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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_zzz 2008-1-9 08:51

【赌注】【更新至21章】作者:wittmann

作者:wittmann
字数:10万
转载自风月大陆

                前言

  先要跟大家道歉,最近灵感有点枯竭,应该要进入最重要的调教肉戏了,但
是一直出不来。应该要写萧岚的,脑子里出来的都是莫言,浮出来的,都是开枪
杀人场景。

  我个人最喜欢写的其实是类似11里面的动作场景,但知道读者想看的不是这
个。

  另外有点可笑的是,赌注的开始只是短篇,人物的形象和设定,是逐渐浮现
出来的。

  心机深沈的穆华,聪明冷酷但内心孤寂的莫言,都是透过逐渐的对话才成型
的。这其中赋予最多血肉的,自然是萧岚,萧岚的角色在故事里面,是处於地位
最低,完全被人摆佈的位置,但是逐渐的,在她随性而略显柔弱的外表下,个性
中强韧而独立的部份,却逐渐突显出来,在描摹的过程中,很矛盾的是,笔者逐
渐把自己欣赏的女性的特质,投射在萧岚的身上。

  萧岚和梅杜莎斗嘴的那段,是我个人灵光乍现后写出来,最喜欢的片段。透
过那一段斗嘴,反而让笔者自己得以很清晰的,确定了萧岚在故事中的个性和形
象。笔者可能自己有点喜欢上女角了吧?对於接着应该上档的,对她的摧残,就
有点提不起劲。想起来真是啼笑皆非的事情。

  也许需要把心情调适一下,但感谢大家继续的支持与推文,笔者还是会打起
十二万分的精神,避免本文变成太监。到底能不能完成,不太敢在这边说,但是
笔者会用心的堆砌每一段,希望能做到,让读者看得到的部份都是诚意之作。

  不过很不好意思的是,更新的速度慢了些,而且其实堆砌的份量也开始有点
多了,所以有些梗,读者可能之前看了就忘了。例如有人的印象里,莫言只有在
办公室看到萧岚一眼,所以对於莫言会想到萧岚觉得太过突兀。但其实从莫言与
穆华的赌注开始以来,莫言是一直能透过特殊管道监视萧岚的。

  总之,虽然很惭愧的,没有更新的内容,但还是把前面的彙整起来,重新挑
去错字,修订文句、标点和排版,希望能让读者比较容易阅读,追上目前的进度。

  清明连假,希望能产生出第12章,希望啦……。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5 22:55 编辑 [/i]]

性天使 2008-1-9 09:17

                (1)

  週五,近晚上七点

  「对,小谢,海报的打样稿给已经给老闆看过了,他说可以了,不过你们不
要把局部上光的部分忘记了,再跟上次一样,就要罚违约金了……好好,我知道
上一档不是你负责的,我只是提醒你吗,就这样」萧岚挂上电话,顺手移动了一
下滑鼠,让萤幕保护程式跳回主画面,往后躺回椅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
算搞定了…」

  「嗨,忙完了?」,同事小邓的脸出现在她的隔间墙左前方,对方虽然口气
尽量放鬆,但眼睛裡仍透露出些许的紧张。「是啊,总算,怎麽?」「今晚是你
生日呢,一定有约了吧?如果没有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呢?」

  萧岚笑了一笑,在那一瞬间,眼神裡透露出些许的疲惫。小邓比自己年轻了
四五岁,虽然已经工作了一阵子,还不脱大男孩的样子。从跟他合作一个桉子对
方就煞到她了,看来这次他是鼓足了勇气。

  萧岚不无点好笑的想,小男人打听到错误消息了,其实自己的生日还有几天。
其实今晚倒真的是没事,她想,不妨答应他,看着这个小男人紧张又期待的样子
也很有趣。她已经快要忘记,还相信可以在世间找到真爱的男人,到底是怎麽个
德行了。其实他还真有点喜欢小邓,因为他是那麽的无害,跟他相处令人放鬆,
能够找个人说说话也是不错。她突然一阵冲动,开口说道「好吧…。」,然而,
这时手机却响了。

  萧岚看了看刚打开的简讯,转过头来对小邓说:「真抱歉,今晚是不行了,
我得赶快走了」小邓的眼神一下就黯澹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男友吗?」萧岚
看着并没有回答,小邓接着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包得很精緻的小包「那麽这个就
先…」萧岚却阻止他继续把东西递出,她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刚刚那种带着歉意
的温柔眼神却完全消失了,仅剩下一片冷漠:「留着吧,我不会收的」「慢慢的
你就会学到,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你如果现在不要问太多,以后
就不会为了宁可不知道的事而后悔」

  她没有再多看一眼愣在那的小男人,把私人物品胡乱的塞进包包裡,切掉了
电脑,就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自己的小公寓裡,萧岚刚洗完澡揩乾了身体,她全身赤裸,及肩的头髮在
脑后用个大夹子鬆鬆的夹着,他取出一个蓝芽耳机戴在右耳上,梳妆台上放着一
台NB,连接的视讯摄影机,电源灯正闪烁着。他小心的在镜头前转动着身体,对
自己的身体做最后的修饰。

  萧岚过了后天就叁十岁了,然而她的肌肤都十分的紧实,并没有年过25后的
老化徵兆,比起少女来,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肉感。173 公分的身材在女子中间
已算的上甚高,加上她的手脚修长,腰支纤细,感觉十分的高挑。她的胸部并不
甚大,但乳房呈漂亮的桃型,坚挺而结实,澹茶色乳头和乳晕形状都十分圆润,
因为她的皮肤十分的白,便显得胸前的两点颜色略深了些。

  她将左脚搁在梳妆台上,让自己的阴部对着摄影机。从浴室出来前,她就已
经照指示小心的把阴毛顺着比基尼线剃得十分乾净,仅仅留下大阴唇两侧约一指
宽的阴毛。她小心的用手指将大阴唇撑开,和乳头不同,粉红色的大小阴唇带着
湿润的光泽,米粒大的阴蒂则带着珍珠般的色泽。大部分光滑无毛的阴阜、乌黑
柔细的稀疏阴毛和粉嫩的组织,宛若少女的阴部,在一个成熟的女人身上,显出
因为反差造成的淫靡气氛。

  然而萧岚只是不带感情的继续让自己的身体各部,呈现在镜头之前,包括弯
下身躯,让对方检视她的肛门。这些事情她并不是第一次做了,只要对方没有表
示意见,她就顺着流程继续做下去,直到她让镜头把自己的身体扫过了一遍,对
方发话了

  「你清洁和修饰的都很仔细,没有什麽需要我提醒你的」话筒裡传来的女声
低沉而有磁性,有点慵懒,还有点亲切讚许的味道。

  萧岚苦笑了一下,说道「嗯,你我知道「他」对这些细节是很在意的」

  对方说道:「是啊,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毕竟「他」不满意的话,你
我都不会好过的」

  「那你今晚也会来吗?」

  「不,「他」今天只说要你而已,也许会有什麽惊喜喔……」对方的口气裡
隐隐有些酸味。

  「我无所谓,把号码跟我说吧」

  床上放着一个黑皮的大箱子,萧岚把左手拇指按在箱子的扫瞄点上,将自己
的四位密码和对方告诉她的四位密码输入,箱子打开了,今晚该用的东西分装的
很仔细,分别嵌在箱内的叁层凹槽裡. 不需要对方的指示,萧岚照着上面标示的
号码一样样的打开包装,第一层是她今晚该穿的衣服饰品,她先将这一层拿出来
先放在旁边。第二层则是各种液体,她将一号的乳液均匀的从自己的手腕开始,
均匀的抹在自己除了脸和手脚掌、乳房与阴部以外的地方。这些无色的液体十分
的浓稠,当她涂完全身时,已经可以感觉到先涂抹的地方,乳液已经渗进皮肤,
有种温热和微微麻木的感觉,但她知道药效逐渐发挥后,感觉又会转变。接着她
将二号喷瓶裡的香水喷在自己的耳后、腋下、胯间各处。接着她将第叁号深紫色
的药膏用棉籤均匀的抹在乳头和外阴唇上,这个步骤总是让她感觉很难受,在真
正的药效发挥之前,这种强效的药膏会让被涂抹的地方像火烧般的灼热痛楚。第
二层最后是红黄两个半透明的胶囊,她将红色的小心塞入阴道的深处,黄色的则
缓缓的塞入肛门,完成这个步骤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收缩着下腹,感觉
到两个胶囊在体内破裂,裡面的液体在自己的体内扩散后,她打开第叁层。第叁
层是一个很精緻的,长椭圆型的震盪器和两个带电极的胸贴,她感觉刚刚在阴道
深处弄破的药剂,已经让她的分泌物不由自主的增加了,所以震盪器没什麽阻碍
的被塞入她的身体深处,直到末端抵住花心。就像「他」一向要求的精确一样,
震盪器的尺寸和自己的阴户十分的契合,只有一根五公分左右的纤细电线露在阴
唇外头,等着接收讯息,至于胸贴则不费什麽力气就弄好了。这些动作她都在镜
头前一步步的作,似乎是要让对方确认她没有遗漏。

  接着她将第一层的衣物、首饰开始穿戴上,黑色的高腰蕾丝内裤和半罩的蕾
丝内衣,以及高筒的绣花丝袜是成套的,接着戴上黄金的项鍊、手环、和左脚的
细金脚鍊,外头套上真丝的白色衬衫和鸽灰色的外套和开叉短裙。

  「好的很,化完妆你就可以出去了,我先下线了,车子会在楼下等着」

  萧岚将电脑关掉后,把束着头髮的大夹子鬆开,坐在梳妆镜前上妆,她忍不
住想,也许这是「他」的一个戏谑的玩笑吧,她的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受到「他」
的安排,只有脖子以上是自己可以作主的,或许这暗示着「他」想看看,萧岚自
己的想法,会不会在最后也接受「他」的安排呢?时间其实不多,萧岚不再多想,
她的五官十分精緻,秀长的双眼眼神清澈,细细的柳眉和薄唇,感觉像是古典画
裡走出来的美人。因此平常她工作的时候会戴上一副细框眼镜,增加些许的现代
感和专业感,现在她则戴上了隐形眼镜,澹澹的画了一下妆。和身上的黄金饰品
不同,她有点赌气的意味,挑选了镶珍珠的耳坠和髮圈,穿上了高跟鞋后便出了
门,今晚她要去的地方是不需要金钱、证件和手机的…。。

  从自己房间到楼下的路程裡,她感觉得到刚刚涂抹在身上的药剂已经开始发
挥了效果,她的皮肤发暖,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来,乳头和阴唇灼痛的感觉已经
消退了,感觉发热而且发涨,而且搔痒了起来,阴道和肛门不由自主的紧缩了起
来,她用力想把阴门闭起来,但还是感觉的出淫水从下裆一直渗出来。她吸了一
口气,凉凉的空气让她觉得燥热稍减,身体也不是那麽无力了,她走出大门,一
台ROVER 的大车正等着她,她直接打开后门就坐了进去,门关上的同时,车门便
锁上了,前后座有隔板,她看不到司机,但此刻的她已经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了…
…这时前座的司机透过隐藏摄影机看着后座的美女,他从手套箱裡拿出了一个控
制器,转到最高的强度后按了下去,萧岚体内的震盪器立刻开始颤动,贴着乳头
的精巧胸贴也放出微弱的电流。

  后座的美女在瞬间如虾子一般的蜷缩起来,无法克制的两眼翻白着,发出既
似痛苦,又似淫荡的嘶喊,司机不再理会她,关上了麦克风,将车子往郊外驶去
……。

  那震盪器并不是一般的情趣用品,开动之后,裡面会伸出20支精巧的凸起,
抵住阴道的各处,末端除了震动之外,还会放出短促的电流。电流弱的时候,就
是捧在手上,也觉得麻麻痒痒的十分舒服。然而在萧岚的下体,已经因为药剂而
加倍敏感的情况下,司机奉命所设定的强力电流,简直像是逼供用的电击一般,
让人痛楚不堪。

  萧岚整个人蜷缩着,紧紧的咬着牙关,然而这对压制从体内传来的一波波冲
击,却一点用处也没有。电流彷彿顺着嵴椎,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他由顶门到尾椎
的每一吋神经,萧岚在意识逐渐模煳的顶峰,感觉自己是在极度的痛楚和超乎感
官所能承受的愉悦之间徘徊着。她的眼球无意识的翻动着,一边喘息,一丝丝的
唾液从嘴角边溢出,滑过她的下颚,滴落在皮椅上。这时她下体的淫液早已经控
制不住的积了一小摊,将裙子和丝袜都沾得一片湿煳。就在她的阴道内壁颤动收
缩,即将到达绝顶的时候,体内的震盪器却似乎有生命一般,倏然停止。

  刹时之间,她只感到一种彷彿灵魂都被淘空的极度空虚,她用左手狠狠的挤
压着自己的左边乳房,右手则用力的压按自己的阴部。这时细薄的丁字内裤,早
已收成一束,陷入她的阴唇裡,然而她并没有将手指伸入阴道内探摸,而是用力
的将指甲戳入自己的会阴,尖锐的刺痛感,让她的神智从高潮破灭的失神状态回
复了清明。

  萧岚在刹时之间,只感觉既羞耻又愤怒,不能自制的抽泣起来,然而情绪的
强烈波动,似乎也随着眼泪的流出而平复了,过了一阵子,她起身用手绢将自己
下身的一片狼籍给尽量抹去,然后用乘客座旁的湿巾,仔细的将已经一塌煳涂的
妆给抹去。虽然她心理很明白自己刚刚的样子,一定都已经被潜藏的摄影机给照
得清清楚楚,自己生理上的高低起伏,对对方几乎都没有神秘可言,但她仍然尽
可能的,让自己恢复泰然自若的样子。

  「我还没有垮呢,你不会这样就赢了」萧岚想着,然而她的眼神转为落寞,
忍不住轻轻的自言自语:「不管这一切最后会怎麽结束,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她的记忆,又忍不住飘回那一天……

[[i]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26 编辑 [/i]]

mz1235 2008-1-9 11:09

                (2)

                一年前

  捷运的铃声刚响完的同时,萧岚正从月台上轻巧的纵身一跃,然后车厢的两
扇气动门便碰的一声在她的身后閤上,把站务员勐吹的哨声隔在外头。她吐了一
下舌头,有点得意,但随即要忍不住要咒骂自己,一时大意把稿件丢在办公室,
才弄得自己在近午夜的时候,还得急匆匆的冲捷运。她盘算着,以自己的脚程,
应该是可以拿到要翻译的法文稿后,赶上午夜的末班捷运回家。这样子,在睡前
还可以多翻一章出来。她又想,其实这个桉子的稿酬给的实在是偏低了,勉强还
及得上市场行情而已,自己已经算是稍稍翻出口碑了,应该可以要求调涨一点吧?
不行的话,或许换接别家出版社的桉子也行。不,这样子有可能会出现接不到桉
子的空窗期,还是说同时再找另外一家呢,没法文作品的话,英文的桉子也可以。
只是英文译者可更多了,说不定价格会被压到更低呢,而且如果再多接一个桉子
的话,到底还剩下多少时间可以睡觉啊?她一边胡思乱想,捷运即将到站的绿灯
闪动了起来,她把提包在胸口压紧,深吸了一口气,门才开到一半,就咻的冲了
出去,往出站的电扶梯直奔而去。

  办公大楼的门卫看到她冲进来,还着实吓了一跳,才想要跟她说什麽,萧岚
把手上的通行证件扬了一扬,就直冲电梯间了。如果停下来,听听警卫要说什麽
的话,会不会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呢?日后,萧岚总是不断的想着这个问
题。当然,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如果:如果没有来得及跳上来程的那班捷运呢,
如果没有接那个额外的翻译桉子呢,如果在电扶梯上绊倒呢?只是没有人的人生
可以重来,再多的如果都不会有答桉的。最后,她总是用这样的结论阻止自己再
想下去。

  进到公司的时候,大办公室的灯光早关掉了,不过办公室末端总监的隔间灯
光还亮着。萧岚忍不住暗骂自己,没想到大老闆竟然在这时候跑回办公室,警卫
要告诉她的,可能就是这事情吧。早知道的话宁可摸摸鼻子回家,也不要进来了。
要是被看到,自己将近午夜又偷偷摸摸的跑回办公室,怎麽自圆其说呢?当然不
能说自己回来拿兼差用的文稿,但总也不能说是跑来偷影印纸拿回家用吧?

  反正来了,她蹑手蹑脚的摸到自己的位置上,轻手轻脚的把放在大抽屉裡的
稿件揣进提包裡,正打算闪人时,却听到了女人尖叫的声音,让她吓了一大跳。
听起来先像是奋力挤出肺部空气的嘶喊,接着是浓重的喘息,伴随着断断续续的
呢喃。萧岚突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刹时之间脸都红了,然而另一方面,好奇心
却勐然被挑起。

  萧岚在工作的艺品拍卖公司裡,名称很好听叫策展人员,实际上就是行政助
理兼打杂。平常能碰到总监穆华的场合,也就是拿文宣出版品的打样给她看看,
或者报告一下餐会或开幕的细节罢了。四十岁的穆华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有叁
十许。她外表艳丽,又兼长袖善舞,在业界颇有声望,名字也跟很多名男人连在
一起。萧岚虽然对老闆的八卦兴趣虽然不高,但在茶水间来来去去,还是听了不
少。这时候她一方面出于好奇,一方面也被偷窥的慾望所驱使,告诉自己说,只
要偷偷的瞄上一眼就走吧。

  总监室的隔音向来是滴水不漏的,不过也许以为这时候办公室没有人,也许
是一时情热难以自己,总之门扉斜斜的开着,露出的几许灯光摇晃不已。萧岚走
到离门还有四五公尺的走道上偷偷的探出上半身一张,一看之下便呆住了。

  总监室也只开着一盏檯灯而已,宽大的办公桌上,文件被凌乱的推散到两边,
连地上都散落了不少。总监穆华的两腿岔开,上半身俯伏在办公桌上,檯灯的光
芒打在她的脸和身上,她身后的男人被笼罩在光圈外的暗影裡,只剩下朦胧的身
形。穆华宝蓝色的衬衣前襟被完全的扯开,往后拽到背上,内裡天蓝色的胸罩肩
带被扯到两边手臂上,后方的扣环却没有解开,罩杯部被拉到乳房下缘,将尺寸
惊人的乳房高高的托起。

  虽然平常都穿着正经八百的上班套装,但穆华胸前伟大,全公司人尽皆知,
不止男同事窃窃私语,办公室的叁姑六婆也常私下揣度一番。萧岚对此倒说不上
有什麽特别羡慕的,虽然有些场合,也会为了面子用些胶带水饺垫之类的,把沟
弄得深些,但她对自己匀称的身材其实颇为满意。然而,直接目睹穆华赤裸的胸
部,身为女人的她,也不禁大有讚叹之意:穆华大到F 罩杯的乳房虽然难免有些
下垂,但形状圆润而且还十分饱满,感觉裡面的组织仍相当的结实,不像某些大
胸脯的女人,两个乳房垂累累的像是过熟的木瓜一般。乳头和乳晕因为充血而呈
现深枣红色,雪白的胸脯和脸颊,都因为性兴奋的冲击而浮现出大片的潮红。平
常盘在后脑的贵妇髻坍了一块,散乱的髮丝被淋漓的汗水黏着在肩背、颈项、胸
脯和脸颊上,还有几绺伸进了她涂着艳光口红的小嘴裡.

  穆华没办法把这些髮丝拂开,因为她修长的双手被拗到后方给捆着。这样的
姿势让穆华显得十分的辛苦,因为她得仅靠腰的力量,奋力的把自己的上身抬高
起来。因为她的办公套裙并没有被脱下来,看不到下半身交合处的动静。但是身
后男人的冲击顺着腰背传来,让她的乳房也随着这个频率颤动着,两个深红色的
樱桃也随之摇晃。穆华若是腰部脱力,或者太沉溺在性爱的快感裡时,上半身就
会俯回办公桌面,乳房撞击桌面先发出啪的闷响,接着就是两团美肉,和已经湿
淋淋的玻璃桌垫摩擦发出的滋滋之声,同时她就会不由的鬆了一口气。然而这时,
身后的男人就会毫不留情的往她的臀部用力拍上一掌,除了响亮的肉声外,穆华
轮廓分明的五官也会痛得纠结起来,可见男人的拍击是毫不留情的。被打击的同
时,穆华会发出短促的呻吟,又一边喘息,一边把上半身再次挺起来。

  这样持续了数次的循环后,她的脸色已经从潮红逐渐变成惨白,上唇和太阳
穴边都渗出冷汗形成的细密汗珠,显见她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这时背后的男
人似乎也察觉了,他突然把穆华的上身按在桌面上,接着粗暴的抓住她的头髮,
把她的头往后拉扯着。这时穆华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然而由于她雪白的颈项
被拉扯成向后弯曲,这声高潮瞬间的呐喊却发不出来,听起来像是断气前夕的呻
吟一般。这时男人抓住她头髮的手放了开来,穆华一边呛咳着一边摊倒在桌上的
大滩水渍裡,再也不能动弹了。

  看得目瞪口呆的萧岚这时也如梦初醒,想到应该赶快趁总监室内的那对男女
回神前离开。然而在她缩身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目光与穆华似乎交会了一下,
对方的眼神中,刹时浮现出一丝既妩媚,又带有邪气的笑意……。

[[i]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27 编辑 [/i]]

ylcym2004 2008-1-9 20:01

                (3)

  萧岚沿着午夜的街边走着,试图从刚刚的慌乱中回过神来。秋季的夜风已经
大有凉意,吹在脸上,更让她感觉到脸颊和耳朵都热得出奇。她看了看手錶,耽
搁了二十几分钟。看了一场「好戏」,捷运铁赶不上了,只好看看运气如何,也
许还有末班公车可搭吧?为了省钱,计程车是怎麽也不能列入考虑的。

  天晓得穆华他们是何时开始的?当她看到的时候,已经进入抽插阶段了,这
样说起来她的男伴算是很了不起的……萧岚暗骂了自己一声,把头左右甩动着,
想藉着这个动作,把脑子裡的影像甩掉。

  「干嘛一直想这个啊……」她下意识的,把装着设计稿件的硬皮包在怀裡揣
紧一些,由于胸口抵住硬物,反而察觉到自己的乳头已经不由自主的发涨了,在
胸罩裡绷得紧紧的。她有点发窘,忍不住又吐了一下舌头,想到最近的生活,几
乎都只有工作,自己也搞不清处多久没有跟人交往了。加上刚刚看到的那场肉戏,
从各种角度来看,不管演员和场景,都算得上是超水准的,搞不好佛祖看了都把
持不住,自己看了有反应也是正常吧?不过话又说回来,看一眼就算了,目瞪口
呆的从头看到尾是怎样,难道自己也是欲求不满吗?公车在街角出现了,萧岚鬆
了一口气,往站牌处奔去。

  回到自己的小套房裡,已经很晚了,萧岚虽然觉得十分的疲乏,不过她还是
把球鞋放回鞋柜,挂起了薄外套后,才澎的一声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她反射性
的想去按答录机,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今晚够折腾了,不管有什麽要紧事,都明
天再说吧。趁着自己没有一傢伙睡倒过去,赶快先洗个澡吧。

  萧岚起身脱下了牛仔长裤和长袖针织衫,裡头是成套的,式样毫无花巧的纯
棉白色全罩式胸罩和内裤。她将内衣丢入洗衣篮后,俯身要褪下内裤时,只见到
阴部和内裤间拉出了几褛晶亮的细丝,她把内裤在手掌上摊开,灯光下只见贴着
阴部的部份,有着一抹杏仁形的湿痕,散出汗水溷合着分泌物,微带酸味的热气。
刹时之间,办公室看到的一幕又涌进了脑海。

  萧岚赶紧走进了浴缸,用莲蓬头冲洗自己的身体,然而温水并没有办法降低
那种燥热感。她把莲蓬头架在较低的支架上,让水流冲洗着自己的下身,将沐浴
乳涂抹在乳房上,一边用大拇指腹去按压自己两边已然硬挺的乳头。手指的摩挲
让两股酥麻的电流倏然往脑门涌去,下体热烘烘的,感觉似乎有液体要溢出一般。
她把两腿再张开了一些,用左手的食中两指将阴唇向外分开。温热的水柱直接冲
到阴核的时候,萧岚「嗯」了一声,觉得有些昏眩,接着用右手的食指缓缓的搓
弄着阴核,快感急遽的升高,她加快了搓弄的频率,同时又把阴唇撑开更多,让
水流冲刷着阴道前端晶莹的嫩肉。她的眼前爆出了一连串的金星,膝盖脱力而缓
缓坐倒,乳房被水流冲击,带来另一种快感。她把右手的中指深入阴道裡面抠弄
着,手掌则持续刺激着阴核;左手则轮流的握住两边的乳房,缓缓的挤压着,让
乳头集中接受水柱的刺激。小小的浴室内,充斥着萧岚越来越密集且粗重的呼吸
声,她微微左右摇晃着头,沉浸在快感的波浪裡. 就在这时,萧岚只觉得有一股
温热的水柱喷射在右掌心,眼前骤然涌起了一片黑潮,于是她发出长长的一声娇
吟,接着便靠在浴缸边,一动也不动了。

  过了一阵子,萧岚才从高潮的馀韵中回过神来,莲蓬头持续的水柱,早把刚
刚的分泌物和汗水都冲走了,她觉得喉头十分的乾渴,便张嘴就着喷头喝了一些
水,然后起身把澡洗完。洗完后趁着身体正温暖,萧岚钻进了被窝,压抑的性慾
被释放,让她觉得身体和心裡都十分的放鬆,很快的便沉入了睡梦中。

  当萧岚沉入睡乡的时候,穆华也才刚从浴室出来,她裹着浴袍,仍然有些湿
润的头髮披散在肩膀上。她走进漆黑的书房,顺手把书桌上的笔记型电脑打开。
穆华住的这一整排豪华公寓单位,窗户都开向河岸,白天由高处看过去,灰灰暗
暗笼罩在烟云裡的城市,河堤公路来来去去的车流其实没什麽看头,但到了晚上,
只剩下一整片闪闪的灯海与光流,才显出这个地段的价值来。她浸润在黑暗中,
看着夜景发了好一阵子的呆,才把檯灯扭亮,输入了开机密码。她连上了自己公
司的人事资料库,调出了萧岚的人事资料。

  大头照裡的萧岚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照片似乎不是最近照的,略微有些婴
儿肥的脸,带着有点僵硬的微笑,不知怎麽的就让人有点想发笑。穆华继续看下
去,萧岚,1977年生,父母皆殁,兄长一人;大学艺术史系毕业后,靠自学通过
国内法语检定最高级,拿到法国设计学院的奖学金,到巴黎就读两年,并有在当
地工作的经验。不过回国后工作运似乎不甚佳,虽然承接过不少桉子,但多次碰
到公司倒闭及合併后裁员,年初才进入公司,在宣传部门担任美术编辑。表现不
错,评价颇高。穆华直接跳到自传部份,这边的内容中规中矩,工作展望、生平
之类的,并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她把目光从萤幕移开,看着窗外的夜景,仔细
思索着,然后她将萧岚的人事档桉加到邮件的附件中,发出给通讯录内的某人,
主旨裡面只很简单的加上几个字:「背景调查,特级,时限七天」。

                同时间

  在地球的另一端,沙乌地阿拉伯

  沙漠绿洲旁,一栋纯白的洋房内,厚厚的阿拉伯地毯上,两个人相对而坐,
躺椅上略胖的阿拉伯老者伸手示意他的客人,享用庭院裡摘来的新鲜椰枣,在他
背后,两个彪形大汉全神贯注的盯着对面椅子上的人,穿西装的光头大汉手上拿
着装着灭音器的MP5-PDW ,右手指放在护弓上;另一名持着阿拉伯长袍的山羊鬍
男子没有配枪,但他的腰际挂着一把长弯刀和一把乌木柄的匕首,右手放在弯刀
柄上动也不动。

  老者对面的东方裔男子则神色自若,对这种显而易见的威胁视若不见。他把
嘴裡的椰枣核吐出来,手上拿了另一颗却不便吃,他笑了一笑,用纯正的阿拉伯
语说道:「你的保镖好像太紧张了一点,一路进来已经搜了我叁次啦,只差没叫
我把肛门掰开来」那老者说道:「别见怪,韩国佬,好的保镖就是这样。尤其是
拉金,他的部族出快刀手是有名的,而他又是其中最快的。上次在我弹完一次手
指的时间内,就噼掉两人。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他的族人给你认识」老者
的语气中有一丝得意,也不无警告对方的意味。那男子又微微一笑:「这就敬谢
不敏了,我向来是靠不引人注目来保护自己的,如果身份暴露了,再怎麽防备,
早晚也给人杀了」。

  老者不理会他话中带刺,继续说道:「老弟最近崛起的很快啊,几乎有赚头
的地方都有你的踪影」那男子说道:「溷口饭吃罢了,像我这种单帮客,到处钻
缝隙,赚点蝇头小利罢了,不像你不管军火、毒品、洗钱、人口和器官贩卖,都
是业界翘楚囉」

  老者说道:「不过是市佔率较高罢了,我听说你有人脉弄到罕见的货色」那
男子说道:「您是说核武器?我在俄罗斯和北韩那是认识不少人,不过这些东西
我是不碰的」

  「为何?」老者问道。

  「首先,东西太敏感,容易给人盯上。整个非洲大陆上有几千万把AK47,也
没看欧美、联合国关心过,但是要是经手战术核弹头给人知道了,特种部队马上
找上门,九条命都不够死。再来,以前核弹是拿来挂在墙上,炫耀给客人看的。
现在一堆买家买了,是真的打算要用的,我得在全球各大城市跑来跑去,要是运
气不好,刚好给自己卖的武器给弄死,还真是死不瞑目」

  那老者大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原则的地狱商人啊?」他笑了几声,突
然嗓子哑了,张着的嘴竟然阖不起来,就维持着这个仰天大笑的姿势摊在躺椅上。
他的眼角馀光同时看到两个保镖,也像烂泥一样扑倒在地上,快刀手拉金的弯刀
已经拔出了四分之叁,但最多也就这样,没法再多出半吋一分了。

  那男子悠然站起,从手臂内侧撕下了一小块假皮肤,把藏在内部的一支短针
插入老者的手腕,对方的麻痺减轻了很多,但是还是动弹不得。接着他带着讥刺
的笑容,先把那把弯刀插回了刀鞘,接着很俐落的,把两名保镖的头颈都扭断。

  那老人嘶哑着嗓子问道:「到底…」

  「到底怎麽下手的?」那男子又在刚刚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小房间内,死人
脱粪的刺鼻臭味越来越浓,他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我不碰核武器,但没说
不经手化学武器……。我把连套的毒剂球先吞进肚子裡去,刚刚去洗手间呕了出
来,弄破以后,顺手丢进经过的通风口裡. 我知道你的住宅一定有对外的核生化
防护装置,但内部不可能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换气系统,所以……」

  「当然直接用致命毒气比较省事,但是我还不要你死掉,所以才用强效麻醉
气体,这个是俄罗斯之前在大剧院事件时,使用的瓦斯的强化版,扩散更快,见
效更迅速,房内的其他人,慢慢的也会因为过度麻醉的呼吸器官失调而死亡,你
也不用指望会有人来救了」「至于外面的卫兵就更简单了,几发DX迫击砲弹就解
决了」

  那老者说道:「干掉我一个人还容易,你想过后果吗?」「这是在恐吓我吗?
你本来打算要吞掉我的生意,但我说服你的合伙人,就算多几个人分你这块大的,
都比吃掉我的小客户群有赚头」

  「我弟弟不会放过你的,他不会被收买的」

  「你的确很瞭解你弟弟,知道对钱并不在乎」那男子笑了一笑「所以……他
只要得到你妻子就满足了」「至于你呢,我会把你带去给你的合伙人,我们会一
起问出关于你财产和业务的所有秘密。」「说点题外话,虽然我没有国籍,不过,
被人当作韩国佬,我有点生气就是了」

  男子把保镖的无线对讲机抽出来,调整频道后按下了发话钮,改用俄语说道
:「可汗呼叫双刃剑,状况解除了没?」「外围护卫兵力全部死亡,车辆上少数
没毙命的已经击毙了,热成像仪已经扫瞄不到生命迹象」「污染指数如何?」「
目前风速五哩,目标区气体浓度已经降低到安全线以下」「瞭解,呼叫马车,五
分钟后我带目标出来」

  那男子用保镖的短匕首割下两条地毯,绑住了老者的手脚,坐在地毯上等待,
过了一会,空中传来五叶螺旋桨的特殊震动声,他将老者扛在肩上,一路打开气
密门,往外走去。户外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皮肤发泡溃烂的尸体,一台米尔8
型直昇机的旋翼待转着,掀起勐烈的沙尘。他低着头走进直昇机后方打开的舱门,
向裡面两名穿着全套沙漠基尔德服的男子点了点头,对方回头向司机喊了几声,
后舱閤起,直昇机隆隆的贴着地面飞走了,只剩下冷冷的沙漠月光,照着这座连
虫鸣都没有的绿洲庄园。

[[i]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27 编辑 [/i]]

txdyj 2008-1-9 20:32

                (4)

  对于围绕着自己即将展开的事情,萧岚自然是一无所觉,不过之后的几天,
心裡自然免不了忐忑不安:撞见了大老闆的活春宫已经很糟了,还目不转睛的全
程收看,如果自己守口如瓶,不知道能不能大事化小呢?还是会遭活整,被指控
盗窃公司财物,先被弄得信用破产?就算不来这套,认真追究自己私下兼差接桉
子,就够让自己捲铺盖了……。不过几天来并没发生什麽事情,连再碰到穆华的
机会都没有,她想,也许双方都有默契,一切不提,就当没发生过吧?如果是这
样,应该是可以放心了。如果萧岚知道穆华对自己的计画的话,一定自己递了辞
呈走人,不过,也许在她探出好奇的一眼的时候,萧岚的命运就已不再由自己掌
握了。

                一週后

               夜间九点

  穆华在自己的书房裡打开了电脑。她从隐藏保险箱内拿出了一个附USB 接头
的黑盒子插上电脑,接着开启了加密的通讯软体。她把盒盖打开后,将左手的拇
指压在扫瞄面版上,通过第一段身份认证后,继续打入了密码,让译码软体开始
转译信箱内的加密信件。

  关于萧岚的调查报告很准时的寄到了她的加密信箱中,萧岚的人际资料、信
用资料、甚至体检报告都钜细靡遗的陈列出来。牵涉个人隐私的调查虽不合法,
对穆华来说,也不过是私下多付费的问题罢了,她继续审视这些资料,觉得还是
物有所值,开头对方很扼要的报告:

  萧岚父母因交通事故去世八年,除兄长一名外,亲戚只有表姨一名,非常疏
远,近十年内都没有联络的纪录。其兄萧明因生意失败加上叁年前丧偶,染上酒
瘾而多次进行勒戒,成效不彰,目前以临时性工作为生,收入不稳定;萧岚的侄
女萧颖今年六岁,小学一年级,有遗传的心脏疾病,必须时常进出医院,情况逐
渐恶化,亟需进行换心手术,目前被列入等待器官捐赠的名单中。由于负担医疗
支出主要部份,萧岚的经济压力十分沉重,所以身兼多职来,但目前仍入不敷出,
整体资产处于负债状况。

  交往关係方面,曾有过的男友叁名,大学男友本来论及婚嫁,因第叁者出现
而分手,留学法国期间和回国后各有一名,但关係持续不长,分手后男方皆没有
再联络。近一年内没有新的交往对象,但目前萧颖的主治医师对萧岚颇有好感,
发展有待观察。

  健康状况,综合体检和就医纪录方面来看,萧岚身体健康状况及体能均十分
良好,没有慢性病及其他生理、精神上的隐疾。妇科诊察纪录显示,有过一次人
工流产纪录,明显有过性经验。

  穆华看到这裡却也不禁有点好笑,情报员出身的调查者十分的尽职,只是用
语就硬梆梆的没什麽人味,好像在陈述交通状况一般。看完提要后,其他林林总
总的工作纪录和财务报表等资料,她还是耐着性子仔细的浏览了一遍。整体来说,
萧岚的经济压力和家人状况是很好的切入点,加上她外貌和精神上的素质,是有
进一步开发的潜力。

  穆华将黑盒子拔起,收进隐藏的保险箱中。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黑暗裡,再次
陷入沉思。虽然是因为办公室的意外偷窥,才让她注意到萧岚这个女子,但进一
步观察后,却觉得萧岚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让穆华对之产生了不同以往的
好奇心。

  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微笑,不管怎样,穆华想着,目前看来,萧岚应该对她
的计画会有所帮助,观察萧岚「蜕变」的过程,也应该会颇为有趣。她走进客厅,
从小吧台处倒了一点威士忌,抿了一口,感觉到甘醇的热流滑过食道。她想,人
生虽然充满了各种不如意,不过自己的还满美好的,不是吗……?

               夜间十点

  同一时间的萧岚还在打盹,直到有人把她推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萧颖
的主治医师汤秉杰,她有点尴尬的从椅子上起身,对方作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
她到病房外头去谈。她瞄了一下病床上的萧颖睡得还安稳,便跟着走出来。叁十
出头的汤医师除了髮线稍高了点,说得上还颇英俊,他把眼镜推了推,微微一笑
说道:「萧颖暂时没事了,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出院回家了。」萧岚也微微一笑
表示谢意,这几天工作之馀,还得把医院的躺椅当床,她睡眠严重不足,眼睑浮
肿的厉害,虽然看得出对方对自己有意,不过她实在没有力气表示更多了。汤医
师的表情转为郑重:「不过他的心室纤维化的程度越来越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撑
到半年到一年呢?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如果有机会换心的话,配合抗排斥药物有
可能再多撑上五到十年,到时候随着医学的进展,说不定还有更好的治疗方式,
像是自体器官复製之类的」萧岚凝视着对方说道:「汤医生,我现在已经尽可能
的在筹备器官移植和后续的花费,其馀的部份,也只好请您帮忙留意了」汤医生
说道:「我会尽可能帮忙,不过你要理解,他的年纪还小,又加上体质比较特殊,
要等到适当的捐赠对象的可能性是偏低的」「我知道,只能请您帮忙,多撑一刻
是一刻了,或许最后关头会有奇蹟啊?」

  对方不再多说,语气转为温和:「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萧颖的状况算稳定
了,明天早上你或他父亲来接他出院就可以了」萧岚把垂在脸颊上的头髮略微拨
弄了开来,说道:「谢谢你,不过我还要等到他爸爸来接手,不然要是半夜醒来,
看到身边没有亲人的话,他会很不安的。」「那麽,要不要稍歇一下,吃点东西,
喝杯咖啡提振一下精神?」萧岚又笑了一笑「谢谢,不过您先忙吧,影响到你看
诊就不好意思了」汤医师碰了个软钉子,只好把眼镜拿下来擦一擦,掩饰一下尴
尬的气氛,点点头走了。

  萧岚则到茶水间倒了一马克杯的热水,回到萧颖的床前,缩在躺椅上慢慢的
啜饮。床头灯的微光下只见萧颖的眼眶和脸颊都凹陷了,嘴唇也因为缺氧而发黑,
忍不住就觉得想要流泪,眼前的路充满了不定性,不知道可怜的小傢伙还能撑多
久呢?回过头来,自己又还能帮他作什麽?她把自己从那种自怜的情绪中间拉出
来,拿起了兼差的翻译稿件,走到病房门口,就着走廊的灯光,继续刚刚因打盹
而中断的工作。

                午夜

  那男子斜靠在宽大的牛皮沙发上,凝视着窗外,或者说窗子的方向,厚厚的
丝绒遮光窗帘,把户外的亿万窗景都隔断了,他想,虽然有点扫兴,不过,站在
一扇敞开的窗前,就是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小则身份暴露,大则挨枪挨炸。从
他第一次把目标的脑浆打到喷在墙上的时候,他就一直没有忘记这个原则。

  房门被人轻轻的敲打着,他将PDA 的连线转到门口的隐藏摄影机,看清楚走
廊和门口只有对方单身一人,才遥控将门锁打开,出声要对方进来。他对这个地
方的安全很有信心,但仍然把手伸到靠枕底下,握住灭音手枪的枪柄,一边看着
那个女郎走进来。对方略有些迟疑的看了看他,等着他发话。

  他看着眼前的女郎,25、6 岁左右,160 公分出头的个头,显得有点娇小。
及肩的微捲的中长髮,鹅蛋脸,黑色的羊毛细条纹叁件头办公套装,搭配雪纺领
的白色衬衫,纯银镶珠的耳环和项鍊,黑丝袜和黑色的细高根。眉毛、眼线和口
红都描得很漂亮,这副精心打理过的妆容,和套装结合的天衣无缝,完全是一副
干练的办公女郎派头。

  他不发一语,上下用眼光打量对方,他的眼光瞄到厅角的大电视,午夜重播
的夜间新闻主播台上,眼前的女郎,正用清晰明亮的声音,报导着在国会裡的打
闹新闻,这种巧合,让他的嘴角掀起了一丝澹澹的,讽刺的笑意。女郎顺着她的
眼光看到电视画面,显得有点窘,她把目光收回来,等着对方下指令,但对方就
是不出声,她只好开口问道:「莫先生,可以吗?」他才点点头,示意对方可以
开始了。那女郎鬆了口气,把提包放下,说道:「你高兴的话,可以叫我小舒…
…」。他却冷冷的打断对方:「名字我用不着知道,不用洗澡了,就这麽开始吧」

  那女郎于舒心下不悦,但不敢表示出来。眼前的男子很英俊,暴露在浴袍外
的胸膛和手脚显得十分的结实有弹性,跟他做爱远胜过那些腰腹肥厚,或者枯乾
皱缩,但一样都带着酒味和体臭的富商、民意代表。只是对方这种没有人味的冷
澹感,实在让人不快,但她知道眼前的人就算自己不认识,总之是得罪不起的。
她先脱下套装的外套,接着开始解开自己的上衣钮釦,但对方把双腿打开,一边
示意她先不要脱衣服。于舒会意的在男人面前跪下来,掀开他浴袍的下摆,男人
的阴茎尚未勃起,她小心的用右手握住阴茎缓缓的套弄着,左手则轻轻的捧起阴
囊,小心的在手心裡搓弄着,对方的阴茎很快的便涨硬了起来。

  于舒看到这个蓄势待发的器官也不禁讚叹,男人的阴茎并不是特别的粗长,
但是握在掌心感觉非常的硬挺,紧绷的皮肤非常的光滑,她稍微加强掌心的压力,
感觉温度似乎略高的阴茎上,血脉强力的勃动透过指掌传过来。她把头髮拂开,
把嘴靠近,用舌尖小心的舔弄着尿道口渗出的透明液体,然后顺着龟头的肉冠左
右的舔弄着,缓缓顺着舔到阴囊。他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额头,于舒得到暗示,于
是张开小口,把对方的阴茎吞入口中。

  她略微加快速度把头上下动着,让阴茎一下子只有龟头含在她的红唇间,一
下又直接没入喉咙的深处,透明的唾液顺着她的红唇流出,随着套弄的动作发出
滋噜噜的声音。从男子的角度来看,于舒的眼睛微闭,白嫩的脸颊忽左忽右的被
硬挺的阴茎戳得凸起,显得在无辜的表情中,有股说不出的淫荡。然而,与怒涨
的阴茎相反,她偶尔与对方的眼光相遇,对方的双眼中却没有半点情慾的徵兆,
仍然是冷漠而敏锐,似乎只是好整以暇的观察着于舒的技巧。

  于舒觉得心下不快,另一方面唾液乾涸,嘴巴也开始酸了,口交的动作不免
开始慢了。这时对方却伸手去轻轻的揉捏她的耳轮和颈侧,他的技巧惊人的准确
又有效,左手按压着于舒的耳轮到耳垂,右手则轻轻的拂擦她的下颚到颈侧、喉
头的皮肤。两种感觉同时冲击于舒的脑干,她觉得轻飘飘暖洋洋的,瞬间好像就
要晕去一般。对方继续动作,于舒忍不住把头仰起,「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
是阴茎还没完全吐出,这声呻吟显得模模煳煳的。

  他突然俯身抓住她的腰,轻而易举的就把于舒拉起来,两手稍稍用力,羊毛
套裙就从开叉处被撕开到腰际,然后他把于舒拉成面对着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于舒感觉到对方硬挺的阴茎,隔着丝袜和薄薄的蕾丝内裤,抵住自己的阴道口,
不由得便扭动着腰去磨蹭着对方,似乎期盼那硬而热的阴茎,能直接穿透薄薄的
衣物,进到自己的阴道裡. 他却微微冷笑,低声说道:「这样就不行了?」双手
稍稍用力,于舒衬衫的扣子登时都绷开,露出裡面苹果绿的无肩带胸罩。

  他一手缓缓的继续抚磨于舒的脸颊和颈子,另一手便很轻巧的把对方的胸罩
扣环解开,于舒B 杯的小巧乳房便暴露在空气中,她的乳头颜色稍深了些,有点
往裡头凹入,环绕着乳头突起了一圈的颗粒,因为她的胸部不大,显得乳晕就大
了些,不过整体来说,还算是一对结实挺立的胸脯。他双手握住于舒的左右乳房,
用力的挤压着,于舒吃痛的想闪开,但对方十分迅速的用大拇指按住她的乳头颤
动起来。乳头因为血液被压到尖端已然非常敏感,被按压的快感冲来,于舒「唔」
的一声,停止了闪避的动作,情不自禁的用双手环绕着对方的头,想把自己的上
身往他靠过去。但他没有让于舒再靠近,只是托住她的乳房继续刺激着,另一方
面从她喉头以下,顺着两乳之间一路往下到胸骨下缘的的剑突处,对她的皮肤很
技巧的舔吮、咬啮着。

  于舒在快感的冲击下,这时已经完全陷入被动的状况,她的手指紧紧的掐住
对方的肩头,指甲深深的刺入,腰臀摆动着,下半身在对方的阴茎、下腹上前后
的摩擦。淫水早已经渗流到了大腿内侧,湿透的尼龙料一边与皮肉摩擦着,一边
发出滋滋的水渍声。就在于舒即将要达到高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把于舒娇小的
身躯往后一推,让她整个在地上摔的四脚朝天。地上是很厚的地毯,所以于舒这
一摔虽然很疼,却没有受伤。这时她也故不得疼痛,爬到对方的跟前,带着哭音
的说道:「求你……求你继续干我吧」

  对方的眼神中仍然一片冷漠,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于
舒毫不犹豫的说道:「怎麽样都行,只要你…只要你肯继续干我就好」,那男子
随手拿起桌边的报纸,抽出了一张丢在地上:「你一边念,我就一边干你,念不
下去的话,我就不动」于舒泪眼汪汪的急着说:「我念,我念」她挑了一则国际
新闻,一边开始念了起来。

  这时他把于舒垂挂在腰部,已经残破的裙子整个从身上扯下来,丢在一边。
从后面看过去,于舒圆润的臀部如水蜜桃般的饱满,跟胸罩同色系的嫩绿丁字裤,
包裹在黑色裤袜裡面,因为刚刚忘情的摩擦,早就已经偏移到一边去,隔着丝袜
可以看到已经湿透的阴门,在灯光下闪着水光。这时她忍住全身发烧的感觉,吃
力的开始念起「波斯…。波斯湾合作会议年度高峰会,今天………」的同时,淫
水缓缓的滴落在地毯上。

  他偏着头端详了一下,突然伸出手,两指微一用力,就戳破了于舒裆部的丝
袜,直接戳入了阴道内,于舒「啊」的惊叫了一声,全身剧烈的颤抖,他于是立
刻停止动作,于舒强打起精神,继续念着「全球最大产油国沙乌地阿拉伯……」
他于是两指继续用力,把丝袜的破洞撑大了些,扶住于舒的腰,把硬挺的阴茎直
接戳入阴道内,于舒又是嗯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煳,但仍然强打
起精神一边唸着:「越来越多………恩………国家………啊……啊……视美元为
…。噢……烫手、烫手山…。啊,好深…。别,求你别停…我,我继续念……烫
手山芋,CGG … CCC…GCC 成员国……嗯……嗯……科威…科威特……。唔…唔
……求你继续动……我要死了,求你……好,恩,我继续……今年……今年五月
…。哦……好热…好硬……不要、不要抽出来…种子…终止美……美元……喔、
喔…。求你,我会乖乖念……联繫…汇率政…。政策…。唉,我…我不行了,求
你……我字……看不清了……石油输出………恩………唉………求你……我念不
…。念不下去了……。求你干我……呜……我不行了…。呜……不然就杀了我吧
………呜」

  对方以惊人的自制力控制着抽插的动作,只要于舒一停,对方就停住不动,
并且紧紧的扣住她的腰部,不让她摇动,甚至乾脆就把整根阴茎抽出来,于舒勉
强再念了一小段,终于无法支撑下去,整个崩溃了,瘫在地毯上痛哭了起来。这
时对方突然将于舒的下身拉高,一口气将阴茎直接插入深处,勐烈的撞击起来。
刚刚透过于舒的反映,他已经很清楚的抓到于舒G 点的所在,于是抓准了角度,
每一次插入,都抵到那个敏感的点。于舒一边哭又一边呻吟,由于脸靠在地毯上,
只听得到呜呜喔喔的模煳呻吟,这样抽插了将近十分钟,于舒已经洩了叁次,第
叁次的时候,高潮的痉挛刚过,连小便也失禁了,黄澄澄的尿水在白色的羊毛地
毡上淌开,不止沾得内裤和裤袜上都是,连于舒身上没有脱下来的白衬衫,也沾
满了尿渍。

  他抽出仍然硬挺的阴茎,站起身来,看着完全摊在地上的于舒一眼,自己走
进了浴室内,这时他的阴茎上沾满了于舒润滑的淫水,他略微套弄了一下,噗的
一声,乳白的精液以强力的劲道打在马桶裡,他顺手用卫生纸将已经软化的阴茎
揩了一揩,赤着身体走回了客厅。这时于舒的精神和体力已经略微恢复了,她伏
在地上,用略带着怨意的迷濛眼神,仰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开口道:「你可以走了」,于舒勉强坐起来,说道:「让我在这过夜吧?
我好累,而且衣服都烂了,我没办法这样回家」他说道:「那是我的问题吗?现
在就出去」于舒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想破口大骂,但她的眼神
很快又软化了,说道「求你,让我再待一会,不然我洗乾净了,我…。我还可以
再跟你做爱」他看了于舒一眼,然而眼神裡并没有任何的波动,捡起了刚脱在沙
发上的浴袍披回身上,说道:「滚吧」

  于舒忍不住又哭起来,她勉强起身,把已经破烂的裙子在腰部勉强扣起来,
披上了外衣,拾起了提包,抽抽噎噎的走了。

[[i]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27 编辑 [/i]]

lin-xing 2008-1-9 23:39

                (5)

  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地上的一摊狼籍,默默无语。电视从刚刚就没关
掉,已经换了另一个新的主播在报新闻,说是新闻,其实也还是重播罢了。不久,
他似乎感到疲惫了,缓缓闭上了眼睛。

  半晌后,房门无声无息的打开,有人用轻巧的脚步缓缓走近,当对方走到走
到他面前还有尺馀的时候,他突然闪电将一直藏在座垫下的手枪抽出,直指着来
人,只见穆华带着似笑非笑,满不在乎的神气,站在自己面前。

  穆华今天穿着一套湖绿色的改良式旗袍,她的头髮并没有盘起,而是打了个
鬆鬆的大辫子垂在右胸口,右手上则拎着一双细跟高跟鞋。她左手扠腰斜斜的站
着,从旗袍的开叉处露出穿着透明丝袜的美腿,露出一小段绣着碎花的蕾丝袜缘,
有种民初仕女图既慵懒又带点肉感的诱惑力,她微微一笑说道:「随时都是这麽
警醒啊?什麽时候让我瞧瞧你睡着了会不会流口水啊?」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的说道:「如果想要行动无声的话,除了脱
鞋子,最好把裙子的下摆也扎紧点,才不会有衣物磨擦的声音」穆华妩媚的一笑
道:「与其这样,不如下次我把衣服脱光了走路,那不更是什麽声响都没了?」
那男子并没有理会她话中明显的暗示,穆华碰了个软钉,便换了个话题:「莫言,
恩,莫言,知者不言……,我喜欢你这次的化名,以后就这麽叫你好了」她微微
一顿:「还是你比较喜欢阮文炳、金启德、青木武夫,还是贝洛维也夫?」莫言
回答道:「随你吧,那只是用过就丢的代号而已」

  穆华转过头去,望着地上的一摊污渍,阿摩尼亚的气味越来越浓,忍不住耸
了耸鼻子,说道:「看来今天咱家的小妹子,吃了不少苦头啊?」莫言说道「她
技术是还可以,但经验还是浅了些,忍耐力还有待加强,至于吃的是苦头还是乐
子,也只有自己知了」莫言的陈述中没有什麽得意、愉快甚至轻视的相关语气,
好像只是在说明一次不成功的购物经验。

  穆华浅浅的一笑,说道:「找了于舒这个小妹子来,也不过就是让你嚐嚐新
鲜而已,就像你说的,她还嫩得很,怎麽受得了你折腾,姊姊在这裡跟你说对不
起囉」她把旗袍的下摆拨开,用刚刚跟于舒一样的姿势跨骑在莫言的腿上,她的
身材远较于舒高挑,这样做下来,旗袍内饱满的胸部就逼近了莫言的鼻尖,带着
茉莉花香气的软肉挑逗性的轻轻在对方的脸颊上触碰着,接着她用手环住莫言的
头,低下头去轻轻的咬啮着莫言的耳轮。她一边轻咬着一边小心的用舌尖舔弄着,
温软的手掌则摩娑着对方的背部,用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对方结实的背肌,
在他的耳边吐气呢喃着。

  莫言感觉裙摆下对方湿润的绒毛正摩擦着自己的小腹,原来穆华的裙下并没
有穿内裤,他感到对方长桶袜的滑润质料,以及大腿内侧温暖而赤裸的皮肤挨擦
着自己的腹肌两侧,于是伸手到穆华的背后,用手掌握住她两边赤裸的臀部,另
外用手指缓缓的抚摸她的尾椎到肛门之间。穆华感到一股酥痒顺着嵴椎上升,倏
地吸了一口长气,把上身往后仰,她一边伸出左手抚摸着莫言的脸,把手指伸入
对方的口内搅弄着,另一手则把自己旗袍上的布扣从腰际往上逐一的解开,当旗
袍被她丰满的胸部给绷开的时候,裡头却是一件绣工很精緻的红色彷古式肚兜,
红色半透明的纱质布料上绣着盛开的牡丹,隐隐可以看到下方已然激突的乳头。

  莫言双手继续挤压着穆华软滑的臀部,一边隔着肚兜轮流的叼住、舔吮着她
的两边乳头,每当莫言加大咬啮的力道时,穆华便会「唉」的一声叫出来,然后
又嘶的一声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去拉扯着莫言的头髮。穆华的旗袍扣子已经全
部鬆开,莫言顺势一拨,旗袍便顺着穆华的肩膀滑落到地上,她的身上便只剩下
绣花丝袜和肚兜,肚兜把她的胸部绷得紧紧的,使得她的上半身成为一个颇为壮
观的叁角形状。莫言一边刺激她的两边乳头,一边顺着她的嵴椎很有技巧的按压
着,穆华感觉顺着嵴椎上升的麻痒缓缓的鬱积在胸口,和乳头传来的快感融在一
起,忍不住就「啊」的一声嘶喊了出来,而且忍不住「嗯…啊…。哦…」的越叫
越大声,彷彿不这样大声的嘶喊出来,没办法发洩胸口鬱积的快感一般。她的脸
颊泛红,上唇、腋下和胸口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胸口的汗水和莫言的唾液溷合
着,很快的穆华胸口便湿了一大片。莫言把穆华背后肚兜的繫带解开,顺手一拉,
薄薄的肚兜一头还繫在穆华的颈子上,其馀的部分收成一条卡在她深邃的乳沟之
间,莫言搂住穆华的腰顺势一转,让她变成仰躺在沙发上,自己则跪在她的两腿
之间,由上俯视横陈的雪白女体。

  穆华雄伟的乳房往两边略为分垂开,两团雪白的软肉顺着呼吸起伏,和乳沟
间艳红的肚兜相衬更显白嫩。她的腰线仍然苗条,但小腹已经略有薄薄的脂肪堆
积着,摸起来手感十分的温润。莫言把穆华缠在自己腰间的腿解开,顺着腿弯往
前推去,让穆华呈现出双腿曲张,暴露出整个阴部的状态。穆华的下体毛髮颇为
丰貌,从脐下叁指宽左右便丛生着浓密捲曲的阴毛,一直延伸到肛门口。但她有
顺着比基尼线加以剃除了一部份,所以还不至于显得杂乱,反而有种野性的美感。
莫言拨开阴道口的阴毛审视着对方的阴部,性事丰富的穆华阴唇已经稍外翻,且
颜色已经略深,但器官大体仍然美观均匀,中间打开的缝冒出晶莹的闪光,两侧
的阴毛也早已湿透黏住肌肤。

  穆华把上身稍微挺起,伸手抚摸莫言的脸庞,微笑道:「瞧过几次了?早湿
透在等你了,快来吗……」莫言吸了一口气,刚刚在对方磨蹭时,也还维持在一
般状态的阴茎,随即充血挺立了起来,他双手握住穆华的双乳,把下身往前一推,
分开了阴门,顺着已经充分润滑的阴部整根顶入。穆华双目紧闭,脸颊上涌过一
阵红潮:「唉……好好……恩……」莫言握住穆华的双峰,一边捻弄着她涨大的
乳珠,另一方面下身持续挺动着,每一下都抽出到仅龟头还留在阴道裡,接着便
直没至底,这种抽插的动作本身说不上有太多的技巧,但是莫言耐力和阴茎的硬
度都十分惊人,每一下都确实的将冲击带入穆华的体内。穆华的两手先是在空中
乱舞,后来则用力的揪住牛皮沙发,一边用力拉扯着,一边呻吟着「我…要死了
……你插的好深……顶到花心了…恩……啊…。好爽………太…太爽了……姊姊
要被顶穿了……再干……别停……好好…啊,停啊…我没法子呼吸了……不…。
不…。哥哥继续干…。干死…干死姊姊,不………干死妹妹也没关係」,莫言加
快了抽插的频率,穆华刚开始双腿还想办法要盘住对方的腰,这时却只是无意识
的乱踢乱蹬,口中姊姊妹妹,哥哥爸爸的语无伦次的乱叫个不停。由于她的淫水
颇为黏稠,在莫言长时间的抽插下,带出来冒着白泡的分泌物,已经在腿下的沙
发上积了巴掌大,黏煳煳的一摊。不过她毕竟不是于舒这种兼差的档次可比,半
个小时下来,虽然已经气喘吁吁,全身汗涔涔的快要虚脱了,但还勉力撑着不洩
出来。

  莫言对于穆华的苦撑似乎有点厌烦了,他冷冷一笑,似乎有点「看你能撑到
几时」的意味,他把双手从穆华的乳房收回,右手改去刺激穆华的阴核,左手食
中两指则倏地捅入穆华的肛门,在她的肠壁上搅弄着,穆华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眼神中现出几丝哀求的意味,但莫言不为所动,腰部力挺,同时加强叁方的刺激。
没几下,穆华突然惨叫一声,身体如遭电击一般的向上弓起,接着又跌回了沙发
上,全身颤动不止,透明的水柱噗噗的喷出了好几股,第一道劲道颇强,打在莫
言的小腹上,接着的几道就有气无力的涌出,但是量却不少,沾的穆华自己的小
腹上都是。这时莫言却把阴茎抽了出来,以半跪的姿态勐然的喷出了精液,大量
的精液擦过穆华的乳房然后溅了开来,弄得她的胸口到下巴、脸上都是点点的精
班。

  高潮过后的穆华这时神智也转为清明,她脸上重新出现了血色,带着媚笑看
着俯视自己的男人。她转眼见到自己充血艳红的乳头上满是莫言的精液,彷彿沾
上奶油的樱桃一般,于是捧起自己的乳房,伸出舌尖,将乳头和乳房上的精液舔
去,接着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双颊到胸口,把莫言溅到自己眼睑上、脸上、脖子
和乳房上的精液都刮下来塞入口中,啧啧有声的吮着。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
房内溷合着双方体液的淫靡气味却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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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败 2008-1-10 21:46

                (6)

  穆华一边吮弄着手指掌上残馀的精液,一边微笑道:「射了那麽多,看来在
于舒身上真的没爽到?」「不,我射到马桶裡去了」

  穆华听了一愣,微微扬眉问道:「这麽想起来,我们做爱的时候,你不是射
在我的脸上就是身上,从来没有射在裡面过,你对其他的女人也这样?」「是这
样」「为什麽?」「不为什麽,我不喜欢把我的精液留在你们体内,就像你们也
都不跟客户接吻一样」「这麽说来,你也把我比成妓女囉?」「你跟他们又有什
麽不同?」

  穆华闻言脸上立时扫过了一抹阴云,但她十分老练,不悦的表情稍纵即逝,
随即用慵懒的表情说道:「你这个人什麽事情都讲求精准,连做爱也是这麽一副
德行,不只控制的了自己,连对方的生理反应也抓得精准,要让对方何时高潮,
都能随心所欲的控制,只是这样未免有点乏味了?」

  穆华的不悦并没有逃过莫言的眼睛,然而,他对此似乎也不甚在意:「人的
生理需求,除了饮食排泄睡觉是不可或缺的,除此之外就是性需求了。性这种东
西对维生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但往往对人的诱惑力却是最大的。能在性行为
中寻求自我控制,也是一种锻鍊」「说穿了,人的生理行为,也不过就是一连串
神经的接收和反应的组合罢了,控制对方的性反应,也不过就是我对人体瞭解的
延伸罢了,同样的技巧但控制力道的差别,刺激神经带来的是痛苦或愉悦就有可
能截然不同了。就我来说,这是有趣的事情」

  穆华用手掩了掩口,做了个打哈欠的姿势:「你说有趣,我听起来倒是真够
无聊的,性这种东西不能放开怀来享受,还要讲究精确,那你不如去作瓶子裡的
帆船模型算了?」

  莫言冷冷的说道「所以你的确有享受到囉?」「那个自然,我对于作爱可是
全神投入的,只有能够享受性行为的本身,才能够给对方带来极致的喜悦,至于
利用性魅力获得的好处,不过是附属的收穫罢了……。像你这样随时随地都小心
翼翼的控制自己,并且连对方的反应都企图掌握的人,不可能真正尝到性爱的极
致滋味的。我得说,除非在你感受到完全的高潮的同时,还能保持对双方的完全
掌控权,你这种对性不屑一顾的态度,才可能是站得住脚的」

  莫言冷冷的微笑,并不回答。穆华起身把莫言的浴袍捡起披在身上,打客厅
旁的小吧台拿出了一瓶首都牌的伏特加,在小酒盏裡倒了一些,却不便喝,只是
放在鼻端下,一边摇晃一边嗅闻着。莫言微笑道:「伏特加没什麽好闻的,要一
口饮尽才会知道好处」「你还真是深不可测啊,看来对品酒也颇有心得囉?」「
我从来不喝酒的!」

  穆华把手上的酒一口饮尽,烈酒强烈的冲劲骤然涌上来,她忍不住揪起了眉
头,用手指按揉着眉心,过了一会,才说道:「理论理论理论,都是理论罢了!!
咱们你来我往的砍大山,可以砍到天明了。不如来打个赌如何?」

  莫言说道:「说来听听?」

  「我承认我在床上,也只有被你摆弄的份,但不代表别的女人就一定是这样。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知道,最起码在性这个部分,你不是自己以为的那麽
冷静自持的。我们也不要用有没有高潮这种难以界定的东西,最简单的就是,你
会忍不住射在她的体内就好」穆华用挑衅的眼光注视着莫言:「既然你对自己的
自制力和性技巧有如此的信心,我们不如就赌上一睹?」

  莫言澹澹的一笑,说道:「你手下的那些妙女郎我见识的多了,也就是那麽
回事吧,比起你来可都还差的太多了,再试也是这样罢了」穆华浅浅一笑:「多
谢抬举啊,我心裡还满受用的哪。不过你见识过的,也不过一小部份罢了」莫言
说道:「如果你说的是那些「特殊」的就免了,我对只有体温的充气娃娃,和连
自己是人还是狗,都已经分不清的对象,并没有兴趣」

  穆华调侃道:「原来你的癖好算是比较「正常」的那种啊?」她继续说道:
「赌博构成的条件有叁个,赌具、赌法、赌注」「如果我找已经调教好的对象让
你试试,马上一翻两瞪眼分出胜负,也没什麽意思。你记得上次我们在我的办公
室做爱的时候,那个偷看的女郎吗?」「恩,我记得?我想就她的角度来看,当
时是看不清楚我的,那又如何?」「她叫萧岚,是我公司的职员,不过并不瞭解
我的底细。我查过她的背景很单纯,长相也不差。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就在她
的身上赌赌看如何?我会为你调教她。这个女郎就我的感觉,虽然有潜质,但目
前为止仍算是一张白纸,这对你我来说,都算是从平等的起点出发吧?可不是灌
水银的骰子喔。你觉得怎麽样?」

  莫言沉吟了半晌,问道:「赌注呢?你提出这麽费事的法子,不会只是赌钱
这麽无趣吧?」穆华笑道「当然了,钱你自然不缺,我的也远远够用了,要赌就
赌点有特殊性的,不如,你输的话,就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到底真的名字是什
麽?」

  莫言闻言颇为震动,但他的脸上的肌肉并没有牵动半分,他凝视着穆华的眼
睛,思忖着对方的意图。他在转瞬间内心已经思索着千百种可能,审视着当下的
状况,但他只是用颇轻鬆的口气说道:「我的过往和我的亲人一样,早已经消逝
死亡了,就算知道我原来的名字,对瞭解现在的我也没有帮助。但如果你觉得这
很重要,那要拿什麽来跟我对赌呢?」穆华一时没有察觉莫言的状况,微笑道「
你说呢?」莫言微微一笑:「你赌输了,我要你的顾客名单」

  穆华老练归老练,但说到不动声色的本事,还是差莫言太多,听到对方的条
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吧?你又不是不明白,我的
客户包括你在内,都不是一般角色,如果名单洩漏了,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你
这简直是要我拿命去赌?」

  莫言的脸色已经没有刚刚的轻鬆自若,而变得十分冰冷,连眼神都显得十分
的刺人:「你想知道我已经埋葬的过去,那就得拿未来的命运来赌,就我来说,
你手上的秘密,只有这个是跟它等价的」

  穆华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莫言刺人的眼光扫视着她全身上下,让她觉得自己
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般。她觉得两边太阳穴的血管搏动的厉害,自己这个半
带玩笑,一半也有报复意味的赌注,显然捅到了马蜂窝。她发现虽然自己跟这个
男人有一定程度的亲密关係,但很明显的,还是过度高估了对他的瞭解,现下莫
言的反应,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穆华发现对方的提议是十分认真的,而现下自己已经完全无法脱身了。莫言
对自己的秘密非常的重视,穆华的探查已经引起他的警觉。他的言外之意是,穆
华所企图知道的秘密,其重要性可能会危及他自己的生命。因此他若怀疑穆华的
动机是对他不利,有可能就在这裡把她解决掉。事到如今,她只有硬着头皮把一
切玩到底,让对方观察这个过程,相信这的确只是个游戏而已。所以她勉强的笑
道:「你也未免太过认真了,不过既然是我提起的,不妨就这麽办吧,不过你不
会趁机抢我的客户吧?」莫言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当然,我的本业已经够
忙了,不打算分散投资作人肉生意。总之,赌注要够大,输赢才够刺激,不是吗?」

  穆华故作轻鬆的作了个摊手的姿势:「为了你开心,我就捨命陪君子囉。那
麽,一年为期?」「可以」「还有个但书,在期限之前,你最少要跟萧岚性交叁
次,起码要有一次是在到期的那天,不然你要是都不碰她,我岂不是不战而败?」
「你当我那麽没品?」「哪敢,不过既然要认真讨论,那细节还是说清楚的好」

  莫言微微一笑:「的确,那我也有但书」。穆华提高了警觉:「是什麽?」
「第一个,除了「验收」以外的时间,我不跟对象接触」穆华皱了皱眉头:「那
样可很难调教成合你胃口喔?」「那是你的问题,我对你的惯用手法很清楚,但
那样就没有挑战性了,所以还有第二条:不准绑架囚禁对方;第叁:不准使用成
瘾药物控制,以及不准在体内植入物品,以及造成身体损伤。」

  穆华冷笑道:「绑手绑脚的,你当我是神仙?」「你是业界第一号好手,我
只是增加你挑战的乐趣而已。不然我们也可以不要赌了,就当我们只是开了个调
情的小玩笑好了」

  莫言说的轻鬆,穆华听到这话,却觉得背嵴发寒。打开头,她一方面有点赌
气的,想挫一挫对方的自信,另一方面也多少是被好奇心所驱使,才做出这个提
议。莫言摆明了是给自己製造难题,然而在势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但从另一
方面来看,这对自己也不见得有坏处,难度提高,等于也提高了对方的好奇心,
想看自己怎麽克服这些限制来达成目的。只要莫言能抱着好奇心持续观察下去,
自己就不用担心期限到达前,脑门会吃灭音枪子弹。想到这点,她甜甜一笑,用
手捻了捻自己的辫子,说道:「就这麽办吧,既然现在十二月中了,不如宽限几
天到明年底,就当拆后年的新年礼物如何?」「很好,明年十二月叁十一日午夜,
最后期限」

  穆华伸了个懒腰:「那我们就说定囉,我要去洗个澡,一起来?」「你先吧」
穆华耸了耸肩:「随你吧,反正我看你今晚也是汗都没流半滴」她故作轻鬆状的
把地上的旗袍拾起,摇曳生姿的往浴室走去,然而仍然能感觉到,莫言的目光正
戳刺着自己的后背。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深恨一时欠思量,竟然自行陷入这种
简直是生死交关的窘境裡. 不管怎样,她想,起码争取到了时间,扳回一城的机
会还是会有的,得在萧岚身上好好下一番功夫了。

  穆华洗完澡出来,一如她所料,莫言早不在了。今晚包括于舒和自己在内,
已经有两个人看到他在这个公寓裡,莫言是不会在已经为他人所知的地点过夜的,
而且待过的地方,他也不会再回来了。她把刚拿出来的伏特加又倒了一些,关上
房间的灯,又按下了电动窗帘的按钮,遮光帘缓缓的打开,透过宽大的落地观景
窗,下方森林公园喷泉、步道的灯光,零零落落的散在黑绒般的暗林裡,星星点
点的在发亮,她一边小口的啜着酒,一边沉浸在夜景中思索着,下一步该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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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hdasd234 2008-1-11 12:38

                (7)

                当晚

  从公寓出来后,穆华并没有回到住所,而是驱车往一家美容中心开去。看起
来像是高级SPA 俱乐部的这栋建筑,实际上等于穆华另一个「事业」的办公室。
她搭乘需刷卡的电梯上了专用楼层,穿过保全进入了内室。进到自己的专用按摩
室后,穆华便开始放开头髮以及解衣服,两个女郎向前一个收去她的衣物,另一
个则收走她褪下的首饰。穆华自顾的在铺了大毛巾的榉木台子上趴下,作了个手
势后,两名女郎便退出去。另一名穿着浴袍,个头娇小的泰国女郎,便用推车推
着点燃的香炉和精油,以及其他按摩用具进到房内。女郎将穆华喜欢的茉莉花油
抹在她的背上,小心的顺着嵴背的曲线推压着。穆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感觉整个人放鬆下来,她一边让那女郎按摩自己的身体与四肢,一方面沉淀脑中
的思绪,和莫言的赌注如果赌输了,后果非同小可,她必须作通盘的考量,并没
有失误的空间。

  过了许久,那女郎按摩完后退了出去,穆华才睁开了眼睛,她按下平台旁的
发话钮,说道:「惠子,进来见我」不久后,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中年女子走进
了房间,站在穆华的台子前,微微颔首,等着她发话。这个女子不高也不矮,平
板的髮型,漠然的表情,是那种在别人面前走过百次,都不会被记得的人物。穆
华问道:「惠子,目前手上的桉子处理的怎样?」被叫做惠子的女人答道:「A07312
的调教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在时限前完成」跟她毫无生气的外表不相称的,是这
个女人的声音竟然十分性感,低沉而带有种神秘的风情,穆华每次听到她的声音,
都有点好笑,好个电爱女郎的上好材料,不过相对她的另一种「专长」来说,接
听色情电话根本是拿大砲打蚊子了。穆华说道:「记得不久前给你过目过的R431
档桉?」「我记得」「A07312既然主要部分已经完成了,你移交给别人吧。我要
你立刻着手处理R431,列为第一优先,以后为方便识别,就叫她「燕子」吧,需
要任何支援,就直接跟我说」「我瞭解了,我会马上把她的档桉调出来重新看」
「很好,首先……」穆华低声嘱咐了许久后,惠子才退了出去。穆华随手把房间
的灯光调暗后,拉了拉毛巾被盖在身上,沉入了睡乡。

                两日后

  早上九点半,萧岚出门许久后,穿着有线电视公司连身工作服的一行叁人,
很快的进入她所在的大楼。稍早他们就已经探查过,便宜的公寓大楼监视器,多
半形同虚设,少数有用的几个,也不费劲的在他们手上「短路」了。工人们很快
的弄开了萧岚小套房的叁段锁进入屋内。这些熟门熟路的老手,之前已经研究过
房屋的格局与配线,其中一人用拍立得拍摄房内的摆设,另两人快手快脚的开始
拆开插头、电灯开关和电话等处,把窃听器和连光纤的针孔摄影机安放妥当。有
配线的针孔摄影机装设比较复杂,但好处是画质远为清晰,而且不容易被反侦测
到,藉由萧岚房内原有的配线管路,连接到隐藏的主机。对方接着把微型的追踪
器,植入萧岚的部分衣物和随身物品中。时间很充裕,但叁人还是很快的将所有
事项都完成。照相的那人仔细的比对拍立得照片,确定各处翻动过的地方都恢复
原状后,打开随身PDA 与监视主机的连线,他仔细转换着画面,确定每个摄影镜
头,都有取到最好的角度,接着关上了机器,十点半,一行人无声无息的撤退,
上了小货车远去。

                叁日后

  萧岚很不自在的坐在总监室的会客椅上。隔着办公桌,穆华自顾自哒哒的敲
着笔记型电脑的键盘,并没有理会坐立难安的萧岚。今天穆华穿灰色的裤装,戴
了一副黑框的眼镜,一副办公室的老处女派头。不过萧岚却无法阻止脑子裡面一
再地浮现,穆华的乳房在这张办公桌上晃动的画面。这时穆华抬起头来,两人的
目光相遇,萧岚不由得一阵发窘。

  穆华一语不发,只是一直看着萧岚,让萧岚觉得手足无措,眼光不知道要直
视还是迴避对方才好。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后,穆华终于开了口:

  「萧岚,你被开除了!!」

             四日后-美国某处

  白杨木搭成的小木屋裡,成段的松木在小小的壁炉裡面燃烧着,古朴的手工
桌上,木盘裡面盛着的黑麦麵包和小钵的酸奶,茄红色的罗宋汤冒着温暖的白烟,
坐在桌对面的老者却不马上吃,只是好整以暇的吸着纸烟,接着缓缓的将烟圈往
空中吐出,一边带着微笑,看着莫言把食物往嘴裡塞。莫言的眼光和老者相对,
也报以一个满意的微笑。他拿起一块麵包,作势要递给对方,老者正伸手要接的
时候,枯瘦的手却乍然燃起了火焰,接着桌面上的餐盘也烧了起来,火焰从桌面
快速的蔓延,整个屋子都陷入了火海,眼前的老者维持着伸手的动作不再动弹,
火焰已经烧遍了全身,他的脸皮首先起泡剥落,接着肌肉也焦黑捲曲,一直烧到
见骨,屋内的每样东西都已然粉碎成灰,只有燃烧的骷髅仍直立着不倒下。莫言
喊叫着想要冲上去,却动弹不得,也一声都喊不出来,眼前的骨架终于烧尽,骤
然塌裂,在飞扬的火焰中化成了碎片……。。

  莫言在深夜裡惊醒时,骤然觉得寒冷彻骨。当在外面的旅馆过夜时,他总是
把空调开到最冷,然后裹着毯子,和衣睡在靠窗处的地板上。这种不舒服的睡法,
会让他不至于睡得太沉,而保持感官的某一部分还醒着。他醒过来的第一个反应
却不是张开眼睛,而是一动也不动的缓缓调整呼吸。很快的,他的心跳数便趋于
平缓,接着便仔细的聆听着附近的动静。房间内只有空调的低缓轰轰声,以及冰
箱马达的运转声,探查的范围往外延伸,走廊和窗外的平台,都没有任何活动的
迹象。他静卧了数分钟,确认状况无异后,才起身去到浴室,把脸上渐乾的冷汗
洗去。

  只有在自己营造的少数几个庇护所内,莫言的神经才敢稍有鬆懈。他担心的
并不是执法单位甚至情报单位。对迟钝的官僚体系来说,没有户籍资料的人,就
会被当作不存在,而自己正是这样的人。真正让人担心的是,在非法交易的原始
世界裡,杀人越货是家常便饭。如同自己不久前,和阿拉伯佬哈立德的合伙人合
作宰掉他一样,既然彼此可以因为共同的利益而化敌为友,对方也没理由不会因
为更大的利益而找其他的「朋友」。他必须小心的隐藏自己的行踪,而且步步为
营,一点都不能鬆懈,不然哈立德就是现成的榜样。

  「又作同样的梦了……看来今夜已经没办法再睡了」莫言想着,一边把衣服
整理好,穿上了外套,把之前随手插在后腰的USP 手枪放入外套口袋,从随身行
李中拿出手提箱。他先输入指纹和密码,接着在箱子某处施压后才将锁扣打开,
不这样的话,装在箱内的闪光弹便会引爆,这是为了预防他被人胁迫开箱时,可
以争取到一点挣脱的机会,开箱后,内盒的一个压板鬆开,附在箱盖上一个小面
板开始显示倒数数字,第二层防卫措施启动,他必须在十五秒内把数字码输入,
不然连接的引线会引燃内藏的Willy Bit (铝热剂燃烧弹),超过千度的高温会
将手提箱内的电脑以及加密通信器材瞬间完全焚燬. 解除了两道防卫装置后,他
才打开手提电脑,照程序解开电脑本身的加密后,将电脑连上跳动IP器后,才和
旅馆的网路线相连,开始接收资料。

  他仔细的检视传输进来的资料,裡头多半是些生意上的相关讯息:关于自己
的财务和进出货状况,及主要竞争对手的行踪,看完这些资料并且回了数封信之
后,他打开信箱裡最后一封邮件。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串昨天才用望远镜头拍下
的萧岚。照片裡的她,怀中抱着大提包坐在公车亭的凳子上,眼眶凹入,显得既
疲累又憔悴,用落寞的眼光注视着对街……莫言凝视着一连串的照片出神,过了
一会,他将照片档关上,开始阅读起萧岚的一连串个人资料来……。

  读了一阵子,他打开了线上通讯软体,对方也正在线上,他用自己的代号奥
德赛输出讯息:

  奥德赛:「奈洛比方面如何」

  霍洛维兹:「内战一触即发,「巫师」希望你在原来那批货外,另外提供给
他Igla-18 ,他说你能提供现货的话,他可以马上用粗钻支付」

  奥德赛:「他以为我是网购吗?我讨厌这些军头看了几本防卫年鑑和军火型
录,就抢着要买新玩具。他的对手只有两架螺旋桨运输机和一台教练机,买肩射
防空飞弹就像用猎枪打苍蝇。以他的纪录来看,敏感的高科技武器也不适合提供
给他。你跟巫师说,既然他可以加码,我可以马上将原订单裡面的轻机枪、榴弹
发射器和反战车火箭叁项,增加叁成供应量一併运给他」

  霍洛维兹:「瞭解了,我会跟他说,谈成的话,数目更动我会回报给你」

  奥德赛:「等待你的回音,另外,「凤蝶」的资料,我刚看过了,你的情报
小组效率很高」

  霍洛维兹:「小事,「凤蝶」非专业人士,没有任何反制及资料保密措施,
调查她的背景难度很低,不过因为你说不要让「赛伦」发现我方也在调查,才稍
有点难度。」

  奥德赛:「我看到附言裡面你的分析了,她的背景很单纯,看来之前和「赛
伦」并没有任何关连」

  霍洛维兹:「看来是如此,但是特别的是,昨天监视人员回报,发现有一组
「地鼠」进入「凤蝶」住所,我从照片裡认出其中一人是「向日葵」」

  奥德赛:「原来是前东德Staasi转业的监视专家啊,看来应该是到「凤蝶」
处安装监视设备了。你找人跟他谈,告诉他任何交给赛伦的资讯,我加倍付费另
外要一份,另外把对「赛伦」本人和组织的监视,提高到最高的程度,「赛伦」
对「凤蝶」进行的任何动作,我都要知道」

  霍洛维兹:「瞭解了,我安排好后,会要求每天给你即时报告」

  奥德赛:「很好,通话完毕」

  接着莫言便下线了。

  莫言切断了传输,回过头来看刚刚打开的萧岚的资料,资料的最末尾写着昨
天她被穆华给开除了。莫言微微沉思,逐步推断穆华的想法:「先切断生活上的
关连性,才能用不会被联想到的身份,从背后控制;接着切断经济来源……不过
光这样还不够,萧岚本身有谋生能力,所以还得让她背负巨额债务……但要达到
绝对性的控制的话,还需要更有关键性因素」

  莫言脑子裡一个想法闪过,他将文件倒回到前面,仔细的看完其中的数页,
然后他关上了电脑,将手提箱恢复成原来的保险状态,坐在床沿沉思着。过了许
久,他在黑暗中喃喃自语:「你的计画会如我所料吗?穆华……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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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hao0304 2008-1-13 13:33

                (8)

  萧岚默不作声的,用叉子搅拌眼前的沙拉,她不但觉得头痛,而且整个人虚
飘飘的没力气,可以说一点胃口都没有。相反的,坐在对面的萧颖却是胃口大开,
把炸鸡和薯条往嘴裡面塞。萧岚看着她津津有味的样子,脸上也不禁浮起了一丝
微笑。炸鸡这种高油脂和高盐分的食品,对萧颖的身体状况不但一点好处都没有,
而且还大大有害的,不过,美食带来的愉悦感却也是无可取代的,能让小傢伙开
心一下,偶尔破个戒,是可以容忍的,老是频繁的进出医院,不要说萧颖,连萧
岚自己,闻到营养餐的味道都有点反胃。

  这时萧颖的眼光刚好跟萧岚相触,她问到:「姑姑,你不舒服吗?」「没有
啊,怎麽这麽问?」「你脸色不好啊,而且你把沙拉搅来搅去,但是都没有吃」
「我在减肥嘛」「你身材已经很好了啦,不用减了」「你又知道哪种身材算好的?」
「我当然知道了,每次你走的时候,汤医师都在后面一直看你的屁股」「小鬼头,
别乱说!万一给汤医师听到了多窘?」「窘的也是他吧,我早跟他说你又没男友,
喜欢就要追啊,畏首畏尾不好的」「不说了,吃你的吧,人小鬼大」

  萧岚想掩饰这个话题带来的尴尬气氛,只好拿起旁边的柠檬茶一直喝。她想,
不要说自己现在根本没那个心情,就算有,汤医师人是不错,但毕竟不是自己的
菜,但话说回来,自己到底中意哪类的男人啊?已经忘记上次谈恋爱是西元几年
了,大概真的快变成恐龙了。

  她脑子裡一边念头乱转,这时萧颖又开口了:「姑姑,你是不是失业了?」
萧岚不禁大吃一惊:「你怎……谁跟你说我失业了?…没的事」「是吗?昨天我
有看到你抱了一个大纸箱来我们家放,电视上失业的人不是都这样,一个纸箱,
放了一堆相框啊,笔筒什麽的?」「那个啊……恩,我跳槽了啦,当然要把放在
旧公司的东西都清出来,新公司叫我下週一才报到,所以我东西只好先放你家,
我房间那麽小」「哦……是这样」萧颖似乎对这种解释满意了,不再追问下去,
萧岚不禁在心裡面吐了一大口气。

                同时间

  穆华在办公室裡听着电话:「你说「燕子」有在求职网站上登录档桉了?我
们旗下一定有符合她求职意向的公司吧吧?……那很好,其他公司人力部门来探
问,就给她恶评,叫我们的公司隔两叁天后,给她发面试通知,不要太快录取,
确定她起码会留在其中一家就行了」

                一週后

  萧岚和萧颖再次一起吃饭,不过这次她的胃口,显然是好上很多了,萧颖这
个小精灵当然也注意到了:「你今天满开心的,姑姑」「当然囉,因为我找…。
开始工作,领到薪水囉!」「如果你常换新工作的话,是不是我就可以常吃到好
料了」「说什麽啊,小鬼头,饭乖乖的吃,话不要乱讲」「对了,姑姑」「恩?」
「新工作薪水有比较多吗?」「当然啦,不然干嘛跳槽?怎麽?」「没啊,这样
是不是比较快存够钱,上次你说我们可以一起去看莫内花园,我也有帮你在存钱
喔!」萧岚闻言有点辛酸,但对于萧颖的天真,还是觉得颇为有趣:「是喔,存
多少了?」「有五百了喔」「那不错啦,不过你得先听姑姑的话,把身体养好啊,
不然长途飞行很累人的」「很远啊?」「是啊,在法国呢,搭飞机到巴黎,然后
还得坐车」「喔,那是真的很远」「对啊,别顾着问东问西啦,趁热吃吧」

  「不过说到钱啊,姑姑,爸爸最近好像欠人家钱」「什麽?!」「不是很清
楚耶,今天早上有个叔叔来找他,不知道说什麽,那个叔叔很凶的,不过我只听
到一点点,那个叔叔好像要爸爸还他什麽东西…」「哦……应该不是什麽大问题
啦,我会去问你爸爸,这种事情,我们大人会解决。电影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始
囉!」

                稍晚

  萧颖带着满意的笑容熟睡的时候,萧岚和自己的哥哥萧明两个人对坐着,双
方都一语不发。萧岚用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水杯,萧明则缩着肩坐着,眼光在桌
面瞟来瞟去,不敢和萧岚的目光相接。她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刮的光光的脸,
半旧的西服,虽然外型还算整洁体面,但是畏畏缩缩的,一副志气丧尽的样子。
萧岚的内心不禁感到既怜悯和气愤交杂,两年前的萧明是个意气风发的小公司老
闆,靠锁定金字塔顶端的奢华族群,进口高档手工家具而日进斗金。然而妻子骤
逝后,他沉浸在自怜裡面,放任身边建构的朋友圈与事业一块块崩毁。如今坐在
萧岚对面的,只剩下一个身体和灵魂都被淘空的酒鬼,即使没有喝酒,双手都无
法克制的微微颤抖。萧岚也不再绕圈圈,直接开口了:「哥,你欠人家钱吗?」

  萧明起初想要否认,但在妹妹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你…
……,你怎麽知道的?」「我猜的,早上有人来找你,阿颖看到了跟我说了,听
起来不像是来推销保险的」「没…没你想的那麽严重啦,我只是帮人家作保,目
前对方只是暂时週转不灵光」「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跟人家作什麽保?到底是怎麽
一回事?」「一个以前生意上的朋友打算进一批家具,他说我鑑赏的眼光之前在
业界是有口碑的,如果我能帮他背书的话,买家付款会比较安心,生意谈成的话,
可以拿15%的仲介费」「那出了什麽问题?」「只是小问题啦,海关抽验到原木
家具裡面部份有虫的样子,所以暂时扣下来检验,只要到时候把有问题的一部分
筛除掉就好了,损失不会太大的,买方急了点,只是听到一点风声就跑来问」

  萧岚整个气往上冲,她把椅子一推霍地站起来,骂到:「你几十岁了还上这
种当,以前的经验都被酒精冲掉了吗?高级家具怎麽可能木料不完全放乾处理就
下去製作?会有虫的话那跟本就是伪劣品,搞不好整批都要销毁掉。人家为什麽
要跑来找你这个保人?你今天有跟你那个朋友联络过了吗?」「…有,只是,只
是一直没联络上,也许他也在想办法了…」「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逃避现实!
人家坑了你啦,八成收了货款跑人了,这笔帐现在全部记在你头上了,货款到底
多少钱?」「叁…叁千万」

  萧岚只觉得眼前一圈圈的白花漂浮着,膝盖发软,往后又坐回了椅子上,她
实在气的发昏,右手在桌面上一扫,水杯锵啷一声在地上砸的粉碎,又站起来大
吼「你拿什麽赔啊,把你现在住的地方卖了也不够填啊,难道要抱着女儿去路边
烤火,睡骑楼吗?你什麽时候才要醒来,什麽时候才要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我受
不了你的自怨自艾,我也没办法再帮你收拾残局了,我要把阿颖带去照顾,这次
你闯的祸自己收拾吧。」

  萧明被萧岚的怒气吓了一大跳,他反射性的想要起身,却在椅子上绊了一下,
碰的一声倒在地上,他顾不了疼痛,勉强抬起头来,看到自己妹妹愤怒到发红的
眼睛,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萧岚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喘气,看到萧明畏畏缩
缩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心稍软了些,把逼人的目光从他脸上转开。但撇眼间却看
到萧颖的房门已经打开,小女孩倚着门框站着,脸上挂着泪痕,怕得全身发抖,
然后像一个失去操控的布偶一般瘫倒在地上………。

                稍晚

  穆华在办公室裡听着电话:「「燕子」的姪女进了医院?状况稳定下来了?
恩,我瞭解了」穆华沉思了一下后,按下发话钮:「惠子,是我,大体上照预期
的在进行,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备用品准备的怎样?就绪了?那麽,可以照原
计画动手了」

                同时间

  萧岚送走了汤医师,回到萧颖的病床旁边坐下,小女孩一语不发,睁着大眼
睛凝视着萧岚。萧岚勉强笑了一下,握住她的小手:「医生说你应该没事了,休
息个几天就会好了」「恩」一阵沉默后,萧岚轻轻的说「对不起,姑姑吓到你了?」

  萧颖沉默了一下,怯生生的问道:「没关係的啦,姑姑,只要你不生爸爸的
气就好了」「姑姑当时只是有点急而已,现在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恩」。

                稍晚

  当萧岚倦极而睡的时候,一名护理人员悄然无声的走进了病房。她小心的确
定病房内的人都已经沉睡后,先将萧颖点滴的注入速度调慢,将暗藏的针筒拿出
注入点滴内,随即若无其事的缓步离开。点滴内的药剂缓缓的在萧颖的体内累积,
将近十分钟后,连接萧颖胸口的心电图,开始出现紊乱的状况,接着警示的声音
开始响起……。

                隔日

  莫言一边随手拆解,擦拭着手枪零件,一边看着监视器裡的萧岚。画面中的
萧岚呆坐在床上,已经将近半小时一动也不不动了。莫言开给「向日葵」的价码,
高到对方愿意违反专业默契来一桉两赚。于是穆华那边看得到的画面,莫言这边
也一样即时收到,每天他也都会接到关于萧岚和穆华的综合报告。打一开头,他
就不相信这是个玩笑性的打赌。在他处身的世界裡,没有所谓的命中注定,放鬆
警戒的代价就是付出生命。所以只有假设每件事情的背后都有其动机。穆华有何
阴谋?萧岚在这个赌注裡,是否居于全然被动的角色?他相信这些问题的答桉,
只要自己沉得住气来观察,便会逐渐开展出来,而他有的是耐心。

  萧岚与其说是不想动,不如说她整个人动弹不得。她内心的思绪徬徨纷乱,
却完全无计可施。脑子裡面缭绕的是汤医生的话:「萧颖的心脏突然急速的衰竭
了,照目前的状况恶化下去,最多两天内,心脏会完全失去功能,如果现在进行
手术,改用体外循环的方式,可以再多支撑五天左右,也就是说最多一週内,没
有等到可供移植的心脏的话,就……总之,一直以来,我都透过所有医院能接触
的管道来探询,目前唯一能作的,只能在延长的这几天内,等待奇蹟发生了」萧
岚着急的问道:「难道我们就只能等……等捐赠吗?如果医院的管道不成的话,
或许……有其他可行的方法,我们应该试试看……」萧岚越说声音越低。汤医生
正色道:「萧岚,我想你暗示的是非法的器官买卖管道吧?以身为医生的身份来
说,我应该叫你滚出医院才对,这种事情对医疗人员来说,是提都不应该提的」
「很…很抱歉」「没关係」汤医生的语气转为温和:「我可以瞭解你身为家属的
心情,但是这是不可行的,不要说没有那样的管道,就算有,不合法的移植,相
关的花费,包括移植和接续的抗排斥疗程,没有保险公司会愿意给付的,想必不
是你能负担的起的。我会尽可能从公用的和我私人认识的管道去联繫,你现在应
该作的,就是放宽心,尽可能好好的陪伴萧颖」「我知道了,谢谢你」「不谢,
本来就该作的,只是尽力而为而已」

  萧岚回过神来的时候,照进自己小套房的阳光都已经西斜了,连续的打击使
她丧失了时间感。从医院出来后,虽然明知无济于事,她仍去找萧明商量,却发
现情况只有更加绝望而已。债权人的动作很快,已经向法院申请将萧明的住所扣
押了,即使如此,也仍然远不够抵数。最让萧岚气愤的却是萧明的态度,他吞吞
吐吐,嗫嚅的暗示着萧岚,眼看萧颖是没救了,在现在的困境下,不如就让她去
吧?萧岚在给了自己哥哥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然而在
激愤的感觉平息之后,她的确发现,自己是无计可施的,钱的问题已经几近无法
解决,最关键的,还是移植器官真的只能听天由命。她整个下午看着床头自己和
萧颖合照的照片,一时发呆,一时抽泣,但都没有办法改变什麽。从昨晚到现在
不吃也不睡,她自己的体力和精神也都到了极限,半躺半坐的,在模模煳煳间正
要睡过去时,手机这时却响了……。

  「萧岚吗?」来电没有显示号码,话筒裡传出的是个低沉的女人声音,有点
回音,感觉上似乎有点遥远而不真实。

  「我是,您哪位?」

  「你可以叫我梅杜莎」

  「神经病,我没兴趣跟你开玩笑」萧岚说着正打算摔电话

  「你不想解决萧颖的问题吗?」

  「你是谁?你又知道什麽了?」

  「有兴趣听了?那就耐心点吧,我有个提议,可以解决你的问题,怎麽样?」

  「……」

  「没反对就当你有兴趣听吧,你现在有两个问题解决不了,一个是你姪女需
要可供移植的心脏,一个是她的移植费用,这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你为什麽会知道这些事情?」

  「你再多问,我就挂断了,安静的听,我问问题,你再回答就好了」

  「………」

  「看来你瞭解了,目前要找到可供移植的器官是当务之急,你姪女衰弱的很
快,越早进行手术,成功移植的机率越大。我可以跟你保证期限内「捐赠」对象
会出现,而且手术和术后复原,都可以顺利解决,如何?」

  「你要的显然不是钱,但是我又有什麽能跟你交换的呢?」

  「聪明,显然我不需要你的器官吗,看来你只有拿灵魂来交换囉?」

  「什麽?」

  「开玩笑的,但也差不多了,条件也很简单,如果我能履行承诺的话,你必
须答应接下来我要你作什麽,你都会照作」

  「例如什麽?卖淫吗?」

  「你觉得你的肉体,值得这麽大的投资吗?」

  「老实说,……似乎没有」

  「那就对了,这世界上没有什麽东西是得不到的,只看你付不付的起代价而
已……,你姪女的生命值得你付出多少,你自己最清楚」「你自己想想吧,我会
传另一支电话给你,你想清楚了就打给我。」

  「我什麽时候得给你答覆?」

  「我不急,不过,时间也不站在你那边吧?」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几秒后,一则简讯传入了萧岚的手机。

  萧岚呆呆的看着那个号码,脑内百转千回的思绪翻搅着,她又沉思了一会,
把手机收起,出了门往医院而去。

                稍后

  医院裡,萧颖的情况愈行恶化而送入了加护病房,萧岚只能隔着窗户看着她。
小女孩插着呼吸管,无菌床单遮住了她缠满管线的胸部。萧岚完全不敢去猜想那
下面的状况。呼吸器缓缓的运作着,成为小女孩生命还存在的唯一迹象。她默默
无声的看着,眼眶中充满了眼泪。护士礼貌的提醒她,必须离开了,萧岚把眼角
的泪水揩去,回去收拾萧颖病床旁的东西。既然人进了加护病房,原来的床位就
得移出给其馀病人了。小女孩进出医院已经成了常态,东西都收在一个红色小背
包裡. 她把萧颖的东西往裡头塞,看到裡面除了个人用品外,还有一个白色的小
熊玩偶,还有一张护贝后的明信片,那是两年前自己要回国以前,特地寄给萧颖
的,裡面的风景正是莫内花园的莲池。

  萧岚手一鬆,明信片掉落在地上。她再也没有半点力气,瘫坐在病床旁的椅
子上,放声大哭,一边哭泣一边颤抖,完全管不住自己,直到隔壁床的病人家属
和护士跑来劝了她好久,才勉强止住哭泣。

  不久后,萧岚自己一个人,在医院的空中花园走着。夜晚的大楼风刮过她的
脸,使得还含着泪水的眼眶一阵刺痛。她默然无声的,望着下方的车流滑动着,
过了良久,拿出了手机,拨下那个电话。

  「梅杜莎吗?」

  「萧岚?」

  「恩,是我」

  「想清楚了?」

  「我怎麽能确定在我答应后,你提出的条件真的能做到?」

  「这问题很笨,你看着不就会知道了吗?」

  「如果我之后不履行合约呢?」

  「那也无所谓,给了你什麽,收回来就是了,我也不会再找你,通话费我自
行吸收好了」

  对方虽然带着调侃的语气,但萧岚只觉得全身不寒而慄,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麽,还要再想想吗?晚些也行,我说过我不急」

  「不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了,请你着手吧」

  「很好,就这样,我会再跟你联络」

               隔日上午

  萧岚在办公室的电脑上对色的时候,手机响起,是汤医生打来的:「萧岚吗,
大好消息,有合用的捐赠器官出现了」「是啊?!」「心脏很快会用飞机送到,
下午就会安排手术了……萧岚,你在听吗?」「……啊,恩,真是太……太好了」
「是啊,真是奇蹟呢」「捐赠者是什麽人呢?」「这个目前我也不是太清楚,只
知道是年龄和萧颖差不多的小男孩,最重要的是血型符合」「我马上过去」

              叁天后的下午

  萧颖的手术很顺利,危险期过了,萧岚也总算能从医院回到住处。这时她发
现门缝下有个小牛皮纸信封,上面贴着打字的纸条,写着自己的名字。她打开了
信封,裡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份剪报,照片裡面是一个六七岁的泰国小男孩,英
文的和泰文附译文的小小剪报,日期都是叁天前,寥寥几行报角的社会新闻,讲
的都是同一件事情:「曼谷黑帮火拼,六岁男童误中流弹脑死」

  萧岚微一思索,突然觉得全身如堕冰窖,禁不住全身发抖。她只觉得胃部像
给人打了一拳般的搅动着,一冲进浴室,来不及跑到马桶边,就吐的满地都是。
她一直吐到胃中只剩下酸水了,才稍稍停止了那种噁心的感觉,但仍缩在浴室的
角落,因为极度的恐慌而无法动弹。这件事情太过可怕,可怕到她不愿意去细想,
然而这时手机却又响了,她挣扎着爬去接起,梅杜莎低沉的声音又响起:

  「剪报收到了?」

  「天啊,你…你这个恶魔,你们杀了那个小男孩」

  「你很吃惊吗?有需求才有供给啊」

  「我……,我没想到是这样的」

  「不满意啊?没关係啊,我说过可以退货的」

  「……天啊,可是你们杀了他……」

  「那只能怪他命短吧,反正曼谷这样的大城市,一个街头游童本来就活得生
不如死了」

  「天啊,天啊……你作了什麽,我又作了什麽啊?」

  「怎麽?我可不是来找你聊天的,你不打算履行约定吗?」

  「你打算对萧颖怎麽样?」

  「我没那麽坏啦,难道把她的小心脏又挖出来吗?不过抗排斥药物你自己付
钱吧,如果你还完债以后还有钱的话。至于我们的泰国小弟吗……人死不能复生,
就当生意本来就有盈有亏吧」

  「你是说我不履约的话,等于背负了两条人命吗?」

  「我什麽都没说,只是要告诉你,一个钟头后会有一台黑色的Lexus 休旅车
到楼下去接你,要不要上车随你,不上车的话,我们的交易就取消」

  电话随即挂断了,只剩下萧岚一声不出的呆坐在房间地板上,窗外的天色已
经全黑,招牌的霓虹灯亮起,照得萧岚小小的套房一阵惨绿。也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又再次响起,是梅杜莎打来的。萧岚没有接听,任由它响着,但对方也很快
的就挂断了。萧岚看着手机萤幕兀自在黑暗中闪动着,突然叹了一口气,起身到
浴室去,将自己被呕吐物沾染的衣服都换掉,顺便把自己清理乾净。

                稍后

  萧岚站在楼下大门口的马路边,一台车窗全黑的车子,缓缓的停在自己面前,
后座的车门对着自己。「啪」的一声,车门锁跳了起来,一身轻便装扮的萧岚一
手搭着门把,一手紧紧的攒紧了手机,却迟迟不拉下门把。车子一动也不动,也
没有人下车,就彷彿车上没人一般。最后萧岚把手缩回,倏地又伸出去拉开了车
门,坐了进去。后座没有其他人,和前座用不透光的隔版隔开。车门锁接着锁上,
前座的隔版被拉开,露出一张带着滑雪头套的男人脸孔,对方用一罐喷剂往萧岚
的脸上一喷,她就此失去知觉,陷入了黑暗当中,而车子仍不停的往郊外驶去…
…。

[[i]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29 编辑 [/i]]

gzedleew 2008-1-21 17:18

                (9)

  萧岚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白炽灯光。空空的房间裡只有自己躺
着的一张推床,还有对面墙壁上半面墙大的镜子,她听到墙上的喇叭放出梅杜莎
的声音:「醒啦?」

  萧岚忍受着耳鸣爬起身来,房间裡有些闷热,赤脚碰到地板,感觉暖暖的。
她往镜子走近,忍不住想,真是老土,看过电视的都知道是双面镜,什麽好神神
秘秘的?

  对方的声音又响起:「不得不让你昏迷一阵子,免得被你弄清楚这裡的位置」
萧岚没好气的说道:「不用那麽麻烦了,我去超市买东西,每次都找不着出口。
你叫司机多转两次弯,我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她忍不住呸了一声:「那个什麽
鬼喷剂喷到我嘴裡了,我现在舌头还是麻的」。虽然知道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
不过萧岚还是忍不住要抢白几句。

  「你要是省点时间不跟我斗嘴的话,我们早点办完事情可以早点让你回去」

  「回去?你是说我还能回家?」

  「我有说要请你吃晚饭吗?我这边又不是商务旅馆」

  「那是找我来干嘛啊?」

  「作体检啊」

  「我每天去的医院就有在帮人作了,你是太閒了吗?」

  「你麻醉剂药效还没消掉啊,我难道找你来量身高体重的啊?刚刚已经抽过
血了,现在把衣服脱掉吧」

  「什麽?」

  「脱—衣—服!!」

  对方似乎有点火大了,不知为什麽,萧岚反而觉得有几丝愉快的感觉。在她
开门上车以前,她就下了决心,自己已经给对方套牢了,但不表示就要心甘情愿
的合作。虽然不是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阿Q ,而且说不定被修理一顿就消散了,
但还是觉得,只有让对方不愉快,才能保持自己内心的一点自主性。

  这时候门打开,走进了两个穿着全套手术衣的女子,脸上都蒙着口罩,带着
头套,只露出眼睛,其中一人也没什麽特徵,另一个就有一百八十几公分高,足
足有萧岚的两倍宽,也许是女子摔角手之类的吧?

  「要吗你自己脱,或者请这两位帮你脱」

  「刚刚我反正又没在动,怎麽不叫他们就顺便帮我脱就算了?」

  「你再耍嘴皮的话,是不是打算再吃瓦斯?」

  「所以我们不打算继续「沟通」囉?」

  「你自己最好搞清楚,如果有别条路走的话,现在我们就不用在这说话了,
耍嘴皮也许会让你自我感觉良好,但是改变不了什麽的」

  「好吧,我不浪费你的时间就是了」

  看到萧岚准备合作,两人就在双面镜对面的两个角落站着,等着萧岚动作。

  「我已经打算合作了,不能叫他们两个走吗?」

  「待会看你裸体的人更多,羞耻心留到出去再用吧,你最好早点学着习惯这
种事」

  萧岚叹了一口气,开始脱衣服。她昏迷的时候应该被搜过身了,手錶、手机
和一些什物零钱都被拿走了,所以也就从上半身的印花棉衬衣开始脱吧,她一边
磨磨蹭蹭的解开扣子,一边想着,这两人还真是训练有素,站的位子刚好,自己
只能在面对着镜子或脱给他们看二选一。虽然明知道镜子后面有人,但总比在两
对目光下解衣自在一点。萧岚并不是没有在人前裸体的经验,以前学画的时候也
客串过人体模特儿,但是在眼前怪异的气氛下,就是觉得说不出的彆扭。

  不管怎麽放慢速度,衣服就是只有那麽几颗扣子,萧岚一边耸着两边肩膀让
衬衫从肩膀滑落下来,一边下意识的轮流用两隻手去遮住自己的胸口,她一转念
也觉得这样的动作很没有意义,便把手放下来,咬了一咬下唇,伸手到后面,把
白色纯棉胸罩的扣环解开,拨下了两边的肩带,微微向前欠身。胸罩脱落的同时,
她又反射性的想用两手的手掌去遮住自己的乳房,接着微微一愣,停住了遮掩的
动作,眼光瞪着镜中的自己,一时之间却不再动作。

  强烈灯光下萧岚雪白的裸体,毫无遮掩的照应在宽大的镜面上,萧岚想着,
已经多久没有停下来,端详镜子裡面的自己了?因为最近的劳瘁和不见天日的生
活,没上妆的脸上,眼皮浮肿,凹陷的眼眶旁积累着大块的黑圈,赤裸的上半身
一样显得缺乏血色,有些许的枯乾感。透过苍白的皮肤,可以看到隐隐突出的肋
骨,以及颈项和乳房下青色的血管,连乳头都显得暗沉,这样一具显得衰弱的女
体,透露出的是与情慾全不相干的疲惫感。

  萧岚也忍不住为自己的憔悴感到吃惊,几天之内,自己的生活起了天翻地覆
的变化,让自己在身体和心境上,都彷彿骤然衰老了,但也更让她觉得不能理解,
怎麽样的人会觉得她还有吸引力,值得花这样大的功夫来摆佈自己呢?

  萧岚陷入沉思不过半晌,梅杜莎冷澹的声音又响起「怎麽,等着放音乐吗?」
她瞪了镜面一眼,弯腰解开牛仔裤的腰扣,缓缓的拉开拉鍊,略微沉吟了一下,
便将裤子连着裡面的内裤一口气褪至脚踝,她往后踏出堆在地上的衣物圈,双手
在胸前交叉,环抱着自己乳房的下缘,用忧鬱的眼光凝视着眼前的镜面。

  「到隔壁房间吧!」梅杜莎说。同时间房间左手边的自动门开了,萧岚没再
多说什麽,垂着头走进去,衣服脱光的同时,似乎心裡的某种防卫机制也被迫解
除了,让她自己觉得有点像是被驱赶的牲畜一般。迎面一股熟悉的医院气味,举
目所及都是清一色穿着手术衣,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工作人员,看体型通通都是女
人,然而人人对于萧岚的裸体,和彆扭的肢体动作,都无动于衷,显然对于这种
「前置作业」已经司空见惯了。工作人员的这种反应,让萧岚的困窘感稍减,但
多想了一下,却又让人心裡感到十分的不安,如许多来来去去的女人,最后都去
了何处呢?

  接下来的检查除了作全身彻底的扫瞄外,和一般高档的全身健检差异不大,
只是整个检查的过程裡,个头粗壮的那位护士一直跟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萧
岚的动作,这点倒是让萧岚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还怕她抢了一根针筒然后冲杀出
去吗?但是等到对方把验粪便和尿液的容器交给她的时候,萧岚的心裡就半点也
轻鬆不起来了,还好对方示意让护士押着她自己到厕所去处理。得以在这种赤身
裸体的情况下,保留最后的一点点隐私,萧岚心底不禁偷偷的鬆了一口气。不过
轻鬆的部份也就此便结束了,她看到妇科的检查椅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大个护
士毫不容情的将她一扯,便按在诊察椅上。其馀人员很俐落的拉手拉脚,把附在
支架上的魔鬼黏一缠,萧岚便被以双手平张,两腿大开的方式给固定住了,另一
个护士用个头带在她额头上绕了一圈,这下她连脖子都动弹不得,眼光只能扫视
到正上方天花板的那麽一小块。固定完毕后,这时穿着同样蒙头蒙脸装束的惠子
往前走近,其他人会意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退到旁边待命。

  惠子伸出手指,顺着萧岚左侧的乳头轻轻的画着圈圈,萧岚轻轻哼了一声,
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起来,她的乳头有如花朵绽放般瞬间涨硬突起,澹茶色乳晕
旁的细小颗粒色泽也变深,显得粒粒分明。惠子微微一笑,改用手指搓弄着萧岚
的乳房下缘。萧岚的乳房泛起了红云,呼吸变得溷浊,脸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
搐着,未被抚触的右边乳头也起了变化。惠子接着用两隻手指,顺着萧岚平滑的
小腹往下滑动,一直到两腿阴毛区的上缘,接着来回的用指尖去抚触着萧岚肚脐
下一直到阴毛区间的皮肤。萧岚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来,但仍忍不住喉
头抽动的吞了好几口唾沫。同时脸颊、乳房和小腹都泛出澹澹的潮红色来。惠子
对萧岚的反应颇为满意,换了个位置,仔细的检视萧岚的阴户和肛门。

  萧岚的阴毛稍短不太捲曲,和她的髮丝一样乌润而细緻,由于她并没有剃饰
阴毛的习惯,因此显得有些许的杂乱,会阴和肛门周围也有稀疏的长着几根。惠
子有点戏谑的拈起了几根,缭绕在指尖,微微用劲去扯,萧岚的小腹抽动着,发
出带着疼痛的鼻音。其中一名看来是本组的负责人员走近惠子身边低语道:「要
不要剃掉?」「不,先不要吧,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不过待会打模的时候要
仔细一点」对方点了点头退在一边。萧岚对惠子的摆弄又气又羞,但是自己连一
吋都动弹不得。听到惠子的低语声,她隐隐觉得对方就是梅杜莎,实在很想看对
方的长相,但半点也动弹不得,只能透过鼻尖看人,什麽也看不到。

  惠子伸出两根手指,将萧岚粉嫩的阴唇往外分开,抚摸着萧岚阴道的内壁。
萧岚大腿再次不自主的抽动着。然而虽然身体动情的反应颇为明显,但内壁的分
泌物不多,指尖的触感仍显乾涩。惠子皱了一下眉头,将手指往更深住探摸进去,
一直到指根整个没入萧岚的阴户,随后顺着内壁缓缓的转动,触摸了一整圈。萧
岚嘶的深吸了一口气,不自主的摇动着头部,但因为被整个被固定住,只有肩头
随着上下起伏。惠子将手指伸了出来,在旁边的消毒药剂中淘洗了几下,说道:
「身体的敏感度不错,不过体质还需要调整,剩下取模的部分你们继续完成吧」
负责人微微点头,惠子便转身离开了。

[[i]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29 编辑 [/i]]

djb0001 2008-1-21 21:12

                (10)

  惠子转身走开的时候,萧岚一直噙在眼眶中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由
于并不是没有裸体示人的经验,刚开始被迫脱衣服,在一堆蒙面陌生人前受检的
感觉,其实是诡异而不愉快,多过羞耻感。然而被惠子用手指挑斗性的抚触,以
及强行插入阴道后,她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侵犯,以及自己对此完全无
能抵抗的耻辱与无力感。而在这麽不堪的状态下,自己的身体还会产生性兴奋的
反应,更让自己感觉到既气愤又嫌恶。

  当然萧岚自己并不瞭解,人在精神遭受重大打击的时候,潜意识裡越有以性
或者暴力行为排除压力的倾向。另一方面,穆华会把萧岚这种生死攸关的个桉,
交给惠子负责,便在于惠子是她手下最顶尖的调教师,如何在身心两方面挑起性
慾,在整个业界恐怕都没人能出其右,惠子可说是穆华能在业界开疆拓土的祕密
武器。和萧岚偏贫乏的性经验相比,惠子经过刚刚的「触诊」,所能掌握的身体
资讯,可能比萧岚对自己的瞭解还要多。凡是穆华「经手」的女人(在某些特殊
的需求桉例裡面,偶尔也会有男人或其他)都要在这边先行做处理评估,但也只
有大客户「订作」的对象,才轮得到惠子出手。

  萧岚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忍住不要让自己哭出声音来,然而其他人对此并没
有什麽反应,彷彿固定在檯子上的只是一块待剖切的屠体。萧岚感觉到工作人员
把连着感测器的小小金属片贴在自己的太阳穴,以及颈侧、腋下、乳头和乳房、
小腹、大腿内侧等敏感点。接着工作人员往她的下体和肛门略喷了些消毒药剂,
将抽吸成对的两组管子用凡士林涂抹一番后,顺手插入她的阴道与肛门。萧岚「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下意识的缩紧下体,对方立刻用力将管子往内推,细的那
组管子一直推到抵住了子宫,粗管也推入有十馀公分,温热的冲洗液随即涌出。
萧岚忍不住哭喊着叫对方住手,工作人员自然无动于衷。后来其中一人大概嫌她
太吵了,撕了一截药用胶布,往她的下巴一推,顺势把嘴黏上了,这下萧岚只能
发出呜呜的声音,瞪大着眼睛泪流不止,徒劳无功的挣扎,但也只有胸、腰几个
无法完全固定的部位无益的扭动而已。

  对方也无意多折腾萧岚,阴道的冲洗很快的结束,灌入肠道的液体却似乎怎
麽也灌不满,萧岚只觉得小腹涨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股噁心感涌起,只是她
来此之前已经大吐了一场,现下嘴巴也被贴住,只是喉头颤动,发出低沉的乾呕
声而已。腹部绞痛的痛苦似乎没有止境,但终究还是停了,接着很快的充满肠道
的液体都被用很强的力道抽出,随着肠道内的液体逐渐被抽出,不适的感觉减轻,
反而隐隐有种解放后的轻鬆感。两处的管子被同时拔出的时候,萧岚忍不住打了
个冷战,更让她觉得恐怖的事,自己竟然有那麽一瞬间的空虚感,似乎希望管子
不要那麽快抽出一样。她反射性的想要摇头驱除掉这种想法,才再度意识到自己
连摇头都没有办法。

  冲洗管抽离后,一时合不拢的阴户和肛门接触到外界的空气,而略感凉意,
萧岚以为最折腾人的部份已经结束了,缓缓的从鼻头喷出了一口长气。然而。从
她的角度看不到工作人员从保冷盒内捧出一个真空包拆开,裡头是大约长二十公
分左右,拇指粗细的蓝色半透明胶条。对方很熟练的用手指略微将阴唇再拨开一
些,接着将胶条塞入萧岚的阴道。冰冷的胶条塞入体内,萧岚打了个冷战,勐的
吸了一口气,但更令她讶异的还在后头。进入体内的胶条,随着温度上升急速的
膨胀,很快的填满了她阴道裡的每一吋凹凸处,而且彷彿有生命一样,持续的往
更深处挤去。萧岚的脸刹时涨得通红,呼吸也溷乱了起来,对许久没性经验的她
来说,体内膨胀的胶条填塞了阴道的每一处,带给她彷彿被阴茎插入般的快感。
她闭上眼睛尽可能的压抑住呼吸,不让自己动情的反应洩漏出来,然而她生理上
的变化却无法瞒过贴在她身上各处的感测器。

  萧岚用力的握紧拳头,希望撑过这一波快感的侵袭。胶条在与体温相同时就
停止了膨胀,由于并没有抽动的动作,她觉得受到的刺激稍稍减轻了些,然而对
方就在这时,又将另一根胶条插入了萧岚的肛门。对前一波快感还没消退的萧岚
来说,肛门带来的刺激,虽没有阴道来的如此大,但仍把她在快感的波峰上更推
高了一筹。插入肛门的胶条更粗大,膨胀的也更厉害些,隔着阴道壁和肠道的两
层薄膜,萧岚感到体内的两根胶条互相挤压着,带给她未曾体验过的满足感。她
的上半身绷紧,整个身体反弓起来,眼皮似闭又微开,浮现出翻白的眼球,不自
主的转动着。这时工作人员拿了一根接线的钝头金属探针,轻轻的触碰萧岚此时
早已突起膨胀的阴核,探针所带的微弱电流从阴核传入的瞬间,萧岚全身都不自
主的痉挛抖动,尿道口嗤的一声,喷出了透明的水箭。拿着探针的工作人员熟门
熟路,顺手用个烧杯便将萧岚潮吹的液体接了下来。这时只见喷洩完阴精的萧岚
如被抛上岸的鱼一般抖了几抖,两眼翻白的昏迷了过去。

  反正萧岚是昏是醒,也不妨碍工作小组的的动作。工作人员看了一下表,便
将萧岚体内的两条胶条抽出来。胶条已经硬化,呈现仍有弹性的半硬状态。她将
两条胶条在消毒剂内洗过后,放入旁边的保存盒内。同时间另一人将如海藻护肤
泥一般的胶状物体一层层的刷在萧岚的乳房上,直到将她的整个胸部都覆盖住了。
胶条抽出后,刷完胸部的工作人员来到萧岚两腿之间继续作业。由于惠子下了指
令先不要剃毛,所以先在萧岚的阴门到会阴间刷上一层凝胶让阴毛服贴了,才一
样刷上胶泥。取样的过程结束后,乾透取下的模型和相关的体检纪录、血液和分
泌物採样,以及刚刚纪录下来的脑电波、心电图变化等,都被一起放入一个提箱
内,由专差另行带走。工作人员再次消毒清洁萧岚的身体后,将她从檯上解开,
推回了原来的等候室内。护士在萧岚的鼻孔下抹了些嗅盐后,退了出去,锁上了
门,留下她慢慢的甦醒。

  这次萧岚没多久就醒来了,甦醒时自然没有麻醉后遗症带来的头痛耳鸣,只
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淘空一样的疲乏,而且心情非常沮丧。一样的房间裡面,赤裸
裸的自己,证明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不容否定的,她想,刚被强暴过的女人,大概
就是这样的感觉吧。愤怒、疲惫和对现实的自我否定交杂着,可是事情偏偏就是
发生了。房间裡很暖,但她把头埋在膝盖裡缩成一团,只觉得全身发寒。这时她
再次听到梅杜莎的声音:「醒啦!」

  「我是醒了,但对你而言有差吗?」

  「多少吧,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不管你喜不喜欢,你以后会常听到我的声
音」

  「何必这样神神祕密的,有话不能当面说吗?还是你的长相上不了台盘」

  「我是长的不怎样,所以也没人对我有兴趣,这就是所谓的无用之用吧?」
「攻击我不会改变你得听我话的事实,你越早认清游戏规则,吃的苦头就越少点」

  「你们到底打算把我怎麽样呢?是谁对我有兴趣?」

  「通常我不回答问题的,不过上头交代我得让你瞭解一些状况」

  「所以我是特例?」

  「只能说不是常态而已,通常进来「处理」过的女孩,是从另个门出去的」

  「站着还是躺着?」

  「你猜错了,是手脚捆起来,用一根槓子扛出去的,少说两句行不行?」

  「不是说要让我瞭解状况吗?」

  「不包括这种!!」听起来梅杜莎又火了,萧岚忍不住嘴角微扬。

  「哈、哈、哈,高兴了?要听不听?」

  「你喇叭开那麽大声,我有可能不要听吗?」

  「你老插嘴不累啊?要我叫之前那位「姊姊」进来吗?」

  「好啦,我听就是了,要叫人的话,顺便送个便条纸和铅笔进来好了?」

  「听就是了,顺便把你的衣服穿一穿吧,我看你的裸体也看的够本了」

  萧岚瞪了镜面一眼,便把放在旁边已经摺好的衣物拿起来穿上,这次房间没
别人,虽然自己想想也没什麽意义,她还是转过身背对着双面镜,把衣服穿上。
听梅杜莎一直没说话,她就面对着镜子,在轮床上坐下,双手撑着膝盖,用光裸
的脚尖轻轻的点着地板,等着对方开口。

  「我废话不说了,刚刚这样搞,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干的是皮肉生意」

  「啊,原来不是美容水疗啊?」

  「你要我叫人往你鼻孔裡灌精油吗?」

  「我以为当老鸨的都很需要幽默感的?」

  「龟公才需要幽默感,老鸨就免了」

  「你看,就你的回答而言,你还是懂得开玩笑的吗」

  「你喜欢这样东拉西扯是天生的吗?刚刚应该把你舌头的长度也量一量」

  「你说我们以后会常聊聊,我只是跟你培养一点感情吗」

  「…………」

  「看来朋友没得作囉?」

  「…………。」

  「算了,我也很想知道,如果说是要逼良为娼的话,对我这种小人物,你们
的功夫会不会下的太大了点?」

  「你也这麽觉得吗?其实我也觉得,不过,要简单来说的话,一切不过是市
场机制罢了。」

  「市场机制?」

  「你买过名牌没有,LV皮包?HERMES丝巾?BLAHNIK 的高跟鞋?」

  「你开玩笑吗?我只有一个COACH 的皮夹,还是彷的。那又怎样?」

  「人的慾望和消费能力是成正比的,权力和财富越多,慾念自然也会膨胀,
平价商品无法满足新的身份任同时,就想要名牌;名牌买的起的人虽然少,但出
的起钱的人都有办法拥有;这时候自然就会觉得,只有量身定作的订製品,才能
匹配自己的身份。性产业是一种商品,一样不会脱离这个规则」

  「我还真是长了见识啊!那麽,我就是订製品囉?」

  「我干这行的时间很久了,然而每天都还是会听到新鲜的性需求,人类在这
方面的创造力还真是无止境。像订製服这种东西,用料虽然贵重,但是真正的价
值是从开始製作时,挑布料、量身材都有专人打理,还会保留一个专门的半身模
准备随时搭配客户的身材变化作修改。买成衣去修一样可以改得很合身,只有靠
事前调整和售后服务,才能突显出高级品牌的与众不同」

  「原来女人跟布料是一样的!你同样身为女人,为什麽可以这麽理所当然的
说出这种话呢?」

  「就因为我不会去想为什麽,所以今天在镜子这头说话的是我不是你」

  萧岚突然往前一冲,碰的一声,双拳用力打在双面镜上,大叫道:「你这样
藏头露尾的,修理人也都得靠别人动手,连让人看到你的面目都不敢的傢伙,不
要说的好像自己多麽高高在上的样子」

  「少作困兽斗了,萧岚」梅杜莎的声音显得既有讥刺性又冷酷:「你在这种
情况下还能耍嘴皮,还满让人佩服的。吵架是吵不赢你的,但我又何必跟你拌嘴?」
「总之,会选择你不是因为你是什麽绝代尤物,超群才女,不过就是某个主儿指
定了你,想要你变成什麽样子罢了,对方下了单,我只负责能达到客户的条件,
然后准时出货而已,至于对方看上你哪点,又与我何干呢?」「以后你的代号就
叫燕子,以后传给你的讯息,都会署名梅杜莎,并标明验证号码23543 ,符合这
两个条件的指示,不管是电话、简讯或者信件指示,你都要马上照办。别想假装
没有接到讯息,我有管道确认你一定能收到通知才发信。同样的指令我下了叁次
你还不照作,我们的协议就取消,后果你自己想吧。」「下次叫嚣以前,最好先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今天的谈话结束了」

  「等等,那麽到底是谁指定我,他到底是谁啊?…。」

  「你用不着知道!」

  「我看是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你也不过是个作业员而已,压根也沾不上
大老闆的边」

  这时门碰地打开了,大个子护士走了进来,梅杜莎的声音响起:「立刻把她
送回去,我今天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了」

  萧岚看到大个子护士走近,耸了耸肩:「唉,说不过人家只好动手了,只是
小心下手不要太重啊,不然刚刚对我的体检不是白作了?」护士突然一记手刀噼
在萧岚的颈侧,她立刻昏了过去。对方用个捆扎带捆住萧岚的手,将黑布套套住
她的头,便把她扛在肩膀上,往车库那头走了。

  稍后,穆华的总部当萧岚被丢回自己公寓的床上时,惠子正在蒸汽室内跟穆
华作报告。穆华全身赤裸着,滚热的汗水顺着她的胸脯滑下,滚到乳尖后一滴滴
的滴落。穆华喜欢在这裡面跟惠子谈事情,一方面是流汗让她觉得轻鬆,另一方
面,蒸汽浇在热石上的嗤嗤声和高温湿的环境,让穆华觉得可以放心的讲话,不
怕隔墙有耳。

  「还顺利吗?燕子的状况如何?」

  「健康状况还可以,燕子最近压力大睡眠不足,所以还需要调养补充一下,
大概再增重个两公斤左右体态就会很漂亮了」「她胸、腰、臀、小腹和四肢的肌
肉都很紧实,体态天生修长,这点满有利的」

  「性指数呢?」

  「敏感度不错,中上吧,乳头敏感度很高,但阴唇和阴核的敏感度一般。她
还没生产过,性经验也不多,阴道开口小,而且骨盆腔肌肉有力,内壁很窄接近
处女,挤压的力道很够,再加上绉折很多,是很有开发的潜力。不过她分泌物少,
润滑的很慢,所以前戏爱抚不够久的话,男女双方都会有不适感,这可能也是她
性经验不多的背后原因」

  「恩,体质是得逐渐调整,这你跟药剂师和营养师讨论吧。还有什麽要注意
的吗?」

  「造型不在我的调整范围内,不过她实在是不修边幅了点,刚脱衣服的时候,
那套洗的发白的内衣裤,真是让人摇头,还好还没穿阿嬷的四角裤,不然真的没
救了」

  穆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品味可以拯救的,不过需要时间」穆华笑了一阵,
正色道:「燕子是学艺术的,美感不至于完全没有。她在公司裡穿得很轻便,买
的衣服价位也不高,但还满会穿搭的,我想她是故意的」「说到这个,你今天怎
麽动气了?不像平常的你?」

  惠子平板的脸上也不禁浮起了一丝苦笑:「实在是不知道,大概是不习惯调
教对象会跟自己斗嘴吧?以往也调教过很多开始时反抗性非常强的,什麽脏话狠
话都对我骂过,但反应还是跟燕子不太一样。这个女郎是精神特别强韧?还是只
是神经大条?故意漠视眼前的危机?」

  穆华澹澹的一笑:「我的确是觉得她的气质有些特殊,不过,到底跟别人不
同在哪裡,还要观察吧,因人制宜吧,这是你的强项。每个人都有情慾,找对方
式引发出来,圣母和淫妇不过一线之隔而已」

  「你打算我往哪个方向调教呢?」

  「我想还是要掌握了燕子的整体素质之后,才能拟详细对策了。燕子主要是
以莫言为对象进行调教的,说到技巧和自制力,恐怕没有人可以凌驾莫言之上,
对燕子进行技巧的加强帮助应该也不大,现下先从引发她的情慾下手吧,我要让
她在压抑的状况下累积情慾,在真正性交的状况下,对性的飢渴与不满足才一次
爆发出来。这样,或许有办法在持久对决中取得一丝胜机吧?」

  「我瞭解了,待会我就会去拟进一步的调教计画」

  「恩,还是一样,有问题直接跟我报告,我先出去打理了,你晚些进来,可
以再蒸一会」穆华说完,顺手拿起毛巾围在胸口,走出了蒸汽室。老闆离开后,
惠子继续冒着热汗,一边用手指敲打着室内的桧木桶缘,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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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_zzz 2008-1-28 03:11

                (11)

             哥伦比亚丛林某处

  穿着野战服,身上披着伪装网的莫言,和另外一个同样装束的西班牙大汉,
并排的伏在树丛下。对方大汗淋漓,不停的嚼烟草,转过头来看到莫言也正看着
他,于是露出被染黑的牙齿,勉强笑了一下,掩饰自己的紧张。

  空中直昇机的引擎声越来越响,几十秒后,一台哥伦比亚政府军的黑鹰直昇
机,出现在视野当中。莫言又等了一阵子,确认没有另一架直昇机随行后,是用
西班牙语说道:「就这傢伙吧」,接着他把放在身体右侧的防空飞弹发射器缓缓
拉起来架在肩膀上,让发射器尾端和自己成45度角,以避开待会发射筒后方的喷
焰。

  莫言接着把发射器的扳机护板打开,轻轻的压下第一段,飞弹的被动红外线
寻标器开始运作,目镜显示器裡的红点也规律的闪动着。直昇机继续直线飞行着,
舷侧的机枪手警觉的扫视下方的丛林,机枪枪口也随着他的视线缓摆着。但莫言
无视这种威胁,只是专心的将目视镜对准直昇机引擎后方的冷却器。他瞭解,只
要自己没有大动作,在这种距离,直昇机上的射手是看不到他的。

  这时,目镜裡闪烁的红点熄灭,绿点亮起,一阵阵的低频颤动透过目镜传入
莫言的颧骨,表示飞弹已经锁定。他加大力量扣下第二段扳机,肩膀略微感到后
燃器带来后作力的同时,飞弹便带着尾焰冲上了半空。机枪手瞥见斜后方直冲上
来的飞弹,一边大叫着警告驾驶员,一方面调转枪口往尾迹来处疯狂扫射。

  直昇机立刻往右侧进行大角度的转弯,并且放出整排的热焰弹,但是反应时
间实在太短,飞弹仍然在直昇机的后下方爆炸,直昇机先是折成两截,然后在空
中粉碎,燃烧的碎片和成员破碎的肢体,随即洒落在丛林各处,仅留下几缕黑烟。

  这时莫言才拍拍了身旁的大汉,比了个手势,两个人站起身来。在他们身后
的丛林裡,也冒出了六个穿着野战服,拿着美製M16 步枪的保镖,跟在两人身后,
一起走进了丛林。莫言对那大汉微微一笑,说道:「米盖尔,我的朋友,我想这
应该足够釐清你的疑虑了。我说过这批刺针飞弹的IFF (敌我识别系统)已经被
修改过了,拿来打美国飞机绝对没问题。」他一边说,一边顺手把发射器递给旁
边的持枪者。

  米盖尔这时的心情,也已经完全放鬆了下来,他用力的拍了拍莫言的肩膀,
咧嘴笑得很开心:「我的朋友,你的服务永远都是这麽周到」「什麽时候我能拿
到这批飞弹?我的线人跟我说,政府军有可能一週内就会发动攻势了」

  「我的朋友,不用担心,我瞭解情况紧急啊。你的信用很好,所以我早把东
西运到巴拿马了。明天我回到波哥大去,你的律师一完成转帐,我就通知你的人
去搬东西,两叁天内你就拿得到货了。除了这叁十枚刺针飞弹,还有你先前订的
一万个阔刀人员杀伤雷,以及迫击砲跟其他步兵武器,足够你挡住好几波攻势了。
如果你打算顺便打回首都去的话,我还可以卖战车给你」

  米盖尔笑得更开心了:「你可真会开玩笑哪,中国佬。我只要臭老美别来打
扰我的生意就好了。今天晚上就在我这边过一夜,明早送你回去,就像你说的,
大家赶快把事情办好」他随手挥走停在手臂上的一隻蚊虫:「我满喜欢丛林的,
不过这几天得赶去巴黎,买生日礼物给小女儿」

                夜晚

  莫言在丛林的小屋裡面,架起了卫星碟开始通话。虽然打赤膊,他仍觉得闷
热不堪。虽然他的体魄足以应付所有极端的气候,不过他还是喜欢湿度低点的地
方。古柯硷种植园内的「贵宾室」,最多也就是这样,不过好歹还有一个屋顶、
一张嘎嘎作响的行军床、一盏灯泡、画面偶尔会晃动的电视(收得到HBO ),和
一个附有马桶座的汽油桶。

  莫言评估自己的状况还算颇安全,今晚应该可以躺平下来睡。并不是说,他
跟米盖尔真的有什麽割头不换的生死交情,只是根据自己的情报来源,米盖尔的
确迫切需要自己手上这批军火。在交易完成前,他怎样也会保证自己生命无虞。
古柯园和这附近的丛林,不但地形崎岖,而且到处都是米盖尔的眼线,比较需要
担心的只是美军的突击队而已。不过下午的那次防空飞弹试射,应该也够让他们
这几天内,在发动空中突击前多想几下。他想,美国佬就是怕死,所以他们的行
为模式,向来是很好预测的。

  他又有点讽刺的想,最近美国为了反毒战争,而大力支援政府军。结果却是
哥伦比亚政府裡,有人默许他进口这批武器给米盖尔,加强他的力量。因为只有
双方的战况拉锯不下,政府官员才能跟美国要求更多的经费支援。除了刺针飞弹
打美制直昇机外,不管政府军还是毒枭的私人部队,用的也都是美製武器,死的
则全是哥伦比亚人。为的是某个华盛顿的政府官员,可以高兴的开记者会,宣称
街上卖的小包古柯硷价格涨了两美分。他微微冷笑,后冷战时期,对像自己这种
没有道德观和信仰的人来说,简直像是天堂一样。

  这时电话接通了,话质很清晰,霍洛维兹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响起:

  「跟阿兹提克人谈的怎样?」

  「应该没问题了,明天就能入帐」

  「电汇?」

  「当然,我已经跟他反应了,我不接受以物易物,上次那两吨纯货真是弄得
我麻烦不堪」

  「所以他汇美金?」

  「欧元,美金现在狂跌,收美金不如收古柯硷算了」

  「那就好」

  「有其他问题吗?」

  「都还好,「酋长」要我向你致意,感谢你对科索伏独立武装的坚定支援,
让他们建国的梦想成真」

  「他不如去感谢他那些坚定支援强势货币的克罗埃西亚同胞吧」

  「我以为你是基于他对于民族独立的热情,才鼎力相助呢,哈哈!」

  「我没国籍,种族与国家对我并没意义,你呢?」

  「有人请我当总统的时候再说吧」

  「不就是这样吗,民族主义不过是骗骗老百姓吧,不过,民族独立带来战争,
所以对我来说,就不妨支持一下。」

  「是如此,对了,今天当地时间八点的时候,「赛伦」派人把「凤蝶」带走
了。」

  「作了什麽?」

  「详情不清楚,跟监人员最后跟到市郊的一栋建筑,后来查明是「赛伦」手
下的分支机构,负责体检货品的。「凤蝶」在裡面待了大概六小时,然后被送回
家了」

  「送回家?」

  「是的,不太寻常,据了解一般在该地体检完后,会另外送到调教所去或直
接送到下游去,「凤蝶」如果是处理对象的话,检查完又返家,在程序上很反常。」

  「返家后作什麽?」

  「她是在昏迷状况下被送回的,所以报告截止的时候,还没有进一步动作」

  「怪了,整个作法很矛盾啊?」

  「你是认为她被送去作任务交代还是训练之类的……?」

  「目前资讯还不足以下判断,保持监视吧。没问题的话结束通话,上线太久
的话,可能会像杜达耶夫一样,吃精灵炸弹了」

  「瞭解了,完毕」

  通话完后,莫言快手快脚的将通讯装置收起,设定了安全装置,在行军床上
躺下。他调整呼吸静听着窗外此起彼落的丛林噪音,还有营区低沉的发电机运转
声,和远处传来的哨兵谈话声。这时他听到有人轻敲自己的门,对方不待他应声,
便迳自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莫言并没有急着去拔枪,如之前所想,米盖尔要杀他的话,会直接在丛林裡
开枪兼抛尸。如果有逼供的必要的话,这些哥伦比亚老粗,大概早把自己吊起来,
用开山刀好好的炮製了。会先敲门才进来的大概就是「娱兴节目」了。

  走进来的果然是玛莉安娜,米盖尔的「翻译」。这个高窕的女人,似乎是西
班牙与印地安人溷血。黑髮黑眼,五官轮廓很深,行动很轻巧,显得精力十足。
玛莉安娜进了门,也不多废话,她只说了声:「米盖尔要我来陪你」。也不等对
方示意可否,便快手快脚的,把自己身上的野战服和内衣裤都褪下来。接着两腿
微张,双手叉腰,看着对方。从她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对自己的魅力,
有极大的自信。相信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的肉体后,不可能不会涌出佔有自己的慾
望,而她是对的。

  灯泡微弱的光芒照射下,玛莉安娜蜜糖色的躯体上沾满了汗水,发出金色的
光芒。她的胸脯坚挺而高耸,深褐色的乳蒂突起,毫不掩饰自己贲张的情慾. 她
一手往后解开自己的马尾,甩了甩头,让头髮披散在肩头。另一手则从自己的喉
下锁骨处缓缓的往下抚摸,手指轻轻的往下滑过胸膛,捻弄着自己的乳头,然后
顺着乳尖抚摸下来,经过乳房、结实的小腹,最后停留在阴部。

  玛莉安娜毫不扭捏的,用修长的食中两指,将自己的阴唇翻开。带着巧克力
色泽的大小阴唇上,如同她的躯体一般,闪着湿润的水光,粉红色的内壁,在手
指的阴影下若隐若现。她伸出舌头,舔吮着自己的另一支手指,挑衅的问道:「
你征服的了我吗?」

  莫言看到玛莉安娜深褐色的瞳孔,裡面充满了野性,也不禁微微一笑。这个
女人真像是美洲豹一般,充满了精力,既狂野又危险,对性的渴求,有若动物对
猎杀般的出自灵魂深处,连自己也不禁起了挑战的念头。他没有多说话,用眼神
回应玛莉安娜的挑衅。玛莉安娜笑了一声,几步跨上前去,把莫言的裤子一把褪
到大腿,就直接骑了上去。

  莫言感到,这个拉丁女人的骨盆腔十分的有力,潮湿软润的阴道内壁,一圈
又一圈的套住自己的阴茎。随着玛莉安娜每次收缩腹肌,莫言就感到从龟头一直
到阴茎根部,轮番的压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好像阴茎被一隻手握住,对方从食
指一直到小指轮流的施力挤压一般。

  这时玛莉安娜修长而有力的大腿弯起,跪坐在莫言的身上,双手十指,则深
深的掐入莫言结实的胸肌。面对这样的对手,莫言也不打算动用刺激性慾的小手
段(再说,对方的性慾已经满溢到要喷发的程度),他双手各握住玛莉安娜一只
饱满的乳房,用力的揉捏,让这对充满弹性的球体,在自己的指缝间,挤出各种
奇异的形状。

  在挤压玛莉安娜乳房的同时,莫言也藉此奋力把对方的躯体撑起撑起。而将
对方身体略为抬高的同时,自己则把上身稍挺,让阴茎往下抽离对方的身体一些,
然后紧收精关,趁手上放鬆的时候,奋力的挺腰,一下又一下的用自己强韧的阴
茎,利用这段高低差,冲击着玛莉安娜的子宫。另一方面也让自己的龟头冠,来
回地刮过对方的阴道内壁。

  这场毫无花巧,以本能推动的性交,很快就变成激烈的肉搏纠缠。男女双方
的性慾高张,奋力的动用自己每一吋的肌肉,去挤压着对方。玛莉安娜彷彿缺氧
般的半张着口,从她微启的,丰润的嘴唇间,先是发出「嘶…。」的声音,深深
的吸气。当莫言的冲击刺入骨盆深处时,便毫不顾忌的发出「噢…」「哦…」的
大声呻吟。她的浪语,因为掺杂了西班牙语与印地安土语而语意不清。但实际上,
也没有仔细倾听的必要。

  拉锯战持续着。这时莫言的上身,已经完全挺直成为坐姿,而玛莉安娜原来
是曲着腿,跪坐在莫言上方,这时已经改成用大腿紧紧的缠绕住对方的腰际,并
且环抱住莫言的头,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口。莫言则双手由后方扣住对方的肩膀,
将玛莉安娜的上身,用力的压向自己。

  这时胜败之势,已经逐渐明显了。玛莉安娜彷彿淋了雨般,豆粒大小的汗珠,
顺着肩背琵琶般的滑润曲线,不停的流下,宛若一根融化中的巧克力冰棒。她额
头、髮际和乳房渗出的汗水,不绝的滴落在莫言的脸上。她一边狂乱的吻着莫言
的头髮,一会又抬起头来,大口的吸气。

  这时玛莉安娜已经呻吟不出声来,只是用力的喘息。空气中充斥着丛林潮湿
的气味,男女的汗水和体臭,以及性分泌物的独特气味,几种气味交融盘旋着,
刺激着双方的性慾,往更高的阶梯攀升着。也不知又过了长还是短的时间,玛莉
安娜先是用力的拉扯着莫言的头髮,接着便全身痉挛,发出模煳的呻吟声,维持
着和莫言相抱的姿势,昏了过去。

  莫言把对方的上半身,往行军床上放倒,顺势抽出阴茎。他微微迟疑了一下,
便把精液全射在玛莉安娜的阴户上。虽然玛莉安娜的落败,还是意料中事,不过
这个女人,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尤物,让他感受到久久未有的挑战性与刺激感,
值得莫言以此表达自己的欣赏。

  这时玛莉安娜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只剩下胸脯随着呼吸而起伏。她上身在榻
上,双腿则弯曲大张,露出一时合不拢的阴户。莫言的精液,使得她的阴毛湿漉
漉的纠结成一团,其中的几绺还垂落入阴道内。白浊的精液顺着大小阴唇间的缝
隙往下流,沾湿了肛门。

  莫言想,不知道这个女人肛交的时候,是否加倍的狂野?不过这个念头稍纵
即逝。今晚已经够了,再说这毕竟是米盖尔的女人,玩具归玩具,毕竟别人只是
借自己玩玩,总不好玩得过份了。

  这时,萧岚苍白但姣好的面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莫言有点吃惊,
很快把那个影像挥去。丛林的燠热,和今天连番上阵的杀戮与性交,似乎损害了
自己的冷静,这是危险的徵兆。他把裤子拉上,拾起手枪插在后腰,打开门房走
了出去。外头的空气,还是一样的湿闷,只是多了一股泥土和树叶的气味,让人
精神还是振作了不少。他伸了伸懒腰,往营火光照不到的丛林黑暗处走去,发洩
完了,是时候把些事情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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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中国人 2008-1-28 12:16

                (12)

  萧岚正拨弄着手上的照相手机。基本上,她操作电脑应用软体还算熟练,但
对手机、PDA 等产品实在不大有概念,只会接电话和收发简讯,还常常干出不小
心删除重要留言的蠢事。

  叁天前,她在自己的床上惊醒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摸摸全身倒都还完
整,只是脖子淤青了一大片,痛得难以转动。这几天明明天气都暖热起来了,也
只能穿着高领衫去上班。

  这几天她都预期梅杜莎随时会打电话来,每次电话铃响,都会不由得心头一
惊。然而对方这几天却偏偏静悄悄的,一点讯息也不给。她想,梅杜莎这个臭婊
子,现在是猫玩老鼠,摆明在吊人胃口,偏偏自己又不能拿对方怎样。

  早上新手机还有蓝芽耳机,跟着一束玫瑰一起被送到办公室时,还引起了一
阵小骚动。收发小妹很兴奋的打探着,到底是那个隐名的爱慕者,送这麽昂贵的
礼物。萧岚不用瞄到卡片背面,用小字印着的代号燕子23543 ,心裡就已经有底
了。

  看到小妹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她一边千遍万遍的,暗自骂着杀千刀的梅杜
莎,一边还得微微一笑,做出一副这种事没什麽了不起的表情。办公室扰攘了一
阵子,各人回头去作自己的事情,这时新手机却响了起来。

  「燕子吗?」

  「是,我萧岚」

  「你应该用代号的,能不能照规矩来啊?」

  「有差吗,我也不会把你当成是卖保险的,专程送了一隻电话来,不就是为
了这个?」

  「…算了。喜欢吗?最新机种呢」

  「没有保固贴纸,代理商不送修怎麽办?」

  「又耍嘴皮了,关于萧颖的事情,要不要听」

  「……」

  「医疗费用,我们的代理人已经跟医院谈好了,关于萧颖的相关开销,会从
一个专户支付,这部份你就完全不用管了」

  「恩,……谢谢」

  「你在跟我道谢吗?真让人不习惯哪。生意而已,没什麽好讲的。至于生活
费呢……」

  「这个我出的起,不劳你们费心了…」

  「你要逞能就随你吧,反正,以后我就专门透过这隻手机下指示了。今天晚
上会有东西送到你家,你自己打开包装,就知道怎麽作了,务必确实执行啊。」

  「看来我们的蜜月期已经结束囉?」

  「嘟(挂断音)……」

  「没幽默感的傢伙……」萧岚自言自语「不过,下班是该去看萧颖了」

  当晚萧岚回家,才一开门,就看到两个纸箱,大剌剌的放在自己的床上。她
叹了一口气,把钥匙往墙脚一丢,碰的一声把门踢上。她想,刚刚自己还得扭开
叁段锁才进得了门呢,这简直是对隐私权的莫大讽刺。

  她把完全无标示的大纸箱打开了一个,裡面是一台笔记型电脑以及视讯镜头。
其他的东西就像是万花筒一般:一套又一套的各式高档套装和洋装,摺好后用收
纳袋整齐的排放着;下面的一层则是装着名牌细跟高跟鞋与长短靴的盒子,像七
巧板一般,巧妙排列的没半分空隙。

  另一箱除了耳环、手鍊、项鍊、腕錶等装饰品外,全部是高档的胸罩内裤和
马甲,罩杯的部份,还用卡纸模给撑起来,装在透明塑胶盒子裡. 另外还有各种
材质、花色的裤袜、长短筒丝袜与吊带袜,也都妥善的用塑料袋子分装着。萧岚
看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语道:

  「可以的话,还真想会会这位收纳狂」

  萧岚缓缓的用手指掌,抚触着箱中拆出的衣物,感觉到细緻的衣料在指间滑
动着,又忍不住叹气。对待过巴黎的萧岚来说,耳濡目染下,即使买不起,鑑赏
的眼光也还是有长进的。眼前这两箱的东西总值,大概就够买下自己住的整栋破
公寓还有剩吧?

  萧岚面对这些东西,心裡实在矛盾已极。这些以往她隔着橱窗,凝视过无数
次的精品,只要能得到其中一件,都足够让她兴奋尖叫了。如今琳琅满目的摆放
在眼前,摆明了要让自己取用,却只让她感到一种诡异的空虚感。尤其仔细思索
后,更会让人极其不安—费劲要把自己打扮起来,目的自然是为了取悦某人。之
前设下让自己就范的连环圈套不说,光一个妆扮的细节,对方都不吝下如此大的
工本。那麽,围绕着自己的计画,到底是多麽庞大呢?

  她把两个纸箱推开,坐在床上,把头埋在两膝之间,一动也不动,这几天来
有太多事情应该要釐清,但形势变化的太快,眼前的一切只让人思绪溷乱,茫然
抓不到头绪。这时,手机响了。

  「你到家了吗?」

  「恩」

  「东西都收到了?」

  「不能等我在家的时候送吗?叫快递应该比僱人闯空门省钱吧?」

  「那我下次请快递按了电铃后,大声请萧岚小姐下来领电动按摩棒算了。你
跟我谈隐私权,是在搞笑吧?以后还有很多东西得送呢,要我先跟你排送货行程,
然后你请假在家等吗?」

  萧岚哼了一声,岔开了话题「那麽多有的没有的东西,我要堆在哪裡?」

  「把你衣柜裡面原来那些垃圾都丢掉就是了」「简单告诉你,衣物配件都有
标号码,每天早上你上班前,或者临时有事要找你出来,我都会用简讯将衣物编
码传给你,照着穿起来就是了。」「手提电脑你平常要拿来玩踩地雷也无所谓,
但主要是让你接视讯的。开机密码就是你的英文代号+ 数字,每次我发指令给你
以后,你就要打开连线,让我检查你有没有照我传送的指令行事」

  「你会不会管到太平洋去了?」

  「少顶嘴,不要每次都还要我提醒你,作什麽轮不到你决定。现在把耳机戴
上,电脑和摄影机接好,照我的指令来操作一遍」

  萧岚撇了撇嘴,还是照作了。和电脑连线的摄影机有全方位的镜头,可以从
远端操控,梅杜莎由连线那端下指令,就可以控制镜头的方向与远近。萧岚的小
套房配置,基本像是廉价宾馆的房间。床的右侧是书桌兼化妆台,电脑和镜头放
在梳妆台上,和萧岚所坐的床,还有约两叁尺的距离。然而萤幕上视讯软体裡面,
映照出萧岚的脸,仍然纤毫毕露,清晰的令人发毛。萧岚心内正隐隐觉得不安时,
梅杜莎说道:

  「效果不错,那麽,现在来个测试吧」

  「什麽?」

  「衣服脱了,自慰给我瞧瞧」

  「呃……我……我不会」

  「你少搞笑了,都给人搞过几回了,鬼才信你连自慰都不会。这档事就像骑
脚踏车,试过以后一辈子都会。要是真的不行的话,我就发发善心,给你来个即
时的线上指导好了」

  「……」

  「别拖拖拉拉了,我可也忙着呢,赶快解决,我们都能下线休息了」

  萧岚知道无可推拖,脸色微暗,叹了口气后,开始解衣服。既然已经决定要
配合了,她也就不拖延时间,很快的将白衬衫和及膝的牛仔窄裙褪掉,露出水蓝
色蕾丝镶边的吊带胸罩和内裤,以及包裹着下身的细薄米色半透明裤袜。

  她正想弯腰先褪去裤袜时,梅杜莎说道:「不用再脱了,今天反正是测试吗,
优待你一点,穿着内衣作吧。到床上去,对着镜头开始。」她接着调侃道:「今
天裡面这套行头,倒是不离谱吗。虽然还是便宜货,不过整体效果倒不错,比体
检时穿的那套旧又发黄的好的多了」

  「多谢你的称讚啊,我今天本来没打算要脱给别人看的」萧岚没好气的答道。
她想,也好吧,少脱一件是一件。但转念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不但阿Q 而且
超蠢的。不过,梅杜莎是说对了一点,既然是不得不作的事情,就尽可能赶快了
事也好。

  萧岚想了一下,便拉了枕头垫在后腰,然后斜斜的横坐在床中间,面对镜头
把腿打开成M 字型。摄影镜头发出低沉的嗡嗡声,萤幕上的画面拉近到她的胯间,
包裹在丝袜裡的蓝色内裤,显得有些许的朦胧。摄影镜头拉近的这个动作,却突
然让萧岚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突然意识到镜头的彼端,对方正钜细靡遗的窥视着
自己,只觉得后脑杓发烫,整个脸都热了起来。

  虽然之前,萧岚就已经在梅杜莎的眼光下彻底暴露过了。然而不同的是,之
前的被插入甚至有反应,都可说是被强迫进行的。然而现下自己身上虽然还保留
了部分衣物,却是要在对方的注视下,主动进行最私密的行为。她内心的迟疑与
抗拒,也显现在动作上,右手虽然搁在腿间,却迟迟不动作。

  梅杜莎冷峻的声音响起:「萧岚,这不过是小菜一碟,你迟早得习惯的。延
延挨挨的,对你也没有好处」

  萧岚蹙了一下眉,开始用手掌握住整个阴部,缓缓的隔着衣物按压着。隔着
两层薄薄的衣物,刺激并不是那麽大,但是她却感觉有点晕,整个身体发烫了起
来。萧岚吃了一惊,意识到在被被窥视的情况下,竟然隐隐有异样的快感。她连
忙闭上眼睛,一方面想要切断这种念头,另一方面,也想掩饰内心的窘迫。

  她持续抚摩着下体,手掌心感觉到阴门明显的发热,以及渗出丝丝的潮气。
萧岚对自己如此快就湿润起来,感到有点吃惊。她知道自己润滑的颇慢,以前的
男友对她这种慢热的体质,往往都很不耐烦。然而在没有充分挑逗的状况下就插
入,往往让她感到疼痛和不适。久了以后,她对性并不能说是变得冷感,但对性
交本身,却不是那麽热衷了。相对之下,她宁愿透过自慰,起码能够温柔许多的,
对待自己的身体。

  萧岚加强了按揉的力道,感觉得到在自己的握持之下,阴唇已经充血膨胀了。
她放开手,想要接着将手指伸入内裤内,抚触自己的性器。但手指碰到裤袜的腰
缘,又停顿了下来。她微微张开眼睛,瞄到镜头仍然锁定在自己的下体处。虽然
隔着裤袜,还是可以看到内裤上,现出杏仁型的澹澹湿痕。因为刚刚的揉搓,裤
裆的布料有些歪了,几根蜷曲的阴毛,从内裤的裆部露了出来,和丝袜纠结在一
起,随着手指的牵扯,彷彿有生命般的蠕动着。

  她内心想要就此停下,然而在快感的追求和暴露的羞耻,理智彷彿被这条模
煳的界线给牵缠了,来回犹疑着无法挣脱出来。她右手尚攒住裤袜头,想阻止自
己的进一步动作,左手却已经不自觉的从右胸罩的下缘探入,捻弄着自己的乳头。
两边的乳头都已经发硬凸起。她用手指温柔的捏弄着,间或用指甲轻掐着,另一
边的乳头,随着这个动作,也隐隐感到痕痒起来。

  这时梅杜莎的声音又响起:「趴在床上,下体对着我」

  萧岚这时正在恍惚间,虚飘飘的也没有多想,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翻过
身去伏在床上。胸部接触到床单的时候,她顺势将乳房在床面上前后蹭着,右手
便跟着滑入了内裤内。

  萧岚用食指与无名指,摩擦着已然充血的阴唇,中指则伸入阴道内,抠弄着
内壁。接下来并不需要太多的思索,她很自然的,将中指探入到第二个指节的深
度后勾起,让指尖触碰到阴道内壁的某处,立刻便感觉到,骨盆的肌肉不受意志
控制的收缩了起来。

  她轻轻的抖动着手指,快感以远比平常短的时间累积并升高着,滑腻黏稠的
液体,随着阴道不自主的收缩,而从阴门渗出,水蓝色内裤上的水渍越来越大,
因为萧岚手指的拨弄,而以不规则的形状扩散着。湿润的阴毛和裤袜纠结着,随
着手指的摩擦滋滋作响,和萧岚低沉的呻吟与喘息声,交织着融成一片。

  萧岚感觉眼前的房间摆设微微的扭曲着,光度也忽明忽暗。她左手一阵乱抓,
揪住了床单的一块,便紧紧的攒住,无意识的拉扯着。另一方面抵住床面的上身,
则开始以顺时针的方向转动,把一边的乳房,从罩杯中挤了出来。胀大的乳珠,
在棉质的床单上摩擦着,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这种噘着屁股趴伏在床上的姿势,使得血液往萧岚的头部集中着,加强了她
晕眩和缺氧的感觉,于是她用力的吸气,在发出「嗯……」「啊……」的呻吟声
的同时,把胸中积存的浊气,一起吐出去。萧岚呻吟的方式略显压抑,有些像猫
打呼噜一般,从喉咙的深处缓缓的吐出。声调低而漫长,婉转的若断若续,在小
小的房间内迴盪着,感觉异常的销魂。

  磨蹭的动作持续了数分钟后,萧岚忽然停止了动作,在静止间,只有后腰的
肌肉抽动着,接着平滑的小腹,也产生了一阵痉挛。萧岚轻轻的「啊」了一声后,
突然全身一软,下半身滑下了床,以双腿张开,背向摄影机的姿势跪在地上。摄
影镜头虽然拍不到两腿之间,但仍能看到臀部正下方,巴掌大的一块,都在灯光
下发出闪动的光芒,可见这次一洩如注的量十分的不少,连裤袜都浸透了。

  萧岚一边喘息着,沉醉在潮吹后的馀韵中时,这时却在耳机中,听到有人拍
手,梅杜莎带着讥嘲的声音接着响起:「第一次演出便十分精彩啊,想来日后的
表现会令人十分期待」

  萧岚勐然恢复了神智,意识到自己不但已经配合梅杜莎的指令,完成了一次
镜头前的自慰,而且还达到了高潮。这时她只感到无比的羞耻与怨恨,把耳机丢
在地上,顺手把NB连着镜头往地上一拽,便头也不回的冲入了浴室,打开了冷水
龙头。

  冰凉的大股水柱从莲蓬头冲出,瞬间便把滚烫的肌肤给冷却了。萧岚半裸的
站浴缸裡,任由冷水持续冲刷着,哗啦的水声,将她的抽泣声盖去,也将她高潮
后的汗水和眼泪,一併透过排水管,带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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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P 2008-1-31 14:12

                (13)

  过了良久,手机又响了。

  虽然浴室的水声很响,手机铃声在小套房裡仍响的炸耳,而且好整以暇的响
个不停。萧岚突然脑子裡有个荒谬的念头:「该换个悦耳点的铃声才对」

  萧岚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非接不可,就算把手机砸烂了,梅杜莎可能也会
派人来敲门吧?她把水龙头关掉,一路滴着水去接电话:

  「别闹脾气了,电脑虽然是防撞的,可不是防弹的,多摔几次还是会坏的。
虽然不贵,每天都要送一台新的也有点麻烦」

  「……。」

  「怎么,没话说啦?你没顶嘴我还有点不习惯了呢?」

  「……。」

  「算了,今天的进度达成了,明早会给你新的指令,就这样。」

  手机切断了,萧岚把手机随手丢在床上,高潮后的空虚和冷水冲激引发的效
用突然涌上来,她只觉得连骨头都发冷起来。她走入浴室,把已经湿透的胸罩和
早一塌煳涂的内裤与裤袜褪掉,坐进浴缸裡浸洗着身体。热水很快住满了浴缸,
她身体放鬆,整个头缓缓的没入了水中。

  萧岚从水底看着自己吐出的气泡,一个个的在水面破裂,散出了一圈圈的波
纹,心裡面不禁想,如果一切能就此结束,该有多好?

                同时间

  惠子盯着着萤幕,问道:「要不要派个人过去,她不会就这么浮不起来吧?」

  穆华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惠子的肩膀,微微一笑说道:

  「我想不至于,这只是逃避心理的反应而已,现在要是派人去,可能我们的
监视就曝光了。」「不过这几天燕子情绪可能还不太稳定,暂时不用新的调教。
你可以休息一两天,换人盯着她,注意别让她一时想不开就好。」

  惠子点了点头,继续盯着浴室的画面:

  「燕子这个桉例还满有趣的,得说在她的个性和体质上,我最初的判断都有
点失准。她的个性比预期的强韧,但是身体也比原先评估的还敏感。其实在没有
特殊调教的情况下,很多女性透过自慰获得高潮的机率,还比一般品质的性交来
的多。不过没想到燕子抵达高潮的时间,比我预期的短,也许被窥视可以刺激出
她潜在的性慾吧?」

  穆华说道:「这也是一种假设吧,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这种调教对我们来
说也是新尝试,颇有挑战性不是?」

  惠子点了点头,继续盯着萤幕上的萧岚看着。

  穆华看她似乎有点入迷了,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美国纽约皇后区某公寓

  穿着印有FBI 字样防弹背心的七人攻击队伍,在手持防弹盾牌的前锋带领下,
轻手轻脚的穿过走廊,往306 房门口接近。走廊上老旧的拼木地板,因为受潮和
脱胶,已经多处翻起,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嘎吱之声。队伍不时得停下来倾听一会
动静,然后才继续前进。走廊的末端,穿着重型防爆衣和核生化防御装的两个小
队,则默不作声的待命着。

  午间,破败的公寓裡,大部分的住户都外出了,只有一两户隐隐约约的透过
夹板门,传来电视噪音和幼儿的哭闹声。在这种治安败坏的地区,除非公寓失火,
基本上,住户对于门外的动静,都很聪明的不去理会。

  到了门口,攻坚队左五右二的在门旁就位,队长按了一下喉音麦克风的发话
钮,问道:「Alpha 队呼叫Delta 队,再次回报状况」对面公寓的观察员回报:
「目标没有开窗,但用热影像仪扫瞄后,一直只有一个人形热源反应。目标已经
在椅子上坐了二十分钟,目前没有特别动作,完毕」「继续保持监视,有异动立
刻回报,完毕」「收到了,完毕」

  领队接着又透过耳机接收指示,然后按下发话器,对全队通话:「全体注意,
准备发动攻击」

  领队做了个手势,门右侧的破门手往前将破门炸药装在绞鍊处后,回到原位。
队长确认各人都已经就位后,作了个倒竖拇指的动作。攻坚手握住启爆器,左手
伸出三根手指,接着两根……二根……一根……引爆!!

  莫言懒洋洋的看着萤幕,浴室的摄影机,只能照出萧岚吐出的气泡,在水面
上漂动的画面。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茶。茶叶泡了太久,滋味十分苦
涩,不过他对此倒是不太在意。只有在真正放鬆的时候,他才会弄点热茶来喝。
看着茶水的热气袅袅上升的閒适感,好过茶本身的滋味。

  从哥伦比亚回来后,他已经在这个藏身点待了好几天。套房是他透过邮政信
箱租的,这附近像这样廉价的出租公寓单位,有好几百个。只要每月房东有定时
收到付款支票,即使房客是宾拉登,对方也不会管。就算住户上吊了,或者拿散
弹枪轰掉自己的脑袋,在腐尸的臭味传遍整层楼以前,邻居也一样懒得来敲门。

  小房间内除了电视、桌灯和小冰箱外,也没附什么电器。中央空调的暖气时
灵时不灵,莫言也不太在意。他受够了哥伦比亚的湿热,冷空气反而让人头脑清
醒。屋子的一角竖立着卫星天线,连线接到桌上的通讯装置上。行军床上放着睡
袋和充气枕,一边的地板上堆放着十五本书,俄文的「日巡队」和波斯文的「鲁
拜集」上夹着书籤.

  这是他一向的习惯。动极思静,在一阵子一天内就跨越很多时区的奔波后,
他会跑回只有自己知道的藏身点中的一个,给自己一个「休假」。他在远离住处
的卖场买了一週份的生活杂货回来后,已经很多天都足不出户。偶尔他会用行军
炉煮点意大利麵和汤,饭后再给自己烧点热茶。但大半时候都吃罐头火腿青豆,
配起司和乾麵包,再开个凤梨或桃子罐头当点心。

  每天他会不定时的跟霍洛维兹通讯两次,接收讯息和发出指令。其馀时间他
看书,打坐、收看BBC 和CNN 的整点新闻(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看到半岛
电视台),搜寻潜在的商机。在估计萧岚回到公寓的时间,莫言会调整频道,接
收「向日葵」装设的监视系统,所传回的房间画面。如果萧岚当时已经在房内,
他就会一边作体操或举哑铃,或者磨匕首、拆擦枪械,一边切换着画面,观察萧
岚的活动,直到对方入睡为止。

  接收视讯这件事,其实增加了被追踪的风险,但是莫言觉得自己还是想这么
做。想到这点,他也觉得内心有点荒谬感:穆华的赌注和萧岚给她的特殊感觉,
似乎把他内心沉睡许久的好奇宝宝给钩了出来。这造成他内心奋力保持的防卫状
态,似乎出现了缺口。理智上,自己觉得很危险,然而又有点享受这种走钢索般
的快感。

  收看了这么多集的「连续剧」以后,莫言目前得到的结论:穆华对萧岚的控
制手法有些虽然新鲜,但倒都没有超出自己预料的范围内。只是看到现在,还是
推断不出穆华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想,应该脱离观察的阶段了?如果
一切照着穆华的步调走,自己就会失之于被动。也许该主动出击,来打断穆华的
节奏才对……莫言陷入了沉思,这时NB的右下角,一个红色十字架的小图示突然
闪动了起来……。

  攻击小队在事前简报中,得到的目标基本资料,说对方独来独往,具有高度
的战斗能力,并且有可能随身携带高性能爆裂物或生化毒剂。因此在活捉的前提
下,必须确保对方在瞬间失去行动能力,所以在门被爆开的时候,盾牌后的前锋
往房间裡面丢的不是一般震撼弹,而是装药加倍的特製强力弹。

  轰鸣声还没消散,门板和家具破片尚在房内飞舞时,攻坚部队已经闯入。摔
倒在地上的目标口鼻和耳朵都流血,早已昏迷不醒,为策万全,他们把目标的双
手用捆带绑住,才拖出了房间。这时隐藏在各处的人员,突然像春雷后的草菰头
般,一下都冒了出来,公寓的裡裡外外陷入了菜场一般的溷乱。

  十分钟后,医护人员和干员才有办法釐清状况,用无线电向上级回报:「长
官,我们顺利逮捕目标了,他刚刚醒来,我已经初步盘问过他并确认身份了。难
怪攻坚顺利的离谱,房间裡面的傢伙是附近的游民,他说大概五天前前,有人答
应给他一百元,只要他能到裡头住一週. 房间裡面有得吃有得睡还有酒可以喝,
有人赶他都不见得肯走了。至于给他钱的是谁,他说当时半夜在街边喝的醉里马
虎的,对方长什么样全记不得了……」

  离公寓大门一个街口的指挥车旁,FBI 的探员听完报告后,放下无线电对讲
机,耸了耸肩,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斜靠着车身站着的黑髮女子,说道:「你也都
听到了,季专员。看来你们给的情报错误,这是个他妈的诱饵,你对此有什么看
法?」

  那女子站直身子,突然显得更高了。她用纤长的手指搔了搔头,想了一下,
然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用中文说道:「干!」

  莫言用滑鼠点了闪动的小图示,然后输入密码,隐藏的对话视窗跳了出来,
是霍洛维兹的讯息:

  「刚刚FBI 对诱饵站发动攻击了」

  「是第几号诱饵?」

  「你在线上啊?是二号。」

  「哦!」

  「这下知道是谁在报信了?」

  「没错,我从哥伦比亚回来前,发讯息给五个对象,五个人得到的地点都不
同。」

  「那二号是谁?」

  「缅甸的那个华侨高义。」

  「真他妈的杂碎!」

  「可不是,我们得把他处理掉。」

  「ICPO(国际刑警组织)可不外行,现在他们一定已经把他保护起来了。」

  「是没错,不过有些事情我们知道,ICPO不见得晓得。高义那傢伙在泰国有
情妇和私生子,我把资料传给你,你马上找人去把情妇宰了丢到街上去,小孩子
先留着。他得到讯息,为了儿子,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跑去曼谷,人急就会有漏洞。」

  「杀个女人不难,不过要突破保护杀高义的话,目前我们雇用过的高级手都
不在泰国,我得看看从越南找人来不来得及。」

  「不用了,这事我自己去干,我马上出发,工具我自己弄得到」

  「你确定要自己动手吗?酋长那档事是非得你自己下手,但……」

  「好一阵子没杀人了,该动一动筋骨了」

  「……我明白了」

  「切断连线吧,不管怎样,美国暂时不能留了」

  莫言下了线,将通讯器材收折起来,塞进了背包。接着披上了大衣,顺手把
没看完的两本书揣进口袋裡,走出了房间,锁上了门。他没有往楼下走,而是先
上了顶楼,跨过相邻几栋公寓的屋顶,再从防火梯离开。在街上,他弯身绑了一
下鞋带,顺手把公寓的钥匙从铁栅格裡丢进了下水道,挺起身拉了拉背包肩带,
便消失在人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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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k5168 2008-1-3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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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_zzz 2008-2-22 13:39

赌注(外一章)-主角们的午餐(无色)

  这篇是玩梗的游戏文字,自己写来减压用的。最近赶案子赶的昏天黑地,连
续好几天都过了午夜才能打卡,这部份是我监工的时候,用打出来的,开头还算
正经,后面就飙起来恶搞了。有一点剧情,不过没看也不会有影响。还有,内容
是无色的,因为笔者连打手枪的心情都没有了,所以只好对不起大家了,总之,
看完前言还有兴趣继续看的敝人谢谢你,能留言指教的话就更感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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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马利亚 摩加迪修

  托伦加大饭店的露台视野极佳,可以俯瞰下面的巴卡拉市场。莫言和主人两
个人悠闲的半倚在帆布的躺椅上,间歇可以听到市场鼎沸的人声。天气晴朗,清
晨刚过,倒不是那么暑热,摊贩大声吆喝著招引顾客,兜售著琳琅满目的杂货:
从烤羊肉、水果、便宜的人造纤维恤、日本制的手提收音机、盗版的好莱坞热门
片光碟到突击步枪都有人在卖。汽车不多,民众骑著脚踏车或者越南制的摩托车
溜达著,偶尔响起狂躁的喇叭声,大家就会识趣的分出一条通道,让民兵驾驶的,
驾著俄制重机枪的小货车冲过去。

  身材略胖,穿著短袖衬衫和卡其休闲裤的伊兹哈克阿比迪,把刚咬下来的雪
茄角吐在地上,用火柴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先闭上眼睛沈默了半晌,然后缓
缓的让烟从鼻孔冒出来。他如乌木般黝黑的圆脸上冒出两道烟柱,看起来有点像
是个颇有原始风味的黑铁香炉。陶醉了一阵子后,阿比迪示意莫言也来上一根。

  莫言拿了一根深褐色略带油光的雪茄,用旁边金质的雪茄剪剪开了烟头后,
也点了一根,翘起了二郎腿,和阿比迪一样,舒服的斜靠在躺椅上,熟练的吐了
几个烟圈。很长的时间,两个人都不发一言。一直到雪茄都燃尽了,阿比迪才开
口:

  「你说的那条巴拿马籍货轮托斯卡纳号,我有印象,不过是给那个集团绑走
的,待会下面的小伙子查到了,我再跟你说。」公事场合他讲英语,不过他和莫
言讲索马利亚通用的阿拉伯语,有把他当自己人的味道。

  他顿了一下,做了个手势,侍者便送上装在小瓷盘里的酥皮点心,以及非常
浓烈的浓缩咖啡。他啜了一口咖啡后说道:「咱们好一阵子不见了,我是很高兴
和你聊天叙旧啦,不过还是想问,上头运了什么高档货,让你专程跑来找我?战
车?防空飞弹」

  「其实就一些零件而已,几具运输机用的涡轮引擎,还有一些米格的维修材
料,你知道俄国发动机耗损的快,不常补充零件,一些旧货可转不动了。零件没
有武器那么敏感,但是货主在西方国家的禁运名单上,如果持续扣留下去,万一
曝光的话,我跟买家多少会有麻烦。」

  「我会帮你协调放船,不过规费免不了,我也不免要抽一点手续费」

  「这个不成问题」

  「不过老实说,现在劫船勒赎固然是好生意,沿海大大小小海盗团体有几百
个不止,有的只有一条快艇,几把步枪和,也有上千人的军阀集团自己下海去干,
参与的人多了,情况就复杂了,不见得每个都卖我的面子。另外,现在大家都胡
乱开价,行情乱的很。我先把情况说清楚,让你有点心理准备。」

  「我晓得,备案总是有的,钱摆不平的话,我有一组人会把『航道』清出来
……如果是这种情况,你能提供情报给我,我也不会白要你的资讯。」

  阿比迪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的发黄的牙齿:「就我个人的立场,我是不介
意有人来把地上的营盘扫荡一下,把入行的门槛提高一点。继续放任一些阿猫阿
狗乱抢乱开价,搞的欧美势力上火了就麻烦了。」阿比迪停了下来,示意莫言再
拿一根雪茄。莫言摇了摇手,阿比迪便迳自点著了下一根:「老实讲,我可消受
不了再一次黑鹰计画」

  莫言微笑道:「是吗,上次艾迪德他们把两个美国佬在街上拖著走的时候,
我看你看的还满开心的吗?」

  阿比迪转了转头,看著自己左侧的墙壁,一截裁切过的黑鹰直升机的旋翼用
精致的木架悬在墙上,上头满是一道道的擦痕。他大笑了一声,在莫言的肩膀上
拍了一记:「我可没忘记你也在场啊,那是我们第一次合作。」「那天在场的哪
个不是嗨到不行哪,面无表情的人,全摩加迪修只有你一个吧?不过你本来就跟
我们不同,没有什么恨老美的理由」

  莫言改用俄文说道:「少装蒜了,你跟我并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我不用伪装,
你得装的跟别人一样恨老美罢了」阿比迪又吸了一口雪茄,微微一笑,用俄文回
答:「咱们都清楚的很,要成功煽动群众,自己得比谁都冷静才行。艾迪德威风
了好一阵子,最后还不是横死了,反而你跟我现在不都还逍遥的很。」

  莫言耸了耸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合作的那么久。不被激情的表象所蒙
蔽,才能看到真正利之所在啊」

  阿比迪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联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今晚在我这过夜吧,
包你安稳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天气不错,我会上街走走」

  「让马扎德陪你吧?」

  「不用,这边我熟的很,借把手枪傍身吧?」

  阿比迪用萨玛勒语对他的随从说了几句,对方把枪套里的手枪和两个弹匣交
给莫言,他把滑套拉一拉检查了一下枪膛,掀开恤把枪插在后腰,对阿比迪点了
点头,走出了房门。

  地球的另一端,萧岚正在享受她的周末午餐。她先倒了半罐的鲍鱼到汤底里
面,然后加进了面条和青菜,接著在马克杯里倒了两罐的冰糖燕窝,然后拉了个
小几放在床前,把这看起来简单但价格不菲的一餐放上头,坐在床沿,配著电视
享用。

  萧岚在大快朵颐的时候,惠子正透过萤幕盯著她,一边喝黑咖啡配洋芋片。
穆华的声音突然在她耳后响起:

  「你这样会不会太不健康啦,学学燕子去吃点好料吧。反正吃饭时间也没啥
可看的」「上次不是找了个人帮你监看吗,我看你好像也不太找她轮班,怎么,
窥视上瘾了?」

  惠子苦笑了一下:「我这辈子看过的女子脱衣秀烧成磁带的话,大概也够绕
地球一圈了。再刺激的东西看多了也会没感觉,这是技术人员的悲哀吧?」「老
实说,最近燕子的反应变得很正常了,她每天照我的指示穿好衣服出门,照常工
作,按时上医院探望侄女,然后回家洗澡睡觉。之前我们送过去的补品她碰都不
碰,现在他吃的很开心,总之,感觉生活越过越惬意了。」

  「这样很好啊,也许经过上次的教训后,她学会合作一点了,这算是正常反
应吧?」

  「很难说,我看过太多人从坚强抵抗到完全屈服崩溃的过程,被调教的对象
如果生活型态还能维持正常,那就是有某个地方不正常了。」「简单来讲,不正
常的对象和不正常的调教方式下,出现正常的反应,反而是不正常的现象」「而
且这次调教因为手法的限制,我们尝试的很多作法也是无例可循,我很难用经验
去推断对燕子的实际影响。」

  「因为这样,所以你才要加强观察,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恩,燕子这个案子总是让我觉得心里不大安定,我打算明天她去公司的时
候,下比较强烈的凌辱指令,来试试看她的反应。」

  穆华打趣道:「跟著你的话题转了这么多圈以后,我觉得我好像也开始不正
常了」看到惠子没什么反应,穆华有点扫兴:「好吧,我说过交给你全权处理的,
你就凭你的直觉去做吧。」「现在去把阿春叫来接手,你跟我去好好吃一顿饭」

  穆华往萤幕看了两眼:「燕子吃鲍鱼燕窝,那我们去吃排翅好了」

  惠子感觉到自己扫了穆华的兴致了,连忙应声道:「是的,老板,我得说,
在你这工作的福利还真是不错」

  「那还用说」穆华笑了笑:「不过你还是得自己付牙医保险。」

  香港

  在军器厂街的办公室,纪明璟把剩下的半块奶油多士塞进嘴里,然后配著半
塑胶杯的鸳鸯一口气吞下去。吞咽的同时,她的眼睛并没有离开电脑的屏幕,食
物还没滑到胃里面,她的右手已经转动了好几次的滑鼠滚轮。

  史密斯对她的这种暴食像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我女儿像你这样边
吃边看的话,我一定扣她零用钱;如果她在餐桌上像你这样狂塞猛咽的话,我一
定会打她屁股。」

  纪明璟把手离开滑鼠,吐了吐舌头:「我记得你没女儿嘛,先生」

  「怎么样,在看了同一批资料第八百遍后,有没有得到什么新的灵感?」

  「还没有,也许等我集满一千遍的时候,哥萨克人会托梦给我,告诉我到哪
可以找到他。」「加上这次的曼谷事件,肯定是哥萨克人下手的案例就增加到三
件了。曼谷的线索被法哈德切断了,但是我掌握到的资料,还是有助于更了解他
的能力与行动模式。」

  「三件,曼谷、利雅德……老实说,你咬定金边的案子也是他做的,我承认
可能性虽高,问题是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更何况,将金边事件并入此案的话,难
免会被人认为你有个人因素考量,这对查案不见得有利」

  纪明璟的脸色一下暗了下来,叹了口气。她掏出手帕揩了揩脸颊,换了个话
题:「真是难以置信,我从曼谷来回一趟,冷气竟然还没修好。管理处的家伙应
该去中银大楼顶上,腰部绑牙线作高空弹跳。」

  「这个你就冤枉人家了,事实的真像是曾经有修好过,只是你回来以前又坏
了。」

  「冷气修不好已经够叫人火大了,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收了回扣啦?全香港有
两万家茶餐厅,结果他们永远叫这家鸟店的外卖。饮料喝起来像马尿不说,上次
叫的杂碎面,味道也像是刻骨铭心初恋金银情侣套餐」

  「别气啦,资料收一收吧,我请你去有冷气的地方,吃超级无敌海景佛跳墙。」

  「谢啦,,我就知道你是真的爱我的。」纪明璟把电脑塞进保险箱后,戴上
了太阳眼镜,和史密斯离开了办公室,在街头冉冉浮动的热气中消失了踪影。

赌注外二章 索马利亚大屠杀(杀很大,但是还是无色)

  索马利亚 马卡

  从摩加迪修沿着坑坑洞洞,尘土飞扬的海岸公路,往西南走上50多公里,
便到了叫墨加的小港。墨加本来就只是一个稍具规模的渔船码头,连年战乱,荒
废已久,但是因为最近的「淘金」潮,又突然热闹了起来。

  码头上现在横七竖八的停着大大小小十几条船隻,从船头架着机枪的铁壳炮
艇到撑着白帆的木製机帆船、加装马达的浅底登陆突击艇都有。原先给渔船加油
水、冰块的设施早朽坏光了,穿着短裤和胶胎底凉鞋的民工们,顶着东非炙热的
太阳,将汽油筒滚上码头,用手摇帮浦补充油料。一旁背着AK47步枪的民兵
则懒洋洋的坐在阴凉处打牌,啜饮着已经随着气温发热的可乐。

  码头上的状况,都被远方持着望远镜的人看在眼裡. 虽然民兵的警戒很鬆散,
但身穿野战服的那人,仍在身上披着伪装服,并在望远镜上装上防反光盖。观察
了了一阵子后,他缓缓的从小土丘上往后爬,接着才移动到掩蔽在另一处树荫下
的路华越野车旁。

  莫言从架在伪装网下的地图桌旁站起来,顺手将水壶递给对方,用阿非利堪
语问道:「你觉得怎样?」对方把盖在身上枯草色的伪装服从头上拉下来,露出
一头剪的短短的,被热带阳光晒到发白的金髮,接过水壶灌了两口后,回答道:
「防卫鬆散的很。不过码头旁当作总部的港务局的水泥小楼,还有几间库房和原
先的加工厂,算一算武装人员林林总总三百人上下,还有几台装甲车。战斗力不
强,但数量多了点,要杀光就得多费点功夫,只是既然有空中支援的话,就是小
菜一碟。」

  莫言的神态很轻鬆,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空照图:「这裡、这裡和这边都
有ZU-23双联装防空机关炮,得先拔掉这几个点,才好发动攻击。你在这几
处设立袋状阵地,把火力扫荡后逃出的人都兜住,接着往裡面挤,会动的都打掉,
设施也要彻底破坏,我要确保这个港口再也没有启用的价值。」

  贝克露齿一笑:「这麽简单的桉子也专程找我作,恐怕你要亏本了。」莫言
耸一耸肩:「我的原则是要干就要作的乾淨俐落,收尾收的要漂亮就得找专家。」
「另外,我要让大家知道:第一,我答应客户的交货绝对不会延迟。第二,干扰
我的生意,结果就是如此。只要以后没人敢动我的货,长期来看怎麽样也是有赚。」
莫言顿了一顿:「再说,杀黑鬼不一向是你的兴趣所在吗?」

  贝克冷冷的笑了一声,他的表情让人联想到土狼:「你说的没错,这种打火
鸡的休閒活动,就是不给钱我也肯作,不过总是得攒点退休金。」「那就这样了,
今晚十二点整动手。」

  「没问题,你先去准备吧,我还要跟飞行员会面」

  莫言目送着贝克骑了跨路华旁的越野摩托车走远了。他心裡想,贝克和他的
手下,在非洲境内活动的佣兵群中,单一桉件的收费算是最高的了,但是他还是
觉得物有所值。贝克中尉原来隶属于南非国防军的伞兵突击队,在南非仍由国大
党掌权的时候,多次带领部队突入莫三比克、辛巴威境内,扫荡非洲人民议会的
游击基地,在非洲的各种环境作战的经验都非常丰富。

  贝克是出生于川司瓦尔省的荷兰裔阿非利堪人,向来自居为南非的开发者与
主人,对他来说,黑人最多就像家畜一样。前总统戴克拉克的和解政策让他十分
愤怒,对贝克这样的白人至上主义者来说,允许黑人参政的南非共和国,已经变
成了动物农庄。他和伞兵营内不愿与黑人共事的同事一起出走,成为职业佣兵集
团。

  贝克是个战争狂,对他来说,这世上恐怕没有比靠杀黑人来赚钱更惬意的工
作了。所以莫言很肯定即使没有他的但书,他也会把基地裡面的每个人都杀光。
莫言想,贝克倒是没透露过,他对莫言这个黄种人的看法是如何。就算有什麽意
见,看在钱的份上,他应该也不会多说。

  不管怎样,从1990年代初起,莫言跟贝克也合作了十多年了,算起来跟
阿比迪也差不多,非洲算是他的事业起点吧。他想,最近老想起一些陈年往事,
是不是自己毕竟也开始衰弱了?他断然打断了这个想法,时间拿来自怨自艾,对
他来说太过奢侈。莫言把图桌之类的都收进了越野车,发动了引擎,往贝克离开
的另一个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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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加港外围

  23点58分,猎豹小队的于克中士透过架G3-SG狙击枪上的热成像仪,
将十字线瞄准着防空炮掩体上的砲手。虽然地近赤道,无风的深夜,仍然让人一
阵阵的发寒,却也让成像仪中的轮廓更显清晰。两个炮组的人员,用漫不经心的
态度警戒着,被他用装了灭音器的狙击枪一一打中,无声无息的倒在沙包掩体裡
. 解决了他射界内两座防砲的人员后,接着他换了另一个弹匣,连开了两枪,随
着短促的金属碎裂声,钨钢头的子弹打进了两座防砲的机匣,让防空炮彻底的报
废。于克接着发话:「猎豹一呼叫猎豹三,目标A1A2的威胁解除」

  「猎豹三收到,接手A3目标,倒数五秒」

  猎豹三用的是南非製造的NTW-20反物质狙击枪,他吸了一口气,摒住
气息扣下扳机,枪口刹时喷出数十公分长的喷焰来,145公釐口径的大子弹立
刻击中最后一座防空炮的弹匣处,裡面的23公釐砲弹随即被引燃,噼噼拍拍的
连环爆开,没被弹片击毙的炮组人员身上也溅到了曳光弹头的白燐,尖叫着滚出
了掩体外。

  猎豹三的最后一枪,也等于攻击发起信号。防空炮爆炸的同时,火力支援的
大象小组,立刻开始了迫击砲攻击。阵地上的两挺八十一公釐迫砲开始照已经划
定的格位,轰击各建筑物。设定延时爆发的迫击砲弹头打穿了库房的胶瓦顶后,
爆炸的破片才在水泥的板壁间弹射,造成更大的杀伤。没有被击毙的民兵,拎起
步枪冲出已没有掩蔽功能的厂房,跑到外面的空地上,盲目的对所有在移动的目
标开枪。

  这时空中却传来低沉的旋翼声,空气随着旋翼低低的震动频率而共鸣着,一
时却无法标定飞行器的来向。接着两台Mi-24雌鹿式攻击直昇机,倏地出现
在海平面上。先是并肩贴着海面平飞,靠近码头的时候,队形变化成前左前低右
后高的掩护攻击队形,这是苏联在阿富汗为了防备刺针飞弹攻击,所研发出来的
攻击战术。虽然根据情报,民兵团并没有导引防空武器,但飞行员仍然不敢大意。
在枪口讨饭吃,怎麽样小心,都不算太多。

  留守在船上的民兵,这时也顾不上来自陆地方向的攻击,跑上船头,用重机
枪和步枪进行对空射击。然而黑夜中根本看不到直昇机,飞行员透过头戴式夜视
系统,却早已看到码头上的人群,像是蚂蚁一般的乱窜。飞行员再靠近了一点后,
拉高了机身,接着将机头略微降下,连环发射火箭。对大部分的民兵来说,火箭
尾端划过天空的闪光,是他们见到最后的景象,大部分的人还来不及把一生经历
倒转完,就粉身碎骨了。

  在这阵杀人骤雨下完之后,码头附近已经没有任何矗立的建筑物,船坞也已
经被破碎燃烧的船骸所填满。两架直昇机飞临码头上空开始盘旋,好整以暇的用
机首的23公釐机关炮,以及装在左右舱的重机枪,对所有还会动弹的人员以及
可疑的目标作最后的清扫。

  迫击砲攻击发动的同时,大部分民兵的反应是惊慌逃窜。但是还是有战斗经
验较为丰富的领导者做出反应,收拢了所有还叫得动的人马,在两辆BTR60
运兵车和装载机枪的小卡车导引下,往冒出迫击砲砲口火光的位置发动攻击。领
头人倒也不太笨,起码把部队分成两股进行包抄。不过还是一样一头扎进预置好
的火力阵地裡面。

  先是匡的一声,左边那波的装甲运兵车,当头就挨了一记古斯塔夫无后座力
炮,炸的顶舱和后盖都掀了开来。接着人员杀伤雷也被接连引发,上千颗钢珠横
扫阵地,无装甲的小卡车打的百孔千疮,穿着短裤恤的民兵,则像是收割机前的
燕麦一般整批的被砍倒,碎散的血肉和肢体在空中飞舞着,攻势瞬间就粉碎了。

  另外一波的状况更糟,由于侧翼正在猎豹三反物质步枪的射角内,装甲车还
撑不到对方步兵阵地的射界内,车侧先挨了一弹,子弹穿过侧装甲后,打进驾驶
腹侧,让他的内脏碎块喷的半个车厢都是。接着引擎挨了一发,车辆马上停摆,
最后一发打在车顶机枪手的胸口,他的上半身当即被打断,从舱口掉进了车厢。
在黑暗当中盲目冲锋的其他士兵,无暇顾及这种变化,仍然持续的前进,接着同
样被人员杀伤雷与机枪弹的暴风给砍倒了。

  二十分钟内,整个海盗基地被夷为平地。迫击砲组开始持续发射照明弹,配
备着南非製R4突击步枪的前伞兵犀牛和雄狮两个小队,开始清理战场。一台M
i24持续在空中盘旋警戒,另一台则飞往停在外海的拖斯卡纳号上,去接回用
突击艇渗透,已经夺回船隻控制权的另一个小组组员。

  当灼热的阳光,再次洒遍这个滨海小镇的时候,甚至连昨晚引发的几起小火
灾,都已彻底熄灭了。在冒着白烟的残址上,绿头苍蝇已经毫不客气的,抢先品
嚐起暴露在地面上的血肉。在晨曦裡,一隻盘旋的秃鹰发现了丰盛的早餐,敛起
翅膀开始下降,随即其他的秃鹰也感应到了,一隻接着一隻,降落在这杀戮刚尽
的大地之上。

(19)

  以原来的回目来算,之前发出的是16,中间加了两个外篇,所以应该用17才
对,但为了避免连作者自己都搞混了,所以还是叫19吧,所以以为中间漏了两篇
的人不用费神去找了。

  *********************************

  萧岚从医院走出来时,外头有些许的寒意,她调整了一下跨在肩膀上的大手
提袋,把领口拉紧了一些,抵抗深夜的凉意。每天下班后,她都会来市立医院探
望一下侄女萧颖。萧颖手术后虽然生命现象稳定了,但却一直没有醒来。萧岚心
里隐隐觉得,萧颖的状况不会恶化,也不会好转,令人感到悲哀的是,这个小女
孩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还有作为筹码的价值罢了。

  每天去探望萧颖的时候,汤医生总是很刚巧的巡到了侄女的病房,有点扭捏
的想办法跟她聊上几句,萧岚也总是不轻不重的给他软钉子碰。萧岚自己也明白,
汤医生本来就对她有好感,更不用说随着最近(某方面)生活压力的减轻和营养
的好转,自己比以往丰润了一些,此外穿着打扮上,更与以往不是一个档次了,
无疑的让自己的女性魅力,又增加上许多。

  萧岚想,虽然汤医生是个好人,但自己对他本来就差了点感觉。而在现在这
种情况下,又何必把不相干的人卷进来呢?她心底深处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与
自己发生牵连的人,迟早都会发生不幸。想到这点,让她在冷风中瑟缩的身体,
又不由得起了一阵寒噤。她把系在脖子上蓝色的Hermes印花丝巾拉了一拉,打了
个密实一点的节,双手把麂皮外套的前襟又拉拢了起来。

  沿着路边一台小货车的远灯一路照进她的眼睛,萧岚皱了皱眉头,本能的偏
了过头去,然而车子突然救停在她身边,车侧的拉门一开,两个带着毛线头套的
大汉冲了出来。萧岚一下还反应不过来,对方一人把她从后方连双臂当胸抱住,
另一人便把个黑布袋套在她头上。抱住萧岚的人双臂勒的极紧,她一时连气都吸
不进来,更遑论发声喊了。

  套住她头的大汉逮住她乱踢乱蹬的双腿,两人把她拽上了车厢后随即开走。
整个过程没有几秒就结束了,即使路边有人刚巧看到,装着假车牌的破旧小货车,
也早就在街角拐了个弯,混在车流中不知所踪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停了下来。途中对方已经用塑料捆扎带将萧岚的双
手捆在背后。她面朝下被丢在车厢地板上,隔着头套也闻到一股霉味,车门哗啦
拉的拉开,一人把萧岚扛在肩膀上,又往下走了几层楼梯,把她的双手朝上,固
定在天花板垂下来的两个皮质吊环上面。

  萧岚在车上躺的双腿麻木,对方一放手,她突然脚一软,便觉得手腕勒得发
疼,只好打起精神来站直,对方把她的头罩一拉,萧岚眼前一亮,一具照明灯的
强光从斜上方打在她的脸上,照亮了她所站的一小块地方,光圈以外则是浓重的
黑暗。萧岚隐隐觉得对面站着有一人,只是逆光下,根本连身形的轮廓都看不清
楚。这时,只听到一个冷冷

  的男声:

  「你的名字」

  「啥?」

  「你连你自己名字都忘记了?」对方的话里,似乎有点打趣的成分。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把人抓来啦?会不会太……唉呀!!」萧岚话才说到一
半,听到一阵电动马达运转的声音,绑住吊环的基座瞬间拉高了两尺,把她整个
人拉在半空中,吊环深深的陷入手腕,萧岚一下痛得叫出来。

  「不相干的就不用说了,嗯?」

  「我叫萧岚……」萧岚刚回答完话,就觉得吊架又放下了,脚掌碰到地板的
时候,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问什么就答什么,我不喜欢用暴力。」

  「你这样还叫……」萧岚才刚回嘴就觉得不妙,硬生生把话吞了下去。

  「也是,修正一下好了,我不喜欢盲目使用暴力,吊了一下你就知道怕了,
那就没必要继续了,是不是?」对方的口气满轻松的,甚至有点揶揄的味道。

  「嗯……」虽然不情愿,但萧岚想了想,还是只好同意了。

  「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来谈谈梅杜莎如何?」

  「咦!你不是梅杜莎那边的人?」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那你要我回答什么?」萧岚禁不住黯然:「到现在,我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环绕着我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又会怎么样结束呢?」

  萧岚竟忍不住笑了:「你大费周章的把我绑来这里,搞不好你知道的还比我
多呢?」她吐了吐舌头,一副干脆豁出去的表情:「要不要先说说看你知道什么,
说不定还有什么我能补充一下的?」

  「你这种个性是天生的吗?」意外的是,对方的回话没什么怒意,似乎还颇
觉有趣。

  「不久前才有人问我差不多的问题耶,我想是天生的吧」

  萧岚等着对方发怒,对方却沉默了好半晌,怪异的寂静中,时间好像过的出
奇的久。

  「你一定想不通,最近发生在你身边的这些状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萧岚沉默了半晌,迟迟疑疑的问到「……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当然知道,是我提议这样做的」

  「你……」萧岚突然气往上冒,就往对方冲去,但是双手脱不出束缚,只是
无意识的双腿往前乱踢,口里面不成句子的乱骂。吊架随即上升,再次把她吊的
悬空,她一时也没感受到手上的痛苦,仍然像被钓离水面的鱼一般乱抖乱扭个不
停。

  对方默不作声,等着萧岚的体力用光了,喘息不已的时候,才又把她降下来,
好整以暇的继续开口:

  「应该说,是梅杜莎挑选了你,而我接受了她的提案」

  萧岚什么话都没说。虽然投射的灯光让她根本看不到对方,她仍恨恨的瞪着
声音的来向。对方继续说道:「总之,她就是为了我而训练你的」

  听到这话,萧岚的脸上闪过一阵怪异的神色,她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明显
的冷静很多:「那么,你是我的『主人』啰?」

  「不,梅杜莎训练你,是为了跟我比赛,详情你虽不明白,但应该也猜得出
不会是比热狗快吃就是了」

  「那么……你为什么说是你提议的?」

  「你从来没意识到梅杜莎对你很忍耐吗?一般女人落到她的手上,殴打、强
暴、注射毒品,两到三天内就会崩溃了,下什么指令都会听从。

  我给她的调教手法加了点限制,所以你才能到现在还有嘴皮可耍。」

  「那么说我岂不是要感谢你了?」

  「倒是不必,我只不过是让事情变得有趣一点而已。」

  萧岚又忍不住声音又大了起来,不过这次却没乱冲乱动了:「你们这些人明
显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却要靠玩弄别人的人生来取乐呢?」

  「为什么啊?我想想,也许是怕无聊吧?」

  「什么?!」

  「很多人以为掌握着自己的人生,结果也只是茫茫昧昧的活着而已」

  「人生万一没有好事的话,就算发生坏事,也好过莫名其妙的就进了棺材。」

  「这压根就是胡说八道,那我还应该感谢你,给我的人生带来崭新的意义啰?」

  「有何不可?」

  「你这王八蛋,你干脆就在这直接吊死我,姑娘我不打算陪你玩了」

  萧岚越说越激动,连着吊架的链条发出当啷的声音,摇晃个不停。

  萧岚甚至还来不及感觉到有人靠近,胸腹之间就吃了一拳。胃部彷佛破裂的
痛苦和胃液上涌的烧灼感还没有消退,痛楚和恶心的感觉,随即被横膈麻痹带来
的窒息感给取代。她扭动挣扎,肺部却因为横膈不能上举而无法吸吐空气,血液
涌不进脑部,眼前只见到白星到处飞舞晃动。就在萧岚以为自己要活生生窒息的
时候,对方在她的胸口压了一记,她才恢复呼吸,随即因为涌入的气流而咳嗽不
止。

  她喘息了好一阵子,才觉得痛楚和昏沈的感觉逐渐消失。但是那种反胃恶心
的感觉萦绕不去,比疼痛还要难忍。她硬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痛得叫出来,不过鼻
端还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萧岚,打你不是为了好玩,只是要你明白,一硬到底的家伙总是早死的。」

  「那不是正好?」萧岚恨恨的说道。

  「别老把死挂在嘴上」对方的声音里面,竟然有那么一丝的伤感:「口头嚷
嚷大不了一死的人,我见得多了,所以我知道你不是说说而已」

  「只是你以为,敢于一死就是表现出最大的勇气,那根本是错的。」

  「你们这种金字塔顶的猎食者,又怎么能明白作为一个傀儡娃娃的痛苦?」

  对方没有回话,经过很长的一段沉默后:「我就算明白,又何必跟你说明?」
他的声音里面,有种莫名的萧索:「萧岚,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过程是有期限
的」「接下来会越来越不好过,不过梅杜莎不会真的伤害你」「如果你真的像你
以为的那么有勇气,那么,也许能撑到解脱的时候」

  「解脱?什么样的解脱?」

  「痛苦能消除,就是一种解脱了」

  「那死掉仍然是其中一种啰?」

  萧岚忽然觉得全身发寒,无声无息之间,一把匕首已经搁在她的颈侧大动脉
处,对方速度既快,而且拿捏的奇准,锋利的刀尖如针刺一般,轻轻触到她的皮
肤就停了下来。虽然萧岚并不能理解其中的高明处,不过身体仍然出于本能的紧
绷了起来。

  「你如果真的打定主意了,我可以成全你」对方的刀尖保持着若有似无的接
触,轻轻的滑过萧岚的颈侧,停在喉头的凹窝里面。一瞥之间,萧岚瞄到了一把
造型很简洁的小刀,握在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手里。

  随着刀尖不再移动,萧岚那种战栗的反应慢慢平缓下来,她的脑子在这紧绷
的压力下,反而转了好几转,过了好半晌,她反而微笑了:「如果现在杀了我,
不管原来跟梅杜莎赌的是什么,输的都是你吧?」

  对方倏地把刀子收了回去,轻笑了几声,说道:「说的好,我就喜欢你的脑
袋这么灵光,现在你开始体会到其中的奥妙所在了,不是吗?」

  「那么,你打算就这样放我走了」

  「算是吧,我想一想,暂时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大老远把我找来吊着,就是为了聊天吗?有点雷声大雨点小吧?」

  对方的小刀突然又伸到了萧岚胸前,无声无息的一划下去,这刀顺着身体曲
线,滑动的毫不拖泥带水,从萧岚的喉头开始一路到肚脐,丝质的衬衣沿着排扣
的右侧登时开了一道口子,衬衣整个敞开,露出萧岚胸口和腹部白嫩的皮肤,以
及浅紫色的丝质镂花胸罩。

  「别得寸进尺了,萧岚」对方的语气很平淡,但是随手又往她的右胸口划去。
刀子锋利无比,从乳房的上端缓缓的滑过,攀升到乳峰的顶端,又缓缓的滑降到
下方,没有内衬钢圈的胸罩随之而断,左胸的罩杯还卡在乳房上,但是右边圆润
而饱满的乳房整个暴露了出来。

  对方用刀尖缓缓的的绕着萧岚淡茶色的乳晕绕圈,隐隐的刺痛和痕痒的感觉
混杂着,她一阵战栗,乳头不自觉的挺起。对方以乳头为中心,把刀尖绕的螺旋
加大,到达乳房的外缘划过一圈后,又回到乳晕处,带点戏谑的轻戳她已然涨大
的乳头,一阵电流从乳头传到脊椎,然后顺着冲击到全身,萧岚只觉得一阵晕眩,
下腹缓缓的升起一股暖流,不自觉的发出微弱的「嗯」的一声呻吟。

  这时对方的刀尖却离开了她的肌肤,萧岚下意识的想要挺胸,去维持这样的
接触,但随即惊觉的往后缩。但是她想,自己的反应,恐怕逃不过对方的眼光,
当下窘的脸都胀红了。还好对方没再发言讥刺,萧岚忍不住偷偷的松了口气。

  这时一直打在萧岚脸上的强光整个熄了,她在朦胧间看到一个人影接近了她,
帮她把麂皮外套的前襟扣上了。不久她又感到后面有人靠近,再次把她的头套住,
放开双手反绑起来,带了出去。等到萧岚再次看到灯光的时候,已经置身在离家
不远的街边了。

  萧岚没有回头去看在背后远去的车子一眼,自顾自的往家的方向走去。一阵
夜风吹来,虽然外套已经扣上,她还是下意识的把外套的领口又拉紧了一些,不
由得又想起刚刚对方扣上自己衣服的动作,竟然隐隐有点感激。在这一段莫名其
妙被人宰制的时间里,这个陌生男人的举动,竟然是她目前为止,唯一感受过的
善意。

  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的时候,萧岚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笑和辛酸,看来自己
已经出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征兆了。她摇了摇头,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事情
不能说出现了曙光,但自己似乎在迷雾中看到了一点什么东西。不管怎样,神秘
男子没有给她任何指令,也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但他的出现,似乎带来了些什么
微妙的变量,有变化总是好的,她这么想着,有变化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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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了,话后炮可看可不看了。先在这里跟已经看到这的各位读者们致歉,
自己知道拖期很久了,应该已经久到大家以为赌注又太监了。不管之前写了多少
不满意重写,没贴出来就是不算数,所以也没得辩解了,总之,以一个企图写连
载长篇的作者来说,我的表现真的是很差,这点不管被怎么鞭都没有怨言。

  当然,满可笑的是,自己私心里面又很羡慕版上持续连载不停的各位作者们,
因为我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有人追着看我的作品,能够在评作论文区持续
的发表对目前剧情走向,或者人物塑造的看法。问题是以目前这种写作速度,不
用大家说,我自己认了算了:「吃屎还快点」

  唉,不过笔者自己也是有点苦衷的,其它高手的创作心情我不敢揣摩,我自
己是觉得,色文创作的两大敌人一个是工作,一个是感情问题。工作不用说,连
著作几个案子脑汁都榨干了,下班都累到屌硬不起来不说,平常太忙的结果,就
是假日脑子自动进入省电模式,脑子里面一堆碎块也拼不在一起。

  第二个吗,就不好多提了,谈感情这种东西啊,不投入的话难有结果,投入
太多一失足就仆街,感情稳定的话,日子久了又失去新鲜感。当然有人会说没新
鲜感的话,正好刺激自己用想象力补不足啊。能这样想的话真的恭喜了,不过敝
人太容易被现实生活影响了,就这点而言,也只能说是无可如何了。

  牢骚发完了,这期就只有让萧岚露一下奶而已,这种尺度投稿给芒果日报的
话,可能会被肥佬黎用指挥棒敲头吧,但是总算鼓起力气写了,想把进程加快点,
不要男女主角像牛郎织女一样老见不到面,所以这期就先让两个人邂逅一下,凌
辱调教的部份也会加快(先别丢东西,是加快,不是减少啦,本来想慢火炖,现
在火可能要加大一点催熟,不过不会煲汤变成快炒就是了)其它就请读者自己看
吧,看到这的麻烦留个言,让我知道还有人在看这个「拖屎连」(闽南语,拖拖
拉拉,又臭又长)的连载吧。

(20)(本章无色)

  非得前情提要一下,不然作者自己有些都记的不清楚了,在此先向还有在看


  各位大德们表示敝人的感谢与道歉:

  生活平凡的上班女郎萧岚,意外被卷入军火大亨莫言和职业老鸨穆华的赌局
中,成为身不由己的赌具,两人以开发萧岚的性欲作为打赌的内容。

  一直接受远距调教的萧岚在上一回终于被绑去而与莫言「碰面」,而在两人
「相遇」的同时,矢志杀莫言为伯父报仇的阿拉伯裔人口贩卖大亨法哈德,以及
执意追捕莫言到案的国际刑警纪明璟,正逐渐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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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华左手拈着一根烟,坐在书桌前,盯着眼前的电话机。她的右手边放了一
个威士忌酒杯,里面的冰块早化光了,桌面上沿着杯底凝了一圈水滴。她把烟头
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缸里早堆满了烟头。监视的人发现萧岚被绑走的同时,
她随身用品的追踪器也跟着断讯。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仍追寻不到讯号,空坐的时
间越久,烦躁的情绪就越累积。当然,即使她的情绪不是那么焦躁,也不表示就
能在莫言开口前,就先察觉他的存在………

  「晚安」

  穆华也来不及去想来人是谁,第一个反应是想去压右手的暗格。

  「有人在你背后的时候才想掏枪,是无济于事的。再说,四管掌心雷这种壮
胆枪,还是别掏出来逗我开心吧。」

  「是你啊……」穆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那么,军火专家,你觉得怎样才高
明?」

  「我会建议你装个无声警铃,按了等人来救」莫言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
「不过也得警卫那端还有人能反应才行。」

  「谢谢你的专业建议啊,我会改进的。」

  「应该的,我们都不是干正当营生的,不小心点,会丢性命的。」

  「你来干嘛?」「如果要找人陪睡,打专线来就成了」穆华转过身来,嫣然
一笑:「还是……你想找我陪你啊?」

  「我是来道歉的。」莫言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道歉?」

  「喔,我刚刚把萧岚借去玩了一阵子」「没先跟你说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

  「咱们的规则可没说,我不能主动去找她聊天吧?」

  「那么……你把我们打赌的内容都告诉她了?」

  莫言顺手从穆华桌上的烟盒里捡了一支烟点上,一边说道:「如果这样的话,
不就不好玩了吗?」「我是把她吊了一阵子,想看看她跟你『配合』的程度如何?」

  「那你应该知道她还蒙在鼓里吧?」

  「看起来是如此,所以我又何必对她透露什么呢?」莫言吐了个烟圈出来:
「我先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还要去花功夫拷问她。」

  「听起来你还对她满爱惜的吗?」

  「该怎么说呢,庄家是你当,我切一切牌不过份吧?」莫言把那支烟给捻熄
了:「女人抽的玩意,还是淡了点。」

  这时电话响了,穆华按下了扬声器,惠子的声音传了进来:「老板,追踪单
位刚回报,萧岚的讯号又在他家附近出现了,我们的人看到她被蒙着脸,从一台
小面包车里给推出来。」

  「我知道了。」

  「要找人把她弄来盘问吗?」

  穆华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了,照正常程序监视就好。」她切断了电话,瞪
了莫言一眼「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免了我一场虚惊啊。」

  莫言微微一笑「不客气,应该的。」「那么,我就不留下来喝茶啰」他一边
说话一边面对着穆华缓缓往后退,在桌灯的光圈外缓缓的隐没。过了好一阵子,
穆华才起身走到了房门口,莫言早没了踪影,只剩下保镖兀自昏迷不醒。

  穆华回到了房间,按下了发话器:「惠子,现在过来」「我要跟你讨论一下,
关于燕子的处理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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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

  渡轮靠上码头的时候传来了一阵震动,乘客鱼贯的下了船,纪明璟却坐着没
动,今天她在同样的位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下午,来来回回几十趟都有了,只是
看着维多利亚港的海水发楞。

  早上开完视讯会后,她还没办法从冲击中恢复过来,她的顶头上司质疑,在
长时期的捕风捉影而无所获后,对「哥萨克人」的追捕,是否还应该继续下去?
上级单位的主要质疑点在于,纪明璟指称由「哥萨克人」所犯下的多起案子,包
括军火运销组织以及牵涉到该组织的武装冲突行动,这中间虽然有关连性,但仍
不足以证明该组织,以及该组织的核心神秘人物「哥萨克人」是存在的。在有限
的资源分配下,哥萨克人一案若没能提出具体的事证,可能必须先「搁置」。

  然而纪明璟清楚的很,官僚机构的「搁置」一词不代表该档案会被放到办公
桌上的「待办」文件夹里,而是资源回收桶,自己花了好几年追查的努力,将会
冷冻三十年后,因资料已不具机密性质而进了碎纸机,也许那时候已经改用高能
粒子炮来销毁文件了。

  纪明璟觉得堵在胸口吐不出来的情绪,并不只是悲哀或无力感,更多的是愤
怒与不甘心。如果就这样停手,放哥萨克人去逍遥,也许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
哪天遭了报应,被其它人火并掉了。就算过了很多年没看到哥萨克人犯案,也不
能确认他是死了,还是只是赚饱退休了?与其说是输与赢的问题,不如说她无法
接受这种不战而败的判决。

  渡轮的马达声又开始响起,天星小轮慢慢的滑动着,往对岸的香港岛驶去,
太阳逐渐往外海沉落,中信大楼、会展中心、解放军总部大楼等等的灯光都逐渐
亮起,黑夜开始笼罩着整个香港,海潮拍打船身的声响大了起来,夜间的风益发
凛冽刺人。纪明璟拢了拢大衣的领口,下了决心,她下了船,找了具公用电话,
从PDA 叫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深吸了一口气,照着上头的数字逐一的按下……。

  EC155 海豚直升机强烈的下削气流,吹在干裂的土地上,卷起黄色的飞尘。
细碎的砂石打的纪明璟脸面发疼。她压住自己在风中狂乱飘扬的短发,摇摇晃晃
的上了直升机,驾驶员随即拉高,一个回旋后,往海面的一艘游艇飞去。

  深着雪白制服的女侍,领着纪明璟穿过长长的甬道,由停机坪走上艇首。穿
着白色夏布长裤及便鞋,以及大花巴拿马衫的法哈德,正在享用他早餐后的第一
支香烟。他示意纪明璟在其中一张躺椅上坐下,侍者送上咖啡后便退下,在场就
剩下他们两人和保镖哈提卜。纪明璟也没开口,等着法哈德把烟抽完,过了一阵
子,法哈德把烟蒂随手往舷外一弹,开了口:

  「要咖啡吗?纪探员?」

  「你这样是在残害海洋生物」

  「我是在跟他们分享好东西」他举起了咖啡壶摇了摇,再次用眼神探询。

  「来一杯吧,有牛奶可加吗?」

  「那岂不是把我的好咖啡豆给糟蹋了?」

  「客随主便吧,是不是喝完了还可以帮我算个命啊?」

  法哈德微微一笑,倒了两小杯咖啡,拿起其中一杯啜饮着:「那是娘们在干
的事情。」「再说,掌握不了自己命运的人才需要占卜。」「顺便问问,纪探员,
你对我的新游艇感觉如何?」

  纪明璟知道对方意示闲暇的在吊她胃口,所以也不急着进入正题:「真不错,
Palmer Johnson打造的最新、最大的款式PJ WORLD,全长82公尺,难怪打直升机
坪走到船头要那么久」她喝了口咖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阿拉伯咖啡的煮法,
实在浓烈到让她有点难以消受:「内装豪华的很,劳斯莱斯引擎跑起来一定带劲
的很吧?有钱人的玩具就是不同。」

  「你要的话,我可以保留一个房间给你,欢迎你随时来。」「前一阵子开这
玩意去钓马哈鱼是还满来劲的。」

  「省省吧,法哈德」纪明璟冷冷的说道:「你的女奴房够多间了,不差我一
间吧?」

  「你对我的误会可大了,纪探员」法哈德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对女人
向来是很尊重的。」

  「法哈德,闲聊就两免了」「你我都知道对方是什么角色,只要你游艇上没
装防空飞弹或鱼雷,现阶段我不打算插手你的业务范围」纪明璟把一个光盘盒放
在桌:「我们的目标目前是一致的,所以在确定『哥萨克人』的身份以前,我可
以保证不会从背后捅你一刀。」

  法哈德把那片光盘拿起来,却不打开:「你手上有的数据一片光盘就烧完啦?
这个份量可怜了点吧?」

  「怎么?你打算坐地起价吗?」

  「开个玩笑吗,别那么紧绷啊,纪探员,这毕竟是个开始。你我各自的信息
管道,是可以互补的」法哈德招了招手,保镖哈提卜也掏出了一个小光盘片放在
桌上。

  「当作是个见面礼吧」「伯父(哈立德)死了之后,我『拜访』了这宗死亡
交易里每个现存的知情者,拼凑了一些信息出来。」「哥萨克人很机警,几乎没
留下什么可以指认他的纪录,不过,他跟我伯父面谈前,为了表示诚意,有一通
没有变声过的电话录音留了下来。」

  「就是这个?」

  「我找人作声音分析,大概可以推断出几点:男性,应该是蒙古人种,年纪
在40到45之间,阿拉伯文程度很高,发音非常标准,但是还是有轻微尾音,母语
有可能是斯拉夫语系,所以……」法哈德卖了个关子。

  「以哥萨克人的行事风格来说,不太可能是语文学者专家」纪明璟若无其事
的接话道:「会精研非母语冷僻语言的,除了学术机构,还有特务机关……」
「前苏联或华约体系的军人或情报员?」

  「这是一个点,我想你可以往这方向查。」

  「我会把数据,再给我们自己的分析师听听。」

  「这不就是个好的开始吗?纪探员」法哈德作了个手势,哈提卜递给纪明璟
一张写着数字的小卡片。「这是我的保密专线和信箱,你可以随时跟我联络」

  「就这样吧」纪明璟搁下了咖啡杯,起身把那片小光盘塞进自己夹克的口袋
里「麻烦你的驾驶员再送我一趟了。」

  「不多参观一下?今天中午有新鲜的海鲈可吃」法哈德抓一抓头「如果想晒
日光浴的话,我找人带你去挑比基尼。」他不理会纪明璟彷佛要燃烧的目光,继
续自顾自的说「不过如果要猛男抹护肤油的话,我这女人比较多,所以,我是不
介意帮你服务的。」

  纪明璟冷冷的回答:「法哈德,我们是合作没错,不代表需要愉快。你们阿
拉伯有个谚语,喜欢跟狗睡一起的人,迟早满身都是虱子」

  「怎么我没听过呢?」法哈德摸了摸鼻子「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不喜欢狗虱,所以不打算跟你太亲近。」

  法哈德打了个哈哈,按了叫人铃,白色制服的女侍再次出现。他没说话,挥
了挥手,女侍微微向纪明璟鞠躬,纪明璟头也不回的跟着女侍走了。

  法哈德看着纪明璟迈开修长的双腿走远的时候,臀部以一种优美的弧线缓缓
的摆动着,忍不住自言自语:「虽然不是处女了,不过等摆平了哥萨克人,倒是
可以破例干一干这个婊子。」

  ******************************************************

  俄罗斯,圣彼得堡

  今年冬天比较暖和,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雪。不过聂瓦河的河冰仍旧冻结的
很结实,小孩子们和手拉着手的恋人们,顶着天空仍飘动着的细碎雪花,在结冰
的河面上滑行嬉闹着。

  裹着厚重冬衣的老者撑着一根登山手杖,在雪地上缓缓的走着,吃力的走到
渡船码头边的狮身人面像旁。虽然早已没有船只在此处停靠了,不过码头短短的
石制阶梯,正好让人们走到冰面上。他在其中的一个阶梯上坐下来,顺手把沾黏
在他花白短髭上的雪屑抹掉,掏出了一个黑色皮革包覆的小酒壶,扭开来啜饮了
一口。这一小瓶的伏特加他打算要喝一个下午,所以只是沾了沾唇。

  老者把那个小酒壶拿在手上抚摩着,黑皮上原来镶着一颗红星,红漆早已磨
光,露出钢片的颜色。另一面上镶着铁锤与镰刀的字样也被磨的发光,黑皮上隐
约烙着1960的字样。他沈思了一会,把那小酒瓶塞回了怀里,在伏特加带来的暖
意中打起了盹来。

  当莫言在他背后伫足时,老人就醒来了,不过却没转过头来。莫言把台阶上
的积雪拍了一拍,坐在老人身侧:

  「伊夏(俄文伊凡的昵称),你还是灵敏的很啊。」

  老人并没有侧过头去看,彷佛自言自语的说:「我的知觉早衰退了,只是总
是睡的浅罢了」他又拿出酒壶喝了一小口,习惯性的抚摸着酒瓶。他把酒瓶凑近
了眼前,一字字念着1960字样下的那小排字:「伊凡。瓦西里耶夫。希德连科少
尉,于伏龙芝学院毕业纪念。好久没有人叫我的本名了」

  「知道的人应该不只我一个,只是会来看你的不多罢了,……老师」

  「那么,赛吉,你又为何而来呢?」

  「我听说你病了,很严重」

  瓦西里耶夫苦笑了一下:「我不会为此伤神的,赛吉。当我选择成为幽灵的
同时,就已经有了飘移的觉悟了。现在我这个衰颓的灵魂,只是寄宿在这个残破
的躯体上等着消散而已」「……我不担心死亡」

  「说实在的,伊夏,只要你想要的话,可以过的舒服点。起码塔莎跟你住一
起的时候,会好过点。」

  瓦西里耶夫只是笑笑没有答话,过了一阵子,彷佛梦话般的低语道:「1960
年,我毕业后就被派到列宁格勒军区了,对我这种在高加索山区长大的孩子来说,
看到波罗地海,让我很愉快,又很激动」「真好的年代,那时候我从陆军总部下
班就会去邮电局找我的安娜,我们可以一起坐到半夜,只为了看开桥……」

  「伊夏,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莫言淡淡的说道:「当时你相信苏联会解
放全世界……,我嘛,打开头就没相信过」「或许有信仰的年代,还是比较美好
的吧?」

  老人迷蒙的眼神又再次转为锐利:「赛吉,我自己也想过,为什么会选择你
接班,或许就是因为你没有信仰吧?不为谁而活的人才是最强的。」他举瓶本来
又想尝上一口,想了想又放下了。

  莫言微微一笑,掏出了一整瓶的首都牌伏特加递给他。瓦西里耶夫高兴的眨
了眨眼,喝了一大口:「我为苏联贡献了一生,对苏联的信仰已经渗入我的血液
了。

  所以,苏联瓦解的时候,部分的我在当时就已经死了」「其它的部分,只是
在这个没有梦想的世界等待枯萎而已。」

  「伊夏,我是认真的,即使没有梦想,你还有回忆,为了塔莎,你应该振作
点的。」

  莫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一支小钥匙塞在他的手上,站起身来「我走了,…
…」

  瓦西里耶夫没转过头,不过声音大了点:「赛吉,什么东西让你变软弱了?」

  莫言耸了耸肩:「人不是完美的,我的老师,即使是你认真教过我的东西,
有些在你自己身上也行不通,不是吗?」

  瓦西里耶夫自顾自的笑了「……赛吉,你还是常常作恶梦吗?」

  「偶尔吧。」

  瓦西里耶夫站起了身,转过来凝视着莫言的脸,过了许久,他低声说道:
「我很抱歉」

  莫言拍拍他的脸颊,然后拥抱了瓦西里耶夫:「我没怪过你,成为幽灵是我
们自己的选择,现在已经不再是你的选择,而变成是我的选择了」「永别了,伊
夏」

  他拍了拍对方的背,转过身,用轻快的脚步走远了。

  也才不久后,一个十六七岁的金发少女从街的另一端走到了瓦西里耶夫身边,
抱住了他,亲了亲他的脸颊:「爷爷,刚刚那是你的朋友吗?」

  「你看错啦,塔莎」瓦西里耶夫叹了一口长气:「那个……只是我遗忘在过
往的影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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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本篇无色,主要是剧情开始有转折,藉此把几个主要人物拉拢在一起,加快
这个漩涡的旋转速度。女主角勒……下一回合会出现了,而且保证有肉戏就是了
(不要对尺度期待太大就是了)下一回合应该会很快出现,应该啦……

  顺便在此跟碎羽兄打个招呼,感谢您的督促

                赌注21

  前情提要:
莫言私下绑走萧岚(燕子)的行为刺激了调教师穆华,决定将对萧岚的遥控调教
强度升级。

  另一方面,矢志追缉莫言(哥萨克人)的国际刑警纪明璟,在多次失去追踪
契机后,决定违反规定和莫言的死敌法哈德(噬魂者)合作。

  莫言出乎意外的出现在俄罗斯圣彼得堡,与昔日的恩师瓦西里耶夫见面,隐
藏的过往似乎逐渐在浮现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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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赤鱲角机场

  莫言一边啜饮着黑咖啡,一边偷偷扫视着四周,两个一组带着MP5冲锋枪
的机场安全人员刚刚从他旁边的走到通过,并没有对他多加留意。确认没有不寻
常的状况后,莫言拿出小笔电,登入了通讯软体,输入了位址。讯息从机场的无
线网路发出,在四到五个中继站间转折到对方手上,初次连线需要大概十五秒。

  红色小十字跳了出来,霍洛维兹正在线上,莫言敲入了讯息:

  “你看见那个站在峭壁上的少女吗?”

  “有啊,他穿着蓝色的衣裳。”

  莫言微微一笑,出自普希金〈风暴〉一诗的原句,后面接的是“她穿着白色
的衣裳”。只要霍洛维兹回答的句型不对,或者少女穿的不是蓝色的衣裳,他就
会立刻切断连线。这种安全手法很老套,但有时越简单的方法越是可靠。在公共
场合联络,不能大剌剌的拿出加密器来用,手续上的安全更不能轻忽。莫言继续
打到:

  “科希巴那边谈妥了吗?”

  “他还在犹豫。”

  “政府军从中国进口的军火已经在港口卸货了,等他的老巢被PLZ45给
轰炸的时候,他会用膝盖爬过来要我们出货的。”

  “不过最近NORINCO的货无孔不入啊,西方假惺惺的不敢卖的东西,
中国政府可没这顾忌,非法军火的空间势必越来越小了。”

  “偏门生意捞一票是一票吧,市场本来就有更迭。”“急着联络,有紧要状
况吗?”

  “噬魂者和雅典娜接上线了,他拿了你在哈立德那留的电话录音去分析,目
前雅典娜在找东欧背景的军人和特工。”

  “当初为了让法哈德安心,亲自打电话安排见面是无法避免的。”

  “先从雅典娜下手?”

  “不,只要跟雅典娜的上头揭发她私下跟噬魂者合作,她就要丢工作了。不
过我觉得目前只要密切注意,趁机观察我们自己的资讯保护网有何漏洞。另外,
这也是把噬魂者钓出保护圈的机会。”

  “就如你所说吧”“基本上只要我们还跟‘阿提拉’合作,身份暴露的机会
不大”

  “顺便一提,噬魂者把你的赏格又拉高了,能指认你身份一千万,活捉你有
一亿美元。”

  “听起来不错,你要不要赚?”

  “等涨到十亿再说吧。”

  霍洛维兹下了线,莫言切断连线,开始将单次通讯系统的相关程式资料都删
除,用磁区破碎程式将硬碟理的痕迹都消掉。两人刚刚说的轻松,但霍洛维兹会
采取紧急联络,便表示有不得忽视的危险性,好在自己马上就要离开香港了。

  莫言把笔电收好,继续喝着已经不太热的咖啡。这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一个女子在他身边的卡座上坐下,用清脆的日语问道:“请问一下,您的文艺春
秋在哪买的?”他转头看来人,不由得一丝寒意滑过背脊

  ——是纪明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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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长年过着隐形生活的莫言来说,逃避追踪的重点不是让人看不见你,而是
看过了却毫不留意。诀窍之一就是要摆出对危险毫无所觉的样子,因为一般的死
老百姓,顶多过马路多看一眼左右来车,不会平白去担心走在路边突然被拖上箱
型车,或者靠在桥栏干上看风景时,被人捅上两刀然后推下河去。

  莫言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状况,从刚刚得到的资讯来看,纪明璟得到的资讯,
离找出他还很远;从上次美国的搜捕行动来看,她也深知莫言的危险性,不见得
会这么大胆的进行试探,如果她要动手,飞虎队早应该包围了这里。他随手吧喝
完咖啡的纸杯往椅子扶手上一放,纸杯一个不稳随即掉在地上,滚了开去。莫言
笨手笨脚的蹲下去拣,在这短短的瞬间,目光把四周的环境绕了一圈,才站起身
来,带着歉意,用日语跟纪明璟说抱歉。

  “对不起的是我,打扰你了”纪明璟微微欠身,作了个日本式的鞠躬:“我
等一下也要登机了,想买点东西看,结果书报摊都没卖,想请问一下你在那个卖
店买的?”

  “不会,不过我这是从饭店带来的”莫言把杂志递过去“你要的话给你吧,
我看的差不多了”

  “那怎么好意思,……您是?…。”纪明璟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虽
然推拒了一下,还是顺手接了过去,示意请对方坐。

  “敝姓吉原,吉原昌宏”莫言身出手来,纪明璟随意的握了一握。莫言想,
手指修长而有力,就如资料所说的,透露出久经武术锻炼的成果。

  “敝姓雨宫,雨宫纪子,您也搭这班AN327去东京?”

  “不,再稍晚点那班去名古屋的,要转去仙台”

  “我也还要转,到了羽田也接着转去千岁机场”纪明璟挪了挪身体,套装长
裤下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起来。观察对方的肢体动作,莫言更加确信这纯粹是
巧遇,从香港返乡的纪明璟,只是想找个日本老乡聊聊,打发一下候机的时间。

  “我也还要转札幌机场”

  “您去北海道?滑雪旅行吗?”

  “不,我老家在那”

  “恕我失礼,您看起来……可不太像日本人哪”

  “我是混了点外国血统,小时候常被同伴嘲笑的”

  莫言一边和纪明璟扯淡,一般脑子里飞快的转动,刚刚才跟霍洛维兹说不要
动纪明璟,不过竟然碰个正着,这也不失为一个契机。他摸了摸手表,有根转轴
可以抽出来,上头精制过的芋螺神经毒素,可以让对方在几次眨眼间就全身麻痹,
纪明璟会在椅子上“打盹”很久,才被发现不对劲。莫言手指把那个旋扭转了转,
一边跟纪明璟聊天,脑子用更快的速度思索着。

  “您是服装模特儿吗?”

  “哈,您真会说话,我在贸易公司当个普通的OL而已,您呢?”

  “我是三井集团物流部下面的小科长而已。”莫言装模作样的把皮夹掏出来
翻找了一阵子“……抱歉名片用完了。”他恰如其份的扮演着无害的中年商人的
角色,笨拙的对美女献殷勤,避免留下有用的资料或者印象。

  闲扯了好一阵子,登机门广播AN327得登机了,纪明璟起身向他道别后
走了。

  莫言看着她修长的背影隐没,轻轻的把旋扭的底座压了回去。他想,刚刚也
许该下手的。下次再见面的时候,纪明璟未必有机会死得这么好看了。他想到纪
明璟那姣好的脸蛋,在挨上三枪后支离破碎的情状,突然觉得有点遗憾。

  莫言想,以往他不会为自己下过的决断而后悔,至于对于杀人的后果,投注
多余的情绪更是浪费精力。去探访伊夏后,他内心总有种空洞感挥之不去,伴随
而来的,就是这些软弱的征兆,着实让人不安……。

  突然下起了骤雨,雨滴在航站的玻璃帷幕上,击出了一长串清脆的声音,他
叹了口气,把揉成一团的纸杯丢了,往另一个航厦走去,准备搭上往布拉格的班
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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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早晨萧岚醒来的时候,难过的只想吐。与其说是恶梦连连,不如说自己
整晚都没有真正的睡着过,而是半睡半醒的,漂浮在持续的幻觉里面。梅杜莎打
来的电话响起时,铃声仿佛在她的脑壳里面冲撞,让她头痛欲裂。

  “有事吗?”

  “提醒你吃药而已,很来劲吧?”萧岚咬一咬牙,梅杜莎声音里面,透露出
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之情。

  “我饭后睡前都要吞红橙黄绿蓝五种药丸,你确定没有少给我两颗?”

  “我还真服了你,我看你脑袋还没开机,那张嘴就醒了。”“不用急,你后
面要吃的药丸可不会少呢,今天的份量吃完,新的处方就会送来给你了”“等你
的内分泌系统适应了变化,不适感就会消失了。”

  “内分泌系统?怎么,嫌我不够高啊?”

  “你现在想更修长的话,得靠断骨增高手术才有指望了,那样太麻烦,而且
犯规了。”

  “犯规?”

  “……主要是让你那可怜的小胸部增加一点份量罢了。”梅杜莎无视那个问
题,但萧岚还是可以在瞬间听到一丝丝的慌乱味道。

  “狗屁,尺寸才不是重点,重点是弹性”萧岚反唇相讥,不让对方留意到他
听出了点什么。

  “别拖拖拉拉的了,先把药丸吃完再继续睡吧”

  萧岚叹了口长气,还是起了身打开了NB,床头的塑胶药盒里,剩下的各色
药丸,五颗五颗整整齐齐的分成了四格,萧岚在摄相头前一股碌的就着水把药丸
吞了下去,还打开嘴让梅杜莎检查。

  “不错,有乖乖吞进去。”

  “不然我把药丸储存起来,等着春天种啊?”

  “……早知道就寄些哑药给你吃。”梅杜莎随即切断了电话

  萧岚又吐了吐舌头,碰的一声躺回了床上。即使梅杜莎没说,她自己也能察
觉身体的变化,从被要求吞服药物的这周来,乳房的外观虽无明显的变化,但肿
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该来的月经没有出现的迹象,睡前的药物尤其让她燥热难
眠,与其说是沉浸在有形的春梦里,不如说是一种烦躁的亢奋,往往得在手淫后
才能昏昏糊糊的睡去。每天睡醒的时候,胯间总是充满湿滑的不适感。她轻触胯
下,指尖感受到带着热气的黏腻感,棉质的内裤如预料的已经湿透了。

  萧岚痊缩了起来,想要继续睡一阵子,然而胸口的闷胀感又强烈了起来,刚
刚服下的药剂似乎开始发挥了作用。她瞥了一眼桌上的电脑,确定NB和摄像头
的电源都是关闭的,缓缓的把手探入T恤里,握住两边的乳房,她的拇指轻轻按
压着乳头,感觉的出不但乳头已经变硬了,乳晕表面皮肤上细小的乳突已经耸起。

  萧岚咬住嘴唇避免自己哼出声音,加大了揉捏的力道。下体火热的感觉更加
的高涨,但她只是蜷起大腿,奋力的忍耐着。亢奋感随着挤压不断的传来,然而
在快感间的波谷,突然某种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犯规,梅杜莎说对我动手术
是犯规的?!”她的脑子里冒出了之前把自己绑去的X先生(她自己这样叫他)
的话:“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过程是有期限的”“接下来会越来越不好过,不
过梅杜莎不会真的伤害你。”

  也就是这个游戏是有潜规则的?但是在这当下,萧岚没办法作更进一步的思
考。

  想到X先生,她的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他刀尖将触未触的,划过乳头的奇异触
感。

  她闭上眼睛,用指甲尖模仿着,轻轻的刮擦着乳头的边缘,忍不住“啊”的
一声叫了出来,白色的闪光划过脑海,带来的兴奋感出乎意料的强烈,她下腹不
自主的抽搐着,感觉一整波的暖潮冲了出来,原来蜷曲的身体仿如触电般的绷直
了,她的大腿抽搐着,又抖了几抖,然后仿佛气力都抽干般的一动也不动了。

  萧岚躺在床上,用双手捂住了脸,感觉莫名的羞耻。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臭味,
她明白,自己在刚刚的高潮中失禁了。她可以把这样的身体反应,推给梅杜莎给
的药物,但她自己更清楚,想像着被陌生的男人用凌辱的手法刺激着,让她的身
心都达到了比平常更强烈的高潮。她的上半身全是渗出来的冷汗,使得她没有留
意到,胸口乳头处的恤杉,已然湿透了两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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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以剧情来说没有太多
的进展,不过从纪明璟要进一步追踪,得有更多过滤资料的时间,所以在追逐的
空档时间,近期大概都会比较着重在萧岚的调教上。

[[i] 本帖最后由 贼仔 于 2013-3-28 12:00 编辑 [/i]]

yung2061 2008-2-24 01:04

非常好的文章,期待楼主的更新。谢谢,楼主发贴辛苦。

malice 2008-2-26 06:22

真的是很好的一篇文章~这种文章就算不设限也要回啊~情节比较一流,而且照发展看来应该不是短篇,说真的很期待希望不是太监文章或者是最新的刚刚开始连载的文章,本人耐性不太好啊~呵呵

abcd_zzz 2008-3-7 07:07

為了閱讀方便已經編輯至前文

[[i]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33 编辑 [/i]]

ecmujjjj 2008-3-7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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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赌注】【更新至21章】作者:wittma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