查看完整版本: 【猎艳江湖梦】【全】作者:陈苦

christmast 2008-2-4 22:38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二章 众聚一堂

    希平出来的时候,黄洋与杜清风回来已经有好一阵了。

    见希平出来,王玉芬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在里面这么久干什么了?不知
道现在是白天吗?”

    希平不敢看她,却朝黄洋道:“哟!老爹,你回来了,有没有看见你的初恋
情人,听说她也来到大地盟了?怎么,她不和你回来吗?”

    这小子,故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王玉芬的问题不受大家的重视,他也就
不用回答了。

    然而,王玉芬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你和诗儿在里面干什么?”

    哟呵,这女人,竟然没事乱放炮?希平搔搔头,坐到椅子上,笑道:“孤男
寡女在一个房里那么久,你说还能干什么?”

    妈的,豁出去了!

    王玉芬脸一红,杜清风急道:“希平,你是说你和独孤诗那个了?”

    希平坦白道:“嗯!还是岳父聪明。”

    杜清风叹道:“我聪明,你就做得不够聪明了。独孤诗是徐飘然的儿媳妇,
你竟与她做出此等事?他回来后,不知会对你怎么样了!唉!上次从地狱门回来,
他就与我们决裂了,如今你惹出这事,可能就要兵戎相见了。”

    希平道:“老子怕他吗?”

    黄洋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道德问题,独孤诗毕竟是他的儿媳妇,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即使你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你叫一个妇道人家如何面对周围
的指责?”

    希平盯着黄洋,缓缓地道:“爹,很多不道德的事,你儿子我都做了,也不
怕多做这一回,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不让我听到就大家相安无事,若叫我听
到有人敢说半句诗儿的坏话,我就打烂他的嘴。诗儿从现在开始已经是我妻子,
与徐家没有任何关系,若有人不服,尽管朝着我黄希平来,我全部接下了。妈的,
什么道德,老子就是道德!”

    众人惊异地看着他:这人果然是疯子一个!

    杜清风摇摇头,道:“我们管不了你,事到这份上,也只有站在你这边了,
你总是给我们惹麻烦。”

    希平笑道:“岳父,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到时我叫思思生一打外孙给你,让
你老人家的老年生活不至于那么寂寞。”

    这句话,算是拍马屁吧!不过,实在不怎么高明。

    杜清风也笑了,骂道:“小子,我还未老到那个份上,你说得太早了。”

    “不早,过几个月就出生了,哈哈!”希平很得意地笑了起来。

    王玉芬实在看不下去了,叱道:“这种话你也大声张扬,你这死小子!”

    春燕道:“妹妹,他就是这样子了,但不是我教的。”

    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也不想想自己当初一个劲地叫希平去泡华蕾──在
她看来,这件极不道德的事,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了。

    其实呢!没有如此的父母,哪得如此的儿子?

    王玉芬突然道:“你既然是明月峰的真燕,为何当初我们去环山村时,你装
作不认识我们?且把武功全部隐藏起来,让我们错以为你只是一般的妇人,却不
料你是真人不露相。”

    “我们已经归隐山林,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但是你们的出现,从根本上说,
打破了这种生活。我当时见你们一定要留下来,才将他们兄妹俩让你们带走,否
则你们就会撞见采药回来的洋哥和希平,怕你们更是要收希平为徒,也怕你们知
道洋哥以及我的真实身分,所以隐瞒了许多,实在是过意不去,我想你们会明白
的。”

    她说的没错,她在行走江湖时,也是如现在的梦香和抱月一样蒙着脸的,况
且经过了许多年,即使杜清风夫妇曾经见过她,也认不得她,然而,黄洋就不同
了,这两个情敌哪能不相互认识?基于此,春燕当年急着叫他们带了黄大海和小
月离开了环山村。

    王玉芬哂道:“我们怎么会收他那种人为弟子?”

    她对希平似乎极有意见,希平也不知哪里惹到她了。

    杜清风道:“其实后来我也知道了大海和月儿的父亲的名字,但我想世间同
名同姓的人很多,更何况,即使真的是黄小子,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要在深
山过活他就过,反正他的儿女在我手中,只是不料你竟是明月峰的真燕,唉!人
世曲折!”

    “杜老头,你他妈的叫了我几十年黄小子还没过瘾呀?要是当初我在,我是
绝不会让你把我的儿子带走的。妈的,看你把我儿子教得和你一个德性,着实叫
人恨!你就不能教他如何找对象吗?”

    黄洋大喊大叫起来,他总觉得他的二儿子实在不怎么会泡妞,像他黄洋这般
的情种,生出来的儿子当然也得是个十足的多情种子,可黄大海偏偏就不是,你
说他气不气?还好,有个大儿子──不但多情,简直是淫棍!

    杜清风朝他一笑,道:“是不是想找打?”

    黄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

    希平拍手道:“哈,岳父,你这点很像我,看来我爹以前是经常被你揍的了,
不然他不会如此怕你这句话了。也对,我爹是长春堂出来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杜清风道:“不过你爹是很能逃的,哈哈。”

    希平也跟着大笑:“是不是和小波一样?笑死我了!怪不得以前我打架,他
总是叫我打不过就逃了,就这一点我不听他的,如果次次打架都逃跑,我还能叫
拳王吗?”

    华初开也不甘寂寞了,道:“你们不要笑,总有一天你们会在我们长春堂面
前喊穷的,打架是打不了吃的。”

    不就是会打架吗?有什么得意的?老子长春堂能拿钱砸死你们!看你们还嚣
张不?!

    财大气粗!杜清风也有些怕了,忙道:“华财主不要生气,我们只是说笑而
已,到时别忘了借点钱给兄弟。”

    华初开苦笑道:“我只想问你,以前你借的,什么时候才还?”

    杜清风、黄洋和华初开三人相互对视了一阵,突然狂笑出声。

    笑过之后,春燕道:“你们也该说说这次大地盟在商量什么了吧?”

    杜清风脸色一正,道:“洛水已经败阵,且被太阴教反攻,直追回来,看来
不用多少天,洛水就会回到龙城,而太阴教也会攻到龙城来。所以洛雄紧急招集
武林各大派高手,商量抗敌之策。”

    王玉芬道:“清风,我一直都觉得这其中好像有许多疑问,到底是太阴教侵
入我们中原武林,还是我们去攻打太阴教?”

    杜清风沉思了片刻,道:“我也不清楚,江湖上传闻太阴教准备侵入中原,
洛雄得知这消息,为了中原武林的平静,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让太阴教的阴
谋得逞。且太阴教上代圣女阿蜜依与血魔有着很深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也是为了不让她们报复中原武林,因为血魔是被我们率领中原武林追杀的,阿蜜
依当不会忘记她的情人以及中原武林对她的情人所做的一切。她总会寻机报复的,
与其防,不如攻,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支持洛雄的。”

    春燕脸色一黯,道:“大地盟与太阴教也有很大的渊源,为何洛雄会主张攻
打太阴教?众所周知,他的奶奶就是太阴教的圣女月如霜,他怎么会带头灭太阴
教?况且太阴教虽说有可能侵入中原为血魔报仇,但也并没有真的行动,我们是
否操之过急?如今倒真的把太阴教引来了。太阴教的实力虽大,若想与整个中原
武林抗衡是不可能的,她们可能有来无回,然而,既然来了,当是抱着必死之心,
中原武林也就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武林就会血流不停,还说什么平静呢?”

    是的,有仇杀,就有血;江湖,就绝不会平静。

    杜清风陷入深思,众人都望着他。

    黄洋却突然道:“我最讨厌洛雄这鸟人!”

    春燕全身一震,惊道:“洋哥,你为何讨厌他?”

    黄洋道:“我不知为何,反正看到他,老子就不舒服,当年我面对着血魔时,
虽然心中害怕,然而,却在这害怕中生出一种由衷的敬佩,他哪怕是魔,他的气
魄也令老子折服,但我看到洛雄这个公认的英雄人物,却有种想吐的感觉。”

    原来是偏见!

    众人松了一口气:人老了,偏见特别大。

    希平果然不愧是黄洋的宝贝儿子,他帮腔道:“爹,我支持你,下次见到他,
我就替你打他一顿。我们父子连心,爹看到他想作呕,儿子见到他当然也会倒胃
口,不揍他怎么行?老子还要吃饭的,揍了他,我们父子俩才能吃得安稳,不然
吃了饭见到他就又吐出来,那就不值了。”

    这小子,为了打架,什么理由都能找出来。

    黄洋认真地道:“很好,就该如此。”

    想不到一直叫希平逃跑的人,现在居然也高喊支持希平找人干架了,实在是
进步神速──人说,活到老学到老,黄洋老头就是最好的例子,从逃跑开始到学
习教人打架,那是多么遥远的一条路呀?

    华初开道:“老实说,我也不喜欢洛雄这个人,有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睛里藏
着的东西令人心寒,在血魔拚杀洛云和武林四大家的时候,我的父亲华胜虽没有
参与,但洛云被血魔击杀后,因为其他三位长辈都受了伤,所以我未参加洛云的
葬礼,只有我父亲去了。父亲回来后,让我注意洛云的儿子洛雄,而洛雄当时在
武林中其实并不怎么显眼,我不知父亲为何要我注意洛雄,于是问了为什么,父
亲只是说了一句‘他比他的老子洛云还要可怕’。也许是因为这句话,后来我见
到洛雄时,心里总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这不舒服是为何而来。”

    许多人都拿惊讶的眼睛看着华初开,如果单单是黄洋和希平说讨厌洛雄还有
点道理,因为这两个人中一个是偏见一个是疯子,但如今连华初开也如此说,且
把长春堂的开山之祖华胜也搬了出来,就令人深思和不解了。

    杜清风道:“这事暂时不说,洛雄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公认了的,我们
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并不见得很好。近来南方出现了一股势力,在短短的一两个月
内,把一些大小的魔门和魔人合并了,但并不冲着中原的正道而来,这令人觉得
奇怪,还有就是蝴蝶门也在其中,我怕晶莹会受到波及。”说罢,他朝王玉芬看
了一眼,这一眼,带着他许多的歉意。

    希平笑道:“岳父,不用怕,我这个岳母没人敢碰,有我黄希平在,谁敢打
我岳母的主意?哈哈,老子铁拳招呼!”

    王玉芬不客气地道:“你给我正经点!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多厉害?”

    希平白眼一翻:咦,这干岳母怎么对他越来越火爆了?他好像没多少惹她耶?
以前她好像挺文静的,怎没几天就成了泼妇了?

    他朝杜清风挤眼神,希望这个岳父能管管自己的老婆,谁知杜清风站起来道
:“玉芬,那汤可能凉了,我回去喝了。对了,也不见那两个小妮子出来,不知
她们跑到哪里去了?”

    杜清风离开,是要喝他的狗鞭汤了──后来才知道不但汤没有了,连煲汤的
两个人儿也被独孤明和华小波这两个混蛋吃了。他没有生气,只是在心里说:现
在的年轻人呀!

    希平一见杜清风离开,而王玉芬又瞪着他,他心里极不是味儿,就要站起来。

    王玉芬道:“你要去哪里?”

    希平道:“我要出去透透风,这里有点闷。”

    王玉芬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是吗?希平觉得奇怪了,她什么时候问他问题了?不但希平,很多人都
有这个存疑:王玉芬有问希平问题吗?

    希平道:“什么问题?”

    王玉芬道:“我问你有多厉害?”

    原来这也算问题,唉!

    希平不得不回答了,道:“我有多厉害,到时你会知道,绝对比你想像中的
要厉害,因为我是你的宝贝女婿。呀哈,岳母,我的时间到了,以后再回答你的
问题。”

    他赶紧跑了出去,杜鹃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哥,晚上回来吃饭吗?”

    希平头也不回地道:“小鸟儿,你把自己洗得白嫩嫩香喷喷的,我晚上回来
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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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三章 幼时密约

    梦香自走出疯人院,便默而无言,抱月也无言地跟着她。

    抱月想与梦香说些话,然而,不知从何说起,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梦香,这个
在一个月前继承了月女之位的女人掌控着她的一生。

    是的,在明月峰,月女的命令就是一切,明月峰的女徒可以择人而嫁,但所
嫁之人必须得到月女的允许。梦香继承了月女之位,即使是上代月女梦情也无法
左右她了。

    抱月知道,如果无法得到梦香的许可,她这一生,都与希平无缘,或者,与
任何男人都无缘。许多明月峰的女徒都是未嫁之身,并非月女不许她们出嫁,而
是打从她们进入明月峰那一刻开始,便已经立誓一生独身,只有经过月女的同意,
这誓言才告消失。

    梦香忽然回首,道:“抱抱,你恨我吗?”

    抱月一惊,抬头,道:“小姐,为什么要和抱抱说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无
论你怎么做,抱抱也不会恨你,真的!”

    梦香幽幽地道:“我知道你在心里怨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黄希平,有
时我也不反对,但黄希平越来越讨人厌了,我还能对他抱什么希望?”

    抱月道:“我知道他是不好,可我──”

    梦香道:“你要嫁给她,我本不反对,但我们之间有个不同寻常的约定,这
个约定令我阻止你嫁给他,当然,你也可以阻止我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抱月走上前去,挽住梦香的右臂,惊喜地道:“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
的约定?”

    梦香也轻挽住她,道:“我不记得,我会这么在意你要嫁给谁吗?”

    抱月想了想,道:“唉!他是很坏,可我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他了。姐姐,
我会试着忘记他的,我不能害了姐姐。”

    梦香道:“有时候,忘记一个人比记住一个人要难许多的,或许你不必忘记
他,但代价却是你一生不嫁。很多时候,姐姐觉得对不起你,心里觉得是自己害
了你。”

    抱月道:“不是这样的,姐姐怎么可能害抱抱呢?这世上,就师傅和姐姐最
疼抱抱了。”

    梦香无言。

    两女默默地走了一会,梦香道:“也许有一天师傅会恨我。”

    抱月惊道:“姐姐,师傅为什么会恨你?”

    梦香叹道:“很多以前我不明白之事,却在今日里得到了一些答案。抱抱,
你以前不是说黄希平有可能是师傅的亲人吗?”

    “是呀!”抱月道:“这不是很好吗?”

    梦香道:“但如果我要杀黄希平,或者就不好了。”

    抱月惊叫道:“姐姐,你真的要杀他?他虽然很坏,可他、他也没对姐姐怎
样呀?”

    梦香道:“我想知道的是,若我真杀他,你会怎么样?”

    抱月挽着梦香右臂的手儿在轻颤,许久无言。

    梦香长叹一声,她脸前的面纱向前轻扬,如梦似的声音刺入抱月的耳膜:
“真燕师姑说得不错,若我杀了黄希平,我就完全孤立了,虽然我手中有整个明
月峰,但你和师傅都会弃我而去,这才是最令我心痛的。”

    抱月坚定地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姐姐受到伤害,除非是抱抱先姐姐
而死。”

    梦香道:“然而,你愿意看到黄希平受到伤害吗?”

    抱月很诚实地道:“你们谁受到伤害,抱抱都不愿意看见,所以我会尽一切
能力阻止你们的斗争,即使以死来阻止也在所不惜!”

    梦香道:“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

    抱月道:“我能的。姐姐,希平虽坏,但他会听我的话,我以后叫他不要惹
你生气就行了,他会听的。”

    她说得很天真,但天真中多少带些无奈,因为她已经发誓与希平断绝关系,
希平是否还会听她的呢?

    况且,如果希平在梦香面前对她亲热──这是很有可能的──梦香看了能不
生气吗?

    梦香如梦似的双眼露出一抹淡笑,道:“他有时是很听他的女人的话。”

    “当然了,他很疼我的!”抱月心里欢喜,顺口而出,说罢才知道这是不应
该说的,忙道:“我只是说以前,现在抱抱不要他疼了。”

    梦香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和师傅有些相似吗?”

    抱月道:“如果是亲人,当然是有点像的了。”

    梦香道:“并不是这么简单,这些事,时机到了,我再和你说。唉!师傅这
么好的人,却有这样一个混蛋!”

    抱月惊诧地侧看着梦香,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说。

    梦香继续道:“混蛋是很混蛋,却也不简单,你总是担心他被我杀,其实我
根本没有信心能赢他,很多人以为他除了用刀之外便是烂人一个,但我不这样认
为,在那屋里,他几乎要了我的命──你当时是否在外面听到隐约的雷声?”

    抱月道:“是的,但只是一刹那间的,姐姐,这有什么问题吗?”

    梦香沉吟道:“也就是在那一刹那,我产生了恐惧,但也同时对他生出感激,
可是他心软了,所以最终败的是他,若他不装死,他也许真的死了。”

    抱月无法想像梦香与希平在屋里的激战,但她从梦香言语中,多少明白梦香
几乎丧生在希平手中,她想像不出希平是用何种武功令梦香挫折的。

    抱月道:“姐姐,他如果被姐姐杀死,也许很正常,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
何赤着全身走了出来?在那么短的时间,他应该是无法把衣服脱去的呀!”

    “抱抱,你干嘛问这么多?”梦香娇嗔道。

    抱月一愣,她有好长时间没有听过梦香的娇嗔了,她扭脸凝视梦香,发觉梦
香露出面纱之外的脖子已经红了,她仿佛明白了一些,道:“姐姐,是你把他的
衣服脱的?”

    梦香否定道:“我没有。”顿了一下,又道:“抱抱,你别问这些了,以后
他不惹我,我也不会去惹他。其实,我有些怕他,我这辈子还没怕过谁的,唉!”

    抱月道:“可是,他不是被姐姐打得满身是伤吗?”

    梦香道:“就因为满身是伤,他还生龙活虎的,这才可怕!”

    抱月垂首,作出沉思样,梦香也不再言语,两女相挽着继续走路。

    不一刻,她们到达了大地盟,许多江湖中人向她们打招呼,她们也应付过去
了,从而走回她们的房间,各换了一块面纱,又折了出来,敲响与她们的房相邻
的屋子的门,里面传来梦情的声音:“门只是掩着。”

    抱月先推开门,梦情看见两女,绝美的脸上绽放了轻美的笑,道:“你们回
来了!”

    两女轻“嗯”,同时扑到梦情怀里,一如往常!

    梦情抱着两女,笑道:“为什么不在疯人院吃了晚饭才回来?”

    梦香道:“香香想师傅嘛!”

    抱月也道:“师傅,我们以后都不去疯人院了。”

    梦情惊讶地道:“为什么呀?”

    梦香道:“我不喜欢黄希平。”

    梦情脸色黯然,道:“就因为黄希平吗?”

    梦香肯定地道:“是的。”

    抱月道:“师傅,你见到他没有?他是你的亲人吗?”

    梦情许久才道:“我没见到他,他也不是师傅的亲人,听说他很坏,香香讨
厌他也是理之所在。”

    抱月奇道:“师傅,他不是你的亲人,你为何要叫我们去保护他的妻子?”

    梦情道:“我的小抱抱的嘴儿怎么这样利了?我是让你们去长春堂,可我没
说让你们保护谁呀?长春堂可是师傅的恩人,神刀门既被地狱门攻打,我担心长
春堂会受到波及,让你们去镇守一下也是情理所在的。”

    她的理由说得很勉强,两女自然不信,但也不为难她们的师傅了。

    梦香道:“如果有一天,香香要与黄希平或者是武林四大家为敌,你会怪香
香吗?”

    梦情愣住了,惊看着梦香,然后放开两女,走到床前,无力地坐在床沿上,
凝视着两女,缓缓地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梦香突然扑到梦情怀里,道:“师傅,是香香错了,香香不该令师傅担忧的。”

    梦情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赢,但你不要赶
尽杀绝,师傅会感激你的。”

    梦香道:“师傅,我只想教训他,不会杀他的。”

    梦情惊道:“你知道了?”

    梦香道:“是的,师傅,我知道了,但我不喜欢他作香香的大哥,也不要作
他的妻──其──其他的什么。”

    梦情道:“这个,我从来不勉强你们,他的女人也够多的了,你们应该另找
别的更好的男人,至于妹妹嘛!他也有的。”

    抱月走过来,道:“师傅,你们说什么呀!怎么抱抱都听不明白?”

    梦情笑道:“你不必知道太多。”

    抱月嗔道:“不说就算了,哼!”

    梦情道:“咱们的抱抱生气了,可不得了。”

    梦香抬脸起来,看着气嘟嘟的抱月,道:“我说过,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

    “有什么好得意的?以为人家不知道吗?”抱月不领情地道。

    梦情惊道:“你也知道了?”

    抱月道:“就是知道了,不过我也不和你们说。”

    梦情和梦香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忽然笑了。

    笑过之后,梦情道:“香香,有一个很好的男人说要约会你哩!”

    抱月和梦香都是一怔。

    梦香道:“师傅,香香说过不嫁人的。”

    抱月却道:“师傅,是谁呀?”

    “又不是约你,你倒着急了?”梦情说着,转眼凝视着梦香的脸,仿佛要把
她的面纱看穿。

    梦香被她看着不好意思,一双如梦似的眼睛现出些许的慌乱,手儿轻摇了她
的师傅,状如害羞的小女孩。

    梦情轻然吐出两个字:“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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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四章 画里黄昏

    希平又一次进入大地盟,这次与往常不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他也不知
道为何要选择来大地盟,也许是因为这里面有几个他想要见的女人吧!他想。

    守门的武士认得他──他的猪头脸太好认了,这么多天来,到大地盟的,只
有一个猪头──就是他黄希平,所以他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他进到里面,见到那些武林人,他也不与谁打招呼,别人也懒得理他──其
实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有的人还以为哪里来的刚打完架的流氓──想想也
是,这些大人物的家,哪能少得了一两个流氓?世界就是如此,谁成了个人物,
总要暗中养几个流氓,以便不时之需。希平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如此之人──
大地盟养的流氓也。

    希平可不管这些,他在里面逛了逛,黄昏已临,东张西望的,觉得没处去了,
想回疯人院,又感觉早了些──他的小鸟儿也不知准备好了没?

    于是停了下来搔搔头,突然,他那搔头的手使劲地拍在他的头壳上,掉头就
紧走。

    他走去的方向竟然是──幽怜斋?!

    幽怜斋还是一如往常,很少人往这里来,希平穿过圆门,又折了回来看看院
子外面的情况,觉得一切正常,他才走到那间房前。

    本来准备直接推门的,想了想,他还是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洛幽儿的声音
:“什么事?”

    这问题令希平无法回答,很少人会这么问的,希平猜想,也许是刚才某人来
过,房里的洛幽儿以为是刚才之人,所以才有这样奇怪的问话。

    他道:“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房里的洛幽儿听出他的声音,但她没有回答,房里安静得出奇。

    希平的手碰着门,然后又移开,转身要走,没走几步,房里的洛幽儿道:
“门没锁。”

    希平忽地掉转头,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洛幽儿,她的床前摆了一张饭
桌,桌上是未凉的饭菜。

    洛幽儿双眼恨瞪着希平,使得希平有些不自然,举手摸摸自己的脸,道:
“是不是我的脸又肿了许多?刚刚又和人打架了!”

    他走到床前,坐在洛幽儿的枕边,一手抚着她那散铺在枕上的白发,道:
“饭菜快凉了,怎么不吃?”

    洛幽儿不答他,令他觉得很不是味儿,就道:“你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找我
报仇?嗯!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

    洛幽儿气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希平一愣,道:“我像是听你话的人吗?”

    他的手滑落她洁白的颈项,轻轻的抚摩着,洛幽儿扭头就想咬他的手腕。

    希平的手一缩,笑道:“你不吃饭,却想吃我?”

    洛幽儿艰难地要挣扎起来,希平叹息一声,把她抱扶在怀里,她于是更挣扎。

    希平道:“恨我也不必乱使力气,你我什么事都做了,还怕让我抱着吗?现
在先吃饭,等你身体恢复了,再来杀我,好不好?”

    洛幽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静静地让他抱着,不做任何挣扎。

    希平把她抱在大腿上,坐在饭桌前,在她耳边笑道:“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洛幽儿惊呼一声,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托起面前的饭碗,就自个
儿吃了起来。

    希平见她吃得很香,就又道:“你也给我夹一块肉吧!我还没吃晚饭的。”

    洛幽儿的手肘轻撞了他的腹,道:“最好饿死。”

    “好痛!”希平装着叫了一下,又道:“你不心疼?”

    洛幽儿道:“谁心疼你?”

    “那你慢慢吃,我要回去吃饭了,饿死真是不值呀!”

    希平就要抱她到旁边,她却转脸道:“你让我吃饱!”

    希平只得继续让她坐他的大腿上,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却吞了许多次
口水,心想:妈的,早知就不来了,这女人竟然可以坐在他的怀里畅怀地吃?难
道她忘了他不久前还在强奸她?

    “我吃饱了。”洛幽儿把希平的手腕拉扯到她的嘴边,用希平的衣袖擦拭着
她可爱的光亮的嘴。

    希平惊叫道:“哇,洛幽儿,你这是干什么?”

    洛幽不客气地道:“我在擦嘴,没看见吗?”

    希平把她抱到一边,道:“你吃饱了,轮到我吃了,妈的,拿我的衣袖擦嘴,
一点道德也没有。”

    他捧起洛幽儿吃剩的那半碗饭就往嘴里扒,洛幽儿伸手过来夺他手中的碗筷,
嗔道:“这是我吃过的,你不能吃!”

    希平挡开她的手,道:“你这女人,吃剩了也不给我吃吗?”

    洛幽儿道:“你不是要回去吃吗?”

    希平道:“晚了,你让我回去洗碗呀?”

    想他黄希平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除了小时候那一两次的假装学
做好孩子!

    洛幽儿道:“谁让你来这里?”

    希平道:“我早就想回去吃饭的了,是你这女人不让我走的,你现在给我安
静些,不然我吃了饭之后有你好看!”

    洛幽儿扭脸一边,显是气着了。

    希平放下手中的碗筷,又抱住她,道:“你躺一会,我很快就吃完,嗯?”

    不等洛幽儿回答,他已经半强迫地令她躺回被窝里了,然后才又拿起碗筷吃
将起来,直至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他才拍拍肚皮,转脸看着洛幽儿,手伸入
被窝里抓出洛幽儿的玉手。

    洛幽儿惊道:“你要干什么?”

    希平就要把她的手拉举到嘴前,道:“我要擦嘴!”

    洛幽儿猛的想抽手回来,只是没力气收回来,惊叫道:“黄希平,你敢拿我
的衣袖擦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仿佛是在像情人撒娇似的,恼着的偏又是可爱的──样子!

    希平看了她好一会,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她的手,她迅速地把手缩回被
窝里,希平道:“你拿我的衣袖擦嘴就行,我怎就不能了?”

    洛幽儿另一手在枕头边一阵摸索,摸出一条手帕丢给他,道:“给你,擦嘴
去!”

    希平接住手帕,擦拭了油嘴,把手帕递还给她,她却道:“不要了。”

    希平道:“不要我就丢了?”

    他作势要扔,洛幽儿赶紧抓住手帕,使劲一扯,从希平手中夺了过来,自顾
自地叠好了,又把手帕塞到枕头底下,然后才道:“你可以走了。”

    洛幽儿下了逐客令。

    希平却弯腰下去,把鞋子脱了,转身把她的身体往里移了一些,就上床与她
躺在一起,侧着身盯着她,道:“我想在这里睡。”

    洛幽儿翻身过来双手推他,道:“你走,不准睡这里。”

    希平干脆平躺下来,把她抱到他身上,笑道:“你不准的事多着哩,可惜我
都做了,很多事由不得你的,你的白发真好看!”

    他抚摸着她的发,在她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洛幽儿觉着痒痒儿的,脸一低,
就埋在他的颈项,轻呼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任何压迫,如果想要我害怕,你必须学学梦
香,那种女人才真的可怕,她竟然要阉了我,还好老子的命根是很坚韧的。”

    洛幽儿抬脸凝视着他,道:“梦香是谁?”

    希平露出回忆之色,叹道:“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几乎能令男人做梦也想着,
而她,本来就是每一个男人的梦,很香的梦,就像她的名字──梦香!”

    洛幽儿道:“你想她?”

    希平道:“想。”

    洛幽儿突然挣扎,怒道:“放开我,你想她就去抱她。”

    希平注视了她好些时候,道:“虽然我不敢这么认为,但此刻的你却很像一
个吃醋的女孩,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我。”

    洛幽儿一手拍在他的脸上,道:“鬼才爱你这猪头!”

    希平对于洛幽儿的拍打并不介意,因为她毕竟没使上力气且也不是在甩他耳
光,只是道:“妈的,怪不得你这么恼火,原来你总以为是猪头强奸了你,还好,
过两天你会清楚我的真面目,绝对够得上你画中的男人。猪头?老子若是猪头的
话,还会有这么多老婆吗?”

    洛幽儿更是怒了,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有多少个老婆?”

    希平扳着手指开始计算起来,洛幽儿忍不可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希平的
另一手连忙捏住她的下巴,把手指抽出来,喝道:“洛幽儿,你他妈的还没吃饱
饭吗?”

    洛幽儿也不回答,只是盯着希平,两行眼泪悄悄滑落。

    希平看着心里怪怪的,正想安慰她,听得外面敲门声:“师傅,热水已经准
备好了!”

    希平一惊:这声音好熟!

    洛幽儿急道:“你出去吧!其他的事不用你了。”

    “可是师傅的碗筷不用徒儿收拾吗?”

    希平突然下床钻到床底,顺便把床前的两只男鞋也拖了进去。

    洛幽儿才道:“明天吧!”

    外面的人想了一会,终于丢下一句“好的”,才走了。

    床底下的希平仔细听着,知道人已走远,才爬了出来,站起来拍拍衣服,紧
紧地盯着洛幽儿,她也看着他,忽然,她笑了出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红山茶!

    “为什么不早说,害老子躲床底?”

    洛幽儿道:“谁让你动作这么快,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敢轻易进入我的房
间,”她的脸色一变,眼神锐利,叱道:“除了你这混蛋!”

    希平很是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床沿,埋头把鞋穿好,站起来就要走。

    洛幽儿道:“抱我去洗澡!”

    希平惊讶地回首看着她,不敢相信这种要求,她竟能顺口而出?

    洛幽儿道:“没听到吗,猪头?”

    希平如梦初醒,道:“现在有些后悔强奸你,毕竟像你种年纪的女人都是恨
嫁不得的,一逮到机会哪会放过?”

    洛幽儿怒嗔道:“你说谁恨嫁了?”

    希平不答,只是猛摇头,弯腰横抱起她,道:“哪里?”

    洛幽儿赌气不说话。

    希平就想放她下来,她急道:“这间屋子背后。”

    希平抱着她走到屋后,才发觉原来后面还有三间低矮的房间,洛幽儿指着左
边那一间,道:“抱我进去。”

    里面的设备也很简单,一个衣架,一个瓷做的长形浴缸,里面盛满了热水,
蒸气把这浴室给弥漫了。

    “没衣服换?”希平看见衣架上只有三条浴巾。

    洛幽儿道:“这套衣服才穿没多久,换什么?要换,你回去帮我取衣服。”

    希平道:“这么麻烦,算了。”

    他的手就在洛幽儿身上动作起来,她也不抗拒他,安静地站着让他帮她脱衣,
直到他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脱除,她才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要洗澡。”希平抱她进浴缸,不客气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哼!”洛幽儿扭脸一边,不久又扭脸回来,看着希平脱衣。她对于这个男
人很陌生,然而,对于他的身体却很熟悉,这是一具无可挑剔的男体,如果他的
脸未受伤,应该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也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把她守了三十
多年的童贞撕毁了,以一种陌生的身分强行进入她的生命,成就了一种极度陌生
却又是极度亲密的关系。

    一种人世间憎恨的行为,这个男人做起来却是那么的无畏。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样地对付他。

    她只知道,这个叫黄希平的男人很年轻、很强壮,也清楚他──虽然不想承
认──却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她的──男人!

    她忽然轻叹出声,双手拢在洁白的胸脯,仿佛害凉了。

    希平已经脱去衣服,从衣架上取过一条浴巾,踏入浴缸,与洛幽儿面对面坐
在浴缸里,道:“你觉得冷,为何不浇水上身,这水还挺热的。”

    洛幽儿伸出一只手儿,道:“给我。”

    希平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扯过来,抱她入怀,浴巾往水里一浸,然后拿起来,
轻按在她的肩上,热的水流便从肩背滑流下来,他道:“我帮你洗吧!”

    洛幽儿犹豫了一会,一双手儿浇起热水淋在希平身上,道:“知道我为什么
不抗拒你吗?”

    希平一怔:“因为我够帅!”他继续用浴巾擦洗着她美好的身子,却见洛幽
儿又怒眼瞪着他,只好认真地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我只知道做我应该做的
事,好多事情我不需要太明白,因为这世界许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结果的。”

    洛儿绷紧的脸一缓,道:“你帅?”

    希平自大地道:“当然,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洛幽儿道:“你的脸像你的人一样恶心。”

    “不会吧?”希平摸摸自己的脸,只是觉得有些儿痛,却并不觉得恶心,他
道:“我想是刚才吃得太饱了,要不就是怀孕了,哈,洛幽儿,你将是我的孩子
的母亲,看你以后怎么杀孩子的父亲?”

    洛幽儿断然道:“我如果有孩子,孩子也必须是姓林的,如果孩子的父亲不
是姓林,那么这孩子也不会出生,而你,却姓黄,即使以后怀孕,我也不会让孩
子出生。”

    希平吃惊地看着她,道:“你说的姓林,应该是你所画的那个男人吧?”

    洛幽儿不回答,却算是默认了。

    希平继续道:“他的确是个很帅的男人,不过,想来他现在已经不再年轻。
你宁愿选择一个老男人,也不要我这年轻的小伙子?我看你这女人有毛病!怪不
得他不要你了,你想为他生孩子,只可惜呀!他让你做了三十多年的处女,还是
老子心儿特好,结束了你的处女生涯。”

    这世上,也只有他把强奸当成是自己在做好事了。

    洛幽儿怒道:“你敢再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希平见她话到一半就止了,只好接问道。

    洛幽儿答非所问:“洗澡!”

    原来如此!希平只得继续替她洗澡,忽然建议道:“洛幽儿,不如我们一边
洗澡一边作爱吧?”

    洛幽儿脸儿一红,道:“不!”

    希平的阳根却早已坚挺,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抱坐到他的阳根上,让
她的密洞吞食了他的阳根。

    她略微地显痛,眉头皱紧,双手环抱住他的粗壮颈项,脸靠在他的肩膀,呻
吟道:“你别太大,我还痛的。”

    希平笑道:“我知道,这样应该是可以的了。”

    “嗯!”洛幽儿轻应一声,道:“我可以让你进来,但我以后还是会杀你。”

    希平道:“我不明白。”

    洛幽儿道:“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所以你现
在的或是以后的侵占,我都不会抗拒,但我的心总不是你的,我爱的人也不是你,
你却在我身上做了只有我的爱人才能做的事,这是不可饶恕的,我要你用生命的
代价来弥补你的罪。”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然而,听到希平的耳里,如同雷击在他的耳膜,这震波
直透过他的血液,惊了他的心!

    “这是你心里的话?”希平长叹。

    洛幽儿只以三个字回答了他:“我恨你!”

    希平突然耸动起来,水流四溢!

    洛幽儿呻吟道:“我这辈子只爱一个男人,且永远都不会更改!”

    “你说的‘永远’多余了,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你的爱,我要的只是你美好
的身体,你和我之间只有性和欲!”希平喝喊着,动作起来也变得粗暴!

    洛幽儿环在希平颈项的双手改为捶打希平的结实胸膛,同时哭道:“我不要
了,你这猪,我让你停止!”

    希平一边动作一边不耐烦地道:“哭什么?你不是说让我随便侵占吗?才说
过的话就忘了?别打了,再打我就丢你到一边去!”

    洛幽儿没有停止捶打,力道却小了许多,也不说话了,只是眼泪流得更急。

    希平的粗暴变得温柔了许多,心里升起一些柔情和怜意。

    洛幽儿眼神一怔,凝视着希平,泪光中有着某种期待和满足,她的双手按在
希平胸膛上停止了捶打,迷茫地道:“你对我,不是只有性和欲?”

    希平微笑,没有语言,只是用行动继续着他突来的温柔,以这种粗暴的方式
进行缠绵的温存,直至洛幽儿高潮到来时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他才吻着她的耳
珠,轻声道:“让我亲亲你的嘴儿!”

    他把洛幽儿的脸捧出来,缓缓地俯亲下去。

    洛幽儿的双眼轻轻闭上──

    “忘了我曾说不亲你的嘴儿了,唉!”

    听得希平这句话,洛幽儿神经性地突睁双眼,怒火在她的眼中烧,她盯着希
平,突然运起全身最后的劲力,弹飞出去,跌坐在浴缸边。

    希平惊讶地看着赤裸地坐在地上显得很无助的她,从浴缸里走了出来,向她
走去,她的双手就撑在地上往后移动,一直到她的背靠在墙上,她才紧盯着向她
走近的希平,那眼神中有惊惧、憎恨、愤怒、落寞和极度的无助。

    希平的心仿佛被人拿针戳了一下,刺痛!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捧着她的脸,道:“为什么?”

    洛幽儿全身发颤,嘴唇儿也颤动了几下,却未有言语。

    希平抱起她,把她放到浴缸里浸泡了一下,然后擦干她的身体,替她穿上衣
服,让她靠着墙站好了,回来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才走过去抱起她,道:“我
抱你回去。”

    洛幽儿任由他抱着,走入了她的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希平做完这些事,本想立即就走,想了想,还是坐在床沿上,望着洛幽儿,
道:“如果有一天,你替我画了一幅画,我不希望你把它挂在墙上,我希望你能
把我的形象挂在你的心上,虽然这看起来很难,但你既然把恨放到了心上,为什
么不能让爱也进入你的心里呢?我是个经常说谎的人,所以,虽说过不亲你,但
有时候或许会亲你个够。我要走了,你若要报仇要杀我,可以找我,我却绝不会
再来找你,除非──我看到你心里有我画像的时候,我才会回来找你,那时我会
回答你,我对你是不是只有性和欲。”

    “我不会再为任何男人画像!”

    “你会的。”希平淡然一笑,却显示其无比的自信,构成他在那一瞬间无比
动人的男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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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4 22:41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五章 大地之约

    夜色笼罩了大地盟,像是一片黯然,也笼罩了这个世界,大地盟在这种黯然
中,漫延着不可知的愁情。

    当夜伴随着人世间的愁来临之时,人儿也相约来临。

    这似乎成为人间一种不可否定的结论。

    梦香来到大地盟的盟约院的时候,盟约院里很是冷清,这与平时不同,这个
院落很大,平时是有着许多人到这里的,只是今晚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她梦香
外。但冷清中又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因为这里挂了一吊灯笼,就挂在盟约
院五个亭子之最中的那一个亭子里,灯纸是白色的,雪一样的苍白,所以透出一
种雪一样迷茫的苍白照着这院落的某些地方,给人以一种无力而憔悴的感觉。然
而,也有许多人认为,这种色泽以及这种幽清是一种浪漫的酝酿,这多数是恋人
们的扭曲心理。

    梦香就觉得这个环境很是美好,她喜欢这样,像她的衣裳一样的淡白,也像
罩着面纱的她的迷茫,或说像她的眼睛的如梦如幻,像她的人给人的那一种朦胧。

    她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人世本来伴着多的朦胧,才使得人世够人留恋。

    因着初冬,夜当寒,但在她梦香的感觉里,这寒来的太少了。

    哪怕只穿了一袭轻纱,她也不觉寒的。

    她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她知道有人会来这里找她。她本不必来这么早的,只
是听得师傅的传话,她的心儿一直不能平静,所以早些来这里,让她的心儿早些
平静──若不能平静,就干脆等。

    她也许正在等,虽然她自己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为一个男人而来,此时
也正在等那个男人的出现。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为这个男人而作出这样的选择,本来赴约已经不是她的
风格,如今还要等,她觉得她自己变了,是为那个叫洛天的男人而变的?

    她不敢肯定,却有些了解,自己的心是在今日后才波动很大。是的,她曾经
说过不为任何男人而心动,也不会嫁给任何男人,但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她
应该找一个更强大的靠山。

    洛天,不但是大地盟的少主,从女人的角度看,他几乎是任何女人可以依靠
的天!

    任何女人在他的胸膛里都能得到保护。

    她梦香原不期待男人的保护,只是有些时候她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因
而她那恐慌的心儿需要另一种强大的温柔力量来抚平。

    所以,她来了──她,第一次,期待一个更强大的男人的怀抱!

    “让你久等了,我不料你会这么早来。”

    一个温柔而感性的声音打断了梦香的思维,她转脸看去,在淡白的光中,一
个高大挺拔的青年在夜里对着她微笑,这笑衬着他那自信的眼神一直射入她的芳
心,令她觉得这黯然的夜也跟着有了人性的极具魅力的微笑了。

    这个男人,自从她到达大地盟以来,就对她表现出若有若无的情意,她对此
也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只是也从未想过她和他之间有进一步的发展,今晚的赴约,
某种程度上是因了黄希平的威胁,这种威胁,只有她梦香一个人心里明白。

    男人的脸算得上英挺,但并不俊俏,单论脸部的美感,比不上希平和浪无心,
但那极富个性的轮廓分明的脸膛,配上他高壮挺立的躯干,和一种油然而生的傲
气以及无比雄壮的气度,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壮美,仿佛集大地的灵气于一身,
构成他高山似的魄力,不可一世的霸气。

    这就是洛天!

    正是梦香要等的人。

    梦香站了起来,风掠过她的面纱,贴在她的脸颊,朦胧的轮廓给人谜样的美
感。她的手轻碰了面纱,仿佛向外扯开了一下,只是她做的太不经意,犹如天成
似的自然,所以并不给人刻意的感觉。

    梦香轻轻道:“迟来早来总是免不了来的,不如早来的好,也可欣赏这夜。”

    洛天走入亭子里,道:“小姐这句话说的好,只是我琐事太多,忙到现在才
有空闲,否则在这里等你的,就是我洛天了。我不习惯等人,也不习惯让人等,
但是对于小姐,我也许会等,哈哈,请坐!”

    他指着亭子里的石桌旁配置的四张石椅之一,自己便坐下了,梦香选择了与
他相对的座位坐了下来。

    洛天道:“我特意吩咐人把这里布置了一番,你觉得还可以吗?”

    梦香如梦似的声音依旧,她道:“你也特意命令别人不得踏入这个院子吧?”

    洛天很自然地笑笑,道:“这应该是必要的。”

    梦香看着面前这个雄奇但不显粗犷的男人,许久才道:“也许。”

    洛天道:“能够得到小姐的赏脸,实在是我洛天的荣幸。”

    梦香道:“洛公子不必如此,其实是梦香的荣幸了,梦香能与洛公子相谈言
欢,也是一种难得的缘份。”

    洛天一笑,突然拍拍手掌,从院门里走进一个丫鬟,用托盘托了一只茶壶和
两个精美的茶杯走到亭子里,把茶壶和茶杯摆好,又自行退了出去。

    洛天捧起茶壶为梦香斟了茶,又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了,举杯邀约道:
“洛天知道小姐不好酒,因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梦香拿起茶杯又放下,道:“谢谢公子盛情,只是梦香面纱掩脸,不方便受
这一杯清茶,但在梦香心里已是饮着了。”

    洛天的脸呈现从未有过的失落,但瞬间又恢复他的气度与自信,笑道:“既
然如此,洛天便不为难小姐了,洛天先喝为敬,小姐自便。”

    梦香感激地道:“谢谢公子!”

    洛天把一杯苦茶喝进胃里,放下茶杯,凝视着梦香,道:“洛天斗胆问一句,
不知小姐对洛天的心意如何?”

    梦香道:“这个──”

    “不用说,她肯定是对你发骚了!”

    这个突然闯入的声音令亭子里的两人大吃一惊,寻声望去,原来是猪头黄希
平!

    梦香一见希平,就怒道:“黄希平,你刚才说什么?”

    洛天也惊道:“他就是黄希平?!”

    梦香没有回答,希平却先一步介绍自己了:“除了我,还能有谁来参加你们
的约会?”

    他走入亭子里,老老实实地坐在其中的一张石椅上,把洛天和梦香隔开,一
双手肘撑在石桌上,两只手掌托着下巴,眼睛两边转,看看洛天,又看看梦香,
道:“我的到来,没有打扰你们吧?呀!要不要我现在就离开?不要吗,那我就
先喝杯茶了。咦,梦臭屁,你面前这杯茶给我喝吧!反正你戴着面纱也喝不了,
我口渴得要命,今晚也不知是谁炒的菜,操,真咸!”

    他伸出一只手去把梦香面前的那杯茶拿了过来仰首一饮而尽,然后又看看沉
默的两人,就把茶杯递到洛天面前,道一声:“喏,麻烦你一下!”

    洛天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他接过来又喝了,然后用手擦擦嘴,笑道:
“谢谢你,看来你这人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洛天。”

    希平一手拍在他的肩膀,道:“我听说过你,你是水洁秋那小娘们的表哥,
还听说你打架很厉害,哪天我找你打架好了。”

    “黄希平!”梦香怒吼。

    希平猛的掩住耳朵,回脸朝她道:“梦臭屁,别在我耳边放响屁,我听着难
受,你以前可是很斯文的,要保持风度哦!”

    洛天道:“茶你已经喝过了,我想你应该走了。”

    希平放开掩住耳朵的双手,惊奇地看着洛天,忽然道:“你想泡梦臭屁?”

    洛天道:“你说得有些正确,但不是泡梦臭屁,而是我要追求梦香小姐。”

    希平笑道:“虽然你的用词比我有文化些,不过,目的都一样,脸皮也够厚。”

    梦香冷冷地道:“黄希平,你走不走?”

    希平又开始东张西望了,道:“哟!天黑地暗的,你叫我走到哪里去?这里
有个灯笼,我正想进来拿它照路,谁知竟碰到你在这里幽会?既然你要幽会,哪
能少得了我黄希平?他要泡你,你让他泡,我却泡不得?”

    “你──”梦香欲语无言。

    希平又对洛天道:“喂,老兄,泡妞大家一起来,你偷偷一个人勾引梦臭屁,
这可不好,要是我们的赵二公子看见了,怕会抽刀跟你拚命。哦,梦臭屁,你说
是不是呀?”

    他的脸又转向了梦香,梦香一巴掌拍打过来,打在他的猪头脸上,虽不重,
响声也小,但他痛得叫苦道:“你今天打得还不够吗?”

    梦香道:“我后悔没有打死你!”

    洛天此时仿佛成了局外人了,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道:“你们,很熟?”

    “是呀!是呀!”希平连忙应道。

    梦香气道:“谁跟你熟了?”

    希平凑脸向她,道:“有个叫香香的。嗯!香香,真好,来,就香你一口!”

    他的嘴嘟了过去,忽觉得背后衣领一紧,仿佛被人抓住了,正在把他往后拖,
他转脸过来,原来扯住他的后衣领的那手是“好人”洛天的。

    他一气之下,不认为他是好人了,就伸手去拍那手,道:“喂,你小子,别
拉我衣服,要打架放开我,妈的,老子要亲的又不是你的娘们,你紧张个什么?”

    洛天放开了他,他就把扯皱了的衣领整理了一下,嘴里嘟哝道:“我要保持
衣衫整齐,男人要在女人面前保持体面的形象,你别损坏我的形象,要打倒你的
竞争对手,也不用贬低你的情敌嘛!”

    洛天再一次怀疑地道:“你真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那个黄希平?”

    希平正经地道:“请你在‘黄希平’这三个字前面多加两个修饰词:拳王、
歌神。”

    “咚”的一声,梦香的手背敲在他的头壳上,就听得她道:“狗屎、猪头、
色狼、无赖,这些都加在你的名字前面,你这混蛋!”

    希平摸摸头,猛的道:“斯文点,斯文点!”

    梦香气道:“在你面前,谁都斯文不起来,你给我快点滚,见到你,我就生
气。”

    希平笑道:“如果你让抱月嫁给我,我就滚,不,是走!”差点说错话,他
倒抽了一口冷气!

    梦香扭脸一边,哼道:“别想。”

    希平道:“那我就坐在这里看你们谈情说爱,顺便做你们的爱情顾问。两位
红男绿女,有什么你侬我侬的,请快快说吧!说完大家好回去睡觉,你们不觉得
这天有点冷吗?嘿,真的耶,好冷,梦臭屁,借你的手儿一用!”

    他就去拿梦香的手,梦香猛然缩手到背后,竟似小女孩撒娇似地嗔了一声:
“不借!”

    “干嘛这么小气?我们也拥抱过了,还亲吻过,而且,我的光身你都看个够
了,就一个手儿,也不给我握握吗?”

    梦香气得面纱微扬:“你──”

    洛天惊讶地看看希平,接着盯着梦香,道:“小姐,你和他──”

    梦香急道:“洛公子,不是这样的,他撒谎!”

    希平道:“我什么时候撒谎了,老子说的是大实话,你敢说你没让我吻过你
的小嘴儿?”

    梦香怒视着希平,就是没话可说。

    洛天突然道:“即使被你吻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敢肯定你是强吻梦小
姐的。”

    希平仿佛找到了知己,大是开心道:“正是,正是,虽然是强吻的,她的初
吻也总是老子的。哈哈,洛天,你要泡梦臭屁,我也一样,咱们就来个公平竞争
如何?”

    梦香刚想发言,洛天已道:“我接受这个挑战!”

    梦香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希平摆摆手,对洛天道:“我和你打个赌,我们在这里打坐半刻钟,谁先动
谁就放弃梦香,你说如何?”

    洛天道:“好。”

    希平忽然笑笑,道:“你会输得很惨,哈哈。”

    笑罢,他转脸盯着梦香,两眼邪邪地挑逗着她,直到她转脸不敢和他对视,
他突然伸手抱梦香入怀,梦香惊觉,要挣扎时已是迟了,他的嘴已经覆上她的双
唇,隔着面纱吻着了她!

    洛天暴怒,一掌击在石桌上,石桌碎塌,发出巨响。

    希平全当没听见也没看见,只是抱着挣扎的梦香继续强吻,而在此期间,洛
天竟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人,一声不吭。

    当希平的嘴离开梦香的唇,那面纱已经有几处地方湿润了,眼泪从梦香的双
眸渗出。

    希平回首对洛天道:“你的忍耐力很强,但你还是动了,然而,这次算你赢。”

    洛天不言语,仿佛不屑与希平说话,他把双眼也闭上了。

    梦香早就变得安静,此时希平不吻她了,她还是静静地伏在希平的胸膛,胸
脯起伏得厉害,嘴儿的气透过面纱呼在希平的颈项。

    希平又把她抱紧了一些,道:“如果你让抱月跟我,我就让你和洛天好,若
你阻止我和抱月之间的事,我只好把你收纳了。”

    梦香娇喘道:“放开我。”

    希平道:“你如果答应我,我就放开你,而且永不碰你,怎么样?”

    梦香沉默,泪眼仰望他。

    希平俯首吻去她的泪,道:“还是这么强?”

    梦香首次露出委屈的眼神,有些哽咽地道:“我不答应你,你不是好人,我
绝不答应!”

    希平有些失落地道:“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抱月喜欢的就是我这个坏人,
你和她都是女人,你何必为难她?且同时你也让我为难了!”

    梦香略微地挣扎,道:“你知道什么?”

    希平道:“我什么也不必知道,我只要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我就必须得到。
你再动,我就抱你回我的房间,别以为我不敢,回到房里就让你替我生个儿子!”

    梦香怒吼道:“我杀了你!”

    希平虎目一瞪,抱着她,站起来就走,刚走出亭子,后面一声怒喝:“黄希
平,放下梦香!”

    希平站定身,抱着梦香回转身来。

    洛天又道:“你输了,就该滚回疯人院,你是个十足的疯子!”

    希平邪笑道:“咦,我怎么忘了还有你?没错,我是输了,我该退出的,差
点不讲信用了。唉!做男人真难,做什么事都要讲信用。反正你也挺有耐性的,
再多等一会,我和梦臭屁说几句悄悄话就走,你可以继续泡她,哈哈。”

    洛天本已站起来,此时听得希平如此一说,想了想,又坐在石椅上,让人不
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果然是成大事之人。

    希平在梦香耳边道:“你是我遇到的最美丽的女人,或许水洁秋能与你一比,
我很想得到你,但我打赌输给了洛天,所以决定放弃。在那屋里我吻了你的嘴儿,
这是我一直怀念的,刚才虽吻了你,却是隔着面纱的,我此刻只想最后一次吻你!”

    “不!”梦香哭喊道。

    但希平的手已经掀开她的面纱,吻落了她的红唇──

    此时梦香正背对着洛天,所以洛天并不能看清梦香的脸──他只知道希平又
在吻梦香了。

    唇分!

    纱落。

    “我曾经说过要报复你,这就是我的报复,我对女人的报复,向来都是很温
柔,但这种没有伤口也不见血的报复,却能使你恨我一生!”

    梦香流着委屈的泪,颤音道:“你刚才说最后一次吻我?”

    希平点点头,很认真地道:“嗯!最后一次!”

    梦香突然怒道:“放开我,你这混蛋,既然如此,还抱着干什么?”

    希平凝视了她一会,伸手再次拭去她的泪,放开了她,转身走了两步,忽觉
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突扑,扑倒在地,久久才能站起来,慢慢地转过身。

    他举手擦了擦满脸的尘土,盯着梦香,道:“你出脚太轻了,应该还可以重
一点的。”说罢,他又转身,准备离去。

    梦香道:“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别想得到抱月,你对我所做过的一切,
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你回来,是男人的,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打,别总是趁我不
注意时乱抱,你这大色魔,喂,你听到没有?”她已经失去方寸了。

    “真不想重复,唉!我都说了多少遍,我只和女人在床上打架──但是,你
想和我打这种架吗?”希平没有回来,因为他知道梦香不会是想打床上的妖精架,
所以,他走了。

    走出盟约院,折了几折,忽然,他惊喊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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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六章 夜色弥漫

    看着希平走出盟约院,梦香许久无言。

    洛天也站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影,眼中露出一种精烁的神芒。

    亭子上照射下来的光,使得梦香的背影拉长,映住了她的脸──她的脸本来
就被面纱蒙着了,只是那露出来的眼神也黯然,像了这夜──也许是光照不到吧!

    两行泪爬入她的面纱,然后消失,像是隐入了这黯然的夜。

    “小姐,他已经走了。”洛天的声音打破了沉静的夜,使得寂静的夜里浓缩
了一种冬日的寒颤。

    梦香的娇躯突伸了一下,手儿不经意地在她的眼睛晃了晃,把未干的泪拭去,
然后转身面对着洛天,眼里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嗯!我知道的,只是想
多站一会,他的到来让我恼火。”

    洛天走了过来,他的手想伸过去挽梦香的臂,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摆出
一个邀请的手势,道:“我们到亭子里坐着说话。”

    两人重新到亭子里坐好了,只是地上的碎石却也在两人的眼里碎得实在完美!

    洛天苦笑,道:“是我粗鲁了,小姐别见笑。”

    梦香凝视着他,道:“我想问你,为何他刚才对我用强时,你不把他拉开?”

    洛天脸露无奈之色,久久才道:“凭小姐的武功,应该是可以自行挣脱的,
所以我以为是小姐自愿的,便不好相帮了。”

    梦香眼中神色一怒,立即又恢复平静之色,道:“你判断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我并非自愿的,而是黄希平根本是个怪物,力气大得不像人,且全身上下没个
穴位可寻,又是一身的死牛皮打不动的,因此,即使是我,被他抱住也只得让他
为所欲为,如果他放开我,我一脚就能把他踢飞!”

    洛天眼睛瞪大,惊讶的道:“你是说黄希平的武功极差?但这与江湖传言失
真。”

    梦香哂道:“江湖传言,只有好色、无赖、自大这三项是真的,至于说到他
的武功,除了拿着一把烈阳真刀,他就只会找人摔跤。”

    洛天惊道:“他是蒙古人?”

    妈的,这小子真机灵,联想够丰富!

    梦香道:“我不知道。”

    洛天道:“他使用烈阳真刀时,是否武功变得很高?”

    梦香回忆道:“高得惊人,那时的他让人怕又让人爱!”

    洛天道:“如果换作是梦香小姐,你会是他的对手吗?”

    “我不知道。”梦香随口说出,忽又怒道:“他敢拿我怎么样?我要打趴他,
易如反掌!”

    洛天的脸露出些许笑意,道:“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梦香惊讶地看着洛天,不知他为何有此一说,她道:“洛公子,天色已晚,
且经黄希平这一闹,我有些倦烦了,想回去休息。”

    洛天很自然地道:“这也好,今晚虽有点突发事件,但洛天还是很开心,但
愿小姐回去有个好梦。”

    “谢谢洛公子。”梦香道别,转身走出了盟约院。

    洛天看着她消失,回眼看了看地上的碎石,一手朝地上拂去,碎石飞扬,他
迈步离开──

    洛天回到他的别院,见他房里的灯亮着,心里一愣:他今晚并没有约着谁来
的。

    他推门进去,坐在里面的竟是黛妮?!

    “什么时候来的?”洛天对于黛妮出现在他的房里,并不感到惊讶。

    黛妮看着他走近,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忧怨又仿佛寄存着某种兴奋,她站了起
来,道:“只来了一会,你去哪里了?”

    洛天道:“我约了梦香。”

    黛妮道:“你不带她回来吗?”

    洛天走到她身前,拥着她,道:“我会带她回来,但不是今晚。”

    黛妮抚摸着他的脸,仰视着他,叹道:“你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自信──”

    洛天笑道:“男人是靠一个信心而活的,如果活着没信心做成任何事,倒不
如死了的好。”

    黛妮道:“你一直以来都对我很有信心?”

    洛天道:“是的,我一直都信任你,你这次的失败,并非你的过错,而是一
种偶然的交错。如果我能早一步通知你,或许你就是黄希平的女人了。”

    黛妮垂下脸,细声道:“你很想我成为黄希平的女人?”

    洛天道:“只有你成为她的女人,你才能了解他的秘密,这是必然的。如今
你却是四狗的女人,当无法完成我的心愿。雷劫刀法──这是我久想得到的武功
的秘诀,看来要失之交臂了,可惜!对于当年排名的十大高手的武功,我已经知
道的不少了,血煞魔君的武功自血魔失踪后便不曾在江湖出现,玉蛇门也被灭了,
天字不成气候,明月与少林无须争夺,只有狂刀的雷刀是我不敢忘的,谁知雷劫
刀法的传人竟是个无聊的疯子,我也就不必担心了。”

    黛妮喜道:“你是说不要雷劫刀法了吗?”

    洛天沉思片刻,俯首吻了她,道:“我还是想让你待在黄希平身边,虽然他
看起来对我并不具任何威胁性,你若有机会,还是帮我把雷刀的心法从黄希平口
中套出来,我知道是我洛天对不起你,我以后会补偿你的。”

    黛妮神色一黯,道:“当我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作爱时,你有想过什么吗?”

    洛天一愣,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黛妮道:“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洛天失笑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你?”

    黛妮怒道:“若你爱我,为何还能忍受我与别的男人作爱?我带到中原来的
十一个少女的童贞你都毁了,为何还留着我的,而宁愿让别的男人来夺走我的初
次?”

    洛天一时无话可说。

    黛妮继续道:“我是不该来中原的,两年前在天竺碰到你,被你骗走了心,
随后不顾家人的反对,追着你来到大地盟,你却让我用我的身体去骗另一个男人,
我这么爱你,你却把我当作了什么呢?”

    “你本是用女子的元阴来增长你的功力的,因为到了你这种境界的人,单靠
自身的修为是无法更上一层的,所以你身边有许多女人,且把我带来的少女的童
贞都毁了,我都不怪你,但你却唯独没有碰我,如果这是你爱我的表现,我觉得
并不具有多大的说服力。若爱我,当初就该要了我,是的,现在你还可以要我,
意义上已是不同了。也许你是这么想的,留着我的童贞,更能使黄希平信任我,
可是大家都错了,黄希平没有让我失贞,我倒是自动献给了另一个没有必要的男
人。若是黄希平要了我也就罢了,因为我总是为他而去的,如今却多出个不相干
的人──你知道吗?”

    洛天仿佛痛苦地道:“我知道的,妮,不要说了,是我害了你,既然你不愿
回到他们身边,就待在我这里,我真的爱你。”

    一种痛苦中带着肉麻的情话,从他的口中说出,竟是那么的自然。

    黛妮道:“骗我也罢,害我也罢,只要你是爱我的,便是让我死,我也会去,
也许爱上你本身是一种不可重来的错。”

    洛天道:“其实你在他们身边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黄希平并不像江湖传言
那么强,他其实烂人一个。”

    黛妮神色一紧,道:“黄希平是我所见过的最可怕的人!”

    洛天惊道:“这怎么说?”

    黛妮道:“其他的我就不说,我只想告诉你,若你真想称霸中原,就必须彻
底地毁去黄希平或者利用他,就算不论个人武功修为,他的势力也足可以与大地
盟抗衡,你可以去算算他的妻子来自多少个门派,就知道他的实力了。”

    洛天不以为然道:“那只是他好色的结果,也就是证明他在驯女方面的实力
罢了。”

    黛妮叹道:“我不知你为何如此轻视黄希平,这似乎是每个初见他的人的偏
见,其实他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弱点,在我观念中,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好友,
还有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你要击败他,必须从他的女人着手,单凭武功和势力而
论,你或许不能轻易地取胜。他是个不可预测的人,不能用常识去理解他,他也
根本不像个常人。据我所知,在大地盟,水洁秋、抱月、施柔云都是他的弱点,
如果你要名正言顺地讨伐他,可以从这三女下手,一者可以打击他的心理,二者
使他在怒中失去理智,从而失去他的立场。你知道的,他代表的也是武林的正派,
没个理由,你无法好好地把他除掉。”

    洛天深思道:“或许梦香才是他最大的弱点,不管从哪方面去想,我都要得
到梦香,有了明月峰,武林中的其他各派便不足以惧了。”

    黛妮诧异道:“梦香?!”

    洛天道:“不说这个了,直到现在为此,我都不觉得黄希平对我有什么威胁
性,等到我觉得他是个必死的人的时候,我会知道应该如何做的。既然你把他说
的这么厉害,就让他去打太阴教,若他是真厉害,当可以把太阴教除掉,若他确
是烂人,自会命丧太阴教,哈哈!”

    黛妮道:“太阴教并不是中原势力,为何你一定要除去?”

    洛天笑过之后道:“并不是我的主意,这是我父亲的想法,我不了解他,或
许他觉得太阴教会对中原武林不利,所以先下手为强,把这祸根断了。”

    黛妮道:“我觉得这其中有太多的疑问。”

    洛天沉思。

    黛妮走到窗前,把帘子掀开了一点,朝外看了看,又把窗帘放下,回转身来,
便欲脱衣。

    洛天看见了,道:“今晚不行,你还得回去的,别让他们起疑心。”

    黛妮叹息,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洛天道:“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回风仁院了,我要出去一趟。”

    “哪里?”

    洛天道:“我去找父亲商量些事。”

    黛妮整理了衣服,走出门去,洛天在房里坐了一会,也出了去。

    洛天到了洛雄的寝室,敲了门,从洛雄房里出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金发女郎,
这是他父亲三年前纳的小妾,名为梦姬,是父亲特别为她取的名。洛天一直不喜
欢这个来自波斯的金发女郎──因为他代替了他的母亲,而她,并非她的母亲抚
心。

    “他呢?”洛天生硬地问道。

    梦姬也用生硬的中原话答道:“出去了好些时候,快要回来了。”

    洛天转身往回走。

    梦姬道:“阿天,你不等你爹了?”

    洛天道:“我明天再来。”

    梦姬看着洛天离去,把门掩了。

    夜色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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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七章 雄情妙心

    独孤雪一人独在房里,本来妙缘是跟她同住一房的,可是今晚万妙把妙缘叫
了过去,估计是不会回来与她同睡的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今日到得大地盟,
遇见了杜清风,让她的心不能平静。虽说杜清风是她的丈夫,且她对他的感情依
然存在着,然而,事实上,二十年都过去了,在这二十年的尼姑岁月里,她已经
把自己当成了没有丈夫也没有家的女人,偏遇着了希平,把她的佛缘断送了,不
管她爱不爱希平,她的身体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而同样的,她的身体也期待着
希平。

    只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使她再度怀孕的男人,竟是她女儿的丈夫,又是
她丈夫的另一个女儿的丈夫,况且,这个叫黄希平的男人有着许多妻子,她数也
数不过来,她又怎么能期待这么一个年轻的男人呢?

    杜清风依旧是爱她的,这点她看得出来,无疑地,她对他也还有着感情,然
而,事情的真相是:她对杜清风已经没有激情了。

    激情是性爱燃烧的象征。

    没有性,爱是一种空想。

    所以对于杜清风,她怀着的是一种留念或是愧疚。

    但希平,作为一个全新的元素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种不可替代的激情,
这种激情燃烧着她的身体和心灵,此刻,在她的灵魂里,充塞着她的每一道神经。

    也许爱,也就这么而来临的。

    杜清风似乎老了,但她,却是还很年轻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如果保养
得好,或许要比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更有味道,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
风曾经在王玉芬的肚皮上感叹万分。

    独孤雪知道自己总要面对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又是那么地难以面对,她在
痛苦,更多的是烦恼。

    人烦恼的时候,总爱一个人走走、静静,或是清晨,或是深夜。

    独孤雪就在深夜里走出了她的居室。

    这夜很黑,只有星,没有月。

    独孤雪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风榭,住在这里的都是些女客,像明
月峰和万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这院里的。

    独孤雪从古风榭出来,折曲了几回,听得人声,那是来自大地盟的花园──
大地神坛。

    从花园的门看去,隐隐约约地有些光,独孤雪不敢进去,只是轻脚走到门旁,
细听里面的谈话。

    花园里只有两个人,她听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峰的梦情,另一个竟是大地盟以
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

    “都过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罢。”这是梦情的感叹。

    洛雄道:“时间当逝,情却永在。”

    梦情道:“也许是我负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该有情的。”

    “不,你有情,却不是对我,是对另一个男人。”

    梦情紧张地道:“你在说谁?”

    洛雄道:“你和幽儿以及阿蜜依都有着同一个情人──”

    园子里一片静默。

    独孤雪猜想梦情是无言以对,也就证明了洛雄说的是真的,难道明月峰的梦
情和阿蜜依的情人都是同一个人?阿蜜依的情人是血魔林啸天,梦情难道也爱上
他了?但是,幽儿是谁呢?

    “你知道的也不少。”梦情久久才道。

    洛雄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太多不该知道的,我都明白了。林啸天
被你率武林人士追杀时,他逃亡到了西域,寄养在太阴教,之后悄悄地重回中原,
又独上明月峰挑战你,你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后他就一直留在明月峰,代价就是
你作她的妻子,这是武林中人所不知的。但林啸天的魔性不除,他在半年后离开
了你,再度血洗武林,却被武林四大家以惊人的代价击退了他,几乎让他性命不
保,哪知还是被一个蒙面人救了。你一直都想念着他,是吧?”

    梦情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洛雄道:“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就是这么一点,而这正是我最在意的,我
想不明白,为何是林啸天,而不是我洛雄?”

    梦情道:“我对他也没有情,只是为了武林,才这么做的。”

    洛雄道:“但愿如此。”

    梦情道:“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洛雄道:“难道还不够吗?”

    梦情道:“如果没有其他话可说,梦情想告退了。”

    洛雄叹道:“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因为林啸天,我不但得不到你,还失去了
抚心,连我从小一手抚养成人的幽儿也不肯再理我了。”

    梦情道:“他本来就是不祥之人,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之为魔了。洛大哥,我
回去了,但愿太阴教攻到大地盟之时,你能给她们一条后路。”

    洛雄道:“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也许会很残忍。”

    “我不希望看见第二个血魔。”梦情说罢,转身准备走。

    独孤雪不敢再偷听下去,悄悄地退了回去,顺着来路边走边沉思,忽地听到
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是希平!

    独孤雪惊喜万分,投入他的怀里,道:“你是来找我的?”

    希平猛的道:“喂,光头,有人会看见的,你老公也在大地盟,别这么骚,
想吓死老子吗?”

    独孤雪扯上他的耳朵,叱道:“你说什么?”

    希平泄气道:“没说什么,你先放开我,别总是每次见面都这么火爆。”

    “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你逼我的?”独孤雪细声了许多,火气却依旧很大
──也许吧!将近更年期的女人嘛!哈哈!

    希平道:“你们女人总是把所有的过错推到男人身上,唉!作男人真难!”

    独孤雪道:“不和你在这里废话,你跟我到房里来。”她拉着希平就走,生
怕被梦情碰到似的。

    希平道:“你这光头也未免太急色了。”

    他任由独孤雪带路,走不多久,就到了古风榭。

    独孤雪看看四周无人,却惊异地看见自己房里有灯光,猛一怔,走上前去推
门,里面传来妙缘的声音:是师姐吗?

    “惨!”独孤雪暗叫。

    妙缘已经打开门,看见独孤雪旁边的希平,眼睛睁大,就要张口说话,希平
眼明手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搂着她,把她逼回了房里,独孤雪跟着进来,
把门锁了。

    “师妹,你怎么回来了?”独孤雪问道。

    妙缘两手拉扯着希平的手,支吾着说不出话。

    独孤雪道:“混蛋,还不放开师妹?”

    希平道:“她会叫的。”

    独孤雪怒道:“我让你放你就放,你想憋死我师妹吗?”

    希平只好把手从妙缘的嘴上撤下来,妙缘只顾喘气,一时忘了惊呼。

    “还有一只手。”独孤雪盯着希平那搂在妙缘纤腰上的左手,恨恨地道。

    希平哀求道:“不放这只好不好?”

    独孤雪怒瞪了希平一眼,看见妙缘也不怎么抗拒,她便也由得他了。

    希平搂着妙缘坐到床上,道:“小光头,你师姐说今晚要和我在这里睡觉,
你不反对吧?”

    独孤雪气愤愤地坐到希平的另一边,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睡觉了?”

    妙缘用双手去扳希平的左手,怎料却扳不动,道:“你放开手,我去跟师傅
睡。”

    “嘘!”希平的右手食指伸到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双眼警惕地盯着外面。

    独孤雪也和他一样的神情──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独孤雪知道这是梦情
回来了。

    等得梦情回房了,三人才松了口气。

    希平道:“谁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

    独孤雪道:“是明月峰的梦情。”

    “呀?”希平惊叫。

    这次却是妙缘掩住了他的嘴,听得她道:“别吵,让人知道有男人在我们房
里不好。”

    希平把她的手扯下来,压着声音道:“小光头,你的手再敢掩我的嘴,我就
对你不客气。妈的,现在连尼姑也敢来剥夺我的说话权了。”

    “那你放开我。”小尼姑有些生气了。

    希平干脆脱了鞋,正坐到床上,把她抱坐在怀里,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腹,控
制了她的挣扎,才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衣服脱光了才肯安静?”

    妙缘不敢挣扎了,却在希平怀里合掌念起了尼姑经。

    希平对独孤雪道:“你怎么知道是梦情?”

    独孤雪把在花园里偷听的事说了。

    希平道:“这洛家两父子也够强的,老子泡师傅,儿子泡徒弟,梦香那臭屁
也走去盟约院与洛天幽会,真是气死老子了!”

    妙缘停下唸经,不满地道:“人家约会,干你什么事?”

    希平轻敲了她的光头,道:“多事,念你的经!”

    妙缘回首恼他一次,又乖乖地唸经了。

    独孤雪道:“梦香和你有什么关系?”

    希平道:“她和你一样,都想阉了我,你说她与我是什么关系?”

    独孤雪摇摇头。

    希平白眼一翻,解释道:“哪个女人敢来阉我,我就要阉回她,懂了吧?”

    独孤雪点点头,妙缘竟也点点头──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温泉的情景。

    希平忽然在妙缘耳边轻声道:“小光头,你是否也要阉我?”

    独孤雪在希平的大腿上重重地掐着,妙缘装作全没听到似的只顾着密密地念
着佛经。

    希平不敢叫痛,一边扯开独孤雪的手,一边对妙缘道:“喂,你别只顾着唸
经,到底回答我一声。”

    “是你让我唸经的。”妙缘睁眼一说,闭眼就又是经言满口。

    希平烦了,一手把她的脸扭过来,吻上她的“经嘴”,直吻得她满脸通红,
才放过她,看着灯光中红艳欲滴的香唇,不免有些得意,笑道:“经书里有教你
怎样接吻的吗?”

    独孤雪骂道:“你这小坏蛋,经书里当然没有这些肮脏的东西。”

    希平怀疑了,道:“可是这小光头好像不是第一次接吻耶?”

    独孤雪刚想说话,妙缘已经恼火地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吻我,你这混蛋!”

    咦,小尼姑骂人耶!

    希平小声道:“别冲动,有话好好商量。我的问题就是,你要不要阉我?”

    妙缘不上他的当,一声“不阉”,让他失望而归。

    希平可惜地道:“阉我多好,我可以阉回你。”

    妙缘道:“你别骗我,师姐阉你时你却没事,你阉了师姐之后,她就得还俗,
我不想还俗的。”

    希平道:“还俗不好吗?在你头上长出一头黑灵灵的长发,你说有多好看?”

    妙缘辩道:“可是菩萨不喜欢头发,那叫六根未净。”

    希平睁大双眼,道:“有这种说法?”

    妙缘有些得意地道:“嗯!这是我自己想到的。”

    希平叹道:“虽然我不懂佛法,但按你所说的,我可以断定,你这小光头与
佛无缘,佛在你的言语面前都要感到脸红,逢人就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子?笨
哪!”

    妙缘转过身来,依旧坐在希平怀里,嘴对嘴地冲着他道:“我怎么笨了?师
傅说我最聪明了。”

    希平的手从她的腰上滑落她的妙臀,笑道:“你师傅有没有说你最可爱?”

    “说了。”妙缘并不在意希平放在她臀部的魔爪,只顾专心回答。

    独孤雪从旁敬告道:“黄希平,得了,你别迷惑我师妹。”

    “有吗?我这样的人会做这种缺德之事?迷惑小光头?操,真缺德!”希平
把妙缘抱往一旁,边穿鞋边道:“有五六个很高的女人,她们住在哪个院落?”

    独孤雪沉思了片刻,道:“好像是在大地盟西侧的西凌院,你和她们认识吗?”

    希平笑道:“那个叫原真公主的,她曾经强烈要求我强奸她哩!”

    他大笑着跳下床,忽地转身捧着妙缘的小脸亲了一下,放开她之后又吻了独
孤雪,才大踏步走出门去了。

    独孤雪看着脸红未褪的妙缘,道:“师妹,你刚才真的在唸经?我怎么从来
没听过你念这样的经?”

    妙缘垂脸下去,道:“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口中嘀咕些什么,只知道他的手
在人家身上乱动,人家心儿乱乱的,嘴里就乱七八糟地呢喃着。”

    独孤雪轻轻一笑,道:“以后有得你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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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4 23:04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八章 浪荡野马

    原真的西凌院里,住着五朵金花,以及仙缘谷的浪无心和水洁秋众女。

    浪无心比希平早来半个月,早就与野马族六女打得火热,几乎有些冷落他所
带来的三十一个女人了。其实浪无心本不想带这么多女人在身边,只是既然来到
大地盟,当然不能给洛天比下去,洛天的陪侍有二十七个女人──这还不算上其
他的,他浪无心当然也要在数量上多过洛天。他以风流自居,是不能在“风流”
这两个字眼上输给任何一个人的。

    水洁秋不管他们这些事,来到大地盟后就开始缠着她的表哥,然而,今日遇
着希平之后,就没有了在洛天面前撒娇的心情,也许是希平所表现出来的绝情令
她无法接受,她自认为自己不爱希平,却打从心里不愿意看到希平这么地不在意
她,她恨希平!

    浪无心因了今日的一架,脸上不好看,却不影响他晚上风流快活,也是,脸
上的伤,干底下鸟事呀?

    奇怪的是,他要风流,却不找他的那群女人,而是混到了野马族六女所在的
大房间里──也许是习惯,原真六女到了大地盟之后也没有分开来睡,而是像在
野马族时同住在一个窝里。

    原妍开了门,浪无心站在她面前矮了她半个头。

    原真看到他的脸,立即笑道:“浪公子,你这英俊的脸蛋怎么了?”

    房里有三张特长特大的床──应该也是特别为她们订制的。原芒与原荷睡,
原丹与原灵一张床,原真单独躺在床上,出来开门的原妍自然是与她共枕的了。

    “别提了,遇见黄希平的时候,没有一次不倒霉,我这脸就是被他打的。”
提起希平,浪无心怒火又上升,他走到原真的床沿坐下,一只手按在她高耸壮硕
的胸脯上轻轻地揉搓着。

    原真的双眼发慌,一时不知作何言。

    原妍走到浪无心身后,天真地道:“浪公子打不过他吗?”

    “谁说我打不过他?我打他两边脸成猪头!”浪无心转过身来,就想搂抱原
妍。

    原妍却及时地闪开了,有些不高兴地道:“浪公子,人家说过很多次不准你
碰我的。”

    浪无心一阵失望,野马族的女人中,只有这个叫做原妍的少女最难搞,偏偏
她又是六女中除了原真之外姿色最好的,唉!相处半个月下来,他连她的手儿都
摸不到,让他在心里暗叹:实在有损我浪无心之风流美誉!

    浪无心尴尬地笑道:“我被打晕了,差点忘记姑娘的话了。”

    原真“扑哧”笑道:“那要不要我把你打醒?”

    浪无心急忙拒绝她的好意,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醒来,再打就烂
了,难保我这一流帅哥啊!”

    原丹由衷地道:“其实说到帅,或许那个叫黄希平的男人比你略胜一筹,因
为他还有着体格的强壮健美,但是,浪公子是女人的最爱,你比我们族里的许多
男人都要好几倍哩!”

    浪无心得意起来了,丑态毕露,魔手伸入原真的衣衫内,抚捏着她的乳房,
自大地道:“听听,大姐说的话就是中听,谁都知道我浪无心是女人床上的一块
宝。”

    原真呻吟道:“浪公子,你能不能把黄希平的女人从他的身边夺走?”

    浪无心停止手中的动作,凝视着原真的脸,道:“你很恨他?”

    原真道:“是的,我恨他!”

    浪无心道:“为什么?”

    原真道:“别问,我只要你的回答。”

    浪无心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的回答就是两个字:不能。”

    原真的眼睛露出疑问之色,仿佛在说:为什么?

    浪无心接着道:“我曾经试过,但我失败了,他的女人似乎都对他爱之入骨,
即使是我从他手中夺过来的唯一一个女人,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她是为了气
他才跟我,在和我作爱时她也还想着他,最后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就这点,我
想不通,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长得比我强壮一点点,倒像头牛,中看不中用的
男人,哪及得上我和洛天这种强势男人?”

    原真道:“他很会哄女人。”

    浪无心不客气地道:“我比他更厉害!”

    大言不惭,他浪无心,风流第一!

    原荷猜测道:“也许他在满足女人的这方面的本事也极强,不然怎么对付那
么多女人?”

    “再强也强不过仙缘谷的男人!”浪无心完全不给面子──真是的,给了别
人面子,不就失了自己的面子吗?

    原芒挑逗道:“仙缘谷的男人也强不过野马族的女人。”

    浪无心朝她道:“要不要立即比比?”

    妈的,男人哪能在女人面前不战即认输,他豁出去了──为了广大男同胞的
尊严,不畏战死野马,好个浪无心,加油!

    睡在原芒身旁的高大美女原荷立马掀开被子,露出赤裸诱人的健美胴体,大
胆地道:“比就比,上来吧!”

    浪无心吞了一下口水,立即站起来向她们走去──

    “咚咚,咚咚!”

    谁这么缺德──竟在这种时候敲门?

    “是我,洛天。”

    原来是洛少盟主,怪不得三更半夜来敲门了,浪无心觉得这挂名师弟来得真
不是时候──不知道比赛时间已经到了吗?

    洛天告别梦姬后,就直接前来西凌院了。他想要女人陪,却不找他的那些陪
侍,他要的是野马族的狂野滋味。

    依旧是原妍开的门,洛天看了看室内的情景,走到原真床前,俯首吻了她的
额,道:“找到你心爱的男人没有?”

    原真微笑道:“我找了许多男人,你却依然是最好的,浪公子也一样,你们
都是真儿心里喜欢的男人哩!”

    “嘴儿真甜!”洛天捏了一下原真的嘴唇,朝浪无心道:“师兄,我想借两
个回去。”

    浪无心很潇洒地道:“无妨。”

    洛天道:“我要原丹、原芒。”

    “可以。”浪无心表现出他的大度,继续道:“如果不够,可以到我的房里
要多几个。”

    “足够了。”洛天搂着两女走出门去,原妍又把门锁上了,然后爬上原真的
床,闭眼就睡。

    浪无心笑道:“原妍美人儿,不看我们的表演吗?”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一根肉棍进出一个肉洞,不看也能想像得到。”
原妍闭着眼说道。

    够绝!

    浪无心失笑道:“你真不懂情趣。”

    说罢,他已经把衣服脱去,露出他挺拔均匀的男体以及他那傲人的阳物。原
真等女知道他的东西比起经过重生丸改造过的原娜的六个过时宠男还要粗些许。
原真有时会想:如果母亲遇到浪无心,会不会也把他收纳作宠男?

    浪无心扑到原荷超人一等的肉体上,经过一番调情,便长驱直入了。原荷享
受着他给予她的性爱快感,她自从经过野马大典后,便不停地与野马族的男人相
好,到了中原,也找过许多中原男人,但最令她满意的还是身上的浪无心,以及
刚才的洛天。

    老实说,在这方面,浪无心与洛天几乎是不相上下的。但在调情以及甜言蜜
语方面,浪无心绝对能够胜出。

    原荷在浪无心全力的扑杀中,呻吟淫叫,嘴里道:“浪公子,你是中原男人
中能够给予原荷高潮的少数人之一。”

    浪无心道:“我想,你们野马族的男人的那根东西普遍都很粗长的了。”

    原荷道:“也不是,他们都没有浪公子的这么强悍,但普遍比中原男人的粗
长倒是实情,我们族中的男人有时也能令我到达高潮,却都没有浪公子给的如此
强烈,况且,许多时候都是几个男人才能令我感到稍许的满足。”

    浪无心侧身,轻拍了她的阴部,笑道:“你这里又深又宽,我的超人东西进
到里面都几乎没感觉,何况其他的男人?不过,这也有些好处,就是你的第一次
时不会觉得很痛,我估计你们野马族的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不大痛的,若遇到短小
一点的,或许连处女膜都不会破哩,哈哈!”

    原妍却突然睁开眼,抗议道:“谁说的?我第一次时就痛得死去活来的。”

    原荷也道:“我那时也痛得晕了过去,真的好痛的。”

    浪无心停止动作,看看房里其他三女,又盯着他身下的原荷,有些不敢相信
了,道:“你晕了过去?他干了你多久?”

    原荷回忆道:“他的东西很粗很长,几乎要把我撕裂了。进入我里面好像只
有很短的时间,就像一瞬间似的,但给我的那种感觉,却能让我记住一辈子。我
在那一瞬间里,仿佛得到天地般充塞的快感,那足够让我的神经在刹那间瘫痪。”

    原灵赞同道:“四妹,我那时也是这种感觉。”

    原妍道:“我也是。”

    只有原真没有出言了。

    浪无心惊叹道:“你们的初夜是同一个男人?”

    原荷道:“嗯!是同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死了,他是我们野马族最神圣的
开拓者,拥有我们野马族每一个处女的开拓权,只是他已经死了,呜呜!”这个
无比高壮的女人竟然哭了起来。

    浪无心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她是在为那个男人而哭,他只得
安慰道:“别哭,死不能复生,你哭也只徒然悲伤罢了,倒弄得我没情趣了。”

    原荷也觉得不应该如此,道:“我也不想哭的,只是每想到这件事,我就觉
得委屈,我连他是谁,长着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啊!”

    原妍原灵两女也默默地流泪──她们有着相同的际遇。

    浪无心更感惊奇了:怎么会有女人连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都不清楚的呢?

    他道:“你们是在黑夜里被他强奸的?”

    原荷摇摇头,没有回答。

    浪无心知道她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且他的阳根没在她的肉洞,此时实在无
暇顾及其他,便也不再问,再次耸动起来,在原荷身上显示其作为仙缘谷的男人
的威风,以证明仙缘谷的男人都是种马再世,区区一匹野马如何能敌?

    当高潮降临在原荷的肉体之时,突听得外面又传来敲门声,阵阵,急!

    哟呵,又是谁这么缺德?

    难道还是洛少盟主?!

    干!浪无心使劲地挺插进去:管他是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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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2:15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九章 相见已晚

    原妍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外问道:“谁敲门?”

    听不到门外的人的回答,原妍嘴儿一噘,看看床上交缠的两人,走过去把门
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笑得很神经的人──原来是猪头黄希平。

    希平看到里面的情景,在门外大是拍手,原妍拖他不进来,推又推不出去,
就偏侧着身走出门外,朝他屁股上使劲踹了一脚。

    他扑到浪无心和原荷的床边,双手撑着床沿,大是惊呼道:“差点打扰你们
了!嘿,浪无心,继续努力,我来给你加油。一二三,咚咚打,咚个隆咚打──”

    “黄希平,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浪无心气得从原荷身上起来,赤裸地面对
着希平,随手拿起衣服就披上了。

    原真突然叫喊道:“不准在这里唱歌。”

    希平停止他的音乐唱腔,笑道:“浪无心,你不陪你那群女人吗?”

    浪无心背转身去,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了,捡起地上的衣服逐一穿上。

    希平见浪无心不理他,他就转过身来,对原妍道:“刚才是你踢我?”

    操,反应真是迟钝!

    原妍懒得理他,回去要上床,希平也跟着过去。

    原妍道:“滚开,无聊!”

    “滚开当然无聊了,如果坐在这里就大家有聊了嘛!”希平待原妍上床后,
很老实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在两女的脸上转溜溜的。

    原妍道:“你想干什么?”

    希平道:“想在这里睡觉,我很睏了。”

    原妍瞪了他一下,闭眼装睡。

    希平道:“公主,你移进里面一点,这床容得下三个人的。”

    他就把手放到原妍身上,使力地往里推,原妍睁眼大叫道:“黄希平,放开
你的臭手,不然我砍了它!”

    希平果然有愚公的精神和力气,把两个女人都推到了里面,就脱鞋上床睡在
外侧,笑道:“我都说过这张床能睡得下三个人了,你们就是不信。喏,没话可
说了吧?”

    “黄希平,若你不从公主的床下来,我就把你丢出去。”浪无心穿好衣服之
后,看到这付情形,几乎气爆了,他费了好大力气还不能够接近原妍,这黄小子
一来到就与她睡在一起,什么意思?

    希平看着浪无心,道:“那边还有两个女人,我今晚不想打架了,明天再打
吧!一人两个,这很公平,我要和公主叙叙旧,你别吵我,很烦。”

    浪无心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无赖,他也无计可施,只得走到另一张
床,抱着原荷干生气。

    原妍要从床上起来,被希平按了下去,她道:“黄希平,我让你睡中间。”

    希平怀疑地道:“你敢肯定你不会跑下床去?”

    原妍不说话了。

    希平轻叹,把她抱下床,道:“你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让你走。”

    原妍愤怒地盯着他,道:“我如果不走呢?”

    希平道:“随便。”

    原妍见希平已经背转身面对着床里的原真,她只得气愤愤地爬上了原灵的床,
却不闭眼睡觉了,侧脸紧盯着希平的一举一动。

    其实,房里的五个人十双眼睛都在盯着希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奇怪的是,原真竟然也不说什么?

    希平凝视着原真那足可以与冷如冰等女相比拚的俏脸,轻柔地道:“想我了
吗?”

    恶心──浪无心觉得昨晚吃下去的饭菜又涌上了喉咙。

    原真也侧看着希平,眼眸里泪光闪现,哽咽道:“娘说你已经死了,为何你
还没有死?”

    浪无心觉得昨晚的饭菜梗在了他的喉咙,令他喘不过气:原真不是说恨他吗?
怎么现在倒像是在说别后重逢的情话了?

    他轻问原荷:“公主和他是什么关系?”

    原荷道:“公主最爱的男人就是他,公主曾经以为他死了,从而要忘记他,
才到中原来寻找能够使她忘情的男人,但公主虽然找过许多男人,却从来没有忘
记黄希平,你或许不了解,在公主心中,黄希平才是她的最爱。”

    希平一愣,喃喃地道:“是吗?娜娜说我死了?为何你还要到中原来?”

    原真道:“我想找个比你更好的男人。”

    希平叹道:“你,找到了吗?”

    原真含泪道:“找着了。”

    “谁?”希平侧起半边身,双手抓在她的双肩上,显得很是激动。

    原真的眉头轻皱,希平知道自己抓痛她了,于是放开了她,重新侧躺下来。

    原真道:“我有权不说。”

    希平突然转脸吼道:“浪无心,是不是你?”

    浪无心不甘示弱地道:“是又怎样?”

    “妈的,今晚我又想打架了。”希平就要坐起来,却发觉衣服被原真拉扯住
了。

    浪无心却故意气希平,自甘充当孙子,道:“本公子却忽然不想打了,哈哈!”

    希平回脸看看原真,道:“暂时放过你。”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温柔,道:
“真真,你真的有了其他的男人?”

    原真不回答。

    希平当她是默认了,叹道:“你很像你母亲,知道吗?你母亲也是我的情人,
但她却不是我的女人,我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的,在野马族的时候就决定了,
可是你母亲没让我把你带走,或许她觉得你应该继承她的族长之位,再承袭她的
本色,可惜的是,你现在明着背离了她的心愿,也让我错过了你。”

    原真平静地道:“我不像我母亲,也绝不会成为你的女人。”

    希平道:“你现在有权说这话,然而,有一点你忘记了,你曾经爱上了我,
我记得你的两团棉花和缠绵的吻,那是你初恋的印记,虽然你们野马族并不相信
爱情,但你是特别的,你是野马族的叛徒,这点你无可否认。”

    原真道:“小男人,别说得这么肯定,你不觉得你狂妄自大吗?”

    浪无心在一旁道:“黄希平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面小脸皮厚,绝对的小人。”

    希平掉头吼道:“浪无心,信不信我把你的女人都抢走?”

    浪无心道:“随便,反正用过的东西我都要丢的,不如让你当垃圾捡了。”

    希平对此实在无计可施,这浪无心真他妈的是提得起放得下,怪不得这么多
女人伤在他的“阴刀”之下了。为女人,致哀!

    原荷气得挣脱他的怀抱,道:“你的鸡巴用过也不见你丢?”

    浪无心尴尬地道:“说错话了,说错话了,乖乖,别生气。”

    希平感激地道:“谢谢你原荷,以后你玩够了,也作我的女人吧!”

    原荷道:“臭美!”

    希平淡然一笑,回脸再凝视原真,道:“不管你选了谁作你最后的男人,都
只是你的选择,我的选择还是不变的,那就是你总是我的女人,我要的,向来都
如此肯定。”

    原真凝注着这个男人,他也许是她接触的第一个男人,从那场战争开始,她
就被他俘虏了,连同她的心,也跟着被他俘虏了,这个男人,以一个战胜者的姿
态征服了她的心。是的,她爱过他,但这种爱,仿佛来的匆,也去得快。如今,
她还爱他吗?她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许他会长留在她的心中,可是他没
有死,那么,他留在她心里的印记或许就要重新翻出来,然后又渐渐地淡去──
或说死亡,这就是爱的过程,如同生的过程一样。

    但此刻的她,仍然记得她的初吻,记得他曾经许多次地或骗或蛮地吻着她,
这是她的初恋中,最甜蜜的回忆。至于女人一生中最痛苦却又甜蜜的初夜,她知
道,那不属于他,野马族的女人的初夜都属于开拓者。她也恨开拓者,同时恨着
她的母亲──妈妈骗着女儿太多了!

    “不想和我说话吗?”希平轻轻地道。

    原真道:“你要的,都很肯定?”

    希平点点头:“嗯!”

    “当初你俘虏我时,为何还要让我完整地回到野马族?我已经有过男人,你
看得出来吧?”

    希平道:“那又怎么样?哪怕你有过无数的男人,我也还是要你,这一点我
可以肯定。”

    他的手抚着原真的脸,她的脸滑落了一珠泪,他为她拭去了,这泪润湿了他
的拇指。

    原真叹道:“可惜我已经无法回头,也不想再回头,因为这一趟的中原之行,
我找到了比你更合适的男人,你只是我的过去,不是我的现在,也不是我的将来。”

    希平感到自己心里藏着一根针。

    “你与水洁秋那娘们一样,都叫我心痛,让我有种打架的冲动,明天我找洛
天打一架,妈的,这小子竟敢跟我抢女人。”

    浪无心道:“洛天和你抢谁了?”

    希平道:“明月峰的梦香,那小子竟然约她三更半夜出来了,还好我也去赴
了约,我觉得他们头上的灯笼不够光亮,所以免费当他们的灯笼。”

    浪无心笑道:“只有你才能干得出这种事,老实说,我喜欢你甚于喜欢洛天。”

    希平道:“我也觉得你比洛天好,因为看起来你比较顺眼,所以先找你打一
架,洛天的老子打了我的岳父,少不了明天揍回他,现在很想揍人。”

    原真在床上踹了他一脚,气道:“你还嫌你的脸不够好看吗?没见过你这种
人,除了打架就是唱歌,再就是和女人作爱,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理想,你看看人
家洛天──”

    希平叫道:“哟哟!真真,别踢我!你说,洛天有什么理想了?”

    浪无心代答道:“他想成为武林第一高手,从而称霸武林。这种理想不适合
我,我对武林之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我不大喜欢他,倒是喜欢你这没理想的
无赖,哈哈,明天我也去追求梦香。”

    希平道:“称霸武林的梦想?唉!又是一个施竹生!这不好,总有一天他也
会把他的宝贝阉了,真替他感到悲哀。浪无心,你若敢追求梦香,赵二公子就敢
提刀砍你,你小心点。”

    浪无心傲然道:“他的刀在我面前见不得光,况且他的魅力也没我的大,最
后的赢家定然是我!”

    希平不屑地道:“你好像以为自己很厉害?”

    浪无心道:“打架唱歌我不敢说,但在女人面前,我铁定比你厉害些。”

    希平火气上来,道:“妈的,你用什么证明?”

    浪无心笑道:“这里有四个女人,不如我们来过比赛?”

    看来他是比赛上瘾了,刚刚才和原荷赛过,现在又要找希平来较量了?

    原妍怒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有完没完?再敢拿我们作话题,我就把你们赶
出去。”

    浪无心突然道:“咦,怎就忘了?在这里的确不行。黄希平,我一直奇怪你
凭什么能够使得冰冰对你另眼相看,且师傅曾经说过你在某方面的确很强,就不
知道强到什么地步了。”

    希平色迷迷地笑道:“你想知道吗?”

    这句话他是对原真说的,原真气得捶了他一拳,嗔道:“别问我,你这小男
人能有多强?”

    希平忽然把被子掀上来,盖着他和原真,然后在被窝里脱起裤子来了。

    原真惊叫道:“黄希平,你干什么?”

    “妈的,口口声声说我是小男人,听着叫人生气,老子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
是大男人!”他抓着原真的手儿拉往他的阳根上。

    原真在触到他那无比粗长的肉根时,全身颤栗,惊道:“你、你──”

    希平的双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原真忽然哭了起来,希平只得停手,道:“你
真的无法接纳我?”

    浪无心得意地道:“黄希平,别浪费表情了。公主已心有所属,就是本公子,
你是赢不了我的。”

    希平爆怒,吼道:“浪无心,你他妈的很嚣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另边脸也
打成猪头?”

    原妍也吼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要打出外面去!”

    希平立即穿好裤子,走到原妍床前,俯首盯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原妍摆脸一边,闭眼不说话。

    希平突然把她抱起来,她睁眼就挣扎,然而,终归无效,希平的嘴已经压在
她的双唇之上,使得她无法喊叫,直把她吻过喘不出气,才离开她的唇,邪邪地
道:“你既然已经破了身,为何连接吻都不会?”

    原妍无力地伏在希平肩上,轻轻地道:“你出去,妍儿不喜欢你,以后你即
使得到了公主,妍儿也不要跟随你。”

    “哦,你是说,如果谁娶了你们公主,你们也会陪嫁过去?”希平觉得有趣
了,想到原英三女,也是终身陪在族长原娜身边的,野马族应该有这么个风俗,
也就是从小就培养自己的亲信,原娜有三个心腹,而原真却有五朵金花,她们从
小一起长大,以后也相伴到老,这曾经在原秋口中说过,只是那时他不大在意罢
了。

    “你说得很对,五朵金花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永远伴随在我身边的,直
至死亡把我们分开。野马族的女人是不嫁给任何男人的,即使像我这样的叛徒,
以后要嫁人,也绝不可能嫁给你,黄希平,你死心吧!”原真说这段话时,语气
很是冷静,让人感到她的坚决,而且从中隐隐约约地透露出她对希平的──恨!

    希平心下一沉,放开原妍,垂着头走了出去,打开房门,回首望了望原真,
轻叹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再次成为敌人,对着你,我下
不了手。”

    众人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但感到他这次说的很认真──他认真的时候,
令人感到心悸。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从他的身上透射出来!

    浪无心从床上跳下来,道:“黄希平,等等!”

    “我在门外等你。”

    希平出了去,浪无心穿好鞋后也跟着出去了。

    原妍把门反锁了,爬上了原真的床,道:“公主,我们回野马族好吗?”

    原真道:“为什么?”

    原妍道:“在这里,妍儿很怕。”

    原真道:“有什么好怕的?”

    原妍道:“公主,我怕我会像你一样,你刚才哭了,妍儿很少看见公主哭的。”

    原真凝视着原妍,眼神中露出询问之色──她并不明白原妍所说的话。

    原妍幽幽地道:“野马族的女人是不该对男人产生爱的,特别是我们,更不
该有爱,可是公主的心中却有了太多的爱了,因此公主你的心总是很苦,妍儿怕
的就是像公主一样──爱上一个男人!”

    原真仿佛明白了,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道:“你没有机会爱上男人的,以
后我不准任何男人接近你,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的痛苦!妍儿,那混蛋刚才吻痛
你没有?”

    原妍的脸一红,灯光闪烁了一下。

    “公主,妍儿想睡觉了,很睏哩!”

    房里响起几个女人的轻笑。

    灯,接着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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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2:15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十章 秘密之赌

    浪无心从房里出来,见希平果然在等他,不敢相信地道:“想不到你还很听
我的话。”

    希平道:“没办法,我今晚没地方去,所以发扬我以前的精神。”

    浪无心奇道:“你有什么精神?”

    希平很诚实地道:“我当过很久的门卫。”

    浪无心道:“怪不得了,我总觉得你很像一条会守的狗,不然也不会守着一
堆女人。你看看我,绝不守着任何一个女人,自由自在的,多潇洒!”

    希平迈步向前。

    浪无心追着过来,道:“怎么?说不过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真是脑子长到女人的胸脯上去
了。”希平觉得这又是他发明的名言,心里暗喜了一阵,侧眼看了气得要吐血的
浪无心一眼,接着道:“你和我是两种不同的人,我习惯守着属于我的,而你习
惯了随收随放,如果我是一条会守的公狗,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至多是一条会
走的疯狗罢了,总有一天会被人乱棍打死丢到垃圾堆去的。”

    “黄希平,你敢这么形容我?”他浪无心乃堂堂风度美男,岂能让人以狗谓
之?

    希平很认真地道:“这不叫形容,这叫‘实话实说’,好像是哪个节目的名
称,唉!太久远的事,记不清楚了。”

    浪无心吼道:“决斗!”

    希平停下来,盯着浪无心,开心地道:“你说要和我决斗?”

    浪无心点点头,很严肃地道:“非斗不可。”

    “打架?”希平也来劲了。

    浪无心道:“以其他的方式。”

    “我没兴趣。”

    希平垂头丧气起来了,决斗不干架,叫人怎么起得了劲儿呢?其他方式,想
到就怕,如果又是水洁秋那娘们的招式,他不是惨了?再说了,水洁秋好歹是天
下不可匹敌的大美女,若是浪无心也要和他黄希平在床上“决斗”──说说就叫
人作呕,还是免了吧!两师兄妹的,难免会用同一招──想来浪无心有特殊爱好,
还是赶紧走人,都三更半夜了。

    希平脚下加快,忽觉得肩上的衣服被扯紧,他立即神经过敏,学着女人被淫
贼非礼时的声调喊道:“哟!浪无心,你想干什么?半夜三更的干嘛扯人家衣服,
再不放开,我就告你非礼耶,放开嘛!唔,好坏!”

    好像不大对劲,怎么成了淫妇的调调了?

    浪无心反射性地放开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怒道:“你用这种骚娘
们的肉麻口气和我说话,想害我做恶梦吗?操,老子对男人没兴趣,你小子找错
对象了。”

    还好!希平拍拍胸膛,道:“终于放心了,真怕你把我鸡奸了。”

    浪无心啐了一口:“我呸!”

    希平掩住鼻子,嘟哝道:“好臭,谁,谁,谁放屁?给老子站出来!”

    浪无心道:“你胡闹够没有?”

    希平厌厌地道:“我想睡觉了。”

    浪无心见希平不再跟他胡缠,也就认真地道:“我找个地方给你睡。”

    希平惊讶地道:“你有这么好心?”

    浪无心白眼一翻,道:“我是想坑你,得了吧?”

    希平笑道:“好吧!我就让你坑一次,不然你心里不平衡。”

    浪无心带着希平来到他的住处。

    希平看着面前的大屋子,惊道:“哗,浪无心,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
是不是走后门?说,你这小子别以为自己与洛天有点亲戚关系就乱来,浪费资源
的。”

    浪无心“嘘”了一下,道:“别吵,这房子里有三十一个女人,不是我住的,
我住另外一间,这是我的群芳阁,专门用来收藏我的女人的,懂了吧?猪!”

    希平气道:“浪无心,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妈的,别逼我在这里唱歌。”

    浪无心知道他唱歌的厉害之处,赶忙认输,道:“今晚你在里面睡。”

    希平惊得跳了起来,道:“什么?”他用手去摸摸浪无心的额头,浪无心不
客气地拍开他的手,他又接着道:“你没病呀?”

    浪无心道:“我健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有病?”

    希平道:“没病你干嘛叫我在这里睡?”

    浪无心道:“你不敢?”

    希平把浪无心拉退了许远,才道:“谁说我不敢?只是你的女人愿意吗?”

    浪无心道:“黑摸摸的,她们又不知道你是谁。”

    希平盯了浪无心一会,叹道:“也不知是你大方,还是你的女人悲哀了。唉!
这种事,我还是不干,我宁愿去强奸女人,也能让那被强奸的人知道我是谁,可
是就这么摸进你屋里,我牺牲色相做了天大的好事帮你安慰你那群饿妇,也是没
人知道没人帮我说话的呀!”

    浪无心本以为希平会说这种事他不屑干的,谁知希平担心的竟是干了之后没
人知道没人奖赏他?!实在想不通面前这猪头了,他道:“这就是我的比斗方式。”

    希平道:“你和水洁秋那娘们一样,都想在床上与我一决高低,是吧?”

    浪无心道:“没错,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不会落
第三人之耳,你大可以放心。”

    希平懒懒地道:“你的人格嘛──”

    “怎么,不相信?”

    “勉强相信,不过,你的人格实在不怎么样,至多就比我好上那么一点点。”

    浪无心道:“废话少说,时间不多了,你干还是不干?”

    希平道:“你性无能呀?你的女人,你不去干,倒叫老子上?这是哪门子的
事?不干!”

    浪无心道:“你是怕输给我?”

    希平不答反问道:“你一晚能满足多少个女人?”

    浪无心傲然道:“全部。”

    “真的?”希平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浪无心,惊叹道:“你说得你真行,哈,
不过,老子不信。若是你真能在一晚的时间降服三十一个女人,我他妈的就拜你
为师。”

    浪无心不领情,道:“我不收你这种人做徒弟,你不够格。”

    希平立即把手袖挽起来,冲着浪无心道:“决斗!”

    一句话说罢,他就摆出了他特有的架式,犹如在黑夜里偷偷露天拉屎的样子。

    浪无心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上茅厕的恶心样,老子没兴趣看。”

    希平站直身子,开心地道:“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是孬种!”

    浪无心指指那大房子,道:“要决斗就进里面,只要你在这晚把她们全部弄
昏,我就认输,以后除了和你争梦香,其他的凡是你的女人我都不碰,而且我可
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希平笑道:“老实说,我的女人你也碰不了,唯一的姿儿也是我让她跟你走
的,如果当初我硬留她下来,你也无法可施,要知道,姿儿爱的始终是我。还有
梦香,你先打败赵二公子和洛天,再来和我争吧!唉!你们其实都没有多大的机
会,你看过梦香的真面目吗?没看过吧?老子就看过,还吻过她的小嘴哩!浪无
心,别生气,咱说的是大实话,然而,实话总是让人接受不了的。不过呢!你说
天大的秘密,我却真想听听,说吧!浪无心,给你个机会,表演一下你的口才。”

    浪无心还是指指大房子,道:“听说你是种马,所以先请你去安抚我的母马
再说。”

    希平傻笑道:“我怎么总觉得你在说笑?”

    浪无心认真地道:“我说真的。”

    希平泄气道:“没见过你这种人。”

    浪无心走过希平,到达屋前喊道:“美人儿,我回来了。”

    房里传来一片响动,有了灯火。

    浪无心急道:“你们把灯灭了,我今晚想换点新意,在黑暗中宠爱你们。”

    屋里又回复黑暗,里面有声音传出:“不知公子今晚要谁陪?”

    “全部。”浪无心回头看着呆站在当场的希平,屋里响着许多惊叹之声。

    当一切静下来之后,浪无心走到希平面前,在他耳边道:“我的女人没有一
个丑的,不会亏待你,过去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因何使得那么多女人死心塌地,
也好证明你有能力拥有如许多的女人。”

    希平道:“你说的秘密是与我有关的吗?”

    浪无心道:“当然。”

    希平又道:“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换?”

    浪无心点点头,道:“我喜欢这种方式。”

    希平沉默。

    浪无心回首迈步,希平跟着在他背后。

    两人来到房前,浪无心敲了门,道:“准备好没有?”

    “一切按公子的吩咐准备好了。”一群女人的声音在屋里响荡着,犹如荡妇
的淫叫。

    浪无心推开门,突然撩起一脚,把站在他身旁的希平踢了进去,希平口中一
声“呀啊”,浪无心则同时道:“本公子来也!”

    于是,门紧接着关了,希平扑倒在一个女人的裸体上,那女人痛呼道:“哎
哟!公子,你压得人家好痛呀!你以前都是很斯文的,怎么今晚这么粗鲁了?”

    浪无心站在门外偷笑,心想:黄希平,这次你不干也得干了,就让我测试一
下你的实力,你能够令众芳颠倒,应该不会只靠你的脸蛋?

    希平不能回答女人的话,三十一个女人,他足以应付。在野马族时,他就曾
经试过,但这些女人毕竟是浪无心的女人,虽说浪无心与他并非什么朋友,然而,
让他去搞这些女人,总觉得对不起浪无心的同时也对不起这些无知的女人,只是
既然来了,总得有一番作为的。他本不是什么君子,实乃色狼一匹,如今身在羔
羊窝里,哪能不骚?

    浪无心,慢慢在外面等吧!露大着哩!

    希平想到此,就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动起手脚来,接着有许多女人的手过来为
他宽衣。

    他身下的女人抚摸到他结实强壮的胸膛,忽道:“公子,你的肌肉怎么比昨
晚发达了?”

    希平一惊,嘴唇覆上她的唇,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而女人虽是存着怀疑,
但没能继续证实,于是也就不再言语,只是享受着希平的爱抚。

    这夜本就黑,屋里更是黑的连影子也看不见。

    希平的阳根突地进去女人的缝道,感觉到女人的那里很紧窄,猜想这女人虽
已开苞,却并未经历过多少次。

    与此同时,女人也感到他心里的一点愧疚和淡然的无情,她道:“公子,你
对人家没有情?”

    希平大惊,趴在女人肚皮上不动了。

    女人叹道:“我本不该期待公子的情的,公子有这么多女人,怎么还可能对
一个女人用情呢?只是以前都感觉不到公子的心意,现在突然间感觉到了,不知
为何,我就是想问问。公子,我现在很痛,麻烦你缩小些好吗?你以前可不是这
么粗长的,你变了。”

    希平听到此,心中些许的伤感,这些女人,明知得不到浪无心的爱却无怨无
悔地跟着浪无心,且不知是什么时候或许是明天就有可能被浪无心抛弃,于是,
从他的心中升起了同情,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爱怜的柔情。

    女人感觉到他的阳具的变化的同时也感到了他心中的柔情,不由自主地呻吟
出声,口中呢喃道:“公子,即使你明天就要我离开,能有这一晚,我已经满足
了,你的心里真正的柔情是我期待已久的。”

    希平心道:在今晚,你不但获得你所要的柔情,我也将让你得到永生的欢乐,
浪无心所不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补偿给你,女人!

    希平忽然觉得自己成了救世主──猪头的思想。

    但他身下的女人的确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以及这种灵肉交结的性爱方式──
在这漆黑里,她长久地记住了这种感觉,并且在这种感觉中渐渐地昏睡。这是她
第一次在性爱中昏睡,她曾与浪无心发生过三次,只有这第四次,浪无心能够令
她沉睡如死──她觉得今晚的浪无心虽与往常不同,却是棒极了。

    希平松了一口气,第一关总算混过去了,不知第二关如何?

    希平移到另一个女人的赤裸肉体上,发觉身下的少女在发抖,全身仿佛绷紧
了,他的吻落到她的唇时,却发觉这女人连接吻都不会,暗道:这女人怎这么差
劲?浪无心不会是干了她却没有吻过她吧?这小子真急色!

    他的手落在女人的阴处,女人的双腿一夹,呻吟有声,他却已经摸到了她的
湿润,知道因为刚才与那女人的一战,屋里的女人全都情动了,前奏似乎可以省
了,以后就直接进入正题。

    他把女人的双腿分开,粗暴地闯了进去,只听得女人一声惨叫,立即昏死过
去。

    脆弱的女人,原来还是处女!

    希平愣在当场:处女?浪无心这小子原来在骗我,说什么全部,却还有个处
女在屋里?妈的,鬼小子,定是阴谋。

    他从处女的蜜道里抽身出来,进入另一个女体──如此替换,时间消逝,在
门外等候的浪无心越来越惊讶:黄希平,你果然是一代种马,我浪无心五体投地
了。

    希平依稀觉得在他身下的女人是第三十个了,似乎只剩下一个了。他在这场
游戏中,发觉这屋里是铺毛毯的,空旷无物,也真亏浪无心想得出来。他想,回
去之后也安置一间这样的大房子,连床也省去了。在这屋里的女人都是赤裸地躺
在地毯上,任由他──不,应该说是浪无心──随取随要的,女人并不反抗,只
是在他进入时,女人心中多多少少有着一丝怀疑,令他惊愕的是:这三十个女人
中,竟还有五个是处女!

    身下的女人忽然呻吟道:“你是谁?”

    希平不答,只是更加猛烈地耸动着。

    女人双手推他的胸膛,道:“你这坏蛋,你的太大了,快滚开,芳儿不要你,
噢,你──”

    希平知道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虽然其他的女人都昏睡了,但还有一个是醒
着的,所以他运起了“天地交合”,令她在一瞬间到达情欲的终结,使她沉睡过
去。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浪无心的面子有个交代,至于明天,她对不对其他
人说出,那就不是他黄希平能管的了。

    他离开这个叫芳儿的女人的肉体,爬到了最后一个醒着的女人的身体上。从
女人颤抖的肌肤以及神经的绷紧,他知道,这最后一个女人也还是处女,也就是
说,浪无心的三十一片芳草地里,有六片是未经开垦的。

    他吻着女人的嘴,女人的吻是生硬的。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怀疑他的
身分,所以放心地与她相吻着。

    他这次的进去是轻柔的,女人却忍着巨痛没有喊出声,血在黑暗里流出。

    希平轻柔地动作着,女人的情欲渐渐提升,躯体的扭动有了一定的节奏,就
在此时,他突然感到左胸膛一痛──仿佛刀子刺进来似的,只刺破了他的皮便进
不去了。

    他夺过女人手中的匕首,第一个想法是:这女人想刺杀浪无心?第二个想法
则是:还好老子命硬。第三个想法就是:操,杀老子?看老子杀你个片甲不留!

    他疯狂地动作着,女人感到他心里的变化,从柔情万千变成了此刻的粗暴如
狂,仿佛是野兽在侵犯着她似的,她哭喊道:“浪无心,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
替我姐姐报仇!呜呜,姐姐,丝嫫对不起你,没能杀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反而
被他──啊噢,不,你放开我!浪无心,你杀了我好了,我绝不准你再侵占我!”

    她的双手去推去捶打希平,拚命地挣扎着。

    希平按住她的双手,依然挺动着,她就侧脸咬希平的手,希平忍痛暗道:你
这臭女人,今天在大街上打了我两巴掌,现在又是拿刀捅我又是咬我,若我不把
你肚子搞大,我还叫黄希平吗?

    原来这女人竟是白天那个被他鞋吻胸脯,又被他压在大街上的美少女,他是
从她说话的声音认出来的。

    希平突然把阳根的尺寸增大,女人猛的松口,叫道:“浪无心,我求你,让
我死,我、我好痛!”

    希平只得缩小尺寸,却继续挺动着,女人也没有再咬他,她的情欲已经到达
了浓情处,有些迷迷糊糊了,嘴里说着某些她根本不敢想像的话儿,下一刻,她
沦陷在希平所给予的快感的冲击里,久久地沉睡过去,而恰在此时,一股火热的
精液喷射入她的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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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2:16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十一章 将近黎明

    在黑暗中,希平从纵横的女人肉体爬将出来,直爬到门口才站直身子,开了
门,以为浪无心会用鲜花迎接他的全胜出场,岂知,一看,浪无心竟坐在地上靠
在墙边睡得像头死猪!

    希平大是失望,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道:“浪无心,你他妈的一点职业道
德也不讲,当听众竟然睡着了?”

    浪无心醒转过来,揉揉双眼,看见天已经微明了,估计过两个时辰,天就大
亮了,又隐约看见希平的赤裸雄体,大惊道:“你出来了?刚才梦里我被牛踩了,
就醒了。你怎不穿衣服?”

    希平道:“里面黑漆漆的,我的衣服不知被你那群女人塞进哪个洞了,我怎
么穿?起来,给老子点灯,我要进去找衣服。”

    浪无心站了起来,道:“你把她们都弄昏了?”

    “笨猪!”希平很想再踹一脚浪无心,还好忍住了,继续道:“不然我怎么
出来?”

    浪无心道:“你等等!”他冲入邻房,捧了一盏油灯出来,对希平道:“真
的没有一个是醒着的?”

    希平道:“这我可不敢肯定,因为昏了之后总会醒的,我只知道刚才的确是
昏了。怎么,你怕?”

    浪无心咬咬牙,道:“进去。”

    他推开门就率先进入房里,一看满地的女人,没有一个是醒着的,沉睡着如
满地的雪堆──在太阳底色照着的那种。他大是惊愕:黄希平这小子不但是种马,
且是铁造的种马,妈的,一直低估他了。

    希平翻开几个女人的身体,才找回他的衣服,却见已经烂了许多处了,他把
衣服穿到身上,活像丐帮的弟子。

    浪无心笑道:“你明天到大街上,一定有许多人丢银子给你。”

    “浪无心,你敢再笑半声,我就把今晚的事公开。”

    “你有这个种吗?”

    希平道:“你试试看,我的女人可是不管我和哪些女人相好的,但是,若让
人知道你这小子竟叫别的男人代劳,你的风流之誉以及仙缘谷的猛男之称也许就
一落千丈了。哈哈,我还以为你小子多能,却还有六个处女,实在是差劲。”

    浪无心道:“是因为没有时间,并不是我浪无心无此能力,连处女都给你了,
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希平怒道:“我有什么不满?老子差点被捅死,妈的,浪无心,你做太多缺
德事了,竟然有女人不惜以贞操为代价来换你的命。”他指着丝嫫,道:“她想
杀你,你知道吗?”

    浪无心不以为然地道:“这我早就清楚了。她长得很像她姐姐,当我离开她
姐姐之后,她姐姐自杀了,所以我猜她是来为她姐姐报仇的,因此一直都未碰她,
即使她是我这群女人中最美的,我也只是留她在身边,并不给她出手的机会。”

    希平睁大双眼,道:“你明知她要杀你,为何不告诉我一声,老子差点做了
替死鬼。”

    浪无心道:“因为我知道你皮厚,一般的刀枪是刺不进去的。”

    希平道:“还有这个叫芳儿的女人,她肯定我不是你,你小心点,别让她泄
露出去,那样你没面子,老子也很烦。”

    浪无心叹道:“这些女人也该换了。”

    希平凝视着浪无心,道:“你真绝情。”

    浪无心道:“我本叫浪无心,既然已经没有心了,何来情?”

    希平不耐烦地道:“我不与你废话,快把秘密说出来,我要回去睡觉。”

    浪无心道:“这么急干嘛?”

    希平火道:“你不急,老子急,你他妈至少能够打着露水睡觉,我却在里面
干苦力,你以为老子不睏吗?”

    浪无心道:“真要说?”

    希平道:“当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

    浪无心想了想,道:“这个秘密就是,在露水底下睡觉真的不好受。”

    希平突然有种晕倒的感觉,吼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秘密,与我有
关吗?”

    浪无心道:“好吧!就说个与你有关的秘密吧!那就是──咳,你真的很猛!”

    希平知道今晚真的被坑了,道:“这就是天大的秘密?”

    浪无心点点头,道:“应该算是的。”

    希平举起手使劲地敲在他的头壳上,道:“本来不想打你头,可是我打惯了,
这才是天大的秘密。妈的,浪无心,我回去睡足精神后再把你的另一边脸也打烂。”
说罢,他就走出门去。

    浪无心叹息:“洁秋今天流了半天的泪,也许今晚她也睡不着,你去看看她
吧!她在这大房子的背后的那间房里,离这里只有五十步的路程,不须你走多久
的。”

    希平敲响水洁秋的门,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敲别人的门是否应该,水洁秋不
知是否真的没睡。

    房里传来水洁秋的声音:“是心哥吗?”

    希平道:“我。”

    房里一片静默,然后传来轻的脚步声,灯亮了起来,水洁秋打开了门,看见
希平,惊道:“你的衣服为何烂成这个样子?”

    希平道:“让我进去再说。”

    水洁秋犹豫着,道:“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不回去疯人院睡觉?”

    希平道:“我想来看看你。”

    水洁秋让希平进去房里,掩了门,回头看见希平已经坐在她的床上,而床里
面的水仙似乎还在熟睡,水洁秋走到床前,道:“有什么事,说吧!”

    希平忽然泄气地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他站起来就要走,水洁秋抢身拦住了他,道:“你吵醒人家,就如此走了?”

    希平道:“你对我冷冷淡淡的,我不走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也很想睡觉了。”

    水洁秋投入他的怀里,猛的又离开,道:“你身上有许多味道,你刚才干了
什么?”

    希平诚实地道:“和女人作爱了,这是爱的味道。”

    水洁秋捶打着他的胸膛,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人家的房里?你总
是这样,要气洁秋的,恨洁秋不能给你,你就拿别的女人来气洁秋,你叫人恨。”

    希平搂抱着她,重新坐回床沿,看看依然装睡的水仙,轻声道:“你不是也
在气我吗?”

    水洁秋一口否认:“我没有。”

    希平叹道:“洛天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我不喜欢他。”

    水洁秋道:“你是因为表哥才生我的气?”

    希平道:“我本以为洛天只喜欢你,因而你选择他,我无话可说,然而,如
今也依然无话可说。”

    水洁秋仰起她的俏脸,道:“为何?”

    希平道:“他的女人比我的女人还要多,你仍旧是选择他,我还有什么话可
说呢?”

    水洁秋沉默。

    “你一心要嫁给洛天,可知洛天是否一心对你?有时候我有点怀疑,洛天并
不是个理想主义者,其实他很实际,虽然我与他相处不久,但我能感觉得到,别
以为我真的很无知,那只是别人的认知,与我无关的。洁秋,你爱的洛天,也许
根本就不值得你爱,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有人说你哭了一天,我来是让你别哭
了,什么时候想回来时,就回到我的怀里,只要你真的对我有情,我拼着一死,
也要为你解开雪鲸之身。有机会问问你的父亲,九阳重体的男人能不能享用你的
雪鲸之身,嗯?”

    水洁秋听得懵懵然了,道:“你是九阳重体之人?”

    希平一笑,没有回答,他把水洁秋抱放在床上,站起来走出去了。

    水洁秋呆了一阵,才过去把门关了,然后躺回床上,道:“水仙,别装睡了,
他已经走了,陪我说说话吧!我睡不着哩!”

    水仙睁开双眼,道:“小姐,刚才我很害怕耶!”

    水洁秋道:“你怕什么?”

    水仙道:“我怕他会在这里睡,你知道的,他那个人,一旦睡在这里,就什
么事都做得出来。”

    水洁秋点点头,道:“这倒是,不过今日我伤了他的心,他是不会留下来的。”

    水仙道:“小姐,你也知道你伤了他的心呀?”

    水洁秋道:“其实我不想的,只是人在进退两难时,总要一个抉择。也许表
哥真的不爱我,可是我从小梦想着成为表哥的小妻子,人是为梦想而活的,特别
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了梦想,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呢?”

    水仙翻了个身,抱住了水洁秋,道:“如果他真的要水仙,你说水仙该怎么
做?他的脸很快就会好的。”

    水洁秋道:“那是你的事,问我有什么用?”

    “可是──”水仙道:“听说会很痛的。”

    水洁秋圆睁双眼,道:“你怎么就想到那方面了?这好办,我给你擦些麻醉
药,不就结了?”

    水仙羞红着脸道:“那样不是就没感觉了吗?”

    水洁秋无奈地道:“你又要有感觉,又怕痛的,倒不如自己来。”

    水仙娇嗔道:“小姐,你坏透了!”

    希平从水洁秋房里出来,天已经快亮了。在大地盟这一夜,竟发生了如此多
的事,是他不可预料的──如果能早知,他是不会来的。

    被浪无心骗去当种马,虽让他觉得艳福无边,也感到窝心,但自己冒名替浪
无心做了一回床上英雄却得不到名声,也使得他自感亏大了。然而,在这一晚,
终于也见到了他想见的人,独孤雪是其中之一,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总得
见见她的;原真是他最想见的,打从知道她在大地盟之后,他就想一见她了,这
个美丽而又有趣的大女孩,心里却恨他,也许是因为曾经爱着他的缘故,有时候,
爱是恨的导火线。

    他在走出大地盟的大门的时候,大地盟的守卫已经靠在墙上熟睡了,原来当
值的人也是会偷懒的,怪不得浪无心也偷懒了。

    他接着想到水洁秋,这个女孩似乎对他有些情意,只是让洛天那狗熊横刀夺
爱了,虽然水洁秋只是个欣赏品,他却很想拥有她──一辈子地拥有她。

    梦香也是他想拥有的女人──她与水洁秋,是他黄希平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他之所以能够一睹梦香的真面目,是在那屋子时,梦香不小心被他近身抱住了压
在地板上,就在那时梦香的纱巾突然掉落,于是,很快的梦香又反败为胜了。于
是,他又一次地装死。

    但梦香,是不会喜欢他的。在女人面前,他一般都很自信甚至于自大,可是
他知道梦香绝对不喜欢他黄希平,基于此,他在心里,也放弃了梦香,只是对于
梦香身边的抱月,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曾经说过,他要报复梦香,他把这当作一个承诺。

    承诺是必须实现的。

    希平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想,当他抬起头来时,疯人院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
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原来是疯人院里走出来的人──一个疯子。

    是的,除了疯子,还能是什么呢?

    他想,他的小鸟儿不会真的一直等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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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2:17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十二章 风雪何吹

    日上三竿。

    希平在睡梦里又听见华小波在外面大叫:“姐夫,姐夫!”

    他醒来,看见房里只有他和独孤诗、杜鹃了,他是抱着杜鹃睡的──昨晚在
这房里搬空一些东西,又多安置了两张床,也就有三张床了。他回来时,杜鹃睡
在其中一张床上,他没有惊醒她,上了床抱着她就睡了。

    杜鹃睁开了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希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希平扭着她鼻子,道:“你睡得真死,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

    杜鹃道:“人家昨晚一直等你,都没有睡,可是都不见你回来,快天亮时人
家才睡着的,当然醒来的也迟了。”

    希平道:“不见我回来,你不会先睡吗?”

    “姐夫,快出来啦!我姑叫你!”华小波在外面不停地喊叫。

    希平嘟哝道:“妈的,一大早就在外面学鸡叫,这小子也未免太鸡婆了。”

    杜鹃道:“你自己出去吧!我还要睡一会。”

    希平道:“不要我陪你睡?”

    杜鹃笑道:“不要,你满身都是味儿,臭死了。”

    希平大笑着下了床,正要出去时,另一张床上的独孤诗道:“哥,你让华蕾
也睡在这房里吧!这里有床哩,别总是要你两边跑的。”

    希平道:“诗儿,你也醒了?你这建议不错,我就听你的了。”

    他开了门,看见华小波,劈头就骂道:“华小子,你什么意思,每次都吵得
我不能安睡,是不是要我敲你的头?”

    华小波连忙用手护着他的头壳,嘻笑道:“姐夫,你别怪我,谁叫你惹上我
的姑姑呢?我也是被她吵醒的,她让我过来叫你过去,看来她是要洗澡了。哈哈,
姐夫,我闪了,我想你应该用不着我带路的。”他果然说完就跑。

    希平无奈地摇摇头:这华蕾,真是麻烦。我以后绝对不碰一天洗两次澡的女
人。

    希平敲开华蕾的门。

    华蕾依然躺在床上,道:“你起来得真早,蕾蕾被你吵醒了。”

    咦?不会吧?这女人,吵醒华小波,又间接地吵醒老子,现在竟然说出此等
话来?希平突然好想问问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他道:“既然如此,你就多睡一会,我走了。”

    “黄希平!”华蕾怒吼道:“你敢走?过来,抱我去冲凉!”

    希平道:“你不是已经能走动了吗?干嘛还要我抱去?”

    华蕾道:“谁说我能走动了?”

    希平道:“你不是去叫你的侄子了吗?”

    华蕾道:“我是让丫鬟去叫他的,你弄得我全身疼痛无力,我自己怎么去叫?”

    原来如此。

    希平只得走到床前坐了下来,道:“你真难侍候,不怪得我老爹不要你了,
唉!为什么儿子总是要替父亲受罪。”

    华蕾怒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华蕾几十年的清白身子都给你毁了,你
还有什么不满的?”

    希平道:“我后悔成为你的男人。”

    华蕾很认真地凝视着他,眼泪悄悄地泛了出来。

    希平连忙把她抱在怀里,道:“说着怎就哭了,啊?”

    华蕾道:“春燕姐姐说,是她叫你来搞我的,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华蕾,是
迫于你母亲你才要我的,这已经够蕾蕾伤心的了。你现在说你后悔作蕾蕾的男人,
是不是不想要蕾蕾了?”

    希平一愣:娘真是个惹祸精!

    他道:“蕾蕾别哭,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娘说的不是真的,是我自己早就想
搞你了,绝不是她叫我来搞你的。”

    华蕾止住哭,道:“我就知道是你自己坏,嘻嘻!”

    破涕为笑──女人的大本领也。

    希平道:“蕾蕾,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也到我房里睡吧!”

    华蕾犹豫道:“可是她们?”

    “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女人,难道你不喜欢和她们在一起吗?”

    华蕾红着脸道:“她们看着你对人家使坏时,人家会害羞的。”

    希平笑道:“我和她们相好时,你也看着,不就大家扯平了吗?”

    华蕾嗔道:“那种事,有什么好看的?你和她们做时,我就闭眼睡觉,我什
么也不看。”

    希平道:“哦?可是我记得我与月儿、藕儿作爱时,你却是最忠实的观众耶,
你不记得了吗?”

    华蕾怒道:“黄希平,你这色情小子,敢再提我的丑事,我就撕了你!现在,
立即,抱我去沐浴。”

    独孤雪走进风仁院,见到了她父亲独孤霸,一时呆住了。

    独孤霸是今早到达龙城的,他得知四大武林世家暂住风仁院,便直往这里来
了。他的孙子独孤明出来迎接他,并且透露独孤雪的情况,老头立即想前往大地
盟找他的大女儿,独孤明却说,爷爷我去叫姑姑吧!老头便坐着等了,当见到他
那有二十年未见的女儿时,老泪纵横,颤抖着从椅子上站直身,张开了他的老怀。

    独孤雪的泪也跟着涌出来,因为爱情的挫折,她离别了老父二十年,如今再
度重逢,她的父亲已是苍老了许多,她哭着投入父亲的怀抱,伏在他宽阔的胸膛
无言地哭泣着。

    独孤霸拥着她,道:“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爹常想起你,你无缘无故
地就失踪了二十年,也不回来看看爹。”

    独孤雪哭道:“爹,女儿对不起你,女儿知错了。”

    独孤霸道:“我不怪你,只要看见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你们两姐妹,一
个离我早去,一个却又没了踪影,如今总算把你盼回来了,盼回来了呀!孩子!”

    独孤雪道:“爹,你坐着吧!”

    独孤霸坐了下来,扶着独孤雪的双臂,激动地道:“孩子,让爹好好地看看
你。”他凝视着独孤雪的脸,久久才道:“你和二十年前一样,没变多少,依然
是我美丽的乖女儿,爹却是老了,你若再不回来,或许就看不到你爹了。”

    独孤雪跪了下来,头埋在老父的膝上。

    独孤霸抚摸着她的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扶起女儿,对杜清
风道:“清风,过来把你媳妇领回去吧!这次别又弄丢了。”

    杜清风走过来扶着独孤雪,回到他的座位上,王玉芬在左,独孤雪在右,王
玉芬朝独孤雪微微一笑,独孤雪也回了她一笑。

    恰在此时,希平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独孤雪,先是一怔,然后走到施柔云
面前,道:“小哑巴,你让个位给我。”

    施柔云站起来想走到另一边,希平却当众抱着她坐在她的椅子上。

    王玉芬立即叱道:“黄希平,你检点些,别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来一通。”

    希平笑道:“哇,岳母,我抱我的小哑巴,你干嘛这么大意见?你不会也叫
岳父抱着你吗?”

    王玉芬气得脸都红了,独孤霸道:“平儿,不要没大没小的。”

    希平道:“爷爷,你今日一定很开心了?”

    独孤霸笑呵呵地道:“开心,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坐在希平身旁的杜鹃轻声对希平道:“你刚才沐浴了?”

    希平在她耳边道:“洗了个鸳鸯浴,蕾蕾说,以后绝对不要我帮她洗澡了。
小鸟儿,什么时候我和你也洗个澡,在水里很好玩的耶!”

    杜鹃脸一红,嗔道:“你还是和你怀里的人儿洗吧!”

    希平道:“小哑巴,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不!”施柔云连忙拒绝。

    王玉芬狠瞪希平一眼,牵过独孤雪的手,道:“姐姐,我们到里面说话吧!”

    独孤雪无意地看看希平,道:“也好。”就与王玉芬走入了内院。

    两女进入杜清风的房间,独孤雪道:“你虽是清风的妻子,但我还是第一次
见你。”

    王玉芬叹道:“清风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独孤雪幽幽地道:“嗯!我知道,他也很爱你,这我看得出来,我本不该回
来的,因为既然离开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你不必担心,清风永远都是你一个人
的了,我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他,从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我就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王玉芬道:“我是不会与姐姐争风吃醋的,其实清风有些地方已经不像以前
了。唉!今晚你与他同房,你就明白。”

    独孤雪惊诧地看着王玉芬,道:“大家是女人,我也坦白地说了,在这二十
年里,我其实另外有了男人,如今肚里还有了身孕,因此我不可能再与清风同房,
你应该明白,一个变了心的女人很难回到从前。”

    王玉芬睁大双眼,道:“你?有了身孕?”

    独孤雪点点头,道:“以后清风就烦你照顾了,我对不起他,也无法补偿他,
也许这辈子是该我欠他的。”

    “姐姐,可以问一下,你现在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王玉芬等待着回
答,然而,独孤雪却垂下脸去,她突然道:“我觉得姐姐看黄希平的眼神有些别
样!”

    独孤雪一惊,抬脸与王玉芬对视,道:“也许吧!他是我的女婿,你似乎对
他很有意见?”

    这次轮到王玉芬无话可说了。

    独孤雪道:“你刚才说的问题,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我已经感受出来了。你
的眉宇间藏着深深的哀怨,是不是清风在那方面已经不行了?”

    王玉芬默默地注视着独孤雪,终于无奈地点点头。

    独孤雪叹息,此刻她知道,回不回到杜清风身边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他根
本就不需要她,她忽然同情王玉芬,道:“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王玉芬道:“谁不苦呢?或许你比我还苦,清风知道你有身孕的事吗?”

    独孤雪道:“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名分上我怎么都还是他的妻子,
这种事还是隐瞒着好,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王玉芬道:“如果你让我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就帮你保守。姐姐,别怪
我如此,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大些的。”

    独孤雪不高兴地道:“你在威胁我?”

    王玉芬道:“也可以这么说。”

    独孤雪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地道:“其实说出来也无所谓,孩子的父亲是
刚才在大厅里抱着女孩子的小无赖。”

    王玉芬大惊失色,叫道:“黄希平?”

    独孤雪惨淡地一笑,道:“想不到吧?”

    王玉芬平静了心情,道:“的确想不到,看来这个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泄
露出去的了,那小无赖倒没什么损失,他根本就不把伦理道德放在眼里,但为了
清风的名誉,你还是回到清风的身边,孩子出生后,就当是清风的。”

    独孤雪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王玉芬道:“我与他说说吧!他现在已经看得很开了,他常常让我去找别的
男人,但我怎么能对不住他呢?你回到他身边,他也不可能真的与你做那事儿,
你也可以偷偷会黄希平,我权当不知道,只要不让清风难堪就行了,即使清风知
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也许黄希平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跟他的女人,似乎
每个都快乐。”

    独孤雪笑了,道:“黄希平,有着女人梦想的一切,但他不属于我。玉芬,
我听你的,如果清风不介意这孩子的出生,我就回到他身边,且以后不再和黄希
平发生关系。你能够如此守着清风,我想我也是能的,毕竟二十年的尼姑生活我
都过了,还图个什么呢?”

    王玉芬激动地握着独孤雪的手,道:“我替清风感谢你。”

    独孤雪道:“我欠他太多,总得还他的。”

    王玉芬道:“我有些好奇,你与黄希平是怎么发生的?”

    独孤雪道:“他强奸我!”

    “啊!”王玉芬再度惊叫出声:“他竟敢强奸岳母?”

    独孤雪不好意思地道:“他那时并不知道我是思思的母亲,而且,当时、当
时我要阉他,后来没阉着,反而被他──唉!一场误会,构成了现在的尴尬。”

    王玉芬拍拍她美丽的前额,道:“姐姐,我被你说糊涂了,你还是把事情的
始末说出来好了,我伤神哩!”

    独孤雪也不怕了,把与希平的枝枝节节全部翻述出来,听得王玉芬头都大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荒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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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2:18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三卷

第十三章 血的呼唤

    其实四狗的到来并不显得突然,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能够这么快处理
完丐帮的事务?

    赵子威第一个不客气地问他:“你是不是让人赶下台了?”

    四狗火了,吼道:“赵子威,你妈妈的别猪眼看人低,老子四狗会给人赶下
台?”

    华小波道:“师傅是怎么把丐帮的垃圾事处理得这么快的?”

    四狗笑道:“当然是你师傅聪明过人了,我让笑面丐全权处理,哈哈,那些
简单的事,用得着我四狗出马?”

    独孤明道:“可是笑面丐不是也跟着你来了吗?”

    四狗道:“说你笨你就笨,还自以是说情话高手哩!我交给他处理,而他处
理的结果就是和我一起赶来大地盟,所以你们走后两天,我就追着来了。”

    华小波道:“师傅,要是你跟着我们来就好了,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绝世
美女,和水洁秋一样的够水。”

    “人呢?”四狗急道:“你们到手没有?”

    他旁边的赵子青立即扯着他的耳朵,骂道:“干你什么事?”

    华小波很可惜地道:“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凭师傅的高招,当是手到擒来。”

    “那是,那是。”四狗一时高兴,竟忘了耳朵的痛了,忽觉得耳朵越来越痛,
好像另一只也在痛,他叫喊道:“亲亲啊香香,放手呀!我是帮主了,在帮众面
前,你们说过会给我面子的。”

    赵子青和夜来香还是不放手,他就向着他的天竺美女求救:“黛妮,你们帮
帮老公我呀!”

    黛妮道:“如果你需要,我也想扯下你的耳朵。”

    四狗道:“免了,你还是作旁观者吧!不敢叫你参与。”

    希平笑着走到四狗面前,四狗的双眼向他流露出求救的神情,希平张开双手,
道:“你们两个别折磨他了,让我好好抱抱你们。”

    两女放开四狗,一左一右地投入他的怀里,赵子青道:“你的脸是谁打的?”

    希平道:“你们两个都怀了孕,还这么火爆,不怕影响到肚里的孩子吗?”

    “是呀!是呀!”四狗说着,却走过去拥着黛妮,深情地道:“我很想你,
你想我吗?”

    “想。”黛妮垂下了脸,四狗却托起她的脸,轻吻了她,接着他轮流地拥吻
了他的天竺妻子。

    希平也放开了两女,对四狗道:“你来了就好,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龙城留下
我们的千古绝唱。”

    华小波突然怕怕的。

    四狗大笑着道:“我也正有此意。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的帮众总叫我
开演唱会给他们看,可是我四狗就会奏乐,唱歌还得劳你的口,作为帮主,只要
是帮众喜欢的,我都乐意去做,而且你说得很对,唱歌真的能使我这个帮主又显
得有气派又有才华,真的,不信,大家可以问问我的帮众,他们都说我这个帮主
最有音乐才华,是丐帮有史以来第一个懂得音乐的帮主,他们都要我教他们怎样
敲烂盘哩!唉!想想也是,去乞食时,能够把自己的烂碗敲出高水准的音乐来,
别人更是会打赏多些了,哦?”

    他朝着众人长长地“哦”了一声,想得到众人的同意,却见众人──除了丐
帮的──都知趣地摇摇头。

    雷龙更是悲哀:本以为四狗是被逼的,现在也真正成了希平的同伙了。

    希平大力拍着四狗的肩膀,开怀地道:“说得对,我发觉你当了帮主之后,
口才进步了许多,是不是天天发表演说的缘故?”

    四狗道:“嗯!一点也没错,这大人物免不了会有这些场面,我哪能例外?”

    希平指了指独孤明和赵子威两人,道:“四狗,他们两个也说过要加入我们
的组合哩,你抽空教教他们,别让他们丢了我们的面子。”

    独孤明和赵子威两人异口同声道:“黄希平,什么时候我说要加入你们的组
合了?”

    希平理直气壮地道:“就是在那玉蛇门那娘们的面前,你们难道没说过?”

    赵子威怒道:“黄希平,你一提这事我就火,好不容易我赵子威又爱上了一
个女孩,你竟把人吓走了!”

    “我的鲜花和情话也作废了,唉!一切都因为从天而降的人造雷,打湿了一
地的伤心人,最伤心的又莫过于独孤明。”

    华小波道:“威哥,我记得你好像爱的是梦香吧?还有,独孤老兄,那鲜花
好像不是你的耶?”

    “咚咚。”华小波的聪明头壳被两人夹攻,他闪到一边扪摸着头,抗议地唱
道:“为什么默默受伤的总是我?难道只因为我是华小波?”

    “操,你唱什么歌?唱歌轮得到你吗?丢人现眼,看我的。”希平敲了华小
波的头之后,接着就想唱歌。

    独孤霸道:“平儿,你让老头先离开吧!人老了,走不快呀!给点时间我逃
跑,如何?”

    果然,一大众人都散开了,别看独孤霸年老骨硬,跑起来也如飞一般。

    谁个逃跑时会慢哩?

    希平看看众人都跑到了疯人院里,门前剩下的人比刚才不知少了多少倍,他
仔细地数了数:四狗,华小波,独孤诗──

    “还有我,你放开我!”在希平怀里的施柔云喊叫着。

    希平道:“和我一起唱歌不好吗?小哑巴,你也拿你的箫来吹吹吧?你看,
这些人都在等着哩!”

    他指着没有离开的乞丐──但笑面丐已经不在其中了。

    众乞丐一片起哄,希平和四狗笑得更爽了,就连华小波也觉得有了点面子,
立即从乞丐手中借来烂碗烂盘,准备着开场表演。

    独孤诗道:“哥,你让柔云走吧!诗儿留下来给你鼓掌就够了。”

    “好吧!”希平看看独孤诗,对施柔云道:“我今日想抱着你和诗儿唱歌,
你若不喜欢,明天我找个男人把你嫁出去。”

    他放开了施柔云,她走了好几步,回头看着希平,又垂着脸慢慢地走了回来,
偎着他的胸膛,轻声道:“柔云不给你吹箫。”

    希平微笑,拥着两女,士气高涨地道:“四狗、小波,奏乐!”

    “我是一个男人,抱着两个女人,谁说我不是男人,我就打他变成女人,好
像施竹生──”

    “不准唱!”施柔云娇叱一声,打断了希平的真情献唱,她流着泪道:“他
是我哥!”

    希平一怔,道:“小哑巴,你打我一巴掌吧?”

    施柔云哭道:“我现在甘心情愿地让你抱着,你知道吗?我哥怎么不好,你
也应该敬重他,此刻在你怀里的可是施竹生的亲妹妹!”

    “真的?小哑巴,你太可爱了,嗯!他是你哥,我也就认他这个老兄了。咱
们继续唱歌,今日真是太高兴了,哈哈!”

    于是,无止境的歌乐再度响起,夹杂着一群吃饱不干事的哪怕是有钱也要穿
着烂脏衣服的职业乞丐的欢呼与呐喊。

    如雷的掌声!

    这些杂乱的声响充塞着大地盟的每一个角落,连狗也跟着狂吠了。

    洛雄不能静下心来与武林群雄商谈,让人过来看看,来人看了回去向他报告,
他又让那人再次过来请希平不要唱了,却被四狗丢到一边去久久才爬起来,正想
逃走,又被希平空出一只手去擂了一拳,便在地上昏睡了。

    洛天过来看了一下,回去回覆他的父亲:“爹,没什么,是三个疯子在疯人
院卖唱,他们献丑够了,自然会安静的。”

    洛雄只好说:“各位英雄,我们到龙城外走走。”

    继洛雄之后,他的宝贝妹妹洛幽儿也是无法忍受,只是她行动不方便,所以
不能出来看过究竟,但她在心里发誓:若让我知道是谁唱歌,我以后定要打烂他
的嘴。

    当希平的歌声顿起时,原真就把她的棉被撕了,取了两个棉花塞到了耳朵里。

    独孤雪问妙缘小尼:“是谁在唱歌?”

    妙缘正闭眼唸经,听得独孤雪发问,睁眼看一下,合十道:“你的小老公。”

    独孤雪:“还蛮好听的。”

    妙缘突然倒在床上,眼睛睁得圆大圆大的,好像怎么也不能瞑目了。

    最耐人寻味的是梦情房里的对话。

    梦香怒道:“黄希平这无赖,又在封杀别人的耳朵了。”

    梦情皱眉道:“你说这唱歌的是希平?”

    梦香道:“不是他还能是谁,歌神呀师傅,你听听。”

    抱月道:“姐姐,我听着也没什么呀!”

    梦香没好气地道:“你当然没什么了,你和他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

    梦情道:“他的确不像他的父亲,我越来越喜欢他了,他只是个爱玩爱闹的
孩子。”

    “什么?”梦香道:“师傅,他这样子你还喜欢他?香香不知多讨厌他这些,
他就不能正经点吗?”

    梦情道:“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香香,你是清楚一些事的,我只能对你
说,他正经的时候,总令人感到恐惧不安甚或是恶梦。”

    抱月抗议道:“师傅,为什么你们说的话,都不让抱抱听懂?”

    梦情笑道:“因为抱抱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他是你大哥就行了。”

    抱月道:“为什么?”

    梦情道:“因为师傅可能要认他做干儿子哦!”

    抱月道:“那是师傅的事,抱抱说过,绝不做他的妹妹。”

    “师傅,香香也绝不要他这个大哥,即使他是师傅的──咳,干儿子,香香
也一样讨厌他,他根本不配作香香的哥哥,他太可恶了。”

    梦情突然笑道:“香香,你那晚与洛天约会,怎么哭着回来?”

    梦香一愣,牵起抱月的手就道:“抱抱,我们出去让那混蛋闭嘴。”

    抱月犹豫道:“他会听我们的吗?”

    梦香美眉一竖,道:“他敢不听?”

    两女跑出大地盟,走到疯人院门前,看见希平抱着女人引吭高歌,抱月倒没
什么,梦香却怒吼道:“黄希平,你够了没有?”

    希平正唱到得意处,谁料会平地一声雷,扭脸一看,是两个蒙面女人,他道
:“梦臭屁,我警告你,别来扫老子的兴。”

    梦香走到他面前,叱道:“放开她们!”

    希平不理她,却对那群乞丐道:“众多忠实的狂热的我的歌迷,本歌神要暂
停一下,请大家耐心等候,待会再为大家尽情演唱。”

    梦香扫视了群丐一眼,道:“如果你们不想成为我发泄的对象,最好赶紧离
开,走得越远越好。”

    众乞丐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明月峰的新圣女,哪敢久留?

    “喂,你们别走呀!梦臭屁你,敢这样对待我的歌迷?”希平留不住他的歌
迷,实是气愤之极。

    梦香如梦似的双眼凝视着希平,道:“你还敢在我面前抱着她们不放?”

    华小波和四狗同时一怔:梦香不是来阻止希平唱歌的吗?怎么只在意希平怀
里抱着女人?

    希平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我抱女人,何必这么大的意见?况且我抱的是
我的妻子,难道也不许吗?”

    梦香断然道:“我就是看不过眼。”

    “你越看不顺眼的事,我就越要做。来,柔云小哑巴,让我亲一个给她看。”

    希平俯首就侧吻住施柔云,梦香气道:“你、你──”

    希平离开施柔云的唇,示威似的道:“怎么样,梦臭屁?要不要也来一个?”

    梦香道:“你敢对我无礼,我就杀了你。”

    希平笑道:“也是,我早就说过上次是最后一次吻你,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
的脸呢?”

    抱月惊叫道:“小姐,他什么时候吻你了?”

    四狗师徒也大惊道:“你吻过她?!”

    梦香辩白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让他这种人吻?黄希平,你敢诬赖我,我
让你的脸永远见不得女人!”

    施柔云道:“你又想打他?你和他有什么仇,为什么总是要打他?”这小妮
子,总是执着一个“仇”字。

    梦香道:“不干你的事,我要打他就打他,不须什么仇。”

    抱月急忙道:“小姐──”

    “希平!”一个熟悉的声音撞入人群里。

    七人看见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扑倒在地,其中一个女人抬起脸来,从那肮脏
的脸上依然认得是冷晶莹?!

    七人赶紧走过去,扶起三个女人,其余两个赫然是:春蝶和玉蝶。

    只见三女身上有许多处伤,虽然已经包扎好,但触目惊心。

    希平扶着的是冷晶莹,他道:“岳母,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

    华小波扶着春蝶,对希平道:“姐夫,她们急需治疗,你有什么话,待会再
问,如今春蝶已经昏过去了。”

    “那你还等什么?扶进去呀!”

    独孤诗帮忙着华小波把春蝶扶持着走入门里,华小波的嘴里同时喊道:“爹
娘,快出来。”

    冷晶莹睁眼看见希平,用虚弱的声音道:“希平,她们、她们都被杀了!”

    “什么?!”希平突然横抱起冷晶莹,猛的直起腰板,高大雄壮的躯干往后
一仰,长嚎狂吼,犹如虎啸龙吟悲彻龙城,久久不绝!

    虎泪从他的双眼急涌而出。

    泪流的双眼竟忽地变得血红,影着那泪,一如那血。

    久违的兽魔之血再度从他的灵魂里喷发出来──

    梦香和抱月看着此时的希平,记起了刚才梦情的那句话:他正经的时候令人
恐惧不安。

    ──龙城,在血泪中,听见了野兽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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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2:48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四卷

第一章 蝶飞花怒

    冷晶莹自从离开神刀门回到蝴蝶派,就回复她以往的生活,每天与拚命三郎
合作床上戏,其实整个蝴蝶派,除了作爱,也真的没有什么可做的了。蝴蝶派的
门徒总有本事弄到他们的经济收入,比如说某个女徒搭上了一个富商之类,裤子
一脱,钱自然来了。

    冷晶莹知道希平没有死,这令她兴奋了几天,于是在那几天里,拚命三郎差
点把命也拼上了,才能把冷晶莹的兴奋平息下来,可谓劳苦功高了。作为冷晶莹
的三个挂名老公,他们的一切都围着她转,只要她高兴,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除了吃屎。

    蝴蝶七姬一直很安分,在蝴蝶派里静静地等待希平,她们相信希平会来接她
们的,以前希平向她们保证过,要她们成为他的娇妻;当然,玉蝶却是四狗的正
名妻子了的。

    在安逸中,谁也无法料到灾难的来临。

    当冷晶莹在房里与拚命三郎欲火备战的时候,突然听得一片嘈杂,接着便是
打斗之声不绝。

    牛郎从冷晶莹肉体里蹦出来,四人急忙披上衣服,七姬跑了进来。

    云蝶道:“夫人,有一帮东洋武士杀了进来。”

    牛郎怒吼道:“谁敢在俺蛮牛脚下撒野?我把他打成肉饼!”说罢,就直冲
出去。

    众人也跟随而出。

    到达蝴蝶派的大门前,只见四五十个东洋武士与蝴蝶派的门徒厮杀,但看情
形,蝴蝶派并不敌东洋武士。

    冷晶莹道:“住手!你们为何无缘无故挑衅本派?本派与你们有何冤仇?”

    东洋武士里一直未出手的八个人其中之一──一个近三十岁的英俊青年,用
生硬的中原话冷笑道:“蝴蝶夫人,是吧?”

    冷晶莹道:“对。”

    青年摆摆手,东洋武士退了回来,其时,蝴蝶派已近半人丧命,而东洋武士
只有少数几个人受了伤。

    青年道:“你是黄希平的岳母?”

    冷晶莹点点头,她感觉这帮人是冲着希平而来的。

    青年道:“黄希平杀了我们的前辈阳龙君,你说我们有没有仇?”

    正如黛妮所想,原来阳龙君真的是东洋人,当时,阳龙君被希平扑杀之前,
明知无生还之理,所以大声地吼出希平的名字,而让外面接应的人清楚他是被谁
所杀。

    野郎冷冷地道:“既是姑爷的仇人,当是我们蝴蝶派的仇人。”

    青年道:“我今日来到中原,就是要杀黄希平,从血洗蝴蝶派开始。”

    青年左边的美丽少女用东洋语言道:“哥,与她废话干嘛?”

    冷晶莹等人听不懂她的话,青年右边的矮小中年武士翻译道:“我们公主说,
不想与你们废话。”

    少女笑道:“哦!忘了你们听不懂我们的语言,下次改进,在中原就说中原
话吧!虽然我们的语言源自中原,但你们的语言并没有比我们进步多少,我就会
说你们的话,而我们的语言,你们连听也听不懂,一群蠢猪。”

    情郎也笑道:“姑娘,你似乎忘了,狗也听得懂人的语言,可是人就听不懂
狗的吠叫。”

    牛郎大是鼓掌,道:“情哥哥,你不但说情话要得,连反驳也这么好听,佩
服佩服!”

    情郎道:“谢谢牛弟弟,美女面前,即使是骂人的话也要说得美丽些,谁让
我叫情郎呢?”

    两人知道今日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种生死关头,心胸大开,如果
有正道人士在场,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就是这三个被武林唾骂的蝴蝶派三大护
法,在面对令人恐惧的死亡之时,会表现出如此的豪迈气概。

    冷晶莹道:“你们要找的人应该是我冷晶莹,可以让我的门徒离开吗?”

    青年右边的中年人道:“我大哥的命,即使用你们一百条命也无法抵偿。”

    蝴蝶派众人露出愤慨之色,斗气也从他们的眼中迸发出来,虽然他们自知不
敌这群东洋武士,但既无生还,当以死赴义。

    蝴蝶派经刚才一战,还剩七八十人,他们本已退到冷晶莹身后,此时竟同时
排前,列队在冷晶莹身前。

    青年道:“你们中原,黑道中人比正道中人有骨气得多,想不到你们这个以
淫秽著称之派,也有如此不惧死之人,且护主之心值得敬重,就凭这一点,我给
你们个痛快。”

    冷晶莹道:“我创立此派,本是让想大家像活在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快乐,如
今却让你们为我牺牲,唉!”

    野郎道:“我们本是亡命之人,能快活一天就是一天,但到有一天不能快活
下去了,也要痛快地大干一场。夫人,野郎或许不能陪你了,若你能突围出去,
请你向姑爷转告野郎的话,你对他说,野郎希望他能照顾夫人的一生,并且替野
郎复仇。”

    牛郎叹道:“好想见见姑爷,他是俺蛮牛的偶像哩!”

    情郎悄悄对云蝶道:“七姬,你们护着夫人逃跑,我们带领众人突出一个缺
口,那时你们不要管我们,只要能见到姑爷,我们的血就不会白流。”他突然看
看其他两人,笑道:“原来我们的名字起得对了,拚命三郎,总是要拚命,不然
怎对得起这称号?”

    冷晶莹含泪喊道:“走吧!大家同走这最后一程!”

    情郎率先迈前,同时道:“云蝶,记住我的话。”

    牛郎狂吼一声,朝下一蹲,双脚没入地里,他在为他的混元气功聚气,他需
要大地一般坚实的力量;野郎身体前俯,弯腰接地,双爪深插在土里,如同狼在
撕扑前的一刻。

    情郎抽出佩剑,对身边的冷晶莹微笑道:“夫人,以前都是我们听你的,但
在这一刻,你能否听我们一句?”

    冷晶莹沉默,在沉默中,她轻点了头,晶莹的泪珠儿也跟着掉落。

    情郎道:“孩儿们,我们与这些东洋人玩玩,我讨厌他们这么矮还穿着这么
长的水鞋,妈的,恶心死了。”

    野郎仰首长身嘶叫,身体急速扑前,东洋武士迎击过来──随着野郎的率先
出手,蝴蝶派的众徒也相跟而至,与东洋武士拚杀在一起。

    这些东洋武士的武功招式以霸道和狠辣见长,蝴蝶派的众徒并非他们的对手,
但对于拚命三郎来说,他们并不足以惧,很明显,这些东洋武士没有一个可以与
拚命三郎作抗衡,然而,冷晶莹看得出来,一直未动手的那八个东洋人,每个都
是绝顶高手。

    七姬与冷晶莹也没有出手,她们看着蝴蝶派的男女被东洋武士击杀,又看着
拚命三郎杀得眼红。

    云蝶道:“夫人,你从后门走吧!我们掩护你,见到希平,你对他说,我们
爱他。”

    冷晶莹道:“七姬,你们的心意我清楚,可是你们知道我是要面子的人,怎
么可能逃跑呢?并不是男人才要面子,女人也有尊严的,人家来踢我,我就飞,
什么意思?”

    冷晶莹毕竟是冷晶莹,虽说淫荡,却也还算骨气,她并没有听从大家的劝告,
而是飘身落到战群里,她的剑像她的姓一般的冷,谁也想不到,那么热情的女人
使起剑之时会使周围的空气也变冷的,七姬见她动起手了,顾不得其他,也跟着
与东洋武士厮杀。

    因了她们八人的加入,东洋武士渐见劣势,为首的青年看着皱了皱眉,道:
“青田君、大佐、政宗、野本!”

    青年右边的四个人应声而出,领命加入战圈。

    此时,未动手的四个人,一个是青年,一个是阳龙君的弟弟,还有就是青年
左边的美丽女子,另一个是与女子同般年纪的男人,大概二十多岁,不高也不帅,
双眼中时常透露着一丝残忍的味道,如同受伤的狼。

    女子道:“哥,我也要打。”

    青年看看打斗的双方,刚才那四人已经有三人各自与拚命三郎对上了手,但
冷晶莹与七姬仍然是一个大患,如果不尽早除去,或者令他的人全军覆灭,他道
:“好的,你与村野去帮政宗把那八个女人了结。”

    “是,殿下!”少女身旁的残酷青年冷酷地道。

    这两人的加入,少女与冷晶莹独战,村野与政宗对抗着七姬。

    与情郎交战的青田,是这群东洋武士中少数的高个子,不过也很瘦。

    情郎一边施展他的挑情剑,一边道:“你们的国家一定很穷,要不怎么会有
你们这样的人?要么就矮小,要么就是长高了却身无半两肉,而且你们一定是缺
德事做得太多,所以没几个长人样的,老实说,你还是剖腹自杀吧!在我这美男
面前,你不自卑吗?这不是我说你们,你看看就知道了,咦,少见的肥猪,这应
该算是你们那国的异种或说特产。”情郎看见与牛郎火拚的大佐,惊奇他的肥肉
的发达。

    青田知道情郎口中的肥猪就是东洋相扑第一高手大佐,他道:“你死到临头,
还这么多废话?”他的武士刀狂砍十刀,都被情郎的挑情剑挑开,气正在头上。

    情郎道:“我的剑法本来是对女人才有威力的,在你面前大打折扣,要不,
你早就到阎罗王跟前重新整容了。”

    牛郎气喘呼呼地道:“情哥哥,你说得很对,应该把这肥猪的肉分点给他们,
妈的,操他妹妹,肥肉真多,这么重,又腻又滑,打着打着还脱去衣服只在腰间
围一条白布,真想把他的白布扯去,看看他底下的那条香肠是否像他的人一样肥?”

    情郎的剑吻向青田的胸脯──对不起,他把青田当作女人招呼了──应该是
胸膛的,他笑道:“笨牛,你不会也脱去衣服吗?”

    牛郎道:“和男人打架也脱光衣服,这好像很恶心耶?情哥哥,我想只有他
们才会有这种爱好,哈哈,不然这肥猪怎一掀外套就光溜溜了?慢着,肥猪,俺
蛮牛也要脱衣服,你给点时间,让你看看什么才叫肌肉。”

    大佐似乎听懂了牛郎的话,竟然扎着马步立在当场等待着牛郎脱衣服,看来
他果然是喜欢与男人脱光衣服摔跤──操,够变态!

    与情郎、牛郎相比,野郎便显得不怎么轻松了。他本是冷色的人,一向不爱
言语,自从一出手,他的急速狼撕爪就不知撕破了多少人的喉咙,此时与野本撕
缠,野本是个矮壮结实的中年人,他使用的仍然是武士刀,但野郎以速度见长,
他的刀很难砍到野郎,野郎也无法近他的身,两个“野”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干
耗,力气是使出去了,却不见任何功效,汗水流湿了两人的衣服,可见这一战的
激烈。

    七姬这边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似乎打成了平手。

    冷晶莹对付起少女来却有些艰难,这少女是众多东洋人中唯一的女性,也是
唯一用剑的,冷晶莹的落花无情剑的飘忽并不能应付少女,因为少女的身法也是
以快打快,且以快而论,她似乎还及不上少女的速度,她会的武功很多,但以落
花无情剑最为厉害,仙缘谷的武功分男女修练,所以冷晶莹并不会雪花春情剑,
且仙缘谷的武功以男为主,所传给女弟子的武功都是惜花秀士当年的某些女人的
武学,不见得很高明,后来因为收了冷晶莹,惜花秀士才特别精选了落花无情剑
加以修改传给了冷晶莹,至于另一项绝学“寒冰禅”,这世上,除了冷如冰会之
外,就只有水洁秋了。

    要说作爱的招式,冷晶莹不但懂得多,且招招厉害,可是打斗嘛!并不是她
热衷的。

    冷晶莹讨厌暴力──除了在作爱中显现出来的。

    但这少女似乎不是同性恋,所以冷晶莹无法可施,只得拚命地抵抗着,七姬
也看出冷晶莹的困境,却苦于被政宗和村野两人缠住,脱不了身。

    拚命三郎也明白他们的性伴侣正在被黄毛丫头欺负,个个心里头都火大,情
郎的剑势一变,仿佛变得很慢,剑尖慢慢地刺向青田的眉间,青田冷笑一声,尖
刀急速直刺,在他以为,他会早一步刺进情郎的胸腔,然而,他错了,在他刺入
情郎的心脏的时候,情郎的剑也穿透了他的额头,抽出一团脑浆,他的身体便随
着剑势扑倒在地,不动了。

    鲜血从情郎的胸腔里喷出来,洒在青田的头壳,染红了青田的发,他笑道:
“我曾经说过,像我这种多情的美男,总是比你这种丑陋的男人活得久点的,看
看,你就死得比我早,我干你老母,我替你染发,你他妈的还没给我钱,老子到
地狱去向你讨债,哈哈──”情郎朗笑着仰躺落地,结束了他浪情的一生。

    牛郎正与大佐上演相扑界的经典──你拉我的腰带,我扯你裤头,仿佛谁先
把对手的最后的遮羞布撕开,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似的──这是没办法的,大佐
这肥猪的肥肉好像不惧打的,牛郎的混元气功拳劲打在他身上好像打在海绵一样,
白费力气,只得与他来个相扑比赛。

    情郎的死激火了牛郎,他大喊一声“情哥哥”,便把大佐的白布撕碎,全身
混元气功爆发,震开大佐,奔到情郎身旁跪倒在地,喊道:“是谁在你胸口捅了
一个洞?是这红头发的死人头吗?”

    牛郎的巨拳接着便落在已经死去的青田的脑袋,把青田的脑袋轰个粉碎,然
后抬起头,猛的狂笑。

    原来被他撕去白布的大佐正红着脸呆站着,胯间那东西和他的身体形成极强
烈的反差,就连在悲痛中的牛郎看了也要边流泪边狂笑。

    牛郎指着大佐道:“肥、肥猪,俺蛮牛三岁的时候也比你的大,你应该去撞
墙,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罢,他不再看大佐,用手抹了抹情郎的脸,然后梳
理着他的发,道:“你活着的时候最怕形象不好,我现在替你把形象弄好一些,
让你去泡那些鬼女──呃,肥猪,你偷袭我!”

    大佐在牛郎说话的时候,已经从背后勒住了他的喉颈,使得牛郎挣扎不脱,
大佐喊道:“把他的双手砍了!”

    “不!”冷晶莹悲叫,但为时已迟。

    随着大佐一声喊叫,两把武士刀砍落牛郎一对粗壮无比的手臂,牛郎惨叫一
声,几乎昏过去。

    血从牛郎的双臂涌出,大佐冷笑着放开牛郎,用很生硬的中原话道:“看你
的、还能笑得、出来的、吗?”

    牛郎摇晃着站了起来,盯着大佐,双眼几乎喷出血,忽然惨笑道:“你把俺
蛮牛逼急了!”他的庞大无比的身体向着三步之远的大佐飞撞过去。

    青年喊道:“大佐,快闪。”

    “砰!”

    牛郎的前额与大佐的前额撞个正着,也撞了个粉碎,两个庞大的身躯往相反
的方向同时飞落。

    冷晶莹悲痛过度,更是不敌少女,野郎大急,狼爪加速,身体前扑,左爪抓
往野本的右颈,野本的刀变刺为外削,在他削断野狼的左手之时,忽觉心口一痛,
野郎的右手的五个手指插穿了他的胸腔,他惊愤变招,回刀尽最后的力气横砍野
郎的腰,刀没入野郎的身体之时,野郎的手中已经多出一颗血淋淋的肉心──他
把心脏抓个粉碎,同时踹出一脚,把野本无心的躯体踢飞出去。

    “夫人,野郎不能陪在你左右了。”野郎的右手抓住刀柄,把刀从他的腰肉
里抽出,双脚无力地弯了下去,他手中的刀忽然插入土里,支撑着他的身体,双
膝跪在地上,极力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已经无能为力了,最后双眼突睁,头额顶
在刀柄上,就这么长跪在天地之间。

    拚命三郎的死亡,令冷晶莹整个人发了狂,寒气从她的剑尖射出,不畏死地
与少女拚斗,身中许多剑也不顾了。

    少女突然退出老远,道:“你这女人疯了不成?”

    冷晶莹不理她,只顾跑到野郎面前,哭着替他遮掩上双眼,道:“你死也不
瞑目吗?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少女回到青年身边,看着冷晶莹的背影,道:“大哥,我们是不是残忍了点?”

    青年沉默。

    青年右边的矮小中年人道:“公主,武士道精神首先就是残忍。”

    少女反驳道:“那是你们的事,我是女人。”

    中年人不敢出言,因为他看得出少女显是有些生气了──女人总是心软的。

    少女道:“哥,你让政宗和村野停手吧!她们似乎无法招架了。”

    青年道:“在我们的国度,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阵的战士,你想让他们
开这个先例吗?”

    少女垂首。

    在她低头的时候,云蝶忽然道:“蝶心吻花。”

    只见七姬在同一瞬间倒退,在空中飞舞,这是她们即将使出最后的一招也是
同归于尽的绝招──蝶心吻花。

    政宗和村野被她们围在中间。

    七女的身影急速飘闪,分不清谁是谁,仿佛不是七个女人在飘,而是无数彩
蝶围着一朵花在狂舞。忽然,七只巨大的彩蝶同时合拢,向着地上的两人激射过
来,两人手中的武士刀扬起一阵狂风,吹打着天空中的乱蝶,爆出一天的色彩,
然后就是一片平静。

    政宗和村野各自身中数剑,跌坐在地上。

    七女跌倒在地上,只有玉蝶和春蝶能够挣扎着坐起来,其余五女已是香消玉
殒,红颜永逝。

    “收拾一下,我们走。冷晶莹,麻烦你告诉黄希平这里的一切,我等待他的
到来,我想不久我们会再次见面,那时再收取你的灵魂!对于你们来说,我是来
自地狱的使者。”

    青年说罢,转身率队离开,他们来时,有五六十人,此时只剩下三四十人了,
而蝴蝶派却只剩下三个活人。

    这之间相差的代价,将由谁来讨回?

    三个女人的脑中同时现出一个俊美无比的野兽般的人物──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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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2:50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四卷

第二章 清风背后

    在华初开夫妇高超的医术下,冷晶莹三女脱离了危险期,玉蝶被抬到四狗的
房里养伤,因为她想要四狗单独陪着她,女人在这种时候,总是希望看见自己的
男人在身边的。

    冷晶莹和春蝶另安排了一间房,此时,希平和众人都在这房里。杜清风陪在
冷晶莹身边,希平抱着春蝶,脸面没有了平时无赖的表情,浓重的悲伤爬上他的
脸,五女的死亡令他在悲伤的同时极大的愤怒,这六个女人虽曾是人尽可夫的,
却是他刚出道时遇到的女人,并且更是这六个女人解开了他的九阳之劫,如今这
六个女人只剩下春蝶──这是他永不能忘的女人。如果说雷凤是他感情的第一,
那么春蝶就是他肉体的第一,是春蝶让他告别了处男的生涯。不管他在心里能给
春蝶多少感情,他可以肯定,春蝶永远都以“第一个女人”存在于他的生命里。

    尤醉道:“希平,她没事了吧?”

    希平道:“刚才岳父说休养十多天就能完全康复,尤儿,我想让她和你住在
一起。”

    尤醉点点头,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春蝶脸色苍白地窝在希平怀里,道:“希平,你不让我和你在一起吗?”

    希平道:“尤儿是我的女人,她和柔云跟你睡。现在你有伤在身,不好和我
住,你知道的,我这人某些时候很暴力,我怕到时你忍不住要我的暴力,所以让
你先避着,等你伤好了,你再搬过来和我同房。其实我经常到她们房里去的,你
和她们在一起,就如同和我在一起一样,你和她们都是我的女人,嗯?”

    施柔云在一旁细声抗议道:“柔云不是你的女人。”

    希平掉头看着她,她不自觉地低下头,希平道:“小哑巴,你再说一次?”

    施柔云不说了,拉起独孤诗和杜鹃的手儿就拖着她们往外跑,样子儿可爱之
极。

    “她说她不是你的女人,听到没有?”梦香替施柔云回答了希平。

    “梦臭屁,我又没有问你,你干嘛多嘴?”

    梦香怒道:“黄希平,你敢再叫我作梦臭屁,我就打烂你的嘴。”

    “你敢?”野玫瑰和尤醉异口同声道。

    梦香狠瞪了希平一眼,转身道:“抱月,我们走。”

    赵子威道一句:“希平,我出去了”便跟着梦香屁股后面走了。

    华小波叹息道:“威哥不愧是威哥,果是够猛,明知没希望还这么下本。”

    赵子豪摇摇头,道:“大海、阿龙,我们出去安排一下吧!想不到阳龙君是
东洋人,看来这次又有一场大战了。”

    三人出去之后,黄洋夫妇和华初开夫妇也跟着出去,到大厅里与独孤霸等人
商量。

    希平见众人离去,抱起春蝶,道:“岳父岳母们,我要抱小蝶到尤儿房里了,
待会再过来看你们。”

    希平三人走后,房里只剩下杜清风、王玉芬、独孤雪和冷晶莹了。杜清风面
对着三个女人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这三个女人都各替他生了一个女儿,但他只爱
过王玉芬和独孤雪,对于冷晶莹他只有愧疚和怜惜,如今冷晶莹的受创,他多少
有些愤伤,可是他竟不知如何安慰冷晶莹了──如果冰冰在这里就好了,女儿总
会安慰母亲的。

    冷晶莹道:“你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领头人,很多事要你处理,你去做你的事
吧!我想和她们谈些话。”

    杜清风面对这种尴尬场面,其实老早就想出去了,只是受伤的是他女儿的母
亲,他不得不在这里照看,此刻冷晶莹发言,他也不管另外两个妻子同不同意,
掉头就走出门去了,还顺便把门关了──谁说人老了糊涂,他杜清风可是清醒得
很,三个情敌在场,不跑还等什么时候,不然醋劲都足以把他杜清风淹没了。

    三女一时无言,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要说杜清风的这三个女人,以冷晶莹
最美,独孤雪与王玉芬次之,然而,仔细地端详,却各有各的特色,冷晶莹如盛
开的玫瑰,独孤雪如淡白浮云,王玉芬如高原的雪莲。

    冷晶莹朝独孤雪笑道:“有二十多年未见了,你还是像那时一样年轻。”

    独孤雪淡然道:“你也是美艳不减当年。”

    冷晶莹道:“我记得你那时突然出现,给了杜清风两个耳光就跑了,是否你
从那时就离开他的?”

    独孤雪点点头。冷晶莹继续道:“你走了之后,我也扇了他几个耳光,其实
我并不认识他,只是因了施远令,才便宜了他的。女人像你这种醋劲的,也不多
了。”

    冷晶莹又是一笑,牵动了她的伤处,暗哼一声。

    独孤雪道:“我已经原谅他了。”

    冷晶莹道:“我看得出来,不然你也不会回到他身边,我虽然给他生了个女
儿,却从来都不是他的女人,他爱的不是我,我也不会爱他,你说这好不好笑?”

    王玉芬叹道:“这都是人世在捉弄人啊!两位姐姐,你们都是苦命的人。”

    冷晶莹道:“你们都坐到床沿来吧!我以前很恨杜清风,可是生下冰冰两年
后也就淡了,其实想想有时候错误也是一种美,你们知道吧!我的冰冰可是大美
人哩,如果没有那一次错误,哪会有我的冰冰呢?”

    王玉芬道:“姐姐都这么美,生的女儿当然更美了,只是嫁给那个混蛋,就
不大值了。”

    哇,王玉芬这女人,只要一有机会就捅希平,若希平在这里听到,不被她气
得吐血才怪。

    冷晶莹惊讶地道:“你指希平?”

    王玉芬气道:“不是他还有谁?”

    冷晶莹愣了一会,道:“你好像很不喜欢他?”

    王玉芬直接讲出理由:“他这混蛋伤风败俗。”

    “有吗?”冷晶莹不赞成了,道:“我倒觉得他很可爱,虽然这个时候不该
讲这些话,但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很想和他作爱,他是我最想性交的男
人。”

    冷晶莹就是冷晶莹,本色依旧未改,淫荡不羁,风骚不让,若不是有伤在身,
又因蝴蝶派的灭亡给她带来的心灵伤痛,可能她就要求希平满足她的生理需要了。

    王玉芬的双眼都直了,她想不到冷晶莹会说出如此之话,要知道希平可是她
们的女婿,冷晶莹怎么就直说想跟女婿上床呢?她不自觉地看看独孤雪,发觉独
孤雪是一脸的淡然,想想也是:独孤雪的肚里还有那个混蛋的种呢!唉!这两个
做岳母的,居然一个已经和女婿作爱了,另一个也时刻想着勾引女婿上床,可怜
的清风!

    冷晶莹对独孤雪道:“你不感惊奇,或是觉得我淫乱吗?”

    独孤雪平静地道:“如果要惊奇或淫乱,你并不算什么,我的肚里早就有了
希平的孩子。”

    这次轮到冷晶莹惊奇了,她道:“你开玩笑吧?”

    王玉芬道:“但愿是开玩笑,可惜她说得都是真的,你们两个──唉!不知
怎么说你们。”

    独孤雪和冷晶莹同时凝视着王玉芬,冷晶莹道:“玉芬,以我的经验来看,
你好像很久未得到满足了,怎么回事?杜清风虽不是极强,但满足一两个女人,
他是绝对胜任的。”

    王玉芬的脸一红,冷晶莹说得没错,如果是以前的清风,是绝对不会冷落她
的,只是现在,唉!她只有叹息了。

    独孤雪也叹道:“清风现在不行了。”

    冷晶莹的脸上露出明白的神情:原来如此。

    “独孤雪,说说你与希平之间的事吧?”冷晶莹对此有极大的兴趣。

    “没什么好说的。”说是如此说,独孤雪还是把与希平之事翻述了一遍。

    冷晶莹听后并不像王玉芬一样觉得希平有多坏,反而道:“真是浪漫之极,
希望他有一天也来强奸我。”

    王玉芬张大嘴道:“姐姐,这是不合伦常的。”

    冷晶莹哂道:“什么不合伦常,我在江湖上被人骂多了,谁不知道蝴蝶夫人
的臭名,还怕被女婿强奸吗?他不来强奸我,我也要强奸他,等他帮我报了仇之
后,我就要与他翻云覆雨庆祝!

    这我已经和冰冰说过了,只要冰冰不恼我,这世间,我还真没在意谁对我的
看法。我冷晶莹就是以淫荡出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玉芬无言反驳了:蝴蝶夫人在江湖上的代名词就是“淫荡”!她还能反驳
什么?

    冷晶莹继续道:“独孤雪,老实说,希平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男人,你说说,
你和他相好是怎的滋味?”

    王玉芬的脸就开始红了:这冷晶莹果然够骚!

    独孤雪道:“你自己去试吧!我敢肯定,你试过他之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
乏味的,我这一生,只和两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你却和无数男人有着经验,但不
管你拿谁来对比,他都是最好的,当然,我是指性爱方面。”

    王玉芬发飙了,微怒道:“做这种事当然简单,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

    独孤雪道:“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怀孕吗?”

    “是呀!”冷晶莹声援道:“我这辈子也没真个成了婚,就算嫁给他也无所
谓,反正老娘也不是很老,他要了我女儿,难道敢嫌我?”

    王玉芬吼叫出声:“你们总得替清风想想吧?”

    独孤雪和冷晶莹同时一怔,冷晶莹道:“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老娘第一
是养好伤,第二是报仇雪恨,我的拚命三郎和门人绝不能白死。”

    王玉芬的脸色稍缓,道:“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其实大家是女人,有
些事大家都明白,都是难的。”

    独孤雪抚摸着王玉芬的俏肩,叹道:“你和清风说了没有?”

    王玉芬的脸突地又一红,原来她昨晚把独孤雪之事与杜清风说之时,杜清风
不但不悲愤,还赞成独孤雪暗地和希平保持某种关系,当然明里独孤雪仍是他杜
清风的妻子。

    这些还不算,杜清风还跟她这么说:玉芬,我曾经和你说过,让你去找其他
的男人,其实别的男人也不一定很好,只有希平,我是敢肯定,他也许很坏,却
也很俊美强壮,你不妨也学学阿雪。

    当时王玉芬听了又羞又怒,对杜清风说她绝对不干这种丑事,此刻独孤雪问
起,她便没好气地答道:“说了。”

    独孤雪道:“清风怎么说?”

    王玉芬极不情愿地道:“他让你不叫别人知道你与希平之间的事,别的什么
他就不管了。”

    独孤雪沉默了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苦了他。”

    王玉芬道:“最主要的是,若思思知道了,你将怎么办?别人怎么说不要紧,
思思能够接受吗?”

    “能的!”冷晶莹说得绝对:“我的冰冰都能接受,何况思思?母女同嫁一
个丈夫,有何出奇?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回事哩,当丈夫死后,儿子就收纳母亲的,
你们应该知道吧?”

    王玉芬道:“某些地方是有这种习俗。”

    冷晶莹道:“这不就得了,反正我不是杜清风的妻子,只要我的女儿没意见,
管你谁说,这个女婿我要定了。玉芬,你不如也去勾引他,那偷情的味道一定不
错的了,好想试试呵!”她的脸上露出向往之色,仿佛即将与希平偷情了。

    “你越说越离谱,不和你说了,我不管你们,我走了,你们两个要怎么样就
怎么样,别叫清风难堪就行了,这世上,我只在意清风一个。”

    两女看着她离开,冷晶莹道:“我们是不是做得过火了些?”

    独孤雪叹道:“也许吧!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做都做了,孩子都快出生了,
你让我怎么办?”

    冷晶莹道:“问个正经的吧!你到底爱不爱希平?”

    独孤雪沉吟道:“若不爱,何苦让孩子出生呢?爱吧!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
生孩子的时候总是爱那个男人的。或许也爱清风,只是已经离开了,与清风之间
只能是旧情的怀念,这是恒久的。但女人寂寞的心,一旦被新的激情激活,在她
的生命中出现了新的元素,对于一个年轻强壮的男人,是任何一个曾经被爱伤过
的女人都无法拒绝的。我曾经因为错误而受了伤,又因为错误的偶然抚平了伤口。
我并不想对不起清风,只是事实上已经对不起他了,只能请他原谅。有些事,男
人可以回头,女人却绝不可以。”

    冷晶莹久久地凝视着独孤雪,道:“扶我起来,我想与春蝶睡在同一个房里,
杜清风并不能抚慰我,只有在那个房里,有着我的需要,你明白的,女人若不回
头,就只有前进了。我本是个人人唾骂的女人,也不怕再被别人继续骂着,你说
是吧?”

    独孤雪点头,道:“那小无赖也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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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3:00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四卷

第三章 兽性复燃

    四狗对于玉蝶的受伤多少有些欢喜,但对于其他五蝶的死却抱了很大的悲伤,
虽则五蝶并不是他四狗的女人,然而,那五个女人是他与希平同入江湖时所遇到
的第一批女人,且她们都是希平的女人。环山村的男人,在环山村时,也许会常
常打架,一到了外面还是一家人,不可否认,在这环山村以外的世界,希平是他
四狗最亲的人,作为兄弟,希平的女人的死,令他感到悲痛,在任何时候,希平
都维护着他,当然,他同样维护着希平──只是能力差了一点点。

    玉蝶躺在床上,四狗与他的女人在旁守护着她,四狗抚摸着她的苍白的脸,
道:“让你受苦了,我四狗今日已是丐帮的帮主,我将让全天下的乞丐找寻他们,
替你们报仇的。玉蝶,好好养伤吧!以后不要离开我了,我现在能够养得你白白
胖胖的,再替我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玉蝶道:“也许不用你去找,他们也会找上门来。在赶来的路中,夫人说过,
她觉得一路上都有人跟踪着,我和春蝶也有这种感觉,他们是为希平而来的,当
知道希平已经在龙城了。”

    四狗暴怒道:“来就好,老子学的枪法还没用过,这次就用在他们身上,妈
的,把他们的屁眼捅开花。”

    玉蝶笑笑。

    赵子青哂道:“你那枪法看起来就恶心,比你敲烂盘的样子还令人作呕,难
道丐帮就没有像样点的功夫?”

    夜来香道:“丐帮的功夫还能有什么看头,不过应该实用的,就好像他们穿
着破烂衣服也能挣钱一样,实用就好。”

    黛妮道:“四狗,你好好陪陪这位姐姐,我和她们先出去了。”

    “好的,待会我找你。”

    四狗应承了黛妮,她就带着她的四个天竺少女出了房。

    赵子青看着她们的背影,忽道:“也不知去哪里,整日往外跑,总要到晚上
才回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四狗的双眼闪了闪,道:“我们不说她了,她的心里没有我四狗这个人,她
要去就去吧!是我四狗的,总丢不了,不是的也抢不回来,唉!”

    赵子青哂道:“最好回她的天竺去。”真是的,怎能让比她赵子青漂亮的女
人缠着四狗呢?她赵子青虽不是天下第一美女,若不是黛妮,却也总能做四狗女
人中的第一美女,但她知道,四狗心中最好最爱的女人还是兰花。

    玉蝶道:“我是第一次见到她,她给我的感觉很怪,只是她双眼里浓郁的忧
怨,让我看着很是心痛。四狗,你是怎么样得到她的?”

    四狗把群芳楼之事说了。

    玉蝶笑道:“群芳楼是个好地方,你们两兄弟,一个得到了公主,一个得到
了天竺,都是不可一世的美人儿。”

    赵子青接着道:“差别是,他只得到了人家的肉体,而希平却身心都得到了。”

    四狗哂道:“我怎么能跟希平比?他比我无赖多了!”

    “是了,怎么不见兰花?”玉蝶道。

    夜来香答道:“兰花妹妹在长春堂,她们不想四处奔波,所以在长春堂待产
了。”

    玉蝶担忧道:“长春堂安全吗?”

    四狗道:“碧绿剑庄把大部分人手派到了长春堂,加上远扬镖局的兄弟,还
有我四狗特意安排在紫烟城的丐帮弟兄的照顾,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听说独孤
老头子也派了人手过去,加上她们也都是会武的,更不必担心了。况且,如果长
春堂遇事,赵杰英也会率领神刀门火速支援。玉蝶,长春堂并不像蝴蝶派的孤立,
实力也比蝴蝶派要强大许多,就凭那四五十个东洋人,并不能伤害她们。有时候
想想,人多就是好,踩也能踩赢,不过,我就是想不通,以前我们那么多人打希
平时,为何就是打不赢?”

    玉蝶放下心,道:“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常人,有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人。”

    四狗惊道:“那像什么?”

    夜来香道:“像俊美的古代之神!”

    赵子青道:“是充满磁性般吸引力的天魔!”

    玉蝶想了一会,缓缓地道:“我见过更多的是他的兽性,我从他在作爱中所
显现出来的兽性,能够感受到他野兽般的张力。别看他今日很冷静,我的五个姐
妹的死给他带来的痛苦,超出你们的想像,他平时都很无赖,只有今日,我在他
的眼神里从没看见过一丝儿的笑,我看见的,只是血,隐藏在黑白之间的那一点
红。我喜欢这样的他,他在为我们而愤怒,这世上,很多人都在骂我们、看不起
我们,只有他这样的维护我们,这令我感到很满足,我在九泉之下的五个姐妹应
该也感到欣慰了。四狗,报仇时,让玉蝶跟着,好吗?”

    四狗道:“我会的,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样地把我的枪从他的头刺穿他的
屁眼。”

    四狗抓紧竖靠在床杆上的金枪,眼中神芒一闪,金黄色的光芒从金枪逼射出
来,刺得人的眼都白了。

    从希平抱着她的时候,春蝶就觉得世界开始变小,变得只有她和希平了。

    她是蝴蝶七姬里年龄最小的女人,只有二十三岁。在她十六岁那年,她曾被
五个男人轮奸,路过的蝴蝶夫人冷晶莹救了她,但却放了那五个男人,并对她说,
仇你自己报。后来她从冷晶莹那里学了武,报了仇,也就跟着冷晶莹堕落了。

    她觉得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值得相信、值得去爱的,与其让男人玩,不如
自己去玩男人。只是从遇到希平开始,她的心便有了主。她虽历经过许多男人,
但爱,却是在遇到希平的那一刻。

    人生有许多突然,本是没有爱的心灵,忽然对一个男人产生了爱,这令人觉
得不真实。可是,怎么样才算真实呢?她不懂,她是女人,她只知道,女人总是
要依靠男人,她以前没想过要依赖任何一个男人,遇见了希平,她的心便有了依
赖。

    是的,她想,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一世地依靠一个男人。她又有些怕,怕
这想法太奢侈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一个曾经与许多男人有过
无数次放荡的女人,还能有资格要求一个男人的守护吗?

    她不敢想,然而,希平用行动告诉了她:不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都愿意
收留她,作她最后的依靠。

    这么一个无赖甚至无耻的男人,也许在世人的眼里并不是好人,在她春蝶以
及许多女人的心里,却是最真实的男人。女人对于男人的要求,从来不分好坏,
只论爱与不爱,只要是她所爱着的,哪怕是一个罪人,她也期待这个罪人的爱抚。

    她曾经有过许多男人,所以对于希平身边有着许多女人这个事实,她很轻易
地就接受了,这有点像野玫瑰,只是野玫瑰比她幸福,因为野玫瑰的肚子里有了
一个小可爱。

    希平抱着她跟在尤醉身后,尤醉打开了门,三人进去,正想关门,却看见小
月跑了过来。

    尤醉道:“月儿,有急事吗?”

    小月道:“没有什么事,他们在商量事情,我没兴趣听,所以来这里。姐姐,
你不喜欢月儿来吗?”

    尤醉笑道:“哪有?谁敢不喜欢月儿呢?”

    她把小月拉进了房里,关了门,希平已经把春蝶轻放好在床上。

    这房里只有一张床,是尤醉和施柔云睡的。

    希平道:“醉姐,你晚上到我房里睡吧!我那里床多着。”

    尤醉道:“不行,我不去,我叫人再搬多一张床过来不就得了?”

    希平皱眉道:“这么麻烦?”他转脸凝视着床上的春蝶,忽道:“不怪我在
这种时候还想着占女人的便宜吗?”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刺痛了春蝶心灵的伤。

    春蝶眼中泛着泪光,轻声道:“我刚醒来的时候看见你,你那时候好可怕。”

    “嗯,”希平道:“因为我的脸有点猪头肿?”

    春蝶在床上摆了摆头,道:“不是,你是个无比好看的男人,无论怎么黑肿
着脸,也不会吓倒人的,但你那时双眼中的悲愤,让人看了就心惧,好像你眼睛
里有着两个很深的洞,而洞里在喷血哩!真的,我不喜欢看见你那个样子,哪怕
是我和她们都被杀了,我也不要你替我们报仇,我不想看见你杀人。你在我们的
心目中,一直都是个俊美可爱的男人,你有着与别人不同的善良,一个无赖的良
心。你击败地杰的瞬间,是我能想像到的最美好的瞬间,不是因为那一刻的你的
强大和魔邪的魅力,而是因为,你让地杰活着。”

    希平转眼看了看其他两女,突然站起来在房里走了几圈,停下来,看着床上
的春蝶,道:“你是让我不杀他们?”

    春蝶沉默了许久,道:“我怕你眼中的悲愤──”

    “杀了那两个混蛋,你才会常看到我的笑。也许我是个很无赖的男人,但是,
对于某些事,我很认真。”希平说得很坚决,他边说边走到床前坐下,抚着春蝶
的脸,继续道:“我的女人死了,我的心能不痛吗?他们让我的心痛了,我能无
动于衷吗?乖,别怕,我还是以前的我,即使我杀人时会变成最可怕的野兽,这
颗野兽似的心,对着你们时,也还是一样的温柔。”

    “我爱兽性化的大哥!”小月想起了在狼道时,希平为了救她,而爆发出来
的强大兽性。那种从灵魂乃至身体里逼出来的兽化形象,真实地体现了她在希平
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她知道,她这个大哥,为了他所爱的女人,是可以做任何
事的──大哥并不是什么英雄人物,只是一匹自私的野兽。

    “但我更喜欢大哥的无赖本色,因为那时的大哥最亲切。”

    希平的脸上现出一抹笑,这是打从他重遇冷晶莹三女以来的第一次笑,这笑
容出现在他依旧有些肿的脸上,令三女的心突然轻松了许多,他朝小月招招手,
道:“月儿,过来,让我抱着,我有两天没抱你了。”

    “你现在才知道呀!”小月开始撒娇,走到希平身前,希平搂抱着她,把她
放在大腿上,拧着她的巧鼻,嘴唇凑到她的耳边,以最细的声音道:“月儿的小
肚子里有了个可爱的宝宝哩!”

    “真的?”小月惊喜之极,忘情地喊叫出声,忽觉得不对劲,便埋脸在希平
怀里,两腮粉红。

    尤醉道:“希平,你和月儿说了什么,弄得你妹妹羞红着脸却一副欢天喜地
的样子?”

    希平道:“没说什么,醉姐,你坐下来吧!站着会累的,你不怕,你肚里的
孩子可是还没学会站的。”

    尤醉嗔道:“我又没叫你的孩子站,你急什么?充什么好心,以前不是整天
想把孩子打掉吗?”说是如此说,她还是找了张椅子坐好了。

    希平听她提起旧事,知道她怨他以前那样捉弄她,就不敢多言,忙对怀里的
小月说:“月儿,有人生气了,你去帮大哥劝劝,乖!”

    小月抬首出来,看着尤醉,然后站了起来,让希平放开她,她走到尤醉面前,
牵起尤醉的手,道:“姐姐,我们出去和她们玩,让坏大哥单独陪春蝶姐姐,好
吗?”

    尤醉看了看希平,嘴儿噘了噘,掉头却对小月笑道:“好的,我们出去。”

    两女出了门,希平把门关了,转身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尤醉道:“月儿,你
为何总是叫我做姐姐?”我尤醉应该是你大嫂呀?

    小月娇笑道:“我就是喜欢这样叫,你是我的大嫂,也是我的姐姐,而我喜
欢后者多于前者,嘻嘻,姐姐,你脸红了。”

    此时,两女已走近,希平在屋里摇摇头,叹息:妹妹也是她,娇妻也是她。

    春蝶道:“你的妹妹很可爱。”

    希平道:“可爱的,同样也是你的妹妹,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这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令春蝶的心如同吃了蜂蜜,她道:“我也要像她们
一样为你生孩子,行吗?”

    “当然!”希平道:“不过,要你身体恢复后,我才在你的身体上耕耘、播
种!”

    “你好坏!”顿了一下,春蝶幽幽道:“其实姐姐们都想替你生个孩子的,
只是一直不敢要求,她们怕你拒绝。我们都知道,你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是可以
控制随心的,如果你不想给我们,我们也得不到。”

    希平道:“我怎么会拒绝你们呢?只是你们不说,我想迟些再为你们安排,
谁料会有如此多的事发生?”

    春蝶叹道:“姐姐们的命都苦着哩!”

    希平想起五女,忽然有种哭的感觉,眼里有些模糊了,举手拭眼,却被春蝶
举起的手儿扯住了。

    她的另一只手拿起手帕擦拭着他的眼,道:“男人也许不喜欢自己流泪,但
你此时的眼泪,哪怕只是一滴,对于我和死去的姐姐们,也终是够了。”

    希平道:“你喜欢?”

    春蝶嗯了一下。

    “那我就经常在你面前流泪,省了我许多不必要的情话。”

    春蝶突然盯视着他,希平欲笑的脸凝结,春蝶道:“男人的眼泪对于女人来
说,是最真的情话。”

    希平沉默,在沉默中,他听到了敲门声──很急!

    难道尤醉和小月又折回来了?

    “就来!”希平打开门,看见了华小波。

    “姐夫,东洋人来了,在疯人院门前。”华小波急喘道。

    希平踏步出去,背后传来春蝶的声音:“希平,别杀太多人。”

    希平转过身,看着春蝶,道:“我不是别人,我只是我,你应该相信我的。”

    春蝶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去吧!记住,我们要的是你的眼泪,
不是血。”

    她说得不错,女人要的是眼泪、是情和爱,不是血浴的仇和恨。

    但希平呢?

    当希平再度转身,华小波看见了他姐夫脸上的神色,那是一种犹如在邪恶上
涂上了鲜血的感觉,令华小波几乎站不稳。

    他颤栗地看着希平那变成血红色的双眼,颤抖地道:“姐夫,你怎么了?”

    “泪是赠给爱人的,而血,报予敌人!”

    冷冷的一句话,从希平牙齿间咬出,华小波的身体僵住,待希平已经迈步踏
前,他才欲举步跟随。

    床上的春蝶道:“小波,如果你姐夫失控了,你让月儿去阻止他。这世上能
够阻止他发疯的人,或许只有他纯真的妹妹了。”

    她第一次与希平发生关系时,差点丧命于他爆发的兽欲,事后她怎么也想不
明白,为何那时希平会失控?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只是她隐约觉得希平体内
有着不可思议的突发力量,这是在他打败地杰时,她所想到的。但这种近乎疯狂
的元素,很有可能导致理智的丧失,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想,她总是担忧着。

    为了这种担忧,她选择了小月。她与小月接触不多,却能从希平为救小月之
时的情景知道,小月在希平心中占据着不可言说的地位,而希平看着小月时,双
眼中所露出的真挚与柔情是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同样也能融化他自己心中的悲
恨。

    “你敢肯定小月能够阻止?”华小波沉重地道。

    他明白春蝶的担心并不是多余,他清楚希平是魔性极重的九阳重体之身,更
何况曾经小月掉下狼道时,希平本就兽化过一次,也就在刚才,他看见了血在希
平的双眼流动。这突变的血红的眼,华小波在独孤明眼中也看到过,只是希平眼
中的更生动、鲜明,近乎恐怖的程度!

    “我姐夫已经临近疯狂了!”

    春蝶闭上双眼,叹道:“只能赌一次了。”

    “老实说,看见姐夫的样子,我也想跟他一起疯!”说罢,华小波的手一掩
门,闪身前冲。

    这世上,论谁闪得快,除了华小波,就是波小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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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3:00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四卷

第四章 疯人同出

    赵子豪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妻子会带着儿子和他的两个小妾直奔疯人院,时间
只比冷晶莹三女迟些罢了,他和黄大海、雷龙等人走入疯人院的大厅时,就看到
了华小倩正坐在独孤霸身边。华小倩看见他们出来,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然后
投入她母亲的怀里撒娇了一会,等众人坐好了,才离开她母亲,回到她丈夫的身
旁坐好,赵子豪悄问她怎么来了?她的回答是:我想你。

    赵子豪就被她彻底打败了──男人对于女人的任性向来都没办法。华小倩的
到来也许根本不需要理由,如今也给了他一个理由,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从冬雪
手中抱过他的胖儿子,逗弄了一会,交到华小倩怀里,说:儿子饿了。

    华小倩抱过儿子,也不管众目睽睽,解了衣扣就露出一堆雪白,替儿子喂奶。

    场面一下子尴尬。

    赵子豪猛的站起来,用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华小倩面前,两手还拉过他的两个
小妾挡住两侧。

    华小倩嗔道:“你这人真是的,母亲给儿子喂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子豪搔搔头,转脸道:“这里色狼多。”

    华小波叫道:“哇,豪哥,你这不是说我和独孤老兄吗?再怎么说,她是我
姐姐,我哪会对她起心?”他不忘为自己澄清,希平和四狗以及赵子威都不在,
大厅里只有他和独孤明,作为色狼五人组成员中的华小波只得硬着头皮挺身而出。

    独孤明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你儿子胖嘟嘟的嘴好可爱,真希望我
有那样的嘴儿,咄咄!”

    赵子豪喝道:“独孤明,你是否还希望我老婆喂你奶?”

    独孤明笑道:“是你说的,我可没那样想过,哈哈,赵兄,别生气,我虽喜
欢看女人的胸脯,但母亲喂奶时是令人不敢逼视的,其实在小倩撩衣服时我已经
转身过去了,听到小波大叫时才转过头来的,哪知会看到你挡在小倩身前的可笑
模样,你也够搞笑的了。”

    赵子豪的脸都红了,刚才的确有许多人转脸到一边不看华小倩,独孤明也是
其中之一。

    赵子豪干笑了两下,发觉背后被人轻捅了几下,听得华小倩道:“子豪,行
了,别小家子气。”

    赵子豪回首见他的妻子已经扣好衣服,才坐了下来,轻声道:“以后别这么
鲁莽,叫人笑话。”

    华小倩哂道:“谁笑话你了?是你自己专做些可笑的事情。”

    华小波道:“大姐,想不到你生了孩子之后这么大胆奔放,我记得你以前很
胆小文雅的。”

    华小倩反驳道:“小波,姐什么时候胆小了?”

    华小波想了想,道:“我记得有一次,我们院子里的两条狗交配,你见了就
掩脸惊叫,转身就逃了,还说不是胆小?”他的记性真不错,连这码事也能记得
一清二楚,佩服!

    华小倩清美的脸竟红了,她道:“那不是胆小,是害羞!”

    哦!原来是害羞!

    “刚才为何不害羞了?”华小波打破沙锅就是要问个底,干,老姐也不给面
子。

    华小倩气得把儿子往冬雪怀里塞,走过去就扯住他的耳朵,叱道:“小波,
我多久没教训你了?半年时间不到,你竟然学得如此坏?我这次非把你的耳朵扯
烂不可!”

    “啊呀呀姐,你放手,我的耳朵要裂了。姐,你以前不都说你是个文雅的女
孩吗?这是有损你的形象的,保持文雅,姐,保持形象呀!豪哥,快管管你老婆!
爹娘,你们还笑,姐姐又欺负我了,她曾经说过嫁人之后不使用暴力的,她说要
做个温柔体贴的好妻子,你们还记得吗?”华小波在劫难中,见人就求救,只是
也没人来帮他,毕竟姐姐教训一下弟弟是常有的事,谁让他出生得比华小倩迟呢?

    华小倩道:“在你面前,我只保持姐姐的威严。”

    华小波求饶道:“姐姐,我知错了,你放手吧!”

    “没这么容易,你每次都让我败坏形象,我现在决定坏到底了。”

    华小波道:“姐,回去之后你再教训我好不好?发泄够了,总该顾及一下我
的面子问题吧?我也是快当老爸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华小倩道:“不管你当什么,我都比你大。”

    欧阳真劝道:“倩儿,放了你弟吧!”

    华小倩气愤愤地放过华小波的耳朵,华小波掩着左耳道:“姐,为何你对着
别人时都很斯文,偏偏对你的亲弟如此的粗野?二姐平时虽娇蛮,却很少对我动
粗的,至多只是瞪瞪眼罢了,你难道就不能学二姐吗?她一瞪眼我就怕了,你却
总要我求饶,我发誓下辈子无论如何要做大佬,看谁还敢扯我耳朵?”忽觉右耳
一紧一痛,惊叫道:“谁又扯我耳朵?”

    “若还有下辈子,我绝不受你的骗,管你做了什么大佬,这辈子老娘都不放
过你的耳朵。”这是春水的声音。

    华小波喊冤道:“哇,春水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明明是你勾引我在先
的,噢哟痛呀!我错了,春水姐姐,是我骗你的,我下次不敢了,你先放手。”
他的手去拉春水的玉手,心里恨恨地想:妈的,这女人,在公众面前不给老子面
子,今晚老子定要吊她胃口,让她腻喊我亲哥哥求老子粗暴地对付她──咦,不
行,她的肚子里有我华小波的种,不能粗暴,怎么办?

    “黄希平,狗日的,你的,大大的,滚出来!”

    一长串喝喊从疯人院的门前传来,打破了华小波的得意思绪,这句话虽是中
原话,却显得很是生硬。

    众人听得此话,纷纷站起来,一时沉静。

    一直未出言的黛妮道:“这是东洋人的口音。”

    独孤霸叹道:“来了。”

    杜清风冷静地道:“黛妮,你去叫四狗出来,小波,通知你的姐夫,这仇,
该让他们两人来报,你们先出去,我到晶莹那里看看就出来。”

    “不用了,我已经出来了。”冷晶莹由独孤雪扶着进入大厅,旁边跟着尤醉
和小月,她本来是要到尤醉的房里的,可是在途中遇见了尤醉两女,知道希平和
春蝶单独相处,她便改变了主意,准备走出大厅待一会,不料刚好听到来自大门
外的喝骂。

    她咬牙恨道:“就是他们!”

    杜清风率领众人到达疯人院门口,双眼几乎要喷出血来了,虽然冷晶莹是武
林正道中人人唾骂的蝴蝶夫人,却也是他杜清风的女儿的老母,而正是这群长着
恶心模样的男人强奸了冷晶莹的蝴蝶门,这怎不叫他发火?敢踩他杜清风的女人
的淫窝,不是不给他杜老头面子吗?

    “谁是黄希平?”那领首的青年问道。

    冷晶莹出来才知道这群东洋人的人数比上次还多了一半,大概有一百多人,
其中多了一个还算得美的少女,在那少女身旁的青年是冷晶莹没见过的,但她能
够感觉得到他是比村野还要厉害的人物,应该是与阳龙君的弟弟同等级的高手。
看来今日疯人院又有一场血战了,然而,冷晶莹并不惧怕──这疯人院别的没有,
打架的人才却是一大堆,并不像她的蝴蝶门只是在床上打架高人一等,哪怕是在
任何地方,这疯人院里的这群人也不是怕任何人的,这里的某些人,有着比地厚
的脸皮、比天大的胆子,以及不输于任何人的强悍。

    “我知道你会找来的,你的胆色真令人佩服,在中原,没有几个人敢在龙城
撒野。”冷晶莹平静地道。

    领首的青年道:“是吗?可惜,我不是,中原人!”

    站在青年左边的阳龙君的弟弟喝道:“黄希平呢?”

    黄大海踏前一步,脸呈怒色,抽剑在手,剑指着他,沉声道:“你说话给我
小声点!”

    阳龙君的弟弟狂笑道:“你的、就是、黄希平?就是你的、杀了我的、咳─
─大哥?”

    独孤明道:“麻烦你先学会说话再出来现世,你说着不辛苦,我听着就辛苦。”
他乃说话的高手,怎见得人连说句话都要停几下?还他妈的敢吼着说,操!

    黄大海道:“黄希平是我哥,怎了?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我全部接下!”

    “还有我!”似乎许多人异口同声道。

    只见雷龙、独孤明、赵子豪以及尤醉都齐踏步上前,与黄大海并肩站成一排,
其他的人也相继迎上前。

    一阵刀剑声不绝,双方的武器统统出鞘。

    “让开,不然别怪老子从背后偷袭你们,妈的,好狗别挡主人的路!”

    从东洋人背后传来赵子威的喝喊,接着便是两声惊叫,只见从东洋人后面弹
飞出两个东洋人,竟是被威哥哥一手一个抛出去的。

    东洋人回头的时候,只见到那两个被抛出老远的同伙躺在地上不能动了,却
不见赵子威的身影,忽又听他道:“老子已经在你们面前了,真是一群蠢猪,几
乎每个都长那么矮,还以为能挡住爷们的轻功,还没使劲就从你们的头顶踩过了。
哈哈,独孤明,我已经说了太多废话了,这是你的强项,还是你来费口水吧──
他们三个呢?”

    雷龙道:“小波去叫希平了,四狗还未出来。”

    独孤明道:“你不是追着梦香屁股去了吗?”

    赵子威笑道:“我跟着她们走了半条街,她们又要折回来,刚好遇着这群狗
挡路,她们在这群狗后面看我们怎么杀狗。”

    “闭嘴!”领首的青年的妹妹喝喊道。

    “咦,想不到群狗里面还有如此美丽的母狗,独孤明,听说你吃了狗鞭,待
会就让你去对付她好了。”赵子威一手搭在独孤明肩膀上,对面前的东洋人的愤
怒视而不见。

    少女就想冲过来和赵子威拚命,却被她的哥哥拉扯住了,只听他道:“让他
们的人出齐,一并了结。”

    独孤明看了看那两兄妹,掉头轻笑道:“怎么是我?小波吃得比我多,应该
叫他去,你知道本公子向来只懂怜香惜玉,不像他们,连女人也不放过,而他们
所杀的女人中有些曾与本公子风流过,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子威道:“等他们出来后,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怎么办了,其实很简单,
是吧?”

    “说得很对!”独孤明潇洒地笑道,他的洒脱与赵子威的爽朗形成强烈的对
比,但这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又有着无法言传的协调,谁也想像不出不久
前他们两人还是情敌。

    东洋人里的两个少女盯着面前这五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又看看自己身边的男
人,都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超人气的组合──雷龙的飘逸、赵子豪的豪迈、黄
大海的沉郁、独孤明的潇洒、赵子威的明朗,配上他们高大的躯干,以及长相不
错的脸蛋,使得他们具有迷惑女人的庞大魅力,就连作为敌方的她们也不能不为
之惊叹!其实,若再加上阳光男孩华小波和壮实粗犷的四狗,她们的惊叹或许更
大了。

    站在背后的杜清风、华初开和黄洋看着面前五人的背影,感慨万千!

    黄洋道:“他们让我想起我们的青春。”

    杜清风道:“我记得你那时没有这么英雄,你是小波级人物,初开你也差不
多,拚命的都是我和杰英,还有徐飘然。”

    华初开气道:“杜清风,还钱!”真是的,在这么多后辈面前,竟敢不给他
华初开面子?

    杜清风笑道:“保护费还有得还吗,嗯?”

    华初开白眼一翻,道:“待会还是你去拚命。”

    杜清风道:“用不着我老头出手了,这群年轻人已经成长,他们会比我们那
一代还辉煌的。初开,还记得我们祖先的光耀吗?”

    华初开神色庄重地凝视着杜清风,忽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能够听得懂中原话的东洋人几乎被他们面前这群人物给气得半死,他们从来
没见过这样的人,竟然在强大的敌人面前谈笑风生,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一样,这
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心灵上的沉重打击!

    领首的青年冷言道:“你们似乎不知道死到临头?”

    赵子威和独孤明相望一下,突然狂笑起来,与此同时,他们两人的刀剑冷然
出鞘!

    “我只知道死──”这是四狗沉冷的未完的喝喊。

    华小波的声音接下了后半句:“已经降临在你们的头上!”

    众人惊喜回首,看见了走在最前的三个高大男人:希平、四狗和华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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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3:01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四卷

第五章 死亡之诗

    沉重的脚步声,响彻疯人院的空旷走廊。

    自从冷晶莹三女狼狈到来,希平得知五女以及拚命三郎的死讯,他就表现得
很冷静,也许吧!

    他很少这样冷静的,只是胸膛里燃烧的火焰必须要用冰才能封住,在得知仇
人的到来时,他压抑的悲怒便从他的心里喷涌而出,这成就了他浩瀚的爆发力与
战斗力。

    在狼道时,面对着数百匹野狼,他彻底地释放了他的能量,那时为了保护小
月,如今却是为了仇,将要面对的也是──人!

    春蝶的担忧他清楚,这可爱的小蝶儿不想让他的手多沾鲜血,只是有人已经
把他的女人的血放干了,他又该向谁要回来?

    对于五女,也许不能说爱,但情,总是有的,她们为他而改变,为他而付出,
并且时刻守望着他的归来,就凭这些,他应该为她们付出些什么,何况她们也是
因他而死的。

    他对于拚命三郎的印象很好,况且,冷如冰曾经无意地说过,其实拚命三郎
是她的三个养父,而如今也因他而惨烈地战死了。

    这世上,并不是只有英雄的死才能令人心悸的。

    希平坚信五女和拚命三郎的牺牲,必须要用仇人的血来偿还的。

    虽然拚命三郎各自都替自己报了仇,但他从冷晶莹的口述中得知,拚命三郎
死前还是希望他再度复仇的。

    拚命三郎并不是善者,他们要的不只是本,还要讨回利息的。

    很多时候,希平本人也坚信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别人不清楚,但他自己明白,
某种时候,他甚至害怕自己。

    他的脚下用劲,踏在石铺的廊道,走入大厅,忽听四狗惊道:“希平?!”

    厅里同时响起女人的惊呼。

    她们看见变了样的希平,仿佛一匹发狂的野兽。

    希平停了下来,看着五人──四狗和黛妮在前,夜来香和赵子青扶持着玉蝶。

    四狗叹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子,你差点把我吓了。”

    希平沉声道:“他们杀的是我的女人!”

    “嗯,我理解!”四狗点点头,突道:“你就这么出去吗?你的刀呢?”

    赵子青出言道:“希平的刀一直都是小波拿的。”

    黛妮也道:“小波没跟出来,大概是取刀去了。”

    “并不是只有刀才能杀人的,刀是用来使招的,杀人的最终武器是人的心。”
希平凝视着黛妮,眼光的血芒渐强。

    黛妮打了一个寒颤,垂下脸不敢与希平对视。

    四狗道:“希平,你把我的美人吓坏了。”

    希平眼中的红光收敛,嘴角拉出一丝魔魅似的微笑,道:“嗯,我也不想,
只是到了这种时候,我总是不怎么可爱。”

    “我却觉得这时的你是最可爱的。”这是玉蝶说的,因为她心里的仇在发酵
──她喜欢血的味道。

    希平再次邪邪地一笑,一手搭在四狗的肩上,道:“走吧!地狱的使者在怨
我们拖拉了。”

    四狗道:“我突然发觉你说话很有诗意。”

    “嗯?”

    “死亡之诗!”

    “环山村出了两个诗人哩!姐夫,等等我,你的刀。”

    “拿着吧!我让你知道所谓的拳王绝不是吹牛,就如同我当初说烈阳真刀是
天下第一刀。”

    “你说你是歌神也不是吹牛,我最喜欢姐夫唱歌的样子,真的。”

    众人大惊,他们看见希平血红的双眼,仿佛两颗燃烧的铁珠,配上他浮肿的
紫黑的脸庞,犹如一匹野兽似的,哪怕当初他以烈阳真刀对敌时,也是一种淡然
的魔性,并不像此刻兽性的复苏。

    华小波首先冲过来,在小月耳边道:“姐夫快发疯了,春蝶让你阻止他。”

    小月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希平这个样子,在狼道时,希平比现在还要可怕,因
为希平曾为了她而变得如此,所以她特爱这样的大哥,她道:“妹妹不应该阻止
大哥的,你不知道吗?”

    华小波道:“我只是传话,至于你怎么做,我可管不了。”

    小月走到希平面前,道:“大哥──”

    “月儿,让开,大哥要杀人了。”希平把小月拉到一旁,继续前行。

    王玉芬双眼盯着希平,忽听得她旁边的春燕道:“洋哥,小姐担心的事终是
发生了。”

    黄洋叹道:“该来的总要来。”

    杜清风凝视了希平好一会,又低头沉思。

    黄大海看着走近的希平,道:“大哥,我们等你很久了。”

    他往旁一移,让出一个缺口,希平和四狗从缺口里穿过去,站在五人的前面。

    四狗手提金枪往地下一插,插入地里,道:“谁是政宗和村野,狗娘养的,
给老子站出来!”

    只见东洋人里站在最前排的七人中最右边的两个男人趋前一步,一个二十左
右,另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了。

    前者就是村野,瘦长的脸并不难看,只是那脸庞里冷峻的双眼使得他的脸整
个看起来都是冷的,在冷色之中夹着残酷的味道,他冷冷地道:“村野!”

    那么,另一个就是政宗了,他是个中等个子的壮实男人,沉着脸,一把武士
刀握在手中,紧盯着四狗。

    四狗沉声道:“就是你们两个杀了五姬?”

    政宗道:“没错,那五个女人是我们杀的。”

    “你们先死吧!”一声沉冷的话从希平口中说出,是一种极轻的声调,却令
在场的人的心里都震了一下。

    东洋人里领首的青年道:“你是谁?”

    希平道:“我是你要找的人。”

    青年的妹妹怀疑地道:“听说黄希平是一代美男子,你这个模样也敢冒充他?”

    希平答非所问地道:“你叫什么?”

    “美幸子!”

    “美是美,幸不知,子不子!”希平说罢,美幸子就欲出言相斥,却听希平
猛的沉喝道:“就是你这小妮子打伤我岳母的,啊!是不是?”

    美幸子怔了怔,定下心之后才道:“是又怎样?”

    希平不再理她,转眼盯着政宗和村野,血光从他的双眼中逼射而出!

    他缓步走向两人,阳龙君的弟弟飘身挡住他的去路,喝道:“你就是黄希平?”

    没有回答,希平仍踏步前进,阳龙君的弟弟被他的气势所逼,不自觉地跟着
后退。

    四狗道:“你长得很像阳龙君,你就是阳龙君的弟弟吧!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治仓君。”

    “痔疮菌?你还是让开吧!别传染给我们,让你这种人活着,真是人世的祸
害啊!”四狗感叹道。

    治仓右手回伸至背抽出佩刀,刀指四狗。

    四狗一笑,枪拔开他的刀,道:“你死鬼老哥不是我送行的,你找他要遗言
吧!”

    “你的,杀了他,杀你!”治仓把刀指着希平的前额,喊道:“出招,我不
杀不、抵抗的人。”

    华小波道:“姐夫,刀!”

    “把你的烂刀拿开,老子没耐性了!”希平狂吼出声。

    治仓的眼神眨动了两下,刀在他手中颤动一下之后仍然指着希平。

    希平眼中血光再盛,衣袍鼓胀。

    “治仓君,回来,让政宗和村野对付他们。”

    治仓回首看了领首的青年,收刀回鞘,走回青年的身旁站好,咬牙道:“殿
下,我想亲手杀了他。”

    “谁杀不是一样?”

    这两句话他们用的是东洋语言,希平众人听不懂。

    希平走到村野面前,两只血眼紧盯着他。

    四狗却站在政宗身前,一改神色,笑嘻嘻地道:“我们来个友好比武好不好?”

    政宗脸露疑惑,不明白四狗所言。

    四狗继续笑道:“在我们开打之前,我们先握个手吧?”

    他把左手伸出,政宗看看他,又回首看看主子,只见领首青年轻点了头,政
宗就把左手伸出去与四狗的手握在一起,忽觉得手疼痛之极──“你没机会了!”

    政宗的右手欲挥刀砍四狗之时,四狗右手的金枪已经带着一片金芒冲天而起,
而他的身影闪到了政宗的背后,空出来的右手抓紧政宗的右手腕,使得政宗一时
动弹不得。

    “你的,杂种,偷袭!”

    “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是丐帮最英明的帮主。”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往政宗的天灵盖刺下,政宗旁边的村野大惊,举刀欲
砍四狗──雷声突响,希平的右臂的衣服震碎纷飞,他强大的拳头在村野动作的
瞬间重击在村野握刀的右手腕,一声惨叫,村野握刀的手和刀柄同时粉碎,血肉
纷呈。

    村野忍痛出拳,左拳带着猛烈的劲道侧勾往希平的太阳穴。

    希平猛的沉腰,村野的拳头从他的头顶滑过,瞬息之间,希平抱住他的腰身
把他抛出三步之遥,村野还来不及反应,希平已跪落在他胸膛,拳头以无与伦比
的速度朝他的脑袋擂落──这一拳,没了雷声的伴随。

    有的,只有兽性的发泄!

    “砰!”一声,拳头与村野的头相撞!

    白的脑浆!

    红的鲜血!

    夹杂一起,从村野的脑袋里爆破开来!

    惊呼顿起!

    东洋人齐抽剑朝希平和四狗冲杀过来,疯人院门前的人随之迎上,两方瞬间
开战。

    但希平恍似未觉,拳头仍然不停地击落在村野破碎的头壳,在那里,已经没
有完整的头骨了。

    有的,只是一个头大的深坑。

    迅猛的拳头就如此不停地打在那土坑里。

    远处的梦香和抱月看着拚杀的人群和希平发狂的样子,抱月道:“姐姐,我
想过去看看他。”她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希平的痛苦,她总能感受得到。

    梦香拉住抱月,道:“别去,刚才他还认得人,现在可能已经失去理智了。
在那屋里,他的拳头打向我的时候虽有雷声,但他的眼睛很正常,不像今日的血
红色,他现在就像只发疯的野兽,没了人性的。奇怪的是,他那时出拳时,随着
雷声的爆发,他的全身衣服都被震碎,刚才为何只震碎了右臂的衣袖?”

    抱月终于明白为何希平和梦香在那房里时会出现一声响雷了,也总算清楚为
何希平会赤裸着走出来的。

    “姐姐,我们不帮忙吗?”

    梦香道:“不用,东洋人里的高手还没出手,出动的人数虽比四大武林世家
要多,却并不济事,再说独孤霸和杜清风以及王玉芬等女也没出手,我们担心什
么?如果四大武林世家惧怕这些东洋人,他们就不会这样出来了。要知道,在龙
城,四大武林世家的人至少也有三百多人,而独孤霸也带了不下于一百的武斗门
徒过来,再加上丐帮的上千人数,足够把这一百多人踩成烂屎。而现在他们都没
有出动这些手下,可见他们不把这百来东洋人放在眼里。这疯人院里的人,没有
一个是好相与的。”

    就在此时,几声惊叫:阿──呀──“大哥!”

    只见东洋人群里那个不知名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闪到希平的背后举刀正往希
平背心刺下──众人欲救不及!

    小月不顾身陷在重重包围中,飞身扑往那东洋少女。

    但尖刀,已经刺入希平的背,少女一怔,因为她手中的刀无法再继续往下刺
了,强大的反冲劲道几乎令她手中的刀震离。

    希平猛然回首,血红的双眼仰视着少女,嘴里吼叫一声,反手抓住刀尖,与
此同时,小月的剑向少女的背直刺,少女大惊,左手闪电般往小月一扬,叫做手
里剑的暗器击打在小月的右臂,小月痛叫出声,内劲中断,跌落在地。

    “不自量力──啊!”少女惊呼。

    当她回首时,希平手执刀尖把刀拔离他的背肉,她只觉得手中一痛,武士刀
已经离开她的手到了希平的手中,同一瞬间,高大的身躯挡在她的身前,刀光一
闪,在她的惊愕中,希平狂笑,手中的刀砍在她细白的脖子,刹那,血光冲天,
少女身首异处!

    希平右手一挥,手中的刀被他抛出老远,他的双手抓住未来得及倒地的少女
的尸体,两手抓住无头少女的双臂,嘶喊一声,双手朝两旁一张,少女的两只手
跟她的头一样离开了她的身体。

    “英子!”刚才站在少女身旁的青年抽刀飞扑往希平。

    “山本,回来!”美幸子惊喊道。

    但青年凌空的一刀已经朝希平当头砍落,就在此时,希平眼射红光,脸瞬间
变成雪白散发着丝丝寒气。他呼啸一声,凭着此刻野兽的反击本能,身影闪射前
冲,后发先至,双手抓住半空中举刀扑过来的山本的双脚,但他的冲势依旧,两
种相反的迅猛冲劲使得山本的身体发出骨骼脱节的声响以及惨叫,还来不及回刀
反刺,希平已经把他的身体往前甩抛出去,撞在疯人院的墙上,脑破血流,一命
呜呼!

    “你这野兽,我杀了你!”美幸子哭喊着举剑向已经发狂的希平冲来。

    领首的青年脸面变色,飞身把美幸子抓住,同时喊道:“治仓君,率人全力
扑杀此人!”

    一声令下,许多东洋人不顾生死,举刀冲向希平!

    杜清风喝喊道:“挡下来!”

    他的话刚喊罢,疯人院门前的人还不曾动手之际,希平已经冲至东洋人群里,
接着惨叫不止,人体的肢肢节节和各类器官如同天女散花一样抛落大地。

    血雨腥风!

    血似残阳!

    “慢着,不要过去!雷龙,你们退回来,快!”杜清风惊喊道。

    此时,只见希平在人群里,见人就抓,抓到就撕,而东洋人砍在他身上的刀
并不能使他停止下来,他的拳头几乎每打出去都会令其中一人的脑袋爆开,杜清
风到了此刻才明白为何在狼道时那些狼都像被猛兽扑杀撕毁的,此种情景实在恐
怖!

    “全部退回来!”东洋人的领首青年也下了撤退令。

    人群急散,空旷地上忽地飘落一道花影。

    “美幸子!”

    竟是美幸子在她的哥哥放开她之后又重新单独扑向希平,就在她的剑刺在希
平的胸膛之时,希平的左掌强势地拍落她手中的剑,右拳朝她的脸门直击过去─
─“黄希平,够了!”梦香的娇叱在美幸子旁边响起,美幸子整个娇躯被梦香及
时地抛往后面,而希平的左爪突伸,抓住了梦香的右臂膀。

    “希平,不要!”抱月惊叫。

    希平却是听不到的,他的右拳强猛的朝梦香的脸门直击射去。

    全场屏息,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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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3:04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四卷

第六章 希梦一战

    “轰隆”一声,墙破人飞,希平庞大的身体撞在屋里的桌椅,把这屋里的物
件撞个粉碎。

    梦香跟随而至,希平还来不及爬起来,梦香的剑已经刺在他的胸膛,他闷哼
一声,怒视着梦香,然后又垂首看着没入自己胸膛的剑尖。

    他能感觉到,这剑,几乎刺破他的心脏!

    梦香更是大惊,她这一剑,最低估计会穿透希平的胸背,然而只刺入一点点
就再也刺不进去了。在她的剑碰到希平的肌肉之时,那一刻,她感到无比强大的
反冲力。

    这无赖,体内的罡气竟是如此的强大!

    梦香没有犹豫,剑抽出,血涌出的刹那,她的剑又削往希平身上的其他部位,
但她惊奇地发现,那本是喷涌着鲜血的胸膛,很快地血流就停止下来了,希平身
上其他伤处也是一样,都会以惊人的速度止血。

    她的剑无情地落在希平身上,希平则不停地痛叫着,他的身体的伤不停地添。

    他怎么也想不到梦香会如此狠,刚才他只不过拥抱了她,此刻她却非置他于
死地。

    剑无情,伤满身!

    梦香在极度气愤中,顾不得希平的生死。她本来就对希平有意见,而从来未
被男人碰过的她,竟被这个她心里讨厌着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抱、非礼,她
岂能轻易算数?

    抱月被他得到,已经使她的心里极不好受了,抱月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
妹,梦香怎么也料不到抱月会爱上这个无耻男人,难道抱月不记得他曾三番四次
的调戏?

    难道抱月喜欢他的调戏?

    但她,梦香,是绝不喜欢的,也绝不允许任何男人的轻薄!

    从小到大,她洁净的娇体就没被男人碰过,她并不像冷如冰一样讨厌男人,
只是在她的思想里,她无比纯洁娇贵的身子是绝不能便宜那些臭男人的,她可以
与男人相处倾谈,然而,她是不允许男人的接触的。

    这是她由小形成的思想,在只有女人的明月峰,她的这种思想成立并且持久
地存在着,只是从她踏入江湖──也就是前往武斗门之时,一路上,她遇到了许
多男人,她明白,活在这世上,不与男人相遇,是不可能的事,除非这世上的男
人全死光光了──这更不可能。

    在她十岁的时候,那时抱月只有九岁,梦情逗她们长大了就要嫁人了也就要
分开了,两小说了一句话,也就在两女之间形成一个承诺。

    那也许只是小时候一个无知的玩笑,但无论是她梦香或抱月,都一直紧记着。

    是的,承诺若不算什么,那么,她与抱月之间从小建立起来的姐妹之情还能
算什么呢?

    独身是她懂事之后渐渐形成的极端思想,这是明月峰一向的主张,在明月峰
的女徒,许多都算得上是带发修行的清心之人,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她和抱月不
可能不受到感染,只是抱月竟被一个无赖打破了心里的宁静,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并不后悔曾经的承诺,只是抱月所钟情的男人,竟是如此一个无用的无赖,叫
她如何能接受?

    她发泄似的把剑往地上的男人刺、削、砍,而希平竟不反抗,只是每一剑落
在他的身上,他就痛叫一声,双眼中的芒光渐渐增强,眼中现出他那经典的魔魅。

    梦香与他的眼神对视,心中一怯,手中的剑就朝他的眼睛刺入,希平的头一
偏,右手抓起身旁的从椅子上断下来的木棍侧打在梦香的长剑,梦香一时疏忽,
手中的剑竟被希平强劲的木棍冲撞力劈飞,当她醒悟过来时,希平以她无法想像
的速度扑飞起来,瞬间把她扑倒在地,她知道,这次再无法挣扎得脱了。

    希平的蛮力她是知道的,却不知道此人在某种时候会有如此的速度,这男人
被她一掌就劈飞入这屋里,与厚墙相撞的他竟是安然无恙,她本不该轻视他的,
只是他所表现出来的窝囊,令她觉得他根本无法反击──除非是她被他抱住了,
不然他是不足以惧的。

    然而,此刻──看来这男人并不像他表面如此简单,在与厚墙相撞之后,又
承受了她无数的剑伤仍然无事一样。如果是一般的人承受了她愤怒的一掌,十条
命也没了,他却仍然活生生的。

    她出剑时几乎用了五成的功力,仍未能刺入他的身体多少,难道他是金刚不
坏之身?

    在这龙城,真正修练金刚之身的人只有洛金,这个无赖怎么可能?

    她怎么能够想到,希平曾经吃下的火云狮虎的内丹,这火云狮虎是极度阳刚
之物,那皮一般的刀剑很难刺入。在狼道时,他把潜能逼发出来,也从而把内丹
的性能从他的血液里激发出来,再加上他本身修练的“天地心经”虽是只使他的
某个部位有极强的攻击力,但对于全身的其他部位却起着强浩的防守之能,这天
阳地阴之气随时自动流转全身,虽不具有任何攻击力,但别人也很少能够伤害他,
除非是像梦香这级别的高手,不然他全身连皮都不会破,像当初独孤雪剑削他的
阳根一样──对于别人来说,阳根是最弱的部位,但对于练了天地心经的希平来
说,这个部位正是最强的部位。

    唉!造物弄人。

    此时,希平的魔性被激发,而梦香却因为轻易地把希平打倒,而不把希平放
在心上,杂乱无章地在希平身上出剑,不料却被希平逮到反击的机会,且反击成
功!

    她后悔无药,只能让希平压在地上,一双如梦似的眼睛惊惧地盯着邪性十足
的希平。

    这身上的男人,在这一刻,令她感到心颤。

    希平邪笑道:“你错了最好时机,很遗憾,这次我不会随便放开你了。”

    “要杀就杀,别说废话。”梦香的声音仍然是很好听。

    希平道:“如果你同意抱月跟我,我就放了你。”

    梦香怒道:“绝不!”

    希平邪邪地道:“信不信我当场强奸你?”

    “黄希平,你死定了!”

    随着梦香的喝喊,她手中的断棍强猛的敲打在希平的头上。

    “砰!”

    “轰隆!”

    梦香手中的断棍击到希平的头壳之时,雷声惊响,衣服碎片纷飞,断棍再断,
希平的头壳却依旧完好无损,她不敢置信地盯着希平,眼中有的不只是惊讶,还
有着说不出的恐慌。

    希平双眼中的魔光突强,右手挥拳,伴着灼热的拳风朝梦香的脸门直击而落,
梦香本能地偏头,强势的拳风吹开挂在她脸的面纱,拳头忽地停止下来。

    梦香摆正脸,仰视着神色古怪的希平,此时,她才发觉自己脸上的面纱已经
飘飞了。

    希平的拳头几乎近碰梦香脸上洁白的肌肤,他盯着梦香那仿佛高山雪月一般
清美的脸,在他所见过的女人中,单论脸部的美丽程度,或许只有水洁秋以及那
玉蛇门的少女可以与梦香平分秋色,但并不是梦香的美丽令他震撼,而是梦香双
眼中的梦幻色彩以及整个脸庞给人一种如梦如幻似的存在感觉,使得这个绝美的
人儿带上了一种梦幻的色彩,仿佛真实之极,又似是飘渺之极,在这种真与虚的
思绪中,他的拳头不停地颤抖着。

    抱月和梦香,两个绝美的人儿,以梦香的姿色更胜一筹,但两女的气质同样
都给希平以心灵的大冲击。抱月的纯真透明、梦香的虚幻飘渺,是两种强烈的对
照,偏偏两女又同在一起,似乎就是为了证明矛盾论的伟大性。

    希平抓紧的拳头忽然松开,手掌轻抚着梦香的脸庞,感到她的娇体在微微颤
抖。

    “黄希平,你杀了我吧!”梦香颤着声音哀求,她不想让希平轻薄。

    希平叹道:“我下不了手。”

    梦香沉默。

    希平的手撩了撩她额头的乱发,俯首亲吻下去,梦香欲偏,却被他的两只手
定住了脸庞,从而承受了他很温柔的一吻,在这种双方敌对的情况下,就在刚刚
厮杀之后,这温柔如水的一吻,令梦香愤怒的同时,心房也同样的震撼。

    “果然香,如梦似的香,你是我黄希平一生中最香的梦,不管你要不要,我
在此立誓,这辈子绝不对你出手,也绝不允许谁伤害你!”

    “黄希平,我不但要杀了你,且还要阉了你,你这色魔,竟敢非礼我?”

    希平眼中的魔性已消失,脸上呈现淡然的笑,放开了梦香,就在他欲站起来
之时,梦香全力的一掌击打在他的心胸,使得他那本已止血的胸膛又开始喷血,
整个庞大的身躯撞上另一张大桌,把桌子撞碎之后,去势未停的身体又撞在另一
扇墙,把墙撞塌了,他的身体的冲势已尽,跌落在墙脚,躺在那里不动了。

    梦香站起来惊异地看着地上如死的希平,喃喃道:“刚才如此强悍,难道只
一脚便没命了?”

    她走了几步,拿起地上的剑,朝希平走去。

    “不管你是假死还是装死,我都要让你无法非礼女人,你这混蛋色魔,总是
惹人恼!”梦香说罢,手中的剑直插向希平的阴部,却无法刺进去,她蹲下来看
着那雄根,脸面泛红,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她伸手在希平的鼻尖上试了一下,希平竟没了呼吸,又缩手想放到他的心胸,
看到那里血糊糊的,眉头一皱,站了起来捡起她的面纱,重新挂在脸上,只露一
双如梦似的眼睛,没有再看地上的希平,径直向墙洞走出去。

    也就在此时,在她背后躺在地上的希平的双眼突睁,眼中散发出一种淡淡的
邪笑。

    永恒的魔魅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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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3:07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四卷

第七章 兽性回归

    希平的拳头将近梦香的面门,梦香挣脱不了,强猛的拳风吹扬起她的面纱,
露出傲世的艳美半脸,众人惊呼,希平的拳头停留在半空,颤抖着。

    血色的眼睛闪烁!

    空气仿佛在凝结。

    时间在跳跃。

    梦香举起左手扯下面纱,众男的眼睛都转到她的脸庞,惊艳无比!

    梦香如梦似的声音响起:“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吗?”

    希平血红的双眼渐渐变淡,慢慢地回复黑白之色,凝视着梦香,举在半空的
拳头无力地垂下来,整个人软弱地靠在梦香的胸脯,大声地嚎哭着。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华小波心想:原来能够阻止希平发疯的不只是小月,还有个梦香。

    他并不知道若非因为梦香的面纱飞扬的刹那与希平和梦香在那屋里有着相仿
的一瞬,激起希平灵魂底的那一丝无法抹除的记忆,梦香怕早就香魂去矣。

    打斗虽已结束,但刚才那一幕仍使人心有恐惧。

    从地上爬起来的美幸子提起刀仍要砍杀希平,被她的哥哥强拉住了,她哭喊
道:“我要为山本报仇!”

    这是用东洋话说的,在场的大部分人听不懂,但多少猜测到她与山本之间有
着不同寻常的感情,而山本似乎又与被希平杀死的少女有着某种亲密的关系。

    领首的青年用中原话道:“仇总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

    希平已经不哭了,靠在梦香怀里,梦香的双手下垂着,不知该抱着他还是应
该推开他,她沉思了片刻,推开了希平少许,看见他那染满鲜血的脸,他的双眼
紧闭着,竟是睡着了。熟睡的他,犹如孩童一样脆弱,哪怕是脸上有着许多人的
鲜血,看起来他仍然是那么的安详,鲜血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脸更加的红艳,像
一个喝醉酒的红孩儿。

    她的心一软,手中的劲道一去,又让希平高大的身躯靠在她的胸怀的柔软上,
嘴儿轻轻地喊出一句:“他睡着了。”

    治仓忽然用东洋话对领首的青年道:“殿下,这人的体内有着野兽之血,这
种人的狂野之性一旦被激发就会失去理智,而正是如此,他才在突然间变得极度
强大。可是他也有缺点,当他的野兽之性一旦中止,因为激发潜能耗尽他的能量,
他都要熟睡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现在杀他是最好的时机,若等以后,可能就永远
杀不了他了。”

    青年沉吟,忽道:“他的野兽之性随时都会爆发吗?”

    治仓道:“爆发的机率很少的,一般来说,只有在极度愤怒或极度危险中,
才会爆发。”

    青年道:“那并不是没有机会杀他的,如果现在动手,我们或许不敌这些人。”

    治仓狠道:“即使拼着一死,也要先杀黄希平,绝不能等他醒来!”

    两人用东洋话交谈,除了东洋人,其他的人都听不懂,但看到治仓双眼如狼
似地盯着梦香身上的希平,武林四大家的人也时刻防备着东洋人的突击,毕竟希
平杀了许多东洋人,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

    治仓和阳龙君一样,或许都是忍者,谁也没料到他的身影忽地消失。就在大
家惊诧之时,听到“蓬”的一声,治仓的身影被梦香挥出的一道雪白掌劲击退,
他脸色苍白地盯着梦香,怎么也料不到这女人竟然能够看清他的隐身术且把他挡
了回来。

    梦香美丽的双眼神芒逼射,罩定治仓,冷冷地道:“你若要杀他,等他睡醒
之后。当他还在我的怀里熟睡之时,别作第二次偷袭,滚!”

    治仓看着这个无比美丽的少女,突地飘身回到青年身旁,用东洋话道:“殿
下,此女的武功像她的美丽一样无与伦比。”

    “撤!”领首青年沉喝之下,所有活着的东洋人跟随他离开了疯人院,他们
来时,浩浩荡荡的一百多人,去时却只剩五十人左右了,几乎一半的人丧生在希
平的手中。

    这仇,不但没解,更深了。

    疯人院的人朝梦香和希平围了过来,春燕感激地道:“谢谢你!”

    梦香淡然道:“不必谢,我只是不想让太多人死在他手中。”

    “也不想我姐夫死在别人手中,是不是?”华小波自作聪明地说了一句,得
到了梦香瞪过来的两只白眼球。

    独孤明痴痴地望着梦香的脸庞,惊叹道:“梦香小姐,你实在是美极了,直
到现在才能一睹你的真面目,令我所有的语言都不够形容你的美丽。”这小子,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大赞美女。

    梦香对他微微一笑,他的双眼立即出现了无数的天星──晕了!

    赵子威盯着梦香只是傻傻地笑着,忘了所有的语言。

    别说这两人和华小波,就连雷龙等人也被梦香的美丽震撼,这震撼如同刚才
发了狂的希平一样,同样的巨大。

    梦香不管众人的惊艳之举,只是淡淡地道:“谁来接他?”

    黄大海和雷龙首先清醒,过来一左一右扶持着希平,黄大海道:“雷龙,我
背大哥回去。”

    说罢,他背起希平走入了疯人院,尤醉、杜鹃、施柔云和杜萌萌跟着他们,
春燕别有深意地看了梦香一眼,然后与欧阳真一起扶着小月也进疯人院里去了。

    四狗突然道:“梦香,我也加入你的追求者行列吧?”

    赵子威和赵子青狠瞪了他一眼,他大笑出声,提起金枪迈步走入疯人院,同
时道:“老婆们,我们回去看看希平吧!”

    黛妮无言地领着四狗的天竺妻子跟随而入,赵子青、夜来香和玉蝶三女对望
一会,也转身走了。

    独孤明对赵子威道:“我会再次成为你的情敌。”说罢,他也带领着他的妻
子回去了。

    赵子威冲着他的背影道:“你会再次无功而退的。”

    “威哥,我看你也没戏唱了,哈哈!”华小波边说边往疯人院里逃亡,老实
说,赵子威的话虽大,但拳头更大,他华小波的头可是不怎么大,一拳过来,若
像那些东洋人一样爆破就不好了,实在是不好之极!

    独孤霸叹道:“狂刀雷烈的终极传人,我这孙女婿当比狂刀还要狂,呵呵,
雷老哥果然很会选人。”他早已经忘记自己曾经说过希平是草包之事了,老人总
是健忘些的,情有可原。

    王玉芬哂道:“我倒觉得是疯癫。”

    “我也这样认为,简直和野兽没有什么分别。”这是赵子豪身旁的华小倩说
的。

    黄洋对她道:“倩儿,到师叔身边来。”

    华小倩走到黄洋身旁,道:“师叔,有什么事吗?”

    黄洋在她耳边轻声道:“他是师叔的儿子黄希平,你不记得了?”

    华小倩摇摇头。

    黄洋想了想,还是以最细的声音说道:“不管他怎么疯癫,他是你生命中第
一个男人,懂了吧?”

    华小倩的脸色突变,记起了某些刻在她记忆之石上无法磨灭的往事,盯着黄
洋许久,道:“师叔,他是你的儿子黄希平,那个小婴儿?”

    黄洋点点头,沉重地道:“现在他是你妹妹的丈夫,你不该那样说他的,他
哪怕是疯,也有疯的理由,他小的时候是很可爱的,你应该知道。”

    “我进去看看,这混小子,我死也能记住他,那么小就欺负人了。”华小倩
掉头就走。

    赵子豪道:“师叔,你和小倩说了些什么?”

    黄洋尴尬地道:“说了些久远的往事。”他忽然觉得对不起赵子豪了。

    华初开惊讶地看着黄洋,道:“你老糊涂了。”

    黄洋垂首无言。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浪无心的声音,他与水洁秋、水仙和洛土的到达,令大家感到有点突然。

    杜清风道:“有一群东洋人来惹事。”

    他把发生之事简单明了地说了,当然省略了许多不该说的。

    水洁秋突然道:“水仙,我们进去看看。”

    浪无心和洛土不管她们,他们两人此时已经看着梦香,四只眼睛仿佛被梦香
拉直了,他们从身影认出梦香,浪无心不自觉地走到梦香面前,道:“梦香小姐,
你为谁解开面纱?”

    明月峰有个规定,月女行走江湖时,一般都戴着面纱,若月女的面纱自愿为
哪个男人解开,则表明月女决定嫁给此男。明月峰的月女一般情况下不准下嫁男
人,这是从第六代月女梦仙开始,戴面纱也是从梦仙开始。梦仙在无数江湖人眼
前戴上面纱之时,曾经向江湖人立誓,若哪个男人能够令她心甘情愿地摘下面纱,
她就嫁谁,若无人令她重新摘下面纱,她就一世不以真面目示人。然而,直至她
老死,她所期待的男人还是没有来摘下她的面纱,也正因如此,在她死前,她规
定了月女不得嫁人,但是第八代月女梦情没有遵守她的遗言,在某次武林大会中,
也像她的师傅一样说了同样的话。

    却不知梦香会不会也一样?

    梦香把面纱重新戴上,道:“我不为谁摘下面纱,即使摘下面纱也不能说明
什么,浪公子,你多心了。”

    浪无心尴尬地笑着。

    赵子威道:“浪无心,你这人够无聊,梦香姑娘喜欢什么时候摘下面纱都行,
难不成让人家一辈子戴着面纱吗?”

    这浪无心明摆着想跟他抢吃,他心里怎能舒服?

    浪无心道:“月女在外是不能随便摘下面纱,这点常识你也没有吗?当然,
如果梦香姑娘已经不是月女,自然不用戴面纱了,就像现在的梦情,她就不戴了。”

    赵子威道:“那梦香刚出道之时,还未是月女,为何也戴面纱?”

    浪无心道:“她是准月女,当然戴了。”

    赵子威死心不服,道:“那抱月如何解释?”

    浪无心一怔,道:“她自己喜欢,谁管得了。”

    “就是了,”赵子威得意地道:“她们自己喜欢什么时候戴、什么时候摘下
来,你管得着吗?你问的那句真多余!”

    梦香你为谁摘下面纱──妈的,够恶心的!赵二公子在心里大呕吐。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这样一句话,问得叫人烦。

    众人看去,原来是一个捕头模样的人带领着几十个官兵赶来了。

    洛土道:“一群东洋鬼子到我们这里来惹事,被我们赶跑了。”

    捕头认得洛土,又看看地上的穿着异国衣服的死者,大是叫喊道:“妈的,
东洋鬼子竟然敢跑到中原来撒野,杀得好!喂,我说洛少爷,你为何不早通知一
声,让我们这群保卫祖国之士也出一点力?”

    洛土笑道:“我知道你们多事忙,不敢打扰你们。”

    捕头笑道:“哪里,哪里,为国效力是我辈人之事。兄弟们,把这些东西拖
出去喂狗,妈的,府里的那几条狗这几天正发情,需要大量的食物补充情欲,这
些东西正好。狗娘养的,什么东西,跑到老子的地头还敢嚣张,不死才怪!”老
子还没出手哩!

    梦香皱皱眉,道:“梦香告辞了。”

    杜清风道:“今日多亏了你。”

    “抱月,走吧!”梦香转身举步。

    抱月看看疯人院里面,叹息一声,然后追上梦香。

    两女并肩走离疯人院,走着走着,抱月道:“姐姐,我刚才好怕他会杀了你。”

    梦香道:“他不敢。”

    抱月道:“可是他那时已经失去理智了。”

    梦香道:“这跟你解释不来,反正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打我的,他的理智是
因为他的女人被杀了而淹灭的,我也料不到他会如此愤怒。抱月,你怕他吗?”

    抱月道:“抱抱是不怕他的,他永远也不会伤害我。”

    梦香忽然幽幽地道:“若我们被人伤害了,他会不会也发疯呢?”

    抱月天真地道:“姐姐,谁会伤害我们?”

    梦香答非所问地道:“毕竟不是他的女人!”

    抱月道:“姐姐,为何他打在那人手腕上的那一拳会令整个手腕也烧焦,而
他打在其他人的拳却没有这种情况?”

    梦香道:“那是他的第一拳吧!他的那拳是伴着雷声而出的,那时他应该还
有着最后的理智,这是与他的雷劫刀法有着相同性质的拳,姑且叫它作雷爆拳,
至于以后所打出的拳,就没有雷声的伴随了,那是因为他完全失去理性之后的野
兽之拳,伴随着他本身无比强大的内劲以及天生的神力而打出的,这种来自他身
体内的野兽本能足够粉碎巨石。他的力量,在这世上,是无人能比的,所以每一
个被他抓住的人都被他撕成了粉碎。”

    抱月突然道:“我喜欢色狼或无赖模样的他,我不喜欢看到他杀人,他杀人
时的情景好恐怖,虽然我不怕他,但却不愿意看到。”

    梦香道:“他醒来之后还会是以前的无赖甚至无耻之徒的,今日之事,我敢
打赌,在他的记忆中也是模糊的,若他是清醒的,他也就不会那么可怕了,即使
能够使出雷劫刀法,也只能算是一代高手。我并不惧怕他的雷劫刀法,我只怕他
本身的力量和抓狂时的兽性,还有一点,他的身体几乎是全刚不坏之身。所以,
若他不伤害人,别人也很少能真正伤害到他。拳王?应该是野兽之王!”

    抱月道:“我突然喜欢歌神的他了,真的,他唱歌虽难听到了叫人无法忍受
的极点,但那时他的无忧无虑以及那一颗孩童般幼稚无知的心灵却是可爱的,且
看他们唱歌时那排场也很好笑。”

    梦香道:“还好清醒之后的他是很少能够认真的起来的,那讨人厌的样子是
他性格里不能更改的,每想起就叫人恼火。”

    两女说着,已经走入大地盟,回到房里,见到了她们的师傅梦情。

    梦情道:“回来啦!我以为他不唱歌了,你们就会回来,不料去了这么久,
都快要吃晚饭了,为何不在那边吃了晚饭再回来?”

    抱月看看梦香,接着把发生在疯人院的事说了。

    梦情听了,沉思了许久,直至抱月问她,她才道:“没什么,师傅想一些事
情。”

    梦香道:“师傅,血魔真的很恐怖吗?”

    梦情料不到梦香会如此问,她愣了一下,叹道:“血魔并不可怕,他从来没
有失去理性,然而,这孩子,怎么会这样?”

    梦香道:“据我所知,他的体内有着魔之邪性和兽之本能。”

    梦情喃喃道:“燕子说他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的,然而,燕子错了,他的血到
底承继着他的祖先的残忍。”

    抱月争辩道:“不,师傅,不是这样的,希平绝不是残忍之人,他清醒之时
是很少杀人的。”

    “但疯狂时呢?”

    抱月道:“那些人要杀他,他也不能束手就死呀!”她打死维护着希平,这
个男人是她心灵深处的最爱,不论他做了什么,她都觉得那是正确的。

    梦情道:“你们不要争了,唉!当初真的不应该──香香,但愿你能够保密,
你也看到了,若让江湖中人得知他的真实身分,死的人会更多。抱抱得没错,有
人要杀他,他是不会任人宰割的,他的祖先如此,他当也如此。也许该感谢环山
村和黄洋,让他成就了无赖的性格,我宁愿他是个无赖,也不要他成一代魔人。”

    梦香点点头,抱月不明所以,心里大不是滋味,抗议道:“师傅,为何你说
的话香香明白,抱抱却听得糊里糊涂的?”

    “你不要知道太多。”梦情抚摸着抱月的脸,道:“要不要我替你们解开你
们之间的结?”

    抱月道:“什么结?”

    梦香道:“师傅,你是说我和抱抱之间的约定吗?”

    梦情点头,梦香垂首无言。

    抱月道:“师傅,抱抱不要解开,真的,抱抱要跟姐姐在一起。”

    “香香,为何不说话?”梦情对梦香道。

    梦香抬首,眼中泛着泪光,道:“师傅,你在逼香香?”

    梦情忽地笑道:“傻孩子,师傅怎么会逼你?来吧!我们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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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t 2008-2-5 13:08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猎艳江湖梦第十四卷

第八章 魔妻之说

    杜清风和独孤霸率领赵子豪等人前往大地盟开会了。洛土和浪无心并没有进
入疯人院,他们通知了杜清风,然后便回去了。捕头叫人把地上散落的尸体收拾
之后,疯人院里的仆人提了许多水把门前冲洗干净。

    希平躺在床上,他的房里站满了人。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杜鹃和野玫瑰擦去,众人当时惊奇地发现,他脸上的浮
肿已经消失,恢复他俊美如神的面目。

    如今他安睡在床上,让人无法想像刚才的他的疯狂和残暴。

    春燕坐在床沿,抚摸着他的脸庞,幽然道:“你这样的睡着了,我的孩子,
不管你醒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睡着的时候都是我最可爱的孩子,哪怕你手染
无数鲜血,在娘的心中,你依然是善良的,因为你是娘最爱的孩子。”

    春燕记得希平在环山村的狩猎大会那天,也是因为与猛虎拚斗之后累极而在
她的身前空旷大地无忌惮地熟睡,希平虽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她从小看着他长
大,从感情上来讲,她对希平的感情多过于大海和小月。

    许多人不懂春燕的感叹,但黄洋和华初开夫妇却是明白的,当初梦情在长春
堂秘密生产时,是欧阳真接生的。梦情当时让黄洋夫妇带着希平到远离武林是非
之地生活,就是怕他父亲的魔之血承继在他的身上,从而让武林再度腥风血雨,
谁料二十年后希平糊里糊涂地踏入了江湖,在此之前,并没有什么杀戮,却在今
日,现出了他作为一代魔人之子的残忍之本性,这不能不令春燕感慨。然而,他
毕竟是她一手抚养成人的,她从心里把他当成她真正的儿子、最疼爱的儿子,作
为一个母亲,无论儿子如何,母性的爱总是占第一位的。

    尤醉看着熟睡中的希平,她许多次看着睡梦中的他,但从来没有这刻感受到
他是这么可爱宁静,也许这是在暴风雨后的感觉,刚才希平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若说当初她以为自己能够打赢希平,那只是相对于平时的他来说。希平曾说若真
要杀她是绝对可以的,她当时不相信,然而,经过罗府的那一战和今日的血腥,
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有着无比强大的一面,强大到令人恐慌的地步。施竹生曾经
说过,他是个无可预测的怪物,施竹生这话说对了,这男人的确是一个怪物,绝
非正常的人。

    王玉芬记起不久前希平说的──绝对比你想像中的要厉害──这句话在今日
得到了证实,她从来没想过人和兽是如此的相近,但那一份狂野,却烙印在她闷
寂的心灵。

    四狗见这房里塞满了人,又见希平无事,他也就心安了,带着他的女人回他
的房间,刚刚报了仇,无论是肉体上还是心灵上他都想放松一下,再说,他已经
有一段时间没与他的五个天竺美女风流,应该是重温旧梦的时候了。

    欧阳真已经替小月疗过伤,小月也无什么大碍,只要休养一些日子就行了,
但在给小月疗伤的过程中,她却惊奇地发现小月已经怀了孕,她从没听说过小月
有男人,怎么就怀孕了?她觉得必须找机会和春燕谈谈。

    华初开见疯人院的事已了,就拖黄洋带领着雷龙和黄大海前往大地盟,虽说
拚命的事不是他所能干得来的,但四大武林世家有份的事,也脱不了长春堂,况
且,这后辈中,能打架的人虽不少,却也没几个是理事之人,这些年轻人好像不
把武林正事放在心里,只把武林美娇娃放在眼里,有时他也觉得这群年轻人让祖
先蒙羞了,只是每代人有每代人的活法,他已经老了,管不了年轻人的事,只能
尽他的责任罢了。令人欣慰的是,这群年轻人虽不学好,也总没有令武林四大家
的威风扫地──武林人谁打架厉害谁就是老大,这是没话说的!况且,这群年轻
人中也还有那么一两个是正常的,比如赵子威,比如黄大海,至于雷龙嘛!大概
也不是很正常──至多比独孤明、华小波之类正常些罢了。

    华小波和独孤明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也跟着华初开等人的屁股后面去了。

    赵子威看了,心里一急:操,这两个小子一定是去接近梦香了,别以为老子
不知道,说什么只有眼睛才能辩识美人,老子靠感觉就能知道梦香和抱月是绝世
美人,现在得到了证实,这两个小子就把以前说过的屁话忘了,特别是独孤明这
假和尚,居然吃回头草,干,跟老子争女人,老子偏让你们吃不着。

    赵子威在心里狠狠地想,也追着华小波和独孤明的屁股出去了。

    王玉芬见众男已经出去,便转身也走出希平的屋子,许多女人也就跟着她出
去了,屋里剩下的是希平的女人以及欧阳真、春燕、独孤雪、杜萌萌、水洁秋、
水仙和一直盯着熟睡中的希平却不言语的华小倩。

    华小倩料不到刚才还是猪头脸的希平,在擦干血迹之后竟是如此的俊美,当
初赵子豪说她的妹夫是一代美男她还不信,如今不得不信了,也就是这个男人,
在他婴儿的时候,竟叫她失身?!

    欧阳真把春燕拉到一边,悄声道:“小月怀孕了,你知道吗?”

    春燕一怔,细声在欧阳真的耳边道:“是希平的孩子。”

    “哦?”欧阳真仿佛明白了,淡然一笑,道:“原来如此。”

    水洁秋突然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没人回答她,因为也真的是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若小月在这里,小月
或许能回答,只是小月此刻正在另一个房里养伤。

    欧阳真道:“倩儿,跟娘出去吧!”

    华小倩复杂的眼神在希平身上留恋了一会,然后转身走到欧阳真身旁,挽着
她的臂膀,道:“娘,好的,我们出去,女儿有些事要问你。”

    “什么事?”

    华小倩道:“到了娘房里再说吧!”

    两母女离开后,春燕又坐回床沿,守候着她睡梦中的儿子。

    水洁秋道:“杜鹃,他怎么弄成这样?”

    杜鹃道:“小姐,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找个时间杜鹃再和你细说。小姐,昨
晚他去了你那里是吗?”

    水洁秋轻嗯出声,算是回答了。

    杜鹃微微一笑,道:“水仙,你看看他的脸已经恢复了,他醒来后可能会找
你。小姐,杜鹃和水仙可能要暂时和你分离一段时间了。”

    水仙羞红了脸,好像很怕希平立即醒来要她,一双手儿摇着水洁秋的手臂,
哀求道:“小姐,我们回大地盟吧!”。

    水洁秋听了杜鹃的话,脸面也有些泛红,便依了水仙的要求,和水仙出去了,
在她转身离开时,她丢下了一句话:“他醒来时,别让他知道我来看过他。”

    杜鹃却冲着她们的背影道:“等他醒来,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他,小姐曾经来
看过他。”

    水洁秋没有回头,并不是她听不到杜鹃的话,只是这些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她明天就要与洛天订婚了,这是她的父母和洛雄达成的协议,洛雄并不是不知道
水洁秋的雪鲸之身,只是他需要仙缘谷的势力,洛天同样也需要水洁秋的帮忙。
水洁秋呢!这是她从小的愿望,不管她对希平是何种情感,她都不可能永远地依
靠在希平的身旁,至少如今是这样,至于将来──她与希平还有将来吗?或许没
有了,所以今天她到来,就是为了要告知她将与洛天订婚之事,但看到希平受了
伤且昏睡不醒,她放弃了,她来之前本来有许多话要说的,然而,直到要走了,
还没有说出她想说的话,或许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说出心中的那些话儿了。

    独孤雪走到独孤诗的床沿坐下,看着躺在床上的独孤诗,道:“你是诗儿吧?”

    独孤诗惊奇地看着这长得很像杜思思的美妇,她并不知道这就是她的姑姑,
她自从被希平占有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这个男人令她几天起不了床。

    她道:“你是谁?”

    “我是姑姑独孤雪,爷爷没和你说过吗?”

    独孤诗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道:“你是姑姑?诗儿这是第一次见你哩,姑
姑,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独孤雪抚着她的秀发,笑道:“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怎么躺在这里不动?”

    独孤诗脸红了,看看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希平,不知如何说才好,独孤雪却多
少明白了些──那小无赖的确有令女人瘫痪在床的能力。

    独孤雪站起来,道:“诗儿,姑姑先回大地盟了,以后姑姑会常来看你的。”

    “嗯,姑姑走好,诗儿也会去看你的。”

    独孤雪走了后,春燕看看屋里的女孩子,然后道:“尤儿、柔云,我儿子醒
来后,你们搬来这里睡好不好?”

    尤醉不说什么,施柔云却红着小脸道:“阿姨,柔云不在这里睡,他是坏人,
柔云怕他哩!”

    春燕笑道:“你怎么会怕他?你不是要杀他吗?应该是他怕你才对呀!”

    施柔云垂首,久久才道:“柔云也恨他的。”

    春燕道:“那我就不勉强你们了,反正你们在哪里睡,对平儿并没有什么影
响,他醒来后什么时候都能找你们,我的儿子就是这样,很坏的那种。”

    杜鹃笑道:“阿姨也很坏哩!”

    春燕道:“你这小妮子,还叫我阿姨?你们跟了平儿,就该像他一样叫我,
杜鹃,再叫一次。”

    杜鹃的脸泛红,但还是高兴地道:“娘!”

    春燕眉开眼笑了,站直身子道:“你们好好照顾平儿,为娘的要出去了。萌
萌,你也和娘一起出去吧?”

    杜萌萌脆应了一声,搂着春燕的手臂,走出门后,她顺便把门轻掩上了。

    独孤诗见没有外人在了,便道:“哥怎么会满身是血?”

    野玫瑰把今日之事复述一遍。

    于是,独孤诗想起了希平对付采花浪子时也是很残暴的,但那时她并不觉得
希平可怕,此刻听了之后,仍然不觉得希平的血腥,只是道:“哥有时候是这样
子的,他很少发怒,即使别人骂他无耻、找他打架,他也是嘻皮笑脸的,只有他
在意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他才会发怒。在天字夺帅之时,哥因为四狗受了伤而
发怒,又因了小月而生死不顾,真的,你们相信我,无论他对别人如何残忍,对
于我们来说,他都是最善良的。这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自己的仇人或敌人善
良。”

    杜鹃笑道:“诗姐,这些我们都明白哩,我们也没有怪他,怎么可能怪他呢?
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男人,啊!柔云姐姐,你说是不是?”

    施柔云愣了一下,娇声道:“嗯,你问我吗?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女
人!”

    野玫瑰喜欢逗她,道:“我们的小柔云脸儿红了,真可爱,等希平醒了,我
叫他偷吻你几下,咦,小柔云,你要去哪里?”

    施柔云道:“柔云要离开这屋子,你们都欺负柔云。”

    尤醉道:“我也走了,柔云,我们一起。”

    尤醉赶上施柔云,与她并肩出了门,野玫瑰送她们出去,并且道:“醉姐,
今晚你还过这里睡吗?”

    尤醉回头道:“他今晚是醒不过来的了,这兽性的沉睡总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人性的回归可能要等明天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我已经被他硬抱过来许多次了,他
睡着之时,也不让人家休息吗?”

    “那你就养足精神吧!他醒来后,可能另一种兽性又要发泄了。”

    野玫瑰关了门,恰在此时,听到希平的喊叫:“月儿──你这烂女人,竟敢
打伤我的月儿,我撕了你!”

    屋里的三女大惊,以为他醒了,却发现他仍然熟睡,说的竟是梦话!

    野玫瑰一愣,喃喃地道:“或许他理性的覆灭是在小月被那东洋少女打伤的
刹那。在那之前,他应该还是有一丝理智的,最后的理智的消失,当是因为小月
的受伤了。”

    她是知道希平与小月之间的事的,希平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对她隐瞒。

    杜鹃道:“玫瑰姐姐,我总觉得她与小月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小月对
他也不像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野玫瑰犹豫了一会,叹息一声,把希平和小月之间的纠缠说了,她知道独孤
诗和杜鹃都是希平的女人,都同样深爱着这个男人,既然他的许多女人都知道了,
她们两个也有权知道的。

    独孤诗和杜鹃听到了都陷入沉思,这事情太突然也太荒唐了。

    野玫瑰叹道:“或许你们无法接受,但你们还是应该保密,这件事,他瞒着
许多人,却没有瞒我们,还有就是,他的爹娘都是很清楚的,但也没有说什么,
我猜这其中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里面,你们有没有发觉,希平长得并不像
他的爹娘?”

    独孤诗深思道:“记得在武斗招亲之时,徐飘然说他像血魔林啸天。”

    野玫瑰道:“血魔?”

    杜鹃忽然道:“我听师娘谈到她的双胞胎妹妹洛幽儿的时候,说到过血魔。
依稀记得那时师娘说血魔与明月峰的月女梦情有过一段隐情,而娘竟然与梦情是
旧交,她们会不会──”

    野玫瑰和独孤诗异口同声道:“会不会什么?”

    杜鹃道:“我第一次见到梦情时觉得她很眼熟,现在想想她有些地方与希平
很像,而且,她看我们时,都是以一种很亲切的眼神,好像在看她的女儿一样,
我只说这些了。”

    独孤诗喃喃地道:“血魔和梦情?梦情和娘?梦香和抱月曾称呼娘作真燕师
姑,且娘竟然会使明月峰的武学,这?”

    野玫瑰叹道:“怪不得爹娘对希平和小月之间的事不闻不问了,看来希平并
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世上怎么会有父母暗许亲兄妹乱伦的呢?”

    杜鹃道:“你们也都肯定了希平是血魔和梦情之子?”

    独孤诗道:“从各种迹象看来,这是可以肯定的了。”

    “那就麻烦了!”野玫瑰惊叫道:“四大武林世家与血魔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而希平正是血魔之子,这如何是好?”

    三女你望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年龄最小的杜鹃坚定地道:“唯有保守这个
秘密到最后一刻了,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他都是我最爱的哥,我可不管仇不仇,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男人,任何时候我都站在他这边。”

    独孤诗道:“我也是。”

    两女看着不出言的野玫瑰,只见她走到希平的床沿重新坐下,看着他安睡的
脸庞,道:“血魔之子?其实很多人都在怀疑了,只是得不到证实。我没见过血
魔,但从小就在神刀门长大,一直把血魔当作最大的敌人,听说血魔的魔性很大,
他的魔性承自血魔,我却不知不觉地爱着他的魔性,爱得也入了魔。突然好想见
见血魔,看看血魔是否像世人说的那么可怕或可恨,难道血魔就真的没一点可爱
之处?但为何梦情会甘愿生下希平呢?”

    “魔应该也是有良心,也有着未被人知的善良。希平本来就是个很善良的无
赖,若血魔的血液里没有善良的元素,又如何有这样的希平呢?或者四大武林世
家都错了,当年血魔也否认杀害四大武林世家的三大掌门,像他那种以血性著称
的人在那种时候是绝不会说谎的,那又是谁杀了三大掌门呢?”

    野玫瑰喃喃自语了许多话,杜鹃在她这段话结束之后,道:“玫瑰姐姐,我
不想了解这些,我只想知道你要对哥如何?”

    野玫瑰叹道:“我是他的人,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是我的什么人,这个我是清楚的,杜鹃,你多心了。”

    杜鹃愧疚地道:“对不起,玫瑰姐姐!”

    野玫瑰欣然过去搂抱着她,笑道:“我们都同样是他的女人,你以一颗什么
样的心给他,我也是以我最真的心对他的,哪怕他是世人眼里的魔人,我们也同
样做定了魔人的妻子,就叫魔妻好不好?”

    杜鹃和独孤诗同声娇道:“好,我们就做他的魔妻,他就是我们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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