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作者:多人

lzddzqp 2011-11-7 21:23

【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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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蕾丝小说系列


作者:多人
排版:
字数:约 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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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ddzqp 2011-11-7 21:24

            【黑蕾丝小说系列】目录


  A

  (1)伤心酒店(THE BLUE HOTEL) 作者:崔丽·平佛
     第一章 无法实现的阴谋
     第二章 精彩的游戏
     第三章 变态的弗洛伊
  (2)不做淑女(NO LADY) 作者:莎丝琪·荷波
     第一章  恐惧的感觉
     第二章  危险的感觉
     第三章  地狱的疯狂
     第四章  裸体游戏
     第五章  渴望性爱
     第六章  变本加厉
     第七章  任人摆布
     第八章  快乐的感受
     第九章  错误的计划
     第十章  肉欲的奴隶
     第十一章 变态的发泄
     第十二章 难以自控
     第十三章 惊心动魄
     第十四章 超越性爱
  (3)情网(WEB OF DESIRE) 作者:苏菲·丹森
  (4)卡桑德拉的炼狱(CASSANDRA'S CONFLICT) 作者:菲莉卡·艾琳
  (5)猎艳(PLEASURE HUNT) 作者:苏菲.丹森
  (6)欲望的俘虏(THE CAPTIVE FLESH) 作者:克莉奥·柯黛
  (7)体热(GEMINI HEAT) 作者:波提.柯丝塔
     第一章  艺术爱好者
     第二章  城市里的王子
     第三章  双子星的游戏
     第四章  十七号
     第五章  家庭的温暖
     第六章  一个男人的艺妓
     第七章  觐见室
     第八章  武士之梦
     第九章  两种遭遇
     第十章  亲爱的密丝崔
     第十一章 浴池
     第十二章 提议
     第十三章 双子星的抉择
  (8)风流骑士(AVALON NIGHTS) 作者:苏菲·丹森
  (9)爱奴(ODALISQUE) 作者:芙洛.雷洛
     第一章 珍妮的告解
     第二章 快乐之源
     第三章 神秘的面纱
     第四章 居心不良
     第五章 胆战心惊
     第六章 随心所欲
     第七章 故弄玄虚
     第八章 性的狂欢会
     第九章 温柔的折磨
     第十章 与狼共舞
  (10)珠宝的魅力(THE SENSES BEJRWELLED) 作者:克莉奥·柯黛


  B

  (1)塞雷娜之歌(VIRTUOSO) 作者:卡翠娜·温森丝塔
     序章
     第一章  前奏
     第二章  首次试演
     第三章  第一次幕间休息
     第四章  水的旋律
     第五章  水的游戏
     第六章  变奏曲
     第七章  排练中
     第八章  重金属
     第九章  月光奏鸣曲
     第十章  F小调狂想曲
     第十一章 双重奏
     第十二章 插曲
  (2)蛮荒之吻(VELVET CLAWS) 作者:克莉奥·柯黛
     第一章  十九岁的感觉
     第二章  赫尔顿河边
     第三章  冒险旅行
     第四章  「普西芬尼」号和内德
     第五章  女佣的挑战
     第六章  麦克尔船长
     第七章  暴风雨过后
     第八章  拉各斯港
     第九章  多米尼克
     第十章  火把
     第十一章 罚金游戏
     第十二章 洗浴
     第十三章 被捆绑的基瓦
     第十四章 离开多米尼克庄园
     第十五章 奥格沃河和酋长的女儿
     第十六章 土著部落
     第十七章 酋长的六个妻子
     第十八章 美丽的水神
  (3)意大利来的情人(FIONA'S FATE) 作者:菲莉卡·艾琳
  (4)激情狂想曲(OUTLAW FANTASY) 作者:莎丝琪·荷波
  (5)神秘之河(RIVER OF SECRETS) 作者:莎丝琪·荷波
  (6)帕尔米拉的情人(HANDMAIDEN OF PALMYRA) 作者:芙洛·雷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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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gyj8 2011-11-24 09:45

A-1

       伤心酒店(THE BLUE HOTEL)


作者:崔丽·平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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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心酒店(THE BLUE HOTEL)】目录

  第一章 无法实现的阴谋
  第二章 精彩的游戏
  第三章 变态的弗洛伊
***********************************


            第一章  无法实现的阴谋

  夜晚,弗洛伊·佩恩特是个荡妇,到了白天她却变成了装模作样的女狐。

  雷蒙·杜伯瑞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她那半裸的
身体上移开,可以肯定使自己一直坐在床边是令她非常愉悦的。

  她开始缓揉着胸罩,舌尖从丰满圆润的嘴唇中吐了出来,充满淫荡地舔过唇
尖,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在这方面,她是相当老练的,有着一套挑逗男人的手段。他迷惑
着,她以前曾在多少男人面前表演过。

  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因兴奋而膨胀勃起的东西,一下子蹦了出来。

  她把手伸到背后。挂钩松开了胸罩的吊带垂了下来,但她没完全让它脱落,
而是用一只手在乳沟一处按住它,碗状的乳罩论搭着。似乎她不想让他看见那令
人骚动的乳房,那乳房仅被一层黑色的薄绸遮掩着……

  她背过身去,腰部以上裸露着。她晃了下头,乌黑光泽的秀发技散在纤弱的
肩上。他想伸出双臂,环拥那高脚杯般的腰肢,把嘴埋入她的脖颈。他想去闻她
的气息,以唇触吻那光润细腻的柔肤。他的手想从她手臂下插入,再滑上去连同
乳罩一起在胳膊上揉动,爱抚着那对挺实颤动的乳房。

  他的手指抖动着,把她的乳头扶在食指和么指间搓捏,肯定会是异常兴奋。
他还渴望将淡红色乳晕簇拥的坚挺的乳头噙入口中。

  她用修长的食指勾住乳罩,摆动几下,缓缓地把它抛向地毯。现在她的乳房
完全暴露出来,可是他的视线却被挡住了。他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要去抓住她,
把她转过来朝向自己,然而他却无能为力。

  现在她的手搭在曲线流畅的腰际,并向下挪动着。她用纤细的手指解开了腰
带,把短裙脱下来,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和诱惑。

  接着,她站起来,叉开大腿,狭小的黑色三角裤紧紧包裹着丰满的臀部,每
瓣都那么浑圆、匀称。它们中间有一块袋状的隆起。当她弯下腰去拉短裙时,他
看到那片隆起。它那鼓凸的唇状丁字型显现在两腿之间,旁边漏出几根卷曲的阴
毛。他剧烈喘息着,太阳穴鼓胀起来,勃起的阳具比先前更加坚挺,几乎马上就
要喷射。

  她转向梳妆台,拿起一根发带,侧身抬起双臂,把秀发向后持起来。她的一
侧乳房在梳妆台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丰满,婀娜多姿。他紧盯着镜中映出的两
朵翘立的乳头。她朝他那边瞥了一眼,无疑忽视了他的存在,她似乎已完全激昂
起来,准备性交。她莞尔一笑,关掉屋里的灯。他独自坐在那里,叹息着。

  是的,弗洛伊·佩思特就是这样的荡妇,亦是只狡猾的狐狸。更糟糕的是,
他却不可思议地爱上了她。

  早餐厅里非常拥挤,仅有一张预留的餐桌空闲着。它单独摆在那里,占了整
整一扇红棕色的窗户。

  当一位黑发的绝色佳人走进餐厅时,所有的头都扭向她,嗡嗡的低语声顿时
安静下来。

  她的步伐轻盈,娇捷,仪态高雅、庄重。她大方地走进来,像歌剧中的女主
角,在观众的再三邀请下,光彩照人地走出来。现在她来到大厅中央,她的观众
等待着她坐下。

  弗洛伊微笑着,她喜欢这种优越感。

  「早安,佩恩特小姐。」

  当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待者把这张唯一空置餐桌的子拉出来,弗洛伊朝他浅
浅一笑。他等她坐下,把衣服下的子扶正。她细细打量他。在她注视下,他显得
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也许他被迷住了或是害怕,没有马上转身走他站在餐
桌一侧,等候她的反应。

  她是那么迷人,秀发向后随意梳去,披在粉色在蕊般的肌肤上。如同绸缎般
毫无假疵的肌肤被乌黑的头发衬托得更加白皙柔嫩。她身着那套时装显得有些老
成,也许这衣服对三十多岁的女人更为适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他暗想。
她依然沉稳地望着窗外。

  她挑逗似伸出舌尖,舔尽唇边沾着的白色奶酪,又迅速缩了回去。他的下体
一阵抽搐,雷蒙深深吸了口气,昨夜的一切仍令他兴奋。

  他等待着。

  她抬起了头。

  他微笑着。

  她依旧毫无表情。

  「是的,谢谢你,杜伯瑞先生,我很满意。」她看了眼托盘上的信:「这是
我的?」

  她略显惊奇地问,就像每天早晨一样。似乎并不太期望有这么多读者来信。
诧异他们为何给她写信。太虚伪了,弗格伊·佩思特内心肯定非常喜欢别人的极
度崇拜,他真想说出来。

  雷蒙大致估计着信件数目。

  「跟平常差不多。」

  他紧盯着她的双眼,设法穿越那双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每晚发
生的性游戏。

  她缄口不语。

  弗洛伊抬头望望这位年轻的酒店经理。其实她同侍者谈话时,早已窥视到雷
蒙。杜伯瑞停在门边。他的双眼停留在她脸上,试图寻到些蛛丝马迹。她没有露
出任何破绽。她想要控制他,现在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他会奉陪到底,并尽力与
之周旋。

  现在,他站在一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她在他脸上追巡着,用作家特有的思路评判着。

  他很符合她的要求。运气不错,找寻几个月还没有一个男人比他更合适。

  他温文尔雅充满了自信和男性魅力。他看上去像有意大利血统,肤色黝黑,
鼻梁挺直,坦率的面孔,嘴唇丰满角分明。当他注视她时,双唇湿润,微呶着。
无疑他正在想象着与她接吻。

  看上去,他充满了情欲,令她太阳穴禁不住颤动起来,每当想到他全身赤裸
着,毫无顾忌地站在窗前,她的大腿中间随之骚动起来。

  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每个细微的动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寻
她不能给予的东西。

  不一会,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铜色、光滑而紧绷的躯体,健美的四肢。浑
身洋溢着男性的阳刚之气,雄健、挺拔,充满了活力。

  这一切已深深烙进了她的脑海,以后无需再去窥视。

  她收住纷沓而来的思绪,把目光从他胯裆处挪开:「请把信放在桌上,我待
会再看。」

  他马上照办,她心里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察觉到他仍在那里,她又抬眼瞟了一下:「嗯?」

  他吱吱唔唔,像个学童,平时的那种自信荡然无存:「我……」

  「什么?」

  「我想同你谈谈。」

  弗洛伊感到有些意外,矜持地一笑:「谈什么?」

  「我想单独与你谈谈,假如你有空的话。」

  她释然地笑了起来,略带戏弄地挑了挑眉毛:「要同我谈什么?——我的帐
单?」

  他困窘地看着她:「噢,不,不是,我想谈谈昨晚的事,还有前三天晚上的
事。」

  弗洛伊端起柠檬茶慢条斯理地抿着。餐厅里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他们,竖起
耳朵,想尽量听见他们断断续续的低声谈话内容。

  「抱歉,杜伯瑞先生。」她收起信件:「可是我得走了。十点半我还有个发
表会,需要准备一下。请问你已按我要求去安排了吗?」

  「当然,已经照您的吩咐去做了,『杰德』大厅布置好了,十点钟我们会准
时送去咖啡。」

  「谢谢您,杜伯瑞先生,你办事的效率真高。」

  雷蒙并不想要这些赞誉。他要单独为她效劳,迎合她各种突发的怪念。他要
看着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用唇吮吸她的乳房,再用像枪一样的阴茎,紧紧抵住
她的下体,用力插入她的体内。他要用手指和男根将她带到极乐世界,让她无比
强烈地沉溺与他做爱,一旦他离去,会如渴似饥地思念他。

  弗洛伊站起来,用手理了下衬衫,接着用印有字母的餐巾轻轻擦了嘴,然后
把它她给了雷蒙。餐巾飘对荡荡,就像每天晚上抛落的胸罩,落在雷蒙张开的手
中。

  「我想拿保险箱里的珍珠项链。」

  雷蒙把她的椅子朝后拉了一拉:「当然可以,要我送到房间去吗?」

  弗洛伊转向他,双眼紧盯着他的脸庞,一股刚修过面的气味窜进她的鼻孔。
瞬间,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似曾见过的神情,就像刚刚在草坪上散步的情侣彼
此凝视的眼神。她绷紧嘴角,眼中射出冷酷无情的目光,雷蒙·杜伯瑞眼里闪现
的一丝希望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将要夺目而出的泪水。

  「不,我到你办公室来。」

  他微微欠身,让她先行。她往后退了退。

  「我准备好了就过来。」这实际是句逐客令,他俩心中各自明白。

  他又欠欠身,转身走了。餐厅里的紧张空气释放了。

  「让约翰来见我。」他不悦地皱着眉,放下通到厨房里的电话,来回在办公
室里踱着步。

  从早上看到弗洛伊·佩恩特到现在,已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和往常一样,他
又被她戏弄了。

  约翰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而惊恐。约翰眯着双眼看着他的脸。

  「早晨为什么在佩思特小姐桌边待那么久?明明还有其它客人需要照应。」

  这个年轻人垂下眼帘:「是她一直让我等着,杜伯瑞先生。我本想马上走,
我发誓。可是她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哪种眼神?」

  「她不停地盯着我脸,还看我的裆部,同时问我一些难以理论的问题。」

  「怎么了?」

  「她问了我干什么工作,而且……」

  「还有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

  「好吧,你可以走了。不过,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在餐厅消磨时间。听清楚了
吗?」

  年青人匆匆出去了。

  约翰更觉紧张,弗洛伊·佩恩特究竟想干什么?

  门口出现一个身影,令他抬起头。

  「雷蒙,你的咖啡。」

  他把目光移向门口那位美貌的小姐。

  「应该称杜伯瑞先生!」他大声嚷道。

  她嗤之以鼻,把咖啡盘「吧哈」一声放到桌上。

  「啊呀!太性急了吧?怎么搞的,亲爱的?」

  平时,雷蒙是不会和手下职员这样讲话的。可是珍妮不同,他们彼此了解。
公众场合下,她与他保持着距离,私下里,却愿意与他共渡良宵。

  他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珍妮。我脑子很乱。」

  她扭过头,看看有没有人偷听,然后用纤细的手磨擦着他的脸颊,指尖顺着
平滑的肌肤,滑落到下颔颌。

  「是因为那个叫佩恩特的女人吗?」

  他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娇小女子,其实这个女孩非常聪颖。他转而一想,有
些女人一旦床上地位受到威胁,她们就会对爱侣的一举一动异常的敏感。

  他没有答话,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颔,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爱恋
地、充满情欲地吻着,她闭上双眼。

  「真陶醉!」

  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向门外望去。

  「哦,是佩恩特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那儿。」他迅速向下扫了一眼,
又抬起头看着她。

  「当然罗,你肯定没看到,假如你们完事的话,我可要拿我的珍珠项链。」

  弗洛伊·佩恩特目光中闪过一丝恼怒。雷蒙察觉到了,但它转眼即逝,彷佛
像个水龙头似的被关闭。然而隐约还能感到她身上的这股怨气,它被她身着的红
色夹克外套和纯白衬衣扩大了。

  黑发在红、白两色映衬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变
化了。

  珍妮礼貌地向这位受尊敬的客人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当她经过「情敌」
身边时,心中的疑虑仍未消除。

  弗洛伊·佩恩特扭开脸,雷蒙的气息喷在她的腮上。她的胸部在敞开的夹克
下平稳地起伏着,乳头通过极薄的衬衫隐约可见,她没有戴胸罩。

  弗洛伊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她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当雷蒙打开保险箱时,
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许多字眼。捉奸吗?这也太严重了,他们只不过在接吻,并
没做那事,可是他的手有没有放在她赤裸的胸脯,或把她的衬衫捋上去,然后。

  她把这些杂念抛向一边,现在不是时候,以后,会有时间坐在打字机旁慢慢
润色的。

  「珍珠项链放在哪只盒子里,佩恩特小姐?」

  她发现他的眼睛盯着她的胸部,他也看到了她在注意自己,赶忙怯懦地垂下
眼帘。她笑着,带着一丝残忍把胸脯挺得更高,让真丝衬衣下的乳头更为醒目,
它们骄傲地挺立着,一股兴奋的暖流传到了她的阴核上。

  他的眼睛又看到了她昨晚对他放纵赤裸时兴奋的样子,这种放纵时的兴奋骚
动感已让她愈来愈难以忍受。她的乳头翘立着,等待着被人吸吮,性感中心又开
始湿呼呼的。她朝他大腿根部迅速膘了一眼,那块鼓凸起的东西已经证明他受到
了挑逗。

  她刺激他,令他情欲煽起,真是太有意思了。

  现在她的下面已被爱液弄得湿漉漉的,必须回去换条内裤。

  「噢,杜伯瑞先生,你真不知道珍珠项链放在哪个盒子里吗?在白色的那只
里。钻石项链和耳环放在蓝色的盒子里,那只绿宝石胸针是放在用金字写着『蒂
芬妮』的绿金子里。」

  「抱歉,佩恩特小姐,我的大部份客人都没有你那么多的珠宝。」

  这已是今天第二次说「抱歉」了,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形象,他变得唯唯
诺诺。这种情况既不是他本身的性格,亦不是她期望的角色。她需要一个刚强的
男人,一个具有征服力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那样。虽然,她已下了功夫,可他还
是不合格。或许那个男孩会更强些。

  「佩恩特小姐,全在这儿呢。」

  「帮我戴上。」

  雷蒙把珍珠项链从白色真皮盒子里拿出来。手开始不停地哆嗦着,他深深吸
口气,想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一方面是出于她对自己如此态度的气恼,另一方面
是缓和一下对她的渴求。

  他想向她显示谁是老板,假如她不是这样身份特殊的客人,他早就会去把门
关上,将她接到桌子上,尽情地享受等等。她也想被人抚弄,这一切都是明摆着
的,虽然她努力工作,也只不过想掩饰这点。这是她小把戏的一部份,她住在他
的酒店里,每天都不断地激怒他,这也只不过是小把戏。

  还有,他必须问她,他们到底是不是都在扮演着疯狂的猫和老鼠的把戏?

  这串珍珠项链相当精美,一串纯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连接起来。用搭扣
结着,一粒硕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间襄着磨 过的钻石。雷蒙想,它们一定非常值
钱。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就像晚上当她脱去乳罩时做的那样,一阵兴奋传遍他
全身。今天她的秀发是向上挽起的,裸露着纤细的颈子,正好让他佩穿。他吐了
口气,接着给她佩戴珍珠项链。环上后,她闻了闻这串珍品。它散发出一丝浓烈
的麝香的芬芳,但掩饰不住她独有的气味,这股气味男人闻来虽然很微弱,但却
异常明显。

  他明白她的大腿肯定是热呼呼的,她戏弄的小把戏不断会激起他的情欲。这
气味对他的阳具是个信号,更加提醒他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很清楚已再次令他发
狂。

  这是个纤细的颈脖,细长而优美,弯曲呈柔和曲线,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倾的
双肩,他那么冲动地想去亲吻。但这是不可能的,她是客人并在他办公室,他是
这不同寻常酒店的拥有者和经营者。如果被其它客人撞见,他们会怎么想?

  「你在等什么,哎!」他晃了晃头:「对不起,我……我在找搭扣。」

  「快点!我的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好的,佩恩特小姐。」

  雷蒙有些紧张,拙手拙脚地戴着项链。他的手难免要触及到她的皮肤,冰凉
的,似乎应该让它暖和一下。

  他终于把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并保持它们在合适位置。指尖有种刺痛感,
像是被电流击过。

  她转过身,照了一下镜子,接着离开了,嘴唇里没露出一句感谢的话。

  雷蒙推开盒子,检查下钻石项链和绿宝石胸针是否还在,然后锁进保险箱,
又用手扭转几下,看看是否锁牢。

  坐在铺着绿色大理石和摆设着镀金家俱的大厅,弗洛伊感觉自己像个皇后。
水晶枝形的大型吊灯流光四射,灯火辉煌,把大厅照得通亮。镀金的吊灯那黄钢
支架上襄嵌着翡翠。这真是座富丽堂煌的酒店,在建筑风格上法式多于英式。

  酒店里的全体职员,包括金发碧眼的珍妮,都整齐站在那里等候着,准备给
名单上的客人送咖啡,这些客人都是来参加弗洛伊最新小说出版的发布会。

  弗洛伊冷冷地打量着珍妮。她的确很美。曲线漂亮的胸部和纤细的腰围,像
老式妓女那样撅着嘴唇,身着的套裙在这样高雅的店里显得太短,裙摆下还露出
一大截白皙匀称的大腿,弗洛伊能想象出她赤裸时的肉体对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满
了诱惑。但对雷蒙·杜伯瑞却不太相配,他需要的是那种高雅娴淑,受过良好教
育,有着很高品味和修养的女人,但这个女孩并不具备这些。

  弗洛伊优闲地坐在那里等着,她的出版商的助手们正忙于最后一些细节,审
察着这本名曰《无法实现的阴谋》一书的情节和样书。这也是她写的最好的一本
书,错综复杂、充满悬念的情节,肯定会使多年来喜欢她的读者欣喜若狂。电视
版权已售出,那将会给她带来百万名的观众和百万英磅的收入等等。想到这些,
她不由自主地笑了。

  一堆封面印有金粉的书已放在那里,等待签名。

  「一切就序了吗,佩恩特小姐?」弗洛伊抬起头。

  雷蒙·杜伯瑞那双褐色眼睛正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乱,
她没有觉察到他来了,对他的出现也没有心理准备,她的心「砰砰」猛跳几下,
又恢复了原态。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下脸来。

  他确实非常英俊,剪得很短的黑发整齐得体地梳向左边,高高宽阔的前额没
有一根零落的发丝,地中海式的外型证明了他经常进行日光浴。

  「哦,谢谢,杜伯瑞先生,一切都妥了。」

  她有意匆匆地说道,想中止两人的谈话:她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弗洛伊要为
自己以及即将到达的图书商们发布一则今年内她本人最新、富有刺激性的写作动
态。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他拿起一本《无法实现的阴谋》:「我能看看吗?」

  她耸耸肩:「当然可以。」

  他靠近桌子站着,大致地翻了翻书。弗洛伊趁机膘了一眼挨近的裤裆,她觉
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窥阴癖者。自从来到杜伯瑞酒店,几天来的体验,令她越来越
喜好观察酒店里所有年轻的男人裤裆处的隆起。她知道雷蒙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她看过那玩意勃起的样子,但当它没冲动,没有进入状态的时候,又不知溜到哪
去了,这吸引着她。

  现在,雷蒙·杜伯瑞裤子的隆起几乎看不出来,也许他正克制住自己雄性本
能,只在晚上才释放出来。可是在办公室,她用那种方式去刺激他时,一又直又
长的隆起显而易见。

  眼前浮现的热呼呼、光溜溜阳具的画面,令她禁不住颤抖起来。

  「你知道,我看过你所有的书。」

  其实,他早已捕获她的神情,故意在她面前看了一会儿书,几分钟后她仰起
头,面部的困窘已荡然无存。

  她诧异他竟看过她写的书,在她看来,这类系列并不适合一个二十五、六岁
的男人阅读。她暗想,假如他真的看过,那么他必将沉溺于这类随意的、女性化
的书藉,不过她更希望像这样一位阳刚之气的男人,应看些普遍流行的、裸体女
性的杂志,而不是这类悬疑小说。

  不过她挺兴奋,一丝笑容荡漾在唇边。他以之为鼓励。

  「我认为你的侦探,卢加修女胜过马普小姐。你塑造了这样一个修女,实在
是妙不可言。她对生命以及犯罪具有独特的判断方式,她的世界观与普通女人完
全不同。当然,马普小姐身上也有些老处女的怪戾性情,不过她又能用世俗的眼
光来对待疑难问题。卢加修女怎么会有那些世俗的经验呢?」

  弗洛伊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脑海里不停思索着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修女并不一定要待在修道院里,懂吗?有些教团需要为社会福利而工
作。」

  「当然,我……我只不过有些好奇,我是想说她竟培养出这样一位出色的侦
探。」

  他又恢复了唯唯诺诺的神态。该死!她希望他能回归自我。如果他还能提个
问题,或更直接地反驳她,那么他也许更能赢得她青眯。假如,他能令她脱光衣
服,躺在床上,恐怕情形就不同了。她了解所有的男人,一旦脱掉裤子,才会彻
底改变。相反,他觉得反驳太激烈了,他察觉到她强抑着恼怒,像她这种人是很
难容忍别人对她的指责,难道是因为他是这个酒店老板才有所谦让吗?

  「谢谢你的称赞,杜伯瑞先生,我很高兴。」

  「你能在这本书上为我签个名吗?当然,我会买的。」

  她摆摆手,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那倒没什么必要。」

  她叹口气,又抬头看去。他现在成了倾慕者,同她先前认识的大相径庭。她
宁愿他是个骄傲自负的男人,而不要成为她的一个读者,这样或许会更适合。

  弗洛伊躺在床上。这是紧张忙碌的一天,但也非常成功。最后一位书商在四
点钟就离开了,现在她需要放松一下。

  按了一下房间服务铃,约翰过来了。

  「给我送杯茶和一些奶油饼来了。」

  约翰带着羞涩应诺了。她芜尔一笑,放下了电话。

  虽然她很疲惫,但却不能休息,从隔壁房间不停传来的声音太吸引人了。靠
近床脚的那套房间隔门虽然紧闭着,但仍然阻挡不住从那间蜜月套房传来的、持
续不断充满诱惑的声音。

  她起身,来到门前,迸住呼吸,扶着门治,试图从门缝里向里看。但门上却
没有一丝缝隙,只有一个小小的钥匙孔,从里望去,只看见远处的墙。

  呻吟声、兴奋的尖叫、忘情的喊声以及有节奏的扑打声,让她心迷神离,这
些声音真诱人,更具有刺激。她开始臆想,身体随着想象中的画面不停颤动着。
但这毕竟是臆想,她并没看过任何做爱,在来到这里之前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像这
对爱侣没日没夜地做爱,她得亲眼瞧瞧,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如此兴致盎然,
日以继夜地做爱?

  弗洛伊感到深深的孤独,渴望被人分享她迅速潮涨的情欲。但先前她并没想
过这些。

  愈来愈炽烈的欲火令她难以忍受,她的大腿之间又传来多年来常有的骚动,
纵使她极力按捺着,但那种令她恐惧的骚动却变得越来越激昂。

  她清楚那是一个女人在渴望得到爱抚和满足。不仅如此,她还渴望被人有力
地按住,用身体紧紧压着,带着一种奴役的方式。

  她的全部身心充满了叛逆。虽然她每天载着冷峻的面具,而思维和语音已变
得越来越放纵。那是以前没有过的,如果她失去了控制,一切将会如何?

  轻轻的敲门声使她又恢复了常态,她傲慢地说了声:「进来。」

  约翰走了进来,油油地站在客厅里,她在卧室门的那边看着他。

  「进来。」

  他走到卧室门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用手示意了下,在卧房里直勾勾地
盯着他。

  「放到梳妆台上。给我倒杯茶,加点奶。」

  他一声不吭地应允了。他端着茶,站在那里时,她对他友善地笑笑。

  「别怕,孩子。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她窃窃一笑。不过就目前看来,真有那种可能性,或许还会去吮吸他身体中
对她最有诱惑的那部份,这也是许多人经常做的事情。

  他走到离她有两英尺的地方,把茶递给她。她把茶杯放到旁边的桌上,柔和
他说道:「你拿多少新水,约翰?」

  「一百英磅,伙食全包,女士。」

  她皱了一下眉:「并不算多。」

  他略感自豪地争辩道:「但我还在受培训呢!雷蒙先生,就是杜伯瑞先生正
在教我学酒店管理。」

  弗洛伊释然一笑:「你乐意今晚赚到一周的薪水吗?」

  他瞪大双眼,迷惑不解地看着她:「我不会做任何不正当的事,太太。」

  她心照不宜地点点头:「噢,我不会让你去做任何不好的事。」她走到抽屉
边,从里面取出一些五十英磅的纸币,这些纸币似乎专等这个机会而放置在那里
的。她抽出两张,走到足以听到他心跳的地方停了下来,把钱递给他。

  她压低嗓音道:「拿着吧,回头再送些可可来。带上那串通这门的钥匙。」

  他又睁大双眼:「可是……」

  她用一根纤细的手指控在他嘴唇上,让他不要再说。接着,她被这个青年人
性感的嘴唇给吸引住了,他不由地颤抖起来。

  她的指尖滑过婴儿般滑润的脸颊,滑向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的眼睛
瞪得更大了,她把脸庞贴向他,透过他的金色头发深深吸口气,他气味真不错:
性感、清新、健康。

  他浑身颤动不停。她把他拉过来,仔细地打量着:「你为什么这么怕我,约
翰?」

  他垂下眼睫:「这是不允许的,女士。」

  她用手指托起他的下颔,他不得不正视着她:「不允许什么?」

  「杜伯瑞先生说我们不允许同……同……」

  她细声问道:「同什么?年青人?」

  他努力想挪开视线,可是她紧紧捏住他的下颔并晃动着。

  「我们不允许乱来,女士。」

  「你的意思是同客人乱来了?」

  他点点头。

  「但是谁会去说?你曾跑到杜伯瑞先生那里告诉他?」

  他把那张五十英磅的纸币在手上揉着,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担心了?」

  他又摇摇头。

  「难道我不能令你兴奋?」

  现在他用如水的眼睛凝视着她,但却没有吭声。

  弗洛伊想得到答案。看起来在她知道前就放他离开,似乎不太可能。

  她的手继续悄悄地向下滑去,一只手仍托着他的下颔,另一只手已在下面探
索。她的手指伸到他大腿之间,发现那东西并没她想象的那么大。

  「对不起,女士,我……我得走了。」

  她示意他不要出声,用手把他前额上的一络头发理到后面,另一只手仍紧紧
罩在他的温熟的隆起上。她的心剧烈地跳着,她想把裤链拉开,紧紧把它赤课地
握在手中,嘴唇也想紧贴住他充满活力的唇上,去感受他口中的滋味。

  她浑身不停地抖动着。

  突然,他猛地把她甩开,向后退去,眼里充满了恐惧。他的拳头仍摄着那张
纸币,还在揉着。弗洛伊又晃晃另一张,年青人眼里闪烁了一下,飞快地瞥了一
眼那张纸币,接着扭过头,朝着她的脸。

  「别忘了今晚我的可可。要正好在午夜送来,带上那串锁匙,我会把这张打
赏给你的。」

  雷蒙无虑地坐在办公室的经理椅上。已经十一点半了,所有的职员都回家或
回房间了。大部份客人都是年纪较大过惯舒适生活的有钱人,他们喜欢很早就上
床睡觉,住蜜月套房的人也早早睡了,一般在午夜前就很难看到他们了。

  今晚的夜间值班人临时请假,年青的约翰来代替他。现在时间正是弗洛伊·
佩恩特通常进来的时候。

  按她本人习惯,她已养成了这样一个规律。首先早晨第一件事从保险箱里取
首饰。然后,到了晚上,她会下来要他再把它们锁好。她会逗留一会再离去,并
且,当她准备回套房时,还会留下几句意味深长的话。

  即时,晚上的惯例就要开始了。她要履行的事情却全部变了,就是为了他?
他翻看着他的书中签名的那页:赠给雷蒙·杜伯瑞——忠实尽职的仆人弗洛伊。
佩恩特。

  雷蒙仔细琢磨着这句题词,它比任何一句话都要意味深长。弗洛伊·佩恩特
到了,恰好是她平时的时间,雷蒙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像往常那样,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衣,前面松松地打个结,他都能瞥见里面的
黑色乳罩。她把秀发散落下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

  「晚安,杜伯瑞。我想让你把项链放进保险箱,你能帮我解开搭扣吗?」

  「当然可以了。」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他开始解搭扣时,手又抖了。她的
肌肤非常温暖,带着浴后的湿润,仍然散发着浴液的芬香。这是股令人陶醉的气
味,强烈而又浓厚,它带有不同寻常的刺激性,令他感到一阵眩晕。每个晚上这
样像是吃春药,让他兴奋不已。前几个晚上,当他替她解项链时,总会产生一种
冲动,好像她已脱得精光,站在他面前。

  转向她前,雷蒙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勃起物,又硬又长在他裤裆里颤动不停。
掩饰它,也是惯例的一部份:似乎遮掩没露出的东西,不让对方察觉也是这把戏
的一部份。雷蒙现在正极力克制住自己。

  其实,平时每当他要和女人做爱时,他总是能控制着局面,但同这个女人在
一起时,他却失去了那份优势。随时随地,只要她需要,她就会拥有他,他完全
被她迷住了。

  还有,远不止这些,她已控制了他俩这种奇特关系中的每一个举动。可能这
也是她令他兴奋、刺激的原因,她是个挑战者,他必须找出一个能完全控制她的
办法。无论如何,他都要征服这个女人,他得让她在这里逗留三个星期来完成这
件事。

  「你看过这本书吗?」

  她点点头朝那本已为他签过名的书示意了一下,那本书合着放在他的桌上。
这不同平常,平时她是不会聊天的,只会有礼貌地客套几句,然后便是暗示,接
着离去。而今晚好像她周身都能罩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已看过第一章。」

  他有些纳闷,盯着她的眼睛,显然她还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

  「我觉得它挺吸引人。」

  她挑一挑眉毛:「就这些?」

  少顷,他又察觉她渴望恭维的弱点,他要利用这一点:「我觉得情节亦很独
特。」

  她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他捉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我很高兴你喜欢
我的作品。」

  她微呶唇尖,他跃跃欲试。

  「我确实非常欣赏它,不过,不止我一个,在这世界上还有成千上万你的忠
实读者。」

  她冲他释然一笑,令雷蒙受宠若惊。自从住进酒店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发自
内心,真诚暖人的笑。她身上荡漾着青春的活力和与生俱来的性感,这女人恰到
好处地运用了这点,她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计划。稍过片刻,平静、冷漠的表情已
逝去。

  「是啊,还有成千上万的读者呢!」她再次绽出笑容。

  这一次她的笑靥如纯真少女那般美丽,她肯定年长于他。正如他在前三天晚
上不断看到她的体态,显得修长苗条,像个模特儿。但远不止这些,当他第一次
窥探到她半裸的身体,几乎令他停止了呼吸,深陷的椭圆形肚脐,丰满匀称的臀
部、充满女性魅力的大腿挺得笔直,以及曲线流畅的纤细腰肢。

  她羞怯地垂下眼睑,这并非她的常态。

  此刻,又出现了令人困窘的寂静场面,这种寂静的场面只有当一个男人和一
个女人彼此需要对方,却又摸不准对方的心态,才会出现的犹豫不决的气氛。彼
此都渴求得到爱抚、亲吻、拥抱和细心探求,但又担心遭对方的拒绝,所以都不
敢贸然行事。

  「你对发布会上的自助餐还满意吗?」

  「好极了,你的确很周到。」

  这次比前次听起来,更加实实在在。

  「你下一部作品是什么?」

  她耸耸肩膀:「我觉得还没其它作品题材可写。」

  雷蒙满腹狐疑:「像你这样一位多产作家,不应该有什么困难呀?」

  她开怀大笑:「你真会鼓励人,杜伯瑞,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可是你要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她微倾身体,两人面对面站着,她的眼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他还不知道她
要戒酒,原先她是非常嗜酒,也常喝得酩酊大醉。这也许要归功于对她的赞赏,
今天晚上她所有的举动,可能是她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兆头。

  雷蒙凑上前,他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她忍不住也把自己向他靠去。雷蒙
狡黠地低语道:「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这本书将似一个新貌出现,出版商要我融入些全新的内容。」

  「是什么内容?」雷蒙有些兴奋,他的目的恰在于此,他要让那个坚挺的肉
棒得到充份满足。

  「我要彻底改变写作风格。」他发现她的眸子是那样的深邃,闪烁着光芒。
她充满信任地说:「性!」

  这句轻轻声惊人的低语,令她的嘴唇更具较力。雷蒙僵住了,「性?」

  「不错,是有关性的描写。出版商认为加入性的内容将会拥有更多的读者。
虽然这样书会有些淫秽,但也蒙上了一层神秘感。你的看法呢?」

  雷蒙吃了一惊,随之很快平静下来。性这个话题他整晚都想说,也是他习以
为常的。

  「我认为你的出版商是明智的。」

  她开朗地笑了:「我很开心你也赞成这个建议。时间不早了得去上床睡觉,
你呢?」她说到『上床』时,故弄风情地瞥了他一眼。


             第二章 精彩的游戏

  弗洛伊在雷蒙·杜伯瑞办公室里又逗留了一会。今天同那个男孩的遭遇,仍
在身体里感到悸动,血液随着太阳穴的震颤沸腾着。大腿间的性感中心又偏起欲
火,阴唇也开始充血,变得敏感、湿润。

  她觉得自己的阴蒂如花蕾般突出来,似要冲破穿着的极薄的丝织内裤。双腿
在治袍里支撑着身体。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使大腿感到了浴袍的微微颤动。

  她知道体内开始骚动了,站在雷蒙杜伯端面前有些飘飘然。她的眼睛闪着异
常的光彩。只要他主动拉开招抱,他的手便可以毫无阻拦地伸进去。

  但他没动。他要做个有教养的占有者。

  他的那件东西显而易见,只要一伸手就可换触到,就像她去模小约翰那样。

  但她也没动。杜伯瑞是个成熟的男人,而不是毫无经验的年轻人。而且这里
也太亮,又是公众场合。在她房里可能会好些,既安全,又不亮,还有张极为舒
适的床。

  雷蒙有些不安地笑了,显然他知道期待他事尚未能确定。

  「要喝杯酒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我自己准备好了。现在得走了,你知道我有自己的习惯。」

  他知道。他从一个星期里已注意到了每晚她一成不变的模式。

  一只手握着门柄,她转过身又说:「我每晚都在同一时间睡觉,早上也同一
时间起床,一般是五点钟。上午通常是工作,然后再去散步。晚上,我要工作到
十点,然后冲个澡,便到你这里来。对了。把首饰放好。」她补充道,好像刚刚
想起。

  他当然也清楚这些。自从弗洛伊·佩恩特住进酒店,他便开始留意她的一举
一动。他每时每刻都很难从思维里把她赶走。

  他尽自己所能观察她,每分每秒。每当看到她午餐后穿过公园真想追过去,
伴她一起走进森林。在那片开垦的土地上,挑起她令他心旷神拾的情欲。他想扮
成森林之神,一个格林童话中的男精灵,把他十二英寸长的阳具伸进她身体的最
深处,他还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在她反抗前把她按在草地上,卡时间地猛烈与
她做爱,然后,像幽灵般慢慢消失在林中。

  「晚安,杜伯瑞,再次感谢你。」随后,她离开了办公室,穿过大理石的通
道,走上了对面的楼梯。

  雷蒙跟着锁上了办公室,去看了眼厨房,约翰还在那里。

  「你在干什么,约翰?」

  年轻人惴惴不安地望了他一眼……

  「我正为一位客人准备咖啡,杜伯瑞先生。」

  他朝约翰摆摆手说声晚安,疾步走上楼去。

  雷蒙坐在床边,心布在焉地抚弄着脖子上的金十字架。双眼盯着对面窗中半
裸的女人,一动不动。

  从上楼到现在,弗洛伊·佩恩特又在例行惯例。只不过今晚显得特别的慢,
却更具诱惑。

  套着泪袍。在梳妆台前站了一会,又走开了。她刚才已瞟了他几眼,显然确
信无疑他已在专注地望她。

  她让黑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肩上,随意见了一下,将头高做地向后昂着。

  随后,她面对他站着,解开浴袍,露出了里面的精致镶有花边的黑色胸罩。

  丰满的乳房将胸罩撑得鼓鼓的。仍和平常一样穿着极薄的村裙,这次她脱它
的时候,没有假装正经地避开他的视线。

  现在她站在开敞的窗前,只穿着镇花边的三角裤和胸罩,慢条斯理地梳理着
秀发。她正视着他,一动不动,甚至并不忌讳他的存在。

  他把目光移到她两腿之间的V型上,嘴里吹着口哨。今晚她穿了件紧绷的三
角裤,浓密、乌黑的阴毛在精美的花边劳隐约可见。

  雷蒙并不觉得有犯罪感,也没觉得像偷窥癖的汤姆。他只是在欣赏她,而她
也是为他在做表演。他俩都心中有数。

  除了这些原因外,重要的是,他很迷恋她,这点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他随
时随地可以得到任何女人,事实也是如此……但眼前迷恋助竟是弗洛伊·佩恩特
这个女人。真令人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

  一方窄小的天井隔开了他们。她在房里坦然地脱着衣服,似乎空间的间隔对
她无关紧要。

  可是对他却如同一道屏障。只能欣赏却不能抚摸,他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很明显这正是她的企图、几乎要令他发疯。特别是白天她用冷漠的态度对待
他,然而在午夜又变得柔情似水,她真是个狐狸精。一她用那双令他浮想翩翩的
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这双眼睛在她第一次来到服务台前,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两
人目光相碰的瞬时,像是一股强电流传遍了全身。不用说她也觉察到了。他的心
急剧地跳动,手也在不停颤抖,他已深深坠入了爱河。

  接着,她矜持地看了他一限,放下百叶窗。想挡住他的视线。自从她住进的
第一个晚上,就在这扇他视力所及的商前脱着衣服。她首先要让他知道她见时上
床,然后,在脱衣前,给他足够时间回到自己房间。这一切都无法言喻。这种不
设防是经过三思深虑的,并非像是从钥匙孔里偷窃那么简单。

  今晚她的行为似乎更大胆,更明显。也许是要弥补在办公室时的小小缺憾。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是什么?

  她用手在双乳上搓揉着,带着挑逗地伸进乳罩中,向上托着、抚弄着。拇指
和食指挟住乳头,搓捏着。

  雷蒙忍不住拉开裤链,不知不觉脱掉裤子,坚挺勃起的阴茎像装上弹簧似的
窜了出来。

  她忽然转身离去,像似有什么东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在说着什么。

  她和谁在说话。

  约翰端着盘子出现在弗洛伊卧室里,雷蒙感到血液急剧涌上太阳穴。这个骚
货!这正是她早餐时不停嘀咕的事情。现在他明白了刚才她为什么拒绝喝杯酒,
原来她和这个年青人早有安排。他妈的!这个臭娘们真该人地狱!

  弗洛伊坐在凳子上梳理着头发。她没有阖上百叶窗。有什么用意呢?原来她
是想观察杜伯端有何反应。他会妒嫉吗,他会在房间里大发雷霆。然后等到早晨
把她或这个男孩赶出酒店?抑或冲到她房里来,疾声厉色地怒斥一番,随之拂袖
离去?或者把男孩从她房里撵走,因嫉恨她加爱上这个男孩而施暴于她?

  到目前她还不清楚事态将会如何发展。这套计划的冒险性在于能使她获得以
前从未有过的灵感。当她面对眼前一个端着盘子面露惧色的十九岁男孩时,凳子
被她因兴奋而分泌的爱液弄湿了。

  「钥匙带来了吗?」

  他忐忑不安地瞧向她。弗洛伊诡橘橘笑了。显然他看到了对面光线黯淡窗户
里的老板,假如这个男孩头脑清醒的话,他应该明白自己生活已被打乱了。

  「我……我带来了,女士。」

  「那好。」她伸出手。「给我。」她以指端示意。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眼睛飞快在她的胸罩和三角裤上扫了一眼,接过,
扭过险去。

  「把盘子放下吧。」弗洛伊友善地说。他浑身不停地颤着。如果她准备要他
的话。得首先让他镇静住。

  他把盘子放到梳妆台上,远远地把钥匙递了过去。

  她接钥匙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将他拉了过去。他用力挣着,她却拉得
更紧。

  「你不想要小费了?」

  他的眼睛朝放在梳妆台上的五十英磅纸币望了望,点点头。

  「那好。」她轻声说。「到这边来。」

  他走到她身边,站在凳子旁,她裸露的大腿在他身体两侧。她拿起他垂在两
侧紧搁着的手。

  「我这么令你讨厌吗,约翰?」

  他摇摇头。

  「噢……不,女士,我觉得你很美,真的。」

  她恬恬地笑了。

  「谢谢,我觉得你也很漂亮。」

  她拉开他白色的衬衫,手指滑了进去。他变得很紧张。她感到很刺激。他的
肌肤那么光滑、温暖和柔软。弗洛伊的手继续向下滑去,突然一下放在他的阳具
上。

  「这不舒服吗?约翰。」

  「不,女士。很不错。」

  「非常好,我也喜欢它。你同女人做过爱吗?」

  他羞涩地摇摇头。

  她解开乳罩,把他的手放到上面。

  「你愿和我做爱吗?」

  「我不知道,女士。」

  她的手现在放到了他的皮带上,一下子解开了它,「那么你想亲我吗。」似
乎这个字眼比较合适。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大声说出这个字眼。假如他想同她
交媾或做爱的话,以这种方式来问人,似乎有些可笑。不,不是那样。她只能把
它当作计划的安排,这样才最适合不过。

  「我……我不知道,女士。」

  弗洛伊猛然下了决心。她站起身走向窗帘,扣上了百叶窗又回来了原来的位
置。年轻人没有移动半步。她解开他的衬衫。

  雷蒙用力捶着墙。

  「这个该死要挨刀的娼妇!等到早上见到约翰再算账!」

  他首先本能反应就是马上跑过去,把他俩都大写一顿,但他按捺住自己。那
是不是她要耍的花招?此外,他也不能冒这个险。从房里传来的第一声呻吟,他
的头像是要裂开了。老板穿着长长的睡衣,出名的客人穿着狭小的三角裤和透明
的乳罩,服务生半裸着身子在她房里。这将会成为本地人聊天闲谈的话柄,或许
也会造成轰动。

  雷蒙拉上了自己房里的窗帘,啪嗟上声关上了灯。仍在屋里来回踱着步,阳
具依旧翘着,但是,因为发怒而非色服他很不得能用它去把她一搁到底,又深又
狠。

  恨不得能用它给她一点颜色,把她钉住……甚至把她捆住……还有强奸这个
白天出来专门捉弄人的母狗。但那是不是她正想得到的呢?难道她本来就想被强
暴,然后再用法律来要胁他,让他免去她所有的帐单?

  他到底该怎么做?明知道他会看到的,她肯定是为了什么事才这样刺激他。

  这是她一手策划的,也是事先安排好让这男孩送可可的。还有那个盘子里还
放了些什么?他刚才已注意到了约翰递给她一个闪亮的东西。

  该死而又疯狂的娼妇。他现在已下定决心要弄清这游戏的真相。

  他等待着良机,密切地注视着,一直等到他认可为止。他要给她一个难以忘
怀的教训。

  弗洛伊的脸紧紧贴在约翰温暖的胸脯上。他温顺地站着,用深呼吸来松驰自
己。但扑通、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更加激起她的情欲。这太像隔壁门里传来的扑
通、扑通的做爱声了。

  她想到了那扇门。现在她有了钥匙,更可以把对他们的幻想变成真实。她想
知道真正看到别人做爱的情景的感觉如何。

  她的手滑到了这个温顺年青人的裤链上,因骚动而产生的蜜状液体把她的三
角内裤、阴唇及臀部粘在了一起。当她把身子倾向那个不太情愿的男孩时,动作
有些不便。

  弗洛伊身体微微颤动着。她把他裤链拉开。隆起的阳具全都显露出来,她更
加投入了。

  她跪了下来。

  轻轻地像羽毛那样,她的手指拂过他的男性生殖器。长长棒状的外形,下面
挂着一对口袋似的肉球。他喘息着。阳具开始充血肿胀。急需她的爱抚,他把自
己整个身体向她手上挪动。

  弗洛伊兴奋着。她又得到一个男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对她手的爱抚产生
了强烈反应,她体会到一种力量和激昂的感觉。

  她很快地褪下他的衬衫。接着拉下他的贴身内裤,颤抖随着内裤的一点一点
拉下,更加急剧。当明显勃起的阴茎上端深红色的肉头暴露出来时,她身体倾伸
过去,亲吻着它,眼睛闭了起来。

  现在已全部赤裸了,可是年青人仍想摆脱她。他挪动身体时,她紧紧握住那
根迅速勃起的东西,轻轻拨弄着。她用纤细的拇指和其它手指不停向上向下揉挤
它,带着好奇观察着。每次龟头露出时,她都舔吻中间的小眼。龟头在她手中来
回拍动,似乎像是在与手指做爱。

  他变得更加激昂。随着每次缓慢的手淫呻吟着。她对紧握在手中的器官感到
非常惊异。这是她碰过的第一个直立的阴茎。

  现往他向前冲刺,一次比一次猛烈。她伸出舌头去舔龟头与包皮之间陷进去
的沟痕。

  一阵混身痉挛似地抖动。她还不清楚这是什么迹象。随着指间的最后一次猛
烈地冲,一股粘稠的、滚热的液体喷射到她的脸上。

  弗洛伊带着娇媚欣喜的眼神注视着它的抽动。不断地喷涌出来大量的液体,
又射到她的脖子上,顺着乳房之间缓慢流淌下来。

  龟头膨胀得很大,中间的洞眼怒张着。尽管那阵强烈的喷射已经停止,阴茎
仍在她手中有节奏地,强有力地抖动着。

  她又再次舔吻那个洞眼,品尝着沾在嘴边第一次经历射精喷出的咸性液体。

  用手掌托着紧绷的睾丸。不停舔着这个童男子的阴茎,从头部舔到根部。

  她慢慢的起身,嘴唇仍在这年轻人紧绷的身体上探索,直到碰到他的双唇。

  他的嘴唇哆嗦着。

  她用仍沾有白色精液的双唇轻轻地亲吻着它们。

  突然他猛地挣脱出来。弯下腰捡起他的衣服,抓起那张五十英磅,跑走了。

  弗洛伊恍恍惚惚地坐在镜前。她吐出舌尖。通过丰满润滑的嘴唇,它显得很
纤美。它在缩回前,迅速舔过上唇仍沾着的白色精液。

  在凳子上挪动了一下臀部,她脱去三角裤。然后把它放在沾有那个青春期男
子精液的胸前,伸开手指在上面搓揉起来。这骚动——她明白是种生理反应——
来自于充沛的精力和活力。它就像年轻人的精华在她体内,情欲的和刺激的。它
似乎使她的肌肤也敏感起来,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列欲望。她的乳头挺立着,
几乎煤动不安,沾着滑润精液的手指淫荡地控揉着它。

  她把一只手伸到大腿之间,沾取她亮晶晶的爱液后又拿了回来,把她的和只
有十九岁的约翰喷射出的精液混合在一起。

  她把混合粘液涂在脸颊上、乳房上以及乳头上,至少达成一种体外的交合。

  躺在床上,双腿伸张着。她从脖子上把最后一些滑润精液收集起来。把它们
抹到充分充血肿胀得极为敏感的阴蒂上。仿佛施了魔法般,令她的阴蒂感受到以
前从未有过的愉快。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弗洛伊还躺在那里,她身旁的台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一
根长长的手指深深地掐在身体一侧。大腿间那种缓缓的震颤几乎令人难以忍受。

  她该怎么做才能减轻这种煎熬呢?

  自从她第一次遇见雷蒙·杜伯瑞时,那个在她手指触碰会变得硬挺的小瘤已
进入了她的生活。每次她受到他的刺激,它都会生长起来,更长及更充血。

  当她轻轻地援擦它,它便会颤动,但仅此而止。她想它肯定需要有更多的刺
激,才能驱散那种难耐的煎熬。

  当弗洛伊躺在那里时,一股伤感油然而生,孤独也随之而来。她付那么多的
钱是为了使这个年青人留在身边,抚摸他来得到慰藉和满足。但那神秘的男性生
殖器,并未满足了她所缺少的需求。在他泄精之前,她已停止了对阴茎的揉搓。

  如果知道他到了兴奋的顶点,她就会把他带到床上,让他的生殖器深深插人
身体里。

  她觉得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所有一切只剩下了和那个天真的年青人之间美妙
体验的回忆了。未能达成心愿的痛楚深深刺痛了她。

  但那不是这个年青人的过失。他是那样惶恐和畏缩,仅到了最后,她的手令
他兴奋起来,才暂王意却了畏惧。直到她嘴上沾着他白色的精液亲吻他时,他才
逃走的。她猜想他是害怕她再对他做一次。

  当弗洛伊猛想到那把钥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旁边门里非常安静。她现在变得如此迷恋男女之间的性事,注意力又到了密
月套房的情侣身上了。

  现在可能是试用这把钥匙的绝好机会。

  门很容易就打开了。她把门留出一条一英寸宽的暗缝,以防万一。

  弗洛伊停了一会,让眼睛适应一下里面的黑暗,很快就看见了床。房里的热
气纷纷从门缝里窜了出来,像恋人的呼吸轻轻扑到她的脸上。这使她想到雷蒙。

  杜伯瑞呼吸的气息吹到脸上的感觉。最先是在早餐里的餐桌旁,再就是锁上
及拿出珍珠项链的时候。

  这对情侣光着健美的身体平躺在床上,他的手搭在她的胸前,她的手放在他
大腿之间。甚至在熟睡中,他俩也没放开各自手中印情报。

  他们有节奏的吁恢,让弗洛伊更为太胆海来。她亦裸着身体,蹑手蹑脚溜进
了房里,她把门半掩着。以便能飞快溜走。

  她站在床尾时,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这个漂亮的女孩满头金发,只肤白皙,像个天使睡在那里。不大但很丰满的
乳房匀称平躺着,完美无缺的乳晕似婴儿吸奶的小嘴天真无邪,她的长着褐色发
亮头发的情人,手中捏着一只翘立的乳头。即使是熟睡时,也充满了激情。弗洛
伊环视着,曲线柔美的纤细的腰身、丰腴的臀部、深陷的肚脐、在伸展的大腿之
间的小丘,弗洛伊有点踌躇地评定着。

  她的心砰砰跳着。一种混合着胆颤与兴奋的情绪强烈刺激着阴唇。在她一生
中,还从未用一种色情的眼光去欣赏裸体的女人。十三岁以后她已不敢从镜中观
看自己的裸体。直到二十四岁开始才又开始注意自己,也只局限感觉上的满足。

  她心里暗自责骂着自己,胸脯剧烈起伏不定。

  这女孩至多二十二岁,满头的金发,雪一样白的肌肤,散发一种诱人情欲,
浓厚的肉欲感。

  丰盈健美的大腿中间炫示出娇嫩柔软的两片阴唇。纤细、浓密的金色阴毛布
满两侧。弗洛伊产生出一股强烈的兴奋,极想去把嘴唇贴到那小小的、鲜嫩的,
像可爱花蕊似的肉芽上。空气中散发着女人所特有、浓烈的芳香气味。她的腹部
被体内泛起的异样骚动抽痛着。她伸出饥渴的舌尖又去舔着仍带有咸味的嘴唇。

  那个男子发出一声喘息,翻过身去摸着乳房的手松开了。一条腿落到床上,
另了条腿弯曲着与身体形度一个角度,仿佛在熟睡中还在向弗洛伊展示着一切。

  弗洛伊跪在床脚,眼睛离这个男子长而松软着的生殖器双有三步之远。两个
大大的卵形物松松场场地悬挂着。其中一个要比另……个垂挂得更低些。

  赤裸着的深红色蘑菇状肉头毫无生气地在拉在放着暖气的屋里。她克制不住
地想去吸吮它/极想看到它变得有生气起来,就像雷蒙·杜伯瑞的,由……只温
顺的虫蛹一下变成凶猛贪婪的野兽,一只怪兽。

  弗洛伊想到自己创造的这个新名词,窃窃笑了。

  像是受到了蛊惑,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这位年轻丈夫的大腿间。她明白
她是疯了,但却难以抑制想去体会和触摸别人身体的强烈欲念。

  她的手指沿着天鹅绒般滑溜的下腹间向上滑去,触摸着这个男子的阳具。阴
茎头上的洞眼是闭着,整条向下垂伸着。手指又挪到那簇棕色的茂密的阴毛上,
带着快感爱抚着,全身禁不住地震颤起来,下面潮涌出一股股滚烫的爱液。

  他轻微喘息起来,并向上挺送着骨盆,这个熟睡的男人竟被抚弄得兴奋了。

  她浑身哆哆嗦嗦地颤抖着,一阵骚动再次传遍全身。用这种方法来挑起男人
的肉欲,比以往任何一次的体验更强烈地刺激着她。

  她的眼睛紧盯着正在膨起的阴茎。看着它弯曲着张开上面的洞眼,静静地伸
长出来,搭在下腹部分。她的手再次移到它的根部蠕动着,一边触摸着下面的阴
囊,又慢慢地滑到龟头下面的沟缝上。阳具在她的抚弄下缓缓坚挺起来,静脉血
管怒涨着。

  弗洛伊有些迷乱,验极想让它进入自己的身体,要这坚挺的东西插到深处的
滋味,阴道的粘膜想簇拥它,吸吮它,直到它把稀溜溜的、滚热的精液射向它里
面,就像约翰刚才喷到她手中那样。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现在只能用手捂着那大大的阴囊,用拇指去拨弄硬挺的阴茎。

  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带着睡意呻吟着,接着把身体压到那女孩伸张的大腿
上。她也发出了一声呻吟。

  「嗅,杰,现在不要。」

  「不要弄我,求你了!我睡着的时候摸我的鸡巴,你知道会怎么的。」

  他有些生气,拍了一下她脖子。她又呻吟了一声并把腿抽了回来。

  「张开,我要暖和一下鸡巴。」

  她嘟嚷着:「你从来都没停下暖和你的鸡巴,你这好色的野兽。」

  「他再次低嚷起来。」

  弗洛伊兴奋地颤抖动着。她建靡地注视着,一仿佛无意中成了幕后操纵者,
勃起硬挺的肉律已渗出了液汁。她屏住呼吸蹲伏在床脚打量着年轻新娘正在充血
肿胀的阴唇。它已经湿源渡地不停一张一收,仿佛正渴求吞咽和吸吮她丈夫的阳
萎,品尝他甘美的精液。

  年轻人精力充沛地有节奏地开始抖动着,弗洛伊又听到了那种熟悉的扑通,
扑通声。

  性交的吸引力真令人浑身酥软。操、操、操。

  一想到这个贴切的字贴,弗洛伊禁不住又窃窃低笑。这个单纯的字眼亮概括
了做爱的所有具体表现。操。操,操,这个字眼传小情人耳中。难怪会产生强烈
的刺激,她也难怪一想到这个字眼,就会伴着骚动,浮想翩翩。操,操,操。

  弗洛伊轻轻喘着粗气。这样才能控制住不发出声来。一只手抚弄着自己的阴
蒂,而另一只下了决心似的再次伸进了这个强往年青人的大腿间,触摸着那两个
肉呼呼的。弗洛伊身子不自主地颤动着,按在热辣辣阴蒂上的手指,随着这个男
人有规律的起伏,不停搓动着。另一只手仍不停抚弄着的执坚硬的阴茎。

  当它拂过肿大布满阳毛的阴囊时,他呻吟着,呼吸变得更快,更加急切。

  这时那个女孩向上挺动着身子,发出一声尖叫。也是弗洛伊每晚多次听到的
那种声音。

  「操我,你这爽快的男人,到我里面来,我要你进来了。」她的身体像蛇样
扭动着。

  他奋力向前冲刺下去。那么深,几乎今弗洛伊手指碰不到阳具了。

  她涂有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一把抓在这个男人充满肌肉的臀部上,食指伸到
臀部为处的肛门探索着。他的身体在她手指上蠕动着,越来越快。他「呼,呼」
喘着粗气,一边都都噜咧。

  手指在肛门四周探索着,弗洛伊哆嚷着。她开始骚动不安。她努力抑制住自
己不要蹦出来,把这个女孩扔出床外。弗洛伊几乎要爆炸了,恨不得马上把这男
人的生殖器放到自己灼热的生殖器里。她的盆骨也不停向上挺着。

  女孩又藏了起来:「操我,杰。」弗洛伊拼命地咬着床单忍着不出声来,也
来操我!

  正如和约翰已发生的事同样的不可思义,她感到了他的精夜在阴茎通道里正
在澎湃着,汹涌着。这个男人变得疯狂起来,持续了一会,才缓缓地落在了她的
手上。弗洛伊现在处于困窘中,手被紧紧压在床和他仍在颤动的身体之间,无法
动弹,她又不敢抽出来。

  但她并不马上动弹。刚才那阵急剧的抽动,让她几乎要虚脱了,她想恢复一
下体力,但希望他们不要有所发觉。要是他们发现了呢?那就太糟糕了。她将声
明是因梦游而摸进来的,抑或诸如此类不可思议的事。今晚和约翰做了那事,早
晨或许会被拎着耳朵赶出去。

  「真不敢相信,普瑞丝。」他幽幽地对旁边金发女孩说道:「我不懂你是怎
么弄我的阳具的,不过,这次搞得最舒服。」

  她格格地笑道:「我只用手摸着你的屁股,以前也是这样搞的。」

  一阵亲吻声传到弗洛伊耳中。

  「那你再搞一次好吗?我的天,简直令我快活到极点。」

  弗洛伊碰到了他已软下来的阴茎,它正从那女人的爱穴是滑落出来。她感到
了这女人热呼呼、滑溜溜的汁液滴到了手上,这令她小小的花蕾般的阴蒂又一阵
骚动。

  她的身体一直不停地抖着,神经仍然紧紧绷着。这连日来的紧张状态未能松
弛下来。她调整了一下姿势。

  一只细长、徐有红色指甲的手,伸下来轻轻抚摸着那个臀部。

  「你啊,杰。鲍兰德,简直像头公羊。」

  「那你就是和公羊交配的母羊。普瑞丝,不要再装了。」

  「我承认就是了,假如我不喜欢,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一晚上被你一流的阳
具弄醒两次。我还想你再来一次,亲爱的杰。」

  「你没到高潮,甜心。」

  「快到了。但每做爱时,我总感觉只到了高潮的边缘,我需要你的舌条。」

  「我们已做过了我知道的所有性交姿势了,美人。」

  「我知道,但我还想再试试别的,明天到那片树林里去,我一直想这样。」

  他哈哈大笑:「你这个离了男人就会死的骚货。如果能令你决活的话,干脆
我到早餐厅里要你。」。

  她笑得花枝乱颤。

  「我想佩恩特小姐也不会同意的。」

  「那就去操佩恩特小姐。」

  「你敢!」

  「只不过打个比方,甜心。」

  「舔我,杰。你舔我就会一直快活。如果不能到高潮的话,我就不睡觉。」

  弗格伊轻轻地哼了一声。她从内心想让杰。鲍兰德去舔他妻子。让她达到高
潮后去睡觉。

  可是这女孩会满足吗?这样下去,无快亮了。这对情迷意乱的情人就会发现
躲在床脚的弗洛伊·佩恩特小姐。

  幸好,沙发垫离地面很高。弗洛伊悄悄把腿伸进沙发势下。一旦情况紧急,
她可整个人缩过去。但事情不会这样,他们做完爱,很快就会人睡。

  弗洛伊的腿缩到床底,用时支撑着身体。她发现这个男人抬起双膝,朝床尾
爬来时,她吓得全身打颤。他的脚悬在床边,离她的脸只有几英寸远,他把头深
深理人年轻女人叉开的大腿间。紧绷的臀部几乎就在她头上面。阴囊松松垮垮地
荡着。

  他的男根很粗大,但现在像是很困似地垂伸在健壮的大腿中间。如果弗洛伊
被许可的话——抑或她有足够的勇气——她会直起身,把这东西含人口中。

  可她没这么大胆,只能趴着,看着那可爱的男人舔吻他妻子时晃来晃去充满
肉欲的生殖器。一弗洛伊暗暗诅咒着自己难自制的好奇心,今晚是她一生中最疯
狂的一夜。一个月前,出版商曾暗示她要在小说中加人性的描写,她不敢想象在
狂乱的思维下能写出什么。

  如果雷蒙。社伯瑞忍亲不住,想向她责问这神秘黑夜中于了些什么,一旦他
到房里发现这把钥匙,或是打开门发现受人尊敬的弗洛伊·佩恩特竟趴在两个疯
狂做爱的情人床下,偷看着男人的跨部,后果真难以想象。

  她轻轻朝下领吹口气,发誓下次再不看别人的跨部了。

  上面的性交愈演愈烈,弗洛伊也呻吟着。这种疯狂的奇特的现象比她生活中
任何事情更加刺激着她。

  这个男人突然从床尾滑下来,双膝落在弗洛伊头的两侧,她忙不迭地溜进床
底。

  「嗅,你真棒,真棒。」头顶上传来一阵动情的赞誉声。那根阴茎又开始充
血发硬。她离它很近,只要一扭头便可吸吮到。

  然而她不敢这样做。

  她现在十分清楚男人是如何变化。当前茎开始充血肿胀时,包皮迅速被撑落
下来。接着像桃李般的睾丸往上收缩着,她猜想这可能是男人快要喷泄的准备。

  八英寸长的血管怒张的阴茎似乎比雷蒙·杜用瑞的要短些,但可能更具冲击
力。

  以后她可以凭想象把这些描写出来,再加上幻想的亲吮杰。鲍兰德生殖器的
情节。弗洛伊突然又被自己充满色情的幻想惊呆了。

  她还不清楚男人为什么睾丸总是一大一小,而且大的要低垂些。凭她印象,
好像大的在左侧。她想起有个教授曾声称,具有天才的男人右边的睾丸较大,罗
丹和戴维用颜料和炭笔刻划出的男人,都显着展示出低于左边的奉丸。看来这位
教按有关天才的理论是正确的,因为这两位著名画家在创作人体时,是根据自己
的身体做模特儿的……

  现在,这个男人的睾丸在她眼前晃动着,动起的阴茎紧擦着床罩。她断定他
不是天才,但却是个性专家,一位真正的在性运动方面的奥林匹克选手。根据他
的睾丸来分析,他只能属于极常见的普通男人。

  可是眼前连这样的男人,她都无法得到。

  这对情人在床上刚烈的摇动,把弗洛伊又带回到一种狂乱的状态中。随着那
个女人每一次上下剧烈起伏,床不停压在弗洛伊的身上,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尽量忍住不发出声响。想到一但被发现去面对雷蒙。社伯瑞的地哮以及这座高雅
酒店中其它客人的羞辱和疏远,那将会更糟。

  她得控制住自己,她不能忍受每天上午和晚上在餐厅和酒吧里,那些赞誉、
敬慕的目光一下子变成了椰输厌恶。

  弗洛伊用力抬起头,向上看去。

  杰·鲍兰德的腿叉得更开,阳具不停碰到床边。阴茎每上下伸动一次,都令
她几乎窒息。她的身体被床不停触碰着,却不能引起任何兴奋。

  随着身体痉挛似的抖动起来,一切达到了高潮,呻吟声和忘形的咆哮声交融
在一起,简直像是大海中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

  弗洛伊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喘着气。她被这对情人给困住了。

  一股猛烈的溶岩般的液体,喷到她的脸上,她禁不住抬头朝上望去。杰·鲍
兰德那情欲高昂的阴茎正在喷射出大量白色精液。随着每一次自发的抽动,独白
色的粘液从小眼中弹射出来,滴落到弗洛伊嘴里。

  她的舌头自然地伸了出来,舔吸着这个男人既甜又带了咸味的精液。这已是
今晚第二次。她双腿间难耐的骚动令她叹息着。

  他爬回了床。弗洛伊被发现的可能性减少了。

  「你真是个最棒的口淫者,杰·鲍兰德。」

  弗格伊的心沉了下来,他们还要交谈。她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天花板逐
渐变得亮起来,拂晓黎明时的曙光染红了窗帘。

  「我很高兴你这样快活,甜心。」

  普瑞丝再次开口说话前,是一段长而令人心焦的寂静。

  「你亲过很多人吗?杰。」

  他洋洋地笑道:「几个吧。不过我们不要谈以前的事了,记住现在是我们俩
在一起。」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学到那么多的。」

  「难道你希望我是童男子?」

  「不,当然不是,我喜欢你现在这样。」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弗洛伊悄悄挪个位章,看来她要像僵尸那样挨到早
晨了。

  「杰?」

  他哼了一声。

  「唉,我的心肝。」

  「你想那个叫佩思特的女人会透过门听到声音吗?」

  他哼哼笑了两声。

  「谁知道她听不听得见。」

  「她看上去挺忧郁,我晓得她是画里做出优雅、高贵的样子,但她那双眼却
掩不住伤感。」

  「真的吗,我没注意。心肝。」

  「撒谎,昨晚在酒吧,我看到你盯着她胸部瞧。他穿着那套黑色紧身衣挺肉
感,挺露骨的。我看得很清楚,她两腿之间的那块三角地带,那么明显。」

  「我承认,我无法把目光挪齐,不过,就这么一次。」

  「啪。」传来一声手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你竟敢在她身上打注意,杰·鲍兰德。」

  「为什么不能?难道不可以想象吗?她是我见到的最有想力的女人,当然,
除了你,心肝。」

  「啪。」又传来一声拍打声……

  「我就不让你想。」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个笑话。既想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你没看见昨晚在酒
吧她是怎么勾引社伯瑞。今早在餐厅又怎样对他的吗?你看他真的很喜欢她,站
在桌前都那么忐忑不安,其实她心里清楚。这头母牛,我看到了她的眼睛一直在
瞟他的裤裆。」

  「也许他们是秘密情人,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她的房间和她睡在一起呢。」

  「我们能听到的。」

  「也可能他不出声音地吸吮她,就像你亲我一样。」

  「你啊,普瑞丝·鲍兰德,你简直具有惊人的想象力。不管他怎么不出声,
她都会像你那样大声叫的,懂吗,他们在床上是不会安静的。」又一声巴掌声。

  「啊晴,你这个小泼妇!」

  「可能她年青时,被人抛弃过。女人只有爱人背弃她们时,才会变得如此忧
郁。我很同情地。」,弗洛伊眼里涌出了泪水,她差点哭出声来。据说窃听者从
不会听到说自己好的话。她对他们不公正的看法摇了摇头。

  她并不想去谴责杰或普瑞丝。他们只是随意说说自己的感觉。不管人们议论
她什么,只要钦佩她的成功就可以了。她心里知道大部分的性冷淡都是伪装的,
但那份忧郁却是另外一回事。

  弗洛伊又轻轻叹口气。别人怎么想无关紧要,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她
将自己置身子这种奇特的冒险之中的乐趣,足以胜过这对夫妇或雷蒙·杜伯瑞的
任何责难。

  她错误地看待了杜伯瑞。她对男人缺乏了解。他其实根本没她想象的去做,
也没去满足她的要求。还有她又为什么会躲在这床下面,玩着份窥者汤普逊的把
戏呢?

  至于弗洛伊,仍在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而且以后要把它写人纸上。对于旁
观者,她看上去高傲、冷漠。其实不然,弗洛伊这样做只是不想防碍了她的最终
目的。

  「答应我不要碰那个叫佩恩特的女人,杰。」普瑞丝打着呵欠地说。

  他也带着睡意地答道:「我都要被你吸干了,怎么还会做那种事?」

  「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过门儿。」

  「然后把她捆到床架上,毫不犹豫地强奸她。」

  弗洛伊的心跳几乎停止了,脑子飞快转着。难道自己一开始就选错了猎物?

  真应该给这个粗暴淫荡的丈夫设个陷并而不是杜伯瑞吗?不,那是狂热的想
法。

  她怎么能那样做?杜伯瑞是长跑中的扬声器。假如,她实行计划时他有所反
应,那一切都没问题了。

  短短的一晚上她已获得了很有价值的体验,也许明晚带给她的正是想从杜伯
瑞那里得到的东西。

  当弗洛伊从床下溜出来时,天快大亮了。她低头看着床上那对情人,得意地
笑了。他们互相搂抱睡在那里,他的大腿伸在她双腿之间,她的胳膊紧紧环抱着
他的腰。

  弗洛伊镊手镊脚溜回房间,她从桌上花瓶拿出一技玫瑰,得意地笑了笑。

  接着又悄悄溜进那对情人房间,把玫瑰放在了枕头中间。

  她再次感染到他们的美妙,充满情欲和爱恋的气息,她暗自祝福他们。他们
已拥有了一种有价值的,对性自由渴求和充分享受本能的欲望和情感的快乐。假
如她在这种年龄,也有勇气去追求的话,她现在不会在这儿了。

  从他们那里,她第一次获得了对性行为的真正认识。他们为她提供了实实在
在的性爱的体验。尽管他俩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无论如何她将会报答他们。虽
然他们把她当成了一个忧郁、冷漠的女人,她也决不会对他们反感。

  弗洛伊躺在自己床上,夫色已开始变亮。一股不断涌起孤寂和伤感强烈地震
撼着她,让她忘却了双腿上的痛楚,莫比难耐的骚动迅速传遍全身。

  现在,杰·鲍兰德猛烈冲刺的情景已成了模糊的影子,甚至连年轻的约翰不
停喷射的阴茎也不值得回忆,不过它们怎么会这么快就从脑海中消关呢?

  也许那并非是她亲身体验,没有完完全全深入到她体内。抑或是想拼命地夺
回一些东西,体会一下受迫于人的滋味。抑或是想摆脱自己烦燥的心绪,松驰一
下紧绷的神经。她真正需要的是感觉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在阴道里猛烈冲刺的滋
味。

  天已大亮。

  新的一夫也许会带来更多的答案。可能雷蒙·江伯瑞会怒斥她,也可能会把
她扔出酒店。可能他会因她的淫荡、放纵而不理睬她,还有今晚上对着的窗帘,
可能……

  弗洛伊睡着了。


            第三章  变态的弗洛伊

  早餐时间快结束了。弗洛伊很迟才下来。那位守时的红鼻子商人、上校们以
及他们身着蓝外套的夫人们都已离去。餐厅里只剩下了杰·鲍兰德和普瑞丝·弗
洛伊看到雷蒙·杜伯瑞正在餐厅门外来回徘徊。

  因缺少仰慕者,她的脸上又浮现出冷漠的表情,虽然她那平静的外表下面还
隐藏着一丝恐惧。

  那对新婚夫妇带着鬼鬼祟祟的神态不时朝这边瞥着,一旦碰到弗洛伊目光,
又赶忙挪开视线。

  她顾作坦然地笑笑。她们肯定是看见了枕间的那枝玫瑰。尽管那是个别有用
心的把戏,但多少还带了点温馨的意味。虽然现在已过去好长时间了,她甚至想
弥补一下擅自闻人他俩性生活的过错。

  气氛随着珍妮的出现变得有些紧张。当她过来为弗洛伊准备早餐时,明显带
着一丝敌意,有意挑衅。

  「请问,需要哪种早餐。」弗洛伊明白她的老板正在等着戏谑她。

  弗洛伊缄默不语,冷冷地扫了珍妮一眼。故意慢条斯理地翻着菜单,在一切
没有发作前,她决意先赢得主动权。她讨厌任何想要击败她的对手。眼前,她紧
紧盯视着女传应的那双蓝眼,咄咄逼人。

  「约翰今早哪去了?」

  那双蓝眼睛恼怒地扑闪着。

  「他走了。」

  弗络伊并未有丝毫退缩,她不想让这女孩看见她惊得的样子。

  「走了?他不乐意在这里做?」

  「他只是……」

  「只是什么?」

  弗洛伊发现珍妮瞥了雷蒙。他站在门口,不安地望着这边。这女孩显然尚未
下决心,朝这位客人倾怨言。弗络伊清楚这是因为她和约翰的事。从她充满敌意
的脸上就可以明显看出。如果她们在事业上一无所成的话,那么这帮卑微的随从
在闲聊别人的事上可谓胜任。

  「我不太清楚,女士。现在需要我为你准备什么样的早餐?」

  弗洛伊不耐烦地答道,奶油、面包和柠檬茶。接着,马上把视线扬开,去欣
赏公园中阳光灿烂的春天早晨。

  远处,地面上的气温正慢慢上升,林间笼罩着淡淡的薄雾。

  弗洛伊暗自想道,如果今天不被赶走的话,她将去散散步,这样便可细细考
虑几件事了。

  不论继续留在酒店还是被赶走。她想等看到雷蒙·杜伯端的反应而定。弗洛
伊从眼角余光眼见社伯瑞正穿过大厅,朝这边走来。

  「早安,佩恩特小姐,一切满意吗于?」

  弗洛伊扭过头,带着不卑不亢的笑容。瞧,他还在要把戏呢。

  「谢谢,杜伯瑞先生,很满意。」

  杰的目光扫向这边。他注意到弗洛伊目光并没落在雷蒙·杜怕瑞的裤裆上,
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她却递给杰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他赶紧低下头,显然他
对弗洛伊发现自己正注视着他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雷蒙预感餐厅里会发生事情,他已注意到那对夫妇在揣摸着他的客人。刚才
站在门口,他也察觉到珍妮和弗洛伊·佩思特彼此之间的对立情绪。一今天早上
他有些疲惫不堪。他厌倦了自己和弗洛伊的相互猜疑,也讨厌她和自己的职员玩
那种游戏。

  他不愿让性急的珍妮同自己上床。也厌烦了总让生殖器处在一种喷泄边缘。
这样只会毁了他,其它一无所为。由子昨晚一直在房间和走廊里来回踱步,睡眠
还不足两小时,他现在感到极度疲乏。

  昨夜,当弗洛伊·佩恩特为了掩饰她将骚扰他的新职员,拉上窗帘时,他被
激怒了,几乎要冲过去愤怒地发泄一番。可是这种狂热的冲动是为了保护小约翰
吗?他感到迷惑。一个十九岁的年青人会处理好两性关系的,也许不会有什么异
常发生。他了解这个女人。

  雷蒙推测他的激怒肯定来自妒嫉,这种想法中止了他冲动的行为,他扑通跌
回到床上。

  今天早上门旁的桌上留了张使条。约翰意外地辞职了,说是亲戚病了。

  雷蒙大声咒骂着弗洛伊·佩思特,看来也很难找回出走的职员,于是,他找
到珍妮让她接手干下去。

  他却不能让弗洛伊·佩恩特禽开,自从她下榻这里,引起了一阵轰动,许多
自称是记者的人蜂拥而至,表面上装作来喝鸡尾酒或临时就餐,实际是想一睹这
位大名鼎鼎的作家的芳容。凭心而论。酒店的收入增加了许多。

  正是由于弗洛伊·佩恩特的光顾,使得酒店蓬壁生辉,可能也是他长时间观
察她的原因。

  当然还有她本人,他暗自发誓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无论是精神上或是肉体
上的,如现在马上让她离开酒店,那就会丧失良机,他必须等待着,捕捉着任何
止个蛛丝马迹。最终也大不了被她从卧室里叫嚷着赶出来。

  可是,他的内心其实深爱她,只有上帝知道是怎么回事。

  雷蒙托着盘子站在她的面前,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显得有些踌躇不定。

  「谢谢,杜伯瑞,还有什么吗?」

  她探询地打量他的脸。

  「没别的了,佩思特小姐,除了……」

  「什么。」

  「你今天要不要拿项链?我上午要出去一趟。所以,我想我可以……」

  弗洛伊打断他的话:「上午不要。可能下午吧。」

  弗洛伊在公园里慢慢散着步,暖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背上。远处,一对情人手
牵着手正在散着步,后面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瞒侧着走上台阶。她没有
理睬他们,继续朝林中走去。她肩上挎着照相机。脚步愉快地走着。

  二百码远的地方出现一片开阔的草地,一群拴着绳子的母牛像是痛苦地唱唱
叫着,周围站着一些男人。

  她举起相机,通过镜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一头又大又蠢的公牛,鼻子正抵
着一头母牛后面。它胯下堕着一对又沉又大的睾丸,一条浅色粗大的肉棒杆伸向
则前面。这令弗洛伊惊叹不已,她聚精会神地看着,已完全被迷住了。

  公牛的两只前蹄攀上母牛背上,将硕长的阴茎插入母牛身体里。她脸上露出
明显吃惊的神情。

  随着两、三下伸动,公牛泄精了。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声。公牛慢慢从母牛身
上爬落下来,摇晃着硕长的肉律,又去寻找另外的母牛。

  弗洛伊缓缓向前挪着,浑身发颤。在她看来这种交配纯属冷血行为。不过她
突发奇想,将来也能和男人体验一下这种没有感情基础,被迫的性交。

  羞耻吗?不错。但她又如树解释近来的一系列荒诞的行为呢?她感到悔恨对
约翰童贞的沾污,但没料到他会从此消失。她也没想到那些青春期的男子会拒绝
娇艳性感的女人诱惑,她现在甚至怀疑自己的魅力。

  在她的思想里一直认为男人不过是被胯间又长又笨的家伙摆弄看的。确切地
说,好似用鞭子赶狗。但她错了,她误解了包括杜伯瑞的所有男人。虽然,她一
直掩饰着自己,其实她需要性爱,需要「性」永远围绕着她自己。

  看到他对一切保持沉默的态度,她觉得必须改变策略。山心的骚动不安,也
使她变得更淫荡、更偏激,烦恼也随之而来。她想把身体更多地暴露出来,以便
从男人们的垂涎那里得到更多的刺激和兴奋。她正沉溺于这种想法中。

  现在她急切渴望得到更多肉体的知识和经验,却不又敢光明正大地询问。她
是个脆怯而又诡秘的人。她之所以要溜进那对夫妇房以及尾随到森林里来,无疑
他们已成为她的目标。

  同雷蒙·杜伯瑞之间发生的事,她已记叙下来了。但她还要留在这里。利用
约翰的事并引起杜伯端的嫉妒,从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体验,但还尚未能达到她
预期的效果。

  显然弗洛伊如果不断施加压力的话,刚强的雷蒙肯定不久就会俯首屈从。如
果她用牛交媾还有杰和普瑞丝那美妙的性交来刺激他的话,他肯定会放下彬彬有
礼的架势,恢复动物本能,变得像那头公牛般粗暴、强健,毫不留情。

  雷蒙等弗洛伊·佩恩特走后,他不想让她觉察出自己马上尾随她穿过那片公
园。他想先牵着那匹种马出去溜溜,回来时像似偶然经过那片树林,意外而又幸
运地碰到她。

  他挎上小型望远镜,朝马厩走去。

  他见了弗洛伊的那辆红色本特尼敞篷轿车正停在那里,乳白色的顶蓬紧紧合
拢着,一旁停靠着杰和普瑞丝那辆正在修理的彩色迷你车。

  修理工浑身占满油污从车下钻出来。杜伯瑞朝他打了个招呼,这个修理工脸
上带着毫无办法的表情,双手做了个无能为力的手势。

  雷蒙翻身上马,骑着它朝公园后面的方向去了。

  树林里光线昏暗,零散的几道阳光透过绿色岗树叶,参差斑驳落在草地上。

  弗洛伊轻轻向前走着,无疑杰和普瑞丝在不远处。

  这时弗洛伊突然想起年轻新娘在床上时说的话。

  怀着强烈的期盼和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前移着。她并没有悔改什么,
也成了一个极端的窥淫狂。她的恶劣行径有甚于海尔·玛丽。而且,她也从未后
过悔。

  她蹑手镊足地来到离他们相当近的地方停住了,夫妇俩已全身赤裸,衣服扔
在一旁还带着晨露的草地上。弗洛伊把身子藏在一棵很粗的橡树后面,离他们只
有一英尺远。

  她举起相机,准备把这场面摄入镜头。

  他们在戏德着。杰的粗大的阳具正指向他的猪物。普瑞丝从他身边跑开,满
头的金发在零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的双臂张开着,一对乳房上下不停地起伏,杰在后面追逐着,她那银铃般
的笑声在树林中回荡。

  弗洛伊用熟练的手摆着照相机,准备偷摄。

  这对夫妇如此坦荡地表露自己的情爱,令弗洛伊兴奋不已,这无忧无虑的爱
恋一定美妙无比。

  现在,杰已把普瑞丝追逐得无路逃。普瑞丝只能在灌木从中闪避着,边跳边
叫,努力不让杰抓到。杰的两腿伸开着,张着手臂,想尽快捕获到她。

  弗洛伊不断地调整着焦距。

  如果再长出一络山羊胡,两只尖耳朵,简直就成了活脱脱的牧羊神。

  弗洛伊唱唱唱地接着快门。

  杰终于捕获住他的猎物,向弗洛伊也不停捕捉着每个场面,这种情景难得碰
上几回。

  杰一把抓住普瑞丝手腕,一手托着她的腰,把她举在空中。

  杰的脸正对弗洛伊藏身之处,但弗络伊确信他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弗洛伊调着镜头,飞快地拍摄。

  她被这愈来愈近的年轻人的身体惊迷住了。他正绷紧全身,前伸后仰,并发
出尖锐的叫喊声,强健雕塑般的肌体上每一块肌健随之震颤。

  地粗硬的簇簇阴毛几乎被挺立着的硕大的阴茎遮掩住了。阴茎看起来比昨晚
还要坚挺。他走近一棵已倒落的橡树,咧着嘴邪恶地笑着。那棵直径至少四英尺
的树干离弗洛伊藏身的橡树只有三步之远。

  弗洛伊仔细地观赏着,普瑞丝身朝下的身体问他一样兴奋着。两片丰润、圆
滑,布满金色阴毛的阴唇呈现出淡红色的色泽,这也是今早弗洛伊极渴望去亲吻
的。

  弗油炉把焦距对准这蜜样的阴唇按动着快门,身体兴奋地哆味着。阴蒂皮被
这充满肉欲的画面刺激着充血肿胀起来。杰把光着身子的妻子抛落下来,以迅雷
不及掩耳的速度用绳索套住她的脖子绑到横倒的树干上,又用绳索飞快地扣住了
她的双手,腰肢以及足踝。

  弗洛伊惊呆了,她差点发出了惊叫声,普瑞丝现在被头向下,臀部如上,四
肢叉得很开地绑在树干上,双手也紧紧捆在背后,她惊恐地叫苦,挣扎着,却大
济于事,杰在一旁活动一下手脚,做着准备。

  他在普瑞丝面前跪下来,脸正朝着弗洛伊,她看到了他的眼睛早闪烁着淫恶
和诡诵。

  他仰着头,咧开嘴得意地笑着:「我的小骚精,你是我的了。我想怎么干就
怎么干!你这顽皮的东西!太不听话了!」他拿起根早已准备好的软树枝,用手
弯了弯,开始抽打她的臀部。枝尾的树叶打在普瑞丝叉开的柔嫩的大腿间,也打
在了她潮湿而又娇艳的肌肤上。

  弗洛伊再次对准镜头,浑身不停地震颤着。

  那女人发出了痛苦而略带快感的叫声,使得弗洛伊抖动得更剧烈了。

  「你这杂种,杰·鲍兰德,快放开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嗅,小心肝,是
你自己想在林子里的,你会很快活的!」

  弗洛伊蹲了下来,大腿在那种传遍全身的快感下颤动着,她似乎觉得树枝是
抽在了自己的臀部,叶尖正不停扰骚着充血的阴唇。

  弗洛伊有些心荡神驰,在她身体深处的那种性爱的饥渴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看到普瑞丝的阴唇在树枝的刺激下,不断地张合,抽搐着。

  「你太可恶了,我要把你留在林子里喂动物,那些狼会来舔你不安份地方,
我找适合我的女人去了!」

  他带着满不在平的神情,穿过那片开阔草地走了。

  「杰·鲍兰德,你这该死的杂种,快回来,像个男子汉样地操我!」

  他根本不理,匆匆穿过远处的树林消失了。

  弗洛伊极力克制住自己,他真的扔下了五花人绑,孤立无助的普瑞丝走了。

  她的镜头直直对着被绑着的新娘的淡红色部位,充满蜜液的下体在阳光下显
得异常美艳,女孩的臀部蠕动着,试图弄松绑着的绳索。阴唇仍在张合,金色的
阴毛亦不停颤动着,每一根阴毛部清晰可见,充血的粉红色阴唇隐隐闪着\亮晶
晶。

  弗洛伊快速技动着快门,却没留意到传来的一阵汽车马达轰鸣声。

  她的心急剧地跳动着,双腿也在不自主地抖动,她感觉到两腿之间已全湿漉
了。

  弗洛伊飘飘忽忽,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放下相机,慢慢向前跪着爬去,爬到
被绑着的金发女郎叉开的大腿。她的心跳加速。

  弗洛伊现在的位置正处普瑞丝看不到的地方,即使是杰从林子里返回到刚才
离开的地方时,也很难发现她,她藏在那棵粗大倒斜的树干后。

  弗洛伊慢慢靠近时,身下的树叶沙沙地响着。

  「杰,你这杂种,我听到你声音了,快出来,否则我要臭骂你了!」普瑞丝
用力挣着捆在身上的绳索。

  弗洛伊偷偷地脱下牛仔裤和已湿的内裤,又把沾满汗水湿源滚的衬衫褪了下
来。

  她俯卧在地上,用肘撑着身体,把脸缓缓伸进张开的大腿间,她的前额贴在
普瑞丝被晒热的,有红色抽打痕迹的富有弹性的臀部上,暂时休息了一下,吸着
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味。

  接着,弗洛伊撅起嘴唇,在那两片丰满柔嫩的阴唇上亲吻着。普瑞丝全身像
被电台似的晃动了一下,震颤又迅速传到了紧绷的大腿之间的密口上。

  「杰,你这头猪,快停下来。我想你疯了,不要再舔了。」

  带着情欲去舔吻别的女人的阴部真是有种难以说清的快感弗沼伊不顾普瑞丝
的抗议,把舌头又伸到她那个开始发硬的肉芽上,不停地舔着,尽情地品尝着这
美妙无穷的滋味。

  这个无助的女孩全身汗毛竖起,阴部有规律地痉孪着,这又深深刺激了弗洛
伊。电击似的快感排山倒海地喷涌而来,好似同男人做爱,双方各自得到彼此的
兴奋。

  弗洛伊不断轻触着膨胀着的阴蒂,普瑞丝浑身酥痒之感越来越难以忍耐。

  弗洛伊舔吻时,普瑞丝身体里散发出一种强烈刺激性的气味,她自己也可嗅
到。这种熟悉的气味也正是令弗洛伊所憎恶的,那种她每时每刻都在期盼着它的
消逝。

  现在这种浓烈的香味正充斥着弗洛伊的嗅觉,更甚于她身上法国产的,令可
怜雷蒙迷的浴液芳香。

  弗洛伊已开始疯狂了,不顾一切地做着这种变态的行为,她的嘴不间断地吸
吮着,舌头也不停摩掌着那正在充血的,柔软的肌肉组织,鼻子碰到潮润、亮晶
晶的阴唇。

  阴唇伴随着舌尖的每次舔吮蠕动着。弗洛伊跪起身,但嘴始终未离开这个挣
扎的女人的身体。她用手揉捏着普瑞丝软软地臀部,并慢慢地摸拿到所能伸及的
地方,她的手指在普瑞丝悸动的阴唇两侧缝隙里更加淫靡地蠕动着,嘴唇也更加
用力地吸吮着。

  普瑞丝意乱情迷地尖叫着,喘息着。

  弗洛伊中断了一下,她想到这女人的叫嚷声极可能引回她的丈夫。

  「嗅,杰,你是我知道的最大的玩家。来操我,我要你了。」

  弗洛伊突然看到树丛里一闪而逝的人影,她赶忙一把抓起衣服,遮在胸前,
赤裸的双乳彼夹在衣服中的落叶弄得极疗,她忍不住地急喘起来。

  着魔似的普瑞丝的尖叫声,一声高似一声,她带着哭腔央求:「别停下,亲
爱的,要我!」

  弗洛伊猜想普瑞丝是闭住眼睛的,因为杰洋洋得意走来的时候,她还在不断
央求。他脸上漾溢着兴奋的神采,像要比武的枪似的阴茎,已进入了状态。

  杰神态平静地默默绕过那棵树干,伸开手指扒开那道裂缝,张开双腿,把阴
茎对难了它。

  当深红色的龟头插入那期盼着张开的阴道口时,弗洛伊又按下了相机快门。

  杰猛烈地抽动起来,每一次的冲刺都伴着普瑞丝的尖叫和震颤,她的身体贴
在树干上不停地蠕动。

  强健的杰突然猛地抽出阴茎,紧挺着身体,阴茎在阳光下博动杯,不断向外
喷射着大量的白色的粮液。

  弗洛伊全身悸动着在倒在草地上之前,她拍下了最后一张沾有露水的特写,
她的额头上冒出了汗,躺倒在落叶上无声地抽搐着,体内的饥渴仍未得到满足。

  她想她已参与了许多放纵狂乱的性行为,假如有机会碰到最棒的一次,或许
能令她达到肉欲上的满足。其实她错了。

  看到她刚才的性伙伴普瑞丝正趴在树干上痉挛似战栗着,弗洛伊简直无法忍
受体内那种难耐。她用手指在自己的性焦点上反复揉搓摩裟,感受着那种滋味。

  她眼前出现了普瑞丝那诱人的,性感的阴道口一合一张的情景,弗洛伊仍未
从骚动中解脱出来。

  弗洛伊终于抬起头来,她望见那对情侣正坐在树干上,普瑞丝依偶在杰的怀
上还在抽泣,她爱恋地摸抚着他,并亲吻着他。

  「你太棒了,亲爱的!你怎么知道那正是我想要的?这星期所有的做爱中,
只有这次最好,没有任何一次可与之相媲美。」

  杰也同样温柔地爱抚着她的脸颊:「静一静喔,我的心肝。」

  「答应我,再把我像刚才那样捆起来,鞭打我舔我,再探我像刚才那样。」

  他大笑起来。

  「真这样吗?亲爱的。但我也只捆了你、打了你、操了你,我并没舔你。」

  她戏德地推了他一把:「撒谎,就是你,这可是你给我最好的一次口淫。」

  杰略带诧异地盯着她:「这里肯定有狐狸精,心肝。」

  弗洛伊差点叫出声来,她依着树平坐着,两眼发直,太阳穴微微颤着。她抬
起湿热的手在太阳穴上挂揉着。她情愿受到惩罚。可是她的书还未发表,她该怎
么办?她用手盖在仰起的头上,闭上双眼,小声呢哺着:「噢,亲爱的玛丽亚,
我要对自己怎么做?」

  一阵马的嘶嗽声惊起了弗洛伊·佩恩特,并把她从沉思中带了回来,她赶紧
检相机,藏到树干后,偷偷地向外打视着。

  穿过那片空地,她看见一位古铜色肤色男人正骑在匹高人的阿拉伯种马上,
他身着白色马裤,黑色的夹克,戴着一项黑色的帽盔,不时朝这边了望着。那匹
健壮的长着缎子般马鬃的阿拉伯种马,配戴着红色的缰绳和拭擦得闪亮的黄铜马
扣。这一切无疑向弗洛伊暗示着权势和金钱,弗洛伊想认识他。

  那匹高大雄健的马一直停立在那里,这时一对情侣手牵着了,边散步边朝他
走去。骑在马上的那太低下头和他们说话。那个年轻的女子走过去抚摸着马头,
用嘴去吻了吻。当她轻轻地去吻马耳朵时,村在薄薄衬衫里曲线优美的乳房,全
部贴靠在马身上,在耀眼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迷人。她又无拘无束地把手伸向
骑马者,骑马者一把将她拉上马背,她两腿义开地跨坐在的前面。

  弗洛伊想象着骑在马上的滋味:全身裸露着,长长黑色的马鬃轻轻搔拂着张
开的阴唇。她禁不住一阵哆嗦。

  那三个人朝弗洛伊藏身的地方慢慢地移了过来,杰牵着马,雷蒙搂着普瑞丝
的的腰骑在马上。

  弗洛伊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热泪也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多么融洽
和谐,无任何杂念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相信比金钱更具价值。

  弗洛伊匆匆穿上牛仔裤,拿起衬衫,转过身背对着那片空地。她害怕被他们
发现,觉得自己像个贼似的,她已从杰和普瑞丝以及小约翰身上窃取了她需要的
体验。

  现在她可以洗手不干了吗?

  她的回答不,那酬金太诱人了,去冒险可以得到那么多钱。她不敢收手也不
能改变计划,她必须得到更多的东心,即使再需要更多杰、普瑞丝以及约翰,甚
至去伤害雷蒙·杜伯瑞。

  她不必去关注对他们的歉疚,他们并没蒙受损失。但她也希望雷蒙能够给予
她同样的报复。不管怎样,她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也不管雷蒙有多么伤心,她
得继续保持那种冷酷无情的面孔。

  弗洛伊匆匆穿过那片空旷的草地,脑子里仍在想着已定F的计划。她显得心
神不定,竟然没能听见「哗哗」的马蹄声。

  「弗洛伊,上帝啊,赶忙让开!」

  她心里暗自笑笑。如果雷蒙·杜伯瑞想做个骑上来引起她注意的话,那他肯
定要大失所望。

  叫喊声更大,但带着斥责:「佛洛伊,你朝身后看看。」

  一声恼怒的咆哮。

  她匆匆转过身。

  她被眼前骇人的场面吓呆了。一头公牛正咆哮着向她冲来,离她只有一百步
远。后面跟着一个跑得飞快的男子。

  她极力镇定住站着不动,这举动太傻了,不过她未表现出惊慌失措。

  公牛离她愈来愈近,它发出可怕的咆哮声。

  弗洛伊仍站在原地,她陷人险谷时尚存活命,她不相信自己会死于牛角下。

  当公牛逼近时,她祈祷着,请求上帝宽恕她一个星期来所犯下的罪恶。

  在公牛咆哮冲来的瞬间,她猛闪向一旁,地上场起的灰尘夹杂着泥星扑面而
来。

  一阵牛蹄声轰然驰过。

  她抬起头。

  公牛在不远处停不下来,转过身。

  一团黑影从弗洛伊身边飞驰而过。雷蒙·杜伯瑞快马加鞭超过那头公牛,稳
稳降下来。

  马不停喷着响鼻。

  雷蒙大声叫嚷着。

  公牛怒吼着。

  他的身子倾向马的一侧。

  凭袭着精湛的骑术,雷蒙调转马头。那阿拉伯种马向逼近的公牛场蹄猛踢,
公牛转过身跑开。

  不一会,它再次停下,准备向弗洛伊发起冲击。

  「弗洛伊,上来。快点吧,你这女人!」

  她顺从了,现在可不是争论的地方。

  雷蒙骑到她身边,猛地把她拉了起来。

  弗洛伊紧紧拽住马鞍边带,用力抬起大腿,跨上马。

  她现在两腿叉开,稳稳骑在肌肉发达的马背上。

  雷蒙像个坚强的斗牛土,又猛地调转马头,黑马便朝着酒店方向飞驰而去。

  从他们后面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弗洛伊朝后瞥了一眼,只见一辆吉
普载着六个男子正向那边急奔过去。

  雷蒙默默地用手紧紧搂着弗洛伊的腰,而她却紧抓着马鬃。

  他使唤马慢跑下来。

  佛洛伊终于感受到刚才普瑞丝骑时的体验。身下坚韧的肌健不停摩擦着她的
外阴唇。还有绝处逢生的喜悦,雷蒙紧贴背部的感觉,这一切都令弗洛伊兴奋不
已。她的心跳加速,太阳穴也微微震颤起来。

  带着轻快步伐,问马厩跑去。

  他们已到马厩。她的本特尼轿车正停在敞开着门的汽车间里,旁边停靠着两
辆破旧的微型轿车。雷蒙把马停了下来仍然没说话。他还在紧拥着她,两只手臂
围箍在她的肋骨上。他的脸贴着她的肩膀,上下起伏地呼吸着。

  弗洛伊向后伸出脖子。当她的脸颊触碰到雷蒙那温热的面庞时,弗洛伊轻轻
喘着气。他滚烫的身体倚在她背上,呼出的热呼呼的气息透过她衬衫,一直传到
她的胸口。

  「谢谢你,雷蒙,你真勇敢。」

  「没什么。感谢上帝我可靠你那么近。」

  他的气息轻拂着她的发丝。

  她用手轻轻拍着马脖。「它长得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查理曼。」

  「你拥有它多久了?」这是小小的谈话。他的双臂依然搂抱着她,她的双乳
舒适地偎在他的手腕上。他想找个借口继续留下来,同时也要给自己一个托辞好
继续搂着她。

  「查理曼是我父亲的马,为了配种才把它接来的,明早还会来匹母马。你想
看看它们是怎样繁衍后代的吗?」

  弗洛伊微微颤动着,她清楚雷蒙肯定察觉到了,他正在用花言巧语哄着她,
并有意用马交媾的话题来刺激她。请她一起去观看其实是暗示要她答应同他在一
起。在马厩里?就在弥漫着骚味的马厩中与她性交?

  为什么她不能坦率地说是的,雷蒙。我明白你想要什么。那就到我房间去,
像那只公牛还有这匹种马一样来和我做爱。

  但这样就无法继续工作了。她清楚这样不行。她还要进一步实施计划,去刺
激他,让他像那头公牛般被激怒。唯有这样,她才能获取到她想得到的,无论如
何都得把握住。

  「那头公牛是怎么跑出来的?」

  「不知道,肯定是什么惊了它。」

  「可它为什么要攻击我?」

  这话问得真有些莫名其妙,像是事先计划好的,他俩多次的谈话只有一个模
式,彬彬有礼、不负责任或者不可捉摸。

  弗洛伊们跨坐在马背上,雷蒙的手还是紧紧搂着,似乎丝毫没有要下马的意
思。

  「你显然刺激了杰斯波?」

  「杰斯彼?」

  他笑了。

  「就是那头公牛。」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刺激它?我怎么了?」

  雷蒙松开一只手,让它慢慢顺着下腹滑下去,溜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弗洛伊
觉得那里又热烘烘,湿涌浪起来。她一面因兴奋希望他的手能留在那里,一面却
又想排命挣脱它,就像约翰躲避她一样。她担心雷蒙·杜伯瑞会用力扑她。她不
畏惧面对公牛,却有些胆怯眼前这个男人和她将要被激起的情感世界。

  「那头牛一定是嗅到你身上的气味了,他知道大热天为了个女人而从半英里
赶来追一头牛。」

  他的手仍然紧张按在弗洛伊大腿中间。弗洛伊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她想让他
把手伸进她裤子里,去抚摸自己已充血肿胀的阴唇,去拨弄胀大的阴蒂,她喘息
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阵惶恐从心底蜂涌而起。

  她一下子直起身子,跨过马鬃,跳到地下,一溜烟跑走了。

  雷蒙顿时沮丧起来,他骑在马上思考着,如何俘虏这狐狸般的弗洛伊·佩恩
特。

  雷蒙抬起手凑近鼻子,他闻到一股强烈的气味。这是他手按住她的柔软。滚
烫的裂缝时留下的。

  看来时机是正确的,她已将身体靠向他,表示她喜欢他,他爱抚她,她惊慌
逃脱也是件自然的事。

  而且她也在找话题,想延长俩人接触的时间。当他提及查理曼配种的事,他
感到了她的震颤。他看了出她的太阳穴绷紧了,两条腿把马夹的更紧,同时心脏
也在他手腕上跳得更厉害,乳房也涨了起来。

  当她问及公牛舍被她吸引这个话题时,他肯定试探的方法是正确的,她的下
身已湿透了。他已猜到她肯定窥视了那对年轻夫妇在草坪上所做的一切。他第一
眼看到她时,她藏在林中离他们那么近,肯定目击了这时夫妇的疯狂性放纵。

  甚至杰·鲍兰德把牧神般的阳具插入性感的普瑞丝身体内,还有把她捆在树
上,弗洛伊都愉窥到了。

  雷蒙靠近那片空地时,已透过望远镜观察到一切,他的马似乎也嗅到他们的
气味,张开鼻孔,在地上拱搔着。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偶然遇到的一种性放纵,当他认出那是他的客人,地释
然地笑了。

  他门真是很年轻。他们为何不在自己房间好闹呢?难道是为了找到能维紧一
生值得留念的回忆吗?所有过早的义务,空头支票,孩子以及破烂的汽车都将在
他们的情感上、经济上留下创伤。

  杰也许能再找到一位独身的情人,并且同和普瑞丝在一起一样狂放、调清、
吸吮以及做爱,然后欢呼雀跃。而普瑞丝则将为家庭所牵累,整天被困在家中。

  杰也许会离开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洁,许多男人的性观念都是如此。

  但他本人和弗洛伊·佩恩特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甚至和她没有一个开端。

  虽然看起来过去几天他已参与他的夜生活,但却没能缓解她自天时的冷漠态
度。

  她再次从他手中溜走了,他现在唯一所剩的就是手上那种充满性感的气味。

  刚才他贴在她的背后骑在颠箕的马上,它差点直立起来。

  马好像也嗅到了她的体味,一只蹄子在踏动着地面,雷蒙拍拍它黑色颈脖,
这匹种马似乎也很失望呢。

  至少明天它就会心满意足地离去的。

  却不像他自己和弗洛伊·佩恩特那样没结果。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维持刚才那种局面,他已失去了控制力。作为
一个深请马性的驾驭者,他知道到让一匹母马低下头的办法,而对弗洛伊,他却
来手无策,她是那么倔强任性,性情多变,难于驾驭。

  他要看看今晚佩恩特小姐有什么举动,然后再决定自己的计划。也许他要放
弃向她示爱的计划而去粗暴地对待她。假如真的像想象这样,他得尽快忘却她,
回头再来翻阅珍妮这本好「书」,同她上床。

  至少珍妮还比较单纯,她显得那么多愁善感,总是因为他把兴趣放在别的女
人身上而恼怒。她在床上简直像架蒸汽机。浑身灼热吐着气,有节奏地挺动。她
的密缝口又小又紧,有着最令人惊异的肌肉粘膜。她还能紧握他的阳具夫吸吮,
但不知为何总像最缺些什么,不论她怎么亲他,要他,可是他从未满足过。

  而当他一看见弗洛伊·佩恩特时,他凭着直觉知道她身上有种他一直在寻找
的因素,她让他变得好色,让他太阳穴震颤,但这还不是全部。从某种方式来讲
他们更像一对相配的情人,也许弗洛伊没这样认为。雷蒙已预感到她已深入到他
心灵深处,他希望永远能和她在一起。

  他也更想向她求爱,有时他想把阴茎放肆地插入她的体内,有时又想去舔遍
她美妙绝佳的身体。他还想得到她的思想,她的情感和她的聪明才智。他还想得
到她的灵魂。

  通过她的作品显示出她超乎寻常的智慧,这对他来讲是个极大的挑战,几乎
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女人能更具这种挑战性。

  还有她也想拥有他,或是说可能。

  但这个狐狸精也太难得到手了。或许她是个自抑的同性恋者,抑或她厌恶他
的男子气,可能还有别的他弄不清楚。

  相比之下,珍妮便容易得手些。不用说她自己就会率先跑来,他根本不需要
去追求她。当他和她准备做爱时,她就会抚弄他的男性肉棒,让它兴奋。她会弄
得他硬绷绷,生怕一出去会被客人看见他的明显隆起。

  有时在办公室,她冒着被人撞见的危险,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似乎这样冒
险会令她兴奋不已。有次在厨房里,她跪在地下,掏出他的阴茎吸吮着,这时正
好有位客人进来,她急忙装着找掉下的锅盖,雷蒙也赶忙抓过一件备用的围裙遮
住湿漉漉的阴茎。

  是啊,珍妮就是这么容易上手。她的需要像普通人一样,并不像那个高深莫
测,令人泄气失望的佩恩特小姐。

  弗洛伊靠着卧房的门站着。刚才那头公牛,那匹种马以及雷蒙。社伯瑞,到
现在仍还使她颤抖不已。她抚摸着仍留有雷蒙·杜伯瑞余温的大腿间。

  她叹急着,为什么上帝才知道她所历经的这段过程?假如她没答应去写那该
死的书,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她想请求出版商另寻高就。不过,想到钱的问
题,这个出版商在卖版权方面是有办法的。

  这本书如卖给电影公司或电视台,那会带来上百万利润。她没有宿的选择,
只有尽心尽力地尽快完稿。她重新思考一下小说的情节和场面,是否把它写成单
纯的神秘、谋杀、悬疑的题材。

  她不以为然地笑笑,真有那种单纯的神秘、谋杀、悬疑的事吗?在充满人情
的日常生活中有这样的事吗?

  弗洛伊准备去冲个澡,可是又打消这个念头,她不想把雷蒙·杜伯瑞留下的
气味给冲走了。她想多留些时间,充分享受一下这极具性感的气味。

  她换了条干净的牛仔裤,套上件白色宽松的短衫,现在她要静思一下。刚才
像个可笑的女学生一样从他身边逃走,实在是愚蠢至极,也是她自己始料不及。

  他会把她看成懦弱的人。他也会察觉到她喜欢让他搂着,喜欢让他摸那湿呼
呼的地方。他肯定已感觉到她全身发热,像个发情的动物。

  但无论如何,她得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

  雷蒙·杜伯瑞的办公室传出了嘈杂的说话声。

  「是的。杜伯瑞先生。不行,杜伯瑞先生。但我能干什么,杜伯瑞先生。」

  弗洛伊用力推开接待员拦她的手。作为酒店的一名重要客人,当杜伯瑞先生
训斥职员时,不应该在一旁冷眼观看。弗洛伊·佩恩特在日常生活中得与自己享
有的名声相匹配。

  当她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却惊讶地发现鲍兰德夫妇正像两名学生面对着一
位恼怒的校长站在那里。

  弗洛伊头皮发麻,肯定杜伯瑞正在警告他们不要再在林子里裸体。

  她进来时,雷蒙迅速抬头瞟了一眼。

  「请等一下,佩恩特小姐,我在谈事情。」

  弗洛伊没动。

  「我要见你,今晚我需要那串钻石颈链。我要和一位客人共进晚餐。」实际
这是谎言,可是为何要撒谎,她真是个狐狸精。

  杜伯瑞没理睬她。这让弗洛伊有些恼怒,但她也只好在一旁等着。

  「抱歉,鲍兰德先生和太太。你们必须付清修车帐单。修理工修好了你们的
车,他要钞票。」雷蒙向他们晃着一张薄薄的纸条。

  「但我们不能付那么多钱,我们只付合理的价钱,那张帐单的价钱也实在太
高了。」

  普瑞丝眼里布满了泪水,她转过身瞧见弗洛伊时,泪水顺着脸上滑落下来。

  按着,她又把脸转向杜伯瑞。

  雷蒙无可奈间地挣摆了。

  「算了,只好我开张支票给了,你们把现有的钱付给那位修理工。」

  普瑞丝看了眼杰,又对杜伯瑞说:「除了杰存起来准备工作的那点钱外,我
们已一无所有。我们想来渡个最美好的蜜月,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

  杜伯瑞深吸口气:「那我实在帮不了忙。你们的车子也需要修理,也是你们
让我叫修理工的。」

  鲍兰德夫妇几乎同时说:「没错,可是我们没想到要花那么多钱。」

  「那么。对不起,你们必须动用存款。」

  杜伯瑞站起身来,面朝着弗洛伊似乎把保险箱打开了。

  「对了,佩恩特小姐,你刚才说要哪种首饰?」

  弗洛伊摆了一下手。

  「等等,杜伯瑞先生,这总共要多少钱?」

  这时,三双眼睛都同时略带诧异地盯着她。

  「三百五十英磅。」

  她挺了下身于:「记到我的帐上。现在我可以取钻石项链吗?」

  三张嘴巴都惊愕地张开了,普瑞丝最先反应过来。

  「可是……可是你不能这么做,这真是太慷慨了,但是……」

  「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就当做是借的吧。等到以后杰有所成就,
再还给我好了。杜伯瑞先生会把我的地址给你的。」

  弗洛伊带着微笑对普瑞丝说到,并充满爱怜地摸摸她的脸颊。

  「你太美了,找很羡慕你以及充满活力的爱。我不想看到你悲伤,你应该有
个良好的开端。肥存款留着吧,用在最好的地方,我祝福你们。」

  雷蒙将装有钻石项链的盒子递了出来,嘴巴仍然张得很大,他对弗洛伊的举
动感到惊诧。佩恩特用两根手指在普瑞丝前额划了个十字架,然后拿起首饰盒,
走了。

              【伤心酒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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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ddzqp 2011-11-27 13:28

[font=宋体]           不做淑女(NO LADY)


作者:莎丝琪·荷波

***********************************
                目 录

  第一章  恐惧的感觉
  第二章  危险的感觉
  第三章  地狱的疯狂
  第四章  裸体游戏
  第五章  渴望性爱
  第六章  变本加厉
  第七章  任人摆布
  第八章  快乐的感受
  第九章  错误的计划
  第十章  肉欲的奴隶
  第十一章 变态的发泄
  第十二章 难以自控
  第十三章 惊心动魄
  第十四章 超越性爱
***********************************

             第一章 恐惧的感觉

***********************************
  凯蒂挣脱了他的拥抱,她感到陶醉眩晕,一股强烈的愿望狠狠地袭击着她,
她解开纽扣,脱下衬衫,这样,乳房完全袒露出来,她又解开了裙子……
***********************************

  「你害怕吗?」他问道。

  「像是去地狱。」

  他在她的身子下面始终没有把枪扔掉。

  「太不浪漫了。」赛妮说。

  「你真得这样认为?」

  「那还用说。我们喜欢浪漫,当然,我们也知道我们需要浪漫。可是当你能
够拥有足够的杜松子酒,丰厚的薪金,早晨在一个气派的别墅里醒来时,谁还愿
意在公司里手拉着手,傻乎乎地盯着别的眼睛看呢?」

  「当然,早晨我看起来仍像是在地狱里。」凯蒂附声道。

  「你已经够浪漫了。你跟了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但他又不打算给你提供生活
费。」

  凯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朋友。当她说这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话时,没有注意
赛妮的表情有多可笑,或有多严肃。

  「鲍尔做那件事是挺蠢的。」她说。

  「因为你期望太多。宝贝儿,你并不希望他离开她。我的意思是,确切地说
那家伙是个杂种。」

  「因为他跟我?」

  「当然因为他跟你。看,通奸多好玩,那是在引诱之下多有益的放肆。鲍尔
可没再受到诱惑。或许在这以前他有过四、五次,但是三年来跟着同一个情妇,
他是想用你的、吃你的。男人很可爱,但心也花,你却只跟他一个人玩。你的生
活一团糟,这常使你感到愧疚。实际上,你只是一个廉价的第二夫人。这并不是
你的过错,你只是太善良了。你真蠢,我想你是爱上了他了。」

  「我想是这样的。」凯蒂幽幽地说。

  「那个矮胖的、自私的杂种,让他滚得远远的去。躺下吧,凯蒂,你需要这
样。你没有得到性满足,出去躺下吧。那儿很干净,我经常躺在那儿。」

  一片静寂。赛妮把她的头歪在一边,看起来就像一只有趣的麻雀。不,是欧
掠鸟。粗俗、壮实,有着一头短而黑硬的头发和一双绿色的大眼睛。她们就这样
并排躺着,凯蒂看看赛妮。

  「我敢打赌,你度假时,没跟任何男人睡过觉。」

  「事实上跟过。」凯蒂说。

  「干得不错。他怎么样?和布莱雷一样年轻,健壮又漂亮?是新鳏老练的百
万富翁,还是大部分是有教养的那种人?噢,宝贝儿,最好还是把赌注压在希腊
岛这种地方,对吗?」

  「你不会相信我的。」

  「让我试试。」

  「他是一个贼。他有一把枪。他利用我掩护他避开警察。作为人质我想。」

  又一阵沉默。「如果不想瞒我的话。」赛妮说,「你打算告诉我,你被强奸
了?」

  「他长得很帅?」

  「他浑身散发着汗味,并且恐惧不安。他很邋遢,但不是说肮脏。他利用我
去阻止警察向他开枪。我是一名游客,在可佛,警察不会开枪射击一个度假者,
这样会给旅游业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他偷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把东西放在了背包里。」

  「你是怎么逃脱他的?」

  「在巴黎他离开了我。」

  「巴黎?开玩笑吧?」

  「我发疯了,赛妮,我已经三十岁了,我丢掉了工作,又被情人甩了,可我
仍旧爱着他。我就跟了那个持枪逼着我的人,我无法让我的手离开他。」

  赛妮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三十岁了,所以特地为你买了高级浴液来祝贺
你的生日,我很高兴你失去了鲍尔,尽管我很遗憾你仍旧为他伤心,而不是为丢
了工作,凯蒂。上帝会保佑你。」

  「我没有得到晋升。当约翰告诉我时,我骂他是一头沙文猪;我应该是他这
个烂公司里最好的经理;我厌恶透了办公室的无聊;他和他令人痉挛、窒息的恶
臭,他可能会对我所管理的计算机程序手足无措呢。」

  「真的?」赛妮的眼光一闪,「保险界还从未让人如此兴奋呢。」

  「我确信当时他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我大声地骂着,骂得畅快淋漓,那些
可怜的被少付了工资的女人们。都拍手喝彩。」

  「你打算道歉并恢复工作吗?」我这样问,仅仅是为了那微不足道的事情,
钱。

  凯蒂傻笑起来,「实际上,他打来了电话,给我提供了工作,并问我是否要
延长假期度过我那段不愉快的时光。」

  「感谢上帝。」

  「当我意识到这个卑鄙的家伙想到我可能是更年期提前来临,而不是正经八
百地发脾气时,就加重语气重复我骂过的话。」

  赛妮发出一阵喀喀的笑声,「那么,你是真的失业了?」

  「是的。如果我不尽快找到事情做,就要卖掉这间房子。」

  「要多快?」

  凯蒂耸了耸肩,「六个月,有一件需要解释,就是和鲍尔在一起时,我讨厌
到外面去。即使不被人看见,也不愿出去。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也一样节省。
这从以前的银行收支情况就可以看出来。」

  她很疲惫,很受伤,脸色苍白。因此花了一个星期在暮春季节去可佛沐浴阳
光。她深感寂寞,她的情人跟别的女人结了婚,并和家人一起去度假了。她去可
佛,因为那儿便宜舒适,独自一人时她无须忙忙碌碌。

  她想去游泳、日光浴和睡觉。西班牙和希腊,没有什么不同,可佛是她在南
方所能去的最远的地方,她这次去度假就准备了这么多钱。她选择了春天,是因
为对坐办公室的人来说,这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度假时间,而对公司也没有多大影
响。

  于是,她请了假。结过婚的人和家人都得在学校放假时外出。凯蒂的经历足
够在他们七、八月份离开公司度假时,留下来担任代理主管。

  她的资历却不够晋升。尽管这件事发生在后来。

  所谓浪漫,不是像赛妮那样,总是和一些很古怪的男人一起,做一些有趣的
稀奇古怪的冒险游戏,而且对自己猥亵的生活方式毫不羞愧。凯蒂只喜欢沉迷浪
漫的幻想之中。当然,这就得如何给浪漫去下定义了。她不愿意和身强力壮的匈
牙利男人或者站得笔直地、色迷迷地盯着你看,面色苍白的蠢牛,一起去找寻那
些矫揉造作的东西。

  但是她希望自己的情欲得到满足,即使是过分做作和矫饰。好比你碰巧出门
喝得晕乎乎的,或者确切地说它就像一大块未煮熟的牛肉,「啪」地一声被丢在
了一张脏不可言的餐桌上,这本是美味可口的一顿饭,由于肉是夹生的,又想到
送来的方式,也就让人大倒胃口了。

  困扰就在于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她喜欢鲜活的、长相漂亮的男人,他们
能够善解人意,很知趣,不给她带来大多难题。只是,他们在哪儿呢?他们大多
数都跟她的朋友结了婚。

  偶尔也会遇到一个,在一起寻欢作乐。但是莫名其妙地,一个令人心醉的片
刻之后,在性方面她就对他厌烦了。

  公平地说来,他或许很了不起。作为同事他或许更出色,性方面他却像一个
幼稚园的学生。离开了鲍尔这个混蛋,她发现自己假装情欲高亢已有好几个星期
了。

  她并不缺乏性冲动。相反,她以为自己情欲过盛,这常常使她很尴尬。在她
所有的女朋友中,只有赛妮真正地承认过对男性有着不可抑制的渴望,而她自己
却小心翼翼地回避。认识鲍尔以前的日子,她就像赛妮一样自由自在。她尽力地
选择男人。她和他们玩一些很时髦的游戏;她甚至喜欢他们专业化一些,以便当
她喜欢某一特别情趣时,知道该叫谁来。

  她仍不能确知出了什么差错。她确实恐慌了一、两次;一个男人竟然超出了
他的专业范围。随着年龄增长,她所冒的险看起来就更具有重要意义。她感到了
浪漫主义的精神,她希望她的性生活更柔和、更甜蜜、更温存。虽然这些看起来
显得虚假。

  当然,那是毫无指望的。如果,她变得温柔一些,那些男人就唯恐避之不及
了,他们会认为需要什么承诺。直到鲍尔出现后,在他的穷追不舍下,她才有了
日渐丰富的性生活。

  鲍尔是那么具骑士风度,那么甜蜜,那么温存,而且还是个结过婚的男人。

  有时你必须长大,她不时地提醒自己。你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你不能总是强
迫自己像一个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十几岁的女孩子。

  难道你行吗?说实话,赛妮可以。

  难道鲍尔的魅力,就在于他们之间无约束的关系,她无法牢牢把握住他吗?

  或者是因为他是个杂种?真是个让人头疼的想法。

  她在一幢公寓里租了一个房间,自己布置了一番,她无法忍受便宜的旅馆。
她把睡觉的阳台漆成了淡黄色。她就这样悠闲地躺在海滩上,和其他英国人一样
把皮肤晒得黝黑。她去潜水;她在小旅馆里,和上了年纪的身着黑衣的当地人一
道喝鱼汤。

  她尽量避免同外人接触,在假日的第五天,她乘一辆公共汽车到奥卡斯的最
北边玩了五个海滩和修道院。从海滨回来的路上,她单独的穿过潘多拉特山腰上
成片的橄榄树和柠檬树,打算两小时后回到马路上,再搭乘公共汽车。她穿着一
件薄薄的衬衫,一条沙龙式的紧身裙,背着一个包,里面装着游泳必备的东西。

  她把汗津津的充满咸味的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戴一幅很大的太阳眼镜。她不
去想什么,只是慢慢地爬上了一条尘土飞扬的小路,享受着阳光温暖的爱抚,享
受着身体上的松弛,感到了这次游览带来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枪声,她没在意。她对射击运动一无所知,认为枪声可
能是当地人在追赶一只野鸭。从喧嚣的人群中逃出来真太有趣了,她懒懒地想着
仍旧静地站着,盯着岩石上的一只金丝雀看。游客们都去了海滨,这个小岛看上
去静悄悄的。

  突然,他到了她的身边,脚步声厚重,惊飞了金丝雀,卷起了一片尘土。

  又是一阵枪声,就在附近。她回头看了看。凯蒂听到嘈杂声,人群在向他们
涌来。她仍旧静静地站着,目瞪口呆。

  这是在电影里吗?

  那男人猛地抓住了她,弄痛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回现实。他把她拖到了面前
朝着跑来的方向,开始大喊起来。

  他是用希腊语叫喊的,凯蒂听不懂。她试图挣脱,但他死死地抓着她,让她
的背紧贴着他的身体,面向追赶来的人。

  有一个人走出了灌木丛,他肤色深黑,身穿制服,手中握了一把枪。

  凯蒂身后的男人呼吸急促,她嗅到他身上的气味;他的汗味,他的泥土味,
奇怪他身上竟散发出一股草腥味。

  他用希腊语喋喋不休地向警察说着,枪口戳着她的头,现在她能清晰地听懂
他说的话。

  「停下来。」凯蒂再一次叫道。

  现在有三个警察了。他们站着看他俩吵架,「救救我。」她说。

  「放了她。」一个警察说。

  「我宁愿下地狱。」凯蒂用英语说道。

  「她是无辜的。」警察的英语说得很流利。

  「不,她现在与我有关。」他继续向后退着。

  「不要再靠近我。」他接着说:「滚开!你想拿她的命冒险?」

  「我们会抓着你的,那样你的惩罚就会更重。」

  他把持枪的手挪动了一下,绕着她的胸部,枪从下面直顶着她的下颚。他的
另一只手拔出了一把刀,他用刀尖在凯蒂裸露的胳膊上划了下去。凯蒂看见了一
条红线,然后凝聚成一颗红宝石,她感到一阵微微的刺痛。

  「离我远点。再跟着我,我就杀了她,我会用刀把她割成一片一片的。」

  警察们激烈地争论了一番,开始撤退。

  「不要丢下我。」凯蒂尖叫着。

  昆虫的咕噪声顿时停了下来,接着又响起来。

  那家伙又在她的胳膊上割了一下,正好是个十字架,凯蒂感到更加疼痛了。

  第一个警察举起手做了个撤退的姿势,三个人就走远了一些。

  凯蒂身后的男人狠狠地夹着她的胳膊,推着她上了小路,他手上的刀不见了
枪却一直顶着她。

  昏昏欲睡的下午,灼热难忍,正是午睡时间,他们仍在小路上奔跑着。凯蒂
光脚穿着凉鞋,现在脚上沾满了灰尘。

  她的背包勉强挂在肩上,心脏怦怦直跳并感到血液在全身剧烈地涌动。

  「放我走吧。」凯蒂气喘吁吁地说:「没有我你会跑得更快。」

  「他们就在附近。」他说:「我需要你帮我离开这个倒霉的小岛,照我说的
做,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停下来,用力挣脱他。

  「你这个恶棍。」她说:「停止游戏吧!我的胳膊受伤了。」

  他非常轻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头上。

  「我没有时间闹着玩。」他说:「我并不想伤害你,除非你给我找麻烦。」

  「不然的话,警察就会逼近?」

  「警察会逼近。」他赞同道。

  他们经过了一个村庄,凯蒂被带着飞跑过一片坎坷不平的空地。接着他们又
沿着一块耕地,来到了一个卵石遍布的村庄,被晒得发白的岩石仍灼热烫手,灌
木茂密,荆棘丛生。

  这时,天空暮云低垂,夜晚来临了。

  一只鸟从他们头上飞过,昆虫都歇息了。多么寂静啊,凯蒂能够听到这个男
人粗重的呼吸声,并感到他有力地抓她的右上臂,左上臂那两条浅的刀痕地隐隐
作痛起来。

  他们翻过一个山头,下到一个山谷,接着又爬上坡来。

  凯蒂没有料到这个岛屿那么大,终于,能够看到他们前方的大海和远处的陆
地。

  他们在一块光秃秃的岩石上坐了下来,凯蒂已是狼狈不堪,又累又渴。如果
有一点精力,恐惧和愤怒就会烧遍全身,但这时她无力顾及。

  「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他突然说道。汗还在身上流淌着。他们面前有一个
小悬崖,不时有大块大块的砾石滚落下来。参差不齐的树木覆盖着裸露的峭壁,
空气很清爽,附近一定有水。几处野花在风中绽放。

  他知道那儿有一个山洞,地上铺着地毯,一些杂物靠在一面边,洞里很黑,
也很凉快,他在后面推着她走。

  她坐了下来,揉搓着胳膊,疲劳突然袭来,她好想睡觉。这时,她听到一阵
「咕噜噜」喝水声,看到那家伙拿着曾挂在腰间的一瓶饮料在喝,她的眼睛开始
适应洞中的昏暗。他把瓶子递给了她,并蹲坐下来,盯着她看,手中的枪随随便
便地拿着。

  她把瓶口擦了下,贪婪地喝起来,也不管水流到了下巴,又倒了些在手上,
抹了抹脸。背包还在身边,她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

  他拿回了塑胶瓶,又从洞里的储藏处拿来另一个瓶子,他用牙齿咬开瓶盖,
他看见她的喉咙在动。于是把瓶子递给了她。

  尽管看不清商标,但她能嗅出这是威士忌,她性急地喝着,感到喉咙像火在
烧,体内的酒精发挥了功效,身体慢慢舒服了。

  「你害怕吗?」他问道。

  「像是去地狱。」

  他笑了,「很了不起。」他说:「你是我的救星,他们差点抓住我。」

  「你是我的克星。」

  「我想我是的,对妇女来说,我总是个克星。」

  外面的世界消失了,眼前的世界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
个在逃的凶恶男人,利用她,却毫不顾及她的感觉,文明的面具摘下后,剩下一
片原始景象。

  「警察为什么要追赶你?」

  他想了想,「我偷了东西,但我想这不是原因,我还是走私者,可能是因为
这点。」

  「你走私什么?药品?不,让我走吧。」

  「我想还不行。」

  「我真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她缓缓地说。威士忌在全身涌
动,一个不该相遇的陌生人。

  「你干得不错。」

  他穿着一件蓬松的衬衫,长裤裤腿塞在靴子里,腋窝处一大片汗渍,她现在
看不清——他挡着了光线——但是她早就看到了。

  「我到外面去方便。」他说,捡起他的背包,「你呆在这儿,小姐。」

  她独自坐着。现在,她有时间害怕了,但是威士忌却使她恼怒起来,她不相
信他会杀了自己。

  这一点要告诉女友们,她想。只是,太不像电影了,她感到自己太邋遢,太
低能,不知所措。也不漂亮,不聪明,一点也不。

  他回来了,倚着洞口在吃东西。接着他给手表上了发条,他把背包放好当作
枕头,开始睡觉。

  一段可怕的时间后,大约一刻钟左右,凯蒂开始蹑手蹑脚走向洞口,他没有
动。她把酒椰编织的纤维背包放在原处。酒椰纤维已经裂开。可惜她的照相机还
在背包里,但是你可以另外再买一个相机。生命却只有一次。

  他约有二十岁,她边想着,边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挪着。多匀称的身体,看
起来也很健壮。欧洲贱民,我猜,一个流窜犯;一个恶棍;或是一个猎者。

  他熟睡了,闭着嘴,胸部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起伏。现在,她离他很近了,
枪在他的手上,他左侧着睡。她应该从他身上翻过去,还是拿下他的枪呢?

  他会醒的,她应该跑掉,他不会向她开枪,但会轻易地捉住她,把她狠狠地
摔在地上。而她只能咽泣,吓得魂不附体。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害怕。

  她走出洞口,拿着枪。他很快就醒来了,他拽住她的手腕,她拼命挣扎,她
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他们扭作一团,她向他开了枪。

  枪声在洞中震耳欲聋。他抖了一下,仍坚持夺回了枪,把她打倒拖回洞中。

  他坐下来解开衬衫上的纽扣,左上臂的袖子黑了一片。

  他脱下衬衫,凯蒂看见血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他翻开背包,取出一个小盒
子。用一只手打开盒盖,另一只握枪对着凯蒂。他试着打开一个小瓶子,把它夹
在膝盖间。当瓶塞拧开,凯蒂闻到一股浓郁的消毒剂的甜味。他拿出一块纱布,
蘸了一点消毒剂。

  「让我来。」凯蒂说。她听着自己的声音怪怪的。不去看枪,她趋步向前,
跪在他的跟前。拿着浸过消毒剂的布,在他的胳膊上擦拭起来。

  上臂肌肉上有一处伤口,不断地向外冒血。凯蒂取出另一块纱布,蘸上消毒
剂,开始包扎伤口。她感到他轻轻地喘气。

  她没有看他,只感到胸部和发根处凝着汗水。她把纱布紧紧扎好止住流血,
并擦去了他胳膊上的血痕,接着蹲坐下去。

  她慢慢地仰起头,和他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他们离出口很近,她仍旧挡着
光线,光线还是从洞口折射进来。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打断
了她刚才的思路。

  她非常迫切地想做,真的,非常迫切,没有人会知道。

  如果能活着回去,她会编出一套谎话,人们会相信她的。

  她抬起手,抚摸着他裸露的胸部,那儿很温暖,也很结实,她能感到手掌下
他的皮肤的质地。

  他的头发脏乱,污垢已渗入皮肤,下巴上长着粗硬的短须,凯蒂俯下头,亲
吻着他的胸口,她尝到了他皮肤上的咸味,又吻了几下,接着把嘴唇贴在他的皮
肤上,感到他的心脏跳动。

  慢慢地她把唇移到了的胳膊,她没有亲吻伤口,连伤口附近也没有碰一下,
她舔着从绷带渗出的小股的鲜血。当她挨在他身上时,感到他转动着头向下看着
她。

  这时,她扭动头亲他的脖子,他又动了动,微微抬起头来,她吻他的下颌,
头发顺着后脑滑落下来,拂着他的腹部,她听到他重重的呼吸声。

  她缓缓站立起来,直视着他,非常近地,她触到的嘴唇。他的唇有些干裂,
她有意识地靠在他身上,她极力想记住她所干的、这件可怕而又难忘的事情的每
一瞬间。

  她把她的唇压在他的上面。她感到了他干燥的唇和嘴巴四周未修过的扎人的
胡须,她用嘴唇启开了他的嘴,闻到一股清凉的、威士忌的味道,她吻着他,刺
激他。

  她开始浑身颤抖,手撑仍在他的胸脯上摩挲,一种急切的渴望使她的面孔扭
曲,她吻着他的嘴,她感到他的身上僵硬,胳膊从后面绕着她,把她抱紧了,他
开始熟练地吻她。

  贼和强盗怎么会做得这么好?一个用小刀残忍把她割伤的家伙竟会这样老练
地接吻?

  凯蒂挣脱了他的拥抱,她感到陶醉眩晕,一股强烈的愿望狠狠地袭击着她,
她解开纽扣,脱下衬衫,这样,乳房完全袒露出来,她又解开了裙子。

  他用嘴亲吻她的胸部和乳头,舔着她的皮肤,他懂得如何做爱,如何取悦女
人,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仍旧拿着枪,他向前挪动,她躺了下去
裙子落了下去,地板冰冷而坚硬。

  是洞中的土地板,她正在地毯的边缘翻滚,她完全地沉迷其中,她堕落,不
可救药了。她愿意让这个男人奸污,如果有什么事情打断他们,她会歇斯底里大
叫起来。就让她躺在这肮脏的地板上吧,她已经污秽不堪了。

  她扭动着脱掉了裙裤,完全放纵着自己,她的手在他俩身体之间摸索,想找
到他的腰带,他突然翻身倒在了地板上,一只手明显地因疼痛而僵直地伸着,另
一只手仍握着那支讨厌的枪,她笨拙地,拼命地脱着他塞进靴子里的长裤。

  她需要他,她要得到他,这儿有个现成的情人,尽管是冒牌的,既然找到了
她就要利用他。

  她爬到他的身上,很高兴他是仰面躺着,她坐在他身上冲着他的脸笑了笑,
她的乳房在他的面前晃动,她放荡地将一只乳头塞进了他的嘴里。

  和鲍尔在一起就没有这样。

  和其他人一起也没有这样,这是在梦境,不是现实。

  她闭上眼睛,轻轻呻吟着,在他的大腿上蠕动着自己的下身。她把手伸进他
的腹股沟,摸到了她需要的东西。

  「上帝啊。」

  这是她开枪射伤他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把她推到一边,他手中一直握着枪,对着她的头,尽管手指
并没有按在板机上,这并不足以威胁,他没有丢掉武器是因为他已习惯性地保持
着警觉。

  凯蒂心中涌出一股热流。

  「你是第一个使我感到被利用了的女人,你明白吗?」

  凯蒂沉默着,实际上她一点也没有想到过他的感觉?

  「你刚才做的那些都是为了再把枪夺回去吗?想解除我的警戒,是不是?」

  凯蒂看着洞顶,咧嘴笑笑。他感到恐惧,她竟然对他的想法毫不反感。

  「我那样做只是为了做爱,当然我要利用你。如果我们一起被捉住,他们发
现我们在做爱,我就说是你强奸了我。」

  「你这个冷血动物。」

  「我曾经沿这条路驾驶过,它很空旷,我能看见远方三公里处,尤其天气晴
朗时,它绝对地宽阔。我脚踩油门,把车开得快极了,能够听到车轮飞速旋转的
声音,这时,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小的拐弯;一辆很长的货车正在缓慢地、费力地
拖动着,占据了整条路面。」凯蒂沉默了一会,太阳快落山了,洞里更加暗了。

  「这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我驾驶的车没有刹车,我知道我停不下来,汽车
躲不过去,整个后果将不堪设想。就在我疾驰向前,快要撞上笨重的货车时,我
意识到我要死了。」

  她又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当我恢复记忆时,我发现我的车正驾驶在路
的另一边,排挡不知什么时候已换到三档,车速也减到了七十公里每小时,我又
慢慢地将车速减到五十公里,这就是惊魂未定的我所能做的一切,然后继续向前
开着。或许是大货车早就看见了我,或许是我绕到了货车前面,也可能是我从货
车上飞越而过,我不知道,我只看见货车还在我的前面。我又把车开回我原先走
的路面上。」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凯蒂躺在肮脏的地板上,转了下头,「明天我就会被一头野牛撞死,或者被
飞机排下的污染物毒死。也可能成为一起典型交通事故的丧生者。你用讨厌的枪
威胁我,用不净的刀割伤我,你恐吓我使我筋疲力竭。你破坏了我的假期,你这
个社会垃圾,我开枪打伤了你,我还再打呢?我想活下去,你这个杂种,我需要
得到性满足,我得到了,我才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是被我利用了,而且表现不
错。现在我想回家。」

  他让她躺在地毯上,捡出一颗刺进她身上的沙子,他扔掉枪,开始和她很和
谐地做爱。他抚摸她的身体,亲吻她的唇和乳房。她又胡思乱想起来,不应该是
这样的。人类渣滓不应该成为情人,但是不管书上怎么讲,他是个不错的情人。

  难道我有毛病?优秀的男人,正派的男人,我都讨厌,在危险的环境中做爱
却感到畅快。

  当他向下吻到她的腹部时,她慵懒地挡住了他,「我身上不干净。」

  他没理会,继续向下亲吻她的两腿之间,亲吻她的大腿内侧,好让她把两腿
张开,让他进去,让他进到任何他喜欢的地方,她感到他的舌头舔着她的阴部,
他粗糙的下巴触到她敏感的阴唇,她突然想到,他杀过人吗?他是怎样的一个杂
种?我明知犯罪不是一件浪漫的事,为什么还让他跟我做爱,是肉欲熏心,是贪
婪还是自身走向毁灭?

  她的思绪无法停止,我不相信他会杀我。她想,我将牢记这件突如其来不寻
常的事情,当我回到家中,想念鲍尔,无聊、或者工作时,有可以回忆的东西,
一个迷人的野人在一座山中占有了我,我像一只发情的母狗勾引他,天哪,我是
一只发情的母狗。

  他像一个情人一样跟我做爱竟精于此道。他知道如何做爱,我们不必动作,
我们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我们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情欲,没有情爱,没有话
语、没有动作、没有谎言,我们不试着去打动对方,我们怎么能这样?他知道我
是个被抛弃的女人,遇到他只想满足生理需要而激发他原始的野性,我知道他是
个走私犯,可能有一点凶残。我们都汗流浃背。

  她再一次呻吟着。


             第二章 危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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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跑到她身边,温柔地擦洗着她身上的污垢。他洗她的乳房和嘴,他用宽大
的手掌掬起一捧水冲洗她全身的每个部位。她静静地站着,像个王后,或者像个
妓女,接着悉心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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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妮说:「天啊,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的,是真的。」

  「你没有告诉过警察?」

  「没有,我告诉过你,他在巴黎抛下了我。」

  「你们怎么去的巴黎?」

  后来,他们走出山洞,走进迷人的夜色中,空气新鲜、纯静而湿润,太阳刚
刚落人地平线,他们身后投下了一片黑影,像梵高的名画《爆炸的星辰》中的蓝
色;他们前方有一束耀眼的光,苍白,神秘而空洞,仿佛很遥远,很遥远。

  「这儿有水。」他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洗一洗。」

  她站在微微冰凉的泉水中。由于白天烈日的曝晒,四周的岩石仍旧存蓄着过
多的热量。他跑到她身边,温柔地擦洗着她身上的污垢。他洗她的乳房和嘴,他
用宽大的手掌掬起一捧水冲洗她全身的每个部位。她静静地站着,像个王后,或
者像个妓女,接受着悉心的服侍。

  接着,她为他擦洗。她感到她给他的服务,没有他给她来的刺激,相反,他
被逗乐了。

  她依在他身上亲吻他。他们在黑暗中散发着光亮,他浑身泛白,在夜色中闪
耀,就像是白天阳光照耀下的岩石。

  「该死,我的胳膊开始疼了。」他轻轻地说着,笑了起来。

  「我真希望把它打断了。」

  「为什么?」

  「那样,我就不会和你干那些事。」

  「你后悔了?」

  「不,我想我不会后悔,但是,如果不发生那此事情,我就会是另外一副样
子,就会不同。」

  「你不是处女,你做什么大买卖?」

  「大买卖?你认为我经常干这个?」

  「告诉我,性感女郎。」

  「我以前以来没有这样放纵过。」

  「这样放纵很过瘾,尤其第一次干这种事时,我告诉你,我以前从来没有被
如此疯狂地煽动过。」

  「女人经常诱惑你吗?」

  「一般来说,她们从没有开枪打伤我的先例。」

  「记住,我是你的人质。」她的声音突然间变得苦涩了。

  他搂紧她冰凉的身子,他们就这样站在水中,两个冰凉的身体贴在一起。

  「宝贝,你会回去的。」他把嘴贴在她的皮肤上嘟囔着,「我并没太严重地
伤害你,我只是要阻止警察。」

  她开始哭起来,不是因被释放而轻松,高兴地哭泣,而是因伤疼痛而发出的
刺耳的痛哭。

  「不要这样。」他说:「我想打伤你。」

  「你已经打伤我了。」

  「那么,我怎样才能回去?」

  「回去什么?」

  「继续我的生活。」

  「你说什么呀?听起来就像被一个陌生人羞辱的乡村少女,德伯家的苔丝就
是这样供认她被安格·克莱尔强奸的。上帝啊!小说中,一个多么让人乏味的男
人。」

  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我不喜欢正经,但我不知道我会是这种德行。」

  他的声音强硬起来,「什么德行?」

  「和一个打伤我的人鬼混。」

  他从水中走出来,「如果你从没有利用过一个伤害了你的男人。」他漫不经
心地说道,「你的生活就不会丰富起来。」

  她一言不发了,她甚至不知道她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说出的感觉是否
就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感觉?把她的感受照实说出来是令人愉快的,太能激起人的
情欲了,尽管这种感受不会再持续下去,他们很快就要分手了,他不会明白对她
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只知道他是一个躲在山腰、很不错的流浪汉。

  他接着说道:「这就是生活,宝贝。如果你不喜欢自己的生活就去改变它。
只是,不要责怪我。」

  带着她慢慢回山洞时,他表情冷漠,茫然,后来她穿好衣服,独自在洞外呆
了一阵。

  她出神地凝着远方闪烁的星光,许久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看海滨,是度假村的
灯光随风摇动,又凝神了几分钟,她才回到洞里。洞中一片漆黑,她双手支撑着
爬过地板,又挨到温暖的身边,他已经从包中拿出干净的衣服穿上了,这儿的夜
晚有些凉意。

  「你做过可怕的事情吗?」她哽咽着问道。

  「像什么样?」

  「杀人,把人致残。」

  「你不能谈些别的?」

  「不能。」

  「我并不残暴,除非被逼无奈。」

  「自卫?」

  「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估计警察就要来了,有柱灯光正朝着这个方向过来,大概,他们在搜查
你。」

  他走到洞外,过了一会儿进来卷起地毯,从储藏处取了一些东西塞进包里。

  挥去一个电筒里的灰尘,并用它向洞四周照了照,确信洞中没有遗漏。凯蒂
也拾起她的背包。

  他检查了靴子上的鞋带是否系好,「你打算和他们会合吗?」他问道。

  「你去哪儿?」

  「小姐,我可能会面临着道义上的审判。我想我不应该告诉你。」

  「你跟我讲讲,你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仅是个贼而已。」

  「现在说这些没用,你自己多保重。」

  「如果你真的从来没有伤害过人,我想帮助你。」

  「帮我?怎么帮?」

  「我在一个地方租了房子,跟我一起回去吧。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也不会注
意我们。我只是一个从英国来的旅游者。」

  「我要独自行动。」他说:「再见,亲爱的,这真是一个美丽的邂逅,其他
的男人受到过如此青睐吗?」

  她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我已经原谅了你的过失。我想我们都是这样想;
你改变了我的生活节奏,我要告诉他们,你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我在可佛镇
的一栋楼房里有自己的一大套公寓,米特莫丽楼二十九号。」

  他给了她一个飞吻,走进了香气四溢的夜色里。她想,这可能是她在潘拉特
山上最后一眼看这个野人,这个贼。

  面对警察,她装作惊惧不安,一言不发,警察很是感动,她竟没有说出任何
抱怨或恶意中伤的话。于是安慰了一番,就让她回公寓去了。

  剩下的夜晚,她独自躺在自己冰冷的床上,忍不住笑了起来,毕竟她还年轻
有些依赖别人,但总的来说,她表现不错。她唯一遗憾的就是她掉眼泪,让他看
到了她以前乏味单调的生活。要不然她会更加愉快和欣慰。就情欲本身而言,认
识他太让人心动神摇了,是自己的泼辣大胆才使他变成一个极好的情人,还是他
天生就精通此道?她不知道,或许是前者。

  想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能激起她的情欲,能把她全身骨头都熔化男
人,真是一种快事。至于鲍尔,她得好好考虑一下,值不值得和这卑鄙的家伙继
续交往下去。他吃光用尽了她,就像希腊话中跟着可怜的老普维修斯的那只兀鹫
一样(当然她没有忘记安格·克莱尔,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他是小说中最乏味的无
聊人),可能他正赶上时机吧。她就像吸食海洛因一般,不可抑制地爱上了他。
该是清醒、冷静的时候。

  有一天,他来了,太出乎料,她竟局促不安起来,她一直庆幸自己巧妙地摆
脱了警察的追问。她跟警察讲了些毫不中伤人的废话,她发觉自己快成为说谎家
了。他很落魄,也很性感,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换句话说就是他并不俊挺,但他
绝对有一种超凡的吸引力;他的奇妙的,令人着迷的身体。

  他倚着门脸上因疲备而皱纹深陷,「我的行程安排出了些问题,性感女郎,
还愿意帮我吗?」

  她穿着一件随便的衣服,起床了,淋浴后正坐着吃早餐。她并不打算外出,
只是计划躺在阳台上看看,听听音乐。

  她全身颤栗着,这本身就是一种性感的节奏。快行动吧,她的身体在悄声说
快接受他的请求,如果你帮助他,他就会跟你睡觉,那正是你需要的,在这个腐
朽的世界里一个罪犯算什么?我或许是唯一的能让他精力充沛的人。答应他吧,
只要答应他的请求,其它的都去见鬼吧。

  「你的心情看起来真的很坏。」他神情古怪地说道。

  她大概泄露了自己的想法。她眼睛朝下看着,转着身让他进来。

  「胳膊怎么样了?」她问道。

  「你的呢?」

  「好了,你这家伙。」

  他冲了澡,修面,吃早餐,大声地嚼着东西。凯蒂一再地提醒自己,他是一
个真正的,不可估量的男人,身边没有几个男性会令自己感到愉快的。

  「换身干净衣服吧。」她说。

  「你现在就想上床睡觉?」

  「你想我怎么帮你?」她努力控制自己,以一种平静的声音问道。那就是让
一个男人知道她喜欢什么。对,她应该接受教训。你只要能诚心地面对性问题,
那全世界就不会有令人讨厌的男人。也许不对,可能是个愚蠢的见解。

  「如果,我和你一起离开小岛,他们就不会盘查我。他们在寻找一个单身家
伙,他们的描述又不详细。」

  「明天我将乘一架货机离开这儿。」

  「想逃跑,跟我一起乘船去意大利吧,我们可以在那儿坐火车。」

  「坐火车去哪儿?」

  「回英国。」

  「你打算去英国?」

  「实际上,我必须要回国。」

  「你走私。如果你被抓住我就要坐牢。谢谢了抢劫大王,我要上我的班。」

  他举起背包给她看,她看出几乎空的,「没有东西可走私的。我把它邮寄出
去了,用一种非常安全稳妥的方式通过边境。我只需到那边去领货。如果在路上
我被逮住,你就说是旅途中与我偶然相遇,除了我告诉你的一些,你对我是一无
所知。一旦逃出希腊,我就随心所欲了。我和意大利人、法国人没有过节。」

  「说得挺轻松,他们会设卡检查船只。」

  「他们不会检查太细。他们一定认为我会雇一架私人飞机走,所以我毫无顾
虑。除非我躺在医院做阑尾切除手术。」

  他看着她在考虑问题,「今天下午有一班渡船。」他补充一句。

  「枪呢?」她说。

  「我把它物归原主了。我认为它太危险。如果遇上比你还不讲道理向我开枪
的女人,就不好办了。」

  她不能再像前几天那样把他当成一个实在令人害怕的男人了,他是个讨人喜
欢的无赖。她眉头锁着,正受着常人所无的感情的煎熬。她是保险生公司一名职
业妇女,不管年龄,就经济来说,她独立,这个男人竟威胁着她,想愚弄她。

  「在仔细考虑这件事时,我可不可以睡一会?」他有礼貌地问道。

  「卧室在那儿。」

  「谢谢。」他放下背包和上衣,像一只猫一样悄悄地走进另一个房间,「你
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大声地问道。

  他把头伸出卧室门,手中拿着一个蓝色小册子,「我的护照,妈妈。」他笑
着说。

  晚上,他们乘一艘小船离开了希腊。凯蒂因过度兴奋而全身颤栗不止,并竭
力想去掩饰。她自始至终没有和他接触,她想让他明白她做这件愚蠢的事情不是
为了生理需要。

  她甚至不愿承认,这样做是自己一时的偏激。

  离开公寓前他们在一起吃了饭,又一起去赶船。他是个极有趣的同伴,但是
当他搂着她的胳膊时,她神经质地跳起来,把他推到一边。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道。他还没有回答,他又接着说:「我的想法是我
们扮作一对恋人一起外出旅行,我已经给你讲得明确了,难道你不希望我们去度
假吗?你看,这是我最好的掩护,一个真正的度假者,你改变主意了?」

  「你想以和我做爱为幌子,掩盖你罪犯的身份吗?」

  「是的,不过我会尽力做好的。」

  她让他搂着胳膊。她必须记住,即使他们最后睡在一起,她也要好好掩饰自
己多么需要他的心情。否则,他一定会认为她还像以前那样利用他,他也在利用
她。那样就不好办了。只要她不再如饥似渴般地需要他的身体。但是一种欲望仍
在体内猛烈地撕咬着她。

  他们直到布森迪斯才有机会在一起做爱,当然,感觉好极了。晚上,他们在
一个小旅馆订了一个小房间,他走到她跟前,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她转过身
来,他将她搂进怀里,主动地用嘴去搜寻她的嘴。他感到很不满意:受伤的胳膊
低垂着,显然、伤势没好,抬不起来。他就利用这只胳膊搂着她的腰。

  那只未受过伤的手伸到她的头发下面,环着她的脖子,这样,两个人的身体
完全,融合一起了。

  她听到他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衣眼里面,嘴唇仍压在她的
上面。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吻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的部分,他看
起来浑身哆嗦,所以她想她不必再害怕自己的感情外露。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恋
人再无动于衷,就显得太无趣了。

  他们倒在床上。他解开她的衣服,告诉她她很漂亮。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
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撩拨得她情欲高涨。

  她渴望他占有她,渗透她。他们一路上都在一起,只有这时她才不必避讳。

  他强烈地需要她,他也把衣服脱掉了。

  他们就毫无顾忌地,忘了一切地做爱。她感到种轻松,只有一点让人讨厌,
他是个恶棍,两天之后,他就再不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她一直都在渴望享受
性爱,她感到很龌龊,和鲍尔,鲍尔以前的情人,都没有过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时
的满足感。

  他玩弄着她的乳房,「你很漂亮。」他说。他亲吻它们,并玩捏她的乳头,
用嘴吮吸,用手捏搓。他还亲吻她的喉头。他把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抚摸她的
臀部,很快,她发现他睡着了。

  男人在睡觉时最脆弱,她想,我们都脆弱,但是男人多数情况下都坚强,当
然,是在他们清醒时。熟睡时他们很脆弱。女人都是趁他们熟睡时杀了他们的。

  凯蒂看着她的情人,想着他的确不错。浓浓的眉毛,深色皮肤,眼角有些皱
纹,性感的嘴唇,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很好看,当它们睁开时,眼球黑白分明。

  大耳朵,优雅的脖颈,皮肤没有松弛,也没有公牛般的桔子皮肤色,一头棕
色浓密的直发,宽阔的胸脯肌肉发达,腰和臀部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让你一见钟情。有些人第一眼看到他时,觉得他普普通
通,深交下去,又会觉得他与众不同,其实形体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这就是许多
人虽然相貌英俊,却很少给人完美无瑕印象的原因,长相出众并不重要,重要的
在于气质。

  一种危险的感觉使她颤栗,他明显地有一种迷人气质。

  如果你跟他关系十分亲密时,你可以骂他是恶棍,但没有人能跟凯蒂一样和
他如此亲密。

  他们一直向北旅行到米兰,搭车去了「东方印象」城,途径瑞士,进入法国
境内。他是个很有魅力,很诙谐,躺在床上也很漂亮的人,同时,他又是令人迷
茫的。在巴黎,他们要从德伦到盖德诺,他们一直呆住一起,直到快上火车时,
他说:「我去买一份报纸。」就不见了。

  火车启动后,她才不再焦虑地等他了。她感到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他搅乱了
她井井有条的生活,他是个流浪者,如果他搬来和她一起生活,她就会发现他很
难相处。他是个无赖,是个极其下流的冒险家。英国人会将他驱逐出境,让他无
处容身,疲备不堪,他就会变得极其渺小微不足道,一切都结束了,这样更好。

  她就可以尽情地沉浸于记忆之中,尤其考虑一下因他的突然出现而被打乱了
的性生活,假期里打破生活常规还可以,返回喧嚣的英格兰家再不正常生活,就
大势不妙了。怀念一个盗窃犯实在是件卑贱的事。她庆幸他走了。

  她检查电话留言,听到鲍尔留下的一段话,他说他仍爱着她,在她即将到来
的生日,他能帮些什么忙,他一定会抽空看她。还有一些其它的留言,是她的两
个女友留下的。她的好友知道她外出度假。

  凯蒂喝着酒,竭力不去想和那个贼一起做爱的情景。她需要刺激一下自己的
性生活,应该有其他的男人来填补。她需要危险,她要忘掉鲍尔,要把性日程安
排簿上记录的那些家伙统统忘掉,尽管他们并不抱怨他们所扮演的伙伴角色。她
厌倦了性伙伴和性之类的事情。这像是在地中海的阳光照晒下完全身心的放松一
般。

  她想到了职位晋升,如果世界有一点公正的话,她就应该得到晋升,那么,
她就会忙碌一番,自己也会心满意足。当然也会因工作一帆风顺再次旅游一次,
该是多美的事情。

  下个星期她就三十岁了,却没有得到晋升,现在连工作也没了。

  讨厌,讨厌,讨厌!除了保险,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可做呢?可是,她该做
些什么,跟谁合作?为什么要这样子,或许约翰,她以前的老板是对的。她的所
作所为就像一个歇斯底里大发作的病人。她才三十岁,不可能绝望,她就像是把
自己的生活廉价拍卖,并不是所有理所当然的事情都能如愿。

  她跟那个恶棍、性伙伴在希腊,在通往欧洲的火车上一同度过了大约三十六
小时的时间,最后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在巴黎的分手是那么浪漫,缺憾又怎么样?它并不能改变你的生活。

  一个前保险业助理能做些什么,她很迷惘,一个穿着长裤、脚心发痒的前保
险业的女助理。

  她给在上班的鲍尔挂了个电话。

  「亲爱的。」她说。他有一副动听的嗓音,「对你的生日,我很抱歉。佛兰
西有周期性头痛病,在她发病时,很希望我不要出去,留下来陪着她。星期四有
空吗?我过来。」

  「鲍尔。」凯蒂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想找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
愿意跟我一起生活的男人,一个不看着钟点跟我上床的男人,一个睡觉不打鼾,
不戴假牙的男人。我讨厌那些地玩弄我过瘾了,又将我抛弃,并兴致勃勃地把我
送进地狱里的男人。」

  「你喝醉了,凯蒂?」

  「没有。」

  「噢,今天是这个月的黑色日?」

  「见鬼吧,鲍尔。别再打电话来,我需要的是做爱,不是荷尔蒙治疗。」

  放下电话,她感到忐忑不安,但是仍旧发出一阵鄙夷的笑声。或许这几年耽
误太多。要想年轻一些还为时不晚吧。

  是否她该在这儿乘地铁,紧跟着时尚?如果在自己的生活道路上,有数不尽
的燃烧的桥,那么她一定会跟着消防队员冲入火海,而让纵火犯逃之天天。遗憾
的是他们都走了,只留下自己独守空房,还有存在银行的钱,但时间不等人。她
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并开始在一、两个星期内找到工作,同时,她还要找
些事情做,来填补她的生活,填补那搅得她不能安睡的空虚。

  两天后,她差不多就找到了一个十分完美的解决办法。

  她离开住处附近的井栏,心血来潮,打算顺路去街角的蔬菜店买一些芦笋。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汽车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就像一辆货车风驰电掣般驶来,一场事故眼看就要发生。凯蒂突然意识到自
己就要死了。时间停滞了,她呆呆地站在马路中间,眼睁睁地看着疾驰而来的就
要将自己撞得粉碎的庞然大物。整个世界就是个飞行的金属。它像个死亡天使要
将她席卷走。她所能做的便是张开嘴,随时准备尖叫。

  大叫也不能遏制死亡,死亡的四分之三重量在朝自己快速压过来,车轮上一
定有个吸毒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凯蒂最后的感觉,想到了那一瞬间,看到呼啸
而来的怪物时,意识到逃脱不过的绝望。啊!我最后的感觉。

  她的后背被猛地揪住,飞了起来,汽车奇迹般地转个方向,开走了;她和她
的救命恩人一起躺在路上。

  「我不能动弹。」她喃喃自语道,「我看到它时,就走不动了。」

  「你该跑。你无论如何都能避开的。」他坐起来,挥去上衣的灰尘,「受伤
了吗?看到这种场面我真着急,我以为它一定会撞着你。」

  「啊,上帝。」凯蒂说着,挣扎着站起来。

  当凯蒂告诉大家不必去报警时,在场的旁观者都大大松了口气。没有人注意
到汽车牌号,警察追不上肇事逃跑者,还是让目击证人们说吧。凯蒂由救命恩人
搀着,蹒跚地向家走去。

  站在她的门前,他犹豫起来。

  「我还是不进去的好。」他说:「你现在没事了。你丈夫在家吗?」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有点外地口音,很动听。

  「你救了我的命。」

  凯蒂说:「进来喝点东西,我也要把你身上的尘土刷去,这么高级的西服,
不该弄上灰尘。」

  这是一套很不错的衣服。她看着她的救命恩人,实际上他很瘦,她的灵魂蓦
地升腾起来。被一个看起来拿得起放得下的家伙救了,真是件美妙的事情。这个
人不是在电影里。他的西装做工考究,洁白的衬衫、真丝领带,以及金色链扣都
像是从一家高级服装店里购买的。这个男人懂得在忘我创业的年纪享受生活。他
有一双黑色眼睛,一头黑发整齐光洁地向后梳着,皮肤却是白的。

  她开始激动起来,「我的名字叫凯蒂·马德森。」她说。

  「我非常感谢你救了我。」

  「劳尔·马丁尼奥。」

  一定是个法国人,当他们很形式化地握手时,她想,他的手干燥,温暖而有
力。

  一股巨浪涌遍全身,该死的汽车,该死的马路。她再次感到恶心。一次就够
了,她必须去刷牙。

  一小时后,他说:「我要走了。」

  这一个小时飞快。他不只是看起来,就是交谈起来也那么轻松自如,这太美
妙了。多少堪称漂亮的家伙从眼前消失了,即使同样一件事情,让他们做起来怎
么就这么虚伪。他太精明了,也称得上英俊。他的光洁潇洒的外貌就像身着高级
时装一样自然,令她刻骨铭心。

  他在伦敦的一个专业地质队工作,总部设在这儿,却在全世界奔波。他们从
事空中测量,很显然,如果你有本事就能从地面某一特性,推测出地下蕴藏些什
么。劳尔在办公室工作,不做田野调查,但是他通晓所有的属于他们工作领域的
空中飞行磁场异常的地形图。

  凯蒂觉得他与众不同。

  他们走到门口,凯蒂向他说再见,再一次表示感谢时,他一直默不作声。

  「我很高兴你没有死。」他嘟哝着。

  「我也是。」凯蒂盯着他的眼睛。上帝啊,她想着,火焰烧遍了全身。她感
到热,火焰燃烧般的热,她的心脏怦怦地跳,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一切都该来
的,多么令人欣喜若狂的时刻,她需要它,他会给她的。

  就像一根绷紧的橡皮筋突然断了。生与死就像一对情侣。你在床上出生,你
在床上产下婴儿,如果走的话,你也会死在床上,现在她需要他,非常热切地需
要他,死亡的阴影仍笼罩着她。

  「我好害怕。」她说着离开了劳尔的脸。她感到自己睁大双眼,恐惧正在体
内滋生蔓延。

  「我知道。」他说,同时把手伸进她的外套,放在她的胸前。

  「带我到床上去。」她要求着,全身微微扭动,她感到胸部很舒服。

  他后退了一步,她看见他眼睛里闪着光。

  「不!」他说:「我就在这儿要你。」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大腿,拉下了她的裙子,扯着她的内裤脱了下来。他也脱
下了长裤。他把手伸到她大腿下,抱起她走了几步,将她推靠在墙上,他的嘴唇
匆匆搜寻着,落到她的喉咙、嘴上,她把手环抱到他身后,喘着气。他重重地压
在她身上。她在他身子下面感到一阵阵令人愉快的震动。他的肌肉散发着热;她
不断地呻吟着,当突如其来的虚弱袭遍全身时,她竟兴奋地笑起来。

  他将她放低,站着挤在她身上,呼呼地喷着气,她抚着他的头,让他弯下腰
把头靠在她肩上,她咬着他的头发。

  「这样使我舒服些。」她费力地说着。

  他看看她,嘴角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当他说话时,地方口音更重了。

  「我很高兴救的是你这种人。」他说。

  「原以为你乏味无聊呢。」

  她靠着,闭上眼睛,笑着露出牙齿,同时重重地吸气。

  她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剧烈涌动。她的脚尖兴奋地划动着,她大声地笑起来。

  「这是生活的证明。」

  「事实上,不光是那样。」他把一只手摸在墙上,伏在她身上,低头看她的
脸。

  「你干得很漂亮,劳尔。」她感到神志不清,言不由哀。

  他翻开她衣服,吻了一下她的肩膀。

  「一次是不够的,漂亮小姐。」

  他们走上楼去。他趴在她身上,向下看着她的脸。他的眼睛很空洞,如果他
的表面是冷酷的,那他的内心一定有一把火。他俩都把衣服脱了。

  这是一对和谐的异国情侣,他们结合的方式让人吃惊。

  当凯蒂停下来时,他也松弛下来。他伏下身一点一点咬她的耳朵,接着,躺
在凯蒂身边,笑起来,脸上的冷漠不见了。

  「你结婚了吗?」凯蒂粗声大气地问道。

  他笑出声来,「我很不忠实。我喜欢很多女人,却无法节制,你当心。」他
懒懒地补充道,「永远有一些女人比其他女人对我更有诱惑力。」

  凯蒂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感到自己就像一只偷了嘴的猫。

  「想喝些什么?」她问道,「茶还是葡萄酒?告诉我,做爱后想来些什么,
劳尔?我想知道。」

  「我想惩罚你。」他低声道。

  「为什么?」

  「你束缚了我。」

  「如果你告诉怎么回事,或许我会弥补过来。」

  「我会再次拜访你,我的英国小姑娘。我想我比你更邪恶。可能你并不喜欢
和我频繁交往。」

  「也许我会喜欢。」凯蒂感到一阵冰冷,冰冷而兴奋。

  「那我就记下你的电话号码,明天,打电话给你,我们一起修理一些东西,
嗯?」

  「很好。」

  他离开她,参观她的浴室,熟悉地在房间里穿来穿去,好像他在马路上救她
以前就是房间里的主人。凯蒂躺在床上,用一张床单半遮着身子,胸脯裸露着。

  劳尔扣上袖口,整好衣袋,然后拉平上衣,顺手理了一下头发。这和她以前
见过的那些粉脂气颇重的动作不同,冷冰冰的让人提摸不透,心里在想什么。凯
蒂研究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觉得他很特别。

  「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劳尔说着燃上一根烟,动作干净利落,而且姿态悠
闲高雅像只灵巧的猫,但充满男人味。

  凯蒂点点头。

  「再见宝贝。」

  「再见劳尔。」

  一会儿凯蒂突然想起:伦敦西面,远离郊区的地方,他在那里做什么呢?她
很奇怪劳尔没提起。然后她躺在床上惬意地回味起劳尔带来的欢乐和满足。她知
道他不是个喜爱家庭的男人,一定不是,或许是个危险的男人。他可真古怪!

  哦,我把他弄疼了么?凯蒂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虽然
她自己并不疼。

  那么我是怎么回事呢?在那个难忘的假日里,她差不多强奸了一个男人,因
为他显然威胁了她的生活?这是怎么了?凯蒂对自己这种离奇的反应很不满意,
她不去想鲍尔不是很温顺了吗?难道她的温柔和抚摸没有使他陶醉么?想到这凯
蒂大笑起来。难道她已经到了依靠疯狂的性爱来吸引男人们追求自己的地步么?

  这种方式可真不错!劳尔真是只老虎,她没有自信能驯服他,但奇怪地这种
想法给了她某种轻松和兴奋的感觉。

  哦,有什么骑着老虎的格言来着?有。不,没有。不过即使有她也无法想起
来了,因为她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第三章 地狱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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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去寻找漂亮而淫荡的女人,雇她们满足我变化无穷的口味,当然我会经
常回家带给她肉体上的快乐,让她迷失在我强烈的欲望中,我会控制她,让她下
次再成为一无所知的处女,紧贴在我身上直到我满足。我会撕开她的肉体,进入
她身体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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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去公寓,和劳尔在一起,凯蒂感到很高兴,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劳
尔,但这对她有种吸引力,她很想知道他那无可挑剔的优雅外表下包藏着一个什
么样的思想和本质。

  但她只能看出这是一个狡猾的男人,性观念很开放而独立,高傲而神秘,其
实对一个有着模糊混乱的性追求的女人来说,应当想到避开劳尔这种人,他就像
强力胶,粘着便脱不下来了。但对于年轻的凯蒂,只感到自己被压抑麻木的太久
了,她急切而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强烈而刺激的兴奋。

  他们一起吃完饭,劳尔领着凯蒂去了一个舞会。

  「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劳尔说着,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奇异的光彩。凯蒂
一下子兴奋起来,劳尔的话令她激动得有些难以自禁,她感到下身有些发热了,
太棒了。

  那是一个私人俱乐部,房子属于那种伦敦古典风格的建筑。他们在酒吧里喝
了些东西,这房子里的豪华奢侈使凯蒂疑心自己走进一所妓院。

  「你觉得这些人怎么样?」劳尔问。

  「我可不想评论这些人。」

  「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他们的思想很美妙、很有趣吗?那些怪异的行为没
有吸引你吗?如果你注意到的话。」

  「不。」凯蒂回答,「我觉得很难说,他们好时让人讨厌坏时也让人讨厌,
或许我自己就是这种类型的人。」

  「你想看看我的公司吗?」

  「哦,当然想。」

  「你跟我来。」

  他们走到旁边一扇飘出淡淡香味的房门前,里边传出来温柔的音乐,人们像
表演似地来回穿梭。他们走进去。

  凯蒂站了一会儿才适应了这里幽暗的光线,她看到房间里有些人戴着孩子似
的面具,其中有狮子、一个黑猩猩,还有只大象。还有些人戴着半截式面具,鼻
子以下部分露着,有十九世纪的花花公子、印第安人,还有一位修道士。昏暗中
一些男人和女人或坐或立,低头说着什么。凯蒂随着劳尔穿过旁观看,走进戴面
具的人堆里。

  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上面缀着白色的金属亮片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有
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更令凯蒂惊愕的是:他们的生殖器都露在外面,无论男人
还是女人。

  凯蒂和劳尔一起走进里边的房间:眼前有个女人正靠在一个男人身上抚摸着
他的生殖器;不远处两个男人旁若无人地手淫,一个肥胖粗笨,一个纤细文弱,
在墙角的沙发臂上靠着个女人,有个男人正嘟哝着干完那事从她身上爬起来。但
她依然那么裸露着,不一会儿便有另一个男人向她走去。

  凯蒂猛地颤抖了,她看到那男人把自己的男根插入了那女人身体内,猛烈地
上下抽动着,压在下面扭曲着、呻吟着的身体上……

  凯蒂转过头,看到劳尔的双眼在昏暗中闪着诡秘的亮光。

  「你觉得怎么样,亲爱的?」凯蒂听到耳边传来劳尔低沉的声音,「你兴奋
吗?」

  天啊,这是怎么了?难道她会喜欢她看到的一切?会兴奋的发软?她怎么竟
没有感到恶心,凯蒂为自己而感到羞愧但无法撒谎,「这很刺激。」她听到自己
有些发涩的声音。

  「这很新鲜。」

  他们继续在这些安静的交欢者中走着,凯蒂发现周围有了更多的人,更多的
旁观者,灯光也似乎明亮些了,那些穿梭的美酒为这个疯狂的地狱增添了一份疯
狂的魅力。

  凯蒂有些心醉神迷了,尽管她几乎没碰过自己的酒杯。

  旁边有一对男女加入进去。那个性欲过盛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拉着一个将近六
十的光头,人们哄笑着盯着他们把手伸进对方的衣服中。

  这是个邋遢的女人,脸上涂满化妆品,两条腿难看地叉开来,那老头喘息着
跪在女人双腿间,嘟哝着脱下裤子。他的性器官巨大而略带紫色,急迫地插进女
人的身体,周围传来阵阵暖味的狂笑,凯蒂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表演。

  一会他们干完了,男人脸憋成了猪肝色,凯蒂想他的心一定快跳出来了。他
慢慢地站起来抽出软了的生殖器,看起来得意非凡。

  凯蒂转过身,她实在受不了了,跑了出去。身后那女人仍然躺着伸开双腿,
让人们欣赏她那并不美丽的身体和裸露的阴部。

  「你怎么了?」劳尔喊着跟了出来。

  「哦,我受不了了?」

  「因为看到他们在这种场合下干这种事?」

  凯蒂突然笑了起来,「不,因为他们干得太糟了。」

  劳尔突然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我要和你做爱,我保证和他们不一样。」

  「不在这里。」

  「当然不在这里,我们将去一个单独的地方,走。」

  劳尔显然住在德奥克尔蔺德,他的小房间在顶楼,有一扇巨大的窗户,透过
它凯蒂清晰地看到泰晤士河像条镶着宝石的黑石丝带逶迤东去。房里没有床,只
有一个带扶栏的阳台上摆放着的床垫。

  「从床上你就能看到那条河。」劳尔温柔地抚摸着凯蒂,轻轻地咬她,挤压
她,想引起她的情欲。

  所有的墙一律刷成淡黄色,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品,除了一个插着鲜花的蓝色
花瓶,一幅名画和凹壁里的一匹精致的瓷马,它肯定是从中国弄来的,凯蒂想。

  这些东西都很值钱,尽管不多,地板上那块柔软昂贵的地毯是这房里唯一的
色彩。

  凯蒂发现劳尔的动作很奇特,他像只猫一样舔着她的腋窝。她觉得自己浑身
瘫软,被动地受着劳尔的摆布,现在,他正用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吻着小巧的喉
咙。

  凯蒂感到一股男性的气息包围了她,那么有力。她禁不住用手抚摸他光滑的
皮肤,拥紧这坚强的身体。如果劳尔想杀了她,只需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这
个念头使凯蒂有些恐惧,但她很快忘记了这个想法,主动地迎合他每个动作,但
他仍然继续刺激她,直到她情欲高涨急切地想让他进去。

  他拉起她的腿并分开它们。他现在完全受这个男人支配了,凯蒂觉得劳尔是
个很懂得快乐的人,他天生就是个性爱专家。凯蒂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刺激得很兴
奋,这和她以前所知道的是不同的,她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一个使她感受到从未
有过的快乐的世界,她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个新大陆上,在劳尔的引导下慢慢进
入一个美妙的世界。

  劳尔慢慢地进入凯蒂的身体,他的阴茎巨大有力,当他挤压她时凯蒂感到自
己原始的本能像火山喷发般喷发了。劳尔准确的动作淹没窒息了凯蒂,他们的激
情像寒冰破裂激起漫天碎片,就连身体的疼痛也成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

  他张着嘴喘息着,或柔或猛地刺着她,咬她的粉头,挤压她柔软的胸膛,每
个动作却那么恰到好处,直到他们筋疲力尽。

  凯蒂过了一会儿才使自己恢复过来,她感觉自己像换了个人,一种获得新生
的感觉。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明白他把她征服了。

  哦!他可真棒,就是太冰冷了。

  她不愿自己被征服,也不喜欢他的专制,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打乱,但她离
不开他,她已落入这个奇特的男人手中,她已无法抗拒他那魔鬼般的魅力,他给
她带来了巨大的快乐。

  「你在想什么,宝贝儿?」

  「你是个魔鬼,迷住了我。你对别的女人都这样么?」

  魔鬼舔舔女人柔软温暖的乳房,轻轻地摩擦着。

  「我喜欢干自己想做的事。」他盯着她的眼睛毫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你是不会结婚的。」她有些自我解嘲。

  「如果她是个处女,我会乐意结婚的。我会去寻找漂亮而淫荡的女人,雇她
们满足我变化的口味,当然我会经常回家带给她肉体上的快乐,让她迷失在我强
烈的欲望中,我会控制她,让她不再成为一无所知的处女,紧贴在我身上直到我
满足。我会撕开她的肉体让她进入我身体内。」

  凯蒂发抖了,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我不是你需要的那种女人,我太,太平常了。」

  「但我很满意。」他的声音那么温和富有磁性,「你不知道你的潜力,你能
带来巨大的快乐,那些曾经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并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亲爱的让我
来教你,告诉你怎样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像我从你身上获得快乐一样,然后我
们就分手,你便可以自己去寻找男人了,而我也可以再找个女人来代替你。」他
吻吻她的脖子和裸肩。

  「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我是黑马王子,你是我的睡美人,你来前和你走后我都
有别的女人,尤其是你们英国的女人。唤醒你们的本能是件美妙的事,我为自己
的成功而骄傲。」

  凯蒂感到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愤怒地喊:「难道我们会那么愚蠢吗?」

  「你就像褪色的油画,闪亮的光彩已被烦琐的生活侵蚀了。不要恨我,我的
小凯蒂,你已经被我唤醒了。」他再一次大笑嘲弄她,「我已给了你那么多,你
怎么可以恨我呢?」

     ***    ***    ***    ***

  凯蒂恍恍惚惚回到自己家中,她知道劳尔说的对,他已给了她性爱王国的金
钥匙。她对自己在这方面获得的东西很厌恶,这些都不是她希冀得到的感情,毫
无疑问地她后悔了。

  事实上她只是想过得自在些,但不明白为什么有种犯罪感。这世界似乎不那
么公平,食物和性爱本都是人生很快乐重要的需求,但没人认为做美食家是伤风
败俗的事,电视里不厌其烦地宣扬烹饪,毫不吝啬地做食品广告,性爱则被隐匿
在角落里,尽管它也是人的本能。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消息都带着一种神秘性和危
险性,似乎它给人们带来的都是恶劣影响。

  但凯蒂认为性爱是快乐的、有趣的,任何一个没有生理毛病的人都抗拒不了
它的魅力。

  劳尔给了她爱,也给了她糟糕的性思想,或许她该忘掉爱情,忘掉痛苦,忘
掉人们世俗的偏见,勇敢追求自己的快乐。她本就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狂热地
需要男人。她从未为此感到羞耻,但有些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有种犯罪感。

  性爱是危险的,它就像黑色火药一点就爆,社会已顺理成章地为人们套上一
夫一妻制的枷锁,凯蒂认为那是不正常的,她很庆幸自己解脱出来了。她在二十
一岁的时候差点和卡林结婚。

  现在卡林死于交通事故,而她在三个月内便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凯蒂想着自己的经历,如果,她和卡林结婚的话,那她遇到的将是另一个男
人。

  毫无疑问地她会尽可能地隐藏自己的本性,但最终一定会厌烦自己的丈夫,
她的感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永恒专一,她是喜欢冒险的女人。

  婚姻是方便而有保证的,对于那些想组织一个家庭同时又必须交税的人而言
它的确很有用,除此之外它毫无是处,尤其对于性爱,婚姻根本不该存在,它欺
骗着这些可怜的男人和女人,它被歌颂为正经美好的,鼓励人们去追求婚姻的幸
福。但太多数人失败了,放弃了。因为它缺少幻想,仅仅追求一个人的性爱是很
单凋的,太多的束缚使人们失去了应有的快乐。

  凯蒂突然觉得她应该继续和劳尔做爱,直到她完全地认识了自己。他是个无
拘无束、随心所欲的男人,很聪明。只要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离开他,但凯
蒂觉得自己不会有对劳尔满足的一天。

  凯蒂半夜从梦中惊醒了,心剧烈地跳动着,她的头又湿又热,迷迷糊糊十分
昏乱。怎么回事,她怎么感到如此紧张不安,是做了噩梦还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声
音?她努力使自己变得平静些,起身下床来到楼下,破例地喝了杯热茶,夜很黑
很静,只有朦胧的街灯洒下微弱的光线,她没开厨房的灯,仅打开一个小壁灯。

  但房间里很安静,静得连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到,世界像睡熟了的孩子,夜里
不该有这种声音的,有点像远处的潮汐声。它来了,似平很熟悉但不很确定,一
会儿声音没了。真的发生什么事?还是自己太紧张胡思乱想?凯蒂悄无声息地进
入卧室,又回到大厅站了一会儿,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一定出了什么事,是
不是外面?她走出去。

  地毯上躺着一个小包,对了,她听到有人翻信箱的声音,有人在凌晨四点四
十给她送来一件包裹,原来是这样。

  凯蒂拎起小包,里面有个鼓鼓的信封,地址是打印的,像是一张银行支票,
或许里面是一叠钞票,她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哑然失笑。

  厨房里有小刀,她打开信封,天啊!这东西不是在垃圾箱里吗;它在外面怎
么会掉在房里呢?她觉得自己遇到了很讨厌的事。或许是邮递员黑暗中走错了地
方,从窗户外面看到灯光便把它投进来了。但他在房子后面怎么能看到前面的灯
光呢?

  凯蒂想不通,这个愚蠢的恶作剧是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人一定搞错了,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一个故意把粪便包起来扔到别人房里的人,肯定神经不正
常,他不是针对自己的,而且,这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令他不安,谁都会害
怕、生气。自己这样惊恐正好中了这坏蛋的圈套。不能这么折磨自己。谁都会这
样的,这是正常反应没什么。于是,喝完茶她上楼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花园里所有的花朵都被人剪掉了,尽管凯蒂并不太注重园艺,
可她仍感到很气愤。

  余下来的这几天里凯蒂很神经质,她把这归于那个可怕的晚上,尽管以前从
未发生这类事,但事实上她是闲的无聊,整天躺在床上使她很厌倦烦闷,她该回
到孩子们当中去,她该工作。

  她打扫了房子,但这工作并未使她满意,她又去收拾花园,和隔壁的一个老
太太聊天,这位邻居很同情她的花朵。

  晚上躺在床上,凯蒂仍然觉得空虚,她决定明天去找份工作。朋友们都在工
作而她寂寞得连散步都没有只小狗陪着。

  电话突然响了,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凯蒂费了好大劲,才伸手抓起听
筒,但仍困得要命,她敲敲听筒,清醒了一些。

  「你醒了吗,凯蒂?」

  「嗯。」

  「快出来,隔壁着火了,消防人员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了,凯蒂呆了一下,立刻清醒了,抓了把头发跳下床,穿上睡衣。

  天哪,起火了,得把什么东西带上呢?她抓起手提包,那里有她放在楼上的
东西——钱包、支票本、信用卡和驾驶执照。她不愧是个地道的管理员的女儿,
懂得证件比保险比财产更重要。

  透过窗户,凯蒂看到房子后面那面毫无动静的墙,一切都很正常啊,是迷尔
奥里太太家,还是旁边帕雷尔卡特家?她们家最近没人。

  想到这凯蒂突然停下来,站在楼梯中间。电话不是迷尔奥里太太打来的,那
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约翰和塞丽业帕·雷尔特都不在家,他们要到下周才能回
来。

  谁知道她的名字?究竟谁给她打电话了?凯蒂迷惑不解。

  她站在街上四处望着,这里没有多少熟人,这条街很安静。看看自己房前,
丝毫没有燃烧的痕迹,也没有消防车的动静。

  凯蒂抓紧提包穿着长长的睡衣站在街上,想着那个奇怪的电话。她突然有种
疲倦的感觉。她不愿这样站在外面,更不想失去那个保护自己的家,太可怕了。

  凯蒂无力地坐在大厅里,颤抖着,尽管房里很温暖。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
引擎发动的声音,一辆车从门口开走了,也许她该记住车牌号码,但她担心自己
看不清而且那样做很难看。

  她拿起电话翻开当地警察局的电话,一位不耐烦的警官接了电话,告诉她一
小时前没有接到任何火灾警报,凯蒂说明了她的情况,对方做了记录,然后她上
床睡觉了。

  「凯蒂。」

  「谁?」

  「我是劳尔。」

  「你好,劳尔。」

  「我想告诉你我要去国外呆上一段时间,亲爱的。」

  一种失落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并不是因为她讨厌他,而是因为他给她的生
活带来极大的欢乐,她感到沮丧。

  「没有我你会很快乐的,对吧,亲爱的?」

  「当然。你去什么好地方玩?」

  「和几个老朋友去巴黎赴个旧约。我在那儿有所房子,虽说简陋些但空气很
好,我们会呆一段时间。」

  「听起来挺棒的,你们一定会玩得很开心的。」虽然知道自己在撒谎,凯蒂
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心里话,她被这一连串的事搞得有些神经质。

  「你说的对,亲爱的,我会想念你的。」

  「我也会想你,劳尔。」

  「那好,告诉你宝贝儿,不工作感觉好吗?」

  凯蒂感到心跳突然加速,「还好,他们没给我提升,我没法。」

  劳尔轻轻地笑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块儿走。」

  「那或许会好些。」凯蒂竭力按捺住心头的渴望和喜悦,和劳尔在一起很快
乐,「但你的朋友们没意见么?」

  「我想他们和我一样,宝贝儿。」一阵沉默,凯蒂咒骂这该死的电话,她很
想看到劳尔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男人?」她有些犹豫。

  「是的,都是男人。」

  「他们愿意带着一个女人吗?」

  「那就要看你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你明白。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们是我的三个老朋友,我们几年聚一次
看看各自在做什么,但不带着妻子。你可不是我的妻子。宝贝你是个冒险家。」

  「但我也不是佣人。」

  「哦,我们找了个乡下姑娘干活,你知道我的房子在皮勒尼斯,那里比较古
老,气候也干燥很不方便。你是个英国人,希望你能习惯那里。」

  凯蒂笑起来,「这是个绝妙的邀请,如果你能保证你的朋友不讨厌我跟着。
我很乐意去。」

  「如果他们那么认为,你便不是我所认识的凯蒂了。」

  赛妮来了,凯蒂说了自己的打算。

  「你认识这个男人不到一星期就要跟他去皮勒尼斯?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
凯蒂?」

  「他可不是无业游民,他在这里有工作,回巴黎去度假。我不认为我会遇个
谋杀犯。」凯蒂吃吃地笑着,「说他下流么还可以,他是个完美的、颇有心机的
男人,但是和他睡觉很安全。」

  「我想见见他。」

  「他的眼睛很迷人,很会献殷勤。」

  赛妮看着她的朋友,「我明白了,你喜欢他。」

  「他并不可爱,赛妮,但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凯蒂一下子有些
严肃。

  「比可佛任何一个男人都棒么?」赛妮不明白。

  凯蒂有些烦躁,「其实是因为我心理不正常,而他带走了我的恐惧。确切地
说是这样:我以前从未怕过男人,劳尔使我恐慌不安,直到我们做爱后我才真正
了解了我自己。或许本能告诉我,我只有占有他才不会再害怕他。」

  「就像黑猩猩通过抚摸它讨厌的伙伴来获得心理平衡那样。」赛妮有些明白
了。

  「你明白吗?」凯蒂的声音有些干涩,想起了那个美妙的夜晚,劳尔的手凉
凉地滑过她的身体。

  「他是个真正男人。」她情不自禁地说道,最近的事搞得她有些精神恍惚,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赛妮本该同情她的,怎么一副女权运动者的口吻。她不想
这样,她所需要的,只是找个人以忘掉那两件不快的事,并不是想胡乱和别人做
爱。

  「一个真正的男人!凯蒂,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不,赛妮你听着。男人们就像孔雀。他们只会把自己装扮得漂亮些,但劳
尔不同,他有力、漂亮、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

  「他和我完全不同。他是个完全的男人,好色但强壮,说不上什么但在可佛
他是最棒的。他浑身是汗就像要被警察打死似的,但实际上是我的威力,我的确
在他身上放了一颗『子弹』。」

  赛妮有些惊愕,「他占有了你,我明白了。」

  「不,是我占有了他。我几乎强奸了他。」

  「这是你干的事么,凯蒂?」

  凯蒂看看她的朋友,「或许只有在干那事时我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感情,很
刺激,很兴奋,男人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富于挑战性。没有人试图拴住
我,让我成为他的仆人,他们只想让我解脱,放松。这些人和那些买你的儿童食
物时把烟喷在你脸上说老板多严厉的臭男人们不同。」

  「我本想阻止你的。」赛妮说:「但事实上,我很羡慕你,我希望自己也能
去。」

  「我会回来的,我还要找工作。」凯蒂认真地说:「我将开始新的生活。」

     ***    ***    ***    ***

  他们并没有一起旅行,劳尔要在巴黎拜访几个老亲戚,他说那是礼貌性的,
比较烦人。更主要的是如果他把凯蒂这么年轻迷人的女孩领去,那位老阿姨和亲
戚们会认为他成家了,接下来,就会有无休止的解释,这终将引起很多麻烦和不
快,所以他们最好分开走。凯蒂先独自一人飞到普皮及南,在那里改乘火车。

  到了普皮及南凯蒂发现自己对观光挺有兴趣,她选择了一条长长的西去塔贝
斯的铁路线,以便多看些国家。路上越来越热,凯蒂感到很累,浑身不舒服,等
到了塔贝斯便迫不及待地找了个有电扇的旅馆住下了,这里看起来是个很沉闷的
小镇,她喜欢这里。

  第二天她乘车去了罗迪斯。这个地方令凯蒂很开心,镇的南部是高耸入云的
山脉,很美丽。镇上游客多,她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非常开心、激动。完全忘却
了孤单,很起劲地和周围的游客聊天,人性中的纯洁和对美好生活追求复活了。

  最后她恋恋不舍,遗撼地离开了这个拥挤的小镇,乘公共汽车到了拉兹,线
路上是这样标明。

  山脉出现在眼前了:巍峨、静谧、优美。汽车停在了村庄的后部,凯蒂站在
路边:一座经过防卫工事加固的教堂高高地立在面前。在宗教地区看到护城垛和
弹痕有些真不可思议,但它也反映了某种事实——宗教所导致的战争往往比它带
给人们的和平要多,人们都为自己的信仰而战斗。

  很难相信从罗迪斯这个热闹非凡、游客众多的地方到达拉兹只需几小时。相
比之下,拉兹空旷而清冷多了,这里的人们穿着一色的登山服,很单调沉闷,不
时用嫉妒和嫌恶的目光打量她时髦的穿着和打扮。

  凯蒂坐在一间咖啡馆里,要了杯柠檬汁和苏打水,加了很多冰块和矿泉水。

  阳光很温暖,照得人很舒服,懒洋洋的。云渐渐堆积在山峰,天空很快黯淡
下来,远处突然划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凯蒂听说了皮勒尼斯常
下暴雨,可没想到刚来就遇上一场。空气很潮湿很压抑,使她感到昏昏欲睡,浑
身不舒服。

  「嗨,你是凯蒂么?」

  凯蒂吓了一跳,她刚才几乎睡觉了,一个男人正倾着身子和她说话。她忙答
道:「哦,我是凯蒂。」

  男人笑了笑,「我从梅森开车来的,你打算去那儿吗?」

  凯蒂明白了,她朝窗外街上看了一眼,一个微笑迅速绽开,甜甜地对她的向
导问道:「你是劳尔的朋友吧。见到你很高兴。」

  这个男人很干净健壮,但脸上有许多疙瘩,像是一场疾病留下的后遗症,但
很有个性,卷曲蓬乱的头发为他增添了一份粗犷美。这是一张有棱有角的脸,或
许有些苍老,但并不惹人讨厌。

  「我叫皮尔·达朋特。欢迎你来到这里。」

  他们一起走向汽车,那是辆宽敞的雷诺无顶车。凯蒂听到皮尔流利的英语很
高兴,劳尔知道她的法语很差。

  皮尔身材高大,走路有些摇晃,有着浓重的鼻音,加上那张长满疙瘩的脸使
他看起来像罪犯的特写。他做演员一定不错。他和一个叫马菲尔的演员长得似乎
有些,「……对不起……」

  凯蒂觉得皮尔在和她说话,可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什么都没听到。

  他们远远地离开了村庄,转入一条林间小径,两旁树木林立遮住了些光线,
道路越来越窄而且变得泥泞。过了一会,车子很惊险地转了几个弯,开始爬上山
头,周围是一片绿色的原野。

  山坡上被勤劳的人种上了马铃薯、油菜和各种能种的菜,可能还有包心菜。
一条土路伸向天边,小风拂面,山花摇曳,真像一幅田园美景。

  路上看到许多小爆布,有的穿过小路。凯蒂还看到路边的一座小教堂,木头
已风化,油漆都剥落了,里面圣母正举着一只手祈祷,那粉红色的手指或弯或直
和传统里人们描述的一样。

  皮尔很安静地开着午,这使凯蒂很感激,毕竟他们挺陌生的。当车子上了山
顶后,空气清冷了许多但充满了扑鼻的芳香,野花灿烂地盛开在草丛中,凯蒂看
到几只骨瘦如柴的山羊,脖子上系着铃铛,冲她睁着吓人的眼睛。

  这里人迹稀罕,有些太空旷,连飞鸟也不愿光临。凯蒂觉得饿了,她感到有
些不好意思,劳尔明天才会到达,在这之前她必须和那几个陌生的人呆一起。一
见面就用英语向他们要蛋糕一定会让他们感到反感的,所以她必须找个理由早点
睡觉,把吃饭这个问题留给他们去想吧。

  车子又在向下开了。他们穿过一个窄窄的峡谷,两边是高耸的悬崖,接着又
艰难地爬上一条无人的路。皮尔打破了沉默,告诉她每年这里有厚厚的积雪时,
会有许多的滑雪者光临。这令凯蒂有些怀疑。当车子突然转上崖顶时,凯蒂紧张
得喘不过气来,皮尔冲地她微微一笑停住了车。

  前面竟然有座塔形圆谷,石筑的图形竞技场高耸人云,陡峭一侧吊着许多碗
状物。

  「这简直太奇妙了。」凯蒂嚷着。

  「再往前走就是西班牙了。」皮尔点上一支烟,继续说道:「战争中它安全
地隐藏了留在西班牙的法国人,以前它曾被用来帮助那些从法国逃出来的西班牙
人。」

  「你是说这条路现在还能走?」

  「应该可以。登山者们就来过这儿,这顶上有条冰河,还有积雪。」

  「是的。」

  汽车接着驶上一条令人晕眩的小路徐徐前进,一种空荡荡和荒凉的气氛压得
凯蒂很不舒服。看来她还是喜欢城市的方便和舒适,乡下太荒凉了。

  塔墙下面很零乱,垂着绿色藤条的悬崖下有条崎岖的小径。他们驶过小桥,
拐了个弯,视野变得开阔了。放眼望去,静静的小河淌过山间,群山起伏,像一
幅古老的约斯先油画。湖水中零零星星地立着几座小岛,岛上的松树和层层灌木
为这里增添几分幽静情趣,阳光照耀的草地一直延伸到白色的石径,伸向远方。

  这片湖呈卵圆形,距他们最近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悬崖笼罩下则显得阴
沉黑暗。湖的一端有座较大的岛,绿色掩映中矗立一座白色建筑,别具一格。

  「这就是梅森。我们的目的地。」凯蒂什么也没说,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神
秘。

  皮尔把车开进车房。

  凯蒂到达了她旅行的目的地。


             第四章  裸体游戏

***********************************
  她转过身去,趴在墙上。他脱下她的裤子和内裤,骑在她的屁股上推操着,
凯蒂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扶着墙,尽量叉着双腿,他紧贴着她,动作猛烈有力。

  她快乐到了极点,希望他永远不要停下来……
***********************************

  凯蒂很庆幸自己不怕麻烦地带着她漂亮的衣服。他们在阳台上进餐,欣赏着
湛蓝的湖面。凯蒂穿了一件紧身的丝绸衬衫,突出了她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
和丰满的胸部。空气清新而温暖,虽然阳光终日照着,湖水仍然很清凉,凯蒂很
喜悦。

  房子建在高处,设计者别具匠心。外部都刷成白色,房顶上有座不低的塔,
就像拉兹的教堂,墙上有许多宽敞明亮的窗户,平台上几盆五颜六色的天竺葵为
这里增添了许多热烈欢乐的气氛。

  整个建筑里只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佣安娜。男人们都像皮尔一样斯文礼貌;
鲁西安很漂亮年轻,像个人间的天使,有着松软的褐色头发,白皮肤和一双敏锐
的蓝眼睛,扬·马克看起来是个孤独的男人。

  晚饭很丰盛,牛排、沙拉和龙虾汤。男人们都穿着睡衣。香醇的美酒使凯蒂
觉得很舒服。迷人的夜晚,圆形的废墟,飘香的空气、平静的湖水,还有杯中的
美酒,多么令人陶醉,凯蒂满足地享受着这里的生活。鲁西安吃饭的时候用英语
和法语和大伙聊天,饭后他和扬·马克玩起了象棋,皮尔拿出一本孟德尔的书津
津有味地看起来,凯蒂在外面呆了会儿便回去,道过晚安上楼去了。

  她的房间很豪华,镶着地板砖,雕着浮花像回到几世纪前,她很快睡着了。

  半夜凯蒂被一阵女人咯咯的笑声惊醒了。她觉得自己似乎还听到鲁西安的声
音,一会儿又传来女人的声音,低而模糊,这是怎么回事?她爬下床来到窗前。

  他们在平台上。月光洒在湖面上,反射着波光。平台的一端有几把椅子和桌
子,与其说是为了吃饭不如说更适合休息,她觉得劳尔花这笔钱有些不合适。

  淡淡的月光下两个身影在晃动,女人的笑声和男人调笑的声音混在一起。难
以置信地,他们在玩裸体的游戏。当安娜往椅子间闪躲时,凯蒂几乎看到她硕大
的乳房在颤动。鲁西安正追逐着她,他穿得很少,几乎遮不住什么。

  凯蒂盯着他们。他们那么公开地玩,实际上这里没有陌生人能看到他们,但
那嘻笑声肯定会让别墅里别的人听到的,包括她。但她抗拒不了这个诱惑。鲁西
安抓住了饥渴的安娜并把赤裸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吻她。月光照在栏杆上,照在
他们身上。鲁西安的臂部起伏着,手抓着安娜的乳房。

  安娜的手从背部滑向他的臀部,抓紧它们,凯蒂知道他就要进入安娜身体里
了。安娜靠在石头上,身后是美丽的湖水,鲁西安喘息声渐渐粗重,安娜也呻吟
起来,当他进去时她的身体颤抖着……

  几分钟后,他们干完了。他慢慢蹲下来亲吻着她的腹部。凯蒂觉得自己的欲
望上来了,双腿间开始发热,她几乎嫉妒安娜了,并不是因为她和鲁西安做爱,
而是因为她可以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而劳尔不在身边。

  月亮突然升上了顶,如水的月光划过冰冷的湖面,安娜有些惊愕地喊了一声
怔怔地看着月亮发呆,不管鲁西安。鲁西安站起来,抚摸她挺立的双乳,然后走
到她身后拍了拍安娜的屁股。安娜转过身来悄悄地走进房里。

  几分钟后,她托着一个盘子回到平台,仍然裸着。鲁西安坐在椅子上,取出
盘里的东西,安娜进去了。他喝了点酒,抽了支烟,也回去了。

  凯蒂回到了床上,她的快乐多于惊讶。在这美丽的夜里出现一场裸体的游戏
是多么异乎寻常。性爱和这古老的岩石由来已久,除非你是个呆板的地质学家,
否则无法抗拒它。凯蒂已记不起劳尔是如何说他的朋友了,但她必须承认他们使
她很惊奇。

  是什么把扬·马克和皮尔、年轻的鲁西安,沉默寡言以及狡猾的劳尔维系在
一起的呢?他们不像同学,因为年龄悬殊太大,鲁西安只有二十多岁,皮尔已经
四十多岁,而且明天到来的劳尔又那么神秘。

  至于安娜,如果她乐意和迷人的客人嬉闹(鲁西安毫无疑问是很迷人的),
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生活并没有为一个乡下的女孩带来多少快乐。当然人们会
认为她胡闹、纵欲。

     ***    ***    ***    ***

  黎明时分凯蒂又醒了一次,滑下床后她又站在窗前。

  晨风吹过湖面,掀起层层波浪,松树在风中摇来摇去,天空还灰蒙蒙一片,
寥寥的星辰闪着微弱的光芒,凯蒂穿上睡衣走了出去。

  她匆匆穿过走廊,轻轻地沿着主楼梯拾阶而下,没有发出什么响动,但愿门
没锁,还好,门虚掩着。她步入清冷的早晨,听到饥饿的水鸟划过水面的声音,
走到栏杆前。波浪轻拍着平台的岩基,风吹乱了长发,睡衣的下摆也吹开了,凯
蒂把它系紧,天很冷。

  空气很新鲜,凯蒂深深地吸了几口,有些想尝尝琥珀色的湖水的咸味,还想
绕湖走走,看看许多无名的香草。她掠开眼前侧的头发,抓着栏杆,手心感到石
头传来的舒服和粗糙,劳尔今天就要来了,她情不自禁颤动了一下。伦敦的他是
特别的,在这个可疑别墅里他又是怎样的?他已经占有了她的身体,还有什么等
待她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

  凯蒂从沉思中猛然惊醒,鲁西安穿戴整齐地站在身后。

  「我在欣赏黎明的景色。」她惊疑不定地回答,「欣赏景色?」

  鲁西安若有所思地看着连绵的重山,眼里闪过一抹迷人的色彩。

  「哦,明白了。」说完转过头补充了一句,「我刚才一个人爬山去了。」

  她注意到鲁西安穿着及膝的行军裤,长长的袜子和结实的鞋,上身一件格子
衣,肩上背着旅行包,看来他的确爬山去了。

  「你喜欢爬山吗?」

  「有点喜欢,一边爬,一边散步,你是指这个意思吗?」

  「不,是攀登。」凯蒂纠正他。

  「哦,攀登!」他笑了。

  这男人昨天很晚才和安娜做爱,今天大早就去爬山,他可真是个健壮的人。
凯蒂心里想。风吹来,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你冷吗?」

  「有点,这里和伦敦不一样。」东方渐渐发白,山脉呈现出了青色。

  「我们没必要站在这里受冻。」鲁西安看着她,「我们就象枪手,为了一个
共同的目标,而且……」他突然停住,伸出一只手背轻轻地触摸着凯蒂的脸颊,
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滑过她半张的嘴唇。她看到那双眼睛呈现出奇异的光彩,身体
一侧绷得紧紧的,鼻孔微微地翕动着。

  「劳尔今天就到。」凯蒂平静地冒了一句。

  他呆了几秒钟,脸上又恢复了迷人的笑容,「他是我的爱人,也是你的,我
们必须成为朋友,对么?」没等凯蒂说什么,他转身离去。天边已转为橙黄色,
金色的太阳就要升起了。

  凯蒂突然意识到,鲁西安也许只是开个玩笑,然后关上房门。

  这天,她独自晒着日光,看了会书,梅森是个愉快的地方。她在床上吃了安
娜送来的早餐,还有些昏昏欲睡。扬和皮尔早餐后在草地上玩保龄球,他们礼貌
地邀请她一块玩,然后皮尔到船上钓鱼,扬·马克回到屋里准备文件。

  中午他们又聚在一起,午饭是煎蛋卷和沙拉。饭后他们坐在平台上懒洋洋地
谈论着这里的情况,显然他们都喜欢登山。凯蒂本想知道些有关劳尔和他们友谊
的事,又怕太唐突没问。

  下午男人们都离开岛上,晚上劳尔来了。

     ***    ***    ***    ***

  凯蒂很兴奋,她决定立刻进行一番探险。

  这座小岛像上面盖了层奶酪的三角形楔子,船库和港口位于楔尖端下,另一
端则高出湖面许多。凯蒂爬在悬崖上望着下面,黑色的岩石仿佛海兽在水中隐约
可见,像个巨大的海怪。她花了不少时间才避免划破衣服,绕过那些荆棘丛生的
小路。她并没有觉得孤单,遇到她过不去的地方就喊劳尔。她知道皮勒尼斯有棕
熊出没,而且善于游泳,所以怀疑这里也会有。

  房子的附近是修剪过的草皮和果树,除此之外便是荒野和岩石及小峡谷。她
经常会发现小小的蜥蜴从脚边溜走,受惊的鸟儿尖叫着飞起,凯蒂觉得自己像个
强盗侵扰了这个宁静的世界。

  她带着一丝近乎解脱的快乐进入房里,她打算再看看这栋房子。

  先是进厨房,本该问问安娜,但找不到她,厨房里干净异常,现代化的厨具
应有俱全,每件东西都能做出想要的东西。凯蒂打开冰箱门,里面像个大碗厨,
每个架子上都摆放的很整齐。另外一个类似的冰箱和冷藏库存放着许多新鲜的蔬
菜和水果。设计这栋房子的人真是有头脑,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搞到这些东西很不
容易。

  凯蒂没有转到厨房的下面,安娜住在那里,她可不想碰上她。于是上楼在走
廊和卧室里徘徊了一番,逐个地探究起别的房间。安娜一个人不可能管理这么多
房间,一定有什么人在帮着她。

  突然,她发现一个狭长的射击房,一端立着箭靶,另一端堆放着箭袋和箭,
这里挺有趣。各种装饰品,名画、雕塑,柔软沉重的家具,没有一样是新的,一
切都是古色古香,布置得很豪华高贵。这一定是百万富翁的房间。

  走廊的另一端关着。凯蒂试了试发现它锁着,但门旁有个小壁盒,里面有把
大而沉重的钥匙,虽然很旧了但门被打开了。

  这里出乎意料地简陋,墙上没有任何装饰物,也没上泥灰,裸露着原始的石
头,窗户敞开着没安玻璃。这是塔楼,在某些方面它更像个作坊。沿着比梯子好
不了多少的木板楼梯可上至塔顶,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凯蒂兴奋地走进去。

  楼梯上很脏,光线斜斜地照进来,飞虫嗡嗡作响,一股刺鼻的臭味弥漫着。

  这里一定有什么人或动物的死尸,腐烂了。凯蒂仓惶而逃,她可不愿看到那
些吃腐肉的东西和僵尸什么的出现,楼上如果锁着她就下去。

  但楼上没锁,而且看起来这是尖塔和正楼的主要环节。

  黑暗渐渐笼罩了塔楼,凯蒂不得不承认自己缺乏勇气,她不敢上去,怕再遇
到死物,也不想下去,下面的潮气太重了,而且天转黑了也看不见了。但她还是
坚持看了上面又往地下室行去。

  脚碰到了地面,凯蒂感到这里的路是铺好的,设有标记,光线从她进来的地
方泄下来。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努力使眼睛适应黑暗。

  墙上有许多可怕的东西,很像一部电影里见过的;石墙上钉了许多长钉子,
上面挂着镣铐、铁链、绞索和一个像拷问刑具的东西,呈现出一副阴沉的历史。
凯蒂瞪着这些可怕的东西,腿有些的抖,她似乎看到一个男人的手已被活生生的
拉断,血水从断口处涌出来,流了一地,女人绝望哀叫,无力地挣扎,还有被钉
在墙上忍受饥饿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奴隶们。天啊,太可怕……

  「凯蒂。」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下来。地下室内一片漆黑,有人堵在她下来的
地方,她尖叫一声。

  「凯蒂。」声音又响了一遍,有个人下来了,是劳尔。

  「劳尔。」凯蒂虚脱般地喊了一声。

  「别怕,宝贝我来了。或许我的祖先们太幽默太奢侈,以这种方式来取乐,
不过我向你保证这里没发生过任何可怕的事情。」

  凯蒂软软地倒在劳尔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她,传递着自己的坚强、力量和温暖。他们缠绵地吻在一起,
凯蒂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坏了。

  一会儿,她平静了些,咬着他的舌尖,紧紧地贴着劳尔。劳尔浑身发热,他
的欲望上来了。

  她把头转开。喘着气,黑暗中只看到劳尔闪亮的双眼。

  「我现在很脏,刚才冒了番险。」

  「我要你凯蒂,就在这里。」

  「不,不在这里。」

  「别怕,转过身去,趴在墙上。」他脱下她的裤子和内裤,骑在她的屁股上
推操着……

  凯蒂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扶着墙,尽量叉着双腿,劳尔紧贴着她,动作猛烈有
力。她快乐到了极点,希望他永远不要停下来……

  地下的石头传来阵阵凉意。

  凯蒂静静地穿上裤子,他们到了上面光亮的地方。

  劳尔在楼梯口又解开她的上衣吻她赤裸的胸膛,凯蒂挣脱他逃往另一层,但
被劳尔一把抓住,强行按在地下干完了那事。当他放开她时,眼里掠过一丝冷酷
的微笑和奸诈的得意。

  她心慌地跑到另一个房间,跑过走廊穿好上衣。劳尔静静跟在后面。凯蒂发
疯似地冲向自己的房间,边跑边回头看劳尔,他那么奇异地笑着。

  哦,怎么跑到扬·马克房里了。凯蒂惊呼一声,裤子掉在地下。

  扬转过身来,凯蒂第一次看到他那严肃的脸放松了,露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
意,不怀好意。一瞬间凯蒂想起了撒旦。

  三个男人都在这里……劳尔,鲁西安和扬·马克。

  凯蒂的肌肤通红,她匆忙系好裤子,劳尔站身边轻柔地喊了一声。「扬·马
克?」

  「劳尔。」

  「你看到了我可爱的英国姑娘了吧。」

  「我很荣幸。」

  「她现在很尴尬。」

  「她没必要这样。」

  凯蒂盯着扬·马克,他的双眼冷酷无情,仿佛正在享受某种快乐。凯蒂突然
觉得很冷,劳尔就在身边,那么强有力……但却不保护着她!他根本就没把凯蒂
放在心上,她被刺伤了,飞快地跑到自己的房里。

     ***    ***    ***    ***

  她特意挑了一件低胸黑短裙,布料裁成斜对角式,充分衬出她匀称修长的双
腿。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戴着精美的琥珀珠链,耳朵上扎着小巧的金坠。然后她精
心地把头发盘到头顶,垂下的一两络使她漂亮的脸蛋更加娇媚迷人,最后适当地
着了妆。

  晚餐时,她穿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下去。晚饭很丰富,凯蒂不知不觉地放
松了。一切都和原先一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男人们斯文地聊天、说笑,还
有美酒、音乐,就像当初一样。

  这简直让凯蒂无法相信,她很感激,这么一个美妙的夜晚,大家都很自然,
没有舞台,没有观众,也没有演员,她在一旁静静地注意着劳尔。他对生活似乎
有些嘲弄,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去支配别人,但他总使人难以抗拒,包括高大的皮
尔,年轻的金发鲁西安,冷酷的扬·马克以及和劳尔一起到来的那个男孩——高
特。他们似乎都崇拜劳尔,凯蒂弄不明白。

  高特是这群人中最奇特的一个,脾气很暴躁,他甚至比鲁西安还年轻,带着
一般年轻人的气盛和鲁莽,他来这儿做什么呢?她发现除了劳尔待他很温和,别
人都对他不屑一顾。皮尔取笑他,鲁西安看起来神秘兮兮,扬·马克则偶尔向他
投去冷冷一瞥。

  他是劳尔的外甥吗?凯蒂不知道。是他的朋友,这显然说不通,除非是个已
故朋友的儿子。无论他来这里干什么,他都是劳尔的朋友,她应当处得热情快乐
些。

  男人们开始谈论法国的政局。过了一会儿凯蒂端着咖啡走开了,她依稀听到
艾米尔·高特是个学生,她听到他在那里大出风头,竭力表现。然而他们说得太
快了,而且是要命的法语,凯蒂只好放弃了,走到阳台的另一端,把杯子放在石
栏上。

  夜空缀满星星,南方的半边天被墙遮住了,北边和西边视野较开阔,然而这
一切都驱不散笼罩在乡间别墅周围的幽静与寂寞。凯蒂觉得有些落寞。她仿佛置
身于一个大碗中央,四周全是大山,静静的天空里星星闪烁,她第一次真正体味
到夜色如何爬上天空,星星怎样为黎明彻夜守候。

  她有些发抖,山风很冷,湖水温柔地荡漾着。她听到那边传来哄笑声,枯黄
色的烛光亮起来了,安娜端出了甜露酒,男人们开始悠闲地抽烟,看来话题告一
段落了。

  凯蒂回到原来的位子,男人们似乎又有了兴致,凄着聊了起来。凯蒂很想和
艾米尔聊聊,可他的英语很差,而她的法语也差,无法交谈。

  这时鲁西安站在她身后。

  「凯蒂,明天和我一块去爬山吧?」

  「哦,不。」凯蒂笑了。

  「我们拂晓出发,一起往上爬,我会帮你的。」

  「不行鲁西安。能够欣赏雄伟的山脉我已满足了。我可不想冒生命危脸。」

  「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站在高处的感觉会很美妙的。」鲁西安极力怂恿她。

  「这里对我来说已经够高了。」凯蒂很乐意和这个漂亮的男孩逗笑。她突然
想起他和安娜昨晚的事,情不自禁地笑了,然后她转向劳尔,「这岛上还有什么
人么?」

  「你是说,除了我们的人?」

  「是的。我指危险的东西。」

  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你是说吸血鬼?」劳尔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英国人很怕吸血鬼,但我们
有木棒,我相信……」

  「熊。」

  凯蒂打断他,严肃地继续说:「是野熊,我想它们会游泳。」

  「让我来保护你,凯蒂。」鲁西安插进来。

  「很遗憾,这里很少有熊,即使有也在远离我们的深山里。」劳尔回答。

  「如果它们敢来,鲁西安会射死它。」扬·马克平淡地加了一句。

  「哦,不!」凯蒂急急地嚷道。

  「别紧张,宝贝。虽然我不经常打猎,但总不会让它从我手中逃掉。」鲁西
安不知道是在暗示她什么,凯蒂想起早晨他说的话。

  「不,不是那么回事。鲁西安太聪明了。」劳尔意味深长地说:「他是个优
秀的猎手,百发百中。」

     ***    ***    ***    ***

  凯蒂洗了个澡,轻松多了。她觉得自己变了,身边豪华的设施,远离正常的
生活范围,无论从地理上还是文化上。

  她对自己有些模糊,觉得不真实。换上柔软的丝绸睡衣。很舒服,英国已渐
渐淡陌,她终于逃离了从前。在这里她将成为另一个新的凯蒂,和从前完全不同
的女人。她钻进被窝,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每件事。她本来想等劳尔的,但睡
着了。

  「达令。」

  凯蒂朦胧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感到一股男人的气息向她靠进?有人压在她身
上。当他上床时,床垫移动了。她闻到一股好闻的雪茄味,是那种最好的。有只
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紧上面的身体,感到自己浑身发热。

  「劳尔。」她温柔了应了一声。

  他找到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吮吸她的舌头,凯蒂的欲望又上来了。她热烈地
回吻他,他的手隔着睡衣揪紧她的双乳,急切地抚摸着。凯蒂觉得自己的双乳胀
大了。长睡衣也被解开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贴上去靠紧上面的
身体,把手伸到夹克里,轻轻地抚摸着衬衫下的胸膛。

  他猛然爬起来甩掉夹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凯蒂
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他迅速地除去衣服,
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凯蒂阴部,手指拨弄着阴唇。

  他快要爆炸了,他吻她浑身的每个地方,触摸她每个部位,她像触电了一般
惊颤着、呻吟着。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
受不了了。

  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控制在身下,继续摸她的性器官。她的
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她没有一丝羞意,这样的爱是她所真正需要的,
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

  他挪开她的一只胳膊吻着,接着是腋窝,胸前,直到她快乐地呻吟,他的手
指抚弄着她的阴部,那里潮湿而温暖,她在等他进去等待更猛烈的刺入和爆发。

  他的双唇滑向腹部。凯蒂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在床沿上。他把双
腿分得更开,但他开始吻她的性器官,她不停地抽搐着。劳尔在喃喃地喘息着。

  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进他浓密的头发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
很厉害,劳尔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凯蒂浑身燥热,身体胀得
很厉害。他开始进入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她把
他的脸控制在胸前,感到阵阵疼痛从双乳漫开来。

  他吻住了她的双唇,递去自己的舌头。凯蒂紧紧地咬住它,他们一起达到了
快乐的高潮。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燃烧着,如火山爆发,喷出滚荡的岩浆。

  她几乎完全离开了床,若不是他紧紧抱着,她会掉下床去……她无力地躺回
床上。疯狂的快乐使她想大笑一场。她和劳尔,两个性爱者,都被这巨大的快乐
淹没了。

  劳尔愉快地吻着她的肌肤。她觉得双腿间慢慢地放松了。这个男人简直无所
不在,他简直是个做爱专家,上帝创造了他就是为了做爱,而她则是他的情欲助
手。

  「劳尔。」她满足地呢喃,过了好一会她才恢复过来。

  「亲爱的。」劳尔也渐渐恢复过来。他们做的那么投入,那么热烈,完全忘
却自身的存在。多么美妙,时间似乎凝滞,劳尔起身打开灯,凯蒂记得她没有关
灯。

  她一定在无意识中关上的。

  她发现他是那么完美,在柔和的灯光下,凯蒂看得有些痴迷了,劳尔是上帝
的杰作。他的嘴唇温柔地触着她。

  「你喜欢做爱。」他低低地戏弄她一句。

  「你真棒,劳尔,任何女人都为你是她的情人而骄傲。」

  他掀开她身上的床单,仔细地观赏她的裸体。她迷起双眼优美地躺在那里,
展现她完美的皮肤、丰满的乳房、柔细的腰肢,她希望他好好地欣赏她的美。

  他慢慢地移动她,亲吻可爱的左膝,同时用一个指头推开右膝,她的性器官
露了出来。他站起来,欣赏着他的杰作。

  凯蒂看到两样东西。她看到他的阴茎挺直干燥,丝毫也不软瘫,很漂亮但令
凯蒂不满意。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显然正站在房间的中间。她的意识停止了片
刻。或许是幅油画,被低低的床头灯奇怪地反射到地上。

  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房里有幅漂亮的油画,画着一个英俊的裸体男孩,他
的身体柔软而富于肌肉,他的阴毛浓黑,粗大的阴茎对着她,像个甜甜的诱惑。
他的双臂交叉在胸前,宽阔的肩膀上那颗美丽的头骄傲微侧着,像一只狗正在等
待主人给它看什么东西。

  凯蒂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赤身裸体,坐了起来。劳尔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哦!天哪!根本没有油画,没有雕塑,这房间里还有一个赤裸的男人,有两
个男人和她做爱。

  「鲁西安。」凯蒂艰难地发出一个声音,「鲁西安。」


             第五章  渴望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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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被一个做爱高手征服了,而另外一个也正跃跃欲试。这真是绝妙,整
个情景的妙处,就在于它决不可能第二次发生。他想进入她的体内,他也在吻着
她,撩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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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暖暖的,凯蒂心神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了。她
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

  「鲁西安。」劳尔柔声说道。

  鲁西安笑了。他的阴茎轻轻地摇动,无疑已经湿了,粘乎乎的。

  凯蒂低头看看劳尔的身体,他的生殖器直立着,还很干。这么说,他还没有
进入她体内。

  「你知道。」她幽怨地对他说。

  他耸耸肩。

  鲁西安摊着手走过来,并不在乎自己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他俩面前。

  「凯蒂。」他说道,坐在床边,碰到凯蒂的脚。

  凯蒂恼怒地蹬开了他。她知道这两个男人都在等些什么,在那一刹那,她也
意识到劳尔已经厌倦了她的反应了,因为,她的动作总是那老一套,他背都背熟
了。

  她猛地打了个颤,「你耍了我。」

  「真是种侮辱。」劳尔懒洋洋地说,声音中似充满了了解。

  「不然你会怎么样对我?」鲁西安问道。

  「你早就该问这个问题了。」她知道自己的嗓音又尖又高,像个宠坏了的小
孩。这感觉让她越发恼怒了。忽然,她重重往床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周围一片寂静,而凯蒂脑子里则是乱糟糟的,她只知道她正赤身裸体地躺在
两个赤裸的男人中间。两个漂亮的男人,两个做爱技巧高超的男人中间。

  这是一个机会,绝好的机会。在这儿她是一个人,她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
欢做的事。同时拥有两个男人,像现在这样,是不是件很快活的事。

  她开始颤抖,两个男人。一个喜欢她的嘴唇和胸脯,而另一个更青睐她的下
身。

  两个男人,不知疲倦的两个男人,随时准备着给她她想要的东西。浪漫幻想
成了现实,只要她敢想,敢做。

  一只手忽然盖住了她的下体。

  「让这个。」劳尔说:「让这个来决定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鲁西安已经得到过你了,我也想这样做。如果你的玩意儿需要我,那么,
一切都会遂它所愿的。」

  凯蒂张开眼睛看看他。灯在他身后,所以他的脸很暗,但她能感觉到他欲望
的强烈。

  她是给耍了,可是终究没人强迫她做什么。

  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他们只是静待着她的回答。

  鲁西安慢慢走向前,抬起她的胳膊。他吻吻她的手,又吻到她的小臂上,极
温柔地,他弯下头,吻吻她的胸脯。

  凯蒂温软的肌肤开始反应了,她周身一阵颤抖。她的小腹一阵滚热,夹杂着
一种快活的痛楚。她已经被一个做爱高手征服了,而另外一个也正跃跃欲试。这
真是绝妙,整个情景的妙处,就在于它决不可能第二次发生。

  劳尔想进她的体内,他也在吻着她,撩拨着她,一样具有侵犯力和诱惑力。

  他们是什么样一种男人啊?她又是哪种女人?鲁西安吻着她的胸脯,她一边
想这些问题。

  她的身体涌起一股小小的热浪,它是如此势不可挡,令人昏昏欲睡,以致她
根本无力抵抗这两个男人所做的一切。

  她只剩下了屈服的意念,渴望被这两个男人征服。

  「我从未到过这儿。」他说,嗓音怪怪的。她伸出手分别抓住了两个男人的
生殖器。

  鲁西安的很灵活,半挺着,暖暖的,粘粘的。他咧嘴一笑,使她想到做一个
年轻的男人是多美妙的事啊。他的肌肤光滑而有色泽,肌肉发达,几乎没什么毛
发。他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劳尔的则较硬,皮肤也很光滑,有种丝质的手感,握在手里能感觉到里面正
剧烈地跳动着。他年纪比鲁西安大,不像鲁西安那么显赫,但他的成熟则使他更
具魅力。他的胸膛上有胸毛,不算太多,但已足够给人一种力量感了。

  「我先得洗洗澡。」她忽然说。

  鲁西安笑了。他把她从床上拽下来,带她进了浴室,让她站在莲蓬头下,扭
开水龙头。水泼溅下来,打在他俩身上。凯蒂把头发甩到一边,胸脯和屁股以及
全身的肌肤都让水冲了个遍。

  鲁西安把手放在她大腿中间,开始给她洗那个地方。她一阵冲动,却不是为
了他的缘故。

  凯蒂惊住了。她将与两个男人做爱,这已经够特别的了,可是他们的动作一
定会使她想起第三个男人。这男人虽然不在场,但一想到他,她就禁不住冲动,
思念起他来。这显然是太反常了。

  约翰·索内尔,他的护照上这么写着,也许是假的。他把她带到山上,让她
经历了生命中的巨大恐惧,为了保护他自己,不惜伤害她,同时也给她带来永远
磨灭不掉的记忆。

  这是他的错,他使她产生的性行动一直持续到了遇见劳尔的时候。虽然她身
边已经有了两个男人,可她依然不能不想他。

  鲁西安的嘴唇靠近了她。他不算太高,没有劳尔那么挺拔。她有一丝恍惚。

  水溅到她身上,那健壮年轻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挺直的阴茎有一次差点已
经插了进去。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滑动,滑到了底部,摸着他的屁股。他的肌体很
硬,上面布满了肌肉。她的胸脯贴在鲁西安的身子上,并感觉到他平滑的小腹以
及他身上的躁动不安。

  她走到莲蓬头外,拿了一条大毛巾,头也不回地走向旁尔等待的那个地方。
她站了好一会儿,胡乱地擦着身子,一边考虑着这种情势。她知道他们不会轻易
放过她的,而且老实说,她自己也喜欢这种事情,她做这种事情,这是多么令人
兴奋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不会不受诱惑的,而且这个主意新鲜又刺
激又有趣。

  她的思想飞快地转着。毛巾软软地掉到了地上。劳尔躺在床上,神情莫测高
深,静静地看着她。

  凯蒂弯下腰摸摸两边的肌肉。她的皮肤滑滑的,让她很愉悦。她蹑手蹑脚地
走到床上的男人身旁。

  她抬起他的一条腿,手在他的脚心里滑动,接着移到脚踝上。他转过脸来,
背靠着床,阴茎直直挺着。凯蒂磨磨蹭蹭地爬到这个男人身上,胸脯蹭着他的小
腿向上滑去,最后停在他的腰际,头发落在他平滑的小腹上,跪着,吻吻他的阴
茎。

  凯蒂闭上眼睛张开嘴,他的下身也在蠕动膨胀,足有平时的两倍大。她感到
自己的头发如瀑泻在他的小腹上,感觉到胸脯蹭着他腿上的毛一阵兴奋,感觉到
手里捏着的这个丝质的生殖器一阵肿胀,感觉到了他的勃动——他对她的渴望。

  她的嘴巴吮吸着他的阴茎,舌头轻轻地环绕着它。他有点微微发颤。她轻柔
地吮吸着,知道他很难立时就勃起,差不多就要放弃他了,又觉得不和他做爱太
可惜了。她轻声吸着气,吻着他的下身,轻轻摸着那硬硬的阴囊。

  她忽然震了一下。一只手正摸着掀起的屁股,而这只手不可能是劳尔的。

  她开始轻轻咬起劳尔的阴茎来。这就对了。她正逗弄着一个男人,而另一个
男人正试图刺激和撩拨她。一切已经开始了。劳尔用手和嘴抚弄着她的胸脯和嘴
唇,而鲁西安刺进她体内。现在她正用自己的身体来进行一种性的游击战,使劳
尔和鲁西安都得到快感。

  她的屁股被拨开了,微凉的风吹进来。鲁西安开始吻着她的下体,吮吸着。

  她几乎咬到了劳尔,这种情形下,要集中起精力是太困难了。她的下身忽又
松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鲁西安插进了她已经湿漉漉的下体里。

  他的动作极快,故而显得很生硬粗鲁,好像是知道,现在,还轮不到他这样
做,他是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一样。

  这是凯蒂生平第一次采取这样的姿式与一个人做爱,让男人平躺着,而她上
上下下应和着他,骑在了他身上。这时,她发现鲁西安也跳到了床上,也压着劳
尔,阴茎在她身上乱擦。

  令人吃惊的是劳尔毫不反抗。凯蒂睁开眼睛低头看看他。他睁着眼睛,髀骨
向后去。他的额头闪闪发亮,手抓着她晃动的乳房。毫无疑问他也正情欲炽烈。

  鲁西安在她背后跪了下去,跪在床上。她转过头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冷不防
他把阴茎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她几乎失声而笑。他们两个都想占有她,一个接着一个。几秒钟以前她还含
着劳尔的,现在就换成鲁西安的了。

  她闭上眼,合上髀骨,吮吸着,让她做她想做的事。这并不容易,因为另一
方面,她还得捏摸着劳尔的阴茎,让他从钢铁般强硬的自我控制中走出来,达到
性高潮。

  身下的劳尔抓住她的屁股,轻轻向她靠拢。他轻手轻脚地做着这一切,以便
让她能紧紧缠住鲁西安的阴茎,不至于叫喊出来。

  她的胸脯热得发烫,髀骨在颤抖。她尝到了鲁西安的精液,立刻兴奋起来,
剧烈振动着,惹得鲁西安性起,刺入了她的体内。等到他抽身出来,他又让劳尔
来干同样的事。

  过了许久,她筋疲力尽地躺着,腿湿淋淋的,不想跟这两个男人讲话。

  这是在尼尔瓦纳。她已经越过了这道门槛,这是一种最大限度的快乐,她已
经完全知足了。如果她还有力气的话,她一定会喜极而泣的。她敬慕这两个使她
美梦成真的男人。

  她希望约翰·索内尔能看到这一幕,让他明白,她并不需要他,她周围不缺
男人。

  这念头让她浑身一激灵,已经有了两个男人了,她还想着第三个。她这是怎
么啦,她为什么想把她的性感展现给那个把她留在巴黎的男人看?他究竟给她施
了什么法术,让她始终对他念念不忘?

  她把身子滚向一边,小心翼翼的,以免伤到她身边和身下的这两个男人。她
找到了劳尔的嘴巴,甜蜜地吻了过去。

  然后她又转向鲁西安,吻吻他。她吻着他们两个,觉得这是一种极有趣的游
戏,她喜欢吻他们,她沉沉地了睡了过去。

  半夜她醒过来,侧身躺着。一个男人挺起屁股,从她身后柔柔地插了进去,
而她脸对着的另一个男人伸手摸着她的胸脯,吻吻她的嘴角。

  她伸出手,放下去,摸到挺直的阴茎,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天堂,一切都美
好极了。

     ***    ***    ***    ***

  很晚了凯蒂才醒过来,太阳已经透过窗帘斜射进来了。

  外面伴着笑声,嘈杂声。她眯眼看看表,已经十点多钟了。

  她背靠着床,懒洋洋地舒展一下身体。累,无疑的,她感到很疲累。她对自
己冷笑一声。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男人进入她体内了,也早已忘了都有过哪些
男人,在什么时候。这真是荒淫无度。她竭尽所能想要撩拨起他们,让她所有的
性伴侣都感到快活,考虑得十分周全,她设法提高自己的性技巧。

  昨晚是属于她的。两个男人都被她迷住了。他们玩弄着她,撩拨着她,手、
嘴、阴茎并用,让她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快活境地。这就是男人们之所以要去妓院
的原因吗?以借此来满足他们身体全部的需要?如果这样的话,女人们显得太蠢
了。因为女人自己也有这种需要,而他们的动作能让你飘飘欲仙。

  凯蒂按按床边的铃。安娜闻声而来,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咖啡和一
些切成薄片的新鲜松软的甜食。

  凯蒂大口大口地吃着。她感觉精力又重新充沛了,有足够的气力去超越那些
该死的山峦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笑了起来。如果鲁西安告诉他,他不止一次早早起身去探
险,她是不会相信的。而她能够带着足够的勇气离开他,这也是不太可能的。

  凯蒂洗洗澡精心打扮一番,穿上一条吊带丝裙,把头发优雅地盘在头上,再
戴上悠悠荡荡的金耳环,她高傲地走出去,准备继续扮演她的角色。

  劳尔和鲁西安好像是开车出去了。扬·马克、皮尔和艾米尔坐在露台上读着
劳尔和艾米尔从巴黎带来的报纸和杂志。他们殷勤地问候她,友好而彬彬有礼。

  如果他们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他们也许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不过至少目前
她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

  阳光暖融融的,微微的风轻轻吹来,手边的饮料沁人心脾。凯蒂漫不经心地
翻着一本《时尚》杂志,觉得似曾相识,才意识到她自己也曾在海丝楼买过这样
一本。她开始寻找一篇她在日光浴读了一半的文章。

  凯蒂轻轻弹了一下这本杂志。有人撕掉了其中几页,可这是为什么?她翻翻
目录,想看看是什么被撕掉了。那是一篇关于考古的文章。

  她闭上眼睛,靠在躺椅上。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她的肩膀和四肢,令她浑身舒
服。她并不太在意日光浴可能会带来些什么坏处。她来自欧洲北部,常年罕见阳
光,她不相信这种令人毛孔舒长的活动不能给她带来益处。

  谁会对一篇关于阿尔巴尼亚古董的文章感兴趣呢?如果真是情有独钟,那么
这种行为就愈显得粗鲁。不过,转过来想,也许里面附有漂亮的图片,而皮尔或
扬·马克有一本剪报本……凯蒂沉沉睡过去了。

  醒来时她已经饥肠辘辘了,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她去找点吃的,找到一碗水
果,她吃了一个桃子和一个苹果。这时她听到引擎的声音,立刻猜想到她昨夜的
两位牛郎已经回来了。

  鲁西安兴高采烈,神采飞扬,让人的情绪不知不觉受到感染,也跟着快活起
来。劳尔眼里却是天使与魔鬼混杂在一起的眼神。他们放下手里的东西,安娜给
他们送来饮料,他们坐下来谈论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凯蒂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颤动。

  鲁西安刚才吻吻她的手,深深地凝望了她好一会儿,而劳尔只是吻吻她的脸
颊,在她把手放在他胸脯上的一瞬间,她又感受到了昨天晚上那种情欲的火焰。

  经过激烈的辩论、争吵,他们最后决定去射箭。靶垛被拿到露台上了,弓和
箭也被取了出来。

  凯蒂只想做个旁观者,她从不热衷于任何形式的比赛或是竞争,但他们不让
她这么逍遥。劳尔知道她自从十岁起就未碰过这玩意儿,便自告奋勇地来教她。

  他手把手地教着她,教她如何拉弓,如何瞄准,如何放箭。他们俩挨得这样
近,凯蒂知道自己的头发一定拂着他的下巴了,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她笨
手笨脚的,就像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她长吸一口气,哈哈大笑,手一松,箭优雅
地掉到了水里。

  凯蒂咕哝两句,道了个歉。鲁西安看看在水中漂亮的箭。

  「我可以把它捞起来。」他忽然说。

  「如果你们还要让我再试的话,我打赌还会有许多预想不到的事发生呢。」
凯蒂闷声笑道:「我们该换个地方,到屋后的蔷薇丛中去射。」

  扬·马克射出一根箭,正中靶心。

  「不,不。」他平和地说:「我觉得在这儿更好。」

  「我想我该搭个船去捞我的箭。」凯蒂说。

  「没必要用船。」鲁西安说。他脱下衣服,甚至连内衣也脱了,爬上栏杆。

  男人们不怀好意地忍俊不禁,而凯蒂却很担心,鲁西安全然不顾这些人的表
情,做了一个漂亮的俯冲动作,跳到了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点水花。

  他快速游着,过了一会儿,他浮出湖面,向那支漂亮的箭游过去,轻而易举
地就抓到了它,胜利地举起了手。岸上的人们都在鼓掌,他立刻又往回游,不多
久就爬上了岸,不顾自己赤裸的身体正浑身发抖,把箭恭恭敬敬地交给凯蒂。

  鲁西安依然光着身子,进入射者的行列,以证明他是个不赖的射手。但他屡
射屡败,箭一次次掉到水里,他一次次冲下水去捞起来。

  安娜端着一托盘饮料过来,他对她视而不见,安娜也不去招呼他。

  凯蒂这才忽然想到安娜会怎样看待他们。她不一定会妒忌她,但肯定会觉得
这是不人道的。

  凯蒂是一个受欢迎的客人,而安娜却是一个必须干许多活的女仆,这显然不
公平。

  不过这些在安娜脸上是看不出来的,然而她觉得有必要向劳尔打听一下她。

  「好像安娜要干不少活呢?」她和劳尔坐在一边时,她问道。这时候艾米尔
似乎有了进步,更积极地练习起来。

  「的确。」劳尔漠不关心地说:「我给她的金钱也很可观。」

  「多让几个人来一块干不是更好么?」凯蒂继续问,「她一定很孤独。」

  劳尔深深地看了一眼凯蒂。

  「她不是英国仆人。」他轻轻地说:「她有她的任务,她的行为正确与否不
能用你的标准去衡量。不要认为她是孤独的,她在拉兹有个男朋友,而且,我相
信,在这儿,她的晚上不会是孤枕空房的。」

  「我认为这已经不是『任务』了,而是『意愿』。」凯蒂尖刻地回答道。

  劳尔沉吟了一会儿才回答她,「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像匹脱疆的野马。」

  他说着,声音轻得只有凯蒂才能听得见。

  「我的房子是中世纪的,可我的作风并不古板。安娜不需要帮助。我给了她
全年的报酬,而一年之中我只有两、三天在这儿呆着,所以她的工作并不繁重,
这点她也很清楚。而且,这样一份美差,她怎么舍得有人和她一块儿分享,独自
为梅森·杜·拉克服务是她是光荣,她引以为傲。」

  「如果她想和我的客人们寻欢作乐,那是她自己的事。那些拉兹的村民们都
是些土佬,而在这儿她可以接触到许多上流社会的人,哦!我最亲爱的凯蒂,我
从未强迫过安娜跟我的客人们上床,我甚至警告过她不要主动投怀送抱。」

  「她是个好厨子。难道她不想离开这儿到镇上去吗?在拉兹的生活是很单调
的。」

  「啊,你说到要点上了。安娜是一个卡各特,永远不会离开这儿的。她属于
皮勒尼,在其它地方是得不到幸福的。」

  「卡各特,是个家族的名字么?」

  「不。那是她的种族。卡各特人是十一、二世纪从威斯各期来到这儿的,据
说有着悠久的历史,是慢慢才衰落下来的。他们长期受到歧视和迫害,不许与外
族通婚,社会地位很低。如果你参观这个地区的乡村教堂,你会看到卡各特人低
的窗和小小的门。他们就是这么生活,而安娜据说有非常纯正的卡各特血统。」

  「我相信她,当然,她是有些奇怪,不像我们这些人。她几乎不说话,但是
她明白我对她说的每句话。而且我也相信她没有生殖能力,因为自从她十三岁被
我父亲夺去童贞以来,她差不多侍候了两代人,而从不见她怀孕。」

  「真是中世纪的传奇。」凯蒂真是给惊呆了。

  「我傲慢的小清教徒。」劳尔开玩笑地说:「你该知道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发生的,用不着大惊小怪,我告诉你,安娜和你是截然不同两个世界里的人,如
果你认为她不快乐那简直是对她的侮辱。她不想有一个在办公室里的工作,一辆
汽车,独自生活。你不要以己度人。她只想要技巧高超的男人,精心的烹调,以
及每个周末穿着去约会的新衣服。」

  「她在这个村庄里也是受人尊敬的,因为她是我父亲的人,而我父亲是村庄
里最乐善好施的好人,很受仰慕。对于性爱,你或许还有些东西羞于启齿,而她
则不,她认为那是一种光荣而快乐的事。我知道她有自己的权利。」

     ***    ***    ***    ***

  在房间里,凯蒂闲散地翻翻她带来的那堆杂志。她看到了《时尚》的封面,
引起她的兴趣,赶快查找那篇阿尔巴尼亚古董的文章。这文章趣味盎然,大大出
乎她的意料。显然,在考古天地中,经常会发生偷窃古玩的行为,而且,日益猖
獗。

  希腊对此采取了严格的控制措施,甚至连拉丁美洲也开始加强了防范系统。

  盗窃者的技术也日益精湛,阿尔巴尼亚为了保护自己的文物必须惮精竭虑,
加强防卫。

  文中提到了许多尚未挖掘出来的文物。这对政府来说是很必要的,但这些东
西是否存在,以及谁会首先发现它们,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晚上皮尔开车出去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晚餐依然做得那么好。旅行本
来就是出来散心的,她和扬·马克下下象棋,消磨时间。她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些
什么事,也不知道她到底还想要些什么。她只知道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比她更有
强烈的个性的。

  劳尔最低限度也是她的一个难题,如果他们俩有什么冲突的话,她只能是乖
乖地走开。在他懒散的举止,富有魅力的外表下,是一颗高傲的灵魂。

  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无法完全了解他,而且也觉得他或许很看不起她。
这让她有种受伤的沮丧。适当的时候,她一定得表现得大方,优雅而有幽默感。
这样就不会留下话柄了,而她可以满意而归,双方都留下好印象。

  她觉得自己似乎太紧张了,下床推开了窗子,斜倚着窗棂,感受着凉凉的微
风和夜的气息。这个岛屿很小,同伴也少;而她在有限的空间里只能是随大流。

  也许离开几个小时是个不错的主意,她也跃跃欲试,因为,除了每天做做体
操,她只是一味的躺着吃喝,已经越来越懒,也越来越胖了。

  她独自进入了梦乡。

  深夜,她被鲁西安弄醒了。

  他吻着她,抚摸着她,她感觉到他不可抑制的一种兴奋。劳尔却不在室内。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劳尔对她不屑一顾么?她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么?

  鲁西安是个可爱的男孩,但她不是个被人扔来扔去的玩具。

  然而鲁西安轻声吃吃地笑着,脸上闪着一种被征服的光芒,一直把她往床外
拽。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子,其余地方裸露着。

  她爬下床,穿上室内服。它和她长长的丝质睡衣碰到一块儿,发出摩擦的声
响。

  「跟我来。」鲁西安低声说:「来吧亲爱的凯蒂。我保证你不会失望的。」

  「什么呀,你为什么不给我讲明白?」

  「那肯定是一个惊喜。」

  「是什么?」

  「你会看到的,快来。」

  她跟着他走过黑暗的走廊,长长的浅色袍子摆到身后。

  他抓着她的手急急的走,她有一种孩子气的冒险感觉。他们脚上都没穿鞋,
走在走廊里无声无息。

  走廊曲曲折折,他们时而上楼梯,时而又走下去,黑暗中凯蒂完全迷失了方
向。

  她不知道他们是否在玩什么游戏。

  他们走到了月光下,这非同寻常的时间,地点,黑乎乎的环境,让凯蒂非常
紧张,她摔开拽着她的那只手,感觉自己成了《爱丽丝漫游记》中的主人公,而
她的同伴是如此奇怪如此疯狂,周围环境是如此恐怖。

  他被迫停下来了,但显然是极不情愿的。「怎么啦?」他低声问。

  她也轻声的回答,却想不出什么理由为什么他们不能大声说话。他们并不用
担心有谁会听到他们的讲话,可是这种神秘而狂乱的气氛使她不由压低了嗓音。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说着,摇摇鲁西安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他靠近了她。他并不比她高多少,他们胸贴胸地站着,凯蒂感到他的心跳很
平缓,不像她自己的那样剧烈,也不太像是置身于这种环境之中。

  他的胳膊搂住了她。「你害怕吗?」他轻声说,嘴唇就贴着她的耳朵,他们
看上去就像一对情侣。

  「有一点。」凯蒂抖着说:「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劳尔在哪里?你在和我
做游戏吗?我是不是被你耍了?」

  他轻柔地吻住了她的嘴唇,手抱住了她的头,深深地吻下去。这时她才意识
到她多渴望被一个有吸引力的男人吻啊。他的自信,他的技巧似乎与他的年龄很
不相称,虽然他只比她小五岁左右。凯蒂感到一阵晕眩,如坠云里。他似乎很熟
练。他是运动员吗?或者这只是他的爱好?

  「凯蒂。」他喃喃地说,轻轻咬住她的耳朵,「我想和你在这儿做爱,但现
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她问,并不是想急于做性爱游戏,而是想知道他们究竟在玩什
么把戏。

  「你会知道的。」他忽然笑得憋住了气,「我的英语很好吗?」

  「你的英语很恐怖。」凯蒂有气无力地说。他抓住她的手,又开始朝前冲。

  忽然她感到脚下一阵冰凉。鲁西安放慢了速度,她谢天谢地,总算可以不再
折磨自己这双脚了。他停下来,站着倾听了一会儿,然后领着她走过一道门。

  他蹑手蹑脚的进去,像只猫似的。房间小小的,没什么装饰品。天花板离地
面很远,月光冷冷地从窗子外照进来,发着惨白的光。

  鲁西安放开凯蒂的手,他轻轻地跪在地板上,凯蒂发现这些木质的地板是一
块一块拼上去的,鲁西安面对的这一块扳上有个插孔,鲁西安轻轻把它拨开,然
后把一整片都抬起来放在一边,大约十八英寸见方的样子。

  凯蒂吃惊地向前看。移开的地板下面有一些小梁,小梁下面则是另一层楼的
天花扳。一些地方黑乎乎脏兮兮的,而另一些地方则闪出黄色的微光。天花板有
一小块儿不见了,一开始她以为是遗失了,后来才意识到是被挪走了,换上了一
块玻璃以便可以从上面往下看。下面的房间全在她的视线之内,一览无遗。

  鲁西安的胳膊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向前倾着,感到了身后这个男人的兴
奋。

  下面的房间亮着灯。凯蒂好奇地看了一眼,立刻目瞪口呆了,这真是难以置
信。她的胃一阵痉挛。

  凯蒂抬起眼睛看着鲁西安。他的神情是兴奋的,带着一丝恶意。

  她又看了一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然她早就被告知会很刺激,但她
还是万万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她哑声说。

  鲁西安直视着她,「你一定要看。你知道亲爱的英国小姐,你不能不看。」


             第六章  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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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上看去,发现雨水正顺着他的阴茎向下滑,像一个小小的喷水池,她张
开嘴,他刺了进去。她开始吮吸他。雨打在他身上;而她正沉浸于他的下阴带来
的「暴风雨」之中……
***********************************

  痛苦,她当然知道。谁不知道呢?在做爱过程中,疼痛是一种有效的刺激方
法,这是她从无数次的亲身体验中总结出来的。在快乐达到顶峰的时候,又抓又
咬是常见的事。

  下面正发生的事显然和她的幻想毫无关联。她听不见下面在说什么,但她却
能看到下面在做些什么。

  芳尔像只海盘车似地躺在床上。她看得见他深色的脸庞,薄薄的嘴唇和性感
的鹰鼻。她也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宽宽的胸上有许多黑色的胸毛、还有他平坦
的小腹。挺起的屁股,强壮结实的腿,腿间深色的生殖器正硬梆梆地直直挺起。

  有一个人在劳尔的床边忙忙碌碌。她蹲着,过于丰满的乳房微微颤动,她的
屁股也是赤裸着的,尽管身体遮住了凯蒂的大半视线,她还是看到了她被体毛遮
住的阴部。

  安娜。凯蒂毫不迟疑地就认定这个女人一定是安娜了。

  安娜手执一根鞭子,不时碰一下床上躺着的男人。每碰一下,他都猛地震一
下,似乎有电流通过全身似的。

  鲁西安一阵窃笑。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个?」凯蒂无名火上来。

  「这很解闷呀。」

  「对你来说也许是的,对我则不。」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来,鲁西安的手已经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过来,插
入她体内了。

  「你已经湿了。」他平静地说:「为什么?如果你果真感到这件事很乏味的
话?」

  凯蒂推开他,站起身,不停地抖着,拉拉正在往下掉的衣服。她转过身朝门
走去。

  「看这种事是下流的。」她舔舔嘴唇,说。

  「你难道不感兴趣吗?看看劳尔和安娜,你不觉得深受感染吗?」鲁西安又
再次大笑,「这不是我的乐趣,你知道,但能看看也不错呀。」

  「这是别人的隐私。我们不该窥视。」

  鲁西安凑近了她。云遮住了月光,屋子里一片漆黑。黑暗中凯蒂听得见他的
呼吸,感觉到他的体温。

  「在梅森·杜·拉克,根本就无所谓隐私?」他低语道。

  「你还不知道这一点?这早就不新鲜了。劳尔继承了他父亲的富有和荒淫,
每年都要带些意气相投的朋友来这里放纵几次。」

  「我不喜欢这个。」凯蒂喘口气说。她究竟在这儿算什么?劳尔把她看成什
么了?

  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胸脯上,轻轻地捏着。鲁西安和她面对面站着,身子刚好
碰到一起。

  「你太漂亮了。」他喃喃地说。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和头发。

  月亮出来了,他的身上披上一层银色的月光。他的嘴唇吻到她的脖子上,她
一时不能自持,任他吻着吻到了肩膀上。

  他轻轻地摇晃着她,身下不知不觉勃起,透过她的衣服抵在她身上。

  「你是这样一个尤物。」他的嘴唇掠过她的头发,轻声说:「在这儿,任何
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时间停顿了,所有其它地方的不真实到了这儿
都成了真实的了。」

  凯蒂挣脱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在走廊里,她昏乱地看着窗外。月亮
躺到云里去了,世界似乎都给隐匿起来。黑暗中,那个男人蹑手蹑脚走过来,她
知道他什么也没穿。

  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所有的事情,除了怪异还是怪异。这个漂亮的男性似
乎是从黑暗的某个地方跑来撩拨她的。这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念头,而是他们两个
的。他们是乎是从她最自然的本性之中走出来的,知道她肉体的欲望。他们的结
合是一种自然力,她不能否认这一点,就是她不能否认自己的本性一样,她是人
类中的一半,而他是另一半。

  人类的进化是通过性实现的,是性形成的世界,如果没有性的一代代繁殖的
话,这个空间无疑是死寂的。空间永存,而生命就无处不在。想着这些,她的欲
望简单地升起来了。她想让这个男孩进入她体内。他正想如此。

  她的背靠着走廊凉凉的地板。他的胳膊有力地把她轻轻抬起来,给她脱下了
衣服。她感觉到他伏在她身上吻着她的小腹,手指摸到了她的下体轻轻地拨开,
撩拨着它,刺激着它,直到她的身体升起深深的欲望。

  他的手在她背后握在一起,他调整了一下姿式,以便她能顺利张开两腿。他
慢慢地压到了她身上,刺了进去。

  朱门。那些神秘的中国人这样叫它。这就是健康,这就是美妙。凯蒂沉浸在
这份快乐之中,迷迷蒙蒙地想着,感觉到那个男人的玩意儿在她体内移动,让她
有种安全感,也有种成熟感。他们两个粘在一起,轻轻晃动着,显然,鲁西安很
明白她需要些什么?

  他愈发地亢奋了。凯蒂发觉身后有一堵墙,斜靠在上面。鲁西安用力地来回
移动,这时,月亮又微微露出了脸,银色月光下,凯蒂看到身上这个男人英俊、
优雅、古典、神秘,她剧烈反应起他来。

  外面忽地响起一阵雷声,伴有几声轰鸣,地板和墙壁都摇晃起来。鲁西安这
时正达到高潮,大口地喘着粗气。外面的电光一阵阵闪过,凯蒂意识到暴风雨要
来临了。

  鲁西安抱起她,轻轻地咬咬她的肩膀,然后抽身出来,两人一起转向窗外看
着。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远处的湖面。凯蒂诅咒着这该死的变幻莫测的天
气,闻到空气中山雨欲来的气息,雷声把她的耳朵震得发木。

  「快走。」鲁西安喘息着,抓住她的手。

  他们又上路了,凯蒂跟在他身后,小心提防不要摔跤。

  她的衣服在身后摆动,两腿之间有一股暖暖的暗流流过。前面这个人,依然
浑身赤裸,飞快地跑着,如长了翅膀似的。

  不时,闪电照得四周发亮,他们的身体在那一刻也随之闪闪发光。凯蒂毫无
意识地跟着鲁西安跑,最后,鲁西安推开一道门,拖她进去。

  他们现在站在了露台上,凯蒂已是面色苍白了。鲁西安松开她的手,开始在
露台上跳舞,胳膊张开。轰隆一声;凯蒂听到岩石从山上滚了下来。天空中又划
过一道白光,之后,倾盆的大雨泼溅下来了。

  难怪,鲁西安这么急急忙忙的,他欢迎似的张开双臂,瓢泼的大雨淋在他身
上。

  凯蒂全身都淋湿了。天气并不冷,但湿透了的睡衣紧紧贴在她皮肤上,让她
很不舒服。看到鲁西安疯狂的样子,她怒极而笑。鲁西安一把抓过她,带着她翩
翩起舞,她毫不推托,在滂沱大雨之中旋转,起舞,疯狂。

  鲁西安一边跳一边喝着叫着。过了许久凯蒂才发现这天地中不止他们两个,
扬·马克在那儿,艾米尔也在,他们笑着鼓着掌。一转头皮尔正仰头望着天空,
雨浇在他的脸上。凯蒂忽然意识到,也许是他们被束缚得太久了,难得有这么一
个纵身欢畅的机会。

  她跳着,发现所有的男人都跑到雨中来了,她笑得越厉害。这也是要告诉赛
妮的:在暴风雨的管弦乐队下,光着身子跳舞。

  劳尔和安娜也到了这里。先前她的表现是多么愚蠢啊。

  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事不能发生?安娜的头发湿淋淋的,一股
股披在脑后,皮尔忽地从背后抱住了她,脚悬在半空中。安娜尖声叫着,拼命扭
动,不一会,扬·马克又把她抱过去,搂着她猛跳。

  凯蒂与鲁西安一起旋转。天空中不时亮起一道闪电,瞬即又暗下去。黑暗中
她昏乱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闪电划过的那一刹那,她才能看清周围的环
境,人们脸上的表情。

  她被人从鲁西安的胳膊里硬拉了出来,抬头一看:劳尔。他的头发被雨打湿
打乱了,凌乱地伏在额前,有种野性的疯狂。他低头看着她,抓住她的手。她迷
迷糊糊地看到他的那玩意儿刺向她,就当她什么也没穿似的。她一阵疼痛,胃开
始痉挛,胸脯挺直,乳头紧缩……全身都开始反应了。

  劳尔抓过她的睡衣,撕开它。凯蒂被他眼里的凶相给吓住了,一点一点往后
退。但他步步紧逼,忽然,身后粗粗的石栏杆拦住了她的退路。她看到劳尔的阴
茎直直挺着正对着她。她的腿不由自主地软了。他略微弯下身子进入她的体内,
她感到他热烘烘的,在她体内剧烈地跳动。

  她的身体疯狂地摇晃起来,不只是为了自己身体的快感,也因为这风雨交加
的夜,这闪电,这震耳欲聋的雷声。

  不久以前她刚和一个男人在走廊里,在同样的闪电和雷声下做同样的事情,
现在只是地点变了,而这两件事发生的时候,她都听到了一声轰隆声。

  劳尔停下来,放开她,她差点一跤摔倒了,幸亏鲁西安抓住了她。她双腿发
软,无助地倚着他湿淋淋的身体。劳尔也伸出手扶住了她。

  闪电划过的光亮中,她看到他们的脸并不和善。鲁西安脸上是一种奇怪的光
芒,劳尔的则是绷得紧紧的看来很不高兴。他需要这种疯狂,这种自然的放松。
如果他的性需要没有完全被发泄出来,他自然不满足的。

  他们俩抬起了她。他们一人抬着她的一条腿,以致她的大腿大大地分开了。

  她仰起脸,张开嘴,大口吸着雨水。雨水打在她裸露的下阴上,她觉得十分
惬意,过了一会才发现雨已经小了。

  劳尔放下她,强迫她跪下。她向上看去,发现雨水正顺着他的阴茎向下滑,
像一个小小的喷水池,她张开嘴,他刺了进去。她开始吮吸他。雨打在他身上;
而她正沉浸于他的下阴带来的「暴风雨」之中。

  她身后似乎发生了点什么事。她的下体被轻轻抱起,让她四肢着地。她继续
吮吸着她嘴里的东西,感觉到屁股被分开了,雨水泼溅下去。不一会,有个男人
进入了她的体内。

  她似乎从她面前这个男人身上获得了生命的力量。她感觉到大地在颤抖,视
野迷迷蒙蒙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种声响,已经麻木了,而下身在摇晃着,阴
部软软的,被男人的体液给充塞住了。一切都那么虚幻而不真实。

  好了,都结束了。她低声轻吟着,几乎被这个晚上的所有经历给困惑住了,
有些迷失而空茫。

  两个男人再次把她抬起,还是一人举着她一条腿。雨水滴到她开着的阴部里
面去。

  鲁西安忽然晃了一下。她的大腿一阵发紧,她的脑袋像个醉汉似的歪垂着,
这时她发现皮尔正刺向她。

  她试图想挣脱跑掉,但她立刻被抓了。劳尔的脸上闪着一种火焰,而鲁西安
则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皮尔的神情是庄重严肃的,两个男人紧紧抵住她,让她
迎接这第三个男人的刺入。她怀疑这是不是在梦中。

  皮尔完事儿了。凯蒂几乎没什么感觉,只觉得他的体温很温暖。她痛苦地呻
吟着,扭着脑袋,这时他走开了,她又被放在了地上,她几乎无法直立起来。她
的小腿似乎被冻住了,软软的,没有力气,她只有跪着爬着走。过了一会儿,她
又被抬起了,这一次他们只愿抬着她的下身,挺起屁股,而整个上身却软软地垂
了下去。

  她绝望地尖叫,摇晃着身子。这时又有个男人刺进来了,她湿湿的头发贴在
脸上,遮住了眼睛和嘴巴。雨大滴大滴泼在露台上,从露台又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被撕破的衣服紧紧贴着身子,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可怕的雷声继续变
本加厉拼命往她耳朵里灌。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她现在是一筹莫展了,没人救她也无法自救。她的身体被一个个的男人弄得
疲累不堪。她被放到了地上,在一个闪电的照亮下,看到了身上这张贪婪的脸:
扬·马克。他正在撕她的睡衣,想伸进去摸她的胸脯。他的生殖器垂吊在她的腿
间,让他看起显得很奇怪。

  他的手胡乱摸着,凯蒂集中起力气来去打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转过手掌
来,吻吻它。然后他压到了她的身体上,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凌乱的头
发,一边喃喃低吟着。凯蒂知道他从这场狂风暴雨和她身上得到了无穷的快感,
正为此而激动得发抖。

  这场暴风雨是一种药,一种春药,使得所有的男人都疯了。

  她心里掠过一丝恐惧让她全身发冷。她现在是处于远离重山的一座小岛上,
天气无常,周围还有五个如狼似虎的男人,随时可以对她随心所欲。扬·马克在
玩弄她的那一刻她已经感觉到这种恐惧了,她激烈地思考起来。艾米尔还没碰过
她。这些人会不会再来一次?扬·马克和她做爱时,那么多人在旁边跃跃欲试。

  凯蒂现在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在暴风雨的刺激下,这些人都情欲勃
发。可事实和她想象的出入太大了。她想及早脱身出来。

  她的身体又一震,不知又是谁。她也不太在意是谁了。

  他们不可以使用暴力的!他们都疯了,也许是喝多了,而她要避开他们简直
是不可能的。

  她想到了劳尔。他是他们中最明智的,说话也是最有分量的。他会救她么?

  这时她感到身子上方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了。扬·马克扭着向上看;凯蒂
在电光火石的那一刹,看到她旁边站着一个泼妇。

  害怕,寒冷,各种说不出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凯蒂差不多要歇斯底里大发
作了。情势却在这一刻忽变,几乎可称为有趣了。安娜觉得她被遗忘了吗?多有
趣呀。让这些男人对安娜做他们想做的事吧,至于凯蒂自己,她已经受够了。

  男人们的视线都被移开了。安娜正在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这些男人。凯蒂趁机
偷偷爬出人群,跌跌撞撞地跑到栏杆边,趴在它上面。安娜尖声叫着,很显然,
她已经获得了某种快乐。

  暴雨一直在不停地下。凯蒂不经意地发现这时闪电的次数减少了,雷声也不
再那么恐怖,雨也下小了些。她拉着栏杆站着,把脸上的头发拨开。

  安娜被卷在了男人们的旋涡之中。不时凯蒂看见她的脸仰起,嘴巴张得大大
的,胜利似的高声叫着,而男人们抓着她,随心所欲地在她体内出出进进。一阵
冷风吹来,凯蒂一阵颤抖。天色渐渐亮了。黎明就要到了。

  鲁西安正在安娜身上忙着,安娜被两个男人支撑着,正如先前劳尔和鲁西安
对凯蒂所做的那样。鲁西安刺入安娜体内。

  凯蒂索然无味地发现自己在其中充当了一个极尴尬的角色。鲁西安在这种状
态下是不会达到高潮的,但是他们似乎谁也不在乎这一点。对他们来说,经历是
第一重要的,而欲望是否得到满足则在次要。他们的身体也许不能紧紧跟上他们
心灵的需要,但在这情势之下,没有什么隐藏的。

  她应该快点脱身,安安全全地呆在她的房间里。现在最想的就是弄干身子,
穿上暖和的衣服,不然她会着凉的。

  她一瘸一拐地走上她的房间。凯蒂第一次锁上房门,这无伤大雅,她想。

  也许男人们明天就会为这事儿而羞愧的。然而这儿的生活是很难再继续下去
了。

  她想私下里和劳尔谈谈,告诉他这儿的生活她不大适应,希望尽快离开。

  离开这儿,这些令人震惊的记忆会慢慢消退的。

  在她爬进浴池之前,她又看了一眼窗外。他们还在那儿。安娜整个躺在一张
桌子上,男人们围着她。他们弯着腰,似乎她是一道可口的食物,而他们没有动
手,只有轻轻地咬着她,吻着她,吮吸着她的肉体。接着他们开始摸她了。

  他们似乎不只是想进入她体内那么简单,相反,他们触摸着她,用手指、嘴
巴和舌头挑逗着她,而安娜俨然一个女皇,在他们的挑逗下深感骄做。她真像一
种大的昆虫,像只蜂王,她的士兵们为她服务,无休无止的。

  凯蒂开始洗澡了。

     ***    ***    ***    ***

  第二天,凯蒂很晚才醒过来,脑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梦。天空明朗
澄净,使得昨晚的事情尤为不真实。她伸个懒腰,听着湖边的鸟叫声,不知道该
做些什么。她从未在附近走过,一味的只是吃、喝、睡、玩。

  凯蒂为昨晚的事深感羞愧。她简直难以面对其他人,即使是安娜也不行。她
下了床,走到窗边。

  真幸运。露台上只有劳尔一个人,背对着她,正用双筒镜在看着远处。凯蒂
打开窗户,喊了他一声。

  他猛地转身来,眯着眼睛看着她。

  「你能上来吗?」凯蒂问。他点点头,很快上来了。凯蒂慌忙梳梳头,把锁
打开。

  她见到他就给吓住了。他的脸冷冷的,她忽然不安起来,她究竟能不能把自
己的安全托付这个男人。他看上去像一头老虎:沉着、漂亮,而致命。

  她旋了个圈坐下,以掩饰她睡衣下的颤抖。

  「我想走。」她忽然说。她并不想表现得这么粗鲁的——她本想彬彬有礼地
提出她的请求——但劳尔看上去这么冷漠这么遥远,让她非常紧张。

  「为什么?」

  「我对昨晚的事感到很尴尬。我不喜欢它。我不想再遇到其他人了。我知道
你聚集在这儿是为了举行一个性聚会,可我并不太明白。你们应该和明白这事儿
的女人一起来玩这种游戏。我想我不能胜任。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谁告诉你是个性聚会?」

  多滑稽咧,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和这样一条蛇在一起。她不耐烦地摇摇头。

  「这有什么关系?我不属于这儿。你已经很好地占有过我了,而现在我只想
回家。也许你会让谁把我送到拉兹,在那儿我可以搭乘汽车回塔贝斯。」

  恍忽间,她觉得置身于塔贝斯的一个小旅馆里该有多好。她的心怦怦直跳。
她已经受够惊吓了。

  劳尔笑了笑,带有明显的恶意,「可是我们的需要你,甜心凯蒂。」

  「需要我?我不明白。」

  「你还不能走。你还没有尽完你的职责。」

  「我还是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劳尔。你不能违背我的意志,把我留在这儿。也许是我没说清楚吧。我想
走。我并不是抱怨,也不会对别人讲什么的。毕竟我无法喜欢你的方式。没有谁
对谁错的问题;只有这儿的生活不适合我的口味罢了,如果,你继续把我留在这
儿,我会把事情搞砸的。我要走,劳尔。你拦不了我的。」

  「我能,绝对能。我肯定能拦住你的,想要呆多久就让你呆多久。」

  「不要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我对此没有兴趣。我的朋友有我的地址。你不
会得逞的,劳尔。你有工作,有身份,有地位。如果你一再为难我的话,我会到
警察局去的,那时大家都不好看,而你在我的国家工作的权利将会受到威胁。」

  「你净讲些废话,小姐。你对生意根本就一窍不通。做个好女孩吧,乖乖地
呆在这儿。安娜会给你送早餐来的。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你真的打算把我当作一个囚徒吗?」凯蒂哽咽着说。

  劳尔站起来。他走向门,拿走了钥匙。他抛给凯蒂一个吻,走了出去。

  凯蒂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她走下床去拉拉门。无疑,已经给锁上了。事态
看来是越来越严重了,她毫无逃跑的希望。

  她走到窗边。太阳暖暖地照着,天地之间清爽而温润。

  鸟儿在湖面上飞翔,昆虫在清新的空气里欢唱。

  她简直不能相信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她糊里糊涂闯进了一出闹剧之中,劳
尔是个坏蛋的翻版,而皮尔和其他人都是他的帮凶。

  天气虽然很暖和,凯蒂却不禁被这个念头吓得直发抖。

  劳尔给她的美好印象是彻底垮了,而其实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她没看清
罢了。她现在懂得他外表魅力下的冷酷与强硬了——事实上,那也是他吸引力的
一部分。玩火自焚。

  可他一直显得那么有教养,一点都不像个恶棍呀。

  她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个她已经被俘的现实。虽然不可置信,却是真真切切
的。这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也是乏味的)玩笑。也许是在那个晚上她不经意地
冒犯了这个男人的骄傲,所以他要报复似地恫吓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八
成是疯了。毫无疑问,她应该去警察局,而这在目前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已
经死了。

  可怕的念头一个个冒出来,又一个个钻回去。凯蒂竭力镇静下来,推断它们
的可行性。

  她不会从劳尔那儿得到什么帮助的,即使她死了,接下来的调查是不可置信
的,也许只会一时威胁到他的生活方式,而他也许会永远地逍遥法外的。的确,
他很容易就可以把她滞留在这儿,而且,他还有那么多帮凶。是的,在劳尔和这
些人中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对等的,他们之间更像主仆关系。只有扬·马
克似乎能与劳尔平分秋色,可是在决策管理上,他还是要略逊一筹。

  留在这儿。鲁西安已经算够好的了,还告诉她这是一个性聚会。也许这些男
人是巴黎的某个变态者俱乐部的成员,而劳尔是他们的头儿,组织者。也许他们
对玩弄一个无辜者(她只能这样称呼自己),有着浓厚的兴趣,喜欢做那种恐怖
的游戏。

  也许他们的心里只想着干那档子事儿,或者与自觉自愿的人——比如安娜一
起做,或者与不情愿的人——比如她一起做,如果屈从了他们,她以后还怎么做
人啊?

  她只能想象着劳尔的文雅而可笑的拒绝,鲁西安的怀疑皮尔的迟钝的拒绝,
扬·马克的冷冰冰的不赞成——而且,当时她是志愿来这儿的,在英国,还有人
可以证明她跟劳尔的关系,唉,她迟早会被他们逼得歇斯底里的。

  他们会玩到哪个程度?是不是想直到杀了她?他们究竟有多疯狂?有多么变
态?

  她会被伤得很厉害么?会挨打么?如果他们杀了她,那么他们必须共同分担
这个不寻常的秘密。

  劳尔是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捏在别人手里的,而艾米尔看上去是那么不安分。

  艾米尔,这是个薄弱的环节。如果他一个人来到露台上,她一定得设法跟他
讲话,劝说他来帮助自己,只是有个问题太棘手:他的英语糟得要命,简直一窍
不通。

  门上发出一个声响,安娜走进来。凯蒂懒洋洋地走过去,忽然发现她正咧嘴
笑着,身后跟着鲁西安,正踏着足尖跳舞。

  她不理会安娜和她的托盘,「鲁西安。」她恳求说:「我们是朋友、情人。
你不该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

  「可是。」鲁西安精神焕发地说:「我喜欢。」

  「不,这不是开玩笑。你们不该这样做。这是违犯法律的。」

  鲁西安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从未想过这一点。」他老实说:「我一定要告诉劳尔。他肯定会觉得很
有趣的。违犯法律!」

  「安娜。」凯蒂叫起来,「告诉他们,他们无权对我这样做!」

  安娜的黑眼珠里充满了恶意。她嘟嚷两句,退出了房间,凯蒂又剩下了独自
一人。

  她吃着东西,心一直往下沉。她的囚徒生涯的物质待遇看来是很不错的。既
然他们想玩弄她的姿色,这种服务总是该有的。太可悲了,她将不得不沦为他们
的性玩偶。她不能对他们做的事事都太耿耿于怀了,否则简直没法活下去。

  而且,这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它只不过是漫长人生路上的一个小插曲,不管
发生了什么,都不可能降低或改变他的人格。

  她只能是忍受着,记住这是脱离于她人格之外的事。真正的痛苦是一回事,
但她到目前为止还不想把事情想象得太坏。她也许会受到侮辱、虐待,但不会对
她的心灵造成创伤。

  凯蒂颤抖着手,不小心泼出一些咖啡。想得这么多是毫无益处的。也许在这
儿应该学会自欺欺人,灵魂才会稍微安定些。总有一天事情是会有个了断的,等
到这些男人的胃口填饱了,他们的变态满足了。她再也不能,坚决不能再这么脆
弱下去了。

  凯蒂整理一下床,仔细地打扮起来。尽管心中充满疑虑恐惧,她不能够表现
出来,外表还得维持镇定而有吸引力,但也许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如果他
们想要看的,是她情绪的变化,想要听的,是她的尖叫和惊慌呢?

  凯蒂抖个不停。她能够撑多久,就要撑多久。为了她的自尊。

  这长长而疲倦的一天过得相当慢。凯蒂在卧室与浴室之间踱来踱去,做做体
操。她揣测着可不可以从烟囱里爬出去,想来想去毫无结果,她试图用发夹扭开
门上的锁,也没有成功。她也想到了,如果跑出去的话她该怎么办。这是在一个
小岛上,她可以游泳,但这样非常容易暴露。也许应该是在晚上跑呢,虽然在黑
暗中在冷冷的水里游泳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至少没有危脸。

  然后呢?她只能向拉兹游去,那儿离梅森·杜·拉克最近。她当然不可能爬
过那些高耸的岩石壁而进入西班牙,而他们一旦发现她跑了,他们肯定知道该到
哪儿去找她,这是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的线路。她不知道在黑暗中她是否能对付
得了这些事。

  她恐惧地想到了鲁西安的追踪能力。如果她跑掉了,他们绝不可让她就那么
狼狈地站在一个警察局里的,不,决不会,如果他们发现她跑了,一定不会善罢
甘休的,他们一定会立刻追踪上来。鲁西安常在山林里追踪野兽,而她不认为自
己的逃脱能力比那些野兽的强,他们立刻就会组织起一支「猎队」。

  她反复地想着这些男人,不知如何对付他们。这时她被告知,她必须加入到
他们中间去。

  皮尔过来拉她。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看清他的暴戾。她粗鲁地抓着她,推推搡
搡地把她推下楼梯,走到露台上。凯蒂看到餐桌已经摆好了,她注意到只有五个
位子,她被拖着走过去,这时已是愤怒至极了。

  「你没必要这么做。」她冲劳尔吼道,后者正悠闲地坐在那儿看着她。

  皮尔抓着她晃了晃。她的胳膊很痛,一定已经淤青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这些杂种!」她尖声叫道。

  「你们,你们一定是疯了。在这个时代,你们怎么还以为你们可以做这种事
情?」

  「这个时代?」劳尔懒洋洋地说:「我亲爱的凯蒂,不要搞错了,在梅森·
杜·拉克的时代,并不同于伦敦或贝塔斯的时代。我想我们塔贝斯的距离,至少
有一个世纪,或者更长。」

  鲁西安吃吃地发笑。

  「不要用那种鬼话来骗你自己了,你这肮脏的家伙。」凯蒂愤声说道:「你
们就像一群无知的无业游民,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给
绑架,我的朋友知道我在哪里,他们会来找我的。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安生的。你们的余生,将在冷冷的铁窗之后度过。监狱的日子
不会这么优雅的,劳尔·马丁尼奥。即使是在法国监狱里,我想也不会比你想象
的更舒服。」

  鲁西安正在给艾米尔讲什么,后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凯蒂已经给气昏了头,完全忘了在逃跑以前则不该得罪这些人了。她的血直
往上涌,这一天太可怕了。

  「把她绑起来。」劳尔说。

  凯蒂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皮尔和鲁西安走过来,她绝望地看到他们手
里果真拿着链子。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却根本无能为力,而且,她已经忘了,她
的挣扎只可能更挑逗起他们的性欲。他们把链条绕在她头上,拴到了石栏上。

  她的手和脚都没有被绑上,但它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链条绑着她的脖子不可能挣断也不可能移开,她像一条狗似地被拴在那儿。

  他们坐下来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安娜过来点上蜡烛,葡萄美酒夜光杯,杯
觞交错间,似乎体现出一种文明而优雅的生活方式。

  湖面波平如镜。劳尔在屋里放了一张古典唱片,平静而悠扬的乐曲缓缓传过
来。

  与此相反,冷冰冰的石栏紧紧抵着凯蒂的背,提醒着她可悲的境地。安娜送
上食物,用一个托盘托着,上面有一小瓶酒和一个杯子。

  这就是她,一只被拴上的狗。她艰难地挪动几步去取食物,这时她已经想不
出什么逃跑的法子来了。

  劳尔转过他暗色的脸,「亲爱的,你想惹恼我们,这很聪明吗?」

  「你以为我会好到任你摆布么?」

  「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冒犯我们吧,那是愚蠢的。你和你的朋友离得这么
远。」

  凯蒂瞪眼看着他,「你怎么敢威胁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脏货。」

  「我告诉你。」劳尔说。凯蒂毫不怀疑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恶意,「我告
诉你,给我闭嘴,蠢女人。」

  凯蒂弯下腰看看她的托盘。她没有小刀。她拿起空酒杯,使劲扔出去。劳尔
猛地后退,瓶子砸在他的食物上,玻璃反溅。她没料到自己会扔得这么准,哈哈
大笑。她又很快弯下腰,拿起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出去,结果更妙,
打到了劳尔的胸膛上,瓶塞跳了出来,酒溅得到处都是。他跳开,对他身边位子
上的人说:「艾米尔,动手吧。」


             第七章  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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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在她体内了。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如花开放,在他的触动下跳动不已。

  他微微起身,开始一遍遍地刺入:有节奏的、深深的、强壮的、复杂的,真
让人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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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尔直冲凯蒂走过来,她首次发现他究竟是种什么样的人。所有的笨拙和
不合时宜此时都荡然无存。这个年轻人此刻正摩拳擦掌,充满了欲望。他显然很
高兴,棕色的眼睛灵活地闪动着不安分的光。

  他伸出手朝她的脸狠狠打去,凯蒂的头立刻向后仰,躲过了这一击。她不相
信地看着艾米尔。他是个爪牙。

  他再次攻上来。她的头往后仰时,脖子上的链子勒住了她,她痛苦得差点哭
出来,又拼命忍住了。

  她并没听到劳尔命令艾米尔走开,可艾米尔一定是得到过这样的命令了,他
失望地垂下肩膀,转身走开,明显地透着不高兴。

  劳尔已经擦干了脸和衬衫,在露台那面看着她。天色此时更暗了,蜡烛在他
的脸下发光,让他显得尤为阴险恐怖,看上去像个骷髅。

  「这次。」他的声音略为颤抖,「你不会受到惩罚,我不是个残忍的人,但
是我警告你,亲爱的,如果你还敢再玩这种把戏,你的惩罚将是极为严厉的。艾
尔米一直想要得到你,而他的方式并不同于我或鲁西安或其他人的。艾米尔有一
种独特的快乐方法,我想他总得让它付诸实施的。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想试
图违背我意志的危险性,也许只有你自己的心灵才有说服你的力量。为你着想,
我希望如此。」

  「你打算干什么……」凯蒂问劳尔。她的嗓音十分平缓,丝毫不泄露出内心
的愤慨。

  「哦,现在还不能说。我想时机未到。」

  「也许如果你给我个解释,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了。」凯蒂说,轻轻
摸着自己被弄痛的脖子。她试图不让自己的嗓音发抖,也几乎做到这一点了。

  「我也不愿搞成这样呀。现在你乖乖听话吧。我警告你,如果你还要捣乱的
话,有你苦头吃的。你在这儿没有朋友,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他离开他们,去换衬衣了。其他人继续回到座位上进餐。安娜过来收拾凯蒂
身旁的杂物,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凯蒂不知她会怎么想这件事。劳尔当着她的面
就这样随心所欲吗?她是不是毫无法律观念,或者说。她认为她的主人是高于法
律的?

  她不知道,她又疲累又惊恐,只想离开这儿。她想尽快回到平平凡凡的人中
间,虽然有些厌烦,但毕竟是安全的。

  她宁愿看看普通的风景,旁边有公路,有房子,而她现在所处的如画景色,
是帮不上她一点忙的。

  她颓然坐在露台上,背靠着栏杆,竭力不哭出来。这是她难以忍受的侮辱。

  劳尔回来了,她没有注意到他,他也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

     ***    ***    ***    ***

  第二天仍然是在露台上被拴着度过的。没有人伤害她,只有艾米尔对她依然
虎视眈眈。吃的依然供应,如果她需要方便,她就会被带到屋内,用她自己的洗
手间。可是这就是她全部的自由。她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严,失去了思考的能
力——这是一种多么难受的经历啊。

  她已经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只能伺机逃跑。她瞄准
了一个时机。她脖上的链条被取下来,正要被带到房间里的时候,她不及多想,
纵身跳下了湖中。

  冷冷的湖面溅起一大片水花。她的手举在头顶上,向下俯冲,她这时才一阵
惊慌,不知从哪儿走好。

  湖水特别暗,她分不清方向,忽然她发现有一道较亮的光线,她抬起头,原
来是空气和水面的交界线,不能向上冲了,只要头露出湖面,他们一定会发现她
的,而她就不得不再次被抓住。

  她盲目地转过身子,又向着暗处游去。她的空气快不够了,肺已经支持不了
太久。她的手摸到硬硬的东西。太不幸了,是露台下面石壁。

  凯蒂极其需要空气,猛地向上露出半个头,这时发现她处于拱壁下面。

  除非想走远,否则她可以一直躲在这儿,直到他们放弃搜寻为止。

  她紧紧抓住石壁,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她的头有些痛,但有了氧气,
一切都好多了。可让她又惊又疑的是,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看不见东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这片漆黑是无
庸置疑的。

  她要死了么?这是不是一个垂死的人的临终感觉?她相信她还在呼吸,但也
许是她弄混了,或者是冷冷的水正灌进她的肺里面去吧?这样死倒也挺舒服。

  如果她要死了,她真的很不甘心。她的裙子紧紧贴住她的腿上,凉鞋已经丢
了一只,浑身疲累不堪,耳朵里一直在嗡嗡作响。

  凯蒂的脑子清醒过来了。她这是在露台底下。

  她小心翼翼地看看地周围的环境。忽然她的脚碰到了个硬梆梆的东西,被刮
擦得有点疼痛,她发现自己踩到了阶梯上。

  她手脚并用,向上爬,上半身露出了水面。忽然她刺痛的脑袋又碰到一个硬
硬的表面,她一疼,滑回去好几级石阶。

  她又硬起头皮向上爬,这一次把一只手放到了头上。似乎有水草绊住了她,
粘乎乎,脏兮兮的,她竭力用麻木的手指拨开它们。

  她将会被困在这儿,慢慢死掉吗?这石级是用来干什么的?似乎根本没有什
么方向性。凯蒂又急又恼,拼命把那些水草拨开,心想着连这些东西也要跟她过
不去。

  终于有一丝微光透进来了,凯蒂喜极而泣,她用力一抬,石板被推到一边,
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一些干干的沙粒飞到了她眼睛里面,自由了。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也许是进到房间里面了。如果她恰好处于餐桌下,
她是没办法爬出去的,而且,她刚才弄出这么大的声音,也许已经引起了他们的
注意,也许他们已经围在旁边,等待她钻出去了。

  可这儿不是餐厅,她也想不出这到底是哪一间。石板上的地面很脏,光线很
暗,她也几乎看不清四壁。即使如此,她对这一点微光还是充满了感激。

  这是地下室。不,这是地牢。她处于塔底,是从水闸门进来的。

  凯蒂小心翼翼地把石板挪到原来的地方,尽量不露出被动过的痕迹。她每动
一下,地板上都留下湿湿的印记,但不久它们就会干的,到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
了。

  她一阵轻松,毕竟苍天有眼,帮她躲过了追踪。除非劳尔非常清楚他水下的
这些建筑构造,不然他是万万不会想到到这儿来找的。他们一定认为她跑了,于
是到岛周围的湖里去找,而她其实还躲在岛上的某个角落里。在一定意义上说,
她是自由的。

  她的第一个需要是弄些干衣服,以免着凉。这时候健康是尤为重要的,她绝
不能倒下。她勉强脱下衣服,身体直起鸡皮疙瘩,湿漉漉的。她用力扭干头发,
准备回到她的房间里去。不能等到天黑才过去,到那时他们肯定已经回来了。

  现在是她的机会,只要她能够小心避开安娜就可以了。

  她爬上梯子,准备走到上面进入主房。当她的手碰到那扇通往主房的门,她
忽然想起门曾经是锁着的。老天啊,如果真给锁上了,那她就彻底完蛋了。她从
一种被囚禁的状态达到了另一种状态,实质却丝毫末改。她小心翼翼地试试那把
锁。

  她记得劳尔最后一次和她嬉戏——她蹦跳着逃走了,他跟在后面跑。她重重
地关上了门(或者是安娜在他身后接着关上的),但似乎谁也没曾费神去锁它。

  谢天谢地。

  凯蒂轻轻走出门,并关上了它,蹑手蹑脚走到一个屋子里,从那儿可以俯视
露台,船已经开出去了,劳尔背对着她站着,冷酷地看着,其他人一定都离开这
儿去追她去了,只剩下安娜站在劳尔身边。

  凯蒂感到机会来了。她轻轻地跑进自己的屋子,轻快地穿上内衣、衬衫、罩
衫,每穿一件她颤抖的身体都多一分暖和。她取过手提包,不敢把它拿走,只是
取出了自己的信用卡和一些现金,以及一把梳子。

  然后她穿上短袜和鞋子。她知道她的逃脱是一件艰苦卓绝的事情,得经受好
长时间,所以她必须准备充分,房间里有饼干和水果,她各取了一些。

  不一会儿,她又想起塔里没有水,于是又用她的旅游水瓶装了一瓶矿泉水,
背在肩上。

  好了,她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回到塔里——那个暂时比较安全的地方,
在那儿再细细考虑下一步怎么做吧。

  她赶快跑回去,顺便拿走了塔门的钥匙,在里面反锁起来,心里多一分安定
与妥贴。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凯蒂忙碌一阵,把那些笨重的东西搬到楼
梯口。即使他们破门而人,也多少要受到阻碍。

  凯蒂向塔顶爬去。她依然记得塔顶上有些可怕的东西,但她宁愿上去也不愿
到地下室里去。她希望靠阳光和空气近些。地下室的阴暗潮湿是很可怕的。而且
她也不放心,万一劳尔想起他屋底的那种构造呢?

  而且,要是她不小心弄出声响来泄露了她的行踪,从这阁楼上逃开要比从地
下室方便。

  凯蒂吃了一些饼干和水果,喝了点水,打了个盹。她实在已是筋疲力尽了,
一阵发困。她甚至希望自己没忘了偷一条毯子上来,并迷迷糊糊地想,值不值得
再冒一次险去弄毯子。当然不能。他们还在找她呢;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呀?只要
他们去申报她意外死亡,他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了。

  这里没有电话,无法与外界联系,也许,他们是开着船和小汽车去报案了?
不过凯蒂认为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追捕的。如果他们发现被移动过的石板,
知道她又回来了,来一番大搜查,她该怎么办?如果他们发现塔给锁上了,那么
她还处在这个阁楼里就更为危险了。

  凯蒂太累了,不能继续再想下去了。她沉沉睡了过去。

  很遗憾她的表灌满了水,已经看不太清了。凯蒂把它举到窗子上,透过阳光
时间的数字还是依稀可见。外面非常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掠过。

  他们一直在找她,从一个岛屿找到另一个岛屿。他们也许还以为她含着一根
芦苇躲在水底呼吸,但时间渐渐过去,这种可能性也越来越小,然而他们还在巡
逻。凯蒂不时看一眼他们,只看得见船缓缓地绕着岛屿转圈。

  凯蒂吃点东西,喝点水。她休息一会儿,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外面的人是肯定看不到她的。为谨慎起见,最好还是等些时候吧。他们保全
自己的最佳方法,是报告她的死亡,并宣称这是意外事故。这听起来非常可信,
而他们必须众口一辞地编出一个故事来,然后警察就会赶来。她希望他们很重视
这个案件,而她就只要耐心等着,最后出现在警察面前就可以了。

  太沉闷了,一直这样等下去。然而这是目前所能做的最安全的事。她走到她
房间的那个时候,她根本无暇思考,而现在,她可以好好想想了。她那时还以为
自己会抱着一个包,包里装着干衣服,游一个晚上,然后到边境上去换。这太幼
稚了,根本是不可能的,光是鲁西安的追踪就让她无处藏身。

  他们一整夜都在岛周围搜寻。她向后扫了一眼。她能跑到车库里,起动那辆
小货车?不能。太遗憾了,这是一个逃跑的绝好方案。

  她睡得很不舒服,她绝望地悄悄溜出阁楼,跑过寂静的屋子进了她的房间。

  她又灌了一瓶矿泉水,刷刷牙,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两条毯子和一个靠垫,偷
偷抱走了,最后还是没敢拿枕头。她又爬上塔顶,小心地插上门栓,但还是不可
避免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凯蒂抱着这堆东西上了阁楼,开始睡觉。

  这时屋外响起一片嘈杂声,凯蒂一阵兴奋,以为是警察来了,她的苦难结束
了。然后她又听到尖利的声响,意识到有人在开枪,似乎是从外边射过来的,天
空一道闪亮,人们横冲直撞到处跑。

  声音静下来了。他们一定进了屋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不可能是警
察,除非劳尔的秘密已经泄露出来了。

  那他们是些什么人呢?他们要做什么?凯蒂对他们的行为百思而不得其解。

  塔壁非常厚,凯蒂什么也听不到。时间很快过去了,已经到了黎明。凯蒂开
始坐立不安起来。他们没有去警察局。

  他们朝什么人开枪。他们看起来像罪犯。

  她在这全部事情里究竟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她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也
许他们已经捏造出一个什么故事,让人们认为她的失踪与他们毫无关联。可是为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带她来这儿?劳尔是偶然遇到她的。她简直不能
相信这一切都出自精心的策划。

  这时她完完全全给吓呆了。阁楼里已经微微透出灰蒙蒙的光,天快要亮了。

  一种挫败感包围了她的全身。她应该早些离开的。如果她晚上跑掉,游一晚
上,她差不多该到湖岸上了,到那儿再想其它对策吧,她毕竟不是在沙漠里,最
终总会有办法的。

  她是一个健康的年轻女人,她本来可以自救的。然而她却乖乖地等在这儿,
等着警察来救她。她太低估了她的这些对手。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也许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杀掉她。他们是变态者,喜欢着恐怖、性、和死亡。她一直被
蒙在鼓里,毫不知道自己的死期临近。

  凯蒂背靠着墙,浑身软绵绵的,害怕极了。下面的嘈杂声又响起来了,好像
是很远的某个地方传来的吼声。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们开始敲打着门。她全
然失去了主意。她不可能再往上去了,上面已经没有地方了;她也不可能在他们
破门而入的那一刹冲下去。她害怕极了,一丝不能动弹,只是不住地埋怨自己的
愚蠢与自以为是,她早该凭直觉行事的,那样的话她早就逃掉了。

  最后她听到打开了。他们肯定找到了另一把钥匙。毫无疑问,一定是她露出
了什么蛛丝马迹,以致他们发现了她逃跑的路线?——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他们
最终找上门来了,这就是结果。凯蒂站起身来,力图显得高贵而庄严。

  许多男人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响起来了。她听到劳尔慢吞吞的语调,劳尔愤怒
的咆哮。一个她认不出的声音在说着什么。门又关上了,只剩下一片静寂。

  凯蒂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这一切,心潮起伏。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
一会儿,下面又有了动静,但没人开口讲话。

  时间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有人在开门,脚步声进来了。

  凯蒂抬起一条腿,脱下一只鞋,坐在楼梯口,右手举着鞋子,心想要是它是
一根木棍就好了。她感觉到一股杀气。

  不知有谁上了楼梯,先是露出头来,然后是肩膀。凯蒂用尽全力狠狠打了过
去。

  他「哎哟」一声。凯蒂立刻发现自己这一招并不奏效?

  他还呆在原地,哼哼唧唧的。

  「谁在上面?我不知道这个监狱已经租出去了。哦,看在上帝的份上……」

  她还是不知道这是谁,她退到一边,等着。

  她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四周看看。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阁楼里也亮堂了
许多。凯蒂看清这是谁了。

  她扔下鞋子,不自觉地摸摸脸。

  「你。」她喘口气说。

  他的脸直直面对着她。

  「这不是待客之道。」他轻声说。

  「你真缺少女性温柔,凯蒂。在可佛时我就这样相遇,现在,我确定这一点
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是淑女,凯蒂。」

  他们一起坐在凯蒂的毯子上,约翰·索内尔和她自己。

  在这种古怪的境况下,凯蒂和这样一个男人坐在一起是毫不奇怪的,虽然这
个男人曾经利用过她逃脱法律追究,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他时也对她不冷不热的,
可是之后她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这一次他又是这个样子了:又累又脏,还负了伤。这是枪伤,不过他说这是
小意思。凯蒂看得见他衬衫上的血迹。

  「你在这儿干什么?」凯蒂问。

  「你在这儿干什么?」他说。

  「我在伦敦遇到劳尔,他邀请我与他同游。他说他在这儿有个好去处。」凯
蒂颤声说:「我相信了他,因为这似乎符合他的身份。」

  「你是偶然遇到他的吗?」约翰有礼貌地问,「还是你早就认识他了呢?」

  「纯属偶然。」

  「你在可佛没见过他么?」

  「没有。我该见过么?」

  「他住在那儿,凯蒂。跟你一样。」

  「也跟你一样。你认识他。他是谁?他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

  凯蒂被激怒了,「我当然不知道。」

  约翰犹豫了一会儿。

  「你知道。」他终于开口了,「我不想把你卷进这件事中。我落入了一个陷
阱,而你是那个诱饵。但是这个诱饵对她扮演的角色全然不知么?这是我想知道
的。」

  凯蒂瞪着他。他也回瞪她一眼。

  「我想你被囚禁在这儿的事实多少证明了你的无辜。」他说。

  「我没有被囚禁。我逃离了他们。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儿。」

  「就是说,我是在监狱里,而你则不是?」

  「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自己跑到这儿来的。他们以为我已经跑了。事实上
他们也许以为我已经死了。」凯蒂有种奇怪的感觉,使她不想向这个男人详尽讲
述她留这儿的原因。她觉得他的出现很让人迷惑。

  他多有魅力啊,无疑是个坏男孩的典型。而相比之下,劳尔好像成了好男孩
的典型了。这种感觉是模模糊糊的,也许约翰已经替劳尔为虎作伥了呢?也许他
刚刚加入到他们中间。作为小偷,他们很可能臭味相投。

  啊,对了,他们都是贼。他们都是骗子,虽然她还是不明白自己在整个事件
中是什么角色,她毫不怀疑,只要约翰找到一个利用她而自己得到的机会,他一
定不会放弃的。所以她不能不留一条后路,保存住这个秘密。她知道离开这儿有
条路可走。

  她有一个冷酷的念头。也许他们已经知道她在这儿了,所以他们把约翰打扮
成一个囚徒的样子,来这套问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她其实什么也不知道。而他们却认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事。

  「你最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凯蒂试探地说。她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

  「我有水。我们可以洗洗它。」

  「你真是周到。」约翰说。他笑笑,甩甩头。

  「在这儿我一切都得自力更生。」

  「你在这儿有一会儿了吗?」

  「已经很长时间了。」凯蒂斜过身子给他解开衬衫。

  他扭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一定碰到他的伤口了。他侧身躺下,撑起一只手
肘,看着她的动作。她摸着他的身体,忽然想起来自己一度和这个男人有过多么
亲密的关系。他们曾经是情人,并非时间或是厌倦感把他们分开的,而是迫于情
势所逼。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绢,用矿泉水把它浸湿,开始温柔地清洗那臀部上方
的伤口。

  「你为什么在这儿?」她平静地问。

  「他们告诉我他们已抓住了你,要用你进行一宗交易。否则,他们就会杀了
你。」

  凯蒂停下手中的活,「拿我交换什么?」

  「我的一样东西。」

  「你来这儿是为了救我?」

  「我来这儿是为了看看你是否真在他们手里。我不想靠得太近。你怎么遇到
劳尔的?」

  「他把我从车轮下救了出来。」

  「在可佛?」

  「在伦敦西部,离我住处不远。他在伦敦工作。」

  「是吗?你一直在那儿?」

  「你是说他工作的地方?」

  「是的。」

  「不,不过……」凯蒂停下了。她忽然意识到,她并未去证实过这一切:地
理背景,他的工作……一切都有待考证。

  如果劳尔从一开始就是骗她的,那么他的所有故事都可能是编造的。

  「你说过劳尔是在可佛。」她慢慢地说。

  「他和他的伙伴们。他们跟踪了我们,你知道,在巴黎我甩掉了他们,但没
料到他们会跟着你。」

  「你是说,是劳尔一手安排的那次『偶然相见』么?」

  「我猜是的。把你带上了床,是不是?」

  凯蒂静静地瞪着他。

  「我猜是的。」约翰温柔地说:「不然你就不会到这儿来了。他是口蜜腹剑
的毒蛇,是吧?」

  「你们都是。」凯蒂痛苦地说。

  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头发。他把她拉到他面前。他的嘴巴还是和她记忆中
的一样:占有的、允诺的、奉献的。

  她还来不及挣脱,他已把她放开了,脸则紧紧地挨着,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
睛里去。

  「你的确诱人,凯蒂,我不能责备那个男人。」

  凯蒂生怕被他咬到的样子,小心地、飞快地离开了他。

  「问题是。」约翰继续说:「你卷进去有多深?是劳尔主动还是你主动?你
愿意跟我上床,让我在枕边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吗?也就是劳尔想知道的事情。
我想,你一定会再次扑向我的。我记得,做那种事你总是主动的。而且你的确也
做得很好。我不会抗拒再来一次的。你是那个该诅咒的男人的心肝宝贝吗?」

  「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凯蒂说:「因为你不诚实,所以你就以为
别人都跟你一样。」

  「比如说劳尔身边的人。」

  「我以前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说,你现在知道了?」

  「不。我的意思是,事情全乱了。我非常害怕,我想走,然后,我就成了囚
徒。」

  「被拴在露台上。」

  「你知道?」凯蒂的声音尖起来了。

  「我看到了,从远处。我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那么你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是么?劳尔是个谨慎的人。你是个女士,或者我该说是个女性。你只要得
到床笫之欢,是不惜放弃自尊、诚实、以及法律的。谁能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呢?
而且你做爱技巧的确高超,我打赌那狗娘养的家伙比我做得更棒。想想你可以为
我做的那些事,你为什么不能替他做呢?」

  凯蒂瞪着他,愣住了。她气得要命,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挖出来。她现在不止
要对付劳尔的追踪,还得应付这个歹徒的羞辱了。

  她能指望他吗?她能指望他来帮她逃脱吗?等她回到家,她差不多也快要玩
完了。凯蒂开始颤抖。劳尔知道她家在哪儿。是他把她引诱到这儿的。她现在开
始知道他的一些事了,虽然不太确定,但已足够让警方感兴趣。如果她逃脱了,
她又能去哪儿呢?

  「怎么啦?」约翰变了一种音调说话:「你看上去跟见了鬼似的。」

  「他会跟着我的。即使我跑了,他还会找到我并杀了我的。他一定早就想这
么干了。当我跳入水中时我以为他认为我已经沉下去了,我以为他会去喊警察,
告诉警察这是个意外事故,等警察来了,我就可以现身,获得安全了。可是我永
远得不到安全。我骂他,他无动于衷。他在这儿也许是个地头蛇什么的。安娜对
他就像奴隶对国王一样。」

  「他怎么对你?」

  「他把我拴起来,我试图反抗,想走,他让艾米尔来打我。」

  「你为什么想走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开始很有趣,可慢慢的不喜欢了。又是暴风雨,又是狂
欢,太过分了。」

  「什么?」

  凯蒂停下来。回忆这些只能增加她的痛苦。她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那有
什么关系?他把她想成什么了?她并不在乎他怎么看她,那对她是毫无意义的。

  她曾经救过他,在希腊,他欠她一份情。所以他现在必须帮她。

  「性。」

  「性?」

  「是的。我是作为劳尔的性伴来到这儿的,的确如此。他的床上功夫正如你
所想,棒极了。他的朋友开始对我很好,后来他们就忘形了。」

  「他们都想分一杯羹?」

  「本来他们已经有了安娜,但不幸的是暴风雨降临了。」

  「第二天晚上?」

  「你也在他们中间?」

  「我听到了。暴风雨里发生了什么?」

  凯蒂艰难地问:「你在想什么?」

  「你是个小母狗。」约翰柔声说:「爱情的母狗。过来?」

  「我怎么才能出去?」

  「出去哪里?」

  「你曾胁迫过我,让我帮你逃跑。现在轮到我了,你要帮我逃走。」

  他僵直地坐起来,脸色阴沉严肃。

  「你没有贮够足够的食物,是吗?」他说。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淑女。」凯蒂站起来,走过房间。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做
什么。她需要所有可能的帮助。她需要有个男人站在她身边,给他力量。她需要
他。

  她跪在他前面,和以前完全一样。她两手捧起他的脸,感到他未刮的下巴上
的胡须扎着她的手,她摸到了他的喉结。他终究还是很脆弱的。他的脸颊闪着一
种火焰。他已经受到触动了,和她一样。他轻柔地抓着她,但他急切地想进入她
的体内,正如她想的一样。

  她看到那束火焰已经烧到他眼睛里去了。他的嘴唇微启,洁白的贝齿莹莹发
亮。她把脸低下去,鼻子贴着他的鼻子,轻轻地擦着,闻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
温暖,感觉到他的心正激动得怦怦直跳。

  她自己的嘴巴也张开了,她轻轻地扭动着头,擦着他的颧骨,吻着他的脸。

  这是他的皮肤,这是他的气息,这是所有让她怦然心动的东西。她轻轻吻着
他的眼睑、眉毛,他的眼皮忽地睁开了,他的眼睛灵活地转着,像一只小鸟,像
一只飞蛾。

  凯蒂轻轻舔舔嘴唇,吻吻他的鼻子。她的脸蹭着他的短髭,痒痒的,有一种
兴奋感。她把一只手放在他下巴上,轻轻抬头他的脸,他毫不抗拒,任她摆布,
找到他的嘴唇。

  她吻着他的嘴唇,一遍又一遍,每一次肌肤相亲都让她感到莫大的快乐。他
的身子在颤动,她忽地张大了嘴巴,撩拨着他、让他的嘴巴也张大,深深地吻了
进去,舌头搅着他的舌头。在那一刹那,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几乎要失去控制
了。

  他的手搂着她的背,紧紧抱着她,积极地反应着她。他狠狠地吻着她,一只
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胸脯上,使劲一捏,凯蒂痛得往后仰,喘了一口粗气。他把手
心对着她的乳头,开始转起手掌来。

  凯蒂紧紧抓住他,呻吟着。她的手也伸到了他的衣服下,摸着他的肌肤,紧
紧的肌肉。她伸开腿,平躺在地板上,他重重地压着她。他蹭着她,他却忽然抽
出身去,这令她一惊。

  他是停下来脱衣服。凯蒂坐起来,稍向后退了退。与他不同的是,她并没有
脱掉衣服,只是解开了扣子,胸脯直挺出来。

  他眯着眼看着她,眼光十分冷硬。凯蒂解开裙子,松开内衣。

  她站起来,脱掉这些东西,浑身一丝不挂,靠近坐着的这个男人,手放在他
的肩膀上。他扬起脸。她闭上眼睛,尽力维系着自己身体的平衡。然后,她感觉
到他的呼吸和他的舌头。

  他的舌头轻触着她的下阴,撩拨着她,挑逗着她。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抬起的脚踝。他轻轻地跪下去,整张嘴巴贴住了她的阴
部。他吻着它吮吸着它。他的牙齿轻轻咬着,非常凶猛,而她正希望如此。

  忽然,她觉得再也不能无视他的冷硬了,她身子离开他,睁着迷迷糊糊的眼
睛,手脚并用地趴下去。他已经完全勃起了。她吻着他的生殖器,吻他的阴茎,
轻轻地咬着。她的脸蹭着他的体毛,最后,把他全部的器官都塞进了嘴巴里,吻
着、吮吸着。

  他的手抚着她的胸脯,摸到了她的肩膀,她轻轻地摆脱开了他的手。他和她
滚到了地毯上,压在她身上,吻她的脸、脖子和胸脯,下体碰着她的肚子。她的
双腿张开了,随时准备他的进入。

  他撑着胳膊和她对视了几秒钟。他们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情欲。他俯下身子
轻轻、轻轻地插进去,她把腿开得更开了。

  现在他在她体内了。凯蒂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如花开放,在他的触动下跳动不
已。他微微起身,开始一遍遍地刺入:有节奏的、深深的、强壮的、复杂的,让
人销魂。

  她想抓住他的背,紧紧贴住他的身子,让他进入得尽可能的深,两人都进入
了难以抑制的高潮中。

  他刺得更厉害了,她听得见他的喘息,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了……

  她感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动,她自己的也在应和着这种声响。他已经
达到快乐的顶点了。不管周围环境如何,这个男人是值得这样为他付出的。他总
能做其他男人做不到的事情,这不是一种技巧,而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她的身体
和别人在一起时,从来不会这样快乐。

  「小母狗。」他轻声说:「你会让他们也这样进入你,让他们随心所欲。」

  她忽然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了,回到这个环境中。

  「不。」她轻声说:「他们不会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这儿。」

  「那有什么不同?」他懒懒地问,「我们都被锁在这里面了。或者你担心的
只是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分开。」

  她不理他语气中的轻侮,「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他们会把钥匙拿走的。」她
说。

  他呆了一会,「钥匙?」

  「是的。你以为我怎么才能进进出出?因为我有钥匙。在我的内衣里。」

  他推开她,冲向那堆衣服。他跑着,翻着她衣服的口袋。凯蒂还沉浸在情欲
之中,撑起胳膊,趴在地上出神地看着他。他不会知道她有多仰慕他的。在他面
前她必须藏住这一点感情的火焰。

  他掏出了那把大钥匙。

  「他们有过一番争论。」他轻快地说:「说这个女人已经去过灶间拿走了钥
匙。原来你一直拿着它。」

  「我告诉过你没人知道我住这儿。」

  他拍拍她的背,跪在她身边,手里拿着钥匙。

  「我一直不相信你。这整个过程就像一个陷阱,而你看上去像一个甜蜜的诱
饵。我不相信你是无辜的,我真的没想到。」

  「我不会太介意的。」凯蒂如释重负地说:「我们终于达成了共识。现在目
标一致了。你会帮我逃出去的,是吧?」

  他开始穿衣服。

  「是的。」他兴高采烈地说:「我记得你对我的帮助。你是一个热情的小东
西。对一个处于困境中的男人来说,你的帮助真如天使之手。我会帮你的。上帝
也会跟我们在一起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拿着钥匙怎么样?」

  凯蒂的脸色发白。

  「你不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别忘了我是怎么帮你的。」

  她指的是在可佛时,她帮他逃脱的事儿。他该知道她的感受。

  「如果你不经意地做那种事,你是不是觉得容易些?」

  「你说什么?」

  「就是说,如果你真对一个男人有感情的话,你觉得做那种事会不会受到干
扰?或者你从来没对那个男人动过真情,所以你不知道?」

  她又恼又气,眼泪夺眶而去。她坐起来开始穿她的衣服。她一定不能告诉他
地下室的事。如果他弃她而逃,那是她逃跑的唯一一条路了。

  她坚强地擦干眼泪。她被深深地伤害了。

  「你想今晚就走吗?」她问,尽量地让她的嗓音轻快而平缓,「我想你会游
泳,能够游过这个湖。我却不能,我害怕。」

  他提起气准备回答,这时门开了。


             第八章 快乐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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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体有节奏地应和着他的,像一曲奇妙的旋律。她的心胸涨满了快乐,
知道终于拥有他了。他轻轻地动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引起她莫大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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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一个箭步,冲到楼梯口。凯蒂吓呆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们的话一
定被人听到了。她刚才的声音那么大,一定被他们听到了。

  「是你自己下来呢,还是我们上来?」这是劳尔的声音,轻蔑、傲慢而总是
那么不紧不慢的,英国口音很重。

  「我下来。」约翰轻声说。把钥匙放到地上,跳了下去。

  凯蒂松了一口气。他们还不知道她在这儿,他们没理由无缘无故地上来,她
一定要保持冷静和镇定。

  她听到脚擦地的声音和一阵哄笑。有人在嘀咕什么。凯蒂忘了自己的处境,
感到一阵内疚的刺痛。他们本来是要上来抓他的,所以他跳下去了,为的是保护
她。

  她听到他们下了楼梯,一直走下去,肯定是要把他带到地库里去。谢天谢地
幸亏她把自己的湿衣服拿走了。

  凯蒂的心蹦到了喉咙里。她听到嘈杂声,模糊不清的谈话。

  时间很快过去了。

  他并没有尖叫。他一直保持镇静,没有尖叫。一开始他吼叫了几句粗话,后
来开始呻吟,有一、两次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叫声。但他始终没有尖叫。

  凯蒂呆呆地坐着,她的心在撕裂,四肢不停地发抖。她甚至没去取回地板上
的钥匙,只是坐着,听着远处传来的折磨人的声音。

  他们离开了,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走。但她听到劳尔的声音却是恼怒的,用
法语讲着什么。那么他并不感到快活了。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他们最终还是没
有得逞。无疑,皮尔,扬·马克和艾米尔,鲁西安的笑声说明了他们已经各展招
数摆弄了一番约翰,但劳尔的目的没达到,所以很愤怒。当然,他不是个容易对
付的人。

  她站起来,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了。她轻轻地走下楼梯,一直朝
下走去。

  像个梦游者似的,凯蒂爬在楼梯上,一步一步往下爬。墙上的壁龛里点着蜡
烛,还没有熄灭,凯蒂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进行了多长时间。等到她站到了地面
上,她的心顿时停住了。

  他被高高地吊在墙壁上,头低垂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只靠绑起的手腕支撑
着,膝盖弯着。

  「不!」凯蒂说。他可不能死啊。

  她走到他身边。他的衬衫撕开了,胸膛上有血。他抬起他的脑袋——沉重不
堪,他微微动了一下,眼睛无神起张开了。

  他无力地想要摆脱她的手。

  「是我。」她哭泣着说:「他们已经走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皱皱眉头。凯蒂过去抱住他的身体,以减轻
他手腕上的负荷。他斜靠着她,头搭到她的肩膀上。她发现他正试图把重心移到
双脚上。

  凯蒂手忙脚乱地给他解手铐,但没用,它们已经被锁起来了。

  她把手放在他的腕上,尽可能地举起他,轻声说:「我太难过了。」热泪已
经打湿了她的脸。

  他有气无力地说:「那边有个机关,那根铁棒。」他说,口齿混浊不清。

  「在那儿,把那他妈的玩意儿从墙上取下来。」

  她轻轻过去,按他说的做了,他被慢慢放下来,双脚着地。她一阵轻摆。

  她扶着他上了楼梯,举步艰难地穿过两个房间,回到了他们的小阁楼上。他
几乎已经不能动了,全是凯蒂把他拖上来的。

  他躺下了,脸色发灰,看上去苍白极了。他一直咬着嘴唇,嘴上血已经流出
来了,双颊瘀青。一只耳朵里也正在流血,胸膛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们一起走。」

  「等一会儿,好吗?不是说我不想走……」

  「只能今晚走,白天我们不可能走掉的。如果他们又回来怎么办?我再也不
能忍受了。」凯蒂的声音高了起来。

  「嗨,嗨,别这样。我会以为你很关心我的。」他停下来,令人难以置信地
咧嘴一笑,尽管他还很虚弱。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我们来计划一下。」

  凯蒂把他的头放在垫子上。她小心地洗洗他的脸,发现耳朵上的血是从耳垂
那儿流出来的,而非内出血,一阵轻松。她不敢碰他的胸膛,上面伤痕累累。她
解开衣服,靠墙坐着,两手抱着他,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软软的胸脯上。他深色而
粗糙的皮肤与她白皙的肌肤构成鲜明的对照。她抱着他,他睡着了。

  她也睡了过去,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猛地醒过来,饥肠辘辘。不知不觉中他
的头已经挪到了她的膝盖上。一只苍蝇在房间里嗡嗡直叫,停在了她的胸膛上。

  她赶走了它,一不小心把他弄醒了。他睁开眼睛。

  「嗨!」他说,嗓音仍然很细弱。凯蒂伸手拿过水,给他喝,润润喉咙。

  她看看表,「才五点。」她说:「我不知道外面怎么这么暗了。」

  「我还以为只有我才这样觉得呢。」

  「我想问—个比较傻的问题: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真的,我从不为明天担忧。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漂亮?」

  「你真缠杂不清。」凯蒂说,声音不自觉又抬高了。

  他坐起来,脸色一阵发白。他低头看看自己。

  「哦……看来情况不妙。」

  「是的。你需要医疗护理。」

  「你认为安娜是个护土吗?」

  「有两条路可以离开这儿。一条从门那儿走。另一条是从地牢里走。就是我
进来的那条路。」

  「地牢?」

  「那儿有个活门。塔底并非严严实实的,下面是通过石阶才到水面的。在那
儿,我想是在水下,有一条拱道,你可以从那儿到湖面去。我上一次不是这样去
的,当时,我跳进水里,纯属偶然发现了这些秘密。唉,当时的情形真是可怕,
只是我一发现了石阶,我就猜想它一定是通往什么地方去的。现在的问题是,如
果我们从那条路走他们就会发现我们的踪迹的。而如果我们趁天黑跑出去的话,
即使给他们抓住,把我们的钥匙拿走的话,我们还有另一个机会。」

  「好主意,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不过遗憾的是我现在行动不便。正常情况
下我是很喜欢游泳的,但在这个时候我真的不能指望靠它。你哭什么?」

  「你老是开玩笑。」凯蒂吸着鼻子说:「我以为他们会杀了你。」

  「差点儿,还没到时候,呃?」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什么时候算是到时候了?」

  「到他们满足的时候。哦,他们想套问我所知道的一些东西。」

  「你知道什么?」

  「哎,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他们坚持这么认为,当然,都是我的错。」

  「我不明白。」凯蒂无精打采地说。

  「我想你是真的不懂。你对考古有研究吗,孩子?」

  「不,没有。」凯蒂吸口气,擦擦鼻子。他们的手绢都用去给约翰擦身了。

  「而我却略懂一二。他们以为我知道一个宝藏的地点。问题是,即使这些宝
藏真的存在,我也不知上哪儿找呀。我也希望我知道呀。」

  「他们怎么会认为你知道呢?」

  「是我放的风。你不知道,我们是竞争者。」约翰看着凯蒂,讥讽地说。

  「我们都偷古玩。劳尔有一个庞大的组织,而我是单枪匹马干。我得到一桩
大买卖的信息,劳尔想从我嘴里挖出来。」

  「我在可佛遇到你时,你就知道了么?」

  「是的。我本来打算把它卖给劳尔和他手下,但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想付钱。
不诚实,呃?这样可爱的男孩比实质上更坏。」

  「我遇到他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凯蒂说。

  「女人的直觉不灵了么?当然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好人。」

  「没他那么坏。」凯蒂含混不清地说。

  「那么,他威胁说要杀掉你了?」约翰似是不经意地说,但他扬起眉毛等着
她的回答。

  「是的。」凯蒂哑声说:「噩梦一场。」

  「呸呸呸,简直不可理喻。」

  「你干嘛老是这个样子?我们需要彼此信任,彼此帮助,一起逃脱。劳尔折
磨你,我受不了。」

  他拿过她的手,把手心转过来,吻吻,接着又吻她的手腕、胳膊。最后看着
她的眼睛。

  「他怎么你了?」他说。

  「你知道的。」凯蒂痛苦地说。

  「告诉我。」

  她扭过头去。他妈的这个混蛋。她定定神,转回来,咧嘴一笑。

  「当然是性了。最开始,和你在山上的那些日子真是有趣,而遇到劳尔的时
候我还意犹未尽,所以……你是我平生最想杀掉的一个人。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克
星。」她耸耸肩,笑笑。

  「他们全都占有了你么?」

  她不想装腔作势,便单刀直入了,「我和劳尔还有鲁西安睡过觉。其他人是
暴风雨那天占有我的,确切来说,是皮尔和扬·马克。也许还有艾米尔,谁知道
呢,当时我只顾着反抗,也根本看不见。」

  他用手背打她的脸。她惊讶,高兴地发现他还是那么强壮,他们可以依赖他
的力量。她斜靠着墙,冲他笑笑,脸上还热辣辣的。那么,他是在意了,尽管他
强硬,他的确很在乎她。她有伤害他的力量。

  他走到窗边。

  「暴风雨就要来了,天空黑压压的。过会儿会亮起来的,我想我们该走了。
我相信我们只能如此。」

  「但他们都在屋里。他们可以包围住整幢房子。」

  「我很抱歉表现得不够英雄气概。我宁愿跑出去,冒一次被抓回来的风险,
也不愿意乖乖地等在这儿,等他们用新的刑罚来折磨我。」

  「对的。」凯蒂说。脸色猛地又白了。恐惧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到头?

  他打开门。如果到处有人守卫的话,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出路。凯蒂距约翰有
一段路,以防万一他被抓住了,她还可以逃跑。

  他们轻手轻脚地到一间屋里,俯视着露台,上面没有人。天空黑压压的。他
们躲躲藏藏地走,随时提防着被人发现,气氛紧张极了。

  天色很令人害怕,一想起在这样的天气下游泳,凯蒂也觉得很恐惧,但这是
他们的惟一希望,而且,这暴风雨也能够掩护他们。

  这次没有露台上的丑态百出了,凯蒂想,惟一的问题,万一他们又想出什么
花招来对付约翰,回到地牢的时候,也许会发现情形不对。

  他们偷偷摸摸地穿过长廊,走过许多房间。忽然凯蒂想起来这儿是哪儿了。

  她抓住约翰的手,把他带到一个房间里去。对了,她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块木
板,从上往下看,就是安娜的房间了。知道她在哪儿是很有用的。当然她可能在
厨房里做她的拿手菜,但也可能在这里。

  她在这儿,凯蒂看见她了,不止她一个。

  一个类似楼梯的架子斜靠在墙上,有一个赤裸的男人趴在上面。架子与墙围
成的那个三角区中间,安娜坐在那儿,腿分得很开,衣服被粗鲁地撕开了,露出
赤裸的胸脯,整个身体全落在趴着的那个男人视线以内。

  屋里还站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正是那个体格强壮的鲁西安,那个漂亮的
男孩、情人、运动员、猎手。

  鲁西安手里握着一根鞭子,他用它抽打趴着的男人的屁股。安娜轻抚着这个
男人。

  「三人都在,真会找乐子。」约翰低声说:「可惜破坏了这种好事。」

  无疑,劳尔已经在想新花招折磨约翰了。

  凯蒂把木板放回原处,浑身在发抖。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发现劳尔是个变态者了,但和约翰一起看这种事,她觉得
心里不太踏实。她想告诉约翰她从未参与过这种事,但她知道这更容易引起他的
误会。

  当然,这只是她历险经历中的一个极小的部分,不久就会烟消云散的,如果
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她和约翰还来日方长呢。等到她到警察局去指控这一切的时
候,她一定得编造一些事情不要把她牵扯进去,要装作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

  他们退回到走廊里,这儿也是似曾相识。哦,对了,鲁西安和她当时就是在
这个走廊上做爱的。然后他们走到楼下。

  他们小心地走着,因为凯蒂比较熟悉地形,由她带路。他们下了一层楼,来
到卧室的那一层,想看看其他人都在哪儿。约翰手里拿着地牢里那根铁棒,似乎
还很称手。凯蒂只希望无论遇到谁,约翰都能出手快些,不要引起太大的动静。

  她还记得鲁西安带她走过的那些上上下下的楼梯,可似乎都成了一种幻觉,
她现在根本找不到了。

  从厨房到外面一定还有另一道门,不可能没有。

  他们知道安娜是忠心耿耿的。

  他们走进了厨房。约翰抓起几片面包和一块肉,匆匆在厨房里找着,先是打
开了一个冷柜,后又找到一个酒瓶柜,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找到由厨房通向外面
的一道门,门外是一个长满杂草的花园。凯蒂觉得这一切太妙了:他们已经出了
屋子,自由触手可及,而约翰在她身边。

  他们迅速穿过花园,走出了花园的大门,猫着腰跑过一片绿地,这时大滴大
滴的雨落下来了。

  凯蒂跌跌撞撞地跪着,像个醉汉似的;最后,他们终于来到湖边,但凯蒂不
由自主地升起一种畏缩心理。

  水面是灰黑色的,映照着天空的颜色。雨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了一阵阵的涟
漪。

  风向不定,从各面方面吹来。雨下得越大了,多少可以掩护住他们,但在这
样的湖里游泳毕竟是件可怕的事。

  湖边的树荫替他们挡住了雨。约翰开始脱衣服,脱鞋子。凯蒂也跟着他做。

  他们把鞋子放进她的塑胶袋里,再把衣服卷得紧紧的塞进去。凯蒂抖抖索索
的,但约翰似乎并不紧张。

  「你能拿着它么?」他怀疑地问。他们都知道约翰不可能把袋子放在他受伤
的胸膛上的,只有让凯蒂拿着它,光用腿仰游出去。

  在这湖里的感觉真是可怕。水冰凉彻骨,波浪起伏。凯蒂抖抖索索的,约翰
抓住她的手,带她向前游。

  「从这边走。」他说着,指指远处一道石壁。

  「不,最近的路在那边。」

  「不,沿着这个方向游吧,抓紧时间,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这水冰凉彻骨,刺得凯蒂直疼。那个袋子真是碍手碍脚,晃动着的波浪一阵
一阵扑打在她脸上。说实话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这样的水里游泳,并不算太困难,
只是太不舒服了。

  凯蒂游啊游啊,腿越来越疼,头几乎要裂开了,一阵胸闷呼吸有些不顺畅。
有些时候约翰抬着她的头,带着她走,有些时候则要完全要靠自己。他在前面带
路,她跟在后面,忽然她的头碰到了一块岩石,约翰把袋子取过去。她浑身又冷
又僵,筋疲力尽,继续向前游,跟着约翰,似乎眼睛和耳朵都失去知觉了。一道
闪电闪过,湖面泛起一阵绿幽幽的光。雨无休无止地倾盆下着。

  他们来到一块岩石下。

  「这儿没地方穿衣服。」约翰大声对着她的耳朵说。

  「为什么要在这儿?」凯蒂虚弱地说。

  「我们要爬过这块石壁,进入西班牙。」

  「不。」她惊恐地叫了起来。

  「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从另一条路走了——那条最近的路。」

  「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不会蠢到做这种舍近求远的事。」

  「你不介意爬墙吧?」

  「我很介意。」

  「太遗憾了。这是一种很好的经验,我们将从布莱克·德·罗兰走。」

  「那是什么?一条隧道么?」

  「一个洞,直接通往西班牙。我想你会喜欢它的。」

  「我想回家。」凯蒂说着,忽啜泣起来了。

  「我们都不能回去。」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痛苦。凯蒂举起了手,雨还在下。她应该赶快穿上衣服,
把自己弄暖和些。

  「你没有家。」她残忍地说:「别再干你的那种买卖了。」

  「不。」他温和地说。

  「好像有谁逼着你非得这样干不可似的。你完全可以换一种生活方式。你游
手好闲,不肯用诚实的方式获得幸福。」

  「我想你是对的。我是天生的坏胚。其实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我也愿意在某
个大学里做考古学家,去发现齐姆古罐,而不愿意在这样的暴风雨夜里冒险,身
边还带着一个无辜的女士。」

  凯蒂打开包,取出已经湿透了的衬衣,用它把身上擦干。

  「什么齐姆古罐?」

  约翰把衬衫拿过去,给凯蒂擦背。

  「严格说来,应该是莫彻古罐。莫彻人在齐姆人之前出现。约一千年以前,
他们制造了这种圆圆的罐子,在上面雕刻,十分漂亮。他们简直是天才。在那时
候居然就能刻出三维图案来了。」

  「怎么样呢?」

  「他们的图案取材是多样的,连性也描绘了许多。如果这图案是他们真实生
活的写照的话,他们那时候简直成熟得令人咋舌,男人和女人,男孩和女孩,大
家都在做性游戏。他们也喜欢吮吸。他们和动物做这种游戏。而且他们还把这种
行为直接用罐子的外形表现出来,真的,他们把酒壶做成男性生殖器的样子,你
喝一口,就是吮吸了一次。」

  「另外也有些是做女性生殖器的样子,你吮过女人吗,凯蒂?我可推荐给你
试试。现在我知道了,你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美丽的一员。你是多么漂亮的一
件作品啊。」

  他用力擦着她的背,她感到身体渐渐暖和过来了。

  「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为什么要跟我来?」

  「我料到劳尔喜欢引诱你,把你带到这儿来了。如果你是条狗的话,他做这
些事便轻而易举了。顺便提醒你他是把你当作我的人带过来的,他的目的是我,
所以你大可放心,不要这么绝望。而事实上并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命运的安排
让你遇见我,然后我胁迫着你,利用了你。」

  「你去爬那墙吧。我要回拉兹。」

  「甜心,你得和我一块儿走。」

  雨已经停了,太阳重又露出笑脸,湖面波光粼粼。

  他们站在峭壁下的阴影里。

  凯蒂面对着约翰。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让你选择。你根本没有选择。」

  「你以为我会被抓到吗?我用得着你关心吗?」

  「不,我想你会逃脱的,你是个意志坚强的女人,凯蒂。如果你到了拉兹,
会做什么?你将去看谁?」

  「哦,你说的是那个。听着,我不会去告诉警察你的事的。你应该知道,我
曾经就这样做过。不要再侮辱我了。我憎恨你老是这样疑神疑鬼。」

  「我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自卫。我是如此的想要你,我以为你知道呢。而且,
我也不希望你告诉警察劳尔的事。不管怎么样,现在还不能说。」

  他胸膛上的伤口已经被泡得发白了。

  「为什么不能说?」

  「也许我还和他做生意。」

  「你是说,你要和他一块干吗?不管他对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偷窃只是为了钱。而他能扩大我的财源。我一个人应付不了我找到的那
些东西,太多了。我需要一个组织的帮助,而他正合适。这不同于一般的盗宝。
这是一桩特别的生意。」

  「你说过你不知道他想要的东西。」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有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在我干其它事以前,我会先
去证实它的可行性。我可以卖一个东西,卖一块地皮,当然也可以卖一个主意,
不过像他那样的用刑强逼我是不会说的。不管怎样,他偷走了我的一些东西,我
想在警察去到那儿之前想法弄回来。所以你得跟我在一起,亲亲,不管你真的不
喜欢。」

  「你不能强迫我爬上那块峭壁!」

  「你没有听到我说的其它话吗?」

  「什么其它话……」凯蒂的声音顿住了。她听到了。

  「我要你。我为你疯狂。」

  他的嗓音粗粗的,「你一定要知道这一点。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你一样对我
有这么大的影响。我不能忍受你和他在那儿耳厮鬓磨,和他做爱。你难道还不明
白吗?你让我又爱又恨,我恨你与想你的欲望是同样的强烈。你竟让那些狗狼养
的都在你身上做爱,你太恶心了,女士。可是你的身体就像酒和玫瑰花,你属于
我,就像雪属于山一样。可是你居然跟他去了,那个杂种,而且我打赌你还会有
下一次的。」

  她浑身发抖。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澄明清静的湖水,暖暖的阳
光,情绪激动的他和她。

  「你误解我了。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并不喜欢这种事。是你改变了我。」

  她顿住了。他的眼睛正闪闪发亮。她的身下是湿湿的草和藤类植物。他把她
推倒,压着她,热热的嘴唇在她脸上和胸脯上狂吻。

  不能这样,她迷迷糊糊地想。我不能跟他走。他会把我变成他的囚徒的,可
是她需要他。她的身体渴望他的亲近。她对他来说其实是毫无益处的,他对她也
一样;在彼此感情的漩涡里,他们都是无助的。

  他不用任何技巧就刺进了她体内。原始的本能足以盖过任何事情。凯蒂身子
略抬,应和着他。他从来不曾甜言蜜语过;在他们自己的性本能面前,他们都是
傻子。所有的思想都不存在了,他们都跌入了情欲的海洋之中。

  她的身体有节奏地应和着他的,像一曲奇妙的旋律。她的心胸涨满了快乐,
知道她终于拥有他了。不管其它事怎么变化,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他轻轻地动
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引起她莫大的快感。她躺在湿湿的草上,身上还有一
些小石块。

  湖水似乎在喃喃低语妒忌着她的幸福,岩壁高高耸立着似乎威胁着他们连在
一块儿的身体。他轻柔地扶起她,她觉得所有的恐惧怀疑在那一刻都消散了。

  他注视着她。她张开眼睛,看到了他神色中的那份真情。那么这是真的了,
他的确是动感情了,像她一样?她这是和他在一块,手抓着他,颤抖的肉体在他
的触摸下燃烧,感受着他的力量他的炽热。

  她抱着他的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对我好些。」她乞求说。

  他抓住她的手腕,吻吻它。

  「我必须得抵抗住你的诱惑。」他用种奇怪的声音说:「你懂得这一点的,
否则我将不可自拔。」

  他们穿上湿湿的衣服和鞋子,吃了一些面包和肉,从湖里舀上水来喝。

  「我们得在天黑之前离开。」约翰说,看看太阳和他们上方的岩壁。

  「你是说走完所有的路程?」凯蒂很惊恐。

  「不,我们不可能这么快的。不过首先得离开这儿。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
不见了的。」

  「黑暗中我爬不了。」凯蒂嘟嚷着:「我连天亮时都不一定能爬上去呢。」

  「不,不是在黑暗中爬。而且我们还可以垫些东西,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你知道,人们是为了找乐趣才会像你想的那样爬,而我们则不同。我们还可以用
绳子。谢天谢地你穿了合适的鞋子。」

  他们隐隐约约听到湖那面响起一声什么声音。

  「嘘!」约翰警觉地说。他把他们所站过的地方都整理了一下,不露出他们
来过的痕迹。他打量地看看凯蒂的背包。那本来是纯白色的,现在已经是脏乎乎
的了。他挖了一个洞,把它埋进去,再在上面填上土,压上岩石。然后,他抓起
凯蒂的手,小心冀翼地走到岩壁墙角。

  过了约摸一个小时,天黑了。四周已经有些发暗,但他们还在慢慢往上爬。

  岩壁的右边有一些枝节横生的树,约翰不时爬过这些树,接着又到岩石上,
凯蒂觉得他这种动作毫无意义,但他坚持如此。万一,有人真的查到了他们的踪
迹,那么树上的痕迹至少可以起一点迷惑作用,最好把他们的跟踪者误导到树丛
中间。

  这是性命攸关的事,他不能不做最坏的准备。

  他们爬得很慢。凯蒂的惊恐则越来越强烈。他们走过的地方大多人迹罕至,
间或也有些野兽的足迹。

  「我们到哪儿了?」凯蒂喘着气问。

  「艾贝克斯。」

  他们继续爬。石壁湿湿的,残留着刚才那场雨的雨水以及山间溪流的水滴。

  它全是粗糙的岩石构成的。有一段时间他们爬得很顺利,约翰教她,要手脚
并用,三点固定好身体,一点向上移。她不敢往下看,知道只要一看她就会完蛋
的。

  岩石上方有一大块空地,凯蒂终于可以躺在上面休息一会儿了。她躺下,想
象着这是在平地上。约翰建议这个晚上就此为止了,因为天色已经暗得什么也看
不见了。

  凯蒂抬头看看到顶点至少还得爬一个小时。但是她也不想知道自己究竟走了
多少。一旦停下来,山风吹来,她冻得直发抖。湖边的空气是凉的而到了这儿,
该死的竟这么冷。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约翰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脸颊贴住了脸颊。她的身体
觉得偎依着他有种安全感和满足感,但她的精神依然紧张。

  她曾经拒绝过他,不愿跟他上这儿来。除非他动用了武力,他是不可能强迫
她的。而事实是,他没有动用武力,她却乖乖地就范了,在他的甜言蜜语,在他
的脆弱的表白,在他身体的挑逗之下。

  凯蒂知道,他很清楚她不能控制住自己对他的反应,「你真是糟糕。」他曾
经这样说过,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利用了她这一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湖边发生的事,是不是他又再次利用了这一点?她那么急切地想要离开,
而这使他和他的利益受到威胁了,所以他用情话和身体拦住了她。他曾经指责过
她太善变了,可是那一番表白,几乎可称作爱的表白,听起来那么情真意切。凯
蒂希望真是这样。即使到了现在,她知道自己又做了一回傻瓜,她的身体还是喜
欢他的触摸。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手臂的力量。

  「怎么了?」他低声说。

  「我希望你告诉我的都是真话。」

  他转过脸,用鼻子轻轻蹭着她的。他吻吻她的嘴,轻轻拨开她的嘴唇,舌头
滑了进去。

  当然他只会这样反应。只要她一有所动摇,他就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

  他的最终目的也许只是想害她,她忽然想到。她对他毫无利用价值,只会妨
碍他的行动。不过,他不会杀她,虽然,她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只想让她跟
他。

  在这种情势之下,也只能这样想了,聊以自慰,让她能好好睡上一觉。

     ***    ***    ***    ***

  一夜平安无事。但醒来后的第二天,她万没料到是噩梦一场。凯蒂被什么东
西震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脑袋碰在岩石上。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一片岩石碎
屑飞到她脸上。

  约翰冷漠地坐在她身旁,脸色铁青。胡须从下巴上冒出来,使他看上去像个
海盗。他眼窝深陷,眼睛闪着一种说不清的光芒。

  似乎有人在叫喊,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厉的声音。

  「嘘!」约翰轻声说。

  「怎么啦?雪崩吗?」凯蒂嗓音嘶哑。

  「比雪崩更糟,小姐。他们发现我们了。」

  「你什么意思?」

  约翰咧咧嘴。

  「他们正朝我们开枪。」他说:「哦!」

  又一颗子弹飞来,离约翰非常近,岩石屑击伤了他。

  「快走。」他飞快地说:「这些狗娘养的想要杀我们。」

  他们向前移,在树丛的掩映下继续上爬。凯蒂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可笑,像
只大苍蝇似的贴在岩壁上。事实上,她并不喜欢爬高,这种厌恶甚至尤甚于被击
中的恐惧。射就让他们射吧,她想,鲁西安真是不错,太厉害了。

  她甚至想放声歌唱。

  「过来。」约翰躲到右边的石缝里,喘着气说。

  「你不必这么粗鲁。」凯蒂矜持地说。真的,这个男人简直没礼貌。

  「要不是我很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的话,我一定以为你醉了。」

  「临死之前,你该表现一点教养出来呀。」

  「你真是疯了。」约翰试图劝服她,「闭上你的嘴巴照我说的做吧,不然我
把你捏成肉酱。」

  「我会把你推下去。」凯蒂说着,一阵格格大笑。

  约翰把身子贴紧她,嘴唇碰着她的头发和耳朵。

  「不要这样,甜心。」他说:「我不能忍受这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又一粒子弹呼啸而来,落在他们身边。

  「告诉我你爱我。」凯蒂说:「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我要你说它。」

  他找到她的嘴巴,吻上去。

  「我爱你,凯蒂。」他轻声说,凯蒂觉得有一股热气扑上来。

  「你真能撒谎。」她说:「我爱你,亲爱的。」

  约翰又开始向上爬。一粒子弹飞过来,打在他们上方,差点击中他的手指。

  他们闪到一边,被迫爬下来一点点,找个较隐蔽的地方。

  几分钟后,凯蒂开口了,「他想让我们下去,或者闪到左边光秃秃的地方。
他不会让我们向上爬或躲在右边的。」

  「我知道。」约翰阴沉着脸说:「我们会从石壁上摔下去的。」

  「我们不要被他们吓住。」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比我勇敢。我没有你那么乐观。你可以自由行动,凯
蒂,但我想我会按他们说的做了。」

  偶尔有一、两声枪响提醒他们,他们一直被监视着。而只要他们一直往左往
下爬,他们就不受到什么威胁了。

  「他们在寻找我们。」凯蒂看了一眼,说。

  「是的。」

  「万一我们被分开了,记着我说过的塔底的情况。」

  「照料好你自己,凯蒂。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慢慢的,壁面有些软了,上面粘了一些藤类植物。

  「离开我,赶快跑。」约翰说:「他们的目的主要是我。」

  凯蒂发现自己抓到了泥土和草,岩石中间长出一些植物来。她滑下去,拔腿
就跑。

  前面有些声响,她抬头一看,艾米尔正笑嘻嘻地站在那儿。她转向右边,冲
进树林里。

  没用的。他们围住了她。其中一个笑着,她明白,自己只是供他们娱乐了一
回。

  她看见约翰忽然被鲁西安的枪口指住了。皮尔在她前面现身出来。

  她站住了,冲着湖面,筋疲力尽,又累又怕,大汗淋漓。

  约翰忽然跑过来打她。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抓着她提起她,一拳一拳
朝她打来。

  「你个婊子。」他高声叫道:「你一手策划的。你领着他们来抓我……」他
一松手,凯蒂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她发觉劳尔正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有一种嘲讽的微笑。

  「哦,亲爱的凯蒂。」他上前几步,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很高兴见到
你,可是却在这种情况下!」

  她有气无力地说:「劳尔。他已经疯了。」

  「那你为什么还跟着他,我亲爱的宝贝?」

  她闭上眼睛,又酸又涩。

  「我害怕你。」她说:「我不明白。」

  「明白什么?」

  她大大地张开眼睛。

  「他告诉了我你是什么样的人。」

  「是吗?」

  「你该早些告诉我的。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被吓倒的。你并不太了解我。你为
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不能信任我呢?」他皱皱眉,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

  凯蒂勉强咧咧嘴。

  「贼。」她说:「你认为我在乎么?」

  劳尔把她扶起来。他们已经在他背后把约翰的手腕绑起来了,鲁西安站立一
边,手里举着枪,看着凯蒂,眼神里带有明显的好奇。她倾过身子,朝他唾了一
口。

  「我既能救你,也就能抓你。」她残忍地说:「现在他们又抓到你了。」她
转过脸对着劳尔。

  「他知道。」她冷冷地说:「换言之,他有个很好的主意。他想证实它之后
再卖给你个信息。」

  扬·马克慢慢朝凯蒂走过来,小心而优雅地踩着湿滑的地面。鸟儿在他们身
边轻唱,这已经是春末了,黎明刚过去不久,一切才刚刚开始。

  「你变了。」他冷冷地说。

  「以前没人告诉我这些事情,现在我知道了。」凯蒂说。忽然,就在那一瞬
间,她真的知道了。她在可佛遇到约翰的时候,他正被警察追捕。他告诉过她他
是个大盗,身上带了一些什么东西,好像小小的,沉甸甸的。

  他也告诉她劳尔是个大盗,专门偷窃古董。事情越来越明朗了。然后就是那
本掉页的《时尚》杂志。

  「阿尔巴尼亚。」她说:「你们都想从阿尔巴尼亚偷出东西来。」

  现在她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这次是真的呆住了。她擦掉嘴角的血迹,擦
擦脸,冲他们咧咧嘴。

  「我从露台逃走后,一直藏在房子里。我偷到了塔的钥匙,放了他。昨晚他
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不知这该怎么办。我想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
下来了。而他只听我的,也下来了。」

  她把头发往后一甩,「也许,你们觉得难以相信,但事实确然如此。他听我
的,这个可怜的小傻瓜。所以他告诉了我阿尔巴尼亚,本来还会多说的,但你们
来了。我一直慢吞吞的拖着他的后腿,你们误解我了,劳尔。的确,我离开你的
时候对性已经非常厌倦了,这也就是我之所以要逃的原因。可现在我对任何事都
感到厌倦,没有工作,对什么事都不关心。」

  「你不觉得我是一个绝好的帮手么?你并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的,对不对,
劳尔?我希望过去你对我不全都是逢场作戏。」

  她看到他的脸色越来和缓,心里掠过一阵狂喜。他有一个薄弱环节,她知道
她有获胜的希望。

  「我知道他对你的感觉。」劳尔慢慢开口,「这就是我们把你带到这儿的原
因。我们想利用你把他引来,而他果真来了,我拿到了苹果。不,我亲爱的小姐
那不是逢场作戏,那是一种快乐感觉;当我和你拥在一起的时候。我向你敬礼。
显然你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我低估了你。」

  「我们可以回去了么?」凯蒂问:「我想洗洗澡,换换衣服。我需要睡上一
觉,填饱肚子,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片糊涂。让我慢慢冷静下来,劳尔,不久我会
给你们很大的帮助的。」

  她转过去对着约翰,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言必有失。」她轻轻地说,随即哈哈大笑,「你早就知道这一点,但你还
是管不住你的嘴巴。」她的手顺着他的身体滑下去,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

  「唔。」她轻快地说,手摸着他的下体。

  「很好。」

  鲁西安爆发出一阵大笑。

  约翰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鲁西安在他背后用枪托打他。凯蒂笑着,扬长而
去。

  他们把约翰带到了塔里。凯蒂回到了她的房间。安娜给她送来食物,她洗了
澡以后上床好好睡上一觉。她知道艾米尔在门外监视着她,但她并不担心。让他
们完全信任她还得有一段时间。只有劳尔和扬·马克比较难对付,其他人只是听
命于他们——包括那个善于跟踪的鲁西安,全都是爪牙。

  但是扬·马克是比较棘手的,而且他没有劳尔那种致命的弱点。至少,她现
在还没发现。但她终会找出来的。


             第九章 错误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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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让他部分进入了她的体内……最后,她放开手,完全让他自由进入。

  他长驱直入,她身子往后仰,胸脯朝前挺,觉得立刻整个人都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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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精心地梳妆打扮。灯光下她的头发闪闪发亮,指甲精心修理过,并涂上了
油,嘴唇红红的,性感而美丽。她挑了一件线条简单的裙子,紧贴在身上,使她
的身材毕露。她瘦了,腰细了一些,这样使得胸脯和屁股更突出了。她的内心忐
忑不安,但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她给自己洒点香水,振作起精神,向楼下走去。

  艾米尔领她下楼,男人们都已坐在屋子里喝酒了,等着她一块就餐。她站在
门口,所有人都转过来看她,而她只看着劳尔的眼睛。

  他的眼溢满了赞赏,走向前来。

  「你还是这么美丽。祝贺你。」他拉起她右手吻吻手背。

  凯蒂微微笑道:「最终我还是我。」

  扬·马克打断了他们。他斜靠在壁炉台上,一只手捏着酒杯,另一只夹着支
雪茄,「你的转变有点令人难以相信。」他干巴巴地说。

  凯蒂看看他。

  「你打算怎么从他的狗嘴里套出你想要的东西?」她问:「或者你只想把它
买过来?」

  「我们本来是计划以你为人质,迫使他说出来的。」

  「这是我们最初的打算。」劳尔说。

  凯蒂走进屋子。

  「那你打算怎么对我呢,扬·马克?」她喃喃地说:「也许,我正喜欢受你
们的伤害呢。你不会懂的,而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计划是失败了。他不会告诉
你们任何事情的,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事实上,他对我的安危根本就漠不关心,
我最初和他相识就是被他当人质的,尽管我满足了他的身体,他仍然对我又打又
骂。我和他的关系仅限于这儿。」

  她伸手摸摸扬·马克的裤裆,扬·马克一个激动,劳尔哈哈大笑。

  「在他面前和我做爱,他也许会受到伤害。但我不相信他会说出什么来,因
为你们直接威胁到他的生命,他一天不说,就多一天活着的希望。」

  她转头对着劳尔。

  「这显然是个错误的计划。」她冲着他妩媚地一笑,「你们把事情弄糟了。
我可以提供两个建议。」

  「那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话。他为什么要来?」扬·马克问。

  「他是过来和你们谈生意的。他想讨价还价一番,把信息卖给你们。他知道
光凭他单枪匹马,是干不了那么大的买卖的。你们也清楚这一点。」

  「那你为什么要放了他,还跟他走?」

  「我根本不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忽然之间你们把我当作一个妓女似的
来轻贱,又把我锁起来,我自然是要跑的,任何有灵魂的女孩都会这样做。我看
到他时,我想到他可以帮我逃走;我需要一个男人的力量。」凯蒂看着劳尔,有
意强调这最后一句话,「一个男人的力量。」她又喃喃地说了一遍。

  她必须小心,不能装得太过火,但劳尔在涉及到性的地方,总是容易受欺骗
的。扬·马克,这个冷血动物,相形之下更难对付。

  「哪两个建议?」劳尔问。

  凯蒂拿过递给她的酒,啜了一口。她慢慢走到一个椅子那儿,舒舒服服地坐
下去,环视了一下房间,所有的男人都在看着她。

  「你们让他走。」

  扬·马克嗤之以鼻。

  「为什么?」劳尔问。

  「并跟踪他。他会把你们带到阿尔巴尼亚的,去找宝藏。他是一个聪明而有
决心的人,如果他认定的确在那个地方的话,他就会守在那儿了。」

  「另一个建议呢?」

  凯蒂顿了一下。

  「你们让我去套他的话。」

  「什么?」皮尔问。

  劳尔大笑。

  「你以为他还会给你讲真话么?」

  「至于他已经跟我讲了不少,不像你们,对我总是三缄其口。当然,我最终
跟你站到了一边,甚至不惜在山脚下和他撕破脸。他知道我和你们是一条战线上
的,他知道因为我的背叛而使他再次被擒。」

  「是我跟踪到他的。」鲁西安维护自己的尊严。

  「是我拖住了他。」凯蒂甜甜地说:「我一意识到了情况是怎么样的,我就
知道该怎么做了。我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我的忠诚,在那种情况下,我尽可能做
了我能做的事。」

  劳尔俯下身子,「但你认为他现在还会跟你讲真话么?」

  「我想他是聪明的,但他的肉体却不听使唤,我想他也许会对我撒谎,但也
许我可以骗他。告诉他山脚那一幕全是我装出来的。」

  「你是吗?」扬·马克问。

  「你以为呢?」凯蒂笑笑,「那时情急之下,你以为我有那么聪明,立刻就
能编出一套谎话么?我知道你还是不太放心我,那你监视着我好了,我一女人,
怎对付得了你们五个男人?你们用不着害怕我。」她的口吻是讽刺的,但她知道
她的观点肯定会被认同的,他们不可能把她看作一个威胁。

  「还有。」她对劳尔说:「我必须写信给我的朋友,免得他们着急找我。」

  劳尔又一次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想我们该吃饭了。」他说:「安娜已经够生气了,我不想火上烧油。来
吧,孩子们。以后我会仔细调查这位女士的。我们一定得相信她的忠诚,并找出
我们的宝藏。」

  凯蒂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她必须小心翼翼绝对不可出差错,这是一场生命的
较量。

  「和我做爱。」凯蒂低声说。她吻吻劳尔的手,跪在他脚边。他坐在椅子里
一只手玩弄着他的白兰地酒杯,另一只手在凯蒂唇下。

  「如果我不信任你会怎么样?」

  「那只会使事情恶化。」

  他坐朝前。

  「你这个样子很招人爱,凯蒂。但我想扬·马克不信任你是对的。」

  「他忘了考虑一个事实。」凯蒂说。

  「什么事实?」

  凯蒂摸摸他的袖子,掩住自己心里的不安。她抬头看着这张犀利的脸庞。

  「你。」

  「我?」

  「曾经和你有过欢乐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忘掉那种销魂的滋味的。」

  「但你还离开我了。」

  「你吓坏了我。你把我大方地让给了别人,而你却和你的女仆去偷欢,我不
跑还能干什么?」

  「你不喜欢和别人做那事儿?」

  「鲁西安是个可爱的男孩,太小了,还不解风情。可你甚至不顾我的感受,
把我弄给其他人。我不喜欢皮尔那头猪,也不喜欢可怕的艾米尔。」

  劳尔大笑。

  「艾米尔不喜欢女孩。他是一只不食肉的狗,所以非常有用。」

  「我想,你只是敷衍我。」凯蒂直截了当地说:「你的甜言蜜语都是不可靠
的。」

  「哦,不,不是敷衍你。」劳尔的声音是抚慰性的。其他人早已离开了这间
屋子到弹子房去了,凯蒂能听到击球的声音和不时的谈话声。「但我也不是敷衍
安娜。她属于我的家族,忽视她是残忍的。而且,她有她的方式,她知道如何取
悦我。」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来取悦你,那她就可能不会那么不喜欢我了。我不独占
你,劳尔,但我也不喜欢被人独占。但我想我们之间还有些事没做完。」

  凯蒂能感觉到他的兴奋。他的嘴唇微开,她偶尔能看到他发光的牙齿。他的
眼睛闪闪发亮,确确实实,他已经动摇了。她一定要让他继续动摇,最后土崩瓦
解,让自己成为他的情妇。只有这样她才是安全的。

  他吻了她。他的嘴巴还是那么有技巧,有一种挑逗力,一种撩拨起情欲的力
量,一种让感情进入白热化阶段的促进力。在他的怀中,分享着这份快慰,做他
的性伴,既是他允许的,也是他期翼的。凯蒂得应和着他。她知道在这方面他是
精通的,甚至令人害怕,但她必须硬着头皮迎上。

  她的嘴唇碰着他的,她忽然说:「索内尔。」

  「怎么了?」

  「不要太伤害他了。」

  「为什么?」

  她轻巧地稍稍退后,笑笑。

  「我也许会想要他的。」她简单地说:「就像你也许会对一个漂亮的女犯人
感兴趣一样。想到他在那儿任人摆布,我感到很刺激。我想知道即使他很恨我,
他会不会被我挑逗起来。」

  「他要你的身子。」

  「我也要他的。你想他会相信,我和他做爱的同时却想着如何背叛他么?而
且是为了你,劳尔?」

  「我想这一定很滑稽。他明知你在帮我,却忍不住地要取悦你。而且我也同
意。」劳尔说。完全不了解个中奥妙,「出于他的盲目自大,他不会相信你仅仅
只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凯蒂开始解劳尔衬衫的纽扣。

  「和我做爱吧!」她又再次请求,「我需要你,快点儿。」

  他抱起她,上楼,他的胳膊是有力的。凯蒂环着他的脖子,吻吻他的脸和喉
结,他们到了她的房间,他把她放在床上,但她立刻滚到了地上。她跪在站着的
这个男人面前,给他解裤子。

  「让我饮一些年轻的甘泉吧!」她说。劳尔并没有笑。凯蒂已经知道在涉及
性的时候,他的幽默感全都没有了。她取出他的生殖器,抓着停留了一会儿。

  劳尔硬挺了。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仰慕你。」她说:「我仰慕这个。这一刻只有我拥有这个。你将让我无
尽愉悦,直到我满意为止,而一旦你被掏空了,我还会找别人来的。」

  她很快地从头上把裙子脱去,往后面一扔,头发也随之披散下来。此时她身
上只剩下一条三角裤、吊袜带,以及长筒袜了。灯光下她的身体光滑如玉,淡淡
地散发出一股芬芳。

  「劳尔。」她轻声说:「准备销魂吧。」

  她吻着他的阴茎,轻轻吮吸着,并不时敲打一下它的根部。她吻着,轻轻地
捏摸着,让它微微地发红了。她把舌头伸出来,向它四周舔舔,润湿。

  她慢慢地站起身,胸脯不时地碰着劳尔的身体。等她完全站直,她把他的生
殖器伸到了自己两腿中间,他的那玩意儿直挺挺的抵着她黑色的长筒袜,她的大
腿根部慢慢渗出一些粘液来。

  「男人们就是这样做的么?」她低声说,把他的夹克脱下,解开他的衬衫,
露出他的胸膛,她凑过去吻它。她的手松开他的裤带,现在,他不需要任何衣服
了,他们之间不该有任何的阻隔。

  「男人们?」他说。

  「男人们。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手环过去抱着他的腰,「或者是这
个样子?」

  她的手指滑到他屁股中间,插了进去,他一紧,一震,但并不想逃开。

  「我曾经玩过许多男孩,但我更喜欢女人。」劳尔说,额头渗出了汗珠。

  凯蒂松开手。她弯下腰替劳尔脱裤子,胸脯蹭着他的肚子,一直蹭到下身,
「你喜欢女人和女人一起干么?」她喃喃地说,头发披在他挺直的器官上,伸出
一只手抓住它。

  「凯蒂姬。」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她帮他把衣服全脱光,领他到了床上。

  「这是一种值得尊敬的事情。」她沙哑说道。她让他躺在了床上,自己爬上
去伏着他,还穿着她的黑色丝袜。她蹲伏着,以便膝盖大大的分开。他的头枕着
枕头,稍微抬高了一点。

  凯蒂伸手去拿她的提包。她依然跪在他身上,他的那玩意儿硬硬地顶着她。

  她从里面摸到口红,拿出来,打开它,在他阴茎周围画了一个醒目的圆圈,
然后把它扔在一边。身子对着他支起来的那根小棍插进去。她看着他的脸,他不
相信地瞪着他的下体。

  她只让他部分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的手指碰着他的体毛,不停地绕着。她碰
到了他的阴囊,捏摸着它,即使已经插入了,也不放手。最后,她放开手,完全
让他自由进入了。他长驱直入,她身子往后仰,脑脯朝前挺,觉得立刻整个人都
融化了。

  她发觉他的手在玩弄着她的乳头,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快乐的吼声。她再
次伸手去拿她的口红,把自己的乳头也用红圈圈上。她弯下身子,让他吮吸她的
乳头。他张开嘴轮流吮吸着那软软的东西,眼睛闭上了,脸上有种渴望的神情。

  她在他身上移动,压着他。他根本已经迷醉了,根本无法意识到是她主宰了
他,是她控制了他。她正在控制着事态的发展,慢慢的、轻轻的朝着那个难以置
信的瞬间迈进。

  他的嘴张开,发出一声欢快的喊叫,其中也含着某种痛苦的呻吟。凯蒂身子
在他身上动着,越来越粗野,越来越快,他的身体只能是被动地反应,一震,又
一震。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她的肉里。凯蒂一声尖叫,脱下一只鞋子,用它敲打着
他的大腿,似在骑马一样。

  劳尔沙哑地叫喊,他微微抬起身体。凯蒂觉察到他的反应,更用力地向他插
去,心里充满了得意。她从来没有尝过征服男人的胜利滋味,用获得一个男人身
体的方式来获得他的心灵。她的年龄本已过了这个阶段,但在这里,所有的时间
都停顿了。

  她离开这个男人的身体,头靠在床边。她感到他动了动,坐起来了。

  「凯蒂姬。」他说:「你真是头野兽。」

  「吃掉我。」她淡淡地说,看看天花板。

  「你说什么?」

  「像我对你那样来吧。吃掉我。」

  她分开腿,下体一阵蠕动。她知道自己涂在他身上的口红,有些已经蹭到她
自己身上了。

  「吻我。」她呻吟道:「尝尝我的味道。」

  他跪着爬过来,跪在她分开的两腿中间,轻轻摸摸她的大腿内侧。凯蒂一阵
颤抖。当他准备按她说的做时。

  凯蒂说:「我要打扮一下那儿。」

  「什么?」

  「我要在那儿戴上珠宝。你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么?」

  「我可以为你买珠宝吗?我想这应该是男人送的礼物。」

  「一个金环。」凯蒂喃喃地说:「一个钻石扣。」

  她觉得这个男人已经把头埋下去了,舌头和嘴唇碰到她的身体。她把腿分得
更开,头向后移去。

  劳尔抬起头。

  「你真诱人,亲爱的。如果这个你是真的你的话,那真是太美妙了。」

  「吻我。」她说:「你还想用什么法子来证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会让他们把索内尔带来。」劳尔说,吻着她的脸,他的舌头碰到了她的
舌。

  「像这样么?」她轻轻地问。

  「为什么不?这不很好吗?」

  「随你便。只是我不喜欢皮尔和艾米尔看到我这个样子。」

  「那么叫鲁西安去吧。」

  「让他带上枪。」凯蒂大笑着说:「我们不能忘了带枪。」



             第十章 肉欲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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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指已经完全滑进去了,他的阴茎一阵勃起。她一只手抓住它,玩弄着
它,一阵阵刺激他。他轻声地呻吟起来。她的手在他的阴茎上反复摩擦,反复撩
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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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显然他们并没有听她的话,还是狠狠地虐侍了
他一番。他的手腕被绑着,脸上有新的鞭痕。鲁西安带他进来,肩膀上斜扛着一
支来福枪。他们都知道,他是没法逃脱的。

  鲁西安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这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徽微笑了。

  「看到没有。」劳尔说:「我把你的女人抱过来了。你干嘛非得要和我们作
对,非逼着我们采取这种不友好的方法不可呢,索内尔?你没看见你已经失去许
多了么?」他把一只手放在凯蒂赤裸的肩膀上,摸着她的胸脯。她微微仰起头,
嘴唇碰到他的喉结。

  「她不是我的女人。」约翰说。

  凯蒂发现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她怀疑他至今还颗米未进,滴水未沾。

  「不是。」劳尔同意地说。他转过来对着凯蒂,眼睛明亮,闪着残忍的光。

  「证明给我看,甜心,你更喜欢谁多一些。」

  「谁也不喜欢。」凯蒂说:「我只想这个。」

  她碰碰劳尔软下来的生殖器,然后她手脚并用爬上床,翻过身,嘻嘻笑着。

  劳尔紧跟其后,抬起她一条腿,露出她的阴部。他低下头钻进去,嘴唇贴住
她的阴唇,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完全沉溺于这种甜蜜的肉欲中去了。

  凯蒂躺着任他摆布,笑着。鲁西安把枪换到另一个肩膀上,开始轻轻地解着
衣服。

  劳尔开始吻她的屁股,吻吻两边,然后用有力的手把它分开,吻吻中间。舌
头伸了进去。

  「索内尔告诉过我。」凯蒂说,头靠在枕边上,「在拉丁美洲有一个民族,
他们利用制陶表现出不同的性交方式,就像你现在的样子。」

  「是吗?」劳尔问。

  凯蒂转过身。

  「是吗?」她说着,看看他的眼睛。

  她能察觉到他的性冲动。她吻吻他的胸脯,舔舔他的胸毛,像只猫似的。

  「我会慢慢去发现的。」她低声,手往下滑,寻找他敏感的部位。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阵晕眩。她不敢看约翰,就像在那峭壁上她不敢往
下看一样,她知道,只要一看,她就会土崩瓦解的。

  她只敢直直地看着劳尔的脸。劳尔在她身上,她的手环在他身后,他们的脸
靠得非常近。他的屁股紧紧绷着,她轻轻抓着、挠着,准备伸手插进去,这时他
已经开始反应了。

  「劳尔。」她低声地说。他们都兴奋起来了。这种兴奋是有传染性的。

  她摸到里面有一块奇怪的、干涩涩的皮肤阻碍着她手指的前进。她缩回手,
吮吮手指头,把它们弄得又湿又滑,然后放回原处,越来越用力地插。

  他的胸膛抵着她的胸脯,慢慢地,他分开膝盖,为她的手指大开方便之门。

  她一边按着他一边在想,过去他是否允许这样做?他是否曾经和一个男人这
样做过?或者他很喜欢受这种摆布,体验作为一个女人被男人刺入的一种感受?

  她的手指已经完全滑进去了,他的阴茎一阵勃起。她一只手抓住它,玩弄着
它,另一只手继续留在他体内,一阵阵刺激他。

  他轻声地呻吟起来。她的手在他的阴茎上反复摩擦,反复撩拨。

  忽然她移开了手,放开他,绕到他身后,把他推倒。他趴在了床上,下部紧
接着她火辣辣的目光。他跪着,膝盖大大分开,脸朝着枕头。她的手再次插入,
深深的,迫使他蠕动且呻吟起来,另一只手还在玩弄他的阴茎。

  他一阵一阵勃起,抵在她的手上,她感到手心暖暖的,湿湿的。于是她放开
手,弯下身子,吻他的下体,分开他的屁股,吻着,充满情欲,充满诱惑的。

  她坐直身体,他转过身来躺着。他的脸在发光,朝他缓缓绽开一个笑脸,目
光游离恍惚。正如她所料。他是他自己肉欲的奴隶,为了它,他可以不要思想,
不要理智,不要原因。

  她转过头,看看房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

  鲁西安警觉地看着她,显然是希望轮到自己了。约翰铁青着脸,像罩了一层
寒霜。

  她趴到劳尔身边。

  「炽热与寒冷。」她喃喃说道。

  「什么?」他像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反应迟钝。

  「甜蜜和辛酸,粗鲁和温柔。」

  她在劳尔身边轻声软语,不像在说话,倒像在吻着他。

  「索内尔。」她说:「他冷酷而我温柔,是么?」

  劳尔一振,转过脸来,灵活和聪明又明白无误地写在他脸上了。他的嘴唇泛
起一个残忍的笑容。房间里的另两个人是不可能听到她的声音的。他微微点头。

  「不错。」

  「鲁西安怎么样?」凯蒂放大声音,问。

  「鲁西安?」

  「我想他一定躁动不安了,劳尔。要他无动于衷太难了。」

  「嘿,你想要她吗,鲁西安?」

  这个年轻的男人几乎要手舞足蹈了。劳尔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取过他的枪。

  约翰依然一动不动,木然地看着前方。

  凯蒂很快就把鲁西安征服了。他非常兴奋,凯蒂确信她已经控制了他们之间
的一举一动。她并不让他进入自己,而让他赤裸裸地站在自己前面,背对着她,
她的胳膊从他背后绕过去。

  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背,抓住了他的生殖器,抚弄着它,她完全控制了局势。

  他转过身来,想要抓住凯蒂,凯蒂一闪身躲开了,戏弄似地笑着。

  「现在不行,甜心。」她说:「现在这儿我是主人。出了这间房子,我照你
的规矩来,但这是我的屋子,要按我的规矩办。」

  劳尔倒给他们一杯白兰地,三人对酌起来。

  「劳尔。」凯蒂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怎么,亲爱的?让我单独和索内尔
呆在一起吧。」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想如果你在这儿的话他是不会和我作乐的。只要鲁西安在外头守着,他
是跑不掉的。」

  「如果他伤了你怎么办?」

  凯蒂想了想,笑了。

  「如果他真那样干了,我想你是有办法修理他的。他告诉我你在地下室时就
狠狠教训过他。如果他真伤害了我,你会整治他么?」

  「我想我会的。」劳尔偏过头看看她,「你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思想,亲爱的
凯蒂。你总在不断地令我着迷。」

  凯蒂妩媚一笑。

  「我从未那样想过。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快活,劳尔。」她的手垂下去,「我
无时无刻不在发现自己身上全新的东西。为此,我得好好谢谢你。」

  「我们走。」劳尔说:「不过鲁西安会在门外守着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凯蒂的确心照不宣。她自己也是被监视着的,虽然劳尔没有明
说。

  「别走。」约翰粗声说道。

  劳尔偷偷一笑。

  「也许你高估了你的力量,甜心。」

  「我会杀了她的。」约翰说,眼睛直直看着凯蒂。

  劳尔开始给他解开腕上的绳子,「她很愿意冒个险。」

  「安娜会很高兴的。」鲁西安说。

  「拿些食物来。」凯蒂说:「如果他还饥肠辘辘的话,对我是没用的。」

  约翰一直站在房里,等他们走了,他才可以坐下,凯蒂递给他一杯白兰地。

  他的手抖抖的,喝了下去。

  她真切感受着他,感受着他的汗味,他的肮脏,他的恐惧。这个男人不是英
雄,肉体也脆弱,像她一样。很难想象油光水滑的劳尔会是这个样子,即使达到
了兴奋的顶峰,他依然保持那么优雅,从不粗野地表现他的残忍。

  她一言不发,脱下鞋子和长筒袜,穿上一件便服,掩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安
娜送来一盘冷肉、沙拉、面包和酒,凯蒂把它递给约翰,把头发扎到后面,使自
己显得年轻些,纯情些。

  镜子里的形象让她大吃一惊。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美人,只能说长得还算过
得去。但现在镜子里的她嘴唇丰满红润了些,眼睛也大了一圈,闪闪地发着光,
颧骨耸得更高了。头发闪着健康的光泽。这一场兴奋,这一切放纵,给了她一种
特别的影响。她更漂亮了。她重塑了自己。这让她一阵喜悦,又有一点害怕。

  她转回约翰身边,他已经吃饱喝足了,筋疲力尽地躺在躺椅上。

  「去浴室洗洗。」她平静地说。

  「滚一边去。我一旦恢复过来,我就杀了你。」

  「去浴室。你已经吃饱喝足了,该去洗洗了。我会让他们给你找衣服穿的。
你也该刮刮胡子了。」

  他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她。他的眼窝深陷。

  「你相信我会吗?」他威胁似的说。

  「别跟个傻子似的。」凯蒂恶狠狠地说。

  他眨眨眼。

  「这是你在报复,是吗?为了可佛的事,或是为了我在巴黎扔下你?心如毒
蝎的女人。」

  「由你怎么说吧。快去浴室。」

  她转身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在水池里放进香精和其它洗涤用品。

  她跪在地上,感觉着水温,这时他进来了。她觉得差不多好了于是站起身。

  他斜靠在墙上,累得支撑不住了。凯蒂伸手给他解衬衫纽扣。

  「我恨你,臭母狗。」他说,声音颤抖。

  「我知道。让我给你洗干净吧,然后你歇一会儿,你会感觉好些的。」

  「以便让他们再好好折磨我吗?」

  「我又拦不住他们。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你会以守住那个秘密来保全自己的
性命的。我说他们用的方法不对劲。」

  「什么方法才对劲呢?」

  「怀柔政策。」

  「就是像你这样吗?」

  凯蒂帮他脱下衬衫。

  「是的。」她平静地说:「就是这样,你知道在这儿我是你的朋友。」

  「有像你这样的朋友……」

  「别担心。现在没人会问你任何问题。你最好是洗洗,让自己舒畅些。我帮
你脱裤子。」

  她跪下给他脱掉鞋袜,给他解开裤子,脱下去。他毫不抗拒。然后她拉了他
的手进入浴池里。

  他躺下,闭上眼睛,几乎被水淹没了,皮肤微微发颤。凯蒂挽起袖子,给他
洗。

  她的动作非常慢,非常轻柔。心情也飘移不定。她必须使每个步骤都进行得
自然而然,不像精心设计好的样子。她必须控制住她的感情,如果她把它泄露出
来的话,她就什么也干不成了。

  在她和劳尔做爱的过程中,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尊严,放展出女性的招数来
讨他的欢心。性是一回事儿,而这个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只是一种连接,他们身
体的连接,对象是谁都无关紧要,她永远不会爱上他的。她爱的只是这种连接的
动作本身。

  如果她能返回到正常的世界中去,她会严守住这一点秘密的。她能够压抑住
它,她可以忽视它、否认它,但她永远不可能改变这一点,或让它远远离开。她
爱的是那个生殖器,那个动作,爱的是她自身的反应。这一段日子的恐怖与暴力
已经让她充分认识到这一点了。

  她的手在这个男人身上来回移动。他并不反抗她这样做。他的眼睛闭着,呼
吸平缓,也许睡着了。凯蒂仔细地洗着。出于个人动机也摸了摸她想要的地方。

  他真的是睡着了,身子不住往下滑,几乎要淹过头,她勉强支撑他,不让他
滑下去而弄醒他自己。水渐渐凉了,她摇摇他,他睁开眼睛。

  他冷冷地看着她,像只大蜥蜴。凯蒂把他的头放进水里,弄湿了他的头发。

  她给他涂上洗发精,洗干净后,把他带出了浴池。

  他已经太虚弱了。她用毛巾给他擦干了身体和头发,让他坐在浴室里的椅子
上,给他刮胡子。刮胡器具是梅森·杜·拉克的每个浴室都必备的。

  她刮着,他仰面躺着,又闭上眼睛。她刮完后左右审视一番,觉得满意了,
把包着他的毛巾打开,给他的脸上和身上受伤的部位涂上跌打药膏。她给他梳梳
头,把他带进了卧室,让他靠在躺椅上,用电吹风给他吹干头发。干完以后,她
又取来一些白兰地。

  「现在做什么?」他小心地说:「我要用我的方式来报答你了么?」

  「你必须上床,睡一觉。」

  「睡觉?」

  「你需要它。」

  「你需要的不止是睡觉。」他的声音里有种危险的欲望。

  「我知道。但现在,你必须先睡觉。」

  他紧紧地挨着她躺着,过了一会。她竭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缓。他们看上去就
像中世纪里的骑士与美女,虽然炽热相爱却始终彬彬有礼,不越过雷池半步。

  但事实上,她的确很渴望他的身体,想和他水乳交融,感觉他的炽热,感受
他的力量。

  他是坚持不了太久的,她宁愿他赶快沉睡过去。她已经在床上做了许多事。
现在也有些厌倦了。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知道他正躺在那儿与他赤裸相对。
他的气息一阵阵飘来,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碰他。他恨她,而她不能直接面对他的
拒绝。如果她碰了他,而他却像对一条粘附在自己身上的幼虫那样反应,她也许
就再也鼓不起勇气把自己的角色继续扮演下去。

  「凯蒂。」

  「嗯。」

  「你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我已喜欢这个了。」

  「一个妓女。」

  「沉浸于肉欲之中,难道你不是吗?这世上这样的人多着呢。」

  「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不,我根本不知道你的意思。」

  静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响起,令她心动。

  「你这么漂亮。」

  她没开口,没什么好讲的。

  「我要你。」他顿了一会儿说:「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该知道这点。」

  这恭维让她浑身轻飘飘的。

  「我知道为什么许多男人把女人叫做巫婆了。」

  「真是蠢话。他们说的是又老又丑的女人,而不是年轻性感的女人。对后者
男人们喜欢在她们身上找出无穷乐趣来。」

  「那么为什么我要违抗我的本意,那么狂热地想要你?」

  「因为你很蠢。」凯蒂尖刻地说:「因为你总以为你的一切都是对的。因为
你不明白性是什么,却想用那个来羞辱我。」

  「什么?」

  「纯粹的肉体关系?」

  「是么?没有爱,没有关切,与心灵毫无关系,彼此冷冰冰的。」

  「这些也许会在其后跟随而来。但最先的肯定是纯粹的肉体关系,而且,在
有些情况下,自始至终只是这种关系。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也
就是说,你可以与我虚与委蛇,但如果是一个女人来做这些事,她就显得像个妓
女或像个巫婆了。」

  「那么我们两个是毫无分别啦?」约翰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凯蒂的心开始跳
得有些不规则了。

  「我想我们都在庸人自扰,彼此彼此。我从来没有低估过女人自欺欺人的能
力。」

  约翰碰到了她的屁股。凯蒂屏住呼吸。他的手放在了她平滑的小腹上,歇了
一会儿,滑下去,盖在他的下阴上。

  「如果我想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占有你。是吧?你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我
是说,等着我的占有。」

  「是的。」凯蒂掩饰不住自己嗓音的嘶哑。他一只手支在床上,支着他的身
体,另一只手放在他身体上,轻轻捏着揉着。

  「在这整件事中,你有什么感觉?」

  「你关心吗?」

  「是的,挺奇怪的。我想,你是用这个来取悦劳尔的吗?或者是以此来让他
困扰?」

  「也许他还没有达到这一步。」

  「他已经达到你体内了。」约翰的手指在她下身摸着,插了进去。她觉得自
己立刻充满了渴望。黑暗中她徐徐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胸膛。然后她想起那儿也
许还在刺痛,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它真像个桃子。」他喃喃说:「这儿,你分开的这儿,你干嘛这个样子,
凯蒂?你为什么不占有这身体,获得这快感,为什么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样?」

  凯蒂闻言并起双腿。他已经伤害过她无数次了,而且无疑,他还会继续伤害
她的,只要他们这种奇怪的关系还保持着。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她不会和他呆太
长的时间的。她一定得控制住自己如此强烈的渴念,而且,谢天谢地的是,他没
像她想象的那样做。要不然的话,事情将演变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把身子侧到一边,面朝着他的脸。四周温暖、安静而漆黑。她找到了他的
脸,吻过去。

  似乎他正在想试图证明他不是她所说的那种人。他吻着她,那么温柔,那么
热烈,她的眼角不知不觉滑出了泪水。她把身体向他挪过去,温柔地吻着他,似
乎在暗示他,她已经准备好了,等待着他的进入。

  他爬到她身上,胳膊肘支在床上,分担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她手臂伸出去
紧紧地抱着他,身子贴紧了他。她热烈地吻着他,感觉到了他的勃起。

  他们像青春期的孩子一样,粘得紧紧的,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抖着
嘴唇掠过她的脸。她的手摸到了他的眉毛,发现他的眉头紧皱,所有的控制立刻
冰释。

  他们的身体扭在一起。凯蒂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又滑过屁股,滑过大腿,每
一个力所能及摸得到的地方都仔细摸到,周身尽是他的气息。她已经快活得忘了
自身的存在,他越来越用力,持续得越来越久,她几乎已经忘了一切,整个世界
都停顿了。

  他已经滑进了她体内,她热烈地反应着他。凯蒂控制住自己想叫喊的念头,
她也只能控制住这一点了。她不可能忘掉门外还有一个荷枪实弹的男人,她不想
让他听到她的充满情欲的叫喊。这是她的隐私,是他们两个的。

  这种情景也许再也不会发生了,所以她只想要全心全意地拥有这一刻,不去
考虑这究竟是对是错。

  当然。这是绝对正确的。他们的胳膊绕在一块儿,身子挨着,虽然直冒汗,
但他们贴得紧紧的。他的脸蹭着她,喃喃地说着一些什么话。吻着她的头发。他
没注意到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都归于沉静。

  「谢谢你。」凯蒂说。

  「为什么谢我?」

  因为你把我当作了一个人来看待,这是真正的原因,但她不想说出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还尽可能让我得到了快感。」

  「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要让自己快活。我把你当作了另外的人。」

  「一个有用的工具。」凯蒂语气平缓地说。她没想到自己一下给刺痛了。

  「现在做什么?」

  「睡觉。」

  「明天呢?」

  「我不知道。」凯蒂说:「我已经告诉过他们折磨你是没有用的。我让他们
放你走,然后再跟踪你。我让他们使你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以便我可以和你做
爱。」

  「哦。」约翰茫然地说。

  「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我的。劳尔可以用色情征服,但扬·马克是个冷
冰冰的家伙,他一点都不相信我。其他人倒没关系,他们都听命于劳尔。」

  「你呢?」

  「听命于劳尔,如果我觉得有帮助的话,我当然也会听的。」

  「帮助谁。」

  「我自己。」

  「你想要什么?」

  「安全地从这儿走出去。我怀疑他们是否会让我和你一起溜掉,所以他们会
一直跟踪你到阿尔巴尼亚的。」

  「我无意中发现的。可是为什么要把东西从阿尔巴尼亚带到巴黎?我想希腊
对古董的保护措施是很严厉的。」

  「的确如此,但在可佛没有古物。他们能保护的只是他们本土的东西。我从
阿尔巴尼亚直接取道意大利。」

  「带着一个苹果?我听劳尔提到过它。」

  「是的,一个苹果。但是现在它在劳尔手里。我要把它弄回来。」

  「你愿意跟我谈谈那个苹果吗?」

  「我喜欢跟你吹枕头风,凯蒂。我始终认为你是一只难得的母狗,有不可抗
拒的吸引力。」

  「那个苹果。」

  「苹果。金苹果。那个由帕里斯赠给阿弗洛狄忒的非同一般的苹果。」

  「你是说那是一个金苹果?」

  「纯金的。现在在劳尔手里。」

  凯蒂一时语塞,心里立刻转了几个念头。

  「我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不惜血本。」她说道:「而更多的财宝还在后
头,是么?我是说,它是从阿尔巴亚拿来的吗?我是说,两尊雕塑。金子和象牙
做成的巨大的雕塑。值得花一番心思,呃?」

  凯蒂颤抖了。

  「不,我不想。不喜欢什么雕塑。你读过普罗斯贝·玛丽米的小说么?我记
得其中有一个故事,讲的是一对夫妻在花园里挖出一座维纳斯塑像,或者是其它
什么塑像吧,晚上,它复活了,走向楼梯,不知和谁上了床,然后把那人给杀死
了。」

  「故事情节我记得不太清楚,记不得是丈夫还是妻子被杀掉,以及为什么会
被杀掉,这些我都忘光了,只记得那种恐怖,那种赫然发现床上有一具活着的石
头,而后被它压碎,死得不明不白的恐惧。你知道,他们该知道它是会走动的,
不然它怎么可能出现在花园里?」

  约翰说:「所以当你问我是否知道它的确切位置时,我也不太能确定。不过
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我也至少多少了解一些,而且也明白如何去找出它来。」

  黑暗中凯蒂笑笑,手环着他。她蹭蹭他的鼻子,嘴唇碰着他的。

  「活着。」她说:「那是我的全部愿望。我不想要什么该死的黄金的和象牙
的雕塑。我是伦敦西部的一个保险估价人,不是小偷。古董应该放在一个博物馆
里,而不应该被像你这样的人偷盗过来,然后卖给那些收藏家,永远不能公之于
众。但尽管如此,约翰·索内尔,我做了最混蛋的一件事就是保住你的性命,一
直没变。」

  「我勾引劳尔是为了不让他想得太多,也是为了不让他打我或杀掉我。我把
他弄得神魂颠倒,让他失去主见。如果我能想出什么方法来对付扬·马克的话,
我也会那样做的。」

  「如果你不赞成我所做的一切的话,你为什么一直帮我?」

  「我觉得你难以抗拒。你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么?」凯蒂想笑,她太高兴了。

  「你太聪明了。」约翰低声说:「你还顾左右而言他。我不会相信你的甜言
蜜语的。你想像愚弄劳尔一样愚弄我。」

  「我爱你。」她说。

  「不。」

  凯蒂笑不可抑。

  「睡觉吧,明天会是可怕的一天。珍惜这个晚上吧。」

  她转个身,弯着双膝。他紧紧地抵着她的背,跟她摆出的姿势一模一样。他
伸过胳膊搂着她,她感到又安全又幸福,满意地睡着了。

     ***    ***    ***    ***

  到了早晨,情形完全不同了。他们还在梦中,两个人紧紧的,亲密地拥在一
起,这时艾米尔进来带走约翰,打搅了他们的清梦。

  凯蒂下楼去吃早餐,看到劳尔似乎不太高兴。不过她认为他们能让自己离开
自己的房间是一个好的开端,但她觉得食不知味,想知道他们会怎样对付约翰。

  「那么,我亲爱的凯蒂。」劳尔说,眼睛里闪着一丝恶意,「昨晚一宿贪欢
之后,你有什么新发现么?」

  凯蒂拿起吐司。

  「他太聪明了。」她简短地说:「他告诉了我关于帕里斯,阿弗洛狄忒,以
及塑像的事儿,但就不肯多讲了。我不知道它在哪儿,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甚
至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对我的刺探总是避实就虚,劳尔这男人并不蠢。」

  「我们要那座雕塑。」扬·马克说。

  「他一个人对付不了它,他很清楚这一点。」凯蒂说:「不要再折磨他了,
和他一起干吧。你们也就能达目的了。最要命的是它太大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你们将怎么处理它?海运吗?」

  她猛地住嘴,浑身一阵紧张。她说得太多了。

  「或者通过于古斯拉维亚和那条战争地带?」她彬彬有礼地接着问,「或者
空运?或者从阿德利亚的隧道中运出去?如果用枪把它分解开,分块儿带过来是
不是会好些?你的买主再把它安装起来。」

  「这不是开玩笑。」劳尔冷淡地说。

  「或者,你们可以考虑一下索内尔的主意。他是一个有创造力的人,以后你
会慢慢发现这一点的。把他逼得大急的话他是不会告诉你的。他会找到另一帮人
建立自己的组织。你是个傻瓜,劳尔。」凯蒂说,尖刻地看着他。

  「而且你也正被一群笨蛋左右着。」她瞟了一眼扬·马克,立刻知道他反常
在哪儿了。

  「我明白昨晚的事,重又让你神气活现了。」

  「性爱使我脑筋清楚了。」凯蒂粗鲁地说:「你该试一试。这是劳尔之所以
能坐第一把交椅的原因。」

  鲁西安吃吃地笑。他们都坐在桌边,显然约翰又关在塔里了,希望他还没有
去用那道水门。当然,这取决于他对折磨的恐惧程度,她想。

  「等他告诉了我们他知道的所有的东西,我们就杀了他?」扬·马克说,眼
睛看着凯蒂。

  她笑笑。

  「如果他撒谎呢?或者他并没有说到点子上,你们该知道的他并没完全讲出
来呢?」

  扬·马克耸耸肩,「我们冒个险吧。」

  凯蒂看看劳尔。

  「他恨我,你知道的。你亲眼看到的。但他不能抗拒我。他宁愿相信我是站
在他一边的,尽管他的理智提醒他是错的。如果你肯安排让我和他一起逃走,那
么他就会对我深信不疑了。而我所要做的就是一直跟着他,你们就没有必要跟踪
他了。你们知道他是要去阿尔巴尼亚的,我和他一起去,等到他最终找出雕塑究
竟在哪儿,我就会和你们联系的。到时候你们愿意怎么干就怎样干吧。他已经没
用了。」

  「你以为我们全是傻瓜吗?」扬·马克恼怒地问。

  「他有他的理由,凯蒂。」劳尔干巴巴地说道:「我们怎么能够这么信任你
呢?」

  凯蒂看看劳尔,笑笑,「在这场游戏之中,不止索内尔一个人卷了进去。」
她说着,舔舔嘴唇,「还有,你认为我不能分辨谁是输家谁是赢家么?我不会把
赌注押在明知道必输的那一方上。」

  「如果你对劳尔的感觉真像你说的那样。」扬·马克说:「你怎么会如此心
甘情愿地跟这另外一个男人走?任何别的男人。」

  「不是任何男人。」凯蒂立刻生气地反击道。

  「我早就跟你们讲过了。」她努力停顿一下,又抬起眼睛直视着劳尔,「我
不能抗拒。」她嗓音略带嘶哑,双手颤抖,看上去很有说服力,「我愿意做你的
奴隶。」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但你也看见了,我们可以利用他对我的感觉。哦!他可以抗拒我,但他的
抗拒是有一定限度的,如果我帮了他,他就会对我深信不疑了。我喜欢左右他,
就像我喜欢你左右我一样。你能理解的,劳尔,是吗?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她看着这个被恭维得飘飘然的男人的脸。他鹰般的脸上闪着光,她知道自己
必须还得和他做些更刺激的游戏来说服他。扬·马克自然也是得对付的。她感到
自己的身体暖暖的,她将让它服从自己的意志,并让它去征服劳尔,最终让劳尔
把她的意志当成自己的意志。

  在他们当中,她无时无刻不紧张。

  皮尔一直不怀好意,似乎总想法子挑逗她。鲁西安经过昨晚之后,眼睛总是
直勾勾地看着她,像狗盯着块骨头一样。扬·马克总是一副恼怒的样子,不相信
她,但却只能不停地向劳尔唠叨,而拿不出什么证据。

  以后的情形越来越糟糕。下午,劳尔打算采取一个行动以证明凯蒂的忠诚,
这显然是扬·马克的主意。而劳尔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们根本不需要凯蒂,有
了她只会碍手碍脚。

  如果劳尔的头脑清醒的话,为安全起见,越早摆脱凯蒂越好。

  而事实上,他要证明的,只是凯蒂对他的忠诚。他想知道在性这方面,她是
对他撒了谎还是对约翰撒了谎。如果结果证明扬·马克的话是正确的,他将大失
面子,而凯蒂知道自己也就完了。她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的,但它真的到来
时,的确让她恐惧。

  她被带到一间顶楼上。里面有一张铜床,上面铺着褥子,除此以外就没其它
东西了。令人震惊的是约翰被双手绑在床上,脸上带了一个面罩什么也看不见。

  他浑身赤裸着。

  她看到他受折磨的样子了,凯蒂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消融。她甚至宁愿立刻
死掉,也不愿意看他这个样子。没有游戏,根本就不是游戏。她甚至想要尖叫想
要大声喊出来,但那样一来后果更不堪设想,也许他们立刻就会被杀掉了。当然
他会老实招供的,在这样的酷刑下,谁都会的,以此来停止他们对他的折磨。凯
蒂早就明白这一点了,扬·马克也很清楚。

  安娜进来了。这个女人不能说没有吸引力,她有着顾盼生辉的黑眼睛和一头
卷卷的黑发。但她无疑也是个乡下人的模样,厚厚的嘴唇里似乎隐藏着讥笑。她
看了一眼凯蒂,感兴趣地把眼光移动到床上这个男人的身上。

  没人开口讲话。劳尔抓着凯蒂的胳膊,手指放在嘴唇。她不许讲话。她已经
看到了约翰,看到了他的窘境,劳尔把她拉出屋子。

  「这是一个游戏。」他温柔地说。凯蒂已经说不上话了。

  「游戏规则是,你走进去和这个男人戏耍一番。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无
法抗拒你的话,你继续逗弄他。当然他手腕上的绳子是不能解开的。明白吗?」

  「是的。」凯蒂支吾一声。

  「吻他,跟他做爱——只是做准备。然后,到了最后一刻,当他终于相信是
你,你就悄悄离开,让安娜来顶替你做接下来的事。她不会出声的,而你必须站
在一边喃喃低语,呻吟。」劳尔停下来,歪歪头。

  他正在笑着,等着凯蒂的反应。

  她舔舔嘴唇。像劳尔这样的变态者,什么鬼点子想不出来?他肯定非常自以
为是,认为凯蒂那番话——约翰无法抗拒她,她是劳尔的奴隶,她喜欢和劳尔做
性游戏——是确是的。

  「你会看着吗?」她问,声音很清脆。她一定得非常小心。现在她不能不完
全放弃自我。

  「我会看着。我会在屋里。除了你、索内尔、安娜、我,再没其他人了。」

  凯蒂挤出一丝笑容,「我会尽力而为的,主人。」

  他放了一个手指在她下巴上,抬起她的脸,「你会成功的。我很容易厌倦,
而你从未让我厌倦过,凯蒂,当然它也是可能发生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

  他们回到屋里。她走到索内尔的面前看了一会儿,劳尔悄无声息地走过来,
站在安娜身边。他们两个非常安静,看着,等着。

  凯蒂咽了一口水。

  「约翰。」她说:「他们怎么对你啦?」

  面罩下的脸对着他。

  「凯蒂?」他闷声说道。

  她坐在床边,摸摸他的髀骨。

  「他们伤了你了么?」

  「没有。给我松绑,他妈的。」

  「我不能。」

  「拿开面罩。」

  「我不能。他们说,如果我敢乱动,就不让我呆在这儿了。」

  「那你来这儿于什么?」

  「我来说服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不说话了。凯蒂看到他胸上的伤复原得很好。她弯下身,头发散在他的皮
肤上,她吻吻他的胸膛,「我希望这一切早些结束。」

  她说:「我更希望。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想要的东西?杀了你对他们没什么
好处的。他们赶往阿尔巴尼亚,而你也就被释放了,虽然失去一次发财的机会,
但你就可以摆脱这种噩梦似的生活了。」

  「认识你真是太有趣了。」

  她的手摸着他。

  「约翰,不要,不要这个样子。」

  「如果我能活得很长的话,这将是一笔财富,记忆的财富。你很能干,亲爱
的,你知道吗?」

  「我们之间有些事情还没了结。在另外的情境里。」凯蒂咽下了后面话。

  「我们之间只有一件事。」约翰恶毒地说。她碰碰他的生殖器,他轻轻跳一
下,又躺下去了。

  「那有什么关系?」她说,凯蒂觉得他面罩下的声音很疲惫。

  「表面上你是一个极普通的女人,但你的床上功夫堪称一绝,像个吸血鬼似
的。」

  「我恨你,是因为你想耍我。」凯蒂拨弄着他的阴茎。

  「是的,从某种义意上来说,还因为你的那种同伴们。」

  「这是最后一次了,约翰。他们要把我带走,这是一次告别。」

  「带走?」

  「劳尔说的。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太好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对你真是有感情的。」

  「你想来个告别仪式?怎么来?」

  「我可以取悦你。让我来吧。」

  他大笑,「他们不会相信居然会有这种事的。」

  她慢慢地撩拨着他,手、舌头、嘴唇一块儿用上。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她很震惊,似乎什么也阻止不了她想要他的欲望,即使他嫌恶她。

  她轻轻爬到床上,已经勃起了。她还在撩拨着他的下身。她低下头,头发擦
着他的大腿,这时有一只手放在了她肩上。

  她抬起头看。安娜站在那儿笑着。凯蒂慢慢地抽身回去,安娜接替了她的位
置,吻吻他的阴茎。凯蒂退回去,心里充满了痛苦。没有争辩的余地,她只能离
开,不管约翰在不在。她做的是违背人性的,她已经被逼离开她的初衷越来越远
了。

  她一步步退到劳尔的身边,明知他正在看着她,但还是不能移开自己似被钉
在床上的目光。安娜解开衬衫,准备和这个男人,这个凯蒂挑逗起来的男人。这
个残忍的性游戏正一步一步向它的高潮迈进。

  凯蒂终于转过头,看看劳尔。劳尔的眉毛和上唇已经渗出汗珠来了。她的心
灵虽然已经非常疲累,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激动并非来自于他所看到的一切,
而是来自于这个事件本身。她,劳尔,演了这一出戏,控制住所有的演员,不管
他们知道不知道,他们都完全是按着他的意愿行事的,他们都是他手中操纵的傀
儡。

  她听到约翰喊出声来,狠狠的刺动。安娜在他身上动了动,停下来了。她伸
出手,摸摸他的胸,贪婪地摸着他。凯蒂想要尖叫。

  「满意么?」他问。安娜吻吻他的胳膊,他的肩膀。她揭开了他的面罩。

  那一瞬间似乎世界都停顿了。约翰并没有勃然大怒,他一言不发,瞪着他身
上这个女人看了一会儿,慢慢地环视了一下房间,看到了凯蒂和劳尔。劳尔的手
放在她肩上,笑笑的。

  约翰还是不开口,但脸上已经有一种被打倒的神情,他颓然躺下,瞬间似乎
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和勇气,像受到了重重一击。

  凯蒂拉着劳尔的手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她冲他笑笑。

  「告诉我。」她说:「鲁西安对两种方式都感兴趣么?」

  「两种方式?」

  「与两种不同的性发生关系。」

  劳尔戒备地说:「是的。」

  「扬·马克也是么?」

  劳尔耸耸肩,「他没兴趣。在那方面他是冷血动物。」

  「我想他有和女人们做爱。」

  「有时。但我不认为他真的喜欢这个。如果你在打这个主意的话,亲爱的,
我劝你尽早放弃。你不可能用你美妙的身体去说服他。他没有兴致。」

  「对我以及像我那样的人。」凯蒂说:「我懂。但我想他对我的不喜欢尤甚
于对我的不信任。他在妒忌,劳尔,妒忌我对你的影响。」

  「这是个错误,你对我没什么影响。」劳尔傲慢地说。

  「我知道。但扬·马克害怕我,而且他不理解你和我在一起的快感。我想他
宁愿要男人。」

  劳尔不相信地笑着。

  「我想他宁愿要男人。」凯蒂坚持说:「他爱你而恨我。我打赌他恨你身边
的每一个女人。」

  劳尔仔细地研究着她。她不顾一切往下说:「让鲁西安给他试试吧,如果鲁
西安不反对的话。他是一个漂亮的男孩,也许能取悦扬·马克。」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关心扬·马克,漂亮的小姐?」

  「他是我的敌人。他威胁到我。我想因为妒忌,他给了你不少坏建议。如果
他多少找到些乐子,他也许会对我好些,而你也可以更容易控制住他,更信任他
了。而且,我想你也喜欢这种事的。」

  「喜欢什么?」

  「看着他和鲁西安。」

  现在她说到他心坎上去了。他内心的傲慢正一点点升起,凯蒂觉察了一切。

  「我们可以一起看。」她狡猾地说。

  「如果他不肯干怎么办?他要不感兴趣呢?」劳尔喃喃地说。

  「试试嘛。说服鲁西安去引诱他。鲁西安最近情绪不高,在这儿发生了这么
多事,却好像都与他无关,他很不满意,你可以一石二鸟。」

     ***    ***    ***    ***

  凯蒂知道时间紧迫,必须赶快做准备。她穿着一条连衣裙,以便行动方便。

  她赶快往口袋里塞必须的东西。她会用得着钱的,她把一些现金和银行信用
卡一块包在一个塑胶袋里。她不敢带上护照,但也拿了足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她穿着凉鞋,也许游泳会用得着的。她走到厨房,装作是找牛奶喝,实则是去偷
小刀。

  回到房间,找到一根皮带,把小刀塞进中空的地方,然后把皮带系在腰上,
用裙子遮住它。她不能带食物,但是春天季节,她又不认识植物,沿途怎么寻找
吃的还是问题。但皮勒尼斯不会缺少水的,她至少不会渴死。

  她查寻了劳尔的藏书室,但完全是拉丁文和法文。没有一本书告诉她该怎么
起动一辆车。她偷了一些火柴,不指望用它在野外生火,但要是她万一迷路了,
这也许是个不坏的主意。

  劳尔,扬·马克和鲁西安三人正在玩她提议的那种游戏,各怀各的鬼胎。这
说明她的主意已经初奏效了,她忽然有一个溜去出的机会。艾米尔坐在露台上吮
着手指,与此同时,皮尔在画室里。

  安娜没有再出现。凯蒂不想见她,为她的不在而谢天谢地,不管它意味着什
么。她想不出一个法子来和约翰传递信息。当然,如果她成功地逃脱的话,他肯
定会被告知的。然后他也可以自寻出路,从水门那儿出去。凯蒂不想自欺,不以
为他会愿意和她一块儿走。他一旦获得自由,就会变得强硬的,这也是她不喜欢
的。

  即使她被击中了,凯蒂毅然决定,宁可自由自主地死掉,也不愿再继续编织
在这幢房子里的谎话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一旦关于她离不开劳尔的性
的谎言被戳穿,她便随时都危在旦夕了。他们从未完全信任过她,即使她做了这
么多的努力,灌了这么多迷汤。

  如果她不是内心挣扎得这么厉害的话,她是会把这个谎圆下去的。她身体的
某些部分喜欢这些事,但她有一种罪恶感。劳尔,尽管很傲慢,不失是一个好的
爱人。罪恶并没有妨碍他的床上功夫,而那个虎视眈眈的鲁西安也是一种可爱的
男人。把扬·马克拉进她这个圈套很让她快意,虽然她也许永远见识不到了。

  她甚至有些想坐在劳尔的膝上,挽住裙子,感觉劳尔在她身上的勃起。她能
描绘这样的景象:扬·马克面色涨红,喘气着,鲁西安笑着,劳尔紧张而兴奋,
她环着的他脖子,笑着,喝着酒……

  凯蒂拉回自己的思绪,该走了。

  她又走下楼,到了厨房里,穿过厨房后面那个荒芜的花园,穿过那片茂密的
树林,冲到岸边。天空澄蓝,太阳普照四方。她的眼里涌出了泪水,有一种被抓
到的预感。她非常害怕。她还记得和约翰曾经预演过这样的情节,而约翰在哪里
呢?失去她的保护,他真成了孤军奋战了。也许安娜会对他温柔些。

  她隐约记得,安娜和约翰做爱时,有些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可怜的安娜,
完全给可怕的劳尔给控制住了,她一定期望有人对她好些吧。

  凯蒂毅然决定的进入水中,有一种临死的悲壮。凉鞋滑在石头上,裙子底边
漂上水面。她已经靠近露台了,在她的右边。她立刻决定游到水下,重复她曾经
历过的过程,在露台下面呆几个小时,直到夜色来临。也许约翰就在她头顶,但
她并不计划进入塔中看看,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除了一心一意地要逃脱,做
独立的自己。一个人,有些害怕,不想给任何人友谊,她自己是自身难保。

  进入水中是一种可怕的体验。她潜下水,裙子包在了她身上,她潜在水底,
靠近湖底的石头,胸部几乎碰到它,悄无声息地向前游。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到达
拱门了,准备冲上去找它。

  她前面似乎有一股细细的水流。凯蒂静静地游着,一边在想那是什么。

  无疑,是一种水生动物,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戏。

  这时,她听到了来福枪的扣机声。她抬起头。

  艾米尔站在露台上,离墙很近,她甚至能看到他咧着嘴,又举起枪。

  她停下来,踩着水。

  「不要开枪。」她说。他不说英语,她的心绝望地说。

  但她的意思是足够明显的。

  「这儿。」他说,比划着走下露台的石级。

  她可以潜下水,找到那道拱门,但这次会被他们发现的。而且,子弹在水里
也有一定穿透力的,她被打中的机会非常大。

  艾米尔坐在石级顶上,看着她,她向他游过去。等她到达那儿,凯蒂觉得已
经被吓得完全失去知觉了。这一次纯粹是自寻死路。如果她聪明些,穿上一件比
基尼,那至少还可以假装是纯粹出来游泳的样子。她这是怎么回事啊?已经把所
有的小心谨慎都抛在脑后了。也只有背水一战,不管结果如何。

  她又掉转过身子。

  她觉得肩头一震,周围响起了一阵枪声。她继续游。劳尔听到了枪声,跑出
来看出了什么事儿。她的肩头发痒,但继续游,慢慢的机械地游着,不会停下,
不会转弯,也不会思考了。

  周围又归于沉静。她游着,惊扰了一群野鸭,它们楞楞着飞走了。

  水里并不太冷,特别是湖面上还很温暖,反射着太阳光。晚上会很冷的,她
想,正如上次一样。

  凯蒂听到船起动的声音,真像一群愤怒的黄蜂在嗡嗡叫。她的一只胳膊已经
难以动弹了,肩膀失去了知觉。如果她还这样游下去,带着一只动弹不了的胳膊
她只能是转一个大圈,轻易地又落入劳尔的掌心。

  她看看岸边,似乎还非常遥远,而她似乎已经了游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了。

  她耳朵里忽然轰地一声,胳膊再也不会动了。凯蒂回过头看看她的追赶者。

  船在露台下打转,艾米尔站在船头,拿着枪。皮尔站在船尾,劳尔正准备上
船。不到五秒钟他们就可以抓到她,她冷笑一声。她是一只断翅的小鸟,再也坚
持不去了。至少她已不用再伪装自己了,扮演那个角色已经成为历史了。她现在
并不在乎他们会怎样对付她,她全部都置之度外了。还有约翰,真是遗憾。如果
真有来生,那多好啊,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里……

  说时迟,那时快,船已经出发了,忽然,凯蒂看到它晃了晃,溢进一些水,
人掉进水里。他们在水中挣扎着,她怡然地仰浮在水面上,冷眼旁观。有人爬上
了船,开着船扬长而去,不顾水下这些男人。

  这时,凯蒂饶有兴致地发现又一艘船驶过来了,是一艘小小的船,驾船的是
一个肥胖的人,这让凯蒂一阵激动。真的,这次游戏太刺激了。唯一的缺憾是她
的肩膀在汩汩地流着血。

  伤口又冷又疼,不由分说拽着她往下沉,让她失去重心,无法平衡。她必须
做一番努力才能漂在水面上。

  她抬头看看天,笑笑。再见了,蔚蓝的天空,她想。我要死在这么好的一个
天色中了。如果你不跟那伙贼狼狈为奸的话,皮勒尼斯是个好地方。

  船直向她驶来。停在她身边。约翰看着她,头发湿湿地贴在头上。

  「你能爬进来么?」

  「他们击中了我。」她痛苦地说。

  「哪里?」

  「肩膀上。」他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她懒懒地想着。这时她已经只能侧
身浮在水面上了,肩膀一直拽着她下坠。

  约翰扭头看看。另一艘船正慢慢向他们靠近,舵手背对着他们。水中的男人
游向霹台。鲁西安出现了,正举枪向他们瞄准。

  「不止一个。」凯蒂说。

  「你是说船么?我想那是安娜。」

  「枪。」

  约翰再看看。然后他伸出手放到她好的那只胳膊下,把她举起来。

  船晃了几晃,差点又翻了。凯蒂挣扎着滚到船舱里去。她痛不可抑,但拼命
忍住了。约翰开足马力,又对着湖岸冲过去。

  他正好在那时跑出了塔底。太巧合了,他竟然刚好碰到那艘船,把它给掀翻
了,而这时她浑身早已湿透,挨了一枪,筋疲力尽。凯蒂躺着,肩膀一阵阵钻心
的疼痛。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栈桥那儿,通过栈桥可以到车库。约翰拴好缆绳,转过来
看着凯蒂。

  「你最好赶快走。」她艰难地说:「我的肩膀伤得太厉害了。你带着我会很
不方便的。」

  他把她抱起来,扔在栈桥上。她痛得一声尖叫,他微微跳起来看看远处。

  「一个叛逃者。」他说:「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了。」

  安娜开着船过来了,麻利地把它拴起来。她爬上栈桥,帮约翰一块儿架起凯
蒂。她看看凯蒂的肩膀——她的衣服遮住了伤口,弯下腰撕开自己身上的衬裙。

  又飞过来一枪。这是一支手枪,鲁西安瞄得并不很准。来福枪已经随艾米尔
一起掉到水里去了。

  安娜草草地包扎上凯蒂的肩膀。约翰撑着她,让她站起来。

  「汽车。」凯蒂喘息着说。约翰已经在踢车上的锁了,但毫无办法。车被锁
上了,又找不到钥匙。

  「我可以破窗进去,但我不会起动它。」他绝望地说。

  「你会吗?」他问安娜。

  她摇摇头。空气一阵沉闷。他们跑出了车库。

  一切如故。安娜笑笑。慢慢的,几乎是难以相信的,一些黑烟从梅森·杜·
拉克开着的窗子里冒了出来。

  约翰转过去的对着安娜,「你干的?」她点点头。「好女孩。我们要不要在
这儿也来上一手?我们不希望他们游过来并用它,是吧?」

  他们拿过汽油桶,把它洒出来。

  约翰敲破汽车的窗子,也倒了一些汽油进去。

  凯蒂蹒跚着走开。她不知道安娜为什么会改变了立场,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带
着她。他们应该离开她。她需要一张护理的病床。他们应该离开她,她希望在那
些愤怒的家伙赶上岛来抓她之前,他们已经获救。

  岛上的房子里,装的全是可爱的东西。看得出劳尔是为之花了一定精力和钱
财的。凯蒂想知道他们会不会赶过来抢救它们。

  约翰过来,「我们没有火柴。」他遗憾地说:「不过我不认为他们敢开这辆
汽车,发动机只要一起动,也许立刻就爆炸。」

  凯蒂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在浸透的衣服里摸索。她找到了那个塑胶袋。

  「在这儿。」她虚弱地说。

  「好女孩。」他特别高兴。

  「也许我不把你扔下是正确的。那只是个体外伤,没动到筋骨,你知道,不
要太紧张。」

  他又把一桶汽油倒在地上。慢慢走出车库。两个女人也远离了车,他点燃火
柴。

  火柴已经湿了,他划了四根才点着。然后汽车燃烧起来,立刻火光冲天,熊
熊大火燃烧。

  他们弓着腰跑开了。凯蒂感到热气不断地扑过来,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
道。

  约翰大笑。

  「我们把地球都推动了。」他说:「我想该走了。」


            第十一章  变态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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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她的下巴,一遍又一遍地吻她的嘴。最后他放开了她,转过身,瞄了
她一眼,她赶忙把视线移开,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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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里斯是个谜,真的。」约翰说。他们挤在一个小洞里休息。令凯蒂懊丧
的是,约翰对她伤口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那是一个不算严重的伤,在她沿路跑
来的过程中,竟把它完全给忘掉了。

  「是么?」

  「你知道他么?」

  「不。」

  「他是特洛伊国王普利亚姆的儿子,但在他生日那天,神谕他将导致特洛伊
的覆没,所以他被送到一座山上等死。」

  「太不人道了。」

  「政治是不讲人道的。」约翰残忍地说:「不管怎样,一个牧羊人把他带走
了,抚养他成人。」

  「他很幸运。」凯蒂说,揉着自己的膝盖。她想知道安娜是怎么想的。

  「他是吃一只母熊的奶给喂大的。」约翰温和地说。他似乎正处于精神的最
佳状态。相形之下,凯蒂显得焦急而易怒,情绪不稳定。

  「有一天,当他在山上给他养父牧羊时,赫耳墨斯出现了,就像一般的古典
神话,神或次神总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约翰躺在草地上,头下枕着一只胳
膊。

  「赫耳墨斯带了三个女人,他让帕里斯选择最漂亮的。」约翰又停下,看看
安娜和凯蒂。

  「天真的帕里斯。」他又说:「他该知道那是一个圈套。」

  「为什么?」

  「三位女士与赫耳墨斯是从一个婚礼上来的。帕琉斯是个凡人,是宙斯的一
个跟班。他娶了忒提丝,一个海洋女神。你知道,宙斯和她——我是指忒提丝是
有一手的,神谕却说他的儿子注定要强过他父亲,宙斯不愿这样,所以他让她嫁
给帕琉斯,那么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他们的儿子果真如此吗?」

  「当然。帕琉斯是弗士亚的国王,而他的儿子简直是笑话,是阿喀硫斯。」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凯蒂礼貌地说。

  「当然,好了,我们讲到平凡的帕琉斯娶了海洋女神忒提丝。他们没有邀请
厄里斯,那个恶神。厄里斯为了报复,在客人中扔了一个金苹果,并称送给最美
的神。这时,女神们都争先恐后地抢上去,最厉害的是雅典娜、阿弗洛狄忒和赫
拉。雅典娜是宙斯的女儿,智慧和战争的女神。赫拉是宙斯的妻子,一只嫉妒心
很强的母牛,但也允许宙斯拈花惹草。而阿弗洛狄忒是爱神,非常可爱。帕里斯
选中了她。」

  「我都听迷糊了。」

  「赫耳墨斯带着金苹果与这三个女神来到年轻纯洁的帕里斯面前,把苹果给
他,让他选出最可爱的女神。帕里斯选中阿弗洛狄忒。」

  「我猜其他两个一定很气愤。」

  「赫拉和雅典娜?恐怕是的,提醒你一下,她们三个都收买过帕里斯,而他
只接受了阿弗洛狄忒的。」

  「她的什么?」

  「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的爱情。」

  「等等。」凯蒂说:「特洛伊和这有关系吗?」

  「我快要讲到了。帕里斯回到特洛伊,被认出是普利亚姆的儿子,顺理成章
的王子。于是神谕被抛到脑后去了。有一次他到斯巴达办事,他看到了海伦,立
刻坠入情网。她是斯巴达国王梅尼劳斯的妻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但不幸
的是,她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所以,她也就和帕里斯坠入爱河了。这是帕
里斯把苹果给了阿弗洛狄忒的结果。」

  「帕里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冒险把她偷偷带回特洛伊,这就导致了特洛
伊战争,最终导致特洛伊的覆没。正如神谕所说,无庸多说,在这场战争中赫拉
和雅典娜都站在帕里斯的敌对一方,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给干掉了。你还记得帕琉
斯和忒提斯吗?」

  「呃……」

  「厄里斯扔苹果的那个婚礼。」

  「啊,对。」

  「他们的儿子阿喀琉斯正是帕里斯对阵的希腊将领。当然帕里斯杀死了他。
他握住了他的脚后跟——他唯一个致命的弱点。」

  「哦。」凯蒂说,有些茫然。

  「而我拿到了金苹果。」约翰柔声说。

  「我以为我们是在神话里呢?」

  「是从那个雕塑上取下来的。那雕塑描绘的正是帕里斯把它递给阿弗洛狄忒
的情景。那是一个漂亮的男孩,赤裸着,你简直不能把他和牧羊人联系起来。」

  「现在苹果又落入劳尔手中了?」

  「是的。」

  「不。」安娜说,吓了他们一跳。她不仅开口讲话了,甚至还听懂了他们的
话。她伸手拿过随身带来的包,取出一个包着的东西。

  「亲爱的耶稣。」约翰低声说。他慢慢伸过手去,从安娜手里拿过那东西。

  他打开它,取出一个包着缎子的硬盒。他打开它,里面赫然是那闪闪发亮的
东西。

  一个苹果,金苹果。

  「你拿了它?」他柔声地问安娜。

  她点点头。

  「你会说英语吗?」

  她咧咧嘴,耸耸肩。

  「懂一点儿?」

  「一点儿。」她说。

  「你说结论?」他说。

  「这儿,在这山上。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想在劳尔面前装哑是对的。你为什么跟我们一起来,安娜?你
不再喜欢劳尔了么?」凯蒂问。

  安娜向约翰斜靠过去,黑色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他。他抓过她的手放到唇边,
吻吻手指,泛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凯蒂觉得她开始妒忌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一直很愚蠢地以为安娜只是
劳尔的一个傻乎乎的女仆,他变态的发泄对象。安娜有足可以和约翰匹敌的智谋
和勇气,而且已经是爱上约翰了。这让她很不舒服。

  而这显然让约翰很惬意。他手里拿着苹果,反复地把弄玩赏,然后冲安娜笑
了一笑,那是一种足以令任何女人都为之心跳不已的笑容,这个男人显然有种不
可思议的吸引力。凯蒂早就发现这一点了。

  「好了。」他慢慢说:「我想他们还会继续追踪我们的。我原先以为把他们
的房子和汽车烧了,他们就再也不会追我们的。而现在我知道他们是决不肯放弃
了。」他收起苹果,然后抬起安娜的下巴,一遍又一遍地吻她的嘴。最后他放开
了她,她的眼睛瞄了一眼凯蒂,凯蒂赶忙把视线移开,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安
娜要从她手中抢走她的男人,并为此深感得意。

  好,凯蒂痛苦地想,很好。他恨我,是因为我与劳尔同床共枕以此保存他的
性命。他喜欢她是因为她给了他一个苹果。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她说,竭力不使自己的声音异样。他似乎并不在意
她的感觉。

  「我们要到哪里去?」

  「西班牙。」

  「我们不能到拉兹去吗?安娜在那儿应该有朋友。」

  「西班牙是第一选择,是吧,安娜?」

  「是的,索内尔。」

  「我想你们都疯了。」凯蒂沉声说:「我要去拉兹。」

  他注视着她。他又要诱惑她了么?正如上次一样?

  「我可以给你讲清楚利害关系。」他说:「我想你还不太清楚这形势。我们
现在不能不考虑身后的追踪者。再没有游戏了,凯蒂,也不再有卧室。我不是想
侮辱你,但你不能指望劳尔还会要你。一旦他找到我们,他会把我们杀掉的。」

  凯蒂生气了,「我从来设想过劳尔会放过我。我没有蠢到这个地步,我用色
相迷住他,是为了让他不能清楚地思考。但我不想去西班牙。我没有护照,没有
文件,至少我可以合法地呆在法国,去拉兹总比去西班牙好。安娜也许会和你一
起去,她也许不会在乎你是一个罪犯,一个贼,一个惯偷,但我在乎。」

  「强词夺理。」约翰说:「妒忌,是不是?我不记得你以前在意我的罪犯身
份。」

  「现在情况不同了。」

  「有了安娜。」约翰恶狠狠地说。

  「我对你的计划知道得大多了,而我不赞成它,而你知识的渊博——我是指
考古方面的知识——更让事情越变越糟。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同伴,去西
班牙。我以前需要你,现在则不需要了。」

  「他们会跟上来的。」

  「跟着你,苹果在你手里。我无关紧要。」

  「他们并不能确认苹果在谁手里。你是有关系的。而且你还要上警局。」

  「我不会告诉他们你的事。你没必要害怕。」凯蒂轻蔑地说。

  「那不是我所害怕的。我承认我不想你死。」

  安娜忽然震了一下,头抬起来侧耳听听,好像一头野生动物听到什么动静。

  「怎么了?」约翰平静地问。

  「来了。」

  凯蒂立刻恐惧起来。约翰拉起她和安娜,悄无声息地走出洞去。他松开手,
在草丛中开路,安娜和凯蒂紧跟其后,无声无息。

  凯蒂什么也没听到,但她信任安娜。第一次,她庆幸自己是和他们在一起。

  这不是一种爱的游戏,这是性命相关的大事,在他们身后追赶的是一伙贼和
亡命之徒。

  她在想自己能否说动约翰把苹果留给他们,也许他们就会放弃追踪了。

  但她不相信她能做到。

  他们跑啊,跑啊,一直向前跑。凯蒂的肩膀疼痛难忍,双脚也几乎失去了知
觉,喉咙里喘着粗气。他们并没有看到追踪者,但觉得他们就在不远处,这迫使
他们不敢停留下来,不及停下来仔细想想对策。

  安娜毫无怨色,非常自然。她很强壮,比凯蒂强壮多了。凯蒂甚至猜想她比
约翰更有耐力。约翰是他们的头儿,在前头跑着。她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根本没有开口讲话的余地。

  天色变暗了,有点冷了。他们穿过了许多不知名的植物,走过一个松树林,
约翰停下来,看看四周。

  微凉的风刮着,天空慢慢黑下来了。空气中有一种树脂的气味。前面是一片
草地,铺满茸茸的绿草,上面零星地点缀着甜甜的野花。四周没有野兽,没有野
猪,没有熊也没有鹿。头顶上的树叶哗哗作响,似乎有什么动物跑过。但这些都
是感觉得到而看不见的,和他们的追踪者一样。

  草地的那一面有些岩石堆在那儿。约翰把她们领过去走到那堆岩石旁边。岩
石上盘旋着一只大鸟,凯蒂觉得似乎是类似兀鹰之类的飞禽。

  「这儿。」约翰用胜利的口吻说:「我们在这儿过夜,明天我们就会安全地
抵达西班牙了。」

  这儿是一个洞,地是干的,间或有动物的粪便。他们很快地把上面的脏物扫
到一边。从外面看,不可能看出蛛丝马迹来。安娜出人意料地从包里拿出食物。
他们一起吃些乳酩和面包。

  洞里很冷,也很安静。

  「我们该睡觉了。」约翰说:「我们必须尽力而为。」

  凯蒂冷得发抖。她的衣服已经干了,但皱巴巴的。经过这么长时间地奔跑,
已脏得不成样了。他们三个紧紧挤在一起,约翰在中间。

  她根本睡不踏实,只能短暂地小寐一下,不久便又醒过来,浑身极不舒服,
就这样睡睡醒醒。

  忽然她被什么动静地彻底地给弄醒了。她感到平静给搅破了,约翰男性十足
的身体正在轻轻动着,她立刻明白了。

  他和安娜,这是安娜的报酬,为她的背叛主人。凯蒂很想知道是什么动摇了
她的忠诚,也许如何选择男人是她自己的权力,而劳尔无权利用她去折磨另外一
个男人。劳尔命她与另外一个男人做爱,所以他失去了她。

  凯蒂不知道,她不可能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知道的只是现在发生的这件事。

  她看不见他们具体的动作,但她能够想象。

  也许她应该走开。但是外面这么冷,出去又不安全,她只能像生气的孩子那
样看着。

  安娜和约翰已经进入忘我的境界了。她站起身,向洞的深处走去。她点燃了
根火柴,真生气,想找到洞的底部。她的内心有说不出来的痛楚。这时她发现洞
壁的岩石裂开了一个大口,她纤细的身体完全钻得过去,于是她钻了进去,里面
是个非常长的大洞,凯蒂接着走,似乎暖和多了。她点燃一根火柴,停下来了。

  这儿的空气似乎不太对劲,洞越来越窄,如果她继续踩着蝙蝠的粪便继续走
的话,她恐怕支持不下去了。她的火柴闪着奇怪的光,太冒险了。她最好是回到
他们身边。

  她转身回去,这时有个什么东西从她身旁斜出。她划了三根火柴才看清那是
什么东西。一头野牛,淡淡的铁锈色。她惊魂未定,又看到了墙上的一个手印,
她抖抖索索地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上面比较。那是一双一万年或三万年前的男人的
手。

  她回到原地,躺下来,约翰转过脸对着她。他摸摸她的脸颊,发现它温乎乎
的。

  「不像你想的那样。」她平静地说。

  「最好不过。」

  「那儿还有另一个洞,进去很深。」

  「是么?」

  「比这个暖和,是斜下去的。我想那儿空气不太好。」

  「对的。」

  「墙上有史前的艺术。」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讲话,声音有些紧张。

  「给我火柴,凯蒂。」他说。

  她在自己口袋里摸了一下,取出来给他。

  他走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颤抖着。

  「它也让你震撼了?」凯蒂说。

  「是的。」他的声音里有一些苦涩。

  「很遗憾你不能把它们凿下来拿去卖?」

  「如果我很能看到你的脸的话,我会掴它两巴掌的?」

  「你不能打它的主意。」

  「是吗?」

  「与其说你是个小偷,莫若说你更像一个真的考古学家。」

  他们装作睡着了。

     ***    ***    ***    ***

  第二天,他差点死了。

  他们早早地起身,吃了一些剩下的食物,黎明时分就动身了。约翰想登高一
些,判断一下方位。从上向下看,草地的另一方很宽阔,水从山上流下,汇成溪
流,山顶上的积雪正在融化,毕竟已是春天了。再加上春雨的滋润,使得草地绿
油油的。

  他们站立的地方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在这儿他们得非常小心自己的脚踝,万
一要是伤了骨头,那麻烦可就大了,只有纵身跳回草地上,这才能松口气。

  约翰走在前面,第一个跳下去。可立刻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他发出一声
大叫。不一会儿已经沉没膝盖了,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他离干燥的土地并不太远,凯蒂站在岩石上,伸出手给他。

  他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也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沼泽地里散发出一
股恶臭。他一直摸不到岩石,而凯蒂根本没有力量把他拉上来。

  他现在已经没到腋下了。他什么也没说,脸色逐渐发灰发绿,不断地挣扎着
泥浆四溅。凯蒂的胳膊似乎要从胳膊上卸下来了,她不假思索地把另一只受伤的
胳膊伸出去,火辣辣地疼。手掌也已经开始发热了。岩石擦着她的胳膊,也有些
发红了。

  安娜帮不上忙,凯蒂的这个地方只容下一个人,而约翰的手最多只能伸这么
远。她毫无办法,凯蒂听见她在祈祷。然后她从凯蒂身后伸出手去抓约翰,但她
的胳膊太短,根本无能为力。

  四周没有植物,没有枝条,没有木头,没有东西可以利用。

  「上帝保佑。」安娜又说。

  如果凯蒂浑身不是这么疼痛的话,她差不多要笑起来了。她和约翰彼此瞪着
对方的脸,紧张得要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劳尔已经和这件事情不相干
了,几分钟之后,约翰将完全沉没,慢慢地死去,距离她只有咫尺之遥。

  凯蒂的视线开始模糊。世界黯然失色,约翰可爱的脸也一点点看不清了。

  一片乌云飘过来,带来一阵雨,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不一会儿,他们就湿透了,刺骨的冷。安娜抱住凯蒂的腰,拼命往后移,以
解救约翰。

  这时,他们听到鲁安西的声音,以及靴子击在岩石上的声音。旁边还有一个
人,似乎是艾米尔,他们声音忽高忽低,不久便渐行渐远了。他们又逃了一劫。

  「安娜。」凯蒂说。

  「嗯。」

  「在我的裙子下,系在腰上的皮带。」

  安娜立刻找到了那根皮带。她把它解下来,凯蒂正大颗大颗地从额上渗出汗
珠来。她真的不能支持多久了,约翰的手正一点一点向下滑。

  没必要多说,安娜趴在凯蒂身上,把皮带抛向约翰。

  约翰身子一歪,他另一只手抓住了它。他把它绕在腕上。这时他已经沉到肩
膀了,因为抬着头,所以下巴还没有浸进去。安娜跪在岩石上,开始向后拉。

  凯蒂用尽全身的力量,不理会自己生疼的胳膊,和安娜一块儿用力拽。约翰
的脸已经向下沉了,他猛地一挣,稍稍上来几英寸。

  凯蒂抓准了他的手腕,又拽了一次。约翰又向上挪了几英寸。他的手已经碰
到岩石了,他放开凯蒂的手,攀住岩石,过了一些时候,他用力撑起身子,脸色
一阵发乌。凯蒂和安娜各抓住他一只胳膊,把他扶上来,得救了。

  他躺了好长时间,一声不吭。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漠然地瞪视着天空。凯
蒂望着他爱莫能助。他真的不是英雄。这个男人正和恐惧搏斗,比他与泥沼搏斗
更艰苦。他真的一点都不勇敢。

  太阳从云中露出了一丝黄色的微光。

  「你在那儿的时候他们走过去了。」凯蒂说:「现在他们在我们前面。云低
下来,掩护了我们。」

  「是的。」约翰说。听起来很茫然。但至少,他已经开始讲话了,开始有反
应了。安娜看看凯蒂,她点点头,她们走过去,扶着约翰站起来。

  他们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又上路了。只有安娜走得有几分轻松。约翰步履蹒
跚,佝着腰。凯蒂想笑:她的手掌又热又疼,而肩膀更是不用提了,它似乎又开
始流血了。但不要紧。他们一定要幸存下来,走出边境,那么一切事情都好了。

  最后他们来到水边。太阳现在已经非常炽烈了。安娜让他们停下。她和凯蒂
让约翰洗洗身子和头发,她们则给他洗衣服。安娜撕下衬裙。给约翰擦干身体。

  他懒洋洋地躺在阳光下,他的衣服正缓缓地冒着水蒸气。他们把最后一点食
物吃光,喝了点溪水,继续上路。

  最后,凯蒂知道他们这是在哪儿了。他们站在山脊上,风很大,从左向右刮
来。

  他们是站在离梅森·杜·拉克一千四百米高的地方。约翰已经把他们领到了
边境上。他们要进入西班牙了。

  安娜就像一只山羊,对他们将要犯的大罪毫不在乎。他们走过一条窄窄的小
路,在他们的头顶上,风呼啸着吹过岩石。凯蒂觉得这噩梦似乎永无止尽。

  他们停下来,凯蒂面朝着岩石。

  「我们已经到这儿了。」约翰说:「我们将从布勒克·德·罗兰走,凯蒂,
风很大。你想我们能顺利过去吗?」

  她抬起困顿不堪的脸,「那有什么关系?」

  「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活着,安全伸手可及。不要在这最后一刻被
打倒了。」

  如果她有力气的话,她差不多要笑起来了。

  「我必须爬上去吗?」她问,「我的胳膊没力气了。」

  「我会帮你的。安娜,你先来,好么?」

  「好。」

  「那我们爬上去。这儿叫做『埃克勒·德斯·沙拉代特斯』,非常著名。」

  光是爬上它,并不太困难。而问题是这是在一千四百米的高度上,而且这样
做也许是个错误。

  呼啸声越来越大了。凯蒂意识到这是从墙壁哪个孔里传出来的声音。这风太
有劲了,他们爬到那时一定会受阻的。她不认为她有那么大的力量。她一定不能
拖约翰的后腿。自然他会和安娜一起先上去的,但他似乎不想把她一个人扔下,
也不想自寻死路。

  「好了。」他们又说了一遍。他们现在站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平台上。凯蒂想
起登山者曾经到过这儿。这念头让她一阵恶心。

  安娜和约翰正在交谈,然后他们走开了。凯蒂靠着岩石坐下,闭上眼睛,什
么也不想。时间很快过去了,她打了个盹,然后他站到她身边。

  「我不是贼,凯蒂。」他说。

  「什么?」

  「在我们做这件事之前我为国际刑警组织工作,是想找出马丁尼奥以及他的
组织的底细。你并不会被牵连进去。」

  「可佛。」她微弱地说。

  「只是虚张声势。我并没有怎么伤害你的心。你很不幸,那里的警察不知我
的身份。劳尔正抓着我的要害。只有那样他才会相信我。我很抱歉,凯蒂,显然
他在巴黎跟踪了你,从你身上找到了某种手段。他怎么做的?」

  「我几乎被车撞死,他救了我。」

  「毫无疑问,那车是皮尔和鲁西安开的。」

  「那么,你是警察了。」

  「有时。我实际上是个考古学家。听着,如果有什么差错的话……万一你逃
脱了而我没有能的话,你直接到西班牙警局,请求与国际刑警组织对话。你要找
扬·马丽杜普勒斯·鲁·加姆贝塔,他清楚我的底细。」

  「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呢?」

  「地方警局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如果你到了那儿劳尔肯定会溜掉的。
我还想获得更多的资料和证据。」

  「现在呢?」

  「是的,现在。我要把她以前的主人关在牢里,越长越好,她也许又会转向
他的。」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朝她笑笑,「你猜不到吗?」

  「猜不到。」

  「好,我最后终于信任你了。我知道你站在哪一边了。而以前我不知道。」

  「我不胜荣幸。但你该知道我们这是在哪儿,而且,现在跟我说也没用。」

  他的嘴唇吻吻她的额头。

  「从布勃克那儿钻去,凯蒂,风很大。」

  的确如此,风很大。它呼啸着,几乎要把凯蒂撕成碎片,她只有用发痛的手
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也疼得要命,风呼啸着灌进她的耳膜。裙子高高地扬起来。

  然后她钻过去了。

  她站在那儿,闭着眼睛,靠着岩石,定定神。太阳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安
娜已经在那儿了。他们三个开始往下走。

  这一面是另外一个完全截然不同的国家,这边较干燥,地面呈土色。完全不
同于那一边法国土地的灰与绿。虽然她一直很渴,但终于感到解脱了,所有的痛
苦终于有了结果,安全踩在这片大陆上,太阳暖暖地照耀着大地。

  安娜停下来,说声再见。她在附近村庄里有一个亲戚。她沿着一条杂草丛生
的小径走下去。似乎她一早就这样打算了。她长长的黑色裙子在风中飘扬,胳膊
里夹着提包。她似乎为约翰拥有那个苹果感到高兴,谁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它的
真正价值。

  凯蒂和约翰安静地走下去,谁也不说话。下面是一个绿绿的山谷,沿路有标
示。融化的雪水顺着山谷流下去。有着尖顶的房子,掩映在雪山之下,旁边有些
教堂。非常漂亮。

  「我有一些法国钱币。」凯蒂说:「还有信用卡。当然没有护照。」

  「足智多谋的女人。我想我们可以先吃点东西,换上干净衣服,用那些钱。
我会设法取得联系,二、三十分钟的电话之后,我们就可以拿到钱了。」

  他们狼狈的外表立刻赢得了同情。约翰说他们是在这儿迷路了,他们是英国
人,问他们法郎能不能用?当然能。

  于是两个小时后。凯蒂身着便宜的棉布裙和一件T恤,正面对着一盘食物:
牛排、山羊乳酪、沙拉,新鲜的水果、面包、酒。一切都那么美味可口,她的伤
口没有感染,包扎起来了。她疲累的四肢已经得到了放松。不久她还可以躺在床
上,舒舒服服睡一觉。

  他们并没有谈论食物。他们已经累得除了吃不想再干什么,饭后,约翰出去
试图与国际刑警组织取得联系,而凯蒂则回去睡觉。

     ***    ***    ***    ***
  
  第二天,很晚她才醒过来,约翰已经不在了。但枕头上明显留着他睡过的痕
迹,无疑他又去警局了,她昏昏地想。

  她一直躺在这房间里,不知不觉过去几个小时,她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

  约翰回来了,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终于醒了。」

  「哦。我饿了。」

  「我已经吃过早餐了,四小时之前。」

  「那么我该吃午餐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你呢?」

  「我完全恢复过来了。谢谢你和安娜。」

  她看着他,「我不认为你一贯是人面兽心。」

  「太令我感激不尽了。至于你……」他的嗓音拖长了,凯蒂闭上眼睛。

  「至于你,你很机灵。你有你自己的准则。我想在梅森·杜·拉克你的确帮
了我不少忙。」

  她张开眼睛,「那个可怕的地方。我太高兴安娜把它烧掉了。现在劳尔会干
什么呢?」

  「跟随我到阿尔巴尼亚。」

  她躺着,看着他,他的脸已经瘦削下去了,眼窝深陷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

  「那么雕塑真的存在吗?」

  「我想是的。我很热衷于找到它。这个计划还在继续实施,他们跟着我,将
会当场就擒。」

  「你为什么到皮勒尼斯去?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不是,愚蠢的女人。我去那儿是因为你在他们手里。他们用你来要挟我,
要我用苹果来换你的命。外面一直在传说我手里拿着苹果并准备去雕塑那儿。」

  「你过去救我。」凯蒂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

  「可是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约翰说:「当然,在那种情况下我是不能
信任你的,在那种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点,你的突然出现不免太不自然,后来
你又要把我引往法国。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你所扮演的角色。」

  「但你确实救了我。」

  「我看到你不要命地想逃脱,才渐渐有点相信你了。那时我刚好从你的水门
里逃出来,掀翻了他们的船,那儿真是脏兮兮的。」

  「我只是无法再忍受下去了。好多事情都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发展。」

  「和安娜一块做的那个游戏。」

  「还有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眼泪顺着凯蒂的脸颊滑下来。

  他斜过身子,吻吻她的脸颊,她眼睛。

  她把胳膊环过他脖颈,摸着他的发根。她闭上眼睛,感觉如坠在云里,一不
小心就会摔下来似的。他温柔地抚爱着她,一遍又一遍——温暖的房间里十分安
静,只有一只苍蝇嗡嗡地飞着。门外某个地方似乎有一辆汽车开走了。

  他离开她的身体。

  「警局会给你一个通行证。」他说:「你可以不用护照就回到英国。一旦他
们确定你的护照已经毁于那场大火中,你就可以申请再办一个了。我不知道银行
会怎样处理你丢掉的那些支票,还有你的衣服。」

  「你什么时候走?」她直截了当地问。

  「今天下午,这是告别了,凯蒂。」

  她摸着他的头发,笑了。

  「再见。」她轻声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第十二章 难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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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粘乎乎的下体,非常温柔在她下身上上下下地动着。

  她感觉自己已经胀起来了,如同要开花的样子。他把她的阴唇分开,舌头进
入里面,又舔了一会儿,然后直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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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非常瘦削,看上去是个又瘦又精明的人,而事实上也正如此。他的嘴
唇性感极了,但眼睛里却流溢出无数悲哀。

  他要离婚。

  凯蒂愣住了。她爱这个男人已经有三年多了,一直渴望他的陪伴,在失望的
痛苦中流泪度过许多夜晚,一直在幻想着她得到了他会怎么样。

  现在她已经得到了。他要离开他的妻子,而来跟他结婚。如果得不到她的话
他会很凄凉的。他希望她原谅他的一拖再拖。他会立即去告诉弗兰西,搬过来跟
凯蒂住,立即着手离婚。

  凯蒂并不想让他搬进来。当她打开门,看见他站在那儿的时候,她一时有些
悲喜交集。但现在她再也没那种感情冲动了,她只希望他赶快走。

  最近她才找到真正的自我。那一片混乱、恐惧、性爱、怒火中的她才是真正
的她。她从未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独立。世界都是她的,她可以主宰一切。她自
然的本性已经在重重的束缚之中脱颖而出,她浑身一阵轻松,如长了翅膀,振翅
欲飞。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陈腐的爱情包裹起来,婚姻对她来说是一个束
缚。

  这值得跟鲍尔费口舌解释吗?

  她不认为,他不会明白的,而不论他明白与否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关系。所以
她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她说得非常绝决,不留丝毫的挽回余地。她也不想挽
回。弗兰西还可以拥有他。

  「有了别人?」鲍尔刻簿地说,看看她。

  「不。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原因。」

  他难以相信地抬起眉毛。

  「还有许多原因?」

  「是的。的确,我们分开以后我和其他男人一起呆过。鲍尔,我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附属于谁。我喜欢性爱,但不想要结婚。」

  「但你曾经对弗兰西那样耿耿于怀。你常告诉我如果我留下来你会有多么欢
喜。我不明白,凯蒂,你是在耍我吗?」

  「不,没那意思。过去我说的确是真的,但自从我们分开以后我变了很多。
我知道婚姻已经让我失去了兴趣。和你也好,和其他男人也一样我都没有兴趣。
我喜欢男人的陪伴,性的陪伴,但我不需要一个丈夫。我不想和任何人住一起,
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

  「你的态度好像很坚决。」

  「是很坚决。」凯蒂平静地说:「所以不要有什么幻想了,鲍尔。这正是真
正的我,而以前并不确切地知道。我们在一起的话,彼此都不会幸福的,这样一
来,你我都得到解脱了。回到弗兰西身边。好好维系你的婚姻吧,远远离开我。
不要把我牵扯进你的婚姻问题中。」

  「你愿意跟我睡觉而不愿和我结婚,是么?」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你已经像这样做三年了。」

  「所以这是报复。」

  「滚开,鲍尔。滚出我的生活。不,我不会再和你睡觉了,你找别人去吧。
我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    ***    ***    ***

  她飞到可佛,搭乘汽车到岛上的东北角。她想到阿古奥斯·斯泰法挪斯去。

  等到她好不容易到达,她已经又热又累又脏了。

  她沿着山路走过去,沐浴在阳光之下。沿路上有一些丝柏树,绿色的灌木丛
覆盖在山脊上。她的右边是海,她踩着松软的红色土壤,上面种满了橄榄、柠檬
以及各种各样的植物。下面的海洋是不可思议的蓝,美得令人心动。海面沉着几
只小小的、铁锈红的小船。渔船也正在捞鱼。海的那一边,就是阿尔巴尼亚。

  她只能看到巴特林托湖。与之相比,可佛显得朴实而有家庭气息。

  村庄里有许多红顶的白房子,坐卧在山峦的两侧。在崎岖的山路上,有一辆
汽车正一颠一颠地向下奔去。山路的石阶旁边有许多美丽的花。每家的窗户旁边
挂着许多洗干净的衣服。尽管天气燥热,这个小村庄依然那么妩媚动人。

  这是一个渔民的村庄。海边挂着几张网,鱼的腥味与海的咸味不时飘过来,
岸上也有几条船。凯蒂径直向斯皮里顿·利亚帕德斯家走去。

  他是个高大的男人,大腹便便,留着一大把胡子。他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似
的,出来迎接凯蒂,把她带进屋里。

  她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她的西方人式的傲慢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顾盼着
走过阴凉的铺满五颜六色地板砖的房间。屋子十分漂亮。斯皮里顿给她取来酒和
一些水果。约翰·索内尔走进房间里。

  她一眼就看到他。他中等个子,肌肉发达结实,显示着一种力量。这是一个
自信而有分寸的男人,这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

  他毫不理会她打量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明亮而狡黠,声音轻快地说:「沿途顺利吗?」

  「是的。不过我想洗一下,我又累又脏。」

  「看着你洗澡是一种新的体验。」

  「你总是这样的油腔滑调。」凯蒂干巴巴地说:「跟你在一起总是意味着紧
张、流血、不干不净。」

  他咧嘴笑笑,她看到他洁白的牙齿一闪。

  「你可以回家,回埃普森或里奋曼德,或者书斯特威,或者任何天般的地方
去呀。我又没强迫你来。」

  「你永远不是个能安定下来的男人,是吗?」

  「是的,我不是。」

  他们俩对峙了一会儿,凯蒂大笑。

  「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她带有恶意地说。

  「除此以外就没别的了吗?」

  「无可奉告。」

  他闭上嘴。

  可佛离阿尔巴尼亚最近的地方有1·5英里。虽然水路上也有卫兵把守着边
界,但毕竟查得不严。他们更倾向于防止人们离开阿尔巴尼亚,对进去回家的人
显然是疏于防范。

  晚上斯皮里顿把他们带到他的渔船上去,他已经干过好几次这样的买卖了。

  他喜欢过这种带有冒险——生命危险——的盗窃生活,他喜欢生活中充满挑
战和刺激。

  「为什么我们不用合法的渠道进入阿尔巴尼亚?」凯蒂问。她觉得这有点像
在玩男孩们的游戏。

  「因为我们要合法地从它那儿出境。」约翰说:「我想他们是不会喜欢看着
我们拎着大包小包出去的。」

  「但我们并不去偷什以东西呀?」

  「我们看上去要像偷了什么东西似的。」

  「如果让他们在我们旁边,会不会更容易些?你知道,我担心一不小心就会
射中了。」

  「不会挨枪子儿的,不要这样紧张兮兮的。我告诉你,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最后的结果是那些笨拙的地方警察忽然出现,拦住那些笨驴的出路,我们就可以
堂而皇之地开路了。这儿的法律制度并不健全,凯蒂。」

  他们迅速而安静地到达了对岸,没碰到一个人。约翰辨别了一下方向,向岛
内走去,凯蒂紧紧跟上。

  他们都穿着靴子,背着一个大背包,里面装着食物,还有一条毯子。他们的
准备是充分的,然而凯蒂还是觉得这个夜晚太漫长,怎么也走不到头似的。

  黑暗中他们一直走,这儿似乎是个远离人烟的山村。他们走着,不时穿过树
林,在一片丛林里,约翰停下来了。前面有一个栖身之所,其实也就是一个茅草
搭成的顶,下面一片空地。约翰过去把他的毯子铺上,旁边似乎还有一个炉子。

  「有人住这儿吗?」她问,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你以为山里的人住这儿吗?」约翰说:「那都是不切实际的浪漫想法。这
儿住的全是小偷、强盗和逃犯,他们在这儿过着一种半游戏式的生活:有时在村
庄里面,有时就到这儿来,冬天洞穴可以藏身,但夏天的话这个茅草顶足够了。
虽然这条件艰苦,但很自由。」他从背包里拿出食物。

  凯蒂已经走得两腿发颤了,现在歇下来正合她意。

  「是什么驱使你做些事的?」她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生活中太少刺激了,
一定要找些玩命的事来做?」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他又继续他的活,把一个面
包掰成两半,拿出肉、乳酪和煮熟的鸡蛋。

  「我父亲的原因。」他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你父亲?」

  「在一次战争中他到了希腊。他那时是英军的联络军官,他的任务是给希腊
的抵抗组织提供武器和补给。在德国侵略了希腊以后,这个国家的人民组织了一
支游击队,非常活跃,他们都是非常勇敢的人。」

  他开始吃东西,没看一眼凯蒂。他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了,喃喃自语。

  「共产党员在这支队伍中非常积极。不久ELAS成了最主要的抵抗组织,
但他们对英国与许多希腊人的策略改变了。当一九四四年德国人离开时,他们的
机会到来了。他们开始背离他们自己的人民,多年以来一直掌握着武器和供给。
现在他们又想颠覆希腊共产党。最后他们失败了,不过这已是题外话了。」

  他若有所思地嚼着东西。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父亲真正的生命是在这儿结束的。战争结束后他回
家了,但似乎从不快乐。在我的记忆中他活得很痛苦。他热爱这个国家,在他心
目中,它远比我母亲和我重要得多。而且,不管怎么说,他算得上一个史学家,
知道他到过的这个地方,多少牵扯了一点尼罗的军队。」

  「尼罗的军队?」

  「尼罗疯子。他很贪婪,而且很残暴。为了许多说不清的理由,他需要很多
钱,需要让人看着羡慕,于是他从戴尔弗弄来许多雕塑,你不能想象戴尔弗之于
希腊人的重要性。那是个文明世界的象征,是他们祭礼阿波罗的地方。当然它也
是有爱谕的,它是整个王国的基础和中心。它不是个等闲之地。罗马曾经出卖过
它的东西,但做得极小心,而尼罗虽然不是唯一一个这样子的,却做得太明目张
胆了。」

  他点燃支烟,他解开了衬衫扣子,挽起袖口:天色已经渐渐发亮了,凯蒂看
得到他的喉结,他的前臂。她觉得她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真真切切、有血有肉的男
人。

  「第一批雕塑自然是从海上运过来的,这在那时是最普遍的运输形式——其
实也是最好的,但不幸的是一艘船沉没了许多昂贵的雕塑遗失了。尼罗不甘心,
于是又做出个令人难以服从的决定。这在当时简直是不可能的。他希望第二批陆
运过来,从伊利亚这边走。这就需要动用罗马的军队;众所周知,伊利亚人全是
劫匪,这是他们出名的地方,但是,尼罗只想要他的雕塑。所有的困难都不屑一
顾。」

  「是一座很特别的雕塑吗?」

  「一群很特别的雕塑,帕里斯把金苹果给了阿弗洛狄忒,有人——某个愚不
可及的家伙,告诉尼罗说,阿弗洛狄忒的那尊雕塑代表了玻帕依,他当时的情妇
后来的妻子。这让她立刻热心起来,于是想出这么一个糟糕的点子,尼罗对她自
然是言听计从,而且,他偏执地认为,得到那座雕塑,他就可以攻无不克,所向
披靡的。他一定要弄到它,所以就把它从陆上运过来了。」

  「后来丢了?」

  「丢了。据说送的人声势浩大。这几乎是个难以置信的神话,是吧?但是他
们一路走得并不顺当,最终东西被偷走了。」

  「那些罗马人怎么办呢?」

  「他们的首领跑回罗马,受到了惩罚。他的手下则大部分跑了,据人们猜测
大概就是那些劫匪干的。传闻中说阿弗洛狄忒是金子和象牙做成的,特别美轮美
奂。然后我父亲听到了一些传闻。」

  「在战争时期里?」

  「战争中人们逃散到山上。意大利一度侵略过阿尔巴尼亚。然后,到了一九
四四年,霍夏的共产党占领了这些山头。他是一个反法西斯的游击队员,也是阿
尔巴尼亚共产党的创始人。边境从那时起就关闭了。」

  「你父亲听到了什么传闻?」

  「说那些还存在,至少还存在一部分。它们在地底下埋藏了数百年,但最近
的地壳运动又把它们移到地面上来了。这儿处于地震带,地壳运动较频繁。一些
雕塑显现出来了。」

  「这就是行动的依据么?那些传闻?哦,那苹果又是怎么事?」

  「我就是讲到这儿了。地表只露出一些金子,当我听说国际刑警组织正致力
于这件事,我立刻想到要参与进去。我想找到这雕塑群。我希望它回到属于它的
地方——博物馆。于是我设法引起了马丁尼奥的注意,他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一个
注意对象,他们可以帮我进入阿尔巴尼亚。帮助他们的同时,我也可以合法地寻
找那雕塑。」

  「阿尔巴尼亚不可能提供资金寻找,他们根本就没兴趣。西方国家根本不相
信这种传闻,唯一对它感兴趣的是警察,因为他们想抓到马丁尼奥。我只是钻了
一个空子。」

  「你怎么知道到哪儿去找呢?」

  「我父亲把他听到的一切都记下来了,讲给别人听。去年他死了以后,我在
他的文件中找到这些记录,成了我的线索。」

  「那我们就是跟着他的记录走喽?」

  「是的。我们要穿过德林河到达内默克山。在那儿我们要和一个人碰头。」
他停下了。

  早晨的空气凉凉的,凯蒂非常疲倦,脑袋昏沉沉的。

  「你真认为能找到它么?」

  「过来。」

  她看着他。他显然是完全放松了,看着她。她解开衬衫纽扣,走过去,面对
他坐下来。

  他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脸,然后把一只手放在她温暖的胸脯上,摸着它。

  「老规矩。」他说:「这些群山需要见证一下,是吧?」

  「老规矩?」

  「用我们的身体。」他低下头,吻吻她的胸脯,她看着他低下去的头,看见
了他软软的头发。他的唇软软地贴在她的肌肤上,她一阵冲动。

  他吻吻她的乳头,轻启嘴唇,吮吸起来。他的手滑上来了滑进她的衬衫里,
手掌按在她的肋骨和脊背上。

  她轻柔地把衬衫脱下来,他吻吻她的肩膀,她的脖子,在他们头顶,有一只
小鸟正放声歌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树木的清香。她把头靠了下去,他摸到她的
腰带,把它松开。于是她赤裸地躺在他的毯子之上,头顶的天空已经完全亮了,
树丛掩映住他们。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吻吻她的小腹,把一只手指移到了她两股之间,她分开
腿。

  她的身体充满了欲望,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他的脸则充满了情欲。他
极温柔地把她的腿分得更开些,然后俯下身子,头发蹭在她的腿上。

  她直起膝头,大大张开。他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粘乎乎的下体,非常温柔,
在她下身上上下下的动着。她感觉自己已经胀起来了,如同要开花的样子。他把
她的阴唇分开,舌头进入里面,又舔了一会儿。然后直滑进去。他挑逗着她,撩
拨着她,不断地刺激着她的情欲。

  而她的确欲火焚烧了。她任凭他摆弄白己,任凭他的舌头在自己下体移动,
滑到胸脯,滑到喉头,滑到嘴唇。他的身体已经压住她了,在动着——他的阴茎
非常大,她竭力应和着他,帮助着他,他终于滑进她的体内。

  他的动作非常缓慢,让她充分地感受每一个瞬间的兴奋感。他不断地用力,
她感到他的进入正如潮水般在体内汹涌澎湃。她感到完完全全拥有了他,他填满
了她的心胸,一阵阵的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慢慢的、长久的在她体内移
动。她已经不能看、不能听、不能想了。她强烈地应和着他。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了,似乎已被自己的感觉驱使着。她应和着他,肉体似乎
已经脱离她而存在了,只是随着他的刺入而机械地反应。她喘息着,几乎感到窒
息了。她身上开始散发出某种体味,这更增加了他们的兴奋。

  最后。他们终于沉沉睡去。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赤裸裸的这两个人,四肢
汗津津的,两人依然连接在一块儿。在这儿,没必要盖住他们的身子,也没必要
遮掩他们的动作。这儿再没有别人了,他们独立于世界而存在,不用顾忌什么羞
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他们身上暖洋洋的。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人世之初,伊
甸园的亚当和夏娃。

  他们醒了,凯蒂这才发现约翰还在她体内,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地敞开地
对着他,这让她很惬意。她希望他继续进入,而约翰已经善解人意地在做了。她
放松地躺着,任约翰摆弄,很满意。他们就像山林中的野兽,不需言语,只有本
能。

  她觉得自己永远愿意这样做下去,暖洋洋地躺着,旁边是伸手可及的食物,
最心爱的男人正与她无休无止地缠绵。她快活得笑起来了。世上还有哪个女人能
像她一样地快活?他是力量的源泉,而且也因为周围的环境,彼此都非常放松。

  他们不必遵循常规世界里的游戏规则,他们只要互相取悦就行了。

  而这一切青山可以作证。睡觉、酒、太阳、以及裸露的身体,而这白天的时
间是这么漫长,令他们都很满意。

  到了晚上,他们又出发了,整夜都在走。

  凯蒂抗议说,白天这里并没有人,干嘛不白天走,而约翰则说白天太阳太烈
了,晚上走还比较舒服。

  前方是一个较热闹的山谷了,周围有许多村庄。这时他们已无需再继续登高
了,前面就是目的地。

     ***    ***    ***    ***
  
  第三天早晨,他们去找到约翰需要找的人,这些人答应过帮助约翰。

  他们都是些很特别的人。他们穿着亚麻布的衬衫,领口和袖口有刺绣,腰上
系着宽宽的皮腰带。衬衣外穿着羊皮的马甲,最外面是无袖的夹克,没扣扣子。

  他们的裤子在膝盖以下都被绑起来了,脚上穿着凉鞋或西式的鞋子。

  他们都很高,绝大部分蓄了胡须,宽宽的肩膀,卷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他
们希腊似脸孔的一部分。

  他们是独立的一个种族,既不是阿尔巴尼亚人,也不是希腊人。他们自历史
记载以来就一直住在那儿,是一个部落似的民族。在重山之中,以抢劫和畜牧为
生,他们与外界很少联系,但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和睦。

  在这儿,凯蒂感觉到女人不受重视。他们用一种乡音极重的希腊话与约翰交
谈,凯蒂静静地坐在一边。他们在一起吃东西,过了一会儿,约翰到她身边来。

  「这些人。」他说。他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光彩,眼睛活跃地转着,但眼神
很冷峻。

  「是的。」凯蒂觉得她的脊背不自觉挺直了。他很紧张,这一点勿庸置疑。

  「他们有他们的习俗,和我们的不一样。」

  「当然不会一样。」

  「弗尔密斯的女人,她在那边那个帐篷那儿,他把她给了我。」

  「就像爱斯基摩人一样。」

  「是的。你可以想想看,对于一个总是濒于灭绝的种族来说,这是一种生存
的有效途径。」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干涩,像个学研究似的。内心的紧张似乎直
接反应到他身体上来了。

  「他们让陌生人跟他的女人睡觉,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这个人是否值得信
任,是否是好兄弟,是否值得帮助。这也有助于这个民族的优生,是一个繁殖的
好方法。并不是很多人能从这儿离开的,如果失去他们的帮助,将很难在这儿做
事的。」

  「这很好。」凯蒂忍耐地说:「你不必需要我的允许,你知道的,约翰,我
能理解,也能对付。你跟我说这些侮辱了我。」

  「不,听着。」他脸上的神采不见了,「这个两方面都要进行。」

  一片沉寂。

  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和他。你和她?」

  「是的。」

  「如果我不干呢?」

  约翰耸耸看。

  「那怎么解决?」

  她立刻站起来,蔑视地看着他。

  「现在?」

  「是的,现在。」他也站了起来彼此对望着,然后他们走到弗尔密斯身边。

  他们三个一起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有一股山羊的味道。这帐篷一定是用羊皮做的。这味道并不可怕,但
渗透力极强,似乎立刻就钻进了她身体的每个毛孔中去了。这个大帐篷里铺着地
毯,还有垫子。一盏小小的油灯发着微光,闻起来甜甜的,点的一定是橄榄油。

  帐篷的底部被卷起来了,空气从中流淌进来。凯蒂很快就适应了那羊腥味,
这时她发现帐篷还真是不错的地方:干净,散发着一股饭菜的香味,四壁都是五
颜六色的。

  弗尔密斯的女人很令人吃惊。她躺在一条褥垫上编着瓣子。她是个米娄人,
一个纯粹的米娄人。她红色的头发直垂腰部,末端是松散着的,没有编起来,散
发着柠檬与桃金娘的香味。

  她的脸长长的,有一个很大的鼻子。眼睛是椭圆形的,颧骨高耸,这是一张
很古典的脸,种族的特征很明显。她并不是一般西方式审美标准中的美入,但她
的确有种令人讶异的美丽。唯一的缺憾是绑在她胸上的胸衣,以及曳地的层层叠
叠的长裙。

  弗尔密斯大笑着,拍拍约翰的肩膀。约翰很快跟他讲了句什么,似乎与凯蒂
有关,约翰走到那女人的面前,蹲了下去。

  「全取决于她是否接纳我。」他头也不回地跟凯蒂说:「如果你们两个女人
有一个拒绝了这个男人的主意,那么事情就完蛋了。」

  这女人挑剔地看遍了约翰全身,好像他是一匹马似的。她摸摸他的脸颊,他
直直的头发,对弗尔密斯讲了句什么,接着他大笑起来,对约翰讲几句话,约翰
把衬衫纽扣解开,脱下衣服。

  她检查着他的胸膛,然后看看弗尔密斯,吐出两个字。

  立刻,他的注意力转到凯蒂身上去了。凯蒂这才意识到这种交换伴侣的性爱
游戏将在这里发生,很刺激。

  他站在她面前,等着。他知道这是等她主动呢。这是一种礼貌的交换,而不
是一种强迫。她让自己暂时向这件事屈服,向这个男人屈服。他是一个男性气息
很强的男人。他一定有六英尺多高。虽然身上穿着衣服,凯蒂相信他的身躯一定
很健壮结实。

  他的脸自然而然显示出一种高贵与威严,但却看不出他的思想。他是一头骄
傲的野兽,强壮的野兽,已经习惯于发号施令了。一个能想能干敢想敢干的人。

  她只有等着接受最糟的情形。

  她脱掉衬衫,示意他也一样做。

  他很快就脱光了上身,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胸脯。他穿着亚麻布的裤子,塞在
靴子内,这个样子看上去棒极了。

  他的胸膛有一层厚厚的卷毛,几乎和头发一样浓密。头发是黑的,夹杂着几
根灰的。

  凯蒂向他走过去,伸出手摸摸他胳膊、他的肩膀,他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下
面是发达的肌肉,凯蒂坐在褥垫上,脱下自己的靴子。

  弗尔密斯跪下来,给她解腰带。

  凯蒂看到帐篷的另一头,那个女人正用头发蹭着约翰,头发盖着他的前胸和
后背。她斜倚着他,像只猫似的用头蹭着他。她把自己上衣解开,胸脯自由地挺
立出来。她的手随意地放在膝旁。她看上去确实像一个克里特人:高耸的胸脯、
纤细的腰肢、穿着镶边的裙子。

  约翰两手放在她的腰上,弯下去吻她的胸脯。凯蒂转头对着弗尔密斯,他的
眼睛凝视着她的,脱下长裤,他看看她的下身,然后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所看的
东西。他讲了两个字,笑起来,眼睛黑黑的,发着光。

  凯蒂躺下去,散开头发,举起胳膊,摆出一个很动人的姿态。她知道她的胸
脯丰满,腰肢很细,下体也性味十足。她有修长的双腿,最近以来的经历使她显
得尤为动人,她看上去就像一头健康美丽的野兽。

  她听到约翰的声音,「他说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于做爱了,而且精于此道。」

  弗尔密斯脱下裤子。她看见他的阴茎在摆晃,周围是黑色的厚厚的体毛,她
一阵心动。他的腿上肌肉发达,毛茸茸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很粗犷也很迷人。

  她伸出手,抓住那个正摇晃的东西,弗尔密斯估哝一句什么。她另一只手也
伸出去,握住他的阴囊,它们摸起来很饱满。

  他又对凯蒂说了句什么转头看看约翰,那个女人斜靠着帐篷,分开膝盖,脱
下裙子,在他的注视之下玩弄着自己的阴部。她听到约翰低低地一声闷叫,同时
头转过来看着弗尔密斯。

  两个男人一对望,弗尔密斯笑了,开始说话。他从凯蒂身边站起来,走到约
翰那边去,边走,生殖器边晃动。他蹲在约翰身边,看着他女人的下体。

  「过来,凯蒂。」约翰说,声调有些不稳,「过来这边学点东西。」

  凯蒂走过去,她全身赤裸着,但没人注意到她,他们都在看着女人的下体。

  她正咧嘴笑着,毫不躲闪他们的目光。凯蒂气息不匀了。

  沿着她的阴部,缀满了小小的金环,它们穿过两侧的阴唇,迫使中间的部位
挺立出来。

  弗尔密斯讲了一长串话,约翰恼怒地回答他。弗尔密斯大笑,吼了一声,帐
篷的门帘掀开了,一个老女人走进来。

  争吵、辩论、嘀嘀咕咕一大套,最后她走向前面这四个人。她把黑色的外套
脱下,跪在那个女人的前面。

  约翰用低低的语调解释道:「他们对女人都要这样做的。弗尔密斯说这是为
了保护她们不受侵犯,无论是她们自己的男人或其他人。只有这个老女人能解开
这些金环,所以这个女人要是做爱,就必须得到她的同意。这是一种保护措施,
他这么说。」

  老女人把头放在那个女人的阴部上。那个女人笑着,看着男人们,对着他们
调情。老女人把所有的金环都拿掉,说了句什么话,女人更放肆地笑了,而弗尔
密斯却红了红脸。老女人抱着自己的外套走出帐篷。

  「我以为她会留在这儿看呢。」凯蒂松了一口气说。

  「不会的。」约翰说着,注意力已经移到面前这朵黑牡丹身上去了。他伸出
手,摸摸那块软软的肉。女人轻微地呻吟一声,凯蒂看见,她的下体已经在蠕动
了。

  她走回自己的褥垫,躺下去,弗尔密期走到她身边。他把一个肥肥的大拇指
伸进嘴里,吮吮,把它弄湿,然后把它放在凯蒂两腿中间,不一会就直接进入她
的体内。

  她有点吃痛,肌肉紧缩,觉得自己似乎立时被他完全控制住了。然后他跪在
她的两腿间,把自己的阴茎抬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向凯蒂斜靠过去,毫不费劲
就插入了她体内。余下的过程很简单,他在她体内移动着。

  他的经验、他的技巧,似乎一直在昭示着一件事情: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在
她体内。这对凯蒂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经验。

  他自己也的确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的阴茎非常强壮有力,凯蒂其实很喜
欢他对自己做的一切。

  这是一种非常有趣味的经验。

  等他做完这一切,他平静地坐在她身边,点起一根雪茄,神情颇为快活。他
高兴地看看自己的阴茎。它悠闲地垂着,上面湿漉漉的。他拍拍凯蒂的大腿,看
样子很满意,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的身体很满足,这种事情是双方的快乐,与弗尔密斯做爱是件不坏的事。

  她呆滞的目光转向约翰。

  那个女人的手和脚都撑在地上,看上去活像一只螃蟹。约翰跪在她前面,阴
茎已经刺人她的体内,在她体内用力动着。

  她尖声叫喊,吐出一些叽哩咕噜的话。约翰用尽全力一刺,然后慢慢放松下
来。她的身子仍然摆成原样,似乎在等约翰再次用力。过了一会,她慢慢放下身
体,躺在了地上。就在她身体落地的瞬间,她咬住约翰的阴茎,约翰又惊又痛,
一声大叫。弗尔密斯大笑,边笑边说话,显然他对她这种把戏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得意晃着脑袋,像玩狗似的逗着他,头发掠过他的小腹和大腿。最后她松
开了他,骄傲地坐起来,摸着自己的胸脯。

  他们四个一时都不说话。然后那女人开口了,与弗尔密斯有来有去地讲了一
会儿,后者转向约翰,用希腊语对约翰说话。

  谈话似乎很严肃。过了一会儿,弗尔密斯站起来,走到他女人身边。她抓住
了他的阴茎,玩弄着它。他躺下去,继续和约翰讲着话,她趴在他的膝头上,把
玩着他的阴茎,吻吻,摸摸,用头发轻轻扫过。

  约翰走到凯蒂那儿。

  「这是经常的事儿。」他说。他的语气中没有别的东西,很一般,无关痛痒
的。

  「当一个男人向他的好兄弟显示出他的力量与价值之后,他就会回到他的女
人身边,重复刚才对你做过的事,以证明他的男性力量。」

  「哦。」凯蒂茫然地应道。

  「还没完呢。我以前根本不知道,我想。这只是整个过程的一小部分。」

  「你知道其它部分?」

  「交换、啊,是的。我想是会发生的,但不太敢确定。」

  「你不想警告我。」

  「你需要警告么?」

  「我想不要吧。」凯蒂低声说。

  「不过,下一步是有些不同的,我想你不会不同意。」

  「我和你在他们面前表演?」

  「只说对了一半。看,他们已经开始了。你也可以看他们的表演。」

  女人跪着,背朝弗尔密斯。她的身子向前弯着,整个后背都暴露在弗尔密斯
的目光之下,她的额头贴到了地板上。弗尔密斯随意地向她体内插入一根手指,
轻轻移动。帐篷里灯光很暗,凯蒂花了一些时间才看清楚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凯蒂诧异地问。

  「我的精液对她以及整个部落来说是件礼物。他不会让我的和他的混在一起
的。最主要的是我要给她授精。我的精子是最关系重大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
但是他要展现他的男性力量,让你以拥有他的精液为荣。他先跟你做爱,接着又
跟她做,只是为了告诉你,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他的后代一定也很强壮,将来
会是个好情人。他从她后面进入的原因是不想和我的混杂起来。我也要和你做同
样的事。」

  凯蒂欲言又止。

  「你在开玩笑么?」她看到他的表情复杂,有些受惊吓,也有些被吸引,文
明世界中的他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本能的、原始的他。

  她又看看那边,弗尔密斯正把生殖器往女人体内插,他回过头来喊他们。

  「他需要我们帮助。」约翰说:「他说他那玩意儿太大了,要我们帮他塞进
去。」

  「天哪!」凯蒂轻声说:「我简直不能相信。」

  他们走了过去。约翰抓住她一边的屁股,凯蒂抓住另一边,他们把它分开。

  弗尔密斯咕哝,直冲进去,凯蒂看见了它运动的全过程。

  弗尔密斯的眉毛渗出汗来了,凯蒂伸手抓住他的阴囊,它差不多有个柠檬那
么大,特别饱满。弗尔密斯轻声叫了出来,他对约翰说了句什么。

  约翰正弯腰对着女人的脸,他把女人的头发拨开,嘴唇贴住了她,喃喃地说
着话,她笑一笑。听到弗尔密斯的话,约翰脸色顿时发白了。

  「他伤害你了吗?」他问。

  凯蒂的欲望正在上升。

  「不,我握住了他的阴囊。」

  「哦。」约翰说:「我在这儿简直忍受不下去了。」

  「想想那雕塑,刺进我体内,来吧,索内尔,来吧。」

  她摆出与那个女人一样的姿式:双膝跪地,额头碰着地面。约翰的手指轻而
易举地就滑了进去。

  这种快活简直让她难以自恃。她把拳头塞进嘴里,死死的咬着,否则那种奇
怪的感觉就没那么强烈了。她感到他的阴茎滑了进来,她曾以为还得撩拨他、挑
逗他,但弗尔密斯和这个女人已经替她做了这个工作了。他已经硬硬勃起了。

  他很快地在她体内滑动。凯蒂已经忘了他,忘了世界,忘了一切了。她赤裸
地伏在地上,两个男人的精液在她体内。她睡着了。

  过了很长的时间,她才醒过来,似乎有人在摸着她的身体。她一震,努力回
想,为什么自己感觉会这么奇怪,为什么四肢如此沉重。她不知道身处何处,她
和谁在一起,她在做什么。

  两个穿着长袍的女人正摸着她。她们正在给她洗澡,边干活边聊天。她觉得
她们把她的腿分得很开。

  「干什么?」她说着,试图抗拒。

  约翰的声音消除了她的疑惑。

  「她们正在照料你。」他平静地说:「他们要确认你没有受到伤害。显然,
在这儿,如果一个男人伤害了一个女人,他将会相当长时间内不得做爱,直至他
懂得规矩。她们已经把那女人弄好了,重又给她戴上金环。」

  女人们的手洗着她,检查着她,凯蒂懒懒地躺着。

  「这是一个部落。」她颤抖着声音说:「它有它的规矩。」

  约翰说:「过会儿我帮你穿衣服。他们会给我们吃的。然后他们就带我们去
看雕塑。」

             第十三章 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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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屁股,把那东西刺进她嘴巴里。她咕哝着忽然笑起来,「太妙了,魔
一般的男人。你让我感到很甜蜜。」她吻吻他的嘴,下体等待着他的插入。

  他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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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鲜的小羊羔肉架在火架上烤着,旁边有几碗作料,他们用它醮着烤肉吃。

  他们面前还摆着香喷喷的米团,大个大个的番茄,还有水果。他们喝着一种
用天然的米经加工的酒,很粗糙。凯蒂觉得自己恍惚间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成了
这座大山的一部分,她感到力量无穷。他们开始谈话,她,约翰,弗尔密斯,以
及他的两个手下。

  已经是深夜了,整个白天都用来做爱、吃东西以及睡觉了。天空中有一轮圆
圆的月亮,他们漫步在冷冷的月光下。凯蒂并不喜欢这样,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一直在走,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使人非常辛苦。

  「想想那支军队。」约翰轻声说;他一直和那个族长弗尔密斯走在前头,但
他不时回过头来照应一下低头疾走的凯蒂。

  「他们用大车运着那该死的雕塑走过这一带,冲西北方向走去,通过品达斯
山,进入伊利亚。然后他们应该到埃度鲁斯登船,进入意大利。即使尼罗本人也
不会想到,他们居然绕到威尼斯来了。」

  他停了一会儿,「真是个见鬼的工作。他们怎么能够保护那东西呢?他们的
大部分时间恐怕都用在赶拉车的车上了。」

  「有人记录过他们的行程么?」

  「警官提到过它,但别抱什么希望,你可想象用拉丁语的官方语言怎么描述
这事儿。尼罗按他一贯的行为方式,命令他的女神像必须迅速安全完好无缺地到
达,这个任务交给了整个军队的精英来完成。这些勇敢的士兵不顾路途艰难,不
畏惧将在伊利亚会发生的事……等等,等等。」

  凯蒂并不很清楚拉丁语官方语言是什么样儿,但她接受了约翰的观念。

  「军队中没人记日记或其它类似于笔记的东西?」

  「即使他们记了,我们也找不到。他们没有带任何纸张。所以是不可能把日
记记在干草上?笑话。」

  「那就是说没有第一手资料啰?」凯蒂不理会他的玩笑。

  「没有。许多当代的关于尼罗的雕塑和军队的文章全属无稽之谈。你知道,
读了那些文章,原来明白的事情都要搞不明白了。我很奇怪好莱坞怎么不抓住这
些传闻大做文章。」

  他们停下来休息,吃了一些东西,大概是些干肉。凯蒂猜它一定是山羊肉做
的,觉得它富含热量,人吃了很快就能恢复。

  他们一直走,走到了黎明,最后,终于到了。

  他们围坐在一块儿,清晨湿湿的寒意围住他们,让他们冻得有点发抖。

  一个高高的平底的山谷在他们下面。在它的山谷两侧有一些疏松的石头,白
色的石灰岩悬崖在它们的右上方,太阳的光线照过来,照在这悬崖上,它们开始
闪闪发光:凯蒂又惊又喜地看着,弗尔密斯看看她的表情,对约翰说了几句。

  「他说他们把这些悬石叫做闪亮的石头。」他说,这的确很有可能是我们要
找的。它们在太阳下发光,而且是插进洞里面的。这一点当然不可忽视。

  「这就是军队遭到袭击的地方?」凯蒂问。

  「土匪就是从这些洞里出来的,他们一直生活在这里面。他们等着军队到达
这个山谷的要塞,大概离这儿一英里左右吧,然后袭击了他们。真是可怕。」

  「然后把东西藏进洞里?」

  「对的。」

  「他们为什么没有遭到抢劫呢?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东西留下来呢?」

  约翰看着她,「是弗尔密斯的故事启发了我。」他说,「两年前,他的部落
走过这个山谷。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好奇地走进洞里去看,结果走丢了。他们
把最年轻力壮的人组织起来整整找了五天,在绵绵无尽的石洞里走着,他们自己
也越走越害怕,差不多连自己也要迷路了,最后他们认为那孩子一定已经死了。
他们悼念了他,可是有一天他从山谷的那一边出来了,除了擦破一点皮,他周身
安好无损。他讲了他的经历。」

  约翰顿了一下,点上一支雪茄。

  他不看凯蒂,继续说:「他的故事是这样的,他在黑暗中摸索了许多时间,
开始感到害怕了。然后他听到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于是便释然了,他沿着声音
走过去,最后找到了那个女人。这女人照料他,给他东西吃,给他讲故事,陪他
玩。她是个浑身金光闪闪的女人。最后她说他该回家了,把他送到山头,给他指
明回家的方向。」

  长时间的沉默。

  「你是说。」凯蒂不祥的预感更加重了,「我们在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听
信一个小孩的故事,来这儿找雕塑?你认为那是阿弗洛狄忒?」

  「是的。」约翰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冲她咧咧嘴,「这是一个地狱
般的故事。」

  「我觉得,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事都有种神秘史诗般的性质。」凯蒂干涩地
说。

  「这是一个史诗的国度。」约翰说:「非常古老。」

  他们回到其他人身边,发现弗尔密斯和他的手下已经在等他们了,他们在山
谷里扎营,凯蒂和约翰去研究那些洞穴。

  「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凯蒂问。

  「迷信。」约翰简短地说:「他们认为这会给他们带来坏运气。」

  「但他们还是帮我们?」

  「是的,他们的观点非常奇怪。如果我们进了洞,我们会有坏运气。但如果
我们真有什么收获,他们可以分享一部分,而坏运气却不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这种坏运气是特别的还是一般而言的?」凯蒂冷冷地问。

  「很特别。你不迷信,是吗?」

  「一般意义上来说,我的确不迷信。可是,我想它是不是有点类似法老的咒
语?」

  「我想是的。你知道,总是那一类的话,死亡,让他的世世代代不得安生,
诸如此类。」

  「我没有孩子。」

  「我也没有。所以我们没有这个问题,是吧?」

  他们拿了火把、蓄电池、食物和水,一个罗盘和一罐用于沿途做记号的发光
粉,立即出发了。没有必要再等待了。

  凯蒂从没有钻过洞。因而,她的心胸涨满一种孩子似的欢喜好奇,拿着火把
团团转圈,照亮四面。整个山洞像个蜂窝似的,有些地方很大,有些则很小。岩
石经常是湿漉漉的,里面含有矿物,故而闪着暗红、绿色和棕色的光。

  每次他们停下来休息,约翰都要灭掉火把,但如果是吃东西,他会点一根蜡
烛。空气很潮湿,气温恒定很舒服,路面很粗糙,干干的,偶尔有一些碎矿石,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一会儿,凯蒂觉得一层空气厚厚地捂在她脸上,捂住了她的声音,视觉
以及各种感觉。她把这告诉了约翰。他让她点亮一支蜡烛围着她左看右看,什么
也没发现;最后凯蒂才知道,是周围这种气氛让她太紧张了。

  他们一直往前走,摸索着前进。他们绝大部分时间是在一片漆黑里前进的,
约翰走在前头,跟着感觉走,偶尔点燃火把看看路:凯蒂觉得他们正在往下走。

  地面是倾斜着下去的,很粗糙,两壁靠得越来越近了。他们越来越靠近这座
山的心脏了,凯蒂不时地碰一下头,擦一下头,磕磕碰碰地。

  他们没怎么讲话,她自己的脑海正在翻腾着各种各样的事,已经完全失去了
时间概念。

  他们来到了水边,约翰仔细地看着那条向前奔着的溪流,然后,他脱下靴子
和裤子,试探着踩进水里,一步一步向对岸走过去。

  「我还要回来。」他在对岸叫:「我要把那些东西拿过来。水真凉。」

  他又踩过来了。

  他把火把递给凯蒂,抱起他的衣服和行囊,又从水里跨过去,凯蒂举着火把
照着他前进。然后她也把衣服脱掉,塞进包里,走了进去。

  他等着,看着她。

  「用脚感觉一下再落地。」他说。

  她已经到了中流了,水齐到腰,冲着她的脚,她几乎站立不稳,她想,也许
只有瞎了眼,有着尖利牙齿的鱼才能呆在这种溪流里。

  水非常凉,她小心地注意着火把,不要把它给弄掉了。她一步跨上前,差点
儿摔倒。

  她哽咽了一声,忽然被抓住了。约翰回来拉她。

  他们安全地坐在岸上。

  「好些了吗?」约翰体贴地问。

  凯蒂狠狠骂了一句脏话。

  「我以前干过这种事儿。」约翰说:「我已经习惯了。我们都是适应性很强
的动物,你知道,我们总能随遇而安。」

  他点起一支蜡烛,以节约火把。凯蒂看着他。他的衬衫开了,下面湿湿的肢
体还没穿上衣服。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任何困厄都吓不倒他,她想他也是我
的,我并没有拥有他,我并没必要对他一贯忠诚,我不必要为他放弃任何事情。

  但他的确是我的,他选择了和我一块走。他并不需要我,但我已经在这儿了
我并不能保证安全。

  「我需要你。」约翰冷不防冒出一句,像是读懂了她的思想。

  「什么?」

  「我一个人是做不了这件事的,这不是奉承你,而确实如此。」

  烛光摇曳。他轻微地勃起了,凯蒂清楚地看到他的阴茎。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她幽幽地说:「大概是一对夫妻,他们到奥地利或
什么地方去度假。他们玩一种游戏,和另外一个人一起钻进了一个洞穴之中——
我想那个丈夫是洞穴学家或之类的什么人,后来他们迷路了,在洞里摸索了好几
天,丈夫在前面探路。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后面偷情。」

  「他们发下了誓言,如果他们活着出去,他一定娶她,而她也说出去一定离
婚,再嫁给他,说他在她心目中比什么都重要。」

  约翰嘻嘻一笑,他的阴茎已经勃起了,凯蒂一边讲,一边看着它。

  「最后,他们终于出来了,接着遇到一个非常严酷的考验。有人滑了下去,
妻子一根绳子的两端分别系住了丈夫和情人,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拉不动他们两个
的,只要一个人下去。那么另一个就得救了。」

  「她必须在他们两人之间作出选择?」约翰问:「一个生,一个死?」

  「不错。」

  「她最后怎么决定?」

  「看书去。」凯蒂说,吻吻他的阴茎。他躺下去,头枕在胳膊上,她的头俯
在他身上。

  「我最喜欢你做这个。」他静静地说。

  「我仰慕你的阴茎。」凯蒂说。她又吻吻它,感觉到它直直地挺起,抵着她
的嘴唇。

  「仰慕?」

  「是的。我可以弯下腰去吻它、舔它、吮它,我可以把它带入我的体内:它
让我幸福。」她一边说着,一边吮吸。

  「它只是个生殖器。」约翰说着,试图控制住自己。

  「不,它不是。它是我的玩具。我的快乐源泉。我的玩物。我的慰藉者:我
的主人。」

  约翰抬起屁股,刺进她嘴巴里。凯蒂咕哝着忽然笑起来,「太妙了,魔一般
的男人。你让我感到很甜蜜。」她移到身体上,吻吻他的嘴,身体等待着他的插
入。他进来了,她一阵快活。

  烛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灭了。黑暗中他在她身上移动。

  ……

  「你这只疯狂的母狗。」约翰说,他的嗓音轻轻发颤。

  凯蒂抹去眼角的泪滴,吻着他:他的脸,他的耳朵,他的头发,他的嘴巴。

  「你知道。」她说,她吸吸鼻子,「我看得见。」

  约翰四周看看。洞壁有一种绿莹莹的光,非常微弱,但打破了这片漆黑。

  「太好了,它可以给我们节约火把。但我们沿路也要记得做记号,我可不想
在这儿迷路。」

  「也许那位金色女士会帮助我们。」凯蒂开玩笑地说。后来他们找到了一些
骨头。凯蒂被吓了一跳。骨头微微地闪着光。

  「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她问。

  约翰在手蹲在地上,点起一支蜡烛。

  「我不是动物学家。」他含糊不清地说,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他的手指很长,很灵活,凯蒂想,对于这类事情显得很在行。他轻轻地翻来
覆去地看那块骨头。他点燃火把,看看四周的环境,凯蒂坐下来等着。

  他最终停下来了,她问他有什么发现。

  「肋骨。」

  「你知道是什么的肋骨吗?」

  「人的。」他简短地说:「当然,我不能估算他们的年龄。」

  他们继续走,地面一直是向下斜的。凯蒂希望地下不要有水了,她不喜欢。

  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沿路撒下的亮粉在闪闪发光。她觉得越走越丧气,不知
有没有生还的希望。

  约翰又停下来了,用火把仔细地照了照四周。

  「这儿。」他静静地说。

  凯蒂一辈子从来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这是一个死人的骨架,肋骨那儿有
个东西在闪亮。

  「那是什么?」

  「一把剑。他是被剑刺死的。剑客已经走了,但剑痕还在这儿,这是那支军
队普遍用的武器,用于肉博的短剑。明白吗?」

  他小心地取出剑把,拿在手里。

  「土匪一定是跟着他们进来的,他们在黑暗中跑了好长一段路,最后不得不
背水一战。他们这时已经把雕像给丢了,为了他们罗马人的骄傲,他们必须跟这
些土匪拼命。」

  「这发生在什么时候?」

  「公元六十五年,可怕的家伙。」

  「死在黑暗中,不曾埋葬尸体。」

  「他们已经被埋葬了,凯蒂。我们这是在地下王国,记住。」

  「我没有被活埋。」凯蒂气急败坏地说:「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我要回去
了。」

  约翰大笑,「对不起。我这是一种职业病,总以为历史复活了,原谅我。」

  他们开始搜寻这个地方。约翰让凯蒂不要碰任何东西,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
直接叫他好了。

  洞内干燥的空气使得一切都保存得极为完好。洞里的资料太多,得要一批专
家才能考察完,他们现在只能是取少量化石作证据,尽可能把余下的保持原样。

  凯蒂觉得自己备受煎熬。她和约翰离得很远,只觉得一阵恐慌,想尽可能地
和他靠得近些。她女性的脆弱抬头了,她需要约翰的保护。

  这个洞简直跟梦魇一样可怕,地面越来越往下倾,越来越陡,好几次凯蒂需
要抓住一个东西才能往下走。她一直认为,洞底也许是一个地下湖泊,她可不想
不明白地走进那潭水里,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约翰就是不许她拿下背包。

  她一直举着她的火把,约翰手里也有一根,既然他们已经快接近目的地了,
他们应该可以放松点儿了。

  下面的路越来越陡,凯蒂只能躺下,滑着走,用脚控制着速度。她碰掉了一
些小石头,她听到它们落到远处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洞顶比地面还要陡峭。她的身子几乎是在垂直的住下
滑。她停下来,也就是说,她试图停下,但仍然继续滑着,她的手抓住了壁顶,
这才完全停下来。

  在那一瞬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她情急之下去抓屋顶,手中的火把戳到上面
熄了。黑暗中一片沉寂,然后她听到石头落在前面地上的声音。

  她抓到了石头的松动处。石头被她这么一抓,稀里哗啦全滑了下去,击在地
面上,凯蒂抽泣起来。

  「约翰。」她大叫,她的声音回荡,随即又是静寂。

  「约翰。」她又喊,同时她的身子小心地一点一点往上挪,准备退回去。

  更多的石头坠落了,她微微上了几寸,又滑下去两英尺多远,她放下火把,
恐惧地抓住壁顶,火把滚下去了,又是沉寂。然后远处传来一声击地的声音,汗
从她眉毛上渗出来,滑到她的眼睛里。天哪,这火把落到地底要这么长时间。

  「约翰。」她硬咽着叫道。

  「你好,凯蒂。」

  她立刻松了一口气。

  「不要下去了。」那个声音说:「你找到了什么了?」

  约翰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这痛苦与恐惧一定扰乱了她的听觉。

  「我滑下去了。」她说,声音非常凄厉,充满恐惧,「这儿是个峭壁,我拽
着壁顶,火把给摔下去了。」

  她似乎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我一定要记住这个,她想,我在害怕的时候会
出现幻觉。他有一根绳子,她知道他有一根绳子,为什么他不把它拴在什么东西
上,再滑下来呢?

  「凯蒂,亲爱的。」有人在喊。

  「约翰?」

  「他现在不能回答你了。你好吗,甜心?现在你又要背叛谁了?」

  劳尔。凯蒂出声地啜泣眼泪滑到脸颊上。是的,她差点忘了此行的任务了,
作为引劳尔上钩的诱饵。而现在却不同了,她的小命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

  「把我拉上去。」她嘶声叫道:「约翰有一根绳子,把它扔下来,让我抓住
它,把我拖上去。」

  「我们对那绳子另有安排,凯蒂姬,它正紧紧地捆住着你的男朋友呢。」

  那么他还活着,还算万幸。

  「劳尔,我撑不了多久了,我想你宁愿看着找死去,而不愿让我一点一点地
消失吧?我自己了断,你是找不到什么乐趣的。」

  「看看你男朋友的脸,跟你讲着话,真是莫大的快事儿。」

  凯蒂不说话了,她的胳膊火辣辣地疼。她每挣扎着向上一英寸,旋即就会滑
下去两英寸。

  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没救了。她不甘心,她才刚开始生活。从在可
佛发生被劫开始,她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终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正准备
开始新的生活,却要命丧此地。

  约翰,她的伴侣,他是一个完美的人,无拘无束性感,对她没有什么要求,
也就没什么压力。他们不是黑暗中擦肩而过的路人,他们是同行互助过一段时间
的亲密爱人。

  她又向下滑了几英寸。她的耳朵里嗡嗡的,似乎有人在叫喊。劳尔在喊她的
名字,约翰在反抗着他的捆绑。

  她还在下滑。她觉得天摇地晃,凯蒂一声绝望地尖叫,滑了下去。

  凯蒂小心翼翼地移动者。她躺在被石头铺平的路上,与其说这石头抵着她,
不如说这些石头支撑着她。

  她似乎并没有受伤。她还能动动脚趾头,扭扭屁股,抬抬头,手指抓着旁边
的东西。好像没什么地方被伤得很厉害,她的四肢也还能动。她也还能呼吸,虽
然这空气不太好。连肋骨也没摔断,即使摔断一、两根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到
她的肺。

  凯蒂躺着,静静地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在这种事故中,至少应该摔断几
根肋骨才对呀,她连这也没有遭遇到。

  死里逃生,周围根本没人能帮得了她,一切都靠自己,逃出去。

  逃出去,她不知道从哪儿可以出去。沿着峭壁爬?四周也许还有其它出路,
但漆黑之中,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躺着一动不动,然后她想出一个主意,从身边拾起一些小石子,向身边各
个方向扔出去。

  于是,她判断出她原来是在一个横生出来的壁面上。她并没有掉到底部,是
被壁顶上伸出来的一块平台给接住了。她的上面是峭壁,凯蒂站起来,手抓住了
峭壁,开始向上爬。

  这当然不能和一般意义上的爬山相提并论。如果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夏天,
要爬过去的只是长满青草的小山,那该多舒服啊,而这里的一切都完全不同,她
这时是在做生死搏斗。黑暗中,独自一个人,生与死只是一线之隔。

  上面没人喊她,也许他们也遇到麻烦?该死的,如果他们比她的情形更糟的
话,那才是活该。但至少他们还可以互相帮助,凯蒂只是一个人。

  她现在只能上不能下。她越往下,危险也就越大。她小心翼翼地爬着,现在
只能是自救了,没人会帮他的。

  她的手指在发抖,双腿在打颤。当然,她摔落得不是很远,而且也没怎么受
伤,尽管战战兢兢,尽管是在黑暗攀登,她最终还是爬上去了。

  顶面是一块平平的空地,下面是那条几近垂直的峭壁,她趴在上面直喘气。

  黑暗中,凯蒂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把头发从脸上拨开,露出了笑容。

  她把肮脏的大姆指放进嘴里,吮吸起来。她睡着了。


             第十四章 超越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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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摸他结实的肩膀,感觉到他的肌肉特别发达,她的手在他身上贪婪地摸
着。这个男人有着一种魔法一般的力量,叫人着迷,叫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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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暗中醒来不是件很舒服的事:这片黑暗似乎无止尽似的,太可怕了,凯
蒂正面对着她生命中最可怕的时刻。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的表又轻又不结实,早就离开了她的手
腕,她是独自一个人,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没有光与世隔绝。她又开始她的
行程,为了避免踩空,或者踩到什么松动的石头,她尽量贴着壁面走,走了一段
路,这块平台到了尽头,只有下去的路了。

  她又沿着另一边壁面走回去。现在她能看见一些东西了,似乎一闪一闪的,
跟幽灵似的,她很长时间没见到任何东西了,现在是不是幻觉?

  这边运气不错。岩石的壁面似乎是向上去的,而且有些类似石阶的路,凯蒂
爬了上去。

  最后她的脑袋碰到了壁顶,她用手左摸摸右摸摸,发现前面是一个岩石的裂
口,开始往里面钻。她想钻进去,被夹住了,她想退后也退不出来。这时她到达
了她痛苦的极点,在黑暗中又饥又渴地死去是一回事儿,至少还可以伸伸胳膊,
比较自由地死。而被挤在这个石缝里,进退不能,太忍无可忍了。

  造物者一定跟她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然后沉沉睡去,不管她了。这两边的
岩石只要略微动一动,立刻就能把她的肋条挤碎,刺进肺里。

  她甚至想要伸手去抓抓发痒的鼻子都做不到。

  她的脚用力向后蹬。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向前挪了挪,已经顾不上疼不疼
了,也许在那一瞬间她减轻了几盎司的重量。她汗流浃背,一点都不冷了,不管
怎么说,她又得到自由了,进入了一个更宽阔的地方。

  凯蒂擦擦鼻子,平缓呼吸。然后她注意到了一些东西。

  不远处一定有水。她能看到周围的岩石壁上微微地发光。矿石,她再也不是
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了。

  她也听到了一些声音,凯蒂无声无息地站起来。她站着,像是一只两足的动
物,这感觉让她很奇怪,身体也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她管不了这么多,开始打
量这个岩洞。

  她找到了一个头盖骨:又找到了一些金币,以及一些遗留的武器,她也找到
了声音的来源处。

  她来回在这间屋子里走着,极小心地走着,屋子有两个入口——不算她刚才
挤进来的那个,然后她回到了那个声源那儿。

  经过这么长一段惊险可怖的经历以后,她的意志已经非常强了,她的第一个
冲动只是想回到人群中,不管这声音的主人是多么奇怪,多么异样,只要是人,
她就想和他接近。

  然而问题是,这个人曾经要杀她。这时她才蓦然警觉起来,准备逃跑,再伺
机报复他。

  她的野性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一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教养的文明人,
十分正派而体面。但是,当劳尔宁愿看着她死,也不愿给她扔根绳子的时候,她
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某种变化。劳尔对她赶尽杀绝的兽性,也引发了她自然天性中
以牙还牙的本能。这时她模模糊糊地想到:她所接受的那些社会规范根本就没有
用,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劳尔是一个男人,她是一个女人。开枪射击她是一回事儿,那是为了追赶她
逼迫她用肉体承欢是一回事儿;但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并以此为乐,这就完全不
对劲儿。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他死,并且很乐于推动事情向这个方向发
展。

  他们挨她挨得特别近,似乎只有一壁之隔。他们在挖什么东西,似乎想把那
些石头挖开,逃出这座可怕的山,隔着他们和她的这道石壁上肯定有一个极小的
洞,不然他们的声音是传不过来的。

  她非常渴,能嗅到水的气味,但找不到。她想他们一定会有水的,而且他们
手里还有约翰。她想要约翰,约翰是她的,她希望他能回到自己身边。

  她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什么声响引起他们的注意,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那个
小洞。她的发现让她一阵狂喜,她可以钻过去,这时她才觉得造物主对她露出了
微笑。她默默地对上苍表示着感谢,蹲下来听着他们的响动。

  有四个人,除了劳尔和约翰,还有皮尔和艾米尔的声音,他正在帮他挖洞。
他们三个轮流着干,但约翰一刻不得停歇。凯蒂感觉到约翰的沮丧,但她暂时隐
忍下要帮他的冲动,一声不吭。

  他们点着蜡烛,她看得见他们正在那个大洞的中央挖,看样子干得不错。她
爬在顶上,看见他们搜集到的一些艺术品。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她想。

  然后她看见了那两个柜子。劳尔站在柜子旁看着其他人干活。然后,他打开
其中一个,用火把照一照,金子闪着夺目的光芒。

  凯蒂对自己点点头,他现在还不会杀掉约翰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金子是
铅的两倍重,而这儿有两柜子的金子,他们至少要四个人才能把它们抬出去。它
们很沉重,需要有体力把它们抬上去,抬到地面上,在此之前约翰是安全的。

  过了一会儿,劳尔过去替换艾米尔下来。艾米尔伸伸腰,准备睡觉。凯蒂慢
慢钻进了他们的洞中,不发出一点声音,她站在了很高的一个平台上,黑暗中没
人注意到她,艾米尔浑然不觉。

  凯蒂开始爬下去,约翰的背包里装满了东西,正开着口。她自己的早在撑下
去的时候就给弄掉了,蹑手蹑脚地,凯蒂拿走了他的火把、电池、食物和水。她
把这些东西背在背上,爬上石壁,像只猴子一样。他们挖掘的声音遮住了她弄出
来的那点轻微的声响,艾米尔一动不动。

  她大口大口地喝水,然后她看看她发现的那两个出口,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就找到水了,它是从石灰岩里流出来的,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水
位,水边的过道引着她一直向前走,她非常小心,沿路洒了亮粉,做上记号。如
果她找不到水流的去处,她可以沿着这条路回来,找到这些人。如果他们已经走
了,她也能跟上他们。

  约翰也有亮粉,他也会做标记的。如果这些男人挖掉这些石头,也许他们能
找到出路,然而,她很想知道,这些水和早先她和约翰跨过去的那条地下溪流是
不是同一条。

  她停下来,冲洗一下,这让她精神焕发。水声越来越大了,水流也加快了。
凯蒂转了一个弯,发观自己正站在瀑布上。她爬下去,又转了一个弯,这边水流
较缓,也较安静。在一面石壁上,有一簇淡淡的绿光闪耀着。亮粉,凯蒂喜不自
禁。她找到了来时的路,有希望出山了。现在应该回去,把约翰救出来。

  在她回去的路上,火把的火势渐渐微弱,但她也不想把它灭掉,在黑暗中摸
索,因为尽管壁上有微光,她还是怕脚下一不小心,掉进水中。

  她离开了这条河,回到她找到的那个洞中。她蹑手蹑脚地爬过去,屏息听着
男人们还在干活。

  她觉得喜悦溢满了全身,浑身充满了力量,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有利于她的方
向发展。约翰最后终于得到一个休息机会,刚好躺在一边,被绑着。其他三个人
都在忙着挖掘,约翰闭着眼睛。

  凯蒂爬下来,手里抓了一把肋骨条。她碰碰他,他眼睛张开了随即瞪大了。

  那些肋条骨放在那儿,她甚至想把绳子也放在那儿制造一个更逼真的假象,
但想到他们也许用得着它。她又把它塞进了背包里,然后她爬上洞顶,穿过了石
壁。

  约翰紧跟其后,他开口欲言,但她制止住了他,把他领出了洞,直到两人安
全地走到了河边,她这才停下来。

  他的手因为干活,磨出了泡。她帮他洗洗手,洗洗脸。两人谁都不说话,他
们已尽知彼此心意,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们坐下来吃东西。

  「你怎么逃脱的?」他问。

  「我不知道,如有神助。」

  他们慢慢爬下瀑布,约翰为此很费周折。他的手已经磨破了,血淋淋的。好
容易下去了,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他们不知道劳尔是否会发现他们逃跑的路
线而跟随来呢,还是继续挖他的出口?

  她和他成功了,他们不久势必又将狭路相逢。

  「你为什么把这个头盖骨拿来?」约翰问,有些惊讶。

  「喜欢它。」凯蒂说。

  他们到达了那条地下河边,在这儿,他们可以看到劳尔的努力还是卓有成效
的,大块的石头已经松动了,劳尔不久将从这儿出来。

  凯蒂正忙于涂抹,而约翰正用小刀把他们沿路走来的那些印记除掉,以免让
劳尔利用。最后凯蒂满意了,她在那个头盖骨上涂满了亮粉,劳尔一旦出来,第
一个看到的必将是它。她脱下衣服,准备走过河对岸去,水似乎更深更宽了,也
许她还是弱者,但她终究谢绝了约翰的帮助,自己走了过去。

  她走到对岸,回头看看她的杰作,发光的骷髅,看上去的确让人心惊肉跳。

  希望劳尔见到它时心脏病突发,据声音来看,他不久就可以出来了。

  凯蒂的衬衫开着挽得高高的,以免被水弄湿,她的下身则是完全赤裸着的。

  她走到约翰身边,他也还没穿上衣服,正等着把皮肤晾干。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凯蒂喃喃地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干那事儿吗,你这只疯狂的小母狗?出去以后再说吧,他们还在穷追
不舍呢。」

  凯蒂摸摸他,摸摸他的阴茎,嘴唇吻吻他的下巴。

  「我刚从地狱中回来。」她说:「我有想庆祝一下的冲动。」

  「你怎么幸存下来的?」他的手指插到了她的大腿中间。

  「我摔下去了,但摔得不太远。黑暗中我爬上来了,找不到原来的路,睡了
一会儿,然后找到了一条向上的路。」

  「黑暗中吗?」

  「黑暗中。哦,约翰,你想象不到的。」

  「你的阴部滑得像天鹅绒,我告诉过你吗?」

  「没有。」

  「你的腿经常很凉,很滑,像块翡翠。」

  「不太硬吧?」

  「不,不硬,很柔和。」

  「很柔和。」

  「你的体毛也很诱人。我多希望我能看见你啊。」

  「点亮火把。」

  「凯蒂,我会死在你的体内的,一旦你要了我,我就不肯再离开了。」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过只是一段时间。不久,我还会和别的男人寻欢作
乐,而你也可以从别的女人身上找到乐趣。不过,到时我一定会想念你的,你毕
竟不同凡响。哦,上帝。」

  他已经轻轻地进来了,她一阵快活。

  他们最初的开始也是在一个山洞里,可那时的她和现在的她是多么不同啊。

  她现在已是个不易受伤的女人,不需任何人的保护。哦……

  他们蹲在水边,洗着彼此的下身,然后穿上衣服,继续上路。

  「我们怎么处理那些金子?」

  凯蒂问:「我不能忍受它们被他们握在手里。」

  「让他们拿着走,他们跑不远的,他们将以偷窃的罪名被抓起来。这我可以
作证,而你也可以指控他们谋杀你。」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这时他们不禁目瞪口呆,他们的出路已经被堵死了。凯
蒂正兴高采烈,万没想到事情还会奇峰突起,变故迭出。她知道自己又陷入了绝
境,前面是死路,而杀手则在其后紧迫。

  「第一件事是不要落在他们的手心里。」约翰咕噜着说:「我们不知该从哪
儿出去?」

  「是的,我们不知道。但如果我们跟着劳尔,他就会把我们领出去的。所以
现在立刻回到河边,那儿肯定还有一条路,即使没有,劳尔也会挖出一条来的。
但千万不能让他把我们给抓住。」

  他们立刻往回赶,约翰拖着她的手跑。

  水似乎更深,来势更猛了,凯蒂很庆幸有约翰在旁边帮着她。当他们走到中
流,根本无以藏身的时候,皮尔那张阴郁的脸出现在了他们前面。

  约翰的火把正高举着,照亮了他的脸,他嘶哑地喊了一声,迅速消失了。

  他们尽可能快地向对面走过去。

  「也许他没有意识是我们。」凯蒂气喘吁吁地说。

  「也许他根本没有看见我们,只看见了火光。」约翰的声音很冷静。

  水流湍急,冷冷地,来势凶猛地朝他们袭来,凯蒂晃了晃,约翰一把抓住了
她,不然她几乎被水冲走了。他们摸索着向前走去,但为时已晚。皮尔像一头野
兽似的蹿了出来,凶猛地,后面跟着劳尔和艾米尔。

  艾米尔算是三个人中较笨也较胆小的一个,看到发光的骷髅头以及两具从水
中冒出来的赤裸的躯体,他吓得一声尖叫,捂住了脸,开始胡言乱语。皮尔和劳
尔却没有么容易上当,皮尔上前几步,被他的主人拉住了。劳尔张着嘴,举起了
枪。

  约翰把火把对准了他的脸,这是一个错误。劳尔开始射他,他们都站在黑暗
的河流上,劳尔一枪打来,他们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约翰扔下火把。火把沉了下去,不一会,它又随着水流慢慢地漂浮起来,旋
转着。劳尔似乎已经忘了他们还可以做个有用的苦力,帮他把金子抬出去,他心
中似乎充满了恨意,鲜血淋淋的手摇晃着,抓着枪,又准备再来一下。

  他开始疯狂地大笑。

  「我现在可逮到你们了。」他说,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杀了
你们。」

  「我们可以替你搬金子。」约翰说,他的手紧紧抓着凯蒂的。

  凯蒂并不介意,与曾经经历过的几次死里逃生相比,她觉得这样死倒没什么
可怕的。

  「不。」劳尔说,向前走几步,震落身上一些尘土,他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他两手握枪,胳膊直直地朝前,向他们瞄准。

  「我要先把你们打伤。」

  劳尔说:「等你们开始哀求,等你们痛得难以忍受,等你们开始流血,我就
会杀了你们。」

  「看你身后。」凯蒂高声叫道。

  劳尔笑了。

  「你总把我想象得那么傻。」他扣动扳机,霎时乱石飞溅。凯蒂扶住约翰站
好,劳尔又扣扳机,再次射出。

  皮尔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哝。

  水越涨越高,淹没了他们。

  造物主又适时地出现了。岩石在水面上漂流,水流改道了。这条河,不久前
还只能算一条宽宽的小溪,此刻已成了翻江倒海之势。岩石在水中崩裂,河流呜
咽着,呼啸着,他们全被没在了水中。

  劳尔的第三枪打过,偏离了方向。凯蒂和约翰被冲着往下走,水流太急,根
本势不可挡。他们的身后,艾米尔,皮尔和劳尔都在水中。

  现在所有人的念头都只是活下去。

  凯蒂喘不过气,呛了一口水,又浮出水面,咳嗽,再沉下去——如此反反复
复地被水捉弄着。她四处找着。约翰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她甚至没有发现背包
是什么时候给冲走的,衬衫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心里剩下的念头是只有求助于上帝了。她无力跟这样的风浪搏击,任凭洪
水把她往下冲,渐渐地沉没。这水最终将流到某个地方去吧,只有漂到哪儿算哪
儿了。

  她几乎失去了意识似地跟着水走,但忽然,她被冲到了一个海滩上。这是一
个地下海滩,她躺在凉凉的鹅卵石上,听着海浪向她涌来,又退了回去。

  这儿非常的冷。过了一会儿,她抬起疲累不堪的身体,试图搞清楚周围的环
境。

  她看得见,这并不是借助墙上那些绿莹莹的光而看到的。在这儿,有几缕微
弱的太阳光已经射进来了。

  她的眼睛享受着这许久不见的日光。她能看到水面起伏的波浪,光线正是从
它下面传进来的。

  她的脑子已经太累了。但她还是把这种现象给分析出来了。河流流经一个管
道,一个很短的管道,管道的另一头是山外。

  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在新鲜空气中,在自由的世界里。这时,水中有一个男
人漂过了她身边。他浑身赤裸着,头向上抬,头发遮住了脸,一只胳膊举在水面
上,被水冲着继续漂流。

  她毫不犹豫,走回河边,吸了一口气,冲下水里。

  水里的自然光线让她无法细看,有一支细流流出去,其余的水似乎又返回到
山的深处。

  这个男人不是约翰,是劳尔。

  凯蒂游回去,坐在岸边生气地瞪着他,真是倒霉。劳尔笑了,露出洁白的牙
齿,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暴露出来。

  「凯蒂。」他说,声音很粗,「你总能死里逃生。」

  「我们可以出去。」凯蒂说:「你不能杀我,我们才刚刚逃过一劫。」

  「我想杀你。」

  「我们曾经有过快乐的时光。」

  凯蒂飞快地说:「我背叛你是因为你虐侍我。你知道我并不介意你是一个罪
犯。约翰·索内尔也是罪犯,但他对我要好些。」

  「你是他的女人,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们把你弄了过去。」

  「你的英语讲得真棒。」凯蒂用一种欣赏的语气说。她的手背在背后,试图
可以摸到一、两块可以当武器的石头。但这场洪水把一切都冲得干干净净。

  「你知道你很漂亮吗?即使是现在,你的头发湿漉漉的,浑身狼狈不堪,依
然楚楚动人。我看到你裸露的胸脯,非常想要它。不过我更想要你死。」

  「水流把我的衣服冲跑了。」凯蒂浑然不理会他话中的杀气。她笑笑,向他
靠近些。

  「把我拿去吧。」她挑逗地说:「完事之后再把我杀死,你会喜欢这种感觉
的。先和一个女人做爱,然后再杀死她。而我也将幸福地死在你的怀里。你是一
个杰出的情人,劳尔,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好的一个。」

  他抓住她的胸脯,「我想要你。」他嘶声说:「我不想杀死你亲爱的凯蒂,
但我必须这样做。你总是背叛我。」

  她的手放到了水中。

  「在这么冷的地方你不可能跟我做爱。」她说:「我们上去,到太阳底下去
做吧。」

  劳尔大笑。

  她的手握着他的阴茎,深深地抓着,用力一拽。

  结果令人满意。他身子往后一仰,尖声叫了起来。凯蒂又捏紧,又拽一下。

  他的头抬起来,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朝他狠狠一击。这让他怒火中烧,他用手
抓住了她,轻易地就把她拎了起来,他太有力气了。

  他把她拖到水里,拖着她的头发往下按。她的手松了,心里升起一种绝望。

  忽然,劳尔似乎晃了一下,手松开了,她迅速抬起头。约翰来了,救了她,
给了劳尔重重一击。劳尔倒在水中,一直没再浮出来。

  凯蒂和约翰终于爬到了阳光底下。他们舒舒服服地躺着,浴着煦暖的阳光,
身体疲累而倦懒。他们的周围是连绵起伏的群山,除了青山和蓝天,他们什么也
看不到。当然,他们还能看到彼此。

  他们沉沉地睡去,直至皮尔的到来惊醒了他们的好梦。

  他看上去生龙活虎,来势汹汹。约翰和凯蒂交换了一下眼色,正准备把他再
扔进水里去,这时,地平线的那一头,鲁西安和扬·马克出现了。

  约翰拉过凯蒂的手,开始拼命地跑。他们根本无法和这些人对抗:约翰的一
只胳膊扭伤了,而后面的两个人明显是有武器的。山路并不好走,但山上有数不
清的灌木丛和小树林,大块的岩石分散在整座山上。他们可以和他们做捉迷藏的
游戏,等到天黑再溜掉。

  这是个不坏的主意。但扬·马克和鲁西安是不可低估的,更重要的是,他们
都穿着鞋子。凯蒂和约翰的鞋子早不知扔哪儿去了。

  凯蒂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光着脚跑了这么长时间,她
又累又疼,真是活受罪,还不如让他们给抓住呢。约翰跑得也不快。他的肋骨被
劳尔射伤了,此刻一用力,立刻伤口迸裂,血渗了出来。

  前面是一个光秃秃的山顶,上面只有一块岩石可以藏身。眼看着扬·马克和
鲁西安越逼越近,凯蒂和约翰只有继续跑,藏到岩石后。

  靠着这块巨大的岩石,他们喘着粗气。

  「国际刑警。」约翰说:「按说应该到了。可情况似乎有些变化,对不起,
凯蒂。」

  凯蒂伏在岩石上,双臂拥住它,胸脯也蹭着它。不料岩石转了一下,给她让
出一条暗道。她惊讶地对约翰笑笑,转身跑了进去。

  这是一条向下倾斜的隧道,四周漆黑。她在里面奔跑着,觉得自己正恍如那
个进入仙境中的爱丽丝。

  「快些跑。」约翰在她身后说:「一定要赶在他们到来之前藏起来。」

  尽管他们赤着脚,脚步很轻盈,但还是震动了周围的环境,土块和灰尘都落
了下来。似乎已经跑了很远很远了,确定鲁西安和扬·马克已经找不到他们了,
他们这才放慢脚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约翰的肋骨还在流血。

  这时,前面有一块硬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伸手摸摸,硬板奇异地转了
一个角度,让他们进去,随即又关上了,原来是一道铁门。

  这是一间神秘气息很浓的屋子,绿色的光线柔和地笼罩着四周。他们的右边
是一条潺潺的小溪,前面是一个喷泉,喷泉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石柱,石柱上是
一只羊,一个铜像,这是一只带着笑意的羊,眼睛在绿色的光线照耀下,神采流
溢。它的全身覆盖着亮丽的卷毛,生殖器和尾巴一样粗壮。

  它的耳朵紧张地竖着,像在倾听什么。

  再看过去,那儿就是她了,六英尺高,浑身泛着金色的光芒,高贵,优雅,
圣洁美丽。阿弗洛狄忒,这个举世无双的绝代佳人,正神秘而遥远的微笑着。

  这个是帕里斯。他的肌肉鼓起,下肢描绘得非常仔细,非常可爱。他的屁股
绷得紧紧的,大腿的曲线光滑而有力度感。一只胳膊伸出来,握着苹果。

  约翰说:「他们没有把它埋下去。」

  「没有。」

  「这些希腊人,他们怎么能创造出这么美的身体。」

  「如此完美,简直是太神圣了。」凯蒂的嗓音发颤。

  约翰坐下来。

  「我感觉不太舒服。」他说。

  「我给你洗伤口,也许我们可以在这儿休息。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介意。」
凯蒂看看这个雕像。

  「这是神圣的事情。」约翰说,「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的。」

  凯蒂洗洗他的肋骨,两人各自洗洗脸和身子。水泼在身上的感觉好极了。

  这儿的地面全是软软的草。空气暖暖的,太阳光透射进来,全给变成了淡淡
的绿色。他们惬意地睡觉了。

  凯蒂一觉醒来,看到帕里斯正看着她。她喜欢他赤裸的英俊的样子,然后她
发现他也特别厉害地勃起了。帕里斯是一个完美的成年男子的形象,所以他的阴
部也被骄傲地表现出来。

  「你爱海伦,不是爱阿弗洛狄忒。」她说,她感到非常舒服,除了肚子有点
饿。她的骨头全部放松了,疼痛全部消失无痕。她很温暖。

  她看看阿弗洛狄忒。毋庸置疑,所有的男人都爱她。她的漂亮是理所当然的
事,而且她看上去的确迷人。

  帕里斯走过来,跪在她身边。

  「你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神。」她说。

  他是男人,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她摸摸他的生殖器,觉得它暖暖的,给人
的手感如此光滑,如此好,正适合做男人的生殖器,真好。

  她梦呓般地躺着,抚摸着这雕像的阴茎。帕里斯应和着她,摸摸她的眉毛。

  她的思想立时如水般清澈透明起来。

  她摸摸他的阴囊,发现它们正在自己的手心里跳动。他的体毛亮泽如丝,她
的手放在他身下,伸出一个手指从他阴囊后面插进去,这样反复做了几次,发现
他正快活得大笑,身体随之颤抖。

  她抬头看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古典的希腊似的英俊的脸庞,正对她微笑。他
的头发卷曲着,盖住了整个头部,垂到脖子,前面额头上也有一、两缕。他头上
戴着一顶闪亮的铜帽,凯蒂羞涩地摸摸它,很暖,很舒适。

  她摸摸他结实的肩膀,感觉到他的肌肉特别发达。她的手在他身上贪婪地摸
着。这个男人有着一种魔法一般的力量,叫人着迷,叫人沉醉。

  他慢慢俯身靠向她,强壮的身体覆盖住了她。她用胳膊高兴地搂住他。

  「谢谢你在这儿看着我,照料着我。」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他的皮肤很
香,有一种美妙的气息。

  她示意阿弗洛狄忒正在看着她,「谢谢你照顾了我的情人。」她说。

  那具巨大的身体无声地笑了,轻轻颤动,他觉得他的阴部长长的,已经开始
滑进自己的大腿中间。她分开两腿,让他能顺利地进去。她身上男人的四肢正在
颤抖,阴茎一直是很活跃的,正跃跃欲试地向里闯。她的体内一阵痉挛,一阵疼
痛,然后一切都好了。他们如鱼得水。

  这是一种超越了性爱的纯净又珍贵的快感。她又凶猛又有力又明亮,她自己
快要融化其中了,她的身体在燃烧,她在呻吟。他的手抚着她的身子,身体压着
她,一阵一阵向她刺来,她的身体随之有节奏地震颤。

  她感到他悄悄抬起身,离去了。她也能确定,他正在大笑。

  她睡着了。

  弗尔密斯在国际刑警组织之前发现了他们,终于得到解脱了。当晚,他们爬
出神像室,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走下山。一见到光,他们立刻趋步向前。弗尔密
斯看到他们赤裸裸的样子大笑不止,但也给他们找了衣服穿上。

  国际刑警,连同阿尔巴尼亚安全力量,最后终于到达了。弗尔密斯早抓到了
扬·马克与鲁西安,并把他们绑了起来,警察铐上了他们。皮尔在和约翰搏斗时
被凯蒂打破了,脑袋正晕头转向之际,警察找到了他。

  他们全部围坐在弗尔密斯的营寨之内。凯蒂和约翰正抱怨没人及时赶到前去
救援他们,这时外面忽然又天摇地动起来。

  山峰颤动着,呻吟着,地面在摇晃,停停歇歇。凯蒂的脸色雪白,心脏正不
规则地跳着,这真是种不愉快的生活体验。

  地面上落下了许多碎片和灰尘,一切又结束了,约翰和凯蒂走出去散步。

  他们谁也没有谈论那座雕塑。他们只是在山谷中穿行,但不自觉是沿着下山
时的路回去的。

  而此刻,一切早已面目全非,无可辨认了。地面的构造发生了新的变化,岩
石正沿着倾斜的山脉滚下来。

  「阿弗洛狄忒。」凯蒂说。

  「她想呆在那儿。」约翰接着说。

  他们坐下,看着彼此。

  「你是个考古学家。」凯蒂平静地说:「如果,你找到了阿弗洛狄忒和帕里
斯,你的名字将会载入史册。」

  约翰脸红了,像个十多岁的少年。

  「她呆在她喜欢呆的地方更好。」他笨拙地解释道。

  凯蒂平静地望着他。

  「我们在神像室里睡过。」她过了一会儿说。

  「我们是安全的:他们护佑了我们的安全。」约翰觉得自己被一种神奇的力
量护卫着。

  「我们为他们做了什么呢?」凯蒂问。

  沉默,还是沉默。黑夜已让所有人失去了时空概念,他们觉得自己宛如处于
中世纪里。明天,当太阳升起时,他们又将回到现实,跟随际刑警和阿尔巴尼亚
安全力量一起走。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约翰说:「一切宛如一场梦。」

  「是的。」凯蒂说。神像室里那一幕,阿弗洛狄忒和帕里斯,都是梦境。那
是一个神迹随处可见的时代。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他们发现了一个倾斜的山洞。月光照在洞的底部,他们
找了一些火把,下山了。

  阿弗洛狄忒已经用她的方式对他们表示感谢了,大山把它再也不需要的东西
吞吐出来。

  洞内,有一个发光的头盖骨,死了的艾米尔,一些罗马士兵的铠甲,以及两
柜金子。

         【不做淑女(NO LADY)完】[/font]

lzddzqp 2011-11-27 13:29

A-3

[font=宋体]         情网(WEB OF DESIRE)


作者:苏菲·丹森

                第一章

  初夏的阳光像情人的手指尖抚摸着玛莎裸露的皮肤。她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
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理查德肉体的温暖。

  理查德还在打着呼噜。玛莎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
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皮肤上的茸毛。

  「醒一醒,理查德。」她贴近身子,向他的颈脖呼着气,并亲吻了一下。

  「醒醒,和我作爱。」

  理查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说明他已经完全醒了。正
当玛莎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蓝色的眼睛在晨曦中闪
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拉她到自己身上,
将她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她的大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她的耻骨压住那勃动着的硬东西。这硬
东西原来像一条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她会很快使它苏醒过来的。
这样躺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她开始用她的耻骨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
强迫他承认她的情欲的力量。

  「疯姑娘,我得给你上一课。」

  他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向上扯下她薄薄的丝绸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拍
了一巴掌。她尖叫一声,试图挣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决心充分利用优
势。他的手掌像雨点般地落到她裸露的屁股上,使她感到刺痛,屁股发红。但是
更多的是,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
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她的内心深处。

  现在,因为情欲勃发,玛莎的性器官在发热,在发烫,快要燃烧了。她的阴
蒂肿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一切疼痛愤怒全抛到了脑后,
她不再挣扎,而是将她自己的情欲传给他的丈夫。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打在她
背上的每一记响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他自己紧张的鸡儿。

  为了帮助他,玛莎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成功地一把抓住了他那
热热了他的怀抱,从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鸡
儿,放入自己的口里吸吮着,使它变得更硬了。它有点咸味,就像某种真实的海
洋生物,刚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新鲜。地想像自己和理查德在冷水中,在波涛深
处,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不需要呼吸,只要亲吻,吸吮和作爱。

  她知道,他会忍受一会儿她舌头这令人快乐的折磨,但是他不会让她吸吮他
到达高潮。理查德现在十分渴望贴近她,渴望在她的身体里面。

  她让她撬开他的嘴放开他,希望他今天会比往常更胆大。也许他甚至会重复
不久前那个美不可言的醉人的夜晚,当时他把她用力地扔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小
心地掰开她的屁股,像一把刀子插入黄油一样,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子。她甚至
现在,回想起他美妙的野性,都发觉自己湿漉漉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发生。尽管她确信理查德已经把她的脊背打得通红,当他把
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打开她的双腿时,她都因为疼痛而畏缩了一下,然而理查
德却不顾她的背痛。现在她把他逗得完全醒了,他需要她,现在就需要她。他甚
至都不想花时间从她的睡衣下抚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样用他的手指刺激她
的阴蒂。

  他非常温柔地打开她的阴唇,把阴茎的头部对着她女身的入口。只一下,他
就已经进入她的身子里去了。玛莎呻吟着,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她
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抓搔,试图刺激他显露某种猛烈的激情。她
希望他把她看一个动物。

  因此,当理查德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抽动时,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森
林里的动物,被一只咆哮着的野兽骑坐在身上,那野兽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时已
经发烫,而且插入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她试图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挺伸来继续刺激他,但是理查德始终是,而且
确确实实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继续温柔地同她作爱,彷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
心中唤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

  「要我!猛烈地要我!骑我,哎哟,骑我!」

  以前如果他想惩罚她,他就不可能更加有效地这样做。这样做,即使玛莎的
阴蒂几乎疼得颤动着要转开,她也无法达到性高潮。理查德叹息了一声,刺进她
的身子,亲了亲她,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很显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没
有使她得到满足。

  狂怒的玛莎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把它放在她的两条腿之间,强迫他舀起他
自己的精液将它擦到她充血的阴蒂里。

  「对不起,亲爱的。你没有达到性高潮吗?」理查德认识到自己的过失,便
开始阴蒂上轻轻地滑动。渐渐地,玛莎沉浸在肉体的享受之中,虽使她很生气,
还是原谅了他。

  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他们一
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通过半开着的百叶窗流进来的清晨的阳光里,感到懒洋
洋的。理查德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玛莎,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乳
房。

  但是玛莎不舒服,她仍不满足。她还需要更多的——某种更加狂热,超出安
全范围,令人愉快,好交朋友的男性。这是什么呢?是危险?疼痛,还是恐惧?
她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她的阴蒂是硬的,又一次跳动起来,需要注意。

  当理查德起床去洗澡时,玛莎扯起床罩,把手愉愉地放到床单下面。她合上
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始抚摸她身体的曲线。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那是毫无疑问的,别的女人可能会为自己的身体
担心,但是玛莎不担心。她年轻的时候就有几个男人和一两个女人追求她。他们
只是太相信她是个令人称心如意的人。

  她不是一般的美丽——不,她一头浓密的红头发披散在脸旁,脸上的线条显
明而富有活力,她不是古典式的美丽。她的眼睛是一对海绿色的镜子,她的情人
们沉缅于她的那双眼睛,但是她那双眼睛却很少暴露她自己感情的波动。

  她一边用手指抚摸她那丰满的乳房,一边想像她理想的情人。这情人不是理
查德,尽管他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很好。总的说来,和理查德在一起她感到幸福,
虽然有时侯他的和蔼可亲的冷漠使她发狂得想要揍他。或者她想要他揍她也是真
的?

  她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向下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浓密的阴毛里,把这一缕缕
阴毛弄着玩,把它们缠绕在她的手指上。她用力地拉它们,起初是轻轻地,然后
就用较大的力拉,享受这美妙的疼痛的乐趣,这疼痛使她的耻骨发热,使她肿起
的阴唇炽热。

  她让她的左手伸向她的乳头,抚摩和捏一个乳头,然后再抚摩和捏另一个乳
头,一直到她感到内心充满温暖的情欲。然后,她用右手的手指打开她阴部花朵
的花瓣,让她的食指插了进去,就像一个潜水者分开某个热带珊瑚礁的温暖的波
涛一样。

  很快,她搜寻出了她阴蒂跳动着的小突起。她很想去触摸它,因为她知道,
触摸它是快乐的某种预兆。只有玛莎知道这个通向个人肉体享受顶点的密口令,
于是她开始摩擦她的阴蒂——最初很轻很慢,然后,当她感到她的腹部深处的快
感开始,她就用更大的劲摩擦起来。

  在她的头脑里,她正在同一个无法看清面孔的男人作爱。她双手着地跪在冰
冷的砖上的黑影。石头的冷爽对她温暖的肉体感到很好,但是最好还是她的背部
感到发热,这是因刀割和他鞭子的抽打而颤抖。当他从后面进入她的身子,尽管
非常粗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不舒服,而只是他自己要达到高潮,她扭动身子,
内心感到很愉快。

  她不敢叫出声来,尽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背部针扎似地作痛,他的阴茎
不断地猛烈撞击她的子宫颈。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因为她的任何违背都会招来
他的严厉惩罚。

  全身都处在情欲高潮之中,就像注入一只水晶瓶里的一种清澈的海绿色的液
体,这时,玛莎的嘴唇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她仰面躺倒在床上,终于
心满意足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理查德,他耸起向上的阴茎。

  他默默地微笑了一下,悄悄地钻到床单下,很显然,洗澡的事已经忘记了,
他的舌头深深探入她的温暖多情的赠物,把她快乐的欺骗行为的甜蜜汁水舔尽。

  她姐姐的几个任性的小孩在这儿玩了一星期,现在已经回家去了,所以这儿
没有人妨碍他们这么晚的淫荡的早餐。但是,像往常的周末一样,理查德不得不
去工作。不久前,玛莎自作主张,认为没有再比什么都不干只是盼望更有魅力的
了。

  她穿上睡衣,擦净尿盆,然后懒散地伸着四肢躺在莎发上,看了半小时儿童
电视节目。她打算很快洗个澡,再打开计算机核对一下金融市场。但是她沉浸在
阳光和性欲之中,感到懒洋洋的。

  她必须打个瞌睡,她一惊醒过来时就认识到了,有一种响声,一种莎莎声。

  屋子里有人!

  她从莎发上爬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睡衣,很快决定要干什么。她拿起一根
铁的制门器作为武器壮胆,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厨房。她凝视着大门附近。

  什么也没有。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她感到有一双手,轻轻地触摸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双肩,把她向后
拉。睡衣被解开滑落下来,它的丝织物断裂了,使她赤条条的,把她性的芳香吹
送到早晨温暖的空气中。她张开嘴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喊不出声来。

  那双手抓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一圈。

  「喂,玛莎,我让你吃了一惊吧?」

  玛莎被吓得发楞了,呆呆地注视着亚历克斯·唐纳森的脸。她不知道应该打
他还是笑。

  「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我从来没有给你钥匙。」

  他像个调皮的中学生那样得意地咧开嘴笑了笑。

  「你让外屋的窗户半开着,很容易爬进来。来一块蛋糕。」注意到玛莎露出
恐惧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没事,没人看见我。我们的秘密是保险的。」

  她想朝他喊叫,告诉他,如果他是想开个玩笑,最好是能忘掉它。但是他看
上去是那样害羞,几乎像个孩子似的,他站在那里,一双有力的手轻轻地放在她
的臀部上,彷佛哀求她到他身边来,原谅他,把一切做得更好。

  他的手指从她的腰部移开,开始端详她。玛莎向下一看,看到睡衣滑下她的
肩头,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坚硬的像玻璃花苞一样的乳头,以及她两条大腿之
间的金红色的三角,她呆若木鸡似地注视着亚历克斯的双手开始在她苍白的皮肤
上方移动。这使人感觉到,彷佛她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体验她一切感觉。
她开始因高兴和情欲突发而颤抖。

  按任何人的标准来看,亚历克斯·唐纳森是一个漂亮的人。整整三十五岁,
全身肌肉发达,腰细,肩宽,健康,性感,一头成自然波浪形的金色的头发和剪
得短短的络腮胡子。

  对一个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花费于坐在这城市中的桃花心木桌子后的金融
家而言,简直没有什么可期待的。玛莎可以花上几个小时,只是抚摸他光滑的、
结实的肌肉。但是他们很少有几个小时的享乐。他们的关系是,无论在哪里,只
要有可能找个借口单独在一起,他们就抓住时机私下愉一下情。

  对玛莎来说,这比较容易。从家里出来工作,坐在她的计算机终端旁,她所
要做的一切,就是连接上她的答录机,世界可能就被忘却了。

  但是对亚历克斯却不同,他一天中的每一时刻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另外,他
们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这倒不是理查德会大发雷霆,他是非常理解这
一点的,他很开明。

  当亚历克斯强壮有力的手指拉扯和拧她发硬的乳头时,玛莎想,这分明也太
不完美了。

  大多数时间,和亚历克斯的性交是快速的,在空闲的半小时内的不够标准的
作爱。但这是非常热烈的作爱。她和亚历克斯得到的情欲高潮,比她和其丈夫的
要强烈得多——她确信,之所以强烈,是因为有危险的趣味和害怕被发现。

  在旅馆的客房里,在仓库的橱柜里,在社团庭园聚会仅几英尺的灌木丛里,
和亚历克斯在一起,她享受到了作爱的乐趣。没有亚历克斯,她的生活会相当单
调。甚至同他在一起,似乎还缺少什么东西。

  但是今天她不会细想他的缺点。差得远呢。当她向下看他的手时,她注意到
他手工缝制的西服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她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
让它的温热的精液流入她的手里。他的硬东西,勃动着的生命里,有一股热情,
使她也湿漉漉的,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他把鼻子伸到她的颈子里。

  「你身上散发出一股芳香,我亲爱的。」他使劲地亲吻她的颈项、嘴唇,她
的颈前、她的乳房,说:「这是女性的气味。」

  她还在抚摸他的阴茎,沿着拉链线上下滑动,感到它在他的裤子里面膨胀,
变硬,贴紧,也感觉到他的欢乐。但是,当她要抓住拉链,用力向下拉的时候,
他亲了她一下,止住了她,并且乘她不备,跪倒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脸紧压在
她的阴毛上。

  当亚历克斯强壮有力的双手在她大腿之间滑动,把大腿扳开,迫使她滑动着
双脚穿过光滑的花砖地板时,玛莎开始轻轻地呻吟。她向下注视着自己的情人,
他穿着毕挺的黑色业务制服,他的金矿链扣在他的保明,斯特里特牌衬衫洁白的
袖口上闪闪发光。这时她感到头晕目眩,晕头转向了。他看上去是那么遥远,冷
淡,完美,无人性。

  简直就像是被一个机器人奸污了。

  她很想知道,她的身子里有一个冷冰冰的钢制的阴茎,像某种古怪的活塞一
样,在她柔软的湿漉漉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地运动,这会像什么呢。进,出;进,
出;感到蒸汽已经集结,准备喷气了,金属和肉体处于不自然的和谐之中。

  亚历克斯的脸被紧紧地压在玛莎小阴唇上,他的舌头搜寻出了她的不正当的
性关系的核心。她能散发出她性感的芳香,那种理查德的精液,她自己的性液和
汗水混合的肉体气味。而且她也知道,他也会散发出和感觉到这种气味,而且这
种气味正在刺激他,使他狂热。

  她的阴蒂已经发热到了预期的热度,欲火已经不可能平息,除非有一个男人
和她作爱。她试图告诉亚历克斯,但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唯一声音是一个性欲冲动
的淫妇的呻吟声,完全耗尽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亚历克斯向上看了看她。他的嘴唇是湿的,带有她的体液和理查德精液的混
合芳香。他的目光带有她自己淫荡的象徵,那样的使她兴奋,最终她感觉到了自
己的声音。

  「干我吧,亚历克斯,请干我吧!请干吧。」

  她像一只红色小雌鹿那样在发抖,等待着有一只公鹿骑到她的身上。她需要
野兽狂暴的发淫,那种在林中空地上那种简单的野性交尾。

  彷佛他觉察到了她的想法,亚历克斯一跃而起,一把抓住玛莎的手臂。

  「你把我弄疼啦,你干么呀?」

  亚历克斯没有回答,拖着她经过厨房,穿过后门,进入了花园。她的丝绸睡
衣从肩上滑落下来,在地上拖着。她现在已经一丝不挂,在八月早晨无情的阳光
下显得十分脆弱。

  她仰望着他的脸,浑身一阵战栗,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亚历克斯,我们不能!不能在这儿。」

  但是亚历克斯根本不予理睬。相反,他解开了她睡衣的腰带,把它一下子拉
了下来,扔在苹果树下的温暖的草地上。

  理查德和玛莎选择这幢小型别墅是因为它有一座果园,十几棵果树,它们多
节的树枝在丛生的草坪上空形成拱形,有些地方交错在一起,形成了斑驳的绿色
华盖。花园的尽头是一条小溪,它的另一边有更多的小型别墅,还有一家乡村小
店。

  小溪的另一边还有一些房屋,一些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那里住着一些体面的
商人,每到星期六的夜晚,他们就搭起架子,同他们的妻子舒舒服服地作爱。当
她朝他们那边看的时候,玛莎认为她看到了窗的颤动,及汽油灯光背后的活动。

  她举起双手,遮住她所剩下的羞怯,但是亚历克斯这时毫无羞怯。他紧紧抓
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把她裸露的乳房暴露在炎夏的太阳下,眼睛碰
巧注视的任何东西。

  玛莎的头有点眩晕,她无法应付亚历克斯突然发生的奇怪的主动。害怕被严
谨的邻居看到,使她浑身哆嗦,但这仅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内心感觉到的骚
动!她想起了上校和他的妻子,还想到了老皮尔逊先生,他很可能已经有二十年
没有女人了。要是现在他从窗户往外看,他会怎么想呢?他的软弱无力的老阴茎
会充满活力而抽动吗?

  突然她希望把自己想像成是一个相信复活的人,想到那位老人呆呆地注视着
她奶油色的乳房,注视着她臀部漂亮,光滑的曲线,注视着指示通向她性器官门
户的红色三角。她想像他一只哆嗦的老手笨拙地解开裤子钮扣,这些年来第一次
拿出他的鸡儿,用快要遗忘的技巧玩弄着。

  那边住在大房子里的詹姆斯,莱西一家怎么样呢?玛莎非常确信,詹姆斯莱
西,安德烈娅已经多年没有身受它了。她那胖胖的中年丈夫,一天要工作那么多
小时,他不可能勃起来。她有礼貌地顺从她情人鲁莽的拥抱,而这刚刚被成拱弓
状的苹果树枝掩盖住。这时她想,好吧,安德烈娅,这一个是你的。

  看来他是想要迫使她施展出她所有的魅力,他将她的身体弯曲,并做成各种
猥亵的姿势。她赤身裸体,丧失了她的一切密,而她精力过人的情人却穿着衣服
站在她的面前,像某个魔鬼马戏团导演一样导演她受辱的过程,这看来是多么不
可思议。

  现在她在向后弯曲,双膝也弯曲了,她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后她的双手
碰到了柔软的草地,于是她变成了一只无耻的四脚动物,脸朝着天,性器官公开
在整个世界的眼睛面前。

  风吹过苹果树,发出莎莎的声响。蜜蜂催眠的嗡嗡声表明密不再被遮掩,表
明有一个人,其最大的欲望也就是其最大的基础。玛莎甘愿堕落,她像欢迎一个
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剪除她的萎靡
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她,威胁着她,要把她永远密封在完全存
在的单调之中。

  但是她这内疚的半逼真的梦并没有做完。亚历克斯严肃的征服者的假面一下
子咧嘴笑了,他头向后一仰,笑了起来。一阵发情已经中断,堕落的乐趣在一次
呼吸的间隔内已经消失。

  亚历克斯一面把她翻过身来,让她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一面用力抽出裤腰
带,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她对他的拥抱给予了回报,立即被这种戏耍的新奇
弄得得意洋洋,又对没有达到最大的满足而感到失望。

  她摸着寻找他的鸡儿。在她的手掌里,它是热的,光滑的。她的手指从潮湿
的龟头滑向下面丝绸一样光滑的阴茎,并用它自己滑腻腻的精液润滑。她两条腿
之间的通道感觉到像是一条沸腾的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并以它自己密的节
奏跳动。

  她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她的阴蒂上,想要一根阴茎使她的性器官紧张起来,
需要一阵热烈的急速的抽送来淹没她的欲火。空气中充满了从她身体里面散发出
来的令人陶醉的芳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玛莎因急切的需要头晕目眩了。

  「干我吧,干我吧,现在就干!」

  只猛烈的一插,他就滑进入了她的身子,他的热切的动作,使她柔软的白白
的肉体压在草地上的嫩枝和石头上。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玛莎。他的硬东西
插入她身子时,她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她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衣易碎的白布戳
进了他的背部。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现在完全忘却了窥视的眼睛,骑坐在
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

  玛莎的情欲高潮不久就来到了。一阵阵的抽搐足以使亚历克斯将珍珠般的精
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身子。

  正当他们躺在草地上,因满意的情欲而气喘时,玛莎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
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
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亚历克斯走了。玛莎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葡萄酒,匆匆洗了一个澡。仅仅
因为她丈夫和她的情人白天把她抛在了一边,那并不意味着她不能纵容自己。她
已经沉浸在泡沫的海洋里了。

  后来,她浏览了一下劳娱德海报和金融时报,然后她开始上班,决定做一些
工作。

  计算机放在楼下的后屋里,理查德很想把它作为暗室。但是玛莎立即看到了
它可以作为办公室。在那场争论中,像往常一样,她总是占上风。毕竟,如果她
要住在很远的地方,从家里去经营她自由作家管理谘询业务,她就需要一个像样
的办公室,这就意味着不是被驱逐到厨房或者是亭子间。

  她坐在VDU前面,打开了开关。萤光幕亮了,放进磁片,然后打入指令,
并等候接网。

  今天的金融市场清淡。美元比德国马克高二芬尼,但是没有什么会改变她所
写报告的内容。她浏览了一组图表,为下次董事会打了几份统计表。如果她现在
就开始写报告,那么她就可以确定最后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将报告送到总公司。当
你是国际联合大企业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自由作家管理顾问,你就不会有丝
毫不认真。

  她拿出一只文件夹,她没有去看空白页,却发觉自己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萤
光幕上慢慢地显写出来的一条消息。

  别愚弄自己,玛莎。你们的秘密也是我们的。我们清楚知道你们做的一切。
欧密茄知道一切。


                第二章

  玛莎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还在想:这恶作剧到底是谁
做的呢?为什么又取名叫欧密茄?天啊!请可怜可怜我吧!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当然,可能没有任何意义。的确,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许多人嫉妒她
能左右董事长,这根本就不是密,几个去年从牛津和剑桥大学毕业的淘气鬼和他
们纯洁可爱的女友,其中一位叫比琳达的女孩,觉察到了她的不愉快。玛莎,一
个还是二十几岁的女子,已结了婚,她不是那种爱发号施令的人。

  的确,当斯坦纳伯,迈尔斯决定为让公司回到正常轨道而聘用一名管理顾问
时,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许多人不高兴,而且他们肯定没有期望麦克莱恩,
玛莎这样的人,加上在家里进行她的谘询工作,这个事实更使他们恼怒。毕竟,
你不能从起居室里从事严肃的专职工作,不是吗?她感觉到他们把麦克莱恩谘询
处和性具及塔泊陶器的聚会并列归类。

  当然,她首先得承认她的生活方式很自由,不过她讨厌整日坐在那喝咖啡,
也讨厌俊美的脸蛋却有愚蠢的脑袋。你听着,尽管憎恶她,他们的眼睛仍直勾勾
地盯着她的后背,或者像猥亵的男生在楼梯下徘徊等看她的裙子。问题在于她是
位训练有素的管理顾问,而不是头脑简单的轻浮女子,她是一位工商管理硕士。

  不容置疑,他们也听到她与亚历克斯调情的风声。他们也许隐约感觉到这与
专门职业无关,而最大的可能只是他们充满嫉妒。不过,有一半的是肯定的,他
们更喜欢她当书。

  好了,今天的会议会证明她的头脑里塞的不是棉絮。她经过调查,研究作的
报告非常清晰地阐述了格伦沃尔和贝克公司在下一次清算帐目时超级市场的效率
会提高到百分之十,如果他们接受她拟定的计划。肯定会带来烽火,不过,玛莎
并不担心对峙。要是说,会议的气氛向她对准,经常是散会后迳直回家,恳求理
查德和她作爱,她迫切需要坚硬的阴茎。

  她把理查德搂着她腰的手臂拿开,下了床,让他迷迷糊糊,手脚展开躺在床
上。他的背宽大结实,她心里这样想着,瞥了一眼他晒黑的肌肤,他躺在那儿,
脸朝下,大腿分开,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同时又像一个刚刚纵欲之后沉睡的淫荡
男子。

  他硕大的睾丸在分开的大腿间看得清清楚楚,古铜色的茸毛覆盖在起了皱纹
的红皮肤上,那一对果实看上去如此诱人和刺激,玛莎渴望尝一尝。她打算让手
在那古铜色大腿间轻轻抚摸,把那饱满的快乐果实放进嘴里,让舌头舐遍肌肤,
使它因极度兴奋而绷紧。

  她的阴部流出来一股温暖的东西,乳头因触摸愉快地硬突起来,她知道只要
把手伸进腿之间,在已经分开的阴唇之间,在那儿,只要摩擦一会儿,就能使自
己满足,减轻这可怕的压力。

  可是,已没有时间来满足自己的性欲。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已经七点
十五分,她还有衣服要洗,垃圾要倒,并要写一张条子留给电工。她决定不弄醒
理查德,今天,他不上班,让他做一个梦吧。她不知道他会梦见谁。

  她控制住自己,把注意力转向衣柜,打开橱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挂在横木
上的衣服。这套蓝色衣服?不好,有点太正经严肃,阿玛尼服装怎么样?式样陈
旧吗?她把它拿了出来,对着自己比试了一下,也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髦,
这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太过分了?今天,她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位绝代佳人,
性感十足,并且带有一点儿危险。

  最后,她决定穿那件鲜绿色的衣服配一条项,它在过去曾起到过作用,没有
理由不再产生效果。行了,她要凭借自己的优点获得成功,而不是她的性别。不
过,她要利用所能得到的帮手,她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不戴奶罩的乳房紧贴充
满线条的衣服足以减弱他们的抵抗。如果他们专注于她的性别,也许更容易说服
他们。

  玛莎对进行龌龊斗争毫无顾忌。毕竟,此外没有别人做,谁知道呢?她甚至
可能弄到一,二条欧密茄消息,这个恶作剧家伙部份的线索。不管他是谁,也是
聪明人,既使他已经接通这个系统,他或者知道了她的指令,或者找到一条无需
指令直接进入她的系统的方法。

  对她的一切自恃,那种想法使她不寒而栗。

  她迅速冲了一个淋浴,在穿上那绿衣服之前,她在乳房之间擦了一点香水。
这套衣服选得不错,充分显露了她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胸脯,最后穿上轻薄长统
袜和雅致的皮鞋。

  理查德还在睡,手臂环绕着枕头像孩子抱着玩具熊,玛莎夹上耳环,拿起手
袋下楼走了。

  去上班好似涤罪,车子装了新的变速箱,还在车库,所以她不得不乘火车。
和成百上千面无表情,带公文皮包的人一起挤进闷热的车厢,确实什么也不干。
另外,没有满足的性欲在大腿间恼人地搏动。

  她的专注力眼看就要瓦解了,她紧紧握住行李架,夹挤在密集的旅客中,她
的背跟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相擦,这是火车行驶中的不自觉摩擦,然而,她内疚地
意识到她喜欢这样。是她的想像呢?还是他在回报她的恩惠,把他的性器官贴紧
她背呢?她早就感觉到一根硬东西在她裤子开始膨胀。

  现在他紧贴着她,如此靠近,以致于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在她背上是他的手
沿着她臀部的曲线抚摸吗?在缓慢地朝短裙的褶边滑下吗?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
加快,变得有点莎哑。

  一位不相识的男人,甚至她都没有见到,在她所能想到的最公开的场所,正
在和她相摩擦,那双令人讨厌的手抚摸着她的肌肤。现在他正在把他的裙子向上
拉,露出她的背,只剩下一条小衬裤,这密集的人群使她不至暴露在众人面前,
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时的她,乳头坚硬,阴蒂渴望他再进一步,再进一步。

  她的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现在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他在努力做什么呢?
既使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也做不到,她的另一只手紧握住行李架,她在他的掌握
之中,而且他一定确信这一点。她是心甘情愿的受害者。

  她的心在砰砰地跳,不再反抗,感觉到她的手被进一步往后拉直到必然的接
触,她的手指本能地向那男人裸露的阴茎靠近,让它暴露出来,感受它的兴奋,
它的敏捷。他引导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希望她做什么,不过她已经猜到。他要她对
他手淫。这位没见面的男人的性欲在她手掌心里悸动,他的满足也是她自己的满
足,答应或否定。

  因为担心她可能看到的,所以不敢向后瞥一眼,玛莎开始熟练地玩弄不曾见
过面的情人的阴茎,一开始缓慢而带着试探性质,然后就加大了力度,轨玛莎而
言,她想圆满,快速结束此事,以便他走开,让她一个人待着,不过她更愿意让
它永远继续下去,延长这男人的肉体享受,这样他会记住她,这位身穿绿衣服的
红发女人曾有一天占据了他的灵魂。

  她看到了自己的能力,这是一种新的刺激,这时玛莎意识到这位不相识的情
人正努力把她转过身来,默默地请求满足他内心深处的需要和性欲,意识到自己
本来会满怀喜悦将充血的阴茎插进她女身的神殿。

  龟头里渗流出来的透明的爱汁使阴茎变得滑溜溜,玛莎的手指上下滑弄这热
乎乎,厚实的肌肤,这包皮就像绸缎一样光滑。所有这一切似乎不可思议,在几
十位冷漠的旅客中,摸弄一位没见过面的人的勃起的阴茎,其中一些人距离她仅
仅几英寸,他们甚至还没有开始猜测中间发生的事。

  玛莎尽力想像自己正摸弄他阳具的人,她想像着他的睾丸,像预料中那样紧
绷,还有那了不起的阴茎,像箭一样从他时髦,漂亮的工作裤里冲突出来,玛莎
所能想像的就是这一些。他是年轻人呢?还是老年人呢?她没有办法知道。不过
这阴茎倒像是年轻人的,生气勃勃而且坚硬。万一她猜错了呢?她正在抚摸的会
不会是一位猥亵,没有牙齿的秃头老人呢?

  甚至这种推测也没有让她扫兴,在某种意义上,正是这种神愈发使她快乐,
她感到自己堕落,不道德,解除传统习俗的桎梏,她的身体成了有用之物,不是
这位男人快乐的追随着,而是自己的信徒,这种快乐就在她的手中掌握着这个热
乎乎又坚挺的硬物。

  火车一声刺耳的刹车,玛莎注意到人们转动身子,从座位上费力站起来,把
公文皮包从行李架上取下来。已经到了滑铁卢吗?看到头顶上弓形的梁构,使她
大吃一惊,清醒地回到现实中。她,一位年轻的金融董事,在赶赴参加一个重要
会议的途中,站在那儿,裙子被向上扯过后背,还搓摩一位她不曾见过面的男人
勃起的阴茎。

  火车在七号站台东歪西倒地停了下来,旅客就像撕裂的纸袋里倾泻的谷粒从
车厢里涌流出来,玛莎狼狈地尽力抽出她的手,另一只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
露的肌肤。没有见过面的情人很快又控制住她,用全身力气制止了她,告诉她可
能她弄错了,她终究可能不是能驾驭自己的人。

  正当玛莎确信没有被人发现时,感到那男人开始松动,放开了她的手,玛莎
放心地喘了一口气,把手从男人的阴茎上抽了回来。这一切似乎恍惚不着边际,
她仍像树桩一样站在那儿,既不敢动也不敢往后看,她的耳边这时响起一个低低
的声音,莎哑,带有一点威胁:「我们会再见面。」

  说完,这个可怕而强大的人走了,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小姐,对不起。」

  她闪开道,让一位怒气冲冲的商人和怀孕的少女走过,目送他们走向月台。
那是他吗?穿着蓝色茄克的男人就是让她进入危险又令人兴奋的游戏中的人吗?
不会,他的声音不像。玛莎仔细观察这群人,他们朝着通向郊区的站台走去,在
这些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群中,没有办法弄清楚哪一个是她在拥挤车厢的临时性伙
伴。

  她拿起公文皮包,走出车厢,汇入炎热夏日的早晨,她抬手用力关上身后的
门,一股浓重的香水从手心里飘浮土来,这种违禁香水,禁止性交时使用。

  玛莎走进会议室时,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点点头,
看到他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间逗留太长,觉得好笑。

  玛莎在会议桌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着,恰好露出一点丝般光滑的大腿,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正是她所期待的。

  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镜子一样光滑的红木桌上,拿出所有幻灯片以及报告的复
印件,分递给大家,当每一位董事都拿她的报告时,她问自己,他是欧密茄吗?

  总而言之,不是斯坦纳伯,迈尔斯,这位董事长枯燥无味,毫无幽默,这位
出人头地的男人几乎没有时间和他的妻子梅琳及四个孩子待在一起,任他们独自
做游戏,可能彼得,詹姆斯也不是,尤其是帮助她解决了德里计划上的麻烦后,
对她一直非常友好。

  「通过这些数据来看,我能不能只推荐你?」

  玛莎站起来,走到图表前,拿起划线器,开始划线,讲解,说服他们,勾引
他们,她心里明白,他们排斥她,而且原则上,不是因为事实据证的逻辑争论。
对于事实证据没有任何逻辑之争,她绝对坚信。况且,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疑惑和
仇恨。行了,那就这样,她要利用这些事实证据和他们对着干。如果性别在争论
中能引一点作用,会好得多。

  发言时,她对情况进行了分析,解释,对花了几星期起草的图表特别重视,
她看着会议室里的同行,寻找线索。一旦知道了他是谁,她就能查出原因,然后
进行报复。

  珍妮·罗伯逊,这位市场经理,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好像要穿透她的灵
魂。玛莎不安地转过眼睛,她知道珍妮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一直因玛莎能影响
斯坦纳伯,迈尔斯而怀恨在心,也许她早就想做一些伤害她的事,不过珍妮对技
术一无所知,所以她不可能采取这样一种鬼把戏,不会。珍妮,罗伯逊会采用更
老练,更残忍的方法。

  玛莎打开头上的放映机,放进一张有关计划储蓄金的幻灯片,这是她提出的
削减成本措施。她内心仍在对可能是对手的人逐一过目,哈里,盖茨,卢伦,帕
默,琼,达西范,他们都有可能,年轻,幼稚,满怀抱负。玛莎,杜耶,董事长
的中年采购员,可能因嫉妒或简单的心理上的敌对,这似乎不可能。现在,玛莎
坚信她是在和公司在外国的某一个人打交道,甚至完全是局外人。

  「这些储蓄金在英镑变动时反常的起伏。」连西范发言说:「如果货币市场
突然出现一种趋势,结果会怎么样呢?」

  「不错。」帕默点头附和着说,一副可怕又沾沾自喜的表情,难怪他女友将
灰绿的颜料倒泼在他崭新的名牌衣服上。「这些措施都非常好,不过,你真的认
为商店里的职员会接受?我们有其它发财的途径。」

  玛莎弯下身,把双手放在桌上,直盯着帕默的脸说:「这不是选择的问题,
如果不实施这些计划,这个公司在二年之内就要破产,到那时,人人都将失业,
也包括你。」

  这些话说出来后,会议室里一片沉寂,玛莎突然意识到腹内和耻骨区洋溢着
温暖的激情。权力和进攻真的向她对准了,意念中,她突然看见穿着黑色皮衣的
自己,把一只高后跟皮靴碾向卢伦,帕默可憎的面孔。

  珍妮补充说:「当然,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玛莎冷冷地回答:「但是,如果这些措施不实施,我不会待在这儿眼看着公
司垮掉。很多其他职员更容易接受合理的长期财务计划。」

  「啊!」帕默微笑着,「他们每一个人是否都想让你从温暖,舒适的家里出
来工作呢?顺便问一下,现在内伯公司怎么样?再说,你的工作是不是让你精疲
力竭,需要好好的休息呢?」

  这露骨的言外之意,对每一个人都起作用。如果不是传说,玛莎的性欲在公
司里至少已是共识。她漂亮迷人,而且对情人相当挑剔,那些曾试着,结果没有
能赢得芳心的人满怀愤怒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

  「帕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生命维持这公司,但不能让我们大家犯你一样的
错误。」

  她的阴蒂迫切地跳动,有规律地跳动,这是性欲的悸动,随着心脏的挛缩,
这种欲望似汹涌澎湃的大海袭向全身,她不知道在座的其它人是否能发现那坚硬
的乳头,紧贴着合身的绿色衣服。想到他们个个盯着她的胸脯,目睹她性欲的唤
醒,这只能使她更兴奋。

  会议接下来再没有什么动人的场面,董事会有点折衷玛莎的计划,他们通过
了明年的财政预算,几乎不能否定确凿的证据,关键在于这三五0个计划后备。
不过,有一件事是明确的,这不会在一次会议上就能得出结论。

  「行了,我宣布会议暂停。」斯坦纳伯,迈尔斯说:「玛莎,我要感谢你为
如此彻底的数据分类所作的准备工作,我个人而言,对于基本措施的必要性,我
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但是,这明显需要进一步,有条不紊的讨论提炼精华。」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帕默和达西范,「我不想让个人看法影响正确的决定。」

  玛莎收拢起文件,总体上,对事态的发展感到满意,她真的没有期望在第一
次回合中就让人接受,再说这些反对意见也在意料之中,事实上,所有考虑的事
情,曾经相当合理。当然,这有助于她对准备好的数据绝对的坚信,她几乎忘记
了为引人注意而进行刻意的打扮。

  尽管她没有进一步猜测欧密茄的真实身份,但是,不晓得什么缘故,帕默似
乎显得太明显了,他的含莎射影像磁体一样确实引起了她的怀疑,难道是两面派
的虚张声势吗?噢,上帝,现在她真是愚蠢。

  她想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正想转身离开,发现哈里,盖茨正在窗口徘徊,
好像在等着问她什么事件。她从他面前走过,根本没有注意他,不过,当她正伸
手拉门把时,他追赶了土来。

  「玛莎!」

  「什么事?」她转过身,困惑地看着他。

  「出去喝点什么,好吗?或者,可以吃顿饭?我住在波特兰饭店,就在拐角
处,你必须急着回家吗?我们也许能在一起待会儿,使彼此更了解……」

  「对不起,哈里,可能的话,改日吧。」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倒更像他的
母亲,而不是潜在的情人。他十分温柔,真的。也许……不行,她的性生活已相
当错综复杂,不想再增加任何偶然的变数。「你听着,下次在费哲开完会,在午
餐时去喝点什么好吗?」

  哈里没能掩饰他的失望,沿着走廊,下楼走了。他总是走楼梯,不知道什么
原因,讨厌电梯。很明显,他有点儿反常,或者有严重的病态性恐惧症,没有任
何人仅仅出于乐趣走这肮脏的楼梯。

  玛莎转身向左,朝着电梯走去,揿了一下按钮,等待着。电梯从五十层下来
需要一段时间,四周没有一个人。偷偷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的钮扣,把手伸进
去,用指尖触摸奶头,还很坚硬,像一小块温暖的铁,不屈服于触摸,而且非常
非常敏感,好像她的指尖带了电,透过胸脯在体内裂化,并沿着每一条血管,每
一根神经汹涌而来,一直到达腹部,阴部,屁股再到指尖,完成一个循环。

  一阵沉闷的嘈杂使玛莎警觉起来,这是电梯运行的声音。她看了眼指示板,
二十八层。只有几层了,她婉惜地抽出手,扣好最上面的钮扣,衬裤里湿漉漉的
不舒服。她回到家时,理查德将获得比预料的还要多,万一他不想要它,行了,
她要留点神。

  伴随着钢索的铿锵声,电梯到了,在三十层摇晃着停了下来,门开了,玛莎
发现里面挤满了人。显然,楼顶房间有会议,因为人人都佩带着那些可笑的塑料
徽章,玛莎没有太注意他们,跨进电梯,挤在门后,人们礼貌闪开,让她进来,
玛莎向后挤进旅伴之中。

  电梯又摇晃起来,开始徐徐向下滑动,这旅程好像一个世纪的长,因为每一
层都要停,让人们出或者进。现在,电梯拥挤得难以置信,玛莎几乎喘不过气,
感到背上有只手,心想,这是偶然的,难道她只是这样想的吗?在如此狭窄的空
间里,身体相碰不可避免,人们无法逃避。

  可是,不对,背后又有了感觉,手掌慢慢地,谨慎地滑过她的臀部,探查着
那区域,紧紧包里在亚麻衣服里的肉体是那么结实。玛莎的心砰砰直跳,这一天
已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这个人类世界就对她的肉体有所企图吗?想到这里,她打
个冷颤,不完全是不舒服。

  现在,手更加大胆,还是那只手吗?几小时以前在拥挤的车厢里,在她身上
满足了要求的那只手吗?决不可能,不过她对这种触摸有点熟悉。

  她尽力转过身,想看一眼到底是谁在对她干这种事,可是,很快就被紧紧挤
在一起的代表们制止了,她本来可以请一位来帮助她,但是,什么东西顶住了她
的背,也许,她应该在下一层就出来,可是,那只手,慢慢地,淫猥地伸到裙子
下面,控制住她的惊慌,她好像被拴住了一样。

  电梯在十五层停下,门开了,大多数代表从电梯里蜂涌而出,毫无疑问,他
们去行政餐厅。玛莎跟着他们向前垮了一步,但是,手腕突然被牢牢抓住,她惊
愕地要转过身,对他发怒,然而,几只手按住她,不让她动弹,迫使她呆呆地站
着,绝望地盯着前方,门开始关上,她可以逃跑的路切断了。

  只有十五层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人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呢?尽管看不
见他们,但是,知道一定还有五,六个人和她在一起,站在她及她的捕手后面,
假如她大声喊叫,肯定会有一个人来援助她。

  在十五层和十四层之间,电梯轻微地晃动了下,突然,发出喧噪的嘎嘎声,
停了下来。灯闪烁了几下,接着熄灭了。电梯里一片死寂,只有应急灯微弱的薄
光打破了险恶的幽暗。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在她背后面目不明的人们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
他们呼吸告诉玛莎,她不是一个人。他们的呼吸,以及像铁一样坚硬的手指刺进
了她的腕关节,像老虎钳一般卡住她的脖子,她不应该恐慌,不应该显露自己的
害怕。

  突然,她感到柔软如丝的刷子在脸颊上磨擦,她猛地闪开头,可是没有用,
丝巾突然盖住她的脸,遮掉最后一点灯光,这最后的舒适。

  现在,她眼前一片黑暗,孤独,担心,什么也看不见,迷失了方向。那双手
现在愈发大胆,不管她的恐惧,逗弄她的肉体,让她兴奋,电梯停止不动,再次
启动,可能需要几分钟,或者几小时,她被一个没见过面人支配着。

  熟练而巧的手指解开她衣服上的钮扣,拉开拉链,吃力地把裙子扯到玛莎的
臀部,掉落在地上,发出轻轻的莎莎声。几只手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过,她
不再挣扎,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梦一般的奇异,不真实的手拉下她的衬裤,玛莎的
恐惧开始消失,内疚的暖流传遍了全身,这不是她的意愿,却是抚弄她屁股,大
腿,阴蒂的谐音。

  「听话。」一个声音靠近她的脸,喘息着,她听得出来这正是火车上那男人
的声音。

  「遵守快乐原则,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她愤怒得想大声叫喊,提出抗议,她是一个女人,不是性具,况且她,玛莎
没有服从的习惯,她不愿接受这位侮辱她尊严的自命情人,把自己的性欲强加给
她。

  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还记得前一天,那个狂热的下午,亚历克斯把
她拖进自家花园,剥光她的衣服,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她还记得嘴里他阴茎的
味道,以及他突然插进她里面的方式,意想不到的熟练,她还记得自己的柔顺所
带来的快乐。

  现在,那双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向下压,向下,还向下。她悄然地跪在电
梯的地上,意识到自己其他的感官变得更敏锐,性器官的气味把她整个儿包围,
弥漫在这闷热,不流动的空气中。拉拉链的声音使她不寒而栗,乳头坚硬起来,
已经预测到接下来要她干什么。

  渗透她阴部气味的手指迫使她嘴巴张开,绕着她长长,红发的手突然将她的
头向前一拉。

  这男人的阳具带有强烈的咸味,让她吃惊的是,他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填
塞她的喉咙,让人窒息。起初,只让她碰到一点点龟头,然后,逐渐在她嘴里一
进一出,她的舌头以令人眩晕的魅力舐遍阴茎头,在心里,描绘它深红色的头,
描绘沉甸甸的睾丸,以及随着他兴奋的加剧,那绷紧的皮肉。

  她知道,随着嘴唇,舌头和喉咙的每一个动作,他快要射出精液了,而且她
也在等待着快乐的顶峰,咸味的液体溢流出来,热乎乎的白色喷射物塞满了它的
嘴巴。她已经能听到他的喘息更莎哑,能嗅到他的兴奋,可以用舌尖品尝到它,
她想伸手去触摸睾丸,但是,手腕仍被紧紧抓牢。

  突然,她想知道谁在那儿抓着她,而且电梯厢里有多少人和她在一起,他们
在观看,在等待,并陶醉于此?她不知道他们是否在对着她手淫,不知道自己是
否在给他们带来享受,如同给这位有着大而光滑阳具的,面目不明的男人,带来
肉体的快乐。

  他的阳具在她的舌头上抽动,马上,即将就会因不受控制的快乐而痉挛,向
前把精液喷进她的嘴里,她自己的力量也不可否认,而且比她想得更充满情欲,
她想就让他停留在这个程度上,在高潮的边缘,因为他一直让她跪在面前,她要
玩弄他的快乐享受,让他意识到这一切全靠她,而且如果能够选择,她能让他得
不到迫切需要的这种满足。

  令她目瞪口呆的是,他突然把阳具抽了回去,一下子,她就失去了与现实的
联系,不过,立刻就明自了他的用意,他在告诉她,无论她在想什么,他充满权
力,是她的主人,是唯一掌握自己快乐的人。

  几只手抓住她,把她放在电梯厢的地上,粗糙的地毯像一张钉子床刺痛了她
柔嫩的皮肤。她被动地由这双手任意摆弄,是好奇,不是害怕她会发生什么事。

  那声音又飘过来,似乎是另一个星球的回音。

  「自己手淫。」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右手被抓住带到平坦腹部下面的
金红色三角区,这下,她明白了。

  「让我看看你如何手淫,我想确切知道,没男人和你性交时,你怎么做。」

  「可是……为什么?」玛莎结结巴巴地问,说完,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

  「别说话。」那只手捂住她嘴,混杂着香水,皮革,汗水和性器官的气味。

  「我允许你说话,才能说话。」玛莎颤抖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中指沿着股
沟,插进温暖而黑暗的阴道,它已经湿润,毕竟一整天,她都是处于唤起的,敞
开着的门槛状况下。现在,一种新的刺激已经来唤醒她的阴蒂。

  「触摸阴蒂。」

  「我……」

  「别说话,表现给我看看,你可以讲话,把双腿再张开一些,我想看到你的
快乐享受。」玛莎的手指颤抖着滑在大阴唇之间那坚实的蕊朵上,性器官的气味
飘浮进她的鼻孔,加深了受到的耻辱,她的兴奋。现在性欲已被激起,信念抛在
一旁,并且清楚不需要几分钟她就要达到快乐的顶峰。想到这黑暗,电梯厢里面
目不明的人静静地看着裸露的她,做完手淫,只会使她更加激情。

  在这小规模的示范中,也充满了力量。有力,光滑的左手大拇指有节奏地按
着阴蒂,右手的手指摸弄,刺激乳头,或是戏弄屁股上的快乐宫殿,她知道对这
位面目不明的主人,她残忍的情人必须做的事,知道他的阳具因放松歪扭着。想
到这里,温暖的快乐像汹涌的波涛,从腹部传遍全身,她的快感享受就要来临,
阴蒂在渗流爱液,再来几下,就几下,她就要达到高潮。

  「停。」那只手又上来了,带着皮手套紧抓住她的手腕。

  「你还没有获得快感吗?」

  得到快感?这不符合玛莎的观点,对她来说,快感一向简单,容易的像从盒
子里拣巧克力,这种想法激怒了玛莎。这位面目不明的男人是谁?不让她获得她
需要的性高潮的人是谁?而她迫切需要她的肉体享受,阴蒂因落空而造成的难以
忍受的痛苦在搏动。

  她无法表示抗议,或者问他为什么,粗暴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身压在
她的手上和膝盖上,分开她的大腿,露出光光的屁股。

  他准确地抓进她的里面,除了他不连贯的喘息,一片沉寂,是压抑的沉默。
酷热中,她的汗水从肩膀滴流到腰间,那男人一次次地冲入她的里面,那粗大的
阴茎使阴道壁扩张,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让她快乐,只是有节奏地追求他自己的满
足。

  不真实,又机械,玛莎没有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开始回应他的冲击,伸出她
的屁股,迎接下一次润滑的活塞,粗糙的毛毯擦伤了她的膝盖和手掌,但是,她
一点不感到疼痛。她在另一个世界。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把精液射进了她的
体内并迅速抽了出来,让没有得到满足的玛莎独自趴在地上,她尽力移动一下,
可是戴着手套的手又在那儿,在颈后部。

  「别动,我不允许!」优质皮革的气味,夹杂着性交的气息,弥漫令人窒息
的闷热空气中。

  就在这时,电梯嘎吱作声,恢复了正常,透过薄薄的丝巾,玛莎看到背上灯
光闪烁。他们移动了一层,也许,二层,接着电梯又停下来了,她听见有人在揿
按钮,门开了,脚步经过,他们走了!他们不能像这样留下她不管!

  当面目不明的情人走出电梯时,他转过来,又一次开口说话,阴沉的声音带
着讽刺:「我们还要相遇。」

  说完,就走了,他身后的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里剩下玛莎一个人,意识到必须赶快行动,幸运的是,电梯停了下来,
她必须在有人进来之前,穿好衣服,不能让人看到她这模样,她扯下眼睛上的丝
巾,脸贴在电梯门的小玻璃窗上,在微弱的光线下,着眼看,外面走廊里没有一
个人。

  她飞快地穿上衣服和鞋子,套上弃在一旁的衬裤,尽可能把自己收拾干净。
这奇特的经历处处可见,整个电梯散发着性交的气味,地毯上,还有少许白色瑕
疵。

  她终于准备就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了按到地层的键。

  在她的生活中,会发生什么事呢?她拣起了黑色的丝巾,一种内疚的兴奋像
汹涌澎湃的波涛,在内心深处,她知道,她生活的改变已无法挽回。


                第三章

  她回到家时,发现理查德仰躺在花园里的日光床上,四肢伸开,手里拿着一
杯冰镇啤酒,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过来,一起躺下。」他挪了挪身子,空出一个地方好让她挨着他躺下。

  「好吧!不过,我得先洗个澡。」虽然玛莎在办公室的盥洗间冲过凉,但衣
服和皮肤上仍散发着那抹不掉的充满内疚的愉快气息。以前,她从没有感受过这
种负疚的欢乐,然而,这毕竟不是她的错。

  她躺在电梯地板上发生的奇特的使她亢奋的事,竟使她无耻地从连上帝都不
知道的男人那里寻找乐趣。她既想把发生的一切从脑海中洗掉,彻底地遗忘掉,
又想把它深深地留在记亿里,来刺激她,引诱她,迷惑她进入以前从末体验过的
疯狂刺激之中。

  她脱下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然后走上楼梯拧开淋浴器的开关,冰凉的水似成
千上万的细针刺到她的身上,她被这细针刺得喘吟着气。但这正好舒适地冲走了
她的白天,她的暑热,她的烦恼,她在会议上所受到的压力。她用肥皂擦着疲乏
的皮肤,使它复苏醒过来恢复本来的面貌,迎接亢奋的到来。

  她把手伸到两腿之间,一阵情欲的骚动使她忘却了白天发生的一切,乳房变
得像岩石一样的坚硬。由于水温太低,她把温度调高了一点,这样她可以在温水
中得到放松。

  她叉开双腿,手指伸进阴道。她用一条肥皂棒在阴唇里滑来滑去,香水掺和
着她身上的气味,既难闻又清醒,乳白状的泡沫平静又汹涌。她的手指在阴蒂的
顶部边缘滑来滑去,虽然这只是远远地摸着,却非常刺激。微微细暖流淌到肚皮
上,又流到她的大腿上。要是她不来这一次,真会把沉寂的欲念扼杀掉。

  当她用肥皂条手淫时,脑海中浮现日光下理查德的身影。在太阳底下的柔软
草地上文文雅雅地做爱,她那紧闭的眼睑泛出了红润,她的肉欲慢慢地到达了高
潮,一阵强烈的痉挛自动传到她的大腿,一个影子出现在她的视角中,遮住了太
阳射来的光线,迫使她睁开眼睛看到他,承认他的存在。

  一个黑暗的身影,只有身体没有脸,恐怖而可怕。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就能
看到一个长长的,圆圆硬硬的家伙暴露在黑色的裤子外面,她的肉欲又会亢奋。

  一个暧昧而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想你,我想你……」一只手紧紧
地抓住了她,她的情欲在颤抖中真的来临了。她发现这种寻欢作乐正是她一直寻
找的真正的绿岛。

  高潮渐渐退去,玛莎睁开眼,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理查德。现在他一丝
不挂,像往常那样慢慢移动。

  「我想你,玛莎。」沉默一会儿之后,他爬过来展示给她看,他的硬家伙又
大又漂亮,玛莎想把它拥入口中,但理查德却另有打算。他捏着她的屁股,毫不
费力地托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他轻而易举地轻柔地把他的阴茎套
上,她紧紧地抱着他,满怀激情地搔弄他的背。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控制这
个动作,以免她不一会儿就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他让她斜靠着自己,这样他就可以将她的乳房塞进自己的嘴巴。玛莎喜欢他
像一个可爱的小孩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吸着她的奶头。在他用舌头和牙齿
轻柔地逗弄她的乳房时,玛莎的性欲即将来临了。他用一种几乎忍无可忍的缓慢
动作连续在她体内抽动,抽动,抽动。

  「我快要到啦!」她气喘吁吁地说,感到这种快感来自阴部,然后传到她的
大腿,她的屁股,她的乳房,最后在散发芳香的精液中爆发出来。理查德的精液
充满力度地喷人她的体内,玛莎感到已喷射到她的子宫颈上,这是一个令人目眩
的经历。玛莎像一个无能的精疲力竭的玩偶倒在他的肩膀上。

  事后的那个晚上,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去拿了一些纸。讨厌,忘记关掉
计算机。她实在不愿意用它来贮取什么机密信息。

  她穿过办公室,想去关掉电脑。当她按退出键时,萤幕闪现出,信箱中有信
息。

  她输进她的指令,调出电子信箱。仅有一条给她的信息。她读着它,莫名其
妙地感到发抖。

  你还想在电梯里寻欢作乐吗?至今为止,欧密茄觉得和你在一起非常愉快,
还想再来一次吗?

  「噢,我的天啊!玛莎,我来帮助你。」索尼娅,格雷厄姆把头伸进房间扫
视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凌乱不堪的场面,地面上只有一尺多深的肥皂水。

  「该死的洗衣机又出毛病啦。」玛莎光着脚,穿着短裤,跟水灾打了败仗,
她不但没有把屋中的水扫出门外,水位却在上升。

  「必须把洗衣机关掉。」索尼娅脱掉鞋子,提着裙子涉水走过厨房。

  「小心,否则会触电找死啦!」她先关掉洗衣机的开关,然后拧紧水龙头。
洗衣机停止了转动,水也不喷出来了。

  玛莎和索尼娅互相看着那退去的水,笑了起来。

  索尼娅拿起拖把和水桶对玛莎说:「我们先把这里打扫干净,然后我带你去
城里吃午餐。」玛莎深深地吸了口凉凉的矿泉水,然后坐到藤椅上。

  「这是个好地方,我喜欢到这里来,非常感谢。这些天,我忘记要成为一名
胸怀大志的企业家时,又开始想自己只是莫普夫人而已。」玛莎插起一片鳄梨,
用舌头舔掉上面的黄油。玛莎抬头发现索尼娅用一种神的微笑盯着她。

  「喂,亚历,克斯怎样?」玛莎咧嘴笑了起来。

  「嘘,你也不应该知道。想起为什么了吗?」

  「噢,行了,玛莎,你知道,这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你真伟大,杰姆和我
就是从这里开始堕落的。你还记得那次你为我喝采吗?并带我去看半裸舞男的表
演吗?」

  「我怎么会忘记。我还记得你跟那个舞男的亲热劲。」索尼娅格格她笑了起
来。

  「你不要指责我,我真被那种淫荡陶醉了,你是不是还记得,像甜瓜一样的
伙子?他高大强健,肌肉发达,要我隔着他的遮羞布抚摩阳具,任何正常的热血
女性都难以抵挡住这种诱惑。」

  「他让你进入他的化装间后,发生什么事啦?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每次问
你,你就挤眼弄眉应付我。」索尼娅用一大口白葡萄酒,冲洗手中的鳄梨。

  「行了,既然是你,我就告诉你,再说,你肯定已经根据情况进行了推论。
里克,这是他的名字,在后台碰到我,并请我进了他的化装间,当我走到那儿,
真是大吃一惊,他想和另外两个家伙一起跟我玩,我险些要转身退出来。」

  「里克看出了我的担心,叫我坐下来,放松些,他真的很可爱。我是说,他
给我倒了点喝的,跟我聊天,最后,我的确开始感到和他在一起很惬意,我想这
饮料里肯定有兴奋剂,因为我从来不敢和三个半裸的男人待在一个房间,我还没
有下流到那种地步。」

  「我以为里克的两个朋友,安迪和杰德会穿上衣服离开,然而,他们也坐下
来,和我聊天,他们极力恭维我的头发和衣服,杰德还靠过来抚摩我右乳房,并
用手感觉我裙子的质地。我和他都知道这没有什么,总之,我的感觉完全变了,
乳头坚挺起来,非常坚硬。我因为裙子是露背的,所以我没穿奶罩,当然,也清
楚地表明了,我很容易接受别人的观念。」

  「当时我心静气和,非常沉着,可当里克站在我的面前,开始解裆布时,我
目瞪口呆,目不转睛注视着他。里克解开裆布两边的蝴蝶结,让它挂吊在那儿,
正好挡住他了不起的宝物,接着,里克非常轻柔地抓住我的右手,指点我该怎么
做。」

  玛莎斜靠着桌子,脸上充满好奇。

  「他到底要你干什么呢?」

  「他要脱下他的裆布,我就做了,他的阳具是我见到过的最美丽漂亮的。」

  「比吉姆的还要棒?」

  「噢,它足足一英寸半长,还软绵绵的,我估计不出它有多粗,几乎有吉姆
勃起来那么大,无论如何,它不会总这样搭拉着。」

  这时,里克问:「你想不想看我表演的小戏法?」

  我竟然像傻瓜一样,说:「愿意。」你猜是什么,那男人在不到十秒钟,就
使它完全勃起,真是想多快就多快。

  「当时,我只会一个劲地傻笑,这饮料使我失去了控制。我也是欲望勃发,
当杰德和安迪也脱掉裆布时,我感到两腿之间变得温热,潮湿。玛莎,我当时非
常迫切,不管是谁,我都可以和他干,可是要跟三个好色的淫棍作乐,我有点犹
豫。」

  「里克犯不着让我脱掉衣服,他只是跪在我两腿之间,手伸到我裙子下面,
我没穿袜子,他也犯不着脱掉我的衬裤,只是把裤裆那块布拉到一边,然后压到
我身上。玛莎,太惊人了,他有一根长长的舌头,并准确知道怎样使用它,他的
舌头在我大阴唇周围舔来舔去,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可当他吸吮我的阴蒂时,
我不能持续很久。」

  「一会之后,在他嘴巴的作用下,我达到了性高潮,呻吟着要他重新再来。
即使到现在,一想起这些,我的阴部就湿漉漉的。」

  「那时,我不在乎别人发现我做的事,我了解这些家伙,我只能同他们一个
一个作爱,这些色鬼都是老手,所以当里克把我拉过去,叫我坐在他的阳具上,
我兴奋得四肢无力,他插进我的里面,像一把温暖的利刀插入黄油。」

  「他把我的裙子掀到腰部,让我的腿大大地伸开,所以我可以从对面的镜子
里清楚地看到自己,当然了,杰德和阿伦也能从中得到最大的恩泽,现在,他们
的阳具个个坚挺,作好了准备,我就猜到我是他们玩弄的对象了。」

  「看着自己与一个陌生人作爱,是我做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之一,也是最令
我兴奋的事情之一,这情景就如同在看一部色情片。我能看到里克的阴茎进进出
出,而且也能感觉到,那坚硬的长矛好像擦了润滑油,尽管它是那么大,滑进滑
出没有一点痛感,当他的手指摸到我的阴蒂,开始摩擦它,我如痴如醉。」

  「高潮来临时,我大喊大叫,我能从前面镜子里看到我的快乐,我的性器官
高度紧张。当里克的精液射入我的身体,精液溢涌出来,滴到了坐椅上。」

  「我想一次快速性交可能就结束了,我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我根本就没有
考虑阿伦和杰德,因为他们在看我和他们的朋友性交时,我已经轻轻抚弄过他们
的阳具,他们知道我整个晚上要继续作爱,他们只是太乐于效劳了。」

  「我还没从和里克的性交中完全恢复过来,突然感到一双强壮的手臂抱住了
我,并把我举起来,阿伦熟练地拉开我裙子上的拉链,脱到我的屁股上,让它滑
落到我脚下,里克的精液滴到我的大腿上,杰德则跪在我的面前,舔吃我肌肤上
的精液,并且全部舔尽,他向上舔到我的阴部,舌头在阴唇周围滑动,就像一只
猫在贪婪地吃着奶油,你能想像我的感觉,真是销魂。」

  「他干完之后,又和阿伦把我拽到地上,让我侧着躺下,我想,其中一个想
干我,谁知,居然是他俩一起和我干。杰德在我面前蹲下,将他光滑如丝的大器
官抓进我的里面,同时,又感到阿伦在我身后,开始轻柔地扳开我的肛门,噢,
玛莎,我真吓坏了,以前从未有人这样干过我,我害怕他会弄疼我。可他插进我
的肛门,没有一点儿痛感,一定在他的阳具上涂抹过什么油脂,而且感觉真是妙
极了。」

  「我就那样夹在两个情人之间,而第三个人边看边把他自己的阳具抚弄到坚
挺,我前面和背后的感觉真令人惊叹,我快要死了!我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最
后,他们将宝物射进我的里面,我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享受肉体带来的快乐,
并吃吃笑个不停。」

  玛莎吃了一点鸡肉,按着说:「真让人惊讶,最后怎么样?」索尼娅笑了起
来。

  「噢,还早着呢,我们大家一恢复好,一切又重新开始。我想以前一个星期
也没干这么多次,更不用一个晚上了,当然,阿伦和杰德,里克是非常适合的,
是十足的舞男,他们的耐力是惊人的,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继续,整个晚上,我就
待在化装间,学到的东西,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更不用说尝试了。」

  「第二天早上我才离开,并且告诉杰姆晚上我要和一位女友在一起,讨论我
们的问题,这一夜发生的事对我来讲太奇怪了,以前认为自己不受欢迎,决不是
一位性冒险家,可是,经过那夜,我突然明白,性交并不就是让我躺在那儿,等
着杰姆赶快进行。我想杰姆不能理解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公然表示亲热,我们
在床上待了一整天,杰姆几乎没有机会施展本领。」

  索尼娅停下来,喘一口气,她流露出奋斗的神色,想起她个人的美好奇遇,
她明亮的眼睛光芒四射。

  「你怎么样?玛莎,上次见到你以来,一直在做什么?你一定认为我那晚的
遭遇令人生厌。」

  「噢,你知道,我的生活没有如此精彩。」玛莎反驳说:「理查德几乎不在
家,他们正致力于内阁这项新计划,亚历克斯是个有趣的人,可是,我有时需要
更多的东西。」索尼娅的眼睛睁大了。

  「玛莎,你已经有一个性感丈夫,他大大的阳具真令人羡慕,还有一位非常
溺爱你的情人,像种马样守着你,如果你愿意,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进行性交,
再说,你有一份极好的工作,有整柜的衣服,你的生活到底怎么啦?换了我,我
会十分满足,我们交换一下怎么样?把杰姆和我那令人生厌的工作给你,我拥有
理查德和亚历克斯,以及洗衣房钥匙。」玛莎沉思了一会儿,大笑起来。

  「你让我不敢越轨。」说着,便将手放在索尼娅的手上,突然,玛莎渴望亲
热。

  「我不是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在很多方面,它非常美好,可能有点太美好
了。我真的弄不懂。」

  「可是索尼娅,近来发生了一些非常奇特的事情,我很害怕,真的好担心,
有一个我不了解的世界,这是黑暗和令人恐惧的世界,它给我刺激。你看呢?索
尼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还不能肯定,可是,最近几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事。在
拥挤的火车车厢里,我和一个连他的睑也没见到的男人作爱,想想看,如果被人
发现了,会发生什么事呢?在电梯里,我又被这个男人蒙上眼睛奸污了,我肯定
是他,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

  索尼娅十分迷惑地注视着玛莎。

  「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玛莎,难道你不认为这是精心炮制的恶作剧吗?」

  「索尼娅,如果是,那它的确是精心安排的另外一件事,我接受到信息。」

  「信息!什么意思?」

  「出现在我计算机萤幕上的信息,我回到家时,发现我的电子信箱中这神秘
的信息,真让人毛骨悚然,一些是建设性的,一些纯粹是淫猥,所有这些都来自
一个叫欧密茄的家伙。」

  「也许是理查德把信息留在你计算机上,给你们的性生活增添一点情趣?」

  「也许吧。」玛莎有些怀疑:「可是,索尼娅,理查德不会用我的计算机,
根本就不懂计算机,这你知道,对了,他可能学过,但不可能知道我的口令啊!
肯定不知道,这是绝对的机密,我从未露给任何人,甚至是他。再说,那种事,
也没有必要告诉他,我甚至用了最近的信息和他面对,他看上去十分困惑。我只
能认为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一些杂种,想恐吓我或什么的。」

  「会不会哪一个讨厌的家伙迷上你?你又不去公司,或谁在嫉妒你的成功,
不会是有人对你去年股票价格的下跌的责怪,想归罪于你而采取的下流行为?」
玛莎叹了口气。

  「也许。不过它确实让我感到恐吓,但有时……」

  「什么?」

  「有时,又让我兴奋。」她发现索尼娅既震惊又好奇,她要告诉她那天在电
厢里发生的事吗?要不要告诉她就在三天后,一个男人将奇怪的银制东西塞到她
手里?玛莎把手伸进口袋,取出那个东西,放在索尼娅面前,它非常小,大约一
英寸长,形状像一只鳄鱼夹。

  索尼娅困惑地盯着那东西。

  「一个银夹子?干什么用的?」玛莎看了一下周围,她俩坐在餐馆一个黑暗
角落里,没人会看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二粒钮扣,露出一只乳房,乳头呈玫瑰
色,一把银夹子紧紧地,贪婪地固定在那柔嫩的肌肤上,一种灼热,突发的剧烈
疼痛传到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索尼娅不解地盯着玛莎。

  「没有伤到你吧?」

  「愉快和痛苦就这样不可思议地交织在一起。」玛莎的声音是柔和平淡的。
好像她的头脑里被那种感受填满了,这就是我刚刚才学会的一种享受。玛莎清醒
了一些,松开银夹,把它放回到桌上,扣上衬衫,索尼娅拿起夹子,对着灯光细
看。

  「上面好像刻着什么,一种符号,我一时记不起来。」

  「这是希腊字母O。」玛莎解释说,睑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我不明白。」那晚,玛莎很晚才做完工作,悄悄地上床,在理查德身边躺
下来,想他一定睡着了,她躺了一会儿,听着他的呼吸,这声音一会带着节奏,
一会儿又含糊不清,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她,整个精心安排的计划不过是这样,
那个憎恨她的人尽力想暴露她性欲的弱点,让她丢脸,甚至现在,他们还在收集
她的一些证据材料。

  一想到她自己,在电梯厢里赤裸着身于,自己心甘情愿,玛莎的肚子开始绷
紧,热乎乎的东西从它的阴道流出来,在她分开的大腿上闪着光,她的性欲一向
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得到满足就行,现在,正变得复杂起来,让人烦恼。能感
到它的力量在增强,不愿意在受义务或压抑的限制。她害怕它的力量,害怕有一
天自己陷入某种可怕又无法改变的境地。

  本能地,她靠近理查德,将自己的裸身贴着他的背,晚上又热又闷,他的身
上有薄薄的汗珠,他的体味增强了玛莎的信心,她轻柔地抚摩他的背和屁股,就
像微风拂过。

  理查德动了一下,翻过身,用他热切的手臂搂住她,他的硬东西贴着她的腹
部,请求插进去。

  「亲爱的,想作做爱吗?」他滑到她身体下面,用舌头和嘴唇抚弄她,轻轻
拂过乳头,在乳房间留下吻的足迹,再向下滑到柔软的腰部,他的舌头从腹到舔
进她阴毛这密林中,逗弄她的蜷毛,几乎强烈地进入她女身的快乐中心。

  玛莎开始轻轻地呻吟,在这美妙的痛苦中扭动身体,她的手本能地抓紧理查
德的肩膀,他古铜色的头发和他的脸,她想体会他的舌头舔吃阴蒂的滋味,还想
体会当第一阵痉挛折磨她时,腹部那火一样惊人的温暖。

  「噢,理查德,舔我,快,快点。」他慢慢舔着,似乎这样,可以永恒地打
开她性欲的阀门,然后轻轻摸弄阴唇,再把它们分开,露出她性器跳动的心脏,
玛莎把她的大腿伸开,收拢膝盖,请他插进去,减轻她所受的折磨。

  但是他的舌头光滑又灵巧,还不满足,继续抚弄着玛莎,舌尖在她外阴唇里
面滑动,在她迫切的肌肤上谱写感觉乐章,清澈的性液正从她阴道里流出,芬芳
甜蜜。理查德像小鸟吸甘露一样,敏捷地舔着这些爱汁。

  然后,他开始抚弄小阴唇,像轻风一样拂过她的阴蒂,简直难以想像,就这
么一点碰触,玛莎能感觉到什么,她开始自己摸起来,希望通过捏弄乳头,使自
己满足,不需要理查德,不过,他很坚定,他的技巧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她在欲
海中畅游,觉得自己在永远在美妙的亢奋边缘飘浮,但愿理查德把她送到亢奋的
顶峰,使她永远悬挂在极喜中。

  理查德的舌头还不肯直接碰触阴蒂,玛莎把他的手深按在自己的大腿间,试
图用甜蜜言语说服他,可是,很明显,他想长时间玩弄她。

  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一个邪恶,淫荡的想法强烈地吸引着她,就像狐狸看
见了猎物。

  夹子,银夹子。

  她的手伸向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夹子,它在热乎乎的手心里是冷冷的,
它的夹片残忍无情,没有露出一丝怜悯。

  天很黑,理查德没有看到,即使他看到了,也不会在意。他会接受她小小的
异想天开。她用力打开夹片,一只颤抖的手将它夹在已被吸吮过的右乳头上,夹
子叭的一声合上了。

  这疼痛像烈火一般烧遍全身,玛莎忍不住蜷缩起来,疼痛很快消失了,取而
代之的是同样剧烈的快乐感觉,这灼热变成一种温暖刺激,传遍她的全身,唤起
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脉搏在加快,血液在沸腾,这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幻
觉。

  似乎有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紧紧捏着银夹,越来越紧,从她身上得到的快
乐如同夹子带来的痛苦一样的确定。

  玛莎轻轻喊了一声,这是快乐和痛苦之外的叫喊,她迎接来势汹汹的快感,
强烈的痉挛使她的阴道一次次地收缩,直到最后一点快乐波涛平息下去,戴手套
的手的幻觉也随之消失,留下筋疲力竭,浑身颤抖的她。挫败的理查德将阴茎推
进她的里面,决定从她身上获受更强烈的亢奋,他吻着她的朱唇,当理查德像着
了魔的人一样骑坐在她身上时,玛莎品尝着自己快乐约廿汁。

  接着,他俩缠扭在一起,躺在揉皱的床单上,理查德昏昏沉沉,玛莎乘势悄
悄把夹子取下,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


                第四章

  消息清晰无比。

  欧密茄知道,那个理查德从来没有让你满足过。明天,你会收到一封蓝色的
信,打开它,并且按照信纸上的地址过来,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

  玛莎愤怒地用力敲打键盘,决定不再进行这些幼稚可笑的游戏。工作没有像
她希望的那样顺利进行,尽管理查德出差不在家,但是,今天晚上,她什么事也
干不成,而且,他不能和她一起参加今晚的舞会。

  那是他的托词,至少,玛莎非常肯定这是一个借口。因为理查德不喜欢社交
活动,除非在旅馆房间里和一个漂亮女人泡在一起,或者在全是男人集会的校际
橄榄球俱乐部里。晚上陪她一起参加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一年一度花园舞会的
是亚历克斯,而不是理查德。

  理查德也许不是一个很浪漫的男人,不过也是最不会嫉妒的人。尽管他们是
令人羡慕的一对,但是他清楚,在许多方面,他和玛莎都有各自的天空。他不干
涉它的生活,而且,晚上出门时,玛莎从来不问他去哪里,她知道,如果问他,
他肯定会说,但,不晓得什么缘故,那就破坏了游戏的乐趣,或许,她只是不想
知道。

  如果玛莎在高级跑车工字形的后面座位上,需要热烈,快速的性交,她有亚
历克斯,熟练,优雅,如此周到的亚历克斯,他的阳具早已作好准备,把多种多
样的刺激带进了她的生活,真是有趣极了。她的朋友,大多数都认为她的生活令
人心弛神往,但在近二,三年中,生活变得单调,无聊。

  参加董事会议,会上,个个虎视眈眈,一个人度过漫长的白天和黑夜,目不
转睛地盯着无情的电脑萤幕,和理查德礼貌,文明的性生活,这一切令人腻烦,
甚至,钱有时也让人生气,你拥有的一切不一定就是你所需要的东西。她曾需要
亚历克斯,如同需要食物和氧气,她和他的性交成了让人上瘾的药剂。

  开始的时候,总是天气晴朗,阳光灿烂,试想一下,苹果树下,感情热烈,
赤裸裸地躺在金黄色的玉米里,除了享受本能的,纯真,甜蜜的肉体快乐,什么
也不想。

  但是,这难道就足够了吗?纯粹的性爱,像纯净的糖,也能让人腻烦。食物
吃得越精炼,人越需要刺激,不可思议的菜肴,理查德是一台可靠的性交机器,
而亚历克斯,这位俊美的情人,能预料她每一个需要,每一种怪念头。两个人都
感到满意,亚历克斯不是曾为了她,玩过主仆的游戏吗?

  然而,这些小游戏只能加剧她的性渴,逐渐地,而且能肯定,黑暗的情欲和
隐约的渴望将占据她的生活。

  她把复印件放在坚硬的盘子上,列出来了,她关掉电脑,感谢上帝,这次没
有消息,她还记得那天早上,萤幕上对着她闪烁的话: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突然发干,一方面,她极度兴奋,同时,感到蛊惑,和担心,
但更大一部份,她想知道得更多,她决不能带着这哑剧字谜前往。如果这位开玩
笑者要纠缠不清,等她,那他就要久等了。

  她关上门,上楼去换衣服。亚历克斯很快就要来。她应该穿这件红色的鸡尾
酒裙子呢?还是那件蓝色的丝光高领衣服?她打开橱门,立刻被那件黑色丝绒超
短裙吸引住了,这是她一年以前买的,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穿过,这是妓女穿的
衣服,真的,颈部和背部都开得很低,紧紧地裹在身上,完美无缺,而且,大腿
开得很高,或许可以。

  不行。她不可以穿这件衣服,有董事长的夫人在场,一位愁眉不展,清规戒
律的女人。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讨厌她,她绝对反对玛莎的一切,尤其是她
的智慧和地位,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认为女人就是要在生活上支持丈夫,像
一根独立的,具体的柱子,沐浴在丈夫成功的荣耀中。想到这里,这件不适宜的
衣服显得更有光采,邪恶的冲动使玛莎伸手从横木上取下。

  她从挂钩上取下衣服,铺在床上,准备试穿。她把挂钩放回衣橱时,发现一
个丝绒小袋吊在丝线上,她把它解下来,在袋子颈部拉开,乱翻一气,最后把里
面的东西全倒在手心里。

  银光闪闪,她开始紧张起来。

  又一枚银夹子映入眼,和第一枚完全一样,这根细小精致,痛苦和快乐的工
具上刻着一个希腊字,欧密茄。

  玛莎禁不住毛骨悚然,她的手指本能地紧张起来,感到包里面有个揉皱的东
西。她哆嗦着拿过包,一张小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她把它抹平,看到这么一行
字:一个明智的选择,玛莎,欧密茄为你感到高兴。

  玛莎怒不可遏,拿起裙子,从房间猛力掷过去,裙子击中墙壁,滑了下来,
皱成一堆。玛莎在床上坐下,脑子乱极了。

  是亚历克斯干的吗?不可能,别冒傻气。上星期,亚历克斯去了爱丁堡,她
甚至和在那儿的他通过电话,他直接开车到这儿来接她。那么,理查德呢?他肯
定与此有关。可是,也不可能。她一向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睡觉,而且,他不喜欢
做恶作剧,决不会沉溺于这种拷问,理查德仁慈,善良,不爱盘问,天生无趣。

  而且那天,在火车上,和在黑乎乎,悬挂在二层之间的电梯厢的人,肯定不
是理查德。

  她吓得魂不附体,如果不是理查德,她可以肯定不是——,那么一定有人到
她家里来过,翻过她的衣服,如同电梯里抓住她,没有见过面的男人一样,侵犯
了她。

  这已经不再是恶作剧!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拉开松木箱子最上面的抽屉,熏衣草的芳
香气味散发出来,不过,玛莎的兴趣不在这里,她把内衣全翻过来,看看有没有
其他可疑的东西。

  没有什么。她松了一口气,至少欧密茄的手还没有伸到这里。就在这时,她
看到在抽屉最底下一个用粉红色带花边的胸罩半包裹的东西。

  一时,她猜不出这是什么玩意儿。一条黑色光亮的PVC皮带,上面有一粒
扣子。玛莎把它拿了起来,看到下面有一张条子。

  玛莎,今天晚上把它系上,你要听话,欧密茄会高兴的。

  她真想把皮带拿到楼下,扔掉,或者烧掉,可是,当她握着这东西时,又感
到奇妙和让人迷惑,她的愤怒变成了好奇。她想,试穿之后,立刻把它扔掉。

  玛莎敏捷地脱掉衬裤,套进这个铠甲里,系在腰间,把它牢牢扣紧,这黑色
PVC带子,别致,简单。一条皮带像细线一样绕在腰间,另外好几条紧紧绕成
十字交叉形,盖住臀部,最后一条皮带通过两腿之间。玛莎立刻就明白了这皮带
的双重含意,不单单是遮住穿戴着的性器官,更有意去刺激它。皮带里层,有一
排若干柔韧橡胶小刺,当玛莎走动时,这些小刺就在阴唇之间摩擦,移动,带来
最微妙的感觉。

  欧密茄一定猜到她会试穿,而且知道,一旦她带上了这皮带,她不会再把它
解下来。把她囚禁在她自己的性欲之中。

  玛莎转身,照着镜子,她赤身裸体,除了细长光亮的皮带绕在腰间和臀部,
看到自己这种形象,她吓得不敢动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她把一只手伸
进大腿之间,轻轻挤压皮带,立刻,烈焰般的激情传遍了全身,阴蒂在燃烧,阴
部早已湿润,她极想去手淫,让自己享受这快乐,减轻情欲带来的痛苦,然而,
她想不论她达到高潮有过多少次,追求肉体享受的欲望永远也不会停息。

  一刻钟的钟声使玛莎猛然清醒过来,不到半小时,亚历克斯就要到了,不能
让他看到她这个样子,看了最后一眼这铠甲,实在没有勇气脱掉它,必须保留下
来。她意识到,恐惧早变成了一种期待,它的感觉如此美妙,温柔地刺激着大腿
间敏感的肌肤,她要把它穿在丝绒裙里面,任何人也猜不到,这样奇特,不大光
彩的刺激令她兴奋。

  她迅速穿好衣服,把长长的红发盘在头顶上,再用一些别针把它固定住,颈
后部,留出少许波状卷发。

  这时,门铃响了,亚历克斯已经到了,该走了,她瞥了一眼床上的银夹子,
把它和另外一枚一起放进晚包里,如果理查德碰巧很早回家,但愿他没有看到。

  她穿上高跟鞋,跑下楼,投入亚历克斯热烈的怀抱。

  「晚上好,亲爱的,你迷人的丈夫,今晚没有来吗?」梅琳·斯坦纳伯·迈
尔斯睑上的微笑在变冷,两只眼睛充满了蔑视,然而她的丈夫却非常高兴地注视
着玛莎。

  「再次见到你很高兴。」玛莎违心地说着,双手交叉在背后,说道:「理查
德出差去了,这位是亚历克斯·唐纳德森,我们家的好朋友。」她又说:「杰里
米总说起你。」

  这是事实。杰里米在我妻子不理解管理学校,一向致力于安排任何新生年青
的行政大官,男的或者女的,只要他肯聆听他的哀诉。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尽管
他给玛莎明确的温柔亲切,可是她总是毫不动摇,拒绝与他接近,即使人们在她
背后说三道四,可是她不打算在追求目标的途中睡觉休息。

  她和亚历克斯愉快地离开冷冰冰的斯坦纳伯,迈尔斯夫人,穿过了广阔的草
坪,向大帐幕走去,她太清楚了,梅琳到处造她的谣,尽管她有丰富的想像力,
但其中,至少百分之九十是假的,斯坦纳伯·迈尔斯夫人会不会就是这场可恶战
役后的策划者呢?不会,绝对不会,别太可笑了,这一切的背后是一位男人,这
一点很清楚,她告诫自己。

  正在这时,亚历克斯认出曾和他在再保险计划上一起工作过的人,他向玛莎
道歉后,走了,让她与一群女职员交谈,她们大多数很年青,非常爱笑,肯定非
常健谈,她们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性。

  「你认为那个盖里,马丁怎么样?」一位金发女孩问玛莎,显然把她的意见
当作权威。

  「他不错,为什么问这么一个问题?」

  「自从你到了以来,他整个晚上都盯着你。」

  「你开玩笑。」说着,玛莎偷偷地瞥了一眼,希望能看到他,却又不愿被人
发现。

  「是的,这是真的。」希拉高兴起来,这位浅黑的女孩留着长长的指甲。

  「他在烧烤那边,在和那位鼠灰色头发的高个子讲话呢,看到了没有?」

  玛莎朝烧烤那边望去,看到一位黑头发的年青人,橄榄色皮肤,体格健壮,
容貌俊美。盖里·马丁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很受重视,据说是,由于他优美
的体型。不过,玛莎一向有点回避他,他的身上有一种柔和的威胁。

  在圣诞晚会上,他就曾尽力引诱她,喝酒时,更是明目张胆,玛莎直截了当
拒绝了他,当时,他为此非常不高兴。不过,后来,他们保持着较好的关系。至
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的心砰砰直跳把眼睛转了过去。如果盖里,马丁
也是幕后人呢?她该不该走过去,勇敢地正视这卑劣的小人?

  不行,这样没有用。她为此越苦恼,知道得也就越少,越来越糊涂,情况毫
无进展。那边一百个人中,任何一位都有可能是欧密茄。况且她不是很明白。闹
出笑话来没有任何意义。最好是保持冷静,假装这件事一点没有影响她,再说,
这场游戏中,还有一定的刺激,她还不太想要得出谜底。

  她离开这群女职员,在草坪上闲逛,以便更近地看一眼马丁。马丁一直凝视
着她,可是当玛莎走过去的时候,他却把眼睛转开了。

  「你好,盖里,玩得开心吗?」他嘴里咕噜着,说着含糊其词的回答,局促
不安地转身走了。这一点都不奇怪,真的,因为挽着他手臂的女友一定在想,为
什么她的男人对玛莎如此关注。

  在众人欣赏的目光下,玛莎穿过草坪。这种注视就像在抚摸她的肌肤,和紧
身衣服一样,使她兴奋,使她神往。这种感觉真好。事画上,那天晚上,玛莎觉
得非常的满意,那铠甲在大腿之间轻轻地擦动,充满了诱惑力,而且她知道,必
须马上采取行动,以减轻阴蒂膨胀带来的剧烈疼痛。

  在一群迷人的女人中找到了亚历克斯,把他拖了过来。大帐幕里有乐队在演
奏,他俩喝了很多香槟酒,并且跳了一会儿舞。他们随着音乐,绕着舞场摇摆。

  玛莎感觉亚历克斯对她有情欲,急切又热烈,他把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他的阳具很坚硬,为她早已作好准备,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的欲火似乎要
把她溶入进他浅蓝色的眼睛。当然,她没有想到玛莎的痛苦,那皮带正残忍地磨
碾她最柔嫩的阴肌,不管怎样,她要摆脱掉这美妙的折磨,别无选择。她必须作
爱。

  她把手伸在两个人身体之间,在他的裤子外面,开始摸弄那坚硬的阳具,清
楚地表明了她的要求和欲望。他的反应也同样充满激情。

  亚历克斯屈身向前,亲吻她的颈后部。

  「跟我来。」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大帐幕,穿过草坪,向灌木丛走去。

  「不行,我们不能。」玛莎吃吃地笑着,希望自己没有喝那么多香槟酒。

  「我的意思只是……」不过,在心里,她已经叉开腿,骑跨在一丝不挂的情
人身上,感觉到他把阴茎插进她的体内。这时,她身上光亮的皮带在撕咬着她,
让她知道,自己是情欲的奴隶。但是,不能让亚历克斯看到这东西,不然,他肯
定要打听来龙去脉。

  她尽力地制止了他,不要他胡来,以致于鞋后跟戳进草地里,现在,天色幽
暗,希望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俩。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等一会儿再干,等一会儿,回家以后,有足够的时间
做爱。」亚历克斯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大惑不解。

  「为什么?就玩这么一点儿?玛莎,这不像你的个性,亲爱的,我想,你已
经充满情欲了。」他不知道其它宾客在干什么,也不管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兴趣爱
好,亚历克斯坚持挽着她,把她拥进灌木丛,玛莎张惶失措,又不敢喊叫,因为
已经有很多关于她的谣言,不能再给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令人恶心的阴谋以更
多的素材。所以,玛莎只能无力地依偎在他身上,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吧。

  花园这块地方,树叶茂密,好像被带进了热带丛林,玛莎又开始吃吃地笑,
而且是情不自禁。她诅咒香槟酒,她的阴部已经发烫,湿润,实在没有办法啊!
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亚历克斯就会发现这铠甲,而且会弄清楚,如果他愿意。

  他喘着气,费劲地想让她站稳,而她却从亚历克斯臂中摔倒在柔软,布满尘
埃的地上。藏青色的高空中刚刚露出最亮的星星,舞场上传来的声音像星星一般
遥远。

  她向前伸出手,把他拉在自己的身上,他温暖,沉重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
来。她滚到一边,摸索着,找到钮扣遮布。她试了几次,没能拉开拉链,这时,
她摸到了钮扣,原来,他穿的是带钮扣的裤子,当他知道他的女人对他已经有了
欲望,却还穿着这种钮扣裤子,这种认真,又是什么呢?

  现在,他吻着她,浑身洋溢着强烈的激情,他的舌头像一个美食家,品着她
嘴里的一切。玛莎谢绝他的帮助,开始解钮扣,一边回报着他的吻,一边用手指
艰难地掀开遮布。

  她终于成功了。把手伸进里面。他穿着真丝短裤,裂口在风中豁开,他的阴
茎试图躲避开,进入门区,她想助它一臂之力,不过,首先……

  玛莎跪着向前蠕动,弯下腰,把亚历克斯的阳具从裤子里拉出来,她一边轻
轻抚摩,一边欣赏着这光滑的硬东西,接着把睾丸也拿了出来,大而坚固,生气
勃勃。显然,他一直为她留着,应该得到奖赏。玛莎张开嘴巴,将硬物吞入,膨
胀的龟头渗出丰富又清澈的爱液,它的咸味使她快乐。

  在她下面的亚历克斯,在呻吟,「啊,噢!」处于狂热情欲中的他,紧抓住
她的乳房,拚命挤压。

  她如似渴吮吸他,牙齿轻轻地擦过那肌肤,舌头在龟头上打滚,然后向下,
吮吸阴茎,起初,速度缓慢,充满肉欲,随着兴奋的加剧,她用手托住睾丸,这
重量使她快乐。今天晚上,大量的白色快乐泉水将奉献给她。

  竟有这样的力量,她的嘴巴能拥有一个男人,如此神奇的力量,完全在她掌
握之中。在这宝贵,值得炫耀的时刻,如果她向他要这个世界,他会不加思索地
满足她,因为她是他快乐的看守者,是他的保护者,拯救者;她是他的天使,他
的恶魔,可以任意地选择他的命运。拯救?还是诅咒?她选哪一个呢?

  她不再玩弄他的阴茎,用手指捏紧睾丸使劲捏,直到他喘不过气。玛莎听到
他的呻吟会心地笑了,非常清楚地知道疼痛加剧了他的肉体快乐。

  现在,亚历克斯在低声呻吟,带着节奏,那节奏就是不定形的音调,出于可
怜他,玛莎终于又开始舐吃,吮吸他。都说在舐,吮方面的技巧,又有那个女人
比得上男人,然而,玛莎就像是自己的东西一样熟悉这龟头,对于嘴唇,舌头和
牙齿的所有细微动作,她运用自如,并能准确知道它是激发还是无限拖延这种忘
我的境界。

  这种游戏是一种娱乐,但是,玛莎也渴望自己享受肉体的快乐,她的性器官
等着被填满,等着被人抚摸,在轻轻搏动,她更加用力地吮吸亚历克斯膨胀,充
血的阴茎,只听到一声颤抖的喘息,精液喷泻进她胜利的嘴里,然后,他向后一
倒,精疲力竭,躺在被太阳照得暖暖的地上。

  玛莎让他休息了一会儿,不过,时间不长。亚历克斯最主要的魅力就是令人
惊叹的性功能,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男人具有这种能力,射精后不久,能再次
迅速勃起,轻轻拍打几下,手指紧紧握在阴茎根部,不久,就恢复到硬直。她非
常需要他,非常非常。

  亚历克斯性器官的外形非常漂亮,比平均标准略长一点,根部周围是浓密的
金黄色阴毛,他的睾丸好似长着金色卷毛的丘陵,整个美丽如画的快乐大地已经
被夏日的骄阳晒成深深的琥珀色。在浅蓝色的幽暗映照下,他看上去像一尊白莎
岩刻成的优美雕像,光滑,雅致。她温柔地拍打着他,一边欣赏他的力量,以及
手臂和大腿上肌肉的曲线,还有绷紧的腹部,无情地通往下面。

  亚历克斯突然展开双臂,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旁边推,玛莎失去平衡,欣然
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愉快地答应了他急切的情欲,她完全忘记了那不光彩的秘
密,而他的手指开始掀起它的裙于,露出大腿和臀部。

  亚历克斯喘息着,抚摸这黑色,光亮的皮带,他似被她善良的屈从迷住了,
这结实复杂型态的皮带十字交叉在玛莎的肌肤上,光亮的PVC笼槛关闭了他想
要的一切。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把手放在大腿之间,向上移动,直到
手指有节奏地前后滑动,用力将橡胶小刺贴紧她敏感的女身。

  玛莎真想大声喊叫,但是,害怕被人发现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在亚历克斯熟
练的手指下,无声地翻来翻去,玛莎尽情享受这肉体带来的快乐,正当她认为自
己可以一无所求时,亚历克斯用力把大腿问的皮带扭转一旁,露出她那受折磨的
阴部。

  他立刻插进她的里面,贴着这坚固的皮带强行冲入她悸动的湿润区域,她的
臀部热切向上抬起,迎接冲刺,插到最深处,让睾丸重重地拍打她女身的入口。

  他捏弄和抚摸她的乳房,玛莎兴奋得气喘吁吁。精液和阴汁混合在一起喷涌
出来,淹没了铠甲和衣服的褶边。还有干燥的大地,静静地把它喝了下去。

  她躺在那儿,让这美好的感觉无始无终,没有觉察到亚历克斯拿饮料去了。
这种过度的快乐,仍然使她感到头晕目眩。现在,这铠甲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
大腿之间,再次使阴蒂激起急切的情欲。

  躺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抚平她的衣服。没有人能猜到她做了什么事。就在
丛林前面,有一张木凳,她决定坐下来,一边看着这娱乐场面,一边等亚历克斯
拿饮料来。

  斯坦纳伯·迈尔斯是镇委员,还是公共道德的捍卫者和专职的好事者,玛莎
看到她令人窘迫的醉态,心花怒放。很明显,玛莎的糖水水果已经掉换过,散发
着伏特加和杜松子酒的混合气味。玛莎正紧紧挽着盖里·马丁,这位年青人非常
善于利用他的优势。如果董事长的太太想对他亲热,他是不会拒绝的。

  玛莎的手滑向他的臀部,沿着它的边缘,一毫米,一毫米伸向增大的阴茎。
玛莎心想,如果玛莎是一个真正的道德捍卫者,当她意识到无耻的双手将触摸到
的东西,应当惊恐万分。现在,她的左手放在盖里·马丁活跃的背部,在紧身的
丝光卡其布裤子下面,捏掐,挤压结实的肌肤。玛莎痴笑着,想像当玛莎第二天
早上想起所做的事,她会有怎样的感觉。

  盖里非常开心,尽管玛莎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可是她喜欢他,而
且这几天,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一直扳着脸,也许因为他妻子总是一脸愠
怒,总之,如果她要盖里·马丁减轻一点她的挫败感,那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他
为人非常谨慎,如之,他有千百种办法使她贫瘠,末用过的身体欢快起来。

  玛莎仍在吃吃她笑,穿过草坪,朝着大厅走去,大厦一楼,灯火通明,而楼
上,很多窗户一片漆黑,一男一女躲在幽静的角落有助于彼此更好的了解。

  玛莎不知道亚历克斯拿着香槟酒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的视线被一群可爱的打
字员吸引住了,她们紧身的迷你裙以及鲜红的嘴唇格外醒目,其他部门的女士,
小姐羡慕地盯着她们看,自叹不如,红着脸转身走开,而这些打字员装作什么也
没看见,在周围一片恭维声中畅饮。玛莎心想如果回到十七岁,自己会是怎样?
十七岁,令人陶醉的年龄,充满了情欲,不容易把握住。

  「只是一个人吗?玛莎。」背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玛莎环视了一下,没
有看到人。她身后浓密的树叶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什么。

  「他留下你一个人?如果一位女士和我进行了如此美妙的性交,我不会留下
她不管。」玛莎转过身,可是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长凳上。

  「不,不行,不要转过来,玛莎,看着前头,我想看一看可爱,裸露的背。
想抚摸你柔软光滑的肌肤。」这声音柔和,阴沉,像又苦又甜的巧克力,她震惊
地意识到这不是电梯里那男人的声音,也就不是火车上的那个男人。真是奇特的
不可想像。玛莎真想转过去,看一眼,可是那双手像老虎钳一样抓牢着她。

  「干什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帮你,教你。你要开始接受教育了,你知道,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你开始
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玛莎,该开始了。」

  玛莎的心砰砰地撞击着肋骨,越跳越快,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是担
心,恐惧?还是怀有热情,感到刺激?也许是所有这些情感的混合。

  现在,这双手在抚摸着她的身体,她本来是可以逃走,大声叫喊,从这瞬间
的拥抱中挣脱掉,但是任何一点声响和举动都会让人注意到她,况且她已经在担
心是不是被其他来宾发现注意到了,不过,别人似乎并没有看到她,他们离得很
远,喝得神志不清,再说,还有……

  她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她眼睛向下,瞥了一眼,看见了那双
戴着皮手套的手,沿着她大腿的曲线,轻轻抚摩,本能地探测她双腿的顶端,这
温暖,肥沃的河谷还是湿漉漉的,带着她和亚历克斯俩人的情欲,而且黑色皮带
上带满的小刺折磨着它。

  这位末见过面的情人,他知道吗?他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她的耻辱吗?他把
她的裙子松开一些,这样更容易伸到紧贴着,有弹性的皮带下面。

  周围一片死寂,玛莎盯着那双手套,既担心又高兴,在此之前,她没有见到
这双手套,不过知道它们的含意,而且跟她想像的完全一样,黑色,柔软光滑,
左手中指上有一枚银白的图章戒指,上面刻着熟悉的记号。

  欧密茄。一种预感使她浑身打颤,她的大腿却不自觉地松驰,分开,让那带
着手套的手伸向她最密的地方,食指无情地在皮带中心按压,迫使柔韧的橡胶尖
刺戮向嫩而敏感的阴部,再次引起她肉欲的冲动。

  「你是位听话的学生,欧密茄会高兴的。」手指不再按压皮带,从大腿间抽
了出来,玛莎喘了一口气。这时,手又开始沿着大腿,臀部的曲线向上轻抚腹部
和胸膛,手从两只乳房上摸过,她立刻明白了这抚摸的意图,担心和骚动攫住她
的腹部。

  「现在我发现,你不是很听话,你不该考验欧密茄的耐心,玛莎,你不该如
此无情地蔑视欧密茄的礼物。」玛莎向下看到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把她的皮包拎了
起来,她的所有密都被发现了吗?

  「这些,让我来帮助你,玛莎,自豪地戴上它们,这是欧密茄的标记。」那
双手粗暴地拉下开口很低的衣服,露出一只乳房,然后另一只,银色夹子叭地一
声夹住充满情欲的乳头,玛莎忍不住发出一点喊叫,开始在柔软,甜密的疼痛中
呻吟。

  「玛莎,记住,你必须绝对服从欧密茄的指示。我们不久又会见面的。」这
低声的道别话语久久绕在玛莎的心头,现在这二个银色的神物藏在紧身的丝绒衣
服下面,玛莎机械地摸着乳房,只有一点点轮廓露出她内心的骚动,这疼痛和快
乐是一样的强烈,她想大声喊叫,她想大笑,她忍不住不要哆嗦,流泪。

  亚历克斯终于穿过草坪过来了。手里拿着一瓶香槟酒,托盘上放着两只玻璃
杯,她抬头看着他,一脸的询问和欲望,她看到的是一个崭新的天地。

  「带我回家,亚历克斯,快带我回家,带我上床。」


                第五章

  正如电脑萤幕上的信息所允诺的一样,这蓝色信封第一批送到了。玛莎犹豫
了一会儿,便随手把它和其他促销邮件一起扔进字纸篓,这个所谓的欧密茄战胜
不了她。

  如果他想让玛莎成为他的掌中之物,他会有新花招,她不再理会这件事,想
着给自己和理查德准备一份可口的早餐,羊角面包和蜂蜜。深信自己终于将欧密
的阴影一次性而且永久地置诸于脑后。过了半小时,她又找出那封信,双手颤抖
着撕开信封。

  一张黑色信纸,银白色的滚边,银白色的字体,如果在正常情况下,玛莎会
觉得俗气,不雅致,可是近来发生的事使她体会到恐怖的陈词滥调比恐怖本身更
令人可怕,这样的一张纸渗透了欧密茄的气息,上面银色的字母微微发光,沉甸
甸的带着恐惧。

  「玛莎,明天中午前往一幢带红门的房于,它位于教堂路和阿博特巷相接的
角落上,欧密茄召唤过你。」玛莎默默地盯着信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拉开橱房的
一个抽屉,把它扔在里面,抽屉重重地关上了。看不见,心不烦,可是,当她走
开时,那些话又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欧密茄召唤过你。

  整个上午,她完全沉溺于工作之中,一切应该考虑的事情,在格伦沃尔德和
贝克公司进行得不是很好。当然,珍妮。罗伯逊已经成功地说服了董事长,使他
相信玛莎的削减成本计划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实施的可能性。而且这也不难发现
玛莎。斯坦纳伯。迈尔斯已经努力使她的丈夫对玛莎反感。管理部经理,盖支,
太清楚所面对的情形,表示十分的抱歉。

  玛莎越想越气愤,如果她的计划完全的不正确或者不合适,她会同意推翻这
些计划。可是最让人生气的是明明知道这些计划能帮助格伦沃尔德和贝克摆脱衰
退。珍妮·罗伯逊太嫉妒她了,真是见小不见大。她一直为尽力阻止玛莎担任这
个职务而奔忙,以致于她看不到这些计划的真实性。如果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
衰败了,珍妮·罗伯逊也就没有嫉妒的工作了。

  玛莎想,「我也要失去工作了。」她沮丧的敲扣着键盘,调出下半年的计划
销售图表,情况看来不妙,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是她最最重要的客户,再加上
可恶而愚蠢的欧密茄事件,她确信,欧密茄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的某一个
人,但是,又会是谁呢?谁如此憎恨或者想得到她呢?

  她必须弄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人,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这哑剧字谜行事。
无论如何要不了多久,在此之前,她要和这件事捉迷藏,直到查出真相,一旦她
查清楚了,她就能撒手不干,好好休息休息。

  她甚至对自己也不愿承认,她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担心害怕,而是它是令
人兴奋的预测。

  「玛莎?」玛莎翻滚过去,靠近理查德,像猫一样缩在他的臂弯里。

  「嗯?」他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入自己温暖的古铜色身体,夏日早晨柔和
的阳光照射着他赤裸的躯体。玛莎能闻到他古铜色皮肤散发出的甘甜,浓烈的骚
动。她突然产生一种欲望,她想舔吃他肌肤上美妙,提神的香水,让这香味充满
她的嘴巴,在她的舌头上翻滚。

  「玛莎,我……亚历克斯近来好吗?」多么天真的问话!而且带着点犹豫,
好像里面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问题。

  玛莎挨得更近了,她不愿想起令人厌烦的老亚历克斯,特别是现在不急于起
床,在这么一个温暖的夏日早晨。

  「嗯,他不错。」接着,一阵尴尬的沉默,玛莎清楚理查德的感觉和想法,
如果他能稍微多待在家里一些,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他的妻子,也许,她就不需要
这种小小的合适的调整,这不是妒忌,不,决不是,这是内疚,这位先生,和他
遇到的性欲最强的女人结了婚,就是这位女人能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激发他
的情欲,而他呢,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出差。

  她知道这就是他脑子里想的内容,况且,有时,她没有感到不满。她不是天
生性格孤癖的人,她需要男性伴侣,而且男人更需要她,总而言之,她不存在供
货不足的问题,只有喜欢和不太喜欢之分,她突然想起了欧密茄,就好像一个黑
影飞过蔚蓝的天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在如此美丽的早晨,她不愿想起这样的
事,有足够的时间和欧密茄算清这笔帐。

  玛莎是位非常注重实际的女人。理查德热爱他的工作,可能胜过爱她,成功
对于他意味着经常性的离家在外,这超出了他俩所能接受的范围。然而,她如果
没有全部时间的婚姻,她不会坐着苦思冥想,她会及时行乐,这就使亚历克斯有
机可乘。

  然而,尽管他近来胆子越来越大,她开始对他厌倦了,然而,亚历克斯永远
是亚历克斯,亲切,文雅,英俊,不管多么艰难尽力扮成残忍的诱惑者,总是玛
莎请求射出子弹。

  「玛莎,我一直忽略了你吗?」没等她回答,理查德继续说:「是的,当然
我有一点。你很性感,玛莎,而且漂亮,精力旺盛,而我只能离开你,留下你独
自一人,如果你变得孤僻,这毫不意外。」

  「我想对你好一些,花更多的时间和你待在一起,跟我一起出去一段时间,
好吗?我今天要去北方出差,并且邀请我和洛德·瑟林汉及他的母亲,公爵等人
暂住在一起,我知道,他们看到你会非常高兴,我们星期四回来,这一,二天时
间,你不会记挂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在玛莎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在播送
前一天的通知:明天中午,玛莎,明天中午。

  她翻一个身,用肘关节支撑住身体,俯视着她丈夫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并在
他的鼻根部轻轻地吻了一下。

  「听起来不错,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理查德高兴得笑了起来,把她紧紧搂
在自己强有力的臂弯里,并用力把她拉过来,她终于趴倒在他身上,他动情地吻
着她,他的舌头在她心甘情愿的嘴唇间搜寻,在最湿润的嘴巴里探测,她的嘴里
还保留着新鲜桔子汁甘甜芳香的气味,她的整个身体像鲜嫩,多汁的成熟果实,
等着人去摘。

  他的一个膝盖伸进玛莎大腿间,迫使她的大腿分开,她金色的阴部早已清新
湿润,她的性欲为他骚动,欲望溢满了她狭小的女身容器。

  玛莎热切地将身体贴紧理查德,全身心感觉靠紧她阴埠还在膨胀的硬东西,
她身体向下移动,一只手慢慢地插进他俩的腹部之间,向下摸索,终于抓住了她
找的东西。

  理查德沉甸甸的阴囊充满生机,填满了她的手心,她老练地抚摸着,动作轻
柔又有技巧,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柔软的阴囊开始绷紧,接着,她的手向前伸
在理查德的大腿间,开始逗弄它,让一点点指尖淫荡地从肛门划到睾丸根部,他
呻吟着,心悦诚服地弓着背,张开了大腿。

  他伸出手,开始摸弄玛莎的乳头,它们变得更坚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用力捏掐它们,而玛莎带着内疚的快乐想起那银夹子还在她手袋最下面藏着,
并没有用它们。甚至只要想起那种刺激的快乐,就能使她的阴部带着受挫的情欲
搏动。

  玛莎主动地叉开大腿,跨坐在理查德的臀部,抓住阴茎,放在温暖,湿润的
女身溶穴口。理查德没有反对,只是希望让自己感觉着插入她的里面,如同短剑
插入有宝石装饰的剑鞘。

  玛莎逗弄了他一会儿,再次陶醉于自己强大的性欲,征服了自己,享受这狂
喜。她把理查德膨胀的阴茎头对着她密洞穴的入口处,玛莎让它慢慢地沿着裂缝
一点一点地伸进去,对他们俩来说,都是非常奇妙的感觉,玛莎觉得这柔滑,热
切的阴茎不再是一个玩物,却像是她每一次性欲的奴隶,一旦她决定给自己带来
肉体享受的快乐,而不让她的受害者享受,那就是性后和女神最显着的优点。

  理查德这次更有力地拧扯她的乳头,并以毁灭性的熟练手法进行的,她的决
心溃散了,玛莎让龟头像轻风一样拂过自己跳动的阴蒂,她的性欲已经不能再忍
受这样逗弄自己,这样丝一样的接触,大腿突然一个抽动,她把他吞没了。

  她狠狠地骑坐在他身上,用她的体重和平衡控制住他臀部的抽动,她决定给
他快乐时,才让他达到性交高潮,当然,他也有主动权,巧妙的指尖插在公鸡和
凹部之间,这就足以给玛莎带来一个突然的,非常强烈的顶极。

  玛莎向前倒在理查德的身上,喘不过气来。佩服他胜人一筹的技巧,她喘着
气,躺在他的肚子上,理查德趁机轻轻地咬她的乳头,再一次激起她的欲望,这
重新开始的肉欲,使她再次呻吟起来。

  没有多久,她开始进行报复,再次骑坐在他身上,这一次,速度越来越快,
迫使他兴奋到极点,对她至高无上的艺术技巧,表示敬意。

  理查德抑制不住自己的性欲,带着压制的哭泣,让快乐的源泉喷射进她的里
面,她快乐得大笑,跌倒在他的胸口。

  他们一起躺了一会儿,在晨光的照射下,迷迷糊糊,心里知道,不久他们还
要再干,而且不想匆忙仓促,不想破坏这美妙的气氛。

  玛莎正尽力抹掉心中那阴沉低语,不怀好意的再三强调,干扰了她的思绪。

  「明天中午,玛莎,欧密茄召唤过你。」她滑下床,在理查德增大的阴茎上
深深吻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情会糟蹋今天的好心情,没有任何事情能战胜玛莎。

  他们骑马穿过树林,马胁腹的斑纹在阳光的照射发出灰绿色的光,玛莎为自
己同意和理查德一起来瑟林汉宅府第,感到非常高兴,这不仅仅是洛德·瑟林汉
和他的母亲让他们感到愉快,而且府第及周围的植物园有一种特别浪漫的情调,
四周起伏不平的丘陵。鳟鱼在清澈透明的水悠闲自得。

  她想起前一天晚上,她和理查德偷偷溜出去,在松鸡高沼上,在石楠丛中,
进行了不同凡响的性交。可怜的理查德不得不忙于处理一大堆的事务,玛莎心里
想着,忘记了这是照常工作的休假。见鬼,她应该把装满报告的公文包带着,如
果她厌烦了,还有点事可干。不过似乎不会厌倦。

  幸运的是,理查德常常不在时,洛德和瑟林汉女士多方设法让她开心,卡特
纳·瑟林汉带着她去散步,把附近的历史名胜介绍给她,她的儿子,奥列佛,正
如玛莎今天下午所发现的,是一位优秀的骑手。

  「累坏了吧?」他们骑到山脊,掉转头,下山回森林,他讥讽地大声问道。

  「我很好。」玛莎气喘吁吁,事实上,她已经筋疲力尽。在中学时候,她是
位不错的骑手,不过,已经几年没有骑马了。这几年,她一直使用自己的体力,
这以前没有想到的。

  「你听着,我们到那边,小溪旁,喘口气。」奥列佛,瑟林汉大声建议,一
边用靴刺踢马:「我们赛跑。」

  他飞奔出很远。而玛莎闷闷不乐地看着,托尼已把五根横木的门打扫干净,
她是尽力跳过去呢?还是走自己的路?下马,打开大门?

  奥列佛,瑟林汉从田野的另一边咧着嘴对她笑,他的目光给了她无穷的勇气
和胆量,使她忘记了这些年没有骑过马。她的这匹马高大,健壮,轻而易举就能
越过大门,只要她以一点角度,抓紧它。

  马真的跃过了大门,而且离横木还有几英寸呢!然而,玛莎没有,只听见呼
的一声,摔倒在太阳晒干的地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感觉,好像漂浮在空
中。

  「你没事吧?玛莎,噢,上帝,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怂恿你,你没事
吧?说话呀!」玛莎睁开眼睛,摇摇头,看着奥列佛。瑟林汉充满关切的褐色眼
睛。

  「没问题,我还活着,明天可能肿起来,我的背好像被大象踩过一样。」她
努力坐起来,头晕目眩,比她预料的要严重。

  「我来帮助你。」奥列佛说着,「我们坐到那边小溪旁的树荫下。」骨头没
有摔断,不过这是她记忆中最严重的一次,玛莎接受了奥列佛自告奋勇的手臂,
让他搀扶着,穿过烤干的草地,他们来到小溪旁的树荫下,在一块柔软的草地上
坐下。

  他把手帕在冷水里浸湿,动手脱去玛莎的衬衫,然后从他的鞍囊里拿出一瓶
威士忌,倒了一点在手帕上。

  「你要干什么?」他笑笑说:「你浑身都擦伤了,玛莎,你自己看看,所有
这些伤痕需要消毒,否则,就会感染。」玛莎忍不住想,奥列佛。瑟林汉对她的
擦伤非常关切,事实上,其中一些擦伤非常小,连她都看不出来。不过,她还是
允许他这种温柔的碰触,甚至当他移动奶罩,在乳房上涂擦小伤口时,她没有表
示反对,冷冷的威士忌擦到在割伤的肌肤上,玛莎感到剧烈的刺痛,不由得向后
退缩。

  不知不觉中,玛莎非常窘迫地注意到自己的乳头已经坚硬,毫无疑问,奥列
佛长得非常英俊,年龄不会超过二一十五岁,高大,修长,完美无瑕疵的皮肤带
一点橄榄色,可能是遗传他的意大利祖母,玛莎心里这样想。总之,他是高贵的
化身,所以,玛莎被他深深吸引并不令人吃惊。

  现在,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下面,他用力脱掉的玛莎的马靴,解开马裤,以
减轻臀部上伤口的疼痛。通常情况下,对一个事实上的外人,如此暴露自己的身
体,未免太厚颜无耻了,可眼下,玛莎仍感到羞愧脸红,不过,并没有走开,而
且,她也不愿意拒绝他。奥列佛注意到了她的反应,他并不感到羞耻,并且非常
内行地拉掉了她白色的衬裤。

  赤身裸体的玛莎出现在奥列佛·瑟林汉的面前,她感到自己像在幻觉中漂,
或许这次堕落比她想得更令人晕眩,也可能是奥列佛强制她喝的威士忌正影响她
的头脑,她头昏眼花,身体轻飘瓢的,只能听任摆布。

  依然轻柔,奥列佛决定扳开玛莎的大腿,开始擦拭腿间的伤痕,并用力拔出
已嵌进肌肤的荆棘。

  「可怜的玛莎。」他低声说:「这样美丽的人,在忍受这样的痛苦。」纯净
的威士忌在绽开的肉体上像火烧般灼痛,玛莎偷偷注视了一会奥列佛的脸,并从
中感受到一种变态的快乐,这是疼痛带来的快乐。

  他的手越来越靠近大腿,而她只是躺在那儿,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现
在,她的情欲被唤醒起来,她能看见奥列佛·瑟林汉膨胀阴茎的轮廓,他的紧身
马裤把它清晰地勾画出来,显然,他也在想她,这使玛莎兴奋不已,阴部带着肉
欲的密节奏开始跳动。

  「你太美了,受折磨的玛莎。」他的手在大阴唇间滑动,威士忌刺激到她最
敏感的肌肤时,她呼吸短促。

  奥列佛又一下子从他的鞍囊里拿出鞭子,在她面前挥动,他的阳具带着威胁
在裤子前面鼓起,玛莎兴奋到了极点,突然,清醒地意识到什么东西带给他性享
受,她尽管眼花撩乱,但知道自己不能答应他变态的性欲。她慢慢站起来,猛力
把他从身体推开,让她吃惊的是,奥列佛没有制止她,只是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的
悲伤,一种失落的悲哀。

  「噢,玛莎,可爱的玛莎。」他喘着气:「只要让我看看你如何享受肉体快
乐。」她注视了一会儿那双眼睛,眼里的温柔搅乱了她的思绪,这是一个靠鞭打
对方获得快感的傻瓜呢?还是一个被误解,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天使?

  玛莎最终决定收拢她的衣服,并迅速穿好,跨上马,飞速跑过荒野,奔向瑟
林汉宅邸。

  「理查德,这儿不好玩,真的不好玩。」理查德忍不住想笑,玛莎愤怒地瞪
着他。

  「行了,玛莎,这有一点强词夺理,你得承认,技艺高超的英俊贵族,脱掉
他受害者的衣服,按着,抽出马鞭!」

  「理查德,你取笑我!」

  「对不起,宝贝,不过,一件事是肯定的,他的行为确实有点过份,可对女
人来说,奥列佛·瑟林汉肯定是极好的享受。」玛莎生气了,拿起枕头,对着理
查德的脑袋扔了过去,他连忙低头闪开,并一把抓住她将她按在床上。

  「骑马,怎么样?小姑娘。」他动手解开她衬衫的钮扣。

  第二天早上,玛莎想开车去当地市镇,在穿衣服时,发现在早餐托盘下面压
着这张白银镶边的黑卡片,那肯定是侍从拿进来的。理查德一大早就走了,他要
参加一个商务会议。

  双手颤抖着拿起卡片,这消息发出耀眼光芒,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你没有出
席我为你准备的会议,玛莎,欧密茄很不高兴,欧密茄要教你,怎样服从命令,
明天中午,在那幢带红门的房子门口,明天中午,玛莎,你敢再一次激怒欧密茄
吗?

  玛莎躺在床上,不知道把第二张卡片撕掉,这样做得对不对,如果把它保存
起来,也许,一些线索有助于她摆脱神的欧密茄的跟踪。

  睡在她旁边的理查德,在轻轻打鼾,她翻身过去看钟。现在是三点,再过二
小时天该亮了,即使现在,天边已经微蓝。

  她已经睡不着了,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拖鞋,和轻薄的晨衣,下楼去
厨房,卡塔一声打开灯。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桔子汁,走进书房,也许还能工作一会儿。

  她的桌子上,有个礼品包装盒,大约六平方英寸,放在计算机监控器前面,
包裹用金属制的银丝带包扎,玛莎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轻佻的粉
红色,和银色的包装夹在一大堆财务报告,统计书籍和键盘之间,非常突出,极
不协调。

  玛莎理都不理,转身上楼,回去睡觉。醒来时,觉得这一切像场梦,她不再
担心害怕。戏弄她的纸条离得太远,她看不清上面写的字,可能是亚历克斯在去
处理事务之前,留给她的礼物,是她自己犯傻。亚历克斯爱做一些最蠢又浪漫的
事,他一向娇惯她。

  她撕开包装纸,打开盒于,里面一个粉红色棉纸包裹,下面一个她没有见过
的玩意……一个小小的淡黄色塞子,是用象牙雕刻的,光滑,纯洁,像是一个原
始瓶子上的塞子,这肯定非常古老。光滑如丝的表面上,黄色的细小纹理成十字
形。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拿在手里翻转着玩。一个毫无意义的小物件。就
在这时,她发现,在它下面,一张小纸条半藏在棉纸中。

  这是约瑟芬皇后的玩物,让你快乐,玛莎,让你优雅的屁股快乐。欧密茄希
望如此。

  起初,她还不十分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不是提问,而是一种要求,她
感到兴奋,同时又很反感。欧密茄,这位令人发怒的骗子,跟她的生活做游戏,
让她用一个象牙塞子进行手淫。而且这是约瑟芬皇后的屁股塞子。她就那样做!

  这绝对的荒谬!玛莎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她把这可笑的东西抛向空中,一
只手又接住了它,但想到它的用途,她又兴奋得直打颤,以前,她从来没有用过
这么奇怪的东西,她被这充满邪恶迷惑力的塞子吸引住了,在最密的地方填满,
扩张并插入,会有怎样的感觉呢?然而,她非常吃惊地意识到,她内心还是相当
拘谨。

  好了,既然已经送来,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为什么不呢?没有一个人,甚至
包括欧密茄,谁也不会知道她是否经受得住这诱惑,这是她的秘密,独自一人的
秘密。这尝试不会完全不舒服吧。

  地上铺了一块柔软的羔羊皮小地毯,靠近敞开的窗户,芬芳的微风带着茉莉
和淡红玻璃的香味从花园飘进来,温馨,甜美。缓缓而浓重,使她如痴如醉。她
脱下晨衣,掉落在地上,像一堆淡蓝的丝绸,然后她伸展身体,躺在地毯,体会
这柔软的羊毛接触她晒红肌肤的感觉。

  冷冷的夜风轻柔地拂过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乳头被逗弄得坚实,硬挺,感到
十分愉快。玛莎伸直膝盖,左手悄悄放在屁股下面,摸找女身的密入口。

  冷凉的象牙,坚强地贴着她的肉身,她突然害怕再继续下去,手缩了回来。
不过,尽管有顾虑,但她的性欲在轻轻转动,要发出来。于是,她又把指头放在
小小的,皱拢的洞穴口,轻柔地按压,让她吃惊的是,那洞门立即显露出来,指
尖卷进去了,稍作努力,整个手指伸进了温暖,潮湿的阴道,那感觉没有一点不
舒服,尽管,这塞子比指尖大得多,也厚得多。

  好像做梦一样,玛莎尝试着将象牙塞的末端贴紧密入口。不,不行,也太大
了,没有剧烈的疼痛是绝对进不去的,她不想干这事。

  塞子滑进了她的里面,叛逆的肉体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入侵者,带着崭新的
激情,把它绷紧,这种强烈的漂动感觉,使她喘不过气,她从末体验过。她的右
手又在大腿间摸索,找出跳动的阴蒂。

  她的阴唇已经分开,流淌出性欲的爱液,她的中指伸进滑溜的阴道,拇指优
雅地带着节奏刺激阴蒂,她的身体好像脱离了她的意志,她的灵魂,她的手似乎
出于它们自己的意愿作全面的动作,随着每一次美妙的冲击,阴部和屁股在绝妙
的协调中绷紧。现在,玛莎正在追逐快乐,隐约感到它还远远地躲在芳香的黑暗
中,她必须追过去,否则肯定要失去它,玛莎越跑越快。

  手指熟练地玩弄自己的肉体,让它激起新的快乐,她是自己快乐的主人,而
不是欧密茄。只用几秒钟,她达到了性高潮,兴奋到了极点,跌倒在羔羊皮小地
毯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时,爱液像潮水一样涌流出来,超过了以前任何时
候。

  她躺在地毯上,刚才经历的强烈的感受仍使她眩晕。一个机器的嗡嗡声让她
的神志清醒了一些,一张传真正从机器里发出来,卷曲的纸掉到地上,上面是黑
色,不祥的大字:「你明白了吧,欧密茄知道什么东西对你最合适,玛莎,明天
中午,这次务必。」

  那幢带着红门的房子蒙蒙胧陇出现在她前面,毫无修饰的窗户反射着中午的
阳光,这是一憧漂亮的乔治时期的三层楼房子,位于城镇一个安静住宅区。几乎
没有职员和顾客看到她站在那儿,带着不确定的绝望表情。她瞥了一眼手表,恰
好正午,耀眼的太阳发散出强烈的光线看着这出荒唐的恶作剧。

  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那张卡片,早被她撕成二半,静静地藏在裙子口袋里。
穿什么衣服去和一个叫欧密茄的男人会合呢?玛莎越想,这一切越显得可笑,为
决定穿什么衣服,她花了一个小时,上帝知道,这家伙可能是一个古怪的人,为
了她所掌握的情况,设法引诱她,毁灭她。现在她很高兴,自己在大厅桌子上给
理查德留了一张纸条,告诉他自己前往的地点,如果事情进行顺利,她比他先到
家。

  玛莎一个冲动,抬手揿按黄铜门铃,铃响了,却没有人来,她又试了一下,
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家里没有人吗?她到这里只是徒劳。这样反而好,一切平安无事,她可以掉
转方向,回家去,烘烤蛋糕,除掉花园的杂草,冲一个淋浴,还要给猫喂食,总
之,她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状态,驱除了恶魔,才发现,完全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骗
局。她本可以放心地大声哄笑。

  可是,她应该再试一次。手抬至门扣处,当手指碰到黄铜狮子头时,那重重
的大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突然向里摆动开有轻微铁锈的铰链。她的眼睛不习
惯这突然的二种光线,房子里的黑暗,她着眼看了一会儿,锦缎窗沿着门厅遮住
了小窗户射进来的大部份光线。玛莎走了进去,又害怕,又好奇。

  这是一幢普通的房子,尽管相当老式,她真的感到非常失望,无论如何,这
不是亚历克斯家族的宅邸,她迅速扫视一下门厅,一尘不染,因此,这地方有人
居住。

  「家里有人吗?」她的声音在楼梯井回响,没有人回答。

  「喂?」依然没有回答。或者就她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比她想的更用心良苦
的借口,因为想到她会来,故意让门开着,当然,活栓扣着。现在她不知道该怎
么办,回家?还是进去?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确信门上闩,只是以防万一……

  铺着瓷砖的大厅里,回荡着她皮鞋的卡嗒声,她后悔没有穿理智些的衣服,
大厅尽头有三扇门,两边各有一扇,另一扇门在她前面,其中,两扇是关闭着,
她右边的门半开半掩。这会不会是暗号?或是圈套?

  她决定不管那扇半开着的门,径直向前走去,把门一下子推开,站在那儿,
踌躇不前,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扑向她。

  玛莎走进去的房间一片昏暗,一盏煤油灯带着红绳绒线灯罩,放在房间中央
的一张桌于上,沉重的窗拉过窗户,灯罩上的红光是唯一的光线,真是发疯了,
玛莎后悔进来,不过她依然慢慢地,哆嗦着向前走,飞快地瞥一眼左边,右边,
每一个影子好像都是一个面目可憎,满嘴利牙的阴险人形。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黑,白两色的信封,她双手颤抖着打开它,拿卡片对着
微弱的灯光:「你的礼物,玛莎,带着它,走你的路!」玛莎向下看到一张黑白
两色的纸条,贴在桌子小抽屉的把手上,她抓紧把手,抽屉却打开来了。

  卷曲的黑皮在玫瑰红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是那么的不真实,却格外亲切,她
伸出手,拿起这东西的把手,立刻,变成崭新而遥远却又更令人胆怯的一根九尾
鞭,让人受苦的工具!

  也是快乐的工具。

  欧密茄送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呢?他想让她用来伤害自己吗?这念头使玛莎
感到厌恶。银夹子是一回事,而这个却大不一样。夹子带来的那种微不足道的疼
痛很容易转变成一种快乐,一想到鞭子侵入她柔嫩的肌肤,玛莎怕得浑身发抖。

  旅程?欧密茄要她进行什么样的旅程?她茫然地握紧鞭子把手,朝着门走向
下一个房间,万一受到攻击,起码,这鞭子可当作一种武器。握在手里的手柄温
暖而生气勃勃,她心头的愤怒在滋长蔓延,充满了正义和复仇的欲望。

  走过门,现在,她几乎一点不害怕,没有提防下一个房间可能潜藏的危险。

  房间空无一人,光线很暗,再一次,一张小桌上,一盏灯在燃烧,和一张写
着白字的黑色卡片。

  「下一个房间,玛莎,你的欲望会得到满足。」这是陷阱,肯定是。有人在
下一个房间里等着对她进行不可言状的伤害。她应该转身回去,现在还不晚,快
从这梦魇中走出来,回到阳光明媚的世界,回到平凡而舒适的现实。

  然而,玛莎仍紧握鞭子,继续向前走,穿过房间,推开了门。

  突然的亮光,使她起眼睛,她一下子适应不了这强烈的光线,差一点跌倒在
通向地下室的六级石阶上,这房间没有窗户,冷冰冰的光光的石头地面,从剥落
的墙上可以看出,可能以前是淡绿色。

  这光线就是二百支蜡烛发出来的,它们插在整个房间的锻铁烛架上,可怕,
发黑的烛架歪歪扭扭,呈各种奇怪状,一些可引起联想,一些只是刻板和凶险。

  一个赤身裸体,嘴巴被塞住的男人悬挂在房间中央,捆绑住手腕的链条拴在
天花板的铁钩上,他的脚刚刚及地,他尽力保持平衡。当看见玛莎走进房间时,
惊恐得张大了眼睛,她知道,这是因为她握着鞭子。

  她第一个反应是想办法救这个男人。但是怎么救呢?他的手腕上有铁链,毫
无疑问是锁着的,而且牢固地拴在天花板上,不过,倒是可以拿掉塞在他嘴里的
东西,但是,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只会因疼痛和恐惧而大喊大叫,而她
却无力帮助他。不过有一样东西非常吸引力,那就是他无助的裸体和悬吊。他完
全在她掌握之中。

  她走下台阶,进入房间。蜡烛带来的热气像脸上挨了一巴掌,让人受不了。
她太热了,实在是太热,当走近那男人时,发现他肌肉发达,古铜色的身体上布
满小汗珠,正一滴一滴掉下来,舐吃这些汗滴的滋味将是多么美妙啊!就像她舐
尽亚历克斯的一样。

  玛莎站在男人的面前,好奇地触摸那闪烁着光芒的肌肤。看见他退缩着,试
图避开她,却力不从心时,一种从末体验过的满足传遍全身上下。他的懦弱使她
兴奋,刺激着她的欲望,她要体会一下支配他的感觉。他的刺痛甚至在安歇时,
也是真实而强烈的,玛莎是第一次,在她的生活中真正地有一个男人由她摆布,
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她可以为所欲为。

  她是让他享受快乐呢?还是让他痛苦?

  她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玛莎解开裙子钮扣,拉开拉链,皮裙掉在地上,发
出轻轻的莎莎声,下面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带花边的衬裤,这可怜的人想不想让她
脱掉衬裤,给他看看里面的东西?现在,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她要折磨他一会儿,玛莎把手伸到裤子里面,挑地抚弄自己的耻骨,让她吃
惊的是,这位受害者的阳具没有反应。可能,他需要更刺激的诱发。

  玛莎拉下衬裤,抬起脚从中跨出来,将芬芳的耻骨贴在他的脸上,让他呼吸
爽身粉和性器官的香醇气味。他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但还是没有玛莎希望看到的
那种反应。

  她坐下来,背靠着墙,在他完全看得清楚范围内,把腿大大地分开,在蜡烛
的火光中,看得一清二楚,她非常清楚会产生怎样的效果,腰部以下完全裸露,
修长的大腿分开,把女人的珍宝显露给他看。

  玛莎拿起鞭子,在身上轻抽了几下,逗弄自己的乳头,腹部和大腿,接着,
她突然颠倒鞭子,让把手对着自己,将它的尖端靠紧湿润的阴部。

  「你看到了吗?」她嘲弄他:「我不需要你,不需要任何男人。」就一下,
鞭子的把手光滑地推了进去,消失在阴道里,它所带来的快乐强度,甚至使玛莎
也吃惊,她停顿了一会儿,只是想享受这胀满的美好感觉。

  可是她不能长时间地抵制住这诱惑,立刻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将鞭子把手推入
柔软湿润的阴道,速度越来越快,并且一直盯着那张带着恐惧,两眼睁大的脸。

  她的快感马上就到,她向后倒在墙上,气喘吁吁,让她气恼的是,那男人的
阳具仍然软弱松驰,令人失望。这时,她站了起来,她确信他要她。

  鞭子紧紧地握在她的手里,玛莎想都没有想抬起手臂,试探性地对着他裸露
的胁腹抽打,这是本能的动作,像呼吸一样自然,可是,他发光的肌肤上像有一
张贪婪的嘴巴,许多猛烈的鞭抽都没有用,玛莎吓呆了。

  那男人轻轻喘着气,在鞭打下扭动着身体,因为嘴里塞了东西,不能喊叫,
只能开始低低的呻吟,惊恐得张大了眼睛。

  玛莎疯狂地鞭打,她的腹部涌出一股暖流,巨大的力量集中在手臂上,远处
传来一个声音,真是声音吗?还是她头脑里的幻觉?在召唤她,催促她,鞭子一
次又一次地落在会发光的肌肤上,那男人的背部和臀部出现了暗红的鞭痕,他在
痛苦中懦动,呻吟。

  正是这一下鞭打,他的阳具开始抽搐,复活,像沉睡的蛇,伸展开来,并突
然警戒起来,准备进行冲刺。每一声成功的喘气似乎赋与它更大的活力,玛莎自
己的兴奋也在不断增强,意识到自己在这位不相识的男人身上的力量。他重重的
睾丸紧绷着,阴茎在抽动。只有痛苦才能带来快慰。

  当他喷射出稠密的白色泉水时,玛莎扯开衬衫,让这温暖的精液射在自己的
胸口,他最终完成了纳贡义务,还是一位能手。

  当她踏上台阶,走回漆黑的房子时,她甚至没有想到要看一眼身后的人。


                第六章

  玛莎轻松地坐到租车的座位上,随手把公文包扔在车上。

  「请到滑铁卢车站。」接着,他们就驶入下午的车流中,一路躲闪着骑自行
车的邮差和那些被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头昏脑胀,打瞌睡的人。

  「我到大象站下车,在那里停下。」格莱格·巴克斯特探身向前,对司机说
道,他转过身对着玛莎笑了笑,就像在会议上他给每一个人的那种笑,令人眼花
撩乱,莫测高深。说道:「我们和好了?」

  「说实在的,格莱格,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同坐这辆车的。如果我
当时把车门关上,让你站在那里的话,你会觉得怎样?」

  「热恋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再说,这也符合我们共同的利益。玛莎,我一
直认为你是个内行。」

  「可很遗憾,你不是。」玛莎补充道,「逻辑推理是一回事,内心的想法又
是另外一回事,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总是反对我所说的一切?」

  「我只是认为你的数据不对,仅此而已。」

  「真是草包一个。」她推开他,改变了一下两大腿的姿势,这样,他的手就
从她穿着黑色长统袜的大腿上滑了下来。这时,她内心深处的警铃响了起来,格
莱格·巴克斯特会不会就是欧密茄陷阱的幕后人呢?毫无疑问,他正具备年青人
所有的心理,而且据谣传,他还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性爱好。

  但是,他如果真是欧密茄的话,他的行为为什么如此粗野?如此毫不隐瞒?
欧密茄的幕后人有足够的办法和智力进入她的计算机终端,不,不可能是巴克斯
特。另一方面,几个月来,他一直全心全意地勾引她。这段时间,整个事件没有
了线索,像机械规则一样,仅仅是一场闹剧罢了。

  直到此时,她是如此确信这不再是一种游戏。

  在大象地铁站外面的混凝土废墟上,她让巴克斯特下了车,并一直盯着他的
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售票厅里,不管他是不是欧密茄,反正他是个非常讨厌的家
伙,要不是他在会议上提出反对,她恨可能已经把一切都做好了,他为什么要跟
我作对呢?如此毫无理由地不合作呢?

  他明明知道,她的数据是正确的,不是他动员会上其他人一起反对她的话,
那天上午,她的计划早已通过了考查。每人都会看到,她将实现她所说的一切。
上帝啊!她已经在去年为他们赢得了百万大交易,他们还要哪些更多的证明啊!

  更糟的是,珍妮,罗伯逊特别的恶毒,很明显,珍妮憎恨玛莎。理由不难想
像,她比玛莎年长十岁,但她的这一点点资历就像是用一根细线挂在空中一样不
牢靠,她没有玛莎能干,没有玛莎那样有权威,也没有玛莎聪明。她自己也很清
楚这些。

  她觉得受到了威胁,无论玛莎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些情况。事实上,自从玛
莎跨进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首脑办公室的第一天起,珍妮,罗伯逊就一直在用
她那微不足道的权力作努力,以求改变她的处境,然现实是,每况愈下。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当初,正是珍妮把玛莎从基层安排上来的,争辩说,电
视交换式的通话将是工业发展的未来,这将给玛莎更多的自由和机会,发挥她的
才干,这真是说不清楚。

  毫无疑问,安排一个非常走红的顾问在她身边,珍妮是绝对不干的,这样的
一个人加入她小小的圈子,只能对她不利,不行,她必须要玛莎离开,最好是彻
底离开她以前的工作场所。可好笑的是,她的这一安排,使玛莎深深地扎了根。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首先要让玛莎离开斯坦纳伯·迈尔斯,理由她自己最
清楚,她已经迷上了这位上司,也不光是这理由,也不像是靠他的力量使她对玛
莎产生反感。

  但是,她确实是翻脸不认人了。玛莎回忆道,六个多月前的那个下午,她在
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计算机房里工作到很晚,当时,她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
灯。所以,她想没有人会意识到她在那里,当她大约在七点四十五分钟站起来要
走的时候,所有的办公室一片漆黑,只有走道的夜明灯还亮着,使得这地方好像
是一个阴森可怕的地下室。

  她朝着电梯快步走过走廊,心想着不要被锁在里面,因为保全人员晚上八点
要进行巡视。

  她快到电梯门口时,听到一些声响从销售部主任的办公室里传来,她知道,
主任西蒙正在苏格兰出差,而且看到主任的私人书在五点半的时候和其他人一起
下班回家了,办公室里实在不该还有什么人。

  她知道,应该叫来保全人员,找个什么人上来看看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很有可能是工业间谍,或者纯粹是夜盗。再说,卷入不能摆脱的事情里去也是不
明智的,但是,她也许应该先迅速地去看一看,以证实她猜想的事实是正确的,
万一里面是二位工作得很晚的清洁工的话,那她就显得太可笑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销售部经理办公室的门,门开了一条缝,透过一英寸的门
缝,玛莎能看到一缕光线从里面办公室射出来,外面书工作的办公室是空的。

  小心翼翼地,她推开外间的门,仅仅容她侧身进去。在她的右边,西蒙私人
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她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害怕破人抓住,声音是从里面传出
来的。轻声耳语,病态式的笑声,混合着醉人的鸡尾酒。她想,她已听出了是谁
的声音,可她怎么能够肯定呢?

  她慢慢地靠近了门,紧贴着墙往里间瞧去,她根本没有必要担心被人发现:
因为里面的人的兴趣完全在对方身上,不会注意其他任何人。

  珍妮·罗伯逊横躺在西蒙的办公桌上,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裸露的两条大
腿在萤光灯下显得异常的苍白,她的脸向后倒仰着,长长的棕褐色头发散开着,
几乎及地,如同一道光亮的帘幕,她的双眼紧闭着,嘴巴张着,一边吃吃地笑,
一边喘着气。

  而此刻的斯坦纳伯·迈尔斯正在她的身体里使劲抽动。他的衣服仍然穿得很
好,只是露出他的大公鸡和睾丸,这是位从裤子里掏出来为此刻的情妇服务的。
他呻吟着插进她的肉体,对他周围一切完全志得一干二净了。

  玛莎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完全被吸引住了。她以前总是认为珍妮·罗伯逊
对董事长的兴趣是出于对他的尊敬,甚至是崇拜。现在,她知道了珍妮的真实情
感。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外面有着许多关于这位董事长性欲很强的谣言,这又
有什么奇怪的呢?玛莎想到了可怜,冷酷的玛莎,斯坦纳伯·迈尔斯。她幽默地
想道玛莎很可能为了自己的方便,安排这次私通,二十年来,迈尔斯死沉的体重
一直压在她身上让她吃不消。现在应该可以暂时休息,轻松一下了。

  眼光所及的另外一件事扰乱了玛莎的思绪,档案柜的门开着。珍妮在上面折
腾的桌子上铺满了机密文件。斯坦纳伯·迈尔斯可能有权利接近这些文件,但珍
妮是绝对不允许的。西蒙出差走了,可他怎么可能让这些文件,摊在办公室里让
任何人都随便看?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想像的。再说,他那特别能干的书不会如
此疏忽大意。玛莎看着,想着,她不能,也不想弄懂。

  直到几星期以后,西蒙被召到一个精致的会议室,被告知他已被调离该公司
的时候,玛莎才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天晚上,在办公室,西蒙已经被正式
开除了。而珍妮和斯坦纳伯·迈尔斯正在他的墓地上作爱。这仅仅是不幸的开端

  玛莎沉思道,不仅珍妮和斯坦纳伯·迈尔斯有牵连,像乔恩·达西尔凡,格
雷厄姆·埃德尔顿,塞迪乔恩·达西尔,凡普拉丝·安·密顿这些人,由于这样
或那样的原因,不适合继续留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也将被清除出去,也因此
而统统被牵连在一事件中。玛莎开始担心,她是否将是下一个清理的对象。

  出租车一路摇晃着,到了滑铁卢车站前面的广场。玛莎下车付了钱,大步走
上台阶。

  「喂,亲爱的,像你这么一位如此性感的可爱女士,这么匆忙,干什么呢?
慢点走不行吗?」玛莎回过头来,看到那出租车司机朝着她在笑。他并不难看,
挺年轻,皮肤呈好看的棕褐色,穿着无袖汗衫。

  「你一定认为车子一路上颠簸得厉害,为什么不重新坐回来试试?这次,我
一定让你坐得舒服。」非常诱人,但玛莎不敢接受,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并加快
了步伐,几乎是半跑着上了台阶,经过那些从车站里出来向下走的人,这些人一
个个都带着掠夺性的笑容和一双双贪婪的手。

  这简直是离开了真实,明媚的太阳而回到了一个冷酷,黑暗的世界,在这样
的一个世界里,她几乎连自己也认不出来了。

  她在干什么?她正在变成什么?回顾过去的几个星期,好像是做了一连串稀
奇古怪的梦,就像电影《黑暗》里的情况一样,她好像走进了一个黑暗的世界。
在那里,她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行动来驱赶那些不能接受的性欲。

  她关上火车车厢的门,坐了下来,这时,她又记起了那个无助的年轻人,双
手被链子拴住,吊挂在空中,毫无生气。鞭子抽打在他身上,肉体上留下一道道
红色的伤痕。

  为什么她要用鞭子抽打他?是什么强烈的冲动驱使她那样做的?这一幕充满
了她的内心,使她的情欲像潮水一样涌了土来,势不可挡的欲望想要得到一种疼
痛的快感和支配权。情欲,欧密茄已经表现出来,她原本不知道的学问,现在掌
握了。

  她发生了什么呢?欧密茄对她的灵魂和身体又做了些什么呢?单纯的性爱正
演变成一个黑暗,又充满诱惑力的神痛苦世界。一种美妙的嗜好,很快就形成了
习惯,而且不是那么容易被放弃。

  「午安,麦克莱恩夫人。」上校摘帽致意,他一向如此,过分谦恭。他那水
汪汪的蓝眼睛里闪烁的是会意的目光吗?玛莎打消了这种猜疑的念头。自从她和
亚历克斯在果园里肆无忌惮做爱以来,她就一直担心,有人看到了他们。传闻像
燎原的火一样蔓延得非常之快,早就有一些闲话和一些含糊的,暗示性的评论。
它们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什么含意。

  「你早,上校,身体好吗?」

  「看到你,我的身体就更好了。玛莎,近来很少见到你?」

  「噢,我一直在外面出差。」玛莎慌忙地回答:「理查德也经常在外面,回
头见。」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几下,走进凉爽的门厅,唯一的声音是座钟的秒钟发
出滴嗒滴嗒声,让人安心,晚上亚历克斯要来陪她,免得她一个人孤独。

  玛莎踢掉鞋于,脱下衣服,走进浴室准备冲淋。冰冷的水像针一样刺激着她
的神经末稍,清醒的神志只要她闪开,而她开始呻吟,非常轻,非常柔,不敢放
纵。

  玛莎喜欢住在利特尔霍姆,可有时,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人人都想知
道你的情况,而不像在那种城市,你只是其中一员,一个数字,而这里,有时你
在令人恐慌的空间里事关重大。玛莎又回想起那天在幽暗电梯厢里的无名人,当
时在那儿,她最终成了激情的奴隶,不仅仅是其他人的,而且绝大部分是她自己
的,没有意志,没有尊重,没有思想。

  这是最大的空虚。

  时下,空虚似乎很受欢迎,甚至恐惧,也没有关系,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听
任摆布,投进有愿望,有激情的怀抱似乎是唯一有价值的取向。有时,思想就是
痛苦,而痛苦是最快乐的肉体享受。

  她穿好衣服,拿起信箱,给自己倒了一点喝的,走到外面的花园里。热浪向
那坚固如墙的冰冷肌肤变来,片刻工夫,她被晒得头晕眼花。远处,果园最里面
的那条小溪正吵闹地流过光滑的石头,树林以外,她只能看见迪恩纳,迈尔斯夫
人瘦骨嶙峋的人形,她是教区委员,当地的作家,最爱管闲事。她假装把篮子浸
在水里,知道要警惕任何丑闻和流言蜚语。唉,今天,她可要等一段时间。

  玛莎坐在日光床上,拆开信,除了一张煤气广告,没有什么奇异和恐怖的东
西。她订购的二部书《法庭》《快乐原则》寄来了,她把它们放在一边,就寝前
阅读,或许,她和理查德能获得一些诀。

  最后一个信封为A4型,棕褐色,没有邮戳,只有一个梅索特代码,显然是
促销邮件,她拆都没拆,就想扔掉,突然,一个冲动,她把它撕开,抽出里面的
东西。

  这是偶像服装目录册,耀眼又光滑,封面上的妖女穿着黑色皮短裙,上衣开
了二个孔,让乳房露在外面,僵硬的乳头,令人毛骨悚然,玛莎突然注意到这女
人染红的乳头用小小的银环穿刺而过,一根沉沉的银链把两个银环连结起来。

  她翻过这一页,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简直难以想像它的存在。这是主人和
雇工,女主人和奴隶的世界。这一页的对面,一个穿着紧身橡胶衣服,脚穿一双
粗高跟皮靴的女人在拖曳一位不幸年轻男子,他只用了一个小小的皮袋子,套住
阳具,自从她用厚画的黄铜钱绕在他细长的脖子上让他节制饮食以来,他的反抗
完全没有用,这位女主人的表情,玛莎以前从未见过,怪诞可笑中带有敌意和热
诚。

  翻过这一页,发现是裸体男女的照片,都用皮带约束着,男女主人都穿着皮
装,橡胶,和PVC,戴着面罩,充满了险恶,皮靴,面罩和铠甲和她在花园舞
会上穿的完全一样。她看着这些照片,欲望像潮水般涌来,渴望属于这个世界,
那儿,劳役就是安全。当女主人或是雇工呢?想办法,一点都不要紧,只要重新
划分就自由啦。

  门铃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看了一眼手表,三点半,她不希望有人来,昨
晚一直工作到今天凌晨,上午参加会议,打算度过一个安静的下午,晚上要和亚
历克斯作爱。她不情愿地站起来,去开门。

  后门外面,站着一个细长,穿着黑色皮装的摩托车骑士,他的脸完全被一个
黑色头盔和面罩掩盖了,他带来一个盒子和书写板,当玛莎为收到包里签字时,
朝他的车瞥了一眼,吃惊地发现车子没有递送人公司名字,而且他把车停放在别
墅那一边,在这与世隔绝的园子里,他好像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它。

  她把书写板交还给这一言不发的递送人,收下包里,走去关门。但是骑车人
走了过来,出人意料地一把抓住她,把她推进大厅。

  他卡嗒一声关上身后的门,寂静的房子里,就他们二个人。

  「你想干什么?」玛莎想跑走,戴着皮手套的手抓着她的手臂,抓得不紧,
也没有限制她,只是碰到她裸露的肌肤,这种碰触使她像触电一样,皮革和汗水
的气味使她陶醉在突如其来的欲望中。

  一个人藏在塑料玻璃面罩后面,一张脸和二只眼睛,那双眼睛是冷酷?还是
善良?是机警?还是愚蠢?玛莎不再想知道,面对恐惧,欲望和兴奋,她一言不
发。

  他的手开始给她脱衣服,玛莎振奋得想大声喊叫,不过,也有一些害怕,害
怕这位不说话的男人真的会伤害她,所以,她顺从地,几乎是麻木地答应他迫切
的情欲,她好像毫无感觉。当她的身体,从上到下喷涌着未满足的性欲时,这外
表就像在有些昏暗,神的沼泽呈沸腾的沼气在涌溢。

  显然,她的裸体使他愉快,因为他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胴体,她心甘情
愿与这柔软,生冷的皮革接触,她快乐地呻吟起来,乳头突了出来,在这种陌生
的调情下,变得坚硬,呈玫瑰色。

  在这位藏在皮革和塑料玻璃里的陌生的,机器人似的人身边,赤身裸体,玛
莎感到格外容易受伤,在这阴险的黑色衣服里真有一个男人吗?这没有睑面的罩
里什么都没有吗?她是被一个美丽,淫荡的似人自动机勾引吗?

  想到这里,玛莎大腿分叉处变得潮湿,滑润,她的呼吸急促,浅短,在那些
闪闪发亮的黑色臂铠里面,难道是金属爪子?而不是手指吗?想到皮革下面的金
属骨骼,像一个奇怪的昆虫,或者像海洋深处的动物,她禁不住哆嗦起来,而金
属爪子,在裸露的肌肤上慢慢懦动,又使她兴奋,使她着迷。

  玛莎伸手拉下骑车人皮裤的拉链,他没有阻止她。玛莎的手伸到里面,在热
乎乎的肌肤和温暖的皮革之间什么也没有。她的手紧紧抓住向上翘的阴茎,把它
拉了出来,发现它正如所感觉得一样漂亮,平滑粗长,带着丰满有光泽的龟头,
她极想舐吃它,吮吸它,这生命的奶液。

  可是,当她弯身去吮吸他时,骑车人把她推开,对她有别的办法。

  骑车人打开后门,使厨房充满阳光,他似乎变得更不真实,皮衣服在突然射
进来的光线下闪着光。他的阳具像雕刻的象牙紧贴着黑色的皮裤,这时,他一把
抓住玛莎的手腕,把她领到外面,走进无情的烈日。

  「我不能,会有人看见。」她拼命挣扎,可是没有用,他根本不予理睬。

  树林和灌木像一道屏障将小园和公路隔开来,也和花园的其他地方分开,平
常,理查德在这儿用他购置的工具修理汽车,可眼下,全完了,一些专业性的活
可以请人在自动系统上进行。玛莎飞快环视周围。她没有发现的危险吗?那些树
和灌木真能遮挡住她做的下流事不被村里人看见?奇怪的是,这一次,她想到的
是名誉,而不是安全。

  她想起内心痛苦的迈尔斯夫人,时时警惕,把悬挂的篮子浸在水里。不管什
么事,她肯定能发现,而且告诉给村里其他人。

  但是她没有细想很长时间,骑车人对她有别的办法,他的哈雷,戴维森机车
在下午的阳光下闪烁,玛莎的手指摸过晒暖的座凳,机油的气味令她兴奋。

  骑车人轻轻地把她推向车子,直到她的背贴着后车轮。起初,玛莎不明白要
她干什么,接着,就知道了。他抬起她的腰,把她的腿分开,让她跨骑在凳上,
背朝着把手,他又轻轻地把她的头放在油箱子上,用一根不长的绳子松松地把她
的手腕系在把手上。

  骑车人敏捷有效地将阴茎插进她的里面,开始在阴道里插进,抽出,像极其
润滑的圆筒的活塞上下活动。他的阴茎在柔软湿润的阴道里如丝般光滑,她的臀
部对每一次冲刺作出相应的反应,他们有节奏的性交是那么的精确,令人陶醉。

  现在,她也是机器的一部分,被人骑的机器,就像哈利,戴维森。她注视着
天空,阳光擦得光亮的铬的反光,使她起了眼睛。

  她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喊叫,这是如痴如醉的叫喊,玛莎弓着背,更好地接
受他汹涌的精液。

  他静静地享受快感,只是轻微的擅抖露了他的快乐,在他身下,玛莎躺在那
儿呻吟,在忘我的境界里折腾,是她自己密欲望的受害者,心甘情愿的受害者。

  接着,他帮她解开绳子,骑车走了,像幽灵一样消失在黄昏的天色里。

  第二天上午,亚历克斯开车把她送到机场,理查德因忙于同一位重要的客户
洽谈,所以不能前来给出差的妻子送行。

  「星期六我来接你,可爱的宝贝,祝你旅途愉快。」玛莎还他个纯真的吻,
打开车门,她想把一切都告诉他,但最终还是没说,她微笑着下车,朝着领登机
牌那边走去。

  这次柏林之行是意料不到的优待还是该咒骂的麻烦事,取决于你如何看它。
玛莎本来就不想去。她需要弄清楚这件欧密茄事情,需要针对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公司里的敌对行为做点什么,她不需要在国外待两天,还要尽力处理大量不必要
的事件,如果格,巴克斯特不是如此难对付的话。

  飞机降落在坦普尔霍夫机场,玛莎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来到旅馆,一个四
星级玻璃暖房和镀铬怪物。和赫尔,尼德梅耶的会见约在第二天上午,她可以逍
遥度过这一天。

  她应该努力劝说亚历克斯一起来,至少现在,不会感到如此孤独。柏林被认
为是欧洲的游乐园,现在夜幕已经降临,玛莎不希望体验太多的夜生活。也许,
她可以去看一场电影,或去看戏。嘿,欢迎到富丽堂皇的旅馆来。

  她孤独地吃完晚餐,看看杂志,她感到厌烦,一个单身女人去酒吧喝酒肯定
不安全,当她房间的电话响起来时,她正打算不去,夜晚才刚刚开始。

  「是麦克来恩·弗劳?」

  「我就是。」

  「有你一位客人,叫他去你的房间,好吗?」

  「我,行,没问题。」肯定是柏林方面的代理人,她心里想,斯坦纳伯·迈
尔斯提到他可能要进行来往。

  她把文件拿出来,自己顺便梳理一下,等了几分钟,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门开了,玛莎突然惊慌地犹豫起来,当她返到窗口,朝下面的街
看一眼时,看到了她害怕的东西。

  一辆闪闪发亮的黑白哈雷,戴维森。

  骑车人还像以前,不知姓名像机器人一样,模糊视线的面罩戴得严严实实,
没有任何人类表情的痕迹,他说话的声音依然平淡,冷漠。玛莎看到震惊,心想
在某种意义上,他走出电子操纵的。

  「欧密茄召唤你。」

  「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如果我不想去呢?我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接待处,到
时会有六位体格魁伟的保安人员进来收拾你,难道我不会让人把你赶走?」

  「因为你不敢让欧密茄不高兴,欧密茄的不愉快就是你的痛苦,玛莎,他的
快乐也是你的快乐,而且欧密茄有非常漂亮的礼物要送给你。」

  「欧密茄非常慷慨大方。玛莎,看看我给你带来的礼物。」

  她朝床走进几步,向下看看盒子,她的心停止了几秒钟的跳动,吸了口气,
想起前一天信箱里收到的目录册里的照片,身穿皮革,戴着铁链,橡胶,闪光的
PVC人像,那是她生活中看到过的最离奇的画像。

  玛莎双手颤抖,撕开盒子的外包装,里面是最优质的摩登,黑色皮装,散发
着芬芳香味,她把衣服贴在脸上,呼吸这令人陶醉的香味。

  「把它穿上,玛莎,现在就穿上。欧密茄希望如此。」也许根本没想到要拒
绝,玛莎敏捷地解开衬衫钮扣,拉掉裙子,长统袜和奶罩,最后是衬裤,奇怪的
是在这位陌生人面前脱衣服,她是如此沉着,满不在乎,而这位陌生人就在前一
天,在他的摩托车座位上还骑跨在她身上,玛莎好像没有感觉到在一个男人脱衣
服,绝对没有。现在,她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站在这微微发光的,黑色机器人
面前。

  她拣起这条连衫裤,拿近点查看,背后中央有一根拉链,似乎是唯一穿进去
的通路,玛莎把拉链向下拉开,脚伸进细长的裤腿,用细的拉链和带扣拉脚脖子
收紧,再把衣服向上垃,接着手臂,胸脯套进去,背朝着这无名骑车人向上拉拉
链的声音就像钥匙在小单室的门锁转动,也像母亲晚安的亲吻,因为这种束缚,
限制也是她的安全。

  「现在,戴上这个。」骑车人递给她一个更小的黑色皮面罩,意思是让她罩
住整个头,她套在头上,向下拉拉链。一开始,冷冷地贴在脸上,不能呼吸,感
到难以忍受的憋闷。只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孔使之坚持得住,按着,她开始
体会到它的快乐,像这位戴着头盔的车手一样,她认为在自己无名的性爱世界里
感到安全。

  她走到穿衣镜面前,立刻被自己看到的样子吓呆了,不是玛莎,麦克莱恩。
不,再也不是,她不再是善良胸怀的爱笑的红发女人。这个镜子里的人是可怕的
动物,既被囚禁,也是监狱女看守,黑色的面罩,阴险邪恶,整个套在黑色皮革
里的人,两只惊恐的绿眼睛四处张望。

  玛莎突然兴奋地注意到细小的拉链颇有策略地移到胸前,拉链从肚脐向下开
到两腿之间,不难想像,这很容易满足什么样的快乐,也许她想在旅馆房间里享
受这游戏的快乐。

  「现在该走了。」玛莎转过身,心脏卜卜地跳。

  「走?」

  「欧密茄希望这样,玛莎。」

  「可是我穿成这个样子,不能去任何地方。」车手抓起细长的高跟皮靴和另
一个头盔,递给她。

  「把它们穿上。」颤抖着双手,玛莎把正面头盔戴在头上,现在,这奇异的
面罩被遮住了,她拼命把脚伸进窄紧的靴子,笨拙地摆弄侧面的搭扣,她足足高
出六英寸,几乎不会走路,她真敢这副模样上街?

  「跟我来。」玛莎听见从头盔传来的机械声音,感到非常吃惊,原来是一个
联络系统,欧密茄想到了一切。

  让玛莎苦恼的是,车手不领她走后面的楼梯,这可是通向大街的捷径,而是
让她走在前面,经过会议室,楼梯间,进入旅馆主要的门厅。

  感谢这头盔,玛莎想。她的脸在面罩下发烫,所有的眼睛看着她,但起码,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肯定没有人能猜到这位用拉链,扣,带装饰,穿着细高跟靴
子,摇摇欲坠的皮装皇后正是几小时来办理住宿手续,衣着端庄的红发女人。不
过,在柏林,让人震惊的扮装并不少见。

  他紧跟在她的后面,但不碰到她。然而,他的存在就是她周围的一切,迫使
她向前迈步,它似乎在说,不要退缩,欧密茄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不要让他失
望。她不习惯这么高的后跟,摔倒在楼梯上,他用戴着皮手套的手立即扶住她,
避免了不幸,突然,她感到安全和自豪。

  他们走出转门,来到外面的人行道,金色的晚霞透过模糊的面罩看起来阴森
怪诞。热浪钻进皮装,玛莎的肌肤上渗出小小的汗珠。

  车手扶着闪亮的摩托车,骑跨在上面,没有反冲式起动,只是碰一下按钮,
引擎就轰鸣起来,这是电子点火,只适合欧密茄。面目不清的面罩向她转过头。

  「上车。」玛莎从来没有坐过摩托车,不知道怎样上车。她谨慎地把一条腿
摆过座凳,脚尖摸到了一恻的搁脚板,高高坐在上面,觉得特别容易受到伤害。
一千一百西西的强劲马力,震动着她的身体,就像摇动一个碎布做的玩具娃娃。

  这是性感的机械式人的声音,它好像不是从前面传来的,而是自己脑海里的
声音,玛莎犹豫着把手放在骑车人腰的两边。

  「抓紧,不然你会掉下去。」她惊慌失措,皮革很光滑,很难抓得住,玛莎
最后把手钩住车手的皮带,但还是感到不安全,想下车。

  可惜太迟了,只听到节汽阀的一声轰鸣,哈雷向前跳起,玛莎摔在靠背上,
为安全起见,她紧紧抓住骑车人,靠着他坚硬的身体,就像在向后气流里一个无
助的漂流物。

  车子风她电掣驶过柏林的大街小巷,即便拐弯也不见速度慢下来,这种恐惧
令人兴奋,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刚刚意识到回汤在脑海里的笑声是自己发出来
的。

  拉链无情地压在她的阴唇间,坚硬的金属线把它逗弄得生气勃勃,引擎的每
一次震动,都被传送到玛莎大腿之间的肌肤上,那跳动的阴部微妙地影响支配着
她。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嘘嘘声。

  「可爱的小女人,欧密茄对你会满意的。」这是车手的声音。

  刺耳的电子辟啦声压过了风的咆哮,把她拉回现实,她在干什么?她有怎样
的感受?一个被皮革包起来,戴着面罩的孤独女人和一个从未见过他的脸的男人
一起坐在车上穿过没有一个熟人的城市。这种恐惧激发起她的欲望,阴蒂配合着
引擎有节奏的嗡嗡声在迫切跳动,温暖的大腿间充满生机。

  尽管玛莎以前从未到过柏林,不过还是能知道现在他们正走进以前的东区,
死气沉沉单调没特色的房屋拥挤在肮脏,窄街的迷宫里,房屋紧紧挨在一起,最
深,最暗的角落似乎永远没有阳光照射进来。

  他们颠簸着行驶过铺曙鹅卵石的街道,金属拉链更牢固地贴紧阴蒂,胸前的
拉链也开始摩擦乳头。尽管她担心,可是乳头还是坚挺起来。

  「快到了。玛莎,希望你今晚大有作为,不要让我们失望,不要让欧密茄失
望。」愤怒和恐惧使玛莎大声喊叫起来,压倒了高涨的肉欲。

  「可是谁?谁是欧密茄?」车手的头侧向她,可以肯定在黑暗的面罩下面,
一张薄薄的,残忍的嘴巴在冷笑。

  「欧密茄是欲望,玛莎,欧密茄是你的性欲。」他突然关掉引擎,从坡上滑
到下面,在玛莎见到过的最低级,最华丽的夜总会外面停下来。用红,蓝广告霓
虹灯表现一个裸体女人刺激性的姿势,入口处外面的黄色照片上,男人和女人用
皮革和橡胶紧包着身子,肌肉发达的男人像刽子手似的,将肉欲怒发进那些裸体
的女奴隶嘴里,威胁皮革皇后们。

  一个像雕像般庄严美丽的年青女子,硕大的乳房被紧包着身体的皮衣裹在里
面,手里的鞭子正在惩罚跪在面前的裸体男子。玛莎忍不住浑身哆嗦,意识到自
己多少渴望见到这些可怕的女人。

  「我们到了,玛莎你喜欢吗?下来吧。」玛莎缓慢地,犹豫着下了车,她不
想走进这个俱乐部,决不行。她看了一下四周,寻找最佳的逃跑方式。摩托车?
不行,太大了,她掌握不了。她还可以跑,但是这位高大,肌肉发达的车手肯定
会追上来抓住她。她即使跑掉,又去哪里?如果回旅馆,欧密茄肯定会找到她。

  欧密茄似乎无处不在。

  「摘下头盔,把它给我。」她拿掉头盔,面罩显露在暗黑的夜色中,使她吃
惊的是,没有一个行人扭过脸来看她,他们当然不会。离奇古怪在城镇这个肮脏
下流的地方,是正常的流行。她这个样子离开这里,结果会怎样呢?

  她跟着机车骑士穿过狭窄的人行道,每一步都是被动和不情愿。她不想去那
儿,不愿穿过那积满污垢,饰有小珠的子,走进充满肉欲的社会底层,那噪音正
从夜总会的地下室传进她的耳朵,她不能去。

  然而她又想去,非常非常想去,她的整个身体在大声疾呼,希望她走过去,
进入梦幻般的世界。

  「跟我来!」她默默地,颤抖着,踩着高跟鞋穿过人行道。


                第七章

  玛莎的脚一跨上最高的台阶,一阵声浪向她袭来。夜总会十分黑暗。然而,
旋转的彩灯穿过黑暗,将人的面孔和身躯变成无数个幻影。

  贾斯庭俱乐部里的人比黄色广告图片上的任何一个更古怪,更令人生厌。那
边的高个子,一头银发,紧裹着橡皮衣服,真是女人吗?只是他脸上醒目的皱纹
露了他的密。跳舞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可能是他太高了,不可能是个女人。

  强烈,刺耳的音乐好像是从墙壁,地上和天花板上发出来的。同一次次抽打
在裸露肌肤上的鞭子的霹啪声,里向这些扭动的躯体。

  几个漂亮的男人在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升降箱上跳舞,就像蝙蝠在黑乎乎的山
洞里,他们裸露的躯体闪闪发光,光滑的肌肤涂满了甘甜的油画颜料,没有一点
体毛,看不到他们肌肉的线条。玛莎看着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激情。

  当他们为主人和女主人的奇特快乐跳跃和旋转时,他们结实,充满生气的肌
肤轻轻颤动,显然,他们因为有着令人愉悦的阳具被看中的。它们都是一样大,
一样的粗。音乐变得更响,更狂,他们的软管变得结实坚硬,像垂死的蛇一样,
伸出龟头,就要进行攻击,玛莎看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驯服它们的狂烈。

  机车骑士也在场,在她的前面,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从大堆舞女群中把她
拖出来,玛莎的脚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向下看去,两个裸体女人正躺在地上,
温暖地互相舔阴蒂,其中一个的肚脐上有一颗明亮的绿宝石在闪烁。

  突然有人抓住她,骑车人转过身朝着她,大声喊着,压住这噪音。

  「他要你打她,这可怜人。」他一脚将这干扁的老人踢开,这可怜人似乎对
适中的痛苦,感到愉快。因为他的阳具在皮裤下膨胀起来了。

  「看,在天亮以前,谁能说享受不到自己的情欲呢?」玛莎忍不住哆嗦起来
本能地走开了,只是进入更迫切的另一个人群中。现在,二个女人正在抚摩她,
鞭子的象牙手柄沿着乳房和腹部的线条向下移动。她俩的脸上戴着苍自,残忍的
假面具,露出鲜红的嘴唇,就像吸血鬼。玛莎心想,要只给她们放血的吸血鬼,
给他们可怕的欲望解渴的吸血鬼。

  玛莎转身离开她们。茫然中,走过舞池,从香炉和这热闹场面散发出来的香
气使她头晕目眩。这些人,这些性变态的怪物使她迷醉,使她失去了意志。她的
肉体不听使唤,在快乐高呼中,来到他们这个不知廉耻的堕落世界。面对这邪恶
被禁止的欲望,她的肉体在放声大笑。

  不知从那里伸来的手将一样东西紧套在她喉咙上,玛莎伸手想挡开。并意识
到了要发生的事。现在,已来不及反抗。有饰钉的皮圈已经绕在她的脖子上,这
是谦卑的象徵。

  现在,机车骑士在前面领着她,不是抓着手臂,而是拉着颈前一根厚重的链
子,就像领着一只温和的牲畜。她的腹部因为刺激而变得温暖。在这空气中,像
注射了醉剂,感到头脑轻飘瓢,脱离了自己的躯体。

  二名裸体男人靠过来,穿刺过的乳头边细小的金链连结。他们极其相似,就
像一对孪生兄弟,包括下面他们强壮的大腿之间。悬垂着的荣耀的财富。他们的
阳具没有像年轻男孩们的那样修刮过。

  玛莎看到这二个粗厚的阴茎正从卷曲阴毛的黑暗灌木丛中弓起,忍不住战栗
打颤地她伸出手,一手一个,贪婪地尽情体会手心里这温暖,坚硬肌肤的感觉。

  轻轻地让它们在自己的腰间摩擦,知道她能让它们将珍珠般的爱汁喷涌在自
己的手掌上,或者一个放进嘴巴,一个在她渴望的大腿间?他们的强壮的体格几
近完美,臀部匀称细条,他们的精力令人惊叹。精液射进她体内之前,玛莎可以
享受许多,许多的性快感。

  然而,玛莎的陪同者却有对付她的其他方法。

  「来,玛莎。这工作由你来做,必须由你完成任务。」她被拉到舞池边。发
现她和骑士正站在一扇门前,上面用下流的字体写着私人。骑车人没有敲门,就
推开门,将玛莎领进里面。

  三个男人坐在里面,长相一般,穿着日常衣服,被人发现躲在一个下流夜总
会的密室里。要享受他们不敢公开要求的私人特别服务。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狼
狈,难堪。一个是秃头的中年汉子,另外二个非常年青,比较英俊。玛莎,现在
正处于兴奋之中。他们个个看上去也算称心满意。玛莎可以和他们作爱。这是重
要的。

  「这是欧密茄安排给你的任务。」骑士的声音用从他无人性的塑料玻璃面罩
传出。

  「你要满足他们每一个人的欲望。他们这种享受出了高价。」他转身朝向玛
莎。卷绕她脖子上那紧紧的金属链条几乎使她窒息。「你也要出高价。玛莎,你
不能失败。」说完,他就消失了。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让玛莎单独和这三个陌
生人呆在这邋遢的密室里,等待她的是三张贪婪的嘴巴和三双迫切的手。

  在贾斯庭俱乐部的巨大电视屏幕上,人们看到一位戴着面罩,身穿黑色皮装
的女人开始慢慢地给第一个男人脱衣服,剥掉他的夹克衫,解开裤子,捧出他膨
胀的阳具。

  机车骑士松了一口气,在这黑白长椅子上坐下,脱掉一只手套。古铜色的手
十分优雅,不是粗鲁机械工人的手。他的手指都精心修剪过,而且一个指头上,
戴有一个银环,如果玛莎在场,她一眼就能说出来的这东西。一个刻有支配和降
服的简单符号。

  透过头盔的面罩,他看到那女人用她钉子似的皮靴后跟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裸
体上磨碾,现在鞋后跟妙巧地插进他的屁眼。这录像没有声音,只看到那男人的
嘴巴张开又闭上,是痛苦?还是极喜?是在乞求她停下来呢?还是希望她使劲?
这不屈不挠抽动的阴茎提供了答案。

  机车骑士拉开皮衣拉链,拿出自己的阳具。由于骑士和玛莎丰满身体相触,
它又热又硬,而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温香肉体的惊人力量。在他周围,所有男人
和女人在喜极中抽动着身体,他们共同的痛苦也成就了最大的快乐。

  他认真考虑后,也开始慢慢地玩弄自己的阴茎,以便持久享受这肉体快乐。
屏幕上,年青女人正弓着背,当她向前弯身在一张椅子上时,她的背朝着相机。
其中一个年轻人从她大腿间港湾处拉开拉链,她弯曲身子,那象牙般的屁股和可
爱的粉色女身暴露在摄像机的镜头。当然,她没有想到会被拍摄下来。不过,欧
密茄必须有她顺从的证据。

  一阵巴掌雨点般落在女人裸露的屁股上,变成红,白相交的大理石,她大喊
大叫。她们的喊声,人们听不见,但是她的脸洋溢着极乐的神情,她的眼里充满
了欢乐的泪水。显然,享受到这样的快乐并情不自禁显露出来,对她来说,非常
难得。

  骑车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用更大的劲搓揉他的阴茎,摇动自己的睾丸。尽
管这位年轻女人的脖子上套着皮圈,但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而所有那些看
的人是她的奴隶。因为她的手掌,她的乳房,以及她芳香温暖的阴部掌握着他们
的快乐。

  她是个聪慧的学生,当这位畏缩的可怜虫跪在她面前时,知道用自己的链条
鞭答他。她敞开衣襟,露出一个丰满,性感的乳房。塞入他渴的口中,他的阳具
喷射出白色的精液。她不要与这些玩物进行壮丽的性交,却当着他们的面,在这
肮脏的房间,自己尽情享乐。她是如此光彩过人。

  面目不清的骑士看着她把光滑的鞭把插进柔软,潮湿的女身,再用优美老练
的手指抚弄阴蒂时,他一阵颤抖,达到了性高潮,白色的喷射物弄脏了光滑如镜
的黑色皮装。她取得圆满的成功。

  玛莎躺在旅馆的床上,这座城市在夏日早晨慢慢苏醒过来。她的脑海里充满
了烦恼,兴奋,压抑和幻想。是那天晚上的幻想。

  如果没有看到被抛在椅背上的皮喇叭裤,她会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
个梦。皮裤在金色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友善和可爱。这柔弱的裤子没有伤害
或使人堕落的能力。奇怪的是,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思,将她领向堕落。

  她回想起那些男人快乐的表情,当她折磨他们的肌肤时,高声的尖叫。他们
贪婪嘴巴和手指分别咬着她的乳房,抓紧她女身的可爱宝物。这个奇特的夜晚,
开始使她蒙受屈辱,最终以她的荣耀结束。以前从末体验过独占鳌头的狂喜。

  然而,脑海是模糊的黑影又使她感到恐惧和迷惘。她看不清欧密茄的脸,他
正慢慢地靠近自己,抓住她不放手。对她做的一切,欧密茄了如指掌。有时,觉
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心灵深处。

  看了一眼钟,知道自己该起床了。再过一小时,她将去见赫雷·尼德梅耶,
不管自己感到多么疲倦,也不能让他等。

  她刚从淋浴室出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没有看到人,但地上的盘子里放着
丰盛的早餐,咖啡和热面卷,并用清洁白色餐巾盖住。玛莎走回房间,用脚轻轻
地推上门,然后,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咖啡冒着热气,她喝下满满一杯香甜的温咖啡,接着掀掉餐巾。

  在柔软的白色面卷中,放着一盒录像带,上面留着对折好的小纸条。她拿起
来,看着上面的字。

  「把它保管好,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耻辱。不久,很快,你要遇见欧密
茄。」录影带?什么意思呢?玛莎感到一阵恶心,她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
子放进去,按了一下播放键。

  开头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彩灯在一个灰色的背景下,无目的地闪动。玛
莎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无力地坐着,屏幕上的粒状图
像闪烁成一个特殊镜头。一位修长,苗条的女人戴着面具。从头到脚,紧包在黑
色皮革里。

  她正用尖细的手指甲抚弄一位裸体的男人勃起的阴茎。对这位女主人野蛮的
热情,显然,他感到恐怖而浑身发抖。玛莎脑羞成怒,快步走过去,按下暂停。
带子定格在这么一个画面:这位皮衣皇后一手拿起一个勃起的阴茎,当白色的精
液喷射在她皮衣的前面和有饰钉的项圈上时,她笑了起来。

  玛莎慢慢地走上台阶,经过主门,走进接待室。

  「你好。」她的德语非常糟糕,尽管她犹豫,但知道应该努力用德语说。她
的脑海仍被那录像带充满了。接待人员面带鼓励的微笑,玛莎鼓足勇气说:「我
要约会赫雷·尼德梅耶。」

  「你是麦克莱恩夫人吗?」玛莎点了点头,没必要再说德语了。「我和他十
点有约会。」

  「请稍等,我来通知他。」五分钟后,亮洁的铝合金电梯门打开了,有一头
浓浅棕色卷发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打招呼。

  「你是赫雷·尼德梅耶吗?」

  「塞伯斯蒂尼·恩斯特,我是赫雷·尼德梅耶的私人书。」他笑着说,毫无
疑问,他喜欢玛莎的窘态,她涨红了脸,倒不仅仅因为困惑,而是因为这年青人
实在太漂亮了。她上下打量着他,一双像钢琴家一样修长的手,一双情人的手。
玛莎心里想着。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门轻轻地关上,恩斯特礼貌地同她攀谈起来,看不出对
她有一点罗曼蒂克的兴趣。她微微地感到有点失望。当电梯慢慢向上时,玛莎又
想起了这个令人窒息的下午。仅仅几个星期前,当时在一个电梯里有过不同情感
和强大的力量织在一起,她注视着塞伯斯蒂尼,恩斯特那双浅褐色眼睛,感到他
的心灵在震颤。

  这短短几个星期已经完全改变了她。她已经学会使用自己性欲的力量。不再
害怕它,并从中享受快乐。昨天晚上,在贾斯庭俱乐部,她已经掌握了。她的生
活已经完全,并且永远地改变了。

  电梯升到了十二层楼,门开处是一条闪光豪华的走道,黑,红大理石相间。
中间排列着雪花膏石制的小雕像。豪华得有点俗气,但新颖,独一无二,而且不
惜成本。赫雷,尼德梅耶完全可以到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投资。可是他会吗?
我能使他确信这样做会得到好处吗?

  恩斯特把她引进尼德梅耶办公室里间,松开了她的手,玛莎有点遗憾。如此
漂亮的一位年青人,皮肤像擦亮的金子,真是一位金童。

  她在真皮椅上坐下来,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毫无疑问,这位大人物喜欢让
他的客人稍等片刻,然后他再庄重地走进办公室。玛莎的内心一直想着这些傻乎
乎的事情。那个有趣的拉得罗雕像,小姑娘拿着一盏她宝贝小灯,那格调实在让
人受不了。

  但这正是索尼娅喜欢收集的那种矫揉做作的玩意儿。她回家后一定要打电话
给索尼娅,告诉她这一次怪诞的冒险,她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注意起整个办
公室的装饰来了。富丽堂煌,但有点使人害怕。她不知道这个赫雷,尼德悔耶内
部装璜的设计者倒付了多少钱。

  公室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纪很轻,宽宽的肩膀,白里
透红的皮肤。玛莎一眼就认出了他。

  「早安。麦克莱恩夫人,我相信我的助手一定会很好地照顾你的,是吗?」
刹那间,她的心跳停止了,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怎么啦,麦克莱恩夫人,你不舒服吗?」很显然,他没有认出她,是啊。
怎么可能呢?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戴着面具,穿着皮衣,是个女皇呢?也就
是这个面具使他快乐,也使他痛苦。

  「我……我很好,谢谢。是接触到太阳的缘故。见到你,很高兴。」当她把
公文包放在他的桌上,并轻轻打开它的时候,玛莎不知道他能否看到她那么厉害
的颤抖。他灰色的眼光好像刺入了她的睑颊,穿进了她的大脑,在探索她最深处
的密。

  他怎么能够坐在那笑得出来呢?如此平静和漫不经心?仅仅在几小时前,他
还曾是她一丝不挂的可怜虫。他肩上,背上的汗珠闪闪反光。当她的鞋跟踩进他
结实,细嫩的肉体时,他张着嘴,无声地叫着。她的每一下使他痛苦,可又妙不
可言的抚摸,使他漂亮,细长的阴茎一次次地勃起。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如此
准确得到回报。

  玛莎一回想这些,她就直打哆嗦。她没有想到她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哦,他是怎样向她伸出手,恳求她摸索自己用皮革裹着的身体。并且手从她
皮衣服的拉链开口处伸进去摸她一只完美无缺的乳房。但她并没有怜悯。他这样
做可能会毁掉他的兴趣。因为赫雷,尼德梅耶虽然是这个公司的经理,始终一直
是受害者。现在,玛莎一看到他美丽的隆起部就感到恶心,并向唯一真正知道他
性欲密的女主人喷出精液。

  她关上盒子,把它放在地上,自己脚边。

  「我把所有数据都带来了。」她开始说,尽可能地听起来是个行家。「格伦
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实力雄厚,前途似锦,你不会反对吧。如果你决定给我们的华
沙计划投资,我想你是不会失望的,据我预测,你最初的投资会有一个极好的回
报。」四目相视,她的目光咄咄逼人,闪烁着光芒,说话时,一直紧盯着他。

  尼德梅耶翻看这数据,然后放下文件,坐回到椅子上,两手交叉。

  「非常诱人的数据,玛莎,麦克莱恩,不过这些微薄的利润,对我来说算什
么呢?你知道尼德梅耶工业公司不缺资金。目前,我的确不想把资金分散投资。
玛莎·麦克莱恩,你们必须偿还我对你们公司预定计划的投资补贴。」玛莎迷惑
紧盯着这位德国企业家,满腹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雷·尼德梅耶,你的补贴?你看了财务分类帐,你可能会更清楚。」玛
莎指着昨天从电脑里调出来的条线图,「你们自己的产品在英国市场有15%的
份额,这是明确的。」

  「不,不是。我亲爱的玛莎·麦克莱恩,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尼德梅耶
手伸过桌子,碰到了她的手臂,她像触了电一样,又想起昨夜地上哀求者和施暴
者的角色被颠倒过来。

  「你知道,我非常谨慎认真,我一直在做准备工作。我知道你漂亮,能干,
又性感,而且特别慎重。」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她的那一个对手为她准备
这个陷阱?

  「你有什么确切的建议?赫雷·尼德梅耶。」

  「我想你,玛莎·麦克莱恩,我要享受你的身体,还要你不可小视的智慧。
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居于负责地位,你能够窃到一些令人感兴趣的市场信
息,把它们交给我,当然是亲自交给我,作我们俩公司的联络人员,你就需要经
常来和我见面。你难道对此不感兴趣?」

  现在他的手放在玛莎的手上,像营养充足的蜘蛛消耗食物到处移动,她注视
了一会那移动的手指,没能抽出来,目不转睛,凝视着。

  「你要我做你的情妇,当你的密探,作为回报,你就投资华沙计划。」

  「绝对正确,亲爱的。你是如此可爱,聪慧。我想你会同意吧。小姐,你们
要我投资的金额是个小数目,但从时间和技术方面来说,是很大的投资。我必须
确信有它的价值,所以,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

  「想一想,玛莎·麦克莱恩。这协定的圆满成功对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
司将会起到多么大的作用,同时,还可以体验和我的性交是多么完美。据我所知
道的,你的丈夫和情人是很善良,爽快的,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反对。」

  玛莎既生气又觉得可笑,当这些话平静,从容说出来时,她不知道是否可以
歇斯底里放声大笑,或拚命失声喊叫。

  「赫雷·尼德梅耶,我能否建议你考虑我们谈判中另外一个因素呢?」他诧
意地看着她,灰绿眼睛里充满魅力和肉欲,使她浑身颤抖,使她不知不觉地想要
他。可是,她生气,毅然决然,她不愿玩这种卑鄙的游戏。

  「我肯定你的妻子,母亲和二个妹妹听到你们的全体会员在东柏林闹市区的
一个俱乐部,她们会感兴趣的,不用提你们的经理部,我想,其中一人是主教。
对了,是贾斯庭俱乐部,就是这名字。」尼德梅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是吃惊?
还是恐慌?难以区分。

  玛莎从手提包里拿出录影带。真奇妙,第六感觉让她把这个带来,她一直担
心,万一旅馆里什么人得到了呢?

  玛莎给尼德梅耶看了一眼,他的手不到。

  她深信欧密茄不会愚蠢到不再复制一份。不过,她不能冒险。

  「昨晚,赫雷·尼德梅耶,在贾斯庭俱乐部尽管你不知道,可是,你的快乐
有很多人感兴趣。」他的眼睛里全是恐慌,这是无路可走又受到威胁的男人的目
光。

  「不错,我亲爱的赫雷·尼德梅耶,有些人在看,在做记录。」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诡计呢?我怎么知道这录影带里的内容
正是你所说的呢?」玛莎站起来,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录影机,让
威尼斯软百叶窗斜过来一些,挡住一点光线,这是细粒图片,不想让这位可怜虫
错过他辉煌角色的任何细节。玛莎按一下播放键,站在后面,看着尼德悔耶脸上
的表情。

  这位实业家脸色惨白,萎靡消沉,坐在他的反转椅,眼睛紧盯前面,玛莎不
用看电视屏幕,从尼德梅耶变化的表情中,能猜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玛莎。

  「你怎么弄到手的?」玛莎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她处在这讽刺的境地,她
在场,玩弄这位被玷污的少年,他始终看着那闪烁的电视屏幕中的她从他痛苦到
极点的身体中,获得快乐。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怎么成了他的复仇女神?为什么?

  「出自何处并不重要,侵向何方可能比较重要。」

  「你在威胁我?玛莎·麦克莱恩。」

  「你怎么这样想?」他的眼睛转向盒式录影机。

  「你知道,毁掉这带子我不费吹灰之力。」虚张声势一点都不难。

  「你真的认为没有复制?」短暂的沉默,图像还在屏幕上移动。

  「我低估了你。」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既佩服又觉得遗憾。

  「你想干什么呢?」

  「你的支持,你的财力和技术。按照约定,时间没有限制。我和你都清楚,
你不会为此蚀本,对你们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交易。」尼德梅耶吸了一口
气,拿起玛莎从桌子那边推给他约合同。

  「真是太可惜了,可爱的英国冷漠小姐,我们在一起本该干一些辉煌的事。
教你一些享受快乐的诀窍。」

  「你不可以这么想。」玛莎一边回答,一边拿起签过文字的合同小心地和这
盘珍贵的录影带一起放进她的公文包。

  「不过,你已经做到了。」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这份荣耀潮水般汹涌澎湃,
充满了欲望和激情,她的头似乎的在刹那间晕了起来,她忘掉了恐惧。

  不管欧密茄出于什么动机,他正精心保护着她。

  「我的上帝,玛莎,我小看了你。」当格雷·巴克斯特审视这签了字的合同
时,脸上充满了惊喜。

  「我想我得向你道歉,为什么不吃顿饭庆贺一下呢?」

  「不行。」玛莎笑着回答,露出洁白的牙齿,从他手里拿过文件,放进公文
包。

  「这次旅程累得我筋疲力尽,我要回家好好休息。」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消除疲劳术。」

  「你作梦去吧,傻瓜。」在停车场,正巧遇见索尼娅,她们一起经过萨里,
开车回去。

  「你的性生活怎么样?」索尼娅格格她笑。

  「吉姆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性具,你猜怎么样?它们非常刺激。上周他带我去
那家位于东区的性具商店。真是大开眼界,不仅仅是一些邋遢的老年人,也有年
青女人为自己买性具,并买皮装打扮她们的玩具男子。我们非常兴奋,所以在回
家途中,我们在中途停车场下车,在灌木林干了一次,这是我最好的性感,我用
照相机发现了这家伙躲在树上。」

  「争取女权的路还很长。」玛莎讽刺地说着,一个向右急转弯,转到安静的
乡间小路。

  「那么,你怎么样?」索尼娅问道:「你看起来对自己很满意,柏林之行怎
么样?」

  「非常好,我完全得到了我要的东西,事实上,比我预料得还要多一些。」
索尼娅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又是欧密茄?」

  「太刺激了,索尼娅,告诉我,你有没有去过皮衣俱乐部,那儿,漂亮的裸
体男人,被链条捆绑着,屈服于一个疯狂的,带着面罩的女人,她的手里拿着长
鞭,想像一下那女人的感觉,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没有身份,在黑暗中享受
快乐。」

  「索尼娅,这听起来一定很怪诞,我想我不会放弃。不过,不是现在,我必
须把它弄清楚,它倒像是一种嗜好。对我要求越过份,我就越兴奋。现在我还没
有这种愿望,就是说,我感到刺激,却又惶恐不安,是真的恐慌。索尼娅,我会
变什么样子呢?」

  玛莎把车倒过去,停放在别墅外面。在内心深处,知道不仅仅有理查德在里
面等她,下意识里,她已经看见那条信息在计算机屏幕上闪烁。

  欧密茄选择了你,玛莎,欧密茄永远不会让你去。

  和上校及其夫人的晚餐平淡乏味,理查德和玛莎一点左右才跌跌撞撞上床,
没完全醉。早已作好玩游戏的准备,就这一回,理查德的心思整个在她身上,可
能喝了酒的原因,他把手滑向她的大腿,这感觉和那些年前他们热恋时一样好。

  他那像婴儿的皮肤还保持着沐浴后的芳香和湿润,玛莎快乐的舌头从他的肩
膀舐到躯体,陶醉在他的芬芳里,他温暖,懒洋洋的情欲像一只蜥蜴在地中海阳
光的照射下,展开身体,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室外,玛莎
听到夜间生物越过被太阳晒干的田地啼鸣,他们也在黑暗中寻求快乐。

  柔软,甜蜜的享受,不带一点儿影子,如果有一种黑,它就是丝绒般美妙的
黑暗,温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玛莎的手指尖轻轻滑过理查德快乐的肌肤,
沿着他的体侧向下滑,她整个身体感觉到他快乐的反应,他渴望她的肉体。

  她的头滑向凉爽,结实的腹部,在苍白的月色下,他多么像一尊雕像,一尊
优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来源于她纵情的吻。

  玛莎的手指跟着舌头,探寻理查德的凹地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弯曲物,唤起每
一根神经末稍的欲望,轻轻擦过腹部和体侧上柔软的茸毛,直到每一根为这深刻
淫荡的抚弄拉紧。

  他突然野蛮地搂住她,像要把她揉碎。

  「噢,上帝,玛莎,我非常需要你,让我干你,现在就干你。」

  「不行,理查德,别催。我要给你更多的快乐。」她决定不让他因狂热的渴
望而破坏它,他需要她,这很好,在最后答应他性高潮之前,让他更要她,再更
加。她要他体会有性欲意味着什么。平常,他只想到自己的满足。

  玛莎温柔,迫切地吻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面颊以及花朵张
开的嘴巴,让她试探的舌头进去,他的嘴巴是温暖,湿润的洞穴,舌头则像一个
焦燥不安又脆弱的生灵,乞求她势不可挡的情欲。

  现在她在他的身上,她的耻骨碾磨着他的耻骨,使劲压着在增大的阴茎,玛
莎阴部上凉湿的小班痕,告诉她,理查德的性欲已高度兴奋,他的呼吸浅短,急
促,声音有点呜咽,这不清晰的声音意味深远。

  「我的宝贝。」玛莎对着他的后颈低声耳语:「你真的想我?」他呻吟着,
把她贴住自己,用力分开她的大腿,想进入温暖,潮湿的港湾。但是,她不愿。
现在还不行。

  「想你,非常非常想你。」玛莎用多情,热烈的吻堵住他的嘴,同时用老练
的手摸弄他渴望的肌肤,她的手指向下滑到体侧,再经过胸部,朝紧张的阳具,
决没有碰它。玛莎从他身下滑下,开始舐吃他的腹底部,他的大腿,他的肚脐,
他的体侧,以及硕大睾丸末端的可爱阴囊。

  阴囊碰到她的舌头像触了电,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徒劳将腹部向前推,想让
她吮吸。他抓紧她的屁股。尽力将手伸在两人之间,伸进她大腿的密的裂缝。然
而,迫使他的手从那快乐中心拿开。今天晚上,她比他强大,比两个人都强,大
有一张超自然的力量。

  今天晚上,她的快乐是她自己的,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她突然非常轻柔地
将球放进嘴里,舌头绕它搅动,好像这是一个美味可口的甜食。

  可怜的理查德,欲望的落空使他发狂,在强烈肉欲中,理查德紧抱住玛莎的
背。但是她不心软,不能再一次怜悯他,玛莎左手手指握紧另一个球,用力地捏
挤,残忍地折磨它,使快乐和恐惧达到最大限度的统一。理查德在他骄傲满足的
生活中第一次模糊地感到他的脆弱。他必须臣属玛莎,作为他性满足的代价。

  玛莎的阴蒂带着魔王似的情欲在搏动。她翻过身,以便整个人随着不显眼的
超人活力一起跳动。

  情欲占据了她整个心灵,她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其余什么都不是。

  她又翻到理查德身上,骑坐在他脸上,他看不清她,但她知道,他的整个生
命充满了她那已激发的女身的浓郁气息,阴部距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寸。

  她的手慢慢滑向大腿之间,分开她芳香的阴唇。她的阴蒂像一枚完美的珍珠
发着微光,接受冷冷的月色的亲吻。

  「我正在享受我的快乐,理查德,这快乐是我一个人的。」食指突然的接触
使阴蒂强烈地显突出来,这是玛莎始料不及的。这突如其来的快乐使她的不由自
主翘了起来,阴部密花朵里的甘露溢流出来。从瓣里渗出来,在她深红褐色的阴
部形成芳香的露珠。

  现在是时候了,粗暴而准确地摩擦阴蒂,给自己带来惊天动地的情欲兴奋。
她狂喜得大声喊叫,快乐的甘露变战法似地从里面流出来,毛毛雨一样落在她爱
人渴望的脸上。

  她满足了自己的性欲,用自己的手指满足了性欲,玛莎骑坐在她丈夫身上,
允许他坚硬迫不待阳茎插进她密的神殿,他快乐得大声喊叫,极度的兴奋征服了
他。

  然而她还有办法,熟练,缓慢地骑坐他身上,绝对控制住他。玛莎把手伸向
床头柜,打开抽屉,里面,二枚银色夹子在月光的亲吻下闪闪发光。

  她拿了出来,就一下,用它们夹住理查德的乳头,他的喊叫是快乐和痛苦最
完美的和声,是神经的极喜。

  玛莎吻着理查德嘴唇问的痛苦,知道,欧密茄,不会不高兴的。

  电脑发出唱嗒和嘟嘟声,开始起动,投射出的可怕绿光穿过卧室。

  一条信息正慢慢地,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


                第八章

  玛莎打着呵欠,脱下拖鞋,感到疲惫不堪,烦燥不安。理查德走了,为了赚
钱,他被公务牵住了鼻子。又是大清早他就离开家,甚至连声再见也没说,就钻
进那辆红色运动牌小轿车,呼地一声朝伦敦开去。她沉浸在愤怒之中,最近他几
乎很少回来。

  唉,假使理查德不会为同她在一起费心思的话,她会发现有谁可以为她费心
思。

  她在起居室里喝了一杯咖啡,吃了片新月形面包,然后整理一会儿一大堆信
件。从种种迹象看,尼德梅尔好像要去支付他那份经讨价还价得来的货物。两名
汉堡工厂的技术员已经来了,还有更多的人答应在下周末到达这里。

  珍妮,罗伯逊自然对此感到很愤慨,但她什么也没说,然而她的双眼明白无
误地表达了一切。玛莎,作为新手珍妮的管理顾问,她必须小心地应付,因为她
得到指令,在另行通知之前,她定要如此。而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接到任何片
语只字。

  在格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前一段日子里,玛莎感到珍妮的眼光一直盯在她脑
后。如果眼神可以扼杀的话,那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玛莎对她亲爱的杰里米,斯
坦纳伯,迈尔斯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

  一些经理好像确实对她很满意,有些以咬紧的牙关和永恒的微笑向她表示庆
贺。嗯,她没有吓着他们。假如他们像些宠坏了的孩子,她则不会扮演一个乖巧
的小女孩似的为他们躺下。噢,决不,她会成功的,就像肉体享乐一样,不论走
到那里,她都能如愿以偿。

  应该打一些信件和列印出已排好的最新财务预算。假使告诉小伙子们有两个
以上的职位等待他们时,她不知道他们该怎样去争取。

  想起那虚伪的微笑及饱含在双眼中的淫欲和愤怒,她不禁哆嗦起来,她知道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欧密茄。

  一走进办公室,她便立即警觉起来,电脑显示屏的绿光一闪一闪的。可是昨
晚睡觉前,她关了电脑呀!难道没有关吗?她走过去,屏幕上爬行的文字似乎在
邀请她来读一读,再存一次键。她思绪纷乱,犹豫不决。

  窗外,夏日的早晨是一片鸟语花香的欢腾景象,硕大的野蜂在蜀葵中嗡嗡地
叫着,健壮的白猫躺在斑驳的玫瑰花荫中睡懒觉。向日葵送来阵阵清香,金色的
阳光似乎要钻进她们肉体,骨头和血脉,似乎要与那个以闪烁的电脑屏幕更大的
黑暗世界决一高低。

  只有一个明确的选择,光明抑或是黑暗。她应该选择哪一种?是拥抱花园内
阳光的温暖呢还是接受捉摸不定,阴险狡猾的阴影的诱惑?

  玛莎转过头,来到显示器背后,轻轻地敲着on-off按钮。她可以退回
去,没有必要去玩欧密茄希望的游戏。这是她的生活,她的选择,她的乐趣。当
她重新打开电脑时,留言消失了。

  她走到电话机旁,给索尼娅拨个电话。

  「喂,玛莎,你好吗?」

  「可以,但是我很烦。一起吃顿个早饭,在河边散散步,怎么样?」

  「非常愿意。不过,今天下午我很忙。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几天前,你的
朋友格雷戈·巴格斯特给我打了电话,说他需要一个临时办公室经理。你真好!
把我推荐给了他。我说面对现实吧,因为我只能胜任这份工作!」

  是的,真是太好了,玛莎沉思着,只有格雷戈·巴克斯特从未提起过你。

  「不管怎样!」索尼娅继续说着:「星期六我去看你。或者下个星期一再见
个面。」

  卡搭一声,线路断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呢?玛莎生来就有这种感应能力。

  超乎寻常的神秘事件,抑或是恶意中伤的事情。她是应该读一读欧密茄的留
言。

  为了消除疑虑,她又拿起话筒。亚历克斯可以赶走黑暗的阴影,他会用熊似
的双臂紧紧搂抱着她,她则会像四月的白雪在其浓烈的欲火来临之前就融化在他
的怀抱之中。

  玛莎瞥了一眼手表:九点一刻。此刻,亚历克斯应该睡醒了,或许在他去办
公室之前能够约上他。懒家伙!她拨动号码,等候回音。

  「喂?」

  「亚历克斯,我是玛莎,今天你忙吗?」他笑起来。

  「玛莎,一切取决于你有什么打算罗!」。

  「亚历克斯,我准备去你那儿过一天。我们可以驾车去郊外,吃一顿野餐,
就像在大学时代做的那样。今天阳光明媚,我非常迫切地想见到你。我需要与你
躺在阳光下,感受你双手摸遍我的全身。在喜悦之中迷失自己。」

  「玛莎,我也需要你!假使你在我身边,就会明白一切。仅仅想到与你做爱
就让我有些迫不及待啦。我要感受你的双唇滑过我的公鸡头,领受自己在你嘴里
爆炸的快感。」

  「同我一起过吧?一个人呆在这里,都快憋不住啦!我的感觉还从未像今天
这样强烈。」

  「玛莎,我等着你!」

  玛莎沿着迂回小道,加快车速,与早晨的阳光融为一体。今天天气暖和,坐
在有顶蓬的旧车上,她感到自己又像一个小孩。没有烦恼。没有责任。除了考虑
该怎样度过这个没完没了的余下假期,什么都不用想。

  她打开收音机,跟随摇滚乐的强劲节拍唱着歌,手指在方向盘板上轻轻地敲
着。她转了个方向,开上通向汉普顿依拉赛的乃洛。旋律换了,她愉悦地哼着曲
子。开慢些,为了有个充足的上午,你开得太快啦。

  是啊,她享受这会儿目前早晨的美丽和温馨,天气看起来也令人愉快。她瞥
了一眼车镜,看到一张自信,纯洁的睑朝她微笑,柔滑的红黄头发束缚在绿宝石
制的弓形饰物的宽松蝴蝶结内,绝妙的体格,圆滑的双唇,昂贵的小巧玲珑的夹
式钻石耳环。记得有一次,她曾买过那对耳环,并以此当作一件难得的喜事,只
因后来丢失了一只而不曾戴过。

  穿戴之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怎样才能表现出漫不经心的乡村风味又不失性
感特点呢?最后她决定穿一件丝制内衣和棉制短裙,随意不失考究,至少她希望
效果如此。裙子底下,只有淡褐色,光亮柔滑的肉体衬托着粉红色的丝绸内衣。

  树叶似乎永远清翠欲滴,充满生机。黎明时分的一阵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尘埃
冲刷得一干二净,乡村一扫寒酸的景象而显得生机勃勃,微小飘缈的白云在蓝如
黑鸟蛋的天空上奔跑。在这样美丽的日子里,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索尼娅在格
兰沃尔德贝克公司找到新职位纯粹只是一个巧合,欧密茄只是一个青春期的恶作
剧罢了,找到其缘由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的整个身体激动得颤动起来。她的心跳是性欲的骚动。她需要重申生命的
可爱,需要走出来,抓住阳光。

  她是多么需要赤身裸体地紧靠亚历克斯的肉体啊!感受他体内的火焰再一次
融化她,使他们融为一体。

  她体验黑暗,知道黑暗的诱惑力。然而她不愿被黑暗吞没,不愿试着去拥抱
它而迷失在阴影之中。欧密茄可能制定了她的方案,但她非常肯定她不会中计。

  非常肯定。

  几乎要到啦。

  一个右转弯,进到一条乡间小巷,在店铺的拱形天棚下加速行驶。又是右转
弯,看见他啦。他高高的个子,和善的微笑,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衬衣和法兰绒衣
服,淡黄的头发,柔和的络腮胡子在上午的阳光中显得特别醒目。他站在乡村小
酒店外,天使般地张开双臂,像是一个光明的天使,驱赶黑暗的灵丹妙药。

  她在路边镶边石那儿停下车,他连车门都未开就钻进车来坐在她的身边。

  「亲爱的,想死你啦!」强壮的双臂紧抱着她,饥渴的双手摸着她的乳房。
她很高兴为了他穿着很少。瞥一眼亚历克斯的两腿分叉处,就足以暴露了望求马
上得到她的欲念。不错,穿了衣服就如此迫切,那么脱下衣服就会更加趣味无穷
啦。

  他们沿着小道开着车,亚历克斯的手滑落到玛莎的大腿上。

  「甜心,想我了吧?」声音莎哑,充满性感。

  「亚历克斯,不要这样!你会让我撞车的!停下车就会安全些啦!」

  亚历克斯不屈不挠,胆子又大。此刻他的手指已爬上她的大腿,悄悄地钻到
她的紧身短裙的边缘。

  「玛莎,继续开车。放松些!就让我给你快乐吧!不要紧张,你懂得那种感
觉将是多么美妙啊!」

  在路口要尽力保持冷静,集中精神,她紧紧握住方向盘,直盯前方。

  眩晕的快感,似远离海岸的温热水浇遍她的全身。情欲如潮水般快要冲破理
智的堤坝,她用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如果松手的话,她就有可能被淹死,永远
葬身在这满阳光的潮水之中。

  此刻,亚历克斯使劲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提。她扭动身子,抬起臀部,先是抬
一边,按着是另一边,这样亚历克斯只能抓着臀部周边的衣物。裙子已被拉到腰
部,两腿之间的密三角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感到自己暴露无遗,极其伤风
败俗。幸好柔软的弹力内衣在耻骨周围绷得紧紧的,从而阻止情人进一步深入,
但他擅长此道,主意已定。

  他的手指找到三颗束缚三角形布带的珍珠细扣时,她感到它们激动得颤抖起
来。他一颗又一颗地解开,当最后一颗纽扣也屈服的时候,丝制内衣滑到后面:
暴露在眼前的是她那黄褐色的阴毛。

  她兴奋得透不过气,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紧紧护着阴部。

  「不行,不行。亚历克斯,你不能这样!也不是在这里呀!」

  「玛莎,开车吧!一切会好的,相信我吧。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受到影响。」

  他的手指温暖,坚决。女人对这种鲁莽的诱惑就是喜不自胜地迷失自己。有
个来自远处的声音轻轻地呻吟,玛莎不可思议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声音。此刻
她像个机器人似地驾着车,有一部分车辆也是机械地跟着路标,临时车辆则在弯
弯曲曲的乡村小道口与他们一闪而过。她的心中仍然存有危险的信号,然而现在
她只能瞥到一个模糊的阴影。

  手指触到最柔软,最隐的部位,玛莎浑身抖动,再也无法抑制那妙不可言的
情欲之火。阴蒂涨大,极富弹性,她本人只是快感中心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助手罢
了。此刻,享乐压倒一切,她明白自己要向情欲投降了。

  他们摇摇晃晃地开过一拐弯处,差点撞上一辆满载干草的破旧的拖拉机,她
吓得脉搏急促地跳动。亚历克斯的手指摸着阴蒂,动作轻柔,利索。爱液从阴道
处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努力合并双腿,从脑中把他赶走,但是确实抵制不了欲
火的诱惑。

  无助而又被感情的潮水吞没的玛莎,浑身无力也靠着方向盘,性部猛烈地痉
挛着。

  亚历克斯悄无声息地弯过身子,接过方向盘,把车停在路侧停车处。过了很
长时间,玛莎才恢复理智。尽管下车已有一段时间,她在阳光底下睁开眼,仍感
觉似在坟墓般的黑暗里。

  亚历克斯大笑,温厚的声音中伴随淫荡的笑意。

  「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你不会受影响吗?」玛莎点点头,仍然惊魂未定。

  「难道不是很美妙?我的手指按摩你的阴蒂,难道没有飘飘欲仙的感受?」

  「太棒啦!我从来不曾感到有如此美妙之事。」她发现他一副垂头丧气,忍
不住大笑。

  「亚历克斯,老实说,只有几秒钟我以为你会杀死我们俩。太棒啦,确实太
棒,事实上……」

  「什么?」

  「事实上它太妙啦,我准备一切重新再来一次!」

  他们又驱车行了许多路,来到长满青草,起伏有致,树木稀落的山腰。玛莎
关掉引擎,让车子停在日光晒白的干草地上。树下的青草看起来更加柔软,茂盛
和翠绿。一切都静悄悄,只有云雀和蜥蜴打扰他们的密享乐。

  玛莎看看周围说:「这里很美。」她跳下来,从行李箱内拿出准备野餐的篮
子。

  亚历克斯爬了出来,伸伸长长的双腿,打着哈欠。

  「天哪,我累了!」他眼睛一眨一眨地宣布,「我认为要躺下来,怎样?」

  「噢,确实疲劳不堪。」

  他们俩像许多年前还在大学里那样格格笑着,朝山腰走去。微风吹动树梢,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催眠般的飒飒声,草地里,蟋蟀呼呼的叫声组成单调的令人头
脑发晕的多声部音乐。

  他们在绿树荫里狂热地吻着,手急切地灵活地探索彼此的肉体。他们本能地
知道彼此的需求,快乐和欲望,好像他们前世就是一对情人。也许他们是吧。玛
莎的手朝亚历克斯勃起的阴茎伸去。在车上他就有些情不自禁,无可奈何的不幸
的生殖器只得在淡灰色麻裤内挣扎,把干干净净的裤子弄湿了一小片。她急切地
摸到了拉链,使劲向下拉,饥渴的手指伸进去,拜倒在那坚挺的小棒棒面前。

  他们还格格地傻笑着倒下,在柔和松软的欧洲蕨上翻滚。玛莎快活地伸直背
部让他插入,她不需要准确,雅致的玩法,此刻她不需要,不需要煞费苦心的玩
法或罗曼蒂克的姿态。她所需要的是被占有。此时,此地,立刻。

  他早就准备就绪,急切,果断地把阳具直戳子宫,她尽可能地张开双腿,迫
切地希望插得越深越好。她的阴带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她高声叫着。没有音节,
一派胡言乱语,这就是情欲的逻辑。汗水顺着她的乳房慢慢滑下来。

  亚历克斯的嘴压着她的嘴,刻不容缓地控制住她的舌尖。他向上移动,用鼻
子磨擦她的颈脖,玛莎听到他急促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玛莎,只为你,永远只为你!」她用胳臂响应他的激情,他们迎着激情的
浪潮共同向极乐世界奔去。

  随着一声叫喊,玛莎整个人在五光十色,赏心悦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布景里
得到完全解放。

  随后,他们一起躺了一会儿,倾听彼此的均匀呼吸。玛莎坐起来,踢踢腿,
伸伸腰。

  「想喝香槟吗?」她打开冷却盒,拿出一瓶Numm香槟,酒依然是沁人心
脾的冰凉。拔出软木塞,乳白色的泡沫溅到欧洲蕨上面。他们各倒了一杯香槟,
彼此干杯寻乐。

  成千上万的小水泡一下子逼近那贪婪的舌头时,她极欣赏又苦又甜的味道,
欣赏针刺般的奇妙感受。

  她感到醉了,不是醉在酒中,而是醉在这一天的日子里,天上地下,周围的
一切都充满了生机。鸟在歌唱,蜥蜴也在唱,大地也似乎在为自己的富饶和勃勃
生机兴奋得颤抖起来。

  她咯咯地笑,忽然想起一个有有趣的主意,篮子里有一罐凝固奶油,他们可
以用它来做一个多有趣的游戏啊!她饿了,胃咕噜咕噜地叫。她拉过篮子,揭开
盖。

  怎么回事?包好的食品上放着一个大盒子,这是她不曾放的呀!

  玛莎瞥了一眼她的情人,亚历克斯正靠着树下,心满意足地俯视着葡萄酒。
她屏住呼吸,看着盒盖上的留言:玛莎,你不能拒绝欧密茄的意愿:只有欧密茄
才是真正履行责任的人。

  盒子是怎么到篮子里去的呢?是亚历克斯放的吗?不,当然不是。篮子一直
在车箱内,他不可能碰得到它。她大气不敢喘地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些稀奇古怪
的物品。手铐,瓣式绸带,皮带,鞭子和一双黑色皮手套——一只掌心是柔软的
皮,另一只布满非常尖锐,闪着微光的大铁钉。

  玛莎思绪翻腾,头脑一片混乱。她需要被人占有,不错,她需要在这夏日的
金色阳光之中被人占有。但是,她同样需要享受另一种难以捉摸的快乐,也就是
说被欧密茄看到又被他神规定的刻骨铭心的快乐。一句不吉祥却又挥之不去的话
在她脑海中回响着。

  你的作为就是法律。

  她默默地戴上手套,当那柔软的皮革接触她那黄褐色的皮肤时,她激动得颤
动起来。接着,她拾起长长的绸带,朝亚历克斯走去。

  靠近他时,亚历克斯笑了起来。

  「玛莎,做小小游戏吧?是要我把你捆起来吗?多有趣!」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他只能看到皮手套的柔软发亮的背面,他不可能料到封
闭的掌心中还藏着奇异的礼品。让他揣测去吧!

  「亲爱的,把衣服脱光,好不好?」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非常莎哑,极富性感,就像是刚才喝的香槟酒内加入了
动情药品。几口香槟怎么有如此大的后劲呢?她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晚,她
同尼德梅尔及他的职员们一起狂欢时,感到头晕目眩。难道她又在不知不觉当中
喝醉了吗?

  亚历克斯什么都未料到。他已经踢脱鞋子,正脱衬衣和裤子,三角裤头的黑
色狭长布条也露了出来?又黑又亮的三角裤头,与其说是遮着,还不如说是更加
暴露。金色的卷曲阴毛从绷得紧紧的裤头下钻了出来,阳具的轮廓被勾勒得一清
二楚。

  玛莎伸出手拉下他的三角裤头,亚历克斯快活地跨了出来,把小小的三角裤
头扔在地上。

  「我准备好啦!」他笑嘻嘻地宣布:「亲爱的小人儿,现在要我怎么办?」

  玛莎迅速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不,不行。首先我想你快乐。」她说:「躺下来,就让我抚爱你吧。」

  亚历克斯假装顺从地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他的体格像完美无缺的石雕一样
美丽。

  玛莎立即行动,拿出丝带捆住他的手腕,另一头系在树干上。此时,他是一
个任她摆布绝对服从的奴隶。

  亚历克斯睁开眼,那看似自信的注视中,却难以掩饰地流露出内心的不安。

  「噢,你把这根导线接在什么上面啦?」

  「这是我爱抚你的方式,相信我,放松些。我知道你会尽情享受这乐趣。」

  「但是,我不要受这种废物的奴役。我决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玛莎冷笑着。她想起在小花园的那一天,亚历克斯蛮不讲理地把自己的意愿
强加于她,毫不在意地控制她。

  「甜心,放松些。我保证这都是为了让你决活。」

  他闭上眼,重新躺下,顺从地接受她的温柔的爱抚。显然,他确实很驯服:
因为他认为这仅仅是一个游戏罢了,她扮演统治者,他则扮演快乐的奴隶。要知
道,以前扮演的角色一直是颠倒过来的,他很快乐地同意了他的情人,这样的是
有些纵容的了,但这肯定是一个极富刺激性的新花招。

  她开始松手,露出皮手心,轻轻地揉着亚历克斯的大腿,腹部和胸部,沿着
那些最敏感的部位慢慢地按摩。她渴望看到他完全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中,并向她
乞求了结痛苦的折磨。

  她的皮手套掠过阴茎时,他愉悦地呻吟。

  「噢,玛莎,这种感觉太不可思议!救救我吧!救救我!我的感觉太好啦。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或许是怕那自鸣得意的情绪刺激着她,她心里顿时充满了一个强烈的愿望。
这是享乐的愿望,但不是简简单单地让亚历克斯的硬东西插到里面去,把享受注
入她那等待已久的生殖器内。不要这样。而是妙不可言地抑制情欲。他会为此而
感激她,也会因她别出心裁的调情手腕而更加爱她。

  她摊开手掌,右手拿起皮鞭,此刻,一切都准备就绪。

  「亚历克斯,你可以睁开眼啦!我要你看看,为了你的快乐,我准备了些什
么!」

  一看到高高举起的皮鞭快要落在他的赤裸身上和布满钉子的手套巧妙地占据
了两腿间通向两个小球丸的有利位置,他那天使般的笑容就消失了。

  「天哪!玛莎,你究竟在干什么?」他挣扎着,企图把丝带从手腕上脱开。

  不知怎地,她希望他们一起做这游戏,一起快活地迎接那痛苦的性欲高潮。
发现他很胆怯,她感到意外又非常失望。

  「玛莎,你怎么啦?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你变了,我很难肯定我是不是喜欢
这样。」

  俯视那健美的体格。青铜色的皮肤和悲哀之极的神色,她的欲望竟悄悄地离
去,他的强悍似乎也从她眼里烟消云散,她所有的情欲也随之而去。

  她顿时感到垂头丧气,扔掉皮鞭,脱下手套,厌恶地丢在亚历克斯的赤身裸
体之上。

  「玛莎,松开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停止玩这些愚蠢的流血游戏!」

  玛莎转过身,向山下的车子走去。她慢慢地冷静地坐进车子,发动引擎,朝
路口开去。她坚决地走了。

  反切斯特镇很繁忙。今天是集市日。玛莎在市郊里的一家咖啡店外坐着,边
喝着咖啡,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顿丰盛的午餐,一杯葡萄酒加上明媚的阳
光都有助于驱散阴晦的念头和不愉快的记忆。该不该回去看看亚历克斯是不是一
切正常?她不知道。

  是的,他肯定安然无恙。带子不粗,打的结也很松,只要摇晃几分钟,他就
会获得自由。不过,唯一受到伤害的是他的自尊。他会不会宽恕她呢?她还在乎
这一点吗?

  在那场战戏中,她有什么感受呢?亚历克斯是对的,她变了,又怎样!简简
单单的问题寻求再也不能啦。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喜欢变成这条鞭子。

  究竟要怎样呢?她年轻,充满活力,老于世故又渴望性生活。亚历克斯满足
不了她,因此,她要找一个能够满足她的人。她在这无尽的乡村小镇上搜寻漂亮
晃动的人头。

  在这儿,她什么人都不认识,也没有人认识她。在这里她可以随心所欲,无
所顾忌。有什么能够阻止她去找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一家便宜的旅馆度过一个
有罪的性自由的下午呢?欧密茄,理查德和亚历克斯统统被搁之脑后。今天,她
只有一个目标,这就是满足自身的需求。

  没人拉我的三角裤,她沉思着。除了玛莎,麦克莱恩,就没有人。

  一个手提公文包的高个年轻人在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彼此点头微笑。他
行,他准会很出色。第一,他年轻就能够顺从;第二,他年轻会有足够的经验。

  他打量着她,又试图显出不是在看她。等着瞧吧,她会让他坐起来并注意到
她。她把脚从桌子底下伸过去,试着碰他的腿。他开始有反应了,抬头看看她,
在她的脸上寻找信号,是偶然?抑或是她故意所为?

  为了消除他的疑虑,她故意地反覆碰撞他的腿。她踢掉鞋,调皮地把脚趾头
悄悄地放在他的条纹裤腿上,此刻,她几乎听到他使劲吞的哽塞声。

  玛莎看到他脸上光彩夺目的笑容,她的脚趾的胆子更大,爬得也更高。他终
于明白这游戏并乐于配合。他把脚分开一点点以便让她的脚趾滑落到两腿之间。
贴着她的赤脚,他感到浑身发热,身体特棒,且显得朝气蓬勃。一想到他们将在
一起的所有玩乐,他甚至还不知道,玛莎就有些麻酥稣的。

  她尽量放松地享受自己。生活多美啊!她正用裸趾爱抚一个陌生人,温暖的
太阳如同一个和蔼的情人爱抚着她。什么事抑或某个响动促使她看了一眼市场。
货摊前忙碌的人群迷惑了她一会儿,忽然,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某个东西。

  那辆黑色镀银的摩托车停在市场的另一边,在希拉斯牌轿车和四轮吉普车中
看起来像一堆乱糟糟的光亮铁块。不会搞错,像这样的摩托车不可能有第二辆,
它镀了铬,在那儿闪着凶狠的光芒。

  她摇了摇头,肯定是看错了。

  她再往后看看,一个身着皮装的骑车人就站在那儿,黑色的头盔罩着一张毫
无表情的脸。他看起来像似等待什么。

  抑或是等待某个人。


                第九章

  「上车!」

  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似乎直视着她,是什么样的疯狂刺激促使她站起来,穿过
闹市市场朝他走去呢?为什么她服从他?在这阳光明媚的下午,在这繁忙的集市
中心,他会伤害她吗?

  她为什么怕他呢?

  她戴上头盔,向下拉着盖住了脸部。她又一次地进入了令人窒息的梦一般的
昏暗境地。内部联络电话卡搭一声打开了,电子声音在她的头部叽叽作响:「上
车!我带你作一次小小旅行。」

  她看着不露面的头盔,又一次产生了正在与一位用导线,玻璃和金属做成的
机器人说话的感觉,在那紧绷的皮带肌肤内隐藏着一颗发音的钢心。性机器人冷
酷无情,办事效率却很高。是欧密茄得力的传令兵,或是它就是欧密茄本人?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个声音又在她头部响起:「玛莎,我不是你要找的
人,我只是欧密茄的使者,仅仅如此而已。我们都必须履行欧密加的意愿。」

  玛莎跨坐在哈雷摩托车,紧紧地贴着骑士的背。他迅速地冲出市集广场,跑
上主干道。玛莎陶醉于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和变化无穷又富催眠似的景象之中,她
再也不想知道将会遇到什么事了。

  一闪而过的路标,伦敦25英里。因此,这就是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她满脑
予好奇,然而,她的身体更引起了她的注意,裙子吹到背后去了,裸露的变腿紧
贴着骑车人的皮衣。猛烈的气流拍打赤裸的双臂和大腿,在这沉闷的夏日里,恰
似粗暴的爱抚,又让人感到透心似的凉爽。她感到一种前所末有的狂喜。

  路过一处急转弯,摩托车令人惊恐地向右倾斜。因担心突然掉下来,玛莎紧
紧的抱住骑士,双腿紧紧地夹住他那光滑强壮的腿。乳房被其背部挤得扁扁的,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乳头在其背上不断地上下磨擦——要知道乳头只是被一件
丝制上衣保护着,而贴着的是钉饰的皮衣。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因为与他的
接触不是不舒服。

  她头盔中的微型电话收到一个声音,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冷笑。

  「玛莎,欲念就是你的主人,廉耻是忘却的忧虑。欧密茄的选择一点儿都不
错。」

  骑士的话不但没有浇灭她体内的欲火,反而使她的情绪更加高涨,她靠着骑
士的背更加用力的磨擦。一想到在灿烂的阳光下,如此随心所欲地行乐,她就激
动不已。

  赤裸的两腿间,那闪亮的皮革坐位随着满功率引擎发出的振动而抖动起来。

  1100CC的引擎油光发亮,是十足的抽动性交型,活塞坚而不懈地在油
缸里进进出出。

  玛莎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潮湿的阴唇靠着滚热的皮革显得特别敏感,引擎
的每次振动似乎要钻进她的灵魂,久久地抚慰和刺激她。那振动的节律是十足的
性交节奏呀!

  她沉浸在一阵狂喜中,整个身体因此而颤动,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她双唇中蹦
出,她要想遏止都来不及。她没法隐藏自己的喜悦,这不是欧密茄赋与的喜悦。

  「玛莎,随它去吧!欲念是美好的,享乐是美好的。唯有克制自己才会拒绝
给予。」

  玛莎几乎又慌又怕地呜咽起来,她紧紧地抱住骑士的腰,手指都发白了。她
头晕目眩,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或是什么东西,或许自己是孤独一人地呆在某个
地方。

  余下的时间是在茫然中度过的,五光十色的声音和车辆在没有尽头的交通道
上从玛莎面前一闪而过。他们在红灯前停了一会儿,又穿行在市中心的马路上。
然而玛莎对周围的一切几乎不惑兴趣,她陶醉在压倒一切的欧密茄意愿的节奏之
中。

  「玛莎,我们到啦。下车吧,把头盔给我。」

  摩托车停在繁华街道的一家酒店旁,骑士帮着玛莎下车。她的腿僵硬发抖,
他不得不帮她走过人行道,来到一座闪闪发光刚落成不久的办公大楼,像其他许
多新楼一样,没有名气,倒像一片乱烘烘的参天玻璃和洁亮的花岗石。

  他仍从自动转门走进,路过柜台时,骑士迅速地出示一个电子识别卡,玛莎
没来得及看清上面为了些什么,而站在那儿的保安却恭恭敬敬地点头。很奇怪,
她不能肯定想要看到什么,只觉得忧心忡忡。

  一心一意地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也就忘却了对另一个伟大意愿的恐惧。她努力
摆脱各种念头,随着骑士走进这座大厦。

  在大厅中间,有一个精心制作的交叉往来的楼梯,一些是通到底层,另一些
似乎是无止尽地通到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层玻璃圆屋顶,职员仍忙于自己的事:有
名无名的人拿着文件和公文包,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玛莎。骑士没有理睬楼梯,
领着玛莎朝电梯走去。

  她跟着走进去,门关上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密不透气的蚕茧,她恐惧得有点
发抖。她禁不住想起另一个电梯,就是在那黑色的笼里,她第一次遇到梦一般美
妙的事——那是不是恶梦呢?——那就是欧密茄。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骑士要碰碰她。像其外表一样,他显得超然,非人格化。
玛莎忽然发现自己希望他产生非份之想,向疯狂的冲动让步,在面罩后面暴露出
人的属性。这种冷静,这种超然甚至比小胡同一个斜眼送秋波的酒鬼还要令人气
馁。

  电梯颠簸着在30楼停下来,门慢慢打开,玛莎犹豫了一下。

  「请先走!」

  骑士嘲弄地拖长虚伪的语调。那拙劣的绅士风度表演刺激她,也让她感到害
怕。

  他们步出电梯,外面是闪亮的大理石地板。他们就在宽广的玻璃圆屋顶下。

  「玛莎,看着下面。」

  玛莎顺从地向下一看,顿感头晕目眩,她赶紧抓住黄铜栏杆。大厦内部结构
尽收眼底,顺着交叉楼梯可以看见每一层楼里的活动情形。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
男女女们在桌旁忙碌和悄悄地从一楼跑到另一楼。没有人说话,到处呈现出一派
令人不安的寂静,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消失在地底下的永久性标本。消失在地狱底
下。

  「玛莎,这是欧密茄制造的。」

  现时,骑士抓着她的胳臂,扳过她的身子,要她看着墙上的镜子。她驯服地
转过身,一幅令人眼花撩乱的活动画景展现在眼前,一幅关于船坞开发情形的五
彩缤纷的迷宫,看起来就像是在经济萧条时期,唯一还充满活力的地方。

  「玛莎,这都是欧密茄的绝作。」

  「我无法理解,这怎么可能呢?」

  「玛莎,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接受,然后就是服从。」

  他们又乘电梯下来,玛莎满脑子好奇和疑虑。欧密茄的影响如此深远。直至
深入到这座城市的心脏地带,这可能是真的吗?

  他们经过接待柜台,来到门外。阳光仍然灿烂。玛莎的眼光忽然被什么东西
吸引过去,一块小小的钢制牌,就被放在入口处,上面写着: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动力负载控制公司。

  玛莎诧异得瑞不过气来,将信将疑的心思瞬间得到证实。她戴上头盔,一片
茫然地跟着骑士,诚惶诚恐地登上摩托车他们开进交通道,避开出租车和邮递摩
托车,朝伦敦西南方驶去。当他们风驰电掣般驶过议会大楼时,玛莎怕得心都缩
成一团。因为骑士伸出手朝下议院指着。

  「玛莎,那就是欧密茄的房子,里面都属于欧密茄。」

  摩托车依旧向前冲。玛莎担心听到更残忍更难以接受的恐惧,再也不敢打破
沉默的局面。骑士说的都是真的吗?抑或是一个精心预谋的闹剧?但是,眼睛没
有欺骗她呀!她看到那块钢制牌。保安人员认可他们,即使玛莎没有配带电子识
别卡,他们甚至都没有查询一下。

  当他们经过一家电脑展销厅时,摩托车减速慢行,玛莎想起来了,这就是格
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使用的那种电脑。她记得一年前陪客户部门的经理来这里拿
一个接线头并且接受一天的培训。

  「听!骑士的声音。」骑士在玛莎的身边轻轻地说。通过电子的劈哪声,她
知道他没有嘲弄的含意。他说些什么,那个欧密茄不仅仅只渗透到一台电脑吧?
那个欧密茄在任何一个办公室,出现在任何一个电脑屏上吧?

  隐姓埋名的使者又是谁呢?假使她认清了黑色头盔里的事实真相,还会有什
么可怕的真相在等待着她呢?

  在头盔的掩护下,玛莎闭上双睛,好像自己要陷进黑暗的深渊。

  这是一座平凡的建物,郊外的一幢两层楼的平顶房。门前的花园整齐干净,
墙壁是用引人注目的柔和灰色油漆装饰一新。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座房子没有
什么地方值得人去留意。

  除了那块上面写着欧密茄制造的牌子外,什么都不会引人注意。当铜匙在锁
孔中转动,骑士推开大门时,玛莎嘀咕道:「我不进去。」

  她想这是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一块黑色铜牌诱惑她走进一座无人居住的房
子。她感到自己像一个被遗弃的一丝不挂的受害人。恐惧无助地被悬挂在烛光之
中。她想起报纸上的一句话:「在无人居住的房屋里那神莫测的火焰是值得怀疑
的。」那就更不要提体和可怕的灾难了。

  「玛莎,你必须进去。你必须克服恐惧,否则,你就永远战胜不了恐惧。」

  他抓住她的手腕,虽不紧,却具有权威性。似乎说在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不
想强迫你进去,但你不要抱有幻想,我可以让你做任何事。她想移动一下头盔,
但骑车人马上阻止了她。

  她用掉他的手,走了进去。顿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不是一座黑暗
的人间地狱,不是布满灰尘的衣物及不铺地毯的地板,这是用自由派油画及柔和
地毯装扮得欢乐明亮的房子,这里不曾发生令人不愉快的事。

  「玛莎,上楼吧!从你面前的门向右往上走,我会跟着你上楼。」

  她一边欣赏雷诺瓦的油画和东方古玩,一边拾级而上,在楼梯顶端停下来。
她面前是一扇门,粉红色,用白蛋壳油漆粉刷一新,但是门关得紧紧的。

  「进来。」

  「我进不去。」

  「玛莎,推吧!」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房子被刷成乳白色,洁白的灯光几乎与之成一色,同
其他地方形成一个鲜明的对照。在房间最后面,朝着被带子遮去一部分的墙壁放
着两把椅子。

  「玛莎,坐下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她服从了一种浸透全身的感觉先兆,骑士拿起绳子使劲一拉,窗就缩回去。

  一开始,她还不很相信所看到的景象。像一些疯狂的超现实的电影,语言是
解释不通的。然而那些人影是如此清晰,离她越来越近。她审视那高深莫测,头
带面罩的骑士。

  「玛莎,一切都是真实的。透过那一面镜子,他们看不到你,你却能看到他
们。」

  她转身看着镜子——地狱的窗口,在另一间房子里,两个影子忙于一个奇特
的消魂奇特的仪式。因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一切都被那堵墙所隔绝,因
此,一切就更显得令人心寒。一丝不挂的女人,白晰的皮肤衬托红色的口红,显
得华而不实。

  她戴着浅蓝色的皮面罩,向前朝一个锯齿般的木马走去。她的臀部向后翘,
剥得精光的屁股口露出一道道鞭痕。她身边的一根竹棍让玛莎立刻联想到在这种
处境下该怎么办。

  女人的颈脖上是一条钉饰皮项链,玛莎本能地摸摸喉咙,似乎布满了一道道
的伤痕。两条链带系在女人的项圈和两个反手镯上,而手镯又被系在她的皮腰带
上。

  她的手腕被拴在锯齿般的木马口,显得孤立无援,然而她却笑着,笑得几乎
很疯狂。玛莎这样思索着。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黑色的衣服几
乎裹住了他的身躯,却偏偏把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玛莎希望他转过身,面对着
她,这样她就能够看到那上下跳动的生殖器。

  在她全神贯注之时,他向那个女人靠过去。突然,玛莎看到那坚挺的东西,
感到阳具上翘的曲线非常熟悉,奇怪的是她的疑虑顿时消失。他撬开女人的闪烁
的红唇,强行插了进去,与此同时,他把地上的那根棍子搁在女人正在弓起的背
上。她紧张了一下,却仍然微笑着,甚至在戴着面罩的男人强行插进去时,也仍
然笑着。

  「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

  「玛莎,耐心些,一切将会明自的。」

  这时戴着面具的男人更快更用动地抽动,他的生殖器朝女人强行插入,屁股
也随之一张一驰。她的脸上神采飞扬,甚至可以说是心醉神迷。玛莎发现女人的
乳房随着抽动的节奏颤动时,自己的情绪也在高涨。

  他插进去时,快活得浑身发抖,张着嘴,享受一种深不见底的快乐。他拉掉
女人的面罩,吻那双开着的双眼时,玛莎惊愕得跳了起来。这是珍妮·罗伯逊!
被面具和链条束缚了的珍妮·罗伯逊!

  此时,那个男人笑了起来,把手伸到脸部,解开皮面具。他不停她笑,在冷
色调的白光之中,兴奋地抖动他那头金发。

  同时,骑士注视着她,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但她知道那双眼睛在盯着她,搜
索她的灵魂,企图在她震惊和突变之中来饱餐一顿。

  神的电子声音又一次在头部响起。她摇着头,闭上双眼。然而,那个声音拒
绝保持安静。

  「玛莎,向欧密茄屈服吧!你只能忠于享乐。」

  「我……我不能!」

  骑士戴着长手套的手在她身上抚摩,刺激她,迫切地往她身上压,当他紧贴
着她的腹部时,她可以感到他早就准备就绪了。那硬东西在皮服中悸动不安。他
要她!不顾刚刚目睹的景象,她也情不自禁地想要他,要他向欧密茄屈服,要他
向快乐屈服。她那裸露的肌肤妙不可言地接受骑士的抚摸,他向上拉她的衣服,
摸着那温暖,裸露的肉体。

  她满脑子,全身心都充满了电子的叽叽声。

  「玛莎,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爱你。」

  套在长手套里的手指触摸她的乳头,触电似的感觉把她拉回现实生活中。她
不是性玩具,也不是性奴隶,她是玛莎,麦克莱恩,而且她不向自己想入非非的
黑暗世界低头。不,决不!她比以前可坚强得多。

  她一下子抓住骑士,甩开他的手,猛地拉开门,半跑半跳地下楼,朝大门跑
去。

  与此同时,她拉下头盔,把它丢在客厅的地毯上。然而骑士没有去阻拦她。

  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她回头看了一会儿。骑士没有追出来,而那些自由派
油画像淫晦的小丑,在她背后斜眼笑着。它们在纯真无邪的嬉戏的掩饰下,做所
有腐化堕落的能事。

  她沿着小路跑到一条交通大道上,拦住一辆计程车。

  「去滑铁卢车站。」

  计程车飞奔而去。她转过头,看看那座渐渐远去的房屋。在她身后的某个地
方,好像有隐隐约约的笑声。

  早在玛莎疲惫不堪地,颤抖地走下火车时,她就想起了那辆车,那辆停在汉
切斯特市集广场的MG车子。只有上帝才知道那辆车还在不在。她一边想着一边
沿着乡村街道朝住所走去。现在好了,她周不着多操心。

  「晚安,麦克莱恩太太。」

  她点头答谢上校妻子,希望此刻不要卷进闲聊之中。

  「你是不是吃了顿美味可口的野餐吧?」

  「嗯,是的,谢谢。」

  当上校妻子伶着采购篮,走进老社区的住宅时,玛莎紧张地留着神。因为她
知道这个老女人是喜爱打听闲事的人物,可是她怎么知道野餐之事呢?玛莎可没
有告诉过任何人。

  沿着幽僻小道朝住宅走去,她一下子停了下来,在房子前面,停着那辆MG
车子,她跑了过去,车子完好无损,甚至比原来更干净。

  铜匙在发火装置上,前座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迈上是一朵血红色的玫瑰。
她紧张不安地撕开包裹,里面有一张简单的黑色卡片,卡片上有一个简单的钢制
标志。

  上面只写了欧密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写什么,没有奚落她,抑或刺激它
的一言只语。

  她疲乏地走进屋去,理查德还没有回来。电话里没有留言,也就没有亚历克
斯的消息。亚历克斯,他没有打来电话,这不是很奇怪吗?

  至于珍妮·罗伯逊,确是出乎意料之外。她与欧密茄搅在一起有多久了呢?

  这一切都与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联系吗?她倒进椅子,双手抱着头。

  一个念头影响了她的情绪。生活必须继续,一定要把那些数字输进电脑,因
为星期二就要开会。她泡了一杯浓咖啡,在桌子旁坐下来。

  输入指令:JUNO指令不正确。

  她很累,也许是自己输错了。她又试了一次:JUNO。

  指令不对,通道拒绝接受。

  JUNO,JUNO。

  通道拒绝接受,指令变换了。

  电脑系统抗拒她于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可以变换她的指令?她正要
给工程师打电话时,电话铃响了。

  「喂?」

  「玛莎,亲爱的,我是理查德,一天来我都在试着与你联系。」

  玛莎感激涕流,几乎想放声大哭。

  「哦,理查德,我想你。对不起,我出门了。」

  「没关系。甜心,你听着,今晚我不能回家了,真对不起。托尼先生要我们
整晚都得忙着,因此,我已在旅馆预订了一间房。你看,我感到怠慢你了。我确
实怠慢了你。明天出去玩一天怎样?」

  「太好啦,去那儿呢?」

  「嗯,玛莎,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意外,给你看一样东西。明天上午在苏荷
见面怎么样?」

  「在苏荷!为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刚在那里开了一家批发店,它确实不错,经营性感内衣,运
动服。对你很在行,好啦,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店名是『女主人』,位于沃多
街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我们在那儿见面,好不好?或许我们都要买些有趣的衣
服,或许购置一两件小小的性玩具,然后就去吃一顿午餐,激发性欲,在五星级
宾馆度过下午的时光。你认为如何?」

  玛莎笑起来了。

  「如此冒险,可不像你啊!」


                第十章

  玛莎站在店外,迅速地左右瞥了一眼。会不会有人注意她站在这儿呢?是应
该离开,抑或进去?

  理查德的小小冒险,在昨晚看来是个好主意,此时此地,她就不能肯定了。

  她站在女主人店外的无情阳光之中,心里感到很紧张。她怎么会料到是这样
呢!

  理查德说这是一家经营无伤大雅的运动商店,一个你可以傻笑一阵,购置几
件性感内衣的地方。然而这是另外一回事,那些漆黑的东西,就是她一直渴望摒
弃却又很难做得到的东西。

  她仍然犹犹豫豫地停留在位于闹市处的一个见不得人的街区,惊奇地盯着迷
你衣物商店的橱窗。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脑海中翻滚。

  她不禁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想起一个穿着黑色的高
跟长筒皮靴的苗条身形,在面具后面哈哈大笑。因为,一切权利属于她,因为她
是快乐的女主人。

  在这个令人神经错乱的上午,最糟糕的是理查德迟迟未到。玛莎瞥了一眼手
表,已经十点半,却不见他的人影。或许,他忙着脱不开身。工作第一,享乐第
一,对于他来说还不是第一次,玛莎有些心酸地想着。

  或许是应该离开,给他一个教训。走吧,找点更有趣的事来打发时光吧。干
那种事,凭什么她该等候他的召唤和呼叫,抑或等候男人的召唤和呼叫呢?凭什
么在他有空时,她得随时准备搁下正忙着的事呢?她不会感激他,她生活中的一
切,是为自己也是靠自己挣来的。不曾有恩惠,不管有无好运。

  不曾有欧密茄。

  她感到问心有愧,说实在话,理查德是让人讨厌,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想到就在昨天下午在平顶房屋的所见所闻,想到珍妮,罗伯逊决没有看到,甚至
末料到她就在眼前时,她禁不住身子发抖,又感恐惧万分。是不是要给理查德打
个电话?

  但是,附近没有电话。如果他来了,没看到她,会认为她逃跑了。不能走,
答应了他在这儿等,她就是遵守诺言。冒险的主意,又引起了她的好奇。

  有件事是可以肯定,即使是八月中的上午,这也不是一个有益健康的地区。
这里不是一个能够找到单身女人的地方,这里即使是在盛夏的中午太阳也决不会
很快赶跑阴影。街道比一条航脏的小巷大不了多少,两边排列着几家黑呼呼的营
业店铺,下流场所,性感俱乐部,色情商场加上废弃的橱窗。女主人商店却显得
非常特别,腐而不卑鄙,不下流,却似傲慢,圆滑。

  她恨不乐意被人看到在性具商店,下流场所迷你服饰店外徘徊,一种令人烦
恼透顶的忧虑不断地告诫她这里很不安全。她尽量在街上走来走去,像是在寻找
某个橱窗,然而仍然无济于事。

  因为在这条与性行为并没有密切联系的航脏不起眼的小街上,表面是看不出
有什么事的。玛莎开始想要是没有穿富有诱惑力的衣服就好了。为取悦理查德,
挑选的短裙和无袖上衣同样取悦他人,不过傻瓜和路人除外。

  一种模糊的担忧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盯着停在街头对面的Mercedes
牌黑色轿车。里面有两个男人,他们戴着墨镜,穿着工作服。玛莎摆脱不了他们
在看她的直觉。也许,她是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她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拉开一段距离时,玛莎就感到安全多了。理查德肯定会猜到她出事了。真糟糕!
选择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来约会本身就是他的错。

  转了一个弯,才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小巷的尽头是一堵没有门窗的墙,
那是维多利亚式商店倒塌下来的平台。玛莎的心直往下沉,真该死!除了从坐在
Mercedes车里的两个男人面前离开之外,别无出路。她站在那儿,盯了
一会儿令她惊慌失措的破碎砖墙。嗯,只有忍声吞气沿着原来的路往回走。

  脚步声!

  是理查德吗?不是。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鞋后跟撞击石砌路面的声音。

  脚步声从背后远处传来,但是越来越近。玛莎屏摒呼吸,六神不安。第六感
觉禁止她转过身,要她像傻瓜似地盯着眼前那堵没有门窗的墙。沉重的脚步声,
那两个未谋面的人的脚步声。她没有那个天赋,能够预知他们是谁。此刻,他们
就在身后,或许可以碰到她了。两个黑色的影子吓然出现在煤烟般的墙上。

  声音刺耳却冷静,几乎像在耳语。他靠得很近,她闻到呼吸散出来的甜味。

  「亲爱的,你是职业性的吗?」

  听到这句话,她感到非常震撼,明白无误地认为到自己被要求扮演的角色。
当然,她可以说不字,她可以用走、或跑、或大声呼救。可是谁又能听得到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谎言是空洞的,因而没有说服力,玛莎的颤音听起来更像欲念的迫切,倒不
像恐惧的不安。

  「甜心,不要捉迷藏罗。」这时,声音里隐含威胁,同时一只手紧夹着玛莎
的胳臂,痛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无法移动那些手指。在她
的褐色柔软的皮肤上,出现了苍白的锯齿形手指印,过一段时间以后,它们将变
成青肿块。

  「不要捉迷藏啦。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把你当作布娃娃似地拧断。」似乎为
了加强语气,那人把她抓得更紧。抓握暗示着巨大的力量,音调暗示明摆着的事
实。

  「你的命运变不了啦。你很有魅力,至多是个带刺的人儿。你真正关心的就
是现钞。亲爱的,别担心啦,一切从优。」

  「我不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玛莎气喘吁吁地说,气都透不过来。
因为搁在乳房周围的手臂把她向后拉,贴着男人的躯体。

  「噢,我非常了解你是什么人。」

  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向后拖着,她企图反抗,却无济于事。她甚至没法
叫出来。恐惧之余,又有某种难以理解的刺激。

  他会带她去哪里呢?他是不是要把她带进一家可憎可怖的下流场所呢?哦,
上帝!不能这样。她一个人在这深不见底的恶劣场所,他们会怎样待她呢?理查
德究竟在那儿?

  一家店铺呈现在眼前,五彩缤纷的黑红色油漆、霓红灯显示出目空一切但还
可以接受的蓝色标志:女主人。他们要进这家店铺,为什么呢?是不是理查德为
了教训一下她而精心编异的闹剧?但一切又是如此真实。

  她被推到窗玻璃边,那人似要强迫她看着橱窗,理解并记住所看到的一切。

  她撒了个谎,她非常清楚他要干什么:除此之外,她惭愧地知道另一个她也
需要如此。理查德说过冒险,或许这不是他计划的冒险,但肾上腺素正注入玛莎
的血脉。最近几个星期来,她变了,那个热爱阳光和温暖的她开始懂得黑暗的魅
力及寒冷阴湿世界的魅力。

  玛莎自言自语道:我应该转过身,转过来且镇定地面对他,告诉他我不是淫
海欲望的奴隶。但她继续盯着橱窗,因为那毛茸的手比任何语音更具有说服力。
渐渐地她全身地陶醉在航脏淫晦街区的偶然际遇之中。

  橱窗里是两个模特儿:一个是男的,像刽子手一样的打扮,戴着面具,拿着
钉饰皮鞭,紧张地喷着气,两腿分叉处凸了出来。他举着一条鞭子,正要打到他
面前的女孩的乳白色臀部上。她戴着黑色的奶罩,手腕被缚在背后,然后系在颈
脖上那条有穗的狗链。除了到腿处的红光发亮的长靴外,她就什么都没有穿。她
跪在地上,屈身向前,金色长发朝前披着,遮住了她的脸部。

  她的背部弯成弓形,两腿摊开,臀部分成两部分。玛莎好像因渴求刽子手的
鞭打而浑身抖动起来。这纯粹是一幅矫揉造作的景象。然而,玛莎看着它,就觉
得这是她的世界,是她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像那个赤裸的女孩一样,她也正
在向那问心有愧的欲念缴械。

  这幅奇怪的油画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性欲。当一只粗大手摩挲玛莎的臀部时,
她感到腹部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她动都不敢动。她真的想要吗?如果他有刀,怎
么办呢?如果他要伤害她?怎么办呢?

  现在除了没有看见的商人和坐在那辆Mercedes牌车子里的同伙,街
上确定空无一人。此时,街上只有那些男人和她,她的确是孤立无援了。

  只有远处马路口的嘈杂使玛莎想起,在远离以性为营生目的下流社会的地方
还有一个健全的世界。她仍可以反抗,仍可以选择自由和阳光。某个东西告诉她
即使拒绝的话,这个鲁莽危险的男人也不会伤害她。他的抚摸非常温柔。当饥渴
的手指勇敢大胆地向下滑落到裙子摺边,然后消失在裙底时,一种激动人心的温
暖迅速遍布她的全身。

  此时,她紧贴着镜子,好像已成为眼前景象的一部分,她心想此刻自己就是
那位金发奴隶心甘情愿地让她的柔嫩洁白的皮肤接受情人的鞭打,耐心驯服甚或
是快乐地接受暴君般性爱的惩罚。

  那只手摸着的腿,绕过长筒袜系袜带,继缤快速向上移动。她恐惧地意识到
她的攻击者下一步将发现什么了。

  「我亲爱的小荡奴!」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叽叽响着:「你已为我准备了如此
美妙的通道!」

  玛莎羞红了脸,那裸露的肉体指责她扮演了曾经如此勇敢地否认的角色。她
记起那天上午脱掉紧身衬裤,裙子底下赤裸着出去散步时,她笑个不停的情景。
就在这天下午,她还想以这种方式在旅馆里取悦理查德。尽管害怕,又一下子被
那探究的手指迷住,她下意识地悄悄滑开双腿,直到紧身裙允许为止。

  那未见面的恶魔情人,提起她的裙子,暴露玛莎的肉体。她的脸紧贴着那凉
凉的,凉凉的玻璃,玻璃后面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孩正心甘情愿地弓着背。

  此时,一只手潜伏在她的上衣里面,握着她的双乳,使劲地捏左乳头,她感
到难受且快乐。禁不住呻吟起来。手指停止折磨她屁股间的犁沟,朝前摸去,玩
弄一条源于阴唇的温香河流中流倘出来的液汁。没有见面就是指他的出现只是橱
窗中的一条黑影,隐隐呈现在被迫视看的景象之中。他的到来像是受到某个淫荡
鬼怪的诱惑。

  一个突然的动作,玛莎感到一个颤动的硬东西贴着她那赤裸的屁股,她象徵
性地挣脱了一下,他了解这一点。他也懂得玛莎之所以这样,是因她极想他,渴
望他准备地随心所欲地处置她,就像那个戴着面具的刽子手正在处置那个安安静
静心甘情愿的替罪羔羊。

  玛莎那未见面的情人像撬开一个成熟的变形水果一样把她的阴唇分开,悄悄
把那颤抖的硬东西滑进那热呼呼的液体之中,动作像剑入鞘中似地溜回家,紧紧
地缩在暖烘烘的肉体中。玛莎暗暗高兴接受这个折磨人的工具,它厚实,坚硬又
恰如其分的粗壮。

  然而,因担心有人听到或有人从某个店里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她不敢叫出
声来。为了抑制快乐与痛苦交加的叫喊,她把一只手套塞进嘴里。使她惊奇的是
她紧贴着玻璃站在那儿,裙子被提到腰部,像极了个不知廉耻的浪荡的小动物。
她忽然渴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动物。

  橱窗里的那个女孩始终心醉神迷地,静静地,耐心地,驯服地弓着背。然而
心醉神迷永远只是刹那间的事。

  他匆匆地骑在她身上,玛莎也越来越激动,同时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剧烈,懂
得他快到高潮了。他会不会凌驾于她之上而不顾未满足的她吗?一个手指在她阴
户里巧妙地滑动。寻找她的快感中心。

  仅仅他的指尖在外阴唇上的轻柔滑动就激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
是情欲高潮即将来临的前奏。与此同时,那个未见面的情人缩回了阳具,她顿时
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精液骄傲地溅洒在她那褐色的臀部上。

  最后,玛莎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她不知羞耻地到达
情欲高潮时,竟快活地呻吟。那个金发女郎似乎同她一道抵达快乐的高峰。

  她恢复平静,睁开眼的时候,那个未见面的情人已经离开,那辆黑色的车子
倒开着离开街边。店外,只有玛莎一个人,面对那些意图和建议,感受一滴滴顺
着大腿往下流的爱液。她的确是个小荡妇。

  玛莎尽量掩饰窘态,尽力拉下裙子。忽然女主人店铺的门开了,一个身着皮
装的人站在那里。玛莎迷惑慌乱地看着这个像极了那个戴着黑色头盔的人,不可
思议。

  「玛莎,进来!」骑士朝她伸出手,铁钉在手套的指关节处闪烁。

  「迄今为止,你的表现很好:不过,给你的教训才刚开始。」

  那只手向她伸着,命令她跟上来。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发现她犹豫不决,骑
士向前垮了一步。

  「玛莎,别傻啦。你终究要进来的,现在就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看起来没有真实感却令人眼花练乱,像一个用玻璃闪烁的铁块做成的人,
冷冰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灵魂。在心灵深处,玛莎的肉体在呼喊:服从!服
从!服从这个伟大的意愿!迷失在这个伟大的意图之中!皮手套内的指尖擦过她
的脸,向后掠着她的一络红发。

  「欧密茄,爱你。」

  「不要!走开!」

  一种强烈的对抗情绪使玛莎一下子朝前冲去,把骑士推出路外,他失去了平
衡,向后绊了一下,赶紧抓住了门框。

  这样,她有足够的时间脱掉鞋,玛莎赤脚朝小巷尽头的光明世界猛跑,就像
是在黑暗的铁路隧道上狂奔,诉求这个时候不要碰上一辆迎面而来的特快列车。

  跑,跑,跑,她几乎不知道为什么跑,好像是犯了一件该罚入地狱的罪行。

  沿着街道跑,同左还是向右呢?向后瞥了一眼,骑士走过来了,慢慢地锲而
不舍地朝她走来,似乎早就知道她无法逃脱他的掌心,没有必要狂追猛赶。

  现在她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之中,那里有条五彩缤纷,热气腾腾的忙碌小街。
在那里她相信不会有事,那里有许多人,只要朝某个人走去,请求他们帮帮忙就
行。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街口空无一人。

  一块施工标示牌提供了线索:交通改道。要走附近的一条单行道。

  怎么办呢?玛莎有些惊慌失措。因跑得太急,肚子都在痛。她已尽了最大的
努力,又不是个笨蛋,即使要抓她的话,自己也跑不过一个年轻的男运动员。

  她迅速地看了周围,寻找逃跑之路。那边,有一个警察!但没有用,还没等
玛莎来得及喊叫,警察就爬进一辆熊猫牌轿车,砰地一声关上门,消失在转弯处
了。

  后来,她看到一辆摩托车,前轮停在人行道上。忽然她感到那个一边用长柄
镰刀割着铬,一边咆哮的怪物非常面熟。

  对,是那辆哈雷摩托车!哈雷,戴维森!她用颤抖的指尖敲着被太阳晒得暖
呼呼的把手,发现铜匙悬挂在发火装置上,还在左右摇摆。

  自从十六岁生日买的那辆小摩托车坏了以后,玛莎,伊莎贝尔,克莱尔,麦
克莱恩就再也没有骑过摩托车。以前骑的那辆车像自行车似的很轻,操作起来一
点儿都不难。她非常怀疑还能启动这辆车,然而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呀!骑士为
什么把铜匙留在发火装置上呢?是不是一个残忍的诱饵?她什么都没想。向后瞥
了一眼,心也在往下沉,因为骑士像块冷酷,迟钝的冰川在小巷处出现了。

  玛莎惊慌地抓住扶手,使劲摇动,车子终于颠皱上路了。她笨手笨脚地踢开
支撑架,车子沉甸甸的,往一边急剧地倾斜,玛莎费劲地紧握车子,一不小心往
一边斜一点点的话,那就是车倒人翻的结局了。

  她坐上车,按了一下点火开关。车子轰动起来。车子的马力大得令人恐怖,
像一头猛狮在狂吼。玛莎深深地吸口气,控制离合器,开到一档,打开节流阀。

  马达一响,那辆哈雷震动着向前冲。玛莎没有向死亡屈服,她紧握把手,让
车子沿着空荡的街道朝着充满朝气的正常的自由的交通路口奔去。

  她慢慢地转弯,拐弯处像一堵墙似的,出了弯道,冲上大马路,置身于午间
交通的喧闹声中。

  继绩开吧!不要胡思乱想!定到第三档,玛莎感到轻松多了。就是这样!她
渐渐地懂得了驾驶摩托车的窍门。两腿间的马力令人陶醉,一种心醉神迷的快感
遍布她的全身。她不应该过于自信,然而,自由啦!地想笑,想叫,想随心所欲
地打开节流阀,骑吧!骑吧!骑吧!

  摩托车引擎熄火了。车子慢下来时,玛莎一边掌握着沉甸甸的车子,那巨大
的黑色铁车箱像一只庞大的黑蝙蝠的影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玛莎极力调转渐
渐慢下又沉甸甸的哈雷摩托车,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几个黑影
同时围过来,抓住她的领背,强迫她朝那辆行李车的背面走去。

  当玛莎被推进黑暗铁笼时,一幅图像闪现在眼前,就是镶在车箱侧面的标志
图像。

  黑漆漆底板上一块钢制欧密茄。


               第十一章

  到处是一片漆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黑暗中有人声,像受伤的蝴蝶振
动羽翼似的窃窃私语声弥漫在玛莎的脑海中。她睡着了。突然记起,店铺,摩托
车及行李车。这里温和柔软,她又睡过去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到非常眼花,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迫使她又躺在柔和
光滑的绸被上。

  「这是那儿?」

  「玛莎,你和朋友们在一起。」

  「朋友,我不懂。」

  「你与欧密茄在一起。」

  她感到右臂上一阵针刺般疼痛,渐渐地又失去了知觉,只有那些幻影,像黑
色天使聚在周围,唱着赞歌,祝她长久地安息。这是一种崭新的黑暗,不是眼前
那种没有灯光,关上门的自然黑暗。而是一种人为的黑暗。尽管眼皮像压着东西
似的沉重,却感到非常舒适。

  她想抬起手擦擦眼睛,手立刻被缠住!她明白自己的手被一根丝带绑在椅背
上。裸露的双臂感到特别凉,几乎有些冷。她胆颤心惊地明白自己被脱得精光。

  「玛莎,挣扎是没有用的。拿掉眼罩物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手腕上的绳子绑
得很结实。」

  语调柔和,甜密又带有一点点威胁。

  「为什么我在这里?你们要我做什么?」

  沉默就是答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要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受这般惩罚?如果你们要的是
钱,我可以给你们。」

  一阵轻快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因为这里除了她和那魔王之外,还有其他的
人。

  「玛莎,你被选中了。难道你的记性这般差劲以致忘掉了欧密加的指示吗?
玛莎,有的时候,你不是一个顺从的人,这就惹得欧密茄不高兴啦。」

  玛莎又气又怕,顿时热泪夺眶而出。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失态,她让泪水悄
悄渗进丝制眼罩物里。

  「为什么我应该顺从这个欧密茄?」

  「玛莎,因为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的爱才是真诚的爱。」

  「这是一种奇怪的爱,一种寻求羞辱和堕落的爱。」

  又一个极富权威又是温柔,甜密的声音。

  「玛莎,你错了!那是寻找融为一体的爱,那是通过心甘情愿的驯服和抑制
来训练感官获得全新的性高潮的爱。」

  一阵沉默。她几乎可以听到那人的呼吸声,就在很近的地方。也许她错了,
眼罩物使她辨不清方向,她毫无对策。能够辨得出这些声音吗?一种奇怪的共鸣
改变了本来的语音,彷佛他们是在一个又深又黑的地洞中跟她说话。多多少少有
点熟悉,或什么也辨不出,玛莎没法肯定。假使那些声音是她怀疑的那些人,她
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她的疑虑越来越大,再也不是可能,或许了。

  「玛莎,你怕黑吗?」

  第三种声音柔滑,温柔和淫荡,让她感到寒气逼人又兴奋万分。她极力想探
明这声音从哪里来,但是眼罩物隔绝了所有的光线,她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她试
着动一动,手却结结实实地捆在摇摇晃晃的木椅背上。

  「玛莎,回答我。」甜密的语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恐吓。

  「我不知道。」

  她口干舌燥,心跳加剧。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呢?玛莎的思绪又飞
到几个星期以前的生活。那时候,阳光灿烂,她则无忧虑,天真无邪地躺在苹果
树下的草丛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下午,亚历克斯跪在她的两腿间,用暖融融,
湿润润的舌头舔着大腿内侧,无止无休地让她干着急,最终不得不让他的肉尖尖
在她那丰满的毛唇间畅快地滑行。

  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就像是孩子们想像出来的游戏一般。在贪欲方面,玛
莎真的纯洁无邪吗?在舒适的性爱之中,她真的清白如玉,沾沾自喜,信心十足
吗?此刻,面临的现实就是黑暗。

  玛莎心跳加剧,乳头不顾一切地变硬。最近几个星期以来,担心害怕终日与
她为伍,没有性感的香料变得刺激少,索然无味。两腿间有一种微弱的问心无愧
的快感悸动。她感到卑鄙可耻,似乎又是那种恐惧和耻辱突然间赋与她生命,使
她时时刻刻警惕每一种声音,每一种感觉。她呼吸急促,想跑又不知往那儿跑,
况且又无法挣脱束缚,获得自由。

  她真想跑吗?

  「玛莎,欧密茄选择了你,为什么要反抗呢?」

  一阵沉默。又是那个声音,那奇特的声音,低沉,性感,非人格,非现实,
非人性的声音。

  「玛莎,怕黑吗?你必须回答我!」

  「我……我怕。」

  「向我讲述你的恐惧,我要感受一下。」

  玛莎选词择句,却只找到一些画面。

  「半夜里,一条污秽的小巷;薄雾,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拉我的
衣服,从我身上把衣服扯了下来,我正准备呼叫。附近有人,他们会帮我的。但
是我没有叫出声。手,强壮,冷酷,无情的手。我非常,非常害怕。」

  「玛莎,你还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一只手把我的紧身裤头往下拉,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感到他的手
指沿着我的肚子滑动,然后滑过了我的阴部。我怕他,但又非常需要他!阴道变
得热呼呼,湿的。」

  玛莎几乎不相信这些话出自自己之口,然而脑海中的画面又是栩栩如生,她
也就几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或许他们麻醉了自己,在白兰地酒里放了些东西,
并强迫她喝下去。为什么她甚至感觉到了那些手。

  手,实实在在的手,强壮,训练有素的手。手指在肉体上滑动,她第一次清
楚地意识到自己本能地分开双脚,恳求那末见面的手行要做之事。她羞得面红耳
赤,然而为了获得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快乐或痛苦,又不知羞耻地分开双腿,敞
开肉体。

  一个手指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上,落进阴唇之间小沟沟里面,当它轻柔地压
着女人的敏感中心时,玛莎喜不自胜,竟然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玛莎,欧密茄知道你是一名与生俱来的高级妓女,你会忠实地履行我们的
意愿。你已向我们显示了你堕落的深渊。现在,你是我们当中的一员,我们要把
黑暗的快乐及快乐的黑暗教会你。」

  眼罩物从玛莎的眼睛上摘下,她在橙黄色的烛光中眨眨眼,朝下一看有一个
戴着面具的淫荡的裸体女人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努力逃避残酷的不可饶恕的爱
抚,但那腥红的指甲正沿着大腿的内侧,探索那美妙的阴沟。嫌恶与情欲并存,
玛莎开始情不自禁地呻吟。

  此时,女人的嘴折磨她,细腻地物咬着她那丰满,突挺的乳头,沉着的由乳
房,臂部,肚子组成的女性曲线绘制出一条微光闪亮的唾液轨迹。玛莎努力挣脱
束缚,然而别无出路。她必须在折磨者恩准之前,忍受这种缓慢,奇妙的折磨。
熟练,刻意的吞没没完没了地逗弄她的外阴唇。

  也只有女人才知道什么样不可宣的美妙的爱抚最能催开女性之花。舌头像一
只蜥蜴一样咻地滑进阴道之中,那女人贪婪地舔玛莎的阴蒂。

  她是个残忍的情人。她乐不可支地使用专横的手以求获得肉体的享乐。看到
玛莎的腿绷得紧紧的,正在迎接情欲高潮的枪,她极为满足的笑了起来。

  玛莎在快活的叫喊声中,抵达了兴奋的顶峰,这是殉难者在肉体毁灭之时瞥
见天堂的叫喊。玛莎倒在椅子上,头向前奄拉着,呼吸变得刺耳,粗重。

  「玛莎,抬头看看谁来看你啦!」

  玛莎慢慢地艰难地抬起头,注视着摇曳不定的烛光之外的黑暗。

  渐渐地她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也看清了被囚禁的地方。这是一间筒形
拱顶酒窖,可能是在公寓大厦底下,抑或是在乡村房屋下面。她认清或是猜到这
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举行年度聚舞会的房子,在那暖烘烘的地板上,她和亚
历克斯曾有过漫不经心的性行为。

  这个地方始终是隐蔽在地底下,此时,没有灯光,没有音乐,没有随着打击
节拍旋转,面露笑容的跳舞者。现在玛莎是在一个又冷又黑的地方,大概在几百
年前,这个地方好像被那些性虐待的乡绅的疯狂太太和迷途女士用来作为折磨人
的地方。

  藏在阴影中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玛莎驾奇地发现了十二个赤身裸体的男男女
女的模糊身影慢慢从黑暗中移出。朝她走来。他们挺直的公鸡头和坚硬的乳头表
达了罩着面具的脸孔所不能表达的情欲。

  「我们是欧密茄!」低低的声音在空中弥漫,碰到光秃秃的石头墙又发出低
低的回响。

  「欧密茄是什么东西?」

  「欧密茄是权力和享乐,痛苦和欲望,欧密茄是顺从和自由。」

  一个阴沉而粗壮的声音压过其他的声音,那是骑士综合电子的男低音。他从
阴影中出来,仍然穿着皮服。但那紧身皮肤的拉链是开着的,阴茎在橙黄色的烛
光中含苞待放。

  「玛莎,你就是欧密茄。」

  「不!」她尖叫着,在束缚中挣扎。但她心里明白她的确如此。当手举起松
开面罩,扔掷一旁时,她惊喜地注视着。

  「现在你认识我了吧?」

  玛莎看着那个仍然跪在双腿前的女人?珍妮·罗伯逊冷酷,微笑的眼睛,由
于刚才那残忍的诱惑,那对红唇依然湿漉漉的。

  「你不认识我啦?」

  她一个个地看着,每一个发现,每一个事实真相伴随着更大的恐惧和理解。

  斯坦纳伯·迈尔斯及其一本正经的妻子梅琳此时都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站
在她面前,乔恩·达西尔凡和盖里·马丁。半打以上的人来自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公司,有些她几乎不认识。有些是她不信任的人,因为她知道他们看不起她。其
他人她认识且很信任。

  还有索尼娅!可怜的索尼娅,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朝她伸开双臂,她刚找
的工作不是个巧合。

  「欧密茄爱你。」骑士拖长语调:「现在你应该报答那种爱。」

  他举起手拿掉头盔,转过身面对着玛莎。

  「玛莎,听候欧密茄的吩咐,只会使你感到快乐。」

  「理查德!」

  他避开她诧异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就低下头,侧身走开。玛莎看见且了解
他的孤独无援的表白。他颈上戴的那条钉饰项上系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
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控制着,当她使劲拉着绳子时,眼中放射出领主似的光
芒。

  此时,手在玛莎的裸体上摸着,舌头舔着她的乳头,腿和温香的阴唇。僵硬
的公鸡头钻入她的手,嘴,又紧贴着它的乳房。

  玛莎响应了欲望的呼唤,拥抱黑暗,愉快地迎接黑暗。

  玛莎躺在床上,仍然昏昏沉沉地陶醉在性爱的尾声之中。夕阳的余辉抚摸她
的肉体,使人认识到还有一个理性世界的存在。

  金色的阳光爱抚她的肉体,衬托出右乳房的褐色皮肤上的微微银光。一个银
环,穿过乳头肌肉的银环,银环上吊挂一个很小的银的标志。欧密茄的标志!


               第十二章

  「玛莎,你表现不错。你同赫雷·尼德梅耶签订的密约须保证大家在格伦沃
尔德和贝克公司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斯坦纳伯·迈尔斯放下文件夹,手指交叉地放在膝盖上。

  现在,巴克斯特先生有些棘手。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我们应该力劝他改
变思维方式,使之变为我们的思维方式。他对组织的前途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玛莎笑了。

  「我开始处理这件事,我认为我们不会对巴克斯特先生丧失信心。」她拿起
盒子,离开董事长的办公室,朝电梯走去。楼下,理查德穿着新制服,坐在她那
辆黑色闪亮的Merceeles车内等候。等着去她吩咐的任何地方,去她得
会去的任何地方。

  那个满头红发,绿宝石般的眼睛的女人坐在电脑显示屏前,掀着键盘。

  指令?欧密茄。

  玛莎,欢迎你开网,给谁留言?她按着键,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给格莱格·巴克斯特留言。通道编号34518。

  留言吗?格莱格,不要自欺欺人啦!你的秘密也就是我们的秘密。我们确实
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欧密茄知道一切。

               【情网完】[/font]

[[i]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11-28 16:04 编辑 [/i]]

lzddzqp 2011-11-28 15:52

[font=宋体]   卡桑德拉的炼狱(CASSANDRA'S CONFLICT)


作者:菲莉卡·艾琳


                第一章

  当出租车在汉普斯特大街上奔驰时,卡桑德拉尽量让自己不要过份乐观。当
然罗,这个工作听上去很理想,而且面试她的那个妇女好像也认为她非常适合。
只是和往常一样,一到这种时候,她就会想起原先丈夫在跟她分手时所讲的话。

  「凯茜,你真没救了!」

  他吼着,将衣服扔往箱里:「几年前就该离开你了,许多男人在六个月后就
会放弃了。」

  「你什麽意思?」她大哭,但在心里,她明白,她一直很明白,在结婚的第
一个晚上她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听他讲出来罢了。

  「你性冷感!」保罗的声音在小小的房子里回荡着,看到她的眼神时,他认
为有必要缓和一下。「也许错不在你。」他承认道:「你的父母老得可以做你的
祖父母。他们从不让你离开他们的视线太久,你不知道生活是怎麽一回事,而我
不想浪费馀生来教你。」

  卡桑德拉一度想暗示她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他紧张、笨拙和缺少经验。但最
终她一言不发。不管怎样,路易丝却发觉他能令她兴奋。否则路易丝不会来引诱
他了。

  当他走到前门,卡桑德拉最后一次请求道:「保罗,我怎麽办?我从没有工
作过,我从家里直接搬到这儿来,我靠什麽活下去?」

  「我不知道。只是别到街上卖,你会饿死吗?」他毫不顾惜她的感情。他们
的婚姻就这麽结束了。

  「小姐,到了。」司机说,卡桑德拉一惊又回到了现实。她慢慢钻出车子站
到人行道上。车子停在两个起码八尺高的铁门前,门后是一条碎石铺就的车道,
拐了几个弯,接着消失在几棵高大的树后。

  「七镑五十便士。」司机不耐烦了。

  卡桑德拉给他一张十镑面额的钞票,司机没有找零就开车走了。这可不是好
兆头。

  门关着。也没有门铃。卡桑德拉抬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监视摄影机。那上面
红灯一闪一闪地表明已把她摄入进去。就在她惊奇地盯着摄影机时,门静静地打
开了。卡桑德拉使劲吞咽一下,走进了车道。

  一旦拐过弯,看不到外面的大马路时,这条车道又变得笔直,一直延伸到一
栋矮矮的乔治亚式房前。窗户极多,很多在外面有层欧式遮板。端详着这一切,
尤其刚经历了伦敦市中心的繁忙,卡桑德拉感觉到分外的宁静,似乎来到乡村,
她没有注意到在顶楼的一扇窗前有个年轻的妇女正向下打量着她。

  还没来得及按铃,前门已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仆打开了。她穿着漂亮的灰白
相间制服。卡桑德拉递上那个妇女给她的介绍信,解怿道:「我叫卡桑德拉。威
廉,我跟底埃特。冯。瑞特十一点有约会。」

  女仆笑着但没说话,她示意卡桑德拉跟着她。穿过一个铺有拼花刨光地板比
较暗的大厅,来到一间狭小的接待室,在华丽的大理石壁炉两旁,各有张带扶手
的椅子,她慢慢地坐了下来。

  女仆走后,传来开门声。一个穿着蓝白制服的女子轻快地从卡桑德拉的视线
走过,消失在前门外。

  「她是另一个申请者。」卡桑德拉猜测道。并绝望地认为她远比自己更适合
做男爵两个女儿的家庭教师。

  继续等着的时候,卡桑德拉意识到这栋房子静的不可思议:没有孩子打闹的
声音,没有人们走动的声音,没有交谈的声音。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个年轻女仆和
离去的妇女,卡桑德拉会认为就她一人。但在肯辛顿办公室,她初次面试时就得
知男爵有个情妇,两个年幼的女孩,以及全额编制的工作人员。

  卡桑德拉开始觉得有点不安,除了肯辛的那个妇女外,谁也不知晓她和这栋
房子的联系,如果发生什麽意外,真是无人知道。她的双亲已去世,保罗从不给
她写信,恐惧使她的喉咙发紧,她站了起来突然本能地想离开这儿,赶紧离开。

  「是威廉太太吗?」一个低沉而文雅的声音。

  卡桑德拉转过身,过道上站着一个六尺高的男人,皮肤晒成黄褐色。金色头
发在边上被分开,头发乱乱地倒下遮住了右眼,脸极圆,几乎像孩子一样,但眼
睛却与之不相称:大大的,距离较远,深褐色,还有两边弯弯的眉毛。这些令他
的表情充满疑惑,好像随时准备提问题,这双眼睛很不寻常,而且有种卡桑德拉
无法描述的聪慧感。颈动脉开始剧烈跳着,她感到莫名的亢奋。

  他在仔细地打量她,端详着她灰色的裙子,奶白色的高领短上衣,拢到脑后
扎成一个松松马尾辫的黑色头发。他看到了她丰满的下嘴唇,注意到他的出现令
她呼吸加快。

  「是威廉太太吗?」他重复道,这次,她听出了口音,肯辛顿的那个妇女曾
说他来自奥地利。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你吓了我一跳,我正想着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

  他沈思地点点头,表情很严肃,突然他笑了起来,左颊上现出一个小小的酒
窝,眼角堆起皱纹。这笑真迷人!卡桑德拉的心脏异常地跳起来:她感觉到自己
呼吸困难,双腿莫名地失去了力量,她想可能是病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的声音很柔和:「你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其实她并不知道,可却点点头:「嗯,可能我来早了。」

  「不,你很准时,请随我来。」

  不知道他是如何了解情况的,卡桑德拉一边揣测,一边跟着他穿过大厅来到
一间宽敞洒满阳光的客厅。窗上挂着厚重的亮红色窗。地上的羊毛地毯同样也是
红色的,上面绘有黑色的东方图案。虽然是一屋子的阳光,卡桑德拉却感觉有些
冷,禁不住颤抖起来。

  男爵坐到一把安乐椅上,示意卡桑德拉在他正对面的梯形背椅中坐下。她优
雅地坐下,双手叠放在膝部,并没有注意到他欣赏的神色。

  「你坐姿很美。」他的声音很温柔的:「我崇尚风度和良好的行为举止,照
顾我女儿的人需要有一些老的价值观,我不赞成现代照管孩子的方式。纪律是生
活的一部分,如果不教会孩子们。今后她们将如何规范自己的行为?」

  卡桑德拉点点头:「绝对正确,从小我父母对我一直很严。」

  「你长大后,这些对你有帮助吗?」

  她犹豫不决,心想把事情弄糟了。如果作肯定回答,那几乎在撒谎。「我不
能十分肯定,但他们肯定是对的……」

  「也许你没有学好?」他笑起来。这个问题有她无法理解的深度,他不断的
发问令她不安,她想坦白。

  「也许没有。」她承认道:「我有时反抗,孩子们常这样,是不是?我认为
他们赶不上时代的发展,这大概就是我踉保罗结婚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他们不赞
成。而保罗现在跟上了一个有钱的年龄大的女人,所以很明显他们是正确的。」

  「你向父母承认了这一点吗?」

  「没有。」她声音很轻:「他们都已过去了。」

  他将身体朝前倾:「有兄弟姐妹吗?」卡桑德拉摇摇头:「就我一个。」她
的声音有些孤寂。

  他的身体向后仰去,部分脸掩在阴影里。但她看到他点了头并用一种极轻的
满意的语调说着什麽。

  「对不起,我听不清你在说什麽。」她道歉。

  「我说你很不错。」

  卡桑德拉的眼睛因惊奇瞪得很大:「你还没有询问我的资历,事实上,我从
没照看过孩子,当然,我爱孩子……」

  「为什麽当然?」他打断她。

  「每个人都爱孩子,不是吗?」

  「不,但不是凯蒂亚。」他停了停,看了卡桑德拉一眼,又继续说道:「她
是我的未婚妻,她不喜爱孩子。所以,我想找个人,年轻,可以像母亲一样疼爱
孩子,同时又必须严厉,教会他们孩提时期必要的规则。」

  卡桑德拉想起自己的童年,虽然她迫切需要这个工作。但她必须讲出来。

  「我认为爱和训练同样重要。」她恨坚决。

  男爵凝视着她,表情很严肃,但由於光线的原因,他的脸变得晴朗起来。

  「我同意。」他声音很轻:「疼爱和严厉结合起来是最好的。」

  卡桑德拉很高与有勇气讲出这番话。她的话非但没有令男爵不高兴,反而证
实了她最适合这份工作的感觉。不一会儿,他就让秘书起草合同并询问她几时能
开始。因为面试的成功,卡桑德拉高与得有点迷糊了。

  「由你定,我的房子只租了一周,因为当时我没工作。」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早晨我派车去接你,行吗?」

  「太好了。」卡桑德拉点点头。

  「就这麽定了。」他跟她握握手。他的手指员长,竟碰到她的手腕。「希望
你能长期同我们在一起,太多的变迁对孩子不宜。」在他的手掌心里,她感觉自
己快要燃烧了。但她依旧很冷静,几乎不能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他的眼神似乎
在暗示什麽。

  「别担心,我也不喜爱经常变动。」最后她声音有点不稳说道:「吸引我来
此工作的原因之一是你不必在公众前露面。这很不寻常,可我一直过着被人保护
的生活。这儿确实不错,我想你几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吧?」

  「一点不错。」他缓缓道:「你会适应这儿的,这栋房子不允许外部世界侵
袭进来,我们有齐备的设施。」

  卡桑德拉意识到自己不想走,不愿去收拾行李。她只想和这个具有魅力的男
人待在一起,还有他的家庭。「什麽时候可以见到孩子?」她突然忆起她早该提
这个问题了。

  倾刻间,男爵看上去吃了一惊,似乎他忘了她们的存在。「噢,不错,现在
你该见见孩子们了。」

  他站起身,按了按壁炉台旁边的铃。几分钟后门上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一
个漂亮的红发女郎领着两个金发孩子走了过来。男爵飞快地瞥了女郎一眼:「阿
比盖尔,谢谢你,我们已找到替换你的人了,今晚你就可以回到你从前的世界中
去了。」

  女郎眼眶泛红,她扭过脸去,瓷器一般细腻的肌肤显出淡淡的红色。

  「不幸的是,阿比盖尔不能遵守纪律。」男爵继续道:「所以她决定离开我
们,真令人失望。」

  感到尴尬的卡桑德拉朝阿比盖尔同情地笑了,看到她双眼盈满泪水,不安地
站在男爵面前等候他发号施令。「就这些了。」他极尖锐的说。她一下子冲出客
厅,房间里充满了令人难堪的寂静。

  两个女孩仰着碧蓝的眼睛望着她们的父亲。在父亲面前,她们显得极随意。
男爵拍拍稍高些的女孩子:「这是海伦娜,四岁,这个会让人误以为是天使的是
克瑞丝蒂娜。才两岁。孩子们,这是卡桑德拉,你们的新家庭教师,只要你们不
把她吓跑。」

  女孩们哈哈笑起来,用手遮着脸,偷偷打量着她。男爵耸耸肩:「小女孩都
喜欢这样吃吃地笑,虽不能说不好,可也招人讨厌。」

  「我想她们一定很害羞。」

  他皱着眉:「但愿并非如此,我不允许家人这付模样。」

  卡桑德拉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她注意到孩子们飞快地放下双手。

  「我很害羞。」她坦言道。

  另爵沈思地看着她:「会好的!现在,孩子们,你们走吧,楼上你们的房里
肯定已摆好了午饭,明天你们还有机会看到她。」女孩子们极有教养地行完礼后
才走出房间。卡桑德拉希望在门关上时能再次听到她们的笑声,她失望了。甚至
连孩子在大厅行走的脚步声都未能听见。

  「现在你见过她们了,还愿意留下来吗?」

  「当然,她们看上去挺不错的,都很漂亮!」

  「她们像她们的母亲。」听起来,他并不以这点感到高与。

  矩暂的沈默片刻,他看了一下钟:「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卡桑德拉难以
置信自己是如此地想留下来,想弄清这屋子里的神秘,屋子的主人那麽强烈地吸
引着她。「出租车就可以了。」她不愿让男爵叫车。

  「我宁愿用自己的司机,我讨厌陌生人在这所房子里跑来跑去,彼得会开车
送你回去。」他拎起电话,用法语说了几句,然后又搁下听筒。「几分钟后车就
会停到门口。我送你出去,明天我们期盼着你能来加入我们这个家庭。」

  「那麽合同?」卡桑德拉战战兢兢地说,肯辛顿的那位女士曾解释说对於薪
水有些细节,她还不够清楚。

  「这些数目已经够可观了。」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好像厌烦她怀疑这一
点。

  「你可以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但必须保证遵守家里的规矩,这些规矩并不是
毫无原因,除却那些保密的条款。」

  卡桑德拉总想有个归属,她是恋家型的人她惊奇地看着他:「保密条款?」
他耸耸肩:「我有钱,又有名气,当人们离开我家,辞职不干,我不想让他们在
报纸上透露这里的情况。像你这样,我希望你成为家里的成员,深居简出。」

  「我不会到报纸上去对你评头论足的!」卡桑德拉有点胆寒地说。

  「我相信这话当真,但如果是在一份签名文件上如此保证过后又不能做到。
无论有什麽吸引力,如果人们带着可以想像的怨恨离开,或者……」在他们上面
一扇门打开,从大厅通道里飘过来像是痛苦的叫喊声。

  「我知道你能够理解。」男爵突然结束谈话。

  然后他转过脚跟,快步离开她,站在扶手楼梯上面的宽敞的平台上。

  卡桑德拉慢慢地走出前门朝等着的汽车走去。

  男爵站在大卧室的凸檐窗前看着年轻的彼得,他是他去年的清洁工,驾着车
把卡桑德拉送回到她原先租用的房子里去,男爵的调查部门已经了解过那地方。
那地方位於贫民窟,挤满了下层社会债台高筑的失业者。他知道如果给她那个职
位,她肯定会接受的。但在他最野心勃勃的梦想里,她也没有如此完美。他的嘴
角荡漾着贪心的微笑,他还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娇小玲珑的浅黄色头发的女人赤裸地躺在大圆床上听到这声叹气,大笑
了起来:「她将带着礼物来,她肯定是你这几年里最动人的礼物。」凯蒂亚也被
打动了,她的声音是那种十年来经风见雨现在又无所事事的女人的烦人腔调。

  她长长的,卷曲的浅黄色头发,娇小的骨骼,使人误以为天真无邪。从远处
看她会被错误地当作一个少女,但她已二十九岁,如果不加修饰年龄就会显老,
不过她让男爵知道她并没编造年龄。她没想过会从他生活里被分离出去,玛瑞塔
的死已经保证她可以在这所屋子里待下去。现在她安全地置身於底埃特家,她不
打算让路给别的什麽人。

  「你都看见了,凯蒂亚?」

  「当然,我就爱看闭路电视,当你跟他谈到爱和制约是完美的结合时,她脸
上的表情奇妙极了,相当明显,她不懂你的意思。我们必须保留这盘磁带,不久
她就会懂得好一点了,比赛一结束我就让她看看她自己原来的样子。」凯蒂亚展
开身体,把乳房托起,希望底埃特对她那里引起注意。

  「阿比盖尔什麽时候离开?」

  「今晚上,她的合同规定是六点钟。」

  「你不认为她应该工作到那个时候为止吗?」

  一点也不会误会了这句话后面的恶毒用意。男爵脉膊也加快了。这是他的原
则,让他所有的女人处於迷惘,疑惑他做了什麽或者不做什麽。此外,凯蒂亚比
他喜欢玩弄阿比盖尔。他已经厌倦这个红发女郎,她一点不守规矩,流泪太多。
他并不介意凯蒂亚的快乐,得乐且乐也不至於伤害她。

  「我认为我宁愿等卡桑德拉。」他回答。

  凯蒂亚很难再开口了。她恨他为难她,但又找不到钥匙开导他:「我还以为
你会送她一份临别礼物呢,一个红包,如果你一高兴的话。」她轻松地说。

  「她已经赚不到了。」

  「来,坐到床上来。」凯蒂亚引逗他。「一个上午我都是一个人孤单单地等
在上面了。」她用了她小女孩的撒娇声,虽然她慢慢地认识到,不去想大部分男
人。男爵却不为所动。

  「孤单?」最后他脸转向她:「我不信你真是一个人,我给彼得打电话,他
就不在他屋里,我隐隐约约听到阿比盖尔的哭声,我只是希望年轻的卡桑德拉没
有认识到那噪音是什麽。我们还不想惊动她。」

  「我说孤单,我意思是没有你,彼得是孩子,阿比盖尔已经让人够受了。」
男爵哈哈大笑:「彼得是非常成熟的十九岁的青年。」

  「阿比盖尔是非常成熟的二十岁的女子,如果她赚不到红包,也许她应该被
最后惩罚一次。」

  「为了什麽?」

  「为了不能结束这场比赛。」

  「很好!是的,我认为这将是公平的,公平才是重要的,否则这整个比赛就
没有重点了,为未能结束而处罚是个极好的主意,按铃叫她。」

  凯蒂亚笑,吻吻他的脖侧:「我很乐意,她已经痛苦了,这样会格外好玩,
你对我真好,亲爱的。」

  「听到你夸赞我真好啊。」

  凯蒂亚头脑里的警铃响起来,她肯定不能推开他,她似乎得独立,但绝不能
专横。他不喜欢固执的女人——玛瑞塔固执,但是他也不喜欢一个过於依赖的女
人。有时候她认为他一点也不是永远需要女人的。他喜欢比赛的激动而不是别的
什麽。爱情,亲昵,感情纽带对於底埃特来说都是教堂的妄语。凯蒂亚可以确信
他在找寻什麽,她只是想发现那是什麽。

  从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间很快就归卡桑德拉了)阿比盖尔被嗡嗡的蜂鸣声传
唤了来。她轻轻地叩了叩门,叩到男爵唤她进去,便进去了。他正坐在床边上,
她紧张地看着他。尽管一切就在过去的这几个月发生,她还仍旧感觉到他的阳刚
之气,他的难以安顿的性欲。从一开始他就让她如此愉快,本来这都是好好的,
都叫这个女人弄糟了。

  男爵看着阿比盖尔灰色的眼睛转向床中间的凯蒂亚坐着的位子,她小小的结
实的乳房挺了起来,他看见了阿比盖尔脸上的害怕。她一直没有学会分享,没有
学会接受凯蒂亚的欢乐,也没有学会接受他的。可惜,她也不能知道她会变得怎
样,如果她能参与他的比赛长一点时间的话,她是会变的。

  「你离开我们凯蒂亚很不高兴了。」他解释说。他走到阿比盖尔的身后关起
了门。

  「她特别恼人,你和她没能设法相处得更好些,她觉得那肯定是她的错。」

  阿比盖尔看着男爵在房间里转,她不想答他的腔。她知道他说这话本身没意
思,他是话里有话。她不可能足够快地反应过来取悦他,她只能保持沈默,因为
她不开口她就不会破坏了规矩。

  「你认为是她的错吗,阿比盖尔?」他继续说下去,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撑
起她的头。

  阿比盖尔勉强小声地说:「不。」

  「好,因为也不是我的错,我认为那是你的错。基本上你还算是个聪明的姑
娘,但你从未真正试图理解我们,理解我们喜欢的居家过日子的方法。你破坏了
规矩,又拒绝接受惩罚。你就像个不肯学习的小孩。因此,你该受责备,是你搅
乱了我们的比赛。因为这个,我们不得不中止这一场比赛再开始另一场比赛。如
果不合适的邀请你来,我认为,是为了支付给你一次惩罚,在你离开我们之前收
你一点点罚金。」

  阿比盖尔的呼吸加快了,男爵看着她的呼吸起伏,在她薄薄夏装下面的颤动
的乳房,慢慢地伸出手去拿掉她肩头的裙带,这样她的胳膊就紧贴着她的身侧,
他又解开她腰上的两颗钮扣,手摸上去握住了她赤裸的乳房,手指在奶头上绕着
小圈子,奶头活勃勃地弹起,她深咽了口唾沫。

  「上床来。」他的声音很柔顺,再次催促,但她觉得不舒服,因为有凯蒂亚
在边上。她一丝不挂地横卧床脚,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猫眼。阿比盖尔恨她,恨
她实在残酷,而且一点不了解阿比盖尔身体的反应。

  「来吧。」他用那只闲着的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拖带到床边,把她一推,她
就顺势倒在了鸭绒被子上。

  她的腿还在床下,但由於她害怕,觉得两腿发沈。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无
论如何她是抗不过他们这一对了。他们总是赢,而她总是体验不出男爵给她的快
感。这只是因为她忍受不了他的情妇在场。害怕,不是阿比盖尔的性欲特徵。在
这个可怕的人家,害怕,似乎被认为是失败。尽管那样,她仍然希望这一次男爵
能给予她起初的快乐,她总是这样希望。

  男爵看着她脸上不同的表情变化,发现了激情的火花,看到有人与他们自己
的情欲作对时总是一件快乐的事。既使这个精力旺盛的红发女郎明显地太性感,
她发泄的最至关紧要的当口即使被凯蒂亚扫了兴仍旧是一样动人的情景。这种刺
激的场面足以值得让凯蒂亚按她的法子行事。

  他转身对急不可待的凯蒂亚说:「去拿带子来。」

  「不!」阿比盖尔喊道。

  男爵用手指按着她的嘴唇:「我们当然必须用带子,这将增加快乐,你早就
了解了,还记得?」

  「不要跟她在一起,我不想要她在这里,捆上我以后不要,请求你!」

  「我亲爱的阿比盖尔,这是惩罚,你在这并不是为了你取乐,而是为了我们
取乐。」

  阿比盖尔没话说了,她急切地想去一下洗手间,因为她觉得她的膀胱已经涨
得不行了。

  凯蒂亚,以通过训练练出的高速度取来丝带,捆住了阿比盖尔的足踝,然后
大展那姑娘的长腿,再把带子系在圆床周围的金属小桩上。

  一等她弄完,男爵就脱掉了他自己的衣服,坐到阿比盖尔身旁,慢慢地去解
她身上都还未解开的钮扣,让衣服从她身上滑落,露出硕大的乳头黑黑的乳房,
他的情妇对这两只乳房特别痴迷。

  他看了一眼抖抖索索躺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姑娘,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凯蒂
亚走到床头同样分别捆绑住她的手腕。

  男爵的眼睛向下瞄瞄她那奶油色的肉体,他认为她太过於合他的味口了,她
太风骚。他心想在洛林的别墅是凯蒂亚挑选了她。要他选,她一点不会被看中,
从内心里他把这个挑选算着了凯蒂亚犯的一个错。

  不知是不愿在比赛中失分,还是因为还没有经验,她对男爵所做的一切很少
反抗。但对於她总是不断与凯蒂亚的教习作对,让他早就对她烦透了。

  当他拿她火焰般的身体与卡桑德拉纤细的身体一比,他就几乎不想费力去弄
这最后一次了。但他认为凯蒂亚值得再享用一回。

  他低下头,吻吻阿比盖尔闭着的眼睛和太阳穴,同时用手把玩她的肩膀和臂
弯,然后是屁股和腹部,他埋下头去叼起她的一只奶头,用舌头弹击,手压着她
的耻骨。

  他稍一着力,她长叹一声,拼力让身体往下沈。

  他听到凯蒂亚大笑起来:「她的冼手间门关了一上午了。」她在阴影里失声
细气地说。男爵朝阿比盖尔笑了笑,她的眼睛睁开了,含着害怕和不适。「那会
增加你的快乐。」他轻声轻语地告慰她。

  阿比盖尔知道得很清楚:「不,请不要。」她气喘吁吁地说。但是他的手指
压住了她拱起的膀胱,她禁不住发出不适和害怕的嘘声。立刻凯蒂亚走上前来,
对着那个被困住的姑娘的已经被男爵挑逗得肿胀起来的奶头,猛然用她的利牙咬
住。

  阿比盖尔的乳房像是被火舌燎了一下,顿生疼痛,但这一她咬着嘴唇没有叫
出声来。男爵紧盯着她,看着牙咬的效果减退。他摊开他的手掌揉着她的下腹,
根据姑娘眼里流露出来的表情增加或者减弱的压着她。

  她承受的折磨也使他激动,他觉得他的那个把子也硬了起来,这样他的鸡巴
头就刮擦着阿比盖尔的盆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不停地加压放松,使得阿比盖尔十分清楚,她就要失
去完全控制,尿湿床了。以前也发生过,她跟凯蒂亚单独玩弄的时候。这种惩罚
如此恐怖,她想她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的眼睛哀求地看着男爵,但他却不为所动,她觉得她必须叫出声来,紧张
和压力开始朝她脑子里输送不同的信号,像电极一样的小火花击中她的下腹部,
她的屁股微微地抬起。

  「保持平静。」男爵命令她:「难道你在这里什麽也没学到?」

  她呻吟着,努力含混牙齿咬紧的「咯咯」声,她知道她必须保持平静,忍受
一切,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一滴液汁从男爵阴茎的溪口里滴落了下来。阿比盖
尔的神经末梢已经绷得不能再绷,使她要弹跳起来。男爵哈哈大笑,更加用力地
压着她,这一次可是不能忍受了,但他似乎知道,他的手很快就移开了,他动手
分开她柔滑的外唇,精心地拨动湿漾漾皮肉下的阴蒂。

  阿比盖尔感觉到她欢乐的肉苞开始肿胀,有两个星期男爵本人没碰过那地方
了,她不听指挥的身体一直挂着他。现在她胀满的膀胱的压力和她悸动的神经末
梢已经无望得到他过去给过她的那种轻松了。

  他用他的舌头慢慢地转着圈舔着她的乳沟,经过肚皮再往下到达她的大腿。
她现在痴迷於他,指望他能关照关照那颗快乐的小按钮,舌头伸到她体内去,用
他用过的那种极为撩人的方法在里面移动,使她快乐得忘乎所以,但他只是在她
两腿之间倘佯,她只能等着他高与了。

  快乐地盼得快要发疯时,她突然发现一只小手插到她的屁股下,她挣扎着想
躲开那个长指甲轻轻抓在她的肛门虚的抓搔,但是凯蒂亚可不是容易被摆脱的。
这种疼痛抵消了阿比盖尔从男爵的抚逗中获取的欢乐。

  突然男爵的舌头最精致的尖头,移到了她的内阴唇里,从那个小眼里钻了进
去,这正是她热望已久,觉得是天下第一美事的事。凯蒂亚的手指弄出的隐隐疼
痛开始消退了。她的盆骨和膀胱充满激情。男爵的手还在对付着她的乳房,狠劲
地揪着。舌头仍旧给她的难以置信的欢乐,她的整个身体快要兴奋地发作起来。

  因为这似是个不会改变的永久动作了,她被悬在兴奋的边缘上,他迅速地从
她那潮湿,温暖的孔道里抽出,转着圈文移向阴蒂,她的眼底红灯一闪,身体弹
离床面,绷紧了丝带,她的身体抖动起来到了性欲的极至,凯蒂亚朝她紧紧的肛
门戳进了三根手指,男爵下方压住她的耻骨。

  阿比盖尔完全失去了控制,她的身体激动地拼力扯动丝带,同时她的膀胱倾
出所有蓄积。恐怖地认识到发生了什麽事,她尖声地渲泄了她积压的仇恨,放声
嚎啕大哭起来。

  凯蒂亚忙碌的手指停了一会,她转脸朝男爵一笑。底埃特已经离开了屈辱不
堪的姑娘,脸上毫无表情。

  阿比盖尔最后一次性发泄的战栗结束了,凯蒂亚低下头去舔净她的大腿,阿
比盖尔闭上眼睛以示不满这种侮辱。但凯蒂亚却照行不误。

  男爵拉了她一下:「够了,放开她。」凯蒂亚勉强服从了。「看着我。」男
爵柔声地对那个呜咽的姑娘说。

  经验告诉她,在他的声音仍旧平静的时候,最好还是服从,她慢慢地抬起眼
睑,他看着她,她想恨他,又恨不起来。

  「你看。」他对她说:「这对你有好处。只要你愿意认认真真参加比赛,我
想你可以了解许多有关你自己的情况,谁知道呢。也许这里就有你永久的一席之
地了。」

  阿比盖尔不能忍受地认为她可能失去和男爵消磨一生的机会。「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她轻声地说,她想像着这里如果没有可恨的凯蒂亚生活
将会是怎样的。

  他撩起她汗水淋漓的额头的一缕乱发:「当然不是和我一起!我认为这里可
以有你和凯蒂亚的一席之地的。」

  「她滥交无度!」阿比盖尔抽泣着说:「你不了解爱不是那样的吗?」

  「这是一种浪费,所有这些有关滥交和正常性交的谈论。快乐就是一切,但
你从不懂这个,是吧?那不是你的错,凯蒂亚的口味差。至於爱……」他的声音
逗乐似地变了调。

  凯蒂亚仍然坐在阿比盖尔扳开的腿间,抚弄着那年轻女人无绉的皮肉,听到
男爵说这话,她抬起头来,她觉得一种危险的预感。

  「那不是我的错!」

  「你的话像个孩子。」他的措辞很轻,但指责是够清楚的。她肯定不能用孩
子的噪音了,她得对她的错误负责。只要底埃特能给那个姑娘更多时间,但他是
烦了她了。因此他们得重新开始一个新游戏了。

  阿比盖尔没曾给过他足够的激动。至少如果卡桑德拉不能刺激他的疲惫的味
觉,那就会是他的错。

  「我不想离开你。」阿比盖尔突然大叫,坐了起来把凯蒂亚蹬下床:「我知
道我能使你快乐,你可以爱拿我怎样就怎样。你能……」

  「开。」他的声音比她听到过的任何时候都冷淡:「你开始烦我了,你不认
为你所说的就是我想像中最坏的事吗?我不要一个女人愿意让我摆布,那样还有
什麽激动?」

  「但是……」

  「走吧!彼得将送你去一家旅馆。记住你签约合同——绝对谨慎,你可以得
到经济赔偿。虽然我确定我可以相信你,毕竟你不愿意别人知道过去的两个月你
怎样生活?」

  阿比盖尔瞥了一眼卧室角落里的大电视机以及上面的跟踪摄像机镜头。

  「不。」她轻声地说,她的头沈了下去。

  「我知道,走吧。」

  她走后,凯蒂亚拿她的胳膊拥着男爵,拿她的裸乳压着他宽宽的后背:「让
我们看看电视,应该很刺激。」

  男爵把凯蒂亚揽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的脖子。
她把他那仍然挺举的阴茎含到嘴里轻轻地吮着。「我不这麽认为。我还有另外的
事操心咧。」

  「但我要你操我。」凯蒂亚轻声地说,抬起了头。「我要你……」他把她推
开了,那一堆可重了,把她推跌倒在地上,她觉出了另一种不舒服,他还不仅是
厌倦,他是恼怒了。如果下一次比赛里不能使他欢心,她就可能要失去在这里的
栖身之地了。

  「我认为卡桑德拉将会让我们皆大欢喜的。」

  「我也这麽认为。她已经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出现了,这些天这种天真无邪的
东西是很稀罕了。我怀疑她丈夫是否让他有过一次欢乐。」

  「也许她是牲冷感。」凯蒂亚咬牙切齿地说。

  「我曾经看错女人过吗?」看到凯蒂亚摇了头,他接着说:「当然没有过。
她可能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性欲,要迫使她面对这个事实,拿她的聪明与我较量这
本身就将是巨大的快乐的源泉。」

  「我也在期待着。」凯蒂亚同意。

  「这次比赛将不一样了。」他套上了一件薄夹克,凯蒂亚注意地听着,他的
比赛总是如此复杂。「这次将给你增加一点小小的激动。」

  「那是什麽?」她好奇地问。

  「这次只能有一个赢家。」

  「一个赢家?」她不懂。

  男爵点了点头:「要麽是你,要麽是卡桑德拉,亲爱的。」

  「输家将如何?」凯蒂亚紧张了。

  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输家归罗伯特,或者她就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输了我就得离开一段时间?」

  「我意思是如果你输了,我将再也不想见到你。」

  痛苦堵住了凯蒂亚的胸口。只有通过底埃特她才能满足她的复杂的性饥渴,
她的残酷,她与别的女人的爱情关系,她对年轻男人的不断增加的欲求,这些都
得到男爵的理解,她到那里才能发现一个爱人愿意纵容她。她毕竟密切地了解底
埃特,知道他灵魂深处的全部秘密。底埃特的世界是黑暗的,古怪的,是她觉得
唯一合适於她的居所。她怀疑在汉特斯普以外的地方她能否存在。


                第二章

  当卡桑德拉看到这年轻的司机把她那两只提箱从时髦的黑色的「戴厄姆勒」
的行李箱中取出又经过男爵的前门进来的时候,她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感到别人
需要自己,知道有人真正需要她为他们工作,真是太高兴了,但是使自己与先前
所知道的一切决裂,也令人心惊胆怕。她知道这是荒谬可笑的,然而在汉普斯特
这所住宅里,在某些方面却似异国他邦,而她从来没有勇气去外国旅游。

  最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彼得进去了。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的两
只箱子早无影无踪了,她想箱子可能已被带上了楼,到处再一次寂静无声。几秒
之后,她听到楼上轻微的脚步声歇下了,她立刻回忆起就在她被接见后要离开时
来自那个方向的奇怪哭声。

  当时,她以为那是一个孩子的哭声,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像的驰
骋,她自信这更像一个成年人痛苦的呻吟,这种想法像断断续续的牙疼一样,一
直使她痛苦不堪。

  「我想我听到汽车声了!」一个女声喊道。卡桑德拉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年
轻的女子,她一头淡黄色的披肩长发,像瀑布似的,波浪起伏,正走下楼梯。

  她娇小的个子,仅比五尺略略高一些,纤细的骨骼,焕发着晒黑的面庞,更
加显露出那双惊人妩媚的眼睛。她穿着紧身的迷你裙,勾划出通常是在作特技飞
行或游泳时的体型。那种完美境界是卡桑德拉在报章杂志中读到这方面内容时都
始终难以置信的。

  然而看到这年轻的女子。想到她就是这男爵的未婚妻。她很自然就明白了,
对有充足时间和金钱的妇女来说,这样做无疑地是有意义的。一个像男爵,冯。
瑞特这样的男人总是只会被艳物所吸引,而这位年轻女郎肯定是。客观地端详别
的女子的形体,在卡桑德拉这还是第一次,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干着什麽的时候,
她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因为她感到羞愧的红晕正传到她的颈项。

  那天早晨,凯蒂亚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准备会见这位女子,这位女子就是即将
开始比赛中的对手,而她本人还不知道这点。当她看到卡桑德拉脸红时,就感到
一种满足的喜悦。她把双手下滑到臀部上面,似乎在弄直裙服上的皱纹。然而实
际上却使她的曲线更加突出了,於是她伸出她的右手来迎接来客。

  「您一定是卡桑德拉。威廉斯,我是凯蒂亚。瑰斯,我跟男爵和他的非常可
爱的小女儿们住在这儿。她们很有趣,但对我来说,她们的精力恐怕太旺盛了。
我是只猫头鹰,她们是一对云雀。既然您到这儿来,至少我午夜前可以酣然入睡
了。」

  她对卡桑德拉作了少女似的傻笑,卡桑德拉报之以微笑,完全不知道凯蒂亚
从来也没有从床上起来照顾过这两个女孩,也不知道如果她有办法,孩子们一满
八岁,就会被送到供膳宿的学校去寄读。

  「早晨我都挺好的。」卡桑德拉回答道。

  「但是夜间就不好了吗?」凯蒂亚问道,她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

  「我通常在十点前就寝。」卡桑德拉承认这点。「我的父母亲总是嘱咐我不
能过分耗费精力。」

  「这些话听起来多麽令人厌烦啊。我父母亲几乎找不到睡觉的时间。浪费他
们生命中的一分钟,他们都是无法容忍的。」

  「他们住在英格兰吗?」卡桑德拉问道。

  凯蒂亚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男爵可能告诉过卡桑德拉她比他所见过的女人
更容易流下鳄鱼的眼泪——接着她的声音降到窃窃耳语。「他们三年前在一场飞
机事故中遇难了。」她吐露了这一秘密。

  「多麽可怕!」想起自己父母亲的去世,卡桑德拉的同情之心,立即油然而
起。

  凯蒂亚,她从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她的母亲,用一切可能的办法讨一个男人
欢喜,在完成她女儿十二岁教育之后,不久便因患花柳病去世了。凯蒂亚嘴角垂
下片刻,於是勇敢地笑了笑。

  「好吧,我们不要细述往事了。每个人在一生中都有伤心的事。我带你上楼
吧,给你看看你的房间。从阿比盖尔昨天离开后这房子已经彻头彻尾打扫过了,
而且我们已经更换了窗?和床单,这样更将适合你的个性。底埃特认为你和阿比
盖尔在室内设计上的情趣是不同的。」

  「我真是没有料到……」卡桑德拉的声音越来越低了。她很难想像到一个男
子对他的雇工们如此关心,为了她们的方便而改变他很多房间的装饰。

  「但是寝室对一个女子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吗?」凯蒂亚说,当她领着卡桑德
拉上楼的时候,把一只小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肘上,然后沿着楼梯的平台转向右
边。

  「我想,一个合适的寝室是多麽重要。当然你有了自己小巧的起居室和盥洗
室,但是我盼望您常跟我们在一起。阿比盖尔就是这样。在我们小型的聚餐会上
她是很出色的。几杯酒之后,她就变得非常活泼了。」

  卡桑德拉感到她的胃部紧了一些。「恐怕我不是参加聚会的那类人。还有,
我是为照料孩子们才来这儿的。我相信男爵也不需要我同他的朋友们交往。」

  「你现在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了。」凯蒂亚坚持道。「别这样紧张不安的
样子,聚餐是这儿生活的最精彩的场面之一。底埃特都熟悉这些风趣的人们。」

  卡桑德拉希望凯蒂亚的手从她的肘上移开。她知道凯蒂亚只是在试图表示友
好,但用力很大。当她们停在一个沈重的栎木门前的时候,她感到烦恼减轻了。
凯蒂亚推开了这房门。「我们到了,这是你的寝室。」

  卡桑德拉惊奇地凝视着她。这寝室比她刚刚离开的那整个套间还要大,寝室
由巨大的四柱床和否黄色的窗所支配,窗可以拉回和拴在大栎树环的柱子上。

  没有被子,然而代替被子的却是金色和米色绣花的织锦床罩,床罩上撒遍了
与窗相同的杏黄色的线网。地板上铺了米色的羊毛地毯,毯子很厚,走在上面,
你就会陷下去:窗户上那些厚厚的窗,同她在客厅被接见时所看到的那些窗质地
相似,也有类似床罩上的网状金线。房间的奢侈华丽使她心思分散了,没能注意
到窗户外都有巨大的铁栅栏。

  凯蒂亚注视到卡桑德拉见到这间房子时,眼里流露出喜气洋洋的神情,她回
忆起阿比盖尔刚到的那天,对这间屋子完全不感兴趣。当然房屋的外貌已今非昔
比了,充满活力了,显得更华丽了,然而她冷漠的态度早该告诉她某些事情。她
自己,一个耽於声色的人,知道适当的环境是多麽重要,在一间赏心悦目的房间
里多麽容易引起情欲。

  她有一种感觉:卡桑德拉的苗条的躯体将也会领略到每天更换的丝绸被单的
乐趣,当她想像到这几乎与男孩相似的细长身材溜上了床,拂拭着天真无邪的肌
肉,衬托着柔软的激起身体需要的爱抚时,她便感到了片刻的骚动。

  「这房间真可爱!」卡桑德拉转过来,面向凯蒂亚以示热情。她发现她的女
主人思想有些分散,呼吸不均匀,便感到有些吃惊,继而意识到这房间太热了。

  「我想把窗户打开。」卡桑德拉迅速地说。

  「它们打不开。」凯蒂亚插话道。

  卡桑德拉皱了皱眉头:「为什麽打不开呢?」

  「唉,底埃特总是把女孩子们的安全放在心上。她总是担心她们会从小马上
跌下来或跌出窗户外面去,所以在这所住宅里大多数的窗户都关闭和闩上了。床
上面有架电扇,它转动正常,我们房间也有一架,还有冷气,但不能多用,因为
一会儿喉咙就乾透了。」

  「但是这房间里太闷热了。」卡桑德拉固执地说。

  凯蒂亚眼里冒出一霎那的怒火,但是转怒为笑,她伸出一只手使劲拉那过时
的铃拉手,这拉手已被卡桑德拉抓到了。立刻天花板上一座巨大的木扇开始静静
地转动起来,接着冷空气在她们的周围流动了。

  「看!我告诉过你这是挺好的。我热的时候,就裸露身子躺在床上,让它就
这样使我渐渐凉爽下来,你想像不到这会感到多惬意。」

  卡桑德拉,她直到现在感到又热又潮湿。能想像这扇子定是很好的。她觉得
她也能想像出凯蒂亚连紧身的小女裙也没穿躺在床上,手脚展开的样子,想到这
些,使得她很不舒服,以致不知说什麽才好。

  凯蒂亚注视着这比较年轻的女子,自己微笑起来。这决不会是一场竞争。卡
桑德拉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她简直天真得惊人,她是个感情还未被激起的年轻
女子。在她身上没有东西会很长时间吸引住男爵。要毁掉那天真无邪的品质非得
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毁了那品质之后她就不可能想像男爵在她的身上找
到什麽感兴趣的东西。

  不,她,凯蒂亚将是这场竞赛的胜利者。她从来也不该半夜不眠,来担心她
的对手。今后,如果她夜间难以入睡,那将是设法黜退这个女孩子,使她彻底垮
台。

  那麽在竞赛结束之后,为了稳妥起见,她将说服底埃特把卡桑德拉交给罗伯
特。那样做,凯蒂亚知道比赛将继续下去而且能不再生曲折,如果过了几周之后
她在她的身上发现很多乐趣时,她就偶尔去访问访问,罗伯特将不会介意的。

  「你喜欢这个房间我非常高与。」她欢快地说。「露兹一会儿就上来把你箱
子打开。中饭后不久,男爵就回家来,他会向你说明你白天剩下的时间要干些什
麽事。如果我是你,在吃中饭前就休息一会儿。盥洗室在那道门后:注意,有两
级台阶不容易看清楚。」

  「我在哪儿吃中饭呢?」卡桑德拉问。

  「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我们通常在室外后阳台上就餐,孩子们跟我们一块
吃。在花园里她们的举止倒不要紧。」

  「我以为她们的行为举上是非常好的。」卡桑德拉坚决地说。「她们是我所
见过的最有礼貌的小女孩。」

  「你是多麽和蔼啊!」凯蒂亚又笑了,但只是张张嘴,卡桑德拉挪了一小步
离开了那个女人。忽然,她有一种感觉,凯蒂亚并不真正喜欢她。然而,她知道
她一定是误会了,因为直到那时,凯蒂亚一直像个老朋友一样在喋喋不休,而且
不管怎样,凯蒂亚也没有厌恶她的理由。

  「谢谢你。」卡桑德拉低声说。

  「哦,我不是有意说赞美你的话。」凯蒂亚回答道。但是,卡桑德拉还没来
得及回答,凯蒂亚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让沈重的栎木门在她后面关上了。

  男爵脸朝下倒卧在床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眼睛盯住了屋角的闭路电视上。
凯蒂亚走了进来,他没去管她的存在,尽管知道她试图跟他答腔。

  「真的,她肯定要洗澡了。」凯蒂亚急切地说。

  「安静!」男爵恼怒地斥责她。他并不介意卡桑德拉是否洗澡。凯蒂亚的声
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卡桑德拉脸在手心里埋了一会了,虽然穿着衣服,她笔直地站在镜前,严格
地审视她自己,略略犹豫了一下,她解开了她厚厚的黑发的发结,她摇了摇头,
让黑发散开,当她的黑发像瀑布似地披在肩上时,男爵轻轻叹了口气。凯蒂亚正
闷声不响地坐在窗台边。

  又稍停了一会儿。这一次卡桑德拉检查了各个水龙头,想搞清楚各种喷头。
然后抬起双手,开始解她那身猎装风格的棉质连衣裙。

  钮扣一解完,她将肩一耸,连衣裙便滑下身,直落到身后的地板上。接着,
她上身前倾,解开那软软的棉胸罩。她双臂向前一伸,构成一个角度,使胸罩在
身前滑落下来。那些偷看者正好将她那两只小乳房看得一清二楚,白嫩的皮肤衬
托着玫瑰色的乳头,使它们更加醒目。那两朵小花蕾不像女人的乳头,像是长在
小孩身子似的。

  男爵使劲咽着唾沫,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凯蒂亚打了个呵欠,无力地说:「她的胸脯,几乎是平的,底埃特。太没劲
了!」

  「我承认她不像你的阿比盖尔那样过於成熟,不过我可不能说她胸脯太平。
你再瞧瞧她那纤细的腰和那肚子:多逗人哪!我完全可以想像出你和她在一起的
情景,凯蒂亚。你肯定会是第一个,与她作爱的女人。你难道不觉得那令人与奋
吗?」

  她是这样感觉的,不过她不喜欢底埃特注视屏幕时的那种眼神。阿比盖尔在
他身上从未有过这样的效果。卡桑德拉虽年满二十三,可看上去如此年轻:而凯
蒂亚清醒地意识到,她虽才二十九岁,却看上去老多了。

  卡桑德拉最后脱去那令人动情的白色棉短裤,跨进浴缸。当她抬起右腿的时
候,底埃特和他的情妇第一次看到她的最隐密的部位:这时两人都被屏幕上的图
像迷住了。卡桑德拉的阴毛又多又浓,而外阴部又小又紧,所以,他们只看到两
外阴唇之间那柔粉红的部分,她就在浴缸中蹲下身,躺着,将头枕在浴缸边上。

  「你觉得她会玩弄自己麽?」凯蒂亚激动地问道。她回想起阿比盖尔来的时
候是怎样使他们高与的。

  「如果这样做了,我会非常失望的。」

  男爵答道:「她可不是阿比盖尔,亲爱的。与你那像家酿的淡葡萄酒一样的
红头女人相比,这妞儿可是一种深色的神秘的红葡萄酒。稀有的红葡萄酒,只能
慢慢品味。算了,这样闲扯是得不到任何结果的。」他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我还没有看完呢。」凯蒂亚叫道。

  「你当然看完了。去和我的孩子共进午餐吧。要保证孩子们规矩点。今天吃
晚饭的时候,穿上那件青蓝色的连衣裙,领口放得低低的,里面什麽衬衣都不要
穿。」

  「我们今晚不是没有客吗?我穿什麽有何干系?」

  「游戏已经开始了,凯蒂亚,再提问题是要扣分的。」

  凯蒂亚心中直冒火,可她还是强压了下去。如果底埃特认为他在使她恼火,
那他就开心了,并使游戏更加复杂。凯蒂亚先前那种卡桑德拉对她不构成威胁的
想法,在她观看萤幕时已经消失了。

  她有好久没见到底埃特脸上出现过如此垂涎欲滴的神情了。自从他在威尼斯
那次糟糕的舞会上第一眼见到玛丽文特以后就没有过这样的神情。而玛丽文特的
影子在他的大脑里持续了五年之久才消失的。因为五年之后,她死了。凯蒂亚不
想让卡桑德拉也这样在底埃特心中逗留那麽久。

  「你最好还是吃午饭去。」男爵提醒道。凯蒂亚见他仰躺着,动身子。她将
目光移到他的下身:她看到了卡桑德拉唤起他的欲望的那可见的迹象。她向床边
走去,仔细注意他是否有恼火或讨厌的兆头,可是一点也没有,只是一种被逗乐
的容忍表情。

  「你真的要她,是吗?」她问道,在床边静静地坐下来。

  「当然要她!不然我干嘛雇她?」

  「告诉我,你要她做什麽?」

  他摇摇头,说:「那样泄密太多。记住,这对你也是一场竞赛。」

  「但你想毁了她,是吗?至少得承认这一点。你想改变她,彻底改变她,直
到她都认不出自己为止。」

  男爵耸耸肩道:「如果你要那样说,那就是。」

  凯蒂亚一只手从他的裤腿上往上摸,手指在裤当中间鼓起的地方轻轻地抚摸
着。

  「这告诉我你想那样做。」

  她错了。男爵一把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将它挪开,同时使劲捏着她的手指。
「别管我,下去吃饭。我要见露兹。」

  「为什麽要见她?」凯蒂亚追问道。

  「她跟我还有事未做完。快走开,凯蒂亚,我不喜欢你问个不停。」她没有
法子,只好离开。

  当卡桑德拉终於来到花园,与她及孩子们共进午餐时,凯蒂亚情绪特别坏。
她尽量掩饰自己,因为她知道得很清楚,侍候吃饭的彼得会将一切都报告给男爵
的。但她实在无法向那走过来的,比她年轻的女子露出笑容。

  「抱歉,我迟到几分钟了。」卡桑德拉致歉道:「我迷了路,最后走进了书
房。」

  「那对我无所谓,可是男爵特别要求守时,你以后记住这一点就是了。」凯
蒂亚说着,示意女仆递几只盘子过来。

  「当然,我会很快熟悉这儿的环境的。问题是,没有人好请教。所有工作人
员都躲到哪去了?我从来不见任何人!」

  「他们都守着自己的岗位。海伦娜,坐直了。将盘子放到膝上。难道阿比盖
尔没教你吗?」

  那四岁的小女孩,垂下眼皮,又朝凯蒂亚望了一眼,道:「教得不多,她总
是钻进你的房间。」

  凯蒂亚转过脸,对卡桑德拉说:「恐怕是阿比盖尔被我的衣服和化妆品迷住
了。我常发现她以不充分的藉口在我的卧室。我觉得你得为这样的女人难过。这
毕竟不好。所以,她只好走了。」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问道:「是吗?男爵好像说她有点不太自律吧。」

  「对,那也是。但她实在是一点也不值得信赖。是那个介绍所,为我们挑选
的。所以,这一次男爵坚持自己面试。我想这样做明智多了。」

  卡桑德拉点头道:「是得先见到人才能……」

  她打住了,听到一声怪叫传来,不像她前次来访时听到的那种声音:这声音
中没有痛苦的表示,但它使卡桑德拉不安。

  她瞧了瞧凯蒂亚,看她是否听到叫声。对方脸色显得毫无表情。她有一会儿
呆着一动也不动:然后才双手忙着用膳,脸上又恢复了神情。

  「是啊,我同意你的说法。」她继续平静地说:「跟人对面相见总是比较好
的。你可以从表情中了解到许多东西,你说是吗?」她那双绿眼直对着卡桑德拉
的眼睛。那效果叫人昏昏欲睡。这位年轻女子觉得无法回避,而且,当她注视着
凯蒂臣时,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的四肢开始感到沈重。当肩部放松时,她感
到肚子里有一种奇特的骚动。

  凯蒂亚向她倾过身子,伸出一只纤小的戴了几只戒指的手朝她的膝部摸去:
「你知道,卡桑德拉,有些东西我……」

  海伦娜入迷地注视着父亲的情妇,两腿朝旁边一歪,盘子从膝上摔了下来,
在地上跌得粉碎陶瓷盘子跌碎的声音便卡桑德拉猛地从幻觉中惊醒,而凯蒂亚非
常恼怒地跳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真是愚蠢!瞧你干的好事。你等着我告诉你爸爸。他会非常
生气,而你要受罚。你说是,卡桑德拉?我肯定知道,卡桑德拉懂得该怎样处罚
你这样粗心笨拙丑陋的小女孩的。」

  海伦娜蓝色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她双手紧握置於膝上,轻轻地说:「我不是
故意的,这是意外发生的。」

  克瑞丝显然没有因为姐姐的哭而烦恼,倒是「意外发生」一词引起了她的注
意,她抬起头清楚地说:「妈妈死了,是一场意外发生的事故。」

  「别说了,克瑞丝。」凯蒂亚放低声音说道,但语气无疑带着威胁的口吻。
克瑞丝赶紧退缩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海伦娜重复道,她一边看着卡桑德拉,下嘴唇颤抖着。

  「别担心。」卡桑德拉迅速说道:「我们都会不时地发生意外。」

  「我的天哪,恐怕你是待不长的。」凯蒂亚说着,怒气突然消失:「底埃特
不会赞同这种多愁善感态度的。」

  「可她才四岁呀!」卡桑德拉说,她很想伸出手臂去搂一搂小海伦娜,可她
没把握是否该这样做。「似乎她不是故意摔的。」

  「我要她挨罚。」凯蒂亚断然说道:「就这麽回事。她毁了这顿午饭。」

  「下午好,女士们,好像出问题了?」一个男子汉的声音问道。那是男爵。
他轻手轻脚上了台阶,从落地窗那儿向内院里走。

  「你那女儿刚打碎了一道午餐。」凯蒂亚恶狠狠地说:「她不喜欢吃,是因
为我在和卡桑德拉说话,而她要我们也分点注意力给他。」

  卡桑德拉感到震惊,她想开口辩护,可是又闭上嘴,不说了。她刚到,还不
能当着男爵的面与他的未婚妻顶嘴。但这也太荒唐太不公平了,而且她知道有责
任代海伦娜表达本意。她想着怎样既能向男爵说清真相,又在表面上不和凯蒂亚
唱反调。

  「海伦娜,是这样的吗?」男爵向女儿问道。

  海伦娜低下头,抚弄着小手。

  「回答我,是真的吗?」

  「是意外发生的。」他女儿轻声说道。

  克瑞丝拉着父亲的夹克衫提醒说:「妈妈死了。」男爵将目光迅速从两岁的
小女儿身上移向正在注视着他们的卡桑德拉:他突然微笑起来。

  「这麽好的天气,别让吵嘴煞风景。我想现在就忘掉此事。彼得,你打扫一
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凯蒂亚,你的按摩师已经来了。露兹带孩子们上楼去午
睡,我要在这儿和卡桑德拉有话说。」

  就在孩子们蹦蹦跳跳走开,彼得开始清扫碎瓷片时,卡桑德拉瞥了凯蒂亚一
眼,发现她一脸狂怒。她两眼直冒怒火,嘴巴紧闭,成了一条细线,同时,两颊
出现两个深色红晕。

  「凯蒂亚,你的按摩师。」男爵提醒道。

  「我要她受惩罚。」她冷冷地说:「她破坏了……。」

  「我知道她实质上毁掉的是什麽。」他说道:他的话音很低,没传到凯蒂亚
的耳朵里。「你不该在吃饭时就试图勾引她。我对你这种做法感到不高兴。」他
又提高嗓音说:「快去,亲爱的。你知道皮埃尔最不喜欢等人。」

  「简直太不像话了!」凯蒂亚急促地说。她慢吞吞地向屋子走去,表明她就
是想让皮埃尔等着。

  卡桑德拉站起身来,等男爵发话。打那面试之后,她想了许多关於他的事。
而现在又与他面对面相见,她的心跳得太快了,她莫明其妙地感到很高兴能见到
他。他对她笑了笑,似乎是同样很高兴见到她。

  「凯蒂亚总是将事情搞得大惊小怪的。现在你可看到,为什麽她不能成为一
个好继母了。」

  「我想接管两个小女孩不是件容易的事。」卡桑德拉说。

  「啊哈,你很会调解。这太好了亲爱的。你告诉我,真实情况是怎麽回事。
海伦娜是要人关心她吗?或者那确实是意外发生之事?」

  卡桑德拉叹了几口气稳住自己,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雇主,决定从头把真情向
他道来。「我想那确是意外之事,就是大人,要在膝上将盘子放稳也是不易做到
的。」

  「说得好!」

  「另外,她是很生气。通常,当孩子们要人关心时,是要做点动作的,但他
们不哭,只流愤怒的眼泪。」

  「这麽说凯蒂亚说谎罗。」他轻声道。

  「不,我肯定,她认为那是故意捣乱。」

  「你有把握?」

  卡桑德拉被问住了。其实她并无把握。

  她似乎觉得凯蒂亚因为别的事而气恼,结果在那小女孩身上出气,同时,狠
毒地以孩子的沮丧取乐,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说出来。「也许她们俩存在我所不知
的更深的矛盾。」她最后说道。

  男爵点头表示赞同:「说得好!也许在这个家里还有许多复杂的事情有待你
了解,而那也是你接受教育的一部分,是吗?你显然十分明达,而且更有其它美
德。」

  他将目光往她的下身移动,随即又抬了起来,但抬得很慢,一点也不掩饰自
己对她进行评估的企图。卡桑德拉惊奇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介意:相反,在他的
注视下站得更挺。当他再一次瞧着她的眼睛时,他的神情很正常。

  他评论道:「我想你会干得很好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伸手轻轻碰
了碰她的面颊,便转身向屋子走去。他交代道:「作息时刻表在你房间里。好好
看看,就开始执行任务。你今晚九点跟我们一起吃晚饭。那时,孩子们睡着了。
如果他们真的醒了,其中一位保姆会去负责的。穿着要正统。」

  卡桑德拉独自留在花园里,完全感到不知所措。她本指望与男爵进行长谈,
由他告诉她怎样安排孩子们每日的活动。而他却跟她一起待了不到五分钟,也没
说什麽正事。可是卡桑德拉奇怪地发现自己改变了。

  虽然男爵已经走了,她仍感到他用手指碰她的面颊留下的印象,仍回想着他
细瞧她时的样子。以及在他的注视下身体挺直的样子。从前保罗看着她时从未这
样过。

  甚至此刻她已感到自己的乳头硬硬地顶着胸罩。她比以前更关注自己的身体
了。她身上的长裙子好像在不停地擦着两腿。她下意识地双手从臀部摸向大腿,
就像那天上午凯蒂亚下楼向她走来时所做的那样。那感觉真舒服。她仰面朝天,
让阳光抚慰面孔,让面部取暖,直到这种照射的热往下散布至喉咙里。

  这时,底埃特站在楼上一个窗口,注视着这个子高佻的女子,第一次开始意
识到自己的身体不仅需要食物和衣着,而且需要更多的东西。他的身体亦骚动起
来。当他目光搜视她全身时,他想像着她在萤幕上的样子,还未被唤起的身体,
白晰,苗条,而最重要地,还不知将会发生什麽。

  那正是位想通过审视所得到的一切。一种迅速裂变的快乐感,而那已经超出
了这样的意境。她在他的注视下又开始充满生机。他看见她耳边的血管怎样加快
跳动,并随即知道那将是一场非常特殊的游戏。

  他将需要百分之百的自律,不让她匆匆通过考验:不过他知道那消逝的每一
分钟都将延长,以提供尽可能最大量的快感。

  当然痛苦也是同等的,但对他来说,两者是一样性质的,它们对卡桑德拉也
将如此。他现在就能肯定这一点。她不会再像阿比盖尔那样痛苦和呻吟了。不会
的,这女子会理解并迎接挑战的。他还好久未这样激动过。

  通向楼上书房的门开了,按摩师皮埃尔站在门道上说:「想加入我们一起做
吗,男爵?夫人已准备好了。」

  男爵向卡桑德拉挤了一下眼,转过脸乾脆地说:「我想和你们一起干,让凯
蒂亚把彼得也叫来。」

  凯蒂亚很高与听到皮埃尔告诉她说男爵想跟她一起干。后来他似乎对她的身
体并不那麽感与趣,而即使彼得来入伙也并不扫她的与。彼得总是给他们增加快
乐。

  在男爵走进这狭小但配备齐全的体操房后,凯蒂亚的高兴劲才开始消退。他
看上去十分恼怒,不是那种常常逗人的生气。好像她坏了他什麽事,那好久未发
生过的事。起初,那是她要学习的一部分内容,而这好像是她丢弃很久的东西,
她不想再有此种经历了。

  「亲爱的,多可爱呀。」

  她与高采烈地说:「皮埃尔很棒,不过刚够开胃。」

  「你为何要在屋外勾引卡桑德拉?」他问道,全然不理她的话。

  「勾引?我只是跟她聊天而已!我想,她该把我看作朋友,使那事以后更有
趣。」

  他眉头一皱道:「我从窗户里看见了,你试图勾引她。要是海伦娜没有跌碎
盘子,你已开始碰她了,是不?」

  「当然不是。」凯蒂亚轻轻一笑,可是男爵一手卡住她的喉咙,迅速打断了
她的笑声。另爵握紧手指。

  「你对我撒谎了,我叫你在今晚之前别碰她的,而你故意不服从我。那是作
弊,我不玩那一套。也许在我们开始之前就该把你换掉。」

  凯蒂亚挣扎着想摆脱男爵那只手:她又是咳杖,又是唾沫飞溅。那皮埃尔只
是无动於衷地站着旁观。突然,男爵松开手,凯蒂亚深吸一口气,喘着咽着,只
感到脖子上被抓破的肌肉疼痛。

  她真希望没有裸着身体躺在那张作按摩用的桌上。底埃特站着俯视她,处於
非常逼人的地位。如果他不让她的话,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台子上逃走。

  他俯视了她一会儿,那双深色眼睛充满怒气。她抬起头,看见彼得进来了。
「彼得!太好了。把我的短马鞭和为夫人准备的皮件取来。」

  凯蒂亚在长沙发上支起身子说:「不底埃特!那不是为我,不再为我备了,
是为……」

  「是为我选定的任何人准备的,亲爱的。当然,除非你不想玩了?」

  「游戏开始了吗?」她低声问道。

  他不乐意她笑道:「昨天就开始了,我一定是忘了告诉你了。」

  昨天。她迅速回想着,努力回想昨天除与阿比盖尔的那场景外,还发生了什
麽,但她一点也想不起后来发生的事。要麽就是,如果她认为底埃特不在与露兹
忙乎,她绝不会企图在花园里碰一碰卡桑德拉的。现在她知道了,他一定是故意
让露兹同时发出激情之声,来引开她,而她正好中计了。

  彼得很快拿着一只木盒回来并递给男爵。另爵慢慢将盒内东西取出。一根小
马鞭,男爵用起来比任何人所能相信的还要准确:一块黑色的天鹅绒布:还有一
件乍看像是一件普通的比基尼,但是用橡皮料子做的。

  凯蒂亚试图压制自己的恐惧,问道:「亲爱的,这不太时髦了?」

  「没有家里其它一些东西那样时髦。」他果断地说:「把她的眼睛蒙上。」

  「不,我喜欢看着你们怎麽做,我喜欢……」

  「这是为我取乐,不是为你:蒙上!」

  她知道,如果她不蒙,他会叫彼得替他来蒙的。所以她拿起黑绒布扎在头上
往下一拉,遮住双眼,她的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仰躺着。」男爵指示道。她开始翻身,可是身体在沙发边落了空,摔了下
来。视觉被遮使她不能保持平衡,无法挪到原位,但她知道底埃特就站在身边。
使她恐惧的是他并未帮她一把。她由於害怕而轻声尖叫着从长沙发上摔到了地板
上,右臀部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咬着牙没有痛苦地呻吟出来。

  「回到沙发上去,亲爱的,这太浪费时间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向长沙发摸去。然后,艰难地站直身子,生怕从
另一边摔下去。她终於在沙发上仰面躺下时,已是浑身汗水,头发一小撮一小撮
地沾在脸上。

  「给她穿上比基尼,彼得。」男爵命令道。

  凯蒂亚感到彼得的大手将她的腿伸进比基尼底部的开口处,然后他费力地将
厚厚的橡皮在她汗湿的肌肉上往上拉。她抬起臀部努力帮助彼得,紧管她恨这令
人恼火的东西,恨将要做的事。

  「别动。」底埃特冷冷说:「让彼得一人忙。」

  凯蒂亚的呼吸急促起来,男爵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乳房起伏。他知道她不喜
欢这样:他对选择这种惩罚感到满意。

  橡皮比基尼底部总算拉到位了。凯蒂亚突然感到彼得的长手指透过腿裆中的
比基尼,小心地拉她的外阴唇。她知道自己的阴部必须全部暴露出来,绷紧的橡
皮使阴部鼓了起来,好让男爵用短马鞭时容易找到目。彼得将凯蒂亚就位后,用
一个指头在她的阴蒂周围嫩肉上摩擦着。

  意外的触摸使她一缩一缩的,可同时感到一滴滴湿润的东西开始从迅速潮湿
的阴道口淌了出来。男爵将彼得推向一边,俯视着凯蒂亚。「婊子!」他轻声笑
道:她感到短鞭端在左腿上轻轻向上移,随后被他拿开了。

  「坐起来。」他稍静了一会儿叫道。她照办了,但一边坐起来一边摇晃着,
痛恨四周一片黑暗。彼得抬起她的手臂,迅速地将比基尼拉到她肩上,再用一个
大铁夹将它夹在背后。乳罩盖上剪有小孔,这次是由男爵将乳罩掀开,轮流猛力
吮吸两只乳头。当她的乳房胀起时,橡皮就在她身上贴得更紧,使乳头及周围乳
晕突了出来,又成了男爵攻击的目标。

  「棒极了!再躺平,抬起臀部,坚持一会儿。」他那短促呼吸声凯蒂亚也听
得到,但他的声音却很平稳,一点没有她熟悉的那种激动迹象。她抬起臀部时感
到两臀间有股凉气,突然想起比基尼下半部还有一个洞眼。是让他们往里挺进时
用的。男爵的手摸索着找到了洞眼,他的一只指头伸进去一会儿,确定一下一切
都连接正确。他的手指头在两臀间乱动,指甲刮着绷紧的肌肉。

  「我发现这比第一次用在你身上时紧多了,或许你发胖点了。」他说着,抽
去指头:「现在放下臀部,我们准备开始。」

  凯蒂亚静静地躺在长沙发上。她知道皮埃尔还站在房间角落里:而这想法使
她激动起来,因为她知道只要到目前为止的性活动都是和男人进行的就成。彼得
还在她身旁,她能闻到他刚刮过胡髭的味道,并几乎也能感到他在激动。但她不
知男爵究竟站在何处。这阵宁静像黑暗那样深沈,她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她等
着时,恐惧感和性骚动同时上升,恐惧感刺激了她的性欲。

  彼得一丝不挂地站在一边,瞧着主人的那位身体被比基尼绷套裹得紧紧的情
妇,感到下身那种冲动直向上压迫腹部。他的睾丸已经发硬,但他知道还不允许
他发泄。时间未到,他瞥了男爵一眼,等他发信号,时间一到,他就伸手在凯蒂
亚上腹部转着圈地抚摸起来。他摸的地方正好在那无情的绷套的上端。

  凯蒂亚轻轻叹了口气,尽管应克制自己,她知道自己还是微微抬起身子去迎
接那快乐之源。她搞错了。男爵用指头弹了一下,将手中的短马鞭在她那凸出的
乳头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凯蒂亚急促地吸了口气,发出一种好似
喘息的声音。她咬住嘴唇,因为那疼痛加剧,过了几秒钟才消失。彼得的手又回
到她的上腹部。

  这次,她躺着,没有动弹,但是彼得唤起那种使她心醉的快感使她的肌肉开
始膨胀。而这又使得橡皮比基尼绷套在身上绷得更紧,她的乳房似乎要被压得胀
裂一样。

  男爵又示意了一下。彼得随即低下头,去衔那已经通红的乳头,让唾液湿润
那鲜红的部位。然后用舌头舔那乳房上被暴露出的整个部位,直到最后他无法自
控,只得将整个乳头及周围的肉体全衔进嘴里。

  凯蒂亚,在眼睛被遮住之后,反觉得彼得激起的快感,比通常的做法效果更
佳。当他们用力吮吸她那膨胀的乳房时,凯蒂亚感到小肚子里正形成一种撩人的
冲动。这种快感直向上身传来,直到与乳房上的快感合而为一。

  男爵看着她的两条腿,在彼得玩弄她的同时软绵绵地叉开,他站在沙发另一
头,等待着凯蒂亚上半身拱起。

  他没待得太久。凯蒂亚发疯地想发出快乐的叫声。想挪过手臂,搂抱彼得的
头,但她更清楚地知道不能这样。

  然而,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将肩膀往沙发里下压,使乳头更牢固地塞进彼得的
嘴里,可那暖湿的嘴立即被撤去。

  几乎就在空气开始冷却她那潮湿的乳房的时候,男爵举起手,又抽了一鞭,
击得非常准,在已经猩红状的乳头中央划出第二道红红的痕迹。这种痛苦胜过快
感,凯蒂亚突然叫了一声。

  「嘘!」男爵低语道,让沈稳的语气使她那被激奋的身体直发抖。

  「皮埃尔。」男爵接着平静地说:「抓住她的踝骨将腿分开,我们现在不需
要身体蠕动了。彼得,你捉住她的肩膀,再拿着这个。过一会儿会用到的。」

  凯蒂亚独自一人处在底埃特为她制造的黑暗中,渴望知道他递给彼得的是什
麽东西,可又不敢问。什麽也看不见,好像剥夺了她的勇气,对於可能使她处境
更糟的任何事她都不敢做。这部分原因是,她知道这是游戏中重要的一步,在演
这一角色之前她必须冒险才能得高分。但只要规则相同就行。

  不一会儿,她总算明白了,阿比盖尔的迷茫之感,然这种想法迅速被置於脑
后。她立即产生一种欲望,要让卡桑德拉在游戏结束前承受比她之前任何竞赛都
要激烈的痛苦。

  她的思考被大腿间舌头的触碰打断了。因为彼得在抱住她的肩膀,皮埃尔在
抓着她的两脚踝,她便知道那是底埃特的舌头,但这次跟他从前在那部位用舌的
方法不一样。这次更轻,简直就像温柔的情夫可能开始抚弄一样细腻。

  她能感觉血液在全身奔流。绷紧的橡皮套使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强
烈。彼得捉住她肩部时,也用舌头舔着她的颈部和耳垂:同时,男爵的舌头在大
腿裆中慢慢挤人两外阴之间,准确地在兴奋点下面的肉体上,上下来回舔动。那
兴奋的小点本身也骚动着自身的生命节奏。

  她感到液体从她那地方流出来,并听到男爵一边将她的液体舔去,一边轻轻
发出赞赏的喘息。就在他的舌头动作得非常起劲时,凯蒂亚感到短马鞭碰到她的
腰部,她知道他的一只手仍旧紧握着鞭柄。

  彼得的舌头伸进了凯蒂亚的耳朵,使劲往里戳,并打着转,他知道凯蒂亚喜
欢这样。她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抽动着。「冷静点。」男爵小声说道。凯蒂亚惊恐
地意识到自己的阴唇肿胀着,意识到这部分裸露在外,很容易受到攻击。她竭尽
全力保持镇静。

  在一阵似乎无止尽的阴唇,和舌头互擦之后,男爵终於将一只手伸到她的腿
裆,小心翼翼地将阴蒂上面的保护盖拔开,让那块极为敏感的肉苞显露出来。她
感到短马鞭开始移动,从腹部往下,直至完全感觉不到了。

  现在,男爵将她的阴蒂完全显露了出来。她似乎感到有一种骚动,这种骚动
如此亢奋。希望达到高潮的发泄。彼得按男爵的进一步示意,迅速将嘴挪开去衔
那只未挨过鞭子的乳头,用牙齿在上面啃咬,直到乳头在嘴里形成了一个小点。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大手在那只被短鞭留下两次痕迹的乳房四周摸着,手指捏紧
直到凯蒂亚紧闭的嘴里发出哼哼声为止。

  男爵仔细观察着他的情妇,一只手伸进绷套腰带里去,直到手指伸进她的阴
毛。然后他的手掌转动着,拉动那绷紧的肌肉,使之紧贴绷套,她的下身更加暴
露。皮埃尔尽量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分开,并等待着,他的眼中闪烁着他以
前从未有过的兴奋之光。

  男爵的手又回到凯蒂亚的阴唇上,两只手指往潮湿的阴道口推进,然后在里
边快速左右拨动,看着他情妇的头部在沙发上扭曲,转动。接着他急速地抽出手
指,而在她的头部动作慢下来时,他又将手指伸了进去,这一次用了三个指头:
它们在阴道内转动着,触碰着阴道内壁,最后在凯蒂亚的兴奋中枢轻弹了一下。

  对凯蒂亚,这是太过份了。彼得在吮吸着,挤压着她那对疼得要命的乳房,
那劲头太大,使她感到乳房再膨胀出一点,就要将绷套胀破似的,她的小肚子里
那种欲发泄的压力直往上发展,遍及全身,整个肚子紧得像一只皮鼓。体内产生
一阵又一阵的兴奋,直到她的身体再也受不了的程度。她知道自己的阴蒂突起出
来,还知道如果达到性高潮还是怎样的情况,可她无权作出选择。

  「请!」她低语了一次,希望得到应允。

  「不!」男爵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商量的语气。

  「我必须,必须……!」她疯狂地叫道,也为此而瞧不起她自己。

  「不行!」他冷静地重复道,手指又弹了下阴蒂。

  凯蒂亚全身抽紧,神经末梢绷紧的程度达到极限,她的肚子拱起乳房肿胀,
那种快感压迫着她,再不寻机发泄就要将她炸裂。她绝望地企图使自己分神,可
没办法做到。那种潮涌推向了顶峰:她绝望地尖叫了一声,妥协了。她感到全身
猛地崩离床铺似的。

  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因为正在兴奋之际,男爵的鞭子抽了下来,鞭子
打在她那特别容易受伤的阴蒂上,引起的痛苦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正当她扭曲身
子避开那种痛苦时,彼得伸手抱住她的臀部,动作粗鲁地把她翻过身来,并拖近
自己的身体,并将自己那东西从绷套的第二个开口处猛塞了进去,那部位因为男
爵的鞭挞仍痛苦地收紧着。她痛苦地叫出声来。

  接着,她感到彼得射出的东西热乎乎地流入她体内。那种痛苦随即变成了浓
笔重抹的快乐。男爵饶有与味地瞧着情妇的大腿肌挺直,已经松开的脚跟在沙发
那头敲打着。

  彼得如释重负地呻吟起来,因为他终於能使那胀得发疼的睾丸松驰下来。他
一点也没将他正在利用的蒙着眼,手舞足蹈的女人放在心上。倒是在心里感激男
爵终於允许他受用过这个女人。

  这男仆发泄完,退了下来,看着他主人也脱下裤子,露出他那硬梆梆勃起的
阴茎,龟头因已潮湿而闪闪发亮。他将阴茎头在凯蒂亚受伤了的红红的阴道口磨
擦了一会儿。他微笑地看着在他的生殖器轻柔的撩拨下,情妇那部分肉体跳动抽
搐的样子。他对凯蒂亚很满意,因为,虽然她的身体由於恐惧和重新唤起的性紧
张而收紧着,但她这次没出任何声音。

  之后,他慢慢地轻轻地爬上长沙发,蹲坐於情妇身体正上方,将勃起的阴茎
下压,使之能抚弄她那时仍然红肿又诱人地从橡皮乳罩中凸出来的乳头。凯蒂亚
咬紧牙关,她太喜欢男人的玩意儿抚弄自己的乳房了,那种柔和的触觉使她有了
种升华之感,但她的两乳房和大腿问的阴部仍然疼痛。这疼痛是他在上面的折磨
造成的,而且她更欣慰地想到那部分的动作已经结束了。

  过了几分钟,男爵继续在乳房上进行引诱,注视着她的皮肤平展扩张,一边
将龟头在乳房上磨擦,同时留下一道清晰的液体痕迹。随后,男爵抱起他情妇的
上半身,摇了几下,使她的头不再往沙发上沈,而是无力地往后垂着,暴露出她
的喉头,这时她死命地做着下咽的动作。

  男爵想她该是多麽痛恨他将要做的事。而这种想法更增添了他的乐趣。凯蒂
亚也想起来了。开始将头两边来回晃动。可是彼得立即赶过来,双手紧紧钳住她
的头两侧的太阳穴部位,手指直往头皮里钻,她那蒙着的双眼都流出了眼泪。

  「嘴巴张开。」男爵严厉地命令道。她照他说的做了。如果不这样,那只能
延长她的磨难。

  「好孩子!」她的身体颤抖着。接着,他强压下阴茎,塞进她嘴里。由上齿
之间直向她喉咙口顶去,并来回抽动,猛烈地塞进拔出。她简直要被呛得喘不过
气来。那鸡巴从未见过有这麽大。她担心在男爵完事之前她就会被呛死。在黑暗
中她唯一的感觉就是他在她喉咙里抽动,堵住了她的气路。

  她试图使喉部肌肉放松,就像他很久以前教她的那样,可恐惧感使她无法做
到。当她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的时候,她的喉咙因他的剧烈动作而感到刺痛。他
终於达到了高潮了,那热乎乎,粘滋滋的液体啧射出来,充满她的口腔和喉咙。
她被呛住了。

  男爵立即拔出阴茎,双眼呆滞无神。彼得开始松手,可是爵眉头一皱,表示
不高兴,说:「抓住她,她得全部咽下去。」凯蒂亚一口又一口地咽着。

  脑后脖子枕沙发的地方生疼,整个身体都被擦伤,遭受了这一切折磨之后,
她想哭出来,因为受到了令人发疯的侮辱:她有许多年没有被这样糟蹋过了。但
她不敢哭,如果哭了,那就等於是认输了,没有正式开始就认输了,在卡桑德拉
还未受到一次考验之前就输了,这一想法使她控制住了自己。

  终於,男爵见她一滴不漏地咽了下去,很满意。他让彼得松开她的头部,他
亲自把她的头放回原位,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会儿,按着,伸手摘掉蒙眼的布。

  凯蒂亚抬头注视着他,有一会儿仍什麽也看不见。眨眨眼,重新适应亮光。
但男爵知道,到底有了这麽一次他让她的深深的绿眼睛里有了一丝害怕,他得意
地朝她挑了挑眉头。

  「或许,你会记住了,下一次经允许你才可以碰人,对吧?」

  凯蒂正想向他承诺她会等到他的允许,发誓再也不违抗他了,这是他前些年
一直要求的内容,但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现在规则不同了。「或许吧。」她冷
冷地答道,而他报之以欣赏的眼神,然后走开了,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

  「帮她脱去那套残装,扶她进冼澡间。」他简单地吩咐道:「她在吃晚饭前
需要休息。」

  「我能自己来。」当彼得走近她时她严肃地说。男仆退了回去,看看男爵有
何指示。

  男爵冷漠地耸耸肩:「就随她去。皮埃尔,你该走了。我希望你不因加班而
指望额外付报酬吧。」

  按摩师摇摇头,几乎不相信他看到的一切。他激动地想到,晚上朋友们相见
时,该有故事讲给他们听了。「那就好!」男爵高兴地接着说:「而且,我自然
不希望有一句话从你嘴里漏出来。」

  「当然不会!」皮埃尔热情地撒了个谎。

  男爵微笑着,看着他走出门去。他赶紧拿起话筒低声对着话筒说。「要保证
按摩师今晚到不了家。」

  凯蒂亚终於设法脱去了绷套,最后坐进了深深的贝壳状的浴缸里。

  双手由上往下,抚摸着被擦伤的乳房,又碰触下边的腿裆,那地方的肉特别
嫩,她一阵颤抖,高兴地灵魂深处的全部秘密。

  底埃特的世界是黑暗的,古怪的,是她觉得唯一合适於她的居所。她怀疑在
汉特斯普以外的地方她能否存在。


                第三章

  卡桑德拉一走进餐厅的橡木门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热。这是五月下旬的一
个非常温暖的日子。她从凯蒂亚那里得知这家里有冷气,原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吃
个凉爽的晚餐。

  事实上这个屋子里热得像蒸笼:厚厚的墨绿色的窗把清新的夜色关在外面,
留着一屋子白天的闷热,走向长餐桌时,她竟发现壁炉里还生着火,让她大吃一
惊。

  凯蒂亚已经在桌边就坐了。她身着一件湖蓝色天鹅绒,坦肩领圈缀花边的裙
装,脖子上的宝石项炼在桌子中间的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她淡黄色的金发高
高地盘在头顶,她的肤色是化了很大代价晒出来的致瑰色,使得卡桑德拉相比之
下显得苍白。

  「多麽漂亮的衣服哇。」凯蒂亚甜甜地跟她打招呼说。

  本来卡桑德拉觉得她身着的这一件还不错,淡粉红色贴身齐腿肚的丝质百褶
裙,与凯蒂亚的衣饰一比,她就确实觉得自己像个长得过快的孩子穿着出席晚会
的外套。

  「这颜色挺迷人的。」凯蒂亚又说:「粉红挺衬皮肤,这颜色让你显得红润
些。」

  「这里真热。」卡桑德拉试探着说。

  凯蒂亚微笑着说:「我知道,底埃特就喜欢这样行事。」

  「喜欢怎样?」卡桑德拉迷惑了。

  「出人意料,天热他非要生火不可,天冷他又要开窗,关掉热源。他的心思
就是想约束人的身体。他认为意识可以控制一切。今晚上我们得认为凉快,那麽
我们就会觉得凉快。你是不是觉得这种观点令人钦佩?」

  「不可能,我的意思是,凉就是凉,热就是热。」

  「可能是我没解释清楚,我恐怕我真是太笨了,一点没脑子,那不是底埃特
的观点!」她呵呵一笑。

  「我可以随便坐那里吗?」卡桑德拉问。

  「你坐那里,背对火炉。」

  卡桑德拉坐了下来,直觉得热焰腾腾。她从手袋里抽出一方小手绢,拍拍了
上唇渗出来的汗滴,想是在做恶梦。

  「你怎麽不请卡桑德拉喝点。」男爵踏进房门,对凯蒂亚如是说。他拉拉衬
衫的袖烤火:「她会认为你是多麽糟糕的女主人哪,凯蒂亚?」

  凯蒂亚匆促走向茶柜,男爵拉起卡桑德拉的左手在嘴吧靠了靠,用他的嘴唇
碰碰她的手臂,这种极轻微的接触,在她的手臂上漾起快乐的小振动,她几乎突
然地抽出她的手。

  「孩子们怎麽样?」

  他继续平稳地说:「我相信她们不会给你添什麽麻烦吧?」

  「她们都守规矩。海伦娜不想吃米粉布丁,她似乎想要炒冰但除了那……」

  「我时常改变食谱。」男爵解释说,他看着凯蒂亚递给卡桑德拉一大杯葡萄
酒。

  「我认为生活出奇不意是相当有趣的。」

  「只有在这些惊奇让人们愉快时。」卡桑德拉乾巴巴地接腔,她把一杯葡萄
酒一饮而尽,因为她渴极了。

  男爵看着她头颈一顿,把一杯酒灌了下去,他的眼眯起,手指轻弹桌面。凯
蒂亚伸过手去盖住他的,以平息他的激动。

  「但是生活有太多的不能令人愉快的惊奇,对於孩子最好也要让他们及早地
面对失望,你不同意吗?」他问。

  「不一定。童年是珍贵的,正如你所说生活或许会艰难,但,你如果有个安
全的开始,一旦长大了,应付生活就容易得多。」

  男爵倾身向桌子,加满她的杯子:「打铪叫露兹开饭,凯蒂亚。我恐怕不能
同意你的观点,卡桑德拉,结识不同的人是件事,不是吗?教他们知道有不同的
看待生活的方法。」

  「是我教你,还是你教我?」卡桑德拉问,她又惊讶自己竟有勇气反驳他,
认识到这一点她该喝酒喝得更慢些。

  「我的好小姐,我们彼此教会对方!酒,露兹,多麽完美啊。」

  卡桑德拉想吃片瓜或者起泡的冰淇淋之类的东西,一碗热气腾腾油腻腻的蔬
菜汤她是一点没有胃口,她扫视了一下桌面想找点水。

  「要盐吗?」凯蒂亚问,把银质调味架推给他。

  「我实在是想要喝点水。」

  「不。」男爵简而有力的说:「露兹,再拿点酒来。」

  桌上的蜡烛散出烛香,加上酒气和炭火味,再加上热汤对卡桑德拉来说是够
热的了,她觉得她眼睫发涩,背上渗出汗珠,终於她放弃了喝汤的念头,把汤碗
推开,男爵朝桌子下首坐着的情妇看了看,他们相视而笑。汤后来是煎牛排,奶
油苹果馅饼,卡桑德拉只是毫无食欲地啜了几口,而凯蒂亚在桌子那一头大嚼大
咽吃完了摆在她面前的一切。卡桑德拉能做的一件事就是喝酒。

  她自己也弄不清喝了多少,男爵没让他看到往她杯里加酒。

  最后她觉得自己头轻脚飘,就要晕过去了。男爵推开他的椅子:「我们去偏
厅喝咖啡,露兹,你现在可以把火灭了。」

  卡桑德拉站起身,踉踉跄跄的。男爵立刻站到她身边一只手紧紧托着她的手
肘:「来吧,卡桑德拉,偏厅凉快,你会觉得好一些。」她倚靠着他,她想提脚
跨步,可她的腿突然软了下来,凯蒂亚上前一步想帮男爵,男爵挥挥手把她打发
开了。

  在偏厅里,窗?也已经拉开,但冷气开着。卡桑德拉深吸了一口凉气,满怀
感激地坐进一张高靠背扶手椅里。下来吃饭时,她把头发披在后面松松地髻成一
把,餐厅里的热量使发髻都湿了,一缕缕从松散的发里脱开贴在脖颈后面,形成
一个个棕色的发旋,使得男爵老想着伸手把这些发旋给她从奶油色的皮肤上捻起
来。他终於没动手,心想迟早可以这麽做。

  露兹进来了,用托盘送来了咖啡,男爵退身坐进远在屋子一隅的一张椅子里
去,伸展他的双腿,露兹一走凯蒂亚就在卡桑德拉对面坐下,身子倾向她:「你
今晚是努力想到凉爽了吗?」她平静地询问:「你一直看上去很热,真得提醒你
知道了,我过去也觉得很难,但过些时候,你可以学会掌握你的身体,让你的身
体能适合各种情况。」

  「除了热我什麽也没考虑。」卡桑德拉承认,她恐惧地意识到她的裙装已经
贴在她身上,像是外加了一层皮。

  「喝点咖啡吧。」凯蒂亚劝她喝咖啡。

  「我只想喝水,我觉得有点头晕。」她的头一涨一涨的,很难集中注意力听
凯蒂亚在说些什麽。

  「咖啡可以帮帮你清醒头脑。」男爵开口了:「另外,如果你不能把握你自
己,你又怎能制约我的女儿们咧?意志在这里。」他弹弹他的头:「痛苦欢乐舒
服不适,我们都可以控制,不是吗?亲爱的?」他一面说着一面站起来,立於他
情妇的身后。

  卡桑德拉看着她的咖啡杯的杯口,他的手从他情妇的身后伸过来按着她的肩
膀,她迅速地喝了一口,味很浓,还有点苦,但毕竟不是酒精,杯子空了,她把
杯子搁在椅边茶上,头又靠到了椅背:屋子似乎在扩大,男爵和他情妇的身影也
在扩大,他们好像就罩在她头顶上,她知道咖啡对她一点帮助也没有。反倒使她
觉得更为奇特。

  凯蒂亚的眼睛在屋子那边朝她眨眼,卡桑德拉迅速坐直了身体。男爵的手在
凯蒂亚的手臂上摸索着,轻轻地绕着手指,像是在催眠似的。卡桑德拉自己的皮
肤也绷紧了,好像他在触摸她。

  慢慢地,慢慢地,他的手指又向回摸,长长的手指抚弄着凯蒂亚的脖侧,然
而出其不意地探手进入衣服的V型开口处,露出她微微突起的乳房,卡桑德拉的
心跳到了喉咙口。她想看别处,但又做不到。尽管有冷气,她还是觉得热,比饭
厅里还要热,她嘴更乾了。

  他的手指在那个部位,逗弄了很长时间,卡桑德拉可以看到凯蒂亚的乳房胀
起,她的衣服紧裹着下半身,男爵一直低着头,突然他抬起了头,直逼卡桑德拉
的眼睛,然而又低下去直到头碰到凯蒂亚的乳峰,他的左手滑进她的V型领口里
去,卡桑德拉怀疑她看错了,他温柔地托起一个圆肉球,然后又让他的手掌压着
她的肚皮,向上推直到乳房露出衣领,蹶蹶的乳头已经被叼到了他的嘴里。

  卡桑德拉的心在「砰砰」直跳,她觉得都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了,她的
乳房也在颤动,盼望着他熟练的手指,也能像它们触摸凯蒂亚的那样触摸她的双
乳。从来没有人这样摸弄过卡桑德拉。保罗的笨拙的摸索令人生厌,与男爵这样
玩弄凯蒂亚的有滋有味的方法毫无相似之处。甚至靠过她醉醺醺的大脑,她也还
能弄清她的身体需要什麽,想要什麽,如果得不到,不如死掉。

  凯蒂亚嘴里发出欢乐的呢喃,男爵一次又一次用嘴唇去抿她的乳房,堵她的
嘴,不让她畅快地欢叫。

  没多久,凯蒂亚的屁股就开始在椅子里坐不住了,她倾身迎向男爵闲着那只
手,引他的手摸她的下腹,他的手在那个部位转动,他的舌头,在她的乳房上转
动。

  卡桑德拉现在听到自己气喘吁吁了,她的腹部也在不明不白地颤动着,她的
乳房好像也跟凯蒂亚的那样肿胀。她的整个身体变得如此敏感,甚至连她的丝裙
触到她的膝盖,也觉得痒趐趐的难以忍受,她毫无意识地慢慢地抬手握住了她自
己的双乳。

  当凯蒂亚的身体终於平静下来,男爵放开她走向卡桑德拉,他的眼睛直逼她
的乳房,她没有意识到仍在抚弄着她胸前的皱折,他蹲在她面前,特别玩味着她
微开的嘴,与奋得发亮的眼睛,绷紧的身体:「你看。」他轻声地说:「总有转
移你的不舒服感觉的方法。凯蒂亚在餐厅里跟你一样热,她比你更不想吃那些食
品,但她知道,如果她吃了她就能获得奖贯。」

  一下子,凯蒂亚的「嗯鸣」声变成了透不过气的喘息,她的屁股动得更为急
切,男爵的手已经在她的下腹,手的动作已经不很斯文,这个娇小的金发女郎的
整个身体在椅子里剧烈颤动。卡桑德拉无望地看着这一幕,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另一个女人觉得轻松了,她却觉得紧张。卡桑德拉还意识不到她也正需要这种轻
松。

  「你不愿意要一个奖赏吗?」

  卡桑德拉回视他,试想到他伸手来安抚她,抚弄她悸动的乳房。这种想法吓
坏了她,她知道这种想法是淫荡的错误,但是那一刻是头等要紧的。

  「请。」她小声地说。

  「什麽?」他微笑着,那是他最迷人的微笑,他用手指给她抚平了披散的一
缕发丝。

  「摸摸我!」她哀求他。

  「哪里。」他依旧放纵她笑着。

  她说不出口了尽管她是半醉不醉,但她仍旧说不出口,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告诉我你要什麽。」他柔声地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我怎麽能帮肋
你呢?」

  「我想要……」她深咽了口唾液,乳房绷紧地纠成硬块,乳头硬得扳在衣服
折边上生痛,但她实在找不出妥贴的措辞表达她的需要。

  「是吗?」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我说不出口。」她哼哼唧唧地说。

  「傻丫头!这儿,再喝点酒。」

  她想推开杯子,但他坚持劝她喝,他把酒杯举在她的唇边,只等她张开嘴,
头一向后仰,他就把酒顺着她微开的牙缝灌了进去,酒凉丝丝地流进了喉咙。

  「那麽,酒可以帮你了,过几分钟我们再来。」他站起身来。「凯蒂亚。」
这声音不那麽斯文了:「你可以离开我们了。」

  凯蒂亚站在屋中间的地上,惊讶地楞住了。「不,我愿意待着,一直都是这
种方法的。」

  他转身离开卡桑德拉,一脸愠怒:「这是一场不同的比赛,记得吗?今晚你
表现不错,但一步就走错就会让你步步错!」

  「你这个贱坯!」她对他满腹牢骚。

  他沈着声音说:「别担心,今晚我不会诱奸她的,这正是给她开个头。」

  「正是给你开个头。」凯蒂亚厉声地说。

  「你可以自由地出局了。」男爵提醒她,他的眼睛冷冷地:「那是你想要的
吧?」

  「当然不是。」

  「那麽走吧,晚上你总可以和彼得一起消磨的,过会我去找你。」

  满腹牢骚的凯蒂亚离开了房间,男爵又回到了眼皮惺忪,手足展开半躺在椅
子里的卡桑德拉的身边。「来吧,亲爱的,再喝上一点,我们就可以再试试,好
吗?」

  卡桑德拉已无力招架了。这次她几乎是像酒鬼那样贪婪地迎合他,他把酒杯
又端到了她的嘴边,仔细地从她两唇之间给他灌了进去。他体会着酒从那张湿润
的嘴里流进去,心里联想到她的另一处唇,另一处开口,有一天那也会是他的。

  过了一会,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吮他的指头,她的舌头有滋有味地缠绕那浸过
酒的光滑的皮肤,她听到他叹了口气,指头抽了回去,酒杯还在她唇边。

  「大口喝,卡桑德拉。」他劝她:「喉咙开大点,全部喝光。」

  他先还灌得慢些,一看到她喉头停下来了,他更加快地倾倒杯子,弄得卡桑
德拉呛咳了起来。

  「放松,品品那味,那种感觉,所有的感觉都是让人愉快的。」

  他轻声地说,他的声音使她安静了许多,她又可以吞咽一大口了,喝完之后
她反倒觉得希里糊涂的了。

  慢慢的她又抬起了她的头,发现男爵就坐在她的椅背上,他的大大的棕色眼
睛比往常更显柔和,他朝她点点头以示认可。

  「那不是很好嘛,我该给你个奖赏,但规定得遵守。」

  「规定?」

  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必须得想出你的要求,记住啦?」

  卡桑德拉点了点头,她的眼睛盯上了他搁在膝上的手。他知道她眼睛里看的
是什麽。「说呀,说出来。」他催促她:「告诉我你想我做什麽。」

  「我想要你对我做刚才你对凯蒂亚做的动作。」

  他摇了摇头:「那还不够。」

  卡桑德拉的乳房肿疼得厉害,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我要你摸我的乳房。」她气喘吁吁地说:「请,请快动手吧。」

  他脸上毫无笑意,他的表情几乎是严肃刻板的:「你看这也不是什麽难事,
你穿着这可笑的衣服,我怎麽能摸到它们呢?」

  卡桑德拉看着他,她的脑子给酒弄得糊里糊涂:「我不,我没想过。」

  「脱掉。」

  她眼里饱含泪水:「我不能,凯蒂亚也没有脱。」

  男爵伸出一只手,用他的手指擦着包裹着她的衣服,她的皮肉悸跳了起来,
「感觉不一样,是吧?」他询问道。

  卡桑德拉摇着头:「不,但……」

  「身朝前倾。」他平静地对她说,她几乎松软地要瘫倒似的,她由不得自己
作主了,他叫她怎麽做,她就怎麽做,她觉得他的手在拉扯她的拉链头,他又把
她从椅子里拽起来,手伸到她的胳膊下,这样敞开襟的衣服,就自己滑到地上去
了,他让他站在他面前,浑身上下只穿一条法兰西灯笼式内裤,他激动地抓住了
她的乳房。

  他轻柔地拔掉她脑后发髻的别针,让她的头发毫无束地披散在她的肩头,然
后他退后一步,仔细端详着她。

  卡桑德拉看着他,她的乳房一起一伏,小小的乳头耸突得直直的,在他的注
视下红了起来硬了起来。她跟着他的眼光在看。他的眼睛从上到下把她仔细扫视
了一番,细细的柳腰,窄窄的臀部,让他好欣慰,而她却希望自己的腿不要抖得
好厉害。

  男爵觉得有骨梗在喉,怎麽回事他也搞不清楚,但他知道这种感觉是很久前
经历过的。生活觉得如此乏味,他突然不想要凯蒂亚看到下一步将作何打算。在
他面前的这个纤细的,懵懵懂懂的姑娘会从他和凯蒂亚下午玩弄的一幕中获取快
感,突然他觉得他的那部分作用有所不妥了。

  以他的心情,他只是迎合凯蒂亚根深蒂固的受虐狂。

  这一直是个错误。好了,如果她受到足够的虐待,她就顾不得弄明白什麽事
将会出现,他也将被这事弄得惊讶不已。他满怀兴奋地转身,敲了一下接装在咖
啡桌下的小遥控盒。现在他们真的是独处这间偏厅里了。

  卡桑德拉开始颤抖,从前她从未要过男人的手碰她,也不曾有过任何想要保
罗摸她吻她的欲望,而现在她几乎狂乱地渴望,而他,就完完全全安详地站在那
里,只是眼看着她。

  男爵看到了她脸上的犹豫不决,他朝她移动了脚步。「躺在地毯上。」他平
静地说,手按住她的肩头,她满怀感激之情低下身去,至少他现在不可能再看到
她腿抖得那麽凶了。他靠近她坐了下来,伸手去拿掉酒瓶的盖,卡桑德拉自动地
张开了嘴。

  「不用再喝了,馋鬼。」她抬眼看着他,他把瓶子倾倒过来,让酒溅到她的
乳房,溅到她滚烫颤抖的肉体上,使她禁不住气喘起来。

  几乎是漫无目的的,他用一根手指揉着她约两只奶头。把酒洒满乳房的全部
表面。卡桑德拉更迫切,冲着他抬起身子:「不,静静地躺着,在作乐时你得一
直静静地躺着,如果你动,我就得停手了。」

  「为什麽?」她轻声地说。

  他耸了耸肩:「那样更好玩,现在,我自己得喝点酒了。」她看见他的头朝
她的乳房低了下来,他热哄哄的舌头舔着溅在她乳房,她下腹上的酒滴,她快乐
地呻吟起来。舌头如轻苔羽毛几乎是在舔着一碟奶淇淋,过一会他用手握住她的
乳房,把它们向上推,嘴里都尽可能多地依次含着那两团肉球。开始非常细心地
吮吸着,然而又加大力量,直到乳房胀得使她觉得痛苦。

  卡桑德拉的头开始激动地摇来晃去,男爵以某种古怪的方法吮吸,舌舔使得
情况不是更好而是更坏。这样弄得她浑身都急切需要他的抚弄。卡桑德拉本能地
知道不能这样。无论她需要什麽,她得开口请求,在那个关口她就没辞了。另外
她不想让他离开她优美敏感的奶头。

  快乐的飞标出现了,转化为火焰。她觉得她的上身着了火,却没有意识到她
的腿开始不停地抵着厚厚的毯子,让那毛料帮她分点神。

  男爵知道是怎縻回事了,她开始扭动屁股,他腾出一只手摸她的肚子:「不
今晚不行,卡桑德拉,静静地侍着。」他喃喃地说,他从她悸动的奶油似的乳房
上抬起头来,注意到她脖子上,胸口上骚动的红晕,他知道他可以在几秒钟内就
叫她激动地达到性高潮了。

  卡桑德拉感到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她屁股停上了扭动。需要保持平静的努力
是巨大的,只是因为她是那麽渴望地想要取悦他,让他知道她能服从他的命令。

  他看着她乳房上精致的肉蕾,惊叹她孩子般的无知,她的眼光里没有别的,
只有天真。

  他抽出手碰了一下控制板上的钟,然用一根食指和大姆指去掐她的奶头,一
开始很轻她没注意到,后来压力增加弄得她痛了起来,小声地啊呀叫了出来。

  「嘘,等着,相信我,这会对你有好处。」卡桑德拉不满地呻吟着,那只没
有被顾及的嘴也在期盼着他的嘴,另一只乳房上的疼痛抵消了她半个小时里的快
乐。突然,这种疼痛变成了另一种快乐,她的头猛地倒向地上。

  看到这情形,男爵低下头,叼住了另一只奶头先是用牙齿咬着,然后紧紧地
抿起唇,拿出吃奶的劲吮啜,同时用力地握着另个奶头。

  这种感觉激荡着卡桑德拉全身,她闭上了眼睛,睫毛上闪着晶莹的光点,肚
皮的胀力也增加了,只是他的手在捺着她的屁股使她骚动不得。突然她整个身体
像通了电流似的震撼起来,因此她切切实实地放声尖叫起来,身上汗如雨下,腿
裆里粘粘的液体弄湿了她的内裤。

  男爵坐直身子,看卡桑德拉张开眼睛迷惘地瞪着她的乳房,不再颤动,她全
身瘫软,好像是游了三十米又跑长跑那样精疲力竭。

  他的眼睛没有温存,使她觉得害怕。她的头脑现在清楚了。她不相信她让他
这麽干的,不,是请他干的。她将要说话,想道歉或者别的什麽,突然她惊讶地
发现房间里还有人,她吸了口气,双臂抱着双乳,但男爵把它们掰开了。

  「只是露兹,佣人不算。」

  「你按铃了,先生。」露兹有礼貌地说。

  「是的,来壶茶,中国茶,加柠檬。」

  「好的,先生。」露兹脸上什麽也没表示她看见什麽异常的事。卡桑德拉害
怕了。她觉得羞惭,觉得被人耍了,她想爬起身来,男爵伸手托着她的手肘。

  「没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性欲勃起了巴望着我让你兴奋一回。我就应允了。
如果你饿了,我就喂你,那没什麽两样。」

  卡桑德拉张开嘴想告诉他,如果不是让她喝那麽多酒,她不会让他碰她的,
但话到嘴边却没出来。

  「你从前到过性高潮吗?告诉我,别说谎,如果你说谎,我会知道的。」

  卡桑德低下头。「不。」她痛苦地说:「我从未有过。」

  「你的丈夫肯定是什麽也不懂的组坯。」

  男爵冷静地说。「你是很性感的卡桑德拉,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这一点,
今晚的事不算什麽,一点也不算什麽。你有这麽多的东西要学,有这麽多的东西
要体验,你会喜欢这一切的。」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希冀。

  「我想离开。」卡桑德拉平静地说。

  男爵只是笑了笑:「当然你不想离开,现在你怎能离得了我,你的身体才开
始有了生机,他伸出一只手在她的法兰西内裤上滑动。」

  尾随着粘液润湿的地方:「你不想知道那地方被亲吻的滋味吗,你不要我触
摸你的全身吗?」他一面说,一面拿眼睛紧盯着她的,弄得她不好意思。她自觉
得那种液体又滑了下来,看到他脸上现出笑意,知道他是摸到那地方了。「你是
特别的,卡桑德拉,非常特别,你现在不能离开,你需要像我这样的人,需要有
人教你身体能做的事,教你怎样克制你的身体。」

  这最后一句话让她激动地打起哆嗦,她说不出原因,露兹拿着茶盘进来时,
她还在直楞楞地看着他。

  「放在桌子上,露兹,你不觉得卡桑德拉有一副好身段吗?」他漫不经心地
说。

  露兹快乐地,朝卡桑德拉笑笑:「是很美,先生,我也希望能长得高些纤细
些。」

  他大笑起来:「我认为你的表现很令我满意了,现在走吧,可以睡觉了,今
晚用不着你了。」

  卡桑德拉瞪着眼对他说:「你为什麽甚至还要羞辱我?」他吃惊了,他几乎
为她眼里的不悦所感动。

  「我不是羞辱你,卡桑德拉,我是告诉你,性方面没什麽不好意思的,以后
你会懂得很多的关於分享,现在可能是太快了。」

  卡桑德拉希望他的手从她腿裆里挪开,那只手使她骚动不安,使她的肌肉发
烫,紧张。他看到她的脸又开始出现与旧的表情,一下子意识到了是什麽原因。
他立刻抽出手。今晚她也够了,照往常到了这个会功夫,他会送她到她自己房间
去。但关於她,还有使他迷惑的地方。她可能比其它任何女人更能激起他的好奇
心。

  「睡觉去吧。」他的声音如此和蔼可亲,凯蒂亚从未听到过:「到了早晨,
一切似乎都是梦。」

  她坐直了身体,四处找她的衣服,然后开始努力地拼命加快地往身上套。男
爵摇摇头,扶着她站起来,动手帮她从下拉扯,让她的衣服平平展展地包住她的
屁股和下腹,他觉得她的皮肉欢跳着又有了反应。

  「我不懂。」卡桑德拉叽咕道,她的眼睛疲惫地开了起来。药物、酒精开始
对她产生作用了:「我原以为……」

  他托起她的下巴,专注地看着她:「你认为什麽?」

  「我认为你得爱上一个人才能……」

  「爱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卡桑德拉。」

  他轻声对她说:「爱是神话,是寓言,是童话故事为让女人们停止性犯罪。
性感,性欲,性激动,那些才是真正的,但不是爱。」

  卡桑德拉拿双臂抱着她的身体。他错了,她知道。但有了这档事之后她是没
有立场与他辩论了。「在这以后你让我怎样能照顾你的孩子呢?」她从他身边挪
开。

  「在我选择你的时候我就完全了解你,这与我孩子没关系。现在去睡一会吧
明天我得出外一天,回来吃晚饭,如果天气好,我们将在室外吃饭,对於我们所
有的人都会是很凉快的。」她关上了她身后的门,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男爵爬上他的圆形已是凌晨四点了,凯蒂亚仍旧眼睛大睁没睡着。眼睛热辣
辣地盯着黑暗。她想看闭路电视,可是闭路电视却是漆黑一团,她竟不能相信,
冲着彼得发火,要他修修看。他告诉她是底埃特关掉的,她就像个泼妇一样朝彼
得尖声大叫。从前从未这样,所以她害怕了。

  「还醒着,凯蒂亚?」男爵柔声问。

  「是的。」

  「你和彼得过得好吗?」

  「可能没有你和卡桑德拉过得好。」

  他笑了:「可能没有。」他伸出手搔了搔凯蒂亚的后背:「我希望你不要想
吵架,那将是大过错。」

  「我为什麽要吵架?」他摊开双臂,很想是这麽回事。「我正在考虑要罗伯
特和弗朗兹快点来,也许你得打点打点这件事。」

  凯蒂亚来精神了。即使卡桑德拉对付得了底埃特和屋里其它的人,她绝对付
不了罗伯特和弗朗兹,没人对付得了他们夫妇俩,除了她。这就是为什麽甚至连
可怜的玛瑞塔走了,她仍旧还在。玛瑞塔爱上了她放纵的丈夫,而且还更为愚蠢
地向他坦露真情。

  「你不认为海伦娜越长越像她母亲了吗?」

  「也许吧,长得像我那就更好了!作为一个有趣的话题,凯蒂亚,你喜欢今
天下午健身房里你自己干的事吗?」

  这是凯蒂亚的一块伤疤。「是的。」她骄傲地说:「疼痛难以想像的美妙,
连我都从未如此满足过。」


                第四章

  第二天早晨,卡桑德拉醒来,觉得口乾舌燥,头痛欲裂。她伸手去摸闹钟,
手指又硬又僵,她按倒闹钟,心绪像野马似的。她躺在那里俟了几分钟,脑子里
转着念头:自己是否病了,但后来,前晚的回忆像轻轻撩起的窗在她心头闪过,
她的身体热了起来。这肯定是在作梦。

  她喃喃自语道,但当她的手摸到她的乳房,柔软的乳头,乳头周围敏感的皮
肤都明确告诉她,这并不是梦。

  她挣扎着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用很热的水冲了澡而后又爬进三
温暖浴盆。透过散发着香脂味的蒸气薄雾,她可以审视自己了。在她小巧的洁白
的乳房上有着细小的红点,轻微的擦痕清晰可见。卡桑德拉难以确信,然而当她
努力搞懂这一切是怎样弄出来时,她的身体倒是记起了那份快感,她的腿在水下
懒洋洋地分开,任由一只喷头在两腿间拨动。

  撩人的冲动让她又恢复了理智。她迅速地通体洗了一遍,而后跨出浴盆,用
一块宽大松软的毛巾裹上,匆匆擦乾身体。突然,她想到要与男爵面对面共进早
餐,不由掠过一瞬恐慌。随后,她大约想起他说过一整天他都不在家,才舒了口
气。

  她倒是希望,还能回想起凯蒂亚是怎样悄悄地在晚餐后留下他俩单独在一起
的。还有个模糊记亿:那就是房间里似乎还另外有个人,在暗处窥视他们。但搞
不清了,或许是梦境的一部分而不是真实。

  她尽快地穿上她觉得很正规的黑裙白棉布短上衣。穿好后就拿出男爵出的指
令表,从头到尾细读一遍。每天早餐后,他都要求小姐们进行某种形式的锻炼。
她决定今天她们就利用掩隐在主楼后一栋独立楼里的室内泳池。上午九点钟左右
喝点什麽,然后「学点知识性的东西」,这是意味着陪她们进午餐。

  下午午休一会,再后就是安排外出游逛。博物馆、电影院,动物园或公园是
阿比盖尔建议的去处。

  虽然卡桑德拉觉得克瑞丝蒂娜还太小,不适合去那些地方。到时候还得照单
行事。下午五点是茶点,讲故事,做游戏,冼后上床睡觉,时间是下午六点半。

  表上的两件事使她很惊奇:一项是孩子应该使用盥洗室的次数也规定了。几
乎以为小姐们自己连需要方便去盥洗室都不知道似的:另一项是这条指令:你必
须在所有时间拥有对小姐们的全权控制,任何不服从或违犯规定的错误都必须立
即惩处。

  虽然尽力去猜,但卡桑德拉还是不能想像出怎样才能使小姑娘们违犯规定,
她们是完全靠她陪着到东到西的。有几次,她真想问问他,但当然不会是今晚。

  她走进她们的房间时,两个小姑娘都醒着,她们惊奇地看着她。「你从你自
己房间来?」海伦娜问。她迅速脱下睡衣,套上一件红白相间,胸前有褶饰的外
套。

  「我该从哪里来?」卡桑德拉问。

  海伦娜不屑地耸了耸肩。那样子很像她父亲。

  「爸爸的房间,或者凯蒂亚的。」

  她噘着嘴说:「那是阿比盖尔通常过夜的地方。她只在不听话的时候才睡在
她自己的房间里。」

  卡桑德拉不自在了。「你说什麽,不听话?什麽叫不听话?」

  「不知道。也许她不好好吃饭或者犯了别的什麽错。我们今天干什麽?」

  「我想今天上午我们该去游泳,而下午则去汉普斯特散步。」

  海伦娜摇摇头:「我不,不行,我们不能去,除非带上保镖。你昨天就该安
排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太清楚,你得帮我知道该怎麽做。」卡桑德拉微微一笑。

  海伦娜瞪着她说:「我不是帮你,是不愿看你受罚。快,克瑞斯蒂,要不,
你又要迟了,临界点了,要挨罚了。」

  卡桑德拉让小点的女孩坐到她腿上开始帮她穿衣服。「我不信『临界点』又
有什麽厉害。那肯定是阿比盖尔的处事方式。」

  海伦娜灵巧地系着鞋带。

  「不,这是爸爸的规定,你不该帮她做这麽多的事,如果你总喂她,她就永
远也什麽都学不会。爸爸说他厌恶被宠坏的孩子。看,我都弄好了。」

  卡桑德拉看看那张漂亮的小脸,那张非同异常的坚毅的嘴令人印象特深。

  「你手脚真伶俐,真能干,海伦娜。但我总不太相信克瑞丝蒂娜也像你那样
聪明,她还需要帮助,才能学会像你一样自己料理自己。」

  「她就像妈妈。」海伦娜低下声说:「妈就是什麽事也不会自己做。」

  正说着,楼下「砰」地响了一声。

  「快。」海伦娜的脸泛起红晕。

  「我们只剩下三分钟了。来啊,克瑞丝蒂娜,快!」

  「你们还没有晨浴吧?」卡桑德拉说。

  「洗了,六点四十五晨浴,然后用早餐,吃完是八点三十,真笨。快呀,来
吧!」

  「就我们这几个人吃饭,如果我们迟几分钟,也没人知道。」卡桑德拉提醒
说。

  「露兹会知道,她会去汇报的,她就爱打小报告。快点,克瑞丝蒂娜。」

  卡桑德拉跟随着她们踢踢踏踏地走下楼去,深深感觉这份工作不好做。海伦
娜一举一动一点不像是四岁的孩子,而克瑞丝蒂娜似乎还浑浑沌沌,周围的世界
就伸手可触,亦步步趋照着她小姐姐的样行事。露兹只管她们吃早餐是否耽误之
类些许小事,依此,卡桑德拉也推想不出海伦娜怎麽会如此早熟。但,她还是想
阿比盖尔肯定撒谎哄骗过她们,为的是让她们听话。啊,她自己可真该付出点爱
心。

  她们坐下来用早餐是八点过两分。把黑夜紧紧关在外边的厚厚的窗?已经系
好,窗户全部打开,让早晨清新的空气进来。

  卡桑德拉瞄了一眼已经熄灭的壁炉,又开始恍惚起来:令人发烫的梦景,油
腻腻的食品都是昨晚搅的人心神不宁的一部分。可能就是,她知道,她胸口的那
些印记太真实了。

  白天过得很快。小姑娘在游泳池里玩得很开心,觉得很惬意。天气很暖和,
虽然卡桑德拉体格并不算强健,她还在池子里泡了两小时而没有打冷颤。正如海
伦娜先前所说的,没人能领他们去汉普斯特,她们只得去草地边的树林间的小径
上走走,卡桑德拉教她们念花的名字,鸟的名字。

  茶点过后她们在育婴室里搭一付大型积木。积木一块块大得克瑞丝蒂娜都抓
不住。不多一会儿孩子洗了澡,她又给她们读了一段《爱丽丝游记》,就从阿比
盖尔留下书签的地方开始。

  「我喜欢爱丽丝的冒险故事。」海伦娜睡眼蒙?地说,卡桑德拉吻吻她,跟
她道晚安。「她生活在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不是吗?」

  「她不是真的住在那里,她只是想她会住在那里,那实实在在是个梦。」卡
桑德拉解释道。

  「是吗?你怎麽知道?」

  「因为作者在故事结束时告诉诉我们了。」

  「我们不会是也在做梦吧?」

  卡桑德拉,记起她自己早晨醒来时的感觉,她能理解这孩子的疑问。「不,
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认为是在做梦。自从妈妈死后,那麽多的人来来去去,你愿意长期待下
去吗?不会也大哭一场就不见了吧?」

  啊,真是令人心惊。卡桑德拉紧盯着海伦娜的脸,想起了她那天头次登门求
职时听到的哭声。

  「好吗?」海伦娜询求地问。

  卡桑德拉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接在这个忧心忡忡的小姑娘的前额:「哦,我
不会离开的。你们愿意我待多久我就待多久。」她回答说。

  「好啊。」

  海伦娜似乎满意了,可是卡桑德拉却很不安了。她开始希望这栋房子外面有
这麽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牵挂她,担心她是否也不见了。但,后来,她暗夜里对
自己摇了摇头。有可能海伦娜认为阿比盖尔不见了,而事实上是她被解雇了。孩
子们是如此势单力薄,以致发生的一切都使她们感到害怕。只能那样了。

  七点四十五分,就像时间表上定的那样死,她走下楼去,通过落地窗走进花
园,她还记得男爵说过他们今晚在室外用餐。

  她花了点时间决定穿什麽,前晚的困窘使得她比往常更为怕羞。当凯蒂亚看
见卡桑德拉穿着宽背带,方领口,五十年代式样棉布遮阳裙装,不由暗地发笑。
而她自己穿的是一件极小的多彩比基尼,和长抵膝盖的透明衬衫裙。无论昨夜发
生了什麽,很显明都未能激起卡桑德拉能自豪地展示胴体。

  「喝呀,凯茜。我可以这麽称呼你吗?」她像略加思索后说了这麽一句。

  「我喜欢卡桑德拉这个名字。我的前夫以前也叫我凯茜,我总认为这个名字
叫上去像是把我当成一条长毛狗。」

  「或许你真的使他产生了这样的联想!来尝尝这水果汁,味道好极了。」

  卡桑德拉从这个女人指甲修剪得很美的手里接过饮料,暗嘱自己别再咬手指
甲。

  凯蒂亚优雅地展开身体躺到了凉床上,发出愉悦的叹息:「我就是喜爱这大
热天。我总是没法叫底埃特在国外多待些时日,他从不乐意。他似乎就是喜欢这
个可怕的国家。现在他也待不长了,他近来是变了。那些小姐们都好吗?」

  「我想她们今天玩得很开心罗,我可以肯定。」

  「我以为开心并不是最重要的,是吧?底埃特确实从未让阿比盖尔有这样的
印象:小姐们的生活意味着放长假。我以为你可能是太心软了。心软对她:们有
什麽益处?我要跟底埃特说这档子事的。」

  「我们进行了一些教育活动。」卡桑德拉口吻平淡地说:「学习也是乐趣,
况且她们还很年幼。」

  这时候,男爵走上庭院台阶,朝她们走过来,他穿着做工考究的深蓝色宽松
裤和一件白底带蓝色、金黄色条纹的丝质短袖衬衫,他的浅色的头发看上去好像
刚洗过,塔拉在眉眼上,因此他不得不时时地用手指把头发拨弄一边。他看似情
绪极好,眼睛发亮,唇边挂着半缕微笑。他在凯蒂亚近旁的斜躺椅上坐下。

  「彼得正在往这搬食品,亲爱的,你打算就这麽仰面躺着吃?这样快乐吗?
跟今天其它时候一样?」他问,语气里带着快慰。

  凯蒂亚放声笑了起来,坐直身体,手臂搂着褐色的膝,衬衫撩了开来,卡桑
德拉忍不住看过去:比基尼紧兜着凯蒂亚的屁股,贴得那样紧,连阴部的轮廓都
清楚地勾勒出来了。局促移开了卡桑德拉的视线。

  彼得捧来一大托盘沙拉和冷切肉,他的眼睛也直直地盯上凯蒂亚。卡桑德拉
看见他往豪华的金属桌上放盘子时手在发抖。男爵也紧盯着彼得,他朝凯蒂亚呶
呶嘴,而凯蒂亚显然是无动於衷。

  她扭身下床,两膝分得更开,那条布襟贴得更紧,暂且埋藏了那道沟,却使
得她的乳房格外突出。从彼得站的那个位置就可以看到凯蒂亚的乳头。彼得瞟了
一眼男爵,男爵眼里除了欢娱,什麽也没流露。那个小男仆失望地退出庭院。

  卡桑德拉已经很清楚正要有好戏上演。她的胸口也同样发胀,就像她前晚体
验到的那样。只是这时候并不是因为透不过气来。

  「好啦,你们今天做了些什麽,卡桑德拉?」男爵突然问道。

  「她们今天玩得好开心罗!」凯蒂亚说,脸上挂着揶揄的笑意。「我以为卡
桑德拉不懂……」

  「我知道我没在跟你说话。」男爵说,他的黑眼睛紧盯着卡桑德拉。凯蒂亚
睑一红,缄口不语了。

  「我领小姐们游泳,克瑞丝蒂娜尽力学会不用浮圈。今天下午,我们去树林
边小径散步。」

  「很好,我知道你想去汉普斯特。」

  「是的但似乎应该等我作了充分的准备才能去那里,所以我安排明天去。」

  「不错,我知道你们都吃早饭迟到了。」

  凯蒂亚抱紧两膝,带着早有所料的激动神情。卡桑德拉看着他,一脸惊诧:
「就三分钟!」

  「三分钟或者三小时,迟就是迟了。我记得我让我的想法在时间表上从一开
始就对你表明得很清楚,不是吗?」

  「是的。但……」

  「那麽,你知道你能成功地遵守时间表。小姐们用早餐迟到,必须处罚。」

  「这不是她们的错。」卡桑德拉辩解道:「得靠我确保她们守时。」他温和
地朝她笑笑,上门求职那天曾激起她好感的笑容又出现了。「当然罗,我正在谈
论你的处罚。」

  凯蒂亚合起双手轻轻拍着,发出幸灾乐祸的叹息。「真是搞不清楚了。」卡
桑德拉转向那个女人:「我真弄不懂。」

  「你当然不懂!」

  从那女人处甭指望可以得到帮助。因此,卡桑德拉又转向男爵坐着的方向。
男爵正平静地瞧着她。「多喝点果汁。」他提议,又给她的杯子加满。这一举动
使她立即记起前晚他是怎样把酒泼到她身上的。冷酒泼在滚热的乳房上的记忆使
她脸「刷」地飞红,她坐在那里,无助地任由那团红晕从脖子上爬上来抹得满脸
通红。

  「她是不是很可爱唷。」凯蒂亚说,她的声音很甜:「我从未看过有人脸红
了如此可爱。」

  卡桑德拉抓过那杯果汁,乾渴难禁地喝了起来。水果味很浓,她还依稀地记
得圣诞节她父母招待她喝水果汁的情形,因而她有点安全感,确信那也不会太刺
激。

  她正准备吃第一口沙拉,忽然,男爵又开口了:「我想我们还是先游泳吧。
来吧!」他伸出一只手去垃凯蒂亚的脚。她朝他笑。「卡桑德拉,你也该帮帮凯
蒂亚,她泳技还不很熟,虽然像克瑞丝蒂娜,没有浮圈可她也能踢腾几下。」

  虽则出乎意外,却也放了点心,惩罚的事大概就此搁下不谈了。卡桑德拉迅
速站起来。「我去拿游泳衣。」

  男爵抢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腕。「不,不用游泳衣,那东西使得成人的游泳
聚会比孩子的可笑得多。」

  她试图挣脱,但他的手很有力,手指紧握着她的腕,弄得她有点痛。

  「来吧,卡桑德拉,没什麽难事。可能有许多更坏的处罚咧,你知道。」他
语气平静地加上这麽一句。

  「我不明白。」

  「这是你的临界点,这字眼也许还不错。由於早餐迟到。我们现在也迟点用
餐,彼得。」他扬起脖子喊了声,然后拖着赖着不动的卡桑德拉走下通往泳池的
石板小径。凯蒂亚则在前面匆匆而行。她的圆滚滚的屁股在绷紧的比摹尼里撩人
地摆来摆去。

  泳池室内空气温和湿润。室内靠墙脚的花缸里栽种着深绿的羊齿场物,到了
傍晚,这些场物往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的阴影似乎更加挣狞可怕。现在水下也有光
亮,照上来,照亮每一位泳者。凯蒂亚站在一边,解开她的比基尼上端的带子,
而卡桑德拉扭来扭去才挣脱男爵,朝那扇沈重的橡胶门奔过去,使她惊讶的是那
扇门纹风不动。

  「恐怕门被拴上了,卡桑德拉,你走不了,除非我开放它。」他慢声摒气地
说。

  「来吧,别为难。今天早上你已用过这个泳池,不是吗?」

  那果汁比她所能体会的还要刺激,因为她又一次感到沈重的压力和倦怠,很
难让他的头脑清醒。

  「那不同!」她辩解道:「我不已经为今天上午道歉了吗?再说你可以扣我
的工资,如果你想扣的话,我可不想不穿泳衣游泳还……。」

  「你不想不穿泳衣游泳!当然你是不想,那就是惩罚,是临界点。如果你想
做什麽事,那麽这就是报酬。而且,卡桑德拉,到今晚结束时我希望你会把这看
成是报酬。」他平静地补充说。

  她浑身颤抖,随后又跳了起来,而凯蒂亚沈进水里,激起很响的水声。「她
看像似一名很熟悉的泳者。」卡桑德拉指出。

  「也许她会帮助你的。来吧,脱下这糟糕的裙子。我不能想像为什麽非得穿
那玩意儿。」

  在他们下面,凯蒂亚踩着水,仰着头看着,被卡桑德拉眼里流露的冷冰冰的
表情所迷惑。这忖表情里只有绝望的无可奈何。这种表情,不仅使男爵的情妇兴
奋,而且也应是最初预想到的。

  男爵伸手从卡桑德拉的肩上扯下一根宽背带,直到发现衣服里还有只奶罩,
他哈哈大笑起来。「不会有贞节带吧,我希望!转过来。」

  「不。」卡桑德拉说,希望她的声音听上去坚定些,她的身体因为不想让他
的手再来扳动,便不太僵直了。

  他用两只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面颊。手指刺痛了她,她吃惊地退后了一步。
「照我说的做,卡桑德拉,记住,如果你愿意和我的孩子在一起,你就得学会严
於律己。」

  卡桑德拉想起她对海伦娜的承诺。她还想知道是否男爵也已知道这个承诺,
这怎麽会呢?慢慢地她转过身去,觉得他正在解她裙子后背的钮扣,而后奶罩,
他从她身上剥下裙子和奶罩,让它们落在她下湿漉俪的拼花地面上。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奶头凸耸出来,小小的乳房开始膨胀,他的手摸着她赤
裸的后背和肩膀。他的手在向下滑,他的两根大姆指勾着她平脚内裤腰,这样褪
下它的内裤,让它绕在膝上。凯蒂亚从水里向上看,那双绿色的眼睛把卡桑德拉
猛然裸露在他们面前的胴体一下子看了个真切。

  「跨出来。」他喃喃地哼了声。她驯从得像梦游者,加了药物的果汁已经发
挥了作用,使得她更易驯服。但是男爵肯定她没有被过重的药物醉倒。他并不想
要她完全失去感知能力,什麽事也记不起来。到他真想占有她时,药性已完全消
失。以后也就一点不需要用药了。他得自己去控制她,不必假装对她温存。这次
演练只用了一点儿药。

  卡桑德拉听到男爵在她身后脱衣服,直脱得一丝不挂。男爵捉住她的手,领
她拾阶而下,直抵浅水层。在那儿,他移到她前面,脸对着她,伸出双手挽她进
水。

  当他跟她对面而立时,她注意到他胸前长着厚厚的深棕色的体毛,体毛集成
一直线,直到腰部以下。勃起的阴茎周围突出地长着较浅色的蓬松的阴毛。她也
看到了他上肢结实的肌肉和胸脯,绷得结结实实的大腿,大腿上也覆着体毛。她
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她的裸体从头到足压在他的裸体上该是怎样一种滋味?随
后又羞惭地打消了这种想法。

  当温暖的水漫到她脚边时她打个颤,知道不一会儿,水就齐到她裸露的阴部
了,她还知道凯蒂亚和男爵会看她的反应。

  她希望她的阴毛不要太厚太黑。凯蒂亚有一块浅黄色的三角区,一切都暴露
无疑,而卡桑德拉的则像一片森林,掩隐了一切。

  「来呀,来呀!」男爵催促道,拉着她一寸一寸往深处走,当水齐她外阴唇
时,她深吸了一口气,他则朝她哈哈大笑。他的手移到她的腰间,把她晃晃悠悠
地推进水里,而后让他站定下来。

  他自己的膝微微弯曲,这样他们可以贴面而对了。他把搂住她腰的手张成八
字,抚弄了她的屁股和上腹部一阵之后,乘她毫无戒备,奋猛地把她拉向他,这
样她就站不住了,两条腿滑倒在他的两腿之间,仰面躺进水里,她的乳房露出水
面。

  「来呀,看啦,凯蒂亚。」他大声喊道。

  卡桑德拉挣扎着站起来。「不可。」她声辩道,而他只摇头以示她别动。

  「平静点,卡桑德拉,感受感受水的温暖吧!感受它正在摇荡你触摸你、包
裹你,这种滋味不是挺好受吗?我对水自有一套理论。我认为我们和水有自然的
密切关系,因为我们胎儿期是在羊水里度过的,我们的身体想在水里度过一生,
可是进化使我们不能如愿。没关系,在我们自家的游泳池里我们可以尽兴了。」

  他的声音总是那麽平静,在他与她对话时,由不得她不放松自己。

  她的腿在他身后浮上水面,这样,就靠他的手抱着她了。他的手搂抱得很紧
甚至连他向她迂回过来也没松手。

  凯蒂亚游得很快,飞快朝他们游过来踩着水,站在俯卧水的卡桑德拉身旁,
她对她的发育得不很成熟但却明显膨胀惑人的乳房一脸不屑。男爵朝她点点头,
她开心地低下头去温柔地吮吸卡桑德拉的一只奶头,同时注意到那上边有细小的
碰伤,很明显男爵前晚已经玩弄过这两只乳房。

  卡桑德拉恍恍惚惚地躺着,听任温水浮托着她。她的身体很放松,比她自己
了解到的更有活力。虽然她知道凯蒂亚的嘴在她的乳房上,她也不在乎,因为男
爵的手搂抱着她的身体,凯蒂亚的嘴给她的那种快感,几乎跟他前晚给她的那种
感受一样强烈。

  「她很兴奋。」男爵说:「吮得重一点,她喜欢那样,是吗,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深咽了口唾沫。她不愿意他跟她说话,这样弄得一切都太真实了:
她宁愿在梦境中徜徉,假装在那种情形她是不由自主的。

  「告诉凯蒂亚你喜欢她吮得重些。」他连催她说,但卡桑德拉闭着眼一声不
哼。

  「不听话。」他骂道。

  凯蒂亚见她情夫给他行眼色,就迅速地拿尖锐的细牙突地一口咬住了那只精
巧的奶头。卡桑德拉受惊了,猛地一挣,男爵手一松,这样她一下子没进水里,
几秒钟之后冒出水面,又是喝又是灌了满嘴满耳满眼的水,这一惊可是不小。

  男爵一点也没给她喘息的时间,而是两手伸进她的腋下,拖着她仰面游向深
水区,凯蒂亚也一旁跟着游,挥动的手就触到那年轻女人的脚。

  一到深水区,卡桑德拉被推拉到池边背抵着池沿:「把你手臂搁在池边上,
让你的脚在你面前浮出水面。」男爵在旁指示,语气很生硬。

  这一次卡桑德拉乖乖地照办了。

  「好!」他也往池边搁上一只手臂,靠着她的,腾出左手到她屁股下,扳起
她下身,让它露出水面。「让她就这样,保持不动。」他对凯蒂亚说。

  他游开去,转了一圈,在卡桑德拉两脚间钻出水来。

  「睁着眼望着我。」他对她说,不让她垂下眼睑。看到那两只眼「忽」地张
开,他很高兴,就在他们脚下的池底正好有盏灯,这盏灯衬映出这女人修长的颤
抖的四肢,黑乎乎的阴部三角区刺激他,远胜他所期望的。她的嘴紧闭着。他开
始揉捏她的小腿肌肉、她的脚踝,这时他见她的嘴微微张开,可以看见苍白嘴唇
间的门齿。

  「向上拉一点。」他吩咐凯蒂亚说。待卡桑德拉的腹部完全露出水面,他低
下头用轻柔如初的吻盖着她的小腹,同时他的两手抄到她身后,用力地揉捏她的
两片屁股,这个动作更使她的肚子更紧地贴在他嘴边。

  卡桑德拉觉得她身子发沈,再一次听到心脏在耳边「咚咚」跳。她的小腹似
乎绷得过紧。由於男爵剧烈的揉捏,水波不断不断荡涤,冲刷她的阴户,那地方
在隐隐作痛。

  「翘起你的腿,卡桑德拉。」他对她柔声说。

  「你手重!」她低声叽咕道。

  他微微一笑:「你必须翘起你的腿,你还想让凯蒂亚舔你的奶头吗?」这种
想法几乎使人难以遏止激动。卡桑德拉用央求的眼神望着他。「求她吧。」他指
示说。

  卡桑德拉扭过她沈重的头对那等在一边的女人央求说:「请再舔舔我吧。」
凯蒂亚笑了,照她所求做了。

  男爵瞪着卡桑德拉的黑眼睛,看见里面飘过渴望与淫荡,他的激动更似乎是
在折磨他自己。他记不起来上次是什麽时候他的睾九如此发胀过,他的阴茎如此
难耐地悸动。但他很能克制不让他过於仓促。

  将近有半个钟头,他和凯蒂亚不停地挑逗刺激卡桑德拉。

  她仍旧躺在温水里,她的头靠在池边。

  他们集中刺激她的乳房、脖子、耳朵、双脚,脚踝和小腹,但对腿裆里燥动
难耐的区域却视若不见。尽管他们知道那地方才能有极至的快感。虽然她竭力听
从男爵不断的命令而翘起腿,卡桑德拉总忍不住动来动去,随着他们娴熟的手指
和嘴,刺激她易感的身体,她更是愈发动得凶。

  最终男爵老练的眼睛把她满脸羞红和失望的委屈的表情,以及她身体的一目
了然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这一切都告诉他该进一步了。他和凯蒂亚把卡桑德拉从
水里拖起来,让她躺在大理石地面上。

  离开令人消魂的温暖的水池,突然停止了性挑逗令她诧异,她大叫了起来。
男爵迅速地出现在她身边,用浴袍给她擦身,然后抱起她,带她穿过泳池边上的
一扇小门,进入一间温暖如春、灯光柔和的房间,房子的中间摆着一张低矮的奢
华的大床,床上仅铺着一床波斯毛毯。卡桑德拉从毛巾袍里脱出身来,一头瘫倒
在那张肉欲之床上。「来吧。」男爵满意地说:「这才算真的开始。」

  他在卡桑德拉脚跟边坐下,仔细地分开她的腿,让他的手指在她的腿股内侧
抚摸,就像他先前做的那样。她觉得毛毯摩擦着她痛楚的肉体,这种感受就在她
的下腹部下,不由她不收紧肌肉,对那部位的任何一种接触都是令人愉悦的。

  「不。」男爵的声音打破这种愉悦,她迅速地放松她的屁股。「会更好,等
待总会更好些的,我的心肝,虽然我们理解你的难耐,不是吗,凯蒂亚?」

  听他说这话,卡桑德拉扭转她的头巡看屋子四周,看见凯蒂亚正在那里观看
他俩,她自己的手自动地抚弄她那鼓起的乳房,乳房上有一对硕大的奶头。

  「我不喜欢她在那里。」卡桑德拉叽咕道。男爵笑笑。

  「她非得待在这里吗?」卡桑德拉又问。

  凯蒂亚望着她的情夫,他是否又会像前晚那样提防她感到紧张而驱她离开。
如果这次他这麽做,她就要顶撞一次了。她实在臊动得难耐,离不开了。她也知
道他会希望她留下来。

  略作沈思,他对卡桑德拉点了点头说:「当然她会待下来。这不仅只为使你
快乐,记住?」

  卡桑德拉记不住:如果这不是快乐,她就不知道这是什麽了。她困惑地看着
他。

  「想想。」他催促道:「告诉我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他的手移上她的脚,
拨弄着她的阴毛。

  他手指的挑逗使得她神魂颠倒,她所有的知觉似乎只集中在两腿之间。她只
想被抚摸,她的无法满足的兴奋烧灼着她的身体。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要的答
案。她正在竭力去想,可他手的摸索范围更大了。他低头吻她的腿裆,同时手指
仍不停地摩擦她厚厚的、黑乎乎的阴毛,就像柔风吹过。

  「这是处罚!」她终於结起了断掉的思绪。「我用早餐迟到了,这就是对我
的处罚。」

  「对!对!」

  他非常仔细地分开她的外阴唇,第一次看到精致的嫩红的内阴唇,他喜欢挑
逗煽情,直到她迫不及待的时候。一股细细的粘液从那窄窄的阴道口里渗出来,
她的阴蒂还不曾勃起,而且她如此紧张,所以他知道挑逗的时间比他在泳池里想
像的要长些。

  「放松,卡桑德拉。」他圆滑地喃喃道:「躺着别动,让我告诉你男人对女
人做些什麽。」

  卡桑德拉想放松,想要他做些动作,随便什麽动作,他用他那细腻的、冰凉
的手指触摸她的绷紧的、痛楚的肌肉,使她禁不住想起保罗,他的急躁的手总是
怎样弄得她生疼而提不起兴:除了失望和扫兴,他们的造爱没什麽技巧。她不想
让这迷人的男人失去研究她身体的兴趣,所以竭力克制着。

  「这没什麽好玩的。」她的声音低得他只能听见一字半音。

  「当然这会好玩的。」他肯定地:「相信我。」他瞄了一眼他的情妇。那女
人转身飞快地走向靠墙的一只小冷藏柜,拿给他一只高高的按钮式的喷雾筒。他
从她手里接过来,按出一小团泡沫在手掌里,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泡沫里沾沾,便
开始轻轻地由上而下地抹擦卡桑德拉的阴道。

  意想不到的凉意使她平躺的肉体为之一震,她竭力想坐起来。「不,躺着躺
着,只是用点润滑液,等我们交合时给我们帮点小忙。」带着极大的耐心,他把
那种粘糊的混合液给他那部位全都涂抹一遍。绕着她正肿胀起来的阴道口壁又涂
上一圈,然后低下头,用舌头把润滑液舔去,弄得她在床上一阵狂颠,令人惊奇
万分——竟能从床上弹起。

  虽然她知道这种动作是无意识的,凯蒂亚满心希望男爵去惩罚卡桑德拉,然
而他只是偷偷朝她抿嘴一笑,当他看她竭力想要维持住先前的静止,他高兴点了
点头:「好极了,我的心肝,你是个聪明的学生。」凯蒂亚皱了眉头,等着看那
强壮的屁股开始扭动,她无法忍受的动作,让她看这种扭动无异於是在惩罚她。

  卡桑德拉直瞪瞪地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想着她和保罗在他们的婚床上做了
些什麽,怎样把那情形和她现在的这一切联系起来。她的乳房如此敏感,它们甚
至对她头顶上方的空气运动都有反应。她的脊椎、她的腿肚,在波斯毛毯摩擦下
生疼,男爵娴熟的正在蹂躏她痛楚肌肉的手感到了她小腹在拼命绷紧。她觉得好
像该和她勃发的情欲相匹敌。

  男爵舔阴道口的润滑液,稍待让舌头在阴道口上转了一圈,这下更撩起她的
欲火,她努力着试图避过身去,可他的手抓住她的大腿,使她动弹不得。所有的
润滑液都没了,他让凯蒂亚绕到他身边。让她稳住这年轻女人张开的腿,与此同
时,他集中精力发现和撩逗起那细小的阴蒂,这样才能最终把她推向性高潮。

  凯蒂亚也很与奋。从她喘气的样子,他龙听出来,从她鼓胀的乳房上看得出
来。乳峰间有湿漉漉的汗液渗出来。他用眼睛示她别出声,一边细心地插进一根
细长的手指到卡桑德拉阴户里,几乎令人觉察不到地左右移动手指,等着潮湿的
粘液沾上它。

  很快她的粘液流出来了,最终当凯蒂亚绷开她的外阴唇,卡桑德拉的阴蒂也
终究显示了出来,男爵熟练的照拂,使得那原本显而不露的阴蒂,激动地肿胀起
来。他一手摸着她的紧绷绷的抖动着的下腹,手在那地方抚摸着、欣赏着阴蒂四
周的肌肉拉紧后,那颗肉粒也跟着勃起。卡桑德拉的屁股始而扭动起来,急促地
喘着粗气。

  「摸你自己呀,卡桑德拉。」

  他温和地对她说:「把你的手放在你的奶子上,挟你的乳头,揉搓它们,就
像你喜欢我做的那样。摸呀,搓呀,快!」

  他的话激起她不再犹豫。她的手伸向她膨胀的乳房,急切地抓住乳房,就像
孩子抓到奶瓶。她的顺从,她手摸乳房无一点技巧,却通过自摸乳房得到明显的
快感,这些都使他为之振奋。

  仔细地,他继续熟练地、间接地操纵她的与奋中心。她的屁股扭动得愈发剧
烈,差不多「腾」地从床上弹起。她的腹部绷得如此之紧,使他看上去也觉得突
出,绷紧的皮肉令他兴奋,凯蒂亚在撩逗他,他感觉她的手朝向他悸动的阴茎移
过来。他猛地回过脸去,看他一脸怒气,她只得迅速地抽出手。

  「别动,卡桑德拉。」他又说了声。那声音里的温存是凯蒂亚从前任何一次
性游戏到了这一阶段从未听到过的。她「刷」地朝他看了一眼。那个小妇人已被
玩弄得可以了,他俩都明白这一点,这种玩弄对她那未曾经历过的身体是过份了
些。她的神经末稍再接耐不住了。

  男爵浅浅一笑,放松了对她耻骨的压力,很快地让他的手滑下去直戳到收缩
的阴蒂,光是通过用细巧的触摸那块肉粒来驾御她的癫狂。她需要更多些这种挑
逗,她用令人听上去欣喜的痛苦的声音呻吟着。

  「闭口。」凯蒂亚兴奋得发抖,忍不住替他说。这表明她是多麽喜欢玩这种
性游戏。没等他开口,她就递给他一恨长长的尖尖的羽尾,那是最后一个节目。
他仔细地在她的阴道口的热乎乎的粘液里迅速地旋转着那根羽毛,然后他又拨弄
那块颤动的、撩人的,过於激动的肉粒,使得卡桑德拉的头更为狂热地晃动,一
阵狂躁之后又陷进毛毯,连极度与奋引起的「哼哼」声也没有了。

  羽毛触到阴蒂时,他反而犹豫了,凯蒂亚深叹一口气,在一边观望、等待。
虽然从他慢不经心的手上看不出什麽,其实男爵也兴奋到了崩溃的极点。他知道
床上那个女人正在奋力想按他的常规行事,却是难以做到:试图用新消耗的敏感
来约束肉体。

  过一会儿他就要让她跌入痛苦的深渊,即使在最可怕的恶梦中她也不曾梦到
过。

  凯蒂亚更大地撑开卡桑德拉的外阴唇让阴蒂暴露出更多,正如他所希望的。

  性兴奋高潮一过,阴蒂就开始收缩。他弯下腰,对着床上玉体横陈、手脚大
开、震颤不已的人儿说:「忍着点,卡桑德拉,用力让身子压下去,摆好姿势让
我看。」

  她只觉得她的肌肉正在紧着往里收,连神经末稍都收缩成团了。这些神经像
绳索紧紧捆绑住她。她挣扎着照他说的做。他从旁不无欣赏地看着。她服从的结
果使得阴蒂又再次膨胀出来。完全暴露给了那根毫不仁慈的羽毛。

  他迅速地、灵巧地用羽尾刷着卡桑德拉最敏感的部位,在那种含苞欲放的花
蕾上绕了个圈儿,而后又将其整个罩住。她的肉体像是受到电击似弹跳起来。

  凯蒂亚知道该怎麽办,一头横倒在卡桑德拉膝上,但是先前还是昏昏欲睡的
女人的上身拼命地晃动起来,屁股在床上上下弹跳,张开嘴,情不自禁,极度兴
奋地尖声叫起来,几乎随着极度性高潮的到来而过於紧张,遭受过恶魔折磨的神
经终於可以宣泄一下了。

  男爵看着她的肉体仍在不停地扭来扭去,他不愿意她并拢大腿妨碍无情的羽
毛插入。他不停挑逗煽情,直到她最后一声叫喊消失,这种快乐开始变成痛苦,
那时,只到那时,他才停上。

  卡桑德拉大汗淋漓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头发湿漉漉贴着头皮。凯蒂亚嗲
声嗲气地对他说:「她动了。」话里流露出满意。「呵,多麽动人的惩罚啊。」

  他略带与趣地看了看她:「我倒是宁愿你那麽说,我亲爱的凯蒂亚。不幸的
是,你似乎已经忘记你答应过不作声的。对你犯规的惩罚是开除出局,现在就走
吧。」

  凯蒂亚睑「刷」的红了,现在该是最适当的时候,现在应该是他让她开始重
新煽起那浑身抖动的女人的性欲的时候,很快她就会发出尖叫,无助的神经就会
真的想要,凯蒂亚自己就喜欢他们的第二次,勉强的如坐针毡的性高潮经常弄得
她们抽抽泣泣。性高潮让你承受多少痛苦也让你享受多少愉快。

  「不,请不要撵我走。」

  「别哀求,凯蒂亚,我讨厌那样,立刻就走!」

  「我要不要叫彼得来帮你?」

  他扬了扬眉:「你认为我需要人帮忙?真是门缝里瞧人,你小看我了。」

  「但是,底埃特……」

  床上的卡桑德拉蠕动着,哼哼着,男爵用赞许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毫无疑问
她是再也按耐不住了,她会满心迎合他的。他确信这一点。他不打算让凯蒂亚待
在那里看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他伸出手去朝着凯蒂亚发绷似的大奶子上狠命地捏
了一下。她的奶头痛得硬挺了起来。

  「快滚出去。」他不容置疑地说。她带着满腹的委曲,抹着泪离他们而去。

  底埃特、冯、瑞特溜上床,把那癫狂的女人压在身下,那女人眼神定定地看
他。「抬起你的屁股。」他急切地下了指令,拖下一只小枕头垫在她的两片屁股
下:「很好,盘起你的腿,把它们搁在我腰上。」

  她觉得很难照办,她的腿太重了,一点也动不了,可出乎她自己意料,她居
然还能照他的要求的做了。她的小脚踝在他背后交叉着,他压低了身子,稍加犹
豫,随后将他的膨胀许久的阴茎一下子戳进了她的温乎乎紧绷绷的阴道。

  卡桑德拉的驱体像是在浪尖上颠簸,由於他的插入,她的神经又开始复活,
她觉得欢乐的火花从肚脐里窜出来。他略作等待,扭摆他的屁股以刺激她阴道的
内壁,那里是她的兴奋点之所在,这时他也快到性高潮了。

  不能再等,虽然他嘴里呐呐地说着「睁大你的眼睛」,他自己却闭上眼睛,
实实在在熬不住了,任由自己完完全全达到了快活的极点,越戳越重,感到她的
身体随着每次插入在一伸一缩。

  他喜欢他插入时,她由於受力而发出欢愉的喘息。最终几乎是忍无可忍地感
到他的那股温乎乎的精液从他体内奔涌而出,灌进了被压在身下、兴奋不已、喘
息不止的女人的体内。

  这是他数年来最为兴奋的一次,从头到脚让他快活得颤抖不已。

  他很是惊奇,居然当他自己的体液滑进她的体内时,他自己也会乐得松了口
气。这回他放松了自己一直处於兴奋紧张的身体,就像早几分钟让她放松一样。
在他的身下,卡桑德拉用屁股紧顶他的屁股,想追寻第二次快乐的降临,这种热
切的欲求,弄得他手指脚指都痉挛了,而此刻他却瘫软在她的身上,她对他的性
高潮退却之后的作为全然无知。

  他身体发沈,她倒不介意,只是躺在那里享受着被男人肉体压着的乐趣。

  当男爵终於恢复了他的知觉,他惊讶地发现他还压在那个女人身上,他迅速
从她身上滚下,转过身,努力清醒下头脑:「下次你将学会分享你的快乐。」他
说。他的呼吸又恢复了平静。

  卡桑德拉听到那句话,但却不全懂那意思。「分享?」她问。

  「当然。你天性淫荡,我的心肝宝贝儿。剥夺别人从中取乐的机会是极端自
私的。还有,我们得发展你的自控能力。你今天表现得不错。但以后你要再做错
什麽,还是要受到惩罚的。」

  卡桑德拉真的听进去的,只是「我的心肝宝贝」这几个字,她也顾不及其他
了。这份爱意对她是尽够了。这几个字,她曾听他对凯蒂亚说过,在他们今夜令
人销魂的性爱游戏中,她是第一次听他对她这麽说。她相当肯定那几个字里有特
别的含义,等於可以肯定她也可能与他建立特别的关系。

  她得学会成为他的专宠,因为他喜欢用春药,她知道她不可能从别的男人那
里得到这份快感。她也知道凯蒂亚肯定也有这种想法,而在他生活中不可能有容
下两个女人的空间。

  「为什麽你非要你的孩子们按规定的次数使用盥洗间?」她睡意朦陇地问。
话题一换,使他顿感突兀。

  「她们必须能够控制她们的身体,如果我领她们去看戏或看芭蕾,我不想要
她坐立不安、满地乱转,要求我领她们去盥洗间。她们的膀胱和肛门必须尽早控
制。这是训练的问题。」

  「那麽,我想我短时间训练不出她们达到这种要求。假设你让她们多喝了一
点,怎麽办呢?」

  男爵想起了阿比盖尔,对她微微一笑:「那样,我亲爱的卡桑德拉,不就成
了难以容忍的挑战了吗,这倒可能会产生令人激动的效果,将来你会有机会发现
的。」他脸转向她,用手狠命压她的肚子:「你觉得今天这部位怎样?能兴奋两
次吗,像连着发两次那样?你会发现你能靠本能驾御,歇斯底里地发作,卡桑德
拉,教你作爱是我生活中至今为止最大的快乐之一。」

  卡桑德拉哆嗦着坐起来,她不知道,她还能找出什麽比今晚的感受更为强烈
的。他看到她眼里的疑云:「我们才开了个头,我的亲爱的,我们面前还有一条
长长的其乐无穷的路——你不是想和我女儿们相处吗?」

  卡桑德拉看着他深绿色的眼睛,觉得她的血再次在血管里奔腾。「是的,我
愿意和你的女儿相处下去。」她平静地说。他爬下床,离开她,看着她赤条条坐
着,在性满足之后,整个胴体仍在生辉,他赞赏她的自控能力。

  「我没搞错。」他赞许地喃喃自语:「你是我们家一份不可多得的财宝。晚
安。卡桑德拉,如果你饿了话,晚餐可以送到你房里去。下次什麽时候我们再在
屋外吃饭。」

  独自一人坐在床当中,卡桑德拉感觉到男爵的精液正从她两腿间滑出来,她
才明白了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麽,她再不愿意离开他了。仅两次来,她已经更多
地了解她自己,从前她不会相信这些都是可能。虽然她意识到她在这里待的时间
越长,她就可能会发现要面对越来越多的无法接受的事实。

  但她并不在意,她渴望学会他教给他的一切,孩提时代她家教严谨。男爵才
是那种她真正需要,能够满足她的男人,她再也离不了他了。


                第五章

  还不到六点,男爵静静地立在卡桑德拉卧室的一隅,看着她睡。她长长的黑
发披洒在枕头上,她的膀子优雅地搭在被头上。他的脉膊加快,一步跨到床前,
匆匆瞥了一眼窗?轨上微微闪光的小红灯。他知道凯蒂亚正在注视着。她在那里
能观察得很清楚。

  他只希望能像她一样整天待在房间里。但是无论怎样,等待着直到夜深,能
够看到卡桑德拉在下一幕性游戏中的表演也不错。

  他知道他太贪她带来的欢娱了。

  他用手去刮她的脸颊,卡桑德拉稍稍动了动,咕哝自言了两声。

  「卡桑德拉,醒醒。」他对她急切地耳语。她勉强地睁开眼,他知道得一清
二楚,在泳池里演过那一幕之后,她该是多麽疲倦。他摇着她的肩膀:「快,醒
醒!」

  竭力地拂去浓浓的睡意,卡桑德拉努力睁开眼睛,欠起身来:「怎啦,孩子
们怎麽啦?」

  「孩子们都好。我得出去了,抵晚才回来。在我走之前,我得让你拥有一件
东西。」卡桑德拉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想知道数小时作爱之后,他怎麽还会是
这麽精神,潇洒齐整。这种想法使她一下子联想起一切,并且意识到她正从她睡
袍的开领处往下看。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那是什麽?」她问,无法想出还有什麽在更为动情的时候,凯蒂亚可能没
有给过她。

  出乎意料之外,他一把掀掉她身上的被子,惊得她倒吸了口气。「把你的睡
袍撩到腰上去。」他又下了指示说。她仍然似醒非醒的,无论怎样,她还是自动
地照他的要求撩起了睡袍。她的手在腰间移动,撩起绸质的睡袍,她感觉到绸袍
从她修长的腿上溜上来超过肚子,让腰以下躯体横陈在他眼前。

  他扭亮床头灯。这样他可以更清楚地看着她:「现在转过来,横躺着,腿撑
开。」他知道这样可以给潜摄镜一个最好的角度。

  卡桑德拉的肚子已经激动地扭动起来,由於他昨晚的垂顾,她两腿间的肌肤
仍感疼痛。她不能保证她还能又一次忍受如此拖延、如此愉快的调情。

  不用她费心猜测,他跪到了她两腿间的地板上,瞥了一眼手表,他也担心开
会迟到。他在两脚间抬起身来,她听到了一阵咯哩咯塔声,她警觉地抬起身,试
图弄清楚他正在干什麽。男爵摊开手,她看见他的手掌里握着两颗小球,由一根
细带拴在一起。她试图并拢两腿,但他的手猛地将它们分开:「别傻,这两个球
叫娱性球,准备用来在我不在时不断激起你的性欲。」

  「我不想要不断的性欲。」她申辩道:「我还得照看孩子。」

  「今天我要你兴奋,给我开开你的腿,闭上你的嘴,如果,你坚持给我找麻
烦,我就让凯蒂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来调教调教你,我想你一点也不会喜欢。」

  卡桑德拉知道得很清楚,凯蒂亚会恨乐意利用这个机会的。

  她摇摇头躺下去,再无半点抗拒。在他们的卧室里,凯蒂亚咬着下唇,卡桑
德拉不再违逆底埃特,弄得她十分恼人,一整天她都渴望着拿她出气。

  再说在卡桑德拉的卧室里,男爵挤出一点润滑霜在手指上,细心地抹到卡桑
德拉的阴道口上。

  他知道肌肤有了痛感,就不能指望到夜间再对此处使加压力了。这种油霜又
凉又滑,卡桑德拉觉得自己张开,想要他搞了。他等了几分钟,手指在这细腻娇
嫩的肌肤上轻轻滑动,磨磨蹭蹭拖了好一会,然后从边上张开她的阴唇,把两只
小球塞了进去。

  由於冰凉的金属球在她阴道里滑动,卡桑德拉不由得气喘吁吁起来,本能地
收紧肌肉。「我的亲爱的,这两个球会强健你的骨盆的肌肉。」男爵柔声地说,
勉强使她释然。

  「这两球将会拓宽你的子宫颈,那颗小小的易感小花苞就会含苞欲放。我还
要让你穿些特殊内衣、紧身短裤,一走动,就紧紧箍着你,给你增加快乐。坐起
来,让我看你是怎麽设法处置的。」

  她从床上跨下腿来站到了他的面前,她一站起来,睡袍又落了下来,盖住了
一切,他不耐烦地嘘了声,伸手一把拉下领口结带,从她身上把那件睡袍撕开。

  「好吧,在屋里转着圈走,卡桑德拉。」她听令而行,觉得那两只娱性球重
重地坠在她的阴道口,她很怕它们会掉下来。

  「弯下腰去触你的脚趾。」他柔声说。她又照办了,立刻觉得两脚之间的肌
肤被拉扯着:「好,最后,坐到地上去,盘上腿前后摇动身体。」她嘴乾腹胀,
只得照他所说去做,体内几乎立刻「腾」地窜出一股压力,气顶到了喉咙。

  男爵看到她上唇冒出细密的汗珠:「嗯,够了,再站起来。好哇,你已经体
验到效果,你弯腰,你摇动,效果格外明显,然而就球本身还不足以使你兴奋,
我并不指望有了它们,你就能有最大的满足,那样我会扫兴。」

  卡桑德拉恳切地看着他:「我这样站着,觉得它们似乎要掉下来,如果真掉
下来怎麽办?」

  「如果掉下来,你就得挨罚,但没有理由害怕,你得不时地收紧骨盆托着它
们,这样会觉得惬意,又不让它们掉出来。这两个球很轻,过一阵子我们得进一
步放重的。提醒你一句,排空你膀胱时,小心别让它们松得滑下来,这需要有一
点技巧。我相信你会设法不叫它们掉下来的。」

  她站在他面前,浑身肌肤又是愉悦又是战战兢兢。他交给她一条紧身裤裙,
裤裙紧紧裹着,再加上娱性球从中作祟,挑起她的欲火,使她感到阴道口已经湿
乎乎的了。

  男爵知道得很清楚,这一整天她的肉体会是多麽激动。他已经预料了她身体
的反应。她泣红的脸、膨胀的乳房让他暗自得意,现在可以想像她一整天性高潮
欲来不来,不断兴起、又不能满足她的新近才开化的肉体的欲望。

  「亲爱的,好好享受你的白天吧。他体贴地说,说过也就走了出去。可怜的
卡桑德拉留了下来,浑身震颤,她意识到不可能再睡得着,但是还得试试转移她
体内烧灼的情欲。」

  七点钟,她走进孩子们的房间去照看他们。她心里原以为她们计划好平静地
度过一天。她们可以在草地上有一块游戏区,那里有攀爬木架,溜梯,荡秋千来
打发掉上午,下午她安排彼得开车带他们去商店,这样孩子们可以喝一次奶糊,
给她们在奥地利的祖母挑一份生日礼物。下个星期老太太七十岁。

  一切都被她走进孩子们的卧室后看到的情景搅了个底朝天。克瑞斯蒂娜的床
上盖垫都被揭走了。她穿着晨袍坐在靠窗的桌上玩她的娃娃。海伦娜坐在床上,
眼里激动地发亮。

  「克瑞斯蒂娜尿床了!」她快乐地告诉卡桑德拉:「爸爸真的发火了,露兹
得在她房里待一整天。」

  「大多数两岁的孩子都会尿床的。」卡桑德拉又说了一遍加以确证。但是海
伦娜和克瑞丝蒂娜似乎都不在乎这件小事。

  「露兹让她多喝了水,那是她的错。」海伦娜解释说:「爸爸说露兹她毕竟
受过训练,她应该知道得很清楚,她哭呀哭呀不住地哭,可他对她发了很大的脾
气。」

  「是你跟她多要水喝的吗?」卡桑德拉间克瑞丝蒂娜。

  克瑞丝蒂娜抬起脸:「妈妈给我喝多多。」她笑容可掬地说:「妈妈还多多
亲我。」

  海伦娜的眼睛盯着卡桑德拉说:「你会让她多喝吗?」

  她问,叫人难以回答。

  「如果她喝,我可能会。」

  「那麽你也会被关在你的房间里一整天,捞不着去骑马,你愿意吗?」

  「骑马?」卡桑德拉在海伦娜的床边坐下来,感觉到光滑滑的娱牲球在她体
内滑动,撑开她的子宫,牵动着她阴蒂周围的神经。她绷紧她的体内肌肉,使她
惊讶的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上升到她的腹中心,在她的小小的兴奋点边缘忽上
忽下。她并拢双膝,努力打消这种感觉。

  「是的,骑马。」海伦娜又说道:「爸爸说我和克瑞丝蒂娜今天可以骑我们
的小马的,也给你备了一匹马。彼得在那里保护我们不摔下来,他认为你会喜欢
骑马的。」

  男爵几近恶魔似的残酷把她的心撕得粉碎,他肯定知道很清楚,骑马会对她
的身体产生什麽效果。他已经跟她交待得很清楚了:肯定达不到高潮以抑制她的
兴奋,这是难以忍耐的,好一阵她只想哭。

  「这样是不是很好玩啊?」海伦娜固执地追问。

  「是的。」卡桑德拉朗声答道:「好玩极了,我都等不及了。现在我们好饿
哇,我们可不想用早餐迟到。」

  「今天没关系,露兹不会告密了,因为她不得不待在她的屋里。我想我该穿
我的工装。」

  「我可不能肯定你现在就能穿,如果我们下午去骑马,那麽上午你们就得去
给奶奶买生日礼物,你们的爸爸可不愿意你们穿工装去商店。」

  「今天上午我们不去商店,我们去伊姆吉家,她是我的朋友,她妈跟我们妈
妈是朋友。爸爸告诉我们今天上午去她家,在她家我们可以穿牛仔装,一直都在
院子里玩,牛仔装结实耐磨。」

  卡桑德拉知道海伦娜并没意识到今天白天因为她父亲另有企图,而作了重新
安排,卡桑德拉被处於可能是最糟糕的境地。恰在同一时刻,她发现她自己近乎
讨厌这四岁的小女孩的老成,完全一付她父亲绝对自信的神情。

  「你爸今天肯定是为你们费心了。」她说,海伦娜灵敏的耳朵立刻听出话中
的讥讽意味。

  「我要告诉他你说了什麽。」她声言,她在穿她的深颜色的工装服。「我告
过阿比盖尔的状。」

  「这会让我惊奇,他会听你的,说谎对年轻女士来说不是件漂亮事。」

  「哦,我也挨过罚,可这样做值得,因为她也挨过罚。我告了她,弄得她哭
哇哭哇一连声大哭。我们俩都恨阿比盖尔,虽不像恨凯蒂亚那麽厉害,但也差不
多。」

  「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麽。」卡桑德拉说。她被小女孩语气里强烈的感情色
彩所震慑:「恨是一个很重的字眼。」

  「我懂,我懂,妈妈说过恨任何人都不对,但你看她又怎样了呢?我想恨我
就恨,爸爸就是这样。」

  「是啦,对男人又不同啦,再说他是个大人啊,来吧,快点,克瑞丝蒂娜,
把娃娃扔一边,做个听话的好姑娘。」

  克瑞丝蒂娜听话地照着做了。「妈妈被杀死了。」她嗓音甜甜地说,这时她
就坐在无盖的床上,伸出一只脚让卡桑德拉给她穿袜子。

  听此话卡桑德拉吃了一惊,不由得手停在半路:「她不是被杀,她死了。」

  「来呀,快点吧。」海伦娜大声促:「我要吃早饭了。」

  早餐一吃完,一个对卡桑德拉来说是新面孔的驾驶员一下子就飞快地把孩子
们送去她们的朋友家了,没几分钟凯蒂亚走了进来,今天早晨,她下身着上紧下
松的料纹喇叭裤,上身穿一件明黄的收腰无领套衫,这样使得她丰硕的乳房更为
耸出。

  「恐怕露兹正在受罪。」她语气甜润地对卡桑德拉说:「有一人缺席,就混
乱,但底埃特坚持这麽做,你想你能重新铺一下克瑞丝蒂娜的床吗?我知道那不
归你管,但……」

  「行啊,没问题。」卡桑德拉立即就答应下来。

  「真好,等你铺好床,我们给露兹送点吃喝去,我不愿意想着她独自一人躺
在她房里,连杯水也喝不上。」

  卡桑德拉直觉得诧异,凯蒂亚也有正常人的情感,但她喜欢露兹,也就没往
深里去想,点点头同意了:「那可是好事。我还相信男爵也没有不准她吃喝的意
思。」

  「你真是这麽想的吗?好奇怪唷。」

  直到卡桑德拉用乾净的床单给克瑞丝蒂娜铺床时,才清楚这份活要弯多少次
腰,伸展多少次身子。每次弯腰,那两只娱性球在她体内滑动,娱弄她的神经,
使她下腹震动,紧张:她的紧身裤裙施加的压迫更加明显。甚至在性欲最盛时,
也从未能达到高潮到来,然后释然的极乐。直到铺好床,卡桑德拉几乎已难受得
涕泗横流了。

  从卡桑德拉颤抖的手、泪水盈盈的眼睛,凯蒂亚了解到那两只球暗地起的作
用有多了不起。她朝她嫣然一笑,递给他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大壶冰水,大
口雕花玻璃杯。「拿着,送给可怜的露兹去,彼得,你有钥匙吗?」

  彼得穿着一身贴身斜纹布工装,敞着怀,一言不发地跟在凯蒂亚身后。手上
有一把小钥匙:「是的,夫人。」

  「好极了,那麽我们就去吧。她见到我们会恨开心的。」

  卡桑德拉觉得凯蒂亚对露兹过於热心了。

  这屋子毕竟很大、很舒服,至少是等於放了露兹一天的假期,但她们爬上顶
楼,那地方此卡桑德拉住的地方暗得多,彼得用钥匙开了门,他们走进了昏暗的
房间,卡桑德拉开始觉得更神经质了,凯蒂亚的激动让人担忧。

  关上门,这屋又与世隔绝了。一开头很难看清床的轮廓,渐渐地当卡桑德拉
的眼睛适应了屋里的昏暗。她终於看清窗下一张又窄又长的、高高的、有着铁床
柱的床,床上四肢展开,脸朝下的人就是露兹。

  「猜猜,我们给你带了点什麽,露兹?」凯蒂亚说,她压低她的声音,把这
种声音调成细细的耳语:「我们给你带来些喝的。」

  卡桑德拉在没有地毯的地上,走来走去,这屋子跟她的没法比,她的屋子宽
敞、奢华、惬意。卡桑德拉走过去把托盘小心翼翼放在她的床头。厚厚木门的缝
隙里,透进一缕光亮,听到「呀」了一声,卡桑德拉这才发觉露兹不仅赤裸着身
体,而且她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用手帕捆扎在四支床柱上,同时拦腰捆在一根厚厚
的皮带下,皮带无情地捏着她的肉体,皮带固定在床柜边的小圆梢上。

  那年轻女佣的屁股被皮带捏得蹶了起来。彼得终於开亮了一盏昏黄的灯,这
盏灯高高地吊在天花板上,阴影都被天花板吸去了。

  卡桑德拉看清楚了,在露兹肚皮下压着一张小小的硬质的丝绒椅垫,露兹用
难以名状的眼神看着卡桑德拉:「我不想喝水。」她有气无力地说:「请别叫她
给我水喝。」

  「现在就来吧,露兹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凯蒂亚说,她声音甜丝丝的。
她很快向床前移过来,朝下去打量那个被绳索捆绑得紧紧的女囚犯:「来,让我
们看看你怎麽样,可以吗?」她又说。卡桑德拉在一旁看看,那个女人探出一只
纤细的手去摸露兹的腹部,手硬插进坐垫与那女仆蜷缩的肉体之间,手指深深地
按进她的耻骨上面的软腹。

  露兹「啊」的一声发出痛苦的惨叫,但她却避不开,因为皮带捏得她丝毫动
弹不得。

  「你该有多胀啊。」凯蒂亚喃喃自语道,她的眼睛快活地闪着光。她一把捻
起露兹的头发:「来,喝水,照我说的做,否则爵爷要生气的。」卡桑德拉把吸
管放在杯子里,可怜的露兹头抬不起来:「吸,大口吸,吸光这杯水。」

  起先,那个小女仆拒绝,她的眼睛因为遭此苦痛而混浊无光。她只是用牙齿
咬着吸管,拒绝咽下去,但是后来,彼得走到屋子另一头,他走到一个露兹早晨
洗漱用的盥洗盆前,打开一只水笼头。

  「哗哗」跌落流下的水声像电殛一样促使那女仆开始吸水,她拼命地吸,不
停地吸,吸得如此之快就快乾了。凯蒂亚还抓住她的头发,使得她的脖子僵直后
仰,他们都可以看到吸进去的水一路朝下直奔她已经充满的膀胱,直到一杯水喝
完,彼得才关上水龙头。折磨人的声音才停止。

  「她得好好教训教训。」凯蒂亚对目瞪口呆的卡桑德拉解释说:「因为她让
克瑞丝蒂娜尿湿了床,她就得一天不准放便,皮带让她的膀胱压着椅垫,这样她
就不能找到喘息的时候,叫她一直不舒服。她每喝一次水,腹压就增加,她知道
得很清楚。到了午后,弄她喝水会更困难。但我们得设法。在这以前都是彼得在
给她水喝。」

  「真恶毒。」卡桑德拉说,浑身不舒服:「克瑞丝蒂娜尿湿床,又不是她的
错,所有的小孩都会的,而且你怎麽能……」

  「她得学会克制她自己,这样她才能克制别人。你记得底埃特告诉过你!不
管怎麽说,从这上面可以获得无法言传的乐趣。露兹知道,我相信她会记得阿比
盖尔。是吧,亲爱的?」那只纤手又一次塞进被捆缚的躯体下,好一阵,凯蒂亚
放着不动,去加压、去体现那个遭罪女仆的胀鼓鼓的肚子被折磨到了何种厉害的
程度。

  露兹叫喊起来,请求放松作祟的皮带。卡桑德拉知道,看着这个狂乱的无助
的姑娘,她也快被刺激地晕过去了。特别是看到那两条被绑得紧紧的腿,抖动着
试图抬高一点,身体,大腿后边绷紧的肌肉像弓弦一样霍霍乱抖。

  卡桑德拉自己的肌肉也绷紧了,娱性球又在里面蠕动、滚动一起发出轻微的
嗒嗒声,弄得凯蒂亚锐利地扫了她一眼,精巧的嘴角,也漾开一缕释然的笑意:
「你看,我跟你说过吧,这是动人的唷不是吗?你现在可以体验到了,是吧?」
她快活地说。

  卡桑德拉被阴道内的圆球的压迫弄得近乎激动,看到眼面前的女囚徒,她自
己的肚子里也像有一条小蛇似的,在体内缠绕滑行,把那明显的痛楚从腹部从一
边移向另一边。

  「摸她。」

  凯蒂亚催促她:「体会一下露兹的滋味,体会一下她有多紧张呀,她已兴奋
了。椅垫上湿乎乎的就是她的爱液弄上的,你自己看吧。」

  卡桑德拉犹豫着。

  她看见凯蒂亚眼里的欢娱,也知道另一个女人心中的哀怨。顾不得可怜的露
兹哀求的目光,她轻轻地拿手去探那女仆身下。露兹的肉体跳了起来,扭了一下
卡桑德拉的中指。中指碰巧在拨弄那女仆肿胀的阴蒂,阴蒂被垫子挤压着。

  露兹本能地大叫了一声。

  「不,不,请别动那里,你这麽做我可熬不住了。」

  凯蒂亚气得眼睛发蓝,但她什麽也不能做,有一架摄像机跟踪着。她的恼怒
只能宣泄在不幸的露兹身上,因此她又灌进了半壶水。她叫彼得在他离开前灌那
女仆喝下,然后给卡桑德拉一个手势,让她跟她走出房间。后边传出那女仆的狂
呼乱叫,彼得在执行命令。

  卡桑德拉难以从脑子里驱走露兹的影子,她从未这麽贴近地触摸过另一个女
人,她的手指抹在那不幸的女仆突出的湿乎乎的阴蒂上的记忆,和摸上去那块见
不得人处的旺热反应,给了她一种最奇怪的、既强烈又愉快的感觉。每次她都不
会忘记,一旦她自己皮下肌肉绷紧,那两只娱性球,就压迫她张开阴颈的两边,
弄得她难以呼吸。

  在她和小姑娘们下午骑马前,卡桑德拉才得以去了次冼手间。她再不能拖延
释放一下她自己的膀胱了。她一坐上坐便器,那两只球就向前滚到一块,到达阴
道前庭,腾起一阵快感直往上窜,几乎不可能放松她的肌肉排尿,她坐在那里,
似乎全靠张着嘴慢慢地呼吸,直到阴道部位的冲动稍稍减弱,才最终得以减轻整
个上午不断增加的隐隐约约的痛楚。

  当她感觉到她的尿液从她体内喷出,她想起了露兹。突然有一天男爵也可能
用相似的方法处罚她,不由得浑身直打哆嗦。

  当她随着兴奋的小姐们向小牧场而走,她发现彼得正死死盯着她,她只觉可
怕了,他竟也知道男爵在她阴道里放置了邪恶的娱性球,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这
种念头。「露兹怎样了?」她平静地问。

  彼得回头瞥了一眼看凯蒂亚是否在就近什麽地方。

  「她几乎快要发疯了。我刚给她灌下些咖啡,她知道那东西更刺激,让她吞
下咖啡,更费我九牛二虎之力。」

  「她还得那样待多久?」

  「时间不太长了,骑过马我们就去放开她。」

  卡桑德拉深吸了口气,她嘴乾,意识到她想要去那里看露兹被释放,她感到
难为情,虽然她并不知道她为什麽想去。

  海伦娜和克瑞丝蒂娜骑马功夫显然很到家,虽然彼得走在克瑞丝蒂娜的小马
驹前紧紧拉住马,她在马鞍上真的似乎比海伦娜更安全。海伦娜在马鞍上歪来歪
去,不时去抓马笼头,以保不掉马。

  卡桑德拉的马是浅粟色的,有着一双善良文静的眼睛,一付沈着的模样。

  但她一跨上马鞍,马开始起步,娱性球就重重地压迫她,使她差点从马鞍上
掉下来。只是因为想到有彼得在注视着她,她才死命坐在鞍子上,她的绷紧起来
的、又有点兴奋的肉体使力压着皮马鞍,碰碰撞撞、起起落落,随着马围着牧场
慢跑。

  卡桑德拉的阴道渐渐湿开来,她怎麽努力也抑制不住兴奋。马不停地蹦跳动
作,娱性球将她外阴唇紧抵她的紧身裤裙。娱性球在她的尿道口和阴道口来来回
回滑动。

  那两只球很快被她体内兴奋而产生的粘液浸湿,她觉得她大腿间每一厘米的
皮肉都在膨胀。

  她不清楚她的脸色正在起怎样的变化,但是彼得却将她的丝毫变化尽收眼底
了:在这场男爵设计的惨酷的挑逗练习中,她原本苍白的脸颊腾起红晕,脖子口
经脉猛跳,她的腿犹犹豫豫地夹着马侧,乳房里在贴身套头衫里随着马的行进一
耸一耸。她性欲已旺,那个男仆可以透过汗水浸湿而变得半透明的衣料清楚地看
到她凸出的乳头。

  很快,卡桑德拉发觉了她身体的变化,许多种兴奋点开始合并为一个。那条
盘蜓在膨胀的腹部的蛇慢慢开始不动了。她恐怖地认识到如果她不赶紧稳住,她
就可能达到性高潮,毫无疑问,男爵凭她不怎麽熟练的技巧,也能知道因此而要
惩罚她。露兹的情形在她脑海里如此清晰。她可不能落到这步田地,她猛地一拉
马,让马猛驻足下来。

  随着运动停止,那条蛇也安稳了,她的异常兴奋的肉体有一个短暂的休息,
错乱的神经也渐渐稳定。无视彼得一脸诧异和孩子们的喊叫,卡桑德拉稳稳地坐
在马背上,只等到移动还不甚碍事,然后慢慢从马上下来。当她穿过牧场,碰到
凯蒂亚正向她走来。

  「你是多麽聪明啊。」凯蒂亚说,她已经从栅栏窄窄的间缝里注视她好一阵
了,知道她正在拼命压抑自己。

  「我自己是如此巴望着能允许我来惩罚你,好吧,下次会有机会。现在我想
孩子们该去用茶点了,我们也将去放露兹了。我认为你会喜欢的。」

  卡桑德拉难受得浑身哆嗦,但她又感到十分骄傲,竟能使另一个女人期望落
空。

  孩子们一去育儿室用茶点,她就踏上另一层楼梯,去与凯蒂亚和彼得在顶楼
楼梯上会合。

  他们三人走进仍旧昏暗的房间,露兹埋在枕头里,自己无力地呜咽着,听到
门开的声音便停下来:「打开水龙头。」凯蒂亚说,彼得驯从地照办。露兹把脸
深深埋在床里。卡桑德拉走近,看那姑娘如此费力地欠起身子避开椅垫,捆在背
后的皮带深深陷进她柔软的肉体。

  「快完了,露兹。」卡桑德拉告诉她,但露兹只是抬起她的头,默默地看了
卡桑德拉一眼,眼泪就从脸上落下来。

  凯蒂亚看见她们那样,更大笑起来:「眼泪,多麽美妙哇!可怜,可怜的露
兹,你不是一直说感觉很好吗?那就有问题了。」

  「是的,是很好!」露兹立刻接口说。

  「我得自己来弄明白!」凯蒂亚说。她在那姑娘分开的两腿间蹲下身去,先
精明地用一只手的手指一点一点去抹女佣两片丰满的屁股片,然后用手掌从她最
上腹部往下滑,她的手指按进露兹快要胀破的腹部。

  露兹大叫起来,蹬着腿用力挣脱,连捆着脚踝的床柱咯咯作响,但束缚得很
紧,无法挣脱。

  「是的,很乾。」凯蒂亚说,显然对此满意:「来吧,露兹,想想你是多麽
幸运,一会儿你就被松绑了,可以让你的膀胱排个空,可以感觉到那滚烫的液体
自由地淌出来,多麽使人舒心,露兹,这样是多麽美妙呵,我们将在这里看看你
怎麽消受这一刻,我们会看见你脸上轻松的表情,看见你肿胀的尿道卸下它的负
担。希望它发出的声音像你现在听见的流进盒里的水,是吗?」

  她不停地说,手指内行地在女佣的下腹部摸索,抠进她的耻骨往下一拉,这
样过於充实的膀胱压在她的手:「你还能等多久,露兹?五分钟?十五分钟?」
「我不能等了,不能了。」那姑娘大叫,她眼泪「刷刷」地流下来。「请关掉水
龙头,哦,上帝,救救我吧!」

  「然而再等两分钟,露兹,再过两分钟我将让你快乐,就这麽办,行吧?」

  「不!」露兹尖声叫了起来,但凯蒂亚只是微笑着看着卡桑德拉,卡桑德拉
的脸发烫,肉体几乎跟那个不幸的女佣一样战战兢兢。她看着凯蒂亚用手分开露
兹的两片屁股。然后又用一根小指插入尿路口,极轻微地来回抹擦,另一只手向
下拨弄一整天压在丝绒椅垫上的阴蒂,那块肉苞被凯蒂亚摸得一阵阵震颤不已。

  凯蒂亚两只手停了一会,露兹扳起头以为被释放了,那知那些精明的熟练的
指头又动作了起来。

  阴蒂又被逗弄起来,同时露兹紧紧的肛门也兴奋得一张一合,就像凯蒂亚预
知的那样,她就要有这样的效果。露兹失去了知觉。

  卡桑德拉嘴乾舌燥地在一边看着,那小女人的身体正遭受性冲动的折磨,这
种性冲动太剧烈,简直没有一点快感。紧紧的捆阻挠她享受性高潮,同时增加对
她膀胱的压迫。

  像在她之前的阿比盖尔,苦熬苦拼了一天,最终还是没能管住她的膀胱。她
的尿液从体内泄洪似地泄了出来,一片汨汨流淌的尿河漫过椅垫,这块椅垫一天
来给她的肉体带来了多少剧烈的苦。

  尿河又浸湿了褥垫。她躺在那里呜咽了起来,强烈的快感掺和着倍受煎熬的
苦涩。

  「把她翻过来。」凯蒂亚大声粗气地说。卡桑德拉退后了一步。她简直不能
相信她看到什麽。她想她该逃走,逃出这栋宅子,这样的事在这里大概每天都在
发生,但她一步也挪不动,因为她的乳房胀胀,欲火包裹着她,她还知道,她跟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没什麽两样。

  彼得迅速地解开绑带皮带,把那个卑微的蒙受屈辱的女人,翻过身来,脸朝
上。她一声不吭地躺在那里,腿仍旧叉开着,她的身体瘫软在那里,经过一次毁
灭性的爆发,那种爆发简直要把她撕裂。

  「你没有成功,为此你得挨鞭子。」凯蒂亚充满热情地说。

  露兹深叹了口气,但并没有企图在床上动一动,彼得递给男爵夫人一根小小
的九节皮鞭,凯蒂亚撑起鞭子对着那小女人赤条条一无遮挡的乳房抽下去,卡桑
德拉看到那鞭子,往那块肉里去,自己的乳房也突然抽缩起来,她看见那鞭子在
白晃晃的肉球上留下一道道红杠杠,活鲜鲜的,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凯蒂亚不停地鞭打鲁兹,乳房,腹部,大腿内侧,直到最后扔下鞭子,朝那
不幸的女人伏下身去:「好啦,就请你享受这麽多吧,我的心肝小露兹。」她悄
声在她耳边说,让卡桑德拉惊讶不已的是,露兹的唇边竟露出微笑。

  凯蒂亚低下头,让她金色的卷发抚擦着露兹的阴部,她的头来回晃动,直到
露兹开始呻吟,朝她抬起她抚弄的部位。凯蒂亚扳开她的大腿,把舌头伸进露兹
的阴户,飞快地、有节奏地舔来舔去,不消几秒钟,女佣的身体又骚动起来,又
一次冲动到来,这次她的身体可以自由地弓起、扭动,她快乐的尖声叫着把先前
所受的折磨忘得一乾二净。

  「好了,好了。」凯蒂亚满意地说,用她的纤手拢合女佣的阴唇,细声细气
地说:「这样好不好啊?」

  「好,真好!」露兹急切地说。

  「想再来一次吗?这次让彼得来干?」露兹害羞地点点头。当彼得开始宽衣
解带,朝床边走来时,卡桑德拉转过身逃了。她看到的够多了。她的体内?伏着
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这种暗黑邪恶的快感似乎只是增加了她需要排解的程度。她
不仅想得以快点释放,而且想由男爵来引逗她,必须由他来玩弄她。

  她不能想像像露兹那样躺在那里,毫无馀地、可怜巴巴地由凯蒂亚和彼得作
贱。没有男爵就不可能有满足。和他在一起可以要多快乐有多快乐,或者说是她
认为是这样,因为事实上她还弄不明白,像底埃特、冯、瑞特这个男人对於她意
味着什麽。


                第六章

  男爵密切地注视着屏幕,他的目光瞪在卡桑德拉身上,看见彼得准备操露兹
那一刻,她突然转身跳了出去。「你看,她逃了。」凯蒂亚一付得胜的神情。

  「是呀。」

  「我承认我原以为她会待下去的,可是她最终还是失控了。」

  「她待下去看你。」

  男爵一语点破:「我奇怪为什麽是彼得把她惊走了的呢?」

  凯蒂亚耸耸肩,影片并没有骚扰她,只是给出游戏结果:卡桑德拉终於犯了
个错。

  「她自己摸过她自己的吗?这样会好受些!」他无精打采地问。虽然他是不
经意随便问问,但眼睛里却闪着绿光,流露出对这个问题的兴趣。

  「没有,我们一直在观察她,用摄影机跟踪她,她有一两次蠢蠢欲动,但终
究未动。」凯蒂亚不得不承认。

  「克制得多好!现在她肯定是像被猫抓似难熬。」

  他满意地说:「她在哪里?」

  「在她屋子里等着,我告诉过她,你一回来就要见到她的。」

  他看了看表:「已是午夜时分了,娱性球放在里面十八个小时了,她还骑了
马,看到露兹所经受的痛苦和狂喜,她肯定是巴不得要我们了。来吧是时候了。
带上彼得,在外面等着,等我叫你。」

  「我还以为她不会再犯错。」凯蒂亚承认,伸手拍拍他宽松裤蓬松出来的部
分。他正在照镜子,审视自己的仪表。

  「错误,谁说她犯了错,也许我还不要她待在那里看彼得的表演咧。」

  「这是对她进行性教育的一个课程。」凯蒂亚申辩道。

  「不,这是我的一课!」男爵更正她:「记住,这次游戏的规则不同了,我
正在寻找另一位获胜者,看来你是有数了,这样对卡桑德拉就不公平了,我们毕
竟彼此相处了很长时间了。」他朝她温顺的笑笑,但她并不为之感动。

  底埃特的微笑和他动听的言词,或者他偶而的温存,都没有特别意味。真正
的底埃特对於她,或者对於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深不可测的。你很难去发现他,
但这并不意味就要放弃他。她正想知道,什麽人是他所期望的另一位获胜者。

  卡桑德拉仰面躺在床上仅穿一件浴衣,男爵走进她的房间,出乎她的意料,
她迅速地坐了起来。她的仍旧天真无邪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坐着,坐着,怎麽样,喜欢那件小玩意吗?」他贴着她坐了下来,打开她
的浴衣,伸手向下去摸她微微发颤的肉体。

  「这东西,我,几乎难以忍受。」她如实招认:「我一直想要……」

  「放松一下……」

  「不!我的意思是,是的,但不是平常意义的放松,我想要……」

  「告诉我。」他催她说,突然他弯下腰轻柔地去吻她的唇。

  「我想要你的手去摸那地方。」她又招认,满脸飞红。

  「我的手?好啊!这话挺中听!但是,今晚我想我们,得让别人的手来玩玩
你。我告诉过你,你是这家里的一员,一家人不必分你我,无论我是多麽多麽想
要你,可我还是得让他们一次一次来分享你。」

  他可以从她眼里看到那份痛苦和不悦。他是多麽深重地伤害了她的感情,但
她没有抗拒,只是继续盯着他看,好像想从他眼里找到某种回答。

  「首先,我给你去掉娱性球。」他再次让她相信:「我想那两只球折磨你的
时间够长的了。来,叉开你的腿,我的宝贝。」他一说这话,就让她松了口气。

  她又躺倒了下来,展开两腿,这样他就用一根指头去勾住连线环朝外拉。她
拉得很慢很稳,这样她感到到两只球从里向外移动,经过她热乎乎、湿乎乎的阴
道,随着球的移动她的性欲又兴起了,她耐着性子等着让他快点取掉这两只球,
这样她就不至於在最后时刻露乖丢丑了。

  男爵仔细地注视着,看出她的紧张。

  她启开唇以稳住呼吸的模样真叫他高兴。第二只球「噗」地跳了出来,上面
裹着她暗底里分泌出来的奶状粘液。他把球拿到嘴边,贪焚地吮吸着,她的身体
的气抹使他激动异常。他不相信在玩过那麽多女人之后,还会有可能如此对女人
感兴趣。

  「那麽,好了,今天就这样了。」他轻柔地按了按她胀起的双乳,然后硬行
缩回手。今晚由另外两个人来挑逗她,而他只是从旁指导、观赏。

  他咳了一声,立刻凯蒂亚和彼得就走了进来。卡桑德拉坐直身子看着他们朝
她走来。彼得已经脱光了,阴茎微微翘着,处於半兴奋状态。男爵可以猜到,凯
蒂亚在门外已给过他好处,彼得知道这时候还不到他该兴奋的时候,他不敢去看
他主人的眼睛。

  「翻过身,睑朝下。」男爵口气平稳地吩咐卡桑德拉。她可紧张了,想起了
露兹,她不明白将会怎样处置她,只觉得自己太脆弱,太容易被伤害了。

  「快。」他的声音里没有了那份温存,她只得照办:「好,就这样,蹶起你
的屁股,让我垫只枕头在下边,好极了。」

  这三个在场的人往下看着卡桑德拉绷紧了的蹶着的屁股。彼得勃起得很快,
男爵乐呵呵地看着他:「你的自控力到那里去了?」他愠怒地问,朝凯蒂亚使了
个眼色。

  凯蒂亚上前一步,用力掐了彼得的睾丸一把,痛得他很快萎了下去,男爵哈
哈大笑起来。

  「喏,这儿有些泰珠,我想要你把泰珠放到她的肛门里去。」

  卡桑德拉转过头看着男爵:「什麽是泰珠哇?」她神经质地问。他举起一根
杆子,上面布满塑料珠:「看看,它们要比娱性球小。」她又松了口气,凯蒂亚
几乎要好笑卡桑德拉的无知了。

  「我认为我们该捆起她的腿。」凯蒂亚说:「她会挣扎的。」

  男爵悠然地将一只手搭在她的左腿后:「我认为没必要,她得晃动她的脚来
配合,你不会给我们添麻烦的,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过於冲动的身体如此急於享受身后的枕头的丝质感,而没有顾得上
去听他们说些什麽:「不,当然,不会的。」她不择言词地回答,希望他们下一
步将要做什麽,最终都能开释她今天所受的磨难。

  彼得打开一罐凡士林油膏的盖,让他的十根手指都伸进去。

  男爵研究了一会卡桑德拉的姿势:「我认为我们也许得让你侧身躺着,枕头
垫在腰下,转过来吧,请!」

  她照着他说的去做了,又觉得他拿手推她的腿:「蜷起身来,膝抵胸口,用
胳膊抱住了。」把那女人几乎缩成一团:「好,好极了。」

  她缩起两条腿,在体内蜷伏已久的性兴奋开始露头:「彼得就要将珠棒戳进
你的体内了。」男爵声音平稳地说:「我将站在你面前,你得一直睁着眼睛看着
我,你懂吗?」

  「懂。」她低声回答,实际上她一点也不明白,直到彼得沾满凡士林的手指
开始搔弄她的肛门,她才真懂,她立刻气喘吁吁产生了抵触。

  「别乱动。」男爵喃喃地说:「相信我,这又会使你觉得很享受的,有过娱
性球之乐后,你就得享受享受这种珠子,一种不同的、更为完全的高潮,就会平
息你一直为我忍受的煎熬,别动了。」

  她尽量服从,但彼得的指糊,肛门周围的皮肤拒绝接纳。

  还没人动过那地方。她恐惧地想到那将来的疼痛。

  「卡桑德拉,这样你就不够乖了。」

  男爵明显有点不耐烦,让他进行了:「下去啊!否则我们就得等在这里。」

  「请,请不要哪!」她说。

  他眼里升起不悦的阴云,他看着她,好像从前不认识她。「你的考试又进行
得怎样?来吧,别小孩子气,我已在竭力奖赏你了。你所要做的就是低声啜泣,
如果你不能保持安静,凯蒂亚像对付鸡一样把你捆上,我就走了。」

  「不要哇!」

  他满意地点着头。她知道她需要他,这是有用的。慢慢的,彼得的手指在她
的肛门口摸索了一圈,直到她的骨盆适应这种感觉,然而他又将珠棒推进去一部
分,她的下腹产生了一种痉挛的感觉,一种害怕在他面前放屁的感觉,这种感觉
如此之大,都是那手指压迫造成。

  虽然她的身体逐步适应了,可手指却又缩了回去,再重复一遍,这一次使得
她眼里泪水盈盈,差点没哭出声来。

  「看着我!」男爵提醒,他看到她眼里激动的泪花,只是一股傲气在逼她忍
耐。

  「她乐意吗?」他又问彼得。彼得点点头,手上拿着那根珠棒,慢慢地试着
戳进去,扭一扭就进去一格。

  「不要哇,我要去方便一下,我实在憋不佳了。」卡桑德拉气喘吁吁地说。

  男爵挥挥手,碰到了凯蒂亚跃跃欲试的凸耸的乳房。「当然,你非要不可,
一会儿快乐就要开始,放松,让珠棒容易点进去。」

  她不能放松,珠棒已经进去了。彼得开始慢条斯理转动珠棒,她的肉体开始
绷紧,兴奋点遍布全身。男爵知道她的子宫壁会是多麽敏感。彼得微微地握着珠
棒,像拉锯似的前后推拉。卡桑德拉的眼睛惊讶地圆睁着,快感不期而至,如此
强烈,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一等珠棒插进去,男爵就让卡桑德拉翻身向下,蜷曲身子,以便彼得在她身
后推、拉、旋转珠棒,再后来,卡桑德拉又被命令压低上身,拱起屁股,凯蒂亚
一头钻到她身下。凯蒂亚仰面躺着,去触摸卡桑德拉的阴唇,阴唇深藏在浓密的
黑阴毛丛中。

  男爵移到床头,仍旧可以观察卡桑德拉的脸。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凯蒂
亚灵巧的手分开了卡桑德拉的外阴,那块肉已经很湿,说明那根珠棒起了多了不
起的挑逗作用。凯蒂亚的小手指转着圈,揉抚卡桑德拉的阴道口,接着又伸嘴去
吮吸她阴蒂上的粘液,阴蒂夹在男爵给她穿的紧身裤裙里一整天此刻尤为突出。

  凯蒂亚的手指一触到阴蒂,卡桑德拉就快活得痉挛起来,彼得飞快地转动珠
棒,让其扭来扭去,使得她兴奋不已。卡桑德拉张着嘴,呻吟着,觉得体内有条
蛇迅速地蠕动。她胀得像鼓一样的腹部,就像过於熟透的瓜果快要裂开了。

  「还不到时候。」男爵平静地说。

  卡桑德拉呻吟着,她觉得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太叫人激动、太叫人难以抑制
了。

  她的忍耐已经超过极限,而现在他说没到时候,还要她等下去。在她身下的
凯蒂亚朝上看着她铁桶似的肚子狂乱弹跳的肌肉,知道卡桑德拉再也忍不住了。
她飞地抽出另一只手,将一只小振荡器插进卡桑德拉抽缩的宫口里去。

  这是完完全全出乎意料的举动,振荡器在阴道里、旋转珠棒在直肠里扭动。
卡桑德拉几近乎失去了理智,她紧盯着男爵看,那条蛇在周身游动,欢乐的浪涛
一浪高过一浪。

  「再等一会儿。」他命令她,她竭力按捺激动,但一点用也没有。

  男爵终於看她可怜见儿,便走前去,让她双臂抱拥着他,他则用手把她那两
只胀鼓鼓的、诱人的,却一直没被抚爱的大奶子紧紧握住,用手指夹奶头,直到
她不由自主地尖声叫起来。既快乐又痛苦,极大极强的刺激从头到脚震撼她的全
身,让她享受了又一种难以置信的激动。

  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大喊一声,屈服了身体的要求,就像是一股强大的震荡
把她的身体抛向空中,她猛烈地翻滚起来,彼得忙不迭地抽出珠棒,她的肛壁立
即揪成一团,极致的性高潮摇撼她的躯体。

  排山倒海的欢乐浪潮劈头盖胸套住她,她听见她自己发疯般激动地尖叫着。
将近二十小时没能得以满足,这会儿终於松快了。

  男爵已经松开了卡桑德拉的奶子,看着她在床上来回翻滚颠龙倒凤的样子,
委实使他勃起得厉害,都有了疼感。

  他解开裤襟,让那玩意没遮没拦地翘了上来,龟头已经发紫,水肿得莹莹发
亮。他三步两步走到凯蒂亚的面前,把她推倒床上,紧接着自己挨着已经平静的
卡桑德拉身边躺下,一把将那熟悉的身子拉上来,让她套住他的阴茎,抱着她的
身体前后推动,这样她的奶子就像吊瓶一样一刻不停地刮擦他的胸口。

  每动一次,凯蒂亚的肉体就拉紧一次。她的耻骨压着男爵的大腿,每次他往
上一捣,她向下一罩,头甩向后,发出满意的叫声。

  射精之后,男爵就把凯蒂亚推下床去,她跌在地上。他的精液还在龟头上往
下滴,他转向他身边的没精打采的卡桑德拉,仔细地把最后几滴抹到她正在萎下
去的奶头上。

  卡桑德拉受惊地悸动了一下,睁开眼,看清楚他在干什麽。他瞪着,似乎她
给他出了道难以解答的谜。她朝他满意她笑了笑。

  他若有所思地咬着嘴唇,转身离开这个女人,下床去。凯蒂亚被他粗鲁的推
下床所激动,正满怀希望,在地上等着。

  他看了一眼彼得,彼得的卵蛋爆凸,一付急不可耐的样子。

  男爵朝他点点头。

  「去操她吧,爱怎麽怎麽,尽量从后边上,待会我要看的。」

  彼得开心地倒在地毯上,动手分开凯蒂亚圆的屁股。卡桑德拉睡着了。好不
奇怪!男爵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那地方从没有女人涉足过。

  第二天早晨,卡桑德拉和孩子们下楼吃早饭时,男爵已在那里了。平常,除
非他要出席业务会议,不到晌午他是不会起床的。这个早晨特别。

  他不修边幅,不由得卡桑德拉要觉得奇怪,是何事让他起这麽早。他朝孩子
们微笑、亲吻她们。虽然他也很有礼貌地跟卡桑德拉打招呼,可眼睛里流露出来
的表情十分冷淡。这让卡桑德拉很失望,她开始意识到他一直都在密切注视她,
就好像在搜索她藏匿着什麽东西。

  「孩子们明天将去奥地利。」他突兀地对她说。两个小姑娘都激动地叫了起
来。

  「我的亲戚们一次次想见她们。她们得去三个星期。」

  卡桑德拉皱皱了眉头:「三个星期,那她们要带多少衣服啊!我可来不及准
备呀!」

  「她们在奥地利有衣服。你就待着吧,没什麽好准备的。」

  海伦娜看上去有点不起劲了:「为什麽卡桑德拉不和我们一块去?」她问她
父亲。

  「她才来没几天,我还不想出钱让她去度假。如果我派一个保姆和你们一块
去,你们的姑妈会恨不乐意的。海伦娜,你姑妈想她自己全力来照料你们。」

  「但是,我们喜欢卡桑德拉,不跟我们在一起,她干什麽?」男爵令人迷惑
的眼睛正好碰上卡桑德拉一脸的迷惑:「是呀,让她干些什麽呢?我可以肯定凯
蒂亚和我会有事让她闲不住的,你同意吗,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内心泛起针刺似的激动,她觉得口乾舌燥:「这是栋大房子,会有
很多事要做的。」她只得按着男爵的话头这样说。

  「但,你又不是女仆。」海伦娜反驳道:「你不能去冼碗……」她的话音走
了调,因看见露兹把一碗粥搁在她面前:「我不要粥!」她尖声叫了起来,拖着
哭腔。

  「我喜欢!」小克瑞丝带娜说,拿起勺子就去舀粥吃。

  男爵看着他的大女儿,仍旧不悦地盯着那碗粥看。

  「如果你不吃了它,你就不能去奥地利。」他轻快地说。

  海伦娜眼里蓄满泪水,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卡桑德拉:「吃粥,让我觉得难
受!」她小声叽咕道。

  卡桑德拉瞄了一眼男爵,男爵现在是盯着她看,而不是看她女儿。「如果她
不喜欢喝粥,便让她喝似乎不公平。」她发表了她自己的看法。

  「公平,有谁说生活是公平的?」他突然微笑起来:「亲爱的卡桑德拉,你
在负责照料她们,你肯定有办法让一个四岁的小家伙喝下一小碗粥。在你先头来
访时,我们不是讨论过有关依老方法管束的利弊吗?」

  「来,尝一点,海伦娜。」卡桑德拉哄劝道,但她已经知道那孩子死活不会
吃的,她还知道男爵也认识到这一点。从她们一走进这间餐厅,他就知道得很清
楚将会发生什麽。这全然跟他女儿无关。但卡桑德拉还猜不出,下一步将拿她如
何?

  她努力劝海伦娜,花了半小时功夫,那孩子却变得更加执拗,但是到这功夫
粥也冷得没法吃了。最后卡桑德拉只得放弃,劝说:「就让它搁在那儿吧?」她
只得说了句。

  「但我要去奥地利,我要去看玛格丽特姑妈看我的表兄妹们,我就要去。」
海伦娜尖声哭喊着。

  男爵的脸色苍白:「安静点,嗨,你的举止可不讨人喜欢,卡桑德拉已经明
显把你宠坏了。至於去奥地利,我们还可以商量。只要卡桑德拉今天把给她吃的
都吃完,你仍然可以去度假。现在回你们房间去,整理好你们的玩具,晚上睡觉
前,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不乖的孩子叫我头疼。」

  两个孩子从椅子上滑下来,惴惴不安地离开她们的父亲。海伦娜在卡桑德拉
身边停住脚步:「你愿意吃掉全部的东西,是吗?」她急切地问。

  卡桑德拉看见男爵的眼睛落在她脸上:「是的,当然。」她这样敷衍那小姑
娘。虽然,她知道,如果给她吃一盒洋葱炒牛肚,海伦娜就有可能去不成奥地利
了。但或多或少,她还不能肯定这就是男爵心里的打算。

  孩子们一走掉,他就盯着她:「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卡桑德拉,你竟然已
经筑起了一道如此坚固的保护壳。我很想知道,还能否抵达你的中心堡垒。同时
你又像女孩似的弱不禁风,这是一种醉人的饮料,昨晚我都没能睡着觉。」他这
样说,很明显,对他,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对不起。」她机械地脱口而出。

  他偏着头探索地审视她:「是的,你该说『对不起』,因为那是你的错。」

  「我的错?」

  「昨晚上,等一会……」

  他顿了顿:「也无关紧要,你喜欢昨晚上,不是吗?」

  她想起泰珠棒,想起凯蒂亚插进振荡器的那功夫。

  她的身体不由地哆嗦起来,面颊泛起红潮:「是的。」她低声说。

  他大笑了起来,先前他所明显表示出来的压抑不见了。「是的,肯定会的,
今天我们吃正式午餐,一点钟在餐厅,孩子们在育儿室。」

  虽然一上午忙忙碌碌,孩子们在整理她们的玩具争论要把那一种带上飞机。
卡桑德拉自己却不时地看表。

  她知道这顿午餐会很特别,她身边就有人指望着她。害怕和激动老是让她处
於一种既恐惧又跃跃欲试的状态。

  整一点,她走进餐厅。凯蒂亚已经在那里了,手上捧着一杯雪尼酒喝着,远
远就朝卡桑德拉笑笑。她笑卡桑德拉一付悠闲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玩啦?」她
感叹了一句,倒了一杯递给卡桑德拉:「我希望你的肚子已经饿了。」

  卡桑德拉一口气喝完了那杯酒,送过杯子让她再倒。无论面前放上什麽,她
想酒精会为她壮胆。

  「一杯就够了。」男爵快步从屋后走进来,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我们要你
完全靠自己控制住自己,为了彼得。」

  卡桑德拉从男爵微笑的脸上,又看到凯蒂亚闪闪发亮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
气:「为了彼得?」

  「当然,由他给你上这一课,我亲爱的,口交的感受会如何?」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她觉得有点头晕,保罗曾有过一两次竭力让她经受,但
总令她猛烈地呕吐一阵而告终。男爵看到她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天啦,我倒
是希望海伦娜最终将不会失望。啊,彼得,进来吧,关上你身后的门。」

  卡桑德拉看着彼得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他身材高大,有着一头金黄的头发,
对於十九岁这个年龄,算是相当强健了。想到要让她与他去口交,使得她不由得
后退,他却朝她走了过来。

  男爵指着一张扶手椅:「坐在那里,彼得。」那小伙子听话地坐了上去。男
爵又转向卡桑德拉:「脱掉你的衣服,亲爱的,还有奶罩,我想应该脱掉,看见
你的奶子松了绑,是更为激动的事。」

  「我不想这麽做。」卡桑德拉不由自主地说。

  「你当然不想,如果你做过全套练习,也就没什麽意思了。你在代替海伦娜
受罚呀!既然你不能让她把粥喝下去,你就得吃彼得的香肠,这就是所谓『欲加
之罪,何患无辞?』」凯蒂亚大笑起来,满脸笑意看着她的情夫。

  「跪到他两腿间去。」男爵下了指令,卡桑德拉想到海伦娜,只得照做。她
跪在地毯上,两腿直抖,弯下身体。

  彼得的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眼睛直向前看。在这个阶段他还不敢太激动。
他仍旧穿着工装,但卡桑德拉看他裤裆已明显顶出,说明他的阴茎已经勃起。

  「放开它。」男爵不耐烦地说。她用颤抖的手笨拙地摸索着拉炼,工装裤里
什麽也没穿,拉炼一开,勃起的阴茎就弹了出来。几乎戳在他的肚皮上。

  「你得跪得高一点。」凯蒂亚说,对卡桑德拉的表情大笑不已。「可怜的彼
得不想让你把他的男根拉下来,那会破坏他的快感。」

  男爵看着彼得:「小心点。」

  他警告那个小伙子:「就得靠你控制你自己了。我知道,你已经从凯蒂亚那
里学得足够多了。」

  「我认为他发现卡桑德拉比他更激动。」凯蒂亚接口说。她已经注意到彼得
上唇渗出来的汗珠。

  卡桑德拉抬高一点跪势。她的眼睛直盯着她面前那根粗大的、血筋涨的肉柱
子,肿胀得发紫的龟头豁开一个小口,里面已经清晰可见的粘液珠。她不知道怎
麽开始或者该做什麽。

  这时,男爵从她身后走上前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裸肩上,用手指轻柔地划着
圈,同时把她的长发拨向前,让他的发梢撩弄他矗上的阴茎,使他激动得透不过
气来。

  「好好学学,卡桑德拉。」

  他喃喃地说:「一旦你发现用这种方法也能撩人、引起快感,我就开心了。
我几乎难以等到感觉你的温暖的、湿乎乎的阴道为我张开,等不及看见你吸我的
精液,为我好好学学。」

  她浑身颤抖。他的手沿着她凸出的脊椎向下摸去,不时停下来,然而又接着
摸摸索索,一节节摸遍脊椎骨。这时候,她的奶头硬得顶了出来。「向前倾。」
他平静地说:「用舌头去舔他的粘液。把舌头伸进豁口里去。」凯蒂亚站到椅子
后边,这样她可以往下看到彼得翘起的阴茎和这个纤细的黑发女人第一次不熟练
的尝试着去用嘴与一个男人交媾。

  卡桑德拉知道她必须服从。她慢慢地伸出舌头,舔向粘液珠。那粘液有点咸
味。她正想缩回舌头,却感觉到男爵的手按在她头上,才想起还得伸进龟头豁口
里去。彼得柔声地叹了口气,他的龟头肿胀得更厉害了。

  「转着舔外包皮。」男爵安详地说:「像舔冰棒一样去舔,用手托着卵蛋,
这样他就可以感觉到你。」

  卡桑德拉驯从地照办。凯蒂亚也蹲了下来,松开彼得的工装裤带,这样敞开
裤襟露出他的肚皮,好让卡桑德拉的头发轻柔地逗弄。裤带一松开,男爵就命令
彼得:「抬高点屁股。」他给他拉下裤腿。

  这样,彼得的大腿就夹着了卡桑德拉。男爵接着就叫卡桑德拉去舔彼得大腿
内侧。虽然她不喜欢他皮肤的味道,但那两条腿绷得那样紧,叉得那样开,再加
上彼得乎滋乎滋的喘气声,叫她好不激动。

  过了一会,男爵断言她必须把那根翘着的肉柱子含到嘴里去。这次他碰到她
更为强烈的拒绝。她推开了他伸来指导她的手,慌乱起来。凯蒂亚对着她笑,很
明显卡桑德拉没有从中得到足够的快乐。

  从现在起这将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她会逐渐地把握不住自己。私下里,
凯蒂亚不能理解为什麽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为与男人口交而激动。口交是她所迷
恋的,她常常和彼得这样消磨掉整个下午,使得彼得一下午射精几次。

  卡桑德拉的拒绝使男爵激动,他也想让这一课上得成功点,所以他让她休息
上一会便走开了。他去拿来了瓶酸奶,他把瓶子交给凯蒂亚,那女人迅速地推开
卡桑德拉,细心地用酸奶去抹擦那根悸动不已的阴茎。她渴望能让自己去吮吸涂
抹上去的奶液,可是底埃特在场,没吩咐她,她就不敢,所以她能用手指代替舌
头去给那小伙子涂抹,也就感到满意了。

  彼得轻轻地叹息着,他的阴茎又翘了起来,但是他看见了他主人的眼睛,只
好设法按捺自己。另爵等着看他勃起的阴茎慢慢地消退,就又把卡桑德拉推向彼
得:「去吧,这次你不会还是那麽傻吧!把他的阴茎含到嘴里去,吸掉上面的奶
液。」卡桑德拉张开嘴,犹豫了一会,握紧双手,提起勇气,低下头去,她的嘴
唇碰到了那凉冰冰的酸奶。

  男爵继而又不停地给予指导,她驯从地吮吸滴下的奶液,几乎没有意识到她
的吮吸在那个坐在扶手椅里的大小伙子身上产生了什麽效果。

  男爵和凯蒂亚看着卡桑德拉不知不觉地冲动起来,她的手指细致地握着彼得
的根把,头有节奏地一上一下猛动地吸,同时还用舌尖去舔他的龟头。

  彼得几乎无法控制的激动影响着卡桑德拉。他阴茎上的肉一跳一跳碰着她的
嘴,她又跪起一点,头更低下一些,这样她的头发抚擦着他的肚皮,更加使他激
动。他觉得她下嘴也太重了些,弄得他有点痛。他朝他的主人看看,请求让他射
精,可是他的主人还是摇头。

  彼得的睾丸膨胀,像球似地吊着,肚皮绷得像鼓似的。他强忍着不把精液射
进那张熟哄哄、无知又野蛮的嘴。「让你闲着的那只手托着他的卵蛋啊!」男爵
在她耳边小声提示:「拿你的手指撩他的屁股,撩他的屁股沟。」

  彼得听见了,他知道,一旦她这麽做,他就完了。卡桑德拉也听到了,只是
稍稍顿了一下,她就照着做了。她原先的害怕都消失了。她经历过这种曾经这样
吸引凯蒂亚的力量,现在她只觉得彼得的鸡巴在她嘴里不停地颤动,她整个身体
都觉得像在被男人操那样激动。

  她纤细的手在彼得肉体和工装裤之间摸索着,这种轻微的不熟练的触摸,甚
至比凯蒂亚熟练的技法更消魂。卡桑德拉的嘴仍在不断地猛力吸,用舌头转着圈
舔他的龟头。最后她的一根手指戳到了他龟头敏感的皮肤,这下子他再也顾不上
徵求他主人的同意,一下子就把他的精液喷射到卡桑德拉的嘴里去了。

  那时刻,她倒是努力想逃避。可男爵的手按着她的头,他叫她继续吸,并且
咽下去,直到椅子上的小伙子最终停止振颤。

  因为卡桑德拉已把他的精液吸乾了,她的头被松开了,她反倒觉得,一阵空
虚。她又想再美美地舔他一下,可他几乎不快地尖叫起来。男爵大笑起来,笑声
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他温存地从那软了的小子身上搬开卡桑德拉。

  「如果你不让他休息,你可坑了他了。真不幸,男人不像女人,我们一次兴
奋只能一次射精。你干得多好呀,我的宝贝。她是不是很聪明呀,凯蒂亚,我很
少看见彼得如此激动。」

  「她比我期望的做得还好!」凯蒂亚不得不承认:「干得不错,凯茜!」她
又微笑着加了一句。

  卡桑德拉把头发向裸露的肩膀后一甩,这麽个无意识的动作大大地激动了男
爵。

  「请别叫我凯茜,我肯定曾对你说过一次。」

  凯蒂亚眼睛里迸发出火花:「我们雇了你,凯茜,我认为你会记住的。」

  「我雇了她。」男爵平淡地说:「如果她愿意人家叫她卡桑德拉,那就应该
那麽叫她。站起来,宝贝,让我看看你。」

  卡桑德拉站到她面前,面颊泛红,奶头兴奋地凸耸着,眼睛里流露出庆幸的
表情。现在海伦娜可以去奥地利了,她就可以单独留在这里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是这个人领着她攀登一个又一个欢乐的巅峰。她并不怕凯蒂亚,因为凯蒂亚没什
麽权威,除非得到男爵允许。

  男爵看到了她眼里的庆幸,觉得别有风情。还是一种难以征服的挑战,但是
她还没全部经历过。每迈出新的一步,她就使他拓宽了这种性游戏的范围。既然
她有这麽好的基础,那麽他就可以增加游戏的高级程度,这就是他为什麽要把孩
子送走。

  明天,两个孩子走了以后,罗伯特和弗兰索瓦兹、彼卡德就要来了。性游戏
的玩法就要发生戏剧化的变化。他总是很乐意他们造访。他和罗伯特一块长大,
同时得到第一次性体验,知道彼此最深最阴晦的秘密。

  卡桑德拉仍然站在男爵的面前,随意地由他伸过手去,拿手贴着她的两侧摸
下去,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向前一带,这样她的肚皮就挺了出来。他低下头,伸
出舌头去舔她的肚脐,让舌头在里头卷来卷去,就像她用舌头去缠绕彼得肿胀的
龟头似的。她轻声叹息着。他又用闲着那只手来回在她腿裆里摸抚着,抚着的手
指扣进布条似的紧身裤里,从那里他马上就明显感觉到她又冲动起来了。

  他让他的手指玩弄了一会她的湿漉漉的布条裤裙,又用手指刮擦她的阴道,
觉得她的阴唇肿胀得分开了。当她努力在他手里蹭痒似地扭动时,他摸抚的手又
停了下来,他站直身子,用手勾住腰两边,拉下她的裤裙。

  「我相信你又让凯蒂亚兴奋得口乾舌燥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来,上卡桑德拉这里,弄点滋润滋润,亲爱的。彼得,
穿上衣服,去给我们找午饭来吃。」

  凯蒂亚迅速地走到她身边,跪在卡桑德拉面前,向那女人的大腿裆里倾身。
卡桑德拉分开了一点腿裆,让凯蒂亚更方便些。凯蒂亚仔细地分开她的外阴唇,
去舔那湿乎乎的阴道。她的舌头一次又一次伸进子宫里去,沿着湿乎乎的阴道找
到小阴唇,却又绕过了那块慢慢隆起的肉苞,只是用舌尖缠绕着它,这样阴蒂盖
褪萎了下去,让那块肉苞硬勃勃地翘起,急切地颤动着寻求抚爱。

  卡桑德拉兴奋得浑身乱颤,她竭力摆动她的屁股,这样凯蒂亚的舌头触到那
里,那里就有了胀痛感,而那根热的舌头仍旧不屈不挠地逗弄着。

  「保持镇定,看着我。」男爵下令,卡桑德拉只能照办。他的眼睛几乎要把
她从她的骨架里拉出来,拉到他身体里去。

  这样使她觉得,除非成为他的一部分,否则她就不存在了。他正在重塑她的
生命。

  凯蒂亚用舌头舔着她湿乎乎的小阴唇,把那片肉往上舔去抵住阴壁,抵得那
麽重,好像触到了兴奋开关。卡桑德拉的脚趾也翘了起来。她啜泣着,一点也没
觉得,因为她的眼睛只盯着男爵,几乎溶入他充满温情的注视里。

  她张开双唇,乳房一起一伏,两只没被抚弄的奶头凸耸,像绽开的深色的玫
瑰花朵。就这样男爵没让卡桑德拉的眼睛回避他。

  他用手朝凯蒂亚打了个小手势。

  凯蒂亚迅速地移动她的舌头,从上往下先是阴唇,再是阴蒂,后是阴道口,
风卷残云般地轻啄了三记,忽似闪雷,轻若羽毛。

  这轻柔的触击像是启动了卡桑德拉释放性欲的触发器,她呻吟起来,翘起足
趾,几乎要摔倒。男爵跨前一步搂着她赤裸裸的身体。她在他怀里哆嗦着,颤动
着,虽然凯蒂亚已不在那部位了,她仍旧兴奋不已。最终她平静下来,男爵弯下
身,把她放在地毯上。是的,下堂课该开始了。

  「彼得,你怎麽还没穿好衣服?」凯蒂亚和男爵同时朝那小子看去,很明显
他又处於半兴奋状态。「还没够哇,我想。」男爵直截了当地说:「凯蒂亚似乎
把你驯得太贪了,也许你应该饿上几天。」

  凯蒂亚做了个鬼脸:「我只是因为你不在或者太忙,才用他。」

  「你这话就像是个爱抱怨的糟老婆子。」

  他回敬道:「卡桑德拉,穿上衣服,整理整理你的头发。你就像个不值钱的
婊子躺在那里,我简直不能把你跟没几天前见到的那个姑娘当着同一个人。」

  虽然他的口语不悦,但还是会意地朝凯蒂亚笑着,凯蒂亚也在朝他笑。他们
都还记着卡桑德拉第一次上门时被摄下的录影。可怜的卡桑德拉,和彼得玩过一
回,仍旧兴奋得浑身乱颤。听到男爵吩咐,她只得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身,套上衣
服。

  突然她是觉得自己像个婊子。就在前不久,她还觉得,她与男爵关系不一般
咧。有些东西是男爵从凯蒂亚处得不到的,这种东西可以让他和她卡桑德拉,维
系一阵子。

  现在似乎那只是她的臆想了。只有骄傲让她感到悲哀。但是当她经过男爵身
边去修整时,他又上前一步搂抱着她的细腰,给了她一个难得的诱人的微笑。凯
蒂亚没看到。这种微笑意味着:你们这两个女人的午餐味道该有多麽的不同寻常
啊!

  至於男爵真正感觉到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来也不会明明白白地将他
的思想透露给任何人。


                第七章

  「你会喜欢罗伯特的。」男爵说:「对於弗朗索瓦兹我可不能肯定,凯蒂亚
和弗朗索瓦兹交情很深。」他耸耸肩,好像是在表示,他并不指望卡桑德拉也能
获得弗朗索瓦兹的友情。

  「我听说过他。」卡桑德拉接口说:「保罗过去在星期天下午爱看溜冰。他
当过一次世界冠军,是吗?」

  「不错,但是训练很苦,常年得守约束,罗伯特喜欢享受生活的乐趣,所以
他挂鞋退役了,娶了弗朗索瓦兹。」

  「她是法国人吗?」

  男爵摇摇头:「巴西人吧,我想好像是。她是模特儿。她出身卑微,你知道
人们怎麽看这种事,你可以将一个孩子从陋巷里领出来,你却不可能去掉孩子身
上的陋习。弗朗索瓦?就是这句话的活生生的证明,当时,她长得很迷人,但却
不是罗伯特十分希望的,除非她是个例外。」

  前厅过道上有了人声,传来婴儿的哭声:「他们有一对双胞胎男孩,我记得
还不到一周岁。」

  「要我去照看他们吗?」卡桑德拉问道。

  「当然不用你,你将来照顾我们。不,他们带着他们的保姆,可能还有个小
儿科医生。罗伯特最怕失掉他的继承人的,来认识一下,以后几天我想我们可有
开心的事干了。」

  他的眼睛灼灼逼人,她的脸,比他以前看到的更生动。卡桑德拉觉得很不自
在,她才打算要设法应付男爵、凯蒂亚和彼得,又一下子要与这麽多人打交道。
但她知道,如果她想待在男爵家,她是想待下去,她必须学会应付他的朋友们,
无论他们是什麽样的人。

  就跟大部份女人一样,她对罗伯特最初的印象是他长得很帅。他有一头相当
长,黑得发亮的头发,目光炯炯的蓝眼睛,浓密的睫毛,一张晒得黝黑的脸,牙
齿洁白,微微内扣,算是一点美中不足,反倒增加了人物的特色。如若太完美,
就好像不太真实了。

  他比男爵还要高出两英寸。此卡桑德拉所期望的还要细长,她想也许是上次
是穿着厚厚的滑雪衫的缘故。罗伯特笑容可掬,男爵向他介绍卡桑德拉时,他似
乎有点意外:「我想你说过她是红头发,底埃特。」

  「那是阿比盖尔,她已不在这里了,她让我失望。」

  「对对!我明白,不错,卡桑德拉看上去一点不会使你失望,天真的英国女
人是如此美妙,我可以理解你为什麽喜欢待在这里,底埃特,让卡桑德拉认识一
下我的妻子吧。」

  弗朗索瓦兹正在与凯蒂亚小声交谈着,听她丈夫这麽说,她便转过身来用她
那双黑眼睛斜了卡桑德拉一眼。她个头很高,至少五英尺九英寸,很苗条,古铜
色的皮肤,卷发自然披在肩头,身着一条紧身的多彩的丝裙,不很突出的臀部上
结着腰结,像一只样式奇特的外来马。

  卡桑德拉又伸出手去,知道弗朗索瓦兹跟凯蒂亚一样不会喜欢她。她俩握手
只是碰到为止,微笑没送到对方眼里就消失。她喃喃地吐出一句问候辞,声音听
上去很涩。

  男爵在阴影里看着这一切,不由暗自发笑。他早就料到凯蒂亚很快就把弗朗
索瓦兹拉过去站在她一边,就像他的预料罗伯特会跟他自己一样觉得卡桑德拉是
个尤物,就这样一切都还很不错。

  两个女人身后站着一个矮个的、有点过胖的、睫毛很浓嘴巴圆嘟嘟的姑娘,
她一手抱着一个婴儿,任由他们挥动小手,待哺。

  终於那声音灌进她的脑子,她转过要对那个正值发育年龄的女孩说:「克拉
拉,你为什麽不让他们安静点?」她声音粗暴,盛气凌人:「如果我知道你有多
苯,我就不会同意让你来我们家,你的继父也就太不幸了。」

  无助的克拉拉满脸通红,并不企图为自己辩护,就在这时候,一个年纪要大
得多的穿育儿服的奶妈从前门走了过来从姑娘手里接过孩子,她问罗伯特:「哪
间屋是育儿室?」她的话听上去脆生生的,卡桑德拉惊奇地发现:那个女人是个
苏格兰人。

  「在二楼,你可以有三间房毗邻。」男爵代罗伯特回答。他的目光打量着那
个有点过胖的少女,站在那里着一身紧绷绷的衣服,衣服紧贴着她的硕大的乳房
和圆滚滚的大腿。

  「看她呀!」

  罗伯特大笑起来:「我在我信里提到了她,不是吗,底埃特?她是克劳特、
布朗兹维克的继女,她自己的父亲去年死了。显然,在那以前,她压根就没出过
门。管束、请私人教师教舞蹈,却全然与外部世界隔绝。克劳特觉得弗朗索瓦兹
和我能拓宽她的视野。他和她母亲去度蜜月了。我们将尽力,事实上,弗朗索瓦
兹也难以在旅途中让她一人独处。我们为你完整无损地保留着她。」

  他大笑起来,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也大笑起来。

  卡桑德拉则是同情地看着她。

  她大概只有十八岁。如果她要是去掉几斤赘肉,会是很好看的。但她痛苦的
沈默,不幸的气鼓鼓的表情,使她在这些衣着豪华、裙裾翩翩的人们中间出现显
得十分可笑。

  弗朗索瓦?上前一步,一把握着克拉拉的大乳房,乳房在衣服下面顶出得很
明显。她捏弄了一阵,然而才放松:「我很欣赏她的奶子。」她对凯蒂亚坦言,
「有时候我在夜里走进她的房间,把她弄醒,就躺在那里,舔它们、咬它们,一
连几个小时,我多想也有这样大的乳房呀。」

  「你看上去真可笑!」罗伯特大笑着断定。男爵仍旧紧盯着那姑娘看,看她
会对弗朗索瓦兹的逗弄和不经意的谈话作出什麽反应。

  弗朗索瓦兹走向男爵:「你好吗?亲爱的底埃特你看上去总那麽精神抖擞。
他不是很精神吗?」她问卡桑德拉。

  「我不知道。」卡桑德拉平淡地回答:「我只管照料孩子。」

  「既然如此,你为什麽不是在奥地利?」

  「也许,我想我们某些来客还是孩子。」男爵半笑半不笑地说。

  弗朗索瓦兹似乎是拿不定主意该怎样应付了。她朝她丈夫望过去请求支援。
但罗伯特只是大笑起来。「说得好,底埃特,你当然是完全正确,弗朗索瓦兹一
点也没长大,这就是为什麽她总把克拉拉当成她的一个玩偶。」

  「她看上去很激动。」

  凯蒂亚柔声地说,弗朗索瓦兹神气活现地点点头:「没错,就是,让我表演
给你看,克拉拉,跟我们来,我们还住我们通常住的那间屋吗,底埃特?」

  「当然。」

  「好,来吧,克拉拉。凯蒂亚,你也来啊,你们男人就谈谈令人乏味的运动
吧!」她犹豫着:「她怎麽办呢?」她指着卡桑德拉问凯蒂亚。

  「卡桑德拉为我工作。」男爵冷冷地说:「由我决定卡桑德拉的去向,不是
凯蒂亚。」

  弗朗索瓦兹拉下脸:「底埃特,你的幽默跑到那里去了。」

  「和你的脑子一起储存起来了,弗朗索瓦兹。」

  弗朗索瓦兹瞪了他一眼,急转身翩然上楼去了,把那奶子硕大的克拉拉推在
前头。卡桑德拉才发现她和两个男人、一起待着。「也许你能给我弄点咖啡,卡
桑德拉。」男爵提醒她。她很乐意竟独自一人离开。

  给两个男人上了咖啡之后,卡桑德拉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为晚餐换衣服。在楼
梯上她停了一下,听到一阵轻悠悠的抽泣从一间客人房间里传出,但她加快了步
子,克拉拉发生了什麽事与她无关。既然她的继父认识罗伯特,也不会有什麽可
怕的事发生。

  她这样自我安慰道。然而与此同时,那胖姑娘凝重的目光和阴郁的温顺搅得
她心绪不宁。

  她沐浴之后,正在穿长丝袜,门上响起短促的敲门声。男爵进来了:「我希
望我来得很及时,亲爱的,我要你今晚带上这些球。」他伸出手,摊开手掌,掌
心里有几颗日本娱性球。这些球比她第一次放进去的要大。她仍可清晰地想像到
它们在她身上所产生的效果。

  「躺到床上去。」他轻柔地说:「让我把它们放到你的阴道里去。」

  「今晚为什麽?」她问。

  「增加激情,使今晚的活动更为精彩,还要穿上紧身裤,我要你每次坐着或
者弯腰,就产生压迫,挑动你的性欲,但当然不能松懈。」他笑了起来,好像这
种想法很好玩似的。

  「为什麽是更大的一种。」

  「因为你长进了,你可以承受更大的激情了。」

  他把她压在床罩上,她分开两腿,他放进一只手到腿裆里,那地方是乾的。
他迅速地撩起她穿在身上的紧身衫,去吮她的奶头。

  他吮得很慢,逐步增加压力,抬一抬头,把奶头拽长一点,奶头开始激动,
两只小乳房开始膨胀。他又上前一步去抚摸她的肚皮,他的手掌摊开了,压着那
紧绷绷的肚皮,压得相当紧。她觉得肚皮里点燃了一团火,让人欢欣的温暖,他
不停地在吮吸她的奶头,拖曳着两只奶头,像孩子吸奶似的。

  极大的快感持续了数分钟,可是她觉得她有了想尿的欲望,希望他快点,塞
进娱性球,这样她就可以放松一下。男爵看到她眼里的表情变化,希望能让他有
时间利用她的情欲,但他没有这麽做。

  「保持平静。」他喃喃地说,然后离开她,放松她的乳房和肚皮。他注意着
了一下,她的大腿之间已经一片湿润。她已经发觉第一只球就很难受。

  他哄劝她,鼓励她,直到把三个球都放进去后,才让她站起来,叫她在屋里
转圈走。

  绳头荡在外阴间,紧贴着阴道壁,最后他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膝上,前
后摇动,球在她体内滑动,阴蒂的盖微微被掀起,压迫开始扩大,粘液汨汨地从
她那两片张开的阴唇上渗出来,浸湿了厚厚的、黑黑的、卷曲的阴毛。

  男爵大笑起来,轻轻地推开她:「好极了,今晚良好的开端,现在去吧,去
方便一下,梳装打扮好,到书房来和我们一起用菜点。穿我给你买的透明丝裙,
对了,不要穿长筒袜,光腿穿这种丝裙感觉更好!」

  他走了出去,门也关上了。卡桑德拉觉得有一种狂乱的欲望,想急追在他身
后,求他让她就在晚饭前来一次性高潮。由这种挥之不去的欲望所产生的某种释
然从容不迫地在她体内启动,她知道整晚上这种欲求将会增强,但还不到时候,
她只能按捺不发。

  当她终於梳洗妥当,就要离开房间时,弗朗索瓦兹走下楼梯。「你在啊,底
埃特叫我来看看你弄好没有,让我在你下楼前截着你,你得来看看克拉拉,这会
儿她就在我房间里。」

  卡桑德拉跟着弗朗索瓦兹走进宽大的卧室,惊诧地停住了脚,在宽大的琴式
床中间,躺着全裸的克拉拉。凯蒂亚正在逗惹着她硕大的、不受约束的奶子。凯
蒂亚的两只手上套着不分指手套,手套的抚摸显然已经使克拉拉消魂失魄了。她
的奶头那麽硬实,像是快要绷破了。

  卡桑德拉走进门看见凯蒂亚脱下手套,用她的中指重重地弹击一只奶头,克
拉拉叫了起来,奶头颜色加深,凯蒂亚连击了两次,然后又套上手套,再次逗弄
那不堪的皮肉。

  很明显,这种把戏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克拉拉的手被用链子绑在头
的上方,这样使得她的乳房竖得更直,容易被击中。同时露兹蹲伏床脚头,按着
姑娘的脚踝骨,让它们分开。

  弗朗索瓦兹回过头看看卡桑德拉:「克拉拉极为喜欢这样,看啦,这是我曾
经教她的最起码的事之一。在那以前,我想她都未曾碰过她自己腰以下部位。」
从床脚头,弗朗索瓦兹拣起一根小羽毛弹帚,她用手去弹刷姑娘的大腿,她让羽
毛弹帚转着小圈移动。让露兹拱起克拉拉的腿,以便她能弹她脚跟,再上升到脚
弯处。

  可怜的克拉拉喘着气,不时发出尖叫,明显的无奈。因为还不让她达到性高
潮,她肚皮似乎正在隆起,那两个女人对那地方越关注,就越隆得高,她们被这
件新玩具所激动。

  最终弹帚移到肚皮上,克拉拉快活得大叫,明显地为皮肤绷紧,神经像发出
快乐讯号似的兴奋她的大脑。

  「她很快就要到性高潮了。」卡桑德拉说,望着克拉拉的头来回左右猛烈晃
动着。

  来了,不,还没有,克拉拉还从没有过性高潮,她得等到今晚,她是我们送
给底埃特的一份礼物,晚餐后他将给她第一次性满足。「还不错吧,克拉拉?」
她又说,让羽毛弹帚在大腿间滑动一小会儿,突然又迅速移动,过於激动的肉体
悸动着作出反应。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这样对待她,而从没让她满足?」卡桑德拉问,眼
睛甚至都离不开那丰满的、未经开化的身体,经过如此专业的训练,却如此不幸
不能得到满足。

  「当然,罗伯特有时也和我一起,但,他只用他的舌头,是吧,克拉拉?她
喜欢那样,虽然她知道她不该喜欢,因为她母亲,让她长成了一个愚蠢的规矩姑
娘。来,在我们吃晚饭之前得捆上她的脚,露兹,你得让她一直激动不已,稍许
有那麽一点,不要太过分而气馁,否则,底埃特要怪罪我们所有的人的。」

  露兹微笑着点了点头,卡桑德拉惊异地想,尽管她自己曾倍遭羞辱,可这姑
娘却一点不在乎地参与羞辱克拉拉。但后来她认识到,如果露兹觉得不快乐,她
就会离开这屋子。似乎她喜欢汉普斯特的这所宅子,就跟在这所屋子里居住的所
有的人一样。

  克拉拉的脚很快被绑上了。那三个女人离去了。只留下露兹。露兹舔掉了克
拉拉乳房上的汗和胳肢窝里的汗,这项练习反倒使她那几处更是出汗。

  在卡桑德拉体内,娱性球沈重地蠕动着。她只得绷紧肌肉。立刻,在她下腹
部就出现了一种不详的拉扯感觉。她张开嘴,不得不加快呼吸以避免兴奋过度。
下楼梯,这三个球作用更明显,欢乐的颤抖在肚上迅速扩散,好不容易才挨到楼
下,安全的平地上。

  晚餐是由一个卡桑德拉以前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女仆服侍的。她的动作很快,
很讲究效率,周围人说些什麽,一点也不往她耳朵里去。

  罗伯特给底埃特讲一个他和弗朗索瓦兹在德国看到过的一场人兽性交展示:
一个姑娘和一条蛇,让蛇钻进去。

  「我不能想是怎麽让蛇进去的。」他加上评论:「我知道蛇可以盘得很小,
但我还是认为不可能,有可能是他们造出蛇的样子来骗人的。我倒是想买一条大
蟒,拿它在弗朗索瓦兹身上试试,可她一次也不肯。」

  「只是因为它们会害了你!」弗朗索瓦兹回击道:「我认为我倒是希望肚子
里有条蛇,但不是蟒蛇。」

  凯蒂亚笑了起来:「底埃特曾放过一只小甲虫到阿比盖尔的洞里去,她完全
丧失了理智,如果不是被捆住,准定从窗户里钻出去。」

  弗朗索瓦兹舔着嘴唇:「一只小甲虫?多麽令人激动啊。」

  卡桑德拉竭力不去听她们胡扯。她们所说的这些事没一件可以跟男爵对付她
的手段相比。蛇、甲虫、人兽性交,都不是她之所以离不开这座宅子的原因。

  她希望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没有来,还包括克拉拉。

  她一想到楼上的克拉拉,让露兹在那里挑逗她,让她各个部位都兴奋不已,
她自己的肚皮也一阵阵发紧,娱性球压迫她的子宫壁这样她不得不努力提起身体
重量,不叫整个身体落坐在椅子上,来减轻压迫。

  整晚餐,男爵都在观察卡桑德拉,丝裙半透明,坐立不安,那是残忍的娱性
球在作祟。他知道等到最终看他上楼去掠夺克拉拉的童贞,她的性欲将会使她难
以忍受。

  令他吃惊的是,有这样想法,竟然把他那根肉柱子也引得蠢蠢欲动起来。他
决定让自己分分心。

  「卡桑德拉今晚用了几只日本娱性球。」他对他们宣布说:「我发现那东西
很动人,我希望你也这样做,凯蒂亚,我亲爱的,这将给我带来双倍的快感。」

  凯蒂亚怏怏不乐了,她搞不清还会有什麽好戏,因为她已经耽於玩弄那个胖
胖的小处女了,那是弗朗索瓦兹花了好几个星期调教出来的。就这麽容易分心?
她得理理思绪。

  她歉疚地朝底埃特笑笑:「亲爱的很对不起,可我不需要娱性球,只要你在
家,我都很激动。」

  男爵轻蔑地嗤嗤鼻子:「美妙的藉口,但无用。罗伯特,你不想感觉感觉娱
性球的重量吗?它们对我来说是个新鲜玩意。卡桑德拉,到桌子这边来,心肝,
站到罗伯特身边去,让他摸摸你。」

  卡桑德拉娴静地绕过桌子,走向罗伯特。

  她知道凯蒂亚是气得火冒三丈,隐而难发,而弗朗索瓦兹似乎对这一切都感
好奇,她的眼睛从每个人脸上一一瞄过。

  当她看见那年轻的英国女人走向她丈夫,她的上齿抵住了下唇。

  罗伯特滑下一只内行的手,托着那光溜溜的腿根。让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
摸着那个细皮嫩肉的大腿裆,只到手碰到她的阴户部位。他用手掌去感触那绷紧
的裤裆。

  男爵倾身向前,胳膊肘撑着桌子。卡桑德拉睁大眼睛,外阴唇竭力张开以接
受罗伯特内行的逗弄。但如果外阴张口太大,最后进去的娱性球就会掉下来,这
样就麻烦了。因此她紧锁耻骨肌肉,以增加球对子宫壁的压迫,这样差点触动性
高潮。

  罗伯特意识到发生了怎麽一回事,同情她的尴尬,突然停住手。阴蒂刚开始
勃起又消退下去,好像所有的感觉都不会再来骚扰,卡桑德拉长舒了一口气,呼
吸又恢复正常。罗伯特仔细地移动他的手,这次只让手指在她的内膝游弋,弄得
她又活活抖抖起来。他等不及想操她一次才好。

  「它们当真不轻。」他咧嘴一笑说。

  男爵看着卡桑德拉回到她的坐位上,便朝她举了举杯:「乾杯,亲爱的!你
进步得真快。」

  「今晚我们得在一块乐乐。」。弗朗索瓦兹热切地说:「我的丫头已是训练
有素,我们三个人有过一次奇妙的尝试。」

  「我决定卡桑德拉去哪里。」男爵尖锐地提醒她。

  弗朗索瓦兹瞟了一眼凯蒂亚。凯蒂亚已经跟底埃特姘居很长一段时间了。罗
伯特说,那是因为她十分聪明,表面上冷冰,而内底里却燃烧着和她情人一样炽
热的欲火。但是现在弗朗索瓦兹猜想,如果底埃特倦了冷冰冰的女人,男人往往
如此,甚至厌倦了那些底埃特原先喜欢的、比机器更好些的女人。

  这种诡计本想让这两种女人平衡一下,她总认为凯蒂亚的不断发展的、虐待
狂似的性爱不很对底埃特的胃口。他喜欢用快乐去抚平痛苦,但凯蒂亚独自承受
的痛苦是足够多的了,不是她伤害别人,就是别人伤害她。卡桑德拉看上去不像
似有能力往那特别之处去,她有这种感觉:这里在进行着一场较量,能看到结局
的人可是了不起。

  晚餐结束,弗朗索瓦兹站起来:「我想可怜的克拉拉该不会要胀破了,如果
我们再不上去看她。你有兴趣吗,还是让罗伯特去做她?」

  他朗声大笑:「我当然有兴趣,不会有许多把处女送到我门上来的,而且还
是个肥妞。」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处女。」凯蒂亚没好气地说。

  底埃特耸耸肩:「我们都在变,亲爱的,另外,要知道,现在处女是多麽难
找哇,我怎麽可能让罗伯特拣这个彩头去!」

  他们都离开了餐厅。男爵一把抓住卡桑德拉的胳膊,让她转过脸对他:「娱
性球倒是不错吧?你喜欢罗伯特摸你吗?」他急切地问。

  卡桑德拉想说,她情愿他摸她,但她没说出口,而是定睛看着他微微一笑:
「是的,感觉还不错,我喜欢他摸我,虽然我几乎……」

  「是呀!那当然!那就是为什麽我叫他摸,然而,你控制得很好,我为你自
豪。楼上的那个姑娘叫你看了激动吗?」

  卡桑德拉犹豫着怎麽说:「不是那个姑娘,是晚餐前,看到的那一幕使我激
动。」

  她的后半句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因为她觉得羞惭。

  「很好!」

  男爵对她说:「你终於发现乐趣之所在。当然看一个人处於性兴奋状态是很
动情的,好好享受享受往后几天里将发生的一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此外,你
终究都鼓足勇气。」

  卡桑德拉直瞪瞪地看着他:「什麽?会发生什麽事啊?」

  凯蒂亚转回来看是什麽事绊住了她的情夫:「底埃特,他们在等你。」

  她低声说,拿胳膊勾着他,把他从卡桑德拉面前拖走,他歪进头去,在她耳
轮上飞快地咬了一口,她含糊其辞地「哦哦」叫出声来,颊骨上泄上一朵激动的
红晕,他把她拨转过来,低下头野蛮地堵住她的嘴,狂吻起来。他咬她的下唇,
直咬出了血印,伸进他的舌头舔她的上颚,直弄得她透不过气来,然而他突然松
开她,匆匆朝楼上跑去。

  凯蒂亚转过身去看卡桑德拉。卡桑德拉眼睛圆睁着,一声不吭:「你别想得
到他。」她声音柔美地说:「他只是一会儿痴迷,不可能持久,对於底埃特,你
不够勇敢。」

  勇气,那是男爵对她说要她鼓起勇气,现在卡桑德拉决心已定。显然那是很
重要的,如果她想在这里待下去,她知道她必须在这里待下去,她的生命就得跟
男爵的系在一起,她得用每一件武器来坚守她在这屋子里的地盘。

  到凯蒂亚和卡桑德拉走进卧室时,克拉拉的脚已经松绑,一只长枕头垫在她
屁股下,使她的肚子更为突出,肚皮绷紧以加强各种感觉。

  她的胳膊仍倒绑头顶,主要是为了让她的乳房耸出,卡桑德拉这麽看,认为
到了这一步,男爵好像是想要开始了。

  他坐在这胖姑娘的身旁,两只手指捏搓她的一只大奶头,十分地文静,开头
是这样,可随后增大压力,使她开始躲闪退缩,她闪避一次,压力就松一下,接
着又捏又搓一次又一次:压迫、疼痛、放松。

  然而,他躬着身去吮吸乳房松软的底盘,从根盘部位直向上舔到乳头,这样
逗弄了很长时间,他只是在舔她的乳头,克拉拉开发狂般地深陷在床里。

  之后他又用舌头去卷舔她的乳沟,从那里向下到平展的小腹上,此刻他用舌
头舔着,轻轻击打,她的身体哆嗦得厉害,罗伯特要弗朗索瓦兹更紧地捉住她的
脚踝。

  卡桑德拉迷恋那胖姑娘的小腹在他的摆布下不断地膨胀,虽然那小腹似乎不
可能是靠长枕头顶起来的。她能够感觉到她自己两腿间越来越湿。娱性球结合观
看男爵摆弄那个小姑娘,使得她的腹部疼得厉害。她的阴部开始振颤起来,没一
点法子排解这种致命的压迫。

  男爵用舌头弹击克拉拉的盆骨,她又哆嗦起来,他仔细地分开她的软软的阴
毛,把毛下皮肤拉起,这样阴蒂盖就动了,暴露了克拉拉想要满足的急切需要,
但是仍然是太快了。

  底埃特打了个手势,罗伯特坐到了那姑娘身边,抚弄她的大奶子,同时底埃
特使凯蒂亚分开克拉拉的外阴,然后他用一根手指去擦刮她的阴道。一圈圈缠绕
她阴户,直到她的腿僵硬得直想发泄,他仍旧绕开最敏感点,以免触发性高潮到
来。然后他慢慢地戳进一根手指,她吓得僵直了身体:「不!」她大叫起来。

  底埃特的手停住了。「为什麽,不是挺好吗?下步还会更妙咧。」

  「不对。」那个受辱的姑娘气喘吁吁地说:「我们没结过婚,如果我不是处
女就找不到丈夫了,请,请一定不要这样做。」

  所有的女人都大笑起来,除了卡桑德拉。「你的女家庭教师是个修女吗?」
底埃特不客气地问。

  「妈妈对我说,性交是罪恶的,可却是如此快乐。」她又说道,他的手指使
她又一阵欲求急切:「我坏,我知道我不好,我非得喜欢这样不可。」

  男爵看着卡桑德拉:「你看,怎麽能昧着良心说这不是生活的极乐?这个年
头,这个时代,还对一个姑娘胡乱说教些什麽?」他的手还在不停地抚摸,同时
他又戳进了另一手的一根指头,这样克拉拉搞不清楚他在干什麽,直到他的手指
在里面来回磨蹭着。

  凯蒂亚正在仔细观察那绷紧的肚皮和爆出的阴蒂:「快了。」她提醒她的情
夫。

  「好啊。」底埃特喃喃地说,又加进一根手指,他停住手指的全部动作,这
样可以尽可能防止性高潮到来。他在她子宫口转手指,罗伯特在猛吮她的奶头,
弗朗索瓦兹突然解开克拉拉的手腕。她感到如此突然,一下子竟不知道发生了什
麽事,两个男人在弗朗索瓦兹和凯蒂亚的帮助下,把她翻了个脸朝下,露兹按着
姑娘的脚后跟,她的屁股被枕头顶出,她的脸埋在床垫里。

  站在那里,卡桑德拉可看见屁股和肚子下面的枕头怎样被按揉成什麽样,腿
的踢蹬怎样暴露出克拉拉的阴户,这样底埃特可以很容易地对准那个部位截了进
去。进去后他远略等了几秒钟,然后迅速,狠劲地捣入深处。

  毫无疑问很疼,克拉拉尖叫起来,但是她被按了个脸朝下,无处可逃。男爵
从那新开的子宫口里稍稍退出一点,随后又一下子猛戳进去,这下子更厉害,使
的龟头直捣她的底部。

  他停在那里,伸出一只手,到她身下去找那块阴蒂,那块阴蒂现在直往盖里
缩藏躲避,他用手指拽出那块肉,罗伯特的手也加了进来,这样他可以拨起阴蒂
盖。底埃特用自己的唾液潮了潮手指,轻柔地撩拨那块勃起的肉苞,然而又向下
移去触那根肉芽,他听到她喉咙里发出按耐不住的喘息。

  他一下子增加了压迫,有节奏地进进出出,几个星期的压抑,克拉拉的身体
几乎被激情撕裂,一阵抽搐十分剧烈,男爵自己的性高潮也被触发,他的精液射
进了她的体内。她的身体不断颤抖她性满足之后,幸福的感受弄得她麻趐趐的。

  最后她的肌肉抽搐过去了,男爵抽出来,克拉拉感激地抽抽泣泣,她反过身
来迎向男爵,他一脸厌恶,推开她,她仰面倒了下来,大腿开,大奶子又摊倒在
胸前。

  「她太胖了。」他对罗伯特说,无一点热情:「我想,一个人还不能太被处
女困扰。」

  男人们笑了起来,但卡桑德拉看到这样残酷对待那个小处女,不由得连连退
缩。男爵转过要看着她,他闪烁的眼睛流露出的冲动令她吃惊:「再让她满足一
次。」他粗声粗气地说。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我?」

  「对,到她身下去,像你对彼得那麽干°°凯蒂亚愿意帮你找到她的阴蒂,
如果你麻烦的话。去,现在就动手,我等着看。」

  她记得他在楼下对她说的话,朝床前移动身体,说时迟,那时快,尽管男爵
的精液还在克拉拉的阴道口滴滴答答地挂着,卡桑德拉伏身於两条颤抖不已的大
腿之间,等着另一个女人弄直这刚刚破苞的姑娘,打起精神,准备接受再一次挑
逗。

  卡桑德拉置身床上,娱性球在她体内笨重地移动,向她阴道口滚过来,加强
她耻骨上原有的痛楚。这是欲求的痛楚,她需要刺激,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然而
她还不得不管住自己,去挑逗一个已经精疲力竭的姑娘,这个姑娘还不会对进一
步挑逗有一点点渴望了。然而,这是男爵想要的效果,卡桑德拉竭力忘掉她自己
身体的渴求,她开始执行她的任务。

  克拉拉仍是惊魂不定,身体倒是渐止颤动,一直在拚力抵抗,强加於她的刺
激,罗伯特和凯蒂亚最后只得又捆上她的手腕和足踝,好让卡桑德拉摸准地方。
尝试着,卡桑德拉把手指插进她的腿裆,挤压已经合起的外阴唇,同时刺激整个
阴部。

  克拉拉呻吟着,这次是一种绝望的呻吟,她竭力想夹紧双腿,可是两腿被绳
索分别绑着,卡桑德拉用手背撩拨她的阴毛,阴毛被男爵的精液搞得湿乎乎的,
然后她又反方向刮擦耻骨。再用中指柔柔地插入两层阴唇,这样手指感到下面温
手的热气。

  克拉拉圆滚滚的肚皮悸动起来:「膝盖向外打开。」弗朗索瓦兹赐教,很出
乎卡桑德拉的意料之外,克拉拉很听话。这样可以进一步揉动她的肚子,同时强
迫顽抗的外阴唇张开,那小姑娘很明显生理舒服不了,她的足踝被捆着,而膝盘
曲着,这样是卡桑德拉所希望的,容易对付那个部位。

  凯蒂亚激动得浑身乱颤,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克拉拉最想要的是让她
睡,她走到姑娘身边,仔细拉开肿胀的外阴唇,卡桑德拉的舌头终於开始去探索
那潮湿的沟渠和这个已经无精打采的姑娘的内阴唇。

  她很了解她的观众,她知道男爵正在阴影里紧盯着她看,罗伯特和他的妻子
也在看她。但她毕竟也知道凯蒂亚正在看着她,希望发现她有某些违逆的行为,
或再好的是某种嫌弃的行为。

  这是卡桑德拉下决定不会出现的。她还惊诧地发现,事实上用舌头去溜溜潆
粉的敏感的管道,也不是没有快感。她发现每次克拉拉呻吟着企图避开,她的心
脏在她耳边「砰砰」跳动,她的手无意识地摸索到膨胀的腹部,结结实实地去按
那绷紧的肚皮,她发现当她在痛苦地折磨那块皮肉,那块皮肉就像一块鼓皮铺展
在那丰满的、青春的胴体。

  克拉拉的身体慢慢地再次兴奋起来,她已经激动了,一直处於情欲满足的边
缘这麽多天下来,终於震撼人心的释放把她搅得精疲力竭。

  但是卡桑德拉不依不饶地逗弄,让姑娘被迫作出响应,不知怎麽的,卡桑德
拉记得她和彼得上的那课,她抬着怠惰的身体,让她的长发扫荡那乳房、腹部和
腿裆,这麽一来克拉拉真真实实兴奋不已了。她哀求她别那样,别让她再起兴,
但卡桑德拉不听,她知道如果兴起这第二次高潮,可是了不得。

  她又舔又咬,又用指头抚摸,又用头发刮擦,直等到勉强的、快乐的小中心
开始肿胀,阴蒂盖往内退缩,让卡桑德拉进入克拉拉极度满足的发源地。

  即使那时她仍在等待,记得她所看到的男爵在操这个姑娘时作法,她也卷起
舌头舔那周围皮肉,而不触及阴蒂。克拉拉的奶头又硬了起来,最后硬得看上去
像是两粒鹅卵石,她的乳房肿胀,像一对雪白的大理石球,克拉拉仍在哀恳卡桑
德拉放开她。

  最后,卡桑德拉知道那时刻就到来,她移动她的头,这样她就可以用她的舌
头弹击那块凸露的、殷红的肉花朵。克拉拉意识到这动作,她害怕再次经历震撼
五脏六腑的痉挛,快乐得没命似,她的阴蒂开始再次抵挡那精明的器官,卡桑德
拉的舌头。

  幸好,凯蒂亚迅速地用两根纤细的手指捏着肉苞上部的皮肤,让阴蒂盖退缩
在后,她捏着那块皮肤,这样克拉拉再也无法抵御卡桑德拉舌头的入侵了。

  并非有意残忍,卡桑德拉犹豫了一会,克拉拉开始抽泣她不停地设法脱身。
弗朗索瓦兹,为卡桑德拉在性游戏中不熟练的技巧所迷惑,轻拍姑娘的肚皮,差
点错误地加速快感到来,但后来她又用她的两只尖尖的指甲去捏克拉拉的一只肿
胀的奶头,疼痛让那个卑微的姑娘闭住了嘴。

  凯蒂亚看着卡桑德拉,知道她心里是拿不定主意了。不想再延长对克拉拉的
折磨,虽然她渴望卡桑德拉半途而废,她也没希望看到这一结果了,因为卡桑德
拉自己无望的肉欲、生理的需要如此强大,没有什麽能让她停住手不去完成她的
任务。

  克拉拉又开始哼哼,卡桑德拉终於让她的舌头直接弹击那块红肿的肉块,克
拉拉「哇哇」一声惊得跳起来,疼痛和快乐使得厌倦的神经再度激奋起来。立刻
卡桑德拉又击了一下,这次是用舌头绕着阴蒂下面,因为她的束缚不让她曲体。
阴蒂要多肿胀有多肿胀,这第二次冲动比第一次还要长。

  屋子里所有的人一声不吭地看着,为她的尖叫和肌肉的悸动,激动得心驰神
往。克拉拉拼命挣脱束缚,头剧烈地来回晃动,叫喊声在屋内久久回荡。

  这样使罗伯特难以抑制了。他突然拨开卡桑德拉,蹬掉裤子,倒身压住那个
胖姑娘,出其不意用力插了进去,这样他感觉她与他在体内纠缠起来。

  他的插入几乎弄得她灵魂出窍,因为他牢牢地趴在她上面身体一躬一躬,每
次都作用到阴蒂,因此她的第二次性高潮还未及消退,第三次又把她淹没了。这
一次是痛苦多於欢乐了,她的眼圈发红,意识到这些极为恶毒的手段变化多端的
人们要不断地玩弄她,她的身体竟也一直在响应,泪珠婆娑了。

  幸运的是,她的紧张和性高潮的力量使得罗伯特一会儿就射精了,不一会儿
他就瘫在她的身上,使的重量进一步增加她的被垫高的腹部的不舒服。罗伯特抽
出来,跨下床,克拉拉当着所有观众闭上了眼睛,但她的泪痕斑斑的脸、疲惫不
堪的身体,如此激动着凯蒂亚,凯蒂亚再也不能在床边待上几分钟了。

  她又抓又捏那个硕大的剧烈颤动的奶头,她的呼吸也越来急促,奶头勉强被
弄硬,也不管奶头颜色加深。

  「别碰她,够了,她是我的礼物,不是你的。」男爵突然说。

  凯蒂亚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的情夫:「现在我们该干什麽?」她殷切地问。

  他耸耸肩,眼睛里也有激动的表示。凯蒂亚肯定他还有什麽奇妙的东西对她
隐藏着。孩子似的热情通常是最骇人的建议的前奏,她发觉她几乎激动得喘不过
气来。

  「你喜欢被虐,是吗,亲爱的?」他柔声地说。这话在他来说,是再明白不
过了。她饥渴地点了点头。「那麽我就尽力作贱你一回了,也许我应该是说用最
凶狠的方法作贱你,是吗?」

  凯蒂亚又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屋子其它的人,都一声不吭地等待着他往下
说:「很好,你可以躺到你自己的床上去了。没人会去看你,早餐时我们再见。
露兹,你照管克拉拉,她今晚是睡不安稳了。」

  凯蒂亚的视线让泪水模糊,看上去她像是要冲上去与男爵搏斗:「你不能那
样对待我!」她愤怒地嘶哑着狂叫:「我需要你,我需要……。」

  「通过剥夺你所需要,我就可以人大地作贱你,让你享受极大的痛苦,肯定
那就是你所需要的吧?我们都听你说过,你多麽喜欢被伤害,所以还是上床去享
受你的痛苦吧!」

  卡桑德拉正好站在凯蒂亚对面的地方,所以她可以看见那个女人怎样地压抑
着恼怒,气得浑身颤抖,甚至让她更为惊奇的是,凯蒂亚突然冲向她的情夫,伸
出手用手指去抓他的睑,而男爵只是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开!

  那一巴掌那麽重,一下子就把她推倒在地,却还不至於伤着她。「管好你自
己,凯蒂亚,你叫我生厌。」

  这几句话表示极端不悦,凯蒂亚知道。一句话也没有了,她站起身来,走出
房间,看也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瞬即男爵转过身,走向卡桑德拉:「来,跟我来,卡桑德拉,今晚我住在你
房里。」

  她直瞪着他,半以为如果她表示出一点欣然,他使会大笑起来,告诉她,这
只是同她开个玩笑。

  她的沈着的凝视,显然出乎他所料,他扬扬眉毛微微一笑:「如此热情!来
吧,春宵一刻千金。早晨我们再见,晚安,罗伯特,谢谢你们送给我的礼物,今
晚使人好消魂啦。」

  「你太客气了!」罗伯特回答,藉以掩饰他的惊讶。他没会想过这一晚会以
凯蒂亚如此下场而结束。他略加考虑,作为补偿,他带走露兹去陪他和弗朗索瓦
兹上床消遣,却也为凯蒂亚抱憾。


                第八章

  他们一进她的卧室,卡桑德拉全然不知所措了。她没料到男爵会来她的房间
过夜,也想不到他指望她什麽,但她有这样的感觉:他那是出於冲动,如果真是
这样,她知道一切都从必须称他的心,这样他才不至於后悔。麻烦的是,几乎不
可能知道和他在一起什麽是对、什麽是错。

  他坐在她的床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透过那透
明的丝裙里,她那窈窕的身姿引得他饥渴难挨。

  他可以想像她的腹部会是多麽胀、多麽紧绷,几个小时娱性球放在里面,能
不使她兴奋吗?况且还有玩弄克拉拉的那场好戏。对她来说,这是全新的感觉,
正如他所说过的:「让孩子们用新的眼睛去观察生活」,所以他发现通过卡桑德
拉,他又重新发现了他早先对性乐趣的爱好,这种爱好现在是与他久违了。

  关於她有些特别之处,他现在还不想去刨根究底。天真无知不会是唯一的解
释。他和凯蒂亚已经无数次地诋毁了天真无知,现在还会是它在影响她吗?不,
影响她会是更多的原因。有时候他认为,吸引他的是一种看似娴静安份,却是风
骚难耐的结合。

  多少年来,他一直是以一种永远在加速的步调过日子的,生活圈子里的人,
跟他一样都好逢场作戏,沈湎酒色。他需要那样的伴侣,但卡桑德拉今晚需要消
遣,很明显,但她仍旧能内里保持一份操守。

  他想知道是否有可能摧毁这种娴静,让她越过本性,将来绝对羞惭得难以为
情,不可能再心静如水。他知道他乐意试试,但不能肯定会有结果。他也知道今
晚她要什麽,这是如此难得的欲望,非常世俗而使他动心。他要和平常人一样,
与卡桑德拉作爱。

  突然意识到,卡桑德拉还满腹狐疑地站在当中,他迅速站起身来,向她走过
去,转过她的身子,从她背后给他解开裙装的小钮扣,让它顺着她的身体落到地
板上,衣服一从她身上滑落,他就执着她的手,让她跨出那堆衣裙,让她跟他以
脸相对。这时她身上只剩一条薄如蝉翼的紧身裤裙。这裤裙配合娱性球折磨得她
心往神迷。

  他的眼睛牢牢地长到了她身上,伸手下去摸她腿裙里的物件,很湿润。他手
往上托,而她则往下一压,试着增加压迫。「等等!」他轻声嘱咐,领着她往床
那里走过去,把她仰面放倒在床上,去掉她的小裤裙,去找球的小线头,现在那
线头已和阴道粘在一块,藏在阴道的皱折里。他终於找到了,开始慢慢朝外拽,
停下不动时,她的眼睛就瞪圆了,再开始她才得以释然。

  对於卡桑德拉,这种感觉真美妙,线头的柔美的拉扯,球的轻轻的移动间或
沈沈地穿过她敏感的阴道,甚至是他一忽儿停、一忽儿动的方法,都是剧烈的、
诱人的体验。

  男爵将这项操练尽可能长地持续下,每次拉出一只球,卡桑德拉就屏住一口
气,她的身体像风中树叶嗦嗦抖抖。

  所有的球都拉了出来,他脱掉他自己的衣服,侧身躺到她的身边,用一只胳
膊支着他自己,让他身体抬起一点,好看清她的脸。

  「告诉我,今晚你感觉如何?」他平静地说:「描述一下娱性球对你的作用
如何,我想知道,我想分享你的体会。」

  她不知道该说什麽。她怎麽告诉他沉重的感觉,填满她的肚皮和大腿有多美
妙?她又怎能使他理解稍稍愉悦的激动出其不意地撕扯她?她不能够,又不得不
回答他。

  「整个晚上就像是置身放大浪顶上。」她微笑着:「我觉得似乎一切都在预
料中,但我又不能做任何事去放纵一下。」

  他点点头:「当你看到克拉拉,你是如何对待的?」

  卡桑德拉回想起她第一眼里的克拉拉,那两个女人正在挑逗她:「开始我为
她抱憾,我觉得她们那样做太残酷,即使她不是真的痛苦,但后来我开始激动起
来。她们去摸她的乳房,乳房就真真实实地在我眼前肿胀起来,我觉得我的乳房
也肿胀了,还……」她就此打住。

  「说下去呀。」男爵催促她说,伸出一只手去触击她的胳膊弯。

  「我觉得大腿裆里热起来,因为我夹紧了腿裆,娱性球更明显起作用了。我
知道不能夹腿,可我又禁不住。」

  他的手指摸着她的胳膊,摸到她的胳肢窝,玩弄着里面黑黑的软软的卷毛,
继而又去弹击乳房根部绷紧的皮肉:「晚餐后又怎样呢?」他问。

  卡桑德拉硬咽了一口唾沫:「我怕。」她承认。

  「怕什麽?」

  「怕我将看见的情形怕我不知会作出什麽反应,我不想在你面前丢脸面。」

  他的手指拨弄她的乳房恨,盘逗得她的乳头硬梆梆。他埋下头,伸出舌头,
沿着她的侧身一舔到底。

  她的腿扭曲起来,她想转侧睑朝他,但他却又将她摆平:「你怎麽能不丢脸
呢?卡桑德拉?」

  「逃走,或者不做你吩咐我做的事。」

  「你应该更怕凯蒂亚。」

  「为什麽?她能怎样我啊?」卡桑德拉问,他很难开口,因为他正如此缠绵
地用舌头转着圈地舔遍她的腰,她的盆骨。

  「她恨你,她十分可能会很厉害地伤害你的身体,在这一点上我救不了你,
你知道,你得保护你自己。」

  「她吓不倒我。我知道她恨我,但你肯定已经知道或者是她、或者是你不想
要我了,你会吗?」卡桑德拉安详地说。

  男爵大笑起来:「你是个多麽聪明的姑娘啊!不,当然,我不会不要你,我
要有一个人让凯蒂亚去恨。」

  他的手慢悠悠地在她的腿裆里摩摩挲挲,那晚上的情景已经使她如此激动不
已,以致於随时都似乎出现性高潮。「不!等等,呼吸放慢点,就是为了作乐寻
欢,你也应该慢慢来。只有外行才仓卒行事,卡桑德拉啊!」

  她脸「刷」地飞起一团红晕:「我憋不住了,那里一切都敏感兴奋。」

  他玩弄了一会她的阴毛,把手指进去,不时地拉扯,这样使得她整个阴部都
柔美地激动起来,她扭动起来,想伸手去摸他,但又不肯定会获准。

  他似乎读出她的心思,稍稍过了一会,他欠起身体,让他勃起的阴茎撩拨她
的阴户。「摸摸我,卡桑德拉,但仔细。逐渐像我了解你一样了解我。」

  她让她的手指握住那根粗粗的肉桩。她没曾褪卷过保罗的包皮,而倒搞过男
爵的,还有彼得,她喜欢这样。这样使得一切容易得多,她可以上下拿手去摸抚
那根肉刺,如果还不准许她用指尖去拨弄肿胀的,梅红的龟头的话,她就可以上
下摸抚,藉以排解。

  男爵微笑着,由她悉心地照抚,与她贴上他身体的同时,他朝她的性眼里插
进三根手指,他压压阴道壁的上部,而后细致抚摩,直等到看见她的肚皮开始隆
起,发觉她的腿索索打颤,他增加了压力,而她的手指却停住,不再摸他那地方
了,她的身体开始绷紧,他被逗急了。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麽敏感,但他发现最风骚的女人的性发泄,才能让男人
极端欢愉。也可能数小时填着娱性球,卡桑德拉的阴道壁已经非同往常地对他的
触摸作了迅速积极的反应,不大一会他就让她发泄了这晚上头一份高潮。

  对於卡桑德拉这又是一种不同的感受。一种更深切的,但有点断断续续的释
然,而这种乐趣妙不可言。

  后来,男爵又用他的舌头玩弄她,用手分开她的大腿,不让它们并拢,用舌
头逗弄她、刺激她,让她的身体波涛似地颤簸激荡,直到她哀求他停住。

  他答应了,又躺回到她身边,他那张馋涎欲滴的嘴,现又缠上了她的奶子,
对那个部位不依不饶了,他把她翻脸向下,从上到下舔遍她的脊椎骨,他的舌头
逗留在尾椎的凹膛里,这种感觉如此美妙,弄得卡桑德拉大叫起来。她的整个身
体似乎燃烧起来,但她也意识到她膀胱上面增加了压力,试着想翻转身。

  这次男爵不仅知道怎麽回事,还逮住这个机会。

  「不,别动。」他低声吩咐,迅速抓过一只椅垫就像凯蒂亚放在露兹身下的
那种。他把椅垫塞到卡桑德拉的屁股下,扒开她的外阴唇,就是想让她凸起的阴
蒂抵在椅垫子不断地摩擦、兴奋、激动。

  「这是搞到性高潮的最好方法,卡桑德拉。」他这样允诺她,舔着她后背的
小脊椎珠:「所有的部位都亢奋得厉害。」他的舌头让她产生了想尿的感觉,她
还能感觉到她肉芽蓬蓬勃勃顶出,整个身体发沈肿胀。

  他的聪明灵活的手垫起她的腹部,他轻微地加大了对她下腹肌的压迫,这样
让她觉得膀胱格外盈盈,有刺痛感。

  然而也不像可怜的露兹,今晚上纯是寻欢作乐,所以男爵没拖延,一使她有
痛感就饶了她。他的手指移到了她的阴蒂上,受了椅垫的刺激,阴蒂勃得很硬。
他用唾液润湿一根手指,去撩拨阴蒂,手腕仍然保持对她膀胱神经的压迫,卡桑
德拉觉得她的腹部胀痛,粘液从密不可宣的洞里渗了出来。她兴奋到了极点,无
法忍受,她狂乱地上下颠簸,想引发他许诺给她的极至快感。

  男爵继续敏捷地增加对她各个敏感部位的压力,最后一刻他还用舌头纠缠她
的尾脊椎骨。这种无从复加的刺激是让一切崩溃的信号。卡桑德拉的纤细的身体
蹦离了椅垫,心醉神迷,达到奇妙绝伦的峰巅。

  她屁股一蹶起,男爵就抓住她的屁股肉,把那豁豁抖抖的身体贴近她,从后
边直插进去,他的鸡巴滑进了她震颤不已、温乎乎的阴道,满足地长舒一口气。
他的贪婪的手指仍旧不停地撩发她的阴蒂,直到她拼力抵挡。他开始这晚上的第
二次射精。只有这一次,他的身体是经受了从头到脚极至的发泄。他听见他自己
发出难耐的叹息,最后他俩趐成一堆肉泥瘫倒在床上。

  几分钟之后,男爵从卡桑德拉身上下来,拨正她的身体,这样看着她的睑,
看着她的眼睛对他满含满意的微笑,看着她启开的嘴唇、太阳穴和上唇上莹晶的
汗珠。

  他轻柔地弯下腰去亲她的嘴,用舌头从左到右舔着她的上唇,他用双手捧着
她的脸,这封他来说,是个罕见的亲昵动作:「是吧,是不是和我许诺一起好玩
啊?」

  「是的。」卡桑德拉喘了口气,她几乎憋得透不过气来。「难以置信,我从
未觉得如此……」她无从表达了,只是朝他一个劲儿她笑,带着一种如此让他难
以忍受的感激之情。

  「为什麽你是如此不驯?」他好奇地问。卡桑德拉告诉他关於露兹的事,他
点了点头:「啊哈,露兹可能比你所认为的更喜欢那一天的经历。人们有奇怪的
需求,卡桑德拉,但是凯蒂亚的需求有时掺和着太多的痛苦,别的参加人难以喜
欢。那就是我想要你明白的。」

  卡桑德拉轻叹一声,舒展肢体:「我明白。」她让他相信。

  「明天。」男爵又说,奇怪地发觉自己竟舍不得离开这个满足了的小女人的
卧室:「我们会彼此更为了解。」

  他觉得她的身体僵硬,好像她正从他身体滑走,但无处回避他的真心话,他
觉得今晚和她造爱,只是他单方面心血来潮,不应该允许她对他产生误解。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是性关系。」她终於开口说,声音细心掩饰着。

  「是的,用不同的排列,有些你会比另一些更喜欢,当然,我相信每种至少
得玩一次,这是重要的。」

  「每一种?」

  他听出询问带着惊慌:「有什麽你特别不愿意尝试的?」

  卡桑德拉犹豫起来,如果她告诉他,她是把自己置於他的施舍之下:如果她
不告诉他,她不可能抱怨,假如他把她放在这样一个位置,对他是可有可无,她
拒绝,就不要她。她决定信任他,於是张开嘴,他迅速地摊开手去捂住她的嘴,
她的话也含糊不清了。

  「隔墙有耳,卡桑德拉,总也记住了。也许我能保守秘密,也许我又不能,
但是那没关系,有些东西最好还是留在你自己心里。」

  「那麽你为什麽问我?」她要他回答。

  「当然是想知道你是否真愿意吐露真情。」

  她深深地望着他的脸,研究着他的性格复杂,那使他不同凡响:这张圆圆的
脸,古怪地竟生着尖突突的、坚毅的高颅骨,拱形眉,孩子般微笑反衬着阅尽沧
桑的眼睛。还有他的声音,如此柔和,如此不可信地平静,一旦声音提高、语气
变硬、威慑了得。他的外表和内里一样令人迷惑。

  但也没什麽,卡桑德拉知道她已致命地为他所吸引,如果她一旦不得不离开
他的家,对她就没有别的合适的男人了。曾经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你在想什麽?」他问,他坐起来摸索他的手表。

  「我在想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在干什麽?」她撒谎。

  他大笑起来:「使露兹发疯,我可以想像。明天她派不上用场了。毫无疑问
要睡到骨头散了。他们在这里的时候总这样。」

  「现在克拉拉又怎样了呢?」

  男爵穿上衬衣,皱眉头。「克拉拉?」

  「是的,你今晚破她身的那个姑娘。」

  「『破她身』,多麽美妙的字眼啊,是的,当然,现在我想起她的名字了。
至於她还会怎麽样吗?罗伯特的小玩偶,都是一样境遇。她还会被玩耍上几个星
期,等到他眼里又有了新的猎物,就把她抛弃了。」

  「你不认为那是残酷?」

  他的眼闪着光。「是的,可能是,但在这世界上不乏牺牲品。克拉拉是天生
的牺牲品,毫无疑问,她的继父将接管她的教育,等他一度完蜜月回来。老奸巨
滑的克劳特的口味奇特,那个母亲肯定只是那女儿的通行证而已,但他不想让他
全然无一点经验,这样就出租给了罗伯特。」卡桑德拉觉得无话可说。

  「不多说了?」

  他问:「那麽我得睡上一会儿,你也是。好好睡吧,小傻瓜。」

  带着这简单、未曾期望的亲热,使离开了,她满足了的肉体却深深地搅乱她
的内心。

  第二天这家所有的人都起得很晚。卡桑德拉醒来已是十点过后,但她还是第
一个下楼用早餐的人,正如男爵猜到的,露兹脸色苍白眼泡虚肿,她在上早餐,
然而她仍旧快乐地朝卡桑德拉微笑,她的漂亮的、明朗的笑,没有半点忧郁的暗
示。

  卡桑德拉正在吃土司和柑桔酱,弗朗索瓦兹走了进来,穿一件紧身白短裤,
更使她的修长的,晒黑的腿显眼,一件艳红的比基尼套衫,小得只盖她的奶头,
她朝卡桑德拉使了一个奇怪的眼神,却没跟她打招呼。

  「睡得好吗?」卡桑德拉客气地问。

  那个先前来自巴西陋巷的丫头竟然像法国的名门闺秀一样美妙地耸耸肩膀,
「我想是的,也许不如你,但毫无疑问比凯蒂亚要好。」这次毋用置疑,她眼里
的表情就叫人唐兀。很清楚正如弗朗索瓦兹期望,卡桑德拉只得张口结舌了,看
上去这句话与其是揶揄她莫若是骚扰她。

  「我不想知道。」

  弗朗索瓦兹微微一笑:「你当然知道。凯蒂亚原指望底埃特会跟她去消磨掉
剩下的夜晚。她可能还希望我们四个将一起去健身房玩健身器。你把她的一切计
划都破坏了。今天她可是要气死了。」

  「我想男爵决定他自己将干什麽。」卡桑德拉回答,她的声音远比她感觉到
的听上去更平和。

  就在那时,凯蒂亚进来了,她的夏装又短又紧,像贴在身上的又一张皮,该
凹处凹,该凸处凸,强调了身上的每一处曲线。她的头发仔细梳理过,梳成一种
蓬松的、像是在床上弄乱了似的发型。她亲吻弗朗索瓦兹两颊,故意一眼也不朝
卡桑德拉看。

  「底埃特同意我们今天下午可以去健身房锻炼。」她告诉弗朗索瓦兹。「他
和罗伯特下午将去打靶场,我想我们三个妇道人家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锻炼一下
了。他让我们小心别太累,今晚将会恨忙的,但一次轻微的健身运动应该让我们
新鲜新鲜,除除夜里的污浊。」

  弗朗索瓦兹点点头:「这话中听,是吗,卡桑德拉?」

  「我会喜欢的。」卡桑德拉说,她明知道她不会喜欢,但又不得不面对,她
宁愿早点而不是晚点去。

  「好极了!」凯蒂亚抖擞情绪,过后了她招待她自己不知多少杯咖啡,一丝
不挂地横陈在日光床上,彼得按常规给抹防晒油,按摩她已经绷紧的四肢。

  男爵和罗伯特将近中午才出现,说是下午六点前回来。然后去射击了。当男
爵走过卡桑德拉身边,朝她飞快关照了一眼,倒底是怕她讲出前晚他们的故事,
还是警告她健身房存在危险,她不知道。然而她知道,无论凯蒂亚计划在健身房
里玩什麽把戏,那密切的注视会帮她过关的。

  健身房宽敞,装有空调、墙边扶杆、?船机、自行车、磅秤、和好多种健身
设备,那些设备,使得卡桑德拉一窍不通,她只曾经参加乡村俱乐部的团体健美
班。开始和那两妇人一起轻快跳跃,过后卡桑德拉又试着去练踩步车,那玩意她
私下里觉得不比在新鲜空气中散步来得奏效。

  「我还让这机器来锻炼我了。」凯蒂亚声称,她已不跳了。「帮我结好,弗
朗索瓦兹,然后你就可以去练步行器。」

  弗朗索瓦兹帮助凯蒂亚上了一只高出的平榻,上面铺着松软的垫子,固定好
手足,让他可以正好构到边上安置的按钮,平榻开始很轻柔地摇动,一来一回使
得凯蒂亚的脊背细心地展开,所有紧张的关节都放松了。

  「这种感觉美妙极了。」弗朗索瓦兹对正在一边观望的卡桑德拉:「什麽时
候你也应该试试。你今天看上去好紧张哦!」

  「我觉得很松驰嘛,但我也不介意再练一会步行器。」

  弗朗索瓦兹剥掉了她的让人看了心惊肉跳的腥红色的遮盖布,坐进了船器,
一点也不觉得害羞。「穿那玩意,我觉得太热了。」她为自己找托辞。卡桑德拉
禁不住注意到那个巴西女人的乳房,就她精瘦的骨架而言,是大得出奇,有着使
人愕然的咖啡色,圆椎型的奶头。

  弗朗索瓦兹看见她在看她,大笑了起来。「你喜欢它们吗?它们花掉了罗伯
特的一大笔钱,但他认为这两个奶子值得他花掉那一些铜子。摸摸,你不会知道
的,它们不是真的。」

  在移动的平榻上,凯蒂亚抬起了她的头。「她不会要摸它们的,等着我来摸
弗朗索瓦兹。你知道我多羡慕你的乳房啊。」

  弗朗索瓦兹没搭理她:「摸摸它们!」她鼓励卡桑德拉:「如果你真喜欢他
们,底埃特可能也会给你买一对的。」

  慢慢地卡桑德拉伸出手去,用手指握住柔软的纤维组织。

  弗朗索瓦兹说得对,她绝不会猜到它们是伪装。那假奶子软硬适中,她的手
指更仔细地探索奶头。弗朗索瓦兹懒洋洋地微笑着:「我认为它们像你,你受过
很性感的触摸,我肯定底埃特告诉过你。」

  凯蒂亚发出不耐的嘘声,卡桑德拉知道得很清楚,弗朗索瓦兹存心烦扰她的
朋友,她缩回它的手,弗朗索瓦兹开始?,想不到她纤细的胳膊还挺有劲。

  「生孩子时,你的体型改变大吗?」卡桑德拉问,坐到了一台自行车器上,
稳稳地享受着羊皮坐垫的惬意。

  「唔,是的,我胖得怕人,我不想再要孩子了,罗伯特需要后嗣,很幸运我
一下子就给他两个。知道你的贵族,说那是什麽?一个人继承人,还有一个多馀
人?」

  「我不想知道!」卡桑德拉大笑。

  「我可不想要什麽孩子,感谢上帝。」凯蒂亚表明她自己。「玛格丽特生了
克瑞丝蒂娜之后变成了闷闷不乐,使人乏味的女人,底埃特对她如此冷淡,他做
了男结扎术。我想他现在后悔了,人多数男人终究想要男孩,但至少我不必担心
要采取避孕措施。」

  弗朗索瓦兹朝卡桑德拉正在练蹬车器的地方,望过去:「你知道,那一回事
吗?」她不无恶意地问。

  「不知道,为什麽这件事要使我感兴趣?」

  「我认为也许你希望你会给他生个孩子。」

  「她只是个雇员!」凯蒂亚尖刻地说:「我已经够了,让我出来,弗朗索瓦
兹。」

  弗朗索瓦兹答应了一声,与她朋友交换了一下位置,这样轮到凯蒂亚船了,
她也脱了她的紧身衣,带着明显的矫情,让他的小小的、雅致的、圆滚滚的胴体
展示在卡桑德拉眼前。「你为什麽不脱衣服?」她问:「你不忍接受挑战,还是
不好意思?」

  「不,我只是没想到这一点。」

  「那麽就脱了吧。」凯蒂亚叮嘱她。

  意识到这是某种形式的挑战,卡桑德拉从自行车上下来,脱下了她的紧身衣
又爬上车子,这次她切切实实感觉到羊皮抓着她一无遮挡的阴部,那种轻柔触觉
开始高涨,她觉得她的脖子、她的胸脯开始激动得发起热来,另一个女人的眼睛
是太见过世面的,不会错过这些她一直寄望的徵兆。

  「我认为卡桑德拉应该轮到一次放松器,弗朗索瓦兹。」她建议。卡桑德拉
很高兴有机会离开车座垫。弗朗索瓦兹对她自己笑笑,卡桑德拉爬上了平榻,无
知地平展双臂,展开双腿,这样她的手腕和足踝能被束住。

  机器开始运行,她觉得轻松极了,她想如果这也算一种锻炼,她可能会当它
为嗜好的,但只过了几分钟,她发觉另外两个女人一边一个,站在她身边,她看
着凯蒂亚伸手去按停止键,弗朗索瓦兹迅速地内行地抽走了卡桑德拉身下厚厚的
防护垫。

  她气得直喘,她的光身子碰到冷冰冰的金属台面,更糟的是,她发现那不是
固体桌面,上半部有两个圆洞,就在她正努力弄清楚那是干什麽用的,凯蒂亚抽
出一条沈沈的皮带,越过她的肩侧,迫使她的胸陷下去,重重抵在洞口,弗朗索
瓦兹钻到台下,这样从两只洞里伸出手来,逗弄卡桑德拉的奶头。

  「别那样做!」卡桑德拉恼怒地高声喊叫:「我要下去。」

  「我们会让你下去的!」凯蒂亚粗鲁地大笑:「这是今天下午的全盘计划。
底埃特很明显已经教你的身体怎样去找乐趣。因此,我想我们也该一起加入这一
课。」

  弗朗索瓦兹正在非常轻柔地触摸奶头,用舌尖舔,这样弄得两只奶头迅速勃
起,然后她抓过奶颐和周围的皮肉狠命地拉扯,弄得卡桑德拉很疼,逼着她朝桌
子下部去这样乳房尽可能远离洞口。

  她知道,现在无论那两个女人想做什麽,她都全然躲不过了。她开始惊慌,
她的恐惧更大了,她听见弗朗索瓦兹在桌下移动,突然一根长长的棕色的手指从
桌子下面一点的里伸了上来,於此同时,凯蒂亚用力抽出最后一根皮带,皮带紧
紧捏着卡桑德拉的屁股,疼得她要死要活,便往下缩,反倒使得巴西女人探手上
来,在卡桑德拉外阴唇间寻找突破口。

  她的手指不再是柔软的了,很伤人。

  卡桑德拉拚命躲闪,但皮带又宽又结实,她一点动弹不得。一阵哈哈大笑,
卡桑德拉不见凯蒂亚人影了。过了几秒钟,她的小牙齿已经在忙着噬咬卡桑德拉
的乳房,弗朗索瓦兹的手指仍在下面挖掘,直到最后她终於将两根手指插进她们
的无助的猎物的体内去了。

  恐惧和紧张已经榨乾了情感的果酱,那是羊皮车座磨出来的,卡桑德拉现在
是满眼泪花盈盈。手指蛮不讲理地转旋向上去又向回抽。从阴道口直插入内,没
有一点可能会带给她愉悦。

  「她仍旧很紧。」弗朗索瓦兹终於说出口:「也许那就是底埃特喜欢的。」

  「她的奶子太小了。」凯蒂亚评价说,手指缩回,两个女人坐在桌子边上悄
悄耳语,卡桑德拉惧怕得直发抖,极想知道她俩打算在男人回来之,前怎样对付
她。她认识到男爵肯定知道会有此类事情发生,他可能就是出去由这事发生的。
有一会功夫她真恨他。

  突然,那两个女人又出现在她身边:「我们不得不去拿一些东西。」凯蒂亚
说,她的声音甜丝的:「我们去了,我们将让你更放松些。」未及卡桑德拉弄清
此话含意,启动键就按了下去,机器又开始运动。

  这一次她的乳房被残酷地卡在金属洞眼里,一晃动就作践到它们,尖锐的疼
痛像艳红滚烫的火苗烧灼她的乳房,这种拉扯的感觉十分明显,再往下,卡桑德
拉真怕她的乳房要被拽下来,乳头刮擦金属洞的边沿,但是那两个女人熟悉这套
设备,她的两只奶子是一刻得不到安宁了。

  卡桑德拉所能做的,只是躺在那里,感觉到她柔软的皮肉在有限的范围内移
动,不断的运动摩擦她的性道,下面的又迫使她另外的唇分开,不由得她不抬高
屁股,等着那两个女人返回,她勾起头看她俩从门里走进来。她俩怀里都抱着东
西,不知道是什麽,用毛巾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希望能帮助你平静下来。」凯蒂亚甜甜地说,关掉了机器:「来,给你
一个欣喜。」卡桑德拉紧张了,呼吸急促,弄得乳房在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眼前
撩人地乱颤。他们看到她奶头上的粉红色的小圆瓣,相视一笑。

  凯蒂亚打开了一只圆罐的盖,一股热气冒了出来,她飞快地捏着一块法兰绒
放进罐里,再手腕「突」一抖,就将这块滚烫的布料,裹过了卡桑德拉右边的奶
头,拖着布头仔细地绕着那极度敏感的奶头再继续一圈圈向下绕着小小的、松软
的奶子。

  卡桑德拉完全没有料到,骇地一动也不敢动,她的易感的乳房,像被烧灼似
的,她不由得咬着嘴唇,忍住这最初的疼痛。凯蒂亚等了一会,观察另一只乳房
怎样恐惧地缩了回去,欣赏着她的对手柔弱的性曲线在她的打击下扭曲。

  布条凉了,卡桑德拉略略放平了呼吸,凯蒂亚飞快地拿走布条,弗朗索瓦兹
从她带来的冰桶里抓出一把冰块,用两手按着,盖在那只红一块,紫一块的乳房
上。

  这次更让卡桑德拉震动,气都喘不出,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气。

  强烈对比的温差实实在在刺激她的敏感的、倍受折磨的皮肉,她的乳头竟戏
剧化地硬了起来,弗朗索瓦兹放开手,由那溶解的冰块落下地去。她亲眼看见她
用这种方法使原先粉红的花蕾变成了岩石般坚硬的血红点。

  她伸出舌头舔去冰块化在乳头上的水,从卡桑德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里,她
知道她的身体有什麽反应。

  那两个女人又坐下去聊天,而卡桑德拉则在她们上方神情紧张地等待着。她
知道最终也不会放过她的另一只乳房,她怕那可怕的热布,却渴望冰块的凉意,
还有随后殷勤的舌头。

  热布又来,似乎比前次更烫,她晓得那是因为有先一只乳房,冰冷畏缩作反
衬,这一只肉球也受烧灼似的膨胀起来,这次疼痛倒是不怎麽明显了。因为她脑
子里在指望下一步,这一回是凯蒂亚按冰块,她的动作比弗朗索瓦兹重,紧紧地
罩住那火冒冒的皮肤,好像有一股欢乐的电流击穿那奶头,凯蒂亚也拿舌头去触
击奶头,卡桑德拉感激地叹了一口气。

  她搞错了,凯蒂亚突地锐利地拿牙咬住了那小小的、倍受虐待的肉骨朵,疼
得她像是被针扎似的。眼泪又盈满眼眶,但疼苦之后又是愉悦,让她觉得羞辱的
愉悦。

  那两个女人向她下身处靠了过去,弗朗索瓦兹的手指很容易就放进她的阴道
口里去,在里面来来回回拨弄。这动作不伤人也引不起快感,然后这动作使她阴
部张得更大,渗出粘液,好让凯蒂亚的下一种小玩具发挥作用。

  凯蒂亚想卡桑德拉看看清楚,弗朗索瓦兹一只手仍在卡桑德拉的阴道里不住
拨弄,同时欠起身来,另一只手放到卡桑德拉的下巴,托起她的头,让他看清她
的施虐人手里拿的是什麽。那是一只大大的大理滑石做的阴茎,光滑冰凉,粗壮
得不可思议,如此粗大,一想到要把这只假阴茎塞进她的阴道,就吓得卡桑德拉
毛骨悚然。

  「也许用过这玩意,你就不会那麽紧而讨得底埃特的欢心了。」凯蒂亚阴沈
沈地笑道。她用那冰凉的大理石碰卡桑德拉的滚烫的面颊,看到她脸颊上印上的
泪痕:「我希望这一回你不会哭了,这家里不允许哭,你知道。」

  卡桑德拉没有回答,她忙於打消想到被插入的念头。「快了。」凯蒂亚让大
理石阴茎滚到她脖颈,又朝她微微一笑,离开了她的视线。卡桑德拉的屁股无望
地想从台子上挪开,不让那个女人碰她的阴部。

  「她已经有所准备了。」弗朗索瓦兹说,伸长脖子让舌头代替手指伸淮阴部
拨弄,卡桑德拉的肌肉颤抖起来,使她哈哈大笑:「她当真喜欢舌头,底埃特的
舌头对那里是最内行了,不是吗?」

  听这话,凯蒂亚火了。她推开她的朋友,拖过假阴茎头,对着卡桑德拉开着
的阴部,她捋了捋阴唇皱折的黑阴毛,拿她的冰凉的手,按住神经勃动的阴部:
「准备好了吗,凯茜?」

  在她上方,卡桑德拉吓得一动不敢动,她的肚皮一点不敢松懈,她知道她自
己把这事弄得更糟,如果让凯蒂亚发现这粗大的工具已经让她激动起来,凯蒂亚
就不可能帮助她的肉体去接受它。磨人的缓慢,凯蒂亚用那圆头靠上去,往里点
点推进,她知道很清楚,士桑德拉的阴道逐步撑大。不但在肉体上,而且在精神
上搅得她的对头卡桑德拉不得安宁。

  正如她所料,一开头卡桑德拉眼里的神情欺骗了她,那大理石阴茎不像她所
惧怕的那样粗,但是她立即让自己相信就是这麽回事,她猛地一堆,那粗粗的龟
头又戳进去一寸。这次卡桑德拉叫出声来,因为她不曾兴奋,那个宽度是够她受
了。她觉得插入再继续下去,她肯定会哭出来。

  然而,凯蒂亚知道,最好是从生理方面怎样打击卡桑德拉,虽然她算计过,
在心理这方面也肯定会限制住她的反应,她对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的任何程度的插
入的反应,她生理上会觉得稍许有点疼,而精神上她会惧怕如此快地再被男人操
辱。

  她熟练地在卡桑德拉的阴道里转动大理石阴茎,不断地压迫卡桑德拉松开的
阴道。这样又入进半寸深,让卡桑德拉稍许休息,这样她还以为完事了,可接下
去又再从头来过。

  那根阴茎约有六寸长,凯蒂亚花了半小时才把它整个戳进去,与此同时,弗
朗索瓦兹一直不断地忙着玩弄那两只畏畏缩缩,无力抵挡的小奶子,一会儿用法
绒布热敷,一会儿又换冰块冷袭,一会儿吮吸冰水,一会儿又吮吸奶头,还不时
地轻拍那倒送的奶子,看着它们颤颤颠颠,不论凯蒂亚正在怎样对待卡桑德拉的
别的地方,两个奶子蓬蓬勃勃激动的样子真叫她高兴。

  对於卡桑德拉,她所能做的只是闪避。弗朗索瓦兹的注意,让她对那粗粗的
大理石阴茎的不适分了点心,但不时地,她希望她会排尿出来,冲淡凯蒂亚的戏
法。然而,凯蒂亚对於这一点真是聪明绝顶的,最后,整个假阴茎插入后,凯蒂
亚让弗朗索瓦兹稳住它,她自己站起来,按了一下机器的放松键,这样使下半部
台子掉了下来。

  卡桑德拉惊讶地大叫一声,她的下体一动,她的手臂被拉得大开,差点要断
掉,现在她几乎是足点地,她的腿足踝处被绑着,上肢展开又与地面平行,她的
乳房仍旧搁在洞里朝下挂着。

  凯蒂亚快结束她的小游戏,她走到健身房那头,回过来带来一根粗皮带,她
让她的被吓得战战兢兢、心力交瘁的牺牲品看:「你会喜欢的,卡丝,我认为在
以前你不会体会到皮带所带来的欢愉。但是多数姑娘发现这是无法抗拒的,特别
是当她们的阴道被堵满,你的很满了,是吗?」

  就在那时,弗朗索瓦兹轻地压了压大理石把。卡桑德拉叹了口气。「是的,
我想是的。」凯蒂亚喃喃地说,她的一只手滑到她脊椎骨的间隔处:「你的脊椎
多动人啊,底埃特喜欢是吧?」

  卡桑德拉想起前晚男爵舔她那里的那份温柔,热泪充满她的眼窝:「记住,
不许哭。」凯蒂亚警告说,她走开了,站在那个大字型的姑娘身后,拿她的那付
样子取乐,卡桑德拉的身体齐腰那里硬性弯折,她的屁股片微微分开,那道沟全
暴露了出来。

  她站了一会,研究着那折着的身体,她抬起胳膊,把那条皮带从卡桑德拉的
大腿后捏了上去。

  卡桑德拉尖叫起来,她的头后仰,屁股紧贴桌子却不成功。凯蒂亚可以随意
地消磨她的时候,她一道一道地捆扎卡桑德拉的腿肚子,每绕一圈,都火辣辣地
疼,弄得她想尖叫。被捆绑的地方滚烫,异常敏感。

  慢慢地,她的肛肠的肌肉也开始作出反应。这种反应就是自动绷紧,这是大
理石阴茎被弗朗索瓦兹紧紧握住、不让伸缩,造成的压迫的放大。

  卡桑德拉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她的每部分似乎不是火灼似,就是沈沈的、
胀胀的。慢慢地她忘记了疼痛,那不是疼痛了,而是一种奇怪的,邪门的欢愉,
不由得她变了调,呻吟着,她不是乞求怜悯,而是乞求性发泄。凯蒂亚听出叫声
的变化,她立即去叫露兹,露兹一直在健身房外候着。她迅速赶了过来。

  凯蒂亚朝她做了个手势,她扒开卡桑德拉小小的硬勃勃的阴眼,这样那条黑
幽幽的小道显示了出来。

  等了一回,凯蒂亚转过皮带的边,接到女仆扒开的豁口上,卡桑德拉猛吐一
口气,凯蒂亚和露兹都看到那紧紧的阴眼兴奋地跳动起来。台下,弗朗索瓦兹听
到喘息,她更紧地顶住大理石阴茎,另一只手的手指伸上去,通过平榻上部的洞
沿着现在大开着的阴户沟两片内阴唇之间,去探触先前一直没碰过的阴蒂。

  最后一刻终於到了,她抡起手臂,让皮带嵌她的股沟,给了那个黑洞烧灼的
记号,最后这一阵疼痛,卡桑德拉被虐待悸动的身体膨胀起来,她以为她会像过
熟的柿子一样裂开,如果她再不设法放松。弗朗索瓦兹知道这情形,迅速地用她
的长手指甲弹击暴露的阴蒂,并且转动阴茎。

  卡桑德拉发出刺耳的尖叫,她终於暴发了,身体每部分似乎都是热血翻滚,
烈焰熊熊,痛苦伴和着愉快,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终於释放了,她的狂颠乱倒
的身体瘫软在平榻上部,她抽泣着这种让她颜面丢尽的发泄,知道到此以后是愈
发不可收拾了。

  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领她走上了一条崎岖小道,她从来不会选择的,伴随着
痛苦和羞辱一起,她还发现了完美的欢愉,一种苦甜渗合的、有待她自己日后品
尝的内心感受。

  一声不吭,凯蒂亚弗朗索瓦兹拣起她们的所有物,消失了,留下露兹去解开
卡桑德拉。她递给她一件毛巾浴衣,指导她去冲澡,在莲蓬头,她可以洗去下午
的一身污垢,但是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关於她自己,她又了解了许多,凯蒂亚
所希望的惧怕,还留在她的记忆里,卡桑德拉还不知道惧怕晚上才会显示出来,
就在男爵设置的、可能是最糟糕的游戏里。


                第九章

  男爵躺在只有他一人独住房间窄窄的单人床上,一声不吭观看着健身房里的
全部过程。他压根就没打算去射击。罗伯特与前任情人有约,男爵很想知道凯蒂
亚怎样为了他与卡桑德拉在一起过夜而惩罚卡桑德拉。

  惩罚结束,卡桑德拉终於离开淋浴器,低着头走向她自己的房间。他关掉电
视机,凝视远处。凯蒂亚老谋深算,既有痛苦和惩罚,又不致於惹他生气,对卡
桑德拉还不失为一种愉悦,一种新的愉悦,会弄得她沈迷。

  但是他也很清楚,下午游戏的效果,晚上还会显示出来,晚上她要被他们四
个人玩弄。她会害怕男人,怕他们弄疼她,在那精致秘密之处现在被凯蒂亚的大
理石淫具弄得还疼着咧。

  他的视线越过窗户,落在庭院里,弗朗索瓦兹已经躺在阳光里,让露兹给她
按摩,涂防晒霜。她从一只长杯里吸可口可乐,却没有凯蒂亚的身影,罗伯特一
两个小时之内还回不来。男爵知道他肯定是在他们的房间里操他的情妇咧。

  他从未发现罗伯特的妻子特别地动人,她的喂不饱的性欲,虽然总是叫他激
动。而凯蒂亚也曾经吸引过他,他欣赏她的显而易见的、美妙绝伦的形体曲线。
他也喜欢她为他所蕴藏的疯狂的热情。现在她则开始让他生厌了。如果是她赢了
这场游戏,他是最失望的,但是他接受这项事实,否则就玩不到一块去了。另一
方面,规则是他定的。

  这样可能会好些,那就是,偶而他打打卡桑德拉这张牌。打桥牌时他总是设
骗局,只要不经常性发生也没什麽异样。

  这样决定,他的心安逸一些了,他静静地关上他卧室的门,走到他和凯蒂亚
合住的房间去。她正从三温暖浴室里出来,一条毛巾裹着头发,像是阿拉伯人的
头巾,突然显示它的猫眼,那双猫眼在她的三角形的脸上显得很特别、很重要。
看见他进来,她满意地笑了。

  「你还是及时去看了一盘精彩的录影带吧,亲爱的,弗朗索瓦兹和我今天下
午在健身房里玩得真开心,但是我恐怕卡桑德拉表现得不太好她哭了好几次。」

  他没告诉她,他一直都在看着那里发生的一切,知道她可能会去检查磁带,
对她省略的感兴趣。

  「多麽有趣哇。」他拖沓地走过去,脱掉他的夹克,睑朝下躺倒在床上。

  「射击好玩?你赢了吗?」凯蒂亚对射击不感兴趣,但她知道底埃特总是喜
欢赢。

  「我们没去射击,罗伯特碰到一个老朋友,我逛了一圈伦敦,看看穿超短裙
夏装的所有漂亮姑娘。」他朝她笑笑。

  凯蒂亚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不相信他的话,如果他没去射击,那麽他有可能
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虽然很像是一个旧情人,或者谢天谢地已死去的玛格丽特
的朋友:「你并不是老得只能拿眼去看公园里的姑娘啊!」她尖地说。

  他看了她一眼:「男人没有女人老得快。」

  他简快的说。她满脸飞红:「啊,这样吧,磁带在哪里。」他接口说:「我
对看卡桑德拉哭很感兴趣。」

  凯蒂亚插进一盘磁带,然而使走开去,找晚餐的外穿衣服了。

  当她回过身来,看他还原样躺着,手臂放在床上,下巴忱在手背上。

  「她哭过了吗?」凯蒂亚急切地问,贴近他,体会一下放松悠然的感觉,他
用手臂温存地搂住她赤裸裸的腰肢。

  「是的,第一次,那块热布似乎惊了她!」

  「她的奶子真小。」凯蒂亚说。

  男爵大笑起来,挪过一只手摸住她的:「我不认为这两只就是巨大啊,亲爱
的!」

  「至少这是女人的乳房,而她的像是小孩的奶子。」

  「我知道。」他声音很动听,但他的手指正忙於捏弄凯蒂亚的奶头,她蠕动
身体更贴他近点,她压住他的一侧身体,他转了过来手从上身摸到下腹和腰侧,
眼睛却仍旧没离开屏幕,她知道她只是他半心半意的玩物。

  出现了大理石阴茎,凯蒂亚决定去掉她把那玩意给卡桑德拉看的镜头,她认
为她是男人可能会不乐意它的粗大,放出来的镜头是插了进去,卡桑德拉涕泗横
流,而插进去的东西被台子挡住了,屏幕上看不见。

  「你看那,她又哭了!」凯蒂亚嘟嚷着:「一个女家庭教师难得这样行为乖
僻,不像我们,真的伤着她了吗?」

  「你使用的是什麽。」

  底埃特佣懒地问,他的手仍旧不停抚摩着她的光身子。

  「蓝色的振荡器啊。」

  「她似乎不像是震荡得很厉害嘛!」

  凯蒂亚暗自诅咒她的愚笨:「不,不是振荡器,是蓝色的阴茎,我认为她那
地方太紧了,女人们都似乎不合她的口味,她无疑喜欢男人。」

  「我希望如此。那麽你喜欢女人罗?」他忽地一转身,拿眼睛瞪着她,他的
棕色的眼睛明显不怎麽友好。

  「当然不!」凯蒂亚说:「我只是喜欢换换花样,或者你不在家时。」

  「你希望她们年轻、没经验,你还喜欢伤害她们,那是你从男人那里得不到
的东西。我应该很快觉得多馀。」男爵说。

  凯蒂亚还未回答,录影就到了下半截台子折下,把卡桑德拉齐腰处弄弯,她
发出受惊了的尖叫,把男爵的眼睛又拉回屏幕,他一声不吭地观看下面的镜头,
但凯蒂亚可以看到他脖子的青筋「突突」跳,知道他为此而激动了。

  「看啦,是不是晚餐前的一盘开胃菜啊?」她揶揄地问。

  「对我,还是对卡桑德拉?」

  「我没有开胃菜给佣人。」

  他大笑起来:「不,你有,你总是过於注意露兹,她不也是佣人吗?」

  「但她不是游戏的参加者。」凯蒂亚语气生硬地说:「我还不至於笨到送对
手一份礼物。」

  「我可是认为蓝色的阴茎适宜作为礼物。」男爵乾涩地说,他紧盯他情妇的
脸看,让他知道,他晓得她在撒谎。

  「今晚我打算穿那套红色裤装!」她大声说,跳下床,坐在梳妆台前:「我
得让露兹把我的头发流高点,让我看上去高一点,我认为喇叭裤对於高个女人看
上去要好一点。」

  男爵按掉了录影机,把跟踪摄影调到对准卡桑德拉的房间,她正睑朝下躺在
床上,明显是在休息,但是他有她在无声她哭泣的感觉。他又给了个信号,对准
罗伯特的房间,他的朋友还没回来,弗朗索瓦兹蹲在一张椅子前,克拉拉光着上
身坐在椅子上,她的主人正在用热绒布和泠冰块,像录影带上演示的那样,在小
姑娘的奶子上如法泡制。

  克拉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好像是不喜欢既疼又凉的滋味,几次想从椅子
上站起来逃走,弗朗索瓦兹把她推回椅子上,同时轻拍那天生的大奶子。

  这种把戏玩腻之后,她又从针线盒里拿出两段细带,结成套圈,套住克拉拉
的奶子,像是小喇叭狗被带上领圈,可以牵住兜圈,其结果,捏出两圈又红又肿
的带圈,弗朗索瓦兹更容易对准这两个圈印去捏弄她的靶子了。

  男爵可以看到,弗朗索瓦兹开始精心地用一把貂皮刷子摩擦倒了霉的克拉拉
的奶头,奶子胀得更大,带子捏得紧,克拉拉尽力头向前冲出以放松些,弗朗索
瓦兹厉声让她坐直身体,仍旧不停地刷,克拉拉开始愉快地呻吟。就在这一刻,
罗伯特跨进屋,立刻,弗朗索瓦兹丢下刷子,扑向她丈夫,深深地吻他的嘴唇,
用屁股去撞他的阴茎,克拉拉的奶子翘得高高,等着进一步逗弄。

  似乎他们不准备玩弄她了。因为罗伯特已伸手到他妻子的裙下,开始解他自
己的腰带,底埃特关掉了机子。他在想,克拉拉看着这一对急不可耐、俗不堪言
的交媾,会是多麽喜欢。毫无疑间,她是要在场目睹的,可能不如她兴奋起来那
麽有看头。他笑了。

  八点半之前,他们都下来吃晚餐,克拉拉也在,她看上去,是如此地郁郁寡
欢,男爵敢说,她的奶子随后没再被逗弄过。弗朗索瓦兹真的没有凯蒂亚那麽残
酷。她只单单有一点逗趣的空隙,如果罗伯特更对那段空隙感兴趣,她就会忘掉
克拉拉,夫妻俩做爱差点都没时间梳妆打扮来用餐。

  年轻姑娘的衣服真是差劲,一点没眼光,他认为,对她那种体型是太紧太花
俏,但至少他能够看到她的大奶子很明显没有奶罩什麽的。他想起了那把貂皮刷
子,不由得朝她笑了。克拉拉的奶头仍就活勃勃地耸突着,没有得以满足,她望
着他,眼里流露出欢欣。前晚他使她那麽愉快,她禁不住希望今晚再让他那样操
她一回,但男爵只是朝她笑而已,今晚没她参加的份。

  卡桑德拉穿一身奶白底上有大朵红罂粟的裙装,显得安详镇静。她的黑发后
梳,用一根发夹夹住,他忍不住伸手抽掉她的发夹,让头发披散在她的肩上,她
是着意修饰了一下,但却有点多馀。

  然而凯蒂亚今晚才真是浓妆艳抹,环佩裙摇,满身带金缀玉,鲜红的喇叭裤
君临一桌人,格外耀眼,因为连弗朗索瓦兹今晚也没穿那件多彩的外衣,而是一
件咖啡色的坦领裙衫,边上开扣直到大腿处。

  「你是怎麽打发一下午的,卡桑德拉?」男爵问,桌上无一人吭声。卡桑德
拉抬眼一瞥他:「我跟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在健身房锻炼。」

  「喜欢吗?」

  「喜欢,那是……」她顿住了,他等着,另外两个女人,也等着她的回话:
「对我来说是一项新规定。」她下结语说:「我认为,叫我说实在的,我宁愿游
泳。」

  男爵想起那晚他和凯蒂亚在泳池里玩弄她的情形,他对她微笑了,这个回答
真是聪明:「那麽你就经常游游泳吧,我认为凯蒂亚宁愿用健身房,但就拿我自
己说,泳池永远有吸引力。」

  罗伯特领悟出话中有话,打定主意加入进去:「我也喜欢游泳,我们什麽时
候来个三人赛。弗朗索瓦兹只会在浅水里狗爬式,切瑞,是吧?」

  「我不喜欢水。」弗朗索瓦兹回答:「如此阴冷潮湿。」

  「当然潮湿,水嘛!」她的丈夫大笑,连克拉拉也笑了。

  喝过咖啡和白两地,克拉拉被派去三楼看孩子,替换苏格兰保姆休息。五个
大人去偏听谈论一会卡桑德拉从未听过的名人轶事。

  最后,男爵瞥了一眼他的表:「我想我们都该上楼去了,今晚正好一场友好
聚会,明晚我已决定来场比赛,但没确定比什麽。」

  「就知道你有安排,我几乎等不及听你说下去了。」弗朗索瓦兹大笑起来,
滑下一只胳膊套住他的。

  「无论怎样,友好聚会听上去也精彩,不是吗,罗伯特?」

  罗伯特没一点异议,他正渴望得到这苗条、推诿的姑娘,很明显,底埃特也
叫她给迷住了。

  「我天生就是一个好交际的人!」他大笑,凯蒂亚也跟着咯咯笑。

  「他确实是的。」她对不言不语的卡桑德拉说:「有一次我们在洛林的别墅
过夜,他一夜就交了七个姑娘,当然那时候他年轻!」

  「我想不起来有那回事。」弗朗索瓦兹说。

  「我们还不认识咧,切瑞,否则我怎能那麽有劲?」罗伯特露齿一笑:「那
是我们在底埃特的别墅里最大的一次聚会。」

  「是不是为玛瑞塔的生日?」凯蒂亚问。

  卡桑德拉惊奇地看见男爵的眼睛,升起阴影,似乎他正在掏出点太痛苦的回
亿。「我确信是的,我们去吧,露兹要来收拾了。」

  他们快步上楼去凯蒂亚和底埃特的大套间,他们穿过底埃特的换衣室进去,
卡桑德拉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男爵在她后背使劲推了一掌,无声地催她进去。

  弗朗索瓦兹看着她:「你有了张新床!甚至比上一次更大,上面还挂着响铃
吗?」

  她东张西望,表示得很快乐,她能和铃儿在一块住着:「是呀多麽动人呀,
你还记得那个女仆——苏珊娜的吧?——我们把她关了三天,只让罗伯特来看她
要什麽吃喝,你还保留那盘录影带吗?那是我们在这里度过的最美好的周末。」

  「也许今晚的会更好。」男爵说,开始脱衣服,示意卡桑德拉也脱。她自动
地照办了,虽然晚餐她喝了大量的葡萄酒和白兰地,她还是害怕。

  她的腿裆里还隐隐作痛,兴奋不起来。但她脱衣时,她身上被皮带捏出来的
轮廓依旧清晰,屋里其它四人都能看得很清楚。弗朗索瓦兹忙於宽衣解带,凯蒂
亚看到了对她微微而笑,罗伯特也注意到了以为是否是底埃特前晚作下的记号。
他是否今夜也能亲吻这些印痕,得到额外的欢愉,正好与他朋友的残酷逗弄相映
成趣了。

  凯蒂亚脱下她的丝裤,下身赤裸着,她伸手下去摸摸耻骨,再摸摸屁股,作
出挑逗。

  罗伯特总是很欣赏凯蒂亚的身体,她的圆弧线从侧面看是美伦美奂、如此不
可思议,她的性格没一点温柔,使得她女性的生理特徵更为突出。另一件好事就
是,你不要伤她太重。弗朗索瓦兹不喜欢被碰出印记、伤得太重,虽然她很乐意
那样对人家,而和凯蒂亚在一起,他可以发泄他的全部欲望,留下痛苦,只是不
要伤她的感情。

  今晚痛苦不是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今晚他要逐渐了解卡桑德拉,让她享受一
下相对她来说还没有经验的身体,给他一些新的体验,这样她就会记住他。

  他们一全部脱光,就倒在了床上,卡桑德拉是被另两个女人推上去的,她的
本能还在退缩,这样更撩起罗伯特的兴致,男爵狡黠的眼睛看着、估量着,作出
对他们的判定。

  对於卡桑德拉,这真是可怕的时刻,她已经设法通过了让人看着发泄性快乐
的实验,还有一次被几个人玩弄的实验,但这次是她第二次得主动地参与群体交
合,真难啊!

  男爵没伸手帮忙,他让那两个女人开始逗惹她,观看着她们的手和嘴在卡桑
德拉身上作恶,罗伯特开始揉捏卡桑德拉的屁股,不时停下,伸进一指去她的肛
门里抽动。趁她不注意,一下子插起去,但她总是感觉到他在干什麽,同时分开
一点,让进入得以容易些。对那些老手世故的女人,要占这点便宜不容易他想,
她们知道所有的花招。

  纠缠了一会,三个女人分开了,男爵和罗伯特比一般作爱更为积极主动。男
爵知道弗朗索瓦兹喜欢被咬,他很快就忙去进攻她的耳垂和颈下部,大部分是细
致地轻琢,偶尔突然狠劲咬上一大口,在她的皮肉上留下牙印,跟罗伯特一样,
他也知道她不喜欢留下印记,她的身体愉快地哆嗦着,这告诉他,她只是讨厌早
晨玩这种把戏,弄得白天很长时间消不下去。

  最后,罗伯特发现他能够动手搞卡桑德拉。底埃特搂住弗朗索瓦兹不放,凯
蒂亚在吮吸她男人的阴茎和睾丸,轮流着含到嘴里去,弄得那根阴茎肿胀地直竖
起来。这就由得罗伯特和卡桑德拉爱干什麽干什麽。他迅速把她拉过来,还不等
她弄清怎麽回事,他就洒了点粉到她的乳头上。

  她不知道白粉是什麽玩意,可是那粉使她的乳头勃了起来,便勃勃地,热血
开始升腾到那两处峰巅,这样那里是忍耐不住地冲动,比罗伯特用手,摸还要激
动。他看着那小小的肉蕾绽开,乳皮纤维绷直,乳头成了僵硬的肉疙瘩,然后用
手内腕刮摸它们,奶头如此地硬,似乎是顽强不屈地迎着他的皮肉。卡桑德拉无
法形容地冲动,呻吟起来,都是他的触摸触发出来的。

  罗伯特看到她眼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嘴隙开着,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罩
了上去,用他的舌头在她的唇里面轻柔地移动,轻轻地弄她的上唇再滑向牙齿,
更急切地向腔内插,她的舌头用同样的热情迎合他。

  她的鼓胀的、火烧火撩的奶头仍然过於冲动,在体内「崩崩」跳动的声音她
自觉能听见。知道乳头,该膨胀到什麽程度,罗伯特勉强挪开嘴,挪到她的奶子
上,他贪婪地舔那奶子,做着他喜好的拽拉吮吸动作,她如此过於兴奋,觉得他
正在全力以赴。她的呻吟增加了,奶子也进一步胀起来:更加冲动,太叫她感到
突然,她的整个身体都渴求发泄,粘液沾湿了她的阴毛。

  罗伯特仍在吮吸可卡固粉,欣赏她的舌头颤抖的滋味,后来他又将舌头缠绕
到乳房下面,甚至就在那时,她仍在为她的性欲到来而战栗。她的皮肉对他来说
馨香无比,女人味十足。

  卡桑德拉漂浮在欢海欲湖里,她身子周围浪声淫语不绝於耳。弗朗索瓦兹的
声音特别响。这些声音也不算对她骚扰,倒是增加了她自己的激动,她正在想,
她为什麽会这样神经质。罗伯特的手开始探入她的腿打了楞,她又恢复了理智,
她的身体回忆起大理石阴茎就在这天下午强迫她接受的,她拼拢了腿,不想让他
进入。

  罗伯特惊讶了,开头他以为她是在跟他忸怩作态,抵抗使得被俘者格外有价
值,但她的大腿拒绝分开,任他粗暴地推拉。他的阴茎已经硬得不行,他用力去
掰她的腿。

  卡桑德拉知道不能惹火他,肯定不能拒绝他做这屋里别的人正在做的事,她
自己跟男爵干过,但她的身体拒绝服从她要开腿的打算,他的手已经强行进入紧
绷的大腿裆,开始探索她脉脉含情的阴唇,她听到她自己小声地叫着抗拒他。

  男爵也听到了,他迅速而小心地从弗朗索瓦兹身上滚下来,同时把凯蒂亚的
头从他腿裆拨开,他绕过圆形床,朝卡桑德拉这边来:「都变了!」他直言,虽
然弗朗索瓦兹声明罗伯特没有不悦。

  「她那会不是在开玩笑。」他呐呐地嘟嚷,把她推还给他的朋友。

  「再试一回。」男爵小声地说,愉快地看见凯蒂亚的头钻到了弗朗索瓦兹的
腿裆里:「你可能需这个。」他递过一只小清凉盒。

  「对这对屁股肯定不会合适!」罗伯特大笑起来,他好性子的幽默减少了一
些尴尬,之后他忙着对付凯蒂亚去了。分开她的膝,她骑趴在弗朗索瓦兹身上,
趁她不注意,塞进去一只振荡器,这样让她的身体惊讶地抖动起来。

  卡桑德拉觉得男爵的长臂圈着她,希望停上抖动。她知道他很生气,那也不
是原来就想那样表现的,然而她不能告诉她关於下午,因为,凯蒂亚将会斥责她
的。

  「安静点。」他柔声说,让他有力的手向下摸她的脊椎,他感觉到她的奶子
在他厚厚的胸毛中蹭擦,她还在抖,他的手从旁边过去,来回摸抚她的腰下部,
手指从一恨盆骨缠摸到另一根盆骨上,这样把她的光上身紧贴在他胸前,让他感
觉到夹在他俩腹部之间勃起的阴茎的全部。

  她终於平静了下来,他让她仰面躺在床上,从枕头下抽出一只大盒子。卡桑
德拉朝他看,她的眼睛一闭,好奇地让他的手指在盒子沾了沾,然而举到她眼前
让她看:「知道吗,只是一点冷霜,让你方便些。」

  她知道他就要来摸罗伯特刚才摸的地方了。虽然仍旧在心里畏惧,她也不敢
并拢腿了,无论怎样,或多或少,他似乎出奇地知道她的惧怕,他的手指仔细地
分开她的外阴唇,冷霜冰凉的感觉奇妙地安抚她的肉体,打从那几个女人把她从
桌子上弄下来,那地方就一直像烧灼似的。

  他的右手精心地涂冷霜,深入口处,所有细小的折皱,还有仍旧藏着阴蒂的
部位,他的手指在干活,他的舌头也不得闲,缠绕着她的肚脐眼,穿着她的斑马
线到达腰眼,他晓得那里也是高度敏感。

  直到他感觉到那个小肉苞开始膨胀,从阴庭盖下露出来,他才让他的手指继
续向下,他又在冷霜盒里浸浸手指,随后用小指轻易地触到她的阴道口,她立即
试图退缩,他必须用嘴去平息她的叫喊,旁边人才不至於知道有什麽大惊小怪的
事发生了。

  「让我操你吧,卡桑德拉。」他在她耳边小声地:「忍耐住,把你的口子对
准我,我可以容易地戳进去。」

  她深咽了一口唾沫,他可以看见,她颈部蹦跳的青筋,好像她是被套住的动
物,他惊奇地感到了顽强的抵抗,特别是她奋力服从他他的手找到了她的宫口,
她听话地蹶着屁股,现在他能更方便地给她涂冷霜了,激动不已。

  现在他的小指,可以自由进出她的宫口,她甚至没感觉到,他又开始吻她的
嘴。正常情况他不在意这种吻法,但虽然他开始吻她,是不想叫她知道他正在干
什麽,他忍不住继续下去。她的嘴是甜的,两人的唾液混合一起,他用牙齿咬她
的下唇,他自己的兴奋涨起,他不得不提起一点身体,让压迫减弱些。

  他结束吻她后,设法插进三根手指,冷霜里里外外的涂满,他迅速地爬上她
身,两腿放在她的两腿里,把他的阴茎滑进了那柔软、易感的通道里,那里下午
曾遭到摧残。冷霜让她受益了,他觉得这次那里头特别凉,就像往常他发现那里
头特暖一样形成显明对比。卡桑德拉末发现他的已经在她里面了,他闭住气以防
性高潮来得太快,不能尽兴。

  「用你的腿裹住我的屁股。」他指导她,卡桑德拉圈起腿,但并不觉疼痛,
只是有点奇怪的凉意伴随着他悸动的根把,她便他戳进得更深了些她的新鲜的、
兴奋的、又热又凉、又松又紧的复杂构造里去,只戳了几下,他就觉得他的睾丸
沈忍不住了,他在她的体内喷泄了,他的手捏着她的肩,他「嗦嗦」颤抖,在他
快活着的时候。

  他知道她还没到牲高潮,但至少她已通过了凯蒂亚在健身房里给她设下的障
碍,他萎了,从她身上滑下来,他看见罗伯特准备着接他的班,罗伯特显然是下
决心,非逗到她发泄不可了。

  他的阴茎上套了一个收缩环。一下子罗伯特将他饱胀的阴茎滑入她的洞里去
了。阴茎像鼓胀的球似的会激起性欲,撩拨卡桑德拉的阴蒂。

  弗朗索瓦兹自己喜欢这种器具,帮助惊讶的卡桑德拉坐起,等着罗伯特仰面
躺下,然后让这懵懵懂懂的姑娘弄得趴在他身上。

  「你在上面更好。」弗朗索瓦兹解释说:「这样你要多激动就有多激动,如
果罗伯特完成得过快,那就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卡桑德拉不喜欢这性帮手的表情,但男爵的注意力已转向凯蒂亚,她找不到
替换,只得由罗伯特和他的妻子来指手划脚,这是第一次,她发现她趴在了一个
男人的身上,让弗朗索瓦兹好笑的是她遇到了麻烦:位置对不准。最后那个巴西
女人只得蹲下身来,帮助她丈夫把阴茎放进那姑娘的开口里去。她手指碰到卡桑
德拉肚皮的感觉是激动人的。腹部绷得紧紧,弗朗索瓦兹笑了,等着帮忙。

  罗伯特开始顶起他的身体,用力向上戳,扭动着他的屁股,这样收缩环隆起
的地方在阴蒂区蠕动,阴蒂本身被拨拉出来,轻微的升缩碰到高度敏感的肉块,
使得卡桑德拉的神经激动地活蹦乱跳。

  里面的冷霜令罗伯特惊奇,虽然一开始他也搞不清他是否喜欢,这就意味着
卡桑德拉的阴道不像他所期望的那样紧了,这样能使他更好地控制他自己的性高
潮。

  很长时间他玩弄着他身上的女人,他让她抬起屁股,这样他只有一点阴茎头
在宫口里,然后再放下屁股,自己用力把阴蒂和内阴唇紧抵他的「喷壶把」。她
的呼吸开始加快,睑上升起红云。他又叫她抬屁股,命令她保持镇定,让那剧烈
加快的激动平息。只有到那时,他才让她放下屁股。有时候她必须坐在他身上一
动不动,等着他移动她的屁股,他拖延时间,直到她忍不住兴奋地尖叫出声。

  因为他手上没其它事好干,他就玩弄她的奶子,也用手紧紧地按她的肚子,
捏绷紧的肌肉,欣赏着最初愉快的悸动,那样他套住的兴奋圈就跟着弹跳。

  他继续跟她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弗朗索瓦兹加了进来,她用头发撩卡
桑德拉的后背,像刷子似把她自己的头从一边向另一边来回晃悠,她让她的发梢
碰着卡桑德拉的屁眼,轻轻地分开她的两片圆的屁股片,用舌头去击弹两片屁股
弄得罗伯特不时命令卡桑德拉安静地坐着。

  卡桑德拉实难从命,她的身体「索索」抖动,使得他伸手上来拽她压向他,
橡胶收缩环嵌进抽搐的皮肉几乎把她及早地推上发作的边缘。

  最后罗伯特知道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他用手卡着卡桑德拉的腰,像骑马
似的弄她上上下下压住他的利刃,不断增加速度,这样她的阴唇推扯着,阴蒂兴
奋得勃起,弗朗索瓦兹转过来,用她的四根手指扣进卡桑德拉的腹部,就在耻骨
上,转着圈揉以增加强度。

  卡桑德拉突然后倒,背椎弓着,极度兴奋,这绷紧的身体被富有性经验的丈
夫和妻子把持住,难逃美妙无比的释放,她的发泄,也把罗伯特推向了欢乐的边
缘。他大喊一声,让精液直射进那迷人的姑娘的体内,这是第一次。

  疲惫不堪,卡桑德拉发现自己离开了他,但,他们还不想放过她。凯蒂亚现
在一直在享受着男爵难分难解的逗弄,突然坐起身来推倒她的对手,她低下头,
开始用舌头伸进卡桑德拉的腿裆,一点一点舔净男爵涂上去的冷霜,再后让她的
舌头像蛇一样蜿蜓向上,这样就又舔到了从卡桑德拉宫口里,渗出来罗伯特的精
液。

  这样超过了卡桑德拉的身体承受能力。他们都希望继续下去,她的身体仍旧
因为刚才的经历而悸动,凯蒂亚扒开她的外阴,其它的人都能看见那仍在勃勃跳
的肉,这样让退隐下去的阴蒂又现了出来。

  凯蒂亚朝弗朗索瓦兹看看,让她来帮忙。弗朗索瓦兹用手指缠绕卡桑德拉的
阴毛,这样拉起皮肤,阴蒂盖自动退缩后去。两个男人一声不吭地看着,却保持
距离没有近前。

  卡桑德拉的疲倦的眼睛闭上了。凯蒂亚朝弗朗索瓦兹点点头,她手上的动作
没变,但是手指更加有力地向下压,使得这一次顽固的阴蒂盖肯定退回去。

  只一会儿功夫,凯蒂亚就看见了那块欢乐的按钮,现在正在渴望从这天的兴
奋中恢复过来。她低下头,用舌头束住这敏感的神经中心,那肉块想退缩却无处
躲避。

  男爵走了过去,手里有一玻璃胺泡,他凑到她的鼻子下。她喘了口气,立即
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她整个身体克服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激动浪潮的冲刷,
没等这药的效果开始减弱,她的心跳逐渐慢下来,恢复正常。

  凯蒂亚望着她长期的性伙伴,眼里合着恨意:「你让她喜欢,你坏我的好事
这是我的快乐,不是她的。」

  「我烦你的残酷。」他懒洋洋地说,从她湿漉漉的额头上拨掉头发,卡桑德
拉愉快地呻吟着,药仍旧在发挥作用,让她过劳的敏感各归其位。

  他不想要一幕悲剧,这一天的日子跟他原先设想的一样好,所以他走向凯蒂
亚,转过她的肚子,让她跪下,头抵枕头,弗朗索瓦兹可以去吮她的奶子,而他
拿来了一根模拟大阴茎,后面还有人造出大泡泡,算是睾丸,他在泡里灌上温和
的肥皂水。

  他知道凯蒂亚喜欢拿这个大阴茎从她的肛门里擂进去,特别是如果有一个女
人同时在玩弄她的阴蒂和奶子,但他想要看的是她会多麽喜欢那里面的肥皂水,
水将从她的肛门里推进去。

  弗朗索瓦兹正在忙於干她和凯蒂亚都喜欢干的事,很快凯蒂亚就催促男爵快
用假阴茎:「耐心点,亲爱的,挨的时间越长越快乐。」他提醒她。罗伯特满怀
兴趣地看着准备工作,想知道凯蒂亚到底能耐多久。

  假阴茎的头细心地被戳进了她的屁眼里,她蹶着她的屁股,让插入来得容易
些,后来她紧紧夹着它,那种感觉奇妙无比,加上弗朗索瓦兹对她的阴蒂的聪明
的撩拨。

  开头她相当喜欢,极像是有个男人在操她射精似的,虽然量更多些。但后来
肥皂起了作用,使她浑身直打颤,她的盆子里泛起了可怕的泡沫,她不出去排解
一下她就要失去控制,在各位面前丢丑了,但男爵仍旧握着阴茎不让她走,他继
续把最后的肥皂液推挤进她的肛肠里来。

  「憋住呀,亲爱的。」他的声音丝绸一样柔滑:「拿出你的自控能力出来,
让发泄来得迟一点。」

  弗朗索瓦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继续来手指,旋转凯蒂亚满盈肥皂水的肚
子,忽然,凯蒂亚避开她的手,旁过身子滚下床直冲洗盥间,她大叫起来,男爵
才拔出阴茎,她怕她自己的直肠肌控制不了这场灾难。

  她坐在马桶上无声地抽泣,凯蒂亚知道男爵设计的这场游戏,与前大不一样
了。这次,分明是拿她作牺牲品的,她可不愿意,下回她可是要小心了,不能再
打算伤害卡桑德拉了,她得用其它一切可能利用的武器来捍卫她的领地,这个入
侵者,她一来,就把一切破坏了。

  正当凯蒂亚哭着、密谋着,另三人冲了澡,穿好衣服,互致晚安,卡桑德拉
睡得不省人事,恶梦缠身。想是男爵把她抱去她的房间,给她拉上羽绒被,让温
暖包裹她的。

  他正盼望着明天的比赛。


                第十章

  「我恨那个女人。」凯蒂亚对弗朗索瓦兹咬牙切齿地说,她俩穿过落地窗看
见卡桑德拉。她正在院子里散步,跟一个工人聊天,谈论男爵新建的卵石小径。
「打从她到来之后,他就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弗朗索瓦兹微笑说:「没有什麽能永远不变的,不就是为此,我们要有男人
吗?我们没有一个人能遵循一种常规生活。」

  「我不是那个意思。」凯蒂亚不耐烦地接过话头:「当然,我不会因为家庭
过日子、每星期三星期六晚上性交而消瘦,但有时候我认为底埃特就是在消瘦下
去,他现在眼里又有了碰到玛瑞塔时的那种神情了。」

  「她还没有走远!」弗朗索瓦兹大笑起来。

  凯蒂亚努力去掉那个阴影,转对她朋友说:「这个就是,弗朗索瓦兹,她比
玛瑞塔更会哄骗男人,又没有孩子纠缠她,我不能出钱让她在这待下去。」

  弗朗索瓦兹感兴趣地看着她自己的丈夫也和卡桑德拉一块攀谈卵石路。她看
见他用胳膊搂着那女人的腰,说着话,注意到卡桑德拉借故低头去点某种场物,
聪明地避开他的戏狎。

  「她肯定有她特别之处,我觉得她很吸引我,不像克拉拉,当然,她只是个
美妙的玩偶,而卡桑德拉是一种挑战。」

  凯蒂亚皱皱眉头,曾经人们称她为美人儿,很快皱纹,就爬上了她的额头:
「我不需要你来夸赞她,我想知道的是,我能拿她怎样?底埃特在她来之前,从
未像昨晚那样羞辱过我。」

  「就我自己而言。」弗朗索瓦兹微笑着说:「我喜欢灌肠器,它们有愉人的
滋味,现代最使人愉乐的东西。」

  「昨晚上就有一点不快乐,因为我不希望用它,他没有权利对我那样。」

  弗朗索瓦兹惊异地看着凯蒂亚:「对你,他有权做任何他喜欢做的事,是不
是你该劝他跟你结婚?你待在这里,只是他愿意让你待在这里。」

  凯蒂亚靠近那个巴西姑娘:「帮助我弗朗索瓦兹,我怎麽能保证她失掉?」

  「失掉什麽?」

  凯蒂亚知道那个游戏只能在暗中进行所以她竭力改口说:「让我看不到她,
当然罗。」

  「我认为你所能做的只是等,最终底埃特会把她推得远远的,她会煞风情、
惹火他的。罗伯特总是说,底埃特的涵养水平是他见到所有的男人中最低的,还
有,作为朋友,我认为我应该给你一个警告。」

  「是什麽?」她简单地问,她不喜欢劝告,即使她需要。

  「你对制造痛苦的爱好不是底埃特所欣赏的。」

  「当然是他喜欢的,他总是很开心地从那个方向操我。」凯蒂亚沾沾自喜地
说。

  「是的,因为你情愿。他非常不愿意制造真正痛苦,因为人家不乐意接受,
你伤害别人,他就不喜欢。」

  凯蒂亚知道她的朋友是对的,但只是一点不合她意:「我该怎麽办?只是让
他发情、尽兴?她在这里,给她定的全部规矩,就是教她进行自律。」

  「必定有限度。」弗朗索瓦兹低声说,惊奇地看见罗伯特仍然跟着卡桑德拉
在花园里转。

  「如果有,这就是第一次。」

  「我只是劝告你。」弗朗索瓦兹说,决定自己也去花园:「还是等待你的机
会吧,我不怀疑底埃特会有很多的想法来测试卡桑德拉真正的价值,我想过,让
一个畏首畏尾的英国女人吸引他的注意需要花多长时间,我们很难想像她会成为
他的了不起的社交圈里的一员。」

  「我想你的话正确,但不容易呀。」凯蒂亚吁了一口气,希望屋子里不要有
如此多的摄影追踪器和麦克风探头。

  「如果生活是一件易事,又有什麽好玩?和我童年时代比比吧,罗伯特和我
逢到,一切问题都烟消云散了。现在我应该去跟我的丈夫谈谈,然后玩弄玩弄克
拉拉,寻求一点肉体方面的小刺激,她对底埃特有热情,那是真正动情地。我必
须努力劝说他在我们离开前再操她一次。」

  谈话并没有平息凯蒂亚的怒气。她认识到她不得不明智点,当她说卡桑德拉
不会待长时,弗朗索瓦兹几乎肯定正确,然而在她的内心里,总是有玛瑞塔的幽
灵。如果底埃特妻子不是如此固执和衰弱,没人会称呼玛瑞塔投机者的,在生了
克瑞丝蒂娜之后。当她加入她丈夫的社交圈,总是带有极大的勉强。

  他过去接受她只是从外表取人,她一死,他又恢复了,追风捕影去参与各种
可能的挑战,但已经出现现了危机,凯蒂亚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结束的可能
性,这次又是一次。不管怎样,她得保证把卡桑德拉摘掉,只是她凯蒂亚本人,
不在生理上给他伤害。

  下午四点钟左右,他们一齐躺在院子里享受太阳的热,男爵站起身,拍拍手
说:「我闷了。」他宣告:「我认为该是我们进行比赛的时候了。」

  「什麽比赛?」弗朗索瓦兹问,克拉拉就躺在她身边,她正在不断地揉捏克
拉拉的大奶子,同时让她吃她嘴里的菌子乾,每次她们的嘴唇都会碰一次,使克
拉拉激动又使她害羞。

  「你会明白的。」男爵说,又像男孩似的露齿一笑。

  卡桑德拉坐在一张摇椅里看书,抬眼打量了一下,看到他脸上的笑靥,她总
是忍不住被这笑靥吸引的。她觉得生理面急速的震颤。

  她恨高与他正直盯着她看:「卡桑德拉,跟我来。你在这场比赛中任主角。
凯蒂亚、带着弗朗索瓦兹罗伯特克拉拉和彼得一块到顶楼去,十五分钟以后。」

  「露兹?」罗伯特问,他总是很喜欢有那个小女仆参加。

  「露兹是另一主角,她将和我们一起,来,卡桑德拉。」他伸过手去拉她站
起来。她站起来,但是勉强地,突然意识别的人都在看她,她猜测比赛可能不会
是她喜好的。

  男爵不耐烦地打了个响舌:「你怎麽啦,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们啦?」

  她摇了摇头,想对他笑一笑,伸一只手给他,他的手指紧紧握住她的,这一
回凯蒂亚看也当没看见,还对她笑笑,使得这个小女人甚至更为担心了。

  比之阳光灿烂的庭院,屋子似乎更黑了,卡桑德拉几乎是摸索走上二楼,男
爵挽住她的腰,明显感到她的紧张,暗自好笑。

  卡桑德拉怕他把她领到露兹受裁的那间屋子去,但进去的这间屋要比那间大
得多,跟一楼客厅差不多一样奢华。

  好像是一间卧室,地中间有两张床,不是普通的样式,而是维多利亚时代客
厅的躺椅,一头有圆弧形靠背。

  露兹已经等在那里,穿着制服靠窗站着,她甜甜地朝男爵一笑,男爵没表示
只是指着一张躺椅床说:「脱掉衣服,穿着长袜和吊袜带,躺到那上面去。卡桑
德拉,你也一样躺到那一张床上去。」

  「我没穿长袜。」卡桑德拉有点紧张地说。

  他指着身边的一张凳子:「你要的上面都有,快点,他们很快就来了,你俩
得准备好。」

  「那会怎麽样?」卡桑德拉问。

  「我们将看看你们已经学会怎样控制住自己,看见墙上的钟了吗?」两个女
人抬头,看见对着她们的墙确有一只大钟。

  「游戏一开始,大钟就走动,走上一小时,在这一小时里,我们轮流逗惹你
们,看能让你们兴奋几次。如果超过两次,我将极其失望,我希望你两人中有一
人能坚持一小时,甚至一次也不发情。」他扫视她们的脸,微微露出一点笑容:
「也许我是过於乐观了,是吧?」

  卡桑德拉开始觉得燥热,体内涌动着尴尬的欲求:「如果超过两次,将会怎
样?」

  「这就告诉我,你还需要多少次份外的训练。露兹和我们在一起将近一年,
如今我该给她发许可证了。她的身体已经学会盼望着拖延她的快乐的方法了。」

  「获胜者有奖赏吗?」露兹问,从躺椅上欠起身来。

  「没有,只对失败者进行惩罚。」

  「什麽样的惩罚。」卡桑德拉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要想从中找到某
种情感的流露。

  「我得考虑考虑!啊,他们来了。我一直在给她们讲有关竞赛的事,现在我
把规则讲给你们听。」他讲了一遍后,凯蒂亚觉得快乐多了。露兹已经是训练有
素!前几个星期她已经受够了。她的身体已经习惯服从无论那一种非难,不是凯
蒂亚就是男爵本人强加给他的。

  卡桑德拉几乎是没受过一点训练,除了在性戏中,她的身体乐意冲动,接受
那份很快就起兴的敏感。凯蒂亚相当肯定露兹会恨容易赢这场比赛的。

  「我们可以做什麽我们想要做的,让她们发情吗?」罗伯特问,他的眼睛已
经盯上卡桑德拉,他想起了前一晚。

  「不用药物。」他的朋友回答:「可卡因和大麻除外,别的都行,唯一的规
则是你得慢点来,我们每个人一次花十分钟对付她们一个人。」

  「彼得、弗朗索瓦兹和我开始搞露兹,罗伯特、凯蒂亚和克拉拉去弄卡桑德
拉。十分钟我们再轮换,都懂了吗?」

  他们都懂,甚至克拉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只知道好像可以一直处於激动
状态,在这里终於有个机会去逗弄别人了。她几乎不愿再等了。男爵看着他们的
睑,情欲让他们满面红晕。他很高兴出了这个小主意。他飞快开动了大钟,竞赛
开始了。

  卡桑德拉看着罗伯特、克拉拉和凯蒂亚走近她,她的内心害怕地蜷成一团。
他们手段娴熟、花样多端,相当了解怎样使她发泄,她现在不得不无望地按捺住
了。

  罗伯特记得要慢点动手,就慢慢地解开吊袜带,往下抹她的长筒袜,一寸一
寸往下脱,直至脚心,他用手指搔着她足趾根的垫肉,弄得她屏住呼吸。他又在
她另一腿上再如法来过。这一次她知道他还要这麽干,就预先弓起她的小脚,使
的手指得更张开去触击那块软绵绵的肉垫。这次他用手指揉,快乐的哆嗦上升到
她的腿上。

  一脱掉她的袜子,罗伯特坐在躺床脚头,让她的脚伸到他裤裆里去擦他裤子
里顶出的裤襟,这样她意识到他的激动,他开始轮着舔吮她的足趾,她快乐地呻
吟着,那种美味的感觉从她的腿上直往上窜,直窜到大腿裆里。

  罗伯特在忙着,凯蒂亚拿一只长枕头塞到了卡桑德拉的屁股下,这样她的肚
子就挺了起来,她想看腹肌狂乱的跳动,卡桑德拉开始克制她的第一次兴奋。

  克拉拉开头觉得她自己不能碰那躺椅上苍白、纤细的身体,最后提起勇气,
从床头桌边拿起一根长长的尖头羽毛。她用羽毛去刷卡桑德拉的小奶子,看着那
紧绷奶头开始膨胀,克拉拉的一点没有技巧的触击,使得卡桑德拉呻吟着,从咬
紧的牙关里吐出气来,欢乐的波涛漫过她的乳房。

  她的肚皮被枕头抬高了,凯蒂亚禁不住伸出手去刮擦敏感的皮肉,从小腹到
腰部上下来回擦动。卡桑德拉的身体颤抖起来,凯蒂亚记得看见底埃特的手按在
腰眼里,她也来这一套,拿她的手指揉她的腰眼。这次卡桑德拉跳了起来,她的
呼吸卡在喉咙里了。

  罗伯特后悔只顾逗弄她的足趾,开始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腿,特别是膝弯处,
再到大腿内侧,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一口,同时克拉拉在撩拨她的奶头,凯蒂
亚在逗弄卡桑德拉的下腹部平展的皮肉,这样弄得卡桑德拉腿裆里一片湿乎乎,
罗伯特看见她厚厚的阴毛上出现了细密的露珠,晶莹闪烁。

  卡桑德拉被这美妙的折磨弄得发疯了。她知道甚至连十分钟也没到,她的身
体已经接近於发泄了,她听见她自己压抑的呻吟,而三英尺以外的露?却是一无
声息。

  她感觉到罗伯特的手温存地拨开她的外阴唇。他分得很慢,她的腿僵住了,
她想绷紧她自己以顶住他的触摸。他低下头让他的长发撩刷她的腹部和腿根,一
种全新的感受,高度让她的肉体与奋。

  他不断地分开她的阴唇,动作惊人地细致,直到他可以看见她迅速膨胀的阴
蒂和那肉蕾周围潮湿的粘液,这就是她兴奋的不容置疑的证明。

  「交换的时间到了。」他有力地发出号召。罗伯特原打算再咬一口,但知道
这样不公平,勉强站起来,凯蒂亚从克拉拉手里抓走羽毛,把她推向露兹那边,
露兹抖动的身体正努力恢复平静。

  罗伯特一站起身,卡桑德拉就让她的膝放下分开,吐出一口气,似乎安慰了
她乳房上、肚皮上荡漾的欢情。

  男爵看着卡桑德拉耸突的腹部、肿胀的肉体、僵硬的乳头,知道她已经在挣
扎着稳住神。他不觉得奇怪,这是早就估计到的弱点。性娱乐已经成了她生活的
一部分,忍耐对她是一项新课题,估计到她会输了这场比赛的。他想知道的是,
她会输到什麽程度,还要上多少课才能使他满意,接纳她为教练。

  弗朗索瓦兹立即来到卡桑德拉的床边,把卡桑德拉翻过身来,让她的腹部压
在枕头上,枕头搁在床边上,迫使她的头,乳房朝地面吊挂着。

  她觉得男爵在舔她的脚趾,舌头移动得很慢,比罗伯特还要慢,直逗得她的
足趾痉挛起来,由於是重新来过,愉乐里竟渗进苦涩,她不再用舌头,而是用嘴
去吮吸她的小腿肚子,在那里留下细小的动人的红齿印。

  卡桑德拉兴奋地在枕头上扭曲,但很快停住了,因为压力增加了兴奋,经过
她吊挂的乳房的血甚至奔涌得更快了。就是那样的乳房引起了彼得的兴趣,他拿
了一段细棉绳,用舌头一舔,圈成一个套,套住已经肿胀的乳头,对另一个奶头
也这样处理,让卡桑德拉约两只奶头都给拴住了,然后开始吮吸,直弄得那栓得
紧紧的湿湿的线索嵌进那不可思议敏感的皮肉里去,再要胀开是不可能的了。

  卡桑德拉叹息着,皮肉的痛苦和快乐的感觉混和在一起,升起了滚烫火热、
隐隐作痛的火焰,就像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曾让他见识过的,提醒她的身体对发
泄的渴求像洪水,不可阻挡、一触即发。

  卡桑德拉的呼吸加快,她抬起头,希望能打量一眼钟点,看第二个十分钟过
去了多久。但彼得在她的视线里,弗朗索瓦兹忙着推拉她的身体,让她平躺着,
把枕头压在她乳房上,这样男爵和弗朗索瓦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下半身去了。

  男爵分开她的大腿,手伸到下面托起大腿,看到她大腿裆里,淋淋漓漓的粘
液。他用大姆指头插进她的宫口,其它的手指在周围皮肤上有节奏地敲打。

  棉绳紧紧拴住她着了火似的奶头,肿胀的奶头顶着毛绒绒的枕头。卡桑德拉
的屁股使劲地扭曲着,男爵那个烂熟的手仍在给弹跳的肌肉击节伴奏,好像什麽
东西正将电流通过她的身体,这种感觉像锯形闪电,从大腿上升到她的乳房。

  卡桑德拉的腿绷直了,她感觉到弗朗索瓦兹的舌头在舔她敏感的股沟,在那
个特殊的地方,男爵引起她如此高涨的激情,她想她要立即发泄了,快乐简直无
法容纳了。

  「不,还不行!」男爵粗声大气地吼叫,他的话扯破厚厚的淫荡的幕布,提
醒她,如果她输给露鲁兹,她将付出代价。她委曲地哀声叹气,努力从枕头上挺
出乳房以平息快感,但彼得将她推回床上,同时伸手下去,揪了一把她的奶头,
又把它们弄得硬顶出来。

  突然她听到露兹叫喊起:「不,拜托,不要呀,还不行呀,拜托!」她的声
音如此绝望给了卡桑德拉一把信心,至少露兹也觉得难挡了。

  「时间到!」罗伯特重复着果断地松开手指,卡桑德拉的身体瘫软下来了。

  凯蒂亚和罗伯特又第二次过来摆弄她,虽然他们的手仍旧温乎乎、潮湖地沾
着露兹的粘液,刚刚让露兹苦中作乐了一番。卡桑德拉又被翻了过来,枕头又被
弄得垫在她的屁股下,又一次将她摆放在最容易起兴发情的位置。

  罗伯特仔细地扒开正在抖抖索索的外阴唇,阴唇如此粘,勉强分开。

  一分开,罗伯特就将它们撑大,让凯蒂亚放进一根细而长的塑料棍,这样只
要拿棍尖轻压一下那朵小肉骨朵,肯定会激起卡桑德拉最细腻的部位勃起。

  卡桑德拉长叹一口粗气,她感到了那根凉冰冰的小塑料棍的滋味,不得不咬
住嘴唇,才没叫出声来。她又感到罗伯特捏进了她的阴唇,这样不断的无法躲避
的压迫加到了她的整条阴沟上,然而他让她把一只腿搁到另一只腿上,这样夹在
阴唇里的棍子的压迫更有力,引起她身体不断兴奋,使得她足以生吞活剥她全部
作痛的部位,她知道如果想发作,这样兴奋正好利用。

  克拉拉又开始转动她喜欢的羽毛,只这一次,她是撩逗卡桑德拉的胳肢窝,
脖侧那里,脉膊琴弦似跳动着,然后再是乳房下面。

  乳头上乃旧系着彼得的线绳,转着圈到了肚脐里,这一下弄得无法忍受的肚
皮蹦蹦跳跳,那恨小塑料棍由於她的动作抽动起来。

  凯蒂亚看着她所仇恨的对手的眼睛:「怎麽样啊,卡桑德拉?是不是很精彩
呀?你不是盼着最后的一击使欢乐到来吗?你还能忍耐多久啊?露兹仍旧控制得
不错,但你是快了。看她,罗伯特,不要再多给了。」

  罗伯特知道凯蒂亚是对的,卡桑德拉的肚皮如此绷紧,看上去很痛苦,她的
乳房热情地肿胀得更厉害了,他一看到她,在她的受罪的大腿里夹着的塑料小棍
使她难以承受激动,於是就轻声地说:「让他起兴吧。」

  「不,还不行!」卡桑德拉哀求道:「太快了。」

  「当然,是太快了。」凯蒂亚大笑起来:「但你是个新手啊,你的身体还有
很多要学的东西。」

  几乎实难忍受,卡桑德拉知道她斗不过这些专家。

  罗伯特让她放下架着的腿,她知道他们又要变换更刺激的手段来逗弄她。果
不出所料,罗伯特用他两只强有力的手压着她的大腿两侧,揉了又揉,他知道她
的阴蒂也会跟转,塑料棍的压力再加上手的压力,迫使卡桑德拉达到了第一次性
高潮。

  凯蒂亚大笑起来,棍子最后一次转动,碰到敏感的阴蒂,克拉拉的羽毛戳进
肚脐眼里,卡桑德拉的头脑闪过一道白光,她的整个身体从床上弹跳起来,她尖
声叫了起来,性高潮的释放和着失败的痛苦。

  在她旁边,露兹听到卡桑德拉的尖叫声,紧紧地团着她大汗漓的身体,以防
受影响。男爵正在精明地使用着他的舌头。

  弗朗索瓦兹在她分开的屁股之间工作,本来露兹也快抗不住挑逗了,听到卡
桑德拉在关键时刻泄气了,她就设法放慢了呼吸,用眼角她可以看到那张床的那
付纤细的身体仍在「索索」颤抖。

  「时间到。」男爵喊,很明显无视卡桑德拉失败的尖叫,虽然他停了一会,
时间只够在钟的下面属於她的一栏里做上一个纪录。

  既然她真的已经达到了性高潮,卡桑德拉想,忍受再一次激情到来长一点时
间应该容易些,半小时已经过去了,她想不可能被迫再失败一次了。

  露兹的呼吸现在已经相当明显。如果她俩在一小时内各有一次高潮发泄,谁
也就不算失败了。她就可以让男爵知道,她比他所希望的更能控制自己了。

  然而,男爵知道一次完全兴奋过后,卡桑德拉将可能更容易产生进一步情感
的峰巅,虽然有必要采取不同的方法。首先他和弗朗索瓦兹让她仰面躺着,看着
彼得细心地坐在她不经意分开的大腿间,往她的宫口里填进几只小号的日本娱性
球,卡桑德拉仍旧在从她的火山口上往下滑,与其使她激动,不如说这几只娱性
球激怒了她,男爵知道她很快就要发觉以一种更为积极的方法所产生的压力。

  在球放进之后,她开始被搬起腿,弯向她的腹部,但弗朗索瓦兹先解开了她
现在已经消退的奶头,再用她的牙齿拨弄它们,她的唾液盖住奶头,皮肤开始胀
起,是空气中的湿气冷却了吧。

  这次枕头移到了卡桑德拉的屁股下,她甚感突然,弗朗索瓦兹来到床头,让
她的手指玩弄着她黑色的长发,这样卡桑德拉的身体更为放松了。

  随着她放松,男爵和彼得在她下身忙了起来。开始,男爵用手摸她的屁股,
享受光滑的皮肤给他的感觉。他仔细地不去惊动她。他的手在她脊椎骨上来回抚
摸,后来,当她完全放松警惕,他就让彼得轻轻将一根尖头的喷嘴塞进她的紧闭
的黑洞,立刻遭到抵抗。他飞快地吻了吻她的尾背骨,那是她的薄弱环节,自动
地她的身体向他敞开了,但她还是觉得塞物给她的感觉不舒服。

  喷嘴一塞进去他就按了一下按钮,一股厚厚的泡沫喷进了她的肛门。弗朗索
瓦兹仍在抚摸她的头发,卡桑德拉驯从着,一部分因为她相当确信他在那里干的
并不想让她起兴。

  男爵等着她接受这团泡沫,彼得是第一回看到卡桑德拉赤裸的身体,他的勃
起已经一直使他痛苦,他爬上躺床,慢慢地将他的阴茎滑进了那处开口,现在那
里润滑得很,他的插入一点也没使她痛苦,他一放进去,就感到有了一种从未接
触过的泡沫包裹了他。

  他看到男爵眼里的恼怒,吓得他本来快要兴起的高潮迅速地颓萎了,他只能
旋转他的屁股,在卡桑德拉体内蠕动他悸动的龟头,带着泡沫去触摸她薄薄的子
宫壁。

  弗朗索瓦兹移动卡桑德拉,让他用胳膊肘和膝盖支撑着身体,男爵站到了她
的面前,拉开裤子拉链,让他自己的阴茎翘出来,他伸出手托着她的已经张开的
唇,他已经看到她眼里的贪婪,他向前一挺,她饥饿地一口叼进嘴里,用舌头舔
他的龟头并且仔细不住口地吮着。

  卡桑德拉看见男爵眼里的激动和欢情,她自己也更加激动,彼得在屁股沟里
的熟练动作已远比她自己感觉到作用大,深深的痛苦极危险地增大,但卡桑德拉
忙着舔男爵的阴茎,吮他的龟头,实在来不及去欣赏。

  当彼得的阴茎触了一处特别敏感的部位,那些日本娱性球,她已完全忘记了
的,在她体内蠕动起来,同时男爵用力向前挺出,最初的精液珠从龟头的小眼里
渗出来,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柔声地呻吟着,激动得几乎要发狂,使她兴奋的
战栗如此之多地渗进彼得在她身体的禁区里意想不到的冲动。

  她原以为娱性球的滚动能阻止她第二次兴奋,可这条心理防线也「突喇喇」
崩溃了。她的身体鼓胀到了极点,男爵非常开心地安全退却下去。彼得被她的第
二次高潮的发泄紧紧套牢,这样他就不能抽出去,也控制不了自己了,任由精液
一泄了之。

  最后彼得和卡桑德拉都安静了,彼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抽出他的阴茎,拿
一条毛巾擦去和了他精液的泡沫,卡桑德拉由於彻底的失败,瘫软如泥伏在了自
己的手臂上。

  「两次了。」

  男爵平淡地说:「我希望不要再来了。你还有二十分钟要过。」

  「我禁不住。」卡桑德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没有意识到……」他转过
身去,对她的解释一点都不感兴趣,在她的一栏里做了第二次的记号。

  「十分钟了。」他喊了一声,几乎同时,露兹发出了尖锐的叫喊,绝望地翻
滚起来,腿朝空中猛蹬。「露兹一次。」男爵加上,但对卡桑德拉这不算是好消
息。

  虽然接下来的十分钟,凯蒂亚、罗伯特、克拉拉同样熟练地对付她,但没有
能够再激起她的高潮渲泄。交换过后,他们打定主意,最终也要再迫使露兹发泄
一次,卡桑德拉自己也正在挣扎着,最后一次抵御男爵和他的同伙。

  开头,似乎没有多少危险会让她再失败一次,男爵和弗朗索瓦兹只是抚摸她
的身体,他们用一种轻佻的方法摆弄她,彼得则集中逗惹她的乳房,然后他们同
时停上挑逗,卡桑德拉看了看钟,心想可能是一小时过了。

  在这沈默的短暂时刻,她可以听到露兹急促的呼吸,知道这女人很接近第二
次高潮了,她也来了精神。

  「坐起来,卡桑德拉。」男爵平和地说,她听话地抬起上身坐起,彼得拉走
了枕头,扔在地上。「来,舔你的中指。」男爵接着又说,她突然觉得嘴乾,她
竭力想弄出些唾液,但不能够,男爵笑,他让弗朗索瓦兹去帮她舔。

  他确信卡桑德拉不可能少於三次,现在更无疑问了:「用你的手指去触你的
奶头,重一点,亲爱的!弗朗索瓦兹,再帮她舔舔指头,指头似乎太乾了。」卡
桑德拉的腿扭动着,这一次触奶头是有点力度了,那两只盖头开始绽开、膨胀。

  男爵笑了:「好,去摸你自己的腿裆,别的人弄没弄掉你的娱牲球?」她点
了点头。「好极了,快点,我们正等着咧。」又害羞又想寻欢作乐,卡桑德拉颤
抖着身体,探手到腿裆里去。彼得迅速地分开她的外阴,使她能一下子进入阴道
沟。男爵肯定她会刺激她自己了。她想叫出声来但又不敢。他又一次看到她眼里
美妙的痴迷沈醉。

  「来,滑动你的手指,亲爱的!让我来看着,你自娱自乐。拨弄小阴唇,戳
阴道口,戳进去,让粘液渗出来会有美妙的感觉。卡桑德拉,我已经看到你眼里
增长的渴求。照着做呀,卡桑德拉,你知道你会为我而做的。」

  她最想讨他欢心了,但她又不想失败。她盯着他看,她的眼睛里是应从,这
是致命的错误,他利用了这一点,她一一服从他的指令,弄到最后阴蒂从保护盖
里显露出来,骄傲地耸出,等着指头去触摸,但这一点卡桑德拉还是注意到了,
她没去触它,而绕过它,去摸小阴唇,扣进宫口甚至让指头在宫口里增进蹭出。
就一点没碰那块活勃勃的肉骨朵,那里给过她身体如此兴奋。

  男爵看着她们闪闪发亮、粉红端端的皮肉,由於手指的撩逗使血流加速,而
使皮肉颜色加深、呼吸加快。他移开了视线,去看弗朗索瓦兹在忙些什麽。她在
舔卡桑德拉的耳朵,让舌尖在敏感的耳朵眼里舔进舔出,更加添由卡桑德拉自己
手指引起的激动程度。

  卡桑德拉拿眼睛瞄了一下钟,她明白她只剩三分钟,忍受一下就算完了。三
分钟之内,露兹肯定再次兴奋,而她决不会了。

  「现在摸你的核心。」男爵催促道。

  「触你想触摸的地方,我已看到那个地方想要得直哆嗦,触呀,卡桑德拉!
极轻微的,就像经过而不小心挨上去似的。」

  卡桑德拉猛咽一口唾液,照他要求触了,她以为她的身体肯定要背叛她了,
但没有,她的乳房和肚子绷了起来,热情的火焰掠过她的身体,却没发泄。

  轮到男爵惊奇了,他的眉毛挑了起来:「再来一次,我的爱。」

  他小声小气地说,看了一眼钟,只剩两分钟了。卡桑德拉想拒绝,她知道这
麽做她肯定会抗不住,肯定会吃败仗,可他紧盯着她看,几乎发出绝望的狂叫,
她最后不得不按照他的意图,让手指去执行了,同时她张开嘴,稳住呼吸,放松
她已起动的紧张。

  他认识到她玩了什麽把戏,很失望,但对她的控制力却留下印象。就在最后
关头,露兹叫了起来:「好啊!哦,请,再请!」她自己的神经兴奋到了如此地
步,卡桑德拉最后一摸,几乎是跟露兹同时,委曲了很长时间,这种发泄时欢乐
的呐喊终於突口而出,第三性高潮迸发了,好笑的是如拎上一个结只需最好三秒
钟。

  男爵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她喘着粗气,小奶子颤动着,肚皮子起落了一
回,汗从两乳间慢慢渗出来。

  「三次。」男爵的声音充满激动,目光柔和,卡桑德拉肯定从中看到了娱人
的同情。他又记了她一次,还在露兹名下添上一笔:「旗鼓相当啊。」他满意地
说。

  「但露兹赢了一次。」凯蒂亚指出。

  「是的,我本就考虑到你训练她的时间,凯蒂亚,事实上,结果不应该是如
此接近。」

  「一场辉煌的较量!」罗伯特满意地说,看着露兹开始穿衣服,卡桑德拉披
散头发,深陷在躺床上,脸也被头发掩盖着。「你真是富有想像力,底埃特,明
天我们也得这麽玩,克拉拉的继父要来。」

  听到这个消息,克拉拉惊慌地叫了一声,弗朗索瓦兹看上去挺开心:「他已
经非得插手了吗?」

  「来的时间不长,弗朗索瓦兹,只是看看她在我们这里学到些什麽。」

  「我当然会使他的来访称心。」

  男爵浅浅一笑。「当然,也要叫克拉拉称心。现在,我们去准备吃晚餐吧,
然后打桥牌,一个安静的夜晚对我们所有的人都合适。」

  他看着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只剩他和卡桑德拉,她抬起她那张泪痕点点的
脸:「我输了。」她突口就说:「如果露兹不起兴,我还能忍一会。」

  「你还是输了。」他指出:「她必定要起兴,你为了扯平,你不能也跟着。
此外,你虽然输了这场小比赛,在全面比赛里,这也可以看成是一个胜利。」

  「什麽全面比赛?」

  「以后会知道的,我可爱的女孩。」他柔声地说,然后伸手轻轻地抚摸她凌
乱的头发,然后离开她,回房换衣,准备吃晚餐了。


               第十一章

  「为什麽克拉拉的母亲不来呢?」第二天她们吃午饭的时候,卡桑德拉问弗
朗索瓦兹:「事实上她是最应关心的人,她再婚前终究是一直把克拉拉关在家里
的。」

  弗朗索瓦兹看上去几乎和卡桑德拉一样,对这将至的来访搞不清楚状况。她
笑了一声:「她不知克劳德会来这里。她认为他在美国做生意咧。」

  「为什麽他不愿带她来看看她的女儿?」

  「你这傻丫头,因为克劳德娶的是克拉拉的母亲,打的是她女儿的算盘,他
总喜欢年轻姑娘,克拉拉才只有十八岁,他肯定知道,只有通过伊丽沙白才能把
她女儿弄到手,这只有靠婚姻。」

  「既如此,又为什麽送她上你们这儿来获得经验?他自己不会教她吗?我知
道,对那样的男人,那是主要的吸引力。」

  「他不想惹麻烦。克拉拉会大喊大叫,我给他起蒙时就是的,他不可能让这
种情形在她母亲的家里发生吧?」

  「哎呀,我认为十分可怕。」卡桑德拉打了个悸颤:「我奇怪男爵怎麽会不
反对他来检测她的进展。」

  弗朗索瓦兹笑了:「我不能想像凯蒂亚有多担心你。你基本上一点没变,你
是底埃特的另一件猎获物,被他如此紧密地把握住,你甚至愿意为他做任何他要
你做的事,暗地里,你还是你,你仍然难以置信地传统、保守,我意思是指性交
际方面,我想你本人是很有魅力,绝顶聪明的。」

  「男爵认识克劳德吗?」卡桑德拉追问下去,她无意其他女人的私下评论,
但只留意凯蒂亚的忧虑之事。

  「他们是校友,克劳德高几届,你该知道,进出这所宅子的男人都是底埃特
早年认识的,他不想惹麻烦去结识新的男性朋友,过去也想交些新朋友,但经常
是他们不理解他的生活方式。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在这个家里总是来来去去。」

  「他的妻子是怎麽回事?」卡桑德拉希望弗朗索瓦?会为她解开孩子们母亲
的死亡之谜。

  弗朗索瓦兹似乎坐不住了。「没人确定。底埃特去了奥地利几天,就在他离
开后的第一个晚上,玛瑞塔喝得烂醉还去游泳或者是存心淹死自己。没有迹象,
如此结果认为是一场事故,但她和底埃特一直在激烈争吵,我认为他相信她是自
杀。」

  「他很伤心了?」卡桑德拉问。

  「不,也不怎麽,他早开始厌倦她了,她总是哭哭啼啼但他曾经是爱过她,
这可能叫他伤心,只是他没表示出来。孩子仍在想念她,虽然他不让她们在他面
前提起。」

  「凯蒂亚在那以后不久就遇到了他了吗?」

  弗朗索瓦兹摇摇头:「不,凯蒂亚早就认识他了,在他碰到玛瑞塔之前。他
们又从头来过。」

  「那麽他没想到跟她结婚?」卡桑德拉感兴趣地问。

  「关於什麽的婚姻啊?」男爵悄没声响地朝她们身后走上来。

  弗朗索瓦兹惊得跳了起来:「我们在谈玛瑞塔,孩子们多麽想念她呀!」

  他显得惊讶:「当真,他们对你说过,卡桑德拉?」

  「没确切地说,她们的交谈里常常提到她。」

  「克瑞丝蒂娜对她不可能有多少记忆,毫无疑间,海伦娜给她看了照片,对
她讲了有关她们美貌母亲的故事!」他的语调很轻蔑,善感的卡桑德拉忍不住想
弗朗索瓦兹说他对她的死埋藏较深的情感,是太过於仁慈了。

  「克拉拉准备好了吗?」弗朗索瓦兹问他,急於想改变话题。

  他笑了:「我以为大概好了吧!克劳德跟她在一起会很开心的,你们在短短
的时间里造出了一份奇迹。罗伯特让我看了一盘你们初次训练她的录影,让她今
天的表演很清楚表明她进步得有多快。」

  屋前响起汽车的声音,几分钟之后,凯蒂亚和一个高个、很有特徵、棕色头
发已经花白的男人从开着的落地窗走进来。

  「亲爱的,你终於起来了!」凯蒂亚哼了声,踮着脚轻盈地走过来吻男爵。
「我带彼得去机场接他,他只有几个钟头,但我告诉他,你已经在为他作准备,
让克拉拉接受他的检阅。」

  男爵搂了搂那个吐他年长些的男人:「很高兴又见到你,克劳德,蜜月过得
怎样?」

  克劳德做了个手势:「伊丽莎白比我所希望的更满意,跟一个法国男人结婚
这麽多年,明显磨平了这个英国出土文物的所有皱折。我不得不一直在考虑那个
女儿,为了保存上一点。」

  男爵笑了起来:「多麽悲哀!我可以把卡桑德拉介绍给你吗?她是我女儿们
的新家庭教师,也是在性方面保守的英国女人的缩影,但我们正在改造她是吗?
亲爱的?」

  那个男人的眼睛是淡蓝色的,淡的像是透明的,他直瞪瞪地盯着她看,看得
卡桑德拉身子发热,很不自在:「我想是。」她垂下它的眼睑。

  男爵上前搀住她的腰:「你见识到了吧!来,我们到院子里去。弗朗索瓦兹
会去带克拉拉下楼来。我们该在平台上喝茶。我雇了几个人,给我铺一条卵石小
径,他们可以权且当一会局外观众,凯蒂亚,叫露兹给我们上茶点。」

  罗伯特、克劳德、卡桑德拉、凯蒂亚和男爵,在各色各样的庭院坐椅里落了
坐。露兹送上茶,然后待在男爵旁边:「你可以走了。」他递过菜盘唐突地说,
露兹行了个鞠躬礼,但她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

  过了一会,弗朗索瓦兹从屋里出来,走过草坪,后面紧跟克拉拉。待她们走
上三节台阶,卡桑德拉看清了克拉拉脖子上套了阔领圈,拖着一根短牵绳。领圈
上分外有两只皮带圈,裹住年轻姑娘的大乳房,弗朗索瓦兹每扯动一次牵绳,克
拉拉的头都被迫上下前后动,这样她的乳房就蹶得更高,大大的深棕色的奶头,
像是由於夏日的热气蒸发膨胀了出来。

  她赤裸着身体,唯有腰间扎一根带子从前向后再一道环,外皮黑毛紧紧嵌在
她的腿裆里。

  卡桑德拉打量了一下克拉拉的继父,他很安详地坐着,呼吸慢而缓,但搁在
椅子扶手的手微微有点颤抖,他的冷浚的眼睛盯牢了高耸的奶子:「你把她打扮
得真漂亮,底埃特。」弗朗索瓦兹牵着姑娘经过他前面,恭维他说。

  他伸出手去,拍了拍克拉拉的屁股,又用指尖撩了撩重实实的大奶子下部:
「我认为可以通过验收了。」

  弗朗索瓦兹让克拉拉换个边,走过正在观看的成人面前,最后停在她继父面
前:「午安,克拉拉。」他很有教养地跟她打招呼:「我相信自从我上一次见到
你,你一直表现得很不错。」

  克拉拉颤抖起来,想低下头去,弗朗索瓦兹拉住牵绳不让她那样做:「她表
现得相当好。」巴西女人告诉他:「只是接受慢些,你是这样提醒过我们。」

  「好极了。」他伸出一只手去握一只成熟的奶子,克拉拉朝后一缩,差点踩
到弗朗索瓦兹的脚上,她拼力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不注意抓到腰带,毛皮更贴紧
她的性唇,使她喘不过气来。罗伯特哈哈大笑,卡桑德拉在位座上坐不安稳了。
感觉到欲求在她肚子里蠕动着。

  「我可以让你看她的反映有多麽奇妙吗?」弗朗索瓦兹问。

  克劳德点点头,目光仍不忍离开他继女膨胀的乳房,对那样两只奶子,他垂
涎已久了。

  带着微笑,弗朗索瓦兹从她的长裙里的大口袋里掏出一把貂皮刷。克拉拉眼
睛圆睁,奶子高耸,对那种美妙的感觉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弗朗索瓦兹仔细而缓
慢地用刷子拨弄她的奶子,直到奶头隆起变硬,不能再膨胀的程度,克拉拉开始
觉得奶头紧得疼,咬住了嘴唇。

  克劳德舔了舔嘴唇,从弗朗索瓦兹手里拿过刷子,自己动手,他特别注意大
奶头,用刷尖极经地撩拨,以免激起兴奋狂潮。

  克拉拉张开嘴,眼睛发沈。「我经常这样玩弄她一连几个小时。」弗朗索瓦
兹说:「很像有那麽回事,我不认为克拉拉那麽需要发泄,她宁愿被逗弄起兴,
而不情愿发泄。」

  「不!」克拉拉无精打采地说:「那不是真的。」

  「我希望你不要说我朋友撒谎。」她的继父严厉地说。

  克拉拉难受地摇摇头,满腹狐疑,为什麽每个人都拿撩逗她取乐,而不管她
极至的愉快。

  克劳德看着他的继女,知道他的婚姻值得。这个有点过胖的十八岁的少女可
以被训练成完美无缺的性伙伴。如果她再瘦一点,身体发育匀称,总在任何重要
场合都是带得出去的。到那时伊丽沙白就该靠边站了。

  「你愿意让我来吮你的奶头吗,克拉拉?」他问他的继女,她的奶头红得发
亮,含苞欲滴的样子,让他垂涎。她点了点头,挣开牵绳朝他贴上去。她恨他倒
没什麽,要紧的是,她颤抖的奶子的迫切需要。

  「说『是的,请,继父,吮我吧。』」他命令她。

  男爵扬起眉毛,看了一眼卡桑德拉,她满脸通红地注视着这个场面,她的腿
紧合,压在椅上,她旁边的凯蒂亚正贪婪地观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克拉拉在她新
继父面前受辱,竟十足的兴奋。

  克拉拉「请」字一出口,克劳德的嘴就叨住了她的乳房尖,开始用力地吮。
她的上体被他粗暴贪婪的嘴唇拉向前,弄得快乐的颤抖穿刺了她。快乐的浪潮越
涨越高,直到她的继父的牙齿咬住了她肿胀的奶头,她立即振奋了,喘息着掺和
着松了一口气后激动的心情。

  「请他再对那只奶子来一次。」罗伯特佣懒地说。他相当喜欢这一幕,虽然
他没有发现克拉拉的特别动人之处,因为她太胖,然而,像克拉拉,他可以看到
她潜在的素质,看着娇嫩的肌肤被行家折磨总是件快事。

  克拉拉没吭声,那只被忽略的乳房很快又碰上了貂皮刷子,那是在弗朗索瓦
兹手里。她知道她不可能释然,除非她服从,所以她只好要求道:「请来吮我的
另一只奶子吧,继父。」

  「当然,亲爱的。」克劳德作出反应,快乐地发现他的雄风,那在蜜月里让
他大出了好几回风头。他又重复对第二只奶子来了一遍,这次他含着奶头,吮进
吐出,像是在玩弄奶瓶嘴,克拉拉真怕他会把她的奶头拉出来。他让他等了更长
一点时间,她哼哼叽叽,直到他的牙齿咬紧。她的奶头让他再次终於激荡起兴奋
的高潮。

  「她被操过没有?」克劳德问罗伯特,又坐回椅子里去,弗朗索瓦兹让那抖
抖索索的女孩站直。在砌卵石小径的两个工人可是大满了眼福,他们的眼睛激动
地瞪圆了。

  「是呀,当然,你说过你不要处女,所以找让底埃特办了这件事,他很卖力
是不是啊,克拉拉?」

  克拉拉点了点头:「你想让底埃特再跟你做一次爱吗?」罗伯特又说。凯蒂
亚猛然回头望着她的情夫,他耸了耸肩,好像他们的谈话与他无关似的。

  「你愿意吗,克拉拉?」克劳德追问。

  「是的。」姑娘小声地说,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克劳德站起来走向她:「弯下膝盖,蹲下去。」他叮嘱她,糊里糊涂她就蹲
了下去,罗伯特也蹲下去伸手进她大腿裆的兜带里去,他的手指感到了潮湿,毛
皮堵着克拉拉的宫口,他心不在焉地碰了碰她已经绷紧的皮肤,感觉到粘液从她
体内渗出来。

  他抽出他的手,让别人看。「看啦,克拉拉!你第一次跟我们时,因为兴奋
太慢受到惩罚,现在没什麽好抱怨你了。」

  「大概她想让底埃特操她。」弗朗索瓦兹用她的长指甲戳了戳姑娘低着的光
脖子。

  「紧紧她腿裆里的兜带。」男爵忽然插话:「让她蹲着,叫她膝盖并得紧一
点。」

  罗伯特执行他朋友的建议,克劳德饶有与趣。这样一来克拉拉很不舒服了,
紧紧的兜带引起一阵阵不很明显的快感。

  「现在来看着我,克拉拉。」男爵和蔼地说,开头胖姑娘的眼睛朝他快乐地
迎上来,她一直盼望他再来操她,打从他破了她身之后,她就在盼望了。她确实
感觉到他在移动她的兜带,让他突起的男人的特徵撩拨她兴奋,她滚圆的肚子兴
奋得一抽一抽,抽得她的继父看见了,忍不住伸手过来摸她那细腻如缎的皮肤。

  「不要太激动。」男爵提醒说,克劳德歉意她笑了笑等着:「仔细看,克拉
拉。」男爵又说了一遍,他朝凯蒂亚走了过去。

  凯蒂亚穿着紧身比基尼上身衣,高腰短裤,站在她情夫的身边,他花两三秒
钟就摘了她的比基尼,让她的奶子无遮无挡地摆出来,按着他又用大姆指勾着她
的裤腰,轻易地就将裤子拉下来,他还一边伸进头到她分开的腿裆里,去嗅她的
性气味,尽可能地托起她的骨盆。

  克拉拉无助地看着难以忍耐自己的那份骚动,毛皮抚揉着她那张开的宫口,
她试着摆动屁股,但弗朗索瓦兹还紧接住她脖子上的牵绳,迫使她头后倒,乳房
耸出:「安静点,你这傻姑娘。我们没教过你吗?」她气愤地尖声叫。克拉拉小
声叽咕着,她太需要了,她不想看男爵跟另个女人造爱而置她不顾,她想他来操
她自己。

  男爵搞上了凯蒂亚,他用手上下抚摸她的光身子,两个工人早就听说了男爵
的怪癖,但不会想过能亲眼所见,停下手头装模作样的工作,索性在一边观赏起
来:姑娘如此不舒服地?伏在草地上,男爵在操他的情妇,动作越来越激烈。

  凯蒂亚赤裸身子被男人公开操辱,觉得很得意,她喜欢有观众,这样增加她
十倍的激动,这一回知道克拉拉如此激动地在一边看着,增添了她对这种体验的
又一种震撼。

  最后男爵把凯蒂亚放在草地上,抬高她的腿,把腿搁在他的肩膀上,让自己
的阴茎一下子截了进去,使让他勃起的龟头在宫口磨蹭了一会,戳进去抽出来,
戳进去再抽出来,每次都让凯蒂亚兴奋得颤动不已,她的阴蒂周围的皮肤被牵扯
着,这块兴奋中枢间接地受到刺激。

  男爵十分了解他的身体,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操她一小时,让她一个高潮接着
一个高潮,最后才是他自己的发泄,这一次他没花很长时间,十分钟之后他就加
快了频率,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甲胡乱动作,碰到他的胸口,告诉他,她是
被操得差不多了。

  他恋恋地戳进抽出,一会慢一会儿了猛戳一记,她最喜欢的搞法,直到她小
声地叫喊起来,她的脚跟在他肩头擂鼓似的,她的屁股抬得很高,让他把她压下
去,他堵紧她的乳,让他发泄,他惊奇地发现,他觉得多麽超脱,又奇怪甚至她
的肌肉都和他的长在了一起,他兴奋不起来。

  他抽了出来,朝克拉拉看过去。她整个身体充满欲求,肿胀得厉害,眼皮因
为生理需要而搭拉着抬不起精神。可以的倍受凌辱的大腿紧?着保持一个姿势。
走进草坪,他去试着摸摸她的那根儿带的张力,然而又伸手进去,像罗伯特那样
看带里的毛皮被她的粘液沾浸得如何,以资证明她有多兴奋。他触摸她时,她的
眼睛像被欲火薰了似的,他却知道他不能再逗惹她了。他对她没一点味口。

  「他在等着什麽人跟她来上一次。」他歪斜着嘴评判道。她局促不安地扭动
身体,感到困窘,不知他这话是什麽意思,她惧怕她腿裆里的那块湿毛皮,却又
无奈何自己,她体内的欲望如此强烈,她也顾不得由哪个男人来操她了,只要有
人能让她放松压力,享受到凯蒂亚刚刚得到的那份满足。

  克劳德认识到他的机会来了,他站起来,朝他继女走过去,从弗朗索瓦兹手
里接过牵绳:「请求我呀,克拉拉。」他就说了这一句,但她立刻理解了。

  「请,继父,操操我吧。」她恳求他。她的声音再不带勉强了。

  她差点就要急得尖叫出来,活勃勃颤动的肉体和过於想满足一下性欲的需求
是最重要的事了。她再也顾不得对还是错,她也没有时间去想到她的母亲,想到
这是对她母亲的背叛,这个高个、极富性格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能给她的身体
必须要的,克拉拉打定主意让他使她心满意足了。

  她朝他伸出手去:「快点,快点,继父。」她连声说,快乐地「哦哦」呻吟
着。

  克劳德开始动手解她丰满的身体上捆扎着的带子链子,这样他可以埋进她的
那堆无知的、驯从的赘肉里去。他有点懊恼不该让罗伯特、弗朗索瓦?和底埃特
他们把她的身体弄这麽烂熟,而他自己才头一回沾腥。克拉拉脑子很清醒,马上
意识到他在想什麽,他开始亢奋地往里戳。手死命抓住她的奶子,她发誓一等回
到家?她将肯定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俯首称臣,这样她的肉体就再少
不了激动和满足了。

  克劳德和克拉拉在草地猛烈颤动,两个人都叫喊出声,发出亢奋的呻吟。男
爵转身走了,凯蒂亚穿好衣服,进屋冲澡,弗朗索瓦兹坐在罗伯特的膝上,在他
耳边说着悄悄话。男爵在沈默不语的卡桑德拉身边坐下。

  「克劳德是个傻瓜。」他平静地说:「她将失掉所有的赘肉变得相当有味,
但她不再天真无邪了。」

  「我认为这正是他想要的。」卡桑德拉语调也很平静。

  「是倒是,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想破坏他们最心爱的东西的?」

  「我不知道,即使是的,他们得先有心爱的东西,会破坏他们心爱的东西,
克劳德似乎不能心爱什麽,只是欲求。」

  「你的悟性多好呵,亲爱的,我怎麽样?」

  「你告诉过我,没有爱这种东西。」她回答。

  「那麽我就不必担心会损坏什麽东西了?」他微笑着。

  「不。」

  「如果我想损坏什麽东西,什麽又是我不能损坏的呢?」

  卡桑德拉斜睨了他一眼,他似乎很严肃:「我想你得接受这样的事实:没人
能拥有一切。我一直这麽对你的女儿说。」

  「也适合於你吗,卡桑德拉?」

  「是。」

  她诚实地承认:「我不可能拥有很多我想要的,但我活下来——你也如此,
这样对你更好,我以为你和你的朋友似乎总有短暂的乐趣,那塑造个性。」

  「这话不能配你家庭教师的身份!听你说这话有多麽奇怪呀,昨晚你还不安
地打发时间,让人看着发泄了一次又一次,使我们快乐,而就此事本身,你现在
却坚持说也是如此不妥。」

  卡桑德拉闭上了眼睛:「我忍不住呀!」

  「你总是可以离开的。」他耳语似地说:「为什麽还不走,在我向你提出更
多要求之前?」

  她摇摇头:「我不想离开,我答应过孩子,她们回来我还在这里。」他的眼
睛发亮了:「是的,当然,孩子们!那麽我可以放心了,在她们回来之前你不会
离开,是吗?」

  她知道她话说得太远了,实际上她离不开他,她对此点了点头:「是的,我
该一直待到她们回来。」

  「好极了,今晚,克劳德离开后,我们将把助兴器介绍你,让你感受感受那
种快乐。」

  卡桑德拉僵了:「我不认为……」

  他用手指封住她的嘴唇:「小声,卡桑德拉,你已经告诉我不能对你要求太
多,助兴器很多人都用,我认为你会为它们给你的快乐感到惊讶的,毕竟我还有
些特别的计划,周末在罗伯特,弗朗索瓦兹离开前大聚会一次,今晚过后我该对
你讲点细节。」

  「为什麽你喜欢羞辱人?」她口气平淡。

  「因为羞辱和疼痛一样能增加快感,此外我要你失去控制,卡桑德拉,甚至
到现在我也不觉得你有过那一次把你的全部都向我和盘托出,要在这里待下去,
你就得这样。」

  「我已经!」

  「不,没有。」他突然不悦起来:「你还没有,我意识到这一点。」

  他大步走开,进屋去了,卡桑德拉战栗了,为了完全征服她他准备走多远,
她是否坚强得足以忍受他。

  卡桑德拉通过卧室的窗子,看见克劳德由司机开车,送出与世隔绝的汉普斯
特庄园,他乘的车在她眼前一消失,她想起男爵这天早些时候在院子里说的话。
她觉得腹部肌肉抽起筋来。

  她知道在她眼前摆着的又是打算考验她的承受能力,有时她真想收拾行囊马
上离开,但她又不能,每回挑战,每回胜卷在握,使她更接近这个令人迷惑的男
人,她知道她爱上他了。她很肯定通过逐步贴近他,她能帮他发现他性格中温柔
的、更有有人情味的侧面,这个侧面叫凯蒂亚系统地损坏了,卡桑德拉不知道玛
瑞塔也这样相信过,因此,玛瑞塔死了。

  床头电话响了,她跳起身来去接,是男爵。「克劳德已经走了,十五分钟之
后请到健身房来,你只需穿两片式游装。」

  正好十五分钟之后,卡桑德拉拉开门走进健身房,她紧张得几乎腿软,她上
次遭受的屈辱使她不得不提起勇气,硬着头皮跨进门去,另外四个人正在等她。

  其他三个人都一丝不挂,男爵正相反,仍旧是衣冠楚楚,他们带着不同程度
的兴趣和兴致看着她朝他们走过去,罗伯特认为她的腿非常秀美阴茎开始颤动,
而凯蒂亚却锺爱她那份显而易见摆在睑上的痛苦。

  男爵笑着说:「不错的比基尼嘛,卡桑德拉,新买的吗?」

  这时候可笑地讨论她的泳装,很难跟他平日的语气一致。「是的,弗朗索瓦
兹帮我选的。」

  「适合你穿,然而很抱歉请你现在脱下来,爬到平榻上去。」她犹豫了,而
他的眼睛圆睁:「来吧,来,卡桑德拉,使时间考虑。」

  她不认为自己习惯当众脱衣服,一看到男爵的脸,她只得动手了。

  上身没拖泥带水就滑了下来,下身可带来问题了,她跨出裤口,脚勾住了?
差点歪倒。她终於脱光了,弗朗索瓦兹不无欣赏地喃喃说:「我认为你长了点肉
了,卡桑德拉,这适合你。」

  男爵看了一眼她滚圆的乳房,又让目光跳到下体微微圆起的肚皮,他点了点
头:「这话一点不假,弗朗索瓦兹,这种生活适合她!爬上平榻,我们都巴望开
始咧。」

  卡桑德拉一上平台就仰面躺着,瞪着天花板,假想她是在她自己房间里。

  「侧过身来,团起身体,四肢抱紧。」她只得服从,男爵一边发指令,一边
移向她身后。她吓出了一身汗。

  他搭了一只手在她背上,感觉到她皮肉发僵、身子滚烫:「没什麽好怕的,
弗朗索瓦兹就喜欢你现在的角色,是不是呀,罗伯特?」

  他的朋友大笑起来:「她当然喜欢:这是我妻子最爱的活动。」但卡桑德拉
不信,她亲眼看见凯蒂亚绝望地从那间卧室里跑出去,在她那种,很会控制的特
性看,没什麽快乐可言。

  罗伯特转过身,站在卡桑德拉的面前,动手玩弄她的奶子,温存地握住再放
松,用大姆指挑逗奶头勃起。

  这是美妙的感觉,但她恐惧地感到男爵在分开她绷紧的屁股,在肛门里仔细
地插进一根涂过油的手指,她僵着皮肉抵挡插入,因而更痛。

  「放松,卡桑德拉。」声音有点不耐烦。他希望她能接他的意愿办,但她的
害怕发展为恐惧,一点也放松不了。她听他叹了口气,走开了,她想扭过头去看
怎麽一回事,但罗伯特抓住了她的下巴:「看看我,卡桑德拉,看着你使我有了
什麽样的反应,使你激动吗?」

  他现在完全勃起,阴茎竖得与肚皮平行。龟头肿得发紫,吹胡子瞪眼似,开
口处一颗小小的晶莹的粘液。卡桑德拉让他的兴奋所刺激,从头到脚活抖活抖地
使她也不可能去想什麽事将要发生。

  「放低点膝盖。」

  男爵的声音从他后边转来:「用你的胳膊把左膝向后弯。」

  卡桑德拉敬重他,乐意听从他,弗朗索瓦兹滑下一只手到她分开的腿裆里,
仔细地用一个振荡器在阴唇上移动,慢悠悠的,直到外阴开始不由自主地张开,
她让慢慢颤动的振荡器触较敏感的小阴唇,却仔细地避开了阴蒂。

  凯蒂亚看着男爵朝卡桑德拉的肛门里插一截细细的橡皮头,他坚持往里推,
直到上面白线记号处。到这时,她有了一种高涨的欲望,想滚动。

  「拜托,停下来。」她哀求男爵,想挣扎着站起来,但罗伯特压下了她的上
体,同时弗朗索瓦兹锁住了她的双臂,让他的胳膊仍旧抱紧膝盖,这样她就动弹
不了。

  「当真,卡桑德拉,我还没开始咧。」男爵说:「用嘴呼吸,放松,这种感
觉很快就没有了。」几乎要被吓哭了出来,她执行了他的指令,慢慢地欲望安逸
了。

  男爵仔细地试了试她腹部的肌肉,一等皮肉松下来,他就压了助兴器的球茎
把第一团温和肥皂液脐进了卡桑德拉的肛门。

  罗伯特感觉到她在他手底下委曲地一起一伏地喘息,听到她气喘吁吁,这表
明她感到不舒服、感到害怕。她团着的身体开始抽搐。

  「不要呀,不要逼我呀。」她哭喊着,声音里夹着恐惧。

  「没人逼你做什麽呀,卡桑德拉,如果你想离开这栋房子你尽管说好了。」
男爵冷冷地回答,没有声音了。凯蒂亚大气不出地等着:心想这回卡桑德拉准定
要走了。但是她的对手闭着眼,咬着牙,就是不吭气。

  男爵暗自发笑:「好极了,忍几分钟,收紧肌肉让液体进去。」她应允了,
努力不去想下一步将如何,抽搐加剧。她觉得再也无法忍耐了,她跳下床榻,冲
向几码之外的小套间,猛地蹬上门,一屁股坐在了圆马桶上,这才让她饱受折磨
的肌肉放松,排出了肥皂沫。

  全身都平静下来后,她知道她还得回到那平榻边去,这次她希望学会领受这
种感觉的惬意。想到凯蒂亚,她就有了勇气在下阶段表现好点。她走出门去,脸
色苍白,摇摇晃晃,头却抬得高高的。男爵抿着嘴唇,当真走过来伸手摸摸她的
脸颊:「这次会好些,亲爱的,他允诺说,你的身体领悟如此之快,以致於已从
兴奋中获取了满足。别害怕,最坏的情形已过去了。」

  卡桑德拉松了口气,他对她是满意的。凯蒂亚先前阳光灿烂的脸,由晴转阴
了。卡桑德拉躺回平榻上去,迎着罗伯特急不可待的手耸出奶子,男爵又开始助
兴过程。

  这次他让液体进去得更慢了,她感到充满暖意,整个腹部起伏颠簸、汗水淋
漓,如饥似渴的躁动向上直灌乳房里,向下渗进大腿裆。她发出了渴望的呻吟。
男爵用空着的手,逗弄她的肚皮,他的灵巧的手一会戳这一会插那,这块高度敏
感的表面布满快乐的触点。

  凯蒂亚火了。她气卡桑德拉居然有勇气承受:气她的情夫第二次助兴器里没
放皂沫,光是温水,她知道效果会是多麽不同,但她已知道,有火她只能闷在肚
里发。

  那种奇妙的液压在卡桑德拉体内扩散,她感到了男爵允诺过她的激动,知道
她处於痛苦的边缘,这种痛苦逐步化解为欢乐。

  男爵看着她的身体上下起伏,他让她自己决定还能忍耐多久。

  她的眼睛圆睁,静待痛苦和欢乐一起冲击,终於她失去了控制,像是被巨大
的热浪劈倒,起初闭紧的肛肠肌肉一松,温水汨汨流出,她翻滚拱伏,忘情於惊
人的草率的满足,最后,散了骨架,肉泥一瘫,倒在平榻上。

  男爵从她再看过去,看到罗伯特,他又惊讶又好笑。他的朋友竟受了小娘们
发泄的影响,昏头昏脑失去控制,不自觉对着她的奶子就射精了。男爵的快乐原
订是让罗伯特去操卡桑德拉的,如果她能挨过这个试验,他缺乏自持,只得取消
对他的奖赏了。

  罗伯特叹了口气。「她真是不可思议:她眼里的表情真让人着迷,一看她就
想得到她身体的毫不羞惭的欢乐,弄得我不由自主走火了。」

  「那麽只好由我来替代你了。」男爵笑了。

  「我呢,我怎麽办?」凯蒂亚在一边发急了,伸手拉男爵的胳膊:「我需要
你,底埃特,我要你来操我,就现在。」

  「我肯定彼得会情愿的,亲爱的,你可以打电话把他叫到你房间里去,我领
卡桑德拉去冲澡。」

  弗朗索瓦兹看着男爵帮卡桑德拉爬下床榻,领着她穿过健身房,走进毛玻璃
门的淋浴室,她几乎不敢看凯蒂亚,她是火冒三丈,气胀破肚皮。弗朗索瓦兹决
定上楼去玩弄克拉拉,等到罗伯特硬起来之后,再让他来慰劳她的饥渴。

  凯蒂亚怒气冲伸离开健身房,她不打算享用彼得,只有加给别人某种痛苦,
才能平息她所遭受的拒绝而引起的愤恨。

  只有露兹可以接受她发牢骚的这种便利。还好她还剩下足够的理智,也还是
用了彼得,他所干的正好是她在遭受了一记闷棍之后所急需的控制性药物。

  卡桑德拉几乎不知道她在那里,淋浴器里的水喷洒下来,她骇得跳了起来,
男爵微笑着把手放到她的肩上:「是水龙头,小家伙,放松点,我来给你擦点肥
皂。」

  当他的手溜遍她全身,用香皂仔细地涂抹她汗水,浸湿的皮肤和身体各处皱
折,她让她自己在这份欢乐中失掉了理智,他的手一到腿裆,给她那地方抹肥皂
她就忍不住糊涂了,是他现在给她的平静的欢愉,还是他早些时候给予她的那种
猛烈的、掺和着痛苦的兴奋发泄更使她喜欢。

  她闭上眼睛,完全靠他的手托住,她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膨胀,使她自己也
觉得诧异,他用海棉给他洗掉皂沫,再让水伸净她的身体,然后他转过身来,扔
掉海棉,用他自己湿漉漉的赤裸裸的身体俟着她,两个裸体合做一付,拥进淋浴
的一角,他还让她的脚离开地面,勾住她的小腿肚。

  水仍旧向下冲淋着,她用胳膊圈着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龟头在她的宫口触
触碰碰找不准目标似兜着圈,迫使她阴唇分开接纳,然后一下子直戳进去,感觉
到他的手在为她拨开脸上潮湿的发卷。

  「看着我。」

  他急切地在她耳边小声地催促:「我要你看着我,我在操你呀,我操你的时
候要你看着我,睁开眼睛,心肝,让我看透你。」

  她睁开了眼睛,他下边在缓缓地动,他看到了她眼里燃着的欲火,快乐攀上
的峭壁,她的阴道肌肉发紧,裹过了他的肉柱,他仍旧没看透她,尽管能做的一
切都做了,但仍有障碍,她已经度过害羞、屈辱,进了一个预先难以想像的性爱
世界,但她的眼睛什麽也没写上,那双眼睛仍旧明晰,仍旧纯净,他得看她的新
的自我意识在她目光里有所反映,他才能满足。

  他的动作速度加快了,屁股开始扭动,他们搂抱着的身体时合时分,卡桑德
拉的眼睛终於睁大瞪圆,就要到那极致的一步了,男爵咬着她的唇,下大力气把
她拉过去,弄得她呷了出来,他在和她一起进了忘情的欢海。

  起先有几秒钟,卡桑德拉觉得男爵的胳膊紧拥着她。让她拼力抵抗他,很快
胳膊一松,淋浴器也被关了,他又像她第一次看到的那样沮丧。

  「你干得真漂亮,亲爱的。」他向她表示祝贺,他们用松软的毛巾包裹他们
自己,毛巾是仆人给他们放好在浴室外的小橱里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很快
乐,是吗?」

  卡桑德拉点点头,但不想承认到底有多少大范围的性经验能符合她还想进一
步的味口。

  「还记得我跟你提到的聚会吗?」他又说。他在擦乾他自己的身体,穿上衣
服,卡桑德拉仍旧裹着温热的毛巾。

  「是的。」

  「我认为聚会有一个宏大的主题,我将邀请一大批朋友,七十到八十个,基
本是罗马似的狂欢,你觉得怎样?」

  「我想会很激动。」

  「是的,特别我要安排一出额外动人、在聚会开始时出人意料的节目,要我
告诉你吗?」卡桑德拉点点头。「拍卖奴隶,我要请一些志愿者做奴隶。你认为
怎样?」

  她紧紧地裹住毛巾:「我想像你会有一大批志愿者的。」

  「你也愿意当一回奴隶吗?」

  「不,我不想。」

  「我可以想到你会这样回答,但这不是我要想的回答,因此在聚会前,我得
改变你的主意。」

  「强迫吗?这几乎不是找到天才的志愿者的方法。」

  「不靠强迫,卡桑德拉,最终我会找到一两种我自己的方法的,靠仁慈。这
次,既然牺牲者被称之为志愿者,就必须靠仁慈了。是休息的时候了,你也完全
疲惫了,吃晚餐你就不用在场了,我会为你找个藉口,你得睡觉了。」

  尽管不安,卡桑德拉还是睡得很沈、很安祥,一点也不知道下午游戏的参与
者聚在起居室里,通过角落里的大电视,收看了当前实况录影。

  当他看到卡桑德拉最终在平榻兴奋极致的发泄,他知道他一定得让她当志愿
者,他还知道怎样才能使她投降,怎样去做的想法使他如此激动,以致床把已经
筋疲力竭、被滥用无度的露兹找来上床寻欢,完事后又操了凯蒂亚一次才算完。
连他的情妇都感到惊讶,他竟会这贪欢无度地狂操了女仆和凯蒂亚两人。

  第二天早晨很迟才醒来,男爵几乎等不及地要去向卡桑德拉发动进攻了。


               第十二章

  卡桑德拉觉得奇怪:第二天大部分时间,除了仆人就剩她一个人。罗伯特、
弗朗索瓦兹、克拉拉带着两个双胞胎出门观光去了。凯蒂亚和男爵去看几个朋友
他们来伦敦假道去美国。

  一人独处也奇怪,她在一个又一个房间里徘徊,思若涌潮似的回忆起桩桩件
件自她到这家来后发生的异常的故事。她已很难想出来应聘工作时她自己是怎样
一个人了,她知道她不可能再是原先那个她了,这使她心烦。

  下午三、四点钟她接到了海伦娜和克瑞丝蒂娜的电话,两个小姑娘都相当激
动,海伦娜提到溜冰,各式各样的朋友和他们一块玩,听上去那里的生活才是正
常的、再合适不过的,但他们仍然渴望再见到她。

  「告诉爸爸我们星期天下午回来。」海伦娜高声说,可以很清楚想像出,她
想让她的声音缩短奥地利和英国之间的距离:「他会去机场接我们吗,会吗?」

  「会的,我肯定他会去接你们的。」卡桑德拉圆滑地答应着。

  「我们不在,你孤单吗?」

  「是的。」卡桑德拉笑了。

  「很闷吗?」

  幸好那个孩子看不到她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脸红:「有点。」

  她只得撒谎:「但我就多晒晒太阳,浪费了很多时间呀!」

  「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你了。」海伦娜大喊一声,收了线。卡桑德拉才放好听
筒,凯蒂亚和男爵回来了。

  「海伦娜来电话了。」卡桑德拉向他通报,努力不去想他的手在前晚给她抹
香皂时有多麽亲腻。

  「她们什麽时候回来?」

  「星期天下午,她很想你能去接她们。」

  「星期天?照这样,聚会必须提前到星期五晚上,凯蒂亚,打电话通知他们
吧!太仓促了些,但大多数会来的。」

  「今天星期几啊?」卡桑德拉问,对她来说,真实世界里的时间已没什麽意
义了。

  「星期二,这样找志愿者的时间也不多了。」男爵大笑起来,凯蒂亚朝他亲
密地微微一笑。卡桑德拉哆嗦了起来。她忘记了他许诺会劝说她志愿在晚会上做
奴隶,虽然他强调说他会用仁慈使她改变主意,他和凯蒂亚交换的眼神就使她不
寒而栗。

  她又感到奇怪了:男爵和他的情妇消失在楼上,甚至别的人观光回来,他们
也没跟她打个招呼就上楼去了,好像是商量好了要孤立她,但没有任何不中听的
话,也没有暗示她可能触怒了他们。

  晚餐席间交谈也不多。罗伯特和男爵谈老同学、溜冰,女人们甚至无话,连
平日里最闲不住嘴巴的弗朗索瓦兹也是。

  卡桑德拉打算谈孩子们在奥地利的作为,不想也碰到了一睹没有回音的墙。

  「我不认为我们真有人对孩子非常感兴趣。」凯蒂亚终於开口了:「只要他
们快乐就万事大吉了。」

  卡桑德拉不同意她的说法,被她的话惹恼了:「我认为有人应该对她们感兴
趣这是重要的,孩子们需要知道某个人对她们是特殊关系。」

  「好啊,那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吗,凯茜,亲爱的?」凯蒂亚如是回
答,卡桑德拉觉得词穷。

  晚餐结束后,她又被排除在外,男爵、凯蒂亚挑战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打桥
牌,但她想回房间去时,男爵又很快叫住她:「我们时间不长,卡桑德拉,为什
麽不再下来读读书,书橱不有很多吗?」他指着一个玻璃门的书橱对她说。

  很清楚,希望她待在楼下,她接受了他的建议,所有的书都是精装本,她很
想找到珍本,她翻开的每一本都是色情作品。有的是东方的,其它是来自南美和
斯堪地拉维亚的,它们的内容都是惊人地暴露。她胡乱地抽出一本,就迅速关上
书橱门,然后回到她的座位上去,她埋着头在读,知道他们都能意识到书中的内
容,她很高兴她的头发长,能遮掩她脸上的表情。

  罗伯特正好坐得脸朝她这,满带兴趣地注视着她,看她翻书页这张看看,那
张看看,研究一张张较难以置信的照片或插图。

  他希望克拉拉更多地像卡桑德拉。弗朗索瓦兹欣赏那个女孩,他喜欢所有能
使他妻子高兴投入去干的事,但那个女孩不合他的口味。如果他能有机会指教指
教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年轻女子,他会像弗朗索瓦兹那样渴望的。

  越往下读,卡桑德拉越觉得不舒服,她虽不再是天真无知、能够为封面的倒
错堕落所惊心,但她的身体已被如此的内容撩起欲火,再看照片上成双捉对,颠
鸾倒凤的奇形怪状,她不由得把自己和男爵想像成就是影中人。

  她一时竟忘了屋里还有其它人,忘记了眼前这场玩得很顶真的桥牌戏,她出
神了,想像云游在欢海里、嬉戏在情涛中。终於桥牌打完了。

  男爵和凯蒂亚赢了,他伸展四肢高与地说:「一场好戏呀!罗伯特,凯蒂亚
对我说她要跟你们过两夜,那麽我想卡桑德拉就该跟我在一起吧,你认为如何,
卡桑德拉?」

  他们都脸朝她看,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弗朗索瓦兹大笑了起来:「真是
只蛀书虫,我原先误解她了!嘿,卡桑德拉,男爵正跟你说话咧。」

  听到他们哄堂大笑的声音卡桑德拉才回过神来看着他们:「啊,对不起?」

  「凯蒂亚跟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过夜去了,亲爱的,我希望你陪我。」男爵
耐心地说。他已经从她绯红的脸颊上、过於明亮的眼睛里,看出那本书已在她身
上起作用了,这就是他的打算。

  卡桑德拉不相信她真能在这巨大的圆形床上过夜,这张床是他和凯蒂亚分享
的。带着亢奋的心情,她随他去了卧室。他立刻和衣倒在床上,伸手去摸电视摇
控器:「让我们来看看别的人在干些什麽,怎麽样?」他提议说。

  卡桑德拉愕然,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的卧室竟出现在屏幕上,他们的谈话的
声音在这间屋子里回荡。「他们知道你能看到他们吗?」

  「凯蒂亚知道,至於另两个人嘛,他们也许会猜,虽然隐藏得很快,罗伯特
也可能发现那个镜头。」

  「每间卧室都有吗?」她的惊慌很明显。

  「除了这间房,我还有你的初次加入仪式的录影,过一些时候得看看,你会
觉得有趣,这宅子里布满我的秘密系统。」

  「健身房呢,我跟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第一次去那里情形也摄下来了?」卡
桑德拉恐惧了。

  「当然。」他笑了。「事实上,我看到了现场实况的大部分。」

  「所以这就是为什麽你总是知道有关我的一切!真卑鄙,你怎麽总喜欢剥夺
别人的隐私的呢?」

  「我也不喜欢,这是我的家,至於隐私,我认为你同意参与群交,意识清楚
地当众表演性爱。你自己就交出了你的隐私权。」

  「但一开始我是不情愿的,一开头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就在拍我了。」

  他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你不要再制造气氛了,亲爱的,我们有整个晚上
的欢乐和激动,为什麽让辩论来糟蹋掉呢?」

  卡桑德拉想她该怎样向他解释她觉得被出卖了。她已经被他沾上了,而他的
朋友仍旧是他的。一想到她的行动被录过,人们拿了去观看取乐几乎难以忍受,
这等於叫她脸对脸地面对她自己的道德沦丧。

  「我不想看你录下我的镜头,我也不想让别人看。」

  他伸手把她拉下来躺在他身边:「我还没对你做什麽你不想要我做的事,卡
桑德拉,从一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成为这家里的一份子的。每次新的经历
过后,你的喜欢程度就增加了,你似乎经历过难为情的阶段这阶段也将过去了,
如果你打算跟我过,待在这里,这阶段必须通过。你也差不多了,卡桑德拉,你
已经差不多玩遍了全部的花样,别后退,我要你获胜。」

  他的黑眼睛看上去格外墨黑。她颤抖了起来,被他的眼睛的磁力所捕获。

  「我不愿做你的奴隶。」她小声地说:「我不能像那样作贱自己,即使为了
你。」

  他假装没听见:「看着我亲爱的,你不想看看凯蒂亚是怎样得到刺激的?」

  不依她的意志为转移,卡桑德拉眼睛就被屏幕吸引过去了。凯蒂亚直立地靠
在一根床柱上,双手反绑在床柱上,一条黑丝绒套住她的脖子和床柱,不让她的
头垂下来。

  「她就喜欢疼痛。」男爵解释,语气不乏埋怨。

  「两性相交,享受痛苦和欢乐是相当普通的事。你也体验到了。但凯蒂亚的
爱好是超前了点,她可以接受难以相信的痛苦,甚至,我都不希望再给她制造痛
苦。不幸的是她还爱好让别人一样多的痛苦,这些人也是少见的受虐狂。从这样
的性爱中寻找原始天生的愉快,但总是需要严格的控制力,凯蒂亚则不再希望接
受必要的安全控制和心理满足,换句话说,她正在成为一种危险伴侣。」

  「我喜欢我的生活,我乐意这种娱乐,我可以安排满足我的爱好,但我需要
生活的合适伴侣来完成这项爱好。凯蒂亚似乎不再走合适的伴侣,她只能待到我
找到合适的人来替代她。志愿做一个奴隶吧,卡桑德拉,参加这最后一次娱乐,
扮演好这个角色,你将会是那个留下来的人,而凯蒂亚要离开。」

  他温存地用手压在她的头脖上,手指弹着那里的肌肉:「说是,卡桑德拉,
告诉我你愿意做志愿者。」

  「不。」卡桑德拉坚定地说:「如果凯蒂亚像你所说,我想可怜她一晚上,
因为你不会干涉救出我於窘境,是吧?」

  「也许不。」他承认。

  「我不能做志愿者,我不能面对一屋子陌生人套着链子被像牲口一样对待,
我不怀疑那将是怎样的,直到我没有一丝尊严和自尊留下。我简直不能……」

  他斜了她一眼,看到她差不多快哭下来了。

  「别在意,让我们来看电视吧。」他急切地说,她觉得他的胳膊搂着她,弗
朗索瓦兹出现在屏幕上。

  她也裸露着身体,跪在凯蒂亚面前的地上,用舌头在舔她的阴器官,凯蒂亚
尽可能地前倾她的屁股,男爵按一下按钮,镜头拉近了,清楚地显示弗朗索瓦兹
怎样伸出舌头到凯蒂亚的阴道里去,旋出了粘液,直逗惹得凯蒂亚被捆着的双腿
颤抖不已,乐得她激动地叫喊,在卡桑德拉的耳朵里作响。

  同时,罗伯特正在揉凯蒂亚的乳房,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把两只奶子捏在一
起,一次又一次捏奶头,弄得两只奶头又红又肿。

  卡桑德拉看到凯蒂亚兴奋的明显性徵,觉得她自己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早些
时候看的书使她感觉乳房肿胀,肚皮发紧,现在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罗伯特让她等了好长时间。」

  男爵笑了起来,把卡桑德拉的衬衣,从裙腰里拉了出来,按着又伸手去解扣
子,卡桑德拉自己迅速地解了扣,还连带摘掉乳罩,让奶子终於松了绑,她松快
地轻叹了一声。

  男爵用右手握住一口奶子,眼睛仍旧盯着屏幕,罗伯特突然举起一根藤条,
「刷」地对着凯蒂亚的奶头抽了下去,凯蒂亚乐得尖声叫起来,身子剧烈地颤抖
着,弗朗索瓦兹的牙齿对凯蒂亚的小阴蒂「突」地咬了一口,凯蒂亚又激动地尖
叫出声。这是充满痛苦的满足,她的身体没命似地挣扎,如果不是被捆牢,卡桑
德拉真是想不出她会怎样。

  卡桑德拉看到罗伯特抽出一根橡皮套,原本套在他的阴茎上,这是男人护体
之用的,阴茎套很粗,卡桑德拉吓得浑身发抖,难以想像把这根橡皮阴茎套戳到
那个口里去会是什麽滋味,凯蒂亚被颈上的丝绒套遮着,看不真切罗伯特正在干
什麽。弗朗索瓦兹在她耳边低语,显然是在向她详细描述阴茎套,凯蒂亚被说动
了心思,再次尽力让耻骨向前蹶出。

  罗伯特粗暴地顶着她,把她紧压在床柱上,用力插了进去,凯蒂亚的眼睛激
动地睁圆了,卡桑德拉可以想像出那种滋味。他猛烈粗暴的插入,她凄厉的尖叫
充满痛苦和激情,男爵忘情地握紧卡桑德拉的奶子,一点都没意识到。

  最终,凯蒂亚急剧摇晃着身体,到达了兴奋的辉煌顶点,卡桑德拉看着罗伯
特亢奋地、战战兢兢地凌辱一个绳捆索绑的身体,那是他最要好朋友。

  弗朗索瓦兹给凯蒂亚松绑了,男爵关掉了电视:「他们可以安安稳稳睡上一
觉了,让我们也来享受,享受没有痛苦,希望没有痛苦,亲爱的。」

  卡桑德拉忍耐不住地为所看到的情形所激动,虽然那不是她情愿的获取性满
足的方法,但看到凯蒂亚如此忘乎所以,沈没在欢乐无比的欲海中,她自己觉得
垂涎这种美妙的感觉。没几分钟,她和男爵都脱得一丝不挂,躺在了大床中间,
她在等着他来满足她的空虚。

  男爵从她满脸兴奋得通红,得知她已经是急不可待,他提醒自己小心,不要
还没开始就让计划落空。他先让她脸朝下,他跪跨在她的身体上,抚摸她的肩膀
脊背,用他的睾丸去刮擦她的大腿后部。

  他的动作把她压得埋在松软的床榻上,她自在地扭动着,让光滑细腻的床单
抚擦她逐渐分开的阴唇,细小的电流在她内心深处撞击出火花,她快乐地吭吭叽
叽起来。

  「转过来,让我操你前面。」男爵平静地说,她翻过身来。她的皮肤清楚地
感觉到他熟练的手指在给他的耸突的乳房涂润滑油,再往下涂抹她发紧的肚皮。

  他的触摸如初轻柔,几乎轻柔得她自动要挺出乳房去接应他,为得到明显些
的刺激,他不管她,反而移开手,她只得安安稳稳地躺下。

  「我想我们应该尝试尝试不同的方法。」他很开心地说。

  卡桑德拉抬起头惊讶地说:「我都快到了!你为什麽住手了呢?」

  他看着她,分明满腹诧异:「是吗?对不起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失去控制,
我知道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那就是为什麽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换换花样。」

  「我不需要别的什麽花样。」

  「我亲爱的卡桑德拉,我还能说什麽呢?我们都会犯错误,甚至我!没关系
在下一个阶段,快乐是最重要的,让我来告诉你,我心里想些什麽。」

  她支起身子看他在干什麽,但他只是打开了电视机,她突然看见自己在游泳
池边的小屋里,躺在天鹅绒褥子上。她被眼前这情形震住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被
男爵抓住肩膀,按在床上,手法娴熟地把她的手竖过头顶,绑在了枕头下早就秘
密安放好的一块木板的洞里,现在她的身体成了「丫」形。

  「快放开我,我是打算消受这一晚的。」

  「你会的。」他向她保证说,但笑容归笑容,笑容没有半点仁慈:「现在我
还得同样处理你的腿,卡桑德拉,你的大腿也要被绑在腿下相似的木板上,那样
我可以肯定地控制住我自己所有的动情处。无论怎样,我已注意,当不由你自主
时,你就容易获取快乐。当激情勃发时你会觉得不太难为情了,我不想让犯罪感
来破坏我们今晚在一起度过的情绪。」

  卡桑德拉对他所说的话一个字也听不进,她狂蹬猛还是抵不过男爵气力大,
一块硬木板插在了她腿下,两边用钢圈固定,这样就锁定了她的两条腿。

  「这又不疼的,不会弄伤你,不需要害怕,亲爱的,使一个女人兴奋,又不
让她满足,它只会产生某种不幸的副作用,譬如,你的奶子会颤动,觉得胀得不
舒服,而你的阴户也会觉得发沈。」

  他的手搁在她的耻骨上:「那地方会一连几个小时膨胀得撑开口,直到被操
过以后才能归回正常。对於一个男人来说,观看而且知道你的身体多麽地逐渐贪
欢,我不以为今晚的游戏会拖多长,只要你同意志愿去做奴隶,就可以解除对你
的束缚,我会更喜欢你的个性,愿不愿就全由你定了。」

  卡桑德拉知道她无脱身之法。「看啦,亲爱的,想想如果用这把刷子刷刷你
的欢乐中枢,会是怎样的感觉?」卡桑德拉大声地喘息着,在绑带里挣扎,想用
脚他,但就是现在从带子里挣脱,她也够不着他。他的话撩逗得她的宫口已是湿
乎乎、淋淋漓漓渗出一片了。她体内急需他触摸,这种要求愈发激烈。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伸出手用手背抚弄她的奶头,他尽
量大点范围,让她的奶子都感受到这种温存,释然地址出轻叹。这时他就再也无
意她的奶子,而把兴趣转向她叉开的大腿去。

  他一开始启用那把多情的小刷子,就又让录影机放出卡桑德拉在泳池贪欢的
片段。

  她被迫去观看自己接受撩逗,他则乘机狡黠地动用刷子,逗得她兴奋不已。
可怜的卡桑德拉以为她已经疯了,激动的浪头一个按着一个仲刷她全身。她在录
影里的叫喊和她现在「请别用刷子」的恳求和在一起,对刷子她是孰可忍,孰不
可忍。

  男爵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她,玩这种特别的游戏,他可是专家。他知道他能领
她走出多远,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她回不了头,他若一停步,她的伤害不知会多
麽动人。

  「摸摸我的那个地方呀,快点呀,求你。」她大声催促,没羞没耻,阴蒂勃
起得更明显了,积极主动地奉承那把刷子:「让我发泄吧!」她几乎是对着他尖
叫了。所有的廉耻都丧失殆尽,她身体的需要驱使她亢奋:「我快到极致了,你
得让我发泄呀,请你,求你了!」

  他让刷子在阴蒂根部停住,再往上迷人地一挑,弄得她透不过气。脚趾不由
得扭曲起来。「愿意做我的奴隶吗?亲爱的,我就需要听你说出那个字。」

  她的头像波浪鼓似的左右晃动,刷子也在撩逗她,从紧闭的牙缝里,她出几
个字来:「不,我不愿,我不愿。」

  刷子又动了,他的手把阴蒂的防护盖顶上去,接住她的下身,一点不准她动
弹,这样抑制住她的冲动,仍旧置她於饥渴、紧张、压抑的残酷的欲海之中。

  这种折磨真够她受的,她大哭起来。男爵看着她,却一言不发。他知道她会
怎样,他能够理解她奋力也得不到他和别人已经教会她的那种极致兴奋会多麽失
望。这只是他用来逼她就范的武器,如果她坚持不必要的偏执,那不是他的错。
只要说出那个字,现在她不就可以满足,可以开释自己啦?根本不用委曲她哭哭
啼啼。

  最后,她停哭了,瞥了他一眼,他感觉得出她恨他:「可怜的卡桑德拉。」
他柔声地说:「试试,睡吧,过一会我再来看你。」

  为了让她相信他所说,他熄了灯,让她一人独处黑暗之中,她仍旧觉得身子
发紧,欲火中烧。作为外加的逼迫,他仍旧让录影机继续放着,甚至连她闭上眼
睛,她也能听到她自己得到性满足之后的欢叫。

  这种她再也得不到的满足。最终,她的身体平静下来,虽仍有欲求,却不是
那强烈了,虽然她的阴蒂仍旧肿胀,却不是那样不安分得急不可耐了。这样差不
多一小时之后,她完全睡着了。

  她的梦境充满混乱的撩人的想像,她想蜷曲、想翻身,都被绑在身下的木板
限制住了。她的头在不停动,从梦中哭叫出声来。似乎才一会功夫,她就又睁开
了眼睛。

  她仍旧处於黑暗之中,男爵倒是回来了,他手上套上了丝质手套,正在抚擦
她纤细的躯体,向下摸到下身最敏感处,向上摸到两乳凹处,再向上脖圈、耳朵
耳背后。

  他听到她呼兹呼兹不断加快的呼吸,知道她醒了:「我以为你休息够了,亲
爱的,我答应过你,要让你快乐一夜的。现在我把板子翻过来,如果你合作就会
很容易,如你抵抗,我就得把彼得叫进来帮忙。」

  卡桑德拉没强,事实上,她希望能睑朝下,这样她就可以藉着紧抵床榻而达
到性高潮。然而,男爵深谙其道,他在她腰下塞进一块厚厚宽宽的木闩,支起她
的身体,这样她的性器官一点挨不着床榻,没有任何压迫。

  男爵知道得很清楚,到这会儿她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敏感,她觉得膀胱
胀满,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晚上喝了浓咖啡,她先次的兴奋还没有完全
消失,他用手撑开她的外阴唇,阴毛后倒贴在下腹部。

  她的呻吟告诉他此法有效。那些快乐的火花已经点燃,他一边玩弄着她,一
边将自己的鸡巴头凑近,轻柔地在她的宫口处。

  既然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卡桑德拉猜不出下一步还会怎样。他的邪
恶的手指开始在她的身体上弹动,她正想发作,但触动太轻,然而,她一感到他
的龟头卧在她那地方,她就积极地捺下屁股,想逗他戳进去。

  「调皮!」男爵的反应是哈哈一笑,给了她屁股轻轻一巴掌:「如果你想要
我进去,你知道你必须做什麽。就是告诉我,你愿意做一个女奴。卡桑德拉,我
就要滑进去了,我还在里面蠕动,这样你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到达极致的欢乐。想
像一下吧,卡桑德拉,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滋味啊!」

  卡桑德拉委曲地抽泣起来,地想像得太美妙了,她的身体被开导得需要这种
发泄,但又满足不了这种发泄,她不能、不愿向他屈服,做女奴的想法,被当众
羞辱使她不能忍受。「不!」她叫喊,按着便哆嗦起来,因为他的龟头滑进了她
的宫口,只一会功夫,他知道那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为了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又为了他轻而易举地驱使她的本能,因而不曾完全插入。

  他扭转屁股,抽出插进,让他整条阴茎沿她那条阴沟一路刮擦,用龟头突地
触碰肿胀的阴蒂。卡桑德拉的肚子、骨盆和大腿都发了硬,胀得发疼。她每动一
下,她听到她自己叫喊出声。它是如此过於兴奋,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失去了知
觉,如果还不能让她发泄,还不让她安逸。

  但是男爵可是老谋深算的,绝不至於让她丢了魂儿,以躲过回答他的要求。
他一面操她,一面跟她说话,迫使她去想她的身体明明已经摆给他看的情形。

  最后,他决定该是停一会的时候了。仍旧在黑暗中,她又被翻转过来,仰面
朝上。这一次一根小棍夹在她的外阴唇间,以替代他的。因为这种不断的压迫,
她觉得更难抑制兴奋了。她设法迷迷糊糊睡上一回,男爵却又回转来了,他开了
灯,用手触摸卡桑德拉滚烫的额头。她睁开眼睛,呻吟起来,她知道她又要兴奋
不已了。

  「说『好』。」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手摸拨弄她的头发,极其温存,完全
不像是在胁迫她。「屈服吧!现在,卡桑德拉。」但是她仍旧摇头,她的拒绝激
怒了他。

  这次他拿来了一个小振荡器,先在她过於兴奋的乳房上玩弄,看着眼下萎下
去的奶头立时竖了起来。血液奔突,奶头硬得生疼,他让他的舌头舔拨它们,让
卡桑德拉从喉管深处发出快乐的叫喊。

  他的眼睛捉住了她,他把振荡器移到她的耳垂,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惊慌,过
了一会,她适应了这种新的快乐的光柱,他又将振荡器移到乳沟里,然后是肚脐
周围,直到触到膀胱神经,她颤抖着,脸上的一双眼睛变得更圆更大,面颊被奇
妙的升腾着的热量烤得通红。男爵看出他已造成怎样的效果。

  他知道那软软的纤维棍弄不出足够的兴奋,逗她起兴,也知道她无望得以放
松,他所需做的是,让她保持原有的亢奋,到这会功夫她的抵抗是不堪一击了。

  她从来也没有这样绝望过,她喊呀叫呀,又蹬脚又扭腰,每一寸肢体被欲火
烧灼着,她现在是如卧火,汗水淋漓,从奶子上滴落。男爵在吮她的奶子,他的
嘴功和手功一样娴熟,他的舌头画出了她的身体轮廓,也伸进她的肚脐眼里去,
她狂乱地朝他尖叫起来:「拜托,拜托,停下!弄痛我了。」

  「不,不是,是撩逗你,卡桑德拉,那是没有痛苦的,除了不能让你发泄,
这在於你,我喜欢给你快乐,我也不忍停下来,你是如此地动人如此地兴奋。」

  「我忍受不了了!」她抽抽泣泣。他的嘴回到她的右乳上,含着全部根盘,
温存地吮啜着:「得停下来,我要疯了。」

  但他的手和嘴仍旧在不停地玩弄她:「也许我又得息一会儿了。」

  她现在什麽也不是,只是一团兴奋的神经,一想到甜美的折磨将停下来,然
后又重新开始,她终於妥协了:「不!」

  她叫喊,这一声是拼足了力气,他听到这麽多叫喊声中最响的:「拜托,不
要走。我将志愿,我答应,我将做你的奴隶,你可不要走,你一走让我这样留下
来,太难受了,我会做你要我做的所有的事,只要你让我发泄。」

  她听到他满意的叹息,一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表情。他的脸挨近她的
脸,他的唇盖着她的唇:「你不会后悔的。」他允诺她:「这个聚会将是你一生
中最奇妙的。」她什麽也不在乎,她不要听有关聚会的事,有关奴隶拍卖,除了
他最终把她推向欢乐的极致,让她发泄:「让我发泄吧。」她轻声地哼哼。

  他非常仔细地分开她粘粘的外阴,取出了残酷但产生美妙压迫的纤维棍,然
后低下头用舌头缠绕她的阴蒂,整晚这块肉蕾一直鄱在无望地悸跳。整个身体像
是被温暖的水流冲刷过,她弹起屁股,猛蹬脚跟,想抬起被绑着的大腿,拼力叫
喊。

  男爵解开了她大腿,截了进去,同时把小振荡器塞进她的屁眼里,这样弄得
她的肌肉狂乱地抽搐起来,她的子宫壁紧握住他的,直到他禁不住被她的发作挤
出精液,他的性欲发泄之后,振荡器仍留在她的肛门里,弄得她不停地挤压他,
一直在狂呼乱叫,发泄最终满足的快慰。

  最终他坐了起来,她抽出了振荡器,伏身她身上,感觉到她松软的乳头蹭着
他的胸毛。过了一会,他又解开了她的手腕,翻滚下来,趴在她的身边,搂抱着
她,还用腿勾着她的,像是又捆上一道束缚:「我不是允诺过你吗,一个难忘之
夜。」

  她的脸仍旧贴在他的前胸,这一夜弄得她真精疲力竭了,现在她的身体完全
满足了,她考虑的是她对他的承诺,她将成为对凯蒂亚最有创造力的说服了。

  「你不必害怕。」他对她喃喃地耳语,她更紧地贴近他:「我不会让他们伤
害你的。」

  「我原不想说『好』。」她真想他龙永远这样抱着她。

  「我知道,我们俩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不,我真的想……」她收住了口,迟缓该用什麽字眼,她总想在那一次性
游戏中智胜他,是多麽荒唐可笑。

  「你知道你多神奇呀,亲爱的。」他拥紧了她:「我希望那三个人也跟我们
一样玩得精彩,过些时候我们得看看录影。你大可放心,他们是不可能看到今晚
这里的一切的。」

  「聚会上将有多少个奴隶?」她坐起身来,神经质地问。

  「十到十二个,我想可能的话,每组客人出一到两名,自然你属於我们这一
组,我将会『买』一个男奴隶跟你一起,这样更好玩一点。」

  卡桑德拉抚着她的手腕,她觉得又想哭了,几秒钟之前他们是那样贴近,情
感交融,而现在他谈论她作为将要进行的一次聚会上的一份娱乐品。

  「我们得睡一会。」他按着说,无视她眼里的痛苦:「你就留在这里吧,性
交之后我不喜欢独睡。」这是假话,通常他是情愿一人独睡的。

  卡桑德拉不知道,所以他展开胳膊拥着她,很快就睡着了,对她应该是他付
给她的补偿,而凯蒂亚一直在观察着大卧室里进进出出、灯亮灯熄的动静,盘算
着很快她和她的朋友们就要拿这个消耗了她全部仇恨的女人寻欢作乐一晚上了。


               第十三章

  「我看上去怎样?」凯蒂亚旋转到男爵面前问。他也正在为晚会看装打扮。
他从化装镜前的凳子转过身,以满意的神情打量她。她知道她的紫黑两色的裙装
把她的身段勾捏得出神入化。

  「太迷人了。」他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他的语调里有一种打趣的口吻,她没
有在意。

  「有什麽觉得可笑的地吗?」

  「一点也没有,我知道你选择紫色是因为紫色使人想到罗马,而不是因为紫
色适合你。」

  「弗朗索瓦兹和我都认为紫色适合我,不管怎样,你是一点也不懂时尚的,
只有在女人脱光衣服之后,你才成为行家。」

  他哈哈大笑:「可能没说错,至少你碰了次壁,我故意这样说的。来了多少
人了?」

  「最后一次报数是六十三人,奴隶拍卖什麽时候开始?」

  「晚餐以后吧,你一直盼着这个大结尾?」

  凯蒂亚犹豫着,照理她会说是。这确实是那种让她开心的娱乐,以她特别的
性喜好和性技巧,她可以轻易获胜的挑战,但她知道一点不让卡桑德拉占上风会
更有趣,事实上那个女人已经是忧心忡忡了。她知道今晚之后,要麽是她,要麽
是她的对手,有一个将可能会永远离开他的家。

  「是呀,我一直在盼望。」她希望他没有在意她的走神。「我喜欢看卡桑德
拉完全失去控制,全心投入我们教会她的愉乐。但不幸的是,我认为可能会事与
愿违,提醒你,试图冲破最后一道障碍将可能闹大笑话。」

  「你认为会事与愿违?」男爵若有所思:「如果我打赌,我得说有可能,但
我们将会看到,如果我错你对,我们下个星期就得找个新家庭教师了。我不会再
用她。」

  「如果我错呢?」过去的四十八小时,她和弗朗索瓦兹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讨
论这个问题。他从化装凳上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鼻
尖上轻轻吻吻了一下。「这种情形,你就得去找一个赞助者和情人,亲爱的,如
此就像你知道的,下的赌注太大了。现在让我们下去用晚餐吧!」

  他手一松,她的腿就撑不住她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她从未想到他会如此
直率。他们的关系保持了许多年了。她一直想像他也像她需要他那样需要她,只
几个字,他就毁掉了她所有的自信,但他也吏便她要下决心获胜。

  他们走下楼去用餐,她集中心思在将摆在前面的事情上。卡桑德拉为奴隶,
被迫做男爵和他的朋友让她做的任何事。凯蒂亚是他那一组的。她将控制形势,
而不是她卡桑德拉。有这样的便利,她就不信她会输。她不敢相信如果男爵辞退
了她,这个世界她能去那里。

  凯蒂亚是一个生命力很强的女人。她和男爵走进餐厅时,她的头挺得很直,
眼睛闪亮。紧握着她情夫的手,在场没有人能够猜出她的世界里有什麽失掉了。
整个席间她谈笑风声,不时碰到男爵的目光,还朝他微笑,隔着桌子。他欣赏她
的这种风度。

  卡桑德拉面临到来的挑战,一点打不起精神。凯蒂亚跟别的客人,谈天说地
时,她被圈进楼顶的大套间里,那里差不多有十二个志愿奴隶,等着穿上奴隶的
服饰。

  彼得也在。她好奇怪竟没有露兹。克拉拉也在,可能是权且充数的。她看上
去还后悔答应,一个高个奴隶给套上了一副挽具,让她觉得像是把自己装进了露
指手套,除了四肢,只让他的大奶子蹶在外面让大家看。

  不是所有女奴都统一着装,有的穿三点式,手反绑,他们自己没一点能力脱
下这种装束。四个男奴隶倒是一式打扮,阴茎上套着皮护套手腕用链子连套着,
左踝骨上套着脚镣。

  卡桑德拉仍旧穿着自己的衣裙站在原地索索发抖。奴隶总管朝她走了过来,
她看出他是男爵的一个朋友,但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种可怕浅灰色,像冬日的海,
他捉住她的上臂,手很粗野。

  「名字。」他问,不等她自己动手解扣,就撕掉了她的衬衣,她紧张得说不
出话来,他狠命揪住她的耳垂,她疼得「啊哇」叫了一声。「名字?」他又重复
了一遍。

  「卡桑德拉。」她有气无力地说,他更为注意地看了她一眼,好像这个名字
对他来说意味着什麽。他从她肩上拉掉了乳罩:「脱掉你的衣服,快点,丫头,
没时间让你假装害羞。」

  可笑地考虑到眼前的一切,卡桑德拉想遮挡住自己的奶子不让他看。但她只
得脱掉全部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他朝她伸过一只冰凉的手:「一付马
具。」他给一个助手打了个手势。

  卡桑德拉希望能罩住奶子和屁股,不想走到平台上去,奶子像克拉拉那样为
所欲为地展示出来。但看到那付马具不跟那个姑娘的一样,她倒是松了口气。她
的阴户和乳房都被铁网遮挡着,一条细链拴住她的手腕,手被绑在前面,还在她
脖子里挂着银质小挂锁,连着铁网胸衣。

  他们准备好了一个小时之后,客人们才酒饱饭足。一个小时的等待增加了这
间禁室的紧张气氛,彼得由一个淡头发、柔和的蓝眼睛的年轻人相跟着,朝她走
来,卡桑德拉情绪快乐了起来。

  「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吗?」他歉意地徵求她的意见。

  「当然!你也跟我一样紧张吗?」她问。

  他瞄了一眼奴隶总管,此人正忙着跟他的助手谈话。「你最好声音低一点,
否则他会把我们分开的。说老实话,与其说是紧张,我不如说是激动,我得离开
克拉拉,看到她鼓胀的奶子,我又穿着这套枷,真是兴奋得发痛。」

  卡桑德拉还是头一回领教了皮阴茎鞘的全部作用,她同情地打了个晃。「你
为什麽志愿?」她好奇地间。

  「我喜欢猎奇,在威尼斯我们开过一个奇妙的化装舞会,但我想这一次的可
能更好玩。男爵如此有创造才能,你为什麽?我以为你会做客人咧!」

  卡桑德拉轻轻地耸耸肩:「如果我想过别出心裁,但我现在也该后悔了,我
不喜欢这种气氛。」

  「介绍一下,这是安东,他随男爵的朋友从奥地利来。他们打赌了看谁将去
当奴隶。」

  卡桑德拉朝安东同情她笑笑:「你输了!」

  「不,我赢了。」他摇摇头。

  她实在是一点不能理解他们了。「为什麽没挑上露兹?」她问彼得。

  「男爵认为她必定会出大洋相。另外,克拉拉想在这儿度过特别之夜,过后
她就要回到她母亲和她继父那里去了。鬼知道她的生活里会出现什麽!想想克劳
德吧!」卡桑德拉不认为生活里会有许多欣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穿三点式的外衣的姑娘溜出房间去用近边的洗手间,卡
桑德拉认识到有必要,她刚到门口,奴隶总管就拦住了她。

  「你去哪里。」

  「洗手间。」她希望它的声音不要显得太紧张。

  「我没有你的贞节带的钥匙。」

  「在谁那里。」

  「这将给你的新主人。放弃这个念头吧!有谁还需要去,离拍卖开始时间不
多了!」

  她脸「刷」得红了起来,懊恼。她又回到彼得和安东身边,他们对她表示了
同情:「我们也是这样。别担心,一被买下就会打开你的锁的,估计男爵就是买
你的那个人,我希望我能知道谁将买我,我只是希望不是克劳德他可苛毒了。」

  「你的意思是,克拉拉的父亲今晚也在场?」

  「当然,他专门飞来接她回家的。」

  他们没能再聊下去,屋里不知何处响起「匡」的一声锣响,奴隶总管要求肃
静。他们被四人一组排列好,领着出门,下了三层楼梯,沿着厅里的走道走向屋
后的大舞厅。卡桑德拉从未去过那里,她知道平常那里总锁着门。他们没让直接
进去,而是等在一间偏房里,房子小得几乎挤不进这麽多人。卡桑德拉很快感觉
到,那些紧张出汗的身体都出现了迅速膨胀的性欲的气味。

  他们可以听见舞厅里「嗡嗡」的人声。卡桑德拉觉得快要等得不耐烦地尖叫
出声,锣声又响了。立即出去四个人,舞厅里的声音从开着的门里传进来,这些
人说话的声音都是中气十足,又响又尖,好不激动。

  奴隶总管捉住卡桑德拉和克拉拉,还有一个高个混血儿,她穿的是一身紧身
短打。有总管助手在内的三名男子给她们三个女人蒙上黑眼罩,眼前一片黑暗,
卡桑德拉全心希望她不能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她的脉膊恐惧地狂跳奔突。

  奴隶总管在她背后粗鲁地推她,她跌跌冲冲进了舞厅,她身上的装束烘托了
她修长的身段。

  男爵位居舞厅前座,一见她进来,他就自觉喉咙发乾。她弱不禁风,手带链
子、脖套枷,真是美妙。微启的唇、踌躇的步履,显出她有多怕她正在经受的情
景。

  凯蒂亚就站在他近边,看着三个女人被推进来匆匆走上管弦乐队演奏平台。
底埃特和玛瑞塔第一次搬进这所房子时举行过舞会,克拉拉踏上最上一级台阶,
她的奶子蹶得很高引得座下男人一片「啧啧」赞赏。

  豪赌开始,卡桑德拉面对前方,什麽也看不见,这是迄今最糟的一次。先出
售克拉拉。这笔买卖很快做完了,卡桑德拉听得出购买人的声音是克劳德。下一
个轮到混血儿姑娘。这一次花的时间较长,许多男人上台来,触摸她的身体,伸
手进三点式裤装,大声对她评头论足。卡桑德拉一直战战兢兢地闷声不响地等着
轮到她。最后混血儿姑娘被一组男女领走了。

  现在卡桑德拉知道,台上就她一人面对众人站着。她不知道他们是用什麽货
币交易的,只听到第一个数字是「五」,数字迅速增加,但没有男爵的声音。一
个男人走上前来伸手卡了卡她的腰,然后向上伸到被罩住的乳房。

  她既快乐又紧张哆嗦了起来,然而他肯定是跪在她脚前,因为突然他的手在
分开她的腿,她可以听到他的喘息声,他的手在她罩着阴户的网面上这里点点、
那里戳戳,最后他用两只手若有所思地握紧她的屁股,相当大程度增加了价位,
然后离开平台。

  他报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沈默。

  卡桑德拉想张口呼喊男爵,让他快点提价。她突然意识到,如果他反悔,她
将一筹莫展,她的下唇开始颤抖。

  男爵一直在紧盯着注视她,当他最终看到她原先的害怕,被更大的恐惧所压
倒,他漫不经心地举起手,报出了他自己的价码。这是一种形式,在座没有人能
出得那样高的价,即使他们想冒惹恼他的风险。因此几分钟之后,卡桑德拉就被
凯蒂亚领下平台,被推挤着穿过人群,那群人还在等着下一轮,伸出手摸她、抚
弄她,他们的哈哈大笑掺有阴冷的残酷。

  「好了,卡桑德拉,你在这里了。」耳里是男爵的声音。她突感犹豫。凯蒂
亚把链子交到男爵手上:「我希望你在楼上等待时,没觉得有多不舒服,现在让
我们来摘掉你的眼罩,让你好好看看我们。」

  黑带子摘除了她一下子竟很难适应,她眼前是黑乎乎的身影,飞舞着金花。
慢慢地视力恢复过来,她能够看到男爵,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凯蒂亚、弗朗索
瓦兹、罗伯特和三对她以前没见过的夫妇,他们都极富热情、贪婪地盯着她看。

  他们现在舞厅一角,那里有罩天鹅绒椅罩的椅子供他们随时落坐,围在一张
双人床宽的平台旁,平台上已有一个男奴隶跪着。

  卡桑德拉认出那是安东,他们两人都不敢显示认识的样子。尽管他一晚上也
是激动不已,但看上去跟卡桑德拉一样理智。

  新一轮拍卖的竞价声仍旧震耳欲聋,但卡桑德拉尽量不去想,厅里别的什麽
人。她必须假装是又一次群体性交媾。

  男爵慢慢地摊开手,手掌里有两把银钥匙。他用一把打开了她手腕上的锁链
另一把打开挂锁,现在只大腿仍被捆绑着。

  他们这一组里二个新面孔女人走近前来逗弄她的乳房,她们手指使网胸衣更
贴紧她的乳房,奶头激动地竖起。「她真可爱。」她们微笑着对男爵说:「难怪
你这样想要她。」

  他朝卡桑德拉笑笑,拉开她的胸衣,她的奶头完全暴露了出来。

  舞厅太热,那些仍在竞价购买奴隶的人群推挤着她,卡桑德拉觉得眩晕,希
望能坐在平台上,但她似乎被捉弄,命中注定该站在台子上他们观看,从中享受
乐趣。

  弗朗索瓦兹递给她一只高玻璃杯,里面是加了冰块的饮料。「喝下去,卡桑
德拉,会使你冷静下来。」她摸摸卡桑德拉热烘烘的皮肤,压了压她的脊椎。卡
桑德拉忘情地喝起来,但她觉得口渴已经止住,就不想再喝了,弗朗索瓦兹则坚
持让她全喝下去。

  她喝完后,凯蒂亚就走上前来解开她背上的绊扣,那件网罩已叫她的汗水浸
透了。罗伯特上前一步,抽掉了网罩,跪着的安东发出一串呻吟。

  卡桑德拉朝下看他,发现他的阴茎仍旧套着皮鞘,被牢牢地限制住。虽然她
激起他的性欲,他却不能勃起,他的身体正在跃跃欲试。

  「别说话。」男爵厉声下令,让卡桑德拉惊了一跳,他竟拿一根细皮鞭抽打
那个不走运的青年人的下腹,皮鞘子明显紧抵这一鞭鞭的抽打,他咬着唇不出一
声。

  「上榻,仰面躺着,安东就要到你腿间去了。」男爵说。

  她觉得很对不住这个男奴隶,但还立刻奉命行事。「现在,安东,舔她的奶
子,她喜欢吮得重些。」

  卡桑德拉的肚皮害怕地抽动起来,安东朝她弯下身来,那麽多的脸看着他们
许多人都带着明显的兴奋。她难为情得要死,然而他的舌头缠过了她的乳头,她
觉得她颈部的脉膊跳得很凶。

  虽然他的阴茎被套住,但他整个身子是裸着的,他趴在她身上戏辱她的奶子
时,睾丸也在刮擦着她的下腹,增加了她的激动,她的腿在平榻不停地蹬。看到
这情形,男爵迅速地打开最后一道挂锁。他们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那件网罩被嵌进
她湿润的皮肤里去刺激她的阴户,他忍不住抽出一恨手指,按在她的两片外阴之
间,感觉感觉她的粘液在渗出来。

  在卡桑德拉上面,安东正在狠命地啜吮她的奶子,头朝向后倒,尽量以最大
限度地泄出奶头,然后再放开它们,让它们归回原处。这样与男爵手指的触摸,
引动她的皮肉,迅速作出反应,它的身体突如其来地绷紧,兴起了一次快速的发
泄。

  卡桑德拉听到凯蒂亚哈哈大笑:「多麽不要脸啦!卡桑德拉,当着这麽多陌
生人的面!」她用手压着这女人分开的大腿,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别在意,我
保证还会大量地发泄出来,我们对你付出得足够多了,至少你也得展示一下你的
持续力作为报答。」

  「安东怎麽办?」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问。

  卡桑德拉看到趴在她身上的那个热血沸腾的年轻男人被激动和被扭曲的脸,
「我希望他们把我的那件东西去掉。」他对她口齿不清地说。

  「我认为最好还是去掉。」

  罗伯特一旁主张:「如果再不去掉,他就可能遭受不可弥补的损伤。无论如
何,我不能看到他老婆会很开心,如果损伤了的话。」

  「保持冷静。」男爵劝说道,皮鞘也从他手里的鞭绳上带了下来。安东终於
可以自由地勃起了。他闭上眼睛息了一会,他感觉到女人们的手在抓挠他的睾丸
和阴茎敏感细腻的包皮。他的阴茎硬得生疼,但仍旧得不到允许在他趴着地方移
动。

  「让我们来打赌他能坚持多长时间才发泄。」一个男人的声音提出建议,按
着就讨论时间的选定,赌注的多少。

  「坐起来,卡桑德拉。」男爵说:「结果全在於你的技巧和他的自控力。我
出钱压在迅速射精这桩实上,所以请注意你正在对他产生作用。」

  卡桑德拉坐直了身体,立即她原先看不到的情形都映入她的眼帘,男爵一群
人现在每个多少都脱掉了些衣服,兴奋到了各种不同程度。他们的眼睛都盯牢了
她和安东,眼里的表情既激动又存心不良,使她想知道这夜最后结束时,还有什
麽摆在她面前。

  「用你的嘴逗他,不用手,除了嘴什麽也不用,附带说一下,安东喜欢稍微
让他觉得有点疼,以刺激他发泄。」

  时间一谈妥,卡桑德拉马上开始。安东仍旧像狗一样趴着,那条肉柱硬得跟
铁柱似的,卡桑德拉肯定不出一两分钟他就要发泄了。而安东许诺了凯蒂亚尽可
能长一点,他之所以打定了主意,是被凯蒂亚哄骗住了。

  卡桑德拉像教她的那样开始了,舌头滑到敏感的皮肤下,更为有力地上下拨
动这根鸡巴,只搞得鸡头肿胀,她又用舌头缠绕那根肉柱从根部到头。

  他在设法控制性冲动,这样她听到了男爵在「格嗒」舌头,表示不耐烦,她
想起他才刚说的最后几个字。她不再是柔美地滑动,轻闭嘴唇了,代之,出其不
意地咬住安东的龟头。一道痛苦的白刃击穿了他正在体验的乐趣。他的屁股向前
突出直到触到她的下齿尖,这最后的痛苦的边缘被精液冲垮了,他狂乱地射进了
她的嘴里。屁股像皮老虎似疯狂颠动挤压,直到最后一滴滴落下来。

  「好极了。」

  男爵鼓足掌:「我赢了,我相信我会赢,干得漂亮,卡桑德拉。你俩都换个
姿势,舒服舒服。」卡桑德拉张开嘴想说什麽,但停住没说。因她不敢肯定能被
允许。他扬了眉毛。「你有什麽问题?」

  「我想用洗手间。」她呐呐地说:「刚才没有人身上有钥匙。」

  「当然没有,钥匙一直在我这里。你可以用冼手间,卡桑德拉,但要等你再
触发我们年轻的朋友一次。那种感觉你可以增加你的刺激效果。他得先稍事休息
一回,所以让他休息的这当儿,我们将把我们的注意力投向你了。既然你告诉我
们这种情况,我认为你应该面朝下躺着。」

  卡桑德拉还在犹豫,这一群人却你争我拥,挤向近台,他们的手饥渴地伸出
来摸她,她像「大」字式地趴在平榻上,四个人分别抓住她的手腕和足踝。与此
同时,安东被要求站在榻前头观看。

  「如此动人的皮肤。」罗伯特的手接在卡桑德拉的脊椎上向下抚摸:「我总
想要一个开心的奴隶,弗朗索瓦兹,递给我油。」停了一会,他的手指比男爵的
更轻柔,更缠绵。她的肌肉渴望更深的触动。

  抓住她手腕和足踝的人着力不一,有人只是轻轻地触到她,拿她当娃娃:有
人粗鲁捏住她的脚窝。她整个背脊清清楚楚感受到不同的滋味。她忍不住揉搓着
平榻的铺垫,尽量把身体向下压,以平息一点她下腹的深深隐痛。

  最后罗伯特收住了手,每个人也不再触,可他们仍然捉住她的手腕和足踝。
她竭力想抬起头来,看看下一步将会怎样,但男爵严厉地命令她趴着别动。

  一秒秒,一分分,她伸展着的身体等待着。响起一阵柔弱的喃喃低语,一个
字也听不清。她又紧张起来,带着企盼。她身体的每一根纤维由於紧张地期望而
结成了疙瘩。那一群人朝下望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害怕地发抖,他们自己的激
动也增加了强度。

  男爵小心地手举着一只长细颈玻璃瓶,在卡桑德拉背后两尺高的地方。他逐
步地倾倒它,看着冰水沿着开口往下流,再往下碰到一根玻璃滴管,滴管的出口
是个小孔,一次只能通过一滴。绝对沈默的一群人看着第一滴清晰的冰水通过滴
管,落在这个女奴的毫无防范的背后。

  冰凉的液体击中她的涂过油的过热的皮肤,卡桑德拉吃惊地长叹一声,她的
身体蜷曲起来,更深地压向平榻。「保持脸朝下。」男爵提醒她,她知道还有更
多的水滴落下来。就是的,起初每一滴之间有一个较长的间隔,她神情不安地躺
在那里,等着冰凉的液体击中她,让她心惊肉跳一下。

  她慢慢地习惯了这种不安的等待,水滴反而倒有了规律。

  然而有人伸手过来,分开了她屁股和腿,让水滴能够滴进阴户沟,使皮肉紧
张,那只小圆孔敏感抽搐。每滴下一滴,她的整个身体震颤一下,她的欲望越来
越强,开始发出哼哼叽叽的乞求。他们一听到她的哼声,就把她翻滚过来,迅速
地给她罩上黑市眼罩,这样她就搞不清水碰到了她身体的那个部位,水什麽时候
滴下。

  现在小水滴落到她滚烫、肿胀的乳房上,向腹部,流进腰眼。男爵让瓶口精
确地对准她的肚脐,一滴水落下,她的腹部就猛地抽绷一下,这样弄得她的腹部
一直不安分地抖动。他又一连滴下几滴,看着这些水滚汨汨流向大腿。

  虽然卡桑德拉看不到,但其它感官则更为敏锐,她一会咬着上唇,一会咬着
下唇,咀嚼这份又苦又甜的折磨。水流到阴毛处,她发出了轻松的叹息,屁股扭
了扭,想让水流进阴沟,那地方激动得发胀。

  她只感觉到有手指分开她的外阴,像是凯蒂亚的手指在推她的阴蒂盖,让她
的阴蒂显出来,她能体验出许多人在看的那种羞辱。

  男爵在等着,看着她不停地想捺低身体,他终於朝安东作了个手势,让他上
前来,由一个女人捉着安东的手,掌心向下,使着卡桑德拉的腹部。这一下子提
醒了她对膀胱的感觉,她更加拼命地扭动,想躲开这只手。她想轻松一下的需求
如此强烈,再也顾不及有人看了。「拜托!拜托!」她的呻吟变成了呐喊:「救
救我呀!」她请求道。

  「她的声音多美妙。」弗朗索瓦兹大笑起来:「看她失去控制的样子多可爱
呀!连安东也开始又来情绪了。」大家都朝那个男奴隶看,他先前退萎的阴茎现
在正在悸动。凯蒂亚朝那个青年男子笑笑,舌头舔着上唇。

  平榻上卡桑德拉还在不停地请求他们结束用水折磨她的精神。但他们让他又
等待了较长一段时间。他们舔她的脚趾,吮她的脚趾,用丝绸揉擦她的膝弯,却
不顾她的性徵区域,就由她的阴蒂完全暴出,一点也消退不下去,这是由於有人
仍在顶住阴蒂盖。最后男爵也玩够了这种把戏。他垂下手,往那块肉蕾上迅速地
滴上两滴,使得卡桑德拉心智狂乱。

  她的身体努力着想从榻上弹出:她发出了舒畅的尖叫,但是她的阴蒂盖仍被
顶住,使得她过於敏感,几乎精神错乱:她疯狂地摇着头,拼力叫喊出来,她快
乐的激浪冲刷了她的身体,给她一阵幸福到了极点的轻松,她心里充满了感激。

  她没有多少时间品味全部的欢乐,因为几乎没等她的激情发泄完、安顿下她
的身体,她的眼罩被摘除了,她被扶坐起来。立刻她需要排空膀胱的感觉更觉迫
切,但她想是要想去洗手间,非得让安东再到达性高潮一次不可。

  凯蒂亚太了解她的不适了,她把安东无奈的推到了她的身边:「这是你的,
凯茜,你大幸运了,安东似乎是个阳亢的青年男子。亢奋是一回事,性高潮又是
另一回事。对一个男人来说,被迫射精两次,毕竟是件相当痛苦的事,你甭指望
他会与你合作。」

  安东的手现在被绑在身后,他魂不守舍地坐在卡桑德拉的身边,等待她,她
低下头去看他的阴茎,这一群人中的每一个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人觉得他
已发泄过一次,他又目睹了卡桑德拉的情欲,由她来再次逗惹他,怕是最无望的
煽动了。

  她更是心绪狂乱。由於弗朗索瓦兹强迫她喝下了那杯水,她的膀胱满得都快
涨破了。她的性高潮过去,她就更为需要去洗手间了,然而这个年轻男人就站在
她的脚中间,急切地需要这个机会,转移了她的生理需求。她伸出手去抓住了他
的性器官,握在掌中,让那根肉柱在她的手掌里上下滑动。

  他的龟头勃起了,卡桑德拉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更兴奋,她更紧地抓着他
的鸡巴,手上下滑动的范围更大,而她得到的回报只是他腿裆缓慢地分开。

  她决定弄下他的包皮。弯下身,用她的长发摩擦撩逗他的肚皮,她来来回回
地摇晃着她的头,以增加他的感觉。他的阴茎不断地肿胀,她的手仍旧不停地在
他的阴茎上忙着,但没见得增加多少效果,他的勃起还不合要求。

  突然想起她喜欢的东西,她抬头看着男爵,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我可
以用点润滑油吗?」她毕恭毕敬地问。他点了点头,他的一个男朋友迅速递给她
一只小瓶,她仔细地给他涂上,这次收效惊人,安东呼吸加快,阴茎开始完全竖
直。

  卡桑德拉惊讶,他的逐渐亢奋反倒使她激动。他喜欢受她控制,喜欢处於迫
使他进入激动状态,尽管,这种激动违背他的意志。她跪坐着,端详起了他的身
体,这样一来反倒增加了他的激动,他的阴茎几乎完全勃起。

  他已经流露出贪欲之相,她又立刻埋下头去,这次她用她的舌头缠绕着他的
龟头,只等那个豁口里渗出不言自明的乳滴,但令她失望,没东西出来。她的整
个耻骨区激动得发胀,来自膀胱的压迫弄得她倾刻难耐,摇摇晃晃,一点不知道
正在干些什麽,她全然沈耽於声色肉欲之界里。

  男爵的朋友们看她在自娱自乐,有些人也互相调起情来,他们自己没什麽行
动只是观看,实在难耐。但男爵和凯蒂亚各自待在一处,仔细静观这势均力敌的
较量。

  安东瞪着这个眼睛圆睁、一头美妙的黑色长发的女人,竭力使自己的兴奋慢
下来。他知道他自己的能力,他不想再有一次性发泄,如果他一大意,她的技巧
将肯定会使逼他再发泄一次。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惧怕,这种惧怕只是刺激她继续。她伸出一只手,用一只
长手指甲戳戳他的阴囊,然后捉住他的卵蛋,在手心里握着,轻轻捏弄。她慢慢
地增加了手的压力,眼睛直逼他的眼睛。

  安东感觉到他的肉条的根部发紧,睾丸直竖起来,准备发泄了:「对呀。」
卡桑德拉柔声地勉励他,她的嘴热烘烘地吻着他的肚皮:「这就对了,发泄呀,
为了我,让我看看你再发泄一次。」

  她的话语和她的触摸一样刺激,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胀得厉害,他的阴茎
头渐渐充血,紫得吹胡子瞪眼似的。他肯定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卡桑德拉
知道。她缩回了手,想再最后触击他一下,也可谓欲擒故纵,可是这时候凯蒂亚
抓住了机会。

  她从两个奴隶之间伸进手去狠命地捏住安东的龟头。安东轻松她哭了出来,
他知道这将延迟发泄了,给他更多恢复元气的时间。卡桑德拉恼火了,想也没想
她到底想干什麽,就冲着那个女人挥动她的五指,准备抓她什麽地方。

  「不!」她喊道:「那不公平,他都快泄了。」

  立刻两个男人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回去。男爵不悦地瞪着她:「你们两人
都归我管。」他冷冷地提醒她:「我们想怎样对付你们就怎样对付你们,立刻向
凯蒂亚道歉。」

  卡桑德拉满腹委曲,都快哭下来了。她实在是人需要用洗手间了,现在尽管
她作出种种努力,安东的勃起明显地在她面前减退下去,但男爵黝黑的眼睛死死
瞪着她,她只得被迫作出道歉。

  「对不起,我道歉,我忘记了我的身份。」

  凯蒂亚见达到了她的目的,可以表现得很慷慨大度的:「就给她几鞭子吧,
我想,底埃特。」她漫不经心地说。他点了点头。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反扣卡桑
德拉的手膊。凯蒂亚发明了一种细皮鞭,她常用来抽击她的畏缩的对手的乳房。
她的目标很清楚,她辣辣地抽了两下卡桑德拉约两奶头,痛得她烧灼似的,眼睛
里禁不住满眼泪。虽然男爵看到泪花里闪烁的恨意,他还是被逗乐了。

  到这时她倒觉轻松了。安东的阴茎已经几乎一点不见激动了,过了一会儿,
卡桑德拉完全失望了。但后来她想到有一种方法她还没试过。她命令他像狗一样
用膝、手肘撑着,头朝她的下身方向,弓立於她的身上。他猜到她会怎样做,勉
强地依她所言,现在她自己可以动手分开别人的紧闭的屁眼。

  她再一次手指沾润滑油旋转着戳进他的肛门。就是这样一点极轻微的挑逗,
安东的死蛇一样的阴茎又恢复了生机。她的手指一用力往里插,使就知道自己完
了,所以他拼力夹紧,抵挡她的进入。「放松。」她柔声地说,她是再也顾不了
他乐意与否了,她只为排解自己灾难的需要。他不肯遵命放松,男爵在他肩头搁
上一只手。

  「按她说的做,安东,否则我们将会让你够受,那是她的能力所不及的。」

  安东立刻老实了,放松开肛门,张开的足以让卡桑德拉的手指滑进去。她的
手指寻来觅去,很快发现了输精腺,她结结实实地揉捏那部位,使得他的阴茎猛
然勃起,又硬又胀地完全兴奋起来。她一只手在揉捏着他的输精腺,另一只空着
手抚摸他颤抖的身体。

  她的手指搁在龟头上,迅速一捏一松了几次加上输精腺的乐不可支的感觉,
使得安东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的身体狂乱地痉挛起来,屁股在她的残酷纤指里扭
过来扭过去,终於达到了性欲的极致。

  卡桑德拉为它的成功感到欢欣鼓舞,澎湃的力量冲刷了她的全身。一开始她
竟然没有听出他的呼喊里痛苦多於欢乐,待他发泄完,她发现他握住她的手几乎
还是乾的。

  她知道,对於他来说,这第二次是跟着第一次的脚跟的,也太快了点。这接
踵而至的发泄震撼他的,是痛苦而不是欢乐。

  安东瘫软在榻上:痛苦、羞怯地抽泣着。他后悔志愿当奴隶,但退缩是太迟
了,他只能等着这一晚的完结了。周围所有的人都发现了同一件事,但卡桑德拉
几乎忘情於她的角色,她发现那年轻男人起伏的身体几乎一点没从她身上挪开,
而是突出,表明了她的成功。

  她朝上看着男爵,等他允许她离开房间几分钟,但让她惊愕,他打了个让她
等着的手势。过了一会,弗朗索瓦兹出现了,她拿来了一个大铜盆。她把还在抽
泣的安东拉下平榻,置盆於榻上。

  「喏,你可以用那盆放松一下你自己了,卡桑德拉。」男爵微笑着说。

  她的面颊出火,难以置信地定睛望着他:「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在你们大家
面前?」

  「当然,奴隶还有什麽隐私权。」

  「我不能。」她轻声地抗辩道,她的声音几乎也被惊没了。

  「来吧,来吧,卡桑德拉,如果你的性欲能从精神方面用嘴去凌辱一个完全
陌生的人,那麽我就难以理解你为什麽不能用这个盆尿尿。然而,如果你的排解
不是那样迫切,弗朗索瓦兹可以把这盆拿走。」

  「我是很迫切,我是要解溲,但不是在这里,不要由你们都来看着。」

  「我恐怕不能由你选择。」凯蒂亚满足的说。「当然,你可以请求退出这次
聚会,会允许你的,但你就再不能回来了。」

  那句话改变了卡桑德拉的心理定势。她可以感觉到他们热辣辣的目光,但在
这之后一步,她不想输给凯蒂亚。她光屁股蹲於铜盆上,努力充分放松肌肉,好
让她的膀胱排空。

  开始肌肉拒绝服从,但是对於「自律」,自她头回来汉普斯特庄院就得知了
许多。通过放慢呼吸,压下她内部肌肉,她最终设法战胜她的羞怯,热烘烘的液
体开始「哗哗」溅落进铜盆里,她甚至品尝到了一种奇怪的激动:压迫减轻的快
感,外加知道赢得了一个胜利。凯蒂亚现在没什麽好说了。

  她一解完溲,盆就搬走了。这一群人都涌向榻前,这样卡桑德拉和安东的腿
和胳膊被那些耽於声色的男女你扯我拉、你捏我摸的,缠绕不放,那些人从他俩
一无反抗的身体获取他们自己独特的欢乐。她也无法分清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摆弄
她。她所意识到的是,这不断的刺激使她所有的孔眼都被堵上了。

  男人的兴趣是她的两乳和腿裆,女人们则趴在她的上方,让她舔她们,吮她
们的阴户直到她们发出轻松的尖叫,才让开位置给另一个人。

  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然听到男爵平静的声音叫他们守秩序。每个
人退后去了,她躺在那里,大汗漓,精疲力竭地用空洞无物的目光朝上凝视着金
碧辉煌的高高的舞厅天花板。

  他朝下看她,微笑着,用两根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你干得很好,卡桑德
拉,我们将开始对你进行最后一次测试。我所看到的这一切之后,我不怀疑你会
和罗伯特一样快乐。你知道,今晚,罗伯特的奢望将可以实现了,他想知道他看
到过的蛇术是否是幻觉。我特别为他买了这条蛇。」他举起一条小小的?色的草
蛇。


               第十四章

  当男爵举起蛇时,卡桑德拉的眼睛恐怖地瞪得极大。人群中发出一阵轻松的
嘀咕声。他稍稍停住嘴以观效果,然后把蛇给了罗伯特,就在卡桑德拉身边坐下
了。

  他自己没有参加群体性交,却铙有兴趣地观察他朋友的行为,还有卡桑德拉
的反应,对他们的各种不同的刺激的反应:他甚至也一直为她的性奢好的方式所
惊讶,她的性奢好是在几周内养成、发展起来的。一时间他已经确定她最终能撩
起这最后的保留的面纱,这样他不剩什麽研究她的课题了,但经过一步详细审视
她的表情,他认为他的这个判断错了。

  尽管她似乎失去了理智,仍旧设法保留隐私这块内核。他就是想要摧毁这块
内核的。

  卡桑德拉成功地和那些人区分开来,一点不受他们的影响,她不是任由他们
恃情摆布,而是利用他们,以娱乐自己的同时,与他们保留距离。正常的他们渴
望占有她。他也想知道卡桑德拉小时候就使她情感方面很自信,如果这样,就与
他原先的估计互相矛盾,他原认为她在情感方面不成熟,是宗教家庭的产儿。

  男爵没有考虑到卡桑德拉对他的感情的深度。对她来说很容易无视这群人的
存在,因为他们对於她是无关紧要。他是唯一使她感兴趣的人,这是因为无论是
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她都为他所吸引,她可以为他做几乎所有的事情,那样就使
她能成为他永久的伴侣而不像凯蒂亚那样。

  现在他用力的手抚摸她,完全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觉得该让她足够兴奋
以配合罗伯特的玩笑,既不伤害卡桑德拉,也别糟踏了那条小蛇。

  他把她的两只奶子推挤在一起,又从下往上推,他用他的舌头,扫过敏感部
位,她就喜欢他这样。

  虽然卡桑德拉已经认为她自己、极其满足这个专制的男人的生理上的亲昵,
她也满意地知道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正在不得不看着、他用如此美妙的温存和撩
逗的方式抚爱她。她的身体再次振奋,她感到她奶头耸了出来,便得不得按动。

  几个男人走向前来想触摸她,但没有敢打扰男爵:同时女人们看到她敏感的
青春胴体开始骚动不安,她的四肢扭曲起来,她们走向同样惶恐无奈的安东,拉
过他的手去摸她们的奶子,挺出她们的阴户去堵过他的嘴,捻着他的头发,摇晃
他的头,直到他让她们称心满意。

  卡桑德拉意识到她周围的活动,也意识到来自舞厅的各个角落各种不同的叫
喊声、叹息声。男爵手的动作是最关键的,现在那两只手住下滑,随着手下滑增
加了致命的紧张点。

  他要她看着另一个奴隶的发泄,同时他还继续煽动她的情欲,但是安东看上
去派不上用场了,他顶多只能用他的手和嘴去取悦那些女人。因此,男爵扫视整
个大厅,然后派罗伯特去找来克劳德和克拉拉,不多一会,他们都来了。从克拉
拉仍旧捆缚住的奶子的颤动,她眼里流露出失望的恳求,可以知道她至少还是没
有完全满足。

  很快男爵就让她睑朝下,躺在她继父的膝间,然后他又将卡桑德拉拉起,依
在他身上一面不停地抚弄她。

  还让他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哪,卡桑德拉!」他嘱咐她。

  她看着克劳德分开了克拉拉的深红色的屁股片,一个女人非常烂熟地手执皮
带抽打这两片屁股。克拉拉呻吟着,抵抗手指对她的细皮嫩肉的触摸,罗伯特在
给她的孔道里涂冷霜,然后拿起一小块橡皮管,一头有个小泡泡,另一头有个大
泡泡,在克劳德的帮助下,将那个小泡塞进克拉拉的肛门,然后克劳德放松她的
深红色的屁股,让那个橡皮管插得深一点。

  现在她又被拉起身来,弗朗索瓦兹拖过一把摇椅,椅子上铺着软垫,克劳德
领着他的继女走到椅边,让他坐进去:「克拉拉,安稳地坐着。」男爵说,他的
手在抚摸着卡桑德拉的肚皮和大腿。「你可以休息休息,弗朗索瓦兹会来摇那把
摇椅的。」

  椅子开始摇起来,卡桑德拉很快就解了心中的疑团。克拉拉的表情从欣然接
受转之为极不舒服。她想站起来,但克劳德按着她的奶子,让她仍照男爵命令地
那样待住。

  「怎麽回事呀?」卡桑德拉看不懂,她自己差不多也沈醉在男爵亲手制造出
来的愉快的氛围中。

  「每次摇椅一摇,就压迫大气泡,把空气通过皮管传到小气泡里,小气泡逐
步膨胀,几分钟之后就开始挤压肛肠壁,这样她就体验到一种很有趣的感觉。」

  卡桑德拉很能想像出这种滋味,克拉拉突然「哇呵」叫出声来,嘴巴张大,
一脸惊诧迷惑不解的神情,卡桑德拉也被逗惹了,她可以想像出紧张的挤压肯定
是要胀破克拉拉的腹肌了,她想起了健身房的水的奇妙的作用。

  现在克拉拉满眼泪花,男爵打了个手势让摇椅停下来。他们就让她这麽坐在
摇椅里。她乖乖地待着,大气不敢出,很明显她是害怕还会增加什麽动作弄得她
不舒服。克劳德跪在她两脚之间,分开她两腿时,又摇动了摇椅,使得克拉拉又
吓得叫了出来。他用他的舌头去细察她的阴道。

  卡桑德拉的呼吸又浅又促,她几乎能够感觉到克拉拉肛门里的气泡的重重,
她的阴道里与肛门里一样的胀痛。克劳德的舌头探进孔里去吮啜着宫口的皮肉。

  显然是这种感觉也让克拉拉激动,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罗伯特搬起她分开的
脚,架在克劳德的脖子上,让他的身体更为后倒,使泡子更为膨胀。

  克拉拉大声哼哼,她的身体快要激奋了,但她害怕,那种效果已经弄得她受
不了。

  「她不敢发泄。」男爵的手插到卡桑德拉的腿裆里,要试试她的粘液。「对
她来说,这是一种多麽美妙的折磨呀,亲爱的,我想知道她将怎麽办?」

  卡桑德拉也呻吟起来,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身体受到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
刺激,也是如此兴奋。

  她的眼睛离开那个无奈约克拉拉,正挣扎着安抚她的皮肉。这个年轻姑娘被
那个半老男人的嘴和舌头的技巧逗得痉挛,分不清她发出的尖叫是因为激动,还
是因为痛苦。她的身体从摇椅上弹跳起来,她是想设法减轻一点她的痛苦。

  「好了。」男爵小声地说:「克拉拉是满足了,下面又该轮到你了。躺回到
榻上去,卡桑德拉,是罗伯特的小宠物出门『观光』的时候了。」

  卡桑德拉脚轻腿抖,她没有表示拒绝。他把一只枕头垫在她的屁股下,这样
完全暴露出她的性器官。现在每个人都挤靠在一起。罗伯特拿着那条水蛇走了过
来,卡桑德拉开始闭上眼睛,男爵低下头,用嘴凑到她耳朵边说:「眼睛睁开,
我的宝贝,我要看你的表情,我想看透你的骨髓。」

  罗伯特再下看着她:「不用担心,没什麽可怕的,卡桑德拉,它是一点不咬
人的,不会有伤害的,我不会让它全部进去!看!它也并不很大。」。她盯着已
经盘起来的蛇,不足十八英寸长,它的舌头伸出来东舔西舔,头两边晃动,像似
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一想到它那样在她体内游动,弄得她肚子发胀、泛胃欲吐。
她的身体直起鸡皮疙瘩。

  罗伯特在她身边坐下,让弗朗索瓦兹撑开她的外阴,用一根潮湿的手指伸进
那个皱缩的阴道。那地方已经很湿了,男爵的爱抚、克拉拉的体验,使卡桑德拉
激动不已。弗朗索瓦兹将粘液涂遍淡粉色的肉蕾,罗伯特把蛇放在了卡桑德拉的
左腿上。

  蛇在光滑的肌肤上「S」型地游动着。蛇是没有听觉的,就靠振动引导,卡
桑德拉的腿哆嗦得相当厉害,蛇正在寻找藏身之处。

  卡桑德拉感觉到蛇一节节向上爬,几次用舌头舔她的皮肤,她知道她可能会
跳起身来逃出这大厅,但她必须待在这里忍受最后的折磨。男爵就坐在她头旁边
看着她。他的贴近、他几乎明显渴望她胜利的欲望,给了她必要的勇气。

  花了很长时间,蛇溜滑进她的脚裆,它用头蹭着她的小阴唇,这种不能想像
的动人的触击使卡桑德拉喘息不上。罗伯特拦腰抓住了蛇,用它上下回来磨蹭她
的阴户。那里已是白茫茫一片,一下子很难对准那个通道口。

  蛇头扭过来转过去,刮到了她的阴蒂,她大声地呻吟起来,几近乎由於害怕
又由於激动发作起来。

  罗伯特认为该看到蛇能进去多少的时候了。他朝他妻子点了点头,让他撑开
卡桑德拉的宫口,这样他就可以将蛇头捻进去,那是整个官道最敏感的部位,比
一次更粗更草率的插入更刺激,卡桑德拉让这无比的刺激弄得长叹不已。

  罗伯特停了一下,考虑是否就此停住,还是让蛇继续钻进去。

  「别停下来!」她开口了,努力撑开它的宫口让蛇进入。

  「请,别停下来!」

  凯蒂亚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一丝不挂、悸动不已的身体以此为乐。这是男爵
曾经采用的最厉害的一手,她知道她会吓昏过去。即使让她得到这次机会做同样
的事,她是不能够做的。她老是怕蛇,甚至看到这种小小的,一点也没害处的异
物,也让她觉得不适。卡桑德拉不断呻吟着,罗伯特又让蛇滑进去很多。凯蒂亚
瞥了一眼在卡桑德拉头边坐着的她的情夫。

  他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凯蒂亚震惊地发现,他的眼睛里没有同情,也没有
该有的欢娱,他是用憎恨的目光看着她。她以为是看花了眼於是向前跨了一步,
但他皱着的眼眉冻住了她的脚步。

  「她不是很奇妙吗?凯蒂亚?」他说。他用这麽一种陌生的口吻跟她说话,
她几乎就听不出那是他的声音。「我不是告诉过你,她会赢这场比赛的吗?想想
吧!我已经找了差不多一辈子,也没找到如此了不起的女人。」

  卡桑德拉还在不停地呻吟着,蛇还在她体内蠕动,她的眼睛什麽也没看地盯
在男爵的脸上,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世界里什麽也没有,只有令人难以相信
的感觉,她沈浸在这份欢乐之中,毫无羞耻。罗伯特终於抽出了蛇,她感觉到蛇
滑出了一条粘粘的、温乎乎的沟槽,好像带出了她的子宫。

  她的身体像刀绞似的发作,几乎难以忍受。男爵深深地凝视她的眼睛,发现
了那种期望不到的欢乐。他觉得他还没有真正了解她,她仍旧保持着她的自我操
守,他原以为她已经快被他毁灭了的。因此,他不能放弃她,她可以待在他的身
边,做他完美的情妇和不断的谜。

  卡桑德拉现在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上了颤抖,她抽身成半依半靠的团身姿势,
男爵觉得那样特别动人。凯蒂亚横了他一眼:「你为什麽这麽恨我?」她问。

  「因为你劝说玛瑞塔杀死了她自己。」他回答。

  他们的朋友发出了一声惊叹,每个人都抽身离开了凯蒂亚。

  不可否认,但她得找出他是怎麽知道答案的:「那麽她留下字条了罗?」她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问。

  他的右手,在抚平卡桑德拉的眉毛,动作那麽温存,他从未这样对待过凯蒂
亚。

  「不,无论怎样,你也会记得我离开家时,我在大卧室里安置了摄影机。具
有讽刺意味的是,我是想用摄影机监视玛瑞塔,以防她给自己再找个情夫。当我
最终翻看这卷带子时,你可以想像出我的惊讶。我看见你跟她在一起,你在往她
耳朵里灌毒药,就像个挑拨离间的女巫。」

  「你是聪明绝顶,我愿意承认这一点,她是真的激怒了我,我曾把这个原因
迁怒於孩子造成了我们之间的隔阂,但不幸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破裂却是你一
手造成的,凯蒂亚。我仍旧在乎她。有时候我可能厌烦她,但,你却等不及事态
的发展。好啦!现在再说也没什麽意义啦!卡桑德拉要比你和玛瑞塔随便那一个
都更合适,那就是为什麽我恨你。」

  「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我爱你。」凯蒂亚为自己辩解。

  他大笑起来:「又来了,我们彼此都不懂这个词的含意。你所有的东西都已
打包,一小时之内,彼得会送你去机场。你得跟克拉拉和克劳德一块去旅行,那
家里可能有一块地方容纳你。但假如你不愿意这个安排,我也不怀疑我这些朋友
中能有一两个人愿意接纳你。」

  神情恍惚地,凯蒂亚转身去看其他的人。他们忙着躲避她的眼睛。男爵是他
们的朋友,她只是他的情妇,他们在这一点上接纳她。没有了他的庇护,她什麽
也不是。

  一会功夫她就知道了这个事实,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头昂得高高的,离
开了他们所有的人,在内心深处她已计划好了她的复仇。她要报复这黑发女人。
她仍旧如此安详地躺在榻上,男爵用温存亲昵地爱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脖子。

  卡桑德拉醒过来一看,舞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就她团身躺在榻上。

  她爬起身,匆匆忙忙逃也似地向门外跑去,她的心砰砰直跳。

  大厅外面一片寂静,甚至连佣人的脚步声也听不到。卡桑德拉突然确定,她
就是这栋房子唯一的一个人了。这又是个诡计,她恐怖地想到。男爵是想要看看
她到底有多麽想跟他待在一起、她准备作出怎样的努力。他和凯蒂亚已经分道扬
镳,曲终人散了。

  她抽泣了一声,她那两条精疲力竭的腿勉强支撑着她。慢慢地,她瘫坐到地
毯上,想知道她下一步将会怎样。

  她拥着膝坐着,赤裸着身体,心惊肉跳地。男爵找到了她。他不经心地看了
她好一会儿,欣赏着她脖颐和她微微耸出的乳房、纤细雅致的曲线。她受过了性
教育,使得这条曲线更完美成熟。他叫她名字,她猛地转过脸来,眼睛由於松了
口气,亮了起来。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她大声地说。

  「走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我以为你和凯蒂亚可能去了奥地利,去接孩子们。」

  「不会的。但是,凯蒂亚已经离开了。她再不会回到这所房子里来了。她也
不可能再进入我的家。这事结束了卡桑德拉,你已经赢了胜利的滋味怎麽样?」

  卡桑德拉抬起头,他眼里的赞赏的表情增加了她的信心。「感觉很好,虽然
我从未真正知道比赛的规则是什麽。」

  这次他笑了:「当然,你不会知道的,规则由我定,是我的秘密。我们得打
点行装了。我决定去洛林,在那里和孩子们会合。」

  卡桑德拉站了起来,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赤身露体的。「我非赢不可,我
答应她们,等她们假期结束,我还能待在这儿。」

  「当然,当然。」他开心地回答:「我知道那是你的全部动机。但在我们走
之前,我必须再跟你做一次爱,让你肯定你现在是我的了。」

  她把手伸给他,让他领着她上楼去。几个小时之前,凯蒂亚在那里穿上紫黑
色长裙,着意修饰自己。他让他躺在床上面,一面用热吻盖住她的身体,一面脱
自己的衣服。

  他在她身边躺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她的乳房压着他的胸口,她的肚
子压着他的。他伸手去摸她的背脊、她的屁股。他又伸出手指去摩擦她的阴户,
弄得外阴唇间湿漉漉一片。他的手指在阴沟里勾来勾去,直到勾住了那块滑溜溜
的阴蒂,那块肉蕾已经激动地肿胀起来。

  她扭动着屁股,他的手指合着她扭动的节拍。她感到热,他的嘴叼住了她的
一只奶子,他的嘴唇颤抖着。他的手指娴熟地旋转着,使得她体内越来越胀,她
动得越来越快,激动地发出似猫的叫声。

  最后细小的电流开始冲击她的全身,她的脚趾翘了起来。男爵滑动他的手指
到阴蒂的根部,这种触摸总是触发她的发作,这次也不例外。这是如此甜蜜的爆
发,因为这次他是跟她做爱,而不是进行性耐力实验。

  他发现她的小猫叫声耐不住地激动,在她的激动快要减退时,他把她拉下来
抵住他极度勃起的阴茎,戳了进去,然后把她的屁股推上拉下,依然照他乐意的
节律。慢慢地他的性高潮怕是快发作了。

  在这当口,他是拒绝不了她任何要末了。

  为让他喜欢和让她发挥惊讶的奇异功能,他们激动不已地发作起来,他们相
拥着在大床上翻滚,像一对倾心相爱的情侣一样,沈浸在他们交媾的抽搐里。

  卡桑德拉立刻睡着了。男爵却没有,他仍然抱着她,听着她稳定、轻柔的呼
吸。他心里在想,将来他俩将把握住什麽,他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让他永远结
束寻找肉体和感官刺激。

  最终,知道这力量的平衡终於将再次改变,他懊悔地唤醒她:「卡桑德拉,
睁开你的眼睛,是收给行装的时候了,我的飞机在等着咧!」

  她睡眼蒙地看着他,希望她能告诉他,她有多麽爱他。但她是足够聪明的,
她知道一定不能跟他提到这个词,要不他们的关系就将结束了。

  「你是说我们将去法国?」她问他,他和她已经坐进了黑的发亮的「戴姆莱
厄」后座上。它的窗户是遮闭的,外面一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我在洛林有栋别墅,我打算去重新开发它。你可以帮助我再使它像样子,
然后我们可以在那里大排盛宴。周围的人都很友好,我相信你将会很快觉得像是
在家里一样。」

  「我相信我会的。」她沈着地说。

  他用手指托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这样他可以看见那两只宁静的眼睛,
黑亮黑亮的,激动起来如此美得灼人。「游戏又开始了,心肝。」他小声地说,
不管她怎样想。她的脊背一阵激动的颤抖。

            【卡桑德拉的炼狱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09

A-5

[font=宋体]         猎艳(PLEAT)SURE HUN


作者:苏菲·丹森

                第一章

  情欲在我们心之深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饥渴,一种从不遗弃的永恒欲念。即
使当欲望已获得满足,一个好色者仍期待着另一个欲望的继起。伴侣是谁并不重
要,对一个沈溺者来说,重要的是情欲本身。故事从世界的浪漫之都——巴黎开
始。从巴黎高尚的旅店到污秽的小巷,欧玲雅追求着她的目标:她要成为「大爱
魔」组织的一员,这组织是个非公开享乐者的天堂。但「大爱魔」的规定严苛,
当她享受放荡考验所带来的高潮时,她对性冒险的品味也一再被测试。

  那个男人的双手宽大而有力,就像一对熊爪。当他那富有弹性的十指滑过欧
玲雅的身体时,欧玲雅一阵激动地颤栗,他激起了她的渴望。他的唇覆盖在她的
唇上,舌头抵入她温软的口中。欧玲雅热烈地回应着,期盼着。

  她伸出手抚摸那个男人,她慢慢地寻到了他裤子下面厚实挺直的尤物,他是
充满性魅力的,欧玲雅又一阵快意像浪潮袭来,她又可以销魂了。

  她环顾四周,希望没有人打扰他们。正如她所盘算的,电梯安全地停在两层
楼板之间,工程师们若是再次经过它,那也得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来一
点小小的刺激,时间足够了。

  欧玲雅松开了那个男人环绕着她的双臂,熟练地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他毫
无反抗地张开了嘴巴……欧玲雅想,像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对她的作爱方式感到习
惯和舒适的。他接着就气喘起来,因为他感到了欧玲雅的柔软的手指伸进了他的
裤子,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阴茎。

  「好极了,宝贝儿!」欧玲雅低嚷道,她温柔细致地抚摸着他的阴茎。「你
的感觉不错,现在让我看看你是否能感觉得更好。」

  她快意地审视她的「战利品」,仅管它不太长,那没什麽,因为它很厚实,
很挺直。当她第一次从那儿得到令人销魂的体验时,她怀疑自己是否会有精力整
个地享受这个充满魅力的「战利品」。欧玲雅的嘴唇靠近着它,环绕着它,他禁
不住呻吟着,一把搂住她的头,痉挛地搓摩着她的头发,嘴里发出让人难以理解
的呓语。

  欧玲雅根本听不懂他的呓语,可这又有什麽关系呢?她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和
他礼貌地交谈。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年轻男人的阴茎的尖端,尝到了那里面分
泌出来的精液,一股咸咸的味道。虽然她这时很想要使,但她并不想过快地得到
这一切。她想和他有个短暂而刺激的旅程——要足以让她疯狂迷醉,得先让他为
此作好充份的准备。

  她的手顺着他的阴茎滑动,握到了他的一对球状的精囊,它们紧贴在他的大
腿之间。精囊美好地「躺」在她的掌心,饱满而潮湿,就像是热带的水果。这感
觉使她与奋起来,一股暖暖的,湿湿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出,她的阴部伴随着对
情欲的渴望也抽搐起来。

  欧玲雅又逗弄了那个年轻男人一会儿,她要让那个男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以致让他难以遏制,而自己则可乐在其中。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进入到她的口
中,尽管他试图满足自己的欲望,让自己达到高潮。他有点气恼,又来着一丝丝
失望,但他的气恼和失望并没有阻碍她,因为她明白这个游戏进行的时间越长,
到她最后终於「怜悯」他时,他享受的快乐就越多了。

  当欧玲雅感到那个男人有点精疲力尽时,她的嘴终於接纳了他。她看到他的
生殖器反着光,上面沾有唾液,还混合着他自己的精液。这个疯狂的泼辣的英国
女人不会让他就这麽离开的。

  「小伙子,精神点!」欧玲雅命令他。「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麽。」

  她的手伸到了腰际,拽起衬衫,露出了一条红色的短裤,短裤紧包着臀部,
短短的,连她那深褐色的卷卷的阴毛都从短裤边缘露出来了。欧玲雅急切地拉下
短裤,蹬掉了它。她狡黠地一笑,裤从年轻男人的脸上擦边而过,她那潮湿芬芳
的下体尽收眼底。那个年轻男人闭上了双眼,沈迷在眼前这个女人的体香里。

  「噢,上帝啊……」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两腿分开站立着。她的一只手伸进两腿之间,抚弄
着她的阴唇,阴蒂,展现在这位年轻的男电梯服务员前的是一朵「盛开的花」,
他禁不住在潮湿美妙的「花园」里心神荡漾。欧玲雅淫荡她笑着,现在她真正准
备享受她的快乐了……

  当她诱使那个男人目睹她取悦於自己的种种表演时,那个男人流露出淫荡的
然而又不太乐意的目光,而她却为此得意,为此狂欢。她知道,他此时多麽想把
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轻佻的女人扔在地板上并且要了她,但是似乎有什麽东西在
阻上着他,这一点并不难猜测到。毕竟,这位小姐是这座颇有盛名的巴黎旅馆受
欢迎的客人,而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职员。只要欧玲雅稍有微辞,这位好心的
小伙子就得唯命是从。

  然而,如果他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他就会觉得他的恐惧多麽莫名其妙,多麽
荒谬。她只不过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一点肉体的快乐。而且,能征服这样一个有主
见,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一桩乐事。再说,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让他
遭受一个女人的诱惑也没有什麽坏处。

  现在这个可怜的小伙子眼睛圆瞪着,有点垂头丧气。他垂下一只手想去抚摸
自己的下身,但是欧玲雅严厉地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

  「亲爱的,你可不许这样!明白吗?等一会儿,你是我的。我向你保证,会
让你快乐无比的!」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将另一只手柔软灵巧的指尖,滑过她两个突起的乳
头,她抚摸着,揉捏着,禁不住又兴奋起来。透过睁大的双眼,她看到那个男人
渴求地注视着她,像狗一样。好极了!也许,是时候了!

  「小伙子,想要我吗?」她狡黠地笑道。「来让我先领教领教你的舌头。」

  那个男人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它的挑逗,他急切地扑在她的脚边,他的脸紧贴
在她的两腿之间,感觉到了温热和潮湿……已经是傍晚了,他的脸部坚毅激动。
他的坚硬挺直的阴茎终於刺入了她的体内,一丝儿不适使她颤栗了一下。

  「情人,温柔一点儿。」

  但欧玲雅还是沈浸在每一分钟的欢爱中,她喜欢这个男人有点粗鲁的爱抚。
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也许认为自己挺懂得和女人作爱那一套,但是事实说明他只是
一个新手。看起来以前并没有人教他如何去慢慢引导一个女人渐入佳境,他没有
这种技巧。

  好了,他得做个学生,去接受欧玲雅的专门指导。

  欧玲雅握着他的手,温柔有力地引导着它,教它怎样激起她的情欲。

  「这儿——对,就是这儿。抚摸这儿,用你的手,轻轻地,就像抚摸一朵花
的花瓣。现在,你把手指伸进来……噢,对极了!你再咬咬我的乳尖,可是……
噢……这麽温柔……啊……噢……」

  她的学生这麽迫切,她都有点头晕目眩了,她的高潮来得太突然,也消散得
太快了,真遗憾,她本来希望能持续得长一点的。不过,这也没什麽,还会有机
会的,在另外的地方,和另外的男人。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不愿还没喂
饱自己就乖乖地让他回家。

  这样想着,欧玲雅又一阵激动,情欲随之而来。欲望的波涛又在体内滚动,
汹涌……

  「噢……是的!来征服我吧……」

  她竭尽所能地伸开双腿,后背挤压在电梯的内壁上,迎接着他滑动的舌头。
他的舌尖若隐若现地来回摩擦她的阴唇……

  「啊,金杰思!」

  她抓住他的头,他的睑埋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地压向她的阴部。快感一直
在持续着。她体内分泌出的湿湿的液体流进他的嘴中。他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像
一只贪婪的野兽……

  疲倦伴随着兴奋的馀温向她袭来,她不禁滑下了身体,躺倒在着地毯的地板
上,她的两膝张开,迷人的下身一露无馀。她对作爱的欲望还没有完全得到满足
她渴望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谁能说得清呢,到底需要多少次,因为欧玲雅是一
个不同寻常的年轻女人:一个将生活全部出卖给情欲的女人。

  地板很硬,欧玲雅感觉不太舒服,然而当她的臀部接触到地板上的木屑时,
地板又充满着挡不住的诱惑力。她的阴部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她把双臂伸向金杰
思——年轻的电梯服务生。

  「情人,要了我吧,现在就要了我!」

  那个年轻人没等她再喊第二声就搂住她的腰托着她,直到把她平放在了地板
上,她的衬衫齐腰,裸露的臀部重重地挤压在坚硬的地板上,他决不是一个时髦
的性爱者,但是当他放倒她并向她那「盛开的花儿」进攻时,使充满着原始的野
性的渴望。

  金杰思如饥似渴地刺向她,不断的进进出出,她发出了愉快的呻吟声……他
是有魅力的,她很高兴让他期待了那麽久。本来他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不过,她
也快不行了。虽然出现了这种想法,但是哪怕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她如痴如醉
心荡神摇。

  她把双腿环绕着他的腰部,及时地回应着他的每一强而有力的进攻。她的臀
部被坚硬的地板擦伤了,但是她很喜欢这种轻微的不适,这样只会给她带来新的
快感。

  「我要射精了,天哪!」金杰思低语道。欧玲雅感到他的阴茎在她体内越来
越挺直。随之,一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欧玲雅又一次达到了高
潮,她痉挛地抓住他……

  正当高潮慢慢消散,欧玲雅考虑他们下一步怎麽继续时,伴随着「卡答」声
和「叮铃」声,电梯里的灯闪烁了一下。

  「电梯修好了,快起来!」金杰思咕噜着,惊慌地跃起身整理衣服。

  欧玲雅却很镇定,她从地板上站起来,挥了挥灰尘,把掀起的衬衫放下来,
又从电梯门拉手上拿下短裤,灵巧地将它塞进她的手提包。欧玲雅又以极快的速
度将金黄色的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巴。毫无疑问,她看起来很体面,也很大方。
只有她发红的脸颊泄漏了一点秘密,那就是就在刚才,在这个电梯里,电梯服务
员和这个引人注目的英国小姐之间发生过一点什麽。

  电梯正在向一楼下降,金杰思越来越慌张了。欧玲雅朝他的生殖器来了一个
飞吻,忽又敏捷地将它塞进了他的裤子里,并替他拉上拉链,扣上扣子,就像对
待一个孩子。

  「就站在这儿,别动!」她笑道。「没有人会知道的,小伙子,如果你不想
让他们知道的话。」

  就在这时候,电梯降到了底层,「吱」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欧玲雅头也没
回一下,就迳自走向了饭店的休息室。旅客们拥挤着走向电梯,心里都带着模糊
的疑问:电梯里酒红色的地毯上怎麽会弄上潮湿的白色的斑点呢?那是什麽?欧
玲雅留给众人的也就是这个小小的疑问而已。电梯服务员尾随着欧玲雅。

  「啊,亲爱的小姐!一切都好了。关於电梯,我恨抱歉——这样的事以前从
未发生过!哦,对了,你的房间你满意吗?是我亲自替你挑选的。透过窗户,你
会欣赏到不少巴黎的美景的。」

  这位男服务员的脸有点发红,欧玲雅觉得他很有趣,她正在埋头定购一份早
报呢,她在寻思,如果她不是一个有着金发碧眼的性感女郎的话,不知是否令他
满意。他会闻到电梯里的气味吗?这是一个令人感兴趣的想法,一丝微笑不禁掠
过她的面部。也许以后……

  「噢,是的,谢谢你。房间确实很好,只是浴池的喷头有点问题,你能请人
尽快地修好吗?」

  「当然可以,小姐。我为此深感抱歉。或许,我也可以为你换一个房间。」

  「不,谢谢,没有这个必要。现在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了。回头见先生。」

  她站起身又踏进了电梯,她相信她那一摇一摆的臀部又引起了这位小伙子的
注意。如果他也对她动心了的话,喷头会更快地修好的,对这一点她确信无疑。

  她的房间号是六一八,在六楼。风景确实不错,窗外是一排时髦的别墅,远
处是波伊斯德大桥——但是欧玲雅来到巴黎,并不是为了欣赏风景。她脱下衣服
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那个时时刻刻缠绕着她的问题,她立刻作出了决定……她会
成功的——不管花费多大精力,她都会成功的。

  欧玲雅虽然有一个外国名字,但她生长在英国。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英国
人。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她就跟着父亲长大。他的父亲——欧利佛是一个
了不起的银行家。在英国,他以一个有修养的慈善家着称,但是后来,他在金融
事业上的敏锐被另一种不同寻常的技巧所替代,因为欧利佛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
冒险家,所到之处,他都成了那些贵夫人和好色的女人们追逐的目。欧利佛沈迷
於这种追逐的游戏中,他被社交界推崇着,恭维着,已不再是当年的银行家了。

  在他貌似成功的生活里,他有一个隐藏着的悲哀,那就是对一个人——他的
女儿,欧玲雅的疏忽。

  欧利佛曾是一个傲慢的年轻人,他自信他什麽事都能做。当他听说了带有神
秘色彩的「大爱魔」组织时,他知道他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跻身於它的行列,从
来没有人公开地表示过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因为它从事的一切活动
都是极其保密的——但是据说,它的成员都是世界上最老练最具有刺激性的性爱
者。他们对它乐此不疲,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宁愿为它赴汤蹈火。

  欧利佛一发现这个神秘的「大爱魔」组织,他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随即,
他有了新的生活目标,无论如何,他都要追寻那个神秘的组织,准备接受它艰苦
的考验,直到他成为它的一员。

  他追寻了十年,终於,他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一天夜里,在北非,一个穿着
礼服的男人接见了他,他问欧利佛是否还愿意加入「大爱魔」组织,并且交给欧
利佛七项任务让他完成。

  前六项任务他都大功告成,第七项任务他没能完成。他们一下子甩掉了他,
他从此也就失去了该组织的消息。因为在他们的组织中,不存在第二次机会。

  欧利佛从此一蹶不振,有人说他后来死於悲伤过度。

  一天,年轻的欧玲雅坐在她父亲身边,听他讲他辉煌的过去,听他讲他如何
几乎成了那个组织的一员。

  「爸爸,总有一天,我要加入『大爱魔』组织。」欧玲雅大声宣称。「我会
成为它的一员的,到了那一天,你会为我感到骄傲。」

  但是欧利佛摇了摇头。

  「孩子,你很勇敢,但是你必须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从来没有女性加入这
个组织。」

  欧玲雅睁大绿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的父亲。

  「那麽我要成为第一个。」她宣称道。

  於是,十年以后,欧玲雅来到了这个非常豪华的巴黎旅馆,她在期待着她渴
望已久的时机。传说「大爱魔」组织的总部设在巴黎。也许经过这麽多的尝试后
她会幸运地找到它的,也许这一次她会成功的。

  「等待,观察,聆听。」她的父亲在临死前几个星期这麽告诉她,「一定要
有耐心,如果你作好了准备,他就会召见你的。即使没有召见,你也必须静静地
等待。」

  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得多,欧玲雅默想道。而她又是不善於等待的,只要她
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就是上天入海她也要立刻得到它,尤其是有关性的东西。
她崇尚性,既然男人崇拜她,她就能稳固地追随她的嗜好,在过去的几年里,她
出任一个国际商人的代理人,这种商务往来给她提供了大量的时间供她享乐。她
隐隐感觉得她可能要接受一个组织「赐」给她的挑战。为什麽,噢,为什麽,他
们还不和她联络呢?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对巴黎的第三次造访了,可是依然没有一
点消息。

  幸好,她一直有工作可干。明天她又要到一家小型私人美术馆任职,在那里
她曾得到过一些不知名的画家拍卖的作品。但是,以后她该做什麽呢?

  她摸摸自己的身子,不禁想起了那个英俊的电梯服务员,还有他那让人着迷
的身体。他是有魅力的,她多希望他现在就在她身边,希望看到他让人心旷神怡
的肌肉和勃起的生殖器在裤子里的轮廓。他的性能力好极了,她真想再一次咬住
他,重温在电梯里的一幕……

  她本能地将手伸进两腿之间,放松两腿。她又一阵快意,想起了下午在电梯
里的欢乐。她的右手伸向了乳房,开始揉捏着乳头。她的乳头极敏感而且饱满。
它们需要抚摸和亲吻,即便夏日的轻风吹抚,它们都会兴奋起来。

  欧玲雅将手指放在阴唇间磨擦了一会儿,里面又变得湿润起来……

  她的手指又触摸到了小小的阴蒂,它变得坚硬而亢奋,随时准备接受爱抚。
她不知道如果将她的阴部磨破是什麽感觉,於是就将一个小小的银环塞向了阴部
最敏感的部位。她的朋友曾这麽做过,并告诉她感觉好极了。哦,都还是一个她
从未经历过的冒险呢。也许,等她回到英国她就可以试一试了。

  立刻,快感向她整个身心袭来,溢满全身。她呼吸急促,指尖本能地来回磨
擦着阴部。

  她多麽渴望一个没有尽头的夜,一夜没有尽头的欢爱,她的情人如很残忍,
她依旧会乞求他的怜悯,她是一匹马,任她的主人「驾驭」,不分黑夜,不分白
昼。

  「能进来吗?小姐!」

  欧玲雅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外。一个黝黑而结实的男
人,大约三十多岁,他欲进未进,一只手扶着门手柄,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帆布工
具袋。在这麽炎热的七月,他赤裸着上身,下身仍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这麽说,这人就是那个喷头修理工了!她也斜着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
嗯……不错,结实的臀部,宽阔的肩膀,肌肉发达的双臂。他个子不太高,但牛
仔裤前部的凸起表明他完全是个真正的男人。或许,她的享乐还没有结束。

  「哦,小姐,对不起,如果你正在休息,我就离开。」

  「不,不!没什麽,进来吧。我领你看看喷头出了什麽问题。」

  她慢慢下了床,她相信这个年轻英俊的法国男人有充份的机会饱览她裸露的
身体——是位从未见过的。她想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她自娱自乐。
她从椅子上拾起一件浴袍,随手披在了身上。但是浴袍没有腰带,她每向前走一
步,浴袍就飘飞起来,她胸部的曲线,修长光洁的大腿和襄有金红色卷边的三角
裤都展现了出来。

  欧玲雅朝修理工诡秘地一笑,他正紧张地吞着唾液,双手紧握着工具箱,以
致指关节都发自了。欧玲雅不禁想,如果他那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大腿,不知感
觉怎麽样。

  「在这儿,先生。」她带他走进了单人浴室,浴室里没有窗户,有点昏暗。
当他们经过浴室的门时,她穿着丝质浴袍的臀部飞快地和那个年轻人穿着牛仔裤
的前面挤压了一下,她没有弄错,他的那个东西热热的,硬硬的,还颤动着。

  但他有点拘谨,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哦,如果她想要他的话,她就得想办
法打破这个僵局。

  她溜进浴室的门,伸手去拧喷头,丝质浴袍随即敞开,露出了她金褐色的匀
称的胸部,那是她经常日光浴后留下来的。

  她拧开了喷头,但是什麽也没有。

  「你看到了吗?没有水,喷头坏了,你能想想办法吗?」

  「我想……我试试吧。」

  他蹲坐下来,手里拿着工具箱,检查着管道。欧玲雅兴奋地颤抖了一下,她
一低头,看到了一头褐色的卷发,小小的发卷蜷在他褐色的脖颈上。他的肩膀宽
阔而有力,体形轮廓分明。她真想抚摸他,亲吻他,爱抚他……

  她无法抑制住这种冲动,就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头背上滑动。他的皮肤灼
热,乾爽,充满了活力,就像在太阳底下未了一天的人回到凉爽的夜晚,开始寻
找快乐。

  在她温柔的触摸下,他怔了一下,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她。欧玲雅笑了笑,
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他暗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她知道他领会了她的意思。

  修理工又低下头,似乎什麽也没发生,继续检查着管道。欧玲雅陷入了沮丧
中。她想挑逗他,她想拽掉他的衣服,强迫他和她作爱。但是一切都搞糟了。也
许他是个拘谨的人,但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人非常了解关於作爱的游戏。

  他向欧玲雅解释道:「水龙头……你们英语怎麽说?……『堵塞』?」

  「是,堵塞,水龙头被堵塞了吗?」

  「是的,所以你没有水用。」

  「你能修好吗?」

  「也许能……我试试吧。」

  他站起身移向喷头,欧玲雅充满欲望地注视着他,他的动作富有诗意,肌肉
强壮有力,有这麽美妙结实的后背,他一定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过了一会儿,他退回来,得意地伸出了双臂。

  「可以了!」

  「你修好了!哦,真谢谢你!」

  欧玲雅感激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她的右手滑下他的身体,趁机摸了一下他结
实的臀部。

  修理工摆脱了她的抚摸,伸手拧开了喷头,热水喷射下来,流到了地上。天
气很热,欧玲雅想,冷水淋浴也许更好,尤其她此时正燥热难挡。而且,她确实
想冼个澡,那麽多水浪费掉也很可惜。

  她轻快地脱掉浴袍,浴袍滑落在地上,修理工被她的举动震动得哑口无言,
两只褐色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他大概不止二十五岁,但是看起来就像一个自觉
有罪的中学生,似乎他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的裸体,但又害怕被女校长抓到一样。

  「我得自己试一下。」她解释道。

  她走进了浴池,修理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他不知道是该留下来
还是向她道歉后离开这儿。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没有人猜到这并非巧合,当她的手伸向喷头的时候,她激动得直发抖,她几
乎认为她并不是故意要这麽做的。正如她所期望的,年轻的修理工上钩了。

  「小姐!」

  他站她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腰部,他也在颤抖。她回应着他的触摸,引导
着他的双手。

  他在她耳边呓语着,开始吻她的头背,抚摸她金褐色的胸部。他们相互缠绕
着,走向了浴池的深部,他伸出手将喷头拧开到最大限度,水流就像热带雨林的
降雨淋遍了他们全身。

  欧玲雅背紧贴着他的胸部,她感觉到了他。她又转身面对着他,用指尖反覆
摩擦着他,他沈浸在快感里……她也是。

  她的乳头坚硬,凸起,阴部又分泌出了粘液,混和着淋下来的水流……

  她急切地呻吟道:「脱下衣服!」

  他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从浴池里走了出来。立刻,她又充满了渴望……她
没有转身,她不想扫兴。她将脸转向喷射下来的水流,闭上双眼,任水流过她的
满脸,满胸。

  几秒钟以后他就过来了,他急切而又温柔地把她拉了过来。

  「我想要你。」他急促道。

  「给我吧……」

  他扒开她的臀部,她期待着他的刺入,但是他却没有。一条肥皂滑向她的两
腿之间,并且熟练地来回磨擦着,这感觉让她心荡神摇,欲望的火焰裹满了她全
身……

  「噢,是的!给我吧,快一点,给我吧……」

  他很老练地抚弄着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伸进她的阴部,恰
到好处地磨擦着,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带到欢乐的顶峰。

  她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她浑身痉挛着,一股粘液从下体流出,体内的肥皂随
之滑出来落到了排水沟里。

  她精疲力尽地跌靠着他,呻吟着。但是他还有足够的精力应付她,她的激情
让他振奋。他又快速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欧玲雅快活地呻吟着,任快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扩散……

  毕竟,今天是非常令人销魂的一天。

  这天晚上,欧玲雅佣懒地躺在旅馆的林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播
放的尽是些拙劣地配着西班牙语的古装戏,游戏节目,和没完没了的会见。自从
她上次造访以来,法国的电视节目一直没有好转。电梯管理员和修理工倒是给了
她不少快乐,但那也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了。欧玲雅无聊极了,她渴望身边有个
男人。

  这时一个节目引起了她的注意。它是有关当地的一种杂志的节目。她开大了
音量,仔细听着。

  「今晚,在德拉坦布尔剧院,颇有争议的催眠专家梅尔将登台献艺,他的表
演在欧洲各大城市引起了强烈的回响,演出从十一点钟开始,现在还有馀票,壹
佰伍拾法郎一张……」

  欧玲雅高兴地想道,那是为我准备的。她关掉电视机,起身下了床,准备直
奔德拉坦布尔剧院。


                第二章

  位於蒙特马特市心中的心剧院——德拉·坦布尔,已经坐满了兴致勃勃的看
客——年轻的先生们和他们咯咯笑个不停的女友,寻找另外一种生活乐趣的中年
夫妇,甚至有一些很贵族化的绅士和他们打扮的珠光宝气,仪态万千的太太们。
梅尔的催眠表演成了巴黎街谈巷议的话题。

  欧玲雅付了一佰伍十法郎后,穿过门厅迳直走到了观众席。她很高兴自己的
座位不太靠前,她曾听说过这些催眠专家的确能把观众引诱到舞台上。事实上,
她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有一次就被拖出观众席并糊里糊涂地承认自己是一只鸡。
想到这,她不禁笑了笑,找到一个舒适的座位生了下来。她约两旁坐着一个中年
妇女和一个穿着显得大好几号的晚礼服的精瘦的年轻男子。

  灯光暗淡下来,大幕徐徐拉开,一个肥胖的,汗涔涔的指挥出现在舞台上,
讲了一连串无聊的笑话,引起了一片神经兮兮的笑声。欧玲雅有了一种受骗的感
觉,就像是走进了一家英国男人俱乐部一样。但是这个丑角式的人物还在不断地
挑动着观众的情绪,鼓励人们放松心情。不久,房间里的人们兴奋地骚动起来。
就连欧玲雅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意识:这个伟大的梅尔会是什麽样的?是一个名
副其实的天才,还是一个江湖骗子?

  最后,房间里的灯光再一次暗淡下来,梅尔出现在舞台上明亮的白色聚光灯
下。欧玲雅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表情忧郁的梅尔非常懂
得为他的观众制造视觉效果。欧玲雅这才注意到竟有一半以上的观众是女性。她
们就像被什麽东西钉住般一动不动:或许是梅尔正在施展他独特的男性魅力吧。

  节目以纯粹的眠术表演开始。欧玲雅渐渐地心烦意乱起来。她怎麽走到了这
种肮脏的地方?这是一种要你只想亲近你未婚姑妈的表演!

  「现在。」梅尔宣布,「我们大家期待的时刻——观众参与时间到来了。我
的助手安妮克就要报出一些观众席上的座位号。凡是叫到座号的观众,请到舞台
上来。」

  不用怕,欧玲雅想到。如果有人碰巧叫到了我的号码,我就若无其事地坐在
这儿,看着别人滑稽地表演就行了。

  「G排,法国75毫米口径的火炮。」可爱的安妮克宣布,这个皮肤微黑,
胸脯丰满,带着迷人微笑的娇小女人。

  从剧院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哄笑声。欧玲雅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被其家人和朋友
推着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却笑意盈盈地排开众人,走上了舞台。

  梅尔要和他的观众做个游戏。他知道他的观众需要些什麽——下流的,丑闻
性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使人尴尬的东西。他们读了一些杂志看了他的电视采访。
嗯,他们还得等一小会——但是他确信他们一定会认为等是值得的。当观众进入
剧院时,他已通过电视看到了每一个人,并且极其谨慎地选择了他的目标。他不
会让观众扫兴而归的。

  梅尔毫不费力地就将这个红脸男子带入恍恍惚惚的境界,让他脱去了外套和
衬衫,双手倒立并发出奇怪的叫声。观众沸腾了。他们坐立不安。他们知道好戏
还在后头。按着,又有其他人断断续续上了舞台。一个年轻的姑娘起初还咯咯她
笑个不停,梅尔将她催眠后,告诉她她是个鸟鬼,她就变得安静了。一个号码接
一个号码地叫着,欧玲雅越来越烦躁,她决定起身离开剧院。

  「T排,救困女神。」安妮克人声宣布着,手里举着一个写着金黄字体的黑
色卡片。好一阵子,欧玲雅没有意识到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当她反应过
来,有几双手已将她推着站起来,毫无知觉地走向舞台。

  梅尔带着恶魔般的笑容欢迎她。当他们的眼光相遇时,欧玲雅顿时自信心丧
失,双腿瘫软无力,几乎跌入了催眠师的怀抱。正当她恍恍惚惚之际,她感到梅
尔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深究着,探索着,欣赏着。按着手拿开了,她和他并肩站
在舞台上。她心里反覆念叨着,她不愿意被催眠,除了自己,谁也别想控制她的
大脑。

  「放松点。」在她的大脑深处的某个地方,一个低低的声音说着。「放松一
点,你知道该怎麽做。」

  大神奇了!这几句话立刻就传到了心里,欧玲雅感到一种不可抵御的疲乏涌
遍全身,使她虚弱无力,却一点也不害怕。突然,她意识到剧院里所有人的眼睛
都在盯着她看,於是就向台下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并对自己成为焦点人物
而洋洋得意起来。

  「看着我,欧玲雅。看着我的眼睛。」她茫然而立,惊讶於这个男人竟然知
道她的姓名。出於本能,她抬起头看着梅尔的脸。很快,她的思绪缥缈起来,她
想看别处,却怎麽也做不到。就好像她的视线被钉到了她的脸上,骨头变得僵硬
了。不过,梅尔的眼睛很普通,棕色的眼珠——她非常清晰地记起来了,那是在
门厅的肖像上见过这双眼睛。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

  当她直视着梅尔的眼睛时,头脑中形成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如此富有诱惑
力,很快,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看见一个裸体女郎,在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面前翩翩起舞,那个男人的生
殖器很明显她勃起。这样的两幅画面没有什麽不同的,在欧玲雅大脑神秘的世界
里,就是她自己亦要裸体在为梅尔先生跳舞。这个神秘的世界很快地消失了,因
为她的大脑完全被这个技艺娴热的催眠师占据了。什麽秘密呀梦想呀,愿望呀,
难道他打算把这些东西都移场於她的大脑中?她试着去抵制,但是毫无用处——
她的身体希望接受这些。

  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跟观众说话,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几光年飞速而过。

  「现在,欧玲雅小姐,一个观众要来逗你们开心。这个漂亮的英国小姐将要
为你们做最性感的表演,希望你们喜欢。」

  欧玲雅感到这个男人的声音铿镪有力——令人无法抵抗,流利,甜蜜而不让
人发腻。无需任何理由,她知道她愿意为这个男人效劳,成为他的玩物。她感到
身体在一点一点瓦解,飞出窗户。

  「为了我,就把衣服脱了吧,欧玲雅。只为我一个人,让我拥有它。」

  尽管欧玲雅知道自己是赤身裸体面对着数百观众,但她仍觉得自己彷佛只是
跟梅尔一个人在一起。当她脱掉外套,解开半透明紧身上衣的钮扣时,梅尔那独
一无二的魅力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她。接着,一件海绿色的衬衫滑落在舞台上。她
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三十年代式样的未经漂白的缎料连裤衬衣。当耳边传来一阵阵
嘲笑声,粗重的喘息声和吹嘘声时,她开始犹豫起来。

  「脱了它,欧玲雅,能看见你的裸体是我最大的心愿。只为我一个人展现你
的玉体,好吗?」

  她很听话地照办了,那麽自然,毫不愧疚,也不恐惧。这一点,她心如明镜
般地清楚。她在为梅尔脱衣服,他想看她全身裸露的样子。他拥有这权利,是无
庸置疑的。

  抹下肩上的带子,她极其优雅地脱去性感的内衣。於是,除去长筒袜和高跟
鞋,欧玲雅全身裸露地站在舞台上,等着她的主人下另一道命令。彩色的灯光在
一张张写满渴望的面孔上闪过,使她眩惑,观众席上传来的声音使她确信,人们
盼望着一些东西。

  「坐在椅子上,欧玲雅。」

  她的双腿触到了一张木椅,感到一阵冰凉。她双膝并拢沈坐在椅子上。

  「把腿岔开,欧玲雅,我希望你能给我展示你最温柔,更深处的那个迷人部
位。」

  她极其清醒地分开双膝,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欧玲雅很平静地向人们展示
着女性最隐密,最迷人的部位,粉红,潮湿,周围有一圈圈皱褶。

  「再分开些,欧玲雅,我看得不大清楚。我看不到关键部位。」

  她用力地张开双腿。

  「好,很好,现在,欧玲雅。我要在你的手上塞一样东西。我希望你能用它
取悦自己,如果你能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他向金发碧眼的助手作个手势,安妮克就递给他一种坚硬皮革做成的鞭柄。
这个东西在梅尔深夜的表演过程中,抚摸和咬啮过多个裸体美人的皮肉。在梅尔
所记得的女人中,他更加喜欢眼前的这个美人,她是一个优秀的目标——接受力
强,又富有挑逗性。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情欲,最基本,也是最强烈的。这个缺
乏抑制力的金发白肤的美人,他很庆幸自己凭着直觉,在这个女人走进门厅时,
便选择了她。直觉告诉他,利用欧玲雅,更能够将自己最深,最强烈的愿望充份
地表达出来。

  他把鞭柄放在欧玲雅手中,她看起来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她抚摸着它就
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身体。

  「这就是带给你快乐的工具,欧玲雅小姐。巧妙地使用它,效果会更好。跟
着感觉走,就像是我的手在你身上,唤起你的欲望。」

  欧玲雅很自然地张开外阴唇,就像是展开紧握的拳头,同人们显示手中的金
银宝物。它的粉红的阴核像一颗无价的珍珠,闪着亮光。

  一种强烈的欲望使欧玲雅将鞭柄插进了阴部,从观众席某处,传出一个男人
痛苦的呻吟声。

  肉欲迅速占据了欧玲雅全身,但是时时在引导她的声音却不愿意她那麽轻易
快活起来。在这以前,梅尔从来没有对这个鞭柄寄予厚望,但是现在他希望一切
继续下去,希望欧玲雅不仅使他扬名巴黎,更能使他在西方世界闻名遐尔。

  「你就要进入高潮期。」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把手指放在你的阴处,伸
到光滑而坚硬的深处为止,对,再近一些。」

  「是,噢,是……」

  恍惚间像是落入地狱,欧玲雅由於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而抱怨起来,难道用手
指在阴部戳几下就能情欲高亢?梅尔是多麽冷酷无情!他就想让他处於性饥饿状
态。

  一股清晰的,甜腻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弄脏了她正坐着的椅子。
她的女性部位是那麽合适,当鞭柄出入时感觉很是舒服。

  「你现在可以停下来了。」梅尔命令道。尽管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呼
唤着让这种快感持续下去,她还是很顺从地停住手,她被动地坐着,等待着下一
道命令。

  梅尔暂停下来,扫视着观众席。不错,很好。他看见几个男人正忘乎所以地
自己把玩着,甚至有一对夫妇就在剧院座位上做起爱来。女的坐在男的膝上。好
极了。以这种速度,到他和欧玲雅小姐完成表演时,就能全体观众都沈浸於狂欢
之中。他突然对这位年轻的小姐产生了感激之情,她胆大人热的性行为使他名声
大震。

  「欧玲雅。」他凑近她耳语道,「我想告诉你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你愿意听
吗?」

  「我……愿意……听。」

  她的声音是那样茫然,彷佛不是从她约两片嘴唇中发出,而是来自太虚仙境
中。

  「听着,欧玲雅,你是一个妓女,好,告诉我,你是什麽?」

  「一个妓女,我是一个妓女。」

  「对,欧玲雅。你是一个喜欢自己职业的下贱妓女,今天晚上你就会成为一
个最忙碌的妓女。你是如此受到欢迎,你知道为什麽吗?」

  「我……不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欧玲雅,你是这个妓院里最受欢迎的妓女,因为你愿意
做任何事情——你的客人要求你的每一件事,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你乐意为客人服务吗?我想一定有很多客人等着你。」

  「我愿意。」

  「你愿意做任何事情吗?」

  「愿意。」

  不再发问,梅尔舒心地笑起来。最后的障碍消除了。现在他确知欧玲雅完全
成了一个交配动物,她会接要求做任何表演。他再一次扫视观众席,因为这一台
节目还需要其他有一定潜力的人。

  从在座男人的一张张亢奋的表情判断——当然还有一些女人,不会缺乏踊跃
参与者。但他希望自己所选的人能够具有发挥想像力的才能。

  他把目光停在了前面第三的一个男子身上。那个男子正竭力地劝他的女友。
他的长裤脱掉了,他拉着女友的手正往自己的两腿间摸索,两女友则羞涩得满脸
通红,用力想把手挣脱出来。真是惭愧——这个小伙子勇气可嘉,梅尔相信欧玲
雅一定会喜欢小伙子的倔强性格的。

  「哪一位愿意上台做我的伙伴?」

  有几个人举起了手,同时传出一阵哄笑声,那是几个朋友或同事打算将他们
极不情愿的伙伴推出座位。但是梅尔只对那个坐在第二一排的遭到女友拒绝的年
轻人感兴趣。使出浑身解数,他终於将小伙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当小伙子的目光转到梅尔身上时,梅尔就确信小伙子一定能胜任。

  对女友强奸未遂,恼怒之下,小伙子站起来快步走向了舞台。甚至也没意识
到回座位把长裤穿上。

  他爬上台阶,梅尔像与失踪的儿子重逢般热情欢迎他,并趁机盯住年轻人的
眼睛,将一些色情的建议输进了他的潜意识中。

  「你叫什麽名字?」

  「嗯……贾斯顿。贾斯顿。」

  「好吧,告诉我,贾斯顿,你常常因为色情幻想而兴奋不已吗?」

  「我……是的。」

  「告诉我,你打算跟漂亮的欧玲雅小姐做些什麽?」

  贾斯顿犹豫了片刻,但是由於催眠术的功效和恳求做爱受挫后的沮丧感,他
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女友一眼,便答覆道:「我希望她能用嘴来满足我。」小伙
子浑身抖索不停,但不难看出那是出於兴奋。他身后的观众席上,传来阵阵鼓励
的话语。

  梅尔又将目光转向他最为骄傲的客人身上。

  「看着,欧玲雅——这是你的第一个客人。他希望你用嘴取悦他。照他说的
去做。能使他高与是你最大的心愿,而且这样做了,你也会感到快乐。你明白了
吗?」

  「我明白。」

  想到把小伙子的生殖器放进嘴里的滋味,欧玲雅不禁兴奋了起来。她挪动双
膝,开始亲吻贾斯顿裸露在外的身体。她早就神志不清了,只是一种本能引导她
的嘴和手。她将手伸进贾斯顿敞开的长裤拉链中,去触摸他的睾丸。睾丸浑圆又
有份量,当她将它们放在手掌上细细掂量,并且抚摸它们时,它们绷得紧紧的。

  她张开嘴唇,将尤物填进嘴中,慢慢吮吸,品尝。一股液体的咸味刺激了舌
头,她索性用舌头压住那欲加膨胀的男人的根,用嘴来享受同样是占有男人的乐
趣和激动。

  她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因为贾斯顿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他的睾丸在她的嘴
中因充满精液而更加肿大,僵硬,欧玲雅感到自己的快乐也在全身蔓延,扩充,
小腹一阵发热,直传到她坚硬的阴核处。终於贾斯顿发出一声向她屈服的呻吟,
欧玲雅兴奋地泪流满面。当贾斯顿将一股白色的精液射入她的咽喉时,她第一次
的情欲高潮使她的阴部紧绷起来。

  所有的观众都拍手喝采——唯有贾斯顿的女友望着舞台目瞪口呆。

  在舞台上,欧玲雅始终被动地跪着,就像一个诚心诚意的忏悔者,甘愿承受
许许多多让人无法想像的苦行僧生活。

  梅尔其他的「客人」也没有使他失望。第二垃客人——一个带着决斗疤痕的
面皮枯皱的德国男子——提出要用鞭柄抽打欧玲雅。欧玲雅跪在他的跟前,他把
她的后背和半边屁股打得通红。然而每抽打一下,她就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意。

  第三个客人要求欧玲雅又开双腿,骑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她的坐骑一样:
欧玲雅也希望趁着兴奋,毫无顾忌地大叫一遍。梅尔看着他们,忽然心生嫉妒而
恼怒起来:欧玲雅是他的发明,他的创造,别人凭什麽要来享受他的成果?这个
念头燃烧着他,就像是火舌舔噬着他。

  他要占有她。他一定要……

  「放下双手,并拢双膝,欧玲雅。只让我一人拥有你,好吗?」

  「好,好。拿走我吧。」

  照梅尔的吩咐,欧玲雅放下双手,并拢了双腿。在她的意识里,她是一只发
情的母狼,等着同伴来占有她。两个人一起做爱要比一个人自娱自乐有趣的多。

  梅尔急不可待地扯开长裤上的钮扣,拉出一条绝色的尤物来——七英寸长而
且很圆实的睾丸。观众们疯狂地大叫起来。女士们泣不成声,尖叫着恳求梅尔给
她们一次机会,让她们同他一起做他喜欢的任何表演。但是梅尔的眼中只有欧玲
雅。

  他迅速而顺利地利入她的身体。欧玲雅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一只狼狗,他
的阴茎坚硬而粗暴地利入她体内。她扭动着,想翻过身来,但是一种无法言喻的
痛苦便她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动弹,她愿意永远生活在梦境中,永远跟人做爱而
不醒来。

  梅尔驾轻就熟地骑在欧玲雅身上,将一千种激动用他那双魔鬼般迷人的黑眼
睛传入她的大脑中,他从她身上骗得了欢乐,她也和谐地回应着,就像是一把小
提琴与一个高超的演奏家密切地配合。

  随着一声陶醉般地呻吟,欧玲雅终於向快乐认输了。她挺直腰身,接受着梅
尔射出的沸腾的生命之液。当高潮渐渐低落,她瘫软在舞台上,气喘吁吁,大汗
淋漓。帷幕也徐徐降落。

  她忘却了观众,忘却了观众席和门听中渐渐进入兴奋高潮的气氛。客人们像
是一群受到主人鼓励的奴仆,完全沈浸於声色之中。

  当然,她也忽视了三个身穿灰色雨衣的怒气冲冲的身影正煞有介事地走向舞
台。

  「梅尔先生。」

  梅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将仍旧紧绷着的阳物塞进裤裆,扣上钮扣。

  「嗯,什麽事……」

  「宪兵队。」

  人群一阵骚乱。一个戴着旧毯帽,手持宪兵队逮捕证的男人开口了:「我想
我们已经看够了你所谓的表演,梅尔先生。你最好跟我们去一趟宪兵队。」他又
朝欧玲雅瞥了一眼:「我们也要带这个年轻的小姐去问一些问题。」

  欧玲雅看着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身着制服的宪兵,吓得魂不附体。她用一
张毛毯裹着双肩以掩盖自己裸露的身躯。两个宪兵显然无法抵御欧玲雅的魅力,
他们利用搜查的机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欧玲雅的身上摸索起来——晚了一
点,欧玲雅想,心中漾起一种对他们的蔑视。

  她竭力摆脱他们愉愉摸摸的抚摸,愤怒地将脸转向年长的宪兵:「你们是否
完成了对我的搜索,先生?」

  宪兵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并假装咳杖。

  「闭嘴!该死的。」他粗暴地命令道。同时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来掩饰自己
的尴尬。「带走!」

  以后发生了什麽事情,欧玲雅清楚地记得。她被戴上手铐,和梅尔一起坐在
黑色囚车的后面——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惊慌。
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使她觉得他有能力挽救局势。毕竟,他还没落得声名狼藉。

  到达车站,他们被当众侮辱了一顿,接着各自被带入单间等候审训。当梅尔
被带走时,他转身给了欧玲雅一个销魂的微笑:「这是一次至高无上的荣耀,小
姐。如果你在一个专业剧院开始你的职业生涯……」

  欧玲雅坐在自己的单间里,神情沮丧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四壁。现在发生的一
切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她已经决定离开巴黎。她本来打算在剧院度过一个清静的
夜晚,可是现在却坐在这儿,并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猥亵——甚至被投入监牢。
她早就耳闻过法国监狱的一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她思忖着是否可以通过引诱
监察官来获得一线希望。但是,这个念头就如来得那般突然,很快又打消了。她
的肉体也无法解救自己。她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审判。

  第二天早晨,她被带到法院,站在了法官面前。她想知道梅尔在哪儿——很
快她意识到,他,当然买通了人,逃脱了干系。即使是一连串的法律条文,对他
也毫无效力。欧玲雅恨不得踹自己几脚,为自己对古老的贿赂手段的好处缺乏先
见之明。

  法官是一个枯瘦乾扁的男人,毫不掩饰对一个年轻女人走上审判台的不满。
当然,欧玲雅也没有机会回到旅馆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她仍旧穿着昨天晚上穿
的那件满是污秽和皱褶的外套和迷你裙。昨天晚上,她看起来多麽性感,多麽迷
人,而在今天早晨冰冷的灯光下,她就像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她冲法官做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但是她分明看见他无动於衷。法官透过
厚厚的镜片凝视欧玲雅片刻,作出五天监禁的判决。欧玲雅听到后神情沮丧却毫
不吃惊。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就在她离开审判合时,一时心血来潮,转身朝法官抛了
个长吻。

  法官瞠目结舌,他收回了刚才的判决:「要加重处罚你,小姐。我要判你一
个月的监禁,而不是五天。」

  欧玲雅郁郁不乐地躺在低矮的松木板凳上。那就是她的床。监狱生活就是这
样,枯燥而缺乏情趣。很多次,她梦到了大爱魔组织。

  她想起自己穿过沈重的两道门被带进监狱里时,那些女看守看着她的神情。
其中一个女看守——长着满头卷曲的,稻草般蓬乱头发的阿尔及利亚人,嘴角挂
着微笑——眼光在她的身上逡巡。

  「过来。」女看守粗暴地喊着。「脱掉衣服!」

  欧玲雅便不情愿地脱下外套和裙子,穿着一件连裤衬衫颤栗发抖,她感到屈
辱和愤怒。她抬起头来,看着女看守,请求她开恩。女看守却以无情的目光拒绝
了她。

  轻轻叹口气,欧玲雅脱下连裤衬衫,她白如凝脂的胸脯和大腿问的隐密部位
顿时暴露无遗。女看守毫不掩饰地,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身体。

  「到那里去。」女看守指着房间后面的一扇门说道。欧玲雅穿过那道门,走
进一间瓷砖砌成的浴室,浴室中有一排淋浴喷头,却没有窗帘,没有屏障,简而
言之,就是没有蔽身之处。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企图:他们要欧玲雅出丑。她忍不
住抱怨起自己的命运,同时想着梅尔今天晚上在做些什麽。

  女看守递给他一块肥皂和一把刷子,把她推到一个淋浴喷头下面,拧开水龙
头。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哇!是冷水,冰凉刺骨。喷在身上的水像几千个纤细
的,尖锐的针,扎进她细嫩的反官。她想跳离水龙头,但是女看守又将她推在喷
头下。

  那双手像铁钳一般抓住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使她动弹不得。水瀑布般
泻在她的脸上和乳头上。

  「我们已经听说了你的风流艳史。」

  「既然你们如此喜欢捕风捉影,而且乐此不疲,为何不试着学学我们,来证
明你们是否还有用呢?」

  「识相点,小姐。你现在归我们所管。」

  一阵狂笑声包围着她,是两个还是三个人的声音?彷佛有无数双手在她的身
上摸索,手指也在搜寻她身上最隐蔽的部位。

  她张开嘴在一只柔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立刻,一个恼羞成怒的,夹杂着法
语和阿拉伯语的声音震动了她的耳膜。她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随即被推到
一边,撞在浴室的墙壁上。光滑的瓷砖墙壁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她的身子慢慢
地下滑,终於跌落到地板上。

  那些手又放在她身上,极不安份地到处乱摸。

  「停下!你们立刻给我住手。」

  欧玲雅摇摇眩晕的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一个高大,宽肩的身影,立在门
边。

  女看守们很快从她身边走开,就像一群受惊的嫖客一般,从代理总管的身边
溜走了。

  达瓦罗先生一声不响地走近浴室,关上水龙头。欧玲雅勉强挣扎着站起来。
代理总管递给他一块手中。

  「把身上擦乾,小姐。在这儿你虽然是囚犯,我们也不是野人。我保证你将
不会再受到那种非难。」

  欧玲雅感激地冲达瓦罗先生笑笑,从他的眼神中,她捕捉到了一丝贪婪的光
茫。嗯,很好,她想,他会是个有利的同盟军。

  浴室只剩下两个人,欧玲雅和达瓦罗。她伸出手关上房门,确保安全隐密。
接着,她极其优雅地掀开浴巾,浴巾便带着沙沙声响飘落在瓷砖地板上。

  「小姐您……?」

  她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算是对他疑惑不解神情的答覆。按着,她将手放在
他穿着的海蓝色长裤的前部,微笑着触摸裹着他肿胀的睾丸的部位。当她拉开长
裤上的拉链时,他全身紧绷,随后发出一声洋溢着快乐的重重的叹息。因为欧玲
雅已将他全身紧绷的肌肉从牢狱中解放出来,激起了他全部的欲望。

  她跪在他跟前,将他的阴茎塞进嘴中,来表达她对他深深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早晨,欧玲雅正在看一本老的中篇小说,这时听到钥匙的响动,隔离
室的门开了。

  「欧玲雅,起来,把自己梳洗打扮一下。」

  欧玲雅大吃一惊。有来访者?除了在美术馆工作的克利斯,没有人知道她在
巴黎,而且被关在监牢里。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想到会不会是梅尔出狱后大发慈
悲,打算将她从这个鬼地方保释出去。不可能,他干嘛要救一个他曾暂时借用过
的女人——何况当时只是为了取悦他的观众,来给自己添麻烦?

  带着疑惑,她跟着女看守穿过阴暗的走廊,走向会客室。两个犯人正在擦洗
地板,当她经过他们身边时,她注意到他们偷偷交换眼神,并且窃窃私语,吃吃
地笑着。难道他们知道了她和达瓦罗在浴室里私通的事?

  女看守将欧玲雅带进会客室,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她要在外面等着欧玲雅
和来访者交谈。

  一个金发白肤的小伙子在接待室中间的长桌旁坐着。欧玲雅不认识他。他微
笑着向她致意。

  「欧玲雅小姐,您好。」他吻了它的手。

  「先生您是……?」

  「丁瓦伦。」他坐下来指指另一把椅子:「你不必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你可
以称我为丁瓦伦。」

  「你怎麽会在这儿?我不认识你。」

  「是的,欧玲雅,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他停顿一下,「我们都认
识你。」

  「你们?」

  「对,『大爱魔』组织。」

  欧玲雅感到一阵茫然——是激动还是惊惧,或者兼而有之?终於,她找到了
大爱魔组织——却是在这儿,在她冒犯了社会公德被送进监牢的时候。总而言之
这样的会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能看出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他细细观看着她。「不幸的是,他在
最后的决斗中失败。但是你必须明白,『大爱魔』组织有自己的纪律,谁也不许
触犯。我们一直观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我们对你所做所为非常满意。」

  「但是,那就是说……」

  「对,欧玲雅,你做好准备,接受『大爱魔』组织的考验吧!」


                第三章

  「难道你不能把我脸上的蒙布去掉?」

  欧玲雅用力扯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色丝巾,但是那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扳开了
她的手指,那麽果断,又是那麽温柔。

  「耐心点,欧玲雅。我们一到,我就会把它取下来。」丁瓦伦向她保证着,
「但是如果你不乖乖地坐好,我还要把你的手绑上——当然,我是不大愿意让你
难受的。」

  「你要明白,我的小姐,你现在是去组织的腹地,一个只有技艺高超,德高
望重的组织成员才知道的神秘地方。能去那儿是你至高无上的荣耀。记住:要想
功成名就,你就必须绝对的服从组织的纪律和要求。」

  欧玲雅停止了挣扎,靠在柔软的皮革椅背上。丁瓦伦毫不费力地就将她从狱
中保释出来,然而她却想知道自己是否情愿接受另外一种形式的监禁。尽管多年
以来她就梦寐以求能够跻身「大爱魔」组织,却无论如何想不到情形会是这样。

  长长的黑色轿车驶过巴黎的街头,欧玲雅安静地坐在丁瓦伦和一个戴着面罩
的男人中间,那个男人是在监狱大门口和他们会合的。令她费解的是,她完全处
於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却丝毫没有碰她一下的意图。她有些心灰意冷,毕竟在
她的想像中,「大爱魔」组织的成员是敢於冒险,勇猛无比却又怜香惜玉多情的
人。

  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轿车突然地紧急右转弯,欧玲雅倒在了丁瓦伦身上。
丁瓦伦紧紧地抱住她,以防她东倒西歪。那双放在她裸露胳臂上的手是那麽温暖
那麽乾燥,她禁不住地希望这种接触能持续下去,她希望从他健壮的身体中汲取
热量来赶走恐惧。按着,她听到车轮辗在石子路上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一定是在
开往一栋华丽别墅的路上,或是穿过一个公共停车场吧。

  几分钟后,轿车停了下来,丁瓦伦搀着欧玲雅的胳膊,帮他走出车子。他们
一同走进了巴黎闷热的夏日午后。走过一段着砂石的路面,上了几级台阶,他们
停了下来。她怀疑丁瓦伦接了门铃,因为隐隐约约听到「丁铃」声,随后便有杂
乱的脚步声沿着走廊向他们缓缓而来。她突然感到饥肠辘辘,口乾舌燥。

  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伴随着链锁的响动。

  「欢迎您们,女士,先生。」

  声音是那麽机械了无生趣,无法判断该人的外貌和性格。一阵紧张和困惑,
欧玲雅紧偎在了丁瓦伦身上,他成了她漆黑,平凡的世界中唯一的路标。

  丁瓦伦某着欧玲雅的胳膊,越过了一道门槛。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空
气中弥漫着茉莉花,苍兰的香味,从某处隐约传来时钟的奏鸣声,欧玲雅甚至还
能听到喷泉喷水的响声。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迈着步子,穿着凉鞋的脚踩在光滑,
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串串清脆的响声。当她听到门在身后「喀」地一声关上时,
她吓坏了,心脏猛地收缩起来。丁瓦伦碰了碰她的胳膊,顾虑顿时消除了。她知
道他一定感觉到她在发抖,才来稳定她的情绪。如果她吓得叫出声来,他会怎样
想呢?

  「我们终於到了,欧玲雅,我相信你一定会谅解我们的不恭,因为蒙上眼睛
是一道必须履行的手绩。」他取下蒙在她眼睛上的丝巾。突然见到亮光,她不适
应地眨着眼睛。「现在,游戏就开始了。」

  过了很长时间,欧玲雅才适应了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她揉着眼睛,打量
周围,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空旷的大厅中央。几根长长的柱子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
地板笔直地耸入金碧辉煌的圆形天花板,柱上雕刻着赤身裸体的森林之神和仙女
忘乎所以地缠绕在一起的图案。

  环顾大厅四周,欧玲雅蓦地看见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仆,他们上身穿一件红色
丝绒外套,下身穿着鹿皮裤子,而且还戴着假发套,当他们朝她走过来时,她大
惊失色,他们的脸部都隐藏在红色的皮革面具后面,看起来就像十八世纪的人,
呆板而怪诞。

  欧玲雅紧张地看了了瓦伦一眼。「这是怎麽回事?」

  「你害怕了?」

  「当然。」

  丁瓦伦笑了。

  「紧张是很正常的。」他冲正缓慢向他们走来的两个男仆打个手势,「这两
位先生要带你去见大爱魔组织的一个大人物,欧玲雅,现在时间到了,你跟他们
去吧。」

  在大厅中央有一个宽敞的,雕着精美图案的木制楼梯间,很像是旧时的好莱
坞装饰品,楼梯问的四壁挂着一排排裱着素描和漆画的镜框,令欧玲雅奇怪的是
她所看到的每一幅画都是从未见过的色情作品:怪诞的人体画,碳笔素描和浓重
的水彩画。这个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流的名画收集者,说不定曾跟她打过多次交
道的某个人就是闻名国际的画家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在监控器的监视之
下,大爱魔组织对她了解多少呢?

  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仆将她带上楼梯,向二楼襄着门板的地方走去,他们敲了
敲门,就推开进去了,欧玲雅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这一切终於发生了!经过多
少年的期盼多少次梦想,她终於能步入组织的腹地,她父亲一定会为她自豪的。

  男仆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欧玲雅迈步向前进了房间,走进了黑
暗中。

  门在她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屋子里漆黑一片。起初,欧玲雅什麽都看不见,
渐渐地眼睛开始适应黑暗,但模模糊糊只能看到屋子中间有一张床。她凝神细看
仍看不清,身后的门关上后,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
漆黑的房间里。

  「欢迎你,欧玲雅,您的到来是我们的荣幸。告诉我——你认为到组织来值
得吗?」

  声音是那麽耳熟,可她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是谁,她竭力地使自己镇定自
若,一再地告诫自己不再是胆小怕事的小姑娘,而是欧玲雅。

  「我认为是值得的,先生。」她回答道。停顿片刻,按着说:「我的父亲也
会这样认为的。」

  那个奇怪的人发出一声乾笑。

  「你的坦诚让人折服,欧玲雅小姐。你父亲曾千方百计地想进入组织,他也
有过机会,不幸的是在最后的决斗中,功亏一箦。他是个很不错的候选人,但却
不是最佳人选,为什麽像你这样一个小姑娘站在你父亲失败过的地方,却信心十
足呢?」

  「因为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先生。从不怀疑。」

  「我明白了。不过,你必须向我施展你的才能,我的傲气十足的小姐。许多
人都努力过,然而都失败了,甚至从未有过女人能深入到大爱魔组织的内部。」

  「我不会失败。」

  「噢。」,语气中透出一丝取笑的成分。「我看得出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欧玲
雅,那个在男友宿舍里搞橄榄球式的性爱游戏的姑娘。」

  欧玲雅感到十分尴尬。

  「那是一个百般无聊的星期天下午。实在无事可做。你怎麽会知道?」

  「你也是那个引诱自己的物理老师的姑娘,因为那个老师威胁要把你从学校
开除出去。」

  欧玲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个陌生人怎麽会知道这些事情?她不禁回
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情——当
阿瑟顿博士发现了她的「不正当行为」时,威胁着要开除她的学籍。

  利姆赫斯特专科学校是一所主张自由约寄宿学校,然而吉利恩·阿瑟顿博士
却反对不分场合,不讲形式的自由主义。结果是,这个满脑子伦理道德的物理老
师在一天下午发现了欧玲雅竟和附近的公立学校的两个男生——还不是一个,躺
在宿舍的床上时,惊得目瞪口呆。他是无意间推开了一扇高年级学生宿舍虚掩着
的门,结果看见一个男孩正在用舌尖舔欧玲雅的乳头,另一个男孩在津津有味地
欣赏。阿瑟顿博土简直无法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怎麽会这样堕落?」阿瑟顿大发雷霆,随手将门「砰」地关上。他的狂怒
似乎将屋子都震动了。两个男孩子麻利地溜下床,竭力去掩饰心中的尴尬。欧玲
雅却以极其妩媚的笑脸回敬着阿瑟顿气势汹汹的目光,藉此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不
可理喻的,主张贞操观的家伙对她威胁恫吓的不满。

  也就在那天下午,欧玲雅开始了她的复仇计到……

  阿瑟顿博士抓起欧玲雅的衣服,另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臂,穿过走廊到了他的
办公室。欧玲雅仍旧赤身裸体。

  「我要严厉惩处你,小姐。」他恶毒地恐吓她。「然后就让我们看看泰沃斯
夫人对这种肮脏,令人费解的行为如何解释吧。」

  但是一旦房门关上,就不是欧玲雅受到处置了,而是阿瑟顿先生。

  「即刻把衣服穿上,欧玲雅。保留一点廉耻心吧,你这样衣不蔽体是想向礼
仪道德挑战吗?」阿瑟顿博士把衣服扔到欧玲雅怀中,眼光渐渐变得柔和了。

  欧玲雅毫无反应,穿上衣服就破坏了情趣。她要用自己的裸体,让这个伪君
子痛苦一点。她看得出他极力地回避着不去看她,所以她更有信心,一步步走近
他,将赤裸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想后退,却无处可走。她将他紧紧地挤在他自
己的办公室墙壁上。

  「你究竟……想干什麽?」

  从他的声音中,欧玲雅听出了自己必胜的信息。

  「你很激动,是吗?先生。」

  「我……我不懂你说些什麽!把你的手拿开。」

  「你喜欢看我和彼特及安东尼奥做爱,是不是,先生?」她娇媚地噘起嘴,
把手指插进了他蓬乱的灰发中。实际上他长得还不错。「我想知道在你决定闯进
宿舍制造了那幕捉奸场面前,你看我们看了多久?很有趣,是不是?」

  她把手指从他的头发中抽了回来,拉开了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她的男友阿莱
克斯最喜欢她这样做。

  「不用怕,先生,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她把手从拉链开口处伸了进去,
摸索着。他身材高大,无法拥入她的怀抱。

  他浑身颤栗,「不,不,不!」但是他的每一根神经却在兴奋地大叫:「太
好了!」欧玲雅毫不理会他徒劳的反抗,她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麽。她自己也
需要。被阿瑟顿扰乱了跟两个男孩子的情趣,她心里仍渴望着和人做爱。

  她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带着他穿过办公室来到一架金光闪闪的钢琴旁。这
架钢琴是音乐教师用来作曲的。阿瑟顿停止了反抗,眼里闪着疑惑不解的光。欧
玲雅不会让他困惑太久——她很快会让他知道她究竟需要地做些什麽。她敏捷地
跳上钢琴,躺在盖子上。

  「这儿足够躺两个人。」她喘息着叉开双腿,用指尖在两腿间触摸着,「不
想要我吗,先生?」

  「什麽——不——我不能!」

  「可是先生——整个学校都知道这学期刚开始,你就和蒂纳,布雷特发生了
关系!为什麽不愿意跟我?」

  「那是胡说——我根本就……」

  欧玲雅用一只胳膊肘撑起上身。她丰满的乳房充满了诱惑,乳头也充满着激
情。

  「可是先生——乔卡斯特·兰格亲眼看见你和她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就是
上个星期三晚上,你怎麽就忘了!」她莞尔一笑。「让我们忘掉那件事,好吗?
你为什麽不过来和我做爱,先生?你知道你长得很漂亮。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全身裸露,大胆泼辣的欧玲雅和虚伪的阿瑟顿博士形成鲜明的对照。终於,
他不顾一切地脱下衬衣和长裤,爬到了欧玲雅身上。

  是的,那天下午,他们在一起谱写了一支优美动听的曲子。

  当记忆返回现实,她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百思不解又忐忑不安。

  「你是谁?你怎麽会对我如此了解?」

  没有回答,随着开关响动,一盏小灯照亮了床铺,也在黑暗中投下了一片金
黄的亮光。床上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穿一件丝制的日本和服。欧玲雅吁了
口气。

  「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欧玲雅?」

  法官!他就是在法庭上对她不屑一顾的乾瘦老头?截然不同的是,现在他坐
在这儿,眼光中燃烧的不是清教徒式的革命激情,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

  「如果你希望接受考验,首先你要证明你的能力,证明给我看,让我高兴,
欧玲雅。只要能逗我开心——但是你得明白,一旦失败,你就再也不能踏入这些
大门,因为没有第二次机会。」

  「你希望我做什麽,先生?」

  「我要你充份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小姐。寻找能让我高兴的钥匙。你会发现
这是个很有趣的挑战。」

  欧玲雅知道那是对她的考验。也是她向往已久的事情。当她还是爱做梦的女
学生时,她就发现探索情人的身体是一种十足的享受。

  她脱下薄薄的套衫和裙子,动作缓慢,极富煽动性。因为天气酷热,下面只
穿了一件窄小的内裤。她很庆幸自己终於说服了丁瓦伦,让她换了一套衣服。

  她裸露的乳房明显地博得了老法官的赞许。然而欧玲雅也分明看到他丝质和
服下的身体没有任何欲望的表示。她脱去了内裤,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用皮肤
蹭他的睑,让他知道她身体皮肤的质地,以及浑身散发出的法国香水味。

  如果欧玲雅曾暗暗地希望法官意志薄弱而向她屈服时,现在她却要另眼相待
了。他任由她脱去身上的和服,然后四脚朝天躺在床上,对欧玲雅的摆弄不作稍
许反应。

  欧玲雅俯视着他,希望从他的身体上获得一丝鼓舞,然而无论她如何抚摸,
法官仍旧是无精打采,不作回应。

  她跪在床上,身子压在他身上,用舌头舔遍了他全身的每个部位,他仍旧默
不作声。欧玲雅震惊了,多少年来,她曾用这种式吸引过多少男人!传说中组织
的纪律是决不容忍软弱无能。她有责任去打破那条纪律,用娴热的色相技术去克
服它。

  欧玲雅使出浑身解数来唤醒这个老人的欲望。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让他兴奋起
来。然而,他的意志是那样坚强。带着坚定的信念——对「大爱魔」组织的无比
崇敬和对组织纪律的绝对服从,法官一定会战胜欧玲雅的高超技艺的。

  当失败的阴影就要笼罩在欧玲雅的脸上时,她忽然看见一根散放在床上的打
着结的腰带,顿时计上心来,打开了绳结。带子重量适中又光滑,她高兴极了。

  在欧玲雅用带子抽打第一下时,法官的身体猛地一缩,随即就变得顺从了。
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打开他快乐之门的一把钥匙。她只是用一根丝织带子抽打
他的腹部,并不用力,带子一端的穗状流苏却跑进他的两腿之间,触弄着他的睾
丸。终於,他忍不住开始轻声呻吟,欧玲雅知道,胜利是显而易见的了。

  「认输吧,先生。不要和自己的欲望过不去。」

  她爬到他身上,骑着他就像是骑着一匹骏马。她的腿紧紧压在他的腹部两侧
上。出乎欧玲雅的意料,他仍旧默不作声。她俯视他的脸,看见了挂在他唇边的
半丝微笑,他或许已经默许了欧玲雅对付他的方式,但还不打算向欧玲雅妥协。

  法官对欧玲雅的抵制情绪更加激发了她战胜他的决心。他还能坚持多久,应
该用一些小策略来突破他最后的防线。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再一次拿起那条丝带,打了一连串结。

  这一次抽打可不是闹着玩了,她用力地甩着带子。落在法官身上的每一下,
都像是被大黄蜂狠狠地蛰了一下。他开始有所反应,身体在床上痛苦地扭动了起
来。

  她一下一下地抽打着法官的身体。开始只打他的肚子,接着向下移动,打他
的大腿根。当她抽打他的睾九时,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就像被严刑拷打的人临
死前发出的一声很长的,痛苦的叫声一样。但是他的叫声中却夹杂着一丝兴奋。

  接着,欧玲雅极其熟练地将留着尖指甲的手指伸进他的两腿间,触摸他睾九
两侧的敏感部位。他的身子猛地一颤。欧玲雅又带着胜利的喜悦用指甲掐他的阴
囊,这一次,他的叫声便充满了陶醉和兴奋。

  欧玲雅弯下腰,在他的脸颊上吻一下。

  「我告诉你我不会失败的,先生。欧玲雅绝不食言。」

  法官睁开双眼,朝有坐椅的方向看着说:「我个人无法判定你是成功还是失
败,欧玲雅小姐。」他答覆道。

  「什麽意思?你告诉我……」法官把手伸向旁边的桌上,拧亮了另一盏灯。
顿时屋子通亮,连一些阴暗的角落都看得见。

  欧玲雅惊慌失措地扫视一圈。惊异地发现屋子周围精雕细琢的椅子上,坐满
了戴着面具的身影。她把脸转向法官:「他们一直在观看我们,当我们……?」

  「是的,宝贝儿。那是当然。让他们来判定你否能够通过考验,怎麽样?」

  「嗯,可以。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

  「噢,他们是大爱魔组织的部份高级成员。他们戴面具是为了不让组织以外
的人看见他们的面孔。他们都是极具影响力的人——他们之中有内阁大臣,电影
明星,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他们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组织。你还愿意加入组
织吗,亲爱的?」

  「当然愿意。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忠诚吗?孩提时代,我就发誓一定要成为进
入组织的第一个妇女。不惜任何代价,我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先生。」

  「她的精神令人敬佩。」一个观看者站起来说。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开着,欧
玲雅想当他观看她和法官的「表演」时,一定很激动吧。他笔直地站着,高大,
健壮而富有魅力。「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对她成为组织成员是否具备必要的潜质
仍持有怀疑态度。」

  「她有必要的耐心吗?」旁边的一人插嘴道。「有勇气吗?这些是必须具备
的素质。」

  「她还必须证明她的性爱能力。」另一个人补充道,他同样没有拉上裤子前
面的拉链,他看着欧玲雅就好像她是一块美味的,从国外进口的鲜肉。

  她下了床,自信地走向这群男人。现在走到这一步,她不会失败了。她跪下
身去,将第一个说话的男人的睾丸放进嘴里,立刻感到力量倍增,脑中的疑惑也
烟消云散。不久,欧玲雅就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了。

  「你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做些什麽吗,欧玲雅?」

  「知道。」

  她和丁瓦伦站在圣德蒙旅馆的门厅里,大脑飞速旋转。她简直难以相信几小
时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后梦中的一切便消失了。现在
她回到了旅馆,丁瓦伦也在这儿,就在她身边。她身上仍旧汗涔涔的,带着香水
的气味。

  荣耀使她欢欣鼓舞,使她更想纵情於声色当中,作一名纯粹的交配动物。她
已经使当时在场的各位裁判信服,现在她还需努力。总之,她也希望得到一次机
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把这个机会当作磨练自己意志的开端。她还想藉此次机
会庆贺一番。

  她把手指伸进了丁瓦伦金黄色的卷发中。

  「你想……?」

  丁瓦伦微笑着摇摇头:「我认为你还没有真正理解,欧玲雅。你必须积蓄力
量接受考验。那是非常艰苦的事情,要耗费大量精力。」

  欧玲雅笑出声来。

  「噢,丁瓦伦,经过今天所经过的一切后,我不再担心组织会抛弃我。」

  丁瓦伦拍拍她的手。

  「你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年轻女子,欧玲雅,但是,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忘
了你父亲失败的教训。记住我跟你讲的话: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要经受七次考验。
你必须全部通过。因为大爱魔组织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欧玲杂点了点头:「我怎样知道每次考验开始了呢?」

  「每天早晨九点钟,有个信使会到你旅馆房间。他会告诉你当天要执行什麽
任务。祝你好运,欧玲雅!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带着极大的遗憾,欧
玲雅目送着高大,健壮的丁瓦伦走出旅馆门厅,穿过两道门,走进了熙熙攘攘的
街道。多麽令人遗憾。他们在一起相处得那麽愉快。但是很快,他的警告便被抛
到了九霄云外,她甚至忘记了。她又开始有不正常的性嗜好——当然她自己是无
法察觉这种变化的,她不愿独自一人渡过任何一个晚上。

  徘徊在接待处柜台旁,她找到一个长相很清秀的职员。她趴在桌上,冲着他
挑逗她笑笑,而让宽宽松松的套衫上部随意地敞开着。

  「您好。」她打个招呼,「我想问一下……您什麽时候下班?」

  「八点钟,小姐。只是……」

  她在一张纸片背面写下自己的房间号码,推到他的面前。

  「九点钟。」她低声说,「我等你。」


                第四章

  欧玲雅躺在奢华柔软的双人床上,打着呵欠。多麽美妙的一夜啊!遗憾的是
年轻的阿诺德不得不准时离开去上早班。可她依旧春心荡漾。

  她在被子下面蹭了一会儿,重温着昨晚的一幕幕。年轻的阿诺德的舌头多麽
美妙啊!他不太老练,这是事实。但是他的确是个有活力,有天赋的学生。他贪
婪地吮吸着她的甘露,就像在品尝珍稀可口的葡萄酒。她的手下意识地滑向了乳
头,乳头变得大而凸起。也许在洗个淋浴,吃早餐之前她只能自娱自乐了。

  一阵重重的敲门声传入她的耳膜。哦,哦!是信使!她怎麽能把他忘了呢?

  欧玲雅滑下床,披上一件睡袍,急忙奔去开门。

  令她吃惊的是,站在那里的不是信使而是旅馆经理,康斯坦特·菲劳先生。

  他尴尬地说道:「是欧玲雅小姐吗?」

  「是的。」

  「我……很抱歉。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欧玲雅退回来让他进来,然后关上了他身后的门。「现在,
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下面一层的旅客吵吵嚷嚷着说昨天夜里这个房间传出了噪音,说好像听到
吵架声……和……嗯……和呻吟声。」

  当然,欧玲雅想道。我知道应该把声音弄得低些,但是阿诺德那麽亢奋。她
朝菲劳先生妩媚地一笑。在这样一个吉祥的早晨,他是不可能将她逐出旅馆的。

  「很抱歉,先生。」她急促地说道:「昨天晚上,我有一个客人,我们有一
点……你明白,是吗?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此时,她已经走向了旅馆经理。他们靠得很近,她听到他短促的,轻轻的呼
吸。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腹股沟,似乎是无意的,但是欧玲雅知道自己的意图。他
轻微的颤动鼓动了她,她又继续试探。

  她瞥了一眼墙边的桌子,上面的时钟告诉她,现在才七点半,她有足够的时
间,不是吗?

  「很抱歉,小姐,我有责任,但是我也不能让其他旅客受打扰。」菲劳的声
音有点发颤,欧玲雅知道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失态。

  「不用提了,先生。」欧玲雅嘲弄地低下的眼睛。「确实,我应该接受到处
罚。」她又抬起头看着不幸的经理——他满脸通红,几近崩溃——她非常镇定地
摸到了他裤子的前部。他怔了一下,却没有拿开她的手。

  「我不知道能给你带来什麽。」她急促道。「你能吗?」

  他艰难地咽着唾沫,欧玲雅的手指触到了他的生殖器,她抚捏着,它越来越
挺直。

  突然,他激动起来。接下来的事她也就知道了,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疯
狂地吻着她,他们的舌尖缠绕着……。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放纵自己了,他强烈的欲望又被勾引起来。欧玲雅也为幸
运之星的降临高兴。

  菲劳的双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揉捏着……虽然她才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但
是欧玲雅依然能进入状态,将那个要给她下达任务的信使志得一乾二净。她的一
切全交给了这个房间,这个欲火中烧的男人。

  他松开了欧玲雅的腰带,睡袍敞开了,露出了富有弹性的,浅褐色的皮肤,
散发着芳香。伴随着快感的呻吟,菲劳低头吻着她的脖子。

  「宝贝儿,你真香,真性感。」

  欧玲雅瘫软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回答着他。大腿间又一暖流溢出,她想有一
个慢慢的,长长的前奏,因为太快的性交是痛苦的折磨。不要让它中断,她想到
时间再长一点。

  他又开始吻她的乳房,他的嘴轻咬着她的乳头,就像婴儿吮吸着母乳,他的
舌头轻搅着,感觉到乳头越来越坚硬饱满。他的手本能地逗弄着她,瞬息间,它
已伸向了她的大腿之间,来回磨擦着她的阴毛。

  她渴望他更坚定些,甚至更野蛮些。她希望他的手伸入到她湿润的阴道里,
但是菲劳并不想她太快地满足——因为他希望快感更长久,更强烈。他打算再多
延长一会儿……。

  「要了我,现在就要了我。」

  「等一会儿吧,宝贝儿。您还没有准备好。」

  一股巨大热浪向欧玲雅袭来,她伸出手试图抚摸他,拽掉他的衣服,甚至握
住他,但是他不让她得逞。现在是他控制着她,由他告诉她怎麽做——什麽时候
做。

  可怜的欧玲雅几乎气得发晕了。她一个人在这个旅馆房间里,任旅馆经理摆
弄,他挑逗着她,却不让他满足。她想起了她在电梯里折磨那个年轻人的情景,
想起前一天,委屈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求你,哦,求求你!你为什麽要这麽折磨我?」

  「时间越长快感就越强烈,你是知道的,我的宝贝儿。」

  当然,他是对的。如果对待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大爱魔」成员,她决不能这
麽做,她必须坚强些。可是,哦,这多麽难!

  这时候,机敏的菲劳先生已跪在她面前了,他的脸埋入它的腹部,他的指尖
触到了她金红色的阴毛。正当她认为快感不再有刚才那麽强烈时,他的睑滑下了
她的腹部,舌头伸向大腿根里面,手指缠绕着她的阴毛,开始轻轻的,然后重一
点,让他感到有一点——不是太厉害的——疼痛。这种做法的效力是神奇的,欧
玲雅浑身趐软。她紧抓着门框,支撑着,但是随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她的手也
松开了。

  欧玲雅倒在了菲劳恭候的臂弯里。他毫不费力地抱起她,就像抱着一个小孩
子,走向了床边。清晨,城市的喧华声从窗外传来,欧玲雅沈浸在快乐里。

  她仰躺在床上,忽然感到他的手离开了它的身体,他走开了。但是不久他又
回来了。

  「你真是一个美妙的女人,小姐。」菲劳低叹道,并轻轻脱掉衬衫和裤子。
「我确实太幸运了!」

  欧玲雅没有听到他说什,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位旅馆经理的身体上。他
的皮肤泛着古铜色,光滑,结实。有一瞬间,欧玲雅几乎以为是一位迷人的。有
古典韵味的骑士在向她走来。

  她的目光从菲劳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移到他迷人的腰部,健壮的大腿。
从浓密的卷曲的阴毛中伸出一条奇妙,挺直的阴茎。

  欧玲雅伸出手,等待着他和她做爱,对她的折磨终於可以结束了。

  「耐心点,我的宝贝儿。」他笑道。「我得准备一会儿,不是吗?」

  他跪在床上,分开欧玲雅的大腿,移向它们之间。

  这一次,他充满活力的舌头深深地伸进她体内,她没想到他来个突然袭击。
一条长长的,肆无忌惮的舌头,深深地刺入了她的阴道,上下磨擦着,把她带入
了快乐的仙境。她的手深深地陷入床单,伴随着痛苦又快乐的喊叫。

  她的下体有节奏的反应着,全身跟着颤动。这种感觉美妙极了,无法言喻。

  突然,菲劳从她身上离开了,她沮丧地呻吟着,难道他真的要就这样离开她
吗?「为什麽?宝贝儿,为什麽?」

  菲劳弯下腰,吻着她的乳头,她试图把他拉到她身上。她要他,她现在就想
要了他。

  但是菲劳笑着摇摇头,然后轻轻地将它的手环在他的腰部。令欧玲雅吃惊的
是,他轻巧地将他的头转向她的背部,开始舔着她的后背,她的腰,她的臀部,
然后到她的大腿,她的脚……欧玲雅全身都燃烧着欲火,一股粘液流出,弄脏了
粉红色的床单。她还要忍受多久呢?

  正当她以为他再也不可能要了她时,菲劳抓住她的屁股,快速有力地刺入了
她的身体。

  就在那一瞬,欧玲雅变成了他底下的母马。他跪在她身后,深深地穿入她,
深得几乎要吃了她。

  「快一点,哦,快一点!」

  「嘘。」菲劳低声说道。「不要嚷……我们得小点声。」

  欧玲雅竭力保持安静,但是徒劳,而且菲劳不愿抚摸她,只是折磨着她。这
是痛苦还是快乐?而她是来追寻快乐的天堂的。

  菲劳驾御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进攻,欧玲雅想起了过去,过去的种种感觉。
她呼吸急促,断断绩续地呻吟着,她坚持着,要克服最艰巨的,也是最残忍的关
口。

  最后,菲劳的手从她的屁股滑向阴部,玩弄着阴毛,轻轻的摩擦着。欧玲雅
越来越亢奋,忍受着欲望的煎熬,她乞求他抚摸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我——抚摸这儿。」

  他终於注意到了她的哀求,把手指伸向了她柔软的阴部,热热的,湿湿的。

  随着一声无法遏制的快乐的惊叫,欧玲雅达到了无法控制无法言喻的高潮。
菲劳的精液像乳白色的珍珠线喷射而出。

  菲劳走后,欧玲雅在床上又躺了几分钟,然后看看钟,已经八点半了!她真
得起床了。

  喷头——自从那个修理工来过之后一直工作正常,欧玲雅脱掉睡袍走到了喷
头下。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舒畅极了。

  很快弄乾了她一头金红色的长发,她不知道该穿什麽。你该穿什麽去会见一
个来自「大爱魔」组织的信使呢?他长得什麽样?会交给他什麽样的任务呢?她
将扮演什麽样的角色,荡妇还是淑女?家庭主妇还是娼妓?

  她打开衣柜,看着她从伦敦带来的衣服。穿一件鸡尾酒会礼服?不,一定不
要,尤其在早上九点钟。一条斜纹工作装配一件开口衫?不行,又太随便了。也
许一条紧身的黑色迷你裙更合适。

  欧玲雅挑选着衣服,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事实上,直到她听到敲门声她才
意识到现在是几点了。

  来不及了,欧玲雅拽起一条又大又软的浴巾,在胸部擦了一下,然后裹在头
顶,又急奔过去开门。

  「早安,欧玲雅小姐。」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普普通通的男人。这必定是那个来自组织的信
使了。他这麽不伦不类!

  「要我帮忙吗?」

  信使笑一笑,用手掠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我猜他事实上是有魅力的,欧玲雅
怜惜地想道。但是她几乎不能相信他是贞洁的。

  「小姐,我想你知道我是谁,我给你捎来了一个口信。」

  「从组织?」

  信使将手指压在唇上,「请务必小心一点,小姐。有些事情,只有局内人知
道。如果人人皆知,『大爱魔』组织也就不存在了。」

  「你进来吗?」欧玲雅倚着门问道,但是这位信使摇摇头。

  「我马上向你传达口信,然后在楼下等你,我住在这座旅馆的隔壁。」他打
开公文箱拿出一个银白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你自己拆开吧。」

  欧玲雅接过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银白色的卡片,上面印着粗重的黑体字,
内容如下:你的任务是找到一个用过了的性器具,它就在这家旅馆里,然把它交
给信使。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欧玲雅看着看着,几乎笑出声。这就是他们对她最狠的考验吗,如果是这样
的话,她肯定能轻而易举地得手的。

  信使转身走了。

  「我等着你的消息。」他说道。「当你准备好时,你会在『大爱魔』找到我
的。」

  欧玲雅将手放在他臂上。

  「不,不。」她笑道。「其实你不必走,到我房间来等着我吧,用不了多久
的。」

  这次,信使没有拒绝,跟着欧玲雅回到房间,她关上门,走在他后面。

  「请坐吧。」她邀请道。「你会对这儿感兴趣的。」

  信使坐进一个靠窗的沙发,将公文包放在膝盖上。欧玲雅朝他格格一笑。他
看来就像一个情绪不好的仆人,或者一个无聊的股票经纪人。她猜他可能是组织
的一个跑腿的。也许,他只适合这种差事。

  她拉开了桌边的抽屉,取出一个狭长的乌木盒子,盒子镀着银边,很精致,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她父亲送给她的。

  欧玲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层蓝色的天鹅绒衬里,上面是一个十六世纪的象
牙雕刻的康乐器,有人说是高贵吐多夫人的宝物——甚至有人说是伊丽莎白夫人
私人使用的。

  她揭下浴巾,赤身站在信便面前,他没有动,也没有被她迷人的身体打动的
迹像——欧玲雅有点恼火。好吧!她得给他露两手了。

  她一条腿悠闲地架在椅子上,迷人的全身暴露无疑,然后将泛着光的康乐器
放在阴唇间,接着塞进她柔软湿热的阴道。

  通常,在一男人面前这麽做了以后她会激动的——今天她却没有。让我们走
着瞧吧,她想道,我生来就有裸露癖。

  「先生,我喜欢这样——慢慢地长久地摩擦。你看见了我,也就会记住这一
点的。」

  「肯定会的,小姐。」

  她观察着他的脸,并没有异样的表情,是真的吗?

  她更放纵了,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夹着乳头,另一只手拿着康乐器在阴部
摩擦……

  「它就在这儿。」她说道,顿时,一阵快感溢满全身。

  「我马上拿出来。」

  她达到了高潮。但她不得不履行职责,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将康乐器乖乖地
交给信使。她取了出来,递给他,心中窃笑。

  「任务完成了,先生。」她说道。「完全符合信上的要求。也许组织上应该
更多地关注书信的措辞。」

  信使接过它,小心翼翼地放入公文包,然后礼貌地鞠了一躬。

  「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小姐。我不会迟到的,请你作好准备。」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沿着走廊四处张望,就像一个敲定了一笔生意的年轻商
人。

  欧玲雅来到梳妆台前,若有所思地梳理着头发。如果,所有的考验都这麽容
易……哦,她不禁怀疑父亲的失败,也许,他是仅仅不幸的一个。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又要无聊了!尽管她一直是有工作的,毕竟,她已答应
了克利斯,竭力为美术馆搜寻一些上乘的作品,并且,她已初步打算这个星期为
蒙特马特和皮加里的一两家美术馆帮帮忙。是的,就这麽办,最好还利用空馀时
间耍耍花招——或许还能混进拍卖行。

  她翻看衣柜,挑了一件时髦的短衫和一条迷你裙,一双高跟鞋。当然,天气
不太热,就不用穿长筒袜了。欧玲雅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没有穿内裤。

  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旅馆的休息室,经过柜合时,她看到了昨晚和她一夜销
魂的那个美国客人,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欧玲雅注意到他拿太阳帽
时手在发抖。

  她格格一笑,迈了出去,经过双层玻璃门,走到大街上,太阳炙烤着大地,
似乎要把巴黎变成一个火炉。她看看表,才十一点钟,喝点咖啡,吃点点心,然
后去库提尔。拉丁或斯。路易斯那里收集作品,时间足够了。

  她沿着斯。吉曼林荫道?着,然后走进库提尔。拉丁狭窄的街道,经过阿吉
林饭店,最后挤进她喜爱的咖啡店,即使在这样炎热的七月,咖啡依然要煮开。
周围传来各种语言的交谈声,欧玲雅看到了在旅馆里见过的几张熟悉的面孔——
她讨厌这种交谈。

  她环顾四周,似乎没什麽人让她感兴趣。倒是有两个漂亮的瑞典男人,他们
谈兴正浓,她接近他们的希望不大。站在柜台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有修养,但
是,他不是她所要的那种类型——太忧郁太沈闷了。欧玲雅有点厌烦,自从来巴
黎后,这并不是第一次,她需要一个男人。

  「奔放不羁」的气质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吸引人了,欧玲雅边啜着咖啡边想。
全是些旅游家,官方人员和度蜜月的情侣——几乎没有真正的艺术家。现在,没
有人崇尚「奔放不羁」的气质,它再也不是一种时尚了。也许该离开这儿——到
斯·路易斯看看去。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咖啡店的门开了,又进来了一位客人。

  哦,太好了,欧玲雅想道,又重新坐下,本能地摸了摸头发。也许,再坐一
会儿是值得的。

  他很年轻,大约十九岁,或者,至多二十岁,就像一个小动物般迷人可爱。
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发,浅褐色的颈背和一副轮廓分明的身材,上身穿一件花纹T
恤,下配一条条纹牛仔裤,他太完美了!

  令欧玲雅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瞥她一眼,迳自走向了柜台。她注意到了他
腋下来着的平平的,长长的包裹——是一幅画,是吗?

  年轻人到柜台前要了一杯咖啡,并付了帐,他环顾四周想找个座位。欧玲雅
窃喜,仅有的一张空位就在她的桌边。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拾起一张晨报,
假装在看报。

  年轻人向柜台要咖啡时,她得知他名字叫乔希慕。

  乔希慕坐上了这个座位,将咖啡放在桌上。

  「打扰了……小姐,帮帮忙给我加点糖。」

  欧玲雅正低头「看」报纸,她将糖碗推过去。他们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
的睑不禁微红,或许感觉到了欧玲雅并不在意。

  「今天这儿生意很好,不是吗?」

  「是的,一直很好。罗多尔菲咖啡店的咖啡味道一直不错,又便宜!这对於
一个学生来说置关重要。」他的目光掠过咖啡杯,投向欧玲雅,一股电流传过全
身。他有一双率真的灰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那麽,你是个美术系的学生了。」

  他端起咖啡,眼里掠过一丝疑问。

  「你怎麽猜到的?」

  「这不难。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夹着的是一幅画。我可以看看吗?我认识
几个收集画作的人。」

  「哦,我看没有什麽不可以。」他笑笑,耸耸肩。「告诉你吧,对它你不会
有什麽印象的,我在加丁。德。卢森堡呆了四小时都无人问津。或许,我确实没
有什麽才能——我父亲常常这麽说我。」

  他将画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包在外面的纸。

  当然他是认真的,欧玲雅想道,她竟然对这个漂亮的,或许并不聪明的年轻
画家感兴趣,她不知这是不是一时冲动,也就是说,当我看到他的作品时我该怎
麽做呢?

  仅仅为了表现我欣赏他而买下它?或者告诉他,他的才能确实一般?

  乔希慕取下了最后一层包装纸,将画展现在欧玲雅面前。

  她惊讶地看着。画布上色彩柔和,一群人赤裸着身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你不喜欢,是吗?我早就知道这样。太空洞,没有一点内容,是吗?」

  欧玲雅大笑。

  「不,不——你弄错了。它很有深度,有希望。」

  怎样说出画的好来,这对一个不知名的画家来说是置关重要的。如果他和她
好好配合,她会付给他两倍甚至更多的报酬。

  「看看,乔希慕,我保证我会喜欢它的,我要买下来。」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你愿出多少钱?」

  她想了一会儿,有种犯罪感,然后将画收起来。

  「一千法郎吧。」

  他惊呼了一下。

  「这麽多?」

  「不是开玩笑。」她打开钱夹将钱放在桌布上。「给你——你还有其它的画
吗?」

  「有十二幅,放在我的公寓里。由於经济紧张,画布又太贵了,我正考虑将
它们处理掉。」

  「不!无论如何都不要那麽做!至少在我看到之前别这麽做。」

  欧玲雅唤来侍者,付了帐,拉着乔希慕起身离开了。

  「可是……我们去哪儿?小姐?」

  「到你的公寓去——还有什麽地方?」

  欧玲雅跟着乔希慕,直到跨上最后一层楼梯来到他的宿舍门前,他歉意地转
向她,掏出钥匙。

  「你看,欧玲雅小姐,许多绘画的依然住在阁楼里。」

  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画和你的人一样有魅力。

  她跟着他走进去,置身於一个敞亮的画室里,北面的光线正好透过斜玻璃屋
顶照射下来,画室中间的画架上有一幅还没有画完的裸体画,欧玲雅心里一阵嫉
妒的刺痛。她要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该多好,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面对着这个
绘画人的注视。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墙边的画——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数不清。

  「还有很多。」乔希慕自言自语道。「但是它们只能堆在阁楼里。」

  欧玲雅没有回答他。她正忙着看那些画,有风景昼,有人物素描,还有水彩
画。她震惊了。无论如何,乔希慕都逃不了。她转向他,上衣领子自动敞开。

  「很好,让我们谈谈交易肥,乔希慕。」

  她的手伸向乔希慕的胸部,抚摸着。T恤紧绷着他的身体,凸起的乳头隐约
可见。她脱掉了他的T恤,温柔地吻着他的乳头。他的肌肉健壮,泛着金色,就
像才烤的面包,胸部长满胸毛。他一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带,按着摸到了他牛仔裤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过神了
来。

  「交易,小姐?我……」

  她不语,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乔希慕,我会让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

  乔希慕一阵动地回吻着她,双臂环绕着她,他们滚向了地板。

  「抚摸我,乔希慕。」

  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胸部,解开了她的衫,抚摸着她光洁,富有弹性的
身体。接着,他又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她挺起身以便他能将裙子拉下大腿。

  「抚摸我,哦……」

  欧玲雅得意地一笑,因为她没有穿内裤。她性感的大腿和神秘莫测的下体足
以让任何男人心旷神怡,乔希慕也不例外,他俯下身子,吻遍她的全身……

  然后他分开她的两腿舔她的阴唇,吮吸着。她兴奋地昂起上身,翻转到乔希
慕的上面,叉开两条修长的大腿。

  「太残忍了!」他痛苦地叫道。

  「过一会儿就不了。」她答道,然后慢慢地滑下身子,直到贴到了他挺直的
阴茎。

  他插进了她的体内,就像一把热热的小刀。然后,他又迅速地翻滚到她的身
上。她的阴部又热又湿,他们的身体上下摩擦着,两人都沈浸在快感的海洋里。

  事毕,欧玲雅暗自发笑,乔希慕是特别的一个,确实与众不同。看来今天又
没有白白耗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欧玲雅独自走在去米托车站的路上,她一路回忆着。
总的来说,今天过得不错,她遇到了乔希慕——充满魅力,难以抗拒的乔希慕,
他的床上功夫并不比画架上的功夫差。

  最后,她当然也没有食言——谁会去和一个给她那麽多性快乐的人撕破面皮
呢?她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酬金,美术馆又多了几幅好作品,总之,大家都没有什
麽损失。欧玲雅还打算和她的新保护人发展更亲密的工作关系。

  走着,走着,欧玲雅来到了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牵着一条生了疥
癣的狗。要是平时,她肯定会转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何况还喝了
一点酒。

  她弯下腰拍拍那条狗,那个老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亲爱的小姐,亲亲我
吧。」

  她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手已伸过来强有力地将她拉到他怀里,并要吻他。
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发着酒气。

  她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她的心一沈,她知道喊也没用,在巴黎的红
灯区,是没有人在意一个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捏着,滑向她的大腿,伸向下身。

  「宝贝儿,你已经湿了。」

  欧玲雅想甩开他,但是他仍紧抱着不放。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腰部,她想
拉下它,保护着最后的尊严。

  「不要反抗,小姐。」那个老头子轻声道。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欧玲雅不
再反抗,听到他对她说道:「今天,你已经快乐够了,明天可就不一样了,欧玲
雅小姐。也许,你不可能总是那麽容易得手……」

  欧玲雅惊叫一声,随即挣脱了那个老头子的怀抱,向安全一些的繁华街道奔
去。

  她回头看了看,老头子和狗都已不见了。


                第五章

  「再见,乔希慕。」

  欧玲雅吻别了乔希慕,关上了门。他轻巧地穿过走廊,朝楼梯走去。

  乔希慕是个很好相处的性伙伴,欧玲雅想道。她希望他们再来一次。

  那天,她摆脱了那个老头子后,在林荫道上又遇到了乔希慕。他带她去了一
家夜间俱乐部,时间过很很快,她根本没去想老头子对她说过的话。

  她涂着口红,暗自发笑,回忆着她和乔希慕在左拉俱乐部共渡的良宵。在她
去过的所有俱乐部中,左拉俱乐部是最有意思的。所有的「女主人」都穿着紧身
皮衣,让客人们猜出谁是真正的女人。

  俱乐部的中心是一个水磨石舞池,顶上华灯彩照。到了晚上,侍者们做各式
各样的性表演。欧玲雅尤其欣赏两个代号为「J」和「K」的非洲小伙子表演,
她倒是想出高价和他们乐一会儿。

  但是她有乔希慕,她渐渐开始喜欢他了。而且,他虽然年轻但也很有魅力,
选择左拉俱乐部就没有令她失望。

  在环绕着舞池的暗处,客人们可以做各种他们感兴趣的游戏。实际上,这是
一种色情服务。这些男女侍者——穿着紧身半透明皮衣,一身外国偶像装扮——
在桌椅间穿梭,为客人们提供服务——当然不是免费的。

  欧玲雅很满意,也很兴奋,她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游戏。

  「你最喜欢什麽,小姐?」一个漂亮的女侍者问道:「我们可以提供各种服
务——口交,还是……?」

  「噢……我喜欢胸部按摩。」欧玲雅示意道,「那感觉舒服极了,不过我担
心我精力不够。」

  一个男侍者和一个女侍者走了过来,他们身材较小是黑头发的欧亚混血儿,
像是兄妹俩。他们每个人都戴着一个皮项圈,穿着黑色的衣服,都很可爱。

  令乔希慕吃惊的是,欧玲雅选择了女侍者。

  「再加一点刺激吧。」她解释道,「你也应该试一试。」

  这就是那天晚上她和两个侍者一起所享受到的。他们礼貌而又殷勤地和她戏
耍着,当然还有她的护花使者——乔希慕。

  但是好像没有人在意舞池里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有兴趣地看着舞池,一位小
姐仰躺在地板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一齐逗弄着她。

  那天晚上,在欧玲雅的旅店房间里,她和乔希慕轮流表演着俱乐部里的一幕
幕,直到凌晨他们才开始睡着。

  欧玲雅并不太嗜睡,她只是需要性生活——一种有规律的高质量的性生活,
以免陷入无聊的境地。

  她看看表,快十点了,过一会儿信使就要来了。她知道她应该警惕一点,毕
竟,那个老头子警告过她,叫她不要过分自信。但是她又有什麽可怕的呢?她能
够对付任何形式的挑战。

  终於她等到敲门声,欧玲雅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头发,发型是法国式的,又
摆平了低胸短衫的领子。今天,他不可能再那麽冷淡了!

  她打开门,信使正站在门外,仍旧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结着那条不伦不类
的领带。

  「你好,欧玲雅小姐,我相信你又度过了美好的一夜。我可以进来吗?」

  欧玲雅让他进来了,他将公文包放在床上。最后他才打开公文箱,取出了另
一个银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

  「这是今天的任务,小姐,看看吧,我祝你好运。」

  欧玲雅急忙拆开,里面是一张银色的卡片和一张地铁车票。欧玲雅不解地朝
信使瞟了一眼,但是他仍然一动也不动。她看到卡片上印道:早安,欧玲雅。今
天你得呆在巴黎的地铁上,起终点站分别是帕特德车站和玛丽迪西。

  「可是……?」欧玲雅疑惑地看着信使。

  「翻过来看看,小姐。」

  她将卡片翻过来,读道:「在你乘车的途中,你必须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发
生性关系。不许失败。」

  欧玲雅低下头,和一个陌生人发生性关系,在地铁上!太滑稽了!然后又转
念一想,也许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体验和感觉。

  「我带你去德。米托车站,小姐。然后你就独自上路了。」

  欧玲雅和信使在地铁站下了汽车,欧玲雅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她一再告
诫自己不用紧张。现在是下班尖峰期,人多,过一会儿就好了,也许火车上不会
有很多人注意到她的。另一方面,她会和谁发生性关系呢?有这样的人吗?

  信便马上就要走了。

  「你自己干吧,欧玲雅。」

  「但是你怎麽知道我是否完成了任务?」

  信使笑了。「我们组织的人自有办法,欧玲雅,有一天,如果你有幸加入了
组织,你会发现这个秘密的。」

  这时,一群阿拉伯人吵吵嚷嚷地涌向月台,来到检票口上了人车。人群散尽
了,欧玲雅想找信使,但是他已不见了。

  欧玲雅独自站在月台上,焦急地等待着下一班地铁。她打量了一下她周围的
小伙子们,他们中的哪一个会是她的猎物呢?或者说,她的伙伴?这还不是一桩
游戏了。

  站在进口附近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长得倒不错,如果是他的话她倒乐意。

  但是她引起他的注意了吗?欧玲雅的腹部一阵刺痛,她又想到了做爱。如果
能和他做爱,感觉肯定不赖,这一点她清楚。

  但是,如果她和那个又咳杖又吐痰的老头子一个车厢呢?或者和那个满口黄
牙,腆着大肚子的邮差呢?不,不,她不会的。

  但是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得完成任务,一有机会就得抓住——不管
对方如何。还有个问题,她怎样才能不被人注意到呢?也许欧玲雅自我鼓励到:
有志者,事竟成……

  她记起了她曾和学生时代的朋友詹妮斯一起坐火车从洛杉矶到剑桥,看望斯
利佛——詹妮斯的一个男朋友——他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作为一个搞妇科的,
也许他在本职工作方面很出色,任何时侯,你都挑不出他的缺点,尤其是对女性
的人体解剖。

  那一次,是星期天的早晨,两个女孩子微醉地上了火车,这并不奇怪,她们
刚从詹妮斯的通霄生日舞会上出来,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们希望旅途愉快,她们
当然没想到在去剑桥的8-18次列车上会发生点什麽。

  那是一列旧车,车辆里发出一股霉味——那是一堆发烂的圆木散发出来的。
那个星期天的早晨火车里很空,所以詹妮斯和欧玲雅找到一间洁净的空车厢,躺
在长椅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他们还没跟汤姆和弗兰科算帐呢。

  正当她们躺下准备入睡时,门推开了,走进两个年轻人,一个又小又黑,另
一个又高又健壮,金发碧眼。他们穿着大学校服,手里拿着一堆书,不难猜到他
们以什麽谋生。

  「还有座位吗?」

  「哦……是的。但这儿是空车厢吗?」

  虽然已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欧玲雅还是不打算起来。

  「一个排的战士刚刚上车。」高个子的学生歉意地回答道,「他们占满了半
个火车。」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我们坐在角落里吧,你看如果可以的话。」

  「哦,让他们进来吧,欧玲雅。」詹妮斯打着呵欠说道。「我敢说他们不会
吃你的。」

  但是她错就错在这里。

  「我们轮流睡吧。」詹妮斯躺在一条长椅上建议道。「我先睡半小时,然后
你再睡。」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到了斯蒂文基叫醒我。」

  欧玲雅愤愤地看着她朋友的睡态,她决定过一会儿,她一个人回去。汤姆和
弗兰科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欧玲雅掏出一本书。

  「啊——D。H。劳伦斯!」弗兰科惊喜道。「一个了不起的作家,你不认
为吗?你读过《长舌妇》吗?」

  「当然。」欧玲雅答道(她读过许多英文黄色书刊,也有法文的。),「但
是我觉得它太夸张了——性有时候很无趣。」

  汤姆的眼睛一亮,兴趣更浓了。

  「你可能是个鉴赏家吧,我想?」

  「我并没有那麽说。但是我认为有什麽就说什麽。」

  「包括情欲?」

  「那自然。」

  谈话中上了,欧玲雅坐回去读起了《虹》。和汤姆这麽坦白地交谈,她感觉
极不舒服,似乎汤姆的眼睛老紧紧地盯着她,但是她不愿抬头看他。她想起詹妮
斯要醒了,就又开始了交谈。

  「我要去火车买点吃的。」过了一会儿弗兰科自告奋勇道。「有谁要带什麽
吗?」

  磨蹭了一会儿,欧玲雅伸进口袋拿出一点零钱。

  「请给我来一杯咖啡。」

  「她……?」他把头转向熟睡的詹妮斯,问道。

  「哦,不要吵醒她吧。昨夜是她的生日舞会,她玩了个通霄,正需要好好睡
一觉,等到了斯蒂文基,我会叫醒它的。」

  弗兰科失望地走进了过道,车厢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要抽烟吗?」

  汤姆将烟盒递向她,但是她摇摇头。

  「不,谢谢,我不抽烟。」

  「不抽?嗯?」汤姆将烟盒放回口袋,朝她轻蔑地一笑。「哦……真是个淑
女!你喜欢占便宜吗?」

  欧玲雅感到睑陡地一红,但是她决不会被一个不比她大多少的学生嘲弄。她
合上书,直视着他。

  「我喜欢做爱,而且很擅长,也许比你强。」

  如果她希望这麽说罢羞辱他,她就错了。

  「哦,我怀疑,欧玲雅,我非常擅长。」他顿了一下。「你不愿意证实一下
吗?」

  就在这时,车厢的门被撞开了,弗兰科偷偷走了进来。

  「列车员!」他宣称道。「他正在查票,几分钟后可能就要到这儿来了。」

  「噢,天哪!你不是说过他们星期天早晨从不查票吗?」汤姆喊道。

  汤姆求助地望着欧玲雅。

  「请,欧玲雅——你帮帮我们吧,如果再被抓到,我要上法庭的,那我就完
了!」

  「再次?」

  「是的。弗兰科和我只买得起一张车票。」

  「我为什麽应该帮助你呢?」

  「因为你想证实我的性魅力。」

  「OK,OK,那我该怎麽办?」

  汤姆的睑一下子亮了起来。

  「跟着我就行了,你带上你的车票,让詹妮斯睡在那儿,她看起来没事。」

  汤姆和欧玲雅走出车厢,关上了门。车厢的尽头是一个厕所,欧玲雅马上意
识到了汤姆要带她去的地方。

  「干什麽……?」

  「这里很好。」汤姆答道,推开门,「这儿很安全。如果列车员来了,你就
将车票从下面的门缝里递给他看。他不可能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的。」

  听着他的吩咐,欧玲雅走进了厕所,汤姆栓上了门。

  「好了,欧玲雅——我们怎麽打发时间呢?」

  他伸出手把她拉向他,嘴压向了欧玲雅。他的舌头竭力分开她的双唇,尽管
欧玲雅有点反抗。他的手滑向了她的身体,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高低起伏。她的乳
头坚硬,凸起。

  他解开她的胸罩,掀起开司米外套,露出了胸部。

  「我要你,欧玲雅。我想要你。」

  他的唇离开她的唇,从脖子吻向胸部,他的手捏着她右边的乳房。他没有撒
谎,欧玲雅心里说。他确实很内行,我也不比他差。

  火车上的空间毕竟有限,但是欧玲雅还是妥协了。汤姆捏着她的乳头,她伸
下去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一只手轻轻地,慢慢地抚摸他的阴茎,另一只手摩擦
着阴毛。

  他一边回应着她的爱抚,一边快乐地呻吟着。

  汤姆渴望更刺激的爱抚,他的手伸在她的裙子下,轻轻地摩擦着她包着长筒
袜的大腿根,手指伸进了三角裤,试探着她神秘的阴部。

  「你已经可以了,欧玲雅。」他急促道。「你瞒不了我。」

  欧玲雅摩擦着他的阴茎,想刺激他,让他给他一点快感。她的快乐掌握在他
手里,但是他却先投降了。

  欧玲雅一惊,汤姆的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铅笔刀,随便就掰开了。

  「不用担心,宝贝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掀起她的裙子,将刀伸进短裤,「嘶」地一声就将短裤左边划开了,他又
以同样的方法将短裤右边割开,然后拉下短裤卷成一团,塞进了口袋。

  「你的身段真迷人,欧玲雅。你现在想要吗?或者还是那句『不』?」

  「这儿施展不开。」欧玲雅反嘴道,「而且查票的就要来了。」

  汤姆笑道:「看看吧,我告诉你我们该怎麽做。」

  他放开她,弯下腰放下了马桶盖,然后坐在上面,他勃起的阴茎从裤子前面
挺了出来,潮湿,挺直。

  「你背对着我,欧玲雅。」他吩咐着她。「现在你坐在我身上——我会进入
你体内的。」

  她听从了,她一直渴望再次和一个男人做爱。昨天的舞会太令人失望了,整
个晚上,她都在和一群年轻漂亮,有活力的男人跳舞,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她
她所想要的——刺激的,令人销魂的性交。

  他稳稳地快速地插入她的体内,轻轻地摩擦着。他也知道他们的动作越慢,
兴奋期就越长。

  「啊。」汤姆轻声道。他的阴茎已深深地插入了她的阴道,阴茎的顶端已碰
到了子宫颈。

  「别出声。」欧玲雅嘘声道,虽然她也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别人会听
到我们的。」

  就在这时,有人推了推门,门外传来了两个人的讲话声——一个妇女和她的
孩子想上厕所。

  「告诉他们,就说你病了。」汤姆一耳语道,一边慢慢地上下摩擦欧玲雅。

  「我……——我会尽快的。」欧玲雅喘息道。「我……我感觉不太好。」

  「对不起,亲爱的。我再试试。」

  他们松松地吸了一口气。

  欧玲雅兴奋地几乎要哭了,她也感觉到了汤姆的亢奋。他的双手紧抱着她的
大腿,她一低头,看到他的指关节都发白了。

  突然她抓住了黄色的裂了缝的浴盆的边缘,她支撑着它一上一下地摩擦着,
另一只手从她的大腿间抚弄着他的精囊。

  「快一点,快一点。」他呻吟道。欧玲雅知道,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射精了,
她得等一会儿,她将手从他的精囊上拿过来开始抚摸自己。从对面的镜子里,她
看到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幕:一个满头红发的女孩子,赤裸着全身坐在一个
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的嘴微张着……

  一阵敲门声。

  「请出示车票!」

  他们如此亢奋,以致敲门声并没有中断他们做爱。

  「票,把票从底下的门缝里递过去。」汤姆耳语道。

  欧玲雅照他的吩咐做了,同时,快感向她全身袭来,她禁不住全身扭动。

  汤姆依旧在她体内,他也达到了高潮,白色的精液喷射而出,他的手指深深
地陷进她的大腿,把她弄疼了。但是欧玲雅想到的只是快感,无尽的快感。

  车票重新出现在门下面,伴随着一声:「你的票,很抱歉打扰你了。」

  事毕,汤姆和欧玲雅回到车厢,火车快要到斯蒂文斯了,詹妮斯和弗兰科俩
正在亲热。

  「我们打扰你了。」欧玲雅酸溜溜地笑道,「睡得好吗?」

  火车到了剑桥,两个小伙子捧着书走向了月台,大家都有点不自在,因为他
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和往常不一样,检票员是个男的,他伸出手向阳姆和弗兰科要票。

  「都有票。」

  令欧玲雅吃惊的是,汤姆伸进口袋拿出了一张往返车票,然后递给检票员,
并报以礼貌的一笑。

  「可是……可是你一直有车票!」欧玲雅疑惑地嚷道。

  汤姆诡密地一笑:「是的,我有票,有什麽不可以的吗?」

  「可是为什麽……?」

  「我的宝贝儿——否则你怎麽会和我做爱呢?」他又伸进口袋掏出了一条点
缀着花边的丝质三角裤,「这是你的。」

  她站在他身后怔怔地望着他,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向她高兴地招招手。

  「回头见。」

  欧玲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如果不是我先看见你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她想道。

  虽然那一切只发生在五六年前,但是在欧玲雅想来已经很久很久了。从那以
后欧玲雅长大了很多,她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了盼望着再次遇到汤姆,她要报仇。
现在,站在帕特德拉的月台上,她想起了这一切。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长得那
麽像汤姆——高大的身材,傲慢的下巴。和他做爱也许会像报复多年前玩弄过她
的那个私生子一样,她已经计划好了怎麽做。

  火车进站了,欧玲雅收回了思绪,提醒自己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必须抓
住。

  令她惊慌的是,车厢比她预想的要满。有妇女,孩子,商人,甚至——更令
她恐怖的是——还有两个宪兵!这太麻烦了!

  地铁徐徐驶出了车站,并慢慢加速了,到了黑暗的弯道,欧玲雅开始物色她
的「牺牲品」。合适的对象并不大多,两个老年人带着一条卷毛狗:一个长着麻
子的年轻人,好像是个银行职员,只是两个耳朵太突兀了:还有一个中年商人在
看一本业馀摄影杂志。

  她选择了中年商人作为进攻目标,她就站在他前面。现在,她怎麽引起他的
注意呢?幸好,他坐在车厢的拐角里,如果她背对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或许他们
不会看见她对他的挑逗的。

  火车驶到了另一个弯道,欧玲雅利用了这个身体稍微倾斜的机会她的腿「偶
然地」碰到了那个商人,最后,那个商人抬起了头。当他看到欧玲雅微开的短衫
和她半裸的胸脯时,他吃了一惊。

  她必须快点,火车已经驶进第一站了。

  「寂寞吗?先生,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玩一会儿。」

  那个商人笑了。

  「再说一遍,小姐。但是你……并不是我要的那种类型,艾伦斯下车吧。」

  他转向那个麻脸的小伙子,两个人站了起来。欧玲雅失望地看着他们下了火
车。

  在第一个下客站,一大群日本游客上了火车,她被挤到了通往隔壁车厢的门
前,不禁叹了一口气。她抱着希望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这个车厢的景况也好不了多少。但是欧玲雅立即注意到了一个又高又黑的男
人,他也是坐在最后一排。他当然算不上漂亮,但是他的鼻子很优雅,衣服也很
名贵,很得体,还有一头时髦的波浪形的卷发。他戴着墨镜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她走近他,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并看着她。她讨厌那副挡着他眼睛的
墨镜,她不愿显出任何表情。

  欧玲雅费劲地沿着过道朝后挤着,直到她站在那个男人面前,都没有人注意
她。她准备开口说话,但是他先开口了。「你像一朵紫罗兰,小姐。一朵甜美的
性感的,夏天的紫罗兰。」

  他的声音低沈,富有磁性,欧玲雅的脊背哆嗦了一下。

  她弯下腰吻了他一下,他看起来既惊讶又高兴。他的手伸向了她的短衫的前
部,毫无疑问摸到了下面裸露的胸部和坚硬,凸起的乳头。

  「我想要你,先生。」

  她的手伸向了他的大腿,他看了她一眼。但是位没有继续抱紧她,放开她的
短衫。

  「你不觉得我很有吸引力吗?先生?」

  他笑了,奇怪地嘲弄地一笑。然后把她的脸拉向他,吻着她。

  「我不会那麽说的,小姐。虽然你确实让人感觉不错。」

  「我不明白,为什麽……?」

  他没有回答,这激怒了欧玲雅。她要让他明白,也要让其他乘客明白,她是
有魅力的。

  她拽起他将他背靠车厢。他呼吸急促,她知道他想要她。现在所有的眼睛都
投向了他们,但是她就像没看见一样。已经无路可走了,如果在到达终点站之前
她还没有完成任务,那麽她梦想就要彻底破灭了。他是她不可抗拒的一个挑战。

  欧玲雅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虽然他的嘴角依然挂着傲慢的微
笑,但是他似乎很乐意成为她手下的俘虏。

  他已经勃起了。她弯下腰吻着他,玩弄着他……

  「宝贝儿,要了我……」

  他呻吟着,她蹲下身趴在他身上,他们都激动起来。

  车厢里突然寂静起来,没有一丝儿声音。欧玲雅没有转身,但是她知道这是
她身后旅客们的抗议。

  她抬起右腿,他的手在她的膝下支撑着她,当他刺入她的体内时,他昂起头
发出长长的一声快感的呻吟。

  欧玲雅知道其他乘客对她的厚颜无耻已熟视无睹了。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
露出了她的臀部和覆盖着金红色阴毛的阴部。有一打人,或许更多的人在看着他
们,这激励了欧玲雅,她更放肆了,也不管周围的乘客怎麽看,怎麽想。

  她非常想再持续一会儿,但是人车开始减速,还分钟后就要到终点站了。

  欧玲雅被渴望和野性撕扯着,她强迫自己动作快一点。

  他的手在她身上死死地掐着,快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她注意起了一个声音,像蜜蜂的嗡嗡声。她意识到那是乘客们在低语:「到
了,到了。」他们的声音刺激了她,她感到他的阴茎越来越深地伸进了她体内。

  他们都达到了高潮……

  欧玲雅全身放松了下来,她拉下裙子,转向其他乘客。令她惊奇的是,他们
没有一点兴奋的迹象,对几步外发生的事他们没有一点感觉。他们依然故我——
有的在看报,有的在闲聊,还有的在看着窗外。似乎什麽也没有发生。

  火车马上就到玛丽迪西站了。她整理好衣服,转向那给他创造机会的男人。

  「谢谢你。」她说,然后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是快乐的,小姐,相信我。」他笑道,并摸着她的脸颊。「对一个盲人
来说,有这麽迷人的性伙伴,这并不多见。」

  欧玲雅惊讶得哑口无言。她竟然没有感觉,没有看到!她想说什麽,向他道
个歉——虽然她不知道为什麽——但是车站已慢慢进入她的视野。

  火车缓缓停了下来,门自动滑开了。欧玲雅随着人流挤下了火车,直到她站
在月台上才意识到她做了些什麽。火车又驶出了车站,透过车窗,她看到那个短
暂的性伙伴依然坐在那个位子上,脸上仍是那副神秘的微笑。

  「一个非常出色的表演,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愿。」

  欧玲雅环视四周,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在月台上,就在她身后。是信使,
仍然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只是这次还带了一个文件夹和一支铅笔。他在终点等
她。

  「这麽说我通过了?」

  信使礼貌地鞠了一躬。

  「坦白地说,对你成功的把握性,我不太乐观,欧玲雅小姐。你确实很勇敢
而且你今天干得很漂亮。但是,当然。」他笑道。「这只不过是一项很容易完成
的任务,你的奋斗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

  那天晚上,欧玲雅和乔希慕在罗基餐厅共进了一顿愉快的,充满了浪漫情调
的晚餐。席间,他们讨论了乔希慕即将在伦敦举办的画展,克利斯将展览会的名
称暂定为「温柔之乡」。饭后,乔希慕还得回工作室继续工作,欧玲雅只好独自
一人去红灯区的一个下等影剧院,看了部黄色影片,欣赏了她周围的人的粗俗表
现。

  当她返回旅馆时,已是深夜。踢掉鞋子倒在床上后,她便累得连脱衣服的力
气都没有了。当她伸出手要去关掉床头灯时,她手碰到了一样东西:是个破旧的
硬皮的笔记本,用一把小锁锁着。

  是她父亲的日记。

  欧玲雅将印着铅字的本子拿过来,顺手又拿个枕头垫在背后,这样便能舒舒
服服地靠在墙上了。她打开日记本的小锁,翻到扉页。这上面的几句话,她不知
看了多少遍,但每一次,她仍旧激动不已。

  六月五日,星期六。今天晚上,信使来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装有下一次考
验的详细安排。我要去阿尔吉尔郊区的法国影剧院,同第一个来与我洽谈的女人
做爱。

  大约七点三十分,我到达电影院。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头发邋遢的女人给
我卖了票,我暗暗希望这个女人不是我要征服的第一个人。幸运的是,这个女人
果然没有向我提供她的身体,尽管在她把票递给我时,极其殷勤地看着我说道:
「我们随时欢迎像您这样风度翩翩的先生光临。相信您一定会度过一个销魂的夜
晚,先生。」

  影院里面光线阴暗,空气闷热,令人窒息。其间还弥慢着一种让人作呕的由
上千种味道掺杂在一起的混合气味,廉价葡萄酒味,大蒜味香水味和油渍香味,
我很奇怪影院主人为什麽不把它清扫乾净或重新粉刷一遍呢。圣主可是不愿意光
顾这种地方的。

  这是一家老式剧院,坐在颇像手椅,而不是人们常见的凹背单人坐位。两排
座位之间也相距挺远。嗯,说不准还有跳蚤呢。不过,至少有一点好处,就是有
足够的地方伸伸腿。

  一个长相俊秀的,有着长而浓密睫毛的阿拉伯男孩领着我找到坐位。当我准
备舒舒服服地坐下时,感到他的柔软,女孩子一般的手碰到了我的大腿。顷刻间
我被他深深地吸引了,但一想到信便给我的指示,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这生死
攸关的时刻,我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也许一会儿见。」我告诉他,他转身消失
在黑暗中。

  我的胃抽搐一般疼痛起来。说实话,在这个充斥着色情画面的,令人难过的
地方,很难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我只知道组织一定又在计划下一次考验的地
点。在昏暗中我扫视着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他们的眼睛像是钉在了屏幕之
上。

  电影早就开演了,要跟上故事的情节也毫不费力——如果能称为故事情节的
话。屏幕上,一个长相并不可爱的修女向两个好色之徒撩起了裙子,当她用嘴唇
贪婪地亲吻着一个男人的两腿之间时,另外一个男人扑倒了她身上。修女并不漂
亮,只是她那两片猩红的,性感的嘴唇在情人的身上移动时,颇具诱惑力。两个
求爱者却长得相当英俊。尽管我很保守,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这庸俗不堪的场面
吸引住了。

  我的眼睛掠过几排坐位,确信不会有人能够看清我在做些什麽。现在,我的
阴茎勃起,有些疼痛难忍,索性解开裤子上的扣子,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自淫
自乐起来。

  我是如此沈浸於个人的乐趣,以致於没有注意到一个身材高挑,皮肤微黑的
女人沿着过道向我走来。确切地说,当她翩然降临在我身边时,我才发觉。

  「我坐在这儿,你不介直吧,先生?」

  温柔的旧金山口音使我魂不守舍。一点也没有电影中棕色皮肤的解说员那般
刺耳,她的声音低沈,沙哑,给人以温暖,又让人想入非非。我不禁心旌神摇起
来。这个外星人一样的女人如果能成为我第一个征服的人,那麽这次来电影院就
算是不虚此行了。

  这个女人身段修长,体态匀称,丰满的乳房紧贴着无带的,装饰着金属圆片
的晚礼服。鲜红的礼服紧包裹着她姣好的身体,就像是情人的拥抱,一双淡褐色
的眼睛闪烁着热情,一头富有光泽的黑色卷发泻在晒黑了的肩头。真是一朵盛开
在荒漠的奇葩。

  「我……不,当然不介意。请坐。」

  她或许已经看到了我在自淫,只是没有唐突地表达出来。我用眼角悄悄地观
察她,她假装全神贯注地看电影,这种掩饰也瞒不过我。她的乳头大而硬,很突
出地顶着礼服的前襟,电影院里空座很多,而她偏偏要紧挨着我坐,她浑身散的
出来的热量直沁入我的衬衫和长裤中。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并开始在心
里咒骂起自己的拘谨和组织严格的命令了。如果我想跟她发生关系,她一定也会
接受的。

  我无需烦心,这个黑发的妖妇送上门来了。

  「很热,是不是,如果大家都随意一点,您不会抱怨吧?」

  我转过头,发现她礼服外面的披肩已经滑落,我出神地看着她慢慢将包裹着
身子的礼服脱下,她丰腴的胸部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直到这个女人的手放在我
身上,解开我衬衫上的钮扣,用她那熟练,有力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胸脯时,我才
如梦初醒。

  我壮起了胆子,把手伸过去,触摸她的大腿,并一点点向里滑,她的紧绷的
丝一般滑腻的皮肤燃烧着我的手掌。想得到她的强烈欲望,使我的手向她两腿之
间挺进,直到触到了她的阴部。我渴望我的手指就埋葬在这里。但是使我大失所
望的是,她捉着我的手把它从她的大腿处挪开了。我疑惑不解地望着她,她却把
她的手放在我的膝上,轻轻拍打,勾起我的欲望。我一定是无意中发出了一声如
饥似渴的呻吟,因为她微笑着,将一根手指放在了唇边。

  我沮丧地坐回座位,因为她左右着我的快乐。当我激动不安地抚摸她时,她
神情漠然地不作任何回应,当我被她撩拨得欲火焚烧时,她却又住了手。她的手
仍放在我如饥似渴的身上,却没有引诱我的意思。我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发现一
抹邪恶的笑意停留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妖妇会如此冷酷。一股被挫败的痛苦使我把她的手
甩开了。我疯狂地撕扯着她的无带礼服的前片,她仍微笑着。

  在闪烁不定的屏幕上,一个长着性感卷发的上身赤裸的修女正与一个头戴主
教冠,身穿主教袍的中年男子在一起。女演员的乳房也算得上迷人,但却无法与
我正在疯狂亲吻和抚摸的这个女人的相比。

  我从未尝过这样的女性肉体,这个女人的乳头甜中带咸,就像是被热带阳光
晒乾了的进口水果的果仁。我吻它,咬它,用手指捏它,抚摸它,我的情人似乎
对我的行为很满意,她笑着将头扭向一边,她乌黑的秀发滑落到污秽的酱紫色地
毯上。

  我迫切地想得到她,并且不断地回忆信使告诉我的话,这个女人已经在阴暗
的电影院里向我提供了她的身体,如果组织许可,那麽我一定要占有她——但我
必须承认,现在对性的渴望早就超过了任务的份量。尝到她的乳房只是吊起了我
的胃口而已。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当我再一次打算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时,她
把脸转向我,说话了。她温柔,沙哑,低缓的腔调使我神魂颠倒。

  「我要你,你这该死的家伙,我现在就要你——立刻。」

  她站了起来,我很奇怪她要去哪儿。也许她要领我离开观众席到更衣室去。
或者一起走出电影院,到来去匆匆的行人从不注意的某条胡同里吧。

  令我大为惊讶的是,她只是倚在前排的一张空椅上,开始撩起她的裙子。下
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法式短裤。

  我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滑动,顺着短裤裤边,我试着把一根手指伸进她潮湿的
两腿间,但是她摇摇头。

  「我希望你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她命令道。她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种不
容置疑的威严。「把我短裤的三角边拽到一边,然后听我的指导。」

  我照她说的去做,很快就刺入她的身体。她浑身滚烫,像一座火山,使我感
觉着像有一只惯於自淫的手在我浑身移动。我把手滑向她的臀部,她示意不要这
样,而宁愿让我的手触摸她的阴部。我乾脆就玩弄她丰满的乳房,来满足自己贪
婪的双手。

  后来,我感到她在我的身下栗栗发抖,於是我又让我的阴茎刺进她的身体几
次。

  忙中偷闲我瞥了一眼屏幕,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子正在无助的,但又来
着一点喜悦地向后退着。

  当我从她的身体中抽出来时,这个女人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她才颓然地倒
在座位上,呼呼地喘着气。最后她坐起身来,从后面把衣服脱下,把睑转向我,
给了我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但是她却没有很快地脱下裙子,当她转过脸时,我蓦然发现了一件怪事:一
个可爱的,仍旧勃起的男人的阴茎轮廓。

  欧玲雅读着父亲遇到罗莎莉的一段记载,不禁咯咯笑起来。这个精明的变性
人,懂得一千种用一张嘴来取悦男人的方式——而且精通一千多种用她的背部让
男人进入性高潮的方法。直到现在,欧玲雅仍旧对父亲的冒险精神钦佩不已。他
在最后一次考验中以失败告终而未能跻身组织,实在是一场悲剧。而他未来得及
看见自己的女儿出色地完成他的夙愿,便死了,则是更大的遗憾。

  欧玲雅烦乱的思绪已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是想摆平这段历史然后一劳永逸。
她欠父亲的大多——当然也欠自己太多。

  「我向你保证,小姐。决不会有错。」

  欧玲雅再次看看卡片,抬起头盯着信使。

  「你想让我……?」

  「对,欧玲雅。你的任务就是在明天拂晓前,引诱七个童男。上面写得很明
确,是吧?」

  「是的,当然是的。但是七个?」

  「七个。『大爱魔』组织特别强调了这一点,我想。」

  「我不相信在整个巴黎能找到七个童男!」欧玲雅大叫,不知是哭还是笑。

  「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就照直说,欧玲雅小姐。是否有些困难……」

  欧玲雅倔强地站直身子,以一个戏剧性的姿势,将卡片扔到桌上。

  「我向你保证:没问题。我向你起誓,欧玲雅一向恪守诺言。」

  欧玲雅阴沈着脸,坐在卢森堡公园的长凳上,注视着穿流不息的人群。已经
两点钟了,她还未找到一个童男,倒是有一个好色之徒凑近身来。她跑遍了所有
的旅游景点——包彼得中心,艾菲尔铁塔……还有一大串让人垂头丧气的地方。
简而言之,只要是她所能想到的地方,只要有年轻人的地方,她都去过了。也遇
到几个令她感兴趣的家伙——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是童男。

  时光飞跑。

  远处,一群保姆和几个带孩子的母亲正坐聊天,他们的孩子四处捕抓鸽子。
欧玲雅想到,要想找到七个童男只有去幼儿园。

  有两个神父在散步,好像交谈些什麽,他们身着黑色的法衣就像只蝙蝠。霎
那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ST西蒙公立中等学校!全巴黎唯一一所专门的男子
学校。谁都知道那个地方活像是一所监狱——只适应一些自愿保持贞洁的童男。
它是由一群修道士来管理的。欧玲雅如何能进得去呢?

  不过,她不是有一个表兄莫尼克曾经在一所基督教会管辖的男子学校教音乐
吗?

  站起身来,抚平裙子,欧玲雅迅速地走向公园大门。她要去弄一些重要的电
话号码。

  那天晚上八点钟,欧玲雅手提公文包站在ST西蒙公立男子学校的大门前。
当她看着沈重的黑色栎木大门,竟难以相信自己会在这个鬼地方谋上一份差使。
简直没有一点朝气和热情,就像是一部恐怖电影中的安格拉城堡。

  该做些什麽?她心如明镜,但是她仍旧深感不安。这次可能是她所做的最不
可思议的事情。当然,这样来之不易,她不会随随便便放弃。生平第一次,她严
肃地想过要临阵脱逃,一走了之,远离学校,远离考验,也远离组织。可是一想
到父亲的日记,想到自己多年的希望和梦想,她便又鼓足了勇气。不能退却,她
告诫自己:即使最终会失败,我也要尽力而为。

  装扮成一名音乐教师,这封她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她不禁感激起彼得逊博
士了,他曾经对她进行严格的钢琴培训。她摇摇晃晃地走近门边。

  远处传来一阵铃声,不久一扇生满铁?的格窗打开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探
出来,不满地看着欧玲雅。

  「对不起,我是欧玲雅,临时音乐教师。我想,学校负责人已经给您打过电
话,就是上午的时候……」

  「噢,是的,我知道,艾博特神父一般不允许学校有女教师,但是学校负责
人对您评价极高。您可以进来。」

  他打开陈旧的栎木大门,欧玲雅走了进去。她的表兄用一种挑剔的目光上下
打量她,她庆幸自己穿了一件灰色套服。

  「很不凑巧,杜卡德先生病了。」表兄解释道:「但是男孩子们都希望每日
的钢琴课能正常进行。我安你今天晚上教一些颇有天赋的学生。」

  我正希望如此,欧玲雅想道。七个童男就找到了。

  由表兄带路,他们向校园里面走去。ST西蒙公立学校也有着一般寄宿学校
的气味——松树上的消毒剂味和着煮卷心菜的香味——欧玲雅突然感到像是回到
了家中。他们两个静静地走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经过校长办公室。上了
几段楼梯,又通过一条狭窄的过道,走到了一间标着「音乐室」字样的门前。

  「所有的音乐课都在这儿上。一定要严格要求学生。不过,我相信你能够胜
任。我们的学生过着一种近乎隐居的生活,极少接触女性。另外,补充一点,他
们的家长很希望他们这样。记住,离开学校时,把钥匙留在艾博特神父的办公室
里。」

  表兄走后,欧玲雅推开了房门。迎接场面简直出乎她的意料,她所要面对的
不是一群五年级的欧洲小男孩,却是三个她从未见过的异常漂亮的男孩子——一
对黑头发双胞胎,和一个教堂唱诗班领唱模样,天使一般金发白肤的小男孩。他
们的年龄都没超过十一岁。欧玲雅几乎绝望了,她还没有堕落到要去捕捉摇篮中
婴儿的地步。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向校方道歉,然后转身离开了学校。然而晚了,其中一个
黑发小男孩像只可爱的小狗一般,跑向前来,用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向钢
琴。

  「噢,小姐!认识你真高与!我叫凯撒,这是吉尔博特和我的哥哥,安顿。
和我们一起玩,好吗?你愿意听我们弹礼拜曲吗?我们整个星期鄱在用功地练习
这些曲子。」

  欧玲雅叹了口气,然后坐在钢琴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打开钢琴盖。这将
是一个多麽漫长的夜晚!

  一个半小时后,欧玲雅走出了音乐室,她想尽可能地离开学校,她看了一眼
手表,十点差一刻。如果她即刻能够返回旅馆,还有时间去想另一个办法,但是
她首先要把钥匙放到艾博特的办公室里。

  她惊慌失措地在校园里走着,结果走错了路,等到察觉时,已迷失了方向。
拐进一个角落,走在寂静的走廊,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在深夜的这个时候,整
个校园安静得像个坟墓,欧玲雅感到茫然不知所向。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欧玲雅长长舒了一口气,附近有人,他会帮助她的。
然而就在那脚步声离他渐近时,拐了个弯,渐渐脚步声远去了。

  嗯,她自己应该能摆脱困境,找到回去的路。她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人——
门房,或者在办公室工作到深夜的老师,打听一下。她随便走到一扇门前,敲敲
门,等待回应,没有人。又走到一扇门前,除了自己的心跳,仍旧是寂静无声。
她拧了一下门上的把柄,从门缝向里看着空荡荡的教室。空无一人反而会帮助到
她,如果有楼梯间,她就能够到达底楼。

  就在她转身准备查看别处时,她看见走廊尽头有一扇栓着的大门。或许它能
提供出处。

  欧玲雅经过一排办公室,来到了大门前。打开门栓,她试探着推开了门:值
得庆幸的是里面果然有一段楼梯,直通向外面的一道门。欧玲雅快速走下楼梯,
试着推开这扇门,奇迹般地,门竟未上锁。欧玲雅欣喜若狂地走出房间,走进了
弥漫着花香的夜色中。

  令她沮丧的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像刚才一样被困住了,只不过这次被关在
校园的后院中,高高的院墙将校舍都围了进来。她听到促厚实的砖墙另一边传来
嘈杂的车辆往来声。

  可能在哪个地方有一扇门,或者有一堵矮墙,她能够翻越过去。她沿着墙根
不停地走,经过一个玫瑰园,又看到一个小的礼拜堂。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
的声响,她便朝着那个方向继续前进。如果能碰见一个教士,她一定要大发一通
牢骚,而且至少他们会给他指出一条走出校园的路。

  当她经过校舍主楼后面的一间石砖砌成的低矮建筑时,看见远处射来一束手
电筒或者提灯发出的昏黄的光。几分钟后,她分辨出那是水面反射的光。还有声
音,年轻的充满了朝气的声音。

  在一片树林中,欧玲雅默不作声地走着,忽然,她惊得神色大变。在她的前
方,枝叶覆盖的沼泽地中,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在阵阵夜风中,湖面泛起层层
涟漪。

  使欧玲雅激动得屏气凝声的不是湖本身,也不是遍布在湖四周的提灯灯光,
照亮了整片草地,而是一群漂亮的男孩子,正在湖中游泳,他们敏捷的身形在水
中游来游去。湖边的草坪上,有几个稍微大一点儿的男孩子或躺或坐,他们裸露
的身体就像是月光下的古典雕刻一般纯白,完美。

  当欧玲雅穿过草地向他们走去时,所有的眼光都转向了她。她兴奋得心脏阵
阵乱跳。她知道她最终要寻找的就是这些身体纯洁而又缺乏经验,且有着强烈欲
望的男孩子。她脱下套衫和裙子,让它们轻轻地滑落到地上,男孩子们的表情渐
渐由警觉变得好奇和惊讶,在他们纯真无邪的眼睛里第一次闪烁出色欲的光芒。

  他们向她伸出了手,邀请她跟他们一起走入清凉的深水中,并请求她用甜蜜
高超的技术把他们带入男人的世界中。

  欧玲雅顺着绳子一端向下滑,一会儿,便到达地面。她的手和膝盖着地,趴
在拥挤的车行道旁。汽车和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速驶过,司机们都惊讶地看到了这
个身段苗条的年轻女人,在子夜时分从圣。西蒙公立学的院墙爬了出来。

  就在她爬起来转身之际。差点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撞个满怀——就像是
那天晚上,在返回米托车站的途中遇到的那个老头子一样。他手中挥舞着一个啤
酒瓶,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她厌恶地拔身要走。

  「且慢,小姐!就这样对待老朋友吗?来个吻怎麽样,嗯?」

  不管欧玲雅如何反抗,他还是用那只闲着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紧。
他的呼吸中散发着廉价的白兰地酒味和腐臭的鹅肉味,当他要把舌头强行塞进欧
玲雅口中时,欧玲雅几乎要呕吐了。他太兴奋了,疯狂地把她挤压在墙壁上。毫
无疑问,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欧玲雅的一个吻。

  「跟我来,宝贝儿,我知道一个地方,在那儿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当他捏着欧玲雅的乳房,在她的耳边呼呼喘气时,欧玲雅已经做好了行动准
备。她用膝盖猛地一顶他的肚子,他使四脚朝天地躺在路面上,用力咳着,双手
捂住了腹部。

  「喂,喂,欧玲雅小姐,不是七个,是十个童男,你完成的很出色——我得
承认我曾怀疑你的能力。我们应该称你为『大爱魔』精英。」

  欧玲雅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我完成了任务,你满意了吧?」

  「什麽我满意,是组织满意。我看现在不会有什麽麻烦了。」信使说着将一
张纸条夹在记事板上。「现在我要让你独自度过今天馀下的时光。直到明天才有
新的考验。」

  他转身要离开,欧玲雅突然心血来潮,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面对着
她。

  「别着急嘛,先生。昨天晚上你把我置於那种恐怖的境地,你应该要向我补
偿。」

  她大步走到门边,取下了插在锁中的钥匙。

  「你究竟想做什麽,小姐?今天下午我还有个重要会议,我必须要走。」

  「我不让你走,先生。」

  欧玲雅手中捏着钥匙,把胳膊伸了出去。信使便不顾一切地去夺她手中的钥
匙。她掀起裙子很迅速地将钥匙塞进内裤,夹在阴唇处。冰凉的金属使她打个冷
颤,却感到有说不出的惬意。

  「你怎麽……?」

  「你尽管来,先生。如果想要钥匙,你就过来取。」

  「你想让我……?」

  「从我身上拿走。上来呀!我等着呢。」

  「我明白……」

  他的眼光充满了兴奋的光芒。这就是那个满头灰发的,令人讨厌的,毫不起
眼的仆从,那个自觉自愿,忠心耿耿地传达组织的一道道指示的走卒吗?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直到两人相距很近。她都能够感到扑面而来的,他呼
出的热气流。他用贪婪的手指抚弄着她裸露的肩膀,然后向下摸着她光滑的脖子
接着手指伸进了她约两腿间。

  在巴黎这样闷热的夜晚,他的手却出人意料的冰凉,欧玲雅同时感到他的触
摸更是出乎预料的愉快。也许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索然无趣的人。

  「这是不正当的行为,小姐。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
不是贿赂我吧,欧玲雅?」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事实上,我只要给服务台打个电话就能出去。
我告诉他们你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他把手放在旁边桌上的电话机上。「我要
做的就是抓起话筒拨零——这样好呢,欧玲雅,还是继续玩你的小游戏?」

  「那是你的选择,信使先生。」

  「真蠢!我们干吗不玩一些有趣的游戏?毕竟,对我来说把手指伸进你腿中
取出钥匙太容易了。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欧玲雅饶有兴趣地在一张路易时代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慢慢地将一条腿翘到
另一条腿上,好让信使清楚地看见她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

  「你有什麽建议?」

  「我提议玩纸牌。这是一个大家机会均等的游戏,小姐。」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箱,取出一叠纸牌。

  「你打牌吗,欧玲雅?我认为玩扑克牌更有趣。」

  欧玲雅呷了一口冰镇白葡萄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她身穿一套爱德华七
世时期的衣服,脚蹬高跟,看起来十分性感,然而信使先生似乎并不打算剥掉它
们。他只穿一条丝质拳击短裤,差不多赤身露体了。他极其熟练地将牌摊在她前
面的桌子上,脸上挂着难以察觉的微笑。

  「一样四张。尽可能记住它们,小姐。」

  「我的手气好极了。」欧玲雅兴奋地说。「千真万确。」她把牌推到他的面
前。

  「你看,五张同花。」

  「可是……?」

  「是的,很遗憾,先生。尽管你在牌上作了记号,存心想骗我。我希望你是
自食其果。」

  她站了起来,走近他。她要提前实施她温馨的报复。信使一副无可奈何状。
很明显,他提议的游戏无法玩下去了。

  「我想,该开始我的游戏了,先生。你必须接受惩罚。」

  「什麽样的惩罚?」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先生!」

  钥匙早被遗忘了,她弯下腰用潮湿的舌头舔他裸露的胸脯,他的乳头很硬,
很突出,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一只。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带有咸味的汗
腥味,直冲进欧玲雅的鼻孔激起了她的渴望。这个期待已久的游戏终於开始了。

  当她弓着身时,她丰满的乳房重重地垂在他眼前,像鲜嫩的水果,他伸出手
抓住了它们,掂量掂量,看看它们的成熟度。他的手冰凉而光滑,更刺激了欧玲
雅。她放开他的乳头,将嘴贴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他们陶醉般拥吻在一起:信
使开始用手抚摸她的乳房,揉弄她的乳头,欧玲雅心满意足地发出了呻吟声。

  当信使将她的一只乳头含在嘴中,并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吮吸时,她沈醉
了。她本能地分开两脚,矮下身子。她的手从他的肩上滑过上身,滑过腰部,滑
过腹部,停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停地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大腿根,然后刺激他睾丸周围的敏感部分。他
的呼吸渐渐短促,越发用力地吮吸她的乳头,他的另一只手则迫切地揉搓着她的
另一只乳头。她简直分辨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疼痛。

  终於,她按捺不住想要做爱的冲动,将手指绕在他黑色的丝制短裤松紧带上
开始向下拽他的短裤。

  「你不守信用。」她气喘吁吁地说,「你还没有赔偿我,先生。」

  他不作任何的阻止。谁又能阻止得了迷人的欧玲雅的意愿呢,何况她又是乞
求?当她用力把他的短裤脱下臀部时,他呻吟着坐回椅子中。他的男性标志毕露
无遗。

  信使先生看起来是那样虚弱,无助。一种不祥之兆包围着他——就是那种喑
藏着的阴影,即组织的阴影笼罩着他。

  欧玲雅神情沮丧地走进浴室,迳直走到摆满了外国进口的高级化妆品的梳妆
台前,拿起一小瓶浴液,给桌子上一个玻璃小碟子倒出一些。信使毫无兴致地看
着她把一根手指伸进浴液,他的腹部产生了一种极不安分的欲望。

  她跪在他两腿间,将碟子端在他肚子跟前,倾斜着将浴液倒在他的腹上,让
液体形成一股细流流向他的腹股间,流向他勃起的阴茎上。

  「嗯,天哪……」如果这就是堕落,堕落也并非坏事。他已经很明智地将这
个姑娘的事报告给了组织最高委员会。她有才华,真的是才华横溢。她灵巧的手
指一遍遍滑过他敏感的皮肤,将浴液揉进了他绷紧的,充满了渴望的肉体中。

  欧玲雅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事实上,她也就是从那次体验中学到了这种技
术。在她父亲为她选择的,追求性自由和解放的寄宿学校中。

  位於城郊的利姆赫斯特女子公立专科学校,颇受世人敬慕。欧玲雅和贵族,
电影明星,摇滚歌星,甚至还有太空人的女儿们同居一室。在离她的学校二百五
十米外,还有一所男子公立学校,也属利姆赫特管辖。没得到阿赫顿博士的直接
批准,两所学校的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得私自进入别人寝室鬼混。

  有一次,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女孩子们正在上「生理知识和生长发育」
的课,实质上就是一堂性教育课。她的思想却常常走神,她想起了在学校草坪上
的舞蹈课,想起了在湖边的旧房子中她们学习写生和雕塑。

  但是她想得最多的却是那堂让她永生难忘的按摩课。将浴液拌匀,准确地将
混和液涂在情人的腹部,然后用手指抚平,来缓和对方的紧张或刺激他的情欲。
欧玲雅现在娴热的技术使得无人敢与之比拟。

  有趣的是,她最珍惜的初次性体验便是从中学会了这一技巧。在她十六岁的
那年夏天,父亲出差去了国外,她要在利姆赫斯特度过整个暑假。一个炎热的下
午,她到镇上买了几瓶香水后,返回途中遇到了新来的音乐老师彼得森先生。

  所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锺情於彼德森先生。他是个真正的男人:高大健壮
有着性感的肩膀和肌肉发达且挺直的身材。除了作专职音乐教师,他还爱玩橄榄
球,板球,网球,并且坚持每天早晨早饭前游泳二十英里,然后就像被神守护的
天使一般,如痴如狂地拉一段小提琴。

  欧玲雅一直认为自己对他有免疫功能。她正处於生长发育期,不应该跟老师
发生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看起来似乎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感兴趣。她曾
怀疑他是个同性恋者,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做梦竟然梦见他果真是个同性恋者。

  在这个特别的下午,遇到彼德森先生,欧玲雅恼怒胜过兴奋。她想烛自一人
呆在这儿,然而他也在这儿,并且和蔼可亲地跟她闲聊。莫名其妙地,她竟答应
了同他一起散步的邀请。走着走着,怒气渐消,她又禁不住洋洋得意起来:如果
她的女同学听到他俩在一起的事情,不知有多嫉妒呢。

  起初,散步是那麽无聊,她简直不耐烦地想找个藉口,回到村子搭上公共汽
车返回学校。渐地,她感到跟他在在一起是那麽心情舒畅,尤其当他建议坐下来
休息一会儿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在被太阳晒乾了的,温暖的草地上坐下来,高大,枝叶繁茂的山毛榉树
为他们投下了一片沈郁的荫凉。远处,几匹赛马疾驰而过,清脆的马蹄声就像是
欧玲雅剧烈的心跳。忽然,她意识到彼德森元生就坐在她的身边,挨得那麽近,
正用手指在触摸她的胳膊。

  「渴吗?」

  音乐老师打开他的帆布包,取出一瓶矿泉水。欧玲雅斯文地接过瓶子,贪婪
地喝起来。水是那麽清凉,泛起的气泡就像是几千个小针利入她的舌苔。

  彼德森喝水时,她细细地观看着他的喉结蠕动,当她看到他裸露着的,黄色
的肩膀,肌肉结实的大腿和金黄的短袖棉布汗衫,压褶的白色短裤时,不禁萌生
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拧上瓶盖后,他把瓶子放下,接着,十分利落地抓住欧玲雅的提袋。

  「里面装些什麽,嗯?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女孩子随身带的手提袋里装些什麽
东西。里面装些什麽东西,这麽重?」

  「放下!快把它还给我!」

  「让我看看。纸巾,口红,阿斯匹林,空的避孕套袋子。这是什麽?」

  他拿起香水瓶,欧玲雅气得满脸通红。

  「你以前从没见过浴液瓶吗?」

  他旋开瓶盖,把鼻子凑近去嗅浴液的香味。

  「噢。麝香味,桔子味,还有甜味。这种香水用来洗澡太浪费了,欧玲雅。
我想它应该派上其它用场。」

  他往手心里倒出几滴,伸过去涂在欧玲雅裸露的手臂上。她被他如此亲密有
意的触摸,心头禁不住震颤起来。

  「想让我给你示范一下这种油该怎麽用吗,欧玲雅?」

  她没吭声,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她的身体因为达鲁斯。彼德森大胆的触摸而
兴奋的歌唱,他的手慢慢伸进她的套衫里面,她倒在柔软的革地上,完全地向他
的意志屈服了。

  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胸衣扣子,把它向上推开,用劲地搓她的乳房。温暖,滑
润的液体使她的乳头挺立,她的三角短裤也因强烈地渴望而湿透了。

  他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摩,另一只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不禁有些许的忧虑:
就在这儿,在光天化日之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定会看见他们。但是一种无法
言表的畅快又强烈地包围着她,彼德森娴熟的功夫很快赶走了她的顾虑,她全部
的世界彷佛就只剩下这只滑动着的手掌和触摸她的指尖。

  他轻松地脱下了她的裙子短裤,她便全身舒展地躺在他的面前,赤身露体而
且情绪高涨。当他把浴液倒在她的肚子上并开始按摩她的阴部时,她的双腿便本
能地叉开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双腿间滑动,随后扳开她的阴唇,往里面倒了几滴浴液,当
他的手指继续按摩时,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失声叫了出来。甜甜的,滑溜溜
的香水使她陶醉和激动。

  他熟练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将她带入狂喜和陶醉的境界,她简直压抑不住心中
的兴奋,并不住地祈祷这种快乐永远继续下去,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大
师在创作一部高雅作品,她激动得泪水盈眶,一种痛苦的甜蜜感使得她全身扭动
起来。

  「给我吧,给我吧。」

  她用极度渴望的呻吟恳求他施恩。终於,他向她开恩,开始脱衣服,除去T
恤和短裤,他便一丝不挂了。他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完美。显而易见,他修理
过身上的汗毛,他身上的皮肤光滑,圆润,显示了出色的肌理。但最漂亮的还是
他的生殖器,外形优美而健壮,下面有两个小球,嵌在光滑的金黄色的阴囊中,
情绪饱满,彷佛随时准备做爱。

  他打开香水瓶盖,倒出一些在手心,让它们慢慢流入生殖器,然后用他那娴
熟的手揉搓着。

  「现在我要要你,欧玲雅,你愿意吗?」

  「噢,愿意……」她听见自己喘息着。「现在,就……」

  他压在她的身上。

  他们在阳光照射下的温暖草地上在了一起,在他们头顶上,一束阳光透过枝
叶繁茂的枝干缝隙,偷偷地窥视着他们。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过,彷佛要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进行一场较量……

  现在,她却在巴黎一家旅馆的房间里,将自己高级的香水涂在信使敏感的部
位。

  他是她用以实践的对象,然而她自己这时却强烈地渴望被人抚摸,按摩和探
索——就像那次在草坪上一样。

  当她沈浸於回忆中时,信使突然把她向前一拉,她便倒在他身上。他的阴茎
便摸索着要进入她的阴道。她含笑不语,他用力地扯她内裤上的钮扣,她挣扎着
并希望内裤不要被脱掉。

  随着一声撕裂声,钮扣终於脱落,她的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也撕开了,露出
了她红色的阴部。

  她的下身湿漉漉的,钥匙滑了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但是他们无暇
顾及。他们俩谁都没有兴趣去想那个游戏了。

  他用胳膊搂紧了她,好让自己的阳物进入她潮湿,滚烫的两腿之间。

  「要了我!」欧玲雅大呷着。他涂满香水的阴茎已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体之
中。

  「要了我吧,不要,不要停下来……」


                第七章

  「这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信使说道,然后结上领带,套上西装。
「我必须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和你乐了一天一夜,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行踪。
这种不光彩的事只会耽误我们的正事。」

  欧玲雅笑笑,像猫一样蜷在床上。

  「急什麽?我们今天还可以呆一天。」

  「我知道你想成为组织的第一个女成员。」

  「是的,当然,但是……」

  「那麽你就必须接受今天的这项任务。」

  他打开公文箱,取出一张卡片。

  「到现在为止,你的表现都令人满意,欧玲雅小姐。我自己很欣赏你饱满的
热情。但是,组织已经设置了一些富有挑战性的任务让你去完成,以检验你的能
力。」

  他将卡片递给欧玲雅,她饶有兴趣地读着:「今天,你必须同时运用你的性
魅力和发扬胆大的精神。」卡片上接着写道。「你得将一个瓷像带到圣。玛丽艺
术馆,并将它卖给艺术馆的主人,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

  欧玲雅朝信使笑了笑。

  「这个挑战不太艰巨。」她宣称道。「我是个机智,老练的推销家。我能将
艺术品卖给任何人——只要它值得人买。」

  信使举起手制上了她。

  「那是不用怀疑的。」他同意道。「你是一个很老练的女推销员,你要推销
的这个东西是个精品——我敢说是唯一的精品。但是有两个基本的事实你得要记
住。第一,这个瓷像有明确的色情成份。第二,圣。玛丽的艺术馆收买和展出的
仅仅是宗教方面的作品,而且该馆的主人,特斯提先生是个基督教教士。」

  吃过早饭,逛了一会儿商店,欧玲雅来到乔希慕的画室,她发现他正忙着把
那些画打理好,准备运往英国。

  「你认为我应该将这些画,或一部分送过去吗?我真不知道哪些该进入展览
会。有时,我想它们没有一幅是好的,真该把它们全烧了!我该怎麽办呢,欧玲
雅?」他愁愤地举起双手,然后重重捶在旧沙发上。

  欧玲雅看看极其沮丧的乔希慕,大笑道:「我们的画家和你的问题差不多,
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很难找到半打能够展出的画。然而你却有好多打!你知道
吗,我认识的一个画家曾将他全年的作品弃之窗外,在后花园里用一把火烧了它
们!」

  她温柔地吻着乔希慕,坐在他的膝上,抚摸着他金色的波浪形卷发。

  「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平静下来吗?」

  「好吧……」他狡黠地一笑,然后回吻着她,并将他那双画家的手放在她淡
蓝色的迷你裙上。「我接受你的建议。」

  欧玲雅脱下她的丝质背心,乔希慕一下子扑在她身上,吻着她裸露的胸脯,
摸索着她的臀部。

  他的热情旺盛正是她需要的,她瘫软在他的怀抱里,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溢满
全身。乔希慕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他离开她去伦敦,她会想他想得发疯的。但是
现在,她不愿想明天,只想沈浸在此刻的欢乐里。他那麽年轻,那麽健壮,又那
麽热情,当他抱起她走进他的小卧室时,她高兴地大笑了。

  床单又脏又皱,但是欧玲雅并不在意这个,她想要感受的只是这个年轻人的
火一样的热情。当他吻着她的时候,她脱掉了他的衬衫,他自己则挣脱掉了牛仔
裤,急切地想和她做爱。

  他想压在她的身上,不经过爱抚阶段就进入她的体内,但是欧玲雅把他翻了
下来。

  「那感觉会更妙的……对我俩都一样。」

  「但是我现在就想要你,欧玲雅。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乔希慕。但是我不仅仅想你像那次十一点时在罗多尔菲咖啡
店里一样,我要你慢慢地刺激我,乔希慕。真正的爱,这儿——摸这儿。」

  她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

  「吻我这儿,乔希慕,让我兴奋起来。」

  他趴在她身上,用柔软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他伸出舌尖,开始有点犹豫,
最后疯狂地吻着她。当他舔着她的时候,她的手指紧紧缠着他的头发,然后重重
滑向他光滑的脊背,留下了红红的指痕。

  「亲爱的。」她急促道。「我亲爱的乔希慕。」

  然后一切都发生了。她感到她的阴道大大地张开着,像一朵一百年才盛开一
次的兰花。

  「我兴奋起来了!」她叫道。

  她翻起身,骑在他的身上,他有点哭笑不得。她掏出他那美丽的挺直的生殖
器插进了自己湿热的体内,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

  最后,他们疲倦地躺在乔希慕的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和街上传来的嘈杂
声。

  「过会儿我得走了。」欧玲雅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乔希慕的耳朵。「你知
道……我有公事。」

  「不,不要这麽说。你为什麽不能呆在这?宝贝儿?你为什麽要离开我?」

  「仅仅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麽你认为我就不重要了?」

  「当然你是重要的,可是……」

  「那麽就呆在这儿吧,欧玲雅。我想和你再做一次爱。」

  她告诫自己不得不残酷一点,然后默默地吻了他。她滑下床开始穿上衣服。
她多麽想告诉他她的底细,她多麽想请求他的帮助。但是她还是不能告诉他,她
来到巴黎的原因。

  欧玲雅拐个十字路口来到凯勒路,经过一溜豪华的商店。那个瓷像比她预想
的要沉得多,她紧抓着装瓷器的箱子,尽量不去想它掉在马路上的可怕后果。

  圣·玛丽艺术馆就在一个高级的时装店和一个宗教书店之间,当她走向它的
时候,欧玲雅的心陡地一沈。她瞥了一眼,果然印证了信使说过的话,橱窗里陈
列的每件物品都脱离不了宗教的主题,她看到了一些宗教偶像的画像,和一些宗
教方面的雕塑,还有一副基督教的念珠。特斯提先生到底为什麽要一个瓷雕呢?

  然而,挑战毕竟是个挑战,欧玲雅猜测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也许她一旦
走进了这家私人艺术馆,一切都明白了。

  她按了门铃,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蜂音器里传来,「请问你是谁?」

  「欧玲雅小姐。」欧玲雅答道。「我有一件很好的瓷器想让你们的先生看一
看。」

  蜂音器响了,欧玲雅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一派古色古香。一个穿着一身黑
褐色衣服的妇人拖着步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姐?」

  「我想见特斯提先生。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他看一看。」

  「先生是个忙人,也许你可以将那个东西给我看看……?」

  欧玲雅紧紧地抱着那个箱子,她不可能将她的「胜利的维纳斯」交给这个一
板一眼的老女人。

  「哦……不,谢谢你,夫人。只有先生亲自看到它才可以,它很重要。我从
伦敦来,一直带着它,你知道。」

  「很好。我替你问问他,但是我不敢保证他同意见你。」

  欧玲雅松了口气,老妇人没再坚持看它的东西,蹒跚着走进了后面的一间房
子。五分钟后,她回来了,带着一个高个子中年教士,他有一头漆黑的卷发,鼻
梁上架着一幅角质边的眼镜。老妇人讨好地走开了,消失在后面的那间房子,随
手静静地关上了门。

  「我相信你有样东西想让我看看,小姐?」

  欧玲雅艰难地吞咽着唾沫。

  「我……那是……是的,是个瓷像。也就是说,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瓷骓——
鲜为人知的十八世纪的物品,出自梅森瓷器厂。」

  她打开箱盖,拂掉了碎纸,拿出了那个瓷雕,瓷雕座落在发光的红硬木底座
上。立即,她窘迫地僵住了。她怎麽能蠢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将这麽淫秽的物品
带到这个宗教艺术馆?

  她将瓷雕放在桌上,退了回来。毫无疑问,这个瓷雏是极其淫秽的,它描绘
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跪在一个裸体女人面前,伸着舌头舔着她
的阴部。同时,一个凶狠的女人站在那个男人身后,举着鞭子准备打他早已血迹
斑斑的后背。

  那位先生张人了嘴巴,吃惊地盯着这个瓷雕,一阵紧张的沈默,欧玲雅考虑
着怎麽对付这个局面。

  「嗯……哦。」他摘下眼镜,将眼镜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疑惑地盯着欧玲
雅。「可是,小姐,是什麽使你想像我会喜欢看这样……的雕塑?相信你看到了
这是一个宗教艺术方面的陈列馆。」

  欧玲雅嗫嚅着,然而她不甘示弱。

  「我听说你有一些个人的爱好。」

  这句话好像一支暗箭,但是它却激起了令人感兴趣的反应。

  「我明白。」他偷偷地朝他身后瞥了一眼,打开了通往后面一间房子的门。
然后走到前门看了一眼门外,回过头来指着桌上的那个「珍品」,说道:「这决
不是我通常认为适合本馆的那种作品,然而,它又是个例外,也许我们应该私下
谈谈。请随我来,在楼下的地下室我有一些个人收藏品。」

  他拉开壁灯,欧玲雅看到了一个楼梯,曲曲折折地通向地下室。她立即醒悟
过来了,但是她告诫自己仍要小心为好。她充满信心地迈出了第一步,跟着特斯
提先生走进了黑暗。

  他们经过好几道门,来到了地下室。只有当所有的门都关好了时,教士才拉
开了灯。突然,欧玲雅的心头闪出一个念头,选择这个地方,教士很容易地就可
以将她关押在这里,独自欣赏梅森厂出品的这个骓塑,而且没有人知道她身上发
生的一切,当然大爱魔组织除外。

  「请将这副『活人画』放在桌上,我想仔细地研究一下。」

  欧玲雅听从了他的吩咐,教士用放大镜研究了好长时间。但是欧玲雅并没有
看他,她在打量这间地下室,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麽秘密。墙边排着一列玻璃箱
子,箱子前面被蓝色的天鹅绒布帘遮掩着。

  「这件作品真伟大。」教士边看着雕塑边说道,他拿开放大镜。「而且制作
得也很微妙,你看,这个男人后背上的血迹雕得多麽的细致,这是一个成功的细
节。只是这样一件非宗教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想没想到过它对一个人的吸引力,
比如我。」

  欧玲雅没有回答,转向了那一列放在暗处的箱子。

  「不,小姐,我不许你看它!」

  但是她根本不听他的那一套,拉开了布帘,露出了第一个箱子。里面躺着一
条长长的皮鞭,上面斑斑点点,欧玲雅一下子意识到那是乾了的血迹。她转过身
满腹疑问地瞥了特斯提先生一眼。他就站在她的侧边。

  「这是罗雅拉亲自使用过的,欧玲雅小姐。鞭子上泄的是他自己神圣的血。
这难道不是一幅奇妙的景观吗?对一个站在它面前的有罪的人来说,这不是一个
有力的警告吗?」

  他带她来到了下面一个箱子。

  「这些箭是用来折磨阿哥尼斯的身体的。你明白,小姐,没有痛苦就没有忏
悔。为了接受惩罚,首先就得犯罪。如果我们想要尝试苦行带来的无比的欢乐,
那麽我们就必须先有罪过。」

  「但是,那不是……?」

  「哦,小姐。我听从拉斯普丁的神圣的旨意。」

  她惊慌地盯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疯狂和痴迷。难道她不能脱身了吗?

  他从箱子里拿出这条鞭子,一边用他那修长的艺术家的手指抚摸着它,一边
紧紧地盯着那幅瓷雏「胜利的维纳斯」,似乎渴望着什麽。

  欧玲雅极力不使自己惊慌。她被组织派遣到这儿来,是为了用她的性魅力征
服他,而不是屈服於这个莫名其妙的教士的算计。无论发生什麽,她都不会甘受
这根皮鞭的惩罚。

  突然,她乘其不备地一把抓过了鞭子,鞭柄出奇服贴地握在她的手中。她得
意地抖动着鞭子,鞭子发出响亮的「卡吧,卡吧」声。

  特斯提先生怒视着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钉在了那儿。欧玲雅抓住这
个时机,准备进行她的表演了。

  「罪人!」她叫道。「还不跪下,你这个可悲的,有罪的无耻之徒。我要看
着你在地上爬,我要听着你乞求饶恕。」

  伴随着一声又悲又喜的呜咽,教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说你趴下!」欧玲雅命令道。「五体投地,像一个肮脏的罪人一样趴在
地上。我要看看你嘴上的脏东西。」

  教士趴在了地上,欧玲雅野蛮地用鞭子抽打着他的双肩,他的脸埋在地上。

  「现在给我爬,罪人!贴在地上爬!」

  教士没敢违抗她的命令,他呻吟着,开始在又脏又潮的地上艰难地蠕动着。
他一边爬着一边挨着欧玲雅的鞭打。

  一圈,两圈,她让他绕着地下室爬行,直到最后她自己也厌倦了这个游戏,
她才罢休。她决定给他一个新的惩罚。

  地下室的正中间立着一个祷告用的上帝的牌位。用来跪拜的蒲垫不是一般的
蒲垫,蒲垫上面缀了两排钉子。在牌位顶部的横档上,挂着一幅沈重的带锁链的
镣铐。

  现在,那一切就在他们的眼前,更富有戏剧性的是,用来打开镣铐的钥匙就
在镣铐上!

  「爬到蒲垫那儿去。你必须接受惩罚,为你心中有罪的欲念。除了这,你还
能怎样获得上帝在天国时对你的饶恕呢?」

  这个不幸的教士听从了她的吩咐,心中的渴望多於痛苦。欧玲雅饶有兴趣地
指挥着他。他爬向了蒲垫,她拉起他命令他跪在两排钉子上。她知道他膝下的钉
子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似乎也刺激了她。她从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地主宰着一
个男人的痛苦和快乐。

  她将镣铐套在教士的手腕上,并上了锁。他丝毫没有反抗,很显然,欧玲雅
对他动了邪念的怀疑完全是正确的。他乐意接受这种惩罚,他是一个非常好色的
男人,他不想停止去犯这个可以接受惩罚来赎回的罪过。那好,欧玲雅也不想令
他失望。

  她退下来,长长地,严厉地盯着她的牺牲品。他看起来极不舒服,甚至有点
窘迫,但却看不出极端的痛苦。她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她仅仅看到了一点淫
邪,那是一种急待满足的欲望。好吧,在欲望满足之前必须忍受痛苦:只有经受
了地狱的煎熬才能得到上帝的宽恕。

  另一个玻璃箱子里放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尖刀。欧玲雅用它割开了他的衣服,
并用刀尖肆无忌惮地轻划着他的皮肤,她相信,特斯提先生看到并感受到了这一
切。但是欧玲雅还在控制着他,她沈浸在她的威力带来的每一丝快感里。

  最后一刀割开了他的长袍的最后一道线,欧玲雅看到,教士里面穿着一件棉
衬衫,她脱下了它。她意识到如果想要刺激他并奴役他,她不得不多动动脑筋。

  她用鞭子摩擦着他,这激起了他的痛苦和欲望,她毫不怜悯地戏弄着他。随
着皮鞭的摩擦,他的阴茎变得越来越挺直,似乎在乞求着她。

  「首先是犯罪,然后就是忍受痛苦,以求宽恕。」欧玲雅急切地说道。

  「可怜我吧!」教士的声音已变调了,不再那麽铿锵有力了,他几乎是在呻
吟。

  欧玲雅不屑一顾地蔑视着这个心虚的伪君子。

  「我不会可怜你的。」她叫道。「我要看看你到底能犯下多深重的罪孽。」

  她脱下夹克衫,搭在一张乾净的椅背上,她的目光则停留在桌上的那副瓷雕
上。一个严肃的收藏者,这位特斯提先生,欧玲雅思忖道,他那麽注重他的收藏
品,甚至要确保它们无一受损害。地下室里,空气调节器「嗡嗡」作响,它在为
那些艺术珍品提供着良好的空气。

  「胜利的维纳斯」像着了火一般洋溢着光彩。欧玲雅彷佛看到「她」一遍又
一遍地用鞭梢摩擦着「他」已经出血的后背。「他」的眼里充满了奇怪的痛苦和
渴望,「他」将双唇压向「她」的阴部,「她」浑身一震,任「他」的舌头伸向
「她」体内最神秘的地方。欧玲雅幻想着这一幕,不禁仰头大笑。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慢慢产生,她又接着脱衣服了。教士痛苦地呻吟着,渐渐
地,她的美丽胴体一点一点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奋力伸出手想去抚摸她那金子般
光滑的皮肤,但是他被镣铐限制住了,他是她的俘掳,这个毫无办法的俘掳被欲
火煎熬着。

  她缓慢地一个一个地解开短衫的钮扣。钮扣似乎很多,足有一打。半透明的
短衫紧紧地裹在她身上,就跟她的皮肤一样。短衫解开了,她的上身彻底暴露出
来了。

  「我的女神……」特斯提先生呻吟道。

  「别出声!」

  她用皮鞭制止了他,皮鞭抽打在他的肩上,并不太重,但足以让他吃惊和震
动。他又气又急又怕地盯着她。

  「不出声?你明白吗?我不会说一句话的,无论我做什麽,也无论有多麽痛
苦。或者出声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脱掉短衫,将短衫叠好,也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激动的感觉充斥着她的
全身,也煎熬着这个毫无办法的男人。他就像一条狗一样等待着欲望的满足。

  接着,她解下了胸罩,露出了饱满,结实的褐色的胸部。如果他看到她同样
是褐色的小腹和臀部,不知他有什麽反应,想到这里,她静静地笑了。

  她解开了淡蓝色的迷你裙上的扣子,拉开了拉链。她扭动着臀部,挣掉了紧
绷在臀部上的迷你裙,然后将它叠好,也放在椅子靠背上。

  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一双鞋子和一双长筒袜了。她走向蒲垫,站在
离它几英寸远的地方,刚好让他构不着她。他挣扎着,渴望着去摸她,吻她,爱
抚她。但是她不让他得逞,她喜欢这种感受。

  「你饶了我吧。」他乞求道。

  「不!」

  皮鞭又一次抽打在他光着身上,这次,他的双肩和后背都被抽红了。他发出
一声长长的呻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阴茎依然挺直,发光,欧玲雅禁
不住想吻吻它。

  其实,她这麽做的同时,她自己也在受着折磨。为了完成任务,她就得不停
地逗弄着他。

  最后,她向前挪动了几步,以便她的小腹能贴在特斯提的脸上。然后她将手
伸向短裤,将它慢慢地拉了下来,露出了光洁,浅褐色的皮肤。

  她蹬掉了短裤,然后将湿漉漉的阴部压向了教士的脸。教士睁开双眼,同她
瞟了一眼,欧玲雅惊奇地发现他哭了。大滴的泪珠从他的脸颊滴落下来,这一切
都是有罪的,然而又那麽有诱惑力。

  欧玲雅弯下腰,抬起他的下颔,让他望着她愤怒的绿色眼睛。

  「吻我,逗我。」她命令他。「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犯罪的。你最好认真一点
儿。」她又加了一句,「否则你受的惩罚将更重。」

  她将阴部压向了特斯提的脸部,然后用手分开阴唇让他的舌头插进来。他照
做了,那麽急切,那麽饥渴。

  他很老练,天生就懂做爱的那一套技巧。她很激动,但是她又不得不强迫自
己要冷静一点。

  「噢,噢……不!快一点!你这个可怜虫。当心我剥了你的皮!」

  他像一个小男孩一样听从着她的每一道命令。他取悦着这个年轻漂亮的「老
师」,是她带他进入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全新的世界……

  欧玲雅被欲望煎熬得几乎难以忍受了。她想叫,想唱,想哭,但是她必须和
他一样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切。

  「再深一点,再快一点。我命令你!」

  特斯提的舌头更疯狂地舔着她,她知道,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於是就咬紧牙
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欧玲雅强作冷静地看着发了疯般的特斯提,一阵快感向
她袭来,使她目眩神迷。

  当这阵快感慢慢消退后,她低下头看见特斯提正死死地盯着她,渴求着她。

  她走开了,他的下颔上还残留着她体内分泌的粘液。

  「下流胚!」她嚷道,然后又捡起鞭子抽打他的双肩。「你就是这样忏悔的
吗?我看得让你领教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忏悔。」她蹲了下来,把脸凑向他的睑,
他的前额布满了汗珠,头发被汗水湿成了一缕一缕,搭拉在前额上。「你说你有
罪吗?混蛋!」

  「是的,我有罪,小姐。」

  「你犯了什麽罪?快向我招供,混蛋!」

  「我……我犯了淫罪,我动了邪念,我应该受惩罚。」

  「那麽我们怎麽惩罚你呢?你该经受怎样的忏悔?」这个问题她几乎可以不
必问,因为她已经知道他会怎麽回答。

  他低下头,她看到他在颤抖,他诚慌诚恐地用嘶哑的声音回答着她:「我要
接受肉体的折磨,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也是我罪有应得。你必须折磨我的身体
上犯罪的那一部分——通过痛苦和羞辱来净化它。」

  一丝得意的冷笑挂上了她的嘴角。这麽说,这个喜欢收藏艺术品的教士果然
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猜的没错。好吧,就满足他吧,毕竟,他也给他带来了
生理上的快乐。

  她走到他身后,举起了鞭子,这次,她使足了劲,重重地将鞭子抽向他裸露
的后背。他疼得「嗷嗷」大叫,但是欧玲雅厉声地制止了他。他紧紧咬着手背,
忍受着这种痛苦,这种痛苦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快感。

  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他身上,欧玲雅变得越来越兴奋。她一只手挥舞着
皮鞭,另一只手伸在两腿之间,摩擦着她的阴部,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特斯提在痛苦中折腾着,以至越来越激动。欧玲雅看到他挺直的生殖器在向
她渴求着,她开始抽打他的臀部,像蛇一样舞动着的鞭梢刚好伸进了他的两条大
腿之间,碰触着他的生殖器。

  「向痛苦屈服吧!」

  最后,特斯提被折磨到了极点,他忍不住痛苦地怒嚎了一声,一长串白色的
精液从他的阴茎端部喷射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乳白色的一小摊。这一切都使欧
玲雅快意,她取悦着自己,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她低下头看着特斯提,他颓萎地跪在蒲垫上,哆哆嗦嗦地痛苦地度着时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

  「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小姐,你也该歇一会儿了。」

  欧玲雅噗哧一笑。

  「没有这麽快吧,特斯提先生。还有一件小事是关於『胜利的维纳斯』的。
我非常想看到它陈列在圣。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

  「可是,我们这里是一个宗教艺术品的陈列馆,小姐。我不可能这麽做的,
也许我可以将它买下来作为私人收藏品,但是不是为艺术馆买下的!不!这太不
可思议了!」

  「真遗憾!」欧玲雅感叹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男人。现在看
来,我不得不借助其它的办法了。」她转向地下室的门,说道,「现在进来吧,
乔希慕!」

  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的侧影出现在门口,一次,两次,令人眩目的闪光灯
一口气闪了十二次。

  「乔希慕先生是个很出色的摄影师。」欧玲雅微笑着解释道。「我相信这些
照片会被放大的。当然,报刊杂志也一定有兴趣刊登这组关於一个基督教教士的
私生活的照片的。」

  「不,小姐,你不能这麽做!」

  「噢,可是我能这麽做,先生。而且我也会这麽做的——如果你不同意立即
买下『胜利的维纳斯』,并且将它陈列在圣。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先生,作出
这个选择太简单了。你要麽稍稍为难一下,要麽就好好地丢个脸。」

  一阵短暂的沈默。

  「好吧,小姐。」他说道,「除了接受你的要求,我别无选择。你是一个非
常有说服力的人。但是你必须保证……照片和底片……」

  「只要你将瓷雕展出,它们就会归还给你的。」欧玲雅许诺道。「我说话算
话,乔希慕也一样。」

  她朝乔希慕点点头,他退了出去。欧玲雅听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直到
听不见,她恨高与他帮助了她——因为她告诉过他只要听她的话,而不要泄露她
的行踪就可以了。

  她放了教士,看着他拿起一件黑袍子匆匆地披在身上。

  「我今天下午还会回来的,先生。」欧玲雅边说着,边穿上衣服,然后转身
准备离开。「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一切照做的。当然,如果你不照做我也不勉
强,后果你就自负啦。」

  说着,她抬起脚,消失在了通往陈列室的楼道里,留下了那个受了惩罚的特
斯提先生。


                第八章

  欧玲雅和乔希慕在博物馆消磨了两个小时,十分羡慕瓦提留斯和弗兰纳兹,
便决定找个地方寻欢做乐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从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欧玲雅笑着说。他们躲过
美术馆管理员监视的目光,溜进了男厕所。

  「不用怕。」乔希慕劝慰着,将欧玲雅推进一个隔间,插上插销。「我——
你怎麽说的——虚度了青春!当你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而又无处可去时……
噢,你就会想方法设法去谋生了。我已经像这样干过好几次了,保证没问题!」

  「你干过,真的?」当乔希慕把她紧紧地压在墙上时,欧玲雅兴致勃勃地问
道。很庆幸没有别人来上厕所。「我们有点像浪荡鬼,是不是?」

  他用无声地亲吻算是作了回答,她开始解他牛仔裤上的钮扣,并把手伸进裤
中,抚摸他的阳物。

  「我想要你,亲爱的。」他喘息着,将她抱紧。「现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她喃喃道。「但我不知道我们该怎麽干。」他用吻堵住她
的嘴,并用手摸索她紧身的棉布衬衫和紧身裙包裹着的身体。

  「看你折磨那个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见过的最有
趣的事情。你在那儿学会干那种事的,欧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国公立学校受
到的教育?」

  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开始温柔地抚摩他的睾丸,同时另一只手滑进他
的两腿间,捏他的阴囊。

  「我拜过很多师傅,甜心儿,千真万确。如果你愿意我就作你的师傅吧。」

  「但是欧玲雅,你为什麽要和他进地下室?又为什麽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
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

  「无可奉告,乔希慕。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他们按照我的吩咐,把问题解决
了,也许,我会告诉你一切的,我保证。」她回吻了他,并用力地捏他的阳具。
「现在,让我们把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们干嘛不玩得开心点?」

  「好吧,亲爱的。」乔希慕低声道。「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个解释……」他
将她揽紧,「让我得到你。现在,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转身坐在抽水马桶上,把牛仔裤脱到了膝盖处。

  「坐我腿上,欧玲雅。让我进你身体里。」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翘起的睾丸上,那东西便很快插进她的阴唇,并向
里继续深入,直到最后抵在子宫颈处。

  「快来吧,亲爱的。」乔希慕气喘吁吁地说。欧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乔希
慕的手臂的支撑下,上下移动变换着姿势。她知道自己必须一声不吭,否则便会
有人发觉隔间里正在进行着什麽事。但是她怎麽也停不下他正在进入它的身体。
她不禁感到诧异,这个年轻的,毫无经验的艺术家,竟然会有着动物一般热烈的
激情,时时刺激,感泄着她的情绪。

  乔希慕的手指在欧玲雅的两腿问及周围滑动,将她带入了极其痛苦的巅峰。
她更加费劲地保持着绝对的宁静。就在这时,乔希慕因为阴茎刺入了她的身体而
惬意地呻吟了一声。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呆了很久,两个人都盼望继续呆在这儿,重新再来一遍。

  「我必须走了。」欧玲雅果断地下了决心,喘息着说。毕竟,她还要应付考
验。

  「我真的要走了。我说过下午一定回艺术馆。」

  带着十二万分不愿意,他们分开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欧玲雅望着乔希
慕年轻而迷人的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还有时间就好了。但是作为一名组
织精英,就不应该分散精力,背离真正的目标。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术馆吗?他可能会伤害你。」乔希慕系好腰带,从地
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你真是太好了,宝贝儿。你最好别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告
诉他大多了,可能会惹祸上身。如果她暴露了自己加入组织的真相,那麽结果不
堪设想。也许还会连累乔希慕,她把脸转向他,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会没
事的。」

  乔希慕担心地看着她,「有把握?」

  「有把握。现在,在没有人发现之前,我该怎麽从这儿出去呢?」

  「那好办。」

  乔希慕推开厕所隔间的门,碰巧遇上两个处於亢奋状态的小流氓。其中一个
正摸自己肮脏不堪的牛仔裤裤裆。不难看出他俩的企图。

  「多精彩的场面。」另一个男孩说着,拉开了牛仔裤前面的拉链。

  「是啊。」他的同伴附和道。「她还不赖。走,跟我们也去玩玩亲爱的?」
他说着便伸出手去捏欧玲雅的乳房,这麽用力,欧玲雅痛得直向后退缩。

  乔希慕被激怒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在那个绿头发的小阿飞下巴上狠狠来了
一拳。但是很快他的后脑勺遭到重重的一击,原来是另一个小流氓站在乔希慕身
后,想解救他的同伙。

  「快住手!」欧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没人理会她。「够了!」

  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学校时,校方曾为高年级的学生开过防身自卫
课。於是一个反手,接着俐落地在那个绿头发的小流氓下颔上端了一脚。那小子
身子旋转着倒在了厕所的地板上。他背靠着墙壁,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很快又
重重地躺了下去,布满青春痘的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乔希慕!」欧玲雅催促着,乔希慕的拳头仍旧雨点般地碰在另
一个小流氓的身上,那家伙软弱无力地将他白嫩的胳膊挡在脸上。在没有人听见
并赶到这里来之前,欧玲雅拖着乔希慕溜出了厕所。他们从后门走进了博物馆。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勾肩搭背地穿过展览厅,走出了博物馆主门。

  欧玲雅让乔希慕在大博物馆的玻璃塔外等着,自己去找圣。玛丽艺术馆,下
午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她的背,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她想这时如果乔希慕在她身
边,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该多好,或者自己能够将乔希慕光滑的身体上的汗水舔掉
也是很有兴趣的事。

  圣·玛丽艺术馆在那儿,那些精美的瓷器仍旧流光溢彩地放在陈列室中,还
是特斯提先生背信弃义将它们卖了呢?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但愿自己成功——
如果这一次失败了,她将要完全地脱离组织,那麽多年的梦想就会成为泡影。

  她在陈列室橱窗前站住,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很快地扫视一下展览品,她的
心猛地开始下沈。没有瓷器展示,也没有标着「胜利的维纳斯」字样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个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橱窗最里面。一个男子将头埋
在一个金发白宫的姑娘身体上,陶醉地闭上了双眼,得意洋洋的维纳斯却在用鞭
子抽打他的背。欧玲雅读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上面写着:
「淫荡的恶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会儿,他举手敲敲欧玲雅的房门。

  「进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我在这儿。」欧玲雅在浴室里喊着。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吗?」

  欧玲雅放声大笑。

  「别这麽老土了。自从那天之后,我们彼此之间还有什麽秘密可言?就进来
吧。」

  欧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气四溢,她的身上堆满了泡沫。她那若隐若现的身
体足够将任何一个路过的男人煽动得欲火中烧。信使先生也未能幸免,当欧玲雅
开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时,他不得不别过脸去。

  「喝点东西吧,亲爱的。」欧玲雅指着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槟说。「刚才冰
镇过,如果饿了,还有一些鱼子酱。」

  「嗯,是有点早,但是,干嘛不吃呢?」信使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又拿出
一块饼乾,上面涂上鱼子酱。「顺便问一下,你在庆祝什麽?」

  「还有什麽事值得我庆祝呢?」欧玲雅反问道:「我喜欢香槟和鱼子酱。而
且我认为我和乔希慕先生干得很不错。」

  「不包括在大博物馆的男厕所中勇斗两个小流氓吧。」信使嘟哝着,同嘴里
填着饼乾。

  「你应该知道,对於一个很有前途的大爱魔精英,热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
也应该小心为是。不然,你会引祸上身的。」

  「我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欧玲雅回敬道。「随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
宗旨。我为我独立的生活感到自豪,当然我也会自负其责。」她呷了口香槟,在
浴盆中舒展着四肢。「顺便问一句,像你这麽出色的男孩子在组织中干些什麽?
当然,你应该是个级别很高的人物啦!」

  信使摇摇头。

  「对不起,欧玲雅,我不能告诉你关於组织的事情,除非你成为组织的正式
成员。如果我是你。」他补充道:「我会学着更加的小心谨慎。你的那男朋友,
乔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你真不该接受他的帮助。」

  「我并没有跟他讲什麽。难道我装成一个疯疯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吗?」
欧玲雅气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看,欧玲雅。」他将一手指伸进泡沫,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她兴奋得浑
身颤动。「你是很有实力的候选人,但是你却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你是在
玩火!你父亲没有讲过吗?」

  「他只讲了他所认识的组织,他真的盼望能成为其中一员。」

  「但实际上……欧玲雅,你要知道,组织对那些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
酷无情的。任性会导致失败,你知道那就要离乡背井。而且任性会泄露秘密。」

  欧玲雅警觉地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来。

  「你在说什麽?」

  「我在说,欧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组织的安全
和利益的事情。记住我的话,不要草率地接受这些考验。」

  他喝完最后一口香槟,将玻璃杯放在地板上。然后从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个
信封。

  「今天的任务做好准备了吗,亲爱的?」

  欧玲雅接过信封,将它撕开,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里面会写些什麽。里面装
着一张银色卡片,其他什麽都没有。卡片上写着。

  祝贺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欧玲雅。你的成功超乎我们的预料,你是
你父亲的骄傲。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提供服务。晚上八点钟,有一个陌生人会到你的房间。接
二连三还会有人去——即八点钟以后的十个小时内,每个小时都会有一个客人。
不管他们的要求多麽苛刻,你都必须使他们满意。如果做不到,就算你这次考验
失败。

  「你必须花费今天一天的时间来准备这场考验。」信使说。「好好把握。今
天晚上一定会恨艰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我建议你今天晚上之前回避一切性活
动。」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准备的。」欧玲雅坚定地说。「无论任务多麽艰巨。
我一定会胜利完成。」

  信使走后,欧玲雅坐在房间里,细细回味他所说的话。她该怎麽准备眼前的
任务呢?是好好休息一天,还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暂时忘掉今晚的任务,一整
天的生活离开了性,那就索然无味了。但如果有利於自己成功的话……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亲那本旧的,已经磨损了的旧日记本,她急切
地拿过来打开了小锁,希望从中得到一些鼓励。翻开后面的一页,写的全是几年
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几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来
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没有人来跟我接洽。因此,我断定自己在考验中失
败了,组织也就没必要来通知我了。

  极度绝望之馀,我决定返回彭森。劳退蒙特,途中走在狭窄的人行道上,我
被一个戴着很厚面纱的老阿拉伯妇女拦住,她告诉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儿」。
我正心灰意冷,想寻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恳求,於是我便答应跟她到她家
去。我认为自己已是一无所有,无牵无挂了。

  挑开珠帘进入房间,我发现自己彷佛置身於装饰富丽典雅的东方皇宫内院。
墙上挂满了色彩艳丽的挂毯,骓刻着精美。复杂的屏风将一个个房间隔开,这样
更增加了闺中女子的美丽和神秘感。令我更为惊讶的是她们的的确确美貌动人。
然而,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被十二个乌发美人所包围,她们正用激动,火热的目
光注视着我。

  「我的女儿们都渴望得到爱抚。」老妇人对我说。「她们的丈夫出远门了,
她们希望有一个健壮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来满足她们。」她把手放在我身上,
试试我的肌肉是否结实,甚至把手指压在我的两腿间,看看我的睾丸是否硕大,
「嗯,不错。」她向她的女儿们宣布道:「你们同他一起作乐去吧。」

  如果这是一间纯粹的闺房,那麽我一定要随心所欲地欣赏一番。然而令我惊
讶不已的是,这间屋子中的「女儿们」就像一群如饥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将我推
倒在地。她们剥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抚弄我的身体,用舌头舔我的皮肤,用冰
凉冰凉的手捏我的睾丸。

  在她们强烈的请求下,我只好一个接一个地跟她们做爱。当她们声称心满意
足时,我已累得精疲力竭。她们又要求我同她们每个人接吻,同她们重新再来一
遍。

  终於,她们停止下来。我转向老妇人,心想现在可以让我穿上衣服离开这间
屋子了吧。然而使我大惊失色的是,我转身看见一个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间
唯一的出口。

  「夫人!」我大声说道:「如果你想要钱的话,付多少我都愿意。因为我在
您『女儿』的闺房度过了一阵快乐的时光。」

  但老妇人发出了恐怖的笑声:「这可不是让人可以随便辱没名声的地方。」
她对我说:「这是苏丹国王的后宫,她们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发现你趁他不在而
同他的妻子们寻欢作乐之事,一定会怒不可遏。我是苏丹的母亲。他相信我所说
的任何话。艾伯杜在这儿是他主人的护卫。你想让我把你交给他吗?」

  「不!」我声嘶力竭。「那我该怎麽办?」

  「答案很简单。」她回答。透过戴着的面纱,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闪着亮
光,就像金丝雀的眼睛。「你必须使我愉快——或者去死。由你选择。」

  面对这难以选择的选择,我知道自己该怎麽做。此时此地,在苏丹后宫铺着
地毯的地板上,我开始和这个丑陋,乾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爱。她吮吸着我
身体中本已所剩无几的能量,终於,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时她露出了怜悯的
神情。

  「你是一个迷人的魔鬼,异教徒。」她又重新戴上面纱,对我说。「因为你
满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儿媳妇的愿望,我要对你大发慈悲,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间屋
子。」

  「但你要记住我的话。你离开五分钟后,艾伯杜会追你,一直追到市区大街
上。如果抓住你,他会杀了你,他有这个权利。因为是你玷污了苏丹的妻子和他
母亲的名声。」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该怎麽办?我拔腿拚命地跑,每时每刻彷佛都能听到
艾伯杜的脚步声,和腰刀的呼呼声。

  当我终於到达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彭森。劳退蒙特时,发现一个客人正在
我的房间里等着我。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的信使。

  「先生,祝贺你。」他说:「你已经通过了第五次考验。」

  欧玲雅合上日记本默默地坐着。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麽样的事。
她能赶上父亲的精力和技巧吗?她会有危险吗?

  她懒懒地躺在床上,聆听着外面街上的喧嚣声。「好好休息。」信使对她说
到,「养足精神去对付眼前的一切。」但是她该怎麽做?她正处於亢奋状态,如
果再继续放纵下去,她就会没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练。

  或许她应该找些事情做。在夸提尔。拉丁,她还有那麽多的画廊要参观:之
后,她还可以去拜访乔希慕的工作室。当然,只是谈谈生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扰乱了她的思绪,把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她拿起桌子的电话机:「你好!」

  「欧玲雅,亲爱的!好久不见!」

  「卡洛琳?你在巴黎干什麽?」

  「管弦乐团在欧洲作巡回演出,这一站到了巴黎。我准备组织一场罢演,来
反对那些恬不知耻的工业家,他们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我快烦死了,亲爱的,
我真想放几天假。」

  「我们干嘛不去喝咖啡?」欧玲雅提出建议。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她
可不愿意和一个酒鬼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夜晚。

  「啊,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卡洛琳兴奋地说。「老板给我放了一整天假,
我们干嘛不一直呆在一起。少女时代早就结束了,我们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
顿。」

  欧玲雅不禁想退缩。照理说,和曾经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过一天,应
该是令人高兴的事。然而他们早年在一起的记亿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只是,我有点忙。」她犹豫地说着,试图找些理由来取消这次约会。

  「不行!」卡洛琳极其不满。「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总是忙。我想我不会
等到明天。半小时后我在旅馆门厅等你。大概九点钟你能穿戴完毕——我恨喜欢
和这些法国人打交道。」

  欧玲雅放下话机。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做的龌龊事,忍
不住暗自发笑。

  从一所专门为年轻女士开设的十星期秘书强化速成班毕业后,欧玲雅便和卡
洛琳。戴维勒一起来到一个颇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欧玲雅发觉卡洛琳是个很有
心计的姑娘。一天午饭时间,她闯入主任的办公室中,恰好看见卡洛琳正飞速地
记录着老板的口述。也就从那一天起,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她又记起了卡洛琳组织的,题为「古埃及的色情艺术」的舞会,忍不住笑起
来。那是一次过於张的活动——开销太大——在英国博物馆的埃及展览听中,一
群身着埃及服装的男女侍者穿梭着端送饮料和甜品。

  他们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几杯香槟下肚后,舞会发起人便
藉着酒性同一个男孩闹起来。太不像话!当弗莱德里克。康特尼让一个满脸通红
的男侍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时,弗利特街一个小有名气的小报摄影记者按动快门,
拍下了这一场面。

  卡洛琳开始采取紧急措施。毕竟,这不仅关系到康特尼的名誉,她还要为整
个出版社着想,好像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发生了什麽事,卡洛琳决定悄悄地了结
这桩心事。

  找了一个独自交谈的藉口,卡洛琳领着摄影师穿过画廊,找到展示珍奇珠宝
和古墓发掘品的大厅后面的一个隐蔽的壁龛处。欧玲雅则鬼鬼祟崇地跟在他们后
面,躲在一个陈列柜后面。

  在壁龛室,卡洛琳一刻都没耽误。摄影师就像一匹驯良的马,望着魅力十足
的卡洛琳。这时酒劲又上来了,他不禁心荡神驰。卡洛琳把他压在巨大的留斯莫
西斯三世石雕上,将丰满结实的乳房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绷紧的小腹也抵在他
的骨盆上。他陶醉地咧嘴笑起来。

  「你知道吗,你很迷人?」

  当卡洛琳对着摄影师悄悄耳语时,欧玲雅相信,她说的一定是这句话。它的
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动。卡洛琳的确是一个圆滑的操纵者。

  「你……也是。」摄影师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着。

  「你知道我想什麽?我认为你为工作花费了太多时间。」卡洛琳开始一步步
挑动这个可怜虫的情绪。「我一直非常羡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她把手指停在他的两腿间,给他搔痒。他呻吟着闭上双眼,靠在
光滑的石像上。

  「你应该搞美术摄影。」她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用湿润的嘴唇吻他胸脯。
「如果你愿意搞这一行,我可以帮你。我认识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莱姆伯拉福
公爵。」

  望着朋友熟练的引诱技巧,欧玲雅不禁春水荡漾:她把手指伸进裙子下面的
内裤中,感到下身滚烫,潮湿,对自己的触摸使她像过电了一般。

  「为什麽像你这样迷人的姑娘要帮助我呢,嗯?」摄影师睁开他那双愤世嫉
俗的眼睛,不解地问。很显然他在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熊熊燃起的欲火。他的照相
机仍旧拴在腰上,他还不想过早地发布这条新闻。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坏蛋,这就是原因。」卡洛琳解下摄影师的腰带。「你
没听说过女孩子就喜欢粗野的男人吗?」

  他放声大笑,抱着卡洛琳的背,掀开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总穿着的黑色
内裤。

  「你为什麽不相信我说的话?等着,看我怎麽需要你。」

  摄影师将一根肥胖的手指塞进卡洛琳的内裤,并探到她的两腿间。当他的手
指在她的阴部蠕动时,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又热又湿。」他低声说。「正是我喜欢的一类女人。」

  她拉开他长裤上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他兴奋地浑身哆嗦。

  「又热又硬。」她微笑着:「正是我喜欢的一类男人。」

  他们热烈地拥吻,欧玲雅看见卡洛琳情欲高涨。难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是什麽了?

  摄影师移动一下,在一个比较舒适的石像上坐下来。被雕成的帕罗。拉姆西
斯二世毫无怨言地看着这一对情人拥抱着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让卡洛琳坐在上面,他们就这样沈默地,却极和谐地一
起蠕动着。欧玲雅能看见卡洛琳和摄影师脸上满足的,快乐的笑容。他轻轻搂着
她的脖子,她骑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后倾。

  突然,摄影师吃惊地张大了嘴,他的照相机的带子松开了,卡洛琳十分迅速
地抓住了相机,打开后盖,抽出了胶卷。

  这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场面。痛苦的摄影师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晋级嘉赏。
欧玲雅能有兴致地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晚上,后来那个摄影师在邦德街美术馆还担
任了欧玲雅的培训老师。

  现在,欧玲雅在巴黎成了一个成功的艺术拍卖商,并通过各种管道欣赏了许
多近期的天才作品。卡洛琳的事业也不错。她非凡的进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
男人做爱的勇气——欧玲雅最近听说,她已成为一个国际上颇有名气的管弦乐团
的一名经理。

  这次,她决不能让卡洛琳带入歧途。平生中只有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
酒戒色。她希望卡洛琳能谅解。欧玲雅轻轻叹了口气,抓起手提袋,走下楼去会
见她的朋友。

  走到旅馆门厅,欧玲雅看见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张十八世纪的躺椅上,
正与身边一个色迷迷的男人调情。她还是那麽轻佻,那麽风采迷人,甚至比记亿
中更白晰。她总是那麽招蜂引蝶。卡洛琳看见站在门口的欧玲雅时,立刻站起身
来,兴高彩烈地拥抱着她的老朋友。

  「你终於来了!好久不见了!多久……两年了吧?」

  「在英国麦照包勒旅馆。还记得那次拍卖会吗?」

  卡洛琳边回忆边咯咯笑起来。

  「他真的很迷人。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筑的一间农舍,整整呆了五个星期。
我给你讲过吗?」

  欧玲雅摇摇头。

  「他的床上功夫绝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机能有多强,就像一匹马,但是
他也让我讨厌。张口闭口就谈『增加他的资本开支』。」

  「那你怎麽办?」

  「最后我只好离开他,跟一个亿万富翁一起乘飞机去了洛杉矶。那也算是我
一生中的辉煌史。在洛杉矶呆了六个月,后来遇到艾克西瓦,我就结束了在管弦
乐团的工作。这两年,我的经历就这麽多。那你呢,还在干原来那工作?你的一
个在美术馆的朋友克利斯告诉了我你的住处。」

  「现在我在美术馆干全职。去年签了一份合约让我名声大震。」

  「那麽,你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样?」

  「噢,不行。我是……呃……独身主义者。」

  「什麽!」卡洛琳坠入云雾一般,「你——独身?开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积蓄能量,为以后的性生活做准备。」欧玲雅尽量让自己心平气
和。「暂时禁欲,只是为增强性欲。」

  「啊。」卡洛琳大失所望。「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但以后还有机会。」

  卡洛琳的眼睛又闪出了亮光。

  「那好吧。现在,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走吧。我在一艘游艇上订了午餐。卡
洛斯——噢,他是个大提琴独奏员——告诉我他们会供应奶油蛋卷和香槟。」

  她们一起步行来到河边,欧玲雅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在七月和煦的阳光下
今晚的考验似乎抛到了九霄云外。也许她恨容易受到影响,但无论如何也该让自
己放松放松。

  船停泊在艾尔玛。马秀桥下,正准备起锚。她们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
了五六级阶梯,走进餐听时,午餐正好开始供应。当欧玲雅下楼梯时,一个十分
性感的男侍将手搭在她的背上,帮助她下楼,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阵饥饿,但不是
想吃蛋卷。

  正当欧玲雅神思不定时,卡洛琳已经开始喝香槟,似乎也没有放慢速度的打
算。欧玲雅坚持要将矿泉水和白葡萄酒搅和在一起,并一直等到搅匀了为止。船
慢慢向河中心滑去。一群美国人大声地谈论着咀嚼着,也不去看看两岸的风景。

  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蓝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却兴致勃勃地看着外
面的一切,还不时地拍些照片。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会儿与老朋友欧玲雅聊
几句,一会儿转身去与一个端送饮料的男侍调情打趣。

  欧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烦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暂时避开这些吵闹的美国
人和兴致勃勃的日本人。但就在这时,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欧玲雅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十分英俊的
年轻商人,正紧张不安地看着地板。她很奇怪,简直像是一出话剧。

  「干嘛不把它捡起来?」她问道。

  「是啊,干嘛不捡起来?」年轻人冲她一笑。很快滑下椅子,钻到了餐桌下
面。过了一会儿,欧玲雅感到有什麽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膝盖。她也没细想,直到
这种接触重覆不断,她才意识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开,但腿被一双手抱住了。

  「不要怕。」一个低低的声音从桌子下面传出来。「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欧玲雅内心一阵激动。但同时又意识到自己为了考验应该制止这种行为。他
很帅,也很有魅力。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头舔她两腿间
的敏感部位时的舒心和惬意,以及他完全渗透到她身体时的快感。

  但终於,她还是将腿移到了一边。

  那双手从她的腿上拿开,接着她听到桌子下面爬动的声音。很快,小伙子涨
红着脸,爬了出来,坐回椅子上。他拉直领带,捡起小刀,继续进餐。

  「请原谅,小姐。」他冷冷地说,「我以为你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士,看来想
错了。」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欧玲雅。她环顾周围,想寻求些许安慰,这时才发现卡
洛琳不在座位上。难道她喝酒喝多了,还是天气闷热,到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去
了?欧玲雅把椅子向后推开,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
定要好好责备她一番。

  她匆匆穿过餐厅,上了几级阶梯,来到甲板上。甲板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
舵手正驾船行驶。当欧玲雅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冲她眨眨眼睛,她却没有注意到。

  欧玲雅伫立甲板上,看了一会沿岸缓缓驰过的风景,然后走到船舱去看卡洛
琳是否在那儿。走近船尾时,她惊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她可能有点醉但并不厉害。她向前倾身趴在栏杆上,
当一个侍者——就是那个把手搭在欧玲雅背上,扶她下阶梯的家伙——同她做爱
时,她兴旧地大笑不止。那侍者强健有力的手抱着卡洛琳的胸脯,正从卡洛琳后
面轻快而有节奏感地刺入。任何一个站在岸边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
的情侣,正紧紧拥抱着观看风景。欧玲雅站在他们身后,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正
兴奋地做爱时,不禁心中一阵骚动。

  可能是她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们,她看见侍者转过头来冲她笑笑:「干嘛不跟
我们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个很不错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欧玲雅几乎动心了。他是那麽英俊,那麽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
引了她。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宽的肩膀,金黄色的头发配着
白晰的面庞。她简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着她,用手抚弄她
的乳房时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爱。

  「以后吧。」她抱歉地转过身,向舱梯走去。

  半小时后,卡洛琳回到餐厅,两颊绯红,眼睛闪闪发光。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开心吗?」欧玲雅调皮地问道。

  「啊,别那样欧玲雅。是你自己拒绝了生活,不是我的错。」卡洛琳说着,
从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检查自己的妆。「而且,伯纳德又是那麽可爱。」她嘻嘻
笑着,「今天晚上我还要跟他会面呢。那麽现在,我们干什麽去?你也该快乐快
乐。」

  「去逛逛街怎麽样?或者去艺术馆?」欧玲雅有气无力地说。她不愿意卡洛
琳再开任何玩笑。

  卡洛琳沈下脸来:「我说的是消遣,亲爱的!」她沈思片刻,「去放松下,
赶走那些讨厌的压力和挫折,不要给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欢
按摩吗?」

  「什麽样的按摩?」欧玲雅满脸疑惑地间道。

  「东方按摩——绝对有益,我向你保证。我认识一个技艺很高的按摩师。」

  「好吧,我希望一切如你所说。」

  於是卡洛琳和欧玲雅动身去XVI区的一个小而独特的健康俱乐部。

  「我在巴黎时,常到这儿来放松。」当她们走出蒸汽腾腾的浴室时,卡洛琳
解释说,「让人全身通畅,心情愉快。」她狡黠她笑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这里也提供色情服务。你还是忘了那些独身的废话吧。按摩怎麽样?」

  「很舒服。」欧玲雅惬意地叹口气。

  「嗯,你在那儿等着。我去游会儿泳。酒吧里见。」

  欧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盖着一条白毛巾。生活真美好。当身
体从长时间的疲惫中解脱出来时,她感到轻松,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她一定是
打了几分钟的盹,因为一个温柔的,充满了东方味道的声音将她从昏睡中唤醒:
「欧玲雅小姐?」

  她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边,
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系着带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惊慌,小姐。我完全听您的指示,您要怎样我就怎样。我只是为您
按摩,您看,我完全是个瞎子。」

  她着实吃了一惊,那双盯着她看的黑眼睛是那麽呆滞,那麽无光。她想起了
在火车上遇到的盲人,她这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藏在深色的眼镜后面的眼
睛。难道他们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

  「如果允许,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开。」

  在他娴熟的按摩下,欧玲雅感到有说不出舒畅。他灵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
翅膀,在她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揉捏着,移动着。

  「这儿有些劳累,还有这儿。」他的手指很专业地轻轻地压在她肩胛骨上,
她感到一阵疼痛。「现在有点痛吧?」

  「是有一点儿。」欧玲雅承认道。

  「一会儿就好了。」他说道。欧玲雅感到他的手过之处,关节和肌肉的疲乏
都消失了。

  欧玲雅尽情享受着按摩师对她的按摩。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香味,她忽
然漫无边际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烧了阿芙罗狄特的香草?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欧
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畅和兴奋。

  「如果您愿意,现在就请翻过身来,小姐。」

  她翻过身子,毫不担心自己裸露的身体展现在这个失明的按摩师面前。他熟
练,催眠一般的动作让她兴奋,快意。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几下,然后
移到肋部,轻轻揉着。几滴清凉的香水滴到身上时,她不禁为之一震,他又把浴
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你的皮肤像小孩子一样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舒服地叹口气,几乎没意识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阴部。

  「让我逗你开心,小姐。让我驱走你的疲劳。」

  「我……不知道。」欧玲雅喘息着,对他的触摸不知所措。「我不能……」

  「放松点,我会让你心满意足的。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快乐。」

  他的双手从她的大腿上滑下去,抚摸她的阴唇,然后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阴
道。

  当他的手指继续向里伸进时,欧玲雅忍不住大叫起来,她应该制上,她责怪
着自己,她不应该沈浸於这种快乐。

  「放松点。」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瘫软无力。「放松点,让我膜拜您
迷人的身体。」

  她的反抗消散得无影无踪,很顺从地分开双腿,她期待着按摩师销魂一般的
触摸。她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盛放快乐的容器,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渴求快乐。
但很快,这种欢乐便被一种异样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
之前的乌云密布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样。

  「天啊……」她喘着气,将她的指甲插进了按摩师的手背中。「你不会明白
的,你不该……」但他不听。他仍旧继续抚摸着,想把她带到快乐的巅峰。

  「你应该放松点,孩子。跟着快乐走。」

  随着一声长叹,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她一定要斩钉截铁地抛开这种诱惑。
一阵痛苦之后,按摩师那温柔,浑厚的声音又萦绕在她耳边:「不用怕,孩子。
你会更快乐的。」

  欧玲雅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你说的是什麽意思?」

  他把手伸进浴袍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她。

  「这个小瓶中装有神奇的药水,它能刺激你兴奋起来,小姐。告诉我,你的
腹部还有火热,兴奋的感觉吗?」

  「有,有,是的,火烧火燎的。」

  「这种感觉很快会消失,小姐,除非你继续擦用。它刺激你渴望肌肤之爱。
只要你持续使用,你的欲望就会不断滋长。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谢谢你。」欧玲雅望着手中握着的小瓶子说。这种药水真得会有这麽神奇
的力量?

  「但是要当心。」按摩师告诫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过多,你就会变得
饥不择食般地令人厌恶。」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后上床——和伯纳德,欧玲雅独自在旅馆
用了晚餐,然后回到房间准备。洗澡时,她在身上洒了几滴药水,脑子却一遍遍
地想着自己将会进入什麽样的状态。然后穿上黑色衬衫和紧身短裙。反覆思量,
她又在手掌心里多倒了几滴药水,然后和着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
一种火燎的感觉传遍全身。

  有人敲门。欧玲雅瞧瞧桌上的时钟,十点钟,正是信使告诉她的时间。

  「很准时呀。」欧玲雅冲自己笑笑,走去开门。「不管您是谁,先生,我已
经准备好了。」


                第九章

  「晚安,小姐。」

  这个男人高大,英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穿着一套制作考究的灰色西
装,里面配一件针织衬衫。他好像有点儿不舒服,甚至痛苦。欧玲雅上下打量着
他,她在想,不知道他上过多少又老又富的女人的床。是的,这是一个值得女人
为他投资的男人。

  现在,似乎到了欧玲雅为他解闷的时候了。

  她默默地把他迎了进来,有点手足无措。他抛给她一个微笑,她对自己说也
许这并不太难,用不着紧张。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对於理解一个男人的需要,她
从未费力过。

  「要喝点什麽吗?」

  「来一杯马丁尼,如果你有的话。」

  她将酒瓶口对着玻璃杯的杯沿,苦艾酒缓缓地流进了杯子,她的手竟有些颤
抖。她瞥了一眼时钟,已经超过十点了。她并不想赶急,但是这才是十个拜访者
中的第一个,他们的谈话不一会儿就要涉及到性了。

  她将马丁尼酒递给他。他啜了一小口,然后啧啧嘴,带着怪异的表情上下打
量着她。

  「我猜你在想我会主动下手。」

  欧玲雅吃了一惊。

  「你怎麽这麽说?」

  「好吧,如果你是这麽想的,你还可以多想一些。相信我,我看过,玩过也
睡过许多女人,胖的,瘦的,老的——甚至极其少有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像你。
但是你明白,她们对我来说都一个样。什麽人也提不起我的兴致了。」

  「我明白。」

  欧玲雅正在脱着她那黑色的紧身裙,露出了她那结实的,金色的大腿。

  「你很勇敢,宝贝儿。」他笑道。「但是实际上,你认真地想到过我从前从
未看见过一个美丽的女人的裸体吗?你相信你会带给我一些新的感受吗?」

  也许不能,欧玲雅想道,但是我有机会。

  她走向梳妆台,拿起一个小药水瓶,旋开滴盖,这小药水瓶是那个日本人给
她的。

  「或许你喜欢我给你按摩?我的朋友说我很娴熟。」

  「按摩?用药水?噢,太有趣了!」他打着呵欠,看了一眼手表。「也好,
我想这会打发时间的。只要你愿意,我为什麽不呢?」

  他脱下上衣,让欧玲雅帮他脱下长裤,然后她将衣服叠好,放在椅背上。他
穿着一套玫瑰红色的丝质拳击运动短装,她觉得很可笑:不过他的身材很棒,尤
其是在他那个年龄的男人中——优美而结实,很有魅力。

  「也许你喜欢躺在床上?」

  他懒散地趴在床上,似乎并不期望从中享受太多的乐趣。那好,就让他来试
试吧。欧玲雅将药水瓶早放在手中,让那珍贵的液体温暖起来,然后滴了几滴液
体在他的背上。如果它对他并不奏效怎麽办,如果它在她身上有效只是因为她的
心理因素的作用又该怎麽办?

  「哦,气味不错。」他自言自语道,「好像有点甜味——不,是香味,麝香
味。里面有什麽?」

  欧玲雅没有回答,继续按照那位日本人按摩她的方法在他身上按摩。她相信
这种药水已经慢慢地渗入了他的皮肤。渐渐地他开始放松下来,并且呼吸加快。
欧玲雅高兴地意识到药水里的春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噢。」他喃喃地说道。「感觉很好。热……这麽热。」

  欧玲雅感觉到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按摩,於是就将他翻过要来,滴了几滴药
水在她的手掌上。他的情欲已慢慢被刺激起来了。太好了,但是还得一会儿才能
情绪高涨。她将手掌抚向他的胸部和腹部,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乳头,他的乳头
似乎正等待着她的按摩。

  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叉开了,正等待着她的手掌,但是她没有立即按摩他的阴
部,他的生殖器还没有完全勃起。最好先逗逗他,等他真正想要她的时候再和他
做爱。当第一滴药水滴到了他的阴囊上时,他发出了一声惊叫。

  「真是个魔法!啊!我的上帝!你的指尖真有魔力,小姐。」

  欧玲雅暗自笑笑,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的快乐就掌握在她的手里。她一边将
药水一滴一滴地滴入他的阴囊,一边长长地,慢慢地,细致地摩擦着它,他不禁
呻吟着。

  这东西真有效!接着她又按摩他那已经与旧的阴茎,它握在她手里,就像一
根坚硬的铁条。

  「现在就要我吧。」他呻吟道。「我的那东西就像在火上受着煎熬。」

  最后,欧玲雅答应了他的请求。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她再用手按摩几下他就
会达到高潮的。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希望留给他的记忆更深些,更牢些。

  「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个时刻,先生。」她说着就爬向他的身上,他的阴茎深
深地插入她的体内。「永远也不要忘记欧玲雅。」

     ***    ***    ***    ***

  这年轻的阿拉伯小伙子徘徊在欧玲雅的房间门口,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尴尬。
刚才走在街上,一个男人走上前来他打招呼,并给他提供了一个寻乐的场所,还
给了他许多钱。但是当他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看着那个半裸的金发碧眼的美女
时,他又忍不住想转身逃开。

  「进来,进来呀,不要这麽害怕,我不会吃你的。」

  欧玲雅又一想,也许我会吃你的。她将这个男孩轻轻地拉进了房间,随手关
上了门。他真是一份美妙的甜点心,大约十六岁,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紧张地睁
大了眼睛。

  「什麽……你想我做什麽,夫人?」

  「不用做,宝贝儿,什麽也不用做。我什麽都会做,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带给
你快乐。请你不要啡我『夫人』——那会让我感到我已很老了!你可以叫我欧玲
雅。」

  「你怎麽不脱点衣服呢?今晚这麽热,脱下它们,你会更舒适些。」

  她将手放在他的身上,他哆嗦了一下,似乎怕她会以某种方式伤害他。这个
街头小顽童还没有习惯这些温柔的爱抚。她开始和他闲聊着,并且轻言细语地抚
慰着他,就像抚慰一个小孩,或者一个离开了妈妈的可怜的小动物。他是一只小
老虎,一只集强壮,稚嫩和勇猛於一身的小老虎。

  「小老虎,我的小老虎。」她一边咕噜着,一边脱掉了他的T恤衫,接着又
解开了他的牛仔裤前面的扣子。

  他表情怪异地用她听不懂的方言嘟浓着什麽——她猜他讲的有阿拉伯语,也
有法语——欧玲雅想像他在用丛林中生活的四足动物的语言和她说着话。他那麽
像外国人,那麽富有野性,又那麽惬意。她将手指插进了他褐色的卷发,他发出
了一声痛苦而又快乐的嚎叫。

  接着,她又脱下他的牛仔裤,她看到他的阴茎已经变得硕大而勃起,白色的
棉短裤已经湿了一大片。真想舔舔他,但是她又不敢冒这个险,她怕吓跑了他。

  非常温柔地将手伸向他的短裤的松紧带,并拉下了?裤,露出了他那充满活
力的阴囊。

  「多麽迷人的小老虎!」她感叹道。「让我吻吻你,爱爱你吧。」

  但是当她伸手抚摸他的时候,一串白色的精液射到了她的身上。他又羞又怕
地喊叫着,把脸藏进了怀里。欧玲雅想道,他大没经验了!

  「噢,夫人,夫人。」他害羞得几乎要哭了,他内心埋怨着自己的无能,同
时,欧玲雅内心也同样地埋怨着自己。如果她不能让他享受到如痴如醉的快乐怎
麽办呢,如果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组织怎麽办呢?她想到了给他抹点春药的药水,
但是它的威力又太大了,她害怕这会使事情变得更糟。不行,她必须想想其它的
办法。

  「嘘,别出声!」她安慰着他。她冰凉的手抚摸他烦燥不安的身体,他一下
子倒在床上。

  她也上了床,跪在他的两条大腿之间,用柔软灵巧的舌头逗弄着他,他有点
畏缩,她不知道他的感觉是快乐还是痛苦。

  他的阴部又一次兴奋起来,但是还没有勃起。突然,欧玲雅停止了折磨这个
小男孩,她一转身滚到了床上。过了好一会儿,他也了过来,肘部撑着床,向下
怒视着欧玲雅,一副困惑的样子。

  「欧玲雅夫人,你为什麽停下了?那感觉那麽美妙。」

  她大笑。

  「我相信那感觉很美妙,宝贝儿。但是我想,现在是你逗弄我的身体的时候
了。」

  「可是,夫人,我不会呀!」

  「小老虎,你以前从未摸过女人吗?」

  他尴尬地羞红了脸。

  「欧玲雅夫人,在这以前我从来没有看过女人的裸体。」

  「这麽说现在是你学习的时候了,是吗?」

  她轻轻地抓起了他的手,将它伸向了她的乳头,那个男孩的手在颤抖着。

  「这是我的两朵小玫瑰花,小老虎。它们会告诉我的情人我是否作好了做爱
的准备。你感觉到它们变硬了吗?」

  男孩出神地点点头。尽管他的动作不太烂熟,欧玲雅的乳头还是变得越来越
硬,突起。她想,他是很有魅力的。她有一丝儿放纵,有一丝儿迷醉,就像含有
春药的药水渗进了她的骨髓。

  「对,就是这样,宝贝儿。温柔而有力地。噢!不要这麽用力。现在我再教
你另一招。」

  她又抓住他的手,这次,她引着它顺着她的小腹伸向了浓密的阴毛区,教他
怎样摩擦着她的阴毛。

  「对,就是这样——对极了!如果你这样对待你的女朋友,她会像一个真的
母老虎一样嚎叫的。把你的手指给我,我们俩都会兴奋的。这儿!看这儿,它张
开了吗?像一朵盛开的花儿吗?」

  「这麽湿!」这个男孩惊叫道,他被从她身体最神秘的部位流出来的液体惊
呆了。「像……像……」

  「像热带雨林!」欧玲雅替他道。「整个丛林都充满活力,不是吗?伸进我
的体内感觉我的热情吧,小老虎,看看粘液是怎样在你的抚摸下产生的。」

  她慢慢地引导着他的手指,以便它刚好触到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它吧。」她轻声道。「看看它有多成熟,有多饱满。」

  他几乎是机械地听从着她的吩付,他精神恍惚,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相
信他正躺在这个豪华的旅馆里,就在这个房间的这张床上,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碧
眼的美丽女人。

  一阵快感的浪潮向她涌来,她将那个男孩的手指从她体内拿了出来。

  「你看过了,也摸过了。」她轻声道。「现在你再尝尝它吧。」

  她将他的头压向她的两条大腿之间。

  「舔吧,我的小老虎。舔舔这甜美芬芳的甘露吧。」

  他本能地伸出舌头舔着她。几秒钟以后,欧玲雅快乐地达到了高潮,他的脸
被她紧紧地压在她的阴部,她内分泌的粘液粘满了他的双唇。

  「夫人,夫人!」那个男孩叫道。「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他满脸都是粘液,她热情地,忘我地吻着他,沈浸在无法抵抗,无法遏制的
快乐海洋里。

  她低下头,看到他已入佳境,看来她的一番教授没有白费,这也正是她需要
的。

  「要了我吧。」她在那个男孩的耳旁低语着。「拿去吧,我的小老虎,要试
试你的『爪子』。」

     ***    ***    ***    ***

  欧玲雅朝这个男人和蔼地一笑,然后上上下下暗自打量着他。这个男人又瘦
又高,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衣长裤。他的皮肤自得极不自然,就像一个吸血鬼。

  欧玲雅一边这麽荒唐地想着,一边把这位不速之客迎进房间,她心中祈祷着
他不要再过分地折磨早已疲倦的她了。

  这个男人挑了一个手扶椅,生了下来。接着拿出一瓶红葡萄酒,打开瓶塞,
将它小心地放在桌上。

  「这酒红得像胭脂。」他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我非常喜欢这种富贵的红
色……它使我想起了血,也想起了生与死。我的工作要求我能够很坦然地面对死
亡。」

  「你……你是干什麽工作的?」

  「哦,亲爱的小姐,我当然是个殡仪员了。」

  他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笑。只是他笑得很恐怖,他那一口不规则的牙齿让
欧玲雅想起了死人的骷髅。接着他又说道:「并且,我非常喜欢我的这项工作。
它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只是不知你会不会也给我带来那麽多的乐趣。」

  欧玲雅直打哆嗦,一下子坐进了她对面的椅子。

  「给你带来快乐是我唯一的目标!」她回答道。她觉得她的声音多麽虚假,
多麽空洞无力,「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尽管吩咐好了。」

  他打开了他的小皮箱,当她看到他取出了一卷粗粗的绳索时,她吓呆了。他
打算伤害她吗?他准备绑架她吗?接着,她拉开了卷着的绳子,将它一圈圈地绕
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轻轻地在下颚左下方打了个结。

  「打结的位置很重要。」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就像一个工人解释着引擎
的工作原理。「如果结不正好打在下颚的下面,那麽脖子就不能很快地被绞断,
绞刑者也就不能立即死去,他不得不和死神作长久的斗争。当然,到底有多长久
那也值得考虑。」欧玲雅避开了他的逼视,希望他千万别打她的主意。

  这个男人的眼里显示出一种被压制了的兴奋,他又说道:「你知道,有人说
一个男人到临被绞死的时后会勃发一次他一生中最强烈的情欲。能享受到这麽空
前未有的快乐,你不认为这死很值得吗?」

  他玩弄着绳子的末梢,欧玲雅看到他因情欲高涨而涨红的脸。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欧玲雅的脑海,她意识到了他将要告诉她什麽。他并不
打算用绳子绑架她,他想要她明白他对死亡的痴迷,以便她能够满足他的欲望!

  「脱下衣服!」欧玲雅命令道,她竭力装作威严的样子。

  这个仪殡员高与地脱下了外套和配着黑色丝质领带的上了桨的衬衫。她帮他
脱下逞亮的皮靴和黑色的马裤,接着他又蹬掉了短裤,赤裸裸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简直像个鬼怪,全身瘦骨嶙峋,皮肤惨白,就像从没晒过太阳。不过他的阳物
又粗又大又结实,好像积蓄了他全身所有的能量。

  「跪下。」

  他听从了她的吩咐。她勒紧了缠在他的细脖子上的绳子,直到他被勒得重重
地叹了一口气。很快,他的阳物变得更坚硬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快。接着,她又
改了另一个小把戏,她将梳妆台底下的一个小方凳踢到他的面前,说道:「弯下
腰,趴在上面,手紧紧地抓住着凳子。」

  从仪殡员裤子上解下来的裤带成了欧玲雅手中的皮鞭,她要像在艺术馆地下
室对待特斯提先生一样地收拾这个仪殡员。这个仪殡员似乎很乐意她的抽打,他
的后背和臀部被抽成了红一块,紫一块的,他不禁呻吟着,抽搐着。

  渐渐地,欧玲雅看到他慢慢地接近了快感的高潮。

  「先生,你是个邪恶的男人。」

  「噢,是的,是的,非常邪恶。」

  「你应该受到惩罚。」

  「惩罚?惩罚我吧,惩罚我吧。」

  「你以为你……该死吗?」

  听到这句话,仪殡员先生的身上彷佛通过了一股电流,他极度恐怖地瞪圆了
眼睛。

  「噢,是的,是的。死才是对我所犯的罪行的最好惩罚。我必须死,现在我
就死!」

  「很好,我成全你吧!」

  欧玲雅将葡萄酒瓶举到他的肩膀以上,血红的液体慢慢倾到了他的头。当他
看到流在方凳上的葡萄酒时,他发出了一声尖叫。就在这时,她狠狠地向他的颈
背甩了一鞭子,就像刽子手的斧子砍在他的身上。

  「死吧,你这个无耻之徒!去死吧!」

  他浑身颤抖,双臂拉着,一下子瘫坐到凳子上。有好一会儿,欧玲雅害怕自
己真把他杀死了。她给他重重的一击,他的心差一跳出来了。但是他又开始呻吟
着,气喘着,抱着她的腿扭动着。他的精液射到地毯上,和流到地毯上的红葡萄
酒混在一起,她想,她又得向康斯坦特。菲劳先生好好解释一下了。

     ***    ***    ***    ***

  欧玲雅瞥了一眼桌上的时钟,已经八点半了。上一个拜访者十五分钟以前才
离开,信使先生九点钟就要来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殡仪员要是她的最后一
个拜访者就好了。

  她准备一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几分钟,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极不情愿地拖着脚跟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色制服的男人,他戴着
手套的手上捏着一个信封。

  「你是欧玲雅小姐吗?」

  「进来吧,进来吧,快点——时间不多了!」

  她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进了房间。

  「干什麽……?」

  「没有时间讨论了!你只管脱衣服吧,快一点!」

  那个男人耸耸肩,接着就开始脱衣服。他的身段也很棒,欧玲雅想道,和他
多呆一会儿,也许她不会介意的,只是他们现在在这里,是为了他的快乐,而不
是她的。

  他躺在床上,她用她依然亢奋的大腿叉开他的双腿,她一再希望自己在信使
到来以前要成功地对付掉这位拜访者。

  几秒钟以后,这个男人就愉快地哼了起来,欧玲雅浑身疲倦地压到他身上,
她甚至没有听到敲门声。

  「我的女神,欧玲雅——你的胃口实在令人佩服!」

  欧玲雅抬起头,看到信使正倚在门上,脸上堆满了笑。

  「你什麽意思?什麽令人佩服?我只是完成了任务而已,不是吗?」

  信使走进房间,关上门。就在她身下的那个男人微微地呻吟了一下,而没有
动。

  「你的确令人佩服,我的宝贝儿,我仅仅指你现在。我本来想,经过一个晚
上的放纵,你也累得差不多了,也该歇息歇息了。作为一个组织的预备成员,你
实在让人可畏,可敬。」

  「你的意思是……你是说这个陌生人不是组织派来的?」她怒视着身下的这
个拜访者,他脸上漾满了快乐的微笑。

  「恐怕不是的,欧玲雅,这位先生仅仅是个我雇用送急件的邮差,我相信他
身边有给你的邮件。啊,对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个鼓鼓的信封,把它撕了
开。「给你的,小姐。」

  她接过信封困惑地看着它。

  「一盒空白录影带?这个是干什麽用的?」

  「它是为你的下一个任务作准备的,欧玲雅,我相信你会喜欢它的。为什麽
不看看卡片呢?」

  欧玲雅从信封里抽出卡片,上面写道。

  「祝贺你,欧玲雅,你为你自己赢得了组织的信任。但是明天你还得面临你
最大的挑战。你必须用这盒录影带录下你在巴黎的一家夜总会里的一个色情表演
场面。祝你好运。」


                第十章

  「卡洛琳,现在你明白了吧,我需要帮助。」

  欧玲雅回到椅子上生了下来,啜了一口果汁,然后出神地看着外面,夕阳下
的世界。

  「这一切听起来太神秘了,欧玲雅。你为什麽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麽
呢?」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卡洛琳。可是,请你相信我,你不知道这些,你会更
安全。」

  「现在,我们直说了吧。你要我帮你在红灯区的某个夜总会里为你的色情表
演扮演一个角色,然后你又要我帮你录下你的表演——我有这个权利吗?」

  「是的,或多或少你都有。」

  「啊,你真胆大,欧玲雅。我还以为你在说你的独身生活呢——我告诉过你
那种按摩方法会叫你念念不忘的,不是吗?有时,我真弄不懂你。那好吧,我马
上和我的朋友里恩打个招呼,他是夜总会的常客,但是我不能保证他认识真正有
用的人。即使我们给你提供了夜总会,录影怎麽解决呢?」

  「你说什麽?」

  「录影,亲爱的。你有摄影机吗?」

  「当然没有。我想,我们可以租一个。」

  「好的。租到摄影机,谁用它呢,如果让我扛着摄影机在红灯区转来转去,
那我简直是疯了。」她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说过一个男孩子吗……是叫
乔希慕吗?他不是玩过照相机吗?」

  「这倒值得一试。」欧玲雅赞同地说。「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卡洛琳大笑,一口喝尽了杯中的果汁。

  「欧玲雅,你真是一个小笨瓜,告诉他这是艺术!另外,你见过哪个男人拒
绝观看性表演?」

  那天下午,卡洛琳回到旅馆,她带回来了一张写有好多夜总会名称的清单,
她已为当天晚上的表演作好了安排。清单上写的第一家夜总会在皮加里街。

  「我看起来怎麽样?」欧玲雅紧张兮兮地问道。她摆弄着身上那件极能体现
她身段的黑色紧身胸衣。

  「像一个道道地地的风骚女子。」卡洛琳酸溜溜地回答着她。

  「这就好。」欧玲雅笑道。「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里恩说那地方绝对下流,你要知道这一点,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就这些
了。」欧玲雅听着她的嘱咐,然后迈向了令人恐布的野玫瑰夜总会的进口。

  「如果你感到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一切都很好,我会好自为之的。」欧
玲雅挑战性地向卡洛琳看了一眼,强作勇敢。卡洛琳耸耸肩,答道:「没事,我
现在就在这儿,有人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欧玲雅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她们敲了好久的门,一直没有反应,她们已准备离开寻找另一家夜总会,这
时,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请问,你们找谁?」

  「噢,打扰你了。」欧玲雅脸上竭力挂着笑,说道。「我们是来应聘的。」

  「应聘?我们这儿不招聘。」

  「那就怪了。」卡洛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的朋友布卢森先生说你们明
晚的演出需要几名出色的女孩子。我的朋友,尤其对你们这行工作很老练。」

  「我明白了。」他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好吧,你们最好进来,但是我不
敢肯定我们的经理一定会见你们。我们经理古伯格先生,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经过了好几道门,她们被一个身材魁梧的拳击手领进了夜总会内部。

  当他们经过一串粉红色的缎木条椅和几个中世纪的小桌子时,卡洛琳觉得这
家夜总会的布置不是太文雅,就像十九世纪的风骚女人的闺房。舞池大听的天花
板上用金链千睡着一个巨型的石膏鹦鹉,链子周围绕着一圈小秋千,就像中世纪
马戏中的空中飞人。

  墙壁上裱着一层大红的水丝绸,贴着水丝绸挂着的是古希腊神话中仙女的画
像,她们羞答答地向这个无关紧要的世界展示着自己的裸体。

  「奥立佛是对的。」欧玲雅不禁对这片奢华奇异的「仙境」感叹道:「这里
真是个风流娱乐的好去处。」

  大厅的尽头是一个升起的舞台,舞台中前方有一个长长的人行过道,人行过
道伸进观众席上大约十到十五码。卡洛琳用胳膊轻轻地推了一下欧玲雅,兴奋地
说道:「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亲爱的,他们刚好只看得见你的上身。」

  欧玲雅格格一笑。

  「谁在意我上身穿什麽?」

  他们来到一个粉红色的缀满了亮片的门前,那个魁梧的侍者先将手在台口的
门上擦了擦,然后才举手敲门。他好像有点胆怯,这与他那麽大的身块相比,太
不相称了。

  门内传来了轻微的嘟哝声,很明显,夜总会的主人不高兴被人打扰。

  「现在是什麽时候,阿尔夫?我告诉过你我很忙。」

  「古伯格先生。」这个拳击手回答道:「我带来了两个很迷人的年轻小姐,
她们说想参加明晚的演出。」

  「告诉她们,我不再需要女孩子了。」

  「可是先生,她们说她们很有经验。」

  一阵长长的沈默之后,门开了,一个肥胖的秃顶男人站在门口,他正在系裤
带。欧玲雅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朝他那阴暗的办公室看去,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一
个穿着网状长筒袜的金发碧眼的女郎,她正在不知羞耻地脱裙子。

  欧玲雅朝着夜总会的主人妩媚地一笑,然后讨好地说道:「我们跑了好多地
方,大家都说野玫瑰夜总会才有货真价实的色情表演。」

  夜总会的主人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郎已站在
他的身后,她嚼着口香糖,充满故意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古伯格先生摸摸他
的秃顶,问道:「是英国人吗?」

  「是的,我们都是英国人。」卡洛琳一边赶忙回答着他,一边将欧玲雅推到
他面前。「事实上,是我的朋友想来应聘——在这种事上,她比我更老练。」

  欧玲雅心里说道,你又在撒谎。

  卡洛琳朝古伯格先生抛去电光一般的一笑,坚硬的岩石都能被她的笑意熔化
掉。她按着说道:「让她参加你们的演出绝对没错。在一家瑞典夜总会,人家都
叫她『英国的玫瑰花』。」

  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恶意地冲撞了一句:「英国女人很冷漠。」欧玲
雅看到了她那血红的嘴唇,和嘴唇里的一口黄牙。那个女人接着说:「古伯格,
大家都知道这一点。你并不想聘看起来就没好心思的势利的英国女人。」

  「闭上嘴,英格丽达!」古伯格向她咆哮道,他在掂量这两个英国女郎的份
量。「这麽说她们是一对势利的坏女人了——但是她们却很漂亮,摩登。也许那
些赌徒就喜欢花一点钱享受她们的美色。另外,她们并不冷漠,你能看出她们并
不安分——是这样的吗?两位小姐?」他趁机在卡洛琳后背上摸了一把。

  「我说过,只有我的朋友来应聘。」卡洛琳不安地打断了他的话。

  古伯格先生悲哀地摇了摇头。

  「噢,真遗憾!我们所缺的仅仅是双人表演的角色。你们两个一起来,否则
我们不感兴趣。小姐们,请便吧。」

  卡洛琳和欧玲雅交换了一下眼色。

  「没有办法了。」卡洛琳说道。

  「你就答应下来吧,卡洛琳,为了我。」

  「嗯——噢。」

  「你会喜欢它的。」

  「如果是赫斯曼大道上的阿波罗夜总会,也许我会喜欢的。但是像这样一个
下流的地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

  「也许我应该把你和弗兰西斯科的丈夫在她家的充水床垫上欢度一夜的事告
诉她。」

  卡洛琳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欧玲雅。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要提
这件事了。」

  欧玲雅朝古伯格先生甜甜地一笑,然后将指尖轻轻地压在他的嘴唇上。站在
他身后的英格丽达嫉妒地怒视着她。

  「古伯格先生,你喜欢我们在你的演出上做些什麽?我们什麽都会。」

  古伯格转向他的金发碧眼的情人。

  「去把马可和亚历山大叫来。快一点,我一整天都没乐一乐了。」

  英格丽达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几分钟以后,她带来了两个浑身涂着橄榄油
的结实的小伙子,他们只穿着紧的运动短装,也许是训练的缘故,他们身上布满
了又细又密的汗珠。

  古伯格先生向他们俩吩咐道:「这里有两朵『英国玫瑰』,你们带走吧,想
怎麽样就怎麽样。」说着,他拉过二把椅子生了下来,顺手拉过英格丽达坐在他
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已伸向了英格丽达红色的波尔卡舞裙。「她们是来参加明晚
的演出的。我想看一点真正吸引人的东西。」

  欧玲雅根本不用人吩咐,因为这两个小伙子足以挑起任何一个女人的欲望,
他们又高又壮,皮肤是那种被太阳晒后自然的棕色,太诱人了!她的手急切地在
亚历山大的身体上滑动着,感觉到了他的光滑,结实和富有弹性。她的唇在他身
上摸索着,舌头舔着他身上咸咸的汗珠,一种深深的急切的渴望在她体内涌动着
她不禁跪了下来,亲吻着他那穿着短裤的裆部。她能感觉到他的兴奋。

  在她身后,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卡洛琳的呻吟声,也许马可用了某种神秘的方
法激起了她的快感,但是欧玲雅并不关心这个,她只关心她和亚历山大的快乐。

  亚历山大依然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含在唇间坚硬结实的阳物告诉她,
他充满了情欲。

  欧玲雅决心征服这个外表冷漠的家伙。她解开了他的运动短裤,并将它拉了
下来。他的阴茎直挺挺地向上翘着,但是她没有立即将它放进嘴里。令他吃惊的
是,她反而站了起来,开始在他面前慢慢地脱着衣服。

  最后,她身上只剩下了胸罩,长筒袜和吊袜带。她再次跪在他前面,温柔地
抚摸着他勃起的阴茎,就像对待一受伤的小鸟。她又甜甜地吻着它,然后将胸部
紧紧地压向他的下身,他的阴囊正好抵进了她的乳沟。他终於动了一下,这是他
第一次表现出了他的快感。

  同时,马可和卡洛琳也在尽情地享受着……

  欧玲雅征服了冷漠的亚历山大,她对此十分快意。她的胸部继续摩擦着他,
当她感到了他马上要射精时,就从他身上退了下来,一长串白色的,热热的精液
随即射到夜总会的地板上。

  坐在环形条椅上的古伯格先生目睹了他们的精彩表演,他不禁热烈地鼓掌向
他们祝贺:「精彩,小姐们。从来没有人这麽巧妙这麽长久地引诱过我的亚历山
大。而且你们的表演这麽生动,这麽刺激!大妙了!」

  英格丽达不高兴地噘着嘴,躲开了古伯格的一吻。

  「古伯格,我认为她们没什麽用——真的很普通。」

  「太遗憾了!英格丽达,因为我打算聘用她们两个了。所以你最好的委屈一
下。」

  英格丽达朝他狡黠,得意地一笑。

  「那好吧,古伯格,你最好也委屈一下。如果你聘用了这两个英国妞,我就
要带领其他的女孩子一起罢工!还有男孩子。你怎麽办呢,嗯?没有这些演员,
你的演出根本就玩不起来。」

  欧玲雅叹了一口气。她的计划被打乱了,事情并不像她预料的那样顺利。如
果是因为条件不够而被拒绝那倒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因为老板的情妇认为你
太性感了而被解聘,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难以忍受了。而且,这也在浪费她
的时间。

  她为卡洛琳斟了一杯白兰地,然后坐了回来看着卡洛琳喝酒,她被她朋友的
酒量吓呆了。

  「现在我该怎麽办呢?」她愁眉不展。

  「再试试另外的夜总会吧,亲爱的。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希望。」

  「不,卡洛琳,已经没有希望了。一切都得今晚准备就绪,否则就完了,你
是不会明白的。」

  「太奇怪了!亲爱的,你又不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恨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会害了你。」

  卡洛琳想了好一会儿,一个念头跳进了她的脑海。

  「告诉你,欧玲雅。我们为什麽不买今晚的票去看古伯格的夜总会里的色情
表演呢?」

  「那有什麽用?我们只能坐在观众席上,又不能登台表演。」

  卡洛琳仰头大笑。

  「你没听说过观众参与吗?」

     ***    ***    ***    ***

  乔希慕靠在床上,轻啜了一口手里的葡萄酒。

  「欧玲雅,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女人。」

  欧玲雅躺到他的身边,伸出手臂搂着她的情人,她再次渴望他的爱抚。

  「请你相信我,乔希慕。如果我能告诉你,我就告诉你了。你不知道,这对
你更好。你不愿帮帮我吗?」她抚摸着他的侧腹,她比他自己更了解他。「你所
要做的就是坐在观众席上,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我。」

  「那好吧,我不能不说我很困惑,宝贝儿。」他将睑转向欧玲雅,然后把她
搂在怀里,他的唇盖上了她的眼睛。「但是,我也不能不说我很兴奋。」

  「兴奋?」欧玲雅一下子翻过来压到他的身上,她的胸部抵到了他的头上。

  「我喜欢看你逗弄那个教士的一幕,我也喜欢和你在大博物馆的厕所做爱。
我不怀疑我也喜欢看你在色情表演时慢慢地脱下衣服。你知道当你看到你的情人
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时,你往往也会被某种激起性欲的东西挑逗起来。你
是一个让人发狂的女人,欧玲雅——但是我就是没法将你赶出我的脑海。」

  「我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欧玲雅温柔地吻着他。「永远和你呆在一起,亲
爱的。」

  「我知道你会的,宝贝儿。我怎麽会怀疑这一点呢?」乔希慕的手已经娴熟
地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和我再做一次爱吧,乔希慕。」欧玲雅叹息着说道。就在这个时刻,她渴
望躺在一个强有力的臂弯里,成为别人的俘虏,让别人来取悦她,逗弄她。她不
能总是那麽要强,总是那麽迷人,有时侯她只希望做一个被别人小心呵护的小女
孩,就像浪漫小说故事里的胆小纯洁的女主人翁。

  今天下午,她可以在乔希慕温暖的怀抱里放松放松,但是今天晚上,她又要
恢复成一个「女猎手」了。

  到了晚上,野玫瑰夜总会更热闹了。门外面立着一个非常醒目的巨幅广告,
上面写道:「现场色情表演——绝对刺激!由英格丽达女士和她的性感姐妹们演
出。」

  卡洛琳和欧玲雅在门口出示完入场券和身份证就走了进去。无论这家夜总会
装点得多麽富丽堂皇,它毕竟还是个不太高级的娱乐场所,除了一些女演员,女
观众少之又少。在千百盏稀奇古怪的彩灯的照耀下,夜总会看起来比白天更不舒
服。

  台上,赤裸的女演员们头戴着镀了金的方形头冠,头冠上轻巧地耸立着粉红
色的羽毛,她们在台上来回走动着。台下,一群穿着高跟鞋,手拿香槟的女侍者
被一些酒鬼追随着,在夜总会的一角,女侍者和酒鬼逗着乐子,她们被酒鬼泼在
她们身上的香槟酒逗得时而大笑,时而尖叫。

  卡洛琳和欧玲雅找到位子坐了下来,她们的位子离通向舞台的过道不远,她
们坐了一会儿,直到观众席上坐无虚席,演出才正式开始。欧玲雅朝夜总会的另
一边看去,刚好碰到了乔希慕的目光,他点点头。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正如欧玲雅所预料的,演出就和舞台美术设计一样蹩脚。英格丽达穿着缎子
短装,腿上套一双鱼网状的长筒袜,头戴一个金色的假发套,就像一个三级片里
的妓女,她骑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假装用她的大嘴取悦那些围绕着她跳
舞的男演员,观众席上的酒鬼不时地发出激动人心的喝彩声,但是你能听得出他
们心思并不在她身上。英格丽达的表演既空洞又没有感泄力。同时,她那帮「性
感的姐妹们」正在和马可与亚历山大跳着极其简单的常规舞。这并不是欧玲雅眼
里的「现场色情表演」。她相信她比她们做得更好。

  英格丽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过道的末端,将一个企图上来和她戏耍的酒
鬼推了下去,她顿了一会儿,然后解开黑色缎子胸罩后面的搭扣,顺手将它扔向
了观众席。她似乎没注意到坐在过道末端的两个对手。就在她背对她们的那一瞬
欧玲雅轻声对卡洛琳说道:「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卡洛琳的伞柄轻而易举地钩住了英格丽达的脚踝,英格丽达根本就没有机会
反抗卡洛琳的突然袭击,她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就一头跌进了喧哗的人群中。

  古伯格先生站在秋千上吃惊地看着他的小明星英格丽达被一群发狂的酒鬼戏
弄着。他不打算说服他们放弃她,很明显英格丽达整个晚上都要被他们「雇用」
了。演出已一片混乱,英格丽达的「姐妹们」稀里糊涂地无所适从,那些英俊的
男演员也没有搭档了。

  「现在轮到你了。」卡洛琳说道。「大大方方地走上去!」

  欧玲雅毫不犹豫地走上了过道。她回头向乔希慕所在的方向看去,她看到摄
影机的镜头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她向自己说道:好,就看我的了!

  古伯格先生看到一个金红头发的性感女郎走上过道,他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她仍然穿着应聘时穿的那套服装,他一下就认出她来了。

  「那朵是『英国致瑰』。」

  阿尔夫卷起袖子问古伯格先生:「先生,有必要将她哄下去吗?」

  「不,随她去吧,阿尔夫,她救了我们这场眼看就要垮台的演出。」

  欧玲雅开始了漫长,令人抓耳挠腮的脱衣表演,坐在观众席上的「大爱魔」
组织派来的两个代表一边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她的表演,一边谈论着她。

  「她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子。」长官评论道,「她的表演充满了自信,她的身
体确实是个完美的展览品。」

  「哦,是的,但是我仍不敢确定,这个姓欧玲雅的女孩子是组织的一块好材
料。」坐在长官身边的医师回答道。「她年轻漂亮,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还
没有充份的证据证明她引诱男人的能力。」

  现在,欧玲雅脱得只剩下一双齐膝的长筒靴了,台下的赌徒们都色眯眯地看
着她。她手里挥舞着一个小巧的银鞭,每当那些赌徒伸手欲抚摸她时,她都轻巧
地舞开了他们,然后给鞭梢一个热烈的吻作为对他们的回报。

  她以她的美丽和娴热的技巧逗弄着那些替她伴舞的男演员,直到他们个个被
逗弄得欲火中烧。女演员们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表演,她们意识到她们碰到了一个
复仇女神。

  最后,欧玲雅示意观众参与。她扫描了一下所有的男人,每个人都希望被她
选到台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德拉坦布尔大剧院的情景。过了一会儿,她的目
光投到了一个棕头发的高个男人身上,观众席上一阵哗然。欧玲雅想,他会愿意
的。事实上那个男人确实愿意,而且非常愿意。

  医师意识到欧玲雅选中了他,他动了一下,扭身意味深长地朝他的同伴看了
一眼,然后走上了过道。欧玲雅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弯下腰将他拉了上来。几
分钟以前,他仅仅是个观众,现在他却要参加她的表演,这对他来说,太有意思
了。不一会儿,他就成了她的「俘虏」,正如她曾经是劳来普的「俘虏」一样。

  如果说这位医生刚才还怀疑她,那只能是位对她的成见,现在,一切疑虑都
烟消云散了。

     ***    ***    ***    ***

  欧玲雅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杂志上,但是她还是忘不了在野玫瑰夜总会的那
个晚上。

  一切都很成功。当她看到等在夜总会门外的信使先生拿走了她手中的录影带
时,她高兴得想跳起来,因为她又成功地闯过了这一关。年轻的乔希慕也被她的
热情感泄了,他们昨天欢度了一夜。今天早晨,乔希慕离开了她,到伦敦筹办他
的画展去了。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她又要疯狂地思念他了。

  而且,她还有其它的事要办。不一会儿以后,她就要接受最后一项任务了。
只剩下最后一项任务了!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她不会,也不应该,更必须不失
败。她想起了她崇敬热爱的父亲,他好多年前就离开了她,留给她一个他未实现
的夙愿。她多麽希望他能看到现在的她,他会为他唯一的女儿感到骄傲的。

  时钟已指向了九点,她不知道信使会不会准时到来。时间过得好慢!就像又
浓又黄的液体从汤匙里无精打彩地朝下滴。她坐在手扶椅上,闭上双眼,试图让
自己烦燥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一阵敲门声几乎使她从椅子跳了起来,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站起身,
弄平坐皱了的衣服,准备迎接信使。今天早晨她的门被她锁上了,她用颤抖的手
扭开了门锁,最后,门开了。

  「请随我来吧。」门外的陌生人向她命令道。他脸上蒙了一层黑色的皮布,
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的身上也穿着同样的黑披风。有好一会儿,欧玲
雅还以为他来自另外一个星球呢。

  「可是,为什麽?……」

  「没什麽。」那个陌生人回答她,他的手揽住了她的腰。「今天,你是我的
了。我要你怎縻做你就怎麽做。」


               第十一章

  起初,欧玲雅懂懂,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麽。当黑色的大轿车穿过巴黎
街道,意识才醒过来。这是她最后的考验,最终将决定,她是否能够进入「大爱
魔」组织的一次至关重要的磨练。

  欧玲雅静静地躺在后排坐椅上,一动不动。被蒙上眼睛,她无法判断自己被
带到了哪里,恐惧无情地噬咬着心脏,就是那种一般妇女常有的无助的,失落的
恐惧。

  那个男人的话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回荡:「现在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麽做,
你就怎麽做。今天的每时每刻,你都要做我的奴隶。我唯一不能控制你的就是你
的自身的恐惧……」

  这些话是什麽意思?难道今天就要遇到一些横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挑战?轿
车掉转车头,驰驶在一条圆石成的路面上,欧玲雅的思绪回到自己少年时代。十
九岁时,她曾和几个朋友为狂欢筹措资金而绑架了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

  当然,她们设法把这个老师弄到手,不禁欣喜若狂。老师年轻而英俊,尤其
是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更让这群绑架他的姑娘芳心大乱。

  他被蒙上了眼睛,就像她现在这样,也没有被告知将怎样处置他。现在,欧
玲雅深深体会到了他当时迷失方向的感觉——看不见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跟谁在
一起。也许不久,就连自己是谁都产生了怀疑。

  她们本来打算告诉他,一切都是开玩笑,她们真的这样想过。她们还打算到
个隐蔽处就取下他的蒙布,供给他香槟和巧克力,直到他任教学校负责人的朋友
将他赎回去。但是不告诉他真相看来更有趣,就让他相信自己真地被绑架吧。

  欧玲雅焦虑不安而又无助地躺在轿车的后座上,不禁深感愧疚。她很想告诉
他一切,但是又被他惊恐万分的神情深深吸引。她知道他的全身都在紧张,她们
对他小小的折磨就能让他全身做出剧的反应。

  你可以用一根羽毛将一个人折磨得痛苦不堪。一种真正的痛苦。当她们用一
根羽毛的尖部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时,他痛苦地泪流满面。她们用舌头舔他,用
牙齿轻轻咬他,让他品尝了一种掺着兴奋的,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们都跟他做爱。尽管欧玲雅因为看到一个男人被折磨得痛苦无助时,深感
不安,仍旧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他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惊住了,转而伤心地
哭泣起来。她们占有了他,就像是男人理所当然地占有女人一样。她们唯一的理
由就是因为自己高兴。她们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干得乾净俐落,神不知鬼不觉。
他也自始至终不知道绑架他的是一群什麽样的女孩子。

  后来,终於有人来「赎」他,她们放了他,仍旧让他蒙着眼睛回到学校。他
没告诉任何人在他年轻而平凡的生活中的那不同寻常的一天,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情。不久,他就离开了学校,她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后来听说他找到一份新的
工作又被解雇了,原因是他跟一个学生发生了不正当的性关系。欧玲雅常常想是
否是她们的所做所为深深地影响了他。

  现在,欧玲雅终於体验到了藏在蒙布后面的种种感受。当车轮辗过一段砾石
路面,停下来时,她感到自己一直担心的时刻终於到来了。他们到达目的地了。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拖出轿车,推着她走过石子路,登上几级石阶,穿过一道
沈重的大门,门在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她感到像是一个教堂的大门。

  房间里面阴冷潮湿,彷佛无人居住。是什麽地方呢?是一所废弃的房屋,还
是无人使用的仓库?一阵脚步声走进房门,接着楼梯间下降,下降,下降,他们
到了一个潮湿阴冷的地方。欧玲雅听到身后钥匙开锁的声音。她感到头晕目眩,
浑身颤抖不止,这才发觉自己原来竟是那麽脆弱。

  「欢迎你,欧玲雅。」同样是冰冷而又让人神魂颠倒的声音,「我们很高兴
你来到这儿,来到你的恐惧之地。」

  「我听不懂。我的恐惧之地指的是什麽?」

  「闭嘴!得到允许才能说话。违反规定要受到鞭笞三下的处罚。」

  立竿见影一般,欧玲雅立刻感到鞭子抽在背上似的疼痛。

  也就在同时,房间里充满了嘈嘈杂杂的说话声。多少人?她判断不出,说话
声音夹杂着回音,她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污辱她。」

  「让他感到快乐的疼痛……」

  「奴役她。」

  「弄伤她。」

  「吓唬她。」

  「请你们!」欧玲雅大声说道,将睑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请取下我的蒙
布。」

  「可怜又可爱的欧玲雅。」最初跟她说话的人用浑厚的声音说。「她想让我
们取下她的布。」欧玲雅周围爆发出一阵阴险的嘲笑声,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可是,我亲爱的姑娘,那样做对我们的试验有害无益,也破坏了我们愉快的气
氛。」

  「你看,欧玲雅,这是恐惧之地,你要在这儿遇到最深切的恐怖,我们帮助
你把恐怖变成愉快,好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好吗?你会感到身上火热,非
常非常热,就像火烧火烤一般。」

  立刻,欧玲雅感到一团热气包裹着她,还听到火焰的呼啸声和劈劈啪啪的爆
裂声。他们怎麽会有这种本领?是真的火焰,还是自己被他们催眠产生了幻觉?
心中的恐惧一再向她声明,这是一团真火,她要向后退缩,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
紧紧地抓住了她,她紧张地大叫起来。她能感觉到火焰在身上燃烧,一股浓烟呛
进了肺中,可怕的想像使她神志不清。

  「是火,小姐。火的地狱。你还记得自孩提时你就怕火吗,还记得有一天你
被关进仓库时稻草着火,你绝望地想到自己一定会死吗?」

  「求求你,别这样,不要!」欧玲雅气喘吁吁地叫着。热度继续升高,迫使
她面对她一直逃避的记忆。她曾希望记忆中的那件事情永远不要再出现。

  「火,欧玲雅。熊熊烈火和阵阵浓烟,你感到热吗?」

  恐惧渐渐将她的意志打垮,突然,情势发生转变。一个东西碰着她。是一只
手。一个潮湿,冰冷的东西贴在她的皮肤上,逐渐变热,并开始缓慢升温,直至
燃烧起来,像是摩擦生火。

  「感受火舌舔你的身体,欧玲雅。感觉美妙的就像是待在地狱。」

  手,全身都是手,在抚摸,在抚慰,让人兴奋,又让人痛苦。她希望自己从
痛苦中解脱出来,然而,她知道她必须忍受。

  终於,当她感到自己即将崩溃时,痛苦消失了,动作迅速得就像是它来得那
样突然。一种潮湿的空气再一次侵入她裸露的皮肤中。

  「留住它,欧玲雅。留下并感受它的威力。」

  手腕上的手铐被取下,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中。她立刻感觉出这是什麽,开
始颤栗不上。

  「害怕吗,欧玲雅?害怕毒蛇吗?」

  「不怕,从来没有怕过。」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握住这个蜿蜓曲折的东西。那条蛇将滚烫,乾燥的蛇
体绕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条眼镜蛇,欧玲雅,它的一滴毒液就能将人致死,你怕蛇,是吗?你不
想让蛇亲吻你可爱的身体吗?毒蛇爱你,欧玲雅,你不知道它们吻你的脖子时的
感觉有多美妙。」

  欧玲雅竭力去抵制这种诱惑。为什麽这些人就擅长於暴露别人内心最深处的
恐惧?很小的时候,她就怕蛇。她曾经和它的一个表兄一起度过许多令她不安的
下午——一个叫理查德的很不讨人喜欢的男孩——他总是把他的卧室弄得像一个
动物园。墙边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容器。里面散发出一阵阵令人心的,腐烂尸体
的臭味。

  初看一眼,你准以为那些容器是空的。走近细看,你就会发现一只盘绕或者
蠕动的蜥蜴,在一块平展的石板下探头探脑,或者是有着肥胖的腿的背部红色的
蜘蛛被覆盖在一团乱蓬蓬的,黄褐色的毛发下面,当然还会有蛇,安祥地躺在温
暖的沙床上。也许还会有一只蝗虫慢慢地从一只绿色的壁虎身边飞过,却没有意
识到自己正步向死亡。所有这一切都是用来观察的。欧玲雅却觉得彷佛是自己被
关在一个玻璃容器中供人观看,而不是蛇或者蜘蛛。

  「它们很漂亮,是不是?」理查德将一只绿腿的塔兰图拉毒蜘蛛放在手掌上
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是一些毫无进取心的男孩子抚摸着宠物的嘴巴一样。「当然
了,给它们交配时千万要小心,你不能让一只雄的和一只雌的处在一起太久。」

  「为什麽不行?」欧玲雅好奇地问道。

  「它们会吃掉对方。」

  他把蜘蛛递给欧玲雅,但欧玲雅吓得不敢去接。「别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他嘲笑道,「它咬起人来并不厉害——嗯,用不着这麽小心翼翼的。」

  「那麽,这是些什麽?」欧玲雅岔开话题,指着另一个容器问道。

  「黑毒蛇。」理查德不怀好意地说,「想摸摸吗?」

  「不!」欧玲雅大声拒绝。但是理查德全然不顾她强烈的反对,将手伸进容
器去抓那只最肥的,最老的毒蛇。

  「你干吗不戴手套或其它东西?」

  理查德得意地大笑起来:「外行的人才戴手套。况且,他们又不咬我。我们
友情深厚,我饲养它们,它们给了我它们全部的爱,难道不是吗,亲爱的?」

  他捉住一只全身光滑的黑毒蛇,让它的蛇体轻轻地绕在他的腕上,然后他轻
轻地抚摸蛇头,蛇看起来心满意足。

  「来,摸摸它。你不害怕,是吧?女孩子就是胆小,你这麽没用。」

  这种责备深深地刺伤了欧玲雅的自尊心,她伸出手去摸毒蛇的脑袋。令她吃
惊的是,蛇头是那麽火热,乾燥,并非地想像的冰凉而粘滑。这就鼓舞了她,她
开始轻轻拍打蛇头,蛇闭上了眼睛,像是陶醉了。

  「它喜欢你,如果愿意,你可以抓着它。」

  「噢……好吧。」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把蛇接过来,让它的蛇体像一只黑色的大手镯一
样绕在手上。她可不愿意再让表兄嘲笑。蛇很温暖也很有份量,她感受到它的生
命像巨人的发动机一般搏动。

  不久,蛇就变得越来越重了。

  「我累了。我想你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她伸出手把蛇递给理查德:但是就在理查德把手伸向她时,蛇睁开了眼睛,
眼光中充满了敌意。理查德来不及拿开他的手,或者是他自鸣得意而忽视了蛇发
出的警告信号,他捉住了蛇头。

  它的下颚张开,将尖尖的毒牙刺进了理查德毫无戒备的胳膊中。他痛苦地抱
着胳膊狂吼乱叫,欧玲雅却爱莫能助。

  接着,那只毒蛇又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在欧玲雅手中睡着了。

  医生们竭尽全力终未能挽救表兄理查德的性命,一切都太迟了。从那以后,
欧玲雅就对毒蛇有着一种病态的恐惧感。

  现在,她在这儿,将一只毒蛇的蛇体绕在她的手臂上。

  「让它抚摸你,欧玲雅。它想探索你,想闻闻你。」

  她知道自己必须服从命令。但是该怎麽办?她怎麽能够忍受毒蛇亲吻带给他
的恐惧?很快,父亲的身影映入她的脑海。他的父亲微笑着将强有力的手臂放在
她的肩头,抚慰她。

  「你能做一切,欧玲雅。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自己,因为我信任你。」

  她不禁为之一震,接着轻松地抓起毒蛇,蛇身便绕在她的胳膊上。她把胳膊
靠近自己身体,蛇头开始懒散地探索她全身。它的滑软,滑腻的头抚摩着她的腹
部,接着向上移动触摸她丰满的乳房。她每时每刻都期待着,蛇吐出它有毒的舌
头,给她致命的一吻。

  但是这条蛇看起来心满意足,懒洋洋的,或许它根本就不想伤害她。渐渐地
欧玲雅开始感到蛇身触着她的皮肤使她有一种异样的冲动。眼镜蛇看起来是那麽
富有挑逗性,就像一个情人一样颇有兴趣地探索着伙伴的身体。它的温暖,乾燥
的头滑溜溜地碰着欧玲雅的皮肤时,她第一次感到一种被唤起的激动。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感到有种东西在触摸她的阴部。一只手?但是有点粗
糙。那是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极有节奏地,也有些机械地抚摩她的阴唇。然而
却是那麽那麽地令她舒心。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在这麽一个怪异的,充满
了危险的环境中,竟能享受到如此让人心旌神摇的快乐,她感到腹部紧绷,两腿
间潮湿起来。

  「感受毒蛇对你的爱,欧玲雅。接受它在你的腹部,乳房和脖颈上的吻。」

  「是。」欧玲雅气喘吁吁,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离开了她的阴部,手指开始伸
进她的阴道。「啊,是的。」

  「感受蛇头伸进你的身体。」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她的阴道口,感觉是那
麽美妙,很快她就确信是毒蛇的头在她的两腿间,和她做爱。爱是多麽伟大而又
危险。没有任何东西能像爱和死一样息息相连。

  蛇头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抚摩着欧玲雅的乳房,她有些神魂颠倒,一种安
逸的想法开始渗入她的潜意识:或许组织根本不想伤害她,而只是吓唬她,来考
验她的忍耐力。但是如果他们不小心将她杀了,他们将如何处理尸体呢,人们一
定会提出质疑。不——蛇是安全的,毫无疑问,它的毒牙被拔掉了。她曾听说过
在动物园或者马戏表演中,人们常拔掉蛇的毒牙。她心甘情愿地让蛇抚摸她的身
体,并且乐不思蜀。

  带着手套的手指从她的阴道进进出出,蛇头依旧富有节奏感地抚摸着她的乳
房,并不时地玩弄着乳头。她已经陶醉得魂游体外,早忘记了羞耻。她知道有那
麽多色迷迷的男人正在巴黎的一间阴暗的地下室中观看她。她能够忍受这一切,
并一定能够克服。

  正当情欲高亢时,手指从她的身体中抽出。她发出一声尚不尽兴的呻吟,换
来的却是一片尖锐的嘲笑声。

  「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你的,欧玲雅。还远远不够,你还要进一步证明你的能
力。」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毒蛇从她身上拿走,没有了温暖蛇身的触摸,她顿时感到
失落,感到孤独,浑身冰凉而栗栗发抖。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也激荡着她贪婪的
阴蒂,她情不自禁地将一只手放在腹部,慢慢地向两腿之间柔软的部位滑去。

  「不行!绝对不允许这样!」

  鞭子抽打在她裸露的后背,一只手臂粗暴地拽开她的手,并将她的手臂向后
反扭起来。出乎意料的疼痛使她屈服了。

  「得到允许才能那样做,明白吗?」

  「我……是,我明白。」

  「你是什麽,欧玲雅?」

  「我……不知道。」

  「你是我的奴隶。你不是东西,从现在起,你要叫我主人,我要像对待奴隶
一样使唤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主人。」

  欧玲雅默默地站在她的主人眼前,透过厚厚的蒙布,她看不见他,於是,她
低下头,一副听从受命的样子。

  「你怕痛吗,欧玲雅,我的奴隶?」

  「不怕,主人。」欧玲雅斩钉截铁地说。「我什麽都不怕。」

  「你撒谎。」粗鲁的手指狠狠地捏她的乳头,她诧异地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哀
叫声。「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人不怕痛。」他停了一会,「但是我们中的一些人
却欢迎它,并理解和巧妙运用它,直到最终它变成快乐。」

  「是的,主人。」

  「得到允许才能说话。」一巴掌轻轻打在欧玲雅的脸颊上,她沈默不语了。

  「现在我准备取掉你的蒙布,奴隶。不要逃跑,否则严加惩罚。今天剩下的
时间,你要侍奉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明白吗?」

  「明白,主人。」

  戴着手套的手笨拙地解开蒙布上的结,然后把丝巾从欧玲雅眼睛上移开。突
然见到光亮,欧玲雅极不适应地眨眨眼睛。

  房间并不像她最初想像的,是一间古老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红灯区的一片废
墟。低矮的拱形屋顶和蜡,手电筒发出的摇曳不定的光,使她恐惧不安,她彷佛
置身於一个充满了哥德式气氛的地方。一个个坟堆和墓碑掩映在断石残垣中,天
花板上的古怪人形冲着她龇牙咧嘴。

  房间里有四个男人,全都睑戴面具,身穿紧身皮衣——让她感到既威严又深
感不安。他们围坐在一个中世纪古墓的四周,墓顶平坦得像是一个餐桌,上面摆
满杯盘,像在举行宴会。几个男人的隐匿身份深深激怒了欧玲雅,一反怯懦,她
不顾主人的命令开口发话了:「你们干嘛不露出脸来,因为我认识你们,还是你
们怕被人发现?」

  一根细细的手杖,像是一条鞭子抽在欧玲雅的肩胛骨上,她痛得大叫起来。

  「我告诉你,奴隶——闭嘴!」

  「是,主人。」

  「下不为例。你现在是我的奴隶,得到我的允许才能说话。」

  「我明白了,主人。」

  那个将她带到此地的家伙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后乾笑一声。

  「不,我怒气冲冲的小姐,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们以
前从没见过,以后也不会再相见。命中注定,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相信,
也是最令人难忘的一次见面。」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抚摸着欧玲雅背上红红的鞭
痕,「你不认为这点疼痛只是增加些佐料而已吗?」

  没等欧玲雅回答,他已转过身去:「我们之间有着一种隐秘的,超乎人性的
爱,我亲爱的奴隶。不久你就会理解一条实质性的真理。欲望是一种匿名的,纯
洁的需要,是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的。认识和自己做爱的伙伴,并不是至关重要
的。人们所做所为都是缘於欲望本身。」

  他走回餐桌,继续向另外三个一直沈默地坐在餐桌旁的家伙发表他的见解:
「对生命的渴望就是一种欲望,奴隶。欲望对我们大家来说则是一种更深切,更
微妙的渴望。只不过我们都有一挥之不去的忍耐性。即使我们的性欲得到满足,
我们对性的渴望仍旧存在。最终,欲望和我们一同走进死亡,走进坟墓。就让我
们来探索每一种渴望的极限,直至死神将我们所有的欲望掠夺,好吗?可爱的奴
隶?」

  欧玲雅站着一言不发,这场关於死亡和欲望的演说使她大惑不解深感不安。

  「你愿意去探索那种欲望吗,奴隶?」

  「愿意,主人。」

  「好极了。」主人拍手鼓掌在墓桌旁坐下。「我们需要提提神,奴隶。你会
在那边地板上找到葡萄酒。拣一瓶来给我们斟上。」

  欧玲雅朝着主人手指的方向走去。前面一片漆黑,她屈身向前,蜘蛛网不时
地挂住她的头发,她这才发现这儿是一块祭坛。

  祭坛的面积大概比一个小房间稍大一点儿,仅供容纳一个圣坛和三四个祭拜
者。

  但看得出来此处已多年无人祭拜,尘土堆积成厚厚一层,祭坛也变成一堆朽
木。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走入祭坛,一根蜡在祭坛后发出闪烁不定的光,她看见蜡
旁放着一个发白的东西。她拾起来,原来是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欲望是唯一至高无上的真理。敬拜欲望吧!

     ***    ***    ***    ***

  她紧张地转过身,蓦然看见立在墙边的井然排列的葡萄酒瓶,便走过去拨开
瓶塞,准备倒出一些。这些家伙竟然懂得在举行仪式前让酒换气,看来还挺文明
的!

  但是该挑哪一瓶呢?显然这也是一种考验。尽管欧玲雅颇得意於自己鉴别好
酒的知识,但她又怎麽能猜出主人的心思?他不是一再强调欲望的多变性吗,如
果她为他参谋,他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她浏览了一遍酒瓶。十二种不同的酒,没注商,但绝对是上等好酒。一些是
多年陈酿,一些是才酿制甚至很粗劣。一种是密封很好的,暗红色葡萄酒,一种
是散发着芳草香味的淡葡萄酒。

  最后,她选定了一瓶86冒顿别墅产的葡萄酒。拿起酒瓶,她离开令人毛骨
悚然的祭坛,回到光线氤氲的房间。主人和他的朋友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静静
地等待着她。

  她走进他们,将酒瓶递给主人。

  「你选了吗?」

  「选了。」

  「我相信,那对你是一个好的机会。你斟酒吧。」

  主人像鹰一般盯着欧玲雅将几滴稀有的液体倒入他的水晶杯中。然后将酒杯
对着光线,嗅了嗅后,尝了一口。欧玲雅屏气凝神,等着主人大发雷霆,因为她
认为主人一定会对她的选择不满意。

  今她吃惊的是,主人放下杯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倒酒。

  「酒很不错。色正味醇。」

  这句话让欧玲雅骄傲起来,她忽视了兴奋也应保持理智。当她为主人和他的
客人斟酒时,不小心将一小滴液体流出瓶口,滴到一个穿着皮裤的客人的腿上。
客人不满地大叫起来:「你这个粗心的心贱人,看做了些什麽!」

  「对不起,实在抱歉!」

  「舔掉它,再一滴。」主人命令道。

  那个客人揪住欧玲雅的头,拖着她跪在地板上。她舔着葡萄酒的残迹,确信
已经乾净了。

  但是她舔完后,客人仍不满意,他要继续惩罚她。

  低下头,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了他的阳物,接着拿起酒杯,故意将酒
全部倒在上面,酒在睾丸上结起了水花,像是淡红色的露水。

  「舔乾每一滴,奴隶。」主人命令着。

  欧玲雅施尽全身的技巧吮吸着客人的尤物。她必须使他高兴起来不再生气。

  他的尤物味道很好,葡萄酒的烈味和着他产生的精液味。她用舌头辨出他的
体液,滑腻带着一星点奇妙的咸味。恐惧和兴奋交相左右着欧玲雅,她感到两腿
之间一片潮湿。她突然希望客人将她按倒在地上或者桌上,骑在她身上,然后让
他的硬物进入她的身体。

  令欧玲雅惊诧不已的是,几秒钟后,客人的睾丸突然变硬,在她的舌头上喷
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来。一些喷到她的脸上,一些落在客人自己黑色的长裤上。

  很快,她发现几个男人都站起来,围在她的身边,一个个怒气冲冲。她的心
一阵收缩,惊讶却夹杂着一丝兴奋。她本来不愿意去感受欲望,然而在这儿,在
这个怪异又充满恐怖的地,她所有的戒备都解除了,只有愿望,强烈的被人占有
的欲望。这些欲望打垮她意志的防线。

  「看看你做的是什麽,奴隶!」当她用夹杂着恐惧和兴奋的复杂的目光看着
主人时,他怒斥道。

  「惩罚她,现在就惩罚她。」一个客人叫嚣着,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痛苦地
扭动着。

  「鞭笞她,还是用九尾猫?」

  他们轻松地将欧玲雅提起来,让她躬着身子趴在坟墓上,她顺从地低着头。

  第一下抽在身上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痛得缩了一下。和抓着毒蛇将它
靠近自己的胸部时的恐惧相似,忍受几下抽打又算得了什麽。

  当抽打强度加剧,雨点般地落在欧玲雅身上时,她的思绪又回到瑞典一座山
腰上,和拉斯在雪堆里做爱的情景。他们走出热气腾腾的浴室,浑身冒着蒸汽,
就迳自跑到雪地里,倒在了松软的雪堆中。他们像烧着了一般。雪地的冰冷和她
身体的火烫看起来是那麽矛盾。

  正值春季,明媚的阳光照着山腰,也愉愉地看着他俩在雪中滚成一团。呼呼
喘气,健壮的滑雪教练已沈浸於这极端的快乐和不适中,欧玲雅却激动得无法呼
吸。她的身体像是燃烧了一般,尽管她是那麽冷,非常非常的冷。

  拉斯轻巧,熟练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忽然下身潮湿,渴望得到他。当他们和
谐地融合在一起时,这种燃烧变得越来越盛,就像是一个炙人的火炉。终於,她
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雪,忘记了不适,完全陶醉在这激动人心的,神奇的交响乐
中。

  现在,当九尾猫起起落落,抽打在她身上,产生一道道红色的痕印时,她感
受到了类似的燃烧。一种进入心灵深处又向外辐射的灼热,使她的每一根神经末
梢变得敏感起来。她的思绪混乱,不再去想反抗,她感觉着自己就像是在波涛翻
滚的海浪中洗澡,带着一种复杂的激动之情。

  声音包围着她,编织成一张声音的网,她毫不在意。只有快乐是实实在在存
在的,这片刻的快乐。

  突然又有一种新的激动——尖利而敏锐。霎那间,她简直还没有意识到是怎
麽回事。很快她知道了是九尾猫的把柄滑进了她的两腿间,碰到她的敏感部位。
她扭动着身子去迎接这个可爱的入侵者,当阴部轻轻悸动,达到一种兴奋的高潮
时,她快乐地呻吟起来。

  快乐,最终的快乐。

  「就这样吧,可爱的奴隶。」

  欧玲雅试图挣脱,但是链子牢牢地拴着她,嵌在墓地古老的砖墙中的铁环将
她吊起。

  「挣扎是徒劳的,亲爱的。链子很结实,我已经上了锁。」

  「但是……你们现在打算怎麽处置我?」

  「什麽处置,亲爱的?怎麽,一切全结束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主人和他的客人熄灭蜡和手电筒,转身走上了通到外面的台阶。

  「你们要去哪儿?」

  没有回音,只剩下一支蜡发出微弱的光,照着昏暗的房间。终於,主人踏上
最后一级台阶,最后一次朝欧玲雅转过身来:「我们必须面对恐惧,我亲爱的奴
隶。利用它们,探索它们,享受它们。」

  他举起手熄灭了最后一支蜡烛,将欧玲雅推入到了黑暗之中。当沉重的房门
「砰!」地一声关上时,恐惧开始肆虐地啮咬她的心脏。他走了,只剩下她一个
人。孤烛和恐惧在黑暗中陪伴着她。


               第十二章

  房间里又黑又冷,欧玲雅在听到黑暗中的某处,有夜虫在飞舞。她竭力镇定
自己,安慰自己这一切仅是考验的一部分,但是身体中却不时地传来一个可怕的
声音:他们为什麽要把你留在这儿?他们把你遗忘了,让你呆在这个鬼地方去等
死吗?

  时光流逝——她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刺骨的寒气包裹着她,她浑身起满
了鸡皮疙瘩。她是那样孤单无助,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儿。难道这一切都是因
为自己的自负和贪婪导致?难道这种痛苦一直要等到她死去并腐烂才能消失吗?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但是她没有让它滴落。欧玲雅从不哭泣,即使在这儿
在这个无人看见的地。

  一阵亮光突然照亮了她,面对提灯她简直无法适应自己的眼睛。

  「点亮蜡烛和手电筒。」一个极不熟悉的声音说着,欧玲雅不禁在希望和恐
惧之间徘徊。是有人来营救他,还是有人来继续给他施加痛苦?难道是她的考验
结束了?

  蜡烛点着,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房间。欧玲雅发现面前站了七个男人——身穿
西装,打着领带,相貌普通的男人,好像他们要去参加商务会谈。欧玲雅认出了
其中一个长官,是信使,但其他人都很陌生。

  「晚安,欧玲雅。」

  七个男人在她周围站成一个半圆。

  「你现在打算把我解下来吗?我的胳膊被吊得要脱节了。」

  「很好,很好。」

  「难道我……我已经令你们满意,通过了考验吗?」

  组织成员们微笑着点点头。

  「你表现很好,欧玲雅。我们被你的热情和才能深深打动。而且,面对危险
和恐惧,不动声色。例如,你对待眼镜蛇——最让人难忘。」

  「但是它并不危险。你们拔掉了它的毒牙,是吗?」

  「没有,欧玲雅小姐!是一条没有拔掉毒牙的眼镜蛇,当然,你不会再遇到
这种情况。」

  欧玲雅不禁想呕吐,她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接近死亡。

  「一个组织成员绝不惧怕危险,欧玲雅——我想你父亲教导过你。现在,亲
爱的,在我们同意你进入组织前,你必须还要克服一个挑战。」

  「还有一个挑战?不是告诉我只需完成七次考验吗?」

  「我亲爱的欧玲雅,进入组织的程序是经过严密筹划的,相信你会理解。所
有的候选人,在得到允许进入组织之前,不仅他们的技巧,勇气和忍耐力要令我
们满意,他们还要有自我否定能力。」

  「这是你的任务,亲爱的。」长官解释着,走出一片阴影,将手轻轻地放在
欧玲雅的乳房上。「我们要动用所有的技巧和才能刺激你的身体。但是你,亲爱
的,一定要忍受。如果你发出任何欲望的表示,你就要去死。你愿意吗?」

  欧玲雅的思绪又是一片混乱。这是怎麽回事?她已经过关斩将走了那麽远,
怎麽还逃脱不了死亡的阴影?恐惧袭击着她。但是她知道,在这最后的磨炼中,
她不能失败。世上没有回头路。

  「我愿意。」她回答道:「我不怕。」

  手伸到她的身上,指尖上带着欲火的手。这些手知道女人身上的任何一个角
落,任何一条路线去激起她的欲望。她无处可逃,她无力避开他们的抚摸。

  欧玲雅紧咬嘴唇,一声不吭,直至嘴唇咬出了血,她知道自己必须压抑住内
心狂涌的欲望。但是欲望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将她淹没,将她吞噬。

  那些话又一遍遍地在她脑际回荡:死亡或者自我否定,死亡或者自我否定。

  这样一种残酷的,无法选择的选择,突然,她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麽。她睁
开双眼,在灯光摇曳的昏暗中,大声地叫起来:「死亡!如果死亡是对快乐的惩
罚,那我选择死亡!我不愿意否认我的欲望!」

  顿时,男人们将手抽回,将手离开了她颤动的,充满了渴望的身体。

  「在死之前让我快乐吧!我有权利要求快乐。」

  他们解开吊着她的铁环,将她放在了坟墓的平台上,他们的手,舌头和敏锐
的手指又重新落到她身上,唤起了她的欲望。她无所顾忌地,大声地呻吟着,叫
喊着。现在,她盼望着达到高潮时,快乐的欲望的高潮。她真正体会到了那个陌
生人告诉她的话是正确的。

  欲望——匿名的,纯洁的欲望——全都在此时此地,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快
她就要承受贪欲的恶果,但是现在,欲望才是她真正的主宰。

  她完全沈浸於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报应的恐惧现在并不能阻上她。她只
感到快乐。一种奇怪的方式,她战胜了恐惧。

  她四肢舒展地躺在坟墓顶上,躺了很久很久,她已经快乐地神魂颠倒了。接
着,令她吃惊的是,她被轻轻地抬起,然后站在地上。周围发出一片笑声。

  长官第一个发言:「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贺,欧玲雅小姐。」

  「祝……什麽意思?」

  「小姐,你还不明白你自己所做的重大决定。你看,小姐,一个真正的组织
成员总是把欲望放在否定之前,即使受到死亡的惩罚。你的父亲为你感到骄傲,
欧玲雅。」

  「你的意思是……?」

  「啊,小姐,欢迎你加入组织,成为组织中的一员。」

     ***    ***    ***    ***

  坐在飞往伦敦的班机上,欧玲雅回顾着过去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不禁喜上眉
梢。

  这是一个多事的星期,发生了她所期盼的一切。很快,她就会在希特斯罗着
陆,乔希慕会在那儿迎接她。这是她生活恢复正常后所做的最快乐的选择。

  她不停地玩弄着戴在右手上的金色戒指,「大爱魔」组织象徵的戒指。她又
回忆起乔希慕赶赴伦敦举办他的首次大型画展前,跟她讲的最后几句话:「你教
会了我许多东西,欧玲雅小姐。遇到你之前,我什麽都不懂——只是一个调皮的
男孩子。我觉得还要从你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当她想起乔希慕的这几句话时,不禁唇上漾起幸福的微笑。

  现在有「大爱魔」组织的引导,欧玲雅会教给乔希慕任何一个男人需要知道
的知识。

               【猎艳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16

A-6

[font=宋体]     欲望的俘虏(THE CAPTIVE FLESH)


作者:克莉奥·柯黛


                第一章

***********************************
  这位高大金发的奴隶,比她记忆中所有的人都来得俊俏挺拔。他一头浅鬃毛
似的头发飘散着,上身穿着无袖紧身的皮衣。她兴起了一个堕落的念头,在这富
裕的阿尔及尔人的华丽大厦里,柠檬树在斜射的阳光中,投影在五彩的地砖上,
无数的奇花绽放着异香。

  来自法国修道院的丽塔和克罗汀,接受了华厦有权有势且英俊主人卡西姆的
邀请,住进了他欢乐的宫殿,当然主人也要求她俩人回报,她俩必须完全臣服他
那痛苦而又甜蜜的情欲世界!
***********************************

  黑暗中玛丽塔死死抓住克罗汀。脚下的甲板有些滑溜溜的,且摇晃得厉害。
这条西班牙货船,现在可是她们的救星啊。

  船是从南特开往她的家乡方向去的,在比斯克湾遇到大风暴,她们的厄运就
开始了。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一点沉没,到现在玛丽塔已经精疲力尽,冷得要死
也累得要命。暴风雨正在继续。这条救命的小船在劈头盖脸打来的浪头之中,显
得是那么渺小和破旧。玛丽塔无计可施,止不住地哆嗦起来,连站下去的力气都
快没了。

  「安娜嬷嬷呢?」克罗汀说。「我找不到她在哪里。」

  玛丽塔战栗着,努力回想那个修女一点一点消失的情景。「她不在,我想是
已经沉下去了,真可怕!现在只剩下我俩相依为命了。来吧。用力点,找个避风
港。」

  于是她们全力以赴向前驶去,这样的船行是件危险而高度紧张的事情,她们
都不敢也不能分神去关注其他旅客。这时玛丽塔觉得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
膊,同时,在狂风巨浪的狂吼中,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清晰地进入她的耳膜。

  「跟我来。你们也许用得上我的船。这立锥之地已经塞满太多的人和行李,
迟早要挤破的。」

  她结结巴巴地表示着她的感谢。而克罗汀已经几乎不能说话了,她的脸色白
得像纸,嘴唇冻得发紫。玛丽塔几乎是靠在陌生人的臂弯里,被他半拖半拽带下
了甲板,走过一道长廊。

  「最好把你们的湿衣服换下来,免得着凉。」他说着扔给玛丽塔两条毛巾。

  「那个皮箱里有衣服,你们自己找着穿吧,我还得走,船上的人还需要我。
需要什么尽管随意吧。」

  「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玛丽塔开始说。

  但是他已经走了,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她轻松地脱下湿漉漉的裙子,胸衣和衬裙,使劲地擦着胳膊和两腿,直到它
们都发红为止。克罗汀也忙着整理自已。接着,她们并肩坐在那窄窄的床上。失
却安娜嬷嬷的陪伴是很突然的,玛丽塔为她默默地祈祷了一会儿,心里却忍不住
地释然和轻松。

  「我真高兴她走了。那个冷血动物!」克罗汀忽然说话。

  玛丽塔有些惊愕地看着她的朋友。忽然她两相对捧腹大笑。太有趣了,安娜
嬷嬷是个苛刻而毫无幽默感的老处女。玛丽塔回想安娜嬷嬷虐待她的那些往事,
想起这个修女居然要她自打耳光。这些事情一向埋在心底,没有人知道,包括克
罗汀。

  克罗汀当然也有恨安娜嬷嬷的理由。

  「有白兰地吗?」克罗汀牙齿有些打颤地问。她包着毛巾坐着,长长的红头
发凌乱地顺着裸露的、光滑的肩膀披下来。

  玛丽塔四处搜寻着。船舱很大也很阔气。木炭在火炉里燃烧,整个屋子都很
暖和。天花板上是个油灯,摇摇晃晃地摆动着,发出红色的光亮,旁边的木板镶
条也被映得发亮。没有白兰地。她找到一罐咖啡。

  「我们的救命恩人肯定不喝酒。」她说,「但他一定是个有教养的人。当然
也很富有。」她从罐里舀出咖啡,放在一个可用手提的小壶里,加上水,把它放
在火炉上。「桌上是新鲜水果,那个碗是金的!再看看这些丝质的刺绣床罩!」

  克罗汀蹲下身打开了皮箱。「他说话真好听,富有磁性的声音真有魅力。你
想他是个商人吗?说不定他是这艘船的主人呢。至于他的富有,那是不用说的。
你看呢?」

  她弯腰抱起一堆堆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华丽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域情调。
蜡染的、丝质的、天鹅绒的、纱的、锦锻的,各种质地的衣服让她眼花缭乱,她
不期然地微笑起来,像以往见到美丽而华贵的东西时一样,她不住地惊呼,玛丽
塔记得,六年来她们俩人已很少这样开心了。

  玛丽塔张嘴笑了。「这是什么衣服呀?跟戏服似的。」

  「那有什么关系?他说过我们可以随意各取所需。现在我们需要干衣服。」

  克罗汀拽出一件束腰的丝质宽衫,淡黄色。又拿出一件深黄色的裙子,一条
刺绣的缀满珠宝的腰带。她垂下眼睑,裸露的背部对着墙壁。她松开毛巾,迅速
套上宽衫。

  玛丽塔觉得她在试图遮掩什么,而这大可不必。作为多年的朋友,克罗汀美
妙的身体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两人独处时的坦诚相对已成了一种默契。难道这也
注定要被修道院的该死的清规戒律所限制,所不容吗?

  克罗汀又低下头专心寻找。「我来给你挑一套,哪,这件怎么样?看看多好
的天鹅绒!这宽宽的衣领多大方啊!哎,还有这么多珠宝镶在上面。简直无与伦
比,你快穿上它吧,我都等不及了。这颜色刚好配你那头浅灰的头发,简直就是
为你订做的!」

  她的兴奋感染了玛丽塔。玛丽塔嘲笑着她的孩子气一边穿上衣服。因为没穿
衬裙和胸衣,感觉有点怪怪的。绫罗紧挨着她的肌肤,凉凉的却很舒服。船舱里
有一面镜子,于是两位年轻的女子,陶醉在他们美丽的倩影里,欣赏着在薄薄的
丝绸里若隐若现的胴体,欣喜若狂。

  她们格格地笑着,旋转着,看裙子起伏,飞扬,恍如童话里的仙子,随时振
翅欲飞。要是修道院里那些嬷嬷们看到这个景象,她们准会被气疯的。

  咖啡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船舱。还没等她们收拾停当,坐下来喝咖啡,她们的
恩人回来了。先前地忙乱之中,玛丽塔没细细端详他的样子,这回可看清楚了,
这是个高个子的男人,浅色的皮肤,有一张坚毅而有棱角的面孔。

  他微微笑了。「看得出你们已经恢复过来了。很好,你们煮了咖啡,如果可
以的话,我想来一点。现在我很需要热量。」

  「请。先生是……」玛丽塔问。

  「你可以叫我卡西姆。你们呢?」

  「玛丽塔德·纳弗。这位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克罗汀·杜彭。」

  「哦,原来你们是法国人啊。」他恍然大悟地说。

  「某种意义上是吧。」她说,妩媚的一笑。「我们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卡西姆先生。这个船舱很舒适,希望你不介意我们从你箱子里借的这些衣服。」

  他一挥手。「我正希望如此。我希望你们收下它。它们本来就是作为礼物送
给家里人的。但这颜色也许就是为你们挑的,你们穿起来是这样的美丽出众。你
们都有很特殊的光彩。克罗汀有着金色的皮肤和红色发亮的头发,而你,这么白
的皮肤,银色的头发,蓝色的眸子,这是令任何画家,甚至任何艺术鉴赏家都要
叹为观止的美丽啊。」

  他摆摆手,非常诚恳的笑着。「现在,我坚持,请你们收下这些东西。除了
你们,还有谁更能配上它呢?」

  「谢谢你,先生。我们的大部分衣物都丢了,你真是太好了。」克罗汀迷人
的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卡西姆啜了一口咖啡。「我很乐意为美丽的女士服务,尤其是在危难中的年
轻姑娘。哦,天哪,我又得走了。我想你们一定觉得我很莽撞吧?」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淡淡一笑,但他看着玛丽塔蓝色的黑色眼珠里却有某种
炽烈的东西。玛丽塔觉得有种兴奋的颤栗从心底涌起。他真的太有吸引力了。

  「不是莽撞,而是一点点的过于坦白了吧?」她说。

  他大笑道:「对,我是这样的,经常如此。」

  他脸上出现了一种怠倦而又不松懈的神情。他有着宽宽的额头,上面清清楚
楚的写着敏锐和智慧。玛丽塔忽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这一
点立刻使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们现在仍处于危难之中,先生。」克罗汀活泼地说,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是吗?你总得承认你们在暴风雨中失去了同伴,现在是孤立无援吧?」

  「是的。」

  「那么我坚持,请允许我对你们进行监护。在船即将到达的港口附近的阿尔
吉尔,我有一所大房子。如果你们愿做我客人的话,我将不胜荣幸。如果你们怕
亲友会担心,我会打发人给他们送信去的。」

  玛丽塔看看克罗汀。她的手捂在嘴上。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轻轻地点
头。

  玛丽塔立刻满心欢喜地认同了。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要是他们知道了,
肯定不会同意的。可谁会知道呢?再也没有安娜嬷嬷了,在救援的船来带她们回
家之前,还有什么地方可待呢?与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随便找个旅店住下,
还不如和卡西姆呆在一块儿呢。

  「谢谢你,先生。」玛丽塔说。这是她俩心底处的表白。「我们很乐意接受
你如此友好的邀请。」

  卡西姆喝完咖啡,抬起眼皮。「那么说,你是要到玛丁尼克去了?你家在那
儿吗?」

  玛丽塔点点头,想起位于波特罗耶的那座大大的白房子。「我父亲有个蔗糖
种场园。我们在南特修道院接受教育,毕业我们就回家去。」

  「哦,我听说过那个地方。」卡西姆说道:「那是一个培养淑女的学校,是
吗?据说那儿规矩很严?」

  玛丽塔脸色有些潮红。他当然不可能想像那是一种何等的严厉。

  「经历了那样一场生死搏斗,再稍稍吃点东西,我想你们该放松放松了。请
让我为你们效劳吧。在我这儿,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的。」

  克罗汀脸上泛了笑靥。「听上去太美妙了!我特别向往得就是这样,穿着蓝
色的休闲便装,吃着简单而可口的东西,在周围都是石壁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哦
仅仅是提到『放松』这个词儿,已经让我垂涎三尺了。」

  卡西姆大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到阿尔吉尔了。我会领你们参观那些弥漫
着芬芳气息的房间。你将喝着果汁雪冻,看着美丽的喷泉,茉莉和政瑰的芳香环
绕在你的周围。啊,我亲爱的姑娘们,这正是我非常乐意为你奉上的。」这样的
许诺,这样低沉平滑如天鹅绒的嗓音,玛丽塔觉得有一股甜蜜的暖流顺着背部流
下。

  克罗汀斜瞟了她一眼,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她们都渴望到阿尔吉尔去了,
朦胧之中觉得生命也许就从此改变。

  卡西姆站起身,拿起帽子,走向门边。「请原谅,你们历经的磨难已经够让
你们的精疲力尽了,我应该让你们早些休息。」

  玛丽塔并不感到疲惫。相反地,她觉得非常兴奋。她从来未遇到过这么有魅
力的人,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是个超人。他似乎散发出一种磁性的能量。交谈的
结束令她有些沮丧,卡西姆太有吸引力了。他有一头浓密而卷由约黑发。他的黑
衣服掩盖了他的体格,但从他走路的姿态来看,虽然有些倾斜,显然是肌肉发达
的人。

  她觉得血液中有些东西在沸腾。在修道院的漫长时间里,她极少看见男人。
现在命运把卡西姆带来给她了。这是个多优秀的人啊!克罗汀也是如此看待的,
强烈的感情涨满了心胸,丝质外衣也掩盖不了这份感情波动的起起伏伏。

  「我将保证让你们不受打扰。」卡西姆说。「我祝你们晚安,明早,如果你
们允许,我们一起进餐好吗?这将使我非常高兴。」

  他友好的绽开了笑容。玛丽塔深深地被打动了,但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她
多希望能多了解一点男人啊。卡西姆很细心,也很会说话,这点也很危险,虽然
这点使他更有一种不可抵挡的吸引力。要一个修道院里出来的女孩去应付这一切
是复杂了些,看上去,卡西姆是全盘胜了。

  「但是……但是你今晚住哪儿呢?」玛丽塔问。

  他扭过头来冲她一笑。「别为我担心,玛丽塔小姐,我就住在隔壁仆人的房
间。但你想到这一点很让我感动。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黑而深遽的眼睛注视着她,玛丽觉得浑身无力。在他的眼睛深处,有些
不可捉摸的东西。

  于是卡西姆转过身,走出去了。

  克罗汀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谈卡西姆。

  「他是这样的有吸引力,这么有教养。我从未遇见过像他这样的人,礼貌周
全,一个十足的绅士。你想他是哪儿的人?西班牙人么?不,他的名字卡西姆听
上去像阿拉伯人。也许是土耳其人。你想他喜欢我吗?他说我娇小玲珑。许多男
人一般不会在意红头发和雀斑的。他也喜欢你,比对我更甚,不过我想你是不乏
仰慕者的。」

  说啊说啊,没完没了的说。玛丽塔频频点头,当她说累了,停下来喘息的时
候,玛丽塔补充一两句。她发自内心地微笑了。她的朋友好长的时间没这么活跃
了,而她自已,老实说,她也被恭维得有点飘飘然。

  克罗汀打了个哈欠。「这床真宽,足够我俩睡的。」

  「这比宿舍里那张小窄床可舒服多了。」玛丽塔说,「我最恨那儿的夜了,
那个冰冷又没有生气的房间。毛毯是那样又窄又小,不知从哪儿东拼西凑来的。
我也恨必须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即使最冷的天气里,也必须把手臂放在被子外
面。」

  「只是为了防止我们抚摸自已罪恶的身体!」克罗汀嗤之以鼻,「多么可恶
的伪善!」

  玛丽塔停顿了一下,心头闪过一丝怀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现在我们都回家了,没有必要再躲躲闪闪。我们都知道安
娜嬷嬷是个什么东西。」

  玛丽塔迅速抬头来。「克罗汀!」

  她的眼睛睁大了,克罗汀脱下外衣,转过身去,让她看她裸露的脊背。她现
在知道先前克罗汀在遮掩些什么了。臀部周围满是横七竖八的红色条痕,触目惊
心。克罗汀金黄色的皮肤上,是历历可数的鞭痕。

  她无法言语了,「你也?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看样子是新近打的。」

  「两天前。你以为我在甲板上的时候,安娜嬷嬷叫我到她船舱里去。她说我
必须净化灵魂。她说我是个不安份的家伙,她将把罪恶打出我的身体,正如她在
修道院里常做的那样。我怕极了。她太苛刻,太僵化。」

  「她让我躺在她的膝盖中间,把我的脸蒙在她那发霉的长袍之下,捂住我呻
吟时的声音。开始每打一下,我都难以忍受得扭动并哭喊出来,可到后来……我
的皮肤开始发痒,肉似乎也不自主地抖动起来,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虐待。」

  克罗汀停下一会儿。她的脸颊有点发红,「我想安娜嬷嬷很清楚我的感受,
因为她不止打了我。当她歇手不打,我在一边啜泣的时候,她……她把鞭子塞进
我的双腿之间摩擦然后把她又冷又硬的手指戳进了我的体内。我实在难以忍受。
我的身体开始扭动,双颊发红,臀部发热发红,心跳加速。」

  「她用一种轻而尖锐的声音说我下贱,说我又软又嫩像个婊子。可是我竟喜
欢她的逗弄,她逗弄得越厉害,我就越舒服。我的吸吸急促起来,沉浸在一种从
未经历过的欢乐之中。最后,她让我吮吸干净她的手指,然后一言不发的出去,
剩下我躺在地板上低声啜泣。哦,玛丽塔,现在她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
描述我的感受。」

  克罗汀浅棕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如果说她刚才是强自支撑着叙述这些,
现在她则是彻底崩溃了,嘴唇不停打颤。玛丽塔揽住她,替她梳理一下头发。一
滴晶莹的泪珠滑过克罗汀的面颊。

  「别说了,没什么好自责的,我们该早些说这些事儿的。她究竟虐待了多少
人?我还以为只是对我那样呢。我不敢说出来,任她一次又一次地想出新的花招
来折磨找。」

  「她打你了吗?」

  「没有,她用别的法子来羞辱我。哦,你没穿衣服该冷了吧,我们上床怎么
样,挤在一起暖和起来我再告诉你。」

  克罗汀爬上床。玛丽塔脱掉衣服,挨到了她的身边,挽住她的手臂。克罗汀
温软的胸部贴着玛丽塔,她比玛丽塔矮,头顶在玛丽塔的下巴上。玛丽塔吐气如
兰,轻轻拂过克罗汀的头发。

  「这感觉真好。」克罗汀喃喃低语。「我想起小时候,我做了恶梦就住你床
上跑的情形。」

  玛丽塔灿然一笑,心里也觉得安定和稳妥多了。坦白的说,克罗汀有弹性的
身体紧挨着她,这让她感觉很愉悦。这感觉是无法言喻的,可同时,她地想起了
安娜嬷嬷那枯干的身体,古板的马脸,皮肤渗出来的那股难闻的气味,以及那双
又冷又糙的手。

  「她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克罗汀低声问,似乎看穿了她的思想。「告诉我
吧。把所有丑恶的记忆都宣泄出来,把它们从此忘记,那它们就再也伤害不到我
们了。」

  玛丽塔口干舌燥,她脸上泛起羞愧的绯红色。她本来是不该讲的……但也许
这是她把内心的恶魔赶走的时候了。她强迫自已讲下去。

  「那是我们才到修道院不久的事了。我想她不喜欢我,因为她能从我做的所
有的事中挑出毛病来,对我挑三捡四,拳打脚踢。她经常把我留到最后,问我一
些吹毛求疵的问题,比如说,全身都洗干净了?」

  「她让我张开嘴,细细查看我的牙齿是否干净,拖住我的耳垂检查我的耳朵
是否清洁,有时她掀起我的裙子,看衬衣是否有污渍。有一次她叫我解开辫子。
她拼命的拉扯,弄得我的头一阵阵疼痛。慢慢我才意识到她是妒忌我的年青。」

  「还有你的美貌。她不妒忌才怪呢。她胸部平坦,没人会喜爱地看她一眼。
这只老母狗恐怕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呢?」

  玛丽塔的脸更红了,「她……她差不多这么做了,她让我清扫房间,这是我
最害怕的事,可我不敢反抗。最可怕的是擦地板,我必须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
擦,安娜嬷嬷就在旁边看着。她让我挽起衬衫和裙子,要挽到腰部,并系起来,
这样我的屁股就裸露在外面,一览无遗了。」

  「她说这是为了不让湿地板弄脏我的衣服。我必须跪着前前后后反复擦拭,
而她的目光就紧跟着我的屁股,并看到里面去。我委屈得快要哭了。」

  「可她从未对你动过鞭子?这点让我很诧异。你一定很狼狈吧。就这些?」

  「只是开头。她竭尽所能地羞辱我。后来有一天她似乎很不正常,眼里闪着
一种可怕的光芒。我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照常擦完了地板,然后起身准备
走了。我的脸色正因羞愧而绯红。我仓促的放下裙子遮住身体,但安娜嬷嬷不放
我走。」

  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瞪着我的小腹,又向下看去,我觉得越来越窘迫,赶快用
手遮住我的身体,但我不敢离开,这时她让我别放下裙子,走到她坐的那条木凳
那儿去。我犹豫着没动。

  「她发怒了,威胁说如果不听话,她有更严厉的办法惩治我。然后她说我看
上去不太清爽,是不是没洗干净。我申辩说我洗干净了,我在干活前一小时才洗
的澡。她恨本不相信,说我的头发乱糟糟的,让我解开,披散在肩膀上。」

  玛丽塔停下,吸一口长气,接着说:「她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近乎拉扯似
的梳理着。我觉得身下的长凳又冷又硬,这才想起赶快并拢双腿,遮住身体某些
裸露的部分。我的双腿在打颤。但只要我动一动,她立刻就打我的腿。过了一会
儿她让我躺在木凳上,说要好好检查。克罗汀……我简直没法讲下去了。」

  克罗汀柔软的手指滑过玛丽塔的背。她的两腿环住了玛丽塔的一条腿,轻轻
的摩娑着。玛丽塔感觉有种湿漉漉的东西滑过,浑身有点发热。

  她的朋友以一种极轻极遥远的声说:「继续说吧。我想知道全部。」

  「我躺在那条狭长的凳子上。裙子依然系在腰间,我的腿并得紧紧的,紧得
有点生疼。安娜嬷嬷硬扯开它们,手指顺着我的脚趾,脚踝,小腿肚滑上来,又
干又冷。她检查了我的膝头,一边判断着我皮肤的光滑程度。接着她在大腿处停
下了,狠狠得擦了几下,我疼得快要掉泪了。本能的反应使我的腿收紧了,她扇
了我一耳光。」

  「别动,她威胁似的说,又再次把我的腿拉开。我惊恐得要命,她的脸上有
种诡异的神情,苍白的面颊上居然有一丝红晕。我一动不动的躺着,她的眼睛则
滴溜溜地在我的大腿之间浚巡。『伸开腿,放在凳子两边,』她命令道,不要反
抗,否则你会尝到鞭子的滋味。我要看看你身上最丑陋的部分。」

  克罗汀的呼吸加快了。玛丽塔感觉到她慢慢移过身子,缓缓的蹭着自己,身
体热烘烘的。克罗汀的嘴唇轻轻贴近玛丽塔的面颊,蜻蜒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我忍不住了。」她耳语道。「想想你那美丽绝伦的身体,就那样毫无保留
地展示在那儿,光洁如玉,富有弹性,充满诱惑。我都快要被挑逗起来了。接着
讲,快点儿,这有助于我摆脱那些痛苦的记忆,你不介意吧?」

  玛丽塔毫不在意,事实上她也被克罗汀起伏的动作挑逗起来了,她的乳头变
得又小又硬,浑身也燥热起来,她集中精力,继续她的故事。

  「你可以想见我当时的尴尬。屋子很冷,我清醒地感觉到从凳子上传来的阵
阵寒意。我的屁股贴在凳子上,这样她就可以看到她想看的东西了,我从未处于
如此耻辱的境地。」

  「血一下就冲上了脸,红得发烫。这该够了吧?她叫我起来,我心里一松,
想着终于结束了。谁知她还不满足,居然弯下腰贴近去看。我眼一闭,听天由命
吧。我害怕看她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像发现什么猎物般的闪着贪婪的光芒。她
把手伸到我的两腿中间,使劲地摸啊捏啊,我难受死了。」

  「然后我觉得她的手指办开了我的阴唇,并用力按住,里面的部分就突出来
了。我紧闭的眼睛里慢慢渗出泪水,我憎恨她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否认此时,
我的腹部有一种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

  「啊,这就对了,明明是不干净的嘛!」安娜嬷嬷突然说,嗓音有点奇怪。
「我来教你怎么做。」

  「我有种退缩的冲动。我不敢睁眼,忽然,有个又暖又湿的东西在我下体蠕
动,我又惊又疑,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是安娜嬷嬷的舌头!我睁开眼睛,看到
她的脑袋在身下晃来晃去,正忙于『清洁』我的下身!她舔过了阴唇,然后是大
腿和小腹。我感到又肿又疼,呻吟着抬起屁股,擦在她干干的嘴唇上。」

  「她狂笑起来,叫我淫妇,但似乎并不作恼。她不时地打我一下,不是那种
真的打,而只是为了增加我的快感。接着,她的舌头伸得更深了,我感觉到她的
手指紧紧抓住我的屁股。」

  「她那两个干燥的、枯瘦如柴的指头弄痛了我,我一阵痉挛,腿一直,腰一
弯,小腹一挺,离开了她的嘴巴。安娜嬷嬷呼吸急促,慢慢松开了手,抖抖的,
她站起来。」

  「好了,这回洗干净了。」她说,「放下裙子,滚出去。」

  「我双腿摇摇晃晃,逃似的离开了那间屋子。我为适才的快感感到难为情。
但以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甚至渴望她的这种行为。这是诸多经历中的第一次。」

  「哦,玛丽塔。」克罗汀呻吟着,揽过她的腰,抓住她的臀部,她的阴部在
玛丽塔的大腿上擦得越来越厉害。「我简直是身临其境,吻我,哦,吻我嘴唇,
求求你。」

  玛丽塔把嘴唇贴近克罗汀的,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她们的舌头第一次缠绕
在一起,这感觉美妙极了。简直是绝妙。克罗汀猝然松开,一阵喘息,玛丽塔觉
得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她们都沉浸在一种极大的欢乐之中。

  慢慢地克罗汀安静下来了。她的手指轻轻拍着玛丽塔的背,慢慢躺下去。玛
丽塔把她抱紧一点。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所有的恐惧和烦恼,各种混杂在一起的
感情,安娜嬷嬷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已不存在了。她很高兴克罗汀能从她的叙述
中找到乐趣。

  克罗汀是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美人,她直接从性爱中得到的乐趣能把她的
创伤抚平。玛丽塔也觉得获得了抚慰。现在该睡觉了。

  明天……明天有卡西姆。

  半夜玛丽塔醒了。

  卡西姆出现在她的梦里,怎么样也赶不走。似乎她早就认识他,或者是极像
他的一个人。他正是她数度梦中出现的那个人,黝黑的皮肤,英俊的面容,在孤
寂苦闷的漫漫长夜里,给她带来勇气和心灵的慰藉。

  她想像着黑夜里他来到她的身边,月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生动、热情。
阴影投射在他的颅骨的眼窝上。虽然看不清颜色,却可以看出他性感的嘴唇像刚
接过吻的样子。他伸过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服,柔软的绸缎立刻无声滑落,露出她
洁白的双肩,他凉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躯体……

  她拉回思绪。感觉上他俩是如此相近,好像心有灵犀。他喜欢她吗,像她喜
欢他那样?肯定不会的。他是个慎于感情的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得要想,他是她
思绪中最闪亮最光彩的部分。

  这是危险的,可这是一种富于诱惑力的危险。这种危险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她的心情还未恢复平静,骚动不已。旁边的克罗汀睡得香甜而沉稳,脸上安详而
平和,所有的不知所措都不复存在了。

  她必须镇定下来。她出生在一个上等的法国家庭,有着良好的教养,虽然被
宠得有点任性,但历来处变不惊。她向来为自己的镇定骄傲。即使是在修道院里
深受安娜嬷嬷的折磨的那些日子里,她也一直如此,只要是白天,安娜嬷嬷就不
得不收敛些,她也不害怕了。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以致于来扰乱她平静
的生活?

  她搂过克罗汀,手放在她温暖的后背上。克罗汀软软的臀部靠着她的大腿。
她是彻底放松了。

  她对卡西姆的感,一个有侵略性的男人,表明了她对男性是多么的无知。

  她同时决定尽快变得经验丰富起来。

  尽管脑海里翻江倒海,她终于还是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

  在余下的旅途中,卡西姆一直让她们住在他的房间里。他们一起进餐,谈了
好多事情。

  他极富魅力,对她们的谈话内容都显得很感兴趣,而她们对他却一直一无所
知,当话题转向他个人时,他总能及时巧妙地避开。开始玛丽塔并未意识到,到
了后来,她开始注意他的藉口,他沉默时讥讽的微笑,有时朝他促狭的一笑,暗
示他已经说漏嘴了。他说过他对自已的缺点向来是坦露无遗的,似乎以此为荣。
这是他保护自己秘密的方法吗,以此来回避那些他不能如实回答的问题?

  可连这也成了他魅力的一部分。他带有神秘色彩的背景,更增添了他的某种
风采。她所能知道的,只有他到过很多地方,很富有,在阿尔吉尔有所大房子。

  卡西姆的仆人烹饪,清理,为他们所有人服务。一个叫汉密特的黑皮肤,英
俊的男人似乎是卡西姆的心腹朋友。他们也经常在一起,玛丽塔猜想他们在谈论
生意上的事儿,或者是卡西姆对仆人有些什么吩咐。

  一天上午,玛丽塔独自呆在船舱里,克罗汀上甲板了。玛丽塔正试着梳一种
发型,这发型是巴黎最流行的款式。她把头发吹成小卷,然后盘一圈。

  卡西姆不声不响地进来。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于是突地转过身去。

  他哈哈大笑。「请原谅。我不是故意想要吓你。我以为这儿没人呢。不过我
很高兴看到你,美丽的小姐。」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伸手去摸她的头发了。他欣赏的看着上面的小绒
帽,手指已经碰到她的头皮了。她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头皮滑向颈部,极其温柔。

  「你的头发颜色真浅,像一股股的扭扭糖。」他说着,把一缕头发绕住了长
长的手指上。「我从末见过这样的头发。」

  他的另一只手挪到她袖子那儿,慢慢抚过她的胸衣。玛丽塔屏住呼吸。他用
指尖轻巧地解开拉链,把印花的细妙胸衣拿开,手指滑过玛丽塔裸露的皮肤,环
抚着她的脖子。

  「多好的皮肤,脂凝如玉。」

  他的抚摸是极其温柔的,但玛丽塔忍不住得发抖起来。他的指尖很温暖,她
的脉博加快了。卡西姆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了,玛
丽塔一震,随即低下头去。她双颊飞红,嘴唇有些颤抖。

  「你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玛丽塔。你知道你的诱惑力来自哪儿吗?天真无
邪。对一个男人来说,他要抗拒这一点有多困难啊,我会让你知道,一具有血有
肉的躯体可能享受到多大的愉悦的。但是……我会等下去的。等到你自已对我说
时机成熟了。」

  她瞪着他,眼前却一片茫然,她眼睛里有一泓秋水,湛蓝湛蓝的。她不知该
如何回答他。她无法言语。他的话太令人震惊了。她本应该大声呼救,责备他的
行为,可她只能咬紧嘴唇,手指无意识地在衣服上抚啊抚的。

  卡西姆微微笑着,懒洋洋的却意味深长。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猜测着她的
反应。然后他吻吻她的卷发,斜倚在椅上。

  玛丽塔松了口气,却有种空落的感觉,一时动弹不得。她的皮肤先前很热,
现在有些冷了。她试着平息急促的喘息,想着不该把衣服穿得那么紧的。

  玛丽塔恢复了镇定,船舱里有种难堪的沉默。她拾起梳子,开始整埋她有些
零乱的头发,但她的手抖得厉害,卡西姆一定注意到了。她放下梳子,把那些丝
绸做的小花一朵朵卡在发卷上。

  卡西姆带着一种梦呓般的语气说:「你穿上自己的衣服显得更迷人,汉密特
把它们整理得很好,像新的一样。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穿箱子里那些衣服,像你这
样的美人,佩戴上任何珠宝,祖母禄、蓝宝石或金项炼都不为过。啊,你是无与
伦比的玛丽塔小姐。有你做我的客人,我真是大饱眼福啊。」

  带有侵略性的那个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她甚至
怀疑,先前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一个梦魇。

  「谢……谢谢你。」她有些困难地说,拿不准该怎样回答他。他的转变是如
此之快,让她有点糊涂了。

  他还想说什么,这时响起了一声喊声。

  「陆地!我们看见陆地了!」

  卡西姆匆匆向甲板走去,瞥了一眼玛丽塔。「来吧!玛丽塔,我想和你一起
分享这个美好的时刻。你会看到芭芭里海洋,那是我的家乡。」

  她抓过帽子,在下巴上打个结,跟着卡西姆上了甲板,她的双腿有些发软,
卡西姆抚摸过的那些方似乎还留着余温,她握紧了拳头。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
漫延开来。温暖而兴奋。期待?是的。但究竟是因为即将看到海岸线或是因为要
到卡西姆的家,她也说不清楚。

  克罗汀斜倚着栏杆。远处有个山丘,掩映在林立的高层建筑之间。丝柏树随
处可见,像墨绿色的蜡烛在闪耀。还有许多纷红色的尖塔。整个海岸在太阳的照
耀下莹莹发亮,像一串绿松石的项链,闪动着迷人的光。

  「真是太美了!」玛丽塔低声说。

  「等看到我的家时你再下结论吧。」卡西姆说,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儿会
让你更惊喜的。当然,只要你们在,我的所有珠宝都会黯然失色,不过我想你们
一定会喜欢那儿的。」

  克罗汀兴奋的看了一眼玛丽塔。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人群已经涌上
了甲板,眺望着海岸,十分高兴。卡西姆忽地转身背对着大海,脸上掠过一丝不
易察觉的阴影,似乎有些恼怒,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希望你们接受我的劝告。阿尔吉尔对不戴面纱的姑娘来说是个危险的地
方。这儿只有妓女才不戴面纱,当然罗,她们衣服也穿的不多。我保证你们跟着
我是安全的,但如果你们就穿着这一身出去,肯定会招来很多人的注意的,他们
会瞪着你让你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我建议你们穿上这种浑身裹得密密实实
的民族服装。」

  克罗汀甜甜的笑了,「真的,先生,有那个必要吗?哈,你总喜欢这样恭维
我们,说我们很特别,也许你想把我们关起来供你一人欣赏?」

  「哦天!我们自由的年轻女子,可不是笼子里的鸟!」

  他们相视大笑。

  「克罗汀常常冒傻气。」玛丽塔爱怜的说,「我想就这样办呢。我可不想成
为众矢之的。克罗汀怎么样?」

  「当然遵命。我只是开个玩笑,衣服在哪儿呢?」克罗汀朝卡西姆笑笑。

  卡西姆也笑了,但他眼睛里闪着一种满足的光辉。玛丽塔觉得他的高兴另有
原因,他显得那样心不在焉,急于离开这船。

  她再次感到内心深处的某种恐惧。刚才船舱里的对话又浮上心头。这个男人
是多情而富有的,他能得他想要的东西。她们跟他走究竟对不对?唉,现在拒绝
也太晚了。

  卡西姆也许是个冷酷、甚至残酷的家伙,她凭着直觉几乎可以断定这一点。

  他笑着,温暖洋溢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啊哈,他是个有趣味的人。他就像
一个禁果,充满了罪恶的诱惑。

  没人能拒绝他的邀请。

  玛丽塔的胃有些痉挛。

  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第二章

  玛丽塔和克罗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船。卡西姆站在门外听着她们的响动。

  他手里抱着一大堆衣物,黑色长袍、披肩、面纱、手套。过一会儿他要走进
船舱把这堆东西送给她们,但他得先等会儿。

  他对那一刻充满憧憬。太不可思议了,过一会儿他将与这两位迷人的客人一
起下船;又一起回到他的家里去。他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美丽的遐想,他们会在
一起做许多妙不可言的事。

  先说克罗汀吧。她是个很易征服的姑娘,对付她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她容易
耽于享乐,活泼可爱。这一点肯定错不了。只要是男人,谁不想撩弄她的头发,
或者她曲线分明的肌体?谁不想软玉温香满怀抱?

  他想起她浑身赤裸的样子。透过船舱墙壁上的小孔,他已经看到了一切。他
也看到了赤裸的玛丽塔,虽然只是一瞬间,已足够他心神荡漾了。

  啊,她太完美了,虽然没有她朋友丰满,但她光滑的肌肤,欲言又止的羞涩
神情已经把他彻底征服了。他听到了安娜嬷嬷的故事,也听到了她们互诉衷肠,
这一切都太令他兴奋了。

  接着睡衣滑落了,他看见克罗汀的大腿时屈时伸,还有她丰满的乳房,乳头
紧缩。她们都是水灵灵的漂亮的姑娘。

  想到这儿他的阴茎勃起了。自从他第一次看到她们,他就一直这样。这使他
觉得自已很强壮,有血有肉。他常常享受这样的快意,持续时间越长他越兴奋。
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一定要有足够的意志力来克制这种感觉。

  克制,他喜欢这个词,它从某种意义上描述了他。他对于缺点总是自控而自
律的,很少有人能猜到他平静外表下激荡澎湃的内心世界。他的自找控制能力是
值得称道的,为一时冲动而放荡,这不是他一贯的作法。

  很久以前他发现一种料想不到的境界。一种痛苦和快乐混杂在一起的境界,
足以让任何人销魂。

  玛丽塔和克罗汀,当然是会被邀请参加这种游戏的。

  他想起刚才他走进船舱时玛丽塔的表情。她身着可笑的西式衣服,看上去依
然楚楚动人。那件浅灰色天鹅绒的套裙很适合她。薄如蝉翼的围巾上缀着几朵玫
瑰花,围巾绕过脖颈,在背上灵巧地打了个结。她举着手梳头,袖子从胳膊肘那
滑下来,像一朵美丽的花遮住了她的上臂,露出她灵活小巧的手腕。

  他看到她的紧身胸衣和鲜艳夺目的裙子。想到胸衣和裙子下面那缎子般光滑
的肌肤,他的心一阵阵发热。

  他的阴茎勃起,抵住他的裤子。他的胃一阵紧缩。

  他并不想碰她,但实在是无法抗拒。他把手放在她头上,立时觉得一切都那
么美好。绕住他手的那头青丝又轻又暖,带着某种干草的芳香,似乎涂上了什么
护发液。他甚至不能等她把那些护发液洗掉,只想双手捧起这头头发,把头深深
的埋进去。

  她的头发诱发了他的失礼。他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皮肤光洁如玉,他简直
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胸衣里,碰到她的乳头。他想像着它突出
来,整个乳房像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凑上去吮吸,他会长时间地看着它,用他
的舌头把它舔得发亮,吮吸它让它鼓起,用舌头和牙齿来做一种有趣的游戏。

  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已,没碰她,只是在房间里走了走。镜子里玛丽塔的
眼睛沉醉的成份要多些吧,睁得那么大,蓝蓝的。她一付无辜的,哀求的样子,
粉红的嘴唇在颤抖,满睑恐惧。她知道她将失去她的贞操了么?他想她是打心里
抗拒这种事情的。

  等一切都好些时再说吧。

  这一刻的到来是值得等待的,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而这一刻肯定会到来,
他确信这一点。

  他朝着船舱走去,门开了。「给你们衣服。」他的声音平静沉稳。

  「准备好了吗?」

  玛丽塔欣喜地打量着周围。阿尔吉尔是个迷人的地方。

  空气热得令人窒息。茉莉花香与灰尘混杂一起,和着烤肉与烤点心的香味,
一起钻进了他们的鼻子里。卡西姆领着她们走过圆石铺砌的小路,小路旁边许多
小贩正沿街叫卖,举着一大堆玻璃念珠和五颜六色的织物吆喝。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巷道拐来拐去,巷道的旁边是高高的石墙,这令两位姑
娘感到很神秘。偶尔可以看到一些乡村庭院,上面的蓝瓦在太阳下莹莹发亮,门
前挂着绣花的花布门帘。沿途可是一些小型的喷水池,旁边种满了树,摆了许多
盆栽的花。

  接着他们走过一条散发着恶臭的小巷,路口堆满了粘乎乎的脏东西。老鼠成
群结队地从腐烂的食物上跑开。肉店旁边脏兮兮的赤足少年不知在玩什么黑乎乎
意儿。旁边有一群老人,一边喝酒一边扇着炉子。

  玛丽塔黑色面纱后面的眼睛被这一切吸引住了。她穿着黑色的长袍,披着一
件黑色披肩,身体被包得严严密密的。克罗汀圭在前面,可是被汉密特庞大的身
躯给挡住了。玛丽塔只能看到她帽子的顶部。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她们都显
得太弱小了,根本无力自保。卡西姆走在最前面,旁边是两个奴仆。一人撑着一
把阳伞,另一个举着一把巨大的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

  玛丽塔不能不注意到他们这一路走得是如此顺当,简直跟施了魔法似的。人
们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让他们过去。有些弯下腰,有些把手放在额头或嘴唇上,以
示欢迎。很多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也有些带着敌意的眼光向他们射来,那主要
是些穿得邋里邋遢的女人。

  她很高兴穿了这样一套古怪的衣服,这黑布多少挡住了强烈的阳光,并把她
的汗吸干。她坚持内衣还是穿自己的,但现在,她有些后悔没听卡西姆的了。她
的胸衣已经汗湿了,紧紧绷在身上。要是早些听话,穿上那又大又宽松的袍子,
现在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当他们到这一个类似市集的地方,玛丽塔听到了欢迎他们的巨大的呼声,人
们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起。站在玛丽塔身边的奴仆互相碰碰胳膊,指指点点的低声
说着什么,全部朝一个高高的木制的平台望去。人群闪开一条路。卡西姆命令队
伍停下了。奴仆们围成一圈,把两位小姐围在中间,但也给她们空出了地方来清
平台。

  四个男人拖着一个人走下台阶,这个人的双手被绑在背后,但看得出来,那
四个人拉着他还是很费劲的。玛丽塔屏住呼吸。俘虏浑身被剥得精光,看上去很
高大很健壮也很英俊。他试图挣扎,立刻遭来一阵呵斥。他的手被绑在两根粗粗
的木头柱子上。他蔑视地瞪着人群,还在试图挣扎。

  玛丽塔猜想这人一定是个罪犯。他脸上有种桀傲不羁的表情。他离她很近: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灰色的眼睛,清清亮亮的,里面注满了孤傲。看得出他并不
后悔自已犯下的罪。他扬起下巴,骄傲的挺起胸膛。她忽然觉得很欣赏这个人,
他像一头雄狮,美丽而危险。

  她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他的身体。肌肉发达的四肢。健美的胸膛。下身的皮
肤比其它部位颜色深些。她有些迷惑,毕竟从来没看过这样全身裸露的男人。他
的皮肤油亮油亮的,闪着光。

  看着一个囚徒的身体,注定要受到惩处的身体,人们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
可这时,玛丽塔奇怪地听到一个声音。

  「太奇妙了,是吧?」卡西姆靠近她的耳朵低语。

  「是的,他很杰出。」,她不加思索地说。随即她看见卡西姆侧着的脸上若
有所思地闪过一丝火花,稍纵即逝,他在妒忌吗?多可笑啊。她差不多要笑出来
了,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卡西姆不是一个可以嘲笑的男人。

  「你知道……你知道这个犯人是什么罪吗?」她问。

  卡西姆大笑。「我当然知道。他是个逃跑的奴隶。他的名字叫加布里。他是
我一个商人朋友的奴隶。」

  在马丁尼克,她父亲也有奴隶,不过从来没人逃跑过。这是一种仅次于谋杀
的重罪。她害伯加布里。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因为他的确美如天使。对他这
样的人来说,身为奴隶真是悲哀。她觉得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肆无忌惮的,刹
时她有种冲动,想要拉开面纱,仔细看清楚他的脸,并让他明白,她并不喜欢这
样的阵势。

  像看见了她内心似的,卡西姆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玛丽塔转过身去看着他,
看出他脸上有几分得意。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你见过打人吗?」卡西姆说。

  「没有。爸爸从来不打我们的奴隶。」玛丽塔说。

  「真的?那可真太奇怪了。那么你一定很想见识这样的场面吧。」

  她恐惧地看他一眼,心想她是不是听错了。「你喜欢这种事情吗?」

  他笑嘻嘻的。「正是。适度的疼痛可以刺激感官。这种刺激不止对经受的人
有用。不要太担心了,他不会伤得太厉害的,因为这不是目的,凑近点去看加布
里。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玛丽塔颤栗起来了。卡西姆的话让她有些心,可是更大的成份是让她迷惑。

  一个全身武装的人拿着鞭子走下台阶,直冲着加布里背后走过来。他把鞭子
放在他的身后,然后拖住他浓密的头发,把他的头按下去。加布里的胸突出来,
背弯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起来。全身武装的人狞笑着,肉乎乎的手在加布里的
胸膛上乱摸,捏捏他的胸肌,揪出他的乳头。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又搓
又揉,不一会儿就成了红棕色。

  玛丽塔想,被这样公开的戏弄污辱是多么的羞耻与难堪啊。

  那只毛茸茸的手滑到加布里平坦的腹部,在脐眼周围反复搓揉。他的手再往
下去,猛地抓住什么东西。加布里闭眼睛。玛丽塔清楚,他即使能够视而不见,
也不可能对周围人群的欢呼声充耳不闻。那只毛茸茸的手一把抓起他的生殖器,
猛地扯出来。这时人群欢呼得更响了。

  它直挺挺地立在那儿,人群如痴如狂。加布里的头发有些凌乱,头低着。那
个兽性十足的人还在反复拨弄那个东西。

  他怎么能够忍受啊?玛丽塔惊魂末定地想。她的眼光还是盯着他看,似乎已
经不能移开了。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拾起鞭子。他站在加布里身边,舌头不住地舔着他厚厚
的嘴唇。加布里说了一句脏话,那男人狂笑起来,一手抓起那个玩意儿,一手用
鞭子轻轻打着他的大腿根。所有器官都一露无余。加布里满脸羞愧。那男人继续
折磨他,用鞭子末稍轻轻撩拨着他的阴茎。

  人群狂呼起来了。那男人歇了一会儿,看看人群的反应,松开了手。他把鞭
子往后一扔,自己慢慢踱到加布里的身后。

  「还想来吗?」他吼着,忽地用两手抓住加布里的臀部,使劲把它们拽开。
他的阴茎再挺起,上面有一片暗红色的血污。

  加布里脸上出现退缩的神情。人群更兴奋了。

  「打他!打他呀!」一些人在吼,呼声越来越大。

  那男人阴恻恻地笑了。「哦,你已经展览够了,那么,好吧。」他说。

  玛丽塔不能把眼睛从加布里的脸上移开。他高高的颧骨显得他的脸更瘦削,
脸上红红的净是羞惭之色。第一鞭重重地打下来了,他脸上一阵痉挛。他的有力
的嘴巴依然紧闭着,还是那么孤傲。

  她的注意力分散了。因为苦痛,他显得更迷人了。啊,她多想拥他入怀,亲
吻他淤青的嘴唇,抚摸他受伤的身体啊。

  她被自已吓了一跳。这些想法是从哪儿来的?她终于明白了卡西姆的意思了
吗?

  是的。在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安娜嬷嬷唤醒了她的性本能。长久以来这种
感觉一直沉睡着。这是一个多令人震惊的发现啊。她需要好好想一下,现在没时
间。

  鞭打开始了。

  鞭子刷的一声,声音不算太重,看来并没使多大劲。人群骚动起来。玛丽塔
看见加布里的头忽然转过来,但脸上的神情依然不变。又一鞭打在他的腰上,立
刻出现红色的条痕。布加里头上冒出了汗珠。

  她很想知道他的感受。鞭子打得并不是很重。一鞭又一鞭。后面的人群一定
看得见他白色皮肤上的那些红印,红白交错,赫然在目。她看着这一切,心里也
觉得很快意。当然她更想看看他的睑,那肯定更好看。

  现在鞭子打到加布里的脖子那儿了,打得越来越急。他试着挣扎,玛丽塔看
到绑住他手的绳子深深地勒了进去。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手指出现一种失血的
苍白色。他的胸膛起伏着,两个铜棕色的乳头直直地挺着。他喘着粗气,肋骨张
开,小腹凹下。他的大腿颤抖起来,一滴滴的汗珠顺着它滑下去。

  她凑过去看他的脸。那是一张扭曲了脸。他忍受不住这样的酷刑。哦,加布
里,你显得更英雄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很想去亲吻他发烫的脸,帮他把垂在
额前的那一缕淡黄的头发拿开。

  加布里的嘴唇在颤抖。毫无疑问的,他的强悍崩溃了,他把头挪到肩膀上,
脸埋进伸出的手臂里。他一声呻吟,玛丽塔感到两股之间有些发热。

  「看他的生殖器。」卡西姆低声说。

  她看到它挺得更直了。他的阴囊收缩成两个硬硬的石块。毫无疑问的,无论
那个女人看到他都会想要他的。人们发狂地叫喊起来。她希望他们能安静些,这
样的景像是要在静寂的气氛中才能欣赏到的。她的腿发软了。加布里的每一声低
吟,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她感到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卡西姆轻轻她笑着,一付很了解的样子。他的手环到她的腰上,搂她过去,
低声地说:「我知道带你回家不会让我失望的,玛丽塔。好好看,不要错过每个
细节。看清加布里的睑。他像不像一头困兽?瞧他已失去了控制。对此他无能为
力。他很想控制住自已,不让周围这些人得逞,可是他做不到,这一点大家都心
知肚明。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他们正是来看这样壮观的景象的,看
着他的无助,他们更兴高采烈。看看他们的表情。」

  的确如此。每张脸都那样如饥似渴。他们围在他的身边,欣赏着他的苦痛,
睑上却有种仰慕的神情。有些人甚至是嫉妒他,男人们涎着睑,眼睛发着光。一
个浓装艳抹的红发女人拉开她的胸衣,露出一对熟透了的乳房。她捧着它们,好
像随时准备奉献给加布里的样子,她回眸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转身
走向一个屠夫装束的男人。他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胸脯上狂吻,人群欢声雷动。

  玛丽塔从眼角看到一个男人撩起一个妓女的裙子,手滑了进去。妓女半推半
就,讨价还价,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扑了过去,发出一声快乐的低吟,各种各样的
姿式,赤裸裸地表演,让玛丽塔面红耳赤。

  卡西姆的脸在她头上蹭来蹭去,头发已经湿了,滴着汗。玛丽塔感觉有热热
的几滴落在她的嘴唇上,咸咸的,这才发觉卡西姆已经把她的面纱给摘掉了,露
出眼睛,鼻于和嘴巴。他的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在她颈上拨弄,最后
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嘴巴。她饥渴地张开口,他的拇指立刻伸了进去,和她的
舌头搅在一起。她觉得他的皮肤咸咸的。

  卡西姆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变化,他的眼睛在燃烧
着,似乎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孕育着一种冲动。他棱角分明的睑看上去像石刻的
一样。

  玛丽塔体内也有些东西在变化。她从未如此兴奋过。所有的羞耻感都没了,
她甚至妒忌那个妓女。她想要被占有被征服。卡西姆的拇指移动着,她深深地一
吸,舌头更紧地缠上了它。

  她的眼睛还是不能从平台上移开,他下身已经被打得够多了,看样子撑不了
太久了。

  鞭子一直打在加布里的腿根那一块儿,轻轻的,他只要稍动动一动,绳子就
勒进他的手腕。接着鞭子往下,打在他的阴囊上,他发出一声尖声的呻吟,呼吸
粗重而短促起来。他的牙齿露出来了,看上去又羞怯又快活。人群也发出一声低
喊。

  「出来了,看!」卡西姆咬着玛丽塔的耳朵说,一边把他的拇指从她嘴里抽
出来。

  她浑身细胞都兴奋起来,心跳加快了。是的,哦,是的!

  加布里全身都在扭动,用尽了力量来挤。他的生殖器直立起来,阴囊紧缩,
射出一股精液,落在平台上,一股又一股。

  「哦,天哪!」玛丽塔低声说,开了闭眼睛。

  那双迷乱的灰色眼睛掠过她的脸,慢慢变得专注起来,视线停在了上面。她
深深地看着他,无声地诉说她的仰慕之情。一种了解的神情飞快从他脸上掠过。
他张了张嘴,没出声,玛丽塔知道他已经快要掉泪了。

  她觉得自己正备受煎熬。

  她爱他的自怜,爱他的羞愧,爱他终于被打败的样子。绑住他手腕的木枷撑
住了他,不然他早就挺不住了。她知道他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也知道他多恨这
些荒淫的眼光。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对他来说就宛如天堂了。哦,苦痛中挣扎的他
是多么的美丽啊。

  她斜靠在平台的边上,看着加布里。她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两腿中间。忽
然间身体涌起了某种高潮,让她浑身虚弱无力。

  卡西姆有力的手撑住了她。他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用耳语般的声音说
了句什么。扶在她腰上的手居然有些发抖。他也想要加布里,她准确地感觉到这
一点。这使她倍感兴奋。男人们能够相恋吗?他们会在一起做什么呢?

  卡西姆和加布里。最黑的夜和最亮的太阳。她想像着他们贴在一起的身体。
她觉得发现了一个从未经历过的世界,耀眼而美丽。

  她觉得浑身无力。虽然她的身体获得了快感,但她依然很困惑。这一切是怎
么发生的?长袍紧紧裹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动,呼吸也觉得困难。这让她吓了一
跳。忽然间她觉得索然无味,想远远地从这拥挤的人群人中走开。

  可是可怜的加布里怎么办?

  她又看他一会儿。一大滴精液正滑下来。他的胸膛一阵颤抖。他淌了许多的
汗,全身都湿了。

  拿鞭子的人走开,脸上带着狞笑。闹剧结束了。她意识到这一点。鞭打并非
主主要的,既没有血也没有伤痕,充其量只有一些稍红的部分,不会很疼的。

  用羞辱来惩处他,而不是用鞭子。

  他的主人一定很了解他,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方式。正如卡西姆了解她。

  「哦,玛丽塔,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这里太热也太脏,对我们没有什么好
处。」卡西姆简短地说,拉着她就走。

  玛丽塔转过头看看加布里,他还在看着她。她冲他说了声谢谢。

  他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魔鬼般诡异的笑容。然后他的头低下来垂在胸前。

  加布里抬起头凝视着那个一直看着他的女人的背影。

  他很感激她。她的出现多少减轻了他的一些苦恼。似乎是在他达到高潮的最
后一刻,他看见了她。这一点很不错。他想像着他们是单独在一起,他的反应让
他显得很完美,他从那女人闪耀的脸上也看出来了,这让他很骄傲。人群可以为
他这一点如痴如狂,这他都不在乎。他认为他只为她奉献。

  人群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她。

  她也深知这一点,并默然接受了这一切。她甚至为此感激他,他从她的口型
可以看出来。即使他又疲惫又羞愧,他依然想着她的样子。等他们把他放开,他
依然只是想她。

  那样完美的一张睑。那双大大的监眼睛,蓝得就像夏季的天空。她是谁?他
从没听说过哪个奴隶是监眼睛。她和卡西姆在一起,而卡西姆是他的主人,那个
珠宝商舍利达的朋友。

  那个商人经常去卡西姆府上谈生意。加布里如果能博得他的欢心,他也许会
带着他一起去。他笑了,她看得嘴唇一抿。他知道如何取悦他的主人。今晚他就
去求舍利姆,去求他宽恕。

  加布里在床上和他寻欢作乐的时候,舍利姆是不会拒绝他的。

  啊,这样的话他就有机会见到那女人了。他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第三章

  人群很快散开了。

  奴隶们很快又聚集在玛丽塔和克罗汀周围,拥着她们向前去。

  玛丽塔看不见加布里了。市集和平台远远地抛在了他们身后。

  卡西姆走在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若无其事的。可是玛丽塔感到他的手指
微微用力,很有劲。从侧面看去,他的神情很严峻,嘴巴紧紧闭着。他的鼻子又
直又挺,他似乎在竭力掩饰内心的骚动。

  他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之中,她对这一点很确信。这想法使她浑身振奋。

  她觉得他随时可能撕掉她身上的衣服。这使她莫名的快活。她喜欢那样,甚
至是欢迎,只是她有点害怕卡西姆的力量。

  她也有点怕自己。那个驯良的修道院里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了,这真是个令
人陶醉的转变。她很想和克罗汀好好谈谈,谈谈她的知心话。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加布里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它的脑海里。她知道她不
会忘记他的。但是卡西姆对她有更深的影响。即使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囚徒,在她
心目中毕竟还是比不上卡西姆。

  扇子在她的头上扇来扇去,海上吹来一股煦暖的微风带着咸味。这儿路较宽
了,街道也干净。他们穿过许多大房子,墙壁雪白而高耸。装饰华丽的阳台突出
来,直陈大街。很快他们走来到一个石门那儿,这石门又大,雕刻又精细。两个
很魁梧的士兵站在旁边。汉密特用他的手杖敲敲门。门开了,他们走进一个阴凉
的院子。这儿有许多士兵,他们都朝卡西姆敬礼。

  「欢迎到我家来。」卡西姆向两位客人鞠躬。

  「我的东西你们尽管使用好了。」

  「谢谢你,你太热情了。」克罗汀站在玛丽塔旁边说。

  仆人们都走出来欢迎他们的主人。玛丽塔感到窗子外有许多眼睛在打量着她
们。一只女人的手臂徐徐伸过来。这只手纤细而修长,上面纹满了各种图案,她
的手腕上有一只金手镯。在她的中指上戴着巨大的绿宝石戒指。

  卡西姆看看手的主人。他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接着注意力又转
到玛丽塔和克罗汀身上。

  「把我的客人带到起居室去。」他命令一个仆人。

  「让莉拉帮她们弄好一切事务。」

  他抓起玛丽塔带着手套的手吻了一下,对克罗汀也一样。

  「一会我有些生意要做。莉拉会带你们去洗澡,把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晚上凉些的时候我会来花园里找你们。」

  「我们等候你的到来。」玛丽塔说。

  卡西姆弯弯腰,朝一个石塔走去。汉密特和其余随从都跟着他。

  「请跟我来。」那个仆人说,领她们进了一个入口。

  一路上都有卫兵把守。到了一个小铜门那里,更多的卫士分站在两侧。

  「卡西姆究竟有多富有啊,需要这么多卫兵来保护他?」克罗汀说。

  玛丽塔也在想同样的事情。她们走过铜门,士兵依然一动不动,没人看一眼
这两个女人。门被推开了,又在她们身后重重关上。玛丽塔一转身,心里掠过一
阵恐慌。这声沉重的声音让她心里一沉。

  仆人在旁边耐心而默不作声地等着,直到她镇定下来向前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克罗汀说。

  「我……我不知道。这和我原来猜想的不一样。似乎我们被锁起来了,这是
一种奇怪的待客之道。」

  克罗汀笑着,「我想这是此地的风俗吧。我觉得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卡西姆
的确是个保护者,别担心啦,我现在只想痛痛快地洗个澡,舒舒服服休息一下,
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玛丽塔耸耸肩。也许她是对的。她自已的确也很需要好好洗一下,放松放松
神经。她们沿着一条走廊前进。奴隶们前前后后忙着不同的工作,人很多,有许
多不同的种族,全部是女人或女孩,她们几乎不看玛丽塔和克罗汀一眼。

  玛丽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觉得不舒服。

  虽然这里的气氛很轻松,可不知怎地,玛丽塔竟想起了修道院。空气里有一
股甜香。她们再走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那小镇,似乎离得很
远了。

  她们跟着这沉默的仆人,走了数不清的石板路,最后才到达寝室门口。仆人
一鞠躬,示意她们可以进去。

  玛丽塔拨开珠帘,走进去。这是她们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房间。矮矮的
沙发上铺着刺绣的丝织品,沙发上面许多女人懒洋洋地斜靠着。一些在讲话,一
些在做游戏,一些在吃甜食。奴隶们不断给她们奉上食物和饮料。

  玛丽塔和克罗汀被请了进去。女人们似乎停止了一切活动,注意力全转到了
她们身上来。玛丽塔有些紧张,强自笑着问候她们。玛丽塔和克罗汀脱下长袍,
揭下面纱,立刻引起了女人们的好奇,她们摸摸那法式的衣服,又看看那张可爱
的脸,一时都默不作声。过一会儿她们大声地谈论起来,热闹极了。

  这法国的服装,这头发的样式,在她们看来太匪夷所思。女人们的手在玛丽
塔的头上好奇地乱弄,摘下她头上的小玫瑰花,把手伸进她的发卷里,让玛丽塔
很不舒服。而她的蓝眼睛更招人注意。她有些退缩,灿灿地笑着,垂下眼睑,脸
上泛起一阵红晕。

  只有一个女人显得很特别,很好奇地望着她,既没有乱抓乱摸,也没有笑。
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有吸引力,是个道道地地的美人。椭圆的脸蛋,杏仁眼,黑黑
的眸子像潭一样深不可测的水,那么黑,那么亮。她的头上盘着一个乌黑发亮的
髻,上面别着一颗红宝石别针。白晰的皮肤,嘴唇涂得鲜红,形成鲜明的对照。

  过了一会,这个女人站起来,拍拍巴掌,示意安静。嘈杂声渐渐小了。

  「我是莉拉。」女人说。「卡西姆让我来照顾你们,直到你们适应这儿的生
活为止。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她们介绍了自己。克罗汀觉得光想想卡西姆的财富就不可思议。

  「我们不会呆太久的。」她说。「等到行程安排好,我们就去马丁尼克。」

  一些女人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莉拉用眼色制止她们。她笑了,「当
然,不过现在你们是客人,我们一定得好好招待你们呀。当务之急当然是吃些东
西,休息一下,过会儿我领你们去你们的房间,再去冼个澡。」

  她拍拍手。玛丽塔和克罗汀被领到一条沙发坐下,沙发软软的,舒服极了。
奴隶们送上食物,放在一个刻有花纹的木盘里。没有餐具,玛丽塔不知该怎样个
吃法。莉拉看出她的窘迫,把手放进盘里去抓,示意她们跟着做。

  玛丽塔饥肠辘辘,几乎吃光了摆在她前面的一切食物,食物很可口,鱼做得
很鲜美,米饭很香,雪冻果汁让她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饭后,她们在一种散发
着玫瑰芳香的水里洗手。一个女人开始弹奏乐器,另一个唱了起来。

  克罗汀惬意地倚在沙发上。她旁边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盛着糖果。还有一
个东西看上去很奇怪,像个铜灯,上面镂着一条蛇。莉拉说那是水烟筒。玛丽塔
看着女人们津津有味地吸着,感到很迷惑。她们把它递给克罗汀。她试探地吸了
一口,发现很对自己的口味,便大胆地吸了起来。

  「试试吧玛丽塔,很有趣的。这烟草很香,凉凉的。」

  玛丽塔弯下腰去吸。

  「我带你去洗澡吧。」莉拉说。「克罗汀先留在这儿轻轻松松。你们可是稀
客啊。」

  克罗汀挥挥烟袋,懒洋洋地说,「你去吧,玛丽塔,我过会儿就来。」

  她完全沉醉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了。女人们都用一种敬慕的眼光看着她,轻
轻抚摸着她红金色的头发,不住地赞叹。她戴了一条金项链,在她白晰的皮肤上
闪闪发光。一个女人从手上褪下一条蓝色的缎带,把它系在克罗汀的腕上,煞是
好看。

  「你的肤色在这儿很罕见。」莉拉对玛丽塔说。「你在这儿会如鱼得水的,
不过同时也就可能招来其它人的妒忌。你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她什么?玛丽塔很疑惑,张口想问。但莉拉已经趋步走到前面去了。地
上铺着厚厚的五颜六色的地毯,她们虽然走得很急,却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到。克
罗汀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飘了过来。看来,这个又舒适又安逸的地方,已
经让她有些乐不思蜀了。

  「来吧,玛丽塔。」莉拉说,声音悦耳动听,软绵绵的。「我要带你到一个
乐园去,那儿你会忘掉所有的担忧和恐惧。在香气四溢的水里,你会感到无尽的
愉悦,所有的劳累都一扫而空,所有的紧张都消于无痕。」

  这正是玛丽塔所期盼的。她跟上莉拉,满心欢喜。

  「这就是乐园浴室。」莉拉说:「这不止是个洗澡的地方,在这儿我们全部
身心都放松了,烦恼也无影无踪。这是个女人的天地,男人是谢绝入内的。」

  玛丽塔的家里,可没有这么好的浴室。宽敞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芳香。高高
的柱子直插屋顶,顶面绘着五颜六色的图案,墙壁和地板都嵌着花砖。大厅中间
是一个低陷的池子。

  许多女人在这个大厅里,都有奴隶伺候着。她们或半裸或全裸,有些在池里
游泳,有些在岸上擦头发,或是三三两两的聊天。

  她们都很漂亮。

  一个女人走向莉拉。她只披着一件宽松的长袍,趿着一双拖鞋,腰上松松系
了一根缀着珠宝的腰带。她的身体很丰满。她一只手叉在腰上,对莉拉亲腻地说
了一句什么然后大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

  玛丽塔垂下眼睑,不好意思再盯下去了。她从未看过这么多赤裸裸的女人。
在修道院洗澡的时候,她们都得罩上一个严严实实的袍子。任何身体之间的碰触
都会遭到喝斥,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女人亲吻着莉拉的嘴唇时,她简直惊呆了。女
人又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开了。

  莉拉转过头冲玛丽塔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来吧,脱掉衣服。先去
冼干净,然后躺在一边松弛一下,喝喝果汁,随便聊聊。」

  两个女仆立在旁边等候。她们也赤裸着,颈上缠着一个硕大的金属项圈。

  奴隶们帮莉拉脱下袍子。她完美的身体曲线立刻刻映入玛丽塔的眼睑,不知
怎地,她忽然想起了加布里。他们的身材都如此完美。莉拉四肢修长,皮肤白白
净净。她有着丰满的胸脯,腰肢很细,玛丽塔欣羡地看着她的身体,发现她居然
没有体毛。

  她发现自己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下身看。她的那个部位光溜溜的,什么都
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玛丽塔有些诧异也有些好奇。

  莉拉发现她在看什么了,不过并不介意。她转了个圈,毫不谦虚地说:「我
很漂亮,是吧?你喜欢我吗?玛丽塔,很好,因为我也觉得你很漂亮。我们能互
相取悦对方的。」

  她的话没头没脑的,似乎在暗示什么。玛丽塔又喜又怕。

  玛丽塔的衣服也被脱下去了,莉拉凑近了看她的身体。玛丽塔下意识地扭动
起来,极不自然地。不过一会儿她就释然了,不再闪躲那对黑黑的眸子。在这样
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着,忸忸怩怩终究是件傻兮兮的事情。只是最后一点
蔽体的东西被拿走的时候,她的双手还是不自觉地遮住了下体。

  莉拉嗄声地笑了。她说:「可不要害羞。让我看看嘛。」

  她抓住了玛丽塔的手腕,轻柔而有力地把它们挪开。玛丽塔的脸红了,急欲
找个东西盖住自己。那两个小小的女仆看着,轻轻地笑了。莉拉用一种研判的眼
光看着她的身体,她尴尬极了。

  「啊哈,你真是天生丽质。这么漂亮的胸脯,高耸浑圆,乳头这么红红的,
软软的,谁看到它不想去抚摸不想去亲吻?你的腰这么细啊!你穿着的那个,是
不是用来束腰的?你真是太完美了。」

  她让玛丽塔转了个半圈。「你的臀部也很丰满。你的大腿修长而有力。你干
嘛这么羞怯呀?你有着一个完美的身体,只要抚摸着它就一定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感的。」

  玛丽塔感到双颊如火。从没人对她这么直截了当的讲过话,她也从没像莉拉
描述的那样做过。不过她能够体会莉拉说的那种愉悦,安娜嬷嬷曾让她体会过。

  她不能不承认她很高兴听到这些话,莉拉认为她很标致。莉拉自己也很漂亮
呀。她心里模模糊糊泛起某种遥远的记忆。那个刻板而生硬的老修女曾反复玩弄
过她的身体。莉拉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裸露的身躯,她觉得浑身发热。

  莉拉几乎是用一种鉴赏和玩味的眼光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玛丽塔从中似
乎也品出了某种兴趣。这不同于修道院里的情形。她觉得有一种全新的,骄傲的
感觉油然而生。那两个小小的女奴的神情是好奇的,敬慕的,这更让她觉得自己
很特别。

  「你的下体真是迷人。」莉拉说,「如此不同寻常。在这里,如果,你的下
部有体毛,那被认为是一种罪孽。可是我喜欢它能够藏住许多秘密。你的女人的
秘密就这样深藏若虚,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或者,还需要用手触摸吧,多可爱
呀。迷人,太迷人了。」

  她用纤柔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她的手指缠绕起一卷绒毛,指尖直插入里面
去。玛丽塔目瞪口呆,竟忘了把她的手推开。

  莉拉抽回手,笑笑。「我有些忘情了。我们这是在浴室里啊。以后……以后
再说吧。来。」

  莉拉穿上一双高跟的拖鞋。玛丽塔坐下跟着她做,一边才慢慢寻思起她的话
来。她也需要剃光所有的体毛吗?这好像是这儿的风俗,她决定决不屈从。作为
客人,没有必要受这儿的习俗束缚。

  莉拉和玛丽塔走进旁边的一间浴室。两个小女奴跟在她们身后,捧着毛巾,
香水和油。不像玛丽塔料想的那样,浴室里并没有几大桶热水。沿着石头墙边有
几个很深的大盆。打开头顶上的钢制的水龙头,热水就源源不断流进盆里。透过
拱门的一条缝可以看到隔壁大房间里的大水池。

  莉拉和玛丽塔坐在一条类似柳条箱笼的长凳上。

  「我来帮你洗。」莉拉用她清脆的嗓音说着,端起一个银碗,把香水泼洒在
玛丽塔的肩膀上。「我会让你领受这浴室的妙处的,美丽的姑娘。」

  水很热,但玛丽塔很快就适应了,让她有些不安的是莉拉柔软的手在她皮肤
上抚摸的感觉。莉拉坐在她的身后两腿左右分开,在她胳膊上涂抹一些有香味的
膏状物,慢慢地顺着她的身体抹下来。她搓了搓玛丽塔的背,顺着到她的臀部,
两只手各搓一边,用力擦起来。

  玛丽塔觉得下身隐隐有些压迫感。她的臀部一张一台,使得她的阴部也蠢蠢
欲动起来,似乎每搓一下,它就向莉拉的方向靠近一点。暖暖的水蒸气渗入她的
腹股间,身下的长凳又凉又硬。所有这一切都让玛丽塔有种愉悦的冲动。玛丽塔
有点不安,轻轻挪远了一点。

  「怎么啦?你不喜欢?」

  「不……我喜欢。」

  莉拉大笑。「哦,你也想给我同样的享受,是不是?也许你认为我很劳累,
像个奴隶似的侍候你。可是我喜欢这样……等等,我知道我们该做什么了。」

  她站起来转个圈,面对着玛丽塔坐下。「这样吧,这样我们就能互相取悦对
方了。」

  莉拉的注意力转到玛丽塔的身上,开始在她的脖子,肩膀,胸部涂抹着膏状
物。涂到她的胸脯的时候,莉拉有种冲动想要紧紧握住她的乳房。玛丽塔一阵慌
乱,下意识地把手伸到碗里醮了一下,抹了一点香膏,开始涂在莉拉的胳膊,颈
上,肩膀上。

  可这并没能使她平静下来,相反,莉拉如凝脂的肌肤让她更慌乱了。玛丽塔
把注意力集中在莉拉的身体上,脑子一片空白。她看不清莉拉脸上的笑容,只觉
得她的嘴唇微启,苍白的双颊有一点微红,黑黝黝的眸子里闪着微光。

  玛丽塔照着莉拉的样做,亦步亦趋,如同被催眠了一样。她们的动作就像在
跳舞,透过浓浓的蒸汽,她看到别人也是一样的沉醉忘情。成双成对的女人们在
往对方的身上互相泼水,有些在互相给对方洗头。旁边似乎有人发出声响,那是
皮肤摩擦的声音和轻微的呻吟,充满了情欲。

  玛丽塔不敢看这些女人。然而她心中也充满了欲望。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女人
特有的麝香的味道。这感觉包围住了她。

  「你摸得很温柔,玛丽塔。」莉拉轻声说。

  玛丽塔无法回答,她已经口干舌燥了。只要她一集中精力,她就无法抗拒莉
拉在她身上抚摸的舒适感觉。她的乳房胀起来,乳头又硬又尖。厚厚的水蒸气包
裹着她们,使她们隔绝在整个世界之外。

  飞沫溅在莉拉黑色的头发上,如黑色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银色亮光。她的脸转
到一边去了,侧面勾勒出她直而挺的鼻子轮廓。嘴巴丰满,嘴唇微启,说不出来
的千种风情。嘴角有一条红棕色的线划过她白晰的皮肤,那是口红留下的痕迹。
莉拉咬住了下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玛丽塔颤栗了。她从未发现一个女人的身体会让她如此情不自禁,也从未感
受到过这样的乐趣。

  虽然明知该停止了,她还是约束不住自己。她手掌下莉拉的乳头很硬。由于
全身涂满了香脂,她们看上去像在牛奶里泡着的樱桃一样。莉拉可爱的嘴巴微微
鼓着,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一滴水从她胸脯上滴下,滴落在玛丽塔的手里。

  莉拉微微地向玛丽靠过来,略带羞涩地把头仰在她身上,她的喉咙下面出现
一个小小的浅窝。玛丽塔有种冲动想俯下身去舔那个浅窝。水珠顺着莉拉的脸滑
下,打湿了她的眉毛,又顺着脸滑到唇上。一缕缕的黑头发垂在她的前额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玛丽塔重又想到。可这感觉太美妙了,莉拉更是沉醉其
中,谁会看见呢?她的身体充满了活力,皮肤又滑又细腻。

  莉拉扬起头甜甜的笑了。她的手滑过玛丽塔的胸脯,停了一会儿,滑到她的
大腿中间。

  玛丽塔浑身颤栗起来。那只涂满了香膏的手指滑到她的下体,拨开体毛,轻
柔地蹭着,不一会就深入到里面去了,温柔地撩拨着。

  玛丽塔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

  「不……不要!」她低声说着,可是她的背蜷曲起来,双腿张得更开了。她
情不自禁地配合起莉拉的手来。

  莉拉眼里含着笑意。「不要?我可爱的玛丽塔。」她说,手上的动怍并没停
下来。「你的理智说不,可是你的身体说要。随心所欲吧,试着去感受每一丝快
乐,像我一样。这儿的时间是如此漫长,无聊是我们的大敌。为什么不放松尽情
享乐呢?」

  玛丽塔恢复常态了。她笑起来,忽然间觉得自己春情萌动,胆也大起来了。

  「就是说,像这样一样?」她戏弄地说。

  莉拉用一种充满了情欲的声音嗄声说道:「对,这是一种神仙般的逍遥。」
莉拉咕噜了一句。「你喜欢这样吗?」

  她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进进出出。玛丽塔集中不起精力来听它的话。只知道
她清脆地发出了一些声音,却捕捉不到它的内容。她浑身抽动着。和着莉拉手指
的节奏。

  啊,她是多么有诱惑力的一个人啊。

  「我漂亮的姑娘,你也这样对我来吧。」莉拉说,「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在你的触摸之下,我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子,水灵灵的,随时可能滴出汁来。对
了,就这样。拨开它。轻轻擦那儿。哦,对了,就像这样。轻点,就在这儿。亲
爱的,这只果子是为你而成熟的。多好啊。我奉献给卡西姆的都给你了。」

  「卡西姆?」玛丽塔迷迷糊糊地说着,只想着莉拉是怎样对她做的。

  这时莉拉的手指又伸进了她的体内。她说着一些煽情的话,像诗句般动听,
直钻进玛丽塔的耳朵里去。

  玛丽塔喜欢她手摸着莉拉的感觉。她的身体微微起伏,滑滑的,湿湿的,炽
热如火。她身上有一股咸咸的茉莉的香味,让玛丽塔有些晕眩。

  莉拉放松她笑了起来。「你太妙了。你的身体就像珍珠一样。也许我们可以
说服卡西姆来一起玩这种游戏。你高兴这样做吗?」

  玛丽塔开始知道莉拉的意思了。她心里又浮起一个早先已经想到的词语,让
她觉得有些别扭。后宫!

  后宫!所以她这么难受。这一点的恍然大悟刺痛了她。她觉得浑身发冷,情
欲消失了。

  她粗鲁地从莉拉体内拨出手指。莉拉失望地低吟了一声,玛丽塔推开莉拉的
手,猛地站了起来。

  「拿开你的手!」她冷冰冰地说。「我自已会洗。再告诉你一遍,克罗汀和
我是这儿的客人,不是妻妾。我们不久就会离开。我们不是后官里的小妾。我想
卡西姆让你来取悦我,是不是。不要指望我会被这儿的舒适和富有给迷惑住。他
想让我留在这儿,是不是?他就可以在我身上寻欢作乐了,像对待一个妓女?」

  她停住了,蓝色的眼睛在燃烧。莉拉的嘴唇在发抖。

  「你的确是美如天仙。我不否认,我的确被你吸引了。可是我警告你,我是
不会为了欲望而出卖自己的!无论是你还是卡西姆,我再不会上你的当了!」

  玛丽塔抓起毛巾转身就走。那一瞬间她看到莉拉脸上有种受伤迷惑的表情。
也许这不是她的错,她希望如此。她喜欢莉拉。不仅是喜欢,甚至是信任。可是
她心中一片混乱,无法清楚地思考。

  莉拉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她的嗓音沙哑着,好像在压抑着她的感情。

  「你已经进了卡西姆后宫。他是阿尔吉尔的地方行政长官,这儿的主人。他
是一个富有而权势显赫的人。你不可能对他说『不』。没人能从这逃脱。反抗是
没用的。最好接受你的命运吧,像我一样。只有最美丽的女人才能呆在这儿。卡
西姆选中你是你的荣幸。认命吧。」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现在知道自已有多蠢了。克罗汀和她根本不是卡西姆尊
贵的客人。这很清楚了。卡西姆是个美人收集者。他曾经提到过这一点,而她居
然笨到没听出他的意思!

  现在她知道了。

  克罗汀和她自已都是卡西姆的猎物。


                第四章

  花园里,柔和的灯光闪耀着。

  柠檬树的阴翳投影在玫瑰花和百合花丛中。孔雀围着喷水池踱来踱去,捡食
着女人们洒在地上的谷粒。玛丽塔闭上眼睛,静静听着从上面某个窗子里传来的
美妙的音乐。夜莺在镀金的笼子里宛转歌唱。

  气氛是这样的祥和安宁,可是她心烦意乱,只想着卡西姆是怎么欺骗了她和
克罗汀。她坐在一堆垫子中间,耐心地等着。据说,卡西姆今晚要来后宫。

  「是你和克罗汀的出现才把他引来这儿的。他像只蛾儿一样扑向光明,你们
就是他的光明。」莉拉说:「其它女人很高兴你呆在这儿,因为你实在是一个很
有力的竞争者。她们认为卡西姆一来,就会选中她们中的任一个去侍候他呢。」

  玛丽塔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看到莉拉小心翼翼的微笑,她
的心软了。这又不是莉拉的错。是卡西姆,还有她自己犯的错。莉拉穿着墨绿色
的衣服,看上去非常漂亮。她的面妙是浅绿色的,包住了黑头发,像涌动着的波
浪。她的黑眼睛不时看一眼玛丽塔,眼里流露出请求原谅的祈求。

  开始玛丽塔回避着她的眼光,接着,她的心慢慢软了,她抬起下巴,直立起
头,不过还是不打算跟她讲话。

  莉拉的手在敲打着她的膝盖。

  她很苦恼。时不时地偷眼看看玛丽塔,后者一直坐得直直的,脸上的盛怒一
直不止。那双蓝眼睛里的神色如利箭,深深刺伤了她。玛丽塔肯定因为她的笼络
而恨她。

  是的,她知道卡西姆是诱骗了这两位年轻的姑娘。除了市场上买来的奴隶,
谁愿意过这种软禁的生活。即使是奴隶也不愿意,她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总有一天要告诉玛丽塔她的故事的,如果玛丽塔肯原谅她的话。

  她接近玛丽塔也有自己的理由。起初她觉得愧对这个可爱的女人。她知道当
玛丽塔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时的打击是有多大。而克罗汀不会有这么
严重。玛丽塔会发现这条逆来顺受的路是多么的痛苦,多么漫长。

  莉拉从玛丽塔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那时的她比玛丽塔还要年轻,还
要纯洁。所以她对玛丽塔十分友善,指点着她应该怎么做,帮她尽快地适应这儿
的生活,使她心灵受到的打击减少到最小。这才是她的初衷。

  但是当她看到玛丽塔裸露的身体,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种欲望,想要撩拨起
她光滑躯体下的情欲。可是全错了,玛丽塔认为她是卡西姆的帮凶。也许从某种
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可那不是真的。

  事实是,她差不多已经爱上了这个法国女人了。

  莉拉用眼角偷偷看看玛丽塔。她还是那么美丽,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即使
穿着她那套难看而可笑的法式衣服。

  克罗汀懒懒地坐在一堆垫子中间,吃着甜点心。她的手指粘乎乎的,她耐心
的一个一个把它们吮吸干净。

  玛丽塔到很气恼。她以为克罗汀会跟她一样的怒火中烧,可是克罗汀却一付
满不在乎的样子。

  很晚了卡西姆才来到,许多人已经等累了。她们横七竖八地躺着,衣服凌乱
不堪。卡西姆的到来引起一阵慌乱。

  他大步迈进院子,看上去容光焕发。他一手抓着一根金链,另一手握住一根
皮鞭。金链上栓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她的脸红红的,眼里含着泪。小腹和大
腿上的鞭痕清晰可见。

  女人们跑过去,七嘴八舌地对卡西姆说着欢迎的话。被拴住的女人停住脚,
低下了头。

  玛丽塔掩饰着自己的震动,依然坐着。卡西姆穿过女人堆,走到她身边,宽
容地笑着坐下了。

  「坐下。」他命令那个被拴住的女人,猛摔一下金链,那女人跌在地上。

  「又是这样坐。腿分开,你是不是还想再受一次惩罚?」

  她垂下眼睛,照他说的做了。玛丽塔惊异地看着她盘腿坐下,两膝张开,对
着她和卡西姆。虽然她低着头,她的背依然很直,胸脯也挺。她有着平滑的小腹
和有力的大腿,其间和莉拉一样,光溜溜的没有阴毛。她的大腿中间也有鞭痕。

  玛丽塔看着她发红的皮肤,感到有点兴奋。

  卡西姆看看地上的女人,玩弄了一下金链。「好些了?」他温和地说:「脚
就这样伸着。明天你不用烧饭了。」

  他转过头来对着玛丽塔,换成了他平时说话的语气。「看得出来你被侍候得
很舒服。很好,从你愤怒的表情来看,我想你已经知道身处何地了。是莉拉告诉
你的吗?」

  地上的女人让玛丽塔有些失神,一时竟想不起话来回答。莉拉开口了。

  「原谅我。我没管住自己的嘴巴。这……这是后宫。我并不是故意的……我
只是被新人的美貌给迷住了。」

  卡西姆干笑两声。「可以理解。不过这不是理由。你该知道怎么做。」

  莉拉垂下头,脸额绯红。「求求你,别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

  卡西姆的眼睛冒火了。「你竟敢讨价还价!就冲这点也该好好惩罚了。」

  莉拉咬住了下唇。她慢慢站起来,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玛丽塔。

  玛丽塔说道:「她并没错,她只是说出了真相。你犯的错更大,知道吗?你
把我和克罗汀给连蒙带拐地骗来了。」她说着,怒气不断往上升。「这全是你的
错。你怎么敢惩罚莉拉!」

  旁边的女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她们用敌视的目光看了一眼玛丽塔,在一旁窃
窃私语。卡西姆的嘴巴闭紧了。接着他露齿一笑。

  「连蒙带拐?」他似乎觉得很滑稽。「哦,不是的。我不会骗你的,亲爱的
玛丽塔。我所作的承诺一定都会实现的。不过你不觉得你太虚伪了吗?我看见你
眼里的饥渴了。」

  「你能老实地承认,你只希望仅仅作为一个客人吗?」

  她不能看他的眼睛。他的话太直率了,而且可恶的是他说的都对。她在那一
刻恨透了他。她的舌头发苦,可她还是执迷不悟地想要得到他。她决定把这份渴
望藏在心中,不能让他知道她爱他爱得多么疯狂。她心里藏着一份情欲的火苗,
可她决不会让它燃烧的。她昂起头,有勇气面对他了。

  可她一会就发现这种胜利简直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让她赢了这一回合。

  他的脸扭了扭,嘴边出现一种毫不容情的表情。她发现自己无法惹恼他,也
根本无法使他感动。他不会让她和克罗汀走的,她感到一阵惊慌,束手无策。她
必须妥胁吗?她紧握住双手,不让它们颤抖。她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舒服。

  赤裸着的女人匍伏在卡西姆脚下。他扯扯链子,脸色阴沉的。她爬过来,吻
着卡西姆的长袍,高高地撅起臀部。他一脚踢开她。玛丽塔浑身一激凌,回到了
现实中。

  他会怎么对付莉拉呢?

  「你会原谅莉拉么?」她隔了一会儿说,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而自然。

  卡西姆高兴地笑了,「你真是可爱,这么固执。和后宫里的女人就是不同。
你对我很生气,非常生气,可你隐藏起来了。你还想保护莉拉?」他又嗄声笑了
起来。

  「她不会感激你的,这你慢慢会知道。不过你记住这一点。这对你很有用,
没人能阻止我的愿望。」

  虽然他笑着,他的眼光还是很凌厉。她又想起船上那件事,那时也很粗鲁。
卡西姆就像一颗钻石,无论她走哪个角度去看,她都只能看到一个侧面,而她自
已早被折射得一清二楚。

  卡西姆转过头去看着正在脱衣服的莉拉。她的头低着,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绿色的绒衣滑在地上。她只穿着一条薄薄的丝裤和一件拖到膝盖的衬衫。衬衫薄
如蝉翼,可以看见她暗红色的乳头。

  卡西姆问道:「准备好了吗?」

  没人讲话,大家都看着莉拉。不一会儿她就全脱光了,长长的头发垂下来。

  卡西姆柔声说:「过来。」

  她颤抖地爬过去,匍伏在他脚下,吻他的脚趾。他懒洋洋地绕着她的头发,
绕成一根黑黑的长绳,把她拽了跪起来。不用吩咐,她分开膝盖,弯下腰。

  她发出一个声音,一种介于恳求和呻吟的低吟。

  卡西姆咧嘴一笑,眼睛很温柔。「很好,莉拉。你很服贴。不过这也救不了
你。求我吧!」他低声说。

  莉拉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喉咙被卡西姆用头发缠着。有些发紧,她低低地用
一种充满情欲的声音说:「求求你,不要,哦,求求你。」

  卡西姆扬起鞭子,用鞭子末梢拨弄着她的乳头。莉拉像只发情的母马扭动起
来,他把鞭子移到她的小腹,戏弄地轻轻敲着她的大腿。

  「告诉我,我该从哪儿开始?」他说着,弯下腰去吻她直挺的鼻子。

  她不回答,他又笑起来。

  「那么我来决定吧。」他松开头发。「弯下身。」

  莉拉有些疑惑,可她不敢拒绝。她的睑已经红透了。女人们看着,当莉拉平
躺在地板上,她们围近了些。好像她们都知道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司空见惯了。

  玛丽塔意识到这在她们也许是家常便饭,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收紧了。她非常
迷惑,想着要不要把视线移开。这时她看到莉拉的姿式,不禁发出一声轻呼。莉
拉的手放在地上,分放在头的两边,重心全移到上身,双腿分开,立在地上,她
的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地上。整个身子像把弓。

  玛丽塔一阵恐慌,莉拉的下体一览无余。玛丽塔想起浴室的情形。

  卡西姆屏住呼吸,慢慢走近莉拉,鞭子轻轻敲着靴子,站在她分开的大腿中
间。

  他说:「你真漂亮,我的小莉拉,你美妙如舞者的身体很快就会尝到我鞭子
的滋味了。」

  他把手轻柔地放在她胸口,慢慢移到乳房,捻着那玫瑰色的乳头。他两个手
指支在她下额上。她喘着粗气。

  「这就是顺从。」他转过头对玛丽塔说。「无论在哪儿,无论是谁,我都能
从这些女人身上找到这些东西。她们都渴望能得到我的临幸,玛丽塔。是的,我
知道这让你非常疑惑,这种奴役也许吓坏了你。不过千真万确的是,她们自己心
甘情愿。不久,你也会跟她们一样的,我能从你身上看出你的欲火。」

  她无言以对。他太有洞察力了。

  他的另一只手一挥,让旁边的女人们走开。她们小跑着离开屋于,发出几声
失望的叹息,但谁也不敢不走。

  「你也走。」他冲拴着链子的女人作个手势。她坐在一个不被注意的角落,
头依然低垂着。「只有玛丽塔和克罗汀可以留下。我希望她们能够多了解我。」

  玛丽塔粗暴地站起来,想跟着那些女人一起离开花园。

  她说:「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可以命令你的女人,可是你不能命令我。我是个自由的法国女人,独立
自主。我不想留下来看你的表演。克罗汀你走吗?」

  克罗汀有些犹豫。她看看卡西姆,又看看玛丽塔。显然她很热衷于事情的发
展。她还没动,卡西姆就说话了。

  「站住!」他强硬地说,「如果你走开,莉拉将会受到更重的处罚。」

  玛丽塔转过身。他抓住了她的要害。哦,他太聪明了,聪明得像个魔鬼。

  「我非得这样吗?」她软下来。

  克罗汀的眼睛闪着光,双颊绯红。听到卡西姆的话,她坐到莉拉的一只膝盖
旁边。他指指玛丽塔,她慢吞吞地坐到另一边。

  卡西姆扬起鞭子,轻轻打在莉拉的肚子上。她不作声,白晰的皮肤出现一道
道的红印。鞭子划过空中,发出刷刷的声音。

  卡西姆的注意力又转到莉拉的大腿上,开始打她的大腿根。莉拉小腿打颤,
下身湿了。玛丽塔闻到她下体传来一阵香气。那是一种类似花香的甜香,混杂着
一种使人迷醉的麝香。

  他开始鞭打她的阴部。不太重,可是已让她不住的呻吟起来。玛丽塔看出她
有些想挣扎,最终还是没敢动。她的呻吟混合了一种疼痛与一种欢悦。玛丽塔背
上渗出了汗。

  卡西姆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阴部,捏捏按按。莉拉的下体一张一缩,似乎很饥
渴地等着他手指的插入。

  卡西姆弯下腰,嘴巴凑近她的下体,伸出舌头舔着。莉拉呻吟声又起,是一
种快乐的声音。他很快地抬起头,又举起鞭子去轻敲那个部位。

  玛丽塔想大声叫喊让他停止,可同时又希望他继续。她不想留在此地。她多
希望自已是莉拉啊。两种念头在她心里激烈地争执……而她已经不知不觉默许了
这种方式。她的脸上火辣辣的,下体也不自觉的蠕动起来。

  卡西姆惬意的说:「一切正合你意,是不是,我亲爱的莉拉?这样的惩罚上
让你欲火焚烧,如饥似渴,是不是?你需要打得再重些吗?」

  莉拉扭动着身躯。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脸上,多少捂住了些她的呻吟声。
卡西姆转过鞭子,握住鞭梢,露出鞭把。鞭把粗粗的,上面包着皮革。他把鞭把
在她体内抽出抽进。莉拉的腿抖得厉害,摇摇欲坠。

  「扶起她,撑着她站起来。」卡西姆气喘嘘嘘地命令道。

  玛丽塔和克罗汀走过去扶起了她。玛丽塔发抖的手指碰到她的臀部,火烫火
烫的,不住地颤抖。卡西姆抽出鞭把,又开始用稍大的力气打她的下身。她的阴
部发红,肿了起来。莉拉扭动着,抽泣着,有点畏缩。她的头扭来扭去,头发被
甩得乱糟糟的。

  「够了。」卡西姆说。他的脸色发红。「好了,莉拉,我赦免你了。」

  他转向玛丽塔。「瞧见没有,我是个多么仁慈的主人?我只有对我最喜爱的
人才会这样做。这难道不是一种极庄严的惩罚仪式吗?其他人求之不得呢。后宫
里的生活,已经使许多女人成了绵羊。她们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了。莉拉在
这儿是个特例。她是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我也会这样训
练你的,所以才会对你这样另眼相看。」

  「当你站在甲板上瑟缩发抖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你了。我也许会用强硬的
手段,把你培养成一个既温顺又优雅的后宫里的女人。克罗汀估计不会费太大力
气的,而你,玛丽塔……你很难驾驭。可你终有一天会屈服的。」

  他的话让她特别害怕,但她无暇细细去想。

  卡西姆边说话边已解开了裤带。他脱下裤子,露出阴茎。他拿起来耐心地玩
弄着,似乎在等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玛丽塔看见那东西已经直挺挺的
了,呈现一种暗红色,好像被鞭打过的样子。它看上去很强壮有力,他使她想起
了加布里。

  玛丽塔浑身激荡。它的周围有一层厚厚的毛,看来关于不准留体毛的禁令对
他并不生效。这使玛丽塔一阵高兴。这体毛让他显得更有吸引力,也更刺激。

  玛丽塔妒忌地看着莉拉。她的大腿张开着,一付准备接受抚慰的样子。

  莉拉似乎已经知道卡西姆会做些十么,她低声的恳求卡西姆,求他宽恕。可
是她的声音特别暧昧,听上去不像是在求饶,而像在引诱。

  「卡西姆,求求你,我受不了啦。」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弯下膝盖,他的重量全移到莉拉身上,浑身的肌
肉都在颤动。他插了进去。

  他命令式的说:「听着,伸直胳膊。忘掉你的疼痛。这是最后的命令。」

  直到现在他还不想放开她。惩罚还在进行。她的身体应和着她的主人。玛丽
塔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莉拉赤裸的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
睛,甚至她的下阴也能很清楚地看到。

  他深深地刺进她的体内,动作慢了下来。他闭着眼睛,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莉拉大声地呻吟起来。玛丽塔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蠢蠢欲动。她满脸通红,觉
得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她对卡西姆强留下她来看这么下流的事,感到怒火中烧,
都快要被气疯了。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再不要看到这封赤裸裸的男女。同时,
她也的确需要找个地方来掩饰她已经被挑逗起来的情欲。

  他警告玛丽塔,说他会以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她的,让她最终向他俯首称臣。
而这种所谓的惩罚真的是让每个人都求之不得的吗?玛丽塔其实心中确实已经有
了某种欲望,可她决不会让别人知道。

  莉拉呻吟的声音变了,变成一种温软的声音。

  「快了,我的莉拉,快了。」卡西姆喘着粗气说。

  卡西姆的手环在莉拉的腰上。玛丽塔欲走还留,而克罗汀可爱的脸上闪耀着
一种不安份的光芒。她咬着嘴唇,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兴奋。

  莉拉长吟一声。她的臀部放松了,卡西姆停了下来。汗顺着他的脸滑下来。
莉拉满足地躺在那儿。他似乎是被什么讨厌的东西给堵住了,脸上出现一种苦恼
的神情。啊,他看上去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过了一儿卡西姆抽回身来,阴茎依然挺直。玛丽塔意识到他并未射精。他竟
然控制得如此精确,在将射末射的那个瞬间,他停下来。

  卡西姆倾向前,脸伏在了她又软又滑的小腹上。过了一会,把直起身子。

  「你们可以松开她了。」他整理着衣服,说道。

  克罗汀和玛丽塔轻放下莉拉。幸得有她们扶着,不然她早就跌下去了。她躺
着,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看看她旁边的这两个女人,她爬起来走到卡西姆跟前。
卡西姆已经坐在一个沙发里了。

  她握住卡西姆的脚吻了下去,满怀深情地低声说,「谢谢你,我的主人。我
的生命,哦,谢谢你。」

  她含着泪,跪着给卡西姆倒了一杯雪冻,递给他。她的姿式仍如早先玛丽塔
看到的那样,背直立着,头低垂,双膝分开。她长长的黑头发如波浪般起伏,泼
散在胸前,一直垂到膝头。

  卡西姆微笑着,抬起她的下巴。他轻轻擦去她睑上的泪珠,手指轻轻放在她
的唇上。

  「好了,我的小莉拉。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玛丽塔和克罗汀交给你训练。
我希望她们熟练地掌握一些承欢的艺术。几个星期后,我将宴请我的几个朋友,
那时候她们两个就要来侍候我了。如果她们不能博得我的欢心,无论是哪个,你
都会受到惩罚。记住我的话,到那时,你会受到像今天一样的惩处的。」

  莉拉涌起一阵甜密的颤栗。「你的心愿会实现。」

  克罗汀看着这一切,眼里写满了仰慕之情。卡西姆朝她笑笑,招呼她过去,
她顺从地坐在他的腿上。

  玛丽塔再不能忍受了。她的下身正火烧火燎,泄露出一直矢口否认的秘密。
卡西姆看看她,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

  「莉拉为你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们找几件漂亮衣服,我不想再看到这些
衣服了。」

  说着,他做出一个结束的手势。玛丽塔一阵恐慌。他正试图从改变她的生活
方式来一点点迫使她就范。

  她觉得他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活动。可是他永远看不透她内心最圣洁的部分。
她会和他对抗到底的。

  她坚决地对自己说着,不知哪来的这么大信心。

  卡西姆咧嘴而笑。她看到胜利了,而且非常自信。可她注定是无能为力的。

  她一转身,逃离了花园。


                第五章

  后宫里很暗,只点着一盏油灯。月光斜斜地透过窗帘洒进屋里。低微的呼噜
声此起彼落。外面的屋檐下有一只小小的铜铃,在风中叮叮当当地响着,清脆悦
耳。

  熟睡中的玛丽塔辗转反侧,被困在她的梦魇之中。她的眉头紧锁,睫毛微微
颤动。她的嘴唇微启,吐出几个字。

  「卡西姆。」

  梦中她又站在花园里。她又看到了卡西姆,正俯身看着莉拉赤裸的身体。玛
丽塔就站在她身边半羞愧半激动地看着这个女人接受惩罚。

  然后她的梦境又变了。莉拉不见了,只剩下卡西姆和玛丽塔。她正受着卡西
姆的惩罚。

  「跪下去。」他命令道,并皱皱眉,「跪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芳香。她低着头,伸直背,挺起胸。

  不等吩咐,她把膝盖张得很开,把一切都展现在他的注视之下。虽然她有些
迷惑,可她仍然觉得荣耀。他的黑眼睛在她身上逡巡,她的嘴唇微微发抖。

  「很好,好极了,我的小奴隶。」卡西姆说。他的脸色很柔和,眼里却闪着
残忍的光。

  他伸出手来摸她的乳头。硬硬的。她有些退缩,她的乳头紧缩,像一只小小
的浆果,在他的触摸下悸动着,勃发着生命的光采。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乳房,看着它晃来晃去,高兴极了。接着,他用力托住
它的下部,又把它握在手里。玫瑰色的乳头猛地突出来。

  「低下头,玛丽塔。吮吸你的乳头。」

  玛丽塔犹豫了一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怎么能够做到?卡西姆耐心等
着她。压在她胸脯上的手让她有些惊惶,然而并没有威吓她的意思。它虽然硬梆
梆的,可是并不残忍。她的乳头肿大了,看上去是平时的两倍。两个乳房高高地
耸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一张嘴巴的温存。

  「你不会拒绝这样做吧?」卡西姆柔声说道,把她的乳房托得更高了。

  她痛苦地啜了一声,垂下头去吸一个乳头。

  「好极了。轻轻柔柔的吸。这不是很好吗?别忘了另外这一个。我想看看你
的舌头。」

  她依然强迫自己做这些动作。所有胸脯周围的压力都集中在乳头上,疼痛难
当。她虽然痛恨被直勾勾的看着,可是也的确从中找到了快活。她的乳头又热又
香。乳尖周围的皮肤紧紧的,光滑细腻,像一块湿玉。舌头逗弄着乳头,嘴巴轻
柔地吸着,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无比。她的呼吸加快了。

  「好了。」卡西姆说,粗暴地放开了手。

  她的愉悦被打破了,她委屈得几乎想哭出来。乳头猛地从她口中掉下,她感
到乳房颤了几颤,落在肋骨上方,有些淤青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它们。还是那
么肿,还是那么直突出来。夜晚的风微凉,轻轻掠过她湿润的乳房。

  她不知道卡西姆接着还会做些什么,她依然低着头,紧闭双眼,神经绷紧。
感觉到卡西姆的手滑到了她的小腹。他轻轻地揉着,摩挲着。他的大拇指伸进她
的肚脐里,轻轻地绕着。

  「这多令人快活啊。」他柔声说,嗓音里充满了渴望。「我多想在你这儿涂
上蜂蜜,让它注在你的这个脐跟上啊!然后它就会顺着流下去,把你的下身弄得
又湿又粘。那会让你获得一种更大的魅力。我会让莉拉来吮吸这些蜜的,而我就
在旁边看着。你喜欢那样吗,玛丽塔?喜不喜欢?」

  她不敢回答。她口干舌燥,又恐惧又兴奋。他不会那样做的吧?她不能想像
自己分开大腿,莉拉跪在中间吸着,而卡西姆就在旁边用一种残酷的表情欣赏。
不,不能,她会羞死的。

  可是一想到莉拉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体内穿梭,她的心又痒痒的了。她的下
身在蠕动。她希望卡西姆没有看到。

  卡西姆不发一言。她的肚脐似乎成了一个全新的始料未及的快乐源泉。在他
的触摸下,她的小腹微微颤动。她努力起身子,不让它离开卡西姆的手。卡西姆
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肚脐的边缘,把它抓紧了。

  玛丽塔觉得小腹在往下沉,浑身发热。她的乳尖挺直,胸脯又红又热,像熟
透了的果子。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那只压在她身上的手,试图离开。

  梦境又变了。

  透过眼角玛丽塔看到有一个男人站在一颗无花果树下,看着这一切。他又高
又壮,似曾相识。她的心剧烈地跳起来。

  加布里。

  加布里,那个漂亮的奴隶,那个在市集上深受蹂的奴隶,那个拨动了她心中
琴弦的奴隶。他在这儿多久了?他脸上跳动着情欲的火焰,专注地看着她的脸,
似乎已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挣扎,微风拂过他淡黄色的长发,拂到脸上,盖住了他
那双充满渴望的灰色眼睛。

  玛丽塔涌起一阵羞愧,所有的丑态都给这个人看到了。然而随即她就心平气
和了,她也看到加布里受羞辱时的样子了呀。

  她觉得自己蠢蠢欲动。在那一瞬间,她记起了加布里被鞭打时的样子,在大
庭广众之下,他的脸上闪着一种甜密的痛楚。

  卡西姆的亲热与加布里的出现似乎是同时进入她的视野的。她觉得被他们包
围着,控制着。这两个强壮的男人都想要她。

  这想法使她震惊。她感到自己正迅速地兴奋起来,再也无法控制住双腿的颤
抖。不过,她还是试图掩饰她的冲动。她一丝不挂,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
睛,这真让她惊惧不已。如果她能动一动,合起双腿,那么至少可遮遮羞。可是
她不敢,这会被视作不顺从,而卡西姆就会采取更能羞辱她的办法来折磨她。如
果她被卡西姆当着加布里的面打,她会受不了的。

  她的下身慢慢湿了,她的双额羞得发红。她想要合拢双腿,避开卡西姆那双
眼睛。可她就是不敢动弹。她的心中升起一种绝望。

  卡西姆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内心的挣扎,亲爱的。
我真的很高兴最终还是服从了我。我早就知道你会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好了
我会奖赏你的。」

  他松开握住肚脐的手,手指滑到她的大腿根,轻轻地捏住,用力一掐,她眼
里溢满了泪水。他解下皮带。早先对莉拉所做的一切重覆进行,只是对像变成了
玛丽塔。

  他盯着她扭动的腿,发出满意的笑声。玛丽塔忍不住喊叫起来,身体轻轻远
离了一点鞭子。卡西姆低低地从喉咙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让你动了吗?这么不听话!我要用这鞭子打你,直到你向我求饶。鞭子
打在你身上是一种何等的赏心乐事啊!我能看到你的下体蠕动,还能闻到你身上
那股麝香的香味。啊,这很不错,是吗?」

  玛丽塔哽咽住了,不能出声。哦,不,不要!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她知道
自己会丑态百出的,而卡西姆会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加布里也一样。哦!不要,
万不要,她心里默默祈祷着。

  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加布里。他正斜倚在树上,笑着,慢慢地他脱下外衣,
露出光溜溜的身子。他的生殖器直直挺起,他耐心得反复玩弄它,过了一会儿,
抛给她一个无声的吻。玛丽塔浑身颤栗。

  卡西姆这时才注意到加布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好了,玛丽塔。你呻吟吧!我和他都很乐意听到这种声音。我要打了。」

  他闭紧嘴唇,举起鞭子。

  不,不要!停下!玛丽塔猛地醒过来了。

  早晨的阳光斜洒进屋里。她怔了会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然后她想起来
了,举起颤抖的手摸摸脸。脸上又湿又热。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小腿支起,双腿分开。她一声惊呼,把腿
合在一起,发现下身湿湿的。

  她的身体暖暖的,倦怠无力。她穿着睡时的细洋纱衬衣已经被扭在一起放在
胸前。丝被滑了下去,只盖住腰以上的部位。她脸红了,抓起被压皱的长袍盖住
了下身。她的睡相该有多不雅啊,半露着身体,双腿还分得那么开。多亏她放下
了床帘。

  她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拨开脸上的头发。象皮筋已经松了,头发乱糟糟的,
在枕头上弄得不成样子。

  毕竟那只是一个梦,没什么好惊慌的。只是她还在回味梦中那点点的快意。
那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梦里,那么丢脸,那么淫荡。可是她咀嚼出加布里在一
旁观望的意思了,如果她放弃自已对卡西姆的欲望,她就不会这么痛苦这么矛盾
了。她的梦告诉了她自己潜意识里面的东西,这令她恨不安。她知道一旦她停止
抗拒卡西姆,她会感到失落的,她不想这样。

  微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刺绣的床帘微微摆动。她听见其它女人起身的响动,
伴着低声的问候,间隔有几声笑声。然后,有脚步声走过来。

  克罗汀拉开床帘。「起来了,小懒虫。」她兴高采烈地说。「你不饿吗?隔
壁房间已经准备好了食物,有乳酪、罐头和橄榄,喝的是俄罗斯茶,特别美味,
这儿一切都那么美好。」

  克罗汀看上去活泼可爱。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丝绸做成的袍子,下面是绿
色的裤子。玛丽塔看看她容光焕发的脸,不想告诉她,自己既没胃口,也不觉得
这一切有多么美好。她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面。

  「我还想再睡会儿。过会儿我再来吧。」她说。

  克罗汀从喉咙里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随你便。你怎么还穿着这种睡衣?
你没看见给你的新睡袍吗?那可真是漂亮。这么热的天正应该穿那个,那细洋纱
的衬衣穿起来太不舒服了。我想你是故意的不听劝告,太固执了。」

  玛丽塔装做睡着了。回答她的话只是白费口舌,引起不必要的争吵,她不想
那样。梦魇还紧紧地困扰着她,她必须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样她才有足够的勇气
和精力来面对今天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克罗汀放下床帘走了。玛丽塔能够想像她微微耸耸肩,对玛丽塔的行为无可
奈何的样子。她把睑伏在枕头上,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想。她的胸脯随着呼吸起
起伏伏,摩擦着细纱衬衣,沙沙作响。丝被盖在她身上,滑滑的,凉凉的。

  这没用。她不能赶走这个梦,也不能赶走卡西姆。他顽固地盘踞在她心中。
她沮丧地坐起来,穿上衣服。

  「你们今天开始接受训练。」莉拉拿起一片乳酪,说。

  「不过不要把它看得跟审判似的那么严重。第一条规则是,你们必须自信自
己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女人,你们必须了解自己的身体多美妙,这样才能充
分散发出你们的魅力,显得女人味十足,你们应该学会欣赏自己的身体,并为之
骄傲,这是不容置疑的。卡西姆希望你们都能这样。这并不困难,对不对?他很
仁慈,也很富有。你们能够要求任何东西,可口的食物,珠宝、衣服……」

  「自由呢?」玛丽塔插了句话,啜了一口俄罗斯茶。

  莉拉浅笑着说:「你们不可以离开。但他希望你们幸福。你们要身心放松,
学会享乐。」

  克罗汀格格地笑了。「那不是件难事儿。」

  玛丽塔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克罗汀脸上有种渴望的表情,对每一个新的发现
都充满了憧憬。

  玛丽塔的怒火升到了最高点。她惊怒地发现她的法式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
的是一件舒适的丝袍和宽松的裤子。她无可奈何,只得穿上这些东西,感觉古古
怪怪的。丝质的衣服凉凉的,滑滑的,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没穿什縻似的。

  在她们进餐的屋子里,玛丽塔缩在沙发的一角。其他女人边吃边聊天,用右
手抓着放在银碗里的食物,不时转向她友好地笑笑。玛丽塔不理她们,脸上仍是
戒备而敌视的神情。

  后宫里的女人们互相挤挤眼睛,咧咧嘴,捂着嘴笑一阵,然后窃窃私语地讨
论起这位新宠的坏脾气来。人人都很宽容,谁也不管她,除了莉拉不时哄她吃点
东西,或让人给她梳梳睡乱了头发。

  过了一会,莉拉也不来打扰玛丽塔了。玛丽塔接过另一杯茶,呆呆的坐着。
在这乱糟糟的气氛中她觉得很孤烛,没人可以交流。克罗汀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朋
友,可现在,她也成了陌生人。

  难道克罗汀没有意识到她们已经成了奴隶了么?也许她还不知道她们以后都
得按着卡西姆的意志行事。他会压制她们的反抗,剥夺他们的自由,让她们唯他
独尊。

  可是也很刺激……

  屋子另一边,莉拉不时看一眼呆坐着的玛丽塔。

  这个法国女人的苦痛刺伤了她。她看见玛丽塔的目光不时转向克罗汀,可克
罗汀浑然不觉,正专心地吃着一块甜糕,不时像只猫似地舔舔嘴唇。

  莉拉感觉得到玛丽塔的孤独。那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骄傲。可是莉拉知道不止
这些,还有抗拒。这对玛丽塔来说只是一个象征,以此宣告自己的自由意志。莉
拉多希望她能知道,获得自由的唯一途径是放弃自我,这样她才可以随心所欲。

  她想揽住玛丽塔,吻吻她可爱的嘴唇。她蓝色眼睛下一层淡紫色的阴影,鼻
孔微张。无疑,莉拉昨晚已听到了玛丽塔床单里的声音。那是一种衣服摩娑的声
音,以及她软软的呻吟。

  最起初,她以为玛丽塔病了,还担心了一阵。她警觉地走到玛丽塔床前,轻
轻掀开帘子,看着玛丽塔的睡态,她的脸有些发热。

  这是一张熟睡中的脸,额头有些汗湿了。她的头靠在一边,压着头发。衬衣
松开了,露出她的胸脯,袍子像根绳子似的横卧在她腰上。丝被被到了一边,露
出光滑的小腿。

  莉拉放下床帘,躺到玛丽塔身边。她一半身体趴在阴影里,另一半在月光的
照耀下闪亮。莉拉吻吻那白晰的长长的脖颈,伸手去抚摸她那光洁如玉的胳膊。

  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快回到自己床上,玛丽塔并不需要帮助,她并没有生病,
只是在做梦。可是莉拉并不想走,她想再看看玛丽塔。那张脸很平和,全没了白
天时候的愤怒。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那双夺人魂魄的蓝眼睛闭着。哦,莉拉不
能忍受玛丽塔对她的憎恨。她想要做玛丽塔的闺中密友,一如克罗汀曾经的克罗
汀一样。

  躺在玛丽塔身边,她心里涌起一种甜密的感觉。她想像着玛丽塔突然醒来,
看到她惊喜地一笑,伸出胳膊来拥抱她。莉拉的眼睛欣赏着玛丽塔的身体曲线,
细细的脚踝,小巧玲珑的双脚。莉拉想给她涂上指甲花,给那一个个可爱的脚趾
带上金环。

  玛丽塔咕噜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莉拉。她曲起小腿,圆圆的臀部对着莉拉。
莉拉的心跳加快了,她看见了玛丽塔的体毛。

  莉拉犹豫地伸出一只手。她敢碰她吗?她试探性地去摸模玛丽塔的下体。玛
丽塔没有反应。她胆子大了些,稍用力地进伸她的体内。

  莉拉的呼吸急促起来……

  忽然玛丽塔又换个姿式,睫毛颤颤的。莉拉把手抽回,脸上布满红云,她掀
开床帘走了出去,赶快回到自已床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她满意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暗暗下了决心!我要赢得玛丽塔的爱。终有一天
我要做她真正的闺中密友。为了那一天,她可以耐心等待。

  莉拉吮吮自己的手指,上面仍留着那个法国女人的余香,她慢慢睡着了。

  「我想我们先得去看你们的衣服。你吃好了吧,玛丽塔?克罗汀?那么跟我
来。」莉拉说,她的声音很友好,但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克罗汀心欢喜地跟着莉拉。玛丽塔啜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地跟着走出去。她
很想知道她如果抗拒的话会有什么结果。然后她知道了。莉拉会受到惩罚。也许
她只能隐忍一时了。

  而且,说实话,她也不想再继续闹别扭了。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她觉得轻松
些了,跟着莉拉和克罗汀走过一道长廊,走进一间大屋子,里面有一些年纪很大
的女人在做衣服,亮色丝绸的衣服摆了一屋。

  莉拉冲玛丽塔温和地笑笑。

  「你们必须在这些衣服里挑几件中意的。」莉拉说,「不久新衣服就会为你
们专门订做了。这里可供选择的种类很多,丝的,天鹅绒的,缎子的,纱的,各
式各样,你们挑吧。」

  克罗汀惊呼一声,狂喜地冲向那些衣服,迫不及待地一件一件翻起来。

  「哦,玛丽塔,你见过这种颜色吗?像水面上的阳光一样。哦,还有这个,
这么绿,上面还有银丝织过。」

  玛丽塔毫无兴趣地看着,索然无味。克罗汀的呼声让她想起在卡西姆船上的
情景。如果那时侯她料想到会有什么发生,或者说,只要小心一点,不是那么轻
率,何至于有今天?她站在拱门下面,看着她的朋友。

  她是得行动了。她曾经尝试着坚持穿自的衣服,现在她已经妥协了,只剩下
贴身穿的这件衬衣。她坚持不能换下这件衣服,这是她与过去生活的唯一的一点
联系,可是卡西姆命令过她必须投他所好。如果她拒绝,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的。她不情愿地走上前,随便抽出一件衣服。

  「这个吧。」她语气平板地说。

  莉拉急切地点点头,鼓励她说,「再选吧。你要多少就挑多少。」

  「你来挑吧,我不在乎。」玛丽塔说。

  莉拉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了。她多希望玛丽塔对这些衣服感兴趣啊。

  「好了,玛丽塔,这又不是受刑。」克罗汀笑着。

  玛丽塔耸耸肩,随机地拿出三四件衣服,懒洋洋地站起来,裁缝忙着给她量
尺寸。克罗汀抱着一大唯衣服站起来,脸上还蒙了一层闪光的面纱。老女人们笑
着,互相点着头,用她们的语言交谈着。

  「她们在说什么?」克罗汀问莉拉。

  「她们说你们天生就是后宫里的女人。」她笑道,「你们就像雪后的阳光,
温暖而耀眼。」

  克罗汀笑出了酒窝。她伸手摘掉面纱,摇摇,上面的金线晃了起来,亮闪闪
的。她的眼睛冲着女人们甜蜜地一笑。她们抓住它的手,吻吻手背,看样子非常
喜欢她。

  莉拉打了一个响指,女人们立即停止了谈笑,立刻又忙着量体裁衣。莉拉领
着玛丽塔和克罗汀走出屋子。

  「过会儿你们去挑珠宝吧。等到你们的新衣服做好,你们就会装扮得焕然一
新的。」她说,「卡西姆要检查你们的身体。这是所有新人必须经过的程序。」

  一时间玛丽塔没有完全理解莉拉的意思。然后,她领悟到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了,愤愤地说。

  「装扮,检查。打扮得花枝招展。卡西姆当我们是什么?马槽里的马吗?」

  「这是习俗,向来如此。」莉拉有些担忧地说:「你不会拒绝美丽的衣服和
饰品吧。只要是女人,谁不想呢?你不想让卡西姆发现你有着美妙的身体吗?你
的美丽是阿拉赐给的,你必须引以为荣。当你在你的主人面前展现你的美丽的时
候,你一定要为你自己和阿拉感到荣耀。」

  「他不是我的主人。」玛丽塔争辩道:「我拒绝接受检查。我拒绝被当作一
只温顺的小羊羔。」

  「玛丽塔,求你了。」莉拉气恼地说:「你在自寻烦恼。你不愿意看到你新
的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吗?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玛丽塔看看她可爱的脸。她的眼睛有些潮湿,嘴唇微微颤抖。她的话是发自
内心的,很真诚。

  「我决不会,也不能放弃我的自由。」玛丽塔有些迟疑地说。她的声音中少
了些自信,有一点点的动摇。

  「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莉拉柔声说:「你听到卡西姆的话了么?他的
话就是法律,你要是不顺从,就会受到惩处。而我也会因你们而受罚。亲爱的,
有些惩罚是你没法想像的残酷。」

  玛丽塔咬住嘴唇,她感到自己正一点点的退缩,一点点的被瓦解。再生气下
去也是于事无补的。莉拉太会说服人了。可她能信任她吗?

  莉拉轻轻揽过她说:「来吧,我们去洗澡,再换上新衣服,不会花多长时间
的,然后你可以去睡了。」

  玛丽塔软下来了。她还抗拒些什么呢?很显然,莉拉已经足够容忍她了。而
将要发生的事是如此得难以置信。当然卡西姆很想看看他的新奴隶。所有的暴君
都喜欢看到他的归顺的臣民。所有的农场主都乐意看到他的小牝牛。

  然而,她用尽全力来对付这些令人昏头昏脑的事,却发现她根本无法抗拒。
他肆无忌惮地打乱了她的生活,改变了她的命运,充斥了她的每一个思想每一个
梦境。他的的确确是她遇到过的最迷人的男子。

  她必须继续抗拒他。她必须集中起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和意志来面对他。除此
之外,别无他法。她不能再这么脆弱了。她从来没有料到自己会成为卡西姆后宫
里面的女人。而这一切竟发生了,她自己居然也欲罢不能。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卡
西姆,而莉拉也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是喜欢这个
温柔体贴的女人。

  她想要他们两个,而他们谁也不会得到她。即使卡西姆用武力也一样。如果
她惹恼了他,他会打她,羞辱她的。她希望自己能抵抗住那样的惩罚。

  她被这么多纷繁复杂的事搞烦了。她想得大多了。莉拉说装扮后她可以歇会
儿。

  她想忘掉所有的事情,好好睡个觉。她希望这次不要再做梦了。

  「我想梳梳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我编辫子。」她冷冰冰地对莉拉说。

  那一瞬间玛丽塔看见莉拉黑黝黝的眸子闪了一下,是一种说不出的仰慕和欣
慰。


                第六章

  浴室里两个奴隶用浮石搓着玛丽塔的身子,然后给她全身涂上软膏。

  玛丽塔坐在长凳上,迷迷蒙蒙的。周围全是水蒸气,弥漫在空气中,和着芳
香的气味,让人说不出来的慵懒和舒服。克罗汀坐在不远处,也有两个奴隶在侍
候她。她闭着眼睛,头低着,两个奴隶正给她洗那头浓密红发。洗发水有一股丁
香的香味,淡淡地飘了过来。她身上也涂满了香膏。

  看到这么多女人光着身子,玛丽塔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了,但她还是为之心
神摇旌。莉拉和克罗汀都有着凝脂般的肌肤,一看上去就令人心动。她们都被俘
石擦得浑身发亮,曲线优美的胴体好像闪着光一样,非常迷人。

  长长的湿头发全披在了身后,莉拉看上去全身光滑,没有一点毛发,白净的
皮肤上只有两个酒红色的乳头点泄出一点颜色。克罗汀的身体也是丰满有弹性,
曲线优美。玛丽塔发现自己正充满了仰慕之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克罗汀浑身泛着金色的光泽,肩膀和胳膊上的几个小雀斑地分外明显。她的
乳头颜色很淡,乳晕的颜色几乎和其它部位一样,不是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的。
和莉拉相形之下,她腋下和下体淡淡的棕色卷毛显得格外惹眼。

  莉拉的小腹和大腿上还有一些淡淡的红色鞭痕,莉拉的手在小心地抚摸着它
们。她的下唇微微突出,好像对这些鞭痕很满意。她似乎把它们当作一种荣耀,
深深引以为傲。

  玛丽塔得重新考虑如何看待莉拉的惩罚了。卡西姆和莉拉之间有一种说不出
来的微妙关系,并不如她一开始想像得那么简单。她摇摇头,把这想法甩开。这
太令人头疼了。

  克罗汀中邪似的跟着莉拉的手动。当看到莉拉分开腿洗她光溜溜的下身时,
她的眼睛瞪大了。玛丽塔心里一惊,移开视线,她不能不想到,在她欣赏着莉拉
的胴体时,后者也在看着她。

  克罗汀的手放在莉拉身上,用一种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这……这真是太奇
怪了。这儿的女人都不留体毛吗?」

  莉拉笑笑。「这是习俗。等冼完澡你们也得把你们的剃掉。」

  克罗汀打了一个冷战。「这可让我有点害怕。我岂不是真的一丝不挂了?」

  玛丽塔没说话。克罗汀的语调里有种讶异和欢喜,这是因为她自己还没有身
体力行。真的轮到对她这么做的时候,有她好看的。奴隶们悉心伺候着这三个女
人,周围的蒸汽,香味让她们彻底放松了。然后她们被冲干净了身于,轻轻裹上
大毛巾,带着余香走进另一间屋亍。

  屋子里面有许多小桌子,桌子上摆着食物和几杯雪冻。四周墙壁雕凿得很精
美。这丝织品的沙发和桌子是为按摩和美容特意设置的。奴隶们捧来香油、化妆
品。

  奴隶请玛丽塔低下头,一个奴隶开始往她身上抹香油,另一个裹上一块软软
的布把她头发吸干;还有一个给她端来一杯果汁。玛丽塔小啜了一口那亮红色的
汁液,泌人心脾,带着桔子的甜味。

  玛丽塔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脸枕着手背,闭上了眼睛,奴隶的手轻轻在她脚
上按摩。这油的香味,这舒服的按摩,同伴均匀的呼吸声,让她觉得惬意极了,
她完全放松了身子让她们摆弄。

  她的身子轻飘飘的,如坠云里。奴隶的手移到她大腿的时候停了一下,她猜
想是油不够了,过一会儿,两只手又继续在她身上移动起来。

  这次的手似乎有点细微的不同,稍用了点力。手继续滑过腰部,滑上肩膀,
全身都被油涂得特别光滑。她的脖颈被轻轻环起,奴隶轻柔的按摩着。玛丽塔闭
着眼睛,沉沉欲睡,手又滑到了她的臀部。

  手慢慢地用劲,在她的臀部按摩着。奴隶的手是向外按的,她的臀部有些分
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惊慌,动作又停下来,臀部重又合拢。

  她慢慢地醒了些,没那么困了。手又在她臀部上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次又
一次。她逐渐已经习惯这种开开合合的节奏了,而奴隶似乎一时半会儿还不想把
手移到其它地方。这种动作当然也牵扯到她下体的变化,不过她觉得很舒服。

  慢慢地玛丽塔觉得身下又热又湿,有种兴奋和冲动。

  玛丽塔转过脸,轻轻咬住了手指。她的下身在蠕动,这让她羞愧难当,脸霎
时就红了。这是一种不可言传的愉悦,但她不能让其它任何人知道。

  忽然她的臀部被分开了,她一阵紧张,屏住呼吸。这次分得比前几次都开。
她的下体也随之突出而裂开。这让她有些迷惑,她从不知道这个小孔会如此的放
肆,经不起挑逗。她一时为这个新发现而有些忘形,同时发现全身又趐又软,口
干舌燥。

  然后又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她的臀部上涂了很厚很厚的一层油,随着身体的
起伏滑了下去。她的身体扭动的幅度更大了,她费了好大劲才不让自己扭得太过
火,太过忘形。

  玛丽塔觉得自己快要大声的呻吟出来了,她多希望奴隶把手赶快移开,不管
移到其它什么地方也好啊,不要让她再受这份煎熬了,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又隐
隐约约希望这种按摩继续下去。她在这两种思想之间摇摆不定,呼吸都有些不顺
畅了。

  她的两腿被用力地分开,两个奴隶开始给她的内阴涂油。玛丽塔的眼睛瞪大
了,又疼痛又快活,剧烈地扭动起来。她挣扎了一下,头碰到桌子上。

  奴隶们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挣扎,这时候玛丽塔觉得一双轻柔的手扶起了她。

  「玛丽塔,不要挣扎。」这是莉拉的声音,「这些是装饰的一部分。你必须
认识到你的身体可能领略到多大的快乐。」

  玛丽塔感到心里冒起一股凉气。她们在检查她的身体,而她无法隐藏自己的
感受。她觉得奴隶身边除了莉拉还站了个什么人。奴隶开口说话了。

  「夫人,她绷得很紧,看来得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她才会完全放松下来。」

  玛丽塔微弱地抗议了一声,可是这声音更像是一声呻吟。莉拉甜蜜的嗓音又
响起了。

  「当然,我会亲自来照料的。看到她挣扎得多厉害了吧?那是一种肉欲与理
智的搏斗,而她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她自己的肉体也正如此饥似渴,经不起诱
惑的。不信,我用手来试试。」

  她的手滑了下来。「这就对了,不出我所料,她的确是欲火焚烧。好极了。
棒极了,我们获得了进步。」

  玛丽塔把发烫的脸埋进手里。她的秘密终于被泄露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
面。她们的语调中合着一种敬畏,玛丽塔不知这是为什么。她们以一种近乎可笑
的研究态度,细细分析着她的下体如何收缩,臀部的反应,各个部位的颜色。

  就好像把她当成了一种什么珍稀动物。这让她又羞又恼,而另一方面,被如
此密切地注意着的感觉,又让她倍感荣幸。她自已也说不清到底喜不喜欢这种感
受。

  她只觉得臀部一直被什么人死死地盯着,让她浑身不自在。接着奴隶们又忙
碌起来,继续重复她们的动作,而且幅度更大了,进入她体内更深了。她羞不可
当,拼命收紧臀部,忍不住地呻吟地来,「住手,求求你们。」

  莉拉凉凉的手拍拍她的脊背。「别出声,亲爱的。这对你只会有好处,你会
发现这种训练其乐无穷的。」

  玛丽塔无言以对。她已经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或者说是兴奋了。她的双颊红
得像火,头发凌乱。奴隶的手停下来,她的身心同时一松,终于结束了。她听到
莉拉说话。

  「好了,帮她转过身来。」

  玛丽塔觉得似乎有个奴隶离开了这间屋子,她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背影。那
个背影穿着黑袍,又高又大。她彷佛想到了什么,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一双轻柔的手转过她的身子,并给她垫了几块垫子,她舒服地躺了下去。

  「在检查继续进行之前,她必须先除去体毛。」莉拉说,「拿软膏来。」

  玛丽塔并起膝盖,双腿合拢,脸上掠过一丝倔强的神情。太过份了,他们还
有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花招么?

  克罗汀趴在另一条沙发上,根本没注意到玛丽塔这边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闭着眼睛,舒服地接受着按摩。

  她浑身似火燃烧,不住地扭动。她的臀部被分开后,奴隶们的手移开了,有
一个象牙的条形东西被小心塞进她的体内。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何必呢?这儿的每个人都希望她能自己寻欢作乐。
她的身体和着那个条形东西起伏,啊,这真是个绝妙的好地方,她可以随心所欲
地放纵自已。她甚至为安娜嬷嬷的死感到遗憾,不然的话她也可以来领受这种神
仙般的快乐生活。好了,这是在后宫,她可以放纵自己到荒唐的地步。

  一个奴隶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下阴,慢慢地反覆摩挲起来。克罗汀的呼吸加
快了。这个奴隶看来很知道如何挑逗女人的身体,她简直爱那只手。那手在她身
上有节奏地捏摸着,让她全身都兴奋起来。然后,那个条状物又慢慢伸了进来。
香油和着她的体液滑出来,滴到腿上,暖暖的。

  克罗汀失去控制了,她开始呻吟,双手紧紧抓住沙发边缘,身体扭动得不成
样子。她也顾不了这许多了,毕竟快活是最重要的。

  奴隶继续挑逗着她的身于,她喊声更大了。她也喜欢这声音,充满疼痛,快
活,诱惑以及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她的子宫开始收缩,一道道热浪从小腹上滚
过,以至于她觉得如火炙般的滚烫,浑身酸软无力。

  当她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一切正恢复常态的时候,奴隶凑近她的耳朵,用
一种轻松的语调向她祝贺。

  「卡西姆肯定会很满意你的。」她们一边收拾,一边给她擦干身上的油和汗
水。

  克罗汀更开心了。卡西姆说过会让她见识更大的快乐的,她期待着他召见她
的那一天。

  奴隶们奉承着她,让她转过身来,给她身下垫上垫子。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
玛丽塔在抗拒着她所受的一切。一个奴隶端过一碗软膏,放在玛丽塔身边。玛丽
塔似乎给气昏了。

  「滚开!」她嚷着,向奴隶们一脚踢过去,不让她们碰她。她坚持不肯剃体
毛。

  克罗汀从未见过玛丽塔如此怒不可遏。莉拉试图安抚玛丽塔,可她自己看上
去也非常气恼。而玛丽塔根本平静不下来。

  克罗汀想过去劝劝她,可是忍住了。把体毛刮掉有什么了不起的?光溜溜的
不也很好吗,像个小孩似的。她甚至都等不及了,非常想看看到那时自己会是个
什么样子。她耸耸肩,啜了一口雪冻果汁。她知道玛丽塔有多顽固,最好还是让
她自已慢慢平息怒火吧。

  她很遗憾玛丽塔这么想不开,总是自寻烦恼。她真心希望玛丽塔能抓住所有
的幸福快乐。还有什么此卡西姆的后宫生活更幸福更快乐呢?在这儿她们无忧无
虑,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自然天性显露出来,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
克罗汀梦寐以求的。

  当奴隶们给她拿来软膏时,她配合地分开腿,抬起胳膊,以便她们能更方便
地工作。

  她说:「我还想要一道甜食。可以给我一面镜子么?我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了。」

  「克罗汀!住嘴!」卡西姆怒气冲冲地从一个屏风里走出来。

  玛丽塔抽出机个垫子放在身上,试图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她毫不讶异地
看着卡西姆,知道他肯定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他刚才一直在浴室看着她们,他
就是那双火辣辣眼睛的主人。

  「好了,你终于现身了。」她冷冷地说,竭力按捺住性子。「刚才是你在玷
污我的身体吗?让我趴下,而你……你……」

  「不错,是我。」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这很让我高兴。我也发现你的
肉欲在一点一点苏醒,尽管你一直试图掩盖这个事实。真的,你现在希望什么?
一个道歉而已。啊,你还是不明白,我高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向如此。现
在我希望我的命令得到执行。」

  他凑近沙发去看她。她抱膝坐着,狠狠地瞪着她,他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觉
察的微笑。

  「哦,你不肯剃光身子?那些金色的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那我可得好好
看看。」

  他向奴隶们一挥手。她们急急地把垫子从玛丽塔身上拿开,强迫她躺下。她
抗拒着,试图把身体蜷起来。

  「不要坏了我的好兴致。」卡西姆厉声说道:「你现在的表现已足够让你挨
一顿鞭子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叫做顺从。莉拉没教你吗?撑起上身伸开腿,
听到没有?快做!」

  提到莉拉,玛丽塔有些动摇了。她不情愿地支起身子,按他说的做。他用冷
冷的眼光一直看着。她的小腿打颤,膝盖微分。

  「张开腿。」他说。

  她微微动了动。

  「再开些!」

  她不得已大大张开两腿,露出了他想要看的部位。她一阵颤栗,双手抱胸,
紧闭眼睛,似乎这样就能遮住自已。

  卡西姆低低笑了一声。「是很迷人。」他凑近了些。「哦,这就是你身体的
中心部位,我一直在浴室里看着你美妙的身体,一直想做这个。」

  他伸出手指去绕她的淡棕色的阴毛,仔细观察着它们的质地。

  「真可爱。」他喘息着说:「我从未看过这么美丽的东西。」

  玛丽塔闭紧了眼睛,他的手在她下体捏摸。这是昨晚的梦魇啊,这么快就成
了真的了?她的身体全部展现在他的注视下,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莫名的欢喜。

  卡西姆弯下腰,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有一种很好的体味。毫无疑问,尝起
来肯定也不错。不过这个下次再说吧。玛丽塔,张开眼睛,我想让你看到我脸上
的快意。我要你用自己的手指去摸那值得景仰的金毛覆盖的下阴,以便我能清楚
地看到你身体的每一个细微部位。」

  玛丽塔恐惧地睁开眼睛。她曾经认为,被他这样看着是最糟不过的事情了。
而他是不会宽恕她的。玛丽塔看到莉拉正同情地看着她,慢慢鼓起勇气来做卡西
姆命令的事。

  她口干舌燥,胃也痉挛起来,心跳加速。她慢慢把手移到下身,一手伸出一
个指头,分开了阴唇。

  「再开些。」卡西姆说:「轻轻摩擦它们,好。」他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
住中间突起的东西,前前后后地轻轻动着。玛丽塔颤栗了。她又羞又怒,同时又
感到无助,而身体却不听话地反应起他的动作来。

  「好极了。」他说:「你可以拿开手了,不过腿还得伸着。」

  玛丽塔松了口气,她以为不会有更糟的事了。然而过一会她就明白她错了,
的确,好戏还在后头,而他只是刚开始羞辱她。

  「你可以保留你的体毛,它让我有种愉快的新奇感。」他轻松地说:「我希
望它也涂上油,并被装饰起来,而且需要时时刻刻展现着它的光彩,莉拉,我希
望玛丽塔的衣服能够露出她这个非同寻常的部位。」

  「谨遵你的命令,主人。」莉拉说。

  「好了,就这么办。不过你还是要受处罚不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麻木把摇摇头。她快要哭出来了。

  「我为你决定一切事务,你之所以能留住体毛,那是因为我想留住它。懂了
吗?而你也必须因拒绝剃毛而受罚。好了,就呆在那儿,准备接受惩罚吧。」

  玛丽塔想起他在花园里说的话,「没有人能违抗我的意志。」他这样说过。

  她现在才算明白了。卡西姆用手掌开始打她的大腿内侧,开始打得很轻,发
出清脆的声音,慢慢地加大了力度。

  她百感交集,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疼痛还在次要,主要的是她从小到大从
未挨过打,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莉拉,克罗汀,还有所有的奴隶,她们都在
看,这更让她羞愧,她深深低下头。

  这一切快过去吧,她忍受不了多久了。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怎么可能就发生
在她的身上?不过还好,莉拉没受处罚。她越来越痛,而卡西姆还不肯罢休。她
的腿发热发红,白晰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的红印。

  卡西姆停下来。玛丽塔想着是不是结束了。她的大腿内侧炙热,但是已经不
痛了。看来还不算太坏。

  「这次要打你的屁股了,转过身去。」卡西姆命令道。

  她又一阵惊慌,不过很快就遵从了他的命令。至少她可以躲开这些眼睛了,
至少她可以合拢双腿了,这让她心里一松。她的大腿刺痛,而她顾不上这些了,
喘息也不均匀起来。

  卡西姆开始在她臀部上重重地拍打,发出很大的声音。她又经历起一种新的
痛楚,在他的掌下蠕动着,小腹贴紧了沙发。凉凉的丝贴着她,让她无可逃遁。

  她的臀部又红又肿,疼痛不堪。然后,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发生了,她居然在
疼痛中找到了一丝慰藉。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压迫着她的下体,使它蠕动起来,
卡西姆真正要惩罚的也许是它,而不是她的臀部。她的喉咙发紧,似被什么东西
给堵住了。她咬住下唇,以免一不小心,就有一种快乐的呻吟喊出来。

  这完全是梦境,可是身上的疼痛却完全是真的。她痛恨他,因为他竟如此清
楚地了解她,了解她是多么的如饥似渴。

  这次惩罚,实际上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一点。

  她开始失声痛哭。他的手掌还在用力的打。一下又一下……似乎无休无止。
疼痛似乎麻木了,又似乎漫延了全身,玛丽塔觉得已经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几个世
纪。最后,他满意了。

  卡西姆停下手,喘着粗气。他说道:「起来。」她勉强爬起来。她的眼里饱
含泪水。她愉眼看看卡西姆,后者的脸也有些发红,表情还算满意。她的臀部火
辣辣的,而她也顾不了这些了,只想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现在应该允许她躲
进她围着帘子的沙发里去了吧?

  可是卡西姆还不肯善罢干休。

  「莉拉,过来。」他说。

  玛丽塔的心一沉。哦,不要。原来莉拉还是不能幸免。这是她的错误,如果
她肯同意剃掉这些毛发,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斜眼看了看莉拉,后者正
苍白着脸,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她想要道歉,可已经晚了。

  莉拉勉强向她笑笑。她似乎不用吩咐就知道该做些什么,无言地把浴袍挽到
齐腰,斜躺在一条沙发上。

  玛丽塔忍着痛站起来,臀部还在隐隐作痛。莉拉斜斜地躺着,丰满的臀部和
修长的大腿一露无余,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依然富有诱惑力。

  然后她听到卡西姆接着说:「玛丽塔,过来这边。由你来惩罚莉拉。我要你
感觉到她的皮肤发热,身子发抖,而她则在你的触摸下大声叫喊。这样你才会领
略到惩罚一个人有多痛快。好了,莉拉已经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她踉踉跄跄倒退了一步。除了怜悯除了同情、自责,她心里真是有一种近乎
卑劣的欲望,想去碰莉拉的身子。她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复杂的感情交织着,
她给弄糊涂了。

  「我……我不能。求你了……卡西姆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玛丽塔说着
眼泪掉了下来。

  卡西姆的眉头皱紧了。「这么不听话。」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看来这惩
罚还得再重些。」

  他抓起个什么东西朝玛丽塔走过来,在她颈上套了一个皮圈,她不禁浑身发
抖。皮圈迫使她的下巴抬高了,在皮圈的前方有一个金环,卡西姆抓住金环,猛
地一扯,她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走过去。

  「莉拉,你也来。你似乎在放任玛丽塔,所以你也必须吸取教训。玛丽塔以
后的训练要到我的寝宫里,在我的监督下进行。」

  他一言不发地牵着玛丽塔往外走。玛丽塔几乎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赤足踩
在凉凉的地板上,穿过长廊,走到他的寝宫。她的双腿和臀部都火辣辣的疼,头
巾早就滑落了,湿头发乱七八糟地披在背上,边缘蹭到了她的臀部,让她痛得直
咬嘴唇。

  莉拉急急跟在身后。想到这个女人将要看着她如何受辱,玛丽塔觉得太可怕
了。当然,这是卡西姆的旨意。好像每次当玛丽塔以为卡西姆已经尽其所能对付
她了,他总是能找出新的办法来整治她。想到莉拉正看着这一切,看着她被半拖
半拽着,赤裸着身子,在卡西姆的身后哭泣,她心里早已充满了耻辱。

  有一次,玛丽塔觉得莉拉冰凉的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极其温柔的,让她感觉
一阵舒服。莉拉正试图给她发烫的臀部散热。玛丽塔知道自己身后肯定是又红又
肿,并随着急促的步伐突突地跳。

  玛丽塔很害怕将要发生的事。不过莉拉还是给了她一些勇气。她很清楚,尽
管莉拉因为她的不服贴而将受罚,莉拉还是一点不恨她。她依然是她的好朋友,
比好朋友还要好。

  她抖抖索索地向前走着,这条路似乎无休无止,绵延不绝。皮圈的束缚更让
她感觉到了她的无助。

  玛丽塔的眼泪滴落了。她简直就是无可逃遁,没人会帮她的。莉拉必须听从
卡西姆的命令,因为她仰慕他。她们都是被握在他手心里的。

  接着,她才第一次意识到,她也被自己的感觉所控制着。卡西姆不会让她隐
藏她的快感的,他要的是完全的归顺。不止如此,他还要迫使她承认,她喜欢他
所做的一切。

  这才是最可怕的。在这个地方,裸露的不止是身体。


                第七章

  卡西姆拖着玛丽塔走着。他的靴子敲击着地板,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加快了步伐,让她急急忙忙地跟上,她气喘嘘嘘,偶尔夹杂着几声哽咽。

  卡西姆用力一拽。「直起膝盖,抬起下巴!」他怒气冲冲地说,「胸脯和屁
股给我挺起来。紧紧跟着我,不然我就只能停下来再揍你一顿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哦……」

  他猛地拽了一下又往前走,她一时跟不上他的步伐,险些跌了一跤。她的脚
在地板上滑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声音让卡西姆心里暖暖的。他强迫自已不要往后看,而这真是件难事儿。
他想深情地看着她,去吮吸她的美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他该给她一个
终生难忘的教训,不久她就会发现,只要完全顺从了他,她就会有多愉快,甚至
还能找到自由。不过这也不会太快的,因为玛丽塔的性格决定了她必然要吃一番
苦头。

  他喜欢驯服她。啊,她比当年的莉拉更有诱惑力。这的确是个宝贝,值得他
费一番功夫。

  他几乎要转过头朝她笑了。他感到兴高采烈她点燃了他生命中的某些东西。
一直以来,他想要什么有什么,女人们匍匐在他的脚下吻着他走过的地,这已经
让他有些厌烦了。而玛丽塔,这样迷人,又这样顽固,给他一种全新的喜悦。不
过他还是不能现在就表现出他的温柔。她的恐惧会刺激她的感官,之后她才能更
大程度地享受到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那种愉悦。现在他得耐心训练她,培养她。

  她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奴隶主如何惩治他的奴隶。她不会知道,他其实也被自
己的天性支配着,被自己需要受到尊崇的欲望支配着,被自己的肉欲支配着。

  他想玛丽塔一定很恨他,不过他并不担心。莉拉曾经也这样。

  不远处就是他的屋子了。他稍稍放慢脚步,想延长一下这行程的时间,他要
好好回忆一下,玛丽塔躺在沙发上,曲线优美,看上去迷人了。想起她发现一直
是卡西姆在给她按摩,挑逗她时,她火冒三丈的样子,卡西姆微微笑了。

  多可爱呀,她的愤怒只会让他更高兴。惩罚着她的时候,他立刻强硬起来,
可是当他拍着她的大腿,发现她的大腿发红发热时,他身体也觉得涌起一阵甜密
的疼痛。她呻吟的声音在他听来,是美妙无比的音乐。那张又羞又恼的睑,那双
溢满泪水的眼睛,让他勃起了。

  啊,她扭动着,不过膝盖还是张着的,他看见了她淡淡的体毛。尽管她一直
想要遮掩,最终她还是没有并拢双膝,这让他很高兴。她已经开始学着服从了。

  他几乎有一种冲动想进入她的体内,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直到她呻吟
出来。不过这样做太快了。做爱是最后给她的赏赐也是给他的。他为这种想法激
动得浑身发抖。只是时间的问题,总有一天,她会自动地为他开启心扉,张开身
体,自动躺下去,然后……

  不过现在,这个不服贴的奴隶必须得严厉惩治。温存是以后的事儿。她当然
不会知道,这种等待对她是件残酷的事,而对他又何尝不是呢?他得一再地压抑
住欲火,同样也在受着煎熬啊。

  他很高兴把她带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一直在显示他非凡的克制力,现在可以
稍微放松一下了。

  他拖着玛丽塔,走过一个院子,进入另一条长廊,快乐的时候就要到了。

  还有什么快乐能比上这种快乐呢,看着她的肉欲在他熟练的触摸下一点一点
苏醒?她肯定会苦苦挣扎的,不过她毫无逃脱的希望,他很敬重她的这种精神,
她是个多顽强的斗士啊。不过同时她也是肉体的囚徒。

  他早就感觉到了她的这种挣扎。她好像被分裂成两个人,肉体的那个有强烈
的欲望,而心灵的那个却压制着这种欲望。当他的拇指伸进她的体内时里面那么
紧张那么烫他发现了她肉体的颤动。她为这种反应感到羞愧,把头埋进手里,捂
住自己的呻吟,以为这样她就可以否认她的快感。

  玛丽塔和克罗汀是多么的不同啊。想到克罗汀毫不抗拒地随着奴隶的手滚动
呻吟,他微微笑了。不用多久,他就能从她身上找到快乐了。她甚至不用怎么准
备,也用不着惩罚,就会服服贴贴的了。多可惜啊,他失去了一个征服的机会。
克罗汀天生就是会寻欢作乐的,他能想像她在他身下会如何扭动,真是不错。

  但是他不会像对玛丽塔一样为她疯狂的。

  好了,到了。他停在门口,玛丽塔一个踉跄。他听到她的呼吸断断续续。卡
西姆轻轻一笑,走进房间。

  玛丽塔忍着痛走过这间大屋子。皮圈顶着她的下巴,她只能朝前看着,看着
卡西姆宽阔的肩膀。

  房间里似乎点着什么香,还有一股桔子的香味。脚下地毯厚厚的,软软的。
卡西姆带着她直穿过房间,走到一个角落,这才可以细细打量四周。这是他私人
的领域,她既害怕,又很有兴趣。四周的墙壁是由镂花的木板围起来的,上面镀
了金粉。许多蜡烛在屋子里摇曳,使地毯的颜色显得更深了。这是一间极漂亮的
屋子,但她竟有些害怕这份华贵与冷漠,屋如其人啊,卡西姆也正是这种性格。

  卡西姆拉着她走上一个平台。平台是由大理石柱固定住的,上面铺着厚厚的
垫子。彩画玻璃的颜色投影在富丽堂堂的丝绸和缎子上。卡西姆停下了,让她转
过身,面对着屋子中心,她的前面摆了一些家俱,厚厚的地毯上围成一个大圈,
似乎是用来供客人观看表演的。

  莉拉走到玛丽塔身边。她似乎想捉住玛丽塔的目光,但玛丽塔不看她。玛丽
塔正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卡西姆把她脖子上的皮圈拴在一根细细的柱子上。

  「抬起胳膊。他命令道。」

  玛丽塔照做了,尽力压抑住想反抗的冲动。如果她还继续反抗他,情形只会
更糟糕。他把她的手拴在一个钩子上,这样一来,她就被迫抵在柱子上,面朝着
石柱。她感到冰凉的大理石紧贴着她的胸脯和小腹,她斜靠过去,似乎这样能让
自己舒服些。

  「莉拉,过来。」卡西姆说。

  玛丽塔把火烫的脸贴近了石柱。莉拉走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而卡西姆在
那一刻似乎已忘了她了。她太了解他了,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喘息的机会将
会很短的。

  莉拉眼睛亮晶晶的,嘴唇微启,看上去兴奋而急切。她还穿着那件浴袍,湿
头发还包在头巾里,但有一缕散落下来了,披在肩上直达腰部,又黑又亮。

  卡西姆穿着一身黑衣服,上衣是天鹅绒的,塞进靴子里的裤子则是软皮的。
舌头来舔舔莉拉丰满的下唇。莉拉把他的舌头吸进嘴巴里,贪婪地吮吸起来。

  卡西姆伸手解开她的浴袍,让它从肩膀上滑下去,落在脚边。莉拉的头往后
仰,头巾也不知不觉滑落了,头发如黑色的瀑布直泻下来。她面对卡西姆站着,
胳膊垂在两边。卡西姆抓住她丰满的胸脯反复搓揉,直到两个乳头挺出来,又小
又硬。

  他含住了她的乳头,用力咬着,莉拉不住的喘息,胸脯在微微发颤。他反复
地摆弄着她,把她的两个乳房硬挤到一块儿,以便他能同时吸到两个乳头。接着
他按着莉拉的肩膀,她慢慢跪到了地上。

  莉拉垂下下巴,调整自己的姿式成为最服贴的样子。背起手,直起肩膀,挺
起胸。然后她弯下腰,大大地分开膝盖。

  「你看着吗,玛丽塔?」卡西姆温和地说,「我要你注意了,不管我什么时
候命令,你都得摆出这个姿式。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谁,明白吗?」

  「是。」她不情愿地说,想着这真是个可怕的姿式。

  卡西姆说了句什么,莉拉便开始吻他穿着皮裤的大腿,下巴像只猫似的在他
小腿上蹭着。她的姿式依然未变,她轻轻咬住了他内侧的大腿,在皮裤上留下湿
湿的印痕,似乎她在舔着或是在吮吸着。然后她继续向上吻,滑到了他的阴茎,
继续轻轻地咬着,逗弄着……

  卡西姆的脸上一阵痉挛,他的阴茎勃起了。他一阵颤抖,推开了她的头说:
「现在还不行,亲爱的莉拉。过会儿吧。」

  他撑着她的腋窝举起了她。莉拉踮起脚尖,卡西姆又低下头去咬她的乳头。
她浑身扭动着,两腿环住了卡西姆的大腿。卡西姆的嘴巴移到她的脖子上,沿着
她的下巴吻过去。她转过头对着他,可他笑着躲开了,又去吻她的耳垂。

  莉拉喘息着,头往后仰,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手仍然背着。她闭
紧眼睛,斜倚着卡西姆。

  「双腿分开些。」卡西姆命令道。

  莉拉伸开腿,弯下膝盖。卡西姆慢慢塞进一个手指,她扭动起来,一边呻吟
着。当她的臀部开始收缩,卡西姆抽出了手指。

  「在你达到高潮之前,你必须明白几件事情。」他说道:「你知道你必须做
些什么吗?你会服从我吗?我想亲耳听到你说。」

  「我很乐意服从你,我的主人,永远。」莉拉喘息着说。

  卡西姆放下她,朝玛丽塔走过去。莉拉仍旧低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待
着他的命令。卡西姆靠近玛丽塔,后者甚至能闻到他的气息。那是一股桂皮和柠
檬的香味。

  卡西姆的手摸着玛丽塔的脸,上面还余留着莉拉的气息。他的手指还湿漉漉
的,在玛丽塔唇上滑过。她的身体缩紧了,僵硬地等待着胸脯或臀部再受到什么
拍打。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卡西姆理理她浓密的头发,把它们放到一
边肩膀上。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她居然发觉他正在吻她脖子皮圈以下的部分。

  「你拒绝惩罚莉拉,以为可以救她,这没有任何好处,她很乐意接受这样的
惩处。你早该明白这一点,同时也该记住,她不可能对你施与同样的怜悯。」

  卡西姆伸手取过一根轻鞭,轻轻滑过玛丽塔的脊柱,停在臀部上。

  「伸开腿。」他命令道。她不情愿地照做了。他把软鞭探进她大腿内侧。她
的大腿和臀部仍然很痛,给这么一搅和,更是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如针尖刺着似
的难受。

  「再开些。弯下膝盖,两腿夹住石柱。」

  玛丽塔咬住嘴唇,极其难堪地照做了。石柱冷冰冰的,挨着她发热的大腿。
她的身子往下坠,拖着她被绑在柱子上的双手,一阵发紧。同时她的胸脯压在石
柱上,向两边分开了。

  「分开屁股,对着石柱坐好,那样的话你的阴部就紧挨着石柱了。」卡西姆
说着,软鞭塞得更深了。

  玛丽塔觉得这鞭子把她弄得痒痒的,可她不敢动。卡西姆继续移动鞭子,非
常轻柔,带有很大的挑逗意味。

  「在你屁股受到惩罚的同时,你的下阴也同时需要惩治。」他说,「它该学
会守规矩,正如你一样。」

  玛丽塔已经不堪一击了。软鞭尖在她体内轻微的动着,稍稍有一点压力,让
她不禁渴望有个粗壮一点的东西塞进她体内,让她收缩,并流出体液来。她全身
痉挛起来,大腿又热又痛。

  好在绑着双手,她才勉强维系住平衡,不致于倒下去。

  卡西姆抽出鞭子,把它绕在玛丽塔的胳膊上,在她身上逗弄着,拨弄她的小
腹,挑逗她的乳房,让它们上下晃动不已。玛丽塔咬紧牙关,对抗着这份疼痛,
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她的身体已经准备着承受更大的鞭疼。

  可是卡西姆把鞭子递给了莉拉。

  玛丽塔不禁浑身一颤,靠紧了石柱,心里升起一股绝望。她直到现在才真正
意识到,确确实实的,在卡西姆的面前,任何人都是无可逃遁的,她知道地无法
在鞭子面前还能若无其事,或者是装出凛然的样子。她的屁股已经很刺痛了,小
腹尽管还被石柱遮盖着,下面的部分却是逃脱不了这鞭子的。

  她希望莉拉不要打得太狠。手脚都已经开始发痛了,她是多么憎恨自己不得
已摆出的这个姿式啊,再想到莉拉眼中的她就是这付模样,她脸上又泛起红晕。

  「开始吧。」卡西姆说,「我命令停下的时候再停。」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说,慢慢走近玛丽塔。

  她慢慢举起手,一鞭打在玛丽塔已经发红的皮肤上,玛丽塔随之一声惨叫,
身体拼命向前,以躲开鞭子。她的小腹贴紧凉凉的石柱,一阵收缩。她扭动着,
抽泣着,臀部突突地跳。一鞭又一鞭,屋子里充盈着她的惨叫声,而她已经完全
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了。

  疼痛之中玛丽塔想要摆摆头,可是几乎不能动弹。皮圈依然顶着下巴,而她
的喊声凄厉极了。

  哦,无论谁看到她这个困兽般的样子都会觉得惨不忍睹的。她双腿之间的大
理石已经有些微湿了,体液开始顺着石柱滑落。她躲避着不可能躲开的鞭子,呻
吟着,呼吸越来越快,似乎坠入了一个深深的恶梦之中。

  莉拉的鞭子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玛丽塔痛得发疯,抽泣得更厉害了。她不
知道她是喜欢这种鞭打的疼痛呢,还是愿意远远的跑开。

  接着打到她的胳膊上了,打着她被拽得紧紧的腋窝,又打到了胸脯。玛丽塔
浑身热辣辣的,如坠火堆。她泪流满面,嘴唇咸咸的,她颤抖着发出一声呻吟。

  玛丽塔的周身被一阵阵的热浪裹着,混杂着一种痛楚与一种快乐。她的身体
抖动着,就像正在演奏动听曲子的一架乐器。

  她慢慢才发觉莉拉已经停止打她了。她全身又刺又痛只热又辣,不过已经没
有鞭子的敲击了。

  「够了。」卡西姆的声音似乎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玛丽塔停止抽泣,身子差不多要瘫下去了。她发现一双温柔的手放在身上。

  「别出声,亲爱的。」莉拉低声说。

  玛丽塔发红的臀部经不起这骤然一碰,让她不禁龇牙咧嘴。然后她觉得莉拉
在给她涂一种芳香清凉的止疼膏。疼痛稍稍减轻了些,但那热辣辣的感觉还是没
有减轻。她又被挑逗起来了,毫无办法的。她的肉欲达到了某种兴奋度,不过还
不是最高潮。她的身子在湿润的大理石上磨蹭着,以藉此来平息一点兴奋。

  卡西姆走近了。他把她的脸转过来对着他,舔干了她脸上的泪滴。他的手拨
弄着她的下阴,玛丽塔斜斜靠过去,十分渴望他坚硬的手指插进去,但他笑着推
开了她。

  「啊,还不行。现在还不能放你。你还不够顺从,所以,你还得等待。」

  他的手指在大理石上轻轻抓着,绕着她的体毛。

  「你的身体看来很欢迎这种鞭打。」他说,「这你是瞒不了我的。也瞒不了
你自己。」

  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舔舔,然后温和地笑笑,吻吻她的鼻尖。她立刻觉得心
里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他吻吻她还在颤抖的嘴角。

  「现在。」他用一种甜蜜蜜的声音说,「我们有进展了。你不会介意打莉拉
了吧?」

  泪水又从她眼里溢出来,盖在原来的印痕之上。她点点头。

  「好极了。」他伸手解开她的手腕。手已经麻木了,他放在嘴唇上吻了吻。

  玛丽塔又抖了起来,即使是他最轻微的动作,都能在她心上泛起一阵涟漪,
似乎她的身体和她的思想,都随时在感应着他。这让她很害怕。她不能让任何人
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是同时,她体内又漫延起一种温暖。她所需做的,也
许只是坦认她的感情,像莉拉一样,屈服吧。

  她垂下眼皮,不敢看他的眼睛。烛光下他的面容凝固成了尊雕像,嘴角微微
露出一丝笑意。她一震,回到了现实中来,感到一阵羞耻。这么容易就被征服了
么?她自问着,是不是真的打算臣服了。

  她抬起眼睛,里面重又燃起挑战的光芒。他大笑。

  「啊,玛丽塔,你真是太勇敢了!你甚至让我热血沸腾。」

  他站着去对着莉拉,「准备好了吗?」

  玛丽塔从石柱走过去,她的双腿打颤,举步维艰。她冲着莉拉走过去。卡西
姆的命令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莉拉打她也打得毫不留情。

  她走向莉拉,努力平息喘气。她把莉拉黑色的头发理到背后,只留下额前一
小缕。莉拉窈窕的身子上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整个身子在烛光的照耀下像一个
熟透了的桃子,胸脯起伏得很厉害。她勉强朝玛丽塔笑笑,递给她鞭子。玛丽塔
伸手去接,这时侯卡西姆走过来了。

  「不,只用手打,用手掴她。等一下……」

  他解开上衣,松开皮带。「当我让她来承欢的时候,你掴她的屁股。」

  莉拉爬到卡西姆脚下,抱紧他穿在靴子里的脚踝,头放在他的脚上。「谢谢
你,我的主人。」她低声说。

  卡西姆扶起莉拉的头,看着玛丽塔的眼睛。他的表情意味深长。总有一天,
你会为我允许你承欢而感谢我的。玛丽塔的表情则是不屑的。卡西姆英俊的脸庞
上缓缓浮起一丝微笑。他走向平台,躺在沙发上。

  「过来。」他勾勾手指。

  莉拉慌忙过去。卡西姆的背躺在垫子上,伸着腿,膝盖微弯。

  「趴在这儿,莉拉。屁股对着玛丽塔,胸脯对着我。」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说,依言照做。

  她丰满的胸脯像熟透了的果子,闲雅地卧在卡西姆双脚中间。她的背弯着,
屁股向外撅,形成一个心形。

  玛丽塔走过来站在莉拉身后。

  「跪下,玛丽塔。」卡西姆说,「不过得直起身子。我希望你能看到所有一
切。」

  玛丽塔照做了。直立着身子,她的大腿和胸腔都一阵紧缩。卡西姆作了个手
势,莉拉帮他解开上衣,滑到他的胸部,又给他脱下裤子,卡西姆强壮的上体裸
露出来了。

  玛丽塔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胸膛。他肌肉发达,上面有暗棕色的乳头,小腹
下面有黑色亮泽的体毛,遮住了他身上某些部分。

  莉拉并没有把裤子完全脱下来,把它们堆在卡西姆肌肉发达的大腿顶部。她
扯出卡西姆的生殖器,低低的喊了一声。卡西姆光着上身,阴茎直直地挺着,看
上去充满了男性的力量。

  「用你的手来取悦我吧,亲爱的莉拉。我希望玛丽塔看清你所做的一切。好
了,玛丽塔,用手掴她吧,现在就来。」

  玛丽塔用力掴了一巴掌。莉拉扭动着,肉体微微发颤。她用手拨弄着卡西姆
的阴茎,玛丽塔每掴她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向前去一下,发出低低的叫喊。尽管
如此,她落在卡西姆身上的手依然是温柔的,抚慰性的。

  玛丽塔继续打她,莉拉开始呻吟。她把头发用到沙发一边,覆盖在卡西姆的
靴子上。玛丽塔感觉到莉拉的臀部在她手下微微颤抖,不久就又红又热了。玛丽
塔不能否认她从中找到了快感,拍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玛丽塔嘴唇微启,呼吸加快了。她感到卡西姆黑色的眼睛正看着她,有一种
快活的催眠的感觉。

  莉拉的手还在他身下忙碌,他呻吟着,微微撑高了髀骨,玛丽塔顿时觉得小
腹中有道热流滚过,想知道自己和他交欢是什么滋味。卡西姆微笑着舔舔嘴唇,
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内心。而她并不在意,体内的欲望已经盖过了一切。

  在她看到卡西姆的快意那一刹那,她马上知道什么叫做对男人的需要了。那
就是希望他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进入她的体内,让她疯狂,让她迷乱。

  她想像着卡西姆分开她的臀部,手指在她的下体抽进抽出,这让她油然涌起
一阵快感。她甚至忘了她正在狠狠地抽着莉拉,每一下都又快又重。她只顾得上
看着卡西姆了。

  莉拉开始大声抽泣,缩起身子试图躲避重击,似乎每次拍打都是一种煎熬。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了。

  「好了。」卡西姆微微嘲弄地说,「莉拉已经惩罚得够了。玛丽塔,你过于
嫉妒了,学得真快。」

  莉拉仰起头。她可爱的脸蛋上挂着泪滴,丰满的红嘴唇微颤。玛丽塔恐惧地
看着她的屁股,已经呈暗红色了。她不禁咬住下唇,为自己的失态,忘形而羞愧
不已。

  「爬过来,莉拉,把止疼膏给玛丽塔,让她给你涂。」

  玛丽塔涂着那肿胀的屁股,莉拉的疼痛缓解了一些。然后她又摆成原来的姿
式。

  「我要你的嘴唇,莉拉。」卡西姆说。「她真听话,是不是?玛丽塔。所以
她可以得到奖赏了。你则不能,现在还不行。你要用嘴唇和舌头帮莉拉达到她的
快乐的顶峰。你会发现她的阴部美伦美奂,又如饥似渴,不要让她失望。」

  「谢谢你,主人。」莉拉说着,身上沿着沙发向前挪了挪。

  她的胸脯压在了卡西姆的膝盖上。

  玛丽塔一时被卡西姆的命令惊得目瞪口呆。舔莉拉的下体!她从来没作过这
种事儿。可她不敢违抗。除此之外,她对打莉拉打得如此绝情也深感歉疚。

  「不要靠得太近。」卡西姆说:「我要你伸直脖子,在下体那儿张嘴,啊,
对了,就这样。」

  莉拉熟练的嘴唇卷住了他的阴茎,卡西姆很满意。她在他身上移动,吮吸着
它。玛丽塔在她身后,则看见她分开的屁股里面张得大大的下阴,一张一合地歙
动着,像是在欢迎舌头的进入。

  玛丽塔凑近了它。她伸出舌头。下阴收缩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麝香从舌尖传
过来,让她也莫名地兴奋起来。

  她舔了舔,舌头有种湿润的感觉。这柔软的皮肤,细腻的肌体,美妙的香味
混合起来,像一杯浓烈的酒。她不再犹豫。

  她张大嘴巴吻住莉拉的下阴,轻柔地吸着,感觉既新奇又兴奋。又热又滑的
汁液滑到她嘴里。玛丽塔的舌头深深进入莉拉的体内,莉拉呻吟一声。她继续往
里,莉拉的屁股抵住了她的脸颊,她的嘴唇和下巴都笼罩在那股浓烈的香味中。

  玛丽塔舔舔莉拉的阴唇,莉拉一阵颤栗。卡西姆也迷乱了,呻吟着。他们三
个似乎在跳着一种很原始的舞蹈。玛丽塔无法放松,自从昨天的梦魇以来,她一
直处于一种亢奋之中,现在更是迫切地需要一种快乐。如果她肉欲得不到满足,
她会死掉的。

  在这样一种情景之中,她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自己体下,手指深深地插了
进去,它立即蠕动起来。很快的,她让自己越来越兴奋。几乎就要达到高潮了。
快来吧,马上就要达到了。

  莉拉忽然一阵收缩,发出一阵狂呼。她已经达到快乐的高潮了,整个身子都
在发抖。玛丽塔的舌头还在她体内,也随之感受到那份令人振奋的痉挛。

  玛丽塔手活动得更厉害了,湿湿的体液滴到她手心里,她觉得自已正向着那
个高潮点前进,身体里涌起一阵阵的波浪。她柔情以水地轻轻吻住莉拉发热的下
体,高潮终于到来,如波浪般涌向了她。

  她一时气短,身体已经快乐得无以言状了。高潮间隔越来越短,持续时间越
来越长,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燃烧起来了。还不及细细考虑,她发现自己已掉在
地板上,厚厚的地毯抵着她的面颊,软软的。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给箝住了。

  「谁告诉你可以自得其乐的?」卡西姆嘶声说,「我告诉过这是不可以的。
啊,你还是这么不听话,不过这正合我意,因为这样的话,你就还得受更大的处
罚。在这儿,你要自寻欢乐是得经过我同意的,好了,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他看看玛丽塔,又看看莉拉。玛丽塔低垂着头,心里并不懊悔。无论是受多
大的惩罚,她以为都是值得的。卡西姆扬起下巴。他慢慢浮起一个微笑。玛丽塔
在那一刻立即升起一种混杂着期待和恐惧的感觉。

  「不久我要举行一个宴会。两个星期后,我的朋友舍利达那个珠宝商将来造
访。他将带着他最心爱的奴隶加布里一起来。加布里你该不会忘记吧?如果到那
时你还不规矩,我会向舍利达讨些主意的。你知道,舍利达很会对付那些不听话
的奴隶。不过现在……」

  他取出一个木雕的箱子,从中抽出一个金的首饰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
网状的小东西,上面拴着金链。他拉过玛丽塔,把金链栓在她的手腕上。

  「分开腿。」他说着,把那个网状的东西套进她的两条腿中间,和金链拴在
一起,背在背后。「这可以用来防止你的自悦。莉拉,你得保证玛丽塔一直穿着
这个东西,特别是晚上,只有她洗澡和排泄的时候才可以脱下。到了宴会那天,
她肯定会被刺激得不得了,也会被压抑得不得了,那时她肯定是浑身燥热,如饥
似渴。舍利达,还有加布里,一定会为我精心设置的这种场面大感兴趣。」

  玛丽塔惊呆了,一时甚至无法言语。她木然地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她被锁住
的下体。这小小的装置弄得很漂亮,上面饰满了珠宝。穿上这东西比光着身子还
糟糕,每个人都会看到它,并知道她的性压抑。她眼里溢满泪水。他怎么可以这
么残忍?毫不顾忌她的自尊。

  卡西姆按铃,叫送来点心,然后坐到沙发里去。他不再看这两个女人,自顾
自地吸起了水烟筒。

  玛丽塔穿过屋子,坐到另一条沙发上。莉拉给她喂东西。皮肤抵着那金裤,
凉凉的,她几乎失去了胃口,思想一片混乱。她一直得把这东西穿到宴会开始,
怎么办?

  还有加布里。加布里会和他的主人一起来这儿吗?她经常想起他在集市上的
样子。他简直就是神奇的化身,除此以外再也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来形容他了。
在某一刻,他和她似乎是被某种力量联系在一起了,当玛丽塔用眼睛表达她的仰
慕和同情的时候,他不也在那一刻凝视着她,灰色眼睛闪着莹莹泪光么?这是爱
情吗?

  她渴望再见到加布里,可又有些害怕,现在她已经了解一点卡西姆了,她知
道他安排这样一次宴会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莉拉伸出手,握住玛丽塔的手。玛丽塔冲她友好她笑笑。莉拉深幽的眼睛里
充盈了一种温馨。

  「你给了我极大的快乐。」莉拉耳语道:「我想帮你,现在还信任我吗?」

  玛丽塔羞涩地笑了,对这个土耳其女人的最后一点怨恨也消失无痕。无论卡
西姆怎样安排,至少她还有莉拉这样一个安慰。最终,她知道她有了一个真正的
朋友。

  卡西姆探研地扫了她们一眼。他的浓黑的眉毛扭在了一起。莉拉和玛丽塔慌
忙垂下眼睛,但手还是握在一起。

  卡西姆的怒气消散了些,看来,这两个女人公开的亲腻并未让他不快。「你
们可以回后宫了。」他拖长了声音说:「记住,莉拉,每天继续训练玛丽塔,让
她学会沉于肉欲。我每天都会去看进展如何的。现在走吧。」

  玛丽塔跟在莉拉身后。金裤挨着她的皮肉,摩擦着,她的身体一阵燥热。她
试图不要受它的影响,可是做不到,她已经被禁止自悦了,可她现在更渴望能那
样做了。她的下体已经开始蠕动了。


                第八章

  舍利达的窗里洒进落日的余晖。屋里的光线有些喑,但也没有暗到需要点灯
的地步。

  加布里走向沙发上的那个人,手里托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茉莉香的香水,
以及一堆热的湿毛巾。

  舍利达打个哈欠,伸伸懒腰。他站起身,丝袍滑落到地上,露出他肥厚的小
腹。他淌着汗,汗珠顺着额头滑下,聚集在他的上唇。他用肉乎乎的手揩揩睑上
的汗。还算英俊的脸庞松垮垮地垂在下巴上,看上去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加布里笑着问候他的主人。从前的舍利达是个强壮而精干的人,脸上总有一
种智慧的光彩。加布里就是那时候被他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立刻就心甘情愿地
服从了他的新主人。

  可是渐渐的,他脸上那股精明慢慢消散了,舍利达越长越胖,也越来越富,
肆意地放纵起自己来。现在他乐意做的唯一一种游戏,就是躺着,让他最漂亮的
奴隶来陪伴不管是男的或是女的。舍利达喜欢变换作乐的对象,他作乐的方式,
就是以真实的或是想像的罪名来惩罚和羞辱奴隶。

  加布里在市集上当众受辱之后,他命令他到每天午休的卧室来。加布里知道
将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在他当众受辱,并被挑逗起性欲之后,他知道舍利达想要
些什么。不过尽管他打起精神应付,舍利达也的确是其毫无吸引力的躯壳了。

  「啊,如布里。」舍利达肥肥的大腿搁在沙发边上,「你让我眼睛一亮。」

  加布里恭敬地弯下腰。洗澡以后他已经恢复了,他浓密的黑发直垂到颈部,
强壮有力的身体上涂了油,散发着檀木的芳香,并按舍利达的嘱咐光着身子。他
把托盘放在一张小桌上,站直身子,听候舍利达的命令。

  舍利达懒散地伸出手,抓起一块点心,在嘴巴里大嚼特嚼。吃完后,他舔舔
手指,站起身,朝加布里点点头。

  加布里给他除下紧紧包在肩膀上的丝袍,转过身去取香水和湿毛巾。这时舍
利达的手放到了他的头上。

  「那个过会再弄……」舍利达说着,又坐下去,和加布里的下部刚好平齐。

  「谨遵您的吩咐,主人。」加布里说。舍利达的手在他胸膛上摸着,逗着他
的乳头。

  舍利达让加布里弯下身子,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他肥厚的嘴唇吻着加布里的
肚子,吮吸着那散发着香味的体毛。舍利达喃喃地说着什么,咧嘴笑了笑,十分
猥亵。

  「你现在规矩了,加布里,不再想逃跑了,呃?至少你也喜欢这样的鞭打,
是吧?你所要做的,只是来取悦我,这并不是很困难。如果你表现好,我还会奖
赏你。卡西姆将举行一个宴会,你愿意跟我去吗?」

  加布里一阵兴奋。「随您的意,主人。」他说着,小心控制住自己的语调,
使它不致于泄露他的秘密。

  「我的确就想这样做。我想让卡西姆看看你。」舍利达说着,用力捏住加布
里的阴茎。「他很妒忌我,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了。他对你垂涎三尺,这真太令
我高兴了。不过由他去吧,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太想看到他受煎熬的样子。」

  加布里随着舍利达的手一阵颤动,几乎没听到他的话。他的心灵已被那张美
丽绝伦的脸和那双不可思议的蓝眼睛给填满了。她一定在卡西姆的屋里。

  舍利达的手指滑到加布里的屁股。他敲敲加布里的大腿根,挑逗性地擦了一
阵,看到加布里立刻勃起,他满意地咕噜两声。舍利达舔舔嘴唇,俯身向前,一
点一点地啃咬起加布里的阴茎,舌头伸出来,绕着周围的皮肤。

  舍利达一直咬到它的根部,不住的吮吸着,舔着。加布里一阵快活。他的身
子斜向舍利达,屁股微撅,小腹涌起一阵热浪。舍利达一只手在玩着阴茎下面的
部位,另一只手在他的大腿之间逡巡。

  加布里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看舍利达的丑态。他两手抱着舍利达的脑袋,手
指围在他的耳根旁边。他迎向舍利达的嘴唇,配合着他的动作,更好地取悦他的
主人。加布里想像他是刺向一个女人卡西姆那个蓝眼睛的奴隶,她的下体一定很
光滑,也很有弹性吧?她的体毛是浅色的还是深色的,或者她的体毛已经被剃掉
了?

  他的阴茎挺得更直了,下面的球状物紧缩,硬得像小石头。舍利达呻吟着,
嘴巴进得更深了,嘴唇抵住金色的体毛。这种甜密的感觉是难以抵挡的,加布里
快活地扭曲着,直直插进舍利达湿润的嘴巴。

  舍利达的手指插进加布里的屁股中间,寻找最紧的部位,加布里一阵痉挛。
他紧紧抱住舍利达的头,卡住了他的喉咙。舍利达艰难地吮吸着,偶尔发出几声
快活的笑声。

  加布里的大腿肌肉抖动起来。舍利达松开了嘴巴,舔舔落在嘴唇上的体液。

  「你真不错,加布里,非常好,太可口了。」他大笑着坐回了沙发上,自己
的阴茎也不自觉挺立起来。「轮到我啦!」他咕噜着,「今天你真棒,也许正是
那顿鞭打见效了。你现在刺激我了,来吧,让我来瞧瞧你的手上功夫又如何。」

  加布里把油倒在手上,弯下腰,对着舍利达。他慢慢靠近加布里短小阴茎,
开始在上面涂油。舍利达身子倾向加布里,吻住他的嘴唇,舌头使劲滑了进去,
他的兴致极高,含糊不清地说。

  「啊,我的宝贝,你会在宴会上得到充分享受的,让卡西姆去想像你有多杰
出吧,而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你。啊,对了,就那样,现在弯下腰,开始尽情的
取悦我吧,啊……你这儿真紧,放松一点……就像热的丝绸,哦,宝贝。」

     ***    ***    ***    ***

  玛丽塔低下头,穿上一件短小的马甲,遮住了她的乳头,落在腰上。这衣服
只是用于吸引别人的眼光住她胸部看的,这总比看她的下身要好些。马甲下面,
她依然是赤裸裸的,金裤下面的阴部显而易见。

  后宫里的其他人穿着宽松的裤子和长袍。她觉得被隔离了,心里一阵孤单,
又有些害怕。这当然是卡西姆的旨意,所以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一时半会儿,莉
拉没让她做什么,她就去睡了,至少在那儿,她可以放下床单,藏住自己。

  她匆匆走过走廊,发现一个手里举着一堆亚麻衣服的小女奴站在那儿。她低
下眼睛赶快走过去,但是小女奴扔下手里的东西,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法国女人,站住。」她专横地说。

  玛丽塔感到很奇怪,一时竟忘了向前走。这时小女奴走近她,毫无敬意地朝
她咧嘴一笑。

  「给我站住!」她又说一遍,并伸出手来拍拍玛丽塔的屁股。

  这时另一个女奴拿着一罐雪冻走过,闻言也赶过来,抓住了玛丽塔腰上的金
链,使劲向上提,把裤子弄得更紧了,玛丽塔抗议地喊了出来。两个奴隶大笑。
第一个女奴伸伸舌头,抱起她的衣物,慢慢走开了。玛丽塔惊魂未定慌忙跑开,
心跳得扑通扑通的。

  她来到卧室的时候,另两个女奴又截住了她。她又被命令立正站直,一个女
奴推推撞撞地把她推向墙边,把她的手举到头上,另一个解开她的马甲,肆意地
玩弄她的胸脯。玛丽塔失声惊呼,一只手立刻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耳朵里传来
一阵暧昧的粗鲁的笑声。

  她的乳头一阵紧缩,直挺出来。奴隶们在掴她的胸脯,不一会儿就刺痛难耐
了,忍不住抽泣起来。

  「停下。求求你们,别弄了……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一只手在拨弄她的嘴
唇,使得她的抗议也无法出口。

  奴隶们都不理她,只管拉扯着她身下的金裤。玛丽塔随之一阵冲动,又羞又
恼。她的手腕被紧紧地按着,手掌无力地贴在凉凉的壁上,这一切又让她想起卡
西姆寝宫里的石柱。压在她阴部的手更用力了,挑逗起她的性冲动。

  玛丽塔扭动起来。她的胸脯火辣辣的,下阴疯狂地蠕动着。

  「好玩,真有趣。」奴隶痴痴地傻笑着,打得更狠了。玛丽塔眼里注着泪,
感到耻辱极了。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被她这么粗鲁的动作挑逗起来。她咬住嘴唇,
竭力想摆脱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可是奴隶们笑得更放肆了,而玛丽塔怎样也摆
脱不了她们。

  「哎哟,别太神气了,法国女人。」她们尖叫着,随心所欲地摆弄着她。

  玛丽塔闭上眼睛,强自忍受着这种凌辱。忽然,两个奴隶噤声溜走了,玛丽
塔无助地斜靠在上,止不住地恐惧。

  「在你还没无条件服从卡西姆之前,你都会受到这种责罚。」莉拉告诉她。
「只要你穿着这条金裤,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凌辱你。可以这么说,你现在
是一个奴隶,你必须遵守所有人的命令,否则你还会受到更糟糕的责罚。」

  玛丽塔低垂下头,一阵狂怒。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她已经发现自己获得了
所有人的注意,这多少让她有一点点高兴,可是身下这条裤子却剥夺了她寻欢作
乐的权利,这太残忍了。哦,卡西姆,你知道这简直是犯罪!你在训练我,希望
我成为你的宠妾,可你这样做会毁了我。

  「要我抵抗你的魅力是极困难的。」莉拉低声说道:「你发红的脸庞打动了
我,我曾经想帮你解开这玩意儿……可是我不敢,可我还是想摸摸你……」

  莉拉揽过玛丽塔,吻吻她,手轻轻地放在她发痛的屁股上,玛丽塔立刻不由
自主地配合起她的动作来。莉拉抖着手推开她。

  「你差点让我忘了我的职责。来吧,我必须教你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如果
你不能讨得他的欢心,卡西姆一定还会惩罚你的。」

  余下的日子里,莉拉教玛丽塔各种各样的承欢方式,用手、嘴唇、舌头、身
体,各种各样的花样。尽管她开始一再拒绝,后来还是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课程,
因为她学的每种技巧实际也给她自个儿的身体带来无尽愉悦。

  对他周围轻松闲适的环境她也不可能再保持无动于衷了。地板的颜色,彩色
的纱窗,富丽堂皇的装饰,这些都让她大饱眼福。

  后宫里随时都飘散着一种芳香的使人冲动的麝香气息,还有种水果的清香。
早餐一般吃的是煎蛋和新鲜的无花果。之后有鲜嫩的炖肉。涂上杏仁果酱的鱼,
弥漫着茴香的鲜汤,以奶油浸的朝鲜蓟。然后又是香喷喷的米饭,香甜的百合果
冻,许多粘乎乎的甜点心,多得记不住名字,喝的是浓浓的甜咖啡和俄罗斯茶。

  和修道院里贫乏供给相比,这儿简直是人间天堂。玛丽塔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一切美味。睡的时候有轻柔的音乐伴她入眠。在又热又潮的夜里,孔雀的叫声不
时从开着的窗子里飘进来。要避开这种享受真是太难了。简直就是不可能。

  玛丽塔忙于自己的功课,也要注意着躲闪那些随时伺机来骚扰她的奴隶们。
她很长时间没见到克罗汀了,一开始。她并不怎么在意,后宫这么大,这么多屋
子,许多隐蔽的花园,一个人很容易就会迷失的。她起初猜想克罗汀大概也接受
训练。可是克罗汀的床已经空了好几个晚上了,玛丽塔开始有些着急了。

  后来她听到有些女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奴隶,一个瘦
瘦的忧郁的小女奴,在陪同她进行日常训练的时候,悄悄告诉她克罗汀在卡西姆
的后宫里给他暖床呢。玛丽塔的脸一下白了,说她撒谎。小女孩微微笑起来。

  「你不是嫉妒吧?你是不是在想,凭什么你的朋友要比你更能赢得卡西姆的
欢心呢?」

  玛丽塔闻言大怒。她当然不是嫉妒,她只是为克罗汀担心。卡西姆厌倦了她
之后,会怎样对她?又会不会把注意力移到玛丽塔自己身上?

  卡西姆经常是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后宫里。一天晚上,他也是这样来后宫,
穿着一件白衬衫,裤子塞进靴子里。屋子里只剩下了莉拉和玛丽塔,一天的课程
刚刚结束。莉拉走近卡西姆,恭敬地致以问候。卡西姆让玛丽塔走近些,先检查
那条金裤是否还保持原样。

  他玩弄了一阵她腰间的链子,转过头对莉拉说:「她没有从任何人或是她自
己那儿得到性快乐吧?你能保证吗?睡觉时候也有人看着她吗?」

  「是的,主人,虽然她欲火焚烧,但她一点都没有违反你的命令。」

  「好的,好极了。宴会明晚举行,我希望她浑身都像烈火烧起来,她完全按
我的命令那样接受训练了吗?」

  「是的,主人?」莉拉说:「你这些日子也看到了,她学得很用心。」

  「用心?可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完全服贴了。我来试试吧,跪下,玛丽塔。」
他忽然命令,「怎样用嘴巴来取悦一个男人?做给我看看。」

  卡西姆舒适地躺在沙发上,端起一杯樱桃雪冻啜了一口。

  摆出应有的姿式,肩膀往后,双手在背后紧握,双膝大大的分开。莉拉站在
一边,拿着一个象牙雕刻的生殖器。玛丽塔开嘴,轻轻咬住生殖器的头部。卡西
姆凑近去看。玛丽塔竭力不去想他那双黑眼睛,专心地在生殖器上上下上下忙碌
着。她微闭了一会儿眼睛,仔细回想该怎么做。

  「坐直了。」卡西姆命令道:「挺起胸脯。」

  玛丽塔顺从地坐直了身子,腰间的金链一紧,金裤里面的下体不舒服起来,
屁股也往外撅。她一阵紧张,知道卡西姆正在看着她每一个动作的细节,看着她
一露无遗的身体。那条全是网眼的裤子,与其说遮住了她的下体,倒不如说是让
人更清楚地看到她的阴部。

  卡西姆满意着了它一眼。「透过这条裤子,我甚至可以看到你漂亮的阴唇,
它的确已经在那儿干着急了。也许我也应该用这种方式禁锢住你的胸脯,哦,那
样的金丝网包在你丰满的乳房上将会多好看啊!金丝将会压迫它们,更会让它们
兴奋起来……」

  玛丽塔低着头,专心地吮着那个仿制的生殖器。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残忍
的表情,忽然她想起小女奴的话,克罗汀在卡西姆的寝宫里……那么,她一定知
道他嘴唇怎么接吻,他的皮肤,他的生殖器……克罗汀在他眼里看出了渴望和需
求……玛丽塔百感交集,一时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卡西姆默然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可捉摸。她有一阵轻颤。也许他应该拿他
自己的生殖器去检查她。她的双颊发红,肯定会很温热的。他是什么滋味呢?她
渴望闻到他的体味,需要他的抚摸。

  她的大腿湿漉漉的了。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相当亢奋,却又无法发泄,金
裤压迫着她,时时提醒着她的性本能。

  象牙的生殖器在她的嘴巴里很温热,很光滑,也很硬。她的舌头卷着它,眼
角的余光不时扫一下卡西姆。她的身体骚动得厉害,几乎要不听自己的理智使唤
了。她也从未如此渴望有人来摸她一下……

  卡西姆大声笑起来。「她准备好了,差不多了。莉拉,你做得很好。帮她打
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后准备就绪了,我还要来检查一遍。」

  玛丽塔已经呆在浴室里好几个钟头了,不停地抹着香膏,接受按摩。她的全
身上下,除了阴部,都被捏摸得浑身趐软。香气扑鼻的软膏已经涂了一遍又一遍
了,直至渗入皮肤内。

  每一遍的擦试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数天以来的训练已经让她的身体一触
即发了。莉拉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从她怜悯的神情里玛丽塔看出自已是处于一
个多么悲惨的境地。这时卡西姆的命令传来,说她们可以更衣了。

  这就是说,那条金裤可以暂时脱下来,让她洗净下身。玛丽塔顿时屏住了呼
吸。

  「伸直腿,膝盖分开。」莉拉说。

  玛丽塔在莉拉黑眼睛的注视下依言做了。暖暖的香水泼到她的下体上。玛丽
塔轻松得差点欢呼起来,她的下体开始放肆地蠕动。莉拉吩咐奴隶不要泼水了。

  「直接把水洒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上。」莉拉说。

  玛丽塔的身子由此而得到了控制,她几乎要失望得哭了,莉拉只是微微笑着
吻吻她的嘴唇。「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等待马上就要到头了,我们现在可以装
饰你的身体了。」

  玛丽塔的体毛被拽起来,细细地梳理,上油,做成一个亮泽的毛圈。她一阵
痛楚,又稍稍有些甜蜜的感觉。

  「只有卡西姆的命令,才能把那金裤拿开。以后无论他说什么,你就小心地
讨他欢心吧,他总会饶恕你的。」

  玛丽塔心胸涨满了喜悦。他何时会来宠幸她呢?那时他会怎么做呢?所有的
思想里似乎只有他一个。她对他的了解只是泛泛的,一点都不深入,而经过这么
长时间的等待,她十分渴望她能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也许他会把她带到屋子里,
把她拴在那个大理石柱上……

  这时,莉拉已经把金裤给她重新穿上了。

  她木然地坐下,奴隶们在给她的手脚涂上指甲花。她的头发披散了,自由地
像波浪般起伏。一缕缕的都被抹上政瑰花香的油,并夹上金夹子,缀上珠宝。

  一切就绪了。卡西姆再次走进后宫。一看见他,玛丽塔立即想起莉拉的话,
要服从。他一言不发,走过来松开了金链,给她脱下金裤。

  然后他命令她躺到附近的一张沙发上去。她一阵高兴,照着他说的做了,躺
下来,并分开腿。卡西姆赞叹似地喊了一声,依然不说话,把手伸进一个小罐里
蘸了一下,然后直插入她的体内,她顿时感到一阵扑鼻的芳香,随之抖动起来,
瑟瑟如风中的树叶。

  卡西姆黑色的眼睛闪着光,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的手指让她疯狂。
手指很用力,甚至带着些粗野的意味,可她正欢迎这样,体内慢慢溢出了湿漉漉
的东西。她的阴部有节奏地收缩着,一阵阵快意掠过她全身,她快活得闭上了眼
睛。再过不久,她的高潮就会到来了。卡西姆的手指仍在撩弄着她,那股浓烈的
香味也如此沁人心脾。

  她简直如鱼得水,欢乐的浪潮涌过全身,绕住了她,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
不看了,只觉得这样的欢乐已是人间极致。

  「哦,哦。」她的下体收缩得厉害,她不禁喘息起来。她的大腿夹住了卡西
姆,下身毫不羞耻地在他手指上摩擦。他的手挑逗似地玩弄着她,欲进不进,似
退不退。她主动地把身子靠近了他,完全失去了控制。过了一会儿,她恢复常态
了,慢慢松懈下来,四肢倦怠。

  卡西姆皱皱眉头,抽出了手,嘴巴僵直。然后他破颜一笑,倾下身子,吻吻
她的嘴唇。「你刚才已经失去控制了,光是这你就该好好挨一顿打,不过今晚我
的心情很好,我刚才也的确不该这样温柔地挑逗你。等等……张开嘴巴。」

  玛丽塔扬起下巴,嘴唇微启,卡西姆的手指顺着她的唇线滑过,进入她的嘴
里。她尝到一股玫瑰花香和自己体味相混和的味道。

  「好了,站起来。」卡西姆说。

  直到那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又热又湿,嘴巴里也一样,挑逗起来的情
欲暂时平息,不久又越烧越旺起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可的的确确,卡西姆温
柔地抚摸让她再次冲动起来。她竭力想要镇定住自己。

  「听着。」卡西姆盖上罐子的盖,「这个漂亮的小罐里的东西,是用来保持
你下体和嘴巴的兴奋度的。而你今晚的任务是供我们取乐,你要做的就是无条件
服从我。我知道你欲火焚烧,但你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得到解脱。你必须保证一再
压制住它,我警告你,否则就会有更严厉的惩罚。只有我命令你可以放纵它了,
你才可以尽情享受,知道了吗?」

  她胡乱地点着头,脑中一片混乱。

  「很好,客人马上就要到了,跟我来。」

  卡西姆的私人房间里已被装饰一新,准备迎接宴会。

  烛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地毯上,绿的,蓝的,红的光芒,漂亮极了。屋子极
大,所以其它地方仍然黑乎乎的,只有屋子中间的沙发上坐满了客人。另一些人
站在一个小桌子旁。边吃东西边聊天。所有的客人都穿着丝绸和缎子的衣服,腰
带和头巾上缀满珠宝,很华贵。奴隶们前前后后地忙碌着,用金的或银的托盘供
应着果汁。

  玛丽塔被拴到原先的那个大理石柱上,一切正如两星期前进行的那样,不过
这一次她是服服贴贴的了。客人们走过来围住她,摸着她的长头发,掂掂她乳房
的重量,傻痴痴地咕噜着些什么,不时还有人用手杖敲敲她的腿。她的乳头被他
们弄得挺立起来了。

  许多手就在她身上乱七八糟地捏摸着,肆无忌惮,似乎她根本不是人,毫无
人格可言。她木然地站着,一言不发,竭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被视如草芥
的感觉让她很羞辱,同时也有些兴奋。卡西姆怎么总能窥到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
部分。并把它扯出来公之于众?她在他眼里,是不是永远都是一眼即可看穿的?

  她开始有些渴望这些客人的抚摸了。不过理智提醒了她的羞愧,她希望能垂
下头,不看这些人的脸。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人,看上去轻佻而自得。

  也许她可以用头发来遮住脸,可是一个镶着珠宝的金项圈让她动弹不得。人
越来越多,嘈杂声越来越响,这让她惊恐不已。她还以为卡西姆会带她到卧室里
独自和她寻欢作乐呢,可现在她和克罗汀都必须公开展览,被当作他们的玩物似
的让他们品头论足。

  克罗汀被拴在对面一根相同的石柱上,看上去依然兴高采烈。她并不害怕,
而且觉得看到,或者说经历着这种场面很刺激。她也和玛丽塔一样,脱光身子,
服服贴贴地站着。毫无反抗之意。她脖子上的项圈把她的下巴顶得高高的,让她
看上去更是骄傲而神采飞扬。大大的金棕色的眼睛不安份地在客人们脸上扫来扫
去,兴趣十足,浓密的红头发用皮筋束着,拖在她赤滑的肩膀上。

  克罗汀冲玛丽塔笑笑,眼神虚幻而迷蒙。她俯着背,看来很闲适。玛丽塔看
见她新被剃光了的阴部,觉得很不习惯。她看到克罗汀的下身又红又湿,意识到
她也被涂上了那种香油。克罗汀立直身子,挺起胸,玛丽塔发现克罗汀淡棕色的
乳头旁框着两个小金环,因此它们保持着又硬又挺的状态。

  玛丽塔不由自主地想像起自己戴上那东西会是什么滋味。她受得了那东西的
压力么?克罗汀看来以能戴上它们为荣。是卡西姆强迫她戴上去的吗?他残暴的
想像力是不可低估的。玛丽塔一想起那只涂满了油的手指伸进的下体时的情景,
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这时,一个还算英俊的商人冲玛丽塔笑笑,露出亮闪闪的金牙,分散了玛丽
塔的注意力。他解开长袍,拍拍鼓起的小腹,抓住生殖器,同时抬起玛丽塔的下
巴,使劲捏着她的面颊,她的嘴巴被迫张开了。玛丽塔死命挣扎。商人大笑着,
放平他已经挺直的阴茎,直冲着她的下体刺过来。

  他的阴茎又长又细,她的下体立即迎合上去,开始蠕动。玛丽塔垂下眼皮,
庆幸避开了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和火辣辣的眼睛。可是似乎这还不是欢快的时候,
卡西姆出现在她身边。

  「请原谅,亲爱的朋友。」他对那个商人说。后者遗憾地走开了,手里还握
着他的阴茎。

  「啊,你一定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奴隶吗?」商人咧嘴笑笑道:「没关系,
我会从别人身上得到乐趣的。」

  克罗汀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他的刺入。他一边和克罗汀交欢,一边还扭过头来
看事情的进展。

  「今晚你必须看着客人们的眼睛,取悦他们。」卡西姆对玛丽塔说。

  玛丽塔一时有些迷惑。在她的训练中,服从的姿式应是低垂着眼睛,她这一
犹豫,立刻被视作了不服从。

  「你不回答你的主人吗?那好,你等着吧!」卡西姆暴跳如雷,开始掴她的
胸脯。

  他轮流掴着她的两个乳房,打得它们直颤,开始发热。玛丽塔扭动着,哭泣
着,疼痛难忍,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拍打,混杂着痛楚,也有些快意。她的整个身
体都在发抖。她并紧大腿,感觉到下体在蠕动。它的乳头已经收紧绷直了,她开
始哭泣,呻吟,声音直贯耳膜。

  卡西姆似乎也受到了震动,从他漂亮的脸孔,紧绷的嘴巴来看,他似乎也正
心潮澎湃。玛丽塔为自己竟能如此刺激他而感到高兴。

  玛丽塔的脸开始发红,眼眶里的泪水盈盈欲滴。商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快
活地呻吟起来,他自己也达到了性高潮。许多人围上去看卡西姆和玛丽塔,指指
点点地谈论着她美妙的身体。卡西姆退后一步,站走了,放下手。看客人们稍稍
远离了一些。

  玛丽塔抖着,试图弯下腰去遮住她不成样子的胸脯。疼痛包围着她,让她失
声痛哭,可同时她体内的兴奋度正一点一点地增加。她更真切地体验到绝对服从
的必要性了,比她被当着莉拉的面挨打的那一天感受得更深切。

  卡西姆的手在她发红的胸脯摸了摸,紧紧捏住她的乳房,高高举起,欣赏起
它们的颜色来。它们已经呈暗红色了,上面的乳头紧缩。客人们赞赏地砸着嘴。
卡西姆把她的项圈栓稳在石柱上,迫使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高昂着头,玛丽塔。」他哼哼地说。「挺起胸脯,我要每个人都能欣赏到
它。腿分开。我要让客人们充分享受到你的美丽。」

  玛丽塔咬住颤抖的嘴唇,无言地挺起胸,分开腿。

  「好,太好了。」卡西姆柔声说:「你现在听话多了。」

  他用手绕住那些体毛,抚弄一阵。然后把它们拨开,露出她的阴部。玛丽塔
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中。她的阴部似乎要冲出来了,她无法控制它的蠕动,
收缩,所有的反抗思想,所有的自由意志,都被它给无情地推翻了,只剩下如火
的肉欲。

  卡西姆摸摸她的脸,走过克罗汀那边。克罗汀微笑着等待他的赞许。她舔舔
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商人的气息。她把手放在大腿上,让人不自觉地就
往她的阴部看。卡西姆停在她面前,她挺起身子,光溜溜的阴部微微颤动。

  卡西姆的嘴巴抿着。「你太急不可耐了!背起手。」他说着,使劲拉扯着她
的乳头,直到她疼痛得叫出声来。

  她慌忙把手背到背后。卡西姆用力地掴她丰满的胸脯,一掌接一掌。克罗汀
惊得张大了嘴巴,在此之前她从来未受过这种责罚。玛丽塔替她有些难过,同时
也不能否认,看着那曲线优美的身子在他手下颤动,她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
克罗汀的嘴唇颤抖着,眼睛里溢满泪水。

  「现在你该明白些事理。你算什么东西?告诉我。」卡西姆的声音很轻柔。
他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及时回答,他把手伸进她的大腿里,使劲乱摸乱扯。

  「是你的……你的服贴的奴仆。」克罗汀回过神来,低声下气地说,一边扭
动着身躯,小腹一阵颤栗。

  「你得时时记住这一点。」卡西姆怒气稍平,抽出了手,他走过房间,开始
和他的一个客人谈话。

  克罗汀呆立在卡西姆身后,脸通红,眼里溢满泪水。她还是那么震惊,无法
相信这一切。她看看玛丽塔,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以为我是特别……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缠绵……可他居然像个普通奴隶似
的对我……」

  玛丽塔明白了。受到卡西姆的宠幸并不能改变她丝毫的地位。她一阵莫名奇
妙的快慰,不过也有恐惧,卡西姆太冷酷无情。她们别无选择,只能忍辱偷生,
在这些色迷迷的眼睛注视下摆弄着身子,随时准备着任何一个人的骚扰,眼睛还
得好好地看着他们。她已经感觉到那个商人的眼神已经掠过了她的肩膀,她的胸
脯,死死盯着她的下身。

  她的身边不时传来一阵大笑。一些人已经沉迷于她的美貌中了,另一些人则
在鼓掌。

  「你见过那个白皮肤的奴隶吗?那个新宠?」

  「太美妙了,不是吗?那么诱人的胸脯。」

  「是的。可是她居然还有体毛!不可思议?」

  「我同意,不过这更增加了她的魅力,简直无与伦比,让人忍不住就有去抚
摸它的冲动。还不知道抚摸这样的身体会有什么感觉呢?」

  「啊,是的,把手放在她那堆美丽的毛发下,肯定是一种极新鲜的感觉。」

  「你问问卡西姆就行了嘛,他肯定会让你试试的。他一向以慷慨出名。」

  这最后的话让玛丽塔花容失色。希望卡西姆不会那样处置她吧。一想到当众
被凌辱,她顿感恐慌。她知道到时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而卡西姆还要让她
忍住。另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蜷着背,屁股收缩着,这也太不知羞耻了。
这些念头都让她无端的恐惧起来。

  自从卡西姆给她涂上那种香油以来,她一直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下身湿漉
漉的,收缩得很厉害。而这些,毫无疑问地,都被卡西姆的客人们看在眼里。

  她曾经很痛恨束缚住她下体的那条金裤,可她现在愿意让那东西来蔽体了。
这种新的羞辱让她无地自容,想找个阴暗的角落藏起来,她不得不承受着一个又
一个客人的骚扰,或者是吮吸他的阴茎,或是麻木地接受一张张嘴巴的吻,舌头
上净是咸咸的汗味。而且,每一个细节都被许多人围观着,她的技巧,意志,她
的各种反应,全被这些人评头论足。哦,世上还有比这更糟的事儿吗?

  然后她听到卡西姆说话了,一下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啊,舍利达,亲爱的朋友,你和你的随从迟到了,不过没关系,你随时都
是受欢迎的。来来来,坐到我身边。我看到加布里跟着你呢,这真是太好了。」


                第九章

  加布里跟着个珠宝商走进屋子。玛丽塔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个高大挺拔的奴隶比她记忆中的还要英俊,他浅色的头发披散在那张刚毅
的脸孔周围,无袖的皮衣紧紧包着他发达的肌肉,前面开着扣子,露出健壮的胸
肌和金色的胸毛。腰上系着一条宽宽的腰带,纯白的棉裤塞进靴子里,手上戴着
宽宽的护腕。

  玛丽塔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市集上见到他,到今天,似乎已经是几
个世纪那么漫长了,可是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牢牢的,脑子里常常萦绕
着他的音容笑貌。一看到他,她就涌起了强烈的,想要他的念头,想扑进他的怀
里,想亲吻他的嘴唇这样美丽的嘴唇根本不该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她心里充塞了许许多多的思想,想的全是他。她揣想着他的肌肤该是什么味
道,也许是略带咸味,也许已抹上了香油。哦,若他拥她入怀,和她巫山云雨,
那……

  她试图不要死盯着他,不要暴露出自己的思想。市集上的加布里看上去像一
头受伤的困兽,而现在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农夫,强大而健壮,更具另一种魅力。

  忽然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想些什么呀?她是卡西姆的奴隶,现在是
供他和他的客人们取乐的玩物。命运的安排真是太变幻莫测了,短短两三个星期
之内,她和加布里的角色就对掉了,她不禁悲从心中来。

  太不可思议了,加布里将来这里看着她如何受辱。他会怜悯她吗?会不会渴
望得到她?她想起他被鞭打时的样子,尽管一再抗拒,精液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
的射了出来。现在,她也正处于这种境地。

  可她并没有像他那样距离人群至少有一段距离。在这儿,谁想玩弄她,只是
触手可及的事情。加布里会不会被允许像其他客人一样,也上前来玩弄她?如果
那样的话,玛丽塔将忍无可忍。他想和她做爱吗?

  她知道自己是会接受他的刺入的。她的情欲是如此强烈,几乎可以和任何人
缠绵,不管他是谁。可她需要的不止这些。啊,要让他的嘴唇深深吻住她的,要
让他轻抚她的下身,擦去那些湿漉漉的体液。她怀疑卡西姆会不会允许他们那样
做。

  玛丽塔抬起头来,看见舍利达和他的女人们,以及加布里走向卡西姆,也许
加布里并不认得她,在市集上,他们只交换过短短的几个眼神,而且那时,她身
上还披着厚厚的严严实实的袍子。他会认出她就是那双充满了仰慕和怜悯的蓝色
眼睛的主人吗?

  加布里扫了她一眼,神情立刻专注起来。也许他看到的只是被服服贴贴栓起
来的两个白皮肤奴隶吧?她很想知道,如果他记得她的话,他会是副什么表情,
于是她冲动地抬起眼睛和他对视,随即,她微笑起来。

  他的脸上闪动着认识的神情。她立刻满心欢喜了。他们的眼神默默对视,似
乎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她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了,忘了她是卡西姆的玩物了,她
又成了原先那个自由的法国女人,那个能自由选择男人的法国女人。她眼睛里堆
满了温柔,堆满了深情,款款地向加布里投射过去。

  加布里也迷乱了。他灰色眼睛的眼底,有一小簇火焰在为她燃烧。他们两个
已有了某种感应和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加布里的嘴角也泄露出了他的感情,玛
丽塔的心随之剧烈地跳动起来。加布里四处望望,坐了下来。

  这时侯玛丽塔看了看卡西姆,后者那对深不可测的眼睛正缓缓地从她看到加
布里,又从加布里看到她身上。玛丽塔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知道自已犯了一个
多大的错误。刚才卡西姆一定正仔细地看着她。他的神情不可捉摸,眼睛冷得像
冰,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他做了一个不会放过她的表情,又继续担任起他主
人的职责,招待舍利达。

  玛丽塔忐忑不安地看着宴会的进行。直觉告诉她,卡西姆对刚才那一幕很不
高兴,她也知道卡西姆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预期的暴风
雨还是没降临,但她仍然高度紧张。舍利达带了许多女人来,给他们表演节目,
做游戏。

  卡西姆似乎沉溺于游戏之中了,可是玛丽塔已经开始很了解他了发现他正设
法控制着自己的某种兴奋。卡西姆偶尔抬起下巴,摸摸脸颊,另一只手紧握着一
杯果汁,指关节都捏得发白。加布里不时看看玛丽塔,可玛丽塔已经不敢再和他
的眼光接触了。她怕自己和加布里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更怕惹恼卡西姆。

  卡西姆后宫里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出来了,手里拿着甜食,水烟袋和烟草。舍
利达拍拍手,音乐顿起。一个戴着黑面纱的女人跳着进来。

  那是莉拉。她穿着丝裙,上面缀满了金色的小亮片。上身是一个马甲,露出
她丰满的胸部。她和着音乐的节拍旋转,纤纤玉手不停地变换着姿式,缀满珠宝
的裙子和长长的卷发在空中飞舞。她戏弄似的朝客人们眨眨眼睛,抖抖身子,跳
到舍利达跟前,随着乐音有节奏地俯身跪下去,头一直碰到地上。她抬起头,啧
啧嘴,做了一个飞吻,又晃晃舌头。

  旁边的客人纷纷鼓掌,欣赏地评论着。莉拉又舞到他们中间,他们拉住了她
的丝裙,用力扯下,舍利达的脸上笑开了花,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中。不久莉拉
只穿着一件马甲,下身的裙子被撕成了碎片,低低地垂在小腿上。

  她的身子向前倾着,丰腴的胸脯垂下来,乳沟深陷,两个乳房碰在大腿上,
头发直直拖地。舍利达一声狂啸,抓住了她。

  「这是我的荣耀!」

  莉拉微笑着跪到这个珠宝商的面前。她摆出一个顺从的姿式,并挺起骨盆,
冲着舍利达。她的阴部在被撕得破碎的丝条里隐约可见。舍利达呼吸加快了,莉
拉邀请似地扭动着,丰满的胸脯征微颤动。

  「等不及了么,可爱的宝贝。」他声音粗重:「别太快了,舍利达很知道如
何让一个女人快乐。」

  他肉乎乎的手摸向她平滑的小腹,摆弄着她腰间的金链。然后,他的手滑到
下面,掀开那些破丝条,直接进入莉拉体内,用力按住,上上下下地摩擦。莉拉
的体液流出来了,弄湿了那些破丝条。舍利达高兴极了。

  「啊,看看这一切是多么美妙!太非同凡响了,你有着一个很诱人的阴部,
连我都没见过。我一定要好好尝一尝。我的舌头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女人的香泽
了。不行,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舍利达瞟了一眼卡西姆,等着他的首肯。

  「当然。」卡西姆不动声色地说。「你当然可以随意使用我的任何奴隶。而
我是否可以玩玩你的奴隶呢?」

  舍利达的眼睛像是被钉在了莉拉的大腿上,似乎没听到卡西姆的话。他慢慢
地扯掉莉拉身上的碎布条,最后,莉拉的下体明晰可见,一览无余,它湿湿的,
闪着光。

  「伸开腿。」他哑声说道。

  莉拉伸开腿,把手移到下部,拨开阴唇,里面的部分正在跳动。舍利达血液
沸腾了,眼睛高兴得成一条缝,肥厚的面颊抖动着,舔舔嘴唇。他不顾一切贴进
她的大腿中间,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上帝的芳香!」他赞不绝口,「原谅我卡西姆。我刚才太忘乎所以了。这
女人简直就是个宝藏。你喜欢我的什么,你就尽管拿去吧。我的所有女人都受过
训练,而且温顺驯服。她们都会乐于为你服务的。」

  卡西姆站起身,僵硬的脸上有一种莫测高深的表情。玛丽塔有一种不祥的预
感,克罗汀还在看着舍利达,后者正伏在莉拉身上像条狗似的舔着她。所有人似
乎都被这个精彩的场面吸引住了。莉拉的头朝后,屁股微微颤动,发出一阵阵的
呻吟,手指插进舍利姆的头发里。

  其余的商人们也各自在寻欢作乐,眼睛盯着舍利达和莉拉,身子却在和自己
中意的奴隶缠绵。皮肤磨擦的声音,抽抽撞撞的响动,充盈在这间屋子里。

  只有玛丽塔警觉地看着卡西姆的动静。卡西姆一步一步远离疯狂的人们。她
的大眼睛跟着他亦步亦趋。在他停下来之前,她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他回过
头来看一眼玛丽塔,意味深长地,又转过头朝着加布里。

  他已决定惩罚我了。她想。他知道我想要加布里,因此他要借机羞辱他。他
凌厉的眼神看着她。

  「你听到你主人的话了。」他说,「脱下衣服,伸开身子。」

  玛丽塔这下恍然大悟了。卡西姆并不打算打加布里,看来是她猜错了。他松
开皮带,取出他的生殖器。

  「首先我要占有你的嘴巴。然后是你的身体。」卡西姆残忍地说:「如果你
不能取悦我,就会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你。」

  她忍无可忍。卡西姆为了她的缘故,居然要做这种事情!他分明就是要羞辱
加布里。其他客人已被这儿的事情吸引住了,纷纷聚过来。加布里缓缓站起来,
脸色发红,但他还是听从了卡西姆的命令,开始脱衣服。

  「不,卡西姆……不要……求求你……」玛丽塔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然而她立即不声不响了。这对加布里毫无帮助。她知道卡西姆不是个心软的
人,他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哀求而放弃自己的意志。她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而恶果已经种下了。卡西姆阴沉着脸,重新系上皮带,大步跨到她的身边。

  他掴了她几耳光,然后抓住拴在她身上的链子一扯,她的头被抬得更高了。
他低声地说:「还是这么不听话吗?我会收拾你的。我早料到了这一点,你果然
没有让我失望。宝贝,你来看着我们的游戏。有你在身边,我会更快活的。」

  玛丽塔这才意识到自己入了一个圈套。卡西姆就是等着她的反抗呢。他已经
感觉到了她和加布里之间的那种默契,并利用了这一点。他决不会浪费羞辱他们
两个的这种绝好机会。她的喉咙发干,卡西姆太没有心肝了。

  他的眼睛黑黑的,捉摸不透,可他的眼睛深处有一簇让人心动的火焰。她觉
得自己立刻在这种注视中燃烧成了灰烬。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受他诱惑,可她
的身体却热烈地欢迎。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的,为他这能灼伤人的眼
光。她痛恨自已总是要不由自主地受他摆布,可她自已却也的确是心甘情愿。如
果她能看得深入一些,她会发现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总有一种让她心动的东西。

  她拖着腿走过去,胸部一阵阵疼痛。她的大腿擦着阴部,它立即不由自主地
蠕动起来。香油沿着大腿滑下来。一看到加布里的身体,她立刻屏住了呼吸。他
已经脱光了,除了下体还穿着一条绷得紧紧的皮短裤。

  加布里浑身散着男性的气息,英俊极了。他体强力壮,而且有一种凛然不可
侵犯的神情。自从她在那个炎热的下午看到他,看到他在鞭子下的颤抖,看到他
不可控制的情欲,她已在心上深深刻下了他,而他的凛然,他的骄傲,更是刻骨
铭心。这就是加布里,也许她根本无需怕他什么,他总归是一个生就的奴隶,在
漫漫人生路上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作为奴隶的年头。

  可是从心底来讲,她知道卡西姆的个性,他就像一块探幽的宝石,乍看不起
眼,却能遮住加布里的光芒,就像太阳之于月亮一样。卡西姆不仅是精于肉体的
惩罚,在他的外表掩饰下,他其实是一根铁杵,冷硬,不曲。

  加布里和她,注定无路可逃。

  玛丽塔觉得有一种兴奋,不单是为了性欲。她觉得自己被这种力量驱使着。
她的嘴角掠过一丝不肯妥协的倔强,决定跟着卡西姆走到屋子中央。

  加布里解开皮带,皮裤还穿在身上。

  「脱下它。」卡西姆在石柱边大吼道。他正在弯腰给玛丽塔松绑,一边在她
耳畔嘀咕着什么。

  加布里的手放在皮裤上。他站得笔直,双腿微分。卡西姆挥一挥手,如布里
立刻做出舍利达教过他的服从姿式。

  他并不怕卡西姆会对他做些什么。舍利达已经把他训练得老于此道了。无论
何种猥亵的动作都不会伤害到他,只有他身心的沮丧才会把他打倒。在舍利达手
下的日子不短了,这种遭遇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他已学会毫不介意了。

  他一直被要求总是赤裸着身子,一丝不挂,随时听候他主人的命令,睡在他
床边的地板上,每天还要用舌头从头到脚地冼他的身体,而每每他被挑逗起来,
他还必须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性欲。一度他以为他会给折磨死掉的,可事实证明并
非如此。事实上,他也能从这种事情中找到慰藉。

  当舍利达首次允许他发泄出来的时候,他快活得浑身发热发抖。接着舍利达
的注意力又转到了女人的身上,他又被搁置到一边,那时他恨透了他的主人。可
是,回顾往事的时候,他依然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过往的每一个细节。

  卡西姆直冲着他走过来,身后跟着那个蓝眼睛的女人。美好的记忆又浮上眼
前。那一刻,他的心头,眼里,只有她一个。她的面容正如他魂牵梦系的那样美
丽,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蓝如海洋的眼睛。至于那婀娜多姿的体态,更是
令人赏心悦目。

  而她的头发,简直就是个奇迹,那么淡淡的颜色,跟银丝似的。它们被束在
一个铁圈里,垂在肩膀上。那个金项圈,镶满了珠宝,配着她的皮肤的颜色,煞
是好看。他不得不佩服卡西姆的品味来。

  她的四肢修长,与那个跳舞的女孩截然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太大的诱惑性和
挑逗性,她只是那么文静又那么楚楚动人地站在那儿,使人顿生怜爱。她的腰肢
纤细,胸脯并不太丰满,可是也高耸而浑圆。她的一切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
享受。再看到她的下身,又是另外一个惊喜,她居然还留着漂亮的体毛,使她显
得格外不同。卡西姆也居然破例听之任之,她的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卡西姆拍拍手,奴隶们跑过来抱走了加布里的那堆衣服,又拿来一张矮桌。

  「多拿些灯来。我想把一切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卡西姆突然说。他手里
拿着从玛丽塔项圈上取下来的链条,随意地用手指摆弄着。

  「好了,玛丽塔,我们今天可以占用加布里。驯服一个不听话的奴隶是最刺
激的事情。」他咧嘴一笑:「不过也许经过鞭打他就会服贴的。我们来试试怎么
样?」

  玛丽塔。加布里反覆咀嚼着这个名字。玛丽塔,她看上去局促不安,手垂在
两边,偶尔低着头愉眼看一看卡西姆,拿不准是否该做出一贯驯服的姿式来。加
布里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为什么卡西姆不直接命令我去取悦他?但他立刻就
明白了。

  卡西姆要惩罚的不只是他,还有玛丽塔。他们的神色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加布里感到很不舒服。激怒这个人是毫无益处的,他听说过卡西姆的许多轶
闻。据说,卡西姆喜欢占据的不止是肉体,他更喜欢俘获别人的心灵,把它的外
壳一层一层剥下来,只剩下一颗赤裸裸的,无可遮掩地无可逃遁的灵魂,而从中
你竟会得到莫大的快乐。

  还有人说,卡西姆很精于床第间的技巧。只是刚才听卡西姆的奴隶们闲聊,
说卡西姆还从来没有把玛丽塔带上床,这可有些难以相信。不过谁知道呢?特别
是这种事情。

  可是他听说过的关于卡西姆的传闻大概都是真的吧。他是个谜样的人,也是
一个不可低估的敌人,加布里想到这儿,下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他耐心地等待
着暴风雨的降临,想着不得不出卖色相,不得不用嘴巴含住卡西姆的阴茎,心情
更不平静了。先前自己的虚张声势看来是愚蠢至极,卡西姆不是个只要沉溺于肉
体就忘乎所以的男人,他有着极强的意志力和自控力。

  舍利达是一回事儿,卡西姆又是另一回事儿。

  「靠近加布里。」卡西姆对玛丽塔说:「他的力量没让你感到害怕吗?不过
你不用害怕,因为这是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奴隶,温顺而驯良,时刻准备取悦他
的主人,是不是,加布里。」

  加布里回答道:「是的,主人。」他的声音很粗,玛丽塔从中听出一丝恐惧
的意味,也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他很警惕卡西姆,如她想像的那样,小心翼翼。

  玛丽塔站立着,俯身看这个跪着的奴隶。由于距离很近,他看上去更显得强
壮有力。他有力的肩膀往后。坦露出宽阔的胸膛和平滑的小腹,大腿分得很开,
上面全是一块块发达的肌肉。他差不多和卡西姆一样高,但显得更壮些。玛丽塔
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摆成服从的姿式,感到有些奇怪。在后宫里,所有的奴隶全
是女性,而卡西姆房子里的那些男性全是卫兵,并且不许进入内宫。

  加布里灰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没有流露出先前那么强烈的感情。玛丽塔
几乎忍不住想去摸摸他,想帮他理顺有些散乱的头发。加布里英俊的面容上有一
种无辜的表情。他有着高高的颧骨,浓浓的眉毛,深陷的眼睛,显示着他作为一
个男人的坚强,刚硬,而那张温柔的嘴巴,让她不自觉想像他的童年,应是一个
天真无邪的小男孩。

  加布里长久的凝视使玛丽塔心中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加布里看上去
用两手就能把卡西姆的脑袋捏碎,可他仍然在以静制动。他也是肉欲的奴仆,她
意识到了,正如后宫里所有的女人一样。加布里肯定也深受他主人的熏陶,而且
受过专门训练,也尝过服从的甜头。

  哦,是的,如布里的确受过良好的训练,正如她现在正在进行的一样。随着
日子一天天的推进,她也一天天地发现了自己身上被隐藏起来的东西。

  卡西姆一直没说话,似乎是默许她好好看看加布里。他的表情纹丝不动,就
像一座大理石雕。他也十分谨慎,不敢冒然行事。可她同时也察觉到卡西姆有些
变态了的欲望。卡西姆慢慢地卷起袖子,坐到矮桌上,紧挨着加布里。他生得很
闲散,穿着靴子的脚张开,手搭在髀骨上。

  「我想让你为我检查一下这个奴隶。」卡西姆对玛丽塔说,带着一丝冷酷的
微笑说:「以前我从未用过他,我想一定是别有风味的。不过你想,他值不值得
我花大精力去玩弄呢?告诉我,玛丽塔,他的皮肤摸起来手感怎么样?脖子那儿
的皮肤是否和胸肌那儿的质地一样?」

  玛丽塔轻柔的手掌滑过加布里的肩膀,移到他的脖子上。卡西姆看着她的一
举一动,试图想在她脸上找出些感情的痕迹来。她十分痛恨他这种把他们玩弄于
股掌之间的行径,可她不敢反抗。再说,她毕竟找到了和加布里接触的机会了。

  加布里的肌肤暖暖的,滑滑的,像一层丝轻覆在肌肉上,摸上去舒服极了。
她能够闻到他干净的头发里散发的芳香,以及周身的檀香味。她的手指插入他的
头发内,顺着理过去,轻柔地抚弄着他的耳垂。大拇指按到耳垂后那个低凹的地
方,微微用力,如布里一阵轻颤。玛丽塔知道若是得到允许,他一定会像只猫似
地蹭来蹭去。

  「怎么样?」卡西姆不耐烦地说。

  「它……它摸上去……很好,主人。」她结结巴巴地说。

  「唔。只是很好吗?我想你还得继续检查。在我使用他之前,我得确信这个
奴隶确实优秀。把手移下来,放在他胸上。硬不硬?肌肉结实吗?还有乳头吸一
吸看,是什么味道?」

  加布里仍然不动声色。她的手向下滑,在胸骨那儿停了一下。手指下,她感
到他的心脏正跳得飞快,泄露了他的秘密。她很惊异他有这么强的控制力。

  加布里微微张开了嘴,吐出一口长气。她弯下腰去吮吸加布里的乳头,感到
脖子上有一股轻轻的暖暖的气流拂过,微微掠过发稍。她不禁对他的胆大感到吃
惊。

  「看看他的胳膊。你觉得它们足够有力吗?我得确保到时它们能撑起我和他
的重量。快点告诉我,我太想早些得到他了。你能想像他的感受吗?」他嘎声笑
道,「当然不能,你怎么可能呢。哦,还有……也许……」

  余下的话几乎听不到了。她一阵紧张,猜想他是不是把所有细节都看在眼里
了。可他不动声色,脸上有种自得的神情,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去,大
声发布了一个命令,一个奴隶跑了过来。玛丽塔的手正摸着加布里的二头肌,这
忽然的变故让她越发紧张了。卡西姆又要搞什么新花样?她知道他眼睛里那丝狡
黠的眼光意味着什么。

  紧张之外,她又涌起一种奇怪而熟悉的刺激感,既恐惧又兴奋。奴隶过来交
给卡西姆一个什么东西,玛丽塔只偷偷瞄了一眼,没有搞清清楚是什么,好像是
一根皮鞭似的东西。

  「胳膊怎么?」卡西姆继续问。

  「他的胳膊的确壮实有力,主人!」她勉强挤出几句话。

  「好,好极了。乳头呢?」

  她慢慢地跪下去,跪在加布里的前面,伸出舌头舔舔。她必须小心提防自己
不要有过于热烈的动作发生,毕竟他们凑得这样近,加布里皮裤下的生殖器已经
挺立起来了。差不多要碰到她的体毛,而她的胸脯也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近在
咫尺。

  玛丽塔几乎想扑上前去,拥他入怀,在各种交织的情欲冲动中,她的乳头已
是又小又硬了。啊,她多想贴近他,再细细聆听那急促的心跳啊。可她清楚的知
道,卡西姆是不会容忍这种行为的。

  她必须把自己想要反抗的那点冲动隐藏起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让任
何人发觉。她含住加布里的乳头,舌头绕着它打起圈来,轻轻拍打着乳尖。哦,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美妙得甚至让她不想松口,哪怕由此会招来另一次掌掴了。
加布里浊重的呼吸在她听来,都是美妙的音乐。

  「乳头很甜,主人。」她说着,竭力掩饰住自己忍不住泛起来的笑意。

  「我看到他的皮裤被顶起来了!」卡西姆说:「小心点儿,玛丽塔,你做得
太过火了,超过了我的命令范围之外。」

  她倒吸一口凉气。「是的,主人,请原谅。」她说,心里有一丝懊悔。

  卡西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她屏住呼吸,料想他会让她起立,得远远的。
或者,他会让加布里看着她受惩罚。也可能让加布里来掴她的屁股。想到这儿,
她的双颊飞红,下体蠕动起来。

  但是卡西姆只是说:「脱下那条皮裤。我想看看那玩意儿,看看它的灵敏程
度。」

  玛丽塔解下加布里腰间的腰带,帮他把皮裤脱掉,加布里的阴茎立时挺立在
她面前。玛丽塔顿感窒息,小腹翻滚起热浪。自从第一次在市集上见它,她就一
直在想像着它进入她体内的感觉……

  「的确是个非同凡响的器官。」卡西姆说。「玛丽塔,现在你可以离远些,
这宝贝不是给你的,只有当你绝对驯服了以后,你才会得到你应得的奖赏,现在
你只有看着的份。如果你讨得了我的欢心,我也许会让你分得一羹。来侍候我,
帮我脱下衣服,取出我的阴茎。」

  卡西姆松开手,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正是奴隶给他取过来的那个皮制的生殖
器,上面还附有一个三角形状的把。加布里的脸上出现了领悟的神情,嘴巴倔强
地抿成一条线。

  玛丽塔知道卡西姆是不会放过她的,但具体是什么方式,她不得而知。她满
怀遗憾地离开加布里,临走还抛给他一个匆匆的微笑,这才走到卡西姆伸开的脚
中间,给他脱去长袍,脱下靴子,解开腰带,再脱下皮裤。当她开始解他上衣的
扣子时,卡西姆命令她住手。

  「够了。站到我身后去。玛丽塔,你可以做我的靠背。」

  她照做了。卡西姆坐到桌子边,斜靠着玛丽塔。他支起双膝,小腿放在矮桌
上,然后分开双膝,生殖器正好挺立出来,直冲着加布里。

  玛丽塔看到加布里的脸上出现一种渴求的神色,她的心绷紧了。她不知道她
更妒忌谁,是卡西姆还是加布里。她用尽全力支撑着卡西姆的身子,从上看去,
她能看到卡西姆宽阔的肩膀和胸膛,肌肉发达的腹部,以及同样健壮的双腿。他
有着粗黑的体毛,遮住了他的下身。

  卡西姆的姿式有点类似她一贯摆的那种顺从的姿式,那一刻似乎主人和奴仆
的角包给弄颠倒了,可卡西姆无论外表怎么像个奴隶,他举手投足间又时时现出
主人的威严。他的手平放在桌子上,手背的肌肉偶尔一动,泄露出他的紧张。

  玛丽塔顾不上屋子里的其它人了。他们三个头顶上的灯光很亮,而屋子里其
它客人好像处于阴影里,不时可以听到一两声咕噜和呻吟。不难想像,他们也各
自在寻欢作乐吧。

  玛丽塔按卡西姆的吩咐,两手撑着他的腋窝,支持起他的重量。他的头往后
仰着,靠在她的肩膀上,这时玛丽塔才意识到他们之间是何等亲密的一种关系,
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她从来未曾和他靠得这么近。她被他的手指摸过,被他的
手掌掴过,被他涂过油,被他栓在链子上,可这些,都只是局部的肌肤相亲。

  而直到现在,抱着他整个身躯,她终于惊奇的发现,自己对他竟怀有如此强
烈的感情。不久前她还以为她永远不会对卡西姆怀有柔情,而现在她知道大错特
错了,一股强烈的感情朝她袭来,把她打得晕头转向,措手不及,快要成烟成灰
了。她不禁颤栗起来。这太轰轰烈烈了。

  卡西姆黑色的头发抵在玛丽塔身上,毛茸茸的,散发出一种龙涎香的味道。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他的下巴上有新长出的短短的胡子。玛丽塔冲动地去吻他的
额头,他一震,玛丽塔忍不住胜利地笑起来。

  卡西姆猛起扬起头。「加布里,爬到这儿来,过来取悦我。」他命令道。他
的嗓音里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玛丽塔深知这是为了什么。

  加布里四肢着地,高高撅着屁股爬过来,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拖到了地上。
来到卡西姆跟前,他跪着,结实的手滑向卡西姆的小腿肚,用力压着按摩着。卡
西姆一激动,阴茎猛地挺立起来。

  加布里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阴囊,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阴茎反复摩挲,不断地
刺激它,直至一滴精液冒了出来。

  加布里依然跪着,直立起身子,头倾向卡西姆的小腹开始吮吸他的阴茎。

  卡西姆的髀股开始动了,紧闭着眼睛,嘴巴张开了,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的呻吟是如此痛苦,又是如此快活,使得一边的玛丽塔听得心痒痒的。她
知道卡西姆的感受,眼看着他长长的手指时而握紧时而松开,在这种情欲的享受
和挣扎中,他显得更漂亮了。她只是希望不是在这种情形这种场合之下见到他这
个样子。

  加布里的手抱着卡西姆的屁股,这时忽然用力一扯,手指直插进中间去。卡
西姆呻吟得更大声了,试图想躲开,可是加布里紧紧地抓着他,嘴上咬得更用力
了。

  「停下……」卡西姆的手握成了拳头,大声喊道。

  可这时已经太晚,他的头拚命往后仰,颈上青筋毕露,一阵痉挛。

  玛丽塔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倾向前,死死抵住卡西姆的脑袋。他的脸已经
扭曲了,整个身子达到了高潮。她的唇吻上他的嘴巴,舌头试探性卷起他的唇,
不一会卡西姆就强烈地反应起她来,深深地吻她,长久不肯松开。玛丽塔立时如
坠云里,快乐得想要飞。卡西姆举起手搂住了她的脖颈。

  忽然,加布里在手上吐了口唾液,在自己的阴茎上抹了抹,看来是很有预谋
地,直插入卡西姆紧张的屁股中间。卡西姆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加布里
已经占有了他。加布里向前一冲,发出一种快乐的,胜利的呻吟。

  「看……现在……奴隶变成了主人。」加布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卡西姆往后一震,想借此反弹起来。玛丽塔十分艰难地撑着他,卡西姆试试
不成功,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叹。玛丽塔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之中,这样的变故让
她不知所措,她睁眼看下去,发现加布里狠狠地抵着卡西姆的屁股,这让她顿时
又惊又怕。

  加布里的脸绷得紧紧的。

  「你怎么敢?」卡西姆大声叫喊起来,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

  舍利达在旁边看着,这时发出一声惊叹,冲过来想把这个造反的奴隶拖开。
卡西姆咬紧了牙关。

  「不,放开他!」

  加布里胜利地扬声一笑。他轻柔地说话了,轻得几乎只有卡西姆和玛丽塔才
能听见:「喜欢吗?你?有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你?还要不要来尝尝这个?」

  他迅速地抓住卡西姆的小腿,把它放在他的肩膀上,并用力按住卡西姆的肚
子,以免他扭动。卡西姆开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玛丽塔使出吃奶的力量支撑
着这异常的重量,卡西姆一次又一次往后仰,她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顶向前,看上
去似乎是他很喜欢加布里的这种动作,忍不住地要凑上前去一次又一次地好好品
尝。

  卡西姆的生殖器还是在直直地挺着。他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他很强壮。可
是还不足以把身上的加布里摔开。尽管他的脸烧得发红,他的眼里却有一种喜悦
的,兴奋的光彩。他的精液不断地射出来,落在他和加布里的小腹之间。

  最后,加布里大叫一声,放开了他。他手撑在地上,俯身看着卡西姆,喘着
大口的粗气。他的额头上渗出一滴滴的汗珠。他似乎又恢复了服贴的样子,把头
靠在卡西姆的肚子上歇了一会,等他抬起脸来,颊上已留下了衣结的印痕。他用
一双清澈的灰眼睛看着卡西姆。

  「顺从和受摆布是不是另一番滋味?亲爱的主人?」他低声说。

  卡西姆一把抓住加布里的长头发,把他拽到跟前,狠狠地吻了下去。加布里
竭力挣扎,等到好容易挣脱了,他的下唇已经有一抹血迹。

  「为了这『别种风味』你将受到惩罚。」卡西姆冷冰冰地说:「到时候我一
定到场看你的英姿。」

  舍利达走过来拽着加布里走开,客人们还处于震惊中。玛丽塔扶起卡西姆,
给他披上长袍,悄然退后。在加布里出其不意的攻击下,卡西姆已经有点失魂落
魄了,根本忘了他们之间还有那一刹温存。她失望的痛苦真是无以名状。她的嘴
唇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炙烈的吻,她恨死加布里了,恨他从身边抢走了卡西
姆。

  可当她看到舍利达暴怒的样子,她把自己的烦恼都抛得一干二净了。舍利达
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几乎要失去控制了。他朝跪在地上
摆成顺从姿式的加布里狠狠唾了一口。

  「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如此报答我!你是个杂种,你……你你你这毒蛇!
我要饿你一星期……」

  加布里的的头低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毫不辩解。玛丽塔在那一刻忽然
对加布里又敬又畏,她多希望自己也有那种勇气来反抗啊。

  「我……我简直无地自容,亲爱的朋友。」舍利达转过脸,对着卡西姆结结
巴巴的说,「这个奴隶竟在你的地盘上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哦,我都羞
得见不得人了。这是对你的,也是对我的尊严的冒犯,我一定设法补救这局面。
我们一直是朋友,生意伙伴,一直如此。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消除我们之间的不
愉快呢?」

  卡西姆慢慢踱到加布里身边,低头看看他。屋子一时沉寂下来了,人人都屏
住呼吸。卡西姆脸上浮起一丝疲惫的笑意。

  「你可以把这个奴隶卖给我。」他说。


                第十章

  这主意立即被采纳了,舍利达不得不放弃加布里。

  「我会想念你的,加布里。可是为捍卫我的尊严,你必须离开我,毫无商量
的余地。以后小心点儿,而且,你也要像对我一样对卡西姆绝对忠诚。」

  舍利达看了一眼卡西姆,平静地说,「我们还能保持生意上的往来,这真是
太好了。我非常倚重你的合作与帮助。只有一件事……也许你肯在你来访的时候
顺便带上加布里吧?」

  「当然。」卡西姆简洁地说,「再见,老朋友。」

  舍利达立即转身,带着他的随从和一部分客人走了。

  加布里看着他的旧主人,直至他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木然地看着,脸上毫无
表情,可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在他看来,舍利达是个好主人,而现在,他还
有什么指望?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还是跪在地上,摆着服从的姿式,等
待新主人的命令。

  卡西姆继续招呼留下来的客人。莉拉,克罗汀和玛丽塔夹在他们中间,手里
拿着水烟筒和烟丝。卡西姆把加布里交给了卫兵。

  「告诉奴隶,把他洗干净,戴上一个金项圈带着灰色扣环的那一个。再给他
系上腰链,把他的手栓在背后,免得他不老实。弄好以后把他带到那间小卧室里
去,在那儿整治他。我过会就来。」

  玛丽塔心里乱极了,一直在想加布里。她担心卫兵肯定会狠狠地整他,甚至
拿他寻欢作乐。她早就听说,卫兵们只要逮到和奴隶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们就决
不会放过,竭尽所能地玩弄。无疑卡西姆深知这一点,也默许了。她只有安慰自
己,加布里是个不好对付的壮汉,他们也末必能降伏住他。

  过了不久,卡西姆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客人,把她叫了过去。

  「走过这道拱门,沿着走廊走下去,到我的卧室里,在那儿等着我。」

  她的心跳加速了。加布里现在已经在那儿了。卡西姆又想做什么?她走进那
个较小的,然而依然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面散发着百合花的香气。墙上贴着红金
色的砖,屋里主要是一张床,上面拉着红色天鹅绒的床单。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木凳和几张铜桌。地下铺着金色的地毯。这些东西营造
出一种柔和的气氛,她感到卡西姆对颜色的设置和调配很在行。这就是他把克罗
汀带到的地方么?她想像着他们在红色幕幛背后扭动的身躯,莫名地升起一股嫉
妒的怒火。

  加布里靠着一面墙,坐在一条长凳上,浑身脱得精光,脖子上戴了一个明晃
晃的金项圈。项圈上有一个环,环上的链子栓在墙上。腰部有一根粗粗的金链。
由于刚冼了澡,全身涂上了香油,他的皮肤看上去呈鲜嫩的粉红色。长长的亚麻
色头发滴着水珠,披在肩膀上。

  她走过去,加布里一言不发,不过她觉察得到他的惊奇。他们的目光相碰。

  「卡西姆叫你来的吗?」他说。

  她点点头。「他叫我来这儿等他。」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知道惹恼了
他是没有好处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加布里微微笑了。「我不知道。也许是由于我的仇恨。也许是为了你。」

  玛丽塔脸红了。「可你太冒险了。卡西姆不会容忍任何形式的反抗行为的。
他也许会把你抓去当众鞭打。你怎么知道他会买下你呢?」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羞辱我,还有你。他想要我们两个。你难道不知道么?
他想看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他会强迫你使用我,如他早就谋划好的一样?」

  「这话这么讲?」

  「你没看见那个生殖器具么?你该知道他要拿来做什么。」

  玛丽塔摇摇头。

  加布里又笑了,「你从未用过这种东西吗?我简直不敢想像卡西姆后宫里还
有这么纯洁的人。你太有魅力了,玛丽塔,值得我为你冒险。如果我的身子可以
动弹的话。」他看看被拴着的手腕说道:「我就会不顾不顾一切地吻你甜蜜的嘴
唇,让你的『纯洁』都跑得一干二净,直到你哀求我停止。」

  「所以把你拴起来是很明智的!」卡西姆说着,大步踏进屋子,手里拿着加
布里提到的那个玩意儿,「你很了解我。毫无疑问,你以为可以逃脱让玛丽塔当
众使用你的这种羞辱。可是没人能抵挡住我的意志,不管过去,还是将来。我只
想独自欣赏这种场景。」

  加布里的眼神变得冷硬。「为什么要羞辱这个女人?如果非得这样做的话,
你尽管打我好了,尽管拿我出气,你就放过她吧。」

  「多么痴情啊!」卡西姆讥讽地说。「哦,我当然会打你,不过那样还不足
以泄我心头之恨。除此之外,我怎么舍得放过这样绝好的一个机会呢?」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开加布里腰间的链条,以便他能跪下身去。卡西姆把
他的膝盖踢开,并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两巴掌。

  「分开膝盖和屁股!开些,再开些。摆出服从的姿式。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乖乖地,按你一贯受到的训练那么做吧。」

  加布里咕噜着,一面用力挣扎,卡西姆哈哈大笑道:「你不想尝尝这种惩罚
么?你别想骗我了。你该知道,玛丽塔如果不服贴,她就会受到惩罚。而你如果
还不服贴。她也一样逃不了。你希望那样么?据我所知,你很在意她。」

  加布里立即停止徒劳的反抗了。他伸开腿,弯下背,膝盖张开。

  「打我吧主人。」他低声下气地说。

  「我是用皮带还是鞭子呢?」卡西姆沉吟地说。「不,我想还是用手吧。直
接碰到你的温热而颤抖的肉体,我会很开心的。」

  卡西姆一掌掴在加布里的屁股上,加布里身上顿时出现一道深印。卡西姆打
打停停,不时要歇下来欣赏一下那些印记。每一下都打得狠狠的,发出清脆的声
音。加布里的身体辣痛,忍不住大声喊叫出来。他的牙关紧闭,声音是从牙缝里
出来的,听起来很奇怪。每一下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但他一动不动,毫无逃脱的
意思。

  玛丽塔凝望着他,心里一阵阵感动。他的大腿已经呈暗红色了,玛丽塔简直
不忍心再看下去。掌掴的声音声声入耳,加布里竭力想咽回去的喊叫,都让她一
阵阵难受。

  卡西姆打了好长一阵时间,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轻摸着打痛了的手掌。

  「你该为受到这样的轻罚而倍感幸运,加布里。其它主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
会用鞭子来打的。你呆在这儿,好好享受这种滋味吧。我还得给玛丽塔做做准备
工作。哦,她将会变得更迷人的。」

  玛丽塔低下头,等待着卡西姆的指令。加布里说的一点没错。她也是他的惩
罚中的一部分。

  「过来。」卡西姆说,「张开腿,我要把这东西放进去。」

  他拿出那个生殖器具,她这才真正清楚地看清它。它是由黑色皮革做成的,
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一种惩罚工具,对不对?他永远会记住反抗我是什么下场的。你要把
这东西插进他体内!」

  玛丽塔闻言一阵惊恐。这玩意那么粗大,加布里不可能承受得住的。她倒退
一步,同时也知道卡西姆是不可违拗的,否则他会用更恶劣的方式来惩罚她的,
不管她愿不愿意。

  「怎么样?」卡西姆说。

  玛丽塔抖抖索索地分开膝盖。卡西姆的手握着那东西直插进她的体内。

  「你的驯服真让我高兴。你会喜欢这东西的,玛丽塔。我知道你不愿这样,
可是我愿意。我喜欢看到你能自悦,一种无力抗拒的欢乐漫延全身,那是很美妙
的感受呢。明白吗?」

  她抖着,一边想着她决不会从这种羞辱加布里的方式中得到快感。可卡西姆
已经不由分说,开始行动了,她的快活立刻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

  卡西姆立刻拿过一根细鞭,绕过她的屁股中间系在她的腰上。

  「看到没有,玛丽塔,一切都如期进行,完全不出我所料。当我需要你克制
住你的快活时,你竭力抵制住了它,现在,当我要你尽情纵欲时,你也会听命。
尽管你有些抗拒,但你的肉体显然是喜欢它的,那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加布里也能从中获得快乐,这点同样无庸置疑,特别是你来完成这任务,
他更是求之不得。而我,就喜欢看这样的欢乐景象,而且在看的同时还知道你们
把我恨得要死!你不觉得我们是在进行一场极精彩的舞蹈吗?」

  玛丽塔的脸颊涨得通红。的确如此,她无力控制这种浑身趐软的快乐情绪。
她的下身疯狂地蠕动,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的小腹里滚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已经开始心
甘情愿地准备服从他,有一种全新的热望冉冉升起。

  卡西姆的手不停地动着,脸上则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看着她的脸一阵一阵
痉挛。

  「好了,你该开始你的任务了。过去吧。」他把一个小瓶塞进她手里。说:
「先涂上油,让他放松些,我不想把他弄得太痛苦。我的新奴隶会给我带来无尽
的欢乐的。」

  卡西姆抱起双臂,笑吟吟地退后看着玛丽塔拔开瓶塞,她把手指插入瓶内,
醮了油之后涂在那器具上,直至它亮得发光。

  「好极了,现在还得给加布里抹油。用你的手指去抹,抹进他体内。」

  玛丽塔在加布里身后跪下,细细地给他涂抹,他一声不吭,不久他的下身也
泛起光来。

  「好了,开始吧。」卡西姆哑声说道。他已经站到了加布里的一侧,以便清
楚楚地看到整个过程。

  玛丽塔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她握着那个器具,闻到了他下身的体味。她小心
翼翼地按了进去,如布里喘息着,前前后后地扭动着,一边痛苦地摆着头,肩膀
高耸,像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再刺进去些,玛丽塔,直到那东西全部被盖住。」卡西姆命令道。

  「等等。」加布里说:「有点怜悯心吧,慢点儿!」

  卡西姆干笑两声说:「照他说的做,玛丽塔。我的确也不想太早就结束这场
游戏。」

  玛丽塔继续一点一点地往里插,自己也忍不住的颤抖。她的下身暖暖的,蠢
蠢欲动,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器具,一点一点占据加布里。

  差不多一半己进入加布里的身子了。他依然站得挺直,竭力屏住呼吸。玛丽
塔抓住阳具,反复摩挲,以便插得更深些。

  加布里背后的肌肉在乱动。他扭过睑去,死死咬住牙关。这情景更让她心动
了,她明白他的羞愧,也明白他的意志,他确实值得仰慕。而他在受着煎熬的同
时,她又何尝不是呢?她内心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也更让她能全力以赴地做完
手中的工作。她把手放在加布里的屁股上,上面的热灼痛了她的手掌。哦,这么
热,这么令人动心。她骚动得更厉害了。

  加布里的屁股抖着,发出一声呻吟。她又插得再深入些。她已经意乱情迷,
所有的控制力都跑得无影无踪,她只知道要不断地把这东西刺进去,加布里的呻
吟,卡西姆的注视她全顾不上了。腰间的细绳勒着她,似乎血液全都跑到下身去
了,欲火中烧。

  她几乎全部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了。勒在她屁股中间的绳子随着她身体的起
伏深深地勒了进去,更让她疯狂难耐,丑态百出。哦,快点吧,她快忍不住了。

  然后她发觉卡西姆的胳膊环抱住了她,嘴巴贴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咬着她的
肌肤。

  「你真漂亮,亲爱的玛丽塔。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滋味?老实告诉我,
我知道你真实的思想,所以不要瞒我。你是不是觉得做主人比做奴隶要好些?」

  「不……不,主人。」她喘息着说,浑身酸软无力,脑子里稀里糊涂,没反
应过卡西姆的意思来。

  那个强壮的身体扑向她,抵住了她的大腿,她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卡西姆
的香味环绕着她,让她浑身血液沸腾,如火焚身。这正是她期盼已久的。她还有
什么好抗拒的?

  卡西姆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头,反复捻着,嘴巴盖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
着,这次的吻完完全全是为了她了。他的嘴里使劲吸着她的舌头,她尝到他口里
的味道,浑身一阵颤栗,全身涌起欢乐的浪潮,她不禁失声呻吟。快乐一阵一阵
涌过来,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模模糊糊地她也听到加布里的喊声,他们三个好像在做一种巫术般的游戏,
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她只听到卡西姆在叫着她的名字。睁眼一看,她原来已经
斜靠在加布里宽阔的背上,他被绑住的双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胸脯。

  「你可以走了,玛丽塔。」卡西姆抽身出来。「今天你一定给累坏了,我对
你很满意,小宝贝,你现在该回后宫了,洗洗澡,休息一会儿,我不久还会去看
你的。」

  卡西姆拍拍巴掌,一个奴隶出来了。她帮玛丽塔整理了一下,带着她走出房
间。玛丽塔忍不住回头看看加布里。

  「不要再想着加布里啦。」卡西姆说:「你已经把他惩罚得够了。事实上,
干得的确很漂亮。好了,他现在是我的奴隶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的,永远。」

  加布里浑身痛苦不堪,同时也夹杂着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意。他的屁股和阴囊
都被玛丽塔手里的那个东西整得够惨。玛丽塔那么用力,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男
人,只顾自己一时的情欲,对他居然下得了这种重手。他不知道卡西姆对她虎视
眈眈地垂涎多久了,只知道有一会儿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胸脯顶着他的背,让他
一阵紧张,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只有那一瞬间他和她的情欲可相会在一起,立即又分开了。他知道玛丽塔那
时根本没有在意他,她只顾着沉浸在卡西姆宠幸她的欢悦中了。加布里有种受骗
的感觉。他是那么的想得到玛丽塔,想抚摸她银色的头发,想告诉她她是他所见
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想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睛燃烧情欲的火焰,想……

  他们只这样短暂的相逢,又不得不分开了,也许是永远不能相见。他一度以
为卡西姆会命令他去取悦玛丽塔,而卡西姆自已则在一旁欣赏。现在他知道了卡
西姆这样做不会得到乐趣的,因为他同样在意玛丽塔,所以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
把他们给分开了!

  加布里无声的笑了,他发现卡西姆原来是把他当作了一个情敌,在此之前,
卡西姆肯定从未受过任何男人的威胁,他对这一点很有把握。这也许也是卡西姆
之所以要惩罚他的原因。谁知道他的新主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你表现得很出色。」卡西姆对加布里说,松开了他的皮带。「现在我还不
想上床。我要你继续取悦我,如布里,也许仅仅是也许我会让你去看玛丽塔洗澡
时的样子。现在你趴到床上去,屁股对着我,张开。」

  只看看玛丽塔洗澡时的样子,这个念头就足以让加布里热血沸腾了。加布里
闭上眼睛,按卡西姆命令的做。唉,多希望有个什么法子让他能得到玛丽塔呀。
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愿意干。

  卡西姆又给他下身涂了许多油,他毫不挣扎。「这么说,你现在是个很规矩
的奴隶了?」卡西姆问道。

  「是的,主人,一切按你的意旨行事。」

  「我们获准去参加野餐了!」莉拉告诉玛丽塔和克罗汀。

  玛丽塔穿着一件银色的短上衣。下面是一条宝蓝色的丝裤。裤子的正前方是
开着的,故而她的体毛全给露出来。莉拉总让玛丽塔如此穿着,每次卡西姆突然
出现,他都会看到他的命令已经不折不扣地得到执行了。

  「野餐?多美妙啊。我们呆在这后宫里似乎有好长时间了,天天对着这些墙
壁,闷都闷死了。」克罗汀说。

  玛丽塔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看她的朋友。克罗汀正摘了一大捧百合,准备用
它们去点缀她的床帘。

  「你们只用带上面纱和手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来吧。」莉拉说。

  玛丽塔躺在河畔的草地上,闭上眼睛。

  太阳暖暖地洒在她的身上,河里传来一种水草的气息。小船在平静的水面上
悠悠地晃着。

  玛丽塔支起一只胳膊,小啜了一口饮料。凉凉的,带着一股清香。其它女人
藏在树后,脱掉了鞋于,在树荫里养神。女卫兵站在不远处,放肆地笑着,大声
的聊天。

  玛丽塔四周看看,发现每人都很自得其乐,可她却没法高兴起来。也许是这
小河,这河畔,这欢乐的人群,让她回想起她曾经有过的自由生活。她想到自己
已经在后宫里呆了好长时日了,过的是悠散清闲的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
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周围全是漂亮的女人。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
是卡西姆本人。

  自从宴会那天以来的一个星期,卡西姆未到过后宫。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了一些改变,不是单纯的奴隶和主人的关系了,他们之间的鸿沟似乎已经填平
了。当他那么热情地吻她时,她已经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然后,又有了加布里。

  现在她也有些糊涂,是的,她想要加布里,也想要卡西姆,可是加布里不是
卡西姆。加布里不会让她陷入这么深的甜密的苦恼中,在他健壮漂亮的外表下,
他不像卡西姆那样有着一种隐藏的兽性。这种兽性她自己也有。当然了,只要加
布里被允许来取悦她的话,她心头的欲火也是很容易平息的。

  可是卡西姆嫉妒了,变得越发的残忍。他把加布里和她远远地分开,而且不
再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了。也许,他已经对她失了兴趣?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作
为后宫里的焦点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这多让人笑话啊。她是他的囚徒,而一旦
失去他的注意,她还要成为自己感情的囚徒。唉,她的生活是如此的乱七八糟。
她转过身,趴在地上。不远处的女人们尖声笑着,刺耳极了。

  太阳西下,女人们准备回去了。玛丽塔戴上长长的手套,蒙上面纱,这时,
几辆马车赶了过来,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艰难地在小巷里穿行。附近的
人很少,只有几个刚关店门的生意人和一些抱着柴火或打水回家的小孩。忽然,
随着一声断裂的声音,马车的一个轮子坏了。

  许多女人尖叫着跑过去看,马车停在了路边。

  「散开。」一个卫兵大声吼着,迅速下车,跑过去安抚那匹受惊的马。

  玛丽塔跟着人群退开几步。女人们似乎全拥上来看热闹了。另一辆马车又赶
过来,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还得提防不要碰到路边的那一辆车。卫兵们围
成一圈,试图想平息混乱。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附近还有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的尽头就是光明。自由!玛丽塔升起一个疯
狂的念头,她悄悄地溜到一边,不扣思索地跑进那个小巷。

  没人追她。也没人发现她。她飞奔着,穿过一条又一条僻静的街道和小巷,
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喘气。她斜靠在墙上,四处打量着。这条街和刚才出
事的那条街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办?她毫无主意,地想不出该从那边走。这时她
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了,她没带钱,穿着后宫特制的衣服,想逃脱真是做梦。

  她对着冷冷的街道。天已经黑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有强盗!一
道道紧闭着的门都在嘲笑她,恐吓她。

  也许如果她跑回去的话,她还能赶上她们。马车还得修一段时间,这是她唯
一不可错过的机会了。她开始住回跑,然而不久她发现自己根本就迷路了,不知
该往哪儿走。天开始下雨,滴在她的头发上,脸上,打湿了黑色的面纱。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觉进入一个农舍,她慌忙退出,走到另外一条巷子,
有一辆马车停在一所带阳台的大房子前面,她看到了车门上的徽章,天啊,这是
卡西姆的房子!她再看看马车,马车窗子里坐着的,赫然是加布里!

  好像卡西姆和马车夫并不在他身边。她走上前,用颤抖的手推开车门,由于
用力太猛,她几乎跌倒了。

  「你这是……」加布里吃惊地说。

  她从脸上拉下面纱。「你一定要帮帮我,求你了,加布里。我竟蠢到做出这
种事情来。那那马车本来是要带我们回后宫的,但轮子坏了,我就跑了,现在,
我发现我根本认不得路,我必须在她们发现以前赶回去。」

  「玛丽塔!你不会想到我多渴望能再次见到你,可这太可怕了!如果卡西姆
发现你试图逃跑……当然我肯定会帮你的,不过你要我怎么做呢?」

  他伸手摸摸戴在脖子上的金项圈。他的手已经被解开了,但他的项圈上的环
还系着一根金链,金另一头固定在马车的壁面上。他可以在马车里自由活动,但
他也无法走脱。

  玛丽塔失望得快要哭出来了,她四周看看,马车里的空间很大,散发出一种
皮革的味道。四壁和座位都是黑牛皮做的,都被钉得牢牢的。窗子很小,镶着彩
色玻璃,透着淡淡的微光。

  「那儿!」她指指座位下面的地毯。「我钻到这下面,你用地毯盖住我,卡
西姆不会注意到的,这样就可以把我带进卡西姆的屋里了。」

  她转向加布里。她的脸由于跑得太快而发红了。脸上还挂着雨滴。「你认为
这样行吗?」她焦急地问。

  加布里伸出手把她拉过去,吻吻她的嘴角,用手指给她理理凌乱的头发。

  「也许行,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会帮你的。不过卡西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你不必早早的就爬到下面去,对不对?让我们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间吧,我
太想抱住你了,太想跟你讲话了,不过最想的是我要占有你。以后也许就没这种
机会了。」

  加布里环住了她,玛丽塔无力地斜倚在他身上。她又累又怕,可同时在加布
里的抚摸下,她对他的渴望又一点一点升腾起来了。是的,以后也许就不再会有
这么好的机会了。她动情地着吻加布里,加布里低下头,吻她的唇线、下巴、脖
子、胸脯。

  「等等。」她气喘吁吁地说,动手解开了外衣,敞开胸。

  加布里呻吟一声,把头埋进她深陷的乳沟里。他用舌头舔着她的乳头,玛丽
塔头往后仰。他用力吮吸,轻轻地咬着,她不由得呼吸短促起来,体液顺着大腿
滑下去。她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

  玛丽塔的手放在他的丝质衬衣上,解开了扣子,露出他的肩膀,他顺势把宽
松的丝裤也脱下去。

  他太漂亮了,她差不多已经忘了他有一付多迷人的身体。

  「我很抱歉那天伤害了你。那个器具……」

  「嘘。」他说,手指放在她嘴巴上说:「没关系。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重
要了。」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柠檬的香味,她低头看看他挺立的阴茎,想像着它如何进
入她体内。忽然她一把抓住他,不可遏制地说:「现在就来吧,我等不及了。」

  「你真急不可耐。」他取笑似地低语:「你不知道品尝好菜要慢慢来么?」

  他轻轻地把她按到座位上躺着,一边吻着她的胸脯,手围到她腰上给她解着
裤带。

  玛丽塔盖住他的手。「不必那样麻烦了,你看。」她分开腿,给加布里看她
奇特造型的裤子。加布里嘿嘿笑了。

  「这是卡西姆叫你这样穿的么?」

  「是的,他喜欢我时时展示着金毛。」

  「这个时候,我也喜欢这个主意。」加布里说,俯下身去,脸颊贴着她的下
体。

  他颈上的项圈抵着她的肌肤,凉凉的,链子摇晃了一阵。她觉得他正在吻着
她的下体,呼出的气热烘烘的。

  「我第一次在市集上看到你我就要定你了。那时我甚至还不知道你是谁。那
时我的眼里只有你,人群的欢呼都离我远远的。接着,在宴会上,我就想跪在你
面前做这个了……」

  她柔声呻吟着,他的舌头在下体轻轻地动着,脸颊贴在她腿根,滋滋有味地
品尝着。玛丽塔抱住他的头,手用力地接住他的耳廓。

  这感觉太美妙了,她的体液不住地滑出来。她仰起头,身体挺起去碰触那张
滚烫的嘴,嘴巴发出一声轻叹。

  「你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可我还要让你更快活……」加布里哑声说。

  「我……我差不多……了。」玛丽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那么,就这样吧?」加布里说,「让你颤抖的身子来迎接我的嘴唇吧。」
他轻柔地吸起来。

  玛丽塔失声大叫,她简直快活得无以名状,加布里离开她的下体,吻到她的
嘴巴。她尝到一股麝香的味道,那是她自己的体液。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压在她身
上,胸脯压着乳房刺进了她的体内。

  它太强壮了。她忍不住轻轻向后缩。加布里深深吻着她……过了许多,如布
里抽身出来,细细看着她。

  「这么说,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啦?你还没和任何男人这样做过?可你已经在
卡西姆的后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肯放过你?为什么?我想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传说?」玛丽塔问,一阵糊涂。「我不知道什么传
说。的确是没人……没人这样进入过我。这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这个,我喜欢你
进入我的感觉。」

  加布里咧嘴一笑,吻吻她的面颊。「你的要求就是我的意愿,我不会伤害你
的。」

  的确如此,过了一会儿,他又轻柔地滑了进去。玛丽塔闭上眼睛,感觉到他
在她体内轻轻地移动。感觉奇妙极了……

  他们的身体渗出了汗。他嘶哑地呻吟着,忽然停下来,抽身出来。她感到他
的精液滴落在她的肚子上。加布里的睑埋在她的脖子里,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轻轻地笑了。

  他们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加布里吻吻她的头发。

  「你现在该藏起来了。卡西姆的生意差不多该谈完了,很快就会回来。他很
看重你,你知道,绝对超过你的想像。如果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他会是什么表
情?」

  玛丽塔微微笑着,正欲开口讲话,门被推开了,一股凉风吹进来。

  「我会说。」卡西姆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我的确很看重她。所以她所做的
一切更不可饶恕。」

  玛丽塔惊慌失措。她抖抖索索爬起来,穿起衣服。卡西姆的脸冷冰冰的,像
块石雕。他的眼神冷竣,可怒火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悲伤?当然不是。

  「你明天将会当众受到鞭打。」卡西姆盯着她说。差不多要把她吞下去。

  「而你和我的这位朋友,将会送给卫兵们当作玩物。」


               第十一章

  玛丽塔把披散在额前的头发甩到后面。空气温润而芳香,她依然颤抖不已。

  天色渐渐亮了。镇上的人们不久就会涌上市集,忙忙碌碌地开始新一天的生
意。

  同时,他们也会发现她了。

  早先的勇气现在早就一点一点消散,直至无影无踪,她脑子里净是各种稀奇
古怪的念头,一个比一个吓人。她知道自已不会被伤害得太厉害的仅仅就肉体而
言。人群喜欢看的并不是那种太血腥的场面,而是她赤身裸体的窘态,以及被鞭
打时的样子。惩罚台的正上方,赫然张贴着一张告示,说明任何人想来折磨她都
是得到允许的。

  她不住地抖抖索索起来。

  木柱绑住了她赤裸的小腿。她的肩膀上盖着卫队长的外衣。她并不需要它来
御寒,不过它至少可以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身体。不久,她就得面对那些窥探的眼
光,忍受那些带有敌意的神色,而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注定无可逃遁,就像她
早些时候,根本无法逃开那些卫兵的蹂躏一样。

  「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可以把她押到人群中去了。他们知道如何对付一个
反抗的奴隶。」卫队长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去吻她发抖的嘴唇。

  他向她眨眨眼,走开了。她心里泛起一丝温暖。他走到卫兵中间,和他们一
起喝起酒来。玛丽塔敢肯定卡西姆并未批准他们这样做,也许他们真的喝了酒,
卡西姆也会不以为意的。就像他不会在意他们肆意地玩弄她,轮奸她一样。

  不过他们并没有那样做。只有一个人提出这种主意。

  她稍微弹动一下,小腿和肚子一阵疼痛。除了恐惧,她还感到有一种倦怠漫
延了全身。这真不错,在和加布里一夜狂欢以后,她的性饥渴已经得到了满足,
不会再为轻微的一点动作就欲火焚烧了。

  卫兵们玩弄她是理所当然的,她早就料到这一点了。使她感到羞愧的,是她
的肉体竟那么不知羞耻地反应他们,那么强烈。

  「农夫们最喜欢摆弄的就是这个。」他们咧嘴笑着,一边轻拍着她的胸脯和
屁股。

  开始她竭力扭动,把手上的链条弄得叮当作响。她的手腕被链条绑在两根木
柱上,链条很长,低低的垂下来。卫兵们更肆无忌惮了,他们让她跪下,躺在她
的背上,从不同角度欣赏她。然后,他们又让她跪着,挺起髀骨,以便他们很详
尽地欣赏她的体毛。在他们如饥似渴的眼神里搔首弄姿,这让玛丽塔羞愧极了。

  他们继续摸她,吻她,站在她身边几乎围成了个半圈。其中一个恳求似地看
了一眼卫队长,然后命令她转过要对着他。他取出自己的阴茎,无始抚摸起来。
他的脸上满是迫不急待的神情,冲其他人咧嘴一笑,说:「现在这个落难的美人
就要给我们表演她在后宫里学的那一套了,据说很过瘾呢。我们可以看到她那张
小巧的嘴巴和纤细的双手怎样取悦一个男人。」

  玛丽塔早就料想到会这样了。她点点头,温顺地开始吮吸卫士的阴茎,舌头
在周围轻触着。手就在他下体轻轻摩挲。卫兵太激动了,过了好长时间才达到性
高潮。到第二个卫兵的时候,她全部用手来取悦他了。他颤抖着,快活得忘了一
切。其余人轮流过来享受一番。

  这些卫兵大都很年轻,勇敢而不知自控。她让他们全部都快活起来了,而他
们年青鲜活健壮的肉体也让她有一种兴奋感。当然他们才不会在意她快不快活,
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感觉。啊,这些自私的年青人。他们的男性气息,他们的
饥渴,那玩意儿的不同形状,他们的声音,所有这些都让她骚动不已。

  卫队长是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睁着眼睛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并没有加入这
群狂欢的年青人中。他英俊,体格强健,有着浓密的棕色头发,紧紧贴在头上。
当所有的人都完事了,他走近玛丽塔,松开裤带。她以为还是如法炮制,可他却
有另外的意图。

  他取出一瓶香油脂,轻轻涂到她两腿中间的部分上。一开始,这油脂又厚又
粘,凉凉地贴在她的肉体上,她的体温把它温热了些,它就化开了,顺着大腿滑
下来。

  这有点类似于后宫里涂抹香油的过程,不过这油脂要原始多了。油脂散发出
淡淡的皮革与马汗相混和的味道,卫队长的触摸也毫无技巧可言,可是油脂顺着
她大腿缓缓下滑,手指在她身上粗鲁的乱摸,这感觉让她又冲动起来。当他的手
指滑进她体内时,她立即强烈地反应起来了。

  「不要伤害这个漂亮的奴隶。我做得很漂亮吧,孩子们?」卫队长咧嘴笑着
说:「好了,你们看看,我保准你们下身一会儿就湿了。」

  他的手移到玛丽塔的胸脯上,继续涂抹。他狠狠地亲她一口,热烘烘的,带
着一种廉价酒的气味。可这吻也是令人愉悦的,他厚厚的嘴唇贴着她的,舌头伸
进她嘴巴里,她骇然发现自己居然迫不及待地反应起他来了。

  他把玛丽塔推倒在地,平平地躺着,卫队长在她双腿之间跪下。其他人都眼
红地看看他,一阵勃起。

  「好了,宝贝。」卫队长呻吟着说:「分开膝盖,让我进去。」

  他的小腹紧紧压着她,狠狠地刺了进去。玛丽塔忍不住大叫起来,又痛苦,
又快活。

  「继续,好了。啊,你里面真是个宝地。你感觉到我使你很快活了么?我是
不是和你的主人一样表现出色?你喜欢么?呃?」

  其它卫士的眼睛凑得更近了,她全然顾不了羞耻,只是大声的呻吟出来,一
边扭动着身子。他的动作很粗野,可更让她兴奋。他的手在她身上乱动,而她内
心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差不多可以和加布里相媲美了,虽然前者粗鲁而毫无技
巧,她更感到一种原始的快意。

  感受到一个男人在自己体内的滋味,感受他近乎疯狂的欲望。这是从加布里
才开始的。卫队长呻吟着,脸埋在她的双乳中间,涂满了油脂的手环抱住了她的
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微挺起身体去迎合他。他的大姆指也是粗糙地摩挲着
她的皮肤。他把自已的意志强加于她身上了,可她能够原谅他。

  她全身都热烘烘的,只想把自己全部奉献给这个男人。忽然他一阵虚软,从
她身上退了出来,似乎是这一阵狂欢的代价。卫队长停顿一下,急得满头大汗。

  玛丽塔的身上还在淌汗,和着油脂和自己的体液,缓缓地向下滑,她依然沉
浸在快乐之中。这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当一个男人刺向他的女人的时
候,他会忽然间虚弱下来。一些人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而愿意显示出一
种力量,以征服他的女人。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卡西姆才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进
入她的体内,所以他才不带她上床,他害怕暴露出他的软弱。

  她从不认为卡西姆是把她当作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的,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把
她当作他的新奴隶,竭尽全力来羞辱她。她错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莉拉这样说
过,加布里也这样说。别人都看到了真相,而她还一直那么稀里糊涂,一直被表
象迷惑着。

  事实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卡西姆越是爱一个女人,他就越要克制住自己。
他煞费心机,用各种各样刑罚来折磨她,千方百计地要她服从,只有通过这种方
式,他才能维持住他作为一个主人的尊严。

  她现在看清楚了,彻底彻尾地看清楚了。等到我回到后宫……她想。忽然一
种新的恐惧又困扰住了她。如果卡西姆把她留在这儿,不要她了,那怎么办?

  卫队长吻着她的脖颈和胸脯,胡须刺着她的皮肤,把她拖回了现实中。他又
再次刺进她的体内了,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动作全又集中
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她抬起腿,擦着卫队长宽阔的脊背,微微抬
起身子。卫队长见状高兴极了,越发的用力。她轻声软语地对着他的耳朵,鼓励
他继续。

  「用力些,进来,亲爱的。哦,我快要崩溃了。你看我全身都湿了,这都是
为了你啊,都是为你,我要你,你把我拿去吧,哦……」

  她的话让他更精神百倍了,他开始呻吟,之后,更大声地叫了出来。玛丽塔
在他身下颤抖,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往后仰,快乐也达到了高潮,一阵阵的热浪
从身上滚过。

  玛丽塔闭上眼睛,想像着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是卡西姆。

  卫队长抽身出来,用粗糙的手摸着她凌乱的头发,一边轻吻着她的嘴角说:
「你很让我满意,小宝贝。我好长时间没这么快乐过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什么,
我和这些小伙子们保证你不会遭到那些农夫太粗鲁的骚扰。他们也许会让专人来
轻轻的掴你,看你扭动的姿态,不过相信你能够忍受的,呃?现在在这儿,你可
以披着我的外衣,躺一会儿,等到天明。」

  就这样,她一直躺在这儿,看着天空一点一点亮起来,无助地等着农夫、商
人涌进城来,等着惩罚的降临。也许不会太糟的,她只希望能快点儿,她已经等
了太长时间了。

  而加布里呢?他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加布里在清洗马厩。

  如果他能集中精力干他的活,他也许能暂时忘掉玛丽塔。可他的脑海里净是
她,一边甜甜地回味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形,一边止不住地为她担忧。只要她安然
无恙,他遇到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他只穿着一条皮短裤,其余部分都裸露着,他的身边是一堆堆的草料,行走
在其间,一不小心就会擦到腿脚。他健壮的身体已经到处都是汗了,还有满身的
灰尘。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也湿了,一些垂在额前,一些贴在肩膀上。

  一个女人,穿着后宫卫兵的制服,斜靠在一个马槽上,看着加布里。她的眼
神是欣赏的,甚至是贪婪的,那健壮的肌肉,细细的腰肢,皮裤下紧紧的屁股,
这些都让她非常愉悦,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某种欲望。她几乎要忘记自已这种本能
了,可加布里的身体提醒了她。

  「你,奴隶。过来。」她说。

  加布里慢慢朝她走过去,这时一群女卫兵也闲逛到马廊里。

  「给我快些。」那女人尖叫着说:「我茜塔不论发出什么命令,你都给我乖
乖地听从。快点儿!」

  加布里加快了步伐,他的心一沉。晚上卡西姆把他交给这些卫兵,茜塔就急
不可待地发号施令,叫他脱光衣服,来到这个马厩里。他知道事情决不会像赤裸
裸地躺在一堆草料上睡觉那么简单,果然,她们给了他一碗汤和一片面包,并命
令他只有先取悦了两个卫兵后才能吃。茜塔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如何羞辱他,
玩弄他,哈哈大笑。

  天微蒙蒙亮的时候,茜塔叫醒了他,冷酷的眼神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用
冷水洗了洗身子和头发。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还指望有香水,油,梳子呢?她
给他一条粗糙的毛巾来擦擦身子,同时又命令他必须把自已弄得足够干净清爽。
等他好不容易弄好了,茜塔立刻精细地检查起他的每一寸肌肤来。一想起她那冷
酷的眼神,到处乱摸的冷冰冰的手指,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茜塔又高又瘦,有一付十足的士兵体格。显而易见,在她相貌平平,缺乏魅
力的外表下,对他有一种很特别的兴趣。她本来可以很快就达到它的目的,可是
她却没有。这让加布里很奇怪。她只是直勾勾地看他,眼睛里净是遥远,严厉,
冷漠之色。

  茜塔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加布里脸一红,低下了头。她薄薄的嘴唇泛起
一个微笑。该死的卡西姆!他该知道把加布里交给她们意味着什么。她们比男卫
兵更残酷,更贪得无厌,更花样迭出。

  「太慢了。」茜塔说:「你的反应太慢了。喂,你们四个,打他。把他按到
那个马槽上。」

  加布里紧闭双唇,心中升起一种又恐惧又甜蜜的感觉。这在他是家常便饭,
每次受罚都是这样开始的。不过现在,恐惧是占了上风。他有强烈的冲动要抗拒
她们,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因为自已毕竟势单力孤,而她们都全副武装。他不
会让茜塔看到自己的软弱的。

  女卫兵的手按住他,十分有力,不像女人的手。有人一掌掴在他屁股上,痛
得跳起来。然后他被按在一排木栏上,僵硬的木头压着他刺痛的屁股,让他止不
住呻吟。有人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把他的皮裤扯下来,他知道自己已是无处可逃
了,脸色霎时羞得泛起红晕。

  茜塔伸出手抓住他的阴囊,捏捏,然后她用长长的尖指甲刮刮他的阴茎。他
一阵颤栗。

  「哦,挺起来了,啊,加布里,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卡西姆告诉我,你
得好好冶冶,杀杀你的气焰。啧啧,瞧你是多么急于受到惩罚呀。」

  她咕噜着,斜靠在他身边,他几乎可以闻到她的气味。那是一股皮革和药皂
的混和的味道,很清新,是一种十足的男性气息。她身上没有丝毫的后宫女人的
痕迹。她穿着一套紧身的深棕色的皮衣,黑头发全梳到了脑后,随便用根皮筋扎
起来。她的严厉,她的丑陋,冲他扑面而来。

  她伸出凉冰冰的手指,反复搓着加布里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摩娑着,直至它
完全挺起。

  茜塔用一根稻草轻轻打着他的嘴巴,靠得更近了。「你已准备好了,是吧?
你这么渴望受到鞭打。那么,求我吧。说!说你渴望受到我的恩惠!」她的瞳仁
收缩,立时凶相毕露。

  加布里脸红了,心里翻腾着一种反抗的情绪。「我……我不会的。」

  茜塔扬声大笑。「你存心不服贴!可是等着瞧,事实就是明证。不久你的呻
吟就会告诉我们事实真相。你将会蠕动,会疯狂,会快活,那时如果你不能很好
的解释这一切的话……」

  加布里试图对她不加理睬,可这未说完的话蕴意如此复杂而且,他知道,莉
拉也不是空头恐吓。他的腹部一紧,身体发生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变化。

  「把他的手绑在木栏顶上。把他推朝前。」

  加布里感到他的肩膀被拉朝后,而肚子被推向前。女人们强迫他低头看看自
己的身体。这么说来,以后要进行的每一个细节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啦。这念头
让他很兴奋。

  茜塔踢踢他的腿,把它们分开。「你,还有你,抓住他的腿。抓住脚踝。」

  腿被紧紧地抓住了,并拖向了两边。这样一来,加布里的髀骨立时挺出来,
使他平坦的小腹和挺直的阴茎显得尤为突出。茜塔用手使劲地掴着它,阴恻恻地
笑着。另外的女人们在抚摸他的皮肤,搔搔他的腋窝,吃吃地傻笑着。他拼命地
挣扎,扭着,可她们笑得更厉害了,把他抓得更紧。

  「够了!」

  茜塔缩回手。她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欣赏他发达的肌肉,又细细观察他的
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把手里的稻草直向他下体戳过去,加布里一阵疼痛,屏
住了呼吸。她开始轻轻地敲打,先是一条腿,打得它呈暗红色才肯罢休。加布里
竭力想并起双腿,可是她们抓得非常紧,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咬牙抵住那股疼
痛。

  他的大腿又热又痛,火辣辣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皮开肉绽。他的阴茎令人兴
奋地勃起了。他很害怕茜塔一不小心会碰到他的阴囊,所以紧紧地收起小腹,绷
紧屁股,这显然是多虑了,茜塔是个无可挑剔的专家,根本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情
况的。当他的一条腿呈现出她所期望的殷红,她的注意力立即转到另一条腿上。

  加布里汗流浃背,小腿上的肌肉已经鼓起来了,胳膊下的体毛也早就汗湿,
身体的各种反应,使他散发出一种麝香的味道。抬着他胳膊的一个女人把头埋到
他的腋窝里,舔着他的汗水。其余女人哈哈大笑,鼓励她继续。

  茜塔也在流汗,她的紧身制服限制着她的动作,再经汗水一浸,更是碍手碍
脚了。她停下手,解开上衣,脱掉了它。外衣下她没穿什么东西,所以她的上身
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加布里面前。她的胸膛很宽,上面全是肌肉。乳房小小的,
高高的,上面的深棕色乳头则显得很大,直直挺着。

  加布里喘着粗气。他的大腿炙热,已经快到爆发的顶点了,茜塔的胸脯暴露
在他眼前,这无疑更是火上加油。她的乳房小小的,像个小孩的,可那挺出来的
乳头似乎在诱惑着他。他想去揉揉那对棕色的奶子,想把她推倒在地,想进入她
体内。哦,这是一种不可否认的冲动,一种本能啊。

  茜塔慢慢笑了,直直地盯着他有些颤抖的灰色眼睛。她似乎非常确切地知道
他在想些什么。他一直在控制自已,可他不会得逞的。茜塔凑得更近了。她做了
一个什么手势,加布里的头立刻被抬了起来,直对着她的脸。茜塔的手轻轻打着
他已发红的大腿内侧,虽然很轻很柔,一样让他疼痛不堪。他一阵锥心的疼痛。

  茜塔笑着,一把抓住他的下体,使劲地揉捏,一边舔着她薄薄的嘴唇。加布
里却从这么粗鲁的动作中获得了快感。茜塔凑近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去了,伸出
舌头舔舔他的脸颊。

  加布里一哆嗦,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凑近她,用嘴唇轻轻地擦着她的脸颊,
「求你了。」他轻声说,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恳求她。

  她猛地抽身而退,脸上有一丝不豫的神色。接着她又笑了。她凑了上去,胸
脯在他身上蹭,他感到她尖尖的乳头顶着自己的皮肤,痒痒的。另外一个女人抓
住了他的生殖器,满意地低声咕噜着。它没头没脑地顶向她的手。

  过了一会儿,茜塔又退后几步,松开腰带,脱下宽松的长裤,让它自由地滑
在高高的靴子上。然后,她走近加布里,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乳头顶着他的胸
脯。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摩挲着,扭动着,加布里不由自主地刺了进去。

  这是一种几近疯狂的感觉,她的热气环绕着他,身体有力地收缩。加布里浑
身又痛却又快活,屁股剧烈地抖动起来……

  太快了。茜塔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加布里兴奋得无以名状。忽然,茜塔身
子移开喘着粗气说:「放开他。」是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女人们听从了她的命令,拍拍加布里的屁股,走开了。加布里站在原地,仍
在颤抖不已。他的大腿热乎乎的,不论是兴奋,或是早先的疼痛已不复存在了。

  茜塔飞快地穿上衣服,又恢复了遥远而冷漠的表情。她指指马厩里的扫帚和
木桶,说:「继续干你的活吧。」她说。

  「过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吃的来。记住,你隔不长时就会受到一次惩罚,不
要指望每次都像这一次一样。这回是便宜了你,还让你从中得到了快感,因为你
的确漂亮,不可抗拒。以后不会这么舒服的。」

  「也从来不给我一点和颜悦色么?」加布里说。

  茜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你自己洗干净。」她说,转身走开,其它
女人也跟了出去,其中一个扔给他一些面包和一个苹果。

  加布里等她们全走了,用凉水洗洗身体,重新穿上皮裤。他吃完东西,继续
干他的活。

  马厩里非常安静。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玛丽塔的音容笑貌。除了卫兵们折磨
他的这一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那是个多漂亮多有魅力的女子啊。他
多想再次靠近她,重温鸳梦啊。

  一想到他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他一阵恐慌。也许,这正是他会被茜塔诱惑的
原因,因为她和玛丽塔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茜塔是铁石心肠,而玛丽塔温柔而多
情。这时他被茜塔挑起的情欲已经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可鄙。

  然而他永远不可能在挑逗面前无动于衷。舍利达也许把他训练得太出色了。
在这个珠宝商心里,他也许是很有份量的。加布里尊敬他的旧主人。至少对他有
一份奇怪的依赖感和信任感。

  相反地,茜塔非常轻贱他,把他看成一块不值钱的肉。他怀疑她并没有完全
按卡西姆的命令做。茜塔和她的手下们,寻欢作乐后扔给他一个冷冷的脊背。这
让他想到也许这一辈子都会在这个马厩里渡过,不由一阵沮丧。他失望地躺在他
的扫帚上,忽然,他心里浮起各种各样的念头,不只是害怕,而且还有玛丽塔也
许正受着惩罚。

  「你在哪儿?」他大声叫起来。「他们怎么对你了?上帝啊,我求求你,让
我再次见到她之前,一切都无恙吧。」

     ***    ***    ***    ***

  天亮了。灼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垃圾和粪便和味道。

  玛丽塔竭力想缩起身子,以躲避那如潮的人群的眼睛。

  市集上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玛丽塔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指指点点,
唾沫横飞地谈论着。先前当众鞭打加布里的那个全副武装的人爬上了平台。

  「站起来!」他命令道:「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过来,像那个样子一团蜷
缩在那可展现不出你的魅力啊。我有更好的主意,让你把你的美丽公之于众。」

  他命令她坐到一条长凳上。那其实是一种粗糙的椅子,有一个靠背,座位两
边有扶手。人群尖叫起来表示着他们的满意。公共施刑人把她推到椅背上靠着。

  「把脚放这儿。」他命令道:「立起膝盖,大腿分开。我们都非常愿意见到
这样一个奴隶,更愿意看清她的特别之处。」

  玛丽塔闭上眼睛,感到血直往脸上涌。她把脚放在指定的地方,感到自己的
手腕和脚踝被什么给夹住了。摆出了施刑人所指定的姿式,她几乎完全暴露出来
了。人们可以看到所有想看的东西连同那粉红的阴唇和金色的体毛也不例外。她
是如此孤独,如此不堪一击,这感觉让她绝望极了。

  「你们见过这样的美人么?」施刑人高兴地说:「这样的胸脯,这么细的腰
肢,这么妙的身材。看看,她的腿有多柔软,这皮肤简直是牛奶里泡过的一样,
而且还那縻甜。这还有令我们更兴奋的事。你们见过留着黄色体毛的女人么?」

  这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人群像发了疯的野兽,眼睛都那样直勾勾盯着她,
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他们涌上前,拼命摇晃着平台,尖声地叫着喊着,一副
气势汹汹的样子。施刑人似乎被人群的狂欢给感泄了,他开心地笑着,和台下的
人大声地交谈,开一些下流的玩笑。

  他走回玛丽塔身边,抓起她的头发,用手指顺着头发滑过。头发在阳光的照
耀下闪闪发亮。他又抹起她的脸,让她的脸也沐浴在阳光里。然后,他按住她的
乳房,反复摩挲她的乳头,直至它们都坚硬起来。人群凑得更近了。

  玛丽塔觉得这些兴奋狂热的人太可怕了。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不自
觉地张开,有的已经流下口水。她紧紧闭上双眼,可是施刑人使劲掐了一下她的
脸颊。

  「张开眼睛,你不会拒绝看看你的仰慕者吧!」

  玛丽塔无奈地睁开眼,这时施刑人肉乎乎的手已经在摸捏着她的大腿,并开
始向里面移动了。他的手指细细捻着她的阴毛,似在研究一种极感兴趣的东西。
她一阵紧张,知道下面接着会进行什么了。果然,他的手指滑了进去,她痛苦地
一声低吟。

  他的手指干干的,但似乎还残留了一点油膏,所以他的插入还可以忍受,不
至于那么疼痛。她的下体开始反应了,剧烈地蠕动起来,于是他又开始用手指轻
轻拍打。她的下身开始发热,并且,难以相信的是,她的体液开始流出来了。

  施刑人毫不犹豫,把她的阴唇拨开,露出正在突突跳的内部。人群看着,雀
跃欢呼。

  玛丽塔的泪水蒙住了眼睛。加布里曾经历过这样的苦难,好容易熬过去了。
可是,哦!这太残酷了,太残酷。这时施刑人的手指直插进她体内,进进出出,
而糟糕的是,她的髀骨开始不自主地挪动起来。施刑人的手指很轻柔,显然是受
过训练的,很清楚如何迎合观众的口味,也很明白如何羞辱一个人。

  人群就喜欢这个。在这一张张咧着嘴笑的面孔面前,她不由自主地被挑逗起
来了一如加布里那样。她根本无法控制住它,这更让她忍无可忍。

  「住手,哦,求求你,停下吧……」她哑声哀求着说道:「我可以做任何事
情,只要不再做这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施刑人咧咧嘴,继续他手里的活。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身体,呃?作为一个后宫里的玩物,她所需作的,只
是如何寻欢作乐,取悦她的主人。你们中有谁的女儿也过着这种生活?可这小妞
不肯满足,她竟然想跳跑!」他的声音在市集上空回荡。

  人群交头接耳地发出一阵嘈杂声。

  「我们该怎么处置她呢?」

  有人高声喊道:「我来玩她吧!」

  人群一阵哄笑,施刑人咧着嘴笑笑。他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眼睛骨溜溜地转
着,台下已是尖叫,口哨乱成一团。

  「很遗感她不是拿来公开拍卖的。她的主人只希望她受到羞辱,而且也不希
望她受到重创。不过来一顿鞭打还是可以的。你们有兴致看么?我们让她来当众
跳摇摆舞怎么样?」

  「好!好!」人群有节奏地喊着,异口同声。

  「让她跳舞!让她全身都闪闪发亮!」

  玛丽塔已经被松开了绑,站在正前方,木椅已经被移开了。施刑人命令她站
在两根木柱中间,两条腿分开,各被绑在一根木柱上,手腕也是一样被绑起来。
于是她就四仰八叉地站在这两根木柱之间,一如加布里曾经遭遇过的那样。羞辱
的感觉彻底击垮了她,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滑落。

  卡西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刚刚对他有一丝好感,可他的残忍和绝情太令
人难以忍受了。他对她毫不在乎。

  第一鞭刷地打了下来,她冷不防一震。屁股立刻就红了,又热又痛。感觉不
像用鞭子打的,而更像用手掴的一样。

  「你喜欢这样么?」施刑人咕噜着,趾高气场地挥舞着他手里的刑具。「这
声音动听极了。我想你不久就会胀成一个樱桃,并为我们大家跳肚皮舞了。」

  这时玛丽塔已经开始蠕动了。一下,又一下,她开始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
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由自主地抖一下,人群都要为之发出欢呼声。
她的髀骨挺起来,下身在激烈地蠕动,这个景像让人们鼓掌不已。

  「摸摸她,看看她湿了没有?」有人大声喊道。随即许多人都附合起他这个
建议来。

  施刑人把手放到玛丽塔的两腿间,碰到她的下阴。他一把紧紧抓住它,这让
玛丽塔更激烈地反应起来。她的下身激烈地跳动,双腿一震一震的,试图想摆脱
他的手,身子拚命往后缩,大口大口喘着地粗气。她没料到他猝不及防的一抓,
竟会引起她这么强烈的冲动。

  他抽出手,把它举起来对着人群,说:「嗄,她已经湿了,我想我们的目的
已经达到了。可惜我们和她都正在兴头上,却不能尽情享用她。」人群非常失望
地埋怨起来。他们多想尽可能地看看玛丽塔是如何破人享用的啊。

  她不能掩饰住自己强烈的反应。就像加布里一样,她从头到脚,从外到里都
是赤裸裸的,无可逃遁。她竭力想忍住自己可耻的快感,可总是以失败而告终。
事实上,她永远忍不住下身的疼痛,发热,以及伴随而来的快感,她也没法控制
体液不要情不自禁地往外流,也不能抑制住乳头不要往外挺。这些她都做不到。

  她只有紧紧抿起嘴唇,竭力不发出呻吟来。暖热的疼痛袭过她的全身,让她
颤抖,让她疼痛,也让她快乐。她低下头开始啜泣,不管周围这些人怎么看她,
怎么轻侮她了。她的小腹一阵阵紧缩,不久,哦,不久,它就会失去控制,然后
她就只能绝望地达到人群所期待的那个状态。她扭着,绑住手腕的带子勒得手生
疼,分开的腿打着颤,快要撑不住了。她知道她挺不了多久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她发现鞭打已经停止了。人群不知在议论什么,接着立
刻噤声,周围一片沉寂。她这才意识到发生了某种变化,重又紧张起来。

  玛丽塔慢慢抬起了头。


               第十二章

  卡西姆站在平台后面的阴影里看着玛丽塔,平台台阶下面是一条小巷,他的
半个身子都几乎藏在小巷墙壁的阴影里。

  他已经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以为看着玛丽塔受刑,他会很快活。可事实并不
是想像的那样,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快活。

  相反的,当他看到施刑人鞭打着她时,他竟冒起一股无名怒火,类似于当他
发现加布里和玛丽塔躺在马车里时的感觉。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的脸洋溢着一种慵懒,幸福的光辉,头发从肩膀上
直披到胸脯,看起来特别诱人。白晰的皮肤映衬在华丽的装饰之中,格外令人心
动。她的头上有一道醒目的紫印,这让他顿时一震,血往上冲。加布里干的。加
布里,这个贼。他偷掉了卡西姆小心保存的东西。

  这个荣誉本来应是他的。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希望是玛丽塔的第一个爱人,
也是唯一的一个爱人。可现在他确确实地感觉到了某种失望不只是失望,甚至是
受伤,玛丽塔竟然允许加布里占用她的身子。

  卡西姆之所以等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希望和玛丽塔做爱之时,能达到真
正的水乳交融,合二为一,达到一种完美的境界。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甚至
是神圣的。他希望他心爱的人能充分地享受他的身体。

  也许这是他的错,他低估了她的情欲。她的感官需求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
而他却一直让她处于性饥渴的状态。不断地引诱她,挑逗她,又不断地禁锢她。
多可笑啊,要是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情愿用所有的珠宝来换取。多少次他想占
有她,多少个晚上他独自躺着,兴奋地想像如何进入她的体内,以及她又会怎样
反应,多少次他克制住自已等待时机成熟。

  毫无疑问,他已经让怒气给冲昏了头脑。看到两个不规矩的奴隶正在互相取
乐,这算什么呀?太让他愤怒了,所以加布里早该送给那些卫兵们,让他也学着
规矩点儿,这个决定卡西姆毫不犹豫地就执行了。可是对玛丽塔的惩罚……他甚
至想收回成命。

  当然,不能这样做。这会显示他的软弱,有损他的威望。

  他裹紧了衣服,他的眼睛不安地掠过人群的一张张脸孔,嘴唇抿得更紧了。
他们谁也不配这样看着玛丽塔,看她完全赤裸着的玉体,看她如凝脂般的肌肤。
她的样子是完美的,不可亵渎的而他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被自已这些思想震住了。玛丽塔终于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东
西。可他也为自己的转变感到欣慰。他发现玛丽塔的情欲,她的倔强,以及她拒
绝顺应身体的自然需求,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极珍贵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怒火
中烧。当他打开马车门的时候,他发现自已那一刹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

  当看着施刑人在干他的活儿时,他的心里也正是这种感觉,痛彻心肺。人群
靠得更近了,像疯狗一样狂吠着。施刑人不再打玛丽塔的屁股,把手伸到她两腿
间,用力抓住她的下阴。

  卡西姆火气直往上冒。他怎么敢这样!这头猪竟敢这样蹂躏他的玛丽塔!卡
西姆无法清晰地思考了,血直往上冲,一阵郁闷。他觉得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他
几乎就要吼叫出来,放了玛丽塔了。这念头让他一阵恐惧。不,不能。他强制着
自己的感情,强迫自已冷静看下去。

  哦,好多了,在这么刺激的场面冲上去释放一个奴隶是件多么愚蠢的事啊。
不规矩的奴隶就是该受这样的惩罚。是的,他内心深处的声音说,可这样一个奴
隶永远是例外。玛丽塔太有份量了,居然给了他如此致命的一击。

  他对她充满了渴求。可他不该低估了加布里。他对加布里很好,被诱惑了过
去,以致他竟然忽视了危险,不曾好好提防他。也许正因为他太贪了,什么都想
要,玛丽塔才会和加布里坠入爱河。

  那么,他失去她了么?卡西姆充满了恐惧。玛丽塔已开始无视他的存在了。
这真太难以忍受,他已经不再是她的主人了。卡西姆低下头。他太骄傲了,所以
他只有接受加布里的残羹冷肴。

  这让他一阵刺痛,他已经知道自已必须做些什么了,以便很好地解决这个问
题。可现在,鞭打的声音充盈在他耳畔,他一时不能集中精神来思考。

  这施刑人多残忍啊。他居然用力分开了玛丽塔的屁股。玛丽塔扭曲起来,卡
西姆的脸上也一阵痉挛。她的屁股已经呈现暗红色,抖抖的,试图拼拢而不能。
人群屏住了呼吸看着,一声不吭,寂静之中玛丽塔的呻吟声明晰可闻。她痛苦地
扭过头来,好像瞪着卡西姆的样子。

  她的脸已经涨红了,又羞又恼。她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卡西姆不能完全看到
她的身子。卡西姆明知她不会看到他,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垂下眼睛,双颊也红了
起来。哦,她多美丽啊,就像春光那么明媚。他的身体也自然反应起来,像场上
的每个男人一样,恨不得立时就能拥有她。

  这让他震动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转到她的身上了,只想拥有
她,让她既痛苦又快乐地喊出声来,想尝尝她的体液……而且,他甚至想给她理
理头发,给她浑身涂上油,吻她,把她拥入怀中……

  卡西姆握紧拳头,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无法停止思考,一边向
前走去。黑色的靴子踩在木梯上,黑色的外衣微微后摆。

  玛丽塔一甩头,把额前的头发甩到脑后去。一个修长的人影闪到她面前,她
立刻认出来了,心一紧,他又有什么新花样?

  人人都面面相觑,施刑人呆呆立在一边,手里还举着鞭子准备打下去。卡西
姆把它拿过来,转头对着玛丽塔。他的神情是气冲冲的,这让她怕得发起抖来。
哦,他是要亲自动手才解恨,她想,战战兢兢地等着他令人痛不欲生的一击。可
他只是看着她,双颊发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带有深厚感情的光。忽然,在那一
刹那,她知道已经深深伤害了他。

  卡西姆一直凝望着她,时间似乎都停顿了。过了好一会,他才从神情恍惚之
中回过神来。扔下鞭子,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他转过身,对施刑人说:「已经
够了,放开她。」

  施刑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弯下腰给她松绑,人群不满地冲向前,大声地叫
喊:「不,不,还没完呢!」

  「她只挨了几鞭!」

  玛丽塔倒在卡西姆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以致她的大腿和屁股更加刺痛
了,然而她心里却是甜甜的,掠过一丝幸福的表情。她已全然忘掉了周围鼓噪的
人群。

  施刑人走向前,对着失望的人群:「好了,已经完了,回去干你们的活吧。
明天还有另一个奴隶受刑,好戏有的是呢!」

  可是人群不肯善罢干休,他们纷纷向施刑人扔东西,他被一个烂苹果给击中
了,痛苦地捂着脸,卫士们跑过来维持秩序。

  「去吧。」卡西姆温柔地说,抱紧了玛丽塔说道:「我们回家吧。」

  玛丽塔全身酸软无力。这两天的经历,又惊又怕,又累又饿,这时终于全跑
出来击倒了她。她的神经放松了,人立刻就虚弱下来。管人们怎么看呢,卡西姆
已经来到她身边了,她悲喜交集,眼里溢满泪水。

  卡西姆半搀半抱地带着她离开平台,走到一个窄巷里,他的马车正等在那。
他一言不发,爬上车,让玛丽塔坐在他身旁。

  她感到安全了。人群的声音已经快听不到了,皮革的气味围绕着她。似乎只
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恍若隔世了。她又迷惑又困顿,只能倚在卡西姆身上。
马车又开动了,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灰色丝绸上衣凉凉地贴着她的脸颊。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定是一股汗味,试图
想远离他一些。可他温柔地抱紧了她。

  马车在鹅卵石路面颠簸着前进,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卡西姆一直不说话,
自从告诉她要回家以后,他一直保持沉默。回家?他是不是未曾仔细选择措词,
一时失言?他这样沉寂,她不能不想到他仍然怒气十足。或者说,他只是想把她
带回家,自己一个人慢慢地,细细地来折磨她?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问题,刚
想开口说话,卡西姆凉凉的手指已经放到她的唇上了。

  卡西姆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一只手放到她大腿中间。玛丽塔屁股和大腿上
的刺痛已经消散些了。卡西姆的手钻进她披着的外衣里,摸着她的胸脯。她斜斜
地靠着他,觉得他这种动作与其说是挑逗,莫若说是安抚。她也惊奇地觉察到这
正是卡西姆的本意。

  她朝卡西姆靠近了些。卡西姆的嘴唇轻轻擦着她的发角。玛丽塔不敢讲话,
怕一开口就会打破这份沉静与温柔。她很少看到卡西姆这个样子。他的这种脆弱
表现使她的防御堡垒不攻自破。

  她从不敢期望有谁会对她这样好。她受宠若惊,一时失去了主意。她现在只
希望卡西姆把她放在椅子上,刺入她体内。她希望完完全全属于他。可现在还不
行,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加布里。那么,以后再说吧。卡西姆的宽容让她倍感惭
愧,她一时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马车穿过一条窄窄的街道,拐进卡西姆家所在的那条小巷。

  到了后宫,卡西姆把玛丽塔交给了莉拉。玛丽塔感到一阵空茫与失落。她还
以为他会向她解释,并轻声软语地抚慰她呢。可她错了,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她必须事事顺着他的意,唯他马首是瞻。然而时时做到俯首纵耳是极困难的。如
果他能稍稍放松一点……可她知道他是决不会的。

  他是自己肉体的俘虏,正如她一样。

  狂怒不已。他非得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么?可如果他不这样的话,她会被他深
深地吸引住么?

  「给她洗洗澡。」卡西姆说:「卫兵们把她整得够惨,她身上有股马厩的味
道。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让她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

  他用一根长长的手指摸摸莉拉的脸,莉拉立刻像只猫似的蹭了上去。「今晚
让人把她带到我的卧室里来。」

  「我会照顾她的,主人。」莉拉意会地说。

  「啊,小宝贝。你总是具有奇妙的安抚人的力量,尽力把它施展在玛丽塔身
上吧。也许她就再也不想离开我们了。」

  玛丽塔想告诉他她已经很后悔自己的逃跑行为了,可是她根本没有讲话的机
会,卡西姆转身离去,像往常一样严厉而冷漠。马车里两人的亲密已经荡然无存
了。她早就该料到的,一切依然保持原样。她不知究竟说怎么看待他,他依然是
个谜,如她第一次看到他时那样。

  她精疲力尽,想不了这么许多事情了。在后宫里,她心甘情愿接受莉拉的照
顾,在经历这么一场可怖的惩罚之后,浴室对她来说宛如天堂。热热的芳香的水
能除去她身上残留的油脂味和汗味,能抚慰她刺痛的屁股,安抚她受惊的心灵。
所受的折磨终究过去了。

  「我一直为你担心。我以为卡西姆会卖掉你呢,那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现在你回来了,我心上的石头落地了。」莉拉冲着玛丽塔笑笑,一边用毛巾擦干
她身上的水。

  玛丽塔很高兴自己又回来了。这个地方已成了她的家。莉拉是真的关心她,
如果卡西姆对她好一点,她呆在这儿会更幸福的。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这个事实。

  「哦,你的屁股这么红。」莉拉心疼地说,并给她涂上油。

  「当众被鞭打是不是非常可怕?」

  玛丽塔一阵痉挛。「是的,而且……也许你觉得奇怪,但是我的确感到它也
有某种吸引力。所有的人都看你的扭动,在痛苦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啊,是的。快感,我相信。不过那么多人看着你的无助,是多么尴尬的一
件事啊。」

  莉拉的眼睛闪着光,说道:「你达到你的高潮了么?」

  「没有,我当时又羞又恼。」

  「那么……现在你还是很亢奋吧?我会让你放松的,因为我也正为你情欲勃
发呢。你知道这个,卡西姆也知道,所以他把你交给我。他希望你得到发泄,得
到放松。甜甜玛丽塔,我发现你身上有了某种变化,我说不上来。不过,卡西姆
他则不同。」她愉快地耸耸肩。

  「卡西姆从不告诉别人他想干些什么,可今晚你将去给他暖床,这不是很令
人兴奋么。好了,我们现在该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一块儿休息,你愿意吗?」

  玛丽塔看看莉拉甜密的脸蛋。她的黑色眉毛下有一种焦虑的神色,嘴巴微微
地张着。她看上去很不自信,易受伤而美丽。玛丽塔心头涌起一股冲动。她自己
也迷迷糊糊的,也非常脆弱,她知道抗拒莉拉的殷勤是不可能的。晚上,卡西姆
的卧室,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完全忘掉一切,放松下来,躺在莉
拉的臂弯里,好好睡上一觉。不过首先……

  她身子朝前斜过去,吻吻那张红红的小嘴。莉拉立刻反应过来,热烈地迎上
来,两人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跟我来。」莉拉说,声音充满愉悦。

  树木掩映之中有一个小亭子,玛丽塔和莉拉并排躺在一条睡椅上。她们都穿
着薄如蝉翼的浴袍,竟宽松松地披在身上。

  莉拉纤细的手抚过玛丽塔的身子,玛丽塔软软地呻吟起来。莉拉的手纤细修
长,长长的指甲涂着指甲花。

  玛丽塔的眼睛半闭着,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

  莉拉的手放到她胸脯上,细细地捻着她的乳头,不一会儿,她的乳头挺立起
来,撑起丝质长袍,形成一把小伞,莉拉继续玩弄她的另一只乳房,然后手滑到
玛丽塔的肚子上。她一直在吻着玛丽塔的脖颈,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肌肤。不
一会儿,她们又紧紧拥吻在一块儿了,舌头缠绕着舌头,嘴唇擦着嘴唇。

  玛丽塔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融化了。莉拉的手往下移,她的腿自动地分开了,
等待莉拉的手指插入。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惬意地,愉悦而舒服。

  莉拉的手插进去了,玛丽塔不禁大声呻吟。

  「这些漂亮的卷毛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莉拉说着,拨开她的体毛。

  「这儿,才是你快乐的源泉,温润而柔软,像百合花的花心一样。」

  莉拉轻柔的碰触和沙哑的声音让玛丽塔一阵冲动。她的手伸向莉拉,也想给
她某种快乐,后者却逃开了。

  「不,现在不要。让我来取悦你吧,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儿。这次你就让我
遂愿吧。」

  玛丽塔冲那双闪动着光芒的黑眼睛笑笑道:「我不会拒绝你的。」

  莉拉站起来,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袍,接着给玛丽塔脱,她趴在玛丽塔身边,
胳膊搂住玛丽塔的脖子。然后,她一点一点向玛丽塔身上移过去,乳房贴近玛丽
塔的嘴巴。

  玛丽塔欢欣地张开嘴,含起一个乳头。大口地吸起来,舌头不住地绕着它。
这乳头很大,也很硬,尝起来甜甜的。她觉得自己的下身开始发热,流出体液来
了。

  莉拉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忙碌着,非常轻柔地碰着她,拨开她的阴唇,轻轻
摩挲着。玛丽塔恳求她用力插向里面,她立刻善解人意地轻轻滑进去。

  玛丽塔一阵颤栗,下体收缩起来。她疯狂地使劲捏着莉拉的两个乳房,使劲
往一块按,以便她能同时吮吸,她已经无法再矜持下去了。

  莉拉的一条腿已放到她的两腿中间,她抓起玛丽塔的身子,让她正对着她,
两个身子紧紧靠在一起,莉拉炙热的下体使劲地擦着玛丽塔的,玛丽塔也炙热难
当。

  「你的体毛擦着我光滑的身子,这感觉太棒了,轻轻地刷擦着。哦,那湿润
的毛甚至擦到了我的内部,哦,哦!」

  莉拉轻声呻吟,髀骨一阵一阵往下冲。玛丽塔也剧烈地反应起来。这是一种
小小的阴茎,又热又硬。玛丽塔飘飘欲仙……

  他们一直沉浸在这种快活之中。过了好一会儿,身子还发抖不已。莉拉搂过
玛丽塔的肩膀,不住地吻玛丽塔,轻声细语地说:「你太美丽了,太棒了。」

  玛丽塔把头枕在莉拉的胸上。慢慢闭上眼睛,无需多说什么了,她们慢慢进
入梦乡。

  卡西姆透过窗帘,眼看着这两个熟睡的女人。这两具躯体如冰雕玉琢一般,
洁白如玉,他微微笑了。莉拉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过做这种事儿对她来说也不
困难,因为他知道她几乎和他一样想要玛丽塔。他也知道安抚玛丽塔的最好方法
就是让她的性高潮发泄出来。

  哎,如果他早意识到这一点该多好啊,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现在玛丽塔躺
在莉拉怀里,不久以后,她会醒来,重又活力十足,新鲜如初,能够面对任何事
情了。他希望她到他卧室的时候已经从受创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尽管以后的事会让他痛苦,他还是要做下去。他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两个
女人,无声无息离开花园,向马厩走去。

  加布里正从马厩地板上慢慢爬起来,在此之前他刚刚受过茜塔的一顿折磨。
她让他伸直四肢躺在地板上,随时待命。

  这似乎已经成了她一种必不可少的取乐方式,让他躺着接受鞭打。他的大腿
和屁股又红又肿,可他还得朝着茜塔现在站立的方向爬过去,而那些女卫兵们围
在旁边哈哈大笑,尖声谈论。

  茜塔已经解开了皮带,裤子滑了下来。她肌肉发达的大腿分开站着,手放在
髀骨上,看到加布里的动作,她的眼里闪过一种冷硬的光芒。

  「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子。」茜塔嘲笑着说:「打扫了这么长时间的马厩,你
的头发上沾了稻草,这让你看上去真像个农民。不过你还可以用舌头取悦我。」

  加布里跪在茜塔面前,伸手握住她的髀骨,向她的下阴靠过去,茜塔一掌打
掉他的手,又给了他一耳光。

  「我让你碰我了吗?只许用舌头,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你只好再领受一顿
鞭子了。」

  加布里顺从地垂下双手。他的脸凑近茜塔的身体,伸出舌头。茜塔的体毛又
浓又密,像蓬灌木覆盖着她的隐秘部位。茜塔身上有一股咸咸的味道,这时有人
轻轻拍了一下加布里刺痛的屁股,他痛得叫了出来。

  茜塔哈哈大笑,微微俯身粗鲁地擦着他的脸。她紧紧抓着加布里的头发,以
致他的脸完全埋在了她的体毛之中。她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钻入下身,不由笑了
起来。加布里开始伸出舌头舔她的下体,她惬意地闭上眼睛,微微分开大腿。

  加布里的脑袋在她下体来回地动,头发拂着她的大腿和肚子,她很快活,脸
色也柔和了些。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人了,丝毫没有发现其它卫兵们一阵紧张,侍
立两边,恭迎什么人进来。

  「好,很好,茜塔。」卡西姆说:「我看你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我的命令。」

  茜塔的眼睛猛地睁开,她推开加布里的头,冲她的手下做个手势。她们把加
布里拉起来站着,茜塔赶快穿上衣服。她的脸涨得通红,立正站着:「主人!」

  卡西姆微笑道:「加布里,你现在学会听话了么?没关系。我们慢慢会知道
的。」

  他伸出一只手摸摸鼻子说:「你们两个给他泼桶水,冲干净些。然后拴起他
来。我要带他走。」

  茜塔看着,忽然有一点遗憾。「又该走了,可惜。」她轻哼着:「我还没玩
够你呢。」

  加布里蔑视地看着她。「我可怜你。」他低声说:「一个没有柔情的女人不
是女人。」

  茜塔的嘴唇闭紧了,她没说话,只是使劲地勒他手腕上的绳子,直至深深陷
下去。加布里并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把他交给卡西姆,他头也不回地
跟着走了。

  卡西姆是想把他直接带到卧室中去。加布里这个样子独具魅力。水已经冲掉
了他身上马厩的气味,但他长长的亚麻色头发中还沾着几根稻草。他刚才目睹的
那一幕让他兴致勃发,而加布里也正在兴头上。

  他赤裸着的身体真是漂亮,简直无与伦比。水滴顺着身子滑下,亮晶晶的。
他的生殖器高高挺起直冲着他,这都让卡西姆一阵愉悦。他依然在想着自己的决
定,然而他看到加布里漂亮的嘴巴,充满欲望的灰色眼睛,他不由一阵心动。真
是羞愧,他居然再也没有用过他。为什么不呢?卡西姆想,在他的计划实施前,
他还可以最后用一次加布里。

  到了卧室里,他把加布里按倒在床上,拿出一瓶香油,开始给他涂抹,手指
急促而粗暴,如布里给弄得直喘气。

  「分开屁股!我不在乎你快不快活。你今天是我的。这是应得的报酬。你不
为我放了你而感激我吗?」

  他粗鲁地刺了进去,加布里一阵呻吟。他丝毫不顾加布里的情绪,使劲抓着
加布里刺痛痛的屁股。加布里把头埋进红色的床罩里,低低地啜泣。

  加布里和玛丽塔在一起的影像又闯入卡西姆的心里。他的妒忌和怒火已经到
了白热状态。而将要采取的行动让他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所有这些搅和在一
起,他不一会儿就达到了高潮。

  加布里难受极了。卡西姆的动作让他扭动着,一种快乐的痛楚涌上他全身,
他低低地啜泣着,脸不住住两边摆,眼里溢满了泪水。

  卡西姆抽身出来,用油抹抹身上。加布里依然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眼里流
露出一种恳求的神情,请卡西姆放过他了。可他的阴茎却不自觉的湿润,似乎在
邀请卡西姆继续。

  卡西姆蔑视地看了它一眼,现在没时间逗加布里开心。「起来!」他说道:
「站那边去。我要施与你一个极大的恩典。你的未来怎样,就取决于卧室里将会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一边看着,不许出声,明白吗?」

  加布里不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走到卡西姆示意的屏风后面去。他的身体
还火辣辣的,而且,说实话,他甚至喜欢卡西姆的粗暴行为,只是不肯承认。可
卡西姆最后几句话让他打了个冷颤。过一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呢?而且,直觉告诉
他,一定和玛丽塔有关。

  卡西姆似乎很紧张,像绷在弓上的弦。可为什么呢?加布里百思不得其解。
当卡西姆到马厩里去带他的时候,他简直目瞪口呆了。卡西姆依然怒气十足,依
然那么严厉,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卡西姆到底想做什么?谁也不
能窥视到他内心的东西。

  这时,卧室门开了,玛丽塔走了进来。看到他,加布里心上的石头落地了。
这么说,卡西姆已经把她从惩罚台上放下来了。他们俩获救了,可不可能得到原
谅呢?事实不会那么简单。

  玛丽塔走进房间,等卡西姆开口讲话,他正斜倚在床上,一只手摸着下巴。

  「啊,玛丽塔,我相信你已经恢复了。莉拉的照顾是刺激,而又是无微不至
的,是吧?当我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你显得十分漂亮。」

  她有些惊讶,但他笑了。她点点头,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很
轻松,甚至有些懒散,可她知道这都是假像,他这样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
他的黑眼睛是戒备的,里面闪着一种狡黠的光。

  「靠近我,我想好好看看你,不久你就要走了,没有你我会很孤寂的。展现
你的风姿吧。」

  没有责备,也没有原谅。她确切地知道他这是在试探她。先是给她个暗示,
然后就会命令她服从。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只能跟着直觉走。她脱下外套,
心里一阵高兴,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被他抛弃啊!她有种冲动,
想扑到他的脚下,请求他的原谅,表示她的感谢。但她控制住了这股冲动。

  卡西姆在看着她。他觉察到她内心的挣扎了么?虽然他依然那严厉,甚至是
冷酷,他们之间总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她不敢指望还会有什么更好的。

  她的白色丝质上衣滑到了脚边,露出她缀满珠宝的胸衣。她的腰上缠了一根
金链,上面垂着一缕缕的带子。这些带子亮闪闪地围在她的腰部,却没有遮住她
的体毛正如她一贯打扮的那样,她的裤子前开着口。莉拉给她精心打扮过,这是
显然的。她知道玛丽塔怎样才能充分绽放出她的美丽。

  她优雅地跪下去,摆出服从的姿式,卡西姆的眼睛睁大了。不等他下命令,
她已经伸直肩膀,挺起胸脯,把手背在背后,双膝大大分开,展现在他的面前。
垂着的金链在她腿间轻轻晃动,她感到有种凉凉的舒适。

  卡西姆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探寻似地看着,欲言又止。她知道最适合做的事是
低下头,垂下眼睛。但她却直视着卡西姆,让他看清楚她的表情,然后她垂下眼
睛,吐出几个字。

  「主人。」

  卡西姆喉咙里低低发出一个声音。他慢慢走下床,走到她面前,围着她踱了
几步,脸上有种好奇的神色。他依然不发一言,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他的一只
手抚过她的胸脯,轻轻捏捏她的乳头。玛丽塔嘴唇微启,冲他妩媚地一笑。

  卡西姆的紧张顿时消除了大半,他坐到了床边上。「现在我给你做个选择。
也许我已经用不着问了,你似乎已有了决断,不过我一定要亲耳听你说出来。」

  她看看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对那些我喜欢的东西,我需要绝对的服从。你知道这一点。但我希望这种
服从是心甘情愿的,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

  「我想你不会明白的。起码不会彻底明白。我违背你的意愿,把你强留在这
儿,是因为非如此不能让你充分了解我,也了解你自己。从我和你的目光相遇那
时起,我就明白无误地知道,我们俩极为相似。」

  他说的是真话。玛丽塔早就感觉到这一点了,所以她的抗拒才会那么困难重
重。透过卡西姆冷漠的外表,她能看到那其实只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是的,也
许他们之间有过误解,但是爱是无庸置疑的。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她说,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感情。

  卡西姆的眼睛里闪着光。「我知道你已经做了决定,小宝贝。可是事情有了
转机,你是在盲目的情况下的决定,因为你不知道你还有机会可以离开我,离开
后宫。只有你充分认识到这点,做出决定后,我们之间才不会存在任何障碍。」

  玛丽塔看上去很迷惑,「你的意思是……」

  卡西姆走到一个屏风后面,和谁不知说了些什么话,转回身来,后面跟着一
个人。

  「加布里!」玛丽塔屏住呼吸说道:「你还好好的。」

  加布里冲她笑笑,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跟你一样,我的心肝,看着你我
都感到心痛。」

  玛丽塔不禁担心地看了一眼卡西姆。加布里太言出无状了,这么大胆,卡西
姆不会放过他的。可卡西姆却浑然无动于衷。

  「加布里有些话要问你。」

  「你保证吗?这不是玩笑。」加布里对卡西姆说,卡西姆不搭话。

  他充满信心地走向玛丽塔,说道:「玛丽塔,我们可以走了,一起走,只要
你愿意。卡西姆放过我们了,你愿跟我一起走吗?」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卡西姆很紧张,而加布里兴高
采烈。

  「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加布里说:「卡西姆给了我们两人的自由。
我刚才听到你说过你已做出决定了。我知道那不是你内心的话,因为你以为这辈
子再无逃出去的希望。但现在情形变了,你不一定呆在后宫了,你是自由的了。
除非你愿意,卡西姆不再是你的主人了。告诉他你愿跟我走。」

  玛丽塔感到自己被撕成了两半。最终她还是得到了自由,她奇怪地笑了下。
可我再也不会自由了。哦,加布里,你怎能这么错误地估量我呢?

  「玛丽塔!」

  她闻声转过头去。卡西姆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种紧张的神情,她从未见过的一
种脆弱。他看上去像是有一道裂痕的玉石,但这裂痕只有让他更为完美。哦!他
多漂亮啊。

  他伤感地笑笑。「你没有答复加布里。那么,告诉我,你愿意跟他走,我不
会怪你的。」

  「如果我留下呢?」她尽量轻快地说,然而掩饰不住她嗓音的发颤。

  他优雅地耸耸肩,道:「我还是我,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你知道将会面对什
么。」

  是的,她知道,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全部身心都只想得到卡西姆。加布里是
一颗慧星,短暂地照亮过她的生命,稍纵即逝。而卡西姆是她心灵的依托,他和
她如此相似,她甚至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离开他?太不可思议了。她从
未想过要离开他。

  玛丽塔依然不发一言,加布里的神色黯淡下去了,眉宇间呈现出一种恐惧,
也让她心里也不好过。

  「我很抱歉。」她低声说,知道怎样也表达不了她的歉意。

  她怎样才能让加布里明白呢?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是卡西姆强行她这
么做的。她必须让他明白事实真相。这是残忍的,但她不能不这样做。

  她换了个姿式,匍匐在卡西姆脚下,抱着他的靴子,吻吻他的脚。

  加布里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一步。

  「看来是我搞错了。我真蠢,请原谅。」他不知所措地说。

  卡西姆抱玛丽塔站起来,深深地吻她,她双手环抱他的脖颈,回吻他。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门开了,又关上了。

  卡西姆推开玛丽塔,眼珠里的神情不可触摸。

  他用平平的语气严厉地说:「跪下,玛丽塔,取出我的阴茎。」

  玛丽塔浑身涌过一阵甜密的热浪。她跪到地上,沙哑地柔声说道:「是的,
主人。」

             【欲望的俘虏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19

A-7

[font=宋体]          体热(GEMINI HEAT)


作者:波提·柯丝塔

***********************************
        【体热(GEMINI HEAT)】目录


  第一章  艺术爱好者
  第二章  城市里的王子
  第叁章  双子星的游戏
  第四章  十七号
  第五章  家庭的温暖
  第六章  一个男人的艺妓
  第七章  觐见室
  第八章  武士之梦
  第九章  两种遭遇
  第十章  亲爱的密丝崔
  第十一章 浴池
  第十二章 提议
  第十三章 双子星的抉择
***********************************


             第一章 艺术爱好者

  看着刚凝结成的水滴,慢慢地滑下她的杯子,狄安娜·费德萝想:「我再也
无法忍受这种闷热了。」这只不过是五月而已,说的精确一点,是五月叁十日,
可是那气温,不论室内室外都一样,却已经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汗滴在她的股间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而她别
想像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阴门,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她觉得
整个身体都和热气弥漫的画廊一样地热,然而在她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
中,其热度却几乎是火山式的。

  「一定是这讨厌的画展的关系。」她有感而发地想着。

  「这画展都足以让一个单身,做图书馆员的修女热血沸腾了,更何况是个像
我一样饥渴的小可怜呢!」

  「情色幻像狄盖尔收藏品展」这花俏的宣传小册子实在太过华丽,可是「情
色」两个字却使得它较为和缓。这位收藏家是个彻底的性变态,也是个美术及春
宫作品的鉴赏家。

  狄安娜曾经做过许多裸体作品的研究,所以她晓得凡是根基於诡异的灵感的
作品都很有可能同时兼有两种身分。狄安娜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灵感,不过她却把
成果藏到放裤子的抽屉里了。

  然而杰·凯·狄盖尔,这些拉伯雷风格的作品之收藏者,(注:拉伯雷为十
六世纪时以低俗幽默着称的法国讽刺作家)却似乎很乐於把他自己自慰的档案照
片拿出来秀给一般大众看。

  这画展什麽都有,自慰的,成功的,集体的,明显的描述交媾的,旁门左道
及自恋的。它画出了一个极纵情的男人所有梦中的每个邪恶。变态的构想。

  「也画出了一个放荡女子的梦吧。」狄安娜想,她显得有些局促,担心有人
读出了她的心语。有些时候狄安娜的确喜欢现在的感觉,腹部的充血,私处的灼
热,极敏感的阴蒂。

  但是一个人,在公众场合,而且眼前似乎没有舒解的机会时,有这样的感觉
就不好玩了。她啜了口酒,无助的希望那能够平息她的饥渴,不过失败了。

  她有一股荒诞的冲动想要抚摸自己,就在这里,在这画廊的中间,只为了满
足即使只是暂时地这讨厌。痛苦的性欲。

  自从她告诉吉米他们的恣情已经结束了,这恼人的欲求就一直缠绕着她。

  「都是你自己的错,狄安娜。」她告诉自己,又饮了一口酒,并试着专心聆
听做为背景音乐的莫札特叁重奏。只有白痴或受虐狂才会在欲望得不到满足而痛
不欲生时来看春宫画展。不过当一个人过完生日。又吃得饱饱的,你还能干些什
麽呢?

  狄丽雅才是今晚该来看展的人,毕竟邀请函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让狄安娜代
替她来只是一种姐妹间说抱歉的方式。抱歉没能像以前一样和她一起渡过她们的
生日。

  狄安娜并不气她的双胞胎姐妹。她甚至还为姐妹感到难过。虽然来看狄盖尔
的收藏展是一种性欲的遏杀,但也远比和下流讨厌的罗素一起吃饭要有趣的多。
狄丽雅不知道到底看上他那一点?

  她穿过了一堆喋喋不休的名人,来到了下一个展览会场,不过马上就几乎後
悔了。她看到了一幅从地板到天花板,全彩的男女交媾照片。而且还不是那些有
巧妙阴影安排。虚幻而优美的那种。在那绞花的钢框中,那对男女是玩真的,真
的在做爱,他们而闪亮的性器剧烈地撞击在一起,「而裸露的小凹沟就在照片的
正中央。」

  「天哪?」狄安娜低语,又喝了口酒。正当那冷脆的味觉充满了她的口腔之
际,她有了两个想法。第一。这是她的第叁杯酒,而她已微醺了。第二,这幅照
片使她感觉更加恶劣。或者更好,端赖你看它时的观点。

  酒和性在狄安娜的心中是紧连而不可分的,而突然间她好希望当初与吉米没
有那麽草率地分手。她是如此地需要他们之间所曾拥有的,其实即使吉米是个缺
乏想像力的杂碎,至少他还长於单纯。激烈而持续兴奋的性交呀。

  靠着她艺术家想像的本能,狄安娜把自己放进了她面前的图像。她看见了一
个苗条,身材优美的女子,黑发,黑眼睛以及暖暖的,杏黄色的皮肤。她是个实
的女子,有着一副好身材及一张心形,娇美的脸蛋。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自然红
润的小嘴噘起,乞求被吻。

  狄安娜笑笑自己的虚荣心,不过还是开始打理自己。她拉了拉她所穿的黑色
的薄洋装,从她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

  要不是胸前有些太紧,她和她的黑色棉制洋装真是百分之九十九完美搭配。
其实她早在当初在市场摊位上看到这件洋装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
它,不论如何也要试穿。而摊子的老板则透过临时更衣室的子偷窥了她。他一定
早就从衣服的剪裁知道了她无法穿着内衣试穿,而且他也知道他将有一场免费的
秀可欣赏了。

  但不知道为什麽,狄安娜并不介意他的偷看。她恨高兴,因为从很多方面来
说,她都喜欢被看。特别是像那个老板一样,看起来机伶的粗人。

  不过她却无法想像狄丽雅和她有相同的感觉。即使对衣服的品味也是一样。
旧的印第安棉,带有须边及亮片,一点也不像是她姐妹。随着一阵突然的不安,
狄安娜怀疑她是否该打扮地更像那个原本应该出现的女子一点。

  就脸部而言,要相像是很容易的。她和狄丽雅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
妹。

  而且她们的像是异於常人的像,即使是她们的父母有时候也分不清楚。不过
近来她们对衣着的品味和行事的作风却变得迥然不同,这使得区分她们两人变得
容易起来。

  像这样的一个场合,狄丽雅可能会穿一些高雅。

  淡灰色系,很「琴缪尔」(JeanMuir)式的衣服。她的头发可能会
保有其原有的光泽,不会像狄安娜那样大波浪。纠结而且倾向於粟黄色。

  此外。理智的狄丽雅可能会喝沛绿雅矿泉水加莱姆以免神智不清绝不会一杯
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保持清醒已经不流行了。

  狄安娜突然间觉得很受不了照片中撞击的身躯,乃决定继续看看别的作品。
也许有些什麽较温和一点的,一些不会使她感觉如此地需要的。

  但是当她浏览目录时,她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包围了她。在她的颈後,
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两地看到了一个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觉地
溜进了她左边的视界。她屏住呼吸,而某种似鬼魂的东西则似乎伸出手来,抚摸
着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虚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窜入了她的性
神经。

  她往左边看去,极其小心而不引人注意地。

  就在下一项陈列的前面,站了一位男士,正在认真地端详着那件艺术品。

  那是一个如此黝黑,在性爱上极完美的男士,他本人简直就可以当成一件展
览品了。狄安娜控制着自己,不要一直贪婪地看他,专心地看她的目录。可是她
心里的眼睛却再一次,挣扎着要开始「想像」。不过这次她想的是他,而不是自
己。

  她紧紧地抓着那闪亮的小册子,直到连指关节都变白了。她不晓得为什麽,
突然觉得自己也成了展示品。彷佛那男士正透过她的衣服,细细地读着她,检查
着她的裸身,虽然不论从那一点看,那男子其实都是在看一幅褐色的,描写一个
自慰女子的素描。

  「你是在幻想,狄安娜。」她告诉自己,「他也许没什麽特别的,甚至也没
有兴趣的。」

  然而,即使是这麽说,她的皮肤却愈来愈热,而由她的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
郝,却不知不觉地潜入了她的阴部。她的自觉不断地增强,而她的胸脯也胀了起
来,在她那过紧的衣服底下,显得淫荡而明显。她觉得好像附近有人正对着她的
身体使用X光,享受猥亵的乐趣,因为她在内衣裤方面穿的极少怕热的关系。

  突然间,她闻到了自己的味道。虽然她出门时还用过玫瑰花香味的香水,但
处在只隔几十远的那个阴暗的身影旁,她的身上似乎只有麝香。性感。而汗褥的
味道。一种动物为引起注意而分泌的物质淹没了她微弱的香水,而且彷佛就漂流
在她的周围,像是一阵看不见的,求偶的迷雾。

  尽可能地蹑手蹑脚,狄安娜溜了出去。肾上腺素的冲击,使她昏眩,她需要
个洗手间或什麽的,让她能点香水,并且设法让她的身体冷却下来。只有这样,
她才有勇气回去找她那黑暗而毁灭性的陌生入。又喝了杯酒,并下定决心不再猛
灌酒精,她开始扫视周遭的环境。她没看到什麽明显的指标到洗手间,倒是发现
了一个可以遁逃的地方。

  这个画廊是一个不怎麽规律的现代主义产物,因此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有个
露台。以其高度,应该足以眺望整个房间。以狄安娜现在站的位置,几乎难以看
到较高的部分,但若是站上那座白色。平淡无奇的露台,很多画框的顶端都看得
到了。很明显地,墙的那一边展示了更多的艺术品,所以狄安娜决定找路上去那
露台一探究竟。

  她花了几分钟才找对楼梯上去,但是当她到了露台才发现,景观真是令人失
望。

  没错,站上那儿是可以看到整个画廊,及一群嘈杂而穿着入时的「艺术爱好
者」,但是那高又黑又帅的先生却令人惊讶地失踪了。

  「你看吧,狄安娜。」她低声念道,「他已经不见了。你早该和他搭讪的,
可你却放弃了机会,真是蠢蛋。」

  「和谁搭讪?」

  她身旁的这个声音又轻又柔,且带有一种诡诈而沙哑的嗓音。单纯的性,经
由人类声带而传出来,狄安娜知道这声音是属於谁的。慢慢地,几乎不情愿地,
她转了过来。

  她一时对他的印象并不如他本人的那麽好。她早先已在心里画了一张他的素
描,可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如此地完美,简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杰作,远比
这疯狂。低劣的作品展里的任何作品都美,而刺激官能。

  「你说你要和谁搭讪?」

  狄安娜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漆,但过了几秒钟,狄安娜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盯
着他微笑的唇,他大而黑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胯下。他细黑的眉毛
因询问和试图取悦而扬起。而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麽久,她才重拾她的声音。

  「就是你呀。」她高声地说,决定要做她惯常,无畏的自我。他是单纯淫猥
的化身,但她并不怕他。她想要他是的,急切而肯定的但不畏惧他。虽然在她内
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她应该要。

  「是的。」她转过身继续说。因为惊慌,她只好想到什麽就讲什麽。

  「『搭讪』不过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而已,但你似乎是这儿少数真的对展览品
有兴趣的人之一。所以我想,若能和你『搭讪』及交换一下意见应该会不错。我
本身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想要和别人……和别人比较一下观展的心得。」

  她停了一下,有些慌了,因为她发现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而他则是
继续他那式缓慢而宽容的微笑。

  「你是有兴趣的吧,不是吗?」

  「当然呀!那是我的本行。」他语带神地经弹了一下手指,动作十分优雅,
使得狄安娜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保养的真是好看。突然间她又开始幻想,他的
手灵巧地滑过她的身体,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爱抚着她,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
潮。她几乎已经看到他那太妃糖色的手上,沾满了她的体液。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无礼地问,感觉那股红郝又再升起,且再次潜入相
同的地方,那个现在非常渴望眼前这位黝黑而陌生的男子的地方。

  「你自己也是个艺术家吗?你也画画吗?或是画素描呢?」

  「没有,遗憾的是我没什麽天份。我只负责欣赏而已。」他回答,眼睛近乎
粗野地在她的胴体上游走。当他俩目光相接时,她却被一股深沈而湛蓝的目光所
震慑。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欲望所造成,而是她惊讶於他眼睛的颜色。因为以他
的肤色,狄安娜本以为该是和她一样有对棕或灰色的眼睛才对。

  他眼睛的形状也很不寻常。在一张白种人的脸上,它们是眼尾向上。而东方
的,几乎有些像猫眼似的。它们分隔很远,有着黑色的睫毛,同时在眼角的内侧
有一层薄薄的摺皮。这位神先生想必有不太远的东方血统,而他那黄种人所特有
的内眼赘皮则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头发也是东方式的。亮黑色,和水般的直发,在颈後梳成马尾。那纯粹
不含杂质的光彩令狄安娜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就修
正了她的判断。海豹是可爱。好玩的。但这人绝对不是。他应该是鲨鱼或眼镜蛇
王,徘徊着准备要袭击或猎杀,含笑而致命的。突然间,她知道应该要害怕他。

  「我也是。」她过了许久才作出反应。「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彻底的傻子。」
她心想,非常不满於自己没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何不聚一聚。」她说这句话本没有什麽特殊意义,但那双深沈的眼睛
却已似乎开始向她求爱,好像她叫他脱光衣服和她做爱一样。「那太好了。」他
满足地低语,并向那张刚刚影响她至钜的画作了一个手势。

  「天哪,这男的真是了无新意。」狄安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想。「一个刺
激性欲而了无新意的男人。」这个第一流的「黑暗中的男人」在画廊那没什麽特
色的白墙前,姿势就好像一座雕像。这个黑黝的陌生帅哥不论在技巧及艺术意境
的传达士都能得到满分,虽然较仔细看的话,是有一些次要却显着的特殊风格。

  他真的很高。以她五七的身高来做量身尺的话,狄安娜估计他应该有五十一
寸高,他也很黑,不只头发黑,皮肤也很黑。他的皮肤光滑地像是擦亮的木材,
而那号珀橄榄色则是他远东血统的另一项证明。

  他帅吗?是的,但不是用一般无趣而传统的角度来看。她这位喜好艺术的朋
友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

  他几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
色的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放在一张西方的脸上,
是如此的东方,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击的标准。

  他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有一点
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

  几乎是直觉地,她向他的鼠蹊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阴茎是什麽样子。她一向
不太迷信,但看到他修长的手及陡尖的鼻子,她不禁想像他的阳物应该也有相同
的特性。

  细而长,淫猥的龟头会探入女性的深处,爱抚着她。他穿着一条紧身的黑皮
长裤,跨部有结实的鼓起,这似乎与她的遐想不谋而合。

  他也应该发现她一直看他了……

  他看了看被皮革覆盖住的腰部,竟向上摇了摇,缓慢且令人生气地。他的笑
容并不清楚,但却是恶心且自得其满的男性式的。不知羞耻地,他也在打量她的
姿色,就和她刚刚做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他的确很
帅,又富肉欲的气质,狄安娜还是很乐意在他嘴上给他一拳。

  男人。统统都是自大的猪……即使他们很有理由这样。

  「看够了吗?」她报复地说。

  「不,还没。但是夜还长嘛……」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露齿笑。而且
正击中狄安娜的腹部,以及其它更关键的部位。她觉得热了起来,被溶化,也被
穿透。

  「走吧,亲爱的。」他揽起她空着的手。「我们还是再看看其它的东西吧。
最好的展览品都在这上面,你和我拥有它们全部。」

  他很惊讶,当他俩的手指相接时,而狄安娜则露出笑容,享受最细微的优越
感。

  「你好暖和。」他说。抓起她的手并把它伸长开来,他似乎把它当成珍奇的
艺术品,研究了好一会儿。

  然後他的指尖开始抚摸她,从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这段漫长的爱抚是如
此的轻柔而冰凉。舒服。但她知道对他来说,她的肌肤是烫的。

  「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有别的原因呢?」他深沈湛蓝的凝视穿透了她,好
像在命令她要回答说她的热是因他而起似的。

  狄安娜不想让他得逞。「我的体温较常人高。这是家族特性,和你没关系,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发现到她仍抓着一杯酒,她把它举到唇边,准备壮壮酒
胆。

  但是在她喝了它之前,她这位同伴便把它拿了过去,而且还要敬酒。

  「那麽就敬热,特别是发热的女人好了。」他温柔地低语。他啜了一口她的
酒,喉咙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後才把杯子举到她的唇边,用其冰凉的杯缘接触
她的嘴,强迫她喝了它。

  狄安娜的胃似乎有东西在跳动。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她,通常他们都是有点
畏惧她。

  但这个陌生而黑黝的男子却只在相遇後的几分钟内,就让她服服贴贴了。她
服从地把酒喝乾,便像个洋娃娃似地站在那儿,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地上又站
起来,并以手指轻巧地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叫什麽名字,艺术同好?」他柔软的声音远比酒要来得有影响力。

  「狄。」她几乎说了出来,但就在她全说出来之前的万分之一秒,她内心的
警钟开始叮当作响。「也许不要紧,但毕竟今晚该出现的人是狄丽雅呀!」

  「狄(Dee)。」她思考片刻後回答,「大家都叫我『狄』。」

  她没说谎,大家真的都叫她「狄」,而狄丽雅也叫「狄」。尤其是人们不确
定眼前的到底是狄安娜还是狄丽雅时。

  「大家都叫我杰克。」她的同伴回答,且在她来得及阻止前把手臂绕过了她
的肩膀,并把她整个地转向了最近的一项展览品。「那麽,狄,你觉得这一件如
何?」

  这个「这一件」是一幅美得可怖的油画,是她在这画廊里所看到的最好的一
件作品,同时肯定也是最令人不安的一件作品。特别是在此时,此地,又与这个
厚颜无耻的杰克在一起时,这个杰克一直抚摸她的肩膀,好像多年的情人似的。

  「矮墙」昼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在一座石膏做的白矮墙上弯身向前,
被一个黑发宽肩的男人揽着。这男人绉乱的牛仔裤显示出他前面的拉没拉,但其
它方面则衣衫完整。

  这女人则与他恰成对比,从背部中间直到脚踝都是全裸的。她柔细的衣服无
情地束在她的肩上,短衬裤则已压绉地看不清楚,但仍披在她的脚上。她苍白的
大腿和臀部有粉红色,成十字形的条纹,透露出她最近曾被残忍地鞭打过。

  她被手铐锁住,而她纤细的手腕,在她腰部的最细处交叉,似乎比这幅画的
任何其它部分都赢得更多的注意。她是否是被兽奸或只是单纯的做爱并不清楚。
但这似乎也没什麽关系。

  「很漂亮吧?」杰克在狄安娜身後说。他的手指从她的肩上游走到赤裸的背
後。

  她觉得他丝质衬衣的袖口轻柔地与她相擦,而後他的手又慢慢地滑到了她胸
腔的曲线上,像支羽毛似的停留在那上面。

  狄安娜对他的抚触及如烟般性质的声音印象深刻,不过她的注意力仍留在那
幅画上。那女子的脸画得并不清楚,但她一定没有受苦的感觉。

  相反地,她纤细的身子感觉是如此美好,而在她洁白皮肤上的那些印记似乎
比较像是欢愉的象徵,而非痛苦的。那个与她交媾的男人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
色一个阴暗。动物的形态,一个供女人享乐的附属品,而非一个主要角色。

  然而,不知道为什麽,那个阴暗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她不敢转身看,但她
几乎可以想像那个长而阴暗的身影就是杰克。

  他手指施於她乳头上的压力粗暴地把她拉回现实。他已把那肿大而坚挺的乳
头捏在拇指与另一指间,并缓慢而坚决地扭动它。

  狄安娜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或者该说,她让它发生的事,再或者,更糟
的是,她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对其有所反应。她的臀部开始轻微地摇晃,随着乳头
的拧捏把感觉传送至她寂寞的阴核去这种遥远却相同的感觉。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杰克问。他温暖的气息流过了她的颈背,他的另
一只手举起了她的头发,他的口,则轻柔地放在她的肩上。她感觉到他的牙齿接
触到她的皮肤,非常硬而致命,然後他的舌头也轻触了一下,而正当她以为他要
咬她时,他放下了她的头发,靠到她身边,包围了她胸部的另一半。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狄?」他又重覆,并轻柔地拧她,吸吭她,现在两
边的乳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她不晓得他指的是他现在所做的,还是指那幅画,
但她也不太在乎。她听到自己叹息着对任何一个问题都肯定地回答「是」。

  「好。」他轻声地说,而後便粗鲁地把他勃起的尖端插入了她被棉布包住的
两臀之间。

  狄安娜知道她应该想办法挣脱,但她的身体却开始向後摇摆地去抚慰他,以
她的臀部紧抓着他的坚挺,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粗鲁。在她薄薄的衣服底下。她
只穿了一件兜档布,而当杰克的阴茎粗暴地刺进了她的臀部时,她感觉受到摩擦
而卷起的丝布像根棒子似的刺激着她的肛门。

  她呻吟着,陷入了两个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有力而技术精湛地抓捏她敏感
的胸部以及较慢,较浑厚,较具毁灭性的对臀部的刺激。他现在让她在他身上上
下摇动了。她喘息着,并伸手去抚摸她未受注意的跨下,就在此时她听到他恶魔
般的笑声传到她的耳朵。

  「对,狄,做吧。」他催促着。「爱抚你自己,你知道你想的。」

  「那张画使你兴奋了,对不对。抚摸你自己,抚摸你的阴蒂,我可以听到你
的阴部恳求你的爱抚……继续吧,爱抚你自己,做吧!」

  他的话和她渴的身体都迫使她要这麽做。那情景是非现实的,超现实的,不
属於这世界的而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官能状态。似乎没什麽必要反抗他。她把衣
服褶扎起来,拉到膝盖。大腿,乃至腹部。并紧紧地抓於腰际,另一只手则伸到
鼠蹊部,兜档裤的底下。她的阴唇已经打开来准备好了。而她的阴道则早已又热
又又黏了。

  「你做了吗,狄?」

  她两腿发软地点点头,继续搅动她黏稠的体液。

  「让我看看。」

  她感到她的性器在她的抚摸下颤动,而当她把手举起,让它们在她自己及杰
克的面前摇晃时,它们又因需要而颤抖。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下令。

  她的味道是辛辣,有咸味,似海洋的,而当她贪婪地舔手指时,她很惊讶自
己竟然这麽喜欢那味道。她以前也曾尝过,但从未如此津津有味,也从未为男人
这麽做过。

  「现在让我尝尝。」

  她又伸手下去,抹了一些,这次举到杰克的唇边。他向前倾,下巴靠在她的
肩上,而当他吸吭时,她闻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古龙水香味一种使人觉得飘飘然
的花香,这一度掩盖了她体液的芳香。她搽的是薰衣草及铃兰香味的香水,味道
是如此地重而使人麻木,所以她又向後摇,并更用力地挤压他,她的臀部在他坚
硬的勃起之间分成了两半。

  「帅呀。」他满足地说,然後便像个孩子似的吸吭她的手指。狄安娜已几近
昏厥的状态,她也不晓得他夸奖的是她的味道还是她臀部柔软的抚触。

  她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诡异地移动,一边舔一边抽动,像是淘气
地在模仿口交。

  「看着那幅画,美丽的狄。」他轻声说,一边伸出手来,拉着她的,回到她
的跨下。他引导着她,让她抚摸她自己,把手指压在阴带上,他自己的两根手指
则滑入了她已泛滥多水的阴道。「你看那幅画,那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就在这
儿,和我一起?」

  他摇动着手指而她则低声呻吟,这声音出卖他们似的发出回声。现在随时都
可能有好奇的人转过墙角,上到这目前是无人的地方,而发现一个女人被人激烈
地行手淫,而一个男人则抚摸她的胸部及性器。

  这太不寻常了。简直就是幻觉。一定是的。她不过才遇到这个男人几分钟而
已,现在竟然为了他而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因他的命令而搓揉自己,为了取悦他
而享受这欢愉而他的手指则深深潜入她的身体里。

  她在他身边一高一低地呻吟着。她的阴核在她的抚触下跃动,阵阵的悸动,
预言着更好的东西还在後头。

  「是吧,狄,你果然想要。」他的声音平稳但却完全是胜利者式的。这短暂
而美好的前序高潮已经完全地征服了她。「而你将得到的,我可爱的女孩。到那
边趴在那座矮墙上,就像那幅昼一样。」

  他把手从她的胸部移到下巴,举起她的脸,使她别无选择地盯着那幅令人无
法不兴奋的画。「说要,狄。」他诱使着她,弯曲着他柔软的手腕,甚至又刺的
更深,更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心,她的理智都在喊着:「不要,挣脱开,掴他一巴掌然後逃走。」但
她却只听到自己呜咽着吟了一声微弱,断续的「要」。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
可能。

  「那麽,跟我来吧。」

  她以为他会移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但当他丝毫不改
变地领她到矮墙边时,她不禁因羞郝而脸红她还是一样地被穿透,一样地像个祭
品。

  把她安置在墙边後,他几乎藉着她的阴部而操纵着她。他的姆指控制着她的
阴核,轻轻地施压,导引着她。

  这实在是令人难堪,但她却不由自主地有所反应。那反应的热切程度,是她
在以前的,较平等的性经验中所从未感受过的。

  在与男性的相处关系中,不论是靠她的手腕,或是靠她个性的魅力,她总是
能取得优势的地位。但在这儿,和杰克在一起,她总是个他能够玩弄於股掌之间
的,饥渴的雌性动物。不过是一件物品,一个身躯,以及一个供他享乐的肉体。

  在她的生命中,她从未感到过像现在这样的活生生,以及对性的渴求。她被
夹在他的手和他的勃起之间,而两者都点燃了她。

  「撩起你的衣服。」当他们到了那高只及腰,漆成白色的矮墙前时,他指示
者。

  而就在他们的下面,那群来宾却仍然谈笑饮酒,试着不去理会墙上那些淫乱
刺激的作品自始至终完全没注意到一场更骇人听闻的真人秀,正在他们的上头演
出。

  她非常确定,一定有人会往上看的。而即使他们只能看到她的上半部,那做
爱的动作,那推挤,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不可能被误解的。

  还有多久,她胡乱地想着,他们能够不破发现?

  「拜托,不要。」她乞求着,声音已经沙哑了。

  「拜托,要。」他嘘声回她,温和。丝丝的声音中常着冷酷。「撩起你的衣
服,狄,你知道这是你所渴望的。」

  当他低下身来,准备自己动时,她低吟抗议。但却仍然抓住她垂下的长裙,
迟疑地掀至她的腰部。

  「全都脱光,狄。」

  她笨拙地抓着衣服,设法全部脱掉,窘於只剩一件极小的兜档裤作为她下体
的遮掩。现在她那如果实般图而光滑的臀部已展露无遗了。

  「真美……」她感到一只指尖顺着她的两臀之一溜了过去,潜进她毫无遮掩
的细缝中,而後又再滑了出来,描过她的另一边,一样坚实的丰臀。没有任何的
警告,他的姆指突然钩起了她腰部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几秒钟,
他便把那愚蠢的。毫无用处的兜档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
开了她的两腿,把那一小片黑色的蕾丝,拉成了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桥。

  在她内心的眼睛里,她看到她自己的,皮肤如缎一般的臀部,显得苍白而赤
裸,就像图画中那女人的一样。她的身上并没有被鞭苔的痕迹,但她却觉得她已
经以另外一种方式被烙印了。

  这个男人的手曾经抚摸过她,他的手指曾经进入她,而且在她心底里的一个
神的角落,她知道她绝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感到她的体内及体外都有一股即将爆发的热,她的性器现在已经赤裸,而
且因湿溽而闪闪发亮。她的体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了她的大腿,而且
当它爬过她的肌肤时她也可以感觉到它那缓慢而明显的流浪。杰克在她的身後,
应该也能看到它,明显地流过她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内侧。她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
过,而且她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杰克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实。

  他的脚步轻快,但她却感到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抓住了她赤裸的双臀,推
挤它们成一堆,就像他先前推挤她的胸部一样。

  「太美了。」

  他在她耳边赞叹,一边挤压那绷紧而有弹性的肉团,然後移动它,缓慢而无
礼地按摩它,使得她因羞辱而低位,而後以受禁的刺激达到高潮。当他将她的双
臀打开,开到几乎弄痛了她,而且好像专注地在观察着她那如玫瑰般的肛门,这
感觉达到了顶端。

  「太美了。」他又再度低语。这句话是如此地有血有肉,就好像他已接触到
了她的那个地方,那小巧,不断颤抖着的穴。

  她知道图画中的那女人是被行肛交。图上并没有画出来,只不过是女性古老
的本能告诉了她。同样的本能也告诉了她,杰克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幅画特
殊的来历,更告诉了她杰克要复制那幅画的景象,使它在这露台上,活生生地演
出。

  「哦!拜托,不要。」她喘息着,但他已经太靠近了,已经在解他的拉了,
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淫猥的威胁。「拜托,不要用那种方式,不要在
这里。」

  当他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矮墙上,并且得要用一只手来支撑她
的重量,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裙子。她已无法再说什麽,只发出了一声
微弱的,似猫叫的声音,一声因全然的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声。

  「没关系的,我亲爱的狄。」他安抚着她。那温柔的音调却比尖锐的声音还
令人害怕。

  「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但是也快了。」她感到他的阴茎滑过她柔软的细
沟,挑逗着她那因害怕他的进入而颤抖的洞口。

  他好大,又好滑,那光滑的龟头,即使是她,一个应该要觉得它冷的人,也
都感受到它的热度。

  不断且邪恶地,那圆头无耻地探刺着她的臀部,而当它挤压着几乎进入时,
又滑下了她长而湿淋淋的细缝。

  然而此时,她却感受到一股不理智的,後悔的刺痛。

  她一直害怕他会与她行肛交,害怕会恨痛,甚至更害怕会因此而失去尊严,
但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却又很想要它。狄安娜告别处女生涯已有一段日子
了,但突然遇到这个陌生人,这个罕见的美景,这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家伙,
她却又想要有一些新鲜的东西可以给他。

  然而在她得以理出思绪之前,他已抓着她,让他长而坚挺的阴茎强行进入了
她的阴道,她柔软的护膜则优雅地让路给他那烧烫,而生气勃勃的庞然大物。她
把身体向前倾,感到昏眩,迷乱,只晓得过了长长的几秒钟之後他身体的某部分
刺了进来,进来,进来,那进入深长,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刚才他的手指爬过她
的腹部,刺人的她的阴道,搜索,寻找着她的阴核。

  她的血肉在他的身旁,因着他的触摸而跃动,她身体内部的墙也抽动着,自
动地爱抚着他。她压抑住她的呻吟声,温和地达到高潮,而且当他满足地在她耳
旁喘息时,她也感到女性最深,最大的快乐。

  「你真是一个小骚货,我的狄。」他低语着,又扭动了一次他的臀部,然後
将他的手指放在她的乳头前来回地移动。

  她则尝了尝她嘴上刚刚因咬唇而流的血。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应
该这样安静,然而她不能,也不该叫出声来。

  底下的人们在等着她尖叫,等着她因忘我而呻吟出声音,因为他不断地逗弄
着她那小巧的阴蒂,去除它的防备,而且轻弹。柠捏着它,直到她无助地摇晃着
她的臀部,作为回应。

  他在她的颈後细语,像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不安定的小马一样地使她平
静下来。他在使她安静,低语着鼓励的话来抚慰她,而自始自终他的指尖依然不
停地在给予她欢愉的部位上油。

  狄安娜觉得她的身体好像要解体了,要化成水了。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
来,汗滴则在她的腋窝。乳沟。以及鼠蹊部聚集,而她的体液也布满了杰克的阴
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部,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
腿。

  「我……我无法……」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
息声。

  「不,你可以的,我的狄。」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手指依然不放松地摇动
着。

  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几乎都还末进入她呢,他刚才进到了一个
难以置信的深度,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见的方式,撑开了她紧缩而黏人
的阴道,但就在这第一次长而缓慢的刺入之後,他就停了。完全地静止不动,好
像宁可享受她的痉挛似的。

  「是的,你可以的,狄。」他执着地重复着,「我现在要操你了,你要叫,
要喊,甚至要吼。」他扭动他的骨盆,而狄安娜则必须放下她的衣服,把她的手
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她叫出声来。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
过身来,然後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降低到地面。

  狄安娜向前倾,肘部靠在擦亮的木质地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
前臂,当杰克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杰克稳稳地抓着
她的双臀,固定住她,而且现在他是不是有触碰到她的阴核似乎已不再重要。他
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狄安娜已达到了极度的高潮,而且持续不断。她的子宫因着那已占有她的,
掠夺者似的棒子而阵阵悸动,她觉得自己的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翔
翔。

  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她就像
是一颗漂浮在寂静银河里的星星,远离她不断晃动的身体,以及那股虽已结束,
但仍存在於她体内的黑暗力量……在广大宇宙的那一端,她听到杰克舒缓地叫了
一声,且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体内射精,感觉到他的睾丸在
狂喜的时刻紧缩。两地的心则从无边的宇宙中疾驰而回,只为给它全心的注意。
他使她混身充满了极喜的感觉,他那推挤鼓动的欢愉与它的狂喜相混,一起创造
出一种全新的野兽。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自己向那入侵者低语着愚
蠢的谢语,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悸动着。

  当他们分开後,她想像着一个景像:两个穿着衣服的形影,在擦亮的木质地
板上激烈地发情,这将是画廊里最淫荡的一项,活生生的性交,就像是御前表演
一样。

  她不再在乎被看到或被听到了,事实上,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恨惊讶於
他们竟然仍未被发现。她拉起她的兜档裤,对她阴部的濡感到厌烦。又是体液又
是汗滴的,她简直就像是翻了的船,而且她还可以感觉到它们流下她的大腿。她
那愚蠢的薄内衣也都全了,她实在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来清理自己。

  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杰克。他正靠在矮墙上,皮裤的拉仍然未拉,已变软的
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狄安娜第一次看到它,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然
後一把抓起了已掉在地上很久的背包。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声,似乎惊醒
了正处於做完爱後半呆滞状态的杰克。但他什麽也没说,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
征服者似的笑容,这使狄安娜感觉到了她所任其发生的恶行。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为了一时的鱼水之欢,而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做爱……我真是一个荡妇,一个妓女,一个投怀送抱,垂手可得的性机器。

  「对不起……拜托……抱歉。」她口齿不清地念着,不晓得她究竟为了什麽
在道歉,而且她事实上已开始向楼梯方向跑了。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杰克
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找到一个地方,能避开一
根阴茎上仍沾有她体液,这赤裸裸的事实。

  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乾净。

  杰克的事件将随着她清理自己而远去,最後她还把她的兜档裤压成一个球,
而且觉得很心安,因为她的长裙将掩盖她的罪过,她依然稠的阴部,她肿胀的阴
唇,以及她腿上虽然已经乾了,但却黏黏的他的精液。

  狄安娜通常不需要化很重的妆,但她今晚的妆已经全毁了。她的睫毛油弄得
满脸都是,口红也被她咬掉了。她花了远比她实际上所需要更多的时间,重新抹
上每样东西,动作缓慢而一丝不苟,只是为了拖延离开这豪华的藏匿处的时间,
以免又得面对那个刚刚占有自己的人。

  但当她终於完成而出现後,他早已不在原地,不需要面对了。

  她极谨慎地搜索整个场合,回廊,以及画廊的主体。有几次她想像看到了他
一个瘦削,着黑色丝质上衣,皮裤的身影但那就像是那些展览品本身一样,只是
幻想。

  那个混蛋,她想,恨他的程度就和喜爱他那坚实。黝黑的身躯一样地激烈。
他已经走了……他竟然占有我後就留下我一人滚蛋了!

  失去了它最煽情作品的这个画展,变得满是下流图片,而且失去了它所有的
魅力。

  他们仍有供应酒,但狄安娜即使只是想到而已都想吐。她卷起了她的目录,
慢慢地往外走去,走进炎热的夜空。

  她站在人行道上,思索着要坐计程车还是地下铁,突然间,她有一种很奇怪
的感觉,在这个疯狂而紊乱的都市里,有个叫做杰克的人,和她做过爱。她摸摸
她的嘴唇。回忆着那时的兴奋与欢娱,更记起了在这整个狂野的过程中,他曾经
不只一次地,将他的唇紧贴着她自己的,狂吻着她。


            第二章 城市里的王子

  我已着魔了,一定是的!狄丽雅在黑暗中想着。

  在她紧闭的双眼之後,她看到了一张英俊但有点模糊的脸,高高的,古铜色
大柱般。男人强壮的身躯,隐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全裸的漂亮躯体。

  就像完美的梦里头的他,这个男人稍稍地滑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发现了这个
需要他的热带地方,然後深深地进入了她,而且是非常彻底地。他大部份的肉体
是壮观的,他伸张着她,而她也把臀部抬高来帮助他。

  不要讲话拜托,我的王子,不要讲话!她拜托他安静,当他开始抽动时,她
的身体正在加速,冲向高潮。

  但是,当这种难以捉摸的美妙感觉,在他滑动的器官周围形成,她知道随时
他都会抽离她。言语会淡化它,她需要的高潮就像肉体的渴望一样,但是这种需
要是纤弱且易碎的。假如她的爱人讲话,她的快乐会马上瓦解。而她也会变得孤
苦伶仃,寂寞难耐。

  但是这些精灵们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他们做的一样,她的漂亮黑暗王子的
内部意象依旧清晰,明显,与真实。连续第二次,她的心灵和外在实体混合着来
遵循,在她身上努力办事的男人开始呻吟,喘息,但却不说话。

  当他更加卖力时,他也满足地咕哝着,但可惜的是,这不过是发自喉咙的声
音。

  有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臀部,以维持紧缩的状态,而当速度加快时,狄丽雅突
然感到一阵惊慌,她还没准备好,太快了。王子的脸消逝成一片空白,她幻想中
的窗闺房也开始摇曳,且渐渐变淡。

  不!不要现在!她要求他不要离开,且发现她正在恳求着自己的想像。在她
爱人的拥抱下抽动,而且找出她双唇中的细缝。这时在她耳边出现了不允许的声
音,但狄丽雅并不理会。

  她努力地集中意志力,想召回她那甜蜜,幽暗的密幻想,然後压紧自己的阴
唇用力敲击那小而的珠状物,这可以使得她的性伴侣变成是多馀的。

  随着她火热的躯体跳动着,她发出了舒解的声音,这是在她内心的,而阴唇
四周的手指是王子的,几秒钟之後,神奇地又变成了他的舌头,尖尖地,地摇动
着,或像是跳舞般地舔着,只为了取悦她。

  她看到的这些影像都很清晰,而且无法忍受地甜美。在她看到这些简单的内
在视觉之前,它们的质感已经全部都整合了。现在她可以听到话语了,但都是来
自内在,满足地哼出柔和的声音:「好雄伟」,在它的眼睑之後,她瞥见她那黑
色君主的脸。

  这是第一次她看得这麽清楚,这个意象好淫荡,她都快高潮了,在她那充满
快乐的感官能够留下它的痕逝之前,它又再次消失了。

  只留下一点点的印象,幻想,回忆,她妹妹的一张素描,还有,很奇怪地,
一阵香味。

  一种令人神魂颠倒的混合花香不是来自她的房间,而是来自梦中,以及内心
深处的闺房。

  当高潮在她的全身上下浮动时,她最後决定放弃了这种快感。她尝的不是自
己热热的肌肤,而是一种无庸置疑的,男人的味道尖硬的阴茎所发出的刺鼻味,
和从里头所流出来的液体。

  在那一瞬间,当她达到高潮时,她也许会发誓,她已尝过王子的味道了。

  罗素不喜欢做爱,他一点也不喜欢。

  狄丽雅站在莲蓬头下用水冲洗她的身体,她仍然感觉到热,她发现原来许多
的热都是来自怒气。

  他到底怎麽了?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往床上热情地抓狂,但她的罗素却不会。
他似乎只有当她处於被动时才会感到兴趣。他们刚开始交往时,还没什麽关系,
而且在其它的方面,他们似乎也都很配,所以这较不登大雅之堂的性关系也就被
忽略了。

  住过去的几个星期,有时候狄丽雅已经变了,或者她的性欲也变了。她无法
控制刚开始的变化,但是她只知道她现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是大量的,她要
很多的高潮。她需要刺激,主动,和所有随之而来的吵闹。

  她和罗素上床的无趣,使她更加渴望这种大混乱。

  当然,她已经得到了她妹妹的建议,狄安娜晚出生了十五分钟,但是在性经
验方面却超前了数千年。她给了狄丽雅两项简单的建议:第一个是抛弃那个「可
怜的混蛋」,狄丽雅正在开始考虑这个建议。而第二个则是在床上或不在床上,
都应该多幻想,她马上采用了这个主意,结果认识了王子。

  她知道他会是个很好的伴侣,他的技巧是如此地高超,所以她很放心。比起
罗素的阴茎所能带给她的刺激,她的幻想反而能产生更多大的满足。

  这王子很高,有着深色的肌肤,而且来路不明,削瘦的身体,性欲强,像个
幻影,但当她为他敞开心房时,却又不可思议的真实。

  她听了狄安娜的劝告,幻想着和他做爱前的爱抚,做爱时的兴奋,做爱後的
懒。她从未看到他的脸,但她对他的喜好及做爱方式却了若指掌。

  王子喜欢高潮时叫床的声音,且会故意去激起这种反应。在他进入她的身体
之前,他不断地用双手及嘴唇,游移在她的身体及阴部。他的前序动作是较花时
间,而且善体人意的。然而罗素却总是只花几分钟来做它,而且同样地,也是只
花几分钟一进一出就草草收尾了。

  而今早就是这种情形,在罗素上班前,他简短地办完事後,为了弥补她,他
哄她说要送她生日礼物。

  狄丽雅吃了药,幻想着和王子做爱,王子像个神一样地滑进了她火热而滑溜
的阴部,她叫喊着,且达到了一次让她倾心,且全身颤抖的高潮。

  但在这之後她恨後悔,而且非常生气。其实刚开始时地是不想要的,可是她
还是做了。当守时和工作效率特别重要时,她却让自己上班迟到了,而且她所得
到的,就只是一阵怒气。

  天哪,这不太好!她对罗素的愤怒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在她的体内弹跳着。
好热。她并没有特别的努力,但还是叉召唤了她的王子,而且命令他和她分享她
这满是蒸气的淋浴。

  在五月天有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令人抓狂,而且即使是在早上的七点半,她还
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汗水流入了水中。

  那感觉好像是她自体内体外都已开始软化,溶解。她的全身都觉得好软,唯
一较紧的只有那个王子所统治的区域而已,她那微疼的乳头以及那已翘起的,她
两腿之间的区域。

  她认命地呻吟了一声,并伸手抚摸她自己。当她那黏的阴部向花儿一样地绽
放时,她也感到了一阵额外的快感。而如果她继续在这里自慰的话,她可以让罗
素也迟到。

  只有你和我而已,王子,她喃喃道,并张开大腿,让王子赐与她的手指神奇
的魔力。当她轻轻地触摸着自己时,令她激动的其实是他那双优雅无比的手,而
他的灵巧更令她喘不过气来,而且失去了理智。她靠在浴室光滑的墙上,然後调
整她的臀部来配合她的手指。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手指,地敏感的阴部说那
应该是王子的才对。

  那瓷砖的冰冷已经无法使她冷却,她又唤起她最後而美好的怨恨。她的阴蒂
仍然在她的指间,她的胸部依然被压在墙上,扁扁的,她把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臀
部之间。

  在这有着东方风情的绮思中,王子跪在她的身後,开始狂吸着她的肛门。

  她放平那个小洞,让她的入侵者舔着,挤着,刺着,直钻入她的内部,好像
是要为了和她阴唇的快感来比美。

  「哦,对,就是这样。对,哦。」她低呻着,且蹲了下来,水也跑进了她的
嘴里,但她的手指却还再不停的工作着,工作着,工作着……

  狄丽雅迟到的多了。迟到,没精神,而且在一个她应该看起来完美无瑕的早
上,她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当她在尖峰时间的车流里开着车时,她觉得虽然又洗了一次澡,但还是已经
脏了。刚才爱闹弩扭的罗素把她从美好的自慰中拉回了现实,这更加深了他们之
间的裂痕。和他分手的事实在是个讨厌的问题,但又不得不面对。而当她经过狄
盖尔大楼的走廊和电梯时,这问题的确也进入了她的几个令她痛苦的问题之列。

  首先,因为罗素,和他的「生日晚餐」,她还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狄丽
雅一向很重视上班时的穿着,这种情形是从未发生在她身上过的。

  她真希望昨天她有坚持要去看那画展,她本来就是想去看的。或者至少坚持
在做完爱後就回家!

  本来,她都会在大约十点的时候赶回家去换衣服。但是今天可不能这样。

  大老板今天要来。而且是所有老板的老板,来英国视察他的英国产业。

  杰克,狄盖尔杰克。狄盖尔国际企业的老板。即使是现在,他也很有可能正
在细读着他的人事档案。

  虽然狄丽雅的办公室离他位於顶楼的办公室有几十层远,她还是可能随时被
召唤上去。「重要主管可能会有非正式的访谈」在大楼中谣传着,而且莫非法则
说狄丽雅。

  费德萝,部门管理经理,一定会在她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时被召见。她感
激地喝了一口书为她准备的咖啡,便急忙赶到洗手间去了。

  狄丽雅在镜中打量着自己,觉得一切都还好,她并不如想像中的糟。

  她的头发和脸上的妆在这样疯狂的天气里,看起来是异常地清爽。有了这些
东西,她就可以化妆,搽香水或甚至克异香,而且可以达到她严苛的标准。

  她还很幸运的是,虽然她有一头浓密而波浪的秀发,但她天生就很懂得如何
治它。她总是可以把它弄成各式各样,光滑柔顺的发式。而今天,她则让它卷曲
在颈背。而且不必发胶或喷雾,她就可以让它向两边形成卷须。

  天哪,怎麽会这麽热啊?狄丽雅从袋中拿出化妆品,又补了一下妆。她感觉
自己好像很破旧,且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也像是野兽似的,彷佛这不寻常的
热让她完全的改变了。是不是巧合呢?她对性这新的渴望和这破记录的高温有什
麽关系吗?

  她盯着镜子里有点脸红的自己看着,多希望自己有时候能够比较像狄安娜一
点。狄丽雅每到热天时,总是穿着像是背心一样的连身裙,或甚至是一件半透明
的裙子和胸衣,而且只穿着极小的内裤,然後就高高兴兴地到处乱逛了。

  天!然而狄丽雅却不得不承认,她这位没什麽目标,走一步算一步的妹妹,
到头来总是可以打扮的像个仙女一样。一个新时代的仙子。然而她却是极其肉欲
的,而且随时,真的是随时,都可以做爱。

  做爱!哦可恶!别再来了!狄丽雅摸摸她海军蓝的裙子,想着这热浪不知对
她的荷尔蒙作了什麽手脚。今天也许是她在事业上最重要的一天,待会儿可能要
去见老板,而她竟然又有了淫思了。这淫思里的那个晦暗的男主角不仅改善了她
和罗素之间的性爱,更证明了那性爱其真是多麽地可悲。

  还有一件事,对一个於性不感性趣的人而言,罗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令她惊
讶。而且她今天就用的到,因为她已经没有乾净的内衣可穿了。

  穿着这件连身的紧身内衣感觉很奇怪。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
内衣难言刺激着她的乳头,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爬入了她阴
部的细沟。

  她的任何动作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她几乎不敢想像它现在的状态。它很
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觉得轻微地被挑起。更别提她在十二小时内已经做了两
次了,当她正要进入小隔间里作一些更私人的调整时,她听到了门上传来了一阵
惊慌的敲门声。

  「狄丽雅!拜托快点!」她的书苏西尖叫着,且几乎跌进了洗手间。「狄盖
尔的个人助理刚打电话来,说你是下一个!他要你马上上楼去做那『非正式的访
谈』。」

  当狄丽雅在电梯里时,几百万个不祥的预感向她击来,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责
怪她的。

  为什麽她不有魄力一点,回家换衣服呢?她当然可以为此编个藉口呀!她为
什麽不去那个大人物的画展呢?搞不好他会问她这个收到邀请卡的人觉得画展如
何呢!然而,不幸的是,只有狄安娜才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最重要的是,她为什麽不帮帮自己的忙,早些收集一点有关这个神的狄盖尔
的资料?他是她公司的老板,也是世界上的首富之一,而她却不晓得他长得什麽
样子,或是他到底几岁了。

  当她在他的办公室外等待时,她试着想像他的模样,想像像他这麽有钱有势
的人会是什麽样子。逻辑说他应该是像罗斯派洛,或是连续剧里的白发苍苍商业
钜子那样。但狄丽雅可以想像得到的只有……

  「你可以进去了,费拉萝小姐。」狄盖尔这位超级能干的书亲切地招呼着。

  狄丽雅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她的血液奔流。别笨了!他只
不过是个男人,而且很可能只是个无聊的老头。她在工作上的表现一向很好,事
实上,应该是最好的。她有什麽好担心的?而且即使他真的问到有关画展的事,
就说把票送给自己的妹妹了,应该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吧,不是吗?

  那办公室真是大。从她站的地方来看,它似乎有整栋大楼那麽宽,而里头只
有一个人,坐在一张遥远的大桌子後面,在读着什麽。他是黑发的,而且似乎很
专心地在看着他面前的一份档案。他戴着一幅金边眼镜,但身高和体型因为被挡
在桌子後面而看不清楚。

  像这样的一个人,照理说本来就应该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但他却是狄丽雅在
她最近的白日梦里头亲着,抚摸着的那个王子呀。

  而当「王子」优雅地站起身来,并平顺地走向她,然後伸出手来问候时,狄
丽雅又感觉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觉的那种一触即发的性冲动。

  有好几秒钟,她都无法思考。说话。或呼吸,而且之後她还一直奇怪她刚才
怎麽知道要如何不摔倒的。

  这人应该不是真的,但他却真的在她的眼前。

  她应该还是在这无趣的城市里,而不是在她绮梦中,华丽的闺房里才对呀。
然而那真的是在今天早上在一瞬间所看到的那张脸,而且她敢说,如果她现在跪
下去,打开他的拉,吸吭他的话,一定也是她在幻想中研尝到的那味道。

  她面前站的是所有黝黑。高大。美丽事物的典型。那是一个男人,他的嘴。
手。和身体,从她第一次幻想出他来开始,就一直帮助着她,使她的性爱更加完
整。

  「狄丽雅·费拉萝。」他轻柔地说,他声音中的每一个音听起来都是如此地
熟悉。「你今天好吗?你看起来好像有点意外见到我。」

  狄丽雅昏了。这太奇怪了吧。他又不认识他。那不过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不
是他的呀!他怎麽会知道他对她的意义呢?

  「对……对不起。」她支支唔唔地说着,真的觉得昏了。「你……你和我想
的……」

  她没办法说完,因为柔和的白色灯光似乎在它的身旁爆了开。今早的热本来
就已经要人命了,即使是在这间有空调的房间也是一样,而突然间,她似乎又开
始旋转。

  她真的在几秒钟之内就要昏倒的,而且地毯也已开始不安地摇晃,她只觉得
自己被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穿过了那间大房间。而且在她可以仔细地分析到底
发生了什麽事前,她就已被放在一张皮制的沙发上了。

  在那四周有几张扶手沙发绕着一张玻璃咖啡桌排列着,而旁边就是壮观慑人
的,可以鸟瞰全市的窗子了。狄丽雅呆呆地看着风景,过一会儿,她觉得有一杯
水被放到她的唇边,然後有一只强壮的手在她的脑後推着,帮助她喝下去。

  水很凉,而且有一点矿物质的味道,这似乎有助於她回复意识。她拚命地眨
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旁的这个男人,他的膝盖几乎要碰到了她赤裸,没穿丝
袜的双腿了。

  「现在好一点了没有?」狄盖尔轻柔,像是天鹅绒一般的声音和他的长像一
样,都很不可思议。也很熟悉。

  「嗯,谢谢,我已经好了。」她尽可能地冷静下来。

  「很抱歉,狄盖尔先生。都是因为这个天气,我似乎不太能适应。」

  「狄盖尔先生?」他黑色的睫毛因为惊讶而眨起。

  狄丽雅即使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想不出怎麽会这样。她只不过是说了他的名
字而已呀!

  「我们今天怎麽这麽正式,费拉萝小姐。」他咯咯她笑着,然後没有预警地
把杯子从她颤抖的手中拿走。

  当他把它放到一边後,他又回来抓着她的手,而且他的姆指绕着她的掌心,
缓慢打圈圈。「好温暖。」他细觉地说。「但是你的人事档案上,对於这一点却
没提到半个字,狄,不是吗?」

  他的姆指停止转动,而且滑了开,狄盖尔把她仍在抖着的手举到他的唇边,
在他刚刚抚摸的地方吻了一下。

  当那个吻在她的掌中扩散开来,她在其它的地方也感觉到了。在她的两腿之
间,她的阴部似乎也有所反应。而虽然她的心似乎暂时失去了功用,她的荷尔蒙
却已猛烈地开火,流窜。狄盖尔的舌头移动着,而她则呻吟着,而且立刻又想到
了她的王子。

  她正躺在一张丝柔的床上,而王子则把脸贴在她张开的两腿之间。这一切都
是如此的真实,让她就在皮椅上脱去了衣服,且不自觉地将她的裙子拉到大腿以
上,准备好要……

  「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尖叫着,且抽回了她的手。他已经开始吸吭她的
掌心,而这感觉又是如此地令人兴奋的。「我……我想,我来这儿应该是要讨论
公事的……讨论我的表现……」

  「我甜美的狄。」他在她的手上呼吸着,「关於你的表现,我该知道的都已
经知道了。」他停了一下,站起身,脱去了他的金边眼镜,把它放在咖啡桌上。

  狄丽雅吓了一跳,但是不敢吭声。

  在她的绮梦里,她一直把王子想成是棕色眼睛的这样才好和他煤黑色的头发
相配。然而狄盖尔虽然和她的梦中情人一样有一头亮丽的黑发,但他的眼睛却完
全地破坏了那色调。它们竟然是蓝色的。深深的,深深的蓝。像是东方的海洋,
刚被暴风雨侵袭过,闪闪发亮。

  此外,它们的形状也很奇怪,长长的,有点像是杏仁,且眼角向外倾斜。

  她知道他的全名中有卡兹多叁个字,但她却不晓得他的日本特色在脸上有这
麽地明显。

  这整件事真在都是令人惊讶的。他先是频频出现在她的幻梦中,然後又活生
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突然间她晕了。也好无助。像是在一个性欲的国度中迷了
路,而路标又正在快速地解体。

  「你不晓得我有戴眼镜吗?」他问着,且眨了一下眼睛,彷佛是在强调他那
有着强烈异国味的眼睛的雪亮。「我看书的时候都会戴的。而我刚刚在正在读你
的档案,狄。而且读得非常地仔细。」

  「为什麽?」她问,依然掩饰不住她瞠目结舌的表情,而且觉得很奇怪,他
为什麽一直叫她「狄」。公司的人事档案写得的确很详细,但据她所知,应该是
没有把绰号也收录进去吧。她觉得事有蹊跷,但在她这个梦想中的王子面前,她
也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了。

  但他却比梦中还多些什麽。而且不太一样。

  他英俊的外表对於一个性幻想的男主角而言,是绰绰有馀了,但是王子有和
他一样的,前额上的一道白色,细小的疤痕吗?王子的头发又有像他这麽长吗,
长到得绑一个马尾?然而这些不同却只会使他更加迷人,而且他穿西装持相全裸
时都是一样的性感。

  即使她一直盯着他看,他还是仰头笑她的问题。他的脖子,从闪亮的白领出
来,是一道长而高雅的弧线,狄丽雅好想恳求他,让她能马上上前去亲吻它。

  「为什麽?」他又重覆,且伸出手来,将手指放在她的脸颊上,「因为我想
要你,狄。我为你着迷。你和档案上所写的一样,然而却又同时让人十分惊讶。
这感觉好像是在跟两个女人相处一样。」

  当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下巴,然後毫不犹疑地滑向了她的脖子,此时在
狄丽雅的脑中闪了一道光。一个危险的警告信号。

  狄安娜!画展!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狄盖尔去了他自己的画展,而且他认
识了狄安娜。

  而且他现在正在抚摸着她,狄丽雅,就像是在抚摸狄安娜一样。马上就和她
开始了。做那种事。狄安娜到底说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但是当狄盖尔开始脱她的上衣时,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现在在脱她的衣服,因为他昨天晚上就做过了。至少他是以为他做过了。

  理智和情感在狄丽雅的脑中扭转着,而肉欲则在她的体内搅乱。理智的一边
说:「快告诉他!」在他把你的衣服脱光,骑虎难下时快跟他解释。

  但另外一个声音则说话了。而且还更大声。那是她的情感和幻梦的声音,也
是她的阴部在讲话。

  他是我的!它叫着。他是我的,狄安娜,而你竟然想把他偷走!去你的,他
是我的,而且我要把他要回来!

  那实在不合理,也不明智。但是当狄盖尔打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狄丽
雅竟然也伸手帮他。

  理智最後再叫了一声:「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喘息着,而他则打开了她
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丝包裹住的酥胸。

  「『杰克』……我不是告诉过你,叫我『杰克』。」他说着,而且用他深蓝
色的眼睛盯着她哀求的眼神看着。然後拥着她的乳房用力捏了一下,这让她叫了
出来,但却正是她所想要的。

  「天哪,狄,你真美!我昨晚必须要先走,但是我很想留下来。今天早上我
醒来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的身体。我必须摸我自己,因为我摸不到你!我一
直想着,当我去除你胸部的遮掩时,它们的样子,还有触感。我也记得,当我滑
入你那舒适的体内时,那感觉是多麽美好。你是多麽的热和准备妥当。当我想到
你的味道时,我不禁为之疯狂,你知道吗,狄?我却甚至都还没吻过你呢!」

  他说这些话时,都是在她的耳边说的,然後他将她的脸转向他,而话语也转
成了行动。

  狄丽雅下意识地就打开了她的唇,准备迎接那第一次,甜蜜的入侵。他的舌
而柔软,而她则是热而。当他们的两唇相接时,她让她的心走在前面,想像着他
的皮肤和私处的味道。她想像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後想像着他的手两只一
起霸道地抓着她的上衣,并将其剥去。

  她的双手被他抓住在腰际,让她像是一个女仆似的,而她的头,她的肩,和
她的胸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她也不知道幻想到那里了,而他的舌也刺的更深,
而且将她的舌头压制着。他小心地,几乎是有点犹豫不决地,捏着她的乳头,而
且将它们来回地旋转。

  这样绝妙的感觉直接传到了她的阴蒂,让她的阴门也不住地悸动着。她的私
处已感到了如此的兴奋,彷佛不需要更进一步的接触,就已达到了高潮。

  她想要大叫他的名字,叫他「殿下」,「主公」或是任何他在她的幻梦里的
称号,然而她的嘴里已被他的舌头所填满,而她只有将身体更向前倾,向他页献
出她的乳房而已。

  她的贡献马上就被接受了。他十分灵巧且有经验地将她的内衣解开,露出了
她的胸部。狄丽雅开始喘息着,她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未免有些夸张。

  他们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这间办公室又没锁上,任何人
都可以进来,他的书或打字员更是随时都可能走进来,而且她正在被亲着,胸部
又已裸露。

  「可是,狄盖尔先生。」她在他的嘴里喃喃道,这样的无助更使她兴奋。

  他的衣着还是非常整齐,但是她在腰部以上已经全裸,而且她的手又被她那
连身的衣服所控制住。

  「叫我『杰克』。」他说着,并向下展开攻击。

  他把唇放在她的一个乳房上面,「杰克。」他又重覆,并用牙齿咬着她的乳
头,然後非常非常经地咬了下去。

  狄丽雅的臀部向他拥上去,这个动作并非出於自愿,而且她的整个阴部都已
在颤抖着,轻轻地抖出了她的渴望。

  她渴望能有手指下去,抚摸着,或压着。或者有舌头舔着,也或者有阴茎刺
着,扩张着,什麽都可以。只要是他的,且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平抚她那狂乱的
饥渴。而当他轻轻地咬在她的乳头上时,她呻吟着,摇动着,她的臀部更无助地
在沙发上滑动着。

  「有点耐心。」他在她的胸部上的呼吸,好像是风扇一样。「不会有人进来
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而且我想对你做的事情还有好多。」他把他的嘴移到了
她的另一个乳头上,先是吸,再是吹,并用舌头抚摸着他的口水所造成的光环,
然後再轻轻地弹着她的乳头本身。

  这样的刺激是非常精确的,且是经过非常谨慎的测量的,这是为了要累积刺
激,并将它提升至一个全新,且还未被达到的高度。在以前,狄丽雅在性爱中总
是随遇而安的,在刺激来临时,便加以接受。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的饥渴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地需要一个男人的抚摸,需
要到她觉得若是没有得到,她将会因而死去。

  这样的需要,就像是有毒瘾的人需要麻药一样,她的乳房和阴部也从来没有
过像现在这样,被雄雄的烈火燃烧着。而且那痛苦是来自她自己,因为她要她的
每一个性感带都立刻被抚摸,也被吸吭,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蛮愈好。

  在一连串像猫一样的,舌头的抚摸後,狄盖尔让她的胸部全都了,然後,他
将他的手伸出去,抓着她的。

  「抓着你自己,狄。」他很平静地下着令,并让她的手环绕着她的身体。

  她觉得不舒服,且受到她衣服的阻碍,但她还是顺从了他。而且她感到他的
口水形成了一层薄膜,而当她用姆指和其它指头捏着她的乳头时,她喘着气,然
後低泣。在她的下面,她的身体已开始不听使唤……

  他已经让她达到了高潮。把她带到了高潮。他只是摸了它的胸部,然而地却
已达到了一次极美好的高潮。她在幻梦和这城市的炎热中间漂浮着,沈迷於这将
她带向顶点的浪涛,并且听到了她的唇间传来了一声无助地叫喊。她用力地捏着
乳头,而且啜泣,然後听到狄盖尔他突然间变得很杰克顽皮她笑着,而她则在他
的面前推动着身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他说,并矫健地从沙发跳到了地上,且跪在她的
面前。「当我第一次在档案中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而
轻易地达到高潮。也知道你会因为最轻微的抚触而变得更美,且溶解,流。我更
知道当我们相遇,你将会为我而表演。」

  狄丽雅她这一生中从未表演,也从未轻易地达到高潮,好渴望能抚摸她的阴
部。它正在拍打。跳动着,像是第二个心脏。它大啡着,希望被接触,被爱抚。
但她觉得瘫痪。只有杰克可以授权她去爱抚她自己。

  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他竟然已完全地控制了她?她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但他就是突然地成了她的主人。他是她的王子,活生生的存在於这个城市里,握
有无上的权力,而且更有能力给予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欢愉。

  狄丽雅跌坐了回去,闭着眼睛,手仍然抓着她的乳房,她感觉到他些微地移
动了位置,然後发现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裙边。毫不迟疑地,他迅速地将她的裙子
沿着她的大腿推了上去,直达她的臀部。狄丽雅自动地举起了她的臀部,而没有
多久的时间,她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已经完全一样了所有本来应该覆盖其上的东西
都已粗鲁地被挤到了她的腰部。

  她不敢往下看,因为她知道她的内裤已被扭挤到了她的阴唇之间。她可以感
到暖暖的空气在她的阴毛和长腿间流动而且现在只剩下一块纯黄色的细长织品,
可以挡住他摄人的,蓝色目光的凝视。

  「好美……」

  有好几秒钟的时间,狄丽雅的颤抖已和性爱毫无瓜葛。他说了。说了她梦想
中的话。蓝色的眼睛也没关系,他已经完全和她的梦中情人相吻合了,而她那几
乎全裸的身体也为他而疯狂。

  她本能的开始移动着身体,在他的面前让她的下体呈波浪形摇摆,让它一上
一下,像是一个埃及的肚皮舞娘一样。这是她所做过最淫荡的动作,但她已无法
让她自己停下来了。

  当他挑起了那深陷的内裤,然後很有节奏地在她肿胀的阴蒂上来回地拉动,
她又再次地颤抖。那已透的布料邪恶地贴附在她的身体上,在那最最敏感的地区
上,而狄丽雅的脸则感觉到了一阵热。

  她的腿开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着,而且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但几乎在这之
前,她觉得杰克将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阴唇之间,并且松开了她的内裤。她只感觉
到了一阵拉扯,然後杰克便已让她那闪亮的阴部完全地赤裸了。

  「哦!哦天哪!」她本是低声地呻吟着,但是当他的手指进入了她的阴道,
她不禁大叫了出来。他的动作是说不出的轻柔,但那依然是一项入侵,依然有着
美好而令人羞愧的粗暴。现在她身体最核心的地方已经刺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指
了。

  他的脸是如此地靠近她,以致於她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呼吸。

  「放轻松,狄。」他轻声说着,「让我进去。」第二只手指也在第一只的旁
边滑了进去,它们合并着在她的体内旋转着。

  「哦,杰克,拜托!」她哭泣着,也发觉这是她第一次单叫他的名字。她也
不清楚她是在恳求些什麽,但当她恳求的同时,她的阴蒂也在半空中跃动着。它
好像是自她有记忆以来,感觉最大也最充血的一次,而且似乎在无声地乞求着,
能够被手淫。

  她终於睁开了双眼,且好像还得跟那感觉异常沈重的眼皮搏斗一番,才得以
如愿。她就这样看着那个男人,柔软地蹲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对她阴部的专注,不知道为了什麽,几乎是像在膜拜一样。而狄丽雅虽然
心情很乱,却还是发现了一刻的清醒,可以好好地欣赏他,且赞叹着他那浓密且
整理得非常完美的黑发。

  她从未看过这麽厚,直,且有生命力的头发。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有用发胶,
但当她笨手笨脚地伸手去抚摸他时,她感觉到的只有丝一般的柔软,和像是一头
健康动物的毛皮一样的触感。

  他感觉到了她的触摸,抬头瞄了一眼,而他脸上突然一现的,狡猾的笑容,
更只增强了她的印象。他真的是一头猛兽。一头美丽而光亮的掠食者,一个精明
而温柔的食女人族,且正在她赤裸的两腿之间,等待着被食。

  她再也无法上她的眼睛了。她心神恍惚地看着他又笑了一次,然後伸出他粉
红色的,长长的舌头,且将他的脸放低到她的阴部。她感到了一阵轻柔而热的接
触,绝妙地和她的阴蒂相连结,且轻挤着它,让她又再度达到了一次几乎让她心
跳停止的高潮。

  当他快速地翻动着他的舌头,她的低泣也转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
尖叫。而那美好的刺激不断地堆叠起来,让她几乎已到达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但即使是如此,她裸露的阴部依然再次地举起来迎接他。而且在她这临时做成的
姿势里,她也尽可能地抓住了他黑而美好的头部,并且把他的脸更拉近了她的下
体。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部太过度了。至少是远超过狄丽雅过去所习惯的程度。
她仍然是深深地在她的高潮里,却感觉到了一阵强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而
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於崩溃。

  但就在她被冲走前的最後一秒钟,她感觉到她的名字「狄」,在她仍然跃动
着的阴蒂边被低吟着。

  当狄丽雅醒来後,她记得一个梦。一个淫荡的,印象派的梦。在那梦里,王
子给了她期待已久的欢愉。她可以很清楚地记得他的手触摸着她,然後他的嘴边
也是。这些动作在她心中都是如此的清晰,只不过有一些交欢的片断较不清楚。

  她隐约记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抚摸着它,并将它举起,且将她的大腿开成
一个拱形,露出了她的女阴。她记得他的唇吻着她的脚,他的手在她的腿上滑来
滑去,而後他的指间打开了她的阴唇,就像是兰花绽放一样。

  她似乎也记得有衣服的沙沙声,之後随即就是一阵沈重。探刺的力量,在她
的阴门施压。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男性的喘息,然後就是一根直挺的阴茎进入了她的身体。

  但她所能记得的似乎就只有这些而已。

  狄丽雅小心地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裙子的接缝处,然後
皱起了眉头。

  她还检查了她的领线,以及她衣服上合身的钮扣,然後又绉起了眉头。

  到底是有没有发生呢?她的确是在狄盖尔的大办公室里,但是在大约半个小
时以前,到底发生了些什麽,她却无法确定。她瞄了一下那张大桌子,确定至少
那个人不是梦。他正在讲电话,而虽然从他的语气可以得知他是在交涉一项相当
重要的事情,但他还是对着她笑了一笑。而且还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抛给了她一
个飞吻。

  天哪,真的是有发生的。至少部分是的,然而不知道为什麽,她又穿回了衣
服,完全被包裹住,钮扣也全都扣上,甚至在她试验性地在椅子上换腿而坐时,
她发现她的暗扣也都已扣上了。她的衣着整齐而且合宜,但她却不记得她有自己
穿上它们!

  狄盖尔或杰克,她觉得现在应该要这样叫他似乎是异常地冷静而不慌不忙。
如果他真的有和她做爱,至少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他挂上电话,站起身来,
无声地横过地毯,向她走来,像是一个专业模特儿一样地完美无瑕,而且更迷人
十倍。

  当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时,一股原始的女性恐惧感使她略为缩瑟,而且这让他
笑了。他灵巧,几乎是有点狡猾地伸出了双手,迅速地捧住了她发热的脸颊。

  「你真是令人兴奋,甜美的狄。」他喃喃道,并靠过去将他的唇贴住她的。
那个吻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但之後他的舌头也细细地舔过她的肌肤。「我想整
天都和你在一起,让你不断地被激起,也和你这火热的身体玩一玩。」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滑到了她的下巴,再到她的喉咙,「玩到你求我停下来
为止。但是天哪,十分钟後我要开个会,虽然我还是很兴奋,但我一定要去。」
他抓着她颤抖的手,放在他的勃起上,隔着他的内裤抓着。而即使是透过衣服,
她还是感到温热一个庞大而坚硬的东西,在她抓着时不住地悸动着。

  当她下意识的开始抚摸他时,他的喉咙也发出了一点声音。这根肉棒刚才是
不是在她的体内呢?她猜疑着,且因为不能确定而生气。她是曾经幻想过,但也
可能真的只有那样。一个幻想而已。

  很明显地,他非常不甘愿地将手抽离了她的身体,而且优雅地站了起来。

  「美丽的狄。」他说着,他的声音是如此亲近,即使他已经离她有点远了。

  「我得走了。」

  她的脸上一定有流露出不舍的神情,因为他带着同情的眼光,又走近了她,
抓起那方才曾抱过他的手,且吻了她的手指一下。

  「你下午放假吧。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八点派人去接你。」然後他又走了,
只留下她一人明显地遗憾着。他们本来可以讨论工作表现的问题的她在他开始控
制她的生命之前还以为是要那样的。「穿得漂亮一点,狄。要能使人印象深刻。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你。」就这样,没有其它告别的话,他走了离开了这间
空虚的房间,连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她。

  狄丽雅目瞪口呆地坐在那皮椅上,一分过去了又一分钟。杰克的书随时都可
能进来查看,奇怪为什麽老板都走了狄丽雅却还不走。

  然而那个重要的问题却依然在烦扰着她。他到底有,还是没有?他抚摸她,
使她欢愉,更吸吮过她……但他到底有没有进入她呢?她不断地试着去回想。

  一直到她最後站起身来,她才得到结论。当她伸直身体,拉正衣领,且抚平
裙子时,她感到一阵轻微但可说明一切的感觉,身体上的证据。

  当她走向门口,走向没有性的办公室时,一丝她的体液从她的内裤边滴了下
来。

  「你去死,杰克!你去死!」她低声咀咒着,恨他,但却也开始想念他了。


            第叁章 双子星的游戏

  「狄安娜,你在那里?我知道你根本没去上班!」

  狄安娜听到她姐姐生气的声音,她沈到温热的洗澡水底下,并把头也沈入水
中,让自己躲避那声音,也躲避现实。

  当她再度浮出水面,她的发贴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而她姐姐生气的声音依
然存在,且愈来愈大声。

  她知道了。狄安娜想着。她从水里起身,并用毛巾裹住她的裸体。不知怎麽
搞的,她也认识了杰克。天啊!真希望他不是什麽大人物。

  由於许多的原因,狄安娜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第一个原因是,即使是早上,
手忙脚乱也太热了一点。第二个原因是,她想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来考虑要怎麽
告诉狄丽雅。第叁个原因是,那毛巾在她身上的移动,可以让她想起杰克,他触
碰她,和他做爱的方式。即使他的失踪让她很生气,她仍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和他
在一起时的情景。

  她从未有过像这样的性经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多来点这样的经验。
她静静地想着,如果我能够得到它,这时一阵急促而愤怒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狄安娜!」

  「干嘛?」

  「我知道你在里面,把衣服穿好,马上出来!」

  外面高跟鞋撞击拼花地板的脚步声渐渐地模糊了,这时狄安娜将毛巾褶好,
打开门,将头探出门外,狄丽雅这个正义的复仇女神已经走了。

  当她小心翼翼地散步到客厅时,狄安娜吓了一跳。她的姐姐一向是个小心谨
慎的饮酒者,且从未在白天喝酒,但是,她正在拔开一滴白酒的软木塞。桌上有
二个玻璃杯,一个在沙发前,另一个在扶手椅前。狄安娜知道,马上将有一个长
谈要开始了。

  「坐下,狄安娜。」当狄丽雅在倒洒时,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狄安娜不会这
麽单纯,她的姐姐正在为某事大发雷霆她的声音听起来愈理智,事情就愈糟糕。

  有时候喝酒并不能让狄安娜放松心情,她现在啜饮的酒是便宜且让人开心的
那种,但它仍让她想起她昨晚喝的情形。这冰凉的甘露让她对杰克无法抗拒。

  「那画展如何啊!」狄丽雅询问着,「有没有什麽不寻常的事发生呢?」

  狄安娜一度想说谎,但很快地她就知道那是於事无补的。她和狄丽雅不是属
於那种会心灵感应的双胞胎,但她们非常地亲密,所以当其中的一个撒谎时,另
一个一定可以分辨得出来。

  「嗯,事实上是发生了一些事。有一个男的。我遇见了一个男的。」

  「你『遇见』了一个男的。」其实也不需要说太多,当狄安娜注视着和她自
己神似的那张脸时!然而在某些方面却是如此的不同,她已知道她必须全盘托出
了。

  「也不只那样啦……」她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洒,缓慢而迟疑地说着。

  当她在描述这离奇的事情时,她都不敢看她的姐姐。相反的,她开始研究她
的玻璃杯。在那不断加满的杯子里,她看见杰克棕色的皮肤,以及日本武士一样
的脸孔。

  「就这样?」当狄安娜停下来时,狄丽雅催促着。「你就让这个男的干你,
而且你还想他可能会有一部分的东方血统。」

  「嗯。」狄安娜低声地说,她被她姐姐的用字给吓着了。狄丽雅从未用到那
样的字的。

  「好吧,狄丽雅,这真是个巧合。」狄安娜加满她的杯子,并喝了一口,然
後故意渲染那紧张的气氛。她停下来,踢掉鞋子,并解开她夹克上的钮扣。

  这时,狄安娜非常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正穿着一件性感迷人的内衣。当狄
丽雅开始继续她那镇静的谈话时,狄安娜不得不忘了那件内衣。

  「这真得非常奇怪,我今天早上遇到一个日本混血儿,名叫杰克。卡兹多。
狄盖尔,而他喜欢人家叫他杰克。」狄丽雅将杯子小心且精确地放到咖啡桌上。

  「他是我的老板,狄安娜,而你却在遇见他二十分钟後就把内裤留在他那儿
了。该死,你到底在搞什麽?我不是要你不要太引人注意吗?」

  「你只说你们部门没人会来,所以你把票送人也没关系。」狄安娜现在也觉
得愤怒了。如果狄丽雅还要再提这件事,她也必须了解,有一部分的错是要归於
她的。如果不是她和罗素出去,而是去参观那画展,整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突然间,狄安娜有些不安。如果狄丽雅去了那画展。那麽在那楼台上和杰克
共处的,就是她了。

  「他有说些什麽?你有告诉他什麽?对於我们是双胞胎他有说些甚麽吗?」
狄安娜询问着。

  「没有,什麽也没有啊!」

  「你是在说那方面的,狄丽雅?你的意思是什麽?」那种晕眩的感觉又回来
了。狄安娜灌了许多酒,企图去洗刷掉她的假设。

  「正如我所说的,没有啊!」狄丽雅的声音有些怪异,她听起来有些奇怪。

  「他并没有提到很多。而且我根本没机会告诉他我们是双胞胎,所以他还不
知道。」

  现在,酒瓶已经空了,因此狄安娜紧张地扭转她的毛巾,而不是喝酒,她清
楚地知道,虽然发热的情形持续地增加中,但她却突然觉得寒冷。

  「所以他认识昨晚和他一起的是你罗?」

  「嗯。」

  「狄丽雅。费拉萝?」

  「他叫我们『狄』。」

  「他有没有……是不是……」

  怎麽问呢?问甚麽呢?昨晚有个男人闯入她的生命,并且改变了她。她已经
瞥见了一种全新的性经验,然後,这经验却很快地被人夺走。

  但现在还有个机会。一个反击的机会,且充满了复杂和阴谋。

  「他对性有何看法?」狄安娜最後脱口而出。

  狄丽雅的脸就像一幅画。狄安娜这时好希望能有一枝笔来补捉住这个错综复
杂的情绪。她姐姐感到了困惑,却也充满了兴奋,调皮和惊讶。她仍在生气,但
现在已消退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

  「好吧。」狄丽雅最後说,「他是个具有行动力的男人,不是吗?他并没有
发表意见。」

  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情绪波涛汹涌,且让她快窒息了。「这个好色的杂种。」
她叫喊着,「他也和你做爱了,是不是?」她无法正确地分辩出她是嫉妒还是钦
佩。如果是钦佩的话,是对於这个性能力强,俊俏,受调戏女人的杰克?

  还是钦佩这个谨慎而镇静的姐姐,竟然做了一件全然不名誉的事?可悲啊,
现在才刚过了中午,他们刚才一定是在办公室里做的。

  突然间,她们姐妹俩紧抱着彼此,并且啜泣着。她俩不断地问着对方问题,
但仍然有些怯儒,且彼此嫉妒,也很兴奋。她们在少女时代就分享彼此的男友,
并且玩弄他们,她们不发一语地交换男友约会,有时她们还会玩一个游戏,并且
欺骗他们说只有一个女孩。

  但在成年後,这是头一次她们分享同一个男人,而且也是头一次拥有同一个
爱人。对於狄安娜,这感觉古怪也不可思议。

  「我们该怎麽办?」她问着。当她们平静下来时,狄丽雅做了一个史无前例
的举动脱下她笨重的夹克,并且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她的胸部半露着她放荡的黄
色丝绸内衣。

  「我也不知道。」狄丽雅回答着,并茫然地玩着她的肩带,「但不论如何,
我们今晚一定要做出决定。」

  「为什麽?」

  「八点时,杰克就要来找『狄』了。」

  「该死!」

  「没错!」

  「你想要他的程度和我差不多,不是吗?」狄安娜很平静地说着,并且她知
道她根本不必问。和她坐在一起的这个姐姐是一个全新的狄丽雅,一个有活力,
好色的狄丽雅,完全不同於以前那的压抑而忠贞的女孩,她以前因为那可怕的罗
素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是的,我很想说:『和他在一起,祝你好运』,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
到。」

  「亲爱的,我也是。所以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天哪!狄安娜,从我们十五岁後,我们就不再玩这游戏了。」

  「这是唯一的方法,你有铜板吗?」

  当她看着她姐姐伸手拿皮包,并拿出一个十分的硬币,狄安娜颤抖着选了人
头,而且也无法确定她是否希望它会出现。

  狄丽雅抛掷那铜板,并灵活地抓住它,然後出现了人头的那一面。「双子星
游戏,第一回,由狄安娜扮演。」她耸耸肩说着,露出半羡慕半放松的微笑。

  「快点,我们最好选出你要穿的衣服,他说要穿得让人印象深刻。狄安娜,
我不认为在你的衣柜里能找得出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

  「胡说。」狄安娜否认,并站了起来,跟着她的姐姐走。她想这是品味的问
题,但这是和杰克出去,她知道狄丽雅很可能是对的。

  七点五十分,狄安娜心跳加速。即使狄丽雅说她看来很迷人,但就她的眼光
来说,她实在不敢确定。

  她们从两人的衣柜及化妆品中,创造出一个综合体叫做「狄」。一个同时具
有狂野及温柔的女人,她会迷倒整个地球的男人。甚至是一个日本混血,喜好那
种一触即发的性关系的百万富翁。

  在公寓里,走廊上的那面窄小的古式镜中,狄安娜观察着这件衣服,并且感
觉到信心有些动摇。

  那件上衣是她的,一件彩色,镶有金属亮片的上衣,狄丽雅有点不信任它,
直到狄安娜让她看它设计者的标签,她才改观。它实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
它紧紧地包住狄安娜没穿胸罩的胸部。杰克一定只会注意到她的身体,不会发现
它在假日的跳蚤市场竟只值十五英镑。

  这两个女孩都知道她们的「男友」对皮革有偏好,所以她们选了一件皮制的
黑色裙子。这是狄丽雅的,但她并不常穿。她喜欢这件裙子,但却很少有适当的
场合可以让她穿出去。然而它的长度超过膝盖两寸,而且不是紧身的样式,和狄
安娜喜欢醒目的风格有很大的差异。

  狄丽雅还坚持她穿灰色的长裤,而不是赤裸着双腿,且要狄安娜把所有已戴
上的首饰都拿掉。狄安娜对着耳环和手镯皱着眉头,那是她被允许可以戴的少数
东西。她一开始曾抱怨,但现在不得不承认她的姐姐是对的。对头发也是一样,
性感的发饰,还有几束向两旁伸展的卷须。连化妆也是点到即止。

  然而狄安娜却偷偷地画上了一层较鲜的口红,且换上了一双叁寸高的高跟鞋
这也是她在市场中意外发现的。

  「你真漂亮,小鬼。」她对自己细语着,却又调整了一下语调,「但是还能
漂亮多久呢?」

  狄丽雅说杰克要带「狄」去某个地方,但是在她们两个的经验中,他几乎部
是马上就要她们身体了。狄安娜想像着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抚摸着,而且这一次
是到他所会去过的地方探索。那细长的手,就像是在画廊触摸她的那只手一样,
不久之後,将会滑到她的腿间,发现她那几乎没有遮掩的下体。

  但是狄安娜,这是你所要的!

  这是真的,当然,而当她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时,她看到了一道长影慢慢地
驶入了车道,而她全身的肌肤不管有没有被衣服所遮盖都开始因热切的期待而颤
抖着。

  狄安娜就这样走了出去,而且向那还看不怎麽清楚的大轿车里的人挥手。

  而狄丽雅则躲在一个邻居的屋子里偷偷地看着。

  当那性感的黑色轿车停了下来,司机的车门开了,而且有一个人但不是杰克
走了出来。

  狄安娜犹疑了一下,然後继续向前走去,而那个司机一个高而没有笑脸的金
发男子,且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装扮走到了最靠近她的一个车门,一言不发地帮
她打开了门。

  这个不讲话的司机让她感到紧张,但其程度远远不如车内的那个人。

  「狄……你看起来真美。」当她到达他的身旁时,杰克喃喃地说着。「真高
兴不用浪费时间等你。这是一个真正性感的女性该有的特点,我的甜心。动作要
快。」

  动作要快。她怀疑着他的话的真实性。然後记起了他那不可思议的性能力和
洞察力。他当然知道她正饥渴且已准备好接受他了。有那个女人会不想和杰克这
样的人在一起。当他冰冷的双手握住了她那温热的小手,并开始亲吻时,他都几
乎让她昏厥了。

  穿得令人印象深刻。这句话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响起。而虽然她已经尽力使自
己十分引人注目,但她仍旧无法和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匹配。

  虽然很明显的不是同一件,但他又穿皮裤了。那皮革上有着细微但仍可辨认
出的纹理,并且样式是属於紧身的。

  杰克还穿着一件柔和的白色丝衬衫,宽松是为了调和它们极有男子气概的主
人。它的衣袖宽大,且有拜伦的风格,而它的衣领则是狭窄而直挺的。而衬衫的
雪白,更衬托出杰克黄色的脸庞,狄安娜已感到她的欲望开始高涨。

  当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全裸地躺在这宽敞,柔软,且也
是皮制的椅座上,身体朝下,且阴部已经了。她的整个身体本来就只是为了迎接
这个像神一样的男人而准备的。

  而他似乎也看出来了。

  「只有今天早上吗?」他低低地说着。在这昏暗柔和的灯光下,他的双眼就
像是蓝色的雷射,他再次地亲吻着他的双手,且紧紧地握着它们,将它们翻转过
来,舔着她的手心。

  狄安娜突然惊惶地记起了今早杰克所做的事。他和她姐姐所做的事,并且当
她想像着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情景时,她竟然也能感同身受。她觉得她的阴部正颤
动着,好像他正舔着它一样。

  而且她也感到了一股热流浸了她那单薄的丝绸内裤。

  哦,拜托,再来一次吧!就是现在!和我一起做!

  当他握着它的手,她感觉到全身无力,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她唯一残
留的知觉就只有等待。等待。现在车子正在行驶着,但它却似乎有着突然冒出的
翅膀,且带领着他们飞向月球。

  「你已经准备好了吧?」杰克注意到了她的样子,调侃地说。他看着她的胸
部,它们在闪亮的胸衣下起伏着。她发现他注意她的方式,彷佛是在挑选一道美
食。他靠得更近了,几乎都要碰到了她的嘴唇。他用一只手指摸了一下她那艳红
色的口红,并研究着它的痕迹。

  「真是漂亮,不该被糟蹋。」就这样,杰克不想破坏她完美无瑕的妆,所以
只亲吻着她的脖子,舔着它,品尝着它。而他的手则抓着她镶着亮片的胸部。他
咬着脖子上柔软的肌肤,且捏着她肿涨的乳头。这微弱且甜美的疼痛让她蠕动且
低泣。她透过她面前的玻璃,看了一眼前座的金发男子,觉得自己已无法再保持
安静了。杰克彷佛看出了她的心事,而将她担忧的双眼上。

  「我们是有隔音的,狄。而且不用担心,法高早就看多了。」他的指尖轻轻
地捏着她,而她又再次扭动着。

  「不错吧!这感觉很好吧!甜心?」他轻柔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沈思。

  「我喜欢看到你在众人而被挑起。你的阴部裸露而颤抖,它将带给许多人欢
愉,而不单只有我。你的那个地方已经了,且是如此地饥渴。当观众欣赏时,我
的手指会在你的体内玩耍着。」

  「不要,那好可怕!骗人!骗人!骗人!」但是他知道……

  「这一点也不可怕,你自己也知道。」他低沈地说着,而且他的双手正以一
种缓慢而邪恶的节奏,轻扯着她的乳头。「当你在画廊闲逛,看着我的画时,你
其实比它们都还让更多人所欣赏。要不然你为什麽穿得如此地单薄,那下面又是
如此地赤裸呢?」

  没有丝毫的预警,他突然握住了她的大胸脯,且开始爱抚它们。而这时,她
也只能发出象徵性的抗议,但她的指甲已经刺进了椅垫了。

  「今天的早上是如此地美好。」他温柔地继续抚摸着她的身体和乳头,彷佛
是为了确定它们依然是坚挺的。「你这漂亮的上班女郎,渴望满足和性爱。狄,
有些话我想要告诉你……」他研究着她裸露的乳头,然後将双手放在她的裙边,
且毫不留情地拉扯着。

  「你真是个荡妇。狂野,且容易上钩。有几个女人会让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去触摸她的两腿之间。你是个荡妇,一个漂亮的小荡妇,不是吗?」

  她摇着头,但她的吊带却已经露出来了。在那尼龙袜上的大腿,没想到是如
此地柔软而乳白。杰克在靠近她阴部的一公外打住了。当她喘了一口气,正在休
息时,他却经由那蜘蛛网似的长袜,粗鲁地刺入了她的阴门。

  「不要。」当他透过袜子搓揉着她的阴蒂,她不禁啜泣着。今天晚上,她希
望自己能够更理智,更能够掌握事情的发展一点。至少她答应狄丽雅她会试试看
的。

  「把这些都脱了吧。」他突然以一种平淡的声音说着。他已把她的裙子脱掉
了。现在她则用手指钩住了她的内裤。它原是多地漂亮。惹人喜爱。又有光泽,
但现在它们似乎已变成了一个阻碍。随着不断滋长的情欲,她抬高了臀部来协助
他,使她颤抖的阴部能裸露出来。然而她体内的艺术家本能却让她瞧不起未经修
饰的东西。

  因为很热,她本来是不想穿长袜的,但它们的确在她的腹部形成了一道优美
的弧线,巧妙的装饰了她的下体。

  杰克不客气地将她的长袜拉到膝盖处比起全部脱掉,现在的她反而看起来更
加地猥亵杰克用手将她的膝盖打开了。他的碰触一律是如此轻柔而尊重的,好像
他害怕她的袜子似的。

  「真可爱。」他说着,并把手伸到了她的下面,那两腿之间的地方,并将她
的胸部压向了椅子的边缘。

  那就好像是在被展览一样,她的全身发红,也发热。她把眼睛闭上,双腿懒
洋洋地分开,而杰克依然抓着她的脚踝。那凉爽,清新的空气感觉是如此甜美,
且一阵顽皮的微风从门缝吹了进来,并在她多汁的阴部玩耍着。那紧缩而肿胀的
阴道彷佛在跳动,也在颤抖着。好像有人伸手抚摸它一样。而且她感觉到杰克正
在研究着它,这让她感到害怕且羞耻。

  「嗯……」他轻声地说着。他并不触摸那恳求着被抚摸的阴蒂,反而却用大
姆指撑开了她的阴唇。

  狄安娜觉得这次才是最完全地赤裸在杰克的面前,而不是在画廊的那一次。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然後将他拉向她的身体。但奇怪的是,他温柔地轻拍着她的
双手,且将它们放回到椅子上。

  「我们将要到一间私密的房子去。车程大约是四十五分钟。」他说着,而且
那声音中突然不带任何的感情。「我希望在我们到达前,你能保持这姿势躺着,
为我呈现一切,就当做这是一个必须通过的考验。」

  若是在叁十六个小时前,狄安娜一定会抗议,且反抗,并问一大堆问题。

  但现在她已经被蛊惑了。她完美地保持着现状,闭上了眼睛,且一言不发地
躺着。当他将手指伸进她那滚烫而滑溜的阴部时,她呻吟了一下,但马上又安静
了下来虽然她已经历了一个微弱的高潮且听着杰克淫荡的话语。

  他谈到在画廊那次的性爱,和他特别兴奋的那一刻。他提到他即将要对待她
身体的方式,以及他所希望她能为他的身体做的事。他露骨地描述他眼前所看见
的,她的一丝一毫有关她看起来如何,闻起来如何,以及尝起来如何等等。他并
且用手指去摸摸她,再放回她潮的阴部。

  她已达到了好几次的高潮。一次是因他的言语,一次是他手指的插入,一次
是杰克在毫无警告的情况下搓揉她的阴蒂。狄安娜没有,也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但在他们的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後,狄安娜的第六感告诉她,她们已经接近目的
地了。

  她感觉到他拿了一条毛巾,擦拭着她的双眼,因为它们一直因羞耻而流泪。
当他为她擦拭时,他的脸离她只有几寸而已。而由於他身上发出的,令人神魂颠
倒的古龙水味,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

  当车子停下来後,她动了一下即使她的阴部还依然处於被插入的状态。

  「不要动!」他变得很严苛,而且冷酷。

  当车门打开时,狄安娜感到心跳加速,也感到一阵闷热而都市的空气流进了
她被贡献出来的阴部。她则想把头转开,隐藏住她泛红的脸颊。她将眼睛开得更
紧,好像她自己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就看不到她一样。但是杰克似乎有意让她更
加地羞辱,他用他空闲的那只手,小心地将她的头转向那已打开的车门,然後轻
声的命令着。

  「现在把眼睛打开,狄。」

  即使她顺从了他,他还是开始对她手淫,而且他的动作粗鲁,且几乎是粗暴
的。她已不想哭了。她直视着那司机冷酷而不慌乱的双眼,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
反应。即使是她达到了一阵扭曲了子宫的高潮,且咕噜地叫出了她的欢愉,并让
她的臀部在皮椅上摇着弹跳着,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是一个展览品,一个表演,一个无助的女性东西,为了主人的乐趣,而在
仆人面前被刺激着。她感到一阵从未感受过的羞耻,然而她还是达到高潮了,而
且她的欢愉是巨大的,而且不知道为什麽,似乎因为那羞辱而更加的巨大。

  「好了,法哥。」这个刚才蹂躏她的男人平静地说着。而那司机收到命令後
便离开了,留下狄安娜依然裸露着。

  「来吧,狄。」杰克说着,而狄安娜则缩了回去。她恨怕突然有一个陌生人
经过,且往车里看了进来,看到了她柔软,粉红的阴部,毫无遮掩,而且还在轻
轻地跳动着。

  她觉得好像是在一个春梦里,也感觉茫然,像一个犯人。她呆呆地弯下去拉
她的内裤。

  「不,我想还是不要比较好。」他说着,并伸手将她的内裤从她的脚上拿了
下来。「我比较喜欢你没有遮掩的样子。」

  她一度以为他要她下体完全裸露地走出车子,但当她拉起她的裙子,他却没
有任何的异议。

  她抓起了她的皮包,挣扎着离开车子,好像屁股上有什麽魔似的。

  她不敢看向前座,因为法哥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但是当她向车子里瞄了
一下时,她发现杰克把她的内裤丢到了椅子中间,而且好像还看了一会儿。

  然後他才邪恶地笑了笑,并陪她走离那车于,而且还是带着他那熟悉的,毫
不费力的优雅姿态。

  他还是在笑着,并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间高雅的大房子前。

  那个地方看来很乏味,也很神。它的正面并没有任何的招牌或标志,只有在
它深色的大门上有着一块光亮的铜牌子,上面写着「十七号」。


              第四章 十七号

  杰克盯着狄安娜,按下门铃,然後对门口一具不起眼的对讲机说了声:「狄
盖尔。」他的眼睛在天色刚趋於和缓的此时,显得朦胧而阴晦。但他们之间的坦
诚已使她更为麻木。

  她走路时,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她腿问的血肉,以及她阴部的黏,更感觉到
杰克也知道这些事情。

  他正在打量着他最近所展出的这项艺术品,而且自得其乐。又用他那对好色
的电眼,看穿了她的衣服,且迳自沈迷於他对她的身体所做的一切。

  狄安娜感到心安,因为她的裙子是皮制且坚牢的,否则她一坐下来,薄的料
子就会被她的体液所浸。

  门无声地开了,一个身着正式礼服的男人迎他们进去。这人以一种十分谄媚
的态度与杰克打招呼,而且完全无视於狄安娜的存在。这让她觉得,也许这个马
屁精和沈默寡言的法高一样,都看到了在车子里所发生的事。杰克细心有礼地护
送她进屋,但很明显地,对这个仆役长或不管他是谁而言,她不过是主人的一件
性玩具而已。

  进去之後,这房于是一个典雅,但无明显特徵,不晓得该算是什麽场所的地
方。

  很难辨别它究竟是私人的住家,某种俱乐部,还是一个高级的妓院。不知道
为什麽,狄安娜觉得它可能同时兼有叁种功能。但当他们被带入一间长而宽敞,
灯光灰暗的房间後,俱乐部的猜测变得最有可能。

  在房间的一头,有一个微微高起的地方,上头铺着擦亮的木板,很明显地是
一个临时的舞台。许多白色桌布的桌子散落在这阴暗的房间里,一群一群的人坐
在那儿安静地聊天,似乎在期待着什麽。当她与杰克经过时,有些人转过头盯着
他们看,有一度狄安娜曾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怀疑自己是否就是今晚的主秀!

  他们被领到其中的一张桌子,狄安娜坐下後松了一口气,放心的四处张望,
却十分惊讶。

  「十七号」绝不是一般的民房,当然也不是一般的俱乐部。她和杰克可能是
它的顾客中穿着最保守的,而且如果她不是穿着一件皮质的裙子,以及高跟鞋的
话,她可能会觉得更像一个异类。

  邻桌的一个黑人女子妆化的十分高雅,而且似乎全身都是皮制的衣服。紧身
的黑色亮皮包裹住了她在桌子以上,可以被看到的部分。

  而且即使狄安娜在看她,她仍然打开上半身有拉的部分,露出巧克力色。顶
端如樱桃般的胸部,而且让她身旁的人吸吭。

  那人似乎非常乐意这麽做,主要是因为他没有其它的方式可以碰她。他的手
笨拙地放在白色的桌布上,被重金属制的手铐所铐住。就狄安娜所能看到的部分
而言,那副手铐是他身上唯一穿戴的东西。

  惊愕之馀,狄安娜转头往杰克身边的那一桌看去。

  那张桌子旁唯一的一个人一个外表出众,身着晚礼服的灰发男人在第一眼看
到时,似乎患有心脏病。狄安娜正要向杰克发出警讯时,突然及时停止,而且倒
抽了一口冷气。

  她突然了解了那人独特的咕噜声与抽搐的意义。知道了之後,她兴奋地听着
他动人的呻吟声,看着他猛然把头往後仰,抓着白色的桌巾,而且几乎打翻了他
的香槟。

  过了良久,那人都完全地静止不动只有当一个年轻,留着黑色直发的女人从
桌子底下扭身出来,温顺地坐在他旁边时,他才稍稍移动身子,宽厚地笑了笑。
她并不像其它桌的享乐提供者一样地一丝不挂,但她的衣着却远比裸体更来得煽
情许多。

  细长的黑色皮带包住她的全身,像极了经过特殊裁剪的笼子。她外露的雪白
胸脯特别地受到压迫,痛苦地隆起,好像它们是经由一对特别小的铁环被塞进去
的。她的灰发伴侣从高潮後的半昏迷状态中恢复了後,伸手捏了她的乳头一下,
她抽噎了起来。

  「这是什麽地方?」狄安娜打破沈默与惊骇嘘声问。

  「这是『十七号』,狄。」杰克低声回答她,并轻拍她的手,他柔软的白色
衬衫像一把冷火,拂拭着她的手臂。「现在可以请你安静吗?表演马上就要开始
了。」

  狄安娜已经惊骇地不想争辩了,只好顺从他。真是好极了,我们竟然来了疯
人院,她想着。一个装扮似法国女的女人拿了香槟和杯子来给他们。这麽诧异的
观众们到底期待什麽样的表演呢?

  几秒钟後,灯光从昏暗变得更昏暗,隐藏式聚光灯开始在那座舞台上转动。
杰克和狄安娜的位子离舞台最近,这时狄安娜才感觉到他们是被保留了这里最好
的位子。杰克倒了一杯香槟给她,当她感激地啜了一口,她才发觉,连香槟也可
能是当今最高级的一种。

  杰克在这儿显得十分自在,她观察着。某种轻微摇摆,略有东方风味的音乐
开始播放。这是一个物恋俱乐部而他是贵宾。我倒底是怎麽把自己给卷进来的?

  应该是把我们给卷进来,她修正,想起了她的谎言,并思考着狄丽雅对十七
号和它的顾客会有怎样的看法。她在位子上不安地晃动,发现那椅子的材质惊讶
吧是高级的软皮。狄安娜紧缩了起来,因为她的阴部开始咯吱作响,而且像嘴巴
一样的开始吸吭。她不像杰克那麽自在,但无疑地,这个地方的确激起了她的情
欲。

  没有任何的预警,两条人影突然出现在聚光灯下那明亮的白色圆圈里。那是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十分瘦小,留着金色长发,另一个则是个高大的黑人,身上
肌肉结实地愚蠢。他们两人都十分巧妙地化过妆,而且比狄安娜化得还浓。两人
也都是完全裸体,擦了一层薄薄的油,更加强了他们光亮。除过毛的身体。

  随着音乐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复杂,那两个男人开始随着节奏移动,能将
四肢环绕在彼此的身上,缓慢地扭动,跳着肉欲的芭蕾。

  他们的手在彼此的身上游走,而当他们扭动身体与爱抚时,有几秒钟的时间
他们同时勃起。

  神的信号似乎在他们之间传递,他们转身相对,把手放在彼此的臀部上,猥
亵地跪了下来,并开始以他们那闪烁的而坚硬性器进行决斗。先是那个金发的,
再是那个黑人,两名舞者都以阴茎的尖端,在彼此的腹部及阴部磨擦。

  狄安娜发现这表演虽然迷人,却令人有些痛苦。因为她自己的身体与他们的
肉欲产生共鸣,以致於隐隐作痛。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希望他们对彼此做些什麽。
就是要像一对真正的爱人那样,不过,他们充其量只是在玩耍与逗弄对方。那简
直就像是长枪比武一样,只不过用的武器是他们私人,且共同的僵直。

  这表演不知对其它人有什麽影响,她想着。她自己的性器,已经在车子里由
杰克热过身了,而现在正因需求而滚沸着。她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觉。就这样坐着
看那两个男人的臀部跳跃。抽动,实在很不舒服,於是她偷偷地,稍後地打开了
她的双腿。

  想要把手滑到桌子底下的冲动,令她无法抵挡,而且她也知道,即使她这样
做,也不会是这房间里唯一的一个自慰者。她也许是少数几个没有在抚摸自己的
人,不过这环境对她而言真在是太新了,新得让她不知如何接受。她下意识地把
视线从舞台上旋转的躯体,转移到黑暗中的杰克。

  这位使她堕落的夥伴正自在地微笑着。而且正直直地看着她。当他们的目光
相接,他慢慢地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後让一只手溜下了桌布。在他很明显地找到
了他的目标後,他的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做为信号给她。

  你怎麽了?她诘问着无声地,因为她不敢说话。台上表演的是同性恋,然而
很明显地,杰克却觉得那很挑逗。这加重了狄安娜的兴奋。无疑地,杰克现在已
经在抚摸他自己了,一想到这里,狄安娜几乎叫了出来。

  她想起了那一次她曾看到他的阴茎在那美好的白色露台上,做完爱後。而她
现在也想到了它,想像它的情形与它的感觉,虽然它的粗大可能被压迫在他的皮
裤底下。

  他温和地喘息着,令她怀疑他是否已解开了拉,释放出他略痛的欢愉。

  但是一个更大更平凡的喘息声使她已沸腾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舞台上到灯光。
到那两个光滑,全身抹油的男人身上。

  他们现在以一种新的方式相结合,金发的那个在另一个的背後,四肢张开,
这与狄安娜原先所想的姿势有些不同。她以为较高大的那个会在最後这个不可避
免的性交中扮演主导的角色,但错了,结果是那个金发的小个儿。

  他正在咬着他夥伴那擦亮的,黑檀木色的肩膀,并把僵直。呈红色的性器插
入了他的股沟。他们就像真的做爱一样,连观众都按捺不住了。甚至当那黑人俯
身向前,把腿大大地张开,然後伸手到後面,为他的夥伴打开通路时,许多人都
已经不只只有喘息了。

  他小心而镇定地用手指撑开他的臀部,让金发的那个往前推,他的阴茎就像
真的武器一样地往前一刺,把自己挤人了目标之内。

  那个黑人开始大声而欢喜的呻吟,并开始与後面的入侵相配合。这时侯狄安
娜也忍受不住了。脸红心跳,汗流浃背的她,这才注意到杰克正目不转精地打量
着她。不过这也不会改变什麽她在桌布底下慢慢地撩起她的裙子,在椅子上使两
腿大大地张开。

  「对!」她听到附近所传来的轻声,其他人则忙着为台上的鸡奸喝采。「做
吧,狄。」他咕噜地说着。

  「撩起你的裙子,抚摸你自己。我要看你达到高潮,现在就要。」

  「我不能!」她提出异议。如果她把享受拉高到可以自慰的程度的话,她穿
着长袜的大腿,及裸露的臀部就可以经由椅于镂空的背部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别让我失望,狄。」这胁迫虽然小声,但很清楚。受到了它的驱使,她在
位子上移动着她的臀部,笨拙地拉起她纤细的皮裙。

  当她把裙子拉高了之後,感到不寒而栗,因为她知道已经露出很多东西了。
她唯一的安慰就是下意识地知道,她的附近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正在发生。

  她的阴门因她的抚摸而泛滥成灾,阴唇胀得惊人,而阴核被拉出来逗弄着。
那小花蕾今晚已被刺激太多了,所以当她抚摸它时,有些隐隐作痛。不舒服的感
觉削过了她,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依然轻弹。搓摩着它。她的体液比以往流的速
度更快,而当高潮如潮水般地涌至,并吞噬了她,她则轻轻地叫了出来。

  那欢愉是突然而意料之外的。而且似乎把她带入了她深层的自我,离开了已
经转为暗淡的周遭环境。她不晓得像这样的性,几乎是宗教似的经验,怎麽可能
会发生在与一群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像这样私人的东西,怎麽可以在公
共场合表演。

  由她表演,或甚至是由台上的两个男人来表演。

  看着台上的表演,虽然疼痛,她还是又开始爱抚她自己。金发的那个很明显
地正处於高潮的状态,他已绷紧的臀部随着他的垫起脚尖,猛烈撞击,而更加紧
缩。

  狄安娜以为他将会放手,而让他的伴侣稍事舒缓,不过,他没有这样做。他
依然紧贴着那黑人狭窄的臀部,自私地不断增强他的力气,一点也没考虑到另一
人的勃起。伴侣的阴茎似乎在半空中微颤,然後像只触礁的鱼一样地跃起,并自
尖端吐出白色的精液。

  狄安娜从未看过这样的景像长而壮观的乳状丝带,就这样射出,并着陆在舞
台上。当它滴落在那坚硬且擦亮的地板上时,她几乎听得见它的撞击声。

  当最後一滴精液如弧线般地射出,而且那两个男的似乎因狂喜而崩溃,舞台
上以及整间房子的灯光都被关了。在全然而柔和的黑暗中,狄安娜几乎觉得空气
中都有性的味道,以一种诡异而神的方式,不停地震动着。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当她的眼睛适应了之後,她看到了许多
令她想起刚才那表演的动作,在她的四周进行着。她也听见了压低了的喘息与呻
吟声。她有些期待杰克伸手摸她,但当他没这样做时,她又继续了她的自慰完全
地被那温暖而性感的黑暗所征服。

  她阴蒂的柔弱令她抽噎,但她无法停止,就好像她不能停止呼吸一样。她的
意识再度升高,享受欢愉,高飞翱翔。正当她摸弄着她自己黏的身体,她感觉到
杰克也在附近,摸弄着他自己的。

  她想像着他的阴茎从他的皮裤被解放,经他爱抚而一展所长。

  她回想起露台上的那一次做爱,以及他跨坐到她的背上,就像那个金发的鸡
奸者对那黑人一样。奇怪地,她也「记起」了她姊姊的经验,那被舔又被摸的经
验,以及他到底有,或没有进入她,这个令人乾着急的问题。

  然後又想到了她回复自己,接着却又是她在豪华轿车内被触摸玩弄,甚至被
展示。她一想到这恶行与她的被羞辱,不禁呜咽了起来。然而,却也想到了这羞
辱是如何地增强了她的高潮。她对阴蒂的拨弄愈来愈激烈,而在一阵长而的爆发
後,她又达到了高潮,此时房间的灯也开始渐渐地打亮了。

  狄安娜的视线因高潮而有些模糊,但并不影响她看到一个惊人的景像——她
那所谓的爱人正被一个女人亲吻!

  那拥抱令人惊讶,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那随之而来的感官的刺激。杰克在
他的位子上引颈向後,以便那女人由下往上亲。他脖子那长而棕色的曲线,简直
就和刚才舞台上的表演一样地煽情。理智告诉她应该要吃醋,但她所感觉到的却
只有快感。

  那女人漂亮,皮肤苍白,典雅,穿着衬衫及黑色光滑的胶制牛仔裤。她的头
发红得明亮而热情,扎成了一根粗辫子,很有生气地向前垂下了她的肩膀,跨过
了杰克,平躺在他隆起的肩膀上,像一把闪露着微光的红色血绳。

  天哪,她几乎是在强暴他嘛!狄安娜想着,又重新被激起了一次而且是非她
所愿地,被那女人亲吻杰克,及拥抱他的那种粗暴的方式所激起。虽然只是暂时
的,但那女的已完全控制了他,而她那双白晰的双手,也成了杰克那黝黑的脸及
下巴的外框。她那粉红色的舌头老实不客气地深潜进他的嘴里,而且清晰可见。

  好不容易,那拥抱终於结束了,而那女人像花儿展开迎向太阳一样地站了起
来。

  狄安娜注意到了她润的嘴唇。而且它是如此自然。浓郁。毫无瑕疵地红。他
们的亲吻并不会破坏涂好的口红,因为这个陌生,迷人的女人根本不需要。

  「你好,薇达。」杰克懒懒地,不太亲切地,在他的椅子上转头向这个刚来
的人问好。

  「你也好呀,卡兹多,我的日本宝石。」薇达倒是很热情地回答,并伸手去
摸他那高而倾斜的颊骨。「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还得等你多久呢?」

  「生意忙嘛,亲爱的。」他辩解,并抓起她的手腕,吻它内侧的部分。「我
们之中总有些人必须玩很多尔虞我诈的伎俩才能维生。不可能每个人都过着独创
性的精英式生活。」

  她曾是他的爱人!狄安娜想。她的本能发出警报。她觉得突然被孤离了。

  如果她仍然是他的情人怎麽办?那我算什麽?

  然而当这个神的薇达转向她时,她却觉得温暖,觉得沐浴在受到注意的光芒
里。这个红发女子笑了,笑在她的眼睛,也笑在她那柔软,枣红色的嘴,又开玩
笑似地掐了一下杰克深色的脸颊。然後才放过他,重新集中她的注意力。

  「哈罗,我是薇达。密丝崔。你到底是谁?」她像绿宝石一般的利眼,令她
深觉难堪,也令她想起他手指的位置。这名字现在有点耳熟了。她是一个作家,
挺有声名的一个。狄安娜甚至还有一些她的书呢!

  「别欺负她,密丝崔!」杰克轻松地说。「狄今晚受我保护。你自己去寻找
你的猎物吧!」

  狄安娜不安地扭动,设法至少把裙子放到及腿的地方。然而这动作却是十分
笨拙与不雅,而且似乎令在一旁看着的薇达相当开心。

  「喔,对,狄。」她温柔地说着,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有时也让我
像你那样呢。」

  在狄安娜可以说话或有任何反应前,她便已抓住她的手,吻着她指上残留的
体液。

  「真好吃。」她轻声地说着,碧绿的眼睛闪着光芒。「不如把这个失败者忘
了,今晚跟我回家如何?」她向杰克做了一个深情款款但表示拒绝的手势。

  而杰克却似乎和这个被橡胶皮包里住的女作家一样地,为狄安娜泛着粉红色
的脸颊所着迷。

  「今晚不行,密丝崔。」他说着。并突然且高雅地站了起来。

  「已经很晚了,而我和狄都还没开始呢。」他狭长的手不经意地落在那被皮
革覆盖住的跨下,以及因明显的勃起而形成的膨胀。

  狄安娜现在气得发抖了。而杰克却像魔术师一样,精巧而准确地伸出手来,
要她站起来,并平顺且不被注意地拉直她的裙子。此时,狄安娜只感到无助,不
知如何是好。

  杰克和这荒唐的女人都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件物品或财产。然而,非她所愿,
她却蛮喜欢这种感觉的。这实在是很疯狂,不过杰克刚刚不经心地提到了他和狄
都还没「开始」,这却突然使狄安娜非常猛烈地想要他。

  她裸露的阴部随着裙子的滑下而潺潺作响,而她突然有一股未经过大脑的冲
动,想要在他们面前,躺到桌上。她要杰克抚摸她并和地做爱,而且她甚至希望
薇达在旁边看。

  正当她想着她那荒诞的念头时,杰克靠在她的耳旁,对她说,「来吧,亲爱
的。我们只剩下很少的时间,而且我已经等不及要进入你了。」他溜到她身边,
并小心地以他的腹部去推压她的臀部。他那皮裤下的鼓起绝非幻想,他已和石头
一样硬,和在画廊时一样硬,而且如果可能的话,甚至还要更硬。

  「再见,狄。」当他们从她身边走过时,薇达高兴地向她道别。「我们很快
就会再相见的。」她的眼中有一道光发射出来。散在这房间,淫秽的黑暗中。像
是一道刺目,锐利的光芒,令人害怕,却也令人兴奋。

  狄安娜感到两腿之间有一种愉快的柔软,这似乎不该发生在女人身上的。当
杰克稳定地将一只手放在她被皮革盖住的臀部上,推着她前进时,她几乎是松了
一口气。她感觉到他回头向薇达做了某种手势,不过她已不敢自己乱看了。

  当他们出来後,虽然狄安娜并没看到杰克呼叫它,但那辆大轿车还是悄然地
开到了他们的面前。难道法哥会读心术吗?还是杰克会精神感应?天哪,这样的
想法真是可怖!

  「你觉得密丝崔这人怎样?」当他们坐上车离开後,杰克问她。杰克好像真
的是个灵媒。他不但感觉到了她对那怪异作家的困惑,也感觉到了她的欲望,她
对他那新且火热的需求。而且他的手已溜到她的大腿上了。

  这一次他不再那麽在意她的长袜了,当他拥着她时,她只感到一连串美好的
拨弄,就像天罗地网一样的攻击。

  那薄薄的皮裙已被拉上来了。

  「我……我想她很……嗯……很令人印象深刻。」她结巴地说着,不断被杰
克打开她大腿那粗鲁的方式,以及他在她阴部卷毛丛里的搜索所打断。

  「她想要得到你,这是很明显的。」他说,并把她的阴蒂抓在指尖,就像薇
达也可能做的一样。

  「不要!」

  那是一声尖叫,一声因惊慌而想拒绝的尖叫,但是要拒绝什麽呢,她也不清
楚。

  是拒绝她阴蒂因过度享乐而产生的疼痛,还是拒绝这不顾疼痛的冲动?抑殊
死战想否认一个主动的女同性恋想要她,而她也想要的这个事实?

  「要,美丽的狄。」他的声音中有笑,也有欲望。他现在和她的阴唇玩了起
来,又拉又扯地,制造出更多的小疼痛,而这只使她的体液流得更多更浓。

  「我想看你和女人做。」他几乎是心不在焉地说,忙着搓摩,轻摇她两腿之
间,那柔软,淫猥的所在。

  「我不晓得你会怎麽做。」他低声讯。「你会怎麽处理这事……天哪,这样
不太好。」

  他抽动着,失去了他平日应有的平顺与高超的技巧。他转身坐在位子上,打
开了他被皮裤包裹住的大腿。「今天也必须要速成了,我刚接到任务,今晚要飞
到苏黎士,但我想在离开前先进入你。」当他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时,他半闭的眼
睛变得更为窄小而性感。他看也不看地就把带扣解了开,飕一声地放下了他昂贵
的皮裤,解放出他裸露的,肿胀的阴茎。

  它在这封闭,等待的气氛中挺立,像一座高塔。一座红色,粗大的塔,从两
排闪亮而危险的牙齿中升起。狄安娜没看到杰克穿任何型式的内裤,但是他似乎
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可能危及他性能的危险。事实上,当他开始搓摩自己时,看来
就好像他很喜欢这危险似的,而且,这由拉所来的危险,似乎使他的勃起比往常
更加坚硬。

  「跨坐上来。」他放弃了他的自慰,并把她的裙子推得更高。然後,他抓着
她的臀部,帮助她就定位。

  当他的龟头刺进她的阴道时,她在心中叫着,终於!终於!终於!她上下晃
动,完全不用力气。当她下沈时,她都把眼睛闭上,而此时他的长度与宽度似乎
部增大了,而且无尽地深入她。

  她感觉到拉也进入了她的阴唇,但面对如此强大充满的感觉,她不再感到痛
苦。她感觉好像从未有个男人这麽样地深入她。他继续以他的龟头拥挤着,她体
内环绕着他的血肉,就好像绷紧的丝带,系在她的阴蒂上。

  她不想动,也不想要他动。她只想要在那里,跨坐着,让她火热的女性核心
接受他的刺入。

  当她感觉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上装上,她的眼睛突然打开,目睹了一幕破坏的
景像。喔不要,不要是她这件美丽,闪亮的上装!他将它扭扯到她的腰部,露出
了乳头像莓子一般美的胸部,而衣服上的亮片则随之爆弹。飞开。

  「喂,你这混蛋!你看你做了什麽好事!」她愤怒地大叫,仅管他们仍然结
合在一起。

  「我会买一百件上装给你。」他也对她吼叫,一手抓着她的一边胸部,挤压
着。

  「天,小姐,你真是太漂亮了!」他继续扭动着她那对柔软,微痛的酥胸,
而她则因她阴门的震动与颤抖而呻吟着。那银丝状的带子现在更加紧绷,好像是
经由魔力连结到他正在摧残的胸部一样。

  达到高潮後,狄安娜透过杰克的肩膀向外看去,彷佛只看见肉体的狂喜。

  夜晚的街道像往常一样从她身边飞过,然而她却好像天上的女神一样,遥远
地看着它们。

  一个中年妇女曾试着想要看清楚车内的情况,然後似乎因为看到狄安娜半裸
的身体而皱起眉头。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又挥手又吹口哨,好像可以看得很清楚
似的。

  而狄安娜的阴部似乎也以刚才和这个仍在她体内的男人做爱的潺潺声来做为
回应。

  当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杰克发出呻吟,并狂吻狄安娜,然後像个发疯的木偶
一样地抽动,并将他温热的精液射在她的子宫上。

  又过了一些时候,在另一个世界里,红绿灯又转回了绿灯。但是当这黑色的
轿车加油前行,後座的这对情人却没注意到……


             第五章 家庭的温暖

  一直看着窗外实在很愚蠢,但狄丽雅却无法克制自己。她需要看到杰克,她
就是需要看到他,即使这表示游戏在还没适当开始前就已结束了。

  「怎麽了,狄丽雅?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为什麽不见这个人呢?」

  彼得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後,使她几乎魂飞魄散。她一直在等他发问,但他
一问就这麽激烈,却吓到了她。听到他平时温和沙哑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短促尖
锐,的确令她震惊,但不知道为什麽,也令她恨愉快。那就好像你养的胖猫把耳
朵竖在後面对你咆哮时,却因而变得可爱,恶劣,而又美丽。

  她微微地晃动,把窗放回原位,并转身背对着窗户。反正她可能已经错过杰
克和狄安娜了。

  彼得,真是个好人。她们需要他时,他总会出现,带着象徵性的一满杯糖,
或任何她们可能要求的口味。

  「说来话长,彼得。」她说着,心里仍然为他出其不意的愤怒而困惑。「但
是如果你有一两个小时,我可以把整个骇人听闻的详情说给你听。」

  即使是她仍看着,他的烦燥已逐渐淡去。不悦的表情也离开了他这张削瘦而
素俊俏的脸,让他有机会如往常一样地说话。

  「我不只有两个小时呢,狄丽雅。」

  他笑了,又略微像好好先生「小彼」了。「我有一栋公寓,需要一个女性来
照亮它,还有几瓶劲道如同火箭燃料的水果酒,年份刚好适合饮用。」

  狄丽雅开始发抖。彼得自制的酒很好喝,但它会使你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

  「来吧!」她果断地说,无法抵抗藉喝酒来忘记杰克。狄盖尔的诱惑。特别
是在这间乾净,装潢典雅的公寓里,只比她自己的公寓高一层。

  这间公寓在晚上时比她那间闷热难耐的公寓要凉快多了。只要她酒喝到足够
遗忘曾发生过的事,她就可以不再受到气温的控制了。然後,她就可以慢慢地摸
下楼去,把杰克王子召唤到她酒醉的梦里,把自己完全地遗忘。

  温柔的彼得,她们楼上的邻居,有着棕色的头发,苍白而几乎是皮包骨的身
体,以及栗色的眼睛,戴着一副看来很有智慧的玳瑁框眼镜。他并不是狄盖尔,
不是虚幻的性之神,但今晚他身上却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而且他肯定比罗素要好
得太多,她内疚地想着,发觉她想到这个她所谓的男友的时间,竟是那麽地少的
可怜。

  今天无疑地是个狂乱的一天,但是只要她离开了他的公寓,她就已几乎忘了
他的存在。而且她也必须赶快去做「那件事」了。

  「好了,说来听听吧。」彼得说着,并把他的身体缩进她对面的位子上,然
後喝了一大口冰凉的,他自制的酒。

  「嗯,我是不是有跟你提过那个『主宰中的主宰』?」她停下来喝了一口她
的酒,然後足足有叁十秒钟不能说话。它那浓烈,满是果味的味道在她的舌头上
炸开,然後似乎在她的喉咙内帮她除垢。「哇,小彼,这玩意儿真要人命哪!」
她哇哇叫着,倒是又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主宰中的主宰。」他帮她提词,使得狄丽雅锐利地将眼睛转向上方。此时
那个性感,愤怒的危险人物又回来了,而且他那对像小狗的眼睛,藏在那有助於
他视力的厚重镜片之後,突然看起来十分危险而冷酷。

  慢慢地,她开始了。慢慢地,因为这故事乍看之下是非常淫猥的,所以需要
小心地讲。然而她什麽也没做,因为她的对象是小彼,她和狄安娜的好哥儿们,
那个她们可以和他分享所有喜怒哀乐的好夥伴。

  酒瓶空了後,即使是谈性,也变得容易许多。随着烈酒更舒畅地滑下了她的
喉咙,完整的谈论杰克也变得很自然了。不需多想,她开始谈论着他的唇,他的
手,及他的阴茎。然後带着醉意地谈到了她们身分被误解的那件事,以及那个双
子星游戏。这似乎突然成了一个完全合理,且可被接受的一种处事方式,对她。
对她们……

  在酒温热了她的腹部,及以下的部分後,她一点也不耻於描述她有多渴望,
那天晚上她是代表着她自己本人,和她的王子,狄盖尔相聚。以及她是多麽渴求
能够再享有一次,也是那天早上所享有的东西。

  还有,她是多麽想要知道,现在她是和杰克在做爱,在感觉它。感觉那大而
平滑的阴茎,进入了她,充满了她,就像它在展览会上充满了狄安娜一样。

  而现在,彷佛它已充满了她,在某一张豪华的床上,在某间僻静的旅馆或公
寓里。

  「那不公平,小彼!」她说着,知道她已经言辞不清,且姿势难看地倚靠在
她的扶椅上了。她的腿向两旁张开,那姿势简直就像是她在杰克的沙发上所做的
一模一样。她醉了,但那似乎也无关紧要。除了杰克不在她的体内以外,没有什
麽事是要紧的。掷硬币猜正反面游戏的她已经输了,而现在燃烧着的女性私处要
她为此付出代价。

  「太不公平了。」她仔细地把音发清楚,并乱拉着她的短裤,它突然变得令
人不舒服,而且紧贴在她火热,细长的双腿之间,十分讨厌。

  「他以为他得到了『狄丽雅』,但是他没有,他只得到了『狄安哪』!」她
再次举杯,讶於杯子又满了。桌上已经有一个空瓶子了。「我爱她,小彼,我是
真的爱她!但是我却希望她会扭伤脚踝或什麽的。」

  「我也是。」

  彼得声音中所带的麻木与漠然的肃穆又吓到了狄丽雅。它把她拉回到清醒的
状态。他也是怎样?也希望狄安娜扭伤脚踝还是什麽别的事?

  狄丽雅从她的杯子上抬起头来,视线更加地清楚,她看到了一个和她从前所
认识且喜爱的彼得完全不一样的人。那是一个愤怒的人。一个被激起的人。

  一个热情如火烧的人,而不是她一直习以为常的那个个性温和,几乎无性的
朋友。

  「你爱上狄安娜了,对不对?」她恍然大悟地发问。

  「嗯。」他不高兴地回答。突然间他彷佛也忍受不了那温熟似的,扯下他宽
松的白色T恤,在那过程中也弄乱了他的头发。不知道什麽时候,他脱下了他那
副「疯狂教授」眼镜,没了它,他的眼睛似乎比平常明亮十倍。还是欲求不满才
使他这样的呢?狄丽雅似乎又回到了微醺的状态,想不出什麽所以然来。

  「这对你来说一定很奇怪吧。」他继续说着,并停下来吞了更多的酒。「我
是说我爱上一个外表跟你完全一样的女人。」

  「其实也不如你想的那麽奇怪。」狄丽雅回答。她又喝了一口洒,同时想到
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主意。

  在这迟缓,单纯,一点也不清醒的理智下,她想到了一个能解决他们问题的
办法。解决她和彼得的性难题。

  「你想和她做爱吗?」随着腹中之火的开始降温,她不客气地问。她现在可
以看到她脑海中的景像。狄安娜的景像,她的两腿张开,正被黑暗,无情的杰克
所占有。

  但是不,那不是狄安娜!那是她自己。是狄丽雅。她的脸!她的身体!如果
她闭上眼睛,她就可以进入那景像中,实践它,让它真的发生。她所需要的只是
一根坚硬男性的阴茎进入她而已。

  而如果她也为那个提供阴茎的男人创造出一个幻觉会如何呢?

  她再一次把杯中的酒喝乾,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走过房间。非常的小心,
因为这房间似乎极微小地在摇晃着,她脱下了她自己的T恤,倒在彼得旁的沙发
上,然後用手罩住她的裸胸,把它们像一对柔软而成熟的水果一样呈献给彼得。

  「和我做爱吧,彼得。」她用微弱的声音说着,并猥亵地经弹她的乳头,让
它们变硬,直挺起来,为他。

  「狄丽雅,我不……」

  「是『狄』。」她纠正他,「狄·费拉萝,这是我所玩的游戏,记得吗?」
那酒使得她大胆,她伸去抓他细长,留有方正而清洁指甲的手。看得出来,当她
将它们放在她酥胸的料面上时,他在发抖。

  「只要今晚就好,小彼。拜托?」虽然奇怪,但她很应该请求。因为如果是
跟狄盖尔,她一定会乞求的,不是吗?

  「但是我分得出你们的差别。」彼得回答,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他是在
拒绝,但他的手已经开始抚摸她了。而且很明显地,他乐於这样做。

  「那就算是为了安慰吧……如果你无法假装的话。」

  「哦,狄。」他叹息着开始袭击她,即使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为了安慰。
也许终究只是为了幻想而已吧?

  曾有一段时间,她缩回了她自己。冷静而专心地,看着眼前和她在一起的这
个真实的人,而不是那个早上劫取她身体的那个性高手。

  彼得不是杰克。他不黑,不神,也不是个有钱有闲,贪得无餍的家伙。但他
平滑,苍白的身躯,却是坚硬而结实。

  而且在她的眼中,一点也不会令人生厌。

  当他将她拉过去时,她发现他的手虽然瘦但很有力,并把她抓得令人惊讶的
紧。

  他的乳头和她自己的被压在一起。而当他的嘴碰上她的时候,他在那里头呻
吟,同时摇晃着他的身体,彷佛他那本色的小乳头感觉到了她那较大的,玫瑰红
的乳头所感受到的所有欢愉。

  他的舌头也不客气。刺探着,尝着他们混合了酒味的唾液。这似乎只是一个
小小的序曲,为了待会儿更大的结合,更不保留的刺入而做准备。而她则是喘息
着,吸吭着他的嘴。

  「你对我太好了,狄。」他低语着,然後更用力地吸她的舌头以为回报。

  他品尝着那柔韧的器官,好像它是蜜饯或棒棒糖一样。它也好像是乳头或是
阴蒂。狄丽雅呻吟着,她的腰部举起,与他撞在一起,且带着他们两个共有的一
种生命力。

  现在那下面有些许的压迫,些许的闷热,一种悸动的,刺痛的不安,但却一
点也不会带来不快。她两腿间的嘴似乎在嘀咕着,乞求着,甚至大叫。她饥渴,
渴望男人,渴望肉欲,渴望被充满。

  不服输地,她依旧认为若是狄盖尔在她的体内才是最完美的,即使现在和她
在一起的,其实是彼得,和他有空的阴茎。

  它坚硬地抵住她的身体,向她的私处推去,像一颗盲目命中目标的飞弹。即
使是层层的衣服也无法使它偏离弹道。

  突然间她很希望现在是躺在床上,两腿大开,来迎接他的进入。

  「来吧,小彼,我们来做吧!」她嘟哝着,知道她已失去了分辨的能力,但
却又无力改变什麽。她乱抓着他的短裤,想要释放出他的那话儿,也想要能够触
碰到它。

  他腰带上的扣子从用旧了的钮扣孔中轻易地滑落,但当她正要解开他的拉链
时,她感到她的手指被他紧紧地握住。

  「慢慢来,狄。」他轻声地说,并把她忙碌的手从他的身上拿开,放到她自
己的膝上。「我已经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停了下来,然後像个孩子似她笑了。


  「才等到像这样的一刻,我希望它能慢慢地过。我要细细品味,就像我一直
幻想的那样。」

  这已经不再是那幻想的模式了。对她,或如大家所以为的,对狄安娜,杰克
一直都是以速战速决的方式在做的。当然,环境的因素也使得他必须如此。

  然而,不知道为什麽,慢条斯理,悠闲的方式总不是她对杰克的印象。

  即使她这麽想,她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她现在是和彼得在一起,即将进入她
体内的也是彼得。改天晚上,杰克一定会让她拥有,或她让杰克拥有的。

  「我们到床上去吧,好吗?」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她解开凉爽的亚麻
制短裤,并把它推到膝盖以下,留下里头的衬裤和它纠结在一起。赤裸的她拉着
彼得的手,要他也站起来。「我已经受够了在沙发上的这急就章的方式,我幻想
的是慢慢地『品尝』你呀!」

  现在一个新的彼得出现在她的很前,一个诱人的彼得,他的短裤得到了最棒
的承诺。乐子已在不远处,而狄丽雅也已准备好了。

  「你对。我们好好地来做吧。」他拉着她的手,彬彬有礼的护卫着她进入卧
室。

  「我们上床吧,好不好……狄丽雅?」

  不知道为什麽,连彼得的床单也是凉快的。狄丽雅躺下去时快乐地叹了一口
气,并尽情地伸展她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後面,拿下饰发的缎带,让一头棕色光
亮的波浪,成扇状状落在在这白色,松软的枕头上。「来呀,小彼,快来。」她
催促着。

  但整整的一分钟,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欣赏着她赤裸,蜂蜜色的身体。

  「你真漂亮。」他喃喃地说,倏地脱下了短裤及内裤,躺到了她的身旁。

  是谁漂亮?当他开始抚摸她时,她怀疑着。她感到酒後的迷糊和因热及情欲
而产生的漠不关心。到底是他所要的狄安娜,或她自己,或是这个叫做「狄」约
合并角色,似乎部不重要。而现在,就是现在,在她的酥胸上的指头是彼得的也
无所谓。

  它们凉爽,温柔,经验纯熟。也许待会儿,狄安娜带着杰克的光采回来时,
他究竟是谁会有在乎的必要。然而现在,和这个善解人意,要求较少的爱人在一
起,似乎是极其美妙的。这个瘦小的男人较无自信,性风格踌躇,但其阴茎却是
令人惊讶而印象深刻的。

  他的爱抚缓慢但感觉却极舒服,他似乎想要把她整个身体的形状都深深地印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手指在她身上平顺而广泛地游走,但却没有潜入那地方。他
似乎很满足於不重要的部位。像是肩胛骨,前臂内侧,或甚至是脚板的弧线。

  她在想着不知道他是否会舔她的阴部,她也将两腿分开准备好了,并试着刻
意去忘记杰克今天早上才舔过它。

  但是彼得似乎只要摸摸就很开心了。他摸着她的腹部,她阴毛的边缘,以及
她那已渐因她的体液而变得黏的长腿。当他抚摸她时,他也吻着她的嘴,向着头
挤进,不过这一次只是轻轻地而已。他用他的舌头爱抚着她的内侧,并将它轻轻
压向她的。

  那缓慢,那慎密周详,都是如此的美味,也令她饥渴难熬。他知道这让她多
麽兴奋吗?她猜他知道的。对他而言,这是个奇异而特别的经验。一个美梦成真
机会,即使他出於礼貌,仍然称她为「狄丽雅」。他需要这逐渐而起的高潮来让
这一刻成为永恒。对他来说,「完美」一定会令她觉得「棒极了」,而且,再也
没有一晚,酒会使得他们的界限,变得如此地模糊。

  当他终於接触到了她的阴蒂,她沙哑地叫出声来,并且马上就达到高潮。

  那剧烈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当她渐渐回复意识之後,她很讶於完全不靠一
点幻想的帮助,她竟能感受到如此惊人的兴奋与狂喜。当她将腿张得更开,更靠
向他正在搓摩的手时,她很清楚那是彼得,更清楚所有的喜乐都是因他而来。

  她不自觉地低吟着他的名字,而当她张开双眼,看着他深情而模糊的凝望,
她几乎确定她看到了泪光。

  「你还好吗?」她伸出手来摸着他的唇,却感觉到一丝意料之外的兴奋。

  他自然地将她的指尖吸了进去,并开始细细地咬着。他的唇是如此地清凉,
而他的舌,又是如此地润与安抚。

  「还好。」他低沈地回答,然後继续咬弄着她的每一只手指。「我很好,你
呢?」

  「嗯……你的手真是美妙极了,你自己知道吗?」她脱口而出,几乎完全没
有思考。

  「你的手也是呀。」他说着说着,拧了一下她姆指底部,丰腴的部分,引起
了她私处的一阵涟漪。突然间,她变得非常渴望他的进入。她向他扭动着已满是
汗滴的身体,厚颜地请求他的穿透。

  「哦,狄。」他嘘了一口气,同时移到她的上方。对一个如此瘦小而柔软的
人,他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大而强壮。他的阴茎正要挤进她潮而充满欲望的穴时,
她低头看着那细长而白色的东西,而一度想像它为棕色而外国的。

  但是当这个真实的彼得进入了她,幻想的杰克就消失了,被遗忘了。她仍然
不知道对这个正处於她体内的男人,她究竟是谁,但他就是彼得,就是美好。他
的阴茎坚硬而令人满足,他的戮刺也长而平均。

  他还可以坚持下去,她快乐地想着。她可以享受到她所需要的全部的高潮,
而不会发生她和罗素在一起时,有时会经历到的,那令人难堪的早。

  她温柔而深情的彼得也许看来像个短跑选手,但是当他开始进入平顺,轻松
的节奏後,她高兴地发现,他很能持久,是一个长跑选手。

  而单单这个想法,就足已让这一切再发生一遍了。她深深地达到了高潮,又
是激烈,又是甜美,只单纯地因为她预测到了,知道了,更确定了即将来临的狂
喜。

  她离开时他已睡着了,而她则无边无际地猜着,他梦到的,究竟是双胞胎中
的那一个。不管是谁。她都已让他笑了。

  无声地踱下楼梯,狄丽雅发现自己也在笑着。

  谁会想到?彼得!一个轻声细语的超级爱人,就住在她们的楼上。这几个舒
服而兴奋的钟头中,他几乎把休克赶出她的脑海中了。几乎……

  当她进入了她自己的公寓,那徘徊不去的阴郁及闷热,又把对杰克的思念如
排山倒海地带了回来。除了思念,还有臆测。

  他今晚和狄安娜做了些什麽了?或对她做了什麽呢?还是他们今晚又尝试了
什麽样的新乐子呢?什麽样的姿势呢?或是什麽样的性倒错呢?

  狄丽雅直接爬上床去,试图忘却所有的人。杰克,彼得,罗素,和狄安娜。
生命和性爱突然间全变得如此地复杂,但它们也可以变得非常单纯,只要你用枕
头盖住你的头,暂时把他们统统忘掉。

  然而,常识和刚开始的头痛则不这麽样认为,如果她现在不喝点什麽液体的
话,而且还得喝很多很多,她等於是在挖她明天早上的坟墓。她曾有过一次因喝
那种酒而宿醉的经验,而且不论如何,她绝不要再来一次!

  灌了两杯水後,她的渴似乎改变了。她突然很想喝青草茶,而当她准备打开
热水瓶时,她发现水已经满了,而且才刚烧沸。

  她很快地把茶包浸了下去,拿着她的马克杯,步向客厅,看看她的妹妹在不
在。

  狄安娜一个人坐在黑暗中。

  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狄丽雅的腹部。发生什麽事了?狄安娜一向喜欢明亮与
灯光的,为什麽她会躲在黑暗中呢?

  当狄丽雅把灯打开,看到了她双胞胎妹妹的脸和身体时,她的恐惧转向了愤
怒,激烈而苍白的愤怒。

  狄安娜看起来好像会被龙卷风卷走一样!她们细心整理的发型现在是纠结,
崩塌的一团乱。她的口红抹到了她的脸上,像是樱桃汁似的。而成串半脱落的亮
片从她迷人的紧身衣上垂落下来。她全黑的长裤现在成了条纹的,淡黄色的,向
四处蔓延的抽丝。

  「那个杂种!他强暴你了!那个不折不扣,可恶的杂碎!」

  狄丽雅感到一股突然而来的,几乎是刺痛的愧疚感。这应该是她的错。是她
让这个鲁莽的,在性爱上勇敢的妹妹堕落,而且受到了伤害。掷铜板决定充其量
不过只是运气而已,她也知道,但她就是觉得她应该要负责任。觉得坐在那儿,
饱受折磨,蓬头散发的人应该是她,或也许更糟糕的,她应该要躲在她的裙子底
下。

  「其实他没有。」

  她妹妹的声音有些诡异,令她想要更近一点看她。

  狄安娜正捧着她自己的一杯茶,而在那杯子上,她正笑着。这样的笑容她常
常看到。那是一种慢条斯理的,温柔的,性感的,自我陶醉的微笑,也是一种她
永远无法复制地笑,即使她有一张完全雷同的脸来仿效。

  「哦……」

  「对了……哦。」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她问着。「一定有什麽事……你看来像是被一群做
粗活的人调戏过了!」

  「嗯,我想是他太饥渴了吧。」

  狄安娜的话中带着神的虚幻,这与她的笑容真是绝配。她将一只手指滑下她
的长袜,而那抽丝所形成的条纹则变宽,变长。「但这是他让自己这样的。」

  「什麽意思?」

  「老姐,你要有心理准备了。」现在她的笑容变得调皮了起来。而随着狄安
娜平缓地,钜细靡遗地娓娓道来时,她的笑则变得愈来愈顽皮。

  狄丽雅觉得热,又觉得冷,而後又觉得热了起来。而且是非常地热。她以为
她已经历过杰克的狂野,但狄安娜所讲的这些实在是更为疯狂。就像是一个狂乱
而黑暗的呓语,使得说者与听者都同时兴奋了起来。

  手淫,下体裸露,自恋俱乐部,女同性恋,在公共场合达到高潮,在仆人面
前做爱等等。这竟然全都是如此的异常。在杰克办公室所发生的,对他来说不过
是牛刀小试,几乎只是一般的水准而已。

  突然间,一个赤裸裸的事实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也是「狄」呀。

  「但是我没办法做那些东西哪!」她啡了出来,且愈显得惊慌失措。

  「不,你可以的,亲爱的。」狄安娜轻柔地说。「就某方面来说,你已经做
过了。我们之间相同的不是只有脸而已,你知道的,对吧?在那深处……」

  狄丽雅突然很想喝彼得自制的酒。单单青草茶已无法解除这,因为狄安娜说
的是对的。

  她们今晚所享受到的乐子并不相同,但对性的渴望却是一致的。狄安娜已在
别处找到了她所要的,在那勇於尝试的危险地带。但她,狄丽雅,却在家里找到
了相等的抚慰。她们经验之特色虽然相异,但结果却终是相同的。

  「而且不管怎样……」狄安娜正专心地端详着她,「咦,那我出去时你都在
做些什麽呢?」她艺术家敏锐的眼睛显然已注意到了什麽。是某些连狄丽雅自己
也未曾留意的改变。「你有一种和罗素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表情。你看来好像曾
有过什麽不错的事情发生过喔。」

  糟了,如果她告诉狄安娜彼得的事,她便也得要告诉她彼得爱的是谁了!

  「你这顽皮的狐狸精。」狄安娜说,她的脸上堆满了笑。

  「你和彼得。好哇,好哇,好哇,我怎麽从来没想到呢?罗素那懦夫知道了
吗?」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变得有一丝丝地工於心计。「这是不是表示杰克是我
一个人的了呢?」

  「不,那才怪!」狄丽雅感到狂乱而紧张,她的身体和她的每一条神经都在
反对。这真是奇怪,一点也不像她。但她妹妹刚才所讲的话,让她比以往更想得
到杰克。

  「我和彼得之间什麽都没有。」她继续说,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合理而冷静。

  「而且我和罗素之间也不再有什麽了。」

  狄安娜看来很高兴,而且开口准备说话,但在她不可避免地又要发问之前,
狄丽雅又插嘴了。

  「这双子星的游戏还得继续,狄安娜。」她说着,声轻柔而刚毅,「而且下
一次是轮到我了。所以你最好让我知道那是什麽时候……」


            第六章 一个男人的艺妓

  狄安娜并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或什麽地点。或是丽雅两天後在她的办公室发
现的。就在她的吸墨纸的正中央有一个蓝色的信封,而在那下面有一个薄的皮纸
袋,也是蓝的。蹙着眉头,她用指甲割开了那信封,拿出了并不丰富的内容。那
里头只有一张天蓝色的,非常高级的手写纸而已。

  这短笺以黑色有力的草书开始:「狄,我回来了。今晚八点我会派车接你。
先准备好,就像上次那样,穿着简便,要好脱。」它没有署名。

  当她读完了後,一股冲动令地想要把它拿到面前嗅一嗅。通常只有女人才会
在她们的信上用香水,但写这封短信的人很明显地打破了这个规矩。

  狄丽雅笑了。她猜对了,他身上那可爱的花香味果然在这纸上,而且十分浓
厚。

  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香味,一阵浪漫的回忆向她袭来。包括她自己的和狄
安娜的……当地想到她妹妹跟她所说过的经历,她的脸就无法掩饰地热了起来。

  那经历难免令人毛骨悚然,但却十分地罗曼蒂克。而那些历历在目的描写,
加上了普遍存在的性,在这酷热的两天里,却一直占据着狄丽雅的心。

  而且不是只有「杰克和性」而已。还有彼得。她们这位好好先生的邻居,竟
然会变成一个性超人,这到现在还是让她不敢相信。她不知道酒和这档子事有多
大的关连。他会很清醒且理智吗?对这件事,她自己又会是吗?

  干得真好,狄丽雅,她叹息着向自己恭喜。

  现在你的手上又多了一个「情况」了。

  在和杰克及狄安娜玩这疯狂的游戏时,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坦率地和罗素分
手,而现在你竟然又和另一个男人有了暧昧的关系!

  但是会就只有叁个而已吗?

  从第一次在杰克办公室的经验後,她就发现自己一直在观察着各式各样的男
人。包括她从不曾瞄第二眼的男同事,送叁明治的男孩,以及街上店里的浪人。
她几乎在自己感觉到以前,就已估量好了他们的脸及身材,然後想像他们裸体时
会是什麽样子。不出几秒钟的光景,她就会在心里头让他们上床了。

  当她想像着每个人的表现时,她的身体也都会振奋起来。这实在令人讶异,
也不像是她的个性,但她强烈的感觉到,她的性冲动已经永远的改变了。她体内
的一个汽门已经开启,而她的荷尔蒙正无止尽地往外流出。她觉得已受到狂野的
情欲所淹没,而且她的冲动正无边无际地,波涛汹涌地向她袭来。

  现在来看看这一句是什麽吧!

  她把信放到一旁,打开了那包皮纸袋。那里头有两排大约一打,整齐排列的
信用卡,全部都是她的名字。还有一些电脑列印的纸条,内容是说她现在可以到
那些她只敢想想而已的地方去购物,而且享有无限的信用额度。还有一张杰克的
纸条说明了原由。

  我说了要赔你一百件上装的。

  一开始她有点茫然,但不久之後她就想起了狄安娜的那件破碎的紧身上衣。

  那个畜生!他以为他可以买下我们!

  狄丽雅因为心中五味杂陈而感到一阵晕眩。愤怒和被挑起的情感互相争斗。
男女之间应有的进退应对,全被甜美的感官堕落所摧毁。她突然惊愕地发现她们
像是高级妓女。像是被供养的女人,享受着高级的礼物,做为使用她们身体的回
报。她抽出了一张卡,然後又打开了那封信。

  要好脱!那上面写着。

  当她研究着那醒目的黑色商标,她又感觉到了那股被黑暗调度的冲动。那淫
荡的诱惑。突然间,一切似乎又变得合情合理……

  如果杰克是那个褪去罗衫的人,他本来就该为那些衣服付钱。这是天经地义
的事!

  最後,她还是穿她自己的衣服。或者更正确地说,是她和狄安娜的。

  那件柔软,宽大,粉红色丝质的衬衫是她的最爱,而那紧身的黑色绑腿则是
狄安娜的。狄丽雅本来想挑一件深色,订做的长裤,但它已经被狄安娜丢掉了。
这次的疯狂行动在各方面来看都是性感又勇敢的。她们的责任就是打扮,而且要
她们一起。

  八点时,车子驶入车道,停了下来。屋里头,两姐妹则是又吻又抱。然後一
个走向玄关,一个回到黑暗中。

  狄丽雅发现这个金发的司机令人直打冷颤。他的脸不过是张英俊,但面无表
情的面具,头发则是残酷地削平。这位就是恶名昭彰的法高吧,她想。那个工作
认真的人。他谨慎地看着她靠近,然後发现他带着一把兵用的轻机枪。

  要想像他会有性趣实在很难。他似乎是个禁欲而不会兴奋的人。

  「晚安,小姐。」法哥声音就和他的脸一样地严肃,但是他的态度确是高雅
且彬彬有礼的。当他服侍她进入大轿车後,狄丽雅发现她在想像着他一丝不挂时
的样子。

  那冰凉的皮椅出奇地令人感动。她对它的感觉是如此地熟悉。因为它唤起了
危险的回忆,而且与性紧紧地相连。狄安娜曾坐在这儿,阴部上一丝不挂。

  她曾在这儿上过杰克的阴茎,她温暖的大腿跨坐着他。她在这车子里达到高
潮,一次又一次。狄丽雅甚至可以听到依旧绕梁的馀音……听到那享受欢愉的叫
声。她几乎感觉到杰克已进入了她,感觉到她体内的肌肉正紧紧地握着他。手指
在皮椅上滑过,她因兴奋而喘息着。轻柔的热则似乎流进了她紧贴的短衬裤里。

  待会儿会发生什麽事呢,她几乎不敢去想。和杰克狄盖尔「在家」等於了什
麽呢?而且他也没提到晚餐,不过反正她也不饿。不是为了吃东西。一个男人邀
请一个女人去他家,竟然只是为了办事,这实在是有点可怖。不过杰克本来就是
个好色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而且他似乎也不需要其它男人所玩的游戏。

  她突然看到了自己在他的面前,躺在沙发上。她的身体成大字躺开。阴部也
全无遮拦。她被脚镣铐住,动弹不得。他则细看着她的阴门。

  接着她又看到了……

  她跪在他跟前,口含着他的阴茎,那勃起巨大而黝黑。她的口水直流,嘴唇
包围着它。她可以记得王子的味道,就像是真的一样。而且她也确定,杰克的味
道也是一样的,或甚至更加美味。

  他们要去的地方一点也不如她想像的远,在她知道目的地已经到了的时候,
她还在做着春梦呢?这辆马力强大且几乎完全无声的轿车静悄悄地停了下来。她
一时还不能适应,只待在原处不动,直到身旁的门被打了开。

  「我们到了,小姐。」法哥悠悠地说,并把手臂伸出来,协助她离开车子。

  到是到了,但这是那儿呢?狄丽雅也不知道她原本以为会到那里,但他们现
在是在一栋保养得完美无瑕的十八世纪大宅邸前。就是那种天文数字的大房子,
四周环境美得只有钜富才买得起它们。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杰克本来就是个有钱人嘛。而他的财富和权势大得令人
难以想像。

  在她的幻想世界里,他是个王子,但是他搞不好比任何一个皇族的人都还要
富有。这间有着蓝色大门的房子显然给会人这样的印象。

  门阶上有一个女人在等着。是一个苗条的黑发女子,穿着清爽的白色衣服,
及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狄丽雅站的地方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她身後那温暖的
金色光线,却戏剧性地描绘出了她纤细的身影。她大约中等高度,而当她趋前问
好时,狄丽雅才看到一张极少见的,细致的脸。她的五官就像是一幅完美的浮雕
作品,长而黑而微向上翘的眼睛,以及一个像是太阳升起的笑容。

  既然杰克有着东方的血统,这个女孩似乎很明显的应该是来自日本。

  「哈罗,狄。我叫艾尔芙。杰克这一两个钟头恐怕没有空,所以他要我来陪
你。」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就和她瓷器一般的脸一样,十分地和谐。狄丽雅感
到一阵不安。

  「进来吧。」艾尔芙继续说。当她们靠得很近时,她亲密把手滑到了狄丽雅
的腰际。「别害羞,狄,这儿没什麽好怕的。」

  狄丽雅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好让她自己被领了进去,并且隐约地
听到了王子离开的声音。

  你又是谁呢?狄丽雅想要问这位新朋友,但由於太过意外,以及她经由接触
而给的保证,她的问题似乎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大厅真是宽敞,奢华却简单的装潢,使它几乎有些单调。狄丽雅记起了狄
安娜所说过的东西,想着是否这怪异而没什麽特色的布置,虽然诡异,但十分简
的背景——就是「十七号」俱乐部。

  当她看到了一幅庞大而耀眼的画,挂在大厅对面的墙上时,她的第一印象便
剧烈的改变了。

  在那厚重的洛可可式画框里,有一对全裸的情侣纠缠在一起做爱,而且他们
的身体画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细节被省略过去,即使是两性问的细微差异,也
没有被一笔带过,但是那幅画却是雅致而美丽的。狄丽雅知道狄安娜一定会对这
幅画发表过高见,但她自己则不敢。她的艺术家妹妹可以看出色调及画工的微妙
部分,这是她所做不到的。对狄丽雅而言,这幅画充其量不过只是性交而已。

  欢迎来到欢乐宫,她若有所思地想着。不过当她们来到一座宽大且铺着华丽
地毯的楼梯时,她己开始有家的感觉了。而且她也开始对艾尔芙有着无法忍受的
好奇。

  「你是谁?」当她们到达阶梯顶端,且走向一个开着的,灰棕色的门时,她
发问。「我……嗯……杰克没提到过……」

  「我想你可以把我当作他的仆人吧。」这个东方女人笑着说,她的脸上呈现
出率真与快乐。「我照顾他。照料他的一切所需和幸福……」她停了下来,当她
转头面向狄丽雅时,她的笑容变得闪烁而迷人。「我也照料他的客人。这边请,
狄。杰克要我满足你的需求。」

  狄丽雅的迷惑又回来了,这一次更加强烈。如果他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人,
她到底要我干什麽呢?当艾尔芙带路时,她小声地自言自语。

  她们进入的房间是狄丽雅所见过最大的沐浴。更衣室。一个光亮的房间,堆
满了桃子。奶油。和杏果。任何想像得到的个人清洁所需的豪华用品一应俱全。
光是澡盆就比她的客厅还大。

  「对不起……我可以帮你脱衣服吗?」艾尔芙很有礼貌地问,彷佛在晚上拜
访一个男人,且让他的佣人帮你脱衣是全世界最平常的事情一样。

  「哦,好。」狄丽雅从她的迷惑中跳出来回答。她让艾尔芙拿走她的袋子,
然後慢慢地解开她飘垂的衬衫。这位东方女孩似乎很乐於安静地做这件任务,但
狄丽雅的焦虑却让她想要说说话。

  「『艾尔芙』是你的真名吗?」她问,声音颤抖着。在把她的衬衫脱掉且整
齐地折好後,艾尔芙下一步是把手滑到狄丽雅的身後,解开了她的胸罩,并把它
放在一旁。她的手指拂拭过狄丽雅的肌肤,而狄丽雅则激烈地发抖。她的乳头变
硬,更挺了起来。几秒之後,她便开始呻吟了,因为艾尔芙拿走她的胸罩後,便
用手罩住了她的胸部。她轻轻地挤压着它,并用拇指抚摸着这坚挺的双峰。

  「不,那只是个称。」这个黑发女子细声回答。「我的真名是……」这真是
一连串没有抑扬顿挫的音节,而且它所回答的问题狄丽雅根本也不可能会记得。
勉强地听了一会儿,她只记得那是,当然啦,一个日本名字。

  但这女的即使是个火星人也无关狄丽雅的事。她的手指是如此轻柔而灵巧,
以致於她们的国籍,甚至於她们的性别都不打紧了。这抚触带来了纯粹的欢愉,
煽情得让狄丽雅在半空中摇晃着她的臀部。

  「你好敏感。」艾尔芙低语着,并用大拇指和食指轻拉着狄丽雅的乳头。

  「杰克跟我说过你的反应好美。」

  她应该要为杰克和他的仆人讨论它的身体而生气,但她没有。艾尔芙这麽柔
美地爱抚着她,什麽也不要紧了。那只修长的手不论是移位,轻弹,还是拧捏,
都和杰克几天前所做的一样地巧妙而完美。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情形。杰克因其它
的事情而分不开身,所以他派他的女仆来给他最新的情妇乐子。

  乐子……然後是高潮。狄丽雅大声地抽噎着,当她热烫的体液涌出她的身体
时,她又得与她弯曲的双腿交战。她感觉到她的体液在她的阴唇间,像丝一样,
且浸了她柔软的内裤。

  「哦!哦天哪!」她呜咽着,紧抓着艾尔芙的肩膀做为支撑,然後像是一根
芦苇般地,摇晃着她的身体,而她的阴部则是像心脏一样地悸动着。

  「放轻松。不要紧的,我可以撑着你。」艾尔芙说,她停止了爱抚,因为其
目的已经达到。她紧紧地扶着狄丽雅,在她摇晃的时候支持着她,并带她到附近
的一张白色的沙发去。她把狄丽雅安顿在那上面後,还哄着她,像在安抚一个受
到惊吓的小孩。

  「来,狄,我们来把这个脱掉。」她弯下去帮狄丽雅脱掉她柔软的黑色平底
鞋,然後又平顺地滑上来,用姆指钩住她长袜的系带。「帮帮我,甜心。」她细
声说。

  狄丽雅像个机器人似的照做,举起她的臀部,让艾尔芙剥去那合身的长裤。

  现在只剩下一件素净但美丽的内裤而已了,她之所以选这一件内裤是因为它
的剪裁不会曲线毕露。

  它当然也不会再费力地被脱去,而让狄丽雅因其溽而困窘。在那上面有一块
阴暗,黏的痕逝,但是艾尔芙却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女人多半是在这儿被征服的呢,狄丽雅想。她开始有种狂乱而歇斯底里的感
觉。当艾尔芙要她躺到沙发上时,她紧张地痴笑着。

  「别紧张,狄。让你的身体放轻松。我现在要帮你马杀鸡,而且我相信你一
定会喜欢,杰克就非常喜欢。」

  狄丽雅温顺地躺上去,想像着是杰克在做着相同的事情,而且他的阴茎正拥
挤着那沙发。如果艾尔芙的手能如此轻易且快速地帮一个客人达到高潮,可想而
知她一定也常用在她的主人身上。

  艾尔芙好像看出她的心事似的,边准备搽身体的油,边开口问,「那,你对
杰克的感觉如何呢?」她的态度好像是在谈论一个共同的男朋友一样,而不是在
谈论她的主人。「他是不是有副好身体呢?」

  「我……」狄丽雅咬着手指,差点脱口而出说:「我还没看过呢!」但最後
一刻她想起了狄安娜有看过,就算没看到全部,起码也看到了一部分吧,不过她
一定看过杰克的阴茎了!

  「对呀。」她喃喃地回答,然後随着那双有力的手滑下了她的大腿,而同时
地叫了一声。「他真是美。」她想像的补充着,相信这一定是真的。如果她曾在
她的幻梦中见到过她的王子,她当然也就看过杰克的裸体了。「我从没看过如此
完美,毫无瑕疵的皮肤。」

  「谢谢。」艾尔芙的声音中常着骄傲。「他的皮肤是我在负责照顾的。我花
了好多的时间在保养它。用像这样的油……」她倒了一些那东西在狄丽雅的右臀
上,然後也涂抹到她的左臀。「还帮他马杀鸡,深层清洁,去角质等等。他很喜
欢感觉光滑平顺。」

  「哦……嗯。」狄丽雅又发出低语,她想像着那光滑和平顺接触到她时的感
觉。想像着艾尔芙那双灵巧的双手就是她主人的,且正在帮她按摩,揉捏,找出
所有细痛与兴奋,并探入所有的凹处。

  在有些地方,它就像是蜻蜓一样地轻柔,在另外的一些地方,它则是强硬,
甚至有些无情的。毕竟曾是杰克把她的双臀拥在掌中,拉扯,玩弄着,也曾是杰
克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指深潜入她的体内。测试着她浓厚的溽,轻轻地压了下去,
但却阻止不了她的兴奋。

  「还没呢。」艾尔芙静静地说,如果这马杀鸡一开始不是为了性的话,现在
开始应该是了,「不能太快,你还得留一些给杰克呢。」

  「哦,好吧。」实在是很难去同意。她已经达到了一次高潮,但其渴求却依
然强烈。在她的股间,她需要几只手指。或是舌头或阴茎。不论是男人或女人,
其差别是见仁见智的。她缓缓地摇动着身体,这感觉舒服的动作证明了她刚才的
同意是虚假的。

  性对她而言是新的东西。当然是真正的性。是这愚蠢的气候所带给她的,火
热且蓄势待发的情欲。她发现她到目前为止,经验实在有限……但她的潜力,她
怀疑,却是无限的。她感觉到饥渴,贪婪,且无法满足。

  这什麽时候才会结束呢?她猜疑着。她可以和狄安娜一样的性感吗?当她想
着赢过她的妹妹时,她的身体又在哆嗦着。打赢这场比赛,得到杰克作为奖品,
归她一人所有。

  她不确定真的想要,但只要想到可以,就够震撼了,好像一阵电力震击到她
的乳头和阴唇。她吟了一声,转过身去,把胸部,腹部,和她裸露的阴部都对着
艾尔芙。

  「再抚摸我吧。」她命令似地说,因她自己声音中一丝傲慢而兴奋。这是她
从未听过的,发自嗓子的性欲。「还会有很多留给他的。」

  「当然好。」艾尔芙回答,同时回到她的任务,简直就是日本艺妓温顺的化
身。

  「你也可以和我说说话。」狄丽雅继绩说,自得於她的权力感。「说说有关
他的事,说说他的身体。他的嗜好,和你所帮他做的事。」

  「我什麽事都帮他做。」艾尔芙的声音降低,也变得温柔。她不只服侍他,
而且也爱上了他了吗?似乎很有这个可能……

  「我从他一早起来便一直服侍他到晚上他打发我停为止。」

  她说着说着,便开始先解开腰带,然後是她衣服的扣子。几秒钟後她便自那
一身素净的衣服中走出,而与她对待狄丽雅衣服的方式完全相反地,她心不在焉
地一脚踢开了她自己的衣裳。

  狄丽雅本以为这个美丽的女孩应该没有穿内衣,但却穿了一件小巧而松散的
粉红色胸罩,以及一件搭配的法式内裤。

  她的身体瘦小,但看起来很强壮,而且虽然她的胸部很小,她的乳头却大而
黑,它们透过她粉红色的丝质胸罩,清楚地显透出来。她的阴部几乎也可以看得
见,黑色,像丝一般的阴毛,都调皮地自她内裤边探了出来。当她伸手向大理石
桌那边拿芳香的按摩油时,甚至有更多的毛露了出来。

  「你都怎麽服侍他呢?」狄丽雅不放松地问,她的声音因艾尔芙开始在她的
身上擦油而有些颤抖。艾尔芙从狄丽雅鼠蹊部的两个凹处开始,用小圈圈的方式
将油均匀地涂抹上去,这动作十分精确而令人迫不及待。她都没有接近到狄丽雅
的阴部或阴唇,但那感觉已经让人无法克制了。狄丽雅晃动她的臀部而啜泣着。

  「我五点半起床,并拿一杯他最爱喝的热草茶给他。当他在喝的时候,我就
帮他准备运动服装。他不是跑步就是练举重。」她手指的动作更加的激烈,且让
狄丽雅的阴门倏地打开,而阴核就立在中间。「但在他穿衣服之前,我都会用手
或唇先缓和他的勃起,以免他运动时会分心或不舒服。」

  她说的时候极其的平静,但它对狄丽雅的影响却是显而易见的。她的阴蒂因
欢愉而颤抖,且似乎把它所造成的波浪吸进了她的身体。她叫了出来,抓着沙发
椅的皮革,踢着她的脚踝,她达到了高潮,在她的手指,脚指,以及她的性器。
这高潮不但完整,且因其缘由而更加美好。

  想像杰克的阴茎放在艾尔芙的嘴里,他的血肉放在她柔软红润的双唇之间。

  在这一刻狄丽雅已忘了自我,她粗鲁地抓着艾尔芙瘦削的手,并把它挤到她
的两腿之间。她将她已泛滥的阴部在它的上面摩擦,就在她姆指和其它指头之间
的V形上面,想要渡过这高潮後的短暂痉挛。她的体液流得到处都是,当它和按
摩油混合时,更变得浓稠而滑溜。

  这是间有空调的房间,但是当狄丽雅静静地躺着,试着恢复时,她却觉得她
的四肢都已溶解了。她专心地听着艾尔芙淫猥地描述她主人最私密的习惯。

  她偶尔会稍微地移动身体,以方便按摩,但除此之外,她只是一块飘浮不定
的,搽了油的小斑点,幸福而隐匿。这真是一个刺激的奖,她略带讽刺地想着,
并幻想着若是杰克此时进来,且嗅到了她,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我想要洗个澡,可以吗,在我见杰克之前……」

  艾尔芙从她的工作中抬起头,谜样地笑了笑,「当然,我来帮你准备。」她
又击打了几下狄丽雅僵直的左踝後,便把她的腿安置在沙发上。「你不妨在这儿
休息几分钟,我先去帮你放洗澡水。」

  「嗯,你真好。」狄丽雅感激地回答,然後闭上了眼睛。她需要一点时间来
独处。专心地想想事情。

  我刚才的表现一定是个双性恋。

  她的阴部因这个词而颤抖。她又想要抚摸自己,此时她问了自己几个相关的
问题。

  狄安娜不知道会怎麽做?她也会和我一样吗?她在有关性的事情上一向比较
勇敢的。也许她已经和女人做过了?其实即使有也不足以为奇,她一向喜欢尝试
新事物的。可是她却对和薇达。密丝崔邂逅的事一直叁缄其口。难道这是一件连
狄安娜都羞於承认的事吗?这对女性性爱的渴望。

  而我又如何呢?狄丽雅沈思着,自己也知道她一直在回避问题结。她偷偷地
瞄了艾尔芙一眼,非常佩服她的冷静和沈着。

  这位日本女子的动作高雅而灵巧。她着香水到正起旋涡的,和池塘一样大的
浴缸里,然後排出成堆毛绒绒的浴巾。她高雅而小心地拿出了装满水果形状香皂
的瓷碗,和装着化妆水。痱子粉的雕花容器。艾尔芙柔软,光滑而苗条,她闪亮
的肌肤则更是美好。然而,在她丝薄的胸罩和裤子底下,似乎更是散发着完美。

  但这个艾尔芙真的是我所要的吗?狄丽雅想着,仍然有些茫然。或者她只是
个替代品——一个杰克的替身?

  狄丽雅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仍然感到波涛汹涌,感到需要,虽然她已达到
了几次的高潮。然而,突然间,这却让她笑了。还有很多剩的呢。

  她的阴唇依然肿胀敏感。她依然感到饥渴,希望再一次被抚摸,或被吸吭,
或被一个男人的身体所折磨,让他的阴茎进入她的阴道中。

  她把手伸到下面,抚摸她自己,她知道虽然艾尔芙会给她很大的满足,但现
在她要的是比较不文雅的东西,比较粗鲁的那种。而且,虽然她一直不愿说那个
字,但确实只有一个字可以描述这样的渴望。

  她想要被干。她想要杰克的阴茎进入她,而且这一次,她也要完全地沟通。
她要张大眼睛,没有模糊的眼界。她要知道他在她体内的感觉如何,而且要看他
的反应。

  不要幻想,不要梦,只要杰克狄盖尔和她做爱,直到极点。她已经为杰克准
备好了,并轻轻地在沙发上跃动,向艾尔芙笑了笑。这位纤细的日本女孩已转头
向她,似乎异常的感觉到了她的自觉。

  「我的洗澡水怎麽样了?」狄丽雅因其声音中的自信而感到喜悦。

  艾尔芙向池子做了一个优雅,鞠躬的姿势,然後带着一条薄薄的丝带向前走
来。她要在带她入水前把她的头发绑起来。

  她们真美,那个看着监视器的男人想着。

  他已有这无可取代的艾尔芙,现在又有这个新的。

  这个充满义大利风情的狄丽雅,困惑的样子真可爱,她有热得异常的身体,
和极易激起的反应。

  她若知道他在偷看会怎麽说呢?若是知道在极富巧思的屋梁上有架迷你的,
但可看到全部房间的摄影机,会做何反应呢?他想像着她的愤怒,那她可能会装
出来的女性愤怒。她的气一定是假装的,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让人看不只会使他
兴奋,更会使她被激起。

  这两个女孩都是超级的,他想,非常满足於这样一对绝妙的组合。苗条而有
日本艺妓味道的艾尔芙,是如此的忧郁,优雅,而一丝不苟。狄呢,也很苗条,
也很忧郁,但总是比较世俗,也比较好色。她狂野而冒火,仅管假装很文雅,却
掩饰不住她暗藏的兽性。

  他为自己的幸运,还有他的判断,而庆幸,因为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当她因
欢愉而叫喊时,他也打开了他的袍子,用手指把玩着他的阴茎。

  当他的手以一种熟稔的韵律移动时,他看着艾尔芙那强壮而纤细的手,被放
到狄敞开的鼠蹊部。这使得他更加兴奋,因为是这个新女孩自己把它放过去的。

  他的这位客人才是采取主动的那个,这是很明显的。她扭动着自己,在艾尔
芙的姆指和其它指之间,主动地创造出她自己的愉悦,而不是舒服地躺着,静待
一切发生。她扭动的样子,直让他的睾丸紧绷而微痛。

  她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他的最佳性伴侣。当他看着她扭动两件吟,他也开始
寻找他自己的性感带。在他蕈状的龟头底下,有一个特别敏感的地方,对了!他
找到了,只单靠触摸而已,并开始大声呻吟,他的眼睛锁在萤幕上,在正达到高
潮的狄身上。

  他感到兴致勃勃,因为她是如此地新而不会疲倦。她就像是一个仙女,而且
很适合玩游戏。老掉牙的情节在她的身上都会变得新鲜,获得重生。她很聪明,
但也很天真。而且也是如此地美好而惹人怜爱,直让他好想马上去舔她的酥胸,
并把他的手指放入她的阴道。

  他想要爱抚她,触摸她,在她的穴里玩耍,并挑弄她阴暗的肛门。他想要调
戏那紧绷的小洞,即使他知道她刚开始时会不高兴。

  她可能会讨厌也可能会挣扎,但之後她会比往常更兴奋。

  她挤压着他的龟头,很希望能有一台隐藏式的无线电和闭路电视。如此一来
他就能指示艾尔芙,而让狄受到他所指示的爱抚。

  很奇怪地,狄好像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似的转了过身。她坚挺的胸部从她的下
面弹了出来,此时艾尔芙正开始按摩她的肩膀。杰克很了解那强而有力的按摩,
所以当狄有所反应时他一点也不惊讶。那俯卧着的女子更弯身向沙发靠去,且微
弱地呜了一声,透过高科技的扬声器听得真是清楚,她更打开了她的大腿,扭动
着。

  杰克也开始呻吟,他的阴茎大而悸动着。用他空闲的手,他按下了把镜头拉
近的按钮,摄影机似乎更靠近了狄丽雅圆滚的臀部中间,那阴暗而深邃的裂缝。
他的睾丸危险地跳动着,他也知道他快要射了,便开始想像着那火热而绷紧的,
像是剖开的桃子的臀部。

  她会抗议,当然的。她会抱怨并试着从他的底下挣脱出来。他想像着她剧烈
地移动,挣扎,设法要保护那不受侵犯且易受伤害的入口,为了不让他那充满侵
略性的器官挤进。

  但是他有他的方法。也许用强迫的方式,也许用较温柔的方式。他可能会挑
逗着她的阴部,直到她的肛门颤抖地打开。当它在萤幕上颤动着时,他已在心中
想像着狄被绑起来的景像。

  他幻想着他们在一张羽毛床上,而她面部朝下,纤细的手腕被铐在床头上。
她的臀部高高举起,底下垫了一个长枕,为他准备得好好的。为了加强这绮梦的
效果,他决定让她不要全裸。而是几乎过分正经地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睡袍,而
这天使般的,宽松的袍子只让她的样子更淫荡十倍。她的手和肩膀都包在柔软而
纯洁的衣服里,但那淡黄色的长裙则被俐落地摺起,固定在她的细腰处。

  她在腰部以上的装扮是完美而庄重的,但她苍白且颤动着的臀部则像极了两
颗雕好的球。两团纯洁的女性的肉,而他即将用它们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如果她要的话她也可以挣扎,但如果他抓住了她的大腿,让他自己处於她的
两臀之间,而且只要向前靠,他就可以轻松地玩弄她的臀部了。

  杰克沈迷在他淫猥的春梦里,完全忽略了监视的萤幕,并继续在心中想像着
其它的幻梦。他手来回地搓动时,他想像着狄作着数种下流的,被强奸的姿势。

  他看见艾尔芙抓着狄的手,让他将物品塞入她的体内。在她的阴道和肛门,
他塞入了振动器,而在她乐於打开的嘴里,则是他的阴茎。当他这恶魔的武器正
摧毁着她的阴部和直肠时,他几乎听到了她快乐的咯咯声。

  他看见了她被皮带绑在框架上,向前弯身,而让法哥行肛交,密丝崔则在一
旁鞭打她,冷酷而精准地,打在她臀部上。

  他看见了他自己,经过她的同意,温柔地抓着她。将他的阴茎温和而谨慎地
推入了她擦过油的屁股。他们正躺在一条长毛绒的毛毯上,摇晃着彼此的身体,
且紧紧地相连。那地毯位於窗边,向外可以看到一个花园。当他进入她的肛门,
并伸手搔弄她的阴蒂时,她高兴地叫着。随着她的高潮,他听到她感激地叫着他
的名字,以及她的阴部所发出的,那微波荡漾而美妙的声响。

  「狄。」他柔美地呻吟着,而後在一阵温暖而汹涌的涨潮中达到了高潮,并
将精液溅在他大开的大腿上。

  狄丽雅对於沐浴是个行家。她喜欢慢慢耗着,浸着,她在周末较有空时甚至
可以在水中打滚数个小时。

  但是她从未洗过这麽奢侈豪华的一个澡。艾尔芙一手安排这日本式的沐浴,
而她只默默接受这一大堆为了让她舒服的仪式。

  她是被洗的,全身都是,她只是坐在浴池边的小凳子上而已。她连上个一号
也都是有人陪的,她在那儿的表现全都被一种让人狼狈而激起的方式所监督着。

  最後,她终於可以慢慢地,幸福无比地浸入那温度恰好的水中。那水不像真
正日式沐浴那麽烫,因为那可能会让她流汗而惊慌。这水的刚好微温,并且加入
了玫瑰和茉莉花的香水。

  她正在打盹时,一只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洗好了吗,狄?」

  艾尔芙蹲在池子边,温柔地问着,她松散的胸罩垂挂在她的身体上,使她的
胸部完全看得见。

  她的美让狄丽雅马上就醒了。她在水里生了起来,露出了她更丰满,也更圆
的酥胸做为回报。艾尔芙笑了,她黑色的眼睛闪烁着,但她的动作和举止一点也
不会暧昧。她帮助狄丽雅从浴池里出来,并将她擦乾。动作优雅而俐落地,她在
狄丽雅身体上擦了有香味的化妆水,并在她的脸上擦了昂贵的法国保剂。此外,
她还给了她一些化妆品,并把她的发梳成了茂密的垂肩长发。

  最後,她帮狄丽雅戴上了一串珍珠项。这一排完美无瑕的粉红色珠子十分地
有份量,简直就让人瞠目结舌。很明显地,它是真品,而当狄丽雅站在穿衣镜前
时,她触摸着它,充满了敬畏与赞叹。像这样的一串珠宝很可能是价值连城的。
这一点让她戴得有点紧张。它也许是曾接触过她肌肤的,最贵重的东西了。当然
啦,除了杰克以外。

  「时候差不多了,狄。」艾尔芙在她的身後,对着镜子里头,她们的倒影笑
着说。

  「可是,衣服怎麽办?」

  「他希望你裸体。」这个日本女子简单地说着,并拉着狄丽雅的手,催促着
她跟着走。

  「但是,我不能……」狄丽雅抗议着。那句话是否定的,但她却已经开始向
前走了。

  「你可以的。」艾尔芙温柔的笑着,打开门,并把狄丽雅轻轻地往外推。

  「你很漂亮,狄。你的身体是完美的。它这麽美,怎麽可以将它藏起来呢?
来吧。」

  光着屁股走过杰克这间屋子的回廊是个奇妙的感官经验。那装饰都很丰富,
很富丽堂皇,而她又是裸体。她的四周都是如此的正式而古典:而她就像是一个
裸体的供品,准备好要让人玩弄和享乐。她是在一座宫殿里,她的王子的宫殿,
而她则是他的,一丝不挂的财产。

  这一层楼上的艺术品都是和性有关的。她想起了狄安娜所描写的那次展览,
且怀疑所有最好和最色的作品都在这儿了。艾尔芙并没有催促或赶她,所以她有
很多时间,在经过时好好研究那些图画或照片。也有好多时间,让她瞪大眼睛,
张大嘴巴,也让她的下体又热了起来,而且了。

  在那些作品里头,最大胆,且最不避讳的,都是描写杰克自己的。不论是他
的画或照片,都是和她一样地赤裸,且正从事各种神的性交。有他自己一人的,
和一个女人的,和多个女人的。甚至还有几张是他和男人的。

  狄丽雅不知道她的妹妹对这样私人又私人的展览作何感想。她活力充沛,又
有天份,也不怕人知道她很重视性,搞不好她已经创造出起码的。可以与这些作
品媲美,或甚至更好的作品了。她可能用的是画笔,铅笔,或相机。或也许她是
用她活生生的躯体也不一定。

  她们现在已经站在门前了,一块漆得平滑的板子,没什麽特色,却令她感到
倍受威胁。当狄丽雅迟疑不前时,艾尔芙安慰地说:「别怕。」然後探手向前,
扭动了那门把。

  狄丽雅的心随着门在她的面前转开而开始悸动着……


              第七章 觐见室

  狄丽雅进入的这个房间让她想起杰克的办公室。他似乎特别偏好这类宽敞的
房子。它似乎比较像是一间东方君主的觐见室,怎麽也不像是伦敦大宅里的一间
卧室。

  这装饰格调也比较不按习俗。每面墙皆悬挂着半透明,日本风味的子。

  不像是传统淡黄褐色的那种,这儿的门不但奔放热情,而且活泼。有橙色,
沙红,桃红,还有黄褐色的。它们的上面也画着图,透过後方设计精巧的照明,
就像是漩涡状的星云一样。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因为它宽敞的面积,而显得阴郁,有点像是子宫。这儿
的气氛也带着情欲和神。且红色的灯,就像是月经般地带有红色且丰富的静脉桃
红色。

  这感觉好像是在一个女人的体内。也许,这就是杰克的企图。

  一堆无靠背的矮沙发和庞大松软,豆囊状的垫子散落在紫色的绒毛地毯上。
那四周还有其它的家俱,但由於角状般且向外扩散的灯光,使人难以清楚地辨认
这些家俱。在这房间里,唯一能确切看见的,就是这最大的沙发,它被放在一个
阶梯的平台上。

  在这张沙发上面,布满了柔软且饱满的垫子,而且这也是唯一一张有靠背的
沙发,贝壳状的高靠背,附着深红色的天鹅绒。杰克懒地靠在它的上面。

  他削瘦的身体,穿着一件单薄的蓝色袍子,彷佛是奔放,红色的诗页中的一
首冷寒的诗。这姿势是如此地老掉牙且不合时宜,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廉价的色情
小说中的男主角。如果狄丽雅不是如此地渴望他,她可能会笑出来。

  然而即使他是安静不动,他仍有着让人心醉神迷的魔力。他比往常看起来更
像是她的王子了。而且当她更靠近时,她感觉到了一股突然且强烈的性冲动。

  那只猪竟然堂而皇之地睡着了。

  狄丽雅不敢相信她竟然仍静静地往前蠕动。艾尔芙说杰克应该是很忙的,而
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像暴风雨似地向他袭击,并打开那地狱之门。如果是狄安娜还
有这个可能,但她是狄丽雅,是一个外交官,活泼而随性的妹妹。

  不过不管怎麽说,他的样子总是如此的俊俏。

  狄丽雅简直不相信这只是她第二次见到这男人。她站在不远处,感觉好像是
已经为他意乱情迷了好一阵子了。她的梦,幻想,和狄安娜夸张的描述,在在让
她感觉彷佛已经完全的认识了他,包括他的心,他的身体,和他的灵魂。

  但她确实而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感觉可能都是假的。对她来说,性是重
要且奥妙的。他是她所认识的人当中最好的一个。但现在的他,像只猫似的完全
放松,却远比他所有的收藏品,都还要来的使人感动,且刺激感官。

  他现在全身都伸展开来,躺在他那柔软红色的宝座上,从袍子边露出了他光
光的脚丫子。她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出,那衣服的剪裁就像是日本人的和服,有着
裁成方形的袖子。她怀疑是否曾有任何的日本军阀,穿得像他这麽单薄。

  那丝绸薄得猥亵,她根本不需要想像力。她不仅可以看见他那结实的四肢和
身体,而且也瞥见了他的阴茎。睾丸。和阴毛。

  她在心里想着,这装腔作势的人啊!她虽然生气,却又欲火焚身。在红色的
房间里穿蓝色的衣服就像是一出戏,而且只能事先策划好。那件该死东西,几乎
是透明的,且让他显得有点娘娘腔,但她不认为那会使杰克困扰。

  然後他翻了身,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并开始喘息着。他今晚的头发是
散乱而未绑的。当他因不舒服而移动身子时,他的头发也呈波浪状,宛如一阵波
浪穿过垫子。这时他的头发看来也较长些。当他翻来覆去时,也有些头发散落在
他的脸上。喉咙。和肩上。这一景像着实诱人,当狄丽雅注视着他时,不禁感到
一阵晕眩。她突然察觉到艾尔芙站在她的身旁。

  「他很俊挺吧!」这日本女孩细声地说。狄丽雅虽然心中纷乱,还是不得不
承认。

  「是啊。」她同样细声地答道。

  十分之一秒後,她突然发现杰克是在装睡。他是一个完美的掌控者,怎麽可
能不是醒着,不是在聆听,不是在和她玩?

  「哦,谢谢,费拉萝小姐。」他又用那熟悉的泡沫巧克力的声音咕噜着,并
伸个懒腰,生了起来。当他这样做时,袍子的开口更宽了。他的眼睛因为恶作剧
而变得炯炯有神且活泼。

  「也许我该补充,你自己看起来更是漂亮。」他继续说着,并懒懒地摩擦着
双手,然後在她来不及抗议,有所反应,甚至脸红之前,就伸手触摸她。他的指
尖掠过她的下巴,那戴着珍珠项的脖子,然後在她的左胸上下游移着。

  他用指甲轻弹那坚挺的乳头,并亲吻它。当他轻轻地舔她,吸她,然後咬她
时,他又挺直身子,这时她的皮肤早已遍布红晖且阴部也已肿胀而透了。

  当他向後躺,他那单薄飘动的袍子隐约露出了鼠蹊部,狄丽雅看见了他的阴
毛,而他的阴茎则被袍子的绉褶盖住了。看见了他的阴部使她颤抖不已。它看来
是如此迷人且充满活力。但和他光滑的胸部及四肢比较起来,却显得有些奇怪。
她记得艾尔芙曾提到过帮他剃毛的事。

  而她想像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刮胡刀,到过他的脸上,腿上,手臂,和胸部。

  由於狄丽雅脑海中尽是些古怪的思想及幻想,她已说不出话来。且几乎全裸
的她,正因欲望而颤抖着。她已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晚安。」她好不容易才开
口。

  「艾尔芙说你正忙着。」

  「是啊,就某方面来说,我是在忙。」他伸手撩起掉落在脸颊上的头发。

  而在他的嘴角上有着一丝调皮的扬起,他的眼睛也向旁边看去,这让狄丽雅
跟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儿有一张桌子,桌脚雕着龙的形状,桌上则摆了一台小而宽萤幕的电视。
它的画面静止而空虚,而且很眼熟。那就是那间豪华但现在已没人的浴室嘛,而
且那张白色的皮沙发就在萤幕的正中央。

  「你这混蛋!变态!」她尖叫着,突然发现此时的她比往常更像是狄安娜。
「原来你一直在偷看我们,你这杂种!」

  「是啊,我当然一直在看。」他说着,并在沙发上转过身,翘起了二郎腿,
对她们笑了笑,然後又看了一眼他煤黑的阴部。「女人都是在不知道被偷看时最
自然的。」

  她本来应该大发雷霆的。他真是只大男人主义猪!她想要在他那真的很帅的
脸上重击一拳,或是让他立刻和她做爱。这两股冲动一样地强烈,而她的愤怒却
抵不过她的难堪。刚才她像个性狂热者一样地对艾尔芙有所反应,不是吗?她曾
叫喊,达到高潮,也曾低泣。

  「怎麽啦,狄?」他温柔地问,并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到他的身边。「和艾
尔芙在一起感觉很好吧?你一定无法说你不喜欢的。」他现在将她拥在怀里,轻
巧地抚摸着她的胸部,然後将手指滑落到她的腹部。

  「好了啦,甜美的狄。」他哄着她,并把她的脸转向他。他一只手扶着她的
颈部,一只手则已溜到她的阴部了。「你不想要艾尔芙难过吧,对不对?」

  他的手指无礼地在她的阴部舞动着。「如果你再这样不高兴下去,她会以为
你不喜欢她的。」他宽大的蓝眼睛绝对的稳定而正经。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正在下
面抚摸着她。缓慢,无情,更难以抗拒。

  狄丽雅的臀部开始摇动。她实在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但她却无法阻止自己。
他把她像是玩具一样地对待,一个摸了就会摇动的洋娃娃。但也就是这身份的降
低,和他鼓励的话语,让她的身体在他的指间燃烧而疼痛。

  当她赤裸的臀部在椅垫上摇动时,她很不好意思的感觉到她的体液。它滑地
流出了她的体内,流到他的指间,而浸了那昂贵的织品。她可以感受到她的淫乐
正稳定而快速地上升,且在她的体内乱窜。它狂飙过她的神经,四肢,以及各器
官,然後加倍地回到了她的阴门,也回到了那只正占据着她的,棕色的手上。

  「狄,哦狄。」他喃喃地叫着。

  「没想到我会拥有一个反应如此剧烈的女孩。」

  「但是你还没拥有我!」她喘着气说着,她的臀部向上跳了一下,因为他嘲
弄地暂时收回了他的手。

  「哦,不过我将会的。」他在她的身边轻轻地说,而他的手依然不停地抚摸
着。

  他精巧地施加着压力,使她两腿张开,迎接他的进入。「在艾尔芙拥有你,
而你拥有她之後。」

  「什麽意思?我……哦天哪!不要!哦!哦!哦!」

  它又发生了。那强烈的震动。那对子宫的扭曲。这欢愉是如此的舒服,甚至
到有些痛的地步。乃至於不得不放弃了尊严。

  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模糊地想着。这根本不是我!随着那感觉的淡化而消
失,她躺在杰克的怀里,就像是一具虚弱无力的空壳子。

  我不是一部达到高潮的机器。我不容易达到高潮。他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他们又如何能够呢?她迷惘地想着,并打开她沈重的眼皮看着艾尔芙,她正
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专心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然後她又想起了彼得。

  和他在一起时我也很容易就达到高潮了,不是吗?一点问题也没有,没有特
别的努力,更没有任何的障碍。我甚至一点也不在意。我到底怎麽了?她抬头看
着杰克,怀疑他是否有某种魔力。

  他是否可以改变天气?或对臭氧层动了手脚,使得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情
欲的迷雾中。是否他是一个魔鬼,会把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变成性狂热者?

  似乎真是这样的。因为当狄丽雅的身体仍在抖动着时,艾尔芙就站了起来,
并开始脱去衣服。随着杰克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她伸手到身後,解下了她那小巧
的,粉红色的胸罩。解下它後,她抓着那一小块布料,靠在自己的身上,简直就
是一幅处女般羞怯的模样。她投给杰克一个十分诱人的目光,像是一个受过训练
的日本艺妓,而她得到的答案则是一个高傲的弹指。

  然後,温顺但是不卑屈地,艾尔芙让那粉红色的胸罩掉到地毯上。她的乳房
很小,但却美丽成型,且有着狄丽雅所见过最黑的乳头。深茶褐色,宽而肿大的
乳头和她略呈橄榄色的肌肤搭配,显得十分可人。它们也很直挺,艾尔芙将手指
划过它们,似乎在强调它们异国风味的美。

  「请把其它的也脱了吧,艾尔芙。」杰克沙哑地说。他舔着他的嘴唇,很明
显地已经受到了影响,虽然这个女人是他经常的伴侣,而且他一定已经很熟悉她
的身体了。

  「是的。」艾尔芙轻轻地回答,并把她那娇美的手滑到腰际,勾住她内裤的
松紧带。慢慢地,挑逗地,她将它拉了下来,并将它踩开,这一次完全看不出她
有一丝的羞怯。

  狄丽雅很羡慕她。不只是羡慕她的优雅和沈稳,更羡慕她美丽紧绷的胭体。
艾尔芙苗条的身材几乎是无懈可击,她的腰很细,臀部微翘,肚脐深陷,而且小
腹非常之平坦。狄丽雅不自觉地调整了她的躺姿,试着隐藏她较大的曲线。她并
不胖,但她有个明显的小腹,而大部分女孩在那个部位都是凹陷的。

  「没关系的,美丽的狄。」杰克轻声地在她的身边说着。他的手指从她的阴
门滑到了她的腹部,抚摸着它,「我还蛮喜欢它的。」他缓慢而微微绕圈地按摩
她的小腹,而她不禁又开始呻吟了。她可以感觉到这样的按摩振动了她的阴唇,
也挑起了她仍然敏感的阴蒂。当他的拇指滑入了她的肚脐,她更把自己向前推上
去迎接它。

  杰克有双修长的手,而当他将手张大时,他的中指可以接触到她的阴部。

  他抚摸着她善感的阴唇,然後用他的掌心挤压着它所跨过的部分。狄丽雅又
哼了一声,一时之间她觉得她的膀恍似乎已经满了,而且有些难过。

  狄丽雅的思绪开始混浊。杰克仍在温柔地抚摸着她,而艾尔芙,他的日本婢
女,又恭敬地跪了下来。她的手指滑到狄丽雅温暖的大腿上。寻找她已敞开且准
备好的……

  「她是你的了,艾尔芙。」杰克轻声说。

  狄丽雅感到迷惑,也感到他的手开始往回缩,而且她的身体在靠垫上被调整
着。

  当他满意了後,他回到沙发较远的一头,并开始塞更多的椅垫到他的後背,
以便舒服地观看,她终於了解了。

  她将目光转向他,无声地哀求着。她不知道他到底希望她如何,却依然十分
地兴奋。待会儿将是艾尔芙的手和口来做那工作,但却是杰克在控制着她们。他
就是她们这两个玩偶的掌控者,轻松地躺在她们的身边,不费吹灰之力地观看着
她们最肉欲的表演。而他似乎只要看看就很开心了。

  「放轻松,甜美的狄。」他和蔼地笑着,「我向你保证,她是最好的。」

  狄丽雅仍然不敢确定,并开始猛烈地颤抖,且咬着她的嘴唇。杰克发现了之
後,似乎为了再次向她保证,而趋前吻了她的脸颊,抚摸了她的乳房,然後回到
他观赏者的位子。他弹开了他的袍子,放出了他僵直的阴茎,而它则弹了出来,
并大声地击打在他的腹部上。

  狄丽雅被夹在艾尔芙和杰克之间无所适从,不禁抽噎了起来,而她的眼睛则
盯着他那摇晃着的红柱。她曾在体内感觉过它,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它。

  他的阴茎和他的其它部位一样地完美。任何有关杰克。狄盖尔的事物都高人
一等的,独特的,最好的。而他的阴茎也不例外。

  狄丽雅并没有看过很多男人的裸体,但杰克把她看过的其他人都比了下去。
他的阴茎不但长,而且也很宽。在它的上面清楚地有着血管的隆起。她充满敬畏
地看着它在他的指间抽动着。它像是一把顶端有着皇冠,去了包皮的箭,厚重而
且令人心动。

  他现在正不知羞耻地搓着它,而他的臀部举得高且远离沙发。那爱抚长而毫
无顾虑。当他把头向後仰,像猫一样地在喉咙发出咕噜声,他那有着长睫毛的眼
睛也因狂喜而起。

  艾尔芙也停下来看着她的主人。这引起了狄丽雅的注意,而她则是匪夷所思
地笑了笑,并将她的舌头贴过狄丽雅的唇上,好像是在品尝杰克美味的肉一样。

  所有的礼俗在此刻都已被遗忘。她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正向只动物一样地自慰
着。

  而且只纯粹为了自我的解放。狄丽雅和艾尔芙继续地看着,他向旁边收回了
一只脚,并伸直了另一只,然後让他的骨盆在空中来回地摇动。这是个赤裸而淫
荡的运动,而他红色的性器则在她们的面前疯狂地挥舞着。

  随着他的高潮渐渐逼近,她们看到他阴茎上的小口噘起。那小嘴似乎正对着
她们在颤抖着,然後眨眼,然後再次膨胀,最後射出了它的献礼。

  「太棒了!太棒了!」

  他大叫着,他的精液飞的自由且高远。有些落在沙发上,有些则落在杰克自
己的身体上。也有几滴落在狄丽雅苍白而有曲线的小腹上,只离艾尔芙那金黄色
的手指几寸之远而已。

  杰克砰一声地躺回椅垫,喘息着,但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刚才灿烂地射出
他身体的,那如丝一般的白色液体。它像是一串白色的珍珠,躺在狄丽雅的肌肤
上。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在她喉咙上的珠宝。

  过了一会儿,艾尔芙拥上前来,弯下身,并开始舔它。她粉红色的舌头将杰
克的精液舔得一乾二净,然後像是吞冰淇淋或布丁似地将它吞了下去。

  狄丽雅不但惊讶,也很嫉妒。她有股冲动想把艾尔芙撞开,自己弯身舔它。
她不知所措地向前盯着,然後疯狂的开始行动,却听到了一阵轻柔的笑声。是男
性低沈而满意地笑。

  「没关系……你还会有机会的。」

  她吓了一跳,杰克居然又开始摩擦他的阴茎,缓缓地拉着那已充分满足的器
官。

  「已经什麽也没有了!」她反抗着。他是很好,他的性能力出奇的好,但就
算这样,他依然只是个血肉之躯!

  杰克又笑了,他完全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要紧啦,甜美的狄。」

  他说着,轻柔的声音中充满了幽默,「反正井又还没乾。在它们的源头还有
很多剩下的。」

  「你真是自大的混蛋!」

  她气得冲向沙发准备打他,但艾尔芙远比她快多了。

  狄丽雅抗议地叫着,挣扎着,但她也不知道怎麽发生的,她发现自己已经横
躺在沙发上了。而且还动弹不得。艾尔芙四肢拉紧地压在她的身上,紧抓着她的
手。而杰克,那自鸣得意的魔鬼,还是在笑。

  「大多数人都以为法哥是我主要的保卫者。」他说着,并与她并排靠着,如
此一来他就可以看着狄丽雅的眼睛,「不过这一点他们都错了。」他温柔地用手
指抚摸着他这仆人那乌黑柔软的秀发,「让她起来吧,亲爱的。」他轻声说。

  这日本女子立刻服从。她深情地看着狄丽雅,几乎就好像是才刚爱抚过她,
而不是用武术中的敬命招式将她摆平。「原谅我。」她说,并帮狄丽雅坐起来,
「这只是反射动作。我们这里过去曾有一些奇怪的人,所以我不敢拿杰克的安全
冒险。」

  「没关系。」狄丽雅摸摸她的头发,彷佛是在整理,并猜着艾尔芙所说的奇
怪是什麽意思。这儿的每个人不都是很奇怪的吗?然後她开始责备起那还在笑着
的杰克,「不过你,你让我恨生气!」

  麻烦的是,他是在对着她笑,而且他的蓝眼睛也在闪烁,他也让她想要他。

  你真的是个魔鬼,杰克!她想着,一点也不怀疑他可以实现他刚才所讲的。
他也许可以在几分钟内又疯狂地勃起,而且让她哀求将它放进她的体内。

  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她不想再遇到另一个了。他能有这样的
能力实在是吓人,而且她怀疑她的妹妹是如何应付的。

  狄安娜应该可以很自在吧,她下结论。狄安娜胆子很大,见识又很广。她喜
欢享受诡异和冲突的乐趣。

  「你在想什麽,狄?」杰克懒洋洋地问着,又躺了回去,伸了伸懒腰,而他
的手指仍然在他的阴茎处游走。「你一下痛骂我,一下又心事重重的!到底怎麽
了,我的甜心?你听到了吗?」

  当然听到了,你这只猪!她很生气,但努力克制着自己。

  「我是在想我……」她突然停了下来。她几乎脱口说出「妹妹」这两个字。

  「想我的男朋友……在经历过这一切後。」她看着这间充满情欲的房间,指
着艾尔芙,也指着杰克自己,「他变得如此地令人厌烦。我想我和他之间必须做
个了断……」

  「没错,去做吧。」杰克理所当然地说着。他正缓慢地搓着他的阴茎,可是
看起来像是在想着狄丽雅的困境。

  「你这麽聪明,不该被一个白痴拖累,你需要一个能为你添加燃料的伴。一
个能为你的火花加热,而不是将它浇熄的人。」

  他向艾尔芙投了一个迅速的眼神,「就像是艾尔芙这样的人。现在亲亲她,
然後和好。」

  狄丽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如此无助地唯命是从,但还是将她的唇贴上艾尔
芙的。这日本女孩的嘴儿就像是花瓣一样地柔软,而这个吻完整也完美,和她和
男人的吻不相上下。

  有好一会儿,她们都完全静止不动。然後一瞬间就开始了。而且也不是公然
地,而是在心中地。一直到现在,狄丽雅都是被动的,好像是随波逐流。突然,
她又感到积极,且想要。她想要吻艾尔芙,也想要她知道这是个出於自愿,且是
两相情愿的吻。她也想要杰克知道这点,即使她感觉到他其实早已知晓。

  她发现,其实男人的吻和女人的吻也没有多大的差异,她又躺回椅垫。这个
日本女子的嘴和舌都和男人的一样地有力。她轻松地逼开狄丽雅的唇,并刺探着
她口内的柔软与润。

  狄丽雅一向都喜欢接吻,有时甚至更胜於性交,但在一个男人面前被一个女
人吻着,实在是个新奇而刺激的经验。随着她的舌头绕着艾尔芙那硬且不断刺着
的舌头转时,她强烈的感觉到杰克的存在。他那专心而阴暗的身影,像是空气一
般地围绕着她们,像是第二张探索的嘴,第二个身体,压在艾尔芙的上面,而这
个瘦小的女子又四肢大张地趴在狄丽雅的身上。

  她们的身体完全地相接了,且艾尔芙仍在伸张与震动着。那缓慢而柔软的动
作本身就像是爱抚了,而且还有那娇美,练过空手道的手指来回在狄丽雅的侧腹
和大腿之间移动。胸部摩擦着胸部,乳头靠着乳头。她们的肚脐似乎也和她们的
嘴一样淫荡地在接吻着,而艾尔芙那丝般柔软的阴毛也和狄丽雅那较刚硬的缠绕
在一起。

  她们的体液是否也混合在一起了呢?狄丽雅模糊地想着。

  在她们相接的口内,她想像着她和艾尔芙的体液已经混合了。

  她一想到这里,口水便不断地涌出,吓了她一跳。她从未尝过自己的味道,
更别提别的女人了。她觉得艾尔芙在她的身上愈加的兴奋,好像她也可以尝到她
们的鸡尾酒一样。艾尔芙也在呻吟着,低沈而断断续续。

  用她自己的方式,而且经由她们的吻而送出了嗡嗡的声音。

  狄丽雅仍然深深的感觉到杰克,事实上比刚才还要强烈,她将手指划过艾尔
芙的背部。它清凉而诱人,长而坚实,末端还有她小而圆滚的臀部。

  艾尔芙有一对可爱的臀部,非常的紧绷且肌肉发达,然而却也像水果一样地
易於掌握。它们在狄丽雅的手间,像是一对桃子,而她则捏着它们,像是在测试
它们成熟度。艾尔芙在她的手中扭动着,也在她们的长吻中无意义地呻吟着,而
狄丽雅则发现这爱抚有着特别的力量。

  她愈是用力,艾尔芙的反应愈是激烈。她的阴部饥渴地向着狄丽雅扭动,而
且当狄丽雅用力打她的臀部时,她也兴奋地狂扭。

  狄丽雅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控制的快感。只要控制了她的臀部,她
就可以让艾尔芙在她的身上挣扎与舞动。她陶醉在其中,并把大腿塞入艾尔芙的
两腿之间,挤压着她潮的跨下。

  狄丽雅可以感觉到所有的东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觉得到。那神圣的
女体,柔软而有弹性的凹处,像核桃一样坚硬的阴蒂,以及弄她们两人的,那渗
出的流体。她紧紧地抓着艾尔芙的臀部,并摇晃她们的身体,而此时她却感到还
有别的手在抚摸着她们两个。

  杰克现在和她们平躺了,他的热和她们的混乱合而为一。他也在低吟着,鼓
舞着她们,他那沙哑的声音更混入了她们的呻吟。而当狄丽雅的手指逛到了艾尔
芙肛门的裂缝处,她发现杰克的手也在那儿,正有节奏地挑逗着她。

  艾尔芙现在开始在他们之间猛烈地乱动了。

  「这样的温暖,这样地甜美……」她抽噎着,在狄丽雅的脸上狂吻着,然後
用鼻子挤到了她的肩膀。她又很日本地叫了一声,然後开始在狄丽雅的大腿上弹
跳着她的阴部,并用尖锐的指甲乱抓着她的臀部。

  随着这个黝黑的女孩几乎达到了高潮,狄丽雅将头转向一边,而与杰克碧蓝
的眼睛相接。它们眯成了一线,燃绕着欲望之火。他仍在抚摸着艾尔芙,那节奏
肯定而规律,但当他这位侍女颤抖而且达到高潮,他挤进那纠结住的躯体里头,
满而有力地吻着狄丽雅。她感觉到他的舌头挤进了她的口中,就像艾尔芙刚刚做
的一样,而她则抖动着,做为回应。

  很快的,她迷乱地想着,很快的就是他的那话儿进来了。那可爱又火热的棒
子,移动着,刺入而且伸张。就和他的舌头占有她的嘴一样地,占有她的私处。

  艾尔芙突然变得软弱无力,瘫在他们的中间。她那纤细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彷佛是因淫乐而昏厥过去。这对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女人而言,难免令人意外。
狄丽雅紧紧地抱着她不动,喜爱她平滑的肌肤,和她身上强烈的性味。

  狄丽雅很愿意就这样缠绕在一起,躺个几小时,但显然杰克还有别的构想。
他优雅地爬下沙发,然後将艾尔芙整个抱起,并轻轻地将她放在地毯上。他抓了
一个垫子,用力地拍拍它,然後将它塞入艾尔芙的脸颊下面,并把她丝一般的长
发拨散在她的肩上,像是窗似的。他的动作是如此地轻柔,使得狄丽雅感觉到一
阵强烈地嫉妒。

  她看着他毕恭毕敬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完了之後才回到沙发上,跷起二郎
腿。

  「现在只剩你和我了,甜美的狄。」他的眼睛倒是一眨也不眨,令人心寒。

  「但她不会醒吗?如果她是你的保镳,她难道听不见一丝微小的声音吗?」

  「如果她有意不要,她就听不见。」他笑着。「艾尔芙有很多特别的能力,
这是她其中的一种而已。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狄。你想怎样呢?」

  「我想要你干我。」

  她好像已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到性而已。她话出口之後一眨眼的工夫,仍
然不敢相信,她几乎从未说过脏话。她是狄丽雅。费拉萝呀,一向都是超级冷静
且谨言慎行的。虽然也已经历过很多事了,她还是不禁脸红了起来。

  「太好了。」他喃喃道,在他说话时,他的阴茎像被催眠似地站立了起来,
在他的腿间变硬,也变直。「你好漂亮,狄。好红润,也好温暖。」他用手指抚
摸着他的阴茎,缓慢地摩擦着,使得它的小眼打开,好像在哭泣。

  「你要它,是吧?」他挤压着他性器上的皇冠,而後一粒宝石样的液体跳了
出来。

  「是的。」

  何必否认呢?这本来就是真的。而且也不可能骗过他的。「那你想要什麽方
式呢?」他的眼睛短暂地起,彷佛他的手让他十分地舒服。他微微地移动,调整
着他的姿势,而那早射的精液则闪闪地发亮。狄丽雅愿付出任何的代价,来换取
一份自信,让她能够有勇气趋向前去,用舌头攫取他的阴茎。

  「来吧。」他诱导着,并轻轻地摇晃着自己,让那一小滴液体不安定地颤抖
着。

  「我……」它看来是如此地诱人,不知道尝起来是什麽味道?

  「做吧,然後我会用任何你想要的方式来爱你。任何的方式。即使是……」
他耸耸肩。「嗯,即使是我自己不能达到高潮。」

  这是什麽魔鬼的游戏?只是舔一舔他对他还不够吗?那不过是几公克的液体
而已嘛。

  她犹疑着,而後当杰克的手伸了过来,她便将头靠向他的阴茎。当她的唇接
触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侧面,抚摸着她未绑的秀发,然後轻轻地摸
着她的脸颊。

  他的味道出奇的淡。是有一点点咸,但又不会太咸。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
舔得津津有味,她贪婪地舔着那眨着眼的小洞。当她把那第一滴舔乾净後,她将
舌头卷曲在他敏感的龟头上,然後大胆地弹着那底下的V型凹槽。

  「你真是个天使。」他喘息着,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头发,控制着她,那抚摸
依然是温和而轻柔。「你这灵巧的小天使,真是巧……」

  他虽然在说话,她仍然觉得嘴里益发的黏,也愈来愈咸。她在想不知道他会
不会达到高潮,会不会失去控制,变得兴奋过度而射精。想到这里,她不禁兴奋
起来,自己的体液也开始奔流。她两颊深陷地吸吭着,下定决心要击垮他。

  「哦,不要这样,你这个小荡妇!」

  他笑着,好像是要让她知道他已看穿她的心思。他把手滑了下去,用拇指压
下她的嘴唇,强迫她放开。

  她想要咬他姆指,就和她刚才渴望吮他的阴茎一样地强烈,但这一次狄丽雅
克制住自己,只伸手拿开他放在她脸上的手。

  「为什麽不要?」

  「因为我想要和你作爱,狄。只要做些简单的姿势就好了,不要玩花样。如
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用面对面的姿势?」他露着牙齿笑着,那笑容即闪亮又邪
恶。她愿意牺牲一切,只为了这样的笑容,或为了他。

  但即使是如此,她仍然觉得他是在玩弄她。对於一个像杰克一样的人,「面
对面」的姿势他很可能从未用过。她不知道是应该满足杰克呢,还是应该满足自
己。但是最後,本性难移。

  「那好极了。」她说,并抬头看着他,「至少这一次,当我们……当我们在
一起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你的脸。」

  当他把头发从脸上拨去时,他的眉头也绉了起来。狄丽雅感到一阵心虚,然
後迅速地搜寻最近的记忆,特别是她妹妹的。

  狄安娜曾在车内跨坐在杰克的上面,而且她又不是会客气的人。她一直说她
喜欢「看」。

  「我……」狄丽雅犹疑着,然後决定赌一赌,「在车子里太黑了。」她说,
「而在画廊时你又是在我後面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而在你的办公室时,
我很讶於发现你的身份。我总是『搞不清楚状况』的。」

  他给了她一个微微的,研究的笑容,然後靠过去将他的唇贴在她的上面。

  「没错。」他喃喃道,「你说的都没错。所以这一次我们应该把它补回来。
我会把我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但是你也得这样做。好吗?」

  她点点头,虽然她自己也不晓得她能否做到。但和他的眼睛相会本来就很难
的。

  它们像是在红色夜晚里的,冰冷的蓝宝石星辰,因为性而闪亮。当他达到高
潮时,它们甚至会使她目眩。

  「既然这样的话,甜美的狄……」他已开始宽衣了。「我们就来做吧。」

  杰克是个健壮的人,他的体能并未完全发挥。在狄丽雅感觉到以前,她就已
被翻了过来,躺着,四肢张开。

  他还没到她的上面,但他的大腿已横过她的腹部,控制住他自己的。他伸了
一只手到她的身後,另一只却悬在半空中,虎视沈沈的。他是在寻找他的目标,
她发现,而他的阴茎则像是一根铜棒,抵在她的身上。

  她又强烈的感觉到像是他的玩具了。她像是在等着她身上的按钮被按下去,
而这一次,却很喜欢这样。杰克似乎考虑了好久好久,且紧紧地抓着她,更因需
要而颤抖。他怎麽可以做得到?她怀疑着。怎麽可能有人如此地一丝不苟,且像
是外科医生一般地冷静?

  他会先摸她的胸,还是她的腹?每个地方的皮肤似乎紧张且敏感了起来。

  是她的腿吧,也许?是她的乳头?她的肚脐?他会先摸她的女阴吗?直接把
手指刺入她的阴道?最後,是她的脸。

  「你不会怕我吧,会吗?」他问,并把她的头发拨到旁边。

  她是很害怕。害怕将要开始的游戏。害怕他生气。而且,是的,她害怕的就
只是他。

  但那些恐惧其实都没有什麽,她可以轻易地摆脱。真正吓到她的是她自己,
和杰克可能给她,以及已经给她的改变。在认识他的这几天里,她已做了许多不
曾想过的事,而且杰克可能还会改变她更多。

  「不会!」她鼓足了她家传的勇气,和狄安娜的战斗精神,勇敢地撒了谎。
她模仿杰克自己的动作,伸手抚摸他的脸,然後因为闻到他的味道而颤抖。

  那是一种融合了古龙水,汗水,和精液的味道。

  突然间,她觉得抚摸还不够。她的手溜到了它的头後,深入他浓厚的直发。
并将他的头往下拉,准备接吻。

  他强硬而又顺从地贴上了她的嘴巴。他的唇冰凉而又饱满,而当她的舌挤入
时,它们也微微地打开。她感到一阵晕眩,好像他的嘴里有迷药似的。

  当他们接吻时,他的身体有点斜,且在她的身上移动。而他另一只空闲的手
则滑向了她的胸部。他很自然而容易地罩住了她,而他的姆指也固定在她的乳头
上,开始来回地经弹。他很温柔而有力,让她一度想到了彼得。他们那谨慎而小
心的饥渴,都是一样的,但是当她张开双眼,正如同她所答应的。

  盯着杰克深棕色的眼睛时,她知道两人并没有真正的相似处。

  彼得是一个好人,且真心地关心她。而杰克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性掠夺者。
他很美好,但时时却扮演不同的角色,或玩弄不同的策略,只是为了追求他想从
女人身上得到的东西。而最糟的是,即使她都了解他自私自利的本性,她还是无
力抵抗。

  杰克缓慢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胸部,这产生了一连串可想而知的反射动作。
她的骨盆开始在他的腿正乱动,而新鲜的体液也从她的体内流出。她想要他的大
腿挤入她的两腿之间,但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几乎没碰到她的阴部。

  她想要因挫折而狂叫。她的阴门痛苦地渴望着剧烈的动作。她想要他的阴茎
进入她的体内。她打开她的身体,让它张得开开的。她要他马上和她交媾,不要
任何的怜悯或犹疑。

  但他又在玩她了,故意压抑他的能力,想要击碎她。

  我不会用乞讨的,狄丽雅咬着牙,顽强地想着。

  我想要他,需要他,渴望他。但我绝不会像只狗一样的低声下气。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这麽想。当她的下体饥渴地向他移动时,他却把自己的
身体拉高,拉远。

  「别再玩弄我了,你这混蛋!快来吧!」她嘘声说着。她很生气,非常地生
气,那股愤怒在她的下体燃烧,并像是硫酸一样地腐蚀她的身体,她几乎可以听
到那滋滋的声音。

  「那是我的荣幸。」低声地说着,当他移动他的身体时,他的眼睛也蓝的发
亮。

  他将她抱在手上,然後横过她的身体,在她的腿间来回地抽动。她可以感觉
到他的棒头在轻刺着,而她则把两膝收回来迎接他,并调整她身体的角度,让他
可以轻易地滑入。他的龟头似乎只触及她黏的阴部一会儿,然後便长驱直入了。

  狄丽雅猛力地向上配合,试着要让他更加深入,但杰克却不动声色。他的龟
头只微微地进入了她,轻推着那温暖的紧绷。

  「不要动!不要这麽没耐心……还有很多时间呢。」

  她生气了,且加倍了她的努力。她抓着,撕着他的臀部,就像他先前抓艾尔
芙的一样。他的腿和臀部都开始抽动着,而她则考虑抚摸他的肛门来达到目的。

  正当她想着的时候,他已开始向下,向内加劲了。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他细语着。他一公一公地在她的体内胀大,
自然地撑开了她大门,且燃起了许多惯於被快速通过的末稍神经。

  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跳加速。她的大门被他的阴茎所撬开,而她的阴道则被
一种很奇妙的方式搔痒着,这是她所从未感觉过的。在她的脸上,杰克的双眼就
像是导航的灯塔,引导着她的身体,航向神的新大陆。

  当他更向里头前进了一些,而且他的龟头又被她的肌肉所包住时,狄丽雅在
他的四周起了一阵痉挛,而就在这同时,她也感到了一阵恐惧。

  如果这只是个试验呢?如果是某种的测量呢?她从未想到过这个,而且这在
以前也从未有什麽重要。但是如果她和狄安娜在那下面并不完全相同该怎麽办?

  她因为担心而变得更热,汗流得更多。如果她比狄安娜更紧怎麽办?或是更
松呢?也许她们的绉褶处也不尽相同,她也许比较糙,比较,或比较滑。可以不
同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她在等他发问。等着他发怒或抽回。她在等着杰克说,
「我知道……」但是什麽也没有。

  只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後将他的唇放到她的上面。他的舌潜入她等待
着的口中,就像他的阴茎钻入她的阴道一样。

  这进入的感觉是如此地完整,让她几乎停止了呼吸。他在里面,深深地在里
面,而且静止不动。那就好像他要把自己印在她的身上,做上标记,说她永远都
是他的。

  当他开始有动作时,却是顶吓人的。杰克的刺戳长而平顺,而每一次他向後
拉时,他都让自己高高在上,直视着狄丽雅的眼睛,而他的龟头则在她的体内剧
烈地悸动着。

  他没有说话,没有叫喊,甚至也没有呻吟,但他的整个身体都在说着,「这
就是我。你所要的我。看着我的眼睛。」

  狄丽雅已经昏了,迷失了,她的心智只有一小部分仍然存活着。她已失去意
识,只能祈祷他的眼睛不要改变,然後问道,「你是那一个狄呢?」

  但是现在要回想起他的身分却有些困难。她只知道他是一个身体。是一个在
她体内的,活生生的东西。是一个男性的躯体。

  她觉得在他的身旁散了开,觉得被他的坚硬所击垮,觉得她纤细的内部在颤
抖着,且像她的意识一样,开始融化。她可以听得见她自己的高潮,也可以看见
那迅速崩溃的欢愉像是飞来飞去的,银色的鬼魂。她可以尝到她自己地叫喊,在
它快速袭来,且冲破现实之网的同时。

  最後一件她记得的事,就是温暖的火红。然後是红中的蓝。和杰克进入她时
的眼睛。


             第八章 武士之梦

  这是狄安娜头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姊姊,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这感觉。

  她把被子从她赤裸且汗流浃背的身上踢掉。她已不想睡了,且下床站起来。
然而起床是否能让事情好转还是个问题。但她总是不愿坐以待毙。她穿上袍子,
向厨房走去。

  狄安娜很喜欢她们这间小公寓,因为她花了很多心血在上面。但它现在看起
来却是多麽地单调且乏味,只因为狄丽雅住在这儿,还有那个和狄丽雅在一起的
男人。她喝了一口汽水,并再度把灯关掉,因为黑暗使人较易沈思。

  同样地,黑暗也是幻想的最佳环境,即使现在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今天晚上
最好克制住幻想,去抗拒幻想,因为它们可能会使人如同下地狱般地痛苦。

  当她闭上眼睛,伤害却似乎已经造成了。而那景像也已经浮现……

  当杰克出现在她的脑海时,她也开始隔着袍子抚摸她的大腿,她告诉自己,
你真是疯子!杰克和狄丽雅正裸体地在一张大床上,像动物一般地做爱,且愉快
地喊叫。

  狄安娜,你做的真棒,而别人只会以为你是个被虐待狂。

  她不敢相信她的反应竟然这麽激烈。在相同的情况下,狄丽雅可能会比较理
智。

  在她「放假」的那一晚,她还会去找另一个男的陪她。

  不一会儿,她想到自己也可以来玩一次这样的游戏。她可以溜下楼,并伪装
成狄丽雅。假如她扮演得很好,就可能成功。但彼得比杰克难骗。他已经认识她
们好几年了。所以他可以察觉到她俩之间的差异。那虽然不易分辨,但确定是存
在的。

  然而,这个计到有个大败笔,可是在狄安娜的内心深处却也十分高兴。彼得
知道今天出去的是狄丽雅,因为她已亲口告诉她了。

  该死!她不很热衷地想着其它可以做的事。也许,喝一杯,然後看一晚的电
视?或者画画素描或读本好书?

  等一下!

  想到「书」这个字眼,另一个意象产生了。这次是个很不一样的意象。就是
那个昏暗且堕落的俱乐部,「十七号」,在那里曾有个漂亮的女作家,扎着火红
的长辫子,且对衣服有着特殊的品味。

  薇达。密丝崔。

  写书的那一个。

  狄安娜顾不得她飘动的长袍和没系的腰带,奔跑着去客厅,在路上还撞到脚
趾头,并咒骂着然後便很哲学地耸了耸肩。这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在窗子旁边摆了一个装满书的书柜,它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似的。她打开了一
盏读书灯,有目标地搜寻了一下那书柜。

  她现在所要找的,被藏在书柜的最下层。一直到几天前,狄丽雅都在担心那
本书会被发现。薇达的书从未得畅销,但这并不减它的醒目。狄安娜从书架上拿
出的就是一些垂手可得,且最猥亵的现代黄色书籍。

  她快速地翻阅着几本书,寻找着最近一直困扰着她的一件事。一个联想,一
个名字。自从画展以後,这名字一直在她的脑海中,但可想而知,她的脑海早已
一片混乱了。

  她翻着翻着,不小地翻到这几页时,她笑了。这些书是如此淫荡,而某些段
落更为下流得可以。

  享乐宫殿,返回享乐宫殿,和少男坠入情网,这些都是畅销的作品,但她要
找的,并不在小说里。

  在书堆下,她找到了。密丝崔七则故事集。这里面收集了一些色情的短篇故
事,这都已经刊登在色情杂志「邂逅」上了。

  这本书的封面有了许多的褶痕,和它的内页一样。这套书花了很多章节在浴
室。

  当狄安娜开始阅读,也开始爱抚自己的身体,她不禁了,且抽动着。由於受
到那煽情的内容的驱使,她只是用手指轻碰着身体。然而其它时候,她得打开莲
蓬头或水龙头,以掩盖住振动器的声音,这实在非常地愚蠢,但这没什麽好羞愧
的。她知道,狄丽雅也知道。

  现在这儿没有莲蓬头,她也不需要它,她甚至也不需要振动器,由於嫉妒,
她已经一肚子火了。因为她姊姊已经得到她所朝思暮想的东西。

  但嫉妒是不利己的。游戏毕竟还是游戏,而且恰好这次是轮到狄丽雅。这是
她所分得的一片天空。狄安娜知道她必须为自己制造一些娱乐,一些乐趣。

  而这本已经翻烂了的书可以帮助她。她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轻拂长袍两侧的
裙摆,并放松地张开大腿,同时她翻开书,闭上双眼,并把手放在书页上。

  当她再次向下看,她已不须思考了。她发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而且她
不懂为甚麽她没有早点看这本书。

  非常怪异地,这故事叫做卡兹多大人的面孔。

  狄安娜想要知道,究竟为甚麽这套书未能受到青睐。在「十七号」时,很明
显地,杰克和密丝崔曾是恋人,也许现在仍是。但直到现在,狄安娜才了解到他
俩的关系是如何的亲密。薇达曾经将她爱人的故事记载在书里有关卡兹多,她最
珍爱的日本恋人。

  带着兴奋且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狄安娜翻开了书。她读过不少的书,但未曾
在现实生活里亲眼看到故事里的男主角。它俊俏的男主角是个日本武士,有着一
头乌黑的长发。他有强壮的棕色身体,和那壮观且令女人倾心的武器。

  而这则故事绝非薇达。密丝崔最狂野的作品,但它还是十分地震撼。它的文
体是娇柔造作,且大约是抒情的。而比起她对这角色的了解,书中的他要来得温
柔多了。

  现在她已经准备好了,但停下来,想要考虑她是否真的想要自慰。在几分钟
前,她是如此地渴望它,她的身体全部都已准备好要迎接她手指的拜访。但现在
她几乎不想了,而且也不需要了。这个故事,这样的夜晚,她的幻想可以帮得上
忙。而这些正是她迫切渴望的刺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集中了精神,开始阅
读。

  这是个潮的夜晚,如同这个季节里许多的夜一样。凯歌看着她面前熟睡的男
子。她祈祷他会梦见她。

  卡兹多主人,是我啊!你的凯歌,你的妻子,你记得我们以前所曾在这儿共
享的吗?在你去战场之前的时候,可是你回来後,双眼却因杀戳而变得阴沈了。

  她穿着一袭镶着花边的丝袍,跪在这矮而平的床边,用手指触摸着绵制的床
垫的边线。她几乎不敢去触碰那个男人。这深深地刺痛着她,且让她感受到那份
恐惧,而他俩之间,也早已物换星移了。可是,一个月前,他俩曾是如此的亲近
呢。

  她是他新婚的年轻妻子。她让许多的新婢女为她上床做好准备。她们为她洗
澡,喷香水。替她整理黑而长的秀发,直到它乌黑亮丽。女仆们不理会她因困窘
而发生的抗议,打开了她那然纯洁无瑕的双腿,并爱抚她那敏感的阴部,以便迎
接她那新婚丈夫的碰触。

  同时,她们翻开她母亲送她的一本书,头盖枕边书,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
虽然淫荡,但十分精致的男女交欢图。这时候,她的腹部已经发疼了,而她的阴
部也因为她的丈夫而兴奋了起来。

  然後,顺着他的意,她早已为他敞开了大门。而她的女仆们则用象牙制的细
长棒子,夺去了她的贞节,她痛了一下,却也准备好来迎接他了。她早已请求肉
欲冲突之神,让她勇敢。假如她的丈夫和那东西一样的坚硬,她我必须学会去承
受。

  我是如此地无知啊!她现在如此地想着。那棒子是被精心制造出来的。而她
也庆幸她丈夫的生殖器和它相似。但那棒子的优点也只有如此而已,只有相像。
那冷硬的东西一点也不具生机,不具动感。

  当卡兹多终於占有她时,他确如那棒子一样地坚硬,直挺,但不同的是,在
她的体内是如此的温暖,如此地光滑,以致於她不自禁地叫喊出来,那声音撞击
着纸拉门,并且似乎有意让她的狂喜全家的人都知道。

  「卡兹多。」当她的阴部泛滥成河时,她温柔地轻声叫喊着。

  每晚他外出时,她都会记起那一夜的缠绵,而流出如同莲花露水般的汁液。
她会从恶梦中惊醒,整个身体全,而且发疼。这时她又会找出那根棒子,安抚她
对丈夫的渴望。她会将冰冷而坚硬的它,放进体内,且用她的手指在她阴唇中玩
耍着,就像她丈夫所做的一样。当高潮来临时,她彷佛灵魂出窍般地冲上喜悦的
天堂,脑海里想着他的俊俏脸孔,且喃喃地叫着他高贵的名字。

  这是本绝佳且有效的书,狄安娜知道。几乎不必藉着幻想,她的臀部早以随
之摇摆,并且在她不自觉且熟练的爱抚下,她温热的内部肌肉也紧缩了。她没有
叫喊出来,但当她爱抚着双腿之间时,她发现她和凯歌一样,是难以被取悦的。
她温柔地爱抚着阴门,且将她的注意力转回到书上。

  在他们的婚姻生活早期,凯歌常在这垫子上得到全然的喜悦,全然的满足。
她一点也不需要那冰冷的棒子。每晚她的丈夫总是殷勤的要求她的陪伴,有时他
会以一种缓慢且彬彬有礼的态度向她求爱。

  有时,则像是一头野兽,勇猛地占有她。他做爱时有如战场上的勇士。而在
这求爱的世界里,屈服一点也不可耻。至少对凯歌而言不是的。当他在她的体内
冲锋陷阵时,她早已沈溺於那甜美的疼痛当中。

  然而,可悲的是,这云端上的喜悦只是短暂的。

  「凯歌女士,我将把我的产业交付给你掌管。」他在最後一个早晨这样地说
着。

  在跨上战马之前,他深深地做了一鞠躬。这个辞行是正式的。虽然凯歌很伤
心,她仍然镇静地承受这一切。在她有香水味的卧房内,他真挚地告别,且鼓励
着她。

  她内心的挣扎持续了几个月,且让她闷闷不乐。但如同他给予她荣耀一般,
她也要给予自己荣耀。而他们在家人面前时的重逢,也和他初入伍时一样,是受
到压抑而冷静的。但现在困扰着凯歌,且深深地刺痛她的是,他们私下的态度,
和在公众面前一样地疏离。

  凯歌不像幕府将军宫庭的女人,她很幸运的是可以完全占有从战场返回的丈
夫。至少他的伤口是很少的。然而她很难过的感觉到他的内心,远比他的身体还
要来得痛苦。不论这理由是多麽地正当且高尚,这战争的恐惧,已深深的伤害他
了。

  晚上,他不再招她进他的卧房,纵然她有时仍可捕捉到在他双眼中的黑色火
花。

  在那件事情上,他们不发一语,但凯歌的智慧告诉她,她的丈夫是害怕会性
无能。而他的骄傲及爱面子,让他不愿去证实这项恐惧。

  他们能够再度做爱吗?停止吧,凯歌,她严厉地告诉自己,又看了看他熟睡
的面孔。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日本武士,这种失败是不存在的。她苍白的容貌,
露出了果决的神情,她转向她所带来的一个小的瓷箱子。

  卡兹多,她再度叫着,想去触摸他。但她知道,这一刻还未到来。他已经服
下心理医生开始他的安眠药,但现在应该缓和了。

  有一段时间,她怀疑他是否在装睡。他是不是以为装睡的面具能够让他俩免
於难堪?卡兹多是个勇敢的人,也是幕府将军的左右手,他怎麽可能会承认他是
性无能呢?

  想到面具时,她笑了,且手指轻抚过那黑色的箱子,然後转回注意力在那熟
睡的男人身上。遮盖卡兹多的俊俏实在是叫人遗憾的。

  最初是他俊俏的面貌俘掳了她。他的面容是如此地俊挺,纯洁且细致,以致
於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脸。但他的脸上拥有着完美无瑕的鬓须和胡子,以及早期战
争留下的醒目疤痕。

  但尽管如此,他的脸就像是最精巧的雕像,如此地匀称而和谐。假如没有他
毛茸茸且又男子气概的特徵,卡兹多将会如同最受青睐的情妇一样地漂亮。

  这种漂亮结合了他的睿智和精明,以及他强壮结实的体格,他的才能,和他
的成就。这些都是让她为之倾倒且满心崇拜的。而在他的才能当中,她最迷恋的
则是他在床上的表现,这也是她欲挽救的才能。

  但是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最高傲的战士,和顶尖的军事家。她必须用最
狡滑的藉口来保有他武士的名誉。

  在这个热的天气里,卡兹多睡觉时不盖棉被或被单,他修长且强壮的身体,
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袍子。而他无疑地被许多和凯歌一样的恶梦所困扰着,以致於
不安地翻来覆去。因此,他的袍子几乎都松了。而她此时,想用她纤细的手指,
滑过他的身体,并让他赤裸,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

  对於像狄安娜这种属於视觉型的人来说,这景象是很容易去想像的。她还没
见到杰克全裸的模样,但她可以很容易地靠想像来看到。

  然而其它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但是光滑且冷俊的他有须或胡子吗?她蛮感
兴趣的。想了一会後,她同意凯歌,并在想像里加上胡子。他看起来仍是俊俏且
多毛的。

  她笑着,并继续看下去……

  凯歌叹了一口气。

  即使只是他熟睡的模样,仍可让她感到兴奋。她两腿之间流出了丝绸般的汁
液,弄脏了她那脆弱的和服。她那小且匀称漂亮的胸部有些疼,而且饥渴,它们
渴望着她那高贵丈夫的触摸。

  他还是熟睡着,但即使如此,他那静止不动的阴茎仍然让人印象深刻。她仍
然记得它在她体内如勇士般地勇猛。她的决心叉增加了。她将会再度拥有他,而
且就是在不久之後。它就像是棍棒一样地坚硬,而进入她时却又像是微风进入芦
苇时一样地柔软。她可以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涌入她的体内,而且也默
默地祷告着,上帝会给她应有的指引。

  她把视线从丈夫美丽的裸体移开,转向一个漆亮的盒子,且打开了它,里头
是一些奇怪的东西。

  在上层有两个纸面具,画了图的,而且还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在设计
上,它们看来像是传统戏剧所使用的。但因为原料是纸,而非木头,所以戴起来
很轻,也很舒服。其中一个是描绘着一个有权有势,但恶名昭彰的地主,另一个
则是一个农家女,社会阶级低,但聪明而美丽。凯歌若有所思地笑了,她想起了
战争前的和平时光,在那时候,大家都爱演简单而高雅的戏剧。

  在面具下面,则有几个陶瓷瓶子,而当她把它们拉了出来时,她闻到了一阵
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

  那可爱的香味一定也传入的他的鼻子里了,因为他突然开始晃动,而他浓黑
的睫毛也开始震动。

  凯歌直觉且尽可能灵巧的靠了过去,并将那地主的面具系在他的脸上。她一
度以为他了敏锐的感觉会让她无法成功,而且她也许会攻击她或召唤他的卫士。
但结果只有他的眼睛,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小孔在闪烁着。他看着她戴上她自己的
面具,她知道他已洞悉她的意图,他也已了解了她是多麽想在不破坏他面容完整
的前提下,重拾他们往日的亲密。

  「您请休息吧,高贵的陌生人。」她说着,并用一种像是唱歌的语调来加强
戏剧的效果。「我很抱歉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但我是否可以向尊贵的您做一个小
小的请求呢?」

  他点点头,而凯歌的心不禁欢呼着。她继续说,且深深地一鞠躬,「我是一
个卑微的医学生,而我将感到极大的荣耀,如果您肯让我检查您那高贵的身体,
以做为我的学术研究的话。」

  接下来是很长的一段暂停,而凯歌几乎不敢呼吸。

  「来吧,学者。」他最後说,他的声音低沈且经过小心控制。「我也很重视
学术的,而且也很乐意协助你。」

  「谢谢您。您真好。」现在她的鞠躬更多,也更低,低到她的面具几乎贴到
了榻榻米上面了。「请不必移动,大人。」她喃喃道,并在她又听到他乱动的声
音时,直起身子说,「您现在的姿势已经是最方便我来研究的了。」

  她把一个瓷瓶打开,倒了一些在一个精致的小瓷碗中,而当一股醉人的芳香
升起时,她品尝似地吸了一口。她又对第二个瓶子重覆了相同的动作,然後是第
叁个,第四个。而且在那混合的香味将她吞噬时,她也几乎开始摇晃。

  然後她又用一根小棒子搅拌,以确保它完全地混合,完成之後,她对着那内
容的力量笑了。

  那药商曾对这样的组合做过保证,不过因为凯歌戴着头巾,所以他并不知道
他是把药卖给了谁了。

  香水树的油,可以激起性欲,而香草也有类似的效果,牵牛花则可以有镇静
的效果。不过最具威力的还是这最後一项从最高级的莲花中研精的油,据说是当
今最无法抗拒的催淫药。

  凯歌藉口说是要保护她的和服,而脱光了衣服,也注意到了她爱人的眼睛也
亮了起来,她不禁祈祷这是一个吉兆。不过她却不敢看他的性器。

  她沾了一些那种油,开始在他的胸部按摩,并且仔细地照顾到每一块肌肉,
好像真的在检查他的身体似的。她的动机其实是要把他的性器官扶正,然而她却
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她并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可是这药却对她有着强烈的
效果。它已使她的阴唇翘起,微痛,且肿大,强烈地渴望她亲密爱人的抚触。

  在这几乎是无止尽的几分钟里,她一直按摩着他的上半身,并且很高兴面具
上的小孔并未让她的眼睛乱瞄。直到她听到了一声呻吟从她的「研究物品」的面
具後面发出,而且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摆,她才让自己看了一眼他的鼠蹊部。

  感谢菩萨!她爱人的阴茎在她的眼前翘起来了,它的山头因重生而肿胀且哭
泣。

  它又成了一个武士的武器了,它从它主人的腰下举起,并邀请一个女人的手
或身体来拥抱它。凯歌竭力抑制住想要立刻将它吞噬的本能,她知道现在还是关
键时刻。如果这次失败,他会觉得比以前更丢脸。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继续着她对
他躯体的探索。

  「温柔的学者。」那男人在面具後喘息着说。

  他那权威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而破碎,「可不可以将你研究的范围扩大一些
呢,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些地方。」

  「哦,谢谢您的提醒,大人。」凯歌谦卑地回答,掩饰住了她的兴奋。「穷
学者并不是每天都可以遇到像您这样关心科学发展的人呢。」

  她仍然有些犹疑地让她的手向下,往他那僵直而摇晃着的魔杖滑去。她赞叹
着他阴毛的柔软如丝,并用她温暖油滑的手指帮他梳理。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她
摸了那向上举起的器官,而当它没有崩垮,反而在她的手里变硬,变强壮,也变
得趾高气昂时,她才放心且高兴地嘘了一口气。

  她轻柔地爱抚着他,但这次她的轻柔是为了让他舒服,而不是因为担心。现
在在她手里的是一根真实的长矛,而且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它将不再失去它的
坚硬除非是在最美好的情况下。

  她让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卖娇地舞弄着,细细地感受他每一根血管的颤动。
而他的阴茎也悸动着诉说出它需要她的身体以及那有着重重露水的通道。而她的
另一只则在挑弄着她的双峰,它们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地沈重。

  「我的凯歌呀。」他低吟着,而他的臀部也向着她举起了她的奖赏。「我温
柔的妻子啊,请把我从这苦痛中解救,让我进入你那天堂的大门!」他的一只手
迫不及待地撕下了他的面具,另一只手则饥渴地伸向了她。

  「但是,大人。」她娇羞地说,且在她的纸面具後面假笑着,「我只不过是
个单纯的医学生,一心只求科学的发展。」

  「你是个骚货也是个女神,我的凯歌!」他大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欲望和满
足。

  「来,跨坐在我的兵器上,或者我可以起来,而你则躺在你雪白的被上!」

  「都听您的,大人。」她低声说道,并移动到垫子上,然後再到她的丈夫身
上。

  随着他的突破,她的大门似乎开心地笑着,而当他充满她後,她也将面具扯
下,这样她的大叫才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挡。

  「我的爱人!哦,我的爱人哪!」她叫着,当他将她的灵魂带到九重天外,
而她则用着最快乐的眼神看着她的卡兹多大人。

  狄安娜让书掉了下去,她的手指也颤动着。她的想像力波涛汹涌,而她的阴
部更是比往常更加地饥渴。她无法让自己从凯歌的身上隔开,但小说和现实却未
免差距太大。密丝崔书中的日本武士的情人现在已经满足了。而她,狄安娜,却
没有。

  这故事是真的吗?她疑惑着。杰克是否曾怀疑过他的性能力呢?而密丝崔使
他恢复自信?这似乎不太可能,但却挺有趣的。

  然而杰克怎麽有可能不强壮呢?在他的力量或自信上似乎是零缺陷的。而更
奇怪的是,较不全能的这个杰克似乎更加地吸引人。狄安娜在和人交往时多半是
扮演领导的角色,特别是在性关系上:但是和杰克在一起时,她却一点机会也没
有。

  那会是什麽样子呢?她沈思着。让他鞠躬,低头?她是否该较强硬一点呢?
或是像凯歌对她的武士一样,采取一些温柔的主导呢?不论是那一种,她只要想
到,就会让她雀跃不已。

  到现在为止,她只摸了自己一下子而已,但是她却感到无法忍耐的兴奋和淫
荡。

  欲望不停烦扰着她,强烈而又无情,而她的阴部也已胀大而噗噗地鼓动着。

  这就好像密丝崔已钻入了她的头脑,并使用文字的破坏力来煽动她。这是一
种心灵的自慰,一种甜美,调皮,迂回的魔力,它作用於人类最主要的性器官中
心。狄安娜的视觉和空间的想像力已让她不可思议地善感,而现在她又热又,她
的阴唇也向外展开,就像是一朵多汁的花的花瓣一样。

  她几乎部不敢去触碰她的阴蒂,只好用两根手指做成叉子样的东西,让这肌
肉的拉紧本身变成一种爱抚。那小小的阴蒂跳动着颤抖着,而後好像肿胀到原来
的两倍大。

  而在她的心中,狄安娜看到了许多有趣的幻象。从一个黑暗的深渊而来的幻
象。

  她看到她自己,穿着皮衣,将帆布条绑在一个紧张而瑟缩的杰克身上。她正
抓着杰克的阴茎,挤压着它,使他大叫,而密丝崔则在他的身後做着不堪说出的
的事情。

  她听到他啜泣着,看到他射精,且感到她火热的阴部,像魔鬼般的兴奋……

  然而在现实世界里,哭泣的却永远是她。她的手放在两腿之间,在沙发上扭
动着。当她的阴道紧缩,而她的阴唇跳动时,她也开始呻吟。

  「哦,杰克,哦,杰克。」她轻喊着,多麽希望他现在在她的身边,「如果
你也个双胞胎兄弟该有多好呢!」

  狄丽雅那一夜没有回家,而狄安娜现在的害怕已超过嫉妒了。

  平常她是不会担心的。她自己也常常没回家睡,而狄丽雅自己偶尔也会和罗
素一起过夜。对狄安娜而言,她是达一个小时也不愿和那小子一起过的,但谁知
道呢,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但这都不是重点。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杰克不是罗素。他们的世界相差有几
个光年之远,而杰克这个人又是极端的危险。

  当狄安娜发现她吃不下早餐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愤恨。不是恨她的姊姊,因
为这一切之所以会发生都只是运气。或者是命运。也或者是机缘。一开始都是那
枚硬币所排下的顺序,而这一切本来也是很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

  她的愤怒是针对杰克,而且她觉得该保护她的姊姊。狄丽雅和他度过了一个
淫荡的夜晚,而要是他的要求过了头,她又是最没有能力应付的。他对於短暂的
邂逅很有一手,但要是有一整晚,他不晓得会玩出什麽把戏?狄安娜想到这里,
不禁开始起鸡皮疙瘩,而她的阴部却也开始变热了。她从未这麽担心过狄丽雅。

  然而她却无力去救她。她根本也不能做什麽。她又不知道他的地址,而即使
知道,这样冲去也是很冒险的。狄丽雅可能还跟他在一起。在他的床上。

  狄安娜感到紧张且不安,但还是准备好要去公司了。她已变得完全都不像是
她自己。她发现她一直在注意门,注意电话,注意任何事情。她屡次在窗前来回
地踱着。

  之後,她还发现自己不理智得可笑,她竟然在地下铁的人潮中搜索着一张和
她一模一样的脸。

  狄安娜的上班时间十分自由,她可以随意调整。她很善於利用这一点,而且
常常在家工作,但罗宾负责管理这家合夥公司的人常叁不五时坚持她一定得去,
让她的客户看到她,且安排一下工作的优先顺序。而今天就是罗宾坚持的一天。

  今天也是一个步调缓慢,令人无法忍受的一天。她的灵感枯竭,即使做出东
西,也是老套而没有创意。所有关於工作和这个炎热的城市的东西都是乏味无趣
的。她试着打电话到狄盖尔国际公司去找狄丽雅,但每次她得到的答案不是「开
会中」,「去吃午餐」,就是一个简单的「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是和杰克在一起吗?是在被求爱还是
被折磨呢?还是两个都是,也许?狄安娜把她的铅笔丢下,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杰
克,想着他坐在一张总裁的大椅子上,让狄丽雅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像她自己上
次在车子里所做的一样。

  她摇摇头想把它洗掉,但景像改了。却没有使她轻松,这一次她看到她自己
或者是狄丽雅吗?躺在一张橡木桌上,而杰克则在她的腿间猛刺着。

  当她又累又脏地回到家後,她听到公寓中有电视的声音。狄丽雅回来了,似
乎是这样。

  但她是否一切安好呢?这才是重点。狄安娜几乎不敢叫出来或开口问。

  她一走进客厅,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个长方型,白色的大纸盒。是那种高级
的服装店所用的那种,狄丽雅常订,但狄安娜则从没有过。她的衣服都是用塑胶
袋包装的,如果她有订的话。

  那商标不怎麽眼熟。她本以为应该是「珍妮·雷格」,「拉波拉」或一些成
衣,但那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个字「色西」。狄安娜认出了那义大利的书写体,还
是叁十六点大小的。非常地素,也非常地时髦,但是为什麽要送给把人变成猪的
女巫呢?

  杰克是个大男人主义,但不是猪。绝对不是。他放荡,堕落,超级变态,但
他是她所见过最有教养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即使是她在最野的时候可以夺走他
的高雅。

  她一直以为这是杰克送的,但也有可能只是狄丽雅想要招待自己而已。她也
许会因为享受到绝佳的性爱,而渴望花一些钱。狄安娜自己就常有这样的冲动,
但她通常都是买幅画或买几本书。或是那种大的,手工制的比利时巧克力。它对
老饕而言,就像是性高潮一样。

  当她打开了盒子,所有有关它来源的猜测都不清自明了。在她们生命的这一
刻,只有一个人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狄安娜摸了那皮革,她的胃也开始颤抖。
她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且因兴奋而感到有点恶心。杰克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
也是符合他的特色。

  「这样的一件东西」指的是一件狄安娜所见过最引人注目的内衣装有鲸骨及
蕾丝的紧身上衣,布料是洁白无瑕的皮革。它光滑而芳香,有异国风情,而她的
手指因着触摸到它而颤抖。

  为我穿上它,她想像着他说着。她可以听到他,看到他,感觉到他,而不自
觉地,她将它拥在胸前。它和她常穿的样式并不相同,但她相信那会是刚好她的
大小,在皮制品里,它算是较次等的杰作,它的薄,让它有点像是液体。

  对她摸索着的手指而言,就像奶油一样的感觉,既纯洁,又放荡,她觉得受
到了威胁。那平滑而诡异的触感,使她乐得这样将它抱在胸前。但是她可能穿上
这样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吗?那根本就「不是她」。

  「它很合身。」狄丽雅冷静地说。「我已经试穿过了。」狄丽雅走进客厅,
因为穿袜而未穿鞋所以没发出声音,而狄安娜吓得几乎把它给掉了。

  「天哪,你要吓死我啊!」狄安娜把那件内衣放回它的包装里,然後,当她
较近一点看她的姊姊时,她不禁绉起眉头。

  她本以为狄丽雅多少会有些不同的。较容光焕发一些,也较幸福一点,总之
就是因性而更美一点,但狄丽雅似乎还是原来那冷静沈着的自己。也看不出一点
放荡的感觉。没有吻痕,没有眼袋,也没有苍白的面容或呵欠。

  狄安娜很用力地盯着她看,而狄丽雅却似乎不慌也不忙。「你没有多少时间
了,狄安娜。」她很快地说,并把盒子里的紧身衣又拿了出来。「他七点半会派
人来接你,而且他要你穿上这个。」她催促地摇晃着那件内衣,而它的吊带则快
速而猛烈地舞动着,「所以你最好手脚快一点,并把它穿上。」

  狄安娜把它从她姊姊那儿拿了回来,摸了一下那舒服的表面。

  「别一直催我。」她恨有精神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麽你一夜都没回
来呢。害我担心死了。」她停了下来,觉得有些罪恶感。没错,她是有担心,但
确实令她不愉快的却是嫉妒。

  「你先帮我们倒点酒,并告诉我发生了些什麽事,我才要开始准备。」

  「你已经有茶了。」狄丽雅坚持地说,「而当你在穿衣服时,我再跟你做简
报。」

  她已经向厨房走去了。

  我的汗会不会弄脏这皮革呢?狄安娜想着,希望不会。

  她穿着皮衣等待着,觉得热而不舒服。她觉得这件内衣不舒服,然而远较这
内衣更令她不安的却是这生命中急切的转变。与这诡异的巧合。

  这感觉好像是到了灵界一样。她才幻想着日本艺妓与武士,而她姊姊却和一
个日本浴女交欢!

  但是当她仔细地分析时,其实也不会那麽奇怪。杰克本来就有日本血统,为
什麽他不可以有日本的侍者呢?

  同样地,密丝崔为什麽不可以拿杰克的异国特色来作文章呢?黑发,东方特
有的眼角向上的眼睛这些都是一个小说男主角很迷人的特色。特别是你又和他有
过一段的时候。而事情这麽快而连续的发生,也不怎麽奇怪了。自从画廊那一晚
起,什麽事似乎部是一瞬间就发生了。

  那杰克有个女侍从罗?那又怎样?真正吓到她的是她姊姊对於她的反应的描
述。

  狄丽雅讶於她姊姊描述她第一次和女人作爱那理所当然的神态。她到现在还
在惊讶。

  但是多半是因为狄丽雅的冷静,而非因为那详尽入微的描写。她在说着一个
女人的手触摸着她的身体和阴部时,是那样的冷静。狄安娜怀疑她自己是否可以
像她姊姊那样,她现在肯定是不冷静的,因为她一直想着前一天的晚上。

  狄丽雅说完了之後,总算是有点脸红了。但是狄安娜现在却怀疑是否她和她
姊姊对性爱的选择真有那麽不同。

  狄丽雅和艾尔芙在一起时很快乐,而她,狄安娜,则被那诡异而奇妙的密丝
崔所吸引。她们姊妹之间并没有什麽不同,只不过狄丽雅已将倾向化为了实际的
行动。她们都是潜在的变性恋者,而且终於了解了自己。

  狄丽雅在沙发上换了一下姿势。那件胸衣令她烦燥,它的紧绷和她平常所穿
的是如此的不同。她一向喜欢像羽毛一样轻柔的棉或丝,让她忘了它的存在的内
裤,极小的胸罩等等。而这件内衣上的骨架,钩子,和蕾丝简直是一项大折磨。
她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但她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那件内衣包裹着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并灌输给她一种她从未有过的,像是模
特儿般的高雅。她的本性是喜欢蹦蹦跳跳的,但这件内衣却不允许她这样。

  穿着它,她被迫得直直地站起来,且规规矩短地走路。她觉得好像一个全新
的女人,这经验却深深地令她不安。

  她向狄丽雅借了件半正式的礼服,但这似乎也於事无补。和那件内衣一样,
这件礼服於她也是全然地陌生,但是狄安娜的衣柜里却没有一件衣服可以和这件
内衣搭配。

  她将手指滑过那紫红色的外衣,并想像着它底下的,包裹着她的白色皮革。
汗滴开始跳了出来,而她感到一股要命的冲动,想要把它们全都撕下来,然後说
「去你的。」但是她没有真的这样做。

  因为在这不舒服的背後,隐藏着新奇而陌生的性刺激。这拘束的感觉强迫她
的血液和器官往下,让她的阴部感到了无比的紧张与压力。

  然而,突然间狄安娜好像受到了启发,她对那件内衣的感觉改变了。完全地
改了。随着她阴部所感受到的压力的增加,她了解了拘束的黑暗魅力。她的阴唇
感到生气勃勃,而且非常地敏感。她想要伸手下去抚摸她,将她的手放到她的两
腿之间,但那件粉红色的外衣却太窄了。

  「可恶!」她细声骂着,自己也不晓得是在骂给她这件衣服的人,还是骂这
件衣服。他用它来控制她,主导她。他已将她包在雪白的皮革里,且奴役着她。
而他却甚至都还未现身呢!

  她想着想着,觉得一阵凉意沿着她的脊髓滴了下来。像是一只修长且高雅的
手指的幻影,一个男人细长的,修剪得极其完美的手指。

  而当她站起身来走向窗边时,那辆大轿车已在外头叭叭地叫着了……


             第九章 两种遭遇

  狄丽雅付了计程车钱之後,三步并二步地爬上楼来,她心里想:这个分手的
方式还真特别。

  她觉得快活。自由多了,但也感到有一些内疚,以及几乎让她晕眩的愤怒。
不过她更觉得自己确实是相当性感的。她打开公寓的门,不禁笑了,她终於了解
到自己跟罗素在一起时,根本就不快乐。然而讽刺的是,当两个人今晚为了分手
的事而有激烈的争执时,她居然跟罗素在一起有始以来的,从他身上达到了性欲
上的满足。

  她想,狄安娜对於这个决定一定也感到高兴的。把皮包扔在椅子上,狄丽雅
走到厨房去找喝的。了却了跟罗素的事,她觉得此刻应该要好好地喝一杯。她为
自己调了一大杯奎宁杜松子酒,狠狠地灌下一大口。

  不过,她还是不太记得今晚她和罗素是怎麽开始的,反正他们後来是在洁白
的躺椅的绒毡上面,爆发出对彼此的愤怒。而且,这是她第一次不用藉着幻想,
就达到了高潮。

  完事之後半分多钟,当罗素在她身上喘息着的时候,她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坚
持分手,还是再给彼此一个机会,重头来过。但是,她尝过更好的甜头。也是基
於谨慎的思量,而狄安娜和杰克恣情的影像此刻浮现在她心头并动摇她的意志。

  她想,今晚的高潮只不过是一次的侥幸,是双方的不满激烈爆发的结果。如
果继续跟罗素在一起,一切便又会回到老样子,例行公事般的上床,他的呆板单
调简直扼杀了做爱的乐趣。

  她啜了一口酒,轻轻地说:「再见了,罗素,一切都结束了。」跟他在一起
的这段日子虽然沈闷痛苦,但是毕竟了解了一些事情。不是最好的,宁可不要。
这是经过冷静思索的别离,但却像是为某件事物盖上最後的封条。

  狄丽雅喝尽杯子里的酒,站起来要再给自己倒一杯。

  「我快变成酒鬼了。」她想。不过心里面仍是愉快的,而且掺杂着邪恶的快
乐。

  的确,她最近是喝的比较多,不过最近这些日子实在跟以往太不同了,她经
历了一种狂放的。性爱上的转变。但是,她知道这种欢快,跟它的过程一样,是
无法永远持续下去的。至少对她来说是如此的。

  或许狄安娜可以,她不像狄丽雅总是那麽冷静平和,除了当狄安娜和杰克在
一起时,她有些担心,而且还有一丝嫉妒。

  狄丽雅坐在椅子上脱下高跟鞋,暗忖着狄安娜昨晚也一定享受了一场狂恣的
性爱。她靠躺在椅背上,两脚晃动着,喝着她手上的那杯酒,此刻她突然感觉到
两腿间有一股黏湿的体液,那是昨晚罗素在她体内残留的。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兴奋,她想起了和杰克在办公室的那一个早上,他不断流
出的精液让她讶异。那凉凉的黏稠的液体让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这家伙不过
和狄丽雅见面才几分钟,他居然就上了她。

  但是,他现在正在干什麽呢?像个君王似的在他设置华丽的房间里,任意地
摆布狄安娜?

  她又啜了一口酒,想到当她跟狄安娜说,被杰克留下来过夜的女人并不是跟
他同床睡时,她的妹妹觉得很奇怪。

  狄丽雅那时也觉得讶异。那时她陷入高潮的晕眩而昏沈沈地睡着了,但她并
没有想到自己会睡得那麽熟,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别的地方。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另外一个房间,一个她所见过最漂亮的房间,那是经
由设计师精心设置的,里头有一张豪华的古董床,这像是一个专门侍候富豪的高
级妓女的闺房。

  当狄丽雅正在想究竟是杰克,还是忠心的法哥,或者是艾尔芙把她抱到这儿
来的,这时候日本女孩已经把早餐送进来了。早餐非常的精致,新鲜手烤的牛角
面包,上面覆着奶油果酱,还有质地香醇的浓咖啡。

  她吃早餐的时候,艾尔芙也正在准备她的洗澡水。之後,当她泡了好一会儿
的香浴澡,狄丽雅走出浴盆,发现她的衣服早已一件一件的被洗好。熨好,平整
的叠放着,甚至连她的内裤也不例外。

  杰克,这位忙碌先生显然已经出门去了,不过他手下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
一样非常尽责的做各自份内的事。当狄丽雅准备要离去时,艾尔芙交给她一个纸
盒子,里头是那件皮制的紧身衣,以及杰克写的要怎麽穿着的指示。

  狄安娜看到纸条上的字不禁笑了出来,而狄丽雅知道,事实上她这个叛逆心
强的妹妹并没有要完全遵循杰克的话。这就是狄安娜的作风,她总是抗拒种种权
威,尤其是男人的。狄丽雅总是觉得自己在事情上的输赢成功与否,老是起伏不
定。像这次跟杰克的事也一样,如果妹妹狄安娜真要坦率而为,让自己占上风,
那麽这个双子星的游戏也不必再玩下去了。

  狄丽雅不愿再想游戏的结果,幸而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她的感受错综复杂,
站起身来她走过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彼得,他的身材看起来有些笨拙,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裤和不合
身的T恤。但狄丽雅不是被他这身可笑的打扮所吸引,而是他那火热般的目光。

  他的样子让她心折,他的目光投获了她。

  在那一次充满醉意的鱼水之欢後,他们曾冷静地谈过一次,所以,至少现在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至於那麽尴尬。

  但他此时的目光似乎有别的意思,他的眼睛黝黑而且狂乱,瞳孔又大又黑,
燃着欲望。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不只盯着她看,也死盯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刚开始
狄丽雅实在觉得困惑,但不久就知道是为什麽了。

  今晚非常的炙热,在这样恼人的季节。所以当狄丽雅准备好要出门时,觉得
闷热得要命。她换掉原本要穿的二件式套装,走到狄安娜的衣柜去。从令人眼花
撩乱的衣服堆里,她挑了一件雅致的,最新流行的宽松T恤和一件相称的裙子,
那件裙子穿在狄安娜身上是异常高雅的。

  而这身显得「邋遢」的打扮刚开始让狄丽雅看起来有些怪怪的,但事实上这
身装束是非常轻便帅气,所以她满意这样穿着。而也是因为这种打扮,今晚罗素
第一眼看见她时便觉得讨厌。他常常批评狄安娜的穿着,觉得太邋遢太随便。而
今晚狄丽雅的打扮简直像极了她妹妹。

  狄丽雅发现了问题所在,彼得死盯着她看是因为她今晚的穿着实在让她太像
狄安娜了,那个他爱的女人。

  当她伸手要去拉他并要他进门时,他心中愣了一下。「是我。小彼,我是狄
丽雅,只不过我穿了狄安娜的衣服,这样比较凉快些。」

  进了客厅,他只是站着,还是盯着她,俊秀的脸上有着困惑和挫折的神情。
过了几分钟,他用了甩头,摘下眼镜并且用衣角擦拭着。他显得有些紧张。

  他说:「这是我这麽多年来第一次把你们认错。」他戴上眼镜,透过镜片,
他苍白地注视着她。

  狄丽雅问他:「是不是太想见到她的缘故?」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
那麽酸。

  「我也不确定……不知道。」他回答,两只脚不安的交换姿势来支撑身体的
重量。「自从那一夜之後,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天啊!狄丽雅绝望地在心里喊,难道事情还不够糟吗!

  虽然如此,她还是感受到一股自满的愉快。她和妹妹狄安娜之间从未有过嫌
隙,因为她们各自和不同类型的男人交往。

  但是,杰克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她们现在是处於竞争的状态。虽然她对妹妹
的爱仍旧不变,但她感觉到自己其实是没有胜算的。狄安娜狂放。艳丽,比较实
际,而且在性爱上,妹妹更是人人垂涎的目标,跟自己比起来。

  所以,现在她觉得高兴,彼得居然跟喜欢妹妹一样地同等喜欢自己。而且不
只是喜欢而已。

  狄丽雅偷偷地把目光往下移,短暂的停留在彼得身上的那条花色短裤,他的
鼠蹊部明显鼓起。

  发觉狄丽雅正在看他,彼得不禁脸红了。他脸红的样子很吸引人,脸上有着
奇异的光采。他喃喃地说:「对不起。」并且不安地握紧拳头,彷佛想要用双手
去遮住他的胯下部位,隐藏他那已经鼓胀的欲望。

  「何必道歉呢?」狄安娜对他说。此刻她感受到一种可以操纵别人的快感。
对於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以满足他,也可以拒绝他。今晚跟罗素的摊牌已经使
她得到了性爱上的解放,而彼得,可怜的家伙,是否也能够如此,今晚就要看她
了。

  然而,狄安娜并不想对彼得有所隐瞒,不想让他跟一个今晚已经被另一个男
人「使用过」的女人上床。虽然,彼得常说他尊重她交朋友的自由,不过,如果
他知道她此刻下体的湿濡是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的话,心里一定也会深感不
悦吧!

  「我想我最好是快点先冲个澡。」狄丽雅想。面对彼得这样的一个男人,时
间是很重要的。如果她不经意地显现出犹豫的话,这个天性拘谨腼腆的男人很可
能就会退缩回去。

  这时候狄丽雅突然地有一种欲望,她想要再喝一口刚刚手上的酒,她嘴里的
欲望撩动。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

  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女性的温柔,她对彼得笑着说:「要不要喝一杯?」

  「哦,好,好啊!」他也回给她一个笑,似乎不再那麽困窘和紧张。

  「你先坐一下,我替你去倒酒。我喝奎宁杜松子酒,你呢?」

  「哦,好啊!我也一样。」他踉跄地坐了下来。

  狄丽雅拿起她的杯子走出客厅,她在偷笑,那种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隐含着邪
恶的成份。而这时彼得一手中正抓着狄安娜的杂志在翻看。

  她喝光杯子里剩下的杜松子酒,嘴角仍泛着笑意,然後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奎宁,灌了下去。她想,像今晚这样的事情其实自己并没有多少应对的经验,不
过依常理判断,她知道酒精对人体最敏感的部位会产生惊人的作用,尤其对男性
的身体。

  此刻她忽然希望妹妹狄安娜能够教她一些经验。狄安娜在性爱方面的经验非
常丰富,而且大胆,她对自己的床第功夫从不曾有疑虑。她所做过的当远比她的
姊姊狂放大胆。

  虽然此时这个希望也只是个希望,不过狄丽雅脑子里却造出一个新的念头。
此时此刻,面对彼得,她多希望她能有像妹妹一样棒的床上功夫,但是,仅仅是
她的技巧而已,她要的是狄安娜能做的,而不是希望自己是狄安娜。她忽然很希
望是自己,是自己和彼得享受一场美妙的性爱,而不是像狄安娜和狄盖尔疯狂地
有点变态的那种。

  这个想法让狄丽雅感到愉快。她不需要假装也不需要担心什麽,她只要做她
自己,尽情的享受就行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奎宁,也替小彼
调了一杯浓烈的奎宁杜松子酒,她走进客厅。

  彼得早已放下手里的杂志,半躺在沙发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闭着双眼,
彷佛有些疲惫。

  他累了吗?狄丽雅很清楚当一个男人经历一次情欲上的高涨後会有多累。她
安静的走过去,悄悄的放下酒杯,蹑手蹑脚地把身子靠过去。她撩起裙子并且跪
在彼得的脚边,而当她丝质的裙摆碰触到他的足踝时,他彷佛吓了一跳。张大了
眼睛。

  狄丽雅知道他近视,但此时两人的目光正紧紧的契合在一起,心意相通。她
采取主动,他意识到了并且也接受。

  他轻轻地说:「你可以选择不这麽做。」试图提高音量,彷佛觉得这样就可
以破除眼前的诱惑。

  「但是我要。」

  狄丽雅轻轻的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腿上,她感觉到他在颤抖着。

  「好……如果要的话……哦,天啊!」他的声音剧烈地头抖着。狄丽雅正用
双手在他的大腿上摩婆着,而且在他的裤档里摸索。

  「哦,天啊……快点!」他呻吟着。

  狄丽雅有点要戏弄他。她把手伸回来,搁在他膝上,彷佛她有权决定要不要
继续下去。她感觉到了他在微微的出汗,他的阴茎胀得挺直,从种种迹象看来,
他正处於极度亢奋的状态。

  狄丽雅心里有一股力量在冲击着她,地想要发泄。她伸过手去解他短裤上的
带子。

  他的裤结宽松,很容易解,不用几秒钟她便轻易地扣住了束带,她的手继续
搜寻着,手指钩住了内裤,然後顺势地把他的短裤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

  「来吧!」狄丽雅温柔地催促着,这时彼得温驯得像一个小孩,抬高他的臀
部。她猛然地把他的衣物拉到足踝处,而他的阴茎因为这个脱衣服的动作,受到
外力作用而轻微晃动,狄丽雅见到这个可笑的景象,她压抑着,没有笑出来。阴
茎的前端已经湿濡,继续向下挺举,而他的下腹也不断地有汗滴。

  狄安娜跪坐着,仔细端详眼前的景象。男性的阴茎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向
上坚挺着。

  她脑海中迸出一个念头,一个令她产生亢奋的想法,而那是她以前不曾喜欢
的方式。她从来不会想要去吸吭罗素身上的那个不甚起眼的东西,不过,此时她
却想要尝尝男人的阴茎放在嘴里的感觉。

  彼得的阴茎不像杰克的那麽大。那麽坚硬,像二十世纪日本武士的长剑,彼
得所拥有的不是箭一般的锋锐。他的是结实,坚挺,形状优美,而且很长,它湿
润的龟头引发她嘴里的欲望。甚至就连现在,狄丽雅正注视着的时候,一滴体液
渗流了出来。

  她想,彼得的尝起来是否跟杰克的一样。

  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个红色的房间,以及躺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她想,彼得
的味道尝起来是不是也略带咸味呢?或者他有他自己不一样的味道?

  想知道结果,只有一个办法。

  狄丽雅专注的审视着,她伸手去抚触彼得结实,多纹脉的下体,而他不禁呻
吟着,咬紧牙根,两眼紧闭着,能够顺从,顺从她的摆布。

  狄丽雅愈发地不能停止自己,她感到放恣的快感,她要这种体验,这种完全
的掌握。

  她让他再靠自己近一点,然後向前倾身到他俩腿间,让他的腿伸直。她压着
他张开的膝盖,尽可能使他的下部更贴近自己,这时,他的阴茎直挺挺的在她眼
前,对着她的嘴。而当她弯下去舔他那坚硬的下体时,他像一个小孩似地叫了出
来。

  她感觉到他正颤抖着往後缩,他的头扭动着,颈部看起来有些脆弱。狄丽雅
本来想再继续其他疯狂的动作,不过,她最想要的是他那赤裸的下身,他的鼠蹊
部,他的大腿,还有最重要的,他的阴茎。

  当她只是轻轻的开始吸吮他时,他的阴茎在她嘴里抽搐着,臀部不断蠕动。
彷佛狄丽雅的这种举措让他无法承受,他想要脱逃,但狄丽雅怎麽可能让他这麽
溜走。

  他是她得到的赏赐,她欢乐的泉源,她决定对他为所欲为。她用一只手抓住
他的勃起,另一只手则握住阴垂。

  现在,他的阴茎是她的了,她可以随兴而为。

  她要感觉它的热度,它的硬挺,而且她还要耗尽他的体力,竭取每一滴,像
丝一般滑润的精液。

  但是,慢慢地来,不必急促,因为还不只是这样而已。对狄丽雅来说,这是
她学来的经验,所以一步一步地来进行就可以。她要慢慢的品尝,要记住这个男
人的每一个反应,他的每一寸肉体。每一个味道。

  虽然狄丽雅对於这种事毕竟还是个初学者,不过毫无疑问的,她知道如何去
操控这男人。她能够轻易地把玩他,他俨然成了她的奴隶,随她高兴怎麽处置。

  嘴里含着这个男人的阳具,狄丽雅脑中正进行着周密的思考,那是充满诱惑
性和狂喜的,就像她的吸吮。略带咸湿的液体,不断从他龟头上的小孔渗流着,
而当她更用力吸吮并且把它再往外拉时,这个男人像是受到极刑般地吟叫着。

  她发觉他的手正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头,手腕和手臂剧烈颤动。欲火交加,他
正在跟自己爆发的情欲交战,为了保持平衡,他必需揪住她的头发,并且不断用
力地把阴茎往她嘴里挺进。而此刻狄丽雅的汗滴不断地流过脸颊,嘴里含着他的
性器,不过心里却相当冷静明白她所正在做的。

  她能够感觉小彼正奋力着,渴望戮刺,射精,然後高潮,但又怕这样恐怕会
弄得她不能呼气。

  终於,他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并且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不是「狄安娜」,也
不是「狄」,而是「狄丽雅」。

  她差一点就要因感到胜利而笑出声来,可是由於她正不断地在摩娑着,吸吮
着龟头,而且正抓着它,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鸣,而两眼因为
使力过度而渗出泪液。

  她得到的回应是彼得一连串大声的吟叫,声音回荡着整个房间。彼得是她所
见过最温文儒雅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时的样子,两手死命地抓住狄丽雅的头,
黏稠温热的精液不断地涌出来,溢满她的嘴。一次接着一次,他的精液涌出,从
狄丽雅的颈部流了下来,而她正使力地在吸吮,吞咽,而同时,她也正注意倾听
着,这个被她驱策得几近晕眩疯狂的男人在叫些什麽。

  他的胸部起伏着,他正喘息。呻吟着,大概还在高潮的抽搐当中,所以狄丽
雅不能确定他是否说了他爱她。

  「当一个男人高潮的时候,他什麽都说得出口。」狄丽雅这样想着,她让他
抽离开她的嘴。爱怜地吻了一下他的尖端,她想,他刚才说的不过是一些听烂的
话。

  她又吻他的大腿内侧,他覆着浓密毛发的鼠蹊部位,然後,狄丽雅忍不住,
又再次吻了他柔软棒状的性器。

  不过当她又开始舔它的时候,她发觉彼得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游移着,动作异
常轻柔,每一个抚触的动作就像是对她的吸吮的回应。

  当狄丽雅调整姿势并轻轻地阖起指尖,握住他的阴囊时,他喃喃地说:「狄
丽雅,我爱你。」

  她彷佛在梦里,觉得听到的只不过是些陈腔烂调。她继续吸吮着。

            **********

  「狄,你看起来真是撩人。」当狄安娜踏进车内并坐定後,杰克赞美她。她
的心砰砰地跳着,杰克怎麽知道她穿什麽。她试图摆出一副冷淡的姿态,不过,
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她的下部已经开始发热了。

  穿着狄丽雅的衣服,她觉得别扭,而且热。她想着这个男人对於女人内衣几
近变态的癖好,他就正在身旁近处,而她所渴望的就是贴近他,要他进入她的身
体,狄安娜愈来愈觉得浑身躁热。

  浑噩中,她突然有一种怪异的念头。杰克是不是在这皮衣上动了什麽手脚?
这衣物是不是沾浸了催淫剂而渐渐透过她的皮肤,渗入她的血管?要不是这样,
为什麽每次见到他,就有做爱的冲动?不过今晚的情况有些不同。

  杰克,这个对皮制品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今晚却没有穿戴多少皮质的衣物,
狄安娜因此觉得奇怪。

  他穿着黑色丝质的衬衫,没打领带,上衣的扣于都扣上了义大利式。黑色的
长裤,宽松的式样,剪裁华丽,这件裤子真是性感得教人快喘不过气来,衬衫外
单着一件剪裁合身的丝缎背心,黑色点状图样。唯一的皮质品是他系的皮带,上
面有釉亮的银色及黑色带扣。

  「亲爱的,今晚怎麽这样沈默?」他轻声地问,并靠过去吻她的颈部,这时
狄安娜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浓厚香郁的味道从他的发际传出,狄安娜有些惊
奇,因为他的头发梳整理得如此整齐有致。她又觉得懊恼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
忍不住在蠕动着,无法抵抗他的力量,晕眩的感觉愈来愈厉害。

  杰克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眯起细长的眼睛,但丝毫不减他的魅力。

  她暗地里骂:畜生!不过嘴里仍回答:「哦!不,根本没什麽。」她试图做
出沈着冷静的样子,甚至摆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问他:「你为什麽要这麽认
为呢?」

  「你感到不『自在』,是吧?」他说着,又朝狄安娜身体挪近一点。他张了
张嘴巴,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唇,他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狼正要享用它的晚餐——或
是其他诱人的食物。

  「为什麽要感到『自在』呢?」

  这时狄安娜觉得颈後发梢处有些刺痛,像是有探测器在检查似的。她知道,
他有点在试探她,不过她心里也燃起了一股本能,想要挑激他,也想对他进行某
些测试。

  他还是不断地靠上去,说:「为了我们俩。」他的语气傲慢而且坚定。

  狄安娜的心剧烈地跳着,继续问:「『我们』指的是……」。

  「狄……」

  「什麽事?」

  「闭上你的嘴!」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紧贴在一起了。两个人的唇交缠着,身体也是。杰克把她
按到沙发椅上,摸索着,他的手快速游移着,动作粗鲁,他摸索的行为像个血气
方刚的毛头小子。她知道,他在检查她是否穿了他买的紧身衣,他压挤她的腰。
她的乳房,彷佛在测试它们的弹性。

  她想说:「你这只猪,我已经穿了,穿了你买的衣服。」但是她无法开口。
他用舌头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有丝毫抗议的馀地。

  狄安娜整个身体几乎快瘫在华丽的沙发椅上,她感觉到他的手正在往下滑,
然後抓住了她的臀部,而当他继续淫猥地摩娑着,她已忍不住呻吟起来。臀部和
阴部之间的肌肉因敏感而紧张,天啊,那熟悉的,令人疯狂的感觉。她柔嫩的下
部因为受到抚弄而外张,阴蒂也肿胀着。瞬时她那敏感的器官变得生气勃勃,它
伸展着。发烫,一切都已准备好,等着属於它的主人。

  但是,就当狄安娜心想自己只能够在他的嘴里叫喊时,他突然抽离了她。他
的眼睛像黑夜里的蓝色琉璃,注视着躺在眼前,四肢摊开的女人。「你有没有照
我的吩咐……」,他说着,双眼晶亮,粗鲁地去扯她纯丝质的裙子。

  「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摸到她身上那条纯白色的内裤,那是狄安娜故
意穿的,不愿照他的指示。因此,他的手指粗暴地伸入,一点也不文雅地捏弄她
的阴蒂,按压她下体最敏感的部位,恣意的玩弄。

  受到挑弄,狄安娜的臀部回应般的向上蠕动,但突然杰克把手抽了回去。她
的欲望只是被戏弄。她看到杰克跨过身去椅座旁的控制台子,他不耐烦地按了一
个钮。

  「停一下!」他吼着,车子立刻缓缓驶到路旁。

  「不!」她哀叫着,她可以预期当法高看到她此时的狼狈样子,那冷酷。坦
率。轻慢的眼神。

  「不行!」杰克冷冷地说。狄安娜没有预期到会有这样的後果。

  她躺在椅座上,不敢往车窗外看,但她料想得到这里是一条僻静,灯火通明
的街道。

  由於亢奋及欲望,狄安娜茫然呆住了,她在等杰克使唤他那像机器般的仆人
绕到後车门来,然而,她觉得惊异,因为杰克只是放下中间分隔的玻璃,对法高
说:「你的刀子给我。」

  狄安娜突然意会到什麽,心里翻腾着。

  她听到他说「继续开」以及分隔玻璃被摇起的声响。

  「我特别交代过你别穿内裤的。」杰克的语气异常平凡,而另一只手轻柔地
把她的紧身褶裙掀到腰部下,解开底裤的束带,拉起她的裤子。然後,狄安娜听
到一阵割裂的声音,她突然明白那把小刀的作用。

  他说过:「不要穿内裤。」而且说到就做到,所以,他现在正在撕她身上的
裤子,割裂成细长的碎片。态度异常平静,似乎与她无关,好像他是专门在切割
布料的。但狄安娜突然想:「他说不定会……」他是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情的。

  内裤被撕烂了,杰克揣把刀子插回刀鞘,放到一旁去,然後把这些碎片捡起
来,塞了一堆到他背心的口袋里,剩下的一些放在手里玩弄着,把它们缠在左手
食指上,之後又解开。他在思考下一个惩罚她的方式。

  他继续在把玩那些碎片,「我看。」他的口气像在处理公务般,「我不罚你
了,因为我们要赶去一个地方,那儿有人会替我做,比我做得更好。」他松开这
些碎棉布,洒了开来,像奢华的夜空中飘扬的旗幡。

  「但是这笔帐还是要记。」他停顿了一会儿,又摆出一个胁迫的笑容,「脱
掉衣服。」

  「什麽?」她的阴部震颤着,恐惧中夹杂着兴奋,「你疯了吗?」

  「还不至於。现在,狄,把衣服脱掉,否则……要我也把它割碎吗?」

  狄安娜是「想」把衣服脱掉的,她有充分的理由这麽做。因为这是狄丽雅最
宝贝的晚宴服,如果弄坏了,她可是会气死的。

  狄安娜心里颇为得意,转身背对着他,姿势优雅地把身子向前倾,并伸出手
来挽起肩上的头发。

  「那麽,帮我解开拉炼吧。」她很镇静地说。她不想再让自己那麽狼狈,他
不会站上风的。虽然说,那件白色束衣只到肚脐,如果把穿在束衣外的洋装脱掉
的话,那麽她裸露的肚腹,阴部和臀部就都一览无遗了,除了袜带和丝袜之外,
什麽也没有。

  杰克同意了,他慢慢地,仔细地解她的拉炼,那动作之纯熟,代表了他也一
定曾经替好几十个,不,好几百个其他的女人脱过衣服。狄安娜想像着那些女人
也像自己一样,脱光了衣服,被强迫做一些无法想像的行为。她回想起到十七号
俱乐部的那一次,里面的那些男男女女简直跟赤裸的奴隶没什麽两样,而杰克就
在那儿物色女人。

  想到这儿,她的阴蒂又开始震颤着,阴唇紧绷。充血。

  但是当她脱下了衣服,试固装出一副冷淡不在乎的神情时,她的心里响起了
抗议的声音:「这绝对不是你,狄安娜。」当她折叠那件洋装并把它放到座位旁
时,她心里头出现了另一种狡滑的声音:「这就是你。」她的大腿震动着,为了
抵抗一股强大的力量,她要把双腿并陇起来,不让杰克看到她已经湿濡的下部。

  但那股隐藏着的声音随即又出现了:「你想要,不是吗?想让别人看你。承
认吧!你会为杰克做任何事。全身赤裸地走下车去,被路上的陌生人次口哨,用
手指头触摸你。光天化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开双腿自慰。」

  她心底的恶魔怂恿着,「难道这不就是让你感到亢奋的想法?」狄安娜觉得
有些懊恼。「就算杰克现在立即停车,命令法高在引擎盖上操你,那麽,在这个
冷酷面无表情的家伙脱裤子之前,你早已经因为亢奋而高潮了。」

  这时候,杰克手里仍在把玩那些碎棉团,他带着笑,对她说:「狄,把你的
腿张开。」

  狄安娜照着做,同时也发觉自己下部的异样。她并没有低头去看,不过猜得
到自己的阴毛已经沾满了湿濡的体液,而那充血的。滑润的凹处也像是在向杰克
宣告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甚至当她伸开腿时,也感觉到阴蒂部位些许的痉挛。
要是杰克立即碰触她一下的话,她也会马上达到剧烈的,令人羞耻的高潮。

  但是他并没有去碰触她的下部。

  他把那些底裤撕成的碎布条扎成一个结,野蛮地塞在到她的阴道里,而留一
条布状的尾巴在外面。

  真是令人难堪的标记,是「违抗命令」的下场。那团碎布更彰显出她赤裸。
猥亵的下身,湿濡的体液也愈发引人注意。

  他说:「这是为了要让你知道自己不听话的结果。」不可思议的,这竟与她
的预感相吻合。「当我带你走到薇达面前时,她马上就会知道你是在被惩罚。」

  「薇达?我们要去薇达。密丝崔那里吗?」想到这儿,狄安娜被填塞的下体
不禁颤抖着,血脉喷张渴望着。

  去找薇达,展露在她眼前,哦,天啊!那岂不意味着自己将裸着下半身走下
车来,而她被撕烂的内裤碎片则在双腿之间晃动着。

  杰克的笑容慑人而且冷酷。「没错,你将这样子走下车,经过薇达的走廊,
光着下身,向外界展现你的阴部和这些碎布条。」

  他靠过去吻她颤动的嘴角,他留在她唇上的唾液也是冰凉的。「狄,你真是
个坏女孩,不听话。现在你必须为此感到羞愧,但是,别担心,我会帮你把眼睛
和耳朵蒙起来,这样,你就看不到是谁在欣赏你的下体,也听不见他们对你的嘘
声,当他们看了你的屁股之後,还有,悬在你腿问的碎布条。」

  「我不要!」狄安娜大叫出来。她包裹着束衣的身体冒着汗,身体因为些许
的亢奋而轻微抖动,差一点那些碎布穗子就要掉出来。

  不过她的话不是真的,她做得到。甚至,她想要这麽做。她已跨越了这道障
碍,超越了界线,她的世界是合乎自然和常理的,而杰克的却是阴暗。诱人,而
且悖离常轨。这两种不同的区别就如日不同於夜。

  但突然间,她很高兴自己是处於阴影里,能够察觉这个不同。对杰克而言,
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下半身,走过房子的门廊,这样的事情是可以接受而且是预
期得到的。只不过是一桩极为平常的事。现在,就看狄安娜要不要照着做了。

  当车子转了一个弯,狄安娜不禁自忖着自己还有几分钟的尊严可以维持。就
在这股奇特的,淫猥的欲望中,她第一次透过暗色的玻璃,注视着车外。他们正
在新月形状的马路上急驶着,沿着河岸,不一会儿,车子又转了一个弯,驶入了
一座宽敞的前院。眼前座落的是一幢现代化的豪宅。

  外观上并没有什麽标记,非常机巧。隐密的阔绰。只有相当有钱的人才能住
得起这里,然而,关於薇达。密丝崔,大家都知道她除了靠写的书维生之外,还
另外有着秘密的大笔收入。

  当轿车停了之後,狄安娜的勇气似乎畏缩了,她请求似地看着杰克。

  他对狄安娜笑着,点点头,脸上显现出作弄人的神色,双眼晶亮得像蓝色双
子星。在他们短暂而奇特的关系中,狄安娜头一次开始猜测他到底有多大年纪。
或许从办公室里的传言中,狄丽雅可能知道,不过她从没有提起过,狄安娜地无
从猜起。

  在这建筑物的光线正面烘托之下,他的发丝闪亮着,像乌鸦的羽毛一样黑,
找不出一绺白发。体格结实瘦长,十分强健。敏捷。他给予人的印象是他在各方
面都处於极佳的状态。脸部的肌肤很光滑,而眼睛总是炯炯有神,然而,就在两
人亲吻的一刹那,如果仔细看的话,狄安娜发现他的脸上也不是全然没有岁月的
痕迹。

  他那奇特的东方式的眼睛,在眼角的部位有笑纹,那是长年微笑的结果。不
知道为什麽,面对这个谜样的男人,狄安娜知道自己会做他所要求的任何事情,
不论多骇人,多麽违背常理,悖离她的天性。

  就当狄安娜想着这一切时,杰克正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堆有趣而且对现在而
言定必须的东西:一对耳塞。一个黑眼罩。和……

  狄安娜的心猛然地受到一阵撞击。一对亮闪闪的轻型的钢质手铐。

  杰克轻轻地说:「我们总是要把事情做得完好。」而在她来不及抗议之前,
杰克立即铐住了她的双手,双手铐在身体前面,而不是像警匪片里那样的把人犯
的手铐在身後。

  狄安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扯那个手铐,挣扎着,但是,就在几秒钟之内,
她的心境出现奇异的变化,认知上的改变。在这种被捆束的情形之下,她觉得安
全,所有的责任都像脱了一层皮似地卸除了,而这种心境是最适合她的。突然间
她的身体在这层束缚中感到松弛,柔软,和怪异的平静,她不需要再为做抉择而
和自己争论。

  现在,杰克是她性欲上的主导者,就连一个简单的动作,把身子往前倾去让
杰克给她戴上眼罩,也随即触动她的快感。

  在杰克把耳塞塞入她的耳朵里之前,他在她耳畔悄悄地告诉她:「信任我,
我会带引你的。」而她的听力也随即陷入一片黑暗的宁静。

  一阵透凉的风吹进来,她知道车门已经开了。然後一双男性的手扶着她走下
车来。带着她走了好几步的距离,然後跨过门槛,然後是大理石或者是磁砖的路
面,她猜想。她只能听到模糊的声响,她认出了杰克与众不同的语调。

  但是,她不知道杰克是正在跟沈默的法高说话,或者说不定是哪一个受到惊
吓的警卫或是路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赤裸的,饰着布条的下体。

  狄安娜这麽想着,体内燃起欲火,而当引领她的人示意要她停下来几秒钟,
她本能地把双腿叉开,故意暧昧地挪动了几下。

  她正放肆地展露自己,炫示她的臀部,然後在她耳後,唇间,有人在吻着,
还听到「贱货」这样的字眼。声音虽然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不过话中的严厉性却
像烙印般的刺痛她。

  先前的那只手伸了过来抓住她的臀部,用力拧了一下那结实的肌肉。

  她呻吟了起来,不在意有人会看见或听见,她的阴部因着见不得人的快感而
痛击着。甚至於他的言词侮辱对她而言都具有催情的效果。

  从她的脚底升起了一股轻微的。熟悉的悸动,而过了没多久,她就被推进一
座电梯,臀部仍然被抓着,然後,一根手指粗鲁地伸进她那富於弹性的凹处。

  当电梯开始上升,狄安娜极欲摆脱这种胀满着欲望的感觉,她要知道她和杰
克是只有二个人在一起或者还跟着其他的人。这狭小的空间非常闷热而且有一股
幽闭的恐怖。她只能感觉到,也猜得到,杰克的手放在她身上,但这并不就表示
旁边没有其他的人在。

  狄安娜开始想像自己被放在一大群色眯眯的男人中央,看着杰克以手指抵着
她。

  他把手伸进那弹性十足的凹陷处,轻轻地拨动,而她则忍不住痒,摇晃着臀
部,两腿淫猥地张开。然後,一只手从前面潜入她的阴部,指尖压着阴蒂,而另
一只手则伸入肛门。现在她被前後两股力量控制着,忍不住粗野地呻吟起来。她
剧烈地蠕动,前後两股力量交替刺戳着她,像跟着节拍似地,她摆动着。

  当她达到极为剧烈的,湿濡的高潮,一阵飕凉的风吹来,她知道电梯的门开
了。

  她仍然被下部的手指控制着,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并且怀着恐惧,怕周围有
很多人目睹她的羞耻。取笑她。

  「求求你。」她恳求着,但脑海中还是茫然一片。她正被强迫着跨过走廊,
或者正要被带往一个宽敞大厅的表演台上。

  大约走了几码的路之後,周围环境的气氛似乎变了,她听到前面有模糊的声
音。

  笑声和问候声是杰克和另一个人的。对於那个人的声音,狄安娜曾有短暂的
印象,而且是最近的……


            第十章 亲爱的密丝崔

  当杰克把她的耳塞拿掉,狄安娜听到薇达。密丝崔热情的声音:「天啊!卡
兹多,亲爱的!」薇达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快活,令人兴奋。狄安娜则很想看见眼
前这一切。

  希望看见这个出名的女作家。以及在她书中所展现的那种不一样的眼光和洞
悉力。狄安娜祈祷着,虽然在这不会有神听见。只有恶魔,但就算是魔鬼也好,
希望能听到她的祈求。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罩被拿掉了,但是仍有一只手遮住视
线,又一会儿。那只手移开。狄安娜终於看见自己是在一个房间内,以及有多少
人正在观赏她的耻辱。

  事实上,在这个像是豪华寓所的大厅里。只有四个人,狄安娜自己,还带着
手铐,杰克旁边站着一个笑盈盈的陌生女子。穿着奇特的。流行的女仆服装和带
着传奇色彩的薇达,这个女人衣着明艳亮丽,站在这个米黄色系的豪华房间。

  带着自信,被达优雅地走过来,像上次在「十七号」时一样,她有一种怪异
的美。红色的长发在脑後盘成一个高耸的髻。像一顶皇冠。脚上踩着高跟鞋,身
上穿了一件很罕见的,绸缎质料的外套,如果不系腰带的话,这件外套看起来就
有点像一般人知道的「防尘外套」。

  不过,狄安娜怀疑,薇达这辈子曾经做过清理打扫等这类的粗活吗?她看起
来就是那种指挥别人做事的人。她只为享乐而存在,真是不可思议。

  她身上的这件束腰设计的外套是亮眼的桃橘色,这种色系的衣服跟她红色的
头发配起来应该是非常难看的,但事实上,薇达穿起来好看极了,皮肤映得更晰
白,水盈盈的线眼睛更灵活,而那双唇像是泄过酒般,有着瑰红的色泽。这个女
人是一则故事。

  她闪亮的红色发冠,她华丽的黑色绣鞋。从头到脚,她是情色的开端。狄安
娜的身体要命地骚动着,得想起了姊姊令人惊讶遭遇,也是跟女人的。

  狄安娜想着,不禁颤抖着,同时也夹杂被挑起的情欲:「我们姊妹俩都是一
样的,狄丽雅和艾尔芙,而我是跟薇达。」杰克这家伙到底在我们身上做了什麽
手脚?

  还是我们原本就有这种倾向?会不会是个咒语,全随他操弄。

  「卡兹多,你真是太好了,还记得我的生日!」薇达娇嗔地叫着。她亲着杰
克的脸颊,但仍不时地用那涂满黑眼圈的眼角瞟着狄安娜,「我从没想到你会送
我『这样的』礼物。」薇达回过头来,抚摸着狄安娜的面颊,但眼睛还是看着杰
克:「一个全新的玩具,我想是给我的吧?」

  如果以一般人的逻辑来判断,狄安娜早就对他们二个人破口大骂。咒他们下
地狱去了。因为她是一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思辨能力,怎麽能像东西一样「给」
别人。

  但是,她现在正身处这两个异乎常人的世界,狄安娜能做的就是站在那儿,
身上束着紧身衣,双手被铐着,身体则由於兴奋而湿濡。

  「亲爱的,她是你的了。」杰克柔声地告诉薇达。狄安娜觉得有些妒忌,但
又觉得此刻的情绪是不对的。一件「东西」怎麽能嫉妒它的所有者呢?一件玩物
是没有如此的地方位和权力的,无法对杰克和他的文艺家女伴抗议。狄安娜唯一
的任务就是服侍他们。

  「哇!谢谢你,甜心。」薇达说着,轻轻地拧了一下狄安娜的乳房。然後,
整个人的重心倾向杰克,蜷住他。

  这是狄安娜有始以来所看过最煽情。最感官的拥抱法,比起她所记得的电视
或电影里头的拥吻,毫不逊色。

  杰克和薇达的唇似乎已经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缠绵的亲吻。相互探索对方的
舌头。

  薇达的一只手顺势由杰克的胸膛,肩膀。颈部抚摸上去,然後她的手指深入
他乌亮的头发,弄乱他梳理整齐的马尾,用力地摩婆着。她的另一只手则握在他
的胯下。捏弄着他快速的勃起,隔着裤档为他按摩着。

  狄安娜看得入迷,因为杰克的下部就在薇达的手掌里剧烈地颤动,她似乎也
能感到他抖动的阴茎所传达的,高胀的性欲。穿着裤子他能高潮吗?他会大声喊
叫。然後在她的手里萎软吗?那涂满红色蔻丹的手指就能这样让他勃起,触动他
的高潮吗?

  就当狄安娜正在看的时候,杰克的屁股仍不断地抽动着。他离开薇达的唇,
头部向後倾,他英俊的脸庞扭曲着,颈部肌肉紧缩,接着,他迸出高潮地叫喊。
而当他在薇达的臂弯里痉挛着,她的唇贴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吸血鬼那森然的牙
齿在啜着血。

  就是这种吸血鬼式的吻法让杰克的全身像通了电一般。他轻轻地挣脱出薇达
的手臂,轻拥住她的上臂,喘息着说:「你这个要命的巫婆!」很明显的,他并
没有在生她的气,他的表情像是非常惊喜。他的身体仍喘息着,嘴唇已经被薇达
亲得有些发紫,脖子上则有一小列瘀青的齿痕。

  薇达撒娇着说:「你要不要也让我快乐一下?」她的手缠住他的颈子。

  「今晚不要吧,薇达,不过……很快。很快我就会需要。」

  狄安娜有点陷入恍惚了,但觉得非常新奇,突然间一个影像显现在她脑中。
她看到杰克卑微地被束缚住。他健壮的身躯向君王似的薇达卑躬曲膝,露出卑微
的下体。

  不加思索,狄安娜因为这个秘密的快乐而呜咽……

  薇达转身向她,「我看这个妞是要人家注意她吧。」这个女作家的声音十分
悦耳,但是在她的眼里有两簇火焰,它们像翠绿色的箭,把狄安娜逼向那异色的
情欲境地。

  薇连接着问:「今晚你上过她没有?」她一只手搁在狄安娜腰上,另一只手
则伸到下面去。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欲火正被那富弹性的手指撩弄着,薇达彷佛在
测试她体液的多寡和浓稠度,拨弄着,翻搅着。

  「不……还没有。」杰克回答她。这时候薇达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舔了
几下。

  「嗯……」她品尝着,白晰的脸上呈现着非常认真专注的表情,像是一个品
酒师傅在测试葡萄酒。

  「这湿濡真是令人愉快,咸度刚好,几乎和你的一样,卡兹多君王。」

  狄安娜感到一丝属於真实世界里的满足,她受到了鼓舞。颤抖着,她想,书
上的那个故事真的是事实,是真的。要是她现在能问一些问题就好了。

  杰克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麽。薇达则继续地在测试她的得到的赏赐。
狄安娜知道自己是她的生日礼物。这个红头发的女人双手肆无忌惮地搜索着,狄
安娜则因为极力想保持自己最後的那一点尊严,感到有些晕眩。

  狄安娜觉得有些诡异,自己和薇达的生日竟然这麽接近。这个衣着奇特,有
着不可思议的情欲的女人,个性奔放又性感,简直像极了她自己和狄丽雅。狄安
娜心想「她们」生日那一天所发生的事,那天的醇酒。情绪。居然使她在杰克惊
世骇俗的画展上,乞求杰克和她做爱。然而,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
在她已经历了发展性的改变,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杰克缓缓地走到狄安娜身後,问:「薇达,我们要开始了吗?」他的手抓着
狄安娜的屁股,摇动着,而他那穿着丝绸衣服的共犯则脱下她的白色束衣。

  「来吧,我们开始。」薇达说着,用舌头在嘴唇四周舔了一下,「杰克,这
妞儿真是棒,真是件好礼物,我已经等不及要让她疯狂了。」薇达的眼神狂乱,
她用力地拧了一下狄安娜的乳头,而当她的猎物呻吟着向後退却,倒向站在身後
的杰克时,她微笑着。

  「班特丽,把门带上好吗?」薇达叫唤那个沈默的女仆,狄安娜几乎忘了这
个女仆的存在,现在只是更增加自己的耻辱。

  她的腿几乎已经不听使唤,但杰克推着她的屁股,她缓缓地向前走动,同时
薇达也拉起她带着手铐的手,引导着她,就像主人在带领奴隶一样。此时此刻他
们的地位角色就是如此,操控和被操控者,神只和祈祷者,权力和顺从。但是,
杰克也算在内吗?他只是个旁观者或是参与者呢?是这一切的一部份,还是仅仅
观看而已呢?

  薇达夸耀着说:「狄,欢迎来到我的性爱王国。」他们走进一间灯光柔和,
微微飘着香味,十分奇特的房间。

  这是一间令人目眩的屋子,一半是卧房,一半是起居间。

  薇达的「性爱王国」是由好几种奢华的掩饰堆砌而成,而且融合成非常相称
的整体。狄安娜很想仔细地欣赏这里的每一件摆饰,然而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引起
了她的注意。

  靠墙有一个设计得相当精巧的框架子,看不出有什麽用途,但很明显的是用
来处罚的。四个角边都挂有铜柄的红色皮带子,狄安娜即刻想像自己处於这框架
之中,四肢被拉开,被笞鞭着。这种鞭打带来的究竟是兴奋还是痛苦,狄安娜并
不怎麽在意。

  在幻像中,狄安娜看到杰克站在她身後,全身衣着齐整,但裤子的拉链却是
开的。他用他的阴茎刺入她的下体,或是其他部位?

  狄安娜立刻想起「矮墙」那幅画,她无助地颤抖着,害怕自己被鸡奸,但同
时却也淫猥地觉得刺激。

  这个架子并非唯一为了性而设计的工具,另一个角落里摆了一张像是保存了
很久的牙医用的椅子,上面也装配有皮带子。这张椅子是紫黑色的,腿部和脚踏
的地方经过奇异的设计,因此坐上去的人四肢能够被牢牢地固定。如此一来,施
虐者或者是爱人。便可以直接站在躺者的两腿之间,直接从下面开始。

  狄安娜的胃抽搐着,身上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微处都在颤抖。令人难以
相信的,她的欲望竟然被撩起,而一切杰克和薇达对她所做的,只不过是让她目
睹让他们快乐的装备。

  房间里面其他比较普通的东西还包括一张钢制钢架的床,一些锦缎的椅垫和
绒脚垫,以及一张特大的法国式躺椅,一看就知道也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唯一比较谈不上美观是那个可以称为处罚用的单杠,跟刚才那张椅子一样,
它也里着皮革,是一根木质的单杠,旁边有倒V形的架子支撑着。看起来它像一
具豪华的锯木架,前端安置在滑亮的地板上,後面同样地也有皮带子。

  「处置你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薇达轻轻地在狄安娜耳畔说着,而这时杰
克走到躺椅上坐下。异常轻松。女仆班特丽走到控制电灯电灯开关的地方,依照
先前指示,正在调整房内的亮度。

  「卡兹多君王,你要怎麽做呢?」说着,薇达解开她外套上的腰带,让它滑
落肩膀,顺势脱落下来。班特丽迅速地接过它,没让它掉在地上。狄安娜看着,
不禁愣住了,薇达也穿了一件皮束衣,不过跟她那件白色的不一样。

  薇达的这一件式样非常新潮,对於刚开始穿的人来说,会觉得很新奇。高雅
的六十年代款式,胸前有圆形车缝的罩衫,以及硬质的贴身细网。它的颜色是相
当接近皮肤的鲑肉色,它的吊带勾着一双流行的褐色纱质丝袜,跟她新奇亮丽的
高跟鞋配起来真是好看。

  狄安娜盯着薇达那令人眩目的束衣,又看看杰克那双正在鉴赏的眼睛,然後
又回到薇达身上。很明显地,这个女作家已经引发了他的性欲,他正在缓缓地按
摩着他的裤档。

  他对薇达说:「随你喜欢,宝贝。」继续摩娑着,喘息着,而穿着麻质裤的
屁股也震动了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要你别太要求她,她还是第一次。
不过她没有听从我的话,该罚她一下,但是也不必太严厉,她有个漂亮的臀部,
如果在上面留了疤痕可就不太好。」

  他笑着说:「你来做吧,我看着。」

  薇达向班特丽做了一个手势,说:「别担心,明天不会看出有瘀青,只是会
有些红肿,不太严重的。」

  他们两人彷佛是在讨论一件东西,狄安娜这麽觉得,同时阴部也受了刺激。
兴奋了起来。自己是他们取乐的对象——一个女人的肉体,不过却像个小孩似地
被对待,要为了小小的犯错而受惩罚。

  「现在,狄,你必需展现你的用处。」薇达向她走去,「我要你脱掉杰克的
衣服,我要看他赤裸,动作俐落一点,小妞,脱掉的衣服拿给班特丽,这麽可爱
的衣服怎麽能有摺痕,对吧?」

  狄安娜看看自己手上的手铐,杰克於是大笑着,从躺椅上走过来说:「别担
心,宝贝。」他用手指轻微的一扳,就把它们解了下来,交给身旁的班特丽。

  狄安娜觉得气馁。愤怒。她已经像个傻子似地被带着手铐站了老半天,其实
自己早就可以轻易地挣开的,这手铐跟自己一样,只不过是玩具而已,杰克耍了
她。

  但是这股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手铐是真的还是假的,只不过是一种
束缚的象徵罢了,是这间屋子里众多精心设计的象徵之一,对於狄安娜和他们两
人之间的角色关系中,是必要的。

  现在杰克走到了她面前,等着她的服务,替他脱去衣物。似乎有意帮她,他
走回躺椅生了下来,抬高了却要方便她脱掉那双黑色的义大利便鞋。

  薇达说的没错,杰克的袜子也跟衣服一样帅气。狄安娜喜欢他那双光亮的手
缝鞋子,而里面的纯丝袜子也同样吸引了她的注意。脚指头很长。修剪得也很整
齐,跟他身上其他的部位一样,有一种迷人的味道。

  杰克又站了起来,准备要让狄安娜为他除去身上其他的衣物,而她发现这个
脱衣服的过程也引起了她的亢奋。她从未看过他全部裸身的样子,或许狄丽雅看
过,但是狄安娜和他在一起。杰克总是非常急促,所以她只解过他的裤子。她看
过他的阴茎,在体内感觉过它,但狄安娜从未看过或碰触过他裸露的其他部位。

  接着她脱他那件黑锻背心,然後衣服。他微微地向前倾,让狄安娜方便脱,
她一件一件地褪去他的衣服,班特丽接过去之後稍微折叠了一下,把它们放到椅
子旁边去。

  衬衫里头的结实躯体让狄安娜的艺术细胞让动了起来,她摒息,希望手上能
立刻有一只画笔。杰克的皮肤是如此光滑。柔软,肌肉看起来很健壮,但不是那
种很明显地隆起。

  当他在运动的时候,狄安娜想像着,一定很像一个舞者或是短跑选手在打着
太极拳或者是角力争斗。他的肌肉不是硬梆梆的那种,她觉得那是一种力量,彷
佛经过外科手术般精细的计算,他的肌肉是结实的,保养得刚刚好,非常光滑,
他并没有刻意去把自己弄得肌肉巍峨。

  狄安娜发现自己很想把他画下来,或者去亲吻他平滑的皮肤,她一时笨拙得
不知到要怎麽解他的皮带。

  「用心一点,狄。」他的声音很轻柔,提醒着她,并且停下来拧了一下她的
乳头。狄安娜发觉这一拧所产生的痛在她的身体激起了二种亢奋,乳房部位的,
以及下部的阴蒂。她呻吟了起来,不能自己,虽然她知道沈默的班特丽像免疫了
一样的在目睹这一切,而薇达也坐在床边,支着下巴,很感兴趣地在观看这些动
作。

  当杰克的长裤也解开了之後,狄安娜有些犹豫了。非常认真地,她的意识受
到轻微的骚动,她正想着这长裤内穿的会是什麽。

  她一开始就怀疑,为什麽杰克今晚身上没有任何皮革的衣物。

  但是她被骗了。

  因为他穿了一件深色而漂亮的,而不是狄安娜先前猜的丝质三角内裤。这是
一件有褶纹的,黑色皮内裤,中间突起一块。还有一条像鞋带的带子用来绑着固
定。当他举起腿来卸下裤子,她发现这条内裤几乎是没有後档的°°屁股後只有
一条细线把臀部和前面的布连接起来。

  薇连看着,喃喃得说非常好,然而此时狄安娜却很想跪下去吻他的身体。

  内裤里的器官。狄安娜想像着,应该是柔软地安置在生殖部位。但现在问题
是,杰克并不感到平静,那纸一般薄的皮内裤已经向外突起,被那股无法压抑的
冲动。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当她碰触到他的鼠蹊部时。

  「好了,停下来。」薇达大叫出来,走离了床缘,「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卡兹多,我知道你穿了皮质裤子。」

  狄安娜真希望他此刻能够挪动一下,让她能够看见他身体的侧面,看见他那
从胯下突起的,长而坚挺的下体。因为从这个角度只有她才能看到他的阴囊以及
从裤角露出来的,乌黑的阴毛。

  「这种甜头不是你现在该尝的,狄,你要先受处罚。」

  薇达的语调比她话里的内容来得温和。她的手指搁在狄安娜的右臂上,非常
而温柔,把狄安娜拉离开杰克的身旁,朝着那处罚用的杠架走去。

  像在解说着最平常普通的事情,薇达对狄安娜说明:「狄,我要开始鞭笞你
了,可能会比你想像中的还要痛,不过,好处是它也会同样让你性欲高胀。」她
微笑着,显得平静而睿智,好像在阐述一项永恒的真理。「如果你表现得足够勇
敢,挨得住痛。那麽,我们待会儿会让你达到高潮。」

  薇达推着狄安娜向那个架子走去,同时向班特丽做了一个手势。「但是,如
果你表现得不好,那麽我们就不会让你得到满足,你想想,那将会多扫兴啊。」
而当狄安娜朝着那个杠子走去,她感到这个将要施酷刑的女人将她柔软冰凉的手
指搁在她的臂上。

  紧靠着这根棒子,狄安娜发现自己身上的骨架型束衣弄得她有点痛,不过她
尽量忍了下来。已经被撩起的性欲如果无法得到倾泄的话,那必定是非常难以忍
受的,所以狄安娜已经决定了,无论这鞭笞会有多痛,她都要忍受,为了要性方
面的满足,也为了向他们表现出自己的耐力和坚韧。

  但是一开始狄安娜便觉得难克服,班特丽已经在为她铐上手脚,四肢必需难
看地伸开来,而且身上的束衣也弄得她的小腹更不舒服。

  一双不知名的手在背後帮她调整姿势,架开她的双腿,这个样子让狄安娜看
起来更加淫猥。她咬着唇忍着。然後,那双手还不时在她臀部里的沟豁游移着。

  「她看起来棒极了,我想我喜欢这个方式。」薇达在她背後与杰克在说话,
品头论足。而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那双手还是继续地在狄丽雅身後游走,但她不
知道他们是谁在摸她。

  然後突然这阵抚摸停止了,虽然狄安娜看不见背後的薇达,但是她知道这个
女人的眼睛正在她身上游移。评估着。她的语调听起来很愉快:「真是太好了,
我想在我开始之前,先来一杯香槟好了,它总是能增加意想不到的乐趣。」

  然後,班特丽被唤去端酒出来,狄安娜觉得那是一段漫长难耐的等待。她迫
不及待想要开始,要尝试看看这种痛苦自己是不是能忍受。甚至於,她心底胜起
了一个声音,她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这种方式。

  狄安娜对此时自己的反应也觉得惊讶,不过她几乎可以猜得到原因。虽然,
在屁股上鞭打会造成她生殖器上的伤害,但是她的阴道已准备好了张开口,阴唇
红肿,因为亢奋而有点充血。阴蒂逐渐变得硬挺,前所未有的突起,期待着被抚
触。更糟的是,她知道别人都看见了她身体上的变化,渴望着有什麽可以让她渲
泄。

  门打开了,又被闭了起来,接着是开启木塞的声音,然後狄安娜听到一阵酒
倒在杯子里的声声。

  杯子叮当的碰撞声。

  「为我们的疯狂乾杯!」

  「为这一切乾杯!」

  狄安娜在心里暗骂着,去死好了!让我等这麽久。她的臀部因期待而微微抽
搐着。她知道这两个人正靠近在她身後,像在鸡尾酒会里的客人一样,观看自己
的窘状。两人的穿着显示出他们奇特的恋物癖,他们觉得相当愉快。

  「没错,卡兹多,她的确有一个很漂亮的屁股……」她轻轻地触碰狄安娜,
摸着屁股上细致的纹理,她的手指让狄安娜不由地收缩着括约肌。

  「真可爱。」杰克的声音充满了,「不过我觉得要加上一点装饰的东西……
在这儿。」另一根比较结实的手指落在狄安娜的肛门缝上,然後按压了一下那富
有弹性的组织。

  她忍不住低吟了起来,当杰克摸到她那个部位时,她觉得一阵心,但却抵挡
不住的快感。渴望着异物进入的想法虽然航脏,但却让她的下部湿濡了。她的皮
衣紧束着她,不过她仍想要蠕动自己,想诱惑他,虽然自己也讨厌这种淫荡的作
法。

  「我有这个。」狄安娜听到薇达走过去又折返回来,而杰克笑着。

  「亲爱的薇达,你真可怕!」狄安娜听见杰克的声音,带着孩子似的兴奋,
但是一方面她也在担心,薇连说的「这个」指的是什麽东西。

  「你想放得进去吗?她很紧,我不想弄伤她。」

  薇达确信地说:「放得进去。」

  「以前我自己也放过,现在,多搽一点冷霜就可以了。」

  杰克摇着头笑了笑,不太认同薇达这种疯狂的性酷刑。

  狄安娜胡乱地想着,会是什麽东西?要放在自己身体内的,是假阳具或者其
他东西。振动器?但是,之後她又听到杰克倒香槟的声音,她恍然知道了那是什
麽。这个歌剧的小东西将要被放进她的,他们要「塞」住她。

  不一会儿班特丽拿了冷霜来,狄安娜觉得这东西被涂上了冷霜并且塞进了她
的肛门,用力挤了进去,它的质地恨粗糙。很厚。

  「撑开她。」薇达指示杰克。

  狄安娜觉得有手指头在用力地扳她肛门的缝,然後「它」被放了进来……这
东西……香槟的木塞,当他们继续把它往狄安娜身体里推时,她发现这木塞竟然
这麽大而且硬,他们粗鲁地挤推,而狄安娜的肛门根本受不了。

  「哦!不,不要!」她哭泣时,被一股骇人的感觉住了。她虽然誓言要勇敢
的面对,但是这实在太过分了,超出她的预料。她大声尖叫,拚命摇头,但这两
个人仍继续着。过了不久,大概有班特丽在帮薇达,杰克走到狄安娜面前蹲了下
来,几近全裸的美,安抚她所遭受的痛苦。

  他摸着她的脸,让她把发丝拨到肩後,安抚着:「放松,放松,宝贝。」

  「别紧张,你会觉得害怕只是因为你的心理作用,多数的人们告诉你,以肛
门来增加性乐是航脏。邪恶的……」他开始吻她,舌头伸入她的嘴里,用薇达在
身体内拥挤时相同的律动。

  狄安娜低吟着,不管他告诉她什麽,这种情绪太强烈了。她的阴道抽搐颤动
着,几乎要与身後的异物刺激达到高潮。而当那个木塞终於放进去了之後,半因
为疼痛,她达到了剧烈的高潮,她的身子在束衣里震动着,当杰克停止了吻她,
她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大声地吟叫出来。

  当狄安娜再恢复意识之後,杰克正站立在她眼前。他裤档里的东西已经挺立
而坚硬,直直地伸举出来。顾不得自己的束缚和耻辱,或许,很奇怪的就因为是
这样,狄安娜很想要去吸吮他。不管内心激荡汹涌,她奋力地向前靠,用一种很
奇异的姿势,伸长了头和脖子,想把他的性器含在嘴里。

  「吸一下子就好了。」薇达的声音出现,彷佛在几千里远处。当杰克的下体
抽动着,阴茎在她眼前颤动,狄安娜使出了最後的力气,张口去迎合它。

  他的味道尝起来非常浓郁,咸而且感觉很好,包含着前一次高潮剩馀的精液
和激情,现在它泊泊地流溢着。狄安娜伸直了颈部,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像
一个饥饿的孩子,不断地骂人吮着。

  但当杰克正开始低吟时,他突然倒退了几步,从她的嘴里抽出了阴茎。像主
人在奖励他忠诚而卑微的狗,杰克拍拍她的头。狄安娜虽然誓言要以沈默和勇敢
来面对这一切,但还是哭了起来。

  她知道杰克又走到了她的身後,跟薇达在一起欣赏,一个受镣铐的女人屁股
塞了一个香槟塞子,被展示着。

  「看啊,卡兹多。」薇达喃喃地说着。然後狄安娜听到一阵声音,她知道杰
克开始在自慰,就近在她背後。「卡兹多君王,我说啊!她真是美妙。」这个酷
虐的女施行者继续用手在摸触着狄安娜。

  很恼人的,狄安娜又被触动起欲火,她低吟。扭动着,而在近处,她也听到
了男性痛苦的喘息,「哦,不行了,我必需要上她。」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狄安娜的臀部,立刻地,一根粗大光滑的棒子刺
向了她的阴道,一阵急遽的刺戮,他进入了她,并且停留着,他的性器跟她体内
的软木塞正处於平行的位置。

  虽然是处於静止的状态,这种感觉对狄安娜来说仍然是相当有震撼性。她的
整个肉体被填塞住了,受到极力的拉扯,她最隐私的部位被充塞着,颤抖着,但
仍有一股电流通彻到被施虐的身体的前端部位。她的乳头硬得像小石块,而阴蒂
则因为这巨大的外力而向外张突,感觉充血,非常炽热。狄安娜想,它说不定会
爆裂开来。

  当杰克继续在她体内抽动,她像动物般地尖叫着,啜泣者,「我受不住,受
不了了。」这股压力实在太大,他的阴茎太硕大,她想,她的下腹可能会因为这
巨大的压力而迸裂。

  当她几乎要停止呼吸,叫声也逐渐微弱,她最後的欲望达了最极点。

  「吸吧!」薇达命令她,把三根手指头放到狄安娜的嘴里。

  狂乱中,狄安娜闭上眼睛,看到自己身後有一团火。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件,
一具肉体罢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当成这种玩物。

  因为他们这些奇怪的念头,她的嘴里,肛门都被充塞着,而杰克的阴茎也抵
住她的下体。他正在狂叫,希望她也能够这样,他又达到了高潮,口里叫喊着淫
秽的字眼。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高潮,但是在她的身体里的第一次。

  由於她不断渗流的体液,他会再达到第二次。然而狄安娜的膀胱再也不能控
制,微量的尿液流了下来。发觉自己尿湿,她悲惨地哭叫出来,然而并不全是因
为羞愧。

  渗尿让狄安娜的情绪下降不少,然而这种粗鲁航脏的行为却也更让她亢奋。
一阵巨大的撕裂的快感贯彻了她整个下半部。阴蒂。阴唇。膀胱和直肠,那股快
感最後聚集在阴道,紧紧地跟杰克急速抽动的阴茎相契合。而当狄安娜达到了高
潮,他也释放出一阵长声狂叫,直捣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完事後,杰克立即抽出,向後退,他摇晃着,步伐踏不稳,像喝醉酒一样。
薇达把手指伸出来之後,狄安娜也大叫了出来,一半是因为杰克的抽离,一半也
是因为震惊和新奇。他达到了非常剧烈的高潮,但是他仍在思虑着。他的高潮中
包含着思考和柔情。

  他大可以用全身的重量倾向她,覆盖住她,但是他并没有。狄安娜能听到他
在身後的喘息和吟叫,由於这次狂暴的交媾。

  她也感觉到了是薇达在支持他,安抚他,把他扶到躺椅上去。然而狄安娜却
仍被绑在杠架上,像个东西一样,用了之後就被扔在一旁。她的身体仍然被裹覆
在那件热的皮束衣里头,硬钢丝架撑着她。身体四肢还是被架开着,固定在杠架
上,那木塞仍然在她的体内。狄安娜已经弄得湿糊糊的,杰克的精液,她自己的
体液,还有尿液。

  但是,令人难理解的,狄安娜却觉得自己被提升了。她的灵魂飞跃者,希望
永远留在这个束缚里,只为存在而满足,永远成为一个享乐的工具。随时随地为
杰克和他的饥渴服务。

  她看起来异常美丽,崇高。美好而且坚毅。虽然手脚仍然被铐着,但是她知
道自己已经略胜一筹,而且击败了杰克。他或许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所带给他
的快乐。

  杰克一动也不动地躺在椅子上,呼吸和心跳已经恢复了平稳,他蒙陇的双眼
仍然盯着和他刚刚做爱的女人。他的狄。他勇敢,令人惊喜的狄。虽然她现在弄
得湿糊糊的,但是在她的体内,有一种无法被击倒的坚硬。韧性。尤其他也一样
无法击败她。

  虽然知道自己败了,但是杰克发誓要再试一次。他将把她带到极致,让两个
人享受天堂般的狂喜。这个想法让他的身体又轻微得恢复了硬度,虽然说他才刚
有一次高潮而且阴茎有点疲累。

  当他的鼠蹊部再度充血奔腾,杰克想要再跟狄安娜来一次,立刻就要。让双
腿的力量被她的扭动和呻吟消耗怠尽,让灵魂被她的力量折磨。他现在明白,她
是比薇达还强的,这是他以前从没料到的。

  自己一直都只绻恋这个女作家,以为自己的癖好就是差不多这种类型的。但
现在出现了一个比薇达还要棒的。这个女人像拼图碎块最後一片,非常合适地补
满了自己和薇达的生活。这些想法又再度让他硬挺了起来,可以再马上迎接另一
场战斗。

  当他看着她时,他发现她双腿间渗流的汁液,巴不得立刻从躺椅上爬起来,
跑上前去。刺戳她。他有一股强烈的行动想要去抚揉她的胸部和臀部,跪下来舔
她的湿濡,但这样做只是泄露自己对她无法克制的迷恋,她会感觉出他的颤抖,
知道自己能让他瘦弱,能控制他。但是不必这麽快就让她察觉到这一点,游戏才
刚开始,她还有很多新鲜的没玩到。

  今晚她仍必需处於卑下的姿态,体会被鞭打的痛苦,以及乐趣,她必需被展
示自己的羞辱。

  发觉自己地位上的转变,杰克盯着狄安娜的屁股和那个木塞。她被拉扯的肌
肉平滑地包覆着它,杰克想像着如果把它也放到自己体内,将会是怎样的感觉。
对他而言,他的阴茎而言,将会是引起相当亢奋的。这麽的温热,这麽紧,跟她
在一起与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是不一样的……他想像着狄的反应,那话儿忍不住又
挺举了起来。

  拿异物塞进肛门,杰克对这种玩法并不会陌生,那种被充塞,被刺戳时,逐
渐加剧的恐怖与羞耻。那种疯狂的,邪恶的震撼力直达五脏六腑,刹那间,那股
阴冷恐惧的感受都化为无法置信的快活。他知道,如果自己对狄进行肛交,她的
感受将与他自已被肛交时的不同,然而,两者的共同特色都是几近变态的色欲。

  突然间薇达问他:「我们要开始处罚她了吗?」

  停顿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回复了气力:「我想可以开始了。」他知道自己
已经平复过来。「我想,狄,这是原则问题,你觉得呢?」

  听到别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狄安娜吓了一跳。经过这次的高潮和耻辱之後,
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一个人,女人,别人在问她是否愿意接受肉体鞭笞的
痛苦。但是想不到她还有选择的机会。

  但是,她大叫着:「来吧,我都准备好了!」不让自己有犹豫的机会。她承
受得住的。在经历了刚才的种种之後,她不会再畏惧什麽了。

  「好女孩。」杰克的声音像一阵和风。狄安娜知道他在身後,然後走到她视
线所能及的地方,狄安娜看见他依然是近於全裸,紧窄的裤子隆起。生殖器又直
立起来,他的大腿间有白色的痕迹,那是乾的精液。

  他对薇达说:「交给你了。」然後走到狄安娜面前,凑近她的脸皮,浓郁的
香水味不断散发着。

  「这是我的荣幸。」薇达的声音相当柔和,「班特丽,我现在要开始了。」

  狄安娜几乎部忘了这个女仆的存在,她怀疑班特丽都是怎麽看待眼前的这些
事情。或许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为了性爱而特别设备的屋子显示出薇达这玩意是
乐此不疲的。而杰克。狄盖尔也并非她唯一的座上宾。

  奇怪地,这想法令狄安娜感到振奋。杰克和薇达的关系看得出来是密切的,
但如果薇达还有其他的情人,那麽杰克便不是她的唯一。那样的话,他的生命里
还可以有其他的女人,不只是暂时玩玩的,是值得他爱的女人。那种能够听他话
的女人,不论他要你痛苦或快乐。

  狄安娜的思索被打断了,因为一双女性的手正抓着她的屁股。

  薇达正鉴赏着,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非常专业:「她很紧,很结实。」
说着,捏了一下。「非常好看的肤色,很容易就红肿,而且她非常的敏感,所以
我下手的力道要斟酌一下。」然後,她的手指从狄安娜的肛缝间滑溜下来,撩一
下阴道,但没有碰她的阴蒂。「亲爱的卡兹多,我真的太喜欢了,简直再也没有
比这个更好的礼物。」她的手指又在阴道里停留了一下,之後,不再抚摸她。

  「班特丽,把狄要用的板子拿过来。」薇达叫唤女仆,杰克让路给班特丽,
让她把那奇怪的东西拿到狄安娜眼前,狄安娜看了,眼里充满了惊惧。

  她在孩童时期练过桌球,也算得上是玩家,她和姊姊狄丽雅参加过不少的比
赛,所用的拍子跟班特丽现在手上拿的差不多,而虽然薇达把它称作「板子」,
但事实上它是用黑色波革制成的,不是那种无害的橡皮垫木头板,但是怎麽看都
像是桌球兵兵球拍。

  「让她亲一下它。」薇达的声音非常平淡,彷佛把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赋予
更深的意义,而过程中的乐趣都被除去,只剩下站在身後的这个女性虐待者。而
当狄安娜亲吻这皮革的表面时,心里不禁怀疑到底有多少人也亲过它……觉得它
在许多苍白的女人臀部之间歌颂着,为了达到它主人的倔强的快乐。

  「君王,你要她堵住嘴吗。」薇达问着,执起了那个要鞭打用的器具。不一
会儿,狄安娜听到它在空中舞动咻咻的声音,离她屁股不远处。狄安娜知道这个
女暴君正在计算她要下手的力道和速度。

  「不用,先不必。」杰克的声音充满着兴奋。而在狄安娜的心里,她也在预
期着自己的颤抖,以及将要来临的疼痛,这时她发觉自己想像着一幅非常荒谬的
景象。她看见杰克也被铐在这个架子上,坚实的臀部也和她一样地发抖着,而他
的勃起像一根棒子似的,兴奋异常。

  这只不过是狄安娜的想像罢了,然而,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是很准的。他把
这种游戏加诸在别人身上,自己也一定会尝试的,现在他正站立在她面前,像个
君王似的,但是在其他时候,杰克也一定愿意来经历这种酷刑,就像他施加在别
人身上,观赏的一样。

  「非常好,我们开始吧!」

  话还没说完,狄安娜就遭到第一下鞭击,异常地疼痛,她不禁尖叫了出来,
害怕极了。

  这一下真是令人无法想像,也承受不住,出乎狄安娜所预料。这一击把她原
本的胆量和勇气都给吓跑了,受到笞打的半边屁股好像也快解体了,肌肉的组织
彷佛都在这一击之後,消失於火热的剧痛当中。才打了第一下,狄安娜就像小孩
子似的哭嚎起来,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喊些什麽。

  她呜咽着,当力道更重的第二下又落在屁股上时,她死命地向空中乱抓。

  「不要,不要!」她哭叫着,屁股上的木塞猛然地摇动,她正处於失控的边
缘。她觉得体内有炽热的物体在翻搅着,更向内推挤,超出了她先前能忍受的界
线。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她的阴唇肿胀得非常厉害,阴蒂彷佛也比平时大好几倍,在充血着。当发现
自己的下体又在渗流着湿濡,狄安娜觉得羞辱,又哭了起来。

  这种痛是非常深刻,而且持久的,然而更令人羞耻的是她觉得急切地需要被
碰触。她整个身子伏在架子上,剧烈地抽搐着,想要去抚弄她的私处。

  「碰我吧!」她大叫着,而之後更用力更快的鞭子又抽了二下之後,她狂叫
了出来。

  狄安娜泪流不止,而在最无助的时刻,有一只手正拿着带有香味的手帕,擦
着她脸上的泪。在这种生硬的,粗暴的剧痛之下,竟出现了一位抚慰她的天使。

  「乖,甜心。」一种最慈爱,最祥和的声音在狄安娜耳畔响起,他用冰凉的
手指温柔抚拭她的脸和发丝,安抚她的唇。「狄,为了我,你要勇敢撑着!」然
後,他以唇代替了手指,吻她,就像一个牧师在对异教徒讲圣道。

  当薇达继续在笞打她时,杰克吻着她,含住她的舌头,把她的头拥在他的双
臂里。

  狄安娜哭喊得愈来愈大声,泪水浸淫了自己和杰克的脸颊,而薇达的击打还
正持续着,引了身体内的欲望。

  这种痛远超过狄安娜所预期,受挫的感受也更深了。她正遭受着酷刑,身体
的控制力也消失了,此刻她宁可再受鞭打一千下,只要有人抚触一下她的下体。

  杰克的唇抽离她的嘴,开始吻她满是汗渍的脸庞。她哀求着:「放我下来!
碰触我吧!求求你!」

  「亲爱的,不行!」他的声音非常平静,彷佛在对一个低能的孩子说话,他
继读舔着她不断淌流的眼泪。

  「你必需要忍耐,一直想达到高潮只会加重鞭打的痛苦,而这种鞭打只是你
要受的处罚的一小部份而已。」说完,他凑上前,用手玩弄她那硬得像小石子的
乳头。狄安娜禁不住又低吟了起来,而杰克摆出一种俨然像个圣者的笑容。他这
种轻微的搔弄无疑地更加深了她两腿间的折磨。

  「求求你……」她哭泣地哀求。

  「不行,狄,你得要勇敢一点!」他仍是一副平和的样子,又继续吻她,吻
她的脸。发丝,和双唇。

  而薇达又开始她那使劲的任务,每一个力道和技巧丝毫不含糊。狄安娜觉得
自己是深陷在一个超现实的,绮色的世界之中,这儿有惊人的疼痛。折磨,还有
浇不息的欲望。

  一种奇异的,来自三方面的拉锯力量正在形成,充填着木塞的刺激,阴蒂部
位的难耐,以及杰克在她唇上令人亢奋的吻。

  她已经忘了到底挨了几下鞭笞,甚至不知道已经结束了。她只感觉到在额头
上被吻了一下之後,杰克就把脸移开,走离她的视线。

  「薇达,你做得很好。」杰克称赞着,然後狄安娜突然意识到,身後的两个
男女正盯着她的臀部看。

  「卡兹多,我现在要享受我的奖赏。」薇达的语调听得出些许的颤动。

  「当然啦!亲爱的,你想在哪里做?」

  「在躺椅上,哦,我的君王……我要她看着我们两个做。」

  「就如你想要的,不过你觉得她还撑得下去吗?」

  「她可以的。」薇达的语气非常肯定。「这个妞像钢一般坚韧,虽然哭叫得
厉害,不过她比其他人要好太多,君王,今晚你是选对人啦!」

  狄安娜此时觉得自己是超越眼前这一切的,隔着一些距离。她觉得自己像是
在听电影的道白,而当班特丽解开了她的束缚之後,她转过身去,期待眼前的景
象就如电影般地演出。

  她整个人都酸麻了,把手伸向背後放松。当身体内的塞子被拿开了之後,她
觉得一阵恶心,晕眩。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之後,当班特丽把她扶下
来,让她俯卧在柔软的椅垫上时,便觉得全身都松弛了下来。

  她闭着眼,静静地躺着,呼吸仍然急促。她听着班特丽轻声地移动,她觉得
屁股上的疼痛也似乎在消褪中。

  而当狄安娜再睁开她的眼睛,她几乎相信自己是正在看一场电影。

  一个男人和女人,他们的肉体是如此的美,正在脱他们身上那仅有的衣物,
而且相互地在亲吻。爱抚着。

  很奇怪,狄安娜看着他们做爱并不觉得嫉妒。她竟模糊地觉得感激,这场性
爱似乎是他们该得的享受。狄安娜甚至觉得能够看他们二个人做爱是一种荣幸,
虽然他们剧烈扭曲的蠕动让她有些郁卒。

  在狄安娜阖眼休息时,薇达已经把她卷绕的红发放了下来,发丝瀑泄在躺椅
上,像着了火的带子,而当杰克趴到她身上时,发丝波动着涟漪。当杰克开始进
入她时,这个女作家发出了长而放肆的吟叫,很明显地这场鞭打之後,她也和狄
安娜一样,被燃起了性欲。

  薇达厉声叫着,弓着身体来迎合杰克的刺戳。毫无疑问地,她正连续处在高
潮之中,从杰克进入她开始。而杰克显然也非常奋力,当他来回地抽动着臀部,
驾驭着胯下正在大声吟叫的爱人时,他的脸扭曲着,他们的动作很有韵律性,但
也非常粗暴。

  被挑起的情欲却无法被满足,狄安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掉下了眼泪。但即
使在低泣,她体内的艺术细胞仍活动着。她看着眼前扭曲成一团的躯体,很想立
刻能把他们画下来,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满足。她看着这两个正在剧烈交媾,性欲
高胀的男女,她想留下这永恒的画面。

  她突然想,这画可以卖给杰克。狄安娜发现自己居然还能思考。她被折磨,
鞭击过,充满恐惧与疏离感,但是毕竟也恢复了清明的神智。

  这两个人的蠕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又一声剧烈地呻吟之後,杰克射精,而
薇达则摆动着她的肢体。

  他也低吟着,像极了一只负伤的熊,屁股抽搐着。狄安娜的泪液不听使唤得
流着,看着这两个人萎软下来,他们达到了高潮,但狄安娜体内的欲火更炽烈。

  当她倾身伏在椅垫时,一阵阵微弱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狄安娜又睁开了
眼。

  薇达满足得蜷着身子躺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异常柔和,单纯,美丽的双眼
紧闭着。此刻她显然是非常满足,丧失了知觉……但是,刚刚和她做过爱的男人
则否。

  杰克正蹲着,全身颤抖,脸色苍白,两眼因为过度疲累而有些昏花。但是,
他仍慢慢地朝狄安娜躺着的坐垫走过来。他在她身後蹲了下来,把她的身子从後
面紧拥住。

  「亲爱而勇敢的狄。」他在她耳後厮磨着,紧抱着她。

  狄安娜轻泣着,心情很复杂。而他长湿的下体又开始在她腿後间蠢蠢欲动,
浓蜷的体毛扎痛她刚刚被鞭打过的屁股。当他以满是汗水,平坦的腹部去摇动她
时,她也激烈地用手指去抚触身後的每一寸肌肉。

  当狄安娜触摸到他时,她觉得自己的疼痛彷佛在消褪,在淡化,甚至已经快
忘了。

  在他修长而富弹性的手指沿着她的下腹,游移至鼠蹊部时,狄安娜所有的苦
痛和疏离感都消失了。

  而当他其中的一根指头往内刺探,进入,并且抚弄她时,她不禁呜咽起来。

  她哭泣着,阴蒂早已肿胀得像花蕾,而她的私处,她的身体和心灵则逐渐消
溶,幻化成白色的。喜悦的彩球……


              第十一章 浴池

  男人的精液有什麽特殊的滋养作用?狄丽雅疑惑着,啜了一口早晨的咖啡。

  她是富於奇想而坦率的,她自己也知道,但是那股浓稠的,渗流出来的汁液
让她想到了一些比较不同的事情,但总之是令人愉悦的想法。

  一个男人在高潮时的精液。

  昨晚她占了上风,她自忖着,并且因为这种从没有过的胜利而得意地笑了。

  那汁液就彷佛神只的琼浆玉露,狄丽雅回想着她是如何的从彼得那长长的挺
举中吸吮。她几乎确信,一定是昨夜的精液使她觉得今天早上特别美好。那是如
此的令人兴奋,美妙,是一种活动,疯狂的发泄。

  令她惊奇的是男人阴茎的味道竟是那样平淡。她舔了一下自己光泽的双唇,
想像成咸咸的味道。咸是她吸吮时的第一个直觉,还夹带着些许的苦涩。但是,
令人难忘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那个人。

  无论如何,昨夜她向彼得道再见後,她睡了一个这辈子从来没睡过的好觉。
她并没有因为答应彼得要谈彼此的「下一步」该怎麽走,因此而辗转未眠,甚至
也没听到狄安娜回来。差不多在凌晨时分。

  狄安娜,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早上来公司前,她窥视了一下妹妹,发现她跟自己睡得一样熟,她甚至更入
眠,像死了一般。她仔细端详妹妹沈睡中的脸,发现妹妹的嘴角微微笑着,脸庞
如同天使般的祥和。

  狄安娜昨晚似乎跟她一样欢快,所以她也没什麽好操心的,不过她忍不住要
揣测,狄盖尔到底做了什麽才让妹妹看起来如此满足。

  他还是那麽厉害吗?狄丽雅想着,她坐在桌前,陷入了更深的白日梦魇。是
怎麽样疯狂的性爱,需要穿那种束衣?而狄安娜有没有因为多穿了底裤,给自己
招惹麻烦?

  「我们该好好地聊一聊,亲爱的。」狄丽雅对着咖啡杯自言自语。突然间,
她觉得昨晚狄安娜一定经历过非常特别的事,而在「狄」见到杰克之前,她必需
要先知道。

  那麽今天晚上该轮到谁呢?狄丽雅陷入了过度的想像,以致於她的胃绞痛了
起来。很奇怪。自己才刚甩了罗素,然後现在似乎又跟彼得亲密起来,但还是忍
不住要想杰克。他使她的身体像着了火一般,血液和荷尔蒙加速喷张。跟她以前
所尝试过的性爱比起来,她喜欢杰克的那一种。

  这个男人相当的危险,他擅於操控,是一个变态的家伙。然而他身上就是有
一种要命的吸引力,甚至只要想到他,情欲就会被挑起。

  狄丽雅沈迷在对他的渴望,她的心底出现了杰克的身影,光洁铜色的肌肤,
以及他那修长结实,滑润的四肢。想像着他的进入,那又硬又厚的阴茎,做爱时
他那性感的手指溜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达到让人心魂飘摇的境地。

  想到这儿,狄丽雅的身体不禁起了波动。

  当公司内的流程文件送达到她桌上时,她仍沈醉在空想里,觉得受到干扰。
其实她蛮喜欢自己的职务和这份工作,然而今天却提不起一点兴致来。

  在一整叠文件和备忘录下面,她发现了一张传真,而正当她要把这张纸扔到
资料匣里头时,纸上的签名让她呆了半天,然後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在颤动着。

  「给狄丽雅·费拉萝:在看完你的卷宗之後,我发现有些事项必需要赶紧磋
商。今天我在家办公,请在你方便的时候尽快过来一趟。」

  这张传真上面并没有亲密或寒喧的字语,只有简短的署名:杰克森·凯·狄
盖尔。

  狄丽雅在电梯里生着闷气,杰克这浑蛋到底在玩什麽把戏?而这恼人的电梯
似乎是每一楼都停,为何不能快点?

  出了走廊,她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些。她知道在这个游戏里她是不能表现出愤
怒的,不能不顾虑到自己和妹妹。

  游戏或许就快结束了,当她看见法高在路旁等候时,她是这麽认为的。车後
门已经开着,引擎没有熄,随时要准备上路。

  没有任何准备,也不清楚妹妹狄安娜昨晚的状况,狄丽雅正要去面临即将而
来的报应,觉得她们所玩的这个游戏正逐渐接近尾声。

  如果两个人的角色对调就好了,那样的话狄安娜就可以放心地应付,但是狄
丽雅知道自己没有办法。

  她一直都当惯了坦率的人,现在马上就要面对尴尬凄惨的场面,她没有办法
再弥补什麽,到时候只能坦白一切。

  艾尔芙在深蓝的大门口亲切恭候她,繁复优雅的日式礼仪中看不出她们曾互
享过温存的爱抚。

  「杰克在浴室里。」她带着狄丽雅穿过大厅,爬上楼去。「他要你和他一块
儿。」

  真是荒谬,在这种地方看卷宗。

  爬上楼梯的最顶端,她们朝另一头走去,跟狄丽雅上次来所定的方向不同。
带着甜美的微笑和手势,艾尔芙带领着她来到一间浴室,这儿比她上次来的那一
间更宽敞。豪华。设备华丽,天花板挑高,全室都漆成宝蓝色,中间放了一个大
型豪华浴池,蓝色的洗澡水涌冒着,而杰克就坐在里面。

  「这样就好了,艾尔芙。」他打发走女仆,「我想狄和我自己来就行了。」

  艾尔芙带着甜美的,无可捉摸的笑容,轻轻地鞠了个躬,退了出去,留下杰
克和狄丽雅。

  「我并没有看见什麽卷宗。」狄丽雅脱口说出,心里面也在盘算着要不要讲
出一切,然後立刻离开,还是先见招拆招,玩下去。

  「我是开玩笑的。」他轻松的解释。他略坐上来,露出结实湿润的胸膛。头
发披散了下来,垂在宽厚的肩胛上,脸颊有一小撮发丝黏在上面。「下来跟我一
起泡吧。」他搅动着水泡,叫唤她。

  「它会让你觉得松弛一些,你好像有点紧张。」他正色说道:「我没有想到
你今天会心情不好,狄。跟薇达在一块儿之後什麽事应该都会非常美好,你应该
是很快活才对。我是这麽感觉。」

  狄丽雅茫然地盯着他,想起了睡梦中的妹妹那微笑的脸,以及关於薇达·密
斯崔的种种传闻。天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没事。」她含糊地回答,「事实上我觉得还好,只是工作上有一些事,
琐碎的事,不要紧的。」

  「是什麽事,怎麽处理的?」杰克公事化地问,彷佛在提醒狄丽雅不必在她
的上司面前胡扯一些根本没有的琐事。

  「杰克,谢谢你,不过我自己会处理,这是我的职责。」她冷淡地回答,不
安地踱着步伐,而且忍不住一直看着他在水中隐约浮现的,铜色的身躯。

  「我想你会的。」他温和地回答,但是突然间语调变得亢奋而煽情:「把衣
服脱了,让你可爱的身躯泡到水里来。」

  狄丽雅有些胆颤。这流动的水,和水里面的男人看起来是如此诱人。她不自
觉得变得柔媚起来,跟以前的她完全不同,而且随着愈来愈强的兴奋感,开始一
件一件地解她的衣服。

  他死盯着她看,那并不让她意外,但是当衣服脱得只剩内衣和底裤时,杰克
突然跳了出来,他抓住她的臀部,把湿淋淋的脸贴在她的腰上,狄丽雅吓呆了。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包裹在棉布内的屁股,而饥渴地占有。

  有好一会儿,他用手不断地摩娑,吻着她,舔着她。他的抚触带着明显的检
视性质,彷佛在寻找不同或者改变的地方。他像在对待一只他将要买的雌性动物
一般,动作粗鲁。野蛮。但是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异常挑逗。

  她开始轻声地低吟,臀部倾向他抓着他光滑的肩膀。

  「没错!」

  杰克的声音夹杂着胜利感,双手紧压在她身上。他不再挑弄,顺势把狄丽雅
拉进池里靠着他坐着,她懊恼着自己的内衣裤被水弄得绞在一块儿。发型也被弄
坏,不过杰克并不理会她的抗议。他挪了挪她的身体,重重地吻她,舌头粗鲁地
探入。这个吻异常野蛮,他的唇用力蠕动,像极了动物在发情,而且狄丽雅发觉
他的手正在她脑後熟练地移动着,松开她的发结,让她的长发散落在肩上。

  他贴着狄丽雅的唇,喃喃地说:「太好了。」揉着她的发梢,用手指着。然
後他把手重新放进水里,扭动她的臀部,并且去触碰她内衣里面的躯体。

  他对待她的方式直接而且煽情。把她的乳房像梅子似的压挤,捏弄乳头,一
直到狄丽雅开始呻吟挣扎。当她挣了开来,作势要踢他,他则又再紧拥住她的臀
部。

  「会痛是不是?」他喘息着问,手指潜入臀部里的细缝。

  「会!」她坦白地回答,不知道他为什麽那麽粗鲁急躁,也怀疑自己为什麽
那麽容易地被挑起。

  「有多痛?」他继续问,不停地捏弄她的底裤,绉缩在一起。

  然後他放肆地摩弄她,一只手紧靠着她的臀部,另外一只则隔着那条丝薄的
内裤,按摩她的私处。不断撩弄她的下体,放肆地抚触敏感的阴蒂。这一切是如
此淫猥,挑逗放荡,狄丽雅不禁浑身抽搐。颤抖着。

  「哦……求求你。」狄丽雅哀求着。而杰克简直是在凌虐她,猥亵地在翻寻
她身体最隐私的部位,此时她正濒临高潮边缘。

  「你想要高潮吗?」他的声音里包含着胁迫,然後又突然的把手缩了回去,
让她的屁股坐回浴池底的椅砖。她觉得受挫,而杰克则是笑着。

  狄丽雅任由自己的渴望,向他移靠过去,她的身体正找寻它所渴望的东西。
但是杰克故意躲开,还是笑着,而突然间狄丽雅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这样或许
可以成为终止他们关系的开始。报复的时机到了,游戏就要结束。

  刚才正当他们在狂吻,亲密地爱抚时,她几乎忘了自己必需要假装,但现在
她又意识到了。她大胆地抬头注视杰克的眼睛,但发现她无法直视。那潜藏着两
潭袖秘湛蓝的湖水,对她而言,它们非常空洞,除了性,其他一无所有。

  难以预测的,令人愉悦而激昂的性。

  性就是杰克狄盖尔的一切,那是他唯一的沟通方式,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是
下属还是情人。她不禁也有些怀疑,他那亿万的资产是否也是建立在性的基础上
而获得?

  至於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她无从想像,不过她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肯定错
不了。

  但是这短暂的理性思考并无法解除她现在的生理冲动,她开始在水中蠕动,
身体充满着欲望的渴求而摇晃着。

  「如果你要高潮,就要有所行动。」他盯着她,这麽建议。说着,他重新滑
入水中,池子里的水不再摇动,他的下巴抵在水面上。

  「我不确定能不能。」狄丽雅回答,声音放得很低,希望在池水的涌动中,
杰克没有听到她的话。哦!天啊,要是狄丽雅知道昨晚的事就好了,是不是妹妹
做了他所要求的事。

  狄丽雅已经习惯自慰,并且能够自给自足。她暗自觉得骄傲,能够如此地取
悦自己,只靠她的手和身体。没有旁人,没有人看。不需要杰克狄盖尔,他像一
双锐利的双眼。不过此时他似乎也意识到她的双面性。

  「宝贝,别那麽快就认输。」他轻微地责备,眼里闪着顽黠。「很简单,要
不要我做给你看?」

  他低头看那略呈蓝色的水,狄丽雅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细长的手握在结实
的鼠蹊部位上。「生理结构上当然不同,但是大致上是大同小异的。」

  这真是令人脸红亢奋。她的情人,或者应该说她情人中的其中一个,正在教
她自慰。她不需缴学费,这幅景像以前似乎曾见过,杰克的这副模样有一股慑人
的美,只有傻瓜和拘谨正经过头的人才会不想看。

  「我……或许可以吧。」她低语,看着水底。依稀可见杰克直挺的性器在水
波中轻微晃动。而她的则还处於平静的状态,被薄棉底裤包覆着。她的手穿过浮
涌的水泡,开始向那隐私的部位伸探。

  「不,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

  狄丽雅紧盯着他看。他到底在搞什麽?如果他已经识破了她们的游戏,为何
不立刻揭穿,还要这样嘲讽,玩弄她?他是「改变了主意」,但她的身体则否。
她发觉自己的汗腺正在迅速的作用,乳头硬得像小石子,下部也已经湿润起来。
身体渴望着抚触,不管是被自己或被他,欲望如果一开始就被浇息,那将是多麽
令人沮丧。不过这或许就是他故意的?

  水池另一边有阶梯,杰克移过身去。「我们来点别的。」说着就爬出水池,
身上结实的部位正不断地有水滴滴倘下来。他很顺手地抓起架上的毛巾,粗鄙擦
拭他的屁股。腹部,及通红的下体。

  他把毛巾披在肩膀上,身上还是湿滑的,光着下半身走到狄丽雅身旁去。

  他催促着:「来吧,狄,爬上来。」

  然後,在狄丽雅还来不及抗议,或者寻问之前,他早已不费力地抓起她的臂
膀,把她拉上来。狄丽雅有些迷惑,发现自己站立在池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
身处在这儿。

  在短短几秒钟之内,一条柔软的毛巾覆在她身上,她被使劲地擦拭着,然後
杰克让她站直,非常敏捷而且令人难为情地解去她的内衣和底裤。他并没有盯着
她湿滑的身体看,他只是用手理了理她湿卷的头发,并且用毛巾和乳液拍拭她脸
上弄糊了的妆。

  「嗯!好多了。」似乎对他所做得非常满意。说着边动作着,他那轻松的样
子让他似乎对眼前的裸体女人无动於衷,但是他下面的阴茎却正好相反。

  他已经完全勃起,坚实红肿地挺立出来,龟头微微潮湿。他已经像一般男人
那样地亢奋,但是他的脸色却平静得如禅师。

  「跟我来,狄,我们去找点喝的,现在该喝点东西。」他扔下毛巾,伸手去
拉她。

  她以为杰克或许会找二件袍子或和服之类的东西来套着,但是他们立刻就走
到门廊去了。狄丽雅的眼睛无望地盯着他那笔直的下体,她自己也跟他一样赤裸
裸,一样被挑起性欲。

  最让她吃惊的是他们还继续地光着身子,走下楼梯,然後走进一间像客厅的
屋子,法国式的窗户敞开着,外面是一个照料得非常好的花园。她甚至看得见法
高在那儿,穿着印泄的丁尼布短罩衣,不是平常那种西装格履的黑色,他跪在一
个花床旁,正在卖力地除草。

  「我们就待在这儿。」杰克领她走到一张覆着锦缎的椅子,并且几乎是把她
压进椅子里。「太阳很大,我不希望你可爱的肌肤给晒伤了。」他的手指缓缓地
滑过她光洁肿胀的胸部,而她不禁打了一个颤。当他走开,到他自己的座位时,
狄丽雅赞叹着他有一个形状优美,紧而且雅典的屁股。

  狄丽雅没有看到杰克压什麽按扭或者听见任何铃声,然而一会儿艾尔芙就走
了进来,手上端着银色的盘子。她对狄丽雅礼貌她笑了笑,彷佛见惯了坐在沙发
上的裸身女人。说不定她自己就常这样!

  「琴酒加杜松子?」她问狄丽雅,把盘子放在茶?上,拿起一个盛酒的细颈
瓶。

  「哦,好,请给我一杯!」

  此时正需要酒精的甘醇浓烈。酒端了上来,它调得刚刚好,一样的强劲。浓
烈,像她和狄安娜两个人心情不好时喝的一样。

  狄丽雅一口气便喝下了三分之一,而杰克正盯着她,让她有些慌乱。

  「看起来你好像很需要酒。」他缓缓地啜了一小口,彷佛在质问,增加了狄
丽雅对他坦自,承担後果的压力。

  「你是不是有什麽话要跟我说?」

  他温柔地问,把酒杯搁在一旁,站了起来。而这时候艾尔芙不知道从哪儿拿
了一件袍子要给杰克,这件袍子并不是像那天晚上的那种丝薄和服,而是式样简
单的银灰色棉袍,但是同样的煽情。

  杰克伸出手臂让它套进肩膀,一点也没有弄绉。狄丽雅高兴着自己也会有一
件东西来遮掩,但事实上并没有。艾尔芙返到了房间角落的椅子边,她光滑的脸
庞不带任何表情。

  当然现在是坦白一切的时候了,告诉他双胞胎以及游戏的事情,但她还没开
口,杰克突然另有所思的样子。他向她那走过去,看着搁在她旁边桌上的东西。

  狄丽雅并没有太留意那桌子,当然也没看到它上面摆的东西。但现在她与杰
克的视线,觉得自己裸露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其实她看到的只是些非常寻常普通的东西,一叠A三画图纸,还有铅笔。那
种铅笔她在家常看得到,不是乱丢在画上,要不然就是夹在书页里,或被搁在摇
椅旁,她甚至还看过某个人用这种笔来搅咖啡。

  「我在想好像听你讲过是艺术家。」他低沈的声音充满磁性,「狄,我现在
要你画我,马上。」他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後走到一张装饰得非常
华丽的长椅旁,躺了下来。他双腿伸开,交叉着,而腿问的性器似乎更红更坚硬
了。

  「OK,我准备好了。」他笑着催促着。

  天啊!去死吧!真糟糕!现在真想找个地方逃出去。

  狄丽雅和妹妹出生的时间前後只差十五分,而她知道这双子星旁一定还有一
颗慧星,这是她用来解释姊妹两天赋的才能不同的理由。如果给狄安娜一些纸和
笔,像桌上现在摆的这些,不一会儿一张完美的素描便完成了,不管是一个性感
的裸男或者随便任何一个人。

  但是面对同样的纸和笔,狄丽雅恨本无能为力。她会为周详而简洁的业务报
告,会做可口的起司奶趐,甚至用上等的鸡尾酒来调制。她能在二分钟之内修理
好插座,她的歌也唱得极佳,甚至曾考虑走歌唱生涯,但是她就是不会绘画,在
此刻无法拯救自己。

  这虽然不是生死关头,但是当她伸手拿起笔时,双手发抖得非常厉害。

  这个男人真恶毒,这样折磨她。他知道真相,但却要故意这样慢慢地整她,
他忍不住要找这种乐子。

  「狄,怎麽样啊?」杰克把他的手放在下部,摩娑着,增强她的注意力。

  「我想把画挂在这儿。」他用另一只手比划着这个屋子,虽然他似乎非常喜
欢这里,但并不把它当成自己的家。「或者挂在我日内瓦的住处,我相信你不管
怎麽画,它都将成为我收藏中的珍贵部分。」

  他想要一幅画,不过狄丽雅那美丽恐惧的面容,根本也像一幅画。她的身子
也是。

  两者都蕴含着故事。

  她的神色隐含着了解,反抗,以及困惑的性兴奋。而她的身体则清楚地显现
出渴望。她的下体已经亢奋红肿,乳头发硬。而他的也是,当他盯着狄丽雅的身
体瞧时,滚烫的欲望沸腾着。他想要另一个女人也在这儿。一样的诱人,想到这
里,他渴望来一次高潮。

  费拉萝双胞胎姊妹,双重的美丽,二者都聪明,火热。她们的每一部份几乎
都可以互通,甚至奇妙的体热,但是有全然不同的魅力。他爱她们并且希望也同
时让她们二个爱。他想占有她们修长的身躯,跟他缠绵。

  虽然他对於色情方面的直觉很锐利,但是他也有些担心,怕她们会觉得这个
三人游戏无趣。她们只想各玩各的,轮流地享受他,并没有想要在姊妹任何一人
的面前吻他,吸吮他,爱抚他。没有。

  他所梦想的永远不会发生,甚至连开始都未曾提过。

  但是跟这两个长得如此神似的女人在一起也确实有趣,对他和她们而言。当
他看着眼前这个叫做狄丽雅的女人红着脸,拿笔的手抖着时,他想着,如果是跟
狄安娜在一起,那麽他将有机会玩一些别的,更刺激的。

  「我不会画。」狄丽雅说着,把笔扔下。

  「但是在画廊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说你是个艺术家吗?」他坚定的嘴挣拧
得像撒旦在冷笑,「我还不至於那麽令人讨厌吧,让你丧失了画画的能力?」说
着,又扭动了一下四肢,那让他看起来更加地淫猥。他的双手继绩搓揉着下体,
把它弄得更大,更硬。

  他真的很动人,狄丽雅一直都这麽觉得,真希望他们之间没有那麽复杂,没
有游戏。她只需走到他身边,用自己火热的身子迎合他的。

  她也希望自己会画画,没有比眼前的景象更值得记录的了。

  她低声地,有些紧张地说:「我生下来就没有这种才能。」她希望杰克没有
听到,这种可憎的感觉不至於那麽强烈。

  「什麽?再说一遍。」那邪恶的笑容更深了。而狄丽雅以眼角的馀光瞥见艾
尔芙的身子微微地向前倾了一下。

  「我不会画,从来就不会!我也从未告诉过你我会!」

  这回他不说话了,狄丽雅看见他因疑惑而扬起约两道长眉毛。

  「你在画廊里见到的是我妹妹,狄安娜·费拉萝。我们两个是变生姊妹,狄
安娜和狄丽雅,现在你满意了吧?」

  「也不尽然。」他喃喃说着,手仍然在胯下。它已经完全勃起,坚硬且有点
发紫,顶端细孔处张开着,流出汁液。不,他还没有满足,但就快了。

  「你还要不要问一些其他的事?」她问。杰克的平静令人焦急,他的手指仍
缓缓滑动,令人难为情而且困惑。

  「不,我要『您』来告诉我。」他在沙发上轻微地蠕动,手伸到下方拨弄自
己的阴囊。「继续,狄丽雅,再说下去。」他正专注於正在做的事,头往後靠在
垫子上,双眼紧闭,嘴巴有些扭曲,颈部突出的曲线很清晰。

  狄丽雅实在很难清楚的解释,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手淫着,她说什麽都难以
清楚的表达。她自己在性方面的坦率也着实让自己吃惊,但她现在仍然处於结结
巴巴,畏缩的状况,她不禁怀疑那个在公司做业务报告一向果断明快的自己,现
在是怎麽回事。

  她经常是保持沈默的,尤其是在杰克开始呻吟,或亢奋地弓起身子。他似乎
在取悦自己这方面非常在行,有时甚至玩过了头。此刻他就快达到高潮,射精,
然後大叫,但每当她张大了嘴看着他时,他就会在紧要关头时刻松缓下来,放慢
手部的摩娑,并且深吸一口气来松弛自己。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她突然开口,因为杰克似乎对於她在讲述和罗素
分手的事无动於衷。

  杰克的眼睛睁了开来,当他注视着她时,双眼湛蓝而闪亮。「当然有。」他
平静地回答,逐字逐句地重覆狄丽雅和罗素分手做爱的那一次,令她相当难堪。
而当他的重覆时,臀部微微地动了一下。

  「宝贝,继续说下去。」他已经调侃完了,「把你的故事说完,你们能再逃
避多久。」

  「剩下的没什麽好讲了,我……嗯,昨晚我还见到彼得,但是没有怎样。今
天早上我出门前狄安娜还睡得很熟,但是我看见她在梦中仍微笑着。所以……」
她询问似地看了杰克一眼,「所以找想她昨晚跟你在一起一定很开心。」

  他缓缓地笑着:「你可以这麽说。」然後在狄丽雅还没答腔,搞不清楚究竟
怎麽回事之前,他用力地按压了几下阴茎。随後他的精液就射了出来,以抛物线
的方向撒在空中,然後喷在他的身上。

  「不过我怀疑『开心』这个形容词是否恰当。」他沈着地假设,他已经完成
射精,白色流质的液体斗大地滴落在他的小腹上。狄丽雅看得目不转睛,他把自
己的精液像乳液般地涂抹在皮肤上。

  「不过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自己去问她。」他停顿了一会儿,瞄了一眼在
壁炉台上的一个小时钟。「她随时有可能到这儿来。」

  他把腿搁在沙发上摆晃着,之後站了起来,当他走动时,阴茎晃动着,上面
还留有精液的白色痕迹。「所以如果你想在她到达这儿之前享受一次高潮的话,
最好趁现在,你说是不是?」他靠近她,笑容柔和但嘲弄,薄薄的袍子挂在身体
两侧,什麽也没遮到。「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说的没错。在目睹了他所做的一切之後,狄丽雅得确需要来一次高潮。怎
麽做她并不在乎。自己的,或是他的手指都可以,甚至擅於技巧的艾尔芙的也没
关系,艾尔芙在那儿静静地坐着,明白了一切。

  当这些念头在她心里转的时候,狄丽雅也领悟到刚刚杰克所说的话里头,所
包含的复杂成份。

  他又说对了。她是不希望狄安娜看见自己的德性,不管是用她自己的手或是
杰克的。

  她和妹妹是很亲密。两个人经常坦率地谈彼此各自性生活的种种。她们也在
家里看过彼此裸身或半裸身的样子。

  但是她们经常心照不宣的争执就是任何关於「三人关系」的事情。她们两人
和夹在中间的男人。在过去这几天里,她们非常色欲地,兴奋地玩这个「双子星
游戏」,但是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在同一个时间和同一个男人做爱。

  从她们约会的男人眼里。姊妹两早就知悉他们这种一箭双的渴望,现在杰克
的心里也是这样。但杰克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在於他似乎能洞悉她的想法。了
解他所想要的不可能会实现,永远不可能。狄丽雅不禁钦佩他的洞悉能力。

  「狄丽雅?」他轻轻地唤她,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把玩她手里面那只没用的
铅笔。「你要我帮你,还是自己来?我想你欠我一笔,你这样骗我。」

  狄丽雅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话。刚才在浴池的时候差一点就要自慰了,现在
为何不开始?她和狄安娜存心戏弄他,所以她欠他,欠他要的,现在该还他了。

  她尽可能地文雅些,把腿张开,让他看那粉红色的下体,用手指梳理体毛,
让他看清楚。

  她的私处经过抚触变得灼热,从来没有这麽灼热过的经验,她特殊的体热在
杰克湛蓝的注视之下沸腾着。然後她开始抚触四周的敏感部位,然後阴蒂,和下
方那微小的开口,此时杰克鼓励着她。狄丽雅正夹在两种情感之间,渴望高潮,
以及取悦杰克。她一向是完美主义者,所以她两样都尽力,她以左手的一根指头
滑进了阴道,另一根指头则搔弄着发痒的阴蒂。

  当第一次爱抚自己时,亢奋就刺激着她。她渴望高潮,但这是为杰克的。她
紧抓着下部,极力要控制已经开始的痉挛,那股冲动在她体内延烧,放在下部的
手指也愈深陷。被两腿间的张力所刺激,她的臀部住上扬。脚跟抵在地毯上。而
当另一双手也伸入她的胯下时,狄丽雅不禁大叫了出来。

  一只手掌伸过去支撑她的臀部,然而另一只手的手指却潜到她的肛门,彷佛
要刺进去,停留在跟阴道里的手指平衡的位置。

  「哦,不要!」当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时,嘶哑地大喊出来。她的体液已经溢
了出来,那湿润让杰克更方便行动。他的伸入是轻柔的,但不休止,他弯曲着灵
活的手腕,顺着那股湿濡,把手指顺利地滑进了他想要的地方。

  被充塞的感觉非常奇妙而且骇人,狄丽雅剧烈地扭动着。抗拒着。由於她纯
粹地渴望,她的阴蒂肿胀着。继续用力地摩娑着,然後,当兴奋到达了极点,而
她的手指也被用力地按在私处,狄丽雅尖叫了出来。呻吟。抽搐着。她觉得杰克
在贴近她,他的舌头覆在她的肚脐上,为狄丽雅的高潮留下完美的印记。

  正当狄丽雅处於狂喜的当儿,她感到一股奇异的触感——那是杰克柔软的发
丝散在她微热的腹部上头,冰凉,像丝一般……


              第十二章 提议

  「不会把她身上留下伤痕的……」

  没错,狄安娜一边想,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整理装束,但为何没说还是会痛?
婊子!

  狄安娜大部份都穿牛仔裤上班,有时候也骑脚踏车去,但是今天早上两种都
不行。她曾试着穿牛仔裤,但是不得不放弃,那种粗硬的质料把她的屁股磨得痛
死了。

  她对於自己的细皮嫩肉并不觉得有多惊奇,但是那鞭笞的灼热感到现在还隐
隐地骚动着她的性欲,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现在正站着喝咖啡,这样比较保
险。早上的澡洗得很慢。又难洗,因为必需避免洗到痛处。当水花不断地淋在身
上,一次又一次地,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幻象。薇达和杰克。那鞭笞。紧身束衣。
架子,还有受鞭打时所产生的,不可思议的快感。

  她唯一能穿的是一件轻绸的花边裙,虽然它穿起来会有些刺痒的感觉。这条
裙子有四片裙摆,颜色是深紫色,不过狄安娜知道阳光可以穿射过去。如果仔细
看的话,可以轻易地看到身体的曲线,甚至胯下部位的轮廓,如果看的人还没有
注意到她薄T恤内的。几乎原形毕露的胸部。

  放下咖啡杯,狄安娜几乎是第无数次地忍受不住那股从起床就开始忍不住的
冲动。她把手伸到背後,握着自己的臀部,并且低吟着。

  哦!天啊!为什麽这种可怕的事竟是那麽棒呢?为什麽自己的情欲大过於疼
痛呢?自己被鞭打。被裸裎,整个身子被凌辱。操纵。戏弄。想到就心碎。自己
要求被罚,意志都被消磨尽了。可是,如果杰克现在就走进来,她将会立刻完全
地迎接他。为他湿濡,准备好接受他的鞭苔。或是阴茎。

  她告诉自己:狄安娜,你麻烦大了。这个双子星游戏不但不再是个游戏,它
也让自己对其他的男人丧失了兴致和性趣。自己将不再满足於先前习惯的,平凡
索然的性爱模式。

  在她成年之後,狄安娜一直觉得自己是大胆而刁钻的。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
己还只是个新手。杰克一直作弄。摆布她,让她裸露窘困。伤害,以及羞辱她。
但这些时光却是她生命中灿烂的部份,像是活在另一种层面。那是一种她从前认
为不可能的。更辽阔。更鲜明的存在。

  现在的问题就是,她已经尝过了新的滋味,不可能再走回头路。

  她非常想要「率性而为」,她自己感觉得出,如果在一般的情况下,她是不
会再多加犹豫的,杰克说什麽,她就做什麽。但是现在多了一个狄丽雅要考虑。
狄丽雅或许也要杰克。她跟其他姊妹不同,狄丽雅是跟自己血肉相连的双胞胎。

  你要他只属於你一个人的不是吗?狄安娜。她反问自己。跟薇达一起拥有杰
克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她们跟这个男人是如此地契合,几乎是他的一部分。

  但是,狄丽雅就不一样,她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性格,她是你最大
的敌人,不管你有多爱她!

  现在唯一能解除这种苦恼的方法,就是想想昨晚的事。狄安娜有着家族性的
乐观性格,虽然现在臀部还在隐隐作痛,心里也千头万绪,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
沈浸在昨晚的欢愉里,而不去思索整件事情可能发展的复杂後果。

  在薇达那里发生的种种,以及先前在车子里的遭遇,是她的性生活里最奇妙
的经验,奇幻中的最极致。狄安娜用手指抚摸着疼痛的肌肉,她不禁低吟着,想
再重温一次。当幻影在眼前成形,臀部的肌肉也受到刺激,她觉得自己的下部开
始湿濡。肿胀。她沿着桌边站着,把胯下抵在圆弧形的桌角,试图疏解不断出现
的渴望。

  那记忆彷佛感触得到。看得见,而且听得到。她想起当薇达把木塞弄到她身
上时,杰克那深情温柔的吻。她想起他和薇达做爱的美丽的裸体,以及她吸吮他
时,杰克发出的呻吟,她被凌辱,虐待,性爱的种种,她自己是非常喜爱这一切
的。特别是她在受折磨时,所想到的那些狡黠的观点,直觉地知道杰克与她类似
的看法,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会乐意享受那种鞭笞,不管是她动手或是薇达。

  她或许要比薇达强,想到这儿,她不禁觉得恐怖,自己或许会像药物那麽有
诱惑性,更具颠覆性。

  她正摆动自己的身体,抵着桌角磨弄自己的身体,让它颤动。光着脚。垫起
脚尖,她让自己细致的皮肉磨擦冰凉的地砖。

  她看起来只是一个站在厨房的女人,在磨弄自己,然而狄安娜却觉得自己是
个尊贵的女皇。想像着自己鞭击着爱人的屁股,让他因痛苦和快感而大叫。很奇
怪地,在她的想像中,她还是穿着那件白色束衣,和那晚的一样°°不过这一次
这衣服代表的是权力,不是卑屈。她穿靴子来搭配它,还有皮手套。她的下半身
裸露,等着接受崇拜。

  当她扔下她的武器,那条细长的皮鞭,她的俘虏神奇般地觉得舒缓,然後转
身向她,细长的蓝眼睛充满了崇拜。他蹲在自己面前。顺服,身上带着鞭纹,张
开粉色的嘴唇靠近她的下体,然後在她一声令下,开始舔它。

  在整个飘飘然的幻想中,最让她狂喜的部份就是杰克舔她而引发的快感。而
事实上,她的高潮也正让她昏眩。她临时起意地在桌边寻求刺激,压挤着臀部的
疼痛,然後因为快感而大叫了出来。她仍然处於潮湿。红肿的状态,而这时候现
实把她拉了回来。

  有人正在死命地。连续地按门铃,那声音令人耳刺。

  「拜托!」她叫着,把裙子拉下来,穿过走廊跑到门口。臀部仍有疼痛感。

  来的人并不是狄安娜心里所期待的,是其次才期待的人。

  薇达。密斯崔文雅地问:「我有没有打扰了你?」她锐利的宝石线眼睛集中
在狄安娜微红的皮肤上。胸前及颈部明显的色泽说明了她刚刚才高潮过。

  「不,哦,有!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麽?」

  「亲爱的!」薇达轻声地说着,侧身走了进来,逝过走廊,朝厨房开着的门
走去。狄安娜夹杂着怒气和欲望,颤抖着,跟在薇达身後抱怨着。

  「狄,我想我们是朋友。」这个厉害的女暴君今天早上看起来不太一样,冷
淡又平静,跟狄安娜不一样,狄安娜现在觉得窒热,心情很不平静。

  薇达也是今天早晨唯一白色装束打扮的人。她穿着宽松的白色亚麻外衣,像
囚犯一样,看起来光洁冷酷,头上是顶白色的小丑帽,脚上一双白色漆皮便鞋。
红色的头发在脑後盘成一个性感的髻,丰腴的胸部罩着一件红色蕾丝襄边,有铁
丝撑架的内衣。但是她似乎忘了要穿上一件衬衫。

  「可以这麽说。」狄安娜承认。她想起了在这个女人苍白的双手操控之下,
她体验过的无助和甜蜜。「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我到这儿来为了一项提议,顺便替别人跑腿一趟,杰克给了我住址。」薇
达扼要地说,打量了一下这个厨房,然後走到咖啡壶旁边去。「我能不能……」
说着就在架上拿起一个杯子,摇了摇那黑色的液状物。

  「请便。」狄安娜回答她。

  薇达给自己倒了半杯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嗯……这是今天早晨的第一
杯。」她低语,「现在,让我们来谈正事,我要开始讲我的提议。」她一屁股坐
在高脚凳上,「杰克跟我说过你是个画家,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的小说集画插图,
你觉得如何?我想做豪华版,书的内容需要一些简单的,风格高雅的画,你觉得
如何?」

  这是个很棒的机会,狄安娜仔细思索了约三十秒。

  但是她挑剔的性格又开始有意见,她觉得有不妥之处。「不过杰克和你都没
看过我的作品,也许风格并不合适。」

  「这个我不必担心,杰克的第六感很准,他也许已经看透了你,知道你画画
的风格。」薇连带着不安的沈默和确信,放下了杯子说:「狄,在昨夜之後,我
『知道』你会了解我需要的是什麽。」

  在狄安娜还搞不清楚怎麽回事前,薇达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後说:「事
实上我要编写的并不是甜蜜轻快的故事,狄。」她在狄安娜身後轻轻地说,双手
滑到她背後,「我要杰克真枪实弹地表演。」她有力,灵活的手指握住了狄安娜
的肉,并且使力地按压。狄安娜不禁低吟了起来,觉得臀部似乎非常火热,她的
快感远大於疼痛。

  狄安娜似乎隐约地有一种参与感和认知。薇达昨晚鞭笞过她,但是也暗地里
觉得她和自己是齐鼓相当,双方看不见的触角已经相互展开,双方都将届於主导
地位,两个人都有些心知肚明。

  狄安娜的声音有些沙哑,问薇达:「你今天来是……是替谁跑腿?」她并没
有回答薇达先前的要求,因为比较没那麽重要。她剧烈地颤动,显示出受到薇达
的手指的作用,而狄安娜自己的手则不由地移到自己的鼠蹊部。

  「哦,简单,我是要来带你到杰克那儿去的。」她又刻意地愈来愈用力,摩
娑着狄安娜的臀部。

  或许是由於环境的因素,狄安娜对车子懂得并不多,也不会开车。不过她倒
是看得出薇达这部车非常适合它的主人,义大利款式,看起来很拉风。高贵。车
身是火红色,彷佛暗喻着像薇达如此性感的女人应该开这种隐隐暗示着阳物崇拜
的车子。

  薇达开起车于来也是非常阳刚的。车子经过海边时碰到塞车,於是薇达就拚
命地钻狭小的空间,狄安娜则是紧贴着椅背,捏了一把冷汗。她的技术好,不断
地超过其他车辆,不管别人只求能通行,她的技术像是在路上画图,这或许也是
文明的行为中可被接受的原则。

  这趟车程像极了她们在朝向一个男人前进,快速,敏捷,令人恐惧。一直到
狄安娜踩上通往那扇深蓝大门的阶梯,她才了解到这个双子星游戏已经玩到了危
险的地步。

  这是杰克的家,他现在应该是在里面。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是非常可能在不工
作的时候,仍然忙着跟他的企业王国保持高度的联系。他不可能还没跟在公司里
的狄丽雅说过话。

  没错,但如果他已经跟狄丽雅连络过,那又为什麽要派薇达到她的住处去?
狄安娜的思虑开始翻转,而当她看到杰克的仆人,心里更加困惑。这个漂亮细致
的东方女孩带着笑容问候她,那笑容包含着淘气与亲密。

  这个细瘦的女孩轻声地说:「他正在厅等着。」狄安娜猜她一定是艾尔芙。

  「谢谢。」狄安娜紧张地道谢,然後跟在薇达身後,走过高雅豪丽的走廊。
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来访,狄安娜倒想慢慢地浏览一下这里,欣赏杰克收藏的艺
术品。

  但是此刻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双子星的游戏,当薇达向她使了个眼色,打开一
扇大而且嵌饰得金壁辉煌的门,狄安娜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觉得
游戏就要玩完了。

  在几秒中之内,她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有两个熟悉的人正安适地坐在舒服的,锦缎花饰的椅子上。二个人。一个全
身赤裸,另一个穿着衣服,二个人在啜饮着像是琴酒加杜松子。

  第一个人是杰克,他微笑着,赤裸动人,双眼闪亮着,夹杂着胜利和趣味。
另一个人是狄丽雅,身上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银灰色袍子,她红着脸,头发和衣
衫有点凌乱,表情和狄安娜一样显现出惊异。

  「嗨!」她耸耸肩,向狄安娜举起杯子。

  「哦!该死!」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恐惧,虽然一切仍是无可避免,但狄安
娜还是招架不住。

  「狄安娜,来一杯吧!」薇达愉快地问,手上已经拿起酒瓶。

  「好吧。」狄安娜回答她,觉得嘴巴有点乾。先喝杯酒再开始。

  狄安娜接过冰凉的酒杯,她的姊姊和赤裸的爱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忽
然记起了刚刚薇达直呼她的名字。她多久前就知道了?狄安娜想问,可是就在这
个时候,杰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她走过来,他的勃起丝毫对他没有妨碍。

  「狄安娜,欢迎到我家来。」他向她走去,声音很热络,几乎是仁慈。然後
他倾身过去,大方地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狄安娜觉得他的热度简直要穿透她。

  「请过来坐这边……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你说对不对?」

  此刻她变得非常柔顺,让杰克领着她到狄丽雅身旁的椅子去。他会心地对狄
安娜笑了笑,看得出她有些尴尬,而当她猛得喝下一大口酒,看到她的姊姊正好
奇地在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彷佛在问:「到底是怎麽回事?」

  狄安娜开口问这个对她施虐的赤裸男人:「你什麽时候就知道了?」她并没
有想要向她的姊姊解释自己臀部上的疼痛是怎麽回事。

  杰克的双眼是如此地碧蓝。像异常的光束摄入她的灵魂,平息了所有的疑问
和不满。「那天晚上我在画廊碰到你的时候,就觉得那里好像不太对劲。」他毫
无顺序的开始,「你很艳丽,我无法抵挡,但是你跟我从资料上所知道的你并不
太一样,事实上,除了你的脸之外,我几乎快不能确定站在我眼前的是你……」

  狄丽雅突然插进来问:「跟个人资料有什麽关系?我看过自己的档案,不过
是一些一般的资料和简要经历。根本不会记载有关……『性格特徵』的事项。我
只写了有一个姊妹,但没有注明是双胞胎。」这时候,狄安娜瞟了姊姊一眼。

  杰克微笑着说:「这个我承认,我只是在我,应该可以说是娱乐吧,所以我
决定邀请些有意思的人到我的画展来,但人事资料并没有提供这方面的讯息,所
以……」他轻轻地拍着他直挺高雅的鼻梁,「我必需靠一些其他的线索。」

  「那麽你所谓的『其他线索』又提供了你什麽?」狄安娜不需要她姊姊讲,
直接就提出疑问。

  「当我回到家里,我又看了下我『获得』的资料。」杰克不慌不忙地继续,
他已经非常有礼地挤进了姊妹俩椅座问的地毯,吓了她们一跳。他坐在那里,还
是光着身子,继续讲「他的」故事。「我发现自己在平台上做爱的对象不是狄丽
雅。费拉萝,而是她的妹妹,艺术家狄安娜……」

  「抱歉,我已经先订了一个约会,我不想因此而耽搁,浪费了入场卷。」

  狄安娜暗自赞叹自己的老姊,对她姊姊的冷静印象深刻。狄丽雅应付这种场
面可说是异常平和。不过,狄安娜想,如果是换成昨晚的那种场面呢?

  而这时候杰克展露出邪恶,动人的笑容:「我自己也会这麽做的,如果我也
有个双胞胎兄弟的话……」

  「无法想像。」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薇达听着这一切,冷淡地说出她的感觉。

  杰克看着她问:「亲爱的,我想一个狄盖尔就够了吧?」

  「太够了!」这个女作家佣懒地回答,啜饮着手上的酒,一边笑着打量着眼
前这两个费拉萝小姐。表情显得亲切,意有所指。而狄安娜感受到姊姊也被这个
白色衣着打扮的女人弄得躁热起来。

  「卡兹多,再继续说啊!你知道吗,我对这一切细节多麽感兴趣。」薇达催
促着,把帽子脱了下来,准确地扔过去,掉在桌子上。

  因此杰克继续下去,开始叙述他如何发觉自己和这对姊妹花扯上关系,而他
在讲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显得兴趣盎然。他爱极了她们的不同以及相同之处,她
们性格中好淫乐的部份,和两人相似的美丽之中,一些有趣的,不一样的地方。

  杰克带着特别的兴味叙述这些事情,有些两人之间的不同甚至连她们也不自
觉。

  当他毫无保留地详述姊妹俩当中那些细微的特徵,反应的差别时,狄丽雅和
狄安娜都不禁脸红。

  最後他说:「你们两个是一对美丽的矛盾,如此相像。美妙。撩人,然而在
内心深处你们却不一样。」

  这对姊妹花的差异性,杰克显然是相当感兴趣的。从他叙述开始,他就不自
觉得在揉着阴茎,所以它现在已经坚硬。红肿,缓缓地滴着丝一般的液体。狄安
娜看得目不转睛,不必看姊姊,她知道狄丽雅也一样。

  「而女士们,现在我有个建议。」他的声调充满亲密的渴望,就算他还没有
讲出他的提议,狄安娜内心深处的女性直觉告诉她,杰克的提议至少会像仙的人
一样令人无法抗拒。

  突然,狄丽雅站起身来,向大家笑了笑。狄安娜从没看过姊姊有这种胆量,
狄丽雅的音调非常平板:「妹妹,在你到达这里之前,我就听过了,我想如果各
位不介意的话,我要先离开去准备一下。」她询问似地看了看杰克,他点点头,
对她的冷淡印象深刻。

  而这时候薇达也站了起来,走过来说:「我跟你一起,我也要打扮一下,过
来帮我按摩。」

  情况一下子变得很尴尬,狄安娜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在一边。她急切地看着
狄丽雅,差一点就要把手上的酒打翻。

  狄丽雅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而当她的视线和狄安娜的相遇,她对妹妹
眨了眨眼,好像是在告诉她:「该轮到你了!」

  他们走了之後,门又关上。狄安娜吃了一惊,她这个异常传统,严肃的姊姊
究竟怎麽了?她对妹妹在性方面的豪放不拘总是觉得不妥,而且有意思安於和呆
板的罗素间那种无趣的性关系。虽然说杰克对她们而言并没有什麽可感谢之处,
不过毕竟他对狄丽雅有影响,他让她尝过创新的,不一样的性乐趣。

  但是她能应付狂放的薇达吗?这个不按牌理出牌,异常。跋扈的双性恋者,
有可能爱抚,诱引一个女人,但也同样可能鞭笞她。

  「狄安娜,别担心。」杰克说着,把她的酒杯移开。他的手慢慢地潜入她的
大腿间,当他在她温暖的肌肤游移时,弄绉了她丝质的裙子。「狄丽雅不会有事
的,薇达知道你们之间的不同,不管怎样,她会节制的。」

  思索过之後,狄安娜能够想见,尽管知道薇达那种仪式化的残酷,不过她还
是有温暖仁慈的一面。像昨晚,她後来就温柔得像天使一般。

  而杰克的手现在已经快接近狄安娜大腿间的顶端,游移着。摩娑着。

  她的声音沙哑,开口问:「你说有什麽建议?」她其实不再关心什麽构想或
未来。这时候该在乎的是……她看着杰克修长的双腿,坐在地毯上像个练瑜伽的
人,而他的阴茎则从腰下的地方像剑一般地挺立出来。

  「很简单,我要你。或者狄丽雅来和我住在一起,在日内瓦的住宅。」

  「什麽意思?」

  杰克的手指又滑入得更进去。「就是我说的,我希望你们和我住在一块,分
享我的住处,还有我的欢乐。」

  「你的意思是当你的情妇。二个情妇?」

  「如果你要这麽称呼的话。我只是希望你们住到我家里,随时恭候我,在任
何我想做爱的时候。」

  「我们两个都要?」

  「没错……不过并不是同时,我想你们也不会喜欢,对吧?」他的手指已经
几乎触摸到她的耻毛,在弹弄着。

  「杰克,这样太离谱了!」

  「为什麽太离谱?」他继续拨弄她的阴唇,一脸不解。「只是延长我们所玩
的游戏而已,我拥有你们,你们也拥有我,轮流下去而已,不间断。难道你不喜
欢?」

  「但那表示我们是被养的女人,只是性工具而已。」她只能轻声地对他讲,
因为他的指尖已掠过她的耻毛,搁在那红肿的阴蒂上。然後,她已经只能呻吟,
无法再抗辩下去了。杰克的爱抚是非常轻缓的,几乎没有什麽动静°°但是她已
经处於高潮的边缘,在晃动着。她开始蠕动,然後因为触痛臀部的疼痛而大声地
叫了出来。

  狄安娜觉得肌肉肿硬火热。一股火苗在细微部位皱褶处引燃,以及那细缝,
那已被撩起欲望的细缝。她的下体颤动着,脑袋里丧失了意识,她大叫了出来。
她不停地用臀部在椅子上用力地摩擦,觉得体内的液状物在流动着,滴在他的手
指上,无论她如何挣扎,那手指还是搁在她的私处。

  他喘息着说:「你真是火热。」手指熟烂地按压她的阴蒂。「这麽狂野。火
热。湿濡……」她感觉到杰克的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臀部,抓得牢牢地,然後他可
以捏弄她。拧她。操控她。

  狄安娜尖叫出来,她的疼痛和欢愉夹在一起,这两股力量像深沈甜美的糖在
沸腾,在她的下腹汹涌不已。她像发了狂一般,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一边在撕扯
身上的丝薄裙子,撕成细片,如此她才能抚摸自己烧烫的皮肤。最後她的双手垫
在屁股上,克制着红热发疼的臀部,她已经快达到高潮。

  她感受每一寸颤动,身体整个重量平均落杰克的那根手指和姆指上。他完全
掌控她,像日头在拉着一条细绳,紧紧地控制她的胯下和灵魂。

  「不,不要!」狄安娜呼号着,双腿死命地拍打,不管杰克抓得如何紧。她
无法不扭动臀部,想达到一种心里早已渴望的,不一样的高潮。她的体液泉涌般
流淌下来。

  「放弃吧!别再挣扎了……」他哄着,手还在移动着,嘲弄着她。

  可是,在这种几乎接近疯狂边缘,空白的快乐之後,便什麽也没有了。狄安
娜四肢无力,意识蒙?地往後靠在椅子上喘息。她几乎不能思考,但是知道杰克
的手移动了,先抚摸她的肩,抚弄她的发丝,然後腰身。大腿,重新拼凑已经撕
裂散乱的裙子。

  「我想你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对不对?」她最後开了口,声音微弱。「你
要让我意识不清,然後就会答应你,做你的性奴隶,或是其他。」

  她的双眼闭着,眼皮太重了,睁不开,但是她感觉到杰克正站起来,离开。

  「不,那不是我的作法。」他说着,走了回来,放了一杯酒在狄安娜手上,
那杯子冷而冰。「不过如果这招有效的话,我会很乐意用。」

  「不,没用的!」她反击回去,琴酒彷佛恢复了她的理智。她睁开眼,发觉
杰克正盯着自己看。他盘着腿坐在几码远前的地毯上,喝着酒,阴茎仍然挺立。

  「杰克,现在是二十世纪,我们居住在相当文明的社会之中,你不能像阿拉
伯酋长那样地把女人拐去当老婆。」

  「但是,狄安娜,我又不是在强迫你。」他有理由回答,蓝色的眼睛非常平
静。「我只是在要求罢了,要求你们来分享我的生活一段时间,为了交往,还有
性爱。」

  「我放弃!」狄安娜生气地吼了出来,又猛灌了一口酒。当酒杯已经见底,
她踉跄地站起来,走到大厅的另一端去,又倒了一杯。她想要这样把自己弄醉,
但眼前的状况就已经是非常的超现实。

  她又开口,杯子已经又盛满了,「你说我们可以分享你的『生活』,那我们
自己的生活又该怎麽办?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有大作为的人,主要是因为我太懒
散。但是狄丽雅有个非常棒的工作!在你的公司里!我不能让她活得像个女奴,
整天无聊地抠弄手指,等你来带给她欢乐。」

  「没错。」他对她解释,「但也不纯只有性,我在瑞士的企业可以提供狄丽
雅很好的事业机会。她能实际掌控权力,而并不只是管管一堆秘书,忙着准备业
务文件。」

  「她能做的还更多。」狄安娜抗议着,虽然她对姊姊日常的工作一无所知。

  杰克耸耸肩说:「我知道,我也是认为她的能力不只是这样。」他的双眼平
视着她,「亲爱的,你也是一样啊。在隔离的环境中你能完全地发挥自己。或许
你会感到讶异,其实我已经看过你的作品,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的天份有点被浪费
了。我想带你到日内瓦去培养你,为你办画展,让鉴赏家注意到你。」

  「什麽……是做一个艺术家,还是一个性爱的焦点人物?」

  他又笑了笑。很奇异的,小男孩似腼腆地笑。

  「二者都可以,不过主要我是站在艺术上的考量。」

  「为什麽是我们?」狄丽雅换了个方向继续追问。

  一种有趣的现象产生了,狄安娜觉得新奇又刺激。她如果愈显得咄咄逼人,
杰克的下体就看起来愈红肿坚硬。「除了我们是双胞胎之外,狄丽雅和我之间并
没有什麽特别的地方。你可以随处找到你要的女人,但为什麽挑上了我们?」她
停下来,换了一口气。「你也不用希望能享受到三人同床的滋味!不可能的!狄
丽雅和我都会非常痛恨的。」

  他冷静地回她:「只要你们其中一人愿意跟我,我就满足了,你们两人都很
性感。很出色,我真想拥有你们其中之一,或者二个,我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要
拥有你们,什麽我都愿意付出。现在你还有什麽好考虑的?」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焦急,杰克森·狄盖尔有些挫败感,而且觉得困惑。几乎
是无助。而狄安娜的兴奋感正在快速上升,特别是在注意到他下体变化的情形。
他看起来好像快迸发了。

  狄安娜继续着说,「我不明白。」更加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
周缘的酒滴。这是一个古老的计策,不过狄安娜觉得它不会失败。当杰克火热的
目光注视着她的唇时,她差一点就要大声笑出来。「如果你想找一个女人跟你住
在一起,玩那些古怪的游戏,你干麽不我薇达?她在这方面是专家。你甚至不需
要训练她。」

  杰克笑了笑,虽然因此舒缓了一些紧张,不过他的阴茎依然坚硬。

  他说:「我爱薇达。事实上几乎每个和她相识的人都是如此。但很可惜地,
她是不太可能跟别人住的。我们曾试过一次,但最後发现根本是在相互折磨。」

  「哦!所以狄丽雅和我只不过是你的次等选择罗!」

  「狄安娜!够了!」当他站起来时,把酒溢了出来,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的蓝眼睛像燃烧的炭火,阴茎就像棒棍般直挺。「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到日内瓦
去?」

  「我不知道……或许会吧。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抱怨着:「好,没关系,现在我投降!」当他向她走去,他的整个身体就
像卷绕的性发条。

  「但是,如果我给你需要的时间,你现在也会给我一些东西吗?」

  狄安娜故意缓缓地问:「可以,你想要什麽?」

  「你这个女巫,让它得到舒解吧!」他大叫出来,用手指拎起他的阴茎,几
乎要碰到她的脸。

  「当然可以。」狄安娜轻柔地回答。

  她慢慢地把玻璃杯小心地放在地板上,异常轻柔地靠上前去,把他那长而滑
润的阴茎含在嘴里。


            第十三章 双子星的抉择

  经过一个星期的蛰伏思索,狄丽雅还是无法做决定。

  她想,如果杰克一直在她身边的话,或许就比较容易下决定。看到他的肉体
美,狄丽雅的判断可能就会被扭曲,守旧的责任感也会消失殆尽,让她很快地轻
易就说「愿意」。

  不过从那天早晨离开杰克家之後,她们姊妹就没再和他见面。他说要让她们
独自冷静一段日子,给她们「空间」。这段期间应该是用来考虑的,不过对狄丽
雅而言,却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狄安娜已经做了自己的决定,她的决定下得很快,并且像在梦呓般地告诉狄
丽雅。但是在狄丽雅也做出决定之前,她并未通知杰克。

  狄丽雅羡慕妹妹的果断。知道自己要什麽对狄安娜而言是如此简单,不必思
索。

  积极而且大胆,或许也有一些疯狂。

  当她们有机会坐下来讨论时,狄安娜就马上告诉她:「狄丽雅,我要去。我
一定会去,不管你要不要。他是很危险。自大,而且处处想要操控,不过他为我
做了一些事情,不只是性爱而已。他让我感到活力十足,兴奋。我无法明白地解
释。我知道不只是那样,我才觉得放心。」

  「亲爱的,你真的确定吗?」狄丽雅问妹妹,知道根本是自问。狄安娜这辈
子从来就没退缩过,就算她明知道有错。

  「当然。不过我还没告诉他,我等你也做决定。」

  狄安娜想到时候可能姊妹间会有掉眼泪以及拥抱的场面,不过却又常常一笑
置之,对她姊妹讲:「无论如何,我将不再白白享受免费的住宿和伙食,到杰克
那儿去享尽奢华。」又对狄丽雅笑了笑,「你都还要跟我讨房租!」

  狄丽雅也嘲弄她说:「不过大部份你都没付。」

  那时候她真得很想脱口而出:「很不幸地我也要去。」

  但是她并没有这样说。她冷静的头脑总是叫她:「等一下!」

  现在她还正在考虑怎麽下决定。

  今天到公司,狄丽雅发现自己茫茫然,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工作上也无法
下决策,而似乎每个人都在好奇地打量着她,像是知道了什麽事情。

  她没有打开卷宗,把它们扔到已经「堆满」的档案匣里,而最後当她决定了
一些事情之後,她才觉得松了口气。她下午将休假!她的「老板」现在是不可能
辞她工作的,在这种情况之下。

  回到公寓,狄丽雅卸下她身上的衣服,穿上那件她在杰克家里弄回来的灰色
棉袍。从那件袍子里散发出的气味让她晕眩,唤起了某些记亿。她躺在沙发上,
身旁有一杯酒,深呼吸一下之後,便忆起了。

  和杰克在浴池还有後来发生的,之後,还有薇达和艾尔芙。完全无法预期,
异常地动人。她打了个颤,回想着跟他们在一起,穿不穿衣服都一样性感。想到
薇达那修长的手指,它们多麽大胆,几乎无法去抗拒它们。而「这」意谓着更复
杂的……

  「如果事情都能归类得清楚的话,我会比较快乐,也不必喝这麽多。」她喃
喃自语,啜了一口酒。她想喝醉,但似乎时候还太早,尤其还空着肚子的时候。
她摇晃了一下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又想到了自己的困境。

  问题在於她喜欢自己目前的生活。罗素已经被三振了,而生活中有好多朋友
可以作伴,好多她想去做,去尝试的事情,突然被带到日内瓦去,过另一种刺激
的性爱生活固然是非常诱人。如果自己现在是跟杰克在一起,而他又问自己一次
的话,她可能会说「好」,但是他现在并不在这里,而她也有其他的选择。

  杰克是她所遇过的男人之中最具肉体美的。他有超强的性能力,甚至他只看
她一下,狄丽雅就会无法抗拒地想要他。在他奇异的行径中,杰克也有他仁慈的
一面。他给她很多快乐,甚至工作上的礼遇,但那并不是她需要的。狄丽雅有些
困惑,又喝了一口酒,靠在沙发上,眼睛瞪着空白的天花板。

  她盯着天花板看,想起有一次和其一个朋友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

  彼得。

  这时候又有另一个充分的理由拒绝杰克。狄安娜在这里没有与任何人有「关
系」,但是她。狄丽雅和彼得有。那个害羞的男孩非常棒。有才气。他是一个慢
条斯理,谨慎风雅的情人,有着聪慧的手指和长而粗而性器。他现在可能在家,
在电脑网路上忙着工作。

  狄丽雅停下来绑她袍子上的腰带,然後就走向後门,爬上外面通往楼上的梯
子。

  而当彼得让她进到屋子里去,他紧张地叫着:「我……我快受不了了。」他
镜片後号珀色的眼睛张得大大地,盯着狄丽雅衣着单薄的身子。

  「我看你走进来,我在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关心的可真多,多可爱,令人无法言喻地撩起了某种想望。

  「我好得很。」说着,她很有自信地向前跨了几步,使彼得不得不向後退。
上回她采取主动,而结果则是非常令人满意,她可以轻易地再做一次。「你不忙
吧?对不对?」她的问题非常乾脆。有些故意,这种操控的感觉让她觉得刺激。

  她看着彼得身上穿的日常短裤和T恤。他在家做估算,所以不必穿着打扮,
所以他很可能一直在工作着。

  「哦,说不上忙啦。」狄丽雅感觉得出他的回答中,兴奋大於紧张。

  「好极了!」

  狄丽雅虽觉得平静,但情欲却被强烈地挑起。除了生理上的反应之外,她可
以控制一切。一阵粉红色的躁热滑过她的脸和颈部。乳头紧缩成绉褶状,而下体
已经湿濡。

  「好极了!」她重覆了一次,撩开袍子,然後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倾向彼得。
彼得讶异地叫了起来,但是在他来不及抗议之前,狄丽雅已经把嘴唇凑了上去,
狠狠地吻他。他裸露的腿紧贴着她的,他在颤抖着。

  她欢喜地知道他怕她,虽然怕,但也对她很疯狂。他的丁尼布短裤在她柔软
的小腹上磨擦,但是这种不舒服却很令人兴奋。她把柔软湿濡的鼠蹊部靠着他,
寻找他的勃起,因为在拉链里面的肿胀物已经凸出。他呻吟着,狄丽雅则是抵住
他的嘴,笑着,并且用屁股晃动他的身体,喜欢他颤动阴茎来作为回应。

  当狄丽雅放开他的唇,他抗议着说:「狄丽雅,但是……」

  「没有什麽但是!」她摘下彼得的眼镜,解除他的疑虑。当她把他的T恤往
上拉要脱掉时,发觉他的脸像极了一张画,他苍白的脸上情欲和迷惑交战着。他
像是被一个陌生人攻击,这个人夺走了他那明智的女邻居的肉体。彼得向前靠近
她,凝望她的身体。当靠近她时,她挡住他,把他的手拿开。

  他的眼神温暖而有些涣散,彷佛开始明白了什麽。

  他问狄丽雅:「怎麽回事?」

  她告诉他:「不要说话,安静地把你的衣服和裤子脱掉。」

  他笨拙地遵循她的话去做,而当阴茎挺立出来时,他不禁脸红。

  狄丽雅隐藏她欢喜地笑,对她看到得非常满意,不过她维持冷淡的样子。彼
得确实有好看的阴茎,顶端通红,甜美得令人想吸吮。

  她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她跪了下来,用胸部抵住他的大腿,以她饥渴的
脸庞摩娑他的胯下。他的阴茎在她的脸颊上晃动,她舔了舔他鼠蹊部上发汗的皱
褶部位,然後把脸埋入得更深,用手扳开阴茎,如此她才能吸吮他的睾丸。

  当她玩弄着一个,嘴里吮着另一个时,彼得不禁吟叫出来,然後,当她把两
个都掌握住并且玩弄时,他不禁可怜地大叫出来,膝盖颤抖不已。狄丽雅含着这
卵状物,她品尝着强烈的滋味。

  彼得是个爱乾净的男人,但是他洗完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天气很热。
他的皮肤有强烈的汗味,有点会联想到精液。他好像才刚到来,还来不及洗澡狄
丽雅想,你能为我自慰吗?

  她的唾液已经流淌了下来,沾湿了彼得的睾丸。她能感受到他的性器愈来愈
急切。它现在抵住她的脸庞,像棒子一样直。抽搐着,硬得像发亮的木棒。她很
想吸吮它。品尝它,不过她要延长它的渴望。她在拖延,慢慢地享受他的身体。
性器和心灵。她用了最近才学到的技巧。

  「求求你……我的阴茎。」他哀求着,狄丽雅正在用手指搓揉着他的臀部,
然後放在他大腿间的顶尖。她仍然轻咬住他的睾丸,并不去碰他的阴茎。

  狄丽雅运用了她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性爱上的技巧,缓缓地以指尖在他臀部
的绉褶处游移,慢慢地在他的肛门附近轻轻搔弄,让他又恐惧又快活。他在嘶哑
地喘息着,胸部非常剧烈地起伏。

  当球状物已经开始缩紧,狄丽雅不慌不忙的把手收回来,仔细观察眼前这个
活生生的男人,极度需要高潮。他站在她眼前,双脚支撑身体的重量,膝盖有些
弯曲,手握成拳头状,摆在身体两侧。手关节因为用力的缘故而呈现出白色,显
示出他的渴望及挫败感。他的双眼紧闭着,线条优美的脸庞上有水滴,在唇边和
眉问的是汗水,而在脸颊上的或许是泪吧。

  「拜托你。」他在求她,咬紧牙根地说。

  狄丽雅装出严肃的样子,但是从她的声音听起来,她的兴奋大於冷酷:「躺
到地上去。」彼得照着做,而她把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扔到一边去,欣赏彼得
那从鼠蹊部挺立出来的下体,它正渗着液状物。狄丽雅发觉此时自己的身体剧烈
起了波动,像是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彼得的进入。

  但是她并不对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施予同情,相反地,她改变策略,她优雅
地蹲了下来,靠近彼得的脸。

  从她蹲的位置看去,那真是一幅令人难忘的景像,平坦且毛发密覆的下腹,
瘦长结实的大腿,和红肿直挺的阴茎。

  狄丽雅沈着的命令他:「舔,每个地方都舔,不要疏忽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毛毯上站起来,她的全身都在发热,而且觉得满足。

  她对这个已经陷入茫然状态的男人轻声地说:「我现在要去打电话,但是一
会儿就回来,等你恢复之後,你可以帮我调一杯酒。」

  她笑了笑,走到电话机旁,拨电话到她妹妹服务的机构去。她已经开始想念
狄安娜了,不过她知道妹妹的抉择是对的。

  狄安娜在她将不再任职的机构前的人行砖上走来走去,她想,这样做应该会
比较好。

  如果这样做的话,就没有时间掉眼泪,以及令人心碎的道别场面,没有机会
再质疑自己的决定,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她所需要的只是二通电话,一通是打过来的,另外一通是她拨过去的。

  狄丽雅已经跟她道过再见了,还说:「你一定要替我修理他!」

  杰克接到她的电话之後,他非常高兴地说:「太好了,十五分钟内我会派一
辆车去接你,侍仆会负责你的护照,其他你不用带。」

  她看着手腕上那只平常戴的素面表,思索着刚才杰克讲的话。她身上只拎着
一只帆布袋,里面装了一些丝质衣物。钱包。剩馀的化妆品,还有便宜的香水。
身上的穿着是一件粉红棉质的夏装,非常地宽松。短袖的剪裁,洋装内只有一件
小底裤。

  她戴的表和脚上那双旧的休闲凉鞋正适合此时要「远行」的装束,不过她有
一种感觉,觉得这些琐碎的东西不会留在身边太久。她正濒临在边缘,想要把过
去旧的生活形态及任何跟它有关的东西完全摒弃。

  她向街上望去,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长形黑影向她靠近而来,周遭的车辆相当
拥挤,它像被群星包围了起来,不过仍旧向她直驶而来。当它的後车门刚好靠在
她的面前,车子则停了下来。一个高大。白晰。穿着黑色装束的男人立刻走到她
身边,帮她开门。

  当她坐定了之後,法哥又回到他的驾驶座,短短的几秒钟之内,狄安娜发现
他并没有开口讲半个字。

  独自坐在豪华的後车座上,她跟这个私人司机之间隔着一层雾状的毛玻璃,
突然间她提高了警觉,一阵出乎意料之外的,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狄安娜吓了
一大跳。她看看四周,寻找声响的来源。

  在她的座位旁有一个约十二寸长。八寸宽的蓝色皮革盒子,以及一具先进的
行动电话。狄安娜拿起那轻薄的话机,学狄丽雅平常在用的那样,把它按下去,
然後试验性地对话筒说:「哈罗?」

  「嗨,亲爱的狄!」杰克的声音传了过来,话筒里的声音清晰得就像他正坐
在身旁跟她说明。「你准备好了要开始你的旅程了吗?」

  「准备好了。」她说着,试着让自己显现出自信的样子。理论上想要过一种
真实的性爱生活是一回事,事实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为我准备好了吗?」他特别强调「我」这个字,这是他一贯的方式,而
当狄安娜听到他的声音,她知道自己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了他。为了性。

  谁知道他现在会在什麽地方。或许在家里,在某个机场,或者也跟她一样正
在路上,不过不管他在什麽地方,他总是能够撩起她的欲望。狄安娜注视自己的
身体,发觉胸部的曲线正透过白色的薄上衣,明显的圆椎形状显现出来。她感受
到这种变化——她的乳房变得硬挺而且敏感,期待着杰克的拟触。

  「狄安娜,你听到我在说话吗?」他问她,那轻柔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虽然是
透过距离传过来,但是丝毫不减它的力量。

  「你的欲望被撩起了吗?湿濡了吗!你的身体是不是正渴望着我?」

  「是的。」她回答他,但并不非常确信他能透过话筒挑起她。

  「你最好确定一下,狄安娜,摸摸你自己,把底裤脱掉,把手指伸进去试试
看。」

  他的话几乎让她晕眩,她尽量照着做。一只手仍抓着话筒,另一只手则吃力
地在弄她的衣物。一番折腾之後,她那件白色的棉质底裤终於褪了下来,搁在黑
亮的皮椅座上。狄安娜低呻着,不太确定要不要继续,然後,她撩起裙子,把腿
伸开,用二根手指头探进湿濡的两腿之间。

  「是不是非常轻易地就弄进去呢?」杰克继续问,他的声音令人晕眩。

  「是。」

  「很好,现在,继续用你的手指来回地摩娑,让它们沾上体液,然後你尝尝
自己的味道。」

  他在命令她,他们那天晚上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叫她做同样的事情。现在,
她的下体跟那一晚一样的温暖黏湿。她正处於高潮的边缘,很想去碰触自己的阴
蒂,但是她知道如果这样做,自己马上就会达到高潮,而杰克立刻就知道了。他
这具高性能的行动电话会立刻把她的吟叫传道到他耳朵里。

  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要紧。尤其他们已经在一起这麽一段时间,而他也即将
负责她的未来,一切都将要变成他的……

  所以,她为什麽还有顾虑呢?她心里仍保有一部份永远只属於她自己的。

  他继续鼓励她:「告诉我,尝起来如何?」

  「咸咸的,有点麝香的味道……不是很浓。」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後又
不由自主地放回两腿之间。她的下体颤动着。

  「这就对了。」他继续透过话筒引导她。

  狄安娜大胆起来,手指头在摩娑她自己,并且发出淫猥的声音,但她同时也
在想秘密的摄影机到底装在什麽地方。她开始怀疑手上拿的那具轻巧的话机,但
是又摇摇头。它虽然是精密的仪器,但她不相信它能「听」,也能「看」。

  「你看得见我吗?」她问杰克,抚平裙子,不过仍然观察着四周。

  「只在心里看得见。」他轻柔,带着磁性的笑声是如此令人觉得亲密,彷佛
他就在身边。一个令人急切想要知道的问题突然涌现。

  「杰克,你在哪儿?」

  「亲爱的,我跟你一样正在路上。在比你更接近我们目的地的路上。你打电
话过来之後我就几乎上路了。」

  狄安娜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他怎麽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他们从哪里出发?谁
载杰克?因为法高在这里。不过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但她还是问:「你一个人
吗?」

  「艾尔芙在这儿。不过我跟你一样,隔着隔音玻璃,我一个人在这儿。」

  「很好。」狄安娜自言自语。她的问题转变成想法,骇人。淫荡的想法。

  「你的裤头是敞开的吗?」她问杰克。

  「我的腰部以下一丝不挂。」

  他话语中带有丝毫的急促,彷佛在喘息。狄安娜想像着他正坐在沙发座上,
敞开双腿。抚摸他自己。

  当她再撩起裙摆。电话那头突然出现一阵沙沙的杂音,接着卡答一个声响。
当杰克的声音再度出现,音质有些不同,但还是很清晰,大声。回音更大。

  「狄安娜。」他的声音听得出来想克服这些杂音。「你有没有看到你前面的
对讲机装置?如果把它向左边调,再把话筒放上去,声音就不会这麽吵杂了。」

  狄安娜好奇地照着他指示做,而当她答的一声把话机挂上去之後,杰克的声
音立刻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

  「好多了。」他的声音透过清晰的扩音设备传开来。「『双手』不必拿东西
了,狄安娜,现在更方便你爱抚你自己了。」

  狄安娜不说话,不过在她的心里,她看到了杰克那双褐色的,修长的手。紧
握住身体,缓慢地移动。

  「狄安娜,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皮革盒子?」他微微地喘息着,而这加重了她
的怀疑。他的音调泄了他的底。狄丽雅知道这是他处於极度亢奋的状态。

  「看到了。」

  「把它打开。」

  她照着做,这回轮到她喘不过气了。

  盒子里装了几样不寻常的东西。其中一件很明显的是价值不菲,其他的几件
也差不多。它们的式样都同样地令人摒息。

  狄安娜张大了眼,拿起最昂贵的那一件,那是一件窄形。高雅。白软皮革的
披肩,上头有一粒像是白金的扣子,整条披肩襄饰着巴洛克式的珍珠和宝石。狄
安娜猜它代表的是自己新的地位,但令人难想像的是一个普通的「奴隶」,竟佩
戴如此昂贵的东西。但她还是是毫不迟疑地把它戴在颈上。

  其他的几件物品,她则不太确定。

  一个玻璃管子里面是像润滑剂之类的东西,旁边是二件情趣玩具。一个是大
约八寸长,看似粗糙但实则是被模造得非常细致的人工阴茎,另一个是比较短,
圆鼓鼓的而且有凸缘。它让狄安娜颤抖,让她想起了软木塞的感觉。

  「你还喜欢我送的礼物吗?」杰克透过扩音器问她。「狄安娜,这些是送给
你做为新生活的开始。你能为我试用看看吗?现在?」虽然杰克是透过对讲机在
跟她说话,可是狄安娜却觉得他那双眼睛就正在她面前。他那对细长。火热的蓝
眼珠正隐藏在这车子黑暗的内部。它们刺穿她内心,让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声音,
真实感而颤动。

  她几乎不需要润滑剂,虽然把那玩具塞进体内时有一阵刺激的不舒服感觉。

  而当她在座椅上颤动时,杰克则不断地以话语来攻击她。问她的湿濡。私处
的肿胀……等等问题。

  狄安娜不说话,她明白杰克知道她正在照着指示动作,把那件玩具放在身体
内。但是,在游戏的关系中,她渴望另一种新的方式。

  如果她抗拒杰克的指示,她便能像他一样,控制他内在的想像力。当假阳具
和塞子放进体内,她让他听见一声低吟,但是後来的情形狄安娜并没有传给他。
虽然她照着他的指示在做,不过并不让他知道她的每一个反应。

  杰克的呻声非常的原始。狂放。当狄安娜把东西塞进身後时,她能揣测得到
杰克也正同样地在做这件事。她正在跟身体各个敏感部位对抗时,杰克亢奋的叫
喊声放布在整个车内,感觉十分奇异,他自己也正在照着他的指示动作。

  那幅景像将是非常奇异的。

  狄安娜无法知道他穿什麽,不过她想像告诉她,杰克正穿着白衬衫,它令人
目眩的闪亮领子让他的褐色身躯更显得深色,下体更黝黑。雄伟。它像棒子般从
鼠蹊部位,纠结的耻毛中挺立。

  「很好。」他发出胜利的呼喊,结实的臀部正剧烈地扭动。

  「天啊,狄安娜,我要上你了!这一次是全部的你。每一寸。每一个缝隙。
我要弄得你欲死欲仙,直到你恳求我停下来为止!我要舔你。让你尖叫,你会喜
欢这样的!你将成为世上最快乐的女人!每一分每一秒!」

  这真是狂妄的宣誓,她知道他办得到,他太帅太美,她能让他为所欲为。

  狄安娜大声笑出来,身体随着假阳具在椅子上扭动着。她手指的抚弄早该会
让她达到高潮,杰克和自己淫猥的想像,那二件充塞在体内的东西早该让她达到
高潮。

  但最後并不是这些让她高潮。

  是力量,她自己的力量。这真是令人高兴。她达到高潮是因为她已有能力凌
驾自己,凌驾杰克。不管他如何地叫喊,说一大堆淫荡的粗话。

  当狄安娜躺在急驶的轿车里,颤抖着。淌着汗,听着他亢奋地叫喊,她知道
他们之间的角力才刚开始。

  「我无法忍受这种热度。」她想起了许久以前,在那个令人心悸的画展上,
她假装自己是别人。

  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她是大胆的狄安娜·费拉萝,无所惧的狄安娜,能够
承担任何事情,她已变得非常坚毅。果敢。

  任何行为。挑战。骇人的。违反常态的,她都能应付,杰克想点燃的热情也
一样。

  问题是,杰克也同样能够罩得住她吗?

  想到这一点,她又达到另一次高潮……

               【体热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20

A-8

[font=宋体]        风流骑士(AVALON NIGHTS)


作者:苏菲·丹森

                第一章

  这是一个暴风雨之夜。厚重的彤云汇聚在地平线上,预示着黎明前将有暴风
雪来临。闪电不时把阴沉的天空照亮,映出城堡的高楼,一座庞大的石塔,四周
围着厚实的围墙。城堡看上去是那么坚不可摧,任何敌人,任何敌对力量也奈何
不了它。这就是卡梅洛特堡。

  肆虐的夜风在大厅外撕扯着石壁,呼啸着扑向窗子。雪花飘了下来,像狂暴
的舞者在冰冷的空中飞旋着。大厅里,亚瑟王和他最心爱的八个骑士一起围坐在
大圆桌旁。他们显得焦虑不安,因为魔法师默林失踪了。他是亚瑟王的监护人,
也是王国的魔法卫士。他离开卡梅洛特堡已经有几个星期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
哪儿。

  只有他那魔力越来越弱的符咒在告诫大家他正处于危险之中。他加护在城堡
周围的魔法屏障日趋微弱。卡梅洛特堡很快将完全失去保护,从而暴露在敌手邪
恶的魔法师的妖术之下。

  默林此刻不管身在何处,肯定处于性命攸关之际,必须设法把他解救出来。

  「大圆桌旁圣洁的骑士们,我命令你们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注意照我说的
去做。因为今夜你们会了解到令人震惊的事实,也就是潜藏在你们心灵深处的腐
朽和污秽。」

  这声音划破雾气传了过来,宛若一道冷焰既显得火热艳丽,却又带着具有永
恒诱惑力的寒气。骑士们环顾四周,但什么也没看见只有冰冷的石壁上摇曳的影
子,还有摆放亚瑟王冠的那座高台后面织毯上焦躁不安的马。

  终于,他们看见了。一个比它周围更黑,初看似无形的影子在他们的注视下
慢慢变成了一个高高的女人身影。她蒙着厚厚的面纱,赤裸的身上只披一件闪烁
着金银星星的黑色天鹅绒斗蓬。

  「站住!」亚瑟王叫道,一面跃身去拿他信赖的埃克斯卡利伯神剑。「是谁
在哪儿?你带来了什么邪恶?」

  那女人转身面对亚瑟王,抬起手臂,用同样冰冷而诱惑的声音说,「坐下,
你根本伤不了我。」

  亚瑟王顿时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肩膀,迫使他坐回去。
他的骑士们在座位上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也想站起来拿剑,终究发现无力自卫。
他们只能无助地凝望着眼前那绮丽的胴体,渴望着摸一摸,多看一眼那对丰乳,
那结实的褐色乳头。还有那光滑有力的大腿,足以使任何男人魂飞体外。即使是
圣洁的圆桌骑士也不例外。

  「挣扎是徒劳的。你们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你们的魔法师默林不能保护你
们了。」

  「你说什么?你知道默林去了哪儿?你在他身上施了什么邪恶的魔法?」亚
瑟王高声叫问。

  「朝水晶球里看一看你就知道了。」

  那蒙着面纱的女人在桌子中间放了一颗硕大的水晶球。她用带着摇铃的双手
在水晶球上晃了几晃,嘴里轻声念着咒语。亚瑟王和他的骑士们彷佛觉得一缕云
雾在水晶球深处旋转,又逐渐分离出两个裸体的人形,在一堆毛皮上嬉戏。裸体
女人蒙着面纱,全身赤裸,她双腿分开坐在裸体男人的身上,男人那健壮的阳物
隐没在她体内。女人兴奋地骑着男人,男人快活地大叫。

  骑士们注视着水晶球,只见那男人的面孔越来越清晰,大家这才意识到,这
是一张透出中年人健壮、威武的脸,就是默林离开他们之前的面孔。

  看着看着,水晶球里换了场景。现在男人趴在女人身上,舔着她的身体,两
只手指探进了她的阴户。他的脸似乎变老了,头发也变得灰白。

  场景在不断地变换着。每换一次,默林就显得更老,活力不断失去。最终,
他似乎成了一个丑陋的老人,只能躺在情人身下,让她吮吸他,使他到达高潮。

  「可恶的巫婆,你到底干了什么?到底把默林怎么样了?」加拉哈德叫了起
来。

  「这是个诡计。」亚瑟王提醒道,「她把这些给我们看想扰乱我们的心神,
没别的,要提防女人的骗人计俩。」

  「这并不是诡计。」蒙面纱的女人答道,「如果你对刚才的景象不相信,那
摆在眼前的东西总该信了吧?」

  她转身面对大厅的门,抬起手臂。她的指尖闪出两道交叉的光。门随之就开
了。风雪涌进大厅。风雪之中,一个躬着背的矮小身影倚着拐杖,出现在门口,
他比一只萎缩的包裹大不了多少。

  「默林!」亚瑟王喘着粗气叫着,几乎认不出自己的监护人了。

  萎缩的老人拖着脚走进了大厅,他抬起那双满是眼液的眼睛看着戴面纱的女
巫。他的声音粗哑而衰弱,说道:「我的女王,要我为您效劳什么?」

  「站到国王面前来。」

  老人拖着脚移到了亚瑟王所在的地方。

  「是默林吗?」

  「摸一摸你就知道这的确是他。」女巫鼓动说。

  亚瑟王照做了。他知道这真是默林魔法师,可是他已变得那么难以辨认,那
么衰老。他嘶哑地喘着粗气,几乎站立不住。女巫让他坐下,他感激地坐在通往
王座的台阶上,双手不住地颤抖。

  「亲爱的,我照你说的做了。」他喘着气说,「你现在吮一吮我的阳物吧,
它实在太想你了。」

  「过一会儿。先告诉国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位了不起的女巫征服了我。她引诱了我,成了我的情人。现在她已经控
制了我的欲望,我完全降服了。每当她在我身上满足一次,我就变得更弱一些。
我的力量耗尽了。然而,她一吻我那话儿,让我畅游她温暖、滋润的乐园我就抵
挡不住了。」

  国王震惊道:「难道就没办法救你了吗?难道没法使你回到我身边,恢复你
的力量了吗?」

  「只有一个办法。」女巫回答说:「我对他厌倦了。他已被耗干了,提不起
我的精神,我愿意有人来取代他。你的骑士可以自愿成为我的情人。但请注意,
不要轻率地献身,因为你们已经看到了我那如饥似渴的爱的结果,无论谁上了我
的床,都不能再在这些宫殿出现,我要耗尽他的精力和元气。」

  「我自愿!」凯爵士叫道。

  「我也愿意!」志愿者的叫声在大厅里回荡。

  「请耐心些!」女巫轻声说,「哈哈,如此情愿死在我的怀中。但是,还有
一个条件,得由我自己来挑选,我的挑选方式很特别。我要求你们做下面这一件
事。你们每人必须讲一讲各自最精采的性体验。我将通过这种方式了解谁最配做
我的情人。可怜的魔法师就可以回到你的身边。现在开始,要快,时间有限,要
看到,他在衰老。」

  「我先来!」兰斯洛特高叫:「能为亲爱的国王和卡梅洛特城堡献身,我不
胜荣幸。我来讲一讲我是如何征服美丽的埃莱娜,如何把她从一条凶猛的龙那儿
救出来。讲一讲临别时她如何满怀感激地想献身于我,作为给我的分手礼物。」

  他暗自盘算着:没问题,事实真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谎
言,就能把我诱奸的故事变成对这得意体验堂堂正正的赞美。除了我,还有谁会
明白实情呢?

  他怎么也料不到在他刚要张嘴撒谎时会有什么危运降临到头上。

  「太好了,兰斯洛特爵士:你可以开始讲了。不过,先让我把手放在你的肩
膀上你会觉察到我的抚摸会给你带来灵感。」

  女巫的手轻轻放到了兰斯洛特爵士的肩上,顿时,兰斯洛特感到一股巨大的
力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他的肉体,追寻入地的通道。女巫柔
软而又性感的胴体紧贴他的后背,他的阳具便挺得像桅杆一般笔直。可是,他开
口说话时才意识到肩膀上放着的那只手有多么厉害,它的力量在他的体内奔腾不
息。他无法说谎,只能把真相和盘托出——兰斯洛特爵士和埃莱娜夫人的故事。

     ***    ***    ***    ***

  我出生时就吓坏了我母亲家里的女佣们。一出世,我的阳物就大得惊人。

  我可怜的母亲看到后,不禁哭了起来,说我这一辈子找不到出身高贵的女人
作妻子了,她们是不会把自己的贞操献给我这巨大肉箭的。

  但是,我的父亲和他的武士们对这些愚蠢的担心嗤之以鼻,并立誓说任何女
人,不管是妓女还是贵妇人,只要我想要,我就能征服她们。

  天哪!随着年龄的增大,我逐渐意识到母亲的担心也许不无道理。我和两个
成了孤儿受我父亲监护的表姐妹一起长大,我和她们的关系日见亲密。在我十六
岁时的一个夏日,我们在父亲的樱桃园里玩起了较为越轨的游戏。

  阿尔杰威丝十七岁,她的妹妹奥拉维十六岁。虽然出身贵族,我父亲却给了
她们开放的教育。

  他知道,如果没有嫁妆,是不可能攀上一门好亲事的,因此,为了逃避这笔
费用,他暗地里希望她们之中不管是谁能和某个老实的农民怀上孩子,成为农民
的妻子,这样父亲自己就不必掏腰包了。

  我知道两姐妹已不是处女,因为她们常在我面前吹嘘自己的经历。我不禁对
和她俩交合心驰神往,此刻我已厌恶自己的童贞了。

  那是夏季一个炎热的下午,我们在果园里摘了樱桃后在树下休息。由于干活
时贪吃樱桃,我们的手上和嘴上沾满了樱桃的蜜汁。

  佃农们都回去取面包、奶酪和淡啤酒了。他们以为我们都困了,把我们独自
留在果园里打瞌睡。我们发现只剩下我们自己时,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嬉笑着玩
起天真的游戏来。打着,闹着,我们的胆子也大了,嬉闹变得不那么单纯,而有
点淫荡了。

  「看!」

  阿尔杰威丝叫着,把妹妹朝前扳倒,掀起了她的裙子,「这儿还有两只水汪
汪的桃子忘了摘!」她轻轻咬着妹妹裸露的臀部。

  此情此景令我欲火难禁,我免得脸上发烧,那年轻而又精力旺盛的活儿在我
双腿间昂起了头,似乎在求我放它出来,一展其热情。

  最后,奥拉维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挣脱了姐姐,一头金发散乱地披在雪白
的肩上。

  「喃,你那两只大梨子呢?」她边问边解开了阿尔杰威丝的紧身围腰,拉出
一对王乳。

  阿尔杰威丝虽然还年少,可一对乳房已非常丰满,像两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令人垂涎。

  「没人要尝这两只美味绝伦的水蜜桃吗?那么我自己来尝一尝吧!」

  奥拉维开始吮吸她姐姐的丰乳,她的手指抚弄左边的乳头,贪婪的嘴则在吮
右侧的乳头。

  我发现阿尔杰威丝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双脚渐渐分开,似乎想为什么东西的
到来扫清障碍。而此刻我那被剥夺了权利的阳物正竭力想冲破裤挡,只有我那超
长的紧身裤遮挡了两姐妹死死盯着的眼睛。但这怎么能躲得过去呢?

  「喂,兰斯洛特,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能吸引我们,让我们着迷的东西吗?」

  阿尔杰威丝毫不掩饰地问道,并坐到我的对面,张开了双腿,她的裙子在刚
才爬树摘果时已卷至膝盖:这样,我就能够饱餐阿尔杰威丝慷慨显露的秀色,美
妙的一切汇集在她迷人的大腿内侧湿润的黑色三角处。

  「你要我给你看什么?」

  我回话时口干舌燥,小有疑惧——我从自己能穿衣服起,还从来没让任何女
人看过我那活儿。

  「我可没有水汪汪的梨子,我的桃子也没什么动人之处。」

  「兄弟,我们想看看伸到你两腿之间那根长长的,满是树液的树枝。」奥拉
维回答说。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位姑娘就扑到我身上,扯开我的羊毛护腿套裤,
把我的阴部完全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下。

  一阵可怕的沉默后,两位姑娘尖叫了一声便默默地抽泣起来。

  「你们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嘴里这么问心里却马上就意识到她们为什么哭叫。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粗的!」

  阿尔杰威丝叫喊着:「我发誓我没办法让那东西进我体内,它会把我粉嫩的
阴门撕裂成熟透的无花果,这样的伤是永远也不能复原的。」

  「我姐姐说的是实话。」奥拉维也这么说道:「亲爱的兰斯洛特,听我说,
贵妇人谁也承受不了你大腿间那东西的考验。我们还是个孩子时,母亲就告诉过
我们,贵妇人的身体各部位精巧,细小,你那么大的一根,肯定会撕裂我们娇嫩
的肉体的。」

  极度失望之余,我低头盯着自己那活儿,咀咒着它极不正常的块头。为什么
我要遭受这种畸形的痛苦呢?唉,我或许永远也找不到愿意接受它的女人了。顿
时,我陷入了绝望。

  所幸的是,姐妹俩很体谅人,没有丢下我不管,让那未能得到满足的阳物独
自痛苦。她们另有办法,她们让我侧身躺着,阿尔杰威丝跪在我前面,奥拉维跪
在我背后,然后,她们开始热烈地抚摸我,我立刻发出了快乐的呻吟。

  阿尔杰威丝用手抚弄着我的长矛,使劲地来回揉搓着它,她自己裸露的乳峰
在趐胸上似蜂浪蝶舞。我把玩着双峰,用手指揉着乳头,像无助的幼婴一样吮吸
着它们。

  与此同时,奥拉维的一只手从后部插了进来,开始在睾丸和肛门那块禁地大
胆地搜寻着。她那尖尖的食指突然伸进那扇禁忌的后门,我顿时脸涨得通红,禁
不住兴奋地叫出了声,全身随之颤抖起来。随着满足的呼叫,我把精液射到了阿
尔杰威丝的手上和双乳上。

  然后,我们三人紧拥着躺在地上。

  良久,我们抚摸着,轻笑着,度过了偷食禁果的时光——直到两个姑娘一跃
而起,说要为我表演女人是如何自我满足的。

  多么奇妙啊!她们张开双腿,手指按在阴蒂上,前后挖掘,一只手尽情地把
已经坚硬的乳头揉得更加坚挺。

  可是我多么希望她们能让我那活儿进入她们的身体啊!因为我早就盼望着能
在女人那润滑的洞中失去童贞。

  一星期后,我路过谷仓时,父亲的女厨叫住了我。她正在那儿收集晚餐所需
的鸡蛋。

  「你好,年轻的先生。」她微笑着。

  我忍不住想:她的嘴唇,她的双乳,臀部和大腿是多么漂亮。

  「你好,弗蕾雅!」

  我回答时,很难堪地发现我那活儿已经胀大起来了,「你在干什么?」

  「哦,我在拣鸡蛋呢,先生。」她回答说:「可你知道这活儿实在乏味。我
忍不住在想,我是不是更喜欢跟你一起到草堆里玩翻跟头的游戏。」

  她的直率让我大吃一惊,可我一点也没害怕。如果有什么异样的话,就是听
到她说这种下流话时,我那活儿胀得更大了。

  但是一阵悲伤刺痛了我那蹦蹦乱跳的心:是啊,一看见我那东西的大小,她
就绝不会与我干那事儿了。

  我还是下了马,把马绑在谷仓一边,跟着弗蕾雅进了阴冷黑暗的仓房。里面
只有在草堆上乱窜的鸡的叫声,脏乱不堪,散发出阵阵鸡屎的臭味,我可并不在
乎,也许在这昏暗的地方,等她发现我那活儿大过了头时已经太迟了。

  一进谷仓,弗蕾雅就转过身去,把背对着我,要我帮她脱衣服。我颤抖着去
解她身上那件粗布外衣,好不容易才解下带子。她把我那双不熟练的手甩开,自
己把外衣,还有亚麻布衬衫拉到臀部下面,然后把衣服留在谷仓的地上,朝我转
过身来。她对我笑着,那是种乡下姑娘直率,诚实的笑,一种直截了当要献身的
表情。

  因为弗蕾雅愿意让我如愿,我就急急忙忙在她面前拉下了衣服。然而,在我
脑海深处依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担心,这种担心由于最近一次和阿尔杰威丝姐妹
俩的经历变得更为强烈。

  我好不容易才把短外衣,衬衫和马靴脱掉,只留下一条紧身裤没脱,心里已
经在猜想这年轻女人会有怎样的惊愕,托辞,拒绝甚至逃逸。可我觉得现在已无
法罢手了,我那活儿就像一头巨兽的心脏一样活蹦乱跳,我心里知道我必须得到
这姑娘。我还知道,谷仓里不算太黑,我的一切都逃脱不了弗蕾雅那双精明的眼
睛。她会看到我那活儿的风光的,她的反应会怎么样呢?我只好听天由命了。

  当我那硕大的阳具慢慢露出来时,我惊喜地听到了弗蕾雅的一声欢叫:「天
哪!你那器具真是棒极了!」

  她叫着跪了下去,虔诚地吻着它,「太了不起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那
些细巧的贵夫人会被这杆长矛撕成两片的。」

  「可是……你呢?」我急急忙忙地问道:「你不怕跟我睡觉吗?你不怕被我
撕成两半吗?」

  弗蕾雅甜美她笑着,摇了摇头道:「出生卑贱的姑娘,不管是挤奶的还是婊
子,都是在青草丛中,干草堆里久练出来的,一旦学会吮那阳具,就会对这事非
常老到。不过,我相信,那些出身高贵的贵夫人们惧怕大的,只敢要小的,因为
小的进出容易。」

  「可怜的夫人们受骗上当了,她们不知道被塞满,爱液充盈时是多么快乐。
她们惧怕你那大阳具会伤害她们。我想,她们是对的,她们生得那么纤巧,那么
脆弱,她们下身的双唇,就跟她们的樱桃小口一样紧闭着。」

  她拉下我的头吻我,我感到她的嘴柔软,性感,暗自希望她下面的阴部也如
此丰润。我总算找到一个带着快乐而不是恐惧的心情要我的女人。

  弗蕾雅笑着仰卧在草堆上,把我往她身上拉,我兴奋地跃倒在她身上。

  我当时还年轻,我那活儿太性急,来不及再有什么动作,我就一头扎进了她
那诱人,湿润的阴部。

  弗蕾雅兴奋地鼓励我,我那器具勉强顶了进去,被紧箍着的感觉真是快乐极
了。我用力猛冲,她也迎合着我。我给她带来了快感!

  我本来还以为我永世难试这种快乐的,急急的一阵抽送后,我就泄了。

  我知道,我还年轻,只消片刻休整就能对她的阴门再次发动进攻。

  这一次,我一手放在她的大腿中间,一手揉捏她那柔软的乳房,让她达到高
潮,当我第二次射精时,她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背。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不再和任何一个淑女或贵妇人上床,我不能忍受她们拒
绝我的那种侮辱。我发誓只和出身低贱的女人做爱,这些女人品味过很多男人的
阳物,她们会欢迎我那巨大武器热情,猛烈的撞击的,但是我却没有认真去想对
付埃莱娜夫人的计谋。

  在弗蕾雅使我变成男人十年后的一天,我有幸到艾顿索普庄园盘桓了几日。
在这北国的土地上,国王陛下刚刚使不法的民众臣服于他的法律。

  艾顿索普是国王赐给博斯爵士的礼物,博斯爵士是国王最信任的骑士,他的
妻子埃莱娜夫人是王国闻名遐尔的美人。

  可是我此行并非为仰慕埃莱娜夫人的美色,我已发誓不与任何出身高匹贵的
女人来往。

  第一天晚上,我和同伴们一起在博斯爵士的餐桌上享用天鹅和野猪的美味,
而埃莱娜夫人和她的侍女们在阁楼上用餐,那地方远离粗鲁的武士们的视线,对
她们比较合适。

  对这位美丽的夫人,我只是匆匆地瞥了一眼,而且她那妒忌的丈夫为使她避
开贪欲的视线,命她戴着面纱。此刻,我仍深感遗憾。

  在艾顿索普的日子过得很愉快,唯有一事不太顺心。

  博斯爵士是个坚守道德的人,他相信私通是万恶之首,在他的庄园里,任何
有不检点行为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杀掉。

  而我是一个具有旺盛情欲的人,必须经常得到满足,我并不想侮辱任何淑女
或可敬的夫人,我只是想找一个挤奶女工睡觉,或是打扫厨房地板的下贱女人,
甚至是那种挨村游荡用肉体换食宿的过路妓女也行。

  但是在高贵的博斯爵士管辖的地界里没有这类女人,我开始觉得,如果我不
被闷死,就一定会因为缺少发泄的机会而垮掉。

  但是,到了第三个晚上,我收到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张小条子,上面写
着:「兰斯洛特爵士,我想告诉你,我和丈夫不是一条心,我认为骑士的美德应
该颂扬,骑士精神应该得到回报,而不是压抑。我知道你是卡梅洛特王国最好的
骑士。若能在午夜三时赏光来我的寝室,你将得到我热情的欢迎。」

  我知道埃莱娜夫人给我送来这些条子是冒了极大危险的,我带着非常遗憾的
心情写了回复:「埃莱挪夫人:对你的邀请我深表感激,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
好意。你去打听一下就不难发现,我只找出身卑微的女人以及妓女为伴。我永远
也不会毁坏像您这样高贵夫人的名誉。您最忠心的仆人,兰斯洛特。」

  我把条子让送信来的女佣带回去给埃莱娜夫人,那女佣长相平平,可是只要
她愿意给我,我会很高兴地和她共享欢乐的。

  她那副匆匆忙忙离开的样子,使我想到可敬的博斯爵士在指示所有的女仆杜
绝肉体欲望时是多么的仔细,彻底。我开始为自己拒绝埃莱娜夫人的做法感到后
悔,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单是为了我的自尊,我也不能违背誓言。

  不过,这事并没有完。当天晚上,从埃莱娜夫人那儿又送来一张条子。这一
次,为解决我的难题,夫人提出了较为容易接受的办法。

  「亲爱的兰斯洛特爵士:我打听到了有关你的情况,我完全理解你的难处。
因此,对你的拒绝我毫不生气。但是,如果这王国里最好的骑士能让我以另一种
容易被接受的方式表达我的仰慕之情的话,我将不胜荣幸。」

  「如果今晚你能来我的私人祈祷处,你会发现有四个女仆在等你。我相信,
她们会满足你任何要求的。她们的唯一条件是希望戴上面具,这样她们的博斯爵
士就永远也不会发现她们做了违背他意愿的事。请让送信给你的姑娘带个回音,
你可以绝对信赖她。」

  我仔细想了想这条子的含义。如果走入吃醋的博斯爵士,为了弄清我是否是
表里如一的纯洁骑士而设下的陷阱怎么办?埃莱娜夫人不至于这么鲁莽,这么愚
蠢地给我写这样的条子吧?

  可是,我心知无法拒绝,便在送来的条子背面草草写道:「我会去的。」

  我借口说太累,道了晚安就早早上了床,但我既未脱衣服也未入睡,生怕误
了约好的时间。

  临近午夜时,我起了床,摸下了屋后的台阶,来到大厅,走过睡在大厅蒲席
上的仆人们身边。除了一只狗抬头低哼了一声外,没有人醒过来,我松了口气。
安全通过大厅后,我轻手轻脚地溜到挡着阁楼的帘子后面,穿过一间空房间,来
到通向埃莱娜夫人私人祈祷室的过道。我小心翼翼地把那扇大门拉开,以免弄出
声响。

  第一眼看去,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祭坛边上的几枝烛火在燃烧,用以悼念
在最近的战役中捐躯的骑士们。

  我的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此时,我才发现有几个影子在移动。事实上,那
不是什么影子,而是赤身裸体的女人。她们从黑暗中走出来,到门前迎接我。我
赶紧溜进去,把门关上。

  女人们就站在我面前,看得出她们的确戴着面具。我数了数,有五个人,不
是埃莱娜夫人所说的四人。

  真要感谢我的幸运之星,给我带来好运的保护神。

  屋子里有两人是金发,一人浅黑色头发,一人红头发,还有一位姑娘一头齐
腰的长发扎成一根乌黑发亮的辫子。姑娘们个个年轻,婀娜,我的下身情不自禁
地开始发胀。

  「你好,兰斯洛特爵士。」那浅黑头发的姑娘轻声道。

  看着她那纤细而匀称的身段,听着她那轻柔的乡下姑娘的粗喉音,我那话儿
在裤子里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我们受女主人埃莱娜的召唤,来此听候你的差遣。」

  「老爷,你需要什么?」一位金发姑娘问道。

  她把头发松开,让它像波浪一样披在光光的肩上。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但
又很平常,听上去像是久经世故的妓女,对自己所做的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一时无言以对。

  能够选择的,用来满足我情欲的美妙胴体太多,她们都是诚实的好仆人,不
会让我那话儿无功而返的。

  顿时,我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埃莱娜夫人给了我这么大的恩惠,却不去
考虑她自己是否能得到好处。

  想到这儿,我才清醒过来。埃莱娜既然对我这么慷慨,我就必须充分享用她
送给我的礼物才能算是对得起她。

  我转身面对红头发姑娘,抚弄她那头栗色卷发。

  「我想要的是你给我脱衣服。而且,在你给我脱衣服的同时,我要让我的手
指和舌头在你身上尽情地漫游。」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需要。」听得出那姑娘在微笑。

  一想到两情相悦的乐事,我那话儿又在裤档里不安份了。

  我在一只雕花的橡木椅上坐下,红发姑娘开始解我的紧身上衣。

  上衣前襟有两排扣子,都是用较贵重的宝石,如琉珀,碧玉,玛脑,紫晶等
做成的,在绣花的天鹅绒紧身衣上发出光芒,令人为之目眩。

  那姑娘缓缓地,仔细地拉开我的衣襟,我把手臂从衣袖中褪了出来。

  我的手指立刻开始对姑娘大胆的行为进行回报,摸索到隐秘处,尽情摩挲,
抚摸。姑娘弯腰摸索我衬衫上的带子,我的双手不由落到那小而结实的乳上,一
对玫瑰色的乳头在期盼着有人吮吸。

  我惦了惦手中的双乳,只觉它们非常结实,沉甸甸的,令人吃惊。我又把姑
娘拉到身前,嘴凑过去含住一只乳头,舔了舔,吮了吮,又轻轻地咬了起来。我
的牙齿刚碰到她那柔嫩的肌肤,她一惊之下,痛得尖叫起来。

  虚惊之后,那股暖流在她体内散开,唤起了她下身的反应。她低低呻吟着,
一边更狂热地用力拉扯我衬衫上的带子,带子终于松开了,我很不情愿地抬起头
来让她帮我脱下衬衫。

  她一头扑在我裸露的身上,吻着我,欣赏着我结实的臂膀和宽大的胸怀。与
此同时,我把手滑到她的大腿中间,往上一提,手掌的边缘正好塞进那条隐秘的
深沟,里面已经浮水欲滴。

  她的确是最好的妓女,一个在床第上能获得极大快乐的登峰造极的女人。我
的手在她的沟壑里恣意地抚摩着,姑娘的手也从我的胸部移到我的腰间,伸向黑
色丝绸紧身裤的束腰带。

  在这几枝烛光的昏暗的祈祷室里,她也一定觉察到了我那根阳具有多大,它
此刻正竭力要冲破牢笼。

  看到她依然急切地要脱下我的衣服时,我心里甚感满足。

  为了让她快点脱衣服,我开始使劲抚弄她的私处。我用手扳开她的大腿,这
样,她就叉开双腿站在我面前,双乳悬挂下来,显然是一个既百分之百顺从,又
非常急切主动的荡妇。

  接着,我在她那湿润的沟壑里探寻着,不一会儿,我的手指就迷失到两个洞
里,一个很紧,干乎乎的,另一个能无限制的扩张,湿得如同一条大河。

  当我把拇指钻进她的湖中,食指伸进她的枯井里时,姑娘一阵狂喜。我故作
凶狠地用右手的食指在湿润的洞口摸索起来。碰到我想找的东西时,我欢呼了一
声,这是一块厚厚的肉蕾,比我以前摸过的大。伴随着性急欲望的脉搏,肉蕾在
振荡起伏。

  她欲火难熬,疯狂地址拉着我的紧身裤,但我执意不想帮她的忙——其实,
我的双手在别处早已获得其所。我一边揉着她的阴蒂,一边用食指和拇指抽送,
使她进入飘然欲仙的境地。

  「嗯,嗯,我的王侯!我的老爷!」她叫着,「我什么都愿意!都愿意!我
要用舌头舔你的屁股,随你怎么骑我,只要能让我丢!让我丢吧!」

  就在此刻,她终于把我那话儿解放了出来。她拉下我的裤子,我的阳具像个
胜利者似的往前一翘,洋洋得意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我没有听到已经习以为常的惧怕的叫声,而是听到了围上来的女人们欲火中
烧的呻吟声。她们争先恐后,都想第一个尝到我那巨型阳物的滋味。

  不过,我和红发姑娘还没完呢,她看到我那话儿更是狂喜不已地呼喊起来。

  我加快手指抽送的节奏,并在她的阴蒂上恰到好处地加压。于是,我发觉那
快感像波浪一样在她周身奔涌。我移开了双手,她颓然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几
乎昏厥过去。

  我手指上散发着她爱液的浓香,得我益发对面前这些戴着面具的女人发狂。
她们个个像是堕落的修女,怀着宗教的狂热,在祈祷室的黑暗里围住我。她们对
我那话儿的迷恋就像崇拜偶像,她们双膝着地,争抢着用温柔的吻,热热的抚摩
来款待它。

  「女士们,不用担心!」我喊道:「我的床第功夫跟我的阳具一样大,有足
够的精液填满你们的嘴和你们的洞。我敢打赌,在黎明到来前累倒的人绝不会是
我。」

  听了我的话,女人们才放下心来。

  我说的句句是真:我有与我那巨大阳物及其两侧硕大的蛋相匹配的神力。常
常不到半夜,我就能让半打妓女累得趴下,尔后再手淫两次,才能打消头脑中的
不洁念头,让自己迷迷糊糊地上床安睡。

  似乎是为了证实我的话,我当即抓住那话儿,在女人们面前动作起来。

  我已很久不近女色,刚才和红头发姨子嬉戏时已经快憋不住了,所以,不消
一会儿功夫就行了。为了获得完整的快感,我一面摩挲着那话儿,一面跪到仍俯
卧在地的红发姑娘身上。

  临近高潮时,我快活地大叫了一声,看到粘乎乎的白色精液喷射到她脸上,
乳房上,我激动不已。

  精液刚射出,我觉得我那话儿变得更坚挺,更饥渴。于是,我便想另找个伴
来再满足一番。

  我突然想到让姑娘们舔我喷射在红发姑娘身上的精液一定奇妙而令人愉快,
因此,我命令道:「跪下来,我要看你们把我的精液舔光。像淫妇那样跪下!」

  姑娘们非常乐意地跪下来,舔着红头发姑娘赤裸的身上大堆大堆的精液。

  她们虽然都戴着面具,但从她们那急促的喘息中,我能看出她们为我的命令
而兴奋,激动。我则乘机更仔细地打量起她们的身体来。

  我那话儿又一次挺起一尺来长,不停地抖动着,渴望钻进摆在面前的某个爱
液横流的洞中。

  「啊!要我吧!要我吧!」

  姑娘们叫着,屁股朝我凑过来,以便她们的柔情更好地献给我。只有黑发女
人一声不吭,好像担心一开口,就会被人们分辨出是谁来似的。

  可是我此刻已被强烈的欲望驱使,无暇多想了。相反,黑发女人的沉默和优
雅风度更激起了我无穷的欲念。我暗下决心,要把她留在最后享用,让她得到我
最丰厚的礼物。

  浅黑头发的姑娘是我选中的第二个和我共赴仙境的人,我打定主意要让她大
吃一惊。扒开她的双股后,我没把我那武器指向她的阴门,而是放在她那棕色,
多皱的肛门处。我没理会她害怕的叫声,用她自己的淫水沾湿了肛部后,便一下
子顶了进去,根本不去考虑这样会给她带来什么不适。

  可怜的姑娘,肛门被塞得紧紧的,我还是成功地进去了。

  费了这番事果然值得,她肛门里面就像是一只丝绒手套,紧紧地套住了我那
火热,颤动的阳物。

  我的快感很快传给了她,她开始充满欲望地喘着气,身体往后迎合着我,似
乎渴望我的肉箭能再向里冲刺。我感到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就用手指揉了揉她的
阴蒂,方才泄了。

  我们俩随即倒在一处,为我们共同分享的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快感而心悸气
短,天旋地转。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享受我那超大阳具和久战不疲的能力给我
带来的快乐。

  我翻身仰卧着,等待阳具恢复过来。

  躺了片刻,我的阳具果然又雄壮如前。

  此时,我感到有人在轻揉我的大腿。睁眼一看,原来是那两位金发姑娘跪在
我身旁,用她们柔软,光滑的舌头探着我。我让她们继续着,而我自己则侧卧着
享受她们的抚爱。

  她们的舌头舔到睾丸时,我感受到了一种极度的快感。很快,我的欲火又被
撩了起来。

  实在耐不住时,我命令她们俩中的一个分开双腿,面对我的双脚坐在我肚子
上。我那直挺的阳物在她的双腿中间摩擦着,但不插进去。然后,我又叫另一个
金发姑娘坐在第一个金发姑娘身上。这样,我那硕大的阳具就能同时刺激她们两
个人,同时也给我自己带来极大的快感,特别是坐在最上面的那个姑娘能够用手
来揉搓我的阳物。

  我们的交合令人激动得几乎窒息,当她们到达高潮时,我把精液射到她们的
腹部,我们一起头晕目眩地掉进了极乐世界。

  我一直专情于四个人,现在只剩下一个女人没有得到我的好处了——就是那
位以沉默来诱惑我的黑发姑娘。

  我向她转过身去,叫她过来,她听命而来。

  在吻她的双乳时,我发现它的肌肤比其他几位姑娘白而柔软,她的手上既没
有老茧,也没有工作留下的疤痕。也许我应该起疑心,可是我只以为她是个上等
侍女,甚至可能是博斯爵士特地留着自己享用的。

  我心想,不管怎样,我得更好地享用她,因为这样做,无异在在偷博斯爵士
的珍宝。

  我还没来得及想一想让地做什么,她就跪在我的双腿前,极为贪婪地吮吸着
我那话儿的顶部。

  但我不想就这样射精,于是,我稍稍用劲推开了她,迫使她仰面躺下。我急
欲得到她,便用那阳物的顶部顶住她的阴户。我惊讶地发现,她的阴户那样紧,
比我睡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紧。当我把那话儿住里推送时,她轻轻停了一声,显
然是因为疼痛所致,但她丝毫没有不愿意让我进入她身体的表示。

  相反,这种紧紧的感觉却更激发了我的欲望,我使劲一冲,便直顶到底,然
后再拔出来,这一下弄得她痛苦地叫出了声。

  然而,她比我所睡过的女人更湿润。而且像我要她一样,她也渴望着我。

  进去不一会儿,她的淫水就融化了疼痛,也使我的抽送更为容易了。

  我用力骑着她,如同骑我的战马。她也急切地用臀部顶起来呼应我的动作,
把我那阳物的一团一英寸都吸了进去。

  我们俩同时达到了高潮,我射精时,她兴奋地叫着,紧紧抱住我,像是不愿
意让任何一滴宝贵的精液从她那紧紧的,奇妙的通道中溜走。

  那一夜,我又和她交合了好多次。每一次我都求她把名字告诉我。但是她不
开口,只是摇摇头,一副哀伤的样子,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黎明时,我和五位用娴热的技巧给我一夜快乐的姑娘分了手。她们戴着面具
离开,我自己回房间去。

  我想向埃莱娜夫人致谢,但她的女仆们说她身体不适,不能见任何人。

  第二天,我该启程回卡梅洛特,去向国王报到。

  我骑着马上路时,一位信使匆忙赶来给了我一封信,再三叮嘱我离开艾顿索
普一天后再打开信。

  我遵照指示,回到卡梅洛特才把信打开。

  信上写着:「我亲爱的兰斯洛特爵士:我是贵妇人,你就不要我,因此,只
有让你把我当婊子你才会要我。在我受洗时,有人预言我必须和全国最棒的骑士
生个儿子——他将来会胜过他的父亲,有朝一日会比亚瑟王更强大。这就是我施
计让你和我睡觉的原因。」

  当然,这不是唯一的原因,因为我渴望得到你,胜过所有其他男人。而且,
和你在一起时我才体验到了无比的快乐。不要把我看得太坏,因为你是我的床第
之欢,你给我带来的快乐是他人无法给的。你的黑发婊子。

  起先我很生气,因为我被愚弄了,而且我对那孩子的预言非常害怕。然而,
我也从埃莱娜夫人那里体验到了巨大的快乐。

  这次经历本身对我也是个安慰,如果有一位出身高贵的女人能让我那话儿进
入她的体内,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可呢?从那时起,我第一次动起了吉纳维夫夫人
的念头。


             第二章 盖章恩爵士

  「越来越妙了!」戴面具的女人嘶声说道。

  她姣美的面容在黑色透明面纱后隐约可见。她的双眼被黑色的面纱遮掩着,
隐约透出一丝怒气,又似在兴奋地发出挑战。

  「亲爱的兰斯洛特爵士,一位骑士这么容易就中了黄毛丫头的圈套,还有什
么高贵可言?」

  兰斯洛特的脸一下子红到脖恨,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本来想要说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一个虚假的龙和少女感恩戴德的故事,
来美化他自己。

  但是,他开口讲故事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春潮一样席卷他的全身,迫使他
在同伴的冷眼下,供出他恐惧和失败的事实来。

  当他看到其他人似笑非笑,一脸怜悯之色时,他真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他
钻进去。

  盛怒之下,他一跃而起去取剑。

  「邪恶的巫婆,露出你的真面目吧!」他大叫着,一手按在剑柄上,「不然
就拿命来!」

  他握紧剑柄,像是要把剑举过头顶,以便更好地将嗜血的剑锋劈向折磨他的
人。

  可是,剑柄握得越紧,就越是举不动,他的剑在鞘中比埃克斯卡利伯神剑在
魔石中卡得还要紧。

  「握紧点,兰斯洛特爵士!」戴面具的妖妇大笑着。

  她大声嘲笑时,那高耸的乳峰乱抖着,显得那样诱人。

  她站在他面前,百般折磨地激他拿剑刺她。

  「怎么了,可爱的兰斯洛特爵士?你举不起自己的剑来了?你怎么变得像个
小姑娘那么软弱了?连区区一个女人脆弱的白色肌肤都抵挡不住。」

  按着,她便隔着紧身裤抚摸他的阳物,用搽了红色的尖指甲摸索着巨大的轮
廓,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猛兽先戏弄一下猎物,然后再咬下去,扯拉,撕碎,最后
一口一口吞食美味的嫩肉。

  兰斯洛特怎么挣扎地无济于事,双手动也动不了。右手不听使唤似的握在剑
柄上,而左手则令人沮丧地垂在木桌上。他觉得双手像是灌了铅,僵硬麻痹了,
他感到自己已完全无法动弹了。

  在她具有魔力的,邪恶的触摸之下,兰斯洛特羞辱地感到自己那巨大的阳物
开始翘了起来。

  他低下头,看着它一点点胀大,把紧身裤的前面撑得鼓了起来。每一下折磨
人的抚摸都使它更大,更坚硬。

  那羞愧,那耻辱……然而,还有快感,轻柔的摩裟沙也给他带来了极度的快
感。

  这个怪异的女人对他的抚弄,就像是吟游诗人拨弄诗琴的琴弦——灵巧,娴
熟而又具有无比的魔力。

  「不要再弄了!」

  他想叫喊出来,可话到喉咙口就耿住了,嘴里只发出一阵嘶哑的声响。

  实际上,他也不想让她停下。倒希望她像埃莱娜那样,利用他无法抗拒的机
会,继续把这种妙不可言的快感赐给他,直到永远。

  此时,兰斯洛特别无所求,只希望这个戴面具的妖妇用娴熟的手指继续轻揉
他鼓胀难忍的阳物。他甚至无需求她脱下自己的紧身裤,让她用手指直接触摸他
的肉箭。就这样,他已经飘然欲仙了。

  粗羊毛织物在他裸露的龟头上滑动时的快感,令他颤栗。那种感觉,美妙得
几成痛苦。他完全忘却周围的人们盯着他的目光,他那骑士的名誉已丧失殆尽。
可是他此刻却毫不顾惜这些,一心只想让这种无以伦比的幸福永远继续下去。

  然而,他的美梦并未成真。

  「好乖的兰斯洛特爵士,你坐下吧!」那女人催促道,她的声音甜美而又邪
恶。

  「今夜还长着哩。月亮刚刚升起,狂欢也才开始。还有很多故事要讲,很多
忏悔要听。」

  然后,她抬起手臂,用戴着戒指的手指指着兰斯洛特,他的四肢益发沉重,
终于无可奈何地坐回到椅子上。他的阳物仍然执傲地直挺着,隐隐生痛。

  但他心里明白,折磨他的人不会再让他得到那遐意的感觉了。

  女巫在冰冷的石头地上踱着步,她那乳头发硬,高高耸起的双乳上下抖动,
不时从如同午夜般漆黑的斗蓬后露出来,雪白的大腿也闪闪生辉,这情景令注目
她的每一个人都心慌意乱。

  骑土们怀着拭目以待的兴奋心情等看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背对着骑士们。

  「我现在召请盖章恩骑士。」

  她嘘声说出这几个字,那声音就像落地前已然结冰的雨点。

  盖章恩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可怕的命运呢?要是让他
讲一段淫荡下流的往事,也许只须编一段谎言就能避免受辱了吧?

  他宽了心,站起来用清亮,自信的声音对女巫说道:「神秘的夫人,你要我
做什么呢?」

  女巫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意味,「盖章恩爵士,我想我们大家对兰斯洛
特爵士竟然上了女人的圈套的那种故事听得很厌烦了,因此,我希望你能讲一个
充满阳刚之气的故事。你是个了不起的骑士,身材很不错,令人百看不厌。也许
你有让大家更开心的故事吧?或者是什么不名誉的下流故事?」

  「夫人,我是个有名誉的骑士。我是要讲我和女人的床第之乐,但是可敬的
骑土怎么会有不名誉的事情呢?你应该知道忠诚的圆桌骑士们是不会自贬身份去
损害女士的贞操的。」

  女巫站到了他身后,冰冷的气息吹得他毛骨悚然。

  他感到奇怪,女巫似乎能看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那是一种抚摸,挖掘,轻
柔地拆除他设置的每一道防护屏障的感觉。

  当他脑海里闪过一段回忆时,他的阳物猛然一跳:一位至美至纯的处女,在
他的开导下如冰雪般融化,他是用自己的独特方式开导她的……

  女巫离他很近,他感到她那赤裸的身体靠上了他的背,女巫的手放在他的肩
上,双唇在磨擦他的耳朵。

  女巫用极轻的,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话。那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
他惊恐地意识到女巫的魔力能揭开他的真面目。今晚,他的灵魂将会赤裸裸地暴
露在战友们面前。

  「说吧,盖章恩爵士。」那声音就在他的耳朵里。

  他的心里交织着恐惧和兴奋,烛火彷佛也亮了许多。

  「我命令你讲奥菇尔夫人的故事,请不要忘记,你必须讲真话,否则会有灭
顶的灾难。」

  盖章恩张开了嘴,想随便说点什么,不去提令他害怕的事,但话刚到嘴边,
喉管就感到窒息,好像有一双冰冷的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似乎在告诉他,要取他
的性命就如同他扭断受伤的鸟儿的脖子一样,就像他用双手从奥菇尔夫人体内强
求欢乐一样易如反掌……

  当他开始讲实话时,那双看不见的手渐渐放松。盖章恩爵士害怕再次受到伤
害,就从实地讲起了自己的隐情——盖章恩爵士和奥菇尔夫人的故事。

     ***    ***    ***    ***

  奥罗德·杜拉堡位于远离卡梅洛特堡,与威尔士交界的地方,这是块荒原,
可怕的土地,只有武艺高超的武士才能生存。

  无人管束的人们在这荒芜的边境地区四处游荡。这儿没有法律,全凭手中的
剑来说话。

  奥菇尔夫人被带到了这块充满杀机的土地。她是北国一位肤色苍自,冰清玉
洁的处女,斯堪的纳维亚的公主,一头金发,浑身肌肤洁白无瑕,任何一位小王
侯都视之为珍宝。

  她被卖给贝西拉克爵士做妻子,贝西拉克刚被封为奥罗德·杜拉的领主,是
我的主人,国王的封臣。

  但是,奥菇尔绝非软弱的女子,她是个具有冷焰般心肠的冰美人。

  曾是一位国王的女儿,下嫁给一个仅拥有贫穷,荒凉,野性的乡下领地的年
轻骑士,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所以,她对骑士毫不动芳心,暗下决心,除
了必须为他做的事外,什么也不给他。

  因此,奥菇尔夫人虽然已和她年轻,性急的丈夫完婚三个月,却依然是个处
女。直到我来到那城堡之前,她依然是位摒弃欲念,心如冰石的处女——至少,
第一眼的印象是这样。

  我的主人亚瑟王委任我为将军,去奥罗德·杜拉视察新到领主贝西拉克的土
地和堡垒,我和四名手下骑马数日方才到达。

  我们在路上遭到了数次伏击,经过几次激烈的战斗,在第十天的黄昏抵达奥
罗德·杜拉时,已疲惫不堪。可是,当我看到美丽的奥菇尔时,精神大振。

  她高高的身材,苗条的体态,一双蓝色的眼睛,一头浓密的淡黄色长发束成
一根长辫子,从肩头沿看胸前紧身围腰勾勒出的诱人曲线向下挂着。

  我不禁立刻想要这个女人,然而,为了我自己和这个女人的名誉,我还是竭
力克制这种念头。只是忘不了她那漠然的神情,那神情益发激起了我的欲望。在
这可爱的姑娘冰冷的腹中送进一把火的念头令我心驰神往,但我又担心不能如愿
以偿。

  一觉醒来,我的体力得以恢复,便开始办起主人交付的公事。

  第一天在贝西拉克爵士的领地和城堡辛苦地视察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见到
了奥菇尔夫人。

  她像一个脱离了尘世的仙女一样出现在晚餐餐桌的主位上。夫人似乎对我丝
毫不盛兴趣,但她的冷漠只是令我的欲火更旺。

  我当然对这位处女妻子一无所知,还以为她的冷淡态度是因为对自己丈夫的
极其忠诚。

  她引起了我的兴趣,要不是顾及骑士的名誉和在战友们当中的威信,我会毫
不迟疑当夜就追她而去。

  餐毕,她丈夫贝西拉克爵士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他那不幸的婚姻。

  我很难相信,像他这么年轻,威武有力,生机勃勃的男子,居然能忍受新娘
的这种冷遇,而没有对她进行武力胁迫,获取他想要的东西。

  「上帝啊,我不能这样?」

  他回答说:「我生来就不愿对女人动粗。我希望她能自愿和我上床。如果她
是被迫的,我就毫无快乐可言。」

  「那么,我的老爷,你怎么办呢?」

  我向他说:「难道你这一辈子都甘愿做单身汉,和一位标致的处女新娘生活
在这块充满暴力和黑暗的土地上吗?随便哪个男人都可能随时把她从这抢走。」

  「盖章恩爵士,我听说你征服了许多人,你难道不是个热心肠的人吗?」

  我不知何言以对,心中确实担心自己受人尊敬的,勇猛的骑士名声受玷污,
然而,我心中想那妇人也是事实。

  我想他这番谈话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最后,我答道:「我是个热心肠的人,而且也是个体面的人。」

  「那么,好人盖章恩爵士,请你为我做件事,使我心情愉快,使我带着出于
感激的由衷的责任感,和卡梅格特国王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好吗?」

  我当时无法拒绝他,否则,我的所为将不利于我的主人亚瑟王。

  「只要我能做到,并且不玷污我的名誉,贝西拉克爵土,我确实愿意为你做
任何事。」

  「那么,我恳求你,运用你全部的意志力去影响我的妻子奥菇尔,让她自愿
成为我实实在在,完完全全的妻子。」

  我完全明白他是要让我的影响不超越劝说和无伤大雅的调情的范围,但我隐
约觉得自己心中黑暗的深处在盘算,一旦能与奥菇尔夫人单独相处,控制女人的
欲望会压倒我的理智,从而引发过份和不检点的行为。

  我很客气地和心事重重的主人道了晚安,请他抛却心中的烦恼,我保证会竭
尽全力劝说他那冷若冰霜的妻子,像蜜糖般溶化在他的怀里。

  但是,我却在想:她得先在我怀里溶化。

  我一夜没睡好,一直被猥亵的念头和出现在梦中的主人那美貌妻子所困扰。

  我想像着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完全听命于我,求我发慈悲,而我却对她毫不
留情,我举手揍她,她哭泣着,用可怜的语调向我求饶:「不,不要再打了!」
但是,当拳头落到她高高翘起的赤裸着的屁股上时,她却又叫出了声,带着快意
祈求道:「还要,还要,我唯一的主人,再揍我一下,再揍一下!」

  我脑子里那白嫩的裸体乖乖地听命于我,她的屁股在一拳一拳地擂打之下,
渐渐变成绯红色,至此,我的肉箭坚挺了起来,我开始用手去抚弄,嘴里发出快
乐的呻吟。

  在我那贪婪的手掌中,我的阳处绷得越来越紧。

  当那珍珠般的白色液体喷射出来时,我几乎以为射在了奥菇尔玫瑰色的臀部
了,因而欢畅得长长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贝西拉克爵士一大早就去了邻近的庄园:要过三天才能
回来,他留下话说,在他离开后这段时间,庄园的一切——包括他那心冷似铁但
又美丽可人的妻子——都由我掌握。

  对这一安排奥菇尔显然不高兴,除了礼数不缺外,她对我不理不睬。

  早餐时,她坐在桌子旁,用眼睛瞪着我,毫不掩饰她的不快。

  最后,我决心逼她和我交谈。

  「奥菇尔夫人,这么好的天气你想做点什么开心的事啊?你应该知道,你丈
夫贝西拉克爵士命我一定要让你十分满意。」

  她仍然坐在那儿,两眼怒视着我,那冰冷的蓝眼睛射出的目光令我颤抖,征
服她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我的夫人,你为什么不回答?既然你这三天由我来接管,你难道不知道你
必须对我尽到已婚妻子对其丈夫所应尽的义务吗?」

  我的话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使她变成一个暴怒的冰美人。

  「义务!我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义务,特别是南方的男人。我是北国生而
自由的公主,一个女战士,一个高贵的女人,宁死也不会屈服于可憎的暴力。骑
士先生,你别指望从我这得到任何『义务』,我丈夫是贱的奴仆,而我不是!」

  「但是,夫人,请注意你在奥罗德·杜拉的身份。」我继续用甜言蜜语来掩
饰言语中的威胁之意,「我们身处野蛮的土地,放逐到森林里的女人过不了几天
就会抵御不了野兽的袭击,也许更糟,这块土地上的男人凶残成性,享用女人就
像享用肉食一样,他们在女人身上得到满足后,就把受伤无用的女人扔出去。」

  「我根本不怕这种命运。」

  「那么,我的夫人,你就比我想像的还要愚蠢。一位女士在这种地方能有什
么办法保护自己呢?如果你继续像对你丈夫那样让我不高兴的话,我也许会劝他
把你逐出去,送给野蛮人,让你去忍受命运的折磨。」

  我心里自然知道贝西拉克爵士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我以为,必须提醒她自己是个凡人,有血肉之躯,而且必须依赖男人的照
顾才能生存下来。

  这种方式对她说话没有什么害处。

  我看了她一眼,知道我说的话奏效了,因为她那白色的肌肤变得更苍白了,
她睁大眼睛盯着我,但仍是一副挑战的神情。

  「今天上午,你跟我一起骑马去森林。」我宣布道,她能听得出这是命令,
而不是请求。

  我们两人单触骑马出去了,她骑一匹白色的母马,我骑一匹从贝西拉克爵土
的马厩里借来的种马。

  这马像是一头倔强的野兽,目光闪闪,呼噜呼噜地嗅着,爪子焦躁地扒着地
上的泥土,想接近那匹母马。我立刻反应过来,这畜牲正处在发情期,也许对我
的计划有用。

  骑了一个小时后,一直没开过口的奥菇尔夫人说累了,想回城堡去,我心中
暗自发笑,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企图,她想回到城堡围墙内较为安全的地方去,
那样就难以损害她的名誉了。

  「我亲爱的夫人。」我回答道:「如果你累了,我们就小憩片刻。你看前面
不远有一块空地,我们可以在那河边休息,恢复一下精力。」

  我满意地看到奥菇尔夫人冰冷的蓝眼睛里透出了警觉的目光。

  但是,她清楚她必须服从命令。她便顺从地骑着母马来到了空地,她也清楚
她需要我帮她下马。她极不情愿地挨近我,让我抱着她细细的腰。

  在抱她下马的时候,我抓住机会把一只贪婪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我的手触
摸到她那光滑的臀部时,一阵强烈的颤动似一池涟漪,迅速地传遍了我的全身。

  她与所有的北方女人一样,裙子里只穿了一件亚麻布胸衣。

  嘿!我的夫人只有她的德操这道防线!而且,我的手指感受到她在颤抖。她
心里和我一样清楚,她需要更强的防卫,来逃避我坚定不移的追求。

  我对她的举动,她也不像表面那样漠然不动心。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在我的
怀中挣扎起来,要我把她放下。而且,在放下她的时候,我乘机用一只手指划过
她那道沟,发现里面湿热,怡人心神。

  我要征服她。

  「骑士先生,放开手!」奥菇尔夫人叫道。

  我微笑着把她放到地下,但放下来之前在她屁股上使劲捏了一把,把她捏痛
了,但奇怪的是,她似乎很喜欢这样。

  这天很热,温暖的阳光穿过树枝照在地上。我们在草地上坐下。她凝望着河
水,水面的反光照亮了她冰冷的蓝眼睛。

  她的长裙紧贴在身上,领口开到了紧身围腰下面,斑驳的阳光在她胸前轻轻
地抚弄着。

  我多想把她的裙子扯掉啊!好让我把牙齿深埋到那柔软,温馨的肉体里,咬
一咬那深藏在朴素的白色衬衫下的玫瑰色乳头,我多想让我汹涌的精液喷洒在那
毛绒绒的洁白处啊!

  「你看!」我叫道,「我那匹马真会找机会,它会毫不犹豫地追求它想要的
东西。」

  她转过头来,睁大双眼,带着半是惊恐半是迷惑的神情,注视着眼前发生的
事情。

  我骑的那匹发情的公马在腼腆的母马尾部四处乱嗅,极为兴奋地展示着它对
母马的兴趣。它的阳物胀大到了极点,它反起了后腿,前腿抓到了还在挣扎的母
马的背部,咬住了母马的脖子,不让它溜走。可是,那胀大的阳物怎么也进不了
母马的体内,急得公马乱嘶乱叫。

  「可怜的家伙需要帮忙。」我狡黠地说道:「我的夫人,你来帮它吧!」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当她明白我的意思后,惊愕地瞪着我。

  她拚命想脱身,但我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我把她拖到了公马和母马仍在嬉
耍的尘土飞扬的地方,撬开了她的手指,不顾她的反抗,把公马硕大的阳物放到
了她张开的掌上。她看到手中握住的竟是如此可怕的东西时惊恐地叫了起来。

  我特别注意到她的反抗之意越来越弱。

  她低头望着手中巨大的东西,脸上显出奇特的迷惑神色,一种兴奋和愕然交
错的感觉使她陷入了呆滞的状态。

  「抓住公马的那玩意儿,放进母马里面去!」我命令道。

  眼前这位傲慢的冰清玉洁的处女用手指几乎是虔诚地捧着公马的阳物,这景
象令我兴奋不已,我那话儿在裤子里也开始鼓胀起来。我真想把这处女推在地,
就像公马对母马那样与她云雨一番。

  看到她慢吞吞的样子,我就把我自己的手放在奥菇尔的手上,带着她帮公马
的忙。

  「我……我不要这样做。」她嘴里嘟哝着,扭动手掌想挣脱我,可她内心深
处却不想这样。难以驾御的天然本性的演示唤醒了她的强烈好奇心来亲眼目睹着
这一切。

  「我要和你干这个。」这是我的回话。

  我的一只手依然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公马的阳物塞进母马。随着一声欢
快的嘶鸣,公马与母马兴奋地交尾。

  「摸一摸吧。」我在奥菇尔耳边轻声说,她的手仍在公马的阳物上,「公马
就是这么和母马交配的,男人也是这样和女人交欢的。你想不想?」

  我办开她的手指,看到她仍是一脸迷悯的神情。

  我带她到离马匹不远的地方,透过她那紧身围腰,隐约看见它的乳峰已高挺
起来。

  我心里很清楚,如果在草地上要她的话,她绝不会反抗的。然而,这样做太
容易了,对奥菇尔夫人,我另有计划。

  我放开奥菇尔的腰,她便瘫坐在地,喘着气,让血液恢复循环。我没容她喘
息太久,只过了一会儿,就把她拉了起来。

  「脱掉衣服。」我命令说。

  「我绝不为任何男人脱衣服。」她叫道,令我极为吃惊的是,她从围腰里拔
出一把小小的银制匕首,对准我刺了过来,张牙舞爪,目光炯炯,一副为维护自
己的清白而战的神情。

  但我的动作更快,我一下就夺下了她的武器,把银匕首扔进河里喂鱼去了。

  我把她的胳膊反扭着,抱住了她的腰,我再一次命令:「脱掉衣服:现在就
脱!请不要忘记,我已经完全控制了你,完全有权利伤害你。如果你现在不听我
的命令,我就对你不留情了。」

  一头淡黄色头发的公主,眼里喷着怒火,在阳光斑驳的空地上,开始动手脱
衣服。在解背后的衣带扣时,她的双手不禁颤抖起来。

  「我解不开。」她说话的音调干涩,毫无感情色彩,「你要我脱光衣服,就
只有自己动手了。」

  她这番话的意思够明显的了,我于是急忙动手解衣带,可那带子系得很牢,
我失去了耐心,便拔出剑「刷」地一声从她的颈脖划至腰间。公主仍然木然地站
着,毫无退缩之意,刀锋擦到了她的脖子也不在乎。

  紧身围腰从她肩上滑落,露出了里面的亚麻布衬衣。我用力把她的裙子拉到
臀部下面,让它滑落在她脚边,堆成一团。然后,我扳转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
我。

  「从裙子里走出来。」我命令道。

  她服从了。

  「现在脱掉衬衣,我想看看你脱光衣服的样子。」

  她缓缓地,机械地弯下腰,双手抓住衬衣的折边,向上提起——提过双膝,
腰,最后举过头,把脱下的衬衣扔在地上。

  她确实是个尤物:她目光冰冷,她的肌肤白里透江,丰满的乳房高耸着,粉
红色的坚硬乳头表明她那年轻的体内涌动着春情。

  「奥菇尔,你有欲望吗?」我问她。

  「对那些不配我的男人我毫无欲望。」

  她鄙夷地瞪着我,但目光中透出一丝丝欲望之火。

  她说:「我……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的人有欲望?我的血管里流倘着高贵的血
液,我的身体只属于名门望族。你伤害不了我,我有一位了不起的白衣女巫的魔
法保护。」

  「你错了,奥菇尔。」我在她耳边嘘声说:「你的身体,任何一个想要的男
人都可得到。而今天,你的身体归我,归所有对你渴望已久的男人。魔法是救不
了你的。」

  奥菇尔夫人悲愤地叫了一声,对天举起双臀,用一种我全然不懂的语言咒诵
起来。

  那是魔法和祈祷的经文。

  但除了我,谁也听不到,而我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悯之心:「被欺骗,被抛弃
的可怜人啊!」

  她喊叫道:「骑士先生,你难道就不顾你的名誉,对一位高贵的夫人动这种
邪念吗?」

  我大笑起来,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游戏。

  「我的奥菇尔夫人,你的丈夫把你交给了我,这三天里,我可以随心所欲,
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夫人赤裸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很可爱,我渴望让自己淹没在她馨香的肉体里,
那是一块处女地,没有哪个男人触摸过,耕耘过。

  我渴望得到她,渴望在绿草地给她破身,渴望听她在我取乐时可怜的哭叫。

  在作爱前,我总是喜欢来点小小的刺激,而且,仅仅耍了这女人是不够的,
我必须完全摧垮她的意志,让她服服贴贴地接受她丈夫的要求。

  在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我就从她的母马身上取下笼套,束绑我自己的
坐骑:今天的奥菇尔就是我的骏马,必须承受我的重压。

  我强迫她跪下,不顾她反抗的呼叫,扳开它的嘴,把马的金属嘴子塞进去,
再把笼头套在她脸上,头上和脖子上,羁绳拖在她的背后。然后,我推她一把,
她便像一头美丽的野兽,手脚着她。她的后部就像母马对公马那样诱人地顶到我
身上。

  我又把马鞍绑好,肚带紧系在她的细腰上,这样,厚重的马鞍没就牢牢地系
在了她的背上。

  那马鞍粗糙,冰凉,压在她那细巧的身上,肯定很不舒服,而她的嘴里塞进
了马嚼子,一句争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我把一块垫皮带像绑马尾带那样绑在她的大腿和臀部,使她一直严守
至今的,晶莹白嫩的宝藏终于露了出来。

  她那粉红,湿润而又门户紧闭的阴户真是神妙极了。而她那琥珀色,皱起的
肛门在我贪婪的眼中也一样赏心悦目。

  我手握控制她行动的羁绳,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仔细打量我的新坐骑。看到
她那白如玉脂的乳房像树上成熟的甘美果实一样挂下来,我心中涌起阵阵激情。

  她拚命想夹起双股,掩住宝藏,但双股似乎不听她的话,依然张开着。在我
面前,她已毫无隐秘可言。

  我用匕首砍了一段榛木做鞭子,用手指折了折,这鞭子柔软坚硬。然后,我
分开双腿半坐半站地骑在她身上(因为我全身的重量会压坏她娇柔的身体的),
举起鞭子给了她一马刺。

  「驾!」我叫道,榛木鞭子抽在冷若冰霜的处女那可爱的臀部。

  她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喊叫,这说明我这一切击中了要害。但这位公主仍然
固执地不动一下。我又给了她一下,这一记比刚才重丁一点。

  我命令道:「走啊,要不你会更难受的,小骚货。」

  这一次不管情不情愿,她还是服从了,在草地上手脚并用,慢慢爬起来。

  「高贵的坐骑,在空地上再兜一圈!」我确实很喜欢这种幼稚的游戏。她有
时会绊倒,我就用鞭子让她那丰满的屁股品尝惩罚的滋味。她便会吓一跳,想叫
出声来,但我拽紧了咬在她嘴里的马嚼子。

  可怜的奥菇尔!她的臀部一会儿就青一块,紫一块了。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
急促,这是她的反抗越来越弱的信号。我便感到非常兴奋。她心中虽然不情愿,
但这位冰美人确实对自己肉体完全控制在我手中开始感觉到一种快感了。

  最后,我对这种缓慢的溜挞厌烦了,我便转过脸来倒骑在她身上。细柔的榛
木鞭子的确是个理想的工具,我顺手就用它拨弄她肛门边那娇嫩的肌肤。啊,在
这奇妙的折磨中,她急速地扭动着躯体,特别是我把鞭梢放到她的后门,轻轻一
按,就像刀切黄油那样,很轻易地按了进去,这时她更会扭动不止。

  我自娱自乐了一会儿,用鞭子在奥菇尔的肛门里转动着,又把通道打开些,
以便里面有足够的空隙在当天能接纳另一位宾客。拔出鞭子后,我又往后趴了一
点,仔细察看她那处子阴户致瑰色的一切。看到了象徵贞洁的紧闭的门户竟然变
得如此湿润,如此迫切需要爱抚,真令人激动。

  我知道奥菇尔夫人已经到了完全听命于我的边缘。但为了高尚的目标,我不
能退缩。我依然叉开双腿坐在这奇妙的坐骑上,开始抚摩她下身的双唇,抚弄她
仍是处女地的阴户四周淡黄色的卷毛。她对我的举动回以一连串低低的呻吟。我
很奇怪地注意到,她虽然意志倔强,此刻在我的抚摸之下越来越湿润了。

  我的手指滑进处子的洞口时,我激动无比,指尖触及之处润滑得令人难以置
信。我那话儿胀得撑起了我的裤子。我知道,只要我拉出来,跃到奥菇尔给我的
臀上,就可以满足我所有的生理需要了。但是,我想要的还不止这些。

  最后,我的手指滑到紧而湿润的缝隙里面,更好地寻觅着未经探索的风光。
手指的一半还末进去,她便往后一缩。我这才意识到,我碰到了奥菇尔夫人的处
女膜。这么看来,完婚数月至今,她依然是处子之身。我又一次顶在那层膜上,
发现它又厚又紧。给她破身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我从她身上爬了下来,解开了系住马鞍的肚带,见她身体僵直发抖,
就拉着她站起来,好好欣赏一番。她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除了嘴里的马嚼
子,头部和肩部戴的笼套,还有那绑在她内感的大腿上的尾儿外,她全身赤裸。
绑着的尾兜使她在站立时,不得不稍稍分开两腿,让她的阴门和后门暴露无遗。

  她那凸出的粉红色乳头变得坚挺起来,宛若果实的花梗,令人垂涎欲滴。我
多想咬进那雪白的乳房,让我干涸渴望的舌头浸润在她的乳汁之中,尽情品味。

  我再次揽住她的腰,半推半拉地带她走近她的母马时,那母马已经从刚才的
激情中平静下来,正在安详地嚼着草。我从篮中拿出了几根皮带,奥菇尔朝我投
来了恐惧的目光:对我们马上要玩的神秘游戏,我早有预谋。

  我拿出四根最长的皮带,在中间一扣,变成两根长带子,穿过母马的鞍,在
马的两侧挂下。然后,我让奥菇尔俯卧在母马肚下,再用带子系住她的脚踝和手
腕,把带扣拉紧,她那无依无靠的身体就被慢慢拖离了地面。拉到齐腰的高度,
她的脸朝下,像一只海星一样,摇来晃去。然后,我从她脖子上拿起根绳,系在
马鞍上,这样,就带住了她的头,使她能看到前面。

  奥菇尔吊在马肚下,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她的变腿被皮带拉得张开,她那
美妙的双峰垂挂着,不时乱颤。她神色恐惧,心里清楚自己已是完全身不由己,
全看我怎么处置她了。两个目光中透出了另一种神色,一种刚刚唤起的欲望,一
种祈求从牢笼中解脱出来的女人的欲望。

  我跪在她下面,面对此刻已完全呈现在眼前的美景,我开始探寻她。她的身
体是那么完美——冰雪皇后的身体,冰冷的玉体内透出一股强烈的冷焰。她的双
乳圆润光滑,软软地垂下来,端部是粉红色的,坚挺的乳头,这些折磨我已久,
所以,我首先从她的双乳开始,轻轻地抚摸,揉捏,用双手捧起衡量。它们在手
中软软的,不停地滑动,激起了我吻它们,舔它们,吮它们的欲望。

  我把一只乳头放进嘴里,轻柔地咬着,把另一只乳头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
奥菇尔夫人呼吸变得短促,粗重,从她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了低低的呻吟。这一番
享受够了以后,我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嘴唇。她的唇红润,丰满,我已在脑海
多次想像那嘴唇把我性急的阳具含住,吮吸它的甘泉。我用一只手指塞进她嘴,
拿出了马嚼子。

  「给我松绑,让我下来,你这个暴君!你是个可耻的,放荡的流氓,根本不
是什么骑士!」

  她怒吼着,依然要摆出一副受害的处女的样子——而我却在她的目光里看出
了欲火难忍的样子。

  她作出要咬我手指的架势,我责骂道:「咬吧,我要让你比刚才用榛木鞭子
抽你屁股还要难受,你这个厚颜无耻的荡妇!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就把你扔
进狼群,扔到在森林里游荡的野男人堆里去!」

  说完,我随即拉开我的裤子,拔出了急不可耐的阳具,用顶端抵住了她的双
唇。

  她虽然竭力闭紧嘴巴,但我很快就戳了进去,差点呛着了她。

  可是,她没想要伤害我,相反,她用一种天生的技巧,享受着吮吸我那坚挺
的阳具的滋味。

  天啊,我顿时兴奋无比,奥菇尔的双唇如丝般润滑地舔着我,不一会儿,我
就难以自制了,我的精液像一股热浪奔涌到她的喉咙口,地想吐出来,可是我不
让她吐。

  「咽下去,我的夫人。」我轻声说:「这是生命的精华,是件获得肉欲的洗
礼。」

  她顺从了。

  我把阳具从她嘴里退出来,让她喘口气。

  但她目光中依然闪烁着欲火,我知道我已经赢了这场战斗。

  「现在是你成为女人的洗礼。」我宣布说。

  我跪到她身后,低下头,靠近她那越来越湿润的洞口,吮吸起来。当我的舌
头四处搜索,碰到她那坚硬的阴蒂并舔起来时,她开始快乐地呻吟起来。

  起先,我轻缓地舔着,后来就越来越用劲,越来越肆无忌惮。

  「啊……噢!」她感到第一次高潮到来时,叫了起来。

  而我这个怜香惜玉的骑士是不会拒绝她的。我继续舔着,直到她下身涌出一
股香气四液的爱液,为那突然而至的心醉神迷的感觉大叫出声。我决定在她缓过
神来之前,彻底攻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很满意地看到我的战士已经又一次整
装待发,随时准备新的战斗。我把它的顶端放到了湿润的洞口,双手抓住她的大
腿,把她紧紧抱住。

  我的初次努力以奥菇尔夫人痛苦的叫声告终,她的处女膜很坚硬,不容易攻
破。但再度坚决的冲锋,我进入了她的隐秘之处。我那阳物急切地冲进通向她宝
藏的快乐之园的大门时,我能觉出那层膜被撕裂了。被绑缚着的她高声叫着,扭
动着身体,想逃脱我所向披靡的利矛,却只是徒劳无功。

  「不,不,你不能!」她叫道。她的话说得太迟了,我已经暴风骤雨般地冲
击她的城堡,快要攻破城门了。我如饥似渴的猛冲着,她的通道柔软,光滑,火
热地包住了我饥饿的肉箭。我知道这一次坚持不了多久,我已经感到在我的长矛
底部聚集了精液,可以喷射到奥菇尔湿润的洞里去了。

  「噢,又来了!」奥菇尔就要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第一次到达高潮了,我也
非常乐意和她同享这一快乐,便大叫着让精液涌出,射进她的体内。

  我从她身上下来,极为满足地看着鲜血和精液混和在一起,不断地从她身子
里涌出来。冰雪处女开始解冻了,但我跟她还没完呢,还有一条末开垦的通道要
去征服。我又重新把玩起奥菇尔的肛门,全然不顾她如何哀求我给她留下最后一
点庄重和尊严。我什么也不在乎,她现在是我的玩物,是我泄欲的工具,也是接
受快乐的对象。此外,她自己也已经从中获得了不小的快感。

  奥菇尔琉珀色的玫瑰紧闭着,很是干涩,所以我沾了一点她的爱液抹在起皱
的后门洞口。我先用一只手指,然后用两只手指塞进禁区时,她痛得向右缩了一
下身体。但她没有阻止我,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渴望这么做。塞进三只手指时,我
揣测她能够接受我今天的第三次热情了。

  我的阳物又挺直了,在渴求着。看到她在皮带的绑缚下阴户和肛门这么赤裸
裸展现在眼前,我的阳物激动地颤抖着。于是,我即刻抓住她仍然红肿的屁股猛
地撞了进去。她只在我进去时叫了一声,随即低低地呻吟起来。

  我从缓慢而轻松的节奏抽送着,同时抚弄她的阴蒂,让她更为兴奋。她的肛
门紧紧的,像一只握紧的拳头,紧紧地握住了我的阳具。我双手抱着她的大腿,
抽送得越来越急。最后,随着一声兴奋,圆满的大叫,我们一起达到了高潮。

  我给奥菇尔夫人松绑后,她一直处于晕厥状态,等我们到了奥罗德·杜拉城
堡,我把她放到床上,她才醒了过来。我特意把自己的衣服弄乱,在握剑的手臂
上划了一道小口子——我自称受到了那些来自边界地带的流浪汉的袭击。奥菇尔
夫人很愚蠢地离开我后,被他们抓住了。我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把她救了出来。
她虽然被糟蹋了,却没有受到伤害。

  奥菇尔夫人没有揭穿我的谎言,因此,在随后的两个晚上,我都在奥菇尔夫
人的床上度过,教她如何做女人。第三天,贝西拉克爵土回来时,他的城堡里一
切井然,他的妻子也康复了,蓝眼睛里闪烁着全新的光彩。她问候了丈夫后,就
带他到她自己的卧室,此后几日之中再也没有见到他俩的影子。


             第三章  凯爵士

  蒙着面纱的脑袋笑得直晃动。

  赤裸的女巫大声说道:「亲爱的盖章恩爵士,如此的骑士风度需要应得的奖
赏。既然你给了奥茹尔夫人那样的快乐,难道你不该品尝一下此等快乐的独特品
味吗?」

  「我,我不明白。」盖章恩怨气冲冲地叫道,仍在为自己被迫讲出实情而心
烦意乱,「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的奖赏,我年轻的好骑士,你有如此优美,健壮的四肢和一枝厚
颜无耻的阳具。」

  她那蒙着黑纱的脸无法让人猜测她说话的意味。

  但是盖章恩呆呆地盯着她那神经的,恶魔般的美丽胴体,她坚挺起来的乳头
令他暗自激动。

  恐惧如同女巫那黑色,缀星的斗蓬网织着他的心。

  「玩一玩你那健美的四肢,威猛的阳具,看着它们衰竭该是多么有趣,难道
不是吗?盖章恩爵士,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有趣的玩笑,一份丰厚的奖赏?亲爱的
骑士,你的奖赏就是品尝你效忠奥茹尔夫人时的那种非同一般的乐趣,也就是尝
尝谦卑的甜蜜。」

  女巫弯腰捡起魔杖,在桌上击了三下,银色的魔杖尖上冒出了一片金色的火
花。然后,她把魔枚举至肩高,对着盖章恩,开始念咒语:「阿门,阿门,塔开
尔。」

  盖章恩爵士顿时觉得他的手脚被残暴的铁镣束缚,使他无法动弹。他惊慌地
朝下看,想拿他的匕首,砍断把他紧绑在椅子上的镣。可那儿什么也没有,巫术
的力量就如同铁镣和皮带一样牢牢地缚住了他。

  就在他四处寻觅的时候,女巫俯在他的肩头,解开了系在腰间的裤带。拉开
他的裤口,阳物就露了出来。看着那阳物在她雪白,冰冷的手指中变长,变热,
变挺,她欣赏不已的嘟哝着。

  她会让他满足吗?就是他将得的奖赏吗?她会用双手,双唇和舌头消除他这
一浪高似一浪的适意感吗?她会叉开双腿坐在它的大腿上,把他那话儿送进她柔
湿的体内吗?她的抚摸激起了他强烈的欲念,他快乐地呻吟着。

  他的话惊恐万分:「快快与我交欢,快快吮我……怎么都行!」

  女巫往后一甩头,大笑起来,每笑一声,她那大而柔软的乳房就随之颤动。

  「啊,不,亲爱的骑士。」

  她把手指从他那极度膨胀的阳物上移开,让它紧绷绷地弹击他的肚子,一副
万分渴求的样子。

  盖章恩恐惧地盯着她,「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我哪话儿可想死你了!」

  「接受你的奖赏吧,盖章恩爵士,冷静,耐心地接受吧?因为今夜我们有许
多故事要听,许多别的骑士也像你一样准备讲故事,争我的床,我的身体,成为
我的奴隶。因此,与你的兄弟骑土一起加入享受甜蜜奴役的行列中吧!」

  亚瑟王抬手去握他信赖的埃克斯卡利伯神剑的剑柄,可是没能成功。他刚一
碰到剑柄,剑柄就变得自然,把他的手指灼得疼痛无比,令他痛苦地叫出了声。

  「阁下,难道您还没认识到您不能对我举剑?我受了魔法的保护,在与我交
欢的日日夜夜中,您的监护人默林把这种魔法慷慨地给了我。」

  「你们对我动手等于是在攻击你自己,我的勋爵。对抗我,你们就将灭亡。
让我开心满足我的狂想和欲望,你们就将可能分享我的永恒。」

  女巫转身面对坐在盖章恩爵士右边那位骑士——金头发,白皮肤,灰眼睛,
身材高眺,嘴唇丰满,性感。

  「凯爵士,你有故事对我们讲吗?」

  年轻的骑士从桌子上抬起头,他的目光中闪着怒火,嘴巴撅着以示蔑视。

  「我什么也不告诉你,因为我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女巫站在他的身后,他能感受到脑后那柔和,温暖的气息,使他的金
色短发都坚了起来,脑子里俘现出自己的阳物热情似火,一触即发的情形。

  「呸?凯爵士!你瞒不过我的。你这么好的年轻人肯定和许多女仆,村姑在
一起寻欢作乐过。」

  给她这么一说,年轻的骑士怒不可遏,厉声叫道:「我乃圆桌骑士,只听命
于国王一人,而且我血管里流着高贵的血,怎么会与女仆,村姑同流合污呢?我
已起誓追求美,崇高的绅士风度,提高修养,追随高尚的爱情。」

  「哟!」女巫叫道。

  「这么说,你的兴趣不在下贱的女仆身上,而是她们的女主人罗?凯爵士,
说出你的心里话吧:把你勇敢追求异性的故事告诉我们吧。北王国不是有个吉塞
拉夫人吗?你难道没有在她身上最甜美的乐器上,弹奏过美妙的曲子吗?」

  凯爵士张嘴欲否认女巫所指责的一切,可是,多么可怕啊!他甫一张口,那
极为卑鄙的言语便不由得全部都蹦了出来——凯爵士和古塞拉夫人的故事。

     ***    ***    ***    ***

  一年前初夏时节,我刚刚成了一名骑士——在十三岁起我成了一名贫穷的乡
绅,从属其他的骑士门下。

  我出身贫寒,父亲是一个自耕农,母亲婚前是吉尼维尔夫人的侍女。正是通
过母亲的关系,我被卡梅洛特堡接纳,去那接受骑士的训练,以学习优雅礼仪。

  十六岁生日时,我通过了规定的考验,被授予圆桌骑士的称号。我对圆桌骑
士的刀剑和旗帜向往已久,新的封号使我骄纵万分。我渴求机会一展骑士风采,
当默林召我去并将一重大使命交付予我时,我便急切地为王命动身了。

  我的主人和同僚坚信我的心灵纯洁,动机纯正,然而,在我的心灵深处却掩
藏着骄纵遥逸,自高自大,渴望得到高匹贵,甜蜜的肉体。

  第二天上午我骑马上了路,去往此王国,把默林给艾尔弗里斯王子的重要礼
物送到那里去。

  艾尔弗里斯是北国年老的统治者,在垂暮之年决定要娶一名年轻的妻子为他
传宗接代。可是,艾尔弗里斯王子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神力已失,到了风烛残
年。他担心新婚之夜无力获得新娘,便派人给好朋友默林送信,请默林给他魔杖
和护身符,以恢复他的神力,以便用潇洒的形象博取他可人的年轻新娘的欢心。

  默林按他的要求作了准备,并把这一差事交给了我,因为他认为我是个体面
的年轻人,急欲表现出骑士的风度。可悲的是,我已想到了一个计策:这一旦为
他人知晓的话,将会给我带来耻辱,也会使卡梅洛特堡名誉扫地。

  我骑马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到达艾尔弗里斯王子的城堡。

  这是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掩映在树木繁茂的山中,一位颇有姿色的女仆把
我迎进了寓所。

  「王子今天出去打猎了。」

  她对我说这话的时候,痴痴地笑了一笑。

  能看得出来,我给她的印象不错——事实上,她这种平庸的卑贱女人是不能
满足我的肉欲的。但是,紧身裤里我那年轻的阳物已勃然而动,我不由得担心如
何打发下面的时间了。

  「好骑士,他要三天以后才会回来。」

  那少女续道,一副可爱的样子——她身上的紧身围腰领口开得很低,快要掩
不住里面的春色了,刚好能把深深的粉色乳头遮住,但依然像是两只小小的鼻尖
顶住了紧贴在身上薄薄的夏衫。

  「今晚你和王子未来的新娘吉塞拉夫人共进晚餐,请你作她的贵客。不过,
老爷,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让你愉快的事情要做吗?」

  我可不是个粗心不解风情的人,她有意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纽扣,好让我看清
楚紧紧绷住的双乳中间美不胜收的沟壑深处,我不禁怦然心动了。

  她刚才妩媚地称我为「好骑士」,「老爷」,使我极为高兴。我确实偏好在
这个小巧的乡下女人面前摆一摆老爷的架子。

  「去把门锁上。」我命令道。

  她那张乡下人特有的憨厚的脸颊顿时掠过一道会心的笑容,然后快步向门口
走去,一头漂亮的金发似波浪一般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跳动着,她熟练地转动着门
锁里那把沉重的铁钥匙。

  「现在到我跟前来。」我命令说。

  「好的,老爷。」她应道,令我惊喜的是,她极为恭敬地跪在我面前,隔着
紧身裤抚弄起我的私处来。

  「不,还不行。」我故作愤怒地叫道:「我还没有给你下命令呢,只有等我
下了命令,你才能碰我的肉箭。」

  「那么,老爷,我必须受到惩罚。」

  她轻声轻气的样子,好像真是在忏悔,她双眼低垂,但双峰高耸,这旖旎的
春光便让我尽收眼底。

  啊,对了,确实要惩罚一下。但是,怎么惩罚她呢?要有点难受是肯定了,
但不能打消她的热情,惩罚过后还要寻乐呢。

  「向前弯腰靠在椅子上。」我指示道。

  她照我说的做了,我就撩起她的裙子,把她的布围腰掀到腰际以上,揉起一
束,打了个结,这样,从腰往下,她的双股和双腿全部都袒裸在外,只有脚上穿
着一双便鞋。

  就像将军检阅部队一样,我仔细地打量着她。

  她的肌肤淡褐色,宛女七绒绒的桃李,她肯定在春天的骄阳下嬉戏甚多,才
能有这么一身漂亮褐色皮肤。

  「你的皮肤晒了很多阳光。」我品评道:「你的后背也是黄褐色的小贱人,
你的下身呢?」

  我的手探寻她的身下时,她发出了「咯咯」的嬉笑声。

  「王子喜欢让女仆人夏天的时候光着身子。」她解释道:「他说这会使他想
起自己年轻时的夏天,唤醒他的欲望。」

  「那么,你唤起了他的肉欲了吗?他有没有享用过你啊?」

  「天哪!先生,没有的事。但他喜欢看我吮吸村里年轻男子的阳物,要是让
他看我跟老汤姆干那事的话,他还会赏我一个便士。老汤姆是这儿管地窖的,他
很老了,可他那话儿大得无法形容,操起来真像一匹种马,真像一匹种马啊。」

  此刻,我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匹种马,有一副坚实,光滑而又绷紧的睾丸。
心里想像着自己的那话儿直竖起来,像一匹种马的那么大,威猛骇人,猛捣眼前
黄竭色的双股中间,直逼这个年少无耻的贱妞的腹口。

  她不是我所期盼的高贵女人,只不过是可以助你一展雄风的那种女人。

  「这种无耻的言语,竟然出自一个年轻的处女之口!」

  我佯作反感地叫道,说到「处女」二字时不禁轻笑一声,我怀疑她早就把贞
操给了老汤姆或是村里别的什么流氓了。

  「现在,撑牢了墙壁,我要好好地鞭打你一顿。」她从椅背上倚了过来,双
掌抵在墙上,撑牢了等着我的鞭苔。她朝我耸动着宽大,性感的臀部,我手痒痒
的,想拍打她。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我双手纂住了剑,转动剑柄,让剑锋对着我
自己,举了起来,「呼」的一声拍到了翘首以盼的肉体上。

  冰冷的金属重重地拍在她的臀部上的时候,她放声嚎叫起来,可是,我满足
地看到她双腿越分越开,把双股完全打开了,像是恳求我给她更严厉的惩罚。

  我怎么能拒绝得了她的要求呢?我用剑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那透出金色光泽
的臀部,很快使它火热的印子呈放射状显现出来。

  每一记打下去,她的双股就分开一点,她开始像是发情雌狼一样低声呻吟起
来,催促跟它交配的雄狼咬住它的细腰,把颤动的生殖器凶猛地塞进它的体内。

  「你这个妖女。」我一边用我的剑惩罚她,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啊,是妖女,我的老爷。」

  她喘道,品尝着冰冷的纲剑一次又一次鞭打在她那美妙,肉感的臀部上的滋
味。

  她的臀部越打越红,像是阳光下熟透了的果实,我心中想像着自己的牙齿陷
进了那片肉丛中的情形。

  把剑扔到一旁,我拉下裤子,放出紧绷的肉箭,它就像良种马那么高贵,那
么急切地昂起紧胀的头。好像一匹出征的战马,戴着闪闪发光的头盔,挺起了紧
硬的长牙,等待着享乐。

  我一把揪住这小贱人双股,使劲一阵捏拿,听着她的尖叫,我兴奋得发抖,
欣赏着紧紧的玉臀,手里毫不放松,用力把它掀开,两片熟桃呈现眼前,其间真
是春光无限。

  啊,真是一只熟透了的桃子,桃心泌出蜜汁,香甜无比。

  我用手指贪婪地在这女人湿的沟腰中探来探去,然后又舔了舔里面的蜜汁,
初时香气扑鼻,回味则浓烈似馨香,由口中似烈焰般炸遍全身,我再也不能自己
了。

  「惩罚我吧,我的老爷!」

  她叫着,摆出一副甘愿受罚的苦行僧的样子,淫荡地朝我拱起了后部。

  「刺死我吧。」

  在她那棕色的屁股后部拨弄了一阵,她嘴里便哼哼哈哈,身子也扭动起来,
下面私处的淫液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流到了诱人的棕色大腿上。

  我等不及了,牢牢抓住自己的肉箭,强行推进了她献给我的沟壑,顿时她那
柔软的双唇紧紧地吮住了我的阳具,我不禁与她一同兴奋地哼叫起来。

  我骑她只是满足需要,并非出于真情。

  她就像一匹小小的野雌马,我可放心地与之嬉戏,而不会带来什么后果。

  和她嬉戏是令人愉快的,就像是吹奏民间的乐器,能用激越的韵律奏出粗鄙
而又激荡的音乐。

  我一边在她身上耕作,一边把手伸到她的胸前,粗鲁地摸索她紧身衣衫的带
子,最终找到解衣的办法时,就猛然一拉。拉下了她的裙衣,她的双峰就抖动着
掉进我急切的双手。她的乳房摸来顺滑,柔软而又湿热,沉沉约而又扑扑乱跳。
抓紧后,我的手指拧乳头,满意地发现它们坚挺起来了。

  她的双峰越来越硬,越来越大,下身的前后阴秘之处也越来越湿,浸润了我
的阳具。因为已有好几个星期不沾女人了,一阵乱骑我就感觉不行了,这么快就
要结束真是遗憾。

  她气喘吁吁,身子急速扭动,我察觉到她已到高潮,阴户也越发紧了。

  我那话儿受到触动,顿时泄了。

  从她身体里退出后,我后退了几步,看见她大腿上淌下了精液和蜜液,这副
景象令人心旷神怡,我那阳物不禁又要坚硬起来了。

  那姑娘解开了束住裙边的结,然后正经地把裙子放了下来,遮住了双腿。我
心中感到一阵遗憾,她那漂亮有力的大腿从眼前消失了。可是转念一想,她只不
过是个乡下妓女,晚上还有更重要的猎物呢?

  我一听到艾尔弗里斯王子年事已高,常常不在自己的领地,就像今天,我从
默林那儿给他带来盼望已久的结婚礼物的今天,他竟然也不在自己的领地,我心
中已经定下了一个计划。

  旅途中,我不顾禁令打开了所携带的包裹,检查了一番。

  我曾听到默林跟他的助手讲过包裹里东西是什么,因年轻心傲,便不把他的
警告当回事。

  我打开了密封约两只鹿皮包,发现内装两只瓶子。一滴是白色无味的粉末,
是默林的壮阳配方,是他让朋友艾尔弗里斯使新娘满意并获得后代的礼物。从标
签上看到,只需数颗就能产生持久的效力。我心想王子对这药粉肯定是点滴珍惜
的……我就愉愉地取出了一匙粉末,包在纸里,放进了马袋之中。

  另一只瓶子里是透明,淡淡的粉色糖浆,有一缕玻璃香水的味道。根据标签
上所说,这是一种效力奇特的春药,谁只要吃上一匙,就可保证在二十四小时内
唯命是从,欲望不止,二十四小时以后必须重新用药。

  我脑中不经意地跌出了一个念头:吉塞拉夫人是出了各的美人,两年前十六
岁新婚不久丈夫就去世了,一直守身如玉,因而也是个闻名遐迩的贞女。而且,
这位令人艳羡的尤物,此刻正住在未来丈夫的城堡里,准备着婚礼的到来。她如
果今晚没有邀请我到她的餐桌上作客的话,又会是什么情形呢?

  吉塞拉对她的末婚夫为了他们的圆满结合而采用的方法是一无所知的。

  我此刻来这儿的真正原因她也不了解的,她一定会以为我只是作为亚瑟王的
使臣来参加她的婚礼(这确实也是我的使命)。所以,她对我想做的事情定不会
察觉的。不管怎样,我总得确保默林的礼物灵验是不是?

  由于激动,我抖抖索索地将旅行水瓶倒空,把春药撒了一点进去。

  当晚,还是由同一个侍女传话,请我与吉塞拉夫人共进晚餐。

  真是巧得很,她和我是城堡中唯一的客人,而且,由于她是个纯洁无瑕的贵
妇人,而我则是一名清白的圆桌骑士,我们单独在一起用餐在她看来是件合乎礼
仪的事情,这对我的计划来讲当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洗了澡,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一条金缕镶边的红色紧身上衣,一条黑色紧
身裤配以红色和金黄色相同的丝绒便鞋。

  这些服饰是吉尼维尔王后为纪念我进入亚瑟王的宫廷而赐予我的礼物,穿上
这些衣服后显然是光采照人,是我引以为自豪的事情。当然,今晚一切如能按计
划进行的话,我穿的衣服好看不好看也就无所谓了。

  我被人引着穿过了城堡的主餐厅,来到了一间小小的偏厅。

  里面陈设华丽,数十支烛火映照在厚厚的石壁上垂下的绣花挂毯。

  在一条长长的木制餐桌顶端,坐着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丽动人的女人:高
贵,苗条,但极为丰满的乳房上乳头在密如瀑布的棕色长发下耸动着。

  她站起来向我问好时,我看到她的腰身,在银色腰带和丰满臀部的衬托下,
显得更为细巧。

  她朝我伸出一只手,我跪下吻了她的手,便闻到玫瑰和她身体的馨香混合在
一起的异香,靠她那么近,一伸手就可以撩起她那绿色丝绒裙衣,一头扎进她双
股间光滑的棕色权木丛中。

  我抬头看了看她那双祖母绿的眸子,心里渴望能让我的阳具冲进她饱满的红
色嘴唇,请她吮我,使这位贞洁,高贵的美人在我那自得的性具的馈赠下颤抖。
我脑海里想像着她被我潮水般涌出的精液窒息,精液在她的嘴角边流下来。

  此刻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得到她。

  我站到她椅子后面,摆出绅士风度,请她落了座。

  她坐下的时候,我却忙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把几滴春药灌到了她的酒杯中,
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淡粉色的液体与杯中深红色的葡萄酒融合在一起。

  这一切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我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紧紧地看着她一会儿手握酒杯,一会又把手放到双
膝上。

  她会不会决定不喝这杯酒?她会不会怀疑她的酒已经掺了东西?她有没有看
见我动了手脚?即使她真的喝了这杯酒,这春药有没有用?菜肴丰盛可口,我吃
着吃着,差点噎住,因为我的心为疑虑而痛苦地煎熬着。

  我看着小姐漂亮的双唇似在抚弄着食物:一小块面包,再来一只果仁,一匙
烤天鹅肉,心里却在想看那双嘴唇似在抚弄我的阳物,我的双球,我的双股。我
看到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有弯下身子切食物的时候,她的趐胸不停地颤动着。她
用力切食物时,膀臂用力挤压乳房的一边,使它鼓胀出来,看着这一景象,我的
阳物不觉也鼓胀起来,竭力想冲出束缚。

  她在椅子上转动身子时,我却在想像着她美妙的臀部在光亮的椅木上压扁了
下去,诱人的双腿给分开,她那折缩的琥珀色的细小肛门坐到了衬衣和紧紧裹住
她的胴体的丝绒裙衣。

  我一定要得到她,我心里想道。

  终于,吉塞拉在吃一块面包时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夫人,是不是来一口葡萄酒?」

  我情不自禁地用镇定自若的声音提议道。

  「好……你也许说得对。」

  还有点咳的吉塞拉拿起了酒杯,喝了几小口。

  咳嗽止住了,我又怕她就此不喝。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又把酒杯举到了
她那性感的唇边,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令我惊讶的是,几乎是在她喝完酒的同时,她身上就悄悄地发生了变化。她
的双眸似乎变亮了,她转过头来盯着我,像是在频递秋波。

  在这静静的餐厅里,我隐约地听到她心跳加快,加重。

  她转过去对伺候我们的女仆人说道:「你可以离开我们了,现在就走。」

  女仆施了屈膝礼后,离开了屋子,半途上把厚重的锦缎?子拉起来挡住了通
道。我终于和吉塞拉单独在一起了,她在对我伸出手臂时,那双绿色的胖子在闪
烁的烛光中放光,她那柔软,丰满的胸部颤动不已。

  「我的老爷。」她耳语道:「我唯一的愿望。」

  「吉塞拉!」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交上了好运。

  在腰间挂着的小皮袋中摸索着,拿出那个纸包显然我此刻欲火正盛,并不需
要它——往我自己的酒杯中倒了一撮白色粉末,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

  不出几秒,我彷佛升到了仙境——一个给人带来无比快感的仙境,在这里,
我的欲火升到了顶峰。我那年轻的身体,从未这么渴望,这么急切,我的欲望像
是被放大了一千倍,每一根神经都被泉涌而至的激情绷得快要断了。

  我垂手隔着裤子握住了阳物,发现它像是个异物,既是我身体的一部份,又
不像是我身体的一部份,像是个威猛无比,精力旺盛的机器:又像是一条大蛇,
展开盘着的身体,准备出击,如雷射一般扑出去,喷出毒液。

  「我的老爷,你的愿望是什么?」吉塞拉轻喘着说道。

  她现在已是个性情大变的女人了,不像平常那个轻声细语,自矜得像个守贞
的寡妇一样的女人了,她欢迎我来吃饭时,双眼低垂,言辞冰冷拘礼,毫无卑鄙
的欲望。

  而此刻,她的每个眼神,每句话,每个动作,每次呼吸无不透出这种欲望。

  「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

  「我的夫人,请你告诉我,吉塞拉,你想要我吗?」

  「我的老爷,我的全身无处不想要你。」

  「把你的愿望告诉我,我要听到每个字,每个想法都要用语言和行动表达出
来。」

  「我的整个身心都要你,我的私处,已经孤独了很久,现在正张开大口,里
面空荡荡的生痛,渴望你把它灌满。我的乳房渴望你的手指,你的嘴唇,你的牙
齿。让我像舔婴儿一样舔你吧,我的老爷。你可以同时从我的乳头里吮吸乳汁,
我会用大腿,用手指,用嘴吮吸你的精液。还有一处阴秘的地方……我,我不敢
说。」

  「你要是想让我满足你的愿望的话,就告诉我吧。」

  「就是我的臀部。我的老爷,它也渴望得到你。我仔细地看过你,你是那么
潇洒,我的臀部则望你的抚摸,你的吻,你的上下翻腾。我的老爷,你现在想得
到我的什么呢?」

  我感到洋洋自得,欲火中烧。我腹部疯狂的热流像是要传遍全身,那种急迫
的热望真是可怕。

  我知道我吞下的粉末能让我打好多胜仗,获得许多次高潮,但我还是不愿意
一下子就败在欲火的煎熬之中,不愿意放弃再给欲火加一把劲的机会,只有这样
才能享受同时征服的快感。

  我会心地笑了笑,道:「我要你脱掉衣服,现在就在这儿脱,然后到我跟前
来,满足我的愿望。」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为难的表情。

  「可是,如果我们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到处都是卫士和仆人,我们和城堡
的大厅只隔了一道带子,如果有人进来发现了我们怎么是好?」

  「吉塞拉,你想要我吗?难道你还没有感觉我的舌尖在你的阴带上抚弄的滋
味?还有我的阳物在你的阴户里,我的指头办开你的臀部的滋味呢?」

  「我要你。」

  「那你就按我说的去做。」

  此刻,春药似乎才完全起效,因为她脸上的乌云一扫而光。

  吉塞拉成为一个男人所想要的最完全的,最顺从的,最高贵的和最令人满意
的奴隶了。

  她首先解开了腰间的银色腰带,那腰带状似一条蛇,尾部衔在嘴里,这情形
顿时使我联想我自己那条跃跃欲试的蛇,想把头埋进她大腿间,湿润,温暖的地
方。

  她把腰带放在桌上,然后把手伸到背后摸系住紧贴身上的丝绒裙衣的带子。

  过了一会儿,她解开了裙子,又抬手把紧身围腰拉过双肩,往下扯到臀部,
隐约露出了美不胜收的双乳,上身只剩一件绣花亚麻衬衣,紧贴在她那渴望得到
爱的坚硬乳头上。然后,她抓紧了连衣裙,艰难地把它拉到了臀部下面,从里面
走出来之后,再把脱下的裙子挂到了椅子靠背上。

  她身着内衣,双肩裸露,站在我的面前,自她丈夫在战役中死后的两年中,
只有她的侍女才看到过她这身装束。也许,她也从没见过她这么放肆,穿的衣服
这么少。

  心里又是这么心甘情愿,因为她一直是个贞洁自持的夫人,直到今天晚上。

  她的衬衣前胸用一排小巧的蝴蝶结扣着,一眨眼就被她用手指解开了,前襟
敞开,里面的无限春色顿时暴露无遗,她那骄人的玉体令我喘不过气来,那丰满
的,洁白无瑕的肌肤已有很久没人见着,没人摸过了,我全身都有一种如饥似渴
想得到她的欲望。

  吉塞拉把衬衣扔过一边,朝我走来,脸上微笑着,充满了不可抗拒的焰火。

  我很清楚,她此时已完完全全地听命于春药——还有我自己。

  她显得既无比顺从又躁动不安地站在我的面前,迫不急待地等着我的命令,
把她从最后一点廉耻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并让她在我的身上把压抑了很长时间的
欲火全部释放出来。

  她那副可怜的样子令我产生了恻隐之心。

  「吉塞拉,你可以脱掉我的衣服,吮吸我直到我射出来。」

  吉塞拉夫人兴奋得低低地停了一声,就开始拉我的衣服。

  怕她把我唯一的一套好衣服弄坏,我只好让她稍微节制一点,不过,她还是
没用多大一会儿功夫就把我的衣服扒光了,跟她一样全身赤裸,于是,她就跪下
双膝,手和嘴双管齐下,把我的阳物和卵子一阵乱抓乱舔,瞬时我感到一阵猛然
升起的快感,使我担心在阳物还没有放进她嘴唇丰满的口中就把里面的东西倾泻
出来。

  我急着要品尝她的肉体,就把她的头朝下往我的双股间按去,用手指拨开她
的嘴巴,把坚挺的阳物推了进去。

  我兴奋得大叫一声,她那温热,湿润的舌尖从我坚硬的长矛圆头上滑过,我
又把她往我跟前拉了拉,好让我的阳物直指她那感激涕零的喉咙。

  她急切贪婪地吮着,舔着,而我一只手控制着她双唇的节奏,另一只手则用
手指挤捏它的乳头,让她也品尝到快感和颠峰。

  可是一会儿,我就发觉在肉箭的根部聚进了精液,我兴奋地喘了一声——我
不敢大声叫嚷——我用最强的劲道冲击她的喉咙,精液便汹涌地泻出,差点把这
可怜的女人呛得昏厥过去。

  她在我的脚下咳了起来,精液从她丰满的红色的嘴唇流了出来。我把她拉起
来,热烈地吻着她,品尝着我自己精液的微涩滋味。

  好像是这滋味使我复活了一样,又好像是我吞下的白色粉末起了作用,我刚
刚泻完精,我的阳物又骄傲地昂起了头,比刚才似乎挺得更坚,里面又忙聚了充
足的精液。

  就是在年轻的时候,我也从没有这么快这么好就能重振旗鼓了,我不禁暗赞
这药剂,是它给我带来了如此的神力。

  吉塞拉盯着我的双眼,我发觉她的手指又在摸索我的长矛了,显然对它重振
神勇非常满意。

  很明显,她急切地想到得到解脱,因为她已开始一面呻吟,一面分开双腿,
把她私处柔软的小肉蕾抵住我的腿磨擦着,像是要让自己也达到兴奋的顶点。我
把她推开,因为我想让我自己给她带来快乐。

  面对我的无情,她啜泣起来,但当我把一根指尖伸进她的体内探索起来时,
她又开始兴奋地呻吟了。她下身的淫液直滴下来,但里面紧紧的——因为这个年
轻的女人几乎仍然是个处女,她丈夫在战死之前几乎没有什么机会来享受她的肉
体。

  我沾了一点盈溢的汁水,涂在刚刚在她下身前纽扣般的肉蕾上。

  她抓住我,越抓越紧,像是个急于要得到解脱的人,口中咿咿呀呀,哼个不
停。

  「我的老爷,给我吧,求你跟我干吧!再用点劲,不……轻点,柔点;现在
再重点……啊,操我吧,我求你操我吧!用你的阳物填满我的身体吧,用你的坚
实的长矛刺我吧,让我兴奋起来,尖叫起来吧!」

  我本想用手来让这个女人快活的,可她的恳求让人心碎了,我无法拒绝她。
于是,我就粗手粗脚地把她推倒在桌子上,把桌上的酒杯和盛食物的盘子弄得一
片狼籍,发出的碰撞声太大。

  我都害怕仆人们会过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我随即让她仰卧在桌子边上,
双腿腾空伸着,把磐石般坚硬的阳物仔细地对准了她的阴户的中心,全力一冲,
便很奇怪地发现里面太紧,阻住了我的动作。

  冲到第三次才冲进去,此时,她和我两人都已经快要泄了。

  我勇猛地骑着她,在我充满爱意的攻击下,这个高贵的女人变得如此柔软,
真让我快乐无比。很快我就把她带到了高潮,要不是我用一只手梧住她的嘴,她
的喊叫声会把整个城堡都给震倒的。

  随后,我都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就把她从桌上拉起,让她转过身去,面朝下
卧倒,再分开她的双腿,使它们完全张开。

  「我的老爷,你要干什么?」

  吉塞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便又喘了起来,心里对我又升起了欲望之火。

  「我的夫人,我要用另一种方法骑你。」

  我一面答话,一面沾了顺着她大腿淌下的大滩大滩的汁水,涂抹在她折缩的
棕色肛门上,现在它已成了我注意的中心,欲望的焦点。

  我在桌子上扫了一眼,发现了一根粗粗的,坚硬的香肠,正合我意,便迅捷
拿了过来,塞进了她那湿洒洒的阴户,然后揉搓着她的玫瑰花心,使坚硬起来,
再一次阻止了她的喊叫,使她发出了快乐的吟声。接着,我用力拨开这位夫人的
双股,把紧绷绷的阳物推向她紧闭的处女洞口。

  在我的折腾下,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扭动,我怀疑此举是否弄痛了她:但是,
当我终于突破了她禁忌的通道,她满足地长叹了一声,急切地朝我顶来。而我则
用手指,阳物还有那最为奇妙的工具在她身上吃力地动作起来。

  当我终于让她沐浴在我的精液之中时,她也到了高潮,泄出了一股股爱液。

  整个夜晚,我不停息地骑着她,虽然我敢肯定有人会怀疑我们的行动,却没
有人敢来打扰我们。

  黎明时,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晚上,药性已过,我又见到了她,可是她却毫无动静,甚至都想不起
前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到了第三天傍晚,艾尔弗里斯王子骑着马,回到了家,第四天晚上,他和吉
塞拉夫人隆重地结了婚。他私下对我说我带来的药剂很有效,对新娘十分满意。
还有,新娘似乎依然很是天真,却很奇怪地对床闱之乐颇为在行。

  而吉塞拉夫人呢,我则听说她对年迈的丈夫非常满足,因为他虽已年老,却
依然神勇无比。无庸置疑,春药起了作用。

  她的满足感,在数月以前达到了顶点——就是婚礼后不足九个月的时候——
其时,她生了个儿子,这小子有一头淡淡的金发,还有一双灰色的眼睛,就像他
父亲一样。


            第四章 尤里恩斯国王

  「原来如此!」亚瑟王叫道,对他的骑士凯爵士已是怒不可遏。

  「我信任你,以为你是个可信赖的骑士,你却背叛了我!难道我给你衣食,
把你从一个穷乡绅提拔上来就是要你这么报答我的吗?」

  「我……」

  凯爵士怎么也弄不懂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些事,嘴里结结巴巴答不上话来。

  他本来是想替自己脸上贴金的,却说了真话,说了一番道德沦丧的真话。

  戴着面纱的女巫此时站到了默林的身旁,绕有兴致地观看着这位老人竭力揉
搓自己充血的阴茎,由于手臂乏力,已经半途而废。

  她又转过身来,再一次面对着凯爵士。

  「你的国王对你的憎恶就是对你可悲的行为的回报。」她用揶揄的口气对他
说道:「他从此再世不会把如此重大的使命交给你了。」

  亚瑟王此刻确实双目牢牢地瞪着他,他不由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既不知
道应该如何举手投足,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够了。」戴面纱的夫人发出命令的同时,把闪闪发光的抖蓬边撩到身后,
好让所有在场骑士都清楚地看到她美丽的胴体。

  「还有更多的故事要听呢,而且,我也知道你们都想投入我的怀抱,渴望得
到我的唇,我的臀,我的乳,我的股,还有我的下阴能轻柔地作贱你们。」

  「好人尤里恩斯国王,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坐在这张桌子旁边,你以前是你
哪个王国里的国王啊。」

  尤里恩斯是个满头白发,银色长须的老人,因为年迈,回话的声音也颤抖起
来:「我把我自己的王国作为礼物送给了亚瑟王。」

  他解释道:「因为是他的骑士扫除了我领地内的魔鬼,不法分于和罪恶的叛
逆们。国王把一座漂亮的城堡,还有土地送给我,并让我在卡梅洛特堡担当顾问
作为回礼。这就是我如今作为圆桌骑士之一坐在这儿的原因。」

  「我明白了。」戴面纱的女人说:「我可不会选你这样的白胡子老人当我的
爱人。如果你有故事要讲的话,应该是久远的故事了,应该是你年轻力壮,被情
欲牵着鼻子走的时候的事情。」

  「夫人,事实并非如此。」老国王答道:「我有最近一次艳遇的故事要讲,
是一个新近一亲芳泽的故事。」

  「把你的故事说给我们听吧。」女巫一面命令,一面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沉
浸在从老人的记忆中涌入她脑海中的景象。

  「告诉我们有关摩根娜女巫的故事。」

     ***    ***    ***    ***

  两年前大瘟疫后的那年里,我命中注定遇到了摩根娜女巫。

  不久以前,亚瑟王召见了我,宣布把马里斯城堡作为礼物送给我,这是一座
很好的城堡,三面临海,高临于俯瞰大海的悬崖上。

  对这块新的领地我所知甚少,只知道以前是马尔菲斯男爵的领地,一年前亚
瑟王的朋友马尔菲斯男爵在一次战斗中战死,他的女儿摩根娜夫人接管了他的领
地,做了马里斯城堡的堡主,现今已有十二个月。

  亚瑟王在讲起这位夫人的惊艳之处,和她在大海包围中的孤寂时,微笑道:
「我的好伙伴,你会有很多时间陪这位摩根娜夫人,让她得到你的关怀。我相信
她也会全心全意让你过得惬意舒适的。」

  就我个人而言,我已经对年轻女子的肉体失去兴趣了:因为你们应该能看得
出,我已是个老人,不再是身强力壮的时候了。

  我都已经快要忘记肉体上的快感了,也好久不近女人的芳泽,在女人身上逞
神勇了。

  不过,我得承认有这位夫人陪伴,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怕孤独,有个管
家照顾我的生活毕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摩根娜会用那种方式来折磨我,让我高兴。

  第三天晚上我才到马里斯城堡,又累又饿又想睡。

  城堡坐落在海峡的岩石上,俯视着周围的平地,在夕阳下显得黑暗,可怕,
城堡中心傲立的塔楼,就像是年轻男子的生殖器,傲然挺立在又妒又恨的老人面
前。

  我们骑马来到城堡前,以卡悔洛特堡亚瑟王的名义请求进堡。

  于是吊桥便放了下来,我们骑马过了桥,穿过城堡大门,来到内城部分,摩
根娜夫人就在那儿等候着我们。

  她确实是个俏丽佳人,就在盯着看这位花容月貌的女人时,我心里不禁嘀咕
起来。

  这么一位佳人,为什么还不找个年轻的武士结婚呢,她满可以得到应有的幸
福的。

  「晚安,我的摩根娜夫人。」我对她敬了个礼,殷勤地吻了她伸出来的手。

  我抬头再看她时,发觉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真是难
以想象。

  「晚安,阁下。」美丽的堡主答礼道,深深地行了个躬身礼,我便看到了领
口开得很低的紧身围腰隆起的双乳。

  我彷佛觉得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然后她又出人意外地在我满是皱纹的额头上像我的女儿们地吻了一下,这才
召集仆人们把我的行李送到我的寝室去。

  我的卧室陈设豪华,房间正中心摆着一张很大的床,上面全是浮雕,走近仔
细一看,上面雕刻着极为有趣,极为撩人心肺的东西:发情的雄鹿和雌鹿,还有
挺着巨大生殖器的独角兽,在羊角下是手握奇异兰草的半身赤裸的仙女。

  由于旅途的劳顿,我就躺到在柔软的,灌满羽毛的床垫上,让我的思绪自由
飞翔。

  这些浮雕令人想入非非,我想到了我的一生,想到了我还是个年轻力壮的国
王时征服的女人。

  我追求过,睡过许多的女人,她们有帮厨女仆,我的挤奶女工,也有出身高
贵的贵夫人和公主。

  我怀着快乐的心情想起了第一次的经历,当时我才是个十六岁的男孩子。

  我的父母亲打算给我安排与邻国公主的盛大婚礼之前,急切地想让我具备担
当新郎的职责的能力。

  他们心里知道我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便决定在我父亲的宫廷里找一位比我
大的女人——司法宫的妻子布朗温夫人来指导我。

  我对暗中进行的事自然毫无所晓,所以,当我母亲建议我拜访布朗温夫人上
音乐舞蹈课的时候,我天真地以为他们是叫我去学习音乐和舞蹈。

  我来到布朗温夫人的公寓时,惊讶她发现她已把所有的仆人打发走了,正在
等着我的到来。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国丝绸袍子,清晰地映出了双室上乳头的轮廓,
还有细小的腰身,深圆的臀部,甚至连下腹部微微凸出的一簇毛发也映了出来。

  我当时肯定脸色绯红。

  这位夫人微笑着把冰凉,雪白的手臂放到我的手臂上说:「不要紧张,我年
轻的王子。我保证没有人会害你的,今天,你只会得到快乐。」

  我抬头盯着她的脸,感到自己快要淹没在她黑色眸子的秋波中。

  可我是就想淹死在里面。

  「我们现在可以上课了吗?」

  我口中结结巴巴,心里还不知道今天叫我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学习舞步的。

  「哈,你可真是个性急的学生!」

  布朗温夫人微笑着说:「不过,不要乱动,要保证我能把我所知道的全部教
给你,让你学到如何履行王子和新郎义务的一切知识。」

  「我现在就穿上舞鞋吗?」我依然天真地问道。

  「你不需要再穿戴任何东西了。」她答道:「相反,你穿得实在太多了,让
我帮你脱掉这些厚重的外衣吧。」

  她随手开始解下我的衣带,我呆立在原地,任她摆布。

  实际上,我开始希望她快一点脱掉我的衣服,好让我赤身裸体地站在她的面
前。

  我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突然之间就希望能赤裸地站在这位双乳颤动,双
眸喷火的女人面前。

  我对自己的那话儿所能玩的游戏当然是了解的。

  我早就发现到引诱这家伙发硬,再揉搓它直到它感激地喷出一滩滩粘乎乎的
东西是一件乐事。

  我常常揣测要是能把我的嘴舔它是什么滋味——可是,唉,我又不是杂技演
员,而且,我是个过于腼腆的男孩子,不好意思把它放到别人的嘴里寻求欢乐。

  此刻,我又到想像把我的阳物放进柔软嘴唇里是什么滋味,只不过,这一次
我是在想布朗温夫人的双唇。

  终于,我脱光了衣服,站在她的面前,我的肉箭在腹部上下跳动。

  我盯着面前她那掩映在淡蓝色丝绸衣服下面的胴体。

  「你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布朗温夫人赞许道,柔软的手抚摸着我的肩膀和
胸膛。

  「体形很好,悦目怡人。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样子,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脱口问道。

  我的脸色更加红了,因为我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好好看着,好好学。」布朗温夫人回道。

  然后她就在我面前脱起衣服来——一眨眼就脱光了,我这才发现,她只穿了
一件蓝色丝绸衣服,里面没穿任何衬衣或内衣。

  她的肌肤是粉白色的,非常美,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

  我不敢正视她,别说去摸她了。

  但是,她抓住我胆小的手,引到她的乳房上,让我的手指抚摸玫瑰花心般的
乳头。

  当我的手指抚摸她温热的肌肤,探索她的身体时,她轻轻地喘了一下——不
知是惊异,还是快乐的声音。

  我另一只手被布朗温夫人抓着往下滑过她隆起的柔软的腹部,滑到了阴毛黑
三角洲。

  我摩裟着光滑的棕色卷毛,不一会儿,她又让我的手继续滑行,让我的手掌
边缘滑到了它的大腿中间,滑进了隐秘的快乐宫殿。

  为了让道路畅通,她把双腿略略分开了一点,于是我那只颤抖的手轻易地滑
进了这个专门的通道。

  突如其来的兴奋和欲火弄得我头晕目眩,这种感觉似脱僵的野马在我毫无防
备的体内左冲右突。

  我又惊又喜,不可抗拒的欲念占据了我的身心,打碎我想谨守礼仪的决心,
使我心驰神迷。

  此刻,我渴望布朗温夫人教给我呼吸的节奏,吻我的音乐和她与我交合的欢
爱之舞。

  「不要害怕。」布朗温夫人喁喁低语了一声。

  她察觉到我按在她隐秘处的手在颤抖,便从桌上拿起了酒瓶,往一只鹿角做
的杯中倒了点酒,道:「来吧,把它喝掉,你会感到轻松的。」

  虽然我几乎一直是滴酒不沾的,可我拿起了酒杯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布朗温添了一杯,我又一口干了。

  我的脑子顿时像是在水面漂荡起来,可我感觉好多了,我现在增添了勇气,
随时准备撕杀。

  布朗温在床边躺下,双腿分开,要我跪在她面前,把双手放到她那卷毛的棕
色三角区。

  「随你怎么做都行。」她轻声说道。

  「到我身体的深处探索吧,我会指点你的。」我心慌意乱地盼着她美妙的玉
体,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这种景象,这片属于我幼稚的手指的游乐场。

  我开始抚弄布朗温的棕色卷毛,凑近脸去品尝她的芳香;里面既有她阴户的
香味,也有玫瑰香水的香味,比什么样的酒都更醉人。

  「吻吧,吻它吧。」布朗温鼓动着我,自己从床上起来半躺半坐着,勾住了
我的头,按到了她毛茸茸约三角区。

  「把香味吸进去,让你飘荡在我肉体的音乐,爱的音乐中。」

  我把头埋进了她的卷毛,深深吸着她的体香,就像在大教堂闻烛火的香味,
耳听奇妙的音乐一样,我的心,我的灵魂冉冉飞向天堂。

  我已是心旌摇曳,我自己的乐器已经调好,准备弹奏独特的甜蜜音调,与布
朗温夫人相符的乐器琴瑟相和。

  我的可爱的长笛已经挺起,傲然顶靠在肚子上,祈求护手,唇或牡户来启动
它的乐声。

  我伸出舌头,伸进了卷毛丛中。

  我的这一动作立即被报以感激的叹声,于是我的胆子大了起来,下决心看看
还能弹奏出别的什么音符。

  我用手指探索布朗温夫人私处,真是一朵开放的花,有两大片秘香的花瓣,
打开后,就露出里面蜜汁流倘的花心。

  我迫不及待地舔了舔里面的液体,发觉它香甜可口,泌人心肺。

  我用舌头继续搜索着,意外地碰到一个坚硬的小肉蕾,像个花蕊一样,舌头
滑过去的时候,布朗温夫人大声哼了一下,我以为弄疼了她,就不知所措地退了
回来。

  「嗯,不!不!」,她叫道:「不要停,我求你了!你已经找到了我的音乐
之源,再拨弄几下,你就能知道它美妙的乐曲!」

  我这才放下心来,聚精会神地寻求我面前的快乐,轻柔地舔着那个小肉蕾,
手指也继续探索着。

  我找到了一个似乎很小的洞口,可是抚弄了几次以后,我感觉它越变越大,
我极为惊讶又极其兴奋地发现它毫不费力地吞下了我约三根手指,啊!我的布朗
温夫人在我的抚摸下唱出了多么动听的歌声啊!

  我好像觉得自己是个极其娴热的艺人,在金色的七弦琴上奏出了天界妙音。

  当布朗温夫人大叫一声跌倒在床上时,我吓得呆若木鸡。

  我只觉得她的洞就像是套在我手指上的一个柔软的圆环,张缩不定,带着异
香的液体从里面喷了出来,淋湿了我的手和舌头。

  我从布朗温夫人身上缩了回来,上床爬到她的身边,有点担心我不知怎么弄
伤了她,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的布朗温夫人,是什么使你如此痛苦?」我焦急地问她。

  但是,她却睁开双眼,对我甜甜地一笑,她然后大声笑道:「可爱的尤里恩
斯,你难道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呆滞地摇了摇头。

  「你给了我,男人给女人的最甜蜜的礼物:性高潮。你在我身上弹奏了一曲
最为美妙的乐曲,还有好多首曲子要弹呢!」

  她见我显然还是不太明白,便续道:「你有没有拨弄过你自己身体获得快感
啊!」

  我脸红了。

  「你肯定弄过。你在你这根小笛子上揉搓过,直到它喷出最甜美的乐曲。」

  于是,她就拿起我那岩石般坚硬的阴茎揉搓起来。

  「那么你现在就知道了吧,女人也能在自己的身体上弹奏出甜美的乐曲,你
刚才舔的小肉蕾,还有你埋入手指的滑溜溜的通道是这美妙乐曲的音键,是竖琴
上的琴弦。」

  突然之间,我感觉崩溃了,身不由已地把快乐全部喷在布朗温的腹部。

  「唤,真是抱歉!」我叫道。

  最后一滴精液喷出来时,我已经羞得面红耳赤。

  「对这种自然而又美好的事情何必感到羞愧呢?」

  布朗温让我躺倒在床上,脸朝向我的脚根,分开双腿跪在我的肚子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就把我那仍然是坚硬的阴茎吞进嘴,使它
完全恢复过来。

  我这年轻的一生中还从来没见过在这乐器上能弹奏出如此完美乐曲的艺人,
而布朗温夫人却在我的肉笛上弹了出来。

  啊!现在是我在唱了。

  她好像能察觉我快要泄了似的,就在我的精子刚要汇聚到阳物根部的时候,
她却把带给我快感的嘴唇收了回去,我感到很失望。

  我心里在想,她难道要剥夺我的第二次快乐的高潮吗?

  我能觉出这一次会比第一次更为强烈,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还有别
的,更激动人的冒险方法呢。

  她轻柔地用双臂抱住我,热烈地吻我,然后要我爬到她的身上。

  她一手伸到我的肚子下面,抓起我的肉箭,引导它到了她的洞口。

  与其说是笨拙,还不如说是心甘情愿地听任她的摆布,在她的引导下,我冲
进她的体内,在我进入她那湿润,湿热的体内时,我发出了兴奋的喘声。

  「操我啊!操我!」

  布朗温大叫着双手紧握我的臀部,控制着我抽送的节奏,使之缓慢而松驰,
这样我就不会太早泄了,破坏她的快感。

  我感到天旋地转,在布朗温夫人的身上上下翻腾。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而这是我的第一次与人做爱。

  我们在共赴快乐的顶峰时,唱起了神圣的谐歌。

  然而,我喘着粗气趴在她的肚子上,把头枕在她美妙柔软的乳房上,直到布
朗温夫人再次唤起我的欲火,我们俩又重新开始演奏我们的乐器。

  我被寝室房门上的「嘟嘟」声音从梦中惊醒,我迷迷糊糊叫道:「进来。」

  门被一下推开了,走进来的是摩根娜夫人,一件血红色的丝绒外衣表紧紧地
裹在身上,衬托出隆起的玉脂般的趐胸。

  她拿着一根蜡烛。

  此时外面已经转黑了,烛光在我的床头投下了怪异的阴影,使床头木雕仙女
似乎加快了逃逸的速度,以摆脱可怕的追击者,那独角兽在微弱的光线下似乎射
出了邪恶的光芒。

  「晚安,阁下。」可爱的摩根娜轻声道。

  她好像是滑进房间里来一样,移动时动作轻柔平稳。

  她四肢修长,身材高大,一副优雅的样子,使我想起多年前结婚时的王后。

  我惊异地发觉我已经不觉得疲劳了。

  近年来我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休息得这么好我感到精力充沛,体壮如牛,好
像回到年轻的时候。

  啊!难道这张床有魔力吗?

  赤裸的色情木雕似乎能把魔力传给睡觉的人,在他体内唤起多年前的欲望和
实现这些欲望的能力。

  啊,我发觉许多年来我长袍内软垂的阳物第一次重新振作起来,迫不急待要
向美人摩根娜夫人致礼。

  可是,我已是个老人,而她是个美人,是个不久前失去亲人的女子,这是不
可想像,也不可能的。而且,我已在好多年前就失去了对肉体的欲念。

  摩根娜夫人将蜡烛放在木制衣柜上,然后坐到我躺着的床边,全身由于恐惧
而颤抖。

  「真像我那去了的亲爱的父亲。」她一面喃喃自语,一面把我的手放到她的
唇边。

  「你知道吗,我们的关系那么密切。可是,唉,有那么多的游戏,他不能和
我玩只因为我和他是父女关系。然而,你我亲爱的尤里恩斯国王,却不是我的父
亲。」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时警觉起来。

  这个年轻女子究竟要她父亲跟她玩什么游戏呢?

  而她又在我身上施了什么魔力,使我那疲劳的老东西居然那么急不可耐地来
迎接她,而我的身体也盼望着她来探索,来亲吻,直到兴奋的顶峰?

  「我父亲是个学者。」摩根娜夫人抚着我的手继续说道。

  她的月长石戒指闪闪发光,里面似乎燃烧着火焰,使我飞快地掉进深渊。

  「他教我世界上的一切,教我科学和炼丹术,还有深奥的艺术。我整天都和
他在一起,在他的膝下学习,这就是我从未结婚的原因。陛下,我还从来没有遇
到能和我亲爱的父亲比美的男人。可是你……你真像他。」

  「我……我很累了。」

  我口齿不太清楚,不知道如何尽量体面地摆脱目前的窘境。

  「旅行已使我精疲力竭了。」我撒了谎,指望她能理解我,然后离开我。

  「我想休息了。」

  「唤,我亲爱的国王。」摩根娜叫道:「睡过我父亲的床以后你还没有恢复
过来吗?这床在帮助人恢复心智和体力方面是很灵验的,床垫里铺满了秘制的魔
力草艾,床是用芳香树木雕刻的,每一幅雕刻的图画都有特殊的魅力和恢复的功
效,你如果还没有恢复过来话,就一定是累到了极点。」

  我觉得她看我的目光里透出了狡黠,看来我没能掩饰好我对她的兴趣°°从
我袍子的折皱处能很明显地看出我那勃起的阳物,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似乎
具备了凡人不会有的能力,对此,我是无力抗拒的。

  摩根娜想要怎么样,那晚上她都能办到,不管我是否情愿。

  现在,摩根娜开始在我的身体上摸索起来。

  开始时轻柔而又小心,按着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撩人。

  「看!」她抚摸着我的脚踝,兴奋地叫道:「这脚踝和我父亲的一样……还
有小腿。你的腿真漂亮,结实而又细长,真精巧啊。」

  她轻轻地撩起我的袍子,一直拉到腰部。

  我心中虽然疑虑重重,却无意抵挡这个女人的诱惑,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任凭她把我袍于往上掀去,再从我头上垃走。

  与此同时,我却身不由已地喜欢起她做的一切。

  「啊,你真英俊!」摩根娜叫道。

  我心中暗自好笑,要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我的身体早已不是年轻
的时候那样了。

  「这么美好的身体,我可以吻吗?」

  不等我答腔,摩根娜夫人就弯下腰,开始轻柔地吻我的四肢,手臂,还有胸
膛。

  「父亲非常喜欢让我亲吻他的肌肤。」摩根娜解释说:「在炼丹房里工作又
热又累,一天工作下来,他常常就在这张床上躺下来,要我用嘴唇和舌尖吻他的
身体,给他降温,而且还很美妙呢。不过,她的舌头没有使我的身体平静下来,
也没有使它降温,相反,都唤起我心中更为强烈的欲火。」

  随着情绪的升温,我那可怜的,被遗忘的肉箭试图举起来,却又徒劳无益,
因为她虽轻柔地物了我的阳物的四周,却没有碰那最稳秘的私处。

  摩根娜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抬眼望着我说:「唉,只有一件事情我的父亲
不允许我为他效劳,不然,我敢发誓他会得到更多的慰藉的,比其他任何方式的
服务都好。但是,你会让我为你做这件事的,对吗?我不想让你遭受和我父亲同
样的命运,阁下。」

  我害怕得打了个颤,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对我有恶意吗?

  她父亲肯定是战死在沙场的吗?还是故意四处放出风声来掩盖罪恶的事实真
相?

  我根本没有机会细想这些,这是因为摩根娜夫人已经像只貂一般骑到我的身
上,把我的阳物放进嘴里,一面用双唇和舌尖折磨着它,一面用她泄成红色指甲
的手指按摩我的睾丸。

  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现在重新感到精液在睾丸中发涨,光滑
的圆袋鼓胀着,就要施放它的恩惠了。

  当我的精液如喷泉般涌入摩根娜口中时,我就觉得好像有一颗耀眼的星星在
我的脑海中爆炸一般,在一阵美妙的快感袭来时,我晕倒在床上。

  等我睁开眼睛,摩根娜已经走了。

  只因为我仍然全身赤裸,我才想起和摩根娜之间的事。

  夜晚很凉,我钻进被单,把它拉到下巴处,把自己紧紧地裹住。

  蜡烛已经灭掉,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穿过窗户,给屋子披上
一道怪异的光泽。

  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昏迷,只觉得在怪异的世界里漂荡着,奇异的鬼影
不知是喜是恶,也不知是死是活。

  当我抬头凝视天空的星星时,窗子开了,只见大片黑影子遮住了月光,当这
片黑影靠近时,我才看清是一只大蝙蝠。

  它飞进窗子,在我的床头盘旋,像是来给我送信的。

  就在惊恐万状地望着它的时候,我好像见那蝙蝠突然消失,留下一道白云,
越变越大,直到有一人高,迷雾渐渐消散,变成了一个老人,白白的胡子,全身
赤裸,只有一个紫衫树环挂在他的眉毛上,他的生殖器直直地挺着,手里拿着沉
沉的黑色符咒。

  老人举起右手,用手指指着我,张开掉了牙的嘴巴对我说道:「尤里恩斯国
王,要小心啊!小心女巫摩根娜会给你带来什么命运。她是淫欲无度的女人,她
的欲望永无止境。老头啊,她会吸干你的精血,就像吸干她父亲的精血那样。」

  这影子突然之间又消失了,房间里又剩下我独自一人,在揣度老人话语中的
奇特之处。

  第二天,我尽量避开摩根娜夫人,忙着调度我的人马和东西,在我新家安营
扎塞。

  但是,晚上她来见我,温柔地求我到她的工作室去,她在那儿继续她已故父
亲的工作。

  由于害怕事实的真相有异,我没敢问她的父亲究竟是如何死的。

  摩根娜的工作窒设在马里斯城堡下面的一个地窖里,由一条地下涵洞与大海
连接,一直是土匪及被围的城堡守卫者逃逸的通道。

  我见摩根娜在一只注满金属溶液,冒着泡的火锅边辛勤地工作着。

  我走近她的时候,她正用一把铁匠用的火钳夹着火锅从热炭上拿起来,把金
属液倒进一个小模于。

  冷却后,我发现这金属发出黄色的光泽。

  「金子!」我惊叫起来。

  摩根娜笑了笑。

  「确实是金子,陛下,因为我父亲发现了有名的点金术。现在这个秘密属于
你了,你现在是马里斯城堡的新主人了。只要你代替我父亲陪着我,这个秘密就
属于你一个人。」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觉得自己软弱下去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然后,我只知道我躺倒在工作室冰冷的石板地上,摩根娜逼我吞下了几滴苦
涩的液体。

  等我醒过来时,开头还分辨不出到了什么地方。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我便摇了摇头,但那声音甩不掉;我睁开眼睛,周围漆
黑,但月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我赤身裸体地躺在悬崖下的海摊上,马里斯城堡在我的头上隐约可见。

  站在我身上的是摩根娜夫人,她也脱光了衣服,她的黑色长发散乱地披在肩
膀和背部,这样,她那动人的玉乳好似要冲出羊毛卷成的黑色云朵,那黑云和她
的灵魂一样黑。

  她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语言吟诵着奇怪的句子,但是在她说话的时候,我的
下身腾起了一股冲动的欲望,我的阳物也竖起来了,像是一只哈叭狗一样在崇拜
自己的女主人。

  我挣扎了一下,但手脚就像灌了铅,根本动不了。

  脑子只想着进入摩根娜迷人的身体是什么滋味,还有昨天晚上在她口中喷射
的感觉。

  「我亲爱的尤里恩斯国王。」摩根挪用黑炭色明亮的眼睛盯着我喃喃而语。

  「我终于得到你了。但是,你这可怜的玩意儿不行,让我看有什么办法。」

  然后她弯下腰用杨柳枝增了憎找阴茎的头部,说起了另一种奇怪的咒语,使
我感到热血奔腾,精液汇集在下身。

  于是,我的阳物立即开始变大。

  一开始,它只能挺到肚脐,但逐渐变得又粗又长,直到有男人手腕那么粗,
足足有一寸尺那么长。

  我便又惊又喜地叫了起来。

  看它那么大我一方面感到恶心,但另一方面,那种奇妙的快感也像阳物的尺
寸一样不同寻常,我真像是掉进了天堂般美妙的欲望地狱。

  女巫摩根娜便毫不犹豫地用强健的肢体跨上我的身体,我以为我那头大的肉
箭会刺死她,可是我惊喜交织地看到她毫不费力地撑开身体,接纳了我的阳物,
把它连根吞了进去。

  我以为肯定会弄疼她的,可她粗声大笑着兴高采烈地骑着我的肉箭。

  我太老了,只能随着她烂熟的上下翻腾而动作,不一会儿我把大股大股的精
液射进了她的肚子。

  「再来!再多一点!」她叫道。

  「我已经射完了。」我哀求道:「我已经老了,我不能再来了!」

  可是,摩根娜不依不饶,又弯腰给我灌了三滴苦涩的药液,我的肉箭霎时变
得更为雄壮,我的睾丸充满精子,快要胀裂了。

  她又爬到我的身上,我又感觉到我的肉箭滑进工她的肚子。

  摩根娜又让我三次获得高潮,我们呼应着兴奋的声音。

  可是我是个老头子了,每一次高潮后,我感觉到我的元气在衰减,我的脉搏
在哀竭。

  我心中知道她会一直骑我,直到骑死我为止,直到我心脏破裂,直到我面对
冰冷,潮湿的沙滩吐出最后一口气。

  就在此刻,我仰望天空,看到一只蝙蝠在我们的头上盘旋,它在空中一顿,
随即朝我们猛扑过来,像是要伤害我们。

  摩根娜愤怒地尖叫一声,一跃而起,用双手去扑打蝙蝠,而我则乘机寻找逃
跑的办法。

  我一转身,兴奋地发现沙滩上有一把银色的剑,就顺手撩了起来。

  这把剑很轻,但刀口锋利得可怕。

  我看了摩根娜一眼,只见那只蝙蝠扑到她的脖子上,彷佛要咬她,然后吸干
她的血。

  我知道我应该乘此机会逃走,或者说是让蝙蝠屠戮女巫摩根娜。

  但我想到和她在一起的快乐,就探剑斩向蝙蝠,把它刺落在地时,它已经奄
奄一息。

  令人毛骨栋然的是,那蝙蝠的身体一掉到沙滩上就变成一个老人,自白的胡
须,全身赤裸,只载了一个紫杉树环。

  老人的眼睛睁了一下,感激地对我缓缓说道:「祝福你,是你帮我获得了最
后的解脱。」

  然后他就仰倒在沙滩上,死了。

  「父亲?」摩根娜尖叫着扑到尸身上狂吻起来。

  「我究竟做了什么呀?我只想把你关一阵子,直到你明白我的欲望不是坏事
啊!」

  于是,我转身逃跑了,回到悬崖下面的涵洞,逃出了马里斯城堡,发誓再也
不要到那儿去了。

  「骑士先生,故事讲得不错。」戴面纱的诱惑者把手从他的肩上抽回,轻柔
地说道:「在夜消失之前,你也许还会痛苦的。因为,我认为这样的纯洁被不断
破坏时,我会感到高兴的。」


          第七章  亚利桑德·奥菲林爵士

  在烛火照耀的屋子里,人们静静地期待着。冰冷的石壁上悬挂的公猪头饰物
茫然的眼神,像是冲破时空的限制,看到了聚集一堂的骑士们的灵魂。

  这些灵魂看上去很纯洁,很得体的骑士此刻却像他们的敌人一样卑鄙下流。

  难道圆桌骑士中就没有人能称得上纯洁吗?然而,每一个故事都比前一个更
为淫荡,那么,邪恶的女巫又将选择哪一位骑士来做她的性欲奴隶,必死无疑的
安慰呢?

  所有的目光从垂头丧气的加拉哈德身上移向戴面纱女巫。她仍在默默地冷笑
着,颤抖着。最后,她开口说道:「加拉哈德爵士,你的羞愧就是对你可耻行为
的惩罚,道德的力量沦丧了!圆桌骑士最纯洁,最神圣的灵魂现在赤裸裸地摆在
同伴面前,原来你是个虚假的骗子!不管你把你的动机想像得有多么纯洁,你的
行为是非常卑下的。」

  「你听任魔力愚弄你,听任淫欲引导你,你使一位可敬的骑士的妹妹失去的
贞操,现在你再也不是人们梦寐以求的榜样了。」

  女巫提起戴着戒指的手,指着痛苦的加拉哈德,满意地轻轻一笑,道:「骑
士先生,我找不到比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所纠缠,更为残酷的方法来折磨你
了。」

  加拉哈德羞愧万分地垂着头,双手捧头啜泣起来,回忆着他所做的可怕的事
情,他如何在虔诚的外衣下面发现淫荡的自我,如何屈服于自己世俗的欲念。

  「那么,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好人亚利桑德爵士。」女巫把目光扫向加拉哈德
左手的黑发骑士,继续说道:「亚利桑德·奥菲林爵士,你有什么故事要告诉我
们?」

  然后,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于是,亚利桑德感到,不管他原来如何期望用
美妙的词句美化或辩护都没有用了,他必须说真话——亚利桑德·奥菲林爵士的
故事。

     ***    ***    ***    ***

  我出生在布列塔尼一个小庄园里,是瓦思伯爵和他妻子的仆人阿格妮丝的私
生子。我母亲在我出生时去世了,后来我父亲又在战场上战死,我幼年就成了孤
儿。我被送到我的叔父蒙特雷夏特公爵的城堡,在那里接受了贵族的养成教养,
因为公爵没有儿子,很想有个继承人。

  我七岁那年,还在学习应尽的责任时,我竟然发现我有一种在城堡里四处走
动而不被看到的能力。我的脚步很轻,眼睛很尖,知道堡里的许多秘道。

  一天早晨,公爵把我叫到他的寝室,命我给一个在城堡厨房里干活的女工带
一个口信。这个女人常在餐桌旁伺候公爵,他见这个女人脸蛋娇好,四肢匀称,
看到她在身旁就很高兴,因为公爵和夫人多年前就己分居,他常常需要女人的陪
伴。

  我却天真地以为公爵是希望这个女人到他的房间打扫,或其他正当的目的。

  这个女人名叫罗西尔德,是个漂亮的少女,是诺尔曼农夫的女儿,公爵也是
一时兴起,把她买了回来,带到布列塔尼来伺候他的。她像所有的诺尔曼女人一
样,身材丰满;她体格健壮,四肢发达,臀部宽厚,可到腰部已逐渐变得非常细
巧。她因提重物,手臂上到处是一条一条的肌肉。另外,我水远也忘不了她那玫
瑰红色脸颊的大脸蛋,还有满头的淡黄色头发。

  不过,最令人难以忘记的还是罗西尔德宽大,友好的胸膛。小时候,她抱着
我,让我的头枕在她硕大柔软的乳房上,哄我,安慰我,让我在她的胸前渡过多
少快乐的时光啊。她的乳房像白云那么柔软,又像鸭绒被那样舒服,有很多时候
我假装睡觉,她就不会把我从那柔软而又异常舒服的地方挪开。

  罗西尔德正在奶牛场做乳酪,她转动木桶的把手时,她的肌肉一伸一缩,她
那硕大柔软的胸部诱人地晃动着。我多么渴望她用手臂把我抱起来,靠在她柔软
的乳房上面啊。我想像着她脱下衣服后的乳房会是怎么样的时候,我又多么想弄
懂为什么此时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身上奔腾。

  罗西尔德一看到我就微笑着行了一个屈膝礼,「早安,小主人,来帮我挤奶
吗?」我确实在奶牛场渡过许多空闲的时光,帮她做点事,这样就可以靠近我神
往的东西了。

  「今天不是,罗西尔德,我的公爵老爷要你到他的屋子里去。」

  「现在就去吗?」

  「是的,罗西尔德,他说他急需你的服侍。」

  听到这些话从一个还是孩子天真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罗西尔德快乐的脸上
现出满面笑容。

  「那我立刻就走!过来帮我脱掉这围裙。」

  我急忙摸索着系住她围裙的带子,癡迷地嗅着热牛奶,汗水和她体内成熟的
芬芳体香(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她向前弯腰把围
裙放到凳子上,她的乳房像是熟过头的果实一样垂挂下来,里面充满了香甜的密
汁,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罗西尔德和我快步来到公爵的寝室。她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进
来。」

  她钻了进去,沉重的门在她身后关上了。我知道我应该悄悄地走开,让罗西
尔德和公爵做他们的事。

  但是,我心头的异样感觉使我在那儿逗留了一会儿,让我透过钥匙孔向里面
窥探。

  由于厚厚的石墙上只有像细长的裂缝一样的窗子,这塔楼的房间里面光线很
暗,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后才习惯里面暗淡的光线。我看到他们在一起做的事情
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了。

  我的朋友罗西尔德齐腰以上的衣服已经脱掉,她的衬衫被扔在地板上,她的
内衣则挂在臀部。我当时还太小,面前的景像使我迷惑不解。她那裸露的乳房比
我想像中的还要好看,只见巨大的,奶油般雪白的肉枕头,上面点缀着粉红色的
乳头,眼看着越变越长,颜色越来越鲜艳,她像个热情的忏悔者一样正在用戒条
施行惩罚,这动作使她双膝变红,使她的肉体兴奋地颤抖起来。

  但最令人惊讶的是她并不是在责罚自己,而是在责罚公爵赤裸发抖的身体!

  他那裸着的背部上已经有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红印子,随着戒条一记落下,这
皮带都在被摧残的肉体上噬咬出一道道新沟。而每打一记,罗西尔德那硕大柔软
的乳房就跟着上下晃动,我多渴望能抚摸它们啊!唉,我开始觉得我也情愿挨这
鞭子了——只要是罗西尔德打我就行,只要她在事后能安慰我,能吻我的伤痛之
处就行。

  我还是个孩子,我怎么样也不理解我的公爵老爷怎么会屈尊让一个下人——
不管是多么美貌的少女——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鞭子抽在他身上时,他还发出叫
声: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我还不能理解的一种情感。

  不过,我感觉到公爵似乎用某种特殊的方式从这痛苦中获得快乐。

  过了一会儿,罗西尔德好像打累了,她放开了不幸的公爵,自己已经又累又
燥热,便开始脱身上剩下的衣服。

  她解开裙子,让它和内衣一起掉在地上,我两眼看得发直了。她从衣服中走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内衣下面赤裸的景像,大大的浑圆的屁股好似是两个宽宽
的,带着酒容的脸颊,就像发酵的麵团引诱人去触摸,揉捏。

  她弯腰帮公爵站起了身。他好像有点摇晃,要靠着她才能够站稳。但当他转
身面对房门时,我看到他身上有一个地方却是生机勃勃,比你想像的还要急不可
耐。我看到我的公爵老爷和我一样也有一个阴茎,却长得和我的不一样。他的阴
茎没有软软地垂挂在腿股之间,而是直直地向上挺着,那闪光的紫色头部快乐地
舞着。

  巨大的阴茎越变越挺,越来越长,此时,公爵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激情了,
像是要感谢她对自己可怕的折磨一样,开始亲吻抚摸起罗西尔德来。她也报之以
抚摸,动作和几分钟前鞭打他的背部时已判若两人。

  她那长满厚茧的手在他松弛的肚子上抚摸着,往下滑到挺立着阴茎的茂密的
丛林中。当她开始抚弄阴茎时,公爵显然获得巨大的快感,嘴里哼了起来把那女
人抱近一点,然后低下头去咬住长长的粉红色乳头,像个婴儿似的贪婪地吮吸起
来。

  然后,我困惑地看到公爵把罗西尔德拉到挂着大帐幔的床上,用力把她推倒
在床上。她好像对这种无礼行为无所谓,因为当公爵爬到她身上以后,他的满是
红色条纹的背和臀部便上下翻飞起来,这时我隐约听到她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我很天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看着公爵和罗西尔德在屋子嬉戏,我感
到极度的困惑,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便急忙溜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心里仍然在想着刚才的所见所闻,以及这是怎么回事,心里仍然弄不明白,为什
么一看到罗西尔德美妙赤裸的乳房在她胸膛上晃动,颤抖时,我会感到极度的困
惑。

  我再也忘不了罗西尔德,也忘不了她美妙的裸体,我常常想起那天,第一次
偷看别人,品尝他人的激情表演。

  我十六岁时,被封为杰莱茵特爵士的绅士,跟他来到卡梅洛特堡,学习绅士
礼节,以便晋升为圆桌骑士。

  我是个腼腆的少年,既不痛喝滥饮,也不纵情声色。晚上我们这些身份低微
的侍卫睡在黑暗的马厩中的时候,和我同龄的人已有过风流韵事,便向我吹嘘他
们的经历,我常常在想抚摸品尝女人肉体是什么样的感觉,把手伸进女人内衣,
抚摸温热柔软的乳房,还有坚硬的乳头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别的年轻人把男女的床笫之事告诉我,我又在想把我坚硬的长矛滑进女人湿
润的洞中是什么感觉,在里面爆发出来又是什么滋味。

  我已经发现了手淫的快乐滋味。在马厩黑暗的床上,我们常常在一起拿对方
最隐秘的私处做游戏,看谁的阴茎最先勃起,最先呻吟着把精液射到草堆上。

  这些虽然都是快乐的插曲,可这还是满足不了我要体验女人肉体的冲动。然
而,我又过于害羞,因过于小心而不敢大胆追求,虽然我周围不乏年轻的女子—
而且,如果我的朋友说的没错的话,她们每个人都已湿润,都很有意于我。

  实际上那些苗条,高傲,突出的年轻女子虽然漂亮并不是最能吸引我。我不
能忘记身材丰满的罗西尔德,她那浑圆,肥大的臀部,柔软隆起的乳房,只有她
才是我最想要的。要埋入罗西尔德那种强壮女人的怀抱才行。

  由于我不屑与一般的年轻女子往来,我只好戒欲,我忠实的手指,还有我朋
友的,就成了我在那些黑暗的日日夜夜里的唯一慰藉了。

  可是,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终于有一天我得到了一个机会,至少可以满足
我的部份需要。

  杰莱茵特爵士把我叫到他那儿,命我给她真正的情人埃斯特拉夫人送个信。

  「你是个稳重谨慎的青年。」他对我说:「我知道你会为主人的使命全力以
赴的。你认识埃斯特拉夫人吗?」

  「我认识,先生。」

  「那么,你就该知道她嫁给了根特堡的佛兰芒人鲍德温爵士,此人在圣地之
战中受了重伤,再也不能满足她的需要了。她在需要的时候就找到了我,而我既
然是个知书识礼的骑士,又怎么能够拒绝让她得到只有我能带给她的幸福呢?」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黯的目光,我感觉到他的动机没有他说的那么高尚。而
且,我马上就明白过来,他这是要我守密。埃斯特拉夫人不能因为和杰莱茵特爵
士的往来,由于粗心大意而使自己的名誉受到损害。

  「我懂了,杰莱茵特爵士。」我让他放心。「你要我做什么呢?」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戒指递给我。

  「把这个拿给埃斯特拉夫人。她的庄园骑马只要几个小时就到了。这是我们
约好的信号,她拿到戒指时就会知道去洛孟斯森林,我们相会的猎人小屋在那是
安全的。护送我的夫人到小屋——你知道那个地方,我曾多次带你去那儿打猎,
我会在那儿等她。然后你再等着送她回去。」

  我鞠躬领了命,立即出发去埃斯特拉夫人的庄园,离开卡梅洛特堡只有几里
路。这个庄园很富有,有一幢很好的石砌房子和许多周边小屋。我下马进了屋,
被一位从头到脚穿一袭黑衣的老妇人迎住。

  「主人不能见任何人。」她提醒我,说道:「她正在生病,不能踏出房门一
步。」

  「我来给埃斯特拉夫人送信的。」我解释道。

  干瘦的老太婆拖着脚步去找她。不一会儿,她就来了。她根本不是我想像中
的模样。大多数的贵夫人像杨柳一样苗条,脸色苍白,一副病态,可埃斯特拉夫
人却是身材高大丰满,隆起的胸部在她步行时诱人地摇晃着。我这才明自杰莱茵
特爵士为何对她如此着迷,而这个女人在丈夫生病期间却感到寂寞。

  我把那只戒指交给埃斯特拉夫人,她笑了笑,让侍女给她拿斗篷和骑马用的
手套。

  「我受到院长嬷嬷的召唤,要去丹奈小修道院拜访圣姑。」她宣布说:「这
位年轻的绅士同意护送我。今天晚上我就回来。」

  途中大部份时间我们只是默默地骑着马,虽然埃斯特拉夫人愿意和我交谈,
我却发现在她面前,我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她那光彩照人的美使我为之倾倒,但
我却永远也不可能接近像她这样的女人,倾吐心中隐藏着的可耻的欲望。

  猎人小屋是间低矮的木造房子,隐没在树林中,不容易被人发觉,除了卡梅
洛特堡的骑士出来打猎时会到这儿,此外就没有人来了。这儿是情人幽会的好地
方。

  我非常失望地看见杰莱茵特爵士的马已经拴在小屋外面。我本想多陪夫人一
会儿的,我已经被她那柔娜的体态给迷住了。

  杰莱茵特爵士肯定一直在注视着我们的行动,所以,走近小屋时,门一下打
开了,他出来迎接埃斯特拉夫人,极为殷勤而风雅地吻了她的手,然后转身对我
说:「我的孩子,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我命你走到森林边上,在里兹福特
村等我。天黑以前我带埃斯特拉夫人去你那儿,晚上由你骑马带她回庄园。」

  虽然我早知道他会让我去里兹福特村的,但他这么快就赶我走,却令我很反
感。于是,我带着沉重的心情上了马,往森林外骑去。途中,我掉头一看,只见
两个情人进了屋子,关上了门,我没有骑出森林去里兹福特。

  我在看不到小屋的地方等了一会儿,脑子里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我站在原
地等了一会儿,直到他们俩已经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不会发觉我回去的时候才
下了马,把马拴好,蹑手蹑脚,另选一条不会被他们发觉的路向小屋走去。

  那屋子有几扇窗户,只见它们全部用麻袋布遮住,以遮挡寒风,不让外面的
人看见里面。这对我是个打击,要是我拉麻袋布的话,就会被杰莱茵特爵士和他
的情人发觉,可我的运气很好。当我围着屋子转圈时,看到一片麻袋布上有个小
洞,刚好能透过小洞往屋子看。

  我垫着脚尖走进窗子,弯腰朝里看去。中午的阳光透过麻袋布照进屋子,屋
里沐浴在蒙胧的金色阳光下。里面空荡的,只有一张粗糙的桌子和板凳,几个烧
饭用的陶器和捕兽圈,一大堆显然是给猎人铺床用的动物毛皮。

  这些毛皮今天正是用来做床垫的,因为两个情人己是赤身裸体在毛皮床上扭
成一团,埃斯特拉夫人仰卧着,双腿张开,双手像神父一样搭在杰莱茵特爵士的
头上,而他虔诚地跪在她的大腿之间,低头埋在她黑色的阴毛丛中。

  埃斯特拉此时不加掩饰的裸体比她身着紧身衣袍更加迷人。她那曲线优美的
大乳房傲然挺立,我想像着自己的头枕在其间,我的唇里在折皱的乳头上,我的
舌头把它舔弄得坚硬起来。我梦想自己像个娇嫩无助的婴儿,紧紧抱住宽大的胸
怀,在甜蜜奶汁海洋中畅游,在柔软丰满的乳房云朵里飘荡。

  一种极度快乐的温度从我的腋肢间散发开来,我下意识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裤
裆,发觉一块正在胀大,抖动不息的肉箭正竭力想冲破牢笼,去追寻它的归宿和
目标。我饥渴万状,将手伸进裤裆,手指握住了它,接触到这根绷紧的肉箭时,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了。我立即解开裤裆,放出了我的肉箭。我透过小孔继续向里
窥视,我的肉箭也不由得越来越挺,越来越硬。

  埃斯特拉夫人尖叫一声,便在那临时的床上翻滚,扭动起身体来,眼珠似要
从眼窝里凸出来。一时之间,我还以为她被什么可怕的力量的鬼怪所控制了呢!

  然后,她又跌倒在毛皮床上,喘着粗气,脸上露出平静的微笑,我觉得真像
是天使的脸。

  当杰莱茵特爵士抬起头来的时候,埃斯特拉夫人的私处第一次完全暴露在我
毫无经验的目光之下——这确实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切地看到女人的私处。那可真
是春意盎然,夫人隐秘的沟壑,在她情人的关注之下已豁然打开,无意之中暴露
在我的目光之下,此时我却正在窗外抚摸着颤动的肉箭。

  她裸露的肉体呈鲜艳的粉色,非常湿润,我真以为是看到了贝壳里活动的美
味贝肉,汁水在不住地流淌着。我多想伸出饥渴的舌头去舔那汁水,让汁水沾满
舌头,在我的口中流成细流,灌进我的喉咙啊!

  现在里面的阵势又变了。杰莱茵特爵士仰卧在毛皮堆上,像是个圣人,他的
长矛朝圣般地直指天空。

  他的睾丸又紧又硬,一滴爱液在他长矛尖端闪闪发光。埃斯待拉夫人像是祭
坛前的祈神者,跪在情人的双股之间,深深地叩头祈祷,柔软的双唇在他的长矛
上一张一合,默念着甜蜜的祝福。

  「快!快……」我听到杰莱茵特的呻吟声,他开始冲击她温暖的喉咙深处,
好答覆夫人谦卑的祈祷,我也用力揉搓自己的长矛,想像它埋入埃斯特拉的嘴,
被她那丰润的双唇裹住,被她那淫荡的舌尖抚弄。但我很谨慎地不让自己马上崩
溃,因为我已经非常兴奋,想让盈满的睾丸和坚硬的长矛和我一同欣赏呈现在眼
前的每一刻美妙春光。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杰莱茵特爵士突然大叫一声,随着最后一记猛烈的撞击,
就弄湿了夫人的嘴。他突然泄出这么多,埃斯特拉没能全部吞下他的精液,只见
几丝宝贵的液体从她丰满的红色嘴唇边掉了下来。

  我真愚蠢!以为杰莱茵特爵士会和我一样延长这快乐的享受。这位骑士要恢
复勃起和欲望还须好长时间,而我则在窗外,手依然握着颤抖的长矛,却不得不
半途而废,不过,我的猜测错了,里面的嬉戏还没有结束。

  我惊喜地发现,杰莱茵特爵士的阳物在埃斯特拉夫人熟练的手中,像年轻人
一样,眨眼之间又竖了起来。她像抚摸可爱的宠物或急需温暖和救助的受伤的马
一样抚摸着它,对它那么专心致志,使它很快又恢复了活力,像是发觉找到马归
宿的马一样,重新昂起了头,杰莱茵特爵士仍一动不动地躺在毛皮上,对情人伸
开双臂说道:「我请你过来,骑我。」

  于是,夫人双腿分开,迅速地爬到他的身上,用手分开下身的双唇,她情人
的长矛便平稳急速地刺进了她火热,诱人的腹中。

  她向身后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肉球,一面骑着,一面用指尖在他的肉球和屁股
间先是轻柔,然后用力地揉捏着。她兴奋地骑骈着,她的乳房在胸部愉悦地摇曳
着,当他们越骑越快,变成猛烈的冲刺时,她的屁股张开,瑟瑟抖动。

  在白热化的战斗中,哪一匹战马也没有高贵的杰莱茵特爵士这么英勇无畏地
搭载自己的骑士,当他的女主人快把他刺激得达到胜利的顶点时,他急速地喘着
气,像是要把嘴里的马嚼子嚼烂一样咬紧着牙关,「快点!先生,快点!」她叫
道:「我已看到目标了,不要让我失败啊!」

  于是,高贵的骑士立刻从命,激烈地撞她,双手抓紧了她的大腿,和她一道
朝目标冲刺。

  我也感到高潮快到了。我使劲地抽动我的长矛,渴望和这对情人一道分享极
度的快乐。

  「我要死了,要死了!」埃斯特拉夫人大叫起来,就在杰莱茵特爵士乳自色
浓厚的精液从她体内倒喷出来,淌到他的肉球和大腿上的时候,埃斯特拉一下扑
倒在他的胸膛上。

  我不敢兴奋地大叫,只是颤抖着叹了一声,我自己的精液涌出了长矛,大股
大股地喷到了我的手掌和手腕上。我颓然跪到在地,兴奋得头晕目眩,脑子里满
是刚才见到的奇妙景像。

  我不敢再在小屋外逗留了,我必须在杰莱茵特爵士之前到达里兹福特,做出
一副在那儿等了一个下午的样子。

  当杰莱茵特爵士终于带着埃斯特拉夫人来到我面前时,天已全黑了,而我和
她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一路上大部份时间我们都是默默地骑马前进,我不敢
相信眼前这位庄严,谦卑,和蔼的夫人,竟然和我在猎人小屋中见到的那个赤裸
着身体嬉戏的女神是同一个人。

  我斜眼瞧了她一眼,见到她嘴唇漾起戏谐的笑容,原来,她已看到了我艳羨
的目光。我暗自祈祷,盼她不要怀疑送她回庄园的我,刚刚经历了一生以来最快
活的一个小时,在林中小屋外偷窥她和情人的嬉戏。

  我们骑马经过庄园大门时,埃斯特拉夫人转身对我用一种温柔而又微弱的语
气说道:「亚利桑德,我的孩子,你愿意帮我一个大忙吗?」

  「夫人,什么都可以!」我心中对她充满欲望,差一点就冲进了她的世界—
是啊,就像掉进了深渊,「那么,我请你代我去森林里希尔德修道院见一见我的
姐妹们。你认识那里吗?」

  「夫人,我认识,是靠近浅水河的那幢房子。」

  「那么,带上这个包裹,请你保管好,要交到阿格尼丝嬷嬷的手里,而不是
其他任何人。你听懂了吗?」

  「我懂了。」

  于是,我长长地吻了一下埃斯特拉夫人的手,便向她辞了行。

  第二天早上,我又骑马带着埃斯特拉给我的包裹去了森林。三个小时后,我
来到了浅水河,涉水来到希尔德修道院门前。

  一位在花园里干活的修女热情地向我打了招呼,跑过来给我开门,我牵着马
进了门,对她解释说我是身负埃斯特拉夫人的使命,给阿格尼丝嬷嬷带来了一个
重要的包裹。

  「跟我来。」修女答道。她虽然手上有老茧,却长得又年轻又标緻:「我带
你去见院长嬷嬷。」

  阿格尼丝嬷嬷是个中年女子,脸颊长得像个红苹果,宽大的袍衣里显然有一
副娇好丰满的身材。她身上散发出温馨甜美的气息,我真想把头埋进她宽大的衣
袍——最好是她的胸脯上。

  我把又轻又软的包裹递了过去,阿格尼丝嬷嬷向我致了谢,修女们给我送上
了点心。然后,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修道院。但我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从修女的
寝室小楼里传来阵阵嬉笑和低低的尖叫声。还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我决定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修道院的门关上以后,所有的修女都进了屋。我在隐蔽的地方拴好马,自己
回头涉水过了河。翻过木栅栏到楼里去并不太困难,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了里
院。我爬上寝室楼的窗户朝里面窥去时心里「砰砰」地跳了起来。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五位修女手拉手围着一个铜火钵嬉笑着跳着舞,
火钵里升起一缕异香的烟,只见阿格尼丝嬷嬷在角落上拿着埃斯特拉夫人让我转
交的包裹,正从里面把草药一样的东西扔进火里,那烟雾飘出窗户,钻进我的鼻
子,使我头昏脑胀,腹股间升起了欲火……我的欲火越来越旺,因为,修女们,
还有阿格尼丝嬷嬷全都赤裸着身体!

  面对这一发现,我又惊又喜地喘息起来,突然我感到有冰冷的手搭在我的肩
上,我转身一看,惊得大叫一声。四个修女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拖进了寝室,
让我听任阿格尼丝嬷嬷的处罚。

  「年轻的亚利桑德,这么快又回到我们这来了?」看着我被拖得直喘粗气,
衣服散乱的样子,阿格尼丝笑道:「姐妹们,我们该如何处罚他呢?这个年轻人
只知道从偷看他人的行乐来获得快乐,自己却腼腆得不敢与女人共用欢乐。」

  「剥掉他的衣服!打他!骑他!」修女们齐声叫道,一面仍在埃斯特拉夫人
好心地送给她们的草药的作用下咯咯地嬉笑着。我也受到了这草药的影响,那香
味似乎钻进了我的大脑,我的腹股,我的每个细胞,荡涤了我的一切抵抗念头,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能直接与女人发生关系,可是,难道能和九个修女还有她
们的院长嬷嬷发生关系吗?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四面八方伸来了好多只手,我一下就被扒光了衣服,无
助地躺到一张窄窄的床上,这是修女们两人合睡的小床,好多只手把我推倒,嘴
唇多得像是要覆盖我的每一块皮肤,舌头舔着我,牙齿轻轻地齧着,挑弄着,折
磨着我的肉体,我被兴奋包围着,像个无助的婴孩,直绷绷地躺着。

  我的职责,或者说是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听任别人的溺
爱,舔舐和欣赏,我的长矛兴奋地举起了头,草药产生作用时,我开始呻吟着,
面前出现了各种幻觉,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令我十分意外。

  那些手一下变得粗暴起来,把我翻转身子,让我脸朝下俯卧着,又把我的双
腿拉开成八字形。随着一阵钻心的刺痛,我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修女们正按她
们说的惩罚我,用一种九根皮条的鞭子抽打我。这是她们用来自我惩罚或相互惩
罚并获得快感的工具。

  这确实既是惩罚,又是快乐。现在,我终于弄清楚蒙特雷夏特公爵急切地向
罗西尔德俯首称臣,接受她冷酷鞭打的真正原因。背部一阵阵的痛疼立即变成一
股巨大的快感,我欲叫喊出我的痛苦和兴奋,却被身下塞满了草的床垫阻住了。

  在鞭打之下,我的身体颤抖着,汗水也淌了出来,但是,我只想说出跳动在
我脑海里的一句话:「还要,还要,还要……」

  女人们终于住手不打了,开始用手和舌头在我的背部和臀部四处爱抚,有一
两个人还扭动着舌头钻进肛门,这使我十分难堪,却又感觉无比奇妙。

  然后,她们又把我翻过身,紧紧地抓住我。此时,阿格尼丝嬷嬷走了过来,
她赤身裸体,看上去有点吓人——因为她人高马大,体格健壮。然而,我还是渴
望抚摸那晃动的乳房,埋没在她丰满的肉体之中。

  院长嬷嬷毫不犹豫地叉开双腿骑到我身上,对准我挺起的长矛坐了下去。虽
然我背上和臀部的伤仍然感到痛疼,当我感到她那火热,润滑的阴户像非常合适
的柔软手套一样沿我的肉箭滑下时,一种极度的快感令我嚎叫起来。

  她就像个骑马好手一样骑着我,用她那特有的双股裹住我的肉箭上下翻飞,
令我欣喜的是,她还向前弯下腰来,这样,她的乳房垂挂下来,我就能咬住一只
乳头,我像婴儿一样吮吸着,第一次在女人的肚里泄了,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会
毫无惧色地追随我那肉箭的感觉。

  当阿格尼丝嬷嬷从我身上爬下来,让其他的修女跟我交合时,我心想,我虽
然受到只能绝对顺从的羞辱,却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第八章 莱西安爵士

  亚利桑德在椅子上羞红了脸,狼狈地扭动着身体,此时,大厅里回荡起骑士
们的大笑声。

  「哈!」女巫大笑道:「愚蠢的不道德行为受到了报应!我认为你的罪行受
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且我还盼望你能再犯一次呢!」

  唯一没有笑的骑士莱西安,在整个过程中一直默默地坐着,而且是唯一全副
武装的骑士。他是个年轻英俊的骑士,脸蛋红红的,像个小男孩,下巴上连一根
鬍鬚也没有。他一头栗色卷发,还有一双绿宝石般的深绿色眼睛。对眼前发生的
一切,他似乎有些不安。

  「莱西安爵士,你很安静,告诉我们,你有什么痛苦?」戴面纱的女巫似乎
对他特别关心。

  「夫人,没有什么。」

  「啊,那么,你不会反对给大家讲你的故事吧?」

  「我没有故事可讲,我是个纯洁的骑士,我没有使处女失去贞操。」他谴责
般地答道,说话的声音轻柔而有节律。

  「我亲爱的莱西安爵士。」女巫叹了口气,道:「我看需要给你指点一下,
让你讲真话。因为你说没有故事,那可是假的,你确实有故事,一个名叫厄休拉
的夫人和她贞洁的姐妹布里吉德的故事,一个有关感恩戴德和……互相安慰的故
事。」

  莱西安摇摇头,想拒绝讲故事。就在此时,戴面纱女人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按
上了他的肩,他脑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一位名叫厄休拉的美貌女子共渡的难忘
之夜。

  然后,他的思想变成了语言,如潮水般涌了起来。

     ***    ***    ***    ***

  《莱西安爵士和厄休拉小姐的故事》

  我的清白之誉在我的骑士伙伴中,乃至整个卡梅洛特王国都是赫赫有名的,
我的名誉清白,我拯救的处女们可以证明我的绅士风度和正义感。我从未对任何
毫无自卫能力的女人动过粗,也没有损害她们的名誉,而且,最令人惊奇的是,
由于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某种原因,我从未在任何人面前,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面前,卸下过我的盔甲。

  没有在任何人面前,但除了我自己挑选的伴侣,厄休拉小姐。

  那是个天气寒冷,严酷的日子,十一月的风像死神的残忍大镰刀在森林里刮
了起来。这一天对人,对野兽来说都是难熬的一天。天色将黑时,灰色的天空像
个令人窒息的大毯子向我压来。

  我正像所有的骑士骑马搜寻着魔鬼,并将按誓言要与之搏斗那样,在森林里
搜索着。我心里希望能马上找到一所农舍或是一座庄园,好在那儿求得食物并过
夜,因为我虽然穿着盔甲和厚厚的羊毛斗篷,却已经快要冻僵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绝望的女人微弱而又急切的叫声——我知
道我必须回应她的求救。

  我刺了一下我的特洛伊坐骑,急速地朝声音响起的地方奔去,来到了密林深
处。

  我到达一片开阔草地,看到有一位年轻的姑娘已被扒光衣服,绑在草地中央
的一棵树中。周围围着一群面目可憎的恶棍——一共五个人,每个人的脸都像魔
鬼一样。我悄悄地勒住马,在大树后面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心里在思索着对付敌
手的办法。

  他们把姑娘在橡树下绑好后,一边用淫邪的手摩挲着姑娘纤细的白晰肌肤,
一边开始脱衣服,露出了坚挺的肉箭。然后,看上去像是这伙匪徒首领的高个,
一个脸上有疤痕,长得很壮实的男人拿起丢在地上的皮带,并示意他的手下也跟
他这么做。

  然后,他手臂高举过头,用这临时的鞭子猛然抽打在姑娘的乳房上,在苍白
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子。他的手下满意地咕哝着,也开始抽打起来,直
到那可怜的少女被打得晕头转向,好似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别人对她做
了什么。

  匪徒首领放下了皮带,走近那位此时已经吓得不敢吱声的姑娘,用粗暴的双
手强行分开她的大腿,用手指肆意触摸她里面湿润的私处。

  「是个处女,上帝可以作证!」他大笑道:「我敢打赌,她一会儿就不是处
女了!」

  他们下面要对那可怜的少女干什么是不言而喻的了。而我,曾作为圆桌骑士
发过了神圣的誓言,是不能让任何姑娘遭受这种可怕的命运的。于是,我刺了一
下我的马,狂奔至空地,一手拔出剑,另一手拿出一把匕首。

  见我来了,那姑娘大声喊叫起来:「莱西安爵士,是你啊,我知道是你!好
人骑士先生,请你救我啊!我的名誉和生命都已受到了威胁!」

  「好姑娘,不要怕!」我一面答着,一面抢起剑凶狠地砍在一个匪徒肩上,
把他砍倒在地。「我来救你了。」

  但是,这伙匪徒并不是那么容易打跑的。他们虽然没有穿衣服,武器却都放
在房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只一会儿工夫,他们抓起了剑和匕首,咬牙切齿的
冲来,一个只有一只眼的矮个子在我身后一跃而起,往我的特洛伊战马马背上爬
来,一刀差点砍到我的大腿。我一听到他刀锋来袭的声响,一个转身,恰好一剑
将他扫倒,打得他头昏眼花地躺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人目露凶光朝我走来,我一剑刺穿了其中的一个,而另一个吓得撒
腿逃进林子。这一下就只剩下两名匪徒了——一个是气势汹汹的首领,另一个是
他的同伙,一个金发的巨人,左边脸上有一条伤疤,从发际一直挂到下巴。他是
个巨人,动作却比我慢得多,我用剑柄迅捷地敲了他一下,就把他打晕在地。

  但是,我没有料到匪徒的首领有这么敏捷,狡猾,他跑到马的背后,用靴刺
刺了我的马,特洛伊后腿一蹬,把我从它背上抛了下去。我倒在地上,跌得快晕
过去了,只知道特洛伊做了我没能做完的事,它踢中了匪徒首领的肚子,使他蜷
缩着,无力地向林子里爬去。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有了一点力气,使劲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向受了惊吓的
处女,她此刻因感激而哭泣着,身子仍被绑在树干上。我拔出匕首,一刀划开绳
子放开了她。我虽然仍是半昏迷,却注意到她是个秀色可餐的少女,确实是任何
骑士餐桌上理想的佳餚,或是床上的佳偶。

  但是,当这赤身裸体的少女哭泣着倒在我的怀抱之际时,刚才跌的那一跤痛
得我受不了了,我顿时感到四周一片漆黑,瞬间,大地彷彿冲上来按住了我,我
便人事不醒了。

  下面发生的事情,都是这个名叫布里吉德的少女后来告诉我知道的。由于非
常担心我的生死,她跑进森休,来到她美丽的姐姐厄休拉的家中,她以医术高超
而出名。

  她和妹妹来到我倒下的地方。并从厄休拉村子里找来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他们听说是圣洁的莱西安爵士奋不顾身地,把年轻的布里吉德从比死亡还要可怕
的命运中救出来时,都急着要救助我。

  我被抬到厄休拉的家中,放在床上,等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因此,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我处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躺在一张陌生的床
上,目光却接触到我从未见过的女人美丽的眼睛。

  噢!我眼里直冒金星!我立即想起发生的事情。

  我发觉我没有穿盔甲!那么,这个注视着我的陌生可爱的女人肯定已经发现
我的秘密……

  「你是莱西安爵士吗?」那个女人开口问道,拿一块手帕在冰凉的草药里浸
了一下,在我的眉际抹了起来:「我想你肯定是,在秋季比武大会上我见过你比
武,也听说过你圣洁的大名。」

  「我……是我,我是莱西安。」我踌躇地答道,心里乱成了一团,「不过,
叫你莱西安诺更真实一点吧?」小姐问道。我内心不得不承认,正是她那美妙的
乳房,好像在她那厚厚的冬衣内优雅地舞着,才使我心乱如麻。

  我脸上肯定红了,因为小姐微笑着续道:「莱西安诺,不用害怕,除了我,
没人会知道你的秘密的。我给你脱衣服之前就支走了布里吉德,我当时就已经怀
疑你的真实身份了。莱西安诺,不用害怕,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你是个女人!」

  这样,我那罪恶的秘密暴露了!这么多年守秘的努力顿时化为乌有,虽然我
内心深处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我的女子身份被这位可爱女人揭露出来了。

  而对这女人,我不得不承认,想得到她的迫切,远超过任何男人或女人。

  「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因为我仍很虚弱,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叫厄休拉,我是个巫医,预言家。我正是运用我的占卜神力,在给你脱
衣服之前就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

  「那么,你会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吗?」我问道:「如果你这么做的话,会
给圆桌带来可怕的耻辱,我也会因羞愧和耻辱而被扔进荒野。」

  「别动,别动。」厄休拉小姐劝我道,抓起我的一只手,放到她的胸口,可
我却因为一种不可言状的兴奋而焦躁不安起来:「我只想帮助你,亲近你。莱西
安诺,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保证让别人不会怀疑你是个女人。」

  「那是什么办法呢?」

  「嘿,给你自己找个淑女,一个和你合衾共寝的女人,那么,就不会有人再
怀疑你了。」

  「可是……我是个女人,我怎么能和另一个女人合衾共寝呢?」我竭力不让
我的激动情绪显露出来。

  「究竟哪个女人会同意跟我同床共眠呢?」

  「噢,莱西安诺,我要是能和你同床的话,会感到十分荣幸的?难道你不愿
意让我给你带来安慰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厄休拉小姐就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了。她身材很
高,身段很美,像个一头栗色头发的女神,既壮实又甜美,既有女性的柔软,又
有结实的肌肉——是个纯种母马,我渴望用我的方式去骑她,一种能让骑者和坐
骑都能获得快乐的方式。

  夜晚虽然寒冷,厄休拉的睡衣里面却没穿任何睡衣。那柔软的睡衣缓缓滑到
地面时,我看到了一个完美无瑕的身体,强壮的肩膀夹着丰满坚实的乳房,乳头
粉色而又滋润,柔软的身躯在腰部变得异常细巧,然后伸展开去,形成女人特有
的宽大臀部。

  她的大腿强硬有力,我不禁在想在她那长满阴毛的棕色三角区下面隐藏着什
么样的奇妙乐园,厄休拉小姐拉起了床上的被单,却没有按我期望的那样上床,
而是坐在床沿,热烈地抚摸我裸露的身体,「这么美,这么强壮!」

  她轻佻地说着,手指尖轻柔地抚着我的两侧胁下:「请你告诉我,我亲爱的
莱西安诺,你怎么会穿上这身古怪的骑士装束,把你漂亮的乳房掩藏在冰凉的铁
甲和闪亮的皮带子下面呢?」

  厄休拉抚摸着我肉体时,在我周身四散的巨涛似的快感令我难以想像,可我
还是吞吞吐吐地讲起了我的过去。

  「我出身卑微,还是婴儿时,我苗条的身材里就藏了一颗男人的心,对女人
的一切追求都没有兴趣。当我长大后,男人们奉承我说乳房多美,臀部多圆的时
候,我也不为所动。相反,我发现唯一一次感到肉体的快乐是看到一位俊美的少
女。」

  很自然,这种感觉使我困惑不解,因为我相信一个姑娘对一个女人产生欲望
是错误,我就开始向自己和世界证实这是一种错误的想法。

  我首先看上了我父亲葡萄园里的工头,因为他是个英俊健壮的男人,肩膀宽
宽的,我还听说他的阴茎特别雄伟。所有的女人都想要他,可是能让他看上的没
有几个,我就自以为只要征服了他,让他破了我的贞操,通过征服就能唤起我的
欲望。

  于是,我就开始向他献慇勤——他的名字叫奥拉夫。虽然我实际上一点也不
想要他,只要他在旁边,我就会搔首弄姿,对他暗送秋波,使他知道我的心意。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跟我的男孩同伴一样穿紧身上衣和紧身裤,但我
还是开始穿起绷得紧紧的连衣裙,并穿上领口开得很低的紧身围腰,让奥里夫窥
视里面圆鼓鼓的果实。说实话,这种追求也确实有点刺激。

  九月份一个温暖的日子里,我正帮忙把葡萄园里第一批葡萄装到用来压搾葡
萄的大木桶里的时候,我看到奥拉夫拎着一篮葡萄从院子里走过来。跟他一起来
的是贾娜,是个长得像男孩的少女,她眼波流动,搔首弄姿时常使我心跳加快。
但是,我总是拒绝心灵的呼唤,因为我认为这是一种羞耻的事情。她和奥拉一走
进酿酒作坊,贾娜就去搾汁机旁干活了,而我则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奥拉夫满腔笑容地跟我打了招呼:「小莱西亚诺,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
他说:「啊,天气这么暖和,我想我们俩的衣服穿多了!」我还在惊愕之中时,
奥拉夫跨到门口,把大铁栓插上,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然后,他开始
脱衣服,把汗涔涔的内衣脱了下来,露出长着一簇簇胸毛的坚实胸膛,然后,解
开束腰,扒掉了紧身裤。

  我以前曾多次见过男人的肉箭——因为我们是乡下人,对这种事并不在意,
但我从没见过这么挺,这么美,这么雄伟的。这虽然是场恶作剧,但想到让这么
雄伟的器具放进我的隐秘之处,我不免有点激动。

  奥拉夫脱光衣服后,见我怕得不知所措,便对我说:「什么——你还穿着衣
服?我马上来帮你!」然后他像是个乳母给我换尿布那样,马马虎虎地解起我的
衣服来。

  于是,不多一会,我便像出生那天一样赤裸着站在奥拉夫面前,惊恐得直发
抖,因为我事实上对他没有什么性的欲望。在他的命令之下,我躺倒在坚实的泥
地上,他跪到在我的大腿中间,他亲吻我,又咬了咬我的乳头之后,就忍耐不住
了——我一点反应也没有——把我的大腿两下一分,再把他武器的顶端对准了我
的秘门,却为我干涸的洞口大伤脑筋。

  就在此时,我猛然看到贾娜,她正躲在阴暗处偷看。我感到一阵激动,看着
她把紧身围腰的前襟解开,挑弄着乳房,那又软又妙的乳房。我立时感到一阵强
烈的欲望,像潮水般涌往全身,我肚子充满了爱液,滋润了我秘道的入口,淌到
我的大腿上。

  奥拉夫当然不知道我的激动情绪并不是被他挑起的,而是看到另一个女人的
身体时产生的。于是,他满足地低哼一声,撑开我下面的双唇,把他那硬梆梆的
东西推进了我的身体,他进去时有点痛,但我的叫声是快乐的声音,因为我看到
他身后的贾娜面对着我坐了下来,撩起了裙子。

  她把大腿分得很开,我就更加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动作。在这同时,她的舌头
淫荡地在嘴唇上滑来滑去,好像是在说她想来舔我。

  粗暴的工头骑我的时候,我欲火渐旺,大声呻吟着。可笑的是,我的叫声并
不是带我进入快乐世界的奥拉夫引起的,而是那个婊子,贾娜。她此时拿起了一
根结实的扫帚柄,津津有味地把它伸进湿漉漉的洞里,同时,像我母亲的侍女擦
洗家里银餐具那样使劲掠着自己的阴蒂。

  「小婊子,我要让你泄!」奥拉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我确实快要泄
了——不过,我的性高潮跟他无关,虽然他的长矛擦着我的阴蒂,硬梆梆地伸进
了我的身体,我却注视着贾娜,想像着是贾娜用手指抚摸我,用舌头舔我,用那
根长长的木头直捣我的体内深处。

  「我要死了,要死了!」我叫着,快乐地长叹一声便倒在泥地上,而奥拉夫
却胜利地将精液射进了被亵渎的洞中。我可以起誓,我听到附近有另一个女人满
足的叹息声。

  等我缓过神来,奥拉夫已经站了起来,衣服穿了一半,却已不见了贾娜的影
踪。而我则比原先更加困惑,因为,当一个男人的阳物在我的体内时,我并不因
此感到快乐,我的心醉神迷是因我看到贾娜淫荡地搓揉自己下身而起。

  我感到内疚,羞愧,尽管贾娜几次引诱我上她的床,我发誓不再踏上这条羞
耻的路,我怕被发现,然而,我知道我再也不会与另一个男人睡觉,因此,我只
好不情愿地过着禁欲的生活。

  我是个顽皮的姑娘,总想成为一个男人,献身武士生涯。我和父亲家庭里的
男孩子们一起渡过了许多快乐时光,跟他们学会了怎么挥舞大刀和长矛。一天晚
上,我用一把锋利的刀,把我的长发割得贴近头皮。我穿上兄弟的衣服,吃惊地
发现自己扮个男孩还过得去。于是,一个计划在我头脑中形成。

  就在那天夜里,我骑着父亲的马私自离家,再也没有回去过,我来到了卡梅
洛特,自称为莱西安,是个身无分文的乡绅。几年间,我使自己成为名符其实的
骑士,我就是这样成为圆桌骑士莱西安的。除了你之外,谁也没有发现过我的秘
密。

  「对你的秘密我会守口如瓶。」厄休拉微笑着,低头亲吻我大腿内侧的三角
地。我本能地分开腿,让她的舌头能够在我的沟壑中蠕动,虽然我渴望女人的触
摸,可是厄休拉是第一人。

  我的双臂举起,搂住厄休拉的腰,把她拉近我,她急切地躺在我身上,让我
亲吻她,让我用贪婪的手指探索她光滑,洁白的肌肤,她已如饥似渴等待太久。

  「我要你。」我轻声说,几乎不敢讲出来,一旦出了口,又几乎不敢相信这
是自己渴求的声音。

  「我也要你。」厄休拉回答说,她用大腿在我两腿之间轻擦,她结实的肌肉
压住我颤动的阴蒂:「我从未想过男人,最亲爱的莱西安诺,让我来告诉你我是
如何发现自己渴望女人的爱,好吗?」

  我求她讲下去,我用手指抚弄着她的乳头,她给我讲了她的故事:「我的父
亲是圭尔芬的男爵。」她告诉我说:「他对为他干活的人,尤其是女人,残酷地
滥用权力。他的性欲旺盛,无法遏止,我担心,他贪欲的魔爪不仅会伸向村妇,
而且会伸向他的女儿们。我和我的妹妹已近成年,我们担心他很快会要求我们轮
流成为他的同床人。因此,我们打算一一逃脱他的魔爪。」

  我的妹妹克洛蒂尔达说动一位富裕的姨妈把她带走做伴,父亲找不到合适的
藉口,只好被迫同意放她走。

  无须多说,我便成为父亲的主攻目标,我知道我必须在他奸污我之前逃走。

  最后,我意识到,我的唯一出路是进修道院,我告诉父亲我想进附近的圣,
威尼弗雷德修道院。尽管父亲为我的决心恼怒,但他不能反对,因为这样做会给
他自己带来嫌疑。于是,在我满十六岁时,我成了圣,威尼弗雷德的见习修女。

  当然,我对修道院并不感兴趣,但是,在与修女们一起生活时,我发现了一
大真情:最真诚,最激动人心的爱是一个女人爱另一个女人。

  在我刚进修道院不久的一天夜晚,半夜时分,我被敲门声惊醒。我开了门,
艾洛丝修女进了我的房间,她很漂亮,比我年长几岁,自从我来到修道院,她对
我格外关照。她只穿着睡衣,冻得浑身发抖。

  「艾洛丝修女!」我叫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快乐。」她微笑着回答说:「但是,你首先得帮我暖暖身子。我
能上你的床吗?」我当然为她挪出地方,使我吃惊的是,艾洛丝在钻进我的被窝
前,把睡衣也脱了。

  一碰到她赤裸的身子,我就感到体内有某种奇异的东西在涌动,我的乳头变
得坚挺,一碰就刺痛。

  「亲爱的厄休拉。」艾洛丝轻声说:「你呼吸粗重,脱掉睡衣,让我按摩你
的胸,让你解除烦闷。」我是个听话的修女,当然顺从她。可是,实际上,艾洛
丝修女的按摩不仅没有让我平静,反而让我更激动,而这正是艾洛丝修女所期望
的。

  我开始回应她的抚摸,像她探索我一样,我也探索起她的身体,轻轻地,轻
轻地,艾洛丝修女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内侧,告诉我怎样揉搓才能给她最大的
快感。几分钟后,我的手就浸在她的爱液中,她的头向后甩,兴奋地呻吟着,你
可以想像我有多么快乐。

  「现在该轮到我来体验这姐妹之爱的乐趣了。」艾洛丝跪在我两腿间,像一
只母猫舔着我的私处。有生以来,是她第一次令我到达到幸福的顶峰,我快乐得
想哭。

  我们互拥着过了那一夜,还有许多其他夜晚。

  「但我对修道院没有兴趣,当消息传来说我父亲死了,我没作最后的宣誓就
离开了修道院,住到了这儿,继续行医,保护我的妹妹布里吉德。她很幸运,没
能引起父亲的注意,因为我进修道院时,她还是个孩子。」

  我们俩的相互忏悔引起了各自许多的回忆,有快乐的也有可怕的。我们扑向
对方的怀抱,在那儿寻找舒适和快乐。

  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有勇气去探索另一个女人的私处,我发现厄休拉的阴道
热烈地甜美。她的爱液倾注于我的唇上,我深吸一口,让她粉色的玫瑰花苞早早
绽开,厄休拉则把她的手指探进我的体内,教我这肉与肉的相擦有多快乐。我们
的肢体,舌头和手指浑然一体,我们的爱液横流。我们在对方的怀抱里酣睡。

  当我醒来,我惊奇地发现厄休拉已经起床,正饶有兴緻地查看着骑士服饰。

  「这是干什么用的?还有这个?」她对我的服装似乎特别感兴趣。

  「穿起来看看就明白了!」我回答说,我已完全恢复了健康,从床上一跃而
起,急于恢复我们之间没有武装的战斗,我把贴身穿的短皮上衣拿起来靠近厄休
拉的鼻子,「上面都是你的香气,帮我穿上,我求你了。」她叫着。

  我把衣服套在厄休拉的肩上,让前面开着,这样,她的胸仍然坦露着。下一
件是我戴在头盔下面的皮头巾,还有一件是护手的鹿皮手套,以使我的牙不被粗
糙的锁子甲磨损,接下来,我把胸铠系在短皮衣的外面,我系得很紧,厄休拉一
定能够感到凉冰冰的金属触及赤裸的皮肤的那种妙不可言的震撼。

  我为她武装时,她快乐地发抖,我也不禁激动起来。我让她身上的其他地方
裸露着,这样我就可以更容易地把玩了,我用探寻的舌头很快便使她快活不已。

  「如果我现在是骑士,你的剑也得归我!」厄休拉喘着气说:「因此,我命
令你弯腰趴在床上,让我惩罚你不正经的行为。」

  我服从了她,让我的双脚分得足够开,因为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我刚刚弯
下腰,撑住床沿,就感到剑的背面放到了我的臀部。那感觉痛疼而快乐,爱液很
快从我私处往下滴。

  接着,我感到有一种冰凉,坚硬然而光滑的东西摸进了我的体内,那不是阳
物,但与阳物外形和大小相仿。我突然意识到,厄休拉在用剑柄捣我。

  这种感觉很不一般,我的情人在操我,而用的是最不寻常,最令人快乐的阳
物。她把手伸到我前面,用戴皮手套的手指压住我的阴蒂,我那久未得到的快感
如雷爆发,就在这时,房门开了,我看见厄休拉的妹妹布里吉德进了门,我的心
顿时沉了下去:我最信赖的情人厄休拉知道我的秘密没关系,可布里吉德肯定会
说出去的!

  我的担心太多余了,因为布里吉德关上门,惊喜地叫着跑进房间:「噢!」

  「太棒了!我亲爱的莱西安爵士是个女人,我跟你们一起玩好吗?求求你们
同意了吧!」

  她一进房间就脱光衣服,露出了前一天遭受的鞭痕。我得承认,尽管我倾心
于亲爱的厄休拉,但她的妹妹布里吉德舔人的本领着实高强,任何一位骑士都愿
享用。

  我就是这样与贞洁的厄休拉盟了誓约,她成为我永远的伴侣和亲密的知己。

  她也是同样贞洁的莱西安爵士理想的爱人。我就是这样拥有了一个新侍从,
既苗条又性感,这是事实,但她的技能和智慧谁也无可比拟。


              第九章 亚瑟王

  那个夜晚,骑士们公诸于众的故事,没有哪一个可与最后一个——女骑士的
故事相媲美。更糟糕的是,女骑士竟有如此超然的情愫。卡梅洛特堡从未有过这
样严重败坏骑士法规的行为。

  「嘿,太好了。」蒙着面纱的女巫喝彩道:「如果我也拥有这样的情感,你
的确可以成为我的好情人……可是谁又能说我不具有这样的情感呢?」

  「够了。」加拉哈德爵士叫了起来,他最先恢复了冷静:「我们的故事,你
都听过了。现在你必须选择谁将成为你的牺牲,你得说话算数,把默林放了。」

  「亲爱的加拉哈德爵士,你们当中还有一位没给我们讲故事哩!」

  「国王?那绝不可能!」

  「哎呀,骑士先生,只有国王本人也加入我们的小游戏,交易才能做成。」

  「陛下,您意下如何?你打算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吗?」

  国王沉默长久,他在考虑这个问题时,蒙着面纱的折磨者无礼地大步走向台
阶,登上国王的宝座,舒舒坦坦地坐了下来。

  目睹这一令人难以忍受的行径,亚瑟王马上采取行动:「夫人,我会把我的
故事与你分享,可是,我以前的经历怎么也比不上你今晚所听到的故事。」

  「陛下。」嘶嘶声响似乎从他的脑中来:「你不能说谎,这与你的身份,地
位不相符。」亚瑟王抬起头,看到女巫又站到了他身边,冰凉的手将要碰到他的
肩:「请给我们讲一讲身为幼主的国王是如何享用受害者的遗孀的吧。」

  女巫冷如冰的触摸似闪电煎熬着亚瑟王的灵魂,使他既不能默不作声又不能
说假话。于是,他只得服从那无法抗拒的力量。

     ***    ***    ***    ***

  《亚瑟王和玛加丝寡妇的故事》

  我登上王位时还是个孩子,没经受过任何考验,对自己的身份仍有些惧怕,
因为我从没梦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块福地的国王。对女人,我也同样无知,
我仅有的肉体之乐的经历是与其他年轻人实验而来,那时,我只是个年轻护卫,
女人的肉体和欲望,我一无所知。

  我登上王位不久,一场严重的叛乱爆发了,不列颠王国的控制权岌岌可危。

  一些反叛王侯,在奥克尼的洛特王领导下,起来反抗我的统治,试图脱离卡
梅洛特的领导。我明白,如果我不为我的王国而战,我将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孤
家寡人。因此,我率领部队向反叛者的王国开进,战争持续数月,死伤无数。但
是正义得以伸张,最后,只有洛特王的部队反对我。我们达成协议,打最后一仗
定干坤,胜者为王。

  这一仗是在一个可怖的阴天开战的,中午时分,天空也是乌云密布,预示着
死亡和毁灭。仗打得极残酷,也势均力敌。但是,当暮色降临时,洛特王落了下
风,在短兵相接的搏斗中,我把他砍落下马,他的支持者们看见国王已死,纷纷
向我投降,我再次宣布为不列颠的国王。

  我年轻气盛,一心想砍下洛特的头,挂在他城堡大门外的尖铁桩上示众,以
警告他人,反叛亚瑟王只会自取灭亡。但是我的顾问们劝我采取温和和人道的行
动,因此,我把庆典仅限于让我的士兵从战场到洛特王的城堡进行胜利大游行。

  我们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进了城堡。火光把我们的脸照得如同魔鬼一样,使
战败者不胜恐惧。囚徒们在我们过吊桥时,默不做声地骑行,聚拢在城堡的大院
里,我在那儿让已故国王的妻子出来见我。

  玛加丝王后走出门来到城堡外墙大院,她优雅,尊严地向我走来,令我气得
发疯,因为我年轻的自尊心太强了。战败阵亡的敌手的妻子在我面前不撕扯头发
哭叫,反而对我迷人地微笑着,这真使我恼怒不已。

  「到这儿来。」我命令她。她听命而来,可我忍不往地感到,她这样做是她
自己愿意,而不是因为我命令她如此。「在我面前跪下。」

  「陛下,您想怎样都行。」她的女侍在圆石地上为她铺了块布,她便在我脚
前跪下,但她没有把头低下,反而毫无惧意抬头盯着我。

  「夫人,我杀了你丈夫。」我故意残忍地告诉她:「他曾拥有的一切都归我
所有了,包括你在内,你是我的,就必须去做让我高兴的事。」

  「陛下,的确如此。」她那矢车菊般的蓝眼睛没眨一下。实际上,我开始觉
得那双眼睛像短剑一样刺进我。

  「你可以走了。」我对她说:「但我命令你去吩咐下人为今晚准备盛大的宴
会。我们将要庆贺我打败了你那万恶的叛乱者丈夫,奥克尼这贫穷王国的王八蛋
国王。」

  我期望我说的粗话会使玛加丝王后为她的丈夫,或丈夫的王国热烈地辩护一
番,但我失望至极,因为她只是勉强笑了笑,站起身,行了礼,「一切会按你希
望的去安排,陛下。」然后,她转身匆忙走向城堡的大厅,去安排晚上的庆典。
我到目前为止没有在她身上看出一丝绝望,我开始觉得我的胜利有点空虚。

  傍晚,我一直呆在强占来的房间里,这奢华的房子曾是已故洛特国王所用。

  我脱下盔甲,洗澡后把伤口包紮好,然后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这张床准
是已故国王经常与他那标緻的妻子共寝的地方。

  玛加丝的确是一餐美食,可她对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说是不是过于肥美
了?当我想到她对我说话的神情,想到她落入虎口仍不畏惧,我就怒火中烧。

  难道她不知道,她是我的战利品,我想拿她怎样都可以吗?难道她没有意识
到,我也许会因一时冲动,把她扔给士兵们共享?瞧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能否
放她一马,我想看玛加丝寡妇,不得不承认她对我有吸引力。

  作为三十岁的女人,她年轻而成熟,对一个还没失去童贞的男子来说很有刺
激性。年轻姑娘对我没有吸引力。但是,像玛加丝这样的成熟女人……我觉得我
那阳物颤动着表示赞同。我把它拉了出来,爱抚着它,我认为在赢得这来之不易
的胜利之时,我该享受这无邪的乐趣。

  我把睾丸握在左手,用手指轻揉那天鹅绒般滑爽的囊袋,使之变得紧绷,预
感那突发的冲刺。我用右手抽送着那阳物,一面想着玛加丝夫人:金色的长发,
傲慢的蓝眼睛,她那苗条,柔软的身体虽然冷淡,但无疑在诱着我。我想知道把
我的阳物探进她的身体会怎么样,让她分开双腿,屈服于我,因为我是征服者。

  我想像着玛加丝在我面前的模样:跪在内院冰冷的圆石地上,只有这时,她
不再用那双傲慢的,令人狂怒的眼睛盯着我。她那矢车菊般的蓝眼睛含着泪,低
垂着,这正合她目前的身份。她的一切体现着顺从和耻辱。我满意地看着她低垂
着的头,紧握着的手,眼泪慢慢流下她的面颊,我可以把她的泪吻干。

  但我发誓采取更残酷,更令人满意的行动。神剑出鞘,我把它高高举起,让
火把的小亮闪过锋利的刀刃。尽管玛加丝不敢抬眼看,但我听到了她的喘息声,
我低头一看,她正在我的脚边怕得发抖。我用双手残忍地举着剑,然后放下,剑
头抵住了玛加丝百合花般的喉咙。值得称赞的是,她没有退缩,这也许是出于恐
惧,怕她突然一动,会使我气得出手,或者怕我在一惊之下,手一滑就……

  我剑锋突然向下,把玛加丝厚实的锦缎长袍领口到膝盖划开,所有的内层衣
服都被划破,露出她那令人垂涎的肌肤,就像是人们为了吃到更水灵,甜嫩的水
果而把外皮削去一样。

  「噢,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的主人!」玛加丝叫道,可我残忍地笑着,
把我身上的长袍卷起,抽出了阳物给她看,让她欣赏一下将要羞辱她身体的器具
的英姿。

  尽管她还在哭,我强行撬开她的嘴唇,把阳物塞进她热乎乎,丰满无比的嘴
里,我把她的双手放在我的睾丸上,让她抚摸,然后,我把阳物在她高贵的喉咙
里轻缓地抽送着,让我那君王的精液在她口中流淌。

  然后,我放开了她,她以为对她的折磨已结束,可我又强迫她躺在地上,扫
尽她最后一丝尊严。我骑在她身上,她在我身下发抖,我赶着她这匹纯种母马,
直到达篱笆,我们合而为一,在眩目的阳光下进入广阔的高潮。

  我回到现实中,发现自己并没有目睹玛加丝夫人的屈辱,而正躺在她已故丈
夫的卧室里,然而,那幅景像着实令我激动,几乎使我崩张。我更快地用手抽送
着,揉捏着,让自己达到高潮,快意地看着精液在手中流淌,想像着这精液射在
玛加丝王后傲慢的脸上。

  我穿上了最精美的王袍——紫色的天鹅绒镶貂皮,决心在晚上的庆典中好好
炫耀一下。

  大厅里到处是我的骑士们的小旗子,与叛乱国王以及他的同伙们的旗子并插
在一起,溃败骑士的旗子都被撕成了两半,看上去的确令人悲哀。所有的囚犯被
迫戴着锁链坐在桌旁与他们的新统治者共用晚餐,他们心里明白,一念之差,我
便会送他们上西天。

  那天下午,我确实杀过几个骑士,因为他们发誓忠诚于我的话说得稍微晚了
一点,和我共坐在高餐桌上用餐的是我最心爱的骑士和顾问。我准备封赏他们,
给他们一些新近征服的土地上。那些被征服的骑士和男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
土地落到征服者手中,成为失去土地的归顺者,这情景令我开心。

  坐在我身边的是玛加丝王后,她面色苍白,但她的下巴显出坚毅和反抗。我
原以为强迫她坐在我的左边,以示我接任了她丈夫的地位,会使她觉得她的身份
地位在下降,可她接受了这一切,好像这是莫大的荣幸。我发誓,她就像是国王
的新娘一样坐在那儿。

  她的对抗使我愤怒无比,可这更坚定了我彻底征服她的信念。我下面要做的
是会令她面如土色,跪在我面前求饶,而我绝不留情。

  我召唤来四名壮实的战士,让他们去带公主来。

  玛加丝的孪生女儿才十六岁,她们极像母亲,高挑个子,金色头发,但是眼
睛像父亲,是深棕色的。她们穿着最美的衣服——祖母绿色的高腰缎裙,绣着荷
花,象徵着少女的纯洁。想着将要降临在她们身上的一切,我不禁暗自发笑。

  看到女儿被粗猛的士兵领进来,玛加丝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但她没有显露
出内心应有的恐惧,她转向我,平静地问:「您想对我的女儿怎么样,陛下?」

  「请耐心,玛加丝王后。」我幽默地回答说:「稍有耐心,你就明白了。」

  我转脸对士兵说:「你们可以剥掉她们的衣服,干什么都行,玛加丝夫人和
我想乐一乐。」我的士兵们在战场上猛如雄狮,他们该受到应有的奖赏,令我恼
怒的是,两个姑娘似乎甘于忍受自己的命运,当她们的衣裙被剥下,赤身裸体暴
露在百位骑士和士兵贪婪的目光下时,毫不挣扎。唉,我几乎认为她们已习惯受
到如此对待。

  第一个姑娘,梅利桑德正被迫作出一个困难的决定——评价那两柄交替插进
她嘴巴里供她品嚐的阳物哪一个味道更佳。她的妹妹西斯贝被迫在一旁观看她是
如何被脸朝下摔在地上,由四个贪婪的男人轮流鸡奸。当他们那粗硕的肉箭径向
她细嫩的肌肤进入最隐蔽处时,她大叫起来。

  「我亲爱的王后。」我身体向左边倚靠过去对着玛加丝的耳朵轻声说:「这
正是我所想对你做的事。」

  我抬头看着玛加丝时,她面无表情。她不愿意为她女儿和她自己的名誉向我
作无谓哀求。

  无论怎么样,现在求情也为时晚矣,因为我的士兵们对甜美,柔嫩的肌肤如
饥似渴。他们已经让梅利桑德和她的妹妹仰躺在铺着灯心草的地上,双腿分得很
开,使她们润湿的私处暴露无遗,大厅四周,男人们都掏出了各自的阳物,揉搓
着,大声为同伴鼓劲。

  连我自己都为眼前的场面所激动,我也掏出阳物,让它一饱眼福,当我去拉
玛加丝的手,强迫她抚弄我的阳物时,它不禁欢腾雀跃,让玛加丝的手掌感受它
的有节奏的颤抖。但她仍然没有抗拒我,也不向我求饶。

  最先动作的两个士兵满足地趴在梅利桑德和西斯贝赤裸的腹部,他们的阳物
胜利归巢。两个姑娘不喊不叫,不挣扎求饶令我失望无比,相反,她们上下挺着
自己的臀部,对这种事似乎很是喜欢,两位士兵满足地完事后,我在他们流液的
阳物上看不见一丝血迹,「好哇。」我叫喊着,怒气沖沖地对着玛加丝:「你的
女儿都不是处女!连公主都成为淫娃的国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亲爱的亚瑟王。」玛加丝王后回答说,她声音很平静,带着一丝嘲弄:
「命令自己的士兵去干自己不能干的事的国王是个怎样的国王呢?」

  幸好,玛加丝说这话的声音很轻,除我之外,没别人听到她傲慢无礼的话,
但她连续的对抗只能更坚定我的决心。在离开奥克尼之前,我一定要让她屈从于
我,从她身上得到她宁愿让女儿失去的一切。

  那天晚上,我没能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躺在床上生了很长时间的闷气才不
舒坦地入睡。我的念头和梦始终离不开征服玛加丝,让她顺从我的欲求。

  午夜时分,我被轻缓的开门声惊醒,开门的人似乎特别留意不被别人发觉,
我立即去拿我的神剑,这把剑时刻在我身边,因为我常担心遭到伏击和谋杀。

  在这片被征服的国土上,一定会有许多人希望我死,即使在溃败之时,寡妇
玛加丝王后也会有许多支持者。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假装睡着,希望能用我那把神剑给来犯者以突然袭击。

  令人痛苦地等待之后,门终于开了几英吋,只够那模糊不清的人影闪进,透
过半闭的双眼,我在月亮从云层后出现的那短暂的一刻,我瞥见了来人的轮廓。
看着玛加丝赤身裸体的身影,我大为吃惊,我看见她没带武器,没剑,没匕首。
她是想毒死我吗?或者用她的裸身之美来蛊惑我?

  我发誓不上她的当,但从瞥见那我日思夜想去征服的身体的那一刻起,我就
欲火难禁。

  她悄悄靠近我,俯下身来,在我额头上轻柔地吻了一下,然后轻声说:「亚
瑟,醒醒,亚瑟,让我看看你是否的确是个名符其实的一国之君。」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双摄人心魄的蓝眼睛。那双蓝眼睛热辣辣地注
视着我,我顿时觉得自己失去了意志力。我还只是个不谙欲海的孩子,想到我的
欲望终将实现,我惊恐得周身麻木。尽管我想占有,想羞辱这位胆敢藐视我威严
的傲慢王后,但是,面对那双坚毅的蓝眼睛,那隆起的胸部和逐渐变细的双腿,
我就像个婴儿一样毫无力量了。

  「你是个大孩子,根本不是什么君王。」玛加丝嘲弄地说,她在我的床边坐
下,从我颤抖的手中把神剑拿开:「难道你心中无欲火,袋中无种子吗?」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绝非玛加丝的对手,如果我想享用她,必定是依她的条件
而行。我永远也不能像她那样拥有王国之外的超然力量。

  「怎么,不想跟我说话吗?」她微笑着:「那么,你愿意我现在离开你,再
也不见你了,是吗?」

  「不!」我气喘吁吁,声音嘶哑地叫道:「留在这儿,我命令你留下……」

  「命令?」含嘲带讽的语气又回到了那甜蜜的噪音中:「请记往,小国王,
你控制不了我。噢,你可以令人把我杀了,但即使那时,我不散的阴魂仍会控制
着你。」

  她俯下身,把被褥拉到我的腰下,露出了我赤裸的,动弹不了的身体,还有
那颤动不已的阳物。当她的双唇在我的阳物上合拢时,我知道我彻底地输了,任
她把我当奴仆还是囚犯都行。我轻声讲出了下面这番该死的话:「我向你屈服,
你是位真正的女王,因为你完全控制了我。因此,我乐意听命于你,只是,只是
要教一教我该做什么。」

  她抬起头来,微笑说:「小国王,我会教你的,你就得好好学,给我和我的
女儿自由,以你母亲的生命起誓。」

  「我起誓。」

  玛加丝开始了最精彩的夜教,令我永世难忘。她用润湿的红唇紧裹住我那可
怜,无助的阳物,让我几乎十次抵达高潮,但从不过份。她不愿让我到达极乐峰
顶。

  「为什么如此折磨我……」我叫道,几乎恼火得要哭。

  「因为你只是个孩子,你要知道最大最完美的快乐来自长久的等待,而且,
我想让你知道女人对男人的控制力。小国王,这一课你永远不能忘却……」

  最后,她开始把玩起我的阳物,用她的右手使劲搓揉,一边用左手轻轻抚弄
我的两腿内侧,她的手指滑我过的睾丸,探向阳物与肛门之间的深沟。她始终在
吮着我,舔着我,然后在她的诱导下,我到达了从未体验过的快乐顶峰,让我一
腔的青春傲气在如潮的爱液中迸发,她令我精疲力竭,如玫瑰的双唇对我那阳物
有极大的魅力,她的魅力是无限的。

  片刻之间,她又用手指尖和舌头令我回到那渴望无助的状态,「现在,我将
教你如何享受女人,小国王。」她说:「方法很多,我今天如数教给你。一旦你
能很好地掌握,便可令女人如痴如醉,那时,你就可以称自己为男人。也许有一
天,你也将无愧君王的称号……」

  她爬上我的身体,好像我是战马,她是个骑士,我背负着她快乐地去参加战
斗,她用抚摸,亲吻和大腿的有力推进,向我演示如何享受最大的乐趣,并让这
乐趣持久到永远,她让我的精液又一次喷射,然后,她仰躺着,让我再进入她体
内,她夹紧阴道有力的肌肉,使我的阳物又坚挺起来。那有力的肌肉似一只温柔
的手,令我意乱神迷。

  我一次又一次地冲进她的口中,阴户里和肛门里,每次,她都像拯救乞丐于
死亡一样令我欲望大增。每次,我都想得到更多。

  最后,她面对着我说:「小国王,有些事你应该知道。我恨我丈夫,他是个
极好的爱人,可他也是个暴君和叛逆。为了庆祝我摆脱他的束缚,我带你去他殡
殓的停尸堂,在他的棺盖顶上与你同欢共乐,让他瞧瞧谁是更了不起的国王。」

  尽管我认为这主意很可怕,很怪异,但我还是同意与她一起去洛特入殓的地
方。说实话,面对她故去的丈夫占有她,这主意古怪地刺激着我,想到最终占尽
那可耻的叛徒的便宜,我的阳物急切地抽动起来。

  裹上披风,避开夜晚的寒气,我们摸向停尸堂。

  停尸堂在教堂的地下室里,不出城堡的围墙。这是一间古怪的拱顶室,瀰漫
着可怕,压抑的气氛。洛特王棺材四周的烛火摇曳着,似无数的鬼影在舞动。

  棺材是一般的木质棺,因为没有时间为奥克尼的国王营造更精美,更合适的
棺材。

  「你没有疑虑,没有恐惧吗?」我轻声问,突然之间为在棺盖顶上作爱感到
害怕。

  「没有,不过,我先得进去看看。我想与他最后作别,我虽然恨他,可他毕
竟是我丈夫。」

  我们一起掀起棺盖,棺材里躺着奥克尼国王的尸体,仍然披盔戴甲,头盔的
面甲拉了下来,看上去他像是在睡觉,「我必须看看他的脸。」玛加丝轻声说,
她提起了面甲。

  她突然发出的尖叫声在停尸堂里回响。

  「什么令你如此痛苦?」我叫道。

  「这不是他。」玛加丝喘着粗气:「这不是我的国王丈夫,而是他的堂弟洛
沙。洛沙准是在参加战斗时穿着我丈夫的盔甲,可是,为什么呢?」

  这时,我感到我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牢牢地抓住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我的胳膊已被扭至背后,紧紧捆住,我的嘴巴被堵着,什么也叫不出来。

  我被捆绑着扔在地上,一个又高又大的身躯出现在我面前。

  「洛特!」玛加丝捂着嘴巴,惊恐地叫起来,我其实也分辨不出她是惧怕还
是惊奇。

  「好哇,我阵亡的消息并没有吓着你吧?荡妇!」他叫喊着,撕开玛加丝仍
紧抓在肩头的披风:「我还没死,你就与这个自称是国王的狗息子寻欢作乐。」

  「可是,夫人,我仍然能原谅你,因为你是个良种婊子。嗨,夫人,我们是
不是给这个狗崽子瞧瞧如何畅游欲海?」

  「好的,我的丈夫,好的!」玛加丝叫道,似乎全然忘记了她公开宣称过对
丈夫的仇恨。她开始为他宽衣,拉扯着他的衣服,想把他的阳物快快解放出来。

  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武器,又长又粗,那光滑的紫色「盔甲」美妙无比,任
何一个骑士都会为有这样的「盔甲」感到自豪。玛加丝刚把丈夫的阳物拉出来,
洛特就把她抱起来,仰面放在棺内的尸体上,那尸体本该是他自己的。

  然后,他爬在她身上,一冲而入,大声叫道:「让我们一起驱除死神!可怜
的洛沙,为了我能逃命,他死了,可他无足轻重。现在,让你和我来刺穿这狗崽
子的喉咙,把该属于我的王国夺回来!荡妇,干吧,为你能活着感到快乐吧!」

  他们在棺材里,洛特死去的堂弟的尸体上干着,快活得如同野兽扑向猎物的
尸体,看到他们在死尸上作乐我感到恶心。可是,当洛特到达高潮,精液射向妻
子体内时,我看见玛加丝胳膊在他身子下面一动,刀光闪了一下,洛特惨叫着倒
在妻子身上。

  是玛加丝这个狡诈的刁妇从洛特的皮带上拔出匕首,刺穿了她丈夫的胸膛。

  玛加丝帮我松绑后,我问她为什么要对我发慈悲。

  「因为你是个小国王,你要当国王的日子比洛特长久。」她微笑着回答说:
「而且,你还年轻,有许多东西要学,小国王,你学会了什么?」

  「我知道了女人控制男人的力量。」我回答说,而且,我说的是实话。

  「那么,请答应我一个请求。」

  「尽管说吧!」

  「把奥克尼王国给我,你可以把这儿作为仆从国,我是这儿的真正君主。作
为回报,我将永世效忠你,并且永远不说出你是个胆小鬼,不敢要死去敌手的老
婆。我还保证,无论何时,你来奥克尼就可以与我同叙床笫之情。」

  我承认自己接受了她的条件,因为我事实上只是个小国王,要学的东西还很
多。这就是至今寡妇玛加丝仍无可争辩地做奥克尼王后的原因,这是一个女人控
制男人的实证。


              第十章 尾声

  亚瑟低垂着头,他怎么会被逼得讲出这种羞耻的实情呢?大厅里的静默令人
难以忍受,每一位骑士都意识到卡梅洛特既无善良,也无纯洁,因为这两者都是
掩盖骑士们内心污秽和堕落的摆设,一个虚假的门面而已。现在,大家都知道他
们的国王堕落得不比他们逊色。

  兰斯洛特首先开口,逼女巫做出选择:「现在,你已听完我们的故事。你嘲
笑我们,令我们毫无尊严。你还记得你和我们定的协议吗?你得在我们中选一位
做你的仆从。瞧,时光飞逝,默林都快死了。」

  众人的目光投向坐在女巫脚边的默林,他像条忠实的爱犬,可怜的扒着她美
丽的腿,恳求她解救他那饥渴难忍的阳物。在骑士们讲故事的过程中,他明显地
老了,憔悴而苍白,呼吸短促而困难,「瞧瞧你那邪恶的欲望是如何毁了他的青
春和力量的吧!」加拉哈德叫道:「他快死了,只有你能救他。」

  「是的,的确如此。」女巫赞同说:「我能救他,也能让他死,就看我高兴
不高兴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亚利桑德责问,徒然想挣开束缚着他的魔力,
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来让自高自大的国王和他不称职,名不符实的骑士看看女人的力量
有多大。」女巫回答说,她说的话与玛加丝一样:「我相信我已达到目的了。因
为你们每个人都忍受着性欲的煎熬,只有女人的抚爱能使你们解脱。你们看一看
我可怜的奴仆默林,快乐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你是谁?」亚利桑德又问。

  「我将让你们瞧明白。」女巫回答说,她抬起手,拉下了脸上的面纱。

  「玛加丝!」亚瑟叫道,突然惊愕得面色苍白,一种新生的热望令他颤抖。

  「不,不是,是我的阿米德!」加拉哈德叫道,想用双手掩住自己的脸,可
是无法掩盖他那阳物的春情涌动。

  「厄休拉……」莱西安诺喘息着:「是我可爱的厄休拉……」

  「我的天哪,她的脸和奥茹尔夫人一样!」盖维恩爵士叫道:「她来这儿是
为了折磨我!」

  「埃莱娜……吉塞拉……摩根娜……伊妮德……埃斯特拉……」低语声在圆
桌四周响起,织成一幅无法遏制的惊愕和激情的织毯。

  「是的!」女巫叫道:「你们说得不错,我拥有所有女人的脸,我是令所有
男人心仪的女人,因为我是你们内心欲望的体现,你们最渴望得到谁,看我的眼
睛,她就在那儿。一看我的眼睛,你们就完了,永远地完了!」

  骑士们试图把目光从女巫脸上移开,可是,太晚了,他们全体已经迷惑,掉
进了她恶魔似的诱惑和欺骗的网中。

  「我已作好选择!」女巫宣布说,望着狂喜的俘虏甜甜地笑着:「我选好了
情人,我的选择是拥有你们全体!」

  女巫讲这番话时,双臂举过头,她的话在沉寂的大厅里如雷鸣电闪,突然,
如同从闪电中提取出来一般,朦胧的人形出现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初如蛛丝,
然后逐渐变成女人的形体,赤裸的漂亮女人,天使般的身躯,魔鬼般的眼睛。

  「瞧瞧我是个多么仁慈的暴君!」女巫叫道:「我把你们心中想念的人儿都
带来了——吉塞拉,玛加丝,厄休拉,奥茹尔……你们看,她们来为你们每一位
服务。她们会干得让你们求饶,但还喊要,她们会吮你们的阳物,让你们想死,
但还想再来一个爱的颠狂。」

  「这是你们的命运,伙计们,在你们心爱之人的怀里慢慢死去,逐渐进入活
死人的境界。当死神逼近,我将使你们恢复朝气,再次忍受永恒的快乐煎熬。」

  「这样你们就将成为我的奴隶,卡梅洛特就是我的了!」

  女巫发出胜利的大笑,她用手碰了碰默林的前额,默林顿时恢复了活力,他
的阳物在腹部急切地跳动着。然后,女巫面对亚瑟,从他的剑鞘里拔出神剑,为
神剑能自如地为新主服务而兴奋。

  「狂欢开始!」女巫大叫着,高高举起神剑,每一个漂亮的幽灵抓住无助的
骑士,用她们不知疲倦的舌头和手指去抚弄他们的睾丸,阳物,乳头,腹部和肛
门,最后,女巫又恢复了女魔的面孔和形体,扑向她那自愿的牺牲品默林,又一
次吸干了他刚刚涌起的春潮,为自己成为卡梅洛特的女主人添能加力。

  暴风雨平息了,夜空中出现了闪烁的远光。当黎明将降临城堡时,人们只听
见永不满足的骑士们的呻吟声,他们为自己的肉欲的魔力所困。现在谁能救他们
呢?在女巫邪恶的魔力之下,卡梅洛特会就此永远崩溃吗?

  雪越下越厚,静静地飘落在卡梅洛特堡,形成一块柔软的盖毯,可是不足以
掩住骑士们那痛苦,狂欢的叫声。

              【风流骑士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22

A-9

[font=宋体]           爱奴(ODALISQUE)


作者:芙洛·雷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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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奴(ODALISQUE)】目录


  第一章 珍妮的告解
  第二章 快乐之源
  第三章 神秘的面纱
  第四章 居心不良
  第五章 胆战心惊
  第六章 随心所欲
  第七章 故弄玄虚
  第八章 性的狂欢会
  第九章 温柔的折磨
  第十章 与狼共舞
***********************************


             第一章 珍妮的告解

  当他抚摸着她的身体时,她的手温柔的触感。他确信她不会害怕之后,他的
手指温柔地松开了她便服的结,并且脱起了她的睡衣,发现到她和私密处突然因
为欲望而变得潮湿……

  我是个如此邪恶的女人啊!当珍妮解开在她头上。紧紧地扎着她头上浓密金
发的朴素黑带时,珍妮如此心想。

  非常地邪恶,她一面想着,一面拿起了梳子并顺着节拍地抚摸着。珍妮知道
她必须去告解她的罪过。但她要说什么呢?她又应该坦白到什么程度呢?谢谢上
帝,她的眼睛垂了下来,脸上的潮红也褪了下去。

  她将她柔软。深长。奶油色的喀什米尔羊毛裙子解开拉链,然后顺其自然地
让它掉在地上。慢慢地,她松开她淡色格子丝织上衣的前排纽扣,享受那种慵懒
的感觉。

  同样地,她让上衣掉落在布满浓密细毛。玉米色的地毯上。她坐在张高而硬
背,铺着丝锦的椅子上,面对着穿衣镜。并且不慌不忙地脱掉她黑棕色。细致的
小羊皮鞋子。最后她是无拘无束的了。这是她新生活的第一夜。她是她自己的女
主人了。

  珍妮为了她的筹划。将她家里转型成为旅馆感到高兴。星一期她就要开门营
业了,但此刻她仍拥有属于她自己的一个周末。星期一她将会巡视房间。购买新
鲜花卉并且面试女侍直到最后一分钟。她也必须挑选一个厨师,以及一个手巧的
人兼做门房。

  她心想,如果一对夫妇的话,那也许就非常完美了。一个圆嘟嘟的女人当厨
师,和一个敏锐的男人。他既能了解电器如何运作。又强壮的足以能将房客的行
李,搬上精致的乔治亚式的楼梯。

  美中不足的是,房子里并没有足够的空间能够装置一台电梯。珍妮伸了个懒
腰。到了星期一她将为了分类。挑选。安排员工以及散发传单而忙碌。但今夜和
接下来的两天是属于她自己的,她可以只做她想要的事情。

  但是她应该对告解的神父说些什么呢?她站了起来并且解开她淡粉红色的蕾
丝胸罩,徐徐地抚摸着她的乳房。她允许着她的指尖在乳头上流连,并且挑逗它
们,使得乳头因兴奋而变得紧挺。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支唇膏,并且在自己的
嘴唇涂上一层深赭的火红,她不禁对自己微笑。

  那些在她从前办公室的人们,从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她到底
在想些什么。她十分谨慎地,隐藏起有关她性欲的痕迹。如果那些人们能够看到
在她拘束的外表以及素净的脸底下,那么就可以了解有关她的一切了。她从前在
她姣好的嘴唇上,只涂着一层朴素的粉红色口红,而且让她的头发盘着,因此从
来不曾暴露出它淡黄色的光辉,而现在却如此的明显。

  她的衣服,触摸起来是肉感的,而且很容易打开。这件衣服事实上是一种邀
请,但是她的行为举止却是完全克制的。在她瞬息即逝的四年职业里,她的身体
一直保持着冷漠和疏离,而她的头脑则保持着快速和敏锐。她知道她自己已经被
称为冰女,然而更粗俗和不留情面的。是有人公然叫她冷漠的妓女。现在,这一
切都已经远离她了。

  珍妮放松地叹了口气。她再也不必冲过上班时间的交通,爬上大理石和玻璃
的楼梯,才能到达她的办公室,或者陪着电脑和笨拙的橡胶树坐在书桌前,闪躲
着女人和男人们的闲言闲语。她已经赚到了足够的薪水和闲言闲语。想要走自己
的路了。

  现在,配合她前夫劳伦斯所留下来的钱,以及在先前计划之内的工作合约到
期,一切事情都很完美的凑合在一起了。珍妮带着满足深深的吸了口气,房子里
的装饰品都已经完成,一切闻起来都是如此的清新和美好。

  珍妮脱掉了她无袖的衬衣,然后站在镜子前面,除了她的内裤以外,她整个
人全裸了。如果听告解的神父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会说些什么呢?在过去的这
几个星期,她利用工作压力这个虚伪的理由来躲避他。但是很快地。非常快地,
她又必须要面对他。向他报告了。

  她的告解神父,曾经在珍妮的丈夫。他的外甥在婚礼之后三天,悲剧性的死
去的时候,让她在他的羽翼之下得到庇护。她的告解神父,也曾帮她为了旅馆而
需求很急的时候,给了她一笔额外的钱。

  当她一开始拒绝拿他的钱的时候,她的告解神父却告诉她,这不多不少只是
一笔商业上的交易。对他而言也只是一笔好投资罢了。他有许多熟悉的朋友常常
来往,而这些人都需要一个地方可以暂时住下来,而且能远离公众的注视。又能
拥有安静。安全和隐密性。她的旅馆正好十分适合他们。她想起有关她告解神父
的种种景象,她轻轻地发抖着。贝多夫永远令她感到不安。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知道他对她内心造成了危险。她却从来不曾明确的指
出是什么感觉。他具有魅力,他彬彬有礼,一种遵守着旧式礼仪的行为举止。他
体贴而且关心着她的感觉。而且珍妮没能体会到的,则是贝多夫正有扮演一个高
度性感男人的潜力。

  她想到她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次是在她重新觉醒自己的性能力之前。

  一个有如壮硕公牛的男人,穿着黑色的法衣,有着像是能钻进她心里的灰蓝
色眼睛,而且散发出一股磁性的魅力。完全地淹没了她。在教堂中,他银灰色的
头发似乎永远地修剪整齐,但是有些许的卷曲。这使得他在外名声不好,甚至是
和一个修道院院长不相配的。珍妮因着回忆而轻微地颤抖着。

  因为大门门房的机敏,贝多夫已经站在宏伟的哥德式大宅敞开的大门前了。

  这栋大宅当初贝多夫曾花了大笔费用使它现代化。大宅是他的骄傲和快乐,
也是他宗教仪式的总部所在。这是一个混合的仪式,男士或女士都可以参加。珍
妮很少遇到在这栋建筑里的任何人,但是无论何时她到访此地,她注意到会有一
些多余的,男的或女的新信徒穿着墨绿色的礼服在照顾花园。

  贝多夫伸开了双臂欢迎她,并且在带须她进去告解之前,在她的脸颊是亲了
一个柏拉图式的吻表示欢迎告解的包厢些微隐藏在高起的讲坛之后,并且在到达
之前必须穿过大厅。贝多夫由一边进入坐下。珍妮由另一边进入,关上厢门,在
黑暗中。

  在铁窗前屈膝跪下。从前她只有些小事情需要告解,一点点的忌妒,一点点
的谎言,但从没有任何事情迫切需要慎重地赎罪。但是现在,她重新发现自己生
理上的欲望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上个月都在回避着他。她非常害怕会将这件事向他告解。在
她体内的某些感觉告诉她这个发现,而告诉他这件事情,或将会改变他们之间的
关系。毕竟贝多夫曾经问过她,而她仍然对她前夫的回忆保持纯洁。以及忠贞。

  他曾经承诺过在年内,她就可以实现她的希望,参加他的仪式,并且从这世
界退出。但此刻,她必须属于这个世界,忍受这个世界的诱惑并且抵抗它们。她
必须继续她纯洁的生活。他也告诉她如果她一旦出轨,而她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
相或是违反了他为她设下的规定,他都会知道。而她也相信他的话。

  好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把指甲涂上亮红色的指甲油。指甲油的颜色使她想
起了赤道。南美和巴西。巴西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想去观光的地方。当劳伦斯
提议到那边去度蜜月的时候,她整个人甚至陷入了狂喜。

  模糊地,她勾勒起他了,他柔软而肌肉贲张的身体。他深棕色的眼睛。还有
他被阳光漂白的头发。他的脸因为花费了许多时间在阳光下寻找。收集植物和替
植物命名,因此永远地显得黝黑。

  在由巴黎经过里斯本长时间的飞行之后,他们到达圣保罗市时,几乎已经虚
脱了。他们遇到了劳伦斯的舅母罗赛莉,以及她新任的丈夫爱德森。当罗赛莉和
劳伦斯,快乐地聊着在巴黎时的过去。以及彼此的朋友时,爱德森已经带着他们
紧握着劳伦斯的手,并欣赏着途中变幻的风景。

  经过了五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一座巨大的房屋。在那里,在一个
巴西式早晨的柔软时光中,劳伦斯夺取了她的贞操。他带领着她进入了做爱的愉
悦中。

  她记得当他抚摸着她的身体时,她手温柔的触感。他确信她不会害怕之后,
他的手指温柔地松开了她便服的结,并且脱起了她的睡衣,发现到她和私密处突
然因为欲望而变得潮湿。她重新想像起在亲吻她的脖子。她的眼睛。她的头发。
她的乳房之前,他的唇碰触到她私密处的感觉。

  她重新想像他的双唇压在她唇上的感觉,然后他告诉她如何抚摸他的阴茎。
如何握着他,使它变成完全伸展开来,能硬得像根铁棒,并且准备好要插入她。
他在她在腿之间移动,并且将她的两腿分开,然后慢慢地配合着极大的耐心,挺
立的阴茎滑进了她的濡湿,他进入了她。

  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如潮水般地向她涌来,带给她惊喜。并且吞噬了
她。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们在蠕动和呻吟。抖动和享受彼此中渡过,直到吸尽
了彼此所有的欲望,他们才在彼此手臂里卷曲着身子沉沉睡去。

  那一整夜里珍妮都被蚊子攻击着。它们饱食了她英国的鲜血,并且使她变得
非常的虚弱。如果蚊子那晚没有骚扰她的话,她许她就会陪着他死去了。劳伦斯
是一个十分敏锐的马球选手。罗赛莉和爱德森让这对蜜月夫妇可以任意支配他们
的私人飞机,并且建议他们,可以一起飞到五百英里外去,参加一个即将要举行
的比赛。

  但是珍妮太虚弱了。以致于无法成行,那些蚊子使她产生过敏并且发起高烧
来,因此劳伦斯独自前往去参加比赛。然后传来了一个消息,她的丈夫并没有到
达那场比赛。他们花了两天,才在巴西密林的深处找到飞机的残骸,但是他的尸
体则永远也没有发现。

  这是四年前的往事了。在这四年中她学会了靠她自己的双腿站起来,以及从
惊吓中平复。珍妮发现那是十分困难的,突然之间地位。支持和爱情都被剥夺走
了。她从小以来一直都被家里保护得好好的,特别是她母亲碧妮洛普·伏拉德斯
基。

  但是只是稍晚的几个月,珍妮的继父史蒂芬也意外过逝。母亲碧妮洛普非常
的悲伤,完全无法支持自己行动或思考,当然也无力去再关心其他人。即使是她
唯一的女儿珍妮了。因为劳伦斯的尸体一直没被发现,受信托人也不愿意付款,
保险公司也同样地不愿意付款。

  她自己仅存的一些钱,不足以让她继续过这种日子下去,唯有决定工作,一
个她一直没有真实感,以及合理训练的工作,是她当时的答案。不仅仅是为了财
务上的理由,她是为了减轻因为劳伦斯的死亡,所带来的痛苦。

  贝多夫帮助她在一家刚成立的公关公司找到了一分差事。珍妮并不喜欢,她
并不希望每天孜孜不倦,她也不喜欢和人们一起积极辛劳,或接受他们的指挥,
但是她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最近,劳伦斯被正式宣布死亡,因此她得到了她应有的抚恤。她终于可以停
止像一个雄蜂一样,嗡嗡不停的工作。并且拥有自己的事业。珍妮全然地被注定
了,这将是一个伟大的成功。

  她看着美丽的窗帘。地毯和室内的装饰品,一切都被她灵巧的表姐奥薇莉设
计得如此美好。亲爱的奥薇莉,是如此地和她不同。奥薇莉是黑发的,而珍妮是
金发的,娇小的,而珍妮是内感的,奥薇莉是富于创造力的,而珍妮是实际的,
性感的,而珍妮是……

  珍妮从半途沉思中停了下来。她很高兴她的表姐现在婚姻美满,但是她知道
她和劳伦斯的婚姻,曾一度打击了奥薇莉。他们两个曾经非常的亲密,尽管劳伦
斯曾经走了好一段长路去告诉珍妮,他和奥薇莉两个人从来不曾成为一对爱人。

  他们也不能,他解释道,因为他们是第一等的表兄妹。珍妮曾说她觉得那无
关紧要,但是劳伦斯坚持那很重要。珍妮以为奥薇莉会很忌妒,但是她仍然保持
着她自己的风度。她甚至帮助珍妮挑选结婚礼服。珍妮实在不了解为什么她母亲
会如此地讨厌奥薇莉。

  奥薇莉又再次地证明了她的价值和友谊,她以成本价,帮珍妮再整修了她的
旅馆。当她母亲旅行回来的时候,珍妮要告诉她奥薇莉是多么仁慈的一个人。珍
妮不能再忍受任何形式的纷争或暗流。争吵或暴力了。她希望每个人都能快乐。

  她将会让她们两个人和好如初。一切都会像她继父死前,她们都还年轻的那
个样子。

  珍妮的思绪从史蒂芬身上,跳到了他最年轻的弟兄,贝多夫身上,他催眠似
地隆隆的声音贯穿了她的思绪。很快地她就必须要见到他了。她必须如此,但还
不是现在。

  她应该说些什么呢?当她对劳伦斯的思念已经越来越淡薄。而性欲越来越高
涨的时候,她应该说得多清楚呢?她应该告诉他当一个强壮。肌肉贲张的身体,
从她的双腿间爬上来。一张嘴舔舔着她的大腿。以及手指在缓慢地打开她的私处
进口时,她是双手双腿分开。并且被皮带捆绑着躺在床上吗?

  当她想到这些的时候,珍妮的手慢慢地在她自己的身上游走,并且触及了她
裤子松紧带的腰带以下部份。她的食指,就像是拥有自己的意志般地,开始刺激
她最柔嫩的地方。

  她可以感觉到她体内的血在奔腾,充满了她的脸,并且胀满了。开启了。扩
张了她的密地。她可以感觉到她的脸颊在兴奋。她的舌头从她半开盖的嘴巴露了
出来,并且舔着她自己的唇。她可以感觉到她自己体内的成熟以及开展。她可以
感觉到她自己正在开花结苞。

  珍妮脱掉了她的裤子,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的藤椅子上。镜子放置的位子,正
好使得她可以借由穿衣镜从每一个角度,看到自己完美的景象。她凝视着她的乳
房。并且轻触着她的乳头,确定了它们是坚挺站立着的。

  她带着一份像是天才舞蹈家所特有不自觉的优雅,慢慢地弯下身体来,并且
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然后她站了起来,赞美着她白晰臀部的丰满。和浑圆的柔
软。现在她的屁股上微微地透着红晕,并且留下了藤椅所留下来的交叉痕印。这
个情景不经意的提醒了她,然后她用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追随着这些新留下来
的记号。

  珍妮走到她镶有胡桃木的高屉柜前,并且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抽屉。因着一种
罪般的感觉而兴奋,她拿出了她秘密的购买品。一件有黑色蕾丝皮制的短上衣,
一对黑色的缎子,一条只腿分岔处的短内裤,和一对黑色丝织的长袜。

  站在镜子前。珍妮自己束紧了短上衣的带子,并且踏进了没有胯部的裤子。

  她喜欢那种冷冷的缎子抵着屁股的感觉,以及松紧带是如何地在她双腿的顶
端勒紧着好。使她他隐密的柔软处可以轻轻地侧身挤进去,而且以一种螺旋式的
诱惑,互相地摩擦着她。这开启了她,并且鼓舞着她腹部的濡湿开始奔流。她放
得更开了。变的不仅是濡湿,而是完全显润了。她更加的开放了,她的蜜汁渗了
出来并且沿着大腿流下。

  珍妮翻起她的长裤,然后为她美丽曲线的双腿穿上长袜。她确定了背后的吊
袜带正勾着逢合处开始的地方,使得吊袜带呈现完美的笔直的。从她华丽的胡桃
衣柜里,她拿出了一双高后跟。有蕾丝边直到脚踝的鞋子,并且穿上了它们。她
对着她镜中的映像微笑。她的新造型完成了。

  她的告解神父能够了解,当她告诉他,她渴望着在嘴中含着一个男人阴茎的
感觉吗?想用她的唇包转着他的男子气概并且吸吮他?他能了解她转过身来。抬
起屁股,并且感觉那份男子气概在她体内的那种需要吗?或者她的告解者会惩罚
她的不道德?而他会怎么样惩罚好呢?

  珍妮面对着镜中的自己,注意到她秘密的那一面,已经不再显得神秘。现在
她的手指显得不够了,她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她打开高橱柜的一个抽屉,并且
拿出来了一个皮制的粉红色假阳具。她爱抚着它。她将它尖头的部分放进了她的
嘴巴,吸吮着它并且想起她是如何去买到这件东西的。

  直到最近之前,她一夜又一夜地独自躺在床上啜泣着。但是夜里一个无尽的
欲望开始在她体内成形。当她突然地觉得冷的时候,欲望便开始了。她将手,放
在两腿之间以保持暖和。享受着那种异乎寻常被握着的感受,还有从她寒冷的指
尖所流过的温暖。以及她双手所提供的安全感所带来的双重满足,使她在床上轻
轻地移动着。

  她的手指移动着,并且意外地碰触到了她紧闭着的开口,而那里也因着触压
而迅速地有了回应。那里因为兴奋,而觉得些许的刺痛,并且等待着那些手指再
次的移动。她突然觉得喉头一紧,并且腹部一阵颤动。珍妮又抚摸了一次,些微
的兴奋。

  她一次又一次地抚摸。她从她胎儿的位置伸展开来,摊开了她的脚,并且躲
在被单下。在黑暗中寻找着她隐藏的自我。没有着道德上的念头,只因为肌肤的
兴奋,使她沉醉在这份发现的悸动里。她敏感的指尖抚摸着她同样敏感的私密部
分,她的私处。

  慢慢的,一个模糊的奇想开始成形。珍妮开始期待夜晚,而不再害怕它们。
她也开始感觉到她需要一样东西在她体内抖动,而且更厚。更大。更长。决定要
去买一支振动器。但这意蛛着要前去情趣商店。

  她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羞耻感。并且因此而感到脸红。然而,这不顾一切的
欲望,尤其欲望中淫荡的部份完全克眼了她的羞耻感。她穿上了一件老式雨衣,
戴上了水晶透镜的眼镜,在头上戴了一条围巾,便不害羞的走到商店里面去了。

  她看到了许多只存在她想像中的东西,像充气娃娃。鞭子。鞭苔用的手杖。
凝胶。化妆品和外衣等。珍妮看到了一整排有不同尺寸大小。塑胶制和皮制的阴
茎。几乎是一瞬间,她的目光落在一支皮制。外表是粉红色的阳具上面。它的外
型十分的美丽,并且它皮制的头是柔软的,柔顺地顺着她的抚摸。

  她觉得她的双腿开始在颤抖,并且她的裤子因为突来的潮湿而紧贴着。一阵
眩目之后,珍妮开始溺爱它的硬挺。紧硬在她心目中扮演了危险的重要性。她买
下了它,并且还一起买了一个小的振动器。

  回忆使她渴望着看看她自己,一个无耻而自我陶醉的自己。她脱掉了她的短
内裤,然后打开了梳妆柜的一个抽屉,并拿出了一瓶带有甜香的油。她小心地避
免油滴在地毯上,然后热切地抚摸着假阳具,为它涂上一层外衣。好岔开双脚站
在镜子前,她的骨盘向前推进。

  并拿着假阳具在她的大腿上下滚动。她以带着渴望和憧憬的摇动,来迎接这
根粗大而坚硬的东西。她让假阳具爱抚着她柔软而深粉色的阴唇,这里平时是完
全陷匿的,然而现在变得明显了。开启了。对于触觉敏锐而且淫荡。

  珍妮想像着一个结实。肌肉紧拉着的身体,并且拥有一根,像现在正在戏弄
她涂满油脂的大腿的东西。她幻想着将会有手过来,扯下覆盖她乳房的蕾丝和皮
裘。她想像着那些手会紧握着她的乳房。揉捏着她的乳头。

  然后她想像着那些会亲吻和吸吮着的嘴。她幻想着那些手会从她的胸部往下
移。越过了她的腹部,去抚摸和玩弄在她双腿顶端。覆盖住耻丘的耻毛。当她在
旖想的时候,她体内的肌肉也相同地乞求着去包围。操弄恩物。珍妮想起了那张
脸并且颤抖着。一个非常真实的男人。也是个被禁止的男人。

  她知道必须要对神父坦白,坦白有关于她的不道德。她的罪恶性。他永远如
此这样告诉她,坦白你所想的,但是珍妮知道她永远也不会讲这些想法成真的。
这些念头是荒谬的。虽然如此,她心中仍然继续看到了他,奥薇莉的丈夫盖端。

  当她整个人被捆绑着并且无力的时候,盖瑞向她弯下身来。她无力阻止他将
她的头发在他的手中搓捻,并且将她的头向后拉扯,使她的嘴巴不知不觉地张开
了开来。而且不论她喜不喜欢,他都可以将他的阴茎塞入她的嘴里,并且命令她
吸吮。

  珍妮紧握着假阳具的根部。她坐在藤椅上,并且两脚分开跨在椅臂上。她的
阴户整个地暴露在外,并且一只手放在她整个充血变大了的阴蒂上,她让假阳具
滑人她饥渴的洞孔。

  她激烈的推挤,幻想和感觉。沸腾和颤抖。接受和紧绷,使她自己达到了狂
喜的顶点。她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充满了活力。她紧握着假阳具让它进出。不
断地进出,她的心灵借着旖想。变幻出更多的幻境。男人们都在吸吮着她,男人
们都要她。

  从她的前面要她,或从她的后面进入她。男人们压制着她,并且让她一个接
着一个的吸吮他们。她在喘息和蠕动着。把她自己带一了一个极限点。

  然后,当她的背整个拱了起来。藤椅上的图样已经深深的印在她的屁股上的
时候,一个突然浮现的念头使她停止了推挤的动作。她决定不再这么做了。她会
嘲笑她自己的。把好几个小时的欢愉一下子享受完是很笨的。她要再做一些她自
己以往从不可能做的事情。

  她要沿着这栋房子的每个地方自慰,她要在每间房间的每一面镜子前自慰。
这样在将来,当房间住满了人,她可以想起她曾在这房间里,做过些什么事情。
她是如何地。将她的性事盖印在这栋房子的每个地方。

  她的性事。她的旖想。她会假装她是一个妓女正在拜访顾客。

  她已经不再扮演着公司的执行经理。或这家小私人旅馆的主人。她现在扮演
着这样的珍妮,一个上流的妓女正拜访着顾客,但是必须躲着旅馆的主人。她让
阳具放在一边,开始为她的脸上妆,首先是粉底然后是搽粉。她为她的眼睑涂上
蓝色,然后替她的睫毛画上黑色。

  她用眉笔画她的眉毛,加深了它们的孤线,然后在脸颊搽了一点胭脂和嘴唇
上涂上亮红色。她再次的梳理她的头发。她检查着她的丝袜是否笔直肯要她双腿
的顶端接触着她。她仍然觉得濡湿。

  该在短上衣上面穿什么呢?她走到高橱柜前面。她看着镜中的她自己。她瞥
了一眼她赤裸而发红带着印痕的臀部,她穿着黑丝袜的双腿,高及脚踝的鞋子,
她乳房上向前突出而高耸的乳尖,她微笑了。

  如果她的老同事们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会多么吃惊啊!他们所谓的冰女、
冷漠的娼妓,正享受着她的幻想。在搜遍了她的高橱柜之后,珍妮选了一件可垂
到地板。黑色皮制的披肩。她将它披在自己如丝缎般光滑的肩上,并绕着脖子束
紧皮带。

  她决定要到厨房去并从冰箱里拿一瓶香槟出来。她要为每一间房间用各种可
能的方式命名,而且没有人会知道。这加强了她的邪恶感,并为她带来一种伴随
着欢愉的刺痛。下星期她将会告诉她的神父,她必须如此因为她不能继续躲避他
了,他可能开始怀疑了。

  下个星期她将会让她自己知道羞耻和禁欲,但是今晚,还有这个周末,她会
沉迷在她的梦想里。她捡起了假阳具,并离开了她卧室里的魅惑。

  珍妮并不知道她的秘密很快会被发现了。正是她最渴望的男人发现了她的秘
密的穿着,色情和进口的服装,而且他也发现了她饥渴的性欲。和燃起的不贞。


             第二章 快乐之源

  *********************************

  她的话让那女孩感到触电般的,开始性感地。像波浪般的扭动她的屁股。奥
薇莉停止玩弄她,将双手放在她的乳房上,并且用舌头去探索玛格丽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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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盖瑞带着极度的满意巡视着他的新办公室。这里优雅而富有商业气息,正
是他所想要的。奥薇莉完成了一件杰出的工作。

  奥薇莉是他的太太,也是这里的设计者。他心里十分尊敬她,但是表面上吝
于表现出来。吝啬的原因,是因为他今天正对她感到不悦。不只不悦,他正在对
她生气。但是他的生气并不会殃及他新办公室的设计。他对于深银灰色的地毯。

  浅灰色的墙壁配合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壁脚。白色的门和黑檀木的书桌
都感到十分高兴。几乎一切都十分的明净,除了新的纸。一支钢笔。一具电话。
一台传真机和铬黄台灯以外。盖瑞的父亲从他很小就反复告诉他,一张不整洁的
书桌,代表一个不整洁的心灵,一个不整洁的心灵就是代表心灵没有效率,而在
一个成功的公司没有无效率的容身之地。

  盖瑞坐在一张铬钢制和黑色皮覆盖的椅子上,短暂的看着一个靠近主窗户的
角落里。一个环绕小池塘铺在鹅卵石上和各种植物。这面和房间同等长的窗子,
让盖瑞可以看到伦敦和泰吾士河的全貌。他向外一瞥,注意到一天将尽,太阳照
射到并加深了这个城市着名的地标。

  他真诚进他私人的浴室里洗手并梳理他的头发,在那里想做任何事都比较方
便。在这栋建筑里的每个人都已经回家了。只有盖瑞留了下来,他正焦急地等待
着他父亲何亨利,一个工业家的传真。

  亨利先生决定要介入航空业了。他擅自进入了一个由世界主要航空公司公独
占的企业里,并打算要在对手擅长的游戏里打败他们。盖瑞的办公室,正邻接着
他父亲的办公室,也是这悠闲的帝国的心脏地带。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新计划,甚
至奥薇莉也一样。

  好几次盖瑞尝试着要告诉奥薇莉,但是现在回顾这最近三十六小时内发生的
事情,他很高兴他没有这么做。所有的秘密都是很重要的,这会对他们有利。

  盖瑞正等着知道他父亲购买飞机的交易是否完成了,如果完成了,他就可以
进行接下来的行动,像是设计企业识别系统。标致的设计。地毯。装饰。制服。
还有飞机过境机场时VIP的套房等等。他们所计划的每样事情都会在传真上确
定,而这就看亨利先生是否能以合理的价钱买到合适的飞机。

  盖瑞看着镜中的他自己,他正如同他的办公室般的整齐。他剪裁合身。海军
蓝白色条纹的服装,完美地配合着他运动家的身材。淡粉红色的眼睛在些许黝黑
的脸皮上闪耀着。深棕色的头发永远由他在克森街上的理发师所修剪,随便一梳
就可以打理整齐。

  当他在洗手时,一些水溅到了他古典。英国式的黑色厚底皮鞋上。他打开洗
手台下面的门。拿出一个清理鞋子用的包包,轻微地擦拭着他的鞋子。

  他希望他父亲可以亲自出现在办公室而不是传真过来。这有些不太可能,但
是在他父亲的性格中有带些恶作剧的成份。盖瑞相信他父亲有能力让人吃惊,因
为他常常给他竞争对手一些刺激。盖瑞也希望他继承了这个物质。

  他走回他的办公室,坐了下来并且开始随手涂鸦。他想完全投入的思考着生
意上的事情,然而不一会儿,便发现他心不在焉的画下了两个女人,一个纤细。
一个肉感。丰满的那个,正紧贴着站在一张有四根帐杆的卧床的一根柱子旁边,
而纤细的女人,一双手正放在那个曲线玲珑的女人的耻骨上,另一只手则在她的
乳房上。他发觉到那个纤细的女人有一些像他的妻子,奥薇莉。

  盖瑞常常梦想着看两个女人做爱,但是他每次只要提到这个幻想的边,他的
妻子就会滚到床的另一边表示厌恶。前个下午他回家去拿一些重要的文伯,却十
分震惊的发现他太太正在和一个适婚期的。丰满而年轻的女子做爱。

  盖瑞凝视着涂鸦,这激起他好色的性格。他可以感觉到他的阴茎正紧绷着,
并抵着他的裤子。他今晚会要他的太太,但是他马上需要松驰。盖瑞站了起来并
且锁上办公室的门,他知道这栋建筑是空的,但是盖瑞是个小心的人,他一定会
先做预防。他鲜活地想起他静静看到的那一幕,他回到座位上拉下裤子的拉链,
让他直立的棒子跳出禁固。并且开始爱抚它。

  他想起了那个下午。他记起他是如何的走过他在南帝司顿房子里白色粉刷的
门廊,并且检查过了大厅的写字台,他没能发现他遗忘的文件,因此确定他可能
遗留在床边的桌子上。厚重的地毯掩盖了他的脚步声,正当他要推开卧房门的时
候,他听到了一阵深深的。带着浓厚性欲的欢息声。在他体内的某种感觉让他停
在原地。因为想到奥薇莉正在和其他的男人发生事情,体内一阵妒火中烧。

  他偷窥他的卧室里,并且完全地为他眼睛所看到的景况而震惊。

  一个依稀有些熟悉。顶着棕色短发,穿着修女修道服的年轻丰满的女人,她
手正高举过头被绑在床的柱子上。盖瑞的妻子完全的赤裸着,并站在她旁边,一
只手正伸过她修道服前面的长开岔玩弄着她的乳房。

  「你曾有过很多女人吗?」丰满的女孩问着他的妻子。

  「是的。」奥薇莉答道。「玛格丽特,这正是贝多夫之所以把你送到我这来
的原因。」

  盖瑞的心狂跳着,所以这个玛格丽特和奥薇莉的叔叔贝多夫有一手。好,他
也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说真的,贝多夫十分具有魅力,非常旧
俄罗斯式的。但是在盖瑞遇到贝多夫的少数场合,他总是对贝多夫所宣称的神圣
感到怀疑。

  盖瑞的思绪被打断了,当他看到奥薇莉把那个女孩的修道服推到一边,完全
露出丰满的乳房时。它们白晰而巨大。放纵的丰满,让盖瑞立刻因为贪婪而变得
唇干舌燥。他看着奥薇莉在舔着那女孩的脖子。吻着她的唇的时候,还揉捏着它
们的性感。盖瑞为了奥薇莉拥有女性爱人而惊讶,但是更为她的老练而吃惊。

  她十分明显的知道和享受着一个女人的身体。

  玛格丽特发出了一阵带着欢愉的呻吟。奥薇莉的另一只手开始脱掉她长长的
修道服。

  「张开你的腿。」奥薇莉命令道,年轻的女人照着她所说的去做。

  「再宽一点。」在命令之下她腿张得更宽。一阵感同身受的颤抖,盖瑞看着
奥薇莉掀露出那女孩丰满大腿越来越多的部分,最后,暴露出在她双腿顶端,匀
称的黑色三角地带。

  震动。兴奋十足反映出那女孩的想法,盖瑞倚靠着门柱。他轻轻在裤子里,
摩擦着他的龟头和阴茎。

  奥薇莉将她的头放在那女孩的黑色山丘上,将她们俩的乳房对压着,然后慢
慢地,开始用一根手指在玛格丽特明显的性处上前后移动。

  「我非常渴望的想要你。」奥薇莉说。

  她的话让那女孩感到触电般的,开始性感地。像波浪般的扭动她的屁股。奥
薇莉停止玩弄她,将双手放在她的乳房上,并且用舌头去探索玛格丽特的嘴巴。

  「我现在要对你作什么?」奥薇莉问那个女孩。

  「我想你会吸吮我。」那个女孩喘息地说道。

  「没错广奥薇莉说道,挤捏着她的乳房,我要把我的头放在你的两腿之间,
然后开始舔你小小硬挺的阴核,直到你分不清是在天堂。或是他狱。然后我们就
算上完了今天的课程。」

  盖瑞看着玛格丽特拱起她的骨盆,将她的私处露给奥薇莉,而奥薇莉则跪下
来,并且将它的舌头埋进黑色三角洲的深处。

  盖瑞心想他只看过少数的情景,比一个捆着的女孩配合他妻子舌头的韵律,
摇摆和急动着更激情而已。

  盖瑞仍旧倚靠着门,他觉得一阵强烈的欲望想要惩罚奥薇莉。他希望让她屈
服在他的意愿之下。并且用巴掌打她赤裸的屁股。他她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冲进
房间去要奥薇莉。然后再要那个绑在木柱上的女人。

  他想起第一次他提议带另一个女人到他们床上来时的情形,那是在他们婚姻
中的第一个星期。当他谈到另一个女人时他们刚做完爱,「我喜欢有另一个女人
在我们的床上。」他说道,「我喜欢看你抚摸一个女人,然后看着我干她。」

  为什么,他会在他们正完美愉悦地享受着彼此的身体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来?他后来她这样的问自己,但是他说了,而奥薇莉当场僵在那里。尽管那时很
失望,但是他想这应该是一个正常的反应。但是现在,看着他妻子匀称的身体,
她玫瑰花蕾般的乳房,她紧绷的腹部,当她舔着和亲着绑在他们床上的女人时。
那高起的臀部和曲线,他了解到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了。

  这个念头突然地中断了,因为奥薇莉站了起来并且解开绑着玛格丽特双手的
结。盖瑞解开了他西装的纽扣,并且紧握着他阴茎的根部。他不需要进去。他要
知道奥薇莉接下来会做什么,他想知道下一课是什么。

  奥薇莉让那个女孩平躺在她后面,并且把双手放在她黑色的小山丘上。

  「你来自己自慰。」她命令她,然后将她的双膝跪在那女孩头的两边,她蜜
汁四溢而敞开的性处就在玛格丽特的嘴巴附近徘徊。「就像我上次教你的,将你
的舌头凑上来舔我。」

  当盖瑞看到那丰满的女孩伸出小小肥肥的舌头进入他太太的性处时,他觉得
他快要爆炸了。当奥薇莉骑在那女孩嘴上时,她的手垂了下来玩弄着那女孩乳酪
般的乳房。

  「你学的很好。」奥薇莉说,「现在进去更深一点。再深一点。而且继续地
自慰。」

  那女孩将她的脚张得越来越宽,开始抬高她的屁股摇动和颤抖。

  「你现在不可以来高潮,还不是现在。」奥薇莉说,突然地站了起来。「转
过来并且把屁股面对天空。」

  那女孩浑圆丰满的屁股是极度诱人的,盖瑞的那话儿变硬且站了起来,当他
看到他太太老练的手指滑进玛格丽特的屁股时,他几乎到了一个爆炸点。那女孩
尖锐地哭了起来。

  「你们都要为了贝多夫而开苞的。而且你这里太紧了。」奥薇莉又增加了一
句,「我丈夫就是喜欢像这样子的我。」

  「你享受和他做爱吗?」玛格丽特问道。

  「嗯当然。盖瑞有根美妙的东西,而且他知道如何运作它。」奥薇莉回答。

  「现在当我教你下一课的时候,就保持像这样子。」

  盖瑞无意中听到这个赞美,因为高兴而觉得脸红。但是心想如果她这么喜欢
他,为什么她不准他常常和她做爱?也许这个女孩就是原因。当他在办公室的时
候,也许她正在这边干着,干着女人。但是她也可能干着男人。忌妒突然进到盖
瑞的心里,灼烧着他。

  奥薇莉从盖瑞的视野里消失了一会,然后起回来俯身向那女孩子。她手中拿
了一根藤条。让她弯腰下来。并且用它刺她赤裸的屁股。

  「现在,玛格丽特,我将要鞭打你。」奥薇莉这么说着。

  她的话,让盖瑞非常用力的握着他阴茎的根部,避免他现在射精。

  「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等你。」

  「但是……」玛格丽特抗议道,「但是不知道……没想到……我不了解。」

  「你不了解!当你第一次来,我就吻你做道别,并且让手经过你的乳房,你
竟然不了解?」

  现在盖瑞记起来,为什么那女孩的脸有点熟悉了。几个星期以前,他下班回
家的时候,发现一个修女坐在客厅里。正是同一个女孩。奥薇莉说她正在面试一
个图书管理员。

  他那时候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为什么面试是在家里而不是在办公室里?而
且为什么是个修女?然而,他正忙着他父亲的新计划,而且心想修女也要谋生,
而放弃了这个念头。而且也有可能,奥薇莉不希望她现在的图书管理员知道她要
解雇她吧!盖瑞从来不干涉奥薇莉的事业的。

  「我不了解,我以为那只是个意外。」玛格丽特回答奥薇莉说。

  「不,那不是意外。贝多夫没有告诉过你吗?」

  「他除了告诉我到这来的理由,和向你学习以外,便没有说别的事情了。」

  「没错,而你也学的很快。贝多夫会很高兴的。我会对你所有身体可以做到
的,给你一份好的报告。停在那儿,就像你现在那样。不要移动,闭上眼睛而且
把你的屁股抬起来。」

  玛格丽特照她被批示的做着,但是对奥薇莉还不够,她调整了女孩的位置。

  「高一点,再高一点。」奥薇莉催促着。「你的肩膀抵在地板上。我要你的
奶头,你那可爱的大奶头平贴在地板上。」当奥薇莉说这些的时候,她很快地捏
了它们一把。「平贴在地板上,所以你可以感觉到地毯的粗糙摩擦着你的乳头。
而且每打一下之后你会谢谢我。明白吗?」

  「是的。」

  「是的,女士。」奥薇莉纠正她。「而且你再也不会让我等了。你会吗?回
答我。」

  「不会的,女士。」

  奥薇莉用藤条鞭打在女孩赤裸的屁股上。女孩一阵嚎叫。藤条留下了一道鲜
红的痕迹。

  「你该说谢谢你!」奥薇莉嘘她。

  「谢谢你,女士。」玛格丽特低声地说。

  「大声一点!」奥薇莉命令她。

  「谢谢你,女士!」藤条又一次地落了下来,留下了另一条红色的疤痕。

  「下次来这里,你会为我先准备好了。你明白吗?」

  「是的,女士。」藤条又一次的打在那女孩的肉上,而她退缩了。但是盖瑞
没注意到的是她的脸因为快乐而变得通红。

  「继续这样子。你以后在里面不会穿任何东西,而且当你来的时候,你会跪
下来并且恳求着要吸吮我。」

  「是的,女士。」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跪下来并且恳求你让我吸吮你,女士。」

  在这些对话的时候,盖瑞手稍稍放松了些,并且更快速地摩擦他的阴茎。

  「你要完全像我教你一样的吸吮我,你会吗?」

  「会的。」

  「会的,女士。」

  奥薇莉说着,藤条又落下来了一次。女孩叫了出来,然后将她的屁股提供给
另外一次鞭苔。「现在重复一遍我告诉你的话。」

  「下次我来我不会穿任何内裤,而且我会跪下来并恳求着要吸吮你。」

  「没错,你的屁股看起来非常的可爱,非常红。两边都是。」

  「噢!不。」她哭道。

  「不?」奥薇莉质问她。「但是,你不明白。你拿了我给你的东西。」

  盖瑞看着他太太爱抚着那红通通的屁股,然后用两根手指滑进了女孩敞开湿
润的性处,并且用力的推挤。然后她命令再多两条鞭痕。

  「这不顺从的女孩是从哪里学会接受她应得的惩罚?」奥薇莉挑逗地问道。

  「在修道院里。」

  「在修道院从你赤裸的屁股上学来的?」

  奥薇莉开始爱抚和抚摸着玛格丽特的乳房。「你有个格外美好的奶头。现在
告诉我你必须对神父修女做些什么。」

  「我必须趴在桌子上,拉下我的内裤并且拉上我的裙子。然后她会感觉我的
屁股,千诉我它非常的柔软和在摆动着,而且当她喜欢的时候,就会把藤条打下
来。」

  奥薇莉爱抚着女孩通红。令人愉快而丰满柔软的屁股,然后快速拿起藤条,
而且又抽了她两鞭。玛格丽特尖叫着。当中混和了痛苦和快乐。

  盖瑞一直都想要鞭打奥薇莉。他一直想要看她通红的屁股,和感觉到她盲目
的顺从,但是她一直都不许这么做,现在他了解为什么了。她必须控制权在握。

  但是他是个男人。是个丈夫,而她妻子必须做的却是他所想要的。他会把她
绑起来,并且鞭打她。这个极端的想法加强了盖瑞的欲望,他的阴茎激动着和渴
望着。

  他摩擦它,感受这种几近性高潮的极度快感。

  奥薇莉抚摸着她留在那女孩背后的鞭痕,然后舔着它们。女孩在地板上以一
种全然恳求的态度松弛着。奥薇莉解开了她的手。

  「当我调戏你的阴部的时候,你也站起来挑逗我的。」奥薇莉轻快的说道,
更加强了盖瑞的激动和兴奋。目睹在他卧室戏剧性的场面,看着两个女人彼此亲
吻着。并探索着彼此直到性高潮,盖瑞握着他的龟头,并且移动他在阴茎上的手
越来越快。当他想像插进奥薇莉的时候,他不能控制地到达高潮,并静静地喷在
他自己的手上。

  他像他来的时候一样的,无声地离开房了,并且找了间酒吧喝一杯。当他晚
一点回去的时候,奥薇莉和玛格丽特已经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代表她们来过的记
号。

  他找到了文件,并返回了办公室。他的注意力不像原来应该的那样集中,此
刻他所想的,只是他刚才所看到的。以及他将会对奥薇莉做些什么。最后他放弃
了这些念头并回家了。

  他并没有对奥薇莉谈到他所看到的情形。他曾去试着想像,但是他妻子赶走
了他的幻想,所以后来她可以用此来嘲笑他。但是后来,他决定事实真相并非如
此,他觉得奥薇莉一定会告诉他她的胆大妄为。

  他一直等一直等,经过了晚餐和整个晚上,他一直在等着。他很在耐心的期
待着,但是最后他落空了。他一直期望着,当他们躺在庞大的四柱床上的时候,
她会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但是当她最后什么都没说,他所经历到的,却是混和着
反高潮和失望的尖锐感觉。

  他开始在性方面暗示,并且说一些猥亵的话语。他尝试着去亲吻她的脖子和
乳房。并喃喃地说着他各式各样的幻想。他告诉她,他是多么渴望的想看她被另
一个男人要着,并且会多么地高兴看着她和另一个女人做爱。

  她的反应仍然和以前一样,她告诉他不要这么恶心。他想要她的身体,他触
摸着她的乳房,并且让手在她两腿间游走,但她假装着很疲倦了。他愤怒地咬紧
着嘴唇,滚离开她身边。

  盖瑞心想他为什么不能面对她。关于那天下午所看到的事情。为什么他要保
持沉默?他开始以为,他事实上并没有看到任何事情。但是,想起那天曾经吞噬
掉他。一阵阵冲激情感的浪潮,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曾经被性亢奋。极度的
性狂喜所袭击,但是他也被愤怒所攻击着。他显然是因为愤怒而保持沉默的。他
知道了一些有把柄,而且可以交易某件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自从那之后,他一直在想着各种不同的复仇脚本了。他已经决
定了她要付出点代价,他要想出点东西来。她不可以要了一个女人,又拒绝她的
先生。他躺在黑暗中,愤怒沸腾着。因为从前得不到她,所以她才值得征服。她
从来没有和任何他的朋友们发生性关系,尽管他知道他们都想。

  她一直让双腿紧闭着,直到结婚典礼之后。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了,而且只要
想要她,他随时都可以。他想这是场交易,但是它必须被从其他方面来证明。他
后悔的想着,如果他没有保持她的纯洁。她发现到更多属于她的部分。

  她这么纯洁,是因为她喜欢女人更甚于男人吗?在她的标准上,有其他更多
有钱的男人,其中应该有原因。如果她在交易着她的性,则这可能是个原因。他
曾经以为是为爱,但是他现在可不确定了。他要等着看下去。

  但是他仍然想要她。他伸出了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背,但是她退缩了。他缩回
他的手,感到一阵突来的欲望和忌妒,他想要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她。他想
着这些,然后眼前浮现了她的表姐,珍妮。

  珍妮,金发碧眼。艳丽而纯洁的珍妮,也许他可以拥有她。也许他可以握着
她。让她高耸的乳房放在他的手中。让他的手在她的两腿间漂移。他想着这两个
女人之间的不同处。奥薇莉,瘦小。丰满和金发,她的蓝眼睛就像雌兔一样。而
她浓密的金发却盘在她肩膀上。推翻了她的性感。

  盖瑞想着他太太匀称。整洁而活泼的双乳,以及她平坦。几乎像男孩子一样
的腹部。他很惊讶他自己把珍妮更丰满。更浑圆的体态拿来做了一个不友善的比
较。一个刺目的细密,对比上另一个柔软的甘美。珍妮看起来是如此的冷淡和自
信,但是奥薇莉外表看起来奇特而动人,却有着冰一般的冷漠。

  不,他不再想干他太太了,当她也不想知道的时候,他会完全的离开她。他
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拥有珍妮。但是他要如何做到这些?盖瑞带着这个问题沉沉睡
去。

  当他次晨醒来的时候,他开始计划着复仇。他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太太,她黑
色的乳头从她纯白棉纱的睡衣中透了出来,睡衣裹着她的腰,更显得她屁股的纤
细。

  她将会发现忌妒。愤怒和支配是什么意思。他伸出了一只手,并且用力的用
手掌打在她小圆润的脸颊上。奥薇莉吃惊的跳了起了起来。盖瑞一言不发的离开
了床铺。他洗了澡。刮了胡子。穿上衣服并且去了办公室,就像是无视于她的存
在。

  奥薇莉一天中打了好几次电话去丈夫的办公室,但是他没有让电话接进来。

  她很担心,就像他希望她的一样。这只是计划的开始而已,他的计划是要得
到他想要的。

  当有人敲门时盖瑞仍在自慰着,他按下了桌上对讲机的按钮。「是的?」他
尖锐的说着。

  「我是卡洛琳。」传来了一个声音。

  在按下让父亲秘书进来的按钮以前,盖瑞是半掩着他的阴茎的。

  「对不起。」她骨架匀称地站在门口说道,「我忘了点东西在里面。」

  「在这里?」他问道。

  「是的,为了安全起见。」她微笑着答道,在她的笑容里透漏着点顽皮。

  盖瑞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卡洛琳·透纳自从为年轻女士设立的骑士桥学校毕
业之后,提任他父亲的秘书已经有两年了,但是他们在更早以前就认识了。卡洛
琳的双亲在亨利先生的伦敦大厦旁边买了一间房子,位于却尔斯一个很小的角落
里。卡洛琳的哥哥和盖瑞念同一间学校,他们也一起参加球类竞赛和其他季节庆
典等等。

  盖瑞心想,他已经好几次。几乎忘了她长的有多动人了。她有着像羽毛般金
色的短发,明显的突显了她棕色的眼睛,她的肌肤没有瑕疵。颧骨高而突出,她
的嘴巴被她唇上浓烈粉红色的光泽所覆盖。完完全全地挑出了她的性感。她穿着
一件合身。带点模糊粉红色的亚麻衫,表现出她端正身材的优点。卡洛琳腋下挟
着一个背包。优雅地掠过房间,她美丽而修长的腿在她的短裙下毕览无疑。

  「是基特送我来这里的。」她说。

  「真的?」盖瑞在桌子后面说道,他的手指还在裤子里,轻轻的摩擦着他的
龟头。

  基特是他最老的朋友,他们还没上学就在一起了。他想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
的,但是他朋友却从来没有谈过,他认识卡洛琳。基特非常有名,是英国西北方
一片庞大地产的继承人。他很富有而且不需要去谋生。但是在马球季节里他雇自
己当球员,并且赚些他觉得有用的零用钱。

  盖瑞知道基特和卡洛琳几年前曾有过一段,但没想到他们现在还在一起。他
想问她,但是决定刺探父亲秘书的私生活是件很失礼的事。曾经,他对于她的第
一件事都了若指掌,在她变成基特的爱人以前,她是盖瑞的人。盖瑞想起干着卡
洛琳的时光,使他的阴茎变更硬了。

  「你放了什么在里面?」他问她。

  「一些玩具。」她答,并且走过深银灰色的地毯,按下了墙上的一个按钮。

  立刻一部份淡灰色的墙滑开,露出一排漆黑色的档案柜。卡洛琳踮着脚趾去
开最上面的抽屉。当她开抽屉的时候,短裙扬了起来,盖瑞看到她里面没有穿任
何内裤。卡洛琳在抽屉里面搜索着。

  她虽然高,但并不十分够高,但是盖瑞并没帮她。他正享受地看着她赤裸。
轻微晒黑的大腿,以及她屁股的弧线。他放下他另一只手到两腿之间并且摩擦着
他的龟头。

  「我找不到我放在哪里了?」卡洛琳说,「我想我需要张椅子。」

  「你确定是这个柜子吗?」盖瑞问道。

  「嗯,我想是吧。」她回答,并从窗户旁边拉了一张铬刚黑皮椅过来,放在
档案柜前面。踢掉她的高跟鞋,卡洛琳先站上去一只脚,再站另一只脚到椅子上
去,并弯下腰来继续寻找。盖瑞听到纸沙沙的摩擦声。他的眼睛因为她柔软。淡
棕色在大腿顶端向下的山丘而呆掉了。

  他极度渴望伸手沿着卡洛琳的腿抚摸,然后将他的手指。他的嘴。还有他的
阴茎,深深的坦克人几乎完全露出来的,充满蜜汁的阴唇。然而他记起了基特,
然后决定了卡洛琳是不能碰的。

  很快地他穿好了裤子,但还没时间扣扣子。他心想如果离开他书桌,远离眼
前她的样子,他会更能控制这场面。他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并且凝望着伦敦
的全景。

  「找到它们了。」卡洛琳挥动着一个耀眼的黑色手提包,得意地说着。

  「很好。」盖瑞说着,并且有目的的。但是只有一点点效果的凝视着窗外。

  卡洛琳关上抽屉并跨了下来。她看着包包里面。

  「畜生!」她说,「它们没有全在这里。」

  她又站了一会,盖瑞可以看到她从窗户上倒映出来的柔软。粉红和性感。

  「噢!我想起来了,我把其他的放在你桌子抽屉里了。」

  当盖瑞转过来的时候,看到卡洛琳正弯腰,从他最上面的抽屉拿东西出来。

  他看不到是些什么东西,盖瑞只注意到卡洛琳的两腿完全地分开。她的脚趾
紧抓着地毯,以使她自己稳定,她的裙子很高,使她阴户的阴唇清晰可见。盖瑞
的阴茎像是被打到一样完全地胀起。他变得难以忍受。他伸手到裤子纽扣里面,
并紧握着他浓密挺立激动的阴茎。他绝对粗暴的想要占有卡洛琳。

  「卡洛琳。」他说,「你正恳求着要被干。」

  「没错。」她回答,并转过头来看着他。

  盖瑞不需要再更进一步的邀请了。他刹那间脱掉了他的裤子。短袜和鞋子。

  他走近她身边,一手紧握着她脖子的背后。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把柄,然后用
一种剧烈。几近于恶毒的冲击方式,将他的阴茎挤进了她。她对他不设防,并且
立刻地对他屈服。

  伴随着每一次尖锐的冲击,她越来越开放,并且在他的触摸下猛烈的动着。
她紧抓着书桌的边缘。她并没有摇动或叹气。呢喃或呻吟,只是静静地接受他强
烈的举动,当他看着她的时候,盖瑞就觉得一阵的巨大的解放的感觉。

  她是个他熟悉的身体,他知道这个身体的能力和它的性感带。他握在卡洛琳
苒条的屁股上,并且在她里面越来越深地挤着她。他的心猛跳着。他在喘息着,
想要大叫出来。她仍然沉默着。他在想她为什么不大声的喊叫出来。她为什么不
像其他女人一般的尖叫?这一直以来对他都是个谜。

  在他们相处的几个月里,不论在性交或她高潮的时候,她从来都没发出过声
音。他知道她非常的兴奋。她的阴唇在他继续的猛烈撞击之下盛开着。奔流着。
盖瑞做了个决定,这次他要打破她的矜持。她的自制。他一定要让她出声。让她
狂喜。

  在卡洛琳里有一份很奇特的被动,这增加了他的男子气概。他的能力。自从
他和奥薇莉结婚之后,他从没想过和她在性方面的事,尽管在他婚礼的前一夜他
才和她性交过。这是对她的告别,他是这样说的,而她也很享受这样。她甚至说
过如果他的婚姻不行,她仍然是有用的,但是他告诉她别去想这些。考虑这些。

  而他也确是这个意思。自从他那样想,信心就从那一刻起成为常态了。

  卡洛琳轻微地向后移,把她的脚合拢些,以使她可以要他更深一点。

  为什么是今天?他这样的问自己。为什么她今天出现在如此淫荡和性感?他
对她透露了什么本质,使她鼓起勇气上来?难道他疏离的性生活如此明显?他以
为他已经很妥善的陷藏起来了。

  盖瑞正以一种熟悉的旋律骑着卡洛琳,但并没有比他第一次进入她的时候,
更接近要叫出来。他决定要慢下来,不一样地做着她,更温和些。然后他桌上对
讲机的发声器响了起来,这让他们俩双双跳了起来。

  「基特!」卡洛琳惊叫。

  「老天!」盖瑞说,静止地站着。他抓起了话筒,「哈罗?」

  「盖瑞?」基特的声音。卡活琳突然尖锐地咳了一声,就像是她在清喉咙。

  「你正在干我的女人?」

  「是的。」盖瑞说。这是他能预料到的最后一个问题,在他能思考以前。回
答已经脱口而出。

  「你的阴茎现在正在她里面干着她吗?」

  「是的。」

  「好,让我进来然后我们俩一起要她!」

  盖瑞按下了电铃。

  「是基特吗?」卡洛琳问道?

  「是的。」

  「噢!他说些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正在干着你。当我说是,他建议我们俩可以一起来。」盖瑞
回答,粗暴的进入着卡洛琳的开启的。淫荡的。多汁的私处。「这吸引你吗?」

  「可能。」她回答,并舔着她的唇和摇着她的屁股。

  卡洛琳使自己放轻松,并开始解开她上衣的纽扣,然后是她合身的衬衫,但
是她并不准盖瑞把他的阴茎抽出来。在断断续续的对她猛抽他的家伙时,盖瑞脱
掉了他的衬衫,并且把它在房间里乱丢,然后他让一只手围绕着。并举起在她粉
红色蕾丝和缎子般胸罩下明显的乳房,并开始玩弄着她的乳头。盖瑞发现,他强
烈地被两个男人一起干着卡洛琳这个主意所刺激。

  他们俩都没听到门开了,或注意到基特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盖瑞紧绷着的
屁股。随着他的阴茎在卡洛琳的潮湿里前后滑动而进进出出,基特脱掉了他炭灰
色。挂满饰章的衣服。他淡蓝色丝织的衬衫。还有旧时学校的领结。他俐落地脱
下他手工制的黑色鞋子,以及灰色精致棉丝的袜子。

  基特是个比盖瑞高。比较白而且更肌肉发达的人,他的阴茎比较红,但是比
较长。他站在那看着他们两个好一会儿,然后开始摩擦他的阴茎,使它骄傲地直
立着。

  基特走到书桌的另一端,抓住卡洛琳的头发把她的头举起来,并且把他的阴
茎放到她的嘴巴里。

  「一个在你的阴部里,一个在你嘴巴里,贱女人!」他说,「现在开始吸!
就像我喜欢的那样做,就像我训练你的那样做!」

  卡洛琳把她的嘴形成一个O字型,然后将她的唇放在他阴茎的龟头上,让她
的舌头在它的阴茎上游走。盖瑞的手在她身上滑动,并且当基特握着她乳房时,
紧握着她的屁股。

  「她走进来并且露出她的阴部吗?」基特的阴茎继续驾驭着卡洛琳的嘴时,
他这样问盖瑞。

  「是的。」盖瑞回答,「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当她在档案柜里找东西的时候,她站在椅子上,且她的裙子扬了起来。」

  「你看到了她的阴部吗?」

  「是的。」

  「所以你想上她了,是吗?」

  「是的。」

  「我想这是可能的,她是头肮脏的小母牛。你说你是不是?」基特边说,边
拧着卡洛琳的乳头。当基特享受着她的舌头在他的阴茎上下滑动时,她甘美的唇
包围和挤压着它。基特喜欢对卡洛琳说脏话,他知道这会刺激她。

  卡洛琳在心中微笑着。她正想着那天稍早,他打电话给她时,她和基特之间
的对话。

  「说真的,基对,盖瑞看起来就像他需要好好的干一场。」她对他说,「我
不觉得他该死的太太能做好这此。」

  卡洛琳不喜欢奥薇莉,她本能地会排斥她。在心里对于法国女人有些固执和
冷静的东西。使她本能地感觉不舒服。有一天,她注意到奥薇莉正凝视着她的乳
房,就像一个男人,对一个他梦想的女人一样的瞪着它们。盖瑞的太太是个双性
恋?或甚至是个同性恋?如果她是,那因为她不愿意被男人碰到,就是盖瑞一直
表现的像一个男人或妇人而言,这些天以来都没有理由上演一椿烂婚姻。

  「卡洛琳。」基特警告她,「你别想去干盖瑞。你是我的女人,而且你秘书
的职责,也不该扩张到再给他阴茎一次机会。」

  「这个念头从来没有掠过我心里。」卡洛琳批评说。

  但是基特不会被卡洛琳的保证所愚弄,他常常感到被盖瑞所威胁。基特爱着
卡洛琳,但是觉得她仍保留着她对盖瑞感情的痕迹,但是盖瑞却在遇到奥薇莉之
后无礼的把她甩了。基特从来不能分清楚,为什么盖瑞要和奥薇莉结婚,但他了
解这种吸引力。

  奥薇莉是个法国人,她是不同的,像是个难解的谜。也许这就是她的吸引所
在。基特心想男人永远会追求同样的肉体种类,他当然也是如此。基特喜爱长腿
的金发女子,他所有的女朋友都是这样的,而卡洛琳也属于部份这种典型。奥薇
莉就不是盖瑞的典型,她又小又黑。

  但是,他提醒他自己,薇莉也是如此,薇莉是基特生命中一个新的女人,卡
洛琳对她毫不知情。基特忙着把她们两个弄清楚,他分辨不出来他比较喜欢哪一
个人?卡洛琳长久以来,扮演着像爱人一样朋友的角色,薇莉是全新的。且带着
点挑战。

  基特觉得以他的风格,对两个人都很有信心,他不会让其中任一个知道另一
个的存在。尽管他还没有要到薇莉,他已经决定,不管薇莉是个过热而充满魅力
的女性,或是只是在克制像地狱般的冷漠。他都要得到手。

  卡洛琳仍然是他的安全阀。

  「不,干着盖瑞已经不是我的事了,甚至在你放它进来之前就不是了。」卡
洛琳说,并加了一句,「他曾经干的非常好。」

  「我也是。」基特回答,「你最好记得这些。」

  「基特,你曾听过任何有关奥薇莉的事?我是指她也不和任何人做爱,而盖
瑞也不知道这些?」

  「我不知道。」基特说,「私底下闲谈没听到什么事。我所知道的,只有她
是个很勤劳的工作者。」

  「好吧,她很明显的对盖瑞工作不怎么勤劳。当然曾经一度她是这样的。」
卡洛琳后悔的说着。

  「什么时候?」

  「当她让他娶了她的时候,然后装出一副该死的害羞的样子。」

  「她永远都在追求他吗?」基特问道。

  「不,正好相反。」卡洛琳回答说,「她扮演着很难得到她,现在我开始有
些了解为什么了。你想她真的爱他吗?」

  「我不知道。」基特诚实地说道。

  「好吧,你看过他们两个在一起?」卡洛琳挑战地说道。

  「喔,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去过他们家,但是他们不常在一起。她
总是在工作和……」

  「一定有问题。」卡洛琳说,「你知道吗?我打赌我可以诱惑他。」

  「不行。」

  「听着基特,他告诉我说他的婚姻是永远的,没有所谓的不忠。现在如果我
掀起我的裙子一点点,只是让他想到我丰满的臀部,而他掉进去了,那我就可以
知道我的直觉是正确的。如果他没有掉进来那我就是错的了。」

  基特一阵沉默。

  卡洛琳感到困惑,她想的太远了吗?再度拥有盖瑞这个念头的确很吸引她。

  她的腿些微的张开着,她可以感觉到胃部一阵紧缩,而子宫变得放松了。

  「基特?」她问道。

  基特正在思考。他对于知道益瑞正在干着时,他是什么感觉感到好奇。然后
一个念头掠过他的心中,如果他就在那里,他会知道他怎么感觉。

  「非常好,但是有一个条件。」他说,「你要同时接受我们两个。」

  「你们两个?你是说一起?」卡洛琳被基特的建议给吓到了。

  「是的。」

  一阵放纵的快感刺激了卡洛琳。同时被两个男人要着,一直是她的梦想,但
是她从来没想过她可以期待着做到这件事,她从来没幻想过她可以如此的相信两
个男人,好让这个奇特的梦想实现。她突然惊觉到她的分泌物开始在流出了,而
她的内裤也湿了。

  「卡洛琳?」基特打破了沉默说道,「你太静了。」

  「是的,我在想事情。」

  「你不是因为想事情而不说话。」基特说,「我用一磅赌你一便士,你高潮
来了,而且你现在内裤湿了。」

  「事实上,你说的没错。」她承认了。

  「所以你幻想着同时拥有两根阴茎,是吗?」

  「是的,但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做到呢?」

  「我建议你穿俏丽的粉红色套装,配上短裙,而且别穿内裤。假装忘了一些
东西在他的办公室里。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如果他没反应呢?」

  「我会带你出去吃晚餐。」

  「如果他有反应呢?」

  「我还是会带你出去吃晚餐,但是晚一点。」

  「但是你怎么知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卡洛琳问道。

  「告诉他我正要去接你,然后等我打电话进来的时候,咳嗽一声好让我知道
他正在干你。」

  「然后呢?」

  「然后我会加入你们。」

  「但是你要怎么做?」

  「这留给我来办。」基特保证说。

  当基特开始去脱她的衣服的时候,卡洛琳突然地被带回到现在来。当盖瑞用
他的阴茎去填满她的私处,她继续地吸吮着基特的阴茎。基特小心地脱掉了她的
夹克并把它丢到房间另一头,和盖瑞的衬衫在一起。然后他脱掉了她的上衣和胸
罩。

  「我要你赤裸着。」他说,然后对盖瑞说,「解开她裙子的钮扣并脱掉。」

  盖瑞照着他被要求的去做。对这件事而言,存在着一定的约定就是,外表上
卡洛琳是基特的女朋友,而盖瑞觉得他必须遵守。但是这意味着要把他的阴茎从
卡洛琳的阴部移开,这是他厌恶去做到的。

  「你曾经从她屁股进去吗?」基特向盖瑞,当他从这曲身的女人向后退时。

  「没有。」盖瑞回答。

  「她喜欢这样,贱女人!不是吗?你喜欢让我的阴茎塞满你小小的屁眼。」

  卡洛琳仍旧嘴里含着基特的那球儿,点点头。

  「盖瑞,换一下位子,然后我示范给你看。」

  基特绕过书桌,站到卡洛琳的背后,像是所有者般地,用他的手测览着她的
身体。当他碰触到她赤裸的肉体时,他的手兴奋的刺痛着。他亲吻她的嘴,让他
的阴茎摩擦着她的大腿,并且他的手从她的脖子循迹而下,在她的乳房流连。

  「但是她也喜欢被吸吮着。」基特说。他拉着她的背抵着他,让他的阴茎能
厚厚地。和激烈地抵着她匀称的屁股。当他凝视着盖埔,并佩服他的阴茎时,他
忌妒地吸着她的耳垂并玩弄着她的乳房。「所以,当我准备好用我的阴茎要干她
的屁股时,你为什么不去吸她的阴部?」

  盖瑞突然警觉到基特突如其来的妒忌,但是他深深地被唤醒了,并且跪在她
前面,拼命地想感受在他舌头上私密处的柔软。当基特轻微地从后面抱住她时,
她把她屁股往外推好凑到他的舌头。

  盖瑞引导着他的舌头顺着卡洛琳淡棕色的毛而下,并且很快的发现了粉红色
膨胀的山坳。她大声的喘息着。当他的舌头碰到她的阴核时。当在他指导之下,
他诱导着变硬的小陶点胀大时,她再次喘息着,并且几乎要达到高潮了。

  盖瑞很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卡洛琳发出声音,这提示着他可以更冒险一
点。他抬起他的手,并开始爱抚那繁荣昌盛起的体内山场。还有她柔软排列的阴
唇,用一种温和。但坚定的动作做着,而一种极度的快感要撕裂了她的腹部。这
种快感传到了乳头,使它们变硬,然后以一种几乎尖锐爆炸的甜蜜苦楚,快速的
向下爆发。

  当盖瑞在她前面正忙的时候,基特放下一双手且开始去爱抚她的屁股,逐渐
地用手指缓和了她的肛门。

  「你有带玩具给我吗?」基特对她小声地说。

  「在背包里,但是还有一个在书桌左手边最上面的抽屉里。」

  把卡洛琳的手放在盖瑞的肩膀上之后,基特移开了她身边。他找到了背包,
并且拿出了一罐凡士林。他涂完他阴茎后,并在他手指上涂上同样的凡士林,然
后跪在她背后,用他油腻腻的阴茎沿着她的屁眼和脚踝摩擦,基特的手开始去按
摩她的屁股,并逐渐地对准她的屁眼向内移进。

  他将她的屁股分开,然后用他的食指以越来越小的圆圈游走,直到他碰触到
了她里面为止。然后他让卡洛琳里面放轻松,慢慢地打开她。喘息着。一次又一
次地喘息着,先第一根手指。然后是其他的手指向上游走,打开她,并让她渴望
着他的那球儿穿透她禁忌的洞穴的那一刻。

  卡洛琳淫乱地呻吟着。两个男人玩弄着她被唤醒的身体不同的部份,这种极
甜蜜。及近错乱的快感几乎要吞噬了她。她私处开启着。并感到刺痛且膨胀着,
而且渴望着更多更多。她处于一个任何人想给她。她都会要的临界点上。她因为
感官上的愉悦而感到暖和,并且充满了每个毛细孔。和她体内的每一根神经。

  「如果你躺在桌子上。」基特对盖瑞说,「当我干着她的屁股时,这个肮脏
的践女入可以吸吮你的阴茎。」

  盖瑞适当地摆好他自己,好让他的身体可以躺在书桌上。他的腿跨在卡洛琳
两边。基特抓起卡洛琳的手,并且在她背后紧紧地握着。他在盖瑞的两腿之间引
导着她,然后急拉她向前,好让她的嘴在他粗粗直立的阴茎附近流连。

  「吸它!贱女人!」基特说。他被双重情感所困住了。既想要看着她把朋友
的阴茎含入嘴中。看着她的唇覆盖着它,又想要干着她直到长日将尽。

  卡洛琳的唇是张着的,而且盖端的阳具滑进了她的嘴。基特放开了她的手,
她马上把手放在盖瑞的阴囊上,并且当她的嘴在他的握柄上做工时,她开始用她
的手指温和地摩擦着它们。

  基特放好她的腿。把她的屁股伸展开来,并坚定地站在她的大腿之间,对她
涂满油脂的屁股进行几次短暂的攻击,然后竭尽所能的深深的插入她。她猛烈地
向前动着,好把盖瑞的阴茎深深地含入喉咙,盖瑞则开始伸手调戏她的乳房。以
及她坚挺的。黑棕色的乳头。

  基特注意到盖瑞的手在按摩着她高耸。摇摆着的奶头,也看到了她的头咬着
他朋友的阴茎在上下地晃动着,便更紧地握着盖端的屁股,且插入她,就像是个
占有她的男人。

  卡洛琳实在要不了更多了,她从盖瑞的阴茎上仰头离开,并瘫倒了压在盖瑞
上面,但是这两个男人又有了其他的点子。盖瑞把手放了下来,并开始挑逗着她
的阴核。

  「打开你旁边的那个背包。」基特对盖瑞说。盖瑞些微地改变了方向,拿起
了背包并看看里面。「把里面最小的东西拿出来。」

  盖瑞拿出来一个小小的振动器。

  「打开它,然后放在她的阴核上。」基特说。

  因为这小机器接触到的是她最敏感的地方,立刻好像是通电般地有了动作。

  基特的阴茎还在她里面连番炮击,而且振动器在她的阴核上抖动,使她开始
翻滚和移动着。

  「在你手上涂一点凡士林。」基特教导盖瑞。

  当盖瑞一开始在手上。接着是腹部涂凡士林的时候,卡洛琳不愿意放弃任何
的欢愉,便拿起了振动器,并握着它抵着自己的私处。她发现到他很小心的回避
着她的阴部和她的屁股,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后来才发现这是一个禁忌,他可能
意外地碰到基特的阴茎。

  她心想,当她发现两个男人同时拥有她这个念头。以及同里触摸着对方有着
难以置信的刺激的时候,这实在是件很可惜的事情。卡洛路决定她必须要采取主
动。

  基特的节奏慢了下来,卡洛琳抓住盖瑞的一只手并把手塞到她两腿中间去。

  「去感觉他的球儿砰然拉着我的感觉。」她说。

  盖瑞张开他的手去包住基特的阴囊,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他感受到另一个
男人的阴囊。这实在是项障碍。但他喜欢这种感觉,基特也是。一只像他自己一
样大的手,老练地和本能地知道如何去触摸他的球儿,感觉上是有很大差异的,
并且完全地知道要对它们做些什么。怎么样去滚动它们。

  「用你的手去围绕着他的阴茎,感觉它进入我。」她说。

  盖瑞做着,就像她所要求的。他自己的阴茎变硬了抵着她的腹部。他可以感
觉到,她多汁湿润的私处在滑动着冲击他的手。当盖瑞的手握着基特的时候,他
更用力重击到她里面去。当卡洛琳享受着他们俩坚硬男性的胴体时,她呻吟着。
摆动着并且抬得更高。

  盖瑞把手从基特那儿抽出来,并拿起了振动器。当她配合着基特在她屁股里
阴茎的节奏而急动着的时候,用振动器温和地压过她的阴蒂所传来快乐的抖动穿
透了盖瑞。他向后躺,纵情于卡洛琳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她柔软的乳房几乎贴在
他坚实的胸膛上的感觉。盖瑞突然渴望着要吻卡洛琳的唇,想体会他舌头穿过和
探险她嘴巴的感觉。盖瑞把卡洛琳的脸转向他,闭起他的眼睛,并将他的唇压在

  她的唇上,然后盖瑞因为听到一阵掌掴刺耳的声音而突然地张开眼睛,基特
正在打着卡洛琳。

  「你是个猥亵的贱女人!」基特说,「一个好色的淫妇屁股应该鞭打。」

  这不仅没让盖瑞倒胃口,反而让他更来劲。好几次他在黑暗中,倒在他正熟
睡的太太旁边,就想打她匀称浑圆的屁股。想要感受在他之下。她痛苦的折腾。

  盖瑞的阴茎就硬了,他深深相要卡洛琳。他认为基特以他的方式对待她已经
够久了,该轮到他了。他把她推到一边,并从桌子上滚了开去。

  「你在干什么?」基特问。

  「我要干。」盖瑞回答。

  「哪里?前面或后面?」

  「前面。」盖瑞说。

  「觉得怎么样?贱女人!」基特边问她,边戮着她的屁股并再一次的用手打
她赤裸的臂部。「盖瑞想用他的家伙刺你。」

  「我想要她平躺在地板上。」盖瑞说,「用传统的姿势,我想要感觉她在我
下面。我想要感觉她的腿围住我的腰。」

  「这吸引你吗?淫妇!」基特问她,并把卡洛琳的头往后拉强吻她的唇。

  卡洛琳警觉到,看来似乎在这两个朋友之间,上演了一场欲望的战争。她不
希望其中任何一个丢脸。或是失去了他的硬挺。

  「基特。」她轻声地说,并用她的手沿着他的身体游走。「你为什么不陪我
躺在地板上,然后让我在你上面?」

  基特几乎要抽回去了,但是卡洛琳阻止了他。「不,当我们躺下的时候,继
续把你的阴茎放在我屁股里。」

  基特躺在地板上,而卡洛琳在他上面,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并且他的阴茎
仍旧在她肛门里面深深地顶撞着。「现在盖瑞,如果你把你的膝盖,放在我和基
特的脚之间的话,我想你可以进来我里面。」

  「我们两个一起?」盖瑞大声地叫着。

  「没错!」她说。

  卡洛琳把手放下到她的大腿间,并开始抚摸她的阴核,她非常的湿润了。她
非常的兴奋,并且感觉到基特的阴茎仍然在她背后里面移动,使她的肌肉扩张且
更具吸引力。

  「首先,盖瑞拿给我振动器。」

  盖瑞拿给她这件小机器。她用它沿着她的阴唇游走。然后是基特的大腿,最
后到达他屁股间的裂缝。当她这么做的时候,他在她里面拍动越来越用力。且越
来越深。

  盖瑞在他们面前跪下来,看着她以一种全然放纵的态度躺在他胸前。并因为
流汗和欲望而闪耀着,基特的阴茎在她里面滑进滑出。基特的手正按摩着她的乳
房。

  让振动器掉在她旁边,并把她双手放下到两腿间,好把大腿分开,无声地邀
请着盖瑞进入她膨胀的。粉红色无人占领的私处。

  盖瑞在两双腿之间找好了位置,弯下头来并开始狂暴地舔着卡洛琳。他舔着
她的大腿。她的小腹,最后是她的阴核。她喘息着,盖端正把他的阴茎放在她蜜
汁四溢。湿润的入口处。

  「我要它。」她说,并在基特对她的屁股冲撞时喘息。

  「盖瑞,我要你的阴茎,我想你来要我,我要它在这。进入我,而且我好想
要它!」

  她肛门的肌肉紧绷着,包住了基特的那球儿。她不想为了喜欢一个人而放另
一个离开,她将会两个都要,同时拥有两个男人。一个阴茎紧紧的塞满了她的阴
部。另一个塞满了她的屁股,而振动器挑逗着她的阴核。

  每个梦想卡洛琳曾经想过的。每一个性欲方面的幻想她曾拥有过的,几乎都
在盖端的办公室里上演了,而她打算要好好品味每一刻,每一分钟美妙的时光都
会好好的享受。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当她等待着最后的猛击,盖端进入她成
熟而膨胀。兴奋而淫荡的私处时,每一次微小的颤抖都会震动她体内的每一个粒
子。

  慢慢地他开始进入了。当她感觉到他阴茎的顶端,进入她发抖而湿润的私处
时,卡洛琳发出一声呻吟。他从来不知道她声音的表情可以如此地丰富,也许,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总是想同时要着两个男人。慢慢地,在她的体内放慢了下来,
她的私处张开的越来越大,以准备随他那完全上膛和充血阴茎的粗厚。

  就像是个绅士所该做的,盖瑞把他的体重分摊到他的手上,然后降低身子,
当冲进卡洛琳乳酷般的濡湿时,他用手笔直地撑在他们俩的腰旁边。基特的手,
则一直操弄着卡洛琳的乳头,直到它们变硬为止。

  基特把它们提供给他的朋友,而当盖瑞的阴茎在她体内越戮越深时,他把嘴
唇紧锁在她的乳头的上面。盖端的阴茎可以感觉到基特的阴茎在她的屁股里面。
这种感觉刺激了他们俩。然后基特把手从卡洛琳的乳房上挪开,好让盖端的嘴可
以完全地统治着她的奶头。

  当他抓着她的屁股。沿着他点燃着和因流汗而滑润的身体滑进她的时候。她
整个人都因为他来回反复插入的家伙,而像是被抽干一样。

  两个男人集合了力量,基特开始咬着卡洛琳的脖子,而盖瑞则吻着她的唇。

  他们两人一起对她连番炮击,填满了她所拥有的每一处缝隙。处在情感起伏
的海洋里,他们的身体配合的完全一致,而且没有人知道从哪里开始属于另一个
人。

  每个人都感觉到了被紧握着。以及腹部的紧绷着,还有属于绝妙魔法的那股
人人渴望着的向下奔流。每个人在它发生之后很久,都还记忆犹深,但却发现很
难记录下它的精髓。然后,在一阵狂喜的浪潮当中,他们都到达了性高潮。

  他们三人完全虚脱地躺在地毯上了好一段时间,卡洛琳是第一个移动的人,
她吻了他们两个人,然后用着轻快的舞步走进浴室去洗了个澡。

  两位男士仍旧躺着,斜地里向彼此的身体瞥了一眼。

  「你实在非常地有勇气。」基特说。

  「我觉得你也一样。」盖瑞回答。

  他们随地地笑着,用他们的手肘支持着他们站起来。当卡洛琳从浴室回来,
用毛巾擦干身体时,他们静静地看着她。

  「那实在干得太棒了!」她边说。边梳着她快干的短发,「我从来没想过我
可以拥有两根家伙。」

  「我们也没有。」基特说。

  「让我们找时间再做一次。」她这样说,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你真的还想要?」其中一个叫了出来。

  「为什么不?这多有乐趣啊!真的很有趣。」她说,「盖瑞我们可以去你的
地方,你从来不知道,也许你太太会喜欢加入。」

  「别说了!」盖瑞说。

  对基特来说,很明显地卡洛琳碰到了一个痛处。他的直觉是正确的,盖瑞的
婚姻遇上麻烦了。

  「轮到我用浴室了。」基特边说。边快速地跳开这里。

  基特和卡洛琳,并没花上很久的时间穿衣服,以及让房间恢复原状,没有人
会知道曾经大干一场。

  基特和卡洛琳向盖瑞告别,到饭店去了,盖瑞沉思着曾经发生的一切,以及
怀疑什么时候才会从他父亲那里得到消息。他放松心情地向外凝视着夜晚伦敦闪
烁的灯光,他同时处于两种状度,身体疲倦,但是精神恢复了。

  精神由于着卡洛琳几乎完全好了,但是又因为肉体上的使用,以及愤怒的压
抑而感到疲倦。当他想到他应该曾经。可以曾经和他自己的妻子做爱时,愤怒吞
噬了他的身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很差的爱人,所以难道
是她很差?

  突然间传真机响了。他立刻停了下来,并读着机器印出来的讯息。亨利先生
已经敲定这笔交易,飞机是他的了。现在他们可以开始下一步。他父亲附加了一
句,他不会马上到英国来。他已经改变了他的计划,他会在罗马暂时停一阵子。

  盖瑞从窗户中看着伦敦的黄昏,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他洗了澡。拉起他裤
子的拉链,然后打电话给他妻子。

  「噢!亲爱的!」奥薇莉说,「在哪里?」

  盖瑞指名了她最喜欢的一家意大利饭店。奥薇莉低声细语地表示了她的欣喜
和同意。盖瑞感到涌上来一股肾上腺素。放下电话并且调整他自己。带着男人的
一股风采,以准备抓住更多生命中的机会,他走出了办公室。步出了这栋建筑,
并拦下来了一部经过的计程车。


             第三章 神秘的面纱

  *********************************

  奥薇莉闭上了她的眼睛。她的睡抱被脱掉了,她的身体重新摆好位置,让她
的头可以躺在一个人的膝盖上。有一只手柔软地。温和地开始按摩着她的乳峰,
而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游走过她的腿……

  *********************************

  「穿着这件制服可以让你能很容易地站着做爱。」奥薇莉轻快地对着两名俏
丽的长腿女孩说着,另外还有一个英俊的男士坐在她前面。

  现在是培拓公司的午餐时间。这里是奥薇莉位于伦敦市上流住宅区中心的办
公室。在她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袋子和盒子,还有两件女式服装和男服务生
的制服。奥薇莉正把门锁起来,进行一场私人的会晤,这一切都和她的设计生意
无关,反倒是每样事情都和她表姐珍妮的新旅馆有关。

  「这些是我设计的。」奥薇莉拿起一件裤子,「看,没有钮扣盖看起来更像
水手的旗子,还有这些可爱的小裙子,不是吗?」

  那两个女孩同意地点着头。

  「还有这些上衣是从胸前扣钮扣的,这条小围巾遮不住什么,但是很能够增
加魅力,你可以把你的奶头露出来。」奥薇莉拿出了一些斜边对裁的短裙,有着
彼得潘的领子,和用针别起来的上装,还有小小一条。靠胸部份有白色蕾丝边的
围巾。

  「穿上它然后你就会发现了。」

  两个女孩脱掉了她们的裤子和衬衫,显露出她们完全的赤裸。直到剃光的盆
骨为止。这个帅气的男人立刻硬了起来。

  「看看,像他已经等不及要干你们了。」奥薇莉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感觉那
男人的突起。

  「也许我该在派你们背负使命去之前,先看看你们三个做的怎么样。泰瑞,
把这件裤子穿上,记得把拉链拉上去。」

  年轻的男人脱掉了他的牛仔裤穿上了服务生的裤子。

  「你必须穿上丝袜。」奥薇莉教导女孩,「而且不穿内裤。还有这里……」

  她丢给她们一对用玻璃纸包裹着的黑色吊裤带,「还有这些鞋子。」

  她从一些盒子里拿出两双高跟。有花边的鞋。转眼间,三个人都为自己的服
装感到喜悦。

  「现在吉儿。」奥薇莉对两个女孩中较高的那个说,「解开泰瑞的钮扣,把
他的家伙掏出来挑逗它。」

  奥薇莉看着泰瑞的大家伙,在吉儿熟练的掌握之下完全的变硬了。

  「还有玛丽。」奥薇莉对另一个说,「依靠着墙。」那女孩照着她被吩咐的
去做,把两条腿分开,并用她的肩膀支撑在墙上。奥薇莉继续,「OK,把这个
当成是项测验,吉儿往后站,让泰瑞去干玛丽。泰瑞,记得站着做,玛丽,把你
裙子拉起,好让你所受到的一切都可以被看到。」

  玛丽高高的拉起了她的裙子。泰瑞微微地屈膝,把他的家伙对准了玛丽剃光
的小山丘,然后用极大的突进。笔直的戳进她湿湿的阴部。

  「棒极了!」奥薇莉说,并享受着他的大家伙快速平滑地进入玛丽的景像。

  「吉儿,解开你的钮扣,让我看看你的乳房,然后你来开始自慰。没错!非
常好!把裙子拉高一点,让我看看她的阴部。这里更好,我喜欢它是剃干净的,
这样看来很好,非常的诱人。玛丽你喜欢吗?」

  「你喜欢吗?玛丽?」在叹息和呻吟声之间,玛丽点点头。「OK。吉儿,
你想你可以把手伸到泰瑞和玛丽之间,并且调戏玛丽的阴核吗?」

  「我试试看。」吉儿试着去做,但是发现那样子十分不方便。

  「没关系。」奥薇莉说,「别烦恼,先继续自慰着。那是十分性感的,真的
非常性感,现在过去靠在玛丽旁边的墙上。泰瑞,如果你可以吸吮着吉儿其中一
边的奶头,就做做看,OK。」

  奥薇莉因为她的一手导演,而感到非常地兴奋。这三个人都既年轻又坚挺。
而且还非常美丽,她所看到的一切令她极度地好色。她濡湿了,而且双腿间隐隐
感到麻痒,她想要感受一只手,能沿着她的大腿游走而上。并且手指进入到她的
私处里去。

  她更喜爱跟泰瑞作爱这个主意。要他的家伙塞满了她,但是她抵抗着任何现
会干扰的念头。她要把自己置身在刀锋边缘,提醒她自己保持像这样子的狠褒。
奥薇莉坐回她的椅子上,并看着泰瑞雄纠纠的家伙在玛丽身体里滑进滑出。他们
一边地呻吟着。因为痛苦而推动着肢体。她看着吉儿用手指自慰着,她的屁股向
前不自禁地突了出来,她的双腿也在颤抖着。

  「这,我的天,正是我想对珍妮做的。」奥薇莉说。「确定你正在往二楼楼
梯间的平台上,而自己则是一位访客,正打算飞奔上去大干一场。」

  「这是我曾执行的事情中,最好的一次任务了!」泰瑞热切地说着。

  「但是你必须确定珍妮永远不会逮到你。」奥薇莉附加了二句。「她不必知
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懂吗?」

  「当然。」泰瑞说,并加了一句,「我现在可以去了吗?」

  「吉儿。」奥薇莉边说。边转向那仍在自慰的女孩子。「你能自己解决掉。
还是也想要泰瑞过来干你?」

  「我凭什么就应该被忽略掉?」吉儿说。

  泰瑞把手放下来挑逗着玛丽,然后干着她,直到她到达高潮为止。接着他抽
了出来,然后把他的棒子笔直地冲进吉儿,并且也要了她。奥薇莉为着他们的表
现而感到喜悦,她知道他们会把珍妮的生意,蹂躏得一塌糊涂。

  奥薇莉在发抖,珍妮和她的母亲碧妮洛应得到她们应得报应。奥薇莉心想,
这就是要教给那个目光如豆的贱女人,要和劳伦斯结婚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奥薇莉曾经和劳伦斯相恋过。她和劳伦斯是她父亲这边的第一等表亲。他们
曾经是对恋人,劳伦斯曾说过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结婚的。她接受了这个事实,但
是当珍妮出现,并且在他的情感里取代了她的位置之后,奥薇莉变得狂怒不已。

  她非常的谨慎,以致于没有人看得出来她的愤怒,但是她立誓要复仇。这个
愿望多年来一直没有机会实现,但是现在,随着旅馆的开幕,奥薇莉知道她可以
达到她所渴望的事了,就是让珍妮万劫不复。这个古板而固执的女人会失败的,
且这也会反映到她那个顽固的母亲身上去。

  珍妮的母亲碧妮洛,和奥薇莉之间进行着一场持续的战争,这并非一直以来
都是如此的。在奥薇莉小的时候,碧妮洛把她当成自己女儿一般的照顾。并且把
她带大。但是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一切事情都起了变化。

  当奥薇莉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她的父母亲艾蜜拉和波依斯,在阿尔卑斯山
的一场车祸中双双过世。当时小奥薇莉因为在车子的后座而幸免于难。艾蜜拉的
孪生姐妹碧妮洛,那时立刻冲到出事地点,并带着奥薇莉回到了英国。几年之后
碧妮洛遇到了波依斯的兄弟史蒂芬,便和他结了婚搬到巴黎去定居,而史蒂芬就
是奥薇莉和碧妮洛之间不和的原因。

  碧妮洛在她们优雅的巴黎公寓里为奥薇莉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珍妮比奥
薇莉小几岁,当时还在英国的寄宿学校读书。那是奥薇莉在她生命中头一次喝醉
了。

  她感到非常不习惯,因此找了最近的一间房间躺了下来,对于在那里几乎一
无所知的她,使用丝织的衣服裹着自己,躺在碧妮洛巨大的樱桃木的双人床上沉
沉睡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史蒂芬完全赤裸着躺在她旁边,并且深沉地睡着。

  史蒂芬曾经是个格外英俊的男人,他有着很深的轮廓。碧绿的瞳子以及蓬乱
的一头黑发。和他其他的兄弟波依斯眼贝多夫不一样的是,他比较瘦小,而且富
于运动细胞。

  奥薇莉坐起来凝视着他。对她而言,看起来他似乎是深深。深深地熟睡着。

  她看着他的身体,并且赞叹着他的体格,她特别地崇拜他的阴茎。它躺向一
边。没有活动力,但是是漂亮的。奥薇莉强烈地渴望去踫触它。感觉它,看看如
果她这么做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慢慢地。小心地,带着极大的惶恐和羽毛般
的轻盈,她伸出了一只手,并且开始轻轻地抚摸着它。

  史蒂芬仍然熟睡着,但是他的棒子开始在颤抖。奥薇莉再度抚摸着它。它被
包皮覆盖着的尖头,从手风琴般肌肤的皱纹下面伸了出来。在极度的狂喜之下,
奥薇莉沿着浮现柱头的背脊,再次地抚摸着它,史蒂芬的阴茎继续在摇动和变大
中,当它变粗和变长的时候,奥薇莉带着一分平静地想像看着它。

  当它变得骄傲和坚立着的时候,她牢牢地沿着它的主干握着它,并且把它的
头引导到她嘴里。史蒂芬仍旧睡着,他的呼吸从来没有变过。奥薇莉小心避免着
踫到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在他的腰旁边跪了起来,直到她的腰际。非常明显的,
她把他的阳具握在手中,并且吸吮着它的龟头。

  她如此全然地陷入对他阴茎的乐趣,以致于她没能听到碧妮洛进来的时候,
门打开的声音,她也仍旧没发觉到碧妮洛的出现,直到老女人开始尖叫为止。

  碧妮洛把奥薇莉从房子里丢了出去,并且随后也把她的皮箱给丢了出来。她
告诉奥薇莉,她永远再也不会对她说话。碧妮洛也真的实践了她的诺言,她的态
度也从来没有改变过。她的敌意是难以和解的,但由于她们是一家庭的人,他们
彼此仍然常常有机会必须见面。

  在那事件之后不久,第一次无可避免的场合就出现了,在史蒂芬的葬礼上。
碧妮洛以一种冷淡的缄默对待着奥薇莉,这在当时还引起了一阵讶异。现在都知
道她们之间有恩怨,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奥薇莉从来不曾告诉过任何人,碧妮洛也一样,而这事一度引起奥薇莉的好
奇心。之后奥薇莉认为碧妮洛之所以闭紧嘴巴不发一言,是因为她也不希望任何
人知道,她已故的丈夫在那天曾经允许过发生什么事情。

  现在奥薇莉了解到,史蒂芬一直保有一个正直。无私的男人的美名,而奥薇
莉知道没有人会相信她的,她怎敢去污辱对于她叔叔的回忆呢?所以她也一直保
持沉默。但是这两个女人都知道真相,而碧妮洛因为奥薇莉独占了那次经验而憎
恨着她。

  奥薇莉知道如果有任何事情可以羞辱她,那么这位较老的女人绝对不会后悔
去做它的。奥薇莉总是不断地注意着,家庭中的其他成员虽和碧妮洛少有往来,
却也很妥善地保护着她。无论奥薇莉做了任何可以伤害珍妮的事情,她知道这也
会伤害到她的母亲,因为她是如此溺爱着她唯一的女儿,而这也增加了奥薇莉渴
望复仇的原动力。

  话虽如此,她对那天碧妮洛把她丢出来之后,与她目前正在作的事情感到不
可思议。只是单纯地挑逗史蒂芬的阴茎这件事,竟彻底地改变了她的生命。现在
当她看着泰瑞。吉儿和玛丽正享受着彼此的躯体时,奥薇莉的思绪回到了那天,
当她的随身物品都被丢在路·吉·高乔的人行道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了。

  身上还穿着她舞会时连身的女装,奥薇莉捡起了她散落一地的行李箱。在一
种茫然的状态下,她横越了依凡拉帝斯路,并沿着帝欧微路一直走着。像是有人
自动引导着一样,她右转。左转。右转。左转之后,停在了波格尼路背后的一条
小街道上。这里正是她婶婶奥嘉豪华双层公寓座落的地点。

  奥嘉去香港采购了,这也是她为什么没办法参加奥薇莉舞会的原因。但是奥
薇莉本能地知道,无论奥嘉在不在,在这里她都会被欢迎的。

  奥薇莉到达了高大精制的铁门前,并拉了拉嵌在墙壁里年代久远的钟。她看
着那肥胖。薄唇。头发稀疏的门房,蹒跚地走过圆石子路。在认出来是奥薇莉之
后,她打开了叮当作响的门锁,让她进到庭院里去。

  奥薇莉走过了这块与外界隔绝的领土,到达了在远端的拱廊,并进入了很小
且喜怒无常的电梯,这带着她上到了二楼。她走出来,并且按响了奥嘉公寓的电
铃。

  门被妮给打开了,她是奥嘉两个越南女佣当中,最年轻和最漂亮的。

  「我的天!小姐,你看起来好可怕!」妮说。

  「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奥薇莉问,并尝试着擦去开始流下来的眼泪。

  「当然!」妮回答,接过了行李箱,并招待她进到优雅和挑高天花板的客厅
里去。「但是夫人现在在香港。」

  「我知道。」奥薇莉说。

  「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妮问她。

  「不知道。」奥薇莉回答,并在富丽堂皇。但是感到熟悉的客厅里坐下来。

  她感到了一阵舒适和放松的感觉。「也许夫人今晚会打电话回来。」妮说,
「这样我们就可以问候她。现在,请让我带你到你的卧床去。」

  妮穿着她别致的女仆制服,带着奥薇莉穿过迷宫般的房间,到达位于一楼最
远端的客房里。二楼是特别保持独立,并且只供给奥嘉私人居住用的。妮把奥薇
莉的行李都收进了一个高大的衣橱里。

  奥薇莉从前不曾在这幢公寓住过,此时非常赞同地凝视着这里布置的格调。

  它是以乳酪色。金黄色和玫瑰色的主题为基调。厚重而以乳酪色为底的丝织
窗帘,配合着玫瑰花的图案,在上面和落地窗的周围悬挂着。方格墙添上了深线
搭配的粉红色,配合着以金黄色挑出的石膏板。以及乳酪色的壁脚和高耸的双层
门。一切,包括这张大床在内的家俱,都是真正的法国风格。

  「小姐,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你都需要睡一会儿。」妮说,「但是首
先你还需要好好地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吃点东西。」她轻轻地走过丝织地毯。以
及打磨光亮的拼花地板,进去隔壁的浴室为奥薇莉放了一些热水。

  过了段时间,奥薇莉变得焕然一新,并穿上了一件淡绿色的丝织便服之后,
她朝向厨房走去。在那里,妮和另一个纤细。骨架瘦小的越南女佣蕾雅,正在准
备着食物。

  「我们为你做了一份清淡的便餐。」蕾雅说,并对着奥薇莉微笑,然后用越
南话对妮很快地说了些事情。

  「她说你看起来很美。」妮对奥薇莉这么说。

  「谢谢你。」奥薇莉回答,并在擦洗干净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奥薇莉看着她们清洗篙苣和豆苗,切碎了洋葱和其他蔬菜,并把一些猪肉切
成细条,然后量了些米,并把它们倒到一个电锅里去。

  「我们将替你准备一顿,具有我们家乡风味的一餐。」她们说,并从架子上
拿了些香料下来。

  「多么棒啊!」奥薇莉说,也不希望告诉她们,事实她并不十分饿。

  「但是我想,先来点撒吉如何?」妮说,「你喜欢撒吉吗?」

  「那是米酒,你必须把它温热了喝。」

  妮把撒吉热了,然后把它倒进一个蓝白色的小瓷杯里。

  「喝吧!」妮说。

  「一次喝光吗?」奥薇莉问道。

  「为什么不呢?」她们齐声说道。「这还有很多。特别是如果你很烦的话,
它对你是很有用的。」

  奥薇莉先饮了一小口,然后把剩下的很快地都喝完了。它那欢迎访客的温暖
如潮水般涌入她的体内,并且一会儿不久,她便伸出了她的杯想再要一些。妮把
装撒吉的容器跟奥薇莉的小杯子,都盛起放在一个盘子上。

  「我们会把你的晚餐带到你房间去的。」妮说,并把一盘东西都拿给了她。

  「但是把这些带在你身边。它是很好的开胃酒。」

  奥薇莉在寝室里独自想着她的思绪,史蒂芬阴茎的影像又在她的眼前浮现。

  她躺倒在床上。并且凭着想像,再次体验着他的家伙在她两手间的触感以及
它在她嘴里的滋味,他真的已经睡着了吗?他真的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事情吗?
她想找个人倾诉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一切。但是有谁会听呢?谁又会相信她呢?

  喝完了一整杯的撒吉,当妮和蕾雅把奥薇莉的晚餐送到她房间来的时候,她
已经醉意甚浓了。她们优雅地把晚餐放在靠近窗户的桌子上。奥薇莉跌跌撞撞地
离开了床铺,蕾雅帮助她到达了她的座位,并且由妮把窗帘拉上。奥薇莉连吃了
好几口的肉。豆苗和饭。

  「实在是太好吃了。」她赞美地说着。她们微笑着,开始起来离开房间。

  「别走。」奥薇莉说,「请留下来陪我。你们看得出来,我需要说说话。我
必须找个人谈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你们必须答应要保守秘密。你们能
答应我吗?」

  这两个年轻的女佣一起点了点头。

  「那把剩下的撒吉都拿来,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喝。」

  当这两个修长的年轻女性回来时,奥薇莉对着长椅比了比手势。她们俩个坐
了下来,并把双脚整齐地靠拢在一起,并确定她们的服装没有遮到她们的膝盖。

  然后她们从她们的小碗里,拘谨地啜饮着,并倾听着奥薇莉遭遇到史蒂芬的
故事。

  当她把她故事大概的轮廓说完的时候,她们开始问一些更亲密的问题。

  「他有一根很大的阴茎吗?」

  奥薇莉太年轻了,又没经历过这些事情,以致于并不知道史蒂芬的家伙是算
大还是小。她用她的手比给她们看大约的大小。

  「它摸起来感觉很好吗?」妮一边拿了更多的米酒。一边问。

  「是的。」

  「当它没有硬起来的时候,它有多大?」蕾雅问道,并且把一整碗米酒一口
气喝下去。

  奥薇莉也比给她们看大概的大小。「你们从来没有看过吗?」她问。

  「没有。」她们说,并且开始吃吃地笑着。

  「你们今年几岁了?」奥薇莉为着她们的承认而吃惊,并且逗问道。

  「我今年二十四年岁,而她是二十五岁。」妮说。

  「你们俩个人都没有过性经验吗?」

  「我们可没有这么说。」蕾雅回答。

  「但是你从来没有看过,一个男人实际的那东西!从来没有玩弄过。或者让
它在身体里面,是吗?」奥薇莉大声地说道。

  「从来没有,而且我们也不需要这样子。」妮说。

  「你怎么可能没有男人,却能够有性交呢?」奥簇莉感到好奇地问。

  「有一天我们会做给你看的。」蕾雅神秘地说着。她尝试着想从桌子旁边站
起来,但是她感到她的腿在下面直发抖。蕾雅和妮过来帮她,把她扶到床上。在
那儿她们让她感到舒服些。

  奥薇莉闭上了眼睛,并且感觉到她自己像是在一个美妙的虚无里飘浮着。她
做了一个有关两个女佣的梦,那两个女人光着身子。散发着香气并且涂满油的,
她们开始爬上床来陪伴她。她们脱掉了她的睡衣,然后缓缓地爱抚着她的身体。

  在她的梦里,蕾雅正亲吻着她的唇,而妮则拿起了一瓶蕾雅放在床边的油,
徐徐地按摩着奥薇莉的双峰。蕾雅并且把双手都涂满了油,然后让两手在奥薇莉
不能移动的身体上恣意游走,横过了她的小腹。然后放在她的屁股上。

  蕾雅轻轻地把奥薇莉的双腿伸展开,她的手在奥薇莉的大腿内侧上下游走,
直到她踫触到了在奥薇莉小小黑色的山丘里,那个微小的点。因为这股突然意外
而来的压力,压在这个全然末知的点上,奥薇莉的整个身体突然又活了过来。当
这女仆性感的举动,刺激着她体内从不知道可以被刺激着的部分时,她开始起伏
和滚动着。

  蕾雅接着婉咽地爬遍她全身,把头理在奥薇莉的两腿中间,并且把她的舌头
放在她黑色卷曲的耻丘顶端上那个黑色小小的点。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以致
于奥薇莉不禁叫了出来,并且开始呻吟着。她持续地发出了一连串愉悦的。深深
带着满足的喘息声。

  然后蕾雅搜寻着的舌头找到了另一处更深的地方,但蕾雅又不希望让那个小
点失去欢愉,于是,她把一只涂满油的食指放在那小小的突起物上面。

  蕾雅的舌头和手指在她的湿潮里进出,还有妮的唇正在爱抚着她的乳头,使
得奥薇莉的手感到了一阵虚脱。直到她伸出手,发现了她们的山丘和乳房为止。

  她们三个人彼此盘绕地躺着。纠缠着并且呻吟着。抖动着。颤动着,直到那
全然忘我的一刻来临。在那之后,奥薇莉才离开了她激情的景像,并且放松着进
入了深深的熟睡当中。

  隔天早晨,她感到非常地难为情,以致于无法面对妮和蕾雅。那个梦甚至让
她羞愧到几乎无法面对自己。当妮挡住她的时候,她正打算离开这里,要到梭尔
邦大学去。

  「夫人今天早上打电话来了。」妮说。

  「噢!」奥薇莉应了一声,她不敢正眼地看着这女仆。

  「她说她很高兴能留你在这里,而且要留多久都随你高兴。」

  奥薇莉感到一阵强烈放松了的感觉,并且打消了去梭尔邦大学的念头。她很
高兴能知道自己可以有一个地方往下来。奥嘉,全然地处在一个拥有许多女仆。
以及一位英俊的黑人司机德瑞加的环境里。

  她下星期就要回来了,但是很快地她将再次踏上旅途。另一方面,奥薇莉的
表哥劳伦斯将会从巴西飞来,她打从心里感到振奋。飘飘然和沫浴在爱河里的美
好感觉。

  他们在他到达的那一天,十分偶然地在艾寇勒路上的一个藏书家里相遇,他
们俩到那里,都是为了有关植物的记录,劳伦斯是因为,他是一个初露头角的植
物学家,而奥薇莉则是为了将当地植物的形状和色彩,诉诸她设计家的眼光。在
他们之间,立刻发展出一份亲密关系,而在附近的咖啡屋座喝过咖啡之后,才发
现他们竟然有亲戚关系的。过了几个月,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把他们俩分开了。

  他们的老祖父非常高兴。能够让他唯一的孙子停留在巴黎。他买给他一幢在
奉斯路上一间小小的公寓。就在那儿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秋天的午后,奥薇莉失
去了她的贞操。

  当劳伦斯悄悄进来的时候,奥薇莉那时正在高大客厅的窗户旁,向外凝视着
翠绿的树。以及在她面前灰色建筑物上鲜红的杂乱涂鸦。他走上前到她身后,一
把手环绕着她的腰。并且轻轻地吻着她的脖子。这是奥薇莉几个星期以来梦寐以
求的。

  每一次在他的公寓里,她转过身来都热切地渴望他表现出他的感情,但是他
从来没有这样子过。对奥薇莉而言,似乎劳伦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的对待她。他
不曾因为性方面的动机,而把她当成是个年轻的女人,或者注意到她对于性方面
的渴望,特别地对准了她这个方向。

  她是如此深深地沉浸在一些思考当中,因此这个举动完全是个惊喜。她很自
然地回应着,用她的手臂环绕着他的颈部。并且温柔地吻着他的唇。不一会儿,
他们的温柔,便因为长久以来压抑的渴望燃烧起来,而变成了狂热的激情。他们
的身体立刻像是着了火似地,每一块肌肉,每一根肌件,每一处纤维都传播着相
同撕袭般的讯息到他们的心里和脑海里。他们彼此摸着,而且越来越快。

  他们急促地撕裂了彼此的衣衫,去感受那赤裸的肌肤。同时,迫不及待地把
衬衫和胸罩都丢到窗户外面去,忘了身在何处。他们已经顾不得要小心或者是要
温柔了。劳伦斯站着把奥薇莉举了起来,旋即快速地把她放了下来。用他的阴茎
刺穿了她。她的腿像老虎钳一样,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彼此的生殖器和嘴唇结合在一起,他们以一种无比的力量而挪动着,直到巨
大能量爆发的一瞬间,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精疲力竭地倒
在地板的垫子上。

  「你夺走了我的贞操。」她边说,边缓缓地抚摸着他的胸膛。

  「你说什么!」他惊呼,并且把她的手甩到一边。「你是说你以前从来没有
做爱过?」

  「没有。」她说。

  「唉,是真的吗?」他讽刺地说着。

  「你不相信我吗?」她反问他,并且被他的语调给刺伤了。

  「当然。」他回答。「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你不相信我!」奥薇莉说着,她开始要哭出来了。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他被她的眼泪给弄恼了。「听着,如果你还是个处
女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地就给我了?」

  「因为我想要你。因为我身体的每个部分都说,那是件令人渴望的事情。」

  「你应该先让我等等的。」

  「为什么?」她问。

  「因为那是女人该做的。」他回答她。

  奥薇莉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一切。几个月以来她陪他回家,而且每一天她都渴
望着他和她作爱。她在今天以前一直压抑着这份渴望,但是现在,他却因为她以
为两个人都应该很享受的事情而责骂她。她实在无法了解他。

  「你不喜欢刚刚吗?」她问。

  「当然喜欢,那很棒。」他平静地回答。

  奥薇莉从他的身边滚了开去。她很享受刚才的过程,但是并不喜欢他现在的
反应。现在,正是她该感到快乐的时候,她却哭了起来。

  「你要到哪里去?」当她开始穿衣服的时候,他问。

  「回家。」她说。

  「我想你还有工作要做。」他指了指她的素描簿。

  「我会在奥嘉那里做。」

  「好吧,明天见。」他淡淡地说。

  奥薇莉为此变得目瞪口呆,她实在不敢相信他的反应。在那之中没有爱意,
没有钟情,甚至没有一个温柔的吻。

  「也许吧!」她说,并拿起她的包包朝门口走去。

  因为极度的泄气,她决定不搭电梯,而选择从狭窄的螺旋梯走下五层楼。这
会让她在走到街上。或可能遇到一些朋友或熟悉的人之前,可以有一些时间来整
理一下自己。她很快地离开了公寓,朝格曼街和最近的计程车停车场过去。当她
到达奥嘉的公寓时,她的行动就像一阵疾风。

  「夫人今天晚上会回来。」妮说。奥嘉已经在非洲停留六个星期了。

  「大概什么时候?」

  「六点左右。」蕾雅说。

  「噢!你需要任何帮忙吗?」奥薇莉问,心想体力上的工作,也许可以停止
对劳伦斯的思念。

  「不需要。」妮和蕾雅一致地回答。

  奥薇莉回到她房间并且睡着了。在她头上,奥嘉豪华的卧室里吸尘器正大声
地响着。

  「奥薇莉,小孩,我亲爱的宝贝。」奥嘉骄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奥薇莉睁
开了她的眼睛,奥嘉就站在她的床边。她永远是那样,雍容华贵。泰然自若和举
止优雅。

  「妮和蕾雅告诉我,你又不快乐了,亲爱的。」奥嘉如同往常一般地切中她
要害。「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是碧妮洛那个老妖女又来烦你了吗?」

  「不是的。」奥薇莉笑出来。听这拥有令人窒息的美丽。但却严厉又似古板
的婶婶称呼人老妖女,实在是件更美好的事情。她们两个人都完全地知道那件事
情是怎么样子。

  「那么是为了什么事呢?亲爱的。」奥嘉询问着,并坐在奥薇莉的床上,吻
她的脸颊。

  奥薇莉已经记不得,原来她是否打算告诉她婶婶这些事了。但是奥嘉突然间
表现出仁慈和感情,已经对她展露出了一份诚恳。

  「劳伦斯。」她说。

  「劳伦斯!」奥嘉惊呼,「你的表哥劳伦斯?」

  「是的。」

  「没错,他的确十分英俊。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们做爱了。」奥薇莉简单的说着。

  「你那么做了?你实在是个傻子!」奥嘉尖叫了出来,然而当她看见奥薇莉
眼中的泪水,她缓和了她的怒气。「我的小宝贝,那是十分愚笨的。」

  「我现在知道了,但是我是爱他的。」

  「噢,亲爱的!」奥嘉说。边拉起奥薇莉的手,并且亲切地抚摸着它。「亲
爱的,告诉我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我回到了他的公寓,我常常那么做,然后我们俩都在工作。然后他吻我,
接着下来我们……我们……」

  「彼此干起来了。」奥嘉接着把她的话说完了。

  「是的。」

  「你不喜欢那样子吗?那不是很好吗?」

  「那是很美好。」奥薇莉说。「那就像梦境一样。但是之后……问题是在那
之后。当我告诉他我还是个处女时,他却不相信我……然后那是十分可怕的。」

  奥嘉用手臂把奥薇莉抱了起来,并且在她哭的时候,轻轻地摇着她。

  「亲爱的。亲爱的。」奥嘉安慰地说着。「来吧!别哭。是的,你爱着他。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可以去爱。别放弃了其他人。而且,亲爱的,也不
必一定得爱的是个男人。」

  「不必是个男人?我不明白。」奥薇莉说。

  「你不觉得妮和蕾雅十分快乐吗?」

  「是的。」

  「她们并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去爱。她们也不想拥有一个男人去爱。」

  「嗯?」奥薇莉仍旧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亲爱的,她们拥有彼此。她们彼此相爱着,而且她们还彼此做着爱。」

  「那是不可能的!」奥薇莉惊呼,然后她想起来她的梦了。

  「喔,但的确是如此的。」奥嘉说,「现在,你跟我今晚要出去。首先我们
要先喝点饭前酒,我会洗一个澡,然后带你到我最喜爱的餐厅去。我们将庆祝一
些事情。」

  「庆祝些什么呢?」奥薇莉问。

  「任何事情。」奥嘉说,「比如,我回到巴黎来。我们还活着,活着是个好
理由,不过富有更好。因此,我们将喝些香鬓,然后……好吧,我们可以看看接
着会发生些什么事情。现在找些漂亮的衣服穿上去。」

  奥嘉一离开,奥薇莉就跳了起来。脱掉她的衣服,并且快速地洗了个澡。搜
遍她那贫乏的衣柜。她一件接一件的抛弃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没有一件看起来能
符合奥嘉严格的标准的。当妮带着一碟东西进来的时候,她仍然赤裸地站着。

  「夫人说先喝了这个。」妮说着,她手中握着一只很大的玻璃杯。「这会让
你先振作起来。」

  「这是什么?」

  「一杯香槟调的鸡尾酒。」妮边说边微笑着,然后便离开了。

  奥薇莉吸饮着这杯饮料,那是十分甜美的,但是立刻它便冲到了她的头部,
并且让她感到一阵晕眩。这很明显地,不会帮她解决今晚要穿些什么的问题。奥
薇莉决定更进一步的忠告是需要的。她想着看是否在奥嘉的衣橱里,有些东西是
她可以借的。套上了丝织的晨袍,并且带着她的香槟酒,奥薇莉朝向奥嘉的房间
走去。她听到从房间里面发出来一些声音,使她在进去前犹豫了一下才敲门。

  「噢,奥薇莉是你。」奥嘉说。「进来,并且坐下来。」

  奥薇莉在她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便关上了门。奥嘉正坐在一张椅子上。
啜饮着香槟,并看着妮和蕾雅在床上做爱。

  「她们很漂亮,不是吗?」奥嘉说,「看看她们,她们不是美丽的无法用文
字形容吗?」

  奥薇莉说不出话来了。妮和蕾雅全然地赤裸着,当她们在奥嘉的大床上如此
这般地缠绕着时,她们的身上都闪耀着油光。

  奥薇莉开始往门口走去。

  「不,别走,亲爱的。」奥嘉说着,并为奥薇莉倒了一满杯的香槟。「你将
会看到一些更美丽的事情。」

  奥薇莉坐下来,她看着妮和蕾雅爱抚着彼此。她们踫触着另一个人的乳房,
然后让她们的手越过腹部和臀部,最后挑逗着对方的耻骨。然后她们抬起头来看
着奥薇莉。

  「我们说过,有一天我们会做给你看,我们怎样才会不需要一个男人的。」
蕾雅说。

  奥薇莉笑了,她曾经感到难为情,但是现在她有九分的醉意,并且真的被引
诱了。

  「到床上去加入她们吧,亲爱的。」奥嘉说,「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很享
受的。」

  她们全都看起来是如此地快乐和放松,使得奥薇莉觉得,如果拒绝的话是很
没有礼貌的。蕾雅对奥薇莉伸出了一只手,她迟疑地握住了它,蕾雅便把她拉到
她身边来。

  「我要你抚摸我这里。」蕾雅说,并引导奥薇莉的手指在她两腿之间。奥薇
莉感觉到那粗糙而卷曲漆黑的阴毛,然后是在她的抚摸之下,一个女人皮肉敞开
处的柔软。这令她感到兴奋。奥薇莉开始感觉到自己两腿间的一阵潮湿。「继续
抚摸着我。」蕾雅说着,并把奥薇莉的另一只手,放在妮小小的乳房上。「玩弄
着它们,握住乳头,并且用你的手指揉搓着它们。」

  因为沉浸在奥薇莉手指的触感当中,妮的乳头变硬了。这刺激了奥薇莉,而
且她可以感觉到自己也变得隆起和兴奋了。她淫荡地把自己的双腿分开,她也渴
望着抚摸。因为在蕾雅体内逐渐增加的压力,她猜想奥薇莉此刻需要去被感觉。

  「现在,小姐,你必须闭上你的眼睛,并且继续闭着。」蕾雅说。

  奥薇莉闭上了她的眼睛。她的睡袍被脱掉了,她的身体重新摆好位置,让她
的头可以躺在一个人的膝盖上。有一只手柔软地。温和地开始按摩着她的乳峰,
而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游走过她的腿。奥薇莉感觉到了另一对乳房的触感,以及紧
硬的乳头沿着她大腿滑过的感觉。

  接着,她感到有种浓密而潮湿的东西,正踫触着她两腿顶端的部份。她张开
了眼睛,并且看到蕾雅跪在她身前,蕾雅的舌头找到了奥薇莉梦想着的那一点。
蕾雅的触摸是如此的细致,而感觉又是如此的美妙,使得奥薇莉几乎在瞬间就像
是转换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充斥着感官的。性爱的和幻梦的世界。

  接着她记起了在奥嘉这儿渡过的第一晚,以及她关于两个女仆所做的梦。已
经过去了,现在她所在的情景,正就是那个梦的翻版。然后一个念头浮现在奥薇
莉的心里。那时候在她喝醉恍惚的时候,这两个女仆真的享受过她了吗?

  也许,是她们夺走了她的贞操。因此劳伦斯才会质疑,她说她还是个处女的
断言。奥薇莉从来没有自慰过,因此她也无从得知,她是否正是个完壁之身。直
到最近,性才开始潜伏在她体内。她第一次有关欲望的暗示,便是看到史蒂芬的
阴茎如同一根半卧的桅杆横卧着。这对她而言,比任何事都要来得好奇,因此启
示了她去摸摸看。

  「你看,亲爱的。对你而言,从来不必去了解什么是悲伤。」奥嘉说,「看
看她们多照顾你,她们有多爱你!现在,到我这里来。」

  奥薇莉从床上滑了下来,并且站在奥嘉面前,她光着身子。因为兴奋而喘息
着和颤抖着。静静地,奥嘉赞赏着这女孩匀称。整治。几乎带点男子气的身体。

  她眯起了眼睛,放纵地舔着她自己的嘴唇,然后伸出一只手,拢成杯形罩着
奥薇莉活泼的。玫瑰花蕾般的乳房。

  「你现在想要做些什么,亲爱的?」奥嘉问她,并把她拉到跟前。抚摸着她
的腹部。「你想继续留在这儿游戏,还是想出去走走?也许我们可以为你找到一
个男人。你喜欢被干着吗?亲爱的?」

  奥薇莉前后地摇摆使她的欢愉更加地强烈。她无法回答奥嘉,她没办法决定
该怎么做。奥嘉的手在奥薇莉的身体上追踪着,并且开始在她的两腿之间挑逗。

  突然她用一只手臂环绕着这女孩的腰,把她拉的更近,并且快速地用一只手
指用力地铲进了奥薇莉那渴望。淫荡而胀大了的阴户。

  「噢,亲爱的,你的确有一个非常湿润的阴部。」奥嘉说着,并且猛然上下
地抽动着她的手指。

  奥薇莉撑牢她的身体,并且将她的乳房向前推送,邀请着奥嘉用她的唇,去
扣紧那深棕色的乳头并且吸吮着。奥嘉就像是在玩弄着一个顺从的奴隶,她骄傲
地坐着。奥薇莉的屁股扭曲着和滚动着,她并转头看看妮和蕾雅正在做些什么。

  她们两个人正并排躺着,头脚相接,彼此用舌头舔着另一个人膨胀着的开启
处。她们的景像,使得奥薇莉的腹部变得更有活力,她让她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
着。

  「现在我想我们应该出去外面吃晚餐了。」奥嘉突然这样子说着,并且虐待
狂似地把她的手抽开来。

  一阵剧烈的失望感淹没了奥薇莉。「我找不到该穿些什么。」她说。

  「这不是问题,我们会打扮你。」奥嘉说着,并带她看看邻近的衣橱。她们
沿着衣架寻找,直到她们发现一件黑色的皮衣为止。

  「试穿这一件看看。」奥嘉说。

  这件衣服是两件式的。上半身有一个低胸的圆领口,长袖,以及一直拉到她
腹部钮扣。在紧身胸衣上交叉形成一个V字形的两条皮带。奥嘉帮助奥薇莉穿进
了这件衣服,然后从背后把拉链拉上。它是件完全紧身的衣服。

  「漂亮极了!」奥嘉说着,并拉紧了在奥薇莉乳峰上的皮带,使得她的双峰
能够高高地挺起。浑圆地被包裹着,并且散发着诱惑。

  「现在把脚踏进裙子里。」奥嘉说。

  这件皮裙紧紧地裹着奥薇莉的纤腰和臀部,然后斜栽了两条很宽的缝直到她
的脚踝。

  「亲爱的,不穿内裤。」奥嘉边说着,边把手沿着奥薇莉的腿滑了上去,感
觉她上端的黑色山丘,确定一下她是否仍在湿润。「今晚不行。我希望你是很容
易能接近的。」

  奥嘉搜寻她衣柜抽屉,拿出一双精致的黑色丝袜。「穿上这些。这不需要吊
袜带,它们自己会贴得笔直。你还要再抹一点化妆品,以及穿上这双高跟鞋。」

  奥薇莉在她修长的腿上套上了黑色的丝袜,以及穿上了这双漆黑。跟非常高
的鞋子。妮和蕾雅坐直了身子看着奥薇莉。

  「噢!她美极了!」她们说。

  「你们俩过来。当我换衣服的时候,你们可以帮她化妆和整理头发。我想我
们可以把她的头发梳起来,这样看起来会更成熟。」奥嘉说。「而且特别要留意
她的眼睛。它们是漂亮的碧绿色的,我们一定要让每个人都会注意到她的眸子才
行。」

  当两位看起来令人惊艳。修饰整洁和发式迷人的女士,站在庭院里等待着奥
力的白色加长型轿车来接她们时,已经是几个钟头以后的事了。奥嘉穿着一套对
角斜裁。装饰花边垂拂的黑色晚礼服。这加强了她骨子里的性感,但是掩饰住了
她的淫荡。奥薇莉则看起来使人着迷,彻彻底底的是位性感女神。在奥嘉的坚持
之下,两位女士都只配戴着一副钻石耳坠,而没有戴其他的珠宝。

  「我要带你到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当轿车开上来,司机德瑞加跳出来把
门打开的时候,奥嘉对奥薇莉如此地说道。

  「是到哪里?」当奥薇莉滑进后座时,她问。

  「洁克兰家。」奥嘉坐到奥薇莉身旁时,她指示着德瑞加。奥薇莉感到非常
高兴。伯爵夫人赫利哲·洁克兰是一位非常知名的社交女主人,她常举办一些如
同传说般的宴会。她的名字永远在闲谈之列,但却只有非常富有。以及真正拥有
特权的人,才会被邀请到她的沙龙去。

  奥薇莉在奥嘉旁边静静地坐着。她非常想要问奥嘉各式各样的问题,但是如
同往常一样的,她感觉到轻微的慑服,而只得把这些念头留在心里。

  「亲爱的。」奥嘉说话了,「把身体挺直了坐着,别把腿交叉着坐。」

  奥薇莉照着奥嘉的命令做了。裙子细长的皮条,分开落在她穿着丝袜的双腿
旁边,奥嘉开始揉搓着她的膝盖,然后慢慢地用手沿着她的大腿移动。

  「现在,把你的手整齐地放在你的膝盖上,别移动它们。除非是我告诉你要
怎样,否则就像这样子坐着。当我们到达洁克兰家时,记得,你赤裸的臂部要和
椅子紧紧地贴着,不能有任何空隙。」

  奥薇莉感到脸红了,但是她为这个念头感到兴奋。奥嘉把奥薇莉的双腿推得
更开,并且轻轻地用一根手指,沿着她柔软的阴部摩擦着。当奥薇莉随着奥嘉挑
逗她身体的节奏蠕动和扭曲着时。她的呼吸反反复复地变得急促而短暂。

  「听起来似乎你很享受这样,亲爱的。」奥嘉说。

  「是的。」奥薇莉喘息着。渴望着要更多。她想要那迷路的手指能更深地贯
穿她。

  「你能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来消磨一整晚吗?」

  「不。我不能。」当奥嘉继续在挑逗她时,奥薇莉大口地喘息着。她看着窗
户外面,司机很明显地知道路。他开得很快,并且轻松地横过了森尼路。穿越第
十六区,朝向波斯·德·鲍隆尼路驶去。之后,在黑暗中奥薇莉迷失了方向,但
最后,车子开进了一座令人印象深刻的华厦前的汽车道里。

  奥嘉和奥薇莉衣服下摆扫过堂皇的阶梯,一直走到了高高在上的门廊前。奥
嘉从她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块小小的塑胶片,并且把它读入在老式门铃旁。一块电
脑控制的金属板。沉重巨大的漆黑门扉,摇摆着开启了。在挑高大理石厅堂的那
一边,有一位巨大的男士,身材就像是健美冠军一样,但却穿着仆役长的制服。

  他,向奥嘉鞠了一躬。

  「公爵夫人。」他欢迎道。

  「晚安,克特。」她说,「我是为了晚宴而来的。」

  奥薇莉跟着奥嘉和仆役长。穿过长长的明亮宽广的走廊,进到了一间柔和明
亮的用餐室里。这里到处都有穿着正式,并且正在快乐地闲谈的人们。

  仆役长引导她们,走到了屋子中间的一张桌子旁。这张桌子也和其他的一切
一样,摆设了最非凡的装饰品。除了一盆花以外,各种颜色的修长羽毛也都被安
插在一个瓶子里,当她们一路走来的时候,各式各样的男女向奥薇莉挥手,并且
对着奥薇莉微笑。

  「别忘了跟你说的,赤裸的屁股。」当她们抵达桌子时,奥嘉提醒了一下。

  「并且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除非你有在吃东西或喝饮料,否则你的手一定要
整齐地放在你的膝盖上。」

  服务生为奥薇莉拉开了椅子,好让她方便坐下。她走到椅子前面,不同于往
常一样先把她屁股下面的裙子理平,而是迅速地将皮革推到一边,让其他用餐者
很快地瞥到她匀称。赤裸的屁股,以及穿着黑色丝袜的两腿顶端。

  奥薇莉很惊讶地发现,天鹅丝袜粗糙地贴抵着她赤裸的肌肤,并且让她觉得
发痒。同样地,在椅子的中间有一道纵穿的突脊,使她难以把腿合拢起来。她接
着发现,如果她像奥嘉所教的一样挺直了坐好。让她的肌肉紧绷并且摇动着,那
么丝绒和突脊两样加起来会刺激她,并且使她突出湿润的阴唇会更加地张开。

  「舒服吗?」奥嘉问她并且微笑,她知道奥薇莉正在经历着什么。

  「是的。谢谢你。」奥薇莉回答,想知道奥嘉是否也用同样的方式坐着。侍
者带来了一个装满香槟的冰桶。并且在她们的杯子里,倒满了充满泡沫的液体。

  「这里从前是个大舞厅。」奥嘉说,并看到奥薇莉正在浏览着装饰的格调。

  「亲爱的,这是非常富于艺术性的,不是吗?」

  奥薇莉赞赏着闪闪发光的玻璃吊灯,以及彩绘在各种镜子。天花板和墙壁上
的游涡形状。「这里的确十分美丽。」

  「洁克兰曾经做过一些变动。」奥嘉说,并指着远端一个正在演奏一些古典
曲目的小型管弦乐团所在的舞台。然后她指向两个高地四尺高的包厢,它们分别
从房间主体的两边延伸而下。在包厢里有六对看起来格外受人注目的夫妇坐在桌
子旁,并且和房间里的其他人一样,他们也穿着正式的晚礼服。

  女士们身穿颜色非常亮丽的无肩带礼服,使得不管从房间的那一个角落,都
能很轻易地辨认出她们来。奥稳莉没办法看到她们下半身的部份,因为被一长条
从桌面高度。横越包厢的栏杆上所吊下来的窗帘给遮住了。这窗帘一直遮到她们
的脚,因此奥薇莉可以看到女士们穿着的高跟鞋。

  服务生为她们两位呈上来了烟醺鲑鱼。

  「没有菜单吗?」奥薇莉问。

  「没有。这里由主厨决定一切。」奥嘉回答。

  当奥薇莉的注意力,被好几个穿着十八世纪黑勒哲的仆役制服。在包厢下面
游行并且往上看的矮人吸引过去时,她已经满满地吃了两口了。奥薇莉不仅仅为
了这群人的身高给吓到。

  每一个都不满四尺高,同时也为了对她而言,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太丑了。他
们已经丑到几乎可以说是怪诞可笑了。她看了会儿,然后看看没什么事情发生,
便继续她的用餐。

  奥嘉点了另一瓶香槟。「今晚皮耶有值勤吗?」她问待者。

  「是的,殿下。」他回答。「但是我们有新来一个人,卡罗。我想您应该会
想见见他。」

  「他长得怎样?」她问。

  「我会把他送过来。」他说。

  特者鞠躬,并且过了一会儿,一个极丑的矮人穿着一件长袍,站到了奥嘉身
旁露齿而笑。他弯下他的肩膀,并且对着奥薇莉抛媚眼,这使她感到不寒而栗。

  他身上的肌肉隆起,浓密的眉毛悬在细小的眼睛上,一个像是压扁了的鼻子
和两片厚厚的唇,卡罗是个只有品脱大小且极丑的侏儒。但是却爆出了一个精力
充沛。且极不公平的性征。他看起来和她们周围的美丽是如此地不搭调。奥薇莉
在想,他在这地球能做些什么事情才最合适。

  「你就是卡罗。」奥嘉说话了。

  「是的,殿下。我在此为你效劳,殿下。」这个男人用一副低沉隆隆的声音
回答。

  「我希望你可以。」奥嘉严厉地说着,并解下了他的外套。奥嘉接着把这矮
人转向奥薇莉,而她的眼睛也因为她眼前的景像而张得大大的。卡罗非常巨大。
但此刻软弱无力的性征附着在他的臀部上。

  吃惊的奥薇莉也注意到,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阴茎也几乎长到了他的
膝盖。奥嘉坐在位子上转过身来,用一手捏着他的睾丸,再用另一只手环绕着他
巨大的棒子,并开始慢慢地摩擦它。奥薇莉咽了一口口水并且扭动着,当卡罗的
家伙在奥嘉老练的抚摸下变得愈来愈大时,她也愈来愈兴奋。

  「是洁克兰挑上你的吗?」奥嘉问他。

  「是的,殿下。」卡罗说。

  「她挑得好。我很高兴。」她说。

  奥嘉微笑着并且看向包厢那里。她的眼睛发现了个迷人。身材纤细,穿着银
色无肩带上衣的黑人女孩。她从瓶子里拿了一根长长的银色羽毛,并把它交给了
卡罗。他接过它,鞠躬,然后走向了包厢。奥嘉就像没发生过什么麻烦事一样,
拾起了她的餐刀和叉子,并且开始继续进食。

  奥薇莉的好奇心被激起来了,她看着卡罗站在那女孩下面,扬起他握着银色
羽毛的手,并且就像是在打扫讲台天花板一样的站着,「他在做什么?」奥薇莉
困惑地问道。

  「他在搔痒她的阴部。」奥嘉回答。

  奥薇莉为着这想法而感到兴奋,并且想像着一支羽毛正在踫触着她,她舔了
舔双唇,并且轻轻地挪动她的屁股,椅子的织物再一次地搔痒着她的私处。奥嘉
挑出了一支黑羽毛,并且将它拿给了奥薇莉。

  「把它放在你的两腿中间。」奥嘉指挥她。「别用它玩,只要放在那里去踫
触你就好了。」

  奥薇莉遵照她,放好这只羽毛,因此它的顶端放在她的阴核上。奥薇莉对着
奥嘉微笑,然后再次浏览这个房间。她注意到各种在餐桌旁的男女,附近都有着
其他的矮人拿着不同的羽毛。此刻坐在包厢里的每位女士,都有一个矮人站在地
下面,手持着和她们晚礼服相同颜色的羽毛,在搔痒着她的阴部。

  「但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奥薇莉问。

  「在她们椅子下面有个洞。」奥嘉说。

  「但是……」奥薇莉想更进一步知道些事情。

  「看。」奥嘉以嘘声打断了她的话。

  仆役长出现了,他拉动一根绳子,使得原来遮住包厢下面的窗帘掉了下来。

  奥薇莉接着发现在包厢上所有的夫妇,腰部以下都是全裸的。他们坐在玻璃
上,因此对房间里的每个人而言,他们的每个部份都是可以看得到的。奥薇莉注
意到大部份男人的家伙都已经竖起来了,而且他们有些人的伴侣,还用脚去挑逗
他们的家伙。

  仆役长做了个信号,接着两名服务生出现了。从乐队里传出了一阵喇叭声,
然后慢慢地就像舞曲一样,侍者走过每个矮人身旁,解开他们的外衣,并且脱了
下来。

  就在一阵挥舞之后,待者就在用餐者兴奋的注视之下,暴露出矮人们硕大的
睾丸。以及雄伟的家伙。当他们继续用一只手在搔痒她们的阴部时,待者慎重地
把侏儒们的另一只手拉起来放在他们自己的阴茎上,并低声地命令道,「开始手
淫。」

  看着这些矮人摩擦他们巨大的家伙,奥薇莉发现她自己不能自主地以圆圈挪
动着她的屁股。她开始在她大腿间的小突脊上来回滑动,并且更加地绽放。更加
地湿润,强烈渴望着抚摸她自己。她一边希望奥嘉不会注意。一边则小心地让自
己的手蛇行下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不。你不可以!」当奥嘉发现到奥薇莉正打算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她用
带有权威的声音喝止住她。

  奥薇莉决定改变她视线的方向。转而望着包厢上的女士们。她注意到她们仍
然旁若无事地进食着和交谈着。想起她自己阴部被挑逗时的感觉,奥薇莉感到非
常的吃惊,并对奥嘉述说了这一切。

  「她们是训练有素的。」奥嘉莫测高深地告诉她。

  奥薇莉还想进一步的发问,但是待者此时为她们送上来了芥末或生拌牛肉,
舞台上演奏者也退场了,灯光暗了下来。

  灯光再度亮起,一个庄严如雕像的红发人,正劈腿坐在舞台上。她的脖子。

  乳房和手臂,全都被紧密地裹在一身亮红色的衣服里。一袭皱裙包裹着她的
臀部。

  有一件黝黑长条形的物体紧扣在她的腿中间,而当她起身时,奥薇莉发现那
是个麦克风。那女郎开始以低沉沙哑的嗓音唱了起来。

  「是余兴节目吗?」奥薇莉问。

  「只是开场而已。」奥嘉回答。

  当她唱完了第一节,这位年轻的女郎从舞台上走了下来,并且开始在用餐者
之间穿梭。有时候她对男士们俯下腰来。亲吻着他们的头,或者,她会坐在他们
的膝盖上。但是随着她离屋子中心愈走愈近,她也变得愈来愈大胆。

  奥薇莉看着她抬起她的腿,将鞋高跟放在一位男士的膝盖上,并且在他的盘
子里拿起一片食物,然后沿着她除满油的阴唇拖曳而过。再将它弹进那位男士的
嘴里。奥嘉看到奥薇莉动摇着。舔着她的唇,知道她既感到兴奋,又觉得挫折。
她招呼那女郎到她桌子前面来。

  「海蒂。」她说,「我要你来见见这位小姐,奥薇莉。」

  海蒂将一条腿盘过奥薇莉的脖子,好让她的阴部抵在奥薇莉的肩膀上,并且
低下头来了吻奥薇莉的唇做为打招呼。

  奥嘉伸出一只手,解开了扣住这女郎裙子唯一的钮扣,裙子便应手掉落在地
板上,显露出她光溜溜的阴部,以及她浑圆丰满的屁股。其他的宾客鼓起掌来。

  奥嘉微笑着,表示领会到了掌声,并坐在椅子里稍微地推动了身体,好扣紧
那歌手的耻丘。当她这么做时,那女郎发出了一阵快速的喘息。当奥嘉的手指开
始在歌女身体里滑进滑出时,奥薇莉涌上来一阵妒意。

  「殿下今天喜欢什么?」女郎彬彬有礼地问道,并且身体随着奥嘉探险的手
指而前后摆动着。

  「想看你被干着。」奥嘉说。

  奥嘉把身子探过桌面,对着正在嗓饮冰香棋的奥薇莉。

  「你喜欢吗?亲爱的。我们要看看这些其中之一的阴茎在这姣好丰润的阴部
里滑进滑出吗?」奥嘉问奥薇莉。接着对待者做了一个手势,「把桌子清干净,
告诉卡罗他被点了。」

  奥薇莉抚弄着她的玻璃杯,并看着卡罗大摇大摆的走过房间,当他走到奥嘉
身边时,巨大的家伙还不时地摇晃着。

  「我们想看看,你把你的大家伙刺到海蒂可爱的阴部里去。」奥嘉边说,边
用手环绕着他充血的家火。「但是首先,我想先看看我的同伴能做到什么地步。
奥薇莉,我现在允许你去感受一下他。这是根真实的家伙。一根坚硬的家伙。卡
罗,让她感受一下你。」

  奥薇莉放下她的香槟杯,迟疑地将她冰冷的手,放在他阴茎的冠头上。

  「你已经不是一个处女玩弄工人的棒子了!」奥嘉嘲讽地说,「摩擦它。」

  奥薇莉突然警觉到,每一个在房间里的人都在看着她。相对于卡罗阴茎上的
温暖,她指尖的冰冷刺激他变得更硬了些。更挺些。奥薇莉决定不要立刻听从奥
嘉所说的,她把盛满香鬓的玻璃杯拿了起来,并且将卡罗的阴茎浸到里面去。然
后她开始去磨擦它。当他开始在喘息,她用另一只手完全握住了他巨大的睾丸。

  她的眼光从他的棒子上移开,转向这个丑陋矮人半开半闭的双眼。他的眼睛
奇丑无比,但却非常的性感,这令她湿润的阴部,更加紧绷地抵着椅子上的羽毛
和锦织,并且身体扭动了起来。

  「你看起来似乎阴部已经湿透了。」卡罗边说着,边把他肥厚的大手放在奥
薇莉那美丽。高耸而浑圆的乳房上。当把这侏儒的巨大家伙握在手中。以及他的
手放在她乳头上的触感交相刺激着她的时候,她坐在两腿间的小突脊上面移动的
愈来愈快。

  「她放了支羽毛在她腿的内侧。」奥嘉对海蒂说,「让她知道一下,当阴部
被别人搔痒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海蒂将身体探过桌面,拾起躺在奥薇莉大腿间的羽毛,并且开始用羽毛沿着
她贪婪的私处拖引着。奥薇莉全身松懈了坐在椅子里,并且用力地挺着乳房顶住
卡罗正在按摩的手,同时拱起了臀部。紧绷着屁股。摩擦着卡罗的棒子和睾丸,
并让羽毛继续更进一步地刺激她。她开始了解到什么才是真正和高涨的性喜悦。

  「现在停下来,把腰弯下去。」奥嘉说着,将红发女郎拉开,并且把她推倒
在桌面上。此时奥薇莉注意到服务生不仅将桌面给清理出来,还把她们附近的人
都移开了。奥嘉。奥薇莉。海蒂和卡罗,此时独自地站在房间中央。

  她们是一群灵巧的四重奏,奥嘉用手撩拨着海蒂的阴部,奥薇莉则挑逗着硕
大肥厚的阴茎,每一个在房间里的人都正在看着她们。海蒂把身体弯了下来,好
让她浑圆赤裸的屁股,能正对着兴奋和等待着的观众。

  「把你的腿张开来。」奥嘉命令她。女郎把她的双腿叉开,她粉红色胀大的
阴部完全展现在众人眼前。

  「卡罗,首先我要你去吸吮她的阴部。」奥嘉下命令说。

  卡罗朝海蒂移动,并且将他硕大的家伙握在自己手中,然后把身体轮流转向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他对他超大的阳具极度自负,并且要他们通通都崇拜它。一
些女士们因为它的尺寸而喘起气来,这更加地刺激卡罗,并且更用力地摩擦它,
使它变得更硬。更坚挺。

  然后他走到那女郎的一双长腿中间,让她等待着。湿润着的私处对准他的嘴
巴。他站在她身前,将他的大舌头伸出来,并且开始流着口水喷喷地舔着她非常
膨胀。淫猬的开口处。奥薇莉现在体内全身都感觉在麻痒,她的私处打开了。并
且变得濡湿。她也一样地,渴望着被抚摸。被挑逗。

  「把你的手整齐地放在膝盖上。」奥嘉严峻地对奥薇莉说着。

  奥薇莉照着她被吩咐地做了,但是奥嘉的处罚令她更加地淫荡了。她狡猾地
瞥了奥嘉一眼。她注意到在包厢中刚才空着的桌子,现在已经被跟她们同来的宾
客给占据了。他们都脱掉了他们大部份的衣服,并且正在做爱着。

  奥薇莉周围,她看到一些男人从他们裤子里把那话儿掏了出来,而他们裸露
着乳房的女伴,则跪在他们前面吸吮着他们。其他人则在玩弄着他们女伴们的乳
房,有些人甚至撩起了他们同伴的衣服,轻轻地在她们阴部和臀部之间摩擦着。

  身处在所有这些性活动的核心,伯爵夫人赫利哲·洁克兰漫步到奥薇莉和奥
嘉的桌子前面,站在奥嘉的椅子旁边。她交叉着她的手臂,并且用双手紧挨着伸
进奥嘉的衣服里,好让她能够握住。并且拧着奥嘉的乳头。奥嘉伸出了一只手,
把洁克兰的脸拉近到她的脸前去,并且在法克兰丰润鲜红的双唇上,印了一个深
情的吻。

  奥薇莉为伯爵夫人的美而感到震惊,并且了解到她是如何能在她刚到巴黎的
几天之内,就掳获了老伯爵赫利哲的心。老伯爵很快地就和她结婚了。然后,在
他们婚后的三个月内,他就死了,遗留给洁克兰数百万镑的遗产。

  曾经有谣言说她是匈牙利人,但是没有人能确定。同样地,也没有人能确定
她究竟是几岁,大家猜测她大约介于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她拥有一对不需要
衬里的桃子,和一身奶油色的肌肤,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她的年龄。

  她把她灿烂的金发在她头上盘成柔软的旋涡状,并且几缕金发垂到了她的脖
子旁边,使她看起来更加地弱不禁风。她很高,并且身材纤细,穿着有如童话般
欧洲风格的礼服,点缀着流泄满身蓝绿色丝绸的花边。尽管衣服些微遮住了她的
乳头,却更加衬托出她伟大的双峰。晚礼服上的褶绉,以及中间长长的开缝,都
被一朵别在她低领所露出的乳沟附近的玫瑰给扣住了。

  「洁克兰,亲爱的,让我看看你。」奥嘉慢慢地将丝绸花边拉开,首先露出
的是白色的丝袜,然后便是洁克兰那赤裸和姣好的胴体。奥嘉用手游走过洁克兰
的腹部,并且开始在她双腿之间爱抚她。然后她低下头,舔着伯爵夫人的阴蒂,
法克兰开始欢愉地喘息着。

  「亲爱的。」她轻声道,并看着奥薇莉,「她真是完全地圣洁,每个人都想
拥有她。」奥薇莉因为失望而感到剧烈的刺痛,她极度想要性欲方面的解放。她
的花蕾因为挑逗而感到酥痒。她将注意力转向舞台上面,帘幕已经被拉了起来。

  一张巨大而倾斜的床放在舞台中央,床上覆盖着白色发亮的绸缎被子,还有
一大堆枕头。

  「我决定要改变演员上戏的顺序了。」奥嘉说。

  「亲爱的,决定了些什么呢?」洁克兰说,并当奥嘉继续爱抚她的大腿时,
在奥嘉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你等着看就好了。」奥嘉回答。

  此时奥薇莉听到上面其中一个包厢,发出了一连串大声的喘息和尖叫。她抬
头往上看,让她感到恐怖的是,她看到了她的表哥劳伦斯。他身旁一个高挑美丽
的黑人女人正趴在包厢栏杆上,当他从她后面干着她的时候。他的手正握着她的
乳房。

  奥薇莉意乱情迷地坐着。性欲上的嫉妒和愤怒淹没了她。奥嘉注意到奥薇莉
生气的目光,并且随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包厢上面。劳伦斯正在做他到巴黎以来一
直在做着的事情。干着贝多夫的宠奴。蕾依夏。

  奥嘉的目光瞥到了坐在劳伦斯附近桌子上的男人,她的前夫贝多夫。此刻贝
多夫正如同他诞生那天一样地光着身子。在他两腿间也有一个女人,她的头部正
快速地在他的阴茎上下来回,奥嘉向他挥手,他也向她回了一礼。奥薇莉注意到
了贝多夫,并且也看到了当洁克兰占有地在奥嘉的双乳上划圈时,奥嘉舔着自己
双唇的样子。奥嘉对着奥薇莉微笑。

  「这个家族一定是喜爱极性交了。」奥嘉漫吞吞地说,并且紧握住洁克兰的
屁股。

  洁克兰淫荡地笑着。

  「我想要被人干。」奥薇莉说。

  「噢,你是的。你想吗?」奥嘉说,「那么你应该要这样。」

  「他们会在她身上绑一堆东西吗?」洁克兰问。

  「不。」奥嘉说,「洁克兰,带奥薇莉到床上去。」

  奥薇莉站了起来,并且高兴地跟着洁克兰走到了舞台上。现在她在那里了,
房间陷入一片漆黑,舞台灯光训练有素地打在两个女人的身上。灯光是如此的强
烈,使得奥薇莉必须伸一只手来遮住她的眼睛。

  「你不需要这样做。」伯爵夫人说,并拿起了一块放在床边的蒙眼布条,把
它绑在奥薇莉的眼睛上。然后她引导奥薇莉到床上去。洁克兰让她坐了下来。并
且解开了她紧身胸衣上的皮带,她将奥薇莉的手放在头上,并且把奥薇莉双手绑
在一根柱子上。她把奥薇莉的腿分开,并且将她的脚踝牢牢地绑在从床边围圈上
吊下来的一条宽绳上。

  然后她放了几个枕头在奥薇莉的屁股下面,好让这女孩黄铜色。膨胀充血的
私处可以完全地曝露出来,并且给人清晰地看到。洁克兰在另一个枕头下面找了
一会儿,然后她拿出了一根小小的振动器。她扭开它,并且握着它抵住奥薇莉的
阴蒂。让它能滑进她的湿处。当奥薇莉开始将她的臀部抬起来。

  并且将双腿张开时,洁克兰对奥嘉点点头,舞台灯光突然完全熄灭了。

  当舞台灯光再度亮起时,卡罗出现在刚才洁克兰站着的地方。他正用一只手
在她的阴蒂上滑动着振动器,并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硕大坚挺的大棒子。接着,
当他改变位置之后,床铺转动着并向下倾斜,使得奥滚莉的头正对着舞台下方。

  一个苗条年轻的女子被绳子绑在床上,两腿间站着一个看起来像妖魔鬼怪。

  并且吊着像只驴子的阴茎的奇丑侏儒,这个侏儒还正对着她的私处。这个景
像传送了一波又一波淫荡的感觉到观众心里。

  「上她。上她!」房间里的人开始持续地叫着。

  在灯光之下,卡罗没有踫到奥薇莉身体其他任何部分,只用他巨大家伙的冠
头沿着她蜜汁四溢的阴唇上下游走。她紧绷起肌肉。把她的两腿张的更开。并且
抬起她的臀部去凑合着他。慢慢地好让房间里每个人都看得见,卡罗侧着身子,
并且沿着他的路径探进了奥薇莉等待着的阴部。

  伴随着每次小小的突刺,奥薇莉发出了深深的喘息声,并且渴望着更多。渴
望更剧烈些。突然间,他来了一次快速的突刺,开始像是一个占有她的男人骑着
她,房间里到处都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奥薇莉不知道是什么撞进了她,但是她接受了他。包括他的每一处角落。她
的屁股抬的愈来愈高,好迎合他阴茎的每一次突刺。直到她扭曲和转动着身体。
呻吟着和喘息着,如此这般地扭动着。她早已不知道自己是正要进来,还是正打
算离开。

  从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乳房,阴茎浮现出来。并且伸进
了她的嘴巴,另一张嘴则吸吮着她的脚趾。当舞台上完全照亮时,每个人都可以
看见一群矮人站在床上,并享用着奥薇莉,他们挥舞着他们硕大的棒子。紧顶住
她的身体,抽取出她身体里每一部份的精华。奥薇莉也狂烈地回应着。享受着此
刻的每一分钟。

  灯光再度暗了下来。当灯光再度亮起时,奥薇莉一个人独自坐在床上,眼睛
的布条也已除下。她得到了四周热烈的掌声,她满意地笑了起来。接着,丑陋的
矮人们成群地走上台来鞠躬,一瞬间,笑容在奥薇莉的脸上消失了。他们踫了她
吗?刚才是这些丑陋的矮人们在她身上做爱吗?是那个人贯穿了她?她怀疑着。

  从阴茎的深度和宽度,那个人很可能是卡罗。当灯光暗下时,她滑下了床,
并且朝奥嘉和洁克兰坐着的地方走去。

  「是谁?是那些可怕的矮人当中那一个上了我?」奥薇莉问,她几乎要哭了
出来。

  「这很重要吗?」奥嘉问。

  「是的!」奥薇莉说,「你明知道我希望是劳伦斯拥有我的。」

  「劳伦斯!」奥嘉叫了起来。「但是亲爱的,你今天已经拥有过他一次了,
现在是你发现其他家伙的时候了,而且你刚才看起来似乎很能享受自己。你很享
受那样子,不是吗?」

  「奥薇莉,诚实地回答我,你喜欢那样子吗?」

  「是的……」奥薇莉必须承认这个令人害怕的事实。

  「很好。」奥嘉说,「现在是回家的时候了。」

  奥薇莉注意到大部份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

  「我们期盼着再度欢迎你的到来。」伯爵夫人说,并在奥薇莉的两颊上吻了
一吻。

  奥薇莉虚弱地笑着。

  「我想她已经精疲力竭了。」奥嘉说。

  「她应该是这样的。」洁克兰回答。

  「你有了一次美妙的做爱经验,亲爱的。记住,现在你已经入会了,你可以
到这里来,并且上任何一个你想要的人。男人或女人,我们都不介意。我们唯一
的规定是,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台面上公开的。但是我们不会告诉局外人。我们有
告诉过其他人吗?亲爱的?」

  「从来没有。」奥嘉附和着。「我们对彼此也从来没有秘密。」

  洁克兰亲吻着奥嘉说再见,仆役长带领她们到了门口。在外面,奥嘉的车已
经在等着了。

  「夫人,今晚成功吗?」当司机德瑞加打开车门时,他问道。

  「绝对是的!」奥嘉回答。她像头猫一样地笑着,然后又转头对奥薇莉加了
一句,「顺便提一下,德瑞加是我的私人财产。在一些少数场合,当我想要一个
男人的时候,我就要他。没有一个人被允许去接触他,明白吗?」

  在奥嘉和奥薇莉变成爱人的几个星期之后,当奥嘉告诉她,第一晚是卡罗干
她时,愤怒的奥薇莉,即使是常常与劳伦斯及沙龙里的男性成员性交。也会私底
下利用每一次机会。秘密地干着德瑞加,借此来回报奥嘉。

  奥薇莉从她的回忆里,回到了她在伦敦的办公室,以及眼前三重奏的身子,
是的,她心想,如果那天碧妮洛没有把她丢出来,她永远也不会发觉到性可以如
此地变化多端。她也永远不会成为奥嘉的爱人,洁克兰沙龙里一位固定的访客,
奥嘉和贝多夫教派里的一份子,或者,借着她在奥惠公司里的股份,成为一个很
富有的女人。但是这些,都没能减轻奥薇莉对于复仇的渴望。

  当泰瑞到达高潮的时候,他大叫了一声,然后便瘫了下来。两个女孩看起来
很为她们自己感到高兴。

  「非常好。」奥薇莉热切地说着。「现在你们必须同意,穿着这些衣服会让
你们非常方便。」她们点点头。「好吧,换衣服。」吉儿和玛丽穿回了原来自己
的衣服。「你们说,她会在星期一面试你们?」

  她们再度点点头。「好吧!重要的是你们三个都要取得这份工作。现在她是
有名的贞洁小姐,非常的拘谨和一丝不苟,别让她起疑心。你们必须一点一点的
开始,但是得等到她的中产阶级顾客都确定了为止。」

  「如果泰瑞不在身旁,我们要彼此调戏吗?」

  「没错,但是要确定总会有人看见你们。她旅馆倒闭的愈快,你们的奖酬就
愈大。」奥薇莉说。

  「贝多夫知道吗?」泰瑞问。

  「贝多夫知道在他指挥之下,每位成员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奥薇莉莫测高
深地说着,她想必须对泰瑞小心一点。如果贝多夫发现她现在在做什么,可能就
会危及到她在教会里的地位了。

  「星期一打通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们得到那份工作了没。」她看着时钟,
附带吩咐了一句。现在几乎两点了。她打开门让玛丽。吉儿和泰瑞走到阳光耀眼
的街上去。奥薇莉听到她的工作人员回来了,并且她撤退到她自己的办公室里。
在清理完她的书桌之后,她拿起电话打给她的丈夫。

  电话有人通话中。她放下话筒,巡视她空旷的办公室四周,并且笑了。培拓
公司曾经一度只是个梦,在贝多夫的财务帮助下,她和贝多夫的前妻奥嘉,让这
个梦成真了。

  奥薇莉和奥嘉在培拓公司里实行仁慈专制,这几乎在意料中地,给了她们个
不可或缺的俄式管理背景。当她们开办生意时,她们拥有一套非常清楚的概念,
因此她们将这些保留了下来。

  这是间相较之下仍算年轻的公司,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十分成功。这不仅是
由于奥薇莉良好的设计,也归功于她们的管理策略。她们让这个企业运作的毫无
费肉。任何形式的浪费时间。电话和文具用品,都被维持在一个绝对的最低量。

  她们在法国的织布工厂,只雇用有小孩的已婚妇女,并且为她们的工人提供
保母。一位医生和一个托儿所。在巴黎的总部。以及奥薇莉在伦敦的办公室,里
面的几位人员则是由三十岁以下的未婚妇女所组成的。奥薇莉和奥嘉提供比一般
薪资更优厚的待遇,并且给予她们一套极好的私人年金制度。

  但是她们从来不发耶诞红利,或给她们职员车子,或是其他可以摆架子的东
西。所有的电话都被计时,并且有一份详尽的记录留着,任何私人的电话在每个
星期结束都要结算付费。如果有太多的私人电话,则员工会被警告。两次警告,
她们就被开除了。

  所有的用纸。信封。钢笔。圆珠笔和影印都要付费,如果有偷窃,即使是偷
最微不足道的东西也不允许,而这意味着立刻开除。员工计薪时间是从上午九点
到晚上六点,而且每一位成员都被要求着得在九点准时上班。六点以后,员工也
不允许可以留在这幢大厦里。

  如果员工迟到一次,她们的薪资会以她们迟到的分钟数被扣除。如果迟到二
次,她们就被革职了。奥嘉和奥薇莉所持的理由是,人们从来不会迟搭飞机去赶
渡他们的假日,所以如果他们迟到,他们基本上一定是对他们的工作感到厌烦,
那么他们也该离职了。

  所有的员工中午有两个小时可以吃午餐,这是为了她们可以从容地进食,并
且进行任何必要的购物。办公室和工厂在十二点到二点之间完全关闭,唯-允许
留在自己房里的人,只有奥薇莉和奥嘉。

  奥薇莉拨了一次盖瑞的号码,所有分机都依然占线着。奥薇莉放下了话筒,
然后走到档案柜前,拿出一些文件和不同织品的样品。她拿起了一支铅笔,并且
开始随手涂画。她想着她现在正在从事的最高机密计划。她如能漂亮地完成它,
那表示对她和奥嘉。以及整个培拓公司而言,都是一笔非同小可的钱。这是个牵
涉到她丈夫的计划,但是他却对此一无所知。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嫁给他的原因。

  奥薇莉和盖瑞,是在一次位于猩比耳所举行的航空展里相遇的。事情起源是
发生在一个希腊的百万富翁。名叫夸克斯的人过世之后。这个人拥有一机队的豪
华飞机,而因此她们俩到那儿去想忘掉悲伤。

  培拓公司握有负责这些飞机整修的合约,但是夸克斯死后,他女儿立刻卖掉
了机队,而培拓也当然随之失去了这份合约。现在,奥嘉和奥薇莉正拼命地寻找
着代替品。这并不是项容易的工作,人们是在纷纷地结束生意,而不是开张。

  盖瑞早已爱上奥薇莉了,当他们俩双双回到伦敦之后,盖瑞便毫不迟疑地和
她接触。她对他有些兴趣,因为在城市里谣传他父亲何亨利先生,正要开始设立
一家新的航空公司。

  「这可能就是答案。」一天晚上,当奥嘉和奥薇莉一起躺在奥薇莉小公寓的
床上,俯瞰着里根公园时,她这样告诉奥薇莉。

  「你必须发现它是不是真的,亲爱的。」她附加了一句,并缓慢地抚摸着奥
薇莉赤裸的身躯。她们彼此成为爱人,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

  「怎么做?」奥薇莉问。

  「让他带你出去。」奥嘉建议,并吻着她的脖子。「那么,你就会想出方法
来的。」

  而奥薇莉也的确想出来了。她决定在盖瑞公寓里。四周围各式各样的灯具上
装窃听器。她监视着所有他和他父亲之间的对话,并且发现到谣言的确是真的。

  「现在我该怎么办?」奥薇莉后来到访巴黎时,询问着奥嘉。

  「你必须和何盖瑞结婚。」奥嘉回答她。

  「我不能。」奥薇莉说。

  「为了生意,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奥嘉反驳她。「而且为了成为亨利先生
的儿媳妇,你绝不可以失败。亲爱的,这是一个奖赏,一个很大的奖赏。」

  她们如果成功之后的奖赏,将会是一份合约,其中包括了亨利先生飞机里的
软性装饰品和地毯,以及他所有拥有落地权的各种机场里的贵宾室设计权。

  「我的天!」奥薇莉说。「奥嘉,和一个人做爱是一回事,但是嫁给一个人
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不想结婚,我跟你在一起非常快乐。我也非常高兴是教里
的一份子。我可以只在我想要的时候,跟任何我想要的人做爱,并且做爱完了就
可以走开。无论如何,我又怎么可能和他结婚?我知道很多女人想要他。」

  「亲爱的。」这位高傲。贵族。优雅的奥嘉回答她。「这很容易,首先你得
了解男人。你不需要去干他,起码会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男人喜欢去追逐,他
们追得愈凶,他们就愈想要。盖瑞会想如果你不和他做爱,你也不会和其他人做
爱,你是纯洁的。他们都希望他们的新娘是纯洁的。」

  「你所要做的,是让他到面前来,然后把你的双腿合紧,非常紧密的靠紧,
然后他就会娶你了。接下来,合约就是我们的了。你是个非常好的设计师,但是
培拓公司之所以会赢过所有入,是因为你是亨利的儿媳妇。」

  奥薇莉拥抱着奥嘉,并且理解到她说的话的意思了。

  「一切都是真的吗?奥嘉?」她问。「男人仍然会想要处女吗?」

  「噢,当然!很讽刺,不是吗?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得到的是什么!」

  「不。」奥薇莉同意说,「他们是没看清楚货就乱买!」她笑。接着她便和
益瑞结婚了。

  「在我们得到合约之后,你永远都可以找到理由,跟那个男人离婚的。」奥
嘉曾经这样告诉她。

  而这些,正是奥薇莉现在正想要做的。他已经开始动作她计划中的下一个阶
段了,但是首先她必须得到那份合约。竞争是如此地快速和激烈,而她也知道亨
利先生动作很快。她同时也知道,几家特定的设计公司所展示的配备,都是永久
可以组合的。她已经花了很多天计划她的设计和简报了,现在只等着消息公开发
布而已。

  现在眼前唯一的阴影,就是那天早上,盖瑞怪异的举止了。这困扰着她,在
现在这个关口上,不能有任何事情出差错。她拿起了电话,并且再次拨了他的电
话号码。

  他的新任秘书告诉她,他正在开一个不能被打断的会议,这是全天第三次他
拒绝接她的电话了。她回想那天早上那件奇怪的事,他把她摇醒,然后用力地打
她屁股一巴掌,接着没说任何一句话便离开了屋子。没有早安,更没有一个吻,
没有任何事情。

  奥薇莉打电话给他父亲的秘书卡洛琳,并且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奥薇莉很
确定她和卡洛琳是和平共存的,即使这秘书曾经骄傲地告诉过她,就在她们婚礼
不久之前,卡洛琳才刚和盖瑞做过爱。如果卡洛琳想让奥薇莉感到嫉妒的话,那
么她很不幸是计算错了。奥薇莉不可能更漠不关心了,因此她努力维持和卡洛琳
的友谊。

  她得到了她的信任,起码奥蔽莉是这么想的。

  卡洛琳告诉奥薇莉,据她所知没有什么麻烦的事情。盖端那天有一连串的会
要开,但根据她所了解的,现在他应该是独自在他办公室里。奥薇莉非常担心地
坐了回去,并且尝试着想找出他举止奇怪的原因。

  盖瑞前一晚回家的时候还非常高兴,他想要做爱,但她不想。他想借此说些
他的幻想来激起她,但对她完全无效。与她那天,自己已经绝大部份将欲望付诸
实行时,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呢?此外,她也精疲力竭了。在和贝多夫最近新收的
初学者做爱,以及为了她的简报辛勤工作的双重压力下,她已经被榨干了所有的
能源。

  但现在,在她的办公室里,她的触觉伸出来。她知道她让她先生不高兴了。

  虽然跟他在一起会感到厌烦,但现在毕竟不是给他理由走掉的时候。她体验
到必须快点做些事看,否则她整桩婚姻的伪装就都没用了。她必须利用她的性感
来拯救。不论是什么事情,是的。盖瑞一直告诉她有关另一个女入在他们床上的
幻想,为隐藏她自己对女人的渴望,她每次一直假装被他所谈论的事情给吓到。

  但这不是她假装的唯一理由,她不希望盖瑞发现,她是她叔叔贝多夫教派里
的一份子。盖瑞也曾经说过,想看她被另一个男人干着的欲望。也许她应该同意
这些,建议他们也这样做的。电话突然在她身旁响了起来,她并没有接。过一会
儿,她的秘书告诉她,是她表妹珍妮在线上。

  「请她留话,告诉她我出去了。」奥薇莉说。

  珍妮!现在今晚有一顿佳肴了。她一直居心不良地怀疑珍妮喜欢上了盖瑞。

  如果她把这两人弄上床,这时会是十分有趣的。然后,只要合约变成她的,
她就可以利用盖瑞和贞洁小姐的通好而和他离婚了。这是个值得细细思考的好主
意。

  各种做爱的组合,在奥薇莉的脑海里盘旋,但是只有珍妮和盖瑞做爱的想法
可以使奥薇莉的心情变好一点。她开始做一件下午留下来的工作,不再去管盖瑞
奇怪的行为。

  她已经想好了另一个替代方案。

  在她的工作人员回家。以及她继续工作很久之后,她私人电话响了起来,是
盖瑞邀她出去吃晚餐。

  奥薇莉换下了她的工作服。牛仔裤和汗衫,洗了个澡并且穿上她最新巴黎的
收藏品,一件淡黄绿色华丽剪裁。手工搓捻的丝织衣服。这完美地衬托出她的气
色和她的身材。她梳着她的头发,直到秀发闪闪发亮,并且涂上了化妆品。奥薇
莉在她的处理之下,配备好了每一项装备,她准备要上战场了。


             第四章 居心不良

  *********************************

  他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扯下了她紧身上衣的皮带和蕾丝,裸露出了她的乳
房。然后他用累积多年犹如艺术家一般的手艺,去爱抚她挺起的乳头。他把她转
过身来。好让他的男子气概可以在她大腿密合处之间摩擦。让她因为欲望而扭动
着……

  *********************************

  「亲爱的盖瑞。」当服务生留下二杯醇厚辛辣的白酒在他们面前,并且离开
之后,奥薇莉说话了。「我想要和一个女人做爱。」

  盖瑞猛地吸了一口气,奥薇莉知道经过设计她话里的无耻,会使他兴奋。她
在桌布之下,把二只手滑到了他的大腿上。秘密地,她解开了他裤子上的一排扣
子,并从开启处蠕动着一根手指进去,好让她可以抚摸他。他们是在公共场合,
而她知道这样更可以挑逗起他。透过半开半阉的双眼,她对着盖瑞的耳朵轻声地
说了几句话。

  「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的。我们可以一起拥有一个女人。」奥薇莉沙
哑。性感地说着,并且知道她看起来很动人。

  「不!」盖瑞说着,并且抗拒着她。盖瑞凝视着他别致。娇小。美丽的法国
太太。「你这个说谎的贱女人!」他心想着。

  「不?为什么?」奥薇莉问。

  「你会嫉妒,而且会乱发脾气。」

  「我不会的。我保证我不会的。」奥薇莉坚持。「你很想看的,不是吗?而
且你也想要她的,不是吗?」

  盖瑞小心地思考着这件事。除了他妻子之外,珍妮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了,
而且他也十分确定奥薇莉绝对不是在指她。他也不想考虑其他任何人。他好奇,
她究竟是在盘算着谁,她到底决定是谁可以来分享他们的床褥。他在脑海中想像
出他们的各种朋友和熟识的情景。

  他想到了那个年轻丰满的女人,玛格丽特,她是他最近才见过的女人。「会
是她吗?」某种感觉告诉他可能不是。盖瑞决定要改变战术了。

  「为什么是现在?」他问。

  「因为我们彼此相爱。」她简洁地回答道。如果是两天前所说,盖瑞会相信
她,而她说的话当真,但是现在再也不会了。「所有的幻想都应该被赋予生命。
实现和品味的。」奥薇莉继续。

  「真的吗?那么你会建议谁呢?」他问。

  「卡洛琳怎么样?」奥薇莉空泛地说着。

  「不,我不会幻想是她。」盖瑞边撒谎,边记起之前那天下午,他和他父亲
秘书在一起的情景。

  「凡乐莉?」奥薇莉建议。凡乐莉是卡洛琳的姐姐。

  「绝对不要。」盖瑞回答。「她太骨感了。」

  「基特最近认识一个新的女孩子。」奥薇莉说。

  「噢,你怎么知道的?」盖瑞问。

  「她叫莎莉。有一天他陪她来了,不过那时候你出去了。」

  「她看起来怎么样?」

  「不错,大呆子。你会喜欢她的。」

  「你会吗?」盖瑞问。

  奥薇莉没有回答,此外她喝完了她的酒,并且问起了别的事情。当在等待服
务生出现的时候,奥薇莉冰冷的手指在盖瑞的裤子里面玩弄着。盖瑞的思潮回溯
到奥薇莉和那女孩绑在他床柱上的情景。而与他希望相违的,阴茎开始抽动,并
且变大了。

  「所以只剩下她了。」奥薇莉说,她的声音传进了他正在逐渐性欲高涨的思
绪里。

  「谁?」盖瑞问。

  「珍妮。」

  「珍妮!」盖瑞叫了出来,他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那个他最渴望的女人。
那个他分外思念的女人。而且是他的太太正在提议他们和她做爱。奥薇莉打进了
她的心坎里了吗?珍妮自从她丈夫死去之后,便看起来几乎没有感情。

  但是最近,盖瑞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些新的东西。就像是她体内的一部份已经
解开了,而她潜在的性感,也浮现到了表面上来。奥薇莉也感觉到了同样的事情
吗?她也看出了珍妮的不同吗?

  「不,珍妮不行,亲爱的。」他断然地说着。

  「为什么不行?她很美丽。」

  「她是吗?」他继续假装着。拾起奥薇莉的手并且亲吻了她。「亲爱的。」

  他加了一句。「你知道,我喜欢我的女人是黑发。世俗而有活力的。」

  「呃,我十分地喜欢她。」奥薇莉说。

  她大胆的说话整个颠覆了盖瑞,他很震惊,他也十分兴奋,但还不能让奥薇
莉看出来他有多兴奋。现在一切都得要演下去,而他打算好好品尝每一分钟。

  「你想不起来其他人了吗?」盖瑞问,并且猜到他的兴趣缺缺,会是对他妻
子欲望的一大刺激。

  「盖瑞。」奥薇莉以她最通人情的声音说道,「珍妮拥有一副非常诱人的身
材。」

  「她有吗?」

  「是的,而且她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盖瑞真的感到好奇了。

  「我可以确定。」

  「别傻了。」

  「我不是在乱说。」她坚持。「我曾经看过她看着你的方式。有些时候她眯
起了眼睛,并且舔着她的嘴唇。」

  「所以这表示她在想我!不,这大荒谬了。」

  「她不知道她要这么做。听着,盖瑞,我打赌你可以诱惑她。」

  「我不想这么做。」他撒谎道。

  「但是我赌你可以。亲爱的盖瑞,让我们找一些乐趣吧。你引诱她,然后让
我挑逗她,然后……」

  「是的,亲爱的。然后?」

  「然后我打赌你会找一个男人来干我。」她嘲讽地说。

  他的另一个幻想!这实在太过瘾了。他太太是个女巫吗?她就坐在他旁边,
无耻地说着他所有的幻想。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无论他什么时候谈到渴望看
着她被迫和别人做爱,渴望另外的男人进入她,躺在她身上。吻着她。吸吮她的
时候,奥薇莉都感到震惊,或者起码他这么认为。

  什么事情发生改变了?她喜欢那天上午,他用力给她屁股的一巴掌吗?她因
为他拒绝接她的电话,而感到担心吗?她事实上真的爱着他,而他误解她了吗?

  奥薇莉看着,并为盖瑞脸上掠过的困惑表情而感到心喜。她正在困惑着他,
她也感觉到他阴茎变硬了。她唤起了他。她记得,她是如何地假装着被他的幻想
给吓到,然后去到贝多夫的地方,把盖瑞的幻想变成她的事实。有一天她会告诉
他这一切。

  但男人对于他们的妻子特别奇怪,特别是男人们会期望女人结婚之前是纯洁
的。幻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她不会给盖瑞任何理由去和她离婚。她
会在合约签字和确定之后和他离婚。是的,她会为了他和珍妮做爱而和他离婚,
并且让一切变成定局。但是现在,她要让他想想,如果他渴望有着她被人干,他
是可以的,但是只能在她让他和珍妮上床之后。

  「我选男人?」盖瑞问。

  「绝对是的。」她说,「只要你引诱了珍妮。」

  「而且不论那个男人想和你做,你都会让他做?」

  「完全就像我说舶一样,我亲爱的。」盖瑞眼前已经浮现他太太被绑在床柱
上的情景,有一个陌生的男人鞭打了她小巧美丽的屁股,然后上了她。

  「你心目中有任何人选吗?」她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重要的事情先来。首先,你得答应我,然后
我才会尝试去诱惑珍妮。」

  「我答应你,盖瑞。」

  「这样子我们最好先弄一个行动方案出来。」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奥薇莉说。

  「今晚?」盖瑞叫了出来。

  「对的。有何不可呢?」奥薇莉回答。「你瞧,我知道今天是她准备工作的
最后一天。下星期她就要开张她的旅馆了。」

  「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她已经上床了怎么办?」

  「我们可以把她叫醒。」

  「如果她不来应门呢?」

  「她不必这样做。」奥薇莉说,「我有她的钥匙。」

  「你有她的钥匙!为什么?」

  「记着,是我设计她的地方的,而这也是为什么我可以在她工作的时候进出
的原因。」

  「当然!」盖瑞附加了一句,「但是她可能不会太喜欢被摇醒。被侵入的。
她也可能不完全顺从的。」

  「亲爱的,我们灌她几瓶香槟,并且说我们是为了来当她第一位客人的。」

  「我们为什么自己有一个完美的家,却还要这么做呢?」

  「我们可以说发生了一点意外,修水管方面的意外,所以我们就不能用自己
的床了。」

  「亲爱的,有些时候你实在是非常具有发明的天份。」盖瑞讽刺地说着,尽
管他的讽刺并没有伤到他太太。他溺爱地对着奥薇莉微笑,拾起她的手,并且深
情地紧握着她。

  是的,他喜欢去诱惑珍妮。他想,他会非常喜欢看着她被奥薇莉抚摸着的。
他尝试着去想像这些,但是这些念头并不容易被想像出来。他心中最主要的,还
是他自己能和珍妮做爱。他吻着珍妮。和吸吮着珍妮。他也些微地被他妻子的另
一项提议一他可以看着他所找的男人上她一给拉回来了。

  两天前,他还在想他的妻子几乎是个性冷感。但是现在,她坐在他的身边,
在伦敦一间最上流的餐厅里提供着骇人听闻的提议。他笑了,不管这个贱女人曾
经回报给他什么,他都必须要常常这么做。但是他要找谁来和她做爱?基特吗?

  她喜欢基特,盖瑞知,道这一点。而基特为她着迷,他也了解这件事情,基
特曾经告诉过他。盖瑞想蒙住奥薇莉的眼睛,然后带她到基特的地方去,他过去
曾经带过各种不同的女人到那里去。

  他会看着基特抚摸她。探索她。绑着她最后上她。然后盖瑞可以因为鞭打她
而得到极大喜悦。他会用一根木制的藤条打在她赤裸的屁股上,并且为了她的说
谎。她的不从,还有她的不贞而鞭打她。接下来几个星期将会很有趣,或者甚至
很危险刺激。

  但他希望珍妮是真的喜欢上他,或者那只是奥薇莉丰富想像力之下的杰作?
他决心要查出真相。他的家伙是蹦跳着的,他想要性,他现在难以置信地好色,
并且诱惑珍妮的这个念头无止境地浮现在他眼前。

  「你是对的,就像以前一样。亲爱的。」盖瑞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
让我们带几瓶香槟走,并且付帐吧!」

  手中带着两瓶摩特的酒,他们离开了餐厅,并且拦了一部计程车。

  当计程车在珍妮房子外面停下来的时候,奥薇莉告诉盖瑞,也许她让他自己
去诱惑珍妮会更好一些。

  「替我找几个藉口。告诉她我正拿拖把在擦干水或其他等等。我等会儿会过
来,而且在床上找到你们,然后我会加入你们。」奥薇莉说,并吻了他的唇。

  「看看我对于你成为一个诱惑者多有信心,亲爱的。」

  当奥薇莉让他进去珍妮房子的时候,盖瑞叫计程车司机等等,然后奥薇莉走
回计程车,车子扬长而去。

  当他站在玄关的时候,房子看起来是空的。一阵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这
使得他抬头往上看。从他有利的地点,当珍妮穿着她的紧身上衣。丝袜。高到脚
踝的鞋子。以及长长的头发披肩,从楼梯慢慢走下来的时候,盖瑞看到了一位从
来没见过的美女。

  他从来没见过一幅如此美丽。如此挑逗,或如此地出入意料的景象。然后珍
妮看了盖瑞站在玄关门口,她几乎要晕了过去。这张脸,这张是她所有绮想中才
会出现的脸孔,如今正在凝视着她。她紧紧地把披肩围着她身体,并且试着去整
理她自己。

  奥薇莉的先生,是如此高大和英俊,身体是如此地黝黑和肌肉贲张。并且如
此地性感。珍妮为着她对盖瑞的吸引力,而痛苦地感到羞耻。但又倔强地希望,
如果这是一场禁忌,却反而加强了她的欲望。

  「珍妮!」盖瑞说,伸出了他的双臂,并且一如往常地亲了亲她的双颊。

  「我刚才有一会儿认不出是你来了。」他心想,这可是非常含蓄的说法。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说着,并且慌张地想躲开他的拥抱。「你是怎么进
来的?」

  「奥薇莉有一把钥匙。我还带了两瓶酒来。」他并挥动着香槟。「我是来看
你的,希望祝你好运,并且想成为你的第一位顾客。」

  「哦,为什么?」珍妮小心地说着。

  「我们家里漏水一厂,所以没办法住在家里,而只得到别的地方去,所以才
会想,为什么不干脆来这里呢?」盖瑞并且把两瓶酒拿了出来,而珍妮则在接过
来的时候,小心地避免和他有任何接触,「奥薇莉在那里?」

  「她在家,正忙着拿拖把擦地。她等会儿会过来。」盖瑞回答。「呃,一切
都还好吗?我是指我们可以留下来吗?」

  这一切都不是珍妮原先所设想的。在她的想像中,她的第一批顾客都应该是
中年人。有着中等身材。中西部的美国人。她从来没想过这个令她颤抖。性感,
使她激荡,且只是出现就可以让她立刻敞开并且濡湿的男人,会想要留在她的屋
檐下过夜。

  「好的,当然可以。」珍妮说着,并看进了他自信深蓝的眸子里,然后敏捷
地把头转开。经由这个动作,他读出了里面藏着的邀请。「你可以选择房间,我
会带着你看看它们。」

  「先等一等。」盖瑞说,「我们为何不先喝一杯?」

  先喝一杯!她之前已经喝了整瓶香槟,并且脚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她能再喝
一些吗?她看着盖瑞的脸庞,他正在微笑着。她必须再喝些,她不能让他知道,
她已经喝完了一整瓶酒。这是个秘密,而透露了一个,很可能导致另外一个。

  「来看看我为这屋子做了些什么事情,我在楼下已经弄好我私人的公寓了。
跟我来。」她清晰地宣布了每一个字,不然他可能会想她已经有些喝醉了。

  比往常更紧密地抓牢披肩,珍妮带路走向花园式的公寓。盖瑞走在她后面,
注意她突出的风采,以及她浓密的金发,是如何地轻敲着她的肩膀。它从前总是
拘谨地别成一个圆髻。这个新发型,他心想,对她可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从她披
肩上飘来的皮毛味道,直直地钻进了他的鼻孔里,并且刺激了他。这只是皮毛的
味道,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他没办法确定。

  但不论那是什么,它都刺激了他,并且他发现自己不仅暖味地被她所吸引,
更强烈地渴望着想引诱她。他仍然十分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珍妮,甜美胆怯
的珍妮,此刻正穿着黑色的丝袜。她的腿被高跟。长及脚踝的鞋子所包裹着,并
且披着他有史以来所仅见,最性感的黑色皮革披肩。这不是他从前看过的珍妮。

  一个念头打中了他,也许她有了一个爱人。一个秘密的恋人,也许现在他还
在楼上。

  「我打扰到你吗?」他问。

  「不。」珍妮坚决地说着,但却心想,「是的!是的!盖瑞,你永远都在扰
乱着我。你搅乱了我心里面的平静。你让我想到性这方面荒唐的念头,你已经让
我整晚都在想着性欲方面这些胡乱的想法了。你让我必须要去坦白这些想法。」

  「现在往那走?」当他们来到楼梯底部的时候,盖瑞问她。

  「往右转。」她说。

  「那是哪一间房间?」他问。

  「是我的卧房。」

  「那一间呢?」

  「那间现在没什么用途。用来念书的话太大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两间卧房,
所以现在铺了地毯,可是是空的。那是我的客厅。」

  珍妮打开通往房间的巨大双层门,里面已经豪华地装饰着。墙上挂着丝绸。
奇丽的大镜子,以及用灯光打在裱框上的画作。他们分别坐在白色大理石壁炉两
边的扶椅里,两人之间出现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珍妮试着不再发抖,她留心到自己没穿内裤。以及性欲的蜜汁仍在不断地流
出着。她努力地把自己的双腿合拢。不幸的是她整晚在使用的假阳具,已经伸展
和扩大了她的开口,使她现在身体里渴望着更多。她想像着盖瑞的阴茎是什么样
子。它是大而粗,或是长而细的?它是短的,或者是……她闭上了眼睛,并且想
像着她的手在他的裤子里。

  老天,她把假阳具放在哪里了?她试着回想,并且记起来当她看到盖瑞的时
候,她把它丢在楼梯上了。她必须找一个借口,在盖瑞看到它之前把它收起来。
盖瑞正在看着她,这一眼让她觉得更混乱,这只是因为在她心里面的渴望而想像
出来的?还是在他们之间来电了?她必须确定,她从没有跟他站的太近。

  他不必碰到或者怎样,她忠贞的誓言就会消失了。她看着他的唇,并且想像
着它们吻起来会是什么感觉。不,不能允许发生任何事情。他必须永远不知道她
的秘密。必须永远猜不到她的绮想。

  「香槟?」

  珍妮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跳了起来。为快速地掩饰她的困窘,她站了起来,
并且打开了一个壁橱,拿出来三个香槟酒杯。

  「留一个等奥薇莉来的时候用。」她说。

  盖瑞拔去了香槟的盖子,他正在想可以用什么方式,温柔的诱惑,或是完全
由正面攻击。她对他而言,似乎已经被唤醒了。也许他可以伸出一只手,并且抚
摸她的秀发。他再次地望着她,当她移动披肩开口时,他一眼瞥到了蕾丝边。

  「珍妮。」他说,并当她手中握着两个杯子时,站到她旁边。「这里很热。
我可以帮你拿下披肩吗?」

  「不。」她说着,但是她大迟了,他已经抓住她衣服的领子,并且把披肩拉
了下来。珍妮站在他身前,因为身体半裸而发着光,并且因为羞耻感而几乎完全
不能移动。站在原点,她感觉到她的手握着蓝色水晶杯上扭曲的花梗,当他凝视
着她的时候,她的脸突然变得一片飞红。

  珍妮淡黄色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她高耸白晰的乳房,从皮制上衣的蕾
丝里涌了出来。他注意到,当他的目光向下搜巡,正好停在她丝袜的顶端时,她
的膝盖轻微地抖动着。他的阴茎立刻膨胀到完全的长度了。没有穿内裤的珍妮,
她的耻毛看起来如此淡色和细致,似乎她曾自己剃饰过。

  「天啊,你真美。」他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在几分钟之内,
她四肢恢复了控制,并且尝试着逃走。

  「不,别那么做。」他说,声音里命令的语气让她立刻便服从了。他遮住她
的双眼,并且说,「我想你有和人做爱的需要。」

  珍妮的嘴张着,她的舌头伸出来,并且舔着自己的双唇。而在她可以回答。
反抗或默许之前,盖瑞已经用一只手臂环绕她的腰而将她轻轻往后仰,并且把他
的中指沿着她充血的私处内侧滑动,并使他食指和无名指坚实地顺着她的阴唇外
侧而轻触压揉。珍妮喘息着。而在他把嘴压在她的唇上吻她时,他环着她纤纤细
腰的手,更紧更实。兴奋的感觉在她的体内流动释放,并且威胁着要吞噬了她。

  依持着他控制中的轻慢,盖瑞的中指进去得更深。他感觉到她体内的柔软。
及突起和湿滑黏腻,更有内里的肌肉咬夹密贴,向上吸吮着他。他用他的舌头推
开了她的牙齿,啜饮着她唾液的甜香甘美,并且继续在她双腿持续游动之际,搜
寻着她的舌头。

  珍妮以为她此刻是在梦里,一个比她幻想中更好的梦境,因为这个男人对她
做的事,是她的想像里从来没有过的。她张开嘴去期待他的舌头,并且用手臂环
绕着他的脖子。而他的手从她的腰际滑下,掠取了她的双臀,并且用力抓牢着它
们。她可以感受到他的阴茎在他裤子里的强硬。她略微地伸展身体,让在她腔里
的手指能挺到她阴道的顶端。

  他手紧握住她赤裸双臂的感觉,他手指在她狭道深处的挪动都震撼了她。她
的嘴唇分得更开,以求能接受他舌头更多,而她颤抖的双腿则用力裂开着。他使
另一根手指滑进她,他的姆指开始在她的阴核上轻柔地滑溜和捺,另一根手指,
则在她阴唇和肛门间的区域来回探索着。他把她拉的更近些,好让他的手指可以
逐渐按摩她湿润泛潮的处女洞穴。

  慢慢地,带着小心,他由她后背的洞孔进入了。当她整个身体被刺穿。随着
他的手指起舞的时候,他褪去了他的裤子,并且让他的阴茎轻轻掠过了她大腿间
的丝袜顶点。以及她赤裸的肉体。

  他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扯下了她紧身上衣的皮带和蕾丝,裸露出了她的乳
房。然后他用累积多年犹如艺术家一般的手艺,去爱抚她挺起的乳头。他把她转
过身来。好让他的男子气概可以在她大腿密合处之间摩擦。让她因为欲望而扭动
着。

  珍妮完完全全失去了控制,她整个人都在振动着。她唯一能察觉到的,就是
盖瑞用手触摸她乳峰的感觉。他的唇烙在她嘴上的触感。他舌头的吹弹和对她舌
头的戳刺。还有在他手中龟头插进她两腿间。那触及她私处外缘的感觉。

  她呼吸起伏的越来越快,吸气吐气间伴随着短促而快速的喘息。她挪动着她
的双腿。她的屁股,想用尽最大努力去抓住他。去攫取他的每一寸肌肤,一直深
入到他的刀柄处,但是盖瑞每一分意图都想要延长这强烈满足的时光。她把屁股
拱起来想躺下去,她的腿张开着去感受他的家伙进入她。感受它的坚硬。

  它推进时刺穿的强度,以及越过了她柔软多汁的湿滑处。它触及到了每一处
酥痒。摇动了每一根神经末梢,每一处突脊。每一处裂缝。每一个隐匿的角落,
她体内所有的地方都被它填满了。

  「我要开始要你。」他说,而她几乎只听到他的声音就要高潮了。「但不是
现在。」才说完,他将她的手绑在她背后,并且把她放到扶椅上。吻完她的唇,
他脱掉了他的上衣和裤子,开始抚摸她的身体。他跪在她的两腿间,并且强迫她
的臀部保持着抬高之后,他低下头开始舔着她两腿的顶点。

  当他舌头的坚硬,探索着她的柔软时,珍妮因快乐而呼吸急促。她高兴得闭
上了眼睛,享受着他们俩肉体的融合。她从来不曾经历过的感觉震动着。如波涛
般地冲击着她的身体。然后,在没有警告,甚至没有任何信号之下,他要了她。

  他的家伙对着她热情诱人。带着甜香的肉体开火,她整个身体被举了起来。
身体因欲望而变得僵硬,她用手紧抱着他的脖子,她的腿紧紧地环着他的臀部,
而她把自己抬得更高了。

  她迎合着,让他们腹部之间不留下丝毫的空隙。在每一处他们结合的地方,
每一个毛细孔,还有他们每一颗振动的粒子,就在同时间一起爆发了。

  灯泡也爆了。他们俩都迷失在他们的兴奋。他们完全合为一体的感觉里,他
们却没看到先前一个陌生人的进入。他穿着一身几近军事行动的服装。并且戴着
及肩的头巾,遮住他的脸,这名男子在拍照,直到盖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而
光着身体跳起来为止。珍妮缩成一团地跌到了一边去。这名男子拿起他的相机,
急速地从房间里跑上楼梯,并目。冲出了大门,留下了大门继续开着。

  「天啊!」盖瑞叫了出来。接着,注意到珍妮在哭,便赶过去把他抱在臂弯
里。盖瑞擦干了她的双眼,注意它们是如此美丽而浑圆,并且泪珠是怎样地增加
了它们的湛蓝。

  「我的天!」她说。「盖瑞,我很抱歉,非常非常抱歉。」

  「你?」他说,「为什么?我不这么觉得。我在这世上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你为什么要感到抱歉,珍妮?因为我们做爱?还是因为我们被发现了?」

  珍妮没说什么,但怀疑他的推论是对的。她不是因为他碰了她。抚摸他。吸
吮她。最后进人了她而感到歉咎。她喜爱这些过程,在那其中的每一分钟,她都
因快乐而蠕动和呻吟着。并且,尽管因为被人发现的震惊而发抖着,但在她体内
的一部份却渴望能再做一次。盖瑞站了起来,并且倒了两杯刚才没喝的香槟酒。

  他拿了一杯给珍妮。「喝吧!」他说。

  小心地,尽管手在发抖,当盖瑞抚摸她头发时,珍妮啜饮着上面的泡沫。

  「我该对我告解的神父说些什么?」她问。

  「你告解的神父!」他没想到她是有宗教信仰的。

  「是的。」

  「你会想出一些东西来的。」盖瑞说。

  盖瑞没想到她指的是对贝多夫告解。如果他想到了,他也许会给她不同的忠
告。

  珍妮转向他并且发抖着,一张脸满是泪痕。「不幸的是这些都不够,它必须
是事实,我必须告诉他的是责任。」

  盖瑞不知道她是因为恐惧而发抖,而不是因为冷。他为她披上黑色披肩,然
后吻了吻她的唇。

  「那个男人在这里干什么?」她问。「而且还拍了照片是为了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盖瑞回答。「但是我想我们最好快点穿上衣服。还有珍妮,
穿些比较不那么性感的衣服比较好。」

  珍妮走进她的卧室,冲洗了一下,然后把她自己裹在一身纯丝。深黄色的晚
礼服里。

  带着忧郁的心情,盖瑞穿上了衣服。他觉得整件事情非常的奇怪,一堆想法
在他脑海里盘旋。其中最主要的一点,也许那个摄影师是奥薇莉派来的。但是是
为什么呢?当他听到他太太叫他出来的声音时,他仍然在沉思这件事情。

  盖瑞转过身来,就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吻了吻她,并且递给她一杯
香槟。「我怕吵醒珍妮了。」他神秘地说着。

  盖瑞很生气,他强烈地感觉到被欺骗了。

  他知道是怎样,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决心要查出来。奥薇莉一定和某些事
情有关。他感觉到此刻他已经丧失了他谈判的地位了。现在,比以往更强烈地,
他决定要看看她被人上之情景。而且他会鞭打她的屁股,不只是因为那名丰满的
修女,更不仅是因为剥夺了他看着她和珍妮做爱的乐趣,而是因为那个如此粗鲁
和残忍,闯进他和珍妮之间的摄影师。他要实现他的复仇。

  但早上的第一件事是,他必须打电话给一家他父亲常用到的私家侦探公司。
他要让奥薇莉日以继夜地被跟踪着,他要找出她在做些什么事情。珍妮此刻走进
了客厅。

  「啊,珍妮,我正告诉奥薇莉说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了。」盖瑞说,一口气喝
完了他的饮料。

  大吃一惊的奥薇莉,当她听到盖瑞说的话正打算抗议,但她想比较聪明的方
法是,少说一句。

  「没关系。」奥薇莉说。「因为我是来告诉盖瑞,一切事情都弄好了。所有
一些小事都被清理掉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盖瑞挽着他妻子的手肘,带着她从房间走出来。他不打算和珍妮吻别。奥薇
莉挥着手就像是丈夫和妻子告别一样。珍妮倒出了最后一杯香槟,她很快喝完了
它,然后眼泪再度涌了出来。


             第五章 胆战心惊

  *********************************

  他正坐在桌子前面的主位上张开腿。克洛伊姐妹拿下头巾,露出一头柔软卷
曲的红发。然后脱掉她的道袍。贝多夫一只手覆上她娇巧玫瑰蓓蕾的乳房,她匀
称的纤腰,她纤细的臀部,另一只手徘徊在她金红色的阴部上……

  *********************************

  珍妮花了两个星期才从那晚盖瑞意外地出现,并且和佃作爱的事情里平复回
来。当在做爱的时候,对珍妮而言不仅仅只是一场快速的激情。或抓住了渴望并
且满足而已。那一晚的痛楚常常袭击她。

  白天痛楚常冷不防地抓住她,但到子夜晚,她在她孤独的床上蜷曲着。她把
手放在她两腿间。握住她金黄色的耻毛并且幻想着。在心里,她重新想像一遍盖
瑞指尖的触觉。他嘴的感觉,他阴茎在她大腿上下游走那种极度的颤栗,然后突
然进入她胀大,麻痒而好色的私处的快感。

  她让自己的手指游进了她的阴户,然后在自慰中温柔地睡去,驱逐掉所有。
有关那个摄影师。那个粗暴地打断他们快乐的人的念头。

  尽管她深深地投人旅馆的经营中,她常常会想,如果那些照片出现了,而某
个认识她的人看到了照片,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这件事情一直困扰着她。想起如
果她告解的神父可能会看到,这更引起她巨大的不安。「留在这世界,并且继续
被诱惑着。」他曾这么说过。

  而她,却在第一道障碍就沦陷了。这次经验让她整个人分裂了,一半的她是
快乐的,而另一部份的她却是感到羞耻的。盖瑞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但是她找
了些藉口没和他说话。她比以往更加地渴望着他。现在,她甚至为他所占有,但
她知道那是项罪恶。比觊觎她邻居太太更糟的是,她竟然凯觎的是,她表姐的先
生。而她害怕着要告诉贝多夫这些事情。

  珍妮站在服务台后检查着帐簿,她穿着一身柔软的。杏黄色的亚麻衫。

  她的头发再一次地向后卷成一个发髻,此刻的她看起来优雅和冷静。没有人
能猜到激情。色欲或不安正在她心里翻搅着。她微笑着,感到十分喜悦。开幕三
个星期以来,整栋旅馆几乎都是客满的。

  她看着三位从内布拉斯加州来的女士们,正准备离开去看风景。她们之后跟
着从布鲁克林来的亨利·克雷兹夫妇,他们正在谈论着白金汉皇宫和伦敦铁塔,
而另一对比较年轻。装模仿样的英国情侣,则在讨论在剑桥如何购物。她注意到
了泰瑞,此刻他正像个门房般的行动着。他无疑也是个英俊的服务生。

  他提着手提箱,身后紧紧地跟着一个讲话大声。有美国腔。身材水梨型的女
士。泰瑞指导她走到桌子这边来。一抹带着满足的笑容掠过了珍妮的脸庞,这里
看起来是如此的美好,而她找到了最吸引人的工作人员。

  特别是泰瑞以及两位年轻的女侍,吉儿和玛丽。她已经试用他们两星期了,
而他们也表现出他们的确是辛勤的工作人员。房间清扫得非常干净,完全如她期
望般的闪闪发亮。在她所有的人员里,珍妮决定用这三人,绝对是她发现独一无
二的财宝。她心里面决定,要找到送他们来的经纪人是谁,他们将会收到一封感
谢函。她下一件要紧的事,是要找到一对夫妻档,能够担任厨师和工头的工作。

  她已经任用了一位临时的厨师,这个人还过得去,但并不够完美。那位拥有
一头紧绷烫过。而且染成蓝色头发,屁股宽大的美国女人到达了柜台之前。「我
是麦考琳太太。」当她正对着泰瑞微笑时,她顺便对珍妮说道。

  对珍妮而言,很明显地,麦考琳太太对泰瑞有些幻想。他长得英俊。富于魅
力,而且举止既不会像个奴隶,又不会摆架子。麦考琳太太完全为他着迷了,泰
瑞似乎很适合做生意。

  珍妮为麦考琳太太填了表格,泰瑞接过她的行李,并且送她到她房间去。

  珍妮则耍泰瑞立刻回来,她希望他能在服务台帮一下忙。她回到了她的办公
室,但是发现很难坐下来,她还有一些紧急的电话要打,但是想起来一些理由而
又没有打它们。她在档案柜和书桌之间来来回回地走着,并没有特别做些什么事
情。

  她有些口渴,便为她自己弄了一杯咖啡。她喝下它,但仍然感到不满足,她
渴望的感觉。一种类似挫折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她想她是饿了,但一直不能
决定她想吃些什么。有人在门上敲门,然后泰瑞走了进来。

  「在外面有一位梭由先生。」泰瑞说,「他说他没有登记,但是想要一楼前
面的房间。你在登记簿上这间房间旁边划了问号,所以我想我最好先问一下。」

  珍妮看了看钟,现在几乎是一点了。她曾被要求替贝多夫的一位客人,在中
午以前保留这间房间,而他既没到达,也没有确定。珍妮向外窥视着,想自己估
量一下这位客人,而她看到一位高大。穿着贴切。格外引人注目的男士。

  「这正就是我们期望的房客。」珍妮对泰瑞说,「让梭由先生住进去。」她
加了一句,注意到泰瑞的制服是如何地适合他,并且同时观察到他的胯部明显地
突起着。当他转过身去,并且离开她办公室的时候,她突然间意识到他背后线条
的匀称。

  珍妮责备自己,她从不会正式地看过男人的胯部,或是他们屁股的形状,那
么为什么她的注意力会飘到那个方向去呢?她似乎是在每一个地方,寻找着性,
然后,她发觉到在她两腿间正开始酥痒。她的挫折感原来是性方面的,那是在一
天工作中间,最后一件想要去感觉的事情。

  是泰瑞让她感到性的吗?或一切只是之前那一夜,以及对于盖瑞的梦想所留
下来的?她坐了下来,挤压着她腿部的肌肉。这些对于减轻麻痒感并没有帮助,
反而只加强了它。也行,她心想如果她撩起她的裙子,并且轻轻地摩擦她自己,
或许能满足她的渴望。

  或者甚至她应该下楼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找到她的假阳具,好让她能舒服
地渡过这一切?现在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做这些事情,但是她心里记了下来,将
来她要放一把假阳具在抽屉里,好让当她感觉想要的时候,她可以自慰。

  珍妮撩起她的裙子,并且在她白色丝织内裤的松紧带下面,用她的手指盘绕
着。她此刻充血着,并且感到刺痛,她冰冷的手指抵着她酥痒私处的感觉,正是
她此刻所需要的。

  她的想像开始扬帆,快乐的想像。性欲的想像,盖瑞将他的头放在她两腿中
间,吸吮着她现在正在抚摸的地方。她看到他的箭柄在她身旁向上昂扬,她看到
自己将它含人口中。她感觉到了他的手抚摸着她的乳房,将她的乳头在他手指间
滚动着。

  她几乎就要达到高潮的时候,电话在她身边响了起来,她拿起了话筒。

  「是的。」她说,尽可能地鼓起勇气像是正常的声音。

  「珍妮。」

  那是贝多夫的声音,当她的手仍然还在她的内裤里,珍妮整个人僵住了。

  「是的。」她回答,几乎摒住了呼吸。

  「珍妮,我正在看些有关你被干着的照片。」

  珍妮的心有如陨石一般往下沉,贝多夫正在看那些照片。贝多夫,这个通常
十分文雅的人,正用着力说话,而她发现那样令人心惊胆战。

  「我看见一根巨大的阴茎,正进入你非常湿润的阴部。」他说,「我可以看
到你还穿着极为无礼的衣服,高跟鞋及黑色的丝袜,还有一条皮带和一件根本遮
不住你乳房的上衣。你赤裸的乳房,珍妮,正在你上半身满出来。而被人吸着。
你的奶头在一个男人的嘴里,珍妮……」贝多夫停了一会儿。

  珍妮心想那是十分令人惊异的。她已经因为贝多夫发现那些照片而感到害怕
了,现在,当他说着的时候,她发现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她。当他说话的时
候,她没有僵住,反而开始爱抚着自己。她让她手指的指尖沿着她阴唇游走,刺
激着她的阴蒂。

  「我告诉过你要告诉我每一件事。」贝多夫继续,「我告诉过你,如果你感
觉到肉体上的欲望时,一定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我不知道。」珍妮说。

  「这很难成为一个答案,珍妮。我想你的确知道。你穿着极度色情的衣服,
事实上,看起来就像是你准备要被干的等待着。让我困扰的是,你为什么没有告
诉我?」

  「我不知道,喔,贝多夫,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很抱歉,这是不够的,珍妮。我告诉过你,如果你有些欲望的话,
我会知道的,而且我怀疑过这些不是刚开始在你体内形成而已。我需要知道,而
且我告诉过你,如果你屈服在这些欲望的话,我会知道的。而且我也说过你会被
处罚的。」

  「处罚?」珍妮沙哑地说道。

  「是的,为了在你体内有根家伙,塞满你。干着你,而且没告诉我你想要这
些而处罚你。」

  「怎么样的处罚?」她问。

  「在你告解之后,会决定的。」贝多夫说,「但因为你的罪是性方面的,所
以你的处罚也会一样。」

  珍妮变得口干舌燥,但是她的私处可不是如此,那里的濡湿正上升着。

  她开始扭动着,当她手指迂回地前进时,她让屁股的肌肉上下的运动着。

  贝多夫再次地说着,他清晰地吐字,用他深沉沙哑的嗓音,描述着他所看到
的照片。那让她更加地性感,更加地鲜活,更加地渴望着。

  她发出了一连串短而尖锐。兴奋的喘息声。

  「你在做什么,珍妮?」他问。

  珍妮暂停下来,她必须快点想些别的事情。

  「喝热咖啡。」她撒谎道。

  「你是吗?听起来不像是那样子。」他说。

  珍妮大声地把她的咖啡拿起和放下来。

  「我是的。」她说。

  「现在,你是否为你自己感到羞耻呢?」他问。

  「是的。」她回答,并且把她的手指,推到她体内更深的地方。

  「我想要看看你。」贝多夫说,「你必须来告解。」

  「我很忙。」她回答,她不想去面对他,起码不是现在。

  「珍妮,你想不想成为我教会里的成员呢?」

  「当然想。」她说。

  「那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你必须今天到修道院来。这是一个严肃的场合,
珍妮,我已认出照片里的男人了。那是奥薇莉的丈夫,盖瑞。是的,不是吗?」

  「是他。」她轻声地道。

  「罪过!而且犯罪必须被处罚!」

  「贝多夫,我今天不能来。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我有面试,我还要更多的工作人员。我还得找到一个厨师跟一个工头。」

  「别烦恼这些事。我会从这里帮你送两个人过去。」

  「谢谢你,贝多夫。」

  「谢谢你是不必要的,别忘了我和你的生意也是有利害关系,我要它成功。
所以你今天会来告解吗?」

  「不,我不能来,一直到这个周末为止。这个周末,我保证。」

  「非常好,那么你今天下午可以等着雷斯里和皮耶过去。」

  贝多夫挂了电话。雷斯里和皮耶?他们是谁?她并不知道他们。他们在贝多
夫教会多久了?她是如此地想要一个善良。圆嘟嘟的女厨师,还有一个巨大魁武
的男人当工头。

  现在她却有了两个男人。好吧,最起码他没有把他的男仆,杰克生,或她的
管家克箩丝姬太太,送到她这儿来。他们俩都吓倒过她。杰克生是如此的巨大和
粗鲁,而漆黑的让人印象深刻,克萝丝姬太太则是如此的严厉。简洁而有效率。

  她因为今天不必面对贝多夫,感到大大地松了口气。现在他知道每件事了,
她还能对他说些什么呢?她不能再找藉口了,在他手里握有证据。处罚,他指的
处罚是什么意思?性的处罚?她心里浮现了一连串疯狂的画面。她想起在学校时
的处罚,那是弯下去,让藤条打过她赤裸的屁股上。当然他所指的不是这个。

  她为着在贝多夫面前弯腰的念头,而感到一阵奇怪的颤抖。她浮现了一个想
像,她被迫脸朝下,并且脱光趴在他的餐桌上,他触摸着她,他的大手伸开来并
且爱抚着她赤裸的屁股。他在手里握着些东西,那些什么?影像消失了。

  珍妮格外尝试着想要抓住它,他的手,他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
一个皮制的人工阴茎,上头还挂着东西。是皮条。细的皮带。然后她了解贝多大
手里拿的是一条皮鞭。他正在抚摸她的臀部,喃喃自语道,「惩罚……惩罚。」

  他用皮鞭触摸她,用皮鞭搜索她的身躯。他先从她的脚部开始,然后是踝。
小腿。膝盖。大腿,那皮鞭的一小撮毛,羽毛般的摸触她,沿着她膝盖内侧,她
犹豫了。即使是心里的话,她也很犹豫……她的耻骨。

  贝多夫分开她的双臀,让她体验皮鞭在她柔嫩的隐藏肌肤滑溜的感觉,他的
皮鞭在洞口处流连。她的阴部回应皮鞭的碰触。她试着用肌肉夹紧阴部那根细长
的皮鞭。然后是灼烧。甜美的疼痛侵过她丰满的双颊。穿过她高耸赤裸的臀部。

  他爱抚她,用舌头舔他所留下的鞭痕。他又用鞭骚她。她躺着。张开。兴奋
的,欲求更多。

  这就是他的威胁吗?就是这种感觉让她为之疯狂?这是身体处罚,她享受这
样的惩罚吗?她好奇是否奥薇莉知道她跟盖瑞做爱过。她希望她不知道。她宁可
贝多夫处罚她,也不愿奥薇莉知道任何有关她跟她丈夫的奸情。可是,贝多夫是
如何拿到照片的呢?一种可怕的想法掠过珍妮的脑际。是盖瑞策划的吗?他有可
能秘密地跟贝多夫共谋吗?

  办公室的门传来另一阵敲门声。珍妮急忙拉下裙子,是泰瑞。聪明敏捷的泰
瑞,半合着厚重的眼皮,朝她微笑。她觉得,他是百分之百的性感。可是他朝她
微笑的姿态,仿佛他可以看穿她的衣服,看到她的赤裸,可以感觉。嗅到她的性
感。泰瑞问她是否能够接下欢迎茶会的工作,因为还有许多刚到的客人及皮箱需
要提到楼上。

  当然珍妮不知道,贝多夫在打电话时,奥薇莉一直站在他身边。穿着她紧身
黑皮革套装,奥薇莉靠在贝多夫宏伟都德式宅邸的大厅,奥薇莉注视着贝多夫,
他换过听筒,但没有暗示他的感觉如何。

  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威风凛凛且令人印象深刻,他有宽大的身躯,和一张五
官鲜明却毫无表情的脸孔。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在太阳穴地方的灰发剪得很美。

  他的手指修长而且修剪的很漂亮。贝多夫是他所创的教派的首领。那个宏伟
的宅邸是他的教派总部,也是他的家。他正穿着一件藏青色的丝质黑袍,像其它
教派里的人一样,他的黑袍下也完全裸露。

  是奥薇莉把照片给贝多夫的。这是她的第一个机会,就像最近这阵子,她的
所有时间不是花在安抚她的丈夫,不然就是花在完成亨利先生展示的说明上。他
的新航空公司对外公布与邀请设计合约竞标的日子,就排在盖瑞诱惑珍妮那天之
后。

  拿到合同是她的第一个目标,其它的事情都先暂时搁着。向亨利先生做展示
说明的时间定在隔天的下午。现在奥薇莉的注意力可以转到其它地方了。

  奥薇莉摊开一系列廿四张彩色照片在桌上,贝多夫和他八个侍从,四男四女
都坐在旁边。除了贝多夫之外,每个男人的腰部和脚踝都用皮带绑在椅子上,而
女人则全然自由自在地坐着。每个人道袍上的头帽都掀起来,他们坐得直挺。

  为了要清楚看到照片,他们弯身向前,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弯下身子。

  贝多夫一个接一个询问他们的想法。他们也一一赞美珍妮美丽的胸脯,及那
似乎毫不费力地进入珍妮阴部的阴茎。

  奥薇莉觉得淫荡,照片都拍得很好。她丈夫跟她表妹表现得极佳,很显然地
他们完全的投入拥有彼此的身体。如此投入,以致于泰瑞可以在他们浑然不知的
情况下,拍完一整卷底片。泰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奥薇莉邪恶地笑着。

  她喜欢自己的点子,她把泰瑞送去做珍妮的服务生。每一回他注视着珍妮,
她是如此美好,以及有点神经质的样子。她充满欲望,放纵地将双腿张开,她的
性器官展示着,乳房被吸吮着。

  因为奥薇莉所计谋的照片远比她所预期地好。她可人纯洁的表妹打扮得像个
高级妓女。皮衣。蕾丝。黑袜和长靴。奥薇莉好奇是什么动机驱使珍妮穿那种衣
服。她有那些衣服多久了?她为谁买那些衣服?难道珍妮有奥薇莉不知道的秘密
爱人吗?

  奥薇莉认为这不可能,她表妹的脑子里绝不会有这种不正当的念头。另一方
面,珍妮已经数个礼拜未向贝多夫告解了。难道她是为了买这些衣服?绝对不可
能的。奥薇莉研究起贝多夫的脸孔,当贝多夫注视着照片的时候。她尝试发现他
内心的感觉——高兴。愤怒。失望。奥薇莉知道贝多夫对珍妮相当感兴趣,但她
却一点也不知道他对她有多大的兴趣。

  贝多夫的脸部毫无表情。他不愿让奥薇莉或其它人知道,他一直想要介绍那
个圣洁的寡妇,加入他的做爱天堂。因此他一点也不高兴见到珍妮被奥薇莉丈夫
干过。然而,看照片令他立刻勃起。贝多夫的手伸到身边的一位女侍身上,暗示
她站到他身边。他的手滑人她藏青色的道袍下,抓住她赤裸的阴部。

  「哈,克洛伊姐妹,看这些照片,你也湿润了。」他说。「是的。」他年轻
的初学者说。

  「很好,现在到下面去,舔我的阴茎。」他命令。他正坐在桌子前面的主位
上。他张开腿。克洛伊姐妹拿下头巾,露出一头柔软卷曲的红发。然后脱掉她的
道袍。贝多夫一只手覆上她娇巧玫瑰蓓蕾的乳房,匀称的纤腰,她纤细的臀部,
徘徊在她金红色的阴部上,他眼睛注视其他侍者,而不看她,他用一根指头探索
她的阴唇,玩弄她的阴蒂。那个初学者扭动她的臀部,她的手松软地瘫在两侧。

  她的胸脯向前突出,她噘起涂胭脂的唇边泛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今天是她雀屏中选了。她想要每个人看着贝多夫挑弄她。当其他人盯着她看
时,她舔舔嘴唇,她知道他们正被挑逗。从他们扭动的样子,她可以明白。贝多
夫指头未曾完全进入她的体内,只是挑逗她的性器官,让她愈来愈兴奋。

  当她阴唇张开时,克洛伊姐妹以绕小圆圈的方式,往前移动臀部。她非常兴
奋。贝多夫抽开手指。一言不发的,她跪在他的双膝之间,钻到他的黑袍底下,
把他巨大。硬挺,粗厚的阴茎含人嘴里。

  贝多夫的注意力回到照片上,他时常把阴茎从她嘴里抽出,无视她的存在。

  「珍妮怎么说?」奥薇莉问贝多夫。

  「她这个周末会来。」他答。「可是我想我可以确定她会提前来。」

  「你要怎么做?」奥薇莉问。

  「我不确定。部过,我会派皮耶和雷斯里去珍妮那里动手。」贝多夫说。他
按了一下身旁的对讲机,叫那对夫妇办完事就马上来见他。

  「他们不会愿意的。」奥薇莉说。

  「我要提醒你,奥薇莉。」贝多夫说,露出责备的神情,「在这里,我的话
就是教规。皮耶和雷斯里只要我不拆散他们,他们就很高兴了。」

  贝多夫觉得很恼怒。盖瑞和珍妮在一起。那不是他想到的组合。他一直非常
确信自己会是第一个占有珍妮的人,而眼前的她告诉他,她的身体多么张开。她
觉得如何淫荡以及她如何再次发现自己的性感。

  他已感受到她的改变。他知道她一直在自慰。他想要她向他坦白这件事。他
想要听她说粗俗的话。他想听她说,「我把手指放在阴部,爱抚自己。」想到这
些他就勃起了。他用力戳那个正在舔他的女孩。他的一切计划全给嫉妒的奥薇莉
给毁了。他对她很不满,他也要想个办法修理她一顿。

  在他腿间的女孩照他训练的方式,轻柔地抚摸他的大腿。他更深入,因此他
可以感觉她的手指堵住他的洞口。他又想起珍妮。他一直想邀请她前来了解人类
身体的需求。让她与他的身体交融。他要让珍妮抚摸他的阴茎。她用嘴巴含住。
吸吮他的宝贝。

  桌下的女孩正在亲吻他的阴囊。并正在用手指按摩他的生殖器。真是愉悦。

  她的舌头沿着他粗实的阴茎周围舔着,一切正符合他想要珍妮做的。他的手
压向女孩藏住的头,因此他整个阴茎突然插到她喉咙深处。他挪动膝盖,所以可
以感觉到她赤裸的乳房,他的皮肤上起伏波动。他计划要张开珍妮的双腿,用舌
头舔她的大腿,在她的阴唇上施力,然后舔她的阴核。他仍旧要做这件事。他要
吸吮她,干她,然后把她绑起来,鞭打她。他将要享受惩罚珍妮的滋味。

  「现在有没有你想干的人吗?」贝多夫询问奥薇莉。

  奥薇莉低头看那排男侍者。

  「那是谁?」她问道,瞄向一个眼脸苍白的高瘦男子,他正忙研究一张珍妮
的特写。

  「是杰弗瑞兄弟。」贝多夫说。「很俊俏,不是吗?实在有点不太真实。我
在最近一次苏俄之行时遇见他,他是来这里代替泰瑞兄弟的。」

  奥薇莉保持沉默。泰瑞一直是贝多夫最宠爱的侍者之一,在她的教唆之下,
他表明想要长期离开教派的意愿。

  在贝多夫的统治之下,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由来去,可是,贝多夫的话还是
被奉为教规。贝多夫不知道奥薇莉瞒着他,利用泰瑞去完成她邪恶的阴谋。如果
贝多大知道的话,他就不会同意泰瑞离开。奥薇莉付给泰瑞,吉儿,玛丽一大笔
钱,负责去搞垮珍妮。

  「我要他。」奥薇莉说。她把杰弗瑞的椅子挪开桌边。由于他无法自己做。

  奥薇莉帮忙摘下头帽,一缕灰红头发落在他苍白的蓝眼睛以及鹰钩鼻上。

  他淡蓝色的眼睛和细致的鹰钩鼻。她撩起他的法衣,并且看到他的阴茎是短
而粗硕的,此刻正完全地挺立着。然后她猛拉起她窄短的皮衣,展现出她赤裸的
身体,以及遮住她私处的浓密黑色三角洲。

  贝多夫看着奥薇莉,决定了她所应受的处罚是什么?他要她剃光她的耻毛。

  她曾告诉过他已,盖瑞不喜欢阴部像硬手般的感觉。但贝多夫决定了,他会
坚持,并且让她维持这条沿着阴唇的黑绿,是稀疏而且剪短了的。她会必须要对
盖瑞解释,为什么那里会剪短,而那,贝多夫心想,会稍稍地减少他的怒气。他
知道奥薇莉可能会有多么偏离正轨,他长久以来一直怀疑着,她在嫉妒珍妮。现
在照片证明了一切。

  尽管她所有的抗议都说自己无辜,贝多夫仍然怀疑甚至是奥薇莉鼓动盖瑞去
诱惑珍妮的。她曾经计划这些,就像她计划一个摄影师,在他们做爱时冲进去一
样。他不相信是奥薇莉自己拍这些相片的,她是个非常灵巧的设计师,但是如果
放一个相机在她手上,那么不是闪光灯没亮,就会是焦距没对好。不,这些他正
看着的照片是非常职业级的,他想知道是谁拍的。

  迟早会发现的。奥薇莉是个难以抑制自己说谎的人,但是在她目的达成后,
她会忘记她说过些什么谎。他相信不久之后,他会发现真相的。

  贝多夫看着奥薇莉跨坐在杰弗瑞身上,她用背对着这个新手,然后把他的家
伙放准紧抵着她的性处。她徘徊在他的阴茎上,然后发现玛格丽特坐在正对面。

  「过来,玛格丽特姐妹。」奥薇莉说,这丰满的女孩从她椅子上站起来。

  「站在他旁边!」玛格丽特照她被吩咐的做着。

  「把你的手放在他肩膀上,当我在干着他的时候,你来挑逗我的乳房。」奥
薇莉说。

  她继续地盘旋,并且不准他的前柄除了顶端冠头其他的部份进入。

  奥薇莉此时解开了她皮衣前则的纽扣。玛格丽特握住了她裸露的乳房,用她
的手指挤着奥薇莉的奶头。杰弗瑞兄弟因为他的手腕和脚都还绑在椅子上,使他
除了允许他坚硬的家伙被奥薇莉的阴唇来回挑逗之外,根本不能做其他事情。

  奥薇莉放好她的手,好当她用手指背部按摩着杰弗瑞的阴囊时,她可以紧握
住她张开大腿的内侧。先紧绷她屁股的肌肉,再放松它们,奥薇莉把她的私处再
降低了一点。她用她的阴户挤压着杰弗瑞穿刺的阴茎,并且感觉到他想要刺进她
里面。

  然后用一种猛烈且快速的姿势,她要了他整个人,一直深到把柄的全部,并
且疯狂地干着他。

  贝多夫侧身过去,并且握住这吸着他阴茎女孩的乳房。

  「起来。」他说,「坐在我身上。」

  克洛伊姐妹照她被吩咐的去做。她用背坐在贝多夫身上,并且把自己放低,
去迎接他的阴茎。他指向其他的女孩,指示着那个女孩应该走向那个男孩,并且
告诉他们用同样的姿势。然后他的手伸了上来,爱抚着克洛佛俏丽小巧的乳房。

  很快地,每一个环绕桌子被绑着一男人,都在他膝上坐着一个女人。每个女
人就像骑马一样骑着一个男人。上下上下,不停地上下。

  奥薇莉半小时后,开着她德国的运动跑车离开。她打开仪器板,放进一片卡
带,并且让大声的摇滚乐在她周围流动。她很不高兴,贝多夫终于表现出他的感
觉了。她感觉到,他因为珍妮和盖瑞的照片感到很不高兴。他没有直接地说什么
事情,一点也没有。

  但是他命令她要剃平她的阴毛,他绝对知道盖瑞是痛恨这样的,他也知道现
在不是激怒盖瑞的时候。贝多夫命令她剃平她的阴部,让奥薇莉发觉到他在对她
恼火。合约现在还不是她的。

  但贝多夫是教里的教主,他说什么就得执行。她知道她必须得那么做的,只
是可以等上一天或几天。奥嘉明天会抵达,而且她喜欢一片精光的耻丘。但是,
她会喜欢把一排稀疏的短毛凑到嘴边吗?也许她不会喜欢的。但是对她而言,却
犹如身处炼狱,对盖瑞也有如地狱般的难受。明天她会在奥嘉的怀里,而且明天
她们也要做她们的简报了。

  雷斯里兄弟站在大厅里等着贝多夫,他是个苍白,瘦小的男子,并且就快要
秃头了。他所穿着的服装,看起来远远比他的人大上许多。衣服上露出一个补丁
的领子,固定在脖子的周围,但是遮住了一条从前面领子的项圈上,垂下来的一
条锁链。

  这条锁链垂过他胸前,绕过绑住他的睾丸,最后一直绑到背后领子上固定的
项圈。雷斯里兄弟身上明显地看得到许多纹身,他曾经是一个商船水手,也曾一
度是船上的厨师。

  懒懒地,他随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相片。

  「好极了。」他说,贝多夫随后出现了。

  「把它们放进在那儿的黑色大信封套里。」贝多夫说。

  「看起来像是珍妮。」雷斯里兄弟说。当他移动时身上轻微的叮当做响。

  「是她没错。」贝多夫说。

  「噢!」雷斯里叫了出来。「但是我以为她是很……怎么讲?纯洁的。」

  「她是你的新雇主。」贝多夫说。

  「什么!」雷斯里兄弟再次叫了出来。

  此时一个拥有举重般体格的黑人女性,顶着头短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她在衣服中间环绕了一条链子,上面挂满一串钥匙。

  「他在看些什么?」她对贝多夫说。

  皮耶姐妹是从马提尼岛来的。在她隆隆作响的声音里,拥有着这岛上轻快活
泼的语调。「如果那是张裸女的照片,那我会好好的赏他一顿鞭子!」

  雷斯里兄弟快速地丢掉了那些照片。「不,女士,那不是的。」他很快的说
着。

  皮耶姐妹上前捡起那些冒犯的照片。

  「雷斯里兄弟,你知道你刚才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吗?你不知道吗?」

  雷斯里兄弟从她面前畏缩地退开了。

  「皮耶姐妹。」贝多夫说话了。「雷斯里兄弟会乖乖等着他的处罚的。他刚
才正看着你新雇主的照片。」

  「为什么?我们做了些什么?」皮耶姐妹问。

  「你没做错什么,那是我希望你去做的。」贝多夫说。「看看这些照片。」

  他拿更多的照片给她看。

  「那看起来像是珍妮。」这巨大的女人说道。

  「那是珍妮。」贝多夫回答。「而且我对她非常的生气。我要你做的就是到
她的旅馆去,她需要一个厨师跟一个工头。你,雷斯里将会是她的厨师和……」

  「但是贝多夫……」雷斯里兄弟抗议道,「你知道的,我是这世界上最差劲
的厨师了。」

  「修正。」贝多夫说,「我刚刚说我对她很生气。而皮耶姐妹,你将成为她
的工头。她会得到她所需要的,但是却不是她所想要的。当然,她会抗议,她会
说你们俩不合适,但无论如何你们要说服她。如果她认为很困难,我怀疑她会,
那么你们只要出示这些照片,她就会没有其他选择而只好雇用你们了。」

  「她做了些什么?」皮耶姐妹问。

  「这就是她所做过的事。」贝多夫指着这些照片说道。「性交,和奥薇莉的
丈夫性交,当她感到性欲充斥时,她应该要告诉我的。她应该要告解,可是她没
有。不只这些,她现在还找理由不过来告解,她说她周末会过来,但是我希望她
快一点过来。你会在让她这么做这方面很有用的。我建议你忍耐一下,并且适当
地在珍妮旅馆的厨房里,处罚雷斯里兄弟。」

  皮耶姐妹淫荡地笑着,雷斯里兄弟则低下了头,知道今晚是不会好过的了,
贝多夫给了他们俩进一步的指示之后,他们便从他们的服装换回正常衣服。雷斯
里兄弟穿了一件马球领的长背心,还有一件轻巧的黑色上衣,但是那穿在他身上
看起来不会太小,事实上反而太宽松了。这样才能遮住他的锁链。皮耶姐妹也穿
了一套衣服。第一眼这套衣服看起来很普通,并且正好就像是个工头穿的制服。

  那是一件长达两膝的大礼服,可以遮住她白色短上衣和裤子的大部分,其中
后者看起来很像渔夫的防水裤。它们一直穿到大腿的顶端,并且被长长的吊裤带
所勾住。

  除了外套之外,从腰际到大腿,她是完全赤裸的。她硕大深棕色的屁股自由
的摆动着,她漆黑而紧密髦曲。毛发浓密的私处是不受拘束的。不论她选什么时
候,雷斯里兄弟都可以进入她的阴部。她常常要他,并且在最不可能的地方要。

  如果雷斯里兄弟除了命令以外而自己停止的话,那么他已经烙下红通鞭痕的
屁股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多加上更多新的鞭印。贝多夫载他们俩到车站去,然后把
他们送上了伦敦的火车。皮耶姐妹期待着她们的火车之旅。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到达了珍妮的旅馆。珍妮正坐在柜台里,当他们走进
来的时候,泰瑞已经下班了。那是十分凑巧的,因为雷斯里和皮耶也不知道他在
这里工作。他们和贝多夫一样,以为他正在巴黎度假。

  「是贝多夫送我们来的。我们就是雷斯里和皮耶。」他们的话,立刻引起了
珍妮的恐惧。她凝视着他们俩,想找出来谁是谁,他们实在很难符合她心目中,
一对圆嘟嘟夫妻的标准,反而更像一对畸形的夫妻,或者说是劳莱与哈台。

  如果是在其他时候,珍妮也许会发现他们俩很有趣,但绝不是在她看着自己
生意受到攻击的时候。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个厨师。反倒更像是奴隶的监工,而
这个男人看起来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更别提要搬重行李箱了。贝多夫到底给她
送了些什么人来?

  皮耶姐妹可以看得出来珍妮在想些什么,她在考虑他们是不合适的,完全正

  如贝多夫所预期的一样。一对穿着时髦的客人经过,他们怀疑地看着这对站
在珍妮身旁,极不相配的两个人。珍妮心想最好先带她们进办公室,在那儿她可
以婉转地告诉她们,没有一个人是她正在寻找的。

  「跟我来。」珍妮说。

  「我是皮耶。」当安稳地坐在珍妮办公室里之后,皮耶姐妹用她轰隆作响,
但却轻快活泼的语调说道。

  「而我是雷斯里。」另一个人尖锐地说。

  珍妮简直想死,她回想到那天稍早,她对她工作人员满意的感觉。但是这俩
个人根本是个笑话。她绝不可能雇用他们两个。他们看起来奇怪,他们连感觉起
来也奇怪,在他们身上有某种东西是十分独特的。珍妮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
打从骨子里感觉到了。

  「我们是为了工作来这的。厨师和工头。」皮耶姐妹说,「我是工头,而他
会是厨师。」

  珍妮凝视着他们,为什么看起来如此不适合,而贝多夫又送他们过来呢?

  他和这生意是有利害关系的,他希望它能成功,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但是
现在,他送给她这两个小丑。也许他未发觉到,但珍妮本能地知道雇用他们。或
雇用其中任何一个,都会是一场灾难。

  「我很抱歉。」珍妮说,「但是……」

  皮耶姐妹根本不给她时间说完这句话,她以堂堂六尺身高站了起来,并且把
黑色信封放在珍妮的书桌上。

  「贝多夫说你也许需要一些东西说服你。」这个巨大的女人说。她打开了信
封,一张接着一张珍妮被盖瑞干着的照片,掉在了桌子上面。

  「他们拍得很好,不是吗?」雷斯里兄弟无辜地说着。

  珍妮想要立刻消失掉,如果她可以消失在空气中,她会十分感激的。她自我
秘密的那一面被掀开了,她秘密的绮想被记录在底片上,让所有的人都能观看。

  是的,这些照片拍得非常好。她身体上每一处细微的差异,她的私处,盖瑞
的阴茎都被拍摄到了。他们的私处尤其完美地被对焦着。

  「贝多夫说你不会想奥薇莉看到这些的。」皮耶姐妹威胁地说。

  「不!」珍妮带着一份连自己都没感觉到的沉着说着。

  「我们可以开始了。」皮耶姐妹简洁地说道。「我有带我的黑色套装来,现
在就可以开始工作了。你有一顶适合我头部的头巾吗?」

  「我可能有。」珍妮说。她知道她被打击倒了。不管她想不想要,她都得接
受这两个人。她打开一个小橱,拿出来各式各样门房的帽子,奥薇莉有替不同的
尺寸编号。「你最好试戴看看这几顶,找到一顶适合你的。」

  「我并不顶需要一套制服。」雷斯里有趣地说着。「只要一片围裙,还有一
个正常厨师戴的帽子,就可以把我搞定了。」

  皮耶姐妹找到了一顶几乎能配合她大头的帽子。「这顶很不错。」她说。

  「你可以让我看看厨房。」雷斯里兄弟说。

  「好的。」珍妮说,她尝试着去微笑,她必须用好脸色去面对这一切。也许
她的本能是错的,他们变得很卓越,并不正式,但是很出色的。在她体内有个细
微的声音在质疑着这个念头,但是她没有其他选择,而只有接受他们。

  皮耶姐妹走到了大厅里去,并且站在门边开始执行她的工作。珍妮带着雷斯
里兄弟到厨房去,他看看全部的用品,并且宣称他非常的高兴。珍妮看着他,并
希望她如果能在其他地方该有多好。只为了一夜的欢愉,她已经接受了太多的处
罚。处罚,这就是贝多夫之前所指的吗?

  不,绝不是的,她不能对奥薇莉说起这些,也不能对盖瑞或贝多夫谈起,而
她的母亲仍旧在继续她的地中海之旅。好吧!这地方此刻起码运作的十分顺畅。
她想上床睡觉了,明天一早,一切事情都会看起来不一样了。


             第六章 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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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薇莉的舌在奥嘉肿胀的阴部搜索,她贪婪地嗅着奥嘉的味道。然后温柔地
咬着含住阴蒂。奥嘉躺着。她的手抚弄着奥薇莉的乳房,淫荡地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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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薇莉放三瓶香槟到办公室的冰箱里。那是她最钟爱的香槟。她知道今天会
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放好香槟后,看一眼时钟,知道时间后,就脱掉工作穿的
牛仔裤。毛衣。胸罩和内裤。她很快地冲个澡。她办公室里有浴室设备,以便她
能很迅速换装。

  衣柜里吊的是她新的。极昂贵的白色卡司米尔套装。是她特地为这个场合买
的。今天就是她和奥嘉要为德·波依航空做展示的日子。她今天就要拿到那份合
同。绝不能失败。

  她的设计是最棒的,是她设计过最好的作品。这些设计是很聪明及崭新的点
子,此外,她还握有一张王牌,因为她是亨利先生的媳妇。电话铃响。她不加理
会。几分钟后,有人来敲门。

  「何小姐,何小姐!」传来她秘书的声音。她的声音听来十分兴奋。

  「什么事?」奥薇莉询问。

  「奥嘉夫人来电,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奥薇莉悠闲地拿起分机接听电话。

  「奥薇莉,今天的事得延期了。」奥嘉说。她说话的语气似在故弄玄虚地捉
弄人。

  「你说什么!」奥薇莉大叫。

  「我刚接到亨利先生秘书的电话。他人现在似乎还在罗马。因为一些紧急的
事耽搁了。」

  「可是……」奥薇莉说。

  「那秘书说侍会儿亨利先生还会再打电话来。她估计今晚会到英国。所以也
许今晚或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商议这件事了。只需再等一会儿。」

  「真是个可怕的消息。」奥薇莉说。

  「亲爱的,也没那么惨啦。」奥嘉调侃地说。「我十分钟后来接你。我们可
以到那间公寓去。我已经给亨利先生的秘书那里的电话,她可以打电话到那里找
我们。」

  奥薇莉立刻脱掉内裤。胸罩和那件白色的卡司米尔套装。取出另一套衣服。
在裸露。匀称。俏丽。高挺的双峰上,她罩上一件厚重。半透明的丝棉短衫。两
脚踩进一件皮裙里。那件皮裙紧紧裹住她的臀部,在她线条。古铜色的大腿上产
生斜布纹条。

  她坐下,补上一点口红,享受皮裙抵住她光滑臀部的感觉。她穿上最高的鞋
子。奥薇莉的洁白足踝十分妥当地缩在鞋子里。她知道奥嘉要什么。她知道她喜
欢什么。奥薇莉好奇奥嘉是不是把所有仆人都带来了,还是只带了她的司机。如
果带司机的话,她好奇会不会是上回那一个。

  拿起手提包和笔记本,跟秘书再见。提醒她记得设警铃,奥薇莉就出门了。

  奥薇莉才刚走到街上,就看到奥嘉的黑色豪华轿车正在路边停车。

  奥薇莉注意到司机是个新面孔,年轻且极俊俏。

  他肤色黝黑。他为她开门。她在心里暗笑着。她淫荡地。一股熟悉的感觉。
一种期待。一阵突然的欢愉湿润流窜她的腰部。她感到小腹一阵刺痛,只能在她
私密处的湿润里得到解脱。

  奥嘉梳了漂亮的发型,看来既妩媚又高贵。她挺直的鹰钩鼻,向上的眼尾道
出她身上流着蒙古人的血液,有某种东西强烈地攻击她。她直线型的嘴唇透露出
轻蔑的态度。她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件典雅。飘逸的薄纱。

  奥嘉以一种富有人家惯有的悠闲。傲慢闲晃着,等奥薇莉上车。奥嘉伸出一
只戴珠宝的手。两个女人相视而笑,笑容里含着诡异的阴谋。司机关上车门。等
不及奥薇莉坐稳,奥嘉的手就摸上奥薇莉的大腿,她紧握奥薇莉赤裸的臀部。

  「坏女孩。」她说。「不用脱就可以做了,亲爱的,我希望你已经非常湿润
了。」

  没有任何前戏,奥嘉蛮横地将修长的食指向奥薇莉潮湿。淫荡的阴部探索。

  奥薇莉因为突然的欢愉而重重喘息。奥嘉的手指前后游移,她很快便找到奥
薇莉的肛门,接着无名指便戳入。奥薇莉亢奋地享受爱人的手指在自己体内,她
全身一阵痉挛。

  奥嘉紧抓奥薇莉的黑色耻毛,把她用力抵向皮椅,吻她。奥薇莉满足于被插
入,发出快乐的呻吟。这是她要的,她一直在等待的。奥嘉的抚慰。奥嘉非常清
楚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奥嘉能先挑逗她,然后刺激她。挑起欲望,最后让她全
然地放纵。

  「想我吗?」奥嘉问。

  奥薇莉微转过来,笑着。奥嘉的手指弄得她愈来愈湿润。奥薇莉把肩膀向后
靠,好让奥嘉可以看到她上衣底下硬挺的乳头。

  「想死你了。」奥薇莉回答。

  「让我知道你有多想我。」奥嘉说。

  奥薇莉跪在奥嘉的两腿之间,撩起她的薄纱裙,让她露出蕾丝袜的顶端。然
后奥嘉腰部以下就全裸了。奥嘉把手放进自己的两腿之间,暴露自己,让奥薇莉
知道自己有多想要她。她左右扭动臀部。奥薇莉的手摩擦奥嘉丰润性感的阴唇,
轻触变坚硬的上唇。奥嘉全身肌肉紧绷,静静地要求奥薇莉用力压住她的阴核。

  奥薇莉服从地照做。奥嘉狂喜地抓紧奥薇莉,一边按摩自己的双峰。奥薇莉
注视奥嘉淫荡地躺在皮椅上,两腿叉开,臀部拱高,被性欲玩弄着,奥嘉看起来
更像高级妓女,而非一个拥有数百万美金事业的老板。奥薇莉的手指逐渐深人,
抚摸欢愉肿胀的,和她美丽阴部流出的甜美蜜汁。

  奥嘉解开奥薇莉的上身纽扣。奥薇莉的舌头从珍珠雪白的牙齿伸出,挑逗地
摆弄舌头。奥嘉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猫。两个女人凝视着彼此,兴奋地玩着一个熟
悉的游戏。奥嘉伸手抓住奥薇莉的乳头。奥薇莉低下头。奥嘉抬高臀部,但是奥
薇莉并不想做奥嘉正在等待的事。她没有舔奥嘉成熟的女人私处,相反地,她突
然将她的两腿粗率地分开,开始抚摸。按摩奥嘉大腿内侧顶端的敏感地带。

  奥嘉喘息着,她将臀部抬得更高,让自己芳香。淡红色的女性地带,迎向期
待许久的奥薇莉的舌头。奥薇莉舔着奥嘉。奥薇莉挑逗奥嘉。奥嘉爱抚自己,让
奥薇莉知道她的私处有多湿润。多开放。多渴望她。她的手在奥薇莉的臀部左右
游移,摩擦奥薇莉肿胀的私处内侧,打开她的阴门。

  奥薇莉的舌在奥嘉肿胀的阴部搜索,她贪婪地嗅着奥嘉的味道。然后温柔地
咬着含住阴蒂。奥嘉躺着。她的手抚弄着奥薇莉的乳房,淫荡地呻吟着。奥薇莉
把手放在舌边,她的舌头正舔着奥嘉私处。她等待着。她感受到奥嘉的肌肉因期
待而复苏过来。

  她发现奥嘉在战栗。颤抖。奥薇莉迅速。突然地用右手的食指直探奥嘉的阴
部,另一只食指则戳入她的肛门。无视于交通的喧嚣,引擎声和喇叭声,奥薇莉
继续一边吸吮奥嘉的阴核,一边抚弄她的阴道和肛门。然后,她们滚到车子的地
板上,抚摸彼此。感觉对方。吸吮对方。沉迷于对方滑嫩。潮湿。柔软的女性地
带,以及乳白色性感的分泌汁液。她们抚慰彼此,直到车子停止。

  「夫人,到了。」司机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等会儿。」奥嘉回答。在下车进到奥嘉暂时租来的公寓前,她们需要点时
间整理衣裳。

  奥嘉在伦敦没有房子。她到英国时通常住在乡间的宅邸。但是如果得在市区
停留两天以上,她会找个临时住宿的地方。她现在住的房子主人是她的老朋友。

  他以相当合理的价格承租给她。住这儿比久住旅馆更符合奥嘉的需要,因为
在旅馆里,等于活在众目睽睽之下,备受监视。

  「车里别留任何东西。」奥嘉骄傲地对司机说。

  「他来多久了?」奥薇莉问,她是指那个司机。

  「肯斯特吗?刚来而已。」奥嘉说。

  「他做过……」

  「没有,亲爱的,还没呢!」当奥嘉邪恶地说时,电梯到了。女佣妮可在奥
嘉按门铃前,就把门打开了。奥薇莉心想,她一定知道。看到我们回来了,毕竟
她跟着奥嘉好几年了。奥嘉告诉过她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妮可能很准确地如时开
门。

  那个美丽的女佣,照一般的仆人打扮,一件黑色连身工作服上,围着一条滚
边的白色围裙。她向她们鞠躬问好。她用一条宽的女王蜂腰带系紧工作服。她穿
着高跟鞋,上头缀有蕾丝,这使得她的臀部曲线毕露,胸部更显丰满。

  「夫人,有您的东西。」妮可说,在两个女人走进赤褐色墙壁的大厅时。她
们的高跟鞋声在拼花地板上响起回音。奥薇莉故意走在女佣后面,仔细瞧她的步
伐。身材和工作服。她透过女佣工作服从腰部到裙边巧妙的裂缝,得以窥见她的
粉红色缎质内裤。奥薇莉真渴望自己的手能抚摸那女佣内裤底下的大腿和臀部。

  奥嘉突然转身偷袭她的女佣,检查她制服上的纽扣是否紧紧扣好。「就保持
现在这样,妮可。」她威胁地说。

  「是的,夫人。」女孩说,这时奥嘉张开手,将每根手指柔软地压向女佣的
胸部。妮可喜悦期待地急促吸一口气。她咽下喉中的口水,害羞地把眼睛转开,
双颊一阵徘红。

  「可是她为什么穿着扎口短裤呢?」奥薇莉恶意地问。

  「你穿扎口短裤,妮可!」奥嘉尖叫。

  「我错了,夫人。」女佣悔恨地说。

  「抱歉是没有用的。让我瞧瞧。弯下来,马上让我看。」奥嘉命令。

  妮可服从地弯下腰。她的工作服分开,露出里面的粉红缎子底裤。

  「你知道这是违规的。」奥嘉说,「而且你将被处罚。奥薇莉,脱掉她的内
裤。」

  奥薇莉疯狂满足地把女孩的内裤褪至足踝,露出她深圆的臀部。就在此时,
那司机走人屋内。他惊讶地停住脚步,然后很快地用手上提的袋子遮住裤档内迅
间的勃起。可是他动作不够敏捷。奥嘉和奥薇莉都注意到他的反应了。

  「把袋子拿到厨房去。」奥嘉命令,手指着走廊,那司机照她的话去做,奥
嘉的注意力又回到妮可身上。

  「妮可,看看你光屁股的模样。」奥嘉说,一边有节奏地拍打她的臀部似要
加强语气。那女孩的双颊瞬间出现一阵晕红。「你就这样光着屁股吧!」奥嘉又
说。

  「是的,夫人。」女佣回答,不敢乱动。

  「奥薇莉小姐马上就会惩罚你。不过我想先来杯鸡尾酒,要柏里尼的。亲爱
的,你要喝什么?」

  「跟你一样。」奥薇莉回答,她因期待而舔着双唇,但可不是为了鸡尾酒。

  她迫切想要触摸那女孩的娇躯。她的胸脯。大腿顶端。双腿内侧,以及她光
滑的臀部。她知道她很快就可以享受这份佳肴了。

  「去调酒吧。」奥嘉说。

  「可是,夫人。」妮可说,「你忘了还有人正在等您。她叫玛格丽特,来自
贝多夫先生那里。我请她在书房等您。」

  「玛格丽特?从贝多夫那来?」奥薇莉疑问着。「长得什么模样,妮可?」

  「个子不高。」女佣说,「身材丰满,相当漂亮的一位小姐。」

  奥薇莉的唇边掠过一抹了解的微笑。

  「你认识她?」奥嘉问奥薇莉,挥手叫女佣退下。

  「是的。」奥薇莉说。

  「你跟她上过床?」奥嘉问。

  「嗯。」奥薇莉说,微笑,回忆起最近一个下午在她家里度过的纵欲时光。

  「那……」奥嘉问。

  「她绝对有潜力。」奥薇莉答。

  奥嘉和奥薇莉走到客厅。客厅装修华丽,有特别挑高的窗户通向阳台,可以
远眺公园。奥薇莉坐在一张草绿色的天鹅绒躺椅上。奥嘉坐在黑色大理石的火炉
前,心不在焉地拨弄一盆色彩鲜艳的进口花卉和手中的竹藤。

  「你的设计实在很漂亮。」奥嘉称赞地说。「亲爱的,非常好,真的再好不
过了。就凭那种设计。颜色搭配。布料处理……我笃定我们可以签下合约的。我
们嬴定了。绝不可能输的。而且我们也绝不能失败,亲爱的。因为……你知道后
果的!那个何亨利的合约一定能弥补过去的损失造成的鸿沟。」

  「他为什么死了呢?那个蠢蛋!甚至比一个白痴还不如,他把所有东西留给
他那被宠坏的女儿。他女儿唯一的事,就是把她老子毕生的心血卖掉。她卖掉所
有的飞机。你知道的,她一架飞机也没留下。没留下一架。没留下半架让我们能
重新布置。设计。整修。所以我们必须拿到亨利先生的合同,否则,股份工厂。
公司,所有东西就……英文怎么说?死定了。好啦!就完蛋了。」

  「我知道。」奥薇莉说。

  「调两杯鸡尾酒哪要那么久!」奥嘉说。

  「可不是吗?」奥薇莉难以理解附和地说。

  「那么,亲爱的。告诉我,你的小表妹最近如何?」奥嘉问。

  「她很好。」奥薇莉说。她不愿想起或谈到珍妮。

  「还有她开的旅馆,状况好吗?」

  「我想应该不错吧。」奥薇莉说。她从来没让奥嘉知道她有多恨珍妮。无人
知道她已派了两个旧情人到珍妮那里做女侍。更无人了解她叫他们到那里干什么
勾当。「奥嘉,是的,珍妮的一切都非常好。」奥薇莉觉得有必要再跟奥嘉保证
一下。

  「贝多夫告诉我,她最近都没去拜访他你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

  「应该是忙事业吧,我猜。也许我俩应该去拜访她……」奥嘉突然停住,按
铃叫人。一会儿,那女佣就带着两杯鸡尾酒来了。「你死到那里去了,妮可?」

  「我去调鸡尾酒,夫人。」

  「你最好也调杯那男人爱喝的酒呢!」奥嘉说。

  「没那回事,夫人,真的没有。」女佣发抖地说。她垂下眼睛,把酒放到餐
桌上。

  「我再问——次,你刚刚在做什么?」

  「没做别的事,夫人,真的没有。」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司机人在那里?」

  「他在浴室,夫人。」

  「在浴室!他在浴室做什么?」

  「我不知道,夫人。」

  「你不知道!过来。」

  微微发抖着,妮可站到奥嘉面前。

  「你说你不知道!我看你根本就在撒谎,妮可。我想他已经等在浴室跟你玩
一场了。」

  「没有,夫人,没有。」

  「妮可,我看你已经给我那新司机看过你美丽深圆的臀部了。我想……」

  奥嘉从身边的花瓶拿起藤条,瞪着妮可的眼珠,用竹鞭开始撩起她的裙摆。

  「我看你也让他掀过你的裙子了。」

  「没有,夫人,绝对没有。」妮可急忙回答,好奇她的女主人拿着竹鞭要做
什么。

  「没错,我看你是真的让他掀过裙子了,而且……」奥嘉说。「我猜你也让
他摸过你的阴部了。」奥嘉极缓慢地,自信地用竹鞭滑过女佣性感的阴唇,挑逗
她。压上她,但却不进入女孩渴望的湿润地带。

  「别……夫人,不要。我不要。」妮可说,喘不过气地蠕动着,臀部缓缓地
扭动着。她正试着让奥嘉把坚硬,像铅笔般细的藤条,无意间滑人如丝般柔软的
阴道。

  「而且我想你也让他解开纽扣,抚摸你的乳房了。」

  「没有,夫人,没有。」

  奥嘉的手指落在女孩工作服的前排纽扣上,一面数着。数到第三个纽扣时,
发现纽扣是解开的。

  「你说没有?」

  「真的没有。」女佣战栗地呢喃着。

  奥嘉继续数纽扣。检查,她发现第四。第五个纽扣也都是解开的。

  「那这是什么?」奥嘉愤怒地说。

  「噢,别……别这样……」女佣的手徒然地想遮住胸部,以掩藏衣服被嫌恶
地开启部分。

  「妮可,一次,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竟然敢犯三次!」

  就在妮可还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奥嘉推开她的双手,手用力伸到女孩的工作
服里面。她拧住妮可挺立兴奋的乳头。「奥薇莉,你看。这里有一个洞大到我可
以把手插进去。如果我的手可以的话,那司机当然也可以。妮可,你到底知不知
道羞耻啊!」

  妮可享受着女主人触摸挑起的欲望,她低下头,仿佛默认她可耻的行为。奥
嘉再度用力拧女孩的乳头。奥薇莉啜一口柏里尼。每一分钟,每一到奥嘉在责打
她的女佣。羞辱地触摸。抚慰。玩弄她的私密处时,奥薇莉就愈来愈燥热不安。

  她渴望抚摸女孩圆润的臀部。她想要感觉那臀部在她抚摸下性感的颤动。而
且她想要拍那臀部,打它。她要轻抚女孩的大腿内侧。爱抚大腿上方开启的湿润
分泌地带。

  「奥薇莉。」奥嘉叫,把女佣的手绑在腹后,「你看我该不该在我们一回来
时,就检查她所有的纽扣扣好没有?」

  「的确有此必要。」奥薇莉说。

  「她还想要我们相信,她没让那司机碰过她。亲爱的,掀起她的裙子。摸她
的阴部。我想你会发现她的阴部湿润极了。」奥嘉继续把女佣的手扣在身后时,
奥薇莉已迅速来到女佣面前,撩起她的裙子。当奥薇莉的手指轻易地滑入她极潮
湿的阴道时,妮可欢愉地微喘着。

  「真的很湿润。」奥薇莉向奥嘉报告,手指用力地在女佣阴道里来回抽动,
让妮可全身摇晃。颤抖。

  「亲爱的。」奥嘉说,「依你看,刚刚我们坐在这里,口渴地等着饮料,这
淫荡的女人是不是正在跟我的司机做爱?」

  「依我看是很有可能的。」奥薇莉回答,她知道女佣的柔软部位正巧妙地回
应她的手指。

  「不,夫人,我没有。」女佣抗议地说。

  「她知道我的规则。」奥嘉说。「除非得到允许,你是不准让男人碰你或碰
男人的。」

  「但是我没有,夫人,我没有。」

  「我们都认为你有。你知道犯规会有什么后果的,不是吗,妮可?」

  「是的,夫人。」

  奥嘉解开妮可工作服上身其余的纽扣,让妮可乳房完全暴露。奥嘉低下头,
她的舌头拂过女佣柔软的棕色乳头。

  「你必须受惩罚。」奥嘉说。「奥薇莉,把她的裙摆扎到腰带里去。」

  奥薇莉不情愿地把手从女孩的阴部抽回来,照奥嘉的吩咐去做。奥嘉走到花
瓶旁,拿起另一根竹鞭。

  「尽情享受吧!亲爱。」奥嘉说,先试试藤条的弹性,然后递给奥薇莉。

  奥薇莉邪恶。放纵地笑着。

  「弯下去,妮可。」,奥嘉命令。

  「不,夫人,我没有。我没有碰他。拜托别打我,求求你。」

  「弯下去,接受惩罚!」奥嘉说。她不管女孩的请求,手指着躺椅高起的一
端。妮可弯下去。奥薇莉在躺椅椅背上和妮可小腹间放了一块坐垫,她把女孩的
屁股抬高一些。奥薇莉笑着,她现在完全能随心所欲要那女佣了。

  她按摩女佣浑圆。等待的臀部。接着,把女孩的手往前拉,让她性感的胸脯
悬荡在空中。奥薇莉猜想妮可已经准备好接受惩罚了,然而妮可知道如何能真正
挑逗她的女主人。她轻叹了口气,她丰满白晰的臀部随之瘫软。松弛下来。

  她侍会会得到报酬的。她将可以匍匐在她主人的两腿之间,舔吮她的阴部。

  她也知道奥嘉看到她被鞭苔会感到亢奋,那么她丰满小巧的舌头就可以有更
多的时间吸吮她主人分泌的蜜汁。同时,她正渴望享受那根细长具弹性的藤条,
它灼热。烙印在她晰白臀部,所引起粗暴火辣的快感。

  当女孩弯下腰时,奥嘉露出像猫般的笑容。那女孩的阴部湿极了,正乐意地
等待鞭痕灼烧她赤裸的臀部,奥薇莉移动藤条到女佣的两腿之间。然后,绕个小
小的圆圈后,她先刺人女佣的肛门,接着是柔软的阴部。当细长坚硬的藤条碰到
女佣隐密。深红。湿润的肌肤时,她兴奋地颤抖着。

  「赏她六下屁股,奥薇莉。」奥嘉严厉地说。奥薇莉手中的鞭子落到妮可浑
圆的屁股时,妮可强忍摒住呼吸。在每一次鞭打之间,奥薇莉的手指用力冲撞女
孩的阴部。夹杂剧烈痛苦与喜悦的感觉,几乎要把妮可带到高潮。她试着克制自
己,不想让奥薇莉看出她正极享受她的惩罚。

  每次藤条落下时,妮可大叫。她乞求奥薇莉住手,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奥薇
莉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喜欢操控的感觉,早受看到妮可柔软丰满的臀部,
出现的条条血红色鞭痕。鞭打完六下之后,奥薇莉甩掉竹鞭,坐在一张舒适的椅
子上。奥薇莉现在更潮湿更亢奋,她掀起自己的黑色皮裙,开始用手按摩阴部。

  奥嘉瞥见奥薇莉正在抚慰自己。她知道奥薇莉的手指已经找到快乐之泉。当
奥薇莉满足地浓浊地叹着气时,奥嘉笑了。然后,奥嘉检查妮可臀部上血红鞭痕
的十字记号。她温柔地亲吻。抚摸藤条留下的鞭痕。

  「现在,妮町,你觉得怎么样?」奥嘉说,她走开,坐在房里远处角落的椅
子上。

  「谢谢您,夫人,谢谢您。」

  「那你要怎样表达谢意呢?你真诚的谢意呢?」

  两脚叉开的奥薇莉,姆指放在阴蒂上,两根指头插入自己,她色眯眯地看着
正向奥嘉坐的地方爬去的女佣。

  妮可跪在奥嘉伸开的大腿间。她脱掉奥嘉的鞋子。然后袜子,同时爱抚奥嘉
大腿内侧柔软的性感带。妮可低下头,分开奥嘉的薄纱裙,带着应有的尊敬,她
丰润小巧的舌头侵入她主人的阴部中。

  「谢谢您,主人。」妮可说,仍跪着双膝,贪婪地吸吮她主人的阴部。

  奥嘉躺下,双臂摊在椅背上,两腿分开,专心贪婪地享受放纵的感觉,和她
的女佣巧舌灼热熟练拨弄。她时时瞥见奥薇莉仍旧在爱抚自己,叹息温柔地享受
阴蒂,但不让自己抵达高潮。

  「你可以起来了,妮可。」一会儿后,奥嘉说,「但是你的衣着还是保持现
在这样。我们想要观赏你可爱的臀部。你,不会再犯规了吧?」

  「不敢了,夫人。」

  「现在你想跟我的司机做爱吗?」

  「不。夫人。」

  「难道他不帅了吗?不令人满意了吗?」

  「不,夫人。但我不想跟他做爱了,夫人。」

  「那么你将得做你不想干的事了。」

  「不要,夫人。拜托不要。」

  女佣跌坐在地上,再度爬到奥嘉身边。奥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妮可,你还想做我的女佣吗?」

  「当然,夫人。」

  「很好,那么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的,不是吗?你所做的就是为了要取悦
我。」奥嘉说,她让女孩留在膝上,双手轻柔爱怜地在她满布鞭痕的光滑臀部上
抚摸。

  「看你做爱是我的荣幸。我想看你骑在他上面。我要看看他粗大黑色的阴茎
插入你,让你发抖。而且我希望他的阴茎又大又黑。」奥嘉深思着,几乎心不在
焉地。

  「的确,真是又黑又大,夫人。」在妮可还来不及理解自己在说什么之前,
她的话就出口了。

  「你说什么!」奥嘉的手在女孩的屁股上打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同时,那一
只手的指头熟练地戳入她的阴部和肛门,愉快地刺她,「你骗我。我就知道你跟
他干过。」奥嘉说。「我早就知道。那么,他现在在那里?」

  妮可不说话。奥嘉弄着她的阴蒂。

  「来吧,告诉我。」奥嘉的指头无意地戳入女佣的阴部。

  「我把他留在浴室。光溜溜的。」妮可终于承认。

  「全脱得精光?」奥薇莉说,当奥嘉继续抚弄女佣时,奥薇莉走过来,抚摸
奥嘉的乳房。「一件不剩?」

  「只剩一条蒙眼布。」妮可回答。

  「蒙眼布?」奥薇莉问。

  「是的。」

  「真是个邪恶的女孩。」奥嘉说,「坏到敢跟我撒这种谎。」

  「我想要看他手淫。」

  「手淫!手淫!」

  「爱抚他自己。」

  「真该好好揍你一顿。」奥嘉说,她发觉女孩的肌肉因期待而痉挛。「但是
现在我要你跟那司机性交。你必须跟肯斯特干一场。」

  奥嘉把女孩从她大腿推开。奥薇莉拉她起来,抓住她的手。

  「现在就干,你敢不听我的!」奥嘉说,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双长及手肘的黑
皮手套戴上。然后,她跟着奥薇莉,奥薇莉正拖着那个被逼迫的女佣走出房间。

  他们在浴室找到肯斯特,他正面对门,坐在漆黑木头的长桶座上。他是个上
等货,奥薇莉眯起眼睛,色眯眯地笑着。处在一九三O年代的浴室里,仍旧使用
黑白色和洁白瓷皿的地方,他黝黑的肌肤柔和地发着亮光。从设计者的眼光看,
奥薇莉认为他是完美的。

  透过一双好色的眼睛,她知道他是叫人惊叹的。除了眼睛上的碎花手帕外,
他是全裸的。奥薇莉深吸一口气。他的肌肉俊俏。柔软。富弹性,随着玩弄自己
硬挺的阴茎,肌肉上下起伏。奥薇莉要他。她要感觉他的阳具在她体内。那是一
个坚硬。直挺。得意地阴茎……既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

  奥薇莉想,这是完美的形状和大小。她伸出舌头,非常淫荡地摆弄舌头。肯
斯特听到门边的的动作声。

  「是你吗,妮可?」

  奥薇莉粗率地把女佣推入房间,指示她坐在全裸的肯斯特身上。妮可用一种
真的要做吗的眼神看了她的主人一眼,然后她服从了。

  「是的,正是我。」妮可在肯斯特的身边低语。

  「你怎么去那么久。」他说,一只手摸着阴茎,另一只盖住阴囊。

  「是啦!因为我得为他们做些事嘛!」妮可打哑谜似地回答。

  肯斯特找到。摸到妮可摇晃的乳房。妮可合上肯斯特的腿,面向他站着。她
转头看奥薇莉,奥薇莉鼓励地点点头。

  缠住肯斯特的肩膀,妮可在他硬挺的阴茎上徘徊,然后极缓慢地,让她感觉
她阴部跟他的阴茎正在亲密私语。肯斯特喘息着。他想要直冲人她体内。干她,
但妮可有别的点子。啃噬着他的耳朵,她站起来推开他。

  「不,再等一会儿。」她细语,再度在他身上徘徊。妮可决定要立即享受无
尽的狂喜。在她的主人跟奥薇莉享受观赏他黑色的阴茎进入她湿润的阴道之前,
她要尽量让她们等久一点。她知道她们将从看他滑人她骨肉得到快感,欣赏那根
铁棒敲开她,然后是黑色的阴茎徐徐深入,深入她柔软的。粉红的。肿胀的。纵
欲的肌肤。

  她也知道,看着肯斯特的鸡巴狠狠地撞人她体内时,那两个荡妇彼此会干些
什么事。他们会开始抚弄对方的阴部。乳房,他们会愿意等的。这个可是她掌握
全局。而且此外,她也想尝尝疯狂地撞她。要她。干她。摆弄她的滋味。

  放纵激烈地干她,终于,他所等待的就要实现了。

  妮可把手指按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摸往她的重量,她极缓慢地让肯斯特的阴
茎滑人她淫荡的阴道。肯斯特喘息着,用双手捏着她的乳房。接着,正当他适应
她柔软放纵的滑动节奏,突然,她迅速俯冲,彻底地占有他粗的。充血的阴茎。

  她吞噬他,占有他的每一寸,直到他的小腹跟她的小腹间没有距离,他跟她
的身体之间全然密合。猛推一把,她就彻底地占有他。她把他像马一般地骑坐。

  肯斯特还不知道奥嘉跟奥薇莉的现况。妮可血红的臀部上下起伏时,他们站
在门口淫荡地观赏着。

  看着肯斯特骄傲的阴茎插入妮町芳香湿润的阴道,他们仿佛享受身历其境的
快感。肯斯特健美硬挺的黑色阴茎愈来愈深入女佣放荡的阴道。奥嘉戴着精致的
黑皮手套,开始解开奥薇莉丝质上衣的纽扣。奥薇莉撩起奥嘉的薄纱裙,往后靠
着门柱,轻柔地摩擦奥嘉的阴蒂,奥嘉同时按摩奥薇莉的胸部。

  当奥嘉的手在奥薇莉全身漫游时,奥薇莉摇摆着高跟鞋,精神抖擞。当奥嘉
带手套的手渐渐滑上奥薇莉的大腿时,奥薇莉紧压住奥嘉的臀部。当皮手套的缝
线探索到奥薇莉耻骨后面细致柔嫩的肌肤时,奥薇莉左右扭动身躯。

  当奥嘉带着手套的指头激烈地往奥薇莉深处冲入时,奥薇莉为了必须保持沉
默,极力忍住狂喜的。喘息。那两个女人一边挑逗对方,一边继续欣赏肯斯特的
阴茎愈来愈戮入女佣体内。

  看着他摸开她的阴道,他粗大黝黑的双手捧着她深圆白晰的臀部,妮可不断
地往上移动,让阴道冉度合上,他们享受着单纯的欢偷。当奥嘉的手愈来愈深入
奥薇莉时,把她囚锁在黑色皮革移动的阴茎里时,奥薇莉抚摸着奥嘉大腿内侧。
肯斯特的阴茎也抽动她愈来愈快。上下抽动。放荡。激烈地干。

  奥薇莉开始渴望那个阳具。她要肯斯特的鸡巴戳入她。她想让那根健美的阴
茎进入她,用它的高挺坚硬占有她的肌肤。当妮可转头,瞥见奥薇莉淫荡的神情
后,她突然停止扭动,而肯斯特正快达到高潮。

  「别停。」肯斯特大叫。

  「等一下嘛。」妮可轻柔地说。在肯斯特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时,妮可就偷
偷地跟奥薇莉换了位置。奥嘉和妮可相偕离开房间。奥薇莉坐在肯斯特阴茎上,
用肌肉夹住它,让它变得更硬。接着她扯下那条蒙眼布。

  「天哪!」他大叫。我还以为你是那个女佣。她把我扔在这儿,说她会回来
跟我干一场。叫我先自己来。还说要戴上眼罩,会比较性感。

  「的确。」奥薇莉说,开始骑着那个有点困惑的男子。「你喜欢性交吗?」

  「当然。」肯斯特说。

  「那么你走狗运了。」她说,接着却抽身离开肯斯特硬挺的阴茎,让肯渐特
更是困惑。

  「可是……」

  「别可是了。跟我来。」奥薇莉说,带领那个全裸的男子穿过走廊,来到书
房。

  奥薇莉打开书房的门。玛格丽特在里面。那个贝多夫派来的女孩,身穿修女
衣服,脸埋藏在头巾里。她以一种哀求的姿势,跪在地板上。

  「这个女孩。」奥薇莉说,指着臂部正挺高。朝向他们的身影,「有不可告
人的欲望。与她不相称的欲望。她向神父告解说她一直在幻想着性爱。跟男人做
爱。跟女人做。跟陌生人做。肯斯特,真是邪恶的幻想,你说不是吗?我告诉你
吧,她想要被干。她正等着被干。我们不很乐意看你。干她。」

  奥薇莉坐在女孩身上,面朝肯斯特,淫荡地注视着他的阴茎。眼睛仍盯着男
人,奥薇莉褪下女孩的道袍,露出她丰满。白晰光滑的双腿。女孩的足踝上绑着
链条,链条跟墙上的大铃当相连接。

  她挺高的臀部穿着一件长海军蓝色的哔机内裤。

  「脱掉她的内裤。」奥薇莉命令。

  肯斯特的鸡巴在发抖,他弯下身子,把女孩的内裤褪到膝上。奥薇莉因肯斯
特硬挺的阴茎兴奋。倾前,用嘴将它衔在口中。当肯斯特发觉奥薇莉的双唇紧含
住他坚硬的鸡巴时,一股好色。

  难以相信的,极色情的想法淹没了肯斯特。肯斯特开始颤抖。奥薇莉用舌头
敏锐地拨弄他的阴茎,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他可以感到精液正在上升。他就要泄
洪了。可是,奥薇莉老练地握住他的阴茎,硬是把高潮压了回去。

  「打她的屁股。」奥薇莉命令。「用力打。」

  肯斯特的手打在那素昧平生的女孩柔软肌肤上。

  「再打,更用力点。」奥薇莉又命令。

  肯斯特照办,他打到手痛死了。

  「她隶属一个特殊的教派。」奥薇莉解释道。「她必须经历欢乐与痛楚。以
及带着痛楚的欢乐。她必须抛弃所有不可告人的欲望。摸她。摸她的阴部。」奥
薇莉拉起肯斯特右手的食指,钩住自己的手,然后带领他抚摸女孩大腿的顶端。

  「看,她湿了。这贱人湿透了。肯斯特,弯下,把舌头伸到我手指刚刚摸过
的地方。」

  肯斯特照她的话做,舔女孩阴唇的外围。奥薇莉让女孩的阴唇更为张开,以
便肯斯特的舌头可以轻易地啜饮女孩柔软的蜜汁。对面有……面镜子,肯斯特从
跪的地方,可以看见当奥薇莉往前倾时露出的阴部。这更刺激他原本就已坚硬的
阴茎。

  「奥嘉夫人要你,干她。真的,你的主人同意的。」奥薇莉向他保证,「而
且这个贱女人也想要被干。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不是吗,妓女?」

  女孩轻轻地点厂个头。

  「你看,肯斯特,这就是为什么她跪得一动也不动,阴道张开而且湿润,她
想要被陌生人干,而你跟我正要满足她衷心期盼的欲望。干她。放肆地干她。」

  肯斯特站起来,摆好姿势。奥薇莉握住鸡巴,越过女孩,在他耳边呢喃!

  「干她。现在就于,但是要干她的肛门。她等着被人改造。她要了解每一个
洞口的快感。除了嘴巴。今天她的嘴巴塞住了。今天她不要领略嘴部的快感。今
天她必须知道鸡巴可引起的狂喜,知道什么叫一根美丽坚硬的鸡巴插进肛门的滋
味。她的肛门需要被撑开。」

  地板上的女孩一言不发,动也不动。奥薇莉挑弄她湿润的阴道,将一些阴道
的分泌涂在她的肛门上。女孩的臀部开始放纵她扭动。她把自己挺向肯斯特。

  她的肢体语言,默许他们对她所做的一切。肯斯特爬到女孩两腿之间,「这
个男人现在就要干你了。」奥薇莉说。「他要直接进入你美丽的小肛门。」

  肯斯特把手放到女孩屁股上,瞄准。戳入。他热情的力量令她喷了出来。女
孩上半身的道袍滑落,肯斯特看到女孩不只嘴巴被塞住,连手也被绑住,固定在
一条长链上。她回到他的阴茎上,拥挤他。

  他用力把她的臀部往后推,更深入她,接着他打她丰满肉感的屁股。奥薇莉
笑,掀起裙子,开始温柔引人遐思地爱抚自己。肯斯特一次又一次地戳入女孩。
不断地拍打她。女孩翻滚。挺高。扭动。摇晃。占有他的每一寸肌肤。

  「肯斯特,你在于什么?」奥嘉咆哮,她走进书房。肯斯特不敢相信自己的
耳朵。他被女佣诱惑,被那外甥女占有,她告诉他,他的主人要他干那个被绑着
的女孩,而且他想这应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就很乐意地做了。

  可是,现在他的主人捉问他在做什么。天啊,他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干她,因
为佳肴就摆在眼前。他已经被打断两次了。这回他一定非做不可。他不在乎是否
丢了差事。他现在只想要性高潮。

  「我正在戳这位小姐的屁股,夫人。」他勇敢地回答,继续冲撞。插入,托
住女孩的屁股,打它。女孩发出喜悦的低沉叹息。

  奥嘉注视着脸上洋溢欢乐的奥薇莉。

  「真是胡闹。」奥嘉说。她走过去,用手抓住司机的阴茎,奥薇莉则握住他
的阴囊。

  「我们不会阻止你的乐趣的……」奥薇莉说。

  「这也是我们的乐趣。」奥嘉说。「不过……」

  肯斯特摒住呼吸。奥薇莉用手指揉搓他的阴囊,令他口干舌躁。

  「不准看她的脸。」奥薇莉命令,「办完事后,到客厅来。我们有计划等着
你。」

  奥薇莉和奥嘉离开书房,掩上门,就留肯斯特和那个被绑着的女孩在房里。

  肯斯特用手拍自己的阴茎,确定它真的够硬,然后他再度插入女孩的肛门。

  他奋力骑她,享受她的呻吟。他正在经验一个他没做过的事。他史无前例地
兴奋。

  那嘴巴被塞住,手被绑着的女孩,她唯一裸露的阴部在他的插入之后,正在
开启。扩张。他全身颤抖。他正达到高潮,经历一种他从未知道,想过的情欲巅
峰。蒙脸的女孩,继续扭动。呻吟。被戳。饥渴。享受他带来的每一回冲撞,压
挤。刺人,而她百分之百的顺从,正将他带向愈来愈高,到他前所未知的高潮。

  奥嘉和奥薇莉回到客厅。那个适时扮演伪装诱惑肯斯特的女佣,在卧室整理
奥嘉的衣服,把衣服挂好放进衣橱。电话铃响。妮可接了电话。是亨利先生的秘
书打来的。妮可透过对讲机通知奥嘉。奥薇莉听他们的对话,愈来愈感到忧心。

  奥嘉的脸上出现困扰的表情,她正很简短地回答电话。奥嘉的声音里透露着
一丝诡异。奥薇莉试着分析。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稍微地耍点脾气,而非
她惯有的蛮横态度。

  「是的,是的。当然我们能体谅。」奥嘉说。接着她转向奥薇莉。「亨利先
生说他很抱歉,他今天无法到伦敦来。他今晚呆在罗马。」奥嘉继续讲电话。

  「是的,当然。他当然应该度个蜜月,即使很短也好。」

  「度蜜月!」奥薇莉说。「他娶谁?奥嘉,他娶谁?」

  「那么谁是那位幸运的小姐?」奥嘉轻快地问。一听到答案,她轻松的态度
马上就消失。「谁?」她尖叫。「你说娶谁?碧妮洛。芙拉德斯基!」

  奥薇莉听到后,脸色吓得惨白。奥嘉继续讲电话。奥薇莉尴尬地回避一下。

  她远远可以听到奥嘉在喃喃低语那些恭禧之类的客套话,然后结束对话,但
是现在她的心已经乱成一团。珍妮的母亲,她的敌人,已经跟那个可以保住他们
公司的男人结婚。

  那个可以给世界上最大宗装饰合约的男人。她的公公娶了她姨妈!天哪,真
是乱伦!她一直考虑要跟盖瑞离婚。看来现在还不行。她需要抓住他,藉以保持
她所拥有的,帮助她完成想做的事。

  「那么……」奥嘉说。

  「灾难。」奥薇莉说。

  「什么灾难?」奥嘉问。

  「是的,我们别想签到合约了。」奥薇莉说。「那女人很讨厌我。非常痛恨
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奥嘉说。

  「你真的不知道?蕾雅和妮没告诉你?」

  「没有。」奥嘉说。「奥薇莉,亨利先生会到伦敦四天,届时要叫我们做展
示说明。因此,亲爱的,我想我有必要知道每件事。所有的事。不过先告诉我,
你跟珍妮的关系还好吧,不是吗?」

  奥嘉看到奥薇莉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知道了。」奥嘉说。「好吧,那么碧妮洛为何恨你?」

  「她看到我吸吮史蒂芬阴茎的模样。」

  「天哪厂奥嘉尖叫,然后噗哧一笑。」史蒂芬。「米尔帝!她的丈夫。你的
舅舅……」

  「我也干过贝多夫。」奥薇莉说。

  「话是这么说,但贝多夫是贝多夫。史蒂芬,那个圣人史蒂芬。不过,你是
什么时候干的呢?」

  「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那时,他正躺在床上。全裸地睡觉。他的阴茎看起
来如此美丽,所以我猜抚摸它的感觉一定很棒。所以我就做了。他没醒来,只是
叹息着,所以我就摩擦它,让它站起来。接着,我想,我很好奇把那话儿放进嘴
里的滋味不知如何。所以我就做了。那时我极度狂喜。你知道的,他有一根非常
粗大的鸡巴。我那时候,正这么想。总之,我没听到碧妮洛普走进来的声音。」

  「接着呢?」

  「她尖叫,把我赶出屋外。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搬来跟你一起住。正如你猜
得到的,她说她永远不要再跟我讲话,她真的没再跟我讲过话。」

  「哦,我想我们最好跟贝多夫讨论这整件事。」

  「跟贝多夫谈?」

  「是的。也许他会有些主意。亲爱的,你知道的,道理很简单。依目前的市
场状况来看,若签不到合约,那么公司就完蛋了。我们一定得拿到合约。现在,
当然,有二条很简单的路,我们不用你做设计师。」

  「什么!你不能!你不会这么做的。」

  「亲爱的,这就是做生意。生意竞争是无情。现实的。生意战场上没有所谓
的朋友。亲戚,如果不想失败的话。但是我不想那么做。因此,我们走,去找贝
多夫。也许他会有另一个较好的主意。」

  奥嘉按铃叫肯斯特。他很快就出现。全裸期待地等在门口。

  「计划全改变了。」奥嘉说,所有淫荡的色欲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现在,最
要紧的是金钱和生存。她骤变的态度反应在声音上。肯斯特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
变,他立正站好,简直就要行礼了。

  「穿上衣服。把我们载到我丈夫乡下的房子去。」奥嘉说。搭电梯下楼到停
在外头豪华轿车的途中,没有人开口说话。而且这种缄默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他们
安全地与贝多夫坐在一块儿,一切灾难都开始上演的时候。


             第七章 故弄玄虚

  *********************************

  泰瑞更用力抓她的屁股,阴茎瞄准。进入了她体内。刚开始时,他温柔地骑
她,逐渐加快速度。直到抵达一个飞快的韵律。她肥大的臀部,及时配合他的插
入而性感地扭动……

  *********************************

  天刚破晓,珍妮就醒了。她从床上跳起来,把落地窗前厚重的金黄色丝绸窗
帘拉开。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她站着注视窗外有围墙的花园,享受忍冬。常春
藤。粉红秋海棠及白色小鹤花的美景。夏天一早的阳光真是特别,她想。它具有
别的季节没有的柔和蓝色。她懒懒地伸个腰,笑着。然后,她想到昨天下午贝多
夫派来的那两位怪异的夫妻。一道阴影掠过眉心。不,她不要去想些负面的事。

  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走到衣柜,整理白天穿的衣服,打扫房间,然
后沐浴。着衣。她觉得全身精神抖擞,非常健康。干净。感觉真好。她对将发生
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下楼去拿邮件,然后走进办公室做每天例行的分类工作。皮耶姐妹站在门
边,跟珍妮道早安。餐厅传来喃喃低语和瓷器的叮当声。很显然地,一切就绪妥
当,而珍妮昨晚的恐惧似乎是毫无理由的,她打了几次电话,注意到有一张传真
的留言纸上的日期是昨天晚上,上头是她母亲优美潦草的笔迹。

  「亲爱的,我今天在罗马嫁给何亨利先生,在短期的蜜月之后,后天会到伦
敦。我会打电话找你。你挚爱的母亲笔。」

  珍妮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十分惊讶。她的母亲再婚!而且对象是何亨利
先生。传真上没留地址,所以她也无法与母亲取得连系。他们一定是到亨利先生
的游艇上去了。珍妮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她母亲打电话来。获悉惊人的消息后,
令珍妮饥肠辘辘。她要去用早餐了。她要去试试雷斯里的烹调技术。

  客厅全客满了,身体丰满娇小的萝丝走过来,替珍妮点菜。她要了炒蛋。吐
司及咖啡。那对布鲁克里夫妇经过珍妮的餐桌,珍妮跟他们道早安。他们对她微
笑,找着位置坐下。三位从内布拉斯加来的小姐喝着咖啡,脸上出现不愉快的神
情。

  珍妮啜饮自己的咖啡。这回算是还过得去。珍妮喝过更糟糕的,但是珍妮记
在心里,去买了一台咖啡蒸馏机。沙耶先生和马克妮女士脸上看不出来是否喜欢
正在饮用的咖啡。她向那对英国夫妇点头问好,他们冷淡地点个头回礼。她向他
们道早安,那对夫妇回报以虚弱的微笑。他们的反应使她不太放心。

  珍妮老早就对厨师不满,到此刻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了。她非常愤怒,一言不
发。

  她紧抓桌面,以免自己把那盘令人恼怒的菜扔向那个女孩。

  「我可以走了吗?」箩丝问。

  「可以了。」珍妮咬紧牙关地回答。

  女孩突然离去。珍妮紧闭嘴吧,向厨房奔去。一步人厨房所看到的景象,令
她呆住。无法移动。皮耶身上只穿着一件长及大腿的涉水裤,及一条吊裤带交叉
于她肥大的乳房上。她坐在厨房的桌子上。雷斯里身上除了链子与厨师帽外,一
丝不挂。他正跪在皮耶的大腿之间,身体上下左右扭动。皮耶把她的大头转向珍
妮。

  「夫人,他正在接受惩罚。」皮耶说。

  珍妮惊惧。好奇地看着皮耶举起一条黑色长鞭,打在雷斯里身上。由于严厉
的鞭打,雷斯里立即大叫出声。

  「现在你会知道怎样做才对了吧。」皮耶对他说。

  珍妮认为皮耶所指的是斯斯里的烹饪技术,她往厨房内移动一些。

  「我知道自己的工作,你最好也清楚自己该干什么。」皮耶恶毒地说。

  珍妮被那女人恶毒的声音吓呆了。

  皮耶又抽动鞭子,然后她换个姿势,把腿张开。

  「守本份点!」皮耶重复说,摘下雷斯里的厨师帽,扔下去。

  珍妮记起她的愤怒了。

  「你在干什么?」她向皮耶尖叫。雷斯里从皮耶的肥腿抬起头,看着珍妮。

  珍妮带着种惊讶、困惑的神情盯着他。

  「甜心,事实是他在吸吮我的阴部,他做了好久,还不能让我到高潮。」

  皮那说。手中握着鞭子,她抓着雷斯里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当雷斯里站起
来时,珍妮看到那个小男人有一根硕大无比的阴茎。那阴茎直立。巨大,在被锁
链缠住的阴囊下更显耀眼。

  皮耶握住他坚硬的宝贝。她一手抓着那阴茎,一手挥着令皮耶留下斑斑鞭痕
的皮鞭。

  「现在他就要吸吮我的奶子,对不对,雷斯里?」皮耶说。

  雷斯里服从地点点头。皮耶转向珍妮。

  「你何不握他的鸡巴。」她说。「你从不曾握住一根像这样的鸡巴的。」

  她转身向虚弱的爱人,「我允许珍妮搓你的宝贝,雷斯里弟兄,可以吗?」

  雷斯里回答得不够快。皮耶边速解开鞭子,用力抽打他的屁股。

  「谢谢你,夫人。」当皮耶把一个奶头塞进他嘴里,雷斯里说。

  雷斯里开始爱抚皮耶的大腿,他的指头滑人她肿胀的阴部。当他硕大的阴茎
在她大腿内侧来回游移,她开始前后扭动。

  珍妮感到两腿发抖。违背她所有的本能反应,她发现自己愈来愈兴奋。她正
在目睹的景象是难以言喻地性感,让她片刻忘记原本走进厨房的目的了。雷斯里
的宝贝似乎正瞄准。硕大。邀请性的,直指珍妮。她必须极力克制,才能阻止自
己上前握住它。

  当雷斯里的手指在皮耶阴道的每一处肌肤抽动时,皮耶叹息呻吟着。

  「现在,把你那根放进来。」皮耶命令,「用力冲撞我。」

  她用鞭子尾巴轻打雷斯里的屁股。然后,抬起两只肥腿,跨在那个小男人的
肩膀上。

  「是的,夫人。」他遵从地说。

  呆立的珍妮注视雷斯里硕大的阴茎插入肥胖的黑女人。她整个身体摇晃。兴
奋起来。她正在蠕动。抓住他。拥抱他。亲吻他。他像被地狱的魔鬼追赶似地疯
狂地干她。他干她时,宛如一位夫人,他喘息。呻吟着,缠住她浑圆的肌肤,尖
叫着说他爱她。突然间,他们两人的高潮同时爆发了。

  「你们被解雇了。」珍妮说,当那对怪异的夫妻双双瘫软在厨房地板上时。

  「你别做梦,甜心。」皮耶对着珍妮离去的身影大叫。

  那个美国客人,马克妮女士,已经在房里醒来一些时候了。她很高兴能住在
一间如此漂亮的旅馆里。让她晚上能睡个好觉。马克妮女士是一个来自俄亥俄州
的有钱寡妇。在俄亥俄州,她住在一幢由她前夫的公司所设计的现代日式房子。

  当她第一次明白整个房子的计划时,她就向她丈夫提出抗议,但是她丈夫要
她相信,他们两人都会喜欢日本风格的东西,他说服了她。她的丈夫一直被派驻
日本工作,她跟随着他,但她无法适应日本式的生活。她比较喜欢欧洲。马克妮
女士对欧洲文化印象很好。这就是她来到伦敦的原因。观赏歌剧,参观戏院以及
艺廊。

  马克妮女士是孤单的。她一直习惯于跟丈夫一起过日子。自从她的丈夫猝死
于心脏病后,她就再也没做过爱了。当她先生活着时,她电没做爱过多少次,因
为她丈夫向来是事业第一的。

  马克妮女士正觉得十分放松,因为在跟那男侍者泰瑞做爱后,她一直在做一
个愉快的梦。她告诉自己,在国外旅游,能做那样的梦,会觉得好多了。马克妮
女士看看手表。清晨的餐饮很快就要送来了。她好奇会不会是泰瑞送来的。她轻
跳下床,刷牙。梳头,擦上些许护唇膏。

  也许她大蠢了,把自己过早灰白的头发,染成蓝色。不过后来,她的街坊邻
居都争相效仿,她的年纪也很难再有满头的黑发了。马克妮女士现在四十五岁,
快近五十了。她的肌肤还算年轻,可是吃了太多,所以身材走了样,她只有在丈
夫过世时吃得少一些。马克妮女士对自己说,即使丈夫向来不太注意她的身躯,
但他们一直拥有很不错的婚姻生活。

  「我爱你,亲爱的,无论你长得怎样。」他告诉她。她相信他的话,她参加
歌剧协会。其他不同的文化社团,让自己保持忙碌,不去想房子的事。马克妮女
士从不担心性爱的事。那是她没想过,多年未曾思考过的问题。直到昨天,见到
那个男侍对着她笑的时候。他挑逗地笑着。

  瞬间,她觉察到自己是一个有欲望的女人。这些欲望在蛰伏多年之后,已克
服困难,在她情欲的梦想中消逝。那个潇洒的男侍躺在她身上,他在她体内,他
的手探索她的全身。已褪色的梦又重燃马克妮女士的心房。

  她看着长镜,想着是否应该换掉身上高尚方便。舒适的睡衣裤,改穿有褶边
的棉质晚礼服。她决定换衣服,在有人敲门前,她刚好足够时间把衣服套上。

  「请进来。」她喊。

  泰瑞带着托盘走进来。托盘内是一个钼茶壶。一个水罐及非常洁白的瓷器上
放着数枝小玫瑰。盘子上有些饼干。她指示泰瑞把托盘放到床边。泰瑞照着做,
他的手臂滑过马克妮女士的胸前,却毫不以为意。

  「夫人,要为您倒茶吗?」他问。

  「谢谢。」她说,倾身向前,好让她的胸部能再碰及他的手臂。马克妮女士
垂下手,以便能更接近泰瑞的腿。泰瑞挪动身子,让她的手碰到他长裤的布料。

  「您是一位单独旅行的美丽女郎。」泰瑞说。

  马克妮女士双颊红晕。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像这样恭维她了。

  「我是个寡妇。」她简短地说。

  「真是令人遗憾,夫人。」泰瑞说。「您的先生过世多久了?」

  「三年了。」马克妮女士回答。

  「因此,您现在可以停止哀悼了吧。」泰瑞说,递茶给她。

  「是的。」马克妮女士说,很快地啜一口大吉岭茶,然后把茶放回托盘。

  「夫人,这茶是不是不合您口味?」泰瑞问。

  「不,只是有点烫。」马克妮女士说,没看泰瑞的脸,倒注视着他裤档内的
勃起。她升起一股不理性。几乎无法控制的欲望,想要摸它。当泰瑞提起牛奶罐
时,马克妮女士将手移开,克制住自己。

  「夫人,请您准许我。」他说,开始加倒一些牛奶到茶杯里,并突然地把他
的阴茎压到她手上。马克妮女士,坐着呆住了。她不敢动。她只要一动就会碰到
他,比刚刚更能抚摸到他。

  「那么现在。」泰瑞说。「您喝茶,我一会儿就回来,看您是不是还需要点
什么。」

  泰瑞走出房间。马克妮女士很快地喝着茶,以抚平自己的不安。她躺在撑高
的枕头上。马克妮女士的心脏跳得很快,血液好像以极高的速度要冲破血管了。

  她了解这是自她第一次在高中遇见她先生后,头一回感到如此的兴奋。

  房门上响起另一阵敲门声。

  是女侍吉儿走进来。马克妮女士一颗充满期盼高扬的心,一见到那女孩时,
刹那间像是一颗石头落了地。她多希望来的是泰瑞。

  「早安,夫人。」吉儿说。「泰瑞要向您道歉,因为他忘了带早报给您。」

  那个女侍把报纸放在床上,然后离开。马克妮女士开始无精打采地读报,但
是根本不能专心下来。马克妮女士觉得蠢极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性欲高昂。她
舒服地躺在枕头上,回想发生过的事。马克妮女士得到结论,泰瑞一定知道自己
的阴茎抵在她的手上。

  那是一根很大的阴茎,已经向她硬挺挺地站着了。他一定想要她。她合理地
推断,他当然什么也不能做。他只是一个雇员。应当由她来引导,但那是绝不可
能的。穿着棉质带褶边晚礼服的马克妮女士脸红了。她一定是受了她的情欲幻想
的影响。她是不太习惯梦想到性爱之类的事的。

  她正打算从床上起来,但旋即想到更好的事可做。她很快有个点子。她要打
电话叫服务生,在床上点早餐。这回要是泰瑞的阴茎再抵到她手上,她要出其不
意地挪动手。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马克妮女士打电话。是泰瑞接的。

  「是的,马克妮女士,我能为您效劳吗?」

  「我想在床上用餐。」她说,她嘹亮的声音化为耳语,并微微颤抖着。

  「是的,夫人。」泰瑞说,对站在一旁的吉儿竖个大拇指。「那您想吃点什
么?」

  「一份英国式的早餐以及咖啡。」马克妮女士回答。

  「您的早餐很快就送上,夫人。」泰瑞说。「还有,您有没有拿到报纸?」

  「有,谢谢你。」马克妮女士说。

  过了二十分钟,泰瑞替马克妮女士送来早餐。但是现在,马克妮女士全身战
栗。她大胆的主意让自己感到恐惧。她现在不像刚刚打电话时那么有欲望了。

  泰瑞走进房间时,马克妮女士坐得直直的。马克妮女士心里想着,他托着托
盘的姿势比平常来得高。马克妮女士非常清楚泰瑞大腿间的勃起。

  「夫人,早餐来了。」泰瑞说,把褶叠式托盘放在她腿上。接着拾起餐巾,
挥动手臂而手并不碰她,将餐巾在她胸前铺好。马克妮女士流窜过一股强烈的失
落感。「一份道地的英国式早餐。」泰瑞得意地掀开银盘盖子。同时他的阳具有
竟地扫过她张开的手,「现在夫人,还有什么事我能为您服务的吗?」泰瑞问。

  马克妮女士的手指抓住。用力挤他的阴茎。

  「您是想要我的宝贝吗?马克妮女士?」泰瑞问。他没有等待回答。他解开
长裤上的盖布,露出硕大的阴茎,她缩回手。那阴茎在马克妮女士面前骄傲地直
立着。这一点也不像她想像的。她幻想那男人会吻她。慢慢诱惑她,然后与她做
爱。

  「我的宝贝让你兴奋吧,是吗?」泰瑞问。「而且现在你想握住我的鸡巴。
那么就握住它,马克妮女士。」

  马克妮女士伸出一只发抖的手,握住泰瑞的阴茎。她觉得很紧张。她几年没
握过男人的阴茎。她丈夫喜欢她在黑暗中翻滚,分开她的腿,冲人她,泄精。然
后入睡。马克妮女士羞于承认自己实在不知道如何握住男人的阴茎。

  「用手围住它,摩擦它。它喜欢被按摩。」泰瑞笑着。「嗯,也并非都自己
来啦。有时候也可以好好干一场。你喜欢被干吗,马克妮女士?」

  这种偶然的越轨正合马克妮女士的意。她的嘴唇都干了。她继续握着。爱抚
泰瑞的阴茎。她点点头。

  「我喜欢被你干,泰瑞。」她沙哑地低语。

  「我没办法完全听到你说的话。」泰瑞说。「我想你得大声点说。大声喊出
来,马克妮大喊出来。」他盖上没动过的早餐盘,把托盘放在地上。

  马克妮女士从没像现在被挑逗地如此兴奋过。她觉得体内某处有一种震颤,
需要得到满足。她迫切想敬爱。她想要泰瑞石头般硬的铁棒在她体内的滋味。

  「叫出来,马克妮女,仁。我要听你说。」

  「我要你干我,泰瑞。」她大叫。

  「我会的,马克妮女土,我会的。不过首先我要你先舔我的阴茎。」

  「吸……吸吮……」马克妮女士惊叫。她一生中从没干过这种事。

  「但是可别让牙齿刮伤它。」泰瑞警告,他察觉到马克妮的忧虑。

  「这是我的命根子,我可弄不到第二根,它宝贝得要命。」

  马克妮女士倾身向前,把泰瑞的阴茎放到嘴里。它尝起来甜甜的,她很快就
了解该怎么做。

  「马克妮女土,要是你能翻个身,高举你可爱的大肛门,我会感激不尽。」

  泰瑞说,在马克妮女士笨拙的吸吮了一段时间之后。

  「你要做什么?」她颤抖地问。

  「我要干你。」泰瑞说。「我要把我的鸡巴插入你的阴道。让你尝尝从未领
教过的滋味。所以,现在转过去。」

  马克妮女士服从地翻过身。泰瑞撩高她的晚礼服,跪在她的大腿之间。他的
阴茎在她两腿之间来回地摩娑。

  「你町以感受到我的命根子在你的大腿间吗?马克妮?」

  「可以的。」她低语。

  「那么你湿了。想要了吗?马丸妮?除非你想要,否则我是不会做的。」他
说,继续用阴茎摩擦她的阴唇。刺激着她。「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你湿润了。你
要了。你必须说,我很湿。我要你的鸡巴在我阴道里面。」

  马克妮女士这辈子从没用过阴道这字眼,也从未想过会用上。她的丈夫也从
来没有说过那种话的。泰瑞抵着她的臀部,开始更快地在她腿间游移。他可以感
受出她的蜜汁滴了出来。滑润了他的鸡巴。

  「直到你告诉我,我才会干你,你得大声地喊出来。」泰瑞说。

  马克妮女士艰难地咽下口水。她从未向她丈夫拱高臀部。从没想过玩些时髦
的性游戏。她一直以为她对性不感兴趣,可是现在,她正让一个陌生人跪在大腿
内侧,他的阴茎正来回摩擦她的阴部。她感到非常兴奋。他要她讲脏话。马克妮
女士摇晃了一下屁股,轻咳一声清清喉咙。

  「我湿透了,我要你的鸡巴干我的阴部。」马克妮女士毫不犹豫地大喊。

  泰瑞更用力抓她的屁股,阴茎瞄准。进入了她体内。刚开始时,他温柔地骑
她,逐渐加快速度。直到抵达一个飞快的韵律。她肥大的臀部,及时配合他的插
入而性感地扭动。

  马克妮女士喘息着。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她不断好奇他何时会停下来。换
成她丈夫,一切早结束了。可是泰瑞继续要她,让她变湿。更湿,让她更张开。
更开。更想要他。接着她喷了。马克妮女士非常用力地。僵硬地拱高身子,她经
历了毕生第——次的性高潮。泰瑞几分钟后也射精了。

  「您还要点什么吗,夫人?」泰瑞说,扣上他长裤的盖布。

  「明天早上就和今天一样,麻烦你。」马克妮女士大胆地说。泰瑞微笑着离
开房间。

  「你录下来了没有?」泰瑞问吉儿,当他一回到餐具室日寸。

  吉儿放了一次录音带给泰瑞听。那是马克妮女士的声音,她在大喊着她要被
干,要泰瑞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

  「可怜的荡妇。」泰瑞说,感到前所未有的悔意。「我想那是她第一次高贵
的性交。而且我敢对天发誓,她从来没玩过男人的鸡巴。」

  「别开玩笑了。」吉儿说。「听起来活像她需要上课似的。」

  「她明天还要呢!」他愉快地说。泰瑞撩起吉儿的裙子,手指在她的大腿顶
端探索。「当然啦,你是不用上课的。那么,你找到男人了吗?」

  「当然。」吉儿说,「是梭由先生。」

  「那玛丽呢?」

  「她正在干他。」

  「那么,你们一道去罗?」

  「不是,我先去,然后玛丽进来加入了我们。我猜他会喜欢那样——他看起
来像个乖僻的杂种。」

  「他会不会是受雇于贝多夫的?」泰瑞问。

  「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他是,主谋,而我们却毫不知情的话。你真
该看看他手提箱里的东西。」吉儿说,附和着泰瑞手指的探索,她快乐地扭动身
子。

  「看些什么?」泰瑞问。

  「差不多就是那……类的啦!鞭子。手铐。棍子。堵嘴巴的东西。眼罩。链
子等。」吉儿说。「咦,所有客人都在用早餐了吗?」

  「马克妮女士在房里吃。」泰瑞狡猾地回答。「其他人都到餐厅去了。」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不是吗?」吉儿问。

  「我想也是。」泰瑞说。「现在他们随时都会上楼来。那玛丽怎么办?」

  「她很快就来了。」吉儿说。

  「走,到楼梯驻脚台去,靠在墙上,让所有人看看你的阴部,吉儿。」泰瑞
诡谲地说。

  吉儿站在驻脚台上。她站在楼下的人不会马上看得见她的地方。

  吉儿掀起裙子。泰瑞紧接着开始抚慰她。他们听到楼梯有脚步声。泰瑞倾身
看看是谁来了,不是珍妮,所以他们大可放心地继续干。

  「是从布鲁克林区来的那对夫妇。」泰瑞说,解开长裤的盖布。

  「到我下面来。舔我。」

  吉儿蹲下来,继续撩着裙子,以使她光溜溜的屁股。长袜顶端。和剃过毛的
阴部能裸露在众人面前。她握住泰瑞的阴囊,把他正在抽动的龟头含入嘴里,泰
瑞握住命根子底部,自己爱抚自己。

  突然传来一阵惊吓的尖叫声。「哈瑞。哈瑞你看。看看那女的在干嘛。」那
个布鲁克林的女人尖叫。她丈夫则吓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哪!」他惊叫。「别看,亲爱的别看!」

  「可是亨利,那男的阴茎正在那女的嘴里抽动!」他大大喘息着。

  但是那对夫妻一定得经过吉儿和泰瑞,才能回到他们的房间。吉儿站起来,
撩高了她的裙子。

  「干我。」她大声地对泰瑞说。他粗鲁地把她推向墙壁,急速地把他的鸡巴
插进她。

  那对愤怒的美国夫妇极尽可能地快速通过他们身边。当玛丽走到楼梯,努力
要把奶子放回到胸罩里时,吉儿和泰瑞大笑。

  「没必要穿啦。」吉儿喊。「我们已经开始了。」玛丽笑着看泰瑞的阴茎在
抽动。

  「我知道,我听到尖叫声了。」她说,又加了一句,「那么泰瑞,我打赌赢
了没有?」

  「你赢个屁!」他说,「你输我一千块美金啦!」

  「一千块!」玛丽惊叫。

  「当然。」泰瑞说,继续干着吉儿,并一面探索着玛丽的乳房。

  「我们是这样赌的没错。五佰块赌我可以干上马克妮女士,五佰块赌把她的
话录下来。我做这些,可全是看在我们打赌的份上。否则你想,我会想干那个老
女人吗?」

  「他真的做到啦?」玛丽问,她转向吉儿。

  「没错。」吉儿答。「我录下来了。」她模仿马克妮女士的声音,「我要你
干我,泰瑞。我很湿,我要你的鸡巴到我的阴部里面。」

  「我的吗呀。」玛丽说,「真叫人料想不到!如果我早知道你做得到的话,
我就不会跟你赌了。」

  「反正你把我们最高的指导祭司奥薇莉,付给我们让这家旅店关门的酬劳,
给我就够了。」泰瑞说。

  「泰瑞还认为那样,是那个可怜的女人曾经历过最棒的性交呢。」吉儿说。

  「没错,他办得到。」玛丽。

  「梭由先生有没有用他那些小道具侍候你?」吉儿问。

  「那还用说,看看我的屁股。」玛丽说,拉高裙子,让他们看那些被打留下
的瘀青和血红鞭痕。

  「正合你的胃口嘛!」泰瑞抚摸她的臀部,说着。

  他们听到另一对夫妻正要上楼。

  「玛丽,把裙子拉高。」吉儿说,弯下腰,吸吮玛丽白晰多汁。剃过毛的阴
部。泰瑞站到另一边,摩搓自己的宝贝。那对英国夫妻很快地走过他们身边,谈
着天气,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他们是第一个带着迅速收拾好的行李,来到柜台的
客人。

  「接下来呢?」泰瑞问。

  「我躺下来,你来干我。」玛丽说。

  她躺在地毯上,泰瑞往前挪动着。吉儿的双手罩住泰瑞的阴囊,感觉着泰瑞
的阴茎正进入玛丽。

  那三个来自内布拉斯加州的小姐走上楼时,他们就保持着这种姿势。她们三
个异口同声地尖叫,「天哪!」,然后飞似地奔回各自的房间。

  「嘿,真爽。」泰瑞说。「接着呢?」

  「现在是狗姿势的时间。」吉儿说,她把屁眼朝上,弯下腰去。泰瑞从玛丽
移到吉儿身上。玛丽靠着墙壁,爱抚自己。那些愤怒的客人都提着行李,一个接
一个地从他们身边奔过。

  玛丽躺在地板上,把阴部放在吉儿的头下面。吉儿低下头,开始舔着玛丽。

  泰瑞则继续干着吉儿。

  马克妮打开房门,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很快地关上门,然后又慢
慢地打开。她穿着正式的夏装,带着手提包和一把伞,她站住,注视着他们。

  「嘿,马克妮女士。」泰瑞说,大笑。「要不要再干一次?」

  马克妮女士呆立着不能动弹。她全身僵硬,连嘴巴都说不出话。她完全被吓
坏了。

  玛丽抬起头,看着那个受惊的妇人。「有没有被女人舔过阴部?让女人抚摸
过,让她的手伸到你的腿内侧爱抚你?」她问。

  马克妮羞愤地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很作贱,被人利用而且丢脸极了。

  她一直感到很愉快。兴致高昂。她有生以来头一回,感到性欲勃勃。而现在
她所感受到的,却只有强烈的羞辱。一股怒火正在她全身流窜。在还来不及知道
自己在干什么之前,马克妮女士用她的雨伞重重地打了泰瑞的屁股一下。

  在休息室里,珍妮突然遇见了一群不满的顾客,他们都带着行李准备离去。

  珍妮困惑地看着他们。那对布鲁克林夫妇。哈瑞和琳达,生气地转头看她。

  「我们都要退房离开这里。」哈瑞说。

  「为什么?」珍妮问。

  「我们没想到,我们是住在一间妓院里!」哈瑞说。

  「你在说什么?」珍妮说。

  「而且早餐难吃死了!」他太太说。

  「这是一家妓院。」那男的再说一遍。

  「我不懂。」珍妮说,求救地看着那对英国夫妇。

  「而且我们没有人会付账。」那位英国佬用他清晰短促。像含颗马铃薯在嘴
里的腔调说话。

  「拜托,你们必须说理由吧!」珍妮很吃惊地说。「关于早餐,我很抱歉。
那厨师已经被革职……」

  「我们还稍微能忍耐吃那种早点。」从布鲁克林来的哈瑞说。「是他们正在
上面干的事叫人无法忍受。」他指着搂上。

  「谁在那儿干什么?在哪里?」珍妮焦急地问。

  「你的女服务生跟男服务生,正在一楼楼梯间玩团体的性交游戏。」那个英
国佬说。「现在你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英国佬提起他和他太太的行李箱走出旅馆。在他们后面紧接着是那对布鲁克
林区的夫妇,然后是那三个来自内布拉斯加州的小姐,快步地走下了楼梯。

  「我要把你告到旅游业相关的当局去。」其中一个说,她快速地经过珍妮,
跟着她的伙伴走到街上去。

  珍妮现在已经到她能忍耐的最大限度了,她跑上楼去,正好跟提着行李箱的
梭由先生擦身而过。

  「我不会再回来的。」他说,并且没停下脚步地走了。

  她先是听到吵杂声,然后是咕噜声。呻吟。叹息及响亮的拍打声。珍妮吓坏
了,她加快脚步跑上楼,在接近楼上时,她抬头往上望。一看到楼梯间那种戏剧
性的场面,她整个人几乎要往后倒了下去。

  玛丽现在正躺在地板上,吉儿则压在她身上,泰瑞则趴在吉儿身上。就像那
个英国佬所说的,他们正在玩集体性交的游戏。而马克妮女士,正用雨伞使力地
敲打着泰瑞光溜溜的屁股。

  珍妮一直努力所做的一切,现在都粉碎了。她旅馆漂亮的名声一下子变成了
恶名昭彰。她不能让这些恐怖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必须要反抗。珍妮从马克
妮女士的手里抢过雨伞。

  「滚出去!」她叫。「出去!」她把雨伞丢下楼。马克妮女士想说点什么,
但想想还是住嘴的好。她走回房里开始打包行李。珍妮看着那三个无视于她存在
的服务生,他们继续在地板上玩着性交的游戏。

  「停止!」她大喊。「停!你们令人想吐。你们被解雇了,你们三个都被解
雇了。」

  「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泰瑞说。

  「这不是我想的,这是我所确定的。」珍妮说,「立刻离开这里!」

  「我们想走的时候自然会走,不过现在,我们还不想走呢!」泰瑞回答。

  事情不可能变得更糟了,珍妮心里想着。但她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她真
想大哭一场,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露出自己虚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不让任何人
知道他们已伤害了她。粉碎了她。

  她挺直肩膀。抬起头,高雅地走下楼。当她一走进休息室的时候,她几乎完
全无法控制自己了。她本能地想瘫倒。想尖叫。但是相反地,她静静地站着,只
有转动头环视在她眼前的一切。

  她和盖瑞做爱的二十四张照片都展示着。照片都经过特别放大。显示的非常
清晰,甚至比皮耶给她看过的还要大张。在镜头底下,她私处的每一寸肌肤栩栩
如生。湿润着。敞开着。

  盖瑞硕大的阴茎进入她的过程,完全曝露在她眼前,每个人都可以看得一清
二楚。她穿着底裤,乳房露在短上衣外面,盖瑞的嘴唇正贴在她的乳头上。而她
只穿袜子双腿高举在空中,盖瑞的手托着她浑圆。丰润。赤裸的臀部,他们做爱
的每个过程都被拍下来了。

  珍妮站着注视那些照片,她感到自己完全地被击败了。接着她惊觉到背后有
声响,她立即迅速地转过身来,而吉儿。玛丽。泰瑞正站在那里。

  「你们!」珍妮尖声嘶叫。「就是你们拍那些照片的。」

  「我愿意随时为您服务。」泰瑞如此说着,并快捷地弯身鞠躬。「马克妮女
士应该向您学习呢。」

  珍妮默然不语。

  「我们现在要走了。请好好享受吧。」泰瑞说着,并拉起吉儿及玛丽的手朝
着前门走去。

  「为什么?」珍妮说,「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

  「无可奉告。」他说完后,他们三个就走掉了。

  珍妮心痛万分,她的心彻底地破碎了。她重新再看了那些照片,究竟是谁在
恨着她而要如此地设计暗算她呢?那敌人到底是谁?而那当然不会是盖瑞的。

  因为那个傍晚不仅特别还十分特别,所以他们不只做了一次,而足足在一起
做了两次,不可能是盖瑞的。

  珍妮感到万分沮丧。难过。她坐在那桌子旁,所有失意寂寞均填写在她的脸
上。此时旅馆整个地静悄无声,真使人毛骨悚然。难道一切的人们都自这美丽旅
舍离去了?「做点事情吧!」她如此劝告自己。积极点。

  她向厨房走去,想瞧瞧那对怪异的夫妇是否走了。珍妮觉得真是难以相信,
她见过他们两人的交合场面。这当然也提醒她,当时她想要触摸那男的阴茎,并
非是欲望所趋使,而纯粹是人心好奇而已。

  珍妮走到厨房中,目睹当时一切的静悄,那儿没有任何人在。她回到她的休
息室,那串串泪水开始沿着她的面颊滚落。要振作起来,她告诉她自己。她缓慢
地撕裂那些照片——一张张辱人难受的照片。

  她上了楼,一一检查每个房间,它们全空着,她发觉到马克妮女士的房门是
上锁的。珍妮既惊讶又害怕担忧,她迟疑不定,敲了她的门。在马克妮女士来开
门时,珍妮松了口气。

  「我很抱歉。」马克妮女士说。她眼泪不曾停过,而睫毛膏将她的脸弄脏,
她实在糟得令人不忍目睹。

  珍妮望着她,然后开始哭了起来。这是她这整天以来所听到的第一句友善。
真诚的话语。这两个如泪人儿的女性彼此注视着对方。

  「要不要来杯茶?」珍妮问答。

  「我想要喝点咖啡。」马克妮女士说。

  「那我们就喝咖啡吧!」突然振作起来的珍妮如此说着。马克妮女士和珍妮
两人一同走下楼来,珍妮锁上了前门,带领着马克妮女土进入她私人的房间。她
为她们两人泡了咖啡,并慢慢地聊了起来。马克妮女士决定告诉珍妮关于她自己
的秘密——泰瑞如何到她房间中。跟她做爱而得到她生命中第一次的性高潮。

  「接着,我看到他们三在楼梯间时,我当时……我,不知道。我吓坏了,我
觉得被羞辱了。我很生气。我想这是对我的处罚。」

  处罚。马克妮女士的话在珍妮的耳里回响。这是贝多夫的处罚吗?是他一手
主导的吗?他给她派来那对怪异的夫妻。她回想他在电话中说过的话。「你犯了
性交罪,所以你也要受性方面的惩罚。告白!来找我告白。」

  「马克妮女土。」珍妮说,「您是否介意留在这里,看守房子?我有点事要
办。我必须出去,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没问题。」马克妮女士说。「我会接电话。让自己有点事可做。」

  「谢谢您。」珍妮说。「对了,我母亲可能会打电话来请别告诉她这发生了
什么事,只要说我尚未开张,让她知道我已收到了她的传真,并向她恭禧——她
昨天刚再婚。」

  「那很好,真的很好。」马克妮女士说,但接着又想再婚真的好吗?她下决
心绝不要再婚。她发现了自由,而且今天她发现了性的乐趣。在珍妮来敲她房门
时,她哭泣着,那时她就已暗地里发誓,远离家园,害怕再回到俄亥俄州,她打
算要留在欧洲,而且要寻求更多的性爱。

  摸索学习从不嫌晚,而她已经跨出大步了。她喜欢性爱!马克妮现在了解,
性交不是一种快速摸索,在黑暗中花雨分钟抽动的动作而已。性交可以是充满乐
趣,非常有意思的。而她已准确地发现她一生中错过的部份。现在她将要开始重
写自己的记录。

  马克妮女士和珍妮一道回到休息室。马克妮坐在柜台旁。珍妮捡起散落一地
的照片。这些照片拍得相当好。她温柔地想起盖瑞。她想要再见他。她想再跟他
做爱。她想起他的爱抚,一阵颤抖直达她的脊椎骨。不,她绝不能想这些性爱的
事。他是奥薇莉的丈夫,他只是个婚姻出轨者。

  想到这,她刚停止的泪水又流了下来。找贝多夫。她必须找贝多夫,向他告
白。他了解她的事,但现在她必须自己亲口向他告白。而且他会质问,她穿这种
挑逗人的服装做什么。好吧,也许她会把他吓到,也许她真该让他看看,她穿这
些衣服的模样是多么漂亮。他惩罚了她,但或许她该自己走向正确的路。

  他不要她做个光会笑得傻傻甜甜的女孩,他要她仿自己的主人。珍妮抱着那
些照片并扔到就近的椅子上,急走下楼,回到房间,她脱下衣服,穿上紧身衣,
长袜和一双极高的鞋子。她把头发放下,把脸蛋上了最漂亮的妆。她在唇上涂上
深赭火红的胭脂。接着,她在俏皮的内衣上,罩上一件长的。蓝色。柔软而长及
臀部的中国纱织衣服。

  留着马克妮女士负责留守,珍妮锁上旅馆的门,走下楼梯,向车子走去。接
着她看到盖瑞,她惊慌了。不要现在出现,她心想。拜托你别在此刻出现。然后
她努力地往回走,并设法避开他。

  「亲爱的。」他说,他张开手臂拥抱她。

  「不要,盖瑞。」她用力地说。

  他追上了她。他不要听到拒绝的答案。他告诉她,他爱她。她推开他。他抓
住她,他说他要两人进旅馆里谈谈。她开始流汗。那些他们做爱的照片仍在休息
室里。他绝不能看到那些照片。他说,他想跟她结婚。他是不是个笨蛋?他早就
结婚了。珍妮对他尖叫,要他别荒唐了。她用力从他手臂中抽出自己的手,他大
喊,他要找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是。」她吼回去,她快速跑到人行道上。

  她必须去找贝多夫。盖瑞不能跟她到那里去。他还有太多工作等着他。她跑
着,心脏砰砰跳,双手在发抖,珍妮在手提袋里翻找她的传呼器。找到了,对准
车子按钮。跳进驾驶座,启动引擎。珍妮丢下困惑不解的盖瑞,离开了肯席顿。

  她开往贝多夫位于由金汉郡,位于A四十公路上的都德式宅邸。


             第八章 性的狂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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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浓密的金发如丝质般流动,她的肌肤娇嫩柔顺,那腿上的黑色长袜,那双
靴子及那紧身的女上衣。她特别煽情的芳香已融入他的皮革披风。他的手指向内
深探时,轻触到她湿润。柔软的……

  *********************************

  「喷火女郎,这就是她。先生,我想您不会喜欢这个说法的。」诺利斯先生
说,他交给盖瑞一份看起来很官方的文件。「不会吗?」盖瑞说。他早就决定要
亲自来拿那个私家侦探的报告结果。

  「您的夫人,她实在有点淫乱。」诺利斯先生说。他是一个衣衫褴褛,毫无
特色的男人。他跟他那破旧的环境,在富汉后街上昏暗的办公室,完美地融合在
一起。「事实上,先生,应该说得更露骨一点。我该说她实在是个淫荡的女人,
而且看起来她玩那一套已经有些时候了。」

  「那一套?」盖瑞疑问。

  「当您开始读报告时,先生,您马上就会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您最好听从我
的建议,找个舒服。安静的地方读这份报告。」

  「舒服,安静?」盖瑞说。

  「对的,先生。不受任何打扰的地方。当您阅读时,我想您会需要独处的,
先生。找个清凉的地方。感觉舒服而且有清新空气的凉爽地方。」

  「诺利斯先生,她究竟怎么啦?」

  「龌龊,先生……真的很龌龊。令人恶心。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先
生。看得我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先生,我这一生也经历过不少事了,但是我可以
诚实地说,我想没有人会干那种事。性交。她是个性交狂,先生。」

  「我太太!」盖瑞大叫。

  「是的,先生,正是尊夫人,先生。她是个性交狂。」

  「可……可是……」盖瑞张口结舌地。

  「她一副不喜欢性交的样子,对不对?好吧,你等着读这里头的东西好了,
这就是我能说的。」诺利斯先生油腔滑调地说。他交给盖瑞一个破烂的大包裹。

  「这是什么?」盖瑞问。

  「工作用的衣服。」他说。

  「工作用的衣服?」盖瑞询问。

  「您读了报告之后自然会了解。」诺利斯先生说。「而且我还把它弄得特别
点。」

  盖瑞开始拉开绑住包裹的胶布。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别在这里打开,先生。我建议您同时打开所有的东
西。除了这个。」诺利斯先生交给盖瑞一个小信封。「这是我的开销。您现在可
以打开它,因为我希望能立刻结算。先生,还有这个是总费用。我希望您能七天
内结帐,否则我就会开始计算利息。」

  盖瑞跟那个讨厌的诺利斯先生结过帐后,就尽快离开。

  他开往哈摩史密斯,然后再开到M4公路上。开向温莎,然后转往布瑞。他
也不知道要开到那里去,只是享受着沿河开车的乐趣。他得想想。奥薇莉是个性
交狂?他早就想过她不是像他想的那一回事?她跟一个女的性交,该不致于到性
交狂的地步。盖瑞在河堤旁找到一个隐密处。从那里他可以看到松鸡。鸭子。天
鹅。他坐一会儿,观赏他们逆流上游觅食的模样。

  他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是一件僧侣的修道服。他拿出来。看一看,唇边浮现
一丝笑意。他好奇地将那衣服翻来倒去地看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颜色是
藏青色的之外。

  他见过棕色。白色。黑色的修道服,但从没见过藏青色的。

  他无法理解为何诺利斯先生需要这件衣服。他把它放在自己的座位旁。

  接着盖瑞打开报告。内容是奥薇莉每天的例行公事,详细地逐项列记。诺利
斯先生真是无聊极了。每天都写一页。

  奥薇莉何时离家,去了那里。记录正确,但很冗长,有许多特别的观察。盖
瑞跳过那些每天重复的记载,并且认定诺利斯先生一定是有点精神错乱了,一定
是个神经病。

  奥薇莉是个工作狂,不是性交狂。然后,报告上约第十天,记载了有点不一
样的东西。她像平常时间出门,但没到工作场所去。相反地,她向西行驶,上了
A40公路到白金汉郡去。盖瑞开始较仔细地阅读。

  「我一直跟踪你太太到渥康伯的公路上去。她关掉主煞车器,我跟她穿过狭
窄。蜿蜒的乡间道路。英国夏季的乡间风情是举世无双的美——小鸟的歌唱声,
葱笼的灌木,以及洒落树林的阳光。」

  我的老天,盖瑞心想,这男的干嘛画起风景画来了。真是叫人心焦。还不快
讲重点。

  「你太太沿着一条美丽的林荫小道,开往渥康伯下区。」

  我注意到树篱中有许多鸫类鸟,以及西洋蒲公英(我小时候都管它叫弄湿床
的蒲公英)长满路边。接着,她转往私人道路上,路旁牌子写着修道院。擅闯者
将被起诉。「现在再跟踪她是件棘手的事。所以我下了车,走路前进约一英里左
右。我终于走到一些非常高的安全门前。我推论你太太一定进去了,因为她连人
带车都不见踪影。」

  「那些大门牢牢地关着,而且也没其它路可走。门上有按钮,可以开门。因
为我没密码可以进门,而且也想不到任何进入一家修道院的理由,我想我最好试
些其它方法探个究竟。有一堵高墙,上头覆满青绿茂盛的美国藤。我想爬上墙,
然后跳到一棵七叶树的另一边。树木往往是进行监视的最佳场所。因为我常上地
方的健身房,以保持良好身材,所以爬树对我而言不算难。」

  盖瑞忍耐着不打哈欠。那男的真是无聊极了。盖瑞继续读报告。「从我所在
位置,向门伸展的一根树枝上,我看到一条保养良好的车道,通往一栋相当宏伟
的房子,看起来像是都铎王朝式的建筑,有美丽的草坪及许多橡木点缀其间。房
子西侧是一排年轻的白杨树。」

  「对我而言,这景观是极具欧洲大陆情调的。由此,我做出了二个推论,第
一,这个修道会是来自国外的,或者它的院长是个外国人,第二,风向是由西边
而来。从却尔登吹来的西风是很凄厉的。」

  「我看到你太太的德制跑车就停在房子外的车道上。我四处瞧瞧,发现花园
里有人。他们看起来像修道士。全是一身藏青色的修道服。其中一个正在驾驶自
动割草机。其他人都在除草。」

  「突然间,不知从那里冒出一个人,也是一身藏青色的修道服,手里拿一把
大剪刀,开始剪断我所在树木的矮树枝。我尽可能坐着不动,这时我可以非常清
楚看到他的修道服。从表面看来,这是套很方便的服装。我就坐在这棵树上好几
个钟头,倒也觉得挺舒服的。」

  「我终于看到你太太从房子里走出来。她跟一个男的进了她的车。开到大门
口,他们停了下来。我可以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杰克生,告诉我新的密码,你太
太对那个男的说,他肤色黝黑。块头高大,穿着像仆役长。修道院里的仆役长,
这听起来有点奇怪。」

  这次是5991FO,「那个叫杰克生的男人说。」我会记得。下星期三这
儿见,「你太太开车走时说。由于那个仆役长杰克生就在附近,所以我无法走回
去开车跟踪你太太。」

  「不过我是个超级乐观的人,我通常记得收获,不计损失。起码现在我已经
知道她下礼拜会再回到修道院。这让我有足够时间在回到伦敦之前,弄一件自己
穿的修道服。然后我就可以不受质问地,跟着你太太进入修道院里头。而且我也
已记下密码,我可以打开那些安全门。」盖瑞打哈欠,伸展手臂。他好奇什么时
候才能看到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一些性感的事情。

  他一直相信他太太是个性冷感的女人,而到目前为止,他所发现的就只是,
她工作勤奋,以及到过一家修道院。他很快翻过奥薇莉接下来几天生活的记载。
还是讲工作。工作,更多的工作。

  「她离开家,到工作场所去,在那里呆一整天,然后又回到家。只有一次,
午餐时,有三人拜访她。是一个年轻男子,及两位年轻女郎。诺利斯先生提到,
这是不寻常的,因为,正常情况,那栋大楼里,十二点到二点其间,都只有你太
太一个人。」

  「你太太如往常时间离开家,然后开上A40公路,往白金汉郡开去。我一
路跟踪她到修道院去。这回我没把车子停在上次的地方,而是更往内走,在私人
道路前才停下来。」

  「我已经先前检查过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有个地方我可以翻过墙,爬进车
子,然后迅速逃逸。我就是把车子停在那儿。接着我穿上上礼拜弄来的修道服。
我往上爬,越过墙。我原先不是这样计划的。我原先是计划从大门进去,但想想
算了。」

  「因为我可能被看见。所以我翻上墙,四处看看。不像上一回,这次我没看
到半个修道士在割草或除草。」

  但花园真的看起来十分美丽。因为我自己也有点喜欢园艺,所以我会注意到
那个花园。我也发现在火红的火钳之间,在狭长的花坛里,种有一种异国花卉,
是那种我只有在邱村的皇家植物园才见过的花草。「天气相当晴朗。沿着那道古
老的墙,我走到屋后。房子是面向北方,所以屋后比屋前来得昏暗。」

  我试开了许多门。其中两个上了锁,一个是堆满了煤炭的小仓库。我试了另
一道门。在此我必须强调,我是一个会非常小心,完全不出声音开门的专家。当
然,开这道门也没例外。门上旧式的门闩消除了我些微的压力。门开了,我终于
进了屋内,里头有食品柜,挂钓上吊着起司。火腿和意大利香肠。屋内很寒冷。

  四处无人。隔壁是间厨房。也没半个人在。厨房通向一条长的走廊。我穿上
最好鞋底的鞋子,所以能够在石板上绝对安静地匐匍前进。我没看到半个人影,
也没听到一点声音。我继续走。我来到一座具有厚重门闩的橡木拱门。不过,先
生,到这里我必定刚走过仆人的工作区而已。因为整个景象霎时间完全变了。对
刚到的人,这里有点热。

  屋内有很好的中央空调系统,正强力送风中。屋外虽是炎炎夏天,但屋内却
冷的叫人打颤,就像一般古老房子屋内有名的寒冷。有许多镶板,到处都铺着厚
地毯,我可以听到音乐和人声。我马上想到这音乐听来有点怪异,但无法立刻发
现究竟那里不对劲。

  在一间修道院里,播放的音乐不是赞美诗或圣歌,不是宗教性音乐。有人正
在播放非常大声的摇滚乐。也不是你们爱听的克里士。理查的歌曲。是用来跳狄
斯可那一类的吵杂音乐。我依然没看到任何人。然后我来到许多门前。这些门全
长得一样。大而厚重,上头有铁钩子。

  我必须做选择。我不知道该开那一道门所以我就照孩提时代的做法——照神
的旨意吧。我非常小心地缓缓将门闩拉起,从门缝窥视。先生,我所见到的,真
是令人大开眼界。

  门内是个偌大的厅堂。然后我发现,无论我选择开那一道门都无妨,因为全
是通往这间大厅的。大厅的天花板是挑高呈拱型的,有梁柱及许多嵌板在其间。

  而且,尽管现在是上午,那些相当厚重的窗帘都紧紧地拉上。值得一提的是
那些窗帘都是用非常好的布料做成的,缀有许多金黄色流苏。房里全用腊烛照明
着。

  数首枝腊烛插在铁铸的烛台上,分布四处。如果我是个救人队员的话,我一
定会说这真是容易引起火灾。更有甚者,我一抬起头来,看到多幅织锦垂挂在墙
壁上。

  透过烛光所见,那些画似乎都是描述赤裸的美少女在乡间嬉闹之景。在大厅
中心是一张长桌,那种设宴的桌子。在一个巨大的火炉前,有三到四张旧式精致
的躺椅,椅脚上还有复杂的雕刻。但我猜那是詹姆士时代的椅子,虽然我称不上
一个鉴赏家,还有一些精巧的维多利亚式的脚凳。

  我知道这是维多利亚式的,因为我一个老客人在遗嘱中送我两张像那款的脚
凳。

  在房间一端是一个高台。在高台上有一张我看起来像是宝座的椅子,但造型
奇特。它有扶手,宽大的座垫,以及特别高的椅脚。虽然我把它称做宝座,可是
它看起来更像一个在高跷上的五斗柜。这是屋内唯一一张空椅子。现在,先生,
都不是这些叫我大开眼界。绝对不是的,是屋内的那些人。

  整个房间满满都是人。而他们正在干的事让我惊讶不已。大部分人穿着修道
服,但有些人全身一丝不挂。你太太正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套装。实在想不出更
贴切的说法,所以只好叫它做套装。那件衣服在胸部。臀部以及她的私处都是镂
空的。

  她戴着一副长的皮手套,穿着一双高及腿的长皮鞭。她在鞭打一个全裸,丰
满的年轻女孩。没错,就是鞭打。那个被打的女孩,有一个极大雪白的臀部,你
太太正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一些血红的鞭痕。

  我也注意到那女孩戴着眼罩,被扣上手拷,锁在从梁上垂下来的大钩子上。
蹲在女孩前面的是个皮包骨的。脸颊瘦峭的老妇人。她一身黑色装扮,一大串钥
匙垂在她系在腰间的皮带上。每当你太太停止鞭打时,她就吸吮女孩大腿之间的
私密处。

  在长桌上有各式的人正忙碌着。他们全都是赤裸的。正躺着的男男女女,不
是有个男的,就是个女的,正或坐或趴在他们身上。似乎女的跟女的。或是男的
跟男的。或女的跟男的,并无多大关系。每个人都正在抚弄别人的私处。

  我注意到有个体格健壮,正值中年的男人躺在桌上。正有一位年轻苗条红发
女子,在他的骨盆上下抽动。没错,先生,就是上下抽动,仿佛她在骑一匹公马
到班柏里十字路去一样。有一个苍白。瘦峭红发的年轻男子站在他们旁边。

  那个体格健壮的男子把头转向那个年轻的男人。先生,我相当犹豫要不要写
下我见的现象,但是出于职业本能,我必须记录许多事情。那年轻男子的阳具插
入年长男子口中,正在来回抽动,宛若陷入一片狂喜。我赶紧将视线移开。

  一个男的正坐在其中一张躺椅上,他的双腿靠在扶手上。一位年轻女郎跪在
他前面,吸吮他的阳具,同时躺在地板上,她身旁男子的阴茎正插入她。

  「我就在门边偷窥,随时准备拔腿就跑,万一被逮到的话。先生,我正在叙
述的事件全是我亲眼所见。我目睹了各式各样我能想像得到的方式,也有许多是
我想都没想到的。」

  「我看到一位极英俊的黑发年轻男子,带领一位全裸的女人走向墙边。他按
了一个钮,然后部份壁板隐去,露出一个瓦制的凹壁。他把女孩拉进凹壁里,然
后开始小便在她身上。没错,先生,就是小便,先生,他一边撒尿,一边注意看
她的阴部,先生。」

  「我连忙把视线移开,我看到一个女孩,大字型地躺在地板上,另一个女的
正跪在她前面。她的前面。她的嘴正在另一个人的腿间游移,正以口水濡湿另一
女子的小腹。大腿。那个男人仆役长杰克生,正展示他的全身肌肉和命根子,他
在掴打一个跪着女人的屁股。」

  「我看到那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拿起根装饰型的大枝木棍,敲击铜锣。」

  「突然间,你太太停止鞭打那个丰满的年轻女孩。宛若是命中注定仪式的一
部分,当你太太缓缓经过那些跪着的受教者时,其中两个修道士把她举上长桌,
然后开始将她的双腿分开。先生,她仿佛正在展示自己。然后我看到屋内所有人
立成一排,站在她面前。他们一个接一个向你太太致敬,他们在她前面跪下。吸
吮。舔她的私处,先生,我由此推断,她可能是这恶心团体中的最高女祭司。」

  「致敬结束之后,他们各自回到先前铜锣响时的位置,继续性交。那个你太
太一直在鞭打的丰满女孩,爬上长桌,在她的腰间徘徊,把她的外阴部送进你太
太嘴里。数分钟前,我所看到在一个年轻女孩身上撒尿的英俊男子,这会儿就站
在你太太张开的两腿之间,他握住自己的宝贝,擦它直到变硬,并开始探索你太
太的私处。」

  「在许多动作之后,他突然用力插入你太太,并且长驱深入。这时,你太太
的双臂张开摊在桌边上。两个年轻男子走过来。站在她身旁,把自己的阳具放入
她手中,似乎结束他们最崇高的崇拜。正跟一个男的性交时,你太太也正在吸吮
一个女的,同时并抚慰另两个男的,这是我所见到最恶心的场面之一了。」

  「性交的人两两交换伙伴,似乎没有人在乎自己身上那一个洞口被插入,或
是男的还是女的,每个人都正在掠夺。」

  「这是完全自由的。先生,我必须向你报告,你太太正在参加一场性的狂欢
会。先生,一场性的狂欢会,而且是正中午的时候!」

  「当我站在那里时,音乐声愈来愈大,所有参加者似乎也愈来愈富冒险心。
四处都有整碗的水果和蔬菜。我注意到那些香蕉。萝卜。黄瓜没有像一般的用途
被利用。」

  「有个男的是个磨菇狂。在他身边有一碗磨菇。他不断撩起在身边的年轻女
郎的修道服,把磨菇在她腿间沾一下,然后吃进去。先生,到此我觉得已经看够
了。我静静掩上门,迅速走开。我翻过墙,脱掉修道服,走进车内,然后把车开
到小径的路头。我就在那里守候。」

  「先生,四个钟头后,你太太开车经过我身旁。我跟她回到伦敦的办公室。
她在那里呆到她通常回家的时间。」

  「此刻,你太太又造访了一回那家修道院,只停留一个半小时,但是此回特
殊的是,地离开时,看起来一点都不快乐。这次我没有跟踪她回伦敦,不过决定
到修道院所在的当地村落,做了调查。每个人都很委婉地告诉我,他们认为那是
个有意思的地方,而且那里的人属于一种奇异的教派,是由一个叫做贝多夫。扶
拉德斯基领导的。M。诺利斯。」

  盖瑞的本能反应,就是把这份令人憎恶的报告扔进水里。永远驱逐这份担惊
受怕的报告。他既觉恶心,而且愤怒。他觉得被沾污了。所有事情都看起来如此
可恨。那个地方。那些人。这份报告的描述,那个写报告可恨的小男人。奥薇莉
以及他自己。

  最重要的是盖瑞恨他自己打开这满是虫子的罐子。是他联络那个差劲的侦探
监视他太太,为了找出究竟是谁拍了他和珍妮做爱的照片。但是这份报告,没提
到半个字有关他当初的目标。他一点电设比五个小时前。了解更多事实。

  他依然不知道是否是他太太主导那件事的。整篇恶心的报告,没提到半个字
有关照像者。相机。底片或照片。所有的东西只是一个昂贵的错误。

  真的只是这样吗?盖瑞试着平静自己,再理性地想一想。不,他不会把报告
扔到水里,他要用它来做为他太太有奸情的证据。然后跟她离婚。盖瑞谨慎地把
报告收进车前的小置物箱,启动引擎。放下手刹车。然后打排挡。他不能跟一个
如此低级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她必须立刻搬出他们的家。

  盖瑞感到困惑。他一直以为他太太性冷感,不喜欢性交。现在他发现她很喜
欢跟一大群人性交。她对他的不忠贞,到了他难以接受的地步。他很好奇她干嘛
要嫁给他?是为了生意吗?对于争取他父亲新航空公司的合约,她处理得非常精
明能干。是为了那个缘故吗?盖瑞放弃这种臆测。所有关于航空公司的事,一直
是个高度戒严的秘密,他太太不町能知道任何事的。

  当盖瑞沿着小路开车时,他深受情绪冲突所扰。珍妮的的脸孔不断在他眼前
浮现。他试着将她的影像从心里逐出。他不要想起她或他们之间相处的小片段。

  盖瑞现在气愤填膺,奥薇莉竟然如此大胆,隶属于她舅舅领导的性教派,还
敢跟他结婚。盖瑞从来就没把贝多夫放在心上。他觉得他是个好奉承的人。女人
喜欢他。盖瑞曾注意到这点。他注意到他们在他跟奥薇莉的婚宴上,一窝蜂地拥
到他身边。不过奥嘉跟贝多夫离婚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盖瑞也不太喜欢奥
嘉。她太傲慢了,十分高傲而且……

  他试着寻找更正确的字眼……太有权威感了?也不对,也许是太像个男人。

  盖瑞像父亲,他喜欢温柔的女子。奥薇莉不是温柔的。她是个诡异神秘的煽
动者。如果她不是他要的型,为什么他要娶她呢?因为她看起来如此难得到手,
而且很纯洁。

  但现在一经诺利斯先生的报告,这一切变成是个令人作呕的玩笑。而且这玩
笑就开在他身上。那真是伤人。那个私家侦探把他太太叫做什么?性交狂?她在
盖瑞面前摆一副性冷感的模样,却在她舅舅号称修道院的地方,跟每个人大干特
于。贝多夫还鼓励她。盖瑞可以想见诺利斯先生所描述的景象,气得血脉贲张。

  他太太,奥薇莉,是个身穿红色镂空套装的性虐狂,开放自己让大家干她,
抚摸她。这侮辱太大了。她必须滚。盖瑞勃然大怒。他实在想要摔撞一些东西,
相反地,他盛怒之下猛踩油门。一个想进入国会殿堂的人,一个在社会上受人尊
重的人,绝不能讨个是性交狂的老婆。

  就在最近,他刚刚把自己推向一个更稳当的地方议会选区,而且已经获知他
的申请已引起相当大的注意。不论现在或来来,一个谣言的传闻,尤其性丑闻以
及任何政治的抱负,他都可能被撕成碎片。粉身碎骨。在温德莎的M4公路上,
奥薇莉的命运就被决定了。盖瑞不会忍受任何有可能阻碍他企图心的人或事。

  再把奥薇莉留在身边没半点好处,她是个危险人物。他必须尽快跟她离婚。
快刀斩乱麻,不能留下半点致命的影响。不能让媒体逮到半点风声。绝不能泄漏
出去,不能让任何事妨碍他的政治生涯。他的私生活不会影响到他在父亲公司里
的职位。那个老家伙自己一辈子也一直是个浪子。自盖瑞的母亲过世之后,亨利
先生已经又离过二次婚,而且还有许许多多的情妇。

  盖瑞开始思考他父亲的交友状况,接着他发现这阵子亨利先生的生活里没有
女人出现。他认为他父亲一定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他最近的投资上去了。这听来有
点不寻常,因为从前从未有任何事可以停止他爸爸的性生活的。亨利先生强烈偏
好漂亮的女人,而且只要可以的话,他就跟那些美女做爱。盖瑞猜想他爸爸一定
是觉得自己老了。

  但是他是个有钱人,财富是一帖绝佳的春药,尤其对年轻的女人而言。盖瑞
在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这点了。是奥薇莉一副对他的提案不解的模样,她一副天真
无知的样子,促发他对她的渴望。他父亲很喜欢奥薇莉,不过盖瑞希望父亲能谅
解,如果他们必须离婚的话。情感上犯错尚可原谅,财政错误町是不能原谅的。

  然而,盖瑞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离过婚而雄心勃勃的国会议员可不是件
好事。他需要另一个女人。这时,他的思绪又重回珍妮身上。

  多甜美温柔的珍妮啊!他回想起那个特别的傍晚,他发现她打扮地极性感,
好奇自己怎么会曾经以为她是个胆怯的女孩。他一直为她着迷,他一直克制着这
种吸引,每回奥薇莉拒绝他时,他的思绪就飘到珍妮那儿去。他好奇抚摸珍妮丰
满的大胸脯时的感觉,他想像他的手在她双腿之间,爱抚她的阴部。这些是那个
特别下午的收获,珍妮点燃他的欲火了。

  她浓密的余发如丝质般流动,她的肌肤娇嫩柔顺,那腿上的黑色长袜,那双
靴子及那紧身的女上衣。她特别煽情的芳香已融人他的皮革披风。他的尹指向内
深探时,轻触到她湿润。柔软的阴部。

  当他继续往下探索时,他感觉到她肿胀的阴唇,吸吮她的蜜汁,他的唇舌在
她柔软。震颤。展开的内部开口滑动。她阴部的动作及肌肉的运用,是别的女人
所没有的。当她冰凉的双手覆在他的阴茎时,他又经历了另一回性快感的巅峰,
只有那插入瞬间的美妙,以及回到家的归属感的感觉,可以取代那种快感。他们
的肌肤交融在一起,是坚硬与柔软的融合。

  盖瑞确定跟珍妮做爱是他所做过最兴奋的事了。而且他好想再做一次。只要
想起她就可以让他勃起丁。他突然注意到他现在硬得像根铁棒一样。他需要占有
她。他要感觉她在他身下扭动。他迫切地渴望她,觉得沉溺于她的娇躯了。

  他拨过好几次电话找她,可是她总是找尽借口,不接他的电话。他了解,这
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可耻。她跟一个已婚男人上床。不但是个结过婚的,而且还是
她表姐的丈夫。但是他很快就要卸下已婚的身份子。他要恢复自由了,能随时随
地称心如意地干珍妮了。他要娶她。他要她成为他的人。

  这念头来得快,让他都还来不及仔细考虑或了解。就是灵光一闪的念头——
她会是个完美的妻子。她柔顺。性感而且难以到手。办法很简单。他要跟那个性
交狂的贱人离婚,然后再娶温柔。顺从且可爱的珍妮。

  盖瑞把车开向珍妮的旅馆。他一定要见到她。他必须告诉她,他要把她搂在
怀里,吻她,向她解释他已疯狂地爱上她,甘心为她做任何事。而她一定要嫁给
他。

  他几乎无法克制。他的欲望上升。阳具勃起。而贝带着强烈的自信,他咀咒
每个红灯,潜意识里他感激所有的绿灯。他转到珍妮旅馆所在的漂亮的肯席顿街
道。他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珍妮,她站在台阶上,身穿一件蓝灰色的中国织纱,看
起来似乎受了惊吓。真是幸运。她再也不能躲他或差个人来推说她不在。他在路
边并排停车,车子发出尖叫声,他跳出车子,跑向珍妮。

  「珍妮,珍妮!」他说,他觉得她看起来是既美丽又容易受伤害。她又把头
发披散开来,很性感地披开。他想要用手抚摸她那头秀发。感觉那金色的绢丝。

  「盖瑞!」广她喘着气。

  「亲爱的!」他说,跑上台阶,张开手臂。

  「不要,盖瑞。」她说,后退两个台阶避开他。

  她好像很焦躁。他好想把她抱在怀里,抚平她的不安。

  「我爱你。」他说。

  「看在老天的份上,盖瑞。」她说,试着推开他。他抓住她。

  「盖瑞,让我走。」

  「亲爱的。」他说,「看着我。」

  「不要。」她说,扭开。放回他的手臂。她打定主意不能让他看到满是泪痕
的脸庞。

  「我们进去谈谈。我有事要跟你说。」

  「不要。」她大叫,几乎尖叫。「不,不要。走开。让我走。」

  「我要娶你。」他说。

  「盏瑞,你别闹了,我有约会。请让我走。」

  「不是,我没有在胡闹。我发现一些事情了。」

  「我也是。」珍妮说,把手臂从盖瑞牢牢紧握的手中抽出,飞奔下阶梯。

  珍妮跑向车子,开了车门坐进去。盖瑞追上她。

  「珍妮,拜托,听我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跟你结婚。」

  珍妮的回答则是启动车子,疾速地驶离盖瑞。

  盖瑞困惑。不知所措。生气而且沮丧,他决定跟踪她。

  在她赴约前,他要跟她谈谈。她必须了解他是认真的。盖瑞跟着她穿过肯席
顿的街道,然后上了怀特市A40公路。

  如果说他启程时是困惑不知所措的,当他车行数里,发现自己正在开往渥康
伯下区时,他更是感到不解。珍妮开下高速公路,转向渥康伯下区的方向。在村
落前方,她转进一条狭窄的林荫小径。盖瑞在一张告示牌写着「修道院,擅闯者
将被起诉」前停下车。这宛如他正在读那个私家偿探的报告。

  这里是贝多夫性教派的中心所在。

  他完全搞糊涂了。他亲爱可人的珍妮怎会到这里来,来这种制造恐怖罪恶的
地方?接着他想起来厂。她曾告诉过他有关告解的事。她提过她告解的神父。难
道就是贝多夫吗?

  她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他无法相信珍妮也会欺骗他。当她提到告解的神
父时,她的声音里并没有半点猥亵的涵意。

  全无性暗示。事实上,他想已有一丝的恐惧萦绕于心。本能上他知道,她一
定与里面所干的勾当毫无关连。珍妮是不会堕落的。一定有某种缘故逼使她到这
里来。当他在她旅馆前的阶梯上跟她讲话时,她一直十分焦躁,几乎是绝望的,
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盖瑞觉得很沮丧,而且挫败。他所有心力都白费了。他把头往后一靠在靠垫
上睡着了。

  他不晓得是什么把他吵醒了,是小鸟还是汽车轮胎发出的尖叫声。不管到底
是什么,反正他是突然间立刻清醒过来。他想起自己是在贝多大的大宅邸外面,
而珍妮就在里头。他睡了超过一个钟头。他的眼睛瞄到座位旁的僧侣服。

  盖瑞突然精神抖擞。他脱光后,罩上那件修道服,他再参照放在小置物箱里
的报告,找出开大门的密码。他要进去修道院里,他要找到珍妮,把她从贝多夫
和他的教派中救出来。

  盖瑞希望自己没到得太迟了。


             第九章 温柔的折磨

  *********************************

  珍妮心想她从来不知道人间有此种极乐,她从未感觉过如此完全地被占有,
及如此享受被占有。她不再害怕和退缩,而是扭动、摇晃、蠕动地享受每一刻。

  她一点也不想要停止……

  *********************************

  「贝多夫先生正在开会。」杰克生对珍妮说,心里想着她站在寺院门口时的
模样看起来多么地性感啊!她真是丰满、一副等着要被干的模样。他带她到大厅
旁的一个小隔间去。

  杰克生打开了一个餐具橱,上面有带着浓厚詹姆士时代风格的雕刻。

  「贝多夫先生说,请你放轻松,先喝杯酒。茶杯在这里。」他说,指着底下
的架子,「烈酒和利口酒都在这里。」

  另外指了指上面的架子。「香槟则在这里。」

  杰克生按了个钮把冰箱打开。「如果你要吃点东西,只要按铃,克萝丝姬就
会过来了。」

  「谢谢,我不饿。」珍妮说。她一直非常害怕克箩丝姬。

  「贝多夫还要很久吗?」

  「可能吧,不过他一定要你等。先生收集了许多的书籍、杂志。」杰克生指
着书柜。

  之后他离开了,掩上身后那道厚重的橡木门。珍妮从没到过这间房间。在一
面墙上,有一面全身的长镜,其它墙上则都是石版画。她觉得很紧张,而且好奇
着贝多夫想对她怎样。她呆坐了一会儿,然后打开冰箱。她看到perrier

  janetEpogue美丽的白花瓶子,立刻知道这正合她的口味。珍妮
打开瓶盖,拿下来一个酒杯,倒满它并开始啜饮。接着她想到来杯鸡尾酒。当她
打开酒柜时,她的视线被一尊不寻常的象牙雕像所吸引。那是一尊长形、光滑、
像是男性阳具的雕像。

  她缓缓地拾起,抚摸着它。珍妮喜欢这种触感。当她爱抚那座象牙雕像时,
她一面浏览那些书柜。她想找本容易阅读,不必花费太多心力的书来看。那些伟
大的美国、欧洲和苏俄的古典小说就在那里,但是珍妮都读过了,而且她现在也
没心情再读一次。她现在的心情是想做些什么呢?她自问。那股两腿间熟悉的刺
痛感又出现了。

  她一路上并没有那种感觉,但是现在置身于贝多夫宅邸的大门内,性欲似乎
穿过墙壁直向她涌来。她继续浏览着书柜。有一些旅游方面的书籍。她心不在焉
地翻了一本,又放回去。接着她注意到一本皮革封面,书背没有名字的书籍。没
有书名,真是奇怪。珍妮想看看内容,她从书架把书拿下来。

  她把那尊象牙雕像置于一张小桌子上,就在房里唯一的椅子旁边、正对着落
地镜。她坐下来再喝了些香槟,然后随手翻开那本书。

  「他的手指亲密地滑过她的小腹,下到了她双腿间的柔软湿润地带。他插入
她、占有她,让她的身躯迎向他。」

  她必须要了解,无沦他想十什么、她都必须要顺从。她感觉到他那硬挺的阳
具,正在掠夺她的每一寸肌肤……

  又是性交。珍妮合上书,很快地把它放回架上。她再喝点香槟,然后扫视着
嵌板上一系列的石板画。

  第一幅是描绘一个身穿十八世纪服装的男人,正在爱一个女人。他的手向上
伸到她的裙子底下。下一幅则是同一个人脱掉了裤子,把他的阴茎插入女子的口
中。第三幅画里的女双腿举高,男的性器则放在女的私处里。第四幅是男的朋友
加入,他的阴茎这时在女的嘴里。

  这些画一点也无法慰着珍妮的欲望,反而更加强了它。当她注视着这些版画
时,她开始抚摸自己。她解开衣服底下的一颗纽扣,撩开她的丝质内裤,轻轻地
抚摸她的私处。她好湿润,她让手指在润湿处滑动,挑逗她小巧的阴核去浮现出
来。在她的触摸之下,阴核很快就变硬厂。她觉得她的双峰肿胀、乳头硬挺,她
两腿间的麻痒,此刻渴望着一个更粗、更大的东西。

  她拣起那个阴茎型的象牙,解开自己衣服上更多的纽扣,拉开了底裤、张开
了双腿,让它随意地沿着她慢慢胀大的阴唇游走着。

  贝多大此时正从镜子的另一面看着她。

  「我的朋友,那可是一个正等着被干的女人。」贝多夫对杰克生说。杰先生
笑着。他和贝多夫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这两个老朋友渡过了许多个酒醉的
夜晚,都在密谋和计划着,为的就是一旦有机会,他们要对珍妮做些什么。

  「你觉得呢?凡拉?」贝多夫询问克萝丝姬,她站在贝多夫身旁,观赏着珍
妮用那个象牙制的男性生殖器爱抚着自己。

  「我觉得她想好好的被吸吮一番。」凡拉。克萝丝姬回答,并舔了舔舌头。

  克箩丝姬有一个偏好,就是非常地喜欢吸吮女人的阴部。她有一个肥厚的舌
头,能从阴部外表最细致的褶叠和缝隙里,找到路钻进去。

  「把那个日本制的象牙阳具放在酒柜里,真是天才留下的爱抚。」杰克生很
喜欢自己的点子。

  「我要她的屁股。」梭由先生说话了,他坐在克萝丝姬隔壁。

  「那你就可以得到屁股,里昂。」贝多夫回答。那是里昂把照片放在珍妮的
旅馆休息室里,所应获得的报酬。

  「我要好好鸡奸她。」里昂。梭由继续说,并盼望她抚摸着自己。

  「那奥薇莉和奥嘉要对她做些什么?」克箩丝姬说。

  「随她们喜欢。」贝多夫说,「但是你告诉她们,五分钟内我要在这里跟她
们会面。」

  克萝丝姬离开房间,贝多夫把两面镜的嵌板关上。

  珍妮浑然不知有面特殊结构的镜子放在这里,她在接待室里愉悦地躺在椅子
上挑逗自己。她想起盖瑞干她的情景,又想起她告解的神父。她好奇他会不会干
她。那会是她的处罚吗?她可以想见,贝多夫会把她绑起来、慢慢地舔她,他的
舌头会进到她张开的阴部里去。接着,她听到门外传来一个提高嗓门的声音,珍
妮竖起耳朵倾听。她突然发现,那是奥薇莉的声音!珍妮吓呆了。

  「可是你不能对我这样。」奥薇莉正在哀求,她几乎要哭了。「你不能,我
好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求你,吻我。告诉我你爱我。」

  出人意料地,那声调及哭泣声竟是来自奥薇莉。珍妮好奇她的表姐正在跟谁
说话。会是盖瑞吗?她注意到他一直在跟踪着她,可是她想她早就把他甩在来路
上了。那现在怎么会要对奥薇莉做些什么呢?

  门的另一边,声音降低成一阵耳语。珍妮拉下洋装,塾起脚尖走路,她试着
要听出谈话内容。接着的是奥嘉的声音。

  「亲爱的、亲爱的。」奥嘉说,「我爱你,可是公事得公办。我们必须拿到
那份合同,那是非常重要的。当然,你一定了解贝多夫最近已经损失惨重。那份
合约是唯一能救我们的,我们全部所有的人。」珍妮很困惑。

  「你知道我爱你甚于一切。」她听到奥薇莉说话。「因为你要我嫁给那个令
人讨厌的盖瑞,我就嫁给了他。吻我,奥嘉,告诉我你爱我。」

  珍妮一瞬间会意到了奥薇莉在跟谁讲话。因此,奥薇莉爱的是奥嘉。她在跟
她谈恋爱。关于一些不寻常事情有可能发生的念头,从未掠过珍妮的心里。她做
了一次深呼吸,想想这件事情。奥薇莉和奥嘉是爱人,可是奥嘉为什么会要奥薇
莉嫁给盖瑞呢?真是一团混乱的纠葛,珍妮心想。

  「来,亲爱的,擦干眼泪。」奥嘉说。「我们马上要去见贝多夫了,我们看
看他怎么说。也许那个可恶的贱女人碧妮洛投有像你所想的那样恨你入骨。」

  「绝对有。」奥薇莉说。「她永远不会原谅我的,她说过。」

  「她绝对不会,过去不会,未来也不可能会。那我们现在也永远不可能拿到
合同了。」

  「奥嘉夫人。」克萝丝姬的声音打断了奥薇莉。「贝多夫先生说,他现在已
准备好要见你们了。」

  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珍妮好奇地把门打开,从门里往外看。附近没有人,
但是她听到了相同的声音。这次是从隔壁贝多夫的办公室里传来……

  「你说,不行是什么意思!」她听到奥薇莉尖叫。

  「就是,不行。」贝多夫说。

  「奥嘉,说说话,求他改变心意。」奥薇莉绝望地哀求着。「现在我们唯一
能签到合约的方法,只有我们把盖瑞和珍妮做爱的照片寄给碧妮洛。等她见到那
些照片,她就会把合约给我们、好让一切事情平息下来了。」

  「不行,那不是我做生意的方式。」贝多夫断然地说。

  「在我惹上拍那些照片的麻烦之后,那就是了。」奥薇莉说。

  「而且你已经违反规则了。」贝多夫说。「你怎么不想想看?」

  「本来我那样做,就不是为了生意的。我是为了要离婚。」奥薇莉说。

  「我知道珍妮爱上盖瑞。我可以从她每次看到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也爱
她、我猜。那就是我的计划。在我们签到合约后,我就可以离婚。珍妮其实是个
半裸的婊子,总是装成一副善良纯洁的模样。那只肥母猪,让我的丈夫在她的双
腿内侧舔着。穿得像贱女人一样,她让他干她,让他把鸡巴插入她金色的阴部、
用指头戳她,绷紧的小屁股,她还让他吸奶头!」

  「但你还不是出轨了。」贝多夫重说一遍,他一点也没被奥薇莉感动。珍妮
站在小房间里,摒住呼吸,对于自己所听到的感到震惊。所以奥薇莉知道她跟盖
瑞有染。他们全知道了。她考虑要逃走。她要忘记告白的事,忘掉她的旅馆、忘
掉那里所有发生的一切。

  珍妮转身要走,可是奥薇莉高昂煽动性的声音抓住她的注意力。

  「她先是嫁给劳伦斯……」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在苦恼那件事?」贝多夫大叫。

  「因为劳伦斯是我曾经真的爱过的男人。」奥薇莉答。

  我的天,珍妮心想,奥薇莉和劳伦斯曾经是爱人吗?她问过劳伦斯这件事,
但他总是否认。他骗了她?那么保持沉默的奥薇莉,必定也撤了谎。

  「接着她姘上我丈夫。」奥薇莉继续,到现在她已泪满盈眶,几乎要歇斯底
里了。「而你总是可怜珍妮。你以为她很纯洁,呸!而且现在那妓女的母亲已经
嫁给亨利先生了。我凭什么拿到合约?你知道碧妮洛恨我,而那又都是该死的史
蒂芬的错。他让我那么做的。他知道到底我在做什么,只是假装在睡觉罢了。」

  珍妮感到一阵晕眩。那么奥薇莉曾对史蒂芬做过什么,导致她母亲非常厌恶
她。但是是什么事呢?也许她现在就会发现了。

  「这就是我说要把相片拿给碧妮洛普的缘故,告诉她,除非她确定让我们签
到合同,否则我们会把照片寄给小报新闻。」

  「不行。」贝多夫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反对的决定性态度。珍
妮一想到她母亲看到那些照片的反应,她就全身发抖——那女人跟人通奸——对
象竟是奥薇莉的丈夫,现在还是碧妮洛的儿子。碧妮洛绝不会原谅她的。她母亲
决不会想要这种欢迎回家的方式。天啊,珍妮心想,她真是处在一团混乱里。不
过,至少有贝多夫努力保护她免于受奥薇莉的怒气。

  「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贝多夫说。「杰克生告诉我,珍妮已经到了。她
终于前来告解了。我对她说过,她一旦来这里,就必须告诉我所有的事。我也对
她说,由于她犯了性的罪过,她必须赎罪,她也需要接受惩罚。因此我亲爱的奥
薇莉,我建议你穿好衣服。这整个下午才不致于浪费掉。你可以惩罚珍妮的罪。
奥嘉,你要回伦敦吗?」

  「我留下。」奥嘉说。「肯斯特和妮可都跟我一起来,我想他们应该有机会
好好享受一番。」

  珍妮很快地溜回小房间,关上房门,拿起一本旅游图书、灌下一些香槟。她
没有时间去思考她刚听来的对话。

  门打开,克萝丝姬走进来。她冷冷地向珍妮做了个手势。

  「他正在忏悔室等你。」克箩丝姬说,她领着珍妮穿过地毯,下到长廊,墙
上有厚重的嵌画和镀金的图片。几位年轻的新来者匆匆穿过她们,在一扇边门前
消失。杰克生,那位粗壮黝黑的仆役长,手托着一个银盘出现。他通常总是对珍
妮微笑,现在他对她却视而不见。他黑漆漆的脸孔面无表情。

  珍妮回忆起那整理花园的年轻人,他通常会跟她挥手,今天他却一直很忙,
连擦身而过时都没看她。珍妮觉得很可怕,他们都会知道她的堕落。她强烈地想
逃跑,把这些羞耻、懊悔抛诸脑后。跑吧,让所有人,包括克萝丝姬,都不会见
到泪水正在刺痛她的眼睛。可是相反地,珍妮却故作端庄地跟着克箩丝姬,没有
一点开玩笑的企图。

  克箩丝姬的态度也一反寻常,她没有跟她小聊一番。珍妮打量着在她前面,
正跨大步走的这个高挑而纤细的女郎,克箩丝姬身着古代女管家的制服,一件简
洁的黑色洋装,在腰际系上一条大皮带,带子上挂着许多钥匙,她每走一步路、
钥匙就发出刺耳的撞击声。那女人的厚黑色长袜上没有一点皱褶。她的双脚整洁
地穿在蕾丝边的鞋子里,并有珍妮所吃惊的高后跟。

  那女人理短的头发掠到一边,用一只黑色大发夹固定着,她短肥的手十分干
净,留短指甲,没有涂上蔻丹。相反地,她肥润的阔唇却涂着很深的红黑色。那
唇色理当让那女人看起来和蔼一些,可是那深黑的颜色及光泽却反而让双唇看来
既残忍又贪婪。珍妮心想,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克箩丝姬,那就是叫人畏惧。

  克萝丝姬打开在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他们进到一个铺有地毯、嵌板的房间,
并有艳丽的针织及厚重的詹姆一世时代的家俱。另一端,则是一个诗人艺廊,椅
子的摆设仿佛是为了观赏景色之用。更远的一端,就在诗人艺廊对面,是一个高
台,前面有五个台阶。在高台上有一个很像王座的椅子。

  房内的主体是一张很长,但是不宽、橡木制的厚重桌子。在房间的其它区域
及火炉前,是有椅背的躺椅,每一个都有搁脚凳和几个有椅垫的躺椅。整体的效
果是富裕、奢华,以及热情,一种带着诱奸的兴奋。

  「在那里。」克箩丝姬说,引导珍妮穿过一道门,进入一个高台后告解的小
隔间。那里,珍妮跪着,她双唇紧闭。背对着格子窗。她害怕的时刻终于到了。

  在格子窗的另一边,她隐约见到贝多夫的脸倾向她这里来。

  「你让男人碰你。」她的告解神父说,不过这是一句陈述,而不是询问句。

  珍妮顿觉全身发冷。她的膝盖在脚凳上发抖。

  「你让男人碰你。」他又说一遍。

  「是的。」她低语。

  「那是怎么发生的?」贝多夫低沉阴郁的嗓音,听米亲切、友善。她的一些
恐惧逐渐消失。「你最好告诉我,你如何陷入一种被引诱的情境中?」

  珍妮再度感到恐惧。她必须告诉他,她如何抚慰自己,她一直在幻想什么。

  她如何买一些煽情,炫耀肉体的服装。

  她如何走到一家情趣商店,购买一个人造的阴茎和振动器,协助她将可怕的
幻想化为行动。珍妮低下头,垂下眼睛,但沉默不语。

  「珍妮。」声音又再响起。「如果好想加入我们的团体,那么你必须坦白地
告诉我。你的一切想法、行为都必须公开。这里我们没有秘密存在。如果你想要
保有秘密,当然你可以自由离开,你现在就町以走。」

  「不。」她说。

  「非常好,那么你必须告诉我,你一直在做什么。」

  珍妮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罪恶的祈祷。

  「我……我……」她的声音支支吾吾。「我一直在自慰。」

  「大声点,我听不见。」贝多夫严厉地说。「你说什么?」

  「我一直在自慰。」珍妮说。大声且大胆地,再说一遍让她觉得自在多了。

  这是她忏悔的初步吗?

  「你一直在自慰?」在黑暗中传来他低沉的嗓音。「那是我听到的吗?」

  「是的。」她说,她知道自己的脸火烫,双颊因羞耻而脸红。

  「你怎么自慰?」他说。「告诉我,你怎么自慰?」

  「我先解开衣服。接着坐在镜子前,我张开双腿爱抚自己。然后我穿上某种
服装……」

  「什么服装?」

  「我必须告诉你吗?」

  「是的。」

  「性感的服装。一件带有蕾丝边的皮革裙,以及黑色丝绸长袜、和丝缎无底
的内裤。接着我就再次爱抚自己,直到我非常湿润。」

  「然后呢?」他问。

  珍妮羞愧的低着头。

  「珍妮。」他的声音很严厉。「然后你又做了什么?」

  「我就把我买的人造阴茎拿出来……」

  「人造阴茎厂他大叫,他的声音响遍整个小房间。」哪一种的人造阴茎?说
来听听。

  「是一种柔软、粉红皮制的人造阴茎。大约六英寸长。」

  「我知道了。然后你就开始抚摸人造阴茎。伯,插入吗?」

  「是的。我把手指直探体内,我很湿润而且敞开。所以我就注视着镜中的自
己,将人造阴茎送入体内,就在我的分泌中前后滑动,带来轻细柔美的声音。」

  「你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你很享受那种滋味。」贝多夫说。

  「当然,当然。」她热烈的回答。「而且人造阴茎在我体内抽动时,我会假
装幻想。」。「你假装什么,珍妮?」她的告解神父问。

  「我假装我是跟一个男人在做爱。」

  「是谁?珍妮?」贝多夫努力地隐藏他语气里的兴奋。他期待她会说那个男
人是他。

  「哦,我感到十分羞耻。」她说,她惊觉她必须向他坦露那可怕的事实。也
许现在请求宽恕的话,她就毋须坦白其它部份了。「请饶恕我。」

  「只有当我完全明白你的罪恶时,我才能饶恕你。是哪一个男人,珍妮?」

  「是盖瑞。」她低语。

  「是谁?」贝多夫咆哮。这不是他预期的答案。他非常嫉妒。他要她付出代
价。「我无法听到你的声音。」

  「是盖瑞。」她说。

  「是那个奥薇莉的丈夫吗?」

  「是的。」

  「你想像跟奥薇莉的丈夫做爱?那是邪恶的。」他说。

  「既然是邪恶的就不能不处罚。」

  「你也让他引诱你,进入你的私处吗?」

  珍妮没有回答。

  「珍妮。」贝多夫的声音带着恐吓。「你为什么让盖瑞干你?」

  当她听到告解神父用那个特别字眼干时,她的双腿震颤,一股热流涌向她。
她仍旧没有回答。

  「那么你让他干过几次呢?」贝多夫坚持到底。

  「一次。」她屏息着低语。「只有一次。」

  「只有一次?为什么呢?你不喜欢和他做爱的感觉吗?说实话?说实话。难
道你不喜欢他干你吗?」

  「我当然喜欢。」

  「你很喜欢。你很喜欢干你最要好朋友的丈夫?」

  珍妮又感到那股震颤,它正在缩紧她两腿之间的肌肉。

  她了解她正在移动,轻轻的摇晃。她体内的某个部份已经摆脱那股罪恶感。

  她的内裤开始黏住她的肌肤。她体内柔软的芳香正涌向地。她被挑逗了。现
在她感到非常地兴奋。

  「那你有没有想过奥薇莉会觉得怎样?」她的告解神父质问她。

  「我不知道。」珍妮撒谎。

  「你必须为你的邪恶接受惩罚。你愿意接受我所给你的任何处份吗?」

  珍妮保持沉默。

  「珍妮,我正在问你问题。你愿意接受我所给你的任何处份吗?」

  「我愿意。」她轻声说。

  「很好。你会受到两次惩罚,第一次由我来,任我处罚。每二次则由奥薇莉
处罚你。」

  「奥薇莉!」珍妮惊叫,「为什么是奥薇莉呢?」

  「因为一旦你欺骗了奥薇莉,就要由她来惩罚你。」贝多夫说。

  「不要!」珍妮大叫。

  「你必须接受。无论奥薇莉想要怎么对你,她都可以随心所欲。同意吗?」

  「她会想要对我怎么样?」珍妮问。

  「随她高兴。你同意吗?你犯了肌肤相亲的性罪,所以你的惩罚也必须是性
的处罚。现在告诉我,你是否同意?」

  「是的。」珍妮终于投降,她又感到双腿内侧有一股兴奋的欲望,一阵淫茵
感及湿润正在流窜。

  奥薇莉会怎么处罚她?珍妮突然见到自己想像的幻影。

  应该就像盖瑞绑住她,然后舔她吧。但那称不上惩罚。珍妮喜欢他的触摸,
梦想能再受到他的爱抚。奥薇莉会爱抚她吗?那是不可能的,珍妮一阵发抖。

  「你必须呆在这里,反省你的罪行,直到有人前来的时候。」她的告解神父
说。他关上格子窗,把珍妮独自留在昏暗的小隔间里。

  她很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恐惧全消失了。她一点也不像初抵达时,那么后悔懊
恼。她好奇是因为她的告解神父用那字眼干祛除了她的羞耻心吗?她仿佛很喜欢
说干那个字,喜欢她的羞耻。果真如此的话,她的反应就是一种背叛。

  或者他想要煽动她的性欲?无论理由为何,现在她的大腿内侧有一股急切深
沉的渴望。她站起来,撩起裙子,手指钻人她的底裤里面。她不知道自己要在小
隔间停留多久,不久她决定要好好地爱抚自己来消磨时间。

  在她还来不及把双手抽出腿侧时,克箩丝姬就打开小隔间的门。杰克生跟她
入内,站在珍妮的身后。克萝丝姬的身子瘦薄,容貌严肃瘦长毫无笑容。她解开
脱掉珍妮蓝色的中国薄纱洋装褪掉她的内裤,把珍妮的乳房从她得蕾丝胸罩拉出
来,展现珍妮性感的胸部。接着她把手在碗里浸了一下,把芳香的润滑袖抹在珍
妮的乳房上。

  就当克萝丝姬太太正用她粗短的指头,轻弹珍妮的乳头时,杰克生肉感油腻
粗大黝黑的手,同时开始抚摸珍妮的袜子上端及大腿内侧阴道。他的手极缓慢地
爱抚她,当他的手指逐渐深入珍妮的金毛阴部时。他逐渐加重手劲。他只有用手
碰她,他的身体似乎故意往后靠。珍她保持全然的冷静与直挺,她的双手无力地
垂在两侧。

  她的臀部肌肉开始起了反应——它开始紧缩、放松、放松、紧缩——与那双
黝黑的手摇晃的动作呼应着。珍妮觉得很兴奋,但脚上的高跟鞋令她觉得无法站
稳。她很怕她稍微一动,就可能倒下。瞬时间一阵暴躁流窜全身,这似乎是她第
一次发觉高跟鞋也会带来不便与痛苦。

  杰克生突然抓住珍妮的于,将她的双手捆绑在身后,并用破烂的手帕围住她
的腰。这个出其不意的举动令珍妮的臀部往后摇晃,胸部向前突出。杰克生抓住
她丰润的双颊,强压她的屁股向后,让她站得更为笔直。

  当珍妮的臀部猛然撞向克箩丝姬太太时,珍妮的阴部正好位在那个严肃女人
等待的手上。克萝丝姬突然用大拇指与无名指围住珍妮的外阴唇,她的中指则沿
着那柔软开展的里层肌肤向上探索,并且开始挑逗它。

  那女人的手指碰触珍妮的阴唇,令她感到刺痛亢奋,她喘息着。这是一种单
纯的快乐,令珍妮更加饥渴,渴望更多。她整个身体充满温柔的性感电流。宛若
她的性器官是一座发电厂的中心,克萝丝姬的手指则启动了开关。她整个人,海
报纤维,神经末稍都受到挑逗。

  珍妮邀请似地移动肌肉,不过克萝丝姬并未予以理会。她对珍妮欢愉的湿润
感到不解。她的手指在珍妮小巧柔软隐密的阴蒂上流连。珍妮立刻发出一长声喘
息。她不停地颤抖,被缚住的双手渴望握住东西,抓住某种粗厚、温暖且会颤动
的东西。克萝丝姬轻柔地按摩珍妮的阴蒂,直到它隐藏的顶端邪恶地冒了出来,
她的阴蒂变得坚硬、肿大。

  杰克生跪在珍妮身后抚摸她的大腿。珍妮本能地将腿分开,但杰克生却强迫
她将双腿拼拢。珍妮努力地想让克箩丝姬移动的手指更加深入她的体内。与预期
相反的,她却发现身后男人的力量正逐渐加强。

  她感觉到杰克生粗厚温暖且润滑的阴茎正在她的小腿上摩娑,而他的双手则
在按摩她的美臀,他的双唇并亲吻着她的臀部,偶尔舌头也在臀部上流连。

  这就是珍妮一直想要的,尽管到目前为止,她仍然不了解她双腿之间的性感
带。她翻滚臀部回应着。珍妮一直希望克萝丝姬的指头能更深入、更深入探索。

  可是克萝丝姬非常清楚自己的行为,而珍妮的反应更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的
触摸更加轻柔,更加轻飘飘地,仿佛是故意要折磨人。珍妮再度喘息,她的嘴巴
十分干燥,而蜜汁亦流了出来。她全身陷入一片亢奋,不只是她淫荡的阴部的神
经末梢处在云端而已,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很饥渴、兴奋。它们正齐声发出相同
的讯息,摸我、爱抚我。

  然后珍妮惑觉到亲呢敏捷的指甲缓缓划过她饱满圆满白晰裸露的臀部。这突
然敏捷的动作,将她推向另一波性欲的狂喜满足,以及全然的放纵。珍妮已经来
到一个未知之境,一个狂喜得浑然忘我之境。克箩丝姬伸出一只手,抚摸珍妮坚
硬的乳头及胸部,然后杰克生站了起来,他跨到另一边。

  他们各自拉住珍妮的一边手臂。他们把她架出那个小隔间,走进昏暗的大厅
里。大厅里正在播放着催眠似的音乐。

  当她抵达时,出现了另一只不知名的手。珍妮除了知道自己是半裸的,以及
有两个人带领她走上五个台阶,来到高台之外,其它一无所知。在高台上,他们
把她放在木雕宝座上。那是一张特制的椅子,舒服得像如厕的用椅。克箩丝姬和
杰克生缓缓谨慎地,仿佛是在进行一项宗教仪式一般,他们各自抓住珍妮的脚,
将之放在宝座前面椅脚的脚垫上。

  然后他们在珍妮的足躁套上脚镣。

  珍妮顺从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她的胸部向前突出,胸膛挺起。她的双手仍
被扣在身后,双腿分开,她的阴部肿胀正清晰可见地展示着。她私密的阴唇,犹
如玫瑰花瓣绽放般地开启,它胀肿并且渴望被抚摸。杰克生站了起来。他也是站
在一个非常显眼的地方。珍妮猛然惊觉他的性器官正与她的嘴巴位于相同高度。

  杰克生把手放在珍妮头上,将她的秀发盘在拳间。使她的头倾向他的小腹,
然后他就用阴茎在她唇上摩娑。

  珍妮全神贯注地端详眼前的阴茎的大小,考虑是否要将它含入嘴里。她未注
意到克箩丝姬已经移到宝座后面,正在松解椅子,以致于珍妮的屁股及阴部突然
掉落。松垮垮地荡在空中、暴露着。珍妮抓住椅臂,她错愕地张开嘴巴。杰克生
便把阴茎塞入她的口中。

  「吸。」他命令。

  他拉着她的头发,更深入戳进她的喉咙。

  珍妮听到喉间一阵沙沙的响声,然后发觉有舌头在舔她的阴唇、阴道。那是
一个肥厚的舌头,正探索着她的每一层肌肤及每一处洞口。那个舌头将她舔开,
吸吮、啜饮她的蜜汁。

  那来路不明的舌头的挑逗引起她脑部的反应。种种清晰可见的性幻想将她淹
没。当她疯狂地移动胯部肌肉,企图让那舌头更加驱入时。整个淫荡的感觉征服
了她。可是那舌头却突然缩了回来,轻咬她的阴蒂。

  处在众目睽睽之中,珍妮感到黑暗中有一波移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皮革的
味道。杰克生将阴茎从珍妮口中拔出,转动珍妮的头,汁她看见正朝她汹涌而来
的人潮。这群人小有一些是穿着附有头罩的修道服,其它的人则是川黑色皮革遮
掩住部分的身体,每个人都戴着面罩。当那群依照长宽排列的人影愈加接近时,
珍妮看见似乎那群人的男女比例各占一半。

  男人是穿着饰有钡钉的黑色皮领,以及皮革散落在身体前面部位的衣服。这
种装扮止他们的朐部裸露,可是胃部、臀部及大腿则均被包裹着。他们穿着镂空
的制服,阴茎、阴囊裸露向前突出,屁股则光溜溜地展示着。

  女人也同样穿着附有银钉的领子,一些人则穿着紧身贴紧肩膀、手臂、腹部
以及腿部的皮衣。她们的乳房均向前突出紧身衣,而光溜溜的屁股则蹦跳出紧绷
的皮衣。

  绝大部分的女人的耻毛均剃除,在毫无遮掩之下阴部更为醒目。有些人穿着
皮短裤,裤子在大腿上方镂空,并有一条吊裤带紧贴在赤裸的乳房上。紧连在一
条皮围巾上的吊裤带,将腰带部份拉高,将皮短裤拉紧向上,让女人胯部地方的
衣服产生折叠及缝边,并让性感的手臂完全裸露展示。

  某些女人穿着长及大腿的高统靴,其余的人穿着极高的高跟鞋。无论男人女
人,他们手上全都戴着黑色滚蕾丝边的长皮手套。

  穿着皮衣的六男六女转离开她,朝向大厅鞠躬。然后他们一行十二人便一个
接着一个走上高台,在珍妮面前站成一排,再度鞠躬。那些男人用手抓住阴囊,
握住阳具,开始抚弄自己。每个人宛如都在向她进献礼物。任她选择。接着足女
人成为注目的焦点。她们分开双腿,把戴手套的手置于裸露的阴部上,每个人均
开始用指头抚摸自己的阴核。

  珍妮好奇地想,这就是她要接受的处罚吗?全身一丝不挂地为一群素昧平生
的人注视,而那群人均在她面前爱抚着自己。珍妮一直被一个不知名、看不见的
舌头带至一个极为敏感的性高潮。她坐直不动,晰白性感的乳房向前突出。她好
奇那些面具之下的脸孔,她很疑惑是否她的告解神父也在行列之中。

  或者他正站在大厅中注视着她的开启及扭动?她想起他,他庞大的身躯、他
宽阔的胸膛及藏在神父道袍之下苗条的臀部。她很好奇他是否会占有她。是否他
的阴茎在她热情的回应之下,也能像盖瑞的一样直挺挺的。

  那个舌头在她阴部移动。珍妮低下头欲看清楚究竟是谁,她想,看见的该是
克萝丝姬的棕色头发,她的头发在宝座上上下溜动。此时,突然有一张眼罩遮住
珍妮的双眼。一个东西塞进她的嘴里。失去视觉之后,她对周围的抚摸及碰触更
加敏感。她察觉到那个舌头随时变换姿势,一会儿更加深入她,一会儿却又舔又
啄她的阴蒂。同一时刻,她也感觉到有人正从她背后爬上宝座。

  珍妮感觉到戴着皮手套的手覆住她的肩膀,紧抱她的胸部,搓揉并在她乳房
上涂抹润滑油,逗弄她的乳头。其它戴,着手套的手则在抚摸她的双腿。当那个
舌头移到她的肛门时,那些手指就在阴道上下溜动。手套的突起缝边刺激珍妮湿
润的洞口更加放纵。正在乳房上爱抚的手将她往后推。

  突然间,一根探索的手指取代了那个舌头,那根指头开始戳她的臀部。手在
腿上滑动着,沿着大腿内侧滑入,手指则停留在她的阴唇及阴蒂上逗弄。珍妮知
道自己正陷入一片疯狂的喜悦之中。那种感觉棒透了。她兴奋的阴部更为敞开,
更加放纵,一次比一次开得更大,而其余的洞口亦然。

  珍妮享受着被陌生人吸吮或抚摸的自由感。正在领略用手臂、胸部、奶头包
围男人阴茎及用大腿搓摩阴茎的乐趣。然后她感觉有人跪在她叉开的双腿之间。

  有手将她拉住,让她靠在宝座的椅背上。在她的下面,有手掌包围住她浑圆
的臀部,有指甲嵌进她的肌肤,将她往上推,让她停留在那里。此刻珍妮是完全
张开的。

  她受到仰慕、崇拜。她是一个女人,一个不朽的女神。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在她平卧的身躯前跪着,许多丰润的嘴唇及大小不一的舌
头上下进出她兴奋、刺痛、湿润、多汁的阴部。她的阴唇、阴道、小腹以及孕育
生命的中心皆受到崇拜尊敬。这个崇拜仪式持续好一阵子,然后她发觉有一个阴
茎在她的阴道口徘徊。

  她座位底下的手仍在将她向上推,其余的手则将她的双腿往外拉开。那个阴
茎沿着她的外阴部逗弄,然后慢慢地开始进入她。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那阴茎
的动作是她身边唯……的快动作。其余的每个动作都极具韵味地缓慢。一切都是
缓缓的进行。而那些整齐的仪式带给珍妮无法抑止的欲望。

  「干我、干我!」她默默地哀求。

  跪在她前面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占有她。他的阴茎突然伸出,他戳入她,她全
身痉挛地拱向他。他不停地抽动、戳入。

  珍妮心想地从来不知道人间有此种极乐,她从未感觉过如此完全地被占有,
及如此享受被占有。她不再害怕和退缩,而是扭动、摇晃、蠕动地享受每一刻。

  她一点也不想要停止。

  那个男人射精了。在她身子底下的手移动,令她的臀部及胯部向下掉,掉入
像橱柜的宝座的下方。然后在全无预警之下,她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物体抵住她
的肛门。一个小型的坚硬物体掠夺了她的禁地。她很好奇是否那是先前她发现的
象牙制阳具。那阴茎在她体内前后移动,令她的屁股更为张开,更张开地迎向那
不变的渴求。

  珍妮抵着座椅的背部,乐章地接受那块硬物占有她。有手掌围住她的乳房,
手指头绕着她硬挺的乳头,让它更为坚硬。

  然后她感觉到那硬物被抽出,一个舌头开始舔她的臀部。某种像细棍且坚硬
的东西开始戳入她的肛内。她的阴部此刻无人碰它。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另一
个洞口上。珍妮再次喘息。

  「放开她。」传来她的告解神父的声音。

  珍妮感到一阵失望与痛苦。她已被带到喜悦的高峰,但还没到高潮呢!她迫
切想达到高潮,但现在却不可能了。每次她几乎达到高潮时,她的乳房、阴部及
臀部上的抚摸就消失了,也让她的高潮随之烟消云散。然后那些手掌、唇及阴茎
便又再一次将她带至相同的狂喜巅峰,接着又将她拉回现实,终究她还是投到达
最高潮。

  看不见的手除去脚上、手上的铐链。珍妮的双脚也被放了下来。她仍旧戴着
眼罩,塞住嘴巴、戴着手铐,她被带离座位,她被举高,然后被压在一个像是跳
马的东西上。事实上那是一个支架。她的腹部躺在皮革上。她的头下垂,手臂在
她眼前垂直,双手则被绑在支架前。她的两腿分开,她的足踝被绑在支架后面。

  她的腹下垫了几张座垫,她的臀部及后腿拱起。她的身体折叠在一起,臀部
高举,完全邀请似地开放着。

  一根像棍子般的工具逗弄她的肛门周围,然后又桩抽回,一个粗厚的皮制人
造阴茎取代棍子插入她,前后抽动,愈来愈以用力。珍妮陶醉在这种敏锐的快感
里,藉由轻轻地滚动臀部,她让那位不知名的同伴了解她的快乐。接着与人造阴
茎相连的皮带绑住她的腰及腿。她感觉到那条皮带抽打她的阴部。有手指在调整
皮带,以便皮带能压住她的阴蒂。

  珍妮闻到一股油的味道,她发觉有手掌正在磨擦她光溜溜的屁股。

  然后在毫无预警的情形下,她开始被鞭打。一条美丽的鞭痕就烙印在她的丰
臀上。痛苦灼烧她的全身。她咬紧牙根。那堵咀物防止她大声哭喊。她的肌肉紧
缩。有人把那皮带在她的臀部上下拉动。那皮带愈来愈陷入她的阴部。

  她被监禁了。皮鞭又再度挥动第三次。在这之间,人造阴茎愈来愈深入,迫
使她更加敞开。那皮鞭又挥动了三下。珍妮尝到喜悦与痛苦。她试着紧抓住疼痛
的感觉,然后将它转化成狂喜。这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一个舌头开始舔着那些鞭痕。那个性器具被解开、拿掉了。然后一根巨大的
阴茎插入她的肛门。它直驱前进,疯狂地戳她新开启的禁地。她的屁股被紧紧抓
住。她臀部上的鞭痕铰爱抚着。珍妮完全地被鸡奸,直到那个男的射出一滩的精
液。珍妮仍旧非常湿润,而且敞开。

  缓慢是一切事物的象征,直到那个男子冲撞她的屁股时,缓慢就消失了。

  解除了。失踪了。音乐的节奏及音量加强。她的手很快从她的腿边被解开,
她被带领穿过整个房间。她的双手被举高到头顶,然后绑住。她的腿又开,也被
捆绑住。她的腰部被一个虎头钳围住,并上了锁。她站得挺直,可以移动,也可
以扭动。她赤裸裸的乳房、臀部以及阴部就这样任人探索、处置,她无可遁逃。

  她是一个囚犯。其中一个修遭士拿开她的眼罩,但仍留着堵咀物。珍妮可以
看见房间,现在已点上无数根蜡烛。她可以看见自己的手被绑在一个皮革包住的
铃当上,铃当则从横木垂下来,而她的双腿以及给虎头钳夹紧的腰部则正贴近几
根木制挺立的柱子。

  带着面罩的男人、女人朝她涌来。

  那些身穿僧侣服的人撩起衣服,让珍妮可以看见他们的性器官。穿着皮衣的
人早就展示着自己的性器官。在她面前的木嵌板滑开,露出一面大的镜子。珍妮
可以带着围住她腰部的铁铃当一起转动,她可以看见她臀部上条条血红鞭痕的烙
印。

  男人和女人往前移动,开始触摸她。珍妮注视着他们轮流摸她,有时候一个
一个来,偶而又二、三个一起,他们占有着她被锁住监禁的身躯。珍妮不再是个
受尊敬的女子。

  她成了奴隶。在那任他们利用。女人的乳房压住她的胸部、背部并吸吮她。

  一些女人拉着她的肩膀,同时有根阴茎插入她的阴道。一个男的抚弄她的乳
房,而另一个则从后面插入她。一个女子抚摸她的阴部,同时她的肛门也正被干
着。

  珍妮发觉自己可以占有、接受、享受性交,并渴求更多。她可以扫视整个房
间,她看见奥嘉正在鞭打一个具有肥大臀部的女孩,那女孩身着佣人服装。她看
见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正在鸡奸一个穿着初学者道袍的年轻女子,那女的弯下
身,被绑在墙上。她看见奥薇莉,她没戴面具,一个大型的人造阴茎缚在她的紧
身裙上,及虹色套装上,她正占有奥嘉,她让她低下,插入她。

  她瞧见贝多夫在干杰克生,同时他的头正向着一个年轻红发男子,那男的正
轮流吸吮一个年轻的纤细女子阴部,并用抚摸她赤裸的胸部。

  放眼所见,珍妮看到各种交媾,人们插入彼此,享受各自的身体及洞口。她
愈是被吸吮、插入和操后,她就愈来愈湿,她不知道体内怎能产生如此多的分泌
物。她的身躯敏感地蠕动着。她翻滚肩膀、臀部及身上任何可以被触摸的地方。

  她的全身似乎全是性感带。

  然后珍妮看到身穿鲜艳红色套装的奥薇莉朝她走来。她拿着一条鞭子。那是
一条皮鞭,在末端六英尺处裂开成手指状的皮条,它能探索珍妮的最私密处,及
严厉的拷打她。她还拿着一条马鞭,珍妮突然感到害怕,真的很害怕。她一直被
绑着,塞住嘴巴及被利用着。她也尝了鞭子。

  经历害怕与苦痛交揉疼痛在她臀上烙下鞭痕。她很快知道如何应付并享受鞭
打,本能告诉她,奥薇莉会对她毫不留情。珍妮想起奥薇莉和贝多夫的谈话。她
已发现她的裹姐,不仅不喜欢她,还非常嫉妒她。她嫉妒她嫁给劳伦斯,并且嫉
妒她是碧妮洛的女儿。珍妮一想起贝多夫的话就恐惧不已。

  「首先你需要接受我的处罚。然后接受奥薇莉的惩罚。」在告解时,贝多夫
对珍妮说。

  奥薇莉用手上的皮鞭重重地抽打珍妮赤裸的肌肤。珍妮觉得又刺又疼,难过
得令她以为自己会晕倒。奥薇莉又鞭打她。这次的疼痛几乎无法忍受。

  然后奥薇莉稍微移动她那双极高的高跟鞋,她穿过那群正在交媾的人们。她
用马鞭戳两个躺在地上,忙着抚摸彼此阴茎的男人。奥薇莉命令他们跪下。他们
照办,屁股朝向空中。她站在他们背后,马鞭重重地挥在他们的赤裸臀部上。他
们说,「谢谢您。」

  「现在脱掉她的短上衣。」奥薇莉的声音响澈空中。

  那两个男的立即走向珍妮,小心并且和谐地解开珍妮的短上衣,脱掉她长袜
上的吊袜带,任其落至足躁,并除去她的袜子及鞋子。

  然后他们又帮她穿上鞋子。珍妮全身除了手铐与脚链之外,一丝不挂。她现
在既容易受伤而且赤裸裸的。她全身无一处可以逃过马鞭。她的乳房,腹部、臀
部及大腿都毫无保护物。

  那些男人帮珍妮转身,让她光溜溜的屁股面对大厅。她稍微倾斜向前。克萝
丝姬抓紧她的臀部,把两片屁股分开,展现她的隐峦处供屋内看得见和看不见的
人观赏。她低下头,舔珍妮的阴部,她的阴部早巳因恐惧而紧缩、变于。恐惧令
她的性欲骤减。恐惧已让先前敞开、被占有、渴望、放纵的洞口紧闭。

  沿着她阴唇流动的唾液再度唤醒珍妮几乎陷入冬眠的欲望。那个肥厚的舌头
知道该怎么做。它能找到每一个洞口,然后轻易地折叠珍妮的肌肤。珍妮开始张
开。张开的同时,她也开始摇晃。她的屁股轻轻地附和着永不歇止的舌头及音乐
的节奏滚动。

  珍妮又开始流出分泌物了。珍妮了解那是一个熟悉的舌头,正十分专业地蠕
动着,它轻弹她坚硬突出的阴蒂及舔她的屁股。那是先前令珍妮十分享受的克萝
丝姬的肥厚舌头。

  珍妮垂下眼睛,不愿让克箩丝姬知道她多喜欢现在的惩罚。

  奥薇莉十分满意地观赏一切事物的进展。她很喜欢看到里昂。棱由干珍妮的
屁股,看见贝多夫先是插她,接着鞭笞她,然后鞭子又换了手。她看见杰克生,
接着是肯斯特,都在那个蒙上眼罩的女孩腿上摩擦自己的阴茎。

  奥嘉在珍妮敏感的阴部上动了几下鞭子,又在她浑圆的臀部上抽了几下。此
刻她满心喜悦地观赏着那个女管家的舌头正在侵略珍妮的阴唇,让她还在傻笑的
表妹准备吃鞭子。克萝丝姬正使得珍妮愈来愈湿润与多汁。

  奥薇莉看着那受缚的女孩开始扭动。她淫荡地顾着皮鞭,在套装的胯部开口
处扭动。她喜欢皮鞭像石块般坚硬的感觉撞击她的阴部。她把皮鞭拉向自己的阴
蒂,开始摩擦,刺激自己的私密处开始行动。她也正养精蓄锐地等待那一刻的到
来。也就是她将报仇的时刻。

  奥薇莉在自己戴着皮手套的掌心上打了一鞭,命令克萝丝姬停止动作。她高
举皮鞭,咻一声地鞭打珍妮的臀部。

  那股灼热感刺激珍妮的全身四肢。当皮鞭落在她赤裸裸的肌肤上时,她扭动
旋转、皮鞭的力量灼烧、烙印全身。在小腹、腿上、臀部处处可见血红黑青的鞭
痕。没有人来拯救她。这一次没有手爱抚按摩那些恐怖的伤口。没有手钻人她的
柔嫩肌肤。珍妮只知道那鞭打令她疼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忍着,她对自己说。

  忍住,撑过去。把疼痛感抛到九霄云外去,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珍妮知道
这是难以言喻的快乐,但毕竟也令她怒火中烧。她合上双眼。但她忍不住要看。
奥薇莉的手毫不留情。她发觉自己于涸了,所有的性欲全耗尽、消失了。奥薇莉
又再将手举高。

  珍妮看见了,她随之倒下。这时候,贝多夫和杰弗瑞弟兄已经回到大厅。他
们一直喝着香槟,观赏新来者及侍僧在底下玩乐。皮耶姐妹正在跟雷斯里弟兄性
交,雷尔则正在鸡奸克洛伊姐妹,而肯斯特正插入奥嘉的女佣妮可。贝多夫注意
到吉儿和玛丽把奥嘉丢到桌上。他苦笑一下。他知道他的前妻很喜欢那样子。他
看见泰瑞正在干那个拥有肥臀的初学者玛格丽特。

  贝多夫把手伸到杰弗瑞弟兄的僧侣袍底下,抓住那男人的阴茎,将它浸在自
己的香槟里。然后他注意到身边一位新的年轻女子,他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你
是……」贝多夫有点含糊不清地说。他已喝了很多香槟了。

  「娜塔莎。」女孩回答。

  「听我的,干他的鸡巴。」贝多夫命令。「躺在我腿上,把他的阴茎含在嘴
里。」

  那女孩殷勤的照做了。当贝多夫撩起她的道袍,轻轻抚弄着她匀称的臀部。

  他透过大厅的栏杆往下看,他瞧见珍妮被绑在拴着皮绳的柱子上。他突然明
白奥薇莉正在施与的处罚井非在于性事方面的。那是真的鞭打。尽管两眼蒙胧,
贝多夫了解奥薇莉对珍妮的鞭打已经超出他容许的范围。贝多夫马上酒醒过来。

  他极愤怒地大喊。他把腿上的女孩推开,站起来。

  「够了。」他大叫,跑下大厅楼梯。他冲到典薇莉面前,抓住他的手臂。

  「你这贱婆娘。」他说。「贱透了。」

  他命令克萝丝姬放下珍妮,他叫来杰克生。

  「扶住她。」贝多夫把奥薇莉推向杰克生邪恶的拥抱。贝多夫叫来一群戴着
面具的人,把珍妮带上楼,他们把她放在一张铺着柔软丝质床单的床上。他们用
防腐剂及冰水冰敷她疼痛的瘀痕,并用油温柔地按摩伤口。她嘴里的堵咀物被拿
开了,手铐及脚链也被解下。然后那些戴面具的人就退下,留下珍妮独自入睡。

  在楼下的大厅里,贝多夫命令杰克生把正在强烈抵抗的奥薇莉拉到先前珍妮
的位置,然后他用皮鞭灼烧奥奥薇莉的臂部。

  「你还不说谢谢吗?」他说。「你还木懂吗,奥奥薇莉?受刑的人应该说谢
谢的。」

  「是的,主人。」当鞭子又在她身上抽了一下,烙印在她紧绷的臂部上时,
奥薇莉尖叫。

  「现在剥光她的衣服。」贝多夫说。一大群人走到奥薇莉身边,剥掉她的套
装。

  「给我拿马鞭来。」他说。克萝丝姬递上马鞭。

  「还有堵咀物吗。」她问。

  「不用。」贝多夫说。

  他手拿皮鞭挥打在奥薇莉的臀部,大腿及腹部,奥薇莉扭曲、滚动、挣扎着
保持安静,但实在痛得受不了。她发出一声惊人的哭嚎。

  「我不会同情你的。」贝多夫说,他更用力地鞭打,「触犯规定就该受罚。
你破坏我教派的基本教规,因此别奢望我会可怜你。」

  奥薇莉一共尝了二十四道鞭打。二十四条鞭痕清清楚楚地烙印在她的臀部、
腹部及腿上。

  「现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向你丈夫解释。」贝多夫带着有点满意的语气说,
他扔下皮鞭走开。

  奥薇莉用不着跟丈夫解释。盖瑞目睹了她受鞭打的情形。他找到大厅入口,
且换上僧侣服,他早就混在那群扭动的面具人之中。在昏暗闪灭的烛光中,有人
抓住他的阴茎。他唯恐自己的鱼目混珠拄俩被揭穿,只好任人把玩他的阴茎。

  不知是谁专业的触摸已让他硬挺起来,然后他就干上一个迎合他硬挺阳具的
女孩。

  他猛然注意到一个女人被绑在一只铃当上,她正被鸡奸、被干、被吸吮着。
他并未十分注意那个女的。后来他才惊觉他的太太就站在那女子身边,一只手里
握着马鞭,另一只手也拿着鞭子。他骇怕地看见她用鞭子、马鞭抽打那个摇晃、
被绑住的女孩。

  然后他发现那个被鞭打的女孩正是珍妮。贝多夫大喊,要奥薇莉住手之前,
盏瑞一直在往前移动,解开他的拉链。盖瑞也在把筋疲力竭的珍妮抬到楼上的行
列之中。他很确定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而珍妮睡的房门并未上锁。当贝多夫在
惩罚奥薇莉时,他已回到楼下大厅。盖瑞心满意足地目睹此一奇观。这贱女人真
是罪有应得,他心想。

  然后盖瑞决定他要慢点跟奥薇莉撕破脸。他将不会让她知道他知道贝多夫的
教派,直到他尝到跟她做爱,看她扭动时的快感后。他很好奇,她要如何向他解
释,贝多夫在她身上留下的鞭痕。然后为了自己着想,他最好把她给休了。把她
扔出屋外,跟她离婚,再娶珍妮。盖瑞一边思索着,他离开大厅,爬上楼梯,来
到珍妮睡觉的房间。

  他来不及保护她不受贝多夫教派的茶毒,不过他要把她带回伦敦,趁着屋内
其他人都还在忙的时候。盖瑞想起珍妮仍在睡觉,不过事实是不会被扭曲的。珍
妮的内心很兴奋。她尽管肢体疼痛,但心智却清醒得很。她合上眼睛,企图思索
下一步该怎么做。

  珍妮对自己有一些崭新的发现。她体内的某些东西是她早巳认知的。某些东
西是她拒绝去承认的。某些东西是她从未曾了解的。现在这些都被挖掘出来,浮
至台面。她一直被迫去审视她自己的动机。她决定她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她必
须承认她喜欢性。如果她要多种性交,那么她必得承认这一点。她无法假装不情
愿地去做某些她很渴望的事情。

  她必须定出清楚的目标。至少要对自己负责。她必须看清、认出、了解自己
是一个怎样的人。她一定也得知道谁是敌人,谁值得信任。她知道她可以信任母
亲。她不能信任奥薇莉,她好嫉妒而且虚伪。珍妮躺在那张凉爽的丝质被单上,
她全身酸痛。她经历了一场比做梦还疯狂的性爱,绝大部分她还蛮喜欢的。那是
一个新的发现。

  她有一个非常厌恶她的表姐。那也算是一个发现。她将不会让这种事情继续
发生在她的身上。然而,珍妮必须想个法子,解决目前的困境。她的旅馆必须能
够赚钱。她必须将旅馆经营成功。报复奥薇莉是势在必行的。但怎么做呢,这可
是个问题。

  她的白日梦被盖瑞在她脸颊上的轻吻打断了。她张开眼睛时,他正用手臂抱
住她的身体,试着要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盖瑞?」珍妮愤怒地说。

  「我的车停在外头。」他说。

  「我自己开车回家。」她尖锐地说,「可是我不要像个小偷似地走出这里。
我会找到衣服,跟贝多夫道再见,然后自己回家。」

  从她的语调判断,盖瑞很清楚反驳她已毫无用处。

  「我是真的想要娶你。」盖瑞说。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说。

  珍妮一语不发,她站起来用床单缠住自己赤裸的满是伤痕的身躯。盖瑞觉得
她看起来十分高贵,就像黛朵和波迫西亚女王一般。

  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走出贝多夫的宅邸,然后可以静静地思考。因为她有许多
事情要想。其中之一就是她要如何度过下半辈子,她一定得做个明智的决定。

  「我会跟着你回到伦敦,以确定你平安无事。」盖瑞说。

  「好的。」珍妮说。「谢谢你。」

  珍妮走出房间,步下楼梯。她突然了解自己该怎么做。

  她知道如何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第十章 与狼共舞

  珍妮撩高裙子。她的臀部就赤裸裸地呈现在奥嘉和贝多夫眼前。然后坐下,
把奥嘉的手夹在她的身体与皮椅之间。珍妮轻轻地蠕动扭撂,确定奥嘉的手指到
达定位,可以滑入她的湿润地带,触摸她的阴核,徐徐进入她淫蔼的阴道……

               【爱奴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23

A-10

[font=宋体]    珠宝的魅力(THE SENSES BEJRWELLED)


作者:克莉奥·柯黛

                第一章

  在喧闹、嘈杂的露天市场上,轻松愉快的玛丽塔悠闲地浏览着售货摊上陈列
的货物。

  饰有宝石的黑色皮装将她从头到脚包裹着,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天蓝色眼睛,
长长的黑色手套使玛丽塔的仪容外表完美和谐,她的同伴莉拉的穿戴与之相似。
她俩是卡西姆最宠爱,最值得骄傲的女人,外出的装束总是如此。

  警卫非常谨慎地和这两个女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过往行人都忍不住要看一
眼玛丽塔和莉拉白晰、娇嫩的肌肤,人们大胆地紧盯着她们看,玛丽塔并未察觉
到别人的眼神,她想起了卡西姆,被遮住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今天,他将结束商务旅行,回到她的身边。他不在的日子里。简直是度日如
年。他出去了叁个星期,一定像她一样,对自己充满了渴望,这六个月来,她深
得他的宠爱,他几乎每天晚上要同她寻欢作乐,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分离。

  她的肉体渴望他,欲火在燃烧,心理上,她感到残缺不完整。在遇到卡西姆
以前,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已不再重要,玛丽塔,来自马提尼克的法国女人,曾骄
横任性,一副贵族派头,现在已不复存在。她仅仅只是玛丽塔,一心一意爱着卡
西姆、心甘情愿的奴隶。

  生活里失去了卡西姆主动、奔放的性爱,一切对她来说,都索然无味,她多
么需要这样一位男主人,将自己的欲望强加于她,十分巧妙地惩罚她,令她如痴
如醉,只有那时候,她才能表现出肉体欲望的隐感受。卡西姆对她了如指掌,对
她最密的欲望百般呵护。噢,卡西姆。

  玛丽塔的手臂破人轻轻碰了一下,她转过身来,送给莉拉一个微笑。想起那
天早晨,她俩分享的快乐,面颊不由得全都涨红了。那天,阳光透过格子窗照射
进来,她和莉拉紧紧相拥着,躺在一张低矮的、绸缎面的长沙发上。玛丽塔用嘴
唇和舌头抚慰她,最后用一个精致的,特为那种目的做成的模型,让她到达快乐
的顶巅,莉拉也气喘不止,紧紧抓住她的头发不放。

  她相信还能品味莉拉这甘美、令人陶醉的肉体的芳香,的确,莉拉是位温柔
直率的漂亮姑娘,十分擅长给人带来肉体享受。可是今天,玛丽塔需要更强烈的
触弄,渴望美妙的男人体味,渴望卡西姆奇迹般地出现在她面前。

  「这些真漂亮,宝贝。」莉拉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颜色对你非常合适,
不是吗?」

  玛丽塔拿起琥珀念珠的绳线,一对沉沉的银钩子呈珊瑚色,用戴着手套的手
指抚摸光亮的圆珠。摊主开始进攻,玛丽塔面带微笑,心不在焉地听着,摊主又
拿起另外几串珍珠项链,还有手指将银白色珍珠间的玻璃球擦亮给她看,让她选
择,玛丽塔指着琥珀项链,示意一个随从过来付钱,她收起她的项链,走开了。
两名警卫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站在不远处,别的侍从无精打采地在远离闹市中
心的地方站着,他们汗流浃背,脸被烈日炙晒着。

  玛丽塔不禁思念起自己的闺房来。那儿始终凉爽宜人,玫瑰和百合花的芬芳
气味从朝向花园的弓形窗间飘送进来,如果地想要清凉舒适,微风习习,就会有
人送来冰冻果汁,女仆们会手摇孔雀羽毛扇,在一旁侍候。

  回去以后,她想去蒸汽浴室去沐浴,要格外的细微周到,使自己作好充分准
备,叫随从把油抹在肌肤上,并擦得发亮,穿上稀少而华贵的丝绸衣服,带上精
美的金项链,但要把一向被卡西姆称为「金羊毛」的阴毛显露出来,她身上正是
这个部位使他神魂颠倒,爱得发狂。他说,从未见过这样浅淡颜色的阴毛,如此
的柔软和光滑,对她匀整、可爱的阴阜是极好的陪衬和烘托。

  玛丽塔的脑海里浮现出卡西姆英俊逼人的睑庞,他的欲火被点燃时,那双冷
峻的黑眼睛闪烁着光芒,玛丽塔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按他的要求,摆
出的姿态,腹部就涌动出一股柔弱又强轫的感觉。

  此刻,她就非常熟悉这种姿势,双膝跪下,大腿尽量分开,肩膀向后倒,挺
起胸脯,她喜爱如此顺从地展露自己,使自己的肉体一目了然,并为他的任何要
求开放。

  他也许会用手掌轻轻地抽打她,或者命令她满足自己的某种需要,最后,他
将进入她的体内。想到这里,隐藏在柔软凹处快感核心的阴蒂温暖地跳动起来。

  玛丽塔沈溺在性爱的幻想之中,不知不觉离开了售货摊,走近一条狭窄、阴
暗的小巷,它的四面八方与露天市场相通。莉拉转过身,朝她挥了挥手,她的手
正拿着一串闪亮的蓝色玻璃项链,她也举起来挥挥手,并送这位比自己年长的女
人一个飞吻。

  莉拉黑色的皮面具上,只露出一双黑亮的杏眼,白晰、小巧的脸上令人着迷
的容貌被罩住了,玛丽塔想象着那张丰满鲜红的小嘴优雅地微笑着。她记不清有
多少次吻着这张迷人的嘴,并多少次感受这两片嘴唇在她阴阜上逗弄、吮吸,享
受那难以言状的快感。

  从一开始,莉拉就被玛丽塔深深吸引住,她用多种花样表达欲望和爱慕。宫
中这几个月,使玛丽塔的肉体成为满足享乐最美好的工具。现在,她像需要食物
一样,需要肉体上的安慰。啊,英明、充满智慧的卡西姆会觉察出她内心的那种
欲望,他们作爱的时间长得令人难以置信。

  阴暗的小巷,凉爽宜人,两名警卫在入口处两边东张西望,斜靠在漆成白色
的砖块上,牛粪和腐败变质了的食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一只骨瘦如柴
的狗狼吞虎咽地把一堆食物残渣一扫而光,一扇敞开着的门里传来孩子微弱的哭
叫声。

  突然,暗处一阵噪动,玛丽塔还没有反应过来,有样东西已逼近她。

  一条粗糙、散发着霉味的毛毯罩住她的头,皮面具碰撞着她的脸,强壮有力
的手臂抱住她,将她举起来,飞快地把她扛走了,她朦朦胧胧地听到哭喊声,以
及搏斗撕打的声音,有人在尖声喊叫,是不是莉拉?

  玛丽塔双腿乱踢,拚命挣扎。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她上气不接下气,两
只脚在鹅卵石地面上拖曳,一只鞋子松散开来。

  毛毯紧紧贴在她的脸上,使她喘不过气来。突然又被举高,向前猛冲,她的
腹部碰到一坚硬、宽大的东西,她被缠绕住,玛丽塔忍不住尖叫起来,她的侧面
贴紧高高的鞍头,绑架她的人骑上马,她听到有人在咒骂,马奔跑起来,她的身
体随之一晃。

  玛丽塔的腹部与马背不停地相擦,疼得忍不住呻吟起来,沉重的长袍和毛毯
使她窒息,如果不马上把她竖立起来,她会被闷死。他们飞快穿过这些狭窄的大
街小巷时一只重重的手放在她的背上,稳住了她的身体,铁蹄在鹅卵石上飞奔。

  沿路都能听到喊叫和惊恐的尖叫声,她猜不出有谁这么胆大包天,绑架她,
她也想象不出任何人竟敢偷袭卡西姆最宝贝的财富,她咬紧牙关,设想卡西姆发
现她失踪后可能采取的行动,这使她得到一些安慰。

  他会仔细搜寻这些狭窄的街道,悬赏她和莉拉的归来,绑架她的那些人要因
此付出代价。尽管肉体正饱受着折磨和痛苦,但睑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心想,不管是谁,将为这次暴行付出生命的代价。

  恐惧又浮上她的心头,不祥的阴影包围了她。

  玛丽塔挣扎着坐起来,天色幽暗,夜幕降临了,她的腹部隐隐作痛,好像破
人踢过,她揉了揉眼睛,环视四周。

  「玛丽塔!感谢上帝,你的脸色如此苍白,又如此平静,我以为你死了。」

  「莉拉!你没有受伤吧?这是什腰地方?」玛丽塔意识到脚被捆绑起来了,
上了镣铐。

  她和莉拉在一条河堤被绑在一恨木柱上。她能闻到河水和泥浆的气味,一些
人在不远处站着,他们的脸被遮掩起来,她没有看到马。

  「我听到他们正在说,我们将乘船出发。」莉拉说。

  「他们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他们是谁呀?」

  莉拉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其中有一个是女的,她是头儿,他们能从
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呢?」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玛丽塔抓住莉拉的手将她拉近自己的身子,她们紧紧握在一起,彼此安慰。

  「我们要查个水落石出。」玛丽塔的声音发抖,一位身材高大纤细的人向她
们走来。

  「你们的神志很清醒吗!」来人说道,并将外衣的头巾朝后一甩,露出一张
女性的面孔。

  「是你!」莉拉惊叫起来。

  「啊,你还记得我,美丽的莉拉,当时,让我来惩罚你不甘愿的阴阜,真是
开心,你是那么的难以驾御,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了。这一位当然
不认识我,卡西姆从来没有将她送到马厩来受惩罚,他喜欢独自拥有她。听说,
他甚至不能容忍她在公开的惩罚上暴露肉体,所以,他把她赎回来,带回他的私
宅,只有他才能制服住她,对不对?」

  茜塔的嘴角微微上翘,眼睛死死盯着玛丽塔。「她也许的确不一样。」

  「我叫茜塔,是女警卫的头儿。你,我经常看到,在花园里散步,在浴室里
招摇你的美丽,你的确很漂亮,能让所有男人心荡神移。」

  茜塔伸出手,将玛丽塔外衣的头巾向后一掀,玛丽塔那浅黄色的秀发散落在
肩上。

  玛丽塔一惊,身子靠近莉拉,茜塔那充满敌意的话深深刺痛了她。她不认识
这个女人,女警卫的穿戴都相差无几,而且很少与后宫的婢女说话,她没有记住
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又怎么能惹得茜塔如此激动呢?

  「站起来。」茜塔厉声说,「船一到就将你们带到我新主人哈曼德的住处,
不过,首先。要奖赏那些协助我俘获你们的伙计们,凡夫俗子对后宫娇生惯养的
美人居然有爱恋之情,倒是少有的事。」

  茜塔的话音刚落,就有六名男子朝玛丽塔和莉拉走过来。意识到他们想干什
么时,玛丽塔不由得向后退缩。

  「不!请别那样!」莉拉发出悲哀的尖叫声,两个男子抓住她不放,另一个
男子解开她踝上的脚镣。

  「把灯笼提到这儿来。」其中一个人喊道,「我要看一看我得到的东西是什
么模样。」

  另外二个人像猪一样,发出哼哼的笑声,他们把莉拉和玛丽塔拖进灯光中,
玛丽塔奋力挣扎,当然,她敌不过抓住她的叁个男人。

  茜塔一脸严肃的表情,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当男人们把包裹着这两
个女人的黑色外衣拿掉时。茜塔细小的眼睛闪闪发亮。玛丽塔里面只穿了一件轻
薄丝绸背心和一条宽大的丝绸长裤。莉拉则穿了一件低胸上衣和长裙。

  「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过,不要伤害她们,也不要在她们身上留下痕
迹。」茜塔命令着,「哈曼德付给我们丰厚的酬劳。如果他的货物受到损坏,就
要割掉你们的耳朵和舌头,而且没有任何酬金。」

  其中一个男人嘻皮笑睑地说。「别担心,夫人,我无意伤害她们,我喜欢我
的女人生气发怒,却又心甘情愿接受我的调情。」

  其馀的男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他的一只手伸进玛丽塔胸衣里面,在她身上
乱摸一气,玛丽塔双目紧闭,他的触摸粗鲁,但不残暴,他解开了她的裤带,把
轻薄的丝绸裤扯到一边,里面,她什么也没穿,凉爽的夜风吹着她的肌肤。

  「让我们看一看。」其余的几个男人挤过来。

  「你要看吗?」第一个男人回答道,「那么注意一下你的阳具,朋友,让我
们看看它是否与众不同,再看着我将怎样消受她卡西姆后宫中最漂亮的女人。我
会使她猛烈颤动,翻腾不已,走着瞧吧!难道我没有如尊敬的卡西姆一样的技巧
吗?」

  他们把玛丽塔向前推去一些,让她靠在一根木头横档上,她忍住没有发出声
音,一个男人抓住她的双手,将双臂拉直伸展开来。另一个用脚分开她的腿,然
后将她的脚踝系绑在横木上。

  她强烈意识到自己的半裸。一丝不挂的屁股敞露着,扯掉的丝绸裤子在腿部
随风飘动,高耸的乳房从背心里滑了出来,当她感到有人将薄薄的背心撕扯掉,
并用宽大、有力的手抚摩乳房时,羞愧和耻辱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另有一个人
把手放在她裸露的屁股上,并用力扒开。

  他们对她的阴毛评头论足,惊叹不已。拨开性器官上的阴毛,他们对她的美
丽赞不绝口,但听着他们的浪笑和嘲弄的话语,玛丽塔不由得浑身发抖。

  「啊,这被遮住的快乐源泉是多么可爱啊!多么芳香的气味!多么迷人的政
瑰花瓣!」

  「你们说,卡西姆选择哪一个入口呢?是可爱的阴道还是紧闭的下口?」

  他们充满渴望的手指在检验她的肉体,玛丽塔的眼里噙着泪水。充满肉欲的
肢体展露在人们的面前,她感到阴唇已经分开,并且在胀大,那紧闭着的深褐色
的肛门被微微拨开,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尽管卡西姆也爱这样展露她的肉身,并用一根薄薄的皮鞭惩罚她的阴部,从
而获得刺激的快乐享受,但想到这些粗俗的平凡男人如此大胆地占用她,心里不
禁充满仇恨。

  「她是如此湿润,具有吸引力,饱满、柔软的阴阜真惹人喜爱,还有那阴毛
的颜色和发质是多么的不同凡响!」

  当他们用力拉扯她的阴毛,弄得她直发痒时,玛丽塔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在
此之前,她看到莉拉被指使着仰面躺在她的前面。尽管他们占领了她的阴阜,但
是他们非常小心地不伤着她,看到同伴的身体如此开放和易受损伤,一种几乎难
以忍受的性欲冲动传遍了玛丽塔的全身。

  莉拉波浪起伏的黑色卷发当作了枕头,她的头搁在上面。莉拉丰满,硕大的
乳房以及暗红色的乳头在灯光下显得那么的柔弱和动人。她的上衣在脖子周围皱
成一团,长裙被扎在腰间,她的下腹及白晰、圆润的大腿裸露在外,她丰满、滚
圆的屁股向上翻翘,大腿分开、并被按压在胸口上,莉拉剃光阴毛的性器以这种
姿势展露出来,正如玛丽塔刚才一样,接受着检查和赞美。

  玛丽塔为自己腹股沟的发热和冲动感到害羞,莉拉乌黑的大眼睛在洁白的睑
上显得深邃和沈着。其中一个男人正在捏挟莉拉的乳头,双手在她妖娆的身体上
摸索。莉拉开始呻吟,一开始,声音低低的,后来的声音中带有明显的快感。玛
丽塔睁开眼睛,看见他们中的一个跪在莉拉大大展开的膝盖之间,还有一个人跪
在她身边,前面那个男人用力摩擦莉拉的山丘,手指上下滑动裸露的阴蒂,后面
那个男人则把手指放在嘴里湿润一下,然后将唾沫涂擦在勃起的阴茎上。

  「留心看着你的朋友,这样会让你为我燃起欲火。」站在玛丽塔身后的男人
说,「你只要放松一些,把我想象成一个非常富有的首领来抽检后宫的尤物。」

  他贴着她的身体搓摩他的阳具,他坚硬、发烫的阴茎轻轻推触着她的屁股,
并向上滑向她分开的河谷。

  玛丽塔想把眼睛转移开,但是她做不到。看到另一个男人的阴茎在莉拉暴露
惊人的阴户里滑进滑出,玛丽塔的欲火狂热地燃烧起来,第一个男人在莉拉的耻
骨上来回摩擦,并不时把手指伸到他同伴的阴茎牢守的洞口处沾湿一下,他粗大
的手指捏挟着潮湿的肉褶,他的同伴在呻吟,催促他将莉拉的爱液抹在她绷紧的
蓓蕾上。

  「难道我对你不合适吗?」他一面斜视着说话,一面深深地用力一插,他的
屁股紧紧顶住。

  莉拉的头向后仰着,前后摆动着颈部,莉拉的上嘴唇上渗出了一层汗珠,她
那丰满、鲜红的嘴巴像一朵受了伤的玫瑰。

  玛丽塔舐着嘴唇,为自己激动的情欲发慌,担心和惊恐使她恶心难受,当她
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们在满足着莉拉时,她自己的阴部也变得热乎乎,滑溜溜。
另一个男人受到这场面的刺激,把裤子解了开来,一边抚弄自己的阳具,一边看
着同伴插入这无助女人的体内。

  玛丽塔看见这男人将包皮滑到后面,露出湿泷的龟头,它在灯下闪闪发光。

  她突然有一种急切的冲动,想把它放在嘴里感受它。她想象着将阴茎深深吸
进喉咙中,吮吸略有咸味、膨胀的龟头。现在,第叁个男人在莉拉前方跪下,将
他的龟头按放在她的嘴唇上,一声痛苦的呻吟,莉拉张开了嘴巴,吮吸着发亮的
阴茎。

  玛丽塔的欲火燃得更旺了,身体忍不住蠕动起来,她身后的男人将手指深深
插进她的阴道里,疼痛的腹部绷得紧紧的,她不由自主有了反应。她的身体向下
移动,将潮湿、热烈的阴部贴着他的手推磨。如果一个男人的触摸没能使她的情
欲达到如此激动的地步,她可能会抵抗得住,如果这些男人再残暴一些,或者再
恶毒一些,她会藐视他们,可是,他们出于无奈,谨慎地玩弄着她的肉体,好像
她是一件最珍贵的东西。

  他们把握她、占有她的方式使她想起了卡西姆纵情时一些难以相信的方法。
她想让自己厌恶他们对她的所作所为,可是,她恨不起来,因为这一切是如此惊
人地让人激奋,甚至恐惧更增加了它的刺激,她那习惯于接受快乐及快乐所带来
痛苦的肉体似乎自觉在行动。

  在她体内的手指轻柔、熟练地操作着,指关节与她噘起、饱蘸爱液的阴唇相
摩擦。手突然被抽走时,玛丽塔失望地喊了起来。

  「现在明白了吧,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弄疼你。」男人低低地说,一面用鼻
子擦弄她的脖子一面吻着她耳朵背后温柔、软嫩的部位。

  他那硬挺的阴茎终于滑进了她的里面,将她填塞得满满的并猛烈抽动起来,
另一个男人跪下来开始吮吸她的乳房,他的两只手分别搓揉着她的两个大乳房,
再把它们弄到一起,嘴巴将两个突起的乳头一起衔住,轻轻地用牙咬,舌头不断
地搅动,这刺痛的享受使她气喘呼呼。她羞愧万分的是当男人们轮流玩弄她时,
她不自觉地前后摆动臀部。

  她不知道是哪一位,反正有一个男人在一边耐心地干她,一边等她到达性高
潮,他一直坚持到她的身体开始抽搐,大声喊叫起来,然后他才强有力地骑坐在
她身上。

  「就这样,表现出来一点不难为情。」

  她喜极而泣,浑身发颤,在他抽出阴茎之前,她有二次达到高潮。

  茜塔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窄小、生硬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当所有男人轮流与
玛丽塔和莉拉满足自己的肉体享受时,她静静地看着。面对玛丽塔明显的快乐,
无声的喘息,以及她为迎接每一次新的冲刺而摆动的臀部,茜塔的脸上露出一丝
淡淡的笑容。

  「你无法控制,对吗?你是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真令人作呕。」她咬牙切齿
地说,「卡西姆自豪的宠物。他精心调教你,让你充分享受肉体快乐,目的是使
你对所做的一切作出反应。可是感受那么多,那么多的享乐是不正常的。」

  玛丽塔听出了茜塔话中的羡慕和忌妒,以及潜在侮弄。心里在想,你希望我
是你。玛丽塔抬起头,直视着茜塔的眼睛。那双火一样燃烧的眼睛盯着女警卫头
目的脸,似乎在说我了解你的心思。玛丽塔也清楚,茜塔十分明白她的眼神。

  她伤害了这位女警卫的自尊心,心里感到高兴,这是一个小小的胜利,她得
意地看着茜塔绷紧的脸,和细得像条线的、苍白的嘴唇,还有那双满含赞赏和忌
妒的小眼睛。

  玛丽塔忽然担心茜塔会打她,然而她站着在原地,一动不动,茜塔的眼睛好
像钻到玛丽塔身体里面去了,上下打量着,判断着,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浑
身颤抖,不过这位女警卫太理性了,不会草率行动。

  最后一个男人干完玛丽塔后,茜塔走到玛丽塔被绑的横木旁,玛丽塔不由得
直打哆嗦,全身肌肉似乎部紧张得有点疼,她的腰靠着横木,大大分开的双腿的
脚踝仍牢牢固定在横条上,浅黄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在积满污垢的鹅卵石地面上
飘拂。

  玛丽塔慌乱地拉过内衣,它早已被撕坏,无法遮住胸脯。她双手撑住横木,
挣扎着站起来。她的大腿上,沾满了男人的精液和她自己体内奶油状的分泌物。

  茜塔一把抓住玛丽塔凌乱的卷发,将她的头向后拉扯,凝视着她满是泪痕的
脸,把她黄色的头发友善地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还是很漂亮,尽管身上污迹斑斑,并且散发着汗味和两性的气味。」她惊
讶地说。

  说罢,她随手抚摩起玛丽塔一碰就疼的乳房来,手指拍打着它们,乳房便左
右晃动着,这尖锐的疼痛使玛丽塔透不过气来,茜塔带着被压抑的强暴,抚摩着
玛丽塔的背部,和她大腿间的部位。

  玛丽塔躲闪开茜塔对她阴户的检查,可是,地无法躲开茜塔生硬,剧烈的触
摸,她用拇指和食指捏挟那肥厚的阴唇,直至这充血的阴阜有规律地疼得发烫,
她比那些男人更粗暴,光滑的手指粗鲁地搓揉那遮住快乐蓓蕾的肉盖,再用食指
和拇指挟捏,玛丽塔要求自己不作回应。

  茜塔前后滑动这可爱的肉盖,那饱受凌辱的蓓蕾再次勃起,玛丽塔控制不住
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她咬紧嘴唇,努力抵制住快乐的享受,她的大腿不住地抽
搐起来。

  这时,茜塔将手指深深插进她的里面,迂回地向前探索。

  玛丽塔的阴阜连着她的手指无助地抽动,她努力抽出身体,可是茜塔在进行
她的探索时,另一只手放在玛丽塔的背上,按住她。玛丽塔气愤至极,忍不住抽
泣起来。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她第叁次达到了高潮,尽管对这如潮水般涌来、令
人飘飘然的感觉进行了抗争。她垂下头,痛恨自己对茜塔无情侵犯所作的反应。

  茜塔的脸上一阵痉挛,好像玛丽塔肉体享受的快感反射到了她的身上。很快
她恢复了平常惯有的严肃的神情。她终于将手抽了出来,微微一笑,她弯下腰,
亲吻玛丽塔的嘴,用舌头在她嘴唇间试探着。

  「你的味道香甜醇美。」她低声说,「以后我将十分乐意地惩罚你,或者让
你满足我,不过,我不喜欢被人用过的东西。」

  她转过身,对男人们说:「把她们收拾干净。」

  男人们跑过来时,茜塔抚摩着玛丽塔的头发,此时的动作倒很轻柔。「你没
有受伤,对吗?你骄傲的本钱就是这个,对不对?我是想要看看你是否如我听说
的那样热烈和训练有素。我没有失望,哈曼德一定对你感到满意,现在,我知道
他为什么要你了。」

  一个男人用冰水揩拭玛丽塔的臀部和大腿,茜塔从她身边走开了。疼痛、发
烫的肉身碰到这冷水真是舒服极了,玛丽塔被松绑后,将眼泪擦干,摇摇晃晃地
站了起来,将扯裂的衣服拉在她的周身。

  男人们小心翼翼地看到玛丽塔和莉拉均舒适自在,茜塔厉声说道:「够了,
不需要像对待老妇人那样过份关心她们,用她们的外套把她们包起来,我们该出
发了,船在这儿,将她们牢牢关在舱里,看好门。」

  玛丽塔和莉拉被推挤着上了船被迫走到甲板下面,她们挤缩在极小的舱里,
手和脚被系住,看着混浊的河水流淌过去,莉拉害怕和虚脱得哭泣起来。

  「噢!那些粗俗的男人竟敢这样!他们是猪猡不配吻我们的脚。还有西特,
她喜欢看到我们受污辱,我恨她!」

  「要是没有她,情况会更糟。」玛丽塔轻声安慰道,虽然她一想起茜塔细瘦
冰冷的手指在她体内的感觉,浑身就发抖。

  「茜塔能保证我们不受到真正的伤害,不然的话,我们已经没命了。有人出
钱要她绑架我们,她会认真守护我们的。她提到一个人,叫哈曼德,对吗?」

  莉拉低垂下脑袋,「仅仅听到他的名字就让我害怕,他是卡西姆的死对头,
他是有名的海盗。」

  「他是什么人?和卡西姆有什縻样的怨仇?」

  「哈曼德和卡西姆不止一次地交过手,现在,他住在一座城堡里,靠四处攫
掠为生,据说他非常有钱,不过许多年来,人们没有见过他,听说他残缺的身体
让人害怕。」

  「上帝保佑我们。」玛丽塔叫了起来,「不知道我们的命运会怎么样呢?」

  清晨时分,船驶进了它的母港。

  姻雾笼罩着混浊水域的上空,温柔的晨光将橙色的光线照射着周围的一切,
照亮了凌乱无章的茅棚和一座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塌进水中的木桥,船的前方竖立
着一堵平滑的高墙,两个钢骨结构的阳台紧闭着,装饰性的锻铁架子凸在水面之
上。

  茜塔走进船舱,玛丽塔猛然惊醒过来。在她身边的莉拉也醒了,伸伸懒腰,
当她想起这是什么地方时,脸色一下子阴沈下来。她费力地拖着脚镣,伸手去抓
玛丽塔的手,只是指尖仅能刚好碰到她。

  「多么美妙的碰触啊!」茜塔假装幽默地说着,她把绑住这两个女人的绳子
割断,「快点,哈曼德的侍从在等着呢。」

  茜塔站在一旁等候,玛丽塔和莉拉活动着捆绑过的手脚,然后整理好身上撕
坏的衣服,她那双小眼睛在她俩仅有部分地方有衣服遮住的身体上扫来扫去,直
勾勾地盯着玛丽塔高耸的乳房和光滑的四肢。玛丽塔转过身,把背对着这位女警
卫头子。感到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穿透进她的背,好像茜塔又极想把手放在她的
身上,不过,她不敢。玛丽塔把带有头套的外衣缠裹好,站了起来。

  「跟我来。」茜塔一副命令的口气。

  「我们没什么可选择的。」玛丽塔一字一顿地说,努力压住内心的厌恶。

  茜塔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把门打开了,她的下巴微微一动,「你们应该记
住,哈曼德是个权势强硬的人,动不动就会生气发怒,言听计从他就不会亏待你
们。」

  玛丽塔还没来得及记下茜塔这一番忠告,她和莉拉已经走出了船舱,灿烂的
晨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她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地平线上现显出一个古城堡围
墙的V形凹口的轮廓,泥泞的河堤上,铺着一条十分华贵的地毯,两名身穿外套
的人立在那儿等候,头巾遮住了他们的头,从他们的身高来看,玛丽塔判断他们
是男的,两个人的体型都高大、健壮。

  玛丽塔和莉拉走近时,玛丽塔发现其中一个人站立的姿势有些眼熟,他带有
一种自信。这个男人比另一个高出半个头,穿着深褐色的长袍,当玛丽塔和莉拉
在地毯上停下来,歇一口气时,他走近一步,他把头巾向后稍稍移动了一下,一
缕金发露了出来,而另一个人则穿着深蓝色的绣花长袍,他伸手制止了那高个男
人。

  宽大的手线条十分流畅、优美,中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上面嵌有一颗圆顶
平底红宝石。

  「这是我的荣幸。」戴着戒指的人对穿着深竭色长袍的男人说。

  他的声音深沈、圆润,带有居高临下的从容和仁慈,个子较高的人顺从地把
手停下来,站在一旁,头微微低着。

  这引起了玛丽塔的好奇,深蓝色长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个人朝
她走来时,玛丽塔看到了他颈前带着绚丽夺目的扣子,对一个侍从来说,这身衣
着打扮过于讲究,她认定这个男人一定身居要职,也许就是后宫之主。

  他靠近时,作了一个手势,玛丽塔和莉拉立刻感到有人按住她们的肩膀,迫
使她们跪了下去,身下的地毯柔软、舒适,一只手将玛丽塔的头向下按,使她无
意中看到了一双红色皮靴。

  「露出来给我看一看。」命令传来,语调还是那样的圆润、深沈。

  玛丽塔肩上黑色的长袍被拉掉,落下来堆在他的脚边,身上只穿有撕烂的、
脏兮兮的丝绸衣服,玛丽塔听到一声尖利的吸气声。

  穿着深褐色长袍的人首次说话,「她们发生过什么事?」他说,「她们有没
有受伤?」

  那口音的抑扬顿挫,听起来有些耳熟,但是,玛丽塔记不得在什么地方听到
过。

  「解释一下,她们的衣服为什么破烂不堪?」另一个侍从傲慢地说道,并向
后甩了一下头巾。

  「我们在露天市场俘获她们时,挣扎、搏斗中把衣服撕烂了。」茜塔流利地
说着谎,「这一位激烈反抗,像阿拉伯牝马一样勇猛。」

  玛丽塔感到气氛有些紧张,知道那位衣着考究的人不相信茜塔,她的眼睛偷
偷地向上一瞥,只见茜塔非常的沈着、镇静。

  那位侍从的头现在露出来了,是位中年男子,脸庞英俊、豁达,轮廓分明,
浓密的褐色卷发从高高的额头上向后飘动,两边的太阳穴上有一层暗淡的茸毛,
大大的眼睛也是褐色的,有力的眼神中充满了勇猛,这是一个不欣赏违抗命令的
男人。

  他盯着茜塔的神情使玛丽塔不寒而栗,茜塔在他长时间的尖锐注视下,脸色
骤然变红,垂下了眼睑。

  「男人们得到了报酬。」她的声音沈闷、缓慢。

  「他们会全面奖赏的,你也一样。」这侍从的话如一块块的冰掉落下来。

  他绕着这两个俘虏慢吞吞地转了一圈。玛丽塔低着头,他在她身边打转着,
眼睛紧紧地看着她,他撩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手掌上,像在估价一样,让头发
从手指间滑落下去。

  宽大、修剪过的手滑过她的肩膀,向上抚摸她细长的脖子,戒指上的红宝石
擦着她的肌肤,暖暖的手,暖暖的宝石,一个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上视着他的脸。

  「原来是这种颜色的眼睛!蓝得与我卧室墙壁上的彩釉瓷砖一样!白晰的肌
肤如珍珠一样明亮。」这位侍从转身对站着不动、穿深褐色长袍的人说,「你没
有说谎,这一位的确漂亮,就像你告诉我的那样。」

  玛丽塔大吃一惊。这人的口吻好像她早已在预料之中。可是,她还一直以为
这次绑架是偶然事件,只是对仇敌的报复,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被挑选
出来,这个念头真让人震惊。

  穿着深褐色长袍的男人低声嘟喃了几句,他身上那种说不清楚的东西,使她
再次感到似曾相识,她不知道莉拉是否也察觉到、那个默默观看的人身上、那种
紧紧压抑的急燥不安。

  侍从对玛丽塔的五官逐一评估,玛丽塔觉得睑发烫,她努力保持从容神情,
不让担心害怕显露出来,当他绕到她背后,停下来时,她依然一动不动。

  他轻柔地触摸她的腰肢时玛丽塔差一点要向后退缩,他两只手卡住她的腰,
并慢慢收束,侍从满意地哼了一声。

  「你还是小姑娘时,就进行束腰训练了吗?」他首次直接对玛丽塔说话,深
沈、颤动的语音像清风拂面。

  她点了点头。赤裸的肌肤感受到了他有力、温暖的手,两手继续挤压,直到
手指相碰,正要压得人不舒服时,他的手放松了。

  「好极了,请站直。」

  她照他的要求做了,他文雅礼貌,几乎没有个性的举止使她不知所措,他与
她预料的不一样,侍从跪了下来,深蓝色的绣花长袍在他四周围成一个圆圈,脖
子上的金扣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他握住她的一个脚踝把她的脚抬起来,
仔细查看。

  现在,他的嗓音轻柔、沙哑、像是自言自语:「啊,高高、漂亮的足底弓,
纤细的小脚,太好了!可爱、匀整的脚趾,每一个都完美之至,光亮的指甲如贝
壳一般,皮肤光滑如丝,真让人开心!」

  他又检查另一只脚,并在脚趾间轻轻抚摩,使她微微发颤,当他把她的脚底
放在手心里时,不禁眉头紧皱,他停顿了片刻,玛丽塔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他
立刻恢复了常态,指尖沿着脚一侧上的青筋划着,血管透过细嫩的皮肤显露出,
过了一会儿,他用力摩擦她的脚后跟。

  「行了,现在我们必须马上当心那个细小的缺陷。」他的口气好像突然发现
了需要注意的事情。

  检查完毕后,他把她的脚放在地上,自己弯下腰,将嘴唇贴在玛丽塔的踝骨
上,她感到他不愿意失去对她的把握,他抚摩了老半天她纤细的小腿肚子,并用
手指捻摸膝盖后面敏感的肌肤,好像他故意克制住自己不再有别的动作。

  她困惑不解,这个男子的行为不像一个仆人,即使是后宫的头领,也显得过
于自信,他的举止和风度有点骄奢淫逸,与她所判断的身份不一致,显然,从摸
弄她的脚中,他已经获得了一种近似于性交的快乐享受。

  这男人向后面退了一步,玛丽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以接受直接的性检查,她
被要求躺下,「分开双腿时,不能有所反应。」然而,事情并没有发生,这男人
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似的,没来由地笑了起来,示意她放轻松些,本就没有用生硬
的手指粗鲁地摸弄乳房和性器官,玛丽塔浑身感到一阵松弛。

  侍从将注意力转向莉拉,并进行了相似的程序,玛丽塔觉得整个事情扑朔迷
离,这位哈曼德雇用如此一个怪人,他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粗率的检查结束后,又把长袍披在两个女人的身上。玛丽塔觉得那个身材高
大穿褐色长袍的人仍在仔细端详她。她从下船后就感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在他
密切注视下,她开始有点不自在。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咄咄逼人的气势,它就像烟雾从火焰中徐徐升起,肉眼能
看得见。当那个人对她俩进行检查时,他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

  突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他一定就是哈曼德,用有包头巾的外
套遮住他毁损的面容、毫无疑问,侍从有指示,不能进行太亲密的检查,哈曼德
想把那份快乐留给自己,玛丽塔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反感。

  如果哈曼德不愿意露出自己的面孔,他大概的确丑陋得可怕。

  现在她和莉拉归属这个怪物,莉拉踉她讲过,哈曼德是卡西姆的死敌,想报
复仇人,还有什么比伤害对方最心爱的人更好的呢?

  英俊、露着头脸的侍从转过身,带头走向城堡,另一位身着长袍的人跟在她
和莉拉的后面。玛丽塔缓缓地朝通向「监牢」的大门走去。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
卫兵,茜塔瞥了她一眼,充满了怜悯。

  她们身后那位身着长袍的人的脚步声本像鼓声一样重,但现在回荡在她的脑
海里,却是那么的轻柔,玛丽塔双膝哆嗦得几乎不能走路。

     ***    ***    ***    ***

  卡西姆一踏进自己的邸宅,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事实上,赫梅特正等着告诉
他,一开始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震惊。

  不管他马上需着手处理的事情定什么,他都会有时间去看望玛丽塔,在整个
旅行的日子里,他一直想着她,想象着他们将在一起所进行的令人销魂的做爱,
还有莉拉,他的土耳其宠儿,以及克劳迪娜。不过没有一个女人能像这位白晰的
法国女人那样使他精神振奋。

  「什么事?」卡西姆平静地询问赫梅特,希望尽快结束对话并处理完事情,
「是不是奴隶们发生争吵了?」

  仆人低头,卡西姆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脸色发白,十指交叉双手放在胸前,
并微微在颤抖。

  「告诉我。」卡西姆说道,刚毅、轮廓分明的脸现在警觉起来了,整个儿注
视着仆人。

  「嗯,主人,恐怕我是报凶信的人,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起罪大恶极的
事情。」

  「是什么罪恶事件?快说,赫梅特,我不惩罚报凶信的人,对我直说吧。」

  「事关玛丽塔和莉拉,她们在露天市场被劫持,拐走了,我们的警卫被打败
了。」

  卡西姆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他一动不动。心头的寒意使他感到
阵阵恐惧。

  「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他听见自己问。

  「昨天,主人。我们立刻进行了搜寻没有找到她们,警卫现在仍在寻找。」

  卡西姆点了一下头,「我要很快洗个澡,换件衣服,然后也去找,你肯定没
有任何消息?茜塔做事一向严谨认真,希望她能发现一些线索和绑架这两个女人
的踪迹。」

  赫梅特脸色发白,「宽恕我,主人,我忘记告诉你,茜塔也失踪了。」

  「什么?她也被绑架了吗?」卡西姆不相信似的,低声无力地说,「嗯,不
是,一位露天市场的目击者看到一个酷似茜塔的人骑马跑了,她没有被捆绑,一
个裹在毛毯里的人吊挂在她的马前。」

  卡西姆把手指深深插进长及肩膀的黑发中,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此他表
现得格外冷静,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

  茜塔失踪了,这说明有人收买了她,阿尔及尔,没有几个人有实力让茜塔愿
意改换主人。他的对手很多,不过,几乎没有人敢如此公然地侵犯他。

  这次暴行旨在让他蒙受屈辱,这就进一步缩小了范围,事实上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哈曼德,他海上的老对手,有教养,人也聪敏,全世界就这一个男人
对卡西姆怀着个人怨仇,并在肌肤上留下了永远的印记。

  卡西姆大步走进宅院,一边走,一边将仆仆风尘的衣服脱下来,赫梅特在他
身后小跑着,拾起衣服。卡西姆两臂交叉,吼叫着下令端食物来,仆人和警卫急
忙跑步去照办,他们看了一眼他的脸,只见他两边面颊上的肌肉抽动着,他们全
都垂下了眼睛。

  卡西姆乌黑的眼睛里迸射着愤怒的火焰,他心想,有人将为此付出昂贵的代
价,热血涌了上来,两耳发烫,他想到了,这是对他的嘲弄。

  在他冷峻的神情背后,心里充满了深深的,令人刺痛的忧伤,他不敢去想可
能发生在这二个女人身上的事,她们也许已经死了,噢,不可能,即使为了伤害
仇敌,哈曼德也不会伤害她俩。

  然而他又毫无把握,哈曼德不像别的男人,他的欲望比自己更细微,更奥,
而且卡西姆很清楚这传闻的真实性。

  愿这个人保证你平安,玛丽塔,还有莉拉,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似乎他已经付出代价,正如哈曼德所希望的那样。


                第二章

  哈曼德城堡的庭院里满是人和家畜,驽马的披屋和家畜的围栏紧靠着围墙。
这地方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个集货市场,还杂夹着山羊和青枝绿叶气味,
鸡雏用爪子扒着尘土,每当有警卫走过时,它们拍动着翅膀躲闪开,一面还发出
嘎嘎的叫声。

  这华丽、壮观的城堡是摩尔人式的建,很多地方早已废弃不用,一个巨大的
塔楼和一些杂乱的小楼房显露出有人居住的迹象,一面破烂的骷髅旗在塔顶上飘
扬。

  这两个女人被催促着穿过嘈杂、喧闹的庭院,通过装有饰钉的乌木大门拱,
她们被带进了楼塔。在这主要建物里面,嘈杂的喧闹声变成低低的嗡嗡声。

  玛丽塔和莱拉根本就没有时间环顾四周,分析她们所虚的环境。她们一会工
夫走过石头走廊,来到楼梯口。楼梯沿着塔的内墙弯弯曲曲,盘旋而上。他们走
上楼梯,玛丽塔透过箭头形的窗户,看了一眼庭院和运河。楼梯口的一侧有许多
小房间和通向其它走廊的入口,这地方像是一个大杂院。

  他们又继续上楼,没一会儿,玛丽塔和莱拉被领进一个宽敞、备有家具的房
间,把她们带到一张低矮的长沙发椅边,命令她们坐下。然后用丝绳将她们的手
腕和脚踝绑住。

  「在这里等着。」一个奴隶命令道。

  房间瑞安静、凉爽,冒着烟的火炉散发出一股柠檬味。警卫们、那位英俊的
侍从及戴着包头巾的壮硕汉子统统离开了,把她俩单独留了下来。一时间,她俩
谁也不说话。

  玛丽塔恐惧地四下张望,第一次认真打量她们的监牢。色彩鲜明的胶泥雪片
似挂在墙上,绚丽夺目的瓷砖正变得零零落落。有二面墙整个用刺绣壁毯装饰,
但很多地方布满了灰尘,而且扯坏了。平台上方较远的墙面上悬挂着几幅画,用
丝绸软垫遮盖着,这些西班牙和荷兰风格的画颜色喑深,丰富,散发出宝石般的
光芒,雕刻的木框架贴上了金箔,显得豪华气派。

  所见之处,给玛丽塔留下了富丽和奢华的感觉,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损,显
露出一股衰颓的味道。难道哈曼德没有注意到这座城堡正开始崩溃瓦解吗?

  玛丽塔断定他可能是疏忽大意,或者过于自负狂妄而不去注意它。

  她看了一眼法国式的密室,心头有一种意想不到的刺痛。他父亲在马提尼克
的住宅里,有一间跟它一样的密室。

  莱拉也在沈思默想,「如此生活的哈曼德是什么人呢?」她问着。

  「从外面飘动的旗帜看,我认为他靠的就是你提及的海上攫掠的财富。」

  莱拉点点头,「他一定有权有势,你不也看到了众多的警卫和那些住在庭院
里的人了吗?这地方是城堡的中心。」

  她们可能永远都不能从新主人这儿逃走,那位神的,身穿褐色长袍的人,是
如此可怕的沉默和忧郁。玛丽塔努力不去想这些。

  「现在,卡西姆一定发现我们被绑架了,无论哈曼德有多么强大,卡西姆会
救出我们的。」

  玛丽塔满怀信心地说着,她不敢有别的想法,不然,心中的恐惧就会腾升上
来,使她窒息。

  听到莱拉倒吸一口气,玛丽塔警觉起来。有人已经走进了房间。玛丽塔向四
周看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地凝视着一位自己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这女人头发
鲜红,脖子上戴着九圈珍珠项链,她的脸呈心形,一双浅绿色的大眼睛上涂着蓝
色眼圈。

  她的衣服让人触目惊心,镶着花边的胸衣紧紧裹着的几乎只有一握手粗的细
腰。胸衣上端将她裸露在外的乳房支撑住,并向上托起,乳房以十分挑逗的姿态
突挺耸立,乳头呈深红色,下身着一条有褶边的透明超短裙,里面,她什么也没
穿,脚上是一双华丽的高跟拖鞋,丝带十字交叉系住了踝关节和部分腿肚子。

  当这个尤物朝她和莱拉走过来,并站在她们面前时,玛丽塔的眼睛仍紧盯不
放,玛丽塔试着对她微笑了一下,可是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反应。

  「如此说来你们就是卡西姆值得骄傲的宠儿。」她用纯正的法语冷冷地说,
「我叫罗克斯拉纳,哈曼德后宫的领班,你们要服从我的命令。」

  她带着傲慢的表情站着,俯视着她们。玛丽塔的心中顿时对罗克斯拉纳产生
了反感,她把背挺得笔直,大胆地直视着这位优雅的红发美人。

  「我是玛丽塔,出身贵族。」她骄傲地说着,「除了卡西姆,我不向任何人
弯腰鞠躬,他是我世所公认的主人。」

  玛丽塔斜视了一眼莱拉,发现她对罗克斯拉纳的傲慢无礼也是充满了愤怒和
轻蔑,不过,眼神十分小心、谨慎。

  「我叫莱拉。」她说,「玛丽塔的话也代表我。」

  罗克斯拉纳不由得大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颇具感染力,「太有趣了!」

  她笑着露出了牙齿,「不过,你们没有选择的馀地,可爱的小傻瓜。」

  她一把抓住她们两个人长长的头发将她俩用力扔在地上,玛丽塔大吃一惊,
又被她的羁绊和长袍所累,她手脚伸开成大字形,玛丽塔挣扎着想站起来,罗克
斯拉纳走了过来。

  「很好。」她低声说,「你应该学会如何服从我的命令,我对哈曼德颇有点
影响力,如果你希望在这里过得轻松自在,就务必要记住那一条,莱拉,注意着
学习一下。」

  莱拉好不容易坐了起来,罗克斯拉纳不认识莱拉,她用锐利的鞋尖把玛丽塔
踢倒,双脚分别放在她头的两侧,玛丽塔拚命挣扎,然而披散的头发牵制了她。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玛丽塔一边喊叫,一边努力摆动开,「让我起来,
放了我,否则,你会看到谁是这里的女主人!」

  她气得嘴唇发白,然而,她只能注视着罗克斯拉纳分开的大腿外,微微分开
的耻骨上覆盖着稀疏的红色鬈毛,罗克斯拉纳大腿又分开一点,玛丽塔能看见口
中潮湿,红褐色的褶皱,似乎她从暴露肉体中能获得一种变态的快乐。

  「喜欢看,对吗?」她嘲笑道,「仔细看着,这块宝肉是权力之位,女人能
用它控制住男人,当然,你知道这个道理,你对享受肉体快乐已被很好锻练过,
是吗?」

  她一面淫荡地前后扭动臀部,一面用手指分开阴唇,玛丽塔发现罗克斯拉纳
隐密的阴部有些肿胀,小阴唇稍稍向下垂拉着,像一朵奇异鲜花的花瓣,罗克斯
拉纳的手指变得湿漉漉的,很明显,这种凌驾于玛丽塔之上的姿势,激发了她的
情欲。

  她的指尖来回地抚摸这小肉盖,勃起的蓓蕾从肉盖的保护下突露出来,像闪
闪发亮的粉色小珠,罗克斯拉纳呻吟着,头向后仰,露出白晰的长颈子,而裸露
在外微微颤抖,红色的乳头坚硬、挺拔,臀部也向前挺,玛丽塔不可能看不到她
那丰满、圆润的臀部,在紧身胸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大。

  「看着我,难道我不漂亮吗?」罗克斯拉纳的每一下动作、每一声叹气似乎
无声地说着,她继续巧妙地抚摸着性器官,玛丽塔想把眼睛闭上,可是眼睛无法
离开罗克斯拉纳敞开的峡谷。

  对一个早已被训练得能敏锐地感受自己和他人欲念的女人来说,这景观实在
是太刺激了,罗克斯拉纳清楚这一点。

  「你难道不喜欢这种姿势?玛丽塔。」她喃喃地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
的柔顺,你是哈曼德的奴仆,也就是我的奴仆,我可以要求你满足我。」

  「那你首先得求我。」玛丽塔反驳道。

  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自己本能的反应与如此放荡的景观激烈斗争着,罗克
斯拉纳热烈的欲火像催情剂一样在她的身上发作,然而,罗克斯拉纳一定不会发
现她的欲望是那么热切,她的山丘正在熊熊燃烧,并响应着跳动起来。

  噢,她可不愿成为这个女人的臣民,一定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罗克斯拉纳换
了一下姿势,玛丽塔的发根紧紧拉住头皮,使她疼得缩了起来,她用尽力气,想
挣断手腕上的丝带,好抽出手来,掴打罗克斯拉纳洋洋得意的面孔,然而,丝带
惊人的结实,她无计可施。

  不一会儿,罗克斯拉纳呜咽着叹了一口气,她的头向前垂着,玛丽塔被她头
发的檀香和玫瑰香味包围了起来,罗克斯拉纳停了片刻,舌头在她性感的嘴唇上
移动着,接着,手从耻骨上拿开了,发出一串低低的满足声。

  玛丽塔感到那火热的短矛好像早已在她的体内,好在这一切已经过去,她松
了一口气,她的屈辱结束了,罗克斯拉纳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感受是那么的动人
心神。

  莱拉对罗克斯拉纳淫邪的暴露厌恶之至,她愤慨地说:「现在,你可以满足
了吧,让玛丽塔起来,你已经证明了你对她的控制力。」

  罗克斯拉纳移开踩在她头发上的脚,玛丽塔把自己收拾整齐,她在想,要不
要跳起来,向她扑过去,用长长的指甲抓她的脸。正在这时,她脸上感到热呼呼
的水滴,面对这种凌辱,她愤怒地吼叫了一声,愤慨得说不出话来,莱拉替她说
了出来。

  「哦!不!你怎么敢这样!这叫人难以忍受!」莱拉尖叫道,她恐慌地看着
罗克斯拉纳蹲下来,分开膝盖,让尿的急流喷射在玛丽塔的脸面上。

  玛丽塔闭上眼睛,罗克斯拉纳距她脸只有几英寸的阴部散发着浓厚麝香味,
那尿闻起来极富女人味,有几滴落在她的嘴唇上,咸咸的,有一丁点苦涩味。好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流水才渐渐减弱。

  罗克斯拉纳弯下腰,用玛丽塔黑色长袍擦干净她的脸,她站起来盯着她。

  「把眼睛睁开。」她命令。

  玛丽塔勉强睁开眼睛,愤怒和屈辱的火焰又在心中燃烧起来,她看见浅黄色
的液体正从罗克斯拉纳的大腿内侧流淌下来,琥珀色的微滴在她鬈曲的红色阴毛
上闪着光亮。

  「你学会了没有?」罗克斯拉纳甜甜地问道,「难道需要我强迫你用舌头舐
遍我的身体?」

  知道罗克斯拉纳对这种突发的奇想肯定会干得出来,玛丽塔不情愿地点了点
头。

  「我要你说出来。」

  玛丽塔似骨梗在喉,艰难地说,「我以你为荣,我对你的敬意当之无愧。」

  可是内心,她火冒叁丈,不过,现在还不能发作,必须克制住。

  「啊!很好,现在我们彼此十分了解,对不?记住这次惩戒,这是第一次,
现在,我该走了,哈曼德也许早就在等我了,在允许你们吃饭之前,我会派一个
人来照料你们,你们穿着这些破烂衣服,像个乡下人,而且你们两个人都需要洗
个澡,尤其是你,玛丽塔!」

  那银铃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接着,她仪态万方地走出房间。

  「哦!这个泼妇!」莱拉喊叫起来,「我发誓要报复,你受伤了没有?」

  玛丽塔挣扎着坐了起来,「只是我的尊严受到了伤害。」她苦笑着说,「好
像我已经有了一个仇敌。」

  莱拉以鄙夷的口气说:「很清楚,她那东西憋得太久了,正打算发泄,我发
誓。」

  玛丽塔吃惊地看着莱拉,她认识她那么久,莱拉总是礼貌、温柔。现在,她
的脸气得通红。

  「小心点,亲爱的朋友。」她说,「罗克斯拉纳似乎无所不能。」

  无法再交谈下去,因为那位接她们下船,身穿褐色长袍的人走进了房间,身
后跟着几名女奴,那人下令把莱拉带出房间,玛丽塔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玛丽塔问道,「请等一等,求求你,能不能让
我们待在一起?」

  莱拉恐惧的目光扫过她的肩头,然后,通过一个挂满装饰的拱洞,消失不见
了。

  两名女奴领着她朝一扇边门走去,玛丽塔拚命挣扎,不过,无济于事,那个
穿长袍的人就在后面,他命令把她和莱拉分开后,就没有再说过话,他那恶意的
紧跟使她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沿着走廊走了一小段路,然后进入一个小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
毯,一些地方已经破损,房间里光线幽暗,一盏意大利枝形吊灯悬挂在房中央,
很多支蜡烛一起透过雕花玻璃投射成一道彩虹。

  捆绑玛丽塔的丝带被松开了,肩上的长袍被拿走了,接下来脱掉那早被撕坏
的丝绸衣服,她一丝不挂地站着,垂到臀部的、浓密的波浪鬈发披散在身上。玛
丽塔弓起背,两手十指交叉本能的遮挡住身体,不知道对她会有什么样的要求。
其中一个女奴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抓起一缕湿漉漉的头发。

  「毫无疑问,这是罗克斯拉纳的杰作。」穿长袍的人一点也不吃惊,冰冷的
声音使她不寒而栗,好像这个男人被某种强烈的感情控制着。

  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包头巾里正仔细端详着她,猜测他神的身份对她会否不
利,她对自己如此明显反应十分气恼。哈曼德一定十分清楚,他使她感到惊吓。
玛丽塔鼓足勇气,身体站直,强迫自己把双手放在两侧。她的身体,线条优美动
人,根本不需要因裸露而感到害羞,让他去看吧。

  「照我的吩咐给她洗澡、穿衣,然后,把她带到我的私人房间来。」他简短
地说着,话音中流露出一种不情愿的赞赏。

  穿长袍的人离开了房间,玛丽塔被带到旁边一个房间里,墙上贴着绿色的瓷
砖,木架上放着几瓶油和香水,冒着热气的大理石浴池固定在木制平台上。

  浸泡在温暖、芳香的水中真是舒服极了,在这舒适、豪华的环境中,再次感
受清洁,一时间,她忘掉了一切。她把头浸入水中,把罗克斯拉纳留下的所有痕
迹连同警卫们强暴她的馀物统统洗掉了。

  女奴们给她彻底清洗着,为了使皮肤柔软,她们用植物纤维磨擦她的身体,
玛丽塔意识到她们在弄她时充满了好奇。正如她第一次走进卡西姆的后宫时,奴
隶们惊喜地欣赏着她动人的容貌,白晰的肤色,纤细的腰身,以及那不同寻常的
浅色的毛发。

  她试着同女奴们说话,向她们询问哈曼德的情况,可是她们都摇摇头,捂着
嘴巴,吃吃地笑,还相互传递着眼色。她们或是傻瓜,或有命令不得给她任何信
息,于是她不再同她们说话。她的头发涂上了肥皂沫,然后冲洗干净,再把它梳
理整齐,洒了一些香水,她们为她按摩身体,并喷洒香水,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衣服早已准备好,全套衣装与罗克斯拉纳所穿的相似,似乎哈曼德喜欢她的
女人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有丝带装饰的丝绒胸衣很合身,一个女奴扣牢前面的胸
衣架,另一个人拉紧后面的带子,腰间收得比臀部上的更紧。

  紧身衣服贴着线条优美的躯体给人以最强烈的感官刺激,她的两个世界好像
突然间发生了冲突。在马提尼岛上,她从十二岁起就穿束胸衣服,穿衣服以缩小
腰围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卡西姆的后宫里,她有一定的衣着自由,可以穿
宽松、飘逸的服装,除非卡西姆喜欢她戴上高高的奴隶项圈和精美的链子。现在
腰间那种熟悉的束缚感在她的心中激起一种并不新奇的非凡感受。

  胸衣的上端紧贴着乳房的下面,并把它们向上推,这种感觉格外令人满意,
她的背似乎更直,姿态更加优雅。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喜欢新鲜空气充满肺腔的
感受,使乳房增大,以最佳的姿势向上隆起。

  几乎被遗忘的东西似乎在她的内心又觉醒了,这几个月禁闭在后宫里的生活
使她的个性发生了改变,现在它要伸展,它有要求。

  「腰部再系紧一点。」一个女奴说,看到玛丽塔流露出明显的快乐时,她脸
上带着微笑,「她能坚持得住,她赤裸着身体,我差不多能用手握量她的腰。」

  玛丽塔让她们给自己穿上其馀的服装,知道抗议也没有用。看到自己的身体
几乎被勒紧的内衣包裹着时,内心不免扬扬得意,这份生疏使她着迷,她不知道
莱拉穿上这种衣服会有怎样的效果。

  她们把一条有饰边的透明裙子系在她的腰间,弯下腰将一只高跟鞋穿在她的
脚上,玛丽塔对着一面浅绿色的镜子看着自己。

  她被自己的所见惊讶、开心。她的腰似乎比罗克斯拉纳的还要细,这使她得
到一种邪恶的享受,上身的纤细使饱满的臀部显得十分突出,胸衣的下端成圆弧
形,使她的腹部变得更平,大腿之间的「V」形更加醒目,在背后,胸衣的褶边
沿身体曲线向上伸展,使滚圆的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面。

  胸衣的上端支托着乳房,把它们向上推高,黑色的饰边遮住乳房的底部,把
乳房和乳头裸露在外,玛丽塔认为她的穿戴完成了,可是,她错了,一名奴隶先
把她的乳头搓摸成玫瑰红再扭捏,逗弄,直到它们勃起,接着,她用金黄色的夹
子分别夹住它们,每个上面吊挂着一粒珍珠。

  玛丽塔喘着气,她从未这样佩带过饰物,夹子的拧夹有些不舒服,但还不至
于有伤痛。可是坚固的压力使乳头搏动起来,并像火一样燃烧着,令人不安。玛
丽塔抬起手,双手捧起公开暴露,色情的乳房,发着白光的珍珠与红褐色的乳头
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愿卡西姆能看到她,对
她的迷人魅力一定难以抗拒。

  「你喜欢这样吗?」女奴们微笑说,「哈曼德会满意开心的,你的确漂亮,
罗克斯拉纳一直以她的美貌而骄傲得意。」

  一听到哈曼德这个名字,玛丽塔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那个包着头巾,沉默
寡言,难以预测的人正在私人房间里等她,而她还在这里浮想联篇,欣赏着镜子
里的自己,她把视线转了过去,脸上的喜悦很快消失无踪。

  牢系拖鞋的丝带向上绕在脚踝,女奴们站在后面欣赏着她们的作品。其中一
位的手沿着撑有鲸骨的胸衣线条向上划着,并用充满了渴望的眼睛看着她自己的
粗腰和丰厚的臀部。

  「还有一件事,把腿分开。」

  玛丽塔满腹疑惑,可还是照她说得做了,这个女奴捏住长有稀疏阴毛阴唇,
用金夹子分别夹住它们,细细金链下端的一颗珍珠沿着大腿向下吊挂着,它们来
得也不太紧,不过,玛丽塔还是敏锐地感觉到它们异样的份量,让人注意到大腿
之间的叁角区。当她将双腿并拢时,这温暖的链子撩得人痒酥酥的。

  她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透过这条有饰边的短裙,能清清楚地看到链子上微微
晃荡的珍珠。

  哈曼德把眼睛贴在墙的洞口上,这是隔壁房间一幅画上的一只眼睛,他趴在
长沙发上,轻松舒适地窥视另一个房间里的人。

  啊!这法国女人的确是个宝贝。卡西姆一定是多么不愿意失去她啊!想到这
里,他有一种无限的满足。

  哈曼德已经看到了玛丽塔洗澡、抹油和穿衣的每一个细节,这法国女人绝不
会想到有人在观察她,这就更加富有情趣。她向女奴们提的问题使他哑然失笑。
如此看来,她对他充满了好奇,不是吗?他马上就让她心情安定下来。

  玛丽塔具备强烈吸引他的长处,她的淫荡中带着几分纯真,这对于一个在后
宫生活了好几个月的女人来说,是少有的,她对他所提供的漂亮衣服流露出的喜
悦是由衷的、自然的、发自于内心。但下一步,他面对面地看着她时,她也许会
战战兢兢,一副担心害怕的表情,可是,从这个密房间里,他已经看到了她的真
实个性。

  这真让人激动,玛丽塔像一朵鲜花一样鲜、娇嫩。罗克斯拉纳多让人腻烦的
快乐与其简直不能相比,哈曼德脸上露出了笑容,嘴角周围惯有的冷峻线条也柔
和了许多。

  他把脸伏在弯曲的前臂上,浑身放松,罗克斯拉纳用海绵把汗吸掉。刚才他
练习了一阵刀剑。罗克斯拉纳擦干他的身体后,手伸进脖子和肩膀,将甲留下的
印痕按摩掉,哈曼德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让她给自己搽满油脂,照他喜爱的方式,用精致的玩具满足
他的性欲,绝对是这法国女人的风姿让他热血沸腾。

  他渴望充分享受玛丽塔身上的种种可爱,可是苦涩的难言之隐又浮上心头,
他毅然决然地将它压了下去。他处理得相当好。长久以来,他一直不管自己身体
上的缺陷,对一个想象力丰富的男人来说有很多补偿,很多刺激性的娱乐方法。
可是当他拥有柔软的夜晚和所有的星星时,呼唤月亮的理智在哪里呢?悲伤就在
这儿。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刻,胜利的滋味是真正的甘甜香醇。他知道卡西姆一定很
痛心,男人失去这样的宝物怎么能不哀伤呢?他不但拥有玛丽塔,还拥有莱拉,
这位开朗的土耳其美人。哈曼德不打算绑架莱拉,可是茜塔把她也劫来了,他很
高兴。茜塔当然是想得到一些额外的报酬。他像传说中的克利萨斯一样富有,无
生命的东西对他来说不足挂齿,玛丽塔和莱拉才是无价之宝呢。

  卡西姆马上就会知道这件事。毫无疑问,他现在正搜寻他的两个女人。用不
了多久,他会带着建议到这里来。让他来吗,卡西姆应知道,他的痛苦只是刚刚
开始。

  听到罗克斯拉纳不耐烦的声音,哈曼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等待着,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头一扬将额头上的一绺不驯服的红发甩向后面,怒气冲冲
地咕哝着,显然,她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你可以看一下。」哈曼德说道,抬起头再次伏在上面窥视这位法国女人。

  罗克斯拉纳停下对主人的侍奉,走到墙前,头向前伸着,从另一个洞口盯着
看,她注视着被胸衣紧紧包裹的法国女人时,性感的小嘴闭得紧紧的。罗克斯拉
纳一言不发,完全被另一个房间的场面迷住了。

  现在她们在对玛丽塔的乳头和阴唇夹动来动去,哈曼德用舌头舐了舐嘴唇,
喉咙里发出阵阵沙哑声,罗克斯拉纳只看了一会儿,就从窥视孔缩了回来,脸上
带着尖酸和冷酷的表情。

  哈曼德忍不住想戏弄她,「她的腰可真细,嗯?」他说道,「白晰的四肢,
以及那种颜色的头发,对任何男人,甚至女人来说,都是美妙的赏心乐事。」

  罗克斯拉纳怒气冲冲地面对着他,将鬈曲的红发向上一甩,那珍珠细绳差点
儿被晃开来,「她没有我漂亮。」她那口气是要他同意她的话。

  哈曼德故意一言不发,罗克斯拉纳绿色的眼睛在缩小。

  「你被这个女人迷住了。」她说,注意到将声音放低,「从你的脸上,我看
得出来,主人,只要给我命令我就安排你们会面,这位法国女人会听我的话的,
请放心好了。」

  「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哈曼德平静地说,「不要擅自让我的愿望提前
实现。」

  罗克斯拉纳似乎想说些什么,显然,她改变了念头,回到她的位置上,开始
对她按摩,手指残忍地戳进哈曼德宽阔,带有伤痕的肩膀。

  「轻柔一些,宝贝。」哈曼德严厉地说,「不要忘记自己的位置,它没有你
想得那样牢固。」

  罗克斯拉纳身体前倾,吻着他的颈背,「宽恕我,主人,这法国女人显示出
我身上最恶劣的情感。」

  「那么,将你的忿怒溶进手边的工作中。」哈曼德一边说,一边示意罗克斯
拉纳的手指向下。

  「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主人。」罗克斯拉纳柔声说道。

  她把芬芳的香脂擦到他屁股的折缝处时,他感到冷冰冰的,她用手指按摩他
的肌肤,让香脂完全溶进裂缝的内层,当香脂受热,化解后,她的两根指头滑进
哈曼德的肛门,她进进出出地滑动着,能在他体内那个敏感部位用力一按,哈曼
德快乐得浑身打颤。她向前屈身,向上吻着他长长的背骨,舌尖顽皮地逗弄他紧
绷绷的背部。

  「快用性具。」哈曼德呻吟着。

  罗克斯拉纳把阴茎的象牙头放在手掌里捂热,并在末端擦上厚厚的香脂,把
它对准缩拢的肛门口,她慢慢地推,哈曼德深深叹了一口气。

  另一个房间里,玛丽塔在镜子面前转动身体,欣赏着她的服饰,透明的短裙
显示出来的东西比它遮掩得要多,哈曼德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她阴阜上的一片阴
影是浅黄色的叁角区,他看得见带有珍珠的金链,当她走动时,轻轻触着白嫩的
大腿。

  他在心里盘算着,总有一天,他会分开那双腿,品那端正的小阴部。到那时
法国女人会对着他的嘴呻吟,叹气,就像为卡西姆所做的一样。哈曼德学会用这
些方法给女人带来肉体享受,看着她们精神恍惚,求他再干,求他做他想干的任
何事,那是他的快乐。是的,他一定会,噢,上帝,他就要享受到那种快乐。

  所有的思绪变成那种感受,正像潮水般涌进他的肉体,除了罗克斯拉纳灵巧
的手指,世界上什么也不存在了。哈曼德整个身体紧紧绷着,享受散布到全身各
处的快乐,这一切都是卡西姆赠送给他的。

  玛丽塔被带进这主要房间,并叫她等着。女奴们让她横躺在低矮的沙发上,
并且提醒她注意这堡垒里到处都有警卫,免得她想逃走,说完,她们便走了。

  没有人马上走进来,玛丽塔感到轻松了一些,她这才感到肌肠辘辘,她和莱
拉还是去露天市场买东西前吃的东西,她们遭劫持差不多整整一天了。她不知道
莱拉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在给她洗澡、穿衣?会不会那可怕的罗克斯拉纳正在折
磨她的朋友?

  包着头巾的高个子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房间里。

  玛丽塔惊跳起来,这男人进来没有一点声响,他朝她走过来,玛丽塔抬起头
恐惧地盯着他。这个男人以平稳的步子,优雅和有点傲慢的气质走到她的身边。
那人头一扬,头巾甩在了后面,他解开外面的长袍,让它落在地毯上。

  玛丽塔屏住呼吸,眼睛不敢看别处,一个像她和莱拉外出所带的皮面具遮住
了他整个脸,闪亮的金发在面具周围披散着,他穿了一件到膝盖的黑色丝绸外衣
在脖子处开口,宽大的皮裤塞在高高的皮靴里。

  他的脖子结实有力,肩膀宽大,宽阔的胸部肌肉发达向下渐渐收缩,腰身纤
细、硬挺,被黑皮革包裹的臀部也很小巧,他的大腿强健有力,无论「哈曼德」
的脸长得如何,体型却优美健壮。她的欲火不自觉地被他强烈的男人味点燃了。

  玛丽塔的眼睛一眨不贬地注视着,她在寻找畸形或者毁损的记述,像他这样
一位威严的统治者,根本不需要遮掩,除非他的相貌丑陋得令人可怕。

  现在,这个男人靠得很近,他直直地站着俯视着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她
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感到口干极了,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开口说话,这个陌生
人慢慢地上下打量着她,对他的害怕使她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在面具背后闪烁着,但看不清它们是什么颜色。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一个乳房,他抓住乳头夹子,轻轻地拉它。很快,那种
感觉散布到全身各处,她吸了一口气,发觉他在笑,珠粒被他弄得晃动起来,擦
着她的乳房,珍珠经他触摸后变得温热。

  接着,戴面具的男人开口说话,话语中充满了藐视,「你就是这样迎接你的
主人吗?难道没有人教你要摆出顺从的姿势吗?」

  玛丽塔急忙从长沙发上滑下,双膝跪下两手十指交叉,肩膀挺直,下巴高高
抬起,眼睛看着前方,这就是卡西姆要求所有的后宫女子随时采用的标准姿势,
训练她们随时服从。

  「大腿分开。」戴着面具的男人命令着。

  玛丽塔哆嗦着照办。

  「再分开点,为我展示你的肉身。」

  玛丽塔尽可能展开大腿,感到阴唇已经分开以及带着链子和珠粒的大夹子在
左右摇摆。

  戴面具的男人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指尖在她滑腻似脂的肌肤上划
着。他双手捧起乳房,拉得乳头变得又热又敏感,让人感到差不多要不舒服了,
他的手伸到胸衣的最上端,将乳房完全推到黑色花边之外,高耸,突出,略微有
点纵欲,生气勃勃的乳头坚挺着,他轻轻拍打着她的乳房,好像在检验它们是否
坚实,又把它们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便弯下腰呼吸着从小孔中散发出的芳香。

  他的手沿着身体的曲线在胸衣上漫游,灵巧的手指在前面的鲸骨胸衣架上移
动,拉扯扣牢衣服的搭钩,他绕着她走了一圈,最后站在她的身后,目不转睛地
看着她的背。

  她的屁股丰满突出,成一个完美的心形,他悠闲自得地欣赏着,她的大腿,
被上身重量压迫得丰满、圆润,他的温暖的手指在背后的带子上移动着,带子将
她的背形成一个菱形。

  接着,他的触摸来到屁股上开放的凹处,指尖摩擦着那皱折的小口,小心翼
翼地推进着,轻轻搔动它的里面,玛丽塔等他将手指完全插进去,她有些紧张,
然而,预料的入侵并没有发生,而是把手伸向大腿之间,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整
个温暖的山丘。

  他的手贴着她双腿汇合的整个区域抖动着,她阴部的潮湿、并已分开的褶折
和她屁股间阴暗的峡谷紧紧贴着他的手腕和下臂。

  他按摩她阴部那凸起的精华时,玛丽塔叫自己放松,他把那皱褶合拢,在那
快乐蓓蕾上用力地挤压,他不时地拉动那小链子,让二颗珍珠在指间滚动。

  夹子拉扯着隆起的阴阜,使她感受到一种美妙的快乐,尽管心里害怕他,玛
丽塔的阴阜还是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带面具的男人不再摸弄她的性器开始逗玩她的阴毛,他把阴毛绕在手指上,
小心地拉着。接着,他走到她面前,掀起带花边的裙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分开
的大腿,那红润的蓓蕾藏在浅黄的金羊毛中隐约可见。

  他慢慢地做着这一切,好像面对的是人间奇景,他的专注和紧张传给了玛丽
塔,他似乎对她身体很熟悉,因此,对他的触摸是特别的亲密,这并不是胜利者
慎重检查被征服者,事情彷佛比这要复杂的多。

  尽管他竭力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没多久,她就清楚地感到他的
呼吸开始加快。玛丽塔再也不觉得他是那么的冷酷了,不管他心里如何想她,他
的欲火正在猛烈燃烧着。

  用严格保持顺从姿势的时间过长,她的大腿在微微颤抖着,她极想对他说些
什么。终于,她不能再忍受下去了,非说话不可,她知道有可能会受到惩罚,但
必须讲话。

  「主人,我乞求你……」

  「别说话。」他命令道,「没让你说话,到沙发上去仰面躺在上面,快点,
不然你要后悔的。」

  玛丽塔急忙照他的吩咐去做,皮肤贴着那柔软的丝绸坐垫,她陷在里面。

  「把大腿抬到胸部,手放在腿肚子上,向我完全公开你的肉体。」

  玛丽塔按照他的要求做时,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又一次变得冷漠和阴
险起来,可怕的让人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当她收紧双腿时,大腿上的肌肉隐隐
作疼,对他抬起屁股,那绷紧、半闭的阴部精华呈现在他的眼前。二条金链子十
字交叉在大阴唇上,这便已经敏感的肌肤痒酥酥的。她希望他没有看到她的阴部
已经潮湿,然而他一下子就看到划分那隐皱折虚的链子湿漉漉的,只听到他一声
满意的吼叫声。

  当他把阴唇夹子移到一边时,她的目光盯着他的肩膀,没有正视他的脸。

  他用指尖按摩了一会儿被夹的地,然后用手按压大阴唇,使它像熟透的无花
果一样绽放开来,显露出表面潮湿、深红色的阴阜。

  他拉住这敏感的皱折,前后磨搓她的肉盖时,玛丽塔痛苦地呻吟着。不久,
蓓蕾开始愉快地跳动起来,她照他的命令将大腿分得更宽大,红色的小丁点骄傲
地伫立在其中。

  他开怀大笑,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大吃一惊,然而她的兴奋和痛苦使
她没有马上想下去,他接着说的话使她打了一个冷颤。

  「你的阴部是那么的淫荡和不害羞,它渴望享乐,它膨胀得那么美丽,渴望
每一个抚摸,我能察觉到你身上的激情在荡漾,不过,上身体型优美。皮肤呈均
匀的浅黄色。」,这时她的视线移向那强烈勃起的阳具,竖立在鬈曲的深黄色阴
毛中,龟头已经潮湿,闪亮亮的,完全从包皮中伸了出来,粗壮阴囊里的睾丸圆
润、结实。

  带着面具的男人在她抬起的大腿间跪下时,玛丽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倚
靠着她时,他温暖的身体散发出柠檬香,并杂夹着男性激情的麝香味。

  手掌放在她大腿的内侧上,用力把它们分开,手指戳进柔软的花瓣里,当他
膨胀的龟头轻轻碰她饥渴的阴户时,她不由得哼哼直叫,他小心地按压,使小阴
唇张开,成球茎形,在她的爱液里激发自己,直到他的欲火彻底燃烧起来,他兴
奋得喘了一口气,然后,整个儿插进她的体内。

  当他强有力地插入时,透过皮面具的狭缝,能看到他眼睛里闪动的光芒,热
烘烘的呼吸带着肉桂香味飘散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体完全被他的硬物填满了,在
她体内的龟头是如此深远,觉得它碰到了自己的子宫颈,他进进出出的激发自己
时,一直凝视着她的脸,他的屁股猛烈地前后推动着。

  玛丽塔在他的身下扭动,并把屁股抬起来,迎接他的推进,她忍不佳发出快
乐的呻吟声,已经几个星期没有男人像这样占有她,他那湿润的阳具滑进体内的
感觉妙极了。当阴茎抽动时,自己滑溜溜的阴部死死缠着它,好像不愿放开它。

  一股温暖的快乐涌进她的腹部,觉得自己正逐步达到顶峰,噢,快到了……
马上就到。

  带面具的男人一阵痉挛,进行了最后的冲刺,接着便压倒在她身上,希望的
落空使她不顾一切,她不在乎可能因任性会受到惩罚,就将手伸在他俩身体之间
搓磨那朵蓓蕾,阴道在他仍然坚硬的阴茎周围跳动,快乐开始渐渐地消退,她闭
上眼睛,脸上洋溢着性高潮的红晕。

  带面具的男人似乎陷进了他自己的世界里,强壮的身体仍在颤抖着。看到他
在那疯狂时刻,饮泣吞声时,她本能地将他拉近,把他抱紧,这时刻特别的温柔
动人,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不可思议地激动呢?一方面,她害怕他,但另
一方面,又想安慰他。

  听到他低低地呢喃着,当听清楚他呼唤的是自己的名字时,她惊呆了。

  「玛丽塔,我的宝贝,噢,上帝啊!」

  他的语气充满了悲伤和渴望,好像进入了她心灵的一个密空间。那个声音熟
悉得让人心痛。从一开始,她就认为他身上有些疑点,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他
根本就不是叫哈曼德的人。

  他肯定不可能是……刹那间,怀疑变成了肯定。她不愿那个男人会显得那么
的阴险,用肘撑起身体,另一只手伸过去,揭开了那男人脸上的面具。

  「啊!加布里!」她惊叫道,伸出手臂,想搂住他的头,亲吻他。

  谁料加布里的头像鞭头绳一样猛地向后一扭,英俊的面孔愤怒得抽搐起来,
面颊上布满泪痕,他从长沙发上爬起来,匆忙穿上衣服,当他把背转向她时,她
诧异地看着。

  这不可能!可是,他在这儿,她从来没有想到能再见到他。他变了,变化太
大了,她不认识他了。

  「加布里,你发生了什么事?」她试探着,问道。

  「别说话。」他充满了蔑视,「别装得单纯,我知道你是一个阴谋家,现在
要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我说服了哈曼德把你带到这里,现在我要进行报复。」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一切都是那么巧合。我会让你明白一切的,我吃
过苦头,玛丽塔,不过,现在,我将得到报答,哈曼德把你给了我,当然,我们
二人都是他的奴仆,可是对你,我可以随心所欲。」

  尽管她的心在震颤,但脸上仍强作欢颜。

  「那么说来,我是安全的,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甚至当你竭力使
自己冷酷无情的时候,就像刚才一样,你从我身上获得了快乐,像蜂蜜从蜂房里
那样,你难道没有感到我对你的柔情?」

  加布里抬起头,他那充满了愤怒的灰色眼睛和她的目光相遇在一起,他的目
光顿时柔和了一些,他的脸上流露出慌乱失措的表情。

  「会这样吗?」他小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

  她向他伸出双臂。

  「搂抱我,如布里,再次见到你让我激动,兴奋。」

  他就像一个忍受折磨的生灵,软弱无力地长叹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第三章

  加布里在走廊上停了下来,把背靠在铺着瓷砖的墙上。

  他的脑海里充满了玛丽塔受惊的脸。但愿她知道、要冷酷对待她是多么艰难
啊!

  他内心极想回到她的身边,搂住她,把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比记忆中更娇媚,对她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他本想无情地占有她利用她,
以获得他个人的享受。可是,不知什么缘故,面对她肉体的魅力,他无法不动真
情。

  她竭力掩饰内心恐惧的样子扣人心弦,她起初是那么畏惧他,嘴角还在微微
颤抖,那双动人心魄的蓝眼睛流露出她内心狂热的骚动。

  加布里长久以来期待着享受复仇的快乐,他一直想看到玛丽塔害怕发抖的样
子,看着她那耀眼的美貌因虐待而变得暗淡无光,就如他所受过的那种虐待。可
是,当他在河堤上看到无助的她,黑色的长袍里面,穿着撕烂的衣服时,他仇恨
的火焰像微风中的烛光一样,忽明忽暗。

  第一次看到她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当时,她从头到脚包裹着黑色的长袍。
和卡西姆站在一起观看。而他,加布里,在公共惩罚台上遭受鞭打。耻辱和那次
集会的色情程度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仍使他心情澎湃。

  当公众处罚者粗糙,坚硬的手在他身上乱摸时,他拚命扭动困绑住的身体。
他努力阻挡住屈服快乐的滚滚洪流,然而,快乐战胜了他。他的主人,舍利达总
是用这种办法惩罚他。处罚者也知道抽打他是多么的艰难。为了使温暖痛苦的骚
动渗入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他必准确估量好每一下鞭打。

  加布里的欲望已非常明显地暴露在大众面前,他的阳具强有力地勃起,睾丸
收缩得坚硬如石头,鞭子的抽打将灼热的激情通过大腿传送到他的阳具上,他被
制服了。

  玛丽塔默默地看着,她的恬静令人神魂颠倒,白嫩的面孔完全隐藏在包裹着
她的长袍黑头巾里,他觉得她像自己意念中的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他的精液喷射
在甲板上,人群热情的呐喊声也不能减损第一次看到她的波动,当他俩四目相对
时,他狂热跳动的心几乎停止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的蓝眼睛,比夏日的
天空更蓝,比亚麻花更蓝。

  在卡西姆的后宫里,他开始对她有了一些了解,而且认为她恢复了对他的爱
情,他们在一起只做过一次爱,那是在卡西姆的马车上,如布里用柔情和熟练的
技巧占有了她,第一次展开她的身体,让他勃起的阳具直入。他简直不敢相信她
还是个处女,她被教授了那么多的快乐,但卡西姆把最珍贵的留给了自己。

  加布里侵占了她最终的纯洁,然而,这种征服却是她的胜利,他们在一起做
爱,他知道,他身上的那部位已经永远属于她了。

  终于卡西姆发现了他们的隐私。

  加布里那天的行为决定了他的命运。卡西姆不能默认玛丽塔心里有别人,强
迫她在他们之间选择,她选择了卡西姆。

  痛苦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想起那最后的时刻,即使现在,他的心仍不
堪忍受卡西姆和玛丽塔彼此注视的目光是那么的专注,把一切抛在脑后。他们两
个人背叛了他,在他最黑暗的日子里,坦率地说,这对他的确是双重的损失,因
为卡西姆用他那充满危险、男性美貌和他那被克制的欲望唤醒了加布里崭新、强
烈的快乐。只要在他们的爱恋中生活安全,他乐意无私地侍奉他们两个人。

  然后他的安宁被夺走了,这是不可原谅的。玛丽塔现在成了哈曼德的囚犯,
哈曼德要求她穿的服饰增添了她的美丽。仇恨促使加布里要给她一些折磨,而她
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来,他打算暴露自己。

  按照他的吩咐,她那谦恭的姿势是那么的自然,他摸弄她身体时,是那么的
温顺,是的,她,柔顺而且训练有素,内心的欲火心甘情愿忍受折磨。她选择了
卡西姆,是她自己的选择,那是令他最伤心的事,如果他真的确信卡西姆强迫她
做过任何违背她意愿的事,他可以冰释前嫌,欣然和她再重逢。

  这一点上,卡西姆聪明过人,他从来不强迫任何人,除非他愿意受控制,这
是一个危险人物,他使奴隶们发现他们内心最隐的需求和欲望,渴望他的受害者
们用他们自己的堕落串通他,这也是他们所愿望的。加布里曾看到玛丽塔对这种
增强效果惩罚的享受、反应是何等的强烈,他知道自己内心对那些同样见不得人
的欲望也会产生共鸣。

  啊!玛丽塔!从她的阴道里抽出阴茎后,躺在长沙发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性
感,她的面颊泛着红晕,脖子和肩膀同样反映了性高潮的馀辉。当他自己享受了
快乐,就会让她去空想,到此为止。突然,他咧开嘴笑了。她的手伸在他们两人
的身体间,刺激训练有素的性器官,进行自慰。她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狂热的小
荡妇!

  他再次被她的变化征服。

  他以前了解玛丽塔不敢进行自慰。她的信仰在过去的几个月的生活中成长,
壮大。这使她更加迷人。没有热情,他永远都得不到她吗?似乎是这样。正是这
感受击败了他。

  他本应该一发泄完自己的性欲,就起来,离开她,一句话不说,也不要回头
看一眼。然而强烈的情感使他窒息,他的决心崩溃了,她的双臂环绕着他,温柔
地搂着他,抚慰他心头的伤痛,她一定已经感觉到了,他咕噜着,语无伦次。

  正是那个时刻,她认出了他并揭掉了他脸上的面具,他差一点被恐惧击败。
爱和恨一起涌上心头,他几乎不能呼吸。他不知道该打她呢,还是亲吻她。愤然
离开她,匆匆穿上衣服,不让自己说话。

  她那沾满他精液的大腿分开着,可爱的嘴角露出喜悦的微笑,请他再次拥抱
她。噢,上帝啊!她的眼睛怎么能够有这样的纯洁?会不会她根本就不是他认为
的阴谋家?

  透过黑色丝绸长袍,他的背感受着墙砖的寒冷,他恨自己优柔寡断,自从卡
西姆辜负了他以来,他遭受到的一切苦难使他的信念坚定不移,他对监狱看守的
仇恨支撑着他,直到哈曼德给了他新希望。现在,他丧失了男子汉气概,为自己
爱上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感到悲哀。他对自己怒不可遏,她怎么还能使自己激动
呢?他把额头上潮湿的金发向后拢了拢,竭力想镇定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站直身子,继续朝前走去。他的脑海仍然充满了玛丽塔的身
影。他朝着他的私人房间走去。

  他又重新感受着玛丽塔的每一个细节。她的风度,她的气味,还有她头发的
感受。她的情感热烈,而且不加控制,她的芳香贴在他的手指上,那是女性甘甜
的温馨。

  否则这一切的理智在哪里?与事实抗争的理智在哪里?对她他一直很拘谨。
只有到现在,他完全意识到了。他是那么的专心一致,直到她开口说话,他才注
意到这个女人。

  「喂,喂,你好振奋啊!」

  加布里抬起头,看见茜塔懒洋洋地倚靠在弓形门上,那出入口通向一个小庭
院,里面,喷泉里的水正在向果树喷洒着。

  「不关你的事。」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她大笑起来,「喂,为什么要恨我呢?我只不过是遵照卡西姆的命令,把你
交给那位监狱看守。现在,一切都好,我知道你想成功。美丽创造幸运。况且,
你的确很英俊,不管怎么对待你,不曾影响你的容貌。」

  她停顿了一下,狭小的眼睛朝别处看了一下,目光又落在他的脸上。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她轻柔地说道,「它已经结束了,让我们讲和吧!
我们再次共同侍奉同一个主人,只是这一次,是哈曼德。」

  他反感地哼了一声,推开她。走了几步,他停下来,向后看了一眼。她的厚
颜无耻使他大为吃惊。她真的认为他们能够成为朋友?

  她薄薄的嘴巴张开着,紧张地用舌头把嘴唇舔湿,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一向刻薄、尖酸的表情变得柔和了。面对他的沉默,她鼓足勇气向前走了一步,
靠近他。

  纤细的「勇士」之躯优雅地贴着紧身的皮外套,这是哈曼德警卫的制服。

  「你还记得送你去马厩受惩罚的日子吗?」她急切,小声问道,「那时,你
对我不冷漠。」

  「我记得。」他平静地说,回想起她是怎样虐待他还强迫他满足她的性欲。

  不可思议的是,对她,他也有了一时的性冲动,那是在一个疯狂时刻,当时
他头脑乱极了,担心着玛丽塔的安全。但,他的需要一满足,心里对自己的厌恶
也像潮水般涌来,他知道,因为茜塔的冷漠和机诈,自己对她的要求作出了准确
的反应。玛丽塔与她截然不同。

  那是他以前的看法。结果,玛丽塔变得比他想象中的更像茜塔了。

  「如果你知道什么对你有好处,你就会避开我。」他泠泠地对茜塔说着,一
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的眼睛闪动着怒火,削瘦的面孔气得发白,「我想我们恰恰就是。」她在
他背后喊了起来,「你又拥有了你的法国女人,对不对?我为你弄到她,必须给
我一点酬谢。」

  他头也不回,她大声吼叫道。

  「她怎么样呢?如你记忆中的一样美好吗?」

  「更美好。」他回敬道,对茜塔的奚落充耳不闻。她的嘲笑声使他想起了在
马厩里的日子。

  加布里走了以后好一会儿,玛丽塔仍绻曲在长沙发上。他们肉体结合在一起
的快乐很快消失了,留下来的却是悲伤和迷惑。

  她知道,加布里仍然爱着她,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内心正在与之斗争,但又
好像认为她犯了什么罪过,下了决心要伤害她,惩罚她。一方面,她害怕看到他
充满忧伤的灰眼睛中的冷漠,但更多的还是喜悦,高兴。加布里也在这里,她从
来没有想到能再见到他。加布里,这位英俊的金发奴仆,第一个将坚挺的阳具插
进了她体内的人。

  女人总是忘不了她的第一次。

  现在她全心全意地爱着卡西姆,自从他内心的黑暗世界反照在她身上以来,
她即承认他、接纳他。她满怀喜悦地侍奉他,然而,体型优美,强健的加布里也
时常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现在,他在这里,他们有可能重新开始,但愿她能越过
他树立的屏障。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开始对房间进行察看,她在雕花木屏后面找到一个
黄铜大水盆,把自己冲洗干净,再用挂在架子上的绣花毛巾擦干身体。

  她不能忘记加布里转身离开时的目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答应把一切告
诉她,但说话的神态简直能把她冷冻成冬瓜,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希望莉拉
在这里,能向她倾诉。

  好像听到了她的呼唤,门开了,莉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侍女,手里托
着食物盘子。

  「噢,我一直担心着你!」莉拉说着,「他们把我们分开时,我想象着种种
可怕的事,不过,我发现你的气色不错。」

  她停了下来,那双长长的黑眼睛充满了忧虑目光变得暗淡,「这是什么?」
她柔声问道,匆忙向玛丽塔走去。

  莉拉穿着一件长长的鲜红色丝绸外套,当她走动时,身后如波涛起伏。只听
到门当的一声关上了,接着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着,玛丽塔立即站起来,投进莉拉
的怀抱。

  散发着芳香的莉拉搂住她,「现在我来了,把事情讲给我听一听。」她低低
地说,一边抚摸着玛丽塔的头发。

  玛丽塔把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并说出加布里就是在河堤上迎接她俩、戴
头巾人之一。

  「加布里?他在这儿?我不信,卡西姆绎放了他,我想他远远地离开这里,
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一直这么想的,可是,他现在和我们一样。是哈曼德的奴仆。」玛丽塔
说,「他告诉我,他劝说了哈曼德,把我们劫持到这儿,噢,莉拉,他为了某种
想象出来的罪过想惩罚我,我相信他会的,我努力想察看他脸上的表情,这个我
曾了解的男人,然而他的眼睛……是如此的阴冷。」

  莉拉默默地听着她讲完,然后,把玛丽塔接到小睡椅上,旁边有一张低矮的
雕花镶骨的床头柜。

  「你一定要吃点东西。」她诚恳地建议着,鲜红的丝绸像一团云彩落下来,
「饿着肚于,你的思维不会清楚,你身体虚弱,所发生的一切给你打击不小,使
你仍感震惊。这也难怪你苦恼了。来,先吃点东西,等一会儿再讲,这一切都会
有答案的。」

  玛丽塔苦笑了一下,「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强者。」

  莉拉抓住她的手,「当我所喜欢的人苦恼难过时,我就勇敢起来了。」她一
边轻柔地说着,一边用大拇指的指肚抚摸着玛丽塔的手心。

  名字叫比希的仆人,把银制的盘碟放在桌上,盘子里有米饭、加了香料的炖
肉和烘茄子。接着,比希把薄荷茶倒满高脚杯,脸上带着笑容,优雅地低着头,
退在门边伺候。

  这香喷喷的饭菜使玛丽塔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用咖哩粉调味的米饭上散布着
杏子,她把米饭堆满了盘子,又取了些炖羊肉和蔬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莉
拉说得对,肚子饱了,一切就会显得美好一些。吃了几大口以后,她就感到有精
神了。

  她们吃饭的时候谁也没说话,莉拉用手指把米饭滚成团圆形,敏捷地扔进嘴
里,一会儿工夫,她们吃完了饭,然后坐着,细细品味芳香的薄荷茶,玛丽塔问
她刚才去了哪里,莉拉解释说,也让她穿了一件与玛丽塔相似的衣服。

  「可是没有令人兴奋的事发生在我身上。」莉拉说着,努力使自己脸上焕发
出喜色,「没有带面具的情人让我服从他的意志,接着还如此彻底地满足我!」

  经她这縻一说,担忧的程度似乎减弱了,玛丽塔笑了起来。她的眼睛炯炯有
神。

  「我不由自主地有了激情,如布里真是了不起,这你是知道的。再说,我渴
望男人的肉体,我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体验坚挺阳具的冲刺了。」

  莉拉赞同地转动着眼睛,她们彼此用理解的目光看了一眼对方。她也热切地
期待着卡西姆如期返回。

  「加布里怎么可能抗拒你的魅力呢?这服饰使你更迷人。但愿我也在场!我
的欲火也在燃烧。加布里也许会怜悯我吧。」

  玛丽塔哈哈大笑起来,「莉拉,你真是不知羞耻。」

  莉拉身体斜过去,吻了一下玛丽塔的面颊,「我知道。」她微笑着,「我一
向如此,告诉我,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她站起身,比希急忙跑上前,想接住那红色的外衣。

  「谢谢你,比希。比希将是我们的侍从。」莉拉解释道,「听说哈曼德要我
们生活得舒适、安逸,他希望我们把自己当作他的贵客,而不是囚犯。比希会明
白我们所有的需要。」

  比希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时,脸突地一下涨红了,显得可爱喜人。她向玛
丽塔灿烂的一笑,并垂下眼睑,娴静地看着下面。她大约十八岁,青春娇嫩的脸
上带着开朗的表情。

  玛丽塔几乎没有注意这个侍女,她的眼睛无法从莉拉身上移开。她知道莉拉
正想方法使她不再去想加布里,她成功了。莉拉看上去妩媚动人,她的胸衣是鲜
红色的天鹅绒,用金钱刺绣,以洋红色的皮革装饰。极富肉感的硕大乳房露出胸
衣。牢牢夹住她褐红色乳头的夹子像带有中心的圆圈,每个细小,坚挺的乳头尖
端来有红宝石圆环,它们公开受到逗弄。

  她透明的短裙也是红色的,无跟拖鞋上的红宝石闪烁着灿烂的光芒。红色天
鹅绒带子把拖鞋牢牢系在莉拉的脚踝上,滑腻似乳脂的肌肤以及浓密的黑发与她
的这身服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嗨,看这个!」莉拉分开双腿,左右摆动臀部。

  玛丽塔看着从阴唇夹上悬挂着的精致金链子,它们使莉拉圆胖、无毛的性器
官更显优美。众多的红宝石从它们的小平面上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在链子末端抖
动着。

  「难道它们不漂亮吗?而且那种感觉真是奇妙。这轻微的份量想要抚摸自己
给我的身体带来享受。那难道不可怕吗?」她把两手放在面颊。这羞怯的姿势与
她的个性太不协调了,玛丽塔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想给自己快乐都不需要刺激,你是一朵激情之花,我最亲爱的莉拉,这
一点,我太清楚不过了。」

  一说完,她们俩人都哈哈大笑。玛丽塔用脚趾尖旋转起来,这样,莉拉能看
到她服饰的每一个细节。她身体前倾,让乳头上的珍珠夹子充满诱惑地晃动着。

  「你那迷人的金色阴部没有夹子吗?」莉拉一面问,一面把目光投向玛丽塔
没有饰品的大腿。

  玛丽塔记起来了,加布里熟练的手指抚摸她私处前,把它们拿掉了。想起他
的触摸,心头感到一阵发热。

  「在这里。」她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拿来阴唇夹子。加布里把夹子放在她俩
躺过的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我这就把它们夹上。」

  「不,宝贝。让我来。」莉拉的声音有些急促,眼睛里闪着亮。「我会很高
兴的。」

  玛丽塔仰躺着,让自己舒舒服服地陷在柔软光滑的枕头之中,内心的激情在
盘旋,在增强。向别人展露自己的肉体,受人注视时,肉体总能感到一种无与伦
比的激荡。

  她以延长暴露阴户的时间来逗弄莉拉,她慢慢地分开膝盖将两腿向上一收,
透明的裙子向后落了下来,她那隆起的闭合的圆球呈现在眼前。

  「再到我这边来点,宝贝。」莉拉声音沙哑,「并且,大腿再分开一些。」

  莉拉内心的激情使得声音粗哑,玛丽塔爱听这声音,她期待着莉拉抚摸她。

  莉拉一个一个地给玛丽塔肥厚的大阴唇夹上夹子时,她的手指在发抖。夹子
夹住阴唇时,玛丽塔感到了铰链弄得大腿痒酥酥的。她感到轻松愉快,在做爱之
后,她总有这种感觉。莉拉终于使她忘记了她和加布里之间的不愉快。

  莉拉长长的黑眼睛闪动着炽热的光芒,丰满的红嘴唇是那么的柔软、诱人。
玛丽塔无声地笑着,感到身体开始为莉拉动人的美貌作出更强烈的反应。

  「我想现在和你享受快乐。」莉拉顽皮地咬着玛丽塔的耳垂,低声说,「想
到你和加布里分享快乐,我不禁热血沸腾,我先满足件,然后你再让我轻松,好
吗?」

  她深深吻了一下玛丽塔,便用舌头探查她的下唇,轻轻咬它。玛丽塔伸开双
臂搂住莉拉,同时轻轻呻吟着。莉拉柔滑芳香的肌肤贴着她,一缕芬芳的黑发拂
过她的手臂,玛丽塔如痴如醉。

  过了一会儿,玛丽塔抽出身体。

  「比希呢?」她喘着粗气。

  「你考虑得真周到。我肯定她不想搬弄是非,对吗?比希。」莉拉抿住嘴笑
着。

  「我不会,夫人。」比希红着睑,眼睁得又大又圆,「我要……我要把这些
盘子清理掉,你们尽管放松,舒坦。」

  比希开始收拾碟子和空杯子,眼睛不看莉拉和玛丽塔。比希匆匆离开房间,
莉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此羞怯,我想在这种地方是找不到的。比希如此娇
嫩和纯洁,她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

  玛丽塔抚摸着莉拉白晰的脸庞,手指沿着她优美下巴的曲线划着,「你教我
从自己的身体中慢慢地获取快乐,我从来不曾尝试过。」

  「从来没有摸过这个部位吗?」莉拉声音沙哑着,把手滑向玛丽塔的大腿,
开始轻柔地抚摸她蓬松的阴毛。「我喜爱你这种浅色,迷人的阴毛、对你的阴部
是锦上添花。」她的手指伸进光滑的鬈手中,轻轻搔痒它们。

  「不……我……从来没有。」当莉拉的手指分开她的肉体,伸进湿漉漉的阴
唇里时,玛丽塔气喘呼呼。

  她仰躺在低矮的长沙发上,莉拉滑到地毯上,在玛丽塔分开的膝盖间跪着。
莉拉吻着她大腿的内侧,舌头舐着这滑腻似乳脂的肌肤,她缓慢地向上前进,用
嘴巴磨开玛丽塔的小阴唇,接着,长长热切的头伸到里面逗弄那敏感、柔嫩的阴
部。

  这熟练的动作使玛丽塔开始大声呻吟起来。莉拉回过来又把那小小的肉盖舐
得滑溜溜的。并轻轻吮吸这勃起的蓓蕾。玛丽塔的阴部变得水汪汪的,头忍不住
左右摇摆。

  哈曼德拉上帘幕,遮住窥视孔。

  时机选择得多么恰当啊!法国女人横躺在沙发椅上,双腿大大地展开,土耳
其女人在她身上工作。

  莉拉的头上下移动时,他全神贯注。有时她左右移动,精巧、热情的嘴唇有
规律地来回磨擦玛丽塔的阴部,莉拉纷乱的黑发波浪般垂落到她的臀部,两边轻
拂着地板。

  玛丽塔白晰的大腿在颤抖,在痉挛,紧紧贴着莉拉头的两侧,接着又尽力张
得更宽。他觉得她的小腿和精致的高跟拖鞋看上去优美、漂亮。如果她的腿和脚
也无遮无掩,她就显得更加裸露。这是一个永远迷住他的真相。

  玛丽塔的双腿抽动着,鞋跟插进了地毯的天鹅绒里,膝盖在无助的激情中弯
曲着,哈曼德看得如痴如醉。被一道道丝带缠绕的脚踝是那么的纤细。他想象纷
红色的小脚趾,快乐得蜷了起来,同时用力推着束缚它们的锦缎拖。

  玛丽塔的手指插进莉拉的头发里,当快乐汹涌而来时,她一会儿紧紧抓住那
光滑、乌黑的头发,一会儿又放开。接着把手臂放在脑后,像一个熟睡的纯洁孩
子,将自己整个阴部推向另一个女人的嘴唇。圣洁和十分性感的女体两者的对比
正受到破坏。

  哈曼德的目光在两个女人身上移动着,他伸出舌头把自己丰满的嘴唇湿润,
轮廓鲜明的俊美面孔因热切的情欲变得毫无生气。上帝啊!这是怎样的美景啊!
白色和黑色相得益彰。

  玛丽塔的头发披散在丝绸枕头上,纤细的肩膀和匀称的臂膀舒适地摆放着,
这种放松的姿态充满了淫荡,却又无比柔弱,他再一次被她天性中悬殊的特质所
倾倒。

  紧紧裹住腰,并使乳房向上耸立的胸衣使曲线优美的身体更加出色。夹子拉
着那柔弱的乳头,两个乳头绷得是那么的紧,都已经勃起。珍珠闪着光芒,并随
着玛丽塔在放松时、身体的扭动而摇摆。

  她白嫩的睑紧张又认真,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噘起着,面颊上泛着红晕,一副
茫然若失的神情。玛丽塔似乎已经把整个自己交给了跪在她大腿,像在祈祷的女
人。

  哈曼德被她们两个人的专注深深吸引,并为此感到有些得意。他的眼睛暂时
离开玛丽塔漂亮的容貌,与玛丽塔白嫩的纤细相比,莉拉则是古代女神的丰腴、
性感的美。

  莉拉的肩膀和修长苗条的背、优美流畅的屁股形成完美的心形,透明的红裙
使它更具魅力。她的腰没有玛丽塔那般纤细,因为,她,作为土耳其人,从小没
有束腰训练。她走动时,哈曼德看了一眼她高耸的乳房,看到了她较粗的腰身有
可以补偿的东西。

  莉拉的乳房从胸衣上端流露出来,像巨大又成熟的两只葫芦。乳头醒目的在
这个时候尤其突出。它们远远超过一般长度,呈可爱的葡萄酒的红色。仅仅看着
它们,他就极想把它们含在嘴里。

  他庆幸自己为她选择了这种服饰。乌黑的头发和白晰的肌肤穿上深红和洋红
的刺绣天鹅绒外套以及透明薄纱短裙,令人惊叹。圆形的,饰满红宝石的乳头夹
对她是锦上添花,他渴望看到她和玛丽塔的阴唇来。

  莉拉的脚底对着他向上翻起,像玛丽塔的一样,她的脚小巧,优美,穿着一
双无跟拖鞋,丝带紧紧缠住她匀称的腿肚子。

  他为不能看到她们身体的每个细节而烦躁不安,他渴望看到所有的部位,所
有隆起的地方以及每一个激起性欲的爱抚。真是太痛苦了!只能想象她俩美好阴
部的轮廓、色泽和气味。他觉得这个部位是女人最隐的美景。

  莉拉的身体把玛丽塔部分挡住了,他能看到玛丽塔腰以上部位,而莉拉自己
只呈现出优美的后背。然而,哈曼德像一个行家,愿意等待。有那么多的快乐等
着去发现,他要独自品她们一个接一个。

  现在这两个女人扮演着无与伦比的迷人画面。哈曼德用心看着,沈溺在欣赏
和性欲的饥渴之中。

  片刻工夫,玛丽塔达到了快乐的顶巅。哈曼德大饱眼福,半张着嘴巴,闭上
了眼睛,眼睫毛在不停地抖动。她发出喘息的呻吟声,搂着莉拉一起倒在沙发椅
上。她们热烈亲吻起来。

  玛丽塔的裙子依旧抛在上面,他看到她耻骨上淡黄色阴毛上微微有一层霜,
他为这种奇异感到高兴。肯定卡西姆命令他所有的女人剃掉阴毛,为什么玛丽塔
能被赦免呢?只要她再挪过去一点,他就能够看得更清楚。

  真是一个宝物,外形完美无缺。

  哈曼德等待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只觉得口干,他好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噢,他想从这两个女人身上享受这样的快乐。幸亏把莉拉跟玛丽塔一起带来。他
绑架她们的目的已不重要了。她们在就足够了。

  两个女人搂抱了一会儿。他能听到她们低低的说话声,但听不清说的话,玛
丽塔向后挪开一点,伸出手抚摸莉拉的乳房。

  啊!噢!当玛丽塔用二片嘴唇衔住莉拉的一个乳头,并把紧紧的夹子也吸进
口中时,哈曼德感到一阵热流涌向腹部。玛丽塔把它在湿润、张开的嘴唇间滑进
滑出,莉拉的头向后扬,露出长长的、白晰的颈项。当脸上出现小小的颤动时,
她牢牢抓住玛丽塔的肩膀。

  面对另一个女人明显的快乐,玛丽塔发出一声低低的、沙哑的笑声。她亲了
一下莉拉的嘴唇,然后从沙发椅上下来,跪在地毯上,莉拉配合着她一起移动。
玛丽塔的手快速扫过红色胸衣,在天鹅绒鲸骨胸衣架上流连忘返,它十分温柔地
束住莉拉的腰。接着她把红色的短裙向上一掀,莉拉无遮掩的阴部呈现在眼前。

  哈曼德只看了一眼莉拉的下身,因为玛丽塔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现在,他
看到这土耳其女人的阴户如他所期待的那样裸露着,它圆胖、肥厚。那耻骨,发
育极好,小阴唇露出一些,它们红色的边沿似乎在请求欣赏者的爱抚。

  莉拉圆胖的阴部舒适地偎依在她的大腿之间,上有胸衣下摆的阴影,四周是
红裙柔软的褶皱。哈曼德身体前倾,把脸贴在布满灰尘的墙上,可是视野还是有
限。

  他只能想象玛丽塔如何用嘴从莉拉的阴部中引出快乐。她的手缓缓地向上移
动,双手捧住莉拉硕大的乳房,拉扯、逗弄着乳头夹,她的头在莉拉的大腿间慢
慢地上下移动,莉拉喘着气,呻吟着,淫荡地摆动臀部。

  哈曼德极想看到玛丽塔所作所为,极想看着她用舌尖和嘴唇逗弄莉拉耻骨的
深红色绉褶,极想更清楚地听到和看到莉拉如何呻吟,以及在性高潮到来时身体
又是如何抽动。玛丽塔品了莉拉带有咸味的爱液了吗?莉拉也一定过了玛丽塔的
滋味。玛丽塔会有什么样的味道呢?一定香甜、光滑。他心里想。

  他渴望品她们两个人,闻一闻她们的气味,用她们的爱液涂满自己整个脸,
把舌头插入她们柔滑、温暖的里面。

  他自由地想象着,整个身体彷佛沈浸在难以控制的欲望之中。一种不能以正
常方式满足的欲望。许多年来第一次感到有性交能力。他的手向下移动,摸索着
有些生疏的膨胀物。他敢不敢希望……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下去了,两个女人是那么专注于她们自己,以致于没有
看到他是否走进了房间。

  他应该出场了。

  比希把干净的毛巾折叠好,放在大理石铺设的浴室里。

  她克制住想回到房间里的冲动,那儿玛丽塔和莉拉正在互相满足快乐,她们
表现彼此的渴望对她并没有产生过度的影响,真的,她也许喜欢从毗怜房间的一
个窥视孔里观看。然而她害怕她俩,害怕她俩给这个城堡带来的变化。

  当她处理自己的事务时,双手在颤抖,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美丽的女人。
她们精巧、完美。怪不得是卡西姆娇养的宠儿。

  哈曼德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呢?他一定会被她俩迷住。想到这些,她的情绪
一下子低落了。她曾经想,他可以偶然中看到她。是的,她不漂亮,不像罗克斯
拉纳,也不像这两个新来的女人,在她的村子里,被公认为很好看,不过,她知
道自己只是可爱罢了,是年轻所带有的短暂的娇嫩。

  比希用百合和玫瑰花香油注满彩色威尼斯致瑰瓶。但愿哈曼德除了看到她的
容貌之外,还能看到她纯、诚实的心灵,那里,他会发现独一无二的东西,是属
于他一个人的东西。

  她为自己的主人感到遗憾,同时对自己感到震惊。同情哈曼德是不合适的。
她的主人那么有钱,富有的不可想象,她还知道,他不快乐,这让她悲伤。

  罗克斯拉纳没有给他带来一点快乐,而加布里填补哈曼德孤独夜晚所安排的
纵欲场面同样没有让他快乐。

  她叹了一口气。有时,所有肉体享受和官能快乐还不够。

  有时候,男人不注意他们面前的东西。


                第四章

  玛丽塔感到莉拉贴着她嘴巴的阴阜在骚动。

  她的舌头使劲按住发颤的快乐蓓蕾,控制住莉拉高潮的到来。

  「噢,请……请……」莉拉哀求着,眼睑跳动着睁开时,头向后垂下。

  玛丽塔贴着滑溜、芬芳的肉体,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又向上轻轻舐了两下,
小小的肉盖这时完全滑到了后面,突挺的小蓓蕾露出来了。她把这小小的要点含
在嘴里,当她进进出出地轻轻吮吸时,莉拉浑身哆嗦,她达到了快乐的顶巅。

  「啊,我的心肝,我的宝贝。」莉拉气喘吁吁,慢慢地停止了臀部的摆动,
她靠着玛丽塔,渐渐平静下来。

  玛丽塔跌坐在沙发上,并一把抱住莉拉。她们两个红红的脸上激情洋溢,湿
漉漉的头发贴在她们的额头上,莉拉喘息渐渐平息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满意地、
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玛丽塔把头搁在莉拉的肩上,垂下眼皮,她感到昏昏沉沉,
准备睡觉。

  只是一会儿工夫,她们中的一个突然看到房间里有一个男人。接着,两个人
立刻都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她们转过头,看到这位身材高大的人站在天鹅绒墙毡
下面,毫不掩饰目光中的痴迷,他凝视着她俩。

  莉拉轻轻地惊叫了一声,玛丽塔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她们迅速整理好装束,
笔直地坐着。两个人疑惑地看着这个沉默不语的人,玛丽塔想起来了,加布里好
像曾以同样的方式无声无息地出现。

  他走近她俩时,玛丽塔仔细地打量着他,认出他是在河岸边迎接她们的,那
位衣冠楚楚的侍从。

  「我肯定有一个密通道,可以进入这个房间。」她大胆地说,「我们时刻受
到监视吗?包括个人私情?」

  男人严肃,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些笑意,「你说得不错,包括一切。」他平静
地说道,那声音深沈、圆润,她记忆犹新。

  「把你们带到这里是我的指示。既然你们在这儿,那么你们的任何行动必须
让我满意。记住正如你的推测,我的秘密通道通往要塞的每一间房间和大杂院。
这样,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发生我感兴趣的事,我都能进行观察。有时,这对我是
一种巨大的满足。」

  深褐色的眼睛流露出欣赏和傲慢,他仔细端详着她们,目光阴暗、紧张。

  玛丽塔有所领悟,问道,「你是哈曼德吗?」

  哈曼德低头致意,「恭请吩咐。」大而性感的嘴巴嘲讽道。

  浓密的褐色头发从宽大的额前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灰色的鬓发在意大利吊灯
下闪着微光。宽厚有力身体上穿着一件长及膝盖的外套和一条深绿色紧身皮裤,
黑色的长靴紧紧贴着壮实的小腿。

  玛丽塔没有看到任何断肢、伤残的痕迹,她曾猜想哈曼德受到了卡西姆的伤
害。他英俊的容貌特征鲜明,不能改变。哈曼德曾是一名海盗,不过,他看上去
有教养,聪明机智,一点也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粗俗。他向她伸出一只手,玛丽塔
再次看到了镶有圆顶平底的红宝石戒指。

  她犹豫了一下,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响应这个动作。她把自己纤细的玉
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让他强有力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手。他拉她站起来,接着对莉
拉同样的这么做。

  玛丽塔能感觉到他竭力抑制的欲望,不免紧张起来。哈曼德高深莫测,无法
预料,他憎恨卡西姆。她们有危险吗?当哈曼德继续打量着她俩,并露出一丝笑
容时,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当然,哈曼德需要她们满足他的肉体享受。这是树立
他主人地位的一种方法,让她们知道必须屈服于他的意志。如果她们希望在卡西
姆来救之前平安无事的话。

  哈曼德在长沙发椅上坐下,两手相握放在脖子后面,他伸展着身体。玛丽塔
和莉拉站着不动,看着她。她们等着哈曼德开口。可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说,那
双深褐色的眸子从容地扫视着她俩。他似乎对她们的不安充满了兴趣,玛丽塔勇
敢地与他对视。

  哈曼德渐渐露出了笑容,不得不承认她的勇气。「卡西姆与你们两个美人作
爱一定体验到了巨大的快乐。我真高兴,现在他无法享受这样非凡的快乐。刚才
我亲眼目睹的色情场面点燃了我自己的欲火,你们,两个人马上要侍奉我。我要
直接体验我亲见看见的那种激情!」

  玛丽塔的脸上一阵发热,她知道哈曼德的确监视了她和莉拉一起做的一切事
情。她们用了所有的技巧已经彻底满足了彼此,这些是在后宫漫长、炎热的夜里
学会掌握的。卡西姆忙于国家事务时,她俩经常互相抚慰。有时,卡西姆同时与
她俩作爱,不过,玛丽塔和莉拉分享的快乐通常是悄悄进行的,不会被人看见。
她心里明白,莉拉也感到耻辱,想到哈曼德目睹了她们私下的快乐。

  哈曼德分开腿,黑色的长靴搁在长沙发滚动的椅臂上。腹股沟处的阳具透过
柔软的皮裤十分明显。哈曼德半闭着眼睛,神情轻松,他不再说什么。这是一个
希望别人立即服从他命令的人。

  玛丽塔豫不决,她不能照这个男人命令的去做。卡西姆是她的灵魂,是她的
生命,为了他,她愿意做任何事。然而,想到满足卡西姆死敌的享受,内心就有
反感。

  莉拉,则显得老练,识时务,用鼓励的目光看了一眼玛丽塔,接着向前走了
一步,双手放在哈曼德裹着皮裤的大腿上。她轻轻地揉捏结实的肌肉,并朝着腹
股沟向上抚摸。哈曼德舒了一口气。乌黑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嘿?」他冷冷地说,「这一位一定不听话吗?我是命令你们两个人。如果
有一个不遵命行事,两个人都将受到惩罚。」

  玛丽塔快步走上前去,小声地问,「我如何侍奉你?」

  哈曼德露出笑脸,「嗯,不错。脱掉我的外衣用你的乳头挑逗我的躯体。」

  玛丽塔慌乱摸找扣子,她的手在颤抖,手指笨拙不灵活。哈曼德感到有趣、
好笑。莉拉在抚摸他腹股沟处的阳具。玛丽塔解开皮带,敞开皮裤时,他愉快地
哼了一声。里面,他一丝不挂,莉拉把半勃起的阴茎和沉重的阴囊拉了出来,把
裤子又向下脱一点,使哈曼德的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面。

  她透不过气来,停顿了片刻。与此同时,玛丽塔敞开外衣,向下瞥了一眼,
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相似的反应。哈曼德腹侧一条醒目、皱拢的伤痕向下延伸,消
失在腹股沟处,勉强没碰到阴茎消失在大腿间。与其它地方古铜色的肌肤相比,
它的颜色显得苍白,腹底深褐色的阴毛被这醒目、丑陋的伤痕一分为二。

  「漂亮,是吗?」看到两个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哈曼德泰然自若。

  ,「我的阳具没有被夺走,不过,受到一些影响。可是,命运又是那么令人
啼笑皆非,卡西姆优雅的快乐奴隶将取悦于我,让我得到独一无二的满足。」他
深沈、动人地说着如此恶毒的话语,玛丽塔差一点向后退,他心中的仇恨好像是
他生活的力量。

  她曾同情过另一个男人。然而,哈曼德如此强大富有,而且充满活力,这样
的情感似乎放错了对象。这可怕的创伤一定需要很长时间才愈合。的确,他的性
功能明显受到了影响。阴茎虽然粗壮而且相当长,而且莉拉已尽了最大努力,但
是仍然只是部分勃起。她怀疑哈曼德为了他自己暴露这个不幸。不完全的阳萎对
他来说一定是莫大的耻辱。她知道所有的男人多么爱自跨性能力强啊!

  满足哈曼德的肉体享乐是一种挑战。她觉得他正在对她们进行某种考验,一
种她们不敢失败的考验。现在她的手坚定、平稳,她必须努力协助莉拉,给这个
男人带来满足。她照他的吩咐,身体向前弯曲使自己的乳头擦过他宽阔的胸脯。
她慢慢地在他温暖的肌肤上划着圆圈。他的气味充满了她的鼻孔,那是香精和肉
桂味,以及明显的男人气味。

  珍珠乳头夹子在他古铜色肌肤上移动,使他厚厚的肌肉痒酥酥的,逗弄他结
实的男性乳头,乳头四周是一圈茂密的褐色鬈毛。当珍珠夹子前后摇摆时,哈曼
德挺起胸迎接它们。玛丽塔把珍珠一次次拍过乳头,终于使之形成坚硬的褐色小
果实,哈曼德张开嘴,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声。

  它们似乎格外敏感,也许是补偿他腹股沟感觉的不足。她低下头,把一个乳
头含在嘴里,舌头绕着它轻动,按着轻轻咬住它。她对莉拉也这样做过,不过,
只是用舌头,轻轻拂过发红的乳头,并对着沾满唾沫湿气的乳尖轻轻吹气。

  哈曼德平躺在长沙发椅上,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的神情既快乐又痛苦,过了
一会儿,莉拉开始玩弄阴茎,用嘴巴吮吸那部分膨胀的龟头,哈曼德对着莉拉推
动臀部,她一把抓住阴茎根部,牢牢握紧,舌尖轻轻掠过龟头的下面。她在两边
屁股之间搜寻,找到了缩拢的肛门,并用一个指尖按在上面。

  她只把自己长长指甲的尖端伸进里面,进进出出地拍动,产生一种极其搔痒
的快乐。哈曼德黏着她手的身体猛然一阵颤抖。

  「哎哟,啊,哎哟。」他哼哼地叫着,「再伸进去一些。」

  莉拉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轻轻按压着让手指慢慢探进去,一直插到指关节。
在哈曼德的肛门里面,手指变曲按压那个敏感部位,它与阴囊只隔着一层薄膜,
她抽了出来一会儿,指尖绕着龟头上的小口划着圆圈,有一滴清澈透明、带着咸
味的液体沿着膨胀的龟头慢慢向下滚落。

  莉拉把它舔干净,接着把龟头含在自己温暖、柔软的嘴里,她嘴唇放松,快
慢、肤浅地吮吸它的边缘。

  玛丽塔要求哈曼德张开嘴巴,她把舌头伸进他的喉咙,他弓起背,并把身体
沈落在莉拉的手上。他的臀部前后摆动,莉拉现在用嘴巴和喉咙进行有力的抚摸
让他享受深进他身体的乐趣,同时托着他多毛的阴囊。

  现在,阴茎几乎完全勃起,把它从莉拉的嘴里抽出来时,充血的龟头彻底暴
露出来,呈酱紫色。沾满莉拉唾沫的龟头闪闪发亮,阴囊已缩成一个坚硬、紧绷
的圆球,哈曼德的高潮即将来临。莉拉深深地、满意地舒了一口气,手指轻柔地
在他肛门里进进出出。

  当两个女人使他获得彻底的肉体享受时,哈曼德呜咽着,发出啜泣声。玛丽
塔一边吻他,一边用力捏挟他的乳头。她的舌头沿着他嘴的四周转动,接着两个
人的舌头缠在了一起,她热烈地吮吸它。当快感征服他时,哈曼德的大腿一阵阵
战栗。他紧紧抓住莉拉的头发,手指缠住浓密、乌黑的波浪卷发,把她向自己拉
过来。

  突然,他整个身体一阵抽搐,精液射进莉拉的喉咙时,他把头向后一扬,紧
紧地闭上了眼睛。玛丽塔微微和他拉开距离,温柔地吻着他。她喜欢男人达到性
高潮的时刻。正是那一刻,最强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婴儿一样容易受攻击。

  哈曼德很快恢复过来。他无言地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并展开手指,梳理
那浓密的褐色头发。玛丽塔和莉拉小心翼翼,等着他说话。莉拉仍跪在沙发椅旁
边,玛丽塔站在沙发椅的前面。

  哈曼德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可怜的卡西姆。」他终于开口了,「无法享
受他最宠爱的女人。现在我知道了他失去的是什么,而且他为什么要出如此高价
悬赏你们,我要不要派人去给他送个音信,详细描述我是如何享受你们的?不,
我想还是再等一等,对你们,我还有更多的事,到那时我派人给他送去一幅画,
上面有漂亮的字体,生动的插图详述你们给我快乐的所有方式。」

  他一阵大笑,令人毛骨悚然,「那难道不把他气得发疯?」

  「你绑架了我们难道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刺激他呢?」玛丽塔突然
大声说。

  她后悔自己一时的柔弱和心软。哈曼德获得了应有的贡物她们给他的快乐享
受,在他喷射精液的时候就把她们丢弃了。这本来就是主人对他的俘虏可以预料
的行为。但是,她失望到了极点。她一直以为他能够做得高尚一些。

  现在看来,他反而是利用她们的肉体对卡西姆实行报复。

  哈曼德对她的插嘴显得很吃惊。过了一会儿,眼里流露出一丝佩服,目光也
因此变得柔和了。可马上,那种性感的嘴巴又变得冷峻起来。「我对卡西姆做的
任何事都不过分。」他说,「你们很快就会亲眼目睹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玛丽塔听着他的语气不免有些惊慌,「你还有别的什
么诡计?」

  然而哈曼德没有回答,他大步向大门走去,在离开房间之前,他停了下来,
头也不回,甩出一句话,「我建议你们两个人现在休息一下,你们真正的工作翌
日开始。」

  「工作?」莉拉说。

  「使我欢乐的工作。从现在起,我不要你们互相满足来消耗体力,要牢牢记
住,除非有我明确的命令,你们的所有才华将对我施展。我是你们的新主人,好
好侍奉我,你们在这儿会享受奢华的生活。违抗我的命令,你们将受到严厉的惩
罚。记住我能看到和听到一切。」他盯着玛丽塔,说了最后的话:「如果我不是
如此信任加布里,我不会相信他所说的有关你的事。为了他也要进行报复。」

  他穿过一个小庭院,朝奥特莎米房间走去。

  他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感到饱满,充实,心满意足,想到自己
性功能健全、完好,身体不禁一阵震颤,尽管老伤疤感到轻微的疼痛,但无损于
他振奋的心情。体力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可是他内心却
不得不承认,乱糟糟,一片纷乱。

  自己快被玛丽塔和莉拉迷住了。没有一点预兆他的情感就这么突然和真实,
但他不能去探试它,他不可能被自己仇人的宠臣迷惑住。

  他需要慢慢地冷静下来,正确地阻止事态的发展。在这种心情之下他需要日
本女人轻轻的侍奉。不管什么时候他感到内心扰乱,需要把思绪恢复到正常时,
就到奥特莎米那儿去。

  一只金色的鸟笼挂在一棵柠檬树上,里面的夜莺发出婉转甜美的鸣叫声,当
他走过时。浓郁的玫瑰花和百合花香弥漫在温馨的夏日空气中。树叶在微风中沙
沙作响,大理石地面上有金币和紫红色阴暗的斑点。

  哈曼德敏锐地体会了新的境界,他身体的感受似乎激到动了新的高度,他知
道其中的原因。卡西姆的快乐奴隶带给他的这种享受,是他梦寐已久的快感,尽
管他的性功能受到了一些损害,但那几分钟,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这对他来说
是少有的事。

  即使罗克斯拉纳也只能使他的肉体达到一定程度的激动和震颤,通常情况下
他的快感是支离破碎的,最好的时候只是微弱的享受。然而玛丽塔和莉拉齐心协
力创造了奇迹,他在那轻松时刻,差一点要哭泣流泪。

  他没法对她们掩饰了自己的真情,他想拜倒在她们脚下,向她们恭顺致谢,
他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才保持住那种超然的态度。当然,永远都不会那么做,永远
都不能让她们知道他的感受。不过,有一件事,他已经清楚。那就是不管卡西姆
带来什么,也不管他如何威胁和乞求,都不可能使他放弃她俩。嗯,几乎没有任
何可能。哈曼德设想了几种可能性,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走过一个拱门,上面有
紫红色攀缘植物。

  到了奥特莎米的房间,他对为他开门的仆人点了点头。在门口他脱掉靴子,
穿上室内鞋,鞋子放在地砖的草垫上,总是为他准备着。

  奥特莎米房间里的宁静和少有的漂亮打动了他的心灵,使他平静了下来。

  薄薄的隔板把房间隔开,上面有一幅瀑布和高山风景画,高山上开满李花。

  一边是她睡觉的地方,有几个存放衣物的红漆橱柜,另一边是她的起居室。
屏风前面,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放着好几个盆景。

  奥特莎米正在房间那一头的角落里作画,看到他进来,抬起头,脸上带着微
笑,优雅地站起来,迈着流畅的碎步朝他走来。当他多年前第一次认识她时,对
她这种步态弄得神魂颠倒。她乌黑发亮的秀发用一根深红色的丝带系住,笔直地
垂落在背上,擦到红黑相间的和服底边。她弯腰鞠躬,纤细、白晰的手交叉在胸
前。

  「欢迎圣人哈曼德。」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喝点茶好吗?」

  哈曼德跟着她上了一张木制平台,上面放着一张低矮的黑漆桌子。桌子上放
着一盏米色灯笼,与铺在桌上的桌垫一致。灯光透过白色的薄薄的纸散发出来,
他坐下来,让自己放松。

  奥特莎米一边沏茶,一边向他说着一些琐事,他注视着她优雅的一举一动,
心不在焉地答着话,他在仔细察看那幅完成了一半的画,一个平静的场景,几只
鸟栖在插满黄色菊花的花瓶上。

  他已经冷静了一些,奥特莎米房间里的单纯颜色所形成的那种超然气氛以及
她端庄、谦逊的风度使他镇定下来。喝过茶,要请她喝歌,弹琴,也许他们要一
起冼个热水澡,让她用莲花香油按摩他的头皮。

  除了奥特莎米那沈着冷静的东方美和那有学问、文雅的艺术才能之外,没有
任何东西会比莉拉她们带来的更危险。

     ***    ***    ***    ***

  玛丽塔睡得一点也不好。她的梦中充满了卡西姆。失去了她和莉拉,他是那
么的孤独和悲伤。卡西姆不轻易付出真情,付出了就不能自拔。她想象着他是如
何焦急不安地寻找她们,他会用出一大笔钱支付预料的赎金,他的任何一位债权
人一定正在床上哆嗦发抖呢。一旦需要,卡西姆会变得残忍无情。他向她证明过
好几次,她和莉拉是他快乐的源泉。有时她也考虑他放弃她俩的可能性。

  睡梦中,自己偎依在卡西姆的怀中,面颊紧紧贴着他裸露的胸部。他吻着她
的秀发,托着她的脸,亲吻她,她品味着他的嘴,当他在她的嘴里探索时,她感
受着他那温暖的、湿漉漉的舌头。凌晨,随着她身体的一阵颤动,她醒了过来,
脸上挂着泪水。她用手把它们擦掉,使自己与莉拉后面的曲线一致,贴着另一个
女人温暖的裸体,感到舒服极了。很快,她又睡着了。

  当她完全醒来时,房间里依然幽暗。一时间,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接着,
她看到了土灰色的地毯、意大利枝形吊灯,窗户上锻铁黑窗花格映衬着明朗的天
空。

  当她回想起所发生的一切时,心里阵阵作呕。她被劫持到这里,加布里一定
提了很多建议,这样哈曼德就能够为了某种编造的雪恨,对卡西姆进行报复。加
布里好像成了她的敌人。她的世界已经混乱颠倒。她和莉拉有了新主人哈曼德,
只有在想用她和莉拉享受他无情的、短暂的快乐时,他才出现。

  哈曼德从她们的肉体中获得那么美好,彻底的温柔甜密,却没说一句感谢的
话,相反,他竟猝然离开,还威胁、恐吓她们。

  玛丽塔感到害怕和不安全,希望莉拉醒来,说一些令人鼓舞的话,然而,莉
拉在她身边酣睡着,乌黑的秀发鬈曲地披散在枕头上。玛丽塔弯下身子,伏在莉
拉的身上,她纹风不动,呼吸均匀、深沈。她在喃喃自语,头在枕头里埋得更深
了。

  玛丽塔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而莉拉看上去又是如此安详,不忍心弄醒她。
玛丽塔站起来,轻声轻脚走过房间。银盘上放着带盖的、有柄的大水壶,她给自
己倒了一杯水。一阵凉爽的微风从开着的窗户间吹进来,能嗅到尘埃和略有咸味
的海水气息。

  她判断不出是什么时间,但想天快亮了。因为晨鸟已开始啼鸣,报晓。从窗
户里她能看到下面遥远的运河,模糊的水面泛着微光,一只船通过窗户,船尾的
提灯随着水的波动轻轻晃荡。

  她转过身,面对着房间,感到和自由隔着一堵堵的厚墙,想到未来,突然一
阵恐慌,也许她俩永远也不能逃离这儿,卡西姆也许永远找不到她们。如果她俩
要呆在这里,真让人难以忍受。如果加布里也是她仇人的话,那就更糟糕。

  突然,她想去跟他谈谈,去问问他,她犯了什么罪。她不相信他会把脸转过
去。他一定会听,并给她机会澄清自己。如果不是这样,还有别的办法吸引他的
感官,她知道,他总是那么渴望它的肉体,他早些时候的行为已经证明对她的魅
力,他仍然难以抗拒。

  一阵冲动,她拿起莉拉的红色丝绸外衣,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把耳朵
贴在门上听着。鸦雀无声,她旋转那装饰华美的黄铜把手,当门拉开一条缝时,
她屏住气息。

  没有看到一个警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随手关上门,匆匆地沿着走廊
下去。赤脚走在地砖上凉爽,舒服。

  走廊下面,处处都有门,每一扇门与她和莉拉的房间的门都一样,她开始犹
豫起来,忽然对自己的举动没有了把握。她伸手抓住第一个门的把手,但没有转
动,如果她第一次试推的就是加布里的房间,那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她不知道他
是不是一个人睡。

  如果撞上罗克斯拉纳,怎么办呢?更有甚者是哈曼德?如果把弄错的房间的
主人给惊醒了,那她肯定要受惩罚。有那么多的门,她不可能一一尝试,只能转
身回去了。自己冒着危险进入走廊,真是愚蠢鲁莽。是什么迷住了心窍,冒这样
的危险?她恨自己冲动任性。现在她担心莉拉醒来,又发现她不见了。

  她的头脑里一片混乱,准备顺原路返回去。趁还没有被发现回到房间里去。
然而,太晚了。她听到沉重的脚步从她房间那个方向向她走来。

  听到了男人低沈的说话声和金属的叮当声,那是靴底的鞋钉声音。是警卫!
现在已来不及躲开。她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着,她把外衣的头巾拉下来遮住头,
毅然朝着走廊转角处走去,准备迎面碰上这些警卫。

  「哎哟,谁这么早在外游荡?」一个欢快的声音传来,「她在干什么?像整
夜在外的猫四处觅食。」

  玛丽塔没精打采的走着,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侧着身靠近刚才说话的那
个警卫。

  「那真是无聊的问题。」她咕噜着把头微微一低,他只能瞥见她的睑,「你
像一个通晓世故的人,难道这样简单的事能不知道吗?」

  第二个警卫嗤的一笑,「你的情人在等着,你却迷了路,嗯?」

  玛丽塔点点头,用眼角斜了他一眼,「如果我的情人发现我不见了,我可能
要挨打。」

  「不能允许那样,用鞭痕让你迷人的背留下记号,那是耻辱。」

  「好吧,我们把你带到想要去的地方给一点小费。」第一个警卫说着,把身
上挨过去,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向我们证明你是多么的慷慨大方,嗯?」

  她猛拉了一下红色丝绸,外套露出滑腻如香脂的肩膀,和胸部上端的乳房。
第二个警卫发出惊叹的啧啧声,并又走近一步,玛丽塔使自己坚强如钢,毫不畏
缩。

  她微笑着说,「真心感谢二位,我会告诉加布里主人,我必须付给你们多少
钱。」

  警卫们猛地向后一个退步,好像她烧烫了他们。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说的是加布里主人?」第一个警卫战战兢兢,「一位
漂亮的男人,他是伟大、杰出的哈曼德的耳目,我们正要走过他的住处。来,我
们陪你去。」

  玛丽塔忍不住笑了,跟着警卫穿过一扇门,登上楼梯,来到塔楼的上方。

  他们将她领到双扇门前。

  「你不再需要我们的帮助了。」他们笑嘻嘻地说,「告诉加布里主人我们是
如何帮助你的。」

  「我会的。」她眉开眼笑,推开门,闪进了房间。

  她把背靠着硬实的木板,暂缓一下,让眼睛适应这房间的幽暗,她听到警卫
走开了,心跳加快,觉得它似乎要跳出了喉咙。恐惧使她感到一阵恶心,她强迫
自己坚强点,现在怯懦太晚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从一盏红灯发出的光线中,她能辨得出家具的轮廓,并且
看到用帘子遮住的凹室,里面一定放着加布里的床。房间里能闻到烘过的檀香木
气味,紧挨着有些模糊的大窗户的小火盆上,轻薄的蓝色烟雾袅袅上升。

  她慢慢地,轻轻地走过房间,丝绸外套在凉爽宜人的地砖上拖曳,她走近四
室,踩到了柔软的地毯,现在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了。精致的绣花帘子,部分遮住
了一张低矮、宽大的床,浅色的床单上,她看到一个黑影,包裹在薄薄的丝绸罩
子里。加布里似乎睡得很沈,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中央蜷曲的人形,伸出手想拉
开布帘。

  她不扣思索,不敢犹豫,唯恐失去勇气,她弯下身子,伏在这一动不动的人
体上。

  「加布里。」她低低喊道。

  那人迅速惊跳起来掀掉床罩,那速度快得她来不及表示动作或者向后倒退。
听到一个女人压抑的狂怒声。玛丽塔模糊地看到苍白纤细和凌乱的长发,这时,
一双强有力的手从后面牢牢抓着她。

  玛丽塔无法动弹,抓得像老虎钳一样紧,她感到她的背正贴着一个肌肉结实
的胸脯,坚硬的大腿像铁钳一样挟住她的腿,她正想发出一声尖叫,一只手捂住
了她的嘴。

  「不要动,不然,你就没命。」传来加布里小而刺耳的声音。

  床上的女人一边咒骂,一边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灯,霎时,一道金光照亮了
房间,床上的女人一丝不挂,当她爬到地上时,带着红色尖头的乳房晃来晃去,
她有着一头鲜红的卷发,一张心形脸伸在前面。

  「你!」罗克斯拉纳蔑视地说着,并向玛丽塔撞了上去。展开手指想抓她的
脸。

  加布里一个动作,使罗克斯拉纳没有伤着人而撞在他的身上。他把手从玛丽
塔的嘴上拿开,紧紧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并把她转过来,使她正面贴着他的胸部。
他松散的金发轻轻碰着她的面颊。柠檬和麝香气味包围着他,这样紧密的接触,
她突然有一种始料未及的冲动。

  「把她交给我。」

  他对罗克斯拉纳说,「回你的住处,我过会儿到你那儿去。」

  罗克斯拉纳试图伸手抓玛丽塔,加布里用一只手当住了她。

  「这小娼妇身上可能有武器!她想趁你睡觉之际谋杀你,让我叫警卫来。」
罗克斯拉纳绿色的眼睛危险地闪动着。

  「不用!」加布里斩钉截铁,「照我说的去做,我没有危险。」

  好像为了证实一下,他用一只空手来检查玛丽塔是否有武器,他的手粗略地
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摸索。在他这种难忘的抚摸之下,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当他发
现她里面什么也没穿时,她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她没有恶意。」他对罗克斯拉纳简短说了一句,「现在你走吧!」

  罗克斯拉纳向玛丽塔投去恶毒的一眼,耸耸肩膀,披上天鹅绒外套,大步走
出了房间,「哈曼德会知道这一切的。」她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

  加布里松开玛丽塔,穿过房间,走到雕花的木柜旁,倒了两杯葡萄酒,递给
玛丽塔一杯。她一面紧紧盯着他,一面抚摸被抓疼的手腕。

  「那女人是一个泼妇,难道你找不到好一些的人来填充你的床吗?」说完。
她真希望自己保持沉默,即使她自己听起来,也觉得充满了嫉妒而且脾气不好。

  加布里饶有兴趣地扬起眉头。英俊的面孔因睡觉还泛着红光,「你还有什么
别的希望?你偷偷潜进我的房间,连一句对不起也不说。如果我知道你要来拜访
我,我会作好准备的,一个人单独睡。」

  玛丽塔咬着嘴唇,这是她从未想到的,他竟敢取笑她!

  「过来,喝了这杯酒。」加布里心平气和,「它会使你平静下来。」

  她诧异地看着他,「酒?」

  「哈曼德决不是黑色回教徒,他藏有大量的酒。」

  玛丽塔喝了一口。自从离开修道院以来,她没有喝过葡萄酒。那是和水混合
在一起的又薄又酸的液体。在卡西姆的后宫里她只喝冰冻果汁。她喝了一大口,
它美味可口,芳醇甘甜,带着强烈的水果味。

  加布里的眼睛掠过威尼斯酒杯的边缘,注视着她,「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为
什么来这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杯子好像要使自己镇定下来,「我不懂你在那
边说的话。我需要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

  加布里眯起眼睛,它们在灯光下闪着蓝灰色的光,「假如你来到这里想用更
多的谎言取悦我……」

  「我没有说谎,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样,一点不在乎你,我
会冒着受惩罚的危险到你这里来吗?」

  他立即靠近她,伸出一只手,把绵织细花头巾往后一拉,她浅白色的头发在
肩膀四周散落开来。他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着那双大大的蓝眼睛,他凝视着
她,好像在寻找什么,接着,轻轻咒骂了一句,把身体转了过去。

  「我不相信你对卡西姆的计划一无所知。」

  「什么计划?你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你所发生的事能告诉我吗?不知什么
事让你对我产生了误会,我不相信你是如此刻薄,如此冷酷。」

  「你不能吗?那么,好好听着我要说的事,然后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理由憎
恨卡西姆和任何在他身边的人。」


                第五章

  加布里开始向玛丽塔讲诉在卡西姆邸宅内所发生的事。一切历历在目,彷佛
发生在昨天。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开始说这几
个月,心灵上刺痛的伤口如何提醒着他。他的故事回到那个时刻,他当着玛丽塔
和卡西姆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当他从刚才亲眼目睹的场面中逃离出来时,眼里噙满了泪水。

  他失去了她,他渴望这个女人胜于所有其它人。玛丽塔赤裸裸地躺在华丽的
雕花门后的地毯上,她的嘴唇贴着卡西姆穿着靴子的脚,姿势既动人又顺从。

  卡西姆已经答应给他自由,没有玛丽塔来分享,这又有什么用呢?

  加布里从卡西姆私人住处出来后,神情恍惚地沿着走廊,他不知道自己去什
么地方,也不知道将干些什么?在那时候,他不在乎。身上一丝不挂,头发湿漉
漉的,被汗水弄脏了,马厩里的稻草像饰片一样粘贴在他的身上。他松开卡西姆
捆绑他的镣铐,抚摸着被绳索擦伤肿痛的手腕。

  他渐渐地意识到一定要拟定一个计画。尽管痛苦,他必须彻底忘掉玛丽塔和
卡西姆,然而,这又是何等困难。他的肉体仍然渴望美妙的性爱,当卡西姆把加
布里脸贴在天鹅绒床罩上插进他擦了油的肛门里时,他也有一种热乎乎的冲动,
卡西姆最终享受到了剧烈的快感,却让加布里没有满足。加布里勃起的阴茎没有
丝毫减弱,他优美、训练有素的肉体仍在燃烧,而他的心灵却在悲伤难过。

  他神情恍惚地经过成群的卫兵时,他们伸出脚想绊倒他,或者想取笑他。

  他们拍打他裸露的屁股,拉扯他突起的阴茎,觉得有趣好笑。加布里让他们
刺激他,不在乎他们用硬茧的手在他金色的肌肤上胡乱抚摸。他们其中一人跪下
来,把加布里膨胀的阴茎放进嘴里时,他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去体会嘴唇和舌头
带来的感受。

  十分剧烈的快乐迅速向他袭来,他气喘吁吁,一边呻吟着,一边冲入士兵的
嘴里、深深探进他光滑的喉咙中。他紧紧绷着的阴囊冲击着那男人满是胡渣的下
巴。其它的士兵一边观看,一边喝采。加布里沈浸在自己呐喊的世界中,除了激
情澎湃的身体,一切都停止了。一时间,他什么都不关心,甚至他自己,陶醉于
这娱乐。

  这情感的空隙,只有热情和湿润,以及士兵们醉人的气味,那是汗水,皮革
和男性情欲的混合气味。

  当一名士兵从背后抱住他,把他卷过来贴着自己多毛的腹股沟时,加布里没
有反抗,阴茎轻柔的边缘在他屁股间轻轻触碰,他的大腿移动着来迎合它。

  卡西姆给他涂的油仍在屁股里面的肉体上留下了一道道条痕。这名士兵顺利
地滑了进去。加布里向后贴着他,欢欢喜喜地迎接这入侵,这被分开的感觉。在
士兵强有力的推动之下,他的身体前后摇摆着。内心的激情在逐渐增强,将让人
冻结的震惊和漂泊无依、无用多馀的感觉排挤了出去。

  士兵嘴里叫着,将精液喷射进他的体内,他结束以后,上来另一个人,接着
又换了一个,加布里停止了思想,烦恼也悄悄逝去。他几乎不知道他们已经发完
了兽欲。

  当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并感到有人用皮靴的鞋尖轻轻踢他时,加布
里清醒过来了。

  跌靠着铺了花砖的墙的加布里,抬起头看到了茜塔狭小、充满怨恨的面孔,
她两手叉在臀部,凝视着他,在她身后,跟着许多后宫女警卫,她们全都以怜悯
和藐视的目光看着他。

  「哎唷,你是那么的猪脑。」她冷冷地说,「金色的美貌黯然失色,嗯?再
也不惹人特别喜爱,而是一个无赖。我真是幸运。你最好跟我一起去看望我的一
个朋友。」

  「我将获得释放。」他低声说着,兴奋起来,「卡西姆答应过我。」

  「他一定会遵守诺言。」她说道:「你可以把它讲给迪穆森听,他是监狱看
守。来人啦,用链子把他捆住。加布里,我们将把对你有利的生活归还给你,那
就是继续做一个快乐奴隶。」

  「一直让他在这里待到学会什么是真正的俯首贴身。」茜塔对迪穆森说道,
「他现在被吓倒了,不过,当他神志清醒的时候,精神抖擞,难于驾御。我要他
心甘情愿地随时展示他自己的肉体。接着我就会放出消息说,一个上等奴隶将在
奴隶市场上出现。到时,就有足够的好处,我们会赚大钱的。」

  迪穆森那双小眼睛在圆胖的脸上闪着光芒。光秃秃的头顶上留着一条脏兮兮
的辫子。耳朵上沉重的金耳环和穿过鼻子中隔的鼻圈在墙上灯心草的蜡烛光中忽
暗忽亮。

  他伸出结实的手臂,粗大手指握住加布里上臂双头肌,「一道上等佳肴。」
他一面说一面舐着他厚厚的嘴唇,「应该有一个好价钱,在这期间,我将十分高
兴地驯服他。」

  加布里挣扎着,愤怒地朝他脸上吐唾沫,「放开你肮脏的手,我是一个自由
人,你这个蠢猪!」

  茜塔狞笑着说,「别再这样了。我建议你适应这个主意。迪穆森是一个没有
耐心的人。」

  迪穆森哈哈大笑,肥粗腰间的脂肪摇晃起来,乳房也在抖动,他笨拙地向前
跨出一步,把加布里整个儿拎了起来。加布里拚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迪穆森
惊人的强壮,有力的肩膀扛着加布里,把他带到一间门敞开着的茅屋里,扔在一
堆稻草上。加布里气喘呼呼,躺在地上,蜷成一团。

  趁他还没有恢复过来,把绑住他手腕的链条系在墙上的一个环上。迪穆森扔
给他一张狼皮,把一个提桶和一大桶水放在他身边,砰地一声关上了大屋的门。
里面一片漆黑。

  渐渐地听不到茜塔和迪穆森说话声了,他们走开了。加布里孤零零一个人流
下了挫败失意和忿怒的泪水,他的心里有一个坚硬的痛处。他能闻到自己身体的
气味,那是陈腐汗水发出的酸臭味。士兵们的精液在他身上已经干了,在屁股和
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条痕。心里一阵厌恶,他钻进令人发痒的稻草里,拉过狼皮,
遮住自己的裸体。

  他不再为发生的事而苦恼,失去了玛丽塔,一切都无所谓。然而,在那漫长
的第一个夜晚,他有充裕的时间去思考。渐渐地,他感到一种新的愤怒,深深占
据了他的心灵。他想玛丽塔不可能是清白的,她一定知道卡西姆的计画。

  难怪她跪倒在他的脚边呢。

  他们玩弄了他!毫无疑问,他们共同策划的。好了,他们不知道他最后的消
息,他要报复。这个信念支撑着他克服一切要面临的事情。他一阵恶心,升上来
的酸味使他的喉咙发烫。复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力量,对于现在,这已足
够。

  初夏的白天漫长且越来越热。在卡西姆的花园里,百合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成熟的柠檬和橘子挂在树枝上,孔雀嘹亮的叫声和泉水的叮咚声交泛成一片,泉
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迪穆森把一束野花插在一个有裂缝的石头广口瓶里,满意地搓着手,他以此
来装饰他房间里的木桌子。

  他感到惬意,快乐,新的一天开始了,天空露出鱼肚白,一道曙光射进宫殿
这块发臭的底凹处。这个地方是他的势力范围。他对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他挥
动鞭子,对他的囚犯进行性虐待,有着同样强烈的快乐。任何听到他名字的人都
不禁毛骨悚然。

  又该去看望这个囚犯了。在他肮脏的皮围腰下面迪穆森粗短的阳具突挺着。
期待使他口水直流,他用舌头舔着厚厚的嘴唇。

  加布里确确实实是个美男子,他已经好久没有像他一样的玩物了。几个星期
以来,他充分利用了这个实际情况。整个拥有他是一种快乐。如果有一天被卖掉
那就太糟了。哎,至少钱能弥补他的损失。不过,拍卖的日子远远着呢,现在,
他可以对这个他所看到过的最完美的男伴随心所欲。

  听到吱嘎一声,小屋门开了,加布里惊跳起来,他一面向后退着躲开堆满笑
容的迪穆森,一面摇晃地看着他。油腻腻、黑乎乎的麻绳紧紧系住他的金发,散
落在肩头和背部。尽管他有力的肩膀和肌肉十分发达的身躯依然华美,但是他瘦
了一些。面颊凹陷,眼睛特别明亮,给他英俊逼人的容貌增添了一种超凡脱俗的
脆弱。

  「喂,宝贝。」迪穆森笑容满面,露出了不平缺损的牙齿,「今天为了能吃
到早餐,你准备做些什么呢?」他的手慢慢地伸到隆起的皮围腰上,把一个角掀
到一边,露出他直挺的阳具。它又粗又短,上端是淡红色,怒气冲冲的龟头。

  加布里紧紧盯着他,眼睛喷射出藐视的火花,「你就把那些你称之为食物的
剩饭残羹保留着吧。如果你试图来碰我,会跟你拼命。」

  「噢,多么美妙的话啊!请便吧!不过,肚子饿了开始想要一位热切的床上
伙伴。你坚持不了很长的时间。我等会儿再来。」

  他带上小屋的门,走开了。当他听到监狱看守呵呵的笑声,以及装有煮过的
小麦的桶碰着墙发出的铿锵有力的声音时,加布里松了一口气。迪穆森今天心情
愉快,愿意等,他可不总是这样。想起多次被迫满足这个看守他就想呕吐。用链
子把他绑住,脸被按在发着恶臭的稻草里,这肥胖的男人在他身上剧烈起伏,在
他身上大汗淋漓。

  他饱受着饥饿之苦,心里知道,尽管他所说的那些豪言壮语,但迪穆森回来
要他干什么,他都会去做的。他坐在肮脏的稻草上,双手托着脑袋。他快要绝望
了,他在这儿呆了多长时间了?他没有计算日子,只是用一节铁链在快要崩溃的
墙上潦草地作个记号。

  他眯细着眼睛看着这些记号,借着微弱的灯光数了数,五个星期又六天,感
觉却像几年一样长。他听到脚步声向他的小屋靠近,心里紧张起来。肯定迪穆森
还没有结束巡视。门上的窥视孔没有盖上,一张脸挡住了光的四周。从灯笼里发
射出来的光线路亮了小屋,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立刻,他听到发怒的声音提高
了嗓门。他仔细听着,听得出是茜塔的声音。

  他屏息等待着,小屋门没有上锁,迪穆森拖着笨重的脚步走了进来。看守汗
流浃背,似乎有些不安,像平常一样,手里拿着装有煮过的小麦碗,不过,上面
放着几块筋肉,另一只手拿着一大碗掺过水的牛奶,和一大块粗糙的面包。看着
这丰盛的佳肴,加布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迪穆森把食物放在地上,「似乎要把你养肥,现在允许你每天冼个澡。」

  他说,「一个星期后,你将被卖掉,可怜啊!我已习惯有你在这里。」

  听到看守发自内心的遗憾。加布里大吃一惊。迪穆森的眼睛潮湿了,厚厚的
嘴唇颤抖着。他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好像等着加布里说几句安慰的话。

  加布里不相信,他一点不能怜悯他。饱受凌辱的记号太鲜明了,看守过于欣
赏他的成就。他的眼睛看着食物,闪烁不定。迪穆森一个动作,清醒过来。他笑
嘻嘻地说:「那么我有什么呢?你有这食物和热乎乎的水和汤,还有把身上的虱
子冲冼掉。清洁干净真令人愉快,请好好享用美食吧。」

  当迪穆森走近他时,加布里闭上眼睛,牙关咬紧,当他抚摸加布里的身躯,
用粗厚的手指捏挟乳头时,看守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把脸伏在加布里的脖子上,
开始舔他的肌肤,看守哼哼地呻吟着。

  「你渴望迪穆森强壮有力的阳具,对吗?最好今天享受它。你马上将成为某
个老年人的玩物。」他呵呵地笑声,弄得加布里的耳朵痒酥酥的。

  加布里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努力只想着食物和洗澡。不知什么缘故,他的脑
海里浮现出玛丽塔的脸,他充满激情地专心想象。这是她的手在抚摸他,在他肌
肤上移动的是她的嘴巴,在亲吻、在品、在吮吸。

  迪穆森很快就会结束,现在他有希望了。不久,他要看见天空,闻到清新的
空气。

  当加布里讲述完,玛丽塔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她的葡萄酒放在旁边的桌上
还剩有一半。

  加布里凝视着窗外,曙光在天空上呈现出一抹淡红色和桃红色,他仍沈浸在
悲痛之中。

  她能说什么呢?任何语言地无法补偿他的苦痛,难怪他恨卡西姆。他曾受到
的凌辱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不过,她不相信这是卡西姆的所作所为。然而……

  她了解卡西姆的无情和残忍,他什么都敢做,她有什么担心的呢?现在她不
也是也不信赖这同样的权力吗?

  她喉咙发干,把葡萄酒一饮而尽,她说:「加布里。」低低的声音充满了情
感。

  「别说。」他厉声打断她的话,「不用你来可怜我,不要再对我说你对我将
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我有充裕的时间仔细考虑,我无法相信你是清白的。」

  「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呢?」她柔和地说道,「你已经考验过我,觉得我有
罪。」

  他灰色的眼睛冷静地盯着她,「什么也不用说。」他说,「只要听着我讲完
我的故事。某种奇特的感觉促使我把一切告诉你,天知道为什么。」

  「那么告诉我。」她说,「这样我可以完全理解你为什么要鄙视我。」

  他脸色变得苍白,她知道自己触动了他的一根神经。啊,加布里,你自欺欺
人,她心里想着,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必须自己独自去重新发现。

  他又倒了一些葡萄酒,把她的杯子重新倒满,然后坐在装有软垫的窗座上。
粉红色的霞光从雕花的格子窗户间射进来,他的脸上呈花边图案。他腰以上部分
一丝不挂,那非凡的身躯上光滑细腻,金黄色的肌肤完美无比。深蓝色鹅毛绒长
袍的绉褶遮住了他的下身,他握着酒杯的手放在一只弯曲的膝盖上。

  他看上去俊美、神,难以描述,比她最后一次看到他显得更容易受到伤害。
她的心对他充满了同情,心中为他燃烧的火焰突然看到了新的生命,那是他身上
外强中干的脆弱吸引了她。卡西姆在他的天性中也有同样的多面性。这是称之为
完美珠宝上的瑕疵。一朵盛开的玫瑰预示着它的美丽可能消退的时刻。这种暗藏
的脆弱使性的单纯美丽更加令人心痛。

  心里一阵激动使她热泪盈眶,她想再次感受加布里插进她的体内,被他坚挺
的男性肉体填满并让他跨坐在身上达到高潮,她差一点站起来,投入他的怀抱,
然而,他又开始说话,她只得硬起心肠,等待良机。

  茜塔一星期后来到我这儿,把我带到集市上,和其它奴隶一起排成一排。像
动物一样被公开展示让人感到深深的屈辱。我不得不站了整整一天,而所有感到
满意的人都要检查我的身体。

  他们把手指伸到我的嘴里,强迫我把牙齿露出来。他们检查我的耳朵,看我
的头发里是否有虱子,还要我把膝盖弯起来,叫我上下蹦跳。你知道,我不在乎
他们对我做什么因为阳光照着我裸露的肌肤,清爽的和风抚摸着我。

  他看着她,毫无激情地笑了笑,「经过迪穆森污秽的触摸之后,这双手捧起
我的阴囊,活动我的阴茎,把我的包皮向后滑动,就显得单纯无邪。手指深深插
进我的身体,还拉扯我的阴毛,这一切对我无关重要,反正我已经受到伤害。直
到哈曼德买下我,把我带到他的城堡,我心灵的创伤才治好。我们互相安慰。我
发现卡西姆给我们两个人留下了不同程度的伤痕和影响,不过,更重要是我内心
的创伤。」

  「你要永远地为你的经历悲伤痛苦呢?还是让自己重新生活?」这些话脱口
而出,她没有想到听起来如此没有同情心。

  加布里摇摇头,「说起来容易。」他说,「告诉我,当你的背叛常常萦绕在
我的心灵时,我该怎么办?这一切中,有一件事我无法接受。我离开你以后,没
有一个夜晚不思念你,我满足过的任何一位女人都呈现着你的面孔。」

  他慢慢地从临窗座位上站起来向她走过去。他的目光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过,她正视着他的眼睛,加布里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捏得那么累,以致于
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用大拇指的指肚逗弄似的反复抚摸她柔软的嘴唇。

  「你自愿主动地来到我这里,毫无疑问,企图用甜蜜温柔的语言和更加甜蜜
的肉体来哄骗我,我跟你在一起将干些什么呢?」他轻声问,「我怎样才能让你
对我说出实情?」

  她感到他在强烈地压抑住自己,他在和自己作激烈的斗争,对她的渴望清楚
地写在他的脸上,以及想伤害她的念头。事实上他不想那样,她意识到了,他所
受的苦使他对一切事情失去了判断力,除了一心想复仇之外。再怎么否认也没有
用。加布里想听到她的忏悔,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原谅她。玛丽塔看到他受到如
此的伤害,知道不得不说一些他想听到的话,以后,时间会让事情真相大白的。

  她嗫嚅地说:「我……我自己并不愿意和卡西姆在一起。他威胁说,如果我
选择了你,他就要叫人杀掉你。我知道他永远不会让你自由,不过,生活中有希
望总比没有好。」

  加布里低下了头,「那么,你一定知道要把我发配给监狱看守。」

  「不,我……我只知道要把你卖掉。」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抓得是那么紧,她动也动不了,他在微微颤抖,「如
果让你无条件地选择,你会选择谁呢?」

  玛丽塔直瞪瞪地看着那双充满忧虑的灰色眼睛。原谅我卡西姆,我的爱人,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必须对他说他想要听的话。

  「我会选择你的。」她平静地说。

  加布里呻吟着,把她拉了过来,带着难忍的渴望,热切地狂吻她,「我知道
的。」他贴着她的嘴唇,喃喃地说,「我知道这全是那个混蛋所干的事。」

  玛丽塔的指尖轻轻压住他的嘴,「嘘,我们别再谈起卡西姆,我们已经找到
了对方,加布里,我是那么需要你,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泪水在她蓝色的
大眼睛里打着转。这是真的,就她来说,的确爱他,而且会永远爱他。

  「你在我房间里占有我时,是如此冷酷和粗鲁。」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难
道你现在不能温柔地爱我了吗?把你的仇恨忘记吧!如果你固执己见,那会毁了
你的,来吧,从我的肉体中能找到冶愈伤口的良药。」

  他头晕目眩,不知所措,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她轻轻地抽出身,站起来,
解开唯一钩住她肩上红色丝绸外套的钩子,这轻薄的织物滑落到地上,发出柔和
的瑟瑟声,她面对着他,肩上披着金色的秀发。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她,他用双臂把她抱了起来,来到
长沙发椅旁边。她搂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他,吸着他裸体的温暖气息。他
把她放在沙发椅上,在她身边蹲下来,紧紧拥抱着她时,那阳光漂白过的金发轻
轻拂过她的面颊。

  他把她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感到了他的心在砰砰直跳,他把她额前凌乱的
头发轻轻地理到后面。

  「我的玛丽塔。」他低低地喊着,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面颊,她的鼻
尖,最后是她的嘴。

  她的嘴唇张开细细地品味着他。舌头在他的嘴里逗弄着。当他抚摸她的手臂
和肩膀时,一股欲火在她的体内燃烧起来,他似乎在重新探测她,好像他们从来
没有躺在一起过,她贴着他伸展开身体,他不由得哈哈大笑。

  「宝贝,你是如此渴望我吗?耐心点,值得等待。」

  他的嘴唇贴在她喉咙的凹入处,舌头在上面划着圈圈,他搓摩她乳房,双手
捧着乳房,将它们靠拢在一起。他把脸贴在她的腋下,将她芳香的气息深深的吸
进去,然后用鼻子逗弄她的乳头。柔软的嘴唇含住乳头,吮吸它们,并把舌头卷
起来拉扯着。嘴唇的轻轻触动和热乎乎的嘴巴令人发狂。乳头突出,成了坚硬的
小果实。

  他一点点地咬着绷紧的肉果子,感觉迅速传送到腹部,大腿肌肉的跳动是它
的回响。

  玛丽塔转身面对着他,双手搂住加布里,抬起身来,把乳房送到他热切的嘴
边,像在给一个孩子喂奶。温柔拉扯的感觉在她的内心深处掘出一口井,她感到
阴部在下垂,入口处已经潮湿,随时准备着他的闯入。

  她的手指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过来,深情的吻着他,低声呼唤着他的
名字。她泪流满面,不曾预料到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这决不是肉体的享受,而是
伤口的真正愈合,一种新的开始。

  他甜甜地一笑,抚摸着她的脸庞,接着沿着她的身体向下移动,吻她下腹处
柔弱的山丘。长长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就像一股黄色丝绒。头发搔
痒着她的肌肤,心里一阵震颤。身处在她大腿之间的加布里用手掌轻轻一按,她
展开了双腿。

  「把膝盖弯起来,宝贝,我要仔细看一看仅属加布里独特无双的阴毛的迷人
山丘,让我吸入你阴阜的芳香,品那甘美的密阴阜。」

  他盯着她的下体看了一会儿,把阴唇上浅黄色的阴毛轻轻向后弄开,露出里
面粉红色阴阜,他双手捧着这完美的球体,手指沿着大阴唇的里面的边缘划着,
这里皮肤的颜色较深些。他身体前倾,久久地,热切地品味着她的阴部。

  他慢慢地沿着阴唇内侧向上舔时,玛丽塔被这强烈的感受差一点喊出声来。
加布里在阴唇汇合处停顿了片刻,他用鼻子擦摩遮住她快乐蓓蕾的小肉盖。

  他把两个手指滑进她的体内,进进出出移动起来,同时用舌尖轻轻地来回舔
着遮住的蓓蕾,玛丽塔顺着他的手翻动身体,感到他沾满她爱液的指关节变得湿
润光滑,而她的阴阜不断的分泌蜜露,加布里抽出手指,嘴巴贴在她湿透的阴门
处,并完全堵住它,他把嘴钻了进去,淫荡地吮吸滑溜溜的皱褶凹地。

  玛丽塔发出一连串尖利、短促的喊叫,她的快乐眼看就要达到顶峰。她肯定
坚持不了多久。她剧烈地翻腾,把加布里摔倒在地上。他挺起腰板跪在她敞开的
大腿间,抬起她的臀部,紧紧抓住腰背部。当他滑进她里面时,发出了低低的呻
吟声,把她完全压在他膨胀的阴茎上。一个流畅的动作,他插进她的深处,龟头
贴着她的子宫口。

  他停顿了片刻,体会着她体内光滑如丝的温热,玛丽塔摆动臀部,催促他快
点动起来。

  「嗳,加布里,快来啊!」

  他身子倾斜着,有力地推进她的里面。在从后面插进她体内之前,他几乎完
全抽了出来。玛丽塔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她的肉管在他阴茎的四周跳动。加
布里感到龟头周围那小小的肌肉摩缩,知道她即将达到高潮,他身体前倾,把她
放平直。加布里喜欢在那种姿势下,感受她的性器更紧地夹他、挤他。

  现在,他慢慢地插到里面,手臂伸直,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他弓着背,这样
一面将她领向快乐顶峰,一面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玛丽塔双手紧紧抓住绉乱的床单,淡黄色的秀发披散在她身体的周围。那骄
傲、半开的嘴唇,热烈如火的蓝眼睛,以及柔软的四肢像加过热的酒一样对他起
着强烈的作用,他觉得,她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加美丽动人。

  一会儿功夫,她达到了高潮,扭歪的脸上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痛苦表情。

  加布里注视着她脸上的激情时,一种痛苦似乎刺穿着他的心。噢,上帝啊!
他爱这个女人胜过自己的生命。玛丽塔的阴阜在他的阴茎周围强烈地收缩着,以
致于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将精液喷射进她的体内,这种极度甜蜜的痛苦似乎永无
止境。

  终于,他倒在她身上,气喘吁吁。

  他忍不住呜咽起来,玛丽塔紧紧抱住他。她把他的脸埋在自己的颈部,抚摸
他的头发,低声说着绵绵情话。好久,他才能说话。

  「玛丽塔,玛丽塔……」虚弱的他小声呼唤。

  「嘘,我们什么也别说,现在,睡觉,我们保持宁静。」

  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时间悄悄地过去,他知道自己过一会儿醒
来,仍旧在她的怀中。不过,直到他告诉她为他们的老主人准备的东西,如布里
才睡着。

  「决不要害怕,卡西姆将受到他应得的报应,我的爱人。」

  他感到了她的紧张,以为是她害怕。他靠在自己的肘关节上,眼睛向下看着
她,「我会保证你安全无事,他不会伤害你。」哈曼德打算把他引到这里来。

  你和莉拉,我的宝贝,将是把他引来的诱饵。」

  玛丽塔深深倒吸了口冷气,「哈曼德想要俘获卡西姆吗?」她不相信地问。

  「决不是如此简单,对阿尔尔的政府行政官员做这样一件事会引起一场全面
战争,哈曼德不会自找麻烦,他将给卡西姆一个建议,如果我们的老主人在一个
指定的时间内同意作哈曼德心甘情愿的快乐奴隶,你和莉拉就可以自由地离开。
哈曼德是个极守信用的人,卡西姆知道这一点。」

  玛丽塔竭力掩饰住自己的战栗,她浑身上下在大声疾呼,抗议这种暴行,然
而,她不敢让加布里看到他的话对她产生的影响是多么的大。

  「卡西姆不会同意的。」她故意满怀信心地说。

  「你认为他不会吗?你低估了自己的价值,我无法把你忘怀,你认为他池能
吗?」

  加布里把玛丽塔拉过来,挨着他躺下,他满意地,舒服地蜷伏在床罩下。

  「现在,我会睡得很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太阳穴上吻了一下,「我
的梦将充满卡西姆的唉声叹气。那难道不是一种令人愉快的想法吗?」

  「是的,肯定是的。」玛丽塔低声附和着,紧紧咬住嘴唇。

  加布里睡着了好久,她还是睁着眼睛躺着,心里想着卡西姆。他决不会同意
哈曼德的条件,内心,她在想象着卡西姆轮廓分明的脸庞和神的黑眼睛。

  他的眼里闪烁着压抑的欲望,他那么温柔地惩罚她,以致于她整个肉体甘心
情愿地顺从、融化。她对主人的爱完全不同于加布里在她内心激起的温柔情感。

  加布里难以接受卡西姆使她的生活极具意义。他不知道卡西姆已经让她了解
真实的自己,她的心灵呼唤着那种强烈的享受,那种屈辱,而那只有她自认的主
人能提供。

  要加布里相信卡西姆强迫她和他呆在一起,比要他面对事实要容易一些。

  是的,她爱加布里,可是,离开了卡西姆,她不能活下去。加布里的声明会
使她陷入迷茫而不知所措。

  啊,卡西姆,我渴望你来看我,不过不能答应哈曼德提出的条件,她心想。
她无法想象成为一名奴隶的卡西姆,他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坚定独立。

  她熟悉他最隐密的性恪以及各方面敏捷的才智。不过,她不知道当他得知加
布里现在成了哈曼德的奴隶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卡西姆曾经强烈渴望加布里,她不能确定是否背叛了他。以前她对卡西姆的
正直深信不疑,然而加布里却说他被欺骗了。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事实变得更加模糊不清,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上。
她也欺瞒了加布里,她问心有愧。即使没有别的选择,不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仍感到厌恶。

  她仰面躺着,眼睛盯着绣花床帘,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在她身旁的加布里
睡着了,好看的嘴巴带着一丝微笑。

     ***    ***    ***    ***

  罗克斯拉纳两个拳头握在一起是那么的紧,以致于长长的深红色指甲刺进了
她的手掌心。

  她在走廊上等着玛丽塔从加布里的房间里出来,打算抓住她,把她拖到哈曼
德的面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她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玛丽塔不会出来。
那只能意味着一件事。这位法国女人一定设法左右加布里。这似乎又不可能,她
知道加布里是那么的憎恨他的老主人以及这位他特别宠爱的女奴隶。

  她一定想听到当加布里进行报复时,玛丽塔发生的哀求声和痛苦的尖叫声。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她想象着那场面,玛丽塔双膝跪地,高举的双手在苦苦哀
求。加布里相信了她的谎言,将她搂进怀抱。

  罗克斯拉纳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气得几乎失去了感觉,加布里竟敢
这样把她打发走,而让玛丽塔占据了床上她的位置,她生下来没有受到如此的侮
辱。玛丽塔没来到这个城堡以前,她受到人人特别的宠爱。

  加布里也喜欢她的骄美。噢,不时,他相当喜欢她意外地悄悄上他的床,哈
曼德也只指望从她那里获得肉体快乐。现在她不能那么肯定对他的最高地位了。

  哈曼德结束和莉拉及玛丽塔的纵情直接去看望奥特莎米,当他的头脑里一片
混乱时,他总要做些什么事。因此罗克斯拉纳有机会迅速行动,采取措施,看着
玛丽塔失宠。

  首先是这位土耳其女人。莉拉一定孤零零地呆在房间里要先从她那儿下手。

  她穿上一件深绿色的胸衣,并配上短裙。

  「帮我再系紧一点!」她一边下令一边强忍着,直到她的腰收缩到了极限。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高耸的乳房堆得比平常更高,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她的腰必须像玛丽塔的一样纤细。她左右摇动着身体欣赏着镜子中自己的形象。
颈部和向上鬈曲的红色头发上的绿宝石闪烁着光芒。

  差不多准备完毕,她焦燥地等着,一名侍从帮她穿上高跟拖鞋,绿色的天鹅
绒丝带缠绕在她腿肚子上,鞋尖对着仆人的胸脯,她用力一伸,仆人失去平衡,
手脚伸开,成大字形躺在地上。

  罗克斯拉纳哈哈大笑,充满了夸张,她喜怒无常,眉头突然一皱。

  「爬起来,你看上去滑稽可笑。」她厉声说,「出去,给我拿些吃的来,盖
好放在这里。我得出去,不过,时间不会久的。」

  她伸手拿了一条马鞭,离开了房间。她飞快地向那个房间走去,她希望莉拉
还在里面睡觉。她在门外停下来时,呼吸因兴奋变得急促起来。里面没有一点声
音。好极了!现在还早呢,这个时间,外面只有仆人和警卫。她忍住笑,一心想
报复。

  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莉拉,床单遮住一半身体,满脸红
光,乌黑卷曲的秀发成了枕头,贴着黑发的侧面如玉石浮雕一样纯洁、亮泽。

  罗克斯拉纳欣赏着,感觉到了自己的不甘心,这位土耳其女人曲线优美,丰
满肉感,她想象着当鞭子抽打这滑腻如香脂的肌肤时这声音会是多么动听美妙,
莉拉半露的屁股上纵横交叉的粉红色记号会让它看上去漂亮动人。

  带着期待的罗克斯拉纳紧张起来,大腿之间,开始强烈地跳动着。她眼睛向
下,看着这位熟睡的女人,享受着对她的支配权。当她粗暴地把她弄醒,看到她
惊恐的脸孔该是多么的愉快啊!

  当玛丽塔知道在她不在时,她朋友所发生的一切时,她所有的反应该多么令
人满足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慢慢地举起了鞭子。


                第六章

  卡西姆很早就起床,精神上准备好应付即将到来的事情。他平常吃的水果、
面包和薄荷茶已备妥。不过他只喝了点冰水,什么也没吃。为了完成他的任务,
所有的食物一概不要。

  装满金币的两个保险箱放在他房间的中央。收集这些钱花了几天的时间。

  阿尔及尔一半的商人和市民忍住心中的怒火,对失去他们财富中最好的一部
分而愤愤不平。

  卡西姆对他们的怨气完全不在意,因为自己的欲求,树敌人也不放在心上,
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玛丽塔和莉拉身上。他派往哈曼德的使者昨天已经回来。哈
曼德拒绝和他对话,甚至不承认。他的使者红着脸不得不在大锁把门的宅邸外等
了数小时,最后使者放弃了希望,耳边伴随着一阵阵嘲笑声和辱骂声离开了。

  哈曼德这种无言的口信是清楚的,除了与卡西姆本人,他不愿与任何人谈他
的条件。所以,现在,卡西姆要走进哈曼德的据点,面对面向他挑战,如果威胁
和暴力没有效的话,只有求助于钱的力量。

  哈曼德对金钱一定会有回应的。他清楚地记得哈曼德当海盗就是为了钱财,
卡西姆已经多年没有看到他这位死对头了。哈曼德有没有变化呢?马上他将亲眼
看到。卡西姆集中精力思考他所了解的哈曼德,反复琢磨他们的交往,铭记着哈
曼德决不是一个傻瓜。他受过教育,天资聪慧。

  尽管哈曼德被心中的仇恨弄得心力憔悴,不过还不可能让他草率从事。目前
的形势需要精心,严密的设计,这需要卡西姆运用一切心力。

  他决定不需要贴身奴仆的帮助,独自一个人穿衣服,穿这种复杂的衣服可以
极好地让人的思想集中起来。他用冷水先冼一下精瘦,但肌肉发达的身体,然后
用一条粗糙的毛巾擦干身体。他穿上高领黑色外衣和宽松的红色皮裤,他做任何
事都是慢条斯理,而且经过了反复考虑,一定没有人能猜到他冰冷的外表下,内
心对自己缺乏信心。

  他穿上有衬垫的汗衫,然而扣住摩尔人的紧身胸甲。下垂的金属翻褶边保护
着腹股沟和大腿,坚实的武装靴从大腿中央往下顺贴着双腿,脚趾向上弯曲成硬
直的细长尖钉。他僵硬地向窗户走去,那儿有张转角桌子,上面放着一面镜子。

  金黄色的雕花盔甲将清晨的阳光反射到他冷峻,英武的面孔上,苍白的面颊
几乎没有血色,下面的胡子深暗模糊一片。只有宽厚、性感的嘴唇稍有点血色。
他对着镜子做了一个冷笑,把额头上的长长的黑发往向一甩,在后颈部整理好,
戴上头巾。

  他笨手笨脚地把黑色丝绸外套系在盔甲的肩膀附件上,他真想把它扯下来,
扔到地上。他骂了一句,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完成这项穿衣任务。瞧,衣服穿好
啦。现在,该戴头盔了,他把它拉下来。低低地压在前额上,他几乎没有在意它
的沉重。美观、漂亮的头盔与他的面孔轮廓相符合并雕有花纹,紧紧贴着他的面
颊,头盔的顶端成一个尖顶,使他那令人难忘的身长又增加了几分高度。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黑色的外套在他身后飘动。

  他的马及侍从在庭园里等候着,赫梅特拿着卡西姆的铠臂在等着,另一名侍
从把武器交给卡西姆,他尽力挤出一点笑容,向他们表示谢意。保险箱装上了马
车。侍从们站在后面,卡西姆策马飞奔而去。他紧闭的嘴巴成了一条细长而刚毅
的线,鲜明的颧骨上一片阴影,眼睛下面模糊不清。

  谁也不说话,在他身旁的人都低下了眼睛,庭园里所有等人都清楚这场战争
只是事情的开始,他的死对头对卡西姆的凌辱还在后头呢。

  卡西姆的随行人员已经飞奔出了城,马蹄在碎石路面上发出得得的声响。

  他们到哈曼德的据点必须绕路走,因为马及马车不能乘船前往。

  卡西姆身子向后埋在马鞍里,呼吸着凉爽带着雾气的清晨空气,在沉重的臂
铠里面,他勒紧绳,头脑里浮现出玛丽塔的身影。它就像黑暗内心里的一盏灯。
她白嫩、可爱的面孔是他战胜一切困难的法宝。

  「决不要害怕,我的爱人啊!我就要去救你们二个人。」他喘息着,「我发
誓,无论如何,我要把你们夺回来。」

  有那个誓言就足以把他支撑住。让哈曼德去提要求吧。不管是什么,他都会
成功地救出玛丽塔和莉拉。他不让自己去考虑失败。

     ***    ***    ***    ***

  加布里把玛丽塔护送到她的住处。

  笔直地站在门两边的警卫,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前方,他们训练有素,对主人
和快乐奴隶的来来去去视而不见。一会儿以前,一位头发如火焰的威尼斯女人偷
偷溜进房间,他们对传来的闷声喊叫和抽噎声感到纳闷和好奇,不过,决不会蠢
到去议论和或干涉它,几分钟以后。

  罗克斯拉纳出来了,妩媚的脸上布满了红晕,眼里闪动着满足的目光。她目
不斜视,轻盈地沿着走廊往下走去,拖鞋的高后跟在地砖上发着卡塔、卡塔的声
响。警卫们面面相觑,但没有妄加议论。这威尼斯女人一向独断独行,谁惹她不
愉快都要遭殃。

  来到玛丽塔的房间门口,加布里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我必须离开你一会儿,宝贝,哈曼德像平常一样将等着我去见他,给我一
天的工作指示。」他弯腰靠近她,低声说,「我会说我命令你到我房间来的。这
样,你就不会因擅自在走廊上走动而受到惩罚。」

  玛丽塔目送着加布里走开以后,才进入自己的房间,这些天来,她第一次感
到心情舒畅。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那一边,看到莉拉脸朝下,成大字形趴在绉
乱的床罩上,取笑说:「还没有起床。」

  她突然发现莉拉正在无声地啜泣,玛丽塔立刻走到她身边,当她在床边跪下
时,红色的丝绸外套在她四周慢慢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出了什么事?」

  玛丽塔把披散在莉拉俯伏身体上的浓密黑发整理到一边,莉拉裸露的屁股上
那一道道血痕、鞭伤印入她的眼睑。莉拉挣扎着坐起来,用手背擦掉眼泪,她转
身面对着玛丽塔。玛丽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莉拉的大腿上同样布满了伤痕,
一道长长的血痕歪斜在她乳房最丰满的地方,另一道穿过她的体侧。

  「这是谁干的?」玛丽塔厉声问道。

  「罗克斯拉纳。」莉拉浑身颤抖,「她趁我熟睡之际,溜进我的房间,接着
就抽打我,我被纠缠在床单里,而她用鞭柄把我按住。我努力躲开她的鞭子,可
是她不停地抽打我,最好还是躺着不动,让她发泄完心中的怨气。」

  玛丽塔义愤填膺。她和莉拉被卡西姆惩罚过很多次。不过,从来没有这样残
忍地虐待过她的,罗克斯拉纳一定用尽全身力气挥动鞭子。血痕周围的皮肤已经
变色,发紫。虽然没有破,但莉拉伤势不轻。

  「她罗克斯拉纳说这是为了警告你,除非哈曼德有命令,你要远远地离开加
布里。你是不是去了那里?我大声喊你救我。」

  「噢,莉拉,原谅我,我太自私了。我应该告诉你我去的地,可是你睡得那
么沈。是的,我去了加布里的房间,因为我无法容忍我们之间有这样的仇恨。我
走进房间,罗克斯拉纳和她在一起,加布里把她打发走了。但我决不会曾想到她
会到这里来,拿你出气。这是我的过错,你因为我而受到了伤害。」

  莉拉艰难地露出笑容,「不要责备你自己,我想罗克斯拉纳不需要很多刺激
就会大发脾气,看来我们必须谨防她,过去她是这儿特别受宠的人,她讨厌我们
来到这里,她说她知道哈曼德已经和我们两个人享受到了肉体快乐,这件事似乎
比任何事更便她忿怒!」

  玛丽塔搂住莉拉,把她拉近,「罗克斯拉纳应该受到教训,我可以肯定,哈
曼德对她的行为一无所知。我们会看到他对此事的态度。」莉拉紧紧握住玛丽塔
的手说,「小心点,别鲁莽行事,否则,只会进一步触怒罗克斯拉纳。」

  玛丽塔没有吭声。她的心里为她的朋友充满了愤怒。她不知道将如何处理这
件事。不过,她要让罗克斯拉纳为她清晨的杰作付出代价。

  「我要向比希要一名奴隶来渲染那些血痕。」玛丽塔十分老练,「这些伤痕
脏得吓人,让人不快,不过,它们不会留疤痕。现在你躺下来休息等比希来。」

  莉拉俯伏着身子,玛丽塔轻轻地把床罩拉拖过来给她盖上,露出她那受到酷
待的屁股和大腿。一会儿工夫,比希端着食物托盘进来了,并把鼻子放在一张低
矮的桌子上。当她看到床上的情景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玛丽塔将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这位侍女。比希立刻去拿止痛油。她回来时行
色匆匆,轻轻走进房间,眼睛睁得又圆又大,身后跟着一位侍从。

  「你们一吃完后,我们将帮你们洗澡、穿衣。要把你打扮得最动人。哈曼德
命令你们到他的私人房间去。」

  玛丽塔感到有些紧张,第六感告诉她这次召唤决不同寻常。

  哈曼德的私人房间是城堡顶上的一个圆形房间,那充足的光线从许多弓形玻
璃窗中照射进来。彩色聚光灯使铺满地砖的地上斑剥陆离,却使褪色的地毯变得
鲜艳明亮。尘埃在日光中翩翩起舞。

  墙面用雕花的木镶板装饰,处处以贴上金箔的绘画作补缀。用帘子遮住的凹
室支撑着平台,它的叁面被有软垫的大沙发环绕,沙发的面上是织金锦缎带有流
苏的丝绸软垫堆在四周。几个巨大的橱和一只稀有镶花木板箱放在墙壁的四周。

  身着「制服」的玛丽塔和莉拉被领进房间,玛丽塔一身黑衣,而莉拉则为白
色,她们成了引人注目的一对,她们所选择的服饰使彼此色彩的对比显得愈发鲜
明。

  优美,健壮的哈曼德穿着鲜绿色,有花纹的天鹅绒长袍,懒洋洋地躺在金色
的沙发上,吸着加有香料的烟草,这古铜色的水烟袋产自东方。罗克斯拉纳坐在
他的脚边,盘曲在一个丝绸软垫上。墙的四周站满了身穿制服的警卫。

  当玛丽塔和莉拉向他走近时,哈曼德咪起眼睛欣赏着。莉拉裸露的乳房上的
血痕和屁股上的道道鞭痕在透明的短裙上清晰可见。尽管她的步子像平时一样轻
盈,但脸上明显地反映出她在忍受着某种不舒适。哈曼德把睑转向罗克斯拉纳,
困惑地抬起了眼睛。

  罗克斯拉纳沈着从容地对他一笑,「这个女人惹我不高兴,我的君主。」

  她一边咕噜说着,一边把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伸出去,放在他的大腿上。

  「她们不受你指挥。」哈曼德简洁说了一句,把她的手拿开了。

  罗克斯拉纳可爱地噘起嘴,「那么,我就得默默忍受她们的悔辱吗?难道我
不能惩罚这些任性不听话的宝贝?」

  哈曼德俯身靠近她,「你知道你没有这权力,你有什么疑难先到我这儿来,
不要惹太多麻烦,宝贝,这是两天中第二次我不得不训斥你。其它以后再说。看
来要教训你一顿了。」

  罗克斯拉纳脸色一沈,不过,马上又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她头一扬,将散开
的红发用到肩上。哈曼德轻轻一拍手,立刻,玛丽塔和莉拉被带到用帘子遮住的
凹处,叫她们在那儿等到召唤才能上前。

  「你们若发出一点声音,那是自找麻烦。」哈曼德对她们说。

  「是卡西姆。我知道的。」莉拉低声对玛丽塔说,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
手。

  「他是来救我们的,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玛丽塔想起加布里的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哈曼德蓄意将他引诱到这里,
他不愿轻易放弃我们。加布里在哪里啊!什么地方都看不到他。正在此时,大门
开了,卡西姆走进了房间,玛丽塔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只觉得双腿发软。她已经几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而且,从未见他穿过决斗的服
装。

  穿着金黄色的盗甲,他显得健壮、优美,黑色的丝绸外套从他宽阔的肩膀上
落下来,擦着他身后的地面。头盔线条鲜明的露出他冷峻、英武的面孔。当她看
着他时,感到内心的热血在涌动。其它一切都抛在九霄云外。哈曼德、罗克斯拉
纳、甚至加布里与她的主人、她的爱人、威风凛凛的卡西姆相比,都显得微不足
道。

  「欢迎你来我的据点。」哈曼德说,「我们荣幸之至,你已经许多年没有光
临寒舍了。」

  「我到这儿来既不是为了进行动人的演说,也不是为了拜访你。」卡西姆冷
冷地说着。「只为了把人归还问题。」

  哈曼德装出一副天真模样。「噢,难怪你身穿作战服装,并带着荷枪实弹的
随从。」

  卡西姆不理会他这一套,「说你的条件吧!」

  「最首先的事是,我不愿意你把我当作野蛮人。坐下来吃点东西。既然你滴
酒不沾,我已经下令去拿冰冻甜瓜汁。罗克斯拉纳,快来招待我们的贵客。」

  卡西姆走上平台,笔直地坐下来。面对着哈曼德。罗克斯拉纳在倒满一杯冷
饮时,卡西姆欣赏着她,眼睛里闪动着光亮。罗克斯拉纳抬起头看着他,不禁为
他英俊容貌惊叹不已。性感的小嘴上露出了着迷的笑容,她的手故意碰了一下卡
西姆的手指,当她把高脚杯递给他时,并且深深地弯腰屈膝。使他的脸离她裸露
的乳房只有几英寸。

  卡西姆好像没有注意到她其它的动作,只是谢谢她端来的冰冻甜瓜汁。卡西
姆脱下头盔,交给他的贴身侍从拿着,他边喝,边打量着四周。

  当卡西姆乌黑发亮的眼睛扫视着房间时,帘子后面的玛丽塔浑身颤抖,好像
卡西姆看到了她。她极想双手捧着他的面颊,吻他那刚毅的嘴巴。在明亮的阳光
下,卡西姆的脸角分明,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哈曼德细细品尝着葡萄酒,不慌不忙地研究卡西姆。他看上去沈着冷静,不
过哈曼德知道在他轻松自如的表情背后、有着多么敏捷的思维和多么深沈的情感
啊!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正在受人控制,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

  他要知道条件的细目,卡西姆情绪低落下来,骄傲的脸上那沉默的目光不再
傲慢地四下环视。

  「那么,言归正传吧。」哈曼德说。

  卡西姆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不过哈曼德知道他很机灵,决定老老实实讲。

  「我不否认我有两个女人,玛丽塔和莉拉她们在这里是我的贵宾。」他微微
一笑,「你希望我把这两个女人归还给你,我倒是愿意那样做,不过,有一个条
件。」

  「请讲。」卡西姆连忙问,「你想要多少金额?」

  「多少金额?」哈曼德像不知道这个概念似的重复一遍。

  「不,你误解了,那不是太容易了吗。我说多少你都能马上满足我。」

  「那你是想决斗吗?」

  「不,绝对不想。我只要求你将心甘情愿地到这个地方来当然,在安排好你
的事务后,按规定住上一段时间。」

  卡西姆一脸的迷惑,「什么目的?」

  哈曼德淫猥地一笑,停顿了片刻。接着回答,「你要答应当我的快乐奴隶,
这件事用不着公开,当然,你要对你的臣僚们说你相当安全,一段时间后,再重
新处理你的职责。」

  玛丽塔看到卡西姆脸色发白,心想,他一定会拒绝。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考
虑如此亵渎他身份的建议。她感到自己的情感真是不可理喻。内心邪恶的自我几
乎希望他接受这个提议,她想象着卡西姆优美的身体为了享受肉体快乐,和她一
样,无遮无掩,一丝不挂,真是令人陶醉的一件事。

  噢,只见他双膝跪地,侍奉着主人,他在皮鞭下呻吟……然而,这不正常,
也不可能,他不会为了莉拉和她,降低自己的身份。

  她苦恼极了,轻声叹了一口气。哈曼德的条件太苛刻了,看来她们不得不继
续充当哈曼德的阶下囚,而卡西姆将在宅邸外长期忍受折磨。这时,卡西姆说话
了,玛丽塔的下巴猛然向上一抬,而莉拉把她的手抓得是那么的紧,以致于她疼
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接受你的提议。」卡西姆冷冷地说,「我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我要拟
订一个正式凭证,这个你懂,一个需要我们两个签字的协定。」

  哈曼德诧异得目瞪口呆,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爽快地同意,不由得对自己的对
手肃然起敬,要接受他这个条件,需要巨大的性袼力量。

  「我……我想一个月足够了。」

  「没问题。」

  「好,好。你需要多长的时间进行必要的安排呢?」

  「我能在一周内回到这里。」

  「那么,就这么定了。你待到一个月后,在最后的一天释放莉拉和玛丽塔。
我把这个明确一下。你真的清楚要你做的事么?」

  卡西姆点点头,「我明白。」

  哈曼德丰满的嘴唇笑得成一条弧线,「我相信你将是一个十分顺从的奴隶,
像你这样一个主人,将学习侍候别人,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啊!我真羡慕你。」

  卡西姆面颊上的肌肉猛然一个痉挛,不过,再也没有别的情绪痕迹。

  「那就好了……」哈曼德开口说。

  「还没有。」卡西姆打断了他的话,「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单独会见玛丽
塔和莉拉,以证实她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嗯,单独见她们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们是不是安全,你可以自己判断。」
哈曼德轻轻拍了一下手掌,这两个女人从帘子遮住的凹处被带了出来。

  一看到她俩,卡西姆的眼睛因高兴而变得闪亮有神。他没有说一句话,玛丽
塔不需要任何语言,就能读懂他的内心。她看到了他眼睛里对自己的爱和强烈的
肉欲,不禁为自己的美貌感到自豪。这美貌曾深深激起情欲,并使男人甘心情愿
的充当奴隶。

  她曾多次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卡西姆面前,或者戴着轻巧的金链和丝绸面纱。
不过,从来没有穿过如此刺激性欲的服装。深喑的皮革和天鹅绒服装使浅白色的
头发和肌肤比往日更加惹人注目,卡西姆仔细看着衣服的每一个细节,收紧的腰
身,高耸、裸露的乳房,以及闪烁着耀眼的发光的乳房夹子。

  黑色的透明短裙显示出她的下腹和大腿间有阴影的叁角区。意识到他在看着
她,便微微把大腿分开一些,这样优美、雅致的阴唇夹子银链的末端上带有黑色
的珍珠贴着她白晰的肌肤微微颤动。

  卡西姆露出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然而把目光投向莉拉。当他看到她
身上道道血痕时,眼睛立刻成了一条缝。

  「这是什縻?」他询问道。

  「啊,是的。」哈曼德回答说,「一个意外的不幸事故,不是我做的。事情
正在调查之中。不用担心。我希望这两个如此美丽的女人决不会再有此类伤害发
生。他们一定会安然无恙,直至你返回,你会看到是如何对待她俩的。」

  「但愿如此,否则我们的协定作废,你务必记住,如果你食言,这个城堡将
夷为平地。」

  「我心里十分清楚,我会遵守诺言的,你知道我是一个有信用的人。况且,
将实现我想要的一切,我为什么还想伤害任何人呢?」

  卡西姆点了一下头,「那就这样说定了。」

  「好极了,请坐着,在你离开以前,我为你安排了一些娱乐节目。别慌,放
松些。」

  他轻轻一拍手,加布里便缓缓走进房间。他在腰间围了一块白色皮革围腰,
优美的身体健康饱满。一条白皮带裹住额头,在后面系住他长长的金发。刚刚洗
过,充满了亮泽的头发在肩膀上飘动,用宝石点缀的染色腕带光彩夺目,几乎要
碰到肘关节。他拄拿着一个像鞭子样的东西,他走动时,鞭子的绞合末端左右晃
动。

  卡西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伸了一点,显然看到加布里使他吃惊不小。

  他有些好奇,但一点都没有感到沮丧,玛丽塔心里想着,要说有什么不同,
卡西姆仔细打量加布里的目光中充满了快乐和欲望。没有一个人,甚至卡西姆,
不为他强壮有力的男性美不动心。

  玛丽塔想起加布里悲惨的经历,心想他一定是那么渴望随意支配卡西姆啊!
玛丽塔暗暗许下诺言,她会尽一切可能让卡西姆在充当奴隶这段时间内舒适,也
许要用某种特殊的方式取悦哈曼德。

  如果她要求对卡西姆宽大,他也许会听她的。她突然想起哈曼德在运河边第
一次检查她时的某些行为。哦,对了,就这个办法。

  她感到信心百倍。但愿比希能助她一臂之力。哈曼德对她的迷人魅力难以抗
拒。如果哈曼德厌恶她,那就好好伺候罗克斯拉纳。

  「我一直没有机会考验这些快乐奴隶是否顺从。」哈曼德的声音打断了玛丽
塔的思路,「我要检验她们是否合用,我想,你会有兴趣观看的。加布里是这里
奴隶的总管。他对工作一丝不苟,马上,你自己会看到的,很快。」

  卡西姆不经意地点了一下头,一双黑眼睛直盯着加布里的每一个细节。玛丽
塔看着卡西姆专心一致的神情,心想。他对加布里仍充满欲望。卡西姆目不转睛
地凝视着他肌肉发达,完美健壮的肉体,以及他腹股沟处,白色围腰下显示出他
饱满,丰实的阳具。

  玛丽塔明白了哈曼德话中的含义,不免一阵害怕,心怦怦地跳着。她和莉拉
将当着卡西姆的面遭受惩罚。的确,他曾看过很多次,但今天,是卡西姆以前的
奴隶,加布里从她们的肉体中获得顺从的快乐,她只能猜测卡西姆的感受。他是
不是渴望自己是惩罚她的人?也许他极想引起加布里的注意,还是对他的快乐奴
隶傲慢无礼而怒火中烧呢?

  玛丽塔不敢正视加布里的眼睛,那天早晨,他们作爱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她
无法将它和即将对她俩的行为一致起来。尽管知道他作为哈曼德的奴隶总管,迫
不得己,但看着他无情的面孔,玛丽塔心里一阵发慌,她早先见到过的那种柔情
荡然无存。

  「你将看到我是那么出色地操作我的……或许我应该说你的快乐奴隶。」哈
曼德笑容满面,「昨天晚上,玛丽塔在加布里的房间里被他独自侍奉过了。难道
不对吗?罗克斯拉纳。」

  罗克斯拉纳狞笑着,「是这样,我的老爷。」

  看到卡西姆的脸抽搐了一下,玛丽塔的脸涨得通红。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真
实的情感。罗克斯拉纳心想道,她唆使曼德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想让卡西姆心
痛如绞。

  「加布里将为你显示他高超的本领。我相信他是在当你的奴隶的时候,学会
了这么多的本领的。」

  他对加布里打了个手势,「把她们准备好,为我们的贵宾展示她们的肉体,
你知道该怎么做,还有你,罗克斯拉纳,站在旁边,加布里也许需要助手。」

  「遵命,老爷。」罗克斯拉纳回答着,站到长凳的那一边。

  玛丽塔和莉拉背靠着长凳,脸对着平台。尽管玛丽塔的眼睛朝下看,但她能
感觉卡西姆在注视着她。她下决心要表演好,做成功,只为卡西姆。哈曼德和罗
克斯拉纳想当着他的面展露莉拉和她以此来侮辱卡西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假
如她喜欢他们所做的事,并向卡西姆证明她的表现是为了他高兴。那么,哈曼德
他们就伤害不了他。

  听到加布里的命令,她和莉拉转过身,身体向前俯伏在长凳上,木凳铺了软
垫,趴在上面很舒服,而且正好符合她身体优美的曲线。长凳很宽,足以支托住
她整个躯干。肩膀和裸露的乳房冲在前面,浅白的圆球自由悬挂着,吊着的乳头
夹在微微地摇摆。

  玛丽塔向上翻卷的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一部分视线。她感到很高兴,因
为罗克斯拉纳细的绿眼睛从未离开过她的脸,罗克斯拉纳热切地注视着她有没有
忧伤和明显痛苦的表情。玛丽塔下决心要让罗克斯拉纳感到失望。她抬起头,脸
上荡漾着令人目眩的微笑。罗克斯拉纳气得嘴都歪了,然而她只能看着加布里绕
着这两个女人走了一圈,将她们摆成最刺激的姿态。

  「再斜过去一点。」加布里命令着玛丽塔,并用螺旋形鞭子轻轻抽打了她一
下,把她的短裙掀起来,拢在腰间。

  他对莉拉做了同样的事,并仔细看着她白晰肌肤上的血痕。当他的指尖在一
个肿起的鞭痕上划着时,莉拉感到一阵疼痛。

  「别担心,我看得出这些鞭痕一碰就疼。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声对她说
完,便提高嗓门,「抬起你们迷人的臀部,显露出你们圆球里面较暗的色调。你
们的色彩对比精彩绝伦。莉拉的头发乌黑发亮,而玛丽塔的头发却是如此的浅白
明亮。」

  当加布里有声有色地叙述她和莉拉的身体时,玛丽塔感到脸上滚热发烫。

  像这样对卡西姆细述似乎是一种伤害,因为那些隐部分,他是那么的珍爱和
充满欲望。哈曼德没有得到我的芳心,地想道,这是为你,卡西姆。

  「把大腿展开来,使你们下面的洞口可以看得见。分开双腿露出阴唇夹子,
快点!」见玛丽塔犹豫不决,加布里用巴掌那打了一下她的阴阜。不是很用劲,
不过足以使她明白他要她立刻服从命令。

  玛丽塔按照加布里的吩咐,把背弓起来,伸出她的阴阜,同时,展开大腿。
莉拉也跟着做了。夹子上细小的链子前后摇摆,弄得玛丽塔大腿内侧那柔软的肌
肤痒酥酥的,她知道马上要拍打它似,自己将感受到一种可怕的快乐痛苦。

  加布里站在她的双腿间轻轻拉了一下夹子,黑色的珍珠在他的手指间滚动。
接着分别捏住她的阴唇,把它弄得光溜溜的,再向下拉,她那匀整的小阴唇微微
分开,最大限度地露在外头。他用力拉扯金色的阴毛,使之蓬松,柔软,接着把
干燥的鬈毛从阴唇微噘起的小孔上抚摩开。

  他来到莉拉身边,对她无毛的阴唇也这样做了。哈曼德对莉拉无遮无掩的阴
部,以及贴着他的嘴的隐阴阜的味道,它的光滑柔软津津乐道,很明显,他试图
刺激卡西姆。因为他从未和莉拉用那种方式满足过肉体享受。莉拉把脸转向玛丽
塔,牙齿紧紧咬住丰满的下唇,她羞得满脸通红。

  停顿了片刻以后,玛丽塔感到加布里的手指滑进了她屁股问的槽沟里,他轻
柔地抚摸着,并给她的山谷抹上油。他热乎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屁股里面的皮
肤。她推着加布里的手气喘吁吁,加布里用手指的指肚轻轻按压缩拢的肛门口,
先用一个手指,然后是二个手指,把油深深地擦进里面,使紧闭的小口润滑、放
松。

  当有力的手指深深探进她的身体里时,玛丽塔轻轻舒了一口气。罗克斯拉纳
不满地咕哝着,她没有想到玛丽塔喜欢用这种方式展露身体。没有使她的老主人
受辱,倒先让她出丑,想到这里,玛丽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没有那么糟糕。卡西姆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莉拉和她为他展开的动人心神的
美景。当她期待加布里用鞭子抽打她紧张的阴阜时刻到来,一股暖流涌了上来。

  她曾被卡西姆抽打过很多次。尽管这种耻辱是可恨的,但也令人着迷。一阵
疼痛之后,随之而来的是灼热的温暖,这种温暖总是能到达她的体内,然后从女
性潮湿的井中流出液体。不久,噢,马上,液体开始流出她的体外,她的阴部发
热,变得更加柔软,为加布里坚挺的阳具的冲刺作好了准备。

  她如痴如醉地期待着,沈浸在性快乐的梦境中。当加布里一心一意注意莉拉
时,身边的她呼吸变得急促、浅短。玛丽塔借此机会放松一下,她把下身紧紧贴
着长凳铺了软垫的木条,背弓得更弯了。

  她圆圆的屁股高高抬起,好像在乞求鞭子残忍的亲吻。她知道阴户里面深红
色的肉身正在生辉,分开的大阴唇间那深暗的峡谷从来不曾如此引人注目。

  这种无助、暴露的感觉变成一种实实在在的巨大快乐像波涛一样袭来。这样
的惩罚是多么美妙啊!

  然而,哈曼德接下来的命令像尖刀一样砍断了她的思绪。它是如此的出乎意
料,如此的令人费解,玛丽塔浑身紧张起来。她的眼睛一定流露出沮丧和惊愕,
因为罗克斯拉纳的脸上现出了满意的神情。

  「给她们装上尾巴。」哈曼德说,「把那东西给她们看一看。」

  于是,加布里便慢慢绕到长凳背后,以便玛丽塔和莉拉能看到他展开卷绕的
鞭子。只是他拿的不是一根鞭子。皮带分成二个东西,加布里一只手拿着一个。
玛丽塔看到一个像阴茎的皮具。又粗又短的把柄末端圆圆的,显得是那么的大,
那么的残忍。茎杆有许多长长的悬挂着的皮条。一个「尾巴」是白色的,尖端饰
有珍珠,另一个则是黑色的,尖端饰有黑曜石。

  玛丽塔对这两个饰有宝石的东西赞叹不已,尽管想到它们将作用在她身上仍
浑身发颤。

  哈曼德从没有打算让人来抽打她们。那么,她们受到的惩罚将精巧细致,总
之将更加敏锐幽深。想到这里,玛丽塔羞得满脸通红,那暖流并向下扩散到她的
胸部。

  她真是太愚蠢了!还一直认为哈曼德会让她和莉拉保持体面呢。加布里绕着
长凳走了一圈,最后在她身后站住。罗克斯拉纳伸出手,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
头猛地向上一扬,使玛丽塔不得不直视她的脸。玛丽塔立刻闭上眼睛,她不愿意
让罗克斯拉纳看到她的痛苦,她就是不愿意!

  然而,罗克斯拉纳下了决心要享受这一时刻。她弯下腰,嘴唇轻轻拂过玛丽
塔的嘴巴,接着便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玛丽塔疼得心神一阵收缩,忍不住睁开了
眼睛。她直瞪瞪地盯着罗克斯拉纳,目光里充满了嫌恶和愤怒。

  「这样就好,法国女人。把你的眼睛睁开,否则,下次我把你弄得更疼。让
我看到你的羞愧,仅此而已,把它给我。」罗克斯拉纳慢吞吞地说着,漂亮的猫
脸上,绿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玛丽塔感到皮把手圆润的尖端在她的臀沟里推动。不在那儿,噢,不对,她
是那么的紧张,那鳞茎状的阴茎大极了。当那东西的头靠着她的肛门时,玛丽塔
忍不住一阵战栗,它确实太大了,一定会痛的。

  然而,只有一点点疼痛,而且只是在一开始,加布里慢慢地把它推进她的里
面。为了更容易地伸进去,他在把手上抹了很多的润滑油。加布里来回试探着,
直到那紧闭的洞孔接受它的闯入。伴随着一种妙不可言的搔痒感觉,阴茎完全滑
进了她的体内,这小小的洞孔淫荡地张开了。

  噢,卡西姆看到她那填得那么满的洞孔是那么渴望皮阴茎,真是太可怕了!
肛门和阴道间结实的肉身被填满她身体的东西压得向外突了出来。她想夹紧双腿
以挡开她曲线优美的臀部间突出的东西。

  「用力将它吸进去。」加布里厉声说,「不要把它挤出来,如果滑到外面,
对你是最糟的。」

  玛丽塔用力绷紧臀部、大腿和腹部,努力让这东西留在自己的体内。它完全
彻底地填满了她,闯入了她的身体内,从里面压着她的阴部。阴部跳动着,并热
烈燃烧起来。这尖端饰有冰凉的黑曜石的、拖着尾巴的长皮带悬挂着,遮住了她
的山丘。

  当她极其痛苦地扭动身体时,皮带淫猥地拂过她已经张开的小阴唇,摩擦她
那火一样灼热的肉盖头。

  她从来没有如此被虐待过。比她那次在公开惩罚台上以相似的方法被展开还
要糟得多。那些目不转睛看着她的人都成了一张张陌生人的面孔。

  当莉拉也被方「尾巴」插进去时,她低声啜泣看,尽管加布里对她那受到酷
刑的屁股小心翼翼。她那噙满泪水的眼睛朝玛丽塔瞥了一眼,她丰满红润的嘴唇
因耻辱而微微颤抖。当这些东西各得其所时,罗克斯拉纳放声笑了起来。

  「好极了。」哈曼德喘着气,「加布里难道不是一位出色的奴隶总管吗?你
马上可以看到他为你保留的东西。」

  卡西姆没有答话。玛丽塔意识到这示范是为了给卡西姆一个暗示,哈曼德要
他完全清楚当他返回来时,为他保留的东西。泪水在玛丽塔的眼睛里打转。

  她想象着卡西姆弯下腰,摆成这种姿势,一条皮尾巴插在他的体内。他怎么
能够忍受呢?她和莉拉非常喜欢卑躬曲膝,充当工具。是的,她是忠诚的,即使
以这种侮辱的方式暴露。

  然而,卡西姆既骄傲又保守。这样会毁了他。想到这里,玛丽塔更加坚定了
信念。她要付诸于行动。哈曼德对她的魅力会难以抗拒的。

  这时,她感到加布里温暖的手在她双腿间移动。她能想象得到那饥渴的阴部
的跳动。他的二个指头捏挟着她的肉盖头,并慢慢地前后滑动。她感到快感在渐
渐上升,当他熟练的摸弄把她的欲望慢慢挑逗出来并渐渐释放时,她的肚子似乎
扭成了一团。

  玛丽塔贴着他的手摆动臀部,皮带轻轻柔柔地碰触着她的肌肤,她马上要达
到高潮。加布里的手指深深插进她滑溜溜的阴道,他湿漉漉的手指一进一出。

  加布里紧紧抓住皮带尾巴,从她的里面拉出来一点,并轻轻地转动着。抹了
油的皮带在她的里面转动着,将波浪起伏的感受传送到全身各处。那最后的触弄
使她神魂颠倒,头晕目眩。

  现在,她不在乎罗克斯拉纳注视着她面部所有的表情,只感觉到卡西姆如饥
似渴地盯着她大腿间潮湿的小实物它的装饰是如此的有趣,阴唇夹子夹住肥厚的
阴唇,拖着尾巴的皮带尖端饰有宝石。这次轻松是为了他,仅仅为了他。

  当内心的颤动开始时,玛丽塔吸住下嘴唇,气喘地发出一串叹息,她尽可能
地伸展开双腿,并摆动臀部,以便皮带能上下抖动,让罗克斯拉纳看到她的快乐
享受。她希望这位威尼斯女人妒忌她。事实上,罗克斯拉纳也的确如此,因为她
放开了玛丽塔的下巴,嘴里发出憎恨的声音,转身走开了。不过,玛丽塔还是看
到了她的眼里闪动着欲望的微光。

  罗克斯拉纳将注意力转向莉拉。现在,加布里正在让莉拉彻底地享受着肉体
快乐。他揭掉腹股沟处的皮围腰,站在莉拉伸开的大腿之间,加布里沙哑地呻吟
了一声,便插进了她的体内。莉拉喘着气,猛力将那匀称、标致的臀部推向他,
骑跨在加布里强烈勃起的阴茎上。

  当加布里的阴茎插进莉拉的身体里面时,玛丽塔只能无力地悬挂在长凳上。
一眨眼工夫,加布里便发出了轻松的一个哼声,倒在她的身上。玛丽塔的呼吸渐
渐趋于正常,现在,快乐已经过去了,她的脸再次因羞愧而涨得通红。皮带的把
柄仍淫猥地连着她的身体,这就需要她专心一致以保持在她的体内。

  她极想抓住把柄,从自己隐的入口处拔出来,然而,她不敢。她必须等待加
布里的指示。可是,根本就没有命令让拿开这个尾巴。看来她将不得不保持它在
里面,这时,却传来这样的命令。

  「站起来,脸朝着平台。」加布里一面系上围腰布,一面下令道。

  玛丽塔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睛向下看着。那阴茎使她的里面发痒燃烧着。

  饰有宝物的皮带垂挂下来,轻轻碰触着她大腿的后面。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卡
西姆,但似乎不需要那样做。因为,他现在正从平台上下来,大步走出了房间。

  他的头低着,玛丽塔看不到他的表情。男仆拿着他衣服头盔,在他的身后疾
步小跑。

  「我期待着你回来。」哈曼德在他身后大声说,「一周以内,别忘了。」

  加布里对着哈曼德,咧开嘴笑着,「你认为他会回来吗?」

  「他会的。我提供的东西令人难以抗拒。任何热血男子都无法拒绝这样的交
换。所有的主人难道不羡慕他们的奴隶吗?尽管卡西姆对我的条件感到惊讶、厌
恶。但还是十分感兴趣的,你难道没有看到他睑上强烈迷恋的神情吗?我敢说,
他正在想象自己处在莉拉和玛丽塔位置上时会有如何的滋味呢。」

  「那么,我们的展示获得了成功。」加布里放声大笑,「你新的快乐奴隶知
道要他做什么。这太妙了。让他这几天去想象吧!我都等不及要训练他呢。」

  哈曼德身体前倾,真诚地说道,「你自己要作好准备,加布里,我要你别出
心裁,匠心独运,为我安排一些新的娱乐项目。」

  加布里把头一低,「荣幸至极,我的老爷。」

  罗克斯拉纳的眼睛里流露出淫猥的兴奋神色,而哈曼德英俊刚毅的脸庞因渴
望而变得松弛,哈曼德对罗克斯拉纳示意了一下,她立刻过来,上身挺直,跪在
他的脚边,他把手指伸进那鲜红的秀发中,让缕缕光滑的头发在手指上滑过。

  「你喜欢那展示吗?我的宝贝。」

  「非常喜欢。」她轻声说着,一边抚摸着他穿有天鹅绒外套的大腿。

  哈曼德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把这两个人带走。」他命令着加布里,
「给她们洗个澡,然后带到我那儿,我想检查那受到良好训练的肉体。」

  罗克斯拉纳脸上满意的神情一下消失了,她的身体不再倚靠着哈曼德的腿,
她直挺挺地坐着,眼睛细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加布里将玛丽塔和莉拉带出房间。

  玛丽塔心里清楚,罗克斯拉纳对她有了新的仇恨。罗克斯拉纳会努力让她为
这种无耻的享受付出代价。玛丽塔在展示中找到了快乐,使这位威尼斯女人没有
看到她因受侮辱而抽泣。这怎么不便罗克斯拉纳恼火呢?想到这些,玛丽塔的脸
上流露出无比满足的神情。

  当她走到房间门口时,她的目光掠过肩头,脸上慢慢地绽出了笑容,对罗克
斯拉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


                第七章

  「亲爱的,当你身心全都沈浸在每一次快感的时候,真是美妙极了。」加布
里在那天晚上深夜说。他紧紧吻着玛丽塔的喉部皮肤。

  「当我把『尾巴』插进你身体的时候,我发现你几乎已兴奋到忍不住的地步
了。我实在是没办法。我真恨不得一把抱住你,把我的肉棒立即埋到你的肉体里
去,直到你快乐得全身湿透为止。」

  她向他笑了笑,用一个手指轻轻弹了弹他的脸颊说道:「但你并没有这样。
相反,你更喜欢莉拉。唉,你居然不欣赏我,那是多么残酷啊。一点也不像是几
个小时前的情人。而且我也看到你向卡西姆挑时的快乐情绪。」

  加布里把手从她脸上松开,和她并肩走着。花园里点着香味蜡烛,从挂在树
上的纸灯笼里发出微弱的光亮。长满苔藓而变得柔软的凹陷小路、蜿蜓在长得过
高的花床和城堡的断垣残壁之间。

  「那你原谅我吗?」加布里轻声问道。

  玛丽塔抬起头来迎着他的吻。「你是哈曼德手下管奴隶的大人物,我能向你
要求什么呢?他下一次命令你把我们的准备好供他作乐时,你也会照办的。不是
吗?」

  加布里望着别处,说道:「当然。就像上次我看着你和莉拉在卡西姆走后被
叫进哈曼德的寝室供他行乐一样。哈曼德是我的主人,我的整个生命都属于他,
因此,我一生都必须服从他。」

  「而且,你还在寻找一切机会污辱卡西姆,甚至还利用我和莉拉。」

  他停了下来,转过身子面对着她。他的声音很沮丧,并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此刻她完全可以体会到。「哈曼德可以报复,我也一样。你知道我对你的真实感
情。但在我得新生以后,我暂时还只能和卡西姆平安相处。」

  「你不能忘掉这一切吗,加布里?这种仇恨会害了你的。」

  他惊讶地看着她。「忘掉?我保证,你和所有的人都会看到卡西姆得到应有
的惩罚。难道他没有违反你的意愿抓过你?并把你强留在他身边?后来,你获释
后,他还用恐吓的手段一直缠着你不放。」

  玛丽塔点点头。部分情况是真实的。卡西姆曾经抓过她和她的朋友克罗汀,
那是发生在她从修道院回家的船、在比斯凯湾沈没的时候。但她很早以前就不认
为她是卡西姆的俘虏。卡西姆已不再是地狱,而成了她的家。她很后悔对加布里
说了谎。但是她毫无别的办法。等将来有朝一日,她会告诉他内心的密的。但现
在还不是时候。

  在柏树下柔和的紫色光线里,加布里的脸上罩了一层阴影。他的双眼紧盯着
她的脸,等待着她的回答。他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话。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要他抛开所有的疑问,对他来说时间太短了。尽管他俩现在已是情人。她必须再
假装一段日子恨卡西姆,否则事情会不可收拾。因此她设法使自己笑了笑。

  「是的,让卡西姆也了解一下什么是快乐奴隶的滋味。」她说着和他一起走
进了一片洁白的月光下。「能看到卡西姆受到报应,我会感到极大的满足。」

  尽管她一点也不愿看到这事情的发生,但她已意识到事情的公正已被歪曲。
卡西姆使她产生并培养了她最密的愿望。他还教会了她如何在苦难中求欢乐。有
一次她曾问过他,他为什么选择她。他回答说:「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自己,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她承认他的话是对的。她和卡西姆在许多方面都很相似。所以,他不会屈服
吧?如果他能在哈曼德的城堡中,即使是用请求的方法为她求得自由的话,那该
是多好啊。唉,哈曼德会答应吗?她不知道,想到这点她全身就会轻轻地颤抖。

  卡西姆将一定会在附近不远处。只和她隔开几个房间。这个地方有许多密的
地下通道,她一定能发现一条路找到他,和他单独待在一起。毫无疑问,这一定
可以做到。但是,她如果要想获得自由的话,必须保证哈曼德对她的信任。这一
点是绝对必要的。还差一点,她就可以迷住他了。

  在她把计划付诸实施的过裎中,她把一切都告知了比希。自从她在哈曼德的
私宅举行的「招待会」上出现后,在一次洗澡的时候,玛丽塔告诉了比希她的全
部计划。比希的眼睛一开始睁得大大的,然后露出洁白的牙笑着。

  「你喜欢我的主人?」她问道。看上去很高兴,就好像玛丽塔赞美的是她一
样。「如此美丽的女人想他,他一定会感到很幸福。他是一个好人,他把我从一
个挨饿的村子里带到这里。为这个,我一生都属于他。」

  比希红着脸走开了。这是玛丽塔听到的她最长的话了。很明显,这个小侍女
已经爱上了她这个强大的主人。她发现这事很有趣。

  玛丽塔设法使比希相信了她喜欢她。因此这个小侍女十分愿意帮忙。她答应
等玛丽塔从花园里散步回去后为她准备一切,还答应,哈曼德将不会阻止她。

  但是,她现在却和加布里在一起。除了他以外,她为什么不能把一切都忘掉
呢?在凝固的空气中夜来香的香味显得很浓。橘黄色的大蛾有的绕着灯笼飞舞,
有的在柔软、白色的花蕊中飞进飞出。残破的拱形棚架上挂满了各种爬虫,这些
虫类构成了一幅幅色彩斑斓的图画。

  加布里看着玛丽塔发亮的眼睛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呢,
我的美人?」

  「我正在想当你吻我和在我的身体里面的时候,你有什么的感觉。」她轻声
说着,垂下了眼睑。唉,她恨自己,为什么要骗他。所幸的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
谎言。

  「我的想法和你的完全一样。」他说着把她抱到一堵石墙上。「现在应该是
让我重温一下记忆的时候了。」

  他脱下了她绿色的丝绸上衣,她感觉到凉凉的石头贴着她的肉体很舒服。

  她下身只穿一条长及脚踝的紧身裙子。裙子的两边都有开口至膝盖。加布里
迫不及待地用手一下把她的裙子掀到腰部。抱起屁股把她的双腿放到他的腰后。
然后极其迅速地掏出了自己已经勃起的阴茎,放在她叉开的大腿中间。

  他的急迫感染了玛丽塔。这种时候已顾不得缓慢和轻柔了。尽管她自己也很
放纵,但每当和他亲近的时候,还会受到他那种迫不及待的影响。看加布里如此
冲动地需要她,会给她一种权利的感觉。她稍微动了动,这样她两腿分开正好坐
在了他坚挺的性器上。

  他热乎乎的,硬硬的阴茎也正好紧贴在她裂开的阴唇上面。她的阴阜紧紧地
压在他肚子下鬈曲的阴毛上。她吻着他强壮的颈部,感到他略带潮湿的皮肤上有
点咸味和柠檬油味。对着她的嘴,加布里疯狂地吻着。

  她充满了兴奋,他俩的舌尖在一起舔着。她用力把他的舌头吸进了自己的嘴
里,感到他快乐的呻吟在她的喉咙里震动。轻轻地把她贴在自己的「柱子」上,
加布里前后推移着她,阴茎擦着她的小阴唇。他又用了一些力气,潮湿的龟头在
她的阴蒂上擦来擦去。每一次磨擦都紧紧顶着她的阴蒂。

  她知道,他很想插进她的阴道。她的整个身体由于强烈的欲望而变得紧张。
但他还在尽量延长插入前爱抚的时间,随着他内心深处对她的感情的加深,他性
欲的急切变得温和了不少。明白了这一点,她觉得感情上对他有一种无比亲密的
升华。唉,加布里,要是卡西姆没有加入进来的话,我只要你一个,其它任何人
都不要。

  「拥有你,想你是一种多么甜蜜的痛苦。」加布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
几个月来,我想你想得都快要发疯了。」

  头上的葡萄藤开花的香味充塞了玛丽塔的鼻孔,她抬起头来看着月亮,加布
里坚硬的阴茎擦着她的阴部。此时,她已经很湿润了。由于她的阴液,加布里的
阴茎已变得滑溜溜的了。他们两个身体的内在呼应非常协调。突然,她想要加布
里插进她的阴道。借此来理顺她烦恼纷乱的思绪。她的手指摸着他的头发。

  她把身于向他靠上去,一味地狂吻着他的嘴,可是,他却向后缩了缩。时间
好像在空中凝住了,非常宝贵,永恒不朽。凉爽皎洁的月光向了大地。玛丽塔好
像感到柔水似的月光在抚摸着她的脸颊和脖子。

  加布里呻吟一声,最终插进了她的肉体,他坚硬的「柱子」填满了她的「缝
隙」。她对着他的嘴喘着气。她从两边夹紧双腿,挤着他的腰部,她感觉到了他
身上隆起的肌肉。他的双手滑到了她屁股底下紧紧抱着把她的身体朝他紧了紧。

  她的两个脚踝碰到了一起,并交叉着缠紧在他的后腰上。当他们的身体在猛
烈地摆动的时候,她再用脚勾住他的腰,硬是加了把劲使她的阴部向他挺过去。
加布里抱起了她的全部重量。她非常清楚,他十分强壮有力。他稍稍弯了一下双
膝,身子向她倾了倾,这样,他在她的阴道里就插得更深了。

  他英俊的脸庞由于过度的激奋而变得紧张起来。他很温柔,可同时又十分猛
烈。如此强壮的一个男人,却又是如此容易地被伤害。她觉得在她的内心深处升
起一种奇怪的情感。而她正被这种情感所控制。他俩的爱情当然绝不止两个肉体
的结合。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在她喉咙里升起。如果一切事情都仅仅是肉体的该有多
好啊!两个健康的肉体在一起享受彼此的快乐。仅仅如此,可这要命的感情确是
如此地让人感到莫名其妙。这是爱吗?还是着迷?甚至是对他受煎熬的同情?

  不管是什么,对她来说都不要,可是到现在才发现已太晚了。她已经被加布
里吸引住了。他们为什么还要重逢呢?当加布里走出卡西姆的房子时,她就想着
以后不会再看到他了。如果真这样的话,事情也许会好些,可是现在,一切都搞
得那么复杂。

  加布里的脸贴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呼吸烙着她有汗的皮肤。她用双手抱紧了
他,勃起的乳头涨进了飘动着的丝绸外套中,高潮来了,接着她需要放松一下身
体,可是脑中混乱的想法却无法停止。她的嘴由于自己的恼恨而扭曲了。

  可加布里却误解了她的这种表情,说了许多爱抚她的话。他灰黑色的眼睛由
于强烈的兴奋而发着亮光。

  玛丽塔闭上双眼,不去看加布里将达到高潮而更加兴奋的脸。她自己的高潮
已过去了,但加布里没有认识到。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的头上喘着粗气把自己
的种子灌进了她的体内。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被她自己的脆弱淹没了。她恨自己。

  甚至在这种「神圣」的时刻,她还在背叛着他。当加布里如此忘情地享受和
给予她肉体快感的时候,她的内心里还想着卡西姆。无论发生什么,卡西姆总是
占据着她的内心世界。

  玛丽塔一个人独自在寝室里吃了晚饭。她毫不介意。就目前来说,一个人待
着比较适合她。

     ***    ***    ***    ***

  她知道,莉拉一定正在享受着欢快的乐趣。她为她的朋友高兴,自从和她在
一起开始,玛丽塔就没有忌妒过她。其它的女人总是一开始相互依赖,然后为一
点点小事争吵不休,接着相互背弃。可玛丽塔和莉拉的关系一直非常常好。就像
建立在彼此内心的慷慨大方上的一样。

  莉拉和玛丽塔是早些时候一起被介绍给奥特莎米认识的。玛丽塔一开始就被
这个日木女人的优雅举止和她那种典型的异国风味所吸引。她从来没见过像她那
样的头发。长长的,直直的披在肩上,像黑色的丝绸在脑后闪闪发光。

  奥特莎米略长的鹅蛋脸,红红的小嘴巴,以及那一双小小的眼睛,都显得很
奇妙。玛丽塔情不自禁地要盯着她看,几次想移开视线都不能。奥特莎米穿着花
绸长裙,长长的袖子,宽宽的腰带,看上去真是怪怪的。她搞不清楚奥特莎米到
底是漂亮呢,还是仅仅因为新奇。

  她的房间也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素,黑红色的油漆家具,地面上铺着编织的草
席,床边连着梳妆台,地上还有几个蒲团。这一切都给玛丽塔的感觉是不必要的
平淡。当她坐在低矮的桌子旁,奥特莎米给她端点心的时候,她心里感到很不自
在。

  莉拉看上去没有她那种想法,好像完全是在家里一样。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外
面院子园里的一排小树。奥特莎米的法语讲得很好。她和莉拉一边喝茶,一边聊
天,显得十分投机。装茶的碗是蓝白色的,很精致。莉拉发现她和奥特莎米都喜
欢音乐,就迫不及待地接受了她的邀请,晚上一道去日本妇女的聚会。

  现在一个人了,玛丽塔一点一点吃着塞杏仁的红烧茄子。她把食物放在银盘
里,搅着圆圈。跌坐在长沙发上,她叹了口气。看来,她和莉拉只要遵守哈曼德
的意旨,她们终会自由的。她们就好比是被困在一张丝网里的蝴蝶。这种处境使
她感到抑压。

  她喝了一大杯柠檬汁,然后叫来了比希。从这个小侍女那里得知,哈曼德今
天晚上支走了所有的随从,要一个人待一晚上。

  时机太好了!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比希微笑着拿出了一只大木盒。

  玛丽塔打开盖子住里看了看。

  「太好了,比希,现在给我打扮一下,要妆扮得像早晨的星星一样漂亮。然
后去问一下我的主人哈曼德,他是否愿意让我去他那里,要最恭敬地问。」

  她进入他房间的时候,哈曼德正在看书,她默默地站在那里,一直到他抬起
头来,然后才把门关上。

  灯光照在他厚厚的棕色的头发上,闪闪发光,把他两边太阳穴上的灰色头发
区分得很清楚。他具有强烈个性的脸由于平静而略显冷漠。他的内感嘴巴紧闭着
成了一条直线。他看书时,用两手撑着下巴。他看上去完全被书中的情节吸引住
了。她以前从没想到过他还会是一位学者。

  「你要求来我这里?」哈曼德威严地合上书本,把它放在了一边。「我必须
承认,我很奇怪。你有什么抱怨吗?他们对你不好?」

  他第一次开始注意到她的打扮,两眼不自觉地移开了她的脸。玛丽塔进入他
的房间时就很自信,知道他会很仔细地注意她。她掩盖住了得意的微笑。他怎么
能够不破迷住呢?比希的手艺棒极了。

  「您的照顾无可挑剔,我的主人。但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单独在一起。我想对
我多了解一点会使您高兴的。我希望我没有妨害您的清净吧?」

  哈曼德没说什么,用手做了一个叫她放松的姿势。他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闪
烁着红光,她可以想象到他正在猜测她的来意。当然,他肯定明白,她来是一定
想要什么的,但会是什么东西,他一时还说不上来。她清澈的蓝眼睛里闪耀着狡
黠的神情。他很快就会知道的。

  她走进来的时候,她故意不走在地毯上,这种凉鞋的木跟、铁掌发出的刺耳
声响会把他的眼光引到她要去的地方。

  哈曼德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的装着打了一个哈欠。他正斜躺在一张低矮
的长沙发上。当她走近时,他抬起了身子,用两个肘部支撑着。他仍然不说话。
她看见他咽了一下口水。于是她心中掠过一丝笑意。是的,你的嘴是太干了。她
想道,对你来说,现在正是时机。我知道什么东西会点燃你的情欲。

  当她快要接近长沙发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弯下腰去,好像是整理一下她的
凉鞋。她从腰部弯下去,而两腿挺直,形成一种美妙的姿势。伸直的手指一个个
轮流在两只脚面上滑过去。然后,抱了抱两个脚踝,再向上摸了摸自己圆滑的小
腿。

  哈曼德的眼光紧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他的身子向前倾了倾,审视着她的姿
势。这种姿势正好充分显示了她修长的双腿和丰满的臀部。

  玛丽塔把头转向一边,看了哈曼德一眼。这一眼给了他一种鼓励和喑示,她
完全愿意。然后,她慢慢地直起身子,而对着他。双手放在臀部两腿微微分开,
她让他看了个够。

  她长长的头发向上卷起,紧紧地盘成了一个小小的发髻就像一个贝壳一样。
水晶玻璃的别针在发髻中间闪着亮光。这一素的发式使她的头看上去小而妩媚,
从而更突出了她的脸部。由于缺少装饰,显得她脸部轮廓分明,鼻子圆滑干净,
明亮的蓝眼睛更是那么水灵。就是裸露着后颈也使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娇小脆嫩,
那样的楚楚动人。

  她的全身装束也是非常让人想入非非,她知道,她的这种鲜明的对比,整洁
的头、纯的脸,几乎像孩子似的那样纯净,她的整个身体却极其性感的打扮,都
将成为强有力的、效果极好的煽起情欲的引子。

  她的耳朵上挂着水晶耳环,但双肩、双臂却裸露着,什么装饰品也没有,一
条镶有金带的宽宽的腰带紧紧束着腰肢,使她的两个乳房高高耸起并露在外面。
两个乳头罩由晶体饰品点着黄金做成,中间出一条小链子相连。

  「走近点。」哈曼德嘶哑着嗓子说。

  乖乖地,玛丽塔走了过去。她每一步都很小心。一边走,一边量着步幅,两
个屁股左右摇晃着。在长沙发的旁边,有一张铺着垫子的凳子。

  玛丽塔停了下来,看着哈曼德的眼睛,她高高地抬起了一条腿,把脚踏在凳
子上。她凉鞋的后跟在绣花的凳垫子上压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哈曼德的眼光从她的小腿开始往上移到弯曲的膝盖,然后看着她两腿中间的
私处。在她下身有一个特殊的小夹子夹在她小阴唇上,上面还有一颗珠宝饰品,
在前面垂下来,像一道小帘子遮住了她的裂缝口,哈曼德看到这个夹子时,睁大
了眼睛。玛丽塔内心感到一阵小小的骚动。

  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我想使你开心。」

  「你确实做到了。」哈曼德支吾着说。

  他如饥似渴地陶醉在她美妙的身体,但他的眼光却正如她估计的那样,停住
在她的双腿和双脚上。当他跪下来,仔细地观察她的双脚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
鉴赏家的兴趣原来在她的双脚上。这一发现倒使她感到陷入了困境,不知道怎样
去移动自己的双腿,特别是双脚,尽可能地使它们看上去更迷人。

  她穿了一双金丝锦缎的凉鞋,外而包着水晶饰品,使她的脚趾和脚跟都露在
外面。她的凉鞋是拱形的高跟鞋,她的双脚就等于站在鞋子的拱形部位上,她全
身的重量就停留在两个大脚趾上。金色的皮搭扣紧紧地扣在两个脚踝交叉着沿着
大腿上升,一直绑到裆部。她改变了一下姿势,重新站好,两腿并拢。

  这样,她的淡黄色,卷曲的阴毛就像刷子一样,刷着皮搭扣最上面的带子。

  哈曼德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但有些看不到。比如说,比希为玛丽塔修了脚
趾。如果要他要检查的话,他还会发现一些专为他做的细节。从他的反应上看,
可以看出,他确实还想做些除了看以外的事情。他不舒服地改变了一下姿势,因
为在他的腹部下面,有东西明显地胀了起来。她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微笑。「我
来这使您开心吗?」她问。

  「你知道,我很开心。」他说,「你很聪明,知道什么东西会使我高兴,你
想赢得我特别的锺爱的话,除了打扮得漂亮外,还必须进一步做点什么。」

  「您的意愿就是命令。」她甜甜地说着,两手从屁股上挪开放到了两边大腿
上,张开的手指玩弄着金黄色的鞋带。哈曼德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痉挛。

  「坐在凳子上。」他命令着她,急速地离开了沙发。

  她依言坐下,挺着腰,两膝并拢,高跟鞋迫使她坐下来时两个脚踝向上直挺
着。哈曼德在她前面跪了下来,低着头看着她。这一幕使她感到一阵激动,这个
强大的,独裁者似的大人物在她面前,居然愿意卑躬屈膝。他抬起了头,立即发
现自己的想法完全错了。在哈曼德的脸上,一点也没有谄媚的表情,很明显,他
还是主人,而她还是供他您的奴隶。

  哈曼德并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色小子,会向她的美色屈服。他是个成熟的
并有着丰富经验的人。而且,他很机智,老于世故。在他的城堡里,他的话就是
法律,他属下所有的人都十分敬畏他。

  她清楚,她必须牢记这一点,不能出差错,否则,一切都会搞砸。想到这一
层,她从脊梁上起了一阵颤栗。她现在开始怀疑,她这一次密前来是不是自投绝
境。只有比希知道她来这里。

  万一她需要有人救命的话怎么办……

  「把脚抬起来。」他下命令似的说道,使她惊醒过来,赶紧照办。

  「是,我的主人。」

  玛丽塔向他伸出一条腿。她的脚尖细而柔美。哈曼德抓住她的脚,用两个手
掌握着。手指在鞋面上滑动着。

  「漂亮,真漂亮。」他自言自语道,「这样小的一双小脚,每一个脚趾都完
美无缺,每一个趾甲都似一个贝壳。」

  他弯下腰去,吻着每个没有趾甲油的趾甲尖。当他吮吸着她的脚趾和吻着她
露出鞋外的脚背时,她看到了他吃惊的表情。比希用麝香涂了她的脚,而且在每
个脚趾丫中间还涂了不同甜味的蜜糖。哈曼德把她的大脚趾拉近,放到嘴里的时
候,他的呼吸开始加快了。他用力地吮吸着,发出一声轻轻的快乐的呻吟。

  有点惊恐地,她僵硬地伸出大腿。她原先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怪事。但当他热
乎乎的舌头伸进她的脚趾丫舔着上面的蜂蜜的时候,她发现这种感觉有一种独特
的感受,同样让人感到激奋。他的手指抓着她细细的脚踝,然后慢慢地向上移到
她的小腿上。

  而他的嘴却吻到了她的脚跟。他用了相当长的时间吻着和赞赏她的一双脚。
然后才叫她到沙发上去。而她也由于长时间的抬着脚,两腿开始感到痛。

  「摆好姿势,使我能接触到你的身体。」他说,「我要检验一下你自己所说
的『愿意』。」

  她用两手撑着沙发跪了下来,弓下腰去,这样她的阴部就向外凸了出来。

  这是卡西姆教她这样摆弄的。这是大部分男人都感到兴奋的一种体位。圆润
丰满的大阴唇以及整个外阴部的形状,都是引起男人性欲的中心点。能使人产生
一种几乎最原始的迷惑力。她自己内心里却在好笑,心想她从一个纯洁的修道院
的姑娘开始到现在,变化可真大啊!卡西姆的莉拉给她的教导真不错。

  夹在她小阴唇上的小夹子露了出来,上面的珍珠被小阴唇夹在中间,使它不
致于左右摇晃了。哈曼德伸出手,抓住了它,好玩地把它从她的小阴唇上拉了下
来,这一拉,重重地刺激了一下她的阴蒂,使她忍不住向他的手上摩擦回去。

  「你训练得很好。」他有趣地说,放下手中的东西。「但这不是我想从你那
里得到的东西。」带着一种戏弄的微笑,他走开了。

  到现在,她对自己失去信心了。迷惑地看着哈曼德在脱衣服。这发生的状况
跟她的计划根本就不符了。她原来估计,他一定会想要插进她的阴道。啊!

  对了,他很有可能比较喜欢紧一点的阴道口。她翻过身来仰躺着,抬起双脚
用大腿夹紧了自己的外阴部。但哈曼德乐意她坐起来,这样看来,他肯定会有别
的什么要求。她衷心希望,她能满足他。

  他很快脱掉了上衣,只剩下一条宽松的白色丝绸内衣。爬上沙发,他斜靠在
上面。他坚硬的阴茎把内衣顶得高高的。哈曼德解开了内衣。玛丽塔一眼就看到
了他古铜色的皮肤和满是肌肉的身体。身上还有一层棕色的细毛。在他的下腹部
有一道很大的伤疤。这无疑破坏了他完全的体态。玛丽塔看着吓了一跳。

  「面对着我。」他说。

  托着她的下巴,他把她的脸托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把他的嘴印上了她的嘴。
他的吻是温柔的,带着感情。她感到有点奇怪,他倒像有点感激她,可是她又不
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一会儿前,他对她的性诱惑还无动于衷只是当作一种消遣。

  他注视着她的脸,好像要把她的脸全部印到他脑海里似的。他的眼睛还透着
一种好奇。她做了什么呢?值得他这样动了真情?她向他胆怯她笑了笑,用来掩
饰她对他一系列的反应所产生的迷惑。她轻轻地推了推他。

  哈曼德确实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不管怎么说,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体上
将会安全可靠些。他的内心太深不可测,太神。她向他靠过身去,伸手向下摸着
他的小腹,用手指套住了他的阴茎。

  但他的手同时向下抓住了她的手。

  「不,不是这样。」他说着,拿起了旁边桌子上的一把弯匕首。「等一下,
在我的程序里,会有时间来享受这种乐趣的。你花了那么大的努力来要我开心,
为什么要这么快就进入最后一步?」

  他轻松地说着,可是他手中的匕首却使她感到很紧张,弯弯的吓人的刀刃反
射着灯光。刀柄上镶着漂亮的红宝石。他拿着刀子干什么呀?她全身有点发僵。
一股莫名的恐惧钻进了她的骨髓。她低估了他。「你这傻瓜!」

  她训斥着自己。「我的放肆可能侮辱了他,他现在要杀死我了。」

  哈曼德看出她害怕。微笑着向她保证:「我不会伤害你。你不信?看着。」

  慢慢地,带着极大的满足,他把像剃刀口一样锋利的刀刃滑进了她凉鞋上绑
在脚踝的带子。她的皮肤上感到了刀刃的阵阵凉意。当刀割进皮带的时候,发出
一声轻柔的声音。每割一次,皮带就从凉鞋上断下一节,他的脸部就出现一次轻
微的颤栗。

  他终于把她凉鞋上的带子全部割断了,只剩下脚趾上的金属带。他把刀放在
一边,慢慢地把凉鞋从脚上脱了下来。金色的长鞋带仍然系在她的两个脚踝上,
腿上带子也仍然交叉绑在腿上。

  「我从没看到过如此迷人的镣铐。」哈曼德自言自语地说着,吻着她脚上被
鞋带挤压而成钻石形凹下的皮肤。

  直到现在,她确信他不会伤害她了。玛丽塔松了口气。说实在的,刚才对这
把匕首的恐惧就好像是一剂调味品,为当时的景况增添了不少的情趣。随着紧张
情绪的松懈,她自然而然地去迎合他了。他的出人意料,对一切主导的神情已充
分赢得了她对他的尊敬。

  哈曼德从下到上地,一点一点地吻着,品着她的腿。当他用脸颊擦着她的皮
肤时,她感到他的胡须有点扎人,弄得她痒痒的。当他吻到她的大腿根部时,他
停了下来,戏弄性地朝她瞥了一眼。她全身感到收缩起来,她期待着他来分开她
的双腿,她已经忍不住,渴望着他这样做。事实上,她好像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
样需要一件事。

  这样的一种意识使她吃了一惊。他们之间情况已起了微妙的改变。当她进入
哈曼德的房间时,她想象中应该是她来主宰事情的发生。哈曼德肯定会在她的掌
握之中,当她穿着高跟鞋扭着屁股走近他的时候,他的眼光不可能不被吸引住。
这是她的意图,要设法让他需要她。最后,按她的如意算盘,他拜倒在她的石榴
裙下。

  可是,她完全低估了他。很显然他确实需要她,但完全是按他自己的方式,
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馀地。他非常自信他对她的支配权。她不得不敬仰和佩服他
玩弄她的方法。自从她走进这间房子起,他就一直绝对地占据着主导地位。卡西
姆也是这样,有着十分坚定的自制和自重能力。

  她的这一想法使她觉得曼德对她更有吸引力了。而她也更想和他进行做爱。

  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掉进了自己设置的陷阱里。此时,也不用去想
别的了。她只感到哈曼德热乎乎的嘴吻着她的阴部。在夹子下面的阴蒂开始抽动
已经勃起。她强烈地渴望着哈曼德能吻她的阴蒂。她的小腹由于性欲的来临而开
始收缩。加布里留在她体内的情火又重新燃烧起来。她向哈曼德弯过要去,以便
她的屁股能做一些迎合他的抽动。

  「啊,别这样,我想不要这样。」哈曼德笑着,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的阴阜。
可是她的腹部却由于迫切的性需要而猛烈地收缩着。

  「这香喷喷的宝贝要等到下一次了。这是我个人的乐趣。今天就到这里了。
不行吗?你来是为了讨我欢欣。而我也知道能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她微笑着点点头,尽管她的失望一定已暴露出来。因为他狡黠笑着轻轻地拍
了拍她的屁股。按着,他又把她的脚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个不停,再一次称赞它们
的完美。

  「我好像记得有一块地方的皮肤比较粗糙一点,难道是我记错了?」

  「没错。是比希为我把它擦光的。她花了很长时间,在这块皮肤上涂油、摩
擦。」

  「啊,比希做得真彻底。」他把嘴贴紧她的脚凹,仔细地舔着皮肤下映着一
根蓝色筋脉的地方。「真妙极了!」他喘着气,轻轻地咬着她脚里柔软的脚掌。
「两个脚掌摸上去有点凉意,像丝绸一样光滑柔软。现在,亲爱的,我要你好好
地使用它们。」

  他重新调整了她的位置,让她坐在他分得很开的两腿中间。「后仰过去,用
手支撑住你的身体,对了,就这样。现在用你那双漂亮的脚弄出我的快感来。」

  顺从地,她开始用两只脚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轻擦着。当她的两个脚掌接触
到他热乎乎的肉体时,她的感觉也非常好。她自己以前从来没想到她的一双脚也
会那么敏感。当脚擦到他的伤疤时,她都能够感觉出整个疤痕的外廓和边缘。可
是,哈曼德却由于吃痛而缩了缩身子。她立刻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吗?」

  「没什么。伤疤处的皮肤稍嫩了点。继续下去。」

  她继续着。他下腹虚的棕色鬈毛有点扎脚,使她感到痒痒的。她轻轻地擦过
他的伤疤,然后用脚托起了他的两阴囊,并用脚趾头在上面滑动着,逗着玩。当
她用脚趾头托起他的阴囊时,哈曼德的小腹变得紧张起来。她自己的感觉是好像
紧挨着天鹅绒般柔软的东西。

  她使他感到非常需要她的抚摸,可是她却慢慢地伸出双脚碰撞着他的性器。
当她用脚趾头从两边上下摩擦着他坚挺的阴茎时,那玩意跟着抽动着,给哈曼德
带来了极大的快感。现在正是时候了。她用脚趾和脚掌连接处的凹下部位紧紧夹
住了它,上下套动着。他宽松的包皮就在龟头上不停地滑动着。

  很快,当他的包皮滑回去时,就形成了他湿润的,并略显紫色的龟头的一条
皱折的领子。龟头上小小的裂口处,冒出了一滴带咸味的「泪珠」。玛丽塔用大
脚趾醮着它轻轻地在他已充分充血的龟头上涂弄着。

  她知道,他一点也没有缺少快感,他很满足,他的阴茎勃起得很硬,而且持
续了很长的时间。现在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射精。她用脚趾头碰了碰了他的龟头,
然后滑到根部,擦着他阴茎底下敏感的部位。

  哈曼德快活得呻吟了一声,接着拿出一瓶香油。「涂在你脚上,用两个脚掌
包在我的阴茎上。」他轻轻说,「夹紧一点,使劲上下擦。」

  玛丽塔在她的脚掌心倒了点香油。闻到一股广藿香味。按照他的要求,她用
两脚紧紧包着他坚挺的阴茎,越来越快地摩擦着他已经油滑的阴茎。她腹部和大
腿的肌肉开始感到痛起来。但不管怎么说,她让他感到了快乐。

  她的两个脚掌形成了一个套筒,哈曼德的阴茎就在里面滑进滑出,他的龟头
由于兴奋发胀,所以上面的一层皮肤变得发亮。由于她不停地套动着,他的龟头
上冒出了清清的精液,使整个阴茎头变得潮潮的。

  哈曼德闭上眼,仰起头,禁不住前后抽动着屁股。他张开嘴,喘着粗气,当
他的性高潮将要出现时,他整个身体变得紧张起来了。射精时的那一刹那,他猛
烈抽动着阴茎。这种乳状似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溅满了她的双脚。

  带着一声满足的叹息,哈曼德向后一倒,躺在沙发上。

  「来,到我这里来。」他轻声说着,张开双臂,把玛丽塔拉进了他的怀抱。

  玛丽塔蜷曲着身体躺在他身旁。一直等到他的呼吸恢复正常。她的脸搁在他
的胸脯上。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他身上明显的热度和气味。这种人类最原始
的体味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影像。她没有想到能和他这么亲密。

  确实,她原来估计哈曼德会接受她提供的一切,换言之,也就是使用她的内
容。然后会叫她立即离开。相反地,他现在搂着她。好像她还不止是一个他用来
发泄性欲的奴隶。他不停地欠起身来吻着她的头顶。或者抚摸她的肩膀和屁股。

  她现在觉得他们彷佛是一对情人,或者说他想这样做。她第一次感到对哈曼
德根本无法理解。这会不会是因为他孤独,或者是他平时没有欢乐?他有罗克丝
拉纳,这是千真万确的。但那个女人对无论哪个人来说,都是个母夜叉。

  比希也告诉过她有关那个日本女人奥特莎米。对于她,哈曼德一直很爱慕和
尊敬。但按照此希的说法,他们俩人的性关系充其量也只能说勉强凑合。

  一会儿后,哈曼德改变了一下姿势,而对着玛丽塔。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的双
眼,好像要看穿她内心的想法似的。她又一次觉得,他对于她给他的满足是感激
的。他并没有那种做完爱就绝情的味道。她抬起头来,向他娇弱她笑着。

  不知道他还想要什么。她已经没有什么可给的了。但她感到他还很饥饿。

  「你给了我很多。和你在一起,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么有劲。」他说
着,声音非常小,以致于她不能全部听清楚。然后,他恢复了常状,微笑着用两
手抱着自己的后脑勺。

  「那张桌子上有两只杯子,拿过来。我们一起喝杯酒,然后再回去。」

  玛丽塔用一块绸布擦了擦杯子。倒了两杯酒。这种葡萄酒色呈石榴红。味甜
液浓。她喝了一口,享受着这几个月来一直禁酒后的第一次破禁。

  「谈谈你自己。」他说:「来卡西姆那里以前,你做什么?」

  于是,她就讲了有关她的家乡马尔底尼克的情况。她原来出身高贵,她的家
拥有一片甘蔗园等等。当她描述她家波特罗埃里周围茂盛的植物和葱翠的山林、
以及市场上诱人的蔗糖和咖啡香味,还有,当地妇女头上鲜艳的头巾和围巾的时
候,哈曼德听得非常认真。他似乎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很吸引人。

  和他在一起谈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发现她正在讲着她早已忘记了的往事。
童年时美好的记忆和亲密的伙伴克罗汀又回到了她身边。她向他诉说着她和它的
这位小伙伴在旷野的植物园里是如何的玩耍,就像是两朵生长在甘蔗园边上艳丽
的红黄色小花一样,自由自在。

  「那么,克罗汀现在在何处呢?」

  「她仍然在卡西姆的后宫。」

  由于谈到卡西姆,即刻一种不谐调的气氛融进了他们的谈话。她发现他后悔
刚才的问题。他皱起眉头,好像对自己很不满意。然后,他又很技巧地把她引到
其它的话题上,很快地,她完全被他在海上航行的经历吸引。

  他的谈话栩栩如生、生动迷人。许多地方都带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极其幽默的
色彩。他的成熟和经历都使人感到和他在一起谈话要比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谈话
更有意思得多。当他笑的时候,他分得很开的两只眼睛闪着微光,但在皱纹的包
围下,几乎都看不出来了。

  她发现,她非常快活和他在一起。几乎忘了问他,她是否可以获得更多一点
的自由。当他建议说时间不早了,她该走了的时候,她感到很失望。现在,莉拉
很可能还在和奥特莎米在一起。她们俩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照看。

  再说,蜷伏在他身边是那么的舒服。他的手臂放在她的大腿上,他的手抱着
她的膝盖。葡萄酒使她的身上和脸上增添了一层令人愉快的光辉。

  她几乎开口要求留下来。从他的表情中她也感觉到他想要她这么说。但是,
在他身边过夜将会和他建立危险的亲密关系。她的原计划已经泡汤了。她不想把
事情搞得更糟。最好是把他引进一个甜蜜的陷阱里边。她现在好像已经成功了。
她感到已在他的内心深处搅起了一种新的情感。如果她自己不是虚情假意的话。

  她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在她走前,哈曼德给了她一个精美的小
皮盒。

  「不,现在不要看。这是给你今晚的报酬。」

  「可是,奴隶是不拿报酬的。」

  「你必须明白,你已经远不止是一个奴隶了。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这
个小盒子,当时机合适的时候,我希望你会知道这个时机,给我戴上它。」

  最后一吻,他让她走了。

  罗克丝拉纳悄悄跟在比希的后面。猛地抓住她的一条手臂扭到了她的背后。
房间里明显的迹象表明玛丽塔精心打扮过。梳妆柜上放着水晶头的别针和香水,
以及刷子和梳子。换下来的衣服扔在一张椅子上。

  罗克丝拉纳只看一眼就明白了一切。「她在哪里?」她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
声音。「告诉我,你这个小贱人,否则我发誓要折断你的手臂。」

  比希痛得睑都变歪了。「谁在哪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要跟我玩把戏。玛丽塔在哪里?我任何地方都找过了。她既没有和奥特
莎米在一起,也没有和加布里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并没有说哪里……」

  「撒谎!立刻告诉我!我想不需要再警告你。」她恶毒地使劲扭了一下比希
的手臂。

  比希痛得流下了眼泪。「哈曼德……她……她去他那儿了。」

  「但这根本不可能。他一再强调今晚任何人不准去打扰他。」

  「是真的。请松手,我都要疼死啦。」

  罗克丝拉纳一把推开比希,穿过房间走过去。在地上有一只雕花小木盒。

  盖子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罗克丝拉纳看着,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满腔的
怒火气得她嘴巴都变了形。一脚踢开那盒子,她把手伸到挂毯后面,摸到了墙上
的壁龛。随着一阵嘎嘎声响,一块石板向内旋转了进去。罗克丝拉纳立即消失在
石缝中。

  比希跟在它的后面,抽了抽鼻子,抚摸着疼痛的胳膊。

  沿着道,罗克丝拉纳走得飞快。她不敢相信这个法国女人的冒险。没有人敢
违抗哈曼德强调的命令。她想着将看到哈曼德命令惩罚玛丽塔,她的嘴上挂起了
冷笑。

  到达哈曼德的住处时,她恰好赶上看到玛丽塔离开。当她看清楚玛丽塔的装
束时,气得她两个眼睛都快要冒出来了。可一转眼玛丽塔转过走廊消失不见了。

  盯着玛丽塔消失的地方,罗克丝拉纳几乎要量过去。她原先以为她来这里可
以看到曼德是一个人待着的,玛丽塔被交给了卫兵。很明显,玛丽塔和哈曼德在
一起待了一段时间了。一股强烈的怒火自她内心升起。她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弯腰退了几步,转了个弯朝哈曼德的私人寝室走去。没有哈曼德的许可,
她从来不敢从这条路进入他的房间。可是,此时此刻,她已管不了这么多了。

  当她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的时候,哈曼德着实吃了一惊。他正躺在沙发上一
边喝酒,一边看书,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罗克丝拉纳站住了。对她自己的轻率地
撞进来感到犹豫不决。她从没看到过他如此恼怒。

  「突然来是什么意思?」他冷冷地说道。

  但罗克丝拉纳气昏了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警告的信号。

  「她在这里,就是刚才,那个法国女人,是不是?可是你说你想一个人待着
任何人都不要,甚至连我也不要……」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她惊奇地感到,她几
乎要哭了。

  「你忘记了你是谁了,罗克丝拉纳。你怎敢来管我的事。立刻走。你自己想
想,我没有把你扔出去已是你的运气了。」

  罗克丝拉纳后退了几步,「但是你让她到你这里来了。她为什么如此特别?
她并不像我那样爱你。她只不过是在等卡西姆来。你等着看好了,卡西姆走的时
候,她也一定会跟着走的。」她说着一直到哈曼德向她挥手才停了下来。

  「现在就给我滚!」他咆哮着,「一句话也别说了。否则,我发誓,我会把
你扔给那些劳工们,让你做他们发泄的工具。」

  罗克丝拉纳最终走了。卡在她喉咙里的啜泣几乎使她窒息。


                第八章

  卡西姆一动,醒了。有一阵子他彷佛听见玛丽塔在他身边低语。她软软的带
着乡音的声音是如此让人兴奋。他真想立刻把她抱入他的臂弯。

  当他完全醒来后,他意识到自己错了。是克罗汀躺在他身旁。她金红色的头
发零乱地散在枕头上,当他转过头来看她时,她睁开大眼睛向他微笑着。

  她仍然睡意朦胧,伸了一个懒腰,她把被单往下推了推,她丰满的双乳便暴
露无遗了。两个褐色的乳头小小的。克罗汀彷佛是人体曲线的完美组合。全身没
有一处是不协调的。迷人的雀斑散布在她那软柔光滑的皮肤上。

  「你一定要起得这么早吗?」她咕哝着,伸出一只手去挑弄他腹部突出的肌
肉。

  卡西姆淡然一笑,转过头去拿衣服。克罗汀是个出色的床上伴侣,漂亮而诱
人。她忽闪着一双甜蜜的大眼睛,好像在邀请他。这是许多男人都想得到的。但
她不是玛丽塔,昨夜,他已充分享受了和她在一起的乐趣和她的温柔、安适。然
现在,他所有的欲望都随着天亮而消散无影了。

  「你愿意躺多久就躺多久。」他说,「我还有事要做,下半月,我要去哈曼
德的城堡。」

  克罗汀一下子坐起了身体,「你真要去?我以为只是些计谋,骗骗哈曼德而
已。至少你该带个保镖。」

  「不,我要单独去。哈曼德是个守信的人。一个月后,我就会带玛丽塔和莉
拉回来。」

  克罗汀抓住他的袖子,「别去,留下来陪我吧,为了玛丽塔,不值得用生命
去冒险。我爱她就像爱自己的姐妹,我也为她能安全归来而祈祷。可是卡西姆,
你听我说……」

  卡西姆甩开她的手,有点恼怒。他告诉了她自己的心事。因为他是玛丽塔的
亲戚。他认为她应该理解他想要做什么。把他将要受到的考验告诉一个人会让他
好受些。很少人知道他去那里的真正原因。哈曼德已经和他订了协议。他的手下
只知道他去那城堡只是为了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克罗汀又一次试图劝他放弃这个决定。而他却无动于衷。她就摆动着迷人的
屁股吸引他。

  卡西姆再也忍不住了。「你知道只有这条路可以救她。行了,别再说了,回
你房去吧,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准备。」

  克罗汀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她的动作就像在研究什么事。金红色的头发披在
她裸露的肩上。她从低垂的眼睑中向上窥视着他,下嘴唇噘得高高。她抓起一件
丝绸衬衫披上,转过身背对着他,嘴巴又张开了准备最后一次努力,劝他放弃。

  卡西姆举起了手,但他还是忍不住被她的话逗笑了。克罗汀有点滑头,他便
用力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出去,现在。」

  克罗汀放弃了。她几乎是跑着出了他的房间。卡西姆的睑又沈了下来。几个
小时后,他将把自己乖乖地置于那个有充分理由恨他的人手中,心中不禁有一种
不祥的预感。

     ***    ***    ***    ***

  罗克丝拉纳和其它的人站在内院,卡西姆穿过门走了进来。所有的人都在等
着他,除了加布里。当卡西姆走到院中央时,沉寂消失了。下人们鄱在等着那料
想不到的娱乐节目。当他们认出那是卡西姆,阿尔及尔的统治者时,纷纷交头接
耳,推挤着。

  卡西姆独自来了,正如他保证的那样。他没有带任何武器,轻松走着。就像
是早晨散步一样。罗克丝拉纳感到有点嫉妒。他不是蠢透了,就是非常勇敢。不
管他是什么人,无可否认,他非常有魅力。

  他甚至比她记忆中的更好。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一身铠甲,虽然很威武,
但挡住了他身体的具体细节。今天,他穿了一件高领真丝短袍,深红色,扎在黑
色天鹅绒的裤子中。这种装束显示了他高大完美的体形。系着一条有铆钉的宽皮
带,穿着齐膝高的皮靴。头发顺滑漆黑如夜明珠一样,闪闪发光,一根根紧扎在
颈背后面。一张鹰脸有着大丈夫的神气。

  罗克丝拉纳看到了玛丽塔省视着她前主人的表情。她压住了冷笑。这个法国
女人真蠢,这么公开地表露出她的感情。她的想法就在她的眼里,她难道没有感
到应像莉拉那样隐藏一些吗?罗克丝拉纳扭曲的嘴巴显示出了她的不屑。

  这法国女人真无知。

  她转过头来向着哈曼德媚笑。他就坐在她旁边。黑色的眼睛正注视着那个法
国女人。他的目光从她到卡西姆,再从卡西姆到她转个不停。罗克丝拉纳也被他
脸上痛苦的表情刺疼了。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嘴巴都绷紧了。

  如果她需要更多的证明的话,现在已经有了。哈曼德爱上那个法国女人了。
虽然她怀疑哈曼德自己是否意识到,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她握紧了拳头,紧紧咬着下嘴唇。见鬼,玛丽塔出现在这里。真见鬼,卡西
姆竟然接受了哈曼德的挑战。卡西姆的到来,会更激起哈曼德的仇恨。他当然会
利用玛丽塔对卡西姆的感情,把她当成武器来对付卡西姆。这也会使他在情欲的
迷雾中越陷越深。

  可是,卡西姆对此仅仅是歪了一下头。罗克丝拉纳十分失望,她本来指望他
会害怕,至少有点惊慌。他不可能想到他会被当众剥光衣服。哈曼德故意无情地
这样做,就是想众人看看他的窘境。他受辱的故事也会在周围村落中流传。下人
们会把这事到处宣扬。

  卡西姆早知道会这样。他内心虽然在翻滚,感到愤怒和耻辱。但表面上却没
有人能看得出来。

  玛丽塔的反应则和卡西姆的就不太一样了。罗克丝拉纳看到她惊恐的样于,
十分得意。因为害怕,玛丽塔的嘴形成了「O」型,两只小手紧握在一起,死死
盯着她以前的主人。

  卡西姆不在乎地解下腰带,扔在地上,脱下上衣。罗克丝拉纳走上几步,贪
婪地审视着他的上半身。虽然略瘦,但很有个性,骨格粗壮,皮肤白晰而光滑,
淡褐色的乳头缀在胸肌上。

  卡西姆脱下了靴子和裤子,罗克丝拉纳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唇。他脱下了
内衣,很快,他就全裸着站在了那里。站得直直地很新颖。他盯着加布里,他的
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哈,他失望了。虽然在罗克丝拉纳看来,他的目光是轻
蔑的。

  她感到很兴奋,卡西姆值得一看,他使她想起了在威尼斯一所教堂里看到过
的一尊圣像。那是一个殉难的圣徒。它被立在教堂的圣坛上。靠近祭坛,阳光从
窗子射入,照在它身上。雕塑恰到好处地抓住了他那白净的皮肤和强劲的肌体,
就像卡西姆现在的肌体一样。

  罗克丝拉纳的眼光从上而下慢慢地移到他那隆起的腹肌上,一条细细的毛从
肚脐一直向下延伸,她的目光也就停在了他的大腿根部。在他身体的映衬下,他
的性器官显得黑乎乎的很诱人。他的阴茎被浓密的黑色鬈毛包围着,十分壮硕。
龟头上没有包皮。阴囊沈甸甸的。

  一丝快意从罗克丝拉纳的脊背部油然而升。她想象着抚摸他的皮肤和亲吻他
的嘴唇的感觉。如果把他那软软的,垂下的「阳具」含入口中那该有多愉快。也
会让他快活得发抖。罗克丝拉纳喜欢控制男人,遵从她的意志,摧残他直到他求
饶。卡西姆太矜持了,使她有一种强烈的欲望,要用任何方法使他屈服。

  她要让卡西姆完全为她所用。可是她不知道哈曼德是否会同意。她马上得到
了肯定。他难道不希望用任何方法使卡西姆丢脸吗?如果她参加新奴隶的训练活
动,她就会提出许多新的方法来折磨他。也会让自己感觉她可以刺痛玛丽塔,这
多有意思。

  她瞟了玛丽塔一眼,看到泪珠在那法国女人的大蓝眼中滚动。她很得意。

  爱情使女人变得多蠢啊!罗克丝拉纳从玛丽塔的痛苦中得到了一丝安慰,也
算是对她自己失去地位的一种补偿。继续吧,可怜虫,当我看哈曼德时,你知道
我在想什么。让你看看你多么「喜欢」的情景。

  「把卡西姆带过来。」哈曼德命令道,「让他跪下。」

  加布里叫卡西姆向前,跪下。他的两手垂下,眼睛看着哈曼德的靴下,下人
们向着他们的主人欢呼,并嘲笑卡西姆,用脏话骂他,还建议用更严厉的法子来
惩罚他。

  哈曼德高傲地笑着,「我今天等了很久了,看到我的敌人顺从我,我感到无
比的高兴和舒服。所有的人都看见我是怎样羞辱你的,但这只是开始,我要训练
你一直到你成为一个顺从的性奴。」

  「我没期望别的。」卡西姆淡淡地说,「好好训练我,这才算对我们公平。
我让你这样对付我是有原因的。」他指着玛丽塔和莉拉说,「为了她们,我甘愿
受这样的侮辱。太可惜了,这也是你仅能做的唯一一件事,这真是你的耻辱。」

  罗克丝拉纳被这几句话的气势感染了。她知道如果是她在卡西姆的位置上,
她只能哭着请求饶恕。下人们也鼓躁起来了,他们好像赞同了卡西姆的话。他真
是了不起,罗克丝拉纳发现他很难对付。任何时候都富有挑战性。

  「你说耻辱!」哈曼德咆哮着,他的睑因为卡西姆的话气得通红。「是啊,
你应该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把他捆起来。」

  玛丽塔的脸上一阵抽搐,「唉,我受不了了。」她叫着,「求求你,饶了他
吧。」

  她想向前一步,但莉拉抓住了她。玛丽塔在她怀里挣扎着,几乎悲痛欲绝。

  「你已经控制住了他还不够吗?」她哭叫着,「他已经愿意让自己受侮辱。
你还要怎么样。」

  「住口!」哈曼德的睑阴沈着,黑色的眉毛皱在一起。「协议已经签订了,
条文很清楚。别跟我讲仁慈,卡西姆沈掉我的宝船,杀我的人时,哪有仁慈?他
用剑刺我时,哪有仁慈?」

  「但是,哈曼德……」

  「够了。」哈曼德大声说:「以众神的名义,我会让你回到他身边的。」

  他盯着玛丽塔。「要不要把你脱光了,让他看你挨打,或是让你去打他?」

  下人们一阵狂呼,响应着哈曼德。玛丽塔被吓退了,她相信他会这么做的。
她不禁退后了一步。她伸手去抓莉拉的手,莉拉抱住了她,安慰着她。

  「加布里,继续。」哈曼德大声说道,声音冷淡,「给他穿上制服,完成仪
式。」

  哈曼德的野性似乎要发作了。玛丽塔的哭叫使他十分恼怒而失去了胜利给他
带来的欢快。罗克丝拉纳注意到加布里对玛丽塔的过激反应也感到很惊讶。

  她暗暗地得意。玛丽塔不得不对加布里好好解释了。她对他太不诚实。

  加布里骂了一声,用力推了一下卡西姆,让他一头栽倒在地上。卡西姆望着
他轻蔑地一笑。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白净的皮肤上沾满了灰尘。他盯着加布里:
「随你怎么干吧,总之我不在乎,她值得我受任何罪,你应该比别人更清楚。」

  不知怎么的,重点转移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之间令人费解的紧张关
系。

  那完全不是奴隶和主人之间的关系。哈曼德也不满这种变化。

  罗克丝拉纳气得呼吸都变急促了。她诅咒那个法国女人把他们全都纠缠在一
起,围着她转。卡西姆,加布里,还有哈曼德。他们都以不同的方式和她卷在一
起了。哼,总有一天,她发誓要和她算算总帐。

  「用手叉着腰。」加布里命令着,「我要把你以前给我的通通还给你。等我
停下时,你就会为那鞭子的味道而流泪。」

  「现在你应该知道,你的一切都属于你的主人。穿上这个。」加布里说着,
递过一件用皮条缝制的东西。

  卡西姆忍不住显出一丝厌恶。加布里用手叉着腰,笑了笑,欣赏着手中猎物
的反应。

  「首先,你要清楚,你是主人的奴隶。」

  加布里又把卡西姆推倒,使他的手和膝盖都着了地。他笑着,一边看卡西姆
的反抗。

  「弯下你的腰!」他命令着,「把你的屁股翘起来,分开你的腿,让你自己
像一个性奴一样,你的主人要看看你屁股间红色的小孔。」

  卡西姆闭上双眼,慢慢地按命令做了。他虽然紧咬着牙,一声不吭,但他的
睑表现出无比的愤怒。

  「他准备好了吗?」哈曼德问加布里,「试试他,要他张开他的身体。」

  加布里用力分开卡西姆的屁股,用鞭子柄碰了碰他的大腿内侧,把它们住两
边分。

  「才张开了一点。让那缝分开!」他粗声地命令着。「快点,你经常让你的
奴隶这么做,你也应该知道我也会让你这样做。」

  卡西姆一开始反抗了一下,但后来他的腿还是分开了。他的阴囊完全暴露了
出来,显示了他男性的特征。加布里用卡西姆的阴茎轻刷他自己的肛门,玩弄着
那小小的开口。然后,又用它当鞭子,轻轻地抽打了两下他的睾丸。

  卡西姆全身都发抖了。加布里故意戏弄他,他弯下腰去用手抓住卡西姆的阴
囊,用力往后拉,直到他被拉得跳了起来,抽搐不已。

  加布里大笑着松了手,然后他又分开卡西姆两腿间的阴毛,慢慢滑向他两腿
间的小缝,当他把一个指头插入时,卡西姆的臀部不自觉地立即夹紧了。加布里
用力打着他的屁股。

  「这就是你的心甘情愿?不行,你得好好地接受训练,在我失去耐心前,用
你的肛门往我指头上顶,否则我就用鞭子对付你。」

  红色的指头映衬着白晰的皮肤。罗克丝拉纳看得屏住了呼吸,可说是全神贯
注。卡西姆深吸了一口气,按命令使劲往后压。

  卡西姆脸上的表情让罗克丝拉纳感到无比的兴奋。她想象着如果她能像加布
里一样,把手指插入卡西姆的身体,那该多刺激。能让这样一个不肯屈服的人就
范该多舒服啊!她并拢双腿,感觉到自己的性欲越来越强了,两腿间似乎有了那
熟悉的快感。

  「他这里很紧,我的主人。」加布里评估说道:「在用他之前必须好好训练
和润滑。」

  哈曼德点点头,「他必须习惯用别人使用。我们会给他一个配方的。明天,
我们给他一个舒展器,让他戴上,很快他就会适应。现在给他带上阴茎环,然后
把他吊到他的住处。一会儿我去看他安顿得怎样。」

  加布里把一条僵硬的直带子拴在卡西姆腰间,他从后面把它系得紧紧的。

  悬垂下来的皮条中间有一个大的金属环。加布里根据他的阴茎和阴囊,调整
了一下,从他两腿间拉过去,牢牢地扣在后面的皮带上。

  「你要整天穿着它,要大小便必须请求,允许后才可取下。每天晚上把这根
皮带擦亮。很快,你就会适应这玩意,并喜欢上它。这是奴隶的标志。」

  卡西姆难受地抱着双腿。厚厚的皮带卡在他的股沟间,阴茎环把他的整个性
器官卡得紧紧的,里面湿乎乎的很难受。靠近根部的压力迫使他的阴茎开始硬起
来了。

  「不怎么样。」加布里说,手用力搓着卡西姆的阴茎。「你可以干得更好,
来吧,为你的观众表现一下。难道你一点自尊都没有吗?」

  卡西姆虽然不情愿,但他的阴茎却已完全勃起来了,在他前面,高高地仰着
头。加布里从腰带上取下一个小瓶,倒几滴液体在手上,继续搓揉着。接着又倒
几滴在卡西姆的龟头上,然后又拿出一个小一些的环,上面有一根链子连着。

  他把这个环套在卡西姆的龟头上,慢慢揉动着,渐渐勃起而膨胀的龟头正好
被它套住。牢牢地卡在龟头后面的小沟中。

  卡西姆直挺挺地站着,脸上毫无表情。加布里把环上的链子连在卡西姆裆部
的性锁上。但他的阴茎靠近在他的小腹上。当加布里调整那环时,卡西姆腹部的
肌肉不禁哆嗦起来。即使他的阴茎不勃起,也脱不出来了。

  「戴上这环可以延长你的勃起时间,当你有伴侣时,你得多持久一下,这对
男奴来说是最重要的。在城堡里你可能会被任何人叫去娱乐,如果你做得不好,
那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现在把他带过去,教教他怎样做事。一个性奴在他的主人面前必须低下一
点。先把他带到他从前的奴隶那里去。」哈曼德吩咐着。

  最后,加布里把卡西姆带到了玛丽塔和莉拉的面前。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他说,「看看她们多渴望见到你。把角色换一换位
置如何?你现在的样子不就像以前你逼迫她们的差不多。」

  卡西姆什么也没说。莉拉脸上看起来很痛苦。她用手示意她很同情他。当她
的手触到卡西姆的光背时,他缩了一下,似乎他那脆弱的控制就要崩溃了。

  加布里把莉拉的手拨开了。

  「你必须请求允许才能碰他。如果你向哈曼德请求,他也许会同意让这个新
奴隶陪你。」

  「别这样,莉拉。」卡西姆低语,「别让他们看出,利用我来让你们伤心。
坚强些,我来这里就是分担你的痛苦。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噢,我的主人。」莉拉含泪说道,「为了玛丽塔和我,你让自己受侮辱,
我真是很荣幸。玛丽塔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们的新主人。」

  玛丽塔几乎哽咽住了,她摇着头,低垂着双眼,两手不住地颤抖。

  「尽情地看吧。」加布里冷冷地说,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这难道不是你
想要看到的吗?这不是那个强迫你改变意志的男人吗?看他受到惩罚,你应该高
兴,感到胜利才是啊。告诉他,你恨他。就像你对我说的那样。让我听到,你再
说一遍。」

  玛丽塔甩开他的手,死一艘的沉默,看着卡西姆,目光里充满了恐惧。

  「说啊!」加布里叫着,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让我听到。」

  玛丽塔盯着他的睑。「我不能说。」她说,「我从来没想这样。只有你想报
复,不是我。我爱卡西姆,我是他的。我很抱歉,我并没有想骗你,只是撒了个
谎告诉你说我被抓是被逼的。因为那是你愿意听到的。」

  加布里的脸上明显地表示出他被深深地刺痛了。他盯着玛丽塔看了好一会。
她想他都快要哭了。但他的眼神马上又变得坚定了,冷冷的像石块似的。他转身
就走,狠狠地拉着牵绳,带着他新的腊物消失在大厅中。

  罗克丝拉纳踱到玛丽塔的身边。她红红的嘴唇露出猫一样的笑容。

  「亲爱的,你似乎得罪了加布里。」她得意洋洋地说。

  「看来,这儿的男人并不是每个都在你的控制下。噢?」

  这个时候,整个城堡中都很安静。许多人都在休息。下午太热了。

  玛丽塔坐在池中,凉凉的带有香味的水流过她的肌肤,凉快极了。她伸出手
拿起了哈曼德给她的报酬一个皮制的首饰盒。她拿出里边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
大拇指上。但戴在哪个手指上都太大了。

  为什么他会把他自己的戒指给她呢?不管什么原因,他肯定很怀念他和她曾
拥有过的亲密。尽管她可能不自觉地伤害了他。但她从来没有诅咒过喜欢她的男
人。

  她退下戒指放到盒中,哈曼德那天晚上在他自己房中显得很有魅力和活力。
她想他喜欢她的肉体,也爱她的人。可是刚才在院中,他却显得那么冷酷遥远。
在卡西姆和加布里走后,他又显得很颓唐。

  她感到她应该去见哈曼德,去向他解释一下感情的痛苦,但她又觉得,他现
在可能没有心情去听她那些陈词滥调,除了卡西姆以外,恐怕还有别的什么在折
磨着他。刚才看着她时,他的眼里显得那么空洞,甚至失望,以至于他听从了罗
克丝拉纳的建议,要给她一点教训。

  但她做错了什么呢?玛丽塔不知道,也猜不透他。

  丝丝凉水轻擦着她的身子,玛丽塔拿起了一块浴巾,搓洗着她的臂膀。

  当她想到她已经伤害了加布里的感情时,她的心又沈下去了。不可避免地,
他会知道真相,但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彻底。当她当着其它女人的面说
她爱卡西姆时,他完全被摧垮了。

  可是,卡西姆在那个时候,更需要她这样说。那样会帮助他挺过难关。他痛
苦的脸,高高的颧骨,他那让她感到温暖,安祥的黑色双眸都逼她这样说。

  唉!她叹了口气,一切都这么复杂、混乱。她为卡西姆担心。他正在被罗克
丝拉纳强迫着供她取乐吗?她感到又气又恼。泪水布满了她的双眼。她握紧了双
拳,把浴巾拧得变了形。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卡西姆的臀部,张得很开。加布里可以用手指插入他的
肛门。就像是给她的阴部一阵快感。她彷佛又看见了那勃起的阴茎,它是多么的
诱人。紫得发亮的龟头套着一个小环,挤压着卡西姆那扁平的腹部,这又是多么
让人感到销魂。可是那上面的皮套子压在他的肌肉上却又是多么让人难受。

  当加布里把他带近时,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和他身上皮带的味道。她很想
抓住他,抚摸他,安慰他。如果她是完全真诚的话,就应该要求使用他就像罗克
丝拉纳现在做的那样。

  正当比希给她系上紧身衣时,哈曼德走进了房间。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看比希为她穿戴完毕。这紧身衣是专
为她设制的。上端有点弯曲,正好托起她的两个乳房,就像两只小手托着它们似
的。可是正面又没被遮住。一条宽带子从中间把两个乳峰分成两个独立的圆锥形
的小山丘。

  当比希把带子系紧时,玛丽塔感到一阵快感油然而生。她的身体从胸到臀部
都被紧紧地包着。当她呼吸时,胸脯上面一起一伏,格外分明。她用手摸着那十
分烦杂的针脚。紧身衣前面很长,一直到玛丽塔的阴毛处。

  比希拿起一件透明的短裙,正好与紧身衣搭配。她让玛丽塔穿进去。

  「这次别穿裙子了。」哈曼德终于开口了,声音有点嘶哑。「她要永远保持
性感。把这个给她穿上,从乳头开始。」

  说着他递给比希两个精制的银夹子,每一个都用链子缀着紫色水晶的坠子。

  比希拨弄着玛丽塔的乳头,一直到它们变成坚硬的粉色的小肉柱。然后把夹
子夹上。被夹着的乳头让玛丽塔感到一阵阵的快感。随着夹子上坠子的晃动,乳
头上的压力也加大了。

  「它们的感觉很好?」比希笑着问。

  玛丽塔张着的嘴巴好像是表示同意。但看见哈曼德皱着眉头,她觉得还是别
说的好。

  「现在是阴唇夹,把它们夹在她的小阴唇上,紧一点。」他轻轻地说着,又
递过来两个夹子。

  「主人,它们太重了点。」比希说着。但哈曼德举起了手,不要她说下去。

  「小阴唇。」他坚持说道,「我要把她送给我新奴隶。我要让她的感觉和她
身上的点缀一样美好、一样漂亮。」

  玛丽塔听到这话,血液循环也加快了。他要带她去见卡西姆?她立即分开双
腿,这样,比希才能把夹子夹上去。如果哈曼德能快点给她用完他手上的饰物,
她就能早一点见到卡西姆。噢,卡西姆,她几乎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害怕。

  比希用熟练的指头拨开她的阴毛,露出了丰满的大阴唇,她摸着,拉着玛丽
塔的小阴唇,直到它有点突出她的外阴部。她的指关节来回地摩擦着玛丽塔的阴
部,唤醒了她饥饿的小阴蒂。

  比希把夹子夹上时,玛丽塔紧咬着嘴唇。

  「你将享受这陌生的沉重感和炙热感。它全反映出女人的性器官那贪婪的感
受。你很快就会发现你永远都在兴奋。同样很快,你就会求我给你解脱。」哈曼
德得意地说着。

  玛丽塔不屑地看看他,她永远都不会求饶,她发誓!卡西姆曾把她逼得更难
受,但她很长时间都没有求他上床。她还记得那小金网,卡西姆曾逼她穿了几个
星期。在她受训的日子里,她曾一次又一次地被激起性欲,然而又一次一次地平
静下来。她暗笑着,自己已经被训练得很好了。和卡西姆相比,哈曼德在这方面
只是个初学者。

  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戴着这所器具真有点不能平静的感觉。那银夹子比她
所戴过的都要重,使她的整个阴部又痛又热,那华美的链子一直垂到她的大腿中
间,来回晃动着,摩擦着她的大腿内侧。

  「如果你愿意,我们要做下一步了。」哈曼德说着,示意她躺下分开双腿。

  她按他的话做了。哈曼德拿出一小瓶紫色粉末。

  「来几点油,比希。」他吩咐说。

  比希倒了几滴在他手上。他把油涂在了玛丽塔的阴毛上,揉弄着直到她的阴
毛湿透为止。然后他倒了一些粉末在她阴毛上,用手指把粉末擦到根部。这些粉
末在下午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太妙了。」哈曼德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赞许的声音。

  他叫玛丽塔抬起手臂,然后在她的腋下也涂上了一些。当他手指按摩着那些
油乎乎的粉末时,玛丽塔闻到了一股香味。一种玫瑰花香的味道。

  「好了,快完了,还有最后一件事。」他满意地说着,带着一丝自豪。

  「我要让卡西姆看看,我的奴隶是多么的漂亮诱人。躺着张开你的阴唇。」

  玛丽塔避开了他的眼光,按他的命令,用两手掰开了自己的外阴。她感到一
阵被奴役和愚弄的感觉淹没了她。就像每次被要求的那样做,真可恨!但自己这
样展开在主人或是别的女人前面,使她感到很容易兴奋。

  他把一滴油滴进了她的阴道口,抚摸着她的阴蒂,一直到它变得很润滑。

  玛丽塔的阴阜在他的手下蠕动着。她感到阴蒂开始发热而跳动,那重重的夹
子把她的阴唇往两边拉扯。她的阴道完全张开了。肉洞完全暴露在主人的眼前。

  她感到十分窘迫。他肯定能看得很深,一直看到她身体最隐的地方了。

  哈曼德一眼都不看她已经湿润的肉洞,只是两手不停地抚弄她的外阴部,她
的阴蒂已完全勃起了。由于快感和害羞,她呻吟着。哈曼德把她那小阴蒂夹在拇
指和食指之间,给那小肉球套上了一个紫色小环。

  当那小金属环一点一点套上她的阴蒂时,玛丽塔用力忍住了,没叫出声来。
彷佛一切的感觉全都集中到了那被夹子夹住的花瓣上了。

  「好了。」哈曼德说着,擦掉了手上的油和粉末。

  哈曼德叫玛丽塔站起来。可是她的腿都有点合不拢了。因为从那小环上发出
的炙热感使她极不愿意并拢两条腿。

  「并拢你的双腿,我要你的阴部夹紧那环和夹子。等你到卡西姆面前时,你
的性器官就会彻底兴奋。即使你想,也控制不了你对性欲的反应。卡西姆将看到
你是多么令人销魂。可是现在没有用。」

  玛丽塔开了一会眼。脖子变得通红,脸上也热得发烫。她将成为折磨卡西姆
的工具。哈曼德要看她在卡西姆面前表演。她已经被完全激发了控制不了自己,
渴望着得到情人的爱抚和性安慰。可是卡西姆却不能够。

  哈曼德的这种想法简直不可忍受,太卑鄙、下流了。


                第九章

  当她跟哈曼德出来时,玛丽塔走起来有些困难。每动一下,阴唇来就紧咬一
下细细的嫩肉,每走一步咬得更厉害。

  哈曼德一定意识到她的不适,但还是逼她迈开大步。她只能认为他要让她的
阴阜在金属体上滑移。

  突然他停下来转向她。伸出手,抓住了乳头,拉扯它直到全部伸展开来。

  她吸了一口气,眼睛盯着胸部美妙的痛苦。哈曼德微微一笑,松开夹子。

  他吻了一下她的脸。

  「我甚至能从你的眼泪中看见你的快感。这种烧热与痛苦不正使你毫无禁忌
地身不由己吗?」

  她想默默地否认,但这一切却是真的。更可怕的是他知道这一切。她摆着头
不愿作答。他抬了抬她的下巴,用手指勾了勾下面的颈部。她毫无选择只得望着
他的脸。

  「你是个多么有才华的小欲奴呀!」,他又低声自语道:「我会永远永远地
保留你。」

  「但你不能……你许诺过……」

  见到她吓怕的尊容,他又笑了笑,开始继续沿着走廊走去。玛丽塔被高跟拖
鞋扭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忍痛跟了上去。他走得更快了,她的不适也越加重了。

  两腿间的金属体变得温暖,舔着她的液汁。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间小房,这里的墙很粗糙,长年失修。光线照进来,人影
映到墙上。到处是一股霉腐味。

  哈曼德停了一下,将她推进灰暗低沈的小屋。屋里有几处烛光,一些沉重的
木制家具,两张椅子,一张桌子连着个木制胸鞍。所有的家具都很陈旧。房正中
的木架充当床铺。又薄又黑的垫子扔在脏兮兮的地上,这恐怕是唯一看起来舒服
的东西。

  玛丽塔的眼睛停了一下以适应这里的光线。在还没看见罗克斯拉纳之前,先
听到了她的声音,之后,她看到了卡西姆。他背躺在床上。他的腕、腿被系在床
架上。背肌在痛苦地抽动。他还戴着皮套。皮带依然串在他的臀部。带上满是他
的汗水,带印处的肉全是红红的血印。

  罗克斯拉纳手里拿着尖形铁条。她的红发披着,穿着皮制短外衣和相称的裤
子,脚着高筒皮靴。当他们进来时她迎身上前,当看到玛丽塔站在哈曼德后面时
她的笑容没了。

  「你对这个囚犯处理得不错。继续按我说的做。」哈曼德说道。

  「卡西姆!」玛丽塔细声说道,带着不安。

  他把头转向一边。她看见他的松黑的头发满是汗水。有几缕头发粘在脸上。

  「玛丽塔?是你吗?他们伤害你没有?」

  「闭嘴!」罗克斯拉纳吼道,又累了紧他臀部上的皮带。「奴隶要请示、得
到许可后才能说话。」

  卡西姆呻吟着,她又用铁条戳了一下他的屁股。透过牙缝他低低地说:「哈
曼德,你来看好戏了,是吗?」

  哈曼德起先没有作答。他把手放到卡西姆的屁股上,感觉一下肉体的热度。

  「罗克斯拉纳,现在可以了。给他抹些油,让他起来!」

  「但我才刚刚开始。」

  「松了他,我另有打算。」

  罗克斯拉纳的小红嘴满是不高兴,但她遵照做了。掠了掠她自己的红头发,
她把油倒在卡西姆的屁股上,揩进他的皮肤动作很粗野。卡西姆痛得开着眼睛。
擦完后,她松开了卡西姆的手腕。

  「把他的手系到他背上的皮带上。」哈曼德命令道。

  罗克斯拉纳松开卡西姆的脚踝。粗野地把他推下床,逼他跪在哈曼德面前。
玛丽塔见他的阴茎也半挺着,在他白晰皮肤的映衬下黑乎乎的。

  「伸腿器也要吗?」罗克斯拉纳问道。

  哈曼德狞笑了。「当然。我要这奴隶永远记住他是什么人。把他小腿分开,
这样会更加强他对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之感。他会希望将它合并起来,而只会发
现他不得不将其分开而更感羞愧。」

  卡西姆的脚踝被带子系住,他不得不跪着双腿分开。他的脸充满着痛苦,他
的头发挂在肩上,仰头盯着哈曼德。

  罗克斯拉纳拣起铁条,拍了拍她的腿。玛丽塔迷惑地看着她。罗克斯拉纳穿
得像个女卫士。一身黑皮衣又刺激又无情。她的嘴线条分明。

  罗克斯拉纳把铁条按在卡西姆的嘴上。

  「亲亲它。」她命令道。

  卡西姆把头扭了过去。罗克斯拉纳狞笑着说道:「没关系。你虽不喜欢它,
它却爱你!」

  她用铁条弄着卡西姆的阴茎,而后上下地摆动。

  「让我们继续,主人。对了,触触你的茎底部肉。我要你挺起来坚挺着。」

  他的黑眼睛冒着光芒,一种羞辱感现于脸庞。卡西姆妥协了。他的肉茎随着
罗克斯拉纳的剥弄和折磨变硬了。不久,龟头又肿又大,阴茎燃烧起来了。

  「好些了。好多了。」罗克斯拉纳默默道。手调着系腕的链子。他已完全无
法控制自己的意志了。

  哈曼德满意地一阵低哼,他伸出手抓了把黑发,用手指拉梳着。卡西姆设法
把头扭开,但哈曼德手指挽着头发,逼卡西姆抬头望着他。

  「怎么样。」他轻声细气地说。「你还那么自傲吗?」他同时用另一只手将
玛丽塔的头发从前额往后抽,用大拇指捏着卡西姆的嘴巴。

  「你的欲望没有减弱却被折磨得更加强了,奇怪吗?是不是这样玛丽塔?」

  玛丽塔不敢回答,因她有种激情从喉部喷射而出。令她惭愧的是看着卡西姆
一股兴奋席卷了她。他的痛苦之美呼唤着她。多不可思意的是温柔和暴力都使她
想得到他。

  她能嗅到他的汗味,皮套味,和头发的动物味。她前跨一步,等了等,希望
哈曼德命令她停下。但他只温柔她笑笑。

  「靠近些,如果你希望。我要你欣赏我新的欲乐奴。他可以如他心想的注视
你的美,不过他不可以缓和要你的欲望。」

  现在哈曼德对卡西姆说道:「我想知道你是否认可我对女奴的打扮。看看玛
丽塔渗着汁的下体。看看她的线条。注视乳房,看我是如何逼挺乳头?你要这女
奴浑身又紧又硬,是不是卡西姆?即使现在你的性器还流着湿水。」

  「玛丽塔。」卡西姆默吟着,声音充满着渴望。「玛丽塔看起来美极了。但
她常那样但现在却完全裸着。」

  他抬眼看看她。他们燃烧着肉欲。尽管他的姿势,玛丽塔还是感觉到她的主
人已深入她的魂魄。什么都改变不了他。

  一种欲火随着他的声音飞入她的体内。他后摆的大腿以及口中滴下的口水都
表明对她的需求。她全身心地希望卡西姆能将他的硬茎塞入她的体内。

  也许哈曼德会命卡西姆来与她作乐。然而哈曼德看起来很不高兴。他已用了
很多方法使她看起来诱人,特别是在卡西姆说她如同裸着一样美后。这是她高兴
听到的,大自然塑造了她。玛丽塔暗暗的微笑着。

  在玛丽塔旁边的罗克斯拉纳发出了一阵不悦。

  「你太仁慈了,我的主人呀。」她对哈曼德说。「难道这是真正的惩罚?你
竟让他们交换所有这些温柔的耳语和饥渴的眼神?卡西姆的感激又在哪里?他应
该为常玛丽塔来而感激你!」

  「完全正确,我们必须叫他千恩万谢。玛丽塔,坐到床上去。让卡西姆欣赏
一下你的宝贝。」

  玛丽塔越过房间,高跟拖鞋拍拍地响在又破又碎的砖地上。她坐了下来,双
膝假正经地合在一起。丝带弯弯曲由地遮着小腿,在烛光里荧荧闪闪。

  微笑划过卡西姆的脸上。玛丽塔知道它的幽默。有过多少次他命她展示媚态
在他面前,她被要求跪着,双肩后仰,双臂放在背后。总是将双腿叉开以展示她
的性器和鬈着的阴毛。

  她目前的姿势真不寻常,正提醒他俩共赏私下的快乐。

  玛丽塔与卡西姆共享着,忘记了一切。哈曼德猛地发出命令。

  「罗克斯拉纳,把烛光先拿到这里来。我要卡西姆看看他无法得到的每一个
细节。」

  罗克斯拉纳马上服从。很明显、她对期待折磨他俩而变得非常激动。昏黄的
光线在玛丽塔的身上投下斑剥的图影。她仰躺着,曲着双臂撑着身子,双腿叉开
着,紫色的粉末在她的阴毛上发光。

  「靠近些,卡西姆。到她双膝间去。」哈曼德命令着。

  罗克斯拉纳看到卡西姆艰难地走动,就用尖尖的皮拖鞋头踢他。

  「快些。」她从口中吐出。

  「玛丽塔,抬起脚,将鞋跟放到床上。」哈曼德说道。

  玛丽塔遵命了,当脚跟切入软软的垫子时,脚上的肌肉和阴阜一阵紧张。

  「将屁股滑到床的正边上。我要你们的性器暴露无遗,好,现在弯下去,伸
出你的下巴。」

  当玛丽塔服从哈曼德时,她从口到胃卷起一阵阵羞愧。但是,那种感到屈从
的熟悉感觉又涌上心头。似乎她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

  卡西姆闭着嘴唇细软地看着,她在垫沿上为平衡身体时的下陷和摆动,由此
引起的内阴唇激烈的变化。

  「不,不。那不行。」哈曼德说道。「躺后些,提起膝盖,用垫子撑着你的
上身。展示一下你的女人味。我要你在卡西姆欣赏你时看着他的脸。」

  玛丽塔遵照命令做了,这种姿势下阴唇夹一边滑落一个,每条都碰着臀部,
紫水晶在火与光中闪烁。跟从前一样,她的内阴唇摊开展示出饥渴中的湿润。

  「啊,对了。好多了。」哈曼德说。「看看吧,卡西姆,她的阴阜是怎么装
饰的?看近些,仔细些,你不想看这一口?」

  尽管哈曼德的挖苦和罗克斯拉纳的嘲笑,卡西姆完全无法抵抗心中的欲望。
他呼出一口渴望之气,转动了一下脖子,研究着好几周没有看到了的湿润玫瑰。

  见到他脸上渴求的表情,玛丽塔发觉阴蒂开始搏动。看见小蓓蕾全露无遗,
他的眼睛变大了。她知道她的性器湿润了,得到快感的一切已准备就绪。

  「告诉我玛丽塔的玫瑰比以前更鲜艳!」哈曼德得意洋洋地说。「说实话,
你应有所回报。」

  卡西姆回答时,声音是嘶哑的。「说真的,我从没这样欣赏过。」

  「你想舔吸它吗?闻闻那香味吗?立刻回答我!让我听你亲口说。」

  「我想做所有那些事。你们都知道。但你问我却使我痛苦不堪。现在你会对
我说我不可以获得这种快乐!」卡西姆的声音是苦涩的,眼睛又沈硬又灰暗。

  「恰好相反,乞求一下,谁知道你想干吗。」哈曼德平和地说。

  罗克斯拉纳意味深长地笑笑,手放到自己的臀部。她站在那里,双腿叉开,
双肩后仰着。

  「确实,要你许诺不可能的事是很残忍的,我的主人。」她附合着哈曼德。

  卡西姆向哈曼德闪过一眼,看看他是否说真的。哈曼德的帅脸一无表情。

  卡西姆合上双眼。脸上肌肉骤然一抽。然后是低沈的声音。「请……」然后
大声坚定地说:「请。」

  听到卡西姆渴求的声音,玛丽塔感到一股热浪直冲阴道。她从没听到过他说
出那样的字眼。他的唇失控地靠得更近了。她看见他的舌尖突了出来。他是多么
急于要吻她。

  「慢着!」哈曼德突然打断了他。「你可以取悦于玛丽塔贪婪的性欲,她已
很顺从,她渴望释放。但你不可奢侈地触摸她的肉体。相反,你得用……这个来
取悦她。」

  他将一根羽毛塞入卡西姆的双唇。「用牙咬紧了,靠近些。对了,搔她的性
物。虽然你不可到,但你可闻到,欣赏到她那丰富的阵阵香味。」

  玛丽塔疯狂和绝望的哽咽着。她渴望得到卡西姆嘴的触觉和舌头猛烈的动。
哈曼德不让他俩这样去做是多么残忍啊。然而她感觉到羽毛温和的爱抚,羽毛正
在她那性部湿润的内层表面上。绕着她那束缚了的蓓蕾感觉是出奇的美妙。

  卡西姆来回转动着头,热烈的气息呼着她隐私的肉体。羽毛不久全湿了,更
具诱惑地滑在阴阜的沟上。不时地,这小小的刷子般的羽毛尖深入阴道,轻触着
肉壁。

  卡西姆对她的阴蒂圈了又圈,不断轻触着那肿肿的基部直到她认为她要被这
细致的挤压弄疯了。夹子的重挤与羽毛柔和的擦滑形成了美妙的对比。欲求出入
阴道的刺激感更加强烈。

  她发觉自己在狂扭着,贴向他的睑,淘气的湿羽毛作用在她的沟上,舔迎着
缩拢的阴阜。呵,她是多么的放肆,她那亲爱的主人卡西姆正是她快乐的工具又
是多么令人高兴啊。

  羽毛尖端拂着肛门上方,搔着黄色鬈毛。她靠近着羽毛,缩放着那紧小的洞
口,渴望着穿入。卡西姆紧紧地将那灵活的羽毛压向肛门,轻柔地挤压,一小尖
滑入其中。转动它直到她呼喊出那细致烧灼的快感。

  卡西姆喉部深处出了声,她知道,他得到的只是她在他身下疯狂这单一的快
乐。如果他不能到她,不能用嘴跟她作爱,那这是仅次于最好的了。

  羽毛抽出来又用在她蓓蕾上,反反复覆地,直到她腹部深处开始了那熟悉的
潮水般的快感。她快了,卡西姆感觉到了。他耐心地将羽毛尖绕着充血的蓓蕾上
旋转,蓓蕾在不停地颤动和燃烧。

  「啊,我的宝贝,我的主人。」当沉重的搏动传遍全身时她耳语道。

  「禁声。」哈曼德说着,但玛丽塔已无法在乎她的一切。

  她猛举起阴阜,无法控制地上上下下。她的子宫缩紧,阴道将蜜汁泄到羽毛
上端。她如同雨露玫瑰一样湿润,一样芳香。令她高兴的是卡西姆可以在此时此
景下观赏到她的快感,闻吸到她的气息。又令她高兴的是她已说出对他的爱。这
或许对他要度过那些漫长的黑夜会是些安慰。

  然后她有了新的感觉,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几乎大叫起来。卡西姆已放弃
了一切谨慎,将嘴唇按到她那性物。她感觉到,他用痛楚性爱的吻覆盖着她的阴
唇。刹那间她感到他的牙齿咬着她的蓓蕾,紧接着是一阵拉动,一阵不适继而就
是一阵松弛。

  卡西姆偷去了那金属环。

  卡西姆缩了缩身子,将金属环吐到地上。玛丽塔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害怕。

  哈曼德一定会因此而严惩卡西姆。然而首先发难的并不是哈曼德。

  罗克斯拉纳一阵怒吼,向卡西姆。皮靴尖进他的肋骨。她又用铁条往他两肩
猛击,使他痛苦地呼嚎。他因被捆绑着,失去了平衡。

  「狗娘养的!你要为你的不从付出成千上万次的代价。」

  卡西姆朝她一笑。「值得。尽你所能吧!我不在乎。」

  罗克斯拉纳将铁条当成驯兽棍,将卡西姆逼到木柜上。

  「玛丽塔,起来吧!」哈曼德命令道,嘴卷曲着,「这个可恶的奴隶就留给
好人之手吧。跟我走。我有事要你去做。」

  玛丽塔只看到卡西姆背靠柜子跪着,罗克斯拉纳将他的双臂吊到木鞍上。

  背呈弓状,皮下的肋骨清晰可见。他虽挣扎怒骂,罗克斯拉纳仍自行其事。

  然后哈曼德把玛丽塔弄出门,沿着走廊回到他的寓所。

     ***    ***    ***    *** 

  罗克斯拉纳将他双臂架到木条上,用皮带牢牢地系住。卡西姆不停地呻吟。

  木头令人痛苦不堪,嵌进他双肩。他略往后靠着,臀部紧紧地挤着木柜,双
膝被戴着的腿架撑得开开的。

  他觉到了身不由己和些许恐怖。这种姿态下他的下体和阴囊暴露无遗。用羽
毛取悦玛丽塔使他遭受如此伤痛。如此地接近她的宝贝又不能深入其内简直是最
痛苦的折磨。阴茎上肿了的龟头,带着压迫的快感使他疼痛,又紧又硬的阴囊挂
在叉开的大腿间,彻底裸露在罗克斯拉纳的眼里,她又会想起什么新的折磨来。

  起先的虚张声势很快的消退了,不过,他不愿让那一脸坏相的雌狐知道这一
切。他知道她会毒打他,为此他感到一种欢迎的尖叫。要是能再玛丽塔一下则一
切都值得。他将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回味着最后她那淡淡的甜味。

  罗克斯拉纳站在他面前,双手放在臀部,穿着黑亮的皮衣,她真像他的女卫
队长西塔。她们同样的残忍,同样的占有欲。他知道罗克斯拉纳对他毫无怜悯可
言。以前脸被按在床上都没有如此惨。他可以抬起他的脸呻吟。

  这一次可惨了。而且惨得多了。

  似乎洞悉他的一切,罗克拉纳举起一只手击向他的胸膛,一下接着一下。

  间歇,她用铁条头戳他的乳头直至它们挺起来,深红深红的。

  卡西姆尽量地在她击他胁部时一声不哼。在她稍轻地击打他的腹部时咬着牙
摒住一切呻吟。他的沉默好像激怒了她。她呱地一声,饥渴地集中在他那被滥用
了的奶头上。击打是轻了些。但还是一样的紧迫。炙烧,无情的鞭打不定时地继
续着,他几乎要喊叫起来。

  也许他还能保持沉默,但罗克斯拉纳靠上去,恶狠狠地用着发红的铁条头。

  当他发出第一声呻吟时她松了松手。她那小小的红嘴刻满笑意。然后她用指
尖轻柔地玩弄他那紧张的肌肉。它们上下拨弄他的胁骨,他的胃,每感觉到他白
晰的肌肤上翻起红点时就引起她一阵阵的快意。

  「哼,你快到极点了。」

  她笑着,「现在你呼喊着快乐与痛苦。真是那样了。但别以为这样就好了。
我要在结束你而让你哭泣,向我求饶。」

  卡西姆眨了眨睫毛,闪过一阵恶意。罗克斯拉纳会意一笑。她那残忍的嘴巴
缩拢着,蓝蓝的眼睛充满着欲望。

  「那么再一次,也许是我先要你。哈曼德不准那样。但又有谁会告诉他呢?
此外,他忙得很。无疑,他正要将肉体埋在玛丽塔体内呢。你对她干得不错。我
们的主人被她的反应烧得急不可待了。」

  她抓起一把他的头发,提起他的头,这样她可盯着他的脸。

  「啊,我明白那种想法远比这些毒打使你痛苦。她让你在她的诱惑下跳舞。
男人多蠢呀。你不明白她是在玩你吗?这是她的游戏,别无他意。」

  「玛丽塔并非如此。」卡西姆静静地说道。

  「不是吗?你知道她跟哈曼德去是出于自愿,是去勾引他吗?加布里不也是
如此?」

  「你在撒谎!」

  罗克斯拉纳恶心地笑着。「我在那里我亲眼见她取悦哈曼德,无人命令她。
如你不信问问她为何他把戒子给了她。但她不够聪明,哈曼德,还有加布里早就
垂涎她的美色,她为此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哈曼德不是呆子,不会轻易地被这样
一个女人所惑的。」

  卡西姆尽量想驱散脑里的影像,玛丽塔和哈曼德。玛丽塔和加布里。他毫无
办法,她是个肉欲奴,他们在利用她的美色。但是她会自愿地投到他们任何一个
的怀中吗?进而爱上他们?这是不可思议的。她的爱只给他一人。难道那就是他
要作贱他自己的理由吗?当然这一切他不是毫无所指的。

  眨眨眼睛他又仰起头,这样罗克斯拉纳就看不见她给他带来有多大的伤痛。

  「我想在你让我快活前还要有一阵抽打。」她高兴地说道。「我命令时,你
要投入我的怀抱。啊,我会用你的液汁浇你,看看我会不会吧!」

  当她用铁条头前后拨弄他的阴茎时,他并没反应。甚至抓住阴囊,手指紧紧
地裹着它时,也没退缩。

  玛丽塔煽起的欲火似乎已经熄灭,留下的只是肿痛。他想起加布里和玛丽塔
作爱,为那印象燃烧,嫉妒在咬他。罗克斯拉纳却以他的痛苦而狂欢。似乎她发
现他肉体的不适还不如精神的痛苦强烈。

  「把性器准备好,我要你的报答,我要得到玛丽塔想从你那里得到的一切,
在我榨干你时想着她。」

  她吼嚎着,同时还在抽打着他。他全身感到痛苦和燥热。似乎他的注意力都
在肌肤上。脑中回响着苦难。从精神到肉体,他只有痛苦。

  然后他感到奇怪的事出现了。他的抗拒退缩了。他开始喜欢铁条的抽打,一
阵接一阵的痛苦了。当罗克斯拉纳的注意力集中于他的胸,腹和下部时,温暖替
代了痛苦,似乎他的神经末稍正前无古人地充满生命。

  真令人可怕,这种接受就是放弃了抵抗的意志。每阵抽打就像是他疼痛肉体
得到的礼赞。要是她停下来,他会要她继续。他咬紧牙关。任何他的声音都会像
是恳求,而那是他过去最不愿的。

  难道这就意味着一个真正的奴隶诞生了?玛丽塔和莉拉感到过这种感激和顺
从的诱惑吗?

  他似乎感觉他换了个人。这种渴望不能遏止的上升。腹部聚起了某种东西。
痛苦中有种美妙的承诺,卡西姆要得到它。他感到自己已跌入既痛苦又快乐的深
渊。

  卡西姆几乎听不到她了。他的性器来来回回地动着。在那铁条一再的屠宰下
他摇摆着,呻吟着,阴茎上凶狠的抽打终使他不断地释出甜甜的波浪。

  他的阴囊坚如盘石,液汁从龟头中喷出。约束延长了快感,过去他认为是不
可能的。摇摇晃晃地,半醒半睡地,他忍受了紧张的发作。

  快感持续了很久。吸了吸气,那压力慢慢地消退了,两耳在嗡嗡作响。最后
一滴精液从还硬着的阴茎上滴了下来。

  罗克斯拉纳扔掉铁条,满脸疯狂。

  「我要揍到你哭泣。然后你会把舌头用到我身上。你不能拒绝,你要学着,
否则你只有遭受更多的痛苦。听到没有,奴隶!」

  卡西姆头中某处呼喊着,「不!不!」

  但并非全然是罗克斯拉纳的威胁,使他因反抗而有了否定的念头。这是他自
己矛盾的挣扎。他怎么会为从意志的屈服和改变中得到狂热而妥协呢?对他来说
在这个短暂的帝国里,他的言行和欲望是多么的保守和谨慎的啊!

  啊,他,作为主人应当理解到作为一名奴隶的欢欣。这是不可忍受的。但他
承认这种训练的正义性。对呀,他应该知道在他责打玛丽塔时,她是什么样的感
觉。他怎能这么久地无视屈服的快乐呢?

  他喉中一阵哽咽。

  他成了一名真正的奴隶,他千真万确地知道过去的一切已不会再来。


                第十章

  哈曼德将清凉芳香的烟草味深深地吸进肺里,那刻制精美的烟嘴随着他嘴唇
的蠕动发出轻微的啪啪声。他半闭着眼睛,细致地欣赏着玛丽塔和莉拉几近完美
的裸体。

  那两个女人张开四肢躺在丝质软垫中。比希凭她庸俗的眼光从细微处对她们
作了刻意的打扮。玛丽塔只穿着一双黑色缎料的拖鞋,由一付宽宽的黑色丝带牢
牢地系在足踝上。这丝带像两个大大的虹紧贴着她裸露的足跟。

  莉拉的拖鞋是白色的,差不多和玛丽塔的式样一样。

  莉拉的手沿着玛丽塔丰满的,耸起的臀部慢慢地游移上去,滑过微凹的肺部
和高挺的胸部,然后握住她的一只乳房。她低下头,用她小巧的红唇含住玛丽塔
活泼、颤动的乳头,吮吸起来。

  她们漫不经心地在互相抚爱着,她们睡眼迷离却又充满柔情蜜意。她们彼此
从对方身上获取的快感,比起从哈曼德身上获取的还要多,尽管他个人已经激情
高涨。

  今天晚上的弄欢作乐是哈曼德要加布里安排的,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发现
他对眼前的这一幕并不喜欢。玛丽塔和莉拉似乎已相互沈迷,而他却成了个毫不
相关的局外人。

  他感到疲倦和沮丧,有些东西从这件美丽的复仇里消失了。他突然明白了那
消失了的是什么。

  「把卡西姆带来。」他命令道。随之他满意地看到玛丽塔的手沿着莉拉浑圆
的大腿怯怯地滑下来。

  「别停下来。」他生硬地说,「不要让你们先前的主人妨碍你们取乐。对,
呻吟起来,情意缠绵地向我说悄悄话。」

  出现在这两个女人脸上的表情简直能把他撕成碎片。那两双眼睛泠冰冰地漠
视着自己,他发现自己从不曾拥有过这样深情的女人,奥特莎米曾饱含柔情地注
视过自己,但是他和奥特莎米之间所有的仅仅是一种耗尽了的激情。

  他要对玛丽塔和莉拉进行猛然一击,他要让卡西姆顺顺服服地做最下流的色
情表演。那时候,他会看到她们眼泪汪汪,嘴唇颤抖,神情沮丧。他知道降低她
们主人的人格,就等于对她们的快乐进行打击。

  想到她们将不得不忍受的痛苦时,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残忍的快感。

  玛丽塔尤其应该领受报应,是她给了他希望,也是她攫走了他的希望。他本
以为自己太老了,无论怎样漂亮的女人地无法让自己再跌入爱河。然而他听到了
玛丽塔的名字便为之颤抖,看到了她便无法举步。

  他为自己童生的情感羞恨不已,却又无法自拔。

  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一个新的转机。也许他该娶个妻子,这想法强烈地诱惑
着他。正在这时候,他看到了玛丽塔的表情,而那张脸正对着站在院子里的卡西
姆,希望如同落在玉白石上的几点泥浆,转眼间被激流冲刷得干干净净。他毫不
怀疑自己找到了这个女人真情的归宿。玛丽塔玩弄了他,而且挥性感的魅力企图
影响他。

  哈曼德所能掌握的只是一部分,他不明白玛丽塔还有什么手段。她所有的只
是美丽和小聪明。毕竟他是她的敌手,处在她的位置,他也会像她那样去做。玛
丽塔企图软化了他,希望为卡西姆求情时,他不再那样冷酷无情。

  他理解,甚至充满同情。然而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这就像戏剧里最传统的情节,一个子逾花甲的老人上了一位年轻貌美少妇的
当,他心甘情愿地拜倒在那个女人的石榴裙下。

  此刻,哈曼德感到刺痛和愚蠢,他想报复。

  他把柔韧的烟卷塞在黄铜烟锅里。举起一只粗大、结满老茧的手指揉搓着下
巴。

  他知道加布里对卡西姆恨得要命,因此他确信他的奴隶总管不会放弃对新奴
隶卡西姆进行「考验」的机会。

  一丝笑意悄然漾起在他的脸上,有什么方法能比让玛丽塔亲眼目睹,加布里
试验自己的新奴隶更让她感到痛心呢?

  哈曼德站起来,拍了拍掌。

  哈曼德今晚的心境很特别,他命加布里赶紧去找卡西姆,他却从未看到他的
总管如此忧郁过,或许,他该安排一场特别的乐事让加布里振作起来。

  在走向古城堡他的住所时,加布里想起了他的第一位主人珠宝商舍利达,想
起了他怎样使自己成为一个让别人获取快感的性奴隶。舍利达曾是个好教师,他
的方法严厉而不残酷。加布里准备用类似的方法对待卡西姆。

  他能够肯定卡西姆需要接受新的训练。因为按照罗克斯拉纳的说法,这个人
已对定期的鞭打已有反应,并表现出不同凡响的渴望。

  「或许以前从没有人敢碰他一根指头,但是现在,他内心里渴望着挨打。」
她告诉加布里。

  加布里冷酷地回答道:「也许卡西姆已经非常清楚他将成为一个性奴隶,他
要为此去学更多的东西。」

  其实加布里内心里很羡慕卡西姆,他从这个人身上发现了许许多多新奇的东
西和许多不可言喻的乐趣,模仿卡西姆也是他的乐趣之一。

  他走进卡西姆的那间破烂不堪的小屋,发现他正熟睡在床上。全身赤裸,只
有腰部缠着根窄窄的带子。他的足踝和手腕都被绑在床柱上。他仰卧着,四肢上
一股股隆起的肌肉如今松弛下来,他一条腿拳着,倒向一边。因此,看得见他的
小肚子,那藏在鼠蹊处苍白的皮肤下的灰白的肌腱在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尤其引
人注目。

  加布里的目光为卡西姆浓密的,丝般的阴毛所吸引。它疏松地覆盖着皮肤,
看起来很柔软,像刷子刷过一样。而阴茎则硬梆梆的,紧贴着卡西姆肌肉紧硬小
腹的一侧。

  加布里静静地站着,他凝视着眼前这个熟睡的人,尽管很不情愿,但他们不
得不承认,卡西姆身上有一种贵族、接近完美的气质。他想鄙视这个人却往往在
不知不觉中为他所吸引。那是一种领袖风范,一种激动别人为其献身的控制力。

  加布里知道,对于那些不怎么了解卡西姆的人来说,这个人冷漠,严厉。然
而他也知道,在卡西姆的这具强壮而松散的骨架里,却隐藏着另一种情愫,这就
是他越想占有一个人,他越是抵制这种卑劣的强烈的欲望。如果说还有什么弱点
的话,这便是他致命的弱点。

  在灯蕊草烛光的映照下,卡西姆身体凹陷部分形成的黑色阴影、和凸出部黄
金般的光影形成强烈的对比。除了从胸部到腹部的一条深深的鞭痕外,他的皮肤
如白玉般一无瑕疵。他的颈部有一圈深色的皮肤,那是因为太阳把他紧身上衣领
口以上的部分晒成了褐色。

  卡西姆沉沉地睡着,对加布里的到来一无所知。他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
地说着梦话。他一条胳膊弯着枕在头下。他暗夜般漆黑的腋毛杂乱地覆盖着他的
腋下。他的姿势,正像一尊侧卧的古希腊雕像。

  当卡西姆将面颊深深地埋进臂弯的时候,他皮肤下的肌肉有节奏地蠕动着,
从他的肘部形成的阴影里,露出一绺头发。他轻微地打着鼾声,看起来就像个毫
无警戒、天真无邪的孩子,他的肋骨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

  那一直拴在卡西姆身上的皮鞍如今挂在床上,由于上了油,它光亮无比。

  加布里不由得微笑起来。卡西姆睡前一定乞求过罗克斯拉纳为其除掉鞍子。

  那么,他为罗克斯拉纳做了些什么才赢得了这样「优惠」呢?想到这里,加
布里的下裆不由得紧了起来。

  玛丽塔就站在隔壁的小卧室里,她目睹着加布里凝视着熟睡中的卡西姆的情
景。

  「看清楚了没有?我的奴隶总管是多么的饥渴难耐。」哈曼德将嘴巴凑近她
的耳朵,小声地嘀咕道。「你想他会怎样弄醒卡西姆呢?是鞭打他还是亲吻他?
他已被复仇的想法和欲望控制了。而你呢,小宝贝,你已进退维谷,无可选择,
这很让你痛苦,是吧?」

  玛丽塔紧握着双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心里明白,加布里和卡西姆都确
实爱她并想得到她,但这不是她的过错,她从没有试图让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
他们两人所受的折磨也在折磨着她,她希望能找到一种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唉,为什么嫉妒和仇恨要占据人们的心灵?她很不愿意任何人因她而受到伤
害,对她来说,能够同时爱上两个人似乎是自然,合理的,也许她的法国血统令
她更容易接受这种想法。到了这一步,她已无法摆脱对他们的感情。卡西姆像个
箭头,深深地刺进她的心里,而加布里也是她心口永远的痛。

  她需要卡西姆黑珍珠般的面容永远陪伴在她的左右,而加布里灿烂如阳光占
有的分量比她预想和渴望的更多得多。在她的心里,卡西姆曾一度令别的男人黯
然失色。但那时,她对加布里的爱只是沈睡在心的深处。当她再一次遇见这个白
肤金发的奴隶时,她对他的爱便悄然苏醒了。

  难道他们不能和睦相处吗?在黎明到来之前的那股最漆黑的时间里,当她蜷
缩着睡在莉拉的身边时,她常常思考着这个问题。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甚
至更多的人,她能够接受这一事实,而加布里和卡西姆为什么就不能妮?

  出于本能,她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女人看待这种事要容易得多。莉拉和她是
挚友也是情人,但她们都觉得无须为卡西姆的爱而争风吃醋。她们可以分享卡西
姆和他的爱。这没什么,她们每个人都占据了卡西姆心的一部分,她们为此感到
满足。

  卡西姆,加布里和她之间应该也是这样。而卡西姆,加布里为此战斗不息。
这一半是出于他们那种顽固的男性自尊,他们都想证实自己是她的唯一情人。另
一半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不可调和。而调和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他们想找便找得
到。

  哎,她多么不愿意他们成为敌人啊,地想,要是加布里虐待卡西姆,她将无
法强迫自己看下去。

  哈曼德把她带到这个小房子里来是残酷的。他粗大的手紧抓住她,就像抓着
一个俘虏,她无可选择,只能透过砖缝看着隔壁房间的情景。

  硬冷的墙壁紧贴着她的裸体,哈曼德把她抵得那样的紧,以至于墙壁上的一
些粗糙的、凸出的棱角扎进了她的肉里,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她感觉
得到,他激动起来了。他粗壮的大腿贴在她的屁股上,热乎乎的,小屋里潮湿的
空气让她呼吸困难。她挣扎着试图摆哈曼德,但无济于事。

  「看吧,看一看卡西姆成了多么好的奴隶,加布里马上要试验他的服从性,
如果他不能按照命令去做,他将受加布里的严惩。」哈曼德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玛丽塔没有听见哈曼德所说的话。她的全部注意力已为隔壁的两个人完全吸
引。

  由于房里的阴冷,更由于内心的恐惧,她颤抖起来,她不想看,却又无法将
视线移开。

  卡西姆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在睡梦中动了一下,他看起来是多么的安详啊。

  多么甜蜜、痛苦,脆弱、顽固的欲望啊。

  从卡西姆的双唇间滑出的一声叹息、似乎穿透了加布里的灵魂。

  欲望如旋风般升起,它来得猝不及防。卡西姆已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然而
这个人不同寻常的心,令人眩目的个性美使他难于抗拒。

  罗克斯拉纳已按照哈曼德的指令做了准备,加布里知道,一只乳白色的假阴
茎已被深深地插进卡西姆的臀部,以便大他的肛门。从加布里站的地方,只能看
到拴着阴茎的细带子。这个带子穿过两腿之间,经过背部和腹部两端连着腰带。

  日日夜夜地穿戴着这种东西,而无法将那只假阴茎抠出身体。卡西姆感到无
比屈辱。更坏的是他明白自己已被训练成了供人取乐的工具。那种为了满足任何
人,任何形式的需求而不得不俯首听命的念头时刻萦绕在他的脑际,这念头却让
加布里感到兴奋。

  卡西姆知道加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加布里做过供人取乐的性奴隶,他曾被
传授忘却自我这人性中最重要的一面的方法,除了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意愿,其它
的都无关紧要。

  加布里完全掌握了自己所学的内容,并从中找到了一种特殊的自由。他不知
道卡西姆是否已开始咀嚼屈辱的妙处。他也拥有了那种放弃自己的意愿,抛弃任
何选择的特别的自由了吗?加布里要把阴茎放到他这种新的微妙情感的最深处。

  卡西姆屁股问的小洞等待着被戳入,乳白色阴茎像每天都在变大,到现在它
已和一根正常男人的阴茎差不多大小了。拔去那根东西,给那只缩拢的小嘴抹上
点油,然后缓缓地进入卡西姆温热的,也许是期待着的身体,这是多么刺激的事
情啊。

  加布里犹豫了一会儿,用这种方式唤醒这个熟睡的囚徒也许太残忍了点。

  他并不是一个天生的性虐待狂。然而此刻,他又想起了那一幕。卡西姆在他
的私人卧室里将他脸朝下压在天鹅绒床褥里,粗暴地玩弄着他的身体。那时候,
加布里早已胀得发慌。当卡西姆猛然插入他的身体时,他的阴茎也在变硬,并吐
出一种咸咸的,粘乎乎的东西。

  但是卡西姆已达到了高潮,扔下了因受到强暴而呜咽的加布里,一眼也不再
看这具已为激情烧得滚烫和渴望发泄的肉体。

  现在,加布里再不是他的性奴隶了。而卡西姆本人却在这儿等待着被享用。
加布里的双手慢慢地摸向腰带、他松开皮裤子,掏出那只巨大的直立着的性器。

  望着这一景像玛丽塔几乎窒息。加布里的肉棍使她恐慌而颤栗。这颤栗感沿
着她的脊椎一直向下沈。她想掉开头,但又无法放弃看一看加布里是如何强迫玩
弄卡西姆的好奇心。她甚或强迫自己承认,她参与了正在发生的事情。她伸出舌
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记起加布里身上的那股麝香和柠檬的味道。

  也记起了当她用双唇吻着卡西姆光滑而冰凉的皮肤时,所尝到的那种混合的
男性味道。

  加布里的动作在加快。他搂着卡西姆的腰,趴到他的身上。处在半梦半醒之
间,卡西姆扭动着,挣扎着,但是加布里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他被加布里牢牢地
压在手下。

  卡西姆的挣扎使得加布里更兴奋。他企图挣开加布里,裸露的四肢却勾紧了
他,这让加布里达到了亢奋的边缘。加布里一边把床弄得颠簸不止,一边嗅着卡
西姆擦洗得干干净净的皮肤,以及从他的呼吸里传出的,不无恐惧的味道。

  「我……我能打得你服服贴贴,但是我更喜欢这种方式,我喜欢让你同我抗
争。当然了,你的抗争毫无用处。」加布里一字一顿地说。

  他抓住皮腰带,猛然地用力一拉,皮带扎进肉里,又啪的一声分开。卡西姆
咒骂不止。加布里将手伸到卡西姆的裆下,握住他阴茎的根部,把那玩艺儿扳直
抵到床褥上。

  「你在期待着被玩弄吧?奴隶,你已经焦渴难耐,那么做给我看。」

  加布里纵情大笑。而卡西姆则一边更激烈地抗拒,一边因愤怒而含糊不清地
咒骂着。

  「你把这称做顺从?」加布里冷笑说,「来吧奴隶,为我撑开你的肛门。」

  他跪到卡西姆双腿间,双手轻碰着展开在自己身下硬梆梆的屁股。尽管卡西
姆的抵抗丝毫没有减弱,加布里从他的身上还是感觉到了一股不断上涨的性欲。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投入了这种攻击或是希望被攻击的情境。这些天来,卡西姆一
直没有发泄性欲的机会。这对他来讲,是难于适应的。

  「我要用你的身体,正像你用过我的一样,明白吗?」加布里一直说,一边
将全身的重量压到卡西姆的背上,抱住他,嘴里发出满意的哼哼声,然后他双手
用力掰开卡西姆的屁股,露出那并不情愿的小嘴。

  「无助的感觉是怎样的呢?知道自己的身体能够给别人带来快乐,你愿不愿
意让人使用?」

  「该死!」卡西姆愤怒地嚷道。

  加布里用膝盖强迫分开卡西姆的大腿。伴着惊喜的呼叫,他把自己的龟头插
进了他的肛门。已涂了油的肛门,滑溜溜的,很惬意。他在进入的时候,仅仅感
受到轻微的抵抗。有着细小皱纹的肉环轻轻地箍着他的龟头。这感觉奇妙极了。
他阴茎的根部被卡西姆的尾股夹着,热热的,滑滑的,感觉如入仙境。

  加布里用力挺入,卡西姆在他的身底扭动着,发出呻吟声。

  「这就对了,奴隶,用你的身体来迎合我。」加布里透过咬紧的牙缝说。

  连最轻微的呻吟声都从卡西姆的嘴里消失,他拳头紧握。但是他放弃了从一
开始就进行的抵抗。

  由于极度快乐,加布里进入了忘我之境,这就是哪个曾背叛了自己的人。

  然而,即使当他在卡西姆并不情愿的肉体上、尽情地发泄仇恨的时候,他还
是不自主地对他产生温柔的感情。他更深入地挺进卡西姆的肉体,闭上了眼睛。

  肉环紧紧地缠着他男器的根部,令他极为亢奋。

  在旁边的小屋子里,玛丽塔将手指压在嘴唇上,她大大的眼睛里珠泪莹莹。
这真让人受不了。卡西姆一定会仇恨加布里加在他身上的任何不公。她看不下去
了。她想跑进门,扑向加布里并拉开他。

  她几乎喊出声来,但是哈曼德预感到了这一点,用他粗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
嘴。她咬住他的手指,因为不能如愿而呜咽不止。却无法让他把手拿开。

  这时加布里态度上的某种变化传到了她的身上。他在抱着卡西姆并把他压住
的时候,心头升起一丝轻微的颤栗。他的手变得轻柔和好奇。加布里抬起头,在
灯蕊草烛光闪烁的照射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表情。

  玛丽塔为此而惊呆了。她看到那双迷惘的灰色眼睛已变得温柔和清醒,那里
面不再包含痛苦。他的优美的双唇也在颤抖。

  玛丽塔停止了在哈曼德手下的挣扎,心里生起一种莫名奇妙的情感。眼下,
加布里追求快感的方式不再粗暴。卡西姆也安静了下来。他们彼此都不再抵抗。
有那么一刻,周围静得令人发慌,正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她心头悄然升起了希望……

  刹那间,加布里对他污辱卡西姆的行为感到了羞愧。辱骂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是低下的,为此感到羞辱只能折磨自己。他伸出拳头,捶打着卡西姆肌肉发达的
背部。长期埋藏在内心的伤痛变得支离破碎,最终烟消云散。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他问。

  「我……没有。」卡西姆咕噜着,一边把飞红的脸庞扭到一边。

  「撒谎!」加布里抓住卡西姆凌乱黑色的头发,扯着他后脑勺,「撒谎。」
他再一次嚷道,然而他的话听起来像情话般令人心醉。

  他又一次进入,抵着卡西姆硬实的,苍白的屁股,睾丸轻擦着卡西姆天鹅绒
般柔软的阴囊。卡西姆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加布里从内心里发出得意的笑声。
毫无疑问,卡西姆在享受着被别人驾驭的快乐。他已完全失去自制,他在加布里
的身下上下拱动,热汗淋漓,在薄薄的垫子上一刻不停地摩擦着自己早已坚硬的
龟头。

  卡西姆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声音很低,加布里无法听清。他伏下去,令他吃
惊的是,他发觉卡西姆在反复不停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在祈祷一
样。

  加布里的内心深处受到了震动。他从卡西姆的臀股中几乎完全拔出了肉柱,
开始缓慢地,轻柔地磨擦起他的「小嘴唇」来。他不再想伤害或辱没卡西姆,他
只想让他快乐。想看到他那张被削弱、忧郁的脸上因真正的快感而绽出笑容。

  配合着花样不断翻新的加布里,卡西姆不断地发出哼哼声。加布里一会儿猛
然扎入,一会极尽曲意。有时,他将性器完全抽出来,用鼓胀的龟头上上下下地
摩擦着卡西姆的湿润的股沟。

  但是尽管加布里的身体已为卡西姆惊人的男性美所俘虏,他的思想仍是自由
的。他第一次不敢确定、关于卡西姆想摆脱自己束缚的想法是不是错了。卡西姆
确实并不恨他。他感到这一点是因为卡西姆用脊背紧紧地贴着自己,也是因为卡
西姆对自己占用他的肉体不再抵抗,卡西姆想要他。他因此兴奋不已。

  刹那间,加布里厌倦了复仇的重负。卡西姆和自己之间始终存在着一股强大
的吸引力。他们都爱着玛丽塔,而这只不过加深了这个事实的复杂性。他完全伏
下去,以便贴紧卡西姆,肌肤连着肌肤,肚子接着屁股,胸膛挨着脊背。

  他尽最大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停止了上下抽动,开始吻起卡西姆的颈项
来。

  他感到卡西姆柔软的黑色的卷发温柔地贴着自己的面颊。伸出舌头,他开始
舔卡西姆皮肤上的咸味。「现在告诉我实话,将你做的事告诉我。」他粗暴地命
令道,「现在就告诉我,以后我再不提这件事了。我不在乎你怎样待我,我只想
让你高兴,让你发泄欲望,你把我扔进监狱,然后卖了我,告诉我为什么。」

  他期待着。那一刻,他明白他所希望的,只是卡西姆能就自己的行为作出充
分的解释。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由于怕听不清卡西姆的话,他大气不敢出,
这使他感到窒闷。

  「我以真主的名义起誓,我没有背叛你。」卡西姆缓慢地,一字一顿地说,
「我想要你就像我想要玛丽塔一样,我怎么会背叛你呢?我允诺给你自由。你所
说的背叛是茜塔一手设计的,我会查明它,要么是我们相互背叛了。」

  加布里停了一会儿,以便搞清楚卡西姆的意思。他本能地觉得卡西姆说的是
实话。当然了,是茜塔,而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啊。接着,他明白了这一切并不重
要,重要的是卡西姆曾玩腻了他。他的注意力移到了别处,把他从他想待的唯一
位置赶了出去。他可以处于卡西姆和玛丽塔之间,听从他们,爱着他们。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走?」加布里的声音激动而颤抖,「你
本可以让我留下来,我也会很愿意。」

  「我知道,可是我害怕。我不愿意跟别人分享玛丽塔,你也不例外。」卡西
姆掉回头,苦笑着说,「这是我的过错,我以为无法同时拥有自己所想要的,事
实上是指你们两个。我怕你们都离开我,这我会受不了。现在我明白事情也许不
会那样发展。」

  这就是他能了解的、率直的卡西姆吗?有一刻,加布里牢牢地固守着自己的
仇恨,但是突然间,仇恨消失了。他嗓子里似乎升起了一朵黑色的云,他觉得燥
热难耐。

  加布里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将卡西姆拉近身边,以便能从背后抱住蜷成一团
的他。一瞬间,他完全拥有了他。卡西姆想要他,甚至还有一点爱他。加布里紧
紧地搂着他。胸膛紧贴着他肌肉发达的身体。他用指头夹住卡西姆的乳头,不停
地挤压着,直到他蠕动起来,并向后撤着身体,紧紧地抵着已完全进入他的身体
的加布里阴茎的根部。

  「用力,噢,用力……」卡西姆低嚷着,加布里脑子中一片空白。

  加布里又一次进入卡西姆,起先很慢,然后猛然探入,他的手指触到卡西姆
的隐密处。一只手握住他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摩擦,感到阴茎胀胀地撑着自己的
手掌。

  当加布里的手指像挤奶一样挤着他的性器时,卡西姆发出粗重的喘息。他开
始耸动自己的臀部,以此来配合加布里充满激情的冲刺。而加布里则不停地搓动
着他的性器。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热汗淋漓,然而却饥渴地,不顾一切地干
着。

  聚拢在加布里小腹下部的能量要奔泻出来了,他大叫一声,将其一滴不剩地
射入卡西姆的身体。在这同时,他感到卡西姆的精液激射到他的手掌上。卡西姆
坐起来,靠着他,由于得到了发泄,他感动得几乎落泪。他们就这样抱在一起。
加布里的心急跳在卡西姆的背上,最后,他们安静了下来。

  温温柔柔地,加布里抽出阴茎,他面对面地和卡西姆躺到一起,轻轻地抚摸
着卡西姆苍白皮肤上的那道深红色的鞭痕,给他的手腕带上手铐。

  「你心里清楚我是哈曼德的奴隶总管,我对他效忠,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得
遵守哈曼德的命令。」

  「我明白。」卡西姆冷冷地说:「做你必须做的,一切都是天命。」

  「我要按照哈曼德的命令行事,但是我又不能,我心里无法残酷地待你,我
的主人。」

  加布里抬起手,捧着卡西姆瘦削的,刚毅的面庞,凝视着他如暗夜般漆黑的
眼睛,他说话的时候,嗓音里有些打动人的东西,「等你离开这个地方以后,也
会轮到我来这儿。」

  卡西姆点点头。他刚毅的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一个迷人的笑容。他也用双手
捧起加布里的面颊。

  「可能并不容易,但是我们要重新开,现在告诉我你究竟遇上了什么事才这
样恨我?」卡西姆平静地说,「西塔把你带走了,然后你?」

  「这我以后会告诉你,它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

  加布里把头凑近卡西姆的脸开始吻他的双唇。卡西姆立即报以热烈的回应。
他吮吸着加布里的舌头,轻吸着他的双唇。而加布里则细细地品味着他,似乎要
吸尽他的精华。这长时间的亲吻是最亲密的举动,它缝合了他们的分歧,从某种
意义上说,它比性欢更能稳固他们的关系。

  卡西姆浓重的呼吸和呻吟颤动着滑落到他的嗓底,而长期折磨加布里的孤独
也永远地消失了。

  玛丽塔将颤抖的头顶在潮湿的墙壁上。看着隔壁轻抱的情景,呼吸急促。

  可能性成为现实,对此她几乎不敢相信。现在她的希望和梦想终于实现了。

  在她的身后,哈曼德气得发疯,他的手指紧抓住她,弄得她好疼,但是她不
在乎。极度的幸福和强烈的欲望已使她感到十分虚弱。

  目睹着加布里将惩罚演变成了和卡西姆的做爱,她几乎为欲望灼伤。这性欲
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她两膝发软,几至站立不住。她阴部膨胀,浑身火热,感到
子宫充满了卵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她饥渴的,性感的阴唇急剧地擦动。

  当哈曼德粗暴地将手插入她的大腿之间时,她企图逃开,不想让他发觉自己
已为隔壁的情景烧得焦渴难耐。她急涨的性欲在这个时刻只属于她自己,而并不
是一个奴隶来取悦主人的那一种,但是此刻已太晚了。

  「照我看。」哈曼德又气愤又痛苦地说:「你为他们流了一裤裆,你想同时
要卡西姆和加布里,不是吗?现在我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感情了。加布里公开承
认是我的奴隶总管。哼!你们所有的人都是叛徒。好吧,我不在乎,我以后会收
拾你们。但是现在,你,玛丽塔,来让我开开心,你不是早已准备好了吗?」

  玛丽塔目瞪口呆,她是如此脆弱,她对哈曼德简直无法抗拒,即使装作毫不
动心也不可能。她深爱的那两个人、表演的一切使她心跳加剧,血液奔腾,无法
满足。与其它人来分享她情感中的任何部分都是不可能的。当然了如果她解释,
哈曼德将会有所反应,他是聪明的。

  「哈曼德,请原谅,我……我不要,现在不要,我乞求您的原谅。」

  「你拒绝我?」哈曼德的声音里充满了疑问,「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
性奴隶的职责就是服从,就是这些。」

  没有任何多馀的动作,他掏出性器,粗暴地抱紧她的腰,用膝盖抵开她的大
腿,把她压得耸起屁股,然后,将阴茎从她的屁股间猛力插进去。他急促,滚烫
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由于过于急迫,他显得笨手笨脚。

  玛丽塔闭上双眼,眼泪夺眶而出,挂满面颊。渴望破人插入的感觉如今已为
仇恨所取代,她第一次对被迫服从感到了深深的厌恶。

  她绷紧全身,准备迎受那坚硬性器的猛烈冲击,但是这并没有发生。接下来
的一段时间里,哈曼德用头顶着她,用手握着迅速变软的性器,企图把它更深地
插进去。最后,他明白这种努力毫无用处。玛丽塔能感到那玩艺儿在她的阴道里
变得又软又小,恐惧感时烟消云散,她心里无限庆幸。

  「您的失败是我的福气,主人。」她小声地,温柔地说。

  哈曼德发出一声哭嚎般的呜咽。他推开玛丽塔转过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当他再转过身来的时候,玛丽塔看得出他因强压住自己的情感而浑身颤抖。她不
敢正视他的眼睛。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出房间。

  「到哪儿去,你要把我带哪儿去?」她从他的举动里悟出了什么,感到极为
恐惧。

  「到一个不忠实的和不顺从的奴隶所该去的地方去,到一个改正错误的地方
去。」

  企图反抗是无效的,他太强壮了。她就由他拉着走过走廊,穿过一道低低的
拱门。那儿灯光昏黄,地板很湿。她的心跳得很快。但是她不断地用一种想法安
慰着自己。再有两个星期,哈曼德就要给他的囚徒们自由了。再过那么几天,然
后……一个新的开始。

  哈曼德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这个改正错误的地方还没有糟糕透
顶。她曾经在一个阳台上,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被扒光,让众人尽意欣赏,并遭
到鞭打。她都熬了过去。在哈曼德的手里,她不会受到更残酷的虐待。她从内心
里发出一声低沈的,得意的笑声,这笑声突然间卡住在她的喉咙里,因为她听到
了哈曼德下面的话。

  「玛丽塔,快点走。罗克斯拉纳在等着你。她希望你能陪她,我不得不离开
我的堡垒去做生意,但是在我回来之前,你在她的手里是安全的。」

  她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动怒过,或者说受到过如此深的伤害。一丝冰凉的感觉
迅速传遍她的全身。哈曼德是一回事,而罗克斯拉纳却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种。


               第十一章

  玛丽塔在宽皮带抽打下,一边哭泣流泪,一边扭动身体,塞有软垫的手铐把
她缚得牢牢的。她把身体贴在坚硬的石壁上,试图躲开皮带。可是,罗克斯拉纳
把她往前一扔,皮带劈劈啪啪的响声,一下接一下地落在她疼痛的屁股上,每抽
打一下,玛丽塔都忍不住一声呻吟。

  尽管罗克斯拉纳的沈着有力地鞭打她,但是,这样的抽打只是想惩罚她,决
不想伤害她,可是宽皮带使玛丽塔的肌肤感到刺痛,而且一碰就疼,不过,没有
留下过度的伤痕。当皮带的边沿擦过阴毛时,玛丽塔把大腿并拢在一起。

  但她的折磨者把她的腿拉开,将足踝固定在墙壁上的圆环里,皮带拍打着她
大腿的内侧,玛丽塔更加大声喊叫起来,害怕罗克斯拉纳抽打她阴部山丘,而且
担心得竟冒出一身的汗。

  泪水沿着玛丽塔的肌肤向下流淌,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闪烁着光辉,她要恳
求罗克斯拉纳立刻住手,而且想到自己快要到达高潮的念头比痛苦更加令人难以
忍受。然而,她发觉每一次抽打的间隔越来越长,将到嘴边的请求咽了回去。

  也许罗克斯拉纳感到累了,抽打的速度在减慢,现在是断断续续地鞭打着,
她饱受凌辱的肉体几乎感觉不到痛苦,罗克斯拉纳用皮鞭逗弄玛丽塔,轻柔地调
戏她的大腿和即将爆发的屁股,那双线眼睛闪闪发亮,她走近一些,把皮带平坦
的一边贴在玛丽塔分开的阴唇上,当她看到受潮的皮带颜色变深时,玛丽塔满意
地咧开嘴笑了。

  「即使在这个时刻,还能激起你滚烫阴部的欲望。」她嘲笑着,「对这样一
个充满渴望的东西若视而不见,才真是遗憾。」

  热切的手指放在她的小阴唇之间,捏挟着柔嫩的阴阜,玛丽塔尽力扭动身体
想躲避掉。她的蓓蕾搏动着,好像它是血肉之躯的心脏。尽管她憎恨那擅自闯入
的手指以及对她疼痛阴阜的每一下触摸,但是却感到自己正逐渐到达那熟悉的快
乐高潮。

  在腹部深处,欲火被点燃了,而且不愿意熄灭,即使在罗克斯拉纳抽打她的
屁股,并及时用手去抚摸的时候也没有被泯灭掉。玛丽塔靠着冰冷的石头,强烈
抵抗,臀部奋力挤压,石头擦着大腿。当熟悉的、顺从情感的潮水般袭向她时,
玛丽塔放弃了反抗。

  她的身体重重地压在滑溜溜的手上,感受它们插进她的身体,并开始进进出
出地工作。

  「不!不!」当美妙的跳动散布到整个阴部,她那疼痛、发烫的屁股似乎有
了回响时,玛丽塔气喘吁吁,与自己进行着搏斗。

  噢,快乐得呻吟起来并扭动身体,真令人可恨,而罗克斯拉纳热切地,目不
转睛地看着她,寻找并欣赏着掠过脸上的每一个激动。尽管羞愧得面颊发烫,她
还是感到高潮正逼近。她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要阻止这感觉的发泄
是不可能的。

  高潮来了,她一声尖叫透不过气来。她的整个身体似乎被这白热化的快感,
冲击得四分五裂。在子宫沉重、有规律的跳动下,那饱受凌辱的每一寸肌肤发出
了共鸣,她低下头,这美妙的痛苦使她喜极而泣。

  「我恨你!」她嘶声地说。

  罗克斯拉纳露齿而笑,「我知道,这正是你如此迷人的地方。」她抽回手指
把皮带放在一边。

  「现在,休息一下。」她说话的语气有点温柔,「在以后的日子里,像这样
的事会很多,很多很多,我将给你带来很多痛苦和快乐的肉体享受,你会乐意照
我的意旨做的。」

  玛丽塔抬起头,蔑视的目光紧紧盯住她,「我永远都不会……心甘情愿地为
你做任何事,哈曼德马上就会到这儿来找我,或者,他派加布里来。」

  罗克斯拉纳不由得哈哈大笑,「哈曼德已经把你忘了。再说,除了我没有人
知道你在这儿。」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没有人来接走玛丽塔。

  一股寒气从这扇不相称的木门下面吹送进来,一线亮光透过厚厚的、略呈绿
色的小窗户玻璃漫射进来。

  玛丽塔坐在木制平台上,用稻草盖着。身子蜷缩在罗克斯拉纳给她的这一张
毯子下面,双脚放在身下取暖。曾经那么雅致的白色缎面拖鞋,现在已被磨损,
污迹斑斑。鞋尖已经毁坏,因为,当罗克斯拉纳抽打她时,她总是把鞋尖贴着地
面。除了这双破损的鞋以外,玛丽塔一丝不挂。

  房间的一个角落上放着一只木桶,一张靠墙放的结实木板上,有一瓶干净的
水。充满线条、并塞有软垫的皮手铐悬挂在墙壁和木板上的圆环上。房间里没有
家具,没有灯光,一看便知道这是惩罚的地方。

  玛丽塔想要获得任何舒适,都必须求她。罗克斯拉纳心里早就一清二楚。

  求她,玛丽塔不愿。她一次又一次把哀求咽了回去,罗克斯拉纳可以强迫她
服从命令,强迫她感受快感,但是,无法使玛丽塔接受自己的虐待。

  每一个日子都是相同的,玛丽塔失去了时间的线索,开始担心她会死在这可
怕的地方。从现在来看,哈曼德明显地,把她遗忘了。这是肯定的。他为什么不
来找她?加布里为什么不来?也许真的没有人知道,她在这个地方。

  她走动时,毯子擦碰到她疼痛的肌肤,最近的一次抽打使屁股感到火辣辣的
刺痛,她从来没有如此彻底和经常地遭受鞭打,罗克斯拉纳对如何使用鞭子或者
皮带富有经验,她知道就在痛苦不能忍受的时候停下来,或者当有鞭打致伤的时
候住手。

  每一次抽打之后,用镇痛油涂在玛丽塔的肌肤上,敏感和刺痛很快消失,取
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非常快活的温暖。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把准确唤起性欲的感受
散布到她的神经末稍。

  正是在那个时候,罗克斯拉纳就从玛丽塔的肉体中慢慢地诱出快感。有时,
她把带来的象牙阴茎塞进那一天她偏爱的孔之中。有时,用舌头和手指将玛丽塔
带入令人崩溃的高潮,玛丽塔对自已的反应充满了厌恶。

  她努力控制住,然而训练有素的肉体背叛了她,对企图惩罚她的男主人或女
主人,总会产生那份热切,那种迎接的震颤。

  即使疼痛肌肤上盖的毯亍、那不经意的抚摸也会使手偷偷伸向自己的腹股沟
处。当罗克斯拉纳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把感觉赶走,克制住它们。一线闪烁的
光芒,以及一声快乐的呻吟,罗克斯拉纳都要彻底、充分地进行开发。玛丽塔想
起了罗克斯拉纳临别所说的话。

  「友善地恳求我,我将带一些鲜新水果来。」她愉快地说着,「那做起来并
不是那么困难,喂,求我。让我看一看可爱的嘴巴在恳求时所具有的形状。」

  玛丽塔直瞪瞪地看着折磨她的人,从惨痛的经验中,她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简
单。在她还没有任何偏爱之前,罗克斯拉纳想听到更多甜蜜的话。她要玛丽塔跪
着来到她的面前,慷慨地提供她的性服务。而玛丽塔就是不给她这种满足。

  「留着你的水果吧!」她愤怒地说,「只要让我从这个地方出去。」

  「请便!」罗克斯拉纳耸了耸肩,「马上我叫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的。
他们全都做了。」轻薄的马鞭在玛丽塔的屁股下留下了新的条纹痕迹,她把它放
在一边,离开了房间。

     ***    ***    ***    ***

  「求你了,奥特莎米,你必须帮助我营救玛丽塔。」

  奥特莎米俯视着手脚伸开、横躺在床上的莉拉。她穿着件敞开的丝绸和服,
露出了她的裸体。奥特莎米伸出纤细的小子,手指紧紧拉着莉拉丰满的乳房,她
从不知厌倦地看着、抚摸着,并品尝它们,她喜爱它们的巨大以及硕大的深红色
乳头。她自己国家里的女人没有那么大的乳房。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悦耳动听,「我必须帮助你吗?」

  「因为我喜爱玛丽塔,卡西姆和加布里也爱她,你难道要我们大家都不快乐
吗?」

  奥特莎米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抚摸着莉拉细腻似香脂的乳房,她满意地看
到莉拉长长的黑眼睛正流露出她熟悉的呆滞的目光。

  「不对。」她说,「可是我也希望快乐,这个玛丽塔有许多人爱她,如果我
帮了你,你将离我而去,我就会孤独,比以前更孤独……比在这之前。」

  她上了床,躺在莉拉的身边,吻着她丰满的红嘴唇。莉拉转过身面对着她,
把奥特莎米搂在怀中,她紧紧地抱住她,深情地吻着她,她张开嘴巴,吮吸着美
妙的、粉红色的舌头。

  莉拉压在奥特莎米的肩膀上,紧紧地搂着她。

  「你没必要孤烛一人,可爱的夫人,和我们一起走。卡西姆会欢迎你去他的
府邸,他很有钱,而且有很多女人。」

  奥特莎米的鹅蛋脸上浮现出微笑,斜视着的黑眼睛。

  莉拉伸手去拿放在床边的、涂了真漆的小盒子。她把它打开,拿出两个鹌鹑
蛋大小的金属球。微笑着,把一个递给奥特莎米。

  「你送给我这样的礼物,我怎么能把你留下呢?」

  「那么给我吧!」奥特莎米说着,敏捷、优雅地向前一动,从莉拉的手中把
小球拿了过来。

  她把莉拉按回床上,手在她肉感、白晰的肉体上向下移动。和服滑落了,掉
在床上,像蝴蝶鲜的翅膀,莉拉把双手放在脑后,分开大腿。奥特莎米白嫩的小
手在莉拉的腹部移动着,并向下伸到分开的大阴唇上。

  奥特莎米每次触摸这深红色的褶层,都感到惊奇不已。莉拉肉体上的一切是
那么的妖娆,阴阜是那么的光滑和芳香,她小心翼翼地分开饱满的小阴唇,结实
的阴阜已经充血,她喜爱极了,把两个金属小球放进了莉拉的阴道里。

  「这比情人插进去的感觉好多了。」奥特莎米低声说道,「坐起来一点,如
同我满足你那样,前后摆动。」

  莉拉照说的做了,球滚到了她的里面。当它们滚动时,发出一声轻柔、减弱
了的卡塔声,奥特莎米灵巧的手指在她那带有头罩的蓓蕾上划着圆圈,莉拉深深
地吸了一口气。

  奥特莎米抚摸、摩搓着莉拉的肉盖头,她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一下自己
的嘴唇。噢,当那快乐的小蓓蕾从遮盖物下滑出来时,它勃起得那么有力。

  靠着手指,它是那么坚硬和突出,奥特莎米想道,差不多就像男人的阳具。

  我把它放进嘴里,马上吮吸它,莉拉会把那小小的肉梗塞进我的里面。

  莉拉的头向后垂着,露出了白嫩、细长的脖子,她开始前后摆动臀部,金属
球在她的里面来回滚动着,并发出搭搭声,莉拉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爱液从她的体内渗了出来,如蜜露一样汇合在奥特莎米小巧的手指周围。

  「说当……我们走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去。」她喃喃说着,「噢,奥特莎
米,可爱的奥特莎米。」

  奥特莎米的二个手指深深插进莉拉的阴道,轻动着金属球,莉拉的骨盆渐渐
绷紧。

  加布里听着从纸隔板后面传来的叹气声。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莉拉已经成功了,她说服了奥特莎米帮助他们出逃,
听着低低的私语和纵乐的声音,他知道取得这个胜利是不费力的。莉拉和奥特莎
米有许多共同之处,她俩非常适合。他为她们感到高兴。

  近来,玛丽搭成了那么多人关心的焦点,这使他感到苦恼。莉拉太善良,太
忠诚了,她不会去品头论足,或者袖手旁观,他不知道她是否感受到了伤害或排
挤。

  现在和奥特莎米这样一个朋友和情人在一起,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女人的宽宏大量永远让他惊愕不已。他和卡西姆能不能找到一种较满意的心
灵和好呢?他不知道,但乐意一试。真的是别无他法。

  他想到自己被人出卖、孤独的几个月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悲伤削弱了
他的判断力,否则,他会明白卡西姆的用意。

  原来一直是茜塔在苛待他,茜塔,这个女警卫妒忌和羡慕使她丧失了理智,
她让加布里认为卡西姆下令逮捕他并把他带到奴隶市场上出售。好了,这笔帐总
有一天要清算的。目前,它不重要。

  他们必须首先解救玛丽塔,然后一定要逃出这个城堡。其它的一切在适当的
时候,会得到解决的。

  突然,英俊不凡的脸上一阵抽搐,爱是那么痛苦,又那么令人愉快。有时,
他几乎被痛苦分裂成二半。

  然而当所有的情感转化成仇恨时,虚空更加糟糕。

     ***    ***    ***    ***

  门嘎地一声开了,罗克斯拉纳高高举着灯笼出现在房间里,她的另一只手提
着一只水桶,面对着闪亮的灯光,玛丽塔咪起了眼睛。罗克斯拉纳把灯笼挂在墙
钩上,朝平台走过去。

  「睡得好吗?」她交谈似的问道,「起来,你该冼了,我将充当你的洗澡侍
女,你难道不感到荣幸吗?」

  玛丽塔没有答话,她把盖在身上的东西掀到一边,警惕地坐了起来。罗克斯
拉纳两边面颊上泛着深深的红晕,可爱的猫眼生气勃勃,充满渴望。从以往痛苦
的经验来看,罗克斯拉纳心情好的时候,玛丽塔知道,那将更是可怕。

  「快一点,站到那边的木板上。」

  玛丽塔匆匆地服从着命令。如果她不台作,罗克斯拉纳很有可能会把一桶水
泼到她身上。她爬到木板上,木板很大,足以使她手脚伸直躺在上面,玛丽塔面
孔朝向罗克斯拉纳,会对她进行什么新折磨吧?在过去的几天里,罗克斯拉纳每
天把她带到一个小游泳池,今天为什么要打破常规呢?

  「把手放在手铐里。」罗克斯拉纳把她的手腕牢牢扣在墙上低矮的圆环上,
受到束缚的玛丽塔能够坐起来或者躺下去。

  塞有软垫的手铐并没有让人不舒服,被俘虏着的无助的感觉如潮水般向她汹
涌袭来。这增强了快乐的程度,心甘情愿的服从。噢,卡西姆,你把我调教得太
好了,要抵制住情欲是那么的艰难,她努力不让罗克斯拉纳明白这一点,可是,
她可能真的清楚这一点。

  罗克斯拉纳鲜红的小嘴缩拢着,带着一丝微笑。她伸出一只手,好像要抚摸
玛丽塔柔嫩的大腿,「多么漂亮啊!」然而,她没有去摸,而是突然转了一个方
向,用手轻轻拍打她自己的阴毛。

  玛丽塔不去看她,背信弃义的心脏开始怦怦直跳。

  罗克斯拉纳把水桶放在木板上,手放进去,取出一块湿淋淋的海棉。

  「坐下。」她命令着,「向后撑着你的肘,大腿分开,放松些,我要你享受
这个,我马上就开始。」她微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齿。

  玛丽塔缓缓地按照所吩咐的去做,她努力掩饰住内心的紧张,她不知道罗克
斯拉纳的这样对待她会有什么样的要求。玛丽塔强迫自己放松。她的折磨者的动
机是什么有什么关系呢。她想抓住所给的东西,并为此感到高兴。温暖、芳香的
水触碰身体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罗克斯拉纳敏捷、利落地把海棉里的水挤在玛丽塔的肩头,玛丽塔震惊地喘
了一口气,水冰冷刺骨。罗克斯拉纳不由得哈哈大笑把海棉放回桶里。她故意地
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再把水挤出来,冷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她整个颈部、肩头和背
部。

  玛丽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冰冷的水沿着她的乳房缓缓地滴下来,她
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乳头缩成坚硬的红色尖头。她扭动身体,努力躲开水滴,罗
克斯拉纳则轻轻拍打着,把冰水溅湿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喜欢这样的洗澡吗?把腿分开。」她简短地下着命令,「你将发现冰冷之
后是美妙的温暖,你马上渴望我的服侍,再伸展开一些,一定要我把你的脚也固
定住吗?」

  玛丽塔勉强地分开大腿,当她的阴部暴露在眼前时,罗克斯拉纳把满满一海
棉的水,一滴一滴地挤在玛丽塔分开的阴唇上。冰冷的水使阴阜绷得紧紧的,而
且有点刺痛感。玛丽塔的牙齿开始打颤。

  罗克斯拉纳感到那么的有趣,以致于没有注意到小屋的门被推开了。玛丽塔
看到二个人悄悄走进房间朝罗克斯拉纳一步一步逼近,她认出是加布里和莉拉,
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心里如释重负。

  紧接着,一切都发生了。

  莉拉用麻袋套住罗克斯拉纳的脑袋,使她失去平衡,罗克斯拉纳倒下来靠着
木板,玛丽塔拚命把她踢开,脚碰倒了水桶,桶里的水倾倒在罗克斯拉纳身上。

  水湿透了她的衣服,罗克斯拉纳愤怒地尖叫起来。她滚到地上扭动着身体,
试图拿掉头上的麻袋,加布里用膝盖按住这挣扎的女人,莉拉用一根长绳把袋子
扎紧,干净俐沼地将她的双手紧紧捆住,他们迅速解开玛丽塔的手腕,加布里用
毯子摩擦她冰冷的肌肤。

  一会儿工夫,玛丽塔的身体又变得温暖了,她抬起头感激地对加布里一笑,
感受着他有力的双手和健壮结实的身体,使她消除疑虑,她真的要离开这儿了。

  「喂,穿上这个。」他说着,把一件厚厚的羊毛外套披在玛丽塔的肩头。

  「我还以为要永远待在这里……」玛丽塔开口说话。

  加布里在她的头顶上亲了一下,「原谅我们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到这里,没
有人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莉拉请求奥特莎米的帮助,她非常乐意。」

  「我们必须快点。」

  莉拉说着,冲着他俩笑了一下,「以后有时间说。首先……」

  莉拉捡起地上,罗克斯拉纳身边的细软鞭子,开始抽打她,罗克斯拉纳咒骂
着,抽泣起来,厚厚的袋子压抑了她的喊叫,莉拉一次又一次地挥动鞭子,每一
下都发出清脆的劈啪声。

  「忍受住。你这个泼妇,这一下是为我,而这一下是为了玛丽塔!」莉拉长
长的黑眼睛显得凶猛、无情。

  莉拉毫不怜悯地抽打罗克斯拉纳时,加布里和玛丽塔默默地注视着,在这样
的猛打之下,罗克斯拉纳抽动着身体,猪一般嚎叫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呜
咽、啜泣,莉拉无动于衷,又一次举起了鞭子,玛丽塔一把抓住朋友的手臂,轻
轻地拿掉了她手中的鞭子。

  「这就够了。」她平静地说,「再打下去,你就和她一样坏。你不想杀了她
吧。」

  莉拉点了点头,在灯笼的光线照射下,长长的黑眼睛显得深不可测。「不,
我不想。只想让她尝一尝鞭子的滋味。」

  「我想你达到了目的。」加布里露齿而笑,「那么,我们要走了吗?」

  「去哪里?」玛丽塔问道。

  「奔向自由。」加布里回答说。

  「是什么地方……怎么去呢?」

  加布里哈哈大笑,挽着她朝门走去,「问题如此之多,我路上告诉你。」

  「我们会被抓住的,这个风险太大了,哈曼德……」

  「哈曼德出去了,不在城堡里。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加布里搂住
玛丽塔的腰,「勇敢些,只要再坚持一会儿,这场恶梦差不多结束了。」

  当莉拉走过罗克斯拉纳时,提高嗓门说,「我们要走得远远的,去一个安全
的地方,永别了,泼妇!」

  当他们走进奥特莎米的住处时,加布里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不见了。

  「他过一会儿要迎接我们,别害怕,走吧。」莉拉领着玛丽塔向前走去。

  奥特莎米在房间的门口欢迎她俩,并把她们领到里面。

  「一切都准备妥当,玛丽塔跟我来,我为你准备了衣服和热腾腾的食物。」

  玛丽塔喝了一口茶,温暖的瓷器贴着手心舒服惬意,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
经过这几天苦涩的日子,房间里宁静的气氛如同一剂心灵的止痛药,奥特莎米帮
她穿上和服用头巾裹住她浅色的头,然后和玛丽塔一起在低矮的真漆桌边坐下。

  「把你的头遮住,这样当我们走的时候,就会把你错当作我的一名侍从。」
奥特莎米解释着。

  玛丽塔大口吃着放在她面前的食物,她转过身,对着奥特莎米,「感谢你给
我帮助。」她说,「可是,你和我们一起去,是冒有风险的,你将如何地安全回
来呢?」

  奥特莎米害羞她笑了,「帮助我的朋友莉拉,我感到快乐。」她轻柔、悦耳
地说道,「我……我不回来了。哈曼德已经变了,他不是我以前所了解的男人,
我也变了。」

  玛丽塔尽管觉得有什么事没有说出来,但没有进一步追问下去。她看着奥特
莎米迈着轻盈的碎步在房间里走着。日本女人拿起一本书,深情地抚摸着,然后
用一块方形丝绸把它包了起来,和其它行李放在一起。乌黑的秀发披垂在背上,
像白嫩的鹅蛋脸两旁的翅膀。

  玛丽塔被奥特莎米的平静迷住了,她优雅的动作慢条斯理,即将永远地离开
这个城堡,她没有惊恐不安或心烦意乱,而玛丽塔对逃走感到有些焦虑,他们随
时都可能被发现。加布里和卡西姆在哪里呢?他们已经逃走了吗?这些问题她还
没来得问,莉拉出现了,也是一身和服。

  奥特莎米微笑着,绕着她走了一圈,「你看上去很迷人,你们两个人成了美
丽的日本女人,走吧,到时间了。紧跟在我后面,要迈碎步,不要急急匆匆,不
然,你们走路的样子会露你们的身份。」

  她们穿过庭院,顺利地来到一个小边门。就在她们经过一个主要走廊时,受
到了警卫的查问。玛丽塔感到心脏停止了跳动,可是,奥特莎米从容不迫地出示
了一下小皮箱,玛丽塔认出这是哈曼德送给她的礼物。

  「我离开,有哈曼德的特别批准。」奥特莎米说着,显示出哈曼德的红宝石
戒指,「他命令我及我的随从去接他。」

  卫兵犹豫了好长一会儿,最后挥挥手叫她们走开,这真是太容易了。哈曼德
的戒指是打开其它所有大门的钥匙。玛丽塔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他的礼物给了
她们自由,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不容玛丽塔多想,他们已经到了这主要建物的
外面。

  夜幕之中,玛丽塔看到不远处两个裹着头巾的人骑在马上等她们。其中一个
身材高大,体形清瘦,她毫不迟疑地向他走去,面对着他独特的风度,她所存的
感官立刻活跃起来,不需要看到那人的脸,也知道他是谁,立刻,她被举起来,
置身在她强壮的男人怀抱中。

  「卡西姆。」她气喘吁吁,一时间,他的碰触,他那熟悉清新的气味使她如
痴如醉。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便掉转马头,慢慢地奔跑起来,
消失在黑暗中。玛丽塔趁机瞥了一眼另一名骑士,他的身材也很高大,体型此卡
西姆稍稍宽一些,十分惬意地坐在马鞍上,当他转过头来时,她看到了从有头巾
的外套下掉出来一缕金发。

  加布里。他和他们一起逃走!她内心一阵狂喜。莉拉跨上马,坐在加布里的
身后,奥特莎米坐在驮马上。小小的马队出发了,保持着轻快的速度。

  不一会儿,玛丽塔和卡西姆远远地跑在了前头。

  凉爽的空气吹拂着玛丽塔的脸庞。卡西姆的一只手紧紧搂住她。马冲进了黑
幕之中。达达的马啼声在她耳边响起,玛丽塔把身体紧紧贴着卡西姆温暖、肌肉
发达的胸部,他结实的大腿碰着她的屁股动作着,他的温暖和体贴太刺激了,她
疼痛的肌肤在这样的接触之下,内心的欲火点燃了,她喘不过气来。

  她极想抚摸他,感受他凉爽的肌肤贴着自己的肉体。她克制了一会儿,他把
头巾向后一甩,乌黑的头发在背后飘扬。看到了他线条清晰的下巴,笔挺的鼻梁
以及他无情、性感的嘴巴,她需要伸手去抚摸他,她再也忍不住了。

  玛丽塔把手伸到他有头巾的外套里,向上抚摸他的胸部。在外套开领处有一
个裂口,她把指尖贴着他喉咙的凹陷处,立刻,便有一阵跳动,好像她把刀刺进
了他的胸膛,卡西姆有了反应。

  他低沈地哼了一声。一只长长的、纤细的手托住她的后脑。玛丽塔把脸转过
来,对着他,卡西姆突然扑上去,深情地吻她。

  当他吻着她的嘴巴时,玛丽塔紧紧倚着他。卡西姆紧紧贴在她的背上,那力
量让人感到一点点疼痛。她好像被那温暖的品味淹没了。卡西姆只用膝盖和大腿
驾驭马,她斜靠在他身上,当他们骑马前进时,随着他的节拍,保持着自己的平
衡,他端坐着身子,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肌腱。

  他放开她时。玛丽塔气喘吁吁,浑身无力。

  「我的老爷。」她贴着嘴低声喊着,他的反应给她壮了胆,轻声说,「我需
要你,刻不容缓。」

  「我也一样。」他声音粗哑,「已经太长了。」

  膝盖使劲一夹,卡西姆控制住马。周围是一片低矮的柏树丛,他等到其馀的
人赶上他们以后,要叫他们继续向前。对他们的不顾一切,玛丽塔想放声大笑。
倘使有人跟在他们后面怎么办呢?加布里和莉拉会怎么想呢?她和卡西姆为什么
要停下来是很明显的,不过,她不在乎,现在,她所能考虑的就是卡西姆和心中
的欲望,它好似穿透心灵的一首乐曲使她颤动。

  卡西姆首先下了马,然后,小心翼翼地扶她下来。当她沿着他的身体滑下来
时,感到他的坚之物刺进了她的腹部,陌生的和服如纤细试管限制着她的行动,
玛丽塔差一点摔倒,卡西姆稳住了她,有力地抱着她,好像害怕她溜走离开他。

  心中的渴望使她浑身发抖,玛丽塔斜靠在一恨树上,卡西姆扯掉和服,陌生
的褶层对他迫切的欲望是一种妨碍,他对腰带失去耐心,低声咒骂时,玛丽塔沙
哑地笑了起来。

  「从这边解开它。」她喘息着,拉开足踝上方的衣服。

  他把和服从下往上掀起,里面,她一丝不挂,卡西姆抚摸着她裸露的大腿,
手指沿着臀部的曲线划着,玛丽塔浑身颤抖。丝绸衣物隆在她的腰间,腰以下部
位,无遮无俺。

  月光下,他摒住气息,扫视了一下她珍珠般浅白的肌肤,目光掠过曲线优美
的身体,凸起的腹部,以及稍带有阴影的阴阜。

  「我的玛丽塔。」他说道,「我日夜思念着你,以及你无以伦比的肉体。」

  当卡西姆在她面前跪下来时,带动了树枝,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热乎乎
的嘴巴探索着寻找着她充满渴望,并隐隐作痛的要处,松散的黑发过她的肌肤。
玛丽塔把腹部收紧,把身体朝他推进,一碰到他热烈的舌头,玛丽塔忍不住叫了
起来,一阵欲望似乎使子宫扭曲了。

  「已经那么长时间……那么长时间。」她喃喃地说着,「卡西姆,你是我的
生命,我的爱。」

  他太迫切了,太需要了,是不是那么温柔这没有关系。他的舌头伸进她的里
面,舔着那潮湿、渴望结实的男性肉体插入的小洞口,当他钻到里面的时候,乌
黑的短发刺痛了她。舌尖贴着她的肉盖头,受到监禁的蓓蕾在柔嫩的褶层下面生
气勃勃。

  玛丽塔把手伸进他的头发中,把他拉近自己,她碾磨臀部贴着他的嘴巴、摩
擦那湿透的阴道。卡西姆一面把嘴唇和舌头磨进她的里面,一面紧紧抱住她的臀
部。他似乎陶醉在对她的品尝和感受之中,那丰富敏感的回旋层使他呻吟起来,
然而,在他感受到她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停住不动,再次要求享受她的嘴巴,「我要在你的里面和你溶为一体,我
的宝贝,我一直受着哈曼德的控制,我做梦都想做……这件事。」

  他敏捷地抓牢她的臀部,把她举起来放在他的身上。阴茎滑进了她的阴道,
当它灵活地在绷紧的阴道里面时,膨胀的龟头大极了。

  当卡西姆开始猛插进去时,玛丽塔牢牢靠着树,撑住背。

  「原谅我,我的需要太强烈了。」他沙哑着低声说,当他插到里面时。他紧
紧抓住她,贴着自己的耻骨。

  他吻着她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啃着她的耳垂,热烈描绘着她下巴的轮廓,品
着她的肌肤,好像要永远地把她铭刻在心,他一直在她的里面强烈抽动着,她喜
欢他这样的激情,她有力量使他失去自制,这是以前那个卡西姆吗?是那个拘谨
冷酷的主人吗?现在能那么精确的惩罚她的主人吗?

  失去控制力是她所锺爱的男人的另一面,她喜欢他性格中的任何一面。心灵
深处,他想通过伤害她以满足自己的欲望,要求她完全被他的需要所征服,反过
来使他能服从于她。是不是在哈曼德的城堡里度过的时光给他莫测高深的性情带
来了新的一面呢?

  他身上的气味包围着她,那是他散发出的麝香味以及激情中的肉欲味。她强
烈反抗着,贴着他的阴茎碾磨自己勃起的阴蒂,然而,她没有获得快感。

  他不可能再坚持下去,她要他坚硬的阴茎填满她的肉体,差不多用让人感到
疼痛的力量插进去。玛丽塔的一只手伸在两人身体之间,把阴唇的尖端捏在一起
循环摩擦她的蓓蕾。

  「是的,噢,是的,享受你的快乐吧。」卡西姆贴着她的嘴小声说着,「让
我感受你的崩溃,让我体验你里面温柔的肌肉收缩。」

  他的话使她神魂颠倒,她低沈地呻吟了一声,达到了高潮,阴道在他的阴茎
周围抽搐着,迫使他射出了精液,他喊叫着。抽搐着,她的脚后跟拚命伸向他的
背部,阴部和他的耻骨贴得是那么的紧密,他们似乎成了一个人。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边亲吻她,一边喃喃地说着绵绵情话,他的身体仍时
不时地震颤一下,他温柔地抓住她,大腿弯曲着支撑住她,阴茎仍然坚挺,他没
有抽出来。他马上又开始慢慢动起来,现在已没有第一次性爱时的疯狂了。

  她配合着他的速度一起动作着,他们的快乐渐渐要达到。玛丽塔抬起下巴,
伸长脖子,头巾滑了下来。浅白色的卷发在他俩的周围飘动着,把他们遮掩在黑
色之中。

  卡西姆的快乐逐渐增强,第二次达到了顶峰,他把脸埋在她叁角形的阴毛里
呼吸着她肉体清新的气味,他抽出阴茎,在她面前跪下,而玛丽塔仍然有渴望。
他把温暖的睑贴在她的大腿上。

  她再次感到了他的舌头,这一次,他长长的、慢慢地舔吃着她,满足了她。
玛丽塔几乎马上贴着他的嘴巴达到了高潮。这次的抽搐更深远,更缓慢,不那么
紧张。她忍受着身体不停的抽搐。她经常享受着如此强烈的快乐。她的阴部跳动
着,一股暖流将卡西姆的精液冲了出来,卡西姆最后一次吻了一下仍在跳动的蓓
蕾,然后,暂时离开了她的耻骨。

  她还没时间体会失去他的抚摸,就感到他贪婪地舔着从展开的大腿间流淌出
来的、他俩的混合爱液。动作是如此的熟悉,她热泪盈眶,他站起来,把她拥在
胸口,玛丽塔在他的拥抱下叹了一口气,浑身一阵颤抖,她太激动。太沈迷,说
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他没有抱紧她,玛丽塔早双腿发软,滑到地上了。

  她知道他清楚这一切,卡西姆哈哈大笑,她看到了雪白、闪亮的牙齿。

  「没有时间休息了,我的宝贝,趁还没有开始搜寻我们必须在此之前走掉。
我不该耽搁时间,可是你的魅力难以抗拒,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人,你
值得我去做任何事。」

  想起他当众脱光衣服,被迫穿上铠甲,她早就要哭泣、流泪的啊,他是那么
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噢,卡西姆,我对你有那么重要吗?」她小声问。

  「别再怀疑了。」他说着,吻了一下她。

  他站起来,穿好衣服,玛丽塔也整理好她的和服,然后抓住他的大手,他们
跨上了马背。这一次,她坐在他的后面,卡西姆策马飞奔,他们迅速消失在黑暗
之中。

  她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玛丽塔感到十分满足,她幸福的心中
对哈曼德有着一丝怜悯,他对幸福充满了憧憬,然而一无所获。他回去以后,会
发现这个城堡几乎空荡荡、只有一片空虚欢迎他的归来。

  谁来安慰这位以前的海盗呢?很明显,罗克斯拉纳不再是他的宠儿,奥特莎
米已经抛弃了他。玛丽塔想起了比希,这位小侍女不折不扣地爱着他。

  不知什么缘故,玛丽塔知道哈曼德有希望。她为此感到高兴。

  在她的快乐中还有一个阴影。卡西姆和加布里之间的矛盾还没有得到解决。
他们勉强达成了休战协定。通过窥视孔,她看到他们如情人般拥抱在一起,不过
他们会不会同意在一起生活呢?

  哎,但愿他们能彼此相爱并都能爱她,那样她的世界就完美无缺了。然而,
完美包含着太多的期望,她心想。

  贴着她面颊的背热乎乎的,稳健的马速让人感到安慰,玛丽塔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使她精疲力尽,但想到要返回后宫,心情再次变得更好。

  她眼睛朝下,感受着身心的满足,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昼夜,她醒来以
后,要即刻着手处理一件令她不安的事,既然她能肯定自己对两个男人的感情,
解决起来应不会那么困难的。

  她以后再为加布里担忧。就在这一时刻,她拥有了她想要的一切。卡西姆,
永远、永远是卡西姆第一。

              【珠宝的魅力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29

B-1

[font=宋体]          塞雷娜之歌(VIRTUOSO)



作者:卡翠娜·溫森絲塔

***********************************
         塞雷娜之歌(VIRTUOSO)目录

序章

第一章  前奏
第二章  首次试演
第三章  第一次幕间休息
第四章  水的旋律
第五章  水的游戏
第六章  变奏曲
第七章  排练中
第八章  重金属
第九章  月光奏鸣曲
第十章  F小调狂想曲
第十一章 双重奏
第十二章 插曲
***********************************

                序章

  天鹅绒下的她,赤裸着身子,黑红色的酒在她皮肤上流淌,四处弭散。他凝
视着她,触摸着他,她的乳头逐渐变硬。

  罗马一九八九。

  灯光逐渐暗了下来。他孤零零站在舞台上,瘦高的个子,穿着一身黑衣,小
提琴斜靠在右手臂上,另一只手握着琴弓。

  台下观众的热情和兴奋袭染着他。他能感到那些被座椅束缚的观众身体的躁
动。翻动节目单的息簌声和观众的窃窃私语传到他的耳朵里,他还依稀听见观众
不断交叉双腿时带动衣物的轻微响声。空气中弭漫着香水味,浓浓的。诱人的,
久久不散。

  他闭上双眼,用手指来回轻抚小提琴光滑的琴面,滑溜的琴像是女人丝一般
的肌肤,冰莹无暇,蕴涵着温情。他举起琴,紧紧贴住下巴,他忽然觉得在腹部
深处有一种熟悉的原始的骚动。她现在温顺了,这个光滑的。丝一般的古琴,正
等待着他的触摸。她将会狂喜地尖叫。低吟。啜泣和乞求……但此刻,他先得使
她平静下来。

  一个女人,有着黑褐色柔润的长发,裹着石榴红色的天鹅绒。这令他想起一
种古老味美的勃根第酒,虽是个牵强的比喻,但很有趣。当他顺着她的身体的曲
线抚摸的时候,他正饮着那种醉人的美酒。

  他拿起琴弓,缓慢地,在琴弦上滑动,好似在用羽毛轻撩着皮肤。翻动节目
单的细微声响停止了,琴音流泻,撩动着神经末梢,一直侵入到身体最隐秘的地
方。

  琴声像是舌头在轻吻着耳朵,滑过全身,细软的。微弱的。幽邈而不可言喻
的……他不断地调和着,拨弄着琴弦,琴声更加温柔迷人。

  天鹅绒下的她,赤裸着身子,黑红色的酒在她皮肤上流淌,四处弭散。他凝
视着她,触摸着他,她的乳头逐渐变硬。

  观众们已被琴声感染,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
盼着什么。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开,正迎向着他。
一种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

  观众的情绪也被点燃,他能够觉察场上的紧张气氛,观众的身体都向前倾,
眼睛微闭,肌肉紧张。

  汗水在他眉间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他又亢奋起
来。他低缓地奏出音乐,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他能感到观众的期待。悬望,在
静默中等待下一个音符,下一个躁动。

  他听到了她兴奋地呻吟,她的身体在他的躯体在他的挑弄下不断地颤动。他
更猛烈地,更兴奋地拨弄着琴弦,重重的,久久的。随着乐曲,观众的身体也在
铺着天鹅绒的椅子上不自觉地摇晃。

  情绪在积蓄着。膨胀着,心潮起伏。空气像是她身披的天鹅绒一般厚重。闷
热,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感受到了观众体内的燥热和期待发泄的焦虑。他在演奏
中增加了颤音,释放出更多的悸动和震颤。乐曲淹没了观众,在观众席间流动,
掀起一阵阵波澜。

  令人着迷。发狂的高潮越来越近。

  时间似乎停滞了,狂乱兴奋,他不断地冲刺,猛烈地,掀起一个个高潮,点
燃起欲望的烈焰。他似石头般结实坚挺,他自信能永远演奏下去,能刺入她身体
最深的地方。

  她出於本能的兴奋尖叫为这一骚动的乐章划了个休止符。

  精疲力尽,他放下小提琴,手还在颤抖着。

  当最后一声颤音在空中回旋的时候,观众仍沉浸在迷乱茫然中,沉默无声。
慢慢的,他们从迷朦中清醒过来,掌声响起来,起先零零落落,继而似暴风雪般
骤响,他们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后台,她听着如雷似的掌声。听着观众的狂呼,不由地笑了。她总是对巴赫
的音乐着迷。


              第一章 前奏

  她白皙的肌肤,柔润的黑发,晶亮的琥珀色眼睛,绵软充满情欲的胴体——
麦克斯依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尽是塞雷娜的倩影。

  日内瓦。

  「就在这儿。」电视播音员用一种激动的音调说,他指着一处掩映在树荫深
处,只露出厚重砖墙,依稀可见其轮廓的乡村别墅,「这就是小提琴演奏家米卡
隐居的地方,米卡以他惊人的演技,以他对古典音乐独特的诠释,让整个世界为
他疯狂,他在这里同他的长年伴侣塞雷娜已住了一年多。」

  电视上出现了米卡和塞雷娜的照片,米卡穿着那身颇具个性色彩的黑衣,而
塞雷娜则穿着窄小的。极富性感的白色衣服。

  「哼,什么伴侣!」塞雷娜边看电视边指责道。

  「你有更合适的词吗?」米卡带着不满的腔调问。

  塞雷娜扫了米卡一眼,什么也没说。

  电视播音员仍喋喋不休地说,「关於导致米卡从艺术颠峰突然引退的意外事
件的细节,一直未被披露过。但本台记者已经了解了内幕。」播音员稍稍停顿了
一会儿,舔舔嘴唇,继续说道,「没有迹象显示,米卡会发表他打动全世界观众
的演技秘密,它们也许就会一直锁在这幢别墅里,他的不可思议的魔力……」

  「荒唐!」米卡说,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

  「别生气,亲爱的,等一会儿,不要关。」塞雷娜说道,她横躺在黑色真皮
沙发上,喝着香槟,「我想听听下面会说些什么,看,他们已搞到一份两年前维
也纳演奏的剪报。我对那套服装一直不太满意。」她补充道,带着挑剔的口吻说
着电视上她的形象,「也许衣服上装饰用的金属小亮片太多了。」

  「塞雷娜。」他说,「我没有兴趣……」

  「还有麦克斯,你和他签定合同已有很久了。哦,看,那是在伦敦的最后一
场演奏会。」

  「塞雷娜!」米卡的声音一下子提高许多,「我不想……」

  「注意听。」她说着,眼睛盯着电视,画面上的米卡独自站在巴比肯的舞台
上。播音员的讲解忽然被巴赫G小调奏鸣曲小提琴独奏取代,尽管是电视转播,
但音乐的诱惑力仍能感觉到。

  「塞雷娜。」他打破沉默,转向她,发现她的脸颊绯红,身体前倾,呼吸急
促。他已忘记刚才的怒火,凝视着她。她已经很熟悉她的美丽,白皙的肌肤,柔
润的黑发,晶亮的琥珀色眼睛,绵软的充满情欲的胴体,他对她亢奋中的反应几
乎已很陌生了。

  「没想到,这首曲子对你还会起作用。」他轻声说道。

  她望着他,眼光热辣辣的,「米卡,还记得当时在伦敦演出的情景吗?我记
得……」

  「我也记得,塞雷娜。」他粗暴地打断道。「但这都成了过去,已经完全结
束了!」他绝望地说,他盯着自己带着手套的手,「不要再提这事,塞雷娜。」
他警告着。

  「米卡,亲爱的,也许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我们可以……」

  他突然关掉电视机,「不要再说了,塞雷娜,让我安静一下。」

  她失望地看着他。落日的馀辉在他那张性感的脸庞上,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
闪闪生辉,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却是冷冷的。

  「对不起,塞雷娜,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她想争辩几句,但犹豫了一下,边默默离开了房间。

  她愤愤地站在门外,环视客厅,泪水模糊了双眼。音乐和回忆激起了她久已
被香槟麻木了的神经。她多么怀念那远去了但令人狂热兴奋的时光,高高的公园
滑行铁道。各种音乐会。舞会,还有令人消魂的欢爱。

  这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自从那次意外事件发生,米卡的生活就改变了,
她随他一直隐居在这里,他需要她时,就要她陪着,更多的时候是叫她孤独的待
着。

  她知道,如果她离开他,独自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米卡不会责怪她的。但
是,她已经同他紧紧地捆在一起,难再分开。她想着,心不在焉地摸着颈上的金
项链。

  唉,我至少还有一项爱好,塞雷娜有点愤愤不平地想着。过去,她曾考虑专
注某种艺术的爱好,但转瞬间又沮丧了起来。因为艺术往往意味着有一种让她沉
迷。不能自拨的神奇力量,她会迷乱了本性。

  她赤脚走过打过的大理石地面,直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是间富奢豪
华的居室,是享乐者的天堂。墙上挂着丝织壁毯,大小沙发和各种松软的靠垫随
处放着,硕大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屋内那张精致的大床是在香港请人特制的,
光线从花格窗射进来,照在绣着龙蛇图案的黑色床罩上。

  屋内有各种各样的壁龛。壁龛里最惹眼的是那些难以估价的。造型奇特的有
着性爱场面的艺术品。一幅从庞贝古城出土的壁画描绘了当时的妓院生活,画是
从那不勒斯国家博物馆的收藏室里通过秘密管道得来的。

  一只出自着名工匠之手的红釉茶杯上,描画着男女自由欢爱和希神话中森林
之神与众兽放荡作乐的情景,还有来自尼泊尔寺庙的雕塑,展示出一种旺盛。快
乐的性欲。这些艺术品似乎把历史浓缩成一部充满肉欲欢乐的。充满性爱的浪漫
史。

  几面框上镀金的镜子差不多占了一面墙,默默地窥视着这些难以言传的淫乐
的画面,塞雷娜稍稍平静了些,她对着床头的传呼器说道,「瑟奇,请你上来一
下。」

  瑟奇推开门,见塞雷娜坐在涂着黑漆的梳妆椅上,衣服半遮半掩。他迷乱地
望着塞雷娜收集的各种淫物,一只用非洲象牙仿制的阴茎,硕大光滑,一种日本
产的玉琢珠子,做爱时用来延长高潮时的快感五颜六色的墨西哥皮鞭,黑色的皮
面具,一套各式各样的外科打用的钢制器皿,香水润滑油和几瓶塞雷娜自己调配
的,有特殊香味的液体。

  「您叫我,夫人?」瑟奇小心地问道,两眼火辣辣地盯着塞雷娜的身体。

  「哦,瑟奇,司机似乎不该用这么好听的名字。」塞雷娜微笑着说。瑟奇是
新近从村子里的一群年轻人中挑选出来的小帅哥,金发碧眼,体格强壮,颈子如
公牛般结实,身体其他地方一定也同样健壮有力。塞雷娜想到这里,一阵快感袭
过全身。

  瑟奇不是很谙风情,她就主动去引诱他,教他如何逗弄她,使她兴奋,使她
癫狂。瑟奇是个聪明的学生,很快就掌握了那些征服女人的技巧。但是目前塞雷
娜顾虑重重,她担心瑟奇会变得骄横自大起来,她感到不安和疲惫。

  「要放松开心点吗?」瑟奇问道。他慢慢靠近她,双手放在裤裆处,那里鼓
囊囊明显地隆起一块。

  「是的,替我按摩一下。」塞雷娜语调轻柔地说。

  她动作优雅地脱下身上的白色丝织长袍,脸朝下,横卧在床上。瑟奇挑了一
种香气浓郁的润滑油,然后跪到她的身边,仔细地,均匀地把油涂抹在塞雷娜身
上。瑟奇的两手在她勃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游动。她闭着眼,像被催
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觉跟着他的手一一触
摸着自己高隆的酥胸和丰满的臀部。光滑的。惹人情欲的油膏涂满了她的身体。

  她的体内开始骚动起来,那首迷人的乐曲似乎又从耳边响起来。忽然,塞雷
娜的思绪又回到图书馆下昏暗的一幕。可怜的米卡!自从那次意外事故,他就变
得孤僻,难以接近。他把自己与尘世隔开,对男欢女爱的事不再感兴趣。塞雷娜
知道米卡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心情,她承受了他的冷漠和难耐的寂寞。但这一切
不可能持续很久。

  瑟奇觉察出塞雷娜心神不宁,他蹲下来,伸开双臂,握住他的两只脚,分开
她的大腿。他揉捏着她的膝该脚踝,渐渐地,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圆润的
屁股,同时把她腿叉的大大的。塞雷娜感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蠕动着,
指尖轻轻摩擦着洁白的肌肤,她感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她
已不去想刚才那令人不快的事情,一心感受着身体内正跳动的火焰。

  床边的电话骤然响起,随即又停了下来。瑟奇又倒出许多润滑油,慢慢地揉
搓着她身体的敏感部位。他感觉到她已被挑逗起,呼吸急促,充满着性的渴望,
他顺着她的屁股轻轻摩挲着。

  电话铃又猛地响起,塞雷娜一边拿起听筒,一边示意瑟奇继续刚才的爱抚。

  「很抱歉打扰您了,夫人。」电话里传来管家的声音,「麦克斯从伦敦打来
的,他一定要和您通话,我说了您正忙着,他也不听。」

  「那好吧,把电话接过来。」塞雷娜说,霎那间,她很想听听麦克斯声音。

  她翻过身来,靠着枕头。瑟奇倒出更多的润滑油在手上,把油涂在她喉部。
手臂上,又小心翼翼地擦弄着她丰满的胸部,有意避开那两个翘起的棕褐色的奶
头。

  「真舒服。」她兴奋地叫着,脑子里闪出麦克斯的形象,黝黑的皮肤,中等
身材,体格健壮,一双咄咄逼人的绿色眼睛使他更显得与众不同。

  「塞雷娜?塞雷娜,是你吗?」从电话线里传来的麦克斯的声音稍稍走样。

  「哦,是的。」她有些气喘,那双粗壮男人的手正按着她高耸的胸部,手指
在乳房四周画着圈,奶头被捏得微微作痛,胀得高高的。

  「塞雷娜,你与世隔绝都快两年了,你怎么能忍受这种无聊单调的生活。」
麦克斯在电话那头嚷着。

  「是的,这种生活的确单调了些。」她附和,有点心不在焉,像是在应付。

  电话里又响起麦克斯的声音,「不管怎么说,我给你个建议,是个绝妙新奇
的主意。」

  「我喜欢新奇的东西。」塞雷娜觉得同麦克斯的调侃也很刺激。

  「塞雷娜,我想我们最好能见一面,近日你能到伦敦来吗?」麦克斯问道。

  「到伦敦去?」她重覆了一句,仍沉浸在瑟奇带给她的快感之中,「我希望
不久能去一趟。」塞雷娜抬眼瞧了瞧瑟奇。

  「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欢伦敦。这样吧,我来日内瓦。我准备明天中午到
那里。」

  「为什么如此匆忙呢,麦克斯?」她问道,突然有些惶惑起来。她没防备麦
克斯一下子会冒出这样的话。

  「喂,麦克斯?」她一连喊了几声,但那边已挂断了电话。「混蛋,真是该
死。」她嘟囔着,把电话放回去。

  「我要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她大叫着。

  「我清楚您需要什么。」瑟奇说,「也知道我需要什么,马上我们都会得到
它。」

  她心事重重的,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瑟奇把嘴巴移向她的胸脯,她也一
点感觉也没有。瑟奇很恼火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把她的奶头含在嘴里,猛地重
重地咬了一口。

  隐约地她觉着肌肤发烫,血涌上来,似乎全集中在大腿的中间,热乎乎,丝
丝,周身一阵颤动,奶头麻辣辣的。

  「对不起,瑟奇。」她说着,带着歉意揉弄着他的头发,「可是我真的一定
要叫麦克斯回来一趟。也许可以把时间推迟一点。」

  「麦克斯?」他恨很地重覆着,一点也不相信塞雷娜的解释。他浑身热血沸
腾,血似乎一下涌起,他狂燥不能自持,他把身子扑向塞雷娜,将她的脸朝下死
死地按在枕头上,几乎使她窒息,她竭力挣扎着,枕头压迫着她,她艰难地呼吸
着,喘着粗气。

  他更加兴奋起来,不理会塞雷娜在他身下的喊叫咒骂,塞雷娜的身体痛苦地
扭动着,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钳般的手紧紧抓住塞雷娜的两只手腕,不费
力气地征服了她。

  「瑟奇,不是麦克斯!」他咆哮着。

  瑟奇把塞雷娜过去煞费苦心教他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技巧全丢在了一边,再
也没有以往的温情和驯服。

  「混蛋!笨狗!瑟奇,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塞雷娜高声骂着,怒气冲冲
地,「轻一点,你弄疼我了……」

  瑟奇粗暴地用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声来。

  「真痛快!」他喊着,又开始了新的冲刺,她想挣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
的大手和沉重的躯体压着,她无能为力。

  瑟奇利索地从裤子里掏出昂奋的阳具,左手轻轻抚弄着。由於手上粘满润滑
油,那上面很快也泛起光亮,好像涂遍黄油的正在烘烤的火腿。

  他很快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抓住塞雷娜双手的右手向下一压,左手试图用力
分开塞雷娜的双腿。虽说他的力气很大,但塞雷娜拼命夹紧双腿,瑟奇一时难以
得逞。

  啪啪!这时的瑟奇更加暴怒,从后面对准塞雷娜的两颊,张开五指连煽了数
下,然后对准她的大腿根处使劲拧了一把。

  「啊,瑟奇,住手!啊……」

  趁塞雷娜哀叫不已,双腿夹紧的力度稍有松懈,瑟奇的右膝直抵入塞雷娜两
腿中间,紧接着阳具直刺入塞雷娜两片肥厚肉臀中心的蜜园。瑟奇像是将猎物一
击毙命后的饥渴的猎豹,疯狂撕咬。吞噬着被他践踏的一切,又像是中世纪的绿
林强盗,以武力攻城掠地后,再把敌方的女人征服一样,享受着弱小着无助的哀
号。

  塞雷娜听到瑟奇吃力地喘着气,身体上下起伏着,忽而觉着浑身被他压得疼
痛,忽而又有一种莫名的急流涌遍全身。突然,她用手腕支撑着,鼓起全身的力
气,猛地一下掀起身体。她扭过身子,脸对脸盯着瑟奇。

  「用我的方式,瑟奇,只能用我喜欢的做爱方式。」她警告着,同时紧紧地
缩着身子。

  瑟奇被塞雷娜突然的举动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爱的亢奋中,他狂怒地瞪着
她,欲火仍在体内升腾,他又按倒她,想重新占有她。塞雷娜竭力把大腿夹得紧
紧的,拼命躲闪着,反抗着他。塞雷娜在扭动挣扎中,把床单缠在了大腿上,长
长得指甲抓挠着瑟奇得双手。

  瑟奇浑身颤抖着做了最后一回冲刺,但丝织得床单挡着,使他无法遂愿。他
失望地看着塞雷娜,她那双晶莹的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得意,她朝他微微一
笑,那红润的。稍稍弯曲的嘴唇在迷人的微笑中更具诱惑力。

  她从瑟奇的身下滑出来,走到梳妆台边。过了不久,她给麦克斯挂了长途电
话……

  伦敦。

  麦克斯斜靠在黑色皮椅上,把电话小心地放回原处。刚才塞雷娜在电话里的
声音缠绵,激人情欲,他那个玩意儿居然硬了起来。「既然你这样急切渴望,那
我们就试着平息它。」塞雷娜挑逗的声音使麦克斯脑海中闪出她令人消魂胴体。
他触电般浑身颤抖,他想起她那双闪烁不定。琥珀色的眼睛如何牢牢攫住了他,
吸引了他,哦,塞雷娜!他忘不了他们初次相识的情景。

  那是在他为庆祝米卡同唱片公司签约而举行的第一次舞会上,作为新开张的
唱片公司老板,他认为签约聘用米卡是绝妙的一招,米卡是能与音乐大师梅纽因
匹敌的,他是在古典音乐演奏方面正在升起的一颗新星,米卡会是一棵摇钱树。
在那天出席聚会的一群绅士淑女中,塞雷娜光彩夺目,似一朵野性十足的鲜花,
神秘奇谲,可爱迷人。

  「那个有着修长双腿的神秘女郎是谁?」他问着站在身边的米卡,露出难得
的笑容。

  「哦,她真漂亮,她叫塞雷娜。」他俩心底都涌动着一股潜流,米卡和麦克
斯故意若无其事地喝着香槟,眼睛却盯着塞雷娜,她的周围已跟了一大群男人,
如影随形般簇拥着她,尾随她。人群暂时分开了点,她从人缝中朝他们望过来,
半闭半睁的眼睛注视着米卡,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一条粗粗的金项链。麦克斯意
识到这也许是她和米卡之间在传递着只有他俩才懂得的秘密信号。

  「哦,她是你的……」麦克斯努力搜寻着合适的字眼,他想她是一个旧式的
忠贞不二的女子。

  「我的?」米卡答道,「塞雷娜……塞雷娜只属於她自己。」

  那个巴黎之夜,塞雷娜悄悄溜进麦克斯下榻的旅馆房间,穿着白色的丝质长
睡衣,手里拿着一杯香槟。那是一个兴奋的。紧张的。狂野的。情迷的夜晚,她
让他神魂颠倒,她的玉臂。粉肩。樱唇,逗引得他欲罢不能,她拿出那些妓女才
有得征服男人得技巧,一次次裹携着他冲向兴奋的顶点,他从来没和其他女人这
样疯狂过,沉迷过。当他精疲力竭,酣然睡去的时候,她悄悄离开。

  上帝,他是多么需要她,在那个消魂的巴黎之夜后,他不懈地寻找着她,盼
望着能有意外的巧遇和重逢。他用尽了各种办法,但都失败了。有时他如果获悉
塞雷娜在罗马,他便马上从伦敦飞过去,却发现她又刚刚离去。数年里,他有过
几次机会碰到她,在维也纳或伦敦,但都见她身边有其他的男人,他无法接近。

  紧接着,发生了那场意外的变故。

  麦克斯叹了一口气,按了一下面前的传呼器,召他的私人助理进来。

  她很快地闪了进来,她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召唤,自从他告诉她给日内瓦挂了
长途后,她就知道他迟早会喊她。

  「你录下了关於米卡的电视报导了吗?」麦克斯问道。

  「录了,在这儿。」她回答着,向他扬了扬右手拿着的黑色映带,「您想再
看一遍吗?」

  他点了点头,她便走到屋子那头,把录影带插进放影机中,瞬间,屏幕上出
现了那个洋洋自得的电视播音员的形象。

  「米卡让整个世界为之着迷。心动的演技的秘密一直锁再这些大门后,他的
不可思议的。有魔力的演奏给音乐世界增添了无与伦比煽情力量,整整十年了,
麦克斯的DISC-O唱片公司因此与米卡签了约,每年可净赚五十万英镑。米
卡还要隐居多久?没有米卡,DISC-O公司还能生存多久?麦克斯什么时候
站出来向公众解释这一切?什么时候……」

  「把声音关掉,让画面定住!」麦克斯说着,盯住电视屏幕,镜头上出现穿
着闪闪发光的紧身衣的塞雷娜。

  「就定格在这儿吗?」他的私人助理问,她与电视中的女人一样娇小玲珑,
活泼可爱。她也早就有不只助理这么简单的工作了。

  「对,好的,萨丽。」他应了一句,凝视着录影机中的塞雷娜。她性感十足
的身体被缀着金属片的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的嘴唇红润,惹人情欲。

  「播音员在胡扯些什么?您怎么对付?我们无法忽视这种外界压力,否则,
事情会越来越……」

  「我明天要到日内瓦去。」他打断了萨丽的话,「在那儿,会想出几种应付
的方案,请把门扣上,好吗?」麦克斯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电视画面,欲火
中烧。

  「当然可以。」她回答着,不过略带醋意。她心里早就清楚他一直对塞雷娜
着迷,而且愈发如醉如痴,不能自持,但对他如此急不可耐,多少有些反感。

  麦克斯倚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尽是塞雷娜的倩影,白色的紧身衣凸显着她身
体的线条,高耸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丰满圆滚的臀部。

  「亲爱的,现在让我们开始工作。我们得赶快想出几种理由,我的意思是想
一些我可以带到日内瓦去的建议,请考虑一下。」

  「好的,先生。」她答道,转身将门带上,进了盥洗室。

  萨丽回到她的办公桌,发现一张便条压在咖啡杯下,上面是麦克斯极富个性
的龙飞凤舞的字体。

  1。搜集最近十八个月里所有三加国际器乐比赛决赛的选手名单。

  2。给我预订一张明天下午飞往日内瓦的班机头等舱机票。


             第二章 首次试演

  他的演奏会让人兴奋。让人意乱情迷。这是弓弦的诱惑,迷人心目。娱人心
神。难以抗拒。轻柔的。弦乐,似乎能触着你的肌肤,似甜蜜的。醉人的吻,它
顺着你的嘴唇,慢慢吻遍你的全身……

  伦敦。

  「麦克斯先生,您明天下午去日内瓦的头等舱机票订好了。」萨丽望着那天
下午迟些时候走进她办公室的麦克斯说,「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开始收集最后决
赛者的名单。」

  「做得好。」他满意地说,显然萨丽已正常地进行工作了。她的办公桌上凌
乱地准备了各种文件。报纸剪报和五花八门的宣传照片。

  「不过,我实在搞不懂您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您到底要找什么?我已经搜
寻好半天了。」萨丽不解地问道。

  「找一个特别的人,当我们发现她的时候,你会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他自
信地讲着。

  「她?女的?我真没想到你只对女性艺术家感兴趣,您要是早点告诉我就好
了。」

  「我说了要找的是个女人了吗?」他有点吃惊地问,「我从未认真考虑过此
事,我不能肯定……」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蹙紧了眉头,若有所思。

  「也许您明确告诉我,您正在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可能对我会有些帮助。在
过去十八个月里三加各种国际器乐比赛决赛的人至少有上百人,人似乎多了些。
您甚至还没有告诉我哪种乐器,这和您明天的日内瓦之行有多大的关系。当然,
您完全可以说这次去日内瓦为了谈几笔生意。」萨丽的话不无讽刺的味道。

  「小提琴,我要的是小提琴比赛的决赛者名单。」他挑了一个最容易回答的
问题。「中提琴或许也可以,但是我不放心。我们需要的是米卡。刚才你走了之
后,我又看了一遍录影,我们确实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我们承受不起米卡不能
或不愿复出而造成损失,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我们该怎么办?该如何选择?」

  他反问道,「我已经告诉塞雷娜,我有个奇妙的建议要带给她,我这样做行
吗?」

  萨丽不置可否,心里却暗暗想,这只不过是你去见她的借口,假如你只知道
那女人风流快活,DISC-O公司早晚会被你带进地狱里去。

  「这样吧。」麦克斯继续说着,语调有些不自然,「我去日内瓦和他们商量
终止和约,我要重新和其他演奏者签约,而且是和一位女小提琴手,她很快会超
过米卡,会很快获得成功,我要让米卡难堪。」

  「未必是这样吧?」她冷冷地说,「您需要的是一个女人。」

  「我要……什么,你说什么?」麦克斯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当然我需要女
人,就是那个女人。

  「我是说一个女人的演奏技巧是不可能与米卡匹敌的,更谈不上超过他,取
得他那样的成功。」萨丽平静地应道。

  「你不是一个女权运动者吗?」他以嘲弄的口吻讲道。

  「难道您没看过演出市场综合调查报告?」她反唇相讥,回敬了一句,「百
分之七十的米卡小提琴演奏的CD和演奏会门票是被女人买去的。有意思的是,
研究调查表明,这些女人中百分之五十以上对古典音乐并不感兴趣,这真是滑天
下之大稽,为什么会这样?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的演奏会让人兴奋,会让人意乱
情迷,如您曾体验过的那样。」

  「是的,是的,我们都完全清楚那施加在观众身上的音乐的魔力。」麦克斯
有点沉不住气了,但萨丽仍然不依不饶,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您疏忽了一点,还没有一位乐评人能够准确细致地描述出米卡的演奏带给
我的那份感受。或许因为他们都是男人。他们只会拿他卓绝的技巧同珀尔曼比,
拿他对古典音乐精纯的理解。诠释同梅纽因比,但是他们都没有说到关键,都没
有触及米卡通过演奏所表达出来的独具个性的东西,那是一种难以言传的感受,
很特别,像是令人陶醉。晕眩的初吻。」

  她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嘴唇。

  「多浪漫呀!」他话里含着刺。

  「是的,总是非常浪漫。」她顺着他的话说,「那种初吻是柔柔的,不经意
的,但是偶然一接触,便难以忘却,它能使人的肌肤酥麻,心律加快。着了魔一
般。」

  「说下去。」他催促着,他突然来了兴趣,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这是弓弦的诱惑,迷人心目,娱人心神,难以抗拒。轻柔的弦乐,似乎能
触着你的肌肤,似甜蜜的。醉人的吻,它顺着你的嘴唇,慢慢地吻遍你全身,这
就是它的魔力。」她说着。

  「再讲,再讲下去!」他热切地望着她。

  「好的,这一切魔力当然全靠他超绝的演奏。您是否有过这样的感受,当您
听到某种绝妙的音乐时,浑身像是受到一种触电般的冲击,令我周身震颤,毛发
直竖。」麦克斯点了点头。

  萨丽继续说道,米卡的演奏就能使您这样,甚至魔力更大。您能感觉到乐曲
就再您的皮肤上流淌,他似乎就是在您的身上演奏。那音乐好像是梦中情人,爱
的精灵,在同您无拘无束地做爱,同您缠绵缱绻,它让你神魂颠倒,像是坐在公
园的过山车上,头晕目眩,你会说这是您最惬意。

  最爽快的一次交欢。它不仅使您狂想,而且使您身体癫狂,它是音乐,更是
一种诱惑,没有任何东西能同它相比,它会使你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也许,
说这些,您并不能理解。萨丽收住了话,耸了耸肩,便埋头收拾桌上的一大堆文
件。

  「你这话使什么意思?」麦克斯问道,他觉得萨丽话里有话。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生活在性幻想中,你在用手指触摸我的时候,脑子里却是
在想着同另外一个女人做爱。萨丽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说,「我是说您不会有意
地长时间地引诱任何人。」她急促地说。

  「萨丽……」他话到口边,又收了回去,他尴尬地站在那里。她仍然面无表
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望着他,尽管她表情冷漠,仍楚楚动人。他喜欢她,需要她,她也是DI
SCO-O公司的最大财产之一。他知道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发火的,他明白她刚
才说的话虽然令人不快,但是不可否认。

  麦克斯慢慢走到萨丽身后,萨丽第一次感到他的手是那样轻柔地。似乎带着
歉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他用指尖梳理着她浓密的秀发,然后分成两路,露出
她光滑的勃颈,他低下头,把嘴巴轻轻贴上去。

  萨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膨胀着情欲。她就这样安静地坐
着,细心感受着他的舌头舔着自己滑腻的肌肤。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后背,然
后停下来,他拉了拉她坐着的椅背。她向前稍稍倾斜了一下身子,好让他能顺畅
地抚摸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部。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
接着她高耸的胸脯。她感到奶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

  他把手放在萨丽坐着的转椅背上,然后将椅子向后一旋,萨丽便面向了他。
他的眼睛闭着,头向后靠着。他抚摸她的下颚,他的胳膊向下触着她圆滚滚的乳
房。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丰润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硬硬的奶头,
奶头翘翘的,紧紧顶着上身的毛料衣服。他不断地缠绕着,逗弄着奶头,动作愈
来愈猛。

  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紧张感直冲下腹,欲望弭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
方又急剧地膨胀着。

  他把手从她直竖的奶头上拿开,放在她的嘴唇上。他的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
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
摸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的声音。她用舌头轻叩着她白玉一
般的牙齿,慢慢开启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
将舌头缓缓退出那润滑的。具有魅力的嘴。

  她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她的身子扭动着,彷佛和着他舌头搅动
的韵律。她无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
温润的口腔。他感到极其舒泰,他越发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硬硬的,实实地刺
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着。

  他的舌头肆意地搅动,全身涌动着狂热,欲望撑起了他的欲根。他双手猛地
插到萨丽后面,不停地揉搓着结实丰满的屁股,慢慢抱起她,一转身,嘴唇离开
了她,把她放在紫红色的地毯上。萨丽木然地任由他操纵着,仍然紧闭着双眼,
享受无边的快慰。

  他将萨丽搀扶着跪在面前,自己则一下做在椅子上。右手在她脑后挽住她的
头发,轻轻地将她的嘴靠在自己身体中心突出的地方。萨丽的欲火在体内不断升
腾着,在嘴唇触碰到他那里的刹那,快速地用手解开他的裤链,他的阴茎腾地从
里面跳出来。

  萨丽慢慢地用樱唇抚摸着皇冠,他此时闭上双眼,微微发出几声轻哼。她像
得到命令般,将整个阴茎吞入口中,再用舌头舔了几下粗壮的棍身,再缓慢地从
嘴中抽出……

  他有些把持不住,呻吟声也由小渐大,呼吸由轻变重,终於,他将她再次抱
起,横放再地毯上,飞快地脱下裤子,一把将萨丽的裙子扯下,扔到身后,迫不
及待地刺入她同样欲火焚身的身体。

  「哦!」期待已久的萨丽快乐地哼了出来。麦克斯更是奋力地迎合着她饥渴
的身子,发动一浪又一浪的攻击。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一片迷朦,伴随着的雷声……

  「你的接吻技艺还要提高啊!」萨丽说。

  「你是说,教我如何接吻?」他问道,呼吸又慢慢恢复平静。

  「我确实是这意思。」她答道,递给他一条毛巾。

  「如果你能教某人怎样接吻。」他刚启口又停下来。他仔细地用毛巾擦乾身
上的汗和刚才高潮时残留物,他又是一阵冲动涌上来。「我有个好办法,萨丽!
我们可以让米卡传授他的演技。他的方法他的秘诀。我们可以为他找一个学生。
我这主意是不会错的,一定行得通。」麦克斯说着,肉棍又硬起来。

  「你说什么,主意不错?」萨丽有点无动於衷地问着。

  「我是说可以找一个女人,当然是女人!假如正像你说的那样,米卡的演奏
给女人们带来了狂热的骚动并且蠃得了广阔的音乐市场……哦,你是对的,我的
确没有仔细研究过市场综合调查报告……我想一个技巧高超的女人同样会征服男
性观众。」

  「有意思,我觉得有道理。」萨丽慢吞吞地说,她有点欣慰,因为他至少在
考虑公司的前途了,「不过,你是自己假定那种演奏诀窍可以教授和传承,但您
如何说服米卡心甘情愿去教。还有,塞雷娜那一关也不好过,你怎么去说服她?
她和米卡形影不离,看得他死死的,你根本无法接近米卡。塞雷娜不会容忍另外
一个女人在她和米卡间。我真有些奇怪,她怎么会同意你去日内瓦看她。」

  「她并没有同意。」麦克斯承认萨丽分析的对,「我是打电话过去试试她的
态度,在她可能回绝之前我就挂断了电话,她一定在那头生气呢。」

  「真是想当然。」她对麦克斯的做法不以为然,「她可以打电话过来找你,
你如何去阻止她?」

  「没关系,她打她的电话好了,你可以告诉她我已经离开,无法同我联系,
看她还能怎么样。」麦克斯说。

  「这太容易识破了,麦克斯,这点花招塞雷娜不难看破的。」她警告着,无
意中喊出了他的名字。

  「与此同时。」他继续说道,没有理睬萨丽的看法,「你为我去找在最近几
场演奏会中脱颖而出的最漂亮。最性感。最有希望的年轻女小提琴手。把她的简
历也给我搞一份,我们必须对她全面了解,不放过任何细节。」

  「她一定要非常漂亮吗?」萨丽问道,这样问一方面是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
痴迷於艳丽温柔美女,另一方面,她的心中有数,找的时候容易一些。此外,还
有一些理由,女性弦乐演奏手往往如歌剧演唱者,相貌平平,令人遗憾。惋惜。

  「无论如何,也要能够引人注意。」他妥协了一点,「在我明天离开之前,
你把挑选的结果和材料一齐给我。」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时间太紧。」她冲他说。

  「我相信你能办得到,不然你为什么能拿到那么高的薪水,亲爱的。再说,
你还有一个助手,让能干的夏娃来帮助你一同解决这个问题。」

  典型的麦克斯的语言,她想着,嘴里嘟哝了一句,「难道你不知道,能干的
夏娃还在纽约呢。」

  「实际上,我已经回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门廊里传过来。麦克斯和萨
丽转身望去,那儿站着个有着一头淡黄色卷发,身穿鲜红外套的女人,她相貌出
众。身材匀称,像是画中的美人,两面生春,楚楚动人。

  「夏娃?」麦克斯说着,有些惶然失措。她在那儿站了多久?

  「夏娃。」萨丽喊道,思绪有点狂乱。「感谢上帝,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
非常想念你。」

  「哦,对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得先走了。」麦克斯说着,便朝门
口溜过去。

  「别着急,老板。」夏娃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会找到您心目中的小提琴手
的。」

  「你刚才听到我们的讲话?」萨丽问。门被麦克斯悄悄关上。

  「听到了多半。」夏娃答道,「又是一个古怪疯狂的念头吗?」

  「其实我也搞不清。」萨丽缓缓地说着,「他似乎总是对的,即使能找出他
这样做没有一条合适的正确理由。哦,天呀,我实在太累了。」她长长地打了个
哈欠,脸上露出倦容,「对不起,夏娃,纽约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夏娃答道,屋角不显眼的地方有一个小冰
箱,她朝它走过去,「都是美国人。」这其中有一个非常特别的美国人,将用他
的美妙支持她隐藏好一段时间的计划,这个计划她需要萨丽的加盟,但是现在说
出来为时尚早,用不着如此匆忙。夏娃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大声说,「可以喝
些酒吗?」她望着疲惫不堪的萨丽,又说,「你为什么不放松一会儿?」

  「好主意。」萨丽蹬掉脚上的鞋子,一头倒在舒适柔软的长沙发上。她的办
公室有各种各样供私人助理及其上司休息和放松的陈设。一只长沙发椅,虽然对
麦克斯是稍小点,而且面又是人造皮的,但仍不失为一只好沙发。冰箱简直就是
小酒吧,能使里面的酒一直保持冰凉的温度。还有她自己的助手,正变得越来越
不可少,在许多方面都离不开。

  「你在想什么?」萨丽喝了口酒,问道。

  「还不错,至少麦克斯在考虑公司业务的变化了。」夏娃放下酒杯,把两手
放到萨丽的脚上,开始轻轻地揉搓。按摩。

  「你……你真的想我吗?」夏娃问道,眼睛凝视着萨丽的脸。

  「哦,夏娃,我……」萨丽想抽出被夏娃握着的脚,刚想启齿,便被夏娃很
快打断了。

  「别动,萨丽,你知道这样可以使你松弛舒服些。」她继续熟练地按摩着,
不容萨丽有时间拒绝,她把手伸到萨丽的裤子下,摸着了她丝袜的上端,夏娃把
丝袜褪到萨丽脚踝处,又用力拉下来,然后接着按摩。

  「但是……」萨丽欲言又止。夏娃的手凉冰冰的,萨丽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
的感受。夏娃稳稳地搓揉着她的脚面,接着把手指插进萨丽的脚趾间,轻轻地摩
擦着,抚摩着。萨丽有点飘飘欲仙。

  「那我们需要找一个女人。」夏娃的话打断了萨丽迷乱的思绪。夏娃伸出娇
嫩的。粉红色的舌尖,灵巧地舔着萨丽的脚背,接着又抚摸着她纤细的脚趾。

  「哦。」萨丽满足地哼出了声,微微摇晃了一下身体,夏娃湿润温暖的舌头
正轻触着她柔嫩的肌肤,夏娃具有把工作和快乐结合起来的天赋,萨丽想着,觉
得身体有些发热。

  一个能够吸引人的小提琴手,夏娃继续讲,她用嘴含住了萨丽的一个脚趾,
用力地吸吮,夏娃心里一阵骚动,她知道自己是有了反应。她缓缓把手移向萨丽
的脚踝,又往上摸到了她敏感的膝关节,在那夏娃的手停住移动,紧紧的按着,
她的嘴巴仍然用力吸吮着脚指头。

  萨丽浑身松弛,懒懒地惬意地躺在仿皮长沙发上,她分开大腿,闭上眼睛。
脚指头在口里被舔着的感觉,逐渐唤起了她体内的欲望,她有些气喘,感觉着夏
娃正用牙齿咬着她的脚,有点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极了。

  夏娃听见了萨丽急促的喘气声,她满意地笑了,她把脚指头从暖呼呼的嘴里
拿出来,又含住了另一根脚趾。她喜欢这样亲萨丽的脚,好像在调情在做爱,她
用温暖滑腻的舌头吮着每一根脚趾,她的动作富於变化,时快时慢,时轻时重,
有时侯,她用舌尖轻舔着萨丽的脚趾甲。

  「这样好吗?」夏娃也有些喘气,她望着萨丽问道。

  「哦。」萨丽应着,这时候她什么都不愿多想,更不愿被什么东西打断她的
快感,她觉得血管里的血汹涌奔腾,她伸出手去,按着夏娃的嘴唇。

  夏娃明白萨丽这个动作的意思,她柔和地引导着手指进入自己的嘴里,然后
用嘴唇含住那纤细。葱段般的指头,她轻轻吸吮着,然后整个吞进去,用舌头缠
绕着它,一遍又一遍,她舔着,吮着。她故意地踌躇着不去触摸萨丽的乳房和大
腿中间,她想要萨丽请求她。

  夏娃也有些受不住了,被嘴里的东西挑逗,那靠近她的另一个女人扭曲的。
绵软的身体也让她意乱神迷,她交叉着大腿,打算延长那份快感。

  萨丽觉得周身发热,愈来愈骚动不安,她自己也感到奇怪,夏娃只是不断吸
吮了一下她的脚趾和手指,她就如此兴奋起来。她的奶头硬硬的,她渴望着夏娃
来舔她的奶头,舔她的胸,舔她大腿之间的敏感的地方。

  「一个女人。」萨丽若有所思地说,夏娃的一头瀑布般浅黄色的金发披散在
她的手臂上,萨丽伸手去摸。

  夏娃感觉到萨丽的触摸,她把手探进萨丽的裙下,又把手移向她的上衣,她
摸着丰满的乳房,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压着,虽然隔了衣服,仍能清晰地感觉
到奶头的坚实,夏娃用拇指有节奏地挤按着,摩擦着,动作灵巧。熟练,极富挑
逗性。

  萨丽舒服地呻吟,微微弓起臀部,她的眼睛仍然闭着,皮肤着火般地发烫,
她已完全被情欲控制,夏娃看见一阵红晕袭上萨丽的脸颊,她知道,萨丽已经欲
火中烧,难以自拨了。

  「这样可以吗?」夏娃又轻轻地重覆了一句。

  「哦,很好,就这样,别停下。」萨丽低声咕哝了一句,她已沉浸在极度的
亢奋之中了。

  夏娃的手不动了,她故意问道,「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时好?」

  「快点,摸下去,夏娃,你知道……」

  「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时好?」

  「是的,是的,你应该很清楚,接着来,夏娃。」她无奈地答道。

  「弗来施。」萨丽默默低语,「当然,肌肤。」

  「美丽松软。可爱。白嫩的肌肤。」夏娃嘴里满含着乳房,喘着气轻声说。

  「不是肌肤,我是说弗来施,卡尔弗来施比赛。」萨丽说,「今天晚上比赛
开始,我们可以一道去,看看是谁在演出。」

  「太好了。」夏娃表示赞同。

  电话突然尖利地响了一下,又戛然而止。

  「别担心。」夏娃说,「她不会再响了。」

  塞雷娜怒气冲冲,啪的一声扔下电话听筒。

  「活见鬼,麦迪,我不相信,我去过DISC-O公司办公室。」塞雷娜恨
恨地说道,「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居然没有一个人接。那是麦克斯的私人热线,
况且一小时前刚和他通过电话。」

  「你为什么不拒绝他呢?」管家似乎很有道理地问。

  「我正忙着,而且我还没弄清他的意思。」她厉声地顶了一句,「电话线就
在他说他要来后便挂断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他的来访也许对你们两人都有好处。」

  「我不希望他来打扰米卡,麦迪。」

  「也许打扰一下他,对他的身体会有好处。」麦迪冷冷地说,「你这样做不
妥,一点也不妥。」

  塞雷娜的眼睛缝着,麦迪已经和他们一起生活了数年,几乎从一开始,他就
喊塞雷娜夫人,她真的以为塞雷娜是米卡的妻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塞雷
娜问麦迪。

  「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来整天闷闷不乐,孤零零地待在这里,哦,几乎是孤零
零的。」她犹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为她想到了那一帮司机和鞋匠,塞雷娜
过去一直和他们调着情。「他什么也不做,一天到晚总是放着那张旧唱片,一遍
一遍的,甚至夜里我睡觉时也能听到那讨厌的巴赫,而您整天都……」她踌躇不
语。

  「我整天都干什么?」塞雷娜催促着,语调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些讨好的味
道,激她把话说完。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最清楚!」麦迪有点冒火,「我知道这事我不该管,
也不是我的职责,但你如此做,肯定不对的,你瞧瞧,他看上去气色很不好。」

  「你是说米卡?他看上去很英俊,健康,别没事找事,自寻烦恼,麦迪。」

  「他脸色苍白,而且很压抑,郁郁寡欢,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这你是清楚
的。」管家仍不肯罢休。

  「好了……」塞雷娜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她的确很清楚。她不是早
就在考虑同样的问题了吗?

  「米卡见到麦克斯是不会有什么伤害的,他们过去是好朋友。新鲜的血液会
对这个地方有好处。」

  「新鲜的血液。」塞雷娜重覆了一句,一丝笑意掠过嘴角。

  管家的眼里流露出一些不易察觉的烦恼和不安,她转身要走开,「我是不是
给他准备一间客房?」

  「好的,就那么办吧,麦迪,你说的对,这里需要一张新面孔。但是我不能
肯定米卡是否会接受他。」塞雷娜微皱了一下眉,这破坏了刚才她微笑的表情。

  「我想这事多半得靠你,靠你去说服他接受。」麦迪说,话里特别强调你。
可是,塞雷娜没等她把话说完,便离开了屋子。

  塞雷娜看见米卡正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米达丝懒散地伸着四肢蜷伏在他
膝上。她站在拱形门廊里,微笑着凝视他那引人注目的姿势,他一身黑色,牛仔
裤,马球衫,墨镜,只是膝上有一团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她猛地惊讶地想到,
这姿势同他最新一本影视周刊上的封面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那照片上没有猫。那
是一张黑白相片,她记得,就是在这个地方拍摄的。

  「有什么事吗,塞雷娜?」他开口说话,脸没转过来,仍背对着她,尽管她
对他很了解,但仍惊讶他有如此敏感的听觉。

  「麦克斯打了电话来。」她应道,悄悄地坐到一把铁椅子上。

  「哦。」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显然没有多大兴趣。他看上去确实很苍白,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这苍白的脸色同他坐在阳台上晒得又黄又黑得皮肤相比,一
点也不协调。

  「他说他要来看我们,亲爱的。」她说着,语调有意显得热情轻松,「他在
电话里说他有件新奇和令人激动的事,想和我们一同商量。」

  「你为什么不推辞掉,塞雷娜?」他问道,心里有点恼火,戴着黑色手套的
双手放在猫身上一动不动,「你知道我不想让任何人到这里来。」似乎能感觉到
主任动怒了,那只猫弓起身,睁大惺忪的睡眼,喵喵喵叫着。

  「因为他的话听上去很有意思。」塞雷娜撒了个小谎,伸出手去安抚暴躁的
猫。「别紧张,米达丝。我想见见他说不定有好处,看看他都说些什么。哎呀!
这该死的猫!」她尖声地叫起来,猛地缩回她的手。猫锋利的爪子在她手上挠了
一条细细的血痕。

  「哈,塞雷娜,你可以欺骗我,但是你永远骗不了米达丝。」米卡笑了一下
说,「你去见麦克斯吧!」

  「你是不是总这样古里古怪,米卡?」她问,手上被猫抓的地方隐隐作痛。

  「不会吧!你该小心看着它。」

  「好吧。」塞雷娜舔了舔手上的血痕说,「我倒要看看麦克斯葫芦里卖的是
什么药,他说他有个奇特的建议。」

  伦敦。

  夏娃和萨丽坐在漆黑的观众席。卡尔弗来施音乐大赛的演出无疑是一流的。
但是看到现在,所有的三赛者都是男选手,萨丽的头有些疼,精神也不如刚才那
样高度集中了,她感到倦怠,想打瞌睡。

  太多的情欲,没有足够的咖啡,她胡思乱想着,她是怎样使自己卷入进这场
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纷中去的?她左右寻思着。夏娃和麦克斯,麦克斯和夏娃。
夏娃是不是在利用她,使自己爬上公司的高层?夏娃是不是已经和麦克斯上过床
了?

  她感到夏娃的手正放在她的大腿上,萨丽皱了皱眉。

  「夏娃……」她刚启齿,就被夏娃打断了。

  「看。」夏娃嘘了一下,手指着舞台内侧,在厚重的布幕后隐隐约约地站着
一个女孩,正等着上场。她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披散在
肩上。她的脸被舞台的阴影遮着,看不大清楚。

  「弗朗西丝卡,将为大家独奏巴赫的G小调奏鸣曲。」报幕员的声音圆润。
宏亮,但听得出语调有些惊奇。拉奏巴赫得这段乐曲是米卡得看家本领,独一无
二,没人敢和米卡媲美,这个女孩竟敢将这只曲子拿来三赛,真是有点不知天高
地厚了。那些裁判将会如何对付,如何裁决?

  那女孩从舞台内侧走到台中央,耀眼炽烈的灯光照在她的头发上,远远看过
去,像点了一把火。她的皮肤白嫩无瑕,手臂裸露在黑色晚礼服外,白臂黑衣,
对比相当鲜明。两弯浓黑有神的眉毛横在眼睛上,与她白皙的皮肤极不协调。

  「很吸引人。」夏娃咕哝,看着她举起小提琴,紧紧贴往下巴,抵着脖颈,
夏娃感到一种火辣辣的欲流从肛脐直冲奶头。那女孩扶住琴,提起弓,搭在琴弦
上,动作陡然地拉了起来。夏娃似乎觉得那弓像是冰凉粉白的手在拨动着她,叩
击着她,那弓彷佛在乳房上。

  大腿上滑动,甚至滑到大腿中间,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在椅子上不安地扭
动起来,一阵猛烈的震颤从脊柱一直窜到覆着她腰后的长发。

  她看了看周围,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舞台,夏娃偷偷地扭动着,悄悄地将青
铜色长裙舒展开,遮住了整个下身。她抬起一条腿搁在椅子上,咬了咬牙,竭力
克制住,她瞥了瞥紧挨着她坐的萨丽。

  她正聚精会神地死死盯着舞台上的女孩,她的呼吸很急促,两颊绯红。太好
了,萨丽也动情了。夏娃上身往前倾斜一下,好像是要捡起掉在地上的节目单。
蓦地,她加快了节奏,更猛烈地挤按着,她身子抽搐着,令人神醉的高潮很快就
要奔袭上来。

  这个女孩的演奏技巧几乎是无可挑剔的,她很自信,很熟练地控制着琴弦。
但是她选择了这首曲子来三赛,显然是个失误,太不自量力。巴赫的这首奏鸣曲
只有米卡才能拉出那种消魂的,令人发狂的韵味,其他人望尘莫及,这曲子只属
於米卡。观众的掌声响起来,并不太热情,很谨慎。

  「怎么样,行吗?」夏娃低声说着,极度兴奋后的震颤使她轻轻扭动,欲火
还在喉管里燃烧着,没有完全熄灭。

  「哦,非常好,太棒了!」萨丽应道,她们目光相遇,彼此都了解对方刚才
心里的波动。「不过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选择巴赫的这首曲子?」

  「我可以去弄清楚,我到后台同她聊聊,好吗?她一定是一个人,萨丽?」

  「哦,我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萨丽犹豫着,迟疑不决。说话间,
夏娃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她的皮包和节目单。

  「我想还是一个人去的好,你何必也要掺和进来呢?现在是幕间休息,你不
妨去接近裁判,套套他们的话,我一个人会把事办好的。」夏娃放下这句话,便
离开了坐位。

  后台,空气紧张沉闷,弭漫着一股汗臭味,三赛的选手们三五成群,挤在一
堆的评论者,比较着今晚的演出,或是漫无目的地闲扯。夏娃没费什么力气便看
见了弗朗西丝卡。她正独自站着,手里夹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显得烦躁不安。

  「你拉得棒极了。」夏娃说着,冲她走去,伸出一只手。

  「当然很出色。」那女孩冷冷地说,并没有理睬夏娃伸过来的手。

  这女孩还真酷,夏娃想着,觉得蛮有趣,她缩回手,捋了捋头发,「我是夏
娃德雷克,在……」

  「在DISC-O唱片公司工作。」那女孩接上夏娃的话,「这我知道。」
站在眼前的弗朗西丝卡比从远处看更加迷人,高挑苗条的身材,高耸的乳房被紧
身黑色外衣裹得曲线突出。她的眼睛,是淡淡的灰色,扑朔迷离,浓浓的黑色眼
睫毛覆盖着眼睑,深黑色的锐利的眉毛使她显得性感十足,撩人情欲。

  夏娃有点心猿意马,就是这个女孩刚才拉奏出叫她意乱情迷的诱人的音乐,
而这个女孩自己更是风情万种,浑身上下都很吸引人,这正是夏娃心目中要找的
女孩。

  她伸出手轻轻抓住弗朗西丝卡的左臂,「告诉我,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私下谈
谈吗?」夏娃问道,手指着走廊里密密麻麻的人群,「最好不让别人听见。」

  弗朗西丝卡稍稍往后退了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紧靠着她的这个女人。所有
的人都晓得从DISC-O唱片公司来的两个高级星探,那晚将坐在观众席里物
色新人。此前这消息便像野火般快速传播。自从电视里早些时候报道了米卡的演
奏生涯和隐居生活后,这种猜测就进一步得到强化,很快流传开来。

  「我今晚实在太累了。」弗朗西丝卡说,「我设法弄到了一间私人化妆室,
它在这里像黄金般稀少珍贵,不过我还算幸运,至少今晚很幸运。」我也许不会
越来越幸运的,弗朗西丝卡想着,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不妨到那里谈
谈。」

  「那太好了。」夏娃答道,她的手顺着弗朗西丝卡的手臂移向她的背部,她
用指尖轻挽着那排列整齐的脊柱和稍稍突起的椎骨,然后滑过她结实的肩头,把
手搭在她粉白滑腻的右臂上。

  「那就这样吧,不知你是否介意我在那换一下衣服?」弗朗西丝卡说,话里
故意有点挑逗的味道,她感觉到那女人冰凉的手指正紧贴在她的胳膊上,她从夏
娃灼热的目光中看出,她已有了反应。

  「没关系。」夏娃说着,她微微发颤,「一点也没关系。」她低声说着,紧
跟在弗朗西丝卡后面,她们从人群挤出,穿过走廊,径直走到化妆间。

  一走进化妆室,夏娃便觉得呼吸急促不安,面颊绯红,喉咙发热,充血的奶
头硬梆梆的,紧紧顶着衣服。

  「说吧。」弗朗西丝卡开口问道,随手关上门,拉亮电灯,「是什么风把你
吹来的?」

  「哦,我们总是对一流水准的音乐大赛选手感兴趣。」夏娃含混地说,注视
着弗朗西丝卡,她站在镜子前,稍倾着身子,那面镜子从天花板到梳妆台,几乎
遮住了整面墙,镜框四周点缀着闪烁不定的小灯泡,给这个小化妆间增添了几分
童话色彩。从镜子里,夏娃能看见弗朗西丝卡的倩影,饱满高耸的乳房顶着紧身
黑衣,丰腴滚圆的臀部被衣服箍出优美性感的曲线。

  就在此时,夏娃又被刚才弗朗西丝卡演奏音乐所激起的本能的情欲攫住。突
然,她渴望着用舌头用手指触摸和勾引那女孩身上的动人曲线,她要刺进那女孩
圆滚滚的臀部,去深深地探寻那迷人的地方,她想抓住那两个白嫩的乳房,她要
舔她,吻她,咬她后颈上玉一般无瑕的肌肤。

  弗朗西丝卡伸直身体,慢慢地,性感地解开扎着她一头蓬松头发的丝带,长
发像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上,刚巧擦着她圆鼓鼓的屁股。

  「DISC-O公司的需要一位新的天才加盟吗?」她问道,话语里透着自
信,「前些时候,我看过电视了。」

  「DISC-O公司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夏娃尖锐地说道,出於职业的
特性她立即反戈一击。但是她的眼睛仍然在欣赏着弗朗西丝卡丰满的。极有魅力
的屁股。「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巴赫,你难道不知道选这个曲子是要冒很
大风险的吗?」

  「我喜欢冒险。」弗朗西丝卡偏执地说,「你能帮我解开衣服上拉链吗?」

  夏娃屏住呼吸,猛地咽了一口唾液,她走到弗朗西丝卡身边,她能闻到她身
上许多香水混合的气息,浓郁袭人。她将披散在她背上的火红色的长发往旁边理
了理,一只手捏紧衣服,另一只手慢慢拉开拉链,只拉下一小段,让那衣服滑落
下来,露出她光滑的背部。

  夏娃这时可看见反射在镜中的弗朗西丝卡的乳房,像山峰一样地耸立着,结
实丰满,大大的棕褐色的奶头迎风而颤。弗朗西丝卡转过身来,把全身的重量都
靠在梳妆台上,她面对着夏娃。

  「谢谢你,夏娃,拉链都是在这个地方扯不下来。」她用手兜住乳房,轻轻
按摩着乳房下部,「这该死的衣服实在太紧了。」

  「用不着谢,弗朗西丝卡。」夏娃说着,思绪更加狂乱。这个女孩是无意还
是有意来挑逗我,刺激我!不管是什么,她想,都没有多大关系。她的脑子一边
在盘算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尤物会给公司带来多大好处,她到底有多大能耐,一边
又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为这女孩性感的魅力所迷。

  「你就叫我弗兰卡好了。」

  「弗兰卡!」她的嘴突然说不出话来,夏娃无法把视线从弗兰卡身上挪开。
她们站的是这样近,夏娃还想靠的更近些,她要用最嘴去包含那大大的。突起的
奶头,然后吮吸,直到它们发红,直到那双冷冷的灰色的眼睛变得火热起来……
是的,那双眼太冷漠了。

  夏娃稍稍往后退了退,微微一笑,自己已陷进如何触摸那女孩身体的欲念中
了。停顿了片刻,她说,「是的,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我们正寻找某个人,某
个特殊的人。」

  「果真如此。」弗兰卡笑了,把衣服慢慢滑下腰部。大腿,让它一直滑落到
脚面上。这时的她除了内裤外,几乎是全裸着了,更显得性感十足,魅力无穷。

  「确实与众不同,我可以很有把握地对你说,你有着还没挖掘出来的大量潜
力,你很有发展前途。」夏娃说着,语调平静。

  「潜力?」她的声音更加冷静。

  「三与我们的新计划吧。」夏娃忽然插入一句,她很高兴自己的话有点让弗
兰卡动心。

  屋外响起敲门声,「喂?喂?有人吗?弗朗西丝卡小姐在吗?」这是萨丽的
声音,急噪而有些犹豫,「夏娃在吗?」

  来得多巧,多及时,夏娃想着,也许萨丽忌妒了,实在是等不及了?要不就
是她已经探听到什么?

  实在太扫兴了,弗兰卡想,她已经差不多把夏娃控制在自己得手掌心里了。
「进来吧。」她转了一下嗓子,踢开脚下得外套,伸手拿过一件日本和服穿上,
她把衣服理好,衣服不长,遮不住臀部,她直勾勾盯着夏娃眼睛。「进来吧。」
她又重覆了一句。

  当萨丽推开门,她马上感觉到屋子里弭漫着浓厚。炽热。紧张的情欲。

  「和我们一块聊聊,亲爱的。」夏娃说,「我想事情正变得越来越有趣。」

  「我知道。」萨丽尖刻地说,她得眼睛扫视着屋里得一切,黑色得晚礼服堆
在地上,穿着狭小和服的小提琴手神情倦怠,夏娃的目光火辣辣的,闪烁不定。
「你有没有告诉弗朗西丝卡小姐我们计划的细节,以及我们兴趣的所在?」她试
探着问一句,便不知如何再说下去,但愿夏娃在透露底细以前还没有完全冲动。

  「我正准备谈这个问题。」夏娃回答的很圆滑,「你既然来了,何不接着谈
呢?」

  狡猾的夏娃。萨丽挺起肩,走进房间,也不问一句,大模大样一屁股坐在椅
子上。她翘起二郎腿,飞快地瞥了一眼夏娃,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弗兰卡身上,
「我干脆直截了当地说吧,我们正在寻找……」

  「下一个演奏家?」弗兰卡插了一句。

  萨丽的眼睛猛地盯住夏娃,「我想你已经说……」

  「好了,这事很明显,不对吗?」弗兰卡说,「DISC-O公司的两个高
级星探在弗来施大赛上出现,还会有其它什么事吗?最近,DISC-O公司有
许多事情引起公众的注意……不会都是好事。你们需要新的轰动一时的人物,比
如像我!」

  胆子太大了,太狂妄了,她自己也有些奇怪,神经在紧张地颤动。

  「还不只是这些。」萨丽慢悠悠地说,「事情要比这复杂得多。我们正在寻
找一位天才……这位天才应该有着和米卡一样得天赋,他能够通过古典音乐的演
奏,牢牢地控制住观众,让他们如醉如痴,极度亢奋。而且我们希望米卡能接这
位天资很高的人,然后加以培养。训练,并传授其高超的技巧。」

  「谁?」弗兰卡问,声音有点发抖。

  「米卡。」萨丽点了点头,回答道。

  「要是那样。」弗兰卡极力稳住情绪说,「我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事情。」

  「太好了。」夏娃轻轻地说,「我想你会愿意的。」

  「但是,情况比较复杂。」萨丽说着,生气地瞪了夏娃一眼,「抛开技巧不
谈,我们挑选的这个人必须具备与众不同的。率真的。迷人的魅力,这是最重要
的一点,麦克斯向米卡推荐的理由,主要也靠这一点。」

  「这样的话。」弗兰卡考虑了一会儿说,「就让我去试试吧。和米卡学琴,
是所有小提琴手梦寐以求的事,谁都会为这个难得的机会打破头的,我可以想法
使麦克斯确信我有着……性感的诱惑?纵欲的能力?对古典音乐的感悟力……还
是有被采用的把握?」

  「亲爱的。」夏娃柔和地说,「你太心急了。我们得列一个三加决赛者得名
单。不然的话,你首先必须说服我们,让我们确信你有这样的实力。」

  「麦克斯明天就要动身去日内瓦了。」萨丽不客气地打断了夏娃的话,「我
想你该去见他一下,同他谈谈计划的事。我们个人的推荐意见等演出结束后,经
过适当考虑会提出的。」

  「这就是你们的首选对象?」第二天早上,麦克斯翻看这琳琅满目的宣传照
片,问道。

  「她是我们名单上的第一位候选人。」萨丽纠正到,「我和夏娃都觉得还需
要做更仔细的搜寻和研究。」她补充说,有点不自信,也许夏娃比她有说服力。

  「给我谈谈她的情况。」麦克斯坐在她办公桌边沿上。萨丽开始介绍,「她
五岁的时候便学习小提琴,去年在瑞士庐塞恩举行的国际音乐节上暂露头角,还
没有老师指导过她。」

  「不简单,不同寻常。」麦克斯评价,「但我为什么记不起有这么个人?」

  「哦,去年,米卡的那场以外事故……」

  「是的,是的,那是一段不幸的时间。」

  「从那以后她就没怎么演出。有一张她留德时某唱片公司录的唱片,我已经
放在你办公室了。她到处拜师,成名很不易。夏娃已为你准备了一份名单。」她
指着桌上的一叠文件说。

  「她确实很漂亮。」麦克斯说着,眼睛盯着相片,他欣赏她喉咙的曲线和高
耸突出的乳房。「不过,她是否有那个?」他问道,「魅力,迷人的诱惑力,是
不是很性感。」

  「哦,她完全具备。」萨丽答道,她又想起昨晚突然间进弗兰卡化妆室时所
看到的那一幕,「她非常地性感,风情万种。不过她可能不大容易对付。」

  「也许,那样更有味道,富有挑战性。对米卡也是一种挑战。我不知道能否
说服他接受这挑战。」麦克斯说,他的眼睛仍注视着照片,「其他人怎么样?」

  「似乎没有可用来打动米卡的东西。」萨丽有点埋怨地说,「你为什么不浏
览一下材料和听听唱片呢?她一小时左右后到这里。至於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
人。我和夏娃会在你去日内瓦期间。继续把这项工作做下去。」其实夏娃早就决
定了,她的态度想更快……

  一小时后,弗兰卡到了,像一把旋动着的火炬走进办公室,她批着几乎遮住
整个身体的长长的黑色斗篷,火红的头发被映衬得更加耀眼夺目。

  「萨丽,夏娃,很高兴又见到你们,大老板在哪儿?」

  「在那。」萨丽说,指着她身后得门,「不过我想……」

  「哦,我猜你就是弗兰卡小姐吧?」麦克斯问道,说着大步走进门里。

  「麦克斯先生。」她应道,没有理会他伸过来得手。

  「啊,是的,你到我办公室来,好吗?」

  「谢谢。」她说,嗓音有些沙哑,她擦着他得身子穿过门廊。

  没等人招呼,弗兰卡就自顾自地坐在黑色皮沙发上,慢慢地脱掉大衣,大衣
下她穿着黑色衣服,贴着皮肤得紧身裤和薄薄得毛线衫,勾勒出她身体得曲线。
她把腿伸直,在桌底交叉着。好,麦克斯,她想,你是我要扫清的第一个障碍。

  你不是需要诱惑力和性感吗?那好办,让你的眼睛盯着我,我就有你所需要
的一切。请吧,她看着他的目光在他身上游动,先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留了一会
儿,又扫了一眼她两腿中间,然后逗留在她修长的大腿上。

  「哦,我想你已经了解了我要找你来的大致原因和有关情况吧?」麦克斯问
道。她和照片上不大一样,他心里想,她的眼睛,高耸尖挺的乳房,火红的蓬松
的头发,还不止这些。她浑身散发出无穷的魅力,野性的。撩人的。狂暴的。如
发情的野兽。她性感十足,彷佛她正想着,渴望着,期待着做爱,纵情声色。

  想是的,没错,她想,他审视我的眼睛,似乎在看我想什么,我正需要你看
懂它,看清它。「是的。」她柔和地回答道,仍浮想翩翩,你在想像我全裸着身
体,挡着你,在你身下在你身上,吮着你,拧着你,让你癫狂,让你发疯,让你
无法自持。

  「我想你会感兴趣的,是否有什么想法?」他怂恿地说,故意含糊其词。很
明显,她已经魂不守舍了。尽管她的眼睛冷冷的,没有激情,但她的身体看上去
则叫人心荡神弛,她的手指,纤长尖细,正撩着那散乱的卷发……塞雷娜!她使
她想起了塞雷娜。

  一阵冲动涌上来,他离开了座椅,也坐到沙发上,以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弗兰
卡。

  弗兰卡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旋即,心中有了新的想法。好吧,让你看看我的
魅力。「哦,您看我行吗?」说着,她把屁股向麦克斯挪了挪。

  麦克斯感觉她的身体紧挨着自己,呼吸随之急促,手缓缓地向那丰满圆滚的
臀部移去。「让我们一起分析一下,看看你的潜力有多大。」在他的右手触碰到
她的紧身裤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

  弗兰卡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大腿的中间向全身扩散开去,她不自觉地扭动
了一下腰肢,紧闭两腿微微打开了一些。麦克斯发现这是默许的信号,手游移着
从臀部,直到幽静的蜜源。

  两人浮躁的心境相互感染着,麦克斯突然走到门边,轻快地将门反锁。然后
快步走到沙发边,「我们的天才,让我们继续吧。」他隔着毛线衫轻拂着突起的
双峰,仔细地拿捏着,弗兰卡年轻的身体很快,掀起一阵快感的浪潮。

  她的手在麦克斯的双腿中间的突起部分抚摩着,慢慢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
看我的手段吧,她一边想,一边抚弄他已经变硬的阳物,很快,顶端部分开始充
血,慢慢渗出丝丝透明的液体,她伸出舌头将它们一一舔净。

  麦克斯此时已处於极度亢奋中,「哦,亲爱的,我们之间的障碍太多了。」
他迅速脱掉她的紧身裤,两手拉住裤脚一拉,美丽。肉感。白嫩的大腿呈现在他
面前,血脉喷张的麦克斯,俯身向青草郁郁的密地冲去。

  「哦,亲爱的,轻……轻一点。」冷艳的少女发出令男人激情勃发的叫声。

  半小时后,麦克斯按响了传呼器,「萨丽吗?给我订两张明天下午去日内瓦
的机票。」


            第三章 第一次幕间休息

  她来到镜前,欣赏着自己。「新鲜的血液。」她大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难忘的巴黎之夜……

  塞雷娜又看了一下表,给自己倒了杯酒,她从镜子里仔细打量着自己。她花
了很长时间精心打扮,她在了香水的热水里泡了好久,周身擦了许多润肤露,她
思忖着,要不要和他握手。麦克斯的飞机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她派瑟奇开着劳
斯莱斯高级轿车去机场接他。她微微一笑,想像那两个男人的碰面。

  瑟奇,典型的北欧日尔曼人,金发碧眼白肤,像公牛般强壮,麦克斯,皮肤
黝黑,肌肉发达。他们一个是司机,一个是商界巨头,对她来说,他们只有一件
事情是共同的,确切一点讲,那就是她同时拥有他们两人。

  她赤裸着身体走到衣前,欣赏着镜中的自己。她的乳房高耸而结实,肚子微
微隆起,曲线优美。她用手掌整个按住乳房,触摸奶头,奶头硬硬的,很快地翘
了起来。

  她挑了件极其性感的黑色衣服,后面和前面开口都很大,仅仅能遮住乳房,
仅仅能包住她丰腴的屁股。她没有穿内衣,任丝质的衣服摩擦她的腹部和大腿。

  「新鲜的血液。」她大声地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她想起麦迪对她说过的这句
话,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难忘的巴黎之夜。麦克斯起先非常温柔,像绅士一样,对
她小心呵护,彷佛是件易碎的玻璃器皿。那是多么令人兴奋啊,她在他面前表现
得疯狂。淫荡,野性十足。渴望着尽情纵欲,尽情发泄。

  那是多么刺激啊,她拖着他进入一个黑漆漆得地方,那里得空气燥热,令人
窒息,她一遍一遍挑逗着他,驾驭着他,让他癫狂,让他发疯。而她自己总能调
控自如,她最后使麦克斯一泄如注,精疲力竭,但她却能始终保留住那份快感。
他不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

  但是她有点迷乱不安地想起他用手臂拥揽她,轻轻地,温柔地抚摸她,让她
平静下来,一起进入高潮。她感到有点脆弱,有点不能控制自己,好像他得这种
温柔,是一种她不曾注意过的,被巧妙隐藏起来的秘密武器。过后,他说了那些
话,这使她离开了他……一直到现在。

  「够了。」她自言自语,她听到门外传来劳斯莱斯的马达低鸣声,她又最后
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相当漂亮,觉得魅力无穷,别人无法抗拒这种
美的诱惑。但是,她仍然提醒自己,最好小心谨慎点。

  麦克斯是一个生意人。要使他放松戒备,分散他的心思,这样她便能从他那
里撬开事情的所有细节,甚至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去探得被他隐藏的。这次
来日内瓦的目的,她确信麦克斯这次来另有所图。

  她冲动地走到梳妆台前,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出一小纸包香粉,这是一种
从中国草药里提炼出来。药性极强的春药,它能激起人上千倍的性欲,她想,这
是特殊的防护物。

  她飞快地跑下楼去迎接他,她推开掩着的两扇大门,伸出手臂,和他热烈拥
抱在一起。

  「麦克斯,亲爱的,你到底还是来了,我真高兴见到你。」她说着,语音里
呈现着满足。兴奋,她轻吻着他的嘴唇。他感觉着她嘴唇的触摸,柔软的,充满
着情欲,他后背一阵触电般的震颤。

  她急切地示意瑟奇把行李箱拿走,这时她的心思全在麦克斯身上,没有留意
瑟奇临走时眼里流露出的含着杀机的凶光。塞雷娜领着麦克斯走进宽敞的客厅,
询问旅途中的情况,谈论着天气。他心不在焉地应和着,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塞雷
娜,郁郁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肤总让他意乱神迷。

  「我想喝点东西。」他开了腔,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她,他想像着她一丝不
挂地躺在他身下,他发狂地一遍一遍刺入她身体。他想起了巴黎,脑海里闪现出
他们做爱时的那一幕,她坐在他的身上,他可以看见她的腹部,她骑在他身上,
疯狂地颤动着……他觉得小腹有点躁动,血往上涌。

  「苏格兰威士忌?」她笑着问,她能感觉到他膨动着的欲望,那欲望充溢着
整个房间,冲击着她,席卷着她,她暗暗有些得意,她现在可以轻松地控制他,
摆布他。然而,她有点奇怪地发现,她的身体隐隐地在呼应着他的欲望,欲火慢
慢地在体内升腾燃烧,灼烧着娇嫩的肌肤,那令人震颤的的欲念又好像在皮肤上
沙沙游动,搅得她心的。

  他努力使自己镇定清醒,想抛开那盘旋在脑子里的欲念,可是那幕情景仍挥
之不去,塞雷娜赤裸着迎向他,在他的身下,拥揽着她。她何以能释放出那么不
可思议的性的诱惑力?她一个简单的倒酒的动作,甚至都能引起人无法抵抗的情
欲。他注视着她拿起酒瓶,倒出些许苏格兰威士忌酒,她用银夹子夹了些冰块,
放进酒中,他被她优雅柔美的一个个动作深深吸引住。

  「米卡在哪?」他问道,轻轻咳嗽了一下,他交叉着双腿,掩饰住勃起的阳
物,「我一直渴望着见到他。」

  「米卡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了,他要我转达他的歉意。」她撒了个谎,米卡
实际说的话,是不宜讲出来的,米卡的话使她进一步深信米卡正变得越来越消极
遁世,越来越封闭自己。也许麦克斯得新建议会激发他一点兴趣。

  「他的手怎么样,塞雷娜?他……」他突然停住,吃惊地盯着她怒气冲冲的
眼睛。很快,她垂下眼睫毛,掩饰住她的表情。

  「我一直期待见到你。」她说着,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她把酒递给他,擦
着他的胳膊,紧挨着他坐下,「在这里时常感到寂寞难熬,真高兴你决定到这儿
来。」

  她的话又让他想入非非,一个细微但很清晰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来……
你过来……过来。「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过来,塞雷娜,你了解我的。」
他柔声应道。

  「只要我愿意,麦克斯?」她轻轻附和了一句,看着他充满情欲的眼睛。那
儿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她一下子还不能准确判断出。

  「是的,我随时可以来,在你需要我的任何时候。」他点点头,把她的手拉
到自己的唇边,他轻轻地翻过她的手腕,吻着她脉搏跳动的地方。

  「喝掉你的酒,麦克斯,我们该去吃饭了。如果饭变味了,麦迪会暴跳如雷
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缩回手,从椅子上站起来,领着他去餐厅。

  「你随意点,我去拿酒,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酒。」她说着,感觉到他的目
光在注视着她,她溜出了房间,到厨房去。酒已经按照她事先的吩咐准备好了,
两只透明的高脚杯并列在酒瓶边。她拿出藏在衣服里的那包威力很大的药粉,小
心翼翼地把它进酒瓶中,轻轻地晃了晃,然后折身返回餐厅。

  「给你,麦克斯。」她说着,递过来一只酒杯,「味道很特别,我希望你会
喜欢。」

  他和她分别坐在狭长餐桌的两头,烛光摇曳,屋子里显得很幽暗,他的目光
无法从塞雷娜身上移开,柔和的烛光给她白晰的面庞罩上一层金色,漆黑的头发
在烛光下闪闪生辉。他将酒一饮而尽,想藉此稳定一下紧张的神经,控制自己的
情绪。

  「塞雷娜。」他说着,端起杯子祝福,「为我们,为米卡,为以后的美好时
光。」天呐,这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想,禁不住震颤了一下。这个成熟老练的
女人在酒里到底放了什么,味道太怪,难以下咽。然而,这酒都是她特意端给他
的,他只好强忍着喝下去,还得表示很满意,很喜欢。

  「好时光。」她附和着,假装也喝了杯酒,「好吧,告诉我,麦克斯,你为
什么要到日内瓦来?」她问道,夹起一个牡蛎,挑出里面的肉。

  「我想你,我只是想你。」他答道,说完身体有些颤动,他现在就想要她,
她的神情举止让他着迷,他想像着她向他敞开那湿热的门户,焦急地等待着他的
进入。他能感觉到欲望像蛇一般在血管里游动,下腹部一阵冲动。

  「DISC-0公司状况如何。」她漫不经心地间道,又给他斟满了酒。她
注意到,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她的胸部,好像能透过衣服看着里面的乳房。

  「DISC-0?今年一切正常,我想。」他说着,望望她的眼睛。他的心
思越来越不能集中在谈话上,愈发心猿意马,魂不守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去触
摸她,抚摩她柔嫩的皮肤,一遍一遍戳进她的身体。「塞雷娜,你有着最美丽的
乳房,最美丽的皮肤,它们是那样白,渴望着被蹂躏。」他不知道这脱口而出的
心里话是不是声音很大,是否被她听见了。

  「我说的是D1SC-0公司,有麻烦吗?」她催促,脸上掠过一丝微笑。

  「DISC-0,是的,当然。我们无法填补因和米卡签订合约所造成的损
失,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轰动一时的人物来替换他。」他心不在焉他说着,「新的
轰动一时的人物。」他又重覆了一遍,他觉得身体越来越硬,「我需要……」

  「那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麦克斯,如果你正在寻找另一个人的话?」她轻
声细语地问道。

  「实际上。我需要的人已经找到了。她今天和我同机飞来,她看上去有点像
你,塞雷娜,纤细漂亮的手,修长的大腿,看见那腿,就使你不由自主想像着它
们缠绕着你的腰,夹得紧紧的,微微摇晃……」

  「你把她领到这里来了,麦克斯?为什么?」她噎住了,看似刚才的那块牡
蛎卡住了喉咙,她使劲往外咳。这时,她感觉到他走过来,站在她身后,轻轻地
拍看她的背,把酒杯端到她的唇边,她无意识地一口吞下,牡蛎肉滑了下去,她
觉得一股热流穿过周身的血管,像是被野火灼烧着。

  「麦克斯。」她的话音很清楚,但心里乱糟糟的,「麦克斯,我……」

  和她挨得如此近,他的情欲一下子被点燃,恍恍惚惚几乎没听到她说的话。
他的手,轻拍着她裸露着的肩头。她的皮肤像丝一样的光滑,像雪一样的洁白,
极具性的诱惑力。他身体倾向前,把她的酒杯放在餐桌上,按住她的肩膀。他轻
轻地把嘴贴在她的颈子上,他的嘴唇硬硬的,火热火热。

  「塞雷娜,我现在就需要你,我不会再让你像那次在巴黎一样,从我身边跑
掉。」

  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她皮肤暖洋洋,她能感觉到椅子后面他身体的坚硬部分,
她觉得反而有点述乱。

  「麦克斯。」她说着,把椅子掉过来,面向着他,「你为什么不把那位小姐
领到这里来呢?」

  他完全沉浸在欲念中,没听见她的话,也不想去听。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
把她从椅於上拉起来,他的身体抵着她,两只手不安定地。烦躁地在她喉咙上。
胳膊上。胸脯上滑动,然后伸到她两腿之间。

  她的皮肤在他的触摸下变得火辣辣的,她觉着自己已完全放松,柔顺地感应
着他。他的手让她颤抖,让她发热,欲望的热流在她浑身弭漫着。汹涌着。她的
乳房也膨胀起来,奶头直竖,极其敏感。这是春药的效力发作了,她想着,感到
头晕目眩。

  他的手顺着她的丝质衣服摩挲着,她的乳房在平展的衣服下凸显着,奶头微
鼓,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她的两股交接处,然后又往上
移,来来回回,惹得她血往外涌,她感到自己像充了气一样膨胀开,她隐隐约约
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他的嘴巴温暖湿润,他用舌头柔和地舔着她的耳朵外
廊,探寻着,接着舌头戳进她的耳朵里。

  突然,他用力把嘴贴在她的嘴上,舌头在她湿润绵软的口腔里搅动,刺探,
牙齿碰肿了她的嘴唇。他变得粗野起来,一遍遍猛烈地亲吻她,他把舌头钻进她
的上下两排牙齿间,好像要从她体内吸出什么。她感到热血冲腾,嘴巴在他的冲
压下愈发鼓胀。衣服下的乳房也膨胀着,鼓得高高,奶头硬硬的,渴望他用嘴。
用牙齿。用手去触摸。一股热流从她两股间奔泄而出,她感到兴奋不已。

  她稍微往后退了一下,大口地喘着气。「麦克斯,我……她刚想开口,就立
即被麦克斯打断。」

  「上楼去,塞雷娜。」他用嘴封住她的口不让她把话说下去。他灵巧地把她
拉过来,抱起她,嘴巴仍然贴在她的嘴上,然后跌跌撞撞地快步穿过门厅,跨上
楼梯,他准确地摸到她房门口,推开进去,他把她摔到床上,很快地瞥了眼屋内
的装饰,枕头。花瓶。鲜花……梳妆台陈列着刺激人性欲的工具,与周围的摆设
不太协调,他的眼睛着了火似地盯着一副手铐,它垂挂在黑漆桌边,摇摇坠坠。

  「这次不会再有巴黎的事发生了,塞雷娜,不会的,你不会再跑掉。」他粗
暴他说着,抓注她一只细弱的手腕,铐在床架上。

  她恍恍惚惚,沉醉在他的亲吻中,沉醉在她吞下去的药酒的效力中,她几乎
不清楚麦克斯是怎样把她弄进屋的。她周身发热,忽然,卡住她手腕的冰凉的手
铐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无数次地使用过它,对瑟奇,对其他人,就是从来没
铐住过自己。她过去常常在做爱的时候,挥动着皮鞭,把对方铐在床架上,使他
顺从驯服。

  「不,麦克斯,你不明白,我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他嘲笑地间道,「这次我得吸取教训了,塞雷娜。」她另一
只没被铐着的手向他挥去,他很轻易地一把抓住它。他拿过重重的钢制手铐套在
她的手腕上,又紧紧地卡在床架上,然后得意洋祥地坐在她身边。

  「这不是巴黎。」他咕哝。他的眼睛闪烁着,游移不定,好像他要看穿她,
看透她。她觉得他的眼光让她身上有点发热发麻。这不是她熟悉的麦克斯,他似
乎变得陌生了,凶暴。危险。粗野,这是春药所致。她只尝了一点点,而他却喝
了几大杯……

  他的手粗暴地,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用力脱下来,露出她诱人
的乳房,他的嘴滚烫,饥渴,猛地疯狂地咬住她的奶头,好像要吸乾里面的血,
他从一个奶头换到另一个奶头上,吮得她生疼。

  她的手腕被铐着,她元力反抗,无力让他慢一点。轻一点吸吮。他的节奏猛
烈,无休无止。她无奈地发现自己已开始屈服於他强烈的刺激,他嘴巴的冲击,
牙齿的咬让她有些心动。她的乳房充血,鼓胀起来,他的嘴巴埋在她两个乳峰之
间,恣意吻着,舔着。她感到热乎乎,令她震颤的欲流在血管里奔腾,从奶头到
指尖,欲火在周身燃烧。

  她弓起背,将大腿紧挨着他的臀部,无言地渴望他继续往深处探索她,要求
他吸吮,触摸她最敏感的地方,但是他没有理会她,他的心思完全集中在她的乳
房上。

  他似乎要这样永远继续下去,全然不顾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在焦急地等待着,
等待着他去填满。他突然从床上爬起来,俐落地脱去身上的衣服,他的皮肤通红
滚烫,浓黑光滑的胸毛充满性感的诱惑。她想向他扑去,却发现手被铐着,她有
点恼火,情欲中掺杂着愤怒。

  他发现她已经迫不及待了,两腿之间已湿了一片,他急急地冲向她……

  塞雷娜揉着青肿的手腕,满足地哼哼着。高潮过后的馀波仍然让她浑身微微
发抖,她渐渐地放松……麦克斯就是睡着了也不会满足,她想着,笑了笑,她觉
得他的双手还会扑向她。她悄悄地溜下了床,披上白色的丝质睡袍,弯腰捡起刚
才被麦克斯扔在地上的外套。

  她拾起麦克斯的夹克,皱巴巴的,她抖了一抖,忽然一只细长的文件夹掉在
地上。她很快地翻了一下,飞机票,护照,旅行支票……还有几页密密麻麻打满
字的纸,上面别着一张宣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红发浓眉的女孩。

  她坐到一张沙发上,翻阅那份文件,这是关於一位年轻女小提琴手演奏生涯
的筒历,她的名字叫弗朗西丝卡。材料是由某个名字英文缩写字母为E。D。的
人准备的,内容很详细很充分,她快速洲览着简历,「庐塞恩的国际音乐节为德
国唱片公司录制唱片……」

  她听过这些唱片吗?她不能肯定,「……她没有一位固定的指导老师……」
她一边看着,一边想着刚才麦克斯和他的谈话,尽量找出两者间的联系。她满意
地合上文件夹,发现地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个人材料机密件。

  夏娃整理。

  弗朗西丝卡的生活和职业简历,看上去是符合我们的择人标准,也就是说,
她具备异常的音乐天赋,有着潜在的迷人的诱惑力。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发
现一位女艺术家,她能够通过探寻鲜为人知的米卡的各种演奏技巧,掌握米卡征
服女性听众的奥妙,从而让她的演奏激起男性观众的情欲。

  米卡成功的秘密,米卡征服听众的本事,现在无法仔细分析出来。但是在米
卡的指导下,弗朗西丝卡学得他那一套技巧,是很有可能的。她对米卡很崇拜,
她的演奏风格受米卡的影响很大,她几乎以他为偶像。目前她以为米卡正考虑重
新出山带徒,这就是她愿意同DISC-O公司进行谈判的原因。

  她聚精会神地读着,没有发觉他早就醒来,他悄悄下了床,把冰凉的手重重
地褡在她的肩头,塞雷娜大吃一惊。

  「哦,麦克斯,我以为你睡着了。」她说着,猛地扭过头来面对着他,「我
在拾地上的衣服,这些纸片是从你的夹克里滑落下来的。」这一番辩白,她自己
听了也觉得站不住脚。

  「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他问道,「本来我想吃晚饭时就告诉你的,但
是……」他住了口,摇播头,好像是要努力使脑袋清醒点,「对不起,塞雷娜,
我有点头晕,可能是时差所致,我觉着昏沉沉的,这儿有水吗?」

  「当然有,麦克斯,我去给你弄些来,你稍等一下。」在浴室,塞雷娜一直
让水龙头开着,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红红的。眼光闪闪不大自然,怎么了,这
是怎么了。是不是做贼心虚了?该死的麦克斯!她控制自己,稳定了一下情绪,
然后转身回到卧室,她看见他懒散地躺在床上,翻看着那些文件。

  「水,麦克斯。」她说着,递给他一只杯子。

  「谢谢,我的喉咙乾得快冒火了。」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是个很简
单的方案,这个女孩的确很有天资,如果我们能说服米卡收她为徒,让她跟米卡
学习几个星期。接受一些训练,那我们就有摆脱目前窘况的办法了。」他的眼睛
如玻璃杯一样明亮清澈,「到床上来,你离得我太远了,还穿了那么多衣服。」

  她脱去睡袍,爬到床上,紧挨着他,塞雷娜拿起相片。照片上那女孩的面孔
似乎有点熟悉,尽管她确信从来没有见过那女孩。

  「你把她带到了日内瓦?」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是的,我把她安排在乡村寄宿学校。」麦克斯答道,从她手里拿过照片。
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文件,随手把它们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你有什么想法?」
他又问了一遍,把她揽在怀里。

  塞雷娜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脯上,犹豫着是不是该讲出真实的看法。他的念
头太冒失,大荒谬可笑了,简直不可思议,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米卡不会,绝
对不会公开他成功的秘密,他为什么能够使观众兴奋,燃起他们的情欲……这话
多粗俗!

  不过也许这计划还有些可取之处,或许这个年轻女子能把他从冷漠孤僻中唤
醒,重新激起他对音乐的热爱。当然,如果米卡愿意,他可以教授她一些演奏的
技巧,但麦克斯会受到他的信任吗?

  「我困了。」她嘟哝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翻过身去,躺到另一边,拿
过一条被单盖上,麦克斯关了电灯,在她身旁躺下,他的胸脯贴着她的背,小腹
顶着她的屁股,他和她的腿交织在一块。他伸出一只手,抚摸她的乳房。

  第二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一夜的酣眠,又让她恢复了精力。麦克斯在
被单下缩成一团,只能看见他突起鼻尖。她飞快地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她仍
然很吃惊春药竟有那么大的威力,让麦克斯如颠如狂。她觉得乳房还是沉沉的。
胀胀的,两股之间还有一种不习惯的刺痛。

  她悄悄溜下床,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他,她穿上丝质睡袍,放轻脚步走到楼
下去找咖啡和米卡,她很奇怪自己竟得意地哼着歌。

  她看见米卡在阳台上,正在吃早饭。

  「你起得真早,塞雷娜。」他说着,用有点疑惑的眼睛审视着她。她看上去
很有精神,很开心,容光焕发,眼里闪烁着兴奋光芒,他好久没看到她这样了。
塞雷娜表情似乎很坚决,他想,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一旦塞雷娜决心干某件
事,那谁都无法阻止她。

  「昨晚我睡得早。」她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些咖啡,挑了块点心,「昨天我
和麦克斯在一起。」

  「哦,是的,麦克斯。我希望你弄清他来意,这样我们就可以对付他了。」

  「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要到这儿来,亲爱的。不过我觉得他的建议听上去蛮
有趣的。事实上他的想法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我们可以谈谈吗?」她说着,咬
了一口点心。

  「我告诉你,塞雷娜,我对麦克斯和他的所谓计划都不感兴趣。」他冷冷地
回答道。

  「读读这个。」她说,没有理会米卡说话的语调,她把离开卧室时从麦克斯
夹克里拿出来的文件夹递给米卡,「你会觉得蛮有意思的。」

  他勉强地接过文件夹,慢慢地翻阅着,他打着哈欠,表示没兴趣。但是忽然
他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弗朗西丝卡的宣传照片吸引住。她的火一般的头发和浓浓
的。有神的眉毛使她格外引人注目。她似乎很面熟,尽管米卡确信以前从未见过
她,他在记忆里搜寻着某种音乐的意像……维瓦迪的秋之韵。

  他从她的头发里似乎看到了火热的夏天,但她的眼睛又让他想到了冰冷刺骨
的寒冬。若是过去,他更愿把她比作成熟的秋天,他可以尽情地享受她的身体,
就如享受秋日的收获。米卡能从照片上感觉到她很有生气,很有个性也很有诱惑
力。一头闪光的红发,如一丛吐着芬芳的秋天的花,又好像在金色的秋阳下怒放
的石竹和菊花。

  她秀色可餐,使人极感愉悦。米卡想像着用牙齿,用手恣意揉搓她如苹果般
结实的乳房,抓挠她鲜花般的长发,让她春心荡漾,情欲萌动。

  塞雷娜隔着桌子仔细地观察着米卡,她看见他的眼睛有点失神,凭往日的经
验,她判断出他这会儿正想入非非。意乱神迷。「她是不是很迷人?」她问道,
「她的天资也很不错。」

  米卡没听见她的话,他仍沉浸在遐想中,或许,弗明西丝卡的浓眉散开一点
会更好。烛光摇曳,粗粗的白色的蜡烛插在厚重的银烛台上,她穿着丝质衣服。
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衣服扯到腰部,他将肚子贴在她的胴体
上,他的腹部滑腻腻,冰凉的,和她滚烫的柔嫩的臀部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你不必勉强自己表示意见,亲爱的。麦克斯已把她安顿在村里一所寄宿学
校了,我会派瑟奇去接她来。你不妨见见她,同她聊聊,考察一下她。如果你觉
得不错,就传授她一些技巧,比方呼吸,姿式什么的。你也用不着想得大多,当
然,假若你对她不满意那就算了。」塞雷娜又补充了一句,然后仔细观察米卡的
表情,「一切都随你便。」

  「这是不可能的,塞雷娜。」他想了一会儿断然他说道,但是他的眼睛仍死
死盯着照片。

  塞雷娜能感觉出米卡的声音有些软弱无力,「不是没有可能的。」她顶了他
一句,「不是没有可能的,何况,对我们来说,一点损失也没有,为什么不碰碰
运气呢?运气,其实多年前,当他拼命跻身於一流演奏行列时,就已经不知不觉
地在碰运气了,一位管弦乐团里的年纪较大的女人。在正式演奏前的最后一次彩
排后,喝了许多伏特加酒。」

  一间幽暗的屋子,挂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一些奇形怪状的钢制或皮制器具
整齐地排放着。她放了张他们彩排时演奏的唱片,往高脚杯里倒了些烈性的伏特
加酒,她脱掉身上的衣服,套上沉重的手铐,动作轻巧爽利。

  在她的示意下,他拿起一根长长的皮鞭,牢牢地拿在手里,他觉得自己的样
子很蠢,很不自在。肚里的伏特加酒,让他轻轻摇晃,他觉得音乐似乎融进了浑
身的血液中,在血管里升腾。回荡,他的那家伙膨胀起来,颤动着。

  他手上的鞭子在她的肚子上。大腿上游戈着,摩擦着她的皮肤,好像是琴弓
在琴弦上拉动。她的皮肤逐渐变红发热,曲子进入了最后的乐章,旋律渐强,他
体内的激流盲目地奔涌着,猛地倾泻而出,溅落在她裸露的胸脯上。乐声渐渐消
逝,他清醒过来,恐怖地看着她被鞭打过的皮肤。他跪了下来,抬起她的脸,他
惊讶地发现她那苍白的面庞透露出极度兴奋的表情。

  就在音乐会的那天晚上,当他们缓慢地拉着前奏曲时,他一会儿心猿意马,
一会儿全神贯注,思绪游离在挂着天鹅绒窗帘的黑暗的小屋与炽热。刺眼的舞台
灯光之间,他能同时感觉到小提琴光滑的木制琴面和那女人柔软。裸露的胴体。

  他挥动着琴弓就像舞着那根皮鞭,疯狂地迷乱地不知是在拉拨琴弦还是在把
玩她的肉体。当音乐终止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手中的琴弦变成了她青肿的肌肤。
他是在用自己的生活经历演奏,这一下子把他推到了古典音乐世界的最巅峰。

  他曾经想过公开这个秘密,公开他是如何从琴弦中释放出激情,如何产生高
涨的。灼人的。狂热的欲望,但是,他没有这样去做。

  「米卡?」

  他望过去,她的眼睛正凝视着他,嘴角上挂着微笑。

  「你同意了?她可以在这多逗留几天,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勉强自己,亲
爱的。」

  但是她的话明明就是强迫他同意,他能感觉到塞雷娜的态度很坚决。「塞雷
娜,告诉我,这事为什么对你很重要?」

  「因为……因为我厌倦了。因为你厌倦了。」她耸耸肩,「我们这样下去,
会很危险。」

  他大笑了一声,「你,塞雷娜?你是不会厌倦的。」他对她很了解,能感觉
出她话里有话,尽管他无法洞悉全部实情。

  「好吧,我们就当它是个玩笑,我们可以签个协定,米卡?」她漫不经心地
拨弄着颈上重重的金项链。

  他记得这项链是那天晚上他送给她的,那晚他把维瓦德的《四季)演奏得精
妙绝伦,似乎能从音乐中看到万物夏苏,生机盎然春天,烈日炎炎的酷暑……这
都是因为塞雷娜。

  「很好,塞雷娜,就让她到别墅来吧。」米卡柔和他说。

  另一个女人可以欢喜雀跃了,她轻易地达到了目的,她会兴奋地伸出手臂去
拥抱他。

  「那太好了。」塞雷娜同样温和他说,「我这就叫瑟奇去接她,让麦迪为她
准备房间,麦克斯会很高兴的,你想不想见见他?」

  「现在还不。」他断然说道,「我还不准备见他。你让他开心些,让他尽量
离我远一点,我想这不会叫你为难吧?」

  「一点也不,亲爱的。」她微笑着站起来,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开。


             第四章 水的旋律

  她默默地叮着他,没有发泄出来的情欲撕扯着她。在她两腿之间冲撞着。搏
动着……她狂乱地想着,这曲子和她体内正在退却的火热的欲流有什么关系?

  「你会高兴的,马克斯,这正是你的真实意图,是吧?」塞雷娜坐在梳妆桌
前,懒散地撩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马克斯。「我得承认我相当惊讶……但是非
常高兴。我们对这个计划你的新奇的建议有着有着同样的兴趣。」

  「嗯,是的,是的,当然。」他心不在焉地随口应着,眼睛盯住她,欣赏着
她前后晃动的粉嫩的胳膊。应该把它用大理石雕刻下来,他想,凝视着她曲线优
美的肘部。

  「米卡想单独见她,我想现在陌生人比较容易接近他,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我们可以在这儿吃饭,在我的房间或是其他离这不远的有趣的地方,瑟奇会在下
午稍晚一些时候把她带到这里来,你我谈谈她的情况吧。」

  马克斯着迷地注视着她,目光在她的身体上游动。

  「塞雷娜,昨晚……昨晚没有伤着你吧?」

  听了他的话,她忍不住想笑,他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关心和温情。她望着
他直射过来的目光,心里有意回避他的问话,她的喉部有点青肿充血,那是瑟奇
欲征服她时留下的痕迹。

  她看着镜子里马克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她今天早上没有叫醒他,
也没有让他回到为他专门准备好的房间,相反,令人费解地,她在阳台上同米卡
交谈过之后,就去了厨房,她要了个盘子拿回她房间,她从大厅里摘了朵玫瑰,
放在他的碟子上。

  忽然她后悔自己有点失态,赶忙答道,「是的,是的,马克斯,你没有伤害
我。」她紧接着又补上一句,「现在,我们谈谈弗朗西丝卡,她到底是怎样一个
人?她是……」

  「我很高兴。」他的语调轻松了许多,「我恐怕,因为,我想……我想昨晚
我有点颠狂了。」

  这话听上去非常滑稽可笑。他的目光,他的声音仍饱含着关注。盛着早餐的
托盘放在他的膝盖上,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包容进目光里。

  他不可能那么天真。她对着镜子笑了笑,掩饰住她的不安,「大好了,太棒
了,那是令人心醉的疯狂,马克斯。好吧,多说一点弗朗西丝卡的事,这是不是
很刺激?你是怎样想出这个妙计的?」

  「塞雷娜,我只想谈谈你,谈谈我们。」

  血管里的血凝固了,但她竭力克制自己,不使自己的欲望表现出来,她的举
手投足还是那么优雅大方得体。她走向他,灵巧地拿开他膝盖上的托盘,她把被
单扯到他大腿上,自己钻进被单里。

  他慢慢解开她的睡衣,想把它脱下来,但她用手指挡住他伸过来的手,然后
用指尖轻轻摩擦着他的手。

  「塞雷娜……」

  她轻轻地把手指放在他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他呻吟着,他完全沉陷了。

  米卡已同意见她,把她从外面接来。她至少可以在别墅里待上半天。这个女
人的说话声轻柔沙哑,但吐字很清楚,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接受和习惯。

  弗朗西丝卡环视了一下精巧的屋子,前天晚上她没有打开行李,这样就没什
么好收拾的了。她很快地穿上衣服,窄窄的黑色裤子,一件薄薄的黑色无袖丝质
T恤,配上宽松的夹克,黑皮靴子。这都是为取悦米卡而穿的,她知道米卡总是
穿着黑色衣服,这身黑衣也能衬托出她白晰的皮肤和火红的头发。她扎了扎蓬乱
的头发,倾身靠近镜子。

  她的眼睛大大,皮肤雪白。当她小心翼翼地染眉毛油时,她觉得有些紧张。
她希望能单独在村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好平静一下紧张的情绪,另外她还准备改
编一些米卡可能会感兴趣的乐曲。

  极度的紧张让她有些焦躁不安。夏娃萨莉这两个DISC-O公司的星探,
还是很容易对付的,她给马克斯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但是米卡……米卡和
他们不一样。还有塞雷娜,这个黑发。性感的风骚女人同他形影不离。所有的人
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恩爱已久的情人……她对弗朗西丝卡的外貌有什么样的反应?
嫉妒?怀疑?

  她拿起一本书,又放了下来,她在窗口徘徊着,视而不见地盯着窗外如画的
景色。她换过两次衣服,起先她挑了件白色礼服,很快就脱了下来。她突然觉得
自己的腿不好看,便套上一条深紫色的长裙,但看上去又嫌太俗气,她只好无奈
地还是穿上第一次挑选的衣服。眼睑膏可能会让她容颜生色。

  她听到敲门声,便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制服的高大金发的强壮
男於。

  「我叫瑟奇,是来接你的司机。」他说着,没等她开口,就迳直走进房间,
「这是你的行李?」瑟奇指着床上的箱子,跟睛却盯着弗朗西丝卡的身体。瑟奇
粗壮高大的身躯使屋子显得更小,她想,在这个男人顺从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什
么东西……她点了点头。

  「是的,请吧,哦不,不是那一个,我可以自己拿小提琴盒。」她忙应道。

  坐在豪华舒适的轿车内,她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尽量鼓起勇气喝信心,甚
至显出在音乐大赛现场上脾睨一切的傲气,但是她心里明白,这并不能完全消除
内心的不安和紧张。她终於,终於可以见到他了,她就要见到他了。

  米卡。

  小提琴演奏大师。

  轰动一时的音乐天才。

  她热切渴望的导师,他将成为她的主人,她的指导者,她的引路人,他将教
会她如何从琴弦里召唤出激情和欲望。

  「到了,请跟我来。」瑟奇说。她沉思,没注意车子早就停了,瑟奇已替她
打开车门,等候着她出来。她跨出车厢,环顾四周,厚实的砖墙,高耸的塔楼,
绿茵茵的草地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随后,她见到了他。

  他站在迂回曲折的拱廊里,随意地靠在一根柱子上,他的肩膀上有一大团黄
色的模糊不清的东西。当她走上楼梯时,才看清那是只猫。

  「弗朗西丝卡小姐。」他出於礼貌,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但并没有同她握手
的意思,「瑟奇,谢谢你。麦迪已把她安排任在绿屋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一种深沉浑厚的男中音,吐字清晰,抑扬顿挫,这种穿
透力很强,似涂了蜜的声音能诱使圣徒犯罪,或引导罪人成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突然一种快感从她体内涌出,她胡乱地想着,他是不是清楚这声音的魔力?

  他的相貌惊人,能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从无数画册的封面上,她早就
熟悉了他那张与众不同的脸,深陷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充满了诱惑。他的目光
咄咄逼人,似乎能看穿人的身体,洞察人的思想。

  「我想我们该一起听听你的演奏。」他说着,示意她往里走。

  「好的。」她说道,赶紧抑制住澎湃的情感,她不祥地意识到她一定是太显
眼了。她无声无息地跟着他走进大厅,鞋后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卡
喀卡喀的声响,她环视着大厅,嵌在墙里的精雕细刻的古希科林斯式柱子,巨大
的枝形吊灯,四散放着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鲜艳的插花。

  他推开两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大门紧挨着盘旋而上的楼梯,他站到一边,让
她走进房间。她从眼角里发现一个苗条的穿着白衣的身影在楼梯上徘徊着,但是
当她转头往上看时,那身影又消失了。

  屋子很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铺发着着宝石的波斯地毯,古色古香
的玻璃里放着皮匣子,一套结构复杂的高级音响设备几乎占据了一面墙。

  他走到音响边,放进了一张CD。乐声响起,她惊讶和不安地颤栗了一下,
这是她为德国唱片公司灌制的莫扎特的曲子。她有点坐立不安,觉得很尴尬,她
偷眼瞧着他,他静静地伫立着,一边细心听着音乐,一边抚摸着那只猫,那猫的
眼睛正凶狠狠的盯着她。

  莫扎特的曲子让她稍稍平静了一点,她全神贯注地凝听着。第一乐章的独奏
和第二乐章中管弦乐队的奏鸣曲似乎还不错。音乐继续着,她的神经紧张起来,
心提到了喉咙。第三乐章就要开始了……曲名是土耳其宫殿,她还不能完全表现
出曲子里所蕴含的异国情调和东方的神秘韵味。

  「这是你去年录制的吧。」

  「是的。」她答道,她高兴地听到自己的话音很冷静,很清晰。

  他又放了一遍唱片,一曲终了,再放一遍,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
他终於开了腔,他的话叫他有点吃惊。

  「走,我们吃饭去,我们将单独进餐。」他说着,弯腰把猫放在地上,然后
示意她跟着他。

  「是吗……不过我想也许马克斯和……」她突然把话打住,她看见他迷人的
蓝眼睛里冒出凶光。

  她默默地站着,然后紧随其后走出房间,他们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响
着,她瞥了一眼手表,惊奇地发现时针已指向了八点。不知不觉发生了那么多事
情,他好像能让时间变得无关紧要,他可以把时间任意地延长和压缩,随心所欲
地改变它。

  晚餐简单而精致,香气扑鼻的烤乳羊,抹着黄油的薯条,新鲜的蔬菜沙拉,
还有水果和奶酪。他寡言少语,只是偶尔评论一下酒的滋味,递给她几块面包,
除了这些饭桌上的应酬客套外,他便一人闷头吃饭。

  她很失望。

  她的眼睛时不时看着他的手,尽管戴着柔软的黑皮手套,但仍能感觉得到,
他的手指纤长,如精雕细刻过一般,丝毫看不出它曾受伤致残,而迫使他不得不
过早地退出乐坛。

  他无意识地摆弄着沉沉的银制餐具,动作优雅,像小提琴手摆弄着琴弓。他
摩擦着透明酒瓶的瓶口,彷佛那就是小提琴光滑的琴面,他的拇指和食指顺着酒
瓶的曲线触摸着,接着把酒倒进高脚酒杯。玻璃杯精巧的轮廓激惹起他的情欲,
他像吃了催眠药一样恍恍惚惚。

  他端详着她,尽管他还不习惯让一个陌生人陪伴着,但他有点惊讶地发觉她
是位很不错的伴侣,她没有塞雷娜甜蜜温柔驯服,但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让
人愉快的东西。能叫人意乱神迷。

  弗兰卡搅弄着碟子里的食物,她喝了不少酒,觉着头轻飘飘,晕乎乎的。一
阵微风吹来,烛光摇曳,他的脸在烛光下更显得轮廓鲜明。

  他望着她,他很喜欢她的脸,光洁的皮肤,不同寻常的倾斜的眉毛。她当然
很漂亮,但他早就厌腻了美色。

  他想了解她的私生活,想了解在马克斯准备的个人简历中所没有的隐秘的东
西。他还想着马克斯和塞雷娜,他们现在一定在别墅的其他地方共进晚餐,就是
这两个人策划了他与弗兰卡的相见。经过再三考虑,他想可以原谅马克斯。

  突然间,他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位红发姑娘,她成了那么多野心勃勃的人的工
具。「是他们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弗兰西丝卡小姐,你成了他们手中的工具,你
明白吗?我们都是,不过你还是一个垂死的曾被极度崇拜的人的牺牲品,塞雷娜
不会让这个人安逸的。这会不会让你烦恼不安?」他说。

  有那么一会儿她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但是他的确又是这样说的。牺牲品?
垂死的曾被极度崇拜的人?让人扑朔迷离,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糟糕的比喻。」他平静他说道,好像能看懂她的心思,「但是我忘
了,你还不认识塞雷娜,你曾经考虑过师生之间的关系吗……」他问道,显然转
变了话题。

  「经常考虑。」她说道,尽量像他那样保持镇定。「但是我有时候想我的那
些老师是不是……是不是都异常的愚蠢。」她挑地盯着他,脸上又恢复了往日自
负的神情。

  她不是可任人驱使的工具,那样更好。「这取决於老师的能力如何。」他解
释道,并没有留意她的话,「不过这种能力不是自称的,而是本身就具备的。师
生之间应该是学生由衷地信任老师,相信老师经验丰富,本领高强,有着绝对的
优势,这种关系就像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要比恋人还亲密。」他隔着桌子,
眼睛凝视着她,她无法躲闪,被他的目光牢牢的攫住。

  「如果。」他顿了一会儿,又打破了沉默,「如果你确实对我有兴趣的话,
我可以教你。」话刚出口,他便感到有些惊讶,「但是你必须理解这种关系的性
质,你最好先暂时收起批评人的恶习,绝对服从我。」

  他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酒,他想他是真的打算教她还是一时心血来潮为
了让塞雷娜高兴,尽管弗兰卡演奏的莫扎特小提琴曲打动了他,不失为一份好的
见面礼,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在琴声中表现出那种东方的神秘迷人的韵味。
这多少让他感到失望。

  「你读读关於我演奏的评论。」她依然不示弱他说,「那些评论家们认为我
的演奏是无可挑剔的,是你当之无愧的继承者。那会使你感兴趣的,至少能有那
么一点儿。」

  让她奇怪的是。他大笑起来,「评论家们认为?」他揶揄,故意闪烁其词。

  「嗯,是一位评论家。」她说道。

  「你是个天真无邪的人,有着未经雕琢音乐天分,你始终按照乐谱在演奏,
我承认你的技巧是出色的,但我认为这不是音乐的正途。」米卡不客气他讲道。

  「未经雕琢的。」她重覆着米卡的话,有点困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拘泥於乐谱而盲目地演奏,没有用心去体会,去把握,去表现音乐
的内涵。真正的音乐是藏在你的灵魂深处的,它是一种原始的动力,或是一种本
能的冲动,它从那里辐射到你的心脏,你的乳房,你的腹部,它让你魂荡神驰,
浮想联翩,在那一刻你变成了小提琴,小提琴变成了你,两者融为一体,这才是
音乐的极致。」

  他忽然不说了,他意识到再讲下去就要揭开他天才演奏的秘密了。

  假如她开口说话,哪怕说一个字,他都会转身离开屋子,假如她轻快地。无
礼地从别墅里出去,他会马上把她从记忆里抹去。

  但是她却一言不发,坐着不动,头低着,眉头紧馁,陷入在沉思中。

  当她抬起头时,泪水在眼眶里闪亮,「你说的是第三乐章,对不对……」她
轻声说。

  他点点头,她的自知之明,她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消除了他的怒气。她似乎
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抽泣着。

  他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也许,可以试听一次。」他轻
轻他说道,好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试一下呢……我们可以试试你的乐器,
看着它是否能产生共鸣。把你的手放在胸脯上。」

  「什么……」她吃惊地问,她感到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做。」他催促着,口气不容反驳。

  他要求别人绝对听从他的支配,在他的潜意识里,服从是不折不扣的,不能
有什么犹豫。她情感汹涌,似乎能感觉到戴在高级黑色真皮手套里的手的温暖,
似乎能感觉到抵在她身后的他身体的那一块坚硬的部分,从他的身上,也能感觉
出澎湃的欲望的激流,这激流使他颤动。

  她离这位音乐天才如此之近,她能嗅出他身上醉人的气息,就在那一刻,她
知道这个人将和她有着扯不断的关系,她会盲目地顺从他,顺从他的声音,他的
手。

  「好的。」她喃喃低语,把手放在胸脯上,那儿正颤动着,她一点也没感到
奇怪。

  「很好。」他的话音更加柔和,「你一定要把你的身体当成真正的乐器,把
它想成是一把小提琴,你的手指就是弓了。每种乐器都有振动器和传感器,它会
令人的情感震颤,小提琴上的振动器和传感器是琴弦,把你的奶头就当做身体上
的琴弦。」她照他的话,用手擦拨着奶头,它们在黑色真丝服装下绷得紧紧的。

  「好的,就这样。」米卡满意他说着,「上下抚摸它们,仔细地去体会。」

  她觉得脸上发热,一种震颤的感觉从手指传到乳房。米卡的手轻轻地按着她
的后颈,然后摸索着她的头发。

  「别停下,直到我叫你停下再停下。」他说,「把注意力都集中身体上。」

  她闭上眼睛,按米卡吩咐,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乳头,渐渐地她发觉,
一种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弭漫开来,她的奶头翘起来,微微颤抖着。他站在她后
面,用修长的手指轻摇着她的头,她体内一阵骚动,似有什么令人心荡神驰的东
西在触摸着她,咬着她。

  他一定注意到了,一定看到了她的奶头硬梆梆直立着,好像是在朝他示威,
渴望着他的温暖,他的吸吮。

  他静伫在她身后,手贴在她太阳穴上,他能感到她的太阳穴跳动得很厉害,
能感到她澎湃的情欲。

  「告诉我你感觉到什么。」

  「热。」她低声说道,她周身发烫,似乎要燃烧起来,体内奔涌着醉人的欲
火,她知道他正在望着她,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胸脯上。

  「重一些。」他说,「将弦拨得重一些,这是拨奏曲。」拨奏曲。她的手指
用力压迫着奶头,好像在拨弄着奶头,她感到触电般的震颤席卷全身,那种快感
从乳房辐射到腹部和脊背。

  「再来一遍。」他说着,手在她的肩膀上缓慢移动,「接着来。」

  她的奶头像燃着的两簇火苗,滚烫,敏感,她的乳房沉沉的。胀胀的,几乎
要暴烈开来。她闭着眼睛,后仰在椅子上,头轻轻靠着他的肚子,不用他催促,
弗兰卡主动地用手指揉搓着,擦拨奶头,奶头愈发坚硬胀大。她觉着两腿之间湿
润了,她被高涨的情欲牢牢地攫住,深陷进欲望的泥淖里,她在椅子上卷曲着,
扭动着,她想转过身来,但是肩膀却被他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告诉我你的感觉。」

  「还是很热,火辣辣的。」她喃喃轻语。

  「是不是湿了?」他问,嘴里呼出的气息弄得她耳朵的。

  「是的,湿了。」她感到两腿间越来越湿热膨胀,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出来,
欲火愈燃愈旺。

  「水之韵。」他柔声说道,「想像着乐声如水流冲击着你,激荡着你。」她
感到他的手从肩膀上滑下来,握住了线条优美的丰满的乳房。

  「要这样。」他轻轻地说,指导她弹拨着。「要这样。」。

  她感激地按住他的手,用心感觉着皮手套的令人心动的凉意,细细品味着被
他握着的乳房的震颤,那种快感使她沉迷陶醉。

  「现在弦调好了,你来弹拨它,你的身体是个音箱,让它振动起来。」

  她被他的声音吸引住,闪动的烛光让她昏昏欲睡,她的手慢慢地游动着。忽
然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戴着手套的手猛地摩擦了一下她的乳房,她浑身一阵颤
动,异常亢奋。

  「你的手。」她低语着,感觉到他的手正往她的腹部轻经地探去。她的神经
紧张起来,情欲波动,如潮水般起伏荡漾,她此刻变成了一架竖琴,被他任意地
拨弄弹奏。她更加迷乱,恍惚……她被汹桶的欲流冲撞着。携裹着,上下沉浮。

  「什么……」他急急地问道。

  「激流。」她下意识他说了一句,她感到一种难以言传的。令入迷狂的欲火
吞噬着她的身体。她的乳房饱满发烫,渴望着被触摸,被撩拨,被吸吮。丝质衣
服紧裹着她,她觉得浑身发热。汗水从脖子上流下来,空气变得很沉闷,像捂了
一层丝绒似的。

  「告诉我。」他说,弗兰卡在他的抚摸下骚动不安,这让他觉得很兴奋,他
从她的身后观察她,他看见她两颊徘红,那是欲火在燃烧,她的乳房丰满突出,
像是期待着什么。她的情欲泛滥得让他有些吃惊。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看
着她的反应,但没想到这个女孩竟如此冲动。

  「够了。」他突然说道,然后放开她,转身离去。

  「这是为什么……怎么了?」她睁开了眼睛,困惑不解,茫然若失。

  「够了,你的感觉已经过头了,你还没有真正把握到韩德尔《水之韵》的真
谛。」他背对她站着,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墙上的油画。

  她默默地盯着他,没有发泄出来的情欲撕扯着她,在她两腿之间冲撞着,搏
动着,她隐隐约约听见他的话,像是从远方传过来似的。

  「嗯,你有没有学到点什么?你应该可以从回想中学到点东西。」他随口说
道。

  她渐渐地缓过神来,仔细揣摩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含意,竭力控制住自己
躁动不安的情绪和他抽回手去而产生的失落感。「我的身体是小提琴。」她慢慢
地说。

  「那么你的手呢?」

  她知道他所期望的答案。是他的手触摸着她,拨弄着她,像琴弓一样,而她
则是一把他弹奏的小提琴。

  「手是琴弓。」她说道,故意模两可。他点点头,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那么韩德尔呢?」

  她狂乱地想着,韩德尔的水之韵出版於一七四0年,可能是为泰晤士河上的
一次皇室旅行而创作的。这曲子和她体内正在退却的火热的欲流有什么关系?

  「韩德尔的作品不是矫揉造作的。」她答道。

  「好的,我今晚将做出最后的决定。你该上床了,好好睡上一觉,你住在楼
梯顶头的绿屋里。如果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麦迪。」

  「但是我……」她还想说什么,可已经太迟了。米卡早就走掉了。她晃晃悠
悠地起来,扶着桌子支撑住身体。她心里觉得迷迷糊糊,乱糟糟的,刚刚在体内
汹涌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渐渐平静,她感到很疲惫,又觉得很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来到大厅里。摸着楼梯的栏杆,她扶着栏杆慢慢往上
走,她的房间似乎特别遥远,过了好久才到,她用颤抖的手关上房门,一头瘫倒
在床上。

  「怎么样?」

  塞雷娜的声音让米卡吃了一惊,他正在倒酒,一紧张手中的酒在了红木餐具
上,他赶紧把酒污擦乾净,然后把酒倒完。他叹了口气,又拿了只高脚酒杯。

  「喝一杯吗,塞雷娜?」他问道。

  「那就来点吧,亲爱的,怎么样?」她的声音提高了,充满了期待。

  他故意背对着她,又倒了些酒,这酒是按照复杂的科学配方调制好的,浓度
恰到好处。

  她坐在松软的沙发里,笑了笑又说,「怎么样?」

  「塞雷娜。」她的名字足以使他平静下来,他又在心底轻声喊了一遍,刚才
突如其来的焦躁不安稍稍平复了些。「塞雷娜……也许你是正确的。」

  「那当然,亲爱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惊讶呢?」她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弹奏得有点拘谨。」他若有所思地说,「你能听得出她有些放不开,拘
泥於乐谱,不过她的身体能应和音乐的旋律,你一定要听听那张CD。」

  「我会的。」塞雷娜答应着,微笑仍挂在嘴角,「不过你是否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计划?」

  「水之韵。」他说着,终於转过身来,向她走去,手里端着为她倒好的酒。
「她需要的是提高接受力。不要有什么禁忌,或许适当的睡眠疗法……你让麦迪
给她送去一些东西了吗?」

  「当然。」她轻声说道,她接过酒杯时,手指碰到了他的手指。「要我去陪
陪她吗?」

  「不必了,我会的。」

  「但是米卡,你从来不……」

  「请允许我,塞雷娜,我……我今晚想试一试,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对不
对?」

  是吗?她喝了口酒,一边仔细审视着他,一边考虑着如何回答他。

  她睡着了。不,严格他讲并没有睡着……也许正做梦?她已经醒了,她想,
她看见他正向她逼近,金色的头发,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但是转瞬间,这一切又
从视野里消失。这会儿她一丝不挂,赤裸着。

  她能听见刚才睡衣脱落下来时和皮肤摩擦的声音,凉风抚摸着她的胴体,当
丝质衣服滑到胳膊上,乳房上时,她觉得身体要暴胀开,柔软的丝带从她的肚子
上垂下来,悬在两腿之间,轻拂着她的玉腿。

  有音乐声飘来,她一下子听出是韩德尔的水之韵,旋律严,优美,流畅,颇
有感染力。乐声离得是那样近,彷佛她正坐在观众席的最前排。她的身子微微摇
晃着,好像奋力驾着游戈在泰晤士河上的小船,溯流而上。河水在奔流着。她矜
持。重的神态,看上去像是盛大出巡队伍里的高贵的公主。

  她俯身於浴缸冰凉的大理石贴面。她知道,她是赤身裸体的,可以感觉到大
理石的纹理紧贴着她的皮肤。她粉嫩滑腻的胳膊被人从两边举起来,用细细的丝
绳缠绕住。如果她真的被绑起来,那束缚住身体的绳子一定是丝做的,她想着,
有些迷乱。她感到有人拽住她的腿,分开两股,又用粗粗的丝质绳索套住她的脚
踝。

  她本能地知道那绳索肯定是白色的。在崇拜者的面前袒露出躯体,也许多少
让她有点窘迫,但她知道她的皮肤如丝绳一样雪白,知道她像船下的水流一样激
情荡漾,妖娆多姿,开朗奔放。

  他站在后面,喘着粗气。她是那样的苗条纤弱,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抬起来。
她的眼睛闭着,呼吸均匀,他相信如果他举起她,她会醒来,但这会儿她看上去
睡得很沉。多亏麦迪把她安排在绿屋,它有个套房和浴室,自成一体。她深陷在
黑色大理石的浴缸里,粉白的肌肤像珍珠一样闪光。

  她张开手脚,搭放在浴缸的边沿,她修长的玉腿张得大大的,火红的头发蓬
松凌乱,她像是他早些时候曾比喻过的牺牲品,似乎要供奉给……

  想起了什么,把注意力集中在音乐上,拧开水龙头,调好水温,接着拿起莲
蓬头……哦,天啊,真棒,舒服极了,那些喷射出来的热水打湿了她的皮肤,在
她身上流淌着,温暖着她。冰凉的大理石与四溅的热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
多么奇妙的淋浴!

  热流从足心缓缓涌向脚趾间,然后顺着大腿的曲线,冲向身体的最隐秘处,
水沿着这路径反覆流淌着,一遍又一遍刺激着她,水流时缓时急时舒时猛……好
像是和着琴音。水之韵,她想到,渴望着喷涌下来的水花能捕捉住悠扬的旋律,
渴望着能把音乐召唤到她的快感中心,但是她的手腕被缚住,她的腿不能动。

  只有她的躯干随水流而移动,起伏。她像是大海里的海葵,在波涛中飘浮荡
漾,她被水控制着,裹携着,一会儿沉入波谷,一会几又涌上波峰,浪花四溅,
似乎是应着音乐连续不断的节奏。

  米卡看着她紧张绷直的身体,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震颤,知道她有了反应。

  他小心地把莲蓬头放在水下,慢慢地,久久地摩擦着她修长的大腿。她的膝
盖弯曲,圆滑,敏感。他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最后把莲蓬头塞在她的脚趾间。

  他转过身,用空下的一只手调大CD的音量。

  乐章最后的音调响亮悠长。

  他知道她的欲火会不断的燃烧,她会一遍遍体验高潮的快感,甚至会诱使他
去挑逗她,但是,唱片已到了尽头,一曲已经终了。他俯身在浴缸上准备拿开莲
蓬头,突然指尖一阵颤动。他已习惯了经常出现於梦中的幻觉,便没有理会指尖
的感觉,伸手拿过一条大大的。松软的白毛巾。

  他弯下腰轻轻拨开浴缸上让水流走的机械装置,然后他等在一边,看着水缓
缓流走。她的皮肤被水冲泡和被欲火灼烤得发红,她的呼吸还是很急促。她被水
浸湿的头发随着正在流逝的水上下起伏。他望着她,她的丰满。滑润的乳房依然
高高鼓起,小腿上诱人的肌肉仍在微微颤动,他有点魂不守舍了。

  他很快推开骚动的念头,解开她手腕上和脚踝上的丝绳,把她裹在浴巾里,
抱回到床上。她从沉迷中稍稍清醒过来,她的眼睛睁开了一会儿。不过,她还是
懵懵懂懂的,弄不清是在梦里。还是醒着,她脑中仍残留着刚才肉欲的记忆,这
正是他所希望的。她舒适地蟋伏在毯子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阵冷风吹开了窗帘,他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厚厚的乌云翻卷着,远处的
山峰在阴霾里依稀可见,云越聚越多。预示着将有一场暴风雨。来的正是时候,
他想。

  他返身回到浴室,轻快地擦乾浴缸上的水迹,他把四根捆绑过弗兰卡的丝绳
装进口袋里,接着又抽出CD唱片,犹豫了一会儿。又回到卧室,她的胸口紧贴
着一只枕头,像是拥抱着自己的情人。她的手指修长。优雅,紧抓着枕头,靠在
她温暖的身体上。他未加思索地弯下身去,亲吻着她的脸颊,然后离开屋子。

  他下楼走到大厅,厚厚的地毯压抑住他的脚步声。他在塞雷娜的房间门口徘
徊着,最后还是离去了,他还没准备好应付她的话。

  告诉她什么?她对音乐有敏锐的反应,这个女孩,这个小提琴手,她妖娆淫
荡,耽於声色,饱蕴肉欲,她可以把这一切表现在音乐上,如果她知道如何充分
凭籍它,依赖它,那会怎么样呢?

  他感到烦躁不安。那种不同寻常的能量,那种促使他进入她房间的平静心态
己离他远去,任他疲乏却坐立不安,任他恼火却无可奈何。

  要是在过去,他会轻易地拥有一个女人,随意地去撩拨她,他的手指有一种
神奇的魔力,能释放出令人震颤的情欲。他下意识地屈了屈手指,伸展开又握成
拳头。这不过是简单的条件反射。他知道,他的手再也不可能复原,再也不会有
往日的魔力。

  早晨的空气清新芬芳,昨夜的一场暴雨洗尽了尘世的积垢。塞雷娜早早就醒
来了,天刚彼晓的时候,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马克斯一个人酣睡着。昨
晚她只离开过他两次,一次是去看弗朗西丝卡的到来,另一次是和米卡共饮白兰
地酒。现在好奇心驱使她很快套上睡袍,去找米卡。

  米卡当然还是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米达斯匍伏在他面前的长桌上。

  「早安,亲爱的。」她说道,轻盈地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然后挥手驱赶那
只猫,「走开,米达斯,你不能跑到桌上来的。」作为回答。那只大黄猫恶狠狠
地睁开一只眼,塞雷娜吃了一惊。

  「别管它了,塞雷娜。」米卡说,他脸露出不快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咖
啡,却没有给塞雷娜倒。

  现在猫和它的主人的情绪都糟透了。本能告诉塞霄娜,她必须保持安静,留
给他一点回旋馀地,但是塞雷娜有点迫不及待了,「米卡?怎么回事,亲爱的?
发生什么了?」

  听到她的话,他抬眼看着她。「我没把握,昨晚我试着给她弹奏水之韵,手
指大笨拙,不灵活,我想,远远达不到你的标准。音乐的韵味把握的不好,动力
的形成也不准确,不过,我感到她对音乐倒能产生共鸣。」

  她一阵狂喜,这下可随他去了,听任他自行其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
她知道不能流露出此刻的想法。「昨晚我听到那曲子了,那时夜已经很深,暴风
雨把我吵醒了。」她很自然地说,打破沉默,「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韩德尔
的音乐。」

  「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不过,那场暴风雨实在太好了。」他说,想起
了昨晚划破夜空的闪电。

  「确实不错,亲爱的。」塞雷娜说。

  她喝了一大口咖啡,又让沉默继续下去。她拿起一块咸肉引诱米达斯,让那
猫灵巧地。挑剔地从她手指里攫取咸肉。最后她再一次打破沉默,「那么她演奏
得如何?」

  米卡心神不安地用戴着黑皮手套的指头敲击着桌面。「非常出色,我想,也
许是很出色,我不能肯定,塞雷娜,我没有做出决定。你想试试吗?」

  「当然。水之韵,你看怎么样?我为什么不……」

  「不,这曲子不合适。」他打断她的话。

  「但是,我们能追求这曲子的主题。」她说,「我何不带她去游泳?我想见
见她。」

  他们的相遇。在她玻璃色的眼睛深处,他读到了他们的过去,看到了音乐。
如果她知道他蓝色的眼睛后隐藏着不安和忧虑,她更不会有任何表示了。

  「是的,是的,我想你得见见她。」他赞同道,「马克斯在哪?」

  「可能还睡着,他太累了,我想。」她说,语气很惬意。甜蜜,「怎么?你
现在就要见他吗?这太好了,米卡。」

  「是的。」他说,他突然做出了决定,「我要见他,我一直在犹豫着,我想
这多么不容易……一个朋友,你知道,一个老朋友大老远来,但是,他带着个女
孩,昨晚……」

  「弗兰卡。」塞雷娜脱口而出。

  「是的。」他点点头。「它不像我想像的那样难对付。」

  「我很高兴。」她答道,「真的很高兴。」

  「马克斯的计划对她来说怎么样,塞雷娜?你是如何考虑的?」

  「我们还没有真正讨论这个问题。」塞雷娜手指抚弄着脖子上的金项链。

  「我知道。」米卡冷冰冰他说,「马克斯总是对你感兴趣。」他又缓慢地加
了一句,「这有点太不像话了,如果……」

  「太不像话了,是吗?」她也冷冷地说,没等他开口,她就站起来,走回到
别墅里去。当她迈上楼梯时,她对米卡的一肚子恼火又烟消云散了。她想,他心
里有点失衡了。那个女孩对音乐能产生共呜,这样的话,就增大了他们计划成功
的可能性。她思索着,敲响绿屋的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哦。」弗兰卡说,样子很吃惊,手里抓着身上的浴巾。这
个性感的。肤色健康的白种女人和面目可憎的管家大不相同,正是她一直所期待
的那种女人。「你是……」

  「我是塞雷娜。」她说着,轻盈地走进门来,其他的解释都是多馀的。无用
的。「我衷心欢迎你到这里来。你睡得好吗?」

  她能睡得好吗?她看上去精疲力竭,身体像脱了臼似的疲倦。聪明的塞雷娜
并不指望弗兰卡回答什么。

  「米卡在阳台上,我想你可能打算下楼找我们,也许可以游游泳。」塞雷娜
老练地用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和照片上不完全一样,看上去更迷人,更有
魅力,难怪米卡会感兴趣。她笑了笑,温馨。亲切的微笑很快让弗兰卡摆脱了拘
谨和不安。

  「游泳实在是好极了,不过我没有带游泳衣,我有点害怕。」弗兰卡答道。
眼前这个女主人塞雷娜,她看上去很友善,很真挚,她早先的疑虑和担忧渐渐消
融。

  「我可以借你一条,我想,我俩的身材差不多。为何不随我来,到我的房间
去?」塞雷娜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那女孩拉出屋子,下到门厅,「我就住在这,
一点也不远。我知道我会有适合你的东西。」

  弗兰卡走进塞雷娜房间,他从未见过如此奢华宽敞的屋子。一张巨大的床,
一堵覆盖整个镜子的墙,插满鲜花的大花瓶……她的眼睛被壁龛里的油画吸引住
了,一对男女亲热地拥揽在一起,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

  「试试这个。」塞雷娜说着,递给她一只外面还包着玻璃纸的小包,「我还
没有穿过它。」

  她接过泳装,想谢谢塞雷娜,并准备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但是她一下
於怔住了,她看见塞雷娜轻快地脱掉睡袍,浑身赤裸着,她白嫩的肌肤沐浴在早
晨的阳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她的乳房要比弗兰卡高耸的乳房还要
大,还要丰满,她的手腕细细的,臀部丰腴诱人,大腿的结合处光滑无毛。

  「试试看,是不是合身。」塞雷娜直率地建议道,她示意弗兰卡拿掉身上的
浴巾。

  她们的目光相遇。塞雷娜的琥珀色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藏着无穷的奥
妙。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让人迷恋沉醉。弗兰卡几乎不加思索,就让浴巾
滑落下来。

  啊,是的,弗兰卡的确很肉感,很有诱惑力,塞雷娜想。结实的,圆润的乳
房,美极了。

  「你的屁股比我的还小。」她对弗兰卡说,「不过没什么关系,你穿上它看
看。」

  这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裤,窄窄的裤裆刚好遮住她隐秘的地方。

  「正合适,我很高兴。」塞雷娜愉快满意地说,这是一次很好的测试这位小
提琴手反应机会。「不过当然你没想到去游泳。我有些在罗马买的奇妙的东西,
对敏感的皮肤绝对好。你不妨涂抹一点,我这就为你拿去。」她说着,走到另一
个房间。

  「好的,我不……」

  「什么?」塞雷娜问,手里拿着个小瓶子又折回来,「躺到床上去,伸展四
肢,尽量把腿分得开一些,这样好替你抹油膏。」她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把弗
兰卡拉到床边。

  「好。现在你把脚放在地上,尽可能把大腿分开,分得越大越好,我涂抹抽
膏的时候,你可以躺下往后仰。脱毛。这个词是不是不雅,有点粗俗?但是运用
得很广泛。在东方,你知道,那些东方人相信剃去阴毛能增强快感。这其实是个
很古老的信仰,甚至在公元前五世纪的古希的花瓶上,也反应出这种信仰。」塞
雷娜唠唠叨叨,毫不掩饰地说着,她的话让弗兰卡既感到安慰又感到迷惑。

  弗兰卡感到塞雷娜的手慢慢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时停下来拨
去游逸出来的阴毛,然后又在那地方抹上芳香的油膏,使劲地按摩。

  「这样就可以消除任何刺痛了。」塞雷娜柔声说。桉树油滋润着,抚慰着她
的皮肤,也使她的情欲向周身四散开,舒服极了。她的手指剧烈地,不由自主地
颤抖着,塞雷娜把剩下的油膏涂抹在弗兰卡身上。

  弗兰卡的呼吸渐趋平缓,不再像刚才那样气喘吁吁,暴露出她难捺的情欲。
她神弛意怠,虽然还残留着灼人的激情,但不再痛苦的臆想着抓住塞雷娜,让她
用嘴用舌头来刺激自己。

  「好。完成了。」塞雷娜说着站起来,退后几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是不是别人帮你做这些事,要比自己做更舒服,更容易些?」

  「是的,要容易得多,舒服得多。」弗兰卡赞同地说,她睁开眼睛,竭力用
平静的语调说,「日后我会很高兴回报这份快感的。」

  「我们该下去了。」塞雷娜说,「游泳池就在阳台那边,你肯定也想喝杯咖
啡了。」她在抽屉里翻寻着,找到一件窄小的白色比基尼泳装,和她借给弗兰卡
的那条一模一样,刚好包住半个屁服。她的手扭向后,准备解开乳罩的扣子,她
发现弗兰卡的手已在那里,冰凉的,光滑的,顺着她的背摸索着。

  「塞雷娜,让我来,这些东西总是让人尴尬和难堪,哦,我解开了。」但是
她的手井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站在她身后,比刚才靠得更近了,她的奶头刚好蹭
着塞雷娜的脊背。她把手移向前,放在塞雷娜诱人。车满的乳房下,完全没有必
要地微微调整着遮住她奶头的乳罩。

  胆子真大,塞雷娜想。她的奶头有了反应,慢慢翘起来。她是个悟性极高,
进步很快的学生。也许弗兰卡能够证明她正是米卡需要的那种挑战者。


             第五章 水的游戏

  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水托着她的身体。一
股爱液猛地从下体涌出,她的奶头绷紧缩拢,欲火灼烤着她的皮肤。

  塞雷娜从房间里出来,一时还不太适应充满阳光的阳台,她停了一下。让眼
睛习惯了灼热刺目的光线。弗兰卡跟在塞雷娜身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这轻微
的响声惊动了米达斯,它睁开眼喵地叫了一声,顺着它的眼神望过去,麦克斯和
米卡朝拱门望了一眼。

  这是幅动人的画面。塞雷娜一动不动地站着,重心在一条腿上,半个屁股诱
人地朝前撅着,黑色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眼睛半闭着,以免阳光的照射。娇
好诱人的身材沐浴在阳光中,浑身像镀了一层金色。她几乎赤裸着,只有那件白
色的比基尼泳衣遮住了一点她的白晰光滑的身体。

  她的乳房在紧身的泳装下高耸着,乳头也被勒得轮廓毕现,在她身边稍后一
点,侧身站着弗兰卡,她刚才差点跌倒,一只手还轻轻搭在塞雷娜的肩头。她的
满头红发散在背上,像一片潮水,在阳光下闪着火一般的光芒。

  如果穿的衣服多一点,她们俩看起来会像一对姐妹,但现在几乎是裸露着身
体,两人的区别便很明显,很突出。塞雷娜丰腴饱满,弗兰卡则纤弱苗条,屁股
尖尖的,小腹平坦,而胸脯却高耸尖挺。在阳台白色墙壁的映衬下,她俩看上去
竟有些虚幻,就像是白日梦里的艳遇。

  麦克斯看得有点发呆,口於舌燥,身体某个部位开始有所反应变得硬硬的。
这时米卡咳了一下,打破沉静。

  「想加入我们吗?」他戴着黑手套的手抬了一下,算是发出邀请,但太阳眼
镜后的表情却是读不懂的。

  塞雷娜袅袅袅袅婷婷地朝他们走去,带着一种也许她并没有意识到的女人的
优雅性感。她知道自己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当然,
亲爱的,我相信弗兰卡也想来杯咖啡,你好啊,麦克斯,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塞雷娜。」他尽量回答得很随意,他还在想着昨天的塞雷娜。昨天
的她是那么令人不可思议,就像个疯狂的荡妇,让他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猛烈的高
潮。她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女主人。

  「你们俩是不是正在叙着过去的时光?」塞雷娜接着说道,看了桌子一眼,
「弗兰卡,干嘛不坐下,我要点咖啡,或许你喜欢冰咖啡?天太热了,有点叫人
受不了,要不来些香摈和橘子汁。」

  她一直在说着,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很迷人,这两个男人会被她吸引住。在麦
克斯和米卡之间有一种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两人许久不见的缘故,还是有
更深层的原因。

  她可以感觉到麦克斯的眼光游离在她身体上,一会儿盯着她的胸脯,一会儿
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时不时也会飞快地瞥弗兰卡一眼。

  「这真是个可爱的早晨。我说服了弗兰卡和我们一起游泳。米卡,一块来好
吗?我们已很久不用这个游泳池了,这太可惜了。」她还在喋喋不休他说着。弗
兰卡有点紧张,她不时地去看正在喝茶的米卡。米卡呢?他背靠在椅子上,他很
明白塞雷娜这番话的含义。

  「哈,麦迪,谢谢你。诸位,喝什么?咖啡。香摈,这是桔子汁?是掺在一
起,还是分开喝?」托盘里放着刚刚从地窖里取出散发着诱人芳香的蓝山香槟,
还有刚出炉的烤得焦黄的面包和气味浓郁的橘子汁,「你们得尝尝,麦迪每天早
晨都烤的。味道棒极了。」塞雷娜客气地让着。

  米卡没有理会她的这番话,还朝他皱了一下眉,塞雷娜看了他一眼,又望着
别处,手指随意地抚弄着她颈上的重重的金项链。

  对米卡和塞雷娜之间这种无声的交流,弗兰卡甚是好奇。她一边喝着咖啡,
一边偷偷打量着米卡,就是这个谜一般的男人,在前一天晚上曾经把双手放在她
的胸脯上。把她的身体当成一把小提琴,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抚弄,就像在拨弹着
琴弦一样,令她应和着他,浮想联翩,如人梦境,她感到他的存在如一个巨大的
磁场。

  塞雷娜留意到了弗兰卡对米卡目不转睛的注视,她露出了一丝笑意,站起身
来,绕过桌子,当走过麦克斯身边时,故意用半裸着的屁股蹭了他肩膀一下,然
后停在米卡身后,手轻轻搭在他身上。

  「去游泳,弗兰卡?」塞雷娜间道,弗兰卡身体往后一仰,抬起头看着塞雷
娜的眼睛,她看到了一种让她消除疑虑的眼神。

  「好的,我很乐意去。」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整理头发,她把散在肩头的
长发扎成了一根粗粗的辫子。

  「和我们一块去吗,麦克斯?」塞雷娜邀请他道,手还放在米卡的肩头。当
麦克斯看着塞雷娜长的手指还搭在米卡有力的肩头时,他想,米卡和塞雷娜之间
一定有着别人无法了解的东西。他一直无法懂得他们之间关系,只知道他们之间
没有那种性的妒忌。他经常在想,在巴黎那疯狂的一夜之后,难道……麦克斯,
游泳去?

  「我过会儿再去,塞雷娜。」他努力回过神来,「有几件事我得先和米卡商
量一下。」

  弗兰卡站起身和塞雷娜手挽手地沿着从阳台伸到游泳池边的台阶走着,她身
后粗粗的辫子像一只巨蟒,她每走一步,它便在身后来回晃着。麦克斯远远地望
着她俩,又在心里暗暗地比较着她们的身材。尽管弗兰卡的身体也令他心动,但
更让他着迷的还是塞雷娜。

  「怎么样,麦克斯?」米卡的语气是平淡的。

  麦克斯很不情愿地把眼光从远处收了回来,「是这样,米卡,我想解释一下
有关弗兰卡的一些事,真的,但是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知道我不该问你的。」

  「我的手,我承认,我可能大敏感了。」米卡平静地说道,他看着自己戴着
黑色皮手套的双手,尽管天气很热,「其他的解释也没必要了,塞雷娜已经和我
讨论过你的提议,我还没有作最后决定。」

  「但是她有潜力的,你难道不这么认为?」麦克斯着急地辩解着。「当我初
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让我想起了塞雷娜。」

  「塞雷娜?」米卡沉思着。

  「很奇怪,是吗?她们有相似之处,当然并不完全相像。」两人一同朝池边
望去,弗兰卡和塞雷娜正站在游泳池的边沿上,准备跳水。她们半裸的胴体沉静
而优雅,正期待着清凉碧绿的池水拥抱她们。

  「你这样认为是有点让我难以理解。」米卡过了许久后说道,「当我初次看
到她的照片时,她是让我联想到什么人。我们慢慢来吧。」他突然加一句,「我
需要多一点时间考虑。」

  「时间?」麦克斯有点不解地问道,「我以为……」

  「在我作出决定时,你可能愿意和她们待在一起?」

  这是个再明白不过的逐客令了。

  清澈的水在椭圆形的游泳池里沐浴着阳光,闪耀出蓝幽幽的光芒,水池毗邻
着粘土砌成的花圃,里面鲜花紫嫣红,争妍斗艳。水池的另一边连着经过精心修
剪的草坪。池子的周围密密匝匝地栽着深绿色的灌木丛,可以防止外人的窥视。
在游泳池旁的贴砖地面上,散放着折叠躺椅。

  塞雷娜熟练地潜入水中,像鲨鱼一样在水里畅游。弗兰卡犹豫了一会儿,估
计一下池水的深浅,然后跟着下水。当她们一齐浮出水面的时候,弗兰卡隐隐约
约听到从阳台上传来韩德尔的水之韵。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她神情恍惚,一股热流在她的血管里奔腾,她下意识地摇
晃着,扭动着,似乎应和着残存在记忆中的音乐旋律。她用手指拨动着池水,像
是在随着乐曲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水托
着她的身体。一股爱液猛地从下体涌出,她能够感觉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颤动,她
的奶头绷紧缩拢,欲火灼烤着她的皮肤。

  她任自己的手在水面慢慢地飘流,缓缓移动在曲线优美的乳房边。她想起了
米卡,想起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和下体里流动,被激起的炽热的情欲在身体
里膨胀着。

  乐曲声越来越大,欢快的小提琴声在空气中荡漾着。她身体的躁动也逐渐猛
烈起来,那种愉快的感觉震颤地穿过周身的血管。

  塞雷娜一只肘随便地撑在水池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弗兰卡。她看得出音乐让
弗兰卡有了反应,曾经有过的肉体的欲望似乎又被唤起,米卡昨晚肯定与她有过
云雨之情,多聪明的米卡!他对韩德尔的乐曲,理解的是多么准确。

  音乐声渐渐逝去,弗兰卡觉得身体僵硬,欲望在两腿之间有节奏地搏动着,
如敲着有力持久的鼓点。欲流高涨,似乎要吞没她。

  塞雷娜往阳台上瞥去,米卡正独自站在通向阳台的阶梯上,他的眼睛注视着
弗兰卡。塞雷娜朝他扬了扬眉毛,他知道这是塞雷娜向他示意,他转过头去,耸
了耸肩。

  「米卡?我不是这个意思。」塞雷娜小声低语,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音乐声臭然而止,沉浸在欲望中的弗兰卡猛地吃了一惊。她睁开眼睛,突然
的宁静让她觉得很压抑,难以忍受,塞雷娜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麦克斯懒洋洋地靠在池边的躺椅上,一副茫然的样子。有那么一会儿,他肯
定弗兰卡就要在水里随着音乐进入高潮。

  「弗兰卡,我们去休息一下。」塞雷娜的声音很温柔,和米卡沙哑的嗓音同
样具有一种说服力。她感觉到塞雷娜的手拂弄着她的头发,解开发带,让头发披
散在肩上和背上。塞雷娜低语着,她的声音平静柔和,弗兰卡觉得体内骚动的情
欲渐渐平息下来。

  「一开始总是不太顺利的。」她说着,「况且,对你来说还特别的难,因为
你还没有选定一个让米卡满意的合适的曲子。不过你小提琴拉得非常好,在没人
指导的情况下,能有如此高的水准已很不简单了,你觉得好些了吗?」

  塞雷娜热情的话语多少抚慰了一下弗兰卡受挫失意的心情,「是的,是的,
我很好。」弗兰卡答道,她记起了米卡的话,「身体就是小提琴。我想……我想
我会明白的。」

  「我觉得你可以。」塞雷娜说,眼里流露出赞许的目光,「我们去和米卡谈
谈。」她轻巧自如地从水里站起来,向阳台走去。

  当她经过麦克斯躺着的地方时,麦克斯一把抓往她的手,「塞雷娜,怎么样
了?」

  她停了一会儿,手指仍和他的缠在一起,他们同枕共眠的记忆让他情不自禁
地要拉近她去吻她的头发。她推开他,但仍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你要信任我,
麦克斯。」她轻轻他说道,「我得去和米卡谈谈,相信我,这会给你带来最大的
好处。」

  「塞雷娜你必须知道……」

  「待会儿再说,麦克斯,你为什么不去游一会儿泳呢?」她松开他的手朝阳
台走去。

  塞雷娜坐到椅子上,开门见山他说,「米卡,她很不错,她的身体可以记住
音乐,不过,我们还得正确地引导她。」

  「我告诉过你,曲子选错了。」他指出。

  「我知道。」她沉思着,「那么,你怎么看她呢?」

  「我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各种可能性,但我甚至找不到一位适合她
的作曲家,巴赫是适合我的,他的曲子不适合由女人来演奏,这确实是个问题,
你知道我从来不曾认为一个女人有能力成为一流的小提琴家。小提琴是女人,得
由男人来演奏。」

  「大男人主义!」她脱口而出。她知道这种看法在男性小提琴手中间是很普
遍的,「亲爱的,没关系,我们会想出来的,但我们应该告诉他们……」

  「真实的情况?」他打断她,他清楚她的思维方式。

  「当然不是全部真情。」她有点惊讶地回答道,「也许连一半都不需要。但
弗兰卡有些疑心,我们得告诉他们一点什么,这样才能更好的合作。当然,这要
由你来决定。」

  「那么,你是很乐意信任他们喽。」

  「信任他们?你这个想法真荒唐!」

  他松了口气,「我们需要合适的音乐。」米卡慢慢说道。

  「你来写。」塞雷娜不加思索地回答。她的思绪已经飞走了,作出决定是重
要的第一步,音乐会有的,她提高了嗓门,「麦克斯。弗兰卡,过来好吗?」

  米卡是有这个能力的,他不怀疑这一点,他能感到他的大脑已经在开始工作
了,他沉浸在思索中,连她的存在都忘了,甚至都没意识到麦克斯和弗兰卡已走
上阳台,坐在了椅子上。

  塞雷娜给自己倒了杯橘子汁,等着米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最后他摇了摇头,拿下太阳镜,看着弗兰卡,这是长久的赞许的一瞥,然后
他又看了塞雷娜一眼。他张开手指,开始说话。

  「一个小提琴家的第一种乐器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必须有活力,有平
衡感,有流动感。创造出的乐声必须像小提琴拉出的一样流畅自然,这就需要他
具有细微的感悟力和敏感的身体。他要有很好的乐感,在数小时的连续演奏中,
他不仅要抗得住疲劳,还要集中精力,你的思想和身体都必须是敞开的,要有接
受力。」

  有的人需要反覆领悟,有的人甚至使用药物。塞雷娜和我已找到一种方法,
一种非常奏效的方法,来达到我刚刚提到的那种境界。

  他终於肯了。麦克斯狂喜地想着,锁在门后的秘密他就要揭开了,他准备教
她了。

  弗兰卡静静聆听着他的话,全神贯注地望着他。

  「我会为她找一些东西来演奏的,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我们进一步合作下
去,事情的脉络便会清晰的。现在我建议你们讨论一下那些烦人的合约细节。」
说完,他站起身,消失在别墅里。

  塞雷娜微笑着,手指抚弄着她颈上的沉沉的金项链。麦克斯还是一脸迷惑,
虽然米卡已经给了明白的暗示,但他仍没有给弗兰卡足够的信息,去指导她如何
开始,没有任问主题,还是一个空架子等着搭。

  塞雷娜又笑了,她总是一个即兴演奏者,她以自己的方式与米卡并驾齐驱,
她不习惯於墨守成规的音乐,从精神上她更像一个吉普赛小提琴手,倾向於一种
不可知的境界,一种即兴演奏,她更欣赏的是那种清新与不定的风格。

  当然,任何事情她只试一次,但如果她喜欢,也会再次尝试,直到成功,她
和米卡不同之处只是她没有专业技巧。她一边想,一边注视着麦克斯和弗兰卡。

  音乐和性。

  性和音乐。

  这两者只是同一硬币的正反两面,两者都在一种自然的节奏中迈向一种不可
阻挡的高潮,他们彼此相通,这该是一种幸运。

  「我真高兴,米卡决定解释一切,我得承认我有点吃惊。」她的嗓音有点沙
哑,麦克斯点头表示同意。

  等一下,在他脑中有一种声音轻声提醒他,解释一切?确切地说,米卡什么
也没解释,小提琴。身体……一个演奏者就是演奏者,优秀的能赚钱,蹩脚的赚
不到,剩下的就是业馀的了。一生中你发现了一颗明星,然后还期望另一颗的出
现。

  塞雷娜可以看出麦克斯眼中的疑问,但这并不会使她为难,她扭头望了弗兰
卡一眼,她冷灰色的眼睛正看着她。

  「我们於嘛不再回到游泳池里。」塞雷娜很随意他说着,身子稍向前倾,手
伸向背后,解开了奶罩的带子,她的胸脯一下子裸露出来,两个成熟的泛着金色
光环的乳房上有着大大的玫瑰色的乳头。

  他们的眼睛一下子盯在她身上。「我们可以晒晒日光浴,我最恨日光浴或是
游泳时,身上因为穿着泳衣而被晒出一道道的痕迹。你呢,弗兰卡,麦迪会来收
拾这儿的。」她很自在,一点都不觉得什么,很显然她似乎没意识到,她已经改
变了这里的气氛,她带来一股充满情欲的热量。

  塞雷娜懒懒地站起身,享受着空气中那种醉人的。令人震颤的气氛,还有麦
克斯眼中饥渴的欲火。「麦克斯,带点香摈和桔子汁好吗?」

  她闲适地朝游泳池走去,她还要再试试弗兰卡的职业水准。她要拓宽弗兰卡
的界限,就得知道在弗兰卡演奏中可能出现的障碍会是什么。对於女人的触摸,
弗兰卡是何所反应,这点今早已经在那个场景中得到证实,但是面对一个女人,
她可能总会有些不习惯,或是有点被骇住了。

  那么米卡应该给他点什么做做呢?她一边想着,一边坐在了一张躺椅上。也
许对她即将做的事,他也会感到吃惊,但也许他对她的渴望会让他消除些不安和
疑虑,而且在潜意识里他还是被弗兰卡吸引的。她让自己的思绪随意地流淌着。
她让比基尼从身体上自然地滑落下来,然后舒适地躺下。

  她裸露的胴体完全暴露在他们的眼光中,最重要的,她提醒自己,是米卡曾
说过的身体的完全投入,这需要时间来达到这种境界。

  也许还会牵扯到其他东西的,她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她感到有点热。

  她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这里有一些防晒油,你愿意给我往背上搽点油
吗?」

  她在想,谁会对她的请求有所反应呢?不管是谁,这并不重要。随后她感觉
到指尖上的防晒油滑过她的肩膀,顺着每一根脊骨,在她的臀部稍稍迟疑地停顿
了下来。她不知道这是麦克斯还是弗兰卡。她微微动了一下,把这个人的双手往
下拉了一点,放在她的股沟上,但这双手很快又回到她的脊背和肩头上来。

  「请全身都涂上。」她喃喃地说,「我不想给晒坏了,哦,这样好多了。」
她感到这双手更加自如了,手上的防晒油也多了些,温润的掌心在她的背部和臀
部来回摩擦着,这是麦克斯的手,弗兰卡一定在旁边看着。

  她把腿分得更开些,她觉得这双手继续往下滑去,停在她的大腿上,一个手
指在她的股沟间掠过,「米卡提到的要全身心投入,是不是有点太玄妙?」她慢
慢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小提琴家必须用他的身体来感觉音乐,要有高
超的领悟力。」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麦克斯的眼睛,「再多些,好吗?」

  他费劲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身体充分地裸露在他的面前,充满了情欲和肉
感。在八月的骄阳下,显得如此完美。他甚至看见了她粉红色的阴部,他感到自
己的那东西已经在顶着他的牛仔裤了,他也知道弗兰卡就在旁边。

  「麦克斯,亲爱的,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媚声说,「你一定要脱下来,
你穿得大多了。」

  他笑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塞雷娜,我……」

  「还有弗兰卡,干嘛不脱下你泳衣?你身上很快就要被晒得一道一道的。」
塞雷娜的嗓晋有些嘶哑。

  「身体的投入。」弗兰卡自语道,眼睛看着塞雷娜,「我想,也许……」

  「不,这不需考虑。」塞雷娜告诫道,「这是以后的事,现在只要投入。」
她从躺椅上站起身,立在弗兰卡面前,把手伸到她背后,松开了弗兰卡的比基尼
乳罩。她们靠得是如此近,彼此的乳头几乎碰到一块,塞雷娜的手沿着弗兰卡的
臀部往下,找到了绷紧的比基尼泳裤的带子,解了开来,弗兰卡的泳衣一下子滑
到了她的脚踝。

  弗兰卡往外跨了一步,但塞雷娜按住了她,让她等一下,「麦克斯,把防晒
油递给我。」她说着,并未转身。

  「塞雷娜,我……」

  「麦克斯,防晒油。」她又说了一遍,伸出手去。他一声不吭地把防晒油放
进她张开的手中。

  塞雷娜用轻柔的节奏抚摸着弗兰卡的肩头,因为长时间拉小提琴,她的下颚
有一处皮肤显得通红,她格外小心地在那多停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她的胳膊,把
油脂涂在她的第一根手指,她能感到弗兰卡脉搏的跳动。

  她把手移到了弗兰卡的胸部,又滑向她的肚脐,触摸着她坚挺的奶头。

  她以极大的耐心涂抹着弗兰卡的每一寸肌肤,除了她坚挺的乳头和她的阴毛
下隐约可见的粉红色性感中心。

  弗兰卡的全部身心沉浸在塞雷娜的抚摸里,应和着她,她能感到她已经有些
潮湿,她的那个地方在颤栗着,她的奶头也感到一种温暖的,不可遏止的电流的
冲击。

  「结构和平衡。」塞雷娜喃喃轻语,感到弗兰卡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并开
始不断地颤抖。

  弗兰卡被情欲吞没了,「结构和平衡。」她重覆了一句,感到那抹了抽的手
在她的躯体上游弋,一阵火辣辣的冲动散射到她的腹部。

  「高音,你明白,必须得调和。」塞雷娜轻声说,「想着巴赫的曲子。」

  「巴赫的曲子。」弗兰卡心不在焉地重覆了一遍,她竭力想集中精神,控制
自己高涨的情欲。她的奶头正膨胀着,硬梆梆的,似乎在乞求嘴和牙齿的吸吮。
她的身体舒展着。扩张着,好像是配合着塞雷娜手指的亲抚,那手指正顺着她大
腿的曲线轻柔地摩挲着。

  「麦克斯?你来涂一下她的背。」

  「塞雷娜!塞雷娜,我……」

  「麦克斯,我需要你帮助我。」她的声音轻柔的,诱人的,几乎不容推辞。

  他回过神来,但还懵懵懂懂的,他向她们走过去,他的脑子里在剧烈地转动
着,想搞清楚塞雷娜对巴赫曲子的神秘理解。弗兰卡和塞雷娜性感的胴体让他心
动,他想着如何去把玩这迷人的肉体。欲火烧起来,肆无忌惮地在他体内奔突翻
腾着。

  他站在弗兰卡身后,越过她的肩头,直视着塞雷娜的眼睛。在她琥珀色的眼
睛里闪烁着火辣辣的野性光芒,他伸出手,塞雷娜在他手掌里倒了些防晒油,然
后把他的双手放在弗兰卡的肩头,塞雷娜则面对弗兰卡站着。麦克斯和塞雷娜的
手一起在弗兰卡的温暖的身体上有节奏地抚弄着,他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撩人的
香水味。

  麦克斯迷失在塞雷娜默默地注视中,他手在弗兰卡涂满了油脂的背上上下下
滑动着,同时他几乎感到了塞雷娜的手在她的胸脯上游动着。是弗兰卡瘦长的。
肉感的身体阻隔了他们。

  她被裹住了,被一种颤粟的欲望包围着,她的肩膀和脊背是属於这双男人的
手,而她的胸脯则被这个有一双敏感细长手指的女人所拥有。她很不情愿地拱了
拱屁股,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硬硬的东西,她又扭动了一下腰肢,她能感受到
这个女人温湿的嘴唇,这就像是一首充满情欲的令人陶醉的交响乐。

  她的小腹在激烈地震撼着,她感到那地方也在跳动着,她的心脏颤栗着,她
已经迷失了自己,全身充满了欲火。

  「麦克斯,亲爱的,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柔声说道。

  塞雷娜稍向前倾,越过弗兰卡瘦削的肩头,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麦克斯不
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弗兰卡的腰。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着,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
的手也没闲着,在弗兰卡的臀部摩擦着,他抬起一只手,用力搂住了塞雷娜的脖
子,更有力地亲吻着。弗兰卡也很情愿地又向前倾,她的乳房压迫着塞雷娜的乳
房。弗兰卡光滑的涂了防晒油的背和他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一起。

  麦克斯有力地吻塞雷娜,他迫使塞雷娜张大了嘴,来迎接他的进一步侵入,
他用舌头继续深入着,在塞雷娜的嘴里不停地搅拌着,抽动着,就像是在用着他
的第二根利箭。

  当他移开他嘴时,他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耳边。耳边轰鸣着巨大的声响,
他现在已经太坚挺了,他不再有别的想法,只想用他的身体去顶撞,来发泄自己
的欲火。

  弗兰步被他们两具烘热的身体夹在中间,感受到一阵阵热量涌人她的体内,
她自己也颤抖着,燃烧着,叫唤着。

  「麦克斯,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笑道,她温柔地把弗兰卡从他们的包围
中解脱出来,她把她领到了游泳池边的草地上,弗兰卡跟着她,一起躺在了嫩绿
的草坪上。她感到塞雷娜的手在抚弄她的膝盖,便下意识地把两腿张得更大些。
塞雷娜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脯上。

  麦克斯犹豫了一下,然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裸体站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他
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坚挺过,就如发情的动物在寻找配偶。塞雷娜微笑着示意
他背对着弗兰卡躺下来。他还在回味着刚刚他们隔着一具温暖的肉体亲吻的那一
幕。

  草地给太阳晒得很温和,还散发一阵阵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弗兰卡闭上眼,
专心地享受着她身边的这对男女带给她的喜悦。她全身舒展而放松,裸露在阳光
和空气中,很快的,她知道会有另一种震撼包围她的。

  「我能感受到一种欲火。」塞雷娜喘息着,琥珀色的眼睛迎着麦克斯火辣辣
的目光。她用食指轻轻地抚弄着弗兰卡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

  弗兰卡呻吟着,她感到一根手指在轻缓的拨弄她的奶头,一阵电流穿过她的
身体,当又一只手搭在她的另一个奶头上时,她几乎要窒息。这只不同的手在她
的奶头上跳动着,两具光滑的身体挤压着她,摩擦着她的皮肤,她感到自己的欲
火更加强烈,更加不可扼制。

  她差点要被体内的热量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有男人把她推向
高潮,让她与大地融为一体。

  「慢板,弗兰卡。」塞雷娜轻语着,「现在是慢板。」

  慢慢地,难以置信的缓慢。她期待着。几乎不敢呼吸,她感到有两根手指挪
开了她的胸脯,随意地滑向她的小腹。与此同时,有两张潮湿的嘴唇在亲吻着她
的两个奶头。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请求道,「快点结束,塞雷娜。」她急促地喘息着,
几乎已不能言语。

  「慢板。」塞雷娜坚持着。

  那温润的舌头在她胸脯上游动着,弄湿了她的奶头,她不自觉地向上挺着,
祈求着更多的吮吸,把她体内无法散去的热量给吸出来。她突然感到她左边的奶
子被两瓣嘴唇吸住了,而右边的还是由一只舌柔柔地舔着。

  这是一种强烈的对比,一边坚,一边柔和,男人的嘴充满了欲望和贪婪,在
用舌头和牙齿吮吸着她的奶头,饱蓄着力量和欲火,而女人的舌头轻柔而懒散,
令人浑身酥麻麻的。这种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她,让她陷入阵阵颤栗中。她已经完
全迷失了,徘徊在欲火的边缘,不能自拨。

  被这种强烈的刺激包围着,坚硬和柔软,弱小和强大。她只剩下一点意识,
喃喃低语道,「即兴演奏。」塞雷娜笑了,这是一种充满了惊喜的笑。是的,即
兴演奏,她把这个和她的演奏联系在一起了。他们没有看错这个女孩。

  她突然挣脱了他的手,用食指找寻着……他的手随着她,滑向了她的腰,而
她的手指早已在探寻着那隐秘的性感中心。

  弗兰卡的头禁不住又摇摆着,她已感到了塞雷娜的手指在抚弄着她……这就
是她一直在等待的。麦克斯真不是个东西,她需要的当然是一个男人,她需要一
个男人来占有她,用她的利箭穿透她。让她达到高潮。虽然麦克斯并不是她想要
的男人,她想要的是米卡,只有米卡才能让她陷入盲目兴奋狂热之中,但这个女
人不同,她是米卡的一部分,她太甜蜜,太轻柔了,她的手指就像是弗兰卡自己
的,它们很技巧地游动在她的身体上。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塞雷娜手指带给她一阵阵快感,她不停地震颤着,
震颤着,就像是在她的小提琴弓在琴弦上歌唱一般。塞雷娜的手指就像她的琴弓
一样聪明。灵巧,她的身体极度地放松舒展。她闭着双眼,享受着无限的快乐。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成一把小提琴,塞雷娜的手指就像是琴弓,但不知为什么,
高潮的乐章迟迟不能到来。

  寒雷娜突然又把手指抬了起来,这令她有些愤怒,因为她的欲火还未燃尽,
她还在期待着,期待着高潮。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初次学琴的情景,她用手指拨弄
琴弦。她的手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在抚弄她心爱的小提琴,她回想着自己演
奏的乐曲,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动。她找到了她要找的地方,她轻轻地拨弄着。
她知道有眼睛在望着她,在审视她,需要她。她继续着,无所顾忌。

  塞雷娜意识到一个新的乐章已经开始了,她的身子离开了弗兰卡。

  瑟奇躲藏在游泳池周围的灌木丛中,远远地望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愤怒的
欲火。他是如此渴望她,她没有权力这样做。自从那天下午麦克斯来过电话后,
他就感到了塞雷娜的变化,他记得那天下午,他正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於她,而
她也用她琥珀色的眼神引诱他,让他更深入。更激烈地挑逗她,令她兴奋不已。

  他想像着她身着袒胸露背的黑色衣裙,同麦克斯打招呼的样子。他还记得她
随意地摆摆手打发他走开,全然不顾他己然起的欲火,他以为她会再回到他的身
边来,会离开这个陌生人,会同他一道去享受肉体的快感。

  他们从未共同与一个女人享乐过,从没有过。当他注视着他们时,他听到了
塞雷娜的笑声在荡漾着。他被一种愤怒的欲火剧烈地灼烤着,令他不能忍受。

  她又笑了,一种淫荡的笑,瑟奇感到一阵颤栗,他发现他终於发泄了。


              第六章 变奏曲

  作曲不是空想的,它需要音乐和琴才能完成,就像一个女人要达到高潮,必
须得有一个男人一样。

  米卡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他的头脑在搜寻着记忆中的音
乐,塞雷娜在她的心目中变得既熟悉又陌生。麦克斯火辣辣的眼光追随着塞雷娜
的每一个动作,而弗兰卡看着他双手时的那种饥渴,米卡都心中有数。

  这一切都因为这个女孩?因为弗兰卡的到来?他逼着自己称呼她的名字,他
记得塞雷娜曾逼他这么做,她逼他接受弗兰卡。麦克斯已经看出了这两个女人之
间的相似之处。

  她很美,有着一头火一般的秀发和一双与众不同的黑色的眉毛。他得承认,
她是一个有点竞争力的小提琴手。确实,如她自己所称,她的演奏技巧已十分娴
熟,但是,她的演奏还缺乏一种激情。一把小提琴对它的演奏者来说,意味着一
切,是朋友。爱人。情妇。伙伴,也是孩子。

  但你又不能把自己拴在一把乐器上,仅此不够。他想到这儿,打开了一个橱
子,取出最心爱的一把小提琴,这是斯特拉迪瓦瑞思在他晚年制造的,当他创作
出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生灵时,他有多大?他想着,打开了琴盒,小心地把盖在
琴面上的绒布掀开,那个工匠当时大概有九十岁了,或者还要老些。这把提琴就
像是一个年轻的梦,充满了激情和热望,接受一切无邪的信任。

  自己写,塞雷娜曾这么说过。塞雷娜的话不时回响在他耳际,他轻柔地抚摸
着这把琴,恋恋不舍地把它放回琴架。完全是无意识的,他又把手放在了摆在一
边的另两把琴上,抚弄着它们。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他向塞雷娜撒了谎,他以前从未对塞雷娜说
过谎。他知道没人能比得上巴赫,如果能演奏好巴赫的曲子已实不易。作曲不是
空想的,它需要音乐和琴才能完成,就像一个女人要达到高潮,必须得有一个男
人一样。

  他的脚步停在了那把格雷瑞斯小提琴面前,他记得他在罗马时曾用这把琴,
演奏过巴赫的曲子。这琴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少妇,具有不可思议的穿透力。它比
斯特拉迪瓦瑞思更复杂,更需要悉心呵护,你必须用心去演奏。

  在它旁边,放着那把黄金时代,那位琴匠制作它时,己有七十多岁了。这把
提琴是一个高傲的生灵,它需要的是完美的演奏和完美的乐曲。它对最轻微的触
动也会有所回应。如果你全身心地去爱她,她也许会爱你一个夜晚,她会给你极
大的耐心,会助你成功。

  它们都是塞雷娜,而且,像塞雷娜一样,她们虽然隐居在这里,心却是骚动
不安的。她们希望在舞台上,以自身的完美,接受众人的仰慕和赞叹。

  我一定要写,写一首塞雷娜之歌,他能把她化做音乐吗?他能用音乐来表现
她的热情和奔放吗?如果他能做到,这将是他对她的最终占有,也是他们之间关
系的最佳表达形式,而且这首曲子将由那个有一头红发和一双灰色眼睛的女孩子
来演奏。自从那场事故之后,她是第一个引起他一点兴趣的女孩,他感到这种关
系很不自然,却是有趣的。

  他要从对塞雷娜的最初印象开始,她的暖暖的,略带沙哑的笑,刺激着他的
耳朵和神经,他还要写她的毛,她的微笑,她黑夜般的头发和她琥珀色的眼睛。

  他要写六个乐章,他突然决定,六个高潮,双倍於巴赫的曲子。他要用六个
乐章来描绘他的塞雷娜。每一个乐章描绘一个不同的塞雷娜,每一个乐章都将掀
起一个高潮,达到一个顶点。并且每一个乐章都将由一把不同的小提琴来演奏。

  在音乐会上,如果不是因为琴弦突然断了之类技术性原因,中途换乐器是件
不可思议的事。每一把小提琴都有自己的性格,对她的主人来说,她就是情人,
彼此默契。但是他要用他最心爱的六把提琴,他闲置已久的六把提琴来表现他的
塞雷娜,他要用六把提琴,六个高潮来展示塞雷娜的六个侧面。

  在她激情高涨时,她从不呻吟,在她高潮到来时,她从不叫喊。从这点上,
他知道她不同於其他的女人。她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她是否在狂乱之中还能找
到一条忘却的方法,还是在那最终时刻通过自我调节来释放自己的欲火呢?

  这对他俩来说是一个敏感的禁区,他们很早之前就决定,他们不想通过做爱
来使他们的关系危险化。他从未后悔过,他知道,即使不去用身体占有她,她也
是属於他的。

  但是现在,他要为她创造六个乐章,六次高潮,他知道只要他完成了这部曲
子,她将永远属於他了,这个想法令他振奋,他将用音乐来记录他们俩的亲密。

  但是弗兰卡的演奏能完全表现出这一切吗?她能表现出他将在音乐中抒发的
那种充满了欲望的激情吗?她能表现出那种感官的快乐吗?让一个女人来表现一
部关於另一个女人的主题,弗兰卡能把这种肉体的现实转化到音乐中去吗?

  想到这儿他坐在了桌旁,精神有点焕散。

  一股奔腾的激流在她体内涌动着,因为极度的兴奋,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
她闭着眼睛,快乐地叫喊着,眼前浮现的是米卡那双蓝色的眼睛,她终於达到了
高潮。

  但是当体内的那股热流渐渐散去时,她带着疲倦和快乐,又回到了现实,她
看到的是一片无云的天空。

  是天空,不是米卡的眼睛。

  但这就是她曾见到过的那种蓝色,也是她渴望见到的,需要见到的……这双
蓝眼睛令她魂不守舍。他是她的主人,她的导师,是她的一切。这个谜一般的戴
着黑手套的男人已经撩拨了她的情欲,即使他不在场,她也为他而欲火焚她感到
一阵晕眩,便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

  在她身边,伸手可及的是麦克斯和塞雷娜。塞雷娜正优雅地骑在麦克斯的身
上,上下起伏着,弗兰卡迷迷糊糊地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弭漫着肉欲的天地,向
别墅走去。

  她心不在焉地在池边捡起了她的比基尼,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情景。她不知
她是否做到了塞雷娜希望她做到的投入,是米卡的蓝眼睛帮助了她。

  她对米卡所提到的要把身体当成小提琴的说法,已经有点理解了。突然,她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见米卡!用自己的激情去融化他,让自己的欲火点燃他。

  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念头,这很自然,她不需要找千百个理由,因为这不真
实,她只想要他。

  阳台上空无一人,桌子也收拾乾净,只剩下那只黄色的猫在懒懒地晒太阳。
她弯下腰亲呢地抚摸它,她以为这只猫会像对米卡一样对待她,但猫只是喵喵叫
着,并不理会她。她因为这拒绝而闷闷不乐。

  她想着自己要不要把比基尼穿上,往里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她赤脚走在
大理石地面上,上了楼梯,经过音乐创作室时,她停了下来。

  她猜想他一定正在这里,也许正翻着一大堆乐谱,他曾许诺要为她找点适合
她演奏的曲目,一只与众不同的曲子。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把他和那个
女人联系在一起,只因那个女人这会儿不在这里。她可以单独地想着他,这似乎
有点奇怪。她裸身站在那里,犹豫着……她要他。

  她手心潮湿,她有胆量就这么推开门,溜进去,走到他面前吗?他曾说过让
她听塞雷娜的,他一定知道塞雷娜会引导着她,一步步从慢板到高潮。

  本能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独自一人,站在镜子面前,审视着自己。她的
皮肤因为涂满了抽脂而光滑发亮,火红的头发披散着,身体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
兴奋之中。出於好奇,她用手按着乳房,看着奶头很快硬了起来,这也是他会看
到的。

  尖挺的奶头渐渐由粉红到通红,像是在期待他的亲吻,他从未见过她裸体的
模样,他只是隔着衣裙触摸过她。如果是现在,他将会感受到她温暖白晰的肌肤
和硬挺的奶头。

  她的手指是弓,轻轻触动着琴弦奶头。她又急不可待地用手指触摸自己的阴
部,一阵颤栗直通她的阴部。她的手慢慢深入着,想着他的话,也想着塞雷娜的
教诲。

  「慢板。」

  她似乎很倦怠地慢慢地用於指拨弄着自己的奶头,看着奶头周围的那圈晕轮
渐渐充满了血色,她感到自己的屁股在轻轻随着隐约的旋律摇摆着。这就是他想
看到的,他的手会愿意停留在这儿的。

  音乐声渐渐响起,充斥了她的心房,在她的两腿间荡漾着,她让手慢慢滑向
小腹,又不安分地继续探寻着……她在脑子里想像着他的样子,想像着那双戴着
黑色皮手套的手,那冰凉的手指遇到的是一堆暴燃的欲火。她为自己的这一想像
而激动不已。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把小提琴,而是一支交响乐队,弦乐器。铜管乐器。
打击乐器一齐奏鸣,她的身体在跳动着,就像是一面小鼓在敲打着。她闭上眼,
想像着米卡正注视着她,观看她双手的优雅表演。她的身体就像交响乐那样奏着
和谐的乐章,她想由他来结束这场演奏。她需要他的硬器填满她,需要他有力的
嘴已来引导她。品尝她。吸吮她,让她进入高潮,她感到那双蓝眼睛在盯着她。

  他己精疲力尽。他一只胳膊撑在地上,扭过头去看着她,她白晰的肌肤因为
刚刚的性事而泛着潮红,黑色的头发散乱在草丛里。她闭着眼,呼吸均匀。不知
是她睡着了,还是在做着白日梦。他打量着她,高耸的乳房,那玫瑰色的乳头刚
刚还含在他嘴中,她的有着柔和曲线的裸体曾骑在他身上,摇曳着。可是,一切
已恢复了平静。

  他继续打量着她,眼光停留在她的屁股和张开的大腿上。他不懂这个属於丝
质床单和迷人烛光的女人,竟能在这八月的草坪上显得如此安然。

  自他见到她第一眼起,自从多年前巴黎的那个夜晚开始,他就一直想要她,
他的欲火一直在为她而燃烧。现在,他终於再次占有了这个浑身散发着迷人气息
的生灵,他梦想成真了。

  不,没有占有,更没重新占有。他得承认这个事实,是她征服了他,是她令
他重新享受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份痴狂,让他攀越一个个新鲜的。不能忍受的颠
峰。是她控制着一切,却又悠然自得。

  他想用链子捆绑她,给她荣华富贵,把她带到一个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地方,
远离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独自享受她的超俗。她的美丽……他要拥有她。

  他曾认为,也许有朝一日,一旦他们再相遇,他会占有她,蹂躏她,让她尖
叫。怒喊,以发泄他积蓄已久的欲火。然后,他便会不再需要她。可是他错了,
他要完全拥有她的感觉越来越深,越来越迫切。他要听她大笑,看她微笑,听她
说话。

  他要的不仅是和她做爱,他要每天早晨醒来后都能看见她,吻她。他要一大
清早醒来时,听她朗读晨报。他要恋人们之间通常所祈祷得到的一切,而塞雷娜
对这些只会不屑一顾。他难道爱上了她?

  他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他在回忆着自他到来后与塞雷娜的每一次狂欢,每
份性爱。最后,他想到了这一次,这是最能激人情欲的一次,但令人奇怪的是,
弗兰卡加深了他对塞雷娜的认识,她不是一个替代者,她是一个幻影。

  下意识地,他感到塞雷娜正睁大了眼望着他。他不想暴露他的想法,便什么
也没说,只是轻吻了她的唇,他感到了塞雷娜的微笑。

  「哈,这真是太好了,麦克斯。」她伸了个懒腰,放松着自己,「米卡会高
兴的。」

  一种男人的自尊和忌妒心理令他反问道,「米卡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他
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

  「麦克斯,亲爱的,你没在听我讲吗?你做的十分完美,十分合意,我想你
是严肃的吗?」

  「米卡和我们俩的事有什么关系?」他坚持着。

  「我们俩?」她惊讶地重覆道,「没什么,是我们三个,弗兰卡今天学到了
不少,这只是个开始,她会学会更多的,我认为她做得不错,你看呢?」

  他被她的话惊呆了,不知该说什么,他意识到他只能同意她的观点,除非他
想背叛自己,但他又觉得很窝心。「是的,是的,当然了,塞雷娜,很好,真的
很好。」

  听了他的回答,她有点惊讶地坐起身子,随手拨弄着身边的青草。她能感觉
到他有点紧张,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看着那副样子,她存心想逗逗他。

  「我说过的,你是很不错,但太平淡了些,我很想再来一次,来点复杂的玩
艺,怎么样?」她的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

  他知道,这是一种挑逗,一种引诱,就像她充满了情欲的琥珀色眼睛。

  她是在煽动他,他意识到了这点,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他几乎在
爱着她,可他还不傻。这仅仅是一种肉体搏斗,他需要了解她,他要以智取胜,
让她来要他,永远地需要他……如何做到这点?他需要时间。

  「过一会儿。」他说道。

  「过会见?」她语气里包含嘲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是的,过会儿。」
他坚决地重覆道,「我太热了……」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鼻尖,「浑身是汗,我
想洗个澡,然后吃午饭,还想请你带我三观一下别墅,然后……」他的眼睛。嘴
巴贴近她的脸,「我要让你快活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可以看出她就要发脾气了,「我没想到房子会这么
大。」他随意地加了一句,「有多少年历史?那里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他指
着游泳池旁的一条小径问道。他曾经对建筑很感兴趣,「十六世纪建的?」他边
说边找衣服。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反驳道。

  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否选错了话题。

  「你没看到这些砖瓦和拱门?最初的主体部分始建於十六世纪,但一直到本
世纪二十年代才完全竣工,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真像一场恶梦。整个大厅运
自威尼斯的某个宫殿。」

  听她滔滔不绝的说着,他松了口气,不再听她说些什么,只是忙着穿他的牛
仔裤。

  「这里的花园非常美,颇具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有一个专门的药草花园是
为厨房准备的,还有一个玫瑰园,一条小溪把整个别墅区一分为二。如果你愿意
的话,我们可以在玫瑰园吃午饭。」她邀请道,她已怒气全消。

  她意识到她嘲弄麦克斯,是不明智的。他配合得很好,她也不该在她占明显
上风的领域里过分地挑剔他,也许,他们将来会用得着他的。

  她站起来,身子滑过麦克斯怀里,揽着他朝别墅走去。

  一小时之后,麦克斯已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舒适的名牌服装。他又恢复了自
信。他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在头脑里过滤了一遍,理出了头绪。米卡想教会弗兰卡
什么呢?他思索着,他想起在草坪上塞雷娜曾对弗兰卡似乎是面授机宜。她们躺
在一起,交换着某种心情,也发泄了情欲。

  他们想教弗兰卡像对待情人一般对待小提琴。他对自己的这一结论似乎并不
满意。难道这样就可以有完美的演奏吗?他怀疑着。

  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不切题的。米卡急於想为弗
兰卡找到合适的曲子演奏,他会帮助她找到合适的曲子的,就像他为自己找到了
巴赫一样。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一张签有弗兰卡名字的合约。他已经给萨丽打过电
话,要她电传一份合约草案来。

  伦敦。

  萨丽背靠在那把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夏娃在桌於
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淘气。远处,有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
着一个男人在弹钢琴的画面。他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瘦长的个子,高高的
颧骨,一绺棕色的头发很艺术化地搭在前额。他的双手优雅地在键盘上滑动着,
轻盈。灵巧。突然,声音被关掉了。

  「他很可爱,不是吗?」夏娃说道,「他是我所遇见的人中最有前途的一,
这是他的简历。」她取出一叠文件,用细长的手指优雅地夹过来。

  「是吗?」萨丽心不在焉他说道,她在找烟。自从麦克斯离开后,她又开始
抽烟了,虽然她恨这点。

  「我想你应该去见见他,萨利。」夏娃还坚持着,「他很年轻,而且充满活
力,像许多小伙子一样。目前他在一家俱乐部弹琴,或许我可以把他带过来?」
「夏娃,你是在开玩笑吗?让每个人都看见他?虽然他还是个无名之辈,但把他
带来,这意图是明显的。」

  「只是个玩笑,一个玩笑罢了。」夏娃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尼古拉是她找到的第三个钢琴家。去听他演奏时,她的小腹常感到一种酥,
令她头发都兴奋起来。她不知道这种激动是来自於她对他的发现,从此她的事业
将步入新的开端,还是因为他的演奏。正因为此,她需要萨丽来帮她判断。她得
承认,萨丽在这方面是经验丰富。技高一筹的。

  让萨丽加入她的行列也并非十分困难,她可以利用麦克斯,就说一旦他和弗
兰卡的合作失败,她们应该再找一个替补的。

  但她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来了解整个DSIC-O公司。需要时间来判断
细节,需要时间来离间萨丽和麦克斯的关系。而且她还需要时间来找一个新星帮
她,但不是小提琴手,她不想和DISC-O竞争,她想另辟蹊径。

  「你知道,夏娃,对这件事我没把握。」萨丽的话打断了夏娃的思绪,「我
们还没为麦克斯仔细考虑过,一旦他和米卡合作失败,该怎么办?这种可能性是
有的,我为我们这样做而欣喜,但我不敢肯定。」

  夏娃露出微笑,萨丽还不懂她真正意图,更不知她在她身边布下的迷魂阵,
「这事全在你。」夏娃很自然地边说边起身,绕到桌前,「你看他的那双手,看
他在琴键上弹奏时的姿式。」她诱导着她,「你不用耳朵,光看他的双手就能感
受到贝多芬的曲子。」

  她还自然地把手搭在萨丽的手臂上,来回抚摸着。她感到萨丽不由自主地颤
栗着,她现在已经能很娴熟地使得对她的触摸有所反应了。哪怕一个随意,亲切
的触摸,都能让萨丽的肌肤发热,乳头高耸。

  「我很欣赏你的意见。」夏娃继续说道,「是吗?」萨利不解地重覆道。

  「去见尼古拉。」夏娃提醒他,很快又来了精神,「我们可以在麦克斯的房
子里和他见面,这也是工作?」

  「好吧,夏娃。」在她的亲吻下,她已无力再说什么,「好吧。」

  夏娃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她的身体也得到了一种满足。她的嘴巴在萨丽身体
的体验和萨丽的强烈反应已让她感到愉悦。她还不想让萨丽也这样侍弄她,她会
这样做的,但不是现在,她要先得到想要的。

  她认为自己这样做是明智而又聪明的,她这么耐心而又谦卑地跪在萨丽面前
取悦她,就像萨丽曾跪在麦克斯面前一样。这样做会使萨丽对自己更有信心,因
为在她计划拉拢的DISC-O公司的人中,萨丽是最关键的。很显然,萨丽爱
着麦克斯,她忌妒麦克斯同塞雷娜的交往,但是她又忠诚地维护麦克斯的利益。
这很奇怪。真的,夏娃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她走过去关掉了录影机。

  「日内瓦有什么消息吗?你有没有收到麦克斯的信件什么的?」她很随意地
问道。

  「还没有。」萨丽伸了个懒腰,放松自己,「很奇怪,他已经走了三天了,
这不像他做事的风格。」

  「他正忙着和塞雷娜偷情做爱,毫无疑问。」夏娃这么说,她要等着看萨丽
变脸。

  「你别忘了,米卡也在。」萨丽皱了一下眉头,「而且弗兰卡也在,我想,
麦克斯一定是谈判进展得不顺利,有些事需要时间。米卡不是好对付的。」

  「他的手到底怎么啦?」夏娃寻根究底地问。

  「我不知道。」萨丽缓缓答道,「我想麦克斯不大清楚,大概是一次车祸,
我猜,但详情从未公之於众。那时,他计划在米兰开一场音乐会,他沿着一条海
岸线开了几天的车。我们直到塞雷娜打电话说取消音乐会,才晓得出了事。」

  没有说明原因,也没解释什么。麦克斯不得不飞到米兰去收拾那个烂摊子。
太糟糕了,这事大概发生在你到公司之前三个月吧?

  「可能是吧。」夏娃表示同意,「那时候我还在纽约,我想麦克斯帮了塞雷
娜不少忙。」她狡猾的加了一句。米卡待在医院里,事业受挫的她得需要有人依
靠。

  「不,事实并非如此,他竟找不到他们的丝毫踪迹。他们消失了,直到几个
月前才联系上。」

  日内瓦。

  午饭已摆放在玫魂花园里了,上千种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空气中弭漫着沁人的花香和淡淡的制鱼肉的新鲜时蔬的香气。塞雷娜身穿白色的
紧身背心,露出光滑的肩膀,飘垂的长裙几乎触到地面。当麦克斯出现在洛可可
风格大门的门口时,她正摘去已褪色的残花。她身上的曳地长裙,使她看上去格
外年轻和高贵。她的头发松散地,随便地盘在一起。

  塞雷娜没转身,说,「麦克斯,按照你的一再要求,准备了冻鸡。鱼丁酱。
鱼,和一大瓶地产酒,我正要去喊弗兰卡。」

  「不,别去了,塞雷娜。」他答道,慢慢地走进花园,「我刚刚见过她,她
不想来。」刚才离开弗兰卡房门,弗兰卡出现在面前时,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
她挥挥手表示不想吃饭,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

  她对他讨论生意。合同和利润的企图不予理会,麦克斯很恼人,原先他们与
塞雷娜一道作乐狂欢而残存在心中的柔情蜜意顿时一扫而空。麦克斯的思绪又转
回来,他是个精明讲求实际的人,也很固执,他要伺机对付她。

  「她怎么样?」塞雷娜急急地问道,转过脸来,露出关心的表情。

  「她很好。」他简单地答道,竭力不便怒火再燃起来。「只是不饿。」他知
道这句话有双重含义。这个倔强。野性的,有着一双冷冷的灰色眼睛和超人情欲
的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本该热切渴望地去商议合约,讨价还价,以获得
较好的条件,而她却只是恍惚地一笑。

  「我过一会儿让麦迪给她送点饭菜去。」塞雷娜说着。在桌边坐下来,又指
着对面的椅子示意麦克斯坐。

  「米卡怎么样?」麦克斯说,他警惕地看着她开酒瓶,希望这回酒的味道要
比他初来日内瓦的晚上,塞雷娜招待他的那种酒好。

  「他在工作室,我想。」她随便地答道,「我几乎一天没见到他,他总是一
早在阳台上喝咖啡,然后就回到工作室去。我们有时候在一块吃晚饭。」

  「你太孤独了。」他评价道,仰靠在椅子上。他注视着她把深黄色的浓酒倒
进两个玻璃杯里,「你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一丝微笑挂在她的嘴角,她想着该怎样回答他。她记得,开始的时候,是汉
斯帮她排遣寂寞的光阴,那时,米卡受了伤,中断演艺生涯,变得寡言少语,冰
冷无情,像一具没有血肉的空壳,塞雷娜被压抑的情欲所折磨,於是找到汉斯,
想以此发泄久蕴於胸的激情。

  这个汉斯,颇懂风情,深谙男女之事。他对她极度的疯狂,让她回忆起原始
的野性,她狂呼乱叫,释放出所有的肉欲,这个汉斯成了可怜的替罪羔羊,她猛
烈地鞭打他,她喜欢听皮鞭在空中呼啸的声音,喜欢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伤痕,而他也乐意承受这一切,在痛苦中找到今人心颤的快感。她后来发现了自
己这种阴暗的心理,只有疼痛才能产生性欲。产生激情。她几乎成了性虐狂。

  她被这一发现吓坏了,她把汉斯打发走,以免彼此受到伤害。她又找了个文
弱的非洲男孩,他的名字已完全记不清了,他黄色的皮肤温润无毛,有一股淡淡
的檀香味……她难以忘却他那诱人的肌肤。他的身体柔软灵活,轻巧自如,比女
孩子还要苗条娇嫩,它深深地迷住了她,她用手指用嘴长时间地去抚摸它,赏玩
它,她喜欢他滑溜的皮肤,除了下腹浓密。

  卷曲的体毛外,其他地方光洁无毛,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它,似乎是要抵偿
她对汉斯的凶猛和狂暴,她很温柔地待他,关心他的欲望,注意他的感觉,生怕
伤了他。但是很快她便腻烦了。

  「塞雷娜?」

  「如何打发时间?做做这,做做那,随便做些事。」她答,「譬如种种花,
听听音乐……」她记起了她和米卡构思创作的复杂难懂的音乐,这又惹起了她的
情欲,「大多数时候读读书。」她起先在劳伦斯等作家的色情小说里寻找刺激,
体验着书中所描绘的那些性快感,虽然有时候她会被虚构的精欲和性爱所激怒,
所挑动,虽然她有时候会亢奋的震颤。

  但是她知道,这都是画饼充饥,没有用处的。书中介绍的那些做爱的游戏和
方法,她也不能简单的照搬,她只有独自摇头叹息了。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爱好啊。」麦克斯很好奇他说,「你最近正在读什
么?」

  「诗歌。」塞雷娜随便地说。她曾经迷过一阵情诗,莎士比亚的。多恩的,
甚至捡起久已不用的拉丁文阅读卡图勒斯的原着。她发现他比她记忆中的他更热
情,更奔放,更有活力更不可思议。

  她觉得她和罗曼的诗有一种特殊的亲密关系,本能地感觉到他们好像互相认
识,他似乎很了解她。「在风中和流逝的水里,麦克斯,来点鸡块?」

  他显然没弄明白塞雷娜摘录的那句诗,他默默在从塞雷娜给他的碟子里取了
块鸡肉。

  她沉思着。喝了口酒。女人的诺言应该写在风里和流逝的水里,卡图勒斯曾
轻蔑地写道,他曾被他情人的冷箭所伤,而发怒发狂。这是塞雷娜给麦克斯一个
巧妙的忠告。她聪明的把话题引开,问伦敦的音乐演出,新成立的爵士乐俱乐部
和最新的音乐潮流。

  他一一作了回答,他目光注视着她的手优雅地在芦笋上盘旋,她伸出修长漂
亮的手指去拿诱人的绿色的主茎,然后她沾着碗里的香料和蛋黄酱等调味品,她
过份讲究的和贪婪的吃态吸引了他,她随意地把芦笋的木茎丢在脚下的草地上,
用碎玉般小巧,洁白的牙齿啃着鸡骨头。她没有用那些沉沉的银制餐具,而是直
接用手抓取食物,她像孩子那样兴奋地舔着手指上的香料。

  她比他要吃得多的多,似乎意犹未尽,她又拿来一大碗草莓和柠檬,他实在
吃不下,婉言谢绝。最后酣饭饱,他们享受着饭后那一段惬意的宁静,麦克斯点
上一支小雪茄,欣赏着沐浴在日光里,被玫瑰花簇拥的她。

  午后的时光实在太美妙了,他想在这种时候,很难静心谈生意。他意识到,
她给他带来的视觉上的愉快感动摇了他原先的决心,尽管他不得不马上把合约提
出来讨论。米卡看来不会卷人这场与弗兰卡的金钱纠纷中去的,他不会在乎那些
酬金?麦克斯想,他飞快地记起米卡临别时说的话,「令人讨厌的生意细节。」
在米卡的词典里是没有金钱这个词的。

  塞雷娜在驱使米卡最终愿意与麦克斯签订合约这件事上,起了个决定性的作
用,麦克斯起先对合约的签订并不抱多大希望,尽管塞雷娜所扮演的是一个幕后
的角色,他甚至还没有见到过她,他想。米卡对钱不感兴趣,只是喜欢他所拥有
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小提琴和琴弓,而塞雷娜似乎也淡泊於物质的东西……她是不
是已对拥有它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他几乎不了解眼前这个满头青丝的女人,他震惊地意识到,尽管他曾亲近过
她的身体,享受过她身体的奥妙,尽管他同她肌肤相亲了很久,但是他并不真正
熟悉她,她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谜。园艺,建筑,音乐,诗歌……这些都是需要
耐心去做的事,而塞雷娜天生活泼,不受拘束,她怎么能受得了?

  刚才吃午饭的时候,她风趣有味,很内行地大谈爵士乐,狼吞虎咽地吃着东
西,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草莓的汁液顺着嘴角流
到下巴上。

  他曾经许诺要让她颠狂迷乱,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轻率,太想当然
了,这会儿她的脸上很平衡,看不出有丝毫情欲,他们在游泳池边好不容易达成
的交易即使她同意,恐怕也不会去履行,更不用说会在身体上有所喜欢了。

  「你想看看别墅吗,麦克斯?」她问道,伸了伸懒腰,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
来。「我们何不先进屋去,过会儿再回来,我要领你去看一下花园,现在里面会
凉快些。」

  她不加思索地拉住麦克斯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别墅的布局,她如数家珍
地描述别墅的原貌和修复情况,领他三观一间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有趣的陈设,
他机械地跟着她,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她一句话。她走到楼梯口,用手指抚
摸着雕花木栏,发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这一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品。

  她走在他身边,裙子几乎拖到地上,他想像着她光滑的腿和绵软滚圆。富有
曲线的肚子。他本能地知道在外套下,她肯定是赤裸着的,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
她的下部,当她在工作室的雕花大门前停下时,他正描摹着她的性器,好像是怒
放的玫瑰。

  「我们不能进去,米卡正在工作。」她说着,「这也是间宽敞的。温的收藏
间,当然收藏的都是最新出版的音乐和音响设备。这些门,无论如何,还是很不
错的,都是些外国产的坚硬木料,费了大量人工。那些工匠的技艺都是一流的,
你看那门的花纹,我想肯定是中国货,也许是十八世纪的。」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门上的叶形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
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他嘴巴突然很乾,他知道他是多么想要得到她,多么需
要她,那诱人的臀部好像是等着他的触摸。他任她圆润的话语溅泼着他,拍打着
他,他仔细品味着她甜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亢进。

  他们在大别墅周游着,纵横交错的过道,走廊从房子的中心延伸出来,通向
一间间屋子,大小房间一个套一个,一个挨一个,像是走进了迷宫里。酒窖深埋
在地下,塞雷娜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酒窖的所在,麦克斯仔细看着被锁住的一块厚
重的石板。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借口接近她,触摸她。

  他同她并肩走着,这样可以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婪地
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当他们走上通向厨房的石梯时,他抓往了她
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的柔嫩的皮肤,一边询问着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
来分散她的注意。她对她的回答和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她动听的声
音。

  他能感到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么冷淡。漠然,
拒人千里之外。她是不是意识到当她指着天窗时,麦克斯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
是不是感觉到当他们穿过厨房进到长满香草的花园时,麦克斯的手指在她的手臂
上柔和地滑动?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中式花园,种着百里香。马鞭草。鼠尾草和薄荷。如果
你从这里钻过去,麦迪看到了,会吓得毛骨惊然。」她说着,指了下厚厚笆上凿
出的一个洞,「你现在已回到了玫瑰花园了。」

  这里就是他拥有她,与她颠鸾倒凤的好地方,他想。在玫瑰花园里,他被盛
开的。香气浓郁的玫瑰簇拥着,那天鹅绒般柔软光滑的花瓣让他想起她红润的性
器,它更让他着迷,更让他陶醉,那隐秘的地方似乎也在散逸出怡人的芬芳,撩
拨人脆弱的情欲。

  他迫不及待地冲向她,拉着半推半就的她穿过雕花暖房,放倒在玫瑰花园的
草地上。

  塞雷娜把手放到他的嘴唇上,让他欣赏手腕内侧的浅蓝色静脉血管和纤细雅
致的手指,她胳膊里的皮肤白晰细腻,几乎是半透明的,他想像着……很协调地
配合着她每一次深呼吸,每一个动作。他感到一阵颤动袭遍她的全身……他感到
一阵恐惧,害怕他强壮的身体会伤害她,但征服的欲望占了上风,他不顾一切地
放纵着自己……

  她感受到来自异性的强硬侵入,伴随着愈加急促的呼吸。麦克斯肆意地推进
着,享受来自天国的快乐,进入忘我的境界。塞雷娜分红的花瓣渐渐被轮番进出
的阴茎感染,血液使它变成鲜艳的红色,浓密的爱液如泉般遍两人的下部,她大
声呻吟着,双手紧紧拥住他宽厚的肩膀……

  她等待着,直到他焦躁粗厉的呼吸渐趋平缓,发出有节奏的低吟声,直到他
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她才站起来,拉下裙子遮住她的脚踝。她不愿说话,有
点惊讶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伸出一只手给麦克斯,他们躺在草地上。他轻轻
吻了它,然后放开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他们悄悄地回到别墅,塞雷娜在
前面比他先走几步。

  光线已经昏暗,半圆的八月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玫瑰花园沐浴在柔和的月
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怕人的银色。他走向她,她正酣然睡着,身上一丝不挂。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月光下她身体的优美曲线。他俯下身去,
把一瓶散发着香气的催眠药水放在她的鼻孔下面,她仅仅扭动了一下,没什么反
应。

  她的呼吸很深沉,细微,几乎感觉不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用胳膊抱
起她。她的身体很轻,他竟没有意识到她的重量,他抱着她轻步跑下楼,穿过厨
房,下到通向酒窖的巨大的石阶上。那酒窖曾是地牢,他听她介绍过,当时,他
就闪出一个让他兴奋的念头。


              第七章 排练中

  第一乐意就像是调情的开始,是欲望的荫动,当两张嘴唇被一种引力吸附在
一起时,高潮便到了。嘴唇和舌头搅动在一起,就像是琴弓和琴弦。他知道该如
何去表现这一切。

  米卡靠在椅子上,肩膀上肌肉微微作痛,他交叉着两臂放在颈后,长长地。
颤抖地叹了口气。早晨的阳光,柔和而明亮,正透过窗子射进屋来。从昨天起,
他就几乎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差不多花二十个小时,总算完成了将近二十页的手
稿,大约可以演奏十分钟,或许还更长一些。

  他以惊人的速度谱这部曲子,灵感从脑子里泉涌而出,转化成一串串音符,
落在稿纸上。整部音乐作品在他的脑子里已形成了大概的框架,现在就差用具体
的音符让它有血有肉。他似乎早已看到了最终的高潮,看到人们因为他的这部作
品而激动不已,狂呼乱叫,他似乎是心不在焉地图弄着已写好的几页乐谱。

  第一乐章就像是调情的开始,他已决定这章叫吻,他突然觉得六章的份量不
该是相等的,第一章是欲望的萌动,当两张嘴唇被一种引力吸附在一起时,高潮
便到了。嘴唇和舌头搅动在一起,就像是琴弓和琴弦。他知道该如何去表现这一
切。

  他转了转脖子,借以松驰疲乏的神经,心里却还在想着他的吻,这首曲子由
弗兰卡来演奏,技巧上来讲是毫无问题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话,可能会有
些难度,她缺乏的也许是这部作品特别强调的激情。她得用她的情感和灵魂来演
奏才行,不仅仅是娴熟的技巧。

  他沉思地走出房间,往大厅里走去,不知道塞雷娜是否已给过弗兰卡一些指
导,教会她如何让自己的身体有所反应。

  弗兰卡,又一个女人。

  这与往日太不一样了,他回忆起自己和塞雷娜一块度过的不少时光,他们会
数小时地共同谈论音乐,演奏技巧和舞台表演,为他的演出策划。

  他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他突然很想喝麦迪为他煮新鲜咖啡。他一直很喜欢
一大清早,在阳台上独亨一杯香醇美味的咖啡,尽享早晨的阳光与清新的空气,
然后,塞雷娜会起来陪着他,任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同他一道度过每一天。

  他对这一切已十分习惯,他坐在那个固定的位子上,从一个白色的大杯子里
结自己倒上一杯不加奶的咖啡,另一只手去抚弄着米达斯,它总在这个时候,蜷
在阳台上。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已经从桌边挪了一张椅子,一动不动地坐着,修长的双腿裹在牛仔裤里,
舒展在眼前,她光着脚,上身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衬衫,袖子卷到了臂肘,领子大
敞着。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一团火焰。她在等待着,尽量使自己不动生色,
显得宁静而又谨慎,一双灰色的眼睛迎接着他的注视。

  当他的眼神和她碰在一起时,一种说不出的颤栗和激动穿过他的全身。他感
到她的胆子太大了,竞敢擅自闯入他的私人世界,但同时又有一种情感像蛇一样
滑过他的小腹。他有意识地慢慢喝着自己的咖啡,品评着咖啡的滋味。一直一言
不发,这点倒不错。

  她坐在那里,沉默着,一动不动。潜意识里她在等他开口,今天早晨能靠他
这样近,她已很满足了。她注视看他,光线越来越亮,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
吸,她都默默在看在心里。

  她感到自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几乎被灼伤,只因为他的存在,他的身体。
她陶醉在自己的想像中,是他改变了她,唤醒了她,她心甘情愿地等待他撩起这
层面纱。

  米达斯像一个演员似地出场,好像是惊讶於它的陌生的观众,它停了下来,
朝弗兰卡喵喵叫着。

  这声音表达了它的情感,米卡不禁笑出声来,「它对我的私事总显得很爱嫉
妒。」他边说边又倒了杯咖啡,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也为她倒了一杯。

  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但她没说什么,眼睛转向远处映着蓝天的
游泳池。他的声音饱满面富有磁性。

  「咖啡?」他说道,手指着那杯咖啡。

  她微微耸了耸肩,一只手抬了一下,也许她不想喝,也许只是表示听见了他
的话。

  但他被她的手,被她颀长的手指和细弱的手腕吸引,这是一双音乐家的手,
灵巧而敏感。

  「我正在写点东西。」他突然说道,「也许会适合你。」他看到她睁大了眼
睛盯着他,身体也紧张起来,「我很想知道你会演奏得怎么样。」

  兴奋一下子淹没了她,「什么时候?」她急切而又柔情地问道。

  「现在,如果你愿意。」

  「请。」

  「先喝了咖啡。」说完他迳自起身,消失在别墅里。突然她几乎是笨拙地站
起来,把椅子拉得离桌子更近些。她颤抖着,喝了一口咖啡,带点苦涩的味道似
乎灼伤了她的嘴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就像一场音乐会
开始前的那种紧张与不安的心情。

  他几乎是立刻又返回来,手里拿着一叠乐谱,她接过来,很快埋头其中,很
有经验地浏览着,不时地停下来又读一遍。看到她不自觉地敲打自己的头来演奏
这首曲子,他觉得十分有趣。她皱眉头时,两边的眉毛几乎连在一起,有时又摇
摇头。当她最终抬起头时,她眼里充满了迷惑,但声音却是诚恳的。

  「这太好了。」她叫道,「如此简单明了,一点都不难。」

  「不难?」他平静地反问道,她显得十分性急,却很可爱,「也许你愿意试
试。」

  「当然,大想了!」

  两小时之后,她大汗淋漓,一副痛苦神情。就像是经受着欲火的折磨一般。
她全身因为气愤而发抖。她恼怒地把琴弓扔在乐谱架上,「他妈的,根本不是这
么回事。」

  「再试一次。」他的声音显得平和而冷淡。

  「我真他妈的想……」

  「你真他妈的不想。」他笑着纠正她,「再来一次。」

  「这没道理。」她发疯似地喊道,「我不知道你想要怎样,你知道我拉得很
好,你他妈的知道这点。」

  「这不是吻。」他还是很耐心,「你不是在亲吻音乐,你也没能让琴弦活起
来。」

  她生气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把因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发往上捋了捋。他
很随意地躺在一张黑色的皮椅里,嘴角露着微笑。

  假的,都是假的,她还在生气,她曾为能在他面前演奏,有这么一个天才的
老师而高兴,可是对她的演奏,他总是不满意,总是摇着头,说再来一次,她的
自控力终於受到了挑战,她再也不能集中精力演奏。

  难道塞雷娜没教你点什么吗。他问道,他曾怀疑《吻》太简单,不能表达他
想要表达的含意,他不知道塞雷娜的双手曾带给她什么,教会她什么,他只知道
她应该更放松些才好,他提醒自己,塞雷娜没有抓住主题。

  「这是一个吻。」他重覆着。

  「吻是所有仰慕和欲望的第一部,当你在渴望另一个人的双唇时,你一定会
充满想像,对方的唇是怎样的,是柔软,生硬的,富有经验的,还是一无所知。
初吻是任何关系的最撩人的时刻。」

  「我遇到的都是些混蛋。」她话中有刺他说。

  「从你的表现来看是这样。」他回敬道,「再来一次。」

  也许多练几次,她会找到感觉的。但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已怒火中烧,
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做给我看。」她向他挑战了,眼里闪着怒气,「为什么不做给我看?」

  听了这话,他感到那条蛇又从他的小腹滑过,她的怒气温暖了他,甚至诱惑
着他。他坐在椅子上,似乎感到了她的热量和电流。她的双眼冒着火气,他记得
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时,她令他想到秋天。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犹豫一下,闭上双眼,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这是音乐。只是音乐罢了,
一个吻,一份温柔的探寻。

  虽然她怒气冲天,可是她仍感到了他的变化。他还闭着眼,全身微微颤抖,
似乎身处汹涌的波涛中一样。

  然后他朝她走过来,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站住了。眼神专注。他很好奇地
这么望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身体。

  「从这里开始。」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线,「还有这里。」他
又轻轻地,优雅地碰了她的奶头一下。她多希望他再来一下。「还有这里。」他
的手滑向她的小腹,轻声说道。

  「弗兰卡。」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说服力,「闭上眼睛,想着接吻。」他又
朝她走近一些,身体几乎碰到她。

  「接吻?」她反驳着,语气中不无讽刺和挖苦,但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抚摸着,顺着她的脸颊轻柔地来回抚摸着。

  「当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时,他先用眼睛吻她,用眼睛试探她的肌肤,她
的嘴唇。」他把手指移向她的上下嘴唇,让她的唇碰着她的牙齿,「还有她的头
发。」

  他的手摸着她如缎子般光滑长发,她感到在他的抚摸下,全身心松驰下来。
他把音符变成诗一般的火焰。

  「用我的眼睛吻你的身体,用我的头脑来品尝你,用我的眼睛抚慰你,探索
你。」他的手移向她的双肩和臂膀,他如此轻柔,就像只是碰到她白色的棉布衣
衫。一样,她感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皮肤上有一种被刺痛的灼伤。

  「我的头脑中想像着你的乳房,我用眼睛去吮吸它们,用想像使你的奶头变
硬。」他随意地摸着她,从胳膊到肩膀,又停在她的胸脯上,他的触摸是如此令
她心醉神迷,他的双手充满了技巧。她感到一种渴望的灼痛袭击了全身,他只是
隔着衬衫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奶头,但她的奶头坚挺,渴望他的吮吸,渴望他的牙
齿。她感到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他的双手继续往下移,滑过她牛仔裤的拉链,直至她的腹部。她像是熟透了
似的,全身的肌肉膨胀着,两腿间的爱液更加粘厚,更加甜蜜。

  「用我的眼睛舔你,想像着品尝你衣服下的身体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他的双手继续往下移,滑过她牛仔裤的拉链,直至她的腹部。她像是熟透了
似的,全身的肌肉膨胀着。两腿间的爱液更加粘厚,更加甜蜜。

  「用我的眼睛舔你。想像着品尝你衣服下的身体会是怎样的滋味。」他又轻
轻地把手移到了她的屁股上,顺着它圆滑的曲线,朝她的大腿探去。他这会儿跪
在了她面前,头抵着她的小腹,她几乎能感到他的呼吸。

  「我要用我的眼光令你骚动,然后再用嘴吻你。」

  他的话语令人感到不可抑制颤抖,她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袭过全身。她
冲动地抱住他的头,往自己身上按去。但他像看懂了她的心思似的,站起身来,
抓着她的手。

  他们的嘴唇几乎碰在一起,她能感到她身体的热量,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
不可抗拒的男人的味道,口乾舌燥。

  她觉得全身像被烧着了似的,在欲火的边缘徘徊,她要得到他,她需要他,
只要他的手指去碰一碰它,她就会炸开来,他的嘴唇离她如此近,只要他轻轻用
舌尖碰她一下,效果会是同样的……他已经注意到她全身抖动不停,双颊绯红,
呼吸急促。

  「懂了吗?弗兰卡,什么叫吻。」他说道。

  「是的,懂了。」她喃喃轻语,她正渴望着,等待着。

  「好极了!再试试前面六小节。」

  「你这个十足的可耻的婊子养的恶棍!」她睁大了眼睛,怒气冲天。

  他讥讽地露出一丝笑容,迳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来。「再来一遍。」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气坏了,但还是用发抖的手拿起了琴弓。

  「开始。」米卡身子朝后一仰,疲倦地闭上眼,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梳理着头
发。这个混蛋女人!她把第一乐章演奏得像一头母狮子在啃一块生肉一样,而且
她自己也知道这点。算了,先让她耍一耍小性子吧。音乐就像是情妇,有时得让
让她,最终她会醒悟的。

  突然,一阵沉寂,这就像是在等待又一个渴望。

  他叹了口气,「再来一遍。」

  好多了,虽然只是好了一点点,但毕竟是进步了。

  日内瓦。

  塞雷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感到浑身酸痛,她好像还没睡醒,想翻个身。取
点东西盖,但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浑身一颤,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她正躺在柔软的丝质的什么东西上面,手脚被捆绑着,她试着动了动,看到
束缚着自己的是一副不锈钢的貂皮衬里的手铐。她一下子认了出来,这是有一回
她在冲动之下,在纽约买的。

  她又动了一下手腕,没用。她被绑在那里,连视线都受到了影响,她抬了抬
下巴,看到了石头的顶部和身体两旁的货架。

  她给关进了地窖。她被绑在酒瓶之间一块狭小的地方,四脚铐在货架上,她
摇了摇身体,想晃倒货架,货架上放满了米卡爱喝的酒。货架动也不动,她禁不
住诅咒这副曾带她给无数快乐的美国手铐,而从前在她欲火中烧时,她是如此钟
爱它们。

  她挣扎在怒火之中。

  绝望中,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她并不害怕,在
这一生中,她只怕过一回,那就是多年前在米兰医院里,看到手术后的米卡时。
在经历了那场恶梦之后,世上已没有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了。

  她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口腔,他一定用了安眠药才能让她睡得这么深,
他……他是谁?

  她曾带马克斯看过地窖,还吓唬过他,但她感到这样做不是他的风格。也许
有这个可能,但不像是他干的。那晚他是曾用这副手铐把她铐在床上,但他是在
春药的作用下才敢那么做的,而且那样做满足了她的情欲,那真是一次妙不可言
的经历。

  但像这样做,不会是马克斯。她又想起几个小时前,她和他在玫瑰园里的经
历。他的粗野和冲动是让她有一点吃不消,但她的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感
到和他融为一体。然后,没有任何解释,她离开了他,她只说她想单独待会儿。

  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如此冒犯她的。

  她又想到了他和马克斯在游泳池边的那次谈话,她讥讽他太温存,他会不会
因为这,要给她玩一次厉害,但就她所知道的马克斯来说,他太柔情,大浪漫,
他根本不会了解她有着阴暗的另一面。对这点。她几乎是肯定的,毫不怀疑。

  她回想起最后和他在一起的情景,他曾试图反抗,但她只愿拿他逗乐。自从
马克斯和弗兰卡到来后,她再也没和他有过任何关系。她没再用他开车,也没再
找他寻欢作乐,难道是他吗?

  她在痛苦地思索着,弗兰卡?会不会是米卡为了让她有更多的体验而允许她
这样做?但这种做法也不是米卡的风格。再说,米卡绝不会不与她商量,擅自作
出这种事来,因为这会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不出到底是谁干的。她气得咬牙切齿,喘着粗气。突然,她闻到了股她
熟悉的味道,让她心潮澎湃,她睁开眼,一双戴着黑手套的手在她眼前闪动了一
下……米卡?真的是米卡吗?她全身感到一种无法自持的愉悦。

  他站在高处,看着她闭上眼睛,全身又被情欲撩拨着。他很快从口袋里取出
一块黑布,蒙住她的双眼,他要让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能
想,她只能是一个充满淫欲,等着被满足的疯狂的荡妇,她也许很难被吓坏,但
他己从她身上学到了几招,他了解她,他会让她很快就受不了的。

  他开始用他戴着貂皮手套的手抚摸她,先从她的脚开始,他要让她感到一种
骚动。然后,顺着脚踝。小腿。膝盖。大腿不断抚摸,貂皮刺激着她的光滑的肌
肤,她感到全身酥麻,同时一种难言的快感穿过她坚挺的乳头和颤抖的全身。

  伦敦。

  「尼古拉,我的小甜心,去给我拿件睡袍好吗?马克斯一定会有一两件多馀
的,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年轻的俄罗斯钢琴家很不情愿叹口气,手还恋恋不舍地下肯离开她的酥胸。
他把放在她腰下的另一只手提了出来,仰卧在床上。

  「我从未享受过和男人如此美妙的性爱。」她贴着他耳语道。

  尼古拉不能想像她的话中有多少真实成分,他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和卧室紧连
的更衣室走去。

  「你,我亲爱的夏娃,比我知道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令我心醉。」他说道。

  他很快找了两件豪华的厚厚的睡袍,一件黑的,他穿了,另一件白的给她扔
在了床上。

  「我们喝点矿泉水吧。」她提议道,一只手反摸睡袍,「他的冰箱里会有几
瓶的,如果运气好,还说不定有水果和巧克力,然后我们谈谈。」

  尼古拉顺从地去找了。

  他当然很顺从。但对她即将抛出的诱饵,他会接受吗?她的思绪回到了几个
月前。

  纽约。

  这是个充满机会的城市。她知道该如何在这里寻找到机会。在她加入DIS
C-O公司之前,她曾在纽约的金融界干过一阵子。最近,她又为马克斯和萨莉
去那里调查北美的市场情况。在那里,她碰到了一个大机会。她遇见了杰夫。布
鲁克斯,一个音乐爱好者,一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一个投资商。杰夫自信唱片会
有很大的发展前景。

  没有人预料到古典疯,会在美国引起轰动,就像在欧洲一样。DISC-O
公司当然可以在美国发展,只要做好正确的市场调查。但是DISC-O公司的
形象,因为多伦多一家子公司高级管理人员内部的原因,己受到了伤害。

  所以,现在需要新的形象出现。因此夏娃动了要独自创办一家公司的念头。
当然杰夫会给她经济上的和注册登记等一系列法律上的帮助。

  但她还需要其他方面专家。一个唱片界的老手总比她这个新手要有竞争力,
特别是像萨莉,已在DISC-O公司工作过这么多年,具有管理艺术和市场经
验。她已做了马克斯十年的私人秘书,她会懂很多细节的。

  「你只要矿泉水吗?」尼古拉打断了她的思维。他手里的托盘上放了两只玻
璃杯,一瓶矿泉水和一盘水果。

  「是的,亲爱的,下面几个钟头我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她答道,「但你
可以放几瓶酒到冰箱里,我想过会儿我们会有一个来访者的。」

  「我希望不是马克斯。」他有点紧张了,「我记得你说过他还要在日内瓦待
一两天的。」

  「当然了,我指的不是马克斯,是萨莉。」夏娃说。

  「你的老板萨莉,为什么?」他把托盘放在床上,并递了一杯她要的矿泉水
给她。

  「因为。」夏娃喝了口水。她知道日内瓦正在发生的事情,通过她,我们可
以窃取马克斯为弗兰卡订的计划。我们将把你的音乐会安排在同一周。她微笑着
又喝点水。用梦一般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想像一下,人们将涌去欣赏你这个键
盘高手的演奏,现在小提琴已过时了,你将给人们带来一股清新的感觉。」

  「但马克斯不会同意的。」他反对道,「他不会让我去和她同时争一个市场
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诡秘,「尼古拉,我们不需要马克斯。」

  「我们不需要马克斯?」他皱着眉头重覆道,「但你答应让我和DISC-
O公司签约,这是怎么回事?」

  「尼古拉,你告诉我,有没有听说过布鲁克斯家族?」

  「当然了。」他一脸迷惑,「即使在我们原苏联时代,我们俄罗斯人也学英
语,看西方杂志。这个家族以石油起家,从五十年代逐渐崛起。但这和我有什么
关系?」

  她看得出,他有点急了。她准备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了。

  「杰夫布鲁克斯希望我新开一家唱片公司。」她说道,眼里射出光芒,「如
果你愿意加入进来,你的首次演出将由本公司来安排。公众所有的注意力都将集
中在你身上,你好好想一想。」

  她站起身,披上睡袍,在地板上踱来踱去,「俄罗斯钢琴家在纽约引起了轰
动,从夜总会到音乐厅。」她兴奋地手舞足蹈,「这一定会成功的,我不会推掉
的,你也是。」

  听了她的活,他眼睛睁得老大,「但这个萨莉呢?」他说道。「为什么把她
牵扯进来?」

  「因为她知道马克斯和DISC-O公司的很多内幕,而且目前她是唯一能
告诉我日内瓦正在发生些什么的人。」

  他仍是一脸迷惑。

  「相信我,亲爱的。」她边说边挪向他身边,吻了一下他的脸,「我知道我
在做什么,萨莉可能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打个电话喊她来。」

  「这就是你做生意的方式?」他有点疑惑地问道。

  「小甜心,放心好了,一切会顺利。」她边说边拍拍他的肩膀,一转身离开
了卧室,剩下尼古拉独自品味着她的话。这个叫夏娃的女人,真令人捉摸不透。

  日内瓦。

  最后一个音符也结束了。吻。

  他似乎不愿意打破这种宁静,米卡深深地吐了口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
屏住了呼吸。

  「行了!」这简单的一个词表达了他的轻松和愉快的心情。她终於也松了口
气。弗兰卡总算演奏出他的要求。

  弗兰卡两腮通红,眼里闪着胜利的喜悦。她挑逗地望着米卡,「行了?」语
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这让他很吃惊。

  整个早晨,她就在演这首曲子,一遍又一遍地试图令他满意,但过了四个小
时,他似乎再也不耐烦,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先是吃惊,迷惑,然后是一阵愤
怒,她呆呆地等了十分钟。不见他回来。她再也不能忍受,她气得真想砸东西。
她环顾了四周,发现屋内的木橱里放满了他四处搜集来的心爱的古董提琴,还有
那套极富现代色彩的高级音响。

  真他妈的,他竟敢把她独自丢在这里,她气得跑出音乐室。回到了自己的房
间,换上那套黑色比基尼泳衣,把她身上本来穿的衬衫。牛仔裤和内裤扔得四处
都是。

  她在游泳池游上半小时后,心情平静了许多,但也感到了一种疲倦,身体的
和精神的。她仰浮在水中,任其漂浮,抬头望着天空。

  也就是在昨天,她曾把蓝色的天空当成了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神中寻到了
快乐。自从来到这座别墅,她的情绪一直变幻不定。她被米卡左右着,她需要米
卡,渴望米卡,但同时也被他冷淡的无感情的态度激怒,她要为自己制定一个计
划。

  她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演奏家,他会帮助她的,她要和他签定合约来达到自
己的目的。她有点后悔昨天马克斯来找她谈生意上的事时,她很不耐烦地赶走了
他,她只是觉得那些事情太烦琐,无任何意义。那哪比得上和米卡在一起的兴奋
感呢?

  是的,她那么需要他,她想看到他与她亲密无间,想感受他嘴唇的热量,想
看到他冰冷的眼神被柔情所动。为了得到这些,她要先找到自身的力量来完成吻
的演奏。

  「是的,很好。」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这就是我想像的《吻》你已经抓
住了它的精髓。」他的眼里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但她的双眼却闪着冷光,「我还没这么自信。」她边说边放下琴弓,走到窗
口,望着远处的花园景色。

  「特别是最后一小节,你已经完全掌握了火候,把那种接吻的场景描绘得很
细致。」他还在说着,「就像我要求的那样具有表现力。」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舞
动着。

  「我不这么认为。」她又说了一遍,打断了他,接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他
很愿意望着她,欣赏她优雅的动作。

  「接吻时嘴唇。牙齿的感觉,你真的很聪明,在最后时表现出这一切……你
说什么?」

  「我说。」她重覆道,「我不这么认为。」

  他惊讶地望着她。她站在窗口,落日的馀辉在她的头发上,沐浴着她优美的
身躯。他才意识到她已换了一身泳衣,她一定是在他离开时去游泳了。她一直在
盯着她的手和胳膊,不曾留意她的身体。

  「为什么不?」他反间道,「你演奏得非常好,我认为你已掌握了其中的奥
秘。」这是他第一次赞扬她,她是值得这种褒奖的,应该说,她是一个天才音乐
家。

  「这不是真的吻。」她冷冷地答道,朝他走过来,站在一张小桌旁。

  「不是真的吻?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还在为早晨的失败而苦恼,还
有他对她的耐心的折磨。

  「当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时。」她开始说道,「她会想她是否真的想要一
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否想要她。」她心中也很矛盾,很犹豫。

  他一言不发,着眼望着她。

  她能感到他的目光像是舞台上的灯光一样,发出巨大的热量,「你会用眼睛
去试探他,想像着能否让他想要你。」

  他被一种挑战的氛围包裹着,她要让他认识她。要她。她朝他走过去,身子
微微颤抖,「一个女人。」她柔声说道,「就像是一把小提琴。她的身体有一处
空洞的地方,等待着被填满,在那块神秘的孔洞里,会有最最美妙的音乐。」

  她的双乳在泳衣下高耸着,轮廓清晰,「在他的嘴唇碰到她的之前,当他的
手抚摸着她的身体时,她会想,他是否太坚挺,太急迫,还是太粗鲁。」她把双
手放在胸脯上,「他会挑起她的性欲吗?他会很着急地一下子占有她,还是先吻
她的唇?」

  他注视着她,眼光深沉。她像是毫无意识一般地解开了泳衣的乳罩,她现在
几乎裸身站在他面前,除了那个小小的泳裤。

  「我们都酝酿着呢。」她的手指滑向自己的下身,「这里很温暖,很欢迎别
人。」她把食指伸进了黑色三角裤里。他的眼神一直跟着她的手指。

  他看见她修长的三个手指放在自己的下身,另一根在那层薄薄的黑布底下。

  他站起身,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她那只在黑色三角泳裤下舞动的手。

  她迷乱的灰眼睛感染着他,她散发着香气的身体在他眼前晃动着。她向前迈
了一步,他们几乎碰到一起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揽住她的腰,但是在他
行动前,她的手指已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嘴唇,再也无法抵制他散发的热量,她把自己的嘴唇
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被这种原始的。不可想像的快感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米卡,这才叫吻。」


              第八章 重金属

  她们娇嫩清新可爱,散发出浓浓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醉,好似是刚刚
成熟的水果。一只手在丝绸衣服下探寻着,找到裸露的胴体,摸索着它的轮廓她
转过脸去,从地上拾起华丽的马来民族服装沙笼。「我认为弓法在结尾时应该深
沉些,舒缓些。」她不急不忙地裹上那绚丽的沙笼,在肩膀上打了个结。

  「演奏时的颤音应当是慢而狭窄,而不是像你所表现的那样疾而宽阔,它应
似天鹅绒般光滑柔和。」

  他仍然一言不发。

  她向更远处移动,停在她曾经想砸碎玻璃鸟前,她用食指,触摸它的嘴唇,
抚弄着它弯起的玻璃翅膀。她的手指还残存着她的爱液,足以铭刻在闪闪发光的
玻璃表面上。有那么一会儿她欣赏着被她涂抹上去的痕迹。

  「当然,这全取决於你是如何看待泛音和旋律的。」她继续说道。「如果我
指出来,你要原谅我,你的弓法有点太露,太直白,你要表现的音乐的主题反倒
不明确,好像被限住了。事实上,有点太莽憧了。」

  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他还是像石头一样站着一动不动,戴着黑手套的手紧
握在身边。

  「对,你是了解的,甚至在最复杂的乐章里,你的观点。音乐的主题也是很
清晰的。」她读不懂他,不能确定是否触到了他痛处。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表情,
怒火又燃起来。

  「当然,你曾经在火车上创作出双重轮唱。」她尖刻他说道。她没有去想为
什么要说这些,只知道,它可以刺痛他,她很高兴地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抖动,
很显然,他被触动了。

  「我饿了。」他看也没看她,就飞快地出了房门。

  午饭已准备在阳台上,非常丰盛,冷肉。沙拉。奶酪和水果摆满了一桌子,
还有数瓶在阳光下闪烁的矿泉水和当地产的白酒。没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桌子
的四边,有为四个人准备的玻璃杯,碟子和刀叉,紧靠着冷酒的陶器。

  弗兰卡用墨镜遮住眼睛,抬头望着太阳。现在肯定已过了两点钟,快到三点
了。她摸着椭圆形大浅盘的边缘,盘子凉凉的,里面的菜很鲜嫩。

  「她是如何知道的呢?」她好奇地问,虽然她在米卡面前仍能保护镇定和自
信,但是她意识到她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她有些晕眩,身体开始微微震颤,
她寻找着合适的话题,来掩饰自己。

  「谁?什么?」米卡已坐在桌边,往两个玻璃杯里倒浓浓的澄黄色的酒。

  「你的管家……麦迪,那是她的名字吗?」

  「是的。」米卡说。她失神地注视着他,着迷於他优雅闲适的动作,他倒完
酒,接着又伸手拿过一瓶矿泉水。他举止得体大方,没有一个多馀的动作,更没
有一个多馀的音节,他灵巧地倒着闪光的矿泉水,好像是弹奏着巴赫最难的一曲
乐章。

  「她是怎么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要求的……」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她看见
他不解地盯着她,「你并没有吩咐麦迪准备了饭菜,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
呢?」

  「哦,原来是这个。」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桌子,「麦迪已习惯了我们
的生活方式。」

  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品
尝家也会满意的。

  「塞雷娜和麦克斯同我们一道吃吗?」她问道,瞥了一眼另外两副没动用的
杯盘,她还是很好奇,同时也想打破难耐的沉默。

  「塞雷娜和我从不循规蹈榘。」他说着,塞雷娜的名字让他的心里升起一阵
爱怜。

  弗兰卡妒火中烧,她不能容忍米卡如此亲密地说着塞雷娜的名字。她想起了
塞雷娜跪在她的两腿之间,轻柔地抚摸她,她想起了塞雷娜在游泳池边,给她抚
平头发,还有塞雷娜在她身上涂抹油膏,她琥珀色眼睛火辣辣的,充满了挑逗。

  「她美貌绝伦。」弗兰卡自言自语。

  「是的。」他夹了个牡蛎,从壳里吸出肉,小心咀嚼着,不发出一点声响。

  她再一次被他优雅的动作吸引住。

  「她与众不同,美丽漂亮。」他又加了一句,伸手去拿酒。

  他最后松弛下来。「你们……」她犹豫着,寻找合适的话,「你们在一起有
很长时间吧。」她的话既像是叙述,又像是提问。

  「是的。」

  她沮丧地拿了个牡蛎,滋溜滋溜地吸着,她不在乎吃相不雅。

  「还会永远下去,真的。」他补充了一句,他向远处看去,看到了过去的时
光。

  她是能打动他的,不需要矫揉造作。但是,她知道她问的那个问题可能不太
恰当,答案也许是她不愿听到的。在工作室里,她只是再多一些时间,就能动摇
他,让他不能自己,她确信这一点。

  米卡倒了更多的酒,向后仰着,仔细察看着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远不如
塞雷娜的眼睛,他想,她眼睛的颜色要更深,更有光泽。永远。

  他和塞雷娜早就在一起了,共同打发不可名状的痛苦光阴,在这个充满敌意
的世界里,他们互相守,可稍稍忘却种种的不快和失望。

  他们一起埋葬了过去那段辛酸日子,是那样快,那样彻底,那样不可挽回。
当现在回首过去,依然感到很新鲜,甚至有点陌生,他忍不住想起最初印象中的
她,想起她的有点沙哑的大笑,想起那首叫《吻》的曲子。他好像能看见她,骨
瘦如柴,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眼睛大似圆盘,她在孤儿院附设的冰冷的教
堂里,蜷缩在风琴后面,大笑着。

  她大笑,也许是因为那美妙的琴音让她兴奋,也许因为他们互相发现对方,
都是暂时逃避了难以忍受的枯燥死板的封闭式生活,而享受那短暂的愉悦一刻。

  那时他是米切尔,她是莎莉,没有姓,没有家庭,没有身份,也没有母亲,
他们是一对可怜的孤儿。

  这就是弗兰卡的话之所以打动他原因,因为她提到了母亲和爱人?出生地。
坟墓。血统。最初的印象。

  他们给自己鼓励,双双逃到了伦敦,在那里,他们有了新的身份,他成了米
卡,她成了塞雷娜,他们把全部身心投入忠爱的艺术上音乐。这也是他们出逃的
唯一的原因,唯一的希望。他们最终发现了打开他心灵的钥匙,那也是音乐。

  维瓦第的四季。

  不可思议的才气一下子就吸引了评论家们的注意,他得到了应有的好评。好
奇心被唤起,他知道在他下一次的演出中,他们会像鲨鱼一样畅游,他想知道他
能不能再创造出奇迹,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准备埋头於现有的成绩。

  排练进行得不错,和其他演出者的水准不相上下。但是小提琴在他的手中仍
然只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无生命的小提琴,它不能从木头变成春天一样娇嫩。热
情的年轻姑娘的胴体,他僵硬地站在舞台上,不能无拘无束,放纵自己的激情。

  他不能抓住那美丽的身体,不能自由自在地闯入那开满鲜花,沐浴着阳光的
田园,把她的身体按在那湿润的泥土上,极其亢奋地将他的种子,将他的精髓撒
在大自然里,播撒在音乐里。

  塞雷娜知道这一切。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有点醉意醺醺,难以忍受的失望折磨着他。他发现他们共
住的公寓变成了鲜花编织成奇幻世界,水仙。紫罗兰这些春天里的花满屋皆是,
像是花的海洋,背景音乐放着维瓦第的曲子,屋子里有两个女孩,年轻漂亮,身
材苗条,一头金色的长发飘逸在脑后,她们分别穿着蓝色的和绿色的衣服,这让
他想到了春天和夏天,女孩向他打着招呼。

  他无言地任她们把他领进神幻的花境,他闭眼睛,让音乐流过自己的全身。
他感到她们如花瓣似的柔软的手,梳理着他的头发,轻轻滑过他的肩膀,解开他
的恤衫,让它慢慢滑下他的身体。

  她们娇嫩清新可爱,散发出浓浓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醉,好像是刚刚
成熟的水果。音乐似乎能够触摸到,她们在一块慢慢地摇晃,松松地搂抱着,轻
轻地吻着,像姐妹俩似的,和着音乐的旋律。

  夏天引领着春天,吻着她的面颊,她的眉毛,还有她的脖子和喉咙。

  他凝视着她们,出神地望着她们扭在一块的胴体,她们互相用舌头,用手在
对方身上摸索着。探弄着。他着了迷,又凑近一些看,他感觉到小提琴的琴声像
那两个女孩的身体一样颤动着,泛起阵阵涟漪。春天向夏天跪着,虔诚地把花苞
放在她温暖的下部,轻柔地吮吸着她的汁液。

  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听到维瓦第的曲於。他突然很想拉奏那首曲子。

  那天晚上,塞雷娜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他发现房间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没有丝毫梦幻花境的痕迹。

  开音乐会的那晚,他演奏得妙极了,奇幻般的。带有神秘的韵味,评论家惊
讶地张大了嘴,像是寻找着音乐的极致。

  次日他出门为塞雷娜买了条金项链,花了很多很多的钱,几乎超出了他们的
承受力。

  弗兰卡在桌子对面注视着他,看见他的嘴角挂着隐隐约约的微笑,他用手指
抚摸着绘有复杂图案的台布。阳光照射在他的头发上,闪出点点金光。

  如何把他从沉默中唤醒,让他的注意力再回到她的身上?

  「你有没有定出音乐的大致框架?」她试探着问,伸手去孛菜沙拉,一块番
茄从菜夹上滑落下来,掉在她的酒杯旁,「很显然……它是协奏曲,管弦乐曲,
还是其他什么?」

  他很随便地回答她,「六个乐章,六个同样强烈的高潮。」

  「时间长度是不是同《吻》一样?」她惊讶地问。

  「是的。」

  「那差不多有一小时长。」她很快地计算出来了,「是不是太长了,你觉得
呢?」

  「不。」

  她的手紧推着玻璃酒杯,正在这时候,麦克斯出现在别墅拱形的门廊里。

  「米卡。弗兰卡,原来你们在这。我一个上午都在往伦敦打电话。」他解释
着,坐在椅子上。「我正饿着呢,这桌菜看上去很不错。塞雷娜在哪?」

  米卡看上去正沉思着,他为麦克斯倒杯酒,递给他一只碟子。还是弗兰卡打
破了沉默,「我……我们……我没有看到她。」她说着,用眼角睨了一眼米卡,
「我们一直在工作,几乎没停下来过。」

  「工作?」麦克斯重覆了一句,喝了口酒,他的语调显然很兴奋,很轻松,
「你已经为她找到合适的曲子了,米卡?」

  「是的。」

  「但愿不是巴赫。」麦克斯说,脑子已转向了今后的市场和利润。「或者是
帕格尼尼。听说有一个日本人和EMI签约,他们计划九月份向外界发布消息,
还有些情况不太清楚,比如他叫什么名字?」

  弗兰卡印象中有这么一个日本人,帕尔曼在卡耐基音乐厅首次露相时,曾演
奏过他的F升小调协奏曲,后来他录制了他的第一和第二小提琴协奏曲……马克
斯谅必不会像他听上去的那样愚钝吧?

  「我们需要与众不同东西,需要能够占领市场的东西,而且是男性市场。」
他也加了一句,想起了他在伦敦和萨丽的密谈。

  「麦克斯。」米卡的声音冰冷。

  「能激起人性欲的东西。」麦克斯继续说道,没有留心米卡的语气,「能让
人冲动的东西……」

  「麦克斯。」米卡说话的语气冷得能冻住麦克斯奔放的热情,「我们正在不
断获得进展,我已经到了主题和……」他停顿了一会儿,「弗兰卡演奏某种可以
唤起人情绪的艺术效果。把音乐交给我,你大可放心。」他又补充了一句,他的
眼睛流露一丝调皮的神色,「它会满足你开拓市场的要求的。」

  「太好了!」麦克斯热情高涨,大口喝着酒,「不过,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米卡。我要让公司知道,以便我们能预计工作室,开始大规模开展宣传攻势。我
知道卡耐基音牙厅已全部预计满了。」

  「欲速则不达,麦克斯。」米卡警告道,嘴角上挂着不自然的微笑。

  「你说什么?」

  「慢着点,这是罗马皇帝奥古斯都说过的一句名言。」

  「是的,不错,但她从未同唱片公司打过交道。」

  她等待着,等待着情欲迸发的那一瞬,他正徜徉在快感的边缘,炽热的欲流
冲击着她,让她心神荡漾。她感到他的手指在探寻着,他的手指已除去了貂皮手
套,粗粗的冰凉的,他触摸她,像是块燃烧的冰,使她有一种火热狂乱的感觉。

  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她隐约意识到这是含有化学物质的油膏的味
道,它能刺激人的身体,增强性欲,它不能滥用,只需一点就能让人受不了,控
制不住自己。但是他厚厚地涂了一层又一层。

  她两腿之间像燃着一团火,焦渴地。痛苦地期待着,它渴望着快速的。狂热
的。强烈的刺激。

  他长长的亲吻了一下她的大腿,然后站起身来……

  伦敦。

  当私人热线电话响起的时候,萨丽咒骂了一句。五分钟前,她刚吃完中饭回
来,这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从冰箱里取出苹果汁和一只黑色樱桃奶酪。
麦克斯今天上午和她打了几个小时的电话,讨论加拿大的商务情况,后来,又叫
她电传一份合约草案给在日内瓦的弗朗西丝卡。这事她半小时前就做完了,谅必
不会有什么错误吧?他们已经多次用过那份制式的合约了。

  她不情愿地伸出手去,拿起她身边桌上的电话。

  「DISC-O公司,我是萨丽。」

  「萨丽,我是夏娃。独守空闺的滋味如何?」

  「无聊乏味,夏娃。」萨丽反唇相讥,她被夏娃说话的语气蛰了一下,「尼
古拉怎么样,或许我该说他有没有进步?」

  「所有的事都很合我意思,对我的胃口。」夏娃答道,口里带着一丝淫荡挑
逗,「你为什么不过来和我们一起呢?这里有许多事我们可以聊聊,就在办公室
的外面。」她以安抚的口吻补充说道。

  萨丽叹口气。「夏娃,我这有不少事要处理,麦克斯与我通了一上午电话,
谈关於加拿大公司的事。那边的形势很不妙,他至少是这样认为的。他想要了解
详细情况,我得连夜电传过去。他还想讨论你从美国带来的报告,对你在多伦多
的工作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顺便说一下,你在那里做得很不错。」

  我知道得比你清楚,夏娃心想,记起了在纽约与杰夫。布鲁克斯相遇。「谢
谢你,萨丽,我尽力去做好罢了。」

  「感谢上帝,我这里有你全部的报告。」萨丽继续说道。「他看上去被美国
的市场迷住了。」

  「我想他对日内瓦的业务可能更着迷。」夏娃刻薄地打断她。「也许是因为
塞雷娜的缘故。」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萨丽慢慢地答道。夏娃对塞雷娜的嘲弄从不手
软。「奇怪,他什么也没提,只是催促着把合约草案电传给弗兰卡。」

  「哦,那么说她被接纳了?米卡呢?难道说他从封闭状态中走出来了吗?」

  「显然是这样的。」萨丽说。她问过米卡情况,麦克斯提到卡耐基音乐厅,
提到为小提琴独奏而谱出的乐曲,还有他在年底前让新人初次亮相的计划。「米
卡正在创作乐曲。」她大声说,「是为弗兰卡谱写的小提琴独奏曲。」

  「这么说……事情进展得真快。」夏娃好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塞雷娜肯定
在这件事上插了一手,你说是吗?麦克斯先生关於他心爱的女士说了些什么?」

  「麦克斯什么也没讲,真的。很奇怪,我想。」

  「一点也不奇怪。」夏娃很快说,「想一想,他现在可能完全被她迷住了。
她应该看出了弗兰卡的潜力,能估计到这么一个天资聪颖,美丽动人的女孩整天
在别墅里,会对米卡产生怎样的影响。无疑她们已经在床上寻欢作乐了。我敢断
定麦克斯是不会拒绝这个要求的。」她咯咯地笑着说。

  萨丽痛苦地想着。夏娃所说的是多么直率多么明显……虽然很残酷,但句句
是真话。她把自己变成麦克斯可以任意打发的性奴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她曾憧憬
着自己能够真正得到麦克斯,而不仅仅是为了性欲。但这只是一场梦,夏娃早就
看穿了这一点。

  「你在听吗,萨丽?」夏娃问道。

  「是的,是的,我在听着。」萨丽应道,竭力把思绪拿回来。

  「好吧听我说,尼古拉的确很出色,比我想像得还好。我觉得你该见见他,
来吧,加入到我们中间来,我保证你会满意的。我们总是在一起干,不对吗?」
夏娃的声音低了下去,柔柔的。

  「是的,是的,我们一起干。」萨丽答道,她的身体因为夏娃的话而温暖起
来。

  「事实上,非常不错,花样无穷。」夏娃以诱哄的口吻说,「你就过来吧,
萨丽?」

  萨丽的脑子里闪现出撩人情欲的景象,在麦克斯的公寓,躺在那张硕大无比
的床上,头上的天花板是整面的镜子,从那可以看见夏娃,看见她自己,还有尼
古拉。「是的。」她对着电话说,「萨丽还要等一下,得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
萨丽五点钟去麦克斯的住处,萨丽喜欢听尼古拉弹奏麦克斯的小型钢琴。」

  「别担心,亲爱的萨丽,他会在这儿的。」夏娃说,小心地掩饰着得意的语
气,「他会弹任何你喜欢的曲子。」

  日内瓦。

  「一直就是这样吗?」弗兰卡问道。

  米卡突然离开了他们,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表示歉意。起先他还饶有兴趣
地听着麦克斯讲述一位长笛手的风流韵事,脸上甚至还流露出嘲弄的微笑,后来
他便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进别墅里了。

  她和麦克斯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开了一瓶酒,都竭力不去理会米卡情绪。不
过,她脑中仍牵挂着他,想知道他回到工作室去是创作乐曲还是仅仅沉思默想,
她想知道他是否会拿她同塞雷娜比较,她很奇怪为什么那些适用於所有人的人际
交往的普通礼节对他就用不上。

  「是什么样?」麦克斯问道。

  「太,太粗暴无礼了。不,这词不甚准确。」她答道,摇了摇头。「他不是
退缩。回避,而更像是把你晾起来,就当你并不存在,他是不是总像这样?还是
自从意外事故发生后才如此的?」

  麦克斯喝了口酒,小心思考着如何回答弗兰卡的问题。他想起当他试探着问
起来米卡的手时,米卡脸色大变,怒形於色。「他从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他慢慢答道,「不过是的,他确实变了许多,他现在比过去更冷漠,更孤僻。」

  「你和他相识好多年了,麦克斯。」她说着,从沙笼里伸出腿,让它们暴露
在阳光下,她觉得和麦克斯在一起很放松,无拘无束。除了性和性别之外,他们
之间还有一种奇妙的亲切关系在发展着,这是一种契约式的关系。

  「或多或少有十年了。」他说道,「那时我的事业刚刚起步,DISC-O
公司才成立两年,当时公司在巴黎。EMI和RCA都对米卡感兴趣,而且都不
惜代价拉他加盟他们的公司。」他笑了一下说。

  「但是最终他还是同你签约了。」她无法掩饰自己惊讶的语气。

  「是的,他和萨丽签约了。」回首过去,麦克斯仍然不敢相信他所冒风险,
他所付出的代价,那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起先他准备拿出二十五万美金与米
卡签订终身合约,米卡当时沉思片刻后点头同意了,但是不久便又打电话反悔。
麦克斯不能失去这样一位天才。

  为了DISC-O公司能够很快开创出局面,达到事业的巅峰,他只好追回
酬金。最后的协议,是双倍於起初合约所谈成的价钱。协议达成后,他既轻松又
有点恐惧,他特地在马克西姆饭店开了个舞会。就是在那,他第一次遇见了塞雷
娜。

  「他是怎样一个人?」她问道。

  「超乎寻常,无与伦比。」麦克斯答道。

  「我的意思是……」

  「你知道普雷文是如何评价珀尔曼的吗?」他继续说道,没理她的话。「他
说有许多优秀的小提琴手,其中有不少非常优秀,但是真正杰出的仅仅是少数,
而超乎寻常的天才圣手那就更微乎其微了。」他笑着,喝了一大口酒,「那时他
还没见过米卡。」

  「不过你是问我他是怎样一个人。」他在记忆中搜寻着,但头脑里全是塞雷
娜的影子。他知道他的回答对弗兰卡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她需要更多地了解那个
男人,而不仅仅是小提琴手。但是这两者之间又有多大区别呢?

  「萨丽曾经听塞雷娜说过他的故事。」他终於开了腔,「米卡第一次听到小
提琴时,还非常小,也许只有三。四岁。他也想要一个,结果他们给他买了个玩
具。这是不是一个老套的故事?珀尔曼和梅纽因也有同样的经历,珀尔曼把玩具
扔到了床底下,而梅纽因则把它踩得粉碎。」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喝了些酒。

  「米卡,嗯,米卡显然是把它丢进了火里。」他最后说道。

  他好像是和酒杯说话,她想。他摇晃着剩下的一点琥珀色液体,似乎是要在
里面寻找出一些答案。

  当他又开口的时候,她很惊讶地听他说道,「奇怪。我从未真正相信这个故
事。」

  六个乐章是不是真的太多了?米卡烦躁地想着,盯着眼前摊开的乐谱。它是
不是大长了,大放纵了……也许她是对的,该短些,该严整些?但这又需要重新
回头……她不加思索地否定它,也没有考虑整个框架结构。

  该死的女人!

  他竭力去想塞雷挪,默念着她名字,但这次不奏效,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闭上眼睛,试着去重新捕捉住那稍瞬即逝优美。动听。如梦幻般的旋律,
那让人如醉如痴。狂妄迷离的曲调。

  什么也没有。

  他有点恼火地打定了主意。他可以把它浓缩成四章,而音乐的主题,音乐的
灵魂仍然可以保留。《吻》是不错的,他听任它自然发展,不去考虑她提出的什
么颤音。

  那么接着……手在丝绸衣服下探寻着,找到裸露的胴体,摸索着它的轮廓,
它的肌理。他可以把还未写成的第三乐章的主题与第二乐章的主题结合起来,使
它更深沉,更隐晦撩拨人。绸服滑落到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黑色的花边系在
美好的。富有生气的肌肤上。善解人意的手指变幻莫测地游动着。拥抱。

  他的注意力又回来了。

  他听到音乐开始响起来,缓慢骚动的情欲在皮肤上和琴弦上滑动,他们越靠
越近,大腿贴着大腿,肚子贴着肚子,欲火愈燃愈旺。脊骨上掠过一阵销魂的,
令人激动的震颤,馀音蚀刻在他的脑海里。白色的亚麻床单缓缓地掉在床角下,
温暖的裸露的身体相遇了,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中间部门还是模糊不清,晦涩难解。情欲在裸露的身体上游动着,长长的,
热烈的吻亲抚着滚烫的皮肤,它不愿把自己变成乐曲的音节和琴弦。

  他满腹失望,把铅笔摔在一边,漫步走到窗前。太阳正在落下去,闪光的红
色圆球渐渐沉进厚厚的灰色的云层里。这是一轮不同寻常的惹人注目的落日,火
焰似的,艳丽无比,几乎像是热带的太阳,而不是他所熟悉的日内瓦的太阳。它
悬在天际很久很久,似乎是瞪眼注视着米卡,最后它慢慢躲到云彩的后面。

  光线柔和晦暗了,天色开始阴沉模糊起来。他想如果他要排练那段乐曲,一
定要在这种幽暗迷离,没有烛光的光线里拉奏,耐心地等待着黑夜的降临。在这
间屋子里,他的小提琴放在丝绒里。她一定也是穿着丝绸衣服,象牙一样滑爽的
丝绸,长长的,像瀑布一样,从喉部直拖到地。

  衣服的后面缀着数百只小巧的纽扣,在背部排成整齐的一串,随着拨奏曲的
旋律,他解开一粒粒纽扣,音乐的节奏加快了,他的手也狂动起来,背部已露出
一线温暖爽滑的肌肤,他迫不及待地扯开衣服,珍珠纽扣哔啦啦散落一地。

  长长的音节,琴弓轻轻地落在弦上,几乎是在踌躇着,他转过她的身子,让
她面对着他,他把衣服从她的肩头拉下,让它滑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是的,他想,他搓着手。这样音乐听上去就有味了。不过那么……有一种狂
放不羁。调皮淘气的东西。它让人隐隐联想到放荡骚情烟花女子,颤音沉沉的,
缓缓的。

  黑色的胸衣裹着她柔润的乳房,粉红色的奶头在胸衣下依稀可见,腰间围着
黑色的纱,托住白嫩的丰满的乳房,下面连接着曲线柔美的臀部。黑色的吊带裤
显出乳酪似的修长大腿,窄小的黑色丝带覆住她的下部。黑白相间,对比鲜明。

  他兴致勃勃地回到桌边,几乎没有意识到弗兰卡的形象已逐步改变了《塞雷
娜之歌》的轮廊。

  麦克斯独自在玫瑰花园里抽着雪茄,望着天空。他和弗兰卡刚才悠闲地吃着
午餐。尽享着阳光,尽享着美酒,彼此偷悦着,她看上去很放松。无拘无束。然
而当他说起《吻》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在她的心底涌动着欲望的潜流。

  他若有所思吸了口雪茄,利用萨丽电传到别墅来的合约草案,他千方百计地
吸引弗兰卡进入DISC-O公司的运行轨道。这个合同的签订不同於常规,一
般情况下,对於初进录音棚的新手,不用讨价还价,可尽量压低他们的酬金,而
弗兰卡则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已在这场商务谈判中占了上风。

  但是当她听麦克斯提出合作条件时,只是简单地浏览了一下合约,合约上写
明签约五年,只有百分之十的纯收入。麦克斯很奇怪她居然欣然同意了,没有任
何异议。

  她是不是因为想做米卡学生的愿望太迫切,所以愿意接受一切苛刻的条件?
麦克斯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站不住。也许这里面还有更多的奥妙。他能感到当她盘
问他米卡的情况时,语调显得很迫切,这不仅仅是对艺术大师的简单崇拜。

  也许塞雷娜在这里面,他很不情愿地又把思绪从塞雷娜那儿拉了回来。

  但是他的商业本能告诉他必须尽快与弗兰卡把合约落实下来,就在今晚,在
她深思熟虑之前。他马上就给萨丽挂电话,赶在公司关门之前,他要她电传两份
最后合约的文本,附上全部利润的细节,这是最关键的。

  那么米卡,他的期望是什么?他曾说过,「令人讨厌的生意细节。」这话徘
徊在他脑中,让他不快。他努力回想着与米卡的合约中的精确措词。他可能是太
聪明了,合约中详细说明DISC-O公司拥有米卡的所有作品,包括他谱写的
曲子,公司为此付出一年五十万美元的酬金,但是在过去的十八个月里,公司一
无所得!他一想起来就怒气冲天米卡没有理由期望得到更多的东西。

  他的思绪流动着,又转到了复杂的北美市场上,把目标对准多伦多公司。夏
娃的报告正如萨丽在电话里所说的,已经相当精确了,但是仍不放心她的结论。
最后一组数据和他所预想的不一致,他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或者
至少是不准确。

  雪茄差点烫着他的手指。他站起来,把烟蒂扔在盛开着玫瑰花的温暖的泥地
上。花的芳香是那样强烈。馥郁。甜蜜。他伸出手去抚弄石榴红的叶子,每一片
鲜艳的花瓣如天鹅绒般滑软,他想起了塞雷娜甘美的芳唇。

  昨晚在她离开他的床之前,他们又做了一次,慢慢的。柔柔的,和她在玫瑰
花园里粗暴的。狂热的交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缓慢的爬上快感顶峰的节奏中,
他猛烈地驱动她,就像他在玫瑰丛中一样,他对自己有自信。

  「我想单独待一会儿,麦克斯。」她冷冷他说着,披上白色的睡袍,像一个
幽灵似的溜出了他的房间。他用肘支撑住身体,目送着她离去,心里隐隐作痛。

  他无法人睡,辗转反侧,迷糊中他在搜寻着她温暖裸露的胴体,惊醒时却发
现只有他一人。他不能勇敢地面对她,因为他会脱口说出他痛苦的渴望,他的欲
求,他怕她轻视他,怜悯他。她什么也不欠他,他恨恨地想着。她已占有了他,
得到了满足,现在让她高兴的是独处一室,不被打扰。

  他又点燃了一只雪茄,太阳正消逝在绒毛状的灰色云层后面。他能听到从别
墅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小提琴声。

  他想不理会它,但却不能,他承认,「音乐很和谐悦耳。」这是有利条件,
真的,在这次交易中。

  她肯定是睡着了,因为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鹅绒眼罩已经除去了。
她让鞭子掉下来,假装睡着,小心使自己的呼吸深沉和均匀。她能感觉到他就在
附近,她闻到一股浓烈的皮革制品的味道。

  塞雷娜歪斜着头,向他望去。他正站在走廊的尽头,背对着她。穿了一身的
黑衣服。这是米卡的颜色。黑色皮裤紧紧勒住肌肉发达大腿,显出鼓张的臀部。
上身是件黑色的T恤,勾勒出宽阔有力的肩膀。他壮健的头颅低垂着。

  他看上去很陌生,很奇怪。当他转过身来面对她时,她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戴着一具面罩。黑色的头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

  她认出了那副头罩。这是她去纽约时买的,就在她买手铐的那个商店,现在
那貂皮衬里的手铐正扣住她的手腕和脚踝,束缚着她。当她想尝试一下被捆绑的
滋味,便套上了手铐,感受着痛苦快乐。剧烈的疼痛与极度的兴奋交织在一起,
混合在一起。

  这是一种经历过的体验,她曾自得其乐,着迷沉醉,直到她自己开始害怕恐
惧起来。面罩。手拷。能量。

  她记得很清楚,这个面罩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它遮住她的面貌,同时也就
是以这种方式把她伪装起来,甚至让她自己和她的情人都认不出来。她曾感到有
无穷的力量,似乎是得了欣快症,面罩下的她再也没有个性的特徵。

  它远远超出了性范围,找到了更深更远更隐晦的领域。神秘。疼痛。快乐。
能量。

  恐惧是一把钥匙。它能让肾上腺索激增,能使神经末梢紧张,能放大感觉。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是很畏缩的,那些想法如同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的刀刃。

  这些都是危险的游戏。这些残酷的血腥的游戏只能在情人间进行,而且得事
先规定好游戏规则。否则的话,它就会失去控制,变得真正危险可怖。她正感到
她逐渐失去控制,变得真正危险起来,戴着面罩。

  他现在正向她走来。他飞快地使他的鞭子落下来,但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刹
那,她瞥见他厚实的,强壮如公牛般的脖子,她知道,那不是米卡,也不是马克
斯。

  是瑟奇。是他戴着面具出现在她面前。

  她得小心谨慎点了。她相信她能够驾驭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他,但是她
不得不考虑这样的事实,他发起情来像服了兴奋剂似的狂躁凶猛,彷佛是消融在
欲望的大漩涡里……而且他正戴着头罩。她的自信心有点动摇了,但是也就是那
么一下子。

  他跪在她的身旁,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注视着她的脸。她很快想好了应付
的办法。

  她慢慢地,衰弱无力地蠕动着,好像是要醒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响。他
的手摸着她的脸颊,她睁开了眼睛。

  他们靠得很近,那头罩比她想像的还要令人胆寒,没有表情的黑色的面孔,
像是刽子手脸,几乎没有人味。她的眼睛扫视着它,然后笑了笑,嘴唇红红的。
暖暖的,有着迷人的曲线。

  「早安,亲爱的。」她嚅嚅说道,尽量舒展被手铐铐住的四肢,「现在是早
晨吗?」

  正如她所预料的,她的开场白让他吃了一惊。「不。」他答道,声音在面罩
后发出,显得低沉浑浊。

  她又笑了一下,眼里闪出更多的温柔。她必须制造出一种共谋者的幻觉,变
成他肉欲的同谋者。「我肯定是睡着了。她慢慢他说。」

  他点了点头。

  她发出低低的笑声,「难怪……」她沉思了一会儿,「它确实是很……壮观
啊。惊人。」

  「它将会这样。」他纠正道,举起手,露出了一把刀子,它很长,薄薄的锋
利的刀刃,刀柄稍稍弯曲。

  她又开怀大笑,笑声里带着点邪恶。在内心深处,她喜欢这种声音的,她想
让这种笑声听上去自然些,没有做作的味道。她的脊骨觉得一种冰凉的震颤,裸
露的肉体对寒光晃动的利刃有着本能的反应。

  他把刀放在她的肚子上。

  「感觉好极了。」她说道。尽量使她的声音和眼光火辣辣的。她的脑子很清
楚。现在有两个塞雷娜,一个是演员塞雷娜,另一个旁观者塞雷娜。旁观者引导
着演员。她不得不变换角色,以她的骚情控制住他。可是这样做也是很艰难的。

  她无从知晓他扭曲的欲望。心思和狂想,仅仅注意过他长长的阳具,灵巧的
手和嘴巴。她用她的肉体不费吹灰之力地控制了它,让他折服於她的欲望,随心
所欲利用他。她好像是女主人,而他则是她的奴仆。

  「是的。」他说着,把刀刃移到她的两乳之间,平放着,刀尖正巧顶着右边
的乳房,冰凉的刀柄从乳峰问穿过,贴在她的肚子上。

  她颤怵了一下,恐惧消退了一半,她很有野性地微笑着。

  「它有点冷。」她喃喃说道,带着挑战的目光。

  「太冷了?」他问道,把刀柄轻轻压向她稍稍隆起的肚子。

  做一个牺牲者,要顺从和驯服,旁观者塞雷娜建议道。但这是一个有意思的
牺牲者,可以学到许多东西。

  「太冷了。」她应道,弓起背,以便那刺骨的钢制刀柄能更紧地贴近她。

  他安静了。在紧身的黑色皮衣下面,她看得出,他有些魂不守舍了,他那玩
艺渐渐勃起,要小心,塞雷娜,旁观者清。他伤害你的念头仍然让他骚动不止。

  「快乐和痛苦。」她若有所思地大声说道,「在身体上有痛苦的中心和快乐
的中心,有时候它们发出的信号往往让人迷惑。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只能在痛苦
中寻求欢乐,有的人仅仅只找到痛苦。」塞雷娜,旁观者警告道,要小心,「这
需要娴熟的技巧将两者混合起来,使之熔化在一块去求得最大限度的快感。」

  「熔化。」他重覆道,手指触摸着刀的把柄。

  他想进入她的身体,她记得他所能给予她性的刺激,不是那种极度的快感,
但是她必须得允许他进入,一次或两次。

  是麦克斯让你快乐起来的,旁观者塞雷娜公正地提醒道。

  「熔化。」演员塞雷娜没有异议,她用粉红色的舌尖舔弄自己的上嘴唇,动
作含有挑逗。色情的意味,如果你能让他脱去头罩,那么你就蠃了,另一个塞雷
娜建议道。或者至少改变目前的劣势,让情况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发展。「肚子
贴肚子。舌头对舌头,瑟奇。」

  「舌头对舌头。」他重覆道,举起刀,「这就是我的舌头。」

  他的眼睛躲在面罩的狭缝后面,看不清楚,他举着刀放到她的嘴边,把锋利
的刀尖抵住她厚实的下嘴唇。这是一种针刺一样的感觉。刀子冰冷,沿着她的嘴
唇滑动,刀尖勾勒出她下嘴唇成熟丰满的轮廊,又在她性感的。

  曲线优美的上嘴唇上探寻着,这种触摸很舒泰,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但是它
毕竟是把利刃,寒光闪兴,威胁着人的性命。她的神经高度紧张,忐忑不安,尽
管她的嘴已喜欢这样惊心动魄的刺激。

  她身体深处渐渐有反应,无法自持,演员塞雷娜和旁观者塞雷娜似乎都控制
不了她。

  他玩弄着她,玩弄着刀子,锋利的刀在她红润的弓形的嘴唇上游动,这是锋
利的,刺人的金属之吻。

  小心点,旁观者塞雷娜提醒道。

  我喜欢,演员塞雷娜说道。

  内心深处更加激情澎湃。

  她张开嘴巴,用舌头顶住那冰凉的钢制利刃。他的手静止了一会儿。她把眼
睁得大大的,似乎要让琥珀色的火辣辣的眼睛燃烧起来。她舔了一下刀锋,然后
闭上嘴唇,含住明晃晃的刀子。她黄色的睛睛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面罩上窄细的眼
缝。

  她用力合拢嘴唇,牙齿咬住钢刀。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似乎僵住了,
死死盯住她的嘴巴。她又微笑了一下,他看见她碎玉般洁白小巧尖细的牙齿咬住
那锋利的刀尖。

  不要那么急挑逗他,激惹他,旁观者塞雷娜警告道。

  这是个有趣的角色,演员塞雷娜耸耸肩,不以为然。

  它有……相当的魅力。又有第三种声音在说着。

  她让鞭子落下来,深深地呼吸着,牙齿轻咬着刀锋。她的舌头也没闲下来,
像蛇一样灵活地玩弄着那刀子,叩击它,爱抚它,包拢它,动作变化多端,飘忽
不定,胡乱放肆。

  她能感觉到他的控制放松了,迷失在她对刀子的玩弄之中。她又将刀子往嘴
里吞了吞。

  「舔我。」她柔情似水,施展出特有的魅力。「舔我。」

  如果他要用舌头,就得移开面罩。凉冰冰的钢刀几乎要刺到了她的喉咙,她
的思绪疾驰着,她不在乎是钢刀,或是舌头,只要能带来快感。

  他灵巧的舞弄着刀子,用刀尖挑逗她尖挺的奶头,摩挲着奶头周围的晕轮,
像是在吻着它,那里的肌肉颤抖。她的奶头硬硬的,肚子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有种冰凉的感觉。她感到滚烫的液体流淌在她的大腿之间。寒光闪闪的刀子仍然
使她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恐惧,刺激着她,挑动她的第一根神经。

  他把刀子慢慢往她身体下部挪着,他看见她腹部和大腿上的肌肉紧张地颤动
着。她在他面前舒展着,暴露无遗,白腻的肌肉在幽暗的灯光下泛出珍珠似的光
芒。她从来没有如此亢奋过。迷离的琥珀色的眼睛微闭着,凌乱的头发披散在她
的肩膀四周,她的手腕和脚踝被铐着。她现在是他的奴仆,而在过去,他却是她
的奴仆。

  透过鞭子,她饶有兴致地凝视着他。他显然被她白晰的皮肤和银光闪闪的刀
刃吸引住了,沉迷在那眩目的白色之中。他手中的刀正顺着她大腿内侧的蓝色静
脉血管摸索着……她的感觉鲜明强烈起来。

  「瑟奇。」她柔声地低语着,话音里饱含着甜蜜和耽於淫欲的兴奋。

  是的,旁观者塞雷娜说道。阻止他,让他停下来,你已经过份了,提醒他,
除去面罩。

  现在还不,有一种暗暗的声音反对着。

  「塞雷娜。」他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胆敢喊她的名字。

  这让她有点恼火。

  她微笑了,伸出舌头顺着她的嘴唇,舔着自己绵软红润的嘴巴。「吻我。」

  「塞雷娜,用我的舌头吗?」他问道,举起钢刀,刀上沾着她的体液,在微
弱的光线下发出柔和的光。

  她睁大眼睛,「用你的唇来吻我的嘴。」她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想在你那
只舌头舔我之前,好好感受一下你的嘴唇和舌头。」

  他被她的眼睛吸引住,被她舌尖舔弄嘴唇的媚态吸引住,他往前挪动,身子
趴在她的胴体上,一只手仍抓着刀子,另一只手盲目地伸人她的头发。他曾从各
个不同的角度进入她的身体,让她摆出各种可想像得到的姿式。但是以前她从未
允许过他触摸她的嘴唇。

  它是,正如她曾经嘲弄过的,甚至拒绝解释的,仅仅是个味道的问题。

  穿过面罩狭长裂缝,他很快地吐出舌尖去触击她的舌头,她熟练地碰着它,
急速地。灵巧地用舌尖轻弹着他的舌头。

  他咆哮着,声音压在喉咙深处,低沉浑浊。他的舌头用力向前刺探着,牙齿
大张,头上的面罩被拉紧扭曲。她稍稍往后退了退,用她的舌头环绕着面罩上的
窄缝,品味着那皮料,他身上的汗味与面罩的皮料味混合在一块,热乎乎的,有
淡淡的甜味和咸昧。

  「吻我,瑟奇。」她小声咕哝着,「吻我。」

  他嘟哝着放下刀子,笨手笨脚地解开面罩上的带子,然后把面罩扯下来。他
的一头黄色的头发窜出来,他的眼睛火辣辣的,游移不定,他扑向她的嘴巴。他
的舌头像一把利刀,在她绵软的口腔中搅动着,舔着她排列整齐的牙齿。

  「亲爱的……亲爱的。」演员塞雷娜气喘吁吁他说,在他的嘴中骚情地扭动
着,大腿轻触着他那翘起的东西。

  有点过头了,旁观者塞雷娜责备,现在要叫他松开你的手,哪怕是一只手。

  我真的很喜欢那刀子,她身体阴暗的一面低沉他说道。

  麦克斯在他的房间拿起电话听筒,拨打外线,他等待着别墅的私人电话切换
系统把他的声音清楚地传道到伦敦去。他曾经把电话号码编录进电话机上的数字
记忆键,现在他只要按那个键,就能听见对方的电话铃响,他等待着。想必萨丽
还会在那儿吧?

  他很难想像出在他外出的时候,萨丽会马马虎虎地工作。她从来没有在七点
钟前离开办公室。有时甚至忙到晚上八。九点钟,而此刻伦敦时间仅仅五点钟。

  电话铃声清晰。音质很纯。他用手指触摸着牛皮外套。电话铃声继续响着,
忽然卡嘈一声,接着就是启动答录机的声音,那边一片安静。

  混蛋!该死的!萨丽一定早就离开了,也没有指示电话把电话接到她的公寓
里。

  他放下话机,又重新拨号,这次是拨萨丽家的号码。从屋外的山谷里传来令
人沮丧的牛铃哀鸣声,农人也许正在挤奶。这声音与长途电话的铃声搅在一起。

  他打了多长时间的电话?两分钟,还是三分钟?谅必时间是够长的,即使她
在淋裕,也该听到的?

  他挂上电话,显然她不在家。他正焦急地等待着今晚弗兰卡在最后的合约书
上签字,要趁她改变主意之前,否则夜长梦多,可是萨丽到哪儿去了?真该死!
弗兰卡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冲动地举起手来拿掉头发上的发夹,快速地破
坏掉她刚刚花了二十分钟时间,精心梳理出来发髻。她觉得发式很优雅。成熟。
精妙,但是一点也不适合她的心境。情绪。

  她的手指在头发上乱抓着,一会儿弄乱,一会儿又重新梳理好,直到最后,
她还是让头发像触了电似的蓬乱披散着,野性十足。顽皮的头发,像消融的熔岸
似的飞泻直下,散落在肩膀和后背上。这样很好,她打定了上意。她挑选的纯白
色的晚礼服缀着好看的金属薄片,优雅重,几乎显得有点拘谨。娴静。

  晚饭在八点钟这通知,是那个没有表情的管家放在银托盘上送来的,她正巧
醒着,那通知上带有男人自身全部谜一样的神秘气息。字写得小而挤难以辨认,
大写字母拐弯抹角也不好看,签名更是龙飞凤舞,又黑又粗。

  难以置信地,它让她的脉搏剧烈跳动起来,一种热烈的期望驱走了莫名其妙
的疲乏,她和麦克斯吃过午饭后。就被这疲乏撵到屋子里去打盹,当时,就在她
同意和DISC-O公司签约之后,弗兰卡感到了一种难以解释的倦怠。她想,
她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看上去似乎对音乐一无所知的代理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
就太令人扫兴,太令人寒心了。

  她之所以答应麦克斯签约,是因为米卡和麦克斯有关系,她提醒自己,现在
她和米卡在一起。不久他们又要会面了。

  她又对着镜子打量了自己一番,还好,但不是十分出色。衣服过於严肃了。
她猛地踢掉带有短剑似后跟的鞋子。

  这样就出色了。

  光着脚。野性的头发,那重的白色的衣服现在显得很不协调,不伦不类。这
个奇特。有迷惑力的对比会让男人的眼光徘徊在被衣服掩饰下的曲线。

  今晚她要显得冷淡。矜持。要摆出一副十分内行的样子,让他敬而远之。这
不是新奇的谋略,她对着镜子承认,但至少它是一个计策。

  她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然后转身离开房间,一溜小跑下了楼梯。当她
准备推开音乐室的大门时,她听到很响的讲话声,接着就是一阵开怀大笑。她的
本能准确地告诉她这是米卡的声音。她在门外站了一下,欣赏着他的语音。她以
前从未听见他大笑过。她微微蹙下额头,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随后进了屋子。

  麦克斯正坐在黑色皮沙发上,随便地穿着条牛仔裤和白色T恤,手里拿着玻
璃酒杯,抽着一支小雪茄。

  「弗兰卡,过来,到我们这来。」他说,话音含有难以理解的紧张,他用酒
杯示意她走近一些,杯子里的冰块发出格格的响声。「我们在晚饭前喝一杯。」

  米卡站在窗前,看着麦克斯,眼睛闪亮,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

  她在答话之前,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她在等待米卡的眼睛注视着她。她看
见他扬了扬眉毛,盯着她蓬乱野性的头发,裸露的双脚,还有重的衣服,她向他
们走过去。

  「是的,我明白。」她回答道,对麦克斯微笑了一下,而对米卡,只是相当
冷淡地点了点头。

  「你要来点什么?」麦克斯问道,显然他把自己假想成了主人,「我可以推
荐一种苏格兰威士忌,存放了五十年之久,味道像掺了火似的。不过当然,只有
米卡才有最好的。」他的话似乎有点言外之音。

  「那么随便。」她应道,「不要放冰块。」

  她的眼睛瞥向那张硕大的桌子,上面铺满了纸,有的揉成一团,有的奇怪地
展成扇形,在桌子的一角,整齐地堆放着一叠用玻璃鸟压住的稿纸。

  她惊讶地向米卡投去一瞥,他正对着她直视的目光。看到她扬起眉毛,他的
嘴角突然弯曲了一下,像是在微笑。

  「你很聪明。」他平和的说着,移向酒瓶,「一个人应该从不冲淡。稀释自
己的快乐,不要自己扫自己的兴。」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她冷冷他说,但是麦克斯看到她的眼睛因米卡的
评价而睁得大大的。

  他们的谈话全都是旁敲侧击,含沙射影,他恼怒地想着,他俩为什么都盯着
那些无聊乏味的纸张?玻璃鸟,如果没有搞错的话……米卡竟然用如此贵重的东
西当镇纸,这多符合他的个性,而又多讨厌。

  他注视着弗兰卡向桌子走过去,抚摸着玻璃乌的翅膀。动作很闲适,看上去
好像无任何意义。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她的内心很紧张。在屋子那头,米卡扭过头
来,飞快地瞪了她一眼,目光似乎有穿透力一般,然后又转过身去,斟上苏格兰
威士忌。

  麦克斯屏住呼吸。有那么一会儿,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种隐隐的冲
动,以至於屋里的空气好像劈啪爆裂,变得活跃而富有生气。

  她扔下了那只玻璃鸟,走过来紧挨着麦克斯坐在沙发上,她把两腿提上来放
到了身下。她说话自然而平静。她的表情很随便,很松驰,他简直无法想像得出
在他们之间正在燃烧的欲火。

  不久,他就相信了自己的猜测。当米卡递给她透明的平底无脚酒杯时,她的
手指轻轻地擦了一下他。这个动作很快,几乎像是很偶然的,但是如果没有相当
亲密的关系,是不会做出这个小小的不易觉察的举动的。

  他本来打算今晚在最后合约还没有签的情况下,小心对付她,现在看来,这
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她整个地被米卡吸引了。

  「你的工作进展得顺利吗?」她问米卡,把头歪向铺在桌上的稿纸。

  米卡静默了一会儿,没有出声,但是他站在那里看着写字台,看着凌乱的稿
纸。那只玻璃鸟的翅膀上仍旧沾着痕迹。他皱了一下眉,把手弯起,「是的,还
算顺利。」他总算回答了,「是的,我想是的。」

  「但是你还没有告诉我整个作品的框架呢。」弗兰卡用一种淡淡的挑的口吻
提醒他,喝了一口苏格兰威士忌。「哦,好极了,你说的对,它是黄金般的液体
哦。」

  「可能很昂贵吧。」麦克斯评价道,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还要再
来一点,米卡。」

  米卡微微抽搐的嘴唇暴露出他的反应,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酒前。

  「框架是什么?」弗兰卡坚持问着,「是练习曲,是管弦乐曲,还是其他什
么?」

  「好吧。」米卡若有所思答道,「我想你可能猜出它是管弦乐曲的形式。」
他给麦克斯倒了苏格兰成士忌,然后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加了一些。「它必定要受
《四季》很大影响。」他的话里隐隐有点逗乐的味道。

  「管弦乐曲?」弗兰卡有些迷惑不解他说道,「可是吻全然不是那样的。」

  「概念化地,无论如何。」米卡猛地插了一句,打断了她的话,「我想你也
许是对的。六个乐章可能会使演奏显得冗长,我决定把它压缩成四章。」

  「哦。」她惊讶地大叫道,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是的。」他继续说道,「我不会失掉作品的核心,我想从结构上说分成两
部分可能会更好些,你的评价。」他慢慢地补充说道,目光在玻璃鸟上游移着,
「是……不会没有价值的。」

  坐在她的帝边,麦克斯几乎能感到灼烧的欲火,但是她很快把它压了下去,
她连珠炮似地提出有关和弦的相继进行与音乐旋律等方面的问题,以此来掩饰自
己的骚动不安。他听着听着,就逐渐失去了兴趣,他们完全沉浸在对音乐节奏韵
律的讨论中。

  音乐家!他哼着鼻子对自己说。艺术家的气质。敏感,有创造力……敏感,
我的屁股!他想,有着很多钱的喜怒无常的孩子。塞雷娜还没有出现。

  她不会不吃饭的,他有点抱怨想,想知道她在哪里吃的午饭,现在又在哪?
也许她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或是在乡村里用餐。见鬼,他居然想到她可能飞到令
人热血沸腾的巴黎,在马克西姆酒店吃晚饭。

  哦,上帝。是什么使他想到了巴黎的马克西姆餐厅,是和她的初次相识,是
和她共享的第一个良宵春梦。

  他竭力把思绪拉到米卡和弗兰卡谈话中,现在他们正热烈讨论着八分音符。
二连音符和十六分音符。他们之间强烈的紧张情感应该能抓住他的注意力,哪怕
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全部的感觉都放在对塞雷娜的想像上,在他的眨眼
后面流动着塞雷娜的影子,她妖娆迷人。放肆淫荡。

  冷漠世故,想像她似顽童一样贪婪地舔着沾在手指上的蛋黄酱。这个女人。
热情奔放,充满活力,完全沉浸在她的玫瑰花园中。

  那个塞雷娜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地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嘉宝会做得更好。」他大声说道,又喝了一大口苏格兰成士忌。

  「瑟奇,亲爱的。」演员塞雷娜贴近他的嘴巴气喘吁他说,「我想触摸你感
觉你……用手指挠你。松开我的手,亲爱的,这样我就可以抚摸你皮肤。」

  她的声音,她的话充满了诱惑力和驱动力。但是她的眼睛,她歪斜的头看上
去却很平静,尽管里面充斥着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火热的感觉。

  嘉宝的确会做的比这好,旁观者塞雷娜赞同道。


             第九章 月光奏鸣曲

  黄玉般深邃的眼睛射出金色的光芒,像闪烁的火苗一样。没有男人能够抵御
住那琥珀色眼睛天生诱惑。在交欢之后,所有的男人都笼罩上一层黯淡的悲哀。

  「麦克斯吃晚饭时候,有点魂不守舍。」弗兰卡说道,接过一杯烈性甜酒。

  「那么,你很了解他喽?」米卡问,话里带着逗乐的味道。他的眼睛盯着麦
迪和咖啡一起拿来的那种烈性甜酒。他想在浓浓的蒸汽加压煮出来的咖啡里加进
一点东西。

  「不,不了解。」她答道。「但他看上去,哦,我不知道,是心事重重?还
是忧虑烦恼?他几乎什么也没吃?」

  「他也许不饿。」米卡轻描淡写地说,他的话里含有一丝疲乏厌倦,他喝乾
咖啡,往后靠在椅子上,喝着甜酒。

  酒喝到喉咙里,火辣辣的,味道和他喜欢的金黄色苏格兰威士忌迥然不同。
这种感觉就像上下跳动着的淡淡。乱窜的火苗,正如桌上闪烁的烛光一般。现在
烛正要燃尽,微弱的烛光投射出她面孔的阴影,她一团火红的头发闪闪发亮。

  「不,不只这些。」她坚持,目光注视着米卡的眼睛。「在你们两人之间,
存在着一些紧张,尴尬……我一走进屋子,就感觉出来了。」他蓝色的眼睛射出
阴沉的光,警告她不要再说下去,但是从她嘴里仍涌出滔滔不绝的话,「我听见
你大笑,就在我进屋之前。」

  弗兰卡想起刚才当面无表情的管家收拾起餐具时,麦克斯扫了米卡一眼,她
看见米卡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而麦克斯的头部则显得很僵硬。

  米卡扬了扬眉毛,又倒了一杯甜酒,「味道真是不俗。我想我该到花园里走
走了。」

  这次不是警告,是命令,不要再唠叨打扰他了。好吧,她想,她注视着他戴
着黑色手套的手往她的杯子里倒了些酒,至少这要比以往客气有礼得多。

  他看上去有些微微的醉意。没有迹象表明他期待她什么,或是想请她同他一
块儿到花园漫步。

  她也不会去问,她只是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也要去的。

  这是一个温暖的夜晚,甚至有点闷热。子夜的天空居然也是蓝色的,可能是
闪烁的繁星所致。她走在他的身边,赤裸的双脚踩着厚厚的。冰凉的草地。浓郁
的玫瑰花香里混合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她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这是一种奇特的
香料味。当他们走在一条砾石铺就的小径上时,她的脚底心不慎被一颗突出的卵
石刺了一下,她身体晃了晃,她惊讶地感觉到他的手臂伸过来,扶往了她。

  这是自今天下午以来,他们第一次靠得这样近,下午的时候,她曾奚落他的
吻,把自己身体的实质,精髓蚀刻在他的嘴唇上。她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臂滑进
他的胳膊中,好像是他想要这样,而不仅仅是为了扶住摇晃的她。他们又继续往
前走。

  「愚蠢的女孩,谁要你不穿上鞋子。」他说着,声音有些颤抖,可能是有些
兴奋吧。

  「一个人应该从不冲淡自己的快乐,不要自己扫自己的兴。」她柔软地回敬
了一句。

  他没有吭声,但转回头来,这样他们又重新走到草地上。她感到他身体温暖
而舒适,依着他,即使走在黑夜的阴影里也不觉得害怕,有那么一阵子修剪过的
灌木丛隐隐约约地,似乎很吓人,但她没有理会,只当是月光搞的一个恶作剧,
和人开着玩笑。

  米卡又转过身子,他们的正前方是一个小小的喷水池,月光迅速地掠过白色
的大理石,好似一幅用明暗对照法创作出来的图画,那是一座奇异的精巧的美人
鱼雕像,四股水柱从像海豚的四个喷口里射出。水下的灯光照亮了美人鱼光滑盘
蜷的躯体,她正从好色的海神手里挣脱出来,旁边有一只愤怒的乌龟伸头去咬海
神好像棍子一样的阳具。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东西分外夺目。

  她又惊又喜充满情欲地大叫道,「真是太漂亮了。」

  「是塞雷娜,还是别人弄的。」米卡说道,「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它让她兴
奋。」他又补充道,「塞雷娜是很罗曼蒂克的。」

  「我们可以在这待一会儿吗?」她问道,仍然抓着他的手臂。

  「当然。没问题。」他彬彬有礼地答道,向喷水池走去。

  她一溜地跑开,急於感觉那迷人的喷泉,她往前走到圆形的喷水池前,把手
指浸入冰凉的水中,她知道那光丝和阴影的游戏和她会是多么的相称。

  塞雷娜,罗曼蒂克?米卡如此说是多么的奇怪。

  塞雷娜看上去太冷漠,太世故,太老成,一点也不罗曼蒂克。她竭力把思绪
从塞雷娜身上拉开,她知道此刻她冲动的,几乎按捺不住的舌头会促使她脱口提
出问题,那就是整个晚饭期间,米卡和麦克斯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内幕,有什么
样的背景,麦克斯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难懂的言行。

  她在哪里?她多少有点像神秘的。有活力的精灵,甚至当她不在的时候,也
能嗅到她的气息,弗兰卡现在可不想塞雷娜出现在她和米卡之间。

  作为演奏者,作为音乐家。作为小提琴手,她和米卡以塞雷娜从未经历过的
方式共享那美妙的音乐。他们之间的感情交流一定要比任何情人所期望达到的境
界还要密切,无论这些情人的关系有多么亲密,多么持久。

  「你是有意那样的吗?你的话是当真的吗?今天下午?」她冲动的问道,但
是不敢去正视他,她看着水流在手指间穿腾。

  「我想是的,无论你指的是什么。」他冷冷他说,「一般来讲,我说了话是
算数的,我觉得它是有效的。」

  「是在你对麦克斯说,我的演奏艺术性很强那时吗?」她说着,几乎屏住了
呼吸。

  「我说你表现出某种艺术素质,可以唤起音乐的主题。」他纠正,「是的,
我是这个意思,是当真的。」

  「那么,后来,你说你决定把作品压缩成四个乐章。」她不依不饶地说道,
「但是你从来没有真正解释过根本的框架结构……」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想
着现在压在手稿上的玻璃鸟,那稿子想必已写到了第二乐章。

  他正站在她的面前,脸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她觉得自己也是一样的,一种令
人着迷的热流席卷她的全身,这种强烈的情感在那天下午曾经出现过,当时她用
手指亲吻他,用身体的芳香抚摸他嘴唇的轮廓。她把手指更深地插进水里,在水
里移动,摸索,她迷失在对音乐旋律。节奏半明半暗的记忆中。

  「在《吻》之后是第二乐章。」她轻柔他说,「亲吻过后,会发生什么呢?
米卡?」

  这个问题,有多层含义。她可以指她给过他的吻,或是指她为鸟演奏的乐曲
吻。也许她还没有真正了解自己,也许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她想。

  「第二乐章是,当然,是要复杂得多。」他平静答道。屈起手放进口袋里,
他要松驰一下穿过手指的愤怒震颤感觉。他的神经未稍似乎变得更加激怒烦燥,
极易爆发出来。

  「如你说的,吻之后会发生什么?你踯躅着,有点遗憾地退下,审视他的眼
睛,看看它们是否被初燃的欲火烧得火热,去体验和试探你自己的反应,在双手
变得狂妄大胆之前,暂时安静一会儿,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不说了,陷
入沉思之中,很快他又回过神来,「不要害怕,不要畏怯,第二乐章会让你舒展
开。会让你极度兴奋的。」

  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她的手指在凉冰冰的喷水池里滑动着,听了他的
话以后,她发现自己湿了,一股令人飘飘欲仙,心荡神驰的热流回旋在她的两腿
之间。

  「和弦会很复杂,半音阶的半音符降为以十六分音符演奏,对不谐和音与和
弦的转变这是够长的了。」他继续说道,「你的无懈可击的演奏技巧应该能使你
通过最难的部分。」他说着,特意加重语气,突出他讲的话。

  她的思绪狂奔着,乱窜着,她渴望着对他大叫,弗兰卡坐在喷水池的边缘,
情欲在她的腹部里燃烧着,翻卷着。她渴望着和他摩擦,和他疯狂地搅在一起,
炽热的情欲把他们碾碎,使他们融为一体,她应道,「那么是拥抱了,我想。」

  「我作品的标题。」他承认道,语音带着点吃惊,「是的。」他陷入了沉默
之中,他看着她用手指触摸着清水,想起她刚来的第一个晚上,他看见她裸露的
胴体随着韩德尔的乐曲而紧张。

  骚动,她被水打湿的金红色的头发在水波中起伏,好像是从海底浮上来的怪
兽。这一切好像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特别令他难忘的是当她描述吻,用手指
触摸他的嘴唇时,她身上散发出令人着迷的。不可抗拒的性的魅力。

  他的话音一转,继续说道,「假使你经历了在演奏《吻》时所遇到的第一个
困难,你可以发现,这对你把注意力放在一些外部信号上是有用处的。在某些具
体的物质形式里包含了音乐的内核。」

  听着他的话,她不耐烦地用手指弹水面,几乎有点傲慢,轻视一切的神情。
他一定误解了她,弄错了她的意思,他想。

  他耐住性子等了一下,见她没有答话的意思,便开口讲道,「我知道,塞雷
娜会帮助你的。」他的语气温柔。

  「我不需要塞雷娜来帮我演奏吻,米卡。」弗兰卡应声说道,嘴角上挂着淡
淡的微笑,「我也不需要她来帮我演奏拥抱,甚至第三乐章,第四乐意也不必要
她来帮忙。你的作品是在高潮中结束,还是在尾声中结束?」

  「高潮。」他答道,对弗兰卡敏锐的理解力,他吃了一惊。

  他曾经听过。看过高潮时的极度亢奋,如醉如痴的艳景,那两具扭在一起的
赤裸的肉体疯狂地。狂烈地发泄着原始的欲望,他们似乎要融合为一体,沉浸在
极致快感中……但是高潮后,颠狂过后,暴风雨过后,当缠绕在一起的大汗淋漓
的身体分开时,当炽热的呼吸冷却下来时,那,无疑的,是在小提琴的领域里,
在令人窒息。令人欲死的高潮之后是痛苦的失落和惆怅。

  在交欢之后,所有的男人都是悲伤的,亚里斯多德不是这样写过吗?交欢之
后,便笼罩上一层黯淡的悲哀。这是他和塞雷娜住伦敦时,塞雷挪用拉丁语同他
调情时,经常说的一句话,现在他记起来了,这话是提醒他用第三乐章写高潮,
第四乐章写高潮过后的陶醉。兴奋。疲乏无力,和巨大快感的逐渐减退……这是
个多好的主意。

  伦敦。

  萨丽在麦克斯那间楼顶小房的门前,她是五点钟差一点离开办公室的,她从
橱子里挑件有腰带的长长袍,跑到盥洗间去换上,然后坐电梯下楼,到街上等计
程车。不给夏娃和尼古拉留一点思考的时间。

  她的脑袋里装满了报告。分析。市场估价和营销战略。以她和夏娃通过电话
之后,就全身心投入到DISC-O公司那些纷繁复杂设计。报告等文件之中。
各种各样的报告。表格从大楼底层的秘书。会计。律师和顾问那里汇集上来,经
过层层筛选。审看。归纳。整理,以比较精确的形式呈交到萨丽这里,最后,还
得经麦克斯深思熟虑后才能做出有关的决定。

  要想工作得轻松点,不被那些繁文缛节所打扰,也是很容易的,只要她不把
DISC-O公司放在心上,只要她对那些合约。文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
操心就行。

  现在,她盯着她熟悉的麦克斯私人领地的人口,不由得踌躇犹豫她为什么要
到这里来?她为什么会允许夏娃在麦克斯的私人宅第同尼古拉幽会?

  是不是夏娃太自信,太有说服力,太有感染力,使人不得不相信她?她现在
已认不清原因是什么,不管是什么小心谨慎的原因和理由,总之,她已把麦克斯
留给她的钥匙交给了夏娃。

  弗兰卡就要加盟了,只要麦克斯有时间和她商谈合约的事。现在已不需要尼
古拉了,至少他已不是夏娃设计出来的替补弗兰卡的重要角色了。

  另一方面,夏娃曾说过有些事要商量讨论。麦克斯远在日内瓦自得其乐,风
流快活,而她却在伦敦像奴隶似地卖命。她今天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呢?即使他
知道了,会怎样指责她,埋怨她?他从来不会的。她的眼前晃动着麦克斯和塞雷
娜颠鸾倒凤的画面,她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萨丽。」她欢迎她的到来,语调热忱而恭敬,「真高兴你如约而来。」夏
娃的眼睛在萨丽的身上游离着,停在她丰满高耸的胸脯上,那地方几乎要被她穿
的松垮垮的长袖长袍遮掩往了。「我们真该好好聊一聊,不过,还是先来一些香
槟?」

  「好吧,来一杯。」萨丽答道,向睡榻走去,「尼古拉?他还在这儿?」

  「当然,我许诺过的,记得吗?他是那么可爱,我刚刚打发他到音乐室去调
试钢琴。当他看到那架钢琴时,他会很兴奋,很着迷的,它是不是斯坦恩牌?」

  「是的,我想是的。真有趣,我敢说麦克斯不会弹奏它。」萨丽说道。

  「哦,它放在那儿,也许只是为了引起人的注意,给人留下印象。」夏娃反
驳道,「像麦克斯这样的唱片界巨头们都会附庸风雅。我是这样看的,你看看这
房间的四周!」

  她指着屋子里麦克斯收集来的各种音乐珍藏,这些现代艺术的收藏品中,大
多数是抽象派的,而且都是经典名作,它们的旋律刺耳。颤动。节奏狂烈无序,
曲调生硬嘈杂。这是一个男人的收藏品,不论他对最新潮流是否有着准确的本能
的反应,也不论他对艺术是否有着深不可测的感受。这不可能说清楚。

  但是它一定无疑地具有吸引力,能给人难以磨灭的印象。

  「是的,他就像那样。」萨丽含含糊糊他说,她的话里带着淡淡的辛酸和抱
怨,这让夏娃更大胆,更放肆。

  「当然他是。」夏娃附和道,「麦克斯可能一点也不懂你的意思。」夏娃也
同样如此,不过那有什么关系。「他把一切都想得理所当然,金鱼。成功……人
们。」

  「成功。」萨丽慢慢地重覆道,坐到睡榻上。「是它塑造了他,是它塑造了
他的整个生活,成功对他来说,似乎来得太快了,我想。他从来没有真正去理解
成功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然他没有。」夏娃说,「当你考虑他付给你的薪水的时候!」她暗示性
地加了一句,递给萨丽一杯香槟。

  这是个错误,她一说出这话就意识到自己讲错了。夏娃在DISC-O公司
能赚很多钱,老实说,薪水非常高,而萨丽所得的报酬至少是她的两倍。

  「哦,我不知道,我过得非常好。」萨丽说道。

  「不过,我不是指这。」夏娃很快地插了一句。

  「是的,不是这个。」萨丽表示同意,环顾了一下房间。「不是这个。」

  「你可以比现在做得更好。」夏娃别有用心他说。她的神经紧张得直跳,她
从来不会冲动失态的,但是她觉得时机已成熟,现在如果犹豫不决,拖延下去,
就会失去一个大好的机会。麦克斯不在伦敦,萨丽正怨恨不满,夏娃可以利用这
种怨恨,尽可能大胆地去做任何事,而且,尼古拉就在隔壁的屋子里。

  「嗯。」萨丽态度不明朗地应道。

  「放松一下,来,喝些香槟,然后让我们各自摊牌,公布自己的打算,说说
心里话。」夏娃柔声他说道。

  萨丽仰躺在睡榻上,而夏娃则坐到铺着大垫子的地板上,她的右臂轻轻地靠
着萨丽的双脚。

  「我想。」夏娃开口说话,她微微移动了一下,这样她身体的一边可依着睡
榻的边缘,她的金黄色的头发轻轻地擦过萨丽的双腿。「我想麦克斯需要清醒一
点,也许我们可以帮他一下。」

  钢琴的声音飘进了屋子,悠扬流畅,宛转动听,萨丽从床垫上抬起头,仔细
聆听着,这是肖邦的革命舞曲,是让人们拿起号角,她模糊地想到。

  「我不能肯定我是否真的想要帮助他。」她突然说。自己都感到有点奇怪。
也许是屋子里的油画惹恼了她。她确切地知道每一幅油画是花多少钱买来的,也
知道每一幅油画在过去的年月里增了多少值,涨了多少价。对面墙上那幅令人讨
厌的红绿斑剥相杂的画,它的价钱可以支付她一年的薪水。

  「让他清醒一些,也许是对的。但是我想现在我不会太宽厚,再大慈大悲。
嗯,尼古拉是非常好的,对吗?」

  「亲爱的,他是举世无双的,而且容易合作的。」夏娃补充道,又往萨丽的
空酒杯里倒了些香槟。

  她把酒瓶放回桌子,抬起右手搭在萨丽裸露的腿上。然后开始轻轻地抚摸。
萨丽觉得自己有点头晕目眩,香槟的后劲和夏娃手指在她小腿和大腿上令人陶醉
的触摸,使她的脸涨得通红。

  「也许麦克斯仅是对小提琴太疯狂,太偏执了。」萨丽欣赏着肖邦的音乐,
若有所思他说,「也许麦克斯除了早期与米卡成功合作外,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不知道观众们所想要的,所期待的。」

  夏娃的手往上移,一直到大腿的顶部,「你说得很对,萨丽。不过,你总是
全力以赴地着手了解社会上的脉动,大众的情绪,而麦克斯仅仅只是把注意力放
在那些市场调查报告上。」她的手指踌躇地,甚至有点偷偷摸摸地滑向萨莉的:
「确实如此。」

  萨丽说道,她想起上次与麦克斯的简单争论,就在那次争论之后,麦克斯决
定研究调查弗兰卡的情况,「非常正确,我有时候想知道……」她的声音渐渐低
下去,又喝了一大口香槟:「什么?」夏娃诱哄道,她的手突然停下不动了。

  萨丽下意识地弓起身,迎向夏娃的手,她稍稍移动了一下,正好能让夏娃的
手指擦着她最敏感的部位。

  「不知他是否迷恋塞雷娜,被塞雷娜弄得昏头昏脑……」她顿了一下,又重
新开口说道,「不知弗兰卡是不是让麦克斯回到米卡和塞雷娜那迷人圈子里的唯
一办法,不知他是否能看到那一点?」

  「萨丽,我从一开始就看到那点。」夏娃感伤他说逍,心中却暗暗地狂喜。
得意。萨丽的话尽管可能有些不清不楚,含含糊糊,但是她的不满,她的抱怨是
溢於言表,很明显听得出来的。

  「那就是为什么尼古拉会有帮助,会很重要,特别是对我们俩。」

  「不,我没有看到这一点,夏娃。麦克斯不会感兴趣的。」萨丽答道,微微
扭曲着。「他很快就要同弗兰卡签约,她会同意合约草案上的条件。」

  夏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是萨丽几乎没注意到,她说,「麦克斯去找那些
小酒馆里的钢琴师有什么用处呢?没有录制过唱片,没有三加过大型音乐会,只
不过是默默无闻的无名小辈。」

  「这是个问题,那么你怎么看呢?」夏娃催促道,她的手指停了下来。

  「要做公关,要打出自己的招牌,提高知名度。」萨丽无意识他说,本能地
拱起屁股,「他必须有莫斯科音乐学院深造过的引人注目的学历,也许他该有个
悲惨的身世,在苏联时代的末期,他的机遇和运气消失了,美梦破碎了。」

  他可能是受到迫害的民主人士的儿子,他的父亲因为争取人权而与K。G。
B。发生冲突,诸如此类的东西都有助於他的形象,有助於他引起人们的注意,
否则的话,麦克斯是决不会感兴趣的。」

  夏娃的眼睛一亮。这是多聪明想法!萨丽是从来不会让她失望的,或者说,
还没有让她失望。

  「不过你想一想,萨丽。」她诱哄道,「考虑一下。如果你可以自由地驾驭
一切,支配一切,决定一切,那么你打算如何利用他,如何销售他,如何使他成
功?你愿意找个机会试一试吗?等一会儿,你会见到他的,尼古拉!到我们这里
来。」

  日内瓦。

  他盯着那双朦胧的带着欲望的黄色的眼睛,黄玉般深邃的眼睛射出金色的光
芒,像闪烁的火苗一样。没有男人能够抵御住那琥珀色眼睛天生的诱惑。

  他低沉地呻吟着,把手伸向她手腕,笨手笨脚地替她打开手铐,就在同时,
他的嘴已再次向她的嘴巴贴过去。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销魂。如此动人心
神的感觉,她的舌头舔着他的舌头,她小巧的。尖尖的。如象牙般坚硬的牙齿咬
着他,她的嘴已甜蜜温馨,令他陶醉,令他痴迷。

  当手铐打开,掉在地上的时候,他听到她在他嘴边叹口气。她的双手在他身
上轻柔地移动着,从他的肩膀到腰部,直到屁股。他的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嘴,
紧紧地贴着,他撕扯掉自己的衬衫,脱掉长裤,发狂地,焦急地,激动地撤去他
们之间最后的屏障,这个屏障早就被她多情的嘴巴摧毁了,削弱了,他已完全为
情欲所支配。

  她禁不住去体会那份感觉,他皮肤下的肌肉在她的触摸下绷紧隆起。当她用
长长的指甲挫磨他的脊椎骨时,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震颤起来。

  她的手闲适地在他躯体上游动着,欣赏着他滚烫的紧张的皮肤,挑逗起他的
情欲,他出汗了,浑身滑腻腻的,粘乎乎的。她的手指往下移向他的肋骨,在他
的腰部一侧,有块柔软光滑的皮革,她小心地把它从他们交织在一起的身体间拿
出,她用手指摸索着它,脸上慢慢腾起一阵兴奋的红晕,她知道,她摸着的是一
副面具。

  他嘶哑地呻吟着,想再次捕捉住她的嘴唇,但是她却把他的嘴引导到她的胸
脯上,她的手指急迫地擦弄着他的后颈,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听到这种声音,他的身体里涌动着原始的情欲和兴奋,这是表示投降和屈服
的娇吟细喘。她从来不曾如此渴望过他,也从来没有如此驯服过,更没有如此顺
从过他身体的反应。他的欲望。

  当他的牙齿咬住她的奶头时,她拿起面具放到头上。

  他发现自己正窥视着那没有任何表情的黑色面罩,它正套在塞雷娜的头上。

  「瑟奇。」她小声低语,藏在面罩窄缝后的眼睛像跳动的火苗一样,闪出金
黄色的光芒,「把手给我。」

  她迅速地给他扣上手铐,那尖利的卡哒声听起来像是爆炸时的巨响。

  现在已没有多重角色塞雷娜了,没有了演员塞雷娜,没有了旁观者塞雷娜。

  她慢慢的,沉思冥想地伸手去抓掉落在他们身边的那把刀子,就在这时,她
看见他的眼睛里开始露出一丝恐惧,一丝骚动。

  「塞雷娜。」他说着,嗓音有些粗哑。「塞雷娜。」

  她的另一只手游向他的脖颈,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搜索着。她的触摸是如此
的温柔。小心,像是情意绵绵爱抚。她在那上面找到了一个穴位,如果猛按它,
可以在数秒钟之内,让人失去知觉,几分钟内即可致人於死。

  他又出神了,是那样入迷,就好像他急向后转,没有走到喷水池边,坐到她
的身旁,而是匆匆走开了。他的眼睛迷乱游移闪烁不定,好奇怪的表情,她以前
从来没有见过。

  在柔和的月光和喷水池底灯光的映照下,他的脸庞罩着一层专注的神情,那
神态好像是中世纪的修道士在静思默想。又好像是东正教的圣德在虔减地祈祷。
和禁欲。苦行僧的表情相矛盾的是,他有一张极其性感的脸,高高的颧骨,丰满
厚实的下嘴唇,在午夜蓝色的夜光下深邃的眼睛。

  她抬头看着天空,努力想驱除掉极度的挫折感。纽曼因曾说过什么?「要想
演奏出杰出的一流的音乐,你必须让你的眼睛凝视遥远的星星。」

  遥远的星星。天空上散布着数不清的星星,它们如耀眼的宝石闪烁出迷人的
光芒,它则挂在天边,是那么的遥远,就像米卡一样疏远着她,即使这样,她仍
然能感觉到坐在身边的他的身体的热量。

  「那么我应该喜爱明亮的。特别的星星。」她的脑子里冷不防冒出这些话,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却是不清不楚。朦朦胧胧的。但是她知道那令她绝望,
让她痛苦不堪,撕扯着她身心的不可能实现的欲望,她指望能够获得它,不管付
出多大的代价。

  她可以拥有他,用她的音乐,她的身体及他们两个所体现出来的各种潜能来
吸引他,诱惑他。他现在正沉浸在音乐之中,总有一天,他会完全地。彻底地被
她所迷,乱了方寸,再也找不到自己。

  「拥抱。」她轻声说道,尽量不去破坏他全神贯注。如痴如醉的状态,「拥
抱可以有许多种形式。文雅的。紧密的。柔和的。粗暴的。狂野的。激情的。」

  「是的。」他答道,眼睛灼热发光,「那些都是,在拨奏曲之前,在珍珠掉
落在地上之前。」

  没有必要去弄懂他的话,她从他的话里已领悟了其中的含意,那是一种压抑
着激动和兴奋的音色。

  「就比较而言,男人的阳具和女人的奶头是坚硬的,而手却是柔软的。」他
大胆他说了一句,目光盯住她的脸,她知道自己的奶头,正硬起来。

  「是的。」他又开口说道,「舌头可以猛烈抽动,它坚硬且尖锐,而身体则
可弓起来,伸屈自如。」

  她的目光随着他移动,「还有笑声。」她兴奋高声叫嚷,「一定要有笑声,
这种笑声只能在一见钟情的恋人间共享,它温暖,亲密,刺激。」

  「是弹拨,而不是弓拉琴。」他说,转过身,看着她。她的眼睛炯炯有神,
闪烁着光芒,她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蓬松凌乱。

  欲火在他们之间涌动着,翻腾着。一阵突然爆裂。触电般的冲动席卷了她,
那欲望的烈焰似乎燃着了她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她保持着安静,一动不动,她
在等待着他,她知道他会靠近她,触摸她,拥抱她,就像她亲吻他时的那样。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工作要做。」米卡冷冷他说,「我们回去吧。」

  麦克斯第三次打电话到萨丽的公寓。这次他听到的仍是单调的铃声,铃声,
真见鬼!

  晚饭时的情况糟糕极了。因为没有最后的合约文本,他无法随心所欲,无法
迅速抓住弗兰卡的注意力,下午她曾很爽快地答应签约,但今晚她却被米卡迷住
了,弄得神魂颠倒。心思全不在其他事情上。塞雷娜,这该死的女人,究竟躲到
哪里去了?

  他怒气冲冲的放下电话,几乎是习惯性的,为了排遣一天来的失意,他拨了
自己家的电话号码,想通过答录机收听一些信息。

  几分钟后,他挂断了电话,擦了擦眼睛,好像这样做就能抹掉脑子里混乱。
迷惘的思绪,他有点糊涂了。

  他疑惑地盯着盛着苏格兰威士忌的酒瓶,它就放在身边的桌子上,酒瓶里还
剩下一半的酒,他没有那么多的酒量,也许它掺和了一些甜饮料,他想,又给自
己倒了杯酒,想证实自己的猜想。

  刚才他听到从电话线那头传来的萨丽的声音,大吃了一惊。总算找到她了,
他首先感到一阵宽慰,其它什么没多想,仅仅指示她电传两份最终合约的文本,
便挂断了电话,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有些不同。而且她在那干什么?

  她有,当然,她有一套多馀的公寓的钥匙,这是预备有紧急情况发生时才用
的,但是他不记得曾经吩咐她检查邮件和为花草浇水。

  他陷入沉思中,又喝了许多苏格兰威上忌。给花草浇水?他把思绪拉回在伦
敦的公寓。他不能确定,没有把握,实在说不大高兴了,但是他隐隐有些心中难
以消除的猜疑。令他烦恼不已……他又一口喝乾了一大杯苏格兰威士忌。

  不,他想起来了,而且很肯定,他没有养过任何花草。

  伦敦。

  萨丽手指颤抖地放下电话。伸手拿过一根香烟。

  「怎么了?」夏娃的声音温和悦耳,如蜂蜜一般。

  「怎么了?」尼古拉也附和着问道,他砾石般粗糙无礼的声音,和夏娃性感
的呜呜低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抖抖索索地摸出镀金打火机,一连打了三次才点燃香烟。「是麦克斯打来
的电话。」萨丽有点紧张的说道。

  「亲爱的,当你喊出他的名字前,我就猜到是他了。」夏娃轻快地说,「究
竟是什么鬼使神差,让你去接那个电话……特别是在这种时刻?」

  「我不知道。」她有点麻木地回答道。「只是……条件反射,我猜。」

  这话一点不假。她从来不能忍受电话的铃声,只要电话一响,她就会去接,
哪怕洗澡时她也会从浴缸里一跃而起,哪怕是在大厅里她也会放下手中的杂务,
摸出房门的钥匙,甚至正在做爱时,她也会不加思索地伸手去拿电话。

  她向他们望进去,他们四仰八叉地横陈在皱巴巴的白色床单上,床单覆盖着
麦克斯那张硕大的床。夏娃淡金黄色的头发乱糟槽的,她的眼睛明亮闪烁,鲜红
色的。有点淫荡的嘴唇微微撅着。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好像是要竭力把麦克斯的话吐出来,打发得
远远的。他那熟悉的深沉的男中音听上去有点迷惑,有点醉意醺醺,他可能正在
喝苏格兰威士忌,她猜测着。

  「你很聪明,你告诉他你正在检查收拾屋子。」夏娃赞许道,暗地里却想她
从来没有听到过比这更差劲的借口。幸运的是,现在已无关紧要了。「他也许会
自然而然地猜想,他那甜蜜温柔。能干顺从萨丽会操心着他的花草。他的邮件,
甚至会检查他的洗衣间,而他则在日内瓦正追求着塞雷娜。这是不是很有趣,亲
爱的?」

  萨丽掐灭了香烟,又点燃了一支。

  「聪明的萨丽。」尼古拉表示同意,在夏娃的肩膀上吻一下,「熄掉香烟,
到我这里来。」

  她坐在大床的边沿,「不。」她开口说话,「夏娃,我想我们不应该……我
不能。我觉得这样做不妥,不合适。麦克斯信任我,我不能这样做。」

  她低头看着她的手,没有看到尼古拉和夏娃之间正交换着目光。夏娃走近她
身边,飞快地拿掉她手中的香烟,让她松驰着躺下来,又竭力柔和的宽慰她,打
消她心中的疑虑。

  日内瓦。

  他的身体在她的手指下,在她的两腿之间颤动着。她微微扭曲着,让他能更
深入她的体内。

  她伸出食指轻压着她脖子上的一边,摸到了那里的动脉,她的身体更猛烈。
坚实地压迫着他。

  她微微地露出笑意,甚至就在她加大加深压力的时候。

  塞雷娜,多么美妙的名字!

  那微弱的稍带点恐惧的低吟声让她兴奋,也使她名字更有一种感染力。驱动
力。他嘴里发出的不稳定的喉声像蛇一样翻滚扭动缠结。塞。塞。塞。塞雷娜。

  男性的躯体在她的身下震颤,摇晃着,并且凶猛地冲撞着她。他挣扎着想解
脱出来,他被她剧烈运动的身体束缚着,奴役着。他反抗,力求摆脱她的支配。
他看见了她手里的刀,一种本能的恐惧让他颤怵不止。

  她能感觉到他肚子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他的屁股冲撞得更加有力,凶猛,
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急促的呼吸声中,她知道,他很快就要在她体内爆炸了。

  一定不能允许他自得其乐,不能让他在她的体内发泄,不能让他欣喜若狂,
心醉神迷。她恍恍惚惚地,犹豫不决地想知道是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
她的精神始终集中不起来……它也许和他不断地没有知觉地,像祈祷似地重覆她
的名字有关。

  「塞雷娜。」

  「塞。塞。塞雷娜。」

  「塞。塞。塞。雷。雷。雷。娜。娜。」

  当他再次冲刺,再次绝望地。狂野地撞击,想刺穿她。以求得极度亢奋时,
他的眼睛紧闭着,全身心地投入到那盲目的,不顾一切的感觉中。他没有看见那
藏在面罩之后的像在闪耀着火光的黄色的眼睛。

  「塞雷娜!」这声音几乎是大吼了。

  她的眼睛猛地一闪,她看着压在她胯下的男人的躯体,蜷曲的。杂生的金黄
色的体毛覆盖着胸脯,他的脖颈如公牛般粗壮雄健,厚实有力的胳膊向上举着,
被手铐牢牢地束缚住。

  瑟奇。

  她的司机。

  他真的不应该那么大胆放肆,直呼她名字。这听上去有点太熟了,她想着,
太亲昵了。

  藏在面罩之后的阴暗的一面,演员塞雷娜,旁观者塞雷娜全部携手联合起来
了。她报复似地飞快地运动着,骑在他身上,驾驭着他,控制着他。

  她故意不理他的需要,他的渴望,逗弄他,吊他的胃口,使他始终徘徊在兴
奋的边缘,叫他无法爆发起来。

  他粗厉地呻吟着,一次,两次,他不断的叫着。这令人怀疑的痛苦的声音包
围着她,拥抱她,兴奋的热流席卷着她,这声音让她更加狂热,更加激动。

  她任沸腾的热血在周身奔涌流动,最后一起汇聚到她的下腹,猛烈。骚动。
放纵。狂躁地,她无法控制自己,完全沉浸在极度亢奋中,她意乱情迷,听任欲
望的驱使,直到她感觉到他就要燃烧,就要爆炸,她的兴奋感染他,轻弹着他。
当她的肌肉感应似地收紧的时候,她情愿自己来增加这份感觉,他没有权力。

  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在肉体上,她的所作所为都足以使他痛苦,失望,这种
感觉是突然的。强烈的,不能忍受的,塞雷娜非常清楚自己该如何挑逗他,摆布
他,刺激他。她能够玩弄他於股掌之中。

  她感觉到他在极度亢奋的边缘上挣扎着,他要放松,他要发泄,他保持着激
昂兴奋的姿式,等待着那销魂的一刻。

  她的思绪疾驰到遥远的过去,回到尘封的岁月,她想起了孤儿时代,想起了
那时她什么都没有,一切都被剥夺,她想起了早年她对米卡的矜持和自我克制,
想起了他的天份,他的才华,她想起了那些酬金。那些财富……还有那场意外的
事故。

  压在她身下的,骚动不安的,被贪婪的情欲吞噬了的侏儒打断了她的思绪。

  塞雷娜。好像是为庆祝她的名字,这名字是她自己起的,似乎是她成功的标
志,她个性的标志。

  她因自己的胜利,因自己的成功而洋洋得意,她感到他的欲望动摇了,刚才
狂烈的激情无可奈何地减弱消退了,那阵无法控制的骚动竟也不可思议地平静下
来。

  她成功了,她蠃了。他失去了极度亢奋的欲望,没有了高潮来临前的快感,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迅捷,灵巧地从他身体上挪开,让自己滑到他身边。一种触电般的震颤穿
过她的全身,她弯起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她大笑着,令人神迷的欲火点燃了,
炽热狂烈。好像要爆炸了。

  他不知所措,头晕目眩地注视她,她被自己的情欲牢牢地控制着,驱使着,
放荡的大笑和极度的亢奋让她浑身剧烈地震颤,乐得前仰后台。乳白色细腻的皮
肤泛出闪亮的粉红色,黑色的皮面罩看上去有几分凶恶。

  他的脑中急於想释放出原始的本能,原始的性欲,但是他的身体却无反应,
不能达到那样的极致。他几乎有点受不了了。他看见她拿掉头上的面罩,晃了晃
脑袋,散发着香气的如云彩般的蓬乱的头发飘开来,这更加刺激了他,欲火在他
的身上愈燃愈旺。

  「瑟奇。」她低声说着,她的微笑很温馨,红润的弯曲的嘴唇相当迷人,他
知道这是快感的先兆预示着将有一场惊心动魄的。让人神魂颠倒的云雨之欢。

  「塞雷娜,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粗声大气地叫嚷着。猛烈地起伏着他的骨
盆,像是在冲刺。他痛苦地寻找着,期待着她的嘴巴,她的肢体,他需要肌肤相
亲,需要身体的摩擦,他肯定这次能重新升腾起撩人的情欲,而且一定可以释放
出体内积蓄的凶猛的。炽热的。狂野的欲望。

  「瑟奇,我亲爱的。」她温柔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想,这眼神几乎充
满了挚爱。她俯下身来,用还在微笑的嘴唇亲吻他的脸颊。她的乳房碰到了他的
肩膀,这柔软的轻触简直要让他疯狂了。

  「瑟奇……你被解雇了。」

  她站起身来,伸了伸腰,不再理睬他。她向四周望着,想找一些可以遮挡酒
窖里寒气的东西。

  她轻声哼唱着,找到一件他穿过的黑色皮衬衫。她满意地用鼻子嗅了一嗅,
然后把它套在自己的身上。衬衫很长,直拖到她的大腿。裤子会更大更长,她知
道,於是,她拿过一条黑色皮带,扎在腰间,对这副打扮,她很满意。

  遗憾的是这里缺少一面镜子,否则她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芳容,她沉思
着。

  她抖开一头的秀发,平整了一下身上的衬衫,让它遮盖往自己的大腿。

  生活总是像那样的。

  你必须学会既能享受也能吃苦,是好是坏,都要全盘接受。

  米卡独自一人在音乐室,他伏案坐着,整齐折叠好的谱稿放在桌边,玻璃鸟
压在上面,临时充作镇纸。台灯刺眼的光线照亮偌大的房间。他的头发看上去像
熔融的黄金。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关上巨大雕花大门,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他很快地抬起头望过去。

  「塞雷娜。」他的话似乎包含着什么,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种语气她以
前从未听过,模模糊糊,不甚明了。是愤怒?是宽慰?还是恼火?也许仅仅是吃
惊而已。塞雷娜猜测着。

  「对不起,亲爱的,我没有穿晚礼眼来进餐。」她说着,转而想无论他话里
有什么样的含意,都不去管它。她懒洋洋地坐到黑色皮椅上,四肢摊开。

  「塞雷娜。」他的语调听上去有多种的含意,好似溺爱孩子的父母宽容着自
己孩子的不端言行,好似可怜的情人原谅了另一方小小的背叛。

  「是的,米卡?」她说着,目光充满了挑战,她交叉起双腿。

  「你错过了晚饭,亲爱的。」他答道,从桌边站起来。他伸出手去拿酒杯,
喝乾了剩下的一点甜酒。

  他看着她。她黄色眼睛闪闪发光。飘逸的黑色衬衫翻卷着用皮带扎在腰际,
凸显出她苗条婀娜的细腰,红润的嘴巴也被黑色衬衫映衬得格外鲜明惹眼。

  「这衣服有点像帐篷一样。」她说道,又平了平衬衫,让它遮住大腿,「但
我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穿上。」

  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塞雷娜想着。她隐隐感觉到他想要发表什么高论,想要
评价什么,话就到了他嘴边,而那些是她不愿听的,她用眼神警告他,微微垂下
眼睫毛,又耸了耸肩。

  「你一定饿了吧。」他随口说道。

  「我饿坏了,亲爱的。」她应声说道,「而且还口渴得要命。」

  「在这等一下,我去拿些吃的。」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却没有移动脚步,仍
然站在桌边,端详着她,好像他再也不会看到其它的地方,神情很专注。

  「嗯,好的,亲爱的。」她小声说道,弯下身子,「也许可以来点鱼子酱,
芦笋,鱼……诸如此类有滋味东西。米卡。」她朝他微笑着,感到很轻松惬意。

  他向她走过来,站在她身旁,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从她的身上,从她穿
着的衬衫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性欲的气息,这股炽烈的。迷人的芳香直穿他的
鼻子。

  「馋嘴的孩子。」他故意嗔责道,他的手徘徊在她的肩膀上,「要是能吃你
就把剩下的晚餐都吃了。其实你应该像过去那样,什么也不吃就上床睡觉。」

  她笑了起来,温柔而又有些惊讶。她含笑目送他出了房间。

  他刚才开的玩笑是有来历的,这得追溯到好多年前,追溯到他们可怜的孤儿
时代,追溯到他们在伦敦时悲惨岁月。那时,他穷困潦倒,无依无靠,经常买不
起吃的,有时候一顿烤豆子就是相当难得的美味佳肴,对他们来说已够奢侈了。

  真奇怪,那些过去的时光今晚竟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中,还有米卡的脑
中。不过,他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话已到了嘴边,到底他想说什么?塞雷娜觉
得那些话一定是她不爱听的,一定是她不愿关心的,至少今晚是这样的。

  她饥肠辘辘。

  米卡从厨房回来,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拎着几瓶白酒。塞雷娜仔细盯着那些
东西,像是个饮食鉴赏家,她有点馋涎欲滴了。新鲜的面包。牡蛎。凉拌芦笋。
半只龙虾,还有抹了巧克力和奶酪的点心。盘子里没有一支餐刀。刀叉或汤匙,
他知道她喜欢私下独自享用,会嫌那些餐具碍手碍脚。

  「怎么没有鱼子酱?」她叫起来,那声调颤抖,就像有着丰富经验的餐厅总
管惊惶失措的嚷嚷着。

  「你吃鱼子酱时,总是用手指抓,我讨厌你那副吃相。」米卡回敬了一句,
把酒打开,「而且你还会吃得满地都是,麦迪接着就要埋怨不止。你该像乖孩子
那样好好把饭吃乾净,别大狼狈了。」

  她满意地哼了声,伸手抓过一只牡蛎,她的手指捏着油腻。粘滑的牡蛎,她
喜欢这样的感觉。「你一直在工作。」她说,指着写字台,光滑的桌面上堆着一
札谱稿。

  「是的。」他应道,往两只酒杯里倒出一种黄色的酒,然后递给她一杯。

  「太好了,真不错。」她低声说着,喝下一大口酒,仔细品味着,然后放下
酒杯。她那摸过牡蛎的手指在透明的玻璃杯表面上留下了胶粘的污痕。他的眼睛
不经意地瞥着压在他手稿上的玻璃鸟。

  「告诉我。」她恳求道,撕开一块面包,「告诉我。」

  那么就告诉她,就在她吃饭的时候说给她听。告诉她原来作品的形式有了些
变化。调整,由起先的六个乐章精编为四个乐章,告诉她小提琴的激情如何表现
在身体的情欲上。琴声与人的欲望如何和谐统一。

  如何不分彼此,交织相融,告诉她从他手中流泻到稿纸上的第一乐章是多么
的精彩,弗兰卡经历了多大的困难和挫折,最后终於引起了他的注意,得到了他
的青睐,告诉她当弗兰卡……亲吻他的时候,他暂时地避开,尽管他有一种奇怪
的冲动。他会,他知道,他会及时地告诉塞雷娜一切,除了乐曲的标题。

  他要一直等到乐曲打上完美的句号,等到它能够被绝妙地完整地演奏出来,
再告诉她这首曲子的标题,让她知道这首曲子实际上是为她而写,是她的歌,她
的音乐,这也是他呈献给她的最珍贵的最好礼物。而现在,他还不想透露给她。

  「亲爱的,它很辉煌,很精彩。」塞雷娜叫起来,舞动着手里的一只龙虾螯
钳以加强语气,然后把它送进嘴里,吸出鳌钳里白嫩的虾肉。「这曲子包容了我
们所知道。所了解的一切有关小提琴,有关音乐,甚至有关性的东西。它是以音
乐形式出现的一场排练!」

  「你说得对。」他慢慢他说着,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我没有那样想过。」
他承认道,无意识地伸手去拿个牡蛎。当他看见自己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时,
猛地回过神来,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中,悬在盘子上,随即,他抽回了手。

  「真笨。」她呐呐地柔声说道,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挤压着手指,然后夹起
一个牡蛎放在他的嘴唇边。

  「你才是个笨孩子,居然不喜欢用刀叉。」他反唇相讥,任她的手指触摸着
自己的手指。

  「但是相当困难。」她说,她的思绪很难从音乐移开,「你如何进行排练?
我们是以一种潜在的激情来演奏……当这激情就是音乐主题的时候,那该如何徘
练?」

  她的手指悬在龙虾和芦笋之间,犹豫不决,不知该选哪一个好。米卡看着塞
雷娜的手指,他感觉到一种突然。压倒一切的柔情涌了上来。修长的,纤细的,
精致的手指,没有戴戒指,指甲也没有修剪过,那双手曾经恐惧地。兴奋地抓住
过他。在米卡和随后的恶梦般的岁月里,这双手始终紧紧握着他,宽慰着他,安
抚着他。

  他可以告诉她一切,所有的一切。

  除了,也许,那个从他开始创作乐曲,自从麦克斯和弗兰卡到别墅来之后,
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她猛地抓了一些芦笋,「怎么样,亲爱的?你正在做些什么?」

  「嗯,其实什么也没干。」他说。他故意想卖卖关子。急急她,这让他觉得
很有意思,很快乐,他喝了些酒,注视着她。「没有什么,除了……」

  「嗯?」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她从龙虾里撬出许多肉出来,有滋有味地吃着,还发出满
意的哼哼声。她竟如此轻易地沉迷在贪食虾肉的口腹之乐中,而他却从来不能放
肆无忌,兴高采烈地享用美味佳肴。

  他起先说话的时候,有些费力,困难,随着信心的增加,他便流利酣畅地描
述起他是如何努力使弗兰卡放松,没有拘束地弹奏吻,他又是如何在没有触摸她
的情况下,让她激动不安,她是怎样地……亲吻他,还有她用过的词藻,出生。
死亡,还有他是如何感到他的作品在喷水池边一下子连贯起来。

  「是在你的那座雕塑边吧。」她纠正道,当她仰头喝乾杯中酒的时候,用眼
角的馀光瞥了一眼米卡。

  「是在你的那座雕塑边,亲爱的。」他但率地承认道,他知道她能够从他的
嘴唇上感觉出他潜藏的微笑。「我后来才认识到第四乐章必须是尾声。结局,以
前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时常有选择性的视而不见,米卡。」她答道,「你只要看看那些曲线。
那些角度设计是多么精巧自然,整个作品各个部分衔接得非常错落有致,当然,
它只是一件雕塑。」她把酒杯伸过来,还要一些酒,他殷勤地给她加上。他知道
她不会去谈论喷泉,至少,不会全部地谈及它。

  「她还说过她不需要我的帮助吗?」塞雷娜一边问,一边舔着沾在手指上的
巧克力。

  「是的,她是那样说的。」米卡直言不讳地答道。

  「我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她若有所思他说,「不知她是否真的知道所需
要的演奏水准,不知她是否能够保持这种水准。当然,她也许是对的,她可能已
经能识别出她需要阐释的物质刺激。」她声音轻柔,温和,充满了安抚。宽慰。

  他目光旁观,盯着灯光下的玻璃鸟。

  「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结束,米卡?」她继续说道,很不情愿地强迫他。

  「一个月,至少六个星期。」他答道。「它进展得相当快,感觉也相当的正
确,不过我要一直弹奏它,探索它,扩展它。它是非凡的,注意,那乐曲正在我
心中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它似乎总是伴随着我,即使我不能经常意识到它,有时
候我会突然明白我该怎样去对付它。那有什么意义吗?」

  「斯确文思克说过类似的话,亲爱的。」塞雷娜讲道,咽下一大口奶油。她
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可惜你不是个美国人!」

  他也跟着她笑起来,这是只有他们俩才能明白的过去的笑话。「当然,谱写
美国音乐的方式会简单点。」他开口说道。

  「所有你必须做的。」她接着他的话题说道,「是成为一个美国人,然后谱
写你希望的任何种类,任何不可能的音乐!它们有着什么样的不可能的名字。维
吉托马桑!」

  「我们有着不可能的名字。」他评述道,突然变得严肃,「塞雷娜,米卡,
我们过的是怎样的不可能的生活。」

  「塞雷娜这个名字适合我。」她平静地答道,伸手去拿酒杯。

  「今晚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突然地说道。「晚饭前我和麦克斯喝了
些酒,他对我谈及DISC-O公司,谈到了他拓展事业的计划以及生意上的情
况。实际上我并没有注意去听,我的心思全在拥抱这个乐章上,随后他提到了萨
丽。」

  她完全怔住了,一动不动,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中。

  「我肯定是流露出了什么,也许并没有。他紧接着就转变了话题,问你在哪
儿,是不是有一些问题。」

  「然后呢?」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只是稍稍有点好奇。

  「然后我就笑了,上帝助我,事情突然看上去如此地荒谬可笑,如此稀奇古
怪,如此奇怪巧合。我想我冒犯了他。」

  「巧合?」她问。

  「萨丽,原来是,是他在DISC-O公司的助手。」

  她的脸上恢复了一些颜色。她很高兴地看到,她的手相当稳定地握着酒杯,
然后把它举到嘴唇边。

  「实在是一种奇怪的巧合。」她轻声说。可能是酒瘾上来了,也可能是由於
激动不安,她一口气喝乾了杯中的酒,又递过杯子要求斟满。这是不可能说出来
的。

  「是的。」米卡应道,给她的空杯子重新倒满酒,「后来我想……但是麦克
斯不够敏锐,不够狡猾,还不能像那样玩心灵游戏,他是不是这样?塞雷娜?」

  「狡猾?麦克斯?敏锐?麦克斯?」她的语调里流露出些逗乐的味道,她觉
得米卡的话很有趣。

  「哦。」

  「米卡,亲爱的,那很荒谬,很可笑,同……」她想找个合适的类比,但是
一时却想不出,「它很荒唐滑稽。」塞雷娜果断地说,外表上很平静。她闪电般
快速而清晰地想起开始的时候,她确信麦克斯肯定有一个隐藏着的议事日程。

  她确信在麦克斯的酒里加进了春药,使他受潜在欲望的驱使,知道他有些什
么计划?她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麦克斯身上。

  无论她起先有怎样的怀疑,但那次当她看到他坦诚直率的表情时,她的疑虑
消失了许多,感到了些安慰,那是在麦克斯来日内瓦的第一个晚上,她偷偷的翻
阅他的文件,没想到竟被他发现,但是他一脸坦然,好像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除此之外,他乐意沉溺於与她的性游戏之中,他表现出来的永的。无穷无尽的柔
情都使她减轻了忧虑,解除了戒心。

  「有些事情听上去是不真诚的,不真实的。」

  米卡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把她从回忆中拉回来。

  「他不可能像他装出的那样对音乐一无所知,否则DISC-O公司不会发
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米卡说。

  「我不该想他对音乐一窍不通,亲爱的。」她心不在焉地答道。

  「吃中饭的时候你不在场。」他提醒她,米卡想起弗兰卡在听到麦克斯居然
说错了最基本的音乐常识时,脸上浮现出惊讶恐怖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的,当时我不在。」塞雷娜说着,忽然打了个哈欠,露出她漂亮小巧。
尖利洁白的牙齿,「也许他仅仅是,唉,仅仅是模仿你,而显得滑稽可笑,我这
是不是英语表达方式?」由於没有真正的国籍,塞雷娜曾经采取对最平常。最通
俗的事,表现出一种全然无知的态度,这经常使他感到很有趣。

  「是英语表达方式。」米卡耐心地证实道,「但麦克斯不是英国人。」

  她对那不予考虑,只当是不相干的枝节问题。

  「他在晚饭期间,行为相当怪异。」米卡继续说道。他又想起了弗兰卡,想
起她是如何评说麦克斯缺少胃口,想起她是如何讲麦克斯的眼睛始终瞟着塞雷娜
的空位子。

  「麦克斯是不会伤害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的。」她深信无疑他说,「否则的
话除了伤害他和DISC-O公司外,他得不到任何好处。」

  「是的。」他表示赞同她的看法,有点勉强。塞雷娜不仅具有鲨鱼般攻击嗜
血的本能,而且也不乏自卫的能力,这些曾经多次使他们化险为夷。

  「我一直在想,你知道,不知有一些尚未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可能使他变得很
危险,而且确实非常危险。」他说。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奇怪地问道,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想他爱上了你,懂吗?」他生硬率直他说,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她。

  她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当然,他是爱我,亲爱的。」她说着,笑了笑,
「他怎么能不呢?」

  「塞雷娜。」米卡的话音突然尖厉起来,「我想他已经热恋上你,陷入爱河
之中了。」

  她耸了耸肩,用食指沾了点巧克力。又是枝节问题。麦克斯是不是英国人,
他是喜欢我,还是爱上我,这有多大的区别,多大的关系呢?

  米卡抓住她的肩膀,似乎是回答她身体语言,他的手指好像在强求她什么。

  「听我说,塞雷娜,爱,陷入爱河,它们都是危险的,不过陷入爱河后的感
觉是复杂的,它令人激情澎湃,它叫人伤心难过,叫人怨恼憎恨,所有原始的。
本能的欲望都缠结在一起。当它撕扯着你的内脏时,那种感觉像是在抓取着天上
的星星,它强化了每一种感觉,每一种反应,它颠倒了整个世界,变换了所有的
角度,能够透视一切。这些,你能明白吗?」

  「啊。」她低语着,语调着含着娇嗔,「是一种体验过的声音吗?」

  他放松了紧握住她肩头的手,但是目光始终专注如一,「是的,没有陷在爱
河之中,你是不能拉小提琴的。」

  「但是我可以演奏小提琴,米卡。你是在强做区别,实际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个相当陈腐的利有点今人厌烦的区别,请恕我直言。」她的眼睛冒着怒火,
热辣辣的,她的身体紧张僵硬,米卡的手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剧烈反应。

  他故意地松开她的肩膀,他感到喉咙后堆聚了将要发作的怒气,他觉得她对
他的触摸,他的话有了反感。

  他不耐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到窗前,从那可以看到外面如画的风景,
不过,现在夜幕笼罩了一切,只剩下单调的黑色。

  「塞雷娜。」他大声说,「塞雷娜。」

  她注视着他,目光严酷无情,她喝了一口酒。

  他背对着她,眼睛望着窗外,他又开口说道,「塞雷娜,也许它对我们来说
是危险的,但还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没有表达清楚。」他停了下来,想寻找
合适的词,但怎么也找不到。

  她又喝了口酒,不是靠眨眼睛,而是靠这细微的动作暗示出他是怎样地伤害
了她。

  「我喜欢麦克斯。」他对着窗子说,显然很随意。「而且我一直在想着你,
考虑关於……事情。」米卡没转过身。指着陈放着他心爱的小提琴的古色古香的
子,「像那把珍贵的小提琴,你应当归入受公众注意的人物这一类的,明白吗,
你始终是不安定,不满足的,我知道你的个性,所以我一直在考虑着未来……」

  她打断了他,她的声音滑润轻柔,「啊,未来。这是一个可惊的词,或者我
的意思是有些自负,有些自命不凡?这就是未来,米卡,我们为之梦想的,我们
为之计划的,为之工作的。」

  「还不太准确,不完全如此。」他说着,低头看着他的手。

  「是的,是不甚准确。」她回应道,语气出奇地冰冷,「但是我们有钱,我
们是独立的,自由的,而且你还发现了另外一种工作方式。」她加了一句,口气
和缓多了。

  「但是你没有。」他对着窗子说,它们是些可怕的话,最好不提它,秘而不
宣。他曾经说过这些话。

  当她穿着性感十足的黑色皮衬衫出现在屋子里,他便知道她有点不对了,好
像被什么东西拉到了黑暗的一面,这一面让他或是塞雷娜,整个地像换了个人。
他无法很好地表达出这种感觉,甚至对自己也说不清楚。

  「亲爱的,在我的生活中我从来不真正信奉新教徒的那种职业道德。而且我
也无意现在就起身。」她的声音柔和得像塔夫绸一样,甚至有点奉承的味道。

  她有意避开米卡所讲话的含义,单单对他表面上的谈话作出反应。她说的轻
率无礼,好像他是鸡尾酒会上的无意义的一个熟人。他不得不打破了屏障,找到
了一些表达混乱思维的方法。他们两人之间愈来愈增加的信任感使他和她找到了
引导他们的新东西。

  和往常一样,她猜测他的意图,甚至用自己的话把它们表示出来。

  「那么,米卡。未来,我也许应该有一个未来?你是这样认为的吗?这种未
来与我目前所过的生活不一样吗?这甚至是生活的目的吗?」

  「也许是的。」他大着胆子说,把脸转向塞雷娜。

  她微笑了,缓慢的,昏昏欲睡地笑了笑。「唉,是一些为我的生活增添意义
的事情,你是这样想的吗?目的?」

  他赞许地点点头,表示鼓励,脸上漾起微笑,使他容光焕发。

  「那么。」她沉思着说,明白你正指向哪。麦克斯,一个爱着我的男人。卷
入一项我比较精通和有专长的工作中。一个得益的,富有挑战性的专业……或者
至少一个逃离这些壁垒的机会,我不能说:「发现自己所能胜任的工作。」,现
在,我能吗?过时的行话,而且有各种各样其他的原因,完全不可能。但这正是
你所建议和暗示的?

  「是的。」他竭力控制住有点颤抖的语调。

  「一举减轻你对麦克斯相当程度的忧虑,你把他作为一种凶兆一种威胁,而
且还有减轻对我的大惊小怪……一些……工作?」

  他默默不语。

  「而且,那么,在未来,谁知道?」她若有所思说,「体面。高尚。可敬,
有社会地位?我肯定有显示尊贵的标志,它可以将合乎体统的外表转化为高贵的
社会地位,结婚?我想结婚井非是不能想像,不可理解,是不是这样,米卡?」

  他蓝色的目光与塞雷娜黄色的眼光相遇,他和缓了许多。

  「而且那么……孩子们?我想。」她看着自己出色的身体,那成熟的。肉感
的玉体紧包在窄小的黑色皮衬衫时,淡淡地散发出诱人的性的魅力。

  她笑了,温馨而又有些沙哑,这是米卡熟悉的笑声。「我们谈话的时候,为
什么没有玫瑰,亲爱的?」

  「塞雷娜……」他的声音有些勉强。

  「亲爱的,你是浪漫的,这很重要,我总是热恋着你,它使你成为米卡。」
她的话充满了抚慰。

  这话又使人感到震颤。

  「但本质上是小中产阶级的浪漫,恐怕是这样的,亲爱的。你该好好地接受
劝告,去省掉你乐谱中的那些陈腐的东西。」

  她轻巧自如地站起来,调整着自己的步履,向房门走去,她旁若无人地舔着
手指上沾着的最后一点巧克力。他太了解她的脾气了,故而他叫住己走到门边的
她,大胆提出他憋在心中一整天的问题,尽管他肯定是知道答案。

  「今天你在哪里,塞雷娜?」

  她一只脚已跨出了门外,听到他问话,她扭过头朝着他。她应该,她能够,
回答这又一个陈腔滥调?为什么不呢?它结果是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无聊透顶的
夜晚。

  「哦,亲爱的,我被捆绑住了。」

  她独自一人在她的房间里,坐在着黑边的梳妆台前,过去几小时发生的事让
她恼火愤恨,让她怒形於色的事件又碰撞在一起,她突然觉得一阵恐怖的震颤,
她止不住地摇晃,大口喘着粗气。她伸出一只手支撑住自己,她发现自己正抓着
一个象牙雕刻的性游戏玩具,刨光的黑色桌面上散放着一大堆色情用品。

  她赶紧把那东西扔到地下,好像它会咬住她的手指。

  忽然,出於本能的,下意识地她猛一挥手,把所有那些她收藏来的玩艺儿都
摔到地上,爱的珠子。皮鞭。润滑油和春药。有一只瓶子被打碎了,里面的液体
流了出来,挥发出刺鼻的。芳香的气味。

  她没有理会它,盯着镜子,手沿着梳妆台的黑边摩擦着,好像那年久日深的
木器上的闪亮的。黑色的光泽能够温暖她内心深处的黑暗。阴凉,给她点慰藉。


            第十章 F小调狂想曲

  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毛枕头就像一个柔顺的情人,这张床是做
爱的好地方。他决心完成《拥抱》这个乐章,并草拟出《高潮》的主题。

  麦克斯一直醒着,他的头脑始终很乱,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毛枕头就像一个柔顺
的情人。这张床是做爱的好地方。他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得非
常豪华,雕刻着各式图案,包括恋人们拥吻的场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名字。

  看来是睡不成了,他在床边摸索自己的丝质睡袍,把床头灯也打开。他的目
光落在了一瓶酒上,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需要的是一杯热牛奶和一本枯
燥的书来帮助自己尽快人眠。有人在床头上摆了几本最近的杂志和畅销书,但他
一点兴趣也没有。

  狄更斯的作品或许能帮助他,这么大的别墅区一定会有图书室,他记不得塞
雷娜曾带他三观过,但那天下午他除了想着她衣裙下的胴体,除了想着和她在玫
瑰园里做爱,他什么都不曾注意到。他咬了咬牙,狄更斯和一杯热牛奶。他系上
睡袍的腰带,离开房间向走廊走去。

  他几乎已经走过了她的房间,突然发现房间里射出的一缕灯光。他心动了一
下,放慢了脚步,停在她紧闭的门前,她一定在里面,他很清楚这点,但门是关
着的。他就像是一个被关在门外的可怜情人,在渴望着她。这扇门隔开了他们,
她说过,她想单独一个人。

  他伸出手,犹豫着,不知自己是否该推开这扇门,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
吃了迷药着了魔情人。突然,他听到门内传来一阵细微的笑声,这声音很奇怪,
好像不是人发出的。他全身一阵寒颤,放在门把上的手也像僵了似的。

  他没再多想,扭动门把,闪了进去。

  她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面前的镜子,镜中的影像正对着他,脸色苍白,嘴唇
艳红,她穿着一身黑衣,和黑色的梳妆台及黑色的椅子浑然一体。她沉浸在自己
的思绪里,似乎井未在意他的出现。

  「塞雷娜。」他轻声唤道,试图让她回过神,但又怕吓着她,「塞雷娜。」

  他走近些,双手温柔地搭在她身上,仍轻声细语,她哭了,两行泪水顺着脸
颊流了下来,她像着迷似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镜子。她的双手抚摸着光滑的桌
面,像是想获得点什么。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身子向前倾着,和她脸靠脸。她的目光转向他,平静
而无表情,似乎她知道他会来,也似乎从未见过他。

  「塞雷娜。」

  她的手指在桌面富有节奏地不快不慢滑动,他心烦意乱,一把抓住她的手,
发现她手指冰凉。

  「塞雷娜,亲爱的,你都冻僵了。」他跪在她的身边,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
中,温柔地搓着,想把自己的热量传给她。但有种潜意识警告他不要试图去拥抱
她,让她离开眼前的那面镜子。

  房间里很凉爽舒适,并不太冷,再说她穿着厚厚皮衬衣,应该是很暖和的。
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混和味道。他动了一下,试图摆脱这股味道,但他的膝盖碰
到了点什么,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散了一地的小药水瓶子。酒瓶子。鞭子。和一
些奇形怪状的器具,它们在阴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的双手仍然冰凉,她低下头望着他,眼泪还在淌个不停。

  他站起来,抓住她的手,领着她向浴室走去,她被动地站在那里,任他脱去
自己的衣服。他拧开水龙头,在大理石浴缸中放满水,很快水蒸汽就弭漫开来。
他试了试水温,然后把她抱进裕缸。她浑身松软,像没骨头似的安静地躺着。他
什么也没说,拿了块香皂,小心地擦拭她的全身,手指。手臂。颈子。胸脯。小
腹。大腿。小腿。起先,她赤裸的身体没有引起他的性欲,他看着她,就像是自
己的姐妹或是孩子。

  他的衣袖拖在水里,已经湿透了。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头,让她侧过身去。把
肥皂擦在她的背上屁股上。她的皮肤已逐渐温暖起来,她一动不动,既不帮他,
也不反对他的摆弄。他把她的身体又平放进浴缸中。

  她望着他,眼神空洞,没有任何表情,但很专注。她已不再哭了,但他不敢
肯定她已完全恢复。他在想,即使他把她的头按在水里,她也只会用同样的眼神
望着他,不会作任何努力来挽救自己。

  他抬起她的头,在身后的大理石架上找洗发精。他找到了一瓶,然后挤出一
点抹在她的头发上,接着小心地替她洗着头发,直到他认为满意了,才把她的头
放回水里,洗清。

  白色的泡沫四散开来,他又抬起她的颈,头发光亮柔顺,紧贴在头皮上,他
这才意识到在水蒸汽的作用下,他已流了不少汗,丝质睡袍紧贴在身上,很不舒
服,就像是多了一层皮肤。

  他把她从水中抱出来,让她站着,她的身体全靠他的手扶持着,如果他松开
手去找毛巾,她无疑会摔在地上。

  她耐心地。静静地站着,任他把毛巾裹在她的身上。他又拿了一块,把她的
头发擦乾,然后把她的满头秀发披散在她的肩头。

  她按他的暗示,很顺从地抬起胳膊,好奇地看着他为她擦乾身体。

  她就像一尊雕像,一个正在接受授权的女教士,一个正等着上祭坛的处女,
一个疲倦的孩子。

  她是她们的全部,又什么也不是。

  他知道她的心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深深的秘密。她害怕。疲惫而又悲伤。麦克
斯更加小心地擦拭着她的身体,发现了她胸脯上的牙印,还有乳头上已经在消退
的晕轮,这大概就是她的秘密吧。

  当他的眼神与她相对时,他发现她的嘴角在抽动着。他想知道,如果他用双
手掐住她的喉咙,窒息她,把他所有的爱与恨都发泄在她的白色的颈上,她会有
什么反应。

  她会大笑。

  如果她已不能再呼吸,她会用眼睛来笑,用一种无神的眼光盯着他。

  但他在镜子中曾看到的是一双孩子般的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自己流泪的
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身体擦乾,在门后找到一件丝质睡衣,把她裹进去,抱她
回到床上,把她的手放在了柔软的枕头上。他犹豫了一下,但从她的表情里,他
似乎读到了点什么。他脱下自己的睡袍,躺在她身边,紧紧地搂住她。

  她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沉稳而又有节奏,她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就像
大海的波浪。

  他感到眼皮沉重,身边是熟悉的塞雷娜温热的身体。她的体香和有节奏的呼
吸令他感到心安,拥着她裹在丝质睡袍里的身体,他也很快睡着了。

  奇怪的是,麦克斯做了个恶梦,他梦见一些漂亮的丝绒捆住了他们,让他感
到一阵燥热,他的鼻子,嘴已像被潮湿的泥上堵住了似的,不能呼吸,他感到要
窒息了。

  他低吟着,紧紧抱着塞雷娜。丝线把他们越捆越轻,就着光亮,又变成了舌
头和毒牙,撕咬着他。

  毒牙变成了一双手,逼向他的喉咙,又变成了一把匕首麦克斯。

  尖刀游离在他身上,冰冷,光滑……麦克斯。

  然后,他看到了血,慢慢流着,流着……麦克斯。

  他渐渐醒过来,看到她琥珀色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麦克斯,这只是个梦,一个恶梦。」

  丝质床单裹在他身上,绕在他腰上,就像他梦见蛇的那样,他浑身是汗,拳
头紧握,全身蜷曲着。

  「只是个梦,麦克斯,醒醒再睡。」

  她的双手帮他拽开床单,把床单抚平,紧紧地靠着他。

  「睡吧,麦克斯。」

  「是一把刀子。」他似乎是毫无意识地喃喃低语着,好像还未完全从恶梦中
醒来,「是一把刀子。」

  塞雷娜看着他头靠枕头,闭上眼睛。双手在寻找她,用尽力气抓住她不放。

  一把刀。

  她很奇怪这把刀为什么会出现在麦克斯的梦中,这会意味着什么呢?想着想
着,她又沉沉地睡去。

  ——

  米卡独自在音乐室里,不耐烦地踱着步子。他不能向塞雷娜道歉。解释,让
她知道他正被一种理不清的思维折磨着。他几乎自己都弄不懂是怎么回事。

  他应该了解她的,他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像是被魔鬼附体一般。这种时候,她
既不接受爱恋,也没有理智和亲情。

  当然,他也不是那么理智。

  唉,今晚是怎么啦,会对未来这么缺乏自信,恐惧。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戴了
黑色手套的双手,他的手指又开始颤抖起来,有种的伤感,像被烧着了似的。

  也许他感到自己已经在渐渐发生着变化,就像往常一样,她和他一起改变。

  当她出现在门口,身着一件黑色的皮村衫,但大了许多,很不合身,一条宽
大的黑皮带松松地绕在腰间,头发蓬乱,眼中露出野性的光芒。这一切应该是属
於过去的,应该属於一个她不该回到的过去。

  自从来到日内瓦,他就很清楚她一直在玩的游戏,一会儿是司机,一会儿是
园丁,他们接受她的需求,就像她接受他的一样,但是她的黑色皮衬衫和她的眼
神令他心烦,这让他想起他们刚到别墅的头几个月。

  突然,他觉得自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被套住了似的。他推开巨大的窗户,
呼吸着夜间温柔的空气。

  他们已经越离越远了,这个想法像冰柱一样刺穿了他的心。这个冰冷的事实
是他一直不敢承认的。

  从演奏到作曲,这真是个奇怪的变化,这个变化也令他们疏远,她已对他的
工作不再感兴趣,作为一个演奏者,和作曲家是完全不同的,是塞雷娜帮助他成
为一个成功的演奏家,是她让他超越一个巅峰,把纯粹的演奏技巧和情感结合在
一起。

  是她把这副担子给了他,令他扮演作曲家的新角色。令人好笑的是,她把自
己排除在外,因为他已不是在描述,不是在诠释,而是在创造。这对他来说,是
个全新的天地,既熟悉又陌生,他不得不独自去走这段新的征程。

  他突然从窗口转过身,心中犹豫不决,也许他错了。也许他只是感到太累,
为他们之间的争吵而心烦意乱。

  他苦笑了一下,记起一位作曲家说过的一句话,「作曲并不难,难的是让不
必要的音符远离乐曲。」

  不必要的音符。他为什么要把麦克斯扯进他们两人之间来呢?为什么认为麦
克斯爱上了塞雷娜?而塞雷娜像往常一样,对他的这类话不屑一顾。

  「你还是写你的陈词滥调吧。」她这样说道。

  不必要的音符。他在屋里绕了一圈,关掉了所有的灯,又停下来捡起塞雷娜
丢在地板上的盛着食物的托盘。他把托盘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看着满桌的乐
谱,有的还散落在地上。

  演奏和作曲还有其他的区别。

  演奏只需按乐谱不断地排练。上演,他可以想像着和女人做爱来激发自己的
演奏热情,而作曲却并非如此。

  对他来说,音乐即是性,性即是音乐。

  他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碰任何女人了。

  弗兰卡沉睡在梦乡里,她梦见自己坐在一个喷泉旁,修长的双腿游荡在清爽
的水中。在她身后,站着个男人,接着她的双肩,朝前倾去,她的面前是一个大
理石做的栩栩如生的男性生殖器。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双腿分开,她全身都湿透,在那个男人的拥抱下,浑身似
乎都在颤动着。他把她抱起来,放到了那根白色的大理石柱子上。

  有一会儿,她感到害怕她试图反抗,逃离这根坚硬的东西,但是她太渺小,
太拘谨,不知如何逃脱。

  在睡梦中,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一个枕头。

  即使使当她张开嘴巴想呼叫时,她的身体还是叉开的,让那很大理石的硬东
西插入了自己体内。

  她全身一会儿放松,一会儿紧张,体内积蓄的热量似乎要全部迸发出来。她
的头向后仰去,看到她身后的男人穿一身黑色皮衣。这个发现令她不能自制地呻
吟着,体内掀起一阵阵热浪,整个身体像炸开了似的。同时,她似乎感到了他体
内的那股热流在她的体内发泄出来,一阵抽搐与呻吟过后,她安静了下来,又沉
沉睡去。

  伦敦。

  「不要吵醒她。」夏娃小心地耳语道,从床上滑了下来,「让她睡一下。」
她边说边找自己的睡袍,发现它摊在床脚。她忽然决定什么也不穿了,她裸着身
体朝卧室门口走去,并示意尼古拉跟着她。

  尼古拉也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萨丽,表情有点发呆。

  「快点,尼古拉。」夏娃不耐烦烦地小声叫道,她有点恼怒於尼古拉看着萨
丽的眼神,「快过来,我不想她现在就醒过来。」

  他还站在那里,很不情愿地把眼睛从这个睡着的人身上移开。萨丽四肢摊开
着,半个脸埋在枕头里。他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夏娃。

  两个女人,两个如此不同的女人,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夏娃是个精
力旺盛,娇奢淫逸的女人,一旦被情欲驱使,便会不顾一切,而萨丽却在情欲面
前,开始显得紧张不安,渐渐地会被性游戏征服,直到完全迷失其中。他不知道
她是否了解夏娃的那套计划,他想着,又低下头去看着萨丽。夏娃已经完全用亲
吻的抚摸控制了她,在性方面,她已经变成了夏娃的俘虏,而且夏娃还鼓励他这
么做。

  当萨丽尖叫着回答说好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指的是接受了夏娃的计划,还是
接受了那高潮时刻,他埋在她两腿间的舌头。她在他的身下优美地蠕动着,跟着
他的节奏,他们配合得是如此完美。

  「尼古拉。」夏娃似乎很不高兴,「现在就过来。」

  他叹了口气,拾起丢在床边的睡袍,跟着夏娃走出房间。

  目前夏娃控制着一切。而且是夏娃认识杰夫。布鲁克斯,那个德州的亿万富
翁。是她将成立一家新的唱片公司,她将会令他的名字家喻户晓。

  「拿点香槟来。」她傲慢地下着指令,双手抚弄着自己淡黄色金发,双眼闪
着兴奋的光芒,「我成功了!哦,应该是我们成功了。」她又加了一句,瞥了一
眼,「我们得到了她,你这个聪明的小男孩,她现在是我的了。」

  他慢慢地开着酒,看着她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不敢肯定……」他
迟疑他说道。

  「她已从根本上背叛了麦克斯。」夏娃并未在意他的话,「她让我们用他的
公寓,用他的床,我们三个人走在一起。这对萨丽来说,可算是事关重大的。而
且你听见她说好。在最后,我为了确证这点,又问了一遍,她还是说好。」

  香槟的泡沫溢出了瓶子,他诅咒着倒了两杯酒,一边递给她,一边又冒险说
了句,「也许她的好是指别的什么事。」

  「哦,不,尼古拉。」她睁大眼睛,「生意就是生意,记住这点。」她的话
中不无威胁,她朝他举起杯子。

  「为了我。」她说道,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

  「为了你。」他附和着,一饮而尽。

  日内瓦。

  麦克斯比塞雷娜先醒过来,他懒懒的,睡意朦胧。他发现塞雷娜背对着他,
屁股顶在他的小腹上,光滑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右手搭在她的胸脯上。他慢
慢地拿开手,尽量不打扰还在睡梦中的她。

  像往常一样,他很快把前一天的事在脑海里理了一遍。把它们分门别类地理
出个头绪,是公事,还是私事,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是马上就办,还是可
以延期。

  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弗兰卡在合约上签字,这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萨丽会传真两份合约过来,米卡和塞雷娜作为证人,弗兰卡不会有更多的额外要
求了,她在这方面兴趣不大。

  但是DISC-O公司内部一定出了点什么意外,他能感觉到这点,就像闻
到塞雷娜头发上的香气一样。他还没有什么证据或实情来证明他的想法,但他知
道有点不对劲,而且和北美市场有关。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回伦敦看看,也许还得去趟纽约,然后到多伦多,
或者派萨丽去也行。

  但在离开这里之前,他要和塞雷娜把一些烦琐的商业细节谈情楚,事实上,
似乎也没多少可谈的了。

  下一步就是他和塞雷娜之间的私事了,他看着她,黑色的头发像一片云彩似
的散落在白色的羽绒枕头上,呼吸十分均匀,即使要离开她的念头都令他心痛。

  但是他已学会带着这种心情去生活,他已这样许久了。

  她是谁?他不止上千次地这样问过自己。她是滑过他指间的水的柔波,是一
个疯狂而又美丽的顽童,一个健美优雅的妇人……前一天晚上,她竟会被自己的
眼泪打动,她令他痛苦,他却只是会报以柔情……他要在她醒来前离开,以免两
人都尴尬,在她意识到前一天发生的一切之后,她不免会发窘的。

  他发现了她轻弱的一面……不,也许根本不是这样,只是她情绪低虏了,现
在已没事了,他不会再提的。

  他低下头去吻她的头发,却发现她睁着眼睛。

  「早安,麦克斯。」她伸了个懒腰,令他惊讶地用手指碰了碰他嘴唇,「你
看上去很严肃。」

  「塞雷娜……」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塞雷娜,我很抱歉,我正要走,我
以为你还在睡。」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并往床的另一边挪去。

  「随你便。」她轻松地答道,「但我很乐意你留下来,我会叫人送点咖啡和
面包上来,今早感觉不太好。」

  他的睡袍胡乱地丢在床边。他突然感到这样赤裸着身体从她床上爬起来,有
点令人害羞。

  「你昨晚做了个恶梦。」她边起身边用手整理自己的丝质唾衣,「你还记得
吗?」

  他斜靠在枕头上,「是的,是的,我还记得。」他慢慢说道,「我记得那把
刀,蛮吓人的。」

  「令人好奇的象徵意义。」她坐在床边上,流畅自如地谈论着弗洛伊德和有
关梦的解析,但是出来,她在想着其他的东西,「要咖啡吗?」她突然中止了自
己的谈话。

  「好的,谢谢。」麦克斯一脸困惑不解地答道。

  她通知佣人送早餐来,然后起身穿过房间,停在梳妆台前,望着扔的满地的
色情用具,她笑了。

  「我想我也做了个恶梦。」她隐晦地说道,把一只鞭子踢到一边,「一个很
有趣的词,真的,恶梦。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我总是把它们想像成马,巨大的
有着铁蹄的黑马,其实这个词来自旧式的英语,在旧式英语中,这个词是指专门
来打扰人睡觉的邪恶的精灵。」她边说边跪在地板上,收拾着那些东西。

  麦克斯不知该说什么好,先是弗洛伊德,然后是词源学……再接下去,会是
什么?她手上怪模怪样的东西是什么?「是恶梦?」他禁不住问了一句。

  「我想是的,也许只是个白日梦吧,在我醒着的时候,就遇见了梦魔。嘿,
是麦迪。」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说着,便去开门。

  麦克斯皱着眉头,大惑不解。他曾以为她会冷淡他,疏远他,会灰心丧气,
但是,她却显得十分自如。只是她看上去有些奇怪,全找些不适宜的话题。

  她微笑着把托盘放在床上,揭开银具的盖子,里面是烤肉和鸡蛋。她又往两
只杯子里倒了些咖啡。

  「什么梦魔?」他大胆又问了一句,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并喝了一口。

  「当然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她轻松地答道,双脚交叉着坐在床边,手指
夹了一块肉,「也许只是一个幻觉,有时候在有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现实与幻景
之间,会时常混在一起,你没发觉吗?」

  「没有。」他老老实实答道,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塞雷娜,我真是不
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麦克斯,只是偶然的想法罢了,她说着,把一只鸡蛋拨到了盘子
里,米卡和我昨天吵了一架。」

  「哦。」麦克斯松了口气,同时又添了些烦恼,这就是她为什么消失,为什
么在昨晚行为怪异的原因了。他希望这和弗兰卡无关。

  「但愿事情不太严重,塞雷娜。」他说道,「再说,你们俩已经……」已经
怎么样?他急剧地思索着,记起了他昨晚给她洗澡时,看到她胸脯上的牙齿印,
「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

  「严重?」她重覆道,「我不清楚,也许,他说了些不可原谅的话。当然,
我也说了,他工作一直很努力,是吧?」

  「好像是这样的。」麦克斯表示同意。

  「弗兰卡和他处得不错。」塞雷娜很快吃完了鸡蛋,又拿了个面包圈,「我
很高兴他们能这样,麦克斯,你怎么没吃东西,再来点咖啡?」

  他沉思着端起杯子,她一直在不停地转换话题,他根本抓不住要领。恶梦。
梦魔和米卡的争吵,不可原谅的话,而她却显得如此轻松。愉快,似乎什么也没
发生。

  「来片烤肉?」她问他道,自己又取了一片,「也许你更喜欢汉堡?草莓的
味道好极了,你必须尝点。」

  米卡独自坐在阳台上,看着初升的太阳,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抚摸着蜷曲在
他膝头的米达斯。这只猫昨天消失了一整天,他猜想它是出去寻找猎物了,或许
是被别墅里的陌主人惹恼了。它就像他的主人,是一个很有生活规律的小生命。

  米卡昨晚睡得很不好,他心烦意乱,一直无法人睡。於是他回到音乐室,决
心完成《拥抱》这个乐章,并草拟出《高潮》的主题,但是他发现自己坐在那,
脑袋里没有一个音符,只是望着远处发呆。

  它们会回来的,他几乎能感到音符在他的意识深处舞动着,但是每当他试图
抓住时,它们又漂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被放大上干倍的周围的声响,宇宙间的哪
怕一点点声音都变得融杂无比。米达斯的叫声和清晨小鸟的鸣唱都变得异常的不
和谐。

  所以当他听到她的脚步朝阳台这边走来,并且拖了把椅子时,这些声音竟令
他很不舒服,很反感。

  「早安。」她柔声说道,并为自己倒了杯咖啡。

  她只穿了件白衬衫,里面隐约可见的是那件黑色比基尼泳装,一头红发胡乱
地扎着,甩在脑后。

  「也还好。」他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很是诧异,但并未深究,她尽量不去看那只瞪着眼睛对
她很不友好的猫。

  「我们开始工作之前,我想先游一下泳。」她边说边喝着咖啡。

  她的这句话是想告诉他,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各自独立的,她可以有自己的
安排和生活秩序,当然,他也可以反驳她。她在等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的水性很好啊。」过了会,米卡说道,他想起她来后的第一个晚上,她
的身体对水的反应的情景。

  双关语?她想道。「我以前不大游泳。」她淡淡地回道,「但自从到这里来
后,我就上瘾了。可能是你们的私人游泳池太舒服了,还有你们的喷泉。」她又
笑着加了一句。

  「怎么不夸夸花园尽头的那条小溪?」他有点讥讽他说。

  「哦?有一条小溪?」她高兴地叫道,「你能带我去看看吗?」她应该为自
己如此天真的嗓音而脸红。妈的!她哪像一个世故练达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天真
的小孩子。

  「也许,等一下。」他说着,已不再听她讲什么,他的注意力回到了他的拥
抱,拥抱的时刻就是两具相互吸引的身体渴望结合的时刻。

  她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回桌上。

  「我要去游泳了。」他说着,站起来,她很乐意在他面前脱下那件白衬衫,
向他展示她高耸的乳房,修长的双腿和挥圆的臀部。

  「当然,去吧。」他漫不经心的答道,很显然,他的心思在别处。

  她屁股一扭离开了阳台,朝游泳池小跑过去。他听到了她潜水时,水发出的
响声,她在水里欢畅地游着。他的心思也回到了他的乐曲上,那些令人讨厌的声
音也消失了。

  他任自己的思绪飞扬,尽量不去想塞雷娜,不去想她带给他的阴影,不去想
不能确定的未来。他想那个水里的女孩子,弗兰卡,当他完成了《塞雷娜之歌》
后,她就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了,他们也没必要在一起工作了。但是,出於某种
原因,他现在并不希望她离开,她给他的工作提供了一些帮助,一些建议,使他
能既好且快的完成这部乐曲。

  他越来越意识到,她不仅是他工作的合作者,更是一个女人。昨晚在音乐室
里,他为他们之间曾有过的冲动而震惊。当然,他很轻易地熄灭了那股火焰,但
这也让他们彼此更感到一种压抑,甚至是恼怒。

  塞雷娜终於吃完了,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站起身来,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
烦恼不安,她要开车暂时避开这里的一切。到外面去兜兜风。

  「麦克斯,今天我们开车出去玩,我带你三观一下田园风光。也许我们可以
来次野餐,我请麦迪给我们准备一下。今天真是个好天。」她说着,走到窗前,
推开两扇笨重的窗户。她看到了正在游泳的弗兰卡和独自在阳台上的米卡。

  今天最好让他一个人待着!他又想起了昨晚她和米卡的不快。

  「对不起,塞雷娜,我恐怕不能去。」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不能去,为什么?」她好奇地问道,转过身来望着他。

  倒不是因为她要他事事听她的,而是她从没想过有什么让他不能去的。

  「我今天要和弗兰卡签定那份合约,萨丽恐怕已把合约传真过来了。」他为
自己辩解着,「对了,我得谢谢你考虑得如此地周到,在我的房间里放了台传真
机。」

  塞雷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传真机决不是她安排的,一定是麦迪,她真是个
细心周到的人。

  「但这花不了一整天。」她还坚持着,「湖边有一个很好的小饭店,我们可
以在那里吃晚饭,我真想驾车跑得远一点。」

  「塞雷娜,我得回伦敦了。」他的口气更硬了。

  「麦克斯,其实DISC-O公司没有你也一样会运转的。」她有点强词夺
理了,「我就是要你和我一起去。」

  如果这些话是几天前从她嘴里说出来,他一定会激动万分,但昨晚的一切又
令他失望,再待下去,他只会更心痛,昨晚看到她的胸脯上留有别的男人的齿印
时,他几乎不能呼吸。

  「问题不在这里,塞雷娜。」他坦率他说道,然后又停了下来。她正在脱下
她的睡衣,任白色丝质睡衣滑落在地上,他叹了一口气,「我必须回去,公司有
一个阴谋,至少有一点不对劲,我要回去查一查。」

  「什么阴谋?」她问道,走到镜子前,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影像,在她右边乳
头上有一块下大明显的伤痕。她涂药膏时,因为疼痛忍不住皱下眉头,「那么,
你是怎么知道有点不对劲的?」

  他脑海里一半在想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手指在胸前滑动,而另一半又在想
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是直觉,塞雷娜,一种感觉,我还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有些疑
虑,我总是,凭直觉做事的。」

  塞雷娜笑了,其实她也是。

  「是吗?」她说道,然后回到床边,拿起他盘子里的最后一片烤肉。

  当他在那里喋喋不休地介绍市场行情,古典音乐在欧洲的前景及现代市场的
种种秘诀时,她实际上并没有在听,但是,她被一个词吸引住了。

  「你说什么,麦克斯?」她问道。

  「我是说实际上就看你如何引诱群众了,只要你愿意。」他答道,还沉浸在
自己的思绪里。

  她又笑了,关於诱惑别人这点,她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而萨丽竟也忽视了这点,我们不能简单地认为北美人缺乏传统,但我们可
以利用这点的。」

  她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她看着托盘,发现有颗草莓掉在了他的盘子外面。

  他的绿眼睛闪闪发光,他还在继续说道,「我们必须正确地评估市场,把信
息尽快转换成利润。」

  「当然。」她耸了耸肩,取出那颗草莓,「看来做大生意和做爱一样令人兴
奋,创造需求,寻找贪婪。」

  「看来你很在行。」麦克斯评价塞雷娜道。

  「需求和贪婪?那当然。」她回答道,咬了一口草莓,「但你脑子里还有其
它的东西。」

  他犹豫着,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很多问题还心存疑虑,因为跟了你十年的私
人秘书提早离开了办公室,还忘了接那根私人热线,而且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你
的私人公寓里,用一种奇怪的声音接听你的电话……麦克斯?

  「也许吧。」他说道,「但我希望那没什么,不会有什么意外。塞雷娜,我
们还有些其他的问题要谈。」

  「是吗?」她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我想你或者是米卡,我们得就一些烦琐的生意上的细节说清楚。塞雷娜,
这是……」

  「当然,亲爱的,我要先洗个澡。刚才我从窗口望见弗兰卡正在游泳,我们
过半小时一块去见她,好吗?你好像说过在离开前要得到她的签名?」

  他弄不懂她话中的含义和感情,她已离开房间。他听见了淋浴的水声,他望
了一眼自己的盘子,已经空空如也。

  「没什么可担心的。」麦克斯说道,递了一只金笔给弗兰卡,「这是一份很
标准的合约,会保护我们双方利益,其中没有什么苛刻的条件,这我向你保证,
只要你签上字,你就是DISC-O公司的新星了。」

  弗兰卡接过合约,很快扫了一眼,就在她拿了笔准备签字时,塞雷娜出现在
阳台上,她穿了件淡黄色的无袖丝质连衣裙。

  「你可真快,麦克斯。」她说着,朝桌子走来,「弗兰卡,早安,米卡。」

  米卡突然转过身面对她,不小心碰了桌子。弗兰卡刚要签的笔抖动了一下,
塞雷娜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双肩。接着,转到了弗兰卡身后。

  「哈,这就是合约了。」塞雷娜看了一下,「我能看看吗?」

  「你好,塞雷娜,好的,当然啦……」弗兰卡还未说完,塞雷娜已经拿到合
约,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真的认为这里没什么……」麦克斯开口说话。

  「塞雷娜,我真高兴你下来……」米卡同时也在说道。

  他们又同时停了下来。

  「对不起,麦克斯。」米卡说。

  「不,不,我只是想说……」麦克斯赶忙应道。

  「真有意思。」塞雷娜看着他们俩,嘲弄道,「弗兰卡,你都读过吗?五年
的合约,你可是把自己捆住了,你不这么认为吗?而且只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这
可不是一桩好买卖,真的。」

  「我没看那么仔细。」弗兰卡但白道,有点茫然无措,「但是……」

  「塞雷娜,你不是代理人,而且你也不懂这些事情。」麦克斯打断她。「这
是一份标准的合约,我已经和许多新艺术家无数次使用过这种合约。」

  「但她已经不是个新手,不是吗?」塞雷娜也打断了他,眼睛看着合约。她
以前灌过唱片,而且去年在国际音乐节上获过奖,你叫价太低了,麦克斯。

  「听着,塞雷娜,那并不意味着她具有明星的背景。」

  「但她也不是无名之辈。」塞雷螂反驳道,抬起眼看着他。

  「百分之十。」米卡看来也有点感兴趣了,他重覆道。

  「百分之十是公平的。」麦克斯坚持道,「而且无论在任何情况下……」

  「不,亲爱的。」塞雷娜说道,她转向弗兰卡,「我真的认为你该再好好考
虑一下,也许你应当咨询一下代理人或者律师。当然,我确实不懂这类事情。」
她加了一句。脸上一副无知的样子。

  麦克斯真被气坏了,他有点咬牙切齿。「塞雷娜,你以为……」

  「百分之十的利润。」米卡又重覆了一句,「塞雷娜,当初我得了多少?」

  「你没有任何利润。」麦克斯快要气炸了,「你有一份随着通货膨胀而增长
的,只有十足的疯子才愿给的报酬……」

  「怎么啦,怎么啦,麦克斯。」塞雷娜一副安抚的口吻,「不要这么容易激
动,容易暴怒嘛,他们英国人是这么说的吧,米卡,暴怒。」

  「也许我是得好好再看看合约。」弗兰卡说道,一副迷惑的样子看着大家。

  「事实上,我想你要说的词是,过於敏感吧?」米卡认真地回答塞雷娜。

  「让我来说清楚这件事。」麦克斯尽量压制自己的怒火,「我在伦敦的法律
事务所……」

  「啊,对了,伦敦。」塞雷娜打断他,眼中一副悲伤的样子,「不幸的是,
麦克斯不得不返回伦敦了,这真可惜。」她对弗兰卡和米卡说道。「我曾想今天
和他一起出去,留下你们安心地工作。我想陪他去乡下逛逛,也许还可以来次野
餐,但是恐怕生意比享乐重要,是这样吧,麦克斯?」

  麦克斯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这个女人,难道她破坏这笔生意,就因为他不同
意陪她出去兜风和野餐?真是不可思议,难以理解,掐死她真算是便宜了她。

  「但是我也觉得有点无聊,我想我最好和他一起去伦敦,也许去逛逛商店,
放松一下,对我有好处。对了,弗兰卡,我在伦敦还可以帮你好好研究一下那份
合约。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但是,塞雷娜,你恨伦敦。」麦克斯和塞雷娜几乎是同时叫道。

  「也许我只是有点想那里了。」她活泼他说道,丢给所有的人一脸灿烂的微
笑。


             第十一章 双重奏

  她的双乳在白色衬衫下高耸,她修长优雅的双腿紧紧包裹在她的牛仔裤里。
他几乎能感到自己的双手在把那几件棉质衣服剥离她的身体,他感受着她象牙般
光滑的身体……塞雷娜一边轻声哼着小调,一边在几排巨大的壁橱里翻着。八月
的伦敦,真不是令人愉快的时节。沉闷。凄冷。阴郁。多雨或是炎热。蒸人。这
都说不定。

  那件色彩绚丽的红黄色泰国丝绸夹克当然要带上,还有那套白色丝质套装,
那件黑色皮裙……她又转念一想,算了,最近黑色穿得太多了。

  「塞雷娜?」弗兰卡的语气里带有试探的口吻,「哦,对不起,我敲门了,
可是你没有听见。」

  「弗兰卡,看到你真高兴。」塞雷娜转过身,笑着,「你可以给我点建议,
你觉得我该带点什么衣服?英国的天气总让人摸不准。」

  「嗯,我离开时,天气很热。」弗兰卡说着,塞雷娜的衣橱真有点让弗兰卡
肃然起敬,一排排各式各样的衬衫。短裙。连衣裙。长裤和晚礼服,还有一排排
的不同颜色。不同质地和样式的鞋子,只要能想像出的,应有尽有。

  「你准备在那里待多久?」弗兰卡小心问道。

  「我还没决定,真的。」塞雷娜回答,手里摸着一件小山羊皮裙子,「整理
东西真烦人,你说呢?也许我该让麦迪来替我弄,她总能把每件事都办得井井有
条,要么乾脆去那里买几件,省得带行李。」她指着一张小沙发,「随便坐。」

  「是什么使你决定去伦敦的?」弗兰卡问道,她坐在沙发边上,看着塞雷娜
抱了一只小旅行箱放在床上,然后不耐烦地往箱子里扔她的内衣。

  「哦,一时兴起,真的。」塞雷娜欢快他说,「我想这让麦克斯吃惊了。」

  「当然,他惊讶极了。」弗兰卡乾巴巴地说道。

  「岂只是惊讶,亲爱的,他给惊呆了。」塞雷娜得意地笑道。

  「米卡也是。」弗兰卡说完,盯着她。

  「米卡?」塞雷娜像是经过仔细考虑了一番之后,耸了耸肩,「米卡必须要
集中精力在工作上,他昨晚是这么对我说的,你对他是一个极大的振奋剂。」她
说着,丢下一堆白色丝质内衣,坐到她身边。

  「他是这么说的么?」弗兰卡惊喜地问塞雷娜。

  「当然,也许原话不完全是这样,但我能感到你确实是。」塞雷娜说着,把
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弗兰卡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令她想起塞雷娜灼热狂烈的情欲,但这次触摸
是轻柔的,友好的,随意的。

  「你需要极大的热情来投入到他充满想像力的乐曲中。」塞雷娜看着弗兰卡
的双眼说道。

  「当然,当然,我知道。」弗兰卡表示赞同,塞雷娜那只琥珀色的眼中有一
种咄咄逼人的目光。

  「你会找到感觉吗?」塞雷娜轻声问道。

  「我想会的,我希望如此,会的。」弗兰卡很有信心。

  「你想要他,对不对?」塞雷娜说道,眼睛睁得大大的,「你在利用他,是
不是?你很聪明,真的十分聪明。」

  她觉得没必要假装听不懂她的话,「是的,是这样的。」

  「但你有足够的意志力来驾驭渴望之心,并把这种心情转移到音乐上吗?」
她又加了一句,「音乐应该是第一位的。」

  弗兰卡沉默着,她对米卡性欲,对他的渴望,丰富了她的演奏技巧和情感,
让她能更自由地发挥。但他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

  「你得小心。」塞雷娜警告道,「要十分小心,你得像奏巴赫的曲子一样,
去和他周旋。你要保持住你的本质,在你掌握了音乐,录完唱片,开完首场演奏
会之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介意?」弗兰卡坦率地问道。

  她耳边响起塞雷娜轻快的笑声,「亲爱的,米卡和我的关系已远远超越了性
爱。」她微笑地看着一脸迷惑不解的弗兰卡,她不懂,也许没人能懂,「不,我
不会介意,你用不着有什么顾虑。」

  弗兰卡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原先的那种犹豫。紧张和不安一扫而光。塞雷娜
就像一个盟友,一个朋友。她就是她,塞雷娜。

  弗兰卡抓起塞雷娜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拿到她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塞雷
娜,谢谢你。」

  「玩得开心点,亲爱的。」塞雷娜说道,「其他什么事也不要管。」

  弗兰卡身体往沙发上一靠,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塞雷娜走回床边,继续翻
捡那堆白色丝质内衣。

  「你真好心,替我看那份合约,塞雷娜,你是不是真觉得他条件不合理?」
弗兰卡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塞雷娜心不在焉地回答,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的箱子。

  「但你很自信地以为,他应该提供更好的利润,因此我才没签字。」弗兰卡
也皱了皱眉头。

  「吓吓他罢了,亲爱的,我其实什么也不懂。」她含糊地说。

  她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变,难道是因为烦躁吗?

  「我们离开前,我得见见米卡。」塞雷娜说道。「我还要问问麦迪是否己订
了今天下午的机票,看来我得把车留在机场上了,真够烦人的。」

  「你干嘛不用司机?」弗兰卡问。

  「今天不用。」塞雷娜答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麦迪一定己设法处理了瑟
奇,打发了他,还会再找一个来代替他。「不,今天不用司机。」

  伦敦。

  萨丽坐在她的办公桌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烦闷地大口大口吸着烟,这已
经是第十支了,她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但她什么也不想做。

  她一大早溜出了麦克斯的公寓,留下沉睡的夏娃和尼古拉。她像一只被追逐
的野兽,径直回到了办公室里,那是她的隐身处,她把门都锁了起来,萨丽低下
头,望着眼前的那张纸。

  她在那上面记下夏娃昨晚所说的每一件事,她还记得她所有的计划和梦想,
其中有几点她还不太清楚,她的思绪仍不时被裸露的四肢和在她身体上滑动的嘴
唇及手指纠缠着,但是她知道她领悟其中的要点。

  一个大胆的冒险,萨丽承认,当然不乏取胜的可能性,至少在目前,对米卡
的问题上,将会转移一部分注意力。从长久来看,对DISC-O公司不会具有
威胁,但至少要让他们慌乱一阵子。

  她还在犹豫着,在这个关键性的决定上徘徊着。现在退出还为时不晚,她可
以告诉麦克斯这一切,开除夏娃,并对北美市场采取紧急措施。

  或者她可以与夏娃联盟。

  她捻灭香烟,叹了口气。

  日内瓦。

  「塞雷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到他的声音,她转过身去,她正在车库忙着选一辆开往机场的车,那辆劳
斯莱斯有点太招摇了,而这辆莱姆伯格的颜色又太红一一真不知当初怎么会订购
这样一辆车。她真有点恼怒了一一也许那辆黑色的马塞阿狄还行。

  「做什么?」她漫不经心地问道,这辆银灰色的杰格尔开起来很够味,但她
更喜欢开着马塞阿狄的感觉。

  「这样急急忙忙地冲到伦敦去。」米卡说着,走近她。

  「兴致。冲动。」她不经意地答道。

  「塞雷娜,你这辈子从来不凭冲动做事,是不是因为昨晚我的那些话?如果
是的话……」米卡支吾着说。

  「别傻了,亲爱的,来帮帮我做个重要的决定,你认为我该开杰格尔,还是
马塞阿狄?」

  「塞雷娜,听我说。」他严肃他讲道,扳过她的肩头,并逼着她看着自己。
「你到底是为什么?今天早晨麦克斯都要气坏了。你走后我们谈了会儿,我很担
心你,也很关心你,关於昨晚……」

  「米卡,亲爱的,不要担心。」她朝他微笑着。看到她笑了,他松了口气。
「一切都很好,我想我终於决定了。」塞雷娜继续说道。

  「什么?」

  「我决定开这辆马塞阿狄。」

  这就是塞雷娜,几小时后,米卡看着她开着那辆马塞阿狄消失在远处。她总
是以自己的令人不解的方式来看待问题,解决问题,她令麦克斯愤怒。茫然,令
他们每个人不知所措,然后却又像一阵云烟似地消失了。

  他会想念她的。

  同往常一样,工作是一帖镇痛剂,拥抱这个乐章已经有点让他心烦了,他的
脑中有部完整的乐章,似乎没必要把它化为乐谱记录下来,他要开始高潮这个乐
章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朝音乐室走去。

  他进去时,弗兰卡几乎连头都没抬下。她正架着二郎腿坐在一张皮沙发上,
用一只铅笔记着什么。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仍埋头於自己的事情。他
一时感到有点不快,但很快就算了,他要抓紧时间完成乐曲,等他完成了高潮这
一乐章后,他会有礼貌地请她离开的。

  她已经越来越容易读懂了,弗兰卡想到这禁不住笑了下。当她抬头看他时,
他几乎僵硬了。也许引起他注意的最好方式是惹他生气,让他盛怒之下,不顾一
切地要发泄自己。

  她感到这种想法令自己十分兴奋,她的眼前彷佛出现了这样的场景,他的蓝
色眼睛闪烁着光芒,他的双手急促地触摸着她的身体,撕扯着她的衣服,在她的
身体上疯狂持久地动作,发泄着他的怒火,这将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做爱的情景。

  而且她知道这将发生在什么时候,在她的首场演出之后,在全世界都被告知
她演奏的是米卡的首部乐曲的那个夜晚,在她的化妆间里,在她演奏后的兴奋之
馀,在一种狂热的氛围之中。

  首先要诱惑他,这将是个很长的过程,在首场演奏之前,至少还有六个月,
或许可能更长。

  她会等的,她会把对他的满腔柔情,全部的欲火转化为对音乐的追求,她会
乐意去等。

  他们默默无语地工作了几个钟头,弗兰卡在默默吻着乐谱,米卡埋头於《高
潮》的创作。突然,他轻声说笑着什么,把弗兰卡吓了一跳。

  「不行,我得听你的拉奏。」他不耐烦地说,「有点不对劲。」

  「我去拿琴。」她慢腾腾地站起来。

  「不用麻烦了。」他直言道,「你用的是什么琴?卡皮奇奥尼牌的?我不大
喜欢现在这些琴匠们造的琴。它们太不精致,哦,天啊!他惊叫道,也许这会带
来些麻烦,我还没想到这点。我想让你用那把金色斯确德来演奏结局。我想试试
那把阿马狄,但它不适合在大厅里演奏,弗兰卡诺也不适合。」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个橱子,拿出一个琴盒,从一块绒布底下取出一把
小提琴,她一看见几乎屏住了呼吸。

  就像罕见而又无价的瑰宝似的,它浑身散发着一种光华和生命力。她走近一
步,惊畏地望着它,精巧而又完美的外形,她几乎难以置信似地忍不住伸出手去
抚摸它。

  他把另一把斯确德小提琴也从琴盒里取了出来,随意地放在肩头。看见她的
双手很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微笑了。

  她以前当然也曾在伦敦的一些精品琴行里试过一两把斯确德瓦瑞斯,但她从
未见过,也从未想像过,在米卡的手中会藏有如此精致。如此巧夺天工的乐器。

  「它很漂亮,不是吗?」他问她道,掩饰不住嘴角流露出来的笑意。

  「岂止是漂亮。」她吐了口气,「是十分的完美。」

  「它完成於一七四一年。」他介绍说,把琴递给她,「那时琴匠本人已是七
十一岁了,令你难以置信,它竟具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这正是拥抱所要求的,我
们用另一把来演奏吻,那一把更具有韧性。」

  弗兰卡很容易地就适应了它,就像是为她专门造的似的,「你是说不同的乐
章要用不同的琴来演奏?」她有点将信将疑。

  「当然。」他倒是答得理所当然,他调整好乐谱架,把被她掉在地上的乐谱
捡起来,摆放好。「好,现在开始演奏,也许你认为你的图特牌小提琴不错,可
是我更喜欢派卡特的,你最好尽快适应。」

  她眼睛看着乐谱,如果说吻十分简单,这个却是不可思议的复杂,旋律。节
奏都不多见。一开始就是一个长音符,音符变化多样,天啦,他难道指望她能一
时就完全掌握这些吗?

  「现在,先不用担心音符的变化。」他指导着。「我们先来试试感觉,我需
要听你的演奏,快!」

  她把琴放在下巴底下,顶着肩头,一种奇怪的感觉滑过她的全身,似乎琴本
身是活的,具有热量。

  「演奏!」

  她深深吸了口气,开始了。

  这是一段连续不断的和弦,快速而又急促,像一股正燃着的野火,令人透不
过气来。

  「用力点。」他说,「用力点。」

  她没理会,全神贯注於音乐。」

  米卡闭着眼睛,握着拳头,站在她身后。是的,她已经表现得可以了,但还
需要更用力些,就像一个男人的阴茎在女人光滑的。火热的阴部里一样。

  「再用力些。」他几乎是粗鲁地喊道。

  就要到达高潮了,她的注意力只是在乐谱上。她感到他的手按在她的肩头,
小提琴突然被他夺了过去,还有琴弓。

  「要更有力。」

  她呆呆地望着他把琴放在自己肩头,并开始演奏。她望着他戴着手套的手指
熟练而又精妙地滑动着,左手握着琴,右手轻松自如地抓着琴弓。

  这谈不上完美,这离他原先的风格还差一大截,但他表现出了一种力量,一
种激情,这多少掩盖了一些技巧上的不足。

  他在演奏,她想着,简直惊呆了,这难道是真的吗?他能演奏了!

  伦敦。

  他们是在下午的四点钟到达伦敦的,塞雷娜环顾四周,自从她上次来伦敦,
这里的流行改变了不少,她不屑地想到。她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衣,
留着莫霍克人的发型,戴着金鼻环,长长的羽毛在一只耳朵下摇晃着,她赶紧把
目光移开。

  「爱德华,我的司机,应该来接我们的。」麦克斯说着,「好极了,他正在
那边等我们呢,这边走,塞雷娜。」他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似乎推着她往前
走。

  他在拥挤的人群中为她开道,他有了一种保护者的感觉,能和她走在一起,
他还是很自豪的。她漂亮。优雅,只要她把心思用在你的身上,她会是一个好伙
伴。

  他们的旅途十分开心这让他几乎忘掉了她曾带给他的不快。

  「以上帝的名义,你为什么要干预?」他曾这样问她。

  「亲爱的。」她说道,指尖抚摸着他的胳膊,「我一点都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只是觉得弗兰卡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和你这样一个精明的商人打交道,可
能还不够格。」

  听了她这番既让他生气,又是奉承他的话,他只有结束不快和愤懑。他离开
日内瓦之前,得到了弗兰卡的承诺,除非DISC-O公司回绝她,不然她不会
作出其他的选择。他也已经简单而又耐心地和米卡解释过DISC-O公司和他
的合约一直没有中断。

  米卡看起来是明白了这点,他对这类事一向不大耐烦,但最终,麦克斯让他
知道,无论他的新作品是什么,DISC-O公司都是它当然的拥有者。

  「就是那个看起来像只猴子的小个男人?」塞雷娜问道,看着那个形象不佳
的人朝他们走来。

  「当然没你的司机漂亮,这我知道。」麦克斯答道,他忙把就要奔驰的思绪
拉回来,「但他是个优秀的司机。爱德华,你好,来拿这些东西,车在什么地方
呢?」他把行李递给爱德华,与他边走边聊,塞雷娜跟在后头。

  就像她预料的那样,天气果然很冷,而且阴暗。潮湿,她很高兴自己已换了
件厚点的衣服,由於某种原因,在伦敦,她总感到冷。

  「老板,是去公司还是公寓?这位小妇人呢?」

  听了这话,塞雷娜吃惊得眉毛都挑起来了,多么无礼!但麦克斯似乎并无什
么感觉,他答道,「去办公室,我想尽快赶过去,现在交通怎么样?」

  「很可怕,老板,很可怕,但没关系,没关系。」

  「塞雷娜。」麦克斯说,按动按钮把他们和司机隔开来,「你想去哪里?」
他很尴尬地问道。他还未曾想到这个问题,他只记得要塞雷娜那极能干的管家买
了机票,并通知爱德华来接他们,他想也许塞雷娜已有自己的计划,「你有没有
在饭店订房间?当然,我很欢迎你和我住,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又加了一句。

  「麦克斯,亲爱的,我当然和你在一起。」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司机
可真够可以的,小妇人,真没礼貌。」

  「唉,爱德华就是这样。」麦克斯答道,欣赏着塞雷娜优美的身姿,「他只
为我工作,不为DISC-O公司,他是司机,也是管家和保镖,他是一个两头
斗上。」他又补充了一句令她吃惊的话,「如果你了解了他,你会喜欢他的。」

  「那么。」塞雷娜不置可否,「你要先去DISC-O公司喽?我和你一起
去,我正盼望着这个呢,你有没有会议要召开,或者其他什么事?」

  「没有,实际上他们还不知道我回来,我想我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

  她好奇地望着他,被他嗓音中的某种东西打动,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认真地看
过他了,他一头黑发,皮肤介於棕色和黑色之间,显得十分健康,他的样子还是
比较讨喜的,但她不太喜欢他那绿色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他还是有点吸引力
的,几乎称得上英俊,即使一个陌生人也可以凭他那张充满力度的嘴和下巴认出
他来,不容置疑。他是一个不可轻易被忽视的人。

  「你很想让大家大吃一惊?」她高声说道,她嘴里问着,心里却在想着其他
的事情。

  「倒也不是。」他摇播头,「只是有时在人不在意。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能
得到一些真实的情况。」

  夏娃的舌头顺着她的脚心往上滑动,萨丽的脚趾像痉挛似的一阵阵弯曲着,
她坐在麦克斯那张硕大的办公桌后的皮椅里,扭动着,她试图抽开自己的脚,但
夏娃的手突然变得有力起来。

  「夏娃,求你,我不会改变主意了,我已经作了决定。麦克斯不会知道的,
哦,上帝呀,夏娃,求你了!」夏娃的舌头就像一只湿漉漉的小蛇,游动在她的
脚趾之间。

  她选了麦克斯的办公室来和夏娃挑明这事,就是想在这里,这张桌子和椅子
也许会给她一点权威感,让她和夏娃有种距离感,她要向她好好解释为什么她选
择和麦克斯待下去。

  但是夏娃还是绕过那张桌子,滑到她的膝下,请求她再考虑一下,她一边说
一边脱下她的鞋子,用那种她曾十分熟悉的方式来打动她,感染她。

  萨丽把身体尽量往后缩,以阻挡夏娃带来的诱惑,但她仍感到了两腿之间涌
出来一股热流。

  「夏娃,停下来,你必须停下来,我发誓我不会告诉麦克斯一个字的,你可
以离开DISC-O公司,继续你计划,哦,夏娃……你不能,你不可以这样,
夏娃。夏娃。夏娃。」

  日内瓦。

  米卡低下头专注地看着他的手,就像他以前从未见过似的。

  「你可以演奏了!」弗兰卡叫喊着,「我真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他们说自那
次事故后,你的手再也不可能演奏了,是这样吗,米卡?可是你能演奏!」

  他没有回答她的一连串疑问,慢慢地把黑色皮手套从左手上脱了下来。这手
套很柔软,就像是第二层皮肤似。他小心地脱着手套,先是姆指,然后是食指,
她真想从他手中把手套抢过来扔掉,让他的手从此自由自在,她真想把他的双手
棒到灯光下……看在上帝的份上,和我说话,你为什么要戴着手套,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告诉我。

  他还在慢慢地拉着手套,现在是无名指了。

  她不耐烦地望着他,「说句话!」她冲动叫道,她的嗓音有点歇斯底里了,
「告诉我,快告诉我!」

  「这真奇怪。」他总算开了腔,「我们抱着一线希望到一家诊所去,是在波
士顿还是在巴尔的摩,我记不得了。」他还在不急不忙地拽着小拇措上的手套。

  「什么希望?」她简直是屏着呼吸看着他拽那双手套。

  「也许它会恢复的。伤的并不是十分严重,你看,并没有变形,但我已失去
了感觉。」他停了下来,还剩半只手套在手上,「我们正沿着海边开车,那大天
气很好,公路上有很好的陡坡和隧道,当时是我开的车,以前我很喜欢开车,而
且喜欢开快车,我觉得那样可以放松自己。」

  我第二个礼拜在米兰有一场演奏会,我一直很努力地准备着。那时我们正好
从一条隧道里出来,我正低头关掉车灯,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一直想,如果我开
的是自己的车,是否结果会不一样。」

  她等着他说下去,几乎不敢喘气。

  「道路。」他终於接了下去,「很窄,非常窄,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声沉
闷的巨响,又是老套,但这次是真实的。对方的车一定也开得很快,他的摩托车
撞上了我的车,他人被弹上了我前面的玻璃挡板,顿时玻璃碎片到处四溅。」

  「玻璃碎片四溅?」

  「他撞了进来,炸开的玻璃散落在塞雷娜身上,就像钻石一样,塞雷娜那一
刻竟显得很特别,她就像被埋在了一堆钻石里似的。」

  「那么你的手?」她满怀疑虑。

  「我从未给她买过钻石。」他接着说,然后又沉默了一会,「我先刹车,把
车停在了一边,然后去拉她,座位上也落满了碎玻璃片,我已不大记得清楚了,
后来就看见到处都是血。」

  他脱下了手套,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又向前跨了一步,也盯着他的手。
他的手指细长优雅,因为长久不见阳光,显得苍白,但手上没有伤痕。他看着自
己的手掌心,在他的大拇指下有一块不大看得清的印记。「她显得十分生气,我
去拉她时,她朝我大呼小叫,你的手,你的手!」

  弗兰卡很理解地点点头,对一个小提琴家来说,一只手是至关重要的。

  他的神情还沉浸在过去,「她虽然异常愤怒,但还是很侥幸的,她身上没留
下任何伤痕,还有那个男孩也是。」

  她看着他死盯着他自己的那只手,说,「现在不是恢复了吗?你的手指有感
觉了吧?」

  他很快拽了另一只手套,然后把两只手套都扔到地上,「看起来是这样。」
他轻声答道,「看起来是这样。」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微笑着说,「我一定要告诉塞雷娜,告诉麦迪,也许我
们应该来点香槟。」

  几小时后,他们已是几瓶香摈下肚,她忍不住要问那个一直让她耿耿於怀的
问题,「为什么要戴手套,米卡?」

  「我甚至不能忍受,看起来也很奇怪。」他把瓶里的最后一滴酒倒进杯里,
又要去取另一瓶。「可能是一种哀悼吧。」

  「但现在你好了,你有感觉了,可以重新开始演奏。」

  「也许吧。」他表示同意,「现在做出决定还太早。」他打开瓶塞,一股泡
沫溢出了酒瓶,他用手感受着那种清凉。

  已经有很久了,他的手只感到有种被的烧的感觉,他的手指能再一次摸着古
老的木塞和光滑的玻璃……就像女人的肌肤。

  如果塞雷娜在就好了,他决定暂不打电话给在伦敦的她,他不想让麦克斯也
分享这分喜悦,他要面对面告诉她,看着她琥珀色的眼中的那份狂喜。他还在被
麦迪的眼泪所震动着,当他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喜出望外又像是一直在期待着
这个喜讯。

  他们一块喝了杯香槟,她问他晚饭要吃什么来庆祝一下,并紧紧抓住他的两
只手,脸颊上淌着泪水。

  弗兰卡一直静静地坐着,听他讲,她为自己亲眼目睹这样一个奇迹而自豪。
米卡又倒了点香槟,看着她举起酒杯时,手臂弯成了优美的曲线。是的,女人的
肌肤在他的触摸下会显得温暖光滑,她的头发如丝一般的柔顺,还有她的嘴唇,
她的乳头……这一切,都会再现的。

  他感到自己体内有种奇怪的骚动和狂喜,这样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禁欲,就像他的黑手套一样,已经成了一种悼念的方式。没有了音乐,也就
失去了性的必要,但现在他又能感觉到一种渴求在他内心深处涌动。

  她的双乳在白色衬衫下高耸,她修长优雅的双腿紧紧包裹在她的牛仔裤里。
他几乎能感到自己的双手在把那几件棉质衣服剥离她的身体,他感受着她象牙般
光滑的身体……在他的双手触摸下,她的身体会变化无穷。凉爽。温暖。坚挺。
柔软。他弯曲自己的手指,没有了那种的烧感,却有一种渴望去触及她。

  是的,很快就会的,他决定道。

  今天晚上。

  也许现在。

  他冲动地朝一排架子走去,那上面放满了他收藏的大量的磁带和唱片。他记
得第一次见到她的照片时,她便令他浮想联翩,他将如何去拥有她,操练她,迅
速地占有她。

  但当他伸出手时,他裸着的双手令他改变了主意,已经没有必要再戴那副黑
手套了,但他们之间也没有了音乐。

  只有女人的音乐,女人的叹息叫喊,充满了快感的尖叫和情不自禁的呻吟,
那是她的音乐。

  伦敦。

  麦克斯到了办公室门口,和塞雷娜保持了一段距离。他进去后,立刻把门关
了,塞雷娜虽然很好奇,但想到他有自己的隐私,便没有跟进去。

  这座大楼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但丑陋而又刻板,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口味。
和麦克斯办公室紧连的这间小屋也显得蹩脚。她把夹克搭在肩头,很随意地扫了
一眼,她看到一张桌子上散乱地放满了各种文件,都是现代垃圾。无意中她看到
一份文件上的名字,她好奇地低下头仔细看了起来。

  麦克斯已经进了办公室,门被推开时,夏娃挺直了身体,她轻快地和他们打
着招呼,她站在萨丽身边,萨丽正坐在那把大椅子里。

  「你好,老板!我们没料到你今天回来。是吧,萨丽?」

  当他不在时,他并不反对萨丽用他的办公室,事实上他也想把她的办公室重
新布置一下,再给她放几个合适的橱子,换掉原来的蹩脚的办公用具。

  他哪里知道,如果他早几秒钟拧开办公室门把,他就会看到她们正在一起,
亲密无间,拥抱着,像一对恋人。

  「确实有点惊讶。」夏娃边说边离开了萨丽,离开了那张桌子,「我希望这
不是因为日内瓦那边不太顺利吧?」

  萨丽像是突然被打了一个耳光,她的眼光跟着夏娃,就像一只即将被猎杀的
动物,竭力躲开他的目光。

  他很自然地回答着她的问话,询问着公司里的情况,并看到萨丽脸色正渐渐
恢复自然。他知道他的直觉没有欺骗他。

  他能嗅出问题的存在,就像能闻到一股烟味一样。

  他能感到空气中弭漫着阴谋。

  「很成功。」他平静他说着,「对我们大家,对DISC-O公司都是一个
令人振奋的机会。」他感到夏娃冷笑了一下,或许只是他的幻觉。「萨丽。」他
说道,「你又抽烟了,我以为你戒了呢。我离开后,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压
力很大?」他绕到椅子后面,看着他的桌子,看不出她们曾密谋过什么。

  「不,不,一点也没有。」萨丽不自然地答道。感谢上帝他站在她后面,目
前她可不敢和他正面对视。夏娃控制得很好,声音举止得体。自然,就像几分钟
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她们没一起寻欢做乐过,也没一起争吵过,她突然有点恨
她了。

  「其实,你应该知道句老话,有烟的地方就要起火。」麦克斯亲切他说道,
眼睛望着夏娃,他手里拿着那包万宝路香烟,「这对健康可是有害的,萨丽,一
个大祸害。如果你感到有压力,我们可以安排一次度假,你看呢?」

  「我也是这么说的,老板。」夏娃的眼里闪着狡黠的目光,「她真的需要离
开这里了,是吧,萨丽?」

  她能听出夏娃话中的含义,萨丽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烟,麦克斯一直把玩着
那盒烟,他犹豫了下,才把烟递给她。

  她能感到谈话已越来越让屋里的气氛紧张起来,麦克斯和夏娃的每句话似乎
都很轻松无意,但句句令她不安。

  「但每个人都是不可少的,他们是这么说的吧?」麦克斯反击道,眼睛仍盯
着夏娃,一双手很友好地搭在萨丽的肩头,但这却似乎是提醒了萨丽,她正坐在
他的椅子上。她尴尬地准备起身让位,可是他按往了她。夏娃把这一切都看在了
眼里。「哈,塞雷娜。你来。」

  三双眼睛一起看着她,塞雷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手里不经意地抓着张纸。

  「萨丽,夏娃,这是塞雷娜,米卡的伴侣。」

  萨丽很礼貌地和塞雷娜打了招呼,就像有一双冰凉的手揪住了她的心,她从
未见过塞雷娜,从未直接面对过她的这个情敌。她超人的美貌和亲切的外表令萨
丽震惊。

  塞雷娜一直在玩弄着一张纸,她不停地把它折成不同的形状,等她走近些,
萨丽认出来了,她倒吸了口凉气,那是她的笔迹。

  「见到你真高兴。」塞雷娜以她特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并朝萨丽伸出
手,萨丽只是麻木地握了一下,「真奇怪我们从未见过面。」塞雷娜微笑着,低
下头看着另一只手中的那张纸,然后转向夏娃。

  血一下涌出萨丽大脑,耳边也轰鸣着,她几乎不能动,不能想,不能呼吸,
她的眼睛盯着塞雷娜手中的纸。在那张纸上,她记下了夏娃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塞雷娜优雅地向一把黑色皮椅走去,坐下,井摆弄着那张纸,把它折成了一个小
船。

  「不要让我的到来打断了你们,麦克斯。」她说着,「我知道你们有很多很
多事情要讨论,麦克斯和我谈过一些关於音乐市场和外围市场的事,这些对我来
说都是很奇妙的。但我想这一定是你的专长,对吧,夏娃?」塞雷娜笑着说道。

  小船消失了,她又重新把它叠成新的形状,一朵花。

  「确切他说,不能算是专长。」夏娃小心翼翼地回答,如果她是只猫的话,
她的尾巴一定要收敛些了,她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个强有力的对手。

  那是朵很漂亮的花,那盛开的样子,让人想到了一朵玫瑰。

  「夏娃,你这样说对自己不大公平。」麦克斯很随意地说道。「你那份关於
北美的报告就很不错。」

  现在玫瑰也消失了,萨丽感到塞雷娜在看着她,便不太情愿地抬起头,她看
到的是一双亲切。温暖的琥珀色眼睛,而且是友好的。

  玫瑰花变成了一只旭日形的胸针,阳光四射。塞雷娜正朝她微笑着。

  她感到自己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些,夏娃和麦克斯正谈着多伦多的市场和从前
的生意,似乎没多大危险,只是不知他们是否话中有话,她听不懂。

  塞雷娜把胸针也拆了。

  她难道把那张纸丢在了桌子上?她不该如此粗心的……也许会的,为什么塞
雷娜什么也没说?很显然,她意识到这张纸很重要,她不停地把这张纸折成小木
船,一朵花,一枚胸针。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含意呢?她漫无目的地想着,也
许这根本不是她的那张纸,也许只是她心虚罢了,她一定把那张纸锁在办公桌的
抽屉里。她记得似乎是锁起来了。

  她又恢复了自信,「你折得真好。」萨丽大声对塞雷娜说道,看着她的手,
那枚胸针变成了一个尖尖的形状。

  「你喜欢?」塞雷娜问得很随意,还在继续折着,「那么给你吧。」

  她摊开掌心,是一把刀子。

  日内瓦。

  他的眼睛是地中海的蓝色,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令她情欲高亢。她的身体
在他的注视下,似乎变成了一汪清水,变成了液体,她的心狂跳着,她甚至也感
到了自己双腿间的隐处在颤怵着,而他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一个吻。」她柔声说道,感到自己的小腹在收紧。

  「只要一个吻?」他重覆道,显然觉得有趣。他现在就在她身边。他的大腿
紧靠着她的秀腿,一只手扶着沙发,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

  费不了多大劲,只要稍微动一下,就可以把她按倒在沙发上,把她压在他的
身下,他强壮。高大,可以很轻易地占有她,而她又是那么迫切地需要他。她重
重地躺倒在沙发上,她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地想要他。

  她眼里含着泪水,又一次说道,「只是一个吻。」

  她闭上眼,感到他的双手滑过她的长发,把她的脸扳向他。他呼出的气息撩
拨着她的太阳穴。他的眉毛,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着她的眉毛。他的舌头吻着她的
睫毛,小心地舔着她眼角的泪水。

  她的嘴唇张开着,等待着,等待着他有力的嘴唇。舌头和牙齿。她感到自己
的牛仔裤太紧了。太累了,当她感到他的嘴移向了她的耳朵,她全身禁不住地抖
动起来,一种不可抑制情欲升腾着,升腾着。她的双乳在衬衫下不安地耸动着,
乳头坚挺硬实。当他的舌尖吻住她的耳垂时,她几乎尖叫起来。

  他的嘴唇温柔地,轻轻地吻着她,如此的轻柔,她感到太轻柔了。他的唇在
她的脸上滑动着,顺着她脸颊。下巴,就是避开她的嘴巴。她的神经高度亢奋,
她的双唇被一种极度的焦谒的烧着。她几乎不能再忍受这种折磨,这种等待已是
一种无言的疼痛。

  她呻吟着,嘴唇乾燥焦渴,她感到他的嘴正对着她的嘴,好像低语着什么,
他的舌头舔舐着她乾裂的嘴唇,湿润着她的双唇,并用牙齿轻轻地在她的双唇上
摩擦着。她伸出舌头去搜寻他的舌头,去感触他湿热的舌头,然而他却抽走了。

  她仍闭着眼睛,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睛,碰上他的眼神,那将点燃她体内
将到来的爆炸。她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地躺着,她知道,她稍稍动一下,她的神经
将不受控制,她的体内将会涌起那阵还不该到来的浪潮。

  似乎是过了几个小时以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嘴唇滑向她的嘴唇,死死
地盖住了从她嘴里发出的充满极度快感的尖叫声。

  伦敦。

  「我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麦克斯说道,「当然啦,我离开期间也管不了
那么多。」

  「哦。」塞雷娜漫不经心地望着镜子中的影像。他们已经离开了麦克斯的办
公室。她随随便便地把那张纸还给了萨丽,然后爱德华带着她和麦克斯回到了公
寓,她洗好了澡便溜上了床,她设想到天花板上会有一面大镜子。

  「萨丽肯定也感到了疑惑,很显然,她想给夏娃时间。」麦克斯靠在塞雷娜
身边的枕头上,手抚弄着她头发,「坦白地说,我不能肯定萨丽是完全正确的,
但夏娃是她的助手,如果她觉得不能再和夏娃合作下去,她知道该怎么做,我真
正依赖的是萨丽。」

  「哦。」塞雷娜又应了一声,对他的话并不太感兴趣。

  在这面镜子下交欢,一定是疯狂而又趣味无比的,她感到自己的身心全部放
松着,她对自己笑了笑,用手指理理头发,也许该换种发型了,也许该剪一剪。

  「当我们和夏娃说到这点时,她令人出奇地镇静自若,她甚至考虑重新回到
金融界去工作。」

  「真的吗?」塞雷娜转过身望着麦克斯,看来萨丽没有用那把刀切自己的手
腕,也没有去戳麦克斯一刀,她把它收了起来,这很有趣。

  她想到了夏娃,她曾是麦克斯,也是DISC-O公司的一个大威胁,也许
她应该把那把刀递给麦克斯,只是一时兴起,她才把它给了萨丽。

  麦克斯伸出手揽注她,她便什么也不再想了。


              第十二章 插曲

  他已经着手另一首曲子。她还像以前那样,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从男人身边溜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维尔京群岛。

  快艇泊在了维尔京群岛的一个小岛边,这是一个晴朗而又温和的日子,阳光
照在海面上,泛出银色的光芒。

  「天气好极了。」她身边的男人说道,他的语气就像在为这个事实和为自己
祝贺一样,也许确实如此吧。

  塞雷娜正躺在他身边的轻便马车上,没有吭声,只是抬手扶了扶太阳眼镜。
阳光照在她抬起的手臂上,手腕上的钻石手镯和手指上的钻石都在丽日下闪闪生
辉。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有些人认为大白天戴钻石首饰粗俗,她觉得这种想法很
可笑,当然不是这么回事,特别是你不再同时戴其他首饰时。

  「大海就是玻璃。」她接着说道,语气中仍有一种自我陶醉。

  她的眼睛朝他望去,他的嘴角露出一种满足的微笑,这种微笑令人觉得他似
乎拥有整个世界,或者说拥有一切。

  他确实有权力,自命不凡,她提醒自己,最终,她不也躺在他身边吗?

  她想起了过去六个月,她的思绪回到了米卡身上。她想到她返回日内瓦时,
他没去机场接她,也没在门口等她。她是多么失望,走进别墅,她听到了巴赫的
曲子从音乐室传出,她以为他会是一副沮丧的样子,她犹犹豫豫地推开门,走了
进去。

  她发现他在演奏!

  然后是眼泪,喜悦,如释重负,还有香槟和欢笑。

  但他决定继续作曲,演奏只是自娱自乐,这多少令她有点失望。

  他现在应该和她在一起的,她沉思着,他决定留在日内瓦,拒绝和她一块出
游,他说工作压力太大。她在想,也许弗兰卡还和他在一起,也许她听从了麦克
斯的安排,去罗马待上几个月。

  麦克斯,有时她想他在想什么呢?他是否意识到了,是否感激她为他做的一
切,也许并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躺在她身边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书,「塞雷娜,有什么事不
对劲吗?怎么了?」

  「没什么,杰夫,一切都很好,也许我们该叫午餐了,我饿坏了。」

  罗马。

  一个不朽的城市。弗兰卡自嘲道,一个恋人的城市,在九月的日子里一个人
待在这里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又下雨了,绵绵不断的令人沉闷的雨水,不停地敲打着窗子。

  麦克斯在罗马美国研究学院为她订了房间,最初的几个星期她确实很开心,
她可以和学生及学者们交谈关於绘画。雕塑。建筑和音乐的话题。她和一位曾获
得过罗马奖的年轻女画家分享一间套房,她们之间很快变得十分友好。她们一块
吃饭,一块逛露天市场,一块喝啤酒,这里多彩的生活多少减轻了一点她远离米
卡带给她的痛苦。

  再过不久,就能再见面了,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信,首场演奏会订在一月份,
麦克斯写道,在皇家爱尔伯待音乐厅,一切都按计划发展着。

  很快了。

  日内瓦。

  米卡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一大早坐到这里已经有点寒意了,但他仍喜欢
这样。米达斯蜷曲在他的膝盖上,带给他一丝暖意。

  他低头看着压在杯子底下的那张明信片,画面上的阿芙罗狄特正在沐浴中,
她从凡蒂冈寄来的。他欣赏着画中的大理石女神像那优美的曲线,然后翻过来,
又一次去读那句话。

  很简单,只有一个字。

  「很快!」

  《塞雷娜之歌》已经为她写好了,而且经过三次修改,已日趋完美。

  他已经又着手另一首曲子,以米达斯为背景的,描述它娇憨的神态,但这次
他却不能像写《塞雷娜之歌》那样精力集中了,因为他想念塞雷娜。

  究竟是什么让她离开了日内瓦,她到了纽约,又从纽约去了波士顿,然后和
那个叫杰大。布鲁克斯的男人一起消失在了那片热带地区。

  他曾以为她八月份去伦敦,一个令她讨厌的地方,是为了和麦克斯发展一种
关系,寻求一种归宿。

  但是,他错了。她还像以前那样,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从男人身
边溜到另一个男人身边,他多希望她能回来一趟。

  很快。

  首场演出己越来越近了,只有六个星期了,也许是七个星期?

  波士顿。

  夏娃从她租的六楼豪华公寓朝下望去,紧挨着这座豪华公寓的是一家简陋的
餐馆,难道波上顿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没有都市规划概念的城市吗?豪华的饭店
旁可以是一溜破房子,或是修理店,或是洗衣店,真令人难以忍受。

  她觉得看这样的风景,简直是种灾难,她扭过头看着电话,她一直在等杰夫
给她回话。几乎一个月过去了,DISC-O公司给她的遣散费还是很慷慨的,
她完全可以在筹备组建新公司前再应付几个月,但没有杰夫。布鲁克斯,她的公
司是开不成的。

  她很高兴自己把尼古拉留在伦敦的那家俱乐部里,直到她在美国。某个杰夫
喜欢的城中建立起他们的公司,但杰夫似乎不懂得时间的重要性,不懂得行动要
快。

  最初他很乐意加盟她的计划,他带着她出入波士顿豪华饭店,还带她去他的
牧场。那时,她也不急於催他,只是在享受着那种上流社会的生活,享受着自由
和阳光。

  每次给他打电话,他的秘书总是不快不慢他说,「夏娃女士,他会很快和你
联络的。」

  很快。

  但这几乎已是他妈的一句空话了。

  伦敦。

  「我不懂,萨丽,他几乎什么也没为我做,懂我的意思吧?没有激动,没有
颤怵。」

  「但我感到了。」她甜甜他说道,岂只是激动和颤怵。她心里想着,并看着
尼古拉照片,笑了笑。

  「对一个无名的在俱乐部演奏的俄罗斯钢琴手来说,这份合约太慷慨了。」
麦克斯表示不满,并看着她。她已剪了头发,像个头盔,前额还留了刘海,这让
她看起来比过去老了点。

  「低估新手是要犯错误的,麦克斯。」她提醒他在弗兰卡身上犯过那个错。

  麦克斯不得不接受她的嘲弄,该死的塞雷娜,他最后不得不以双倍於原来的
利润和固定的年薪同弗兰卡达成协议。这大大减少了他原先期待从赞歌这部曲子
上捞的利润,米卡只同意这个愚蠢的标题,对此,麦克斯仍耿耿於怀。

  她也许就要打电话来了,他低下头去看手表,假装思考什么问题,她每周打
一次电话,有时两次或三次,她和米卡分开来,实际上对米卡的进一步恢复是大
有好处的。她不赞成他给她电话,但他很想她。

  「所以,麦克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想了一会儿,只得保留自己的意见,表示同意。她知道他会的。

  萨丽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她的桌子已换成了一张光亮整洁的黑色大桌子,
她拿起电话告诉尼古拉这个好消息,并打开了她办公桌右边的第二只抽屉。

  她现在常常冲着自己的护身符微笑,抽屉里是空的,除了她的护身符。

  是它给她带来了好运,她想着,轻轻地抚弄着塞雷邮摺的纸刀。

  终章终曲。

  伦敦艾尔伯特皇家歌厅。

  舞台上的灯光显得十分燥热。在升起的演奏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四把小提琴,
上面用丝绒盖着。她能感到人们正好奇地窃窃私语,有的几乎伸出头来,要看一
眼米卡珍藏的尤物。

  凭着一个演奏者的第六感,她知道今天的观众有很多都是带着好奇的心理来
的。她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今天这个大厅之所以座无虚席,多半是因为米卡。他
们是来欢迎他重新回到舞台的——以一个作曲家的身份,他曾神秘地失踪了那么
久。

  在她的想像中,他们就像一群动物,有的充满了野性和情欲,有的驯服。粗
俗。批评家们装扮得像华丽的美洲狮,带着野性的目光,准备狩猎,朋友们和音
乐界的同仁们则像变色龙一样圆滑,准备跟在批评家的身后人云亦云一番,还有
那些音乐爱好者们,则打扮得亮丽动人,穿丝戴银,就像热带的鸟儿一样。

  她要像米卡那样,驯服他们,打动他们,震住他们……还有他。

  她能感到他的存在,几乎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今晚之前,他们没有见面,甚至都没有说话,塞雷娜曾和她见过一面,显得
十分友好。她帮助弗兰卡调整情绪,调动热情,为演出做好一切准备。

  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养精蓄锐,当他
听到一个极富修养的声音预告演出即将开始时,她感到有点兴奋,但接下来的话
却显得十分遥远,令她更加精神集中。

  「女士们,先生们,今晚我怀着极大的荣幸向大家介绍一位傑出的音乐家的
傑出作品。」

  她感到体内有一种东西涌动,她感到自己手指开始颤抖,找寻那把:「斯确
德瓦瑞斯。」,还有那坚硬的琴弓,和他的温暖,光滑。诱人的肌肤。「这部作
品充满了不寻常的魅力,它既有古典音乐的优雅,又散发新浪漫主义的色彩。」

  她突然感到口乾舌燥,便伸出舌头湿润着嘴唇。

  她想像着他的嘴唇,想像着用她的舌头去舔溉它们,他张开嘴,等待着她,
她的舌头游动在他洁白坚固的牙齿间,她闻到了他湿热甜蜜的呼吸。

  「小提琴协奏曲有一段悠久而又浪漫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纪的巴赫,
一般有四个乐章。」

  他的身体在她的抚摸下微微颤动着,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她的双手很技巧地
游离在他的身上,他的阴茎坚挺,就像琴弓一样。

  「即使是最出色的演奏家也会发现今晚的演奏将是高水准。高难度的,请大
家和我一道欢迎弗兰卡出场,请她为大家演奏《塞雷娜之歌》这部乐曲有四个乐
章。」

  观众席上的塞雷娜被乐曲的标题震动了,坐在她身旁的米卡鼓着掌,眼睛盯
着舞台。塞雷娜另一边的马克斯不自在的在座位上动了动。不管怎样,这个标题
比讚歌要好一点,他紧紧地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弗兰卡睁开眼睛,听到观众热情而又谨慎的掌声,他们在等待着。她稍稍平
息了一下自己,然后走到了舞台中央。

  在炽热的舞台灯光照射下,她的满头红发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泛出金黄色的光
芒。她身着一件坦胸露背的黑色礼服,裙摆一直开到了大腿,唯一的饰品是一条
重重的金色项链,这是塞雷娜离开她的化妆室时,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给她戴上
的,「会带给你好运的,亲爱的。」

  她用手指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然后弯下腰将那把斯确德从琴盒里取出来。
就在她转身取琴时,她听到观众席上发出了一声讚歎,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
一个男人在看到她优美的双腿和在黑色衣裙映衬下的光滑自晰的肌肤时的由衷讚
歎。在他们的眼中,她完美的身体曲线已把斯确德瓦瑞斯比了下去。

  米卡就在那里,在某个地方,她能感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他是在后
排,在前排,还是在包厢里?她不知道,但这没有关系,只要他在就行了。

  她面对着观众,突然地,感到荒唐,性欲高涨,潮湿。有点过份。一点都不
是在演奏第一乐章吻时所需要的情绪。她只感到燥热狂暴,指尖有一种灼烧感,
两腿之间也剧烈地跳动着。

  她开始演奏。

  但她还在想像着他,有一个小节出了点差错,不过她掩饰得很好。

  她就像一汪流动在他身边的水,温暖,充满激情,用她的舌尖和牙齿去折磨
他,用她身体散逸出来的香气包容他。

  米卡轻轻地骂了一句什么,很轻,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观众们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凝听着舒展开来的音乐旋律,那稍瞬即逝的。
模模糊糊的诱人的琴声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使他们觉得那曲调有一种若隐若现的
迷惑力。

  琴弓在弦上抚摸着,弹拨着,她灵巧地拉着小提琴,乐声时高时低,时起时
伏。她用她的眼睛触摸着他的身体,逡巡在结实,肌肉发达的大腿上。她轻佻地
摆弄着他裤子上的拉链,感觉到他的那东西硬起来。她的手指在那里漫游着。

  她现在已经完全沉湎在情欲之中了,欲火中烧,体液下泄,极度的兴奋沖刷
着她的下腹,使她的奶头坚硬地挺起。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她想要震动他。冲撞
他,想飞快地松开那条拉链,把他那僵硬的。充血的。硕大无比的阳具放入自己
的嘴巴里,想感觉他的手紧紧地按着她的脖颈。但她现在必须控制自己。

  然而,那强烈的,折磨人的脆弱的情感是那样令人痛苦,几乎无法忍受。她
压低了曲调,直至趋於安静。她要避开他,躲开他,就像她曾从他身边离去,到
了罗马。她让琴声归於安静。俱寂的黑夜。

  音乐大厅鸦雀无声,没有咳嗽声,没有翻动节目单的沙沙声,当她把斯确德
放回琴盒,又换了把格石尔茱瑞斯时,观众席上也没有交头接耳的低语声。

  她镇定自若,信心十足,就好像她正把他引导到她的两腿之间。她把小提琴
抵到下巴,欣赏着那坚硬的木质的光泽,想到了他硬梆梆的阳具。

  《拥抱》的曲调如流水轻盈畅快,又像是飘忽不定的微风撩人情思,它似正
飘落下来的丝绸瑟瑟作响,诱人情欲,又似闪烁的火苗突然发出爆裂声。

  她又迷失於对他身体的探索中,在丝质和绵麻衣服下面,她摸到了裸露的皮
肤。她谨慎地。有意地将手指漫游到他衬衫的钮扣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的脸,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那男性十足的喉结,双手慢慢扯开他的衬衫,暴露出
他富有阳刚之气的,肌肉发达的胸脯,她轻弹着他坚硬的小小的奶头,她伸出舌
头,吸吮着它。就在这时,她开始了拨奏曲。

  欲望的火焰越燃越旺,越来越炽热,浓烈,情欲已被唤起和正在被唤起。

  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冒着蓝色火焰的煤炭,米卡再次诅咒着。

  「怎么了,亲爱的?」塞雷娜小声问道,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太紧张,太快了。」他恼怒地答道,忘了压低他的嗓音,「她不能保持这
样的……过一会到了《高潮》乐章就无法演奏了……该死的她!这是亲密。亲暱
的性行为,不是通告!不是通告!」

  从他们身后传来气愤的嘘嘘声,要他们别作声,安静下来。

  「她可能会让你惊讶的,亲爱的。」塞雷娜贴着他的耳朵说,在他的脸颊上
留下一个轻轻的抚慰的吻。

  弗兰卡演奏精彩极了,她的琴声已深深打动了在场的观众,使他们陷入朦朦
胧胧的情感之中,好像是里在雾气腾腾的水蒸气里一般,恍恍惚惚。塞雷娜自己
也被这琴声感染了。征服了。坐在她身边的马克斯,已完全投入,完全沉迷於乐
声之中了,他的手紧紧地接着她的大腿。

  最后,那渐入佳境的和音在空气中沙沙穿过,像是白色的亚麻布飘落到地上
时发出的脆响。乐声慢慢消融,渐渐逝去。

  舞台上,她伸手去拿那把斯确德小提琴,它像是她的情人。

  火辣辣的。滚烫的。急促的。狂乱地落下了琴弓后,她的手粗野地。不耐烦
地。贪婪地挥动着,他们之间的任何屏障都是无法忍受的。她现在用劲地拉着提
琴,力气是那么大,好像要沉陷进去,穿透进去。

  在观众席上,人们在椅子上摇晃着,他们被乐声吸引,被乐声禁闭,被乐声
征服,情欲炽烈。

  那欲火升腾起来,琴声又使瀰漫在空气中的骚动的气息更浓更炽,预示着将
有大声的尖叫,狂热的兴奋,极乐的疯狂,他们将发泄自己的性欲,融化掉蕴蓄
已久的快感,他们将彻底放松,完全松弛。

  她感到他的那东西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知道他会凶猛地向深处刺去,然后退
出来,环绕着她孔洞的入口,仅仅是为了折磨她。激惹她,接着,他再次陷了进
去,再次冲刺,当她的高潮就要到来时,他又退出来,把他的嘴移向她的性感中
心,轻柔地吻着它,用他的舌尖使她滚烫的阴阜平静安定下来。

  接着,他会又一次戮进去。

  她那个地方湿湿的,有一种痛苦的空虚感。她渴望他,渴望他冲进自己的体
内,用那狂野的,兴奋的硬东西填塞她,充实她,把他们俩一齐带入极度的欢乐
中,让他们在高潮中爆炸。她能感到她自己的高潮正在临近,当她进入尾声,将
琴弓拉得悠长而猛烈的时候,她感到大腿上的肌肉颤动着。她竭力控制着,甚至
在她将最后的音符奏出,使他们疯狂尖叫的时候,她也在克制着。

  当她把斯确德放回原处,又伸手去拿阿马特小提琴时,在静默中,有一种可
以感觉到的区别。米卡是对的,阿马特在大厅里声音不会传得很远,但选择是慎
重的。徘徊的。痛苦的爱的失落并不意味着支配空间,但可似增加它。

  这是一种死亡,一种结束,脆弱的,折磨人的,痛苦的。身体里奔涌的火焰
冷却下来,呼吸趋於平缓。

  她绝妙地控制着它,把握着它,平息身体的躁动,震颤消融进古怪奇妙的拨
奏曲中,消融到念来愈弱的琴声中,那是一种温馨的,包容一切的安宁。

  她应观众的要求,一连重奏三次,当她大汗淋漓地回到后台时,仍沉浸在那
如雷般的掌声中,她兴奋。狂热。喜悦,她成功了!他正在她的梳妆室等着她。

             【塞雷娜之歌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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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宋体]         蛮荒之吻(VELVET CLAWS)


作者:克莉奥·柯黛

***********************************
      【蛮荒之吻(VELVET CLAWS)】目录

  第一章  十九岁的感觉
  第二章  赫尔顿河边
  第三章  冒险旅行
  第四章  「普西芬尼」号和内德
  第五章  女佣的挑战
  第六章  麦克尔船长
  第七章  暴风雨过后
  第八章  拉各斯港
  第九章  多米尼克
  第十章  火把
  第十一章 罚金游戏
  第十二章 洗浴
  第十三章 被捆绑的基瓦
  第十四章 离开多米尼克庄园
  第十五章 奥格沃河和酋长的女儿
  第十六章 土著部落
  第十七章 酋长的六个妻子
  第十八章 美丽的水神
***********************************

            第一章  十九岁的感觉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非洲有这样的一个民族部落,他们的风俗习惯让人感
到不可思议,他们有时会把自己的妻子送给那些喜爱他们的客人,让他的妻子和
客人们在一起睡觉。

  屋顶上挂着一个着葱色叶瓣的花状灯,温柔的灯光照射着全部温室,玫罗丽
正偷偷的偷听着她哥哥和一位宴会来宾的谈话。

  她经常受到训斥,她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身为女性不该对男人间谈话的
内容太感兴趣。但是,他们的谈话却如磁铁一样引诱着她,温多琳抑制不住自己
的好奇,藏在一棵棕榈树的阴影处,注意听他们交谈着。

  「认真想想吧,我可爱的小伙子。」乔那森说。「收集那些东西将会带给你
显要的声誉。自然历史博物馆已为此援助了我们一些钱,然而我们还差一部分,
你清楚吗?我们应怎么办呢?你的钱和我的经验,我们的合作一定会成功的。」

  玫罗丽听见她的哥哥不停地大笑了起来。「在这才几个月,你又急迫地想你
的探险啊?我敢保证非洲对你来说像急需吸食鸦片同样。唉,无论如何说,前景
倒是满诱人的。我始终想去非洲旅行一趟。我再想想吧,我会在周末以前告诉你
结果的。行了,不要再谈旅游或资助之类的事了,今天是玫罗丽的生日,她会埋
怨我一人独占你的,让我们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吧。」

  透过铁窗上的玻璃门,传来了专门为晚会而请的四重唱歌手们声嘶力竭的哥
唱声,空气中漫布着一股轻轻的兰树的胡椒味。玫罗丽极力向前倾斜着身子,只
听乔那森笑着道:「啊,是的。玫罗丽。艾勒华,我非常喜欢你妹妹,假若你不
介意我直说,我认为她已是一位十分成熟的女人了。我们这个阶层的许多女人与
她相比,的确索然无味,黯然失色。」

  温多琳十分聪明,毫不夸张地说,她非常有才华,她在艺术方面很有天分。

  「好了,好了。」艾勒华不悦地说。

  「不要告诉她认为非常有才华。你好像以为她的固执是一种美德似的。她有
一点太富激情,家父害怕这有损于她的健康。」

  他们两人分手很长时间,玫罗丽还愣在原地呆呆地想着乔那森的话。她非常
诧异乔那森谈论她。他只来过赫尔顿庄园几次,每次都显得非常冷淡。虽然她知
道他是一位探险家和人类学家,他却有着恐惧的名声,她压根想不到他会注意到
她。

  她轻轻地扒开了棕榈树的树叶,身体再往前凑近了一点,透过树叶的空隙,
认真地端详着这位身材魁梧,体格健美的男人的面庞。乔那森的侧面在黄色灯光
的映衬下,像镀上了一层金粉。他黑黝黝的皮肤、认真的表情,使他显得有些呆
极和刚毅,尤其是颈上的那道疤痕,更让人感到有些异乎寻常的危险。

  玫罗丽从内心里并不喜爱哥哥的这位朋友。他看上去不是老实的人,甚至有
点惊世骇俗的味道,然而无法否认他是她目前遇到的最有趣的男人。他叛逆地留
着长发,并如一般水手似地把头发扎成一束,系在脑后。他身着缎子领的如制服
似的厚黑呢衣,这是上好的毛料,做工也十分考究,看上去非常合身。他身上的
马甲却使人觉得他有些爱虚荣,马甲的口袋处总是绣着花或是绣有金线。

  他平时沉默寡言,但他的举止却非常干净利索,行动尤为果断,显得气势逼
人,有许多事情,他都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有好几次,当乔那森像鬼魂似地出
现在她的身旁时,她经常被吓得半死。仅有那么一点儿的古龙香水味才让人察觉
他已近在身边了。

  每当她为此想发脾气时,他就诘然一笑。

  「我为我的不邀而至的行为向您道歉。」他说道,然而他说话的语气又让人
觉得他压根没有道歉的意思,倒像是有意逼她似的。「同女士在一起时,人往往
会变得富有灵感。我担心我在非洲逗留的时间太长了点。那儿的生活和这里有很
大的不同。」

  一回想起上次谈话的内容玫罗丽就激动不已。想到非洲的粗野,原始的美,
还有那里的土著部落,她就激动得难以安定下来。

  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她只好飞快地走出了温室。在房前的草坪上,
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面上铺着亚麻制的桌布。桌上布满了冷盘和热菜,有烤
肉、炒蛋、蜜饯和甜点等等。

  女士们全穿着丝绸裙衣,男士们都穿着笔挺的晚礼服,大家手捧酒杯,围坐
在高坛旁,喝着美酒,谈笑着,很多女士头上饰有美丽的羽毛,身上佩戴着珍贵
的珠宝首饰。

  「恭喜。恭喜。」当她飞速走近一个她父亲生意场上的朋友时,这人赶忙道
贺:「亲爱的,十九岁的感觉一定会令人兴奋吧?」

  「你说的太好了!谢谢您的光临。」玫罗丽面带笑容,非常有礼貌地行了一
个屈膝礼,接着向人群走去。

  她一面穿过人群,一面冲着向她祝贺的其他客人频频点头微笑。此时,音乐
声又转为了一支华尔兹舞曲,男客们纷纷邀请个人的女伴,双双步入草坪中间,
翩翩起舞起来。主楼的灯光从敞开着的法式窗门里铺撒而出,在灯光的映照下,
丝绸及珠宝都发出夺目的光芒。

  这个晚会是专门为她开设的,是为了庆祝她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的,然而玫
罗丽全然不在乎它,仿佛晚会不存在似的。

  她心里这时正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一半是兴奋,一半又是担心。

  她从艾勒华的言辞中,意识到艾勒华将会同意给予乔那森经济上的援助,而
让乔那森成功去非洲旅行。艾勒华十分佩服他这位臭名昭著的朋友,乔那森自从
把印度淫秽诗译成英文后,反而把自己弄得更为臭名远扬了。

  艾勒华已经厌倦了这种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而想来点有趣的、带些刺激的
生活。玫罗丽对他这样的生活方式十分同情。他们家的布匹生意已经有了坚实的
根基,财源正滚滚而来,所以对艾勒华这样一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生活已
没有很大的刺激性了。

  玫罗丽认为她自己已在许多方面支持她的哥哥了,他俩有许多十分相像的地
方,而对于这一点,她哥哥本人压根不清楚。她知道艾勒华的很多的个人隐私,
有财务上的啦,和其他一些方面的等等。还有件事不可以让艾勒华知道,他知道
后他心里肯定非常不舒服。她尽量不想让艾勒华发现她已知道他那个内心秘密。

  艾勒华已决定将要和乔那森、克本顿一同去非洲旅行。

  玫罗丽暗自也下了一个决心,并且这决心将完全改变她一生的命运。

  她决定和他们一同去非洲。

  夜色更深了,晚会的最后一位客人也晃忧忧着离开了草坪,进入特地他们准
备的客房,温多琳却依旧想着自己的心思。

  一位生活优裕的女性,又处于上层社会,想到非洲冒险,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从未这样焦躁渴望地想去非洲。这是她想往已久的一件事,她始终在等待着机
会。假如能实现的话,她就没有在这世上白活。

  她此刻既不知怎样去说服艾勒华带她去,也不知怎样说服父亲,答应她去非
洲。

  然而她会设法找到解决的办法。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六点钟,她就起了床。大家都没起床,只有厨子和女仆
们起来了。

  玫罗丽迅速地穿戴着,她卷曲的红棕色的头发上边扣着顶饰有褶边的帽子,
她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裙上边,她老是勾不着肩膀惑侧的那粒扣子,然而也不想请
阿格尼丝帮她扣好,温多琳匆忙地披上一条丝质围巾,随手在胸前作了个结。

  接着,她拉了拉裙角,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飞速地穿过走廓,走下了房子
后边的楼梯。

  厨房里传来了茶壶和煎锅的兵乓声,然而整栋房子静静的。玫罗丽悄悄地推
开客厅的门,朝里边窥视着,啊,不出自己的意料,海蒂正在里边呢!海蒂正要
点燃壁炉里的火,一抬头看到玫罗丽走了进来。她慌忙站起来,用围裙擦了擦自
己的手,满面含笑地行了个屈膝礼。

  「小姐,早安。你的确是一只早起的小鸟,想去拜访谁吗?」

  玫罗丽笑道:「你不要再装假了,你清楚地知道我要找的人正是你。」

  海蒂褐色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副纯真可爱的样子。她头上有一顶亚麻色的帽
子,额前留着一缕些许卷的淡黄色的浏海。

  「小姐,我可以帮你什么呢?」

  「我想要你告诉我,艾勒华是否昨夜又到你的房间?」

  海蒂避开自己的目光,眼睛看着别处。她是一位朴实的带有乡村气味漂亮女
孩。她的脸慢慢变得绯红。

  「噢,小姐,你不应总是问我这些事。」

  玫罗丽挺直了腰板,咬着字说:「你希望我把那些事告诉我继母吗?」

  「你不是开玩笑,是吗?我会被马上赶出这栋房子的,我又必须回到乡下种
田去了。」

  「那你就详尽地讲讲吧!」

  海蒂搓着她的双手,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接着抬头看着玫罗丽,微微地点了
点头。

  「小姐,他的确来过了。」

  「我也这么猜测的。早餐后你去凉亭来见我吧!」

  海蒂扬起下巴,「小姐?」

  「认真回忆一下,海蒂。我想清楚每个细节,你听见我说的话吗?我要你如
实地告诉我你和艾勒华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

  当海蒂还未回过神来时,玫罗丽已匆忙离开了客厅。

  乔那森在才苏醒过来的花园中散步。

  早上空气清新,空气中含有一股新鲜的略带潮湿的泥土的清香。这是一条两
侧长有小草的小路,路两边还长着繁茂的低矮的灌木丛,树丛下有很多野菜,开
着各色的小花朵。

  一些爬藤类植物环绕着灌木丛的树枝上,藤上开着紫色的花朵,如一个个的
花环。乔那森猛地吸了一口这带有清凉绿意和淡花香味的气体。

  如此令人心旷神怡!当你在尘土弥漫的非洲村寨散步时,你总会认为缺少一
点什么。

  他好像生来就是非洲大陆的人。一想到非洲,他就激动不已。艾勒华必须帮
他克服这次新的旅行的经济困难,他肯定会帮忙的。乔那森一天也不愿多留在英
国,他想越早起程越好。

  虽然去非洲已成事实,然而船还需检修。

  他会心地笑了,似乎又看见了玫罗丽藏在温室里偷听他和艾勒华谈话的那一
幕情景。如果爱德华知道她躲在棕榈树后偷听他俩的谈话,肯定会气急败坏的。

  玫罗丽就如一个谜。她富有,被人骄宠惯了。她拥有惊人的才气,而且放荡
不羁。噢,他怀疑艾勒华和他父母是否清楚这点,乔那森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
确信自己看人的直觉。他禁不住笑出声来,她将会令华恩斯威尔一家人担心的。

  他非常奇怪他们为何不把她早些嫁给那些受人尊敬的有钱商人。那么,或是
他们的眼光太高了,打算把她嫁给一位男爵或是伯爵。

  假若再多些时间,乔那森或许会更了解玫罗丽。从内心上说,玫罗丽本人或
许并没觉得她正像一枚待人采摘的熟果。她的漂亮,她的聪明伶俐,以及她的活
泼的性格,使她更具魅力。

  乔那森心中不觉一动,他不敢想像下多琳会放任自己,所以成为任何一位男
人的玩物。他忽然醒悟到他确实想从她身上获得更多的东西。她是那种使男人痴
迷且难以忘怀的女人。

  乔那森想到自己是一个性经验的冒险者-心里一时不能平静。他在非洲的冒
险历途中,许多女人在生理上满足了他的需求,然而他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
现有哪一位女人是他真正所需要的。在非洲的一些部落中,他们有一些令人啼笑
皆非的风俗习惯,他们可能把自己的妻子送给那些喜爱他们的客人,让妻子陪客
人睡觉。

  他一生中,也和各种欧洲女人产生过关系,她们有的是战士的妻子,有的是
外交官的夫人,甚至还有传道士的妻子。他非常想把自己的经历告诉玫罗丽,她
肯定会感到非常有趣,或许会有点诧异吧!

  不经意之中,他走到了一片开满鲜花的藤架下边,他又独自笑了起来。在以
前的这些年里,他来过几次华恩斯威尔家的庄园呢?算一下也应当有六次了吧?
他是看着玫罗丽从一位幼稚的小女孩长成为一位文静的、自信的年轻姑娘。但是
他又怀疑,她是否注意到他的存在呢?

  他已三十岁的人了,在她眼中他肯定像位前辈了此时,他肚子「咕、咕」地
叫了起来,他这才记起他还未吃早饭呢!他应当吃早饭了。英国乡下的早餐非常
丰盛,有卤腰子、熏肉、煮鸡蛋等等。

  华恩斯威尔一家同样不可以怠慢他们的客人,他早被一位女佣礼貌地叫醒,
立即她递给了他一壶咖啡和奶油。

  他回转向回去的路上走着。此刻还是别去想快乐的华思斯威尔小姐吧。计划
这次旅行得耗费不少精力,起码要几星期的准备时间。要准备旅途中所需的各种
物品,还要选择合适的出发日子,由于华恩斯威尔一家拥有自己的商船,因而船
是不成问题的。他还必须给他们打算访问的各地的统治者写信。接着,他将去非
洲整整半年。

  他尽量想让自己不去想玫罗丽。当他正能够撇开她时,恰在此时,他看见了
一个苗条的身影正向花园的那边奔去。

  玫罗丽?他保证那就是她。看样子,她正朝某外赶去。

  乔那森不加思索地放快了步伐,尾随着她。

  当海蒂出现在那条通向凉亭的小道上时,玫罗丽已坐在座四周有篱笆的凉亭
等候她了。

  海蒂在凉亭旁定了定神,喘了喘气,溜进了门里。她已换掉了她的围裙,上
身穿身高领女装,下身穿一件深蓝色的裙子,头戴一顶草制的无沿女帽。一缕顽
皮的金色头发从帽子里跑了出来。

  玫罗丽高兴地笑了,海蒂的头发总是不听话的。

  「有人看见你离开家吗?」她匆忙问。

  「小姐,没有。我再看看,肯定一下吧。」海蒂到门边,向外张望了一下,
接着关上了门,她说:「噢,小姐,我不应当来的。这不好。」

  玫罗丽讥讽地笑了起来,并微微鼓掌,说:「海蒂,你的表演简直妙极了,
你能够骗到别人,然而我知道你十分高兴我们这次的私下会面的。」

  直到这时,海蒂才诧异地发现玫罗丽手中正握着一根马鞭,它的一半被玫罗
丽的裙子挡住了。海蒂诡秘地笑了笑,牙齿紧咬着嘴唇。

  「这不是真的。」她小声地说:「小姐,你的确太小心了,没人想到我是来
看你的。」

  玫罗丽向前迈了一步,她手中把玩着这条马鞭威吓道:「我不想使用鞭子,
然而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

  「小姐,是的。」海蒂顺从道:「我从哪里开始?」

  「告诉我艾勒华进你房间时,你正在做什么?」

  海蒂踌躇不决。

  「快些开始,你得告诉我所有的事情。记得吗你最后总会乖乖听我的话。」

  「我……我正在夜壶上边小便。」海蒂停住了话,不自觉地盯着地面。

  「噢,快讲下去。」海蒂催道。

  「我不乐意讲,它非常下流的。」

  「现在快讲!」玫罗丽严肃地说:「你明白我想知道什么。快讲给我听听,
我要清楚每一个下流的细节。艾勒华做了些什么?是否他恰好当时走了进来,并
看到你在解小便?」

  「是的,小姐,正好那时。我恰好……恰好把内衣捋到腰部以上正蹲着呢。
这时,艾勒华就溜了进来,而且说:『不要站起来,海蒂,你接着小便吧,我没
关系的,我等等你。』他站立一边,静静地盯着我。他的脸涨得通红,而且不断
地用手柔搓他裤子的裤裆处。」

  「你听了他的话吗?」

  「我不能不听他的呀,你是清楚的,他发起脾气时,实在像吃人的魔鬼。」

  「他讲了些什么吗?」

  「是的……」海蒂又停了下来。

  「行了,讲给我听听,你不要害怕我会被你粗俗的下流话吓倒。」

  海蒂慌忙说:「他……他说我有一对那样可爱的大屁股啊,小姐,我说得够
多了,不是吗?我不应当告诉你这些的。你是一个有教养的小姐……」

  「海蒂,不要为我担心。」玫罗丽高兴地说:「我实在弄不懂小姐们为何总
被认为是弱不禁风的人,她们要行为得体,并且对于自己生理上的一些举止要清
白。艾勒华也总是说,假若我老是四处跑来跑去,老是问很多问题,我会损害自
己的身体的。实在是胡扯!我像匹马一样健壮。」

  海蒂哈哈笑道:「的确如此,小姐。」

  玫罗丽气愤地说:「为什么,你们乡村长大的女孩子整天劳动都不会伤害身
体?并且你们对男女私情非常清楚,为什么对你们来说事情就不同呢?你得把你
所知的东西统统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可以告诉我这些事呢?」

  「没有别人,小姐。只有你的朋友海蒂。」

  「安静。不要再反对了,快告诉我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海蒂双眼发光,兴奋不已地告诉玫罗丽,艾勒华紧接着猛地把她推倒在她的
小床上,飞快地把她的衣服脱到颈部,狂热地吻着她,使劲地揉着她的乳房。

  「他也使劲地吸吮着我的奶头,他就如一头饥饿的小牛犊。」

  玫罗丽心跳剧烈起来。她感觉有点激动和兴奋。「那感觉如何?你愿意他这
样吗?」她问。

  「我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同时有点兴奋。他的双唇又热又湿,他的舌头轻舔
着我的皮肤。」

  玫罗丽咳嗽了一声,她有点口干舌燥,「接着呢?」

  「小姐,你都清楚的。我从前告诉过你的。」

  「再讲给我听听,他是否……分开了你的大腿?」

  「没有那样直接。他吻着我的腹部,用鼻子轻柔地来回摩擦……」

  玫罗丽的脸「刷」地变得菲红。她总是不停地问海蒂与艾勒华做爱的细节。
她偶尔希望自己能如海蒂同样生于农家,那么她能够随心所欲地想干什么就干什
么了。然而,像她自身这种身份的女人,是不可以想这种事情的。更不用说对这
种事有一点点的兴趣了。所以,她对男欢女爱毫不清楚。海蒂所以成了她这方面
知识的老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胸前的丝绸围巾。

  「海蒂,我没事。你接着说吧!」

  自从海蒂首次告诉玫罗丽她的性经历以后,玫罗丽对性交过程已有了一种了
解了。但是,这次却是玫罗丽第一次得知孩子是如何产生的,她从未想到男人和
女人做爱时会采取避孕措施。她真的不知道能够这样。

  海蒂坐在一把藤椅上,几乎讲述完了上次的性交过程。

  「没有任何好讲的了。艾勒华整理好了个人的衣服,我也擦干净了自己的肚
皮上的那点污秽,接着就睡着了。」

  海蒂又兴奋地说:「艾勒华同意从非洲给我带一件礼物。」

  这最后一句话恰好触动了玫罗丽的思绪,她向后用手梳了梳头发,诧异地发
觉自己前额满是汗水。这么说,不出她的猜想,艾勒华已决定资助这次旅行了。
几周后,他和乔那森将离开英国,前去非洲——这块诡秘的黑色大陆了。

  仅仅这名字就使人不可想像它是怎样的惊险及有着何等美丽的景象。啊,她
将画出如何一幅壮丽图画!她始终期望可以在她的画布上涂上鲜艳的紫罗兰,橙
色和猩红色,而并非目前英国风景中的淡绿色。

  她得和他们一同去。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她忽然想出了一个说服艾勒
华带她一同去非洲的办法了。

  「海蒂。」她一边想着一边说:「我要你为我做些事!」

  海蒂听完玫罗丽说完她的打算后,一下子惊呆了,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她好
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小姐,我不可以那么做,不可能的。」海蒂说:「这不好。这比告诉你我
与艾勒华的做爱过程还恐怖。」

  玫罗丽自信地微笑着。海蒂一开始总是不同意的,然而每次最后总是屈服于
她的坚决要求之下,此刻她得让海蒂清楚自己的决心。玫罗丽又重复了一遍她的
计划,让海蒂清楚究竟她需要海蒂做些什么。

  然而今天这次,海蒂似乎铁了心,如何劝说都不行,她恩威并重地威吓她,
应允送给她礼物,她就是不答应。

  「很好。」玫罗丽气愤地说:「你此刻走吧,永远离开我。」她肯定不放弃
这次旅行计划。机会就在跟前,海蒂应对艾勒华实施影响,接着通过艾勒华说服
她的父母亲。没有一位女仆可以阻止得了她去获得她所要的东西。

  「海蒂,你得按我的要求去做。无论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

  玫罗丽有意地捋起了袖子,死死地瞪着海蒂固执的脸。

  她有多种办法逼她听从的。

  「站起来!」她要求道,她用鞭子打打自己的裙子。「趴在那张桌子上,并
掀起你的裙子。」

  海蒂蹶强地神态没有了,她担心地看了一眼玫罗丽。

  「小姐,你不要。噢,请不要如此。」

  玫罗丽不容海蒂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马上动起手来,她的心蹦蹦直跳。她
不喜欢体罚仆人,然而她不能容忍海蒂抗拒自己的命令。

  她使劲地把诧异的海蒂推到藤桌边上,让她双手趴在桌上,海蒂使劲地挣扎
着,一面不断辩解着。

  「你敢再动!」玫罗丽愤慨地说:「掀起你裙子。快些!」

  海蒂踌躇了一下,接着她很不情愿地捋起了自己的裙子以及衬裙。此刻,映
入玫罗丽眼帘的是她洁净的白棉布内裤,还有那浑圆的臀部,和健美的大腿。海
蒂不甘心地嘟哝了几声,仿佛不相信所发生的一切。

  「小姐,我未做错一点事呀,请不要!噢,请你不要打我。」

  玫罗丽无声地举起了鞭子,对着她摆动不安的屁股就是一鞭。海蒂疼痛地开
叫了一声,温多琳又快速地抽了她三鞭。

  「不要叫出声来。」玫罗丽凑近海蒂的耳旁,咬着牙说:「假若有人发现了
我们,还要解释老半天,而你肯定会吃亏的,你清楚吗?」

  「噢,小姐,请不要……」海蒂乞求道。

  「你应允我吗?」

  「我非常想帮你,真的。然而这件事我不可以答应。这件事不对……」

  「好吧!」玫罗丽一下扯下海蒂的内裤,海蒂光洁的屁股露了出来,接着玫
罗丽又快速地举起鞭子,一鞭接一鞭地抽了下去。

  玫罗丽每抽一鞭,海蒂都要疼痛地扭一下屁股。鞭子在空中叫啸着落下时,
海蒂的屁股都在左躲右闪地想逃避鞭子。玫罗丽的左手使劲地压住海蒂的瘦瘦的
背部,不让她的身体动来动去。

  她全身大汗淋漓。玫罗丽喜欢拥有权力,她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看见海蒂无助的样子,玫罗丽心中就泛起一股热流。海蒂滚圆有屁股上有条
条紫红色的鞭痕。玫罗丽听见鞭子落在海蒂实在的肌肉上的清脆声,她就感到一
阵喜悦。玫罗丽高兴海蒂无助的呻吟声,海蒂压抑的疼痛的哭喊声,以及她不幸
的哀求声。她看到海蒂痛苦的脸上挂满了泪珠时,更为欣喜若狂。

  她内心深处忽然感到了一丝惭愧。她正在干什么呀?她没有权力强迫海蒂就
范。她停下了手,一下把鞭子扔在地上。她正要请求海蒂谅解时,海蒂此刻却低
声哭泣道:「好了,不要打我了,我同意你的要求,我一定帮你的。」

  胜利的甜蜜感冲消了玫罗丽刚才的羞愧的心情。她的思想又盘算开了。她的
计划已实现了一部分了。她慢慢地帮海蒂拉好内裤,盖住已被她抽打得肿痛的屁
股。接着,她扶着海蒂站直了,放下她的裙子。最后,她抱着海蒂,轻柔地抚摸
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

  此刻好了,你这个蠢笨的小骚货,你早答应我多好,你就不必受罪了。你知
道假若我得不到我要的东西,我是不顾一切的。亲爱的海蒂,我并非真的想伤害
你,我太爱你了。」

  玫罗丽吻着海蒂的面庞。海蒂湿溜溜的脸庞像丝绸一样光滑。她的眼泪有些
咸味,身上有股轻微的柠檬香皂和薰衣草的清香。

  玫罗丽对自己刚才粗野地鞭打海蒂有点迷惑。刚才对海蒂的体罚与此刻的再
次和好,带给她一种意外的快乐。

  她亲热地抱着海蒂,享用着其他女人屈服于她的欢乐。

  令人怪异的是,这种惩罚仿佛使她们的友谊又进了一步,这或许是她们此刻
一起拥有一个秘密的缘故吧!最后,她松开海蒂,热情地拉着海蒂的手,对她友
善地笑着。

  海蒂眨着大眼睛,笑着说:「小姐,这下好了。事情全顺利解决了,而且我
也不是首次挨打。」

  「亲爱的,我非常对不起你。我不知应当说什么才好,从前谁还打过你?是
你父亲吗?」

  「小姐,不是我的父亲。」海蒂羞涩地说:「以前有一位乡村小伙子,他为
了获得我,用手掌打过我的屁股,我喜爱赤身裸体地卧在干草堆上,让他用手打
我的屁股。这种感觉怪异,像……像撒上介茉的烤牛肉的滋味。」

  玫罗丽绿色的双眼瞪大了。「你的意思……你爱他打你的屁股?」

  海蒂微笑着点点头。「在一定程度上说,我喜爱这样的挨打。开始感觉非常
疼,接着就有一种温暖的、兴奋的感觉。」

  她得意地扭了扭身体,似乎表明她对挨打感到非常快乐似的。

  海蒂安静地弄平了裙子的皱摺,接着把那缕不安分的头发塞进了帽子里。玫
罗丽实在非常惊诧。

  海蒂嘟嘴道:「小姐,你看上去非常诧异似的。恕我直言,有关男女之间的
事,你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你应当拥有一位情人。你真应当试试,我能够教你
的如何开始……」

  「海蒂,不要再说了。你此刻已非常骄傲!」玫罗丽色厉声荏地说。

  有那么一会儿,似乎她们的地位颠倒了过来。海蒂是那样地经验丰富,玫罗
丽却如一位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懂的孩子。玫罗丽认为自己的威信有所减弱,她
心中有一点不悦。

  海蒂低头说:「小姐,非常抱歉。」

  「好吧,你此刻走吧!记住你的职责。」

  海蒂走到凉亭门口时,她有意放慢了步伐,做出了一种放纵的姿势。玫罗丽
感觉她的情绪变化太快了。她有时天真得近乎于孩子,然而话又说回来,她是一
位非常性感的女人,不管从那个角度看,海蒂无疑是十分吸引人的。

  玫罗丽为事情的成功解决而松了口气。她们这次谈话内容比从前的更富有刺
激性。她看到海蒂走过了那条小路,眼看马上转弯时,她赶忙大声叫道:「别忘
了我们的协议。」

  海蒂转过头来,顽皮地用手指着自己鼻尖高兴说:「记住了,今天夜晚。」

  乔那森等到玫罗丽偷偷地溜出了凉亭走了非常远,才离开了凉亭。

  他已听到了她们特别计划的内容。如果玫罗丽的脸一直对着他,那么他就能
够听到每一句话了。玫罗丽的秘密勾当如此恐怖?他应向艾勒华告密吗?此刻非
常明显,玫罗丽已有点疯了。

  他忽然感到她有些恐怖。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里,她必须处处保持好自己的
声誉。作一位年轻的女孩子,她太好强了,即便目前她没什么。然而,不用太久
她肯定会陷入麻烦中的。如果,玫罗丽生活在另一种不一样的文化背景下有多好
啊!」

  她如此像他。他在非洲才感到自己是的确自由了。那里的环境轻松,具有不
同的道德标准。他现在的旅行只限于非洲的西海岸,然而,他计划要尽量向东挺
进,越远越好。他最近听说一些富裕的欧洲白人已在那里购买了地皮,雇用了土
著人,在那里安家落户了,他们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

  乔那森十分佩服这些白人的眼光和他们顽强的精神。非洲大陆虽然风景非常
美,然而那儿也荒蛮、危险。那儿还罕有白人,他计划这次旅行去参观这些殖民
地,如果他发现了自己喜欢的地方,他或许会在那里安家的。

  他觉得正是英国的气候,塑造了某些英国人的冷漠和伪善,炎热的非洲仿佛
使人变得更为精神焕发,使人充分地享受生活。玫罗丽的确不幸,她将永不知自
由是什么。

  他一回到房内,却发觉自己无事可做。

  就让玫罗丽接着酝酿她的计划,实行她的计划好了,他不会告诉艾勒华的。

  他不自觉失声笑了起来。瞧瞧她的计划结果怎样,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第二章 赫尔顿河边

  我的品味非常特殊,我不喜欢处女。我希望当你看见非洲时,它那诡秘的力
量能使你不再退缩、勇往直前。这样,你会变成一个完美的女人。

  艾勒华一仰脖喝尽了玻璃杯中的红葡萄酒,懒散地伸了个懒腰。

  「啊,我应当睡觉了。天非常晚了,爸爸,晚安。乔那森,晚安。」

  艾勒华离开了玩牌的父亲和乔那森,爬上了主楼的楼梯,到了二楼,他站在
扶手旁瞧了瞧祖父留下的老钟。时间已非常晚了,周围静悄悄的已经过了午夜,
大多数客人肯定已进入了梦乡之中。

  一个钟头前,继母和玫罗丽就回房睡觉了。家里的仆人也都睡觉了。当然,
唯一除外的是管家,只有等主人全休息了,表明不再需要他服侍了,他才可以休
息。

  艾勒华打开了一扇旁门,爬上了楼后边的楼梯。海蒂的房间在阁楼上。他谨
慎地踏上每一级末铺设地毯的楼梯,谨慎地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紧张得手心全是
汗水。

  自从另一位十六岁的女仆人回家去看她得病的母亲后,海蒂这些日子是里,
始终是一个人睡。在那小女孩回来以前,他要充分利用这些夜晚。他有滋有味地
想着昨晚的床第之乐。

  海蒂的房门未锁上。他打开门,匆忙溜了进去。房内只点着一根蜡烛,他看
到她躺在床上。

  「海蒂。」他轻声唤道,急忙俯身跪在她的床沿。「海蒂,是我。」

  她转过脸来,睡眼朦胧地打了一个呵欠。她密密的头发已扭成了一根辫子,
搭放在一只肩膀上。海蒂高兴地瞧着艾勒华,伸出了双手,艾勒华飞快地脱掉了
外衣,踢掉了鞋子,松开了领带。他全身只剩下条短裤和一件敞怀的衬衣,艾勒
华猛地扒开被子,抱住了海蒂。

  她轻微的体香味冲进了他的鼻子。他一面疯狂地吻着她的脖子,一面从松开
的内衣领口处把手伸入了她的胸部。

  艾勒华沉醉在海蒂浓浓的体香中,他丧失了一切警觉,他全然不知门已被悄
悄地推开了。

  此刻,海蒂怪异地尖叫了一声,她不好意思地扭动着身体。

  「发生了什么事……」他匆忙问。

  艾勒华抬起头,转过头来看着门口。此刻,他才发现有人站在那儿。他脊背
一阵发凉,他立刻坐了起来。

  「慈爱的上帝啊!是玫罗丽!真见鬼……」

  玫罗丽默默无声地看着他。恐慌之中的他压根未意识到为何如此晚了,她还
衣着这么整齐。海蒂沮丧地咕嘟着挪到床的里侧,匆忙盖上睡袍。

  艾勒华不久就回复了常态。他整好了衬衣双手颤抖着拾起了地板上的外衣。
他太诧异了,他压根来不及去生气。

  他摇摇晃晃穿好了短裤。

  「我……我听见了海蒂的叫喊声。」他结结巴巴地边说边想着下文。「她得
病了,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帮帮她……」

  「艾勒华,你住口。」玫罗丽严厉地说。

  艾勒华一时愣在那儿。她从前从未用过这样的口气跟他讲话。

  「玫罗丽,我知道,这看上去不好……」

  「艾勒华,我清楚你在干什么。你以为我是幼稚的小女孩吗?问题的关键是
我应当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艾勒华迅速地思考着。他尽量想使自己平静下来,然而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
又古怪又可怜。

  「你不可能告诉爸爸吧?」

  「那要瞧你了。」

  「瞧我?」

  「瞧你是否肯帮我?」

  艾勒华穿上外衣后又恢复了他的威严。他挺直腰板双眼逼视着他的妹妹。他
以对爱犬说话的口气说:「目前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是否要同我出去旅行?」

  「对极了。」玫罗丽平静地说。

  「噢?」艾勒华困惑道。

  他实在不敢想像,这莫非真是她文静的小妹妹?他几乎不认识她了。

  「玫罗丽。」他试着用一种更合理的语气说:「我们为何不能忘记这些呢?
这都是一种误会。你不要管这些与你没有关系的事情。你是否身体不舒服?你生
病了?你脸色非常红,一副似醒非醒的样子。对了,你肯定发烧了。你太疲劳,
明天早上我要继母请医生来给你看病。他会为你治好病的。亲爱的,回屋休息去
吧!」

  他热情地拉着她的手。一切都顺利过去了。他认为他再次占据了主动,很显
然是他的口气占了上风。

  「年轻的小姐莫要关心男人的事情。」他安静地说:「什么事都未发生,来
吧,亲爱的,我送你回房,明天清晨,你将只记得这只是一场梦游……」

  玫罗丽甩开他的手。

  「艾勒华,不要再训斥人了。你不要蒙骗我,这没用。我非常清楚我看到了
什么,我不会听你的唠叨。我清楚你跟海蒂做这种事已有好几周了。」

  艾勒华一下子目瞪口呆,玫罗丽使劲地忍住笑声。

  艾勒华沮丧地跌坐在床头,手指使劲地着自己的脑袋。

  「噢,天啊?」他痛苦地叫道。

  假若这件事传出去,他将完全地毁了,尽管说男人与女仆人私通已非常普遍
了,然而,他不能容忍被人发现私通——无法饶恕的罪过啊!他觉得胃里一阵痉
挛。

  都怪那可恶的继母。都是受了她现代观点的影响,才使玫罗丽变成了这个样
子。玫罗丽始终都很蹶强,只有爸爸还能约束住她。然而现在爸爸眼里只有他的
新夫人。

  后母是始终宠着玫罗丽,放纵着不管她。爸爸是一句也不可以容忍说后母宠
惯玫罗丽的话的。

  艾勒华完全地失败了,他低着头问:「你想要什么?」

  玫罗丽吐字清晰地说:「我要同你及乔那森一同去非洲。」

  艾勒华猛一抬头说,「你并非当真的吧!」

  「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未比这更认真的了。」

  艾勒华笑得双肩颤抖,这个想法太令人无法思议了。她是从那里有了这个没
头脑的狂热的计划的?他擦了擦眼睛,以兄长样的口吻说。

  「我亲爱的,这是压根不可能的。我们并非去野餐。那个地方野蛮,危机四
伏,充满了危险与病乱。像你这种身份的小姐要去那里旅行?可笑,可笑。」

  他自以为是地笑了,心想她不可能再提这样荒唐的请求了。

  「去吧,玫罗丽,亲爱的,我们明日早晨再谈吧!」

  他穿好鞋子,带着玫罗丽出了房门。快到楼梯上时,他还笑个不住。

  「好主意。」他边嘀咕边擦着自己的眼睛。

  他正快速地向走廓那头自己的卧室走去时,忽然玫罗丽的话语惊得他停了下
来。

  「亲爱的哥哥,我的主意是最好的主意。快收起你脸上的愚蠢的笑容吧!由
于我跟定你了。」

  她反背着手,看着他,她的表情坚决而且像市场上的卖鱼妇同样的精明。

  「我们和父亲商量我去非洲时,假如你不同意我。」她接着说道:「我肯定
会把你这些日子和海蒂干的好事详尽地告诉他,一字不漏地,你相信我,我肯定
会告诉他的。」

  她使劲向后甩了甩自己红棕色的头发,大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海蒂躺在床上,听见了他俩的说话声。

  她用手捂着嘴,使劲地憋住自己的笑声。噢,艾勒华猛一抬头看见玫罗丽时
的脸上表情的确有意思。她认为有点对不起他,然而的确是活该。他太骄傲了。
玫罗丽确实给了他一个教训。

  玫罗丽的确是一张好牌。她不禁佩服这位小姐的勇敢精神。她使艾勒华听从
于她了。行了,在华恩斯威尔庄园里,事情已发生转变了。

  她未再听到他俩小声的生气的辩论,她听到了他俩走下楼梯的脚步声。但是
所有又归于平静。海蒂拍拍自己的枕头,满足地笑了,这是一个大胆的计划,然
而肯定是一个非常好的计划。

  玫罗丽肯定会按她自己的想法做下去的,而艾勒华只有非常不情愿地帮她说
话了。

  他俩全走了。

  她的那个乡下的小伙子,有着野兽般的非常旺盛的性欲,他是一位既粗鲁又
大方的情人,在收获庄稼的那些日子里,他教会了她很多有趣的做爱动作,然而
只有第一次做爱才使她至今记忆犹新。那次的感觉是如此地温柔和具有刺激性。

  海蒂满意地舒了一口气,昏昏地就要睡去。当她马上要睡着时,她的脑子里
又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玫罗丽小姐去非洲旅行,必须带贴身女佣帮她穿衣服,帮她整理衣服才行。
现在,阿格尼丝侍候她已好些年了,然而阿格尼丝已老了。她肯定不愿陪玫罗丽
去世界的另一端的。

  玫罗丽将要一个人去填补这个空裆。有谁比海蒂我更适合呢?她笑了。她只
需几星期就可以学会如何服侍玫罗丽的起居。阿格尼丝会教她的。海蒂清楚自己
肯定有能力整理玫罗丽美丽的衣服。

  玫罗丽有美丽的黑呢猎装,细软布的日常衣服,丝绸缎面的晚礼服,更不必
说围巾、腰带和帽子啦。一切衣物都要洗好、浆好领、烫好。她似乎看到这些衣
服已叠放整齐地放入旅行箱里了。

  「当然,玫罗丽为了这次旅行,一定还会买一些新衣服的。」海蒂高兴地坐
了起来,一阵莫名的激动使她没法入睡。

  一个仿佛像闹着玩的主意马上就要成为现实了。另一位去探望得病的母亲的
女仆很快就会回庄园的,这个庄园少了海蒂是无所谓的,并且,华恩斯威尔家的
领地上还有很多女孩子等着进庄园工作呢!噢,是的,玫罗丽肯定会领她去非洲
的。除她之外还有谁会使玫罗丽更为信任呢?她们又将一同经历怎样的风险呢?

  「当然,这是肯定不可能。」艾勒华说,他非常希望乔那森同意他的看法。

  乔那森长长地笑了。这种笑容使艾勒华觉得惬意,他不知为何。

  「老朋友,这多荒唐啊!」他提醒乔那森说:「玫罗丽可能听你的,假若你
说她不可以去非洲,她就去不成了。」

  「她的确要跟我们一同去非洲?」乔那森问。

  「的确,她非常认真。到底如何办呢?她一向被教导为在每件事情上不可以
有自己的想法。」

  「你想要我向她解释、她为何不能同我们一起去非洲?」

  「唉,是的,老朋友。假若你愿意这样做,我将……我已劝说过她了,然而
她压根不听我的。她真是十分倔强,她说假如我不同意带她去非洲,她将跑到家
父那里告我的状,她瞎编了一些关于我做的愚蠢事……」

  此刻,乔那森怪异地叫了一声,他又咳嗽了几声。

  艾勒华的话被他中断了,他又问道:「嗨,你还好吧?你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啊?都怪这潮闷的英国空气。我们越早去非洲越好,啊?」

  乔那森用手绢擦了擦眼睛,他未看着艾勒华说:「马上就会去的。」

  「那么,你去同玫罗丽谈谈?噢,这下能够松一口气了。目前就有一个好机
会。她此刻正骑着密德莱特出去了,她肯定在南面领地的矮丛林附近,由于那是
她常爱去的地方。」

  乔那森点头说:「我去试试,我马上去马厮选匹马去。」

  「老朋友,太妙了。让马夫为你配上我的马鞍,那样你能够骑快点,发扬英
国军人精神。」

  乔那森使劲地忍住了自己的笑声。他听到越多有关玫罗丽的事,他就越喜爱
她。她是怎样一位女人呢?可以让可怜的艾勒华听从于她呢?

  一想到这次去非洲旅行将有她陪伴,他就认为这次一定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更
为有吸引力。

  玫罗丽头趴在马的劲部,身体跟着马的节奏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马蹄踩在
草地上,「得得」地跑进了白树林里。

  农田里劳动的人们停了下来,朝她挥舞着双手,她同样向他们招招手。她同
平常一样穿一件深绿色的丝绒外衣,上边饰有金色的钮扣,头发用一条丝绒带子
扎成了一个马尾巴,头上戴着一顶三角女帽。

  到了矮树林里,玫罗丽放松了缰绳。

  「喔,我的孩子,到了。」她轻拍马的脖子讲,「我顺着河岸散一会儿步,
你就待在这里也休息一下吧!」

  马顺从地晃了晃耳朵,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一跃身,跳到了地面上。「密德莱特」的头朝向她,嗷嗷地叫着。

  她笑着拍了拍它,想到口袋里还有一点糖果。那是她特地带给它吃的。

  厨师看到她这样浪费,连忙说:「小姐,这些糖非常贵的,把它给马吃实在
是一种罪过。」

  玫罗丽扬了扬眉。

  「马喜爱吃糖,我不喜欢吃甜食,它吃的是我省下的那份。」

  马的嘴巴不断地咀嚼着糖,玫罗丽随意地扎好了缰绳,迈步向河边走去。

  下午天气有些温热,河边的微风吹在身上,令人心旷神怡。她拣一块洁净地
方,坐了下来,她立即脱去了马靴,褪下了袜子。没人看到她这一举动的。只是
远处在田里的人们,而他人是看不到她的。

  她提起裙子,谨慎地赤着脚跨入水里,她才一迈入水中,感到水有些冷,此
后她就觉得舒服多了。

  她边走边看见两只野鸡在芦苇丛中欢快地跳进跳出,水面上有两只天鹅安静
地游了过去,如此恬静的故乡山水。到了非洲时她会丧失这一切吗?她思忖着。

  过了一会儿,她自己也笑了起来,她仿佛太伤感了,似乎她这一去永不再回
来似的。

  她随手摘下帽子,手放在岸旁,整了整头发,解开马夹扣子,御下了丝绸围
巾。她仰面躺在岸旁的草地上,注视着天空中飘动的几朵白云。

  阳光温和地照射在她的脸上。假若她的脸晒成了金色或者有了日斑,那么阿
格尼丝肯定会责骂她的,然而她才不在乎呢!她闭上眼睛,开始享受地打个盹。

  一片阴影挡住了太阳,没有了温和的阳光,她惊醒过来赶忙翻身坐了起来。

  「身为一个有礼貌的绅士,应当打句招呼才是。」她尖酸地说。

  乔那森微微地笑着说:「请原谅我的粗鲁,然而我不知你是不是一位河神。
你穿着绿色的猎装,安静地躺在河旁,身边还留有一串从河里上岸的脚印……一
切都使你看上去像一位河神,而并非凡人……」

  虽然玫罗丽脸上笑了。她能想像出自己窘迫神情。而后,她又烦忧起来。他
不知会如何取笑她呢。她马夹敞开地躺着,脖胫上的围巾也没了。裙子也捋到膝
盖上边,整个小腿都暴露在他的眼中。她的姿势是如此地放荡啊!

  她忽然明白他能够从她内衣的领口看见她的乳峰,她的脸突然红起来,她赶
紧两手抓住马夹的衣领,将两端拉在一块。

  「你……你如何知道这里找我?」她问。

  「艾勒华说你可能在这里。」

  「我明白了,你是来告诉我我不可以和你们一同去非洲?」她不等他回答,
又迫不及待地说:「乔那森先生,我得告诉你,我肯定要和你们一同去非洲,无
论是你,还是我哥哥,都没法说服我。」

  乔那森等她说完后,又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并不准备禁止你做所有事
情,华恩斯威尔小姐。事实上,我明白,一旦你下决心去做某件事,没有人可以
使你动摇。」

  她轻微抬起头,十分诧异于他的坦白。

  「那么……」

  「我想同你谈谈这次冒险的旅行。」

  玫罗丽干笑道:「要考验一下我的胆量,对吗?」

  「我非常敬佩你的直爽,我能够直言不讳吗?」

  玫罗丽点点头,乔那森在开口以前,舒展了一下自己高大的身躯,接着歪斜
着身体站在她身边。他上身穿着棕褐色的长礼服,下身穿一件宽松的马裤,让人
感觉这身打扮十分相配。长礼服外还罩着一件紧身马甲,脖子围着一条带圆点的
丝巾。这些都映衬着他那黝黑的皮肤。

  玫罗丽浑身打量着他,她还是首次发现他是一位非常有诱惑力的男人。在近
处看他的脸不再如此生硬,他的嘴唇棱角分明,甚至他颈下的那道伤疤,看上去
也是如此令人赏心悦目。她十分想知道他是如何受伤的。总有那么一天,她会问
他。

  乔那森一手托着下巴,双睛直直地瞧着玫罗丽。他那深邃的目光里带有一丝
逗笑的神情。他清楚她在想什么吗?见他开口说话,她十分高兴。

  他笑着说:「请确信我的话,我并不只是说一些奇闻轶事,你可能在非洲碰
到很多新奇的事情。有些事是你没法适应的。那里的风俗习惯与我们的不同。你
会遇到很多困惑不解甚至恐怖的事情。你的感官将会被惊醒,你仅有的幻想会被
撕得粉碎,你会感到十分的紧张,将不可能觉得有一点的乐趣……你的表情有些
怪异。我真的吓着你了?」

  「不……」玫罗丽觉得脑袋有点发胀,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从你说话的口
气来看,似乎你们已经赞同让我去非洲?」

  「你不期望这样吗?我早就清楚这种结果了。」

  玫罗丽兴奋极了。直到此刻,她才确切相信她将去非洲了。她始终以为不管
她是如何强烈地坚持要去非洲,都仅仅是一个不可能的梦想。

  她是如此的感激他。最后一个障碍已扫除了。如果她和乔那森坚持,哥哥是
不可能反对了,这样,假若她的哥哥及乔那森同意了,父亲也会应允她的。

  「噢,乔那森先生……」她十分激动,扭头去吻他的脸颊。他飞快地把嘴压
在她的唇上。从未有人如此吻她。

  他的双唇轻柔贴着她的嘴唇,接着他的舌头又轻轻撬着她紧闭的嘴唇,他的
舌头伸入她的口中,滋滋有味地品味着。他的牙齿轻柔地一点点地咬着她嘴唇。

  他一只手牢牢地搂着她的后背,轻柔地把她拉向自己,她闻见了他身上的汗
味,头发的清香味,以及那熟悉的石龙水味。

  她想抑制住自己,然而她的腹部涌起了一阵快感,直逼她的咽喉,她不禁哼
了起来。

  她一阵昏眩,腹部有一种不可启齿的欲望。他另一手伸入了她的马甲,接着
又钻入了她的无袖内衣中,她未拉开他的手。然而,他拉开她紧身的胸衣,一下
抓住了她的乳房,她还是未伸手去阻拦他。

  他的手指用劲地捏着她的乳峰时,她只感到全身热血沸腾,过了一会儿,他
的嘴唇从她嘴边移开,轻柔吻着她的颈部,接着又滑向她的耳垂。

  「请……」她轻声说道,她不知是到底请他做什么。

  她低声笑了起来,他手指上又加大了些力量去捏她的乳头。一阵疼痛的兴奋
传到了她的腹股沟处。接着,他的头埋入她的胸部,此刻,玫罗丽非常想尝试一
下海蒂告诉她的那种感觉。然而乔那森的爱抚忽然停止了,她差点沮丧地叫出声
来。

  乔那森放开她,挺直了腰板,他冷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讥笑。

  「这是让你体验一下在非洲还可能碰到什么。这就是我。我不再像英国绅士
同样有好的礼节,也不会按社会所期望的那样方式行事。你将会发觉我像那块未
开发的土地一样的粗野。」

  她愤恨地盯着他,没法理解他情绪的急剧变化。他在玩弄她?她一阵恼怒,
刚刚涌起的对他的渴望消逝得无影无踪。

  「我一直追求我想要的东西。」他同样以轻松的口吻说:「我想要你——玫
罗丽·华恩斯威尔小姐,啊,然而,并非一个冷漠的英国小姐。我的品味非常特
殊,我不喜爱处女。我希望当你看到非洲时,它那诡秘的力量能使你不再退缩,
一直直前。这样你会变成一位完美的女人。你会……你愿意接受这一挑战吗?」

  玫罗丽气得全身颤抖,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大声叫。「你见鬼去吧,
你这高傲无礼的家伙!我会接受你的挑战。不要认为,我会像土著妇女同样屈从
于你,我此刻既不可能爬着也不可能乞求你的恩惠的。我会要你依照我的旨意去
做。」

  她扬起下巴,轻视地看着他。

  「在你下次见到我时,你会始终思念我的。我发誓,除非你跪着求我,要不
然你别想碰到我的裙角。」

  她爬起身,穿好了鞋袜,飞身上马,如风似的飞奔而去。

  乔那森静静地站在原地,接着,他自内心地仰天大笑。

  「再见,玫罗丽,我真的期望那天的早日来临。」


             第三章  冒险旅行

  「亲爱的,你的味道的确甜美。」他低声细语地说:「我要尝遍你身体的每
一个地方。接着,你就会乞求我让我使你变成一个妇人。」

  玫罗丽不断地扭动,翻腾着身体。梦中的她觉得一股甜美的暖意涌上心头。

  「乔那森……不……」她呢喃说道。

  乔那森黑眉紧锁,他用一根绳捆住她的手腕。她尽量想去制止他,然而他太
强壮了。他十分容易地控制了她的挣扎。他黑黝黝皮肤的面庞涨得紫红,他那棱
角分明的嘴微张着,喘着粗气。她可以看到他雪白的牙齿。

  梦中的玫罗丽喊叫了出来。邻屋住的是阿格尼丝,她此时睡得像孩子一样香
甜,她的鼾声从邻屋传了过来。

  过了不久,梦中的乔那森就将她的手捆到了床柱上。他捉住她的脚踝,用带
子捆好后,也照样牢牢地系在床柱上。

  她担心地看着他。虽然身上穿着丝绸的睡袍,然而四肢被缚在床上,一切只
有听命于他的摆布了。

  他双手捉住她睡袍的邻口,使劲往后一撕,一下子撕到了她的腰部。玫罗丽
梦看到自己把头埋进枕头里,躲避着他逼视过来的期望的目光,乔那森微笑着弯
腰吻着她的颈部。

  他的两片灼热的嘴唇沿着她的脖子朝下吻着,他的手指也不断地撕裂她的无
袖内衣,拉开了它。她贴身的紧身衣露了出来,依稀可见两座小山丘似的乳房上
边。在这漆黑的晚上,她裸露的肌肤感到一丝凉意。

  乔那森吻着她的下巴,牙齿轻咬她的耳垂。他慢慢地咬着她,不是非常重,
刚好令她感到有些舒服的刺痛的感觉。

  她想愤恨地叫喊,然而她发出的只是又恐惧又急切的呻吟声。然后,乔那森
又用舌头柔柔地在她精巧的耳廓上舔着,渐渐地滑向那细小的耳洞。

  「亲爱的,你的味道的确甜美。」他低声细语地说:「我要尝遍你身体的每
一个地方。接着,你就会乞求我让我使你变成一个妇人。」

  「不要,我不愿意。」

  她诧异地动弹了一下,她不禁弓起了背。他握住她的乳房将它们扯了出来,
然而,他解开了她紧身衣的带子。

  「你这个魔鬼!」她愤恨地叫道,她窘迫地意识到自己对他仅仅是抚摸她、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有些沮丧。

  玫罗丽恐惧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梦渐渐地消失了,她渐渐清醒过来,她感到浑身发冷而且身体拌动得厉害。
奇怪的男人,他此刻开始闯入她的梦中了。刚才梦里的一切如此像白天河边发生
的那一幕。她在对他的反应上,无论在现实中还是梦里,都显得非常恼怒。

  上旁啊,这梦非常像真事。她把红棕色的头发朝后拢了拢。她满额的汗珠,
上唇上也是汗水,她的睡衣的下端已卷到了腰部。她拉好睡衣,遮住了裸露的双
腿,她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她感到大腿之间滑溜溜的,而且有一种兴奋的震
颤感。

  她非常想用手去探寻一下那块迷人的区域,然而多年养成的习惯,逼迫她把
手紧紧地放在身体两边,一动没动。这么些年来,她的耳边始终回响着家庭女教
师的言语。坦普顿小姐以前说过,她不可以有不洁的行为。当玫罗丽追问到底不
洁行为指什么时,她受到了责打,而且睡觉之前不许喝水。

  「我们没有必要再讨论这种事。」坦普顿小姐严肃地说。

  坦普顿小姐以前告诫她说,男人全是禽兽,女人由于没有那种「卑鄙的生理
需要」,所以是「崇高而神圣」的生物。

  这么多年来,玫罗丽始终想弄明白什么是「卑鄙的生理需要」。尽管近来海
蒂同她有了些秘密谈话,她对男人同女人在一起儿做些什么有了一定了解,然而
还未彻底摆脱坦普顿小姐和她早年所受的教育的影响。

  她非常想知道下体的秘密,然而她还是忍住了。虽然诱惑非常大,可是家庭
女教师训人的言语伴她度过了她的青少年时期。玫罗丽紧咬着嘴唇。她或许应当
洗个冷水澡。此刻她无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生活里,全都充满着一些乱七八糟的
东西。

  她起身下床,倒了一杯水,一点点地喝着。一股凉爽流向胃里。她从抽屈里
找出一块手绢,轻柔揩去额上和脸上的汗水。

  她躺回床上,拉条毯子,盖在身上,两眼直直地瞧着天花板。她喜爱做这种
梦,而且希望梦不要结束,这可真是一个恐怖的现实。比这更恐怖的是,她内心
深处还真想让乔那森做这些事。她滋滋有味地品尝着乔那森的既粗野又轻柔的动
作。

  她同样记得在那个凉亭中,她手拿鞭子,抽打海蒂的那种感觉。这两种感觉
是那样的相似。确实,她从海蒂绝望的表情里,得到了某种快感。海蒂开始低低
哭泣时,她激动得双肩都发颤。她对自己感到迷惑不解。她如何会渴望这种事?
普通人都会做这种梦吗?都有这样的渴望吗?」

  她又记得海蒂告诉她的话,海蒂喜爱那乡村小伙子用手掌打她的屁股。或许
并非只有玫罗丽她自己一人有这种情感。玫罗丽擦掉汗水,坐了起来,一口喝尽
了杯中水。

  她以前认为自己没有依靠性,是一个独立的人。尤其是顺利地逼迫艾勒华带
她一同儿去非洲旅行,更使她以为自己有个性。然而,在很多方面,她还像个孩
子。她压根不了解她本身,并且看看那神秘的下体的想法,就始终折磨着她。

  这太使人诧异了。她是位出生于世家的小姐,她如何会有这些想法?谢天谢
地,幸亏仅有海蒂一人清楚她的这些想法。她一定不能让家里人,也包括艾勒华
明白这件事。他们是如此地爱她,如果他们一旦发现她道德出轨,肯定会送她到
修道院的。

  玫罗丽为自身的本性而烦闷得久久不能入睡。

  浓浓的夜色慢慢变淡了。她掀开毯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边。清晨时薄薄
的晨曦通过绣花的丝绸窗帘射了进来。

  她已彻底苏醒过来,她太兴奋了,压根没法入睡。

  就在今天,今天正午前,他们就要起程去火车站了。她最好还是此刻打点行
李吧。房里靠墙放着三只大皮箱。其中两只箱子装满了旅行途中穿的衣服,剩下
一只装着她漂亮的晚礼服和一点首饰啦,围巾、腰带之类的装饰物。乔那森建议
她最好带上它们,由于土著部落的酋长非常喜欢修饰华丽的人。

  她似乎不可能不去想乔那森。罢了,罢了,她明白,不管她对他如何气愤,
她必须承认他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人。很多男人尽量掩饰他们的脆弱,他们装模作
样,假装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艾勒华圈子中的那些商人朋友,压根没想和她交
谈,他们以为她压根没有什么可值得谈的话。反过来,她认为他们自私、奢侈,
假正经且荒唐透顶。

  乔那森起码诚实并且坦率。当他看着她时,她认为自己更像女人了。目前一
切都非常明显,他对她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唯一的危险全是出自于她。如果他清
楚她有那么肮脏而神秘的想法,他还可能要她吗?

  这样奇怪,在他从前到家里做客时,她从未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他可以使
她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会使她从沉闷、乏味的英国环境中走出来,并使生活更丰
富多彩。

  她乐意这样吗?一旦她丧失控制,将会令人可怕的。

  她要把自己投身于艺术中去,这样她就能够抵挡住他的引诱,她明白她本性
中的欲望太强烈了。坦普顿小姐对她的不注意饮食,坚持光着脚走过草地,是如
此地绝望啊!她如何才能不去想乔那森呢?他的性格也有一些桀骜不驯。或许正
是在本性方面,他俩非常相配吧。

  他答应要告诉她——什么呢?一切事情。确实,包括各方面的事情。

  当她更坚强,并且经受过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事情后,她就可能符合乔那森提
出的要求了。她是多么地期望去好好地享受生活,出去瞧瞧,好好地见识一下外
边的世界。满足肉体的快乐莫非是一种罪孽?假若真如海蒂所说的那般美好,这
就肯定不是一种罪孽。

  坦普顿小姐不对。坦普顿小姐是一个身体虚弱的女人。

  她的手总是冰冰的,她的脸非常尖。她一定从未对英俊的小伙子动心过。然
而玫罗丽有这样一种感受,她认为即使是坦普顿小姐,当她面对乔那森时,或许
能有所反应的。

  行了,现在她可真的不再想他了。她尽力地把他从自己的脑海中驱走。她又
想到了非洲,这块黑色的诡秘的大陆,它具有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她摘下披在肩上的羊皮绒围巾,开始整理行装。玫罗丽停下来,她摇了摇挂
在床右边的铜铃铛,她认为最好还是叫醒阿格尼丝,要她来帮帮忙,并且,她想
让阿格尼丝煮一杯浓浓的咖啡。

  过了好长时间,阿格尼丝才睡意朦胧地推开了相连的那扇门,跌跌撞撞地走
了进来。她脑后悬着一条像香肠状的灰白色的辫子,瘦削的肩膀,一顶皱皱的白
色睡帽歪歪斜斜地扣在头上。

  「什么事?」阿格尼丝问:「深夜的吵醒一位上了年纪的人,玫罗丽小姐,
你简直太坏了。」

  「噢,可爱的阿格尼丝,我今日就要起程去非洲了,你莫非忘了?来吧,先
帮我煮一杯咖啡,接着再帮我收拾行李。」

  阿格尼丝一面发着牢骚,一面去取咖啡。

  玫罗丽宽厚地笑了。她喜爱阿格尼丝,然而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仆人越来越自
信和爱发脾气了。目前应当是她养老的时候了,她应当回到她自己的小木屋去,
坐在花园中晒晒太阳,让温暖的阳光晒晒她僵硬的关节。而海蒂一位更为活泼的
贴身女佣,她期望着她们一同去分担马上面临的一切风险。

  海蒂也需有人好好管教了,玫罗丽自信她能够制伏海蒂。假若她不听话,总
有鞭子在等着她……

  她走到窗旁,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苹果香味的清新空气,接着又缓缓地吐了出来。在地
平线的末端,墨绿的群山,绿色的田野,朦朦胧胧和天空连成了一块。她心想,
非洲的景色与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呢?那儿一定有棕色,褐色,还有那白晃晃的刺
眼的太阳。那儿有太多的东西值得去发觉了。

  她心跳加快了,在这美妙的时刻,她感到全身有用不完的精力。

  「我要获得一切。」她低声说。「我无论别人如何想我。我什么都要获得,
我要让乔那森清楚,他可不要小瞧人。」

  乔那森正在灌木丛里散步,他同华恩斯威尔一家人不一样,他可不愿在这么
一个空气新鲜的夏天的早上,躺在床上度过。

  他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某人要喊他,他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看赫尔顿
别墅,房子周围着杉木栅栏,门前有一条宽阔的石头路,石头铺盖得非常平整、
精致。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晃动的人影给吸引住了。

  那个人正站在二楼的一个窗户前,他诧异的认得那人是玫罗丽。她正如孩子
似地开心地笑着。很明显,她已起床了,她密密的红棕色头发披在肩上,他还从
未见过她披散头发的模样。只见她抬起双手,宽大的衣袖忽地滑到了肩头,露出
了白晰的手臂。

  她的前臂健美,十指细长。他一只手就能够握住她的两只手。

  一阵欲望的洪流,在他的体内翻腾。他一点未料到会出现这种感觉。自从他
变成一位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后,他还从未有这样强烈的性冲动。尽管与她隔着那
样远,他还能觉察到玫罗丽肉体的诱惑。哎呀,她是在朝他挑战,与大多数人相
比,她是个更加强劲的对手。

  他能够想像出,有些男人会畏惧她的。因为某种原因,艾勒华在她面前就有
些小心谨慎。的确,她的机智胜过艾勒华。

  乔那森自己笑了出来,露出了整齐的牙齿。此时,他有些后悔在河边对待她
的态度。他有什么资格去如此取笑她呢?她像所有乡村姑娘一样,那样热切地想
要他。他后悔扫了她的威风,虽然她后来立刻就恢复过来了。

  事情既然业已发生,他不应该为他的行为而后悔。有时,还是「欲擒故纵」
为好。

  他而且相信玫罗丽·华恩斯威尔小姐是值得他期待的。

  家里的一切人,包括仆人们,全都聚集在屋门口的台阶上为玫罗丽和艾勒华
送别。

  玫罗丽向自己的父母吻别时诧异地发现自己未流泪,她只是嗓子有些堵塞。
仆人们祝她一路平安,阿格尼丝为她流了一、两滴泪水。衣箱之类的行李都放到
马车厢的后边。

  艾勒华快步走下台阶,扶着玫罗丽和海蒂坐进了马车里,他及乔那森与马车
夫并肩坐在一块。

  车门「砰」地一声闭上了,人们不断叫着「一路平安」、「一帆风顺」的祝
愿的话。马车「咯吱」的响了一声,马迫不急待地扬了扬脖子。

  海蒂戴着一顶全新的无沿女帽,身着一件玫罗丽没穿几天就送给她的衣裙,
简直是节日盛装的装扮。她兴奋地在皮椅上坐下。

  玫罗丽同样想在座位上弹几下,然而她表现上还是维持着一副庄重的样子。
马车开始启动了,她向窗外挥舞着手臂。

  「再会,亲爱的爸爸,妈妈!再会。我一定写信给你们。」

  车轮碾在砂石道路上,「嘎吱、嘎吱!」地向前开着,她母亲和父亲的身影
慢慢地越来越小,最后就看不到了。

  海蒂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地盯着窗外飞逝而过的乡村景色。

  「我以前从未离开过这村子。」她说,「除了去集市外。」

  她兴奋的双眼闪闪发光。

  玫罗丽也看着窗外飞奔而过的熟悉的景色。不远是大片大片的草地,牛、羊
等在上边优闲地啃着青草。她看见了木匠坊,它隔壁就是小酒店,再远处就是牛
奶场,牛奶场中有一个很大的池塘,绿色的水面如一面镜子,微风吹过,荡了一
圈一圈的涟漪。她记得小时候,她以前和艾勒华在那儿钓鳝鱼。

  她使劲地眨了眨水汪汪的绿色的大眼睛,她根本不后悔离家远行。一个新的
世界在期待着她。不久以后,他们将换乘一辆蒸汽火车,几个小时以后,火车就
抵达伦敦。她将亲自见到美丽的泰晤士河了。她仅有一次看见那条蜿蜓的蛇般的
泰晤士河,还仅仅是在一本书的照片上看到的,而这本书,是她悄悄溜进艾勒华
的房间偷来的。

  坦普顿小姐在她做针线的女红篮子中发觉了那本书,她重重地惩罚了玫罗丽
这一不光彩的小偷行为。然而玫罗丽以为这件事是值得自己做的。也由于这件事
她的后母发现了她对书本的兴趣,就准许玫罗丽和艾勒华一起读书识字。以后,
玫罗丽始终跟着艾勒华一起读书。

  此刻,马车正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艰难地前行着,玫罗丽和海蒂两人在厢内
颠簸得摇摇晃晃,前仰后合。马车不断地「吱吱」响着,整个车厢像是散了似。
他们到达火车站时,温多琳只觉得全身酸痛。

  玫罗丽和海蒂两人静静坐在候车室里,看着苦力搬下他们的行李。她一手拿
着一杯水,一手拿着一块馅饼,偶尔喝一口水,咬一口馅饼。

  一会儿以后,远方传来雷鸣般的「轰隆隆」的声音,「大东方」号列车总算
来了。

  玫罗丽高兴地看着这个全身是铁的大怪物。它轰鸣着慢慢驶入了站台,渐渐
停了下来,它的烟囱里喷出了一大团像乌云似的烟雾。然而海蒂却被它车轮的铿
锵声和发出的嘶嘶声吓坏了。

  「噢,老天,它可能爆炸?」她声音颤抖地问:「我想它肯定不安全。」

  艾勒华牢牢地拽着海蒂的手,将她拉上了火车。「亲爱的,同我来吧,有点
恐惧是吗?」

  海蒂感谢地笑笑。

  乔那森把手伸向玫罗丽,「你害怕吗?这是能够理解的,我首次看到火车时
也被它吓了一大跳。」

  「谢谢,我感觉非常好,我能够照顾自己!」她冷冷地道,压根不理睬他伸
出的手。

  她登上了火车,马上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时间过得非常快,将近傍晚时分,火车抵达了座落在利物浦大街的车站。玫
罗丽被伦敦的吵杂与拥挤深深地吸引住了。这里仿佛有太多的人。艾勒华招呼过
来一辆马车,付好钱后,赶紧催促他们坐进车,他想使他们有更多的时间饱览伦
敦。

  他们不久就驶离了利物浦大街,转入了伦敦街。

  这辆漂亮的马车这时正向码头奔去,马儿愉快地跑在铺着鹅卵石的马路上。
「快看这里,它就是伦敦塔塔。」艾勒华和指向一座建筑物的屋顶讲。「而那个
是塔桥。」

  码头附近处处是仓库。街上熙熙攘攘,喧闹极了。水手们穿着条纹水手衫在
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有些水手三五成群地聚集在酒馆外边,醉醺醺地喝着低质
酒。

  「看那里。」艾勒华得意地说:「『普西芬尼』号。它在海面上行驶时,速
度就如小艇同样快。」

  玫罗丽站在码头边上,瞧着停泊在港口中的那艘大帆船。在阳光余晖的照射
下,整艘船闪闪发光。「普西芬尼」号是艾勒华的宝贝,它本来的主人用它贩运
茶叶,以后,艾勒华就将它买了下来。

  「它吃水非常深。」乔那森说,「都装了些什么物品?」

  「除了一些设备以外,还有布匹,全都是上等英国布匹。我们抵达黄金海岸
以后,将用布匹来做易货贸易。」

  玫罗丽注意到路人向他们投射过来的怪异目光,然而她什么也未说。让艾勒
华尽力地炫耀一下吧!她双眼凝视着这艘外观气派,性能持久,速度非常快的美
丽的大帆船。玫罗丽第一眼看见它,就爱上了它。

  「我明早带你到船上认真参观一下。」他扭头对玫罗丽说,「不要认为它是
一艘豪华的游轮,它只是一艘货船。」

  玫罗丽热情地赞扬说:「的确是一艘好船。」艾勒华听到这话后非常高兴。

  「好吧,我们大家去旅店休息吧,明日涨潮时,我们就乘船出发。」

  他们在一家小旅店里休息。玫罗丽和海蒂同住在一间面向泰晤士河的顶楼的
一间房间。泰晤士河比她想的要宽阔,更为迷人。河面上航行的大大小小的船的
桅杆如刺猥身上的刺一样多。

  一阵河风从开着的窗中吹了过来,吹来了一股鱼腥味,咸味,还有小街中充
满了腐烂食物发出的臭味。海蒂捏住鼻子,关上了窗户。

  「呸!如此使人作呕的难闻的味道。」

  她说:「我们乡村的空气多么清新。」

  玫罗丽也有同感,她摘下头顶的帽子,扔在她俩合睡的那张床上。尽管说是
草垫子,然而被单看起来倒还干净。毕竟仅住一夜,她太疲劳了,也顾及不了这
么多。

  她朝床上一躺,头一挨着枕头,马上就睡着了。她隐约地察觉到海蒂挂好了
她的餐衣,帽子,放好了她的鞋,接着又向上拉了拉被子,帮她盖好。

  「谢谢你,海蒂,亲爱的……」她朦朦胧胧地呢喃道。

  她想,这贴身女侍实在负责,真令人欢心。

  午夜,她被一阵嘀咕声吵醒,半睁着一只眼,她发觉海蒂正堵在房门口。她
听到了艾勒华轻轻的说话声,还有衣服的摩擦声。

  「出来吧,亲爱的,就这么一小会,一个男人要求……海蒂。」

  玫罗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他的焦虑不安。

  「不,我不出去。」海蒂坚定地说。「你此刻不可以随便碰我了。」

  「你也太冷酷了。」

  「不要说了,你走吧。情况已经不一样了,艾勒华你应当注意到这点。我不
想使你太悲伤了。我们在船上再说吧!然而我可并非有任何允诺。」她关上了房
门。

  玫罗丽偷着笑了。海蒂对她的新工作的确很负责。艾勒华最好习惯这些。她
听见艾勒华满含怨报地离开了窄窄的通道。海蒂偷偷回到床上,躺在她的身边。
不一会,玫罗丽又沉沉睡去。

  早晨,码头上人声鼎沸。

  玫罗丽和海蒂下了楼,在下边吃着早点。她俩正坐在壁炉旁的一个角落里,
壁炉一年四季都生着火。她们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以免进进出出的码头苦力扰乱
她们。

  「我帮你们拿一大杯香槟酒来。它可以使你们的脸色更为红润。」老板娘笑
呵呵地说。

  玫罗丽渐渐地品尝着可口的香槟,这种香槟是由甜酒、糖、水分和香料冲兑
而成。她想爱德华肯定会反对她喝含有酒精的饮料的。她最好不要使他知道。香
槟的味道的确美极了,尤其是边喝边吃着粗面做成的干乳酪。

  不一会,乔那森推开店门,走了进来,屋里马上就弥漫了沥青味和鱼腥味,
他坐在她们一起。店里不时地会闯进来一些全身肮脏的人。这儿处处都充斥着泰
晤士河的土腥味。

  「立即就要出发了,你不反悔吧?」乔那森问玫罗丽。

  「不后悔!」她坚定地看着他答道。

  乔那森非常会打扮,他把黑发扎成了一束,挂在脑后,它随着他头的晃动而
摇来摇去。他身穿了一件高领的皮马甲,内穿一件崭白的衬衫,下身穿一条黑色
的裤子。

  「海蒂,你呢?」乔那森又问海蒂,「你打算好了去非洲吗?」

  「先生,我不清楚我是不是应当去。」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然而假若
玫罗丽小姐去,我就去。」

  玫罗丽警觉地关注着他,看他是不是在故意嘲讽她们,然而他的神情是严肃
而轻松自然的。她认为他没有另外的意思。她的目光朝向窗外,她看到艾勒华正
命人搬运最后一件行李上。

  玫罗丽未料到这么早就应当出发了。

  她站在「普西芬尼」号狭窄的甲板上。船上的工作人员马上各就各位,离开
了拥挤的甲板。玫罗丽似乎不敢相信船已启航了。

  这时,甲板上仅剩下玫罗丽和海蒂了,她们倚靠在半腰高的护栏上,瞧着伦
敦城在她们眼中慢慢消失。一阵海风掠过,吹拂着玫罗丽的羊毛披巾。

  水手爬上了吱吱作响的绳索,打算扬帆。

  玫罗丽握着海蒂的手。

  海蒂拍了拍玫罗丽的手说,「我不反悔同你出来。我们将会成为好朋友,好
伙伴。当我回故乡时我肯定有很多值得回忆的故事告诉我的同伴们。噢,小姐,
这肯定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玫罗丽温柔地笑笑,她无意之中看见了乔那森坚决的目光。她想,他的心已
去了非洲了。她自己的心也荡佯起来。

  她牢牢地握着海蒂的手。

  「噢,确实。」她说,她学着海蒂的话语说:「肯定是次愉快的旅行。」

  冒险的旅行的确开始了。


          第四章  「普西芬尼」号和内德

  她喜爱壮实的男人。内德就如一棵大树,这样粗壮的男人却这样温柔,一心
只使她高兴,却不只为了他个人的满足。

  天空阴阴的,像是给笼罩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向远处望去,水天一色。船
就这样在沉闷的天空下前行着。很快,海岸线就消逝了。

  中午前,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里露出了笑脸。和绚的阳光照射在稍稍起伏的海
面上,海面像一面揉碎了的镜子,映射出夺目的光芒。

  「在清朗的天空中,假若正好遇上顺风,那样,普西芬尼号就行驶得如风一
样快。」爱德华得意地说。

  玫罗丽非常容易地适应了海上的生活。她对这些船员非常感兴趣,他们中有
一些人已三十多岁了。他们人人都谨慎地伺候着这船。在舵楼的甲板上,仅有客
人、船长和大副才允许进入。她和海蒂注意到,船员们每四个小时就换一次班。

  「你们最好自己照料好自己。」艾勒华说,「这是一条货船,我可不愿乘客
误事。」

  「艾勒华,我清楚。」玫罗丽认真的说:「我会谨慎的,我不需要你陪我。
我不可能给你惹麻烦的。」

  艾勒华不以为然地哼了几声,显然不相信玫罗丽。

  然而,玫罗丽的确希望能表现得好些。她想着有些水手可以多挤在一间舱房
中,那样她和海蒂就可各自单独拥有自己的一个舱房了。她清楚有些水手以为女
人在船上是不吉利的。

  船长觉察到玫罗丽和海蒂两人都未晕船。「你们两人在这么颠簸的船上依旧
能不晕船,的确是两条可爱的美人鱼。」

  麦克尔船长是一位美貌的爱尔兰人,他大概有三十五岁。他是一位非常有经
验的船长,深受水手们的信任与拥护。他非常有礼貌,总与玫罗丽保持着一定的
距离。但是,玫罗丽总发现他的那双眼睛显得非常热情。

  在徐风吹拂的好日子中,玫罗丽和海蒂两人会长久地待在舵楼甲板上。玫罗
丽绘画,海蒂做针线。然而四周发生的一切都未逃脱玫罗丽的眼睛。她发现有那
样一位体格健壮的年轻船员,她猜测或许是事务长吧,他总是悄悄地盯着海蒂。
海蒂仿佛未注意到她,她像是全身心地服侍着小姐似的。

  艾勒华和乔那森两人,总是长时间地在一块讨论旅行计划,研究着地图。乔
那森尽可能多告诉艾勒华一些关于非洲大陆的知识。玫罗丽非常喜欢乔那森说这
些事情。她聪慧的大脑对知识吸收得十分快,她发觉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记住所
有的东西。

  乔那森是一位好老师,讲解得十分认真,他的话非常有吸引力。玫罗丽此刻
才发觉乔那森本来是一位学识渊博的人。他懂六种语言,阅历很广泛,而且写了
许多关于土著风俗习惯的书。每一次大家在一块听他谈话时,仿佛他都沉醉于自
己的谈话之中。有一次,在他讲话的时刻,他发觉了她正盯着自己,玫罗丽躲避
不及,发觉他脸上有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一闪而过。从他洞悉所有的神态里,她
如芒刺在背。

  「小姐,吸一口气。」海蒂一面说一面使劲地系着玫罗丽胸衣的带子。「再
深呼吸,再用力一下。我要绑紧些,你才穿得下这件杏黄色晚礼服。」

  晚礼服的衣领开得非常低,露出了玫罗丽雪白的肩膀,海蒂认真地梳理着玫
罗丽的头发,接着扎上一根杏黄色的丝带,最后,在她的发夹上插上一根美丽的
羽毛。

  「你喜欢做贴身女佣吗?」玫罗丽瞧着镜子问。

  「小姐,我非常喜欢。」海蒂微笑着说:「你的衣服真漂亮。并且我也能够
穿上可爱的新衣服。我自己仿佛也成了一位千金小姐似的。行了,都穿戴好了。
我看上去就如画中人一样。麦克尔船长如何可以抵得住你的秀色?」

  「海蒂!」玫罗丽叫了声,迅速地扫视了她一眼,忽然笑了。「我是去船长
那里晚餐,可不是和他幽会。」

  「你不是出去约会?」海蒂吃吃笑道:「我看到船长乘你未注意时悄悄地瞟
你呢。」

  「不要胡说。」玫罗丽说,接着怀疑是否是真的。

  麦克尔对她来讲是年纪大了些。她始终以为船长只不过把她当作船主的女儿
罢了。然而此刻她有点想起来了,每当她在船上周围看看时,总能遇见他,并且
每当她站在船上眺望时,也会发觉他向这个方向张望着。

  「今天夜晚事务长要在甲板上和我幽会。」海蒂说。

  「啊,真的,那个事务长,我不知是不是喜欢他。」玫罗丽说:「你今晚深
夜时,最好去我舱房里,告诉我们你们发生的事的。」

  海蒂对玫罗丽行了一个屈膝礼,她双眼发光地问道:「要我告诉你所有细节
吗?」

  玫罗丽点点头:「对,就如正在做爱一样清晰。」

  「噢,小姐,我不应当告诉你的。此刻不同于英国了……」

  「我不管!」玫罗丽中断她的话说:「假若艾勒华清楚你和船员有不检点的
行为,他莫非不会生气?」

  海蒂嘻笑道:「他肯定会发疯的,然而你不会告诉他的,是吗?」

  玫罗丽摇了摇头,「假若你不合作,我就告诉他。有关男女之情,我还要了
解。」

  从前在英国,海蒂就是她得到这些知识的源泉,她得接着扮演这个角色。这
一点,她明白得越早越好。

  海蒂害羞地垂下眼睑,脸色通红。

  「好吧。」她低声说。「我将会告诉你所有的。如果有值得说……」

  玫罗丽开心地笑了。「唉,我认为值得一叙的。」

  玫罗丽离开了房屋,海蒂一一拾取了她换下的衣服。她把无袖内衣和衬裙卷
成一团,打算和剩下的衣服一同洗。接着她坐下来休息一下,她手摸着这些质地
优良的衣物,它们周围都有滚边,领口绣着花,非常精致。

  她不禁想起自己那些普通的衣服,虽然它们也是新的,品质也还不错,然而
如何与玫罗丽的衣服相媲美呢。她那样想也拥有如此漂亮的衣服啊。

  她的嘴角突然浮出了一丝淘气的笑容。为何不?玫罗丽永远不可能知道的。
她飞快地脱光了衣服,站在试衣镜前上下瞧着自己。在油灯的照耀下,她的肌肤
如乳脂,她优美的曲线具有诱人的魅力。她的手轻柔抚弄着自己黑褐色的乳头。
她牢牢压着自己的乳房。

  她的情欲非常容易激起。她看着自己柔软的腹中和那浓密的如杂草般的大腿
之中的毛发,事务长是一位身材伟岸且身体壮实的人。正是她理想中的男人。

  她赶紧穿上玫罗丽的无袖内衣和她的衬裙,松软的织物贴在皮肤上十分的舒
适和愉悦。

  夜晚,她将有很多话要告诉玫罗丽小姐的。

  「晚安,华因斯威尔小姐。」玫罗丽才一迈进那狭小的布满地图的房间时,
麦克尔船长就慌忙站起来相迎。桌上特地铺上了白晰的亚麻桌布,油灯照射得全
部屋子好像白昼,每人桌前都摆放着精致的瓷器。

  她一人独自坐着一张椅子。

  艾勒华,乔那森和船上剩下的高级船员早已等着她的到来。乔那森正好坐在
她身边。她才一落座,乔那森就在她耳旁说:「你今晚真使人神魂颠倒。」

  玫罗丽慌忙低下了头。他靠得她那样之近,以至于她感受到了他呼出的热气
扑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过了一会儿,她才渐渐镇定下来。

  鸡肉煮得非常烂,蔬菜都是平常的家常蔬菜,然而十分可口。事务长在一边
侍候着他们,温多琳一看见他,心中就暗自发笑。她心想,他是否正想着海蒂,
正想着他们的约会呢?

  「尽可能多吃点。」艾勒华说,「一旦船上的新鲜物品吃光了,我们每日只
有吃干硬的面包和腌牛排了。」

  她的哥哥捉住每一个机会来说教:这是一次艰辛的旅行,坚持同他们一起去
非洲,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只要你行,我同样可以度过难关的。」她对艾勒华甜美一笑。

  船长热情地对她说:「你是一位有胆量的小姐,我佩服你的顽强精神。」他
立即递给她一碟鸡块说:「来,来,再多吃些鸡肉啊。」

  整个晚餐过程中,艾勒华始终谈论着他们在非洲将做些什么。乔那森说他十
分想收集众多的贝壳、宝石、面具,和木刻制品。

  「一旦在博物馆展出我们的收藏品后,艾勒华,你将可以大大出名的。」乔
那森说。

  艾勒华感谢地说:「假若一切进行顺利,我还会接着资助这种旅行的。我十
分渴望去印度。那是一块神秘的土地,你不清楚……」

  尽管乔那森本人是一位天才的演说家,然而玫罗丽发觉他也非常会专注地聆
听别人讲话。她想他是一位确实喜欢、关注别人的人。他不像她哥哥,艾勒华是
一位只喜爱自己声音的人。她变得越来越喜爱他了,然而她并不打算准备原谅他
如此傲慢地对待她的态度。

  她依旧记得他们两人在河旁交谈的那一幕。那是一种愤怒与欢乐交融在一块
的感情。我发过誓,她提醒自己道他在河旁伤害了我,我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在晚餐进行中,她发觉乔那森火辣辣的双眼,总是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扫来扫
去,眼光长久地停留在她的绣花领口处,从那里能够依稀看见她丰满的乳房。

  麦克尔船长极力地吸引她的注意力,他不断地给她倒葡萄酒,热情地为她挟
很多菜。有那么一、二次,他的手仿佛是漫不经心地碰着了她的手,她也觉察到
桌子底下他的膝盖渐渐地朝她的腿移动着,靠在她的大腿上。这些信息非常难捉
摸,然而海蒂是对的。

  玫罗丽同时受到两位美貌并且经验丰富的男人青睐,她发自内心的喜悦。这
是一种使人心醉的感觉。当麦克尔船长似乎又是不经意地用手碰着玫罗丽的前臂
时,她侧身向着他,对他嫣然一笑。

  她看见他颤抖的手指碰着她温暖的肌肤而高兴的两眼发光的神态时,心中是
那样地满意。他身穿笔挺的制服,给人一种强壮而又能够依靠的感觉,灯光映照
在他衣服上的铜扣闪闪发光。

  「你必须给我讲讲你的航海趣闻。」她愉快地说。她又使用她刚刚学会的哄
人技巧说:「像你这么一位男士肯定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这非常吸引年轻女士
的。」

  麦克尔船长马上红了脸,几乎被酒呛了一口。恰好此时,艾勒华插话进来,
掩盖了麦克尔的失态。我肯定使他吃惊不小。她想,他一定未想到我会如此直接
了当地说出这样的话的。然而一会之后,他就肯定会清醒过来的。

  船长端起酒杯,说:「我祝你非洲旅行顺利。」接着他又转头对艾勒华说:
「我期望你好好照料你可爱的小妹妹,我不可以容忍对她的一点伤害。」

  此刻,玫罗丽脸红了。「你的心实在太好了。」她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虽然乔那森没有任何反应,她能够确定他已觉察出了什么。她仿佛又发现了
他的讥讽的神态。他清楚我在干什么。

  她为自己的虚伪而有些内疚。

  趁他未注意时,玫罗丽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在油灯下,他显得更为黝黑,更
为神秘莫测。

  他在意她和船长的大胆行为吗?她轻托腮帮,思索着。

  他们的目光不期然地遇到了,她看出他确实在意,他显得有点愤怒和诧异。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无情的冷笑,这太好了。

  「抱歉……你说了什么?」玫罗丽赶忙问艾勒华,她从他的表情中猜测他刚
才肯定对她说了什么,并正等着她的回答呢!

  「我正和船长说起你绘画一事。」艾勒华有点烦恼地说。

  他一直厌恶重叙自己的话。

  「我是艺术的膜拜者,华恩斯威尔小姐。」船长甜蜜地说:「一切的爱尔兰
人都具有艺术家的灵魂,你同意让我看一下你的佳作吗?」

  玫罗丽低下了头,害羞地说:「我非常高兴给你看看,然而到现在为止,我
还只是画了些底稿。」

  她非常奇怪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平静、自信,其实她内心十分激动,她的心都
在「噗、噗」直跳。此刻麦克尔船长的腿紧紧地压到了她的腿处。他又扭头挨得
她更加近了点,她闻到了他头发的发油味,脸上还剩余的剃胡皂的香味。

  「不用说,你很快就可以画完它们……」这时艾勒华又插话进来,中断了他
们的对话。他对这种话题丧失了兴趣。

  在晚饭马上结束时,咖啡被递了上来。按惯例,男人这时该去抽雪茄、喝茶
聊天了。玫罗丽期望他们可以多坐一会儿,再谈谈话,然而艾勒华看上去更加盼
望开始「男人」的话题。

  「恐怕这儿已经不适合你了。」艾勒华直率地说:「在我这条船上,男人们
抽烟聊天时,你最好应当离开。」

  「事实上这也没有什么关系。」

  玫罗丽说,「我期望我们在船上能有些通融。但是我想去船舱里看书……」

  「或许你乐意……」船长边说边站了起来。

  「这夜色如此温柔。」乔那森赶忙打断了船长的话说。

  「浪费真是可惜。玫罗丽你想去甲板上走走吗?我想去呼吸新鲜空气。」

  玫罗丽想拒绝他,然而她又想,自己对乔那森不可以在表面上太冷漠了。他
们毕竟要在船上一起度过几个星期的海上生活。最好应当缓和一下关系吧。

  她微笑着对乔那森说:「谢谢,我非常乐意出去走走。」

  向船长的盛情款待道过谢意后,她马上把花丝织围巾披在肩上,跟着乔那森
向甲板走去。

  晴朗的夜空中,繁星闪耀出点点的星光。微风徐徐吹送,带着一股股海水的
咸腥味。风抚摸着她的秀发,她头上的丝带在空中轻轻飘扬,银月照耀在波浪翻
滚的海面上,使整个海面如一面灰色的闪着银光的镜子。

  他们走到护栏边,停了下来,身体靠在护栏上,乔那森讥讽地问:「你如何
能适应船上的生活呢?」

  夜风飘来了水手们若有若无的讲话声。

  她以一样的语调答曰:「对于一个青年女孩子来说,只要肯学,就可以学到
很多东西。」

  他沉默了一会儿,细细体味着她话中的含义。她期待着他开口,她期望他们
的谈话能使她快乐,就如晚餐时那样,她出尽了风头,非常得意。然而他看上去
不会这样做。假若他想谈什么话题,那样就将谈论什么,她想,我们两人都明白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太难为你了,船上空间如此狭小,淡水供应也较少。」

  乔那森继续说。

  「真是比家里条件差多了,然而我会尽力克服的。」她勇敢地说。

  他笑了起来,「我认为你可以办到。你是一位十分坚强的女孩子……或许有
点固执,有点无情。我认为,你学东西非常快。我始终相信你生来就适合于非洲
的,和我同样。」

  他不轻视她了,她为自己获得的小小胜利而由衷的喜悦。

  「适合于非洲?如何个适应?」她又没法忍受忽然发生的争斗。

  乔那森挨近她,嘴角呈现了笑容,他的双眼炯炯有神。

  「我从你的双眼看出你适合于非洲的。从你尽管穿着古板的英国衣服且被包
裹得严实的身体看出来的。你被养成了任性而又十分好斗。你应当披散着头发,
你的颈脖上应挂着一串串闪闪发光的项链……」

  「行了。」玫罗丽尖声叫道:「你不应当对我说这些,我不许。」

  「你为何打断我?」他挑逗地问。

  「假若你希望我对你文明一点……」

  「噢,我希望。已够文明了……你清楚……」

  玫罗丽打断了他的打岔。「你得收敛你的行为,要不然我可要生气了。这船
太小,容不下我俩。我们为何不能和好呢?这应当有可能的。我们莫非不能成为
朋友?」

  他渐渐地低下头,说:「对我来说这并非是个问题,我们再散散步行吗?」

  她对自己这种解决问题非常满意,虽然他离她很近,然而他一定不清楚她心
跳得厉害。他真使她大吃一惊。无论他什么时候谈起非洲,她的脑子里总会充满
着各种幻觉,产生一种意想不到的反应。

  该死的,他的眼光为何如此敏锐。他是如何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没有人清楚
她的梦想,她的期望。她在父母和哥哥眼里,并非十分重要,更进一步说,她对
这个家庭的开销还或许是一个负担。

  她始终反叛他们强加给她的思想。现在看来,乔那森仿佛发现了她的秘密。

  想到这儿,她感到不安与无奈。

  他们静静地散着步,只有乔那森有时赞叹几句夜色美好之类的话。从表面上
看来,他们之间的交谈已变得非常融洽了。在船舱门口,他停住了脚步,转身面
朝着她。

  他一下拉住她的手臂,他那滚烫的手指仿佛要烧着她的衣袖。

  「我在凉亭见到你和海蒂时,我是你心目中的另一半。」

  他令人怪异地不情愿地说着,似乎他不能表示自己的想法似的。

  「你……说……」

  听见他提起了她和海蒂那次在凉亭的秘密谈话,她不禁愣住了。

  他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那没什么。这只是确保了我对你的看法而已。你与
其他女性不同。你更为坚强,你追求你想获得的东西。正和我同样。玫罗丽。我
将让你了解非洲,一个真正的非洲。你会渐渐爱上它的也和我同样。在那儿,你
将会被唤醒。假若可能,你有足够的胆量去面对非洲的挑战。玫罗丽,是吗?你
确实有那份勇气吗?」

  他已发誓不说这些话的,然而他又禁不住说了出来。她想笑,然而使劲地忍
住了。上帝,他与她如此地相似。他做过违心的事吗?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光。

  「勇敢?我相信我勇敢。」她冷漠的说。

  他开怀大笑。

  「噢,我毫不怀疑你拥有正直的性格,高尚的品行。哪一位英国绅士的女儿
没有这些品德?然而对于你,我想清楚你是不是具有所有的勇气,最大的勇气?
具有打破一切传统约束的勇气,具有不考虑自己社会地位的勇气。总之,发觉一
个真正的自我?」

  他不待她回答,马上说:「晚安,玫罗丽。我今夜会梦见你的。」接着,他
调皮的笑了笑。「而且我希望你明晨会理我。」

  玫罗丽下了楼梯,匆忙奔向自己的房间。她飞速冲进舱房内。「砰」地一声
关上了门背倚在门上。她认为她可以应付得了乔那森,看上去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有时会忽然发怒,不幸的是,她也毫不示弱,与他针锋相对。这或许是他
俩太相像的缘故吧。

  此刻她清楚他也是一个不受别人操纵的人——同她一样。事情没有比这更为
糟的了。他已看见了她和海蒂在凉亭里发生的一切,已清楚了她是怎样计划着利
用海蒂与艾勒华做爱这件事,捉住了艾勒华的把柄。天哪,她一想起海蒂和艾勒
华做爱时的情景,脸上就发红。

  噢,她曾那样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已牢牢控制了艾勒华,并以此实现了自己
去非洲的梦想。此刻她感到十分愤怒,心里乱得很,她实在想大哭一场,乔那森
窥视了她的秘密。他指责她太无情了?从另一个角度讲,他不是同样有些残酷?
她明白他为何会告诉她凉亭之事。

  他是为了报复她对船长的有意卖弄风情。

  她愤恨地想道,乔那森,你等着瞧好了,这才开始呢。

  我会变得有经验的,我会同你一样经验丰富,那时,你将胜不过我。

  玫罗丽独自留在自己的舱房里,有些坐卧不安,她想有人陪陪她。她期望海
蒂在就好了。

  这件晚礼服太紧,她感到不太合适。她想脱下它,换上一件宽松的衣服,然
而她得请海蒂来帮她解开如此多的钩子和扣环。她打开舱房和门,穿过狭窄的走
廊,走到对门,敲着门。

  「海蒂!你在里边吗?」

  房里没有人答应。不容置疑,海蒂肯定和事务长在一起纵情享受。他们不可
能在一块逗留得太长的,他在下班以前还要为船长和他们服务,送送雪茄、白兰
地之类。

  玫罗丽推开了船舱房门,走到里边。她决心等海蒂回来。玫罗丽拾起一只枕
头,垫在腰下面,舒服地斜靠在床上。

  「噢,内德,不要,不要!不可以。」海蒂呵呵地笑着,推开了这位青年海
员。海蒂的后背牢牢地贴在一条拧成了「8」字形的巨大的绳索上,绳索差点都
陷入了她的肉里。银色的月光通过船护栏洒在她金黄色的头发上。

  她的手压在内德的宽厚的胸膛上边。尽管他穿着制服,她还是感受到了他肌
肉的壮实。他的两条粗壮的大腿牢牢地夹住了她。

  她喜爱壮实的男人。这事务长看上去如一棵大树,令她想到家乡的那个乡村
小伙子。他的相貌非常平常,下巴较宽,然而他有一双她所见过的最蓝的眼睛。

  内德鼻子轻微地擦着她的领口,慢慢地一只大手从她的领口伸了进去。

  内德刚一碰见她的乳房,海蒂却说:「你的脸皮实在太厚了。」

  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是一位可以轻易到手的普通的乡下姑娘。毕竟,她此刻是
一位贴身女佣,她有自己的自尊。

  内德可是迫不急待了,海蒂使劲地想推开他,但是她自己的身体同样有了反
应。她的有意识的压抑,不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亲着她的耳朵,一点点地咬着它,她全身酥软地倚在他的身上。

  「啊,小姐,我清楚你急迫地要我,我们不可以去我那儿,那里总有人在睡
觉。你有一个舒服的自己的房间吧?」

  「那你给我怎样的好处?」海蒂冒失地问。

  「若你让我到你那里快活一下,我将给你瞧瞧一、二件东西。」

  海蒂让他吻她。他的唇非常富有弹性,舌头使劲地要钻进她的口时,使她有
点兴奋。带他回自己的房间,有些冒险。那些水手就住在走廊的另一端。接着,
她觉得他的手滑下她的双腿,他粗糙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滑溜溜的皮肤。

  他的手渐渐地向上移,穿过内裤的裤腰,反复地摩擦着。她的心中涌起一股
欲望。这样粗壮的男人却这样温柔,一心只让她愉快,却并不只为了他个人的满
足。

  「那么快点吧,然而你得十分谨慎,弄不好被人看见了,要不然我们两人都
可能有麻烦的。」他们急忙向海蒂的房间走去。

  海蒂边走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免得发出吃吃的笑声,内德紧紧跟在她的身
后,走廊非常暗,空无一人,推开房门,里边一片漆黑。

  「别点灯。」内德低声说:「我可以走好。」

  他俩冲进房内,内德急迫地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掐着,捏着,海蒂迎合着他,
不断地扭动着身体。他应当再轻点,然而他们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力量。

  一声撕裂衣服的声音。

  「你撕破了我的衣服,你这个笨蛋。」

  海蒂高声责骂道:「马上拿开你的手。」

  海蒂摸索着找到了铜灯。很快,全部房间都亮了。海蒂转过身,突然看见玫
罗丽正端坐在床上,她有些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玫罗丽仿佛有点愤怒,乌黑的
眉头紧锁着。

  「老天,她在这里做什么?」海蒂脱口而出。

  内德吓得不禁倒退了一步。海蒂马上知道自己讲了不应当讲的话,然而玫罗
丽小姐并未发脾气。

  玫罗丽站了起来。

  「我正在等你,然而我睡着了。」

  她冷漠地说。「我不希望你此刻招待客人。」

  海蒂紧闭着嘴唇对内德说:「内德,你还是走吧,我们今后再说。」

  内德红着脸,鲁莽地点点头,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一弯腰,走出了矮小的房
门。

  「好啊?」玫罗丽严肃的说。

  「小姐,十分抱歉。」海蒂害羞地说。「我知道我不应当带他回来,然而,
我……我十分想要他。内德是一位十分难得的、伟岸的、情欲炽热的男人。那有
何坏处呢?」

  玫罗丽尖刻地答道:「怪不得你用这个去引诱人——内德?」

  海蒂皱了皱眉,有些困惑不解,玫罗丽指了指海蒂撕破的外衣的领口处,海
蒂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出,忽然看见了那件绣花的无袖内衣,她忽然清楚了玫罗
丽的意思,赶紧用手遮挡住已露出一角的内衣。

  「小姐,对不起,我仅仅是想借借你的内衣。我并未偷,真的,仅仅是……
我未穿过有这一半好的衣服。」

  玫罗丽轻微叹息一声,「我想生气,然而生气不起来。衣服你自个穿吧。」

  海蒂抬起头,欢乐地笑了。接着她又若有所悟地眯起了眼睛。她从玫罗丽的
表情中,明白温多琳又在想新主意。

  「什么……你想要我做什么?」她聪明地问。

  玫罗丽未马上回答,稍过了一会,才回答海蒂。

  「我想瞧瞧。」她平静地说。

  「小姐,瞧什么?」

  「海蒂,你别装傻。我想瞧瞧你和内德——你们两人。」

  海蒂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同样大,她狡黠地笑笑。

  「噢,小姐。」她轻声而又有点敬畏地说:「你并非指那个吧!」

  「噢,就是那个。我自然是指那个。」


             第五章 女佣的挑战

  艾勒华是上流精英,英俊富有,他那样的男士,普遍都拥有很多像她这样的
女仆,并可以让她们对他俯首贴耳。但如今,一切都的确颠倒了。

  艾勒华焦虑地在甲板上踱来踱去,任何睡意也没有。

  夜已非常深了,水手们已开始轮值夜班。周围只有船破浪前行的「哗、哗」
声以及甲板发出的「嘎吱、嘎吱」的怪叫声,和「呼、呼」的风声。

  他非常想抽烟,然而甲板上禁止一切烟火。

  他双手靠在船栏上,瞧着一弓弯月随着海面的起伏,映在水面上,被弄成了
一道道折皱。

  他心里非常焦虑,升腾起一股痛苦的渴望还有一种挫败感。如此下去不行,
再过一会儿,还是壮大胆,再敲敲她的房门。

  实在是令人难以想通,莫非是她撞见鬼了吗?在英国时,他对她那样好,送
她礼物,恭维她,然而她此刻仿佛对他如陌生人似的。并且他亲眼看到她与船员
们放纵地打情骂俏。他们肯定会喜欢她的纯真与可爱的。

  艾勒华不愿责备这些船员们,男人嘛,还不都相同。但是最令他气愤的是大
块头内德的那对可恶的眼睛,它们像死鱼似地总是盯着海蒂,他老是出现在海蒂
的身边。假若能再次获得海蒂艾勒华愿满足她的所有要求,愿为她做一切事情。

  艾勒华清楚内德想干什么,他也想从海蒂那儿得到他想获得的东西。

  对艾勒华来说嫉妒可是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新的情感,他始终不喜欢嫉妒。
他压根不喜欢。他想,海蒂对他是忠诚的。她应当明白,他确实十分关心她——
这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做得最好的了。等返回英国后,他将想让她在庄园里拥有一
座属于自己的小木屋,他可以养活她的。或许他的错误,就在于未告诉她这个想
法。

  他摇了摇头,不久又回到了现实中来。艾勒华发觉,当海蒂清楚他强烈需要
她时,她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她要他求她,就像从前常求她一样。他得让海蒂
知道,她能够依靠他,没有比依靠他更好的了。每个人知道,女人要有一位男人
来保卫,为她做一切的决定。

  他想像着当他告知她这一消息时,她满脸高兴的表情。

  她将会如何感激他啊!想到她那优雅的体态,他的心就隐隐疼。从获得她的
那天起,他就有一种美好的感觉。他喜爱闻她身上独特的香味,喜爱抚摸她光滑
的胴体。

  艾勒华一本正经地理了理领带,摸了摸胡子,严肃地走下了甲板。

  他应当与海蒂直接了当地谈谈。

  海蒂呆呆地坐在那张小床上,仔细地思考着玫罗丽的要求。

  玫罗丽也是人,提这种要求并不过份。

  她毫不介意告诉这位年轻的小姐做爱的过程,然而要让她躲在一边窥视她同
别人做爱,海蒂却从未经历过。这位年轻的小姐肯定是鬼迷了心窃了,她是如此
坚决地要求她同意她的要求,她那美丽、高雅的脸上满是自信的神情。

  每当玫罗丽遇见困难时,她老是知难而上,肯定不轻易放弃。

  海蒂想拒绝她的这一特别的要求,然而玫罗丽小姐总是想尽办法地得到她想
要获得的东西。当初在凉亭里,她就不得不屈服于玫罗丽的威逼。然而,说也奇
怪,自从那天起,她们的关系变得更为密切了,成了一对知心的朋友。

  海蒂反复地想着,她清楚自己终究会按着玫罗丽的意思去做这件事的。想到
这,她禁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但是,她立刻又收敛了笑容。

  内德可能说些什么呢?

  她明白,这件事情肯定不能让内德知道。男人们对这种事总是会惊诧的。

  她非常希望内德此时此刻又在她的身旁,她想要内德的抚摸。然而刚才他一
看见玫罗丽,就吓跑了,消失无影无踪了。

  此刻,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莫非是内德又回来了吗?

  但是,她又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清楚这绝不是内德,由于内德从没
有敲门的习惯。

  她忍不住笑了,来的肯定是艾勒华了。自从离开伦敦后,他每夜都要沿着这
条狭窄的过道,悄悄地来敲她的房门,乞求她让他进来。但是,她每次都毫不客
气地拒绝了他。他此刻肯定都急死了。

  她要给他一些教训。她飞快地翻下床来。

  「进来吧。艾勒华。」她忽然拉开了房门,艾勒华几乎摔倒在门里。

  艾勒华定了定神,马上恢复了常态,一把捉住了她。

  「噢,海蒂,你总算肯让我进来了。」

  他的手牢牢地把着她,头钻入她的胸前,全是烟味的夹克衫紧挨着她身体,
他的手激动地在她身上乱摸一气着。

  口里呼出逼人的烟酒味。

  「我非常想要你。」艾勒华呢喃说道,彻底忘了刚才自己在甲板上想好的要
对她说的话。

  艾勒华牢牢搂着海蒂,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她有些晕眩,一种熟悉的快感
从下边升了上来。她尽量保持着镇定。

  「好了,艾勒华,放开我。」她坚定地说道。

  假若她此刻就让步,事情又会回到以前的老样子,她还会被这位年轻的少爷
当成是一位蠢笨的乡下姑娘。他还会认为他想什么时候来满足生理需要,她都得
满足他。

  艾勒华渐渐才明白过来,海蒂正极力地反抗着他。他松开手,诧异地低头看
着她,露出非常少有的笑容。

  「海蒂,你不乐意看见我吗?」

  她退到离他一臂之远处,「肯定,我不想看见你。」

  「好,那么……」他又禁不住地向海蒂扑去。

  海蒂灵敏地侧身一跳,挨着床边坐下来,她指着对面角落的一把椅子。

  「坐下来,艾勒华。」她严肃地说,「我们要谈谈。」

  「谈些什么呢?」艾勒华嘻嘻笑地说,「我清楚你想些什么,我所想的同你
一样。」

  「你听我一点点说,你如果不想听的话,就出去好了。」

  海蒂愤怒地说。

  艾勒华听见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他不相信海蒂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她如
何是这样的人。

  「你如何敢如此对我说话……」好半天,艾勒华才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看到海蒂面无表情的样子,忍不住将音调拖得长长的。过了不一会,海蒂
认为他要离开了。然而他正被欲火折磨着,脸色煞白,他必须乖乖地瘫坐在椅子
上。

  「我不清楚,海蒂,这不是你。」

  海蒂将手交叠地放到膝盖上。她双腿优雅地合拢在一起。艾勒华的双眼不断
地在她的胸部扫来扫去。她心中非常明白,他恨不得能看透自己这件薄薄的晚礼
服,可以好好地玩赏自己那对棕褐色的乳头。

  「这就是我,一个崭新的爱。艾勒华,此刻我们应当坦白地谈谈了。」

  「这同样正是我来这里想办的事……」他慌忙说。

  「你让我说完好吗?」

  「噢,行,你说吧。」

  「我此刻已不再是客厅女佣了,我已是小姐的贴身女佣。我不可以让你随意
地想获得我,就能够获得我。你应当为我做些什么,来获取我的欢心。」

  艾勒华此刻才明白过来了。他的双眼依旧有欲火的余晖,眼里还有一些另外
什么的——一种新的尊重。

  他勃起的阴茎胀得更加大了。

  「讨你的欢心?哼!」

  海蒂发自内心的笑了。她认为她有办法可以控制住艾勒华。这办法的一开始
要教会他自愿地为她做一点事情。

  「我应当做什么……什么事呢?」

  「等等。让我先想想。」海蒂愉快地说。

  「你要钱用吗?」

  「不,我不需要钱。」

  「那么,你要我做什么呢?」

  「你得按照我说的去做。」她说。「假若你可以让我高兴起来,我会报答你
的,要不然,你再也别想从我这获得一点快乐。」

  艾勒华诧异地舔了舔嘴唇,他的双唇有点发抖。

  「我……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他宽大的脸涨得紫红。他从椅子上跳下来,跪在地毯上,呆呆地望着她。海
蒂禁不住想笑出来。到了此刻,艾勒华还是这样虚张声势。

  「告诉我,你将依照我所说的去做。」

  「我将依照海蒂所说的去做。不管她说什么。」

  说完此话后,他显得是如此的顺从。海蒂赞赏地拍拍他的头,抚摸着他那全
是汗水的前额。

  「你肯定会的,你会做得非常好,对吗?你会表现得如个确实值得尊重的绅
士一样,为他所爱恋的小姐做出所有。」

  艾勒华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愿成为海蒂最心爱的人。确实,我会的,如果我拥有了她,我就会为她
做出她想要的所有。从我们航海起程的那刻起,我就要永远这么做下去。天呀,
我想疯你了。我马上忍受不住了,我能……」

  海蒂装出一副不悦的样子。

  「你提这种要求?你走吧。你还认为这是从前?悦耳的话不会再感动我了。
我想你会清楚的,看来你是需要得到一些教训了。」

  艾勒华又沮丧地回到椅子里,一副丧家犬的样子。

  「对不起,我应当做……做什么呢?」

  海蒂钩起食指,若有所想地轻柔敲了几下上嘴唇。

  「你应当表现出你准备按我的意思去做。」

  「好吧。我如何才可以表现给你看呢?」

  海蒂双眼忽然一亮。「去,去橱柜那把我的梳子取过来。」

  艾勒华赶忙过去,高兴地把梳子拿了过来。一想到他依照她说的去做,海蒂
就感到极其兴奋。艾勒华是上流精英,英俊富有,他那样的男人,平常都拥有很
多像她这样的女仆,并可以让她们对他俯首贴耳。但如今,一切都真地颠倒了起
来。

  艾勒华呆呆地看着她。她又一次被他的身体的魅力所吸引住了。虽然他不如
内德高大,然而艾勒华体态更为匀称,身体更为健康。他的强烈热情和充沛的精
力也总吸引着她。

  此刻她正体验着他生活的另一面,使艾勒华屈从将是一种新的挑战。

  艾勒华的呼吸正在加快,他紧裹在全是烟味的夹克中的胸膛快速地上下起伏
着。还未等海蒂发话,他就开始动手脱衣服,最后只剩衬衫和内裤。他的壮实、
全是肌肉的臀部鼓起来贴着他紧身的裤子。

  海蒂拿起梳子使劲地打着他的屁股,艾勒华喊了一连串快速的、被压抑的呻
吟声。虽然有厚厚的内裤遮挡着,然而击打的声音听上去依旧非常脆。开始艾勒
华还硬撑着,不久,他就开始扭动屁股,尽量去躲避每次的拍打。

  「别动身体!」海蒂命令道:「假若你不服从,有你好看的。」

  「求求你,海蒂。我马上挺不住了。」

  海蒂舔着嘴唇,站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艾勒华抬起充满着失望与欲望的
脸看着海蒂,海蒂一看见他那张脸,膝盖就发软。

  她并未料到事情那样顺利。艾勒华为讨她喜欢,心甘情愿作践自己。她像喝
了丰收的美酒一样,非常兴奋。

  「你此刻是一位坏东西,对吗?」

  她压低声音,「你实在太淘气了,年轻人。」

  「确实,不错,是这样。」他轻声应道。

  「你此刻并非我的主人了,对吗?告诉我你此刻是什么人?」

  艾勒华轻声说道:「我是一个……坏……东西。」

  「对,你就是一位坏东西,我们应当如何对待坏东西呢?」

  「揍他。」他的声音如同蚊子的声音一般大。

  「我听不清楚。」

  「揍他。」他放大声。

  「这就对了,揍他。」她接过话说。「要不停打他,直到他求饶为止。」

  「确实。噢,天啊。」艾勒华不禁呻吟起来。由于现在海蒂一抬腿,已坐到
了他的头上。

  艾勒华每发出一声咒骂,她就用两腿使劲夹一下他的头,最后她又跳下来,
解开他的皮带,扯下他的内裤,脱了下来。接着,她又挽起自己的睡袍下边,在
腰上做了个结。

  艾勒华红肿的屁股和多毛的大腿显得十分兴奋。海蒂使劲拍打着他的屁股,
他的屁股有节凑地抽动着。她的手掌微微作疼了。

  艾勒华不敢发出声响来,只有听见他压仰的哼哼声。她把手指轻柔地抚摸着
他的小腹。

  「此刻接着惩罚你。」她摒着气说。「我要瞧瞧你屁股是如何变红的。」

  噢,这样有趣的游戏。她将在几个小时里,始终用更为新奇、更为卑贱的方
法来惩罚他。她早应当想到,艾勒华就该受到如此的惩罚。

  她记忆自己在庄园做女仆人时,艾勒华与高傲的女教师之间朦胧的暧昧关系
来,她叫什么来着?噢,是了,是坦普顿小姐。当时大家经常听到从育婴室里传
来的坦普顿小姐的呻吟声与叫喊声。这或许是艾勒华正在为他的女教师献身吧。

  海蒂使劲抬起手,用梳子的背面再次开始拍打他光溜溜的屁股,梳子与皮肤
的撞击声的确悦耳动听。艾勒华的屁股不断地颤抖着,颜色变得越来越红,他仿
佛忘记了四周的一切,他像小绵羊似的哼哼着。

  海蒂累得直起了腰,艾勒华依旧顺从地在地上伏着。他的头低垂着,四肢颤
抖,一副惹人喜欢的样子。海蒂决定首次教训到此为止。

  「我可以起来吗?」艾勒华谨慎地问。

  「你不可以有点礼貌吗?」海蒂喝斥道。

  「请问我可以起来吗?」

  海蒂笑逐颜开,「你还能够说得更加动听些。此刻你再说一遍,你要尽你所
有努力,对我表示尊重。」

  艾勒华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抬头凝视着她,他的眼里既有乞求又有敬佩,海
蒂看到此情此景,更为兴奋。

  「请问……小姐,你准许我站起来吗?」他津津乐道地问。

  「能够站起来。」海蒂愉快地说,「不要放下衬衫,走到我身旁来吧。」

  艾勒华咬着牙关使劲地站了起来,他的屁股上一股股钻心的刺痛,他听话地
把衬衫依旧捋到腰上面。

  「转过身去,让我瞧瞧你。」海蒂说。

  她冷眼看着他那酱紫色的屁股,它与他雪白的其他部位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他扭头看着她的脸,急迫地想获得她的赞扬。海蒂也清楚他正狡猾地察看自己的
表情,她所以就努力作出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

  海蒂忽然笑起来,「你是个非常乖的人,我会让你获得我的。」

  艾勒华结巴地说些道谢的话。他穿上那件全是烟味的夹克,走出了房间。他
一面走一面甜蜜地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幕,脸上全是崇敬之情。很快,他就回到了
自己的房间。


             第六章 麦克尔船长

  她决定了,他正是她所要的人,他既温柔并且非常有经验。她不可能改变主
意了。麦克尔船长将帮她结束个人的处女生涯。

  玫罗丽用铅笔仔细地测了一下她画的「普西芬尼」号护栏的长度。她认真地
处理着画面的明亮部分和阴暗部分。她只画了几笔阴影部分,兴趣就没了。

  这幅画够不错的了,它比散落在她脚下的那些好多了。

  然而她还是不满意,画里的绳索啦、船帆啦、救生圈啦、护栏啦,以及绞盘
之类的东西,她都仔细地分析认真地研究过,然而她认为还是少了一种生命——
精髓。

  确实,就是精神,她觉得有些厌烦。她需要挖掘其他方面的题材来激发个人
的灵感。

  她索性放下画笔呆呆地注视着浩翰的大海。她已经在海上前行了二十天了。
他们已经成功地通过了法国的南特,葡萄牙的里斯本。这段日子以来,天气格外
地好。那天早上,船长对她说,他们马上将穿越卡斯湾了。

  「这个月底,我们就能够到达黄金海岸了。」他愉快地补充道。

  「那样快?」

  「啊,风势始终非常好。我没告诉你吗?你给我们带来了好运气。这次航行
十分顺利。」

  「你有空看看我的画吗?」她顽皮地问。

  他笑呵呵地瞄了她一眼,「噢,亲爱的,我有的是时间。你会发觉我非常有
鉴赏力。只是你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她清楚他的意思。自从那天和他和其他人共进晚餐后,他们之间已有了某种
默契。有时,她可能有那种打算。然而现在,她还未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她需
要培养自己足够的勇气。

  「那么让我来……来定一下时间吧。」她鼓足勇气勇敢地说。他大吃一惊。
她虽然清楚他的话中含义。

  「亲爱的,我会使你满意的。」他自信地笑着说:「我乐意为你效劳。」

  她决定了,他正是她所要的人,他既温柔并且非常有经验。她不可能改变主
意了。麦克尔船长将帮她结束个人的处女生涯。

  麦克尔船长大步地在甲板上来回检查船前行的情况,并不断地发布着命令,
玫罗丽收起了对他的非非所想。非洲就马上到了,她从风里就领略到了非洲的炎
热。她期待着自己的白马王子。

  虽然风尚存一丝凉意,然而已能够明显感到天气越来越热。很快,她就要换
下厚厚的外衣,穿上薄薄的裙子了。她要让海蒂从箱子中把衣服拿出来,将衣服
上的摺皱弄平整。

  自上次遇见海蒂和内德那一幕后,时间已过去一星期了,她清楚海蒂和内德
已悄悄幽会过好几次,然而他们却始终没有机会溜到海蒂的房间中来。

  「莫要忘了。」玫罗丽提醒海蒂说,她明白自己无需再多说什么了。

  海蒂马上清楚了她的意思,她嘻嘻笑了。玫罗丽内心一阵高兴,有了机会,
海蒂肯定会通知她的。那么,她将有生以来首次亲眼目睹男人和女人做爱的场面
了。

  看见这种场面后,她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不用麦克尔船长亲手教她,
启蒙她了。想到这儿,玫罗丽得意地抬起了头。乔那森啊乔那森,假若你那次未
讥讽我毫无经验,那么就将是你来给我首次的快乐了。

  她感觉非常奇怪。每当回忆起河边的情景时,她都感到气愤和悲伤。

  乔那森从厚厚的书本中扬起头,目光越过舵工手中握着的舵盘,落到了舵楼
甲板上的玫罗丽身上。

  真见鬼,如果玫罗丽在附近,他总是不能聚精会神。他看到玫罗丽焦躁地扔
下铅笔,撕下不满意的画稿,气呼呼地把它扔在脚下。

  她如此出神地盯住海面上在想什么呢?她也在幻想美好的非洲吗?他压根不
奇怪她没有耐性画这艘船。尽管她非常有才华,且技巧娴熟,然而她眼界还需开
阔些。他自己不禁又笑了,由于他想到,假若他提醒她眼界要广些,搞不好她又
会反驳的。

  他和玫罗丽已和解了,然而他们的谈话压根未涉及到实质性的问题。假若他
即使显示那么一丁点亲昵的行为,他都会像只野猫般地愤恨地看着他。他想,玫
罗丽是期望他向她挑战的,她甚至喜爱他们之间的口角。她思维敏捷反应敏锐,
太聪明可爱了。

  她那绿莹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此地使人着魔。他想去故意刺激她一下,就
那么一点点。他要看她怎样反应。

  乔那森忽地站了起来,他向舵楼的甲板走去,他走向坐在防风墙处的她。他
的长礼服被风吹得击打着裤子,发丝在空中飞舞着。

  「今天早晨没有灵感了?」他漫不经心地说:「可以让我在你这里避一下风
吗?」

  他说着就蹲在了她身边,她转过身,轻视地看了他一眼。哈,她或许又在装
作对他冷淡了,其实她内心呢……

  「灵感?噢,你说的是我的素描。」

  她微微一笑,抬起手,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今天定不了神,画不出什么东西。」

  乔那森露齿一笑,他的牙齿整洁。「或许是题材不对。」

  他说。

  她盯着他说:「你仿佛有什么话要说,我看出来了。」接着,她又有点苦笑
着说:「我或许会后悔问了你,然而你所指的题材是什么呢?」

  「你应当从生活中寻找。我看得出,你对画这艘船已十分熟了。可是你不认
为它缺乏一种活力吗?一种内涵吗?并且……」

  「谢谢你的忠告。」她冷漠地中断了他的话。「我还不知道在你很多精湛的
技艺中还有艺术评论呢。」

  他低着头说:「我并非评论家,我仅仅是有一股热情罢了。你所有的一切都
吸引着我,看上去是我在向你建议,的确,是我发觉了你的真正的才气的。」

  「真的吗?」玫罗丽压根不顾他讨好的话语问:「他要我选怎样的题材?」

  他说:「你不要拒绝我的建议。喏,瞧那里,你为何不试一试呢?」

  不等她回答,他转身走下舵楼的楼梯,朝主甲板走去。

  她摒住呼吸,瞧着他所指的方向。

  那里一位青年水手正在用拖把擦洗甲板,他只穿了一条还未到膝盖的短裤,
他四肢颀长,皮肤呈古铜色,肌肉非常结实,年纪不到二十岁,然而因为长期的
日晒雨淋他已显得早熟了。

  玫罗丽从未考虑过描绘人物,尤其是这么一位几乎半裸体的男人。这是一个
非常大胆的意见。在她这个阶层的女人,若被人发觉有这种下流行为,会遭人唾
弃的。

  在船上,有时碰到水手脱衣服,她都要礼貌地回避,起码装作没看见。假若
要她长久地盯着这个半裸的男人,并把他画下来,她需下非常大的决心。

  玫罗丽具有反叛的性格,然而她起码还未摆脱外表的体面,乔那森不知道她
是否能完全抛弃一切枷锁。假若她画下这位水手,对她来讲,将会是一个大的飞
跃。

  他转身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些许沉思了一会儿,渐渐地架好了画板,手拿着
画笔。她的脸上神采飞扬。

  她快速地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人注意她,她就马上弯着腰,画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乔纳森尽收眼底。

  「这才是真实的玫罗丽。」他自言自语道。「你只需要别人带领罢了。」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而后阔步地走向甲板。

  「小姐,今天夜晚。」

  海蒂有些紧张地笑着说:「还记起你提的那件事吗?」

  「你清楚我忘不了。海蒂,你告诉内德这件事吗?」

  「噢,不,小姐!他如果知道了,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你得躲在某处,不可
以让他发现你在偷看我们做爱。」

  玫罗丽思考了一下,说:「啊,有办法了。你们在我房屋做爱行了。它比你
那间大。你告诉内德,说我和船长在一块,我没有那样快回来。此刻,你帮我腾
空这只箱,把它摆放好。它可是一个非常好的藏身之处。」

  玫罗丽在箱子中放了一个垫子,这样她能够更为舒服些。她只穿着圆领的无
袖女内衣,由于箱子里边再没有多余的空间准许她穿着外衣了,并且,如果在箱
子里逗留的时间长了,里边会非常闷热的。

  海蒂把箱子打开了一点点,只留下一条细缝,她后退了几步。

  「你能看得到吗?小姐?」

  「是的,好极了。你看得到我吗?」

  「噢,看不见你。好极了,没有人知道你藏在箱子里边的。」

  海蒂禁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玫罗丽一想到这荒谬的事情,又受到了海蒂的渲
染,也禁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被箱盖盖住了,海蒂打开箱盖,看到玫罗丽已笑得缩成了一圈。

  「噢,海蒂,是否有点过份了?我几乎不相信我可以做这种事。我肯定快发
疯了。」

  海蒂激动地说:「这只是一个玩笑罢了,没什么不对的。」她捧腹接着道:
「艾勒华将会说什么?我可以想像得出他脸上的表情。」

  一想到这里她俩笑得更加厉害了。她们眼泪都笑得掉了下来,脸都笑红了。
慢慢地她们才平静下来。

  「好了。」玫罗丽说:「放下箱盖。赶快叫内德。」

  海蒂抓住箱盖,一脸认真地说:「小姐,我不清楚我应当……」

  「胡扯!你总是这样说。你走吧,你赶快叫内德,赶快。」

  「然而这次,我不敢保证……」

  「海蒂……」玫罗丽警告说。

  「好吧。小姐,请不要生气。我又并非说我不愿干了。」

  「这还差不多。就当我不在这儿!」

  海蒂有点恼怒地叹了口气:「忘了你在这里?我试试吧!」

  玫罗丽听见海蒂轻轻地带上了房门。她耐心地期待着,时间不会非常长的。
此刻,她听见了附近一片嘈杂声,这是接交班的水手们的脚步声。接着,又听到
「砰」地一声,某个房门关上了。最后,她听见自己的房门被推开了。

  玫罗丽摒住呼吸,一动不动,她恐怕内德发觉自己。

  「进来吧,不可能有事的。」海蒂轻柔地说。

  「假若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你确定这儿安全吗?」内德沉重的脚步踏在地
板上「吱吱」作响。他仿佛有些踌躇,然而还是马上关上了房门。

  「嘘……嘘……」海蒂低声提醒他说:「到床这里来,坐在我身旁,不要发
出响动。」

  「乐意从命。」内德呵呵笑着,一把搂住了海蒂。

  海蒂牢牢地贴在他的怀中,两人的嘴唇马上就粘在了一起。内德的手掌在她
的胳膊上胡乱地抚摸着,渐渐地伸进了她的胸脯。海蒂微笑着温柔推开了它。

  「内德,等一下再如此嘛。」

  内德得意洋洋地说:「好的,我内德会做给你瞧的。」

  内德一下子把海蒂推倒在床上,海蒂尖叫了起来。

  「你此刻看到了,为何你不凑近点瞧瞧?」内德声音粗哑地说。

  很快,海蒂又不断地发出了呻吟声,内德大叫了一声,达到了高潮。

  艺术的灵感突然冒了出来。玫罗丽忽然清楚她从此刻开始,她将画什么了。
她现在那样希望手中有支画笔,她把床上的这一幕深深地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海蒂看到了,她肯定会大吃一惊而且不高兴的。

  她希望麦克尔船长还未改变主意。

  「玫罗丽,快看那儿。」第二天早晨,乔那森指着浩瀚的大海远处,高兴地
说。远方似乎有一条雾蒙蒙的直线。

  玫罗丽睁大了双眼。「它不可能已到了吧?那……那是否是非洲?」她诧异
的问。

  「真的是。是非洲的海岸线。可是,我们还要航行一段时间才可以到那里,
然而那是非洲是无疑的了。我始终盼望我是把非洲指给你看的第一人,此刻,我
们总算一同看到了非洲的第一眼。」

  她不敢正视他,她感到此刻,他俩是如此亲密。

  「然而这并非你第一次看见它了。你从前已到过非洲多次了。」她尽力掩饰
自己的兴奋说。

  「确实很好,然而我从没有此时此刻的这种感觉。」

  玫罗丽咽了一下口水,她的喉咙有些发干。他仿佛一点没有藏匿自己感情,
这从他的话语中非常容易听出来。

  她认为他给了她一件特别的礼物。没有任何欲望,没有任何要求。为何他总
是令她有如此的感觉?她努力想把他只作为一位普通朋友,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他俩都是感情丰富、拥有艺术敏感性的人,他们肯定会碰撞出爱情的火花。

  她转过身来,朝着他,她伸出发抖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她能觉察到他的马
甲下边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乔那森……」她呢喃道。

  他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牢牢地握住了它。她觉得他的手也颤抖得厉害。

  「不要再说了,格温妮,它会被坏这一美妙时刻的,我们未来有的是时间。
我始终牢记着我们没有完成的事业。」

  她摒住呼吸,默默地听他道来。

  「你我生来就合适非洲,你瞧瞧地平线上那条朦胧的线。你能想像什么在期
待着我们吗?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更为清楚地看到她了。她是绿色的,金色
的,深红色的。噢,格温妮,一旦她汇入你的血液中,你就不可能拒绝她了。她
会在你身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玫罗丽被他饱含激情的话语深深地感动了。他就如在叙说一位情人。他首次
用了她的昵称。他从前从未称她「温妮」,她喜爱他这样称呼她。

  并且,乔那森把非洲称「她」。女性,男人对他们亲爱的船的称呼。乔那森
的全部身心都爱着非洲,这可非常明显地看出来。

  他对心爱的女人同样有这种感情吗?如此复杂而又才华横溢的人。她总有一
天能证实他这一点的。

  这时,她还来不及考虑这一切。这朦胧的海岸线看上去虚无缥缈像梦幻般。
然而这并非梦,很快,他们将到达那儿。

  麦克尔船长说,再有一周左右他们将到达几内亚湾,接着驶进黄金海岸很近
的一个港口。他告诉过她这个非洲港口的名字,然而她对这个非洲的名字非常难
发音。

  接着,她又想到她几乎没有时间去完成那件事了。她如何会在此时想起这件
事呢?她感到一丝羞涩。

  她脸上显现一丝神秘的微笑。幸亏乔那森并非一个知悉别人所有心事的人,
虽然有时他看出了她的某些思绪。

  她成了一位多愁善感的人,非洲和乔那森或许并不合适我,她想道。然而这
太晚了,没有时间为它们忧虑了。

  此刻没有退路了,不管发生什么也不可以有退路了。


             第七章 暴风雨过后

  此刻,一阵美妙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周身。她沉醉了,她向他展示她那未开放
的「花朵」时,他是如此深情地看着她,欣赏着她。

  玫罗丽已决定去接近麦克尔船长,她急迫地思考着该怎样着手这件事情,或
许请他到她房间吃一顿饭?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她边躺着,边想像着怎样开口。

  她想到他的裸体时,脸忽地红了。他将会同内德同样强壮有力吗?她几乎想
马上就知道答案。明天夜晚吧,她决定了。我要告诉他我已决定了。想着想着,
她就朦胧地睡着了。

  她午夜醒来时,发现船颠簸得十分厉害,她的身体在床上左右晃动着。她听
见了像是受伤野兽发出的吼叫声,她还听见了船板的断裂声。

  房门忽地被撞开了,心慌意乱的海蒂摇晃地闯了进来。

  「噢,小姐。我担心极了,外面正刮着恐怖的狂风,我们可能被淹死的。」

  「别胡说。」玫罗丽坚定地说,其实她自己心中也非常害怕,「这仅仅是一
场暴风雨,麦克尔船长能帮我们度过难关的。」

  正在这时,又一阵巨浪拍打在甲板上,海蒂吓得呜呜哭了。玫罗丽一下掀开
被单。

  「爬上床吧,海蒂。尽管说有点挤,然而不要紧的。」

  玫罗丽朝床中移了一下身体,腾出位置让给海蒂。她也高兴地有另一位女性
陪伴。海蒂紧挨着玫罗丽的身体躺了下来,她紧紧地靠着玫罗丽。

  「我们贴得如此紧,起码就不会一起从床上抛出来了。」

  玫罗丽幽默地说,她尽力想分散她们的恐惧感。

  然而她的声音发抖得十分厉害,使人听上去她也不是那么地自信。此刻,甲
板上又传来了令人恐惧的声音。在巨浪和狂风的喧闹声中,微微传来了船长和其
他官员拼命呼喊的命令声。

  海蒂吓得颤抖地说:「似乎魔鬼出地狱了。」她又嘟嘟哝哝地说:「噢,不
幸的内德,不幸的艾勒华。我希望你们两人都平安无事。」

  忽然,船身一阵剧烈的摇晃,玫罗丽赶紧牢牢地抓住了床。灯「啪」地一声
摔到了地上,熄了。海蒂怕得尖叫了一声,她开始哭诉起来。玫罗丽恐惧得心里
一寒。她牢牢地搂着海蒂。

  「我们再忍受一会儿,祷告暴风雨早点结束吧。」她满怀希望地说,她心中
期望在这恐怖的恶魔发怒般的大海上,每一个人全活着。

  在这漫长的恐怖的夜晚,乔那森曾挣扎着来到了玫罗丽的房间。他恍惚的灯
光划破了漆黑的夜晚。

  湿漉漉的头发牢牢地贴在他的脸上,他显得如此苍白而紧张。他外边穿着一
件雨衣,里边穿着一件水手衫。海水正嘀嘀达达地掉到地上,他浑身都淋透了。

  「你们都好吗?」他焦虑地问。

  「不!」海蒂差点要精神崩溃地说:「我们恐惧得要命。」

  「我也是。」乔那森宽容地微微一笑,说,「并且我浑身都湿透了。我们大
家全湿透了。起码你们这儿全身还都干的。再坚持一会儿,莫要跑出来。船长说
再过几个钟头暴风雨马上要停了。这海岸线旁的暴风雨可是有名的。」

  「还要等待几个钟头?」海蒂哀叹着:「唉,上帝啊,救救我们吧!」

  「多谢你来看我们。」玫罗丽感激地说,「而且使我们知道暴风雨马上结束
了。」

  乔那森点点头答道:「我还遇见过比这更恶劣的天气。放松些。我应当回去
了,甲板上还等着我呢。」

  他没再多说些什么,走了。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里,等待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是如此地难熬。暴风
雨听上去仿佛减弱了不少。可恐怖的呼啸声慢慢的消失了。

  玫罗丽猜测天快亮了,船还是在左右摇晃着,然而玫罗丽和海蒂再也不用担
心被掷到地板上去了。

  玫罗丽心想,把灯点亮是不会有危险的了。她俩在温馨的黄色灯光房间里,
感觉或许会更好些。

  海蒂微微放松了一些,她因为害怕,脸色还是那样苍白,双唇依旧紧闭着。

  「此刻好多了,然而这讨厌的摇晃还会持续几个小时。」

  海蒂抱怨道。「我多想可以甜甜地睡上一觉。干躺在床上的确是讨厌。我还
想喝一杯烈酒。」

  玫罗丽亦有同感。她愿尝尝掺有热水的朗姆酒。「如此大的暴风雨,肯定把
厨房弄得一塌糊涂。或许此刻还没有吃的东西了。或许我们相互讲讲故事,时间
就会过得非常快了。」

  「我不会说故事……」海蒂说。

  「总有我们能够谈论的话题吧?」

  海蒂一只胳膊支撑着身体,侧身瞧着玫罗丽,她狡□地笑着说:「或许你又
要问我有关纵情享乐的事了。你已经问了我很多遍我和内德做爱的事,以及我那
时的感受,可是你总是有更多的问题。」

  玫罗丽哈哈大笑道:「海蒂,你简直太了解我了,你是我的好朋友,还有谁
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呢?」

  「麦克尔船长吗?」海蒂愉快地说:「他非常想要你,你清楚这一点。他如
此急迫地同你谈话,并且,我看,远不止想同你谈话。」

  「海蒂!」玫罗丽严肃地说:「你看上去什么都知道似的。」

  「我清楚男人,小姐,自从那位乡村小伙子同我做爱后,我就非常了解男人
了。从某些方面说他们全都同样。当你和男人做过爱以后你会清楚这些的……」

  玫罗丽思考一会儿。海蒂在很多方面比她聪明多了,至于说到做爱,海蒂实
在是位专家。

  慢慢减弱的暴风雨中又突然刮起一阵狂风,掀起巨浪拍打在舵楼的甲板上,
「轰」地一声一根圆木断裂了。然而,所有的这一切,玫罗丽和海蒂全都不知道
了。

  接下来的几天中,一切船员都忙于修复被暴雨破坏的船。在这场暴风雨中,
仅有一位青年水手受了伤,他被摔落下来的一根圆木砸伤了腿。

  「让我们大家把所有都修复好吧!」麦克尔船长激情洋溢地说。「我们还有
几日马上要驶入港口了,我要让『普西芬尼』号再次焕发出青春。」

  玫罗丽站在甲板上,充满兴趣地注视着这一兴奋热烈的场面。船员们都被激
励起来了,大家都匆忙地干着,麦克尔船长是唯一没事可做的人。

  艾勒华和乔那森正在一起详细地分析地图,饶有兴趣地看着乔那森收藏的各
种的手工制品。乔那森肯定还在教艾勒华瓦希里语和班图语,和另外一些语言。
她想像得出艾勒华木讷的表情,猜测乔那森在何种时候会放弃对艾勒华的教授。

  海蒂也未闲着,她正叽叽喳喳地同一位正缝着船帆的船员闲聊。

  此刻,麦克尔船长向她走来,他正想下楼梯。再也未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玫罗丽鼓足了胆量,故意吸引着他的目光。

  「我能够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吗?」她问。

  他停了下来,非常有兴致地看着玫罗丽。「我此刻正好没事,我能够帮你什
么呢?」

  「你肯定认为我非常愚蠢,我不知我上岸后,穿什么衣服才好。我想凭你的
经验……」她笨笨地说。

  她的意思非常明白,她是想要船长到她的房间,她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理
由了。并且她明白他肯定清楚她的真正意图。

  他洞悉所有似地笑着说:「那样好吧,亲爱的,让我们一同去你的舱房吧。
我肯定会凭经验令你满意的。」

  玫罗丽高兴又慌张地领着他穿过狭窄的走廊。走到她的房门口,她却又停止
了步子,她为马上发生的罪孽,几乎要退缩了。

  「船长。」她有些惶恐地说:「我要告诉你我有些紧张得如小女孩一样。」

  「请叫我麦克尔。」他和顺地笑着说。因为走廊非常狭窄他们靠得十分近。

  「我亲爱的小姐。」他严肃地说:「我保证,我以我的名誉确保,我不会说
或是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我不会有意去伤害你,也不可以引起你痛苦的,你相信
我吗?」

  玫罗丽抬头瞧着他那英俊的脸庞,还有那动人的略带灰色的头发,禁不住信
任地点了点头。从那温和的目光中,能够看出她对他是信任的。她闻到了他身上
的烟草味,柠檬香皂味,以及轻淡的男性的体香味。

  他对她的亲昵,使她觉得有点虚弱。看到她静静不语,麦克尔又说:「假若
你希望我走,那我就走,假若你已改变了主意……」

  「不。」玫罗丽言语结巴地说:「船长……麦克尔,请进!」

  他好像以帮她挑选衣服作为藉口而感到满足,她也对他一点不勉强自己而心
存感激。他端坐在床上,端视着玫罗丽拖出一只皮衣箱,放在屋子中央。

  她陡生的勇气又马上消失了。然而麦克尔看上去心情十分舒畅。虽然此刻的
玫罗丽吓得要命,然而他并非把她揽入怀中。相反,他却伸直了四肢,仰靠在床
上,平静地注视着她。他的手放在脑后,双腿叠放在一块平伸着。

  玫罗丽慌张地笑了笑。她解开箱上的带子,打开了箱盖。

  「我穿什么呢?」

  「把这件衣服展开给我瞧瞧。」他详和地微笑着说。「曾有人赞扬我,说我
对衣服的鉴赏力很好呢。」

  玫罗丽微笑地说:「我不会追问谁对你说这句话的。」

  他们之间的气氛不久就融洽起来。麦克尔肯定有过不少女朋友。她变得有些
轻松了。

  「你认为这样如何?」她打开一件淡绿色的斜纹外衣。

  「嗯,还可以。」他严肃地点点头,一副苦苦思考的样子。

  玫罗丽几乎笑出声来。她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轻薄的夏装。没过多长时间,房
间里布满了一堆堆细布平纹的、丝绸的、棉布的各种的衣服。

  她双手一摊,说:「就这些了。」

  「自然不止这些吧!」

  她脸色稍红地说:「当然,除了一些……内衣。」

  麦克尔大声笑道:「它们才是最好的呀。让我瞧瞧。」

  他肯定看出她的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以及踌躇的神情。他们的亲密程度已
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了。

  「假使你不愿意。」他开口说道:「你还记得我开始说的吗?我发誓的。」

  玫罗丽不想打断这一切。她感到非常兴奋。麦克尔成熟的外表,迷人的魔力
感染了房内的各个角落。在这个狭窄的天地里,他们的心渐渐地靠得更近了。没
人看到他们做了什么。

  她发抖的手指拿起了一件质地非常好的亚麻布的无袖内衣,它领口开得十分
低,边上镶有花边。

  「太漂亮了。」麦克尔兴奋地说:「请贴在身上照照看。就那样好极了。」

  她接下来又挑出了许多的内衣,有开着网眼的内外衣,有带有褶边的短裤,
有带花边的腰带,有绣花的袜子,等等,她全抖给他瞧了。麦克尔闲适地躺在床
上,满目含笑地瞧着她。

  玫罗丽胆量更大了。此刻,她又拿起了一件丝绸的贴身背心,这件挑红色的
背心做工精细,带子非常窄,领口开得又大又低,似乎是透明的。

  「太美了。」麦克尔欣赏地说:「这颜色正好映衬出你的雪白的皮肤。」

  她微笑着,低头瞧着膝盖上的这件有着非常深折痕的桃红色丝绸内衣。屋中
一片沉静,她停止了呼吸。他俩谁也未开口。就是这个背心了,她想,就从它开
始。

  「你明白我想要什么吗?你不明白?」麦克尔轻柔地、意味深长地问。

  「是的。」她低声地答曰:「我……我同样想这样。」

  「我想听你亲口讲出来,而且,我想清楚这也是你心甘情愿的。」

  她的脸更加红了,她明白他不可以强迫她任何事。她有些迫不得已地问道:
「你……你喜爱我穿上这件背心吗?」

  「确实,噢,的确。」他忙不迭地答道。

  她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他赤裸裸的期望。他的年纪大且非常有经验,这令她
非常高兴。这时,她又发现了他两眼火辣辣的目光。她喜欢他的轻柔,年轻人太
急迫了。

  她面对着他,渐渐地解开了她的罩衫,它上边有一粒扣子扣得十分紧,她费
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解开,接着她又轻柔地捋去了紧贴在手臂上的衣袖。

  然后,她又脱下了她的无袖内衣。此刻,她身上只剩一件背心和背心里边的
胸衣了。

  此刻,她的勇气又没了。她乞求地看了一眼麦克尔。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皱
了皱眉头。

  「此刻,只剩下你的背心和胸衣了。」他轻柔地说:「让我看看你的肌肤,
你的胸脯。我想其它十分的美丽。」

  她感觉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紧张。他的兴奋传染了她。

  他此刻不再那样平静,那样泰然自若了。

  渐渐地玫罗丽打开了胸衣的钩子,她停了手,未把它摘下来,让它依旧留在
身上。她耸立的乳房没有了胸衣的束缚,使劲地往前顶着这件依旧挂在身上的胸
衣。她本能地将双臂抱在胸前,遮掩着这对没有束缚的乳房。

  麦克尔一句话也未说,只是含笑着,等待着。然而,他的双眼因为欲火的折
磨而变得更为亮了。玫罗丽战胜了初始的羞涩,她怕再次失去勇气,她匆忙脱下
了胸衣。

  此刻她的上半身全部赤裸着。她成熟的、漂亮的胴体首次暴露在外人面前。
麦克尔像是呻吟地感叹了一声。

  「我知道你肯定是这个样子的。」他轻声说:「你可以再走近点吗?」

  玫罗丽走到了床旁,她根本不感到害羞了,她挺起了胸脯,她的乳房骄傲地
耸立着,充分地展现在眼里。

  「你的皮肤如牛奶一样白。」麦克尔的轻柔的话语像催眠曲似的,「并且,
你的乳头像樱桃。啊,如果你的乳头能挺立起来,该是那么可爱啊!」

  玫罗丽有这分胆量吗?她半闭着眼睛,身不由己地抚摸着自身光滑细腻的乳
房。

  「啊,的确,亲爱的,抚摸你自己。对,那是如此。」

  玫罗丽用食指和拇指轻柔地抚弄着自己的乳头,直到它们变硬。它们轻微地
震颤着。她更加用尽地搓着,捏着它们,乳头越变越硬,渐渐地膨胀了。她始终
低头看着自己手指的优雅动作,她的乳头在她的抚摸下,变成了鲜艳的玫瑰花蕾
似的。

  她从未看到自己的乳房会是这个样子。她的手来来回回地画着圈圈,不断地
移来移去,她的手轻柔地向自己的肋骨挪去,温柔地摩挲着它们,接着,又用两
手箍住了自己纤细的腰部。

  此刻,一阵神奇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全身。她沉醉了,她向他展示她那未开放
的「花朵」时,他是如此深情地看着她,欣赏着她。

  麦克尔呻吟着滚下了床铺,跪倒在她的脚旁。他两手牢牢环抱着玫罗丽的腰
部,他的脸牢牢地贴着她的裙子。接着,他的手渐渐滑向她的后背,抚摸着她。
然后,他的双手又抚摸着她的臀部。

  他的头发微拂在她赤裸的小腹上,玫罗丽弯下身体。最后,他又吻着她的皮
肤。他壮实的手指在玫罗丽的衬裙里边,摩挲着她的丰满的臀部。

  「我亲爱的,这才仅仅是刚刚开始,我实在嫉妒你的洁白无瑕。」

  「快做吧,快吧。」她说。」

  他吻着她的眼睑,说:「快了。然而我们要慢慢来。」

  他的舌头轻柔亲着她的双唇,她呻吟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第八章  拉各斯港

  这时,她却有些扭动着她的屁股,裙子映衬出她优美的体态。她仿佛与从前
有些不一样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麦克尔一下子拉掉玫罗丽的裙子,抛在了地板上。他轻轻吻着她的嘴唇,满
目含笑激励地瞧着她。

  「站起来,亲爱的。让我帮你脱去这件衬裙。」

  玫罗丽顺从地站了起来。他俩一同动手脱去了衬裙,将它抛在了地板上。此
刻,她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一只黑色的长袜及筒靴。

  想解开系在腰上的内裤皮带,脱掉内裤,能够让麦克尔毫无遮拦地摸下去。
然而他却按住了她的手。

  「等一等让我仔细欣赏一下你,不要把它脱下来。你是这样的美丽与性感,
真是无与伦比的精品。」

  麦克尔低下头,迎着她微张的双唇,送去一个热情的热吻,他熟练地把舌头
伸入她的嘴里,玫罗丽浑身颤动了一下。他的嘴唇温暖而湿润,有一股浓浓的烟
草味,不久,她的舌头也伸到他的嘴里。

  麦克尔依旧还穿着那身船长的制服。她能察觉到那冰凉的铜制钮扣,以及他
那亚麻夹克、粗糙地摩擦着她的皮肤。

  没穿衣服的感觉是如此地奇特,而在这个自信的男人面前,她又感到了自己
的脆弱。这真是既美妙又危险。

  麦克尔伸手解开她的内裤,她赶紧中断了自己的思路。

  玫罗丽可以感觉到麦克尔的颤动。他快速地呼吸着,似乎要盖过她的呼吸似
的。他使劲控制着自己。玫罗丽心中十分感激他的周到与耐心。

  她不停地呻吟着。

  「亲爱的,就这样。尽力去想像,彻底放开自己。」麦克尔催促着她,他的
喉咙里发出了粗重的呻吟声。

  她闭上眼睛,咬着牙齿,忘我地感受着麦克尔的抽动。

  「你要走吗?」玫罗丽乏困地问。

  麦克尔充满倦恋地亲吻着她,好一段时间才松开她,狠心站了起来,开始穿
衣服。

  「你又在诱惑我了,然而我留在这儿的时间太长了。我是这艘船的船长,我
有自己的责任,对吗?我们实在不可以让你哥哥发觉我们在这儿,对吗?他会把
我们绑在船舷外,用船拖曳我们的。」

  「哦,我挡得住我的哥哥。」她自信地笑笑。

  她的笑容里含有一丝诡秘的。假若艾勒华和乔那森知道了她在几小时前做的
事情,他们肯定会非常诧异的。不管何时,当艾勒华自己有生理需求时,他都要
海蒂去满足他自己,但他绝不会准许自己的妹妹去做同样的事。

  她对他们共同的淫乐,有着一种邪恶的满足。

  「乔那森,我告诉你,你罪有应得。」她嘟嚷道,她的声音非常小,麦克尔
压根没法听见。「麦克尔的双手,已经摸遍了我的全身,你不感到忌妒吗?」

  或许有一天,她会把这件事情告知乔那森,以报他在凉亭里偷听她与海蒂谈
话之仇。从初始到此刻,有多长时间了?上帝,太想睡觉了。做爱真辛劳,她此
刻只想好好地睡一会儿。

  「走吧,如果你不得不去驾驶你的大帆船。」她打着呵欠,妩媚地伸了个懒
腰。「我想我就不再出去了。此刻我也不想做爱了。第二天我醒来时,我们的船
会到了那里了呢?」

  「我们将在拉各斯抛锚。你们还要换乘小火轮登陆。但是,那仅仅是十分短
的一点距离,接着,你们就抵达目的地了。」

  「哦,太好了。」她的头沉沉地落在枕头上。「我不愿再待在船上了,整整
几周都在海上。此刻将真真切切地看见她了,这是乔那森所称的非洲。」

  「就要使你如愿。我期望她不会令你失望。」

  「啊,会的,我想她肯定会的。」

  麦克尔船长打开房门,转头苦笑了一下,他清楚她已把他给忘了,这位年轻
的小姐未意识到这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但是,他并不恨她。

  玫罗丽发觉自己并没有想像的那样累。

  天变得越来越热,她感到有点不舒服。她总是想着什么在期待着她。他们已
经驶过了黄金海岸,此刻正驶向乔那森所说的贝宁海湾。

  她躺在床上,体味着过去几天中他们所看见的那辉煌的日出。假若到了非洲
大陆,看见彩霞布满天空时,那场景将会那样壮观啊!

  明天,噢,她等不及了,她非常想见到格拉斯海岸。

  躺了一个多钟头后,她再也睡不着了,她马上从床上站了起来,她不愿穿上
衣服。假若这个时候海蒂走进来,她会向海蒂吐露一切秘密的。然而海蒂现在或
许正与内德在一同,干着她几个小时前在这船上所做的事。

  不幸的艾勒华,玫罗丽暗自想着,假若他知道了海蒂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会
把鼻子给气歪了。海蒂以前告诉过她艾勒华此刻讨她欢心的事。她十分难想像她
那自以为是的哥哥乞求海蒂。

  玫罗丽从脖子上取下项链,站在穿衣镜前玩赏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来。她想,
有谁会清楚,从今天起,我已永远地成为妇人了。我看上去有何不一样吗?

  她穿上短裤,在腰上系紧带子后,不想再穿另外衣服了,再次在镜子里瞧着
自己半裸的身体。

  她的红棕色头发胡乱地散落在头上,脸色通红,嘴唇好像一朵血色的玫瑰。
这一切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它什么时候才可以完全恢复呢?她非常感激麦克尔的
这次爱意。

  她的乳房依旧是胀大的,乳头在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忆麦克尔手指的抚弄。

  她在镜前不断扭动着身体,不停在打量自己。她为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给打
动了,逼迫自己与镜中自己的眼睛去对视。她非常高兴看见镜子里边的自己丝毫
没有羞愧的样子。

  欣赏自己漂亮的裸体,又有何不好呢?麦克尔已经发现了她的美,此刻她通
过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的确很美。

  她对这一新发现的情欲,又有些控制不住了。性快乐太具诱惑了,它使她如
此地着迷。她认为自己已经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秘密。

  她非常想再次做爱,然而她不可能再去叫麦克尔来她的房间。令人愉快的插
曲已经结束了。他们两人都清楚,他们之间是不可以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的。

  玫罗丽大胆地抚摸着自己,在床上她已感受过偷偷涌起的高潮。然而,她要
更多地去发现自身的反应,看看自己的变化,就如麦克尔曾看见过的。

  她的目光扫向镜子中自己的影像。乳头在自己的抚摸下耸立起来。这一小小
的敏感变化是对她抚摸的回报。她的手向腹部伸去手指轻柔地划过了她的腰侧。

  她微笑着停了下来,开始抚弄起自己软和的小腹……

  第二天清是,锚链「哗,哗」地被抛入水中,船身强烈地晃动了一下。一天
的希望,就从这儿悄悄地开始了。

  乔那森赶早地起了床,瞧着水手们将两吨多重的锚抛向拉各斯港的浑浊的海
水里。虽然天还未全亮,然而岸上的远方已有早起辛勤工作的人们,灯火在黎明
的朦胧中,忽隐忽现。

  巨大的海浪拍打在狭长的海岸线上,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普西芬尼」号只
能将他们送到这儿。接着,他们将换乘小火轮登陆。岸帝,多米尼克将会期待着
迎接他们。最后,他们再乘独木舟接着沿河上溯,到达住处。

  乔那森能够想像到多米尼克一家及仆人们的激动神情。

  他们所有人,男人,女人和孩子们都会很早起床,期待着他们的到来。不管
怎样,一群来自英国的客人是值得他们庆贺及用最盛大的礼节来欢迎的。

  多米尼克肯定会一大早就叫起家中的男人们,给他们委派好任务。乔那森一
想到这个放荡不羁的男人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担忧。

  该死的,他是一位令乔那森没法忍受的男人。虽然多米尼克表面上对他非常
有礼貌,然而他却认为多米尼克是位危险的人。

  多米尼克是华恩斯威尔家族雇来、照料他们在全球各地中这一地区的商务代
表。乔那森老是认为多米尼克在为人处事上和道德上有些不妥,然而艾勒华却十
分赏识他。

  他们不可能在多米尼克的家里住太长时间的。在他们向非洲内陆出发前,他
肯定会对自己表现得十分友好的。

  乔那森慢慢升起一股怒火。假若有什么人是这次旅行的妨碍,那么这人肯定
是多米尼克了。他环视着甲板,希望能看见玫罗丽。她在那里呢?他如此希望她
此刻站在他身旁,和他一同热切地看看拉各斯港口第一眼。

  啊,那里,她来了。他的烦恼马上一扫而光,不禁笑了出来。她正顺着甲板
向他走来。天啊,她太美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头戴宽边草帽。她仿佛与
以前有些不同,究竟是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不久他就明白了。

  那是她走路的方式。

  她从前步履高贵优雅,腰身非常直,边走边傲慢地扬着下巴,标准的上等人
家的小姐。现在,她却有些扭动着她的屁股,裙子随着身体的舞动也飘扬起来,
衬托出她漂亮的体态。

  她再走近些时,他发觉她的眼眶有点青紫色的阴影,她的嘴唇也有点变化。

  乔那森停住了笑容。她自然是一副向谁挑战的姿态。她莫非没有意识到?

  他看了看周围,水手们仿佛都被岸上发生的一切吸引住了。艾勒华匆忙地收
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把它们拉到甲板上,打算运走。麦克尔船长大声地发布着
命令,迅速地朝着玫罗丽笑了一下,向她道:「早安。」

  玫罗丽止住了脚步。乔那森以为船长的这一眼是具有意味深长的含义的。她
又接着向乔那森走来,妩媚地对船长笑笑。船长严肃地向她敬了一个礼,接着又
忙自己的去了。

  乔那森明白,肯定只有自己意识到了玫罗丽的些许变化,别人肯定不知道,
他为此感到不安。这是不是意味着这种变化与自己也有密切的关系呢?

  她站在他身旁的护拦边。

  「我昨晚兴奋得几乎睡不着觉,因而我非常晚才醒来。」

  「那么你做了何事而令你难以入睡呢?」他笑着问。

  她马上清楚他话中话。一片红晕从脖子一直涌到了她的脸颊。她顺了顺从太
阳帽下跑出来的一缕红棕色头发,未回答他的问话。

  「我……我一醒来,就发觉我们抵达了这儿。」她兴奋地说:「普西芬尼总
算停了。这几周的海上生活,令我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受。」

  乔那森可以理解这种感受,「过一会儿,你一踏上陆地,你会有种陌生感。
长久在外航行的水手们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因而,他们许多人最终都放弃了航
海。」

  她甜甜一笑,「我想我还不会像一名待在船上太长的老水手一样。」

  乔那森头扭向岸边:「你喜爱非洲吗?」

  玫罗丽眺望着岸边浓浓的树丛。浓雾像烟般从林中冉冉升起,向空中飘去。
岸边静静的,就像同一片浓密的森林马上进入夜幕时一样寂静。

  「这有些令人害怕……然而,的确,非常恐怖,是吗?」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仰望着天空,「天空是这么……这么晴朗,就如燕草的
色彩一般绚丽。」她说。「啊,对不起,我并非吹嘘自己,我指的是天空。」

  「我知道你的心情。」乔那森说:「我第一眼看到非洲时,也是这种感觉。
你有太多的疑惑了,旅行才开始呢。留一些疑惑让你今后去解答吧。」

  她诚挚地对他笑了笑。

  「我非常感激你支持我跟你们一同来非洲旅行。假若没有你的支持,我不会
看见所有的这一切的。谢谢你,乔那森。」

  「快些,小火轮在等着我们呢。」他马上说。「我帮你上船。」

  「等等我!」海蒂急迫地边喊边跑了过来。

  她神采飞扬地向玫罗丽解释道:「我必须去向内德告别。」

  艾勒华立在一边,清了清嗓,一伸手捉住了海蒂的手臂。

  「跟我来,亲爱的。」他粗鲁地红着脸说。「拉着我的手。」

  海蒂狠狠地瞪了一眼艾勒华。艾勒华仿佛非常沮丧。他伸出的那只手颤抖起
来。接着,他伏下身,低低地在海蒂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假若乔那森不非常了解
艾勒华,他肯定会臭骂爱德华说「请」字的。

  此刻,海蒂满足地笑了起来。她高雅地伸出手,挽住了艾勒华的手臂。她的
这个动作,肯定是仿效玫罗丽的。

  改乘小火轮上岸的路途是难辛的,然而幸亏过程不长。

  一路上,四周的泥水打着旋涡儿。当船破浪前行时,泥水飞溅起来,洒在护
栏上,马上靠岸时,显现了一块块露出水面的小沙包。这片水域是河水与海水的
交汇处,水面非常开阔。一些礁岛上长满了浓密的树林。一些小船在汹涌的水中
来回穿梭。

  玫罗丽仔细地观看着宽阔水域里沼泽地带的红树林,它们枝丫繁茂,参差不
齐。有些树根从水面上的树茎中伸出,有些挂在空中,而其余的扎在水里。这些
树的末稍长有很多须梳,像人的手掌。一些沙丘在水里时隐时现。微风不断送来
一阵阵树木的清香。

  「嘿,那是什么?有个东西在水面上飘动!」海蒂叫道。

  乔那森说:「那是鳄鱼,你会见到很多的鳄鱼的,瞧,有一条在沙滩上打盹
呢。」

  「它的嘴张得如此之大,还有满口的恐怖的牙齿。」海蒂的声音有些发抖。

  玫罗丽站在船头,双眼紧盯着这片被红树林遮住的、形状奇怪的水域。树在
水面上蜿蜒曲折地分布着,造成了一条条螺旋状的阴影带。

  虽然她对这陌生的一切觉得非常不安,然而她那艺术家的眼睛却喜爱上了这
里的光线。这儿的空气清新而干净,使每一种色彩都可以发挥出独特的光芒,火
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照耀在每座沙丘上,将它们涂上了一层瑰丽的光
芒。

  朝前走得越深,水面就越狭小。小火轮再也没法向前行进。前面有片树林,
玫罗丽看到林中有一木制的平台,边上散落着几间小木屋。

  很多人正站在平台上,欢呼着小火轮的来到。多米尼克就是其中的一员。他
身着一套整洁的亚麻布的衣服,头戴一顶巴拿马礼帽。他身旁还有一个长得十分
漂亮的非洲年轻人。

  「伙计。」艾勒华高兴地走下船来。他使劲地拍了拍多米尼克的肩膀,「非
常高兴又看到了你。我相信,凭你的能力,肯定把事情都办妥了?」

  多米尼克非常有礼貌地笑着说:「自然,华恩斯威尔先生。」

  「你知道乔那森也来了吗?」艾勒华接着说道。

  乔那森走上前来,抓住了多米尼克的手。他的神情中隐藏着一丝忧虑。早晨
又热又干燥,然而多米尼克的手摸上去却是凉冰冰的,又有些潮湿。

  「哦,探险家又回来了。」多米尼克凑和笑着说。「你又想搜罗更多的手工
制品,回到英国后去招待那些上等人吗?」

  乔那森咧咧嘴,无奈地笑道:「我却不是如此认为。你把人类学家看得实在
太简单了,多米尼克先生。」

  多米尼克低下头,说:「我为你的才智敬礼。」从他说话的口气中,可显然
看出他从不屑收集手工制品。

  「我可以介绍我妹妹吗?」艾勒华赶紧插话道:「这一位是海蒂,我妹妹的
陪伴。」

  多米尼克未理睬海蒂。玫罗丽感觉有一双阴沉而又狡诈的眼睛在自己苗条的
身材上扫来扫去。她看到一位个子高大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现在她才
知道,这位男人叫多米尼克,年纪有四十多岁了。他看起来显得十分苍老,脸上
有道疤痕,他的目光非常锋利,就似乎他能看透生活中的所有事情,而且可以发
现他所想了解的东西。当他开口跟玫罗丽说话时,她闻到他嘴里喷出的甜酒的味
道。

  「漂亮的华恩斯威尔小姐。」他根本不隐瞒他的惊讶。

  「我最真诚的欢迎您,虽然,艾勒华先生的信中未提到您的到来。你必须同
意我陪你去我住宅的周围转转。你会骑马吗?英国出生的小姐绝大多数是个好骑
手。」

  玫罗丽结结巴巴地回了声问候,她十分诧异于这位男人的亲密态度。她掩盖
住自己的诧异。也许殖民地的生活方式更为开放些吧,多米尼克或许是以他自己
的方式来表示礼貌的。他肯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出来的话有些不当罢了。

  「你好,多米尼克先生。」她冷漠地回答。

  他的脸马上皮笑肉不笑。接着,她意识他或许知道了她的不舒服,并在心里
偷偷地取笑她了,然后,她笑了笑,以证明给他看,她并非像他所希望的那样尴
尬。

  「我非常乐意跟你去看看住宅四周……」

  「玫罗丽小姐将和我们一块沿河上溯到更远的内陆去。」

  乔那森不悦地打断他们,「因而她没有时间去欣赏你的……招待。」

  「是吗?」多米尼克有些佩服地问。「我祝愿你有这么好一位旅行同伴。」

  他嘻笑着露出了满嘴被烟熏黑的牙齿。他奇怪地瞧着玫罗丽。玫罗丽对他那
双阴险的、吊着眼袋的死鱼一样的盯着自己的眼睛,感到十分不适应,她迈步走
上了一级台阶。

  多米尼克这才恢复了常态。

  「我们一切人都热烈地欢迎你的到来。」他油腔滑调地说:「华恩斯威尔小
姐,我确保你能宾至如归的,跟我来吧,『车』在等着你呢。」

  玫罗丽暗暗想道,他不无幽默感。由于她看到了他所指的「车」。这是一只
很长的由掏空了的树干制做的独木舟,身旁站着一位年轻的非洲人,手里正拿着
桨。另一位年轻人正坐在独木舟里。那位仿佛是多米尼克的私人仆人,正指挥着
其他人搬送行李。

  海蒂十分害怕地看着狭长的小独木舟。

  「我们是乘它去旅行吗?它似乎不太安全。」

  「莫要大惊小怪了,海蒂。」玫罗丽尖声说。事实上她自己内心也变得非常
担心了。「我相信我们会习惯这种方式去旅行的。」

  玫罗丽拉起裙角,独步跨上独木舟。独木舟忽地摇晃起来,她赶紧伸手捉住
乔那森的手,稳住身体,坐了下来,这才安下心来。乔那森然后上到船上,紧挨
着她身后坐下来。

  艾勒华扶海蒂坐好以后,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来。多米尼克坐在船头,接着
扭头向那位十分英俊的非洲年轻人问道:「艾克,行李全搬好了吗?坐进我们这
条船上来吧。你有什么话要对客人说吗?」

  这位青年人上了船,虽然他看上去身材高大,然而他动作十分敏捷。他转过
身来,用夹带着土语的英语朝他们问候。

  「欢迎您,贝瓦拉。欢迎您,贝贝、贝瓦拉。」他各自朝艾勒华和玫罗丽说
道。「并且欢迎乔那森先生以及这位女士的到来。」

  「喂,艾克,非常高兴又一次见到你。」乔那森答道:「艾克是位花匠,并
且帮着家中的劳作。」他向玫罗丽解释。

  玫罗丽冲着他友好地笑了笑,他也友善地笑了笑,露出他洁白而整齐的两排
牙齿。他的脸部轮廓分明,皮肤黑亮而细腻,一头小卷发紧贴在他的头上。他身
穿一套与多米尼克同样的衣服,非常合身。

  「艾克,非常高兴认识你。」她对艾克说道。接着,她扭头问乔那森:「刚
才他称叫我什么?」

  「贝贝、贝瓦拉?是斯瓦希里语,它是指小姐老板。」

  她也笑了,「从前我从未听过这样的称呼,我非常喜欢这个称呼。」

  独木舟箭一样地驶离了平台,敏捷地在水面上穿梭冲过了一道道激流险滩。
玫罗丽四周看了看,接着,视线又被这些强壮的非洲年轻人给吸引住了。他们正
在动作熟练地驾御着独木舟。在她的印象中,她想他们应当是全身包裹着兽皮,
裸露着肌肤上涂着亮丽颜料的人。

  多米尼克家的仆人们十分有教养,并且穿着体面,与英国的仆人们同样。她
对自己的先前的误解觉得不好意思,决定要用一种新的眼光来看待他们。

  乔那森满目含笑地看着她的眼睛。她认为他已清楚了她在想些什么。他向前
斜着身体,她想他或许要对他说些什么了。但是他却忽然向她的手背拍了一掌,
她大吃一惊,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红树蝇。」他解释说,「当心它们,它们能在你的身上产卵,接着,变成
蛆,再接下来就变为了红树蝇飞走。」

  「天哪。」玫罗丽讨厌地瞧着手上被拍扁的红树蝇,「我会加倍谨慎的。」

  小木舟起伏不定地在狭长水道上行进,玫罗丽感觉岸边每一处都一模一样。
到处都长着红树,这种树的树干上随便地就冒出树根和树枝来,使人分辨不清哪
是树枝,哪是树根。岸边的密林深处,时而地飘出一股股浓密的雾。

  行了好长时间,他们进入了较宽的水面。此刻他们是在河道上前行了。小木
舟加快了速度,并且变得平稳起来。那些非洲人开始随着摇桨的节拍,唱起了歌
来。

  岸边突然出现了一座座白色的房屋。玫罗丽问乔那森这些房子作什么用的。

  「那是生产棕榈油的厂房和出售棕榈油的店铺。」他告诉她。「看到那些悬
挂的半旗吗?那是有人死于黄热病了。」

  玫罗丽平静下来,看着两岸浓密的树丛。有种树,长着灰白的树干,在英国
也非常普遍。有些树,上面布满了苔藓。树下的矮树丛里开满了紫色的、白色的
小花。这是怎样奇异的原始森林呀,乔那森的非洲「小姐」可并非一名优闲的小
姐。

  马上到目的地时,头顶上的太阳毒辣辣地晒着,玫罗丽感觉太阳光刺得皮肤
灼痛。汗水不停地沿着乳沟滴了下来。

  她想喝水,然而没有人提出来休息。的确,这儿也没有合适的上岸的地方。

  独木舟沿岸边拐了个大弯时,玫罗丽透过树林间的空隙,看到了岸上的房子
有一块非常大的空地,灌木丛已被挖去,还有一条全是灰尘的小路,两边全长着
高大的树木,沿路看去,她看到了很多茅顶的小木屋和牲畜的圈栏。

  此刻,一阵欣喜的欢呼声从崖边传了过来。河岸边上有一个大斜坡,水清澈
见底,斜坡一直徐徐地步入水中。不远处,她看到了木顶、白墙的房屋。

  「下来吧,格温妮,你肯定受够了。」乔那森笑着跳进浅水中。

  他用昵称来称呼她,她感到非常诧异,看到艾勒华狠狠地瞪了乔那森几眼。

  「我说克本顿,老兄你……」他开口说。

  然而没有人理睬他。海蒂看到乔那森轻柔地抱起玫罗丽,把她送上岸时,高
兴地笑了。

  「这么就不可能弄湿你的裙子了。」乔那森对玫罗丽笑着说。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妩媚地笑着。你可以感觉到她的纤细的腰身和滚圆的
臀部。他禁不住地将她搂抱得更紧了。

  「我认为在这个地方弄湿了一点,压根算不了什么。」她感谢地说。乔那森
听见她一点也不掩饰的热情的话,仰头笑了起来。

  玫罗丽已经变了,变得更为自信了。她对自身身体所拥有的魅力充满信心。
闻着她那迷人的体香,他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欲望。

  「你不可能有事的。」他轻柔地说:「可是,你可得小心,老虎尾巴却是摸
不得的。」

  玫罗丽纵身跃到地上,转头瞧着独木舟,等着海蒂和她一同儿去住处。

  多米尼克瞧着玫罗丽,他怨恨地皱了皱眉。他迎着她的目光冷漠地笑了笑。

  虽然天气非常热,然而玫罗丽却感觉有只冰凉的爪子正爬上了她的脊背。


             第九章  多米尼克

  他已牢牢地控制了她。他可能用钉子刺她,他们两人都会由于这样而得到快
感。

  通往多米尼克家的道路是一条两旁有着高大树木的林荫大道。玫罗丽对这些
修剪得整齐的树木及洁净的大道感到十分诧异。她实在没有想到,在丛林深处里
会发现这样一个花园似的地方。她非常有兴趣地同乔那森谈论着这些。

  「这都是艾克的功劳。他是为花园而生的。从他脸上的表情,我想他是愿意
听你的吩咐的。从此刻起,你的房间里将每日都有鲜花陪伴你了。」

  「如此令人兴奋。」玫罗丽说着,轻轻冲艾克笑了笑,艾克踌躇了一下,也
对她回笑了一下。

  她对艾克真诚的笑容,十分感动。然而,只在那一刹那间,她感觉他似乎有
些悲哀。悲哀?或者严肃?也许是其他什么的。她不是非常肯定,她觉得好奇。
以后有机会,她要问问乔纳森,她的直觉是不是正确。

  她阔步地走过一条圆木铺成的小路,踏上了一片草地。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庭园里的空气。有一种清新的,仿佛是未成熟的葡萄的香
味。

  直到走近了,她才看清了多米尼克的房子。一切房子全是一层楼的,不高,
不规则地处处延伸着。站在庭园的斜坡上看去,能够看到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宽大
的窗户。整座住宅的三面全有门廊。墙上布满了紫色的花藤,使得雪白的墙壁更
为绚丽多彩。

  住宅前边有一块整洁的草坪,里边一根杂草也没有,修整得整整齐齐地地面
上,一颗小石子也没有。草坪上边细致地种植着一坛坛的竹子,灌木丛,以及一
品红等植物。一切都是如此美丽。然而玫罗丽对着过份的人工修整与太整洁的布
置,感到不适应。

  她明白,不用说,这所有精心的布置,全是多米尼克坚持这样的。

  在前边的门廊里,他们受到了家中全体人员的热情欢迎。多米尼克简要地介
绍了一下他们。玫罗丽不可能记下所有这些人的名字。有一些人的名字发音非常
难了。她决定要好好练习,使发音正确。

  人人脸上都充满喜气的,他们对玫罗丽报以最热情的欢迎。她边走边挥舞着
手臂。此刻,站在离人群稍远处的一个女孩,引起了她的关注。

  娜莎美,一位十八岁的青年女仆。玫罗丽被她健美的身材吸引住了。她有浅
黑色的皮肤、高颧骨,杏眼,指头纤细。看见娜莎美,玫罗丽更禁不住地想到了
艾克。

  多米尼克看见了她的目光。

  「娜莎美非常可爱,是吗?」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也非常能干。她使我们所有人都能愉快度过令人难以容忍的寸季的漫漫
黑夜。她和艾克都来自相同的部落。桑布努族以他们的漂亮、英俊而有名。」

  玫罗丽不知怎样回答他。多米尼克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包含着双层含义。娜莎
美有何本事呢?她不可以确定多米尼克会给她解释明白。她转身瞧着娜莎美,背
对着多米尼克。如果她回过头来,肯定会发现多米尼克满脸的不悦,然而娜莎美
太迷人了。

  她满目含笑地瞧着这位非洲女孩,娜莎美羞涩地笑着垂下了双眼。

  乔那森正和一位身材魁梧,宽肩的非洲人亲密地交谈着。很明白,这是一位
厨师。

  艾勒华急切地边走边嚷嚷。

  「快些,多米尼克。让我们快些离开这热的地方,进屋吧。我要先喝一杯,
接着再冲个澡。」他阔步越过玫罗丽身旁,进入屋子中。

  很明显,艾勒华不喜欢玫罗丽对仆人太友好了。自然,海蒂是个例外。到英
国时,她哥哥就有些令人厌恶的习惯,看样子,他到了非洲,还是未改变。

  乔那森看着艾勒华离去的背景,有些愤恨地说:「你哥哥简直是个笨家伙。
谢天谢地,你可开明多了。」

  介绍完之后,仆人们都四散离去了。玫罗丽和海蒂正等着被带去瞧她们的房
间。艾勒华和乔纳森在对面不见了。

  「娜莎美将会领你们去瞧房屋的。」多米尼克说:「她英语说得非常好,我
想你们先洗个澡,换换衣服。再好好休憩一下,接着就吃饭。」

  娜莎美赶紧上前来说:「请跟我来。」她的声音甘美而有些沙哑。她身穿蓝
色衣服,头上包着一块同样颜色的美丽头巾,耳垂上悬挂大大的银色耳环,一直
垂到咽喉处。她黑色的眼睛温柔而友善。

  她们同娜莎美来到了房间中。玫罗丽房间大而凉爽,房间南边就是门廊,有
一个小门通往海蒂的房间。

  「噢,太可爱了,十分,十分的漂亮!」玫罗丽高兴地在屋子中转了几圈。

  地上是擦得发光的地板,灯心草编的垫子装饰着地面。

  法式的窗户上挂着百叶窗,一直通往阳台。

  仅有的几个家具全漆上了淡淡的颜色。倚墙的小桌上放着一瓶盛开的花朵。
有人考虑周到地在屋里放了一面穿衣镜。屋子凹进去的地方悬着顶草编的帐幔,
里边放着一张大床。自天花板上悬下一张蚊帐,床上铺着一块大的毛皮床单,堆
放着崭白的枕头。

  娜莎美笑了笑,露出整齐而白晰的牙齿。

  「太好了,小姐喜爱这间房间。」她快步走到皮箱前,打算整理衣物。

  海蒂赶紧起身,说:「谢谢你,让我来吧!」她未忘记自己的责任。

  「听你的吧!」娜莎美温顺地退让一边,等候命令。

  玫罗丽走到法式窗前,打开了窗户,走到了阳台上。她看到艾克正在庭园里
浇花。他扬起头,也看到了她,冲她羞涩地笑了笑,招了招手。玫罗丽同样向他
挥挥手。

  玫罗丽转身回到房中,娜莎美笑着说:「艾克喜爱你。」

  玫罗丽微微一笑:「我也喜爱他。此刻我想洗个澡,我需要洗燥水行吗?」

  娜莎美点点头说:「我去提水来。」

  她静静地退出房间,海蒂打开皮箱,把衣服一件件地挂在大衣橱里。玫罗丽
展开四肢,仰面躺到床上。经过几星期的海上艰苦的旅行以后,她从此能够尽情
地享受舒舒服服的陆地生活了。

  玫罗丽闭着眼睛,舒服地躺着。海蒂不断地忙碌着,她不停地抚平衣服上的
褶痕。空中弥散着熏衣草的香味,海蒂突然在一只衣箱的箱底,找到了玫罗丽的
画稿。

  玫罗丽听见了她翻动画稿的声音,嘴角随之显现了一丝诡秘的笑容。她想海
蒂会大为吃惊的。

  「上帝啊!」海蒂叫喊了起来。「为何是我……以及内德!这个……哦!坏
了。这是麦克尔船长,啊,小姐,你何时画的?」

  「我是从看见你和内德做爱后的第二天早晨开始画第一张的。」玫罗丽安静
地说:「你不喜爱这些画吗?我想我已把你们刻划得十分生动了。」

  「并非我不喜欢它们,而只是我看见我自己……喏,赤裸着。瞧,还有我的
乳房,显得太放荡了。」

  玫罗丽斜身靠在枕头上。

  「忘记你看见画稿时的诧异吧,再认真欣赏,欣赏画稿。告诉我你对画稿的
实在感受。」

  海蒂眯着眼睛,认真地端祥着画稿。不一会,她拿着画稿,美丽的脸蛋上满
是喜悦之情。她高兴地笑了。

  「内德刻划得十分逼真。瞧。他粗壮的肩膀,他壮美的大腿。唉,小姐,你
实在是邪气。」

  玫罗丽两眼发光地瞧着她,「我或许是吧!我想艾勒华和我父母都会如此认
为的。然而,只要有机会,我会尽力画更多这种画的。」

  海蒂瞅了她一眼说:「这张是麦克尔船长的。他赤裸地仰面躺着如只大鸟。
你何时画他的?」

  「这是我靠记忆画的。他在我床上享乐后的第二天清晨。」

  「噢、噢、噢、噢!小姐。」海蒂兹兹有味地说:「你是一位小心的人。你
从未做过这样的事的。」

  玫罗丽呵呵笑着说:「我早就想告诉你,然而始终没有机会。你总是忙着同
你的内德道别。」

  「确实,不错。」海蒂笑着坐到了床边上,欣赏地抚弄着软毛床单。

  衣箱的裙子和围巾之类的东西孤零零地放在那里,忘记了收拾。海蒂把画稿
摊在膝头上,认真地看着这些技艺高超的画稿。

  「麦克尔船长的身体非常结实。」她赞赏地说:「正是我所喜爱的那种。赶
紧告诉我实话,他是一位好情人吗……」

  「我不明白,我是否应当告诉你那个……」玫罗丽维妙维肖地仿效海蒂的口
气说话,她禁不住大笑出来。

  海蒂噘起嘴,不悦地说:「你太不公平了,莫非我没有告诉你所有的事?莫
要开玩笑了。你肯定要告诉我,首次感觉好吗?」

  「噢,确实。」玫罗丽舒了一口气,陷入了深思之中,说:「太美妙了。初
始,他让我试穿衣服给他看,他要我穿上这件丝绸的背心。」

  「这件太薄了,看得到你的乳头呀?」

  「的确,接着他把我拉近他身旁开始抚摸起我乳房。噢,他的手抚摸我时,
他既轻柔又体贴。接着,他又抚摸我的……我就抑制不住我自己了。我最后告诉
他,他能够对我做所有他喜欢干的事。」

  她们趁娜莎美还未打水来的这会儿,玫罗丽详尽地告诉了海蒂她的那张小床
上发生的事情。

  娜莎美提着一大壶热水走到门口,放在门旁,打算敲门。她突然听到了屋内
传来的说话声,和她们纵声的大笑。

  她们正在说着悄悄话呢。她把耳朵贴在门上谨慎地偷听着。

  当她听见玫罗丽所说的话时,她诧异地张大了嘴。尽管说玫罗丽在谈到人的
身体器官时,用了她听得像是不熟悉的单词,然而娜莎美明白她话中的含义。她
从如此一位有教养的英国小姐口中听见如此的话语,感到又惊又喜。她所认识的
仅有几位女客人之中,她们这些人或者多米尼克贸易伙伴的妻子,或者他的贸易
伙伴的母亲。她们都是如此地冷漠,那么严肃的样子。她们有着种族歧视,她们
不认为人是平等的。

  娜莎美厌恶她们,恨她们看不起她。她们是如此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
们压根不搭理她。她们的脸上一直挂着冰霜,她们薄薄的嘴唇总是闭着,从未有
一丝笑容。

  「你应当可怜她们。」艾克安慰她说:「她们不清楚自己还活着。然而,其
实呢,她们和你我相同,都是人。」

  娜莎美开始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然后,她又笑着向他描述了这些女士们怎样
小便的情形,她们那荒唐可笑的衣服被捋到了腰部,露出了松胯的屁股。

  的确,她们在基本的生理生活上,也并没有一点优势呀。娜莎美相信了艾克
的话。

  娜莎美深情地听着玫罗丽轻柔的说话声和海蒂纵情的、真诚的笑声。她最想
听的就是英国女人如何评论一位男人带给她的性快乐。这一意想不到的收获,使
娜莎美认为玫罗丽是一位有血有肉的女人。她是娜莎美乐意接触的女人。她自从
看到玫罗丽的第一眼,就认为玫罗丽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女人。此刻,娜莎美确信
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乔那森先生也喜爱玫罗丽小姐,娜莎美马上就看出了这一事实,这也使她非
常高兴。

  娜莎美十分尊敬乔那森,他是一位好人,他喜爱非洲,他爱一切非洲人,不
像她的主人。

  多米尼克对种族的想法可不好。起码他和其他的人一样地轻蔑非洲人。他会
极力讨好白人。有客人来时,他从不多喝酒。娜莎美清楚华恩斯威尔家族的人是
非常重要的客人,他们付给他工资。

  娜莎美尽量不去想她的主人。前天夜晚,他把她叫了过去。她给他看了看身
上的疤痕,可是他又给了她身上增加了更多的伤疤。一想到她离开时他跟里的那
道眼光,娜莎美就不寒而栗。

  他假若不是偶而需要她,那么这也表明着艾克是安全的。

  她手颤抖地去提地上的这壶水。她是十分地藐视多米尼克,同时,她也十分
看不起自己,由于她自己也需要他。最令人可恶的是,他十分清楚她喜欢跟他做
爱的。

  甚至在首次发生性关系时,她就没法掩饰对他的渴求。

  他利用她,他是那样坏的一个人。更糟的是,假若他长时间的不理她,她会
禁不住去乞求他。他已紧紧地驾驭了她。他会用钉子刺她,他们两人都会由于这
样而得到快感。

  眼泪从她那狭窄的、黑色的眼眶中哗哗地流了出来。她和艾克都为自身的本
性所害。他们会搂抱着躺在一块,相互安慰。偶尔,主人的要求太过分了,她就
会向艾克哭诉,而他就会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花。

  假若多米尼克只是一个畜牲,那么她或许可以容忍他,原谅他的蠢笨的行为
的。

  然而,他太聪明了,他什么都看得非常清楚,他什么都需要,甚至连情人的
自尊,他全需要,这就是无法原谅的了,他夺去了她和艾克的自尊。

  多米尼克是一位魔鬼。他比这密林深处中、浓黑夜晚里凶残的野兽还要危险
得多。

  娜莎美或许应当警告玫罗丽小心她的主人,这位白人小姐已引起他的兴致。
娜莎美看到了多米尼克看玫罗丽的目光。他如一条毒蛇,正专心地期待着他的猎
物,伺机猛咬一口。

  她似乎想冲进屋里,警告玫罗丽小心多米尼克。然而,她还是忍住了。不管
她如何喜欢这位白人小姐,玫罗丽只不过在这儿逗留不长的时间而已。接着,她
又要继续上路了。

  并且,她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们这些人财大气粗。他们决定了多米尼克,以
及——她和艾克的命运。

  多米尼克已是非洲的一员了。他的生命在这里。无论他为人如何,他是值得
她忠诚的。

  起码现在如此。

  娜莎美理了一下头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她轻轻地敲着玫罗丽的房
门。

  脱下布满了旅途灰尘的衣服,浑身浸泡在热水中,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
的确是一种奢侈。

  玫罗丽现在正躺在一个大木盆里洗澡。木盆是娜莎美从壁橱中拖出来的。

  在这漫长的几星期的海上生活中,她始终用一块布,就着几碗水擦着身体,
就算洗澡。她的头发粗而长,她解开了发夹。

  洗干净头发以后,她缓缓地梳理着头发,把它们披在肩上。她头上冰凉凉的
十分舒服。

  穿着一条镶边的棉布长袍子,她仰面躺到床上,打算在吃饭以前好好休息一
会儿。

  隔壁房屋中传来了哗哗的溅水声,海蒂同样正在洗澡呢。玫罗丽迷迷糊糊之
中,听到娜莎美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她换下来的衣服。

  她心里非常高兴。法式窗外就是庭园,再远处,就是荒蛮的真正的非洲深处
了。

  不久,她就睡着了。她梦到了愤恨的野兽在密不透风的热带丛林里怒吼着,
还梦到了那些画稿,有健美的大腿,有桃红色的肌肉,以及海蒂和内德的充满渴
望的,潮红的脸。

  娜莎美听到了玫罗丽的梦呓声。她笑了,她想清楚这女人究竟梦见了什么。

  她们谁也未注意到,现在正有一位男人的身影在法式窗前一闪而过。

  艾勒华偷偷地绕到墙角,蹑手蹑脚地顺着门廊,溜到了海蒂的窗前,他偷偷
扒开百叶窗,朝里张望着。

  啊,屋内没人,这太好了,他能够一切依照计划进行了。

  他洗过澡以后,已认真地打扮了一番。他现在身着浅色的做工精细的亚麻衣
服,一副标准的英国绅士样子。海蒂肯定会被他打动的,他心想。

  在船上,她变了,一点不像从前的海蒂了。然而令人兴奋的是,他们此刻又
回到了陆地,他期望他们又会恢复从前的正常关系了。

  他期待着自己又做主人了,而她是乞求他恩赐的仆□。

  从前,她是如此地热血沸滕,急不可耐。她喜爱他在她工作时搂住她。有很
多次,当她正弯腰整理桌上东西时,他却偷偷地溜进客厅,忽然撩开她的裙子,
伸手就摸她。

  她扫地,擦桌子时,他一看见她浑圆的屁股在他前面晃来晃去就兴奋不已。
偶尔,她会让他解开她的上衣,准许他吻她丰满的乳房。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更
激发了他们的情欲。他喜爱海蒂对肉欲的期望。有时,她一时不能马上解开他裤
子上的扣子时,她会急得手指颤抖。

  想到这儿,艾勒华心里又升起了欲望。

  在船上的许多夜晚,他不得不手淫,由于,他每次去找她时,她都显得像是
一位愤怒的小姐。

  仅有的一次她准许他接近,她却始终在羞辱他。想到这儿,他两眼发火。更
糟的是,她告诉他说,她想清楚关于他的老家庭女教师——坦普顿小姐的故事。
一想到要他泄露他始终深埋心底的秘密,就吓得颤抖。

  那刚刚步入成年初期的日子,始终使他羞愧难当。

  「总有一天。」海蒂恨恨地说:「你肯定会告诉我的,艾勒华。今后,不管
我说了什么,你都会照我所说的去做所有事情。」

  听了海蒂说话的语调,他吓得直发抖,禁不住联想起了坦普顿小姐来。

  「海蒂,的确。」他含糊地回答道。由于他一看见她的美貌,便精神恍惚,
不由地答应了。

  然而过后,他又清醒过来。艾勒华明白,他将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他和
家庭女教师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曾充满屈辱地讨坦普顿小姐的喜爱,他对她唯命
是从。但是呢,他自己也承认,他以前十分地崇拜这位瘦瘦的尖脸女人。

  此刻,他是一位男子汉了,事情早就过去了。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且对家族
的事业承担更大的责任的人了。应当是他重振威信的时候了。

  艾勒华谨慎地,轻松地就打开了海蒂的窗户,他抬起一条腿,搁在窗台上,
接着轻轻地纵身一跃,跳进了房内。

  海蒂的这间房比他住的那间要小些,然而显得更为温馨。这屋内的摆设和其
他房间没有一点区别,屋内一样有一张大床,上面悬挂有像帐篷似的蚊帐。屋角
正放着一盆洗澡水,边上堆着一些脏衣服,靠背上搭有一条温溜溜的毛巾。

  进屋后,艾勒华才发现自己错了,房间里面有人。海蒂散开着满头金发正躺
在床上。她侧身睡熟了,身上盖着一条单薄的棉布被单,错落有致地突显了她优
美的身体轮廓。

  端祥着她漂亮而安详的面庞,他不禁激动不已。她显得毫无防备。在这一刹
那,艾勒华痛苦地感觉到,他确实爱着海蒂。

  他快速上前,正想撩开她的蚊帐,吻吻她的脸颊。这时,海蒂却突然睁开了
眼睛,她脸上满是惊惧之色。他想她吓得要尖声叫喊了,但是她认出了他。

  「艾勒华!」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吓得我快死了。」

  她披着床单坐了起来,看着他。看到他愤怒的样子,使得他既高兴又沮丧。
此刻,她肯定又会撵他走了。他没法忍受被赶。他颤抖地弯下双膝,跪在床旁,
伸手捉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海蒂。我并非存心要吓你的,我仅仅是想和你在一块。我……我
快想死你了。」

  「你做得非常好!你如贼一样悄悄地爬进了我的房间。我未告诉过你吗?我
想要你来时,肯定通知你的。」

  「好……是的。然而我想那只是在『普西芬尼』号上而已。在船上,我似乎
没有和你单独会面。此刻,我们回到了陆地上,所有应当恢复正常了。」他结结
巴巴地又说:「是吗?」

  「此刻我想知道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海蒂愤恨地说:「我也应当请你明
白,事情未改变。」

  艾勒华有点不舒服,由于膝跪在那里,太有损他的尊严了,他想站起来。

  当他才把手撑在地上,立起身子想朝上爬起来时,他正看见海蒂瞪起双眼。

  「你敢动!」海蒂愤怒地说。

  她忽地掀开床单,拉开蚊帐,赤裸裸地站了起来,怒视着艾勒华。艾勒华的
头刚好与她肚子相平行。他一看到她那迷人的乳脂般肌肤,就差点不能自控了。

  他发抖的双手伸向她。要是让他抚摸她的大腿,拍拍她的浑圆的屁股,那应
当多好啊!他的无摸,肯定会激发她的情欲的,他知道怎样点燃她的欲火。

  「不要动!」她指责道。

  艾勒华垂下双手,跪在那儿,可怜地等着海蒂的发落。

  此刻,海蒂急忙从他身边冲向屋角。他马上闻到了她浴后的清新的皮肤的香
味及她大腿之中散发出来的迷人的体香。

  「海帝。」他乞求道:「对我好一些。」

  她大笑起来。

  「噢,我会的。艾勒华,我明白你需要什么。」

  他扭过头,看到她正弯腰寻找着衣箱里的东西。她双腿分开,屁股高翘,展
示在他面前的是一幅最美的画面。他看到了她丰满的屁股,他也看见了她的两旁
屁股之中的阴部,还有围着它生长的一圈金黄色的毛发。

  海蒂转过头,发觉他正盯着她。她不悦地皱了皱眉,说:「我让你不要动。
唉,你是一位坏东西,是吗?」

  「我是一位坏东西,一位十分讨厌的坏东西……」艾勒华干巴巴地回答。

  「这就对了。坏不西应当受到惩罚,对吗?」

  他看到她手中正拿着一捆丝绳。

  海蒂缓缓地向他走来,她双乳微颤,手上不断地挥舞着绸绳。

  「过来,艾勒华。」海蒂要求道。「脱掉你的衣服,跪到这把椅子上。」

  艾勒华摇晃着站了起来,颤抖地走到屋子中央,听话地解开衣服。

  「这才像样子。」

  海蒂高兴地说:「淘气的小子,他们应当受惩罚,是不是?」

  听见这刺耳的话语。艾勒华沉默不语。海蒂皱了皱眉,双眉紧锁。

  「快些回答,艾勒华,你并非健忘的人吧?」

  「我……我不这样认为。」艾勒华一面结结巴巴地说,一面脱自己的裤子。

  「噢,你应当和我的看法一致,我想听你亲自说说这是你自愿的。你的礼貌
呢?你不记得上一次吗?」

  「我……噢,是的。我记得。」艾勒华诧异而发抖地说着,他低着头,眼睛
看着地板,又说:「请……尊敬的小姐,请惩罚我吧,我明白我冒犯了你,我愿
受你的责罚。」

  艾勒华心里一阵狂喜,他清楚海蒂比他自己更加了解他,这是不可更改的事
实。

  这也正是他始终所希望的。


              第十章  火把

  飘忽不定的火光照在他伟岸的身躯上。她诧异地发现,多米尼克以前是一位
十分美丽的男人,是极度的纵欲使他早早地衰老了吗?

  海蒂看到艾勒华瞥了一眼那扇和玫罗丽的房间相连的小门。

  「或许有人会进来的。」他有点害怕地说。

  「是的。」她说:「因而,我们马上开始。」

  她拉过一把结实的藤椅放在他面前。这张椅子非常大,背部又高又直,且有
着梯格式的横档。

  「此刻跪起来吧,把身子趴在椅背上。」

  静静地,艾勒华照办了。看见他乖乖的听命,她内心非常高兴。

  「是这么吗?小姐?」艾勒华边说边又试着把身子趴进了一点。

  「再靠椅背上近一些。」她一面说一面对他开玩笑地挥了一下那捆绳索。

  他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仿佛要反抗,然而最后还是照她的话去做了。高高的
椅背在他的乳头下正好挨着他的肋骨。

  「把手放在身后。」

  艾勒华服从了。

  海蒂抽出一根长绳,捆住她的双手。假若他想逃跑,他能够很容易地挣脱。
并且,他比她强壮,比她有力气,完全能够强迫她满足他的生理要求,然而她知
道,他不会这样做的。

  她又抽出一根长绳,绑住了他的腰。

  「吸一口气。」她命令道,他吸了一口气,她赶快紧紧地系紧了腰上的绳,
做了一个结。

  艾勒华耐心地期待着。她认为他是明白的。她又感到了权力的幸福。她能够
对他做任何事情,他也不可能反对,由于这也是他自己所盼望的。

  他扭了一下身体,椅子歪斜马上要倒下去。艾勒华的肌肉一绷紧,尽量保持
着平衡,椅子才未倒下去。

  「谨慎点嘛!」海蒂甜甜地说:「这张椅子非常牢固的,你不要胡动,就不
会倒下来的。」

  她走到艾勒华前面,开始有意慢条斯理地给其他的绳索解开绳结。艾勒华的
眼睛随着她的手转移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双唇。

  她打完了绳结,用它抽打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瞧瞧它的效果怎样。艾勒华吓
得打了一下抖,就仿佛绳子打在自己身上似的。海蒂笑咪咪地绕到他的背后。

  她默默站在他身后,艾勒华吓得浑身冷汗直流。接着,她的手缓缓地抚摸着
艾勒华壮实的后背,最后又滑向他那紧绷的滚圆的屁股。虽然他高大、魁梧,然
而身上没有什么赘肉。他是一位英俊漂亮、有诱惑力的人,能得到他想要的所有
女人。除了他对海蒂唯命是从外。

  「弯起你的背,艾勒华。」海蒂兴奋地说:「此刻你要受到惩罚了。」

  艾勒华缓缓地弓起了背。他的两片大大的屁股恰巧对着海蒂。海蒂对他这样
心甘情愿的自贬感到非常满意。

  她微微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艾勒华不要她再催促什么了。此刻,他又费劲地
移动了一下身体,摆出一种更为舒适的姿势。

  她抬起手,拿着这捆满是绳结的绳子,朝着艾勒华的屁股就是重重地一鞭。

  艾勒华疼痛地惊叫了一声,他那白白的屁股上马上烙上了一道红色的鞭痕。
他还未缓过气来,海蒂又猛抽了一鞭,这一鞭较低,打在屁股的下边。艾勒华抽
搐了一下,然而他并未把屁股移开。

  「不错。」她赞叹地说:「我再打你三鞭,你帮我记一下数。」

  艾勒华紧张地等着鞭子的再次落下。海蒂忽然又使劲地抽了一鞭,艾勒华沉
默地哼了一声,这一鞭又更加低点。

  「一鞭。」他颤抖地说。

  接下来的一鞭,她恶毒地抽打在他的大腿上。

  「两鞭。」艾勒华大口喘着气说。

  海蒂清楚,艾勒华的屁股此刻肯定很灼痛,他一定正咬着牙关,使劲不让自
己喊出声来。他那曾是白晰的屁股上面,此刻全是一道道的红色的鞭痕,绳结落
下之处血痕更深。艾勒华的肩上流下了一条晶莹的汗珠,顺着脊背流着。「此刻
剩下最后一鞭了。」海蒂爽快地说。她心中又涌起一阵喜悦。她自己也精确地数
到了最后一鞭。

  接着,海蒂高高地扬起了鞭子,用尽全身力气,向着艾勒华抽下去。

  「三鞭!」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海蒂走到他的前面,伸出一根指头,托起了他的下巴,她伏下身来,嘴唇贴
在他的唇上,爱德华的嘴唇又热又高兴。海蒂把自己的舌头伸入艾勒华的嘴中,
微微吻着他。

  「相对一个坏东西而言,你表现得非常不错。」她说,「你此刻能够放松一
下,差不多快结束了。」

  当她说到「差不多」时,艾勒华的双唇已发抖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求求你了,小姐。」他恳求着。

  「现在,现在。」海蒂责备道:「你这个坏东西不可以再等那么一点时间再
发泄吗?」

  艾勒华无力地低垂着脑袋。

  「可以,小姐,一切照你的意思去做。」他说。

  「这非常好,我也希望你这样回答。你此刻能够离开椅子,跪在地板上!」

  艾勒华入梦般地闭上了眼睛,全身发抖着。

  艾勒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才跑完长跑似的。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喘过
气来。

  「谢谢你,谢谢你,小姐。」他兴奋地说。

  海蒂甜美地笑了。

  「此刻,你应当用行动来谢谢我了,艾勒华,同我来。」

  她走到床旁,躺了下来。

  「你得习惯跪在我的面前。来吧,使我高兴、兴奋。」

  艾勒华说:「小姐,乐意从命。」

  虽然现在他十分累,并且他从腰际直到膝盖都微微作痛,然而他还是走到床
边……

  有着雕花玻璃灯罩的油灯,照得餐厅亮如白日。

  餐厅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光亮的木桌。多米尼克与艾勒华分坐在桌子两
头。其他人列坐桌子两边,每人面前摆放着精巧的瓷器,银制的餐刀,还有崭白
的餐巾。

  娜莎美和艾克各自端上来了一盘碟热的、冷的菜、沙拉等等,最后还上了一
大盘可口的水果。他们两人穿着干干净净的黑白相间的服装。

  玫罗丽一面咀嚼着烤肉一面喝着葡萄酒。多米尼克快乐地和她哥哥交谈着。
食物非常丰盛,酒很可口。

  玫罗丽扫视了一下室内。窗上挂着红丝绒窗帘,这明显仅仅是为了装饰而并
非实用——由于这里的夜晚永不可能冷到要把窗帘拉上,周围墙上镶嵌的镜子,
家具全是进口的。

  她认出了所有切宾代尔式的橱柜,并且她确定椅子是法国造的。

  多米尼克觉察到了她的好奇。

  「我能够说你正在欣赏我的喜好吗?华恩斯威尔小姐?」

  「正好相反,多米尼克先生,我想明白我哥哥给你的报酬够不够。」

  多米尼克笑嘻嘻说:「的确才貌双全。」

  他端起酒杯,斜着头,朝她笑了笑。她对他的笑容觉得非常不舒服。她不禁
又想,他那双灰白、冷淡的眼睛看上去使他多像蜥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盯
着他呢,赶紧看着别处。她敢再次看他时,他恰巧和乔那森说着这一地区的各个
土著部落。

  以后,多米尼克又谈到了马上开始的狩猎,艾勒华马上有了兴趣。

  「我们还需花点时间准备旅游必需品才起程,是吗?乔那森?」

  乔那森点点头,说:「是啊,我们并不着急赶路。我们起码要等雨季过去才
起程。那时天气将更为凉爽,也更适合旅行。」

  多米尼克笑着站了起来。

  「我恨等待所有事情。我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请谅解,先生们,我打算到
庭园中散散步。艾克将带你们去饮茶,抽烟。华恩斯威尔小姐,乐意和我一同去
吗?」

  玫罗丽踌躇着,不想马上拒绝。她一想到和他单独在一块,就感到不舒服,
她瞧了一眼窗外。多米尼克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娜莎美也和我们一块去。」他痛快地说。「尽管外边像墨水一样漆黑,然
而我会要佣人们打着火把的。你会非常安全——野兽碰不见你的。」

  他自以为聪明的笑着,似乎清楚玫罗丽的心思似的。这时玫罗丽站了起来,
他赶紧帮她拉开椅子。

  「夜晚去庭园探险是如此富有诗意的一件事啊!」她故作轻松地说。

  然而,她心里对这件事一直感到非常诧异,这样的事情在英国是一定不可能
发生的。多米尼克走了去换衣服,约好十分钟后在前面门廊会见。

  「愿你散步高兴。」乔那森勉强地对多米尼克说。「我要去看我的书了。」

  「思考一下你挑选翻译的主题,我从不以为这项工作单调、无聊。」玫罗丽
调皮地说,她看见乔那森的嘴角渐渐有了笑容。

  「我亲爱的玫罗丽。」他温柔地说。「我还不清楚你了解我的工作呢。」

  她的脸色通红,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而已。」

  乔那森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我们抽空再补偿一下。」

  「这可取吗?」艾勒华说。「这些东西是不适宜年轻的小姐去读的。」

  「不要太死板了,艾勒华。」玫罗丽说。「在英国,我就清楚你有一本乔那
森著作的副本,假若你能读,那样,我也能。并且除此以外,我是一位艺术家,
我对于某些东西具有一种超然的思想。」

  「甚至这样……」艾勒华大声嚷嚷,然而却忽然停住了,他有些吃力地,显
得有点疼痛地探身点着一支雪茄。

  「你还好吧?艾勒华?」玫罗丽问。

  艾勒华在全部晚宴过程中,总是不舒服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她早就注意到
了他笨笨的动作。或许他需服用一副泻药。

  「一个人的消化系统吃了不一样风味的食物时,需过一些时间才可以渐渐适
应。」她谨慎地选择合适的字眼说,这样粗俗的话题是不可以在公共场合说的。

  她低声说:「我希望你没有生病吧?假若你需要的话,我那正好有一点卡特
肝丸。」

  「我肯定不需要!」艾勒华拖长声音,接着又挤出一丝笑容:「我非常好,
不要大惊小怪的,我亲爱的妹妹。此刻和多米尼克去散步,欣赏欣赏夜景。」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玫罗丽非常肯定这一点。由于只有他生玫罗丽的气或他
有意岔开话题时,才称她为「妹妹」

  的。并且,海蒂整个晚上脸上一直都露着诡秘的迷人的笑容。

  每次,艾勒华的目光和海蒂的一相见,他马上就红了脸,移开视线。当他自
以为未有人在注意他时,他就用一种最怪异的表情看着海蒂。

  那种表情既害怕又爱慕。

  玫罗丽心想,她等一下要好好问问海蒂。然而她此刻要出去散步了。乔那森
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也是一个无聊的晚上啊。

  尽管门廊两侧的高大的树木已吸收了很多白天的热气,然而她依旧能感到热
气已穿透了她的鞋底。夜风非常热,并伴有树香和花香,然而最主要的还是浓浓
的、不可捉摸而又实在的非洲的气息。玫罗丽明白她将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气味。

  四位仆人手里拿着燃烧着的火把,拥护着多米尼克从住宅的大门走了出来。
他已换掉了晚礼服,他上身穿一件淡色的夹克衫,下身穿短马裤,脚蹬马靴。

  「或许我也应当换换我的衣服?」她问他道。

  「这个不必了。自然,假若你想换又是另当别论了。恕我直言,我发觉穿着
晚礼服使人不舒服,我更喜爱穿这身衣服。」

  玫罗丽必须承认,他穿着比那高高的、浆了领的衬衫和长礼服而更有精神。
夹克衫越发使他的肩膀宽阔,短马裤使他瘦细的腿粗壮了很多。

  飘忽不定的火光照在他那传岸的身躯上,给人一种隐约的美。他脸上的丑陋
的眼袋没有了,白天看上去灰白无光的眼睛,现在也明亮了起来。

  她有点诧异地发现,多米尼克以前是一位下分英俊的男人,只不过极度的纵
欲使他早早地衰老了。

  现在,她高兴地看见娜莎美从多米尼克的背后走了出来,中断了她的思路。

  发现多米尼克任何一点积极的殷勤,都使她感到不高兴。她它愿他所有方面
都使人讨厌。

  娜莎美站到了玫罗丽身旁,她还是身穿黑白相间的制服,然而她头上未再戴
那顶有褶边的白帽,而是缠着一块黑色的头巾。这块紧缠的头巾更映衬出了她洁
净的头,长而优雅的脖。

  「两人在前面引路,其余两人在后边断后。」多米尼克对举着火把佣人说。

  在恍惚的桔黄色的火把的照射下,这一小队人走过了草地。除了他们这里的
火光外,深沉的、黑色的天鹅绒般的夜幕笼罩着全部非洲大陆。浓烈的花香飘散
在他们四周。

  玫罗丽被展示在他们眼前的景色强烈地吸引住了。远处,那条河流隐约地躺
在那里,两岸黑影绰绰的树木繁茂生长着。参差不齐、随风摇曳的鲜花使得庭园
更为迷人。

  周围断断续续地响起了昆虫的沙沙声和唧唧声,它们慢慢地汇合成了一个优
美的大合唱。温多琳怪异地说:「这里还有如此热闹的声音。」

  多米尼克笑道:「非洲是天黑了之后才逐渐苏醒。」

  他们默默地站着,听着,在这有规律的节奏声中,她听见了渐近的嘀哒声和
卡嗒声,接着又是鸟的啁啾声和猴子的啼声,最后,一阵狂怒的怒吼声使她后背
抖了一下。

  「鬣狗。」多米尼克说:「听声音,它似乎正在享受才捕获的美味。」

  「它们尤其喜欢猎物的鲜血味。」娜莎美插话道。

  多米尼克简单地点了点头,不久以后,他们又听到了狮子的咆哮声,玫罗丽
不禁又一阵战栗。

  「它在非常远的地方。」多米尼克解释道。「夜晚声音能传得很远。狮子不
可能接近人的住处的。」

  「除非它太老了,或是饿得走不动了。」娜莎美小声说。

  「娜莎美说的没错。」从多米尼克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他十分不高兴被第二
次打断。

  娜莎美垂下了眼睑,悄悄地对玫罗丽笑了一下。她仿佛清楚多米尼克的不高
兴,且似乎很高兴他不快乐。

  这一小群人走过人工认真铺就的小路,接着又从蔓藤缠绕的大树底下钻了出
来,然而又消失在树林中的秘密小径中。这个庭园比玫罗丽想像的要大许多。一
个漂亮的池塘在他们通过时的火光映照下,闪着微光。

  出现在他们前面的又是一条小路,两边长满了易弯曲的灌木丛,柔顺的枝叶
在空中缠绕在一起,构成了一条穹形绿色屋顶,上边缀满了白色的花朵。阵阵香
味扑鼻而来。

  他们低头通过这个空中回廊。

  忽然,玫罗丽在茂盛的树丛中发现了一个草屋顶。

  「那是凉亭。」娜莎美告诉她,「它是一个安宁而又孤寂的地方。」从她的
语气中,玫罗丽仿佛认为这里还有更深的含义。

  「白天看来,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多米尼克简要地说,带着他们向另一个
方向走去。「那凉亭一般是不准许佣人出入的,然而娜莎美常去那里,是吗?」

  他的声音非常严厉,可是娜莎美一点也不在乎。

  「离凉亭再远外,就是庄稼汉住的房屋了。离那里远点,华恩斯威尔小姐,
没有人陪,去那里是不安全的。」

  玫罗丽被他恶毒的语气吓了一跳。娜莎美未再搭腔,然而她又黑又长的眼睛
笑得更亮了。

  她不怕他。玫罗丽发觉了这一怪异的事情。她发现,大多数人在多米尼克前
面都是较为小心的,也包括她自己。

  那么,为何娜莎美这样大胆?而且为什么庭园里有禁地,并且它又远离种植
园?

  此刻,火把燃烧得劈啪直响,火光恍惚不定。

  「应当回去了。」多米尼克说,「我们睡得早,起得早。」

  他似乎对四周的所有事情丧失了兴趣,迈步走在最前面,玫罗丽猜测,他已
经对我们关上了心灵的大门了。虽然她对多米尼克的看法有所保留,然而她认为
他还是令她非常好奇。

  她突然觉得谁拉了她一把,低头发觉娜莎美想抓住她的手。

  玫罗丽大感诧异,几乎推开了她的手。这只纤细的手握住了玫罗丽,接着大
胆而又友善地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玫罗丽依旧和气地转过脸,含笑地瞧着娜莎美。她又在这位年轻的女人的脸
上发觉了什么,忽然惊呆了。这是一张她从未希望在女人脸上看到的表情的脸。

  她觉得一阵眩晕,渐多琳放开娜莎美的手后,赶紧往住处奔处。

  此时此刻,这位美丽的黑人女孩就如非洲的一个缩影。

  玫罗丽被她四周一切事情的双重性深深震撼了。白天的非洲,是野蛮而美丽
的,夜晚的非洲,是黑暗而诡秘的,任何事情都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包
括多米尼克和娜莎美。


             第十一章 罚金游戏

  「你不是非常想玩罚金游戏吗?」她的手指放快了动作,不停地抚摸着,逗
弄着……

  玫罗丽被户外的雨声吵醒了。

  几天来,倾盆大雨始终下个不停,雨水落到房顶上,汇集到屋顶的槽檐里,
形成一条条激流,咆哮着冲向地面。

  她走到法式窗台前,朝外瞧去。她看得到门廊,然而却因为从倾斜的屋顶上
倾泻而下的水柱组成了一道银色的幕帘,而使她对庭院中的东西看不太确切。她
哀叹了一声。开始,她对热带大暴风雨还非常着迷,然而几天下来,她就开始讨
厌老待在家里了。

  屋外喧闹的雨声和屋内的昏暗,都使玫罗丽觉得压抑。

  娜莎美以前告诉过她,这场雨会使人发疯的。此刻她开始相信了。

  虽然房间里还非常暗,容易使人误认为天还未亮。然而玫罗丽断定此刻肯定
是凌晨了,很快就到了早餐时间。此时,她已完全醒来,无法再入睡了。

  她走到房间另一端,在一张靠着墙的桌前止住了脚步。

  她的画夹和画笔正乱放在桌上。她点亮一盏油灯,认真地研究她昨夜刚才创
作的那幅画。油灯不断跳动的黄色火焰划破了黑暗,激起她的精神。

  她握起画笔,给一张女人画像的大腿处增添阴影,使画中的人物看上去更为
生动。这是海蒂的另一张画。在一时的冲动下,海蒂被兑服了,摆了一个姿态。
她坐在一张藤椅里,上身光光的,腹部盖着一块布蔗住了她下体丛林般的毛发。
她的表情既纯真又世俗。

  玫罗丽回忆起海蒂情欲自然流露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她下不了手,仅仅是
仔细地用笔比划着,她用手指把一些地方的轮廓弄糊,同阴影部分混同起来,形
成了海蒂雪白色的皮肤。

  好一会儿她都未意识到屋外的雨声,然而雨声已渐渐地注入到她的意识中。

  她开始焦虑不安起来,没有了耐心。她扔掉手里的画笔,没法再集中精力。
依据以往的经验,她知道,她再以此种心情画下去的话,她会毁了这幅画的。

  这可不好,她只有活动一下自身。她愿找个人聊天,然而房子的门全都紧闭
着,静悄悄的,表示着每个人全在睡觉——起码表面上如此。

  玫罗丽的肚子叫了起来,她立起身。到厨房去,或许可以找到一些昨晚剩下
的食物,去找些食物充饥,也算有事可做吧。

  这里天气太闷热,没法穿外套。在英国,雨水以后,空气清新怡人,使人感
觉十分凉爽。然而非洲的雨水仿佛只增加了空气的湿度。

  她光脚走在走廊上,棉制的睡衣始终拖到地上,她的浏海粘在额前,胸前的
汗水沿着乳沟直往下淌。一切的房间全静悄悄的。

  厨房中的什物都摆放得非常整齐,并且都擦洗得干干净净。墙上悬挂着炊具
和篮子,在一个大的餐具柜中,她发觉大理石板上放有几碟粉蒸羊肉,以及一罐
满满的茴香蚕豆,和一些胡椒粉和调味汁什么的。

  闻见这些香味,她口水快要滴下来了。

  她又拉开碗柜,打开抽屉,取出了一个盘子和一把餐刀。她盛了整整一盘的
粉蒸羊肉,再在上边倒了一点调味汁。这样美味的食物太诱人了,她马上舀了一
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此刻,她忽然听见了身后的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她猛吃了一惊,手中的盘子
几乎掉在地上。她快速地转过身来。

  「噢,你唬了我一大跳。」

  多米尼克正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一把大砍刀。他渐渐笑起来,放下手里的砍
刀,把它放在厨房的墙壁上。

  「请谅解,我听到我房门口有走过的脚步声。我认为有贼来了。」

  玫罗丽看着这把有一臂多长的锋利的弯刀。她清楚这种刀是人们在丛林中开
路用的。有时,它也是一把非常有效的武器。

  「你以为是谁……谁在这里?你一定平常不太使用这……这种东西吧?」

  「或许不使用。」他说,「然而我可不心存侥幸。实际。」

  他的声音低而干哑,「好像我已发现了一个贼。然而没想到是你,华恩斯威
尔小姐。」

  玫罗丽尴尬地笑了笑。这可实在令人难堪。他肯定在开玩笑,然而他的举动
不像是开玩笑。他的嘴唇抿得非常紧,灰白的眼睛毫无光彩,使她又一次想到蜥
蜴。

  她将盘子放在桌上,因为惊恐,手依旧在抖着。

  「我想这不可以算是贼。」她轻松地说。「事情非常简单……事实上,只不
过我有些饿罢了。」

  他跨近一步。

  「简单?我可不如此认为。每一种行为都有其不一样的含义。这要看一个人
生活在何种的文化背景中。你明白吗?偷盗食物在某些部落是会被处死的。」

  「真恐怖。然而我确实不知道你为何对我提这种事。有这种必要吗?」

  多米尼克穿着件还未系好扣子的白色衬衫,松散地蹬着双马靴,没穿袜子和
长裤,非常明显他是匆忙出来的,衣服都未来得及穿好。

  他扬起手,伸出食指轻微地敲着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他的身体斜靠
在厨房的门框上,将全部门都堵死了。

  玫罗丽紧盯着他的行动。他的行为并非像有敌意似的,然而她却没法出去。

  她感到自己忽然心速加快。嘴中还留有调料的香味,才使她想起自己是为何
进厨房来的,食物依旧放在桌上,然而她不可能再去端它了。并且,她也完全没
有了胃口。

  忽然,她觉得十分地生气,他有什么权力来指责她的行为?他就似乎是在指
责一个偷拿了巧克力饼的孩子一般。

  「我并不欣赏你的幽默,多米尼克先生。」她冷淡地说。

  他未接腔。他的视线飘忽不定地瞧着她的睡衣低低的领口,他的目光冷飕飕
的,因为紧张,她发觉她的乳头开始变硬,紧顶着薄薄的睡衣,他一定也看见了
她的乳头。

  的确,有一丝笑容在他脸上扩散开来。

  「我并非开玩笑,华恩斯威尔小姐。」他说。「所以都明摆着,你欠了我两
个债然而我能够放弃一个,所以,那只有一个了。」

  玫罗丽非常想命令他让开路而且别说那么多的废话。然而,她对他无礼的话
发生了兴趣,她犯了何罪,而不得不恕罪呢?

  「此话怎么说?」她问。

  「你不应当未经准许就偷偷溜进我的厨房拿东西吃,假若仆人这么干的话,
他会受到严罚。我会脱光他的衣服,让他尝尝棍子的味道……」

  「多米尼克先生。」她愤怒喝道。「是我家雇了你,你如何用这种方式对我
讲话!立刻给我走开,叫我过去。我的哥哥将可以听到这一切的。」

  他未动,仿佛没有被她的暴怒而吓住。

  「我对你所说的,华恩斯威尔小姐,无能够忘掉第一点也打算放弃这一点。
然而至于第二个……」

  他停止了话语,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你不能否认吵醒了我,使
我认为有人闯进了房子。你不明白我穿衣服时有多失望,我的心都在抖。我不清
楚我开门时会发现什么。为何?我担心我们大家受到袭击。这事我曾听说过的。
此刻我问你,这是一个客人合适的举动吗?」

  她听出他是在胡闹,然而他那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使话从表面上听上去好
像很在理。

  她已经吵醒了他,并且不容她否认。哦,实在太荒唐了。她差点都不敢相信
他真的说了这些话。玫罗丽讨厌地打了一个呵欠。

  多米尼克的眼睛胁迫地扫来扫去,使玫罗丽重新变得紧张起来。看样子她必
须向他求和了。真讨厌,然而这又似乎是要他让路所必需做的。

  「对不起。」她非常不情愿地说,「我未想去吵醒你,也未想使你担心。」

  「哦,那样你承认是你错了?」

  她慢慢地点了一下头,「我想我是的。这也是你期望的。然而,肯定……」

  没等她说完,多米尼克就飞速走到她身旁。

  他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细瘦的手指十分有力,深深地捏入她的肉里。
多米尼克将她一下子推出厨房,用劲拽进了餐厅。玫罗丽惶恐得几乎喊了出来。

  「不要喊出声来。」他轻声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此后,玫罗丽奇怪自己如何会相信他。她不说话了,她对他的大胆感到十分
诧异,而并非害怕。他细瘦而有力的身体压向了她,她尽管穿着睡衣,依旧可感
到他冰凉的皮肤。

  他身上的气味并不难闻,交杂着檀香和发蜡的香味,然而,这种味道使她作
呕。

  多米尼克拖着她朝房间地面的法式窗台走去。她反抗着,命令他松手,要不
然的话,她会喊醒一切人。

  「你想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模样吗?」他对着她的耳朵嘶哑地说。「人们看到
你这种身份的小姐这个模样,非常不雅,对吗?」

  他呼出的空气,夹杂着烟草味和朗姆酒的臭味,直喷到她的脖子。

  他把她拉到窗前,打开窗门,把她推到了门廊中。马上,她闻了一股雨水和
潮湿的植物的气味,这多少盖住了一些多米尼克身上的气味。雨水给她带来了勃
勃的生气。至少在这点上,它就能抵销多米尼克身上发散出的腐败臭气。

  她使劲推着他的胸口,想摆脱出他的手掌。他笑着猛地松开了手,差点使她
摔倒。她的手壁碰在一根木柱上,痛得她缩作一团。

  「魔鬼,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吗?」

  「啊?华恩斯威尔小姐,我确信这是你首次说出这样的话。」

  这种嘲讽的语气深深地刺痛了她,非常不幸,此刻对他有利,他的嘴角露出
了胜利的微笑。

  她断然面对着他,浑身因为愤怒和被击败而颤抖不停。

  多米尼克并非强壮的男人,然而能很轻易地将她拖到门廊里。什么目的呢?
是不是他的目的仅仅是单纯地羞辱她呢?她可不期望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这使她想到,他能够在显示他的威力,然而她认为他未做到这点,他最好不
要再去尝试做这种事。她握紧了拳头。

  假若他再进一步的话……

  多米尼克站在法式窗前,安静地看着她,他背后的餐厅一片漆黑。她脚下的
木板湿滑而暖和,睡衣的下摆已被打湿,拖在脚踝上有种沉闷和冰凉感。

  「你想做什么?」她镇定地说。「为何带我到这儿来?」

  不管他玩的是什么牌,都到了掀牌的时候了。他就像猫看老鼠似地瞧着她。

  他笑了笑,他的灰白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哈,华恩斯威尔小姐,你莫要让我失望。你得清楚,这是我们玩的一个游
戏。英男士不喜爱玩游戏么?不用说,你们肯定在过圣诞节时,坐在烤得叭叭作
响的火炉前玩过游戏的。我说得对吧?」

  「是……是的。」她结巴地说。玫罗丽看不到他的真实用意。然而,她感觉
到他正在讥笑她和她的生活方式。

  很明白,多米尼克十分轻视她这个阶层的人。或许她拿东西吃这件事是他为
真实的或是想像中的轻视采取复仇而找的藉口。

  「你想要玩字谜游戏吗?在这外边的雨中?你疯了吗?」

  意外地,他笑了起来。

  「有些人是如此认为的,然而没人敢当我的面说我疯了。我非常佩服你的勇
气,华恩斯威尔小姐,不,并非猜字谜,然而有点相似,你知道罚金游戏吗?」

  马上,她明白了。由于她犯了规——不管是想像中的,还是事实的,这都没
有关系——多米尼克要她付罚金。

  他现在正失神站在餐厅的门前。或许她能顺着门廊逃跑。在那里的拐角处有
扇法式的窗门,经过这扇门,她可以跑进自己的房间。然而,多米尼克比她跑得
快,而且力气要大得多,这一点她是清楚的。

  她不禁颤抖起来,然而强忍住不让多米尼克发现。

  「你能够求我让你走。」他低声说。

  她想了一会儿,终未答应。她明白多米尼克喜欢看见她服从的样子,然而远
不止这些。他不会就此罢休的。他那令人恶厌的品行和忌妒心使他快变疯了。

  要求他放尊重点是没有用的,多米尼克有他自身的生活标准。她手托着下马
眼瞪着他,愤恨地骂道:「去你的罚金游戏,他妈的!」

  玫罗丽非常高兴看到他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根。此刻,是他的脸红了。他那双
呆呆的眼露出气愤的样子转动着。

  「假若你乐意的话,华恩斯威尔小姐,你往后走。不对!你不可以转过身来
我要看着你的脸。」

  玫罗丽轻松地照他说的往后退,雨更大了。她一直退到了门廊的转弯处。多
米尼克渴望的目光始终跟着她移动。

  她停下了。背后的雨水如一堵墙似的倾倒下来,水落在地上,到处飞溅,很
快,她的睡衣就湿到膝盖处。

  「就站在那里,将手放下来。」

  多米尼克看出了她的踌躇,就开口讲道。

  她看到他腹股沟处有样东西逐渐地跷了起来,忽然,她身体中爆发出一股力
量。应当是向他还击的时刻了。他还可以认为自己是这个游戏的庄家,然而他高
兴得太早了点。

  她退后一步,站到屋檐的那道水墙下。暖和的热带雨水忽然喷泻到她身上,
她全身都被雨水包围了。

  多米尼克大睁着眼睛瞧着他。她抬起头,马上头发就紧贴在额前和脸上。雨
水落在头上,沿着肩膀倾流下去,她的睡衣牢牢地贴在身上。

  她抬手擦去眼睛上的雨水,睁开双眼。从水帘边缘看到了多米尼克。只见他
呆若木鸡,双手抱在胸前,呆呆地锁着双眉。

  玫罗丽渐渐地将身体转向,正朝着他。她笑着伸出舌头接着雨水,一种带着
新鲜泥土气息的水流流过她的喉咙。她把手捧在嘴前,尽情地喝着手中接着的雨
水,来不及喝下的水,从嘴角旁流出,沿着脖子淌下。

  站在雨中的感觉真是美妙了。她感到自己就如天上的女神。她开始转起圈,
一圈又一圈,她看到了庭园,她看到了影影绰绰的绿树,她看到天空中的晨曦。
非洲的清晨已经来临了。

  兴奋的洪流像倾泻的雨水一样不停涌出,她要让多米尼克看见她的快乐。假
如她脱去睡衣,露出个人的胴体又有什么关系?温暖的雨水沿着她的屁股流下,
汇聚在她阴部的会阴处。

  她出声大笑起来,声音溶入了雨里。

  玫罗丽彻底忘记了多米尼克的存在,一个人忘我地扭动着身体,转着圆圈,
双手捧起,接满了雨水,又把它倒在脸上、胸前,她仰头张开嘴巴,使雨水落到
嘴里,雨水注满了嘴,沿着嘴角流到脖子上。

  在雨水的冲刷下,她的乳头硬了起来。她挺着胸,乳房高高地挺立着,像是
要奉献给奇异的大自然。

  多米尼克怪叫了一声,她未去搭理他。

  雨水抚弄着她的乳头,它们发射出愉快的针刺痛感。自从麦克尔船长激发起
她的性意识起,她还从未被这样刺激过。

  她的手捧着阴部,抚摸着她湿透的阴毛。接着,她又弓着背,让雨水浇个痛
快。

  她又熟练地不断移动着指头,抚摸着自己的阴阜,舒适的性快感充满了她的
下腹。她的手指放快了动作,不停地抚摸着,逗弄着。

  她心想他不可能想到会是这样。你不是非常想玩罚金游戏吗?那么给你。此
刻,似乎多米尼克听到她心中的话似的,他愤恨地大骂起来。

  「你他妈的骚货,停下来,你实在是一条发骚的野猫。」

  她自己清楚她已占了上风。

  玫罗丽轻视地看着他,送去一个飞吻。

  「这全是你的错。是你引我如此做的。我可不喜爱这样。」

  他的脸因恼恨而弯曲得变了形。他下体的那挺起的东西已没了。她重新纵情
大笑,伸手捉住睡衣的领口,把它拉到腰上边,马上,两只耸立的乳房赫然蹦了
出来。雨水爽快地淋下来冲刷着她赤裸的下身。

  她一只手提起睡衣的下边,另一只手伸入下体。她收紧腹部的肌肉,屁股不
停摇动。

  「这不是你想得到的吗?」玫罗丽挺着腹部指向他。「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过来吧,拿给你——假若你行的话。」

  她似乎有点希望他可以接受她的挑衅,她感到有这种生理需要了。她非常愿
意这个时刻,男性那东西进到她的身体里。她高兴有力冲击的感觉。多米尼克曾
极力地羞侮她。她哑然失笑起来。然而此刻完全颠倒了起来。假若可能的话,她
要榨干他,让他今后只有想的份了。

  「多米尼克……」

  然而,他人已不在了。整个门廊静静的,空无一人。

  她的激情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觉得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并且对自己那样
缺乏自制力而感到诧异。

  当她离开雨水里,走进门廊时,她看到了多米尼克仓皇地逃出了餐厅。她高
兴得不住地发抖,甚至她走过餐厅时,餐厅的地板都在颤抖。她觉得多米尼克是
个不服气的失败者。他绝不可能轻易原谅她对他的羞辱。

  她同多米尼克已成了一对仇人。不必说,他肯定会寻机报复她的。

  玫罗丽返回房中,海蒂正帮她收拾着换洗的衣服。

  「嗳呀,小姐,你怎么了?」海蒂赶紧去拿毛巾。

  玫罗丽默默地站在房中,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当海蒂再次站在她脸前,关
注地注视着她时,她才回过神来。

  玫罗丽一面将大致的情况告诉了她,一面脱下湿漉漉的睡衣,换上了海蒂帮
她收拾好的长袍。

  海蒂将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一副愤怒的样子。

  「这个遭天罚的神经病,他认为他是谁?」

  「他自以为是太长时间了。」玫罗丽愤恨地说。

  「爸爸和艾勒华对他太放纵。我想立刻有他好看的。」

  「啊,确实老天保佑,这次你的确没被伤着。」海蒂庆幸地说。「你得小心
他,小姐,我早就看出他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善罢干休的。我料到他是个危险
的人物。」

  「别说了。」玫罗丽没理睬她的话,然而,她想海蒂是对的。她看问题十分
准。

  「他看见我自误自乐时似乎他反而没了兴致。真奇怪。我的意思如此明显,
我没法想像,若是乔那森或其他热血男人看到我那样会拒绝我。」玫罗丽困惑地
说。

  海蒂担心地看着她,然而什么也没说。

  玫罗丽身穿一件宽松的长袍,头上裹着一块毛巾,感到十分安全和舒适。海
蒂的关心和老练给了她非常大的安慰。

  她马上把这段不高兴的插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海蒂摘下玫罗丽头上的毛巾,轻柔帮她擦干头发,玫罗丽这下笑了出来。

  「这一切全是由于我去拿了些吃的东西——没有得到准许!这话太荒谬了,
压根说不通。他成了一个怎样的暴君!」

  接下来,她们就在一块嬉耍着,笑得前仰后合。

  「他比坦普顿小姐还要坏!我认为这实在有点不可能。我实在希望不要看见
他。」海蒂呵呵地笑着说。

  「我的小姐,你也太冒失,你应当谨慎些。」

  玫罗丽吃吃地笑了出来,接下说:「我变了吗?你清楚吗?海蒂,我喜爱这
种感觉,我喜爱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认为在这地方活得比以往更充实了。」

  海蒂擦干了玫罗丽的湿头发以后,开始梳理那零乱的红棕色长发。

  「我非常想知道厨娘发觉厨房桌上那盘粉蒸羊肉时,会有如何的表情。」

  「还有餐厅地板上的水迹。」玫罗丽补充说。

  她们俩又一次笑成了一团。

  当玫罗丽走入房间中,乔那森正在书房看书。看到她进来,他扬起了头。

  「我烦扰你了吗?」她问道。「我敲了门,然而你未听到。」

  他放下笔,闭上已被他批注得密密麻麻的书。

  「请进来吧,你永远受欢迎。并且我已弄完了,找我有何事吗?」

  她笑着摇摇头。「我只想瞧瞧你藏到那里去了。你没来吃早餐,并且最近非
常少看到你。雨已停了,然而你依旧埋头于书本之中。」

  「我有些书要读。当我认真读书时,我几乎忘掉了时间。」

  她走到一张有扶手的皮革面的椅子前面,坐了下去。

  她非常高兴地注意到了他的缺席。他未料到她会来这里。对她来说,这儿有
太多的东西要瞧,有太多新奇的东西。并且他猜想,多米尼克会怀着极大的兴趣
向她夸耀他的房子,庭园和马厩——里边有他最引以为豪的纯种马匹。

  「怎么,你喜爱多米尼克给我安置的这间书房吗?」他淡淡地问。

  「这儿有些……不协调。」玫罗丽寻找着恰当的话语,她四下打量着这间小
书房,里边塞满了怪异的家具,这使得与房间里其他的东西非常不配。

  玫罗丽穿着件大的长袖罩衫,罩衫下边被塞入一件乳白色的裙子下边,腰间
系着一根宽的棕色腰带,胸前插着一块玉质的胸针。

  乔那森心想,她如此随手在头上扎个蝴蝶结,就显得那样年轻而富有朝气。
那么非常容易想像得到,当她在英国的乡下花园中采摘花朵或在橡树底下读小说
时,又会是如何的一种风韵。

  不一会,他又后悔带她一同来非洲。她在家庭的氛围里渐渐地成长是否会更
好点呢?这里有许多的危险,有太多的教训要去吸收。她或许需要保护,艾勒华
压根没用,这个职责只能自己来承担了。

  他感到肩上又多了副重担。但是保护玫罗丽并非一件坏事。这是一件十分有
趣,十分有趣的事。

  「你想什么?」玫罗丽问。

  「抱歉……」

  「你似乎在想什么。」

  「我吗?噢,没有。我仅仅是在考虑,当我们离去时,我们要带些什么。我
同艾勒华在看地图及和土著人谈话时,你在干什么?」

  「哦,你明白……我在庭园里四处走走。艾克发觉我对庭园非常感兴趣,他
答应带我去看苗圃,而且告诉我哪些花在英国也可以生长。娜莎美也非常友好。
至于多米尼克……我不知道如何说他。有时,他使我非常不舒服。」

  他本准备问清事情的原委,但是,她站起身向他走来了。有她在身旁的快乐
及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轻淡的百合花的清香,早已使他将询问一事忘得一干二
净。

  她又走近一步,手指在书桌上随意地画着圆圈。他仰躺在椅子中,饶有兴致
地看着她。

  「你不像个学者。」她开口说。

  「哦?那么学者应当是什么样子?」

  「是个干巴巴的枯燥乏味的人。或许还通常眯着眼睛看人,下巴下留有一撮
山羊胡子。你十分的……有生气。你看上去仿佛你……你要出门,做正事。」

  「假若依据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已从生活中获得了一切,也的确如此。」他
看见她的嘴唇轻微颤动了一下,他的话并非无意义。他话锋一转,「你今天看上
去仿佛有点不安?」

  玫罗丽认真地瞧着书桌上方紧挨着墙放的书橱里的书。

  「你看出来了。我非常想我们此刻就出发,我们还要等多长时间?艾勒华说
我们将去卡拉巴尔。」

  「确实,一周吧。或许更长点,此刻不用等太久了,你不是真的讨厌吧?」

  「噢,没有,只是这场雨令我厌烦。我想瞧瞧更多的非洲。」

  他知道她肯定有些事瞒着他,然而他没有立刻追问她。

  当她认真地看着桌上的二尊雕像时,他也关注着她脸上的表情。雕像是一个
健美的女神,酥胸耸立,阴阜饱满突出。面对面立着的是一尊男性雕像,他的阴
茎直直地从腹股处挺立出来,显示着他非常强的生殖能力。

  玫罗丽将两尊雕像放在了一起,脸上激动得有些红晕,接着,她又挑了一本
书。

  乔那森瞧着她,未说话,仅仅是用一个手指轻敲着下唇。这是他思考时通常
的习惯动作。

  「行吗?」她手中正翻动着一本包装精致的画籍。

  他夸张地做了个手势。「当然。假若我的研究使你感兴趣。」

  「会的,我喜欢去学每一件我准备要做的事。」

  她把手里的画翻到了标题那页。

  「蒙哥·帕克。」她低声念道。「他是谁?」

  「他是我十分钦佩的一个人。一位英格兰冒险家,他是全欧洲首位真正进入
非洲内陆的人。」

  「他肯定十分勇敢。」

  「是的,然而除了他的勇敢外,我更为佩服他的见识。他不像其他人同样是
来占领和统治非洲的,他想做的只是观察和了解他们,去探究他们,认识他们,
清楚他们的习俗,他们的爱和恨。」

  「就如你。他完全是一位伟大真正的人。」

  听到她略带沙哑的温柔的话语,他抬头专注地看着她。

  她佩服的话使他感到温暖——甚至别的,然而他不喜欢探个究竟。

  真高兴她来这里陪伴他。他平时除了翻译一些手稿外,就是把非洲的手工艺
品画下来——太枯燥乏味了。他清楚,再未有别的女人会对他所做的事情感兴趣
的。

  此刻,玫罗丽仔细地翻看着那本书,书房里马上安静下来。他起初只是被她
的漂亮和灵气所吸引住了,而且私下里和她天生的倔强脾气较量。但是,自从他
们一同漂洋过海及此刻的朝夕相处,他高兴地发现了她惊人的智慧,更为超出了
他第一眼所认识的她。

  过去的几天中,他们始终被不停下着的大雨困在家中。

  他发觉自己更为她每一天的举动所吸引。有生以来首次,他相信了如此一个
事实,他感到自己就像见到了从椅子下溜出了一条巨蟒一样丧失必胜的勇气。

  他为自己的担心而不安。他认为自己是有勇气的,的确,自己面对过很多困
难,而这次是一个新的无形的害怕——他觉得十分棘手。他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感
到惭愧。

  这就是他为何埋头于书本中进行研究的实际原因。假若,他能有意避开玫罗
丽,或许可以祛除心中的恐怕惧吧。

  该死,他还未为自己的一生打算好去接纳一个女人。

  「我们的此次旅行会踏着蒙歌·柏克的足迹进行吗?」玫罗丽问道,中断了
他的思路。

  「不,不同。」他回答道。他非常奇怪自己的声音还是如此的平静和稳定。
他笑了,尽量驱赶掉心中的忧虑。

  「我们要比他做得更加好。」

  她有点迷惑地看着他。

  「帕克被一群摩尔族人捉住了。法蒂玛,这个部落首领的妻子,非常想看看
白人是怎样的。」

  「后来又如何了呢?」玫罗丽问。

  「他们将他关进了监狱,摧残拷打他,羞辱他。等到他被领去见酋长的妻子
的时刻,他已身患痢疾,人瘦成了皮包骨头了。幸运的是,法蒂玛对他还非常友
好,只是那时他已奄奄一息了。」

  「太恐怖了,然而也十分精采,我还想知道他更多的事情。」

  「假若你希望看这本书,就拿去吧。」

  「噢,我不可以拿走,这本书肯定十分有价值……」

  「拿走吧,我要你拿走。假若我还需要,我会随时问你要的。」

  她两手交叉地将书抱在胸前,就仿佛这是她得到的最宝贵的礼物。

  「好了,你此刻要出去,是吗?」他忽然说道。

  她迷茫地看着他。

  他指了指她的服装。「你换上了骑马装,不是吗?我们来这后,还是第一天
未下雨,莫非你不是迫切地要骑马出去?」

  「噢,是的。」她欢快地说。「艾勒华和多米尼克正要领我去集市瞧瞧。他
们正在等我呢。」

  乔那森觉得有种无法表白的满足感。

  多米尼克是一个特别不喜欢等待的人。他目前肯定焦躁不安地在马圈里走来
走去,只要有谁走到他的身旁,他就会冲他大发一顿脾气的。

  乔那森的嘴角显现了一丝冷笑,伤害了多米尼克或是艾勒华也没什么大不了
的。多米尼克太高傲无礼,而艾勒华对他非常偏袒。乔那森非常喜欢艾勒华,然
而绝不盲从于他的错误。

  「我会珍惜这本书的。」玫罗丽诚挚地说着,一面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她停了下来,朝他调皮地笑了笑。「即便睡觉,我也会将它放到
我枕头下的。」

  「那太忌妒帕克了。」乔那森坦诚地说,欣喜地看见她的脸羞红起来。

  玫罗丽非常舒服地骑马随着多米尼克,她一坐到马鞍上就有一种不可言表的
兴奋。

  如果忘了多米尼克的存在,她还是十分高兴的。艾勒华壮实的身体随着马的
疾驰而一动一颠的,他满意地看着玫罗丽,他对自己及四周的一切都心满意足。

  「你知道吗?格温妮,我非常高兴你一同来。原本我是不赞成你来非洲的。
但是一切进展顺利,我看这里一切非常适合你。」

  她朝着艾勒华大笑起来。他压根未感觉到她发生了什么,没有注意到她与多
米尼克之间的紧张气氛。乔那森肯定会注意的。

  她非常希望叫了乔那森一同来。她确信可以说服他离开他的书房。为何她没
问他呢?或许是由于她已感到了他仿佛有种非常奇特的心情。从表现上看,他仿
佛非常高兴,可是她感觉他是用表面的快乐来谨慎地隐藏着什么。

  他不清楚是什么诱使她借了这本关于蒙哥·帕克的书,就是某种冲动。或许
这本书能在他俩之中建立起一种微妙的联系吧。骑马前她已读了点,认为书中故
事情节非常吸引人。

  当还书时,他们之间就有话可说了。如此不停地借书还书,就更有理由前去
找他的。

  炊烟在丛林远处袅袅升起,缓缓地飘散开来。

  玫罗丽清晨起床时,发觉早晨是静悄悄的。经过一星期的雨水的噪声后,她
有点困惑了,面对周围的寂静不知所措。接着,她才回过神来,是雨停了。然后
她马上脱去睡衣,换上了平常衣服。

  大雨已接连下了这么多天,湖面暴涨,河水湍急。然而,太阳刚出来几个小
时,潮湿的大地立刻就蒸发干了。

  天空一片晴朗,碧蓝如洗。阳光通过树枝反射出七彩的光芒。这就是非洲它
那独特的脾气。

  集市上很多零售商店和休息的驿站。多米尼克领他们走过了头,此刻正绕个
大圈返回市集去。他催马在前,带着他们向一片田野走去。

  「这是我个人的土地。」他骄傲地说。「是用我个人赚的钱买的。我们种植
了玉米,木薯,芒果和小米。」

  玫罗丽认出了一条返回的路。他们仿佛走了非常远的路,事实上他们差不多
兜了一个大圈。她认出了一些建筑物,那就是他们刚到的那天夜晚,她在庭园中
看见的有灯光的地方。

  他们来到了一些盖着茅草房顶的小屋处。玫罗丽不断地向那些对他们致意的
村民们挥舞着手。其中有很多是皮肤乌黑的欢快的孩子们。成年人依照西方的标
准去衡量是显得单薄点,然而她从乔那森了解到,非洲人生来就是长得细高。

  「我们在这稍停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办……」多来尼克跳下马来。「这里走
艾勒华,我把你领给村长,你一开始就获得了他的信任,那么今后你办事情就方
便多。」

  他给一位青年的女人打了一个手势,那女人拿了一个毯子和一罐饮料给玫罗
丽。玫罗丽道了谢,接着把毯子放在面包树下,舒服地坐着。树下面非常阴凉,
很多孩子围拢了她。

  那个女人咧嘴笑了。她的牙齿非常白非常结实,只是中间少了颗门牙。她下
身裹着一块布,脖子上挂着很多铜项圈,耳朵上也坠满了饰物,使得耳垂因为饰
物的重量而拉出一条狭长的裂缝。

  玫罗丽缓缓地啜着饮料,这是一种已经发酵的啤酒。女人们和孩子们成群地
环绕着她。不停地用土语说着些什么。

  她友好地冲着他们笑着,准许他们触摸她的头发和拉扯她的衣服。

  多米尼克忽然出现在一个棚屋的门口,向他们愤恨地命令什么。马上,女人
们和孩子们就吓得四处逃离。

  「没关系的。我根本不介意……」玫罗丽好心地说。

  「他们还有活要做。」多米尼克说。「不要纵容他们的懒惰。」

  「然而,你真的没有例外吗?我喜爱这样。」

  他的脸马上沉了下来,玫罗丽清楚自己有些过份了。这是他的土地,村民全
是他的雇工。

  「你此刻不是在英国,华恩斯威尔小姐。」他板着脸面说。「你不可以在这
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或许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多米尼克回过身进了门。她发觉当他激怒时,他的谈话会草草地收场。

  玫罗丽独自一个人了。她看了几页乔那森给她的书。但是,她觉得天太热,
心中又静不下来,没法再坐下去。她打算去散散步。一阵微风从旁边的湖面吹了
过来。

  她顺着树荫,在村子周围闲逛起来。处处都圈养着山羊和猪。黄狗在村子中
游荡。一间大草屋的屋门洞开,多米尼克和艾勒华正在屋里与一位老者闲聊。

  村子中有条主街,在街的最尽头有间非常大的草屋。玫罗丽没多久就走到了
那栋大草屋,向旁边的反光的水面走去。

  忽然,一只火烈鸟飞过头顶,扑打着白色的翅膀直冲云霄。湖边上,一大群
羚羊和瞪羚正闲适地啃着草。所有都那么安静而优美。

  玫罗丽自肩上取出袋子,拿出铅笔和纸来,开始画素描。湖对边有一大片树
林,林丛中有一条泥泞的小道。她飞快地把它们画了下来,认真地打量着树叶的
形状。

  她再认真地凑近看着树叶,感觉似乎在树丛里看到了一栋房子。仿佛这儿不
该有房子。由于这里远离村子和田野。

  或许是贮藏房吧。她又拿出画盒和一只不离身的心爱的小旋壶。很快,她就
画好了湖面和树林的轮廓,且给它们上好了彩。

  始终埋头于画中,并未听到任何声音。接着,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

  「救命,请救命。」

  她放下画笔,认真倾听着。周围静悄悄的。是幻觉吗?

  她回头向村子瞧去,没有一个人,接着,她又听见了。似乎是来自树林中,
似乎是从她所认为的、那所看见的房子中传来的。

  她马上收拾好画笔和纸,绕着湖边朝林中小道走去。刚走几步,忽然有人抓
住她的手臂。她大叫一声,转头一看,是多米尼克。

  「我们要走了。」他说。

  她愤恨地甩开他的手。他的脸绷紧起来,眼里含着恼怒。

  「我想我听见了有人在叫喊,在那里。」她向树林中指去。「那儿似乎有栋
房子。风吹动树枝时,我看了一眼。」

  「这不可能。那儿除了树以外一点东西都没有。」多米尼克匆忙说。「你肯
定是听到我的喊叫。你一心在画画,没听清我的声音。」

  这个解释说得过去。然而她为何认为他的说谎呢?

  「或许吧。然而我肯定还听到了别人的声音。是种求救的声音,听上去十分
的恐怖和绝望。」

  「你如何知道的?」他干巴巴地说,阴郁的眼里带有一丝讥讽。

  「明白什么?」

  「那是呼救声。」

  「我听见了话……十分清晰。『救命。请救命。』。」她一字一顿地说,就
如在对一个孩子说话。

  「这个……人,你幻想中的人吧。她说英语吗?」

  「哎……的确。当然,这有什么吗?」

  「那么,大概是你搞错了。这儿仅有你、艾勒华、乔那森、我和海蒂会说英
语。村里人全说斯瓦希里语。我保证你听见的是我的喊声。此刻你都画完了吧?
我们要回家了。或许你被太阳晒坏了吧,华恩斯威尔小姐。在这里,戴顶小遮阳
帽是压根没有用的。我建议你到家时,午睡一下吧。」

  还未等她回答,多米尼克就转头朝村中走去。玫罗丽跟着他,对他的无礼感
到非常愤怒。

  会是她搞错了吗?有可能。就如他说的,她始终在专心画画。

  一路上,玫罗丽全在想着这件事。多米尼克嘴唇紧闭,一语不发。她明白他
认为此事已结束了,再向他提出来也是浪费时间。

  马上要到家了,她还在想着这件事。

  忽然,她知道米多尼克在撒谎。要不然他如何会知道她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她未说是男人的声音。多米尼克肯定知道真相。

  多米尼克肯定有某种原因使她认为自己发生了幻觉。她不再去想那林中的一
幕,只是把它深深地印到脑海中。

  树枝随风摇摆,路上晃动着它们的斑驳的树影。窗户。一扇门。

  白晰的墙壁反射出刺眼的阳光——那儿有一栋房子。

  她此刻明白了。多米尼克撒谎了。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有多少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振振有词。

  然而多米尼克是这种人。他说起谎来眼睛都不可能眨一下。他肯定常说谎。
他对那栋房子矢口否认,里边还隐藏着什么呢?

  她要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乔那森。接着,她想起乔那森今天不在家。那样,明
天吧。如果有人正处于危险中,事情还是越早搞清楚越好。


              第十二章 洗浴

  壶口向着玫罗丽的腹股沟处冲洗起来。她疲劳地闭上眼睛,全身乏力。这样
紧张的快感使得她筋疲力竭。

  午睡后,玫罗丽没有其它的事可做,她打算去庭院里走走。她换了一件浅绿
色的平纹细布的服装,头戴一顶女式草帽。此刻的阳光已没有中午那阵厉害了,
并且,在树荫底下走走,也是一件使人心旷神怡的事。

  艾克领着她到处闲逛,他尽力劝说她采集一些鲜花装饰自己的房间。玫罗丽
发觉这位年轻人非常懂礼貌而且迷人。

  他开始仿佛有点紧张,然而很快地,因为他们对植物的共同爱好,使他们之
间的气氛很快变得融洽起来了。

  她漫步在绿荫小路上,不时地弯下腰,嗅嗅那具有异域情趣的鲜花,如果她
看中了哪朵,她就马上采摘下来。她非常喜爱巨大的美人蕉,它具有甜菜根颜色
的茎干。还有那桔红色的花朵,她也喜爱含羞草的花朵,它呈黄色如浪花似的,
有甜蜂蜜似的香味。

  艾克始终陪伴着她,高兴地看着她欢呼雀跃地采摘鲜花,欢喜地把脸贴在凉
凉的花瓣上。身材魁梧的艾克,今天,身穿一件白色的亚麻衣服,不停地冲她笑
着。她想,这那样像她首次见到他时的情景,他温和的笑容如此令人心醉。

  他看上去就像是娜莎美的翻版。虽然他的体格更为强壮,他的肩膀更为宽阔
有力,然而他的身材同样是如此的匀称,还有他那黑眼睛,如娜莎美那双眼睛同
样地动人且性感。

  玫罗丽休息了一小会,尽力不去想多米尼克及他早晨的谎言。

  树枝上的小鸟蹦来蹦去,草丛中的昆虫在轻声的吟唱,还有那生长繁茂的树
林,这一切都使得这个庭园那样——生气勃勃。生活是如此地绚丽多彩。忽然,
她看见一只口中叨着一点锯齿树叶碎片的蚂蚁,它正缓缓地在树干上爬着。

  在绿荫如伞的大树底下休息完后,她走到了池塘旁,如孩子似地在水面上用
手指画着水圈,然后,他们转过了一个弯,她看到了凉亭的藤墙。她记得那夜多
米尼克领她去庭园散步时,在火把光下,她曾看见过这座小房子的。

  她放快了步伐,向凉亭走去。艾克转瞬间赶到她身旁。

  他瘦长的黑手赶紧拉住了她的衣袖。

  「小姐,请等等。」他惶恐不安地说。

  玫罗丽诧异地收住了脚步,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接着抬起头,询问似地望着
他。艾克赶紧松开手,抱歉地笑了。

  「请原谅,小姐。」

  「你吓死我了。发生了何事?艾克?我只是想去瞧瞧凉亭。」

  「没什么事,小姐……它是……」

  他还未说完,娜莎美忽然出现在这条弯曲小道上。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
它仅包裹住了一只肩膀,另一只肩膀赤裸着,腰上系着根佩有金属饰物的皮带,
皮带全都扭到了一起,仿佛是匆匆忙忙系上的。

  玫罗丽明白娜莎美正是从凉亭那个方向走来的。他肯定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看看娜莎美脸上的表情,就清楚她根本不高兴被别人看到她在这儿。

  娜莎美轻声地用土语跟艾克说了几句。玫罗丽从她的声音听出她非常气愤。
接着,娜莎美向她草草地行了一个屈膝礼,就慌忙地向住处走去。

  玫罗丽一回头,正好看见娜莎美恼怒地斜了一眼艾克。

  艾克一副沮丧的样子。

  「为何娜莎美如此生气?」她问。

  「她并非生气。仅仅是……」艾克不说了。他显得局促不安。「我不可以多
说。娜莎美……我必须去追她了。」

  「是的,这自然应当去。我会自己回去的。」

  看上去,无论她到了哪儿,她总是撞见神秘且秘密的事情。在多米尼克的家
中,每个人都保守着秘密。他们究竟隐藏了什么?艾克的背景一消失,玫罗丽赶
紧向凉亭走去。

  这是一幢非常小的二层楼建筑物。墙是由竹子围起来的,屋顶上盖着茅草房
顶。玫罗丽被这栋精致的房子所吸引住了。在英国,它一定会被以为是一座华而
不实的建筑物。

  四周没人,她抓住门把手,拧着。

  什么事也未发生。门被锁着。她非常奇怪,又试了一遍。这实在荒唐透顶。
谁听说过凉亭上锁的?她把手搭在额前,遮住光线,向里窥视着。

  很难看到里边。窗上没有穿玻璃,仅仅是钉满了木板条。透过板缝,她看到
了一个笨重的东西,或许是家具了。

  在墙旁还有一个马槽,桌子上摆放着马鞭和一些看上去如皮鞭之类的东西。

  她困惑不解。为何在这里有马具呢?忽然,她听到矮树丛里传来了阵神秘的
沙沙声。她吓得跳了起来。莫非庭园里有大野兽?一想到庭园里如此危险,她禁
不住毛骨悚然。她赶紧离开凉亭,打算找人帮忙。此刻,一个男人从矮树丛里钻
了出来,她认出了是多米尼克,她的害怕才稍微减退了一些。他手中拿着一把钥
匙,一心只想向凉亭走来。他猛一抬头,看到有人,不觉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
了疯狂与失望的表情。

  一看到是她,他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十分明显。他变得十分气愤,气愤得脸
都变了形。

  「啊,又是华恩斯威尔小姐?」他干巴巴地说。「怎样的好奇心把你带到了
这儿?或是你可真有在不恰当的时候到不该来的地方的天才?」

  哦,他实在令人受不了。她从未碰到过这样傲慢的人。

  「我不清楚你的意思!」她气愤地说。「我不准许在这庭园中散步吗?我不
明白我散步也得向你请示吧?就如上次拿吃的东西同样?」

  一提到上次厨房的事,他苦笑了一下,脸上的紧张感马上没了。

  「或许我说话太粗鲁了点。」他转身想离开。

  噢,你不可以就这样走,我次绝不能如此轻易放过你,她想。我不可能被当
作仆人似的被打发走。

  「等等!我要你回答。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老是感到我似乎闯入了什么中。
我清楚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然而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它总像……像水似
的从我手指中滑落。我不清楚。」

  多米尼克又苦笑了一下,慢慢地冷漠地说道:「当然你不清楚,华恩斯威尔
小姐。如你这样的女人永不可能明白的。你最好把心思放在应当操心的地方。不
要管别人的事。你应当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玫罗丽眼睁睁地瞧着他走了。她十分恼怒。多米尼克把她看作傻瓜。那好吧
让他等着瞧。她去非洲内陆之前,肯定要把这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多米尼克肯定
做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

  乔那森,他是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她清楚乔那森和她同样厌恶多米尼克,
她将把这些怪异的事告诉乔那森。

  她手握着一大束美人蕉和含羞草花,充满精神地向住处走去。她还必须找一
个花瓶。

  第二天清晨,玫罗丽一觉醒来时,金色的阳光已布满了大地。

  她看了一眼窗外,舒适地伸了一个懒腰。乔那森借给她的书还摊开在桌上。
她发觉这是一本十分有趣的书,尤其是她发现了里边夹有乔那森的读书笔记。乔
那森知道了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她正在读非洲人丰富的生活习俗这一章的内容。

  她又笑了,或许他压根不会感到惊讶。他或许是故意把它夹在书里,让她看
的。

  她翻动了一下身子,棉布被单从她的赤裸的肌肤上滑落下来。这是她有生以
来首次赤裸着身体睡觉——天气太闷热了,甚至穿着轻薄的睡衣也觉得热。赤裸
着睡觉实在是非常舒服,今后她还要这样。

  她记得昨天夜晚,冷凉的被单擦在她的乳头上,大腿上,以及她的臀部,激
起了的情欲。她用那双渴望的指头抚摸着自己,到达了一个又一个高潮。

  一想到自己的放荡的情欲,她不禁双颊飞红。那时,当她使劲地抬起屁股,
她总是幻想着有一位男人正在欣赏着她。

  这个人就是乔那森。她一面抚摸着自己,一面想像着他的脸,他那生硬的表
情因为欲望而变得柔顺起来,他伏下身亲着她。他黑黝黝的脸色已经通红了,他
脖上的疤痕更为显眼……

  接着她又幻想到了他们的友情。乔那森已成了她的朋友——甚至更进一步,
然而,这并未改变他玩弄了她这一事实,当她愿意委身于他时,他又讥讽了她的
无知。她也未原谅他。除非他亲自恳求她的原谅。

  所以,接着她又想像乔那森默默地站在远处注视着她,想要她,因为得不到
而十分痛苦。而她自己不让他走近,自己用手熟练地抚摸着、轻柔地摩擦着。这
一幻想当时使她更为兴奋,气喘吁吁的。最后,她浑身肌肉都绷紧了,飞速地移
动着臀部。

  此后,她感到十分的疲乏,随即就沉沉入睡。被单半遮着她赤裸的身体,头
发胡乱地散落在枕头上。

  接着,玫罗丽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打了一个呵欠。一阵徐缓的、带着青草香味的微风轻拂着蚊帐,蚊帐的周
围已整齐地压在床垫底下。她记得她昨夜并未压蚊帐。娜莎美昨夜肯定来过,并
帮她整理了蚊帐。

  此刻,门边传来了一阵有礼物的轻柔的敲门声。娜莎美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起
来。玫罗丽赶紧坐起来,对她谨慎地笑了笑。

  「早安,娜莎美,没料到是你。」

  那莎美今天显得十分漂亮,她穿着一件雪白的无袖的到达膝盖的外衣,头上
包着崭白的头布,腰系一根手工编织的镶有彩色珠子的腰带,更添了一份韵味。
他一面挂着蚊帐一面友善地对玫罗丽笑了笑。无论昨天她在庭园中出了什么事,
事情似乎已平息了。

  「你们今天将会去打猎。我听到乔那森先生同我主人正谈着这个呢。我把早
餐给你送来,能够为你节约一些时间。小姐昨晚可睡得好?」

  「睡得非常香甜,谢谢。」她接过托盘,将它放在膝盖上。「谢谢你昨夜好
心帮我拉好了蚊帐。我记得我睡觉前未掖好蚊帐。」

  「我帮你掖好了蚊帐,如此蚊子就咬不到你了。」娜莎美略带英国腔调说。
「小姐,你的皮肤非常光滑细腻——十分美。」

  玫罗丽对娜莎美的恭维感到既快乐又意想不到。她想知道娜莎美如何知道她
的皮肤。

  接着明白了。她喜爱夜间的凉风吹着自己的皮肤上,因而她昨晚睡觉时,只
是把被单搭在了肚子上。娜莎美肯定看见了自己半裸的身体。想娜莎美看见了自
己的裸体,她有些不好意思。

  忽然,玫罗丽想起那晚她曾在这位非洲女孩脸上看见的色迷迷的表情来。她
曾自我安慰地想,自己那时肯定是产生了幻觉。然而此刻,她不那么肯定了。娜
莎美的脸上此刻又有那幽灵般的表情了。玫罗丽不敢去直面娜莎美的眼睛。

  「谢谢……谢谢你,娜莎美。」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指的是早餐。」

  娜莎美弯了一下膝,行了个礼。

  「请用餐吧,我去拿洗澡水来。」

  玫罗丽饿极了,马上□□有味地吃起来。喋子里有芒果和菠萝片,上边洒了
一点的椰子油。它们非常可口。托盘里还有一壶咖啡。她才饮完第二杯咖啡,娜
莎美提着两壶热水进来了。

  玫罗丽把吃尽了的托盘递给娜莎美,娜莎美把托盘放在桌上,接着自幔帐后
拖出那个木盆。玫罗丽坐在床上一动没动,她想等娜莎美走了之后,再起床,然
而娜莎美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相反,她不断地取出了肥皂,一大块海绵,以及
几条干净的毛巾,接着垂手立在一边。

  「今天我帮你洗澡。」她坚决地说。

  「这实在不需要……」玫罗丽说。

  娜莎美点点头,强调说:「然而,我爱帮你洗澡,我为你洗澡吧。」

  玫罗丽有些困惑。娜莎美仿佛已决意要帮她洗澡。她那么轻松地站在那儿,
耐心地等着她。她全身雪白,乌黑的大腿修长而美丽。玫罗丽突然有一个怪异的
念头,她的纤细的黑手轻柔地抚摸自己的身体会是什么感觉?或是她的手指去摸
摸这个美丽的黑脸蛋又是什么呢?

  娜莎美张开嘴笑了,她的牙齿白而整齐。

  「我帮你洗。我肯定喜欢——十分喜欢。」她说。

  玫罗丽的心一收缩。娜莎美的声音温和并且坚定。她的心跳放快。让娜莎美
来洗澡这一想法令她有些激动。为什么不呢?没有人会知道的。她清楚自己应当
拒绝娜莎美——命令娜莎美离开——叫海蒂来帮她穿衣服。

  但是事实上,她却听到自己说:「好吧。把睡袍给我。」

  她坐在床上披好了睡袍。只是由于羞怯,而再穿上几分钟的睡袍。她完全能
够直接起床去洗的,又何必装作穿一下衣服呢?她是如此地可笑。然而她还是情
不自禁地穿上了衣服。

  玫罗丽赤着脚走到了梳妆台前,打开了发夹盒,发抖地用手拢了拢头发,之
后用发夹夹紧了头发。她回过身又走到了娜莎美身边的木盆前。

  因为另一个女人在场,令玫罗丽的所有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她紧张不安地立
在木盆边未动。

  娜莎美动作优美地脱掉了玫罗丽的睡袍,把它放在旁边。房间中的温度比她
的体温要高一点,空气中能够隐约闻到玫罗丽的轻微的体香味。玫罗丽觉得空气
似乎在抚摸着她的肌肤。

  当她感觉到娜莎美的黑眼睛正上上下下把她浑身看个够时,她的脸忽地变得
通红。她这之前,只有一位女人看到过她漂亮的胴体,那就是海蒂。然而海蒂可
不像娜莎美那样瞧着她,娜莎美瞧着她时,脸上带着显明的欲望。乔那森也是如
此看她的。玫罗丽曾听说女孩子对她们较为钦佩的才可能充满感情的。娜莎美是
否也是这样呢?娜莎美是一位十分迷人的美人儿,玫罗丽自己看她时也会怦然心
动。然而她为自己有这使人迷惑的感情而诧异。

  娜莎美指指木盆,让玫罗丽到木盆中去。玫罗丽轻松地跨进了木盆。这只木
盒如个洗屁股的盆,它前边低,后边高。她只有跪蹲着。

  娜莎美马上拿起肥皂和海绵。玫罗丽十分奇怪,娜莎美为何不把热水倒入木
盆里呢?此刻,娜莎美蘸湿了肥皂,接着把肥皂涂在了海绵上。玫罗丽才灵醒过
来,娜莎美打算为她干洗。

  娜莎美开始用海绵轻柔地擦洗着她的肩膀,乳白色的肥皂水弯弯曲曲地流过
了她的胸脯,在她并拢的大腿上边积了一汪水。很快,她浑身都是肥皂泡,她希
望娜莎美赶快用清水为她冲洗干净。但是,娜莎美此刻却拿起了一块带着摩擦性
的植物皮。

  她又开始用它搓洗着玫罗丽的背部,肩部,谨慎地不断擦洗着她两片屁股,
然后,她开始擦洗玫罗丽的前边,更为谨慎地擦洗着她的乳房,肚子和大腿。

  这种感觉如此令人心旷神怡——尤其是擦着她的乳头时。玫罗丽的肌肤变热
了,轻微地颤抖。她的脸色开始变红了。周围弥漫着清淡的肥皂的兰花香。

  娜莎美接着熟练地擦洗着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玫罗丽渐渐地放松下来,她
闭上双眼,头仰靠在高高的木盆的后沿上。娜莎美有韵律的擦洗,沁人心脾的香
气,这一切都令她全身舒畅,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娜莎美轻柔地拍了拍已经沉醉了的玫罗丽的肩部,向她眨了眨眼,笑着问:
「我说你会非常喜爱的,是吗?」

  娜莎美示意玫罗丽变换一下姿态。玫罗丽伸直了腿,想坐在盆里,可是坐不
下去,由于盆太小了。娜莎美叫她应当把脚架在木盆较低的一面,这样会更为舒
服些。

  玫罗丽十分不愿意分开她的大腿。然而按此刻的姿势,她的腿分开了。她赶
紧用手捂着它,然而娜莎美轻轻而又坚定地拿开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盆沿
上。

  娜莎美压根不遮掩她的好奇心。她在给玫罗丽打肥皂时,就不停地在玫罗丽
的大腿之中扫来扫去。

  玫罗丽心中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她不知怎样是好。娜莎美的眼光使她不安。
她始终感到这不妥当。娜莎美不但漂亮,并且她太老练,太危险了。

  玫罗丽认真地打量着娜莎美。她的眼睫毛长得如一把小扇子,扑闪扑闪地眨
着,她的鼻子小巧而匀称,她的嘴巴十分丰满,嘴唇黑得生有一层紫晕,唇沿有
一道黑线,就像有人仔细地用黑铅笔描上去似的。

  娜莎美的阴部同样是黑颜色的吗?忽然,玫罗丽大吃了一惊。原来娜莎美的
双唇越来越挨近了她的私处,马上就要贴上去了。

  玫罗丽紧紧地闭起了眼睛。太过份了。她得马上阻止这个行为。她自己为何
让它开始呢?

  玫罗丽抬起膝盖,打算恢复本来的更为端庄的姿势,娜莎美又抗议了。

  「不。请不要……小姐。只需花一点点时间,我要洗洗这里。」

  无论玫罗丽心里如何想,然而她的身体快支撑不住了,她的大腿因为紧张而
发抖不已。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这里……

  可是,忽然,娜莎美抽回了自己的手。

  玫罗丽恼愤地睁开了眼睛,沮丧地呻吟着,她失望极了。她十分生气。发生
了什么事?

  娜莎美看见了玫罗丽脸上的表情,她轻轻一笑,拍拍玫罗丽的手,说:「小
姐,等一下。」立起身来,离开了木盆边。

  玫罗丽非常吃惊。莫非娜莎美故意把她弄成这个样子?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不
正常的事?她认为娜莎美或许是毫无恶意地好玩。肯定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她有
点愤怒。

  或许这是她自己的过错。她怂恿了娜莎美。她清楚她在还可以控制住自己时
早就应当阻止娜莎美,她认为自己真是蠢透了,她感到十分气愤。然而她自己责
怪自己。

  玫罗丽手扶着盆沿,打算站起来,擦干身子,就假装什么事情都未发生吧。
她后悔地两脸都发烧。

  「小姐,请等一下。」娜莎美边说边笑着回到了木盆旁。

  玫罗丽看不到娜莎美的笑容里含有邪意。娜莎美不过是淘气罢了。玩游戏看
上去在多米尼克家中并非不礼貌的行为。假若娜莎美假装这一切只是普通的洗澡
而已,那么它就是一次平常的洗澡了。

  玫罗丽静静地坐回木盆里,等着娜莎美接着洗完。

  娜莎美拿起第二壶热水冲洗着玫罗丽的身体。不久,玫罗丽的身体干净了。
她歇了一小会,接着把壶口对着玫罗丽的腹股沟处冲涮起来。

  的确意料之外,玫罗丽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她疲劳地闭上眼睛,全身乏力。这么紧张的快感使得她筋疲力竭。

  娜莎美木然地把水壶放在地板上,接着拿了一条大毛巾。

  如果不是她的双腿还在发抖,玫罗丽或许早就回味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她摇
晃着站了起来,跨出了澡盆,站在垫子上。娜莎美动作麻利地帮她擦干了身体。

  「此刻休息一会吧。」娜莎美领着玫罗丽走到床边。

  娜莎美在床单上铺上一条洁净的崭白的毛巾。玫罗丽展开四肢舒适地躺在毛
巾上。娜莎美拔开瓶塞,房间里马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奇异的兰花香味。

  「这些会使你的肌肤更美。」娜莎美边说边倒了一点油在自己的手掌上。

  娜莎美轻轻地把它们擦在玫罗丽的肩部、手臂上。

  似乎这两个女人之间已有一种特别的亲密关系了。

  玫罗丽此刻已完全的放松下来,根本不介意娜莎美怀着浓厚的兴致评论她的
乳房的大小和形状,同样不介意娜莎美对她的细细腰肢的诧异。

  玫罗丽向娜莎美解释说,她的细腰基本上是因为一直束腰的缘故。娜莎美为
此啧啧称奇。娜莎美接着喋喋不休地讲着,玫罗丽耐心地等待着,寻机插话。

  当娜莎美接着抚摸她的全身时,玫罗丽不经意地问:「那天你同艾克走后,
我去了凉亭。多米尼克在那里。他在等你吗?」

  娜莎美咬着双唇,点点头。

  「我也如此想。他要责罚你,是吗?让他下地狱吧。」

  玫罗丽跳了起来,一下抓住了娜莎美的衣袍,当然啦,假若她拉下娜莎美身
上的衣袍,她会发觉娜莎美身上的鞭痕的。

  娜莎美轻柔而又坚定地把玫罗丽推回了床上。她显得有点不安。所以玫罗丽
又沉默了。

  「小姐,转过背来。」

  玫罗丽听话地转了个身,娜莎美就开始抚弄她的背部、臂部和双腿。

  过了不一会,玫罗丽又低声问:「娜莎美,多米尼克经常打你吗?」

  娜莎美停下手,倒了一点油在玫罗丽的背上。

  「你不……懂。」她低声说。

  「那么告诉我。我想弄明白。我知道这儿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想知
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娜莎美斟酌了一小会,接着压低声音说:「我打了多米尼克。他喜爱这样。
他……他看到我打艾克,也会取得极大的快感。很多的快感。你懂了吗?」

  她的声音非常低,似乎害怕有人在偷听似的。

  「然而,这太恐怖了!你为何不离开这儿?回到你原来的村子去。我可以帮
你……」

  「不!我不可以回去。多米尼克……他需要我。艾克也需要。我必须留在这
里。」

  玫罗丽惊呆了。她压根未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她猜想,这凉亭是有正当用处
的。然而从未想到它真正的用处。

  此刻,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怪不得娜莎美讨厌多米尼克,蔑视地对待多米尼
克,而多米尼克会装作没看见。难怪自己在门廊上显示自己的性欲时,多米尼克
会被吓走了。原来他是一个性变态的男人,不像普通男人同样对女人有正常的反
应。

  看上去,艾克和娜莎美是同他们的主人合谋的,去满足多米尼克奇异的性快
乐。他们保守多米尼克有生理缺陷这一秘密。

  她用询问的目光瞧着娜莎美。娜莎美垂下了眼睑。因为她的黑皮肤,玫罗丽
看不出她的脸是不是红了,然而她的嘴唇在发抖着。玫罗丽不用再问了,她明白
了。

  娜莎美牵着玫罗丽的手。玫罗丽扭头瞧着她。娜莎美黑长的眼睛中闪烁着晶
莹的泪花。

  「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看到娜莎美痛苦的神情,玫罗丽感到十分震惊,不再感到愤怒了。假若艾克
和娜莎美自愿参加多米尼克的这种性爱方式,而且他们从中获得快乐,那么她应
当指责谁呢?「自然,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然而,还有一些事你可以帮帮我。」

  娜莎美平静地看着玫罗丽。她此刻已抚摸完了,正在一条洁净的毛巾上擦着
双手。

  「你……我的朋友?」

  玫罗丽轻柔地抚摸着娜莎美的手臂。娜莎美的皮肤非常柔软,如丝绸同样光
滑。她明白娜莎美的真正意思。它远非荣誉和信任。她的抚弄就是对娜莎美的最
好答复。玫罗丽笑着点点头。娜莎美同样笑了。

  「那么你说吧,我会全力帮你。」

  「在湖边的树林中有一栋房子。那是做什么用的?」

  娜莎美的目光移开了,她摇摇头。「没有房子。」

  「我知道它在那里。娜莎美,我亲眼看见的。无论你告诉我还是不告诉我,
我会去查明白的。」

  娜莎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那是一个快乐之地。就说这么多了。我不
可以再告诉你什么了。你不要去那儿,离它远些。」

  无论玫罗丽怎样绕着圈子问她,娜莎美就是摇头。她整理好了毛巾及木盆等
物后,飞快地向门口走去。

  「此刻我走了,我还有工作要做。」接着又色迷迷地笑着问:「还要我再给
你欢乐吗?」

  玫罗丽脸羞得绯红。「是的……我……感谢你为我……洗澡,娜莎美。」

  娜莎美走后,玫罗丽马上穿上了衣服。她坐到梳妆台前,缓缓地梳着自己的
长发。她陷入了暇想之中。她的怀疑获得了证实。

  那里有一栋房子是无疑的了——快乐之地——无论米尼克这样称呼它的意义
何在。此刻她一定她当的确到了喊救命声。一个英男人的声音。无论如何,她得
让乔那森和她一同去湖边。

  大家都要去打猎。艾勒华和多米尼克已夸耀了他们要捕捉的羚羊的数目。任
何人都会忙碌好几个小时的。

  这或许有办法了。


            第十三章 被捆绑的基瓦

  他把我领到这个地方,而且他想要我为他服务,去满足他……

  在微风的吹拂下,齐肩高的草浪正轻微地摇摆着。

  一大群羚羊藏匿在这高高的草浪里,正滋滋有味地吃着甜美的青草。

  远处,如同是一幅夹杂着红黄相间背景的风景画。太阳高悬在空中,燃烧着
如一团黄色的火球。

  「快瞧,亲爱的。」艾勒华手指着羚羊悄声地对着海蒂说:「今天夜晚晚餐
时,我们能够尝到鲜嫩的羚羊排了。」

  海蒂被他的兴奋所传染,也十分激动。她穿着合身的衣裙,戴着阔边帽,脚
穿厚厚的皮靴。她穿着全新的猎装,认为自己就如一位贵族小姐。

  她清楚在英国,她将永远不可能陪伴爱德伴去打猎。只有小姐们和先生们去
射野鸡,而仆人们必须在家中准备着等待他们的回来。这儿的规矩就不同了,没
有明显的地位差别。起码,多米尼克这一类的人是这样。

  她清楚她不久就成了艾勒华无法缺少的一部分。他会为她做她提出来的所有
事情,甚至更多。她常想到一些新奇的鬼主意来,让艾勒华去做,即便这些鬼主
意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他也会毫不踌躇地去完成的。

  更有甚者,在他的灯笼裤内,还穿着一条她的内裤。

  海蒂转过身来,笑呵呵地看着艾勒华,她看到了他勃起的阴茎。她明白他眼
光的含义,她觉察到了他体内若隐若现的欲望之火。她快速向周围扫了几眼,查
看一下在那像帘子似的草丛里,是不是还藏有什么人。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给了艾勒华一个暗号。艾勒华匆忙上前,他的一只手托
着一支猎枪,猎枪未上膛。

  「小姐?」他的声音因为渴望而显得有些嘶哑。

  海蒂快速地把裙子提到膝盖上,接着仰身躺了下去,艾勒华呼吸快速地跪在
她的大腿之中。

  「噢,上帝。」艾勒华呢喃自语着,他伸出那只未握枪的手,伸进了海蒂的
短裤内。

  「嗯,嗯。」她轻微地呻吟着。

  一声枪响吓了她一跳。前边传来了打猎的人们快速的脚步声。

  周围一片喊声,又响起了几声枪响。艾勒华乞求地看着她。

  「这猎枪……」

  「我让你走了吗?」她有点气愤地说,「你还未弄完呢。他也太慢了。你要
像条忠诚的狗那样,那么,我就叫你去追你的老猎狗去。」

  艾勒华小声地答应了一声,将头钻到了她的腹下。海蒂抬起屁股,抵着他的
两条健壮的大腿牢牢地夹住他的头,拼命挤压它。

  当海蒂告诉艾勒华她已满足了,而且能够抬起头来时,艾勒华的脸早已涨得
绯红,额上都是汗珠。

  海蒂满意地叹息了一声,坐起来,拉直了裙子。

  「此刻你走吧,必须要打到一头大羚羊,我期望你会为我带来羚羊排骨。」

  艾勒华一面向前跑着,一面把子弹上了膛。

  海蒂站了起来,随手拍去了身上的泥巴。她看到人们在四处乱跑追着羚羊,
多米尼克正将枪托抵在肩前,眯起了一只眼睛瞄准着。

  两只羚羊已倒地死了,另外的羚羊四处奔跑着躲闪猎人。它们疾驰的蹄子掀
起了漫天的黄色尘土。仆人们手持长矛向着跑近的羚羊猛刺,以便将这些羚羊赶
到那些手拿猎枪的主人们。

  一群鸟儿从草丛中飞出来,拍打着翅膀尖叫着直飞向天空。整个场面十分壮
观。海蒂看到爱德华向前跑着「砰」地一声,射中了一只跑到前边的已受了伤的
羚羊,血水柱般地射出来。他高兴地朝海蒂挥了挥手海蒂也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她的眼光被那边吸引住了。她看到有两个人走向他们拴马里的方位,一个是
乔那森,另一个是玫罗丽。玫罗丽一瘸一拐地朝前走,乔那森在身旁挽扶着她。

  玫罗丽靠着乔那森,多情的目光牢牢盯在乔那森的脸上,这太怪异了。假若
她受伤了,她更会自己硬撑下去的。

  玫罗丽不会忍受别人的大惊小怪。

  海蒂笑了。

  「你莫要再演戏了。」她大声说,「你此刻又想做什么?小姐。」

  乔那森扶着玫罗丽心里十分高兴。当她靠着他时,他碰到了她胸衣的扣带,
和她丰满的臀部。

  「唉,可恶的脚踝。」玫罗丽小声嘟哝着,尽量一跛一跛地朝前走。因为她
歪着身体,长裙拖在了地上。

  他们到达了拴马的大树下。玫罗丽提起长裙,露出她那细巧的,上边穿着绣
花丝袜的脚踝,叫乔那森看了一眼。

  乔那森腹股沟间顿时一阵发热。

  玫罗丽摇晃着站立不稳。

  「唉,亲爱的,我想我独自上不了马了。」

  「我来帮你。」乔那森说着,将手牢牢抓着她的腰,把她托上了马。

  玫罗丽被扶上了马鞍。她理了一下衣服,那只伤痛的脚抖抖缩缩地伸进了马
蹬。以后,她微笑瞧着乔那森。

  「我非常抱歉破坏了你的狩猎,你回去吧,我此刻一个人可以走了。」

  「谁帮你下马呢?」乔那森说,「大家都出来打猎了。我还是同你一起回去
吧。」

  「噢,不。确实……」

  乔那森飞身跃上了马。「告诉你真话,我实在没兴趣杀戮。那里已有足够多
的人打猎了。我只要可以吃到美味的烤肉就可以了,因而送你回去,我并未有什
么损失。」

  「那好吧,感谢你,你太好了。」

  乔那森看见她的笑脸,心里暖洋洋的。她今天仿佛非常温柔,一点也不像以
往,十分轻易地就接受了他的帮助。她真勇敢,脚受伤了,肯定十分的痛,然而
她骑起马来与平时没有不同。

  快要到家时,玫罗丽的马忽然朝着通往村子的路上奔去。乔那森停下了马。

  「出了何事了?」他喊道,他想她的马受到蛇的恐怖而脱缰了。

  玫罗丽未答话。他看到她爬在马背上尽力地向前疾驰着,她回过头来,向着
他喊叫。

  「乔那森,同我来。」

  无需再多说了。他看她两脚都踩在马蹬上使劲地跑着。玫罗丽张开口大笑出
来,脸上痉挛的表情全然不见。他妈的,扭伤了脚踝!她欺骗了他。等着瞧吧!
他会抓住她的。

  村子出现在视野内时,玫罗丽才停住了马,接着朝那条通向湖旁的砂土路上
走去。乔那森放慢了马束,来到她身边,随着她向前走。

  「我想你肯定有何原因才如此做的。」他冷漠的说。

  玫罗丽笑了起来,说:「不要这么气呼呼地看着别人。我得吸引你的注意,
接着说服你和我一同来这里。若当时就跟你解释明白这一切,要费好多口舌。而
且,我还不敢保证你那时是不是会相信我。」

  「解释什么?」

  她跳下马,把马的缰绳绑在了一棵带刺的灌木枝上。她指着远处湖对面坡地
上的树丛处,说:「那里有一栋房子,被树遮住了。多米尼克同我说了谎,说那
里没有房子。然而我昨天写生时,亲耳听见有人在呼救。我想多米尼克肯定把人
关在了那里,是一个欧洲人,他用英语呼救的。」

  乔那森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慈爱的上帝。你相信这个?上帝清楚,多米尼克不是个天使,然而我想他
也不至于这样蛮干,要不然,他将永远逃避不了惩罚。你为何会那么确定那里有
一栋房子呢?你明明说了。多米尼克以前告诉过你,那里什么也没有呀?」

  「是有一栋房子。我亲眼看到的。当那里的树枝被风吹得左右摇摆时,我看
见了白色的墙壁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回刺眼的光来,并且墙上还有一块黑咕窿咚
的物体,我猜是窗户。此外——娜莎美告诉我说,多米尼克在湖旁有一个快乐的
地方,有关这些事,她不肯再多说。」

  「娜莎美说的?」我非常诧异,女佣们会谈论关于多米尼克的事情,她们对
他十分忠诚。「你相信她所说的话吗?」

  玫罗丽的脸马上红了起来,这使他感到诧异与好奇。他想再问更多的问题,
他觉得她有一些事隐藏着他。然后,她此刻开口说话了。

  「我相信她。我要自己去看在树丛那里究竟有些什么。你去还是不去?」

  玫罗丽牵回马,打算骑上。乔那森马上按住她手臂。

  「好吧!我去瞧瞧,然而我们要步行过去。或许多米尼克在那旁边派了人把
守。我们骑马过去他们可能听见的。」

  她点点头说,「莫非他们不会已经看到了我们吗?这里又没有什么遮挡。」

  乔那森看看周围,非常老练地观察着地势。

  「我不这样认为。然而为了保险,我们还是顺着这条路回去,走到他们看不
到时,我们再捡折路过去。」

  他们在杂乱的灌木丛中艰辛地前行着,忽然,一块尖尖的石头戮进了她那薄
薄的马靴底中。她疼得缩了起来。乔那森拔出匕首,把树藤削成一根绳子,捆绑
在玫罗丽马靴子上。玫罗丽接着坚强地跟着乔那森朝前走,她低着头,如此,她
的阔边帽沿就能够挡往晒在她脸上的日光了。他必须佩服她的勇气。当她一旦决
定去做某事时,还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

  路不是非常远,然而当他俩到达树林的坡地旁边时,他们浑身都湿透了。

  玫罗丽来到一片树荫底下,全身酸软地靠在树干上,喘着气。乔那森解掉猎
装上的围巾,递给了玫罗丽。她谢过他以后,就用这块围巾擦去了脸上和脖子上
的汗珠,接着把它作为扇子扇起来。

  「好点了吗?」过了几分钟,他问:「假若你愿意能够在这儿休息,我一个
人去,返回后再向你说明那里的情况。」

  「不,你不要这样。我此刻彻底好了,我要和你一同去。」她坚强地说道。
接着,她从树干上直起身子,走出了树荫。

  乔那森幸灾乐祸地笑了。他清楚她会这样说的,他就是要叫她吃一点苦头。
活该!谁让她骗了他。

  他们冒着毒辣的太阳又走了一截路。当走到一片相思树的树荫下时,他们一
下钻入了齐腰高的蕨类植物丛里,这些蕨类植物里,有一种叫荷叶蕨的,它们仅
仅在树根旁边绕来绕去,一会儿盘在这棵树根下,一会儿又绕到了另外一棵树的
树根下,还有一种叫大公鹿蕨的,它们自树上悬垂下来,形成了一道道棕色的帘
子。

  他们此刻能看到这栋房子了。它仅有一层楼,正像玫罗丽所说的,房子的墙
是白色的。

  「这里似乎没有警卫。」乔那森说,「大概多米尼克以为这地方太偏僻,因
而不用太过担心。」

  「他也太目中无人了,他以为自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玫罗丽尖刻地
说。

  「你实在非常讨厌这个男人,为何呢?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她说。

  虽然他对她的这种回答非常好奇,然而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谨慎地绕着房子转了一圈,找到那扇窗户,朝里边窥视起来。里边光线
十分暗,看不很清楚。他们只能分辨出,房子中还有个大房间,这个大房间被分
隔成了很多小房间,只有一个门通向里面,这个门虚掩着。

  「它看上去像个马厩。」玫罗丽小声地说。

  「是的,然而我敢肯定,多米尼克绝不止放些马在这里。」

  乔那森的脑子中浮起了一个疑团,他还不可以把他的想法吐露给玫罗丽,或
许是他搞错了。在他未弄个水落石出之前,最好不要惊吓着她。

  「来吧。我们看看可不可以进去,这地方看上去已被遗丢了。」

  他们来到了一扇立在两个门柱之中的牢固的大门,未有人挡着他们,并且房
子里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乔那森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是锁着的。他谨慎地把
猎刀插入门缝中,向下使劲压着刀刃,直到木质的门栓被压断。门开了。

  乔那森第一个走了进去,他还伸手挡住了极想冲在他前边的玫罗丽。

  「这里非常危险。」他嘘了一声说,「这里边太静了,我不喜欢这安静。」

  他们环视了一遍这个房间,房间差不多是空的。靠他们对面的一堵墙下,放
着一张桌子以及一把椅子,在有窗户的那堵墙下,还放着一个非常低的平台,上
面铺一块手工的地毯和一只色彩鲜艳的坐垫。然而,其他两堵墙引起了他们的注
意。

  「这些东西到底是做何用的?」玫罗丽低声地问。

  「我想一个人去那儿瞧瞧。」他轻声说,他的意思是那扇虚掩着的门——那
扇他们在屋外就看到的门。

  「不,我也要去。」玫罗丽晃了一下他的手,说,「我不可能像某些傻瓜那
样吓晕过去的。」

  「我想你不会的。」他只好说,「好吧。然而,你首先必须有个心理准备,
我想这不会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他们把门推开了。这下,他们把里边的房间看得清清楚楚了,里边是被隔离
成的马厩,共有六间,每间全放有一个百口铁的水桶和摊着一片干草。除一间马
厩外,另外五间都是空的。虽然这样,还是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出,此前不久,一
切马厩都使用过。

  在最后一间马厩里,由于离窗户非常远,显得十分的暗。里边有一位青年男
子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根本不能动弹。他的嘴中还塞着一块兽皮。

  「啊,我的天哪!」玫罗丽悲痛地惊叫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屋子中,声音显
得十分的响,她赶快用手捂住嘴,吓得双眼睁大了起来。

  乔纳林紧咬着牙关。他的疑虑被证实了。他感到十分气愤,可恶的多米尼克
见鬼去吧,多米尼克。

  「这家伙是个奴隶贩子。」

  玫罗丽缓缓向那间有人的马厩走去。这个地方的确是娜莎美所说的快乐之地
吗?大概它是——对多米尼克而言。

  一想到多米尼克来到这个地方,她的胃就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心疼。这是一
个与世隔绝并且充满愤怒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堵墙都浸透着恐怖。又有多少黑人
从这儿被运走呢?她俯身瞧着这位被拴了的年轻人。他全身都纹了很多十分好看
的花纹。

  他的皮肤非常黑,比艾克和娜莎美的还要黑,黑得上边仿佛泛出了紫晕。他
那黑色的眼睛恳求地看着她。尽管他的脸大部分被塞在嘴里的兽皮给挡住了,然
而依旧看得出他十分英俊。

  他被一根链子绑在了木架上边。他被捆绑成屁股高高的翘起,两腿分开着,
身体匍伏在木架上。这并非一种简单的捆绑,是要他不可以动弹,这实在是丧心
病狂。

  尽管他的嘴被兽皮塞得非常紧,她还是听见了他微弱的喘息声和鸣咽声。在
这种狎亵的姿势下,他一定始终在哭泣。大概他麻木了。她想,他的这种姿态会
使血倒流,这肯定十分地痛苦。他已被这样捆绑着多久了?

  这个被捆绑着的人想抬起他的头。他肯定竭尽全力,玫罗丽忽然有一种急欲
将他解开的冲动。她抬头看到乔那森正慌忙跑到外边那间房间。他在找钥匙,那
里传来了钥匙碰撞的「叮当」声。

  「不要害怕,一会你就自由了。」她说着,眼光不停地注视起这位赤裸的男
子身体来。

  她可以看出他的身体十分强壮,捆绑着他的绳子非常紧,使得他的肌肉从绳
缝中爆突了出来。他身上仿佛没有一块是多余的肉。虽然她努力不想盯着他,然
而她还是禁不住将视线投向了他两腿之间。

  乔那森走了过来,弯下身子,他用钥匙解开了锁链子,接着用猎刀割断了捆
在那人身上的绳子。

  这位青年人一把扯下嘴中的兽皮,他不停地咳嗽着,一阵干呕。他想活动一
下身体,却痛苦地喊叫了一声。他呻吟了几声,接着踉跄着一头扑向了干草堆。

  玫罗丽赶紧拿起旁边放着的一只马口铁杯子,在水桶中舀了一杯水。她双膝
跪下,把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膝上,接着她把水递到了他的嘴边。

  「你讲英语?」乔那森问。

  这位青年人一口喝尽了玫罗丽手中的那杯水,接着退缩进草堆里。他一面揉
着自己疼痛的四肢,一面小心地看着他们。他的眼睛朝玫罗丽扫了几眼,接着朝
着玫罗丽说:「我叫基瓦,感谢你帮了我。」

  玫罗丽握了握他伸出来的手,深为他的平定和有礼所感动。他尽管还十分地
不舒服,然而他没有因为手的疼痛而退缩。

  「基瓦?」乔那森问。「这是你出生时的姓名?」

  基瓦笑了,露出了十分好看的一口白牙。

  「这是达德利夫人为我取的姓名,我出生时的姓名,白人非常难发音。」

  乔那森点点头,说:「我清楚了。我听到过达德利夫人,她是一位传教士。
你是凡恩族人,是吗?」

  基瓦点点头,诧异地问:「你如何会知道?」

  「研究人是我的任务。从你的身高和体型看,你像凡恩族人。你如何会到这
来的?」

  基瓦轻视地撇了撇嘴,「呸」地一声,吐了口水在草堆上。

  「是魔鬼多米尼克。他假意着和我交往,唆使我离开我的族人。他说我英语
说得如此好,我可以为他工作,而且当我想回家时,他准许我回到我的村中,如
此,我的父亲同意了,他是首领。我走的时候,全部村子的人都在为我送行。然
而多米尼克他撒了慌,他把我带到这里——这个地方,而且他想要我为他服务,
去……去满足他……」

  玫罗丽轻柔地抚摸着基瓦的手臂,他感动地看了她一眼。尽管他是一个个子
高大、体格健壮的年轻人,然而他的温柔十分具有魅力。

  「这儿曾关过很多其他的人,有时是一个人,或是两个人。他们中有男人,
也有女人。多米尼克将他们卖给如他一样的有钱人。」

  「那些人花钱买一位漂亮的性奴隶。」乔那森说,「然而,他留下了你来为
他服务。」

  基瓦点点头,他的神情变得十分的坚强,两眼直视着前方。

  「他要我供他享乐,然而我不会满足他的欲望的,这就是为何把我绑起来,
不给我吃饭的原因。他认为我会屈服的,接着让他……让他……」

  他的下巴扬了起来,他那深陷的黑色眼睛饱含了仇恨。

  玫罗丽看出,他温顺的外表下还有一种顽强的精神。

  「我不可能让自己像女人一样去满足男人的欲望的。」基瓦愤怒地吼叫着,
虽然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感情,然而它还是爆发了出来。他嘴唇气得始终哆嗦,
「我无论他是如何对付我。」

  「你不会再被人逼迫了。」玫罗丽坚定地说,接着她征询似地瞧了乔那森一
眼。「当我们走时,会带你一同走的。」

  乔那森踌躇了一下,接着点点头说:「我们顺奥格沃河上溯时,会经过凡恩
族人的领地。」

  基瓦高兴起来。「那离我父亲的村庄非常近。我可以回家?你们带我去。」

  玫罗丽笑了。「当然,并且我们还要向当局控诉多米尼克。贩卖奴隶,在很
多年前就是犯法的,他将逃避不了惩罚。」

  基瓦用嘴吻着玫罗丽的手,不停地轻声说着他的感谢。

  玫罗丽抚弄着他的头,内心充满了对这位深受多米尼克残暴摧残的年轻人的
同情。

  然而当她轻柔地抚摸着他松软的头发,同时他那柔软而又炽热的嘴唇遇到她
身上时,她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微妙的情感。虽然她在心中谴责多米尼克,然而
她几乎理解了他为何对基瓦这样着魔了。

  这位年轻的非洲人是她所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士。


           第十四章 离开多米尼克庄园

  乔那森长久地亲着她。此刻,玫罗丽开始回应他了……

  玫罗丽告诉了艾勒华关于基瓦和多米尼克贩卖其他黑人的事,艾勒华仿佛非
常震惊。然而,玫罗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对她的话非常怀疑,玫罗丽只能请乔
那森帮着去证实她的话。

  在事实面前,艾勒华没有别的决择,他必须有所表示。

  「这是件恶劣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才讲出来。「玫罗丽,你把它交给我,
我会马上处理这件事的。真不走运,假若这一切传出的话,将会很大地影响我们
的生意。」

  「你仅仅关注这个吗?」玫罗丽冷淡地说,「多米尼克是个魔鬼,他抓了这
些黑人,使他们经受了那么多磨难,这又怎么说呢?更不要说他们的家人了。」

  「遭受痛苦?啊,的确,自然,这个人将会受到惩罚的——送交当局,啊?
如果我们不要急躁,这需要谨慎处理。假若,让爸爸听见这些,将会是后患无穷
的。」

  玫罗丽嘟起了嘴吧。艾勒华的理由压根站不住脚,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她讨厌地走开。多米尼克至多不过是受到几句警告,不会有任何惩罚的,接着告
诉他从今之后要改邪归正罢了。

  这是非常不够的。艾勒华一定不想毁了一位有用的雇员,然而她要让多米尼
克看看,她不可能饶恕他的。唯一的问题是——怎样办?

  剩下的几天,玫罗丽和海蒂始终都在为去非洲内陆旅行捆绑着行李。时间就
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快速地过去了。

  「路上我们会乘船?」海蒂高兴地说:「我不清楚这位船长是不是和麦克尔
船长同样英俊潇洒?」

  玫罗丽大笑道:「我想我不会关注他是不是英俊潇洒,我只会忙于欣赏岸边
的优美景色,并且,我在船上还得预先考虑一下,我们达到加蓬后需要处理的事
情。自加蓬开始,我们将向内陆行进了,一直顺着奥格沃河逆行,这才是我这回
来非洲要去的地方。」

  「不仅这些……以及些殖民地,它们的秘密和令人好奇的东西。我待在这里
都烦透了。我有时想,实在乘独木舟去旅行也比留在这里好。」

  海蒂的脸忽然变得苍白起来。

  「嗳,是呀,这些独木船,我差点都忘记它们。」她有气无力地说。接着她
突然两眼发亮地问。「基瓦和我们一同走吗?」

  「当然。我已经应允他,我们会领他回他的村落去的。并且,我不会让他再
落到多米尼克那双污秽的手上。海蒂你为何问这个?」

  「我禁不住又看到基瓦看你的表情,似乎他有些崇拜你。假若乔那森看到了
这些,大概会有麻烦的。你可知道,在乔那森那刚硬的外表下边,其实对你是十
分亲切、温柔的。」

  玫罗丽警觉地看着海蒂。「基瓦是感谢我救了他——没有别的含义。至于乔
那森……我压根不在乎他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的事跟他没有关系。」她虚张声势
地说。

  她考虑,他在英国就有机会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发觉自己对他那样怀恨在心
而开始感到有点内疚。他是一个一点不肯让步的人,甚至有点冷酷,这是不容置
疑的事实。然而同时,他已证明了他是一位难得的好朋友,并且他也是一位能够
托付心里秘密的心腹朋友。

  总有一天,乔那森同玫罗丽会摊牌的,可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些搞不懂的事
情。她必须承认,乔那森强烈地吸引着她,然而这时候,还并非是暴露自己感情
的时候。

  她又听了些海蒂说的其他事实,不禁觉得百感交集,那么,海蒂已经注意到
了基瓦看她时,目光有些不同了。她自己自然也知道这些,海蒂只是进一步证实
了这一点,一想到基瓦魁悟、强壮的体魄——还有他那张饱受摧残的脸,她的脸
上就发烧。

  他的英俊是无法抹杀的。她从未被这样完美的身躯所吸引过,一看见他那双
使人销魂的黑眼睛,她的皮肤就开始在发抖,就仿佛基瓦已伸出了他那纤细的黑
手,在轻柔抚摸着她的肌肤似的,他对她的吸引力压根不同于麦克尔船长的吸引
力。

  男人身体的隐密,他们的性反应,已不再是件秘密的事情。

  因为某些原因,使得她和乔那森在那方面的事还未有一点进展。她不愿意使
他们的关系变得复杂,他们的友情和新的相互理解是一件非常细锁的事情。

  坦率地讲,她还有些怕他。乔那森坚强的个性和天才般的才智,使她觉得自
己的愚笨和在文化方面的贫乏。这就是她向他借书的真正原因。这么,会使他觉
得离他稍近了一些。

  啊!乔那森像太阳同样,使得她的思想更为辉煌。总有一天他们将会成为一
对情侣——然而如今,出人意料的事,有了基瓦。基瓦的出现,在她全部生命过
程中,仅仅不过像一颗总会逝去的彗星罢了。

  基瓦唤醒了她新的、狂乱的情感。他浑身充满了朝气,他是一个健康健硕的
年轻人。他纯真可爱,没有文明下的虚伪做作。假若她生为非洲人,她将肯定嫁
给他。

  她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装着以拯救者的身份和他闲聊着。躲着他是没用的,
她对自己讲,这一切都源自本性。

  基瓦热情地答复她的回话,告诉她,他的家庭,他的村庄,和他在孩提时代
就听过各种传说。

  「过节是最高兴的时光。」基瓦说,「我们开始举行原教仪式去祝愿大地母
亲的力量,接着我们热血沸腾地敲起了鼓,一同通宵达旦地跳舞。我们纵情享受
去奖赏大地母亲。」

  有关这个纵情享乐方面的事,他未再谈下去。可是她幻想着他手拉着一位黑
黝黝的美人,接着带她离开了人群。基瓦趴在扭动着的身体上。想到这,她的身
体同样不禁亢奋起来。

  基瓦还告诉她,他喜爱木刻。

  「我们抵达我的村庄后,我会给你看,我制作了很多面具,你将会获得一个
最好的。」他眉飞色舞地说,露出了一口美丽的白牙。

  她获悉基瓦同样是一位艺术爱好者时,她是如此的惊讶。这是她所发现的,
他们的一个相同爱好。

  基瓦仅在腰间围了一片布,他坐在多米尼克庭园的草地上,告诉了玫罗丽很
多事情。玫罗丽被他的坦率所深深感动,她不可以想像在她所认识的人间,还有
谁会向事实上还是怕生人的她,吐露如此多内心事情。

  这是如此迷人且另人喜爱的一幕,玫罗丽禁不住响应着基瓦。她盯着他的双
眼,听他眉飞色舞地谈论非洲,他故乡的美丽和危险。他告诉她,他十分喜爱狩
猎,以及他首次杀死的一只野兽时的纪念仪式。

  他们两人的生活经历一点也不一样。基瓦好奇地听她告诉他英国的事情,当
她谈到这个文明社会的一些荒唐的法律时,他俩一起尽情地大笑。

  他们相互谈心的时光,对玫罗丽来讲是十分珍贵的。她总是梦见这位美丽的
有着幽黑皮肤的男人,在梦中,老是出现他首次的样,他弯着腰趴在架子上的受
难情景。

  从如此的梦中被惊醒是如此地可恨啊!梦中有他结实的脊背,鼓起的肌肉,
绷紧的屁股,粗大的阴茎,还有挂在两条壮实有力的大腿之间的阴囊。

  头一天晚上梦见基瓦后,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她就不敢正视基瓦的双眼。他
在庭园中向她招招手,然而她装作没有看见。她逃了,从他身旁跑开了,她的心
十分慌乱。

  她被自己骚动的感情所迷惑,而且处于极度的紧张之中。玫罗丽决意一切听
从命运的安排,她不再去管这个使人神魂颠倒的、令人着魔的事了。

  一旦定下心来,她就极力远离基瓦,然而事情压根没有她想像得那样简单。

  玫罗丽一直坚持,在他们还在这些的这些日子中,这位青年人也应当受到客
人般的招待,这引起了多米尼克的反应。

  「这是在你那样卑鄙地对待他以后,你所能做的最起码的一点事情。」玫罗
丽双眼愤恨得像要喷出火来。

  多米尼克耸了耸肩,狡猾地笑了笑。

  「自然,他能够有间房间,这里房子如此多,再多一位客人又有何关系。」
他尖笑道,「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何如此关心这个土著人所发生的一切,他究竟
关你什么事?或许我不该问?」

  他的手不经意地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她想,即便是如此碰一下他,都会
使人作呕,他长满了黑色胡须的脸死灰般苍白,他的眼睛老是不安分地转着,以
及从他嘴里呼出的白兰地和雪茄烟的气味十分刺鼻。她赶紧转身奔回了自己的房
间。

  在那次简短的碰面之后,多米尼克再未过问她的事了。

  她想最好如此,他们之间已没话可谈。他们每日在晚饭桌上碰面一次,但是
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到达了剑拔弩张的程度。

  艾勒华在大家低头吃饭时,老是发表他那空虚的见解,极力想驱散这冰冷的
气氛。

  「我说,多米尼克,这烤肉的味道实在不错,你的确有眼力,雇了一位那样
好的厨子……」

  「哎,快闭嘴,艾勒华!」玫罗丽忽然中断了他的话。

  这使得艾勒华目瞪口呆,求助似地瞧着乔那森。乔那森幸灾乐祸地靠近他。

  「老兄,我也会像她那么说的。假若我是你,我就不开口了。」乔那森尖笑
着说:「说话并非你的长处啊!」

  玫罗丽感谢地瞧了一眼乔那森,他起码理解了她对多米尼克的愤恨。

  玫罗丽明白,多米尼克期望她的感情爆发出来,这是他正在期待着的一种胜
利,他善于冷嘲热讽地攻击别人。让他所预想的争斗去见鬼吧,它是永远都不可
能来临的。

  多米尼克冷漠、灰白的眼睛悄悄地扫视了一下房间,最终将目光落到了正在
同一桌上吃饭的基瓦身上。

  自从多米尼克想折磨基瓦的事被发觉后,玫罗丽希望基瓦不会再有麻烦。乔
那森曾偷偷把基瓦拉到一旁,劝他莫要去杀死多米尼克。

  「多米尼克因为他的行为,已在他们自己人中丢尽了脸。没有脸面的人,还
算人吗?」乔纳森对基瓦讲着,但此刻,玫罗丽双拳握得牢牢的。

  基瓦尽管看上去充满了杀意,然而他还是认真地听乔那森说着。乔那森讲完
后,基瓦朝向了玫罗丽,说:「你以为多米尼克还值得活下去吗?」

  玫罗丽想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她考虑,就是把多米尼克扔进油锅里炸了
也不解恨。然而她也赞同乔那森的看法。

  「每个人都清楚多米尼克做过些什么,他将一生带着这一污点而活着。」玫
罗丽镇定的说道。

  基瓦清楚了面子的意思,他答应事情就此了结。此刻这位年轻的非洲人十分
轻视多米尼克,不把他放在眼中,他以傲慢的举止和优美的体现出现在他面前。

  很多次,玫罗丽发觉多米尼克盯着基瓦,他薄薄的嘴唇湿湿的,似乎在思考
着什么。基瓦也盯着他,似乎他不存在似的。甚或当多米尼克把自己的手放到基
瓦的手背上时,基瓦也不睬他。多米尼克只有自讨没趣地缩回自己的手,基瓦马
上用餐巾纸拼命地擦着多米尼克刚才摸过的地方。

  多米尼克尽量装出没事的样子。此刻玫罗丽好像有点可怜他了。他显然还在
迷恋着基瓦,甚至,有一次她看到了多米尼克眼里噙着泪花,一副不能自禁的模
样。她愿原谅他了。

  然而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残暴。

  大概报复他的最好方式,就是让多米尼克清楚他已失去了什么。

  基瓦睡在她们房间附近的一走廊上,海蒂告知她说,基瓦不想睡在有羽毛床
垫的床上,而宁可蜷缩着睡在门廊上,下边垫上一个垫子。

  玫罗丽想到基瓦睡着时,应当离她的房间多近啊!她的心不禁一阵狂跳。她
故作放松地说:「我想这是他的习惯罢了,我猜想非洲的村庄中不一定有羽毛床
垫。」

  「不,我不这么认为。」海蒂答道。「我想他们房间中不至于连家具都没有
吧,这只是表明了他要走的想法。噢,他非常漂亮,是不?我敢打赌,你正打算
画他。」

  玫罗丽始终在想着这件事,她笑了。

  「我已经准备了一片最好的画布。海蒂,你越来越清楚我了。」

  海蒂眼角看了玫罗丽一眼,说:「那自然了,你谨慎点。」

  「你这是何意思?」

  「噢,小姐,我想你明白的。」海蒂熟练的说,「我还猜测你要去做你想做
的事了,就如你平常做的那样。」接着她大笑。「我们必须习惯在草垫和皮毛上
睡觉了,或许那十分有趣味!但是,艾勒华将不会喜欢的,他压根不会喜欢。」

  他们第二早晨出发得非常早。独木舟在多米尼克家庭园前的栈桥边等着,上
边已装好了行李和所需物品。

  玫罗丽和海蒂是最后上船的。乔那森暖和而强壮的两手搀扶着玫罗丽的手臂
扶她坐下。

  「感谢你。」玫罗丽对他甜美地一笑。

  乔那森坐在第二条独木舟的船头,上边装满了他们的物品。他让艾勒华负责
照料玫罗丽和海蒂。

  「你到那里去了?」艾勒华不满地说:「我们要等到胡子都白了吗?初始是
基瓦不见了,接着又是你和海蒂。我想你们肯定在谈论着穿什么了。看在上帝的
份上,这不是去参加爱斯科赛马会。」

  玫罗丽对他哥哥轻轻一笑。

  「艾勒华,我清楚这些。我走以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基瓦和海
蒂帮了我的忙。」

  他眉毛往上一挑说:「啊?」

  虽然她的哥哥看上去十分好奇,然而玫罗丽并未说什么。相反,她眼盯着栈
台上送别的人。在那的不远处,一缕黑烟渐渐地升向天空。

  玫罗丽挥着手臂,脸上显出诡秘的笑容。娜莎美和艾克也挥手作答,虽然他
们勇敢地笑着,然而他们黑黝黝的脸上看上去非常悲伤。玫罗丽也为离开他们而
感到难过。前一天晚上,温多琳已问过他们,是不是乐意跟着她和其他人一块顺
河前进。他们拒绝了,无论他们跟多米尼克缔结的是怎样的协定,玫罗丽也只有
让他们去了。

  基瓦站在独木舟的船头,显得挺拔而魁悟,就如一根乌黑的柱子。他回转脸
来,对玫罗丽妩媚地一笑。与另外的土著人一块,他把一根长木竿插进河中,独
木舟开始渐渐地离开了栈桥。

  多米尼克倚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玫罗丽清楚他会来的。即便是再年轻、再
无知的人都知道,多米尼克应当受到法律的惩罚。然而玫罗丽此刻变得更为聪明
了,虽然她还在为他对基瓦的摧残感到不满,然而她还是接受了让多米尼克像平
常一样生活的事实。

  玫罗丽对艾勒华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十分生气,然而这一点也不奇怪,他们都
是这一阶层普通商人。

  「再会,我亲爱的。」多米尼克叫着,他举起手朝玫罗丽挥了挥,讥讽地说
道,「尽力不要被狮子吃掉,它们会发觉你是难以消化的。」

  「真是的,这人实在是神经病。」海蒂说道,声音中饱含着对多米尼克的愤
恨和污辱。

  「他还未发现,他立刻就会大吃一惊的。」玫罗丽低声说。

  多米尼克将手放到自己的嘴唇上,送给玫罗丽一个傲慢的飞吻。很显然,他
想,这是他最后一次讥讽了。

  玫罗丽转过头来大笑不停,多米尼克气得把脸沉了下来。他觉得困惑不解。
他转过身去,瞧着玫罗丽所指的方向,那里正在冒出一股浓烟。

  「多米尼克,那是你寻欢作乐的地方。你将不可能再把奴隶关在那里了。」
玫罗丽胜利地喊叫着。

  多米尼克马上面色苍白。「你这个蠢笨的女人!是你干的?莫非你不清楚在
这种气候放火会有多危险?」

  「噢,并非我放的火。」玫罗丽大声喊道。此刻,独木舟已驶进了河中间。
「是你的村民们干的。在我告知他们你的『生意』以后,他们放的火。此刻火已
失去了控制,可是,你最好还是去同他们讲讲,我离开时,他们已是十分地愤怒
了。」

  多米尼克挥舞拳头,嘴在一开一闭地讲着什么。玫罗丽心想,他肯定在骂着
什么恶毒的话,然而风十分大,将他喊叫声吹得毫无踪影。他们转过一个弯后,
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她坐了下来,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的手因为气愤还在发抖不已。她希望,
如果她活着,将永远不愿再看到多米尼克了。

  基瓦柔顺的双眼快速地看了她一眼赞许地笑了。她觉得腹部忽然一阵刺痛,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独木船穿过了红树林沼泽地,接着飞快地向等待着他们的小火轮驶去。土著
一面唱着歌,一面把木竿插入河底的泥石中,熟练地驾着独木舟。玫罗丽透过她
撑的阳伞的伞沿瞧着基瓦,只见他老练地划着船桨。他光滑的黑色皮肤需要她的
抚弄,他丰满和棱角分明的嘴唇召唤着她的亲吻。她清楚他也渴望她。对这一事
实,他她仿佛要发疯。

  在她想过各种可能结果后,她感到十分的疲倦。然而她想不出一点方法,她
必须和基瓦单独待在一块了。

  他们坐小火轮先到达卡尔巴尔,接着继续去加蓬,一路上,他们花去几天时
间。

  这艘小火轮并非为了舒适而建造的,仅有玫罗丽和海蒂能够在住的地方,其
他都睡在甲板上,上边铺上棕榈编的垫子。

  达到港口时,他们照样受到了红树林沼泽地的欢迎。他们只好在利伯维尔过
夜,乔那森和爱德华拜访了很多法国官员,而且被邀请参加他们的舞会。

  「此刻快到奥格沃河了。」乔那森大声宣布道。此刻,他们已登入了一艘小
快艇,它将把他们送到奥格沃河的入口处。

  玫罗丽关注着泥泞的两岸在眼前飞驰而过,一片又一片黑乎乎的泥浆布满了
岸旁。她忽然发现泥浆上有东西在动,她尽量睁大眼睛去看,那究竟是什么?原
来是成千上万只螃蟹,有蓝色的、橙色的、绿色的,一群群地在泥土上繁殖、交
配。她惊奇地看着它们。

  乔那森来到她身旁。

  「它不危险吗?」

  「什么?」玫罗丽诧异地问。他又是那么静静地来到了她身旁,吓了她一大
跳。

  他看上去心情有些不对劲,一副忧愁、烦愁的样子。她从前从未见过他这副
模样。

  「那些泥浆,它们其事非常深,一旦你陷进去了,将再也看不到你了。」

  「多恐怖呀!」玫罗丽耸了耸肩,问:「河的上游地形是不是好一点?」

  「噢,是的,看那里——看见了棕榈林?再过去一点,对,你可以看见红树
的树尖了,还有就是有些模糊的相思树。」

  「从这里过去,那里有草地、森林峡谷,那就是凡恩族的人的聚集地。」

  「凡恩?他们并非基瓦的同族人?」

  「的确,这一地区都是凡恩族人的聚落,然基瓦的村庄还要沿河向上游走非
常远的地方。」

  「那样,他将不会如此快离开我们?」

  「不会的。」他简略答道。他把手指伸进浓厚的黑发中理了理,接着戴上了
他那顶阔边帽。

  「你对蒙哥·帕克进展得怎样?」

  「什么?抱歉,我不……」

  「我借给你的那本书。」

  「噢,那个,是的……它十分有趣。」她扑打着水汪汪的双眼,说,「我猜
你清楚了,我在书里找到了你对原文的注解。」

  「当然,我想你已发觉了它们非常刺激吧?」他忽然有些紧张地问:「你认
为写得不好?」

  他会如此直接了当?乔那森老是问别人一些话中有所暗示的问题,而她老是
觉得有理由去杀杀他的高傲气焰。

  玫罗丽扬起下巴,说:「我认为原文非常吸引人,而你的注解也非常鼓舞人
心。」她又不无幽默地加上一句,「我认为我为它们配上插图,就更加好了。」

  乔那森笑得弯下身去。他一只手扶着船护栏,抬起头,从帽沿底下瞧着玫罗
丽。

  「我才打赌你会这样说的。我不清楚别的女人是不是会承认喜欢那样露骨的
片断描写。」他风趣地说,「玫罗丽,你已经变了,长大了。我想我们还应当去
哪儿呢?」

  玫罗丽发觉他具有一种令人心醉且有些令人害怕的控制力。在多米尼克家中
他有时看上去简直是个学者,然而他此刻已显然是一个冒险家了。她已经注意到
每当危机关头,老是他来负责解决,土著向导和划手也要朝他请教。甚至艾勒华
如此自负的一个人,关于旅途中的一切事宜都听从乔那森的。

  乔那森那黑色的双眼炯炯有神,他脖子上的疤痕发射出一道银白色的光线。
她觉得这道疤痕肯定是在一次危险的亲昵中留下的。为了使他的心情放松下来,
她企图去逗他高兴。她渐渐地把身体偏向他,以至于她上衣的褶边都马上挨到他
了。

  「乔那森,我以为你是一个恶徒似的人,年轻的女孩子最好离你远些。」

  她此刻能闻见他身体的气味了。洁净的头发,古龙香水味,以及他那男性的
特殊气味。乔纳森忽然伸出手用力搂住了她的腰,玫罗丽被这忽然的动作吓得后
退了一步。

  「玫罗丽,不要玩我,我清楚你在做什么,然而你不可以不承认我们之中还
隔着一些东西。我清楚那些东西令你到恐惧。」

  她目瞪口呆地僵立在那儿。

  「放开我。」她冷淡地说,「你没有权力如此挑衅。」

  乔那森和顺地笑着说:「噢,我想我有,我以前告诉过你,我要你,然而那
时你还未准备好,此刻,我想你已准备好了。」

  「立刻给我住嘴。」

  她不愿听乔那森表白他的感情,她压根未准备好。他是一个要么彻底占有,
要么干脆不要的男人,他需要女人附属于他,把她们的精神和肉体都奉献给他。

  这要求太多了。她认为自己还不可以忍受这一切。

  他如何开始表白自己的感情了?这太使人意外了。然而,这就是他。接着,
她忽然对他的狂妄自大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你的意思是,我们到了应当成为亲密朋友的时候了?」她挖苦地说,「你
是如此地慷慨大方啊!然而,你知道我对这件事又如何看呢。」

  她眼睛冒火地看着他。「确实,你不会告诉我,你所指的并非你在赫尔顿庄
园时所说的那点事吧?让我想想,看我是不是还回忆得起它们。啊!是了,你想
要我,然而不想要『一个冷淡的英国处女』,那不是你如此称呼我的吗?我还记
得你说,当非洲那神奇的魔力作用在我身体时,你要我迎接它的挑战。我回忆起
的这些对吗?」

  乔那森的手牢牢地抓住她的腰,他看上去非常诧异,她仿佛一字不漏地记住
了那次的谈话内容。

  「那时是那时,这是现在。」他有些温柔地说,虽然他的表情还有些生硬。
「我不会收回我所说的所有事情,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我想我们已经变成
了朋友,并且我希望从此刻起……」

  「我们已成为朋友了,乔那森。」她忽然中断了他,拖长了声调说,「然而
这并非给予你臆想的权力,并且,我并没有准备去原谅你羞辱我的这一行为。」

  他狂怒地放开她,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我根本不明白我如何伤害你了。
我想我大概低估了你的个性,然而我绝不为过去而悔恨,过去是无关紧要的。」

  她还未明白过来他居然要干什么,他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搂住了她,他
的嘴唇牢牢地贴在了她的嘴唇上边。好久,他才放开她。

  她两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使劲地推着他,然而他搂得她更紧,他凑近她的脸
轻声说道:「我是个有耐心的男人,这就是,我为何总可以获得我想要获得的东
西。我会等下去的。」

  「不要脸!你等到你的头发发白吧。」她骂道。

  他再一次深情地吻着她。他的舌头在她的两片唇中滑来滑去,想使劲地挤进
她的嘴里。他的手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她推不动他,他太壮实了,他的肌肉十
分发达。

  乔那森长久地吻着她。此刻,玫罗丽开始回应他了。他的舌头开始轻柔地摩
擦着玫罗丽的舌尖,她全身一阵轻微地颤抖。她斜靠着他,靠在他的怀中,她为
自己喉咙发出了轻微的响声而羞愧。

  乔那森又一次停了下来,俯看着她,他的帽子已被推到了脑后,她觉得他有
一缕黑发粘在了她的前额上。她鼓起勇气,想对他说点什么,然而,又全部遗忘
在他温柔之中了。

  她觉得身体在颤抖。她仿佛已认清了他的本质。在那一时刻他有些像神了,
他就如有一股无法抗拒的磁力一样,他她不禁靠住他。

  她还要倔强地对他隐藏自己的感情吗?

  她正要开口讲话,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就像给她全身上下浇了一盆凉水似
的。

  「我清楚你正在干什么?」乔那森低声低语地说着,一面抬起手,把玫罗丽
额前的红棕色头发朝后抹去。「我不可能指责你的,毕竟,我确实说过我对处女
没有兴趣。而且,我也的确喜欢性感的且有性经验的女人。我亲爱的,你已马上
地两者都具备了。然而你在寻欢时,可得小心点。基瓦并非麦克尔船长,他来自
于不一样的文化背景,同我们有不同的价值观。你要对你想要获得的东西可必须
有把握。你这是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

  他忽然放开她,站在那里。

  玫罗丽禁不住猛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你还敢指责我?你和娜莎美又是如何?你认为我不清楚,在多米尼克家时
娜莎美每夜去你的房间。你莫要告诉我你们正在打牌吧!」

  乔那森愤恨地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要再打了。」他平静得恐怖。

  过了一会,她想,他或许会还手的。她鼓起勇敢一点没有退缩地站在原处,
一动也不动。乔纳森却逐渐地笑了起来。

  「我说过,我要你,并且我还可以等你。然而我并没有说过,我同时得像个
苦行僧同样生活。我生理需要时,我需要女人满足我。我想你会明白这些的。」

  乔那森大笑着走下了甲板。

  玫罗丽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嘴唇,逐渐地回味着他刚才留下的吻。忽
然她内心惊慌不安起来。

  他明白,他什么都知道。

  她想像着他瞧着她从一位没有一点经验的女孩变成为一位妇人,而且注意着
她在「普西芬尼」号上商量与麦克尔船长的私通。她忽然想到自己就如某些被捉
住的动物一样,它们被催眠了,就被作为供品。

  此刻,她实在恨乔那森了。他是太自信,太自负了。

  她忽然认为自己十分幼稚与愚蠢,她是那样地容易让人看透,容易受人操纵
吗?不,她肯定不是。她只是这样一位年轻的女人,清楚什么是自己所需要的,
而且着手得到。乔那森没有权利干涉她。

  此刻他告诫她提防基瓦,她猜测他只是嫉妒基瓦罢了。

  乔那森他自己无论和谁,无论什么时候寻欢作乐都不要紧。

  那样,她也要让乔那森看看,她也做她喜爱做的事,她也要和他同样,在精
神上要有自由。在这里,英国社会的双重标准是未有一点用的。

  然而,她最后又想到了一个烦人的问题,乔那森清楚她的内心想法,她的意
愿吗?

  无法否认,她和乔那森陷入了某种弄不明的漩涡中了。

  问题是,或许他们太相似了,两人都倔强,固执和顽固。

  她应当舍弃自己对基瓦的迷恋吗?她不知道她是否能做到。乔那森处于她的
位置,他将会毫不踌躇的,他将跟着他的感觉和欲望走。她不断地把自己与乔那
森做着比较,她认为这没有什么两样。

  她不可以控制住自己,她十分想得到基瓦,实际上,她的全部身心都在渴望
着基瓦。

  恰在此刻,基瓦来到甲板上。他身上包着件条带状有着艳丽图案的编织物。
他的耳朵上悬着银质大耳环,脖子上戴有一根五彩的珠子串成的项链,胸前装饰
有干枯的种子花样的饰物。

  他一只手恰好拿着一片芒果吃着,手上满是橙色的汁液,而另一只手上同样
拿着一片芒果。

  基瓦走向玫罗丽时,玫罗丽笑了一下。基瓦送过来那片芒果。

  「给你的。」基瓦说着。玫罗丽瞧了一下他那温柔、黑色的眼睛,接着接过
芒果,道了谢。他的指头微微地碰到了温多琳的手,他的手略停了停。她看到他
的手在发抖。

  「新衣服?」玫罗丽问。

  「确实,多米尼克拿走了我一切东西,乔那森把它们全部还给了我,这些也
是。」基瓦一面说,一面手指着项链和耳环。「他收集了一点我们族人给他的礼
物。他说,我比他更为需要这些东西。他是一位慷慨的人。」

  「确实,他是的。」

  她扬起手,把芒果送到了口中咬了一口,虽然有甜甜的汁液流进了她的喉咙
里,然而她感到嘴中还是非常渴。

  可恶的乔那森,她心里想,尽管你慷慨大方,然而你对事情并不公平。你瞧
着吧,一直到我可以接受你为止。在英国你责备了我,此刻你得接受我的谴责。

  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故我不可以准许我自己完全地接纳你。玫罗丽知道,假
若她把自己给了乔那森,那样,她的做人准则就根本没有了,这也太恐怖了。

  至于怎样去完成这件事,玫罗丽有充足的自信。

  她微笑着瞧着这个高出她一个头的英俊的年轻人。基瓦用双唇抿着他的那片
小芒果,玫罗丽伸手拿了过来,用手指抹去了上边粘的汁液,接着故意慢慢地将
手指上的汁液吮了个干净。

  她想获得基瓦,而且,她将占有他。


          第十五章 奥格沃河和酋长的女儿

  他伸出手将她抱入怀里,抚摸着她曲线清晰的胴体。他感觉到她未穿胸衣。

  进入山谷,奥格沃河的水面突然变得十分的狭窄。湍急的河水在河面上旋转
着,翻腾着。河谷的两旁的高耸的山岩石非常徒,笔直地冲向天空,只有他们的
头顶上留下了一道狭长的天空。

  装载物品的独木舟已消失在视线之外。那只独舟已成功地通过这儿。玫罗丽
最后一眼瞥见乔纳森时,他正站在舟尾,低着头,叉开着双腿,紧张地与激流做
着战斗。

  在他们这条独木舟上,海蒂费劲地抓着船的边沿。船在土著浆手一桨一桨的
划动下,正起伏不定的行进在湍急的河流里。

  玫罗丽牢牢地抓住海蒂的手。她清楚,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担心掉下水,艾
勒华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痛苦地噘起嘴,似乎要吐了一样。

  玫罗丽也非常害怕,然而她绝不可以表现出来。此刻需要保持住平静,她提
醒着自己。特别是她知道前面还有险情。她有时听到乔那森告诉艾勒华,在他们
抵达目的地以前,一路上都要与激流和岩石搏斗。

  她大声喊到:「就这么抓着,海蒂,前边就是凡恩族人的村落。乔那森说过
我们就在那里过夜。」

  海蒂艰难地点点头,眼睛紧紧地闭住,不敢睁开。

  很快,来到了两旁长满灌木丛的河段。玫罗丽浏览着两岸,水飞溅到身上,
浑身上下全湿透了。她觉得又累又饿。

  河流又一次伸直开来。她看见了乔那森乘的独木船,离得非常远,只可以见
到他朦胧的背景和头上斜戴着的帽子。

  基瓦和剩下的几个土著人一面努力地划着独木舟,一面观察着周围。基瓦黑
缎子般的肌肤随着他摇桨的动作,也跟着弹动起来。他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漂
亮的脸上一副专注的神情。

  忽然,他朝前边的湖滨指去,接着把手握成喇叭状,放到嘴前大叫:「嗳。
乔那森!你听到了吗?我们是在那停船吗?」

  「我听到了,年轻人。我们就在那停船,你们也过来吧。」乔那森大声答复
道。

  当他们的独木舟转了个圈,向前驶得更加近一些时,玫罗丽看到这条河扩展
开来,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小湖。湖下有很多小石块,土著将木板搁在上边,成为
了天然的栈道。

  一阵鼓声遮掩住河流的喧闹声,传了过来。当独木舟再驶近一点时,鼓声更
响了。忽然,一群孩子叫喊着,狂欢着,跳入了水中。孩子们挥动着手,大声向
他们喊叫,以表示着欢迎。在他们黑幽幽的小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神情。

  玫罗丽和海蒂也挥舞着手,致以谢意。

  「哦,小姐,我非常喜悦我们就要踩……踩着干土地了。」海蒂不停地喘息
着。「刚才在船上,我几乎没被吓死了。」

  一上岸,他们就受到了一位身材魁梧,披着豹皮,身上还佩戴着很多饰物的
凡恩族酋长的热情欢迎。乔那森赶紧走前几步,对他说了几句话,接着,他们被
全部部落的人簇拥着来到了村子中。在一间最大的房子四周,有很多狗,不断就
传出一片犬吠声。这是酋长的房子,同样是聚会的地方。

  一阵礼仪和互相介绍以后,他们都被邀请去参加盛大的酒宴。

  玫罗丽和海蒂两人住在同一间特地为女人准备的房间中。她们在那换了干的
衣服,另外的男人也在另一间房子中换衣服。凡恩族的女人们一面吃吃笑着,偷
看着这两个白皮肤的女人,一面用手指指点点。

  玫罗丽打着手势,脸上面带笑容,朝她们表示友善。她准许这些女人摸她的
头发和脸,还认真地听着她们对她首饰和发型的赞叹,很多妇女裸露着胸脯,还
有一些妇女把婴孩用背带绑在胸前,如此,即便她们在工作干活,也可以给她们
的孩子喂奶。

  食物准备好了。各样颜色的围毯铺在桌下,好让客人吃饭时坐。玫罗丽发觉
基瓦坐在身旁,而乔那森坐在对面,挨身边坐着的是一位总是一副羞涩的样子看
着他的年轻女子。

  这个女孩特别高,有一对坚挺的乳房,腰身非常细,在她胯部拴着一条宽大
的镶满小珠子的腰带,手腕和脚踝则各扣着一副缀有很多铃铛的镯子。穿得非常
少,差不多是赤身裸体了。

  「酋长的女儿已经迷上了乔那森。」基瓦轻声对玫罗丽说。

  「似乎是这样吧。」她冷淡地说,又想到了乔那森说过,他讨厌独身禁欲的
生活。

  「在我们族中,与客人享用一张床是一种荣誉。」基瓦又说。

  看起来乔那森可以享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希望他早上起来时别太疲劳。我想他肯定希望早点开始。」玫罗丽尖酸
地说。

  「有何不对吗?你声音听上去非常气愤。」基瓦问道。

  「没什么,我非常好。」她立刻说,「我只是有些饿了。」

  乔那森选择了一片水果递往酋长的女儿,她张开嘴接了。当乔那森想抽回手
时,她的双唇抿住了他的指头,接着又伸手抓住他的手,黑色的大眼睛扑闪闪地
一副渴望的表情。

  玫罗丽觉得乔那森的眼光向她扫来,她未抬头,决心不给他自以为是的满足
感。让他随意表演好了,她可不在乎。

  全部村庄火光通明,人们把火把围成一个个圆圈,形成了很多的光环。大家
就在这众多的光环外,吃着,狂呼着。

  忽然,一大群青年男女跳了出来。他们的身体被染成了褚红色,前额戴着饰
物,全身差不多是裸露的,只在紧要处遮掩着小块的兽皮和珠子。他们系着鼓,
依据鼓的节拍跳着,唱着。

  基瓦手拉手地教着玫罗丽,如何用指尖舀起饭,再捏成团,最后送入嘴中。
玫罗丽试了几次,不久就掌握了诀窍。

  此地吃饭不用勺子,只用刀。玫罗丽割下一块烤肉,放在嘴中吃着,油脂沿
着她的指缝滴落下来。接着,她又吃起山芋来,剥去皮吃,非常甜,甜味有些像
蜜。她收圆嘴唇「唏唏啧啧」地津津有味吃着,还不断地用舌尖舔去嘴上粘着的
山芋。

  「好吃吗?」基瓦笑呵呵地看着她,他黑色的双眼在火光映照下闪闪发光。

  「非常好吃。」她回答,「我从前从未吃过如此好的野餐。」

  「野……餐。」

  「哦,是一种户外的餐饮,然而,在英国野餐一般不是为了用来欢庆什么事
的。」

  基瓦笑了。「我学过许多你们的语言。」

  「你的英语说很不错。」她说:「然而,假若你愿意的话,我能够教你更多
的话。」

  基瓦点点头。「我非常愿意,只是此刻……」

  他站走身,朝她伸出手。

  「想同我跳舞吗?」

  「噢,我不会,我不知道如何跳。」

  他捉住她的手指,轻微拉向自己。「我教你,来。」

  玫罗丽随着他,向跳舞的人群走去,她身穿着的乳白色斜纹的裙上粘有很多
泥土。一开始,她认为自己非常笨,而且穿得过于考究。很快,她就彻底放松下
来。每一个人都热切友好地教她按鼓点去跳。

  「接着跳。」海蒂大声喊道,「你跳得太好了。」

  一会儿,玫罗丽就可以非常熟练地跳起来。在脚分开时,曲一下膝,她还像
其他女人一样旋转屁股。基瓦一面跺着脚,一面绕着她转圈。鼓点的韵律已彻底
融进她的血液中,她忘掉了自己的存在,闭着眼,摇摆着头,忘我地跳舞。

  玫罗丽忘情地跳着。女人们跺着脚,围着她欢叫。她的头发随着她的跳动,
同样一起一落地拍打在脸上。因为这真正的快乐,她大笑起来,基瓦也随着她一
同大笑。

  她笑着向乔那森坐的地方看去,然而那儿没有人。玫罗丽不由得皱起眉头,
肯定是他的非洲公主把他叫走了,也许是他不可以忍受着见她——玫罗丽,放纵
的表演。

  他说过他不愿要个英国小姐,他不是要让非洲把她改造成一个全新的,并且
能使人激动的人吗?那样,她要在这儿表现的真正的自我——然而乔那森又不能
接受。

  玫罗丽的欣喜渐渐地减退了。

  然而,当鼓声再次响起时,她忘掉了一切。舞蹈者的热情,和他们动感的舞
步,爆发出她更多的热情。她跳着、摇着,鼻中闻见的都是呛鼻的灰尘,烤肉的
香味,以及人体散发的热气。

  依稀中,她看到海蒂向艾勒华挥了挥手。艾勒华的脸「刷」地红了起来,那
一向桀骜不驯的嘴张得大大的,呼着湿气。他用一种既兴奋又有些担心的眼光看
着海蒂。

  一下子,这两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好像在她的世界里仅仅只有一片鼓声。晚风吹来,像天鹅绒般轻拂在她的脸
和脖子上。淌下的汗水流进衣服中,弄湿了她的衬衫。她的头发上挂着汗珠,一
缕缕湿溜溜的头发拖下来粘在脸上。使人烦闷的衬裙和裙子压到她的腿上,阻拦
着她的跳动。

  玫罗丽觉得快吸不进气了,浑身上下水津津的。

  她扬手扯开衣服的领口,半边乳房露了出来。

  基瓦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他边跳边挨近着她,两手抓住她的胳膊,用自己的
身体压了压她,接着又离开她,重新跺着脚转圈地跳起舞来。

  玫罗丽举起胳膊,照着鼓的节奏摇晃舞动着身体。她抬头看嵌在广垠无边的
夜空中的星星,就仿佛自己已融在其中,成为一颗闪亮的星星。

  又一轮新的高潮来到了。鼓的敲打声越来快,跳舞的人变得更为的疯狂。他
们围成个圈,热烈的扭摆起来。

  她的眼前晃动的都是高挑的黑色身影。这,那,处处是光亮的肌肤,暗红色
的乳头,和发自腕关节处尖刺的铃声及激动的欢呼声。

  渐渐地,一对对舞伴消逝在夜色里。玫罗丽转过身对着基瓦——发觉自己被
他的目光盯住了,没法再移开眼睛。他们期望和情欲的目光交融到一块了。

  基瓦抬起手,她踩着刚刚学会的舞步,摇摆着挪向他。

  她觉得她正从另一个高度来看自己。本来的英国小姐已经不见了,她不再清
楚自己是谁,非洲的所有给了她新的生命。

  她看到基瓦的手伸了过来,同样本能地把手伸了过去。

  「跟我来。」他轻声地对着她的耳朵说。

  没说一句话,她就随着他,心仿佛要提到喉咙了。他拨开乱丛,开出一条路
让她过去。有一些枝叶打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她一阵颤栗。她的欲望在燃烧着
她,每一个轻微的碰触都使她颤动,使她燃烧。

  「就在这了。」基瓦停下脚步,扭头对着她。

  他坚决地伸出手臂,牢牢地抱住她,接着再把她轻轻地按在地上。她有些急
不可待。她闻见了他身上的汗味,和因为激情而散发出的一种奇特的气味。

  他撕开她的衣服,然而未撕开。她对他发出失望的喘息声感到好笑。

  「轻一点,我来脱。」

  她的手指在黑夜中摸索到扣子,快速地解开衣扣,飞快地脱下裙子和内裤。
此刻,她身上还穿着一件无袖内衣,以及内衣里边的紧紧系在身上的胸衣。她扬
起头,面对着他。

  「此刻要你来解开了。」

  「你这穿的是什么?」基瓦瞧着胸衣,奇怪地问,「你用这种东西来摧残自
己吗?」

  「我等会解释,此刻把它脱了。」

  此刻,她想,哦,就是此刻罢。

  她迫不急待地需要他的抚摸。

  基瓦笨手笨脚地解着胸衣的带子,嘴中还发出愤怒的「嘟嘟」声。忽然,她
感到有样冰凉的东西抵着她。此时,带子断开了,胸衣一下子松开,掉了下来。

  他用刀割断了她的胸衣扣带。

  她差点想笑出来,这是她所见过最荒谬的事了。她把胸衣拿在手上。

  除了脚上还穿着一双长筒袜,她浑身都赤裸着,突然感觉有些害羞,背过身
去,两手遮挡在胸前。基瓦会认为自己的身体非常美吗?她是如此的白,并且没
有像其他凡恩族女人身体的色彩。

  他用本族的言语小声地骂着什么。玫罗丽放松下来,两手垂放在身体两边,
脸上带着期望的笑容对着他。

  马上,他喘息着把她扑倒在地。他的一条腿围在她腿上,他的一双手摸上去
抓住她已胀大的乳房,而且两个指头揉搓起她的乳头。

  他嘴凑上去亲着她,同时把舌头伸入她的嘴中。玫罗丽挺起下身迎向基瓦,
软和的肚子贴上了基瓦壮实的身体。

  她的手滑到他绷紧的屁股上抚弄起来。

  她迫切地想获得他。她分开双腿,两手紧抓住基瓦的腰拉向自己。他忽然压
在她的身上,他一面亲吻着她,还一面喃喃地说着动情的话,他才喝过的烈酒激
起了他更强烈的欲望。她沉醉在他巨烈的激情之中。

  基瓦把她抱在手臂中,抽出她的已被压皱了的衣服,盖在他们身上。他翻了
个身,两腿蜷曲着侧躺在她身旁。

  「看。」他伸手指向夜空的星星,「天之父派他的孩子们来监视我们。」

  玫罗丽抬头望向夜空,只见天上的星斗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撒落在这温柔而
寂静的夜空。狂欢的喧闹已沉静去,树林在晚间动物的叫声中清醒过来。萤火虫
飞舞在树丛间,像点点游移的灯火,发出微弱的光亮。

  她感到所有都结束了。此刻,在这块大地其他某个地方,一只花豹偷偷地从
树影里溜出来,打算着猎取它的美味。

  早上,浓浓的白雾弥散在奥格沃河面上。一轮金红的太阳升上了天空,放射
出万道金光,洒在大地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亮丽的盛装。

  鸟儿第一声鸣叫打破了早上的寂静。远处奥格沃河岸的林中,传来了狒狒凄
惨的尖啸声。

  玫罗丽逐渐支起身,觉得头痛欲裂,嘴里发苦。她取出小镜照了照,只见自
己面容苍白,眼圈泛着青色。昨晚上喝的烈性饮料,比她设想中的后劲还要大。
海蒂、艾勒华和乔那森看上去非常正常,基瓦和另外的土著人则显得欢快而不失
警惕。

  基瓦帮着她坐下,乘人未注意,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她报他会心的一笑。昨
夜两个在一块快乐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此刻即便是他俩最轻微的碰触,
都会让热血涌上她的脸颊。

  乔那森正忙着将土人的编制品和雕刻品装上独木船。玫罗丽心想,假若他想
和酋长做生意,他肯定不可能和他那位非洲公主待在一块的时间太长。他仿佛在
一心一意地装着船。她把目光盯着他,想引起他的关注。

  基瓦见她始终朝独木舟的方向瞧,以为她在羡慕乔那森得到的这笔生意。只
有玫罗丽自己清楚,是乔那森引起了她情绪的浮动。

  「这个村庄的雕刻品非常不好。」基瓦看不起地说:「我要给你很多更好的
带回你的国家——英国。」

  他的话中并未有自大的含义,只是对自己手工品的完全自信。玫罗丽清楚,
谦虚并非凡恩族人所崇尚的。

  基瓦是想让她喜悦。她朝他一笑,像是说她心领了他的好意。然而马上,她
又感到了一些悲哀。他提到了英国,这意味着,他俩的关系不管如何都只能是短
少的。基瓦在他的村庄里有个家在等着他回去,而他同样有自己的生活。在这样
的早晨,英国是如此的遥远,一切都恍如梦中一样。

  昨夜的激情还会重现吗?她希望还会。基瓦是个热情而又精力充沛的情人。
在抵达基瓦的村庄前,他们还有很多路走。

  她想要叫基瓦快乐,就仿佛他曾给过她的快乐同样。她要将他粗大的阴茎含
进嘴中,一想到这,她下边的腹沟处一阵兴奋的颤栗。他太高大、太强壮了,使
他强烈地想用她的嘴和她的手去刺激他,让他到达高潮,让他疲劳。

  艾勒华要求雇来的土著,把木板搁在湿泥地上,再拉着独木舟从木板滑进河
中。乔那森举起帽子,朝岸边的土著挥手告别。土人们笑着说着一些祝愿的话,
也举手向船上的人辞行。土人们目送着他们的船在激流中搏斗,一直到看不到为
止才离去。

  玫罗丽把帽子拉下来,挡住眼睛,舒适地打起瞌睡来。

  虽然奥格沃河汹涌并且湍急,然而独木舟依旧平稳地在礁石中飞快航行。岸
旁是一排排的树林,西班牙蔷薇从树枝上掉落下来,一下落入水中。

  独木舟前行了一个小时左右后,看见了一座小岛。小岛上边有很多河马在吃
着翠绿的草,另一些则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它们的皮肤是灰褐色,硕大的唇颚,
而耳朵非常小,耳朵的颜色是鲜红色的。玫罗丽被这一美景给迷住了。基瓦告诉
她,用他们的言语称呼,他们把这种动物称为「河猪」。

  约摸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叫爱基姆的村落。上岸后,乔那森和艾勒华同
村里的酋长聊了几个钟头,后又被带到村里周围看了看。

  又是一阵对他们的欢迎。玫罗丽和海蒂吃了些东西,就来到河边的树林边,
坐在树影下休息。她俩脱去鞋子和长筒袜,把脚和膝盖都伸进清凉的水里边。

  海蒂摇晃着脚,手中拿着一束由大片叶子捆扎成的扇子,扇动着。

  「噢,小姐,这太恐怖了。我敢说,我会被热死的。」玫罗丽笑了。「你十
分的强健。海蒂,你不要再装了。」

  她们都笑了。海蒂歪斜着脸,瞧着玫罗丽。

  「像你这样身份的小姐,也太坚强了点。你对这儿的生活适应得非常好,假
如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如何也不可能相信的。」

  「这如何说呢?」

  「喏,瞧瞧你,你的脸晒得幽黑,鼻子上晒出了日斑,而你根本不惊讶。假
若我未搞错的话,在你罩衣和裙子中没穿紧身裤。你在英国从未这样,这实在是
太失态了。」

  海蒂的眼光狡猾地一闪,接着说,「还有些事我想都没想过,但看你做过。
像在凡恩族村落的第一天夜晚,你在我们的房间中只穿着一件无袖内衣和一双长
筒袜,另外的衣物都抱在手上,至于胸衣吗——唉,它被撕坏了,对吗?看上去
就像是被某个人给毁坏的。」

  玫罗丽呵呵地一笑说:「我以为你睡着了。你肯定是十分疲劳,在你——艾
勒华的纵情享乐后。」

  海蒂耸耸肩。「爱德化非常容易满足。我清楚如何去控制他。他满足后,就
返回他们男人的房间去了。然而我依旧清醒得很,还想要得更多。」

  她头上的金发在她「咯咯」的笑声里,像风中的花枝般乱颤。

  「就说跳舞的时候吧,那些鼓声仿佛激起了我心里的邪魔。我看到你和基瓦
一同跳舞,感到十分的忌妒。他长得太美丽了,每个女人都会喜爱他的。我站在
那看着你们,不清楚应当做些什么时,有个年轻男子要拉我去跳舞。他长得似乎
有基瓦那样好看,他的肌肉十分的结实。噢,我在鼓声里走了出来,随着他。他
的名字叫莫法塔,我没法拒绝他……」

  「海蒂!你不可以……」玫罗丽心想,到现在为止,海蒂已够好的了。可是
其他女人要做这种事,还是会使她觉得诧异。「你做了吗?没有吧!」

  海蒂的眼睛睁大了,带着一副挖苦的表情。

  「我会说出来的。我记起在英国时,你是如何逼我的。不这样的话你不会说
的,假若你告诉我,你同基瓦之间的事,我也告诉你,我与莫法塔在一块做些什
么。」

  海蒂停了下来,用舌头舔舔嘴唇。「我想是这样的。还有,当乔那森看到你
们两人在一同跳舞时,脸上那愤恨的表情。我想他不可忍受,看到其他男人钦慕
你。」

  「他正忙着向酋长的女儿示爱,哪能关注到我。」玫罗丽尖刻地说。

  「有时,小姐,你看不见鼻子底下的事。假若你可以原谅的话,我敢打赌说
乔那森已经同酋长的女儿好过了。然而我敢打赌说,他仅仅是把她看成了你的替
身。」

  玫罗丽哈哈笑道:「你这可恶的海蒂。乔那森的心思,似乎没有你不清楚似
的。」

  「你不这样想吗?」海蒂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肯定是对的。你等着瞧
吧!看我是不是看得真切。」

  玫罗丽哈哈地笑了起来,捉住海蒂,两人扭作了一团。

  「唉,海蒂,你实在不可救要了。没有你,我还可以做什么呢!好吧。我同
基瓦在一块做着……」

  他们在河旁露营已经两个夜晚了,当傍晚来临时,成群的蚊虫如云般从水面
上飞过来。温多琳非常高兴他们带有蚊帐。

  乔那森给了她一瓶难闻的药油,让她涂在露在外边的皮肤上。虽然她一闻到
它的味道,就不禁直皱眉,然而她必须佩服它驱赶小虫子的药效。

  「要我擦些在你脊背上吗?」乔那森问,他的眼中闪着狡猾的光亮。

  「不要,感谢你。」她硬生生地说,「我自己能够。」

  此刻,她没穿胸衣和衬裙后,感到舒服多了。然而林中的潮湿和炙热,依旧
使得汗水不停从身上的毛孔里沁出来。

  罩衣和裙子总是粘在皮肤上,头发湿溜溜的,形成一股卷曲的卷儿,挂在脸
上。

  夜晚,玫罗丽和海蒂同睡在一个小帐篷中,乔那森同艾勒华两人睡另外一个
小帐篷,而基瓦和其他的土人则一同卷缩在岸旁的独木舟上,仿佛可以在星光下
睡觉,也非常满意。蚊虫莫非不叮咬他们吗?

  每天夜晚,玫罗丽都想读点书。然而油灯发出的光引来大量的小虫子。看到
这很多飞虫,她怕得要命。

  她紧捂着嘴,不断地用手帕拍打这些虫子。我不可能叫喊的,她私下给自己
打着气。明白乔纳森正等着来解救她。

  他应当会如何嘲笑她们女人的软弱,特别是她这样争强自诩自己的独立性。

  海蒂可未有如此好的自制力。

  「哟,小姐,你瞧那个怪物。」海蒂指着一条爬进来的蜈蚣「哇哇」大喊。
一条蜈蚣正从帐篷底下爬了过来。「救命!啊,救命!它咬我啦!它有毒。」

  为了让海蒂不要害怕,玫罗丽用一个爪耙在床下四周敲一敲,再拨一拨,仔
细地检查起来。接着拍打拍打毯子,再四处用脚去踩踩,如此才使海蒂放心,弄
干净了虫子。做完这些以后,她再也不想看书了。将书还给乔那森,并与他好好
地谈谈书里的内容了。然而这个时候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她不想把事再弄糟了,
因而还是尽量地先避开他再说。

  「我还是喜爱我们在第二个土族村庄中过的夜。」海蒂低声抱怨着,拿起一
个毯子捂在头上。

  海蒂睡着后,有一只小虫子爬入了她的耳朵中。玫罗丽只有又必须听她一阵
抱怨。夜似乎十分的温长,她差点没睡着,心被非洲晚上的躁动弄得纷乱不安。

  一开始,她听见了一些动物死于凶残的利齿前发出的惨鸣声。然后,动物战
斗时血腥的嘶吼声,划破了这晴朗的夜空,声音长久地回荡在这一茫茫的平原大
地上。快要黎明时,在帐篷的旁边,传来一大堆的「叽叽」声,她从从床旁抓起
乔那森一定要她留下的莱福松。然而,声音又消失了。

  到了早上,因为缺乏睡眠,玫罗丽两眼发红,眼眶深陷。她开始认识到非洲
的两面性。它是壮美的,也是使人敬畏的。这一切都使她兴奋不已。但是,危险
也出现过,在这一安静的外表下隐藏着野蛮和死亡,凶残和无情。就如乔那森在
某些程度上,乔那森也是如此。非洲就是一块柔和的爪子般的大陆。

  她也开始感觉到,这种特性与她自我本性的另一面,有着非常相似的地方,
这一发现使她感到不安,但是,又必须去接受。

  乔那森拼命地摇着桨,胳膊上的肌肉随着他的每次划动,都鼓了起来。陡立
的山岩矗立在河的两岸,似乎会随时倾覆下来。

  木桨击打着水面,溅起粒粒水珠,玫罗丽瞧着摇动着的木桨,心绪泛起一阵
阵涟漪。

  乔那森把货物用帆布包裹得非常严实。如此,水花飞溅起来时,只有先落到
帆布上,再滴落下来,不会弄湿里边的手工艺品。他浑身都湿透了。水飞溅起来
落在他的帽子上,再从帽沿上流入他的衣服里。

  玫罗丽她们乘坐的舟在前边,基瓦正老练地驾驶着小舟在激流中穿行。乔那
森觉得十分的庆幸,基瓦是一个老练的舵手。因而,他留下了艾勒华在自己的船
上,而让基瓦为另一条独木舟的掌舵。

  他非常不喜爱这个年轻的非洲人对玫罗丽所做的一切。

  他们两人此刻显然是一对情侣。他不禁苦笑一下。即便那天夜晚在凡恩族人
村落的舞蹈中,她未放纵地表现自己,他同样可以看出来的。作为一个研究人类
个性和习俗的学者,他可以看到他们之中微妙的信号,他们的眉目传着情,并且
手与手的接触时间比普通人的接触时间要长得多。

  第一次他开始悔恨起自己的聪明来,他真不想已经知道了,玫罗丽正被这个
英俊的小伙子给缠着,否则,他就感觉不到愤怒和忌妒的刺痛了。

  忽然,船身一斜,船头几乎埋进了激流。溅起的水柱涌上船来,迎面浇了乔
那森一身的水。他甩甩头,抖掉眼前的水珠,他得集中点精神了,玫罗丽!还是
留待今后再想吧。

  然而,他没法不去想她。目前的所有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清楚这些,然而他
太骄傲,以至于没法容忍这一事实。他妈的玫罗丽,你这固执的女人——真是碰
见对手了。从前他还从未遇到这样难对付的女人。

  河中出现了很多礁石,湍急的水流碰见礁石翻腾起来,卷起了河底的泥土和
沙石。他朝前看去,可以看见远处有一处平静的水面。如果能再坚持一会儿。

  此刻,他只得全身心地驾起船来。他向前边的那条独木舟瞧去,只见那条独
木舟被一个大浪抛了上去,以后,又沉到了浪底,被又一个大浪给吞没了。独木
舟消失在泥水翻起的泡沫里。

  乔那森呆住了,独木般再次浮出了水面。基瓦和其他土人都在水里挣扎,拼
命游动在水面上,而玫罗丽同海蒂则在激流中翻腾,一会儿冒出水面,一会儿又
沉进水里。乔那森奋力地划动船桨,向出事地点划去。

  乔那森有些沮丧,前边就是平静水面的河流。只要再坚持一下,他们就能够
越过这该死的险难。而恰在此刻,前边的小舟碰到了一块礁石,翻进了水中。

  玫罗丽漂浮不定地朝独木舟游去,然而,才抓住船缘,又被一个大浪抛了出
去。

  海蒂看到玫罗丽被浪压在水下,又使劲地喊起来。

  在他们附近,一群大的深褐色的东西滑进水中,正快速向玫罗丽他们游来,
这些东西排着「V」形的行列,一个硕大的唇颚露出在水面。

  鳄鱼。

  乔那森什么也未有想,仅仅本能地一头跳入了激流中。

  「过来。」他冲最近处的一个土著叫着。

  他拼命舞动手臂朝前游去,玫罗丽已经浮出了水面。他看到她正挣扎着,她
的那件长裙吸满了水,成为她的累赘。

  激流夹带着她向鳄鱼游来的方向冲去。

  她看见前边的鳄鱼,吓得睁大了眼睛。她想喊叫,又被水给呛住了,咳嗽地
直吐水。她使劲拍打着水想游走,却再一次被浪给打入了水里。

  「坚持住,我来了!」乔那森高声地朝着玫罗丽喊去。

  她非常惊慌,这在水中是十分危险的。乔那森奋力快点向她游去,抓住她,
还差一些距离时,他忽地一蹬水,捉住了她的衣袖。

  乔那森疯狂地抓着他,也无论是哪儿了。她那绿色的眼睛因而恐惧而一片茫
然。鳄鱼快速向他们游来,逼迫他们只有逆水朝着那片暗绿色的平静水面游去。

  「这下行了,我在这,我领着你游。」乔那森尽力地说服着她。

  如果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他就可以非常顺利拖着她游上岸,摆脱掉鳄鱼的
追赶。然而她彻底给吓坏了,听不进他说的一点话,脑子里只有激流和快速游来
的鳄鱼。

  枪响了。乔那森明白是艾勒华在向鳄鱼射击。好小子,他心想,艾勒华有他
的脆弱,但他在关键的时刻还是沉得住气的。

  乔那森看到离他最近的一条鳄鱼翻转了肚皮,血泡不停地从水中冒出来。谢
天谢地,艾勒华是出色的射手。枪声不停地响起来,一条又一条的鳄鱼翻转着身
体。水中不停地冒出一团团的血迹,弄得河水一片腥红。

  忽然,在他们一侧,离开玫罗丽一臂的距离,一只鳄鱼张着恐怖的大嘴朝着
她,狰狞的头朝下一落,擦到了她的身上。她太害怕了,未想到这条巨大的怪兽
正带着死亡的苦痛向河底沉去。

  玫罗丽发出了绝望的尖叫,又再次挣扎扑腾起来。

  「它是死的,玫罗丽,没事的。」乔那森高声朝玫罗丽喊道。

  然而她已经歇斯底里。她丧失控制地摇摆着头,嘴唇始终打颤,狠狠地一掌
掌拍打在他的脸上和手臂上。他没办法松开了手,眼看她又沉入水里,接着他果
断地又一次向她扑去。

  她穿着的裙子吸水太重,拉着他们向水里沉去。乔纳森紧抓住她不再放手。
照如此下去,他们都得淹死。他感到绝望,甚至更感到愤恨。浮上水面后,他高
声地咳嗽,吐出口中的水,同时,猛一甩头,把遮在眼前的长发甩开。

  湿多琳还在扑打挣扎,然而力气小了点。他牢牢抓着她,同时还要躲避她的
扑打,所以觉得水臂有点酸痛。他想假若他们又一次沉下去,他就救不着她了。
他紧咬着牙,向她颚下猛击一拳。她眼睛翻了翻,便没有了知觉。

  乔那森捉住她衣服的领口,好叫她的头浮在水面上。他费劲地拉着她向岸边
游去,前边有块突起的礁石,上边没有鳄鱼,他径直向那游去。

  他缓慢地向前游着。玫罗丽太重,她沉长的头发也拖累着他们,她的头发浮
在水面上,就如一簇红棕色的乱草。她轻轻地呻吟着,她的皮肢非常白,嘴唇失
去了血色。他期望刚才没击伤她。然而他没有选择,她的挣扎可能危及他们的生
命。

  他游到了礁石那,使劲攀住石块,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歇了一会以后,他用尽力气将玫罗丽拉上水面,再抓住她的裙子,拖着她的
腿,将她全部身体都拉到了礁石上。见她身上丝毫未损,才有点放心。一想到她
们几乎被鳄鱼的利齿撕成碎片,他心中禁不住地直感到害怕。

  乔那森将玫罗丽平放在地上,老练地压住她的胸口。一按、一松,做起人工
呼吸来。过了一段时间,玫罗丽开始呕吐出水来,然后喘息着,高声地咳嗽,最
后呼吸恢复了正常。

  「谢天谢地。」他长长地出了口气。

  他仰面躺到地上,心「卟通、卟通」地激荡着,他的手和脚如灌了铅一样地
沉重。

  在他们身后的河中,他看到大量的鳄鱼集中在他刚逃离的那个地方,正奋力
地扑向它们同类的尸体。水面「哗哗」地翻滚着,如煮沸的锅同样。当它们一头
扎进水中时,尾巴在空中「叭叭」地甩着响。接着将身体翻过来翻过去,撕下一
大块一大块的同类的肉来。

  玫罗丽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乔那森又开始害怕起来。他过去扶起她的头
解开她衣服的领口,摸着她脖子下的脉搏。她的脉搏跳动得巨烈而又有韵律。他
放心地坐下身去。这时,玫罗丽睁开了眼睛,眼光中依旧带着恐惧,接着她仿佛
感觉到自己已摆脱了水面。她想坐起来,乔那森伸出了手,把她扶了起来。

  很快,玫罗丽就恢复了安静。这一点深深地印在了乔那森的记忆中。许多女
人在这种状况下,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她看了看四周,轻松地叹息了一声。

  「我们在这十分安全。」他低声对玫罗丽说道,「艾勒华和基瓦正架着独木
舟来接我们,很快我们又可以上船了。」

  她朝鳄鱼聚集的地方看去,禁不住又是一阵战栗。

  「艾勒华射死了三条鳄鱼,另外的鳄鱼闻到了血腥味就放掉我们。」他向她
解释道。

  她平静地想了一下刚才脱离死亡的惊险一幕,接着抬起头来看他说:「多谢
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就不可能活着坐在这里了。在我整个一生中,还从未遇
到过如此恐怖的事情。」

  他朝她哈哈一笑,说道:「想到要被淹死,被动物吃掉,或是这两件不幸的
事同时发生,所有人都会怕得要死的。」

  「不要再开玩笑了。你老是对自己做的事情不在乎似的。你冒着生命危险救
了我。我不可能忘掉的,永远不会。」

  玫罗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眼睛中透出诚挚的光亮。

  乔那森捉住她的手腕,拉她过来,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嘴唇上。她湿溜溜的
头发像瀑布般披洒在肩头。她是那样的年轻和使人神往。

  他们躺到地上,她的脸倚在他的胸前。他伸出手把她揽在臂抱里,抚摸着她
曲线清晰的胴体。他感觉到,她未穿胸衣,当他的手越过她那细小的腰肢时,觉
得她胸脯上软乎乎的。

  他不准备这个时候与她亲热,只是想美美地安慰一下她。然而当他的手握住
她的乳房,再捏着乳头,感觉乳头在手中逐渐地变硬时,他自己的反应也「腾」
地升起来了。

  就仿佛玫罗丽已经清楚了他在想些什么。他看见她在笑,接着把手缩回去。

  「有一件事情。」她说。

  「什么?」他的手抱着她,以便可以看清她的脸。

  「你肯定要如此用力地打我吗?」

  她握住青肿的下巴,悲伤地抚摸着。

  乔那森将头一摆,高声地笑了起来。

  「嗬,玫罗丽,你实在是绝了!来吧,我帮你上船,你似乎已经彻底恢复,
只是海蒂和爱德华看起来似乎依旧是脸色煞白。」


             第十六章 土著部落

  酋长双眼发光,如条蛇似地盯着她看。他用舌头舔了舔双唇。

  「噢,小姐,你并非的确要穿这些衣服吧?」海蒂担心地说。

  「我肯定要穿了。」玫罗丽一面回答,一面穿上了条宽松的卡其布裤子,接
着在腰间系了一根皮带。

  「还有一套一样的衬衫和裤子是留给你的。乔那森让我们穿上这些衣服。我
同意了。假若你掉到水中,因为裙子衬裙拖住了你,而使你差点被淹死,你就不
可能再考虑什么,而立刻穿上这些男人的衣服的。」

  海蒂拿起了衬衣,噘起了小嘴,显得十分不悦。她现在仅穿着一条棉布的连
裤衬衣,它同温多琳刚穿的内衣一模一样。

  「好吧。」海蒂怀疑地说,「假若你也穿它们……」

  玫罗丽和海蒂走出帐篷时,艾勒华的眼珠仿佛都要爆出来了。玫罗丽的衬衣
和裤子显得有些大。然后,海蒂硕大的乳房和浑圆的屁股将卡其布衣裤撑得紧紧
的,似乎上面的扣子随时会被崩断似的。她的裤脚卷进了她常穿的那双高筒靴子
里,映衬出她小腿和脚踝的纤细来。

  「海蒂!」艾勒华喊道。

  「你不准说什么。」海蒂警告着艾勒华。

  乔那森赞同地笑了,但是基瓦和其他土著人却一直摇摇头,对白人旅行者奇
怪的着装习惯感到困惑不解。

  玫罗丽可不管这些奇怪的目光,理了理衣服。今天,他们将开始进行艰辛的
跋涉,依照乔纳森所指的方向,一路向上游走去。抵达奥格沃河的一条支流后,
他们将接着向南科威湖进发,接着他们再返回头来,向着大海的方向回走。

  独木舟被高高地挂起,紧紧地系在湖旁,好让他们回去再用。

  他们的营地就设在南科威湖的岸旁,远望湖面,烟波浩淼的水面上点缀着很
多小岛屿,岸的周围都是密密的森林。

  看上去压根无法进入,然而乔那森确定他以前走过这条路。

  天气十分的炎热,甚至在阴暗的大森林中也觉得酷热难耐。玫罗丽将长发扎
成束,放到一顶宽沿的帽子下面,然而她觉得脸上、脖子上还是热得难受。没走
很长时间,她的衬衫已温透了,前胸成了黑乎乎的一块。

  只有玫罗丽和海蒂两人未扛一点东西。基瓦和土著背着装着帐篷和一些生活
必需品的背包,此外,基瓦还背着玫罗丽的旅行袋,里边装的是她的绘画工具。
乔那森同艾勒华两人都扛着枪。他们每一个人腰中全系着一根宽大的军用皮带。

  正午时分,他们停下来吃了午饭,接着开始向大峡谷前进。玫罗丽一眼就看
见狭谷里有一群大象正在泥泞里打滚。

  她好奇地看着它们,然而,她又担心它们庞大的身躯。它们的大鼻子甩来甩
去,还不断地从鼻子中喷出泥水来,溅了玫罗丽他们全身。一只巨大的、断了牙
的老公象冲着他们高声吼叫着。

  玫罗丽吓得不敢动了,乔那森轻轻一笑。

  「不要害怕,它仅仅是在练习它的肺活量。假若我们偷偷地快点走过去,它
们就不可能伤害我们的。」

  乔那森的话是对的,然而直到离开大象群非常远之后,玫罗丽狂跳的心才渐
渐平静下来。他们已成功到达了峡谷的另一侧,开始攀登陡直的山峰。忽然,玫
罗丽痛得喊了一声,几乎就要滑下山去,她匆忙抓住一根树枝,才未掉下去。

  乔那森赶紧来到她身旁。

  「出了何事?你扭伤了脚吗?」

  「不。」她气喘吁吁地说,「有何种东西咬了我的胳膊。唉,手臂上一阵阵
钻心的疼痛和火辣辣的灼痛。」

  「让我瞧。」

  匆忙之中,她忘掉了羞怯,赶忙解开衬衫的扣子,退出一只胳膊来。她的前
臂上有三个如珠子似的、呈红色的、大大的东西粘在上边。

  「噢,太恐怖了!它们到底是什么?」

  「大象虱。」乔那森安静地说,「不会有何伤害的,然而非常疼痛。不要动
我来弄掉它们。」

  乔那森用猎刀锋利的刀尖刮去这三个虱子。玫罗丽疼痛地咬着双唇。他用刀
背压破了这几个虱子,红黑色的血镖了出来。这都是吸的她的血啊。玫罗丽讨厌
得直想吐。

  「啊唷,这些污秽的东西!」她边说边认真地查看手臂上的小伤口。伤口非
常疼,火辣辣的。它的四周一大片全是红肿的。

  基瓦看到乔那森已经把这些虱子弄掉了。

  「我去寻找止痛的东西来。」他说着,就在旁边的山岩上边找了起来。

  忽然,他找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接着小心地把一棵小小的植物连根拔了起
来。他扯下几片新鲜的树叶,放在嘴中咬了几下,接着把绿色的浆状物敷在玫罗
丽的伤口上。

  此刻,乔那森又从他的背包中取出了急救箱,找见一捆纱布,扯下一块方形
的纱布,贴到温多琳敷了药的伤口上,用他的领带将它包扎了起来。

  「多谢你们,你们两个人。」玫罗丽感谢地说,这恐怖的疼痛正渐渐消褪,
「我想,我此刻一切都好了。」

  此刻,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衬衫已敞开着,露出了她里边的连裤衬衣,她乳房
的形状已依稀可见,褐色的乳头明显地突了出来,她赶紧地拉回自己的衬衫。然
而在她拉好前,她看到乔纳森脸上欣赏的表情一闪而过。

  他们在一棵棕榈树下搭起了帐篷,打算过夜。在这旁边有一条小溪,能供他
们饮用和梳洗。玫罗丽同海蒂把手帕在溪中浸湿后,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

  「当心点,小姐。」海蒂说,「我们得小心点蛇。」

  「我太累了,我可管不了那样多。」玫罗丽说。

  吃了一些繁忙间做好的肉,同一些用捣碎的木薯根做成的布丁以后,玫罗丽
回到自己的帐篷,瘫倒在自己的床上。

  她听见了男人们的谈话声,还闻见了土著抽的烟味。然而她太疲劳了,已没
有力气和他们一同围坐在篝火边聊天。

  虽然她的手臂还肿得厉害,然而她还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日,路还是同样的辛苦。她的手臂好多了,一点轻轻的疼痛也是能够忍
受的。

  一路上处处是高大的、长着灰白树叶的大树,树根上爬满了好像用旧了的绳
子似的蔓藤,藤上开着很多鲜艳的、如蜡似的花朵,花有玫罗丽的手掌那样大。

  海蒂高兴地摘了几朵花,放到鼻下深深地嗅着它们的花香。忽然,她尖叫着
扔掉了它们,由于她看见花朵上爬满了恐怖的红蚂蚁。

  他们通常在午饭时休息一下,接着又继续前进。

  当他们马上到达一片连绵起伏的山丘边时,忽然,一阵沉闷的咆哮声,从密
林的那里传来。

  「那是何种声音?」玫罗丽问乔那森。

  「那是瀑布。」他说,「我们得穿过它们,接着才可以到达另一座凡恩族人
的村落。」

  「怎样?」她一想到又要渡过另一座峡谷后,对此丝毫也提不起兴趣来。

  乔那森笑了。说:「不要害怕,我们不可能临时扎起一个木排,接着去渡一
条有鳄鱼出没的河流的。」

  「我非常高兴听你如此说……」她说。

  「由于那有一座绳桥。」他插嘴说道,脸上带着顽皮的微笑。

  玫罗丽也笑了笑。「那太好了。」她坚强地说。虽然她一想见要走在单薄的
绳索上,下边是幽深的巨大峡谷,她就觉得双膝发软。

  又过了一天,他们总算来到了绳桥旁。只见瀑布咆哮着,飞溅出大量的水花
直向谷底落去。瀑布边一座绳桥,在山风的吹动下,正来回摇晃着。玫罗丽担心
极了。

  海蒂紧闭双眼,紧紧地抓住扶绳,正一寸一寸地朝前移动。她担心得浑身发
抖。玫罗丽看见海蒂这样绝望的神态,她反而忘掉了自己的恐惧。

  「上帝保佑我们!我还从未走在绳桥上去穿过如此大的一道峡谷。」

  「嘿,我会牢牢地抓住你的腰带的。」

  玫罗丽朝海蒂说:「我们一同走过去。」

  两个女人小心地在绳桥上挪动着,她们不敢看脚下深达几百英尺的深渊。海
蒂脸色苍白,她的小嘴在轻声地说着什么。

  玫罗丽认为海蒂肯定是在祈祷,等她听清后才获悉,系蒂是在责骂,她骂出
来的话连干粗活的人都会觉得羞愧的。

  一到达峡谷的另一头,海蒂就高兴地倒在起上。忽然,她想到了那恐怖的昆
虫,忽然又跳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都在狭窄的、阴暗的沼泽地中艰辛地跋涉。他们身上全
溅满了黑黑的、糊状似的淤泥。玫罗丽感到衣服中、靴子中到处都是泥沙,这些
难闻的泥沙,似乎要占到她的毛孔里去似的,怎样也抹不掉,甚至在夜里脱下衣
服来擦也擦不掉。很快,她就忘了身上干净是何种滋味。

  然而现在的浑身泥沙码要比从前的蚊子和沙地蝇要好多了。

  沼泽地本身的景色是非常漂亮的。当阳光倾洒下来时,给墨绿色的水草叶子
涂上了一层金光,塘面上反射出的折光,形成了一圈圈七彩的光环。然而泥地中
的水蛭和蛇也相当的多。

  玫罗丽的脚起了水泡。走起路来觉得一阵刺痛,并且浑身上下都觉得肌肉酸
痛。她没有抱怨——她决定做个被赞美的人——然而,即便把她的靴子用草扎起
来,她的脚还是照样被磨起水泡。

  她未向乔那森提起她脚上的水泡,但是,乔那森还是拿出一瓶擦皮外伤的药
酒。

  「把这些药涂在你的脚上。」他说,「药可能使水泡变硬的。」

  这些药酒还的确有用。她的靴子在白日被泡涨了,到了夜晚,她把靴子放在
篝火边烤,到第二天早晨靴子又变得硬梆梆的了。穿上它,脚也不那样疼了。早
晨时,她穿靴子之前,总要检查一下,看看靴子里是不是还藏着蛇。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开始期盼起可以早一点来到土著的村落里,那样,
她夜晚就能够睡在清洁、干燥的棚屋里了。此刻,即便是想像一下洗个澡,再换
上一件清爽的内衣,都是一种非常大的奢侈了。

  在她的梦里,始终萦绕着可以在一间弥散着香油的芬芳的屋子里,好好洗个
热水澡。然而,她和海蒂只有用满是泥浆的水擦洗身子。

  一天夜晚,玫罗丽来到一处篝火照不到的树影下,去小解。事后,她刚想回
去,基瓦静静地出现在她身边。在这幽黑的密林深处,基瓦的忽然出现,使玫罗
丽吓了一大跳。

  基瓦一句话也未说,紧紧地搂抱着她,发狂似地吻她。

  玫罗丽靠在他怀中,双手捧着她的脸。

  然而,玫罗丽认为,同基瓦维持一定的距离将是一种较为明智的决定。时间
一天天地过去,这位青年的非洲人再也未挨近过她。她想,就让这件事就此埋葬
在他俩各自的心中吧。但是,她对自己的情感总感到困惑。实际上,她此刻还不
可以确定,她与基瓦之间是不是只是纯粹的肉体上的吸引。

  或许她始终在努力地吸引乔那森的注意,纵令是在不知不觉之中。

  然而一旦基瓦的手抚弄着她,解开她衬衫上的扣子时,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篝火微小的火光下,她看到了他俊美的脸庞,笔直的鼻梁,以及他那性感的嘴
唇。他的俊美和男性的魅力又在召唤着她。他的又软又热的嘴唇移向了她颈部,
鼻子轻柔地在连裤衫衣的衣领上摩擦着。

  玫罗丽到达了高潮。她的头来回摇晃。她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听到了他的
喘息声。然而他不久就咬紧了牙关,抑制住把声音发出来。

  他双手轻柔地抚弄着她的身体,就如要把她的身体存入在他的记忆里似的。

  「你非常美,我的白人公主。」他轻声说道,接着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前额。
「感谢你,你带给了我们欢乐的礼物。然而,此刻我必须离开你了。」

  他很快帮她扣好连裤衬衣的门裤扣子,再穿好裤子,接着一转身就跑开了,
消失在茫茫的树林中。玫罗丽整理好衣服,她感到自己依旧有点颤抖。整个过程
那样迅速,如此紧张,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然而她将永远珍藏而怀念这个美丽的梦。

  她笑了,基瓦十分清楚她和他自己,他们两人共度的美好时光是这样短暂,
转瞬即逝,这也是他们所期望的。他们的文化背景是怎样的不同,在她的生命里
没有他的位置,并且,作为一个酋长的儿子,他有自己被给予的使命。然而,在
这大森林中,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男人和女人,在完成着亘古不变的仪式。

  那一晚她睡得十分香。第二天早上,他们将来到种植着香蕉和高梁的村外,
这儿就是基瓦的家了。那一简短的快乐时刻,意味着基瓦对她说了声「再见」。

  第二天,他们走到这片凡恩族人的领地上。犀牛和秃鹫受到惊吓,从已稀疏
的树上,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玫罗丽向一块突起的岩石看去,那里有一大群狒狒正在找寻着食物。它们的
手在沙地里刨着、找寻着吃的东西。它们的脸有暗红色的、蓝色和白色的,全长
着橙色的胡须。这些都使她觉得十分的好奇。狒狒刺耳的合唱声伴随着他们始终
走了好几里路。

  玫罗丽觉得,丛林里没有一刻平静过,从没一刻停息过。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一阵阵密集的击鼓声传了出来。

  重重的鼓声能够传得十分远、十分远。在他们的这次旅行中,她已听见了好
几次鼓声,然而都没有这次这么持久热烈。

  乔那森解释说,鼓在非洲是一种传递讯息的方法,它能够传递得非常远。此
为「话鼓」,他们这样称呼它们。

  「正是有了鼓,我们才可以平安地走如此远的路。凡恩族人一向凶残善战。
然而,这次他们知道我们是和基瓦一起来的,鼓声正是告诉村民们我们马上进村
了。从此刻开始,欢迎酋长儿子回家的庆祝宴会就马上开始了。」

  这具有催眠性的韵律的击鼓声,激发了玫罗丽记忆深处的某样东西。她禁不
住又回忆起上次,一群黑得发亮的人们手舞足蹈的舞会来。她认真地辨别着鼓点
声,此次的鼓声与她内心深处回响的鼓声有着非常大的不一样。

  此刻,他们听到了土著的歌声和咏诵声。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第一座屋子的
茅草顶。

  一大群欢迎的人们向他们涌来。如平常一样,走在最前边欢迎他们的,总是
欢呼雀跃地奔跑着的孩子们。他们全都身穿盛装,头上装饰着各色的羽毛。男人
和女人们都跟在孩子们的后边。他们中间走着一位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的男人,
他的身上佩戴了很多珠宝,脖子上挂着成串的种子,在种子项链下又挂着一个象
牙胸甲,耳垂上悬着一只象牙耳环。

  「父亲!」基瓦大叫一声,扑向这个高大的男人怀中。

  「我的儿子!你总算又回来了,感谢上帝。」

  拥抱完基瓦以后,他又用自己的土语同基瓦简短地交谈了几句,接着再向乔
那森和其他人表示他的致意。他喜笑颜开,笑时,他露出了洁白、洁白的牙齿,
在两颗门牙之间,有一条十分宽的缝。他说:「我叫麦卡基,非常高兴你们的到
来,你们把我最喜爱的儿子安全地还给了我。我所有的一切都能够是你们的,你
们想要什么就给你们什么。然而我看你们旅途太疲劳了,先洗洗澡,接着让我们
开怀畅饮,一同欢乐吧。」

  麦卡基发出了一道道命令,接着一些妇女快跑着去执行他的命令。

  「他的妻子。」乔那森低声对玫罗丽说。

  「她们全是?」

  玫罗丽大吃一惊。她看到有很多女人,自中年女人到只还只是个小姑娘。

  乔那森点点头。「酋长是个非常富有的人,妻子越来就越能显示出他的显要
地位。」

  他们认为他亲切仁和。他微笑朝向他们点头致意。海蒂、艾勒华和乔那森顺
次走到他身旁,和他热情握手、拥抱。接着,他们由酋长的夫人们和村子中叽叽
喳喳的孩子们伴随着,朝村中的主街道走去。

  玫罗丽最后才朝麦卡基走去。她手中正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她低着头,面带
着笑容瞧着他们。她总是喜爱土著小孩,他们大方并且又友善,没有心计。

  此刻,她抬起了头,迎面碰见了麦卡基的视线,她慌乱地笑了笑,感到有些
狼狈。

  麦卡基呆立在那里,很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未上前与玫罗丽握手,也
未拥抱她。

  她感觉到他正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她有些不自然,脸「忽」地变红起来。

  基瓦的父亲发觉了她是他心目中的人,他才不管别人是如何想的。

  海蒂开着玩笑,将水洒在玫罗丽的身上。

  「噢,我始终盼望着洗个澡。」海蒂说:「我认为我的身体再也不可以干净
了。」

  她们在离村子比较远的一条溪边洗澡。她们看见了上游传来男人们的欢声笑
语,这里边还有艾勒华同乔那森的声音。他们也在洗澡。

  玫罗丽抓起一把沙,仿效凡恩族女人的模样,把沙放入头发中,擦着头皮。
有两位凡恩族女人来到了海蒂身旁,她们非常诧异地看着她金色的头发。

  玫罗丽躺在浅水中。此刻,一双纤细的黑手伸过来,把沙子洒在她身上,接
着又擦洗起来。不一会,这位四肢修长的、长着一对高耸的圆锥形乳房的年轻女
子轻柔地推了推她,做了一下洗澡的动作。玫罗丽清楚了,她是在希望玫罗丽回
报她。四周的女人都是互相轮流着帮着洗澡的。

  玫罗丽抓起一大把沙,开始帮这个青年的黑人女子洗澡。这位女子扑打着一
双黑色的杏眼,羞涩地看着她。

  玫罗丽注意到,这位女子正仔细地观察着她,已被自己的优雅和漂亮给吸引
了。这位女子始终瞧着玫罗丽。玫罗丽决心认真地探听一下,她究竟是谁。从乔
那森那曾学会了一些口语,她这才打探出,这位女子愿意嫁给基瓦,她的名字叫
本卡。

  这儿的风俗是,男人得买下他的新娘。他们通过做橡胶生意和象牙生意来挣
钱,接着把它换成凡恩族人内部货币,小铁斧头。因为基瓦的被人关押,因而他
没有机会去赚够这笔买新娘的钱,然而本卡不管怎样也要等他。整个村庄里的人
都清楚,这是一个有着爱情的婚姻。

  基瓦将和他自己选择的女人在一同度过一生,这肯定非常高兴,玫罗丽为他
们感到高兴。但是,她又悲伤地想到,在他们离开这个村庄之后,她将再也看不
见他了。然而她早就清楚,他们的这场性爱,只是他们人生经历的匆匆一瞬间。

  她的画还未全画好,然而一切都非顺利,只要再加一些细节而已。她突然有
了一个主意,假若本卡愿意,她将把本卡画下来。这画上的一对人,肯定是使人
羡慕的一对。它们会使她在英国那又冷又湿的冬天中,记起非洲。

  玫罗丽对这女子微微地一笑,然而本卡却未对她回以微笑,仅仅是凑近了身
体瞧着她。温多琳奇怪是否基瓦跟她谈论了她。凡恩族人有时瞧人时毫不遮掩,
这并非对人的侮辱,这大概是他们文化的一部分吧。

  或许她已误会了麦卡基的目光,基瓦的父亲只是好奇罢了。他不可能见过很
多的白人妇女,很少有探险者能穿过丛林,到如此远的地方来。

  麦卡基是一位仪表不俗的男人,然而却没有他儿子那惊人的英俊——这或许
是受她母亲的遗传影响。玫罗丽不再以为酋长是一位危险的人物了。她认为,她
对他盯着她瞧的目光太多疑了。

  清洗干净头发中的沙后,玫罗丽将头发辨成了一个大辫子,悬在脑后。首领
的一个妻子送了她一块大的方形的丝巾,她也把它披在了头上,接着就返回了给
她安排好的棚屋中。

  为了去参加庆贺晚会,玫罗丽同海蒂两人都穿上了鲜艳的丝绸晚礼服。

  「小姐,你看上去美丽极了。」海蒂指着玫罗丽穿着的鲜绿色的晚礼服说。
「然而领口也开得实在太低了点,幸好你的爸爸不在这,没法看到你穿的这件晚
礼服。」

  玫罗丽笑了。毕竟她有过在非洲旅行的体验。她害怕,回到家以后,她的装
束是不是会使她那思想保守的父亲高兴。

  海蒂梳直了玫罗丽已长到腰部的头丝,将它挽成个卷,再用发夹将它夹紧在
头上。接着,海蒂用金色的饰针将驼鸟的羽毛固定在她头上。

  身穿晚礼服看上去与凡恩族人好动、纹身的习俗不相符合,然而从四周射来
的赞许眼光中,玫罗丽明白她的选择是对的。她在他们眼中,肯定是位具有异国
情调而且十分艳丽的女子,就像她看这些凡恩人同样。

  麦卡基坚决要求玫罗丽坐在他的身边。他有滋有味地吃着,还不停地递给她
很多食物,催她多吃一点。

  「在凡恩族人的眼里,女人有个好口胃是值得骄傲的。」

  乔那森回过头,对着玫罗丽说:「酋长尤其注意你。」

  麦卡基朝乔那森讲了些什么。乔那森微笑着对玫罗丽说:「他说你太瘦了,
然而他十分钦佩你。假若你是他的妻子,他将确保让你吃胖起来。」

  玫罗丽大笑了出来。然而,她还是不可以理解麦卡基那色迷迷的目光。所以
这位酋长依旧使她感到紧张、害怕。

  庆祝宴会一直延续到了深夜。男人们开始表演节目。其间有一位男子,他的
身上裹着一张狮皮,而另外的男人则悄悄走近他,用矛威胁着他。玫罗丽认得了
那个男子是基瓦。女人们同样在跳舞,她们的上身赤裸着,屁股随着鼓的节奏,
和一种装满了种子的葫芦晃动着,发出的「沙沙」声,扭来扭去。

  黎明的曙光划破了天空,照耀在这块大地上。凡恩族人摇晃着回到了他们的
棚屋。乔那森还在同麦卡基谈着话,他们那兴致很高的样子,就似乎庆祝会才开
始似的。玫罗丽与海蒂正想回她们的棚屋去,当玫罗丽走到麦卡基的身旁时,他
高声地喊叫了几声。

  「他祝你睡个好觉,并且他希望你喜爱他送给你的礼物。」乔那森解释说。

  玫罗丽点点头,然而被那最后一句话弄得糊里糊涂。什么礼物?

  回到棚屋以后,她清楚了麦卡基指的是什么了。

  「你瞧瞧!」海蒂愤恨地说,推了推屋里堆得非常高的编制品和陶器。

  「似乎没有地方让人睡觉了。」

  「我想麦卡基是非常感激我们的。」玫罗丽说:「他明显对他儿子的归来感
到十分地高兴,并且,据乔那森说,酋长们喜欢向他们的客人夸耀他们的慷慨大
方。」

  「哎哟哟!」海蒂尖锐地说:「他能够夸耀他的所有东西,如果我们不要背
着这些东西去穿过丛林。」

  海蒂走过来走过去地瞧着一堆堆的礼物。里边有很多镶着珠子的皮带,开着
盖的雕刻木箱,和镶着饰物的木头。

  「这里边有个箱子,里边有很多象牙首饰和一些漂亮的布料。咳咳咳,这个
篮子中有一些荒唐可笑的球,里边填了些黑色的东西。我实在不清楚这些是什么
东西?」

  海蒂拿起一只球,放在手中捏了捏,接着放在鼻下闻了闻。

  「有些像干草,然而味道像是有点苦。」她说。

  「这些是由印第安橡胶做成的。」玫罗丽烦恼地说。这些礼物对于一个心怀
感谢之情的父亲来说,很明显太隆重了点。

  「瞧瞧这些——这是什么意思?」

  玫罗丽看见,在棚屋的一个阴暗角落中,放着一个非常大的篮子。一开始,
她未看到这个篮子。篮子中装满了一捆捆的铁器,像是斧子。她拿起了一捆。心
里边升起了疑虑。

  每捆有十个斧子,乔那森曾说过,每一捆称作一个纳特特。

  她感觉到,她前面的这很多纳特特,代表着凡恩族人的大量财富。

  「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海蒂凑近玫罗丽,瞧着她的
脸色说。

  「我或许弄错了,然而我认为麦卡基给我的荣誉太多,超过了我的想像。」

  海蒂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来。

  「这些东西。」玫罗丽指着手中的东西,说:「是一种特别的货币,在这里
只有一种用途。」

  「那是何种用途?」

  「买一个妻子。」玫罗丽说,她觉得口舌干燥。「我想,麦卡基送了一份贺
礼给我。」

  海蒂诧异地张大了口。

  「啊,我的天啊!」她惊叹道,「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嘛!」

  乔那森的话证实了这一恐怖的事实。

  「你获得的礼物确实是一份买新娘的礼物。」

  他瞧着玫罗丽,害怕地说:「这,我可未料到。不同部落之间的通婚,并不
是不正常。然而像麦卡基这样坦率地向你求婚却非常罕见了,这打破了常规。」

  「那么,我们应当如何办呢?你能说服他吗?」

  「但愿我可以说服他。」乔那森说。她看出他同样未有多少信心,心中不免
恐惧得发抖。

  「恐怕我们只好先待在这,接受他们的盛情款待。等到又一次举行宴会时,
我再想办法去解决。做所有事都不可以操之过急。」

  这一天仿佛过得十分的慢。很久、很久,天空才出现了一抹猩红的晚霞,接
着夜幕降临了。玫罗丽根本不习惯非洲没有星星的晚上。刚才还是白天,接着没
有一点预兆,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篝火和火把照亮了全部村落。此次他们盘膝坐到地上,屁股下铺着硝好的兽
皮,在他们的面前放着的是低低的雕花木桌。全部晚上玫罗丽感到都非常不安,
她吃了一片烤肉后,就再也吃不进一点东西了。

  乔那森同麦卡基说着话,他笑着赞扬那些堆放在他身前的雕刻品礼物是如何
的精巧。玫罗丽看出了乔那森内心的紧张,使她感到更为害怕。

  乔那森仿佛有处理任何事情的能力。假若他认为麦卡基想娶玫罗丽这件事非
常难处理,那么这件事就肯定十分的棘手。

  基瓦微笑着送给玫罗丽一个用斑马皮包裹好的小皮包。

  玫罗丽无耐地笑了笑,打开了这个礼物。里边有一尊女神雕像,她的体态丰
满,有着高耸的乳房和滚圆的臀部。

  「我告诉过你,我是一位高超的手艺人。」基瓦高兴地说:「这块黑色的木
料来自木苹果树的树干,它十分的坚硬,我用锯子将它从树上锯了下来。接着,
我给予了它生命。」

  「多谢你。」玫罗丽温柔地说。她心想,本卡应当是那样地幸运,能嫁给一
位这样英俊而又有才能的青年人,她靠近基瓦的耳旁说,「我会一直带着你的礼
物,而且我将永远不会忘记我们曾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光。」

  基瓦微微地笑了,说:「我也会记得我的白人公主,我的救星。一直带着我
的礼物吧!它会保护你,在你回家的路上一路顺风。」

  这样看来,基瓦并不明白,他的父亲要娶她为妻的打算。玫罗丽心想,若基
瓦发觉了这一件事情,不知会有如何的反应呢?

  她端起一杯发酵的奶酒,缓缓地喝着。它的味道非常甜,然而它一落入她空
洞的胃中,就有一股酒劲直冲向她的脑门。她又猛饮了几口,渐渐地她感到头中
昏昏沉沉的。她开始轻松下来,乔那森会为她想办法的,她想。她的脸庞因为奶
酒的作用而变得红了起来。

  在她认为麦卡基未盯着她看时,她迅速地瞄了他一眼。

  然而每一次,她总可以发现他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正紧张地看着她。

  此刻,麦卡基开口说话了,乔那森在身旁作着翻译。

  「酋长问你是不是喜欢晚宴,他看你未吃多少东西,非常担心你的健康。」

  玫罗丽出于礼貌地挤出了一点笑容。经过乔那森的转达,她感谢酋长对他们
的盛情款待,招待他们这样美味的晚宴。接着她希望他和他的妻子们身体康健,
长命百岁!这些话只是一些客套罢了。

  但是,酋长显得非常高兴。

  「这位白人小姐不但有着惊人的美貌,并且还知书达礼。」乔那森翻译说。

  麦卡基低下头,同他最旁边上的一位妻子讲了些什么。

  另外的妻子用手捂着嘴,都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

  乔那森的脸色忽然僵硬起来,然而却隐忍着,未说一句话。玫罗丽朝他投去
询问的目光,然而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吃完饭后,接着是欢庆的音乐和舞蹈节目。此刻,鼓点声急快地响了起来。
跳舞的人同声齐唱,他们依照鼓点的节拍跺着脚,摆动着屁股。他们身体除了扎
着几根草编的腰带和几串珠子外,差不多是全身裸露着。很多人脸上、身上擦着
赭色和朱红色的颜色。还有一些人头上插着羽毛,戴着珠子,甚至把干草绳扎在
头上。

  当女人们跳起舞来时,她们的乳房突显地来回摇晃着,她们左右旋扭着她们
的屁股,向男人做着勇敢的挑逗动作,这个场面实在和上次的同样,那次她和基
瓦钻入了丛林里……那次的快乐还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里面。

  她想挪动一下身体,然而她发觉自己已是头脑昏沉沉的了。鼓声已钻入了她
的头脑中,就仿佛正随着她颈上的动脉在一起搏动。

  这些发酵的饮料让她眼前一片模糊,她再也分不清有多少人在跳舞了。这种
在舞蹈里显现出来的压制的性动作,更具有性诱惑力。她觉得酋长正在牢牢地盯
着她。忽然,她感到十分的愤怒。

  我并非一只被针钉住的虫子,她想。麦卡基如何敢这样放肆地看着她,似乎
她是一个被他捕获的女奴似的。

  然而,她的愤怒又渐渐地消褪了。鼓声激起了她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热情。
一股暖流从身上每个地方冒了出来,立刻又汇集到她的腹股沟处。周围飘来的烤
肉气味和人身上散发出的汗味,使她感到一阵恶心。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鼓
的击打声和种子的「沙沙」声给遮住了。

  玫罗丽觉得胃中一阵翻腾,她转身求海蒂帮忙,却闭着眼不去瞧麦卡基。

  酋长两眼发亮,如条蛇似地盯着她瞧。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身子向前靠着,
目光火辣辣地投向玫罗丽。

  此刻,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玫罗丽全身悚悚发抖。她迷惑地将脸别向了一边。迷糊之中,她感觉乔那森
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此刻,他伏过身来,将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上。「不要如此慌
张,我会想办法的。」

  她被他温柔的话所深深打动了。她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她的信心。

  所有都会没事的,乔那森许下了诺言。

  麦卡基看上去十分不高兴,他的眼睛要喷出火来。他皱着眉,把脸朝向了别
处。麦卡基立了起来,拍了几下手掌。

  音乐和舞蹈忽然而止。

  乔那森身体更靠近了一点玫罗丽,轻柔地说:「我不想过早地吓唬你,你和
我被邀请到酋长的家中去,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得去,在那儿肯定有一番激烈的
争论。这需要机智,你得信任我,一切必须听从我的安排。我们的命运怎样,将
要看下边的几个小时了。」

  玫罗丽惊呆了。他的话像给身子烧了一盆冷水。她忽然清醒过来。

  「那么我们确实非常危险?」

  他点点头,说:「可是并非完全没有希望。勇敢点,就像我所认识的你。好
吗?」

  虽然天气十分热可却感到浑身发冷。此刻,乔那森站了起来,她静静地跟着
他走了出去。

  在酋长宽阔的棚屋里,挂满了很多装饰用的手工制品,还有很多盾、面具、
武器、碗和色彩鲜艳的雕像,这些全都放到铺有一块牛皮的平台上。发过酵的饮
料不停地被端了上来。温多琳有节制地喝着。她需要维持清醒。

  不一会,乔那森和麦卡基回答的话也越来越短少。

  玫罗丽焦虑地听着,她那样希望自己能懂得更多一点他们的这种语言啊!然
而,十分明显一切都不妙。乔那森一下子发怒了起来。他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这肯定不可能。」他最后用英语说道。

  麦卡基愣了一下,接着大喊大叫。乔那森向他讲明了。

  忽然,麦卡基站了起来,做了一个不客气的驱逐他们的手势。

  「乔那森,发生了何事?」玫罗丽的心马上要提到喉咙了。「我想,这男人
是你的朋友,为何他不听你的?」

  乔那森冷笑道:「的确,麦卡基是我的朋友。然而,他想用他的权力来压我
们。作为朋友,他要我满足他的需要,假若我不同意,他将收回送给我们的一切
礼物,没收在旅途中收集的一切手工制品,接着,把我们全都关到他们的牢房里
去。」

  「噢,不。」她焦虑地说,「这都是因为我,是不是?他刚才所说的,依旧
是想要娶我,是不是?」

  乔那森不安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不可以再同他谈谈了?我们已没有话可说了?」

  乔那森看上去有点迟疑,「他已尽力了,这你也见到了。你有哪些更好的建
议?他是个要什么就想获得什么的人。然而我向上天发誓,他不能占有你……」

  此刻,乔那森的脸上一副凶残的样子。玫罗丽拉住他的手臂害怕地说:「请
不要草率行事。」

  她忽然十分为他担心,为他们中的其余人担心。她的手指在颤抖。她紧握着
双拳,坚定地看着酋长,尽力不露出害怕的样子。

  麦卡基朝着玫罗丽笑了起来,一副傲慢的样子,他的那双眼睛睁得圆圆的,
充满了贪婪的欲望。

  「这或许是个方法……」乔那森停了一下,然后说,「假若你同意,你确实
相信我?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我信任你。」玫罗丽毫不踌躇地说。「请你再跟麦卡基谈谈。为了拯救我
们大家的生命,我能够做任何的事情。」

  乔那森同酋长说了起来。玫罗丽停止了呼吸,努力想从他那无情而英俊的脸
上看出些什么来。麦卡基似乎对乔那森的建议想了一会,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接着转身同自己喜欢的妻子小声嘀咕了几句。

  这个女人掩着嘴吃吃地笑了出来,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了几眨,接
着点了点头。

  麦卡基渐渐地笑了笑,点了点头。玫罗丽放心了。总算达成了协议。

  「发生了什么?讲给我,乔那森。」

  「我们明天就能够上路了。」乔那森平静地说,「假若你愿意……然而我不
会答应他的话的,艾勒华同样不会答应的。」

  他的脸绷得非常紧,看来他并未象玫罗丽一样松了一口气。

  「麦卡基想要什么?」她声音颤抖地问,「讲给我乔那森,不要忌讳什么,
直说吧!」

  他摇了摇头说:「他命令你和他……以及他的妻子度一个晚上,你必须……
我自然拒绝……」

  「告诉他,我同意他了。」玫罗丽插话讲道,「乔那森讲吧!」

  「你不可以,我不答应,我就去杀掉这个杂种!」

  玫罗丽大吃一惊,慌忙把乔那森推到一边。他的顽固、羞辱心将会毁了所有
的一切。她跑到麦卡基前面,跪在他的脚旁。

  「确实。」她大声喊道,「是的,我同意了。」

  她一下子抓住自己的衣服,忽地把自己的上衣撕开,露出了自己的乳房。麦
卡基或许听不明白她的话,然而,她的这一动作,是再也清楚不过的了。

  麦卡基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了得意而又带无
情的笑容。

  乔那森冲到了麦卡基前面,伸手就要拔腰间的猎刀。

  麦卡基打了一个手势。身旁两个壮实的土著就扑到乔那森跟前,扭住了他的
手臂,把他捆了起来。此刻,麦卡基朝天大笑,他伸手指了指乔那森,用土著语
讲了些什么。

  乔那森马上脸色煞白。

  「什么?他讲了些什么?」玫罗丽担心地问:「看在上帝的分上,乔那森,
你告诉我。假若他威胁说要危害你,我将收回我所说的话。」

  「我并非要受到伤害,然而……」乔那森紧咬双唇,他非常难说口,「麦卡
基……他说当你和他和他的妻子们快活时,我得待在附近看。我被绑着,这样,
如果有谁愿意,所有人都可要我的身体。」玫罗丽非常愤怒。她清楚麦卡基会惩
罚乔那森,然而她没有想到是那样残忍的折磨。

  「放开他,可恶的!我同意你任何事……」

  她才说了一半,手就被土著捉住了。虽然她在挣扎着,然而她清楚,反抗是
没有用的,麦卡基是不可能再让步了。

  最后,她被他们强推着,拉进了棚屋。

  她被首领的三个妻子领走了。她们领她去是为了马上到来的晚上作点准备。
她些许镇定了点,她在心底里有种放松的感觉,甚至有些骄傲。她把自己献给了
乔那森,这样,就可以救他们的命。

  她亲眼目睹了全部「谈判」的过程。她明白将会发生些什么,这实在是太荒
唐了。

  她一走入女人们的棚屋,就闻见了香酒和花粉的香味。

  她觉得心里涌起了一股暗流。


           第十七章  酋长的六个妻子

  这几个女人里,除了那个最年轻的女人的乳房小而耸立外,其余的女人的乳
房都长长的悬垂下来。

  在由扒光了树皮的树干建成墙的屋子外,响起了撩人心弦的吟颂声和鼓声。
玫罗丽觉得这鼓声正伴随她血液的流动和心脏的跳动,唤起了它们的共鸣。

  现实的世界仿佛离得非常遥远。眼前仅见的是可怕的小木屋和火把跃出的桔
黄火花。

  她清楚海蒂和艾勒华肯定在紧张地等待着今夜过去。在被酋长的妻子们从小
河边带走以前,玫罗丽想办法跟海蒂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以宽慰她。

  「去准备一下,明日一大早就走。不要害怕,我不会受到伤害的。虽然在这
以后,我又得担心我得保持住淑女般的高贵,就如这些首领的妻子们一样。」

  「唉,小姐,你如何还在开玩笑?假若这个贪婪的老酋长决意要留你下来又
怎么办呢?」

  「我认为,假若麦卡基有这种想法的话,基瓦会站出来为我说话的。此刻,
你不必担心,真的。」

  她们轻柔地拥抱了一下,玫罗丽就被带走了。虽然她的话听上去没法让人信
服,然而多少总有点安慰。

  在首领的木屋里,玫罗丽全身赤裸地坐在一张蒙了兽皮的高椅上。首领的三
个年轻妻子在她肌肤上涂抹着香油,她们将依据凡恩族人的标准,将她装扮得漂
漂亮亮。

  她的长发被编成了一缕缕的小辫子,身上涂上了香油,再戴上成串的珠子。
她们将干草和花瓣碾碎后,擦在抹了香油的皮肤上,它们粘贴在肌肤上形成了一
层感触层。

  房子的另一端,首领的另外三个妻子正在为乔那森做着相同的事情。

  玫罗丽抬头向乔那森瞧去。只见那几位女人正在乔那森赤裸着的躯体上擦着
香油。他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但是痛苦中又明显带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满足感。
他的身体非常强壮,肌肉一块块地鼓胀着,但是,他的肩部非常宽,臀部较窄,
使人看起来又不失一种匀称性。她发觉他的躯体上还有很多疤痕,或许是遇上了
比凡恩族人更凶残的部落了吧。

  乔那森的乌黑长发散落在他赤裸的肩膀上,玫罗丽很少看到他散披着长发。
他经常把头发扎成一束,放在脑后,接着再戴上阔沿帽。垂散下的头发半掩住的
脸让他看上去更为年轻,更为性感。

  麦卡基要求乔那森跪下来。乔那森弯着个身子,手反绑在身后,被捆在屋子
中的一根柱子上。与此同时,麦卡基年轻的妻子们在他身上放肆地摆弄着,使他
感到十分的难受。

  麦卡基一面喝着发酵的饮料,一面平静地看着他们被摆弄的过程,开始他看
见玫罗丽被脱成赤裸时,他的双眼马上发出了渴望的光亮。其间有个妻子把玫罗
丽的乳头涂上朱红色,接着在她肚子上画了个圆圈,麦卡基不停地点着头,露出
赞同的神情来。

  此刻,最旁边的一个妻子打着手势,叫玫罗丽仰面躺下来。她再一次露出困
惑的神情,接着非常不情愿地躺了下去。

  噢,我的天哪!麦卡基此刻就要上了吗?她别转过脸去,不愿人我看出她的
不情愿来。

  麦卡基挥了一下手,让那三个在玫罗丽身边的三位妻子退了下去,但他自己
却朝玫罗丽走去。他来到她身边,跪下身去,然后伸出双手放在她的乳房上。玫
罗丽一下子摒住了呼吸。麦卡基一面用手在她乳房上划动,一面喃喃自语着。

  他用手掂了掂她的乳房,再满把地握住它。最终,他在乳房的一侧轻微地拍
打起,瞧着它一颤一颤的抖动。

  他仿佛对她丰满的乳房和敏感的乳头非常迷恋。玫罗丽看到,这几个女人间
除了那个最年轻的女人的乳房是小而耸立的外,其余女人的乳房都是长长地悬垂
下来,而自己的乳房是圆锥形的,又非常结实。麦卡基自然非常喜欢自己这种类
型的乳房。

  她静静地承受着麦卡基的抚弄。他趴在她身上,用鼻子嗅着她的肌肤,接着
伸出舌头,依次舔着两个乳头,最后,索性将乳头含在嘴里吮吸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整个木屋里死一般地安静。

  麦卡基全身乏力地躺着,他的六位妻子环坐在他身旁,每一个都看上去心满
意足而又疲备不堪。乔那森忽然惊醒着坐了起来,他搀扶着玫罗丽站起来,并快
速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大家渐渐恢复常态后,妻子们送来了提神茶点和衣物之类的东西。他们梳洗
干净以后,又放松地躺了下来。妻子们热情地侍候着玫罗丽和乔那森,非常尊敬
地招待他们俩,几乎在拍他俩人的马屁。

  休息了不一会,麦卡基洗完澡,穿上了一身洁净的衣服。他高兴地和乔那森
交谈了起来,温多琳对于酋长的行为转变感到大为诧异。她发现酋长十分具有魅
力,而且十分富有幽默感。

  乔那森朝玫罗丽做了个暗示,意思是一会儿以后,他会讲给她,他与酋长之
间的谈话内容的。所以,玫罗丽耐心地坐在一旁等着。

  玫罗丽发觉自己饿极了,她吃了很多小球状的粉蒸羊肉,以及干果和圆圆的
果仁等等好吃的东西。

  十分晚了,应当睡觉了。很多好的礼物摆到了他们的面前。麦卡基告诉玫罗
丽和乔那森,他们能够随意地挑选自己喜爱的木屋和床。既然严酷的考验业已过
去了,玫罗丽只感到十分疲劳。她只亲吻了一下乔那森,并祝他晚安,接着朝她
与海蒂合住的棚屋走去。

  「好好睡觉。」乔那森笑着说,「明天早上我们再说。没有事了,我们明天
一大早就离开这里。此刻离天亮仅有几个小时了,你要尽可能休息好。」

  玫罗丽进屋时,海蒂正晕晕忽忽地打着瞌睡。一看到玫罗丽进来,她马上跳
了过去,紧紧搂抱住玫罗丽。

  「噢,我始终在为你担心,感谢上帝,你都安然无恙。」

  玫罗丽被海蒂的真情所打动,也一下子搂住了她。她又闻见了海蒂身上那熟
悉的、清新而又散发芳香的体香。她忽然意识到,海蒂的确非常关心她,反过来
她也真的十分喜欢这位贴身女佣。

  她们之间再也并非小姐与佣人的关系了,而是一种真正的友情。她认为这种
友情实难能可贵,她从未在自己阶层中发现这样忠诚的朋友。

  「海蒂,当我们返回英国时,事情将会彻底不同了,你我将是伙伴。我们将
在一块,到各地去旅游。我要为我们两人再雇一位仆人来侍候我们。你说,这好
吗?」

  「噢,小姐,我不可想像会听到你说如此的话,这是真的吗?」海蒂吸了一
下鼻子,接着用袖角擦着自己的双眼。

  「从此刻起,你得叫我玫罗丽,明白吗?」

  「好的,小姐……我的意思是——玫罗丽。」

  海蒂抹去了眼上的泪珠,嘴角开始渐渐浮起一丝笑容。

  她哽咽了好几分钟,接着又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所有都好吗?」她说,「你不讲给我在酋长的棚屋里所发生的一切吗?乔
那森肯定笑得像谢德·乔治同样甜,我敢打赌,他不可能没有得到他所梦想的东
西。」

  玫罗丽抬起头,哈哈大笑。

  「我最可爱的海蒂!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机灵。坐下来吧,听我缓缓告诉你
一切……」


            第十八章  美丽的水神

  他把她压在地上。并且她到达了渴望的巅峰。玫罗丽与这块诡秘的非洲大地
融为了一体。

  第二天清晨,他们在低低的丛林中艰辛地跋涉着。此刻,乔那森正饶有兴致
地向玫罗丽说着一个秘密,这是麦卡基的一位妻子透露给他的。

  「酋长已经阳萎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以为娶了你以后,或许可以恢复他的性
功能。」乔那森哈哈大笑地说,「麦卡基或许是对的,你创造了奇迹。无论如何
他好像已不再阳萎了。我们走后,他又精神焕发地轮流干了他所有的妻子。你可
以想像出她们有多高兴啊!」

  此刻,玫罗丽一切都清楚了。怪不得当麦卡基的阴茎才有一点勃起时,她们
马上就显得惊奇万分。并且,在昨夜完事以后,她们是如此热情地款待自己和乔
那森,又是赠送礼物,又是让出木屋什么的。

  「那位年轻最大的妻子告知我。她们期望在度过那个不同寻常而又十分高兴
的晚上后,会陆续有一些孩子出世。一位混血的婴儿将会同其他孩子们同样受到
宠爱的。」

  玫罗丽十分快乐。她心里默默地祝愿这些妻子们,从此刻起将会发现麦卡基
是一位生殖力十分强的男人,她确信他们可以如愿以偿的。

  土著在前边一线排开地走着,他们头上顶着很多扎成束的礼物和手工制品。
艾勒华看见如此多而又如此好的礼物觉得欣喜若狂。他的脸上浮现着洋洋得意的
笑容,似乎现在他正接受着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理事们的衷心感谢,和他的贸易伙
伴们投来的羡慕目光。

  海蒂神色严肃地,高昂着头走在艾勒华身旁。玫罗丽露出着神秘的笑容。不
幸的艾勒华,他肯定依旧在想着,当他返回英国的华恩斯威尔庄园后,可以把海
蒂金屋藏起来。

  如果艾勒华发现了,她和海蒂商量了一个更为宏伟的计划,他肯定会大吃一
惊的。玫罗丽将要极力支持他们的婚姻。她会全力地支持海蒂,并为她讲话。她
先要说服艾勒华,接着再说服她的父亲,劝他不要再坚持肯定不要让艾勒华与门
当户对的女人联姻。确实,她热切盼望着海蒂可以加入这个家庭,而且成为他们
这个圈子里的朋友。

  这时又听见艾勒华在又说又笑地谈论着什么,他仿佛彻底忘记了他们马上离
开非洲的这一事实,而这是谁也不愿发生的事——除了他。

  「我始终盼望着回英国,你也非常高兴回到文明的社会去,对么?海蒂,离
开这些令人可恶的炎热和肮脏,以及这些无数的昆虫。」

  玫罗丽的心情非常沉重。一想到英国灰蒙蒙的天空,以及长长的冬天里只有
白色,她就感到非常沮丧。尤其是想到,当她返回英国后,又将像以前一样生活
她就实在不可忍受。

  然而,她未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她要理一理自己纷乱的头绪。尽管她和乔那
森共同拥有一次美好的经历,然而他们之间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说。他们匆忙地
整理好行李,又匆忙告辞上路了。他们担心麦卡基又临时改变主意,再一次不让
他们走了。所以,那夜以后,乔那森和她似乎很少有时间能单独待在一起。

  艾勒华同她边走边聊,玫罗丽把自己的愁闷埋在心中,她不停地对艾勒华笑
着,点着头,不让哥哥看到自己的忧愁,让他确信自己一切都好。

  「玫罗丽,你可必须好好修饰装扮一番了。」艾勒华大笑道,「假若爸爸看
到你穿这样衣服,他肯定会中风的。看看,你穿着骑马裤和卡其布衬衫,你的皮
肤都晒黑了,满脸全是晒斑,你真的变成土著了。你返回英国后,肯定会当作大
家的笑料的。或许海蒂会帮你用柠檬汁来洗洗脸或是其他……」

  玫罗丽原本已决心不对艾勒华的夸夸其谈发表任何意见,然而他的自大又激
怒了她。

  「艾勒华。」她坚定地说,「我穿上这些衣服,是由于它们十分适合于这儿
的气候。并且,我对于自己的外表感到十分高兴,我喜欢我的晒斑和金色皮肤。
我不会去故意修饰我的外表的。或许在我回英国后,我会一直穿着男人的衣服,
这种衣服比我以前常穿的那些花哨而又低俗的衣服舒服多了。」

  艾勒华听到这儿,惊呆了。

  「然而……然而,你不可以。这太无法无天了,亲爱的妹妹!仆人们会如何
想?你如何能这样……这样没有羞耻。」

  艾勒华的声音非常严厉。「这次旅行对你根本没有好处。你应当多听听一些
年轻大的,还有为你好的人的劝说。你在爸爸面前,可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不会照你所说的去做的。」玫罗丽安静地说,「我已经变了,不再是本
来的玫罗丽了,你们必须接受这一事实,特别是你和爸爸。我不再是受人随意摆
布的人了,你听见了吗?我此刻是成熟的女人了,我有个人的思想,我希望你们
尊重这一事实。」

  乔那森哈哈大笑,鼓掌称道:「大胆!说得好!」

  「我说乔那森,你应当帮老朋友讲话才是。你站在玫罗丽一边,这非常的不
好。」

  「哎,艾勒华,快闭嘴!」海蒂也说道。

  艾勒华的嘴一张一合地讲不出话来,他看起来就像一条刚离岸的鳟鱼,他感
觉到自己十分孤单,没有人支持他,吓得他不敢再去讲话。

  玫罗丽放快了步伐,走到了艾勒华的前边去了。她希望海蒂美美地说说他,
让他认真考虑考虑刚才所说的话。

  玫罗丽清楚,自己的过去已经过去了,她不再可能变成以前的她了。她对事
物的理解更为透彻,她的视野将更为广阔。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已永久留在非洲,
这里的炎热气候和广袤的土地也将永久留在她的记忆中。

  她只希望在返回英国后,能找到她愉快的生活。

  此刻,她不再去想她离开非洲的事了,她又想到了她的油画和素描。

  基瓦和本卡的素描画得十分成功,她还画了一些另外的凡恩族人的事,和起
先画的海蒂、内德和麦克尔船长的淫秽画。这次旅行中,她要画的最后一张画是
乔那森。

  她回想着画乔那森素描时的情景。她仅仅在纸上草草地勾画了几笔,留下了
大量的白色背景,这让画显得黑白分明,妙极了,此刻,乔那森偷偷地出现在她
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作画。而此刻的玫罗丽正沉醉在作画的意境之中,压根不知
道身边有个乔那森在瞧着她。「你已经画了多少张这样的画了?」

  玫罗丽惊呼起来,「噢,还不少……」她不清楚乔那森会喜悦呢还是生气。

  「啊,啧啧……」他说着,倒退了几步,眯着眼睛瞧了瞧她的作品问,「另
外的都像这幅一样吗?」

  「你的意思是充满了欲望?你不介意我把你当作画中的题材吗?」

  「不,我实在受宠若惊了,你还画了些谁?」

  「有许多是凡恩族人和一些苦力,还有就是多米尼克的住宅和庭园。」

  「你想没想过把它们卖给博物馆吗?至于你的——淫秽画吗,或许某位私人
收藏家会感兴趣的,他能为这些画慷慨解囊的。」

  他转身打算离开,好让她接着安心画画。他扭转头,苦笑着说:「假若你还
需要一些更好的细节,我会坐在这里为你提供方便的。」

  玫罗丽呵呵地笑了。

  「我需要时,会使你知道的。」

  玫罗丽回想着乔那森所说的话,禁不住又生出一个主意,这或许会使她在回
英国后,有了谋生的手段。为何不呢?一些人就是靠着自己的才智而成为一种职
业的。

  她记起,艾勒华讥讽地说到一些艺术家掀起的所谓新艺术运动,这个艺术运
动初始时又被称作新潮艺术。她哥哥认识奥布里·比尔兹利本人和他的一些追随
者。

  回英国后,她将劝说她哥哥,介绍她去认识这个使很多人都反感的人。在他
们那儿,她肯定会同他们产生共鸣的。

  随着离故乡的越来越近,玫罗丽同乔那森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了。

  他们两人都不讲在酋长的棚屋中发生的事情。他们担心给对方造成难堪。

  他们总是在傍晚时分,一同欢快地围坐在野营地的篝火旁,热情地谈论着其
他各种各样的话题。但是他们总是很谨慎地避免单独在一起。

  乔那森想清楚玫罗丽是否后悔把她的身体给了他。毕竟她以前发誓说,如果
他未满足她的要求,她绝不可能答应他的。

  现在,玫罗丽不愿再发生那种事。他们立刻就要分离了,这已足够糟的了,
何苦在这最后的日子中,再加深他们间的关系呢?这不是更增添烦恼吗?

  白天,她焦虑不安。夜晚,她难以入睡,总是梦见乔那森,梦见他们很快就
各自分手了,她对此实在有点受不了。

  乘独木舟沿奥格沃河顺流而下,使得她十分疲劳,然而她的头脑却一直也没
有休息。她黑乎乎的脸上变得苍白起来,并且眼眶也深陷着出现了阴影。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逝去,玫罗丽变得越来越失望。很快他们就要抵达加篷,
接着乘小火轮到拉各斯港,在那儿他们将搭乘大帆船,向英国行进。

  海蒂注意到玫罗丽的焦虑不安,「所有荒谬的空想对人的身体都是有害的,
这你明白的。你为何不去找他?我清楚你想去,他也想找你。然而他正在做激烈
的挣扎。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的,他在女人前面不堪一击。」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如此容易让别人看出来吗?」玫罗丽叹了一口气,说。
「全是由于我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由于我对你十分了解,而恰好我也了解乔那森的个性。
你未经常和男人们在一块,对他们不清楚。乔那森是适宜你的人,玫罗丽,你必
须要去找他,这样你才可以获得他。」

  玫罗丽非常不情愿地承认,海蒂的话是对的。

  她将必须采取一些举动。她不是告诉过艾勒华,她已经变了。不是变得更为
没有依赖性了吗?甚至可以掌握自己命运了吗?然而,假若她不依照她所说的这
些话去行动的话,这些话不就是白讲了吗?

  应当是向乔那森坦露自己的心思的时候了。

  第二天,一棵横在路上的大树挡住了他们的行进。想要绕过这个障碍物,他
们得花好几个钟头的时间。这一地区丛林中的树,生长得实在密不透风。

  「天太晚了,我们最好还是在这里搭起帐篷吧。」乔那森指着一片空地说,
「我们第二天清晨就出发,那时的天气凉爽些。」

  周围全是浓密的丛林。在他们头顶上长有很多巨大的香蕉树,椰子树,西沙
尔麻树,和很多其他奇异的树。

  玫罗丽到处走了走,发现了一个瀑布。落日的余光照射在瀑布上边,形成了
一道漂亮的彩虹。瀑布流下来,注进一个浅浅的盆地中,形成了一个小水潭,潭
的周围是突兀的岩石,显然是一个天然的浴场。

  她返回宿营地时,篝火已经点燃了,帐篷也早早支好了。

  土著正在为他们准备晚饭,他们吸着烟,烟从烟筒中冉冉地升起,再在空中
盘旋着散开来。海蒂同艾勒华不知去了哪儿。

  温多琳走到乔那森身旁拉住她的手说:「同我来,我想让你瞧一些东西。」

  看见他一脸的惊诧,她差点要笑出声来。他一言不发地随着她。

  走到瀑布旁,玫罗丽松开他的手,接着动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这里太美了,我们能够偷偷洗个澡,我们还从未单独待在一块,自从……
我想……」然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的手指笨笨地解着裤子上的皮带。乔那森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在
他的直视下,她的脸变得绯红。她再一次觉得自己像一个处女般地羞涩。自从那
次在凡恩族人的村子中的做爱后,他们始终都是那样地小心谨慎。这实在是太滑
稽了。

  过了一会,她不再觉得紧张了,她走到他面前。为什么他如此看着她?似乎
是要极力弄懂她的想法似的。

  「这潭水似乎在向我们招手呢。」乔那森总算说道。

  他一面紧盯着她的脸,一面快速地脱掉外衣,踢掉长筒皮靴,接着把衬衫和
裤子脱下后扔在一边。

  小潭在夕阳的照射下,使水面涂上了一层温和的金光。

  一颗汗珠闪耀地从乔那森胸前滚落下来。玫罗丽为眼前这一迷人的景象而迷
乱了。

  乔那森的一切都使她激动得呼不过气来。这没法想像她生命中会没有他的存
在。可是她想到了他们或许将永远的分离,这如何不叫她心中一阵刺痛。

  忽然,她意识到了她为何会感到担心了。从他的眼光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影
子。她应当感到高兴吗?他需要她,就像她需要他同样。他们两人从没有向对方
说过「爱」字,然而有的时候,无声的语言比所有话语都能说明一切。

  他伸手拉着她,她跌入了他的怀里。

  「我想你将永远不可能说的。」他的嘴紧挨着她的唇,轻轻地说道:「你可
清楚,在过去的那些日子中,我一看到那件马裤紧裹着的浑圆的屁股,和衬衫里
那上下轻轻晃动着的丰满乳房,这一切,差点令我要发疯了吗?然而我知道你是
如此的得意。假若我接近了你,你就会用最激烈的话语来反击我。」

  「得意……我?」玫罗丽笑了起来,「我还认为你得意呢!唉,我们过去是
如此的愚蠢啊!」

  乔那森抱住了她。她闻见了他们两个人身体散发出的气息,这两种气息交融
在一块,使她感到激动,感到陶醉,当乔那森紧紧吻着她时,一种巨烈的颤栗传
遍了全身。

  他把她压在地上,滚烫的岩石灼痛了玫罗丽的肌肤,然而她喜欢这种轻微的
刺痛。她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天来她始终回想着他们曾经共有的那次快乐时光。
这时,那一欢快的情景又一次显现在她的眼前。这种兴奋的回忆,迸发出她内心
的亢奋,并且使她达到了渴望的巅峰。

  乔那森立了起来,随手也将玫罗丽拉了起来。玫罗丽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而
此刻,乔那森抓住她的手,欢快地喊叫着从岩石跳下去。

  玫罗丽追随着他朝潭水里落去。当她滚烫的身体猛一碰到温凉的潭水时,她
禁不住惊叫了一声。她的头发从发夹中散落出来,纷乱地飘在水面上。

  「我漂亮的水神。」乔那森边说,边顽皮地将水泼向玫罗丽。「我们两人将
会有如此美妙的生活啊!」

  此刻,正值将暮未暮的黄昏,天边那一缕缕桔色云霭正缓缓向淡紫色隐退,
而夕日已一半坠进了地平线……

  玫罗丽清楚,她会永远记得这次经历的。这个地方是她一生的纪念。她命中
注定会碰到乔纳森,会来到这苍茫的非洲大陆。

  在她生日晚宴的当天夜晚,她在温室旁偷听着艾勒华和乔那森的谈话。这一
切,看上去仿佛是那样的遥远,而正是这一天夜晚,揭开了她生命中新的篇意。
然而,假若她可以预料到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还可能去这样做吗?

  暖和的潭水拍打着玫罗丽的长发。晚风吹来,轻柔地拂在她的腿间,和她的
乳房和正在耸立的乳头上。玫罗丽睁开双眼,她看见了壮美的夜空上已冒出了她
的第一颗星星。

  太阳照耀出的最后一缕晚霞消逝了。玫罗丽同这块神奇的非洲大地融为了一
体。

  如此令人惊奇的黑色大陆。

  她的征服者,她的挽救者。

  玫罗丽呢喃地轻声祈祷着……

              【蛮荒之吻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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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宋体]      意大利来的情人(FIONA'S  FATE)


作者:菲莉卡·艾琳

                第一章

  菲尔娜打量着长长的。正摆满了佳肴的红木餐桌,安排着今晚二十多人的聚
餐,心里却在想着她的丈夫邓肯此时此刻到底在哪里。

  其实,她倒并不是特别地想见到他,自从她的女友贝色琳住在她家之后,邓
肯就花了很大的功夫说服菲尔娜说动贝色琳加入他们之间的性游戏,来一个三人
组。昨晚他特别的固执,看到她不断的拒绝这种根本说不上是做爱的情欲生活,
故意把她弄得全身青紫,精神和肉体都疲惫不堪。

  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了,只是此刻她知道,按习惯他对聚餐的安排会作最后
的检查。但他已快没有时间了,被邀请的客人说得很清楚,八点半至九点准时到
达,现在已经是七点四十五分了,她奇怪他到底会在哪儿。有什么事情比今天宴
会更重要呢?这可是专门为舒解他和亚历山大家族越来越大的敌意而设计的呀!

  菲尔娜看了看手表,决定不再等他了,她告诉管家什么都已安排妥当,然后
她下楼去换衣服。她只希望他最后能准时赶到。他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坏毛病。

  聚餐已够烦的了,还不包括那些新的麻烦。

  菲尔娜一边上楼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不如意的婚姻,想到夜晚快要来
临,她的头就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她的丈夫邓肯其实就在这所房间里,他正赤裸身体跪在客房的双
人床上,他的手抱着贝色琳小巧精致的腰。正狠劲地从她的后面进入她。贝色琳
俯卧着,齐腰长的红头发洒在象牙色的床单上。

  邓肯五十来岁,六英尺不到的身高,灰色头发,发亮的眼睛,是个有点吸引
力的男人。他十分注重他的外形,也很为自己强壮的体魄。旺盛的精力而骄傲。
此刻,他正插进贝色琳,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腰,每次当他挺进时,从她的身
体的扭动和阴道壁的抽动中,他便能感到一阵无以比拟的快意。

  贝色琳觉得下体温暖而潮湿,他的节奏越来越快,抽动也越来越重。她把脸
埋在床单里,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床在吱吱作响
的摇晃。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潮
了。

  邓肯记起昨晚菲尔娜苍白紧闭地双唇,对他的狂暴冰冷的反应,就泄恨似地
更粗暴地进入她,比较着菲尔娜与身下这个丰满的,像动物一样反应强烈的女人
的不同,这更刺激他干得起劲。

  现在他的脑海里又想着菲尔娜了,把贝色琳当成了她,愤怒地猛冲进她,他
的阳具硬梆梆地越来越粗,以此来惩罚她,因为她拒绝接受他的生活方式。他的
意愿和梦想!

  而他身下的贝色琳根本就没意识到邓肯把她当成了菲尔娜,她在他身下扭动
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和痛楚的低吟,她觉得快乐极了,身体绷得紧紧的,腹下的
抽动预示着她极度的满足,她在等待着他最后的喷射给她带到极点。

  邓肯没有让她失望,当她等着达到满足时,他的右手从她的腰移到了右乳房
上,死死地捏紧它,几乎使贝色琳忍受不了,然后他弯起指头,在她的乳沟里用
力掐,留下五个红色的指甲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同时,他压紧她的身体,她阴
道壁紧缩,性欲亢进的痉挛刺激了他的高潮,以至于他在她达到高潮后几秒钟内
就射精了。

  他性欲高涨时的力量使他自己都惊讶不已,他想这实因想着菲尔娜的缘故,
她的反应是多么不同呀!

  他瘫在佳人的身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论他妻子怎么远离他,他最
后总能从她身上获得乐趣。像现在一样,与妻子的最好的女友做爱可以给他带来
最奇妙的幻想,他总能迫使菲尔娜做他想做的事情。因为他太了解她了,她对她
父母的荒谬的。过时的忠诚,是他可以利用的有力武器,何况她还相信使丈夫快
乐是她应尽的责任。

  现在,邓肯和贝色琳都想让菲尔娜参与一起做爱,他敢肯定,在贝色琳离开
前,他可以做到。

  贝色琳安详的躺在他身边,她希望交欢时间还长一些,她还相当有能力达到
不止一个高潮,这是邓肯知道的,她抓起邓肯的手放在两腿间,他只是笑了笑,
就抽出了手:「今晚没时间了,贝色琳,半小时后有一个大型宴会。记得吗?」

  贝色琳嘟起嘴巴,不情愿地滚到她那边去了,她当然不会忘记,她已经花了
一整天时间帮菲尔娜把事情安排好了,这真是让人厌烦的一天,她之所以做这一
切,都是为了在稍后有时间和邓肯做一次爱,但现在期盼已久的事情结束得太快
了,根本就没有尽兴。

  他们成为情人大约有一年了,她和菲尔娜的友情也有十年多了。在菲尔娜结
婚之后,他们有许多在一起的机会,但这是第一次在与菲尔娜处于同一屋顶下的
做爱,更使贝色琳感到紧张。刺激,她想,邓肯一定也是这样。

  「我可爱的妻子该怎么说我呢?」他调侃地问道,悠闲地把一只修剪得很好
的手放在贝色琳的头下。

  「她正在抱怨您几乎完全变了,不像刚结婚时那样。」贝色琳笑着说:「我
假装同情她,但是她还是不告诉我一点点你们之间有趣的细节。」

  「麻烦的是,菲尔娜喜欢的行为就像是非常有教养的女人,那是我在餐桌上
所需要的,但绝不是床上想要的。」邓肯笑着说:「我还在刺激她,希望她能改
变。」

  贝色琳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你改变不了她的,菲尔娜对自己相信的
过时的那一套有强烈的感慨,这是她为什么还留下来没有走的唯一原因。」她碰
碰他,恶意地笑了笑。

  「她留下来是因为我给她破产的父母一个安全的家,还给了她那没用的爸爸
在公司里的一个职位,使他觉得他仍是社会有用的人。按菲尔娜的想法,这些就
意味着她不得不履行她的职责,做一个好妻子。」

  「多可笑!你居然还想要一个坏妻子……」贝色琳笑着,将身子蠕动到他身
上,摩擦着他的身体,问道:「她怎么说?三人组?」

  邓肯轻轻拉开贝色琳,开始穿衣服:「她说不行,当然,如果她说好我反倒
会失望的。她越犹豫,我越兴奋,我喜欢她屈从于我的愿望。」

  「我还得装作我也不喜欢。」贝色琳无奈地说。

  「否则,我与她之间的友谊很快就会结束。那么我们见面就更难了。」

  「好极了,你可以装作是一个受到伤害的客人,菲尔娜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妻
子,我将是一个反面人物。啊,我几乎不能再等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亚历山
大。」

  「他有什么特别吗?」贝色琳问道。她的身体仍因为没有完全满足而绷得紧
紧的。她怨恨任何人在她没干完前叫走她的情人。

  「我欠了他一大笔钱。」邓肯解释道。他的语调较起平常则多少有点冷淡:
「我打算依赖菲尔娜去取得他的欢心,他一定会发现她的吸引力的,所有的男人
都会。」

  贝色琳私下想,这正是她最不喜欢菲尔娜的一点了,但此刻她为了不惹恼邓
肯,就保持着沉默。她心想,如果邓肯被他妻子说服的话,那么就可以肯定宴会
后来个三人组是不可能的了,但这可是贝色琳一直都期待体验的事。

  「今晚我该穿什么衣服?」她随口问道,还意犹未尽地把手放在丰满的胸脯
上。「随便你,菲尔娜今晚才重要。」邓肯回答。

  当他走后,贝色琳把一只拖鞋扔向门口,发泄着她的愤怒。

  邓肯走进他妻子的房间,佣人在帮菲尔娜穿衣服,他挥手叫走了佣人,踱过
房间,站在菲尔娜的身后,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妻子。

  她选了一件深红色的露肩连衣裙,她齐肩长的棕色卷发松散地披在脑后,她
褐色的眼睛散着绿色的光。他注意到了,这只有在她感到特别紧张或兴奋时才会
出现的。今晚,他猜想这是因为紧张。

  早在他们结婚时,他曾特别觉得有趣,有时故意唤起她的性欲都只是为了看
到这绿光,后来就慢慢失去了兴趣。此刻,看到这绿光出现,使他产生了强烈的
情欲,就像达到了高潮似的。

  无论菲尔娜怎么试图去隐藏她的失望,可是她绝没有想到她的眼睛却背叛了
她。这是一个很好的游戏,他想很快的试一试,可是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呢!

  菲尔娜从镜子里仔细的看着他,此时,他看起来很亲切,但她知道这没有意
义。他的方式能随着可怕的情绪而改变。

  「你迟到了。」她轻声说。

  「哦,亲爱的,我在办公室脱不开身。全准备好了吗?」

  菲尔娜点点头。

  「当然。」她说。

  他站在她的对面,把手放在她裸露着的肩头上说:「你的肩脚下有块青紫,
有什么东西可以把它遮住吗?」他们都知道青紫是昨晚弄成的,菲尔娜从看着他
的镜子上垂下目光,不愿回忆起昨晚的事。

  她默默地递给他一块隐胶,再次抬头看着镜子,邓肯舔了一下手指,把隐胶
搓了搓,轻轻地把肉色的胶挤在了青紫的皮肤上,仔细地将它抹平,他的手指轻
轻的,几乎像爱抚般地擦过她的皮肤,菲尔娜不禁震颤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他让另一只手也抚摸着她的皮肤,感觉到了她身体的紧张,这
是一种极度兴奋的火焰,她正竭力想去扑灭它,害怕他可能会给她带来其他的伤
害。

  他很有兴致地看着她这个样子,但此时没有时间做这事,他打开珠宝盒,选
出一条带有钻石的项链,配了一副合适的耳环:「你穿这身衣服很合适,今晚一
定非常出色。」

  菲尔娜的身体仍因他的手指在背上抚弄而燥热,她在镜子中毫无表情地盯着
他,瞥了一眼他的礼物。

  这次,她一点也不怀疑,这是他的诱饵,就是想让她参加三人组。这是白费
心机!她心里在想,有一点极度的快意。她决不会让他羞辱她最好的朋友。

  「今晚你要做的就是诱惑亚历山大。」他直截了当地说:「你以前已为我做
了这种事,但今晚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没做好的话,我就完了,就会像你爸爸那
样破产,那么我们怎么办?」他强调着。

  菲尔娜颤抖了一下,早先由那丰满手指在她背上肩上轻轻产生的各种记忆渐
渐的模糊起来。她丈夫企图用她来诱惑对手的想法使她心寒,但如果不按他说的
去做,父母以前的悲惨结果使她害怕,她只有与他合作了。

  「怎么样?」他不耐烦地问。

  菲尔娜点点头,「我难道没按你说的做吗?」她急促地反问了一句。

  「不错,在大家面前你做了,但私底下里,你有时候使我很失望。」他反驳
道。

  「我已经不打算为了保护我的父母再受委曲了,如果是做生意,那是另一回
事。」她坚定地说。

  「我怀疑你在保护你的朋友,你不同意我提出的三人组。」

  「是的,贝色琳是我多年的朋友,她那么好,那么单纯,又是那么信任我,
我决不会把她推向你堕落的世界里去的。」菲尔娜激动地说。

  邓肯听到这不禁笑了起来,他笑菲尔娜还蒙在鼓里,还在保护她那个丝毫不
受约束的女友。不管怎么样,尽管菲尔娜已经答应了,今晚的宴会是很重要的,
她必须按他的要求去取悦亚历山大。

  「我喜欢你松着头发。」他喃喃地说:「它使我想起第一次的见面。那天我
去看你父亲。」

  「想起来那可能是我一生中最不幸的日子,今晚我应该把头发盘起来。」菲
尔娜针锋相对地反驳道。

  邓肯听了这话,一把把她提了起来,把她推进了长凳上,然后他坐在床边,
面向菲尔娜。菲尔娜又爬了起来,怒视着他。他抓住她,放在两腿之间,用膝关
节夹住她,他看着这个高挑丰满的女人的胸脯在紧紧的衣服里起伏,感觉她正在
尽量地远离他。

  他慢慢地展开手指,挽着她的腰,把大拇指伸向她紧紧的丝绸衣服包住的屁
股,菲尔娜一阵悸动,但她的脸上看起来毫无表情。

  「放松。」邓肯低声说:「你知道自己喜欢这样,就好好的享受吧!」他故
意激怒她。

  「我曾经是喜欢这样,但现在你最好滚出去。」

  「你肯定自己喜欢这样了吧,你不会说你不想这事吧?」

  菲尔娜颤栗着,内心升起强烈的怒火,她当然很想念他们曾经有过的美好情
欲,在刚结婚时,邓肯曾经告诉过她怎么做。有一次,他甚至超越了她自然的限
度,他诱导她产生了四次高潮,这可是他们两人都吃惊的事。她后来都盼着夜晚
来临,着迷于夜晚的温馨。

  但是他变了,生活中越来越充满暴力,只顾自己,她已不准备继续同他这样
做下去了,而他呢,只要她不像他所需要的方式有反应,就故意地压抑着她喜欢
的那种性生活。尽管她试图约束住自己的身体忘记自己的失败,可是她的身体却
记忆得很好,当他一碰她一下,像现在这样,她的身体的记忆就更生动,就再一
次渴望性的满足。

  「让我做你喜欢的那样。」他诱惑着她。

  「我们没有时间了,再说,我也穿好了衣服。」菲尔娜道,试图表示她没兴
趣。

  「我不需要脱你的衣服,我能这么做。」邓肯肯定地说。

  菲尔娜被他的膝夹住了,脱不得身,她感到他的一只手沿着她的裙边摸了进
来,他的手指正在逗弄她大腿根部的柔软部位,并在那蠕动着,有节奏的冲进和
抽出,直到她不自觉地把屁股迎上前去,把饥渴的身体迎向那可能产生愉悦的源
泉。

  邓肯的大拇指扯下了她内裤上的钩子,他听到她喉咙里未发出来的压抑的呻
吟,蒙受到了鼓舞,他放松了夹住她的膝盖,把她拖过来紧挨着他坐着。然后他
悄悄起身,跪在了她面前的地板上。

  菲尔娜穿着黑色长筒丝袜,他的手爱抚的摸着丝袜,很轻易地就让她的双腿
分开了,暴露出了她丝袜上面的那块有弹性的部位。

  菲尔娜闭上眼睛,如果这是诱饵,那么她也接受他了,在昨晚之后,那种进
攻性的暴力和痛,她也已获得了一些乐趣。

  通过她的紧身裤,邓肯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过来。她觉得自己陷入了泥污,从
他的舌头上,更羞人的是,从她自己的身体内部。

  他的手滑向她的屁股底下,他轻轻地将她提起,使他能舔到更大的范围。他
吮着。舔着,诱发她产生兴奋的火苗,渐渐地,她进入了佳境,整个时间他一直
在刺激她双腿之间那微妙的部位,使她产生了奇妙的。飘飘欲仙的反应。

  菲尔娜现在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知道这是因为狂热和饥渴的原因,但她并
不觉得害羞,他是她的丈夫,她有权利这么做。她的胸部开始觉得衣服太紧了,
他仍正沉浸在很久没有了的激情中。

  「看看我,菲尔娜。」邓肯耳语般地说。

  菲尔娜睁开紧闭的双眼,邓肯看到了他所希望的绿色的火花在她眼中闪烁,
这些告诉了他,她发情了,已无法自控,他体验到了成功的喜悦,于是把她的裙
子放了下来。「多可惜,我们的客人马上就来了。」他随便地说。她的心窝产生
一阵绞痛,她的情欲已被撩拨到不可抑制,她用迷惑地眼神瞪着他:「求求你,
邓肯,只要再一分钟。」

  「我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了,但我敢肯定,亚历山大将更有本事接着我继
续。」

  她的眼中喷出怒火,明白了他玩的诡计。她叫道:「我恨你!」

  从她眼中看到的憎恶表情,使邓肯都大吃了一惊,她的声音因为情欲受挫而
发抖:「我真的后悔自己居然相信了你,但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犯这样的错
误。」

  「我们都明白,如果亚历山大不能设法满足你,你的身体就会想要让别人进
入,我是你的丈夫,知道这些。」邓肯悠闲地说。

  「我希望你不是我的丈夫,你简直不是人!」菲尔娜羞愧而激怒地叫道。

  「如果你想离开,还有大把的女人等着你的位置。」邓肯沾沾自喜,想着贝
色琳说道。

  「如果她们知道你是什么角色,她们就不会的。」菲尔娜答道。

  「你现在看起来很美。」邓肯热情地说:「你的眼睛发光,面庞润红,亚历
山大不可能拒绝你的。」

  菲尔娜拉直了裙子,坐在那里发抖,带着满肚子的愤怒和不可抑制的情欲。

  邓肯替她戴上项链和耳环,不打算留下她一个人,以防她自己用手淫来寻求
满足。她不得不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调整一下情绪,下楼去招待客人,而在她冰
冷的外表下面,她的身体在悸动,她的胸脯在发烧,尤其是衣服碰触到她的乳房
时。

  渐渐地,邓肯唤起的火焰熄灭了。从那时起,菲尔娜发了个誓,决不让任何
人再唤起她的任何性反应了。不管是亚历山大还是其他人,即使他在她身上触摸
也不能逗引她了,她甚至不愿想刚才发生的事。

  她下决心把自己同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分离开来。明天,她要告诉贝色琳一些
她和邓肯之间的关系。最后,她坚定地把目光指向亚历山大。他和女朋友乔姬亚
最后到来,在此之前,邓肯已经担心得快要发僵了,如果亚历山大不来,那么邓
肯不敢肯定他能否延缓贷款,否则接下来就将是一无所有了,他事业扩充得太快
了,银行正在催他归还贷款,现在,他来了,问题应不大了。

  「那是亚历山大!」邓肯朝菲尔娜嘘道,那一对情侣由管家领着进来了。管
家是今晚专门请来的。

  「晚饭后,我与他讲几句话,然后你要带他到什么地方去,做他想做的一切
事情,明白吗?」邓肯交待着菲尔娜。

  菲尔娜看着站在门内的那个男人,他大约有六英呎又二吋高,宽宽的肩膀,
细细的臀部,真是一个有趣的组合体。然而,真正引起她注意的却是他的脸,这
是一张有着光滑的。橄榄色皮肤的脸,轮廓清晰,高高的颧骨和典型罗马人的鼻
子,嘴抿得紧紧的,鼻唇分得很清楚,所有这些使他看起来很英俊,他的眼睛具
有催眠的能力,这使他具有让女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他的眼睛黑幽幽的,让人不可捉摸,他还有长长的眼睫毛,眉毛扬得高高,
使眼睛看起来很大。

  菲尔娜直直的看着他,突然她的喉咙发干。

  邓肯把手放在她背上,轻轻的把她推向亚历山大:「这是我妻子菲尔娜。」
他自然的介绍着。

  那个意大利人拿起菲尔娜的手礼貌性的吻了一下。没有一点轻佻的意思。她
不情愿的想,也许他是那种要故意显出意大利人魅力的人。

  当他低头吻她手的那一瞬间,她注意到他黝黑色的头发用灰色的丝束成一条
条的,他站直后,意味深长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不同寻常,这是一种估计,一种对她的相貌的一种总结,因为他的眼
睛睁大了,闪着欣赏的光。她转身走开了,她的体内突然又出现了早先的那种感
觉。

  邓肯一直在仔细的观察他的妻子,注意到了她的乳头在紧身的衣裙下凸了起
来。他无声地笑了,至少,她今晚不会太为难了。剩下来的事,就是亚历山大被
菲尔娜迷惑,但是到此时,他所唤起的那股激情在菲尔娜身上已经消失了。

  乔姬亚看着她的情人脸上带着些许惊喜,她了解他,每当他遇到有吸引力的
女人,他总是用这种目光盯着她看,私下里评价。但是尽管他与许多女人睡过,
最后却总是会回到她的身边来。因为她知道怎么才能使他感到幸福。她不是那种
乖巧的女人,她是一家妇女杂志的时装编辑,当她忙于工作时,亚历山大则在工
作或在外拈花惹草。

  乔姬亚不可能忽略眼前那个矮小。苗条,有着蓬松。光滑而柔顺的黑发的女
人。她化着浓妆,穿着礼服,楚楚动人,这是亚历山大喜欢的类型。今晚乔姬亚
穿的是白底宽边黑条纹衣服,黑色条纹在胸前交叉,腰部有两个束带,是一件低
胸露肩的礼服,紧紧的衣服裹紧了她那小小的。圆圆的乳房,同平时一样,她不
习惯穿胸衣。

  跟着亚历山大进了客厅,她希望这个宴会不要太长,她与他已一个星期没有
在一起了,她期待着体验他那聪敏。有知觉的手和嘴在她身上的感觉。他们之间
的关系是她所经历的刺激中。最兴奋和激动人的,她知道自己遇到他真是幸运,
他是她的一切。不论他怎么样,乔姬亚肯定他最终会回到自己这儿来,她除了他
决不会嫁给别人的。但是目前,她要在他的床上为自己留个位置。

  宴会顺利地进行着,邓肯请乔姬亚坐在他的右边,尽管她还不是亚历山大的
妻子,但他们是人们认为理想的一对,那个意大利人当然期待情人受到如同配偶
般的礼遇。

  在对面,菲尔娜请亚历山大坐在她的左边。以往,每当邓肯要她表现出对某
位客人的好印象时,她总是设法假装眼睛闪着光,轻快地周旋于宴会之间,一派
可爱的女主人形象,这样很容易就使男人们相信,她完全被迷住了。

  这次不同了,亚历山大高大的体格魅力就使菲尔娜保持沉默,尽管刚才她还
发誓不让她的身体被任何男人唤醒,可此时,坐在亚历山大的旁边,他还不曾试
图来打动她,她的乳房都在他每次瞥她一眼时就不争气的震颤不已。邓肯早先撩
起她心痛的感觉又回来了,似乎是一种极端的改变。

  当菲尔娜看着亚历山大举起刀叉时,她发现自己正在研究着他的手。他的手
指修长。光滑,非常标致。漂亮,她几乎能想像这双手在她身上的感觉,触摸着
她的敏感部位。她的面庞微微发热。

  后来,当他削了一小块橘片放入口中时,并且用他那白白的。整齐的牙齿咬
着。舌头在嘴里闪动,她的腹部突然收缩起来,就好像他在用嘴吻着她似的。

  喝过咖啡和果汁,他们都离开了桌子,几个人一起各自进入一些小客房,作
为主人,菲尔娜让邓肯带着亚历山大离开了一下,他们仍有事商量。菲尔娜在走
廊里等着。她想把他带到一个小的起居室,那儿是她常带其他她喜欢的男人去的
地方,但这次她发觉自己心跳加快,兴奋得不能自制。

  她试图控制自己,但却毫无办法,她曾告诉自己,即使有奇迹发生,亚历山
大如她想像那样来做她的情人,她都不能产生反应,因为伤害太深了。她和邓肯
不如意的婚姻是她性冷淡的根本原因。但事情却变得更糟,她身体的另一部份却
告诉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但只要经历最好的。

  她的头脑里就像有两个人似的,一个是那么渴望。另一个是那么羞耻,不知
不觉菲尔娜已等了很久。有些客人穿过走廊走向起居室和花园,但亚历山大还是
没有出现。

  突然,她看见邓肯走进房门,「你在这等什么?你应该同亚历山大在一起,
他是最不合作的人,全靠你了。」邓肯说,他的语气有点恼怒。

  「我没看见他。」菲尔娜反驳说。

  「他从另一个门出去了,但一定在附近,去找他,记住,不论他要做什么都
要答应。忘记那些该死的清教徒的条规吧!他是一个老于世故的人,他等着你去
找他。」

  「那种事我不内行。」菲尔娜嘟哝着,宁愿看到邓肯生气的脸色。

  她到各个房间去找亚历山大,但却没有见到他的影子。最后,她来到书房门
前,这间书房平时总是锁着的,为了安全起见,邓肯把商务文件都放在那里面。
她站在门口,听到了门内发出的清晰的声音,这使她怀疑亚历山大对邓肯的生意
比他的妻子更感兴趣,他在书房也许正在偷看邓肯的文件呢!

  她其实并不管邓肯生意的好坏,但她很在乎自己的父母,如果亚历山大削弱
了邓肯的经济实力,那么两位老人会再次无家可归,她实在不敢设想那以后的情
景。另外,如果今晚她自己不能成功地诱惑亚历山大的话,邓肯就会迫使贝色琳
卷入他们之间的游戏,这也是她不愿意的事。

  在这些念头的驱使下,她转动了笨重的橡木门的把手,把门轻轻推开了。她
打定主意,如果亚历山大真的在找生意上的情报,那么她就要让他打消掉这个念
头。她只希望他能发现自己具有的让人发狂的魅力。当她打开门望过去,出乎意
料,亚历山大根本就没有看什么文件,他此刻正与乔姬亚忙得不可开交。

  乔姬亚仰面躺在邓肯巨大的写字台上,头朝着门,上衣已脱到了腰际,亚历
山大站在桌子那端。她的双腿之间,正弯着腰,手摸在桌上,将头俯在她胸前。
两个人都没听到菲尔娜开门的声音,亚历山大的舌头正在慢慢地舔着乔姬亚的乳
房,绕过乳头,不去碰到它,菲尔娜看到了那已被撩拨得直立起来的乳头,听到
乔姬亚喉咙里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呻吟,她正设法让她情人的头直接压在乳头上。

  亚历山大没理会她的动作,继续舔着乳头周围柔软的乳房,每当乔姬亚的手
抓住他的头,并用力拉向自己时,他总是故意移开,他的舌头更近了,触到乳头
旁边的有小颗粒的乳晕,乔姬亚的乳头直立得更高,由暗红色变成了红色。

  血液在菲尔娜的血管里沸腾,她发现自己完全被眼前的景像迷住了,她的喉
咙发涩,让她不能吞咽。更糟的是,每当亚历山大的舌头舔过乔姬亚的乳房时,
菲尔娜就感到像是舔在自己身上一样,她的乳头发胀,渴望像乔姬亚一样。

  此刻,乔姬亚在桌上移动,她的臀部扭动着,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浪叫声,
慢慢的,亚历山大把头向她情人的下体移去。这时,他看到了菲尔娜,在最初几
秒里,他们互相瞪着对方。立即,亚历山大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又
把注意力集中到乔姬亚身上去了,就好像菲尔娜并不存在似的。

  他的手轻柔地滑向乔姬亚的臀部,把她的裙子掀了起来,就像邓肯起先对菲
尔娜那样。只是这次是如此的不同,毕竟这的确是不相干的两码事。

  乔姬亚仍不知道菲尔娜看着他们,她气喘吁吁。低声欢吟,声音里充满了激
情。亚历山大更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把她贴近自己,然后,让菲尔娜吓了一跳,
他拉下裤裆上的拉链,掏出他的粗大阳具来,同时眼睛还示威似的直直地盯着菲
尔娜的眼睛。

  他确实准备在她看到的情况下进入乔姬亚,她想到了这点,乔姬亚的叫声越
来越高,菲尔娜害怕自己看到那羞人的一幕,强迫自己离开了这刺激。且对她开
放的场面,将门在身后关上了。

  当亚历山大进入乔姬亚后,他们很快就进入了熟悉的节奏,他渐渐的把乔姬
亚幻想成了菲尔娜,她的脸和脖子涨得通红,她的乳头在晚礼服下也隐隐可见,
呼吸也像乔姬亚一样的急促。

  在他身上,乔姬亚很快就进入了极境,她在与他短暂离别几天后的第一次性
交中,总是可以很快就达到高潮的,但亚历山大却还没有,他在想着邓肯妻子眼
神里发出的复杂含义。

  整个晚餐,她一直没做什么,而只是在笨拙的想着他不理眯她。她的身体语
言不像性感的女人,她把自己裹得太紧,她的手臂经常下意识的交叉放着保护着
身体,是的,看到刚才她的样子,他知道他的第一感觉是对的,一遇到她,他就
相信她有潜力成为一个不可置信的性感女人。

  乔姬亚沉浸在自己的满足中,没注意亚历山大没有共享这一刻,只是在她最
后的性欲颤抖中,她才看到他的那个东西仍是硬梆梆地挺在那里。她很快从桌上
溜下来,想跪下来帮他完成,但他制止了,拉好她的裙子。

  「我要留着回去。」他随口说道:「这是为你,我想再看看你。」他假惺惺
地又补上一句。

  乔姬亚希望这是真的,他看起来魂不附体,但在邓肯的书桌上,他一直很友
好。毫无疑问,他被冒险所鼓舞,他喜欢危险的刺激。她笑着说:「我几乎都等
不及离开了。」

  他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这是她不喜欢的动作,但是她从来不敢鼓起勇气抱
怨几句。亚历山大引着她走向门口,他此时的脑海里正高度兴奋的想着一个美妙
的画景,这个计划己订了几个星期了,在宴会前很久,他第一次看到邓肯的谜一
般不可思议的妻子时,就唤起了他的欲望。

  现在,他又看到了菲尔娜,知道了她更多的想法,那么,接下来的几个星期
里,他有机会开发菲尔娜真实的性感的潜力,在他的引导下,她将会发现一个崭
新的世界。他默默的笑了,得意极了。


                第二章

  最后一批客人送走后,菲尔娜就直接进了她的房间,她想找到贝瑟琳。但是
她的朋友看起来早就走了,她希望贝瑟琳不会感到扫兴。菲尔娜珍惜她们之间的
友谊,但是这段时间,邓肯总是被那个三人组的念头缠住,她想不能再留她的朋
友住下去了。

  真是可惜!但是她决心如实地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让贝瑟琳不要误会自己。

  在菲尔娜刚刚脱下裙子,躺到了席梦思床上后,邓肯就闯进了卧室,他从没
有习惯敲她妻子的门,尽管她偶尔有事找他时总是小心的先敲门。他们从新婚起
就不住在一间卧室里。

  「哼!」他从鼻子里发出声来,把她按在床上。

  「你与亚历山大怎么样了?」

  菲尔娜想保持冷静:「我与他根本就没怎么样,他忙着与女朋友寻欢,对我
没有一点兴趣。」

  「你是说你根本没试一下?」邓肯怀疑的问道。有一瞬间,菲尔娜想告诉他
看到的场景,但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因为他可能会责怪她没有及时参与进去。

  「他一直与女朋友在一起,我根本就不能邀他与我到花园转转。」她说了个
谎,希望能稍稍平息一下邓肯的怒气。

  邓肯的脸气得发青,带着满脸的怒火大声斥责她:「你是说我还欠着他的钱
吗!你这个蠢货,知道他为什么对你不感兴趣吗?是因为你的冷淡,男人喜欢性
感。我当初遇到你时看你还算漂亮,现在不光要漂亮,还要性感!男人看你就是
想和你上床。」

  现在他们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他们真是对了,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不懂得情
感的女人。是不是只有按你的顽固想法,躺在我身下都不要说句悄悄话才对吗?
嗯,你说!

  菲尔娜以前都听过这些,但是从来没见过他发今天这么大的火。这么大声的
叫喊。

  「是不是我没有堕落就不满意了,是的,我没有堕落。」她反驳道:「我不
愿意为了你的生意目的去诱惑男人,我也不愿意你要别的女人和我们一起上床,
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性生活。」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性,你是我遇到的一个最像清教徒的女人。」

  「如果我不懂性是什么,那也是你从来没有做给我看。」菲尔娜被激怒得高
声喊了起来。

  「好啊,那我现在就做给你看,你既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高兴,那么
就私下让我高兴高兴,今晚叫你的朋友贝瑟琳一起来玩个痛快。」

  「不!」菲尔娜坚决地说,想挣脱被他抓得紧紧的手,但是他看起来如此陌
生,就像是亚历山大家族对抗他时一样的恼怒,他拖着她的手,用力去捶贝瑟琳
的门。

  菲尔娜想呼叫贝瑟琳,但邓肯捂着她的嘴,出乎她的意外,贝瑟琳很快就开
了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睡衣和一条短丝裤。

  因为邓肯先把菲尔娜推进门,她听到贝瑟琳尖叫了一声,但因为背对着门,
没有看见贝瑟琳在他们进来后用钥匙把门锁上了。

  贝瑟琳极度的兴奋,邓肯是她最钟情的男人,也是她唯一想嫁的男人,在她
的房间里,和他的妻子,又是自己的最好朋友一起娱乐,何况菲尔娜一直那么坚
决的反对她加入三人组的游戏,现在快要实现了,是多么刺激的事情啊!可是对
贝瑟琳来说,还要假装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这是太难的事了。

  邓肯一把扯下菲尔娜的睡袍,把她推上双人床。

  「到那边去。」他简短地对贝瑟琳说。她装作犹豫了一下,就像是在无可奈
何的情况下才迫不得已的一样。

  「快点!」他厉声说,这次,她赶紧去做,暗自兴奋得难以形容。

  「把她的腿分开!」邓肯命令她,菲尔娜拚命的反抗,双腿无方向的乱踢,
口里在喊:「贝瑟琳,帮我,别听他的。」

  但是她看到贝瑟琳散乱的。可怕的目光,那不可能帮她的,因为贝瑟琳会为
顾及她而去做邓肯要求的一切,是为了保护菲尔娜的安全才牺牲自己的。菲尔娜
天真地想。

  邓肯意识到菲尔娜放松了反抗,很快地抓住了她赤裸的双腿,将它们用力分
开。「压住她的膝盖。」他对贝瑟琳说。

  菲尔娜感到她朋友的手正踌躇地碰着她的膝盖。

  「分开!」邓肯命令着,菲尔娜闭上眼睛,为自己在朋友面前暴露无遗而羞
耻。

  贝瑟琳看到菲尔娜闭上眼睛,禁不住高兴得喊了出声,这是她早就想干的事
了,看到她的朋友此时表现的羞耻样子,想着她竟然还不知道自己与她的丈夫做
了一年的情人了,不禁有点飘飘然。有好几次,贝瑟琳都产生了幻觉,认为邓肯
怀里的应该是自己。

  菲尔娜闭着眼睛,等待着将会发生什么,不用久等,邓肯的手粗暴的扒开了
她的大阴唇,暴露出里面微微发红的小阴唇来满足他和贝瑟琳,他瞥了一眼贝瑟
琳,她的眼睛因为长久等待的刺激闪着光。

  邓肯放低了头,将菲尔娜的臀部抬高了一些,他的舌头在她的大小阴唇的狭
窄地域里来回的舔吮,他的手更用力的把她分开,以至于她觉得自己的秘密全暴
露了,哭出声来求邓肯放过她,尽管她知道这根本就没有用。

  他的舌头几乎是压在上面,摩擦着她的那个小小的兴奋点,再一次,菲尔娜
感觉到她的臀部一阵痉挛,一股性的欲望闪电般击中了她。

  突然,她发现贝瑟琳的手放松了她的膝盖,邓肯命令菲尔娜自己把脚分开,
警告她自己看该怎么办,她闭着眼,痛苦的遵守了。她想要的是不让贝瑟琳受到
羞辱。这不是第一次,她不得不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她丈夫,但是她相信贝瑟琳
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

  「吮她的乳头。」邓肯命令贝瑟琳。她很快就执行着,使邓肯都担心菲尔娜
会发现他们是合伙人。菲尔娜咬紧下唇,当她感觉贝瑟琳的嘴接近乳头时,只是
觉得她柔软的嘴有一种精巧的肉的感觉。

  「对不起。」贝瑟琳在菲尔娜耳边轻声说,这不是她的真正的心意,她此刻
兴奋得不得了,特别是感到菲尔娜的乳头在她的吸吮下变硬时。

  在菲尔娜的双腿间,邓肯的手忙个不停,他伸出两个手指插进她的阴道,在
里面进进出出,开始很慢,逐渐加快了速度,同时,他的舌头继续舔着和戳着她
的小阴唇和阴蒂。

  贝瑟琳的嘴松紧适度的含着菲尔娜的乳头,使她发紧的乳头开始放松,而且
贝瑟琳的另一只手则在另一侧乳房上捏着,使乳房充血得发胀。

  菲尔娜艰难的反抗着身体经历的感觉,贝瑟琳的接触是那么鲜明,让人心醉
的吸吮几乎让她无法抗拒,贝瑟琳的手指就像在传递一种信息,使她几乎都不会
反抗了。

  在她的两腿间,邓肯的舌头还在努力工作,太粗暴。太沉重了,使菲尔娜产
生不了她所喜欢的快感,但也有一些效果,伴随他的手指有节奏的移动,菲尔娜
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她知道,在最初的刺激之后,她在书房里产生的极度亢奋的
情欲又出现了。

  真让菲尔娜极度的羞愧,随着欢悦一点点的增加,最后聚成了一束白光即将
燃烧。她努力想抑制住自己。她满脸羞容,无地自容地记着自己是暴露在朋友面
前,但想控制自己的想法一出现,邓肯的手指就滑过她的敏感部位,用舌头戳着
暴露的肌肉神经末梢,就在同时,贝瑟琳看到菲尔娜为抑制自己腹肌在轻轻的抽
动,便把牙压紧菲尔娜的乳头,轻轻擦着乳峰。

  两种刺激产生的极度快感对菲尔娜来说真是太大了,她不由自主地把身体抬
起迎了上去,禁不住激动得全身痉挛。贝瑟琳和邓肯看到这一幕,相互会意的笑
了起来。

  在经历了这么多挫折之后菲尔娜的心态真是难以形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
境况,所有的愉悦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睁开眼。」邓肯命令她,她看到了贝瑟琳,她也裸着身体,正躺在她的身
旁,眼里充满了恐惧。

  「抓住你朋友的手和膝盖,我要干她。」邓肯又说道。

  菲尔娜摇头:「不,绝不行!」

  贝瑟琳本应因挫折而尖叫,但她又极度渴望要邓肯进入,让菲尔娜在旁边看
看,这是他们今晚最高潮的节目。

  「按他说的做,我们大家都高兴。」她朝菲尔娜说。

  菲尔娜点点头,既然这是贝瑟琳想做的事,她就去做。明天她们两人都会离
开这幢房子,这种想法使她有勇气继续待下去。她急切地把四肢都压在贝瑟琳身
上,把背对着邓肯。

  在邓肯的指点下,她抓起他勃起的阴茎放入了口中,他不耐烦地把她推开:
「以后再学那些。」他边说边抓起贝瑟琳的腰,贝瑟琳立即把手支撑在床上,形
成一个好的角度以便邓肯顺利的进入她,同时也使她获得了更大的满足。但菲尔
娜却以为这是因为她的朋友太害羞了,便把目光收了回来。

  「看着我们。」邓肯命令她:「看着,不然我又从头开始。」

  菲尔娜只得又转过头看着他们,感到心灵深处特别的空虚。她看到邓肯充血
的。粗大的阳具轻易地进入了贝瑟琳暴露得过大的阴道口,直到她发出欢快的呻
吟,用力迎合他。意识到她不可抑制的兴奋后,邓肯很快把阳具完全插入她的肉
体,反覆抽送,而右手抱着她,操纵着她的敏感点。

  贝瑟琳喜欢他插入的感觉和手抚摸她敏感部位的动作,当她听到邓肯命令菲
尔娜抚摸她的腹部和胸部后,她几乎在这种新奇的刺激下达到高潮。这是多么让
人着迷和刺激的事啊,她的情人和最好的朋友,而他们又是一对夫妇,同时与她
做爱,她感到她在这令人陶醉的情景下快要昏过去了。

  菲尔娜按照他说的做着,但她的触碰犹豫不决,她只是去摸贝瑟琳的乳头,
但贝瑟琳无法让自己停下来指导她按自己喜欢的样子做,直到最后,乳头还是被
唤醒了,当菲尔娜勉强舌头最后集中在贝瑟琳的腹部,终于完成了她高潮的触发
器。

  高潮来临了,它是贝瑟琳最强烈的一次,她不知羞耻的大声叫喊,发出听不
懂的呓语,身体在不停地蠕动和翻滚,仍然与邓肯紧紧的胶合在一起,而此时,
邓肯也达到了自己的高潮,在贝瑟琳阴道肌肉抽动下,他挤出了那股憋了很久的
精液。

  当高潮过后,邓肯瘫在贝瑟琳的身边,而菲尔娜滑到了床边,她看着朋友红
红的阴阜,相信贝瑟琳把自己的脸埋在床上是在为自己的羞辱而啜泣。

  在这场游戏结束后,邓肯站起来,拖起菲尔娜:「如果你今晚按我说的与亚
历山大干了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了。」菲尔娜听到他的责怪,心里充满了
怒火,「你可以向你朋友解释一下。」他加上一句,把她推向自责的深渊,拖着
她离开了房间。

  他们一走,贝瑟琳就坐了起来,一个含义丰富的笑溢满了她的脸,一切达到
她预期的效果了,甚至更好,看到了菲尔娜的高潮,这可是她期待了很久的事。
也给整个晚上提供了最好的刺激,带着满足,她瘫在床上,渐渐入睡。

  菲尔娜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睁大双眼,茫然的发呆。她为自己的肉体背叛
自己的思想而懊恼,决心再不做这种事了。也就是说,明天她将和贝瑟琳离开邓
肯这个堕落的家。

  但第二天早晨却不是如她想像的那样。

  菲尔娜一直呆在卧室里,等邓肯上班后才下楼来喝了一些咖啡,不安地等着
贝瑟琳的出现。她不知道在经历了昨晚可怕的事情之后两人该如何面对。她不安
的看到贝瑟琳打着呵欠,若无其事的走下来了,没有一丝昨晚受到伤害的痕迹,
菲尔娜简直佩服她这位女友的老练得体的处事态度。

  「我要买一些新衣服,我们去牛津街逛逛吧,我最恨一个人选东西,没人参
考。再说你的眼光好。」贝瑟琳说道。

  暗地里,她认为菲尔娜的衣服大多数让人乏味,它们太正派,只适合菲尔娜
这种看起来很有教养的女人,但是却没有一点性感。贝瑟琳曾对邓肯说过,但是
有一次他居然赞成他的妻子,说性感对情人最合适,但对妻子则不行。这种典型
的大男子主义的评价曾经让贝瑟琳怨恨了很久,但现在,她决定诱使菲尔娜去买
一些邓肯认为性感的衣服。

  「我不想去。」菲尔娜想着身上仍有青紫的伤痕,加上司机不在,她自己不
喜欢在伦敦开车。

  「去吧,陪我。」贝瑟琳急切的求她:「我们必须离开这房子,我想跟你聊
聊昨晚的事。」

  菲尔娜沉下了目光,她知道贝瑟琳是对的,她们应该谈谈,但是连想想自己
在朋友面前的丑态都觉得不能忍受,她又如何好意思开口说呢?这难道是道歉就
可以原谅的吗?

  「好吧。」她最后同意了:「我不买什么东西,我们可以在午饭时聊聊。」

  半小时后,她们下了地铁,去了一家菲尔娜上次买过东西的杂货店,她们刚
刚靠近大门,一辆装满花篮的大货车驶过来停在对面的商店前,没有引起菲尔娜
她们注意。

  贝瑟琳看到了鲜花,说:「邓肯一定有犯罪感,他可能会送花向你赔罪。」

  「我希望他也会向你赔罪。」菲尔娜真诚的说。

  「我不知怎么提起这件可怕的事……」她还没有说完这句话,突然,大货车
的后门掀开了,三个蒙面大汉跳了出来,在两个女人还没来得及尖叫之前,就粗
暴地抓住她们,将她们拖进了车,以飞快的速度开走了。

  直到菲尔娜的头碰到了大货车坚硬的地板时,她才明白被绑架了,开始大声
尖叫起来。袭击实在太意外了,现在她拳打脚踢,尽可能的制造大的噪音。在她
身旁,她能听到贝瑟琳抽泣的声音,它穿过她的耳膜,使她意识到她的朋友比昨
晚更冷静沉着。

  「闭嘴!」一个蒙面人吼道。

  菲尔娜不顾一切,仍在尖叫和反抗,颠簸的汽车把她摔得东倒西歪。

  「如果你再喊叫,我们就把你绑起来!」蒙面人仍然在怒吼着。

  她的尖叫声仍然没停,就有两双大手抓住了她,她的嘴被塞进厚厚的布,同
时两手被反扭到身后,结实的被绑住了。此时眼睛也被眼罩蒙住了,唯一有用的
感官只有听力。她开始恐慌起来,更用力地乱踢起来,但是她听了男人的笑声,
她的足踝很快被绞在一起,害怕转变成了恐惧,她意识到自己的无助,第一次希
望她已经告诉了什么人自己和贝瑟琳的去处。

  大货车急剧的左转弯,菲尔娜被摔到了另一边,碰到了一个男人的腿,那个
男人乘机把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她反抗的扭转身体,用脚去踢。「真是个野女
人。」她听到了讥讽。接下来的瞬间,她的外衣被扯开了,一双手把她的丝胸罩
也扯开了。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但因为被堵着嘴而没有听到声音,她不知道绑架
者的手还会碰到哪里,恐惧和愤怒使她全身发抖。这时候她听到另一个声音说:
「最好别这样,老板会不高兴,如果她还不听话,用这个包把她装起来,以后我
们有的是时间玩她。」

  菲尔娜想知道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但还没听清楚,一个巨大的袋子把她装了
进去,紧紧的封住了口。

  她觉得空气不足,越来越害怕,直到一股冷空气拂过她的脸庞,她想一定是
袋子有一个洞可以获得空气。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安静的躺在里面发抖。听着
绑架者杂乱无章的交谈,间或听到贝瑟琳的低语。

  经过长长的路程,大货车转向一条小路,菲尔娜能听到微弱的车轮辗过地面
的声音,最后,车子停了下来,她肿胀的身体得到了暂时的休息。一个男人开了
车门,把她抓了起来,走进了一个坟墓般的城堡。

  菲尔娜两腿发麻,磕碰了几次,差一点把拖着她的绑架者也绊倒了。眼前是
一片漆黑,她想把手放到前面来,但仍被紧紧的绑在身后。

  「停下。」一个声音说。「过来,把右脚放下来,悠雅的女士都会知道怎么
下楼。」他笑着说。她试着把脚放下来,男人拉着她背上的绳子,她又移动了另
一只脚,就这样,她木头般地被推进了一个门洞,她喉咙里发出嘟哝声,眼睛在
眼罩后面无声地淌着热泪。

  终于,到了平地。大袋子松开了,一股冷气袭面而来,贝瑟琳的叫声也清晰
可闻了,远处的门被关上并扣下了锁,菲尔娜紧张地等待着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
生。

  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她和贝瑟琳的声音外,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但是她
知道她们不是单独在这里,她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悲剧的开始。一想到这里,她就
像进入了状况一样,发誓不能显出害怕的表情来。

  五分钟后,有人突然松开了菲尔娜绑着的双手,把她嘴里的布也取了出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庆幸可以自由的呼吸了,她听到了贝瑟琳的叫声越来越大,
她再一次意识到了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行动,贝瑟琳的悲伤不会比她的大。

  她等着来人把黑眼罩取下,但一直都没有,却有手在扯她的衣裙。她的乳罩
被扣好了,但是她的裤袜被剥了下来,她顺从地把脚抬起,让他们方便脱下来。
在这时候,她明白只能遵从,等待着弄清楚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贝瑟琳也停止
了哭喊,但是有一两次,菲尔娜听到她的深呼吸,而每次都正好有绑架者淫荡的
笑声。

  当她身上只剩下乳罩和内裤的时候,就都离开了。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她本
能地反抗着接触她的东西,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她希望能看到什么,被蒙着眼睛
使她觉得不论何时都会受到袭击。她下意识的咬紧下唇,停止了抽泣。

  这时,在她们进来的门的对面有一扇开门的声音,菲尔娜听到了女人的说话
声。「她们看起来多可怜啊!」有个女人说道,菲尔娜听到这个人的脚步声靠近
了她,她抬起了下巴,一副抵抗的样子。「我认为亚历山大不会在意内衣,马科
斯帮我们脱掉邓肯夫人的内衣裤吧。」这个女人又说。

  菲尔娜的手保护般的交叉在胸前,当她的脑海里一听到亚历山大的名字时,
猜想他就在后面,他将看到她的丑态,这个想法一出现,她的双腿发软,站不稳
了。

  「不要坚持了,邓肯夫人。」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马科斯正喜欢用暴
力呢,我看你还是照我说的做吧,大概你会喜欢把眼罩取下来吧!」

  菲尔娜没有吭声,在马科斯脱下她的乳罩之前,那个女人站在她的面前,替
她取下了眼罩。在最初的几秒钟,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她的眼睛还没适应光线。
但当她可以看清楚一切时,马科斯已经把她的内裤扯到了脚踝。

  「走出来。」这女人说,仍站在她的后面。她没有按她的指令去做,马科斯
立即用手把她的屁股托了起来,他粗糙的手指摩擦着她的绷得紧紧的大腿内侧皮
肤。即刻,她就按那个女人所说的做了,那女人笑了起来:「这样才好,转过来
让我看看。」

  菲尔娜现在面对着这个叫马科斯的男人,他矮小,皮肤黝黑,前额突出,阴
沉着脸。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有着金黄色的头发,一双迷人的蓝眼
睛正在盯着她的裸体,明显的兴奋起来。

  很快,她把脸转向那个女人,她立即就记起来了,她是乔姬亚,这个女人就
是睡在邓肯办公桌上与亚历山大做爱的人,立即,菲尔娜的脸涨得绯红。

  乔姬亚的眼睛在菲尔娜身上上下打量:「你有很美的身材,亚历山大会欣赏
的,但是不要把自己绷得太紧,把肩膀稍微后移,你的乳房就会提得更高。」

  菲尔娜只是厌恶的看着这个女人。「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她问道,
希望自己的声音不要这么紧张。

  乔姬亚笑了:「亚历山大会告诉你这一切的,他一会就来,在这个时候,我
们必须使你和你的朋友安全又舒服。你的朋友本不是计划里的一部份,她只是在
错误的时间和地点里出现了。当然我们也有更多的乐趣了。」

  正在这时,菲尔娜听到贝瑟琳叫了一声,她转过脸去看自己的朋友,除了一
个黑色的G型带子,她也是一丝不挂,被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抓着,而另一个黑
发男人正紧紧的捏着她赤裸的乳房,他的短短硬硬的胡须紧贴她的皮肤,出乎菲
尔娜的意外,贝瑟琳乳头完全直立了起来。

  「你的朋友不像你那样禁锢自己。」乔姬亚笑着说。她的眼睛也看到了贝瑟
琳兴奋的样子:「不用说,邓肯早就知道她。」

  「邓肯?」菲尔娜惊奇的问:「贝瑟琳是我的朋友,如果这些是与邓肯有关
的话,让她走吧,她是无辜的。」

  「她可能有很多用处。」乔姬亚说,她挥挥手,要他们放开了贝瑟琳:「把
她们两个都绑起来,放在角落里,亚历山大马上就会来看她们。小心看管,明白
吗?」

  那几个男人点点头,乔姬亚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尽管她没有提供一点舒服
的东西,但菲尔娜感到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安全多了,可是现在她感到再次害怕
了,那个叫马科斯的男人走向前来,带着一条看起来像链条一样的东西,她退了
几步,可怕地意识到自己是赤裸的,而且无力反抗。

  他吩咐着她应该怎么做,当她顺从后,他在她的腰上扣紧皮带,然后推上一
个搭扣,把她和贝瑟琳锁在一起,他那链子连上一个滑轮。菲尔娜和贝瑟琳就被
轻松地推到墙角里去了。然后,他又用链子将她们的足踝锁住,两只脚只隔一英
呎宽。链子又从腰以上拉到膝盖,把她绑得紧紧的,只得用背靠着墙坐着,她的
手绑在胸前,肘靠在膝上,双膝关节只隔着六英吋宽。

  三个男人都在研究着她,菲尔娜知道,他们能清楚地看到她最敏感的部位,
而她的乳房和乳头在他们的目光下震颤着。「这样行了。」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
说:「他快来了,这链子可以变,如果他觉得位置不够好的话。」

  「把另一个也带来。」马科斯说道。

  菲尔娜看到贝瑟琳被同样的扣了起来,被推在她的身边,不同的是贝瑟琳的
乳房仍骄傲地挺着,乳头直立着。当他们将她放下的时候,一个男人用手在她身
上抚弄了一番,在她腰上逗留了一会,贝瑟琳的呼吸急促起来,菲尔娜想让自己
尽可能的不看,不想作朋友眼睛里闪出的居然是兴奋的光芒。

  最后,这些男人们走了,把两个可怜的女人留了下来。

  「我冷。」贝瑟琳低声说:「他们是谁,为什么我们在这里?」

  菲尔娜猜测一定是寒冷才使贝瑟琳的乳头直立,而不是骚情,「我猜我们之
所以在这里,是因为邓肯欠了亚历山大家族一大笔钱。很明显,他们原只想绑架
我,而你不幸和我在一起。对不起!贝瑟琳。」她自责的又说:「我总给你带来
坏运气。」

  「那么邓肯知道了会马上还钱,对吗?」贝瑟琳问:「当然,他是个很要面
子的人,绑架他的妻子是他认为最不能容忍的事,他不会让这些罪恶得逞的。」

  「他们会因为我在这而要加码的。」贝瑟琳悲哀的说。

  要不是此时是那么的害怕和羞耻,菲尔娜听了这话一定会笑的。「不可能,
对邓肯来说你不是什么。」这分析使贝瑟琳完全安静了下来,她希望这只是个错
误,只是她有一种下流的想法,从那个女人所说的看,他们已经意识到她是邓肯
的情人,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菲尔娜很快就会知道真相。

     ***    ***    ***    ***

  註:「遵从翻译译名的惯例,贝色琳改为贝瑟琳,将乔姬亚改为乔姬娅。」

     ***    ***    ***    ***


                第三章

  她们所有的东西连同衣服一起都被拿走了,菲尔娜和贝瑟琳都不知道现在是
什么时候了,但菲尔娜猜想已经过去有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人来打扰她们。

  这间屋子看起来像个阁楼,却阴森森的没有一点暖气。菲尔娜感到阴冷而不
舒服。尽管在渴望有人来接触她们,但她仍然害怕亚历山大的到来,因为此时她
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他的眼睛可以在身上一览无遗。

  「你认为会要在这多久呢?」贝瑟琳低声问。

  「我怎么知道?」她没好气的说。

  贝瑟琳像是受到了伤害:「不必发怒,如果你没忘记,是因为你才把我弄到
这来的。」

  菲尔娜感到深深的歉意:「对不起,我刚才太害怕了。」

  正在这时,她们对面的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亚历山大。跟在他后面的是一
个稍微年轻的瘦小男人,外貌酷似亚历山大,这一定是他的弟弟。还有乔姬娅也
来了。他们三人走向这两个年轻的女人,亚历山大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菲尔娜,而
他的弟弟艾德玛却不能从贝瑟琳诱人的肉体上移开目光。贝瑟琳正以同样的热情
眼睛注视着他。

  菲尔娜赤裸的样子唤起了亚历山大不可描述的激情,甚至她那本能的退缩。
试图尽可能用固定了的链子和绳子来遮住身体的下意识动作也刺激着他。而贝瑟
琳坐直了的身体却不能吸引他。他敢肯定,邓肯没有成功的开发出他妻子的全部
激情。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他要教她,他很高兴花钱来换取
此后几天的纯粹的刺激。

  这儿是罗福克乡村的一所房子,佔地八英亩,有牢固的十英吋厚的围墙,日
夜有狼狗把守。亚历山大和他的家人朋友可完全放松自己,尽可能的放纵。这里
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场所,除了选择性伴侣外,其他什么都没有限制。

  亚历山大大瞥了一眼贝瑟琳,判断她没什么问题,他已经知道了她是邓肯的
情人,是一个喜爱任何性爱方式的女人。她此时盯着他小弟弟的眼神也肯定了这
点。

  而菲尔娜则不同,她还没有学会或者说没有机会学会这些,在男人和女人之
间,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给予或接受性的愉悦。当以后邓肯把她带回去后,她将
是个不同的女人了,亚历山大知道,在她留在这里的日子里,她将给予他极大的
乐趣,就像他给她的一样。

  贝瑟琳很快判断了一下形势,意识到那个高大男人是主宰者。她决定用可怜
的目光去看亚历山大。眼泪溢满了眼眶,她微笑了一下,但看起来是那么伤心。

  菲尔娜仍然将背靠着冰冷的墙,转过眼去看她的朋友。

  亚历山大转向贝瑟琳,提起绑着她的链子,这样使她的腰和足踝变得更紧更
痛,迫使她朝前倾下身体。她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胸。贝瑟琳没有料到
他的行动,现在真正悲伤的眼泪流了出来,看起来这两兄弟中哥哥没有像弟弟那
样的对她感兴趣。

  菲尔娜看到了亚历山大的行动,强忍着没有吭声。她从头到脚都在发抖,不
知道怎么去对付眼前的事。亚历山大又靠近了一些,没在意她本能的后退,压了
一下束缚她绳子上的小扣,立即,链子放松了,她可以把手放在两胁,伸直她的
腿了,当她做这些时,被绳子束缚过的肌肉一阵剧痛。

  亚历山大停了一会,伸出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压向自己的脚,然后走
到房子中央,乔姬娅拖着菲尔娜的手来到这个意大利人的面前,他喃喃地说着什
么,慢慢的把右手中指抚过她的下巴和乳沟,穿过她神经紧张的腹部,停留在她
阴毛的上面。在他手指抚过的地方,菲尔娜的皮肤就有了发热的感觉,她紧张的
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但是出乎意外,他移开了手指,拿开了手。边点头边说:「你喜欢疼痛,而
不是快乐。是吗?」这是个问句,但他没有期待她的回答。「你丈夫是一个悲观
主义者吗?或者说是不在意。」这次他笑了,他的牙齿闪着白光。

  「大概我们应该问问贝瑟琳。」乔姬娅甜甜的说。

  菲尔娜惊奇的盯着乔姬娅,亚历山大对他的情人恼怒的皱起眉:「首先,我
们必须对客人解释为什么她们会在这儿。」

  「菲尔娜,那是因为你丈夫拒绝还给我们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三个月前就该
还了,所以你成了我们的人质,一旦这笔钱归还,你就自由了。另外,不幸的是
你的朋友也卷了进来,不管怎样,自从她做了你丈夫的情人后,我认为这将加速
他的反应,任何男人都不想过那没有妻子又没有情人的生活。」

  菲尔娜想润湿一下乾燥的嘴巴:「贝瑟琳不是邓肯的情人,她只是我的一个
朋友,碰巧在我家住了几天。」

  亚历山大的黑眼睛看了她一下:「你真的相信这些?」

  「我知道你错了,贝瑟琳是我认识了多年了。」

  亚历山大打手势叫艾德玛带贝瑟琳过来,当这两个女人并肩在一起时,他转
向贝瑟琳:「告诉你最好的朋友真相,贝瑟琳。」

  「他疯了,菲尔娜。」贝瑟琳急忙说:「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知道昨
晚发生的事,邓肯带你进门时我像你一样震惊,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我想他喜
欢你,他是一个绅士,我……」

  亚历山大伸出手抓住贝瑟琳的乳头:「这么说,昨晚你在床上享受了三次,
多么快乐啊,可以做妓女了。你说谎,告诉菲尔娜真相。」

  「我已经告诉她了。」贝瑟琳喊道。

  亚历山大的手指用力夹紧了,菲尔娜想去帮她朋友,但是艾德玛从后面紧紧
抓着她,使她动弹不得。

  贝瑟琳首先感到一阵轻微的疼痛穿过乳房,她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后
来,疼痛加剧已超过了欢快,而且从亚历山大的眼睛里读出,这不会停下来,直
到她对菲尔娜说出真情。

  「住手……」她最后哭了出来。亚历山大的手指松开了,她绯红的乳头上还
如同针刺般疼痛。

  「是真的。」她承认了,朝菲尔娜转过身去,说:「我已经与邓肯睡了一年
多。」

  菲尔娜只是盯着贝瑟琳,她的脑海里一片混沌,昨晚的景像又浮现在脑中,
她意识到贝瑟琳在整个事件中一定是策划者。

  「这是你的错。」贝瑟琳脱口而出,但被菲尔娜的无声震慑住了:「他说你
在床上没有意思,你不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我不爱他。」她加上一句:「但是我喜欢性生活,喜欢享受性的乐趣,尤
其是同一个老手。」

  亚历山大大笑了,这很清楚,贝瑟琳已经说明她愿意与他们一起寻欢了。他
转向菲尔娜,震动的羞辱清楚的写在她的脸上,他有点可怜她,然而,他记起邓
肯欠了他的钱,这同情马上被先前的兴奋所代替。

  在她走之前,他能教会她多少呢?他心里想着。

  「把她们带到楼上。」他告诉艾德玛:「我喜欢看她们两人的不同。」

  很快,这两个女人被推着走过一个走廊,上楼来到了一个现代化的厨房,乔
姬娅拖着菲尔娜的链子,引着她穿过一个拱门进入一个很大的充满阳光的房间,
里面摆设许多沙发和椅子,另外满地都是软垫。

  亚历山大打手势给站在远处的马科斯和凯奇,那两个男人就是今天绑架菲尔
娜和贝瑟琳的人,很快他们把软垫和枕头收集在一起,把傢俱推开,使软垫成了
两个高高的柔软的床,并排在房子的中央。

  「艾德玛和马科斯是很优秀的按摩师。」亚历山大告诉菲尔娜,她正睁大眼
睛紧张的站在他面前。

  「我相信,你们两人在他们的摆弄下会放松的,今天是一个惊恐的日子。」

  菲尔娜背对着他愤怒地叫喊:「不要碰我!我去对邓肯说,打电话给他吧,
他听到我在这里会立刻还钱的。」

  「他已经知道了。」亚历山大慢慢说道:「不幸的是,他一下子凑不齐这笔
钱,加上我想知道为什么他拥有了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妻子后还要你的朋友做情
人,我很感兴趣!」

  乔姬娅一直站在她的情人身边,被菲尔娜表现出来的羞耻刺激着,也对贝瑟
琳与菲尔娜的对比感到兴趣。贝瑟琳明显地急於参加面前的游戏。这个红发女人
已经把脸埋在了一个软垫上,她的脚分开了一尺宽,马科斯给她松了绑,她的手
臂曲在头上,仍然用绳子绑着。

  菲尔娜看着贝瑟琳的后背,看见了她柔软的屁股,奶油般白皙的皮肤,红发
披散着,胸脯起伏的轮廓,她的乳房下压着软垫。

  菲尔娜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赤裸地身体将不可避免的被男人侵犯,她知道最
后她必须做的就是使那个意大利人获得满足。她不得不趴在了软垫上。

  艾德玛和马科斯两人手上都拿了一瓶油,各自倒出一点在手上,搓匀。菲尔
娜闭上眼睛,紧紧的咬着嘴唇,她的下颌因为紧张而酸痛,当艾德玛把手放到她
的颈部时她几乎哭出了声。亚历山大看到菲尔娜整个身体紧绷着,比较她和贝瑟
琳,贝瑟琳一副情愿接受的样子。亚历山大站到了菲尔娜的头旁。

  正在这时,他看到了她背上那块青紫,周围已渐渐发黄,他无声的指着它对
他的弟弟示意,要他避免不去碰它。

  艾德玛的触摸开始很轻,他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的肉体。菲尔娜发现自己的
呼吸变得不匀畅了,在这么一双有熟练技巧的手面前,没人可以保持冷静。

  当她慢慢放松了后,艾德玛的手开始用力地压在她的背上,手心贴着她的肌
肤,有节奏地按摩起来,他从上到下一点点移动,直达脊柱的底部。当他的手一
碰到她绷得紧紧的。圆圆的臀部时,菲尔娜感到自己又紧张起来,邓肯曾经常在
那儿抚摸,为的是挑起她的情欲而去羞辱她,她猜想这次可能不同。

  艾德玛感觉到了手下的身体的细微变化。他有点吃惊,大部份的女人都喜欢
他抚摸那个部位,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自己的把双腿分开,但菲尔娜却反而夹紧了
双腿,使他不能跪在她双腿之间,他抬起头来用目光徵询他哥哥的指点。

  亚历山大此时正在看着贝瑟琳,她在马科斯那没有技巧,但充满热情的手的
挑弄下扭动不休。他注意到了他弟弟的目光,便走过来坐在菲尔娜的身旁,把手
伸向她的小腹。

  对菲尔娜来说,她想像亚历山大已经告诉了她实情,她可以稍稍放松点了,
他的手就是某种肯定的暗示,就像邓肯。她回避地把身体抬了起来,但艾德玛又
把她推了下去。

  她能觉察到艾德玛的手仍在抚弄她的屁股,他的手蜿然的滑过她的股部,来
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同时,亚历山大的手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全部手指都在轻轻
转动。

  渐渐地,一股暖流从下体迅速扩散,亚历山大每移动一次手指,并逐步移至
大腿内侧时,菲尔娜就更加有了一种渴求。她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就像与邓肯
那时一样,尽管她已被唤起,但这次她决定在自己失控前就抑制住这种感觉。她
试着想别的事,如邓肯此时在做什么呀。冰箱里还有多少食物什么的。她还想不
起来自己是否告诉过园丁除草。

  亚历山大和艾德玛都发现她身上的热情在消退。

  亚历山大皱起了眉。在旁边的软垫上,贝瑟琳已经转过身来了,马科斯正在
她的胸前仔细的按摩,又摸过腹部,但是他小心的避开碰到她的乳房和阴阜。

  亚历山大猜想菲尔娜是同样的体位可能更好,於是便叫她转过身来。菲尔娜
的眼睛仍然紧紧闭着,没有理他,他立即恼怒的吼了起来:「转过身来,不然我
就会自己动手了。」

  很快,她吓得转了过来,但眼睛仍然闭着,她不能忍受男人们和乔姬娅盯着
她的目光。

  「看着我们。」他耳语一般的说:「我想你失神了,这不可以,要集中精神
享受快乐吧,睁开眼睛。」

  菲尔娜的旁边,贝瑟琳正在发出淫荡的呻吟,渴望马科斯去碰碰她坚挺的乳
房。因为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亚历山大转身对马科斯点点头,马科斯很快就把涂
了油的手按在了那白得耀眼的小山丘上,他从一开始就想这么做了。

  贝瑟琳躬着背,努力去让他把手移到她的双股间,那儿,她的身体已经被性
欲吞没了。

  菲尔娜能听到贝瑟琳的尖叫和呻吟,这使她更难克制自己的肉体反应,她咬
着唇。看到这些,亚历山大温和的舔了一下手指,将她的口唇微微分开,露出牙
齿,然后将手指伸入她的口腔,在里面拨弄一番。

  奇怪的是,菲尔娜发现自己在自动的舔着他的手指,而且那么着迷,她的眼
睛睁开了,发现他正在上面注视她。他的弟弟仍在她肩膀上操纵着她,且从上到
下,经过乳房和腹部。

  当他做着这些时,马科斯的手最后移到了贝瑟琳的大腿内侧,他强而有力的
手指探进了敏感的顶部,以至於她的阴唇开始随着他的操纵而扭动。对贝瑟琳来
说,就像来到了天堂,这个男人是个专家,她的肉体喜欢此时的每一瞬间。她开
始紧张地准备着他来探索她的秘密部位。

  菲尔娜听到贝瑟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朋友大声的兴奋的呼唤只加重了她
自己肉体的反应,亚历山大决定与他弟弟换个位置,打手势要他坐到菲尔娜的头
旁,而他本人倒了足够多的油在手上,开始仔细地在她的腹股上工作起来。

  菲尔娜的身体几乎失去了控制,但她仍在与欲念挣扎着。亚历山大惊奇地发
现,在分开她的腿和大阴唇时,里面仍然是乾乾的,他们的努力没有引出任何自
身的润滑液来。

  他犹豫了,不理解为什么会是这样,很明显,从她放松的肌肉和慢慢坚挺的
乳房来看,她在享受着这个时刻。但是看起来她只是愿意享受到某一程度,他不
能肯定某些妇女关闭自己性欲的能力,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决不能失败,他要教
她许多他最喜欢的性爱方式。

  因为手上涂了油,他毫不费力地就把手指伸进了她的大阴唇,在那儿稍事停
留,又把手指伸入了小阴唇。菲尔娜的呼吸像被堵在喉咙里一样,当他的手指轻
轻滑过如此敏感的部位,她的乳头开始挺立起来。

  亚历山大看到了这些,伏下身轻轻舔着她玫瑰红的肉丘。菲尔娜在增加的刺
激下身体抬了起来,小阴唇开始变成深红色,在这些反应的鼓舞下,亚历山大把
整个手覆盖在整个阴部,温柔的摩擦和推动着周围的皮肤,使菲尔娜的性兴奋点
受到直接的刺激,她的腿开始发抖了。

  旁边,马科斯最后把手移到了贝瑟琳大腿内侧深处,当他的手指滑到已经发
热而且湿润了的洞口深处,她禁不住兴奋的叫了起来,在几秒钟之间,她的身体
沉浸在完全放松的激情中。

  她的叫喊也唤醒了亚历山大和艾德玛,但他们仍克制着保持自己的节奏和模
式,因为菲尔娜渐渐的失去控制力了,无力拒绝他们看到她的满足。他们只是不
停地抚弄,依靠她自身的反应,就可以确定不会失败了。

  亚历山大继续转动手指去刺激她,直到看到兴奋的光芒闪现在她的面颊和颈
项。他小心地分开她的小阴唇,尽管她还是反抗了一下,他并不费力的将手指就
着她的润滑液进入了阴道,最后小心地触到了她的最兴奋点。

  啊!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菲尔娜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一种碰触。

  她此时只有一种感觉存在了,那就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极度的痛的感觉,
它一点点加大了,尽管她尽量克制着,但它们最终汇集成了洪水般的激情爆发出
来,淹没了她。她大声的呻吟,她感到身体下部流出一股湿暖的液体。最后她瘫
倒在软垫上,轻轻的舒着气,慢慢平静下来。

  亚历山大等她休息了几分钟,然后站起来。她盯了他一眼。从她的目光里,
他惊讶地发现怨恨的情绪超过了情欲。

  「你让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才有这么一点点反应呀!」他轻轻说:「你的朋友
对性的理解可比你强多了,但不管怎样,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你的肉体是配合的,
是你的头脑在拒绝。我认为不久你的激情会来得更快。更容易些。一旦你掌握了
它,大概就能来让我高兴了。」

  乔姬娅挽起亚历山大的手臂,「我认为你们会失败呢?」她笑着说:「她会
是一项艰苦的工程。」

  「这些我预期到了,比那个情人难多了。」

  「但你更喜欢这个女人,不是吗?」

  亚历山大点点头承认:「是的,我是喜欢她,我盼望明天到来,那会有一个
新的发展。」

  菲尔娜听着亚历山大和乔姬娅的谈话,心里在祈祷明天来临之前,邓肯就已
经偿还了债务。

  亚历山大和他的情人离开了,菲尔娜和贝瑟琳再一次带回到阁楼一样的小屋
里,她们身上仍牢牢地锁着链子,一条毛毯盖着她们,整晚只有墙角的一个水桶
陪着。她们俩没有说一个字。

  第二天早晨,在经过长长的实际上没有睡的晚上,这两个女人听到门开了,
她们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看着走廊。菲尔娜极度害怕那个黑发的亚历山大,而
贝瑟琳则在盼望他或他的弟弟的到来。

  自从昨天她一看到艾德玛,他就成了一个极好的吸引者,当她们等着邓肯来
赎他们时,她想亚历山大可能是更有创意的情人,因为他有着他弟弟缺乏的一种
深沉的气质。但她明白,亚历山大对菲尔娜更有兴趣,他的目标是要邓肯蒙受耻
辱,在意大利人看来,在男人的荣誉面前妻子比情人更重要。

  事实上,进来的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高高的。苗条的金发女郎穿着故意剪破
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短衫,在胸前打了个结,露出小小的肚脐。她正用一种迷惑
的眼神看着链子锁着的两个女人。

  「嗨,不舒服吧?」她打了个招呼。

  菲尔娜和贝瑟琳都没有理她,她们疼痛的肌肉增强了她们的怨恨,没有理睬
这个愚蠢的问题。

  「我是泰雅。」这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子继续说:「我是艾德玛的女朋友,
从事模特儿工作,你们昨天来时,我刚巧从哈马斯经过这里,艾德玛告诉了我你
们的事。」

  「你是模特儿?」贝瑟琳问:「如果我再高一些,也想做模特儿。」

  菲尔娜闭着眼睛,心里在想贝瑟琳怎么可以在这种处境下与别人交谈,真是
不可理喻。她奇怪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朋友是那么浅薄和轻浮。

  「你们两人看起来都很疲倦。」泰雅仍在说:「不用担心,你们现在可以接
受治疗,我带你们上楼洗澡。乔姬娅去伦敦了,她在那里工作几天,这里的日子
由我来安排,我叫马科斯和凯奇来帮你们上楼。这些绳子还不能解开,要到了房
子最安全的地方才能松绑。」

  「我们能先用这个水桶吗?」贝瑟琳回应:「它太远了,我拿不到它。」

  泰雅扫了一眼墙角边的水桶,做了个鬼脸:「噢,不需要了,浴室里的比这
好。马科斯,进来吧!」

  马科斯朝贝瑟琳走过去,把毯子掀开,先用手在她赤裸的胸前和臀部捏了一
把,然后抱起她走了。凯奇,另一个高大金发的护卫,则小心地处理着菲尔娜,
但他仍故意把她的乳房握在手里,笑着捏紧了手。

  「快点。」泰雅不厌烦的催促:「我要在半小时内把她弄好,亚历山大不喜
欢久等!」

  这次,贝瑟琳和菲尔娜被带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有厚厚地毯。有许多门的大
厅中,继之被带进一个巨大的浴室,有两个淋浴间,一个大的老式的浴池,一个
浴盆,沖洗间,还有两个圆形浴缸,菲尔娜知道那是砂泉浴池。

  「坐在地板上。」泰雅告诉她们。

  不用她说,她们已经坐下来了,在这么一晚之后,她们麻木的腿承受不起全
身的重量。马科斯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她们链上的锁,把链子扔在角落里。出
乎菲尔娜的意外,马科斯和凯奇都悄悄的走了,她们只好全靠自己了。

  「对了,你们可以用砂泉浴,马科斯和凯奇去照顾贝瑟琳,我和艾德玛照顾
你。」泰雅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菲尔娜的脸。「请便吧!」她微笑着告诉她,这房
子是亚历山大家族专供享乐的地方,他们在伦敦工作,在这玩乐:「相信我,认
识他们家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一个不寻常的经历。」

  「我宁愿没有。」菲尔娜不屑的说。

  「我喜欢这,想成为这里的女人。」她骄傲地说道:「但我担心不会完全如
愿,亚历山大不喜欢我。」

  菲尔娜才不管什么亚历山大喜不喜欢这个愚蠢的年轻女子,她只想要回自己
的衣服回到家,那里安全多了,经过这么一天,她发现,即使在梅森的那所房子
都比这好。

  「你们在这。」艾德玛说着走进了房间。他的眼睛首先看着菲尔娜,她正坐
在地板上发抖。他又看看贝瑟琳,她看起来想快点洗砂泉浴。他希望自己一早上
都能在这看着她,贝瑟琳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但是亚历山大的命令很清楚,不
值得得罪他。

  「你们洗澡吧!」他对菲尔娜说,伸手拿起她的右手。她用力要挣脱出来,
「这没用的。」他尽可能耐烦的说。

  「凯奇和马科斯会来帮我,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如果他不理解她为什么总是反抗,那么就不必做什么解释,菲尔娜想着。很
明显,亚历山大家的人没有一点道德感,事实上,贝瑟琳都是,她已经在马科斯
的帮助下走进了砂泉浴池,看起来兴高采烈。

  意识到自己是裸体,菲尔娜不情愿地让泰雅扶着她走进了另一个浴缸。水是
平静的,脚伸进去就引起了一阵波纹。菲尔娜小心的把脚伸了进去,温暖的水使
她觉得很舒服,在那瞬间,但她骨子里却打了个寒噤。

  「第二步。」艾德玛警告,伸出手抱着她,左手托住她的臀部:「你先坐下
去,我和泰雅脱了衣服就来和你一起。」

  菲尔娜的颈和背部因神经紧张而疼痛,她坐在浴缸里等着。

  泰雅和艾德玛故意在她面前脱衣,让她不得不看。艾德玛一脱下牛仔裤,就
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阳具,紫色。充血的龟头早已从周围的皮肤里聚集了力量。

  泰雅脱下她的短衫和牛仔裤,笑着用手去拨弄艾德玛那堆松垮的肉,只一会
儿,他的阳具就勃起了,超凸出来。泰雅见状一阵浪笑,走进浴缸,坐在菲尔娜
的一旁,艾德玛坐在了她的另一边。

  菲尔娜坐直了身体,想忘记刚刚看到的东西,从另一个浴缸里传来贝瑟琳愉
快的尖叫声和其他两个男人低低的喘息声。

  「放松。」艾德玛说,把她褐色的头发拂到脑后,「这很有趣的。」他告诉
菲尔娜。

  菲尔娜不理睬他,歎了口气。艾德玛喜欢享受性的快感,也喜欢女人享受他
给予的快感,他走过另一边,按了一个按钮,水底开始喷水,不一会,泡沫盖住
了浴缸。

  「她没在正确的位置上。」泰雅说道。艾德玛看了一眼:「对,她不在那个
位置,我移过去,菲尔娜,你坐在这里。」

  菲尔娜紧张的挪到了那个滑滑的坐位上,水温正合适,泡沫使她紧张的肌肉
放松了,但是她不愿这个样子,她的胸脯暴露在水面上,泰雅和艾德玛兴緻地看
着它们。

  突然,她感到水动荡在她的两腿间,她本能的想把脚合拢来,「别动。」艾
德玛说:「你坐在那,很喜欢它,对吗?」

  「嗯,它真舒服,但是你要把脚分开。」他告诉菲尔娜,并用一个脚去勾菲
尔娜的脚,迫使她分开她最敏感的部位。

  这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至於她的整个腿开始发热,血流充盈她的体脉,血流
加速,如同水从喷头里喷出。她发现她几乎不敢呼吸,以免突然增加了愉悦。

  在她左边,泰雅感兴趣的注视着她:「它很好,对吗?你为什么不让自己快
乐点呢,你的朋友非常喜欢它。」菲尔娜知道这些,她已经听到了贝瑟琳欣喜若
狂的欢叫,还有旁边低低呻吟的喘息,夹杂着阵阵笑声。但是菲尔娜决定不能在
自己身上发生这种事,特别是在两个陌生人面前。

  温和地,泰雅把手搭在菲尔娜的乳头上,菲尔娜立即想把它推开,但是艾德
玛阻止了她。他抱紧了她的腰,在水下牢牢的控制着,而泰雅则仍在轻轻的抚摸
着不肯有反应的乳头周围的组织。

  「你有一双迷人的乳房。」泰雅充满欲望的说:「让我看看能不能让它们更
吸引人。」

  「不,你抓住她的手,我来诱导它们。」艾德玛说。

  带着一点不高兴的神情,泰雅照他的做了。此时,菲尔娜不得不坐在水喷头
上,让它持续的刺激她的阴部,而艾德玛则小心的握着她的乳头,揉搓着,并长
长的扯起它们。

  渐渐地,它们自己开始挺起来了,当他看到这里,就抓紧了菲尔娜的腰,把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砂泉浴池的壁。就在同时,泰雅松开了她的脚,然后,泰雅和
艾德玛把她拖下水,使她跪在水里,仅仅她的脸留在水面上。他们分开她的膝关
节,让水更激烈的拍打她的大腿,并把她的上半身轻推到一边,直到她禁不住发
出惊异的叫声,因为水流开始刺激她的两个乳房了。

  温水正在激发着两个敏感的部位,她的乳房和阴部。艾德玛沉在水里,找到
她的阴阜,把她的大阴唇分开,立即,她的小阴唇和阴蒂就完全暴露在水喷头上
了。

  一股热。紧的感觉越来越强,她的乳房发胀,她感到自己的两股间正有一股
火在燃烧,她的脸涨得彤红,这时,泰雅托着她的脚,艾德玛用手支撑着她的肩
膀,让她平躺在水里,他们托着她,让喷流喷射在她的脊柱。屁股和大腿上。而
在水面上,他的嘴开始在她的胸腹游动,刺激她的情欲。

  菲尔娜的呼吸越来越快,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她一想起自己在别人的注视
下就尽量的克制着,想这两人也不见得比邓肯好,他们只是为了自己享乐,并不
是为了她的快乐。即使如此,她的身体还是在一点点的背叛她的思想,腹下一个
部位越来越紧,就像要胀破了一样,她努力与情欲斗争着。

  害怕自己不能控制,她开始扭动身体,一会儿,泰雅的手抓不住了,菲尔娜
如愿的把脚跌回了水里,艾德玛不得不把她放下来坐着,渐渐的这种性的欲望消
退了。

  艾德玛知道,他们已经错过了一个黄金时机来使菲尔娜达到性满足,他正想
告诉泰雅再进行别的程序,浴室门打开了,亚历山大走了进来。


                第四章

  「我想现在你已洗乾净了吧?」亚历山大说,低下身看着菲尔娜涨红的有着
双大眼睛的脸,「你的朋友比你会享受些。」他微笑着说。她继续与自己肉体的
欲望挣扎,再次听到贝瑟琳从浴池里发出的呻吟声。

  「她不再是我的朋友了。」菲尔娜冷冷的说。

  亚历山大点点头:「可以体会,那么过来吧,我们还有事做,或者说我还有
事要做。」泰雅爬出浴池,然后拖出菲尔娜,用一块大而柔软温暖的毛巾包住了
她。

  「隔壁是卧室。」泰雅低声说:「我带你去,你真幸运。」她看到菲尔娜注
视着她,羨慕地说:「他是我所遇到的口交最行的男人。」

  「口交。」两个字对菲尔娜来说实在是太噁心了,她想起邓肯的粗鲁忙乱的
舌头。她的身体一阵痛苦的痉挛,在贝瑟琳的目光下,她咬着牙忍受着,转身逃
出了浴室,抖擞精神冲了出去,盲目地跑着,不知道该往哪里逃。

  亚历山大站在卧室的走道等着菲尔娜,看着她反抗。他知道她跑不远,他的
一个手下在那边巡逻,但是他们不想吓她一跳。

  他转向泰雅,「你对她说了什么?」他平静地问。泰雅知道他的责怪含义,
被激怒了,她只想取悦亚历山大,否则不论艾德玛怎么爱她都不可能与她结婚,
而她喜欢这种生活,但现在看来,她做什么他都不会顺眼。

  「我告诉她,你是多么善於口交,这错了吗?」

  「大概她不喜欢与你一起分享我。」他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说。

  「我想她会高兴地听到你善於这个。」泰雅说:「我并不想要她知道我们将
做什么,幸运的是做模特儿并不需要大脑。把她从警卫手中带回来,这次请你不
要再说什么了。」泰雅仍裸着身体,顺从地下楼从警卫手上接过了面色苍白的菲
尔娜。警卫刚才紧紧的抓着菲尔娜,热心地等着来人。

  「傻女人!」亚历山大对着被带回来的菲尔娜说:「你想去哪儿?」

  她没有回答,他站在她身边,让她在他的前面走进了房间。「告诉马科斯进
来。」他告诉泰雅:「你不需要在这儿。」

  菲尔娜盯着靠墙的那个巨大的床,床上有柔软的长长的枕头,床尾有一个高
高的床架,上面有一个大的三角形镜子。

  「你为什么不让我单独呆一会?如果你只想把钱要回来,这些是为什么,你
喜欢堕落的女人吗,难道正常的性生活不能使你满足吗?」菲尔娜问亚历山大,
他看起来她提出的怪问题使他吃了一惊。

  「我并不是想使你堕落,我只是想教会你享受快乐。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
我就想,你浪费了自己,我的判断是对的,你知道什么是正常的性生活呢?什么
又是异常的呢?这只是根据你平常的经验而言,假设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
总是回避着普通女人都喜欢的性快感呢?」

  「因为性是一种权力。」菲尔娜苦涩的说:「一旦邓肯知道了怎样激发我的
快感,他就用这个方法来控制我,这样你有快感吗?如果你是那样,我敢肯定你
只会有痛苦,我不会让这些再发生。」她斩钉截铁的说。

  「女人也利用性。」亚历山大温和的说:「她们一旦结了婚,就把性当成了
武器,照我说的做,我要你和我睡觉,违抗我,我会头痛一个星期。」亚历山大
调侃的说。

  「这不同,我不是说女人那样就是对的,但是女人不会用性来伤害男人。」
菲尔娜反驳说。

  「真正的男人也不会用它来伤害女人,等我教会了你怎样完全获得最大的快
感后,你会觉得它不同。」亚历山大耐心地解释。

  菲尔娜怔怔的看着他,希望他不会告诉她怎样真正的战斗:「我已经从你的
专业服务中学会了,你被你弟弟的女人高度的评价过了,你一定会很高兴,我怀
疑自己只会学怎样给别人快乐。」

  「当然,除非你到时候因为邓肯安全的回去。」

  「既然如此,给男人快乐并不能给女人带来快乐。」

  第一次,他的脸上显出了恼怒的表情:「当然会给女人快乐,这是整个关键
的问题,有时给予快乐比收穫快乐更让人高兴,你以前没有遇到好老师,这就是
原因。」

  「我怀疑意大利人都是床上的亿万富翁,英国男人都没有希望。」她说。

  他的眼里闪着被激怒的光:「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像这两个国家的男人一定
有好有坏,而真正的关键是这个男人是否喜欢女人,我喜欢。」

  「是啊,在昨晚那样的情况下,你那么喜欢,却把我们像狗一样的栓着,让
我们在那个鬼房间里冷得发僵的过了一个晚上。」她不无讥讽的说。

  「从今晚起,你睡在房里。」他短促地说:「现在我们不是在这里讨论什么
时,我本希望直接从浴室带你出来,继续接着泰雅和艾德玛做下去,这房间很暖
和,你会舒服多的,我脱衣服。」

  「如果我不愿意呢?」菲尔娜挑战的问。

  「那么你就会回到砂泉浴池,这次我和你一起。」他断然地回答。

  想起在砂泉浴池的感觉,菲尔娜决定照他说的做,反正口交不会给她带来乐
趣,就像艾德玛和泰雅刚才一样,她只希望等到亚历山大丧失了耐心,放弃他的
探险。

  她惊奇地发现这个床是多么舒服啊,但更吃惊的是发现亚历山大赤裸的躺在
她身边,开始抚摸她的光滑的颈子和肩膀。他的皮肤是棕色的,肌肉发达,胸前
黑黑的毛发一直分佈到耻骨,她不好意思往下看了,他的嘴在她脖子上印着一个
轻轻的吻,手则在她的紧张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

  她不习惯这样,邓肯想要口交的时候总是从她的腿上开始,不会浪费其他的
时间,亚历山大明显地喜欢更悠闲的接近方式,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时松时紧
地捏着她的肉体,然后将一只长长的手臂放在她身下,将她抬了起来。

  这时,马科斯悄悄地进来了,灵巧地在她空起的身子下放入了一个软垫,又
在她屁股下塞进了一个长方形的枕头,使她的下半身抬高了些。

  亚历山大的舌头在菲尔娜的胸前乳沟里来回地磨蹭,在她的耻骨上轻轻的舔
弄,突然,菲尔娜跳了一下,舌头舔过之处是一种令人神经绷紧的快感,这兴奋
的刺激仍在继续,他的舌头舔得更低了,她开始紧张起来。

  「试着放松自己。」他耳语说,他的手轻轻的把她的腿分开:「我不会伤害
你,我发誓,甩开这个怪想法,要相信我。」

  他的声音低沉,他的手是那么柔软,菲尔娜不由得放松了自己,她能感觉到
他的舌头轻轻的悠闲地舔在自己的小阴唇上。这种感觉真好,她不自觉地把腿又
分开了一些,这样亚历山大可以更好的贴近她。

  亚历山大感到了一丝颤栗的火花。但他仍不匆忙,慢慢地他用手指分开她的
外阴唇,继续吻和嗅着她的内侧大腿,当她完全放松后,他滑下床,来到了踏脚
板上,小心地把菲尔娜的身体放低了一些,将她的体位调到了最好的位置。

  现在,他将舌头首次舔向她的最敏感潮湿的部位,菲尔娜原本放松的手一下
子捏成了拳头,看到这些,他的舌头又立即退回去吻她的内侧大腿,直到她的拳
头再次放松了。他重新回到那块让他兴奋得几乎不能再忍受的粉红色。湿湿的敏
感区域,他开始轻咬她的大阴唇,但是她的大腿几乎不察觉的紧张了一下,他又
停了下来。

  他换了方法,他的舌头像一根羽毛,轻轻的碰在她的小阴唇上,他知道她都
没有感觉到。对菲尔娜来说这真是不敢相信的经历,这次没有粗暴得让她很不舒
服的磨擦和啃咬,而替代的是亚历山大如丝绸轻柔的舌头滑过她潮湿的峡谷,他
在最大范围内旋转着舌头,碰着她的小阴唇和其他敏感的部位。

  再一次,菲尔娜感到自己的大腿似火般燃烧,他的舌头更大胆了,他的手指
温柔的撑开她的大阴唇,这次,他的舌头伸进了她的阴道,仅仅只有几秒钟的进
入和转动,她的脚趾就僵硬起来,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浓黑的头发。

  亚历山大感觉她的手在他的头上,知道她完全放松了,已沉浸在快感中,他
又小心地改变了他的方法,他的舌头开始攻击她的神经末梢,在将舌头移到那个
神秘的峡谷前,他用力地舔她的敏感点,他在刺激她的反应。

  在她的身体的蠕动和偶尔几声呻吟的指导下,他自己开始被唤醒,他的下体
变硬了,有点痛楚,他感到一股液体流到了自己的腿上,他没在意,这个早上是
为菲尔娜的快乐而设计的。

  菲尔娜完全迷失在爱浴的浪海里,每次他的舌头舔在她的敏感位置,她的整
个身体都膨胀了,她能感到热潮从她的大腿上快速的传到她的小腹和胸脯,她的
乳头痛苦的挺立着。

  亚历山大稍稍休息了一会,菲尔娜的整个阴道被充血得肿了起来,阴道里流
出一股湿的黏液,她的呼吸加快了,她的身体开始在软垫上不停地蠕动。小心翼
翼的,他接近了那个被覆盖的兴奋点,把舌头轻轻的放在它的上面,焦急地等待
着最后的一瞬来给予直接的刺激。

  菲尔娜的两股间开始了一阵阵的搏动,持续增强的搏动使她清醒了一些,她
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肉体会有一种飢渴般的需要,而且有一股钝钝的痛苦,
这痛楚就是那给她伤害同时又让她愉悦的源泉。

  亚历山大感到她的手指痉挛般的扯着他的头发,决定不再等待,他仔细地扒
开她的阴毛,然后含住那个新的未开发的兴奋点,极轻极慢的吸吮了起来,又把
它更用力地吸进嘴里,感觉它开始震颤,达到了最后高潮的边缘。

  对菲尔娜来说这是她生活中最大的震撼,突然,那钝钝的痛楚消失了,只剩
下紧紧的不可置信的感觉。神经末梢在她身上传递着让人心醉的愉快,那早先就
有的搏动增大了,她感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像被吸入到亚历山大的嘴里去了。

  她大声的叫了出来,害怕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但是她意识到这是他早就
知道并期盼的事。他继续吻吮着那个硬硬的小点,菲尔娜完全丧失了意识,她整
个身体都在内在爆发力的作用下剧烈摆动起来,身体极力向上抬以后贴近亚历山
大,痉挛般地扭动,她的手在乱抓,手臂举过头顶。

  从她的胸。腹。腿间升起一股甜甜的暖流,迅速流过她的全身,她的高潮来
临了,她大声而快乐地叫喊,这可是她以前相信不可能发生的事。

  亚历山大爬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当她仍处在高潮中时,他用手抱着她,让
她的脸面对着自己。菲尔娜闭上眼睛,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碰到他的目光。亚历山
大明白,闭目是为她自己的缘故,他知道,在高潮过去之后的继续触摸是很重要
的,看起来以前邓肯忽略了这些,只是尽力刺激她的机械的反应,而忽略了做爱
时的感情因素。

  他们交股而卧,亚历山大早被唤醒的激情又被激发,但他不允许自己这时候
穿透菲尔娜,这以后再说,等到她接受他,而不把他当成侵入者而仇恨时,甚至
等到她喜欢他的侵入时。

  过了几天,就如亚历山大期待的一样,邓肯不能归还他的欠款,亚历山大打
算教菲尔娜更複杂更深入的性爱技巧,她明显的感觉疼痛,但不是那么严重,他
曾经在过去的几年里尝试过许多女人,知道确切的位置的疼痛可以容忍,可转变
成火热的快感,这是别的方式都不能达到的,但凭他的直觉,他肯定菲尔娜适应
这种方式。

  今天通过口交,一个极强的情欲激流使她大声叫了出来,同时,他的阴茎越
来越痛,他只得想像以后,当他开发她的潜力,可以达到多个高潮时,群交时。
和所谓的堕落的时候,他才能教她与他一起享乐。

  在他的抱紧的而又舒服的手臂里,菲尔娜沉入了梦乡,她的身体在经历了昨
晚的疲劳和现在的激情之后已经精疲力竭了。当她的呼吸平稳而缓慢时,亚历山
大从床上坐起,赤裸着走出了房间,沿着走廊走进了另一间房子,那里艾德玛。
泰雅。贝瑟琳能通过镜子的折射看到他和菲尔娜做爱。

  「带克丽丝来。」他站在楼梯上端简单的吩咐凯奇。

  克丽丝曾经是马科斯的女朋友,他不喜欢她,但因为房子里其他的人都喜欢
和她一起玩乐,所以就让她留了下来。她总是愿意成为各式各样游戏中的成员。
今天,乔姬娅去了伦敦,她对亚历山大有用。

  像预料中的一样,他发现房子里其他的人都在镜子后面,被他们看到的景像
所激动,泰雅仍裸着身体,手挽着贝瑟琳,而贝瑟琳一直被绑着,她的胸前有两
个金属钩子,连着一条皮带,从脖子连到背上,在每个圈的底下有两条以上的带
子。

  从腰边横绑过来,胸前有一个椭圆形的金属挂钩,从这个钩里一条长皮带把
她从腹部到阴毛处绕了一圈,而后分成两条,直达到贝瑟琳的臀部,与垂下的带
子相连,一直穿过她的臀部紧紧的围着她的阴唇勒在最敏感的部位,将大阴唇稍
稍分开,暴露出阴道口,可以让手和小型的震动器进入。

  尽管贝瑟琳的手被反绑着,仍有力的支撑着她,她没有坚持到最后就已经支
持不住了,她的大大的乳头完全直立了。

  「她真奇妙。」艾德玛喘息着说,低头去舔她的酥胸,贝瑟琳在他的舌头下
轻轻颤动,他的舌头游过金属条的内侧,然后又来回的蹭着她酥胸上的乳沟。

  亚历山大不得不承认她真是小巧精緻,她蓬松的棕红色的红发与她的瓷一般
的皮肤形成鲜明对照,她整个身体在欲火的燃烧下颤栗不休。他想,她就是上帝
造来供男人享受的。不是为爱,而是为性,贝瑟琳可能没有兴趣在爱上,但肯定
对性有兴趣。

  他看着她的眼睛盯着自己的阴茎,他朝她笑了一下:「恐怕今天不是为你准
备的,否则艾德玛不会原谅我,我承认我被你迷住了。」

  贝瑟琳扬起头对着他说:「我比菲尔娜强,邓肯说菲尔娜一点都不懂得让男
人高兴。」

  「她让我高兴。」

  「我也会。」贝瑟琳迫不及待的反驳说。

  亚历山大扬了扬眉:「你可能忘了你是这里的人质,不是客人,我决定你做
什么,幸好把你给了艾德玛。」

  「邓肯会更担心我的。」贝瑟琳说,然后被抓紧了。

  亚历山大走向前去,一把抓住她腹前的金属钩子,使勒着她大阴唇的带子收
紧了,压着她的兴奋点,把大阴唇完全分开了。「不要在菲尔娜面前说这些,懂
吗?」他阴沉着脸说。

  「为什么不?这是事实。」贝瑟琳顽抗地说道,因极痛和压迫的刺激而蠕动
着。

  「可能是事实,但我不想让她知道。」

  「她是你什么人?」贝瑟琳粗鲁地反问:「还不是人质吗?跟我一样。」

  「她是邓肯的妻子,比你更重要。」亚历山大回答。慢慢地把圈拉得更紧,
直到贝瑟琳被迫拷起脚趾,两腿之间的疼痛增大了,但是非常奇妙的。她最喜欢
的那种感觉出现了,她继续盯着亚历山大深深的黑眼睛,暗暗的享受着激怒他而
获得更大的激情。

  他看到欢快的火花在她全身燃起,看着金属圈更深的陷入到她肿胀的乳房,
决定如果这是她喜欢的游戏,那么就表演给她看。他轻巧的做了一个动作,把她
提起来抛向长沙发,面朝下,贝瑟琳发胀的乳房感觉到沙发上丝绒的摩擦,使她
感到刺痛。她蜷缩起来。

  亚历山大松开背上的一条带子,让皮带从屁股上掉下来,冷空气抚过皮带压
出的印痕。贝瑟琳感觉到了长长的手指分开了她的臀部,亚历山大的手用力压在
她的腰上,艾德玛将她的屁股分得更大,然后开始慢慢地舔着股沟,直到她的入
口处,很快,泰雅递给他一支润滑油,他挤了一些在手指上,然后插入了红发女
的直肠。

  贝瑟琳挣扎了一下,但实际上她兴奋得不能控制。她觉得艾德玛的手指在里
面转动,压着她直肠中每个敏感点。泰雅设法放了一只手在贝瑟琳小腹上,她的
手指很快松开三个皮带扣,把皮带抽了出来,将两个手指插入了她的阴唇,而艾
德玛仍在后面刺激着她。

  当他转动手指时,她听到他对亚历山大低声说了两句话,贝瑟琳心中暗暗担
心,不知他们还要干什么。

  邓肯曾经常穿透她,但只是在她润滑得很好的时候,而此时,她还没有润滑
好,而且她突然不能肯定她是否想同亚历山大做这些让泰雅看着。

  她敏感地意识到另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听到亚历山大叫克丽斯的名字,让她
进来时正好泰雅把她转过身来,托着她的左腿,而右腿还在床上曲着。

  在俯卧的贝瑟琳身后,艾德玛已经在球状震动器里加上了温水,他将润滑油
涂在坚硬的头上,把它插入贝瑟琳的紧紧的洞口。贝瑟琳感到一阵剧痛,她不自
觉的反抗着。

  「怎么了?」亚历山大问道:「我想你懂得怎么才能取悦男人,那么,这些
可以取悦我。」她安静下来,但是疼痛加剧,因为她的扩约肌张大到了极限。

  「忍着。」泰雅低语:「坚持住,这样会容易点。」贝瑟琳想遵守,突然,
震动器最大的部份已进入了她,她的直肠都感应到了。

  艾德玛打了个手势,亚历山大便接替了他,他侧躺在贝瑟琳的身边,最后,
他将他硬梆梆的阴茎轻易地插入了她润滑良好的前口。贝瑟琳呻吟着,他的阳具
很粗大,当他将龟头进入她之后,稍事停留了一下,然后扭动着屁股,使她只得
不断地冲向他。

  泰雅在后面用力地压住震动器,担心它在这样剧烈的活动下脱落出来,她看
到艾德玛开始在贝瑟琳身上冲进冲出,他的手忙乱地抓住她的乳房,使得金属圈
深深的陷入她的肉里,贝瑟琳几乎因为痛苦的快感尖叫起来。她使自己接受这种
感觉,艾德玛仍在冲刺,使松开的皮带在他的运动下扭来扭去,刺激着她的兴奋
点,使她达到了高潮的边缘。

  艾德玛的牙齿咬着她,他的阴茎勃得更大,泰雅按了一下震动器,将温水射
入了她,同时打开开关,震动器在她的直肠里动了起来。

  贝瑟琳完全吓呆了,沖出的热水使她直肠痉挛,她的腹肌也反射性的抽搐起
来,皮带一次次的碰到她的隐蔽的兴奋点,她的性欲更激昂,使她的腹肌痉挛得
更紧张。同时,她感到艾德玛在她体内射出精来,他们扭曲得如此激烈,使得他
们的骨头碰撞得嘎嘎作响。

  太多的感觉,她根本不能控制,她的整个身体似乎被阴道收缩和阴茎的冲击
而撕裂了,而震动器则使一切更糟,一个接一个的痉挛刺激着她,而皮带又捆着
她,使她经历了一个过度的。不能忍受的性刺激。

  亚历山大看着她沉重的身体,他压着她的肩膀,使她不能逃脱,他让艾德玛
和泰雅继续他们的疯狂,直到贝瑟琳开始求饶。他只做了个手势,他们就停了下
来,同时,又把黑色皮带从后到前锁住了。

  最后,这充满暴力的痉挛,这撕裂一切的闪电般的痛楚,不可思议的完全被
充实的感觉填满,使贝瑟琳瘫软下来,安静地躺着,这才意识到在这个家,她才
真正的遇到了对手。

  亚历山大看着这一切,已经完全激起了性欲。很快,他坐在长沙发的边上,
克丽斯看了这一切,正准备亲身尝试了,分开两腿,面对他坐了下来,把手绕着
他的脖子,她的膝顶在床边,在他的阴茎上反覆地移动自己,使自己的角度更适
合他,而这使她被刺激得高潮迭起。

  亚历山大让克丽斯稍停了一会,在看了菲尔娜和贝瑟琳之后,想控制自己太
难了,但他们骄傲地控制着自己。这次他又成功了,克丽斯的呼吸加快,他知道
她的高潮来后,亚历山大把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泰雅站在她前面去扶她,亚历
山大更用力的穿透她,从每次撞击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而同时,手抱紧她,抚
摸她的阴部。

  在几秒钟的位置改变后,他感到她的阴道壁收缩,包围着他的阴茎,听到她
不可抑止的叫声,然后最后冲刺,达到自己的高潮。他的耳朵充血,他感到自己
的睾丸绷紧在下面,最后,他挺在那里,他听到自己发出一声强烈的歎息,他在
克丽斯不断加强的抽搐中放松了自己,把那点压抑太久的甘露射了出来。

  一切过去了,克丽斯滑了下来,侧躺在床上,就在贝瑟琳的身边,贝瑟琳闭
着眼。克丽斯很高兴亚力山大满足了她,因为她知道在这所房子所有的男人中,
他是最会做爱的人。

  菲尔娜睡在卧室,艾德玛。贝瑟琳。亚历山大和克丽斯坐着或躺在满足的氛
围里,泰雅希望在天黑之前自己也能满足,她期待它的来临,没人想再在房间里
接受激情了,今天太难得了,艾德玛觉得做爱做得太久了。

  但是,亚历山大已经刺伤了泰雅,一旦菲尔娜醒来,她打算让他们再行动起
来。


                第五章

  菲尔娜醒来后,她的全身格外软弱乏力,肌肉疼痛,就像打了三局网球。

  花了点时间,她才想起自己在哪里,想起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一想到这里,
她面红耳赤,羞涩地把头埋在枕头里。

  通过镜子亚历山大看到她已经醒来,便吩咐泰雅将她带下楼去,他们将有一
个轻松的宴会,然后才开始今天的下一轮游戏。

  「我需要几件衣服。」菲尔娜告诉泰雅。泰雅已穿上了她原来的那件衣服,
听了菲尔娜的话有点吃惊。「干什么?今天大家都在尽情玩乐,衣服很碍事的,
这屋子裸着身体并不难受。」

  「没有衣服我不自在。」菲尔娜答道。「你和你的朋友已经习惯了,但我不
习惯,我会一直呆在床上直到你拿来衣服。」

  泰雅不知该怎么说服她,她从来就没有主意,她不知道菲尔娜是否可以穿衣
服,「我不知道衣服在那里。」她解释着。「你下楼去问亚历山大好了。」

  菲尔娜歎了口气说:「我已经说过,没有衣服我根本不下楼,你明白吗?」
她情绪激动起来。「你想想看,我在这里是什么,你愿选择这儿的生活,可是我
不愿意,我只是囚犯,这一切真是一场噩梦。」

  听到这里,泰雅笑了起来。「早些时候你看起来是那么快乐。」

  亚历山大在餐厅等得不耐烦了,他自己上楼来,他看到菲尔娜脸上坚定的表
情,急忙转身问泰雅刚才说过什么。「没什么,她想要回她的衣服。」她回答。

  「她在窥视我们。」菲尔娜叫起来。「你要我信任你,要我做你喜欢的事,
还去享受它,但是她一直在窥视我们,我恨你,你令人厌恶。」亚历山大盯着倒
霉的泰雅。「你什么时候再去做你的模特呢?我希望很快。去学会老练。圆滑。
看来又是你的多嘴。」

  菲尔娜坐了起来,忘记自己是赤裸着身体,「你不要责怪她,是你在鼓动这
一切。」

  这时,亚历山大把目光转向菲尔娜。「请保持安静。」他的声音柔和但很可
怕。「不久你可以窥视别人而且会喜欢它,就像你喜欢我们做的事一样。」

  「不认识自己,任意批评是不聪明的。你为什么还在床上?」

  「我要自己的衣服,我光着身体是不会下楼用餐的。」

  听了这话,他笑了,「你有二十四小时没吃东西了,还在想着几件衣服,怪
不得邓肯会厌倦你。」他残酷地补充道。

  菲尔娜的面色一下子就苍白了,亚历山大立即就后悔自己讲了这些,「邓肯
在我们的蜜月里就有了一次外遇。」菲尔娜声音低沉。「那之前,我不认为自己
让他厌倦。」

  一种不寻常的犯罪感围绕着亚历山大,他知道邓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自我
为中心的大男人主义者,对征服肉体有不可遏止的欲望,经常伤害他妻子,她已
经处在一个可怕的环境里,几乎让亚历山大心痛。「给她一件丝绸无袖长袍。」
他命令泰雅,「乔姬娅那儿有几件睡袍,它们大小合适。」

  泰雅一走,亚历山大和菲尔娜就互相注视起来。

  菲尔娜先避开了他的目光,很快亚历山大用手抚摸着她的下巴,然后把她的
背转向了自己。「你不会让我厌倦。」他喃喃的说,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的躯
体。「事实上,你比其他女人更让我兴奋得久一些。」

  「可是你没有让我兴奋。」菲尔娜低声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喉咙里
发出无声的笑,然后放开了她。

  泰雅回来了,拿着一件睡袍,她和亚历山大都看到了菲尔娜在举起手套衣服
时乳房提了起来。亚历山大的下体又骚动起来,泰雅则希望自己可以与菲尔娜做
爱,她知道她可以教菲尔娜的身体产生新的兴奋感觉,在她看来,男人,即使是
最行的男人都无法完全激发女人。

  他坐在餐桌前开始用餐,菲尔娜才开始感到明显的飢饿,但她的食欲一下子
没有了,因为她看到了贝瑟琳穿的东西,她的朋友仍然被困在那身金属皮带里,
但现在她大腿处的皮带放松了,不久又要绑紧的。

  菲尔娜几乎不能把目光移开贝瑟琳的奇怪的衣着。她圆圆的乳房被环形金属
圈围着,突了出来,而她乳头的小山峰,深红色特别醒目。她看起来完全习惯了
她的衣着,正在吃甜的沙拉。芒果汁和手上拿着苹果片,诱人的舔着手指,然后
慢慢的清除盘子。

  艾德玛同样不能把目光移开菲尔娜,他的下体已蠢蠢欲动,却被包在紧紧的
牛仔裤里使他很不舒服。他得不到帮助,因为泰雅一直把右手在他的臀部上方游
动,她的手指总停留在他的两腿分叉处,指甲深深的掐在肉里。

  亚历山大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他们,他知道泰雅很失望,她没有获得性的满
足。菲尔娜再一次被她周围的人和贝瑟琳的行为迷惑了。亚历山大奇怪这两个性
格如此不同的女人怎么会成为朋友。出乎他意外,邓肯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亚历山大来到书房确定是否邓肯本人打来的。

  邓肯的声音很不友好也十分自负,比起他第一次来亚历山大家请求一大笔钱
来扩大产业时是大不相同了。「绝对肯定。」他那时作过的保证,讲述他将怎么
以最低的价格买进一个破产的公司,然后扩大自己的商业范围。

  这个计划一开始就有明显的破绽,但亚历山大仍借给了他这笔钱,在这个城
市,每个人都知道邓肯是爵士候选人,因此,让他欠亚历山大家的债务对这个家
族来说是有益处的。就这样,不必按他想像的搞点小阴谋,就可使他负债纍纍,
他们都知道邓肯会失败,但没想到他失败得如此之快。

  「我不能筹等到全部的钱。」邓肯在电话里啰嗦。

  「你有一半吗?」亚历山大质问,明白他不可能有,因为亚历山大早就串通
了邓肯可能借到款的人家,肯定他会被拒绝。

  「不到一半。」他回答。

  「那有四分之一吗?」亚历山大仍在追问。

  「是的,我大约可以还四分之一的钱。」

  「你的妻子很好!」亚历山大讽刺的说。

  电话里没有回声,「贝瑟琳呢?你不应该把她抓走,她只是一个客人。」邓
肯抱怨着,亚历山大哼了一声。「她做你的情妇都一年多了,你真的认为我们不
知道吗?」

  「我不想她受到伤害。」他回答。亚历山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你
的妻子呢?」

  「噢,菲尔娜吗?她怎么样,我相信她处理得很好,她很少丧失理智。」他
轻描淡写的说。

  「我很难让她保持冷静,但她的人生经历在这里会发生急邃的变化。」亚历
山大告诉邓肯。「对了,菲尔娜习惯了灾难,她的父母曾经破产,她是他们的后
盾,但贝瑟琳不同,她更……」

  「性感。」亚历山大领悟的说,为这个男人对妻子的态度伤感着。

  「你这个杂种。」第一次邓肯愤怒的喊道,「你敢对她动一个手指头。」他
威胁着,「她是我的,不久我会还一半钱赎她回来,这公平吧,对吗?」

  亚历山大的思绪飘渺起来,这对菲尔娜不公平,但正合邓肯的意思。他正想
把菲尔娜尽可能留的久,他有许多计划要在她身上实施,很可能邓肯下周就筹到
一半的钱,贝瑟琳对他来说不值什么,她已经有这么丰富的经验,不能给他一点
挑战,也引不起他丝毫兴趣。

  「很好。」亚历山大同意的说,「但是同时,直到我们收到了第一部分钱,
两个女人都得为你付利息,她们的身体作为银行票据的替代,懂吗?」

  「到周末我会还你一半钱。」邓肯保证,「看,你是一个男人,你知道怎么
适合女人,贝瑟琳适合我,她总是愿意……」

  亚历山大摔了电话,关於贝瑟琳愿意什么他没一点兴趣,也同样没兴趣去想
邓肯有什么想法,不是这个电话使他生气,换一个角度看,这似乎是个好兆头,
菲尔娜可能会进入他的屋顶下生活,这令他兴奋不已。

  当亚历山大重新回到饭厅,只有菲尔娜焦急的望着他。

  「是邓肯吗?」她问,他能听到她声音的颤抖。他庆幸她不知道她丈夫说了
些什么。

  「是的。」他简短的回答。

  「他筹到了钱吗?」

  「我从不在饭桌上谈生意。」

  「请告诉我。」菲尔娜求他,「不要躲着我,我应该知道,我们不久就会自
由吗?」

  「恐怕你丈夫还没筹到我们一半的钱呢。」亚历山大温和的说,「我对他说
你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他手上,我相信他会尽力把你带回去,只要伦敦的银行家允
许。」

  「贷款的利息怎么办?」艾德玛问,他总是喜欢想钱。「利息将用菲尔娜和
贝瑟琳来还。」亚历山大说。「很清楚,邓肯不能筹到本金,所以我想我们用人
质做利息是公正的,大概她们喜欢我们教她们做爱方法,如果她们留下来的话。
这样我们能获得最大的满足,你说呢?」

  「太好了。」艾德玛说,他则认为贝瑟琳不需要太多调教就可以满足自己,
但他知道菲尔娜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才能让他高兴。

  菲尔娜的食欲全没有了,她把盘子推开,「如果我丈夫把半数钱还给你们,
我们之间能不能走一个?」她犹豫的问。

  「可能。」亚历山大回答。「好了,我吃完了。」

  「我猜你一定会把我扣在这里。」菲尔娜冲出去,几乎被一个人留在这所房
子里的想法撕碎了。「你这个人没有一点羞耻,没有一点道义,你让贝瑟琳先走
是因为她只是邓肯的情人,把我扣下因为我是他的妻子,在你眼里我比她对邓肯
更重要,而不是对你更重要,你对待其他人绝不会像对我一样。」

  「不要对我说什么荣誉。道德……」亚历山大吼道,他被她的话激怒了。

  「告诉你,只要收到还来的半数钱,我就会放贝瑟琳回去,那是你那了不起
的丈夫要求先放她的。现在,你大概不会很快来质问起我的荣誉了吧?」

  菲尔娜不相信的拚命摇头,「你在说谎,你是骗子,你是无赖。」桌上的每
个人都静了下来。

  亚历山大推开他的椅子站了起来,「我没说谎。」他冷静的说。「即使我也
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你最好做好长期留下的准备。」

  「菲尔娜,留下来你可以学到许多性技巧,乔姬娅会教你让我满足。就我个
人来说,我怀疑这笔钱不那么好筹,只怕到还钱的时候,我的满足都完全可以保
证了,但是我愿意掌握这个机会。」

  菲尔娜跌进她的椅子,在二十四小时内,她已被一个接一个的挫折击中了,
此时她感到自己不能想任何事了,她知道贝瑟琳在看着她,但是不敢与她对视。
她想贝瑟琳和邓肯会认为她是好欲的,这使她更加沮丧。因为今天一开始,亚历
山大这个性专家就让她聚集了大量精力应付,她此时仅存的一点自信也消失了,
她就像孩子被父母遗弃了一样。

  她的丈夫和最好的朋友都不是她想像的那样在乎她,她知道自己为了父母的
缘故嫁给邓肯是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他们本来是按自己的方式过日子的,但她
一意孤行的认为自己可以帮他们的忙,让生活过得好些。现在,她都已经完全毁
灭了他们的生活,甚至把自己的尊严也赔了进去。

  凯奇轻轻的把手搭在她的肩头,「过来,我们上楼去。」

  菲尔娜根本就没有试图吵闹或反抗,这毫无意义,她心里明白。她被牢牢的
困在了这儿,在亚历山大和他的朋友怜悯下,直到邓肯最后归还了全部的钱。即
使在上搂后她知道贝瑟琳已经先来了,她仍没有抵抗,也不知到底会发生什么。

  亚历山大看着她走进那间房子,站在那面窥视镜前,不由地心生怜悯,他走
进她的身边,轻轻握住她一只冰冷的手说:「看着镜子。」她让自己的手被他这
么轻轻的握着,看着镜子,这时,她惊奇的发现这面镜子实际上就像一个窗口,
在另一边,她看到泰雅,穿着一件紧身皮质吊带迷你裙,黑丝袜和高跟鞋,站在
床边。那床就是她和亚历山大亲匿的地方。

  她不由地退了一步,碰到亚历山大的身体,他就站在她的身后。「这次,你
可以看看别人怎么作乐。」他在她身边轻声说。「泰雅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怎么
做一个驯服了的女人。以前她抵制这种想法,就像你压抑自己的情欲一样,但现
在她喜欢这个角色了。」

  菲尔娜能感到亚历山大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抱着她,他没有强迫她站
在镜子前,但是她猜想如果自己要求离开也是不可能。他会紧紧的抓着不放的。
当她继续的看着镜子的时候,亚历山大凑得更紧了,她听到他呼吸的节奏,她的
头和背紧贴着他的胸脯。

  菲尔娜看见泰雅在空卧室里踱着,安置一些小东西在足踏板上,检查床的角
度,当她感到满意后,她走向门口。马科斯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了,他大约二十五
岁,有棕色的头发和灰眼睛,眼睛里闪着焦急的目光。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除
了足踝上一圈皮带外,他完全裸着。

  「他为我工作。」亚历山大轻轻告诉她。「他犯了一个错误,他作为会计竟
想来点花样。这是他赔款的一个方式,像他这样的男人对满足乔姬娅和泰雅一天
到晚的旺盛的情欲是有用的。从这以后,他不会再欺骗了,我们会为他录影,使
他以后更忠实。」

  菲尔娜看到那个男人犹豫的走向泰雅,马科斯递给她一串开镣铐钥匙后就走
了,留下他们两人在房里。泰雅把手伸到男人的胸前,抚过他的完全松软的阴茎
和软软的肇丸。然后她转身弯腰到床的足踏板上找出什么东西,她的迷你裙翻了
上来,清楚的露出了她的臀部,没穿内裤的屁股。菲尔娜又看着男人,看到他的
阳具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慢慢的开始充血了。

  泰雅又面向了他,她的手上拿着一根小小的鞭子,男人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了,他舔着自己的嘴唇,艰难的吞嚥,但仍不能克制继续勃起的阳具。

  「这种事让他兴奋。」亚历山大解释,「这是他妻子都不知道的隐私。」

  「但是他很怕,他怎么能……」菲尔娜的声音停了下来。

  「他喜欢被支配,这是不寻常的,男人已厌倦了总是处在主动地位,对他来
说,害怕本身就是一剂春药。」

  菲尔娜看到这是真的,他被割了包皮的阴茎已差不多完全举起来了,他的睾
丸也肿得很大。泰雅琢磨了他一会,然后走向他,将他转向这边,让镜子后面的
人有一个更好的角度看她在做什么。

  慢慢地,她在男人举起的阴茎上套上了什么东西,菲尔娜看清楚了,那是三
个金属环,固定在阴茎的根部,阳具用皮带给圈了起来。当这金属环套上他时,
皮带收紧了,这男人的阴茎举得更高,她听到了他的低吟。

  「我们放了麦克风在那儿。」亚历山大说。「它可扩大看到的真实感,这环
套在上面,他的阴茎总会挺着。那儿的血流被堵住了,泰雅不用担心它挺举不坚
了。」

  「但那不会伤害他吗?」她问,她的手掌湿了。

  「那是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不应该欺骗我们啊。」

  一旦可以保证泰雅满足了,她伸脚踢过去,踢在他的膝关节上,他很快低头
舔她的足尖,她的脚已经脱了鞋。一会儿,她又穿上高跟鞋踢他的胸,他摇晃着
倒在地毯上。然后她站在他的上方,让鞋跟在他的腹部转动,偶尔压在肉上,她
每做一次,他就不舒服的退缩着。

  亚历山大笑了,「她善长於慢慢的开始,乔姬娅教得很成功。」菲尔娜颤栗
起来,希望自己不会被要求做泰雅做的事,这个蠢模特儿突然举起右手,扬起鞭
子打在男人没有防护的腹上,立即,他的阴茎挺得更高,菲尔娜看到金属环都勒
在了他的肉里。

  「上床。」泰雅冷冷的对那个男人说。他急忙遵从。

  「面朝下!」她又命令。然后分开他的双腿,把手脚用镣铐锁在床的四角,
做了这些后,她又把他的手铐松了,把手推到头上,固定在床的一头,让他成了
个X形。

  泰雅爬上床,晃着头,让她的长发松垂下来,然后弯下头,开始用头发去拂
扫男人的背,从肩膀一直到臀部。

  菲尔娜看到男人的屁股收紧了,抖动着,他在等着泰雅到底还要做什么。她
垂下头,让头发垂在她右脸,使它们扫过他的臀,触着他的皮肤,就像丝一样,
引起他的神经末梢像着了火一样。然后,她又放低他的大腿,只让柔发在他身上
飘拂,没有一点压力,使他快要发疯了。他全身绷紧,努力找到一些实在的压力
来抚平自己被撩拨起来的情绪。但泰雅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拒绝了他。

  在无休止的对男人的折磨之后,泰雅最后把头发摔了回来,停止了动作。她
下床脱掉她的皮裙和袜子,那个男人转过头来望着她。

  「面朝下!」泰雅突然说,他赶紧低下头去。

  亚历山大觉得菲尔娜在发抖,但不能控制她,也不能判断她是因为害怕还是
因为兴奋,他把手更紧的搂着她,他的手穿着她的腹部抱着,感觉到她的身体在
丝绸睡衣下不停的颤抖,他没有出声,让这感觉持续着。

  泰雅拿起了一个小药瓶,倒几滴在手心里,然后用一个中指蘸着,又爬回到
床上。跪在男人两腿之间,慢慢地,她把他的屁股分开,开始用有油的手指润滑
他肛门四周的皮肤。

  床上的男人低声呻吟,把自己压得更低,他的阳具从没有如此坚挺过,也没
有如此的疼痛过,他渴望性的满足,他绷紧的肇丸带动周围的皮带,令他更痛,
其中一条压在他的神经末梢上,使疼痛更加剧烈。然而,在进房间前,他就被告
知,要等到泰雅完成所有的过程才让他达到性高潮,这是他一生中最苦最甜的经
历。

  她的手指滑过他的肛门,油是冷的,他渴望她的手指进入体内,但是她只是
在旁边活动,突然,他不能再忍受那怕是一秒钟,撅起屁股让泰雅的手指插入体
内,然后就着这股力量,他夹紧了她的手指,神经末梢充满了强烈的感觉,以至
於他的阴茎磨擦着,几滴精液从他的阴茎里滴出。

  「愚蠢的女人!」亚历山大恼怒的骂道。

  泰雅是充满活力的,她一直做得很好,但现在这个男人违背了她,这是完全
不允许的,她知道亚历山大正在看着她,会认为这是她的错。

  立即,泰雅抽出了手指,肯定它没有刺激他的前列腺。「你这么做了之后,
你必须等得更久。」她告诉身下那个痉挛的男人,然后,她按了下床边的小铃,
坐了起来。马科斯和凯奇进来,把男人翻转了过来。

  他拚命的反抗着他们,绝望的想着那个将他撩拨起来而又得不到的女人了。
他本想依靠她来满足自己的痛苦高潮,这两个男人把他翻了过来之后又重新把他
绑了起来,看着他那被囚固起来的硬硬的阴茎好笑,转过身离去了,只有泰雅留
了下来。

  菲尔娜这下才知道男人对自己的吸引力,他的龟头暗红色,上面残留着一滴
精液,他的睾丸肿得很大,绷得很紧,皮带深深的陷入肉里。泰雅的脸通红了,
一是因为兴奋,二是因为恼怒,恼怒他刚才几乎打败了她。她决定在他获释前让
他承受更大的痛苦。

  她骑在他的身上,用自己的阴毛磨擦着他的腹部,然后一上一下的扭动,渐
渐的把大腿伸直了,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让自己的耻骨抵着他绷紧的大腿,她
的乳头则压在他的胸脯上。

  她轻轻的含住他的乳头,轮流咬着它们。男人发出不可遏止的叫声,想到自
己的乳头因疼痛硬了起来。如果她再不停止这一切,他感到自己快要爆裂了。但
是他阳具上的金属环不仅刺激他而且也阻碍了他的发泄,他感到自己硬挺着却无
人帮助,整个时间他的睾丸疼痛不已。

  泰雅自己的情欲兴奋的被挑了起来。他是如此失望,他知道自己完全由她控
制,她能决定什么时候来让他发泄,这种权力使她加大了自己的压力,肉体上下
的磨擦和牙齿咬着的乳头刺激着她的兴奋点。她让自己的乳房垂在他的面前。

  「舔我。」她命令道。他贪婪的想去舔她,但她稍稍的抬起了身体,让他舔
不到自己。玩了一会儿,她看到了他绝望的眼神,但到这时,她自己的兴奋使她
迫切需要,她压下自己,最后让他的嘴含住了她的乳房。

  他有技巧的舔着它们,把整个乳头乳晕都含在嘴里,在上面加压,泰雅腹部
肌肉紧张,大腿之间已开始潮湿。她让他轮流舔着她的乳房,最后,他掉转头,
这男人此时经受是更进一步的挑逗,泰雅的舌头在舔他的大腿。

  「不。」他抓紧了拳头,「停下来,我不能忍受。」但是泰雅根本不理他,
她知道他不得不忍受。

  那金属环设计得很巧妙,他将会发现套在阴茎上他就不可能达到高潮。

  在另一个房间里,菲尔娜的呼吸急促起来。亚历山大把双手从睡袍腰侧的两
个开口处伸进菲尔娜的衣服里,触到了她温暖的肉体,他的手游到上面,他的手
指碰到了乳房的下缘。当她看到这一切时,她的乳房已经因兴奋胀了起来。

  亚历山大把臀部更紧的靠着她,他的阳具隔着衣服碰着她的屁股,菲尔娜仍
没有进一步的反应,他又把手指继续往上摸,毫不怀疑的发现她乳头是高挺的,
把两个手压在它们上面,他温柔的揉搓着这两团软软的地方。

  这次,菲尔娜抓紧了拳头,他感到她的身体猛地一缩,有一阵子,他把手压
在她的乳头上,让它们感到更紧的压力,然后他松开它们,让手指滑过坚实的乳
峰,而此时,她的乳房却猛抵他的手掌,小心地,他继续去抚弄她的乳房,维持
压力在她的臀部,而泰雅则在继续折磨着她的对手。

  泰雅完全被这个游戏迷住了,她让她的舌头舔过金属环的边缘,让男人的扭
动减慢下来,然后将口唇转到他的阳具上方,用舌头舔着他的龟头,直到他的腹
肌在身下抽动,她停了下来,男人大声而恼怒的大喊,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经受多
久这种折磨。

  泰雅把两腿压在男人的头的两边,这次用不着她的命令,他的舌头立即贪婪
的在她的阴部活动起来,舔着潮湿的地方,那儿它立即渗出了许多津液。他又进
一步的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大小阴唇。

  菲尔娜盯着泰雅的脸,她正对着镜子,这女人的表情充满了肉欲,她的眼睛
睁得很大,面色绯红,嘴巴微张,她的身体开始在波动。

  「她快要到高潮了……」亚历山大在菲尔娜的耳边说。

  如同被催眠了一般,菲尔娜继续看着,泰雅的头又转回去了,她脖子上的肌
健突了起来,她的身体抖动,她的乳房朝上挺着,弓起背,眼闭了起来。男人感
到了她的高潮,希望自己不久就要获释,从阴茎和睾丸传来的压力已经传遍了他
整个腹部,他的双腿因为紧张而痉痛。

  但泰雅并没有在他身上发泄完毕。她把自己抬起离开了他的嘴,把头转向他
的脸,小心地把自己抬高,用手支撑着体重,让身体上下的急撞,以至於男人的
阴茎头擦到了她的小阴唇。只有泰雅掌握着这些,当他想冲上来时,她便抬起身
体不让他碰到。

  「求求你。」他再一次乞求她,「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泰雅没有看他,她闭着眼,享受着这奇妙的感觉,他阴茎头上天鹅绒般的肉
碰着她,就像她的情人。

  最后,一阵奇妙的境界在她身上产生了,她扭动着臀部,让男人的那根硬棍
撞击着她的兴奋点,她兴奋得跳了起来,尽管他这时仍在她的身下呻吟,她继续
去挑逗他来满足自己,直到她被高潮击中,通过震动波传遍她的全身。

  「看她性高潮是多么强烈啊。」亚历山大又在菲尔娜身边说。「这对女人更
好,菲尔娜,你会发现的。」

  菲尔娜不能说话了,她除了看之外,不能做任何事,亚历山大的手抚过她的
发热的肉体,她感到他的手触到了自己的下体,他把手压在她的阴毛处,立即她
感到一阵激动,发出一声呜咽,那是她半失望半狂喜的声音。

  在泰雅的第二个高潮过去后,她最后拿起了踏脚板上的最后一个物体,那个
男人在床上紧张极了,想知道在获释前到底还有什么花样。泰雅拿着物体的手不
让他看到,直到他听到嗡嗡的声音才知道那是一个震动器,不由地心往下沉。

  泰雅听到他不敢相信的嚎叫,她自己的兴奋再一次提了起来。因为她慢慢放
低了小震动器在男人如纸般脆弱而完全暴露的阴茎上,这里在一受到刺激时能产
生巨大的如恶魔般的愉悦。

  这个受害者也知道这些,当震动器碰到那儿时,他闭上眼睛,他的阴茎胀得
更硬,他都担心金属环会胀破了,他的臀部更剧烈的移动,他大声呼救,但震动
器仍在一点点的刺激他,使他的欲望越来越高。

  最后,泰雅放松了,因为他再也不能等了,她猛的转过身,把金属环松开,
压在他身上,慢慢的梦幻般的移动,只允许他稍稍进入她,直到她获得了足够的
刺激去达到高潮,然后,正在那个男人快要失去意识前,她移动得越来越快,在
他直立的阳兵上一上一下的抽动着。

  任何事都不可能让他控制自己了,因为他的睾丸垂直的抵着他的身体,那聚
集了一个多小时的甘露终於出来了,只是慢慢的滴出来。

  泰雅弯下身,让他更近的摩擦她的兴奋点,加上看到男人的脸沉醉在那将获
释的喜悦中,使她达到了第三次高潮,她让男人压紧自己,让男人最后在她体内
释放自己,射出那股压抑太久的精液。

  当泰雅自己的兴奋快过去时,她仍感到男人的阴茎还套在她的体内,她故意
夹紧阴道的肌肉,这样使自己兴奋的结果传递给男人,她一紧一松的反覆多次,
尽管知道他已经消耗完了,在这最后的残存的搏斗中,男人再一次大叫起来,但
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喜悦还是愤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第六章

  菲尔娜看到这个男人的身体在长期等待之后终於发泄了。她看到泰雅一个接
一个的高潮,看到了她深圆的肉体在男人身上肆意的扭动,行动敏捷的让自己达
到兴奋的极点,却一点也不顾及她的对手。

  菲尔娜的身体因看了这个场面已被激起了强烈的欲望,亚历山大的手已经激
动她的身体,但她明白,让自己真正兴奋起来的还是那个镜子里看到的场面,她
为自己的行为震惊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兴趣看那个刺激的场面呢,它不但没有
让她厌恶,反而激起了她的情欲。

  当那个男人终於被解放带离了房间之后,亚历山大引着菲尔娜很快来到一间
很小的卧室,她保持沉默,没有反抗,就像没有意识到面前要发生了什么一样。
他也没说一句话,把她侧放在柔软。厚厚的地毯上,轻轻的在她睡袍上一拉就把
拉链刷的拉开了,同样急切的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裸着压在她的身上。

  他全身的重量支撑在手肘,目光盯着她的眼睛,第一次他看到了她眼里闪现
的绿光,但不像邓肯,他不懂得这光芒的含义。

  「我要你来压我。」他说。

  她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但仍没发出声来,他自己翻滚下去,把她挪到自己
身上,他双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把腿稍稍分开,感到她的腿在自己的腿上滑
过,「把腿放在我的腿上。」菲尔娜摇了摇头,记起泰雅曾是这个样子来让自己
快乐,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你没有选择。」亚历山大温和坚定的说,「你是在偿付邓肯贷款的利息,
如果那笔钱不还,你不会自由的。」

  「我不愿做。」她平淡地说。「如果让我高兴,你会做吗?我想要你!」他
深情的补上一句。她终於同意了,他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又猜到她已经被撩拨起
来的欲望支配着,也许正盼望着快点干这事呢,但是菲尔娜固执的头脑里仍在拒
绝完全向欲念投降。

  「像泰雅一样推动自己。」他又说,声音透着兴奋,「我要尝试一下你全身
在我上面的滋味。」

  菲尔娜往下看着他黝黑的眼睛,她的腹部转了过去。没有什么比感觉到他的
身体更让她舒服的了,在她的双腿间,有一个摩擦的冲击,让她感到很舒服。

  亚历山大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竭尽所能让她高兴,因此,把她搂得更紧。亚
历山大猛的把手移到她屁股上,自己去帮她移动起来,将她推上推下,使她感到
了自己的外阴部有了一个助力。当他放开她时,她的身体已自觉的继续移动着,
没有任何勉强。

  此时,她的坚挺起来的乳头在他的发达的肌肉上磨擦,当他们两人的乳头碰
到一起时,他感到是那么的奇妙,菲尔娜不由的抓紧了他,他的眼睛看着她,目
光是那么难以猜测。

  菲尔娜在他身上移动得更快了,她越快,摩擦越大,在她身体里的那股欲望
就越强烈,她的乳房胀得很大,几乎有平时的两倍,它们是那么敏感,她发现自
己渴望他的舌头冰冷的接触。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把身体移到他的上身
来,像泰雅那样,直到她的乳房垂到了他的嘴边,亚历山大举起头轮流舔着她的
两个乳房的边缘,就像菲尔娜看到他与乔姬娅在邓肯的书房里一样。

  她感到他的轻轻地舔咬,与想像中的一样舒服,她发现自己想把整个乳房都
压进他的嘴里,以便他能吸吮她的被摩擦得坚挺的乳头,感受它们的热情。亚历
山大卷着舌头舔着她乳头的周围,没有真正的碰到她最敏感的顶峰,最后,他听
到菲尔娜的渴求的呻吟,才把她的小小的乳峰含在嘴里。

  他的牙齿轻轻的咬着它,然后才有节奏的快速地吸吮着,把她更紧的拉在自
己身上,将自己长长的。卷卷的阴毛愉悦的摩擦她的身体,此时,集中在她双腿
之间的感觉只剩下温暖而粘糊糊一种了。

  就像是读懂了她似的,亚历山大弓起一条腿,使她能让自己的阴部压在他的
腿骨上,她正是这么做了,随着感觉加大,她几乎被欲念焚烧了,扭动更疯狂,
只怕他移开他的腿,这可是她感到兴奋的源泉。

  亚历山大让她随意的做着,从她越来越红的脸上寻找乐趣,她眼睛里闪着明
亮的光,只是更想知道如果她学会了泰雅的那一套又将会是怎样。过了几分钟,
他感到她的腹肌在收缩,菲尔娜开始放慢了速度,这预示着她快要接近高潮了,
因此,亚历山大又抱紧她,让她一直在动,他要她达到第二个或第三个高潮,让
她知道自己的性能力一点也不比泰雅差。

  菲尔娜仍在他的身上,让他来推动她,在他的腿上和胸脯上摩擦越来越大,
突然她感到又有了一个高潮倾泻而来,只凭她的肌肉的抽动,她就知道这次高潮
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急。

  当高潮渐渐退却,菲尔娜想从他身上下来,但他紧紧的抓着她,问道:「你
想去哪?」她看着他,「不知道,我想你……」忽然她脸红了,意识到他还没有
达到一个高潮,自己只顾了享乐,竟忘记他的快乐,她不好意思了。

  「转过头去,我要尝尝你。」他耳语说,菲尔娜在这瞬间感到不能容忍他那
样看她的目光。

  「不,请别!」

  「这只是个开始,没什么可害羞的,这就是真正的情欲。除此之外,你几乎
不能说你曾做过比这更好的。」菲尔娜失望的转过头去,这样她趴在他的身上,
可以朝下直接看到他的阳具了,他的手抓住她的臀部,他调整着她的身体,以便
他能放下她的腿,直到她的整个阴部都在他的嘴和脸上。

  菲尔娜简直快要羞死了,由於她不情愿,他只得把手举起来将她的腿分开,
又把大阴唇也分开了,这才开始舔着她坚硬的阴蒂,这里是她产生第一次高潮的
地方。当他的舌头抚过那里,她的体内开始再一次涌起热浪,她的血在耳膜里跳
动,她柔软的乳房在又一次的爱抚中又挺了起来。

  他更深的探进了她的隐秘部位,他的鼻子顶住了她的小阴唇,覆盖在她的兴
奋点上,在这些碰撞下,菲尔娜抓紧了拳头大声叫了起来,亚历山大感到她的阴
蒂的顶峰因为充血而变红,再次,她的大阴唇肿了起来。

  此刻,她的下体越来越湿润,亚历山大舔着她的最隐秘处,把舌头在她的那
个狭缝中来回的移动,在那里涂满自己的唾液,菲尔娜的手臂都快支持不住了,
他挑起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她的腹部肌肉都僵硬了,她的乳晕变黑了,而乳头再
次傲慢地挺了起来。

  亚历山大移动了一下头,坚定而低声地说:「舔我,让我感觉你的舌头,就
像你感觉我一样。」

  如果她不是被现在这种感觉弄得发狂,她一定会拒绝,她痛恨与邓肯口交,
痛恨他插入自己的方式,因为那几乎让她窒息,但现在这是她最后要做的事,因
为她不希望亚历山大在她身上的动作停下来,因此她低下头,开始轻轻的舔他的
龟头。

  他从没碰到哪个女人这么犹豫的舔他,她没有经验,不知道怎样才能使他获
得最大快感,她的动作反而显得活泼有趣,尽管他知道以后她会学会一切技巧,
这次,生硬的接触让他感到了一种新的快感,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放松了自己,
她最后鼓起勇气,把他的阴茎全含进了嘴里,用嘴唇轻轻的移动着,使他产生了
一种新奇的感觉。

  「这就行了。」他说,担心他在她的口里很快就达到高潮,菲尔娜渐渐的停
了下来。然后他卷起舌头,用舌尖轻柔而迅速的在她的兴奋点上来回穿梭,菲尔
娜禁不住尖叫,她的身体弹了起来,就像触了电似的,她的头也翘了起来,她的
高潮再次来临,然后她重重瘫在他的身土,立即,电波继续冲击她的全身。

  当他知道高潮快要过去时,亚历山大把她稍稍推开,放在身边的地毯土,他
的右手压住她的一个乳房,说:「坚持会,让我看看你坚持久一点。」

  菲尔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她只知道她双股间钝痛的存在,没有拒绝。

  当亚历山大看到她同意,就咧着嘴轻轻笑了起来。他的眼里含着笑说:「我
想我已经知道你比我希望的要好多了。」他喃喃地说着,压着她乳房的手更紧,
然后又放松。他反覆做着这些,而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身上来回抚动,指甲轻轻刮
过她的皮肤。

  这对菲尔娜来说是一种完全新的感觉,当他的指甲从她的腹部划向耻骨,她
的腿跳了一下,她感到自己正在尽量的暴露阴部,寻找一种依靠,这种感觉一直
不能消失。亚历山大松开她的乳房,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了早上就准备了的一个东
西,拿在手上,那个东西可以更精确的延伸她肉体的反应。然后他又把手压在她
的乳房上。另一只手打开了电池的开关,让手里握着的圆球状物体变得更温暖。

  圆球在他手中震动,当他确认这一切合适了之后,他分开她松软的双腿,将
这个稳定的循环往复的动作传递给她,这刺激了她所有的神经末梢,直到那个隐
隐的痛感变成了一个痛切的需要,菲尔娜不间断的呼喊出来。

  她完全润滑了,亚历山大轻易就把震动器插入了她的阴道,同时又持续的刺
激着周围的地域,菲尔娜突然感到什么东西塞进了下体,温暖的摩擦着她,以一
种不同於阴茎的东西刺激着她,使她产生一刹那的痛楚而舒适的感觉,继而震动
器使这感觉再一次产生,她发现自己用力压在亚历山大手了。

  他把手指放下一点,使它们更近乎她的阴道口,在那儿,他用一个精美的手
指玩着她的粘膜,同时震动器仍在温暖地刺激她的内部肌肉。

  菲尔娜从没想像过自己会有可能一次产生这么多高潮,经过三次一次强过一
次的紧张感后,现在她的身体被无以伦比的感觉冲击着,把她所有的不顾虑抛得
一乾二净,除了叫喊还叫喊。她感到自己全身的神经末梢已经要把自己分开了,
如果还不停下来的话,她实在受不了。

  亚历山大看到她在重重的唇下接近了高潮,他自己的兴奋却完全控制了,乔
姬娅今晚会回来,他与她一起会获得更大的快感,那么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让菲尔
娜的第三次高潮时间延长。

  在手指下,他感到她的乳房组织压在扩张的皮肤上,在她的两股间,她的阴
蒂在覆盖着的肌肤下面搏动着,他知道这意味着她的高潮是迫切的,但考虑到刻
意暴露这个兴奋点来接受他的刺激,可能过於强烈,尤其是在如此的兴奋之后。
因此,他改变方法,只接触它下面的地方,快速地移动手指划着圆圈。用力拨弄
着阴蒂的周围而不去直接刺激它。

  深深插入菲尔娜的那只球形震动器仍在震颤,而亚历山大的技巧更带给她兴
奋,这兴奋是她从未体味过的,加上体内多方向热的刺激,她欢快的,不可抑止
的大声尖叫。她腹部肌肉更喜欢他向下猛冲,被超强的渴望牵扯着,直到亚历山
大最后轻轻抚过她油滑的。肿胀的小阴唇时,她猛然抛下,完全达到了高潮。

  菲尔娜忘记了所有的东西,忘记了时间。地点,也忘记了自己暴露的身体在
激烈冲击后的表现,她高高的翘起两条腿,灵巧的运动着,而她的背向上抬,头
往两边来回的摆动,她发现自己不可置信的呜咽着,被情欲淹没了。

  她的整个身体在抽动和燃烧!

  她冲击和扭动了几秒钟,看起来像无法停止似的,在最高潮的瞬间,她几乎
失去了意识。亚历山大看着她,奇怪这怎么可能再让她回到邓肯身边去,他已经
让她体会到了她能获得安全而极强的快感。这不成问题,他打算现在把压抑留给
自己,而不是今后的日子。它可以等待,他发现许多生活中的事情可随着时间而
自动解决了。

  最后菲尔娜的身体仍然沉浸在深深的甜蜜中,她睁开眼睛看着他。她的目光
游离不定,慢慢的她再一次躺平了。亚历山大很快插入两个手指在她体内,推动
着震动器,把她拖向自己,紧紧的抱住她。「你看,这是安全的,它让你达到一
种不同的感觉,安全而又兴奋,是吗?」

  菲尔娜此时已经不能清晰思维了,只能感到他身体的坚实和他聪明的唤醒她
达到高潮的技巧,她只是喃喃的说着些听不清的话。

  「明天,乔姬娅会表演给你看用嘴怎么取悦我。」他轻轻补充说。「你还有
许多东西要学。乔姬娅是最好的老师,一旦你看她和我,就会明白我想要什么,
那么我们就可以平等地互相取悦了。」

  「我不想看你和乔姬娅。」菲尔娜反抗说,惊奇自己如此怨恨他和他的情妇
在一起的想法。

  「我想你看着我们,这是一笔帐,现在,你去洗个澡,换衣服吧,在浴室的
隔壁有很多的衣服,选一件性感点的,我喜欢我的女人穿性感的衣服。」

  「可是我不是你的女人。」她辩解着。「在邓肯还清贷款前你是我的。」

  菲尔娜歎口气,她感到他的手松开了她,慢慢地,她穿上睡袍,走向浴室,
她的身体充满活力,最后一点疼痛也消失殆净,至少此刻是这样的。

  他们所有的人在八点一起吃了晚餐,到这时,乔姬娅已乘亚历山大的专机回
来了。菲尔娜很高兴自己已经听从了亚历山大的劝告,选了一件性感的衣服。

  她的黑色和乳白色条纹的衣服,在背颈上有一个钩子,但是戏剧般的使背却
显得舒服和漂亮。乔姬娅的黑发今晚微卷,替代了圆滑的头部,穿着一件鲜红的
丝绸外衣,一条紧紧的红。蓝及膝的裙子。尽管使她看起来很苗条,但这裙子却
太不舒服了,无论她坐下还是站起都紧紧的裹着她。

  贝瑟琳则穿了一件纯黑的极紧身的衣裙,使她看起来没穿衣似的,她是唯一
一个看起来不适场合的女人,泰雅也换了衣服,她穿着一件长长的适合她高高苗
条体型的棉裙。

  整个宴席上,亚历山大。艾德玛和马科斯都在讨论邓肯可能会从何处筹钱来
还给他们,偶尔纵声大笑,菲尔娜只得咬着牙,努力地控制自己,泰雅同情的看
着她,但是男人们则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不在乎她正在努力地替丈夫还债。

  乔姬娅厌倦了话题,转身对着菲尔娜,带着笑问她道:「你喜欢今天这一天
吗?」

  菲尔娜耸耸肩,「很好,至少我们离开了小阁楼,我想如果昨晚在那儿我们
会冻死。」

  「我听说你昨晚很愉快。」乔姬娅继续说,她的眼睛彷彿看透菲尔娜。「难
道亚历山大说谎吗?」

  菲尔娜脸红了,只想知道离开这个家庭之前自己还要承受多少羞辱。她和亚
历山大私下发生什么实说不出口。他一定已经把自己和他的一切告诉了乔姬娅,
这想法使她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我相信菲尔娜没有说谎。」她又阴险的说,「他看起来很认真。」乔姬娅
盯着她,面上笑容消失了。「那么你是说亚历山大对我说谎了?」她的声音故意
扬得很高,亚历山大转过头来看这两个女人。

  菲尔娜感到他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莫名地一阵害怕,她知道邓肯将会被当
作一个骗子,看起来眼前这个意大利人会採取某种方式来破坏他的声誉。

  「我不知道。」她尽可能平静的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忠实转述?」

  亚历山大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怒视着他的情人。

  「小心,乔姬娅,我想你该理解我的需求。」

  在这种公共场合里意外地受到训斥,使乔姬娅心里升起一股怒火,但这是对
菲尔娜的,而不是她的情人。另外两个女人已经看到了她震抖,她这会是不会忘
记这一切的,亚历山大很少对她发脾气,她也十分骄傲自己知道怎么使他快乐,
她虽然不能让菲尔娜改变这一切,但是她明白今后自己要更小心的对付这个重要
的人质。

  「我只是听说你们通过镜子看到了一场表演。」

  她轻声说。菲尔娜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亚历山大对乔姬娅说的是他们做爱的
事,看来她误会了他。「是的,我们看了。」她承认,「泰雅让自己很快乐。」

  现在乔姬娅故意又笑了一下,但却并不是真心的,「当然,我教会了她怎样
成为统治者,因为她刚来的时候,只是一名最初级的助手,只一次就让我们全部
厌烦了,我是一个好的老师,你明天就要学。」她加上一句。

  菲尔娜把头移向别处,她不愿去想像明天将会发生什么,首先今晚她要与贝
瑟琳谈谈,只要她们在一起。

  当宴席结束后,她和贝瑟琳被一个警卫带走,这次她仍留在了顶楼的卧室,
这房间很大,有两个单人床,一个小小的盥洗室,盥洗室里有脸盆,墙上和天花
板上全是镜子。

  「你们用完了浴缸后就要被绑一晚上。」那个警卫有点歉意地说。「亚历山
大不希望你们任何人逃跑,我负责这里,周围还有人帮我。」

  贝瑟琳走出浴室,脱下她的紧身衣,让自己裸露在其他人面前。「我不会反
抗的,我很累了,只想睡觉。」菲尔娜原想反抗的,但是她不想马科斯和凯奇再
把绳子套在她身上,因此决定像贝瑟琳一样。

  「你要把衣服脱掉。」当菲尔娜准备睡到一张床上时警卫说。

  「为什么?」菲尔娜问。

  「亚历山大说床上有一种特别的被子,可以使你非常舒服。」他朝贝瑟琳眨
眨眼,会意的笑着。贝瑟琳的眼睛转向床上,她看到一张合适的羊皮被铺在一个
东西上面,想着赤裸裸的躺在这柔软的羊皮上,她心里十分高兴。「至少我们会
很温暖。」她告诉菲尔娜,走过去躺在她的床上。

  「你们两人都面朝下躺着。」护卫又说。

  菲尔娜歎口气,「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不早点把我们带进来呢,有这么多的
节目要做。」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讥讽。然后脱掉内衣,面朝下躺了下来。

  现在那个警卫的唯一麻烦是菲尔娜,立即,他把这个年轻女人的脚分开,用
皮带和镣铐把她固定了,然后又把手扣死了。

  菲尔娜忽然意识到她正处在早先在镜子中看到的那个男人一样的位置,警卫
又照样把贝瑟琳也绑好之后,又在两个女人的背上各放了一个小枕,然后用绳子
紧紧的将她们连同床一起绑了起来,然后拖过羊毛毯盖在她们身上后就离开了,
只留下墙角一盏昏暗的灯。

  菲尔娜安静的躺着,羊毛毯使她全身发痒,腰背上的枕头压在她身上很紧,
这说明她的下身比上身固定得更紧,她的腿被分开,使得她的那块隐秘之处受到
持续的温和的刺激。因为她的肉体已经知道了性的快感,她的神经末梢开始产生
这种感觉了。

  她感到羞愧,因为不久前经历的那种熟悉的疼痛又在她的小腹出现了。为了
泯灭这股欲火,她把头转向贝瑟琳。

  「我必须承认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她挖苦的说,「我邀请你住到我家,
把你当成可以信赖的人,我想我们这么亲密,你喜欢我,会理解我的想法,但是
整个时间,你皱着眉假装我对不起你,而实际上却和我丈夫睡觉,不是吗?」

  贝瑟琳在饭前已经和凯奇。艾德玛鬼混了一个多小时,此刻她的身体还充满
了欲念,深深的埋在毛毯中,在骚情地歎息。

  「是又怎么啦?」她挑衅的说。「你不会享受他的性快感,我又没从你那里
拿走什么。」

  「他可恶的威胁我,我又怎么会从他要求的性生活中获得快活呢?」

  「邓肯是一个最好的情人。」贝瑟琳坚持说:「你自己不知道在说什么,这
也许不是你的错,你父母都老了,对吗?邓肯说你也许是太压抑了。」

  「没有。」菲尔娜几乎是粗暴的反对着。「他总是伤害我。」

  「我不在乎这。」贝瑟琳笑着。「总之,他告诉我你很生硬。是吗?」

  「这不是我的错,我也懂这些,亚历山大……」她突然沉默了。

  贝瑟琳笑了,「快告诉我,亚历山大做了什么,是不是很好?我希望他在我
身上做点什么,他真是难以捉摸。漂亮又残酷,上帝啊,这样绑一晚上我会发疯
的,我已经快要来了,我要叫了。」

  「闭嘴。」菲尔娜斥责,「除了性,你不能想点别的吗?你看起来很喜欢这
里,你让他们给你穿最让人噁心的衣服,当男人拨弄你时,你发情得又叫又笑,
还宣称是邓肯最好的情人,你对他忠诚吗?」

  「我们在邓肯还钱以前是被关在这里啊!」贝瑟琳实在的说,「在我们等待
的时候,使自己愉快不是更好吗?邓肯永远也不会知道。」

  菲尔娜燥动不安起来,羊皮上的毛刺激她的阴道,使她屏住了呼吸,贝瑟琳
听到了这声音,笑了起来。「我告诉你,这是不可抑止的,对吗?枕头很有用,
它给了足够的压力使我们打开自己,但我们仍可有足够的自由去移动,它不是一
种摆设。我在做完后会睡得更好。」

  「我没听见。」菲尔娜宣称,「你完全没有了点道德约束,我想你和邓肯臭
味相投。」

  「好!」贝瑟琳说,被菲尔娜的话刺得很深。

  「那么出去后,你愿意与他离婚,让他与我结婚吗?」

  菲尔娜身体上的痛楚加大了,现在她的双股间感到燥热而不舒服。「他决不
会娶你,他只是把你当情人玩,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邓肯不是为性
结婚的,而是为别的东西。你不具有这一切!」

  「我会比你先出去。」贝瑟琳喃喃的说,知道一个高潮临近了,没有兴趣说
话了,她感到自己的大阴唇张开了,又把它们压平了,暴露出小阴唇来接受羊皮
的抚爱,兴奋变得更强烈了,这些使她很容易保证自己的兴奋点能经历同样温和
的刺激,一旦她的兴奋达到了一个较高的水平,她的乳房变硬了,它们也在磨擦
着床垫。

  菲尔娜听到贝瑟琳在尝试给自己带来满足,她听到她的朋友的呼吸加速,听
到她的喉咙里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呻吟。「停下来。」菲尔娜叫道,「你没发现这
些正是他们所要的吗?我们只是身体在这里,他们想要我们同他们一样堕落。」

  一阵淡淡的甜蜜的感觉掠过贝瑟琳的背,她正企图弓起屁股蠕动。「他们没
有堕落。」她无法解释什么,「他们只是知道怎么完全利用自己的性能力,这没
有错。」

  他们是堕落,我们是他们的囚犯,我们应该但是贝瑟琳的叫声越来越大,菲
尔娜只得放弃与她说话。她已经听到贝瑟琳的身体发出的小小摩擦声,它很轻很
快,羊皮和背上枕头的压力刺激着她,带着一阵收缩,贝瑟琳感到她的内部肌肉
开始收缩了,一阵一阵的快感冲击着她。她希望有个男人能进入她,来接触她的
阴道壁,给她一个充填的感觉。

  对菲尔娜来说,听到贝瑟琳的淫声则是唤醒她的一个原因,她想平息心中的
欲火,尽量的回想在婚前的生活,她那最后的自由的时光。恼人的是,她仍不能
控制这火焰的蔓延,相反,早先亚历山大的手和嘴在她身上的感觉又来到了她的
脑海中。

  最后,耗尽了精力之后,菲尔娜入睡了,但是早晨很早地她又醒来了,她做
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这屋子里所有的男人都在她身上动作。碰触。进入她,直
到看起来她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兴奋得活跃了起来。

  当她醒来,她才明自这是她在羊皮垫上的蠕动使她做了这么一个梦。因为所
有前面的部位都是充满活力的,充满了愉悦,压在暖和耻骨上的压力也给了她意
外的欣喜。

  她感到发热,就像发烧一样,渴望冰冷的饮料或空气,但房间里只有暖暖的
空气,窗户紧闭着,隔绝了窗外寒冷的夜。现在菲尔娜明白了为什么要她们向下
绑着,如果她能翻过身来,压力就会压在她的乳房上,乳头和扩张的阴道被激起
的感觉就会消失。

  但是这时却不能,她睁大了眼睛,出於自尊,她决心压抑自己,不允许自己
在他们残酷的性游戏里有任何性的满足。接下来的时间,她完全忍受着,迫使自
己的眼睛睁开,以防睡着后肉体自动地发泄,获得快感。

  天亮了,别人来看她们了,先是艾德玛和泰雅到了,他们叫醒了贝瑟琳,她
已花了一晚仁的功夫来使自己达到高潮,但是菲尔娜是醒着的,眼睛肿肿的,艾
德玛猜到了她为什么醒着。

  泰雅解开了这两个女人的束缚,让她们进入浴室,连接这两个房间的门还开
着,菲尔娜痛恨这些。

  洗完脸,他们急忙下到一楼,一个接一个的淋浴,然后贝瑟琳被艾德玛带走
了,而泰雅则带着菲尔娜进入了一个不同的卧室。「乔姬娅和亚历山大准备给你
上一堂课。」她解释说。将她推进了这个门。


                第七章

  菲尔娜慢慢走进房间,她的心砰砰直响,她都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乔姬娅
坐在远端靠墙的一张巨大的床上,床上有一张黑白的绒毯,床头摆着两个高高的
枕头,床上有一张四尺长的木板,天花板上垂下来丝帘,分开在床上的两边,留
下一块饰有金色和白色壁纸的墙壁露了出来。

  乔姬娅穿着白色紧身裤,有两条吊带从蓝色缎袍垂下来。在她的两腿分开处
松开,穿过臀部上来,又裹住了她的乳房,脖子上挂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亚历
山大赤裸地站在床尾,当他看到菲尔娜时便示意她走过去。「你看起来很疲倦,
没睡好吧?」

  「不,我做了个噩梦。」她回答。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多可惜,我本
希望你的梦可以让你快乐些。」

  「你错了,贝瑟琳看来睡得好。」他点点头,「当然,贝瑟琳不像你一样自
我压抑。坐在那椅子上,马科斯将教你怎样用嘴和我做爱,昨天你让我很愉快,
但那只是新奇,你还有许多东西要学,看清楚她的动作,等下我要检查你学习的
情况。」

  菲尔娜觉得吞嚥都困难了,她想闭上眼睛,但是明白最好不要违背他,还有
一点,他站在她面前的样子真是让人难以拒绝的诱惑,他的阴茎已经明显的摆在
那里。他面对着菲尔娜,示意乔姬娅过来。

  小心翼翼的,乔姬娅跪在她情人的面前。菲尔娜看着,乔姬娅的脸紧凑在亚
历山大的下腹,轻的舔着他的皮肤,而手抱住他的臀部,轻轻的抚摸着它们。

  然后,亚历山大的手抱住她头,乔姬娅开始非常轻柔的舔他的睾丸,立即,
它们开始绷紧发胀了,把它推向身体,乔姬娅增加了舌头的压力,摩擦着它,睾
丸扩张得更大,而亚历山大的头向后仰,他的眼睛闭了起来。

  菲尔娜看着她的动作,感到由於混身发热,自己的嘴兴奋得发乾,这是以前
从没经历过的事。

  乔姬娅看来很乐意享受这一切,亚历山大绷紧的双股和腹肌也清楚的说明了
他是多么刺激啊,当他的睾丸耸了起来,乔姬娅让自己的舌头在它周围的皮肤上
来回的游走,用舌尖轻轻舔着,让他产生极大的快感。

  他的阴茎在这种刺激下完全直立了,龟头暗红,主体粗大坚硬,乔姬娅稍稍
抬起来,舔着阴茎的周围,肯定她已经传遍了足够的唾液在上面,因为润滑对他
的快感来说很必要。他的阳具全部都湿了,她停止舔的动作,而用分开的唇压在
他的阳具上,从根部吻到顶上,亚历山大欢快的呻吟着。

  一会儿,他转过头来看着菲尔娜,发现她的面色绯红,注意到她的乳头又一
次挺了起来,微微发黑,他知道尽管她的本意拒绝,但她已知道了整个激发情人
的过程。

  乔姬娅感到她的情人的手把她的头抓得更紧,乔姬娅就一口把他的阴茎含到
了口里,她把口唇张得大大,但不让自己的牙齿咬伤他,然后,在他的阳具到了
她的嘴中后,她轻轻的吸吮起来,感到一股热的液体从他里面射入了她的口中。

  她知道今天不允许让他在她嘴里达到高潮,犹豫的,她又把他的阴茎吐了出
来,开始做他最喜欢的舔。吻着最敏感的皮肤,而阴茎变得更硬更粗。当乔姬娅
那有技巧的舌头和嘴在亚历山大身上转动时,他不由自主摆动起来,她又将许多
唾液涂在他的阴茎上,直到他感到在她的唇和舌之间是光滑地,因为在此之前,
他的性器上有乾涩的感觉。

  他不再看菲尔娜,但让自己的下体含在情人口里,让自己完全享受着快感,
她把嘴又放在他的阴茎上,开始摇动头部,上下来回快速地蹭着他,他又找回了
那种快要爆炸的感觉,一把她推开了,他知道再不推开她,他就控制不住了。

  乔姬娅还想把他含回到嘴里,意识到菲尔娜正在看着他们,彷彿被催眠了一
般,完全沉浸在里面。她突然想证明她的能力超过意大利人,她要让菲尔娜知道
她是多么瞭解亚历山大,如果她让他再进入她的嘴里的话,那么她就赢了菲尔娜
一分,她已经感到了菲尔娜的魅力了,她使亚历山大更着迷。

  她把嘴闭着,重重的压在他的上面,用力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推开了,这次
她的颈部被他用力的一推受伤了。

  「你干什么?」他抱怨道。

  乔姬娅假装很抱歉,亚历山大的胸脯快速的一起一伏,他的腿因为性的行动
而发抖,但是他为了让菲尔娜上完这次课。他又把乔姬娅拉了起来,把她放到床
上,放好位置,使她用手臂支撑着半躺在床头巨大的木板上,她的身体平摆着。
她的衣服仍然缠在腰上,他把它向上翻脱,让她伸直手,直到把它脱下,让乳房
露了出来。

  亚历山大站在她面前,在厚厚的垫子上平衡着,他推起她的乳房,用舌头去
舔弄她的乳房,然后又将手滑下她的身体,放在她小小的圆圆的屁股上,他的手
指触到她的肉体,同时,用力抱紧他,最后他将充血得粗大的快要爆炸的阴茎刺
入了她。

  经过挑逗后,乔姬娅的阴道潮湿温暖,正在迎接他的刺入地快乐的叫着,她
的手紧紧的抓在床上,亚历山大在她的下体上横冲直撞,每次他猛力的冲撞着她
的兴奋点,刺激她的反应。

  菲尔娜屏住气看着他们,在她的股间有一股潮湿的热气渗出,传到了椅子上
面,她的乳房绷得很紧而且微微作痛,而她的胃部则有一种强烈的绝妙的感觉,
因为她的肌肉也沉迷在别人的行动中。她完全被唤醒了,完全不能把目光移开床
上的那一对。

  亚历山大知道自己的高潮快要到了,他已尽可能的推迟它的来临。乔姬娅已
反覆展示了她的口交技巧,现在他陷在她潮湿温暖的肉阜内完全不能自控了,但
他知道乔姬娅还没有完全做好高潮前的准备。

  他更用力的用手臂抱着她,使自己可以更深的插入她,同时用手指从她的肛
门里插入并在里面搅动,按压她人口的最兴奋的部位。这一切,加上亚历山大的
高潮,已足够让乔姬娅进人高潮了,当她的阴道壁紧紧的夹住她情人的阴茎时,
她的肌肉已从前至后淹没了。她反弓着头,愉快的叫喊,而亚历山大也在这种情
况下最后射精了。

  菲尔娜知道一切已经过去了,但仍不能移动,她不知道等会还要她干什么,
或者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所知道的只是不断增强的欲念,这使她突然憎恨起
乔姬娅来,她有那么丰富的经验,能给亚历山大这么大的快感,她为自己羞愧,
昨天自己是那么贫乏。

  乔姬娅瘫在床上,滚到她那边,闭上了眼睛,平常亚历山大总是同她躺在一
起,他的手臂揽着她的背,他们可以聊一下天,但是今天早晨,他留下了她,朝
菲尔娜坐的地方走去。

  「你认为自己记住了这些吗?」他问道。他的眼睛因为做爱湿得柔和。

  「不,你一定讨厌我!」菲尔娜说,决定不让他看出自己兴奋的程度。

  亚历山大拖起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双股间。「你看起来已经在享受自
己了,尽管你拒绝接受它。」

  她蠕动了一下,害怕他的碰触会更进一步刺激她产生明显可见的要求,他把
手轻轻搭在她的胸上。感到乳峰再一次在他的手心里挺立,菲尔娜禁不住低声呜
咽了一下。

  「别,别这样。」她低声说。

  「为什么不?」他的声音也很低。

  「因为这样使我感到很舒服,我太难控制了。」她承认道,垂下了眼睛。

  亚历山大点点头,放开了她。「第一次你对我说了实话,看我怎么奖赏你,
就听你的意思。但是等一下,你有一个机会展示刚刚学的东西,那以后,我会放
过你。正如你所需要的。」

  「我唯一需要的是我的自由。」菲尔娜反抗道。

  他看了一眼她玫红色挺立的乳头笑了。「这是两件事,我要凯奇带你回房间
去,你可以再在床上休息一下,等我准备好了再叫你。」

  她盯着他,昨晚那羊皮真是糟透了,在她看了这一切后,她已经是不能忍受
再被唤醒了。如果一整天被绑起来,毫无疑问,她一定会叫出来。

  亚历山大看着被激情燃烧的她,非常高兴,不久将给她上更令人刺激的课。
群交!快感将会来自所有的开口,但今天早上的课已足够了,他不急於去逼她。

  菲尔娜被带走了,亚历山大开始考虑下午的事,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阴茎在与
乔姬娅性交后又一次硬了起来,他想,这一定是因为菲尔娜引起的,比起从前那
些女人她是如此的不同。

  在回卧室时,凯奇递给菲尔娜一套小小的内衣,她从他手上接过来,没说一
个字,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赤裸身体。她清楚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更方便於他们奇
特的游戏,它减轻了亚历山大的担心,怕她设法逃出去。没有衣服,她根本哪里
都去不了。

  凯奇开了卧室门,菲尔娜强迫自己再次睡到床上,但出乎意外的是贝瑟琳也
在房中,她不是一个人,泰雅和艾德玛同她在一起。

  凯奇关上并且锁住了门离开,同样的,贝瑟琳也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看菲尔
娜。贝瑟琳的红发洒在单人床上,她的手伸直放在两床之间的一张摇椅上。她的
乳房垂向地板,泰雅坐在她的下面,正啧啧有声的吮吸着她垂下的乳头。

  艾德玛则跪在贝瑟琳分开的脚之间,晚上压在几背上的那个枕头这时却被压
在她的腹下,使她的屁股凸了起来,使他可以轻易的进入所有她的隐秘部位。

  菲尔娜想逃出这间房子,但是门柄根本不能扭动,它已经锁死了。她只好转
回来看着贝瑟琳,从她那放着光芒的眼睛和潮红的皮肤可以看出来,这里发生的
一切都使她很愉快。

  艾德玛皱起眉问:「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第一次对亚历山大有不满的情
绪。

  「他们要我在午饭前休息一会。」她解释道,希望房间里不要这么充满了性
的诱惑。

  「那么,躺下。」他打断她说。「泰雅,你最好绑住她,我想亚历山大不要
她在羊皮上等待的。」

  泰雅迟疑了一下,离开了贝瑟琳的乳头,按艾德玛说的做了。菲尔娜可以把
头撇开不看他们三个人,但没有办法不去听到那些声音。实际上,为了试着分散
自己的欲念,她决定看发生的事。

  贝瑟琳的头抬起来,她抬起肩膀,泰雅正用戴着手套的手去揉搓她的乳房,
手套的感觉很光滑,也很凉爽,让人十分惬意,贝瑟琳希望她永远做下去。

  在泰雅忙於她的乳房时,艾德玛则在探索贝瑟琳的双股,他已经放了一个震
动器在她的阴道里,一个形如电子牙刷一样,带着粗短的软毛的东西,它剧烈刺
激着她小阴唇的内壁,让她太紧张了。

  然后他又串起一个个球,放入她的肛门,当她反射般的夹紧它们时,他就扭
转每一个球依次推了进去,直到她觉得满得不能再容纳任何东西了,她觉得内部
的小球在弹回原来的位置,在不停的翻滚,她禁不住叫了出来。

  出乎她意外,这些并没有阻止艾德玛,现在菲尔娜也在房间同他们在一起,
他看起来打算让贝瑟琳再接纳一个球,而她的身体则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她又
叫了一下,这次他停了下来。「这是为什么?」

  「我已经填满了。」贝瑟琳含糊不清的说。「这不舒服。」她又说。

  「可是泰雅起码还可以放多几个,看来,你需长期戴个阴道塞在里面,那样
会撑开一些。」

  「那种感觉很好。」泰雅折进来,鼓动着贝瑟琳,「当你夹紧阴道壁的肌肉
时,由於塞子在里面,你可以立即获得一个高潮。」

  菲尔娜希望自己的手是自由的,可以用来堵住自己的耳朵,她有种可怕的感
觉,这种事会发生到她的身上,这事实并不会使贝瑟琳为难,但却是对於她,是
不敢想像的。

  「我不要再扩大了。」贝瑟琳说,「你为什么不进入我?」

  「人质不能替征服者做决定。」艾德玛笑着说,轻轻的不偏不倚穿过她的上
股。泰雅停止抚摸贝瑟琳的乳房,脱下自己的手套,然后,让菲尔娜大吃一惊,
她拿起了一个看起来像一把长柄剪刀的东西,用它直捣贝瑟琳的乳头。菲尔娜的
心都蹦到喉咙了,她吓得都叫不出声来。

  其实她不必担心,那不是剪刀,而是一把乳头夹,那夹子夹住了贝瑟琳早已
挺立的乳头。然后泰雅用力拉,把贝瑟琳的乳头拖得更长,使贝瑟琳早先产生的
愉悦渐渐变成一种她喜欢的疼痛,一种尖锐的,让人心肺撕裂般的疼痛,使得乳
房组织更加肿胀和发热了。

  贝瑟琳是如此的沉迷於泰雅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并没注意艾德玛。

  菲尔娜此时正徒劳地想把自己发紧发麻的身体。移开那个不断产生抚摸作用
的羊皮垫。她忽然看见艾德玛从床旁的桌上拿起个东西,但因为墙上镜子反光,
她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

  这里的场面是那么撩拨人心,菲尔娜的体内似乎有股火在窜动,情欲的火焰
越烧越旺,她的瞳孔扩开了。她能看到贝瑟琳整个赤裸的背,她的光滑臀部上的
裂纹,还有艾德玛已经勃起的阴茎,看上去与小腹成了一个锐角。

  在他手上的东西终於看清了,这让菲尔娜又吃了一惊,她想这一定是一个有
两个叉子的震动器,两个叉子都像是真的阴茎,一个稍长,上面有一些像静脉一
样的东西,还有小孔,菲尔娜猜想从孔里能真的流出液体来。

  很快地艾德玛在两个叉上都涂上了一层润滑油,然后他拿起从肛门里被挤出
的一个球,菲尔娜看清了是他刚才塞入的那一串球,他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拉出。

  贝瑟琳在这突然的刺激下本能的抖动了一下,自动的夹紧了括约肌,使得最
后一个球拿不出来。

  「松开!」艾德玛恼怒的说。

  贝瑟琳以前从没受过邓肯这样的对待,她开始真的感到害怕了,但是正如艾
德玛和泰雅猜测的那样,这种害怕对贝瑟琳的身体来说只是一种作用极强的催情
剂,她兴奋的需求已经超越了。

  当最后一个球被拉出来后,菲尔娜从镜子里看到艾德玛把菲尔娜的小腹抬了
起来,同时把另一个震动器插入了她的阴道,因为贝瑟琳的头在另一端,而且又
是面朝下,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切,但当她感觉到了那个硬硕的假阴茎具插进她的
体内时,她叫了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当前面的震动器进入后,艾德玛把分叉的震动器的角度调节好,然后很快又
把震动器上的第二个假阴茎插人了贝瑟琳的肛门,那里刚刚才取出了一串球。

  当第二个阴茎刺入时,贝瑟琳又大声叫了起来,但她无法动弹,因为艾得一
马和泰雅用力按住她,泰雅仍在拉着乳头夹,她只得被迫一动不动的躺着。艾德
玛开始移动这个双头震动器,进进出出反反覆覆的在她的两个开口处抽动着。

  开始,他移动得很慢,渐渐地增加了速度,菲尔娜能看到贝瑟琳圆圆的自色
的屁股在夹紧反抗着入侵者,但是她的头则翘得很高,她的不舒服的哭叫声带着
一点兴奋。因此艾德玛发现了最适合她的节奏。

  深深插人了贝瑟琳阴道的震动器保护膜下的小圆球开始移动了,摩擦着她的
阴道壁,有一次碰到了她的兴奋点,引起她发出使人惊奇的欢快叫声。

  菲尔娜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被插入了震动器一样,她发现自己的臀部在束缚下
尽可能的移动,按着镜子里的节奏,她再一次全身的欲火重燃了。菲尔娜不再矜
持了,她的肉体需要高潮,那怕是像贝瑟琳那样最不好的方式,但因为她的束缚
和没有直接的刺激物,她想恐怕不可能达到高潮了。

  同时,贝瑟琳正一步步的接近高潮了,她感到自己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尽管
她肛门的肌肉是被保护着的,但从最细小的神经末梢传出的信息仍是极乐的。贝
瑟琳唯一希望的是泰雅能松开她的乳头夹,使她在最后快要爆炸的瞬间能让自己
的上身转过来。

  泰雅当然知道这些,贝瑟琳已经因她的魅力而经历了太多的快乐,她应该知
道并不是任何事想要就能要的,因此泰雅仍紧紧的拿着夹子,看着贝瑟琳与自己
挣扎。

  艾德玛的手放慢了一会,使贝瑟琳屏住了呼吸,害怕他在最后高潮来临前停
止动作,因此当他重新动作的时候,她的身体抓住时机一下达到了高潮。

  菲尔娜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偷看他们,她也不想
他们猜出她因没有获得满足而引起的失望。

  艾德玛下了贝瑟琳的床,要泰雅把贝瑟琳绑起来,像绑菲尔娜一样。然后他
悠闲地踱到了另一张床边,注视着邓肯的妻子。他完全知道她一直在镜子里看着
他们,也猜到了亚历山大和乔姬娅早上的爱抚已经完全唤醒了她。看来如果独独
不让她满足,真让他羞愧,尤其是其他每个人都美好的享受了一早上。

  他坐在床边,把右手伸向她的下体,摸到了她那个秘密部位。正如他猜想的
一样,她的下体渗出了滑滑的液体。他稍稍用中指在里面搅了一下,菲尔娜低声
叫了一下,把嘴埋在了枕头里。

  「我帮你。」他低声说,泰雅从房间的那头朝他笑了笑,她知道几分种后她
和艾德玛会一起在床上渡过愉快的时光,与这两个女人所做的一切只是前奏,是
为了让他们自己有个更加不同寻常的日子。

  菲尔娜感到了他的手指滑过她那羞人的潮湿而紧张的阴唇,第一次她确切的
感到了她的阴蒂在他的触碰下兴奋得开始膨胀了。艾德玛也感觉到了,很惊讶地
发现它是那么突出的大。

  他不知道她最喜欢那种方式,每个女人各不相同,有些喜欢他去碰触阴蒂,
而有些则宁愿他刺激周围的地方,但是他想这不是最重要的事,因为菲尔娜只是
简单地想把储积已久的激情发泄出去。

  他把手指头滑向小阴唇的交合处,在那,他摩擦得很轻很快,然后又把手指
移向她的小阴唇的那个小山谷,来回上下的游动。

  菲尔娜感到尽管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他正接触躯体上,她的乳房不再疼痛,
她的乳头也几乎平静了下来,这是因为他的手正触到了上面,她有点僵硬的身体
正渴望满足需要,当他的手再次抚着她时,她感到周身都要爆炸了,她的腹肌向
里收紧,她的脚即使乱踢也挣脱不开,她的头在枕头上来回摆动。

  血液里的火辣辣的浪潮淹没了她,把她几乎沉到了一片热海里,然而就在这
时,她意识到他的手仍在那个部位,在等待她安静下来,然后才再次轻轻地触动
她紧张。潮湿的皮肤,使她产生更大的震动,这次的冲击如此强大,以至於她的
枕头也不能堵住她因情欲亢进而发出的叫声。

  艾德玛最后让菲尔娜的大阴唇开始去包住他的手,他知道在这一瞬间,她会
达到满足。他抽出了手指,那上面还带有她一些粘糊糊的液体,抚摸她的背部说
道:「亚历山大是个走运的人,我几乎不能等亚历山大的同意了。」他轻声说。

  菲尔娜支起一条腿在羊毛垫上,它不能再唤起她了。因为此时她已经是处在
被唤醒的状态,她的整个身体都坐了起来,她的肌肉酸软而沉重,她的眼睑闭了
下来,她疲乏得直想睡了。

  「我应当想到邓肯看到这些时吃惊的样子。」她听到贝瑟琳的声音。但她不
能回答,因为她已经差不多进入梦乡了。

  这次,是贝瑟琳被菲尔娜明显可见的情欲震惊了,她仍然醒着,她开始一奇
怪邓肯怎么不能让菲尔娜产生任何反应呢?而亚历山大两兄弟都看起来很轻易的
就让她做到了。她也奇怪为什么自己这么一个充满性欲的女人。却不如冷淡的菲
尔娜那么有吸引力?

  她仅仅感到舒心一点的是邓肯是喜欢她的,她将是第一个自由出去的人,如
果她告诉邓肯。在囚禁时这些男人在菲尔娜身上做的事和她对这些事反应的话,
他或许不会再把她带回去了。她想到这些,慢慢的睡着了。

  事实上,这两个女人这一天就待在房里了,亚历山大已经突然飞往伦敦与同
事洽谈邓肯公司的事了,他打算在邓肯被迫破产后立即接管这家公司,他不在家
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允许碰这两个女人。

  乔姬娅给她们带来了食物,在下午给她们松了绑,尽管她看起来一直在注意
菲尔娜,但她没有与她说一句话。但她留下了一叠黄色杂志供她们翻阅。

  「你可能会发现一些东西很有用。」她笑着对贝瑟琳说,「我并不怀疑你曾
经试过这么有哲理的书,但它可能会对你有些帮助,如果你还要继续生活。」

  「上帝啊,她真是一个淫妇。」当只有菲尔娜和她时,贝瑟琳评论说。「我
认为亚历山大不会看她,你呢?」

  自从菲尔娜看到亚历山大从乔姬娅那里获得了巨大快乐后,她不能赞同贝瑟
琳的话,但是她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希望她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但贝瑟琳却看起来还想与她说话,「你知道,我曾真的认为你不喜欢性生活
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知道你们幸福的话,我就不会与邓肯在一起的,但是你
们不幸福,你自己告诉我的,这不是他说了什么。」

  菲尔娜觉得噁心,被贝瑟琳自我辩解的话激怒。「不,我们不幸福是因为他
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让我幸福,但是自从好知道了我是处在一个这么糟的情况下,
你与他睡觉对我有帮助吗?当然不会有的,你所想的是你自己,你们两人都只是
沉溺於性里。」

  「那有什么错。」贝瑟琳不服的说。

  「不错,没什么,只是不要在我面前装出让我高兴的样子,因为你没有。我
情愿瞭解些别的事,贝瑟琳,那次『三人组』的游戏是不是像你装的那么让人惊
奇呢,是不是你们两人计划了很久呢?」

  贝瑟琳不敢看菲尔娜。「我们提起过。」她承认了。「因此你和我丈夫一起
来羞辱我作乐吧!不用说,等你们第二次见面时一定会大声嘲笑这件事的,不巧
的是你们还没有得逞,我们就被亚历山大兄弟绑架到这来了。」

  「他说你曾经有过『二二人组』。」贝瑟琳反驳。「是的,但是不是我情愿
的,我没能力阻止。」

  「那么你应该走出去啊!」贝瑟琳说,「我从不做我不愿做的事。」

  「首先,我想不出有什么你不愿做的事,其次,我之所以没有出走,是因为
我想让父母过得好点,才不得不按邓肯说的做。我现在才明白,那是多么愚蠢而
可笑啊!我的父母从没想要我受到威胁,可是我只想到如果邓肯不供养他们,他
们会多么潦倒啊!」非尔娜一边想一边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可是你在这也充满情欲,不是吗?」贝瑟琳挑衅的说。

  菲尔娜感到脸发热了,「这些男人很会激发女人的性欲,我从不知道性能有
这样的感觉,但这并不意味我喜欢性,这只是我肉体本能的反应啊。」

  「所以,这就是你错了。」贝瑟琳笑着,「我希望邓肯能理解这个逻辑。」

  菲尔娜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另一个女人说:「邓肯不会知道这里的事!」

  「如果我告诉他呢。」菲尔娜突然十分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
想要他知道你在这的行为吗?你想他会很高兴听到你从一进门时起在不断的寻找
快乐吗?至少我还拒绝过。」

  贝瑟琳冷笑着:「你忘了,我会比你先看到邓肯,你告诉他任何事,我都会
不承认的,他会认为你说那些只是为了掩饰你自己,不,我想事实上当我们都自
由了之后,你会发现自己成了『前妻』,菲尔娜,我会成为新的邓肯夫人。」

  「不必担心。」菲尔娜爆发了,被她无耻的进一步的背叛行为激怒了,「一
旦自由,我决不会再做邓肯夫人了,我根本就不会管谁来替代我的位置,我要做
的是离开这,在我看来,只有依靠自己去开始自己的生活。」

  「我不应该惹你生气。」贝瑟琳继续说:「依我看,亚历山大会尽可能的把
你留在这。」

  从这开始,她们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时间过得太慢了,对她们两人来说,
明早的到来还有一段漫长的时光。


                第八章

  凯奇摇醒了这两个女人,解开她们的捆绑,然后爱米,他六个月的新婚妻子
红着脸带着菲尔娜和贝瑟琳去吃早餐。爱米很年轻,不过十九岁,有一张清纯的
脸,像大多数的女孩一样,她漂亮的金发蓬松松的披在肩上。头上用一个发带束
着,然而,她的身材却不怎么样,她穿着短短的海军蓝裙子,围个围裙,她大的
乳房在低开领有皱折的白衣下现出深深的乳沟。

  菲尔娜打量了一下爱米的腿,它包裹在黑色裙子里,穿着一双高跟鞋,它上
面有黑缎子的鞋尖,猜得出凯奇是喜欢时髦法国女人的风味。当爱米俯身为菲尔
娜放置盘子时,她露出了一圈白白的背,她的眼睛很单纯,如同女孩子一样的无
知。她的眼睛是深蓝色的,看起来她已知道这里所发生一切,而且很喜欢这里。

  爱米看见菲尔娜在打量她,便说:「希望你睡了个好觉。」她的声音沙哑。
「我离开这几天,去瑞士探亲,凯奇告诉了我你们的事。」

  「你在旅途上买了衣服吗?」菲尔娜看见她不像完整的衣着忍不住问。

  爱米笑了:「凯奇告诉我他喜欢这样子的衣着,我想让他高兴,在这个房子
里,我们随心所欲。」

  「你的意思是亚历山大希望这样?」菲尔娜问,听她的意思亚历山大是他们
的主宰一样。

  爱米看了两人一眼。「当然,我们从不得罪亚历山大一家。」爱米很快说。
「他想在见你之前,请你舒服的吃个早餐。」她又对菲尔娜说。

  「我们很高兴。」贝瑟琳回答她,「我很饿了。」

  「我们等会再来。」凯奇说,他带着妻子走了。

  「亚历山大一定知道怎么让他的僱员幸福!」贝瑟琳羨慕的评论道,「想像
一下,整天做你喜欢的事多美啊!」

  菲尔娜听了几乎尖叫了,「他们不能做他们喜欢的事,他们每天二十四小时
为他们服务,他们所能换回的只是穿着愚蠢的衣服,在可怜的一点点业余时间内
玩出他可怜的一点花样。他们不是慷慨大方,而是在奴役别人。我以前总是认为
男人用性来操纵女人,现在看来亚历山大一家还用性来操纵男人。」

  贝瑟琳耸耸肩道:「你想说操纵就是操纵吗,我认为这里的气氛很好,他们
都很幸福。」

  「他们都是流氓恶棍。」菲尔娜朝贝瑟琳愤怒的叫道,「亚历山大和他的兄
弟只是大欺诈犯,他们在周围设置一大帮狗腿子就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在伦敦别
人己经很注意他们的胡作非为。你简直完全疯了,还这样保护他们吗?我们都是
囚犯,我没有仔细注意过任何一个男人,当他们绑架我们时,我希望他们全部关
人监狱,如果我可以做什么的话,他们一定都会被抓起来的。」

  贝瑟琳吃完了,把盘子放地板上。「你又来了,与他们玩是很值得的,我不
知道为什么亚历山大会那么重视你,我想邓肯是对的,你在浪费时间,不管在这
你获得了多大的快感,你都不会承认的,是吗?你现在只有保持热情在性事上,
而不是空谈!」

  「绑架是违法的。」菲尔娜特意强调清晰的说着每个字。「如果邓肯知道,
他会改变这法律的。」

  这次是贝瑟琳转过来惊讶地盯着她这个曾经的朋友。「你简直是生活在另一
个世界啊,菲尔娜,邓肯不能改变政策,他是一个热心打破法律的人,他的财经
交易没有一项是正当的,一些还有明显的不合法,他决不会让法律来於扰他的生
意。」

  亚历山大家在抓我们来之前就知道这些,是否你真的认为他们在诈骗,再想
想,你对邓肯的忠诚甚至更不合时宜,不是吗!贝瑟琳说完这些纵声大笑,躺下
来拿了一本乔姬娅留下的杂志。

  菲尔娜仍然被贝瑟琳的话吸引着,但门开了,凯奇和爱米又回来了,蹲在地
上,可以看到她竟没穿内裤。凯奇拉起菲尔娜的手,「见老闆的时候了。」

  她挣脱他的手,「让我自己走,没有穿衣服我能逃吗?」

  凯奇放了手,但仍紧紧的盯着她,如果她设法跑出了这个房间,他们就要负
责赔偿,他就惨了。

  「是在一楼吗?」菲尔娜问,当他点头后,她走在他前面下了窄窄的楼梯,
这梯子延伸到她们的那间卧室。正如她所猜的那样,亚历山大正坐在那间和乔姬
娅做爱的卧室里等着她,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菲尔娜慢慢的走了进去,房间里一扇窗口开着,重重的百叶窗,让一丝早上
的阳光柔和的照进来,菲尔娜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是她被抓来后第一次可以呼
吸的新鲜空气。

  当亚历山大看着她时,她闭着眼睛,稍稍抬起头,深深的呼吸,她的胸脯一
起一伏,那一瞬间他希望她与他在一起是互相吸引而不是被迫的,这个念头使他
自己暗暗吃惊。

  「菲尔娜。」他的声音因为吃惊而显得严厉,她的眼睛睁开了,迅速把头转
向他,他把声音放柔和些,「是检查你昨夜学习的效果的时候了。」菲尔娜的嘴
发於,她的心在胸腔里突突的跳,她看着他赤裸的身体,他的皮肤是那么光滑,
肩上。胸脯上是非常发达的肌肉,但她没敢往下看,那里,他的雄性的东西在等
着她注视。

  亚历山大让她上了那张很大的床,坐在床边,他把她拖到自己面前,把手放
在她的臀部两边,滑过她的长腿的外侧,他的手感到了她在发抖,小心地,他往
后退了一点点,让自己的脚可以伸直在床垫上,他恰到好处的抬起屁股,菲尔娜
犹豫地按他的指令坐着,她的腿在他的屁股下。

  「你还记得吗?」他柔和的说。

  现在菲尔娜没有选择,只能看着他的阴茎,它稍稍弯曲着,看起来完全没有
被她的裸体影响,只是垂搭着,他的睾丸也是松软的垂挂着。

  她嚥了口口水,用手拿起他的阳具,准备去舔,亚历山大制止了她,「不,
你应该从腹部开始,记得吗?」她不记得任何事了,她只知道她面前的是一个疲
软的阴茎,她必须用嘴。舌。唇去让它挺起来,她知道,如果是邓肯,不管她怎
样做都不会挺起来,除非他已经被唤起后。

  她听到亚历山大歎了口气,很快她回过神来,想着乔姬娅的动作,这些花样
比她想像的容易,她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付形象生动的图画,她开始柔和地吻着他
下腹的皮肤。亚历山大感到她的唇很奇怪,立即他的阴茎开始动了一下。在他这
无声的讚许下,菲尔娜不急於去碰触它,而是在腹上留连。

  甚至还吻了他的敏感的肚脐。她转动着舌头压在他的腹上,他屏住了呼吸。
被他的反应鼓舞,菲尔娜把头垂下去,同时让她的头发在他的股间轻轻拂过,他
把手放在她的头发上,喜欢这种长长的,厚厚的毛发在手上滑过的感觉,他已经
习惯了乔姬娅的短发发型,但他真正喜欢的还是长发。

  因为他的反应是那么地合时宜,菲尔娜的任务看来比她想像的更容易,他快
速勃起的阴茎看起来不再有威胁力,而是一种被逗弄了兴奋的东西,就如他曾对
她的肉体的感觉一样。她让她的舌头轮流地在梁丸上游动,然后又移得更下,让
舌头在他的会阴部位活动,高兴地看他的攀丸充血肿大,像她想要的那样绷紧。

  亚历山大闭上了眼,当这种感觉变得更强时,他轻轻的拖住她的头发,把她
的舌带到活泼的阴茎上,当她的舌头到了那里时,菲尔娜更想尝试了,她的舌头
沿着他的桿状物的底部无目的的移动。

  「你可以压重点。」他告诉她。菲尔娜像他说的那样做了,然后记起了乔姬
娅曾用唇去吻和吸吮这里,亚历山大感到她的嘴在他上面,他的腹肌开始在她的
刺激下收缩起来。她现在正在做着他这二十四小时来一直盼望的事。

  会儿后,菲尔娜知道她应把嘴移上一点,把他暗红色的阴茎含在嘴里,但是
她的热情消退了一些,因为她害怕他在她的嘴里射精,邓肯曾经在她口里冲刺,
碰撞到她的喉咙,让她很不舒服。亚历山大感到了她的担心,他从床上抬起头,
看着她。「没关系,我不会乱来,你只管按你想的做,总有一天你会完全的尝尝
我的滋味,这个时候我不会射精的,我还要保留自己做些别的事。」

  出乎他的意外,菲尔娜相信了他,现在她真正的放松了自己,她的舌头和唇
都舔在他的身上,吸吮着吻着,而她的舌头甚至滑上了他阴茎头上的细微小孔,
去吸净那乳白色残留在那里的液体。

  他变得更硬,超过了他记得的任何一次,菲尔娜还在他的身上勤奋的工作,
直到鼓起勇气让自己的嘴完全含住了他的阳具,开始将头上下移动去刺激他的那
个硬物,而同时,她的一个手抓住了他阴茎的根部。

  她嘴的吸吮。手指的紧握的压力,加上她的褐色头发拂过他的胃腹部,使亚
历山大几乎不能控制,最初几分钟,他让自己充分地享受这一切,但他突然记起
对菲尔娜的许诺,他不得不扳起她的背,让她停止了行动。「这已足够了。」他
的声音嘶哑,满含对性高潮的渴望,尤其在她聪敏灵巧的嘴里。但是菲尔娜却认
为也许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或太冷淡了。

  「你做得很好。」他肯定说,把手揽过她,「即使是乔姬娅也不会比这更好
了,你学得很快。」慢慢地,她让他的阴茎滑出了嘴。她的牙齿在他拖出的时候
还想保留一下似的轻轻咬住,摩擦着他的皮肤,这使得他再次点燃他已经痛苦熄
灭了的情欲火焰。

  他的腿蹬得笔直,他的呼吸加深加快,他只是努力的平息自己,将菲尔娜的
头拖向自己,直到她躺在了他身上。他把她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他又看到了她
眼睛里闪出的绿光。

  「你看,它不是太坏吧,我说过给予和接受快乐是同样的令人兴奋。」她点
点头,没有说话,她仍然沉静在刚才的兴奋中,想着他说得多对呀,奇怪在做了
刚才的事之后,自己怎么会产生明显的身体反应,下体里又渗出了润滑液来。

  「现在奖励你。」亚历山大轻声说,他转过菲尔娜的身体,把她压在底下,
用嘴深深的吻她的嘴,抬头探索。这是一个充满了激情的吻,菲尔娜的整个身体
都产生了反应。亚历山大在她身上滑到下方,把她双腿分开,看到她的大阴唇已
经分开了,他把它压回来覆盖在小阴唇和下面柔软的肉上。

  他舔了一下中指,然后直直的把它放在菲尔娜阴道口的周围,他听到了她的
叫声,看到她的阴道开口又紧闭,而双腿间其他部分都更对他敞开了,她的润滑
更好了,他知道她已经接近高潮了。很快,他在那些小小的敏感地方转动手指,
有些女人能意识到这会产生多大的快感,而菲尔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只知道
兴奋突然从表面开始了,被亚历山大唤醒的感觉淹没了她,使她的臀部紧缩。

  亚历山大很喜欢她的反应,她开始抬起身体弓着背,快接近了最高潮,他继
续刺激她的阴道口的周围,同时,又把另一个手指插入了阴道的开口,在里面前
后转动。

  这种接触触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暴露,菲尔娜猛的达到了最紧张的高潮,她
感觉到她阴道里的每一条神经末梢都被激发了,都发热到差不多爆发的程度,她
不由自主的在尖叫,「啊,啊。」她的身体几乎要裂成千万个碎片了。

  很快,亚历山大停了下来,在这样一个紧张的高潮过后,他知道她不需要进
一步的抚爱了,但他非常高兴她的反应方式,这对他的计划来说是个很大鼓舞。

  他让她单独睡在那里闭着眼睛休息,自己打了个电话给另一房间的人,这些
都是生意上的事,有几个电话还涉及到了邓肯,但菲尔娜没有听到一个字,她沉
迷在极度的性反应中,这是亚历山大展示给她的。

  一个小时后,她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睁眼才看见亚历山大仍在房间里,
她脑子里的记忆是那么清晰生动,她差一点朝他笑了,却突然想起他与自己的性
事只是一种手段,他没权把她扣留在这里,想到这,笑容消失了。

  亚历山大的眼睛已经捕捉到了这一些,但是他使自己的声音不带感情,因为
他正想移动她,使她达到一个新的高潮,他知道这可能使她更加抵抗。那要等她
经历了新的满足之后才能明确告诉她。

  「我希望你休息好了。」他礼貌的说。菲尔娜点点头,把腿放下准备下床。

  「留在这,乔姬娅现在就来,我们准备给你上下一课,这么能干的学生不会
有任何困难的。」他说。

  菲尔娜不想要任何课程了,她的身体已经在一天之内获得了足够的刺激。加
上在这里,她痛恨看见亚历山大和乔姬娅在一起。当他吻她时,她感到自己在肉
体和精神上都与他贴得更紧了,这已超过了邓肯,她知道这是错的,但又禁不住
这么想,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一厢情愿,这使她更恨乔姬娅,似乎在像痛恨情
敌一样的恨她。

  在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乔姬娅已穿过更衣间走了过来,她扫了一眼菲尔娜,
注意到她蓬乱的头发,青紫的嘴和梦幻般的眼睛,这都是性满足的表情,这一瞬
间她对亚历山大的囚犯也产生了一丝仇恨。

  她盼望着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这一次她肯定菲尔娜不会喜欢。

  她转头与亚历山大相互的笑了一下,他已经很清楚的观察到了乔姬娅对菲尔
娜的不断增加的敌意,也猜到了菲尔娜的情感已经越来越在乎他所关心的是谁。
这都是神奇刺激的一部分,这些都使他产生更大的满足。

  「要带贝瑟琳进来吗?」乔姬娅问。「她和艾德玛在外面。」他点点头,菲
尔娜把膝曲了起来,保护自己的意识促使她摆着这样的姿势。她不想要贝瑟琳看
到她现在这一瞬间的模样,被一个将自己当作人质的男人弄得如此满足和舒畅,
况且这个男人还在对付着自己的丈夫。

  她根本不必担心,贝瑟琳没有注意菲尔娜,她看起来一副惨兮兮的样子,由
於疲乏,她的乳房有一阵子没有十分的挺立,已被束缚了一个早上。「贝瑟琳认
为她不需要这种东西。」艾德玛告诉他哥哥。「她一直在生气,我们非要做她没
办法。」

  亚历山大瞪着那个红发女人,眼神冷冰冰的,「看起来好像一直被惯坏了,
贝瑟琳。」他说着,用长长的,粗关节的手指抓起了她的乳头了,「邓肯宠爱你
超过了他的妻子。」。「邓肯和我喜欢同样的事。」贝瑟琳解释。

  「不幸的是菲尔娜和邓肯不是这样。」亚历山大讽刺地说道。「她甚至不愿
尝试。」贝瑟琳说。「但是我们正想要你尝试一下,看来你不会介意,我看不出
菲尔娜与你有什么不同,在与她丈夫的性事上她也润滑得很好。」

  「我只是不想要做艾德玛要我做的那些事,我……」

  「你需要什么对我不重要,就像菲尔娜对邓肯来说不重要一样。贝瑟琳,大
概到你离开这里的时候,你可能会有点理解菲尔娜的处境,不过也不一定,因为
从你本质上来看,你不愿做任何事情。我一定你愿意跨过条线来,它妨碍了我们
的休息,可是你会愿意!」

  贝瑟琳看着他,一会儿,他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凭经验他明白自己是对的,
「我怎么知道。」她口里这么说,行动上却做了。

  他没有懊悔的用她来作为模特儿来教菲尔娜。贝瑟琳不敢反抗,她只是愤怒
得控制不住了。「坐在床尾。」他告诉菲尔娜。「看仔细点,听我们说什么,但
不要说话,我们做完了你可以问问题。」

  菲尔娜照他的做了,她的眼睛看着贝瑟琳,现在乔姬娅开始松开皮带,它会
束紧贝瑟琳的阴唇和臀部,她把身上的束缚推到腰部,便转过身去,背对着菲尔
娜。

  「弯腰,手要碰到你的脚趾。」亚历山大说,贝瑟琳弯下腰,艾德玛分开她
的屁股,菲尔娜看到一个圆形白色的伪阴茎在她里面。

  亚历山大抓住它的头开始转动它,慢慢的绕圈子,菲尔娜吃了一惊,贝瑟琳
开始嚎叫了。「在她直肠里面是一个短而厚的塞子,它连着这个圈。」亚历山大
解释,「这东西放在她里面有一个上午了,要求她收缩和放松肌肉来夹住它,锻
炼肌肉的强度,这样艾德玛进去时,她就能紧紧包住他。如果她的力一法正确,
她就可能获得快感。因为那里的神经末梢很接近表面,能很快的引起高潮。」

  菲尔娜的眼睛睁开了,她开始发抖,这些是她不愿学的事,有几次邓肯要她
参与类似的行为,她发现很痛,一点不能产生满足感,她不相信亚历山大的话。

  乔姬娅开始推动这个塞子进出贝瑟琳,没有完全拖出,但露出一大部分,贝
瑟琳再次嚎叫起来。几分钟后乔姬娅又把推子塞了进去。然后艾德玛移了一个椅
子到房子中间,将贝瑟琳的双手分开,只让她的一只脚着地,她的头悬起来,而
她的胸腹都没有支撑点。

  亚历山大套了一只橡皮手套,在贝瑟琳下面,慢慢的沿着她的胸腹滑过,因
为她的肌肉渴望这敏感的接触,她的屁股收紧了,贝瑟琳感到插在直肠里的塞子
压迫着直肠壁,她不能抑止的被唤醒了。

  「不要这样。」她咬着嘴唇说。

  亚历山大没有理她,继续将手扫过她的腹部,特别注意她的臀部和她的尾骨
部位,他做了很久,菲尔娜能看到贝瑟琳的屁股在收缩,它的上面渗出了密密的
一层汗珠。

  乔姬娅和艾德玛也看到了,小心的计一算着红发女人的反应,最后,乔姬娅
在亚历山大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他停了下来,把贝瑟琳拖下了椅子,把她压在地
板上。

  「伸出你的手和膝。」他柔声说。贝瑟琳不听,仍躺在地上不动。乔姬娅立
即分开她的屁股开始转动塞子,这样可以收回某些女人过度亢奋的情欲,很快,
贝瑟琳伸出了手和膝,决定顺着他们的要求,免,得冒着大便失禁的风险,使自
己当场出糗。

  她一直喜欢和邓肯过这类性生活,但那时她可以自控,可以告诉他怎么做或
什么时候做这做那,这次不同,她一点也不喜欢,尽管实际上的感觉相同或甚至
更好一些。

  艾德玛抓紧了塞子的头猛拖出来,贝瑟琳感到它突然冲出了身体,就好像把
直肠都拽出来了一样,同时这强烈的拖拉也使内部的肌肉一阵绞痛。

  菲尔娜仍在安静的看着,艾德玛在自己巨大的阳具上彻底地涂上润滑油后,
站在贝瑟琳的上面,而乔姬娅则为他分开红发女人的屁股,艾德玛压下他的阴茎
在贝瑟琳的入口处,她不禁紧张起来,等待着急剧的。猛烈的。她曾习惯了的邓
肯式的冲刺,但艾德玛只是停在入口处,慢慢的滑下阴茎在她体内,然后扭动屁
股转动着阴茎。

  愉快的感觉传递到贝瑟琳的身体,并朝她的腹部突进,引起她的阴道开始分
泌潮湿的液体,现在塞子取出来了,她这才明白它是多么奇妙啊,因为她的肌肉
需要抓紧什么东西,她渴望艾德玛穿透她,使她能夹住他,挤出他的精液来。

  她用力抵紧他,使他的阴茎更深的刺入身体,这不是他的目的,因此,他马
上抽了出来,同时,他把她的腿拖下来,使她感到下半身快要贴在地板上了,因
此,她不敢放低自己,用肘尽力支撑着。

  亚历山大看到她的下身落了下来,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他。
「现在我要躺在你的手中间,贝瑟琳,没有我的同意不要把身体靠在我身上。明
白吗?」

  贝瑟琳点头,她狂乱的思绪需要再一次获得任何一种刺激,塞子已经拿出,
艾德玛不再接近她的肛门,她整个身体燃起了需要的火。当亚历山大躺下滑到她
的身下时,她的手臂是弯着支撑的,使她不知怎么才能支撑得住。但是她如果不
照亚历山大的意思做,她又怕他不高兴,她咬紧牙,等待他允许她躺在他身上休
息片刻。

  最后,亚历山大取好了体位,乔姬娅提起贝瑟琳的臀部,压住她的双腿,直
到亚历山大能够将阴茎塞入贝瑟琳的前入口,当他做好了这一切后,他才同意她
放松手臂,躺在他身上,而乳房悬在亚历山大嘴的上方。亚历山大悠闲的吸吮起
她大大的乳头,但他只做这些,等待艾德玛行动。艾德玛把她的屁股分得很开,
以便他能第二次从她后面使她感到完全填满了。

  艾德玛开始粗暴的冲击,他的转动引起贝瑟琳的身体在亚历山大身上起伏不
定,她由於兴奋开始大叫起来,乔姬娅扫了一眼贝瑟琳的朋友,发现菲尔娜的阴
部渗出小小的汗珠,她的目光不能从这场景移开,但是眼睛除了兴奋外还流露出
害怕的景象,乔姬娅心里笑了起来。

  「用你的肌肉。」乔姬娅命令贝瑟琳,「夹紧艾德玛,要像夹紧塞子一样,
表现给我们看,你学得怎样。」

  贝瑟琳十分高兴去做乔姬娅要她做的事,她尽力夹住艾德玛,听到了他的喘
息声,她一紧一松,反覆地逗弄着他。

  。她直肠的肌肉引起了她阴道肌肉的相似转动,亚历山大感到她紧紧的夹住
了自己的阴茎,他的唇更紧的含着她的乳头,牙齿轻轻的咬着它,贝瑟琳发出了
自己的呼叫,现在有大多的刺激在她的身上,她失去了控制。

  亚历山大没有理瞇她,她不能控制他们,因此,他感到艾德玛继续在后面冲
击她,知道她更接近了发泄,他插入一个手指在她的小阴唇之间,推向那个兴奋
点。

  贝瑟琳全身痉挛了,在没有被触及兴奋点时她就是如此的被唤醒,这感觉对
她来说实在是太强烈了,但是亚历山大不考虑贝瑟琳是否需要,她已经因为兴奋
双腿变得湿漉漉,高度的刺激和一种过於强烈的快感夹带着少许疼痛席卷了她,
现在他将促使她进入满足的黑色地狱,因为这已超过了她的自然极限。

  贝瑟琳觉得他将兴奋点推在一旁,知道接下来将会干什么,但无力去干涉,
艾德玛正在猛烈的穿插她,那种火热的感觉已经溶入了她的肉体,她把头后倾,
张开口努力呼吸。

  当她的头抬起时,亚历山大的手指抚过了敏感的。不情愿的暴露着的阴蒂,
贝瑟琳的每一块肌肉部在收缩,前后分别夹紧了那两兄弟的阳具,引起他们挤出
了他们的生命之泉在她体内,三个人的肩膀都在抖动,似乎有一种让他们爆炸的
力量来撕裂他们,整段时间亚历山大一直咬着贝瑟琳的乳头,刺激着她的神经末
梢,那里蕴藏着丰富的性感应器。

  菲尔娜看着这三个人,听到他们的叫声和满足的呻吟,知道不久自己就会被
要求取代贝瑟琳的位置,在她的一生中还从来未见到过这种场面,这种新奇的力
量促使她想尽快的参与进去。

  最后,一切终於过去了,男人们把阴茎抽了出来,贝瑟琳面朝下瘫软在地板
上,而那两兄弟挤上床,分别躺在菲尔娜的身边,她蜷缩着拒绝他们。但亚历山
大的手揽住了她的腰。「在这等着,等会乔姬娅会把塞子放入你的体内,它要留
到今晚上,那时我们就要看你学得怎样了。」

  「不,我不要这样我不喜欢。」她哭了。「你怎么知道?你从没试过它。」
亚历山大仍柔和地说,他的呼吸仍因刚才的纵欲而在喘息。「如果你在试了后不
喜欢,那就不同,但是这是我喜欢的一件事,因此你必须为我试一次。」

  「什么时候邓肯会还完这笔钱?」菲尔娜问道。两兄弟没有理瞇,而乔姬娅
耸耸肩说:「谁知道,下星期或下个月,可能会是任何时候,我们知道他已经筹
到了部分,你最好做长久的打算,不是每个人能像我们一样教你的。」

  菲尔娜没理她,被亚历山大紧紧的抓着,她不得不等到他放松的时候。贝瑟
琳已被艾德玛带走了,她的眼睛闭着,因为她记得刚过去的半小时的丑态,最后
只有乔姬娅。亚历山大与菲尔娜在一起。

  亚历山大把脚放在地板上。「躺到我的膝上。」

  他轻声说。菲尔娜深深吸了口气,照着做了,她感到他的双手紧摸着她的绷
紧的乳房,然后她被推过去了一点点,使她的腰靠在他上面,头悬了下来。

  「放松你的括约肌。」他温存地说,「用嘴呼吸,忍一下,这样你会完全放
开,塞子会很快进去,不会有一点不舒服的。乔姬娅会用润滑油。」他的腿能感
到菲尔娜身体的抖动,但仍决定将她推向一个新的境界,考虑着她不久就可以让
他们享乐。

  就像别的女人一样,他分开她的屁股,乔姬娅已经在一条新的塑胶塞子上涂
好了润滑油,他要她抓紧菲尔娜的屁股,接过塞子,熟练而又轻易的将塞子的顶
部塞进了菲尔娜紧张的肛门开口。

  「你必须忍受一阵。」他关心的说,「它会将你撑开一些。」

  菲尔娜感到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最后还是按他的做了。出乎她的意
料,只是有点凉,然后是一种被充满地感觉。这与疼痛不同。她停止屏气,立即
她的直肠感觉更满了,不自觉地她收缩她的肌肉去抵抗这个侵入者,一阵电击的
感觉传遍了她的一身。

  亚历山大帮她离开了他的膝盖,「那儿,对了,现在记住保持让肌肉在它上
面,我们会一直检查你的学习效果。乔姬娅会给你穿上一个外套,那是最有效的
方法去保持压力在塞子上。」

  乔姬娅然后带着她进人了旁边一个纵情的小房间,在那儿,她安静的站着,
让乔姬娅给她穿上那个像盔甲似的外套,当乔姬娅拍打她的乳房想让它们更大,
以便固定这件外套的松紧,菲尔娜才现出反抗。

  乔姬娅笑了:「别傻了,女人在这种事里比男人更舒服,她们知道如何才能
使自己舒服。」

  她的手拍打和按压,操纵着菲尔娜发胀的乳房组织,直到它在金属环里明显
的突了出来,然后她舔了几次她的乳沟,让菲尔娜起了一阵寒颤,她的乳房直直
的挺了起来。

  「你看,我对了,你的乳房看起来很美,现在,我锁紧皮带,你就可以回到
房间去了,中餐会送到你那儿的。」皮带扣紧了,塞子上的压力增得更大,引起
菲尔娜又一阵快感,她被带回到房间,因为塞子深深的埋在体内,她不得不选一
个好点的姿势坐了下来。

  她完全安静的休息着,直到乔姬娅走了。记起贝瑟琳最后可怜的样子,她头
脑里只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在她成为这个房子里的一个独立的肉体发泄
工具之前,她必须逃走。


                第九章

  菲尔娜在那天下午获得了一个机会,她和贝瑟琳穿上了齐腿长的袍子,脚上
拖着一双拖鞋,允许她们在花园里停留十五分钟,凯奇和马科斯陪同她们。早上
贝瑟琳已经完全恢复了,她私下里希望在获得自由前还有机会和亚历山大兄弟一
起玩一次,因此,她兴高采烈的,无羞耻的与两个警卫调笑着,谈论着早些时候
发生的事,猜度她如果和他俩在一起可能感觉会更好一些。

  菲尔娜一方面被贝瑟琳的行动震惊了,另一方面又非常高兴,马科斯有一两
次想挑起话题来引起她说话,但她只是简单的回答,使他终於放弃了努力,而更
欣赏贝瑟琳无拘无束的行为。

  花园很大,男人们不可能在整个院子里去巡视她们,因此,亚历山大喂养厂
两只狼狗,在两个女人离开房子后,他命令将这两条狼狗放开,只要他们不离开
他事先设计的路线,狗就不会伤害他们。如果他们中有一人企图逃跑,那么就会
有一个不同的结局。

  太阳很温暖,菲尔娜却是因为危险的处境,感到自己在丝袍下被汗浸湿了。
她已注意到他们正在走一个大圈,沿着一条被玫瑰花包围的小径,但是还有其他
的小径从这里分叉,一条通向远处的密林,这些看起来给她提供了最好的藏身的
机会,直到她到周边的围墙。一旦到了那儿,她希望害怕和恐惧会促使她找到足
够的勇气去翻过它,落到安全的另一面。

  凯奇现在用一只手拥着贝瑟琳,他的手指握着她的乳房。在他的触动下,乳
头在薄薄的衣料下又挺了起来,他的阴茎又跃跃欲试,贝瑟琳是他最喜欢的那种
女人。马科斯注意到凯奇对贝瑟琳的兴趣,保持着警惕监视着菲尔娜,她大部分
时间在踢着地上的石子。马科斯也知道她一上午同亚历山大待在一起,猜她没有
足够的精神做其他任何事了。

  要不是对她的乖顺很放心,他是决不会给她这么一个机会。他的鞋带松了,
他担心万一要跑的时候它会绊倒他,於是他就弯腰绑紧它。菲尔娜抓住机会,看
到贝瑟琳和凯奇已远远的走在前面,而她能选择的那条逃跑路线就在左边,她不
假思索,飞快的跑了起来。

  几码远的距离后,树丛开始没过她的头,没有阳光直射,空气凉爽了许多。
身后,菲尔娜听到了一阵呼喊,但这只更增加了动力,更快的跑着。

  肾上腺素在她体内激增,她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害怕身后传来脚步,
但后面没人追她,她依然飞奔着。

  贝瑟琳看到菲尔娜消失在那条小路,听到凯奇在喊:「狗!狗!」她看到马
科斯,他正准备追捕,听到凯奇的声音后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他。「狗会把她撕成
碎片的。」他叫道,凯奇的面色苍白,如同生了一场大病。

  「什么狗?」贝瑟琳问,她的轻佻已不见。「亚历山大养了几条日本狼狗,
最近一直都没有放出来。它们很高大,袭击人时不会发出声音,是训练良好的杀
手。」他解释道。贝瑟琳听到这些全身发抖,拚命的叫着菲尔娜的名字,但声音
在空中盘旋一阵就消失了,没有一点作用。

  菲尔娜来到一座高墙下,正如她所料,墙边一颗高高的树,已伸到了墙上,
她想可以利用它爬到墙上,她跑了过去。可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
白点,那像是一条平原狗,但她仍拚命的跑,没有理睬它,她以前只知道普通的
守门的狗,从没见过这种白色的狗。

  这日本秋田犬没有发出一丝警告,它没有将耳朵竖在后面,它只是在最后捕
获它的猎物前停下来看了菲尔娜几秒钟,然后就像子弹出镗一样的扑过去。

  亚历山大已经完全料到了菲尔娜逃跑正图,但没有料到她选择的是这条路,
尽管他一听到外面的警卫的报告,就立即发出了简要的命令,但他仍然不能肯定
在他赶到之前能否及时阻止狗对她的伤害。他迅速的赶向丛林,心脏快速的跳动
着。

  当亚历山大赶到可以看见的地点时,狗离菲尔娜只有十米了,他打了两次口
哨,是狗熟悉的尖叫声,立即,它停了下来,以一个随时可以追捕的姿势蹲在那
里。

  菲尔娜听到口哨声呆了一秒钟,回过头去扫了一眼,看到狗就在身边不远外
蹲着,吓得尖叫了一声,就像已经到了她脚边一样。

  「蹲下。」亚历山大命令狗。慢慢地狗趴了下来。

  但仍在盯着菲尔娜。「不要动。」亚历山大补上一句,因为他考虑她可能还
要去爬墙。「如果你还要去爬,一旦碰到砖,我就无法阻止它了,它被训练得阻
止任何人从这里离开。」

  她知道这个意大利人没有说谎,这可以从狗的眼睛里看到,现在,眼看着可
以成功,却又失败了,她不由得因为极大的恼怒和害怕而哭了起来。

  在几分钟后,一个训狗员来了,他的脸毫无表情,他弯下头挨近狗,带着它
离去了,看都没有看一眼前面站着的女人。

  「这真是愚蠢的行为。」亚历山大最后说,「你难道想不到我会阻止你逃跑
么?」

  菲尔娜盯着他。「我不得不这样做,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让你在我身上为
所欲为。今天早上之后,我害怕再发生这些事了。」他的黑亮的眼睛盯牢她,走
向前去抱住了她,「害怕什么?」

  「你,还有你周围的那些人!」

  「我们并没有伤害你,我已经看到了你欣悦,听到了你舒服的喊叫,而不是
疼痛,你怎么能说我们伤害你?事实上,你是害怕我教会你发现自己的能力。」

  菲尔娜抬起头。「那错了吗?难道我要求你们来教我那些事吗?」

  「如果你不是人质,就不会有人来教你,你丈夫也肯定没有被打扰,我不相
信你会离开他,这主要是因为你的强烈的责任心,你愿一辈子不瞭解自己的性能
力吗?你在这的生活不比与邓肯一起好吗?」

  「当然比不上。」

  「当我在晚会那天看到你时,你看起来并不幸福,除此之外,我理解你是被
迫参与你丈夫与贝瑟琳的『三人组』的,在没有完成你丈夫交给的诱惑我的任务
后?那是一种多么让人惊异的生活啊!」

  菲尔娜迟疑着。「我没说我与邓肯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我是说你没有权力要
我则从你的想法,这不足够说明我是你的囚犯吗?」

  亚历山大摇了摇头,「不,不足以证明,我喜欢性感的女人,我在第一次看
到你时就知道你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现在我要证明我是对的。」

  「我恨你!」菲尔娜喊道。

  他用手臂搂着她,把她拖向自己。「不,你不会恨我,你可能会恨邓肯和贝
瑟琳,但不是我。如果你恨我,你的身体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你喜欢我,
菲尔娜,总有一天,你会承认的。」

  「我等不到离开就会忘记你。」她反驳说。心里却想他所说的可能是真的,
希望自己不要太喜欢他的手搂着自己的感觉。她想把头靠在他肩上休息,让自己
在他舒适的怀抱里,这是她多少年都没有获得过的,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而
是冷静的想推开他。

  「即使你离开这里,你也不会忘记我。」他说,然后他的舌头轻轻的触到了
她的耳朵,她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栗。他笑了,把她轻轻的松开了。「你看,现在
因为你逃跑,我想事情会要发生一些改变,没人可以把我当成傻子看,你今天差
一点就那样了,如果邓肯的妻子被我的狗杀了,我怎么能够从邓肯那收回我的钱
呢?尽管这很没面子,我还是让狗离开了。」

  「你打算把我怎么样。」她更加害怕的问。「没什么大了不起的,但为了证
明我不是个可以违抗的人,接下来的几天,你要轮流做这里每个人的奴隶,他们
有各种各样的口味和愿望,你的经验将很快的增大,比以前那样要快得多!」

  她注视着他。「你的意思是什么!奴隶?」。「你将不得不服从他们命令,
不许有任何疑问,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其他时间归你自己,尽管我们的快乐
生活要持续下去。」

  「但是……」亚历山大举起手打断她。「不要再说了,现在我带你回去,处
理早上安排好的事。明天就开始惩罚,今晚躺在床上好好想想。」

  在顶层,菲尔娜和贝瑟琳的房间里,贝瑟琳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她的背上垫
了一些枕头,她的腰和足踝上仍旧用皮带绑着,就像前几天一样。她敬畏的看着
菲尔娜。「我从没想到你有勇气去试着逃跑。」她说,「凯奇和马科斯都被吓坏
了,我告诉你,他们很快把我拖回这里,以后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哪个警卫抓
住了你?」

  菲尔娜蜷缩在床上,在逃跑未遂之后,她的精神支柱崩溃了。「一条守门狗
赶上了我,亚历山大出现了,要不是他的出现,我已成了狗的一顿美餐。」

  贝瑟琳越来越迷惑,「什么促使你这样?菲尔娜,邓肯总会把我们弄出去,
再蠢的人都知道逃跑是不可能的。再说,在这里我们又不是过得太坏。」

  菲尔娜记起亚历山大两兄弟同时进入贝瑟琳的情景,又想起了那个塑胶塞子
还一直塞在她的肛门里,这塞子的感觉马上回来了。「你认为在这里受到了很好
的待遇了吗?」她反问。

  「今天早上还没有让你不安吗?」贝瑟琳耸耸肩。「今天早上太奇妙了,完
全是刺激的过程,我一直希望邓肯救我出去之前还可以和他们再来一次。」

  「那么,我就没有必要解释我为什么要逃走了,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贝瑟
琳,我们对性的观念完全不同。」

  「我知道,我喜欢它,我承认这点……你也喜欢它,但你假装不喜欢。我们
不要争论了,这不值得消耗体力,只是告诉我,亚历山大抓住你之后说什么?」

  「没什么,他气坏了,差一点发疯。」菲尔娜回答,决定不将谈话内容公开
出来。因为亚历山大的一些论点与贝瑟琳看法差不多。「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贝瑟琳还想知道。「我想你不会有什么不同。」

  面我没想错的话,则要轮流为这房子里的每个人服务,只有在白天。但在这
房子里太不舒服了,到处充满了性。

  贝瑟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声音因为明显的兴奋而发抖。「你的意思是
他们可以和你做他们喜欢的事?艾德玛,乔姬娅,他们大家?」

  「是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是一种
奖赏,但到目前为止,这些花样是我不能容忍的。」

  贝瑟琳紧紧夹住两腿,感到一阵兴奋的激流流过她的全身,认为菲尔娜在做
邓肯的妻子时是如此的冷漠和自闭,现在也不得不在别人的控制下经历这一切。
早知如此,她希望是自己在试图逃跑。

  菲尔娜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醒了,贝瑟琳则继续睡觉,几乎整个晚上菲尔娜
都在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泰雅站在她面前,「随我来,今天你属於我一我要你帮我洗澡穿衣,这是以
前亚历山大要我做也最让我兴奋的事,我一直盼望着能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和你一
起。」她说道。

  菲尔娜意识到她的第一天将会是最坏的了,她可以让自己在马科斯。艾德玛
或乔姬娅的手中。但泰雅那发烧般兴奋的面容是那么让人害怕,她本能的护住胸
脯和下体,慢慢地爬起床。

  泰雅抓住她的手走着。「别傻了,到现在为止,你应习惯了在我们面前裸着
身体,总之,我不希望你遮挡什么,明白吗?」以后的日子看起来归结到了最后
那句话,她不能遮挡什么。菲尔娜点点头,顺从地将手放了下来。

  「这样才好。」泰雅的声音再一次高兴了起来。「我们上楼,我们从现在开
始。」作为人质以来,这是菲尔娜第二次来到这间大的浴室,她完全是被迫的洗
过一次矿泉浴,但是泰雅领她来到了一个淋浴间,在滑滑的玻璃门前,她很快脱
下了短外套和衣服,把菲尔娜推了进去,自己也跟了进来。

  她们两人挤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泰雅打开水龙头,一股冷水淋在了毫无准
备的菲尔娜身上,她冷得跳了起来。

  「几分钟就热了。」泰雅告诉她。「小心,它非常令人刺激,特别在你刚刚
睡醒。」菲尔娜并不感到它特别,但是只一瞬间,她的乳头就在冷水的刺激下挺
立了,泰雅的手立即就在它们上面抚摸。「我欣赏你的乳房,它们大小合适,我
的乳房太小,但这对我的工作很好,贝瑟琳的乳房太大,不合我的口味,我想,
我会花很多的时间在你的乳房上的。」

  菲尔娜想避开泰雅的手。「我想你与艾德玛相爱。」她紧张的说。

  泰雅笑了:「是的,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令我心动的男人,但并不意味着我不
能欣赏女人,这只是为了取乐,女人对女人的身体更瞭解,你不这么认为吗?」

  菲尔娜一点也不明白,她只是艰难的忍受着。慢慢的,水变热了,泰雅用一
只海绵球轻擦她身体的两侧。「菲尔娜,注意我,你是奴隶,帮我洗。」她的眼
睛带着野性的光芒。

  菲尔娜犹豫地伸出手,洒了一些浴液在泰雅的脖子和肩膀上,但泰雅挺起小
小的乳房,提示她涂在那上面。「这儿,轻轻的圆形的按摩,从周围开始。」

  菲尔娜顺从的做着,她的手指滑过金发女郎光滑柔软的肉体,在手下面,她
感到泰雅的乳房正在渐渐的肿大,听到她满意的呻吟声。「很好,现在按摩我的
腹部和大腿。」菲尔娜发现自己的手因为耻辱和一种强烈的内在的兴奋而发抖,
她感到这个金发女人的光滑肉体在她的触动下产生反应真是不可思议。

  她小心的把浴液涂在她平坦的腹部,然后涂向她那漂亮的双腿。她没有目标
的在外侧涂抹着浴液。听到了泰雅不耐烦的声音,泰雅要她将手伸向她的大腿内
侧,她分开双腿,让菲尔娜的手按摩着她的内侧敏感部位。

  菲尔娜果断的跳过了她的阴毛,直接触到她的大阴唇,但她突然感到她的浸
湿了的阴毛被痛苦的拉了起来。

  「好好的洗。」泰雅命令她,开始渐渐地进入状况,这可是她整天都在盼望
着的。「我要你把任何地方都洗乾净。」

  泰雅的头伸在水龙头底下淋着,双眼蒙着水花,菲尔娜开始小心地涂抹浴液
在她的阴道,当她的手一触到她的那条小小的峡谷,她就感到这个女人的臀部夹
紧了,她又继续将浴液涂下去,直达泰雅的肛门。泰雅因为兴奋而痉挛,她大声
的喘息了,当菲尔娜的手抚过她结实如男人般的屁股时,她双目紧闭,幸福的体
验着这种爱抚。

  最后菲尔娜将她的全身都涂遍了,泰雅叫她停下来,将身体转向了水龙头,
让水沖走全身的泡沫和污垢。「现在我来帮你。」她说,「把手抱住自己头。」
这间小小的浴室不高,菲尔娜只得弯起手肘,泰雅笑了,「现在我必须肯定你已
经真正尽力给我洗於净了,我要你吞下它。」

  泰雅将泡沫浴液涂在菲尔娜的腋下,她的手指抚摸着她的乳房周围的高度敏
感的区域,达到了她的肋骨的顶部。菲尔娜的乳头已经挺了起来,变得更硬,当
泰雅继续在洗乳晕部位时,她感到乳房胀得快要破了。

  「我想你这个地方最敏感。」泰雅激动的说。

  「今天真有趣,现在我要洗下面了。」她的手滑下菲尔娜的身体,直接插入
她的双腿间,分开她的大阴唇。「让它打开。」泰雅说。她的声音急切,「我要
让里面没有一点浴液留下来。」菲尔娜夹紧了她大阴唇,一方面恨自己的暴露,
另一方面又幸运不是其他的警卫拿这些蓬莲头,慢慢的冲着她小腹以下的身体。

  然后,她盯着菲尔娜说:「我要沖洗你的大腿之间了,你可以把背靠着墙,
把脚弯下来,别动,直到你获得一个高潮。明白吗?」

  菲尔娜也注视着泰雅,感到双腿有点支持不住,这个女人的话是那么让人想
试一下,这真是一种新的让她兴奋的方法。「但是,在我告诉你之前,不要让自
己达到高潮,如果你做了,我就叫凯奇和爱米来加入我们,他们会把你放在矿泉
浴池里,让你产生多个高潮,使你支持不住。」

  这些话真是算准了菲尔娜,她感到一种无助的唤醒和更加害怕泰雅的下一步
行动。她只得点点头,就这样,她今天的对手加情人笑了,开始让水流冲向她的
奴隶的双腿间。

  当水流开始碰着她时,菲尔娜本能的全身收缩,泰雅轻轻的移开水龙头,不
让她产生过於熟悉的感觉,而只将菲尔娜的兴趣维持在一个较高的领域。

  这真是难以描述的愉快,很快菲尔娜感到一丝温暖传遍了她的会阴部位,她
的兴奋点因为水流的冲击而发胀,泰雅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压着菲尔娜耻骨部位,
引起局部神经末梢的压力加大,增加她的兴奋。

  非尔娜夹紧了身体,刚才体验过的兴奋又从身体内部传来,泰雅看到菲尔娜
的腹肌收缩,将水龙头轻轻移到一边,看了一眼她的奴隶的肿胀阴唇,她知道菲
尔娜已接近了高潮的边缘。

  「不,现在还不行,菲尔娜。」她甜甜地说,「记住我说的,我不要你这么
快就达到高潮。」狂热的菲尔娜只得与自己肉体燃烧的欲火斗争着,她需要立即
达到高潮,需要将这股热能释放出去,这使她的阴道收缩,引起她的内部疼痛,
但她又明白,她不能被放入矿泉浴池,同凯奇和他妻子一起,她咬紧下唇,拚命
将自己的兴奋抑制着。

  泰雅移动着水龙头,使水流不直接的射向菲尔娜的阴蒂,这使菲尔娜有机会
恢复一下,但是没有预示的,她的阴蒂一阵悸动,她的呼吸变得更快。

  泰雅看到了菲尔娜的乳房迅速隆起和肿胀,知道她已完全唤醒了,艾德玛经
常与她玩这样的游戏,将她领到高潮的边缘,然后改变技巧尽可能的延长时间,
她因为高潮而喜欢这一切,当她被允许释放时,总是屏住了呼吸。

  菲尔娜不喜欢这些,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她感到水流再次射向了她兴奋点,
她的阴道开始无助的。慢慢地抽搐,使她更接近了高潮,「不!」泰雅坚定说,
知道如果继续把水流碰到她,她就会失去控制。

  菲尔娜让自己的大阴唇紧闭着。

  泰雅用手触摸菲尔娜的乳房,把水龙头的按扭调至冷水,将水流冲向她的身
体。「这真是好玩,你害怕受惩罚而关闭自己,看到你这么努力的控制着,我就
放你一马,让你释放出来。」她更温和的说。冷水是一种刺激,使菲尔娜一阵激
冷,她的兴奋降低了一些。「转过身来。」泰雅命令她,面对墙壁。

  菲尔娜转过身,冷水流在她的脊柱上,使她的全身都开始震抖。「把屁股w
开。」泰雅继续说,等菲尔娜犹豫地做了后,她直接将水流冲向它们之间,看到
菲尔娜的臀部翘起来抵抗时,她哈哈大笑。

  菲尔娜的身体现在充满了各种複杂的感觉,热水和冷水交替地洒在她身上,
最后她被要求回到原来的姿势,把阴部尽量分开,以便让温暖的水流冲向她最敏
感的部位。

  这次她的高潮似乎来得更快,使得她的双腿发抖,泰雅看到菲尔娜的眼睛睁
得很大,努力的控制自己,她走向前去,用手推向她紧绷的腹部。那儿似乎在无
声的恳求着她。

  她感到菲尔娜的皮肤在这种接触下微微地发抖,看到她的阴道口微微的关闭
了,她听到了菲尔娜用力的呼吸声,就再一次的激发她。「等一会,菲尔娜,很
快你就可以获得高潮了,只要儿秒钟。」

  菲尔娜真想痛快的大声尖叫,她完全被欲望燃烧了,泰雅触摸在她腹上的手
使事情更糟,菲尔娜艰难的与自己肉体欲望斗争。

  但泰雅看到菲尔娜兴奋的程度,就认定这是让她完全释放自己的时候了,轻
轻地,她把菲尔娜一推,菲尔娜感到水直接持续射在身上,她禁不住呻吟起来,
她完全放松自己,让自己疏解了积聚已久的热情,尽情享受着这份快乐。

  「你可以达到高潮了。」泰雅小声说,这时水流仍在菲尔娜暴露的阴蒂上直
射,将菲尔娜送到了极欢的世界,她感到身体的每块肌肉都变活了,这久等的高
潮最后来临了。她听到了自己愉快的喊叫声。

  当水龙头最后关闭的时候,泰雅放好水龙头,走出了小浴室。「对了,我想
你现在已经乾净了。」她随意的说,「我允许你穿衣服,然后你为我做早餐。」

  菲尔娜拖着乏力的腿,跟着泰雅走出了浴室,泰雅从一个衣柜里拿出一件两
件头的套装递给菲尔娜,「我想你穿这一件,不要其他的了,上面的拉链一直拉
到底,你不认为这很漂亮吗?」

  菲尔娜拿起这件白色的上衣,它很紧,有细条纹,半透明,而最具特色的是
腰上的V型分叉,斜拉到桡骨下,刚好到达乳头,她意识到这就是说她的乳房会
一直暴露在外,这可是菲尔娜厌恶而泰雅喜欢的事,这下身就像现代泳装,把臀
部全现了出来,在双股间只有一条窄窄的带子,紧紧的压着她的肉,让阴部持久
的受着压迫。

  泰雅高兴的上下打量着她,「你就像我想像的那样,有一股天真的魅力,对
了,我们去楼下的厨房吧。」

  菲尔娜意识到这所房子里的每一个人一定都警告过泰雅,限制了她在这一天
的活动,因为厨房附近没有一点声音。泰雅假装为自己选食品看遍了整个橱子,
「我知道了。」她最后兴奋的说。「我要吃一个冰镇的乳酪,它们在冰箱里,拿
我最喜欢的草莓来。」

  菲尔娜拿了一只圆型有粉红盖子的碗,把它放在粉红的桌子中间,泰雅看着
她。「把肩上的带子放下来,躺在桌子上,我想我吃不完一盘的。」

  笨掘的,菲尔娜爬上了桌,把肩上的吊带放了下来,泰雅把她推到桌子边,
褪下了菲尔娜的衣服。「我要吃它们。」她幸福的说,「在我吃完后我吸吮你,
让你舒服又乾净。」

  菲尔娜的身体发抖,在这沉稳的桌上,她看到泰雅拿了一个冰冻的乳酪放在
了左边乳房边,「我知道。」泰雅突然说。「我应先将你的眼睛蒙上,这样你可
以集中精神体验,而不是看着做什么。」

  菲尔娜不要眼睛被蒙上,但她不得不再一次的屈服於这个金发女郎,一个厚
厚的金丝绒眼罩在她的头上,只蒙住了眼睛,但是可让菲尔娜感到了在黑暗中的
无助和孤独。

  泰雅能从容的打发时间了,欣赏地看着菲尔娜微微颤动的乳房,因为他仍在
等待着冰乳酪涂上它们。

  泰雅让她等了很久,与她谈着工作,说她明天不得不飞去希腊,去穿一些冬
季时装,「总是让我们穿错误季节的衣服,我们夏天穿着大衣,而冬天则穿着结
冰的泳装,这真是颠倒的生活。」

  菲尔娜边听她说着,边等待着那冰冷的甜食们在她暴露和发紧的肉体上,泰
雅继续说着,边用匙子涂了一匙乳酪在菲尔娜的乳房上。菲尔娜因为寒冷的刺激
叫了出来。「我想你应该保持安静。」泰雅提醒说,「不要再制造噪音了?」

  菲尔娜能感到乳酪开始溶化,慢慢的流向乳房的四周,然后泰雅温暖的嘴接
近了她左乳的上面,因为她舔了她最喜欢的草莓。乳酪的冰冷和泰雅的温暖的嘴
巴都集中在菲尔娜的乳房上,她的乳房扩大了,双侧的乳头再次变硬了,泰雅轻
轻的吮着左乳,对菲尔娜来说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和快感,她努力抑制着叫喊。

  她知道泰雅正在感受着这份快乐,因为几秒钟后她又重複着这种活动,菲尔
娜感到自己的背部已凸离了桌子。

  泰雅现在又把另一匙浓浓的冰乳酪淋在菲尔娜的右乳上,这次,她让它溶化
了才开始吸吮它,从乳房的周围吸起,同时舔着美味的冰乳酪混合着菲尔娜的体
香。

  菲尔娜的整个世界都集中在了她的乳房,最后,让自己完全配合泰雅的技巧
和让人激动的服务。她让这种感觉淹没了自己,而没有去抵抗它,每次泰雅的牙
齿轻咬到她痛苦的挺立着的乳头时,她便呻吟着,让她感到羞愧的是她希望泰雅
继续下去。但泰雅又有了其他的主意。

  当泰雅吃完了菲尔娜乳房上的乳酪,她从柜子里拿出了小小的两个金属环,
知道菲尔娜看不见它们,肯定不明白接下来的会发生什么,慢慢的从菲尔娜的头
后接近她,来到了她赤裸的肩下。

  菲尔娜感到泰雅的手再次滑上她的乳头,没有意识到她将它们变成了工具,
出乎她的意料,她感到一个冷冷的金属套在了她硬硬的肉上,然后有一种夹紧的
感觉,泰雅又把金属环牢牢的套好,让菲尔娜的那对被夹住了的乳头挺得更坚更
高。

  泰雅这时拿下了菲尔娜眼罩,「看,乳头环,你不认为它们太奇妙了吗?」
菲尔娜挣扎了一会,看着那个红红的肿胀的乳头,现在经过一个小小的金属环的
调节,适应她乳头的大小,夹紧了。

  「它们提痛了我!」她反抗着。

  「只是开始有点痛,你慢慢会喜欢这种感觉的,事实上,我要让它一直在那
里,保持你的乳头同样的大小,等把金属环取下后,它们也不会变小,等你穿上
衣服后可以吃早餐了。」

  菲尔娜肩上带子又拉了上去,她的衣服紧压着这两个金属环,每移动一下,
它们就被夹紧的感觉刺激着,就像金属在抓它似的。

  「看,这可是一个让它挺立的好办法。」泰雅笑着。「等你吃了饭后,我要
怎样才能获得最好的感觉呢?」

  整个一天泰雅都在教菲尔娜这些新的感觉,她教菲尔娜怎样接受这种快乐,
又让她同样对自己,整个时间她没意识到这紧紧的夹着菲尔娜的东西已让她完全
兴奋了,她的乳头环牢牢的套在那里一点也不会往下掉了。

  后来,菲尔娜躺在了泰雅的床上,泰雅则用舌头舔着她的大腿内侧,一会儿
就让舌头滑向了菲尔娜的外阴,这样立即就让菲尔娜产生了痛苦的高潮,没有期
望和禁止,整个一天,泰雅就做着同样的事。可以肯定的是菲尔娜明白如果自己
达到高潮就会被惩罚。

  这可是让菲尔娜太为难了,去控制这么一个完全激动的肉体,但她成功了,
在泰雅的舌头穿透了她的阴道,舔在她的兴奋点上时,她才有了几分钟温和的高
潮。

  后来,两个女人都去洗矿泉浴,这次泰雅试图在半个小时里让菲尔娜达到三
次高潮,她只达到两次,泰雅希望乳头环不会脱下,这种刺激使她的乳房组织已
经完全充血了。

  五点,泰雅在菲尔娜赤裸的身上吃了下午茶,她把咖啡倒在她的乳房上,又
把它们吸乾净,然后插了一个小的剥了皮的香蕉进入菲尔娜的阴道,从后面一点
点的吃了它,当她想到的时候就去舔菲尔娜周围的肉,从她发抖的双腿中获取了
一种快乐,在泰雅接近菲尔娜的中心时,她的阴道扩大了。

  最后,当泰雅达到了菲尔娜阴道的入口处时,她告诉菲尔娜可以获得最后一
个高潮了,她仔细的咬和舔着菲尔娜粉红的。肿大的阴阜,直到她感到菲尔娜的
身体在高潮中微微发抖,菲尔娜的双腿紧紧的夹住了泰雅的耳朵。

  六点差一分,泰雅取出了菲尔娜阴道里的最后一块香蕉,放松了乳头夹,把
菲尔娜带回了房间。「明天继续享乐吧!」她笑着说。菲尔娜把极度疲劳的身体
埋在了床上。


                第十章

  菲尔娜被单独留在房间里有几个小时了,她想知道这时候贝瑟琳在干什么,
晚上九点,亚历山大从他的财政顾问那儿回来,与泰雅谈了话之后,就直接去看
菲尔娜,带着她的晚餐。

  她正闭着眼睛,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立即有了一个要拥抱她的愿望,去慢慢
的和她做爱,让她产生那种他最喜欢的反应。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这些还要等一
段时间,当他能肯定她会做到后。现在,他打算尽量让屋子里的其他人去延长她
的性的水平线,直到她真正完全掌握了性的技巧和能力,到那时,他再决定在他
的长期计划中她的位置。

  「我给你带来了一些吃的东西。」他轻声说。菲尔娜睁开眼睛看着他。「我
不饿!」他笑了起来。

  「我相信你可以吃得下这些东西,泰雅告诉了我她今天吃得很好。」菲尔娜
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彤红,她坐了起来,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床毯子遮羞。「我猜她
已经很详细的告诉你了吧!」她反问。

  「她没有选择余地,是我要她这么做的。看起来你们两人今天都很愉快。」
菲尔娜苦笑了一下,「是她说的吗?哼,她在说谎!」

  亚历山大还在笑,「我想不会,说谎的是你,你在对自己说谎。好了,不管
怎样,对你来说,整天属於一个女人是你不喜欢的事,明天可能会有兴趣些,艾
德玛将会是你的主人,女人们都说他是一个非常有创意的情人,但我不晓得他对
他的奴隶会怎样。」

  「你听到了什么邓肯的事吗?」菲尔娜无助的间。亚历山大脸上的笑容一下
子就消失了,「今天我在电话里与他谈了一下,看来他快准备好了一半的钱了,
什么时候送过来,你的朋友就可以获释了。」

  「但是她情愿留下来。」菲尔娜哭了。「这不公平,让她走而让我一个人留
下来。」

  「这是你丈夫的选择。」亚历山大提醒她,当看到邓肯的背叛再一次深深的
伤害了菲尔娜,亚历山大又怜悯起她了。他把食物放在地板上,然后靠着她坐在
床上,「他不值得你这么伤心。」他安慰地说。他把一只手伸到她的右臂下,把
她抱在了怀里,手捏着她的手指说:「不久,你就会同我在一起,那时,你就知
道我是对的,邓肯从不会像我一样的爱抚你的。」

  「如果你真是那么好,就让我选择。」菲尔娜突然爆发了,「给我自由,看
我是否会留下来。」

  亚历山大摇摇头,「不行,我不能那么做,贝瑟琳是邓肯的选择,在目前的
情况下,我不能确定你会留下来,但我保证,等到你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你会想
留下来,就像现在你急於离去一样。」

  发现自己仍懒懒地被他抱在手里,菲尔娜放松了手指,从亚历山大那神奇的
手指里挣脱了出来。「大概我可以吃点东西。」她很快的说,想掩饰自己刚才被
他抱着时的窘态。

  他拿起食物,把它们放在床上,就离开了房间,他可以看出她每天的不同之
处,她的全身看起来已经不一样,更性感了,已经慢慢的意识到了自己,有了让
自己快乐的自信,他知道,他弟弟还会给她加快进程,感到他离开了就这么一点
时间里,她已有了一团兴奋。

  菲尔娜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喝了一些饮料,她突然感到自己的眼睑很重,
昏昏欲睡,她在贝瑟琳和乔姬娅两人全都满足后返回来的时候,已经在药物作用
下热湿多时了。亚历山大知道她在明天应付弟弟之前,她必须好好休息一下。

  隔天,菲尔娜在六点钟准时被唤醒,艾德玛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赤裸着上
身,在她还没完全从药物的作用下清醒过来时,他就携着她走出了房间,他带她
进入了浴室,那儿他曾与泰雅一起享乐过。只是今天他的女友去希腊了,他等不
及菲尔娜能主动如愿地和他欢乐。

  她看着那重重的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和大的可睡四个人的床。床四周有帘子围
着。「我们等会用它。」

  他向她许诺,推她进人旁边一个门,来到他的私人浴室。那儿,他很快把她
拖进了浴池,压了一下旁边的按扭,很快,跳动的水流一下子就把菲尔娜的瞌睡
驱走了。

  艾德玛把菲尔娜转过身,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面对着他。「用手摸我。」
他告诉她,将眼睛固定在她的脸上。「不会太久,只要让我有足够的情绪去做想
做的事就行了。」

  「你想干什么?」菲尔娜犹豫的问。

  艾德玛像小孩子一样笑了。「你很快就知道了,快点!」

  菲尔娜的手伸出了起泡的水面,拿起了他已经变硬了的阴茎。小心地,她让
手指抓紧他,然后上下移动,同时还一松一紧的捏着,他的臀部分开了,因为兴
奋,他让自己的头尽力往后倾。

  「足够了。」当他的阴茎头上开始有太强烈激动后,他要菲尔娜停了下来,
「转过身去。」菲尔娜在他膝上转过身来,更清楚的感觉到了温暖的泡沫在自己
双腿中波动着。「把乳房放低,让乳头泡在水里。」艾德玛又说。她照做后,菲
尔娜的肛门更容易的暴露在他面前。他将自己的阴茎头在她的肛周摩擦着,体会
着她对自己的运动所产生的紧张和反抗。

  「你不能阻止我,无论我干什么。」他提醒她,手伸过去搂住她,尽量温柔
的握住了她悬着的乳房,她的乳头和乳晕因昨天泰雅的作弄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当他的手再次来碰着她的这些部位时,她几乎因这尖锐的感觉而大声叫出来了,
正在这时,他放松了她,他的阴茎离开了她的臀,把她推开了。

  「到外面去帮我拿一条毛巾来,在热水架上,然后帮我擦乾身体。」她顺从
地取来大毛巾,用它包住他,拍打着柔软的纤维去吸乾他那光滑皮肤上的水。

  他站着,直到她擦净了他肉体上的每一寸皮肤之后,他又分开双腿,让她擦
乾他的大腿和他的阴部。

  他的阳具仍然大大的,但慢慢的垂了下去,她擦乾他的脚和脚趾,直到没有
一滴水留在他身上。

  他看着她,她光着身体,湿淋淋的在他面前,去拿第二条毛巾去了。现在我
来帮你!他把毛巾铺在地板上,让她仰躺,然后又取来另一条毛巾,盖她身上,
开始轻搓它们,「等我擦乾了你的手,就把它们举到头上去,把腿分开。」他指
导着。「我要让你的每个细胞都乾爽,至少不能让水留在你身上。」

  他开始慢慢吞吞的擦她身上的水,轻揉着毛巾,他把它再铺到她的脖子和肩
膀上,然后帮她把手举过头顶,这样使她的乳房一下子就朝他挺了起来,他更加
用力的擦着它们,乳头举起来了,小小汗毛在它们周围也竖了起来,他把她的乳
沟也擦乾了。

  他逗弄的搔了一下她腋下的皮肤,轻拍和吸乾那里的水,使得她的肉体跳了
起来,然后他又把毛巾盖在了她的身体上,来回摩擦,引起她的腹肌紧张起来,
她的腿也无意识的移动起来。

  他又把毛巾移到了她双腿的皱折处,这是他特别喜欢的事,她发现毛巾的轻
触很深入阴道,但离阴部敏感的神经末梢还远,引起她渴望更接近的抚摸。她被
自己的需要而羞愧,特别是在一个激烈的性满足后的短暂时间里。

  艾德玛看到了她身体的运动,猜到了泰雅昨天干得不错,菲尔娜现在更易於
接受性的兴奋了,她的身体迫使她去要求它,但她今天的主人却在推延着这种兴
奋,在按他自己的愿望动作着,这种现状使人高度的兴奋。

  当他尽可能长时间地擦乾了她的腿和脚后,他又移动毛巾在她的腿之间,摩
擦着她绷紧的皮肤,他听到她很快安静的屏住呼吸,於是决定下一步要做的就是
拍打她的黑色的阴毛和大阴唇。

  对菲尔娜来说,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燃起了一股欲火,他故意不去碰触她的敏
感处,更激起了她的渴望,但她安静的躺着,警告自己不能表现出渴求来。

  「好了。」他粗暴着嗓门说:「穿上这个。」他穿着牛仔裤,递给她一件短
短的裙子,是用纯白色的丝绸做的,很符合罗马人的时髦,但是,这衣服的后背
开得很低,差不多露出了整个背部,而袖口也开得很大,可以看到她的肉体。这
衣服很短,就像罗马人的背心一样。它有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相配。看起来她像没
穿衣服一样,最后,艾德玛说:「很好,这是我理想中的女奴形象。」

  菲尔娜完全是赤裸着穿上这些东西的,她很快就上楼去了,害怕还有什么会
重複。一回到卧室,艾德玛直接走向那张巨大的床,他拉开了帘子,让她爬了上
去,「面朝下睡着。」他指导她,然后走出门去叫马科斯。

  菲尔娜躺在床上仍穿着鞋,她知道自己的屁股是露着的,她在等着第二个男
人参与进来。她一方面有点害怕,另一方面则更觉得兴奋。马科斯进来了,他们
两人都上了床,跪在菲尔娜的两边,她侧向艾德玛躺着。

  「她是不是很可人?」他问马科斯,马科斯点点头,等待着下一步应该干什
么。「首先,我要保证你在今晚之前要完全满足,就像泰雅昨天做的那样。」艾
德玛告诉菲尔娜,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想你的乳房已经有大量的爱抚了,我就
集中精力来一干其他的地方。」

  他边说边倒了一些液体在右掌,并在手指上涂匀这些油性的东西。然后他移
向菲尔娜,开始摩擦她的小腿,逐渐的向上滑动,抚过她胴体细嫩的皮肤,到了
她屁股的皱折处。再一次,他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菲尔娜阻止他的手接近那些开
口处,他轻轻地抓了一下她紧张的屁股,「没关系,菲尔娜,这不允许。」

  她闭上眼睛,感觉到他滑溜的手指插入了她窄窄的入口,扩张它直到他可以
伸进两个手指,与科斯已转了过来,他伸了一只手在她的右臂下,他的短短的,
坚硬的手指正在揉捏她的乳房,他的粗糙的皮肤与昨天泰雅的触摸完全不同,但
却引起了同样的兴奋。

  菲尔娜的乳房膨胀起来了,握在他的手心里,她把自己压得更低,让他更紧
的接触着她的乳头,心里在暗暗高兴马科斯做得多么有技巧。艾德玛腾出一只手
拿出两个圆球,它们有一条丝线连着。

  他将手指从她的肛门里抽出,把球又赶紧塞了进去。菲尔娜感到一阵疼痛,
禁不住叫出了声,但马科斯继续的刺激着她的乳房,而艾德玛很快的吻着她的脊
椎的微凹部位,吸吮着那里的肉,并含在嘴里。

  奇怪的兴奋感觉传遍了菲尔娜的身体,因为欢愉,她的全身放松了,艾德玛
又将第二个球塞进了她的体内,只留下一条穗在肛门外。此时,因为两个球都挤
在她的直肠里,菲尔娜不再忽略这种充加的感觉,她的肛周开始收缩,艾德玛示
意马科渐停止刺激她的乳房,把她翻过身来。这动作使她体内的球改变了位置,
它们拥挤在一起,碰撞着她直肠的内壁,使得她的神经末梢在跳动。

  「我留不住它们。」菲尔娜夹紧屁股说。「求求你们,它太可怕了。」

  「没关系,等习惯了你就会觉得它们很好玩的,只要紧紧的夹住它们你就会
有一个高潮,令你的快乐加倍。除此之外,你也没有选择,现在下床,在房间里
走走,我要看看它们在你体内时你走动的样子。」

  菲尔娜无可奈何的下了床,推开刚才围着她和两个男人的帘子,穿着那双高
跟鞋在地毯上试着走了起来,为了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而忽略了那个剧烈的引起
内在兴奋的撕裂感,这时从她的直肠里传出来的。

  艾德玛笑了。「性感极了,马科斯,菲尔娜躺回到你的身边把四个全都放进
去,我要她的屁股压着你的身体,而把外阴朝向我。」

  马科斯很快就把手和膝支撑床上,艾德玛帮助菲尔娜爬在这个警卫的背上,
而脚和膝则在地上,他把她的双腿分得很开,她则把脚往后支撑,使自己更有效
的张开朝向他,等位置摆好了,他摇了一下铃,查理斯应声进来了,她带来了一
碗葡萄,在艾德玛的注视下,分开了菲尔娜的外阴,小心地把葡萄一粒粒地塞进
了她的阴道。

  整个过程,艾德玛一直在用大拇指拽压着她的兴奋点,使她的阴道分泌出来
的润滑液可以保证葡萄没有阻力的放进去。

  看起来菲尔娜的每个部位都被刺激过了,小圆球紧紧的压着她的直肠内壁,
加上马科斯脊柱的压力,使它们贴得更紧,她已激动了的乳房被身上的丝绸衣服
摩擦着,在她的大腿间,艾德玛引起的火热的奇怪的漩涡又淹没了她,现在,他
每时每刻都低下头用舌在她那挺向前的腹部上活动,直到她感到全身每块肌肉都
可以抓住每个享受的瞬间,简直过头了。

  查理斯一直把全部的葡萄都放进了她紧张阴道,然后希望能留下来参与这一
切。「现在,我开始吃你体内的葡萄了。」艾德玛轻声说,「我只用嘴和舌头,
因此,会要花长点时间,但是你必须等到葡萄掏空后才可以有高潮。」菲尔娜的
臀部急剧的扭动着,他看到了她的入口处已泻满了潮湿的液体,「我不能够再等
了。」她叫道,「你已经在我身上做得太多了。」

  「我也不想激怒你。」艾德玛说,然后他更快更粗暴的舔弄着她的腹肌,一
阵疼痛传到她的脑里,给了她一个警告,然后变成了一阵甜蜜的感觉,她大声的
呻吟起来,直想快点释放出体内的欲望。

  「泰雅可以控制。」他告诉她。「你一定也可以像她一样的自我控制的。」
在她绷紧的身体底下,马科斯也因为紧张和新奇的刺激而发抖了,他知道像艾德
玛说的一样,菲尔娜不可能控制自己,也知道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慢慢,艾德玛吮吸着菲尔娜的阴道,最外面的那颗葡萄很容易地就进入了他
的口中,她感到了那颗葡萄从体内出来,当他的牙齿和嘴唇吸吮着她的肉体时,
差点触发了她最后的高潮,带着巨大的努力,她才控制了她的肉体。

  艾德玛咬着葡萄吞下了它,然后又把头凑到了非尔娜的阴部,这次他卷动舌
头伸进了她的开口,为了带出另一颗葡萄,他舌头的柔软加上体内葡萄的运动引
起了足够的兴奋,更可怕的是艾德玛的大拇指仍按压着她的兴奋点,这使得极力
控制自己的菲尔娜的神经末梢不能再容忍了,突然,她无意识的紧紧地抓住了艾
德玛的头,把他移向自己早已绷得僵硬的身体。

  她的身体摇晃着,背部压迫着她直肠的小圆球不断的滚动,更刺激着她的肠
壁,延长着她的兴奋期,她已非常满足了。

  艾德玛在菲尔娜最后的收缩结束前把她拉了起来。「你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去
做。」他稍带笑意地说,「我将要其他的人来分享你阴道内的美餐。」菲尔娜沉
静在她的高潮中,听了这些摇着头说:「不。」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她推向
床,放在一堆长枕头上,这两个男人将她的腿向后放,她听到了门响,查理斯又
进来了。

  查理斯设法从菲尔娜体内取出三颗葡萄,而没有让她因另一个高潮而摇动,
这时,布帘拉开了,凯奇代替了查理斯的位置,他弯着头在她那绷紧潮湿的阴部
活动,把帘子拉紧了,这次菲尔娜的高潮来得更快,艾德玛意识到她已经达到了
很高的水准,她有能力在很短的时间里达到几个高潮,他非常高兴。

  菲尔娜仍然躺在那些垫子上,张开了双腿,脚向后弯,完全充分的暴露着自
己,她的乳房受着马科斯的手和嘴的刺激,而她的下体则迎接着房子里的各个成
员,他们从她那越来越扩大兴奋的阴道里吸吮着葡萄,艾德玛将他那善於动作的
拇指移到了她的小阴唇,这样保证了她每一次高潮都达到顶峰。

  当最后一颗葡萄被取出后,艾德玛坐了起来,背顶着床头板,将疲软的菲尔
娜拖到他的身上,然后举起她的身体,对准自己勃起的阴茎,很快的放了下来,
正好将阴茎插入了她的阴道,然后又继续用手移动她,最后他自己的高潮被激发
了,她感到他的温温的体液射人了她的体内,与自己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这次尽管菲尔娜没有产生高潮,她的身体完全耗乾了,在艾德玛干完之后,
她只是希望他不要再把自己送给马科斯,艾德玛果然没有这么做,他抚着她的背
说:「我想现在该休息一下了。在我们吃了饭后,恢复了一些精力,凯奇和爱米
也来加入我们,爱米的触摸很轻巧。」他带着笑补上一句,马科斯也笑了起来。

  两小时后,菲尔娜再次被带到了花园,这是她被绑架后第二次到花园,她仍
然穿着那件宽袍,没有穿内衣,脚上穿着那双高跟鞋,使她看起来更奇妙。

  这次她被带到了一个僻静的草地,四边都有高高的水贞树篱,艾德玛此时穿
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尽管他的身体发育得很棒,很像亚历山大,菲尔娜却认为
他不是那么能让人接近,他缺乏一种强度,这使她不情愿的倾向於的哥哥。尽管
在他们的性活动中,他是那么富有热情,她感觉到他没有深度。

  有几次,她肯定的感到了亚历山大比其他任何接触过她的男人更瞭解她。艾
德玛只是看重她的身体,除了性的快感外,不对其他感兴趣。

  当她走在他的身边时,马科斯和另一个警卫从小路那边走来,每人带了一个
大大的木柱,在那边,他们把木捍插在早已在花园里准备好的洞里。

  艾德玛转身向房子走去,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爱米去哪了?」他嘟哝着,正在这时,凯奇和爱米从房子那边出现了。在
他们之间,还有贝瑟琳。爱米穿着一件红底黄花的比基尼,上面只有很窄的一条
布带遮住她的乳房,下身也只是盖住了阴毛,凯奇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让人困惑的
袋状物在臀部,而贝瑟琳则完全赤裸。

  自她俩被抓来之后,这是第一次看到贝瑟琳显得悲伤,她怨恨的瞥了一眼菲
尔娜,然后爱米轻轻的将她推向一根木柱。菲尔娜看到贝瑟琳的双手被反绑,她
只是无声的看着这位昔日的朋友被安置在柱上,背靠着木柱。等他们绑好了她之
后,就把她的手松开了,只是在她的头上绕了几圈,她沉重的乳房垂在肋骨上,
红头发垂在脸上,她的头也低垂着。

  「贝瑟琳抱怨凯奇今早上在她身上太粗鲁。」艾德玛带着最迷人的笑,解释
道,「我们决定再给她补偿扮下,今天你是我的奴隶,就要帮我。」他对菲尔娜
说。

  菲尔娜没有吭声,等待着看他们到底玩的是怎么一种新奇的玩意来捉弄她和
贝瑟琳,她只等了一会就明白了,太出乎她意外了,凯奇现在被绑在了另一根木
柱上。但是绳索只松松的挽住了他的腰,他可以向前移动一点点,直到绳子的长
度可以允许他摩擦到贝瑟琳的皮肤,在试了一下这个距离后,凯奇走回到了木柱
旁,等着。

  爱米已回到房间,再出来时带了一个吸水的东西,看起来像个羽毛掸子。当
她将这些东西放在贝瑟琳的脚边后,贝瑟琳看清楚了,这确实是一个用细竹竿绑
着山鸡羽毛的东西,有几片是鹅毛。

  「捡起一根羽毛。」艾德玛命令菲尔娜,她弯腰去拿了一根,立刻,他将手
抱住她暴露屁股,挤压它们,使早先塞进的圆球在里面移动摩擦着她的直肠壁,
她屏住了呼吸,他便笑着放开了她。「好,我看你还有兴奋的能力。」

  爱米站在菲尔娜身边,告诉她:「你必须从头到脚轻轻扫着贝瑟琳的皮肤,
直到艾德玛叫你停下来,不要变化模式和压力,只是轻轻的擦着她就好。」菲尔
娜迟疑了一下,艾德玛在她背上轻轻推一把,「这是我所要的,菲尔娜,开始,
贝瑟琳这次不会抱怨什么了,这羽毛非常轻软。」

  「抬起头,贝瑟琳。」凯奇在另一个木柱上叫道,慢慢地她抬起了下巴,菲
尔娜马上提起羽毛掸子轻抚着那个红发女人光滑如凝脂的皮肤。她让羽毛扫过她
的胸脯,扫过圆圆的腹部,在腿的前面一直扫到她的足踝,然后又重新开始轻轻
地扫了回去。意识到这次有些羽毛在她的股间卷了起来,在她的阴道处停留了几
秒钟,然后再回到了上面来。

  菲尔娜重複着这些动作有五分钟之久,每当她动一下,贝瑟琳的身体就在她
的面前兴奋起来。她的乳房朝前挺着,她的腹部紧紧的缩着,而双腿放松了。

  在每次朝上扫过时,她试着迫使自己抵抗羽毛拂过的诱惑。

  「搔她的腋窝。」爱米一针见血的说。在她说了这些后,菲尔娜看到贝瑟琳
的呼吸逐渐变快,她渐渐的由小声的低吟变成了高声的呼喊,羽毛在她身上各处
拂过,没作一点停留。

  经过五分钟这种柔和的刺激,贝瑟琳的眼睛睁大了,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使束在腰上的绳子陷了进去,菲尔娜小心地用掸子在她身上画着曲线。对贝瑟琳
来说,这种感觉很微妙,每次羽毛扫过她敏感部位,她的身体就因渴望而跳动,
但这种愿望却不能固定在某一部位,尽管渐渐地整个身体都扩张了,直到愉悦完
全淹没了她,耳膜里只听到血液扑扑的流动声。

  「停下来。」艾德玛突然说,菲尔娜很快就扔掉羽毛,站着看贝瑟琳。这红
发女人微张着口,绯红色的脸已经告诉了大家她已被唤起。这可是她苦苦挣扎得
来的,这一会儿,菲尔娜希望她能继续延长这个过程。刺激这个白皮肤的尤物。

  爱米转过身来看着她的丈夫,他的脸显得扭曲了,因为他勃起的阴茎正紧紧
的顶在布袋里,这时,艾德玛打了手势,她走过去,与丈夫相视一笑,深深的吻
在一起。

  「菲尔娜,脱下凯奇的布套。」爱得马命令她道。她不得不跪下来,就在这
对男女身旁,将他的布套退至大腿,他阴茎粉红色的龟头立即很快自由的举了起
来,贝瑟琳也看到了这些,在她的股间,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秘密开口处流了
出来,因为她的这个地方正被性的渴求燃烧着。

  艾德玛笑了,「我希望这些对你是够温和了,贝瑟琳,不会粗暴吧!」他又
对菲尔娜说:「拿起这根小羽毛和这一盒蜂蜜,我要你在贝瑟琳的乳头上画画,
直到她的小阴唇,然后,我们看凯奇是否能靠得近去舔乾净。」

  菲尔娜发现自己在撩拨贝瑟琳肉体过程中也慢慢地不可置信的兴奋了起来,
一种暗暗的愉悦感促使她想延长这个过程,让贝瑟琳发疯般的渴求性的安慰,这
是第一次,菲尔娜确实把自己放在了复仇的位置上,这是她从眼前这个朋友的教
诲中学来的,只稍稍不好意思的是她喜欢这么做。

  她将羽毛侵入蜜糖中,贝瑟琳见了急得直说不。

  「不,菲尔娜,我快要爆炸了。」

  「我是一个奴隶,我不得不这么做。」菲尔娜简单的说。她站起身来,开始
将这清亮的蜜糖涂在贝瑟琳充血得很大的乳头上,在这羽毛的触动下,它变得更
硬。贝瑟琳闭上眼睛,心中在冥想着这就是亚历山大兄弟那有技巧的触摸,想以
此来触发她的高潮。「睁开眼,贝瑟琳。」

  艾德玛厉声喝道,「看着菲尔娜。」没有人的指点,菲尔娜就决定在涂贝瑟
琳的双股前,先用小羽毛在她的阴道里转动了一下。当她这样做的时候,贝瑟琳
的整个身体都跳了起来。她那蜜糖覆盖了的乳晕在阳光下闪着光,更向前突出,
似乎想贴近什么。

  艾德玛看到菲尔娜的工作后笑了。「你学得很快。」他讚赏道,走过去一把
搂过菲尔娜,一只手从她的臂膀下围过去,捏住了她的乳头。菲尔娜本身在看到
贝瑟琳的反应中已经兴奋了,艾德玛的轻碰很快就增加她的渴望,她闭上眼睛,
让他紧紧的握着她的乳房,感到在他的手下是多么的胀痛啊,而在她面前,贝瑟
琳被迫看着她,她的身体也是赤裸着,被刺激的乳房使她尖叫出来。

  然后,艾德玛松开菲尔娜,分开贝瑟琳的足踝,爱米走过去用手指分开了她
的大阴唇,贝瑟琳以为这时她可以尽情发泄了,但是爱米太瞭解这些了,她故意
轻轻的做着,不让她达到高潮。

  「仔细地拂动!不要碰到兴奋点上,那样会让她达到高潮,只是把蜜糖涂在
小阴唇上,让凯奇舔出来就行。」艾德玛说。

  菲尔娜小心地集中注意力的做着,她看到贝瑟琳那块柔软的桃色的肉蕾因为
需要而震动,因此,只得小心地移动羽毛,轻轻的触动。菲尔娜得到的奖赏就是
看到了贝瑟琳完全肿胀了的阴道,润滑液从她的开口流了出来,但是她的极度的
满足还没有实现。

  菲尔娜做完这些,贝瑟琳的脚又合拢了,她的阴唇粘在一起,她受了这种摩
擦不由地叫出了声,希望凯奇快点将那学着的阳物把这甜甜的蜜糖弄走。

  然而还没到时候,而是有别的事要做,艾德玛递给菲尔娜一个长长的鹅毛。
「用这个,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别刺激她发泄出来,否则,唯你是问,你
就会受到惩罚!」

  菲尔娜几乎没有听到后半句话,她只顾拿起羽毛,带着贝瑟琳曾经说过的真
正的愉快,第一次完全原谅了她与邓肯睡觉的事,那时,菲尔娜从没有像这样因
参与一件性事而愉快过。她允许贝瑟琳达到高潮,这可是其他人不愿意的事。

  菲尔娜站了起来,朝贝瑟琳笑笑,「这是不是你曾经和邓肯习惯做的事?」
她问道。然后挑起羽毛直放到贝瑟琳的耳后,让蜜糖滴到她的耳垂上,最后流入
她的耳内。这轻轻的抚摸更强烈地激起贝瑟琳的渴望。

  她呻吟了起来,菲尔娜再次笑了,「我猜邓肯喜欢听到你带有感情的呻吟,
他从不让我达到这样迷人的程度,但是我想这不是你的错,可我还是想责备你一
下。」她边说边把羽毛扫下她的身体,触到了她的腰际的凹陷处,她肿胀臀部,
又扫到了她绷紧的腹肌。

  「小心。」艾德玛喊道。凯奇的阴茎在那冲刺,他开始在绳索上向前移动,
爱米紧紧的用手扶住他的脊柱和肩膀,使他做好准备,只等菲尔娜做完。

  听到了艾德玛的提醒,菲尔娜决定避开贝瑟琳的股间,而是跪下去用羽毛轻
拂贝瑟琳的膝,贝瑟琳的全身像闪着火花般爆裂了,她感到自己的精液已和蜜糖
混在一起,使她的阴唇紧粘在一起。而胸前的蜜糖因呼吸而在阳光下闪着小泡。

  最后,菲尔娜集中精神涂到了贝瑟琳的脚,让羽毛掠过她的脚趾间的缝隙,
最后在她的脚弓处拂过后就收了羽毛。

  「够了。」艾德玛说。

  菲尔娜停止了操作,她顺从的放下羽毛,然后来到艾德玛的身旁。现在她站
在他的前面,他双手从腰部的外衣里伸进去,滑向她的肋骨,把手指分开覆盖在
整个腹部,然后当她看凯奇穿过草地接近贝瑟琳的时候,他移动了他的手,按压
着她的皮肤,让它们不住的跳动。

  贝瑟琳看到凯奇接近了,想迎上前去,但她的绳索缚住了她,然而他却能触
到她,立即,他开始去舔吸她膨胀乳房上的蜜糖。热情地品嚐着它的甜味,而贝
瑟琳的身体发紧,让自己隐隐作痛的肉体送到他的嘴下。

  他舔着她,直到舔完所有蜜糖,然后他弯下膝盖,垂到她的阴部,有一阵,
贝瑟琳的腹肌松弛了,那个地方并不总是她愉快的触发点,有时从那儿引起的强
烈的刺激只是使她想要一个浴室,而不是高潮。

  但是她不能让他停下来,当她感到他的舌头粗暴地深入到她的皱折时,她那
原以为不能兴奋的地方又立即反应了起来,她的臀部无助的收缩着。

  凯奇知道她的反应,他又把头压低了些,让头压住她的耻骨,增加压力在她
的皱褶处。知道这样做会增加她最后的兴奋和紧张感。但短时间内,贝瑟琳所感
到的只是不舒服,她想移开身体避开这股压力。

  「别动。」艾德玛说。「否则邓肯拿了钱来也不放你走?」

  贝瑟琳立即停止了扭动,凯奇更移下自己,压力更大,变得可以容忍了。但
当他想舔她的股间时,她的阴唇仍紧紧的粘在一起,他的束缚约束了他不能更进
一步,而他的手被绑在身后,意识到他只能用嘴去干。

  在这个关健时候,贝瑟琳以为他不能够触到自己了,但凯奇在自己强烈欲望
的支持下,用鼻尖去分开她的阴唇,最后,他能开始舔到蜜糖了,贪婪地吸吮着
这里的液体,这比乳房上的稀多了,因为蜜糖已被她的精液稀释了。

  他移动嘴巴在她的阴阜上,舔乾净她那些凹凸处的每一滴蜜糖,当他舔到贝
瑟琳勃起的兴奋点时,她的快乐变成了一种惆怅的痛苦需求。立即,爱米把他推
开了,用手指分开贝瑟琳的大阴唇,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根羽毛在她那极敏感的兴
奋点上拂动,直到它达到了显着的高潮。

  她停了下来,贝瑟琳屏住气,她整个身体都在紧张的期待着。爱米推延着,
贝瑟琳发出一声歎息,猜到她只是在延长着这个有苦有甜的游戏,最后,当艾德
玛的手移到了菲尔娜的腹部,开始在她的阴毛上摸索时,并把手指按在了菲尔娜
的阴蒂上,爱米则推开贝瑟琳的大阴唇,揉动着她的兴奋点,极轻柔地抚过她暴
露的阴蒂的茎部。

  立即,贝瑟琳的身体爆发了,达到了高潮,新奇的冲击淹没了她,她的臀向
前冲,她的阴道肌肉在收缩,渴望着什么东西来填塞。现在艾德玛的恶作剧终於
明摆出来了,凯奇只能用他的龟头碰着她那失望的阴道口,而不能深入进去,无
论他怎么努力或她怎么协助他,所有他能做到的只能达到同圈的肉体,贝瑟琳在
高潮的紧张和无法满足的无奈中尖叫起来。

  看到贝瑟琳的身体在性的发泄中扭动,菲尔娜的双股间也变得湿润,艾德玛
的手指敲着她阴蒂的边缘,这样,尽管她已经疲乏极了的身体,再一次又升起了
强烈的高潮,这种紧张度让她自己都吃惊了。

  最后,菲尔娜在艾德玛的怀抱里与他一齐倒在了草地上,爱米则松开了凯奇
的捆绑,他迅速的将他的妻子推倒在地上,腾身压了上去,将阴茎深深的刺入她
那张开着迎接他的阴道。她两脚翘起,抱住他的背,紧紧的搂住他。

  当凯奇大声的发泄着时,贝瑟琳盯着他们,她的身体没精打采的,她的眼睛
低垂着,尽管她已达到高潮,但她已被剥夺了凯奇冲刺的权力,她恨所有的人,
不让她达到她喜欢的完全的高潮。

  当凯奇最后从爱米身上滚下来时,艾德玛看了一下手錶。「快六点了,可以
把小圆球取出来了,菲尔娜,你可以去洗个淋浴,回到房间。你今天做得很好,
我会告诉亚历山大我多么高兴。我想你也获得了一些快感吧?」

  菲尔娜震抖了一下,站了起来。她知道他们已明显的瞭解了自己喜欢这些事
的程度,她感到羞愧,一方面因为自己的反应,另一方面为自己不断增加了的对
性的刺激的需求。她虽说是奴隶,但艾德玛并没强迫她感到愉快和产生兴奋啊!
很清楚,她根本就不是自己以前想像的那种女人,她心里明白。


               第十一章

  当贝瑟琳和菲尔娜回到她们的房间后,菲尔娜就感到十分不舒服。她意识到
贝瑟琳已经洞悉了她对下午那些活动的喜欢,知道自己面临的将会是一场风雨。
果然,贝瑟琳开始发作了。

  「你是一匹黑马。」她的声音高昂,满含讥讽。

  「我记得那次邓肯把你带到我房间时的样子,你叫喊不休,我当时还为你的
清纯装出可怜的样子,但是今天你已经喜欢他们的来指使。在我身上挑逗,直到
我发起情来,是吗?」

  「住嘴!」菲尔娜打断她。「我不得不调整自己适应你们这帮人。」。「等
邓肯来瞭解这个新的你吧!」贝瑟琳不睬她的话继续喋喋不休的说。「也许他该
先把你弄回去了,因为你已经成熟了,也许他会邀请几个他满意的朋友来加入我
们的活动呢!为什么不?现在看起来你都会适应,还是只有亚历山大兄弟才令你
最感兴趣呢?」

  「你什么时候走?」菲尔娜简短的问。贝瑟琳假笑着说:「今晚匕如果钱能
及时送到的话。凯奇告诉我邓肯已经安排人送来了,明天前我就会回到他安全的
怀抱里了!」

  「那好,我不想再听什么了!」菲尔娜回答。

  「不,你会有亚历山大陪你,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人。只是乔姬娅会介意,
她告诉我你正在威胁着她的地位,因此,当你做她的奴隶那一天,你最好别指望
她对你宽容。」

  菲尔娜专注地看着贝瑟琳,「你喜欢与我作对,是吗?首先,你和邓肯一起
策划了那场游戏,现在,你又在设计我。好,我现在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了,
无论乔姬娅想什么,她还是得向亚历山大作个交待。」

  「谁也没想伤害你,是你自己那么想的,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我怀疑它一定会出现的。」贝瑟琳耸耸肩。「相信你喜欢的吧!在最后的
时候,他与邓肯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他一点也不像邓肯。」菲尔娜辩护着。

  贝瑟琳看起来有点吃惊,「你没有坠入情网吧?」

  「菲尔娜,你一定迷失了自己,亚历山大是不会坠人情网的,他喜欢所有的
女人,这些女人有不同的外貌和体型,我承认他看起来对你着迷,这是因为你不
同於其他的女人,一旦他使你变成了与别的女人相同,他就会失去兴趣的,你是
不是想要与邓肯离婚后再披婚纱啊?」

  从她嘴里爆发出一阵笑声,但是还没等菲尔娜有所反应,门开了,亚历山大
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箱,放在了贝瑟琳床边,「快穿衣。」他命令道,
「我们已经拿到了一半的钱,你可以走了。」

  听了这话,菲尔娜突然想哭出声来,这并不是她想去看邓肯,而是意识到贝
瑟琳走后,这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质了,没有其他人会对她真正有兴趣,她肯
定邓肯会还剩下的那一部分钱,但她明白,在他选择了贝瑟琳之后,他们之间的
婚姻是永远不可能存在了,是自由的时候了,但又该到那里去呢?」

  亚历山大从眼睛的余光里看到了她的表情,他是唯一的一个真正体会得到她
的感受的人,因此,他想尽快的把邓肯的红发情人赶出去。

  当贝瑟琳穿着邓肯送来的裙子时,亚历山大靠着菲尔娜坐了下来,将贝瑟琳
从她的视线里挡住了。

  「艾德玛告诉我你今天很愉快,对吗?」他不露声色的分开了她的注意力。
她强忍住眼眶里滚动的眼泪,感到他搂住自己的手是那么温暖。

  「有时很愉快。」她承认道。

  「她喜欢这一切!」贝瑟琳说道,坐在地上穿裤子。

  「住嘴。」亚历山大生气的说道,「如果在两分钟内还没穿好,就光着身体
到汽车里去吧!」

  菲尔娜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会还剩下的债?」亚历山大点点头。「当然,
在十天内或许有可能。」。「他在说谎。」贝瑟琳对菲尔娜说,边朝门走去。邓
肯不可能归还全部的钱,亚历山大兄弟想将他的公司做抵押,我知道,凯奇已经
告诉了我。」

  菲尔娜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贝瑟琳,亚历山大站了起来。「凯奇只不过是
这儿受雇的一个警卫,没有头脑,我会和他讨论我的财政计划吗?我的会计是干
什么的?现在你给我滚出去,乘邓肯还欢迎你!」

  在门外,凯奇正等着准备带贝瑟琳上车,在她的脚步声远去了后,菲尔娜无
力的坐在床上,眼睛没有目标的盯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亚历山大想找点什么事来让她快乐起来,但头一回他那敏捷头脑也失灵了,
没有任何事可以使她从这双重背叛的打击中苏醒过来,这些必须让她自己慢慢适
应,同情她,努力去让她感到舒服可能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方法。

  「为什么你会与他结婚?」他突然问道。

  菲尔娜的脑海里立即回到了过去的日子,浮现出她第一次与邓肯单独外出的
时光,「他让我感到安全。」她慢慢地说,「我爸爸破了产,而我妈妈还蒙在鼓
里,以为还像以前那么阔,邓肯很富有,我相信他很好,他说爱我爱得发疯。」

  「你和他恋爱了吗?」亚历山大又问。「不,不是恋爱,但他说还会雇我爸
爸工作,为了这我答应嫁给他,他许诺让我爸爸在他的两个公司里工作,拾回他
的自信和自尊,我想这很好。」

  「但他要等你嫁给他后才这样,是吗?」菲尔娜点头。

  「他没有直接这么说,这像要买我一样,他只说一旦我们结了婚,他就有理
由将岳父放在好的位置,什么都好办了。我知道那样妈妈也会幸福的。我相信他
和我会成为一对好夫妻,所以就与他结了婚。」

  「在床上怎么样?他会让你快乐过吗?」亚历山大进一步问。

  菲尔娜点点头。「在我们结婚前,他很体贴,但他看起来不是特别有感情,
我的意思不是要他天天和我上床,但他在几周内才会同我上一次床,后来我才发
现,他一直很忙,周围有一个长久的情人。但到了这时候,我只得想这是他的一
贯作风。」

  亚历山大点了点头。「你不介意他的无情吗?」

  菲尔娜抬起头看看他。「当然不,我想我对他也没有感情。」

  「但是现在你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她垂下了目光。「现在我知道不同了。」

  「喂,现在这里学的东西让你快乐吗?」他转了话题。

  菲尔娜摇着头说:「不,一点也不,因为我想在我自由后,我反而不会有任
何益处了,我不能回邓肯身边,咳,我简直不敢想像我会居无定所,流落街头。
你说呢?」

  第一次他严肃的表情看起来变柔和了,他笑道:「是的,我也不敢想像,但
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我发现生活总是这样。」

  「你的生活当然会这样,但不是我的。」

  「明天,我在这一整天。」亚历山大告诉她,「明天轮到我做你的主人,我
盼望明天是最愉快的一天,希望你做得很好!」

  菲尔娜不敢肯定,但他已成功的把她从贝瑟琳离去的阴影中解脱了出来,整
个晚上,她睡得很香。

  亚历山大在早上六点叫醒了她,她翻过身去还想睡,亚历山大把手搭在她的
裸肩上。「起来,菲尔娜,是我们一起享乐的时候,穿上这件毛巾睡袍,我要与
你一起洗浴来开始今天这一天。」

  亚历山大的浴室是罗马风格,地板和墙面是磨砂石,浴池很大很深,菲尔娜
扭开龙头,热水就从水管中喷了出来,她轻轻的调节了一下冷水龙头,然后将池
子充满水,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瓶东西,倒出了一些液体在池子里。

  等到亚历山大下水时,池子里浮满了泡沫,屋子里也充满了清香。他用力吸
口气,愉快的说:「这是一个完美的开始,你可用那个手套来帮我擦背,先用粗
糙的一面,在我背上开始。」

  菲尔娜很快就戴好了手套,将肥皂泡沫淋到他那棕色背上,用力的摩擦着,
直到皮肤微微发红,然后她翻过手来用另一边柔软的手套来搓洗他的皮肤。

  之后,他轮流抬起双脚,这次她用手来做,仔细的清洗他的脚趾,一点点往
上走,直到他的大腿。然后又清洗他的胸脯,手臂和脖子,最后他站起来,分开
了腿。

  他的阳物就垂在他的腿间,肇丸圆圆重重的,但却很松弛,皮肤闪着微光,
似乎很脆弱。菲尔娜小心地。充分的洗浴着那个地方,让手滑到它下面,轻轻托
起它,肇丸膨胀了,周围的皮肤也紧了起来。

  亚历山大的阴茎也开始蠢蠢欲动了,菲尔娜开始一触动它,感到是那么精细
美妙,接着它变得越来越硬了,菲尔娜一个手托着它,一边从上到下地擦洗他的
阴茎,直到它完全挺举了起来。

  等它起来后,亚历山大将她的手推开,又坐了下来,让水沖走泡沫。

  「我自己来擦乾。」他简单的说了一句。他控制自己的方法不同。「卧室里
有水果和乳酪,我们洗完就去吃东西。」

  在吃过早点后,菲尔娜从银壶里倒了两杯苦苦的咖啡,感到这些天来第一次
真正的轻松自如。她的周围是奢侈的摆设,她在一个男人的陪伴下一起进餐,而
这个男人是她遇到的最具吸引力的人。

  唯一不满意的是整个房子是囚禁她的场所,她试图抛开这个想法。当他喝完
咖啡,亚历山大就脱掉了刚刚为吃早餐而穿的睡袍,走过去躺在了他的床上。

  把菲尔娜抱到了身边,他们并肩躺着,他帮她脱下了袍子,用手紧紧的抱着
她。

  「你的父母知道邓肯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随意地问,轻咬她柔软的耳垂。

  菲尔娜在他的碰触下微微抖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已紧紧的搂着他的臂部。

  「没有。」她喃喃地回答。「我不可能告诉他们,他们是那么幸福。除此之
外,我也很担心出丑,这事一开始就是错的,我想这是我的错,我不能满足邓肯
最基本的情欲,所以他就为了满足自己而来羞辱我。」

  「像我们这样羞辱你吗?」他舔着她的喉咙下的凹陷处说。

  「不。」菲尔娜很快说。「这一点也不同,邓肯是真的伤害我,我经常要遮
住皮肤上被他弄的青紫,一有一次,我不得不去看妇科医生。他就是那样的折磨
我。」

  亚历山大长长的歎了口气,「他理应受到现在这样的打击。」他恨恨地说。

  他轮流的吻着她的乳房,慢慢的舔着它们,使她真想告诉他快一点,但是又
希望他在身上吻久些。他把她又搂紧了些,将一条腿伸进了她的档下,让自己的
腿抵住她的阴道。使她能移动自己就可以刺激自己的欲望。

  正如他所喜欢的那样,她不需他的指点就移动了起来,他不久就感到了粘液
流到了她压着的皮肤上。

  「他们住在哪里?」他耳语着,当菲尔娜有节奏的移动着自己时问道。她几
乎不明白他的意思,这种做爱是如此地引起了她的兴奋,但努力一想才明白他是
在问父母的事。「科恩握尔。」她夹紧了他,感到股间发热。

  亚历山大把这个情况记在了脑里,就认真地与她做起爱来,他舔。咬。吻着
她的腹部和臀部,然后翻过她的身体,开始从颈部的脊柱一个个的吻下来,直到
她的底椎。

  在那里,他卷动舌头,看到她因兴奋躯干挺了起来,仔细地他又把她压了下
去。让他修长的手指通过抚弄她的长发来表达他的爱意,使她理解这种姿势不是
强迫的,而是一种爱情。

  他的唇抚过的地方有一种温暖而潮湿的感觉,当空气吹乾了他的唾液,这块
肉体就活了下来,时冷时热,像纹身一样遍佈她的全身,直到菲尔娜全身都抖了
起来。

  当他到达她的脚后,亚历山大将菲尔娜又转过身,然后将一只脚抓在手里,
将左手心握着她的脚跟,用右手抓住脚的其他部位,当他固定好了她的脚后,就
趴下身体用嘴吻她的脚趾。他故意吻过她的每个脚趾,让他的舌头掠过她脚趾间
那敏感的皮肤,然后,当菲尔娜在床上扭成了一团时,他抓起她的小脚趾含在嘴
里用力吸吮。

  加在脚趾上的压力已经深深的传递到了菲尔娜的全身,她奇怪怎么一个简单
的动作却能引起这么不可思议的强烈反应,尤其是她腹部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
在干什么,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前,开始用她的手指尖抚摸她挺起的乳头,直到
这个局部的性渴望达到了强烈的程度,与脚趾上得来的其他刺激一起,彙集成一
种深深的急渴。

  亚历山大不想来得太快,他慢慢的在她每个脚趾上活动,然后松开了她的这
只脚,又在另一只脚上开始了整个过程。菲尔娜在床上无休止的扭动着,她的眼
里闪现出绿色的渴求的光芒,她的手更紧的抓住了自己的乳房。

  当他最后完成了这个程序,他放下她的腿,压在她的身上。肘支撑着身体的
重量,上下往复地在她的身上摩擦自己的身体,保证自己的耻骨正抵住她的兴奋
点上,当自己每次移动时肯定能刺激到她的阴蒂。

  菲尔娜感觉到了这种新的刺激,十分高亢的叫了出来,她的整个身体绷得紧
紧的,她感到正在增强的冲击加在了她的阴蒂上,正触发着她的高潮。

  「你快了吗?」亚历山大轻声问。

  「啊!啊!」菲尔娜做出这种答覆,抬起自己更紧的贴紧他。这时,他停止
在她身上移动,而是把他的手伸进她的股间,将两个手指更深的进入她,轻轻的
勾勒她的阴蒂。

  只一瞬间菲尔娜想这将会触发她的高潮了,但尽管这个刺激很强,但她却仍
不能达到发泄的边缘,她的臀部仍在不停的扭动,身体在等待着发泄。

  亚历山大抽出他的手指,然后就着她肉体分泌的粘液,在她的那个峡谷里滑
动,达到尿道的底下,那儿,他明白是个高度敏感的区域口在那儿,他们停了一
会,菲尔娜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着最后的碰触,它将会带给她的满足。他没有让
她等得太久,眼睛看穿了她,手指轻轻移过了那个薄薄的粘膜,她全部身体弹离
了床铺,就像她触了电似的。

  她欢快的叫了出来,因为爱的甜蜜和舒适,他带她达到了如此的高潮,她突
然拚命的抵紧他,最后,他让自己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阴道肌肉因为高潮正在
不住的收缩,紧紧的握住了他的阴茎,使他产生了从未期待过的更强的包容感。

  亚历山大一直渴望着这个瞬间,他打算尽可能长久的反覆的抽送,但她在他
身上引起的兴奋和她的肌肉的紧张收缩,使得他只来得及往复四次,就无法控制
地达到了他的高潮,将精液射了出来。

  菲尔娜仰面躺在他的身下,看到他眼闭着,他的牙齿在达到高潮时紧咬着。
她看到了性兴奋引起的红晕传遍了他的胸和颈部,就体会到了一种力量,这是自
己的身体给他带来了这些反应,但就在这时,他在她体内的动作又触发了她的第
二个高潮,这是紧跟在第一个之后的,就像是一个没有完的高潮一般,她再次高
声欢叫,她的身体因连续的性高潮而发僵,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它会是这样。

  亚历山大感到她的身体在身下再次绷紧了,他也感到了自己创造的满足的余
韵,他看着身下的她咬着嘴唇,头向两边摆动,脖子上的青筋粗现,就像要爆炸
了一样。

  当她达到高潮后,他让自己瘫软在她身上,按压她的脖子,小心地吸吮她的
皮肤,就像要在她的身上打下烙印,标志她是他的一样。他很重,但菲尔娜没有
介意她喜欢这种他瘫软在她身上的感觉。

  邓肯总是在完成性交后就翻下身来呼呼睡觉,现在这样好多了,她不是孤独
的,而是分享着他的欢愉,同时也是奉献着自己的快乐,更好的是他最后滚下她
的身体后,还拥抱着她,使她感到自己并没有被弃在一旁。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抚,不带性的色彩了。

  「我要要它更长些。」他承认说,「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练习。」

  「我想它永远都不要结束。」菲尔娜羞臊的低语。

  他把她的头发持到身后,「现在休息。」他低声说,「艾德玛可得稍等久一
点。」

  菲尔娜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艾德玛?」她本想坐起来,但亚历山大拥住
她的手臂阻止了她。

  「他是我的弟弟,我想让他与我一起分享你才是公平的。」

  「我已经做了他一天的奴隶。」菲尔娜不满的说,想知道自己与他亲近的感
觉不是一个幻影。

  「你不明白吗?这是我所想要的。」亚历山大解释。「我们一起可以使你产
生两倍的快感。」

  「但是他与我在一起时并不是这样的。」菲尔娜打断他的解释,「可是他只
是……」

  亚历山大嘘了一声,将手指压到了她的唇上。

  「你是我的,记得吗?」我不是说它是一样的,只是那样可以让他和我一起
来让你高兴,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菲尔娜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可以做到,但他俩单独在一起的奇妙的瞬间可以持
续一天的愿望成了泡影,她不知道是不是亚历山大故意让它成为泡影的。

  半小时后,亚历山大递给菲尔娜一件桃色的绸缎衣服,等她穿上后,他建议
她穿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她知道那是艾德玛喜欢的,他让她在房里来回的走了一
圈,他赶紧穿上了衣服。在他们离开卧室时,他拿出了一条两圈的珍珠项链给她
戴在颈上,项链垂得很低,长长的坠子垂到了她的乳沟里。

  「你现在看起来正是艾德玛喜欢的那种女人。」他笑着说。

  「这不是你想要我打扮的样子吗?」菲尔娜问。他摇摇头,「我喜欢看你睡
在床上,你的眼睛闪着光,你的身体在性交后娇媚的样子,但那样不能让你在房
子里散步。」

  她感到了一阵温暖,知道自己在刚才的做爱之后被照顾得很好,他领着她走
下楼梯,她的想法被眼前的景象打断了,她的脉搏加速了,她知道,等待她的是
那令她害怕,更令她兴奋的事。

  她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起居室,她以前从没来过的地方,所有的窗子都悬着
厚厚的天鹅绒窗帘,这次是深蓝色,还有一块是纯蓝色的,地板是上好的木料,
有一件两个抽屉的柜子,三个巨大的象牙白皮。质扶手椅。它们被推到了墙边,
地板上只留下了一块有双人床那么大的垫子,一块柔软的埃及毛毯盖在上面,在
垫子的中间,有一个人形一样的塑胶模型,艾德玛正坐在那里等着他们。

  「气色真好!」亚历山大打趣道。「我想你不需要再穿衣服了,菲尔娜,大
概你愿意再在房子里走一圈,让我们来欣赏一下,然后你可以帮我们脱衣,慢慢
的脱,最后脱下你的鞋。」

  菲尔娜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自信,她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她将头抬得很高,肩
膀向后挺,让亚历山大有机会来评论她的举止。她也许感到过分自信了,因此稍
稍有点收敛,不想让他们看出来。在房间里神气的走了一圈后,她停在了暂时的
床边,将身上的内衣从肩上脱了出来,让它从手肘上褪出,身体向前倾,让坐着
的两兄弟能看到她的发胀的乳房。

  出乎她的意外,她发现对自己非常满意,真好!

  拥有两双黑黑的眼睛固定在自己身上,她逐步地脱掉身上的衣服,从房间里
安静的感觉中,她知道自己把握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

  微微的分开了双腿,她将右手从腹部土轻轻滑下,然后,她分开她的手指,
直到他们覆盖在衣服遮住的阴毛处,让手在那儿留连了一会,然后滑下去,达到
了她的双腿之间。

  那两兄弟目不斜视的盯着她,艾德玛盼望着能有再次碰触她的时候,亚历山
大惊奇她的变化,这是他的一直在担心的事。以前他甚至从没猜到过。隐藏在她
那冷漠表情下这丰富奇特的感性,尽管刚才他已经佔有过她,但此时,他口乾舌
燥,渴望再拥有她这妙不可言的尤物。

  菲尔娜感到自己好像生活在一个不同的世界,没有什么更了不起的了,她此
时已经牢牢吸引了两个男人,自己的一动一颦都是那么引人入胜,她让自己的手
轻轻移过那个紧紧绷直了的狭窄地域,感到了自己肉体的反应,然后慢慢地解开
了一个搭扣,听到艾德玛粗粗的呼出了一口气。

  菲尔娜稍稍抬起头朝他迷人的笑了笑,在最后解开全部搭扣前,她将前襟向
上翻起,然后又站了起来,穿着那双高跟鞋,向两个男人展示她暴露的高峰。

  亚历山大想喊她快点脱掉它,但他知道她正在执行他的指令,她的撩拨人的
技巧让他着迷。菲尔娜稍稍动了一下,扭动着臀部,让后片的衣服向上翻起,最
后她举起双手,让这衣服脱了下来,全身赤裸,只留下一串项链和一双高跟鞋。

  「我帮你脱下高跟鞋。」艾德玛抢先说。

  亚历山大冷冷的眨了他一眼,「我要你做什么才能做什么,除此之外,不可
乱动。」

  艾德玛咬着唇,有一阵子,他迷失在她美妙的裸体诱惑和她展现出来的技巧
中,完全忘记了她已不再是他的奴隶了,今天,她只是他亚历山大的,他只好说
了一声对不起。

  「坐在床脚边,菲尔娜。」亚历山大指示着。菲尔娜顺从地放低自己,坐在
床垫上,仍将双肩向后微微后倾,她喜欢冷冷的珍珠贴在发烫的皮肤上,亚历山
大朝弟弟点点头说:「你可以帮她把鞋子脱了下来了。」

  艾德玛很快抬起菲尔娜的右腿,顺着修长的腿,去看她的阴部,她的外阴唇
仍紧紧的闭着,使他只好猜测那里面的滋味,然后他脱下了她的另一只鞋,将牙
齿轻咬着她的脚趾,菲尔娜的腿抽紧了一下,他的手在她绷紧的肌肉上抚摸了一
会,放下她的脚,又开始在另一条腿上重複着刚才的动作。

  当鞋子全脱了后,菲尔娜就等在那儿,亚历山大穿过房间来到一个墙壁的护
板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东西给她。「站起来。」她服从了,只感到没有高跟鞋
矮了不少。他先过来绑了一条皮带在她腰上,这条皮带上有两条分岔从前后分别
垂下来,他将皮带松到最大范围,让艾德玛塞了一些东西在她的股间。

  菲尔娜看到了那是一个像手掌大的塾缎子,当放好软垫后,就扣住皮带。她
真正理解了这两兄弟的意图,因为它被舒适的安置在她的阴阜,扣紧皮带后可以
让它压紧她最敏感的区域,她能感到有几排细小的向上的塑胶齿向上潜入她阴部
的肉褶里。

  「这是一个蝴蝶型按摩器。」亚历山大解释说:「这主体产生震动,后面有
一个翼,我们能连接上去,你俯身躺下去,我会证明给你看。」菲尔娜刚才满怀
的自信消失殆尽,眼下只有任他们取乐,但一想到不久她那任性的身体将会被两
兄弟仔细的拨弄,将再一次被煽动达到不可控制的高潮,她微微有点犹豫。

  「躺下,菲尔娜。」亚历山大坚定地说。她只好犹豫着做了。「现在把乳房
压在垫子上,用手抱住它们,等下这个按摩器开始移动时,你就会刺激自己。」

  一想到这个紧紧的软垫产生震动来摩擦着她,足够到可以挑起一个新奇的景
象,她就感到自己的乳头发胀,抵住了床垫。然后,这个震动器开始了,她几乎
没有意识到它的启动,它就像一个非常温和光滑的流体传遍了她的身体,她感到
自己的阴道口在这种刺激下张开了。

  亚历山大和艾德玛坐在她的两边,看着她将自己的上身更紧的压向床垫,按
摩器的震速加快了,菲尔娜受到刺激的内部组织被微细的兴奋行动淹没了,她觉
得自己两腿僵硬,她的会阴充血,觉得静脉快胀破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臀部开始剧烈扭曲,她的腿无助的移动,摩擦着她身
边的床垫。艾德玛将一只手压在她的臀上,使她保持两腿分开,她感到传遍她身
体的波动,她兴奋的开始冲向第一个高潮。

  亚历山大看到这些,便再一次放慢了速度,当这美妙的可以引起兴奋的刺激
减弱后,菲尔娜失望的叫出了声,她的臀部更快的移动,她紧贴着床垫,想维持
先前的节奏,但是没有那个控制器她又做不到。她不得不适应这稳定的低速的刺
激。

  亚历山大又拿来了一个笔型按摩器,把它伸向她的后脑窝,在他的启动下,
让它移动了约一分钟,然后顺着她的脊柱向下滑动。

  菲尔娜的身体被不同的感觉袭击着,在她的双腿间,蝴蝶按摩器在慢慢的震
动,挑起的欲望却不能使她达到高潮,而沿着背上滑动下来的震动器则刺激着她
的每个脊柱的神经,有些冲动连向她的乳房,有些则直达她的腹部,这些都加强
了她的愉快,也加大了床垫的压力。

  当亚历山大最后停在了她的臀隙后,她喘了一口气,但也只停了一下,他又
从脊柱的另一侧开始逆行向上。而同时,她腿间的按摩器也加快了速度。

  现在她的身体被震动得失去了控制,她欢快地呻吟着,把自己挺起的乳房扑
向床垫,希望能有一个男人来握紧她乳房,但艾德玛却对她肛周的臀部感兴趣,
他紧紧的捏着它们。欣赏着它们的充满情欲的痉挛和震动器引起的放松。

  菲尔娜的脸发热,她知道她的背被香汗浸湿了。

  她渴望一个高潮,但却无法达到,因为亚历山大在她的神经末梢上技巧控制
着这些,只允许她达到这样一个程度的兴奋。

  他们两兄弟都感到了自己的阴茎在裤子里面绷紧了,但他们知道还有大量时
间可以来用它,这还只是开始,他们一齐看着菲尔娜的身体,她沉在了那柔软的
绒毯里,他们笑着欣赏着她臀部的剧烈运动和她分开的双腿的抖动。

  最后,亚历山大将手上那个笔型按摩器交给了艾德玛,他很快将它侵入了一
个装满润滑油的瓶子里,然后分开菲尔娜的臀部,暴露出那个外口,将这个润滑
好了的按摩器插了进去。

  菲尔娜经受不住这样刺激,大声尖叫出来,她用力的夹紧软垫,从加在软垫
上的不可思议的压力就知道,她快接近高潮了。艾德玛看到这些,受到了鼓舞,
他将按摩器更深的探进她那贪婪张开的入口。

  他刺了很深之后,就向他哥哥点了点头,第一次亚历山大允许让那个蝶型按
摩器达到全速,立即菲尔娜的高潮被触发了。她感到双腿间的神经末梢在传递着
极乐的感觉,然后她那被刺激了的肉体迎接着高潮的冲击波,这波浪充满了她的
每一个神经细胞,所有她能做的就是更大范围的张开自己。

  而她内部肌肉的收缩使得直肠壁更紧的贴着那个插着的按摩器,这些激发了
她产生巨大的快感,以使她深深的喘息和歎气。

  立即她的身体被放松了,两个按摩器都关掉了。

  「够了。」亚历山大满足的说,「这是我们合作的良好开端。」


               第十二章

  有几分钟菲尔娜静静地。懒散的躺在床垫上,让自己的身体从极欢情景退回
到现实,她的神经末梢镇静下来了,但不等她情愿,亚历山大将她拉了起来,让
她站在地板上。

  「拿下按摩器。」他微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它,但艾德玛和我能给你同
样的快感,我想甚至更好。」

  她的手指摸索着搂抱了他的腰,然后她放低了身体,让整个按摩器放在地板
上,她笨拙地跨了出来,看着那个蝶型软垫上侵满了她分泌的粘液。

  同时,艾德玛去了一趟厨房,取来了三瓶香槟。

  「庆祝一下。」他笑说,递了一瓶给亚历山大。

  「庆祝什么?」菲尔娜问道。「是不是邓肯归还了另一部分欠款?」

  亚历山大转向她问道:「那是不是真正让你认为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呢?菲
尔娜。」他的声音柔和,「我不相信是这样,不,现在是祝贺你变得更富情感。
跪到房中间的地毯上去,我们没拿一个杯子来,只好从那儿来喝。」

  菲尔娜激动得发烫,她的皮肤因性兴奋而发热,一想到冷冰冰的香槟倒在身
上就禁不住要发抖,但她顺从他,因为她没有选择,她直直的跪了下去,艾德玛
在她的后面,而亚历山大在她的前面,然后,他们一起打开香槟,取出塞子,让
瓶口贴在菲尔娜的颈部,让酒从她的身体前后同时向下流淌。

  这冰冷的液体流在她温热的皮肤上让她震颤不已,她绷紧全身,向后弓起了
身体,挺起了胸脯,将腹部朝亚历山大挺起,而艾德玛看到了她的背部弓成了弧
线。

  两兄弟都抓住了她的肩膀,开始去吸吮她被香槟浸湿的身体。亚历山大吻着
她的颈项,然后又移向她的乳房。他扯着她的僵硬的乳头,它因冰冷的香槟刺激
得向上挺直。在他的温暖的嘴的吸吮下,它们变得更硬,他更大的张开嘴,把她
整个乳晕含了进去。

  当亚历山大在吸吮着她的乳房时,菲尔娜同时也感到艾德玛像羽毛一样轻巧
的舌头沿她的脊柱和肩脚骨舔下,在肩胛骨下,那有一个敏感的兴奋点,这是她
以前所不知道的,但当他碰到了那儿,兴奋的激流又开始在她的身体里滚动。

  现在菲尔娜的阴部在接受亚历山大的吸吮,而艾德玛则达到了她的臀部,快
乐震颤的信息从她的脊椎向上传递,达到了她的腹部,她在这两兄弟的怀抱里抖
动不已。

  最后,艾德玛放开了她,她被放平在地毯上,使两兄弟都可以集中注意力在
她的腹部和大腿内侧。在那儿她的玉体被香槟浸湿了。

  两根舌头一致地工作,她身上的感觉真是好得难以描述,当他吻吸着她时,
菲尔娜听到自己兴奋得全身绷紧的声音,亚历山大分散了一点注意力来抚摸她的
双腿的顶端,他的舌头也在那儿活动,使得她渴望他的舌头能够到她肿胀的大阴
唇中去吸尽流到那儿的香槟,但他没有这么做。

  不久,在一前一后双重的工作下,他紧紧地抱她来到了埃及棉垫上,仍继续
的煽动她。在他们吸乾了她胸前腹后所有香槟之后,他们分开了她的腿。此刻,
艾德玛又开了第二瓶香槟,将冲出瓶口的泡沫直冲向菲尔娜暴露的阴阜,她尖叫
出来。有些香槟流入了她的大阴唇,冲击她的小阴唇和阴蒂,而其他的则流向她
的股间,流下她的臀部流到了身下的垫子上。

  令她喜悦的是他们两人都从她最秘密的地方开始吸吮,他们的舌头在一起工
作着,一个在她那阴部狭谷里来回的吸吮,而另一个则转变舌尖,在她那已挺立
的阴蒂上活动,使得它变得紫红,它骄傲的挺立着,脱离了覆盖它的粘膜而突了
出来。

  兴奋的波浪把她推翻了,微细的高潮激流使她的身体不停的发抖,这是与他
一起经历过的超过以往任何一次的高潮。模糊中她不明白他们怎么能够在她身上
发挥得如此之好,她想,这一定是经过锻炼的,但不知道是否乔姬娅或泰雅也曾
幸运的经历过。他们以前也曾分享过其他女人吗?一会儿,她停止了胡思乱想,
不管它,现在已经足够了,他们能给她这么刻骨铭心的快感。

  当他们停下来后,她感到了孤寂,她需要刺激不断的继续下去。因为在她身
体此时的水平,她感觉还能够继续干几个小时,但这两兄弟完成了动作,给了她
一瓶香槟,她与他们分享着,他们拿来了温暖的湿毛巾,包住她发硬的肉体,把
她擦乾净了。

  当她仰卧后,亚历山大兄弟脱下了他们的裤子,最后赤裸着在她上面,他们
两人的阳具都很大,皮肤绷得紧紧的,两个人的阴茎都涨得发红。

  艾德玛伸手将菲尔娜抱了起来,看到亚历山大坐在了地毯上,他的腿分得很
开,她面对面坐在了他的腿上,使他能够将硬物塞进她张开的阴道,当他们交合
后,艾德玛轻轻将菲尔娜向后放在地板上,只让手拉着亚历山大的手。亚历山大
也稍稍调整了体位,他们不再看着对方,只有手。脚。阴部连接着。

  菲尔娜感到在这种体位下她完全充满了,他的阳具是那么粗大。那么硬挺。
她发出了满足的叫声。一股内部深处传出的痛感稍纵即逝,她被他阴茎的不寻常
角度弄得舒畅极了。

  注意到亚历山大不能移动,菲尔娜开始自己包含着他的阴茎上下移动了,她
一边动作一边紧紧的用内壁肌肉夹紧他,使他屏住呼吸,他完全被煽动起来了。

  艾德玛等到她完全沉浸在这一切之中后,也爬土床垫,加入进来。将膝关节
分开在菲尔娜的头两侧跪着,压低自己,让阳具悬在菲尔娜的嘴上。

  菲尔娜正闭着眼睛享受着亚历山大给她带来的快感,睁眼一看,惊讶地发现
了艾德玛的阳具,她毫不迟疑地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张开口唇,让艾德玛将
高度敏感的阴茎滑入她湿热。光滑的天鹅绒般的嘴里,含住它,轻轻地吸吮,他
的腹肌不得不强硬的抵抗着高潮的到来。

  菲尔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正在做的事,但她的身体正在做着,她服从了她的
灵性,含着艾德玛的阴茎,用从乔姬娅那学来的所有的技巧,轻咬着他绷紧透明
的皮肤,用舌头在他的龟头上转圈,一直吸吮着,直到他接近了高潮。在这时,
她停止了动作,只慢J漫的舔着。

  这同时,她的下体仍让亚历山大的阴物填塞着,他尽可能的向上挺着,企图
用手控制住菲尔娜在他上面的移动节奏,但越是这样,她反而越快,最后,他只
得咬紧牙关,延缓着最后快感的到来。

  她不知道他们三人这样玩了多久,她只知道一切是那么美妙,由她控制他们
的快感真是太新奇了,现在她完全理解了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控制她的高潮,她
将他们两人都带到了释放的边缘,一次又一次,他们的睾丸因需要发泄而痛苦,
但她总是设法及时的阻止了,尽管起初这完全符合两兄弟的心愿,但最后,他们
都被菲尔娜无休止的作弄而不能忍受了。

  她控制不了他们了,艾德玛双手固定着她的头,将自己上下移动,快节奏的
冲进抽出,至使她根本无法减慢,而亚历山大强壮的手则抱住菲尔娜的腰,使她
的体位很怪,但却适合他。

  约有一到两分钟,两兄弟在她身上冲锋陷阵,而她安静的接受着,等待着自
己的高潮,然后,他们两人在前后几秒钟几乎同时地射精了,菲尔娜感到艾德玛
在她上面发抖,接着口里便充满了他的精液,没有迟疑,她将它们嚥了下去,继
续吸着他紧张的阴茎,挤出更多的液体来,她被自己这个愿望兴奋着,拚命的吸
吮,直到他不得不阻止她,因为他的快感儿乎被痛苦取代了。

  在菲尔娜吸吮艾德玛的同时,亚历山大将自己的液体射进了她的阴道,他几
乎是迸发出来的,让自己高声呼喊着,来配合着这次发泄,菲尔娜再次夹紧了他
的阴茎,用内壁肌肉夹住它让它不能动弹,他的愉快也差点让痛感淹没了,他赶
紧将阳具抽了出来。

  有一阵子,他们三人全都精疲力竭,手脚瘫软着搭在一起,直到最后,亚历
山大认为到了活动的时间。「我们现在吃点东西。」他认真的说。「我们不必穿
衣服了。」。「菲尔娜,你去看着我们中午吃什么,我想我们可以吃一大盘。」

  厨房很冷,但菲尔娜却感到很舒服,这让她过热的肉体有机会冷却下来。她
不再在乎自己是否得体,在他们面前,尤其是在经历了刚才那么一场享乐之后,
她一点也不害羞了。

  她翻上找下的在食柜寻找东西,整个时间她都感到很愉快,因为亚历山大兄
弟一直在注视着她行动。他们欣赏地看着这个裸着身体做着日常家务的菲尔娜。

  他们吃了一些炒蛋,里面加了一些烟薰的蛙肉,然后又吃了一些新鲜水果和
酸奶。一看到酸奶,菲尔娜就记起泰雅在自己身上吃冰奶的事,她想,如果现在
再来一次这样的事,她一定会更投入的享乐,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放开了以往的
禁忌,全心身的投人了。最后,他们喝了一些浓浓的咖啡,这是亚历山大最喜欢
的饮料。

  艾德玛因要听他哥哥的,於是问:「现在干什么?」

  「我要问菲尔娜一些她丈夫的西部矿产公司的事。」亚历山大说。

  艾德玛不解的看着他,「我是问真的。」他强调。「我也是。」亚历山大回
答。「看起来这个公司是邓肯最重视的东西。你知道吗?菲尔娜。」

  在现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突然谈到菲尔娜丈夫的商务事,使菲尔娜和艾
德玛两人都感到扫兴,她一听到这个问题,便用力的摇着头。「我不知道他商务
上的任何事情,我爸爸在金石登和科威尔的那个公司上班,他住在那儿,他曾告
诉过我在金石登的公司是从事出版业的,就这些,邓肯从没告诉过我任何事。」

  亚历山大贴近的注视着她。「你会很惊奇吗?邓肯这么固执的要保住他的西
部矿产公司,他告诉我,如果他不能还剩下的钱的话,他愿意以你做抵押来换这
个公司。」

  「你是什么意思?以我做抵押?」她迷惑的问道。

  「他要放弃你。我会接受你或安排你的,他不会对其他人说这些事的。」

  艾德玛急得面色发白。「亚历山大,你不该告诉她这些事,这不公平。」他
哥哥的眼神很坚定。「这也许是不公平,但却是事实,如果菲尔娜明白我要她所
做的事的真正意图时,她就不会感到是强迫的。」

  在她被绑架这么久以来,菲尔娜第一次不能克制住自己眼睛里的眼泪,她心
里很感谢亚历山大对她说出了事实的真相。最后开口说:「没什么,我可以告诉
你们,他从没把我看得很重要,当然不会认为我比矿山重要。」

  亚历山大俯身向前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用令人惊奇的柔软的手指抚摸着她。
「大概你不知道还好些,不知道这些有点安全感。」

  「邓肯是否真的说过如果我被杀了他也不在意吗?」菲尔娜问道,她的声音
发颤。

  「我不记得是不是提到过死,他也许只认为我玩腻了你之后会把你转送给朋
友。总之,如果他能还清余款,我相信他还是想要你回去的。」艾德玛仍不解的
望着他的哥哥。「在你告诉了她之后,她怎么可能还回去?」

  亚历山大笑了。「的确是的。」菲尔娜摇着头,「那么我以后怎么办呢?」

  「按贝瑟琳说的,你盼望等自由后能自己掌握生活,你仍可以做到这些,邓
肯不能强迫你留在他的身边,好了,谈太多了,我们还是回到享乐上去吧!艾德
玛,幼儿室的游戏怎么样?」

  菲尔娜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她在想以后自己一个人支撑在这个世界上到底
会生活得怎样,她在经历了他们兄弟在她身上做的事之后,怎么还能够过平静的
普通生活呢?她很怀疑。他们在她身上释放的性热量看起来不会消失了,而以后
却没有他们在身旁来满足她了。

  「他还得了钱吗?」她又插言道。亚历山大告诉她这很值得怀疑。「这就是
说今后我的去路由你来定了,是吗?」她又问。

  「是的,但也许你已经听说过了,我很容易喜新厌旧。我刚看到你时可能会
认为你很迷人,但过了几周,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菲尔娜的面孔涨红了。「不要担心这些,我要做的就是如何度过余生,我只
是想知道,你到底喜欢要我做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会要我自由吗?」

  他黑亮的眼睛瞥着她。「我可能……」

  「我会照顾你。」艾德玛很快出言。亚历山大转向他的弟弟,「我没有问你
的想法,艾德玛,如果你能找到更多的情报,我们对西部矿产瞭如指掌了的话,
这次谈话就没有必要了。」

  「我知道得太晚了。」艾德玛低头说。「贝瑟琳知道,但她在我瞭解到这点
时早就离开了这里。」

  「你的意思是邓肯告诉过贝瑟琳他公司状况吗?」菲尔娜几乎不相信这些。

  「我们认为这无关紧要。」亚历山大慢慢的说。

  「也许他认为贝瑟琳可以较容易的接受他的事,比你容易。我们上幼儿室去
玩吧!」

  菲尔娜起身向门口走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在与他并肩的走着时问
道。「有时候你真正的关心我,可是有时候又……」

  「不要设法弄懂我。」他简短的说。「我自己都弄不懂自己,乔姬娅知道只
有接受我才是最好的。」菲尔娜摇头,「我对邓肯就是那么做的,我决不会再这
样了。」

  「当然,如果你再选择第二个丈夫时,你会更小心了。」亚历山大一边走边
说。

  幼儿室在顶楼上,就在菲尔娜和贝瑟琳晚上住的那间房的隔壁,这是一间很
大的房间,远端的屋顶渐渐斜下来,与地板之间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

  房间里到处摆着玩具,都是尺码很大的玩具。那边有一个帆布鞦韆,是挂在
墙上的一个圆环里的。一个大澡盆就活生生是维多利亚时代给孩子洗澡的澡盆翻
版,还有一个巨大的摇晃马,还配有鞍和韁绳,它表面光洁,反射出一层薄薄的
光。

  还有几架书,但当菲尔娜拿了一本看时,才发现全是关於神奇的东方艺术的
彩图。她又将它放回了原处。起先一眼望过去,房间里全是玩具,但它们全都是
供成人玩的玩具。按摩器。条型震动器。仿阳具。乳头环。皮带什么的,还有巨
大的花边和羽毛。

  「这里是大人玩的地方。」亚历山大笑着告诉菲尔娜,他看到她在厨房里的
不安情绪在已经消失了,她看起来又很快乐了。

  「你愿意试试这木马吗?它非常安慰人的情绪,女孩子们都这么说。」

  菲尔娜看了一下马后点点头,她想,坐在上面,前后摇晃一定很有趣。亚历
山大满意的点点头,「好,首先我们必须给你穿上骑马服,艾德玛,去把骑服拿
来。」艾德玛打开了一个柜子,拿出一只深色的皮靴,一件像马甲似的黑衣服和
一条马鞭。

  「弯下腰,将手碰到脚趾。」亚历山大指示她,将手心压着她的脊柱。菲尔
娜弯下腰,然后马上就想躲避了,因为她感到他在掰开她的屁股,记得了艾德玛
曾在她身上做的事。

  亚历山大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艾德玛用润滑油涂过的手指插入她的直肠,
膨胀,然后熟练的塞人了两个圆球在那里,但这次,她的肌肉立即产生了反应,
想抵抗这两个侵略者。「夹紧你的肌肉。」亚历山大说,这声音清楚又严厉,菲
尔娜强忍着,但球夹在里面,希望身体在这种刺激下不会只产生痛感。最后,肌
肉平静下来了,她又能自由的呼吸了。

  「在骑的时候,会发现它更让你兴奋!」亚历山大保证说。菲尔娜在听了他
的介绍后把它想像的很好。接下来,两个男人替她穿上了长筒靴,这是皮制的,
紧紧包住了她的双腿,上端差不多达到了她的大阴唇,她从没有让腿这么紧过,
相对身体其他部位的赤裸,这靴子实在太紧了。

  亚历山大两兄弟明显喜欢它,他们让她站在摇晃马前,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
脱了。展示他们在看到这一切后被高度唤醒的机体,艾德玛的阳物完全直立了,
但亚历山大的阳具还没有完全勃起,不知怎么,菲尔娜发现他慢慢膨胀起来的阴
茎比那个已经勃起的阴茎更有吸引力。

  「现在换衣服。」亚历山大说。艾德玛拿出那件马甲,菲尔娜看到这不是一
件普通的马甲,胸前有两个椎体被一个窄窄的橡皮带连在一起。后背没有支撑,
但从一个椎体的旁边,垂下来一个球形的充气物。

  亚历山大柔和的摆弄着菲尔娜的乳房,当他发现它们发胀后,他低头舔了起
来,他的唾液涂遍了它们,等它们全湿艾德玛将椎形的罩子扣在了它们土面,她
感到它们紧紧的吸住了她的湿皮肤。

  当她渐渐习惯了绷紧的感觉,她意识到自己的乳房在椎形乳罩下胀得更大,
椎形乳罩紧紧的压着她的乳晕和乳头。

  亚历山大对她笑了,「很好,现在你可以骑马了。」菲尔娜将一条被皮革裹
紧的腿跨过这个大木马,坐在了马背上,她压低自己。突然,亚历山大抱起她的
腰,轻轻的调整了她的位置,同时艾德玛舔了一下中指,快节奏的在她的大阴唇
上摩擦起来。

  菲尔娜吃惊的跳了起来,但亚历山大将菲尔娜抱在那里,艾德玛继续将中指
移向她的小阴唇,直到她感到那熟悉。羞人的潮湿开始铺满了她的阴道口。这一
现象出现后,艾德玛移开了手指头,亚历山大小心地把她放在了马鞍上。

  刚刚坐下去,菲尔娜就明白了,这个马鞍的中间是一个两寸长的皮棍,像一
个角,仁面有一个圆头,这个圆头迫使她的阴道口张得很大,它就像钉进了她的
体内一样,把她固定在了马鞍上。

  这木马摇晃着,朝前轻轻倾斜,使得菲尔娜的躯体也向前倾,令她更感到乳
房的紧张和乳头上的压力,每次摇动的时候更明显。

  马鞍上的圆头深深的压入了她的阴道,她认为它一定已摩擦了她的深处,就
像要穿透她了一样。在此同时,她直肠里的圆球挤压着,摩擦着她敏感的神经末
梢。亚历山大看着她绯红的面孔笑了,将她长长的棕竭色的头发拂到她赤裸的肩
膀上。「你真美!」他喃喃低语,然后按压起吸在她乳头上的椎体旁充气球来。

  立即,原来聚集在乳罩里的空气被挤了出来,使里面成了真空,菲尔娜感到
乳房扩大了,向外吸出来,乳房组织因充血而发胀。橡皮椎体发出的信息传遍她
的乳房,她被兴奋得如同触了电一样。

  「好。」亚历山大称讚着,将手轻轻滑过她光滑的背,「现在开始骑,用腿
夹紧,前后摇晃,它很好骑。」

  菲尔娜犹豫了一下,如果她移动,马上那个鞍角就会刺激她的肉体,而她的
乳房会继续扩大,直肠中的圆球也会滚动,她不能肯定她可以承受这么多且强烈
的刺激,尤其是在早晨刚刚才结束的兴奋之后不久。在她身后,亚历山大举起那
条小小的马鞭,轻轻抽打她的肩脚。菲尔娜因轻微疼痛而颤抖了一下,它并没有
引起伤害,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只不过菲尔娅毫无准备。

  「骑。」亚历山大柔声说。「我们要看你在动。」

  菲尔娜恼怒地夹紧了两腿,身体微微后仰。立即,那个顽皮的鞍角上的圆头
被拉了出来,差不多移动到了她阴道的前面,压住了她潮湿的粘膜。

  在同时,她的乳房移动,橡皮紧紧的抓住她,使她后仰着头,就像愉悦的反
应掠遍了她的肉体一样。

  「快点。」亚历山大没有表情的说。现在菲尔娜开始像真正的在骑马了,如
果她不随着摇晃节奏增快,她害怕马鞭再次抽下来。

  她摇动着,各种刺激变得越来越强,最后彙集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她的乳房看起来就要胀破了,她的阴道内壁由於鞍角的刺激在收缩,鞍上的
皮毛摩擦着她的小阴唇,大阴唇则因为兴奋分得很开。整个时间,她的直肠收缩
着,包绕着不断滚动的圆球。

  两兄弟一直注视着她。她的头发飘了起来,她的头则前后倾斜,闭着眼,准
备承受和迎接这种即将到来的高潮。

  他们让她摇了很久,直到他们看到她骑在马鞍上的阴部充血得发黑,也看到
她肿胀得乳房如此之大,就像要爆炸一般,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知道这些。

  「停。」亚历山大命令道,艾德玛伸手稳住木马,当菲尔娜等着他们把她扶
下来时,她的头俯在马脖子上,亚历山大拿起马鞭,让它悬在菲尔娜脊柱上,从
她的颈椎抚过她的整个脊柱。她痉挛着,被体内的那种剧烈的搏动冲击着。在她
脊柱的底部,他又将鞭子在那儿拨弄了一阵,再游向她那翘起的屁股。

  搏动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欲火燃遍了她的全身,她的脑海里只有隐
隐的疼痛,眼前闪着红。白的光,全身的肌肉因巨大的兴奋而绷紧,她的腿紧紧
的夹住马鞍,她则在马鞍上无羞耻的移动着,让马鞍角在她的里面拨动着她的阴
道壁,她冲击自己,让皮马鞍的压力摩擦着她的大腿根部,企图以此来延缓最后
高潮的到来。

  兄弟俩看到她抱住了马脖子,在马背上扭动呻吟,都极度渴望立即佔有她,
就在幼儿室的地板上。

  艾德玛今天不能如愿,因为她今天不是他的奴隶。亚历山大要等到她在帆布
吊床上之后,因此,他们都只得禁止自己的欲望,从她的放纵中取乐。

  菲尔娜完全沉迷在这个游戏中,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投降於自己不满足的性的
要求,她几乎没有觉到亚历山大在抱她离开那个引起快感的马鞍角。直到她被放
在地板上,她才明白骑马已经过去了。

  「现在去洗澡。」亚历山大在她的耳边低语,然后挽着她的臂膀,带她到浴
室。在那儿,艾德玛将浴池中充满了热气腾腾的水,亚历山大把她放了进去。

  「我们让奴隶自己洗浴。」他笑着说。「欣赏总是不让人厌烦。」

  菲尔娜因为满足,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她懒散地将肥皂泡沫淋在身上,
然后站起来准备走出拿毛巾擦乾。

  「等等。」亚历山大突然说,她停了下来。一只脚抬起在浴池的边上,他朝
她笑了,但她一点也不信任他的微笑了。「走回到浴池的中间去,站着别动。」
他命令说,菲尔娜只得服从。

  乘她没看见,艾德玛已经从他的那头拿起了莲蓬头,他指了一下她的毫无防
备的背部,立即,有一股清凉的水淋到了她的背上。菲尔娜尖叫了起来,亚历山
大走近来将她转了个圈,让她的乳房和腹部也淋在了冷水下。她温暖的肉体因冷
水的刺激而缩紧,她的乳头因温差太大而皱缩。但是,当水一直淋着,她也渐渐
的复苏了,感到血液在血脉里舒畅的流动。

  也是十分突然,冷水停了,亚历山大将菲尔娜提出了浴池,用一条柔软的毛
巾裹住她,然后这两兄弟拚命的揉搓她,一个在她背上,一个在她前面。他们使
劲擦着,在柔软的毛巾里,菲尔娜的身体再次被刺激得温暖了,当毛巾最后被拿
开时,她完全赤裸的。发红的身体展现在他们面前。

  亚历山大倒了一些棕榈油在手上,将她手臂。脖子。到肩上部涂满了,艾德
玛则从她的脚。腿和屁股上开始做同样的事。他们专住的做着,艾德玛忙完了这
条腿,又开始了那条腿,而亚历山大的手则扶着她,不让她失去平衡。当他们在
她全身涂满了油之后,她的皮肤柔软而闪闪发光。

  在他们上楼前,亚历山大小心的在她的乳房上涂上棕榈油,在那儿,他碰触
着她的乳头,使它猛烈的挺直了起来,在浴室温和的光线下发着光。

  「回到幼儿室。」他低声说,欲望在他体内膨胀,菲尔娜感觉就像纯种马发
情的声音从他的嘴中传出,现在她理解了为什么猫喜欢物理刺激,这种刺激太美
了。

  他们来到幼儿室后,她被直接带到了她先看到过的帆布吊床,这像一张巨大
的结实的网,两端用绳子锁住,被分别固定在墙上的金属怀里。「爬进去,亚历
山大说,像是在邀请她。」我想你会喜欢这种晃动,比骑马平和多了,而且非常
有趣。

  菲尔娜觉得做起来比说起来难多了,每次她想爬上去,这网就移开了,又把
她抛开了。最后,亚历山大帮她爬上去,让她躺在吊床上,用力强压她的脊柱。

  「这方法可以保持稳定。」他解释说。「如果你晃动,扭动或翻身,你就会
掉下来。我们一旦开始玩起来,就会一直玩下去,直到你掉下来为止。」

  菲尔娜看着他赤裸地站在面前,阳物清楚的耸立在那儿。「如果我想要结束
该怎么办呢?」

  「掉下来,但我怀疑你是否会急於完成它。」艾德玛笑了,然后告诉她稍稍
抬起头来,她不能转过头来看他在做什么,可是当她一抬头,他立即就将一块黑
绒眼罩蒙住了她的眼睛。

  「只是一会儿。」亚历山大说,声音平静极了。「它会令你早先的感觉更强
烈。」

  其中一个男人轻轻推了一下吊床。菲尔娜感到它在慢慢晃动,从一边晃向另
一边。眼睛被蒙着,却有了一股特殊的感觉,只觉得绳子勒着背,耳边的风在轻
轻掠过身躯。

  这两兄弟相视一笑,艾德玛的阳具向上绷紧地挺着,当一个清亮的。射精前
的液体从他的龟头里流出来时,亚历山大皱了皱眉,不满意弟弟的失去控制的能
力。他走到近旁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长长的羽毛,这是菲尔娜曾用在贝瑟琳
身上的。

  当羽毛轻触菲尔娜的乳房,又扫过她的脐时,菲尔娜缩紧了自己,她的身体
自动的跳了起来,引起吊床剧烈的晃动。「保持平衡。」亚历山大强调说。她试
着去做,但这实在太困难了,她的臀部抬起冲向那撩人的柔软的羽毛。

  亚历山大将羽毛从上到下抚过她的身体,没有一丝迟疑,她的肉体是如此迅
速的寻求满足,开始扭动。膨胀,在她紧紧挨着的大腿间,她感到了熟悉的。甜
蜜的冲动又开始了。这逐渐强烈的冲动涨潮一样的传遍了她的身体,她感到自己
在皮肤里被裹紧了,她的整个身体都在渴望着冲击。

  当她的乳房变硬后,她的乳头也因情欲的紧张而变得僵硬,亚历山大停止了
拂动羽毛,艾德玛则拿下她的眼罩。她的嘴微微张开,她能感到自己渴求进一步
碰撞的期盼和自己飢渴的肉体需要充满的愿望。

  亚历山大朝下看了看,小心地扶起她的膝,分开她的腿,让它们悬在吊床的
两边,吊床危险的晃动着,菲尔娜恐怖的抓住了吊床边缘,她害怕自己掉下来,
游戏就会到此结束。

  「只要你保持绝对平衡,你就是安全的。」亚历山大鼓励她。「不那样动,
平衡倒还容易。」艾德玛笑道。菲尔娜想知道他们是否已为她储备了足够精力。

  艾德玛在右手指头上涂了一些润滑膏,菲尔娜的全身都在他的视线里,他走
向吊床的床尾,到她两腿分开的位置。菲尔娜不能移动,不能将分开的腿收拢起
来,担心吊床晃动太厉害。艾德玛灵巧的手指分开了她的大阴唇,让阴蒂暴露在
他面前,然后他涂抹了一层油膏在她的整个会阴部,手指滑向她已经变硬的兴奋
点的下部。

  他熟练灵巧地游动着,菲尔娜屏住气,让尖锐的兴奋从他的手指的触点放射
开来,她渴望扭动。翻滚着享受放纵,但吊床是这么险恶,这是亚历山大故意选
的,故意阻止她放纵自己,只能保持着平稳,只是她突然僵直的脊柱背叛了她的
想法,在努力地抚弄。

  艾德玛喜欢她开放肉体的感觉,他希望自己能更久的留连在她上面,他插入
一个手指在她的开口里,在里面碰撞着神经末梢,但亚历山大正在看着他,他只
能做他们事先商量好的事。

  他的手指抽出后,菲尔娜肉体的抽动,暴露得一览无余,但她甚至不能夹紧
她的大腿去制止他引起的痛感。她只能夹紧她的内部肌肉,这样反过来奖赏她的
是一种难言的兴奋,使得她缩紧了身体,吊床晃动了。

  亚历山大猜到了她想做的事,拧了一把她极度亢奋的乳头,「把这些快乐留
给我们。」他严厉的说。

  因此他拧得一阵疼痛,菲尔娜发出一声低低的喊叫,意识到它使自己几乎接
近了高潮,她努力去平抑她亢奋的腹肌,他们则开始准备达到满意的极境了。

  最后,她设法控制自己,吊床又平衡了,现在轮到亚历山大站在她身边了,
他站在她的腰部,弯腰分开她的双股。小心的不碰她那赤裸的悬在旁边的腿。

  在他的手里,他捏着一小块丝带放在她的腹下,让它柔软的擦动着她光滑的
皮肤,菲尔娜感到它在身上移动,直到它触到了兴奋的小阴唇和肿胀的阴蒂,她
紧张的准备迎接她渴望已久的感觉。

  亚历山大笑着,他看到了她的渴望,他抬起手,让丝带悬在她分开的股间,
欣赏着她的面部表情,最后,他的手开始下移,让柔软的丝带抚着被艾德玛润滑
得很好的肉体。她明白游戏快过去了。

  当丝带抚过,她努力保持自己,丝带摩擦勃起的阴蒂,移到了她外阴的峡谷
中,最后移动到了她的阴道口,在那里转动,然后又回到那仍然肿胀的阴蒂。

  菲尔娜从来没有产生过如此奇特的接近高潮前的感觉,她的臀部看来好像有
自己的思维,拒绝保持平稳,一直在不可控制的跳动,尽管她一直努力保持不让
它动。被丝带抚过的每个地方似有电流通过,一股不能容忍的快感迅速流过她的
全身,撞击她的乳头。把她的腹部拉得更紧。

  亚历山大让丝带舞动在她最敏感的地域,她听到她自己不可遏止的呻吟,她
感到自己正在不屈不挠的奔向高潮。但同时,亚历山大知道她在尽可能的延缓发
泄,他喜欢看她充满性欲的身体反应。他沿着她的兴奋点周围抽动丝带,使她兴
奋得尖叫,然她的身体仍不敢移动。

  艾德玛艰难的嚥了一口口水,他不能忍耐她延迟了这么久,他的睾丸疼痛难
忍,等待着发泄,但菲尔娜仍努力维持着高度的亢奋,这几乎让她兴奋得失去理
智。

  最后,亚历山大自己迫切需要佔有她的念头使他最后帮助她达到高潮,他们
在一起时,他知道了她的尿道口周围是最敏感的部位,於是他让带子勒过那块地
区,抽动它接近那个开口,丝带的流苏已经碰到了那个小小的入口,立刻菲尔娜
迷乱了。

  由於全身无数的神经末梢的收缩,她的身体紧紧的缩成一团,她感到体内已
经爆发了一场风暴,一阵不停的抽动淹没了她全部的音容,她过度亢奋的会阴和
阴道最后聚集了全部的能量,准备释放。

  菲尔娜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剧烈高潮的来临,她的臀部扭动,吊床在剧烈的
晃动,把她抛到了幼儿室的地板上。在那儿,她仍在翻滚着,蠕动着,渐渐地不
可思议的感觉消退了。

  亚历山大不再等待她的最后抽动停止了,他等不及了,他把她翻过来,把她
推向旧式时髦的有抽屉的柜子边,他几近粗暴的将她的手臂放在柜上,她被弯着
背靠在柜上,然后,他像所有男人一样冲进她,冲击她仍不平静的身体,他的手
搂着她的腰,使自己能够自由的移动她。

  艾德玛就没指望分享她了,只得看着亚历山大冲进抽出菲尔娜,他的眼睛闭
着,他的嘴巴紧紧的抿着,他在克制自己的汹涌澎湃的高潮。

  菲尔娜此时已从高潮中平复了下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亚历山大粗大。坚硬
的圆体沖捣着,她感到自己被完全充满了,它在里面活泼的冲撞着,她觉得自己
被它填得太满了,尤其是在经历了如此强烈的刺激之后,她实在承受不了,她痛
苦的呻吟着,但她是他的奴隶,她没有选择。

  这次,亚历山大正在设法尽量地延长着这个美妙的时刻,他反覆的冲击,进
进出出她温暖。潮湿的阴道,向他的顶峰攀登。「让你的肌肉夹紧我。」他在她
耳边低声说。极度疲乏的菲尔娜只得尽自己的能力来做。她的抽动越来越弱,而
且间断出现了,但事实是,她在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他能感到她在设法挤压他,
以此来触动他的射精。

  最后,伴着他低低的呻吟,他在她体内射出了精液,他的臀部扭动,根本无
法控制,就像她刚才一样。直到最后,他完成了这一切。

  艾德玛看着亚历山大疲软的瘫了下来。「我怎么办?」他嘶哑着喉咙问。

  「你得等泰雅回来。」亚历山大说。

  「这不公平。」艾德玛反驳道。

  「她是我的。」亚历山大厉声地说,他的目光十分严峻,艾德玛瞭解他的哥
哥,今天是不可能於菲尔娜的了,只得悻悻的离开房间,希望泰雅与自己的战斗
不会太迟。

  很久,亚历山大部瘫在菲尔娜的身边,他扳过菲尔娜,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的
躺着,他吻了吻她的鼻尖。「我们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好吗?」他耳语着,第一
次菲尔娜用手紧紧的抱住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他的囚徒,她完全被纯粹的欲浪
淹没了。


               第十三章

  当菲尔娜那天晚上穿好衣服,回到她自己的卧室时,亚历山大用盘子给她端
来了晚餐,她稍稍有点羞涩地看着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感到这么不自
然,她意识到是因为白天她曾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给了他,完全信任他,知道他
保证让她享受是不会食言的,因此,她让他在身上尽已所能。追求最大的快乐。

  她对邓肯顺从没有过一点这种感情,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们都很笨拙,她
是那么急於去取悦他,然而却没有感到羞涩,这羞涩是一种明示,那就是她对亚
历山大的不断加深的感情,一种她实在害怕承认的感情。另一方面,她认为他不
会对自己这种女人感兴趣,他只会喜欢和她做爱,她明白自己的反应让他激动,
但在情感上,她怀疑自己是否会比其他女人对他多一点触动呢?

  亚历山大看着她,心里在说实在是舍不得让她走。他以前从没对别的女人这
么迷恋过,乔姬娅很让他兴奋,也能让他产生巨大的快感,但他认定菲尔娜会学
会这些,她看起来从不容易受到伤害,邓肯的妻子,是如此完全的信任自己,把
自己完全托付给他,记住,他要保证她的安全,大概以后还可以引导她往未曾开
发的性感道路上前进。

  一想到这,他心情激昂,只想抱紧她,他被自己深深的感情震动了。

  「我为你带来一封信。」他突然对她说。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急躁,便努
力平抑下来,「你丈夫还钱时带来的。」

  菲尔娜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赎贝瑟琳的那笔钱?」亚历山大点点头。
「你先前为什么不给我。」

  「我想它可能会让你不安。」

  「那么现在呢?」她问。「现在我认为你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来处理它了。」
「你都知道信的内容吧?」菲尔娜问。亚历山大承认:「我看了信,以防那是帮
你逃跑的计划。」

  菲尔娜脸上浮出一丝苦笑,「我想邓肯并不急於要我回去,你看呢?」她打
开信封,看到了熟悉的字体,她的眼睛在信上瞄了几眼之后,将信扔到了地上,
她的眼睛眨闪着,亚历山大不明白它的意思。他捡起纸页重读起来。

  「亲爱的菲尔娜。你知道吗?贝瑟琳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地决不能取代你
做我的妻子。她只是一个完美的情人。只要等到我筹齐了钱,你就可以自由了,
在你经过了亚历山大兄弟的调教之后,可以更适合做我需要的那种妻子。」

  到那时,贝瑟琳可以和我们永远住在一起,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排。
我已告诉了你的父母,说你出国休假去了,让他们不至於因你不在而惊慌,我也
遗憾发生的事,但如果你做了宴会那晚我求你做的事,我肯定亚历山大会妥善安
排我的事,不要这么让我不安。

  耐心等待!

  「他说宴会那晚是什么意思?」亚历山大问道。

  菲尔娜深深歎了口气,「那晚你来我家,他要我引诱你,邓肯相信那样做了
后,你就不会要他还钱了。」

  亚历山大的嘴角微微带笑意。「我没有看见你有一点点要诱惑我的意思。」
他打趣道。「不,我曾想试一下的,我不是第一次被要求做这种事,你比其他的
男人漂亮多了,不幸的是,我到得太迟了,你已经在与乔姬娅干那事,就在邓肯
的书房里。」

  亚历山大笑了,「原来你去那里是为了这个,你准备为邓肯奉献自己,但却
留下来看我和乔姬娅。」

  「我没有看完你们的事,我以前从没看见过男人像你那天那样的动作,我根
本就移不开视线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那天让我感到自己是多么孤单啊!」

  「孤单?」亚历山大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菲尔娜点点头,「我看见乔姬娅真是太舒服了,你给了她这么大快乐,即使
是在我丈夫的书桌上,我也从没有让自己的身体达到那么兴奋的程度,我想你任
何时候都不会对我这种女人产生兴趣,我在看了那种场面之后独自一人离去。」

  「我需要有一个短时间的间歇啊!」亚历山大仍微笑着,同意她的话。

  菲尔娜的眼睛变得冷漠。「邓肯太可恶了,那晚他拖着我去贝瑟琳的房间,
逼我参加我不愿意的三人游戏,那纯粹是为他的快乐而设计的,我到了这里才知
道贝瑟琳是与他串通好的。」

  「我知道,贝瑟琳全告诉了我们,对不起,是我引起这件事发生的。如果我
早知道你想要诱惑我,我想我会让乔姬娅等久些的。」

  菲尔娜扬起下巴。挑战般的看着他。「就没有成功的诱惑过你,不是吗?老
实说,我不是你需要的那类女人。」

  「我并没有什么一定的类型。」亚历山大慢慢说,「我发现很多女人我见了
就想与她做爱,但她们在平时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人。」

  「非常有经验的女人呢?」菲尔娜问道,「那不是一种重要的资历吗?」

  亚历山大迟疑了一下,「大概一次还行,但不会太多,现在我觉得引导一个
人达到新的愉悦更让我兴奋。」

  菲尔娜不知道他所说的,最后她问:「你听到过我丈夫现在的消息吗?」

  「没有。」

  「那么我怎么办呢?」

  「短期内你住在这,今晚先睡好,明天你与乔姬娅在一起。」亚历山大看到
菲尔娜的面色一下子苍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与她在一起,但乔姬娅是一个极
有性经验的人,你明天会发现许多意想不到的快乐。」

  「我希望你是对的。」菲尔娜乾涩的说,「我有一个感觉,这可能也是一场
极没意思的较量。」

  亚历山大耸耸肩,「我不知道,我会与乔姬娅一起挑选一些项目,但仍取决
於她怎么在你身上动作。」

  「乔姬娅之后,谁拥有我?」亚历山大掉过头,看着窗外星光闪烁的夜空,
「没有人了,她是最后一个,这之后,我们要决定你的未来。」

  听到这些,菲尔娜害怕得发抖了,「你的意思是邓肯已经快筹齐钱了?」

  「是的。」她看着他映在黑暗中朦胧的体型。「是你来决定,对吗?」

  「我想是的,好了,今晚不再讨论这没有意义的事。明天过后,有足够的时
间。好好吃饭,我想你会睡得很好,今天太累了,不是吗?」

  他再次直直看着她,她真想让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体验一下他拥抱的舒服。
「不。」她低语,「今天很特别!」

  他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他满意的点点头说:「我很高兴听到你说的话,晚安
哦!」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菲尔娜来不及叫他一声,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
了。

  第二天早晨,菲尔娜根本就用不着乔姬娅来叫醒她,她一个晚上几乎没有入
睡,一想到今天的日子比昨天难受,她就无法睡着。

  「我希望你今天这么早就醒来是因为你已经恢复了精力。」乔姬娅说,从床
上松开菲尔娜。「不需要穿衣了,在我的卧室里有一些不同的东西给你穿。」

  菲尔娜看着亚历山大这个长久的恋人,她今天穿了一条黑红相间的丝裙,开
口很高,到了臀部。一件迷人的黄色T恤,有两条窄窄的肩带吊着,这个时髦的
职业女性,在穿着上没有一定的模式,菲尔娜看到她即使是穿了这样一身衣服,
乔姬娅仍很适合,她是属於那种穿任何衣服都好看的女人。

  「欣赏我的身材?」乔姬娅笑着间,「不用担心,在今天一天的时间里,你
可以更清楚的看完它,我们今天会是一个有趣的女儿日,我想男人全都出去了,
我俩会更有趣!」

  她笑着,菲尔娜的心则往下沉,如果亚历山大或艾德玛全部出去了,那么乔
姬娅就会为所欲为,不怕干扰了。「你不喜欢我,是吧?」菲尔娜大胆的问。

  乔姬娅非常吃惊,「我很少瞭解你,菲尔娜。」

  「这不是我的问题!」乔姬娅将手抚着她自己的那短。黑的头发说:「我想
不是,这么说吧,等你走后,我会更幸福。」

  「我并没有要到这来。」

  「也不想做我的奴隶,是吗?够了,我们不谈这些,来,跟着我,我带你上
楼。」乔姬娅边说边从她的短裙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薄薄的金属链,两头各有一
个小环,然后她走向菲尔娜,慢慢的伸出舌头吻菲尔娜的乳房。

  菲尔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本能的退缩着,「站好别动。」乔姬娅恼怒的命
令道。她的舌头轮流在她的乳房上舔,当她的乳头直立起来后,乔姬娅将两个环
套在那上面,锁紧它们,使菲尔娜痛得叫起来,现在,她的乳头完全被囚禁着,
在它们之间,连接着那条金链。

  「你的反应很快!」乔姬娅说道。「他们每个人都做得不错,来我们走。」
乔姬娅伸出手来牵着那条链子。菲尔娜感到乳头被牵扯得隐隐作痛,她的乳房也
反射的绷紧了,她急忙随着乔姬娅走了出去。

  在上楼的时候,乔姬娅紧紧的拖着这条链,不让菲尔娜有一丝休息的机会,
菲尔娜的乳头完全拉长了。一种重重的被牵扯感觉,开始时很痛。但过了一会,
就开始感到一种奇怪的愉悦,菲尔娜羞愧地感到自己的乳房在这种刺激下又开始
发胀了。

  来到了乔姬娅的卧室,乔姬娅满意地看了菲尔娜一眼。「看来你没有抵抗那
一点不舒服,多么有趣啊,这就是为什么亚历山大不愿和我谈论你的原因吧。」

  「我不喜欢疼痛。」菲尔娜很快说。「我说的是不舒服,与那种疼痛相差很
远的,我们看看今天该怎么过,对了,现在你穿上那些衣服。」

  菲尔娜看到了一些黑色的衣物堆成了堆,摆在乔姬娅的梳妆台前。

  「快点!」乔姬娅不耐烦的说,在同时,她放松了乳头环,取下链子。「现
在可以了,等下如果必要我们再锁上。」

  菲尔娜开始拿衣服。一件是厚的高领皮衣,上面有金属小饰品,胸前有两个
金属环,一件黑色的皮质三角背心,上面有一条带子连接两个乳房的顶点,开口
很低,还有一条紧身皮裤,腰部有金属饰品环绕着。菲尔娜挤进小背心,乔姬娅
从后面把它锁紧,她的乳房只遮住乳头部分,其余全是暴露的。

  高领子也从后面锁紧了,这样就把菲尔娜的喉部固定了,而悬下的两个金属
环则扣在了背心的金属环上,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肉,是那么冰凉,一碰到她,她
就禁不住抖了一下。

  「现在穿裤子。」乔姬娅说。「首先你仰面躺下来,有些东西要放在里面,
你一定会喜欢,来,开始。」

  菲尔娜躺在床上,紧张的等待着。乔姬娅轻松的分开了她的足踝。「我知道
自己在干什么。」她鼓励那发抖的奴隶,「即使你不信任我,我也是一个很好的
做爱专家,如果你完全将自己交给我,就会有愉快的一天,如果你拒绝,对你来
说就不会是愉快的了。」

  「那是什么?」菲尔娜问道,她感到乔姬娅压着什么东西在她双股间,「这
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按摩器,它不只是产生震动,还可以发热,周围设计的那些毛
发是用来摩擦你的外阴和大腿内侧,很奇妙吗?」

  菲尔娜并不知道。「我拿着它好吗?」她指着控制匣问。

  「当然不行,按摩器是放在皮裤里面,皮裤会压紧了它,不管你是否喜欢,
都由我来决定,要它多热,震动到什么程度,全在我,好了,你看它多么合适的
贴紧了你,来,我帮你把裤子穿上。」

  菲尔娜感到皮裤倒很容易穿上,她抬起屁股,让乔姬娅把裤子扯到腰上,等
穿好之后,乔姬娅令菲尔娜站起来,她就站在菲尔娜的面前,手里拿着那个白色
的控制匣,按一下红色按钮,她冷笑的看着发抖的菲尔娜。「我期望你会喜欢温
热的感觉。」

  菲尔娜没有吭声,她只需站着就行了。乔姬娅一按按钮,立即就有一股温暖
升起,开始瀰漫在她的阴部,它是光滑的,使她的腿放松了,而在阴道的外围,
那些毛发开始蠕动了,紧紧贴住她的隐密处。

  乔姬娅看到菲尔娜的脸渐渐兴奋得发红了,她判断菲尔娜已经放松的接受了
这种感觉,她又压下了第二个按钮。那些小配件开始在皮裤下震动了,现在热流
在震动器的作用下瀰散到了她阴唇仁,而毛发则开始抚弄她的小阴唇更秘密处。
她无休止的扭动起来,立即乔姬娅就伸出手来抱紧了悬在她脖子前的金属环。一
边猛烈的把菲尔娜的头拉得很低,引起她后颈疼痛不已。

  「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移动。」乔姬娅慢慢的说。「只要你动,我就会罚
你,不管你喜不喜欢。」她拿起一条细细的鞭子,它早就放在她身后的凳子上。
「你以前被鞭子抽打过吗?」她随便的问道。

  菲尔娜摇头。立即就感到金属环紧紧勒紧了她的皮肤,不由地想起了乔姬娅
的警告。「很好,这样倒可以给你的肉体一次新鲜经历,喜欢我的小玩意吗?」

  当她问菲尔娜时,乔姬娅增加了震动的热量和速度,以至於这种刺激加强了
一倍,菲尔娜的腿尽管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克制着,但仍禁不住渴望移动或变换位
置。

  「喜欢它吗?」乔姬娅又在问,她自己的乳头在经过菲尔娜情欲的诱惑下也
兴奋得挺了起来,在棉T恤下隐隐可见。

  「它太紧了!」菲尔娜扭动着。「这不舒服,我会痛。」

  「没问题,它是有点不同,你一定会喜欢它,你的乳房已经胀起来了。」菲
尔娜也感觉到了这一点,黑色皮质衣领设计得十分巧妙,使她的乳房发胀后就使
它们向上挺立,她还感到乳头被紧紧的套在乳头环中。它们在皮背心里起劲的摩
擦着。

  乔姬娅一只手握住鞭子,另一只手却在按压菲尔娜胸前鼓鼓的两个山丘,她
的触摸富於刺激性,菲尔娜的乳房一下子就有了更大的反应,更紧的填充在紧紧
的衣服里,乳房的基部已开始颤抖。

  「真顽皮。」乔姬娅慎道,她抽回手,改用鞭子轻轻抽打刚才按压的部位,
菲尔娜在这种火辣辣的痛楚下扭曲着,当她扭动越厉害,乔姬娅就更用力拖住乳
头环,使她的头低下来。「安静。」乔姬娅又发出命令。菲尔娜咬紧嘴唇,不让
自己发出哭叫声,但她看到了那条小鞭子又抽在了她绷紧的皮肤上。

  「可以再抬起头。」乔姬娅说,菲尔娜扬起头来,乔姬娅关小了震动器,让
它仍然压着菲尔娜的阴毛,这次,兴奋的浪波和毛发的微微蠕动同时变成了一种
温暖的感觉,使她产生不可抗拒的激动没有一点预兆,菲尔娜的高潮就来临了,
她的全身在情欲的波浪沖击下发抖,乔姬娅也看到了她飢渴的肉体和她可怕的眼
睛,它们无助的闪动着,被无法满足的欲望紧紧抓住了。

  当高潮过后,乔姬娅关掉了按摩器。「我还没有告诉你可以有高潮。」她随
和的说。「立即脱下衣服,你要被罚一次,你只能在我说了之后才能有高潮。」

  菲尔娜用发抖的手松开皮质背心,然后脱下裤子,移开了按摩器和它的那些
附件,把它们扔向凳子。但却不能自己移开衣领。

  乔姬娅看着她说:「可以把它留下来,它标志你仍是奴隶,我发现它看起来
很新奇,不是吗?」菲尔娜静静站在那里,等待着将受到怎样的处罚。

  「尚在凳子上。」乔姬娅说。「我这次要注意刚刚忽略了的地方。」

  菲尔娜本能夹紧了屁股,立即感到鞭子抽过它们的痛楚,她再次发出叫声,
她的腿无助的跳动起来。

  这次,痛楚很短暂,很快就溶合成了一种奇妙的温热感觉,这倒产生了一丝
快感,因此,她本能的在凳子上扭动,乔姬娅看了在心里笑了起来。

  然后,菲尔娜的屁股被乔姬娅纤细的手拆开了,它们感到一阵凉意传遍了,
这凉的刺激使她直肠的肌肉收缩,而在这时,乔姬娅将一个长型的按摩器插了进
去,它上面粘着一层像肉一样的乳胶,有一个T型底座,保证它在固定的位置。

  「推下去,尽管有点像肠蠕动。」她冷冷的说,菲尔娜没有理睬她,乔姬娅
变得不厌烦了,「如果你不做就会有伤害的。没有必要做牺牲品吧!如果按我的
做,你会喜欢这些的。」

  菲尔娜很怀疑,但屈辱的忍受了,那个物体的头部滑入了她的后开口,慢慢
的调整着插了进去,当它进了体内之后,她能感到它变得粗大了。

  正当她感到它不可能再进去时,T形底部正好贴在了她的肉上,她明白它已
全部在她体内了。乔姬娅打开开关,它开始慢慢的在菲尔娜的体内震动,她高度
敏感的内壁再次产生反应,引起她的肉体蜷缩起来。

  但是,乔姬娅已经坐在了菲尔娜垂着的乳房下面,她把两只乳房轮流放入嘴
里,她的牙齿轻咬着她发红的乳头,然后用舌头含住了它们,这感觉真是让人陶
醉,加上后面的按摩器的作用,菲尔娜的身体很快就集聚了更大的欲望,渴望得
到更大的快感。

  乔姬娅移到了凳子的一侧,让菲尔娜的乳房在空中变凉,她伸出一只手按摩
菲尔娜的腹部,发现菲尔娜的肉体在手下跳动。

  「你需要高潮吗?」她柔和的问。「是不是感到自己就要爆炸了,告诉我你
的感觉。」

  菲尔娜的声音低沉到几乎听不到,「我感到发紧……」她耳语般说。「就像
皮肤的尺寸大小了一样,我在不断的膨胀,肉体深处有刺痛,我能感到血液在耳
朵里跳动的声音。」

  「很好。」乔姬娅满意的说,「现在,告诉我你此时的感觉。」她边说边把
手滑下,让手指压到菲尔娜的阴毛,她的手在她的阴蒂旁移动起来,却不让阴蒂
受到直接的刺激。

  菲尔娜的整个身体似乎就要爆炸了。「求求你,让我达到高潮吧。」她乞求
着。

  「先告诉我你的感觉。」乔姬娅又说,她的手指继续在肉体上传递着信息,
感觉到手下菲尔娜的肌肉收缩着,她知道菲尔娜已达到了高潮的边缘。

  「在你的手下面血管搏动得越来越快了。」菲尔娜叫道,「我控制不了它,
它像是活的一样,求求你,不要再动手了,让我达到高潮吧!」

  「你的乳房痛吗?」乔姬娅问,将手在她那圆滚的乳房上任意游动。

  「是的,除了乳头外。求你,做点什么吧!」菲尔娜现在尖叫起来,知道爆
炸就要发生了。

  「好吧。」乔姬娅同意了,她的左手紧紧的握住厂她的乳房,手肘压着她的
耻骨上,她的手指更快的在她的阴毛上摩擦,而她直肠内的按摩器却还在无休比
的震动着。

  「现在,你可以来吧!」乔姬娅说。听到这话,菲尔娜的身体立即被滚动的
高潮撕裂了,使她精疲力竭。乔姬娅盯着她,看到她全身出汗,湿湿的渗透在她
的脊背上。尽管她已是个好手,都禁不住这剧烈的冲击。

  对乔姬娅来说,菲尔娜是第一个威胁到她和亚历山大关系的女人,在过去这
些日子里,他与自己的关系似乎疏远了,他们的性生活,以前是那么充满野性和
活力,是她最喜欢的。

  可现在看起来却是机械的应付似的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过去一直都可以
看到亚历山大写在脸上的快乐,可以看出他的满足。怎么说呢,菲尔娜应该受到
惩罚,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除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和菲尔娜来到了床上,乔姬娅躺了下来,将大腿分
开,「只准用你的嘴,把我带到高潮。」她慢吞吞的说。

  菲尔娜看着下面的乔姬娅,她想自己真是太可笑了,去做这个女人的对手。
她的痛感已经过去了,只有外阴部感到发热和不舒服,这是按摩器还在里面的缘
故,她的乳房经过刚才的折腾还是火辣辣的,而她的直肠仍能感到像有震动器在
里面移动似的,尽管它己经被拿出来了。

  她整个疲乏了的身体只想休息,但她知道,她得按乔姬娅说的做,而且要做
好,因为每个人都会把今天的情况报告给亚历山大,她不想让任何人在亚历山大
面前说不好。

  慢慢的,她开始舔乔姬娅高度敏感的腋下的皮肤,她在那儿舔了一阵,让乔
姬娅的乳房变得发硬发紧,那像小孩子一样的乳头翘着朝天花板挺起,她又移向
那儿,轻轻的让舌尖掠过它们,悠闲的并不急於去直接刺激它们,乔姬娅的肉体
开始发抖了。

  乔姬娅很欣赏菲尔娜在自己身上的技巧,看着她游了下来,直达自己的腹部
和腰部,轻舔她的后腰凹陷地方,又留连在自己的阴毛处,然后吸吮和轻咬着她
的膝盖。大腿,这几分钟简直不能容忍,最后她来到了自己的外阴旁。

  菲尔娜认真的执行着乔姬娅的指令,甚至根本不用手去分开她的外阴唇,而
是用舌尖去分开它们,在那狭窄潮湿的地方上下的移动,直到乔姬娅的大阴唇兴
奋得向外分开,让自己完全暴露了出来。

  现在菲尔娜毫不仁慈,她交替的吸吮和轻咬,决不保持同样压力或长久的动
作在同一个位置,不让自己触发乔姬娅的高潮,而乔姬娅则在抽泣着,因为自己
身上新奇的感觉。

  没有人。甚至是亚历山大能让她保持在这么高水平的兴奋,又保持得这么长
久,她蠕动着,向上牴触,菲尔娜的舌头触动的地方都是那么亢奋,而菲尔娜却
避免着触动她最后的发泄。

  乔姬娅感到舌尖侵入了她的阴道,重重的推了进去,然后轻舔她的内壁,她
喜欢这样,但她需要直接碰撞她的兴奋点,以便可以达到高潮,而菲尔娜仍在故
意拖延着,她只是向上移动,而乔姬娅失望的抱住了菲尔娜的颈子。

  在这种提醒下,菲尔娜移向她那肿胀的但被覆盖的底部,这里可以让乔姬娅
最后发泄出她的欲望,她记起自己曾最喜欢别人去吸吮阴蒂的基部,因此,她就
在乔姬娅身上做了,而得到的奖赏是乔姬娅的臀部无助的跳动着,她的高潮临近
了。

  菲尔娜等了一秒钟,把头稍稍抬了起来,然后又压低头,让舌尖去猛撞乔姬
娅的兴奋点,使得乔姬娅的末梢神经在这种控制下跳跃,直到最后,乔姬娅拚命
往上抵,全身爆炸了似的。她的身体僵硬,只有头和脚支撑在床上,而身体则弯
成了一张弓,她在这种安静的。新奇的刺激下达到了巅峰。

  当高潮过后,乔姬娅的身体瘫软在床上,菲尔娜则仍然跪在她双腿间等待。
最后,乔姬娅用手肘支起身子说:「你做得很好。」她承认着。「过来躺在我的
位置上,我要看看你的双腿间的感觉怎样。」

  菲尔娜知道自己的感觉,热得发烫,过度的刺激。在唤醒乔姬娅的过程中,
自己也一样的十分亢奋,阴道里流出的液体把下体都粘住了,乔姬娅不带表情的
检查着她的下体,像一个妇产科医生。然后,她让菲尔娜发热的大阴唇关闭,把
手游到了她身体其他部位,将菲尔娜翻了过来,检查她的屁股和那儿的肉体。

  「你需要治疗。」她说。声音里透着笑意。然后她消失在临近的更衣室了。
在那儿她装了一袋子冰块,带着它回到了卧室。菲尔娜不解的看着她。

  「这些可帮你降温。」乔姬娅说。「我想你会喜欢的,是吗?」菲尔娜不知
道,但她跳动的肉体肯定需要什么来降温。

  乔姬娅含了一块冰在嘴里,然后她将一个垫子塞在作尔娜的臀下,分开她的
大阴唇。「忍耐一下,她对菲尔娜说,我要你张开阴道口。」菲尔娜压低身体,
但这仍不能让乔姬娅满意,她又举起鞭子抽菲尔娜的大腿内侧,留下一条条红血
印,这种火辣辣的痛溶成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一点快感。

  「不是很理想,算了,我自己来。」乔姬娅边说边用手摸开了菲尔娜的大阴
唇,低下头来将口里含着的冰块吐到了菲尔娜的阴道里,并用舌头把它顶进去。

  菲尔娜因体内突然的冰冷的刺激收紧了阴部,但乔姬娅又分开了它们,并连
接着塞进了四个冰块,冰块在菲尔娜火热的身体里慢慢溶化,冰水混合着她的阴
道分泌液一起从张着的开口处流了出来。

  之后,菲尔娜又被翻过身来,将双膝曲了起来,屁股翘着让乔姬娅又将冰块
塞入了她的直肠,这几乎是菲尔娜不能容忍的事,冰冷将她从火热的状态中一下
子带进了冰冻的世界,她的内壁痉挛般疼痛,她拚命想把冰块挤出来。「不允许
这么做。」乔姬娅说。

  「你得等着它溶解,放松些,过一会就舒服了。」

  菲尔娜等着,希望乔姬娅说的是真话,最后,她的内壁停止了痉挛,真有一
股凉凉的快感,与她前面开口的凉凉的刺激混合在一起。

  现在,菲尔娜又仰面躺下了,乔姬娅又含了一块冰,让冰冷的口唇和舌尖去
舔菲尔娜发烫的乳房,轮流含住她的乳晕,沉浸在菲尔娜收缩的快感中。

  菲尔娜从没经历过如此的抽搐,早先被撩起的火热的身体已在冰的刺激下发
冷,但它不可否认是一种极好的纵欲方式,她发现自己很中意这种形式的刺激。

  在这么一次后,乔姬娅让她站到了镜子前,看着水从她的前面和后面流出,
而乔姬娅仍用冷冰冰的嘴去吻她的乳房。在全部的冰境都溶成了水之后,菲尔娜
才被允许移动,突然,乔姬娅脸色一变。「你还冷吗?」她问道。

  菲尔娜点头道。「那么我让你暖和起来,菲尔娜站着,将手套在上面两个圈
里,那是放在那儿供我和亚历山大玩的。」菲尔娜服从着,不明白到底会发生什
么。乔姬娅走到衣柜里拿出一个像皮带的东西,上面又有一个金属头。

  「这是一条响鞭,当它碰到你的肉时会发出很大的叫声,但不会伤害你的,
它还可以让皮肤产生温暖的效果,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让你来用它的原因。」

  「不,我不要,我只是有点冷而已。」菲尔娜挣扎着,「真的,我相信你说
过要我来温暖你,如果亚历山大问起来,我就要告诉他,我劝你还是试试。看看
你是不是喜欢这种感觉,反正我喜欢,希望你也是的。」

  她从菲尔娜的内侧大腿上开始抽起了响鞭,然后又在乳房。腹部〔扫动,响
鞭尖锐的叫声使菲尔娜也叫了起来,而身体根本就来不及抵抗这一击。鞭子抽过
之处,似火在烧燎,她扭动着想避免接下来的另一鞭,她凸起屁股来抵抗鞭子,
因为那里的肉多。

  「安静。」乔姬娅愉快的说,「我打得很准,如果你不动的话。不会受伤的
噢。」然后,她将鞭子抽过她的乳房,大腿,在上面用血印画出了一个个X字。

  开始时,除了痛之外没有感觉了,每当响鞭快要落下时,菲尔娜就有一种由
痛变成兴奋的热能,因此,她扭动屁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飢渴的兴奋。

  乔姬娅发觉了她的不同,她知道菲尔娜已经由疼痛变成快乐,她喜欢这种尖
叫,这也是亚历山大喜欢的。她知道菲尔娜厌恶它,除非一点点让她接受,并且
是由亚历山大来教她才行。发现了菲尔娜是这么快的接受了它,并十分轻易的体
验了这里面的快感,这几乎让乔姬娅心醉,她已没有什么可做的事了。

  乔姬娅扔下响鞭,将手放在菲尔娜的股边,用手指快节奏的移动着她的阴部
凸起处,菲尔娜被另一个高潮击中了,她喘息着,蠕动着,腰部急剧的扭曲,最
后,她瘫软在床柱上,眼睛紧闭着。

  到这时,乔姬娅的脑海里闪耀着一个大胆的主意,她跳过去,松开环,推菲
尔娜来到房中间。「听着。」她急迫的说。「你不想待在这里吧,想想这儿发生
的事,如果你想想自己的变化,你会吃惊的,这是你今后要生活的方式吗?」

  菲尔娜不解的望着她,此时她想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你是我的奴隶,是
吗?」乔姬娅继续说,菲尔娜点点头,「你必须做我要求的事。」

  「是的。」菲尔娜回答。

  乔姬娅松了口气说:「那么我给你自由,你可以走。」菲尔娜眨眨眼,仍然
不理解她的意思。

  「我可以做什么?」

  「你可以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一些我的衣服,开车把你送到附近的车站,还
可以给你足够的钱买张回伦敦的票,然后你就可以回到你丈夫身边了,或你愿去
的地方,随你做什么,你自由了,这就是我们需要的。」

  这两个女人互相盯着,乔姬娅只想让菲尔娜在亚历山大回来前就离开这儿,
而菲尔娜则害怕离开这所房子到一个未知的世界去,甚至没有机会再最后见一次
亚历山大。

  「我不知道我要到哪里去。」她慢慢的说。

  乔姬娅笑了,「这是由你选择的,现在你属於我,我要你走。」


               第十四章

  不到半小时,菲尔娜全身穿戴整齐的在卧室里站着,等待亚历山大的情人乔
姬娅给她带来一个手提袋,手提袋里有过夜的用具及钱。她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
去,回家当然不成问题,但贝瑟琳一定在那里,任何情况下她不愿意再看见她丈
夫和那个女人了。

  她想去科恩渥尔,但如果她这个样子到父母那去,没有任何行李,也不像他
们想像的休假归来,父母一定会要她作一个解释,最后又会被邓肯领了回去,他
将不会与那女人竞争,菲尔娜不敢想像给父母在晚年还带来这样的灾难的打击。

  她绞尽脑汁,想看有什么朋友可以收留她,但在婚后她只与贝瑟琳有交往,
邓肯已慢慢的让她隔绝了所有的朋友,她不知道原来的朋友是否结婚,他们住在
哪里。她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人会欢迎她住在家里,这是明显的。

  她真想哭,但当乔姬娅再次出现后,她不让自己这个样子。她也没有想亚历
山大,尽管她十分需要他。从现在开始,她发誓决不再想他了,她所有的伤痛都
能容忍。一想到她躺在他怀里抱里的感觉,他帮她开发了性的荒原,他眼睛里看
到的爱的目光,她的心里苦涩涩的,但他将会阻止她追求新的生活,她只有一个
愿望,就是在离开之前,能再看到他一眼。

  乔姬娅急急忙忙的进来了,「你在这,我已为你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包括
一个性具,快,我把车开到前门来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一个深沉的声音从门道中传来。

  乔姬娅的表情一下一子从兴奋变得灰暗,她转过身去面对她的意大利情人,
「你在这做什么,不是说八点钟后才回来的。」

  他扫了一眼菲尔娜,全身穿戴整齐,提着个鼓鼓的手提袋。「我很担心,这
里会发生什么,是不是我走后邓肯还了钱?」

  「没有。」乔姬娅简单的说。

  「那么,为什么菲尔娜要离开。」

  「因为我告诉她走,她还是我的,记得吗?直到六点还是属於我,如果我的
历史学得不错的话,奴隶主能给予奴隶自由,如果他们愿意。好了,菲尔娜可以
获得自由。」

  「是什么让你得到了这样的奖赏。」亚历山大问静静站着的菲尔娜。她耸了
耸肩,「我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乔姬娅说,「她是我的,我可以做我喜欢的事。在六点以
前,我让她走就不关你的事,我还有二十分钟时间。」

  她想冲过去,但亚历山大紧紧抓住她,抓得她痛得皱眉。「不要这么荒谬,
菲尔娜不是你的,把她扣在这里的这桩生意只是一场游戏,另外也是为了教她性
的技巧。这你也知道,你怎么敢背着我放她走。她是个有价值的人质。」

  「不,她不是。」乔姬娅恼怒的喊道,「她根本没用,因为邓肯一点也不在
乎是否让她回去,他宁愿用她的妻子来交换他的古董制造业,这样,把她留在这
有什么意义呢?」

  「你是说他的西部矿产公司吗?」亚历山大问,嗓音低得可怕。

  乔姬娅想挣脱他的手,但失败了,「是的,我就是这么说的,这几天我一直
在查询着这件事。」

  「你知道那儿的情况有多久了?」他又问。「我昨天听说的,他的一个前任
主任提供这个情报给杂志来换取一份工作,我设法从他那探听到的。」

  「很有头脑,为什么昨晚不告诉我。」

  「因为昨晚你没有兴趣听我说,你的脑子里装满了她。」乔姬娅吼道,手指
着仍站在床边的菲尔娜。

  亚历山大松开乔姬娅的手臂,她揉了揉他抓住过的地方。「我明自,这才是
你真正的原因,你嫉妒菲尔娜。」

  乔姬娅的眼睛冒着愤怒的火花,「是的,就是的,当她来的时候她只是邓肯
的妻子,你想要回你的钱,她只是你的人质,但不久就变化了,你不让我们告诉
她贝瑟琳是邓肯情人,怕她不安,也不让我们伤害她,而只允许我们给她快乐。
你应该反省你自己,这些日子过去,她变得比钱更重要了,不是吗,她不再是人
质了,她是你的,你的女人。」

  亚历山大的黑眼睛扫过乔姬娅,闪着恼怒的目光,红着面孔,转向菲尔娜。
菲尔娜面色苍白,微微发抖,为自己在回到不欢迎她的世界去之前还能见到他一
面而激动。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发抖,但再次让她楚楚动人的姿态震撼了。在这瞬
间,他知道乔姬娅是对的,菲尔娜对他来说远远不只是一个人质,他的情人妒忌
是正常的。

  「即使你是对的,也不能私自放她走啊,菲尔娜属於我,她是邓肯债务的担
保人,我把她租给艾德玛。泰雅和你各用一天,但首要的原则是她只属於我一个
人。」亚历山大慢慢说。

  「那么她怎么办?」乔姬娅问,声音大得令菲尔娜害怕。「现在很清楚,邓
肯决不会再还钱了,他宁愿保住他快破产的公司也不愿再把她带回到他的床上,
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呢?」

  「我想她可以留在我这里的!」亚历山大说。这些话击中了乔姬娅的内心深
处,她盯着这个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那么我在这个新格局中是什么位置?」

  「我不认为没有地方给你们两人住。」他温和地说。

  「她已经改变了你。」乔姬娅愤怒的说。你习惯了取乐,每件事对你来说都
是游戏,当然不包括你的商务。性是让人兴奋的,但也是不同的,我喜欢你的原
因是你生活在危险边缘,让任何事都走向极端,现在你看起来像个英国商人。

  意大利人凝视着她,他脸上的线条看起来比平时轮廓更清晰。

  「你认为我现在害怕冒险吗?很好,我将告诉你怎么样决定菲尔娜的命运,
这将由我们三个人决定!」

  今后两天内,菲尔娜必须休息,她只能看我给的杂志和你给的录影带,没人
可以碰她,她也得要保证自己不碰自己。

  「你的意思是A片和书?」乔姬娅明知故问的说。「自然,两天之后,我们
可以来个竞赛,菲尔娜不要做任何事,只要她享受,你和我轮流来於,谁最后唤
起了她的高潮谁就赢了,就可以决定她的一切,输的人一切服从胜者。」

  乔姬娅迷着眼睛,想了一下他提出的建议,这是一个让人兴奋的主意,她感
到肯定会胜了这场游戏,菲尔娜疲乏时,更喜欢女人的碰触,而不是男人,这就
可能让她来唤醒她最后高潮,女人在触摸时是那么轻柔,而且在今天之后,她知
道菲尔娜的一些秘密而亚历山大并不知道,掌握了这些情况,加上自己的技巧,
她想自己一定能获得胜利。

  「这些听起来倒像过去的亚历山大。」她笑着说。「我同意。」

  「菲尔娜,我想你也愿意,我很抱歉当着你的面这么谈论你,但我相信你会
理解,将事情公开化,你认为这个竞赛怎么样。」菲尔娜不知道自己感觉。在这
时候,有两天的休息是最好的事,她将让他们来决定是否离去,在她内心深处,
她认为自己可以为亚历山大保留最后一个高潮,这样,她就可以留下来与他一起
生活。但她也明白乔姬娅是极有技巧的能手,看来竞赛会达到白热化的程度。

  「我不认为我真的可以决定。是吗?」她说。

  「不,但是我许诺你一件事,克服了一切后,你就会发现有个安全的去处,
你不会再回到邓肯的悲剧里。我在这个国家有许多朋友,如果你真要离开的话,
我们也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菲尔娜点点头,感到非常欣慰,但又意识到连亚历山大都没有足够的把握胜
得这场竞赛,她坐到床上,手无目的她捏着丝裙的边,准备离去,「不要紧。」
她故做轻松的说。「我是否离去由你俩决定。」

  亚历山大穿过房间,坐在她的身旁,将她的手握住。「这将由你决定。」他
在她耳边说。「性的75%是在意念中,如果你要我赢,我就会赢。竞赛的时候
记住我的话。」

  第二天早晨,是菲尔娜来这后。第一次穿着睡衣睡了一觉之后,有人端着早
点和一大堆书进来了,等她吃不旱餐,凯奇进来了,坐在房间里陪她,而她开始
翻开那一堆书。

  这些书就像她在幼儿室书架上看到的一样,充满东方情调和艺术风格,其中
一些充满了色情画面,她发现自己体内又开始发热起来。在这个早上,她只是在
看书,凯奇守着她,他的任务只是保证她在看过这些书后不去满足自己的欲望。

  中餐后,泰雅带她到花园里漫步,阳光温暖的照射着,泰雅在大谈着她昨夜
和艾德玛怎么做爱的情节,她详详细细的述叙着细节,当她说的时候,体内已感
到了高潮的接近。

  菲尔娜感到有手指在体内搅动似的,她的身体被情欲充满了,就如同装满了
水的桶快要溢出来了。

  泰雅注意到她涨红的脸,就改变话题,不久这两个女人就回到了房内。在那
以后,菲尔娜和马科斯坐在小起居室里观看录影带,它也是充满了情欲和刺激,
当女主角开始脱衣服,她的情人开始抚摸和吻她的身体时候,菲尔娜感到了自己
的阴道发胀了,饱含了飢渴,当女主角达到高潮时,菲尔娜的腹部和会阴就因为
激动而疼痛。

  那天晚上,她被绑在床上,仰躺着,她的手和脚被牢牢的固定,不是害怕她
逃跑,而是为了防止她手淫。

  「你得等待!」亚历山大在进来看她时说。「这样,你在游戏开始时就会有
极大的乐趣了。」菲尔娜希望他说得对,在这瞬间她被飢渴的欲望吞噬了,她急
切的需要性的满足。

  第二天,他们意外的让她留在床上,在晚饭后她才被带到一个小房间,就是
她第一次看别人做爱的房间,这次通过两面镜子,她看到了凯奇和爱米在做爱。

  爱米是主动的,她刺激自己的乳头,让它高高的挺立在乳房上,红红的,充
满诱惑。然后她又在自己的大腿间抚摸,眼睛闭着,被快感冲击着,然后她爬到
凯奇身上,将身体摩擦着他,就像猫俯在主人的腿上一样。最后,她压低身体,
快速的上下跳动,而同时她的手在自己的腿间更加忙乱。

  菲尔娜的手被绑在身后,她好像觉得抚模就在她身上似的,她渴望碰触到自
己,只要一次都好,好让她发热的肉体在竞赛前有一个高潮,但是,她不可能被
松绑,她睁着眼度过了一夜,盼望着那将开始的竞赛。

  亚历山大昨天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菲尔娜,他知道她的感受。现在放开她,
就意味着她的第一个高潮会不费丝毫力气,他怀疑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达到多少次
高潮,尤其是在如此被挑起了欲望之后,还有乔姬娅和自己这两个懂得很多知识
和技巧的人。但是他希望作为人质的最后一天,她能更多的一瞭解自己的潜力,
他在内心深处也希望她不会离开他。

  菲尔娜在竞赛开始那天早晨,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她的整个身体被欲望填得
满满的,她感到自己不需要任何触动和抚摸就想要尖叫了,但她不被允许。

  艾德玛靠近她,在带她到主人卧室去的时候,把她的腰部绑紧了。乔姬娅和
亚历山大在那儿等着。

  「这只是防止你碰触自己。」他笑着解释着。

  「今天早晨没有这个必要了,我相信你哥哥和乔姬娅会在我身上做足够多的
了,不是吗?」菲尔娜说。

  「当然,泰雅妒忌得要命,你会很快乐的。」

  「那只是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后才可能。」菲尔娜指出。艾德玛歎口气,「我
想那是两回事,在竞赛时你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任何事,除了当时的感觉外,要
等到一切过去后你才能想问题。」

  菲尔娜不知道他是否正确,在这瞬间,乔姬业会胜的念头一直在她脑海里闪
现。她急切希望,一定要让亚历山大胜利,她想起了两天前他在她耳边说的话,
如果性主要靠意念,那么他肯定会赢,因为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出乎菲尔娜的意外,乔姬娅和亚历山大部穿着整齐的坐在那里,乔姬娅穿了
一件长长的自色裙子,一件透明的咖啡色上衣,这样子倒像是要去参加商业上的
应酬而不是要玩新奇的刺激。亚历山大穿了件短袖衬衫,深色长裤,他肌肉发达
的手臂枕在头下,让黑色的头发垂在额头,他看到她走近来,目光里闪现着没有
把握的光芒。

  乔姬娅朝菲尔娜笑笑,「我帮你把绳索松开,这儿不需要它们了。」菲尔娜
舔了下嘴唇,感到它发於。「不,我不敢奢望。」

  乔姬娅把手放在菲尔娜的身上,触到她的乳房又轻轻掠过她的臀部,注意到
菲尔娜在手指触过之处皮肤绷紧。「多紧张啊,没关系,我会很快让它结束的,
你看我们还是扔钱币来决定先后的,我胜了,所以我先来,我已经为你在床上铺
好了垫子,你愿意躺〔去吗?仰着,将脚分开。」

  菲尔娜感到她腿因为兴奋而颤抖,她的背沉沉的陷在软软的垫子里,立即,
她就想起在这个垫子上她有过多次的满足,一想到这里,她的下体就湿润了。乔
姬娅俯身向她,她的上衣轻轻地摩擦着菲尔娜乳房。「这第一次我不想让你等太
久了,否则太残酷了。」她喃喃地说道。

  然后,她的手沿着菲尔娜的身体抚了下去,在几秒钟内,她的嘴压在菲尔娜
发胀的乳头上,而手指则抚摸着菲尔娜的屁股。

  「你真的全湿了。」她低声说着,轻轻分开了她的大阴唇,「这是不是你梦
想的事?」她用手指在菲尔娜的兴奋点上旋转着,立即菲尔娜体内深处的热能开
始沸腾了,她的双腿放肆的摆动着,乔姬娅的手指离开了一会,又滑到她的峡谷
处,然后才又回到了兴奋点上,她压住那块肉蕾,用指去掐它的底部,这些儿乎
将全部的神经末梢部刺激了。

  立即,菲尔娜的身体一下子就达到了高潮,紧紧的感觉放松了,她感到自己
被一种舒畅的感觉沖洗着,她在憋了四十八小时之后终於快畅的释放了出来。

  乔姬娅爬下了床,她没有多大的成就感,像亚历山大一样,她也知道竞赛开
始时很容易。他看了一下手錶,他们已经协议好了,让菲尔娜在每次之间休息五
分钟,他们只允许有十五分钟时间去干她,让她达到高潮。他靠在椅上等待着,
看着菲尔娜的身体,渴望自己立即去逗弄她。

  五分钟过去了,他来到床上,从她身下移开热子,帮她站起来靠在床尾,双
手展开抓住了床档,然后,他在她面前脱下衣服,让她看到自己被她撩拨得兴奋
的样子,他裸着身体,跪了下来,将嘴碰到她的乳房,舔着她的乳头,用牙齿轻
咬她的肉,而手则抱紧她的屁股,把她往下拖着紧贴自己。

  菲尔娜将自己贴紧他的耻骨,他滑下一个手在他们的身体之间,往下探索,
来到她的大腿间,她甚至压着他的手臂来获取快感。他的手指伸进了她的两个入
口,而嘴在她敏感的乳房上快速的活动着。菲尔娜的呼吸加快了,她感到他的阴
茎抵住了她的大腿开口,但他却不急於去穿透她。

  他只是刺激她,一只手摩擦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她的阴道,将两
个手指深深的嵌在里面,她再次被触发了,他突然将头移开了,用早上那种凝重
的目光看着她的乳晕,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这些刺激已足够给她带来第二个高
潮了。

  她的肌肉在高潮中收缩着,菲尔娜颤抖着抵着亚历山大,而她的手紧紧的抓
着床板,身体因为痛快反弓着。

  这样一阵子后,菲尔娜已证明了乔姬娅和亚历山大的猜想,她很容易达到高
潮。尽管有时很小,有时很大,但在两天的禁欲之后,她的身体看来更容易达到
甜美的满足。实际上,菲尔娜渐渐有些疲乏了,她的身体不再那么容易在触动下
产生反应了,而且反应也渐渐慢了下来,现在乔姬娅和亚历山大的技巧就变得重
要了。

  乔姬娅首先在唤醒菲尔娜时遇到了困难,在约定的五分钟休息之后,她脱下
自己的衣服,躺在菲尔娜身上,在那里上下移动,让乳房和耻骨相互摩擦着,但
很快她发现菲尔娜没有反应。她又爬下来寻找其他的力。法,她从自己收藏的器
械中拿出一个像水母一样软软的震动器,它可以刺激兴奋点的底部,她感到完全
可以信赖这种不同的震动器,它在她体内移动时是一个绝妙的刺激。

  菲尔娜扬起头去看两股间发生了什么,但乔姬娅命令她躺下。「我要你惊喜
一下。」她解释着,温柔的把它放置在菲尔娜的阴道外面。它肯定会将她的大阴
唇紧紧地压在一起,她知道将会刺激她的小阴唇,又不会给她带来过度的肉体兴
奋。

  当她放入一只手指在菲尔娜的阴道时,感觉到里面不够湿润,她晓得自己是
对的,现在乔姬娅乾脆将这个怪形的震动器嵌入了菲尔娜的阴道里,只将震动器
的底部压在兴奋点上。

  菲尔娜开始全身震颤了,震动器格外不寻常,就像是有生命的东西一样,在
开始震动前,它的灵巧度更像一个真正的阴茎,她能感到它的压力抵着她的发肿
的内壁,当乔姬娅启动之后,它开始在菲尔娜的体内移动起来,菲尔娜再次被唤
醒了,她的臀扭动着,她的眼睁得很大,她的腹部开始变硬,肌肉僵直。

  慢慢地却无疑的,她的兴奋变强了。最后乔姬娅看到兴奋热潮瀰漫在菲尔娜
的脖子上,她知道选择震动器真是正确的决定。在几分钟的内部震动后,菲尔娜
夹紧了震动器,高潮出现了,她的身体随着节奏跳动着。

  菲尔娜有点害怕发生的事,她原来想像自己可以随时调节性的时间,但却不
是这样,她想自己已经干完了,可是乔姬娅只花了短短几分钟就唤起她的高潮,
如果她的躯体是这样违背自己的愿望,她又怎么能控制自己来取胜这场竞赛呢?
菲尔娜焦急的想。

  亚历山大知道菲尔娜在竞赛中达到了一个不同的点,她一定相当疲倦了,这
就意味着她的肉体对刺激的反应会变得迟钝,他把想法告诉她。

  在五分钟休息后,他把她带到了浴室,让她躺在窄窄的浴盆里,让水从她的
腿间溢出。然后他取下淋头在她的阴部淋着。首先,水使她过热的肉体降了温,
但他一直放在那儿,水流直接射向她的小阴唇。阴道口和兴奋点,最后一股温温
的兴奋热流又出现了,正如她内心愿望,他不需过多的费力就给她带到了高潮。

  她擦乾自己,另外两个人等五分钟过去后,乔姬娅一让菲尔娜睡在浴室的地
板上,让她曲起腿,宽宽的分开双腿,然后塞入两个重要的圆球在她的阴道里。

  菲尔娜以前曾在直肠里放过这种圆球,现在她站起来走进卧室,圆球在体内
滚动,压迫着她已经敏感的阴道璧,她的腹肌又在这种刺激下抽紧了,「在房间
里转一圈。」乔姬娅命令道。「然后停下来,站在我面前,扭动屁股,直到我喊
停。」

  菲尔娜按她的指令做了,那些球更稳定的压迫着神经末梢,当她扭动屁股就
像一个跳肚脐舞的演员一样,兴奋的火花又在体内跳跃,从腹部直达到大腿,使
她只想快点达到极境,但高潮却并未出现,兴奋反而消退了。

  乔姬娅想到需要更多的东西去刺激,将球仍留在非尔娜的体内,她把她拖到
长凳上,让她躺在上面,然后她在菲尔娜的屁股间润滑了一下,嵌入了一个可搅
动和抽动的塞子,她能通过按压附属的气囊来操纵它。

  菲尔娜感到她的后面通道被填满了,球的压力增大了,一阵尖锐的痛若和快
乐交集的感觉充斥着她秘密的会阴部,她的兴奋点开始反应了。

  乔姬娅压住了气囊,塞子在菲尔娜的直肠里扩张了,菲尔娜气喘嘘嘘,她感
到圆球和塞子要碰到一起了,因为每个东西都扩张了,从前后夹击着,最后,各
种感觉混合成了一体,没有了差别。她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神经末梢绷紧了,
交错在一起,达到了一个高潮的边缘。

  她不要这个高潮,因为这样一来她不得不再出现一个高潮,因为亚历山大要
花很大的精神才能诱惑她出现下一个高潮,她想让亚历山大胜利。

  但乔姬娅无休止的捏气囊,她的直肠绷得更紧,她知道自己已不能控制了,
立即,她的全部身体颤动着,她的头两边摆动,她带着极大的满足,发出刺耳的
叫喊,达到了她的高潮。

  亚历山大不得不佩服乔姬娅的狡黯,如此强烈高潮肯定让菲尔娜精疲力竭,
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对她的恢复是太短了,他决定是要用到一些收集品时候了。

  当亚历山大领菲尔娜到床上,她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一点也没有兴奋,没有
唤醒的迹象,她急切的想坐下,当他在堆拢着枕头时,她的心在往下沉,想到他
如何能激起她这已经疲乏了的肉体。

  枕头放在他的臀下,这使她的头垂得很低,但她的腹部和下肢却伸着,使刺
激容易些。绷紧的肉体比松弛的肉体反应要快些,这个亚历山大很明白。当他拿
起一个看起来像抹布一样的东西放在她身上时,乔姬娅就猜到了他会成功。

  从头开始,长长的布条和丝质的布袍是悬着的,他坐在菲尔娜的身边,他的
双肩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什么,这就增高了她身体的敏感度,她的肚子
已经凹下,最后,他看到皮肤开始因为害怕特别的刺激而发抖。

  至少在精神上菲尔娜更渴望被唤醒了,因此,亚历山大让布条和丝带交替扫
过和摩擦她紧紧的皮肤和她的腹部和臀部。他仔细的动作着,时而停止,时而又
动,反覆地刺激她的大腿根部的皮肤。

  菲尔娜喘息着,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在自己身上,但是感觉像有儿十只蝴蝶
在她的皮肤上舞动,它们的翅膀轻轻的抚过她,这想像十分清楚,有一阵子她判
断肯定是对的,但当感觉继续,她知道这只是某种刷子,她的皮肤颤动着,津津
有味地忍受着它的轻轻抚摸。慢慢地,她向他全部开放了,她的大阴唇扩张着,
尤其在他触到那个边缘时。

  当她打开了自己,这就很容易让他去逮住那种感觉了。他小心的摩擦着她前
后通道的皮肤,她的腿扭曲了,当身后这些最敏感的部位被第一次触碰。然后,
当热能从她的兴奋点散开时,他将手移到了她的峡谷处,在那里旋转,最后直接
来到了那个兴奋点上。随着一声欢快的叫声,菲尔娜达到了高潮,她抬起的小腹
震颤着,绷紧着。

  乔姬娅决定现在是用那个秘密武器的时候,前几天她才发现了她的特点,这
是事实,她的兴奋已经增大了,当高潮来临之后她不得不描述她感觉到的东西。

  她决定将这些与现在的状况联系起来,发掘一种新的方式来获得快感。菲尔
娜的屁股抵在床沿上,脚站在地板上,背躺着,她的手臂被举起来抱在一起,她
的脚分开了,而且被固定了。

  菲尔娜确信亚历山大已经赢得了竞赛,因为她感到肉体不再有接受刺激的能
力了,她漠然的看着乔姬娅,乔姬娅捡起了一条长丝围巾,「我要拿这个沿你的
背来摩擦,菲尔娜。」她喉咙发於的说。「我从你的背上开始,然后转过来到你
的前面,我想你会发现它是一段意外的兴奋的经历。」

  事实是当乔姬娅告诉菲尔娜时,她是有意引起菲尔娜的注意力,带领她从刚
才的疲乏的低谷中走出来。亚历山大看到了这些,再次承认乔姬娅的技巧。

  她正在像一个艺术大师般的在那个缺少经验的女人身上工作着。

  长丝带在身上摩擦的感觉正如乔姬娅所描述的一样,菲尔娜的皮肤在光滑的
感觉下很快开始发热,当丝带滑过她的脊柱时她的背向后弓,丝带游到了她的屁
股,在上面停留了一下,加重地拖拉来刺激那坚硬的肉体,然后又游到了下面的
地域,在她的腿窝处继续着。

  乔姬娅将围巾又上下移动在菲尔娜的背上,然后她拿了一个眼罩蒙住菲尔娜
的眼睛,这才把围巾移向了她的身体前后,再一次,菲尔娜不知道围巾中将会从
何处开始,但乔姬娅却直接从脚上开始,在她的脚背上拉扯着长围巾,然后又一
步步的达到她的膝盖和大腿根部。

  当她达到耻骨处时,乔姬娅却停了下来,移开围巾,然后再次将围巾落在了
菲尔娜的肩膀上,让丝绸的末端慢慢的落在她肿胀的乳房上。

  现在她的全身完全被激活了,完全地去迎合这种兴奋,她扭动着,喘息着,
冒险的让夹紧的肉体来感觉丝带的抚摸。

  乔姬娅将围巾横置在菲尔娜发僵的小腹,再次对菲尔娜说了起来,她的声音
高亢。「描述一下丝绸抚摸你的感觉,你的皮肤是发热呢?还是发冷?你喜欢它
吗?」她让丝带抚过菲尔娜的后腰。「这里呢?」只放了几秒钟,又掠过了外侧
大腿,最后摩擦着她厚厚的耻骨毛发。

  菲尔娜喘息着。呻吟着。扭动着,发出啊啊的叫喊。「我喜欢它在这儿。」

  「哪儿?」乔姬娅问,重複着刚才的动作,将围巾放在腰上。「是这吗?」

  「不,不是……」菲尔娜扭动着想让她的阴部抵上来。

  「是这儿,别动了,就是这儿。」

  「你的意思是乳房吗?」乔姬娅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将围巾向上放,将它绷
在直立的乳头上,紧紧的压住它们,这种压力使菲尔娜忍不往发出阵阵噫语。

  「请放在我腿间。」

  「你先告诉我这里的感觉。」

  菲尔娜己经忘记了这是一次她并不需要的高潮,她只想让亚历山大去引发她
的最后高潮,但她现在的身体却要从丝带上获得满足,「我很紧了。」她低声呼
唤,不顾羞耻,「什么东西都在往下沉坠,腹内有一种深深的痛感,我需要。」

  「这些。」乔姬娅祥和地问,她滑动丝围巾在那个发情的女人的腿间,磨动
它,让丝丝的凉意摸着她那凸出的情灶。

  围巾不费力地分开了菲尔娜的大阴唇,当它触到了她那敏感的内部时,她压
紧了丝带,保证菲尔娜的兴奋点被迫离开保护膜,让它直接触到了丝巾。她马上
就出现了兴奋得不能自抑的动作,她的乳房剧烈的震颤,她那扭动得如蛇一样的
身体证明她已达到了高潮。

  当高潮过后,菲尔娜已完全崩溃了,她的腿瘫了似的,她的头低垂下来,乔
姬娅移开了眼罩,朝亚历山大得胜般的笑了笑。「轮到你了,我想她快不行了,
你知道的。」

  他意识到了这点,在五分钟过去之后,他走过去,来到菲尔娜的身边,她正
坐在床上松软的垫子上,他将她转过身来,他知道此时,她需要的是种与抚摸相
反的方式。他的身体可以提供这个方式。

  菲尔娜被他的手粗暴地转了过来,他将一些垫子放在她的肩下,让她的身体
滑向床的边缘,将她的腿分开,用力的捏住它,心里冒着火。她发现自己又被刺
激了。他曲起膝盖,先用他的舌头作为武器,猛烈地在她的小阴唇上碰撞,直嵌
入她的阴道,没有任何目标的撞击她的阴道内壁,她的手开始在床上乱抓了。

  她意识到了他不同平常,与平时的他对照,这种不同更增大了她的敏感度,
当他无节制的推动这块联系她快感的肉体,并快速的冲刺时,她又全身僵硬了,
但尽管她能感到性的紧张,但她却不可能达到高潮,看起来她快完了。

  亚历山大并不吃惊,他只等待几秒钟,让她的全身绷紧了,突然抓住她的足
跺,向上一抬,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跪在床上,将体位调整好,让阴茎对准
她的阴部用力穿刺。菲尔娜欢快的叫了出来,感到了他的阴茎充满了她的阴道,
她的耻骨臀部稍稍抬起来帮助他,让他更好的嵌进去,这种嵌入的角度有一定的
斜度,肉体的神经末梢在接受着他的刺激,最后,一小股快感瀰散在她的股部。

  现在亚历山大开始移动起来了,他完全控制了整个节奏,小心的玩着,开始
时移动很慢,但很快节奏加快了,时进时出,用他粗大的阴茎扩充着她阴道口。
「自己摩擦乳头。」他低声说:「让它们充血,我想看看它们直立起来。」

  菲尔娜很高兴遵从这一切,她将左手握住乳房,而身体里完全被他充满,电
流传遍了她的全身,他嵌进抽出,愤怒的发泄着他的欲望,菲尔娜的胸脯和喉咙
发涩,性兴奋引起的粉红火花在她眼前闪现,他看到了她的这些表情,知道她达
到了高潮。当他也快达到高潮时,她在床上直挺着,她的脊柱变得僵硬,她的脚
夹紧了他的耳朵,她粗暴的向前冲着,另一个高潮来临了。

  当亚历山大抽出时,他感到她是自己的了,很清楚,他充满了她,这是女人
不可能做到的。他想这次实因自己是一张王牌,他希望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乔姬娅相信她已经让事情结束了,她看到菲尔娜几乎没有一点精神产生性反
应了,不论技巧有多熟练。但现在都证明这并不是菲尔娜的最后一个高潮,乔姬
娅决心将她拖出低谷,她愿付出两倍的努力去做到这一点,因为不仅她需要赢,
她知道菲尔娜也想打败她,她必须反抗。

  当菲尔娜被乔姬娅命令着面向下躺在地板上,用垫子放在她的臀部周围时,
菲尔娜忍不住嘟哝起来:「不,我不行了,他胜了,我不可能再有高潮了。」

  「你得让我试一试。」乔姬娅打断她。「这是规则,我如果在十五分钟内失
败了,那么就结束了,但我一定要试试。」

  菲尔娜求助地望着亚历山大说:「我没办法了,我要睡觉。」

  「不要担心,游戏会结束的,不要很久,菲尔娜,按乔姬娅说的做。」

  他并不真正担心,他坚信游戏已经过去了,但当他看到乔姬娅抽出一条长长
的皮鞭来,他向前跨了一步,焦急的说:「不,她不能受到伤害,那是不被允许
的。」

  乔姬娅朝他笑笑,「她喜欢这样,昨天我用了这鞭子,她的反应很快。」

  「真的吗?」亚历山大问迷惑的菲尔娜,她点点头,心里十分害怕乔姬娅说
的会很快兑现,那么她就会胜了一筹。

  菲尔娜感到鞭子落在了身上,先是顺着腿后侧的长鞭抽下来的,然后乔姬娅
分开她的屁股,将鞭子抽着她的中间,然后一点点沿脊柱向下舞动,迫使菲尔娜
的臀部向下压,引起她的腹部产生一阵收缩。

  突然,乔姬娅高高的举起鞭子,却轻轻的掠过菲尔娜的肩脚骨,背上产生了
短暂似火灼的疼痛,使她的乳房不由自主的压向地毯。

  当疼痛消散后,菲尔娜感到她的乳头摩擦着厚厚的地毯,意识到它们又一次
被撩拨起来了。

  现在鞭子落在她的腰际,引起她的臀部跳了一下,一股热流开始传遍她的腹
部,而压着的垫子更增大了这种感觉。乔姬娅小心地舞动着皮鞭,每一下都落在
身上的敏感点上,都在菲尔娜身体的局部引起一阵小小的兴奋,直到热能传遍了
所有部位,她蜷曲着趴在地板上试图贴紧垫子来驱散可能引起她高潮的压力。

  「转过来。」乔姬娅又命令道。

  菲尔娜转了过来,脸上佈满了失望的泪水,乔姬娅并不在意,她知道自己的
胜利将会引起菲尔娜何等样的痛苦,这更使她受到鼓舞,同时,她感到自己的高
潮也快要来临了。她将一个手指放在自己的外阴上,看到菲尔娜睁大了眼睛,迷
惑不解的看着她。

  这对菲尔娜来说很新鲜,加上她本身就已经被唤醒了,她不愿看到这些,但
没有选择,当乔姬娅的身体扭动,皮鞭再一次落了下来,直落在菲尔娜坚硬的乳
房上,尽管菲尔娜尽力想停止这一切,可是怎么都不管用,高潮如洪水般的淹没
了她的整个身体。

  亚历山大吃了一惊,他盯着瘫软在地板上的菲尔娜,感到了失败的打击,但
他努力保持镇静,他试着重温挑动她的一切方法,他回忆他们在一起时她的每种
反应以及其他人教会她的经验,当五分钟过去后,他心里有了一点底,知道该怎
样去做了,但却不能肯定会不会成功。

  乔姬娅不担心他做什么,她心里明白一切已经过去,她已将菲尔娜带到了崩
溃的边缘,这不仅从肉体上打跨了她,而且也从精神上打跨了她。通过疼痛来触
动高潮是菲尔娜以往不敢想像的事,她一点自信心也没有了,亚历山大不可能在
这次竞赛中获胜了。

  菲尔娜其实以为亚历山大根本不会试了,但当他举起她的双臂,将她抱到床
上,她才明白过来,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舔着鞭子抽在她乳房上而留下的红印。

  菲尔娜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意识到接下来的还有很多事情,她可怜自己到底
成了什么样的女人,但亚历山大继续的安慰着她。「这很普通。」他低声细语。
「很多女人都喜欢疼痛所带来的快感,你的感觉在那种情况下很敏感,那些刺激
本身就让人兴奋,不必要有什么耻辱感,我经常在我的女人身上做这些,喜欢看
到她们获得快感。」

  「我真的不想要达到高潮。」菲尔娜哭了,「可是为什么我不能做好呢?」
她自责的哭诉着。「不要紧,你放松好了,让我来使你舒服一点。」他说着就将
手放在她的手上,当她安静下来,他将一只手放在她的两腿间轻轻抚摸,直到她
的两腿自动的分开了。

  他没有提醒她,这些足以证明他可以进一步地进入她的敏感部位了,他也知
道她的肉体离高潮的距离还很远,他还是下定决心,他必须再次将她带到顶峰。

  当她依偎着他的时候,他用油润滑了一下手指,并将它伸入了她的小阴唇,
这下,菲尔娜才明白他还在尝试来唤醒她,她反抗起来。

  「让我再做一次。」他焦急的说。「我不能失去你,乔姬娅不能赢。」她闭
上眼睛,让他再试一次。

  但她心里在想这是不可能的。亚历山大继续温柔的抚摸着她,肯定了润滑油
涂到了她的每个角落,他开始用手触动她的肉体。但不论他有多熟练的技巧,她
都没有反应,没有一点迹象表明她有自己的液体流出,可以让他顺利的赢得这场
胜利。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轻轻地,他拿起了早就放在床上的一个细小的塑胶
模型,一只手在她的乳房和腹部移动,而另一只手则将模型放在了她的尿道口,
他用手腕压住了她外阴,将皮肤绷紧,然后他移动模型,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

  一线性的亮光闪现在菲尔娜的脸上,他感到她的腹部肌肉收缩了一下,他重
複着手的动作,而同时将另一只手移到乳房之间,可以同时抓住她的两个乳头,
并紧紧的拉紧了它们。慢慢地,它们开始变硬了,从她的乳房上直立了起来,而
乳房组织也开始变硬。

  菲尔娜的腿明显的移动起来,这是性的最初反应,亚历山大不敢再等,如果
他迟延一下,也许这种反应就会消褪,他还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知道整个早晨
她都没有用盥洗室,她的膀胱一定充满了尿液,压迫着她的神经末梢。

  他让塑胶阴茎抵住她的尿道口,摩擦着这个地方,并把它拉向下方,同时趴
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一样,菲尔娜没有一点前奏,她的全身就反弓着离开
了床铺,一个爆炸式的激流从头流到了脚,她听到自己尖叫了出来,同时,几乎
不能容忍的感觉袭来,她被两倍以上的高潮击中,几乎使她从亚历山大的手中脱
了出来。

  他听到了她的叫声。「不!不!不!」当她失去了控制之后,内部的感觉使
她自我保护起来,她下意识的想她决不愿再有这么一次经历了。

  当她的身体最后平静下来,亚历山大转过她面对着,她的眼睛闭着,呼吸变
慢,她立即就熟睡了,他想她大概快要昏迷了。

  乔姬娅一直站在床头看着,知道游戏是彻底的结束了,她垂头丧气的承认亚
历山大赢了。

  这天傍晚,在亚历山大将菲尔娜安置在主人房后,确定她已熟睡了,他过来
看乔姬娅。他发现她在他们两人共有了很久的卧室里,她正在翻着柜子,将所有
的衣服堆在床上,准备打包。

  「你不必这么快就走。」他温和的说。

  乔姬娅转过身来看着他,她的面色苍白,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她想对他笑
一下,「我宁愿现在就走,太迟了反而不好。」

  他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看着她整理着衣服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真是
很愉快,你让我很幸福。」

  「是吗?」她背对着他,忙着收拾衣服。「那么为什么会结束呢?」

  他发现这很难解释,特别是不用自己的母语。

  「什么事都会要结束的。」他富有哲理的说。「每件事都有它的季节,是你
的意思吗?有时为色欲,有时为爱情,是吗?」

  他瞇着眼,「谁说是爱情?」

  乔姬娅整好了一个皮箱,「是你,当你没法让菲尔娜达到最后的高潮时,我
听到你对她说你爱她,可是你从没对我说过。」

  「那是在竞赛,词彙只是一种手段,就像你皮鞭一样。」她突然笑了起来。
「我不能想像这对菲尔娜来说是一样的,算了,没什么,我已经真正的想通了,
什么都过了,我最惊奇的是她那样的人居然取代了我。」

  「我遇到你时,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人,我欣赏你在工作上和床上的劲头都十
分厉害。我们都十分瞭解对方,也都知道总有一方要失败的,但还是比了这场竞
赛。」

  「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什么了。」乔姬娅简短的说。「等一下你就会说我会很
快遇到更适合我的人了,对吗?」

  亚历山大笑了起来。「我绝对不会说的,没有别的人比我更适合你。」

  「坦白的说,你开始成为我工作上的阻碍了。」

  乔姬娅说。「我忙於同你一起穿梭於各种宴会,或是坐飞机去别的地方,几
乎没有碰我的杂志了,我想现在可以重新开始编辑杂志,可以全力投人到工作中
去了。」

  亚历山大很佩服她态度,他知道她受到了伤害,当她的竞争快要赢的时候,
已经显示了她是那么重视赢得这竞赛的目的,但现在她输了,她只得默默的品嚐
痛苦。「那么祝你走运!」

  乔姬娅锁好箱子。「叫一个男人把这东西搬到楼下的汽车里去,我只拿一些
轻便东西,其他的东西请你派人送到伦敦的住所。」

  「当然。」

  在门口,乔姬娅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会想到有一天她一定会让你厌
倦的。」

  「我知道她也会有她的季节。」

  「那么再见,亚历山大,祝你们互相欣赏。」他相信她走了,这就意味着他
可以清理这所房子,移居意大利了,有儿分钟,他坐在那里没动,回忆着他和乔
姬娅在一起的时光,然后他甩了甩头,不去想它了,下楼打电话去了。

  现在几乎是下午茶的时候了,菲尔娜光着脚来到了起居室,一件粉红的睡袍
包着她,看起来她睡得很好。精神饱满。他知道离厌倦她的时候还很远。

  「乔姬娅呢?」她不安的问。「回伦敦去了,拿走了一车子东西。你睡得好
吗?」她点点头。「现在我们怎么办?」亚历山大盯着她,「怎么办?你当然是
留下来和我在一起罗。」

  「如果我不愿意呢?」

  听了这话,轮到他吃惊了,他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不,不行,那太蠢了。
邓肯说他不能还我们钱了,我们要接管他的公司,他只能重新开始,我听说贝瑟
琳离开了他,她不喜欢失败者,你也不必再做人质。如果你实在不愿留下来,你
也可以走。」

  她的眼里闪着惊喜的光芒,「我愿留下来,我只是想听到你说可以让我自己
选择。」

  亚历山大闭住眼,松了口气,然后走过去,将手从睡袍下伸进去抱住她,她
没穿内衣,他紧张的抚摸着她。

  「我们回意大利去,我要在那里与你做爱,在太阳下,意大利的气候太适合
做爱了。我会照顾你的父母的。」

  菲尔娜现在比起最初遇到这个男人时聪明多了,他改变了她的一生,她理解
他的话的意思,比他脸上的表情有价值多了。「我想你的意思是意大利更让人获
得快感,对吗?」

  他的手抚摸她的脊背,手臂紧紧的搂住她,令她喘不过气来。「是的。」他
的嘴附在她的耳边说。然后舌头舔着她的耳廓。

  「当你在竞赛时说你爱我,是真的吗?」她问,感到他的嘴靠在耳朵上让她
发抖。

  菲尔娜更贴紧了他,感到了他的兴奋,看到他需要她了,他的手在她身上急
迫的移动,「我希望你是那样的。」

  有一阵子他的手停了下来。「在我的生活中没有什么是永恆的。」他说得很
慢但又有一种解释的急切,表明了他的诚实。尽管目前他是想佔有她。

  菲尔娜笑了,「我从不那么想,那不要紧,我想去看意大利,我相信会适应
那里的气候。」

  他低头看着她,「我要你,菲尔娜,我现在就要你。」

  「我也想要你,天知道,也许我们会同时厌倦对方呢,这事谁也说不定,不
是吗?」

  他惊奇的盯着她,意识到她在做人质的这段时间里不仅是在性的方面成熟了
许多,而且作为女人,她也成熟了很多,这更增加了他的兴奋,他开始脱下她的
睡袍,然后坐在椅子上,将她拉着坐在大腿上,同时,松开了他自己的裤子的前
口,使他能够将阴茎对准她。

  她感到他的阴茎将要进入她了,在刚碰触到他的阴茎头时,她犹豫着不动,
直到他把她往下拉,才猛烈的坐下去。她控制着一切,这模式。这节奏。还有他
的渴望。她玩他就如同鱼在水里一样,他的呼吸变快,他的身体扭动起来,他等
着她的允许才能发泄,当他达到高潮时,向上冲刺,粗暴地拉紧了她,菲尔娜开
心的笑了。

  他们的角色完全变了,在这时候,他是她情欲生活中的人质,她打算长时期
的将他守起来。

            【意大利来的情人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38

B-4

[font=宋体]       激情狂想曲(OUTLAW FANTASY)


作者:莎丝琪·荷波

                第一章

  公元二零八零年。

  他从一个男人发亮的眼睛里第一次看到她。

  他在一个不对外开放的餐厅:「动物园。」打工。朱区一带的富人,以及在
那的工作。他叫凯兹,一个临时侍者。此时他正侍候着一个大块头的。肥胖的,
自以为是的男人喝酒,突然他发现那个男人脸色变了,眼睛发亮,身体僵硬,他
的注意力集中到凯兹的身後。

  凯兹转过身,他看到了她。

  当客人们差不多都走了,他开始收工,那个女人走近了他。

  和她站在一起使他陶醉。惊奇。他感到她身上有一道光影罩住了他,彷佛这
世界只剩下他俩。她是如此的性感,使他感到有点不自在,好像他有什麽明显的
非份之想似的。

  「我丢了一只耳环。」她说。他感到眩晕,几乎不明白她所说的话。尽管她
的口齿不是很清楚,并且比其他人尾音长,她的发音也比较重。但她重浊的声音
使他的耻骨感到一阵痛疼。

  「它像什麽样子?」他问。

  「像这一样。」

  她没有凯兹那麽高,她抬起头,把厚厚的红棕色的头发向脑後捋去,露出一
边小而丰满。苍白的耳朵,耳朵上戴的是一只钻石耳环。

  「我会告诉我的老板。」他小声地说。

  她轻轻地伸出一只手臂,向他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她戴着一双长袖的绣
着花边的黑色手套。他感到这是他生活中最美好的片刻。他朝她微笑着。她有一
双黑色椭圆形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天鹅绒一样眨着。

  「你整天在这儿工作吗?」她问。

  「我是一个大学生,只有晚上才来打工。」

  「你白天晚上都工作。」她小声嘀咕着,「年轻真好!」

  他的年龄可能只有她一半大。

  「但很累。」他坦白地说。

  「和我一道回家休息休息吧。」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可能是他的幻觉,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就
希望她这样说。他重复了那句他认为听到的话,这句话听起来有一点冒犯她。

  「休息?」

  这听起来相当暧昧。她在他的身傍向他妩媚地微笑着。「放心的和我一道走
吧。」

  他脱掉制服和她一起走了出去。他们走在人行道上。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不
自在了,他感到既轻松又有力。她一开始就相当自信,并且十分成熟老练,把他
升华到和她相同的高度,尽管他只有十八岁。

  她脱下长筒手套,挽着他,一边走,一边用她温暖的皮肤摩擦着他。她在她
的房前停了下来,打开门。当他们一进屋内,他就开始吻她。她温柔地拥进他的
怀里,紧紧地贴着他,搂着他,并且把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

  也许应该是这样,实际上的确是这样。这种事像这样已发生无数次了,他们
来到同一个地方,他们就相遇了。一旦他们相遇,其馀剩下的事就继续发生。这
是一种游戏。他的年轻和强健掉进她聪明和成熟的陷阱。虽然她很富有。也有地
位,而他贫穷。一无所有,但他的手本能地知道该做什麽,他有那种天性缩短他
们之间的距离。

  她的吻很热切却很缓慢,很细心地品尝着。体验着。没有强夺。没有贪婪。
每一个动作揉合成一体,而这个整体就是所有的一切。

  他脱下她的衣服,沙沙地落在她的脚踝上,她根本就没穿内衣,完全成熟的
身体露裸了出来,充满着强烈的性欲。当她赤裸的时候她松开他,然後转过身,
穿过客厅走向她的卧室,她的脚上仍然穿着她的高跟鞋。

  他紧跟在她後面,完全不幼稚,一点也不紧张。他完全被她吸引了,因为她
有精致而优美的,完全有女人味的腰,圆滚滚的大腿,以及那纤细的腰和耻骨之
间宽大。结实又十分性感的臀部。

  在她两片屁股上有两堆软软的肉,上面有一对离得很近的酒窝。他站在她的
身後,用两个大姆指按进那两个小酒窝里,这时她停了下来。在他摸索她像小山
一样的股和像山谷一样的屁股沟之前,他先紧紧地抓住她的臀部。

  当他开始触摸她时,她暗示着向後靠在他身上。她的体香冲进他鼻孔。她的
头发摩擦他的脸。他从上往下看,她身体的前部真是一个奇特的画面,他的两腿
之间胯部开始燃烧起来。

  在他下巴下面,她斜斜光滑的肩膀像奶油似的,里面的肩骨感觉起来像马的
骨头一样,纤细而美丽。那儿的肉晃动着,沿着向下的趋势一直达到她的乳房顶
端。

  是的,她的两个乳房从上面看起来就像两座平行的火山,两个像火山口一样
粉红的乳头。他几乎能从那狡猾而又火热的乳头感觉到它们所发出的热量,他的
嘴含在那里燃烧。死去。

  在她乳房下面是一块被她成熟。丰满的乳房所掩盖的神密的阴影。但他能看
到处於那宽宽的两腿之间的峡谷上面白晰的圆圆的腹部。她的肚脐像一颗黑色的
珠宝,引导着他的眼光看向那白晰的腹部下面。

  一条优美的曲线延伸到她那光滑。狂热。卷曲的阴毛,像乳头一样狡猾。火
热。他看不到她的腿,她的脚,也看不到那地板。除了她下面那块隆起的狡猾的
阴阜,他什麽也看不到。

  他的手在她的臀部滑动,使她感觉到和他已经亲密无间。并且他自己也似乎
觉得她就是他的一部分,就像是他的手指一样。而现在他的手指已落在她两腿上
部的中心之处。

  他又重新感觉到她那温暖而又富有弹性的头发摩擦着他的脸。她靠着他,轻
轻地移动一下,把两腿分开来。

  他的手指在她两腿之间不停地移动着。他感觉到了她圆圆的大腿的冰凉,也
感觉到了她大腿之间的湿热。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吻着她的颈子。他的嘴唇可
以感觉她颈部的悸动,并且她闭起眼,开始让他的手指来认识她,了解她。

  就好像有一个动物在她的两腿之间扭动。他手指下的阴户变得湿漉漉的,很
温暖。他感觉到它在颤动。他开始摸弄她可爱的湿滑的阴户了。

  她的阴户在他的手指触摸下隆起抖动。像一个蠕动的迷宫迷惑着他的手指,
戏弄着它们。然後引诱它们接近。进入,透过那神,找到那迷宫的中心。他的身
体绷紧着,靠在她的身体上,他一边吻着她颈部跳动的脉博,而他的手指也被吻
着,欢迎着进入她的身体。

  他跪下来,吻着她屁股上的酒窝。然後又把他的睑紧紧压进她的股沟内,并
且他的手指更深地插入她的体内。

  那湿热的阴道包围着他手指,诱惑着他,使他剧烈地颤抖。她阴道内的肌肉
收缩着,痉挛着,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把他的手指拉进去,玩弄它们,欢笑着。
戏弄着。

  他把脸更深地埋进她的股沟内,呼吸着她的气味。他把她的体味吸进他的肺
部深处,感觉是多麽的温暖。清新。她的阴户抖动着。此时他又在她的股沟里张
开嘴,她绷紧她的臀部压他的睑,用她的股沟玩弄他的舌头。他的舌头扭动着,
品她的体味,舐着她的屁股。

  她向前弯起了腰。

  她的大腿夹着他的腰,她的阴唇完全分开了,而她的阴道口快乐地张开了,
湿湿的,舔着他的手指。他低头狂热地吻着那狡猾的小洞口,并且感到它也撅着
嘴回吻着他。他把脸挪下一点,用鼻子顶进她的阴道,他的嘴全湿了。

  他又把嘴对着她的阴道口,长满阴毛的阴户摩擦着他的脸,需要他,请求他
深入。

  他吻着她阴户闪闪发光的嫩肉,呻吟着。他又腾出一只手盲目地伸向前去,
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用手掌搓揉她尖的阴蒂,搓揉那面很少被触摸的嫩肉,使它们
在男人的手中更加敏感。紧张。

  他吻着她的阴道,把舌尖伸进去,而她的阴道也回应吸着它,就这样甜蜜地
吻着,快乐地呻吟着,呼唤着他深入,同时用她的阴毛摩擦着他。

  现在她的阴户已经完全湿透了,不仅仅是外部。粘粘的。厚厚的,像西瓜酿
似的。这些液体浸润着他的生命。灵魂。男人的饥渴,使他像那女人一样润湿。
舒适。他好像变成海洋中生命之源的水,他在那海洋中成形,而现在又回到它温
暖的源头,坚强。美丽又原始。

  他的舌尖舔着她的阴蒂,直到它的根部也开始变硬。她扭动着,使他的舌尖
知道它们是多麽喜欢这样被舔着。他继续品尝着她体内海洋深处的咸味。他的手
又捏住她两个乳头,并向下揉动着那成熟。丰满的乳房,那乳房就像装在薄薄皮
肤里的枕头,很柔软,并开始由於兴奋而膨胀。他在搓揉她的乳头时,能感觉到
她那粗糙不平的乳头上的皮肤摩擦着他的手掌。

  她动了一下,站直了身体,从他的双手中脱出,同时她的阴户也离开了他的
舌头。她转过身体,面对着他。

  「到卧室里去吧。」她说。她的声音有一点犹豫,但很优雅。

  她的卧室很暗,模糊不清,像一部散光的旧电影。只有她才能清楚地辨别,
看清,他只能看见她的床。

  那是一张灯床,她在上面躺了下来。

  房间里很温暖,床上没有盖被。当她躺下身体时,身下那半透明的床单震颤
着,并且整个床面波动着,抖动着。她的身体随着床的波动而优美地起伏,使她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完美地突显出来。

  当一切就绪,她打开了床里的灯。

  床里的灯闪着柔和的光。

  照射她的身体上,由於是逆光,她的裸体就像一张底片一样,发出一种静静
的暗光,她的身体就像是飘浮在灯光里,像一个灯丝,她抬一只手招呼他过去。

  他慢慢地脱光了衣服。他裸着身体在那里站了一下,让他白晰。精瘦的身体
面对着黑暗中的她。他的身体有一种原始的饥渴。他还是一个末成熟的男人,他
的许诺还没有完成,他的肩不是很宽,肌肉也不很发达,又瘦又单薄,他的阴毛
像一团棉花似的杂乱无章。

  但他很英俊,也有一点像男子汉,他的身体尽管不很成熟,但他身体的那个
部分有充分的信心使她得到满足。

  她把他拉躺下,他们交织在一起,就像是银河中的一粒灰尘。

  她快乐仔细感觉着他的全身。「我正在想你像什麽东西。」她笑着对他说。

  「我像什麽样?」

  「你很强壮。结实,没有什麽脂肪,一点也不臃肿,但你也不像一块冷冰冰
的铁。你有木质般的坚硬而温暖的质感。可以弯曲,你身体吸引我去抚摸它。」

  她同时也按照自己所说的行动着。

  「但还不只是这些,你的皮肤很柔软。很细,你既柔软又坚硬,就像是裹了
一层天鹅绒的木头。」

  「这听起来很舒服。」

  「我现在已拥有你了。你就是一只鹿角,一只鹿茸,我甜蜜的爱人。」

  「我还没有和你做爱呢。」

  「是的。」她说,「是还没有。」

  她抚摸着他全身发热的皮肤,然後把手向她的腹股沟摸去,抓住他的阴茎,
并抚摸着。

  「噢。」他快乐地轻轻叫了一声。在她抓住他阴茎的同时,他的双手也抓住
她身上悬挂在他面前的一只像火山似的乳房,搓揉着那大袋子似的丰满的乳房,
然後把一个乳头含在嘴里,开始吸吮它,用嘴唇夹着它。

  那柔软的皮肤在他的口中像一张纸似的,当他舔着她。吸吮着她时,在她手
中的阴茎开始挺起。变硬。她的乳头迎合着他的舌尖,好像要在他的口中融化似
的。他吸吮着它,感觉着它的变化,开始变硬,变大。他的阴茎在她的抚摸下也
在变化着,越来越大,越来越硬,更富有弹性。

  他的阴茎开始感到一种要涨裂的痛疼。

  「怎麽样?」

  「我真想要你。」他说着,她的手现在正紧紧地握着他的阴茎,不断地施加
压力,他克制着自己,努力使自己不呻吟。

  「那麽来吧。」她说,他翻身爬到她身上,他的嘴正好对着她的嘴,开始相
互吻着。同时他坚实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柔软身体,轻轻地摩擦着,她在他的身
体下张开腿,他立即领会地向下伸出一只手,用手指不停地来回插进她的阴道,
直到他的手指被完全弄湿了,他才开始微微侧着身,把他快要憋不住的阴茎慢慢
地插入她的阴道。

  他大口地喘息,她的阴道紧紧地缠绕着。挤压着他的阴茎,吸吮着阴茎的全
部,一直到龟头。他用力把他的阴茎完全插进去,但觉得还没有到头,她的阴道
像一个无底洞似的。

  当他的阴茎慢慢地往外拔时,她的阴道就像那退潮中的瓦片一样,翻出一些
红红的嫩肉来。他又深深地插进去,安静地停下几秒钟,再慢慢地拔出,然後又
欢快地深深插入。同时他感觉到她在迎合着他,她的臀部随着他的插入不停地挺
起。落下。

  他就要射精了。他完全兴奋起来。他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动作越来越快,似
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他的耻骨就像是燃烧起
来。他的体内好像有一阵台风在升起,旋转着,绕着一根轴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烈,好像永远不会停止。当它到达他的阴茎上时,他的阴茎就好像一团火,开始
向外爆发了,他躺在她软软的身体上兴奋地呻吟着,喘息着。

  他阴茎四周的阴道壁收缩着。痉挛着。他感到她的阴道在颤动,吸吮着他最
後一滴精液。然後他的身体完全松驰下来,她也软下她的腰,落在床上,她让他
在她的身体上躺着休息了一下,然後把他推下来。

  他软软地侧躺在她身边,吻着她的颈子,他的阴茎从她的阴道内滑出来,软
绵绵地躺在她的大腿根处。从她的阴道内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泽的。半透明
的。粘粘的液体,那是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他的阴茎仍然在她身体的黑暗处,
他们俩在那灯床的光线下,紧紧搂在一起。

  他吻了她一会儿,然後坐起来,开始抚摸她那美妙的身体,细细地体验着。
探索着她身上每一块神奇的地方。

  在此之前,他在大学里也曾和两个女孩做过爱,但感觉一点也不舒服,一点
也不满意。那两个女孩和他一样都是学生,她们太瘦,浑身都是骨,她们只是贪
婪地吸取他的精液。

  这个女人也坐起来了,向他挺起她的一对大乳房,把乳头和那乳头下像枕头
似的嫩肉提供给他,用她的乳沟轻轻摩擦着他的脸,一会把她的乳头放在他的耳
朵里,一会儿又把他静静的。

  软软的阴茎放在肚脐上,轻轻地用她的腹部触动着他,他的阴茎又开始慢慢
地活了过来。於是这个女人仰躺下来,抬腿曲膝,两膝分开,他现在能够用眼。
用他的手指。用他的手掌。用他的阴茎。用他的腹部。用他的舌尖再次开发她的
阴户了,这真是一块神的宝地。

  对,舌尖。

  他把他的嘴对着她小小敏感的阴蒂,玩弄着它,舔着它,使她的阴蒂又开始
变硬。胀大。然後又用他的舌尖舔着她的小阴唇,然後再向外,舔着那两片肥厚
的大阴唇,每当他的舌尖扫过,它们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的舌尖就这样一直舔着,终於他的舌尖要开发她的阴道内部了,他的舌尖
先在阴道口搅动两下,此时她的阴道口完全张开,流出一点液体来,他的舌尖再
也控制不住了,开始往里探索。但他彷佛觉得舌尖好像是被她的阴道壁吸进去似
的,她的阴道壁紧紧粘着他的舌尖,拉着它。挤压着它。他的舌尖在她的阴道里
尝到一股充满性欲的咸味。

  他用力吸吮着她,并感觉在他的嘴唇下面的阴户在抖动着,好像活着似的,
回吻着他。他急切地吻着,她的阴户也急切地回吻着。他吻得很坦率。一次一次
把舌尖伸进她的阴道。她的阴道抖动。

  开放着,像一朵黑色的玫瑰,欢迎他的进入。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身体。他感
到他的阴茎在发胀。膨起,又变得坚硬起来。她的手握着他的睾丸,轻轻地揉动
着,使它们又温热起来。他抬起臀部压住她的臀部,把坚挺的阴茎插进她完全润
滑的阴道内。

  这一次他的阴茎开始抽插时,他开始仔细体会每一刻。每一秒的感觉。慢慢
地体验着阴茎在像手套一样的潮湿。润滑的阴道里愉快的感觉。她的阴道壁紧紧
地裹着他的阴茎,扯动着它,给它温暖,使它舒服。把她阴户的情趣回报给他,
和他的阴茎一起分享,是那麽的成熟,是那麽的舒畅。

  他好像在她身上骑了一万年,就这样长时间慢慢地在她身上起伏着,他的阴
茎在她的阴道内不停地来回抽插,进进出出,十分忙碌。他所有的烦恼。痛苦。
迷惑都消失在正和她做爱的阴茎上。他现在完全没有痛苦。失望,而她又开始不
平静了,他忘却了烦恼,他胜利地骑在她的身上,一阵阵快感使他知道他的阴茎
满足了她的性欲。上帝也知道,他能满足一个女人。

  她的身体开始在他身下扭动,当他的阴茎抽插她时,她轻轻地呻吟着,她的
兴奋在床里的白色灯光衬托下,像几千根,几万根红丝,散开着,散落在床上。
她的阴户开始失去控制了,当阴茎完全插进去时,她的阴户颤抖着,请求着他的
阴茎松动,拔出,以达到满足,恳求他做完。

  他已感觉到她开始达到高潮,开始发狂。脸上是一副欲仙欲死的兴奋表情。
突然他感觉到他的阴茎四周产生一阵眩晕。令人头昏眼花的热度,她的阴道收缩
着,一股女人的阴液从阴道深处喷出。他也兴奋起来,更加快速地抽插着,同时
也射出一股精液。她大口地喘息着,对他的聪明和控制完全陶醉了。

  他仰躺在发着光的床上,充满了兴奋。他不由自主地睡了一会儿,当他醒来
时,发现他的阴茎已在她的口中。

  他张开着手臂,坦放在身边。他平躺在床上,那个女人俯在他身上,吸吮着
他的阴茎。他感觉到她柔软的头发轻拂着他的大腿和臀部。当她做这些事时,他
不时能感到她的脸和额头摩擦着他的小腹。

  她的下巴抵着他的睾丸,他的阴茎在她的嘴里开始膨胀,摩擦着她的牙齿。
她的舌尖不停地搅动着他的阴茎,深深地把他的阴茎吸进她的口腔中,阴茎就像
一棵树,一棵长满枝桠和树叶的橡树。她的口腔里是春天。是早夏,他的阴茎在
她的春天里长满了湿润的新枝叶。

  他想他的阴茎快要裂开了。爆炸了。他的臀部开始不停地上下扭动。他阴茎
上的包皮被向後拉去,露出下面鲜嫩充血的肉。她的牙齿轻轻刮着那些嫩肉,使
他的阴茎更加膨胀,膨胀到必须要爆发。

  她的嘴轻咬着他坚硬的阴茎。深深地。快速地吸吮着。同时她的头发不停地
扫着他的臀部。腰部。腹部和大腿。他剧烈地上下抖动着,用腹部和睾丸拍打她
的睑,把精液射入她的口中。他感觉到她简直是在吞食他的阴茎,他阴茎完全充
满了她的口腔,他扭动着,平静下来。

  他躺着,睁大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和脸孔,床上泛着淡淡的白光,使他的身体
边缘泛着柔和的白色,她淫荡地微笑着,弯着腰吻着他。

  他也张开了嘴,他们不停地吻着,嘴唇粘着嘴唇,舌尖缠着舌尖,唾液搅和
在一起,他们相互吞食着。

  他挪开嘴,「请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喘息着,「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

  他视野的右上方一块红色的方块静静地不停地闪烁着,房间也似乎抖动着暗
了下来,她紧压在他身上的压力开始减弱。消失。当那房间像一阵烟灰消失的时
候,他尖叫。呻吟着。他抬起头,仰靠在椅背上,感觉到眼泪流淌在他的脸上,
那放映间完全黑暗了,屏幕的右上方仍保留着那红色的方块。

  他是在一个公共放映室里观看他的VR影碟的,他付过租金之後,就把这张
影碟放在影碟机里,一个人细细地观看着,现在终於结束了。

  这儿根本没有女人,这张VR影碟根本不同於他所熟悉的普通影碟,它的场
面就像真实的场景似的。他现在就像失去亲人样疼苦。震惊,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这些大学生都喜欢看这种VR影碟。他也看过好几次。但那些都是很平
常的性影碟,大家都知道,无论你是强迫自己去感受。

  或是自然地感受那种刺激,你只是处於一种十分快乐的错觉之中,完全是一
种幻想的世界。在你集中注意力仔细观看时,就像你在亲身经历一样。这只是使
你快乐的一部份。除了黑暗,人的活动都被掩盖了,你能从中找到甜蜜的浪漫。
扣人心弦的冒险。惊心动魄的恐惧。以及那勾人心魂的性欲。但你一直都知道这
不是真实的,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发生的。但这张影碟太特别了。

  凯兹完全被搞糊涂子,他颤抖地取出光盘,他的身体已被幻觉和真实这两个
世界震惊了。那个经历太令人难以想像了,太真实了,完全是身临其境,那种事
会使任何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热血沸腾,难以自制。

  一个热情的。富有经验的。年纪较大的女人的诱惑,虽然有一点不合适,不
大合理,但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一切完全迷惑了他,这种迷茫的感觉简直是无法
忍受。然而他有那张影碟,他可以一次又一次感受这种经历。

  他站起身来,裹紧大衣,蹒跚地走出那放映室,来到又湿又冷又有风的黑夜
之中。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他太失望了,然後他又想她可能根本没有名字,
她只是这张影碟的程式设计者想像中的一个人物而已,完全是虚幻的,这种虚幻
的女人世界使他很高兴。

  回想起来,有一个影碟世界里的线索,不论他在餐厅里做一个侍者,或者在
人行道上走路。或者在她的公寓里做爱,每一个情节都比较模糊了。这张影碟使
那些经历流畅地超过了现实。几乎是连贯下来,没有一点阻滞和障碍。

  例如他根本就不记得他的老板是否解雇了他,或者只是让他离开。他只决定
跟着那个女人一起走。他也不可能记得在去她的公寓的路上是不碰到过其他什麽
人。一个影碟中的世界就是一个脱离现实世界,只是单独的行动。也许不,这只
是一个感觉的强烈或感觉的质量问题。影碟里的经历太真实了,就像这张影碟正
在他的手中一样真实。

  他大步走在寒风肆虐的静静大街上,他缩着头,穿过商业区。由於他太穷,
根本就坐不起计程车,只能步行。他又穿过那住宅区,住宅区的房子的窗户露着
昏暗的光。终於他走过那长长的。两边长满树的道路,到达山丘上的校园。

  这实在太可笑了。他从没有去过那个:「动物园。」餐厅所在的朱区,有钱
人住在那里,电视节目里曾经描述过它,但他从来没有去过。他不可能进去,除
非那里有人邀请他,带他进去,或者他在那儿工作。

  那儿林木的深处是一排排有钱人住的公寓,紧邻着通向公共场所的人行道。
没有人能穿过那片自然生长着植物和动物的树林。据说那些房屋和人行道四周都
有玻璃墙,可以看到动物的交欢,老虎悠然自得地行走,树上猴子的嬉戏,马儿
欢快的鸣叫,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优美的图画,这儿的确像动物园。

  他们都是这样说,对那些生活在朱区外面的人来说,进去後一定会感到很浪
漫。凯兹真想知道他的影碟对那里的描绘是否真有那麽精确。他爬上那小山丘,
感觉到又累又饿。他进屋後一定要吃一些热的东西。

  如果没有其他的什麽食物,「斯拉吉。」总会有的。对於他这样的穷学生,
不是什麽食物都合适,但很便宜很粗糙的食物总不缺,并且各种:「斯拉吉。」
都很便宜,它虽然不怎麽好吃,但它是一种压缩的,富有营养的食物,可以使你
强壮。健康。

  假如你枯燥又贫困的生活使你吃不到其他什麽精致可口的美食,你可以依靠
它们生活下去。这种食物是整块卖的,一便士可以买好几磅,使你永远不会感到
饥饿。如果实在买不起,你可以到店主那儿咬上几口,不必付钱。但高智慧伴随
着贫穷总会产生犯罪,永远是这样。

  终於凯兹走进他的宿舍,八英尺长,六英尺宽,屋里只放着床和书桌,这就
是他的窝。他脱下大衣,坐下来看着手中的那张VR影碟。

  那影碟上的封套一定用了很久,被多次触摸过。这很奇怪,因为上面应该有
发行许可证,尽管很平常,但应该有。他是下午在一个旧货商店里买到这个东西
的,它像一个废物一样被那个店主扔在一边。

  凯兹是因为学校的科学课程需要用台收录机记录,才到那个旧货商店去找一
个二手货,那张VR影碟就在那些破录音机之间,那个店主似乎是早就忘了那张
影碟。凯兹随便问了问店主,店主告诉他可以拿走。

  现在凯兹不知道该做些什麽,他己认识到那种经历在他的心理上。生理上已
产生了严重的干扰,他根本就不知所措了。那个经历对他来说太强烈了,不只是
它的实质和内容都不是。如果这是一个真实的经历,他会很高兴地接受,也很快
会适应的。但那个经历只是发生在他的脑海中,好像一切都出现了差错。

  的确,这个经历很下流。很淫荡。但以前他也看过性影碟,并且从其中获得
过很多的快乐。但这次的经历是如此强烈,并且很不平常。深深地撞击着他的心
灵,他感到被侮辱了。那个制作这张VR影碟的程式设计师变成了一个导航员。
整个该死的事情太成功了,太刺激了,而且凯兹内心深处的隐私被侵犯了,完全
暴露了。

  他该做些什麽呢?他正在这个学院读书,想成为一个科学家,所以他应该能
合理地处理这个问题。他苦苦地思考着,终於他想出了第一个方案,这个方案是
找到设计制作这个该死影碟的人。并且弄清楚现实生活中的事是如何在计算机的
控制引导下向前发展的。这一点他需要搞清楚。

  他想,在计算机课中,他会和那些被询问的人争论的。甚至和那教计算机课
的教授争论。但他的问题很勉强,很没有道理。为了解释清楚他的提问,他必须
强调怎样才能将那现实中的经历重视。

  因为那是一张性影碟,这的确有点不好说。这个问题会使他听起来就像一个
大傻瓜,好像他不知道性交到底是怎麽回事似的,好像他也不知道区别现实和幻
想有什麽不同似的,他会被嘲笑。被讽刺挖苦。

  他从他大衣口袋里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他把它拿出来,是一个黑色衣服一
样的织品,感觉起来很柔软,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手套,这太奇怪了。

  这是一只黑色的。镶着花边的女式长袖手套。

  凯兹拿着那手套,开始机械地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它,又用手指把它轻轻地拉
开,温暖的纤维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那影碟中的经历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
在床上扭动着,他的阴茎紧硬地勃起,渴求着那没有姓名的女人,过了一会儿,
他按压住强烈的性冲动,努力思考这件奇怪的事。

  这只手套,毫无疑问是她的,他一定是把它卷起来放在大衣口袋里,把它带
了回来。那儿根本没有女人,只有那VR影碟,他不会被轻易抓住的。那儿也根
本就没有手套。认真思考过程,这似乎很合理,但那手套却又的的确确存在着。

  凯兹知道每当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时,他就要睡觉。

  在那样的环境下,那麽劳累的夜生活後,他很奇怪能睡得那麽好……不,根
本就没有什麽夜生活,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存在。提醒你凯兹可以站起来用他的睾
丸来验证。因为似乎任何都可以感觉到他们做爱之後的变化。他睾丸感觉很轻,
并且空空的,他的阴茎经过锻之後变得强壮。软软地挂在那儿,这的确很矛盾。
但似解决了那个手套的问题。

  在此之前他就已发现了这只手套,然後就把它放在大衣口袋里,他忘记了他
早就捡到了这只手套,但在他的潜意识里这只手套仍然存在着,并且那个VR影
碟就把这只手套当作道具来使用,交织在虚幻的世界中,提供给它的使用者。这
一定是一个互动式影碟,直接从他的头脑里获取思维方式,再重新组合它们,把
它们再呈现在人的脑海中。

  因此就是这麽回事,这一点不包含什麽不合理的因素,那影碟里的经历就是
可怕的真实世界。当他强烈地冲动时,他想再放一次影碟。不用怀疑他将会更加
清楚地体验每一秒钟,每一个动作,因为他己有过一次经历,因此他有了心理准
备。这张影碟不会使他第二次感到迷惑,这一点是肯定的。

     ***    ***    ***    ***

  费玛,是这个学院里的清洁女工,她知道所有什麽是错的,什麽是正确的。
特别对那些不正当的事十分了解。费玛知道她丈夫酗酒。非法吸毒。赌马。沈迷
於淫乐都是不对的。特别对最後一件事,费玛很确信,这种正确的感觉来自她的
切身体验。

  费玛很早就在这所学院里做这种低下的工作。在这个据说已有了几千年的世
界里,费玛一生下来就遭受着痛苦的折磨。她生活在这像光芒四射的大厦一样的
世界的最下层,那儿也没有性快乐,决对没有。同时她还必须谋生。

  费玛熟悉所有肮脏。凌乱的大学生生活,她的职业使她很了解他们,他们的
隐私,有时到了要检查他们床单士可疑的斑痕程度。当凯兹上课时,她走进了他
的房间。翻动他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她发现了那张VR影碟。

  它的封套角上有一张绿色的叁角标志。她知道这个标志意味着什麽,这显然
是一张性影碟。她努力辨识那上面的字,想知道这张影碟是否是她花了很长时间
寻找的版本之一。她想熟悉这些东西,以便能在理智。

  了解的基础上,而不在於仅无知地憎恶它们,攻击它们。但那封套很破烂,
并且印刷的字也磨掉了,没有磨掉的字也根本辨识不清,费玛很简单地想了想,
就把那影碟放进她工作服的口袋里。她会强迫自己看那种影碟,使她能够更好地
了解那些罪恶的方式,也能够正确地防卫,更深刻地认识她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是
多麽的罪恶。

  她的工作结束後,就到大学的娱乐中心租了一个放映室,她自命不凡地走进
去,关上门,把那些年轻人酗酒的吵闹声,男女之间纵欲的调笑声隔开。她感到
一阵刺激,她将要得到一剂最新罪恶的药丸,去让她咬牙切齿地痛恨。

  当然指的是交欢的罪恶,除非这是一张关於同性恋的影碟。有些人竟然声称
性交是一种娱乐,真是该死的畜牲,并且他们还认为是一种有价值的娱乐,因为
做爱可以帮助你去充分开发人的本性这类不热门的学科。

  还认为做爱可以帮助你更好地理解异性。费玛实际上已经完全理解异性的任
何东西,她只是为了一个正当的目的去准备遭受这样的痛苦,有时甚至用一个女
人来刺激她性欲的程度。她把那张影碟放在影碟机里,按下键。

  她首先来到叁十四号桌前,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便笺,等着客人点菜。她注
意到那个客人很胖,皮肤上有一些奇怪的麻点,他的脸油光水亮的。她的眼光在
他的短裤上停下来,她看到他两腿之间紧身短裤隆起了一大块,他的阴茎一定很
大。

  她看到这些感到很兴奋,因为她喜欢那些高大而强壮的男人,这些男人十分
自信,有本钱,有自己做事的方式,费玛认为这些男人是这个该死的世界里最强
烈的性药,她需要他们。

  「有什麽可吃的,宝贝?」他问。

  费玛淫荡地微笑着,挺起丰满的胸部。她穿着一件後背上有一些红黑相间丝
带,绸缎做的紧身衣,突出了她坚硬隆起的乳房,它们看起来好像要从紧身衣里
弹出来似的。

  她在他的睑前摇晃着上身,看到他贪婪的眼光看着她,脸上淫笑着。然後她
又动了一下她的盆骨,使他能注意到她发亮的紧身短裙下隆起的阴部,她伸出圆
圆的舌头舔了舔她性感的涂满口红的嘴唇。

  「今天的鱼排很好,亲爱的。」

  「我看到了箭鱼。」他的手微微颤抖地抚摸着她裸露的腿。她的皮肤,他的
手掌很湿,她感到他的兴奋感染着她。

  她向他俯下身,他能看到她深深的乳沟。「煎黄鱼怎縻样?」她一边说,一
边指着菜单上的菜,而他的手已滑向她的大腿内侧。

  「你认为这很好吃?」

  「它是很好吃。」费玛一边说,一边用舌头舔舔嘴唇,她的两腿微微分开,
她又翘起下巴朝他笑了笑,以便让他知道她在鼓励他继续。

  「嗨。」那胖胖的满脸都是麻子的男人对他的伴侣,一个优雅的浅色皮肤的
女人说:「她说这煎黄鱼很好吃。」

  「是的。」她回答道,她正看着费玛,费玛也狡猾地看了她一眼。那个男人
的手又开始一直达到她强壮的。圆滚的大腿内侧上部,她感觉到他在抚摸着她的
阴毛,那感觉真是太奇妙了,她并不认识他,以前也没有见过他,但对於这样的
男人她知道所有她想知道的事。

  当他的手像刀子一样触摸着她的阴毛时,她希望他继续下去,更深入一点,
使她浑身都兴奋起来,从里面到外面都兴奋起来。他的伴侣,那个浅色皮肤的女
人可以看到他的手消失在她裙子下面,并且也看到费玛更加兴奋起来。

  「如果我们不喜欢那个什麽煎黄鱼呢?」

  「蝗虫沙拉也很不错。」他的手现在已摸到她阴蒂两边的裂缝里,触摸着。
感觉着那儿的湿润部分,然後又玩弄她的小阴唇,费玛有一个很特别的阴唇,很
长很薄,使她的阴蒂很好地垂到阴户下面。她感到那个男人不停地抚弄着她的这
两片小阴唇,搓揉着它们,然後用短而粗的手指紧紧地捏住她的阴蒂。

  然後又轻轻地揉动。轻轻地往外拉。

  「你喜欢蝗虫吗?」那男人问那个女人。

  「我昨天已经吃过了,你想吃麻辣哈子吗?」

  那个男人又用大姆指伸进她的阴道里,不停地往里按着,费玛脸上露出欢快
的神色。「对不起。」她回答说,「厨师说今天没有新鲜的哈子。」

  「那麽这是什麽呢?」那个女人问。那个男人放开费玛的性器,费玛绕过桌
子,来到他们俩之间,她俯下身,看着那个女人手上的菜单,想知道她指的是什
麽菜。当她这样做的时候,那个男人又伸出另外一只手直接把手指插到她两片小
阴唇之间的阴道内。

  那个女人淫笑着,用冰凉的手指抚摸着费玛的上身,并且她这时发现那个男
人的手正在搔动费玛的阴户,而费玛正使她的阴户绕动。以增加快感。

  那男人和那个女人用手掀起费玛的裙子,在她的下身忙碌着,而费玛正在等
着他们点菜呢。终於,她骄傲地穿过房间到另外的顾客那里,让他们明白她能让
他们俩都感觉到很愉快。

  她在一个公开的色情酒吧工作,她只能在这里谋生,一个女孩子必须要生活
下去。但费玛承认她喜欢这个工作。她是通过顾客在考虑他们要吃什麽菜时,允
许他们用手抚摸她的私处来赚钱的。

  但时常只是一会儿。的确,如果他们抚摸的时间越长,费玛就感觉到骄傲,
因为这就意味着她的工作做得很好,她很适合做这样的工作,她就能保住她的饭
碗,不被老板炒鱿鱼。她要让这个色情酒吧的老板,杰克曼先生知道,她多麽热
爱她的工作,知道她把她整个身心都投入到这个工作中去了。但做这个工作唯一
的一个缺点就是使她不断地像地狱一般的性冲动。

  当工作结束以後,她走进盥洗室,脱下裙子挂在寄物柜里,过了一会,她又
抬起身把紧身衣一直脱到臀部下面,抚弄着她的下体,然後她希望发生的事发生
了。

  杰克曼先生,也就是她的老板,把头伸进门内,看到她一个人单独在里面。

  「我可以进来吗?费玛。」他问。

  「当然可以,老板,我今天晚上做得很好吗?」她关切地问。

  他慢慢地走了进来,一直来到她面前。他是她所喜欢的那种大块头的男人,
也很好看,他有一个方型的有棱有角的下巴,上面有一条浅浅的凹槽,他的头发
是棕色的,从前额梳向後面。费玛好像突然想起她还是半裸的,眼睛害羞地看着
地面。

  「我能穿上衣服吗?杰克曼先生。」

  「根本不需要,宝贝,这儿我们都是大人了。」

  这时她慢慢抬起眼光,看着他的眼睛,他们的眼光遇在一起。然後他慢慢地
把眼光往下移,审视着她那炽热。丰满。突起的乳房,她优美纤细的腰,以及丰
满性感的臀部。她的小腹长满厚厚的。

  细细的阴毛,而她强健的大腿散发出强烈的情欲。费玛一动不动站在那儿,
让他的眼睛欣赏她的身体。慢慢地,她的手指滑向挂在臀部上的绸缎紧身衣,脱
下它,落在地上,她的手指还在往下慢慢地滑动。

  她轻轻地把她的大阴唇拉向两边,然後又用另外一只手指把她的小阴唇翻开
来,露出红红的阴蒂,以及湿漉漉阴道口。这样她的阴户尽可能地展现了出来,
好像要让什麽大东西毫无障碍地进入那里面一样,杰克曼很有兴趣地看着,欣赏
着那上帝的杰作。

  一滴女人的分泌物,从她张开的阴道口滴了下来,落到盥洗室的地板上,表
明她已进入到强烈的兴奋状态了。

  「我可以为你做什麽事吗?杰克曼先生?」她淫荡地说,「你知道我喜欢在
这里工作,你是一个值得为你工作的好老板,女孩子喜欢像你这样的男人。」

  「费玛,我的宝贝,你为什麽不来我的办公室,并且我们可以谈谈工作上的
安排,可以吗?」

  「我很愿意,杰克曼先生,我最好还是穿上我的裙子,除非你喜欢我穿自己
的衣服,而不是工作服。」

  「我不认为你的衣服很糟糕,费玛,你了解我的意思吗?」

  「是的,我立即就到你那儿去。」

  在她离开之前,费玛用水把她的下体冲洗乾净,她要杰克曼先生能欣赏他将
要得到的东西,因为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孩,她希望得到提升。她本能地感到
很快乐,杰克曼先生对她的人生有帮助的,尽管什麽样的人生目前还很难确定,
但她对这一点根本就无所谓,她只能考虑现在。

  在杰克曼先生的办公室里,她感到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她已经为他做了一些
事,现在她不想过份热情,等一下那些事会发生的,她很确信。

  「现在,费玛。」他有点兴奋地说,「为什麽你不过来坐在我大腿上呢?」

  她走过前去,故作害羞地坐在他大腿上,她闻到了他身上男人野性的气味。
当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时,她感到全身有点轻微的兴奋。他的手指滑向他的大腿
根部,而她把她的裙子往上捋起,使她能张开她的膝盖,以便他能更好,更方便
地探索她那隐的部位。然後她又用她的手臂抱住他的颈子,慢慢地把他的头拉向
她的乳房。

  他腾出一只手解开她上衣最上面的一颗钮扣,然後第二颗,她感觉到他呼出
的热气喷在她冰冷的皮肤上,使她一阵酥麻。突然一只丰满的,圆锥状的乳头弹
了出来,不停地震颤着,那黑黑的。

  兴奋的乳头好像很高兴地脱离了衣服的束缚。费玛抬起一只手,托起这只硕
大的乳房,并把的乳头塞在杰克曼的嘴里。她感觉到他开始吸吮起来,而他的手
指还在她大腿之间摸索。她的臀部能感觉到他大腿间有一件东西在膨胀。隆起。

  他就是真正的男子汉。

  她松开他的颈子,开始解上衣的其它钮扣,直到她两只优美。丰满的乳房在
他的面前完全裸露出来。他吻着它们,用鼻子摩擦它们。

  同时他的手指分开了她的阴唇,滑进了她紧紧的阴道内。费玛感觉到她的阴
道内的肌肉在兴奋地悸动着,收缩着,紧紧地含着他的手指,她想知道他是否能
感觉到她的性冲动。

  「我要把裙子脱掉。」她大声地呻吟着,恳求他。的确,他们的衣服穿得大
多了。她同时也急切地想寻找他裸露的宽宽的胸膛,以便能用她乳房上的软软的
肉摩擦它,撞击它。

  他站了起来扶着她,以便她能迅速地脱掉紧贴在身上的短裙,并让那已解开
的上衣落下来,这样杰克曼先生就能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获得极大的快乐。

  他的确很兴奋。她叉开了双腿,而他用手指在她已完全湿透了的阴道内深深
地抽插着,速度越来越快。她已站不住了,抱着他的颈子,吻着他,快乐地呻吟
着,并开始解开他衬衫的钮扣,把它从他的头部脱下来。

  她解开他的裤子,同时把睑贴在他的胸部,并不停地摩擦,她的脸上露出迷
人又兴奋的神色,她完全陶醉了,她细细的头发飘落在他胸部结实的肌肉上。她
吻着他,并用舌尖舔着他那男人的小乳头,同时她的手摸向他的胯部,终於她胜
利地握住他胀大的宝贝,把它掏了出来。

  他有一个十分漂亮的阴茎,粗壮,就像那男人的身体一样,坚硬。挺拔,充
满男子汉的野性。费玛几乎虔诚地跪了下来,把他阴茎上的龟头含在嘴里,慢慢
闭上火热的嘴唇,开始慢慢地吸吮,当她开始和他口交时,她身体其他部位努力
地保持平静,以便能够熟练地应用她丰富的技巧,使他能得到极大的快乐。

  她大口地吸吮着他的阴茎,一会儿吞进,一会儿吐出,一会儿搅动,一会儿
轻咬,杰克曼先生太兴奋了,不停地称赞的咕哝。她的手抚玩着他坚挺的阴茎,
下面的睾丸也开始膨胀了。

  另一只手放在他大腿前面,且不停地吸吮着,舔着他的阴茎,品尝。体验着
阴茎上散发出强烈野性。她感觉到他的大腿开始颤抖,知道他快要达到高潮,於
是更加用力地吸吮,不断地增加压力,他开始不停地抖动,来回抽送他的阴茎,
身体并剧烈地颤栗。

  他的睾丸与阴茎也在她的手中不自主的跳动,他开始射精了,精液射在她的
嘴里。射到她的睑上。她高兴地把头往後仰,让精液流遍脸部,同时也感觉到嘴
中已被精液填满,她吞咽着,她很喜欢这样,觉得很光荣。

  结束後,他递给她一条毛巾,让她把脸上的精液擦乾净,她很想知道他是否
要她继续留下来,并且要求地做更多的事。请求他用阴茎抽插她的阴道,她会感
到很害羞,但她渴望能够这样,她淫荡地想像着他高傲的大阴茎在她的阴道内捣
弄。抽插,直到她的阴道完全充满。

  他是一个可爱的高大的裸着身体的真正的男人,像牛一样健壮的肩膀上,全
是发达的肌肉,他的头发披散在上面。他的腰细而有力,没有一点多馀的肥肉。
坚实的臀部支撑着他的躯干和腹部,更令她神魂颠倒的是,他有一个结实很好的
屁股。

  对她来说,上帝,他有一个十分诱人的屁股,一个能引诱任何女人的屁股,
使女人想在他紧紧的股沟里插进某样东西,他的屁股十分有挑战性,并且它能唤
起她淫荡的幻想,使她充满希望地淫笑起来。

  同时,他还是她的老板。

  「到这里来。」他说着,把她领进另外一个房间。她压制着自己的激动的喘
息。她还穿着她黑色的高跟鞋,一直没有脱,走进办公室的里间,当她看到里面
的景像时,几乎使她激动地瘫软下来。

  这是一间很舒适的房间,放着各种各样协助做爱的淫具,当然会使性交花样
更加繁多而十分有趣。

  「到这边。」他命令地说,她注意到他的呼吸在加快。

  他把她带到一个架子旁,「躺上去。」他又用命令的口气说,眼里露出坚定
的神色,使她不可抗拒。她爬上那木架躺下来。他把她的手臂和腿完全分开来,
使她的身体像海星一样的形状。然後用环扣牢平地扣住她的手腕。脚踝。使手脚
一点不能移动。

  她有点不希望这样。

  他开始抚摸。搓揉她完全展开的身体。他先把手放在乳房上,把她的乳房向
两边推动,搓揉着它们,用手指挤压那上面的乳头,然後又用双手抚摸着她的小
腹,又把脸贴在上面,一边吻着,一边慢慢往下移动,终於他的脸贴上她的阴户
停了下来,开始吻着,吸吮着。

  他的手指也移向她的阴户,开始用手指插进她阴道,这使她更加兴奋起来,
紧紧绷起身体。他用手指把她的阴道口撑开,向她阴道深处看,一直到最深层,
使他更加深入地了解她,好像他的眼光里有一股强大的能量。由於他的控制而感
到一阵更加强烈的兴奋。她抬起头看着他会继续做些什麽。

  在他裸露的身体前,他的阴茎又已经膨胀变硬。他现在手里拿着一个大而形
状优美的东西到她的两腿之间,慢慢地插进她的阴道内。她感到一种冰冷的粗壮
的实物在慢慢地侵入。当它完全进入後,他开始缓慢地用那粗大的淫具一次又一
次抽擂她那富有弹性。绷得紧紧的。湿漉漉的阴道,一次比一次深入,渐渐地,
速度也越来越央。

  她抬起臀部不断地迎合着,使那大淫具能撞击到她阴道的最深处,激起她全
部的性欲,她兴奋地大叫,呻吟着。他终於松开手,那淫具还插在她的阴道里。
他站在旁边,看着她躺在架子上像海星一样的身体,开始随着架子一起摇动,她
已达到了高潮的顶峰。她的乳房上下起伏着,身体扭曲着,下腹不停向上扯动。
过了一会他也爬上架子,骑坐在她身上,握住自己的阴茎,开始手淫。

  她张开嘴请求他再次插入。她不能忍受他在她的体外,她感到必须拥有他的
欲望。她对他有这个责任,同时她也有这个要求的权利。

  他把身体往前挪动,把已变得很大。很坚硬的阴茎送入她张开的口中,他的
下腹开始上下剧烈地抽动。痉孪,就像她随着淫具抽动时一样。她显得很老练,
不停地吸吮着,直到他达到高潮,最後时刻他拔出阴茎,并把像珍珠一样的精液
喷到她晃动的乳房上。

  他又从架上爬下把她阴道内的淫具拔了出来,他看着她阴道内微微颤动的嫩
肉,她知道他也对她阴道的分泌物很高兴。她淫荡地微笑着,她知道她是一个真
正的女人,性感而强健,能够满足一个男人的欲望,十分高兴地。毫不狡猾地配
合他。帮助他完成他的喜悦。

  他倒了一杯啤酒,站在一旁看着她。在白色的灯光下,她也醉眼朦胧地看着
他。她看到他很喜欢她张开的两腿之间,淌在大腿上的分泌物。她的阴毛被她太
多的分泌物打湿了。粘粘地贴在阴户的四周。

  她也知道他喜欢看看她。由於淫具插入她的阴道而扭曲的身体。平而绷紧的
小腹,她也知道他喜欢看她丰满淫荡布满精液的乳房。她知道平常一个女人的乳
房可以使性欢中的男人感到更加地舒服。

  当没有时间或精力去做爱或玩各种性游戏时,男人可以把手或脸放在丰满的
乳房上,平静他们恼怒的心情,使他们感到很舒服。很多男人喜欢玩弄女人的乳
房,而费玛也很喜欢她的乳房被男人抚摸。搓揉。

  她想使他喜欢自己的容貌,他也知道她的睑很美。她看起来像一个对丈夫十
分忠诚的女人,能够保守男人的秘密,不多嘴多舌,不欺骗她的丈夫,也不厌倦
做爱,她看起来就像那种女人,因为其实她就是那种女人。

  她看起来有点累了,但一点也不急燥,她朝他妩媚她笑着,唤起他更多的想
像。

  他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她的想法,俯下身放开她的手脚,但她没有移动,继续
躺在那儿,把身体暴露在他的眼光下。他拿了一条皮鞭给她,然後走到一个倒在
一边的老式啤酒桶边,低下沈重的身体,爬到上面,然後脸朝着地下。

  他听到她慢慢地从架子上下来,脚下的高跟鞋发出一阵嗒声。

  「我恨高兴你还穿着鞋,费玛。」他喘息地说,并没有回头看她,「看到你
像云一样的头发飘散在白晰的腹部,以及穿着高跟鞋的修长的腿,我有一种美好
的感觉。」

  她用她的手指甲轻轻地掐着他的後背,轻轻刮着他後背上的皮肤,就像一只
猫爪子在抓弄似的。他的话使她完全兴奋起来,地想他像个诗人。他的皮肤在她
的抓弄下剧烈地颤动着。然後她又用手中的皮鞭柄。摩擦着她刚刚刮过的地方,
然後那皮鞭又移到另一个地方摩擦。他现在不说话了,静静地沈默着。

  过了一会,他又开始前後抖动,发出欢快的呻吟声,她轻轻地用力抽打他,
一阵刀割似的痛疼从後背一直传到他的阴茎上。

  她又狠狠地用鞭子抽打他。他的身体抖动着,一次次的痛疼的快感聚积在一
起,传递到他的阴茎上,那阴茎像闪电一样抖动着。

  她不停地抽打,他的阴茎开始好像要燃烧起来。她就这样抽着,突然他放松
下来,大声呻吟着,感觉到好像有一道闪电冲过他的输精管到达他燃烧的阴茎,
他痛苦而骄傲地射精了,他身体内最美好的精华被驱赶到他的阴茎上,欢快地喷
射了出来。一会儿之後,他身体的颤抖慢慢平静下来。他从那啤酒桶上爬起来,
活动他僵硬的双腿,上面有鞭打的痛痕和自己喷出的精液。

  她仍然站在那儿,从他体内流出的精液还在她的乳房上慢慢地往下滴,像一
颗颗晶莹的珍珠,使他感到很惊奇。现在他完全满足了。而她又把那细心地用羽
毛包裹起来的鞭柄慢慢地深深插入她的阴道,然後在他面前慢慢蹲下来,开始用
那东西自己手淫,他似乎忘记了她的名字,仔细地想着,看着。

  「你想现在要我离开吗?杰克曼先生?」她喘息地问,同时她用那鞭柄不停
地来回抽动,那鞭上的羽毛越来越湿了。他慢慢地走到一把椅子前,不自然地在
她前面坐了下来。他看到她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喘息声也越来越大,渐渐地她
达到了高潮。在她看来,她似乎是在一个公共场合,出卖自己的色相来赚钱。

  过了一会,她的喘息声停了下来,她又恢复了平静,慢慢地站了起来。皮鞭
仍然插在她的阴道内,当她走向他时,那皮鞭不停地在她两腿之间左右晃动,这
的确十分有趣。她来到他的面前,把他的头发从前额向後捋去。他的前额上没有
一点皱纹,富有光泽。她把她的乳房凑到他的脸前,他看着它们一会,把他炽热
的脸贴进她冰凉的乳沟里。

  「费玛。」他轻轻呼唤着。

  「现在我要离开你了,杰克曼先生。」她小声地说,「我猜到你会感到有一
点儿孤独,但是无论任何时候,你要一个疯狂的。像我们今天晚上在一起的快乐
时光,或者其他想要的一切,就告诉我,亲爱的,好吗?」

  「是的。」杰克曼愉快地回答说,「关於工作,我想你适合某项工作,亲爱
的,你会喜欢的,我猜想你也知道这个工作。」

  「你所说的任何事我都明白,杰克曼先生。」费玛喃喃说,「我是你的。」

  「所以找建议……」

  红灯在费玛视野的右上角不停地闪烁着,那个房间里的裸体男人,那撩人的
热浪都消失了,费玛震惊地认识到,这都是那VR影碟里的东西,不是真实的生
活。

  她坐在黑暗的放映室里,面前的空白屏幕在不停地闪烁着。她感到两腿之间
的阴部剧烈地燃烧,她喘息着,能感觉到她丰满的乳房慢慢地上下起伏着。

  她还清晰地记得那流动的精液在她乳房上漫流,粗大的淫具插进她的阴道,
激起她火一样的欲望。也清晰地记得那男人的手指在她的阴道里来回抽送,不停
地搅动。她还能感觉到那扣环在她手脚上的压力,也能感觉到那皮鞭的手柄在她
阴道里的抽动。在她的脑海里仍然能看见在男人後背上一条条的鞭痕。

  费玛摇摇头,「真是恶心。」她嘀咕,努力提醒自己口口声声改变这罪恶世
界的阴谋,但她的这些荒诞的想法都消失了,变得毫无意义。她开始大哭起来,
浑身发抖,似乎那个男人正幸灾乐祸地用眼睛看着她,她的身体正充满性欲地裸
露在他的面前,而她对这暴露似乎感到很光荣。

  她弯起腰,努力回忆着那有羽毛的鞭柄摩擦她敏感的阴道壁,一直抽插到她
达到高潮。蹲伏在那男人面前的地板上。

  她忘记取出那张影碟,把它留在了影碟机里,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那放映室,
回到家中她丈夫的怀抱里,他会帮助她,解脱那奇怪的恐怖和麻烦。

     ***    ***    ***    ***

  凯兹发现那张影碟不见了,发了一阵脾气。当他的怒火缓和一下後,他颤抖
地坐在床上,立刻感觉到了一直没有离开他身边的那只手套。

  他本想再放一次那张影碟,但他没有这样做,每当他决定再经受一次那个经
历时,某样东西阻止了他,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种完全不合理的尴尬感觉。

  那个女人根本不存在,她只是这张影碟的程式设计者想像中的人物,他不可
能知道她,不可能,她也不能闯进他的生活,也不可能在他的毫无经验。不成熟
在处理与女人之间的性关系时站出来,本来就没有这种关系。只有一张影碟。

  他不可能有那麽粗鲁下流的行为。他只是按影碟里的设计和要求去做,那个
女人也如此,她扮演了一个完美动人的情人。

  也许那就是问题的所在,在那影碟世界里没有什麽不完美的,只是他不可能
满足於他的身体在她的控制下。然而这对其他普通的性影碟来说不是一个问题,
你可以通过观看那屏幕上的画面,陶醉在影碟所提供的各种古怪稀奇的情节。内
容里。凯兹曾经看到过有两个女人在影碟的世界里,但那只是经过精心制作的。
二度空间的。生动的幻觉世界,没有别的什麽奇怪的东西。

  他遗失的CDROM不同於这样,对於他来说,它是另外一个真实的世界。
的确,他知道这对一个理论物理学家来说,这是他们梦想所做到的,尽管这不是
一个可接受的真实世界那只是出现在屏幕上的科幻小说。

  凯兹像一头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在小房间里走来走去,只因为一是他没有办
法再使用一次那张影碟,另外就是某个人偷走他的影碟,这样就使他别无选择。
他是很诚实地获得那影碟的,他完全可以不管在那些破录音机之间的这张影碟,
它的外表太破旧了,就像是一只毫无价值的旧手套凯兹想起来,那只手套还是有
点奇怪。

  他放弃了流水帐似的思考,现在关键点是他确信那张影碟一定有一个主人,
有人知道它的一切,那个拥有这张影碟的人丢失了它,而凯兹自己偶然地获得了
它。

  那个主人怎样设法把它找回去呢?凯兹如何才能重新得到它呢?他想出一个
点子就是小题大作,向学校当局提出他的房里有东西被人偷走了。

  凯兹躺在床上,脑海里又浮现那个女人,看到她柔软的。优美的身体向他走
来,亲吻。抚摸他,她完全陶醉在做爱的快乐之中,完全忘却了自己,他们就像
正在交欢的动物,性机器,不停地用阴茎抽插进阴道,波涛汹涌,上下起伏,一
轮又一轮,永不停息。

  凯兹可以肯定,他会将那影碟找回来的,他突然想起他应该到那儿去看看。

     ***    ***    ***    ***

  莱丝的眼睛闭着,她们的嘴唇粘在一起,莱丝轻轻地舔着她光滑的嘴唇和口
腔,那个女孩的嘴唇分开着,紧紧地绷着。莱丝在她的身下轻启朱唇,那女孩细
软的嘴里的甜蜜的芳香充满她整个口腔。那女孩厚厚的头发,像黑丝绸一样摩擦
着莱丝的脸颊,前额和肩膀。她有丝绸般的头发。丝绸般的嘴。

  莱丝轻轻地呻吟着,兴奋起来。那个女孩把一只手放在莱丝的乳房上,温柔
地抚摸着。莱丝的身上穿着一层极薄的橡皮紧身衣,就像她身上的又一层皮肤,
紧贴在她的身体上,使她性感的身体上优美的线条完全暴露出来,好像很慷慨地
提供给任何一个喜欢她。欣赏她的女孩。

  那个女孩很苗条,也很漂亮,就像是一只轻盈的小鸟,一边用纤细的手指挑
弄着紧紧裹在橡皮衣下莱丝丰满的乳房,一边吸吮着莱丝的嘴,她们的舌尖互相
缠绕,不停地搅动,口腔里已充满了唾液,她们互相舔食着。

  莱丝感觉到在那个女孩柔软的手指抚摸下,她的乳房开始发热。膨胀。那个
女孩身上穿着鱼鳞衣,发出银白色的亮光,每移动一下,那鱼鳞衣就发出轻轻的
叮当声。现在莱丝把一只手伸向那女孩的鱼鳞衣。当那女孩高兴起来,轻轻摇动
身体时,那衣服就立即发出更加清脆的叮当声。

  女孩抬起了头,莱丝也轻轻睁开眼,她们俩对视着相互笑了笑。莱丝很性感
很迷人,穿着像魔鬼似的橡皮紧身衣,使她的乳头,肚脐,以及乳沟,股沟十分
优美地显现出来。那大腿根部的阴户神密地躲藏橡皮衣下面,隆起了一块小丘,
更加诱人。她金黄色的头发紧紧地向後流着,露出光洁的前额。

  那个穿着银色鱼鳞女的女孩像一个幽灵一样。身体扭动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长长的黑发像一张床单一样落在她的睑前,披在她的肩上。现在她正俯着身体
吻着橡皮衣下的莱丝,她每吻过一个地方都留下黑黑的湿印。莱丝找到她鱼鳞衣
上的钮扣,当她把它们解开时,那个女孩站了起来,那衣服叮叮当当地落地地板
上,发出音乐一般声响。

  她一个尖尖的小乳房,单薄的。不丰满的臀部。但在她两腿之间,是一片厚
厚的像丝绸一样光滑的黑色阴毛,淫荡地放出银丝般的光泽,使得莱丝渴望地喘
息着。她的乳房上下起伏着,她把贴在她乳房上的那部分橡皮衣拉了下来,这只
是一部分。现在她的乳房可以自由晃动了,她肋骨以下仍然被富有弹性的橡皮衣
紧紧地包裹着。

  那个女孩走上前来,崇拜地触摸着莱丝那粉红色的乳头。然後跪了下来,吻
着,吸吮着莱丝两腿之间凸起的被橡皮衣紧紧盖住的炽热的阴阜。使那儿变得完
全湿润,发亮。当她舔吸的时候,她抬起手,开始搓揉莱丝的乳房,用两个手指
一次又一次拉着她长长的乳头。

  莱丝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沈重地站在那儿,两腿分开着。在她十分兴奋
时,她粗壮。圆滚滚的大腿开始轻轻地颤抖着。被那女孩吸吮过的地方都变成了
黑色。莱丝大大的。丰满的乳房在那女孩奶油般的手指拉扯下,垂挂了下来,几
乎到了她的腹部,它们变得很红,闪闪发光,因为莱丝在穿上橡皮衣之前,把身
体都涂满了油脂。

  那个女孩又放开了她的乳房,抱着莱丝的臀部,把头贴在莱丝的两腿间,向
上吻着,舌头的热量太巨大了,那像鞭子一样苗条的身体在莱丝的大腿之间不停
地扭动着,她那坚硬美妙的骨头。黑色发亮的头发。

  火热的舌尖几乎使莱丝接近了高潮。她的那双乳球,膨胀着,挺起在她胸部
两侧。莱丝开始忍不住地弯着膝,微微地蹲下,以便那女孩能对她橡皮衣下的阴
阜更强烈的刺激。随着像丝绸断裂的一声脆响,出现一条湿湿的波浪线。她的阴
阜从那裂开的橡皮衣里更加突出。她的阴部已经完全润湿了。

  莱丝开始的感觉是那露出的阴阜一阵凉爽,而後又有一阵热气袭来,那是那
个女孩呼出来的热气。她又开始用舌尖舔了,然後是整个舌尖狠狠地舔。然後用
牙齿轻咬,最後咬住阴蒂,轻轻地往外拉,直到莱丝的阴户完全暴露出来,贴压
在她的脸上。

  莱丝大声呻吟着,她感到她好像化成河里的流水一样,从那橡皮衣的裂缝里
流出来,流到那个黑头发女孩的脸上。那女孩第一次触动她的阴道,使她感到好
像有一股电流通过她的全身,使她剧烈地颤动着。莱丝开始尖叫起来,用阴道开
始不停地抽插那个女孩像阴茎一样的舌尖。随着五颜六色的灯在她眼前不停地闪
烁,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多麽强烈的高潮啊。

  那红灯不停地闪烁着,她感到整个场面不停地抖动,好像她们是在一个燃烧
的火炉里。那个黑头发的女孩突然站起来,命令似的抹去莱丝眼前闪烁的红灯。
她高兴地淫笑着,把那些小灯泡连在莱丝身体上的各个部位,并又开始用她的舌
尖抽插进她的阴道。

  除了她的头和她悬挂出来的乳房,那像第二层皮肤似的橡皮衣仍覆盖着莱丝
的全身。那不停晃动的大乳球闪着粉红色的光,在她前面上下起伏地跳动着。当
那女孩抽送着她时,她身上每个部分开始充气膨胀起来。莱丝的身体开始随着空
气进入橡皮衣而变形。隆起。

  它们挤压着她,直到她感到渐渐起浮起,慢慢地向後飘去。她的身体轻轻地
跳动着,像一只鹰在她的背後,像一个无形的女人用乳房顶起那个充满空气的橡
皮袋。

  那个黑头发的女人的舌尖停止了抽动,欣赏着她两腿之间的阴户。莱丝感到
无助,她的手脚像气球玩具一样伸着。但她感到她的阴部下面还很平实,一点不
感到摇晃,那是因为那个橡皮衣已经破裂了。

  现在那个女孩把手滑向她那粗壮结实的大腿,并向上摸进去,直到她的指尖
找到那个小小的裸露的湿淋淋的洞孔,插了进去。她在莱丝阴道内不停地搅动,
抽送她的手指。然後又使莱丝的阴道口尽可能地张开,然後把一根两头相通的玻
璃管插进莱丝的阴道里,向上滑,一直伸到她的子宫口。

  插好这只玻璃管,那一女孩又把一束更细的皮软管通过那只玻璃管伸进她的
阴道内,然後轻轻地把玻璃管取出来,但那些皮软管仍留在那儿,插在莱丝的体
内。那个女孩又把那些软管的另一端插进一个血浆试管里,把它放在桌子上,等
这一切就绪後,她绕过莱丝的头部,在她的脸上蹲了下来。

  莱丝感觉到她那像绸缎一样光滑的阴毛落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摩擦着她的脸
颊,同时也闻到她阴户所发出的香味。那红色的方块又开始不停地闪烁,并放出
嘟嘟声。那个女孩又一次站起身来,把她从莱丝的视野中抹去,然後又骑坐在莱
丝的脸上,用手指轻轻地。仔细地分开她厚厚的。光滑的阴毛,以便莱丝能用舌
头舔她的阴户。

  莱丝不停地舔着她,当那个女孩开始兴奋起来时,她自己的耻骨由於强烈的
性兴奋而开始颤动,那些颤动伴随着她身体各个部分的变化被那些软管传递到那
血浆试管里,现在试管里面不同的颜色开始混合在一起。莱丝一边舔吸着那个女
孩的阴户,一边从自己的阴道里流出一些分泌液。

  这些液体沿着那些皮肤上的软管流动,停悬在那试管的上面,红青交织在一
起,闪着光,这时又有一股青蓝射出,在那些液体间抖动着,然後又有一缕紫色
慢慢地散开,并缓慢地渗透到其他颜色中去。整个场面又开始扭曲。抖动,就像
是悬挂在天空中的旗子。那两个女人被唤醒的性欲。各种不同颜色的混合,这场
面不断被那不停地闪烁着的红灯所破坏。

  那个黑头发的女孩开始可怕地摇晃,不停地嘟哝着,同时身体开始发狂。

  然後莱丝肉体上的压力开始减轻,又慢慢地消失。那些颜色也开始升华。

  当这些场景完全消失时,莱丝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从那黑头发女人衣服上发
出的叮叮当当美妙的声响。


                第二章

  他们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偶然相遇。那个男人很高大,很结实,有着像马鬃一
样的黑色卷发。那个女人的皮肤像瓷一样洁白光滑,一双长长的。斜斜的冷冰冰
的绿眼睛。她美丽的脸颊上有一块像珠宝一样漂亮的疤痕,是那样的优美。

  这使那个男人的睾丸感到隐隐地作疼。他们一起走进那个电梯里,没有说一
句话,好像对方根本不存在似的。那个女人让那个男人按了一下顶层的键,那儿
是:「苍穹。」酒吧,也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当电梯开始上升时,那个女人转
身面对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突然抓住那个女人,把她转过来,抓起她的裙子,扯掉她薄薄的内
裤,然後掏出自己翘起的阴茎,从她身後的股缝中顺利地插进她阴户的裂缝。她
发出一声轻叫,而他强壮的身体紧紧地锁住了她,使她向前弯着腰,几乎是重叠
在一起,同时不停地用阴茎从後面抽插她。

  他的臀部前後凶猛。剧烈地抽动着,他的腹部挤压着她的屁股。一阵汹涌。
热热的精液通过他抖动的阴茎喷射出来,就像活塞一样的电梯把他们送到他们要
去的目的地一样。

  他大声呻吟着,突然从她的体内拔出阴茎,几乎使她跌倒。他整理好自己的
裤子,把她扶直了,他兴奋地笑着,抬起手把她的头发向後捋去,她淫荡地拧了
一下他的手背。

  他们终於到达顶层,她把裙子放下来,也不管电梯角落里她的真丝内裤。

  那个男人挽着她的手臂一起走进了酒吧。

  「你这王八蛋。」费妮琪淫荡地笑着说。

  「有时射精是快了一点。」那个男人漫不经心地说。他淡褐色的眼睛看着她
的乳尖。当他和她做爱时,他也喜欢这样看着她,特别是像刚才那样偷偷地。粗
鲁地做爱的时候。她的皮肤在性交之後有一种特别的光泽,就像瓷器一样。半透
明的,发着蓝白色的光,尽管她还不满足,没有达到高潮,但仍然光彩照人。

  当他们穿过那个酒吧大听时,觉得这儿很噪杂。他们现在是在朱区最好的酒
吧中,朱区是这个地球上最有钱的人所居住的地方,酒吧圆形的房间和阳台在巨
大的刺向天空的塔顶上慢慢地旋转着,下面是一片森林,从上面往下看可以感觉
到似乎那些小山在旋转,那山上长满天鹅绒般的雨林。

  当费妮琪走进酒吧时,其他人不可能不注意她,因为她不仅美貌动人,而且
她轻盈。安静地走动时,是如此的性感。

  「这已经做得够好的了。」他肯定地说。

  「什麽?」

  「你和你那有着光滑屁股的丈夫做完爱之後,我喜欢再和你性交,和你偷偷
地性交,刚才这一切都已向你证明了,费,我一直都知道你什麽时候做爱了,也
彷佛听到你性交时大叫声,因为这一切都使你很漂亮。」

  她瞪了他一眼,她的身体不停地。充满诱惑地左右摆动,她喜欢这样走路。
「我将停止和你约会,威尔。」她轻声地说,「你知道,我不能太放纵。」

  「是的。」他温柔地说。当他们被侍者领到一张桌子边坐下时,他们俩又沈
默了一会。然後费抬起她美丽的眼睛,而威尔仅仅是微笑着。

  「是的。」她又接着说,「我承认,我也喜欢这样,只和你,但我就不能再
忍受其他人了。」

  「很妙,我永远相信你的。一个丈夫。一个情人这对你来说是不够的,你也
知道这一点。」

  侍者走了过来,他们点了菜,当侍者走开後,费向前倾了倾身,她已不年轻
了,将近四十岁,但是她是威尔所知道的最美丽的女人,最有魅力的女人。

  「我们出了大问题了。」她紧张地说。

  「哦,是吗?」

  她坦率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那张影碟不见了。」

  她看到他震惊地睁圆了眼,他颤抖了一会儿,想了想她所说的话,然後露出
一个恶作剧似的眼神。

  「该死。」他轻轻地说,「那会有一些麻烦。」

  「我不敢想像。」费承认道,「即使我的家被子弹击中了,也不会像这样担
心,你知道这张VR影碟可是烈性炸药。」

  「它是怎麽丢失的?」

  「在我的办公室里丢的。因为我准备把它拿回家给罗洛去看,所以就从保险
柜里把它拿了出来,然後我和一个朋友出去吃午饭,当我回来时,它就不见了。
我雇了一个清洁公司清扫房间,我想一定是他们的人偷的。我感觉到如果我能避
免的话,我尽量不去怀疑是我们公司里的人干的。」

  「它已经丢失多久了?」

  「有两个星期。」

  「这麽长时间。」

  「我已做过一些调查,如果不承认那里面有什麽,就很难能找到它,最後的
办法就是把它公布与众。」她闭着眼,用毛巾擦擦眼睑,「我本打算罗洛用完之
後,我就把它销毁掉。」她说。

  「嗨,夫人,那也是我的,记住,这张VR影碟是我们俩共同制作的。」

  「你已经使用过它了,我也使用过它了,我要罗洛也看看它,我想那就足够
了。」

  「这件事你做得太独断了,也许你已经毁了它,你现在正欺骗我。」威尔看
起来好像要发怒了。

  「不,威尔,你不会告诉我在你看那张影碟时,它给了你什麽感觉,同样我
也不会告诉你的,如果人们像我们一样不谈论它,我们就根本找不到它。而我们
俩都知道它是什麽,它是怎样运作的,我们怎麽能把它给大众使用呢?」

  费激动地说。

  「我根本不关心这麽多社会问题。」他坦率地嘲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在开
公司赚钱,费妮琪,你关心的是如何获取最大的利润,是不是?你只是伪装得很
像,告诉我丢了它,然後你偷偷地把它注了册,取专利,可以赚大钱。」

  「这会被禁止的。」费理智地说,「没有钱可赚,它太成功了,那效果不可
调整的,这是因为它的结构。运作方式已定型了,你知道这些,威尔。」

  他沈默了一会儿,沈着睑,「你想应该怎麽做?」他终於问道。

  「我很想知道你的看法,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还很不成熟,我们应该远离
那张影碟,以免我们受到伤害。但我们应该尽最大的努力找回它,毁掉它,我们
最好在它引起大的麻烦之前把它找回来。我必须告诉告诉你。我已经把我们目前
的情况告诉了罗洛。」

  「那麽,你丈夫怎麽说?」

  「因为他没有看过那影碟,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他一直不能理
解那张影碟和其他普通的影碟有什麽不同,老是问我把什縻样的性游戏设计到它
那里面,我一直解释我并没有把什麽性活动加在里面。」

  「我可以找到它。」威尔说。

  现在费的脸色开始缓和起来,充满柔情,「不,你不能。」她轻轻说,「你
会恐吓别人,并可能在警察面前大打出手,这样我们就有更大的麻烦了,难道不
是吗?」

  他们相遇的经过很隐,很浪漫,也很动人,富有冒险性。威尔本来是一个大
盗,汽车贼,过去他偷盗计算机网路汽车来谋生,并且还绑架那些汽车的主人,
向他们勒索。他之所以没有进监狱是因为有一次他正干这活儿时,被费发现了,
她不但没有告发他,而且还帮助了他。

  她也是一个计算机网路的汽车车主,也可能是他潜在的受害者之一,那麽为
什麽她要帮助他呢?这是因为她有一个邪恶的想法,那就是他在床上能给她带来
极大的刺激,他的阴茎能给她带来极大的满足。

  或许费也很爱他的丈夫,她也的确如此,但她喜欢有不同的性交对象,而威
尔就是其中之一,并且他能充分地满足她,因此她帮助他做了一个新的身分证,
使他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他如果再惹麻烦,那麽警察就会毫不费力地发现他
究竟是什麽人。

  尽管他经常使她生气。冒犯她侮辱她,但他也给费带来了她从来没有过的性
交快乐,给她平淡无奇的生活带来极大的刺激。使她平静的家庭生活充满乐趣。
他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混迹在上层社会中。

  「那麽找谁做这项工作呢?」他问,「我们能相信谁呢?」

  「罗洛提出来一个人,他尽管不了解目前情况的紧急,但他接受我对事态的
判断。我想这是一个好主意,她从前曾为我们工作,并且我们很喜欢她,帮助她
接受了教育,当她离开我们时,她有了一个很好的生活开端。」

  「她是谁?」

  「她刚过二十岁,很漂亮,我怎样形容她呢?她恨敏锐,我想对找回那张影
碟这是必要的条件,以後会证明这一点的。」

  「那麽如果目前拿到那张影碟的人不交还,怎麽办呢?」

  费邪恶地笑着,她脸上的疤痕生动起来,「她告诉我们後,然後你再把它偷
回来。」她得意地说着,她可以闻到威尔留在她身上的体香,由於她裙子里没有
穿内裤,她裸露的阴户从刚才性交後起,一直在隐隐跳动,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能见见她吗?」

  费有点不高兴了,「好吧。」她终於答应了,「当然,我还没有把所有的一
切告诉她,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对她完全诚实。」

  「关於我们俩之间的事?」

  「是关於影碟。」

  「如果她找到了它,并观看了它,然後她又不交还给我们,怎麽办?」

  「那她将自找麻烦。」

  「你的意思是你自信这个女孩会交出它。」

  费看着她面前的盘子,好一会儿,好像在想如何把她头脑里想的东西表达出
来。

  「可能她会交出来的。」威尔温柔地说,他知道她很老练,也比较狡猾。

  费抬起头,眼睛斜视着他,她的下巴很漂亮,「我想我总有办法的。」

  威尔没有说话,等待着。

  「她是一个性感演员,亲爱的,她也很热情。」

     ***    ***    ***    ***

  费一回到家,就给珍妮打了电话,很高兴立即就和她联系上了。珍妮过去是
她的佣人,她的小情人,也是她丈夫的情人,现在仍然是他们的好朋友。大部分
很了解费的人歪曲了他们的生活,而他们并不後悔他们所做所为,珍妮也这样。
费帮助他丈夫罗洛巧取了珍妮的贞操。

  并且她一直清晰地记着这件事,有一种变态满足,她仍然觉得还拥有她。珍
妮目前正成为一个有名气的性感演员,这使她感到很高兴,有一种隐密的刺激。
她和罗洛给了她第一次性经验,并且这个女孩现在已是这方面的专家了,真的,
这是一种成功,当你遇到这种事时就会完全明白这一点。

  「费!」珍妮高兴地叫道,「你最近如何,罗洛好吗,还是那样辛苦地工作
吗?」

  「你自己猜猜吧,你怎麽样,宝贝?」

  「我很好,事情变得都很好,我渐渐开始忙起来了。」

  「我打电话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现在有一点儿麻烦。」

  「我能帮忙吗?」

  「我认为你能,如果有你的帮助,我会感到很轻松,也很放心。」

  「我们见个面吧,我会仔细解释给你听的,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至少有一
点不好说。」

  「好吧,你定一个时间,我调整一下我的工作顺序。」

  她们在一个晚上见面的,地点是朱区的一个私人酒吧里。

  珍妮和费不一样,她不住在朱区,但她因费的邀请,她就可以进来。普通的
人是不能进入这个富人区的,除非他们在这儿工作,或被这里的人邀请。这是一
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那些富人们生活在这完全封闭的人工环境之中,里面有着茂
密的森林,经过多年的培育,越来越多的地方被林木覆盖了,那里的居民完全被
铁丝网。

  栅栏和天空所保护起来,现在他们让那些森林自然地生长着,人类被包围其
中,与鸟兽共享受着大自然的乐趣。

  费为珍妮要了一杯饮料之後,她说:「我制作了一张VR影碟。」这是一个
很好的开始话题,因为费是一个电脑公司的老板,她自己称这个公司为:「私人
软体设计公司。」专门为工商业生产影碟。「我们想知道加进去一些娱乐的场面
会如何。」费继续说着,她这在说谎,她不想让她知道她和威尔倒底做了什麽,
至少一开始她是不想告诉珍妮。「我们要生产一个真实的世界。」

  「所以它们一定都被专利权所限制,是吗?」

  「现在在这个领域已有五百七十四个有效专利,但这不能阻止我们,任何一
个发明者都通过加进一些注册专利的内容,使他的产品成为一个商业化的产品,
我们也可以这样做,但麻烦的是,由於我们粗心大意,把这张影碟弄丢了。」

  「我有点不懂。」珍妮说,「你们在影碟里面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却又把
它弄丢了,是不是?这是不是一个真实的影碟?」

  「这很没面子,的确,但它是一个美丽的怪物,是一个性怪物,现在它遗失
了。」

  珍妮睁大眼睛看着她以前的老板。

  费低下了她的眼睛,现在她必须说一些真话,「我看过它。」她说,「当我
看它时,我不认为它是对心灵的污染,它对我的心理有一个强烈的震撼,使我相
信有些人是这样做的。」

  她抬起了眼睛,看着桌子对面的她,「你看完之後会相信它是真的,它和现
实世界。现实生活没有什麽两样。它不像市场上出售的那种普通影碟,它的内容
相当广泛,相当有诱惑力,完全是可信的,彷佛是真的生活。」她急切地说着,
向前倾了倾身体,「它是如此完美,当它结束时,你会感到将要死去,因为你又
回到了现实世界。」

  珍妮不可能理解,「你到底在那上面做了些什麽?费,使用者所相信的是怎
样的现实生活?」珍妮知道费有很强的性欲,如果她在那影碟里加进去一些自己
的做爱方式,那影碟将会很抢手的,但珍妮一直不明白,那是什麽样的影碟,会
产生什麽样的恐慌。

  「首先,你必须理解它像一张普通VR影碟,但封面没有商标。内容提要,
放映结束时也没有出版许可证。现在,我使用它了,我的合作伙伴也使用过了,
他是一个男人。这张影碟也不是春药,我准备把它带回家给罗洛看看,然後我们
就会商量如何销毁它。」

  「但它在我的办公室里被偷走了,因此罗洛没有看到。重要一点是,使用那
张影碟的人可以提供所有他们自己脑海里想像的经历给那影碟,然後那影碟就提
供给他或她那些感觉,所有的感觉,它实际上根本不使用屏幕,除了在结束时,
用屏幕显示它己结束。我们找到了一个方法能刺激大脑里那块产生快乐的中心,
然後用影碟把它反映出来,特别是那些性快乐中心,因为我们都特别喜欢它。」

  费笑了笑,看起来有点懊悔,「使用者首先产生兴奋,然後在想像中描述那
些体验,只是他们没有感觉到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想像所造成的。因为它感觉
起来就是一个现实生活,他们是不可能区别这些的,这该死的事情太危险了,珍
妮,当影碟播放结束时,人的想像也就结束了,但它对人的思想影响太可怕了,
我们必须把它找回来。」

  珍妮点点头,慢慢地开理解不符合费性格的焦虑原因。「你要我来帮助你,
我现在懂了,也知道它有多麽严重,但我到哪儿去找寻它呢?」

  「我要你做一个侦探,珍妮,我想雇用你找那张影碟。」

  「我?为什麽你不我警察?你又没有犯法?」

  「是的,我并没有犯法,但警察不可能把它找回来,并且他们太敏感了,我
不想公开它,把事情闹大,我的合作伙伴很害羞,我认为这件事需要你的经验和
技巧,珍妮,如果它被使用,一定会留下一些线索,这些线索你是唯一善於辨识
的,你要找到谁在相关的时间里进入我的办公室,谁处於性兴奋状态,你是这方
面的专家,是不是?」

  在珍妮同意接受这个任务之前,她又和威尔见面,尽管她自己知道像这种情
形,那张影碟是很难再找到的,她对自己的能力表示怀疑,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看到威尔时,珍妮完全被威尔吓住了。

  感觉很憎恶他,他是那麽的丑恶,有一张宽宽的凶脸,她感觉到他是一个像
狼一样野蛮的男人,有潜在的暴力,这些方面都会唤起费的激情,他的野性。神
都是费所喜欢的,但使珍妮感到害怕,她感觉到他是一个缺少自制力的男人。

  威尔对珍妮的感觉更复杂。她是一个苗条的女孩,很漂亮,皮肤像桃子一样
的颜色,有一头金黄色头发,梳着复杂的辫子,使她看起来有点不自然的沈着,
因为她是如此的年轻而又那麽的老练,她有天生的高贵气质和自我控制能力。真
奇怪她怎麽能和费妮琪混在一起,和这种女人好。费是一只发情的母猫,只要愿
意,随时都可能在垃圾箱里性交。她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还有其他许多方面的东西,使他感到既高兴又兴奋,有一点神感,这一切使
他能精确地发觉她对他的反应珍妮一点也不喜欢他,还有另外一个事实。威尔不
想说,保留着,这个事实差点把他打倒,要知道感尔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男
人,他将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

  终於,珍妮同意去试试寻找那张影碟。

     ***    ***    ***    ***

  惠彼特住在一个管道里,这是一个大管道,他和他的伙伴们共住着,他们都
像兔子一样灵敏,正和一群女孩子玩得很开心,那些女孩子也很快乐,她们都很
听话,她们都赤裸着身,但惠彼特心里还是感觉到有点失望。

  此时此刻,一个女孩子正和迪克口交,同时惠彼特把他的阴茎从她的身後插
进她的阴道,给自己一个真实的感受,当他开始抽送时,眼前的场面还是值得欣
赏的。在管子里面有两个女孩正在一起跳舞,她们淫荡地紧紧地搂在一起,随音
乐笨拙地跳着。

  同时她们又把小夫瑞特抱在一起,那个小夫瑞特是他们团体中性欲最强的一
个,其馀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没有他厉害。他一直用手抚摸着。玩弄着她们裸体上
的每一个部份,她们一直怒视他,把他的手挪开,但夫瑞特根本不放弃,每一次
他都会成功。

  终於他把手指插进一个女孩的阴道内。在下一轮进攻之前,他先很痛快地吸
吮它。过了一会儿,那两个女孩开始停止跳舞,互相吻着对方,直到她们剧烈地
扭曲。抖动,同时她们一直被那个不知疲倦的夫瑞特摸弄,吸吮。抽送着。终於
那个小夫瑞特睡着了,像一个天真的儿童。

  但惠彼特心里还是感觉到有些失望。是他发起的这次狂欢,就像他们所想像
的狂欢一样,使他发狂,这样的事对於他们这一伙人是很少有的,也很新鲜,现
在狂欢已经很成功了,群交和狂欢结合在一起是很有趣的,的确有趣。

  他的内心应该感到满足。他很高兴和女人在一起,在他们狂欢疲惫之後进行
口交。他们在管子里连成一条链子,一个人舔吸另外一个人的生殖器,就这样一
个连着一个,这真是一个伟大的构想。

  但惠彼特还是有些失望。他以前是一个信使,做那些特别投递工作。一天,
在朱区的一个公司的办公室里,他偷了一张VR影碟,他并不知道那个影碟里有
什麽内容,但他知道一张影碟对朱区的大富翁来说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

  他也看到了她,那个妇人,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
一个女强人,她有一种魅力,这非常有趣,尽管她足够做他的妈妈了,惠彼特知
道,他会在抽插她的阴道中死去,由於他幻想着她的阴道像手套一样裹着他的阴
茎,吸吮着他的精液,使他浑身发热起来。但那个母狗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

  那张影碟对他的灵魂是一个沈重的打击,他一直对那个很富有刺激的经历发
抖。他开始使用它时,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张奇怪的影碟,他完全进入了那个影碟
世界里的情节之中,完全被迷惑了。而当他被拉回到现实的生活中时,他感觉到
他的心都要碎了。

  当他第二次使用这张影碟时,他比第一次更迷惑,不仅仅又一次愚弄了他,
相信了所发生的事是一个真实的生活,而且与第一次的情节完全不同。过後他十
分仔细地考虑每一个细节,但他不能明白分离的过程是怎样进行下去的。他现在
很清楚它不是一张普通的VR影碟,因为那些情节是不连贯的,从头到尾每次都
不同,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当他从第二次情节中摆脱出来时,他几乎像第一次一样感到迷惑,他能记得
第一次的经历。对两次发生的经历都感到惊奇,并且两个经历是那麽的不同。

  惠彼特後来又试了一次,这一次的经历更加使他迷惑,这一次经历又和上两
次不同。当他从第叁次情节中回到现实的生活中来後,他就开始严肃地思考了。
他不知道这个影碟中到底有多少这种经历,以及他是怎样进去的。他知道他的精
神不可能承受得起如此的强烈刺激,从一个世界,又到另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像
天堂一样,而另外一个世界就像是地狱,并且现在变得越来越糟糕。

  他对每一次经历的事十分清楚地记着,甚至这种富有想像力的狂欢会也不能
使他激动,和影碟里的经历比起来,这狂欢是多麽的无趣。他一直处於这种迷迷
糊糊的状态,一方面他在一个世界上经历着最美好事,而另一方面他回到现实世
界中,慢慢地品味着。思考着这件事。

  惠彼特知道不可能找到一个像他在影碟世界里那样的生活,那只是程式设计
者想像出来的,和他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差不多。不是因为那样的生活不存在,
而是他,惠彼特是一个现实社会的失败者,他没有那个能力获得那种生活。可以
想像在朱区获得一层公寓,他不可能得到像影碟世界里那样的生活。

  作为一个现实的人,惠彼特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换个角度考虑这件事的,
於是他想出租这张影碟。如果他能说服他的同伙也接受这个想法,给他们一些好
处,帮助他拥有这张影碟,而不会被别人要回去,他就会和他们紧紧地团结在一
起,变成一体,虽然他经历过影碟中的事,生活变得平淡无味,但有朋友们的帮
助,他能利用影碟来使生活丰富多彩。

  他一直不断地产生着幻觉,当他在管道里清醒过来时,他看着那些沙漠。

  这的确很奇怪,海洋已经消失得很远,过去的城市现在一片荒凉,所有发达
国家的城市都被埋入了土里。渐渐的,一年又一年,包括惠彼特生活的城市变成
了沙漠。高原。草原或者是平原,动物在上面自由地生活,没有以前那麽多的人
类,他们说是还给这个星球本色,多麽愚蠢,那些城市一定是很愉快的地方,而
现在变成了这样,惠彼特痛恨这样的环境。

  那沙漠是银白色的,发出咸咸的。淫荡的气息,以及可可果的气味,惠彼特
呼吸着这些气味,想起了那影碟把他带到那个珊瑚岛上在一起狂欢。她们发现了
他,然後把他养起来,崇拜他,用他的身体来满足她们神的。极其强烈的性欲。

  整个事情是多麽快乐,因为那些少女们就像追星族一样,而他就是一颗闪亮
的明星,不仅仅和她们在录影机前做着各种各样的性交游戏,而且那些少女们追
逐着他,用他身体的其他部位来满足她们的性欲。

  因为他是一个极其有魅力的大牌明星,他思考时一个皱眉都被夸大地表现出
来,增加了做爱的快感,使整个场面充满了刺激,令人眼花缭乱,就好像他拥有
像皇帝的後宫,里面充满了情欲。她们的行为就像是勇敢的处女战士一样狂热,
惠彼特把自己想像得不可能再好了。

  当惠彼特看着那以前并不存在的沙漠,他发誓,他感觉到了那张影碟,因为
它就是他的护身符,那影碟是他的运气,他的成功,他的财富。

  现在那影碟的确丢了。当他发现它不见时大发脾气,几乎精神失常,把他的
同伙搞得一团糟。後来他要所有的人出去找,那影碟一定在前一天晚上他在一间
放映室看完之後,回来的路上丢失的。

  他们整整寻找了一个上午,眼睛都快冒火了,但那影碟还是无影无踪。

  狂欢会是在他们结合地点开的。因为一开始他完全相信,当他们出租那个影
碟之後,他们会获得大把大把的钞票,在惠彼特知道他丢了影碟之前,他们买了
酒。找来一些年轻女孩。只有惠彼特感觉到这样的生活还是很平淡。因为他使用
过那张影碟。

  他也答应过给其他伙伴用,那就是他们不让他取消这次狂欢的原因。他要让
他们知道他这个团体有最好的东西,然後请他们进入那个影碟世界里好好享受一
下。实际上,他有一点不大情愿这麽做,不想让任何人欣赏他的宝贝,分享他难
以置信的个人经历。

  但如果他有了钱,和一个淫荡的。迎合他的口味的女朋友一起,分享这种刺
激的游戏,他是很乐意的。他现在总共用了五次,每一次的经历,感觉都不同,
他感觉到好像他已变成了它潜在的一部分。现在他感觉到有点疲劳。

  狂欢会还在继续着,两个跳舞的女孩子中有一个已躺在地板,另外一个趴在
她的身上,她们开始扭曲地搂抱在一起,互相吻着,然後转过身,把下体对着惠
彼特。惠彼特闷闷不乐地看着,而夫瑞特把他的阴茎往她们身上各个部位刺着。

  我必须把那影碟找回来,惠彼特又想着这件事。这时一个女孩骑在另外一个
女孩子的脸上,阴部被她身下的女孩吸吮着,而夫瑞特成功地把他的阴茎插进那
个女孩子的阴道内,同时来回地抽送着,他吻着身前女孩子上下抖动的乳房,这
的确很有趣,惠彼特的阴茎又开始兴奋地翘起来。当他的情欲被激起时,他的思
路开清晰起来。

  他喜欢看女孩子的裸体,他喜欢玩弄她们湿漉漉的阴道,他喜欢她们的嘴吸
吮着他的阴茎,做着口交的游戏同时,玩弄她们的阴道,他喜欢跳动的乳房,喜
欢把自己的阴茎插进她们身体的裂缝中,不管那裂缝是股沟还是乳房,他喜欢在
那些地方抽送。射精。

  只要有条件就找一个适合的女孩玩这种淫荡又十分刺激的游戏。并且只要把
那影碟找回来,他就有这个条件。既然他尝到过它的快乐,他现在就不可能能忍
受没有那影碟的生活。它是属於他的。哪个王八蛋私生子偷走了它!他和他的伙
伴们必须找到它,夺回它。他们必须找到前一天晚上谁在那个放映室附近,他们
必须找到它,然後抢回来。

  目前拥有那个影碟的人当然不会放弃,但这种情况,惠彼特是容易解决的,
他轻蔑地笑着,摸向他的靴子,现在他只穿着他的靴子,然後拨出一把匕首,轻
轻地弹了弹亮闪闪的刀锋。人们是可以夺回本不属於自己的东西的,而惠彼特的
同伙更善於干这种事。惠彼特睁圆了眼,他要那张影碟,有谁敢反对,他就干掉
谁。

     ***    ***    ***    ***

  「我痛恨那些把某件事上升到好或坏的高度。」威尔说。

  「你在讲什麽?」

  「你的小朋友,她好像比上帝还圣洁。她是如此狡猾,她一定对性很内行,
她自以为是传教士能够改变整个世界。」

  「你怎麽知道?」费舔着他平平的坚硬的小乳头说。

  「我能从她纯洁的大眼睛里看到,她的眼睛像天空一样蓝。」

  「她并不纯洁。」

  「是的,是这样,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性是什麽?」

  费嘴角抬了抬,「你太自大了。」她说,「珍妮是专家,而你和我只是业馀
的。」

  「并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就可以成为一个专家。」威尔温柔地说:「你知道
怎样运用那些知识,你就成为这方面的专家了。」

  费睁开她那双绿色的眼睛,「你和她上过床吗,你谈了这麽多?」

  「我没有和她睡过觉。」威尔说。「我喜欢成熟的女人,完全成熟的。」

  费裂开嘴笑着,把她的头慢慢地从他强壮的胸脯上滑到他的两腿之间,轻轻
地咬着他的大腿内侧。他卷曲的。厚厚的阴毛使她想起山羊的腿。威尔将会从过
去野蛮。强壮。敏感不驯服的人变成一个神圣的神,在她的控制之下,他就变成
了她所喜欢的男人。她把他的大腿分开,用舌尖舔着他的阴毛,这样做,会给她
带来刺激的快乐。

  渐渐地她越来越接近他阴部的中心,尽可能地。慢慢地。长时间地。快乐地
戏弄着。在她的舌尖接触到他的阴茎之前,他的阴茎早已坚硬地勃起,突出来就
像是一门大炮,她既高兴,又崇拜,那大大的阴茎就是她所有快乐的源泉,完全
是一种肉体的快乐。她轻轻地呻吟着,吻着他光滑像丝绸一样的阴毛。

  威尔在这前一个小时内,已和她做了两次爱。费想测试一下他到底有多长时
间的性能力,这使她有一种性虐待的快感。一个男人的身体就是她快乐的地方,
每换一个房间做爱都有一种新的刺激,并且这种刺激更强烈。更淫荡。她的性胃
口很少被限制。如果那性交是愉悦的,她就会一直做下去,直到她完全必须要睡
觉的时候。和威尔在一起,她的性欲达到了顶峰。他使她感到十分满足。

  她开始舔他的阴茎了,她的眼像梦一样闭着,以便她的舌尖能充分感觉他的
皮肤。阴茎上的静脉在不停地跳动着。那薄薄的包皮,现在已被她向後拉去,露
出硕大的龟头,她能做微地感觉到他们前两次交合时流出的分泌物气味,这使她
更加兴奋,更加刺激。

  她现在正用她的舌尖再征服这个强壮的,很有持久力的男人。她的脸感觉到
了他腹股沟的温热,那红红的。湿热的舌头正狠劲地舔着他阴茎的四周,然後把
那硕大的。紫红的龟头深深地吸进她火热的口腔中,很慢很慢地合起嘴唇,直到
他的龟头在她的口腔感到很安全为止,然後她把头慢慢地往下按,这样他的龟头
就到达了她的口腔深处,几乎抵到她的喉咙。

  她的嘴唇仍然紧紧地闭着,紧紧地夹着他的阴茎,然後她的头慢慢地抬起,
向後拉着,他的阴茎又开始露了出来,一点一点,当龟头快露了出来时,她停了
下来,开始把头又往下按,这样他的阴茎又完全进入了她的口腔,她的口腔就像
是她另一个阴道,好像是他的阴茎在抽插,她的脸颊不断地鼓起。瘪下。

  他的阴茎在她的口腔中变大。更坚硬,当她不停吸吮。抽插。搅动时,它开
始变长变粗,他的龟头就像一个鸡蛋。她就这样一直紧紧地用嘴含着他的阴茎,
越来越快地吸吮着他的龟头。

  他的阴茎突然跳动了一下,她几乎丢掉它,她又重新深深地把它吸进嘴里,
用软软的舌尖轻击着他阴茎的每一个部份,然後又慢慢地吸吮,往回拉,那阴茎
又慢慢地露出。她喜欢这样。

  她的阴茎是如此的大。淫荡。咸咸的,有一股薄荷香味,很满足地在她的口
里。她很喜欢吸吮男人的阴茎,特别是威尔的,他是她最喜欢的,至少,当她吸
吮他时,她能记得他是谁。吸吮一个男人时,可以使她热血沸腾。并且当她吸吮
一个阴茎时,她嘴里的阴茎变成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当威尔朝他的下体看时,看到满头黑发的费伏在他的胯部,正朝他淫荡她笑
着,口中仍合着他阴茎上的龟头。啊,她是如此美妙。动人。她正在兴致勃勃地
吞吐着他的龟头。

  他知道,如果她看着他的眼,她就会忘记他是谁。他很熟悉她,了解她,她
除了性以外对什麽都不感兴趣。她喜欢陶醉在长时间的性交过程中,他不是威尔
了,在她的眼中,只有情人,他只不过是她的男情人而已。对於那些性欲旺盛的
女人来说,她们永远不会满足的,那就是他们为什麽喜欢她,喜欢她的毫无羞耻
的放荡。她对性的天赋和饥渴,威尔完全满足了她。

  她还紧紧地含着他的龟头,吸吮着它。就好像她知道在她不断地增压下,它
就会变成纯金似的。她的牙齿轻轻地刮动着那龟头下面极敏感的嫩肉,轻轻地咬
着。刮着,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的腹部开始扯动,感到高潮就要来临。

  她能感觉到她丰满的乳房上的冰冷的皮肤摩擦着他的大腿,在他的脑海里那
白晰的乳球似乎是一个甜蜜的。熟透了的大哈密瓜。他一边抽动着他的阴茎,一
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抓住散在他胯部的黑色卷发。如果她继续使用她的方式玩弄
他的阴茎,他就会变成一个傻瓜了。

  他把他的阴茎从她火热的口中拔出来,刺进她的头发,他用他的阴茎迅速地
在她头发里抽插着,感到一阵极其舒服的快感。她坦率地翻过身来,没有使他松
开她的头发。

  他看到她两个大乳房在上下起伏着,她有一个性感乳房,出奇的大,而她的
腰又是那麽苗条。他轻轻地跪起来,放开她的头发,抓住她的头,使他的睾丸落
在她张开的嘴里,然後把他快要爆炸的阴茎插进她两个乳房之间紧紧的乳沟里,
开始前後不停地插送,并且感觉到她的牙齿轻轻地咬着他的睾丸。

  他迅速地来回抽动夹在乳沟里的阴茎,终於他的精液开始喷出,喷撒在她的
乳房上,慢慢地流淌着,一直流到她的腹部,他还在猛烈地抽插着,直到他射完
精,阴茎开始慢慢地变软。当他要离开她的脸时,他还能感觉到她的牙齿轻咬着
他的睾丸。轻轻地拉动着,他的睾丸现在完全空了。轻了。感到很轻松。

  她松开嘴,让他离开她的脸。他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欣赏着她,她身上到
处都是他的精液。

  慢慢地,费睁开了眼,她看起来很动人,有一种成就感,她完全放松了。完
全软了下来,也完全成功了。她微笑着,陶醉在他满足之中,她懒懒地抬起头,
看着流满精液的身体,然後又把头放下,靠在床上。性交之後,她总是这样美丽
性感。勾人心魂,这些都是她性高潮过後的奇妙效果。威尔最喜欢她这样。

  她蒙胧的眼睛看到他正放荡地看着她,想知道她将要说什麽,她是如此的诱
人。当她开始说话时,只是命令道:「把我的身体舔乾净。」她眼睛放纵地看着
他,而他愉快地接受了,弯下腰开始舔她身上的精液。

               (2-2)

  第二天,费妮琪去了科学学院,她是为电脑工程全体教员做一个年度演讲,
由於计算机领域发展是永无止境的,并且这是一个公开的活动,因此吸引了许多
不是计算机专业的人参加,同时演讲也将被电视合所转播。

  费是这次演讲策划者,因为她不仅是计算机方面的专家,而且她富有个性,
社交广泛,富有魅力,嫁给了商业巨子罗洛。她的天才和美貌是众所周知的,费
就是新闻,使得来听演讲的人很多。

  凯兹不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但在这个学院里很多学生利用他们的地理优势
在演讲厅早早地占了一个位子,但凯兹不在其中,他是一个不愿出风头。性格内
向的人。他坐在後排的一个角落里,他前面是一群黑压压的计算机老师,学院里
有头有脸的人,以及那些活泼的学生。

  但凯兹能看得很清楚,也能听得很清楚。费的魅力是巨大的,她十分迷人,
凯兹十分专注地看着她,就像其它所有人一样,并且他也十分有兴味地听着她所
说的话。

  费十分内行,演讲得十分好,她利用各种方法来体现她的才华,通过先进的
计算机技术,各种使人眼花撩乱的图表和数学公式,通过各种她的软体公司所开
发的最先进的软体。来使她的演讲生动。她还利用从各种宇宙探测器送回的最新
数据,利用她开发的软体把宇宙的内部结构空间模拟出来,使听众大开眼界。

  她的演讲结束後,是提问时间,这本来就是为他们作的年度报告,但凯兹有
一个比较急切的问题,因此他也不甘寂寞,终於他有了一个机会可以站起来发问
了。

  当他站起身来,问着他的问题时,那个苗条的。白晰的。黑头发的女人正看
着讲台下黑压压的的人头。

  「我想问目前影碟交互式水准已达到什麽程度?」他快速地问,他知道这是
长话短说。相当简洁的了。

  整个演讲厅对这个愚蠢的问题失望地安静下来,这个问题简单得就像一个五
岁儿童在家里发问似的,在这样的场合下只是浪费时间。

  费心里一震,几乎失去了平衡,她放亮眼神,想知道那像孩子似的问题背後
隐藏着什麽深意。全场还是十分安静,她能感觉到一些不满意的唏嘘声,知道他
们一定在想她是被这个愚蠢的问题弄得比较尴尬。她舔了舔嘴唇。

  「简单地回答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如果你的确是十分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详
细地向你解释这个问题。」她用急切的声音说,「你可以在演讲结束後来这里,
我会明白我该告诉你什麽?」

  「谢谢。」凯兹勉强地回答道,然後坐了下来,他脸看起来有点迷惑,并且
有一点愤愤不平。下面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提了出来,凯兹一点也听不下去了,
并且他也被那些不满的人遗忘了。

  终於费的演讲结束了,她被一些男男女女包围着,祝贺着她演讲的成功,并
把她领向接待室。然而她看到了人群中凯兹的眼睛,并暗示他过来。

  当他走近时,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他不是很高,比较单薄,有一双饥渴
的眼睛,她朝他微微一笑,她的魅力几乎使他站立不稳。

  她没有更多的时间,「你叫什麽名字。」她有礼貌地问。

  「凯兹。拉克特,你看,我的问题是……」

  「我发现你的问题很有趣,凯兹,我想这里别人是不会明白的。」她知道旁
边的人都在听着。

  「那只是……」

  「交互式的。」她轻轻地打断他的话,「你的意思是,当你一个人进入那个
世界里,几乎好像是你自己建立的这个世界,好像是你脑海里的想像。」

  他被理解了,她说得是如此精确。「是的。」他开始还有点不肯定,「的确
是这样,对,就是这样。」他又肯定地说。

  费走上前一步,抓着他的手臂。他感到被她冷冷的。发亮的眼光看穿了,她
的眼睛很迷人,她柔和的脸颊,性感的。角分明的嘴唇,完全丰满成熟的身体,
臀和乳房之间纤细的腰,所有她的一切,个性。魅力使他倾倒,迷醉。燃烧。

  「你使用过它多少次?」她低声地问。

  凯兹感到这个演讲厅,那些重要的男人和女人,以至於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都离开了他,只剩下费,他只和她站在一起。

  「一次。」他说。

  她眼睛跳动着,盯着他,「值得夸奖。」她咕噜说,就像是一次做爱之後,
凯兹有更加强烈的感觉。

  「我丢掉了它。」他後悔地说。

  「去你妈的。」她轻声骂道。他呆住了,她的粗鲁震惊了他,这样有钱有势
高雅的女士有这样泼妇的行为。他开始傻笑。

  人们正急切地拥着她,向接待室走去,「我们必须见一次面。」她急切地说
道,「把你的记事簿给我。」

  凯兹把他口袋式的小电子记事簿递给她,她接过来,然後输进她的私人电话
号码。「今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她说着,看了看手表,「我七点钟左右在家,
你会忘记吗?」

  凯兹笑着摇了摇头。在她的电话号码後面,她也输进了她的姓名,费妮琪,
好像他会忘记似的。他接过自己的记事簿,然後她就被人群簇拥着。笑着。交谈
着。调侃着走进了接待室,那些围着她的学院里的人,就像是一群鸽子围着一只
金色的鹰。

  当费终於有时间来考虑此事时,她被那个学生对影碟的粗心激怒了。她想,
他应该把它放好,就像它是一个宝贝似的,不应该把它弄丢。尽管凯兹是完全坦
白的,他说过他只用了一次。费想知道他有什麽样的想像。他看起来只十八岁,
一个男孩子会需要什麽样的现实世界呢?费放肆地笑着猜测着,一个有无限生命
力的年轻人是不满足长时间做爱的,毫不怀疑,凯兹有无休止的淫荡念头。

  七点过四分,她的电话响了,费一点不惊奇。她所约过的男人没有一个失约
过。

  「谢谢你来电话。」她说,尽管答案还不能肯定,但她有这个信心。「你能
过来和我在酒吧见面吗?我可以为你叫一份饮料,而你可以告诉我关於我的影碟
的事。」

  「你的影碟?」

  「我丢了它,似乎是你找到了它。」

  「我是买来的,如果我们指的是同一张影碟的话。」

  「我想我们谈论的是同一张影碟,但我不想在电话里面谈论它,你今晚有空
吗?」

  「是的,你的意思是去朱区见你?」

  「是的,我会叫一辆计程车接你,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他们会让你进来
的。」

  「谢谢你,费妮琪。」

  「噢,叫我费吧。」

  现在,她决定不让威尔和珍妮知道这件事,她要自己单独玩一个游戏,罗洛
这几天不在家,她的公寓里没有他似乎显得空荡荡的,她希望能和凯兹见面,那
将会有好戏看。

  对凯兹来说,进入朱区就像进入一个梦幻世界一样,似乎他又是通过那神的
影碟来到这个地方,但现在是真实的,他的确进来了,并且是最美丽。最性感。
最富有的那个女人的客人,她就是他的女神。费妮琪邀请了他,而他只是这学院
里几千名大学生中的一员,却能到她居住的地方和她作私人会面。凯兹摇摇头,
他几乎不能相信这一切在他身上发生了。

  的确,她是一个成功的电脑公司的老板,是一个成功的富有的女人,并且她
和罗洛结了婚,罗洛是一个大富翁,这些大富翁们控制着整个逐渐减少的,越来
越有限的资源。并且更进一步,不论她是多麽富有。多麽有才华,最能打动你灵
魂的是她那无法忘怀的美貌。她的美貌。她的魅力,是如此的令人心动。她的肉
体证明,在这地球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对性感不冲动。

  凯兹不想表现出像一个学生一样拘谨。笨拙,而应该像一个高贵的年轻人一
样。然而当那司机告诉完他该走哪条道去那个酒吧开走车後,他发现他的心脏在
胸膛内剧烈的跳动,脸开始发烧。耳朵发声。腿发软,手心就像洗衣妇的手一样
流着汗。

  他在酒吧的一个小房间里见到了她,她就在他的眼前,他走过去,坐在她的
对面。一个侍者走了过来,他点了饮料,然後他们就单独在一起了,他能闻到她
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很奇妙,就像有一道色彩在他们之间。她向前倾着身,从
别处照过来的一束绿光落在她的头发上,把头发的黑色变成了一种玫瑰色。

  突然凯兹放松了,挺起胸,他虽是一个穷学生,也许将来到她那麽大年龄时
也会变得富有,也会成功。她虽然高贵。富有魅力,但他们现在在一起,他应该
和她是平等的。

  「谢谢你能来。」她用平静。温柔的声音安抚他,「你一定想知道这一切是
怎麽回事?」她朝他微笑着说。

  「它是你的影碟?」

  「是我制作的,我和我的一个伙伴制作了它,它被偷了,我们必须把它找回
来。」

  凯兹向後靠了靠,使她看不到他身上流出的汗。「这使我很迷惑。」他小心
地说,他们正谈论那张性影碟。她知道他有过什麽样的经历,这使他很不舒服,
她一定在她甜蜜的外表後面在嘲笑他。婊子养的,他心里骂了一句,他又开始冒
汗了。

  「你使用过它一次?」

  「是的。」

  「後来它又怎样了?」

  「有人从我的房间里偷走了它。」

  「你知道是谁吗?」

  「我是清白的,我已告诉过你,我是买来的。」

  「你告诉我你是怎麽买到它的。」

  「我在一个卖旧录音机商店里发现它的,当时我准备买一个旧录音机上课使
用,那张影碟就在那堆破录音机之间,那个店主似乎并没有发现它,我用很便宜
的价格买下了它,它的封套很破旧。」

  「这是我们有意这样做的,目的是伪装它,使别人不对它很注意。」

  他还不太明白,「为什麽这样做呢?」他问。「这听起来有点荒唐,我知道
它有点特别。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影碟。你们是很急切地想把它找回来,是不是
啊?」

  她沈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它是唯一的,凯兹,它只是一张,这种影碟只
有一张,它和现有的影碟都不同。」她又沈默了下来,喝着饮料。

  「我不知道它的结构。」凯兹说。「它只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并且它停下
来时……」

  「我知道,那就是为什麽我们一定要把它找回来的原因,它会伤害人的,是
不是?」

  「你使用过它了么?」他情不自禁地问起这样隐的问题。这是一种奇怪的想
法,使他的耻骨一阵阵发热,那种想法就是她变成了那个棕红色头发的女人。

  她的眼睛盯着他,很聪明地看穿了他的念头。「它不是什麽春药,凯兹,我
实际上根本不知道那里面的经历,我们的经历会完全不同。如果你再次使用它,
对你来说,那个经历又会完全不同。」

  他被弄糊涂了,「我知道它有一个交互式的效果。」他又停了下来。

  「你是怎样认识到这一点的?」

  「因为那手套。」

  「手套?」

  他的脸变红了,「在那个经历中,我带进去了一只手套。」他烦躁地说道,
「过後我发现那个手套在我的口袋里。实际上,我并不记得我什麽时候拿过那只
手套,但我想一定是当我捡到这个手套之後,它就进入我脑海的潜意识里,然後
它就出现在那个影碟世界里,它的确使我激动。」他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在黑暗的小酒吧里,费的眼睛像绿宝石一样,坚定而明亮,紧紧地盯着他,
「让我知道全部情况。」她说,「你用过那个影碟後,你发现了那个手套,你以
前并不记得这只手套,但它的确卷进你在影碟世界的经历中去了。是不是?」

  「那就是我所说的。」凯兹嘟噜着,他不相信她不知道在他身上所发生的经
历。他是坐在一个漂亮成熟的女人对面,她几乎有他母亲那麽大,可是他脑海里
不断想着那些淫荡的事,想和她做爱,同时想她恐怕也希望这样。这些念头使他
感很不自在,但很激动,他开始在她敏锐的目光下忸怩起来。

  费想着他所说的话,仔细用心分析。发现她自己还是不能理解。

  「它是一张性影碟。」她突然说,「你不要感到不自在,我不知道你的想像
是什麽,就像你不知道我的想像一样。」

  「我的想像?它不是我的想像,是你们制作了那张影碟。」

  「我在那影碟上面没有设计任何一个性交行为。」她温和地说。

  她这样粗俗大胆的话又使他感到震惊。「不,你做了。」

  「我只设计了你的快乐,其他都由你来完成,凯兹,是你自己添进了那些细
节。」

  他平静了下来,想着他那个棕色头发的女人,如果费妮琪说得话是真的,那
麽那个女人就好像是他的个人财产。他像科学家一样的思维又开始活跃起来。

  「你是怎样设计出那样的快乐来的?」他说,「你的意思是说,注射某种化
学物质,就像是毒品?」

  「那就是我的意思。」她笑着说,然後又叫来侍者,又要了一些饮料。当侍
者把饮料端来放在桌上离开之後,她向前倾着身,凯兹能感到她身上的温热向他
袭来。

  「让我来解释给你听,你知道它是怎样运作的吗?」

  「还不大明白,我没有学过这麽多有关分子生物的化学课。」

  「好的,在大脑皮层里有一些感受细胞,当这些细胞受刺激时,人就会产生
一种快感,就像你提到的那种毒品效果。马黄子片可以替代海洛英,因此也被禁
止。」

  这种马黄子片可以使那些感受细胞活跃起来,使人们感到兴奋满足,但并不
伤害这些细胞。这些感受细胞活动时产生不同的电流,这些不同的电流就会使人
的快乐感觉有所不同,各有特点。

  这就是我和我的合作者发现的东西,於是就制作了这张影碟,来促进使用者
的想像。当那张影碟被播放,可以刺激大脑里的感受细胞活动,放出一种电流,
使大脑皮层中一些化学物质发生反应,这样快乐就产生了。我们没有设计影碟世
界里的内容和细节。我们只设计了使它能引起大脑暂时兴奋起来,所有的人类快
乐在大脑中的化学反应。电流方式。

  「你的意思是,如果某个人使用这张影碟,它只给他一个普通的性快感?」
凯兹终於有点明白了。她好像觉得费告诉他一个十分先进的科技资讯,平时在课
堂上很少学到,也同时很难掌握,这的确是很复杂的。

  「实际上比我所说得更复杂,那张影碟告诉你正在接受性快乐,你的大脑就
开始想像其中的细节,把平时一些生活中的经历和知识加到你的性交过程和性交
感觉中去。」

  「是我想像了她?」

  「你想像中的她,亲爱的,她恨性感吗?」

  「是的。」

  「也很好?」

  「是的。」

  「她便你感到很快乐?」

  「是的。」

  「你一定还很想念她?」

  「是的。」凯兹最後如此坦率,使得费有点心跳,她伸过手臂,抓住凯兹的
手,握在手心里,他眼睛盯着她,他的眼睛很大,很黑,也很饥渴。

  「我们一定要把它找回来。」她坚定地说,「它会使人们感到很烦恼。」

  凯兹低垂着眼,她的手对他有一种很特别的效果,他的身体微微地发抖。

  「你看起来很累。」费温柔地说,「你为什麽不和我一道回家去呢?我可以
做一些东西给你吃,同时我们讨论一下现在那张影碟会在哪儿。」

  她住在离酒吧不远的地方,沿着人行道大约走了十五分钟就到她的公寓,凯
兹完全糊涂了,不知道他是在做梦,还是又回到了那张影碟世界中去了,也搞不
清这是不是现实的世界。那玻璃墙外的森林黝黑的,是如此的梦幻。他仅知道她
不是那影碟中的女人,她不是戴着黑手套的女人。他清楚地记得她是费妮琪,如
果他愚蠢。行为不轨,她会把他撕得粉碎。

  她打开门,他们进了屋内。她伸出手轻轻地挽着他。他发出一声呻吟声,努
力从影碟的想像中缓过神来。他的嘴向她的嘴靠近,他感到要从她哪儿喝一点什
麽似的,他要从她的嘴中满足自己充满性欲的乾渴。他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一种人的本能使他的行为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紧紧地搂住她,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紧紧地靠着他坚实的胸膛。他狂热地
吻着她,把舌尖伸进她的口腔中,吸吮着,搅动着,她也强烈地反应着,迎合着
他贪婪的强烈需要。

  他把手放在她裸露的颈子上,用笨拙僵硬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把她的头
向一侧轻轻地拉开,以便能吻到她的喉咙。然而他们的嘴又合到一块,又开始用
嘴互相狂热地吸吮着,直到他想他快要淹死在她的口中时才不情愿地慢了下来,
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然後他用双手把它的睑轻轻推开,抚摸着她的脸。她的嘴唇微微分开着,她
优美性感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她的双眼迷离朦胧,十分勾魂。他吻着她
的眼睑,同时摸索着她的衣服,想把她的衣服脱掉,她同时也帮助他,她的衣服
终於被解开了,落在地下,她向後退了一步,让他看着她的身体。

  虽然刚才他已开始兴奋了,但还没有完全兴奋起来,当这时他看着她这美丽
动人性感的身体时,他的阴茎还没有完全勃起。这个女人是多麽的美丽啊!

  高傲的头下面是白晰的玉颈。斜斜的优美的肩,身上那优美柔和的曲线,纤
细的腰肢,下面是宽宽的臀部,她有一双修长的腿,一点也不比他的腿短,是那
麽的性感。

  但他的眼睛完全被她那平平的小腹以及那下面厚厚的。茂盛的黑色的阴毛吸
引了。陶醉了。她两腿之间留下一块比较宽阔的地方完全被她的阴毛所掩盖,当
他认识到下面隐藏的宝贝,以及如此容易进入时,他的阴茎开始悸动起来。

  不仅仅是她那块小丘完全吸引他的眼神,使他感到头昏眼花,她还有两只硕
大。尖挺的乳房高高地突起,上面那尖尖的乳头似乎在邀请他,呼唤着他进入那
隐之地,开发她,了解她身体的密。

  他知道他不应该对所做的一切感到害怕。当他吻着她,脱她的衣服时,她没
有做出一丝反抗的动作,并且还协助他,这一切都使他确信,她欢迎他这麽做,
使他相信他这样对这个漂亮的。有权势的女人行为是安全的。

  她应该没有和像他这样年轻的。对性还是新手的男孩子接触过,然而他完全
漠视了她的反应,充满性欲地看着她。她是这样的宽容,这样的慷慨,使他感到
自豪。有能力,和她完全是平等的。当她向後退时,他知道她是在引导他到她的
卧室里。

  她让他坐在床上,弯着腰,请求似的,脱下他的衣服,她的绿色的眼睛变得
很温柔,很友好,她开始吻他的脸,然後把自己的乳房抬起来,以便他能用脸。
嘴唇。鼻子。嘴。舌头摩擦它们。玩弄它们。

  他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乳房,成熟。好看,十分丰满,他感到一阵阵快感,
它们是如此肉感。美妙,它们像春天一般柔软,皮肤下隐约看到一些蓝蓝静脉,
使它们像一块有花纹的。光亮的。温暖的大理石。

  她的手在他身上忙碌地抚摸着,使他浑身一阵酥麻。他的脸上出现一种兴奋
的神色。他支持不住了,身体慢慢地向後倒在床上,她趴到他的身上。他是一个
小情人,她崇拜他的年轻。崇拜他像小树苗一样的甜蜜可爱的阴茎。

  她吻着他光滑的胸脯,单薄。结实。他感到她强烈地渴望他抬身紧贴着她。
她需要这样。因此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她现在跪在床上,她的头发摩擦着他地的
皮肤,她吻着他的身体,而他还仰面躺着。当她吻着他的腹部时,他闭起了眼,
他感觉阴茎在颤抖。跳动。

  她的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阴茎,然後又用她的脸颊摩擦他。现在她正吻着他
的下腹,又用鼻子轻轻摩擦他阴茎的躯干,轻轻地摇动它。

  突然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偷偷地捏住他的睾丸,拉动它们,他被拉痛了,几乎
使他抬起了身体。她很内行地晃动着身体,抬起她的後腿,骑在他的身上。

  他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她十分性感的脸,她现在几乎发狂了,也不管他是
如何反应了,她抓住他的臀部,同时另一只手分开自己的阴唇,露出已张开的。
湿淋淋的阴道口,对准他的阴茎。他的阴茎如此的膨胀。坚硬。挺起,颤抖地开
始进入她的阴道,当他的龟头一进入她的阴道,她就一下子把它吞了下去。

  她又闭起了眼,细细地感觉他勃起的阴茎在她光滑的。火热的阴道内被那里
面的嫩肉紧紧地夹住,她那湿湿的阴道紧紧地握住他的阴茎,她轻轻地开始提起
身体,他的阴茎就开始慢慢地露了出来。

  当他的阴茎快要脱离她的阴道时,他呻吟了一下,然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
体,把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里面,是那样的深,那样的紧,他感觉到阴茎的根
部被她的阴道口的肌肉紧紧地套住。整个阴茎被她阴道内富有弹性的肌肉裹着。
挤压着。

  她的这种上下动作越来越快,他开始随着她一起剧烈地上下抽插起来。当她
的臀部开始落下时,他也抬起身,把阴茎深深地插入她湿热的阴道深处。她突然
停了下来,喘息着呻吟着,他感觉到阴茎四周阴道壁不停地颤抖。收缩。

  这时他也要射精了,他在她的身下剧烈地摇动,旋转着狠劲抽插着,同时他
也大口喘着粗气,一股精液随着一次深深地插入,从他的龟头喷出。

  他和她脸对着脸躺在一起,她的头发扫着他的前额,她温热的呼气喷在他的
脸上,她的乳房紧贴着他的胸脯,她的下腹也贴着他软软湿润的阴茎,她的膝盖
压着他的膝盖。他用手臂搂着她,并轻轻推动她摩擦她像猫一样的身体。

  她轻轻呻吟着。张开了嘴,他吻着她,吸吮着她的舌头。搅动着。过了一会
儿,他撑起一只手臂,低着头,看着她的脸,她睁开迷离感人的双眼也看着他。

  「我要看看你。」他说。「我要看看你的後背。」他有礼貌地请求着,尽管
他的请求毫无理由。

  她充满情欲的笑着,当他移开他的身体时,她翻了过来,後背朝上。

  她的後背是如此的优美,他抓起她的头发,吻着她光滑的颈子,然後摩擦着
那儿,直到她的欲火又燃烧起来,身体开始扭曲着。她有如此光滑的肩膀,她的
後背有如此优美的曲线,一直达到她纤细的腰,然後是突起的宽宽的臀部。他吻
着她的屁股,以及屁股尖上的嫩肉。

  那两个滚圆的屁股之间有一条黑黑的。密的裂缝。他把鼻子插进她那裂缝之
间,来回地搓动,他能感觉到她轻轻地抬起臀部来增加摩擦的压力,他的手伸到
她大腿内侧,分开它们,然後把睑更紧地贴上去。在现实生活中,他从来没有和
一个女人这样做过,只有在影碟世界里干过。

  当他弯腰向着她时,她的臀部拾得更高,爬起来,膝盖跪着,同时双腿分开
来。他把头伸进她的胯下,翻过身,想看看她提供了什麽。

  即使他的阴茎又硬起来,他也保持着极大的平静,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触
摸着她的阴户,梳理着她的阴毛,同时轻轻地揉动她肥厚的大阴唇,他细细地感
觉着,感觉着它们轻轻地抖动,并且这时她做了一个敏感的扭动,这使他兴奋,
阴茎又开始翘起。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一带,突然他的手指进入了一片沼泽地,很神。很
潮湿,对这片神的地方摸索,使他感到更加刺激,他用手指分开她的小阴唇,看
到手指已触摸到她像小火山一样的阴蒂,弪轻地拧着。揉动它,使它更加坚硬。
挺拔。

  他的手指又在她阴道口周围摸索一阵,然後把手指插进她湿漉漉的阴道内,
他的手指立即感觉到一片温暖的气息。他的触摸已完全激起了她的情欲,她的臀
部开始不停地摇动。旋动,以增加手指对她的刺激。

  他突然紧紧地抓住她的臀部,把脸紧紧地贴在她湿湿的阴户上,吻着。吸吮
着。轻咬着那麽突起的嫩肉,猛烈地摩擦。吸吮,把鼻子尽可能地往阴道里压。

  她颤抖地。跳动着,尽力把阴部压在他的脸上,用他的脸来获取快感,他吸
吮着她不可思议的分泌物,把舌头深深地伸进她的阴道舔着,喝着她体内流出的
美酒。他太年轻了,毫无经验地玩着他知道的游戏,就好像他做过似的。

  这些淫荡刺激的事就好像在他身上发生过多次。然後他急急地脱开身,跪在
她的身後。此时他的阴茎完全勃起了,他开始分开她的屁服,向前刺去。他的眼
睛看着她潮湿的裂缝,吞进他的阴茎,她已达到了高潮,而他才开始插进去。

  当他把阴茎插进她的阴道口时,她张开嘴,好像要尖叫似的。他开始用龟头
轻轻地来回抽动,然後平稳地把阴茎往前推,一直到他的阴茎完全淹没在她的阴
道内,让他的阴茎完全被她火热的身体吞没。他开始骑在她的身後,长时间地抽
送,他的睾丸不停地前後摇晃,摩擦着她的大腿。

  他的阴茎被她紧紧地挤压着。他的腹部开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两片屁
股发着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门随着他阴茎的进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张一
合着。

  他的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呼吸开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体内开花。
膨胀。他猛动地抽插着,而她的屁股也在一前一後,旋转着迎合他。他感到她阴
道的挤压是如此的强烈,几乎伤害了他,她变得炽热,发狂,他的阴茎不停地抽
送着,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达到了高潮。

  他感到很快乐,他喜欢他的阴茎在火热的像溪流一样的阴液里,他又野蛮地
不停地抽插着,把他的阴茎。睾丸,以至於灵魂都献给她。

  他终於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慢慢地把阴茎从她的阴道内拔出来。他喜欢
他的阴茎插在她的阴道内。他两腿交叠地坐在自己的脚上,看着她。她阴部的肉
发出玫瑰色的光彩,覆盖着她的分泌物,像一串粉红色的珍珠。

  他伸出一只手按着她,使她翻过要来,躺在床上,四肢充满诱惑地摊开着。
他慢慢地沿着她的身体睡在她的旁边,看着她丰满的乳房,它们现在已经膨胀起
来,像两堆奶油一样,那乳头已经像她的阴道一样黑,长长地挺立着。她的皮肤
泛着蓝白色的光泽,几乎能看到她丰满的肉下面优美的骨头。

  他们相互搂抱着,他把脸埋在她的乳沟里。当他平静下来,没有红灯闪烁。
他渐渐睡着了,他知道她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是真实的,不是他脑海里想像
的人,并且也知道,当他醒来时,她会在的。


                第三章

  珍妮没有花多久时间就查到了,影碟丢失那天,有一个送信的人送来一封快
件,那个信差可能进入费的办公室。那些清洁工都是有经验的人,已经工作了多
年,似乎不可能为一张影碟冒那麽大的风险,把工作丢掉。除非有人偷偷地使用
过它,否则就根本不会知道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影碟。租一张影碟并不贵,认为是
清洁工偷了它是毫无理由不合逻辑的。

  那些信差就不同了。花了很长时间,珍妮才查出那个信差是被临时雇来的,
并且在那影碟丢了两天後,就辞职了。那个经理并不喜欢那个眼珠滑溜溜乱转的
男孩,但除了他放弃他的工作这一点,他也没有由抱怨他。

  珍妮按照那个信差的地址,找到他的家,但只有他的母亲在,而他的母亲不
知道那个年轻人现在在哪里,她不感兴趣的态度表明她说的是真话,并且那位母
亲看起来在二十年或更长时间里早就没有强烈地性经历了,这一点认识珍妮很自
信。因此她并没有用过那张影碟。珍妮在他家附近转,试图找到那个失踪信差,
西格蒙得在哪儿?

  那个用眼睛不怀好意的看她的年轻人,终於告诉了她惠彼特在哪里的线索。
他就像一根羽毛若有若无的影响着她,他似乎是一个窃贼,一个几年前被警察抓
获过的盗车贼。现在他正紧紧地盯着她,彷佛她是一个屏幕上的演员,一个市场
上出售的时髦洋娃娃。

  珍妮开始感觉到不舒服。她本来是不希望一个人到这个肮脏的地方来的,在
这里她感到一点也不快乐,甚至有点害怕。她虽然一直努力告诉自己是安全的,
但她一直没有感觉到一点安全。

  她向费报告时,没有告诉她自己将必须去哪儿找惠彼特,并且费也不反对她
一个人单独行动,她们只讨论了一下珍妮应该给多少钱赎回那个影碟。费实际上
很忙,因为第二天她又要去科学学院参加一个讲座,她有点心不在焉。

  如果用一个比较准确的话来说,惠彼特是活在一个老城区边缘的小镇上,它
的大部份已被草和野生动物所覆盖,它一边连着朱区森林边缘,生长着茂密的树
木,另一边是远离老城区的海洋。这里到处是废物和垃圾,以及拆毁的建物,就
连这些也会渐渐消失的。

  显然惠彼特是生活在这个垃圾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因此珍妮必须去那里找到
他,要回那张影碟。

  珍妮搭上到唐赛得镇的公共汽车。那个城镇比较整齐。单调,虽不丑陋,但
也没有吸引力。人们终於知道控制他们的生育。使生活不太拥挤。那个城镇里到
处是广场。开阔的草地和小道,并且到处种满了树。

  据说曾经有一次一个人因为坐在他邻居的院子内而被他的邻居杀死。调查统
计,在这个城镇里犯罪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但朱区根本没有犯罪。那些心理学家
总是为那些罪犯巷辩护,助长了犯罪。人们已不再饥饿,不再每天忙碌了,似忽
应很快乐,每天都有许多时间消遣,可是为什麽要犯罪呢?珍妮从来没有碰到过
犯罪,并且还相信根本不存在什麽犯罪。

  有一些关於老城区的谣传,它只给那些希望在他们生活中有一些刺激或恐惧
的人带来一些幻想。珍妮不可能相信这些,也不理解这些谣传。她知道城市已经
消失,并且所有的城市都已消失,就像潮水扫过一样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一些
垃圾等待清除。有一些人特别不适应,因此他们就住在那些垃圾之间。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去过唐赛得镇,就像在这个城镇附近,惠彼特生活的
地方一样,这里也使她有点震惊。但她并不相信这里对她有危险,危险的时代已
经过去,过去这里盗贼猖獗,从被他们打碎的汽车里都能抓到罪犯。到处是这样
或那样的谣传,但珍妮想这些只是满足那些老太太们的幻想,她们从中可以得到
一些刺激,使她们无聊的生活感觉到一些充实和满足。

  在珍妮的身後是唐区,一些方整的房子散落在那小山上,那些小山上都长满
了树和开着花的植物,使它从远处看起来很柔和,在那山顶上是科学学院,就像
是一块蛋糕上的冰块,闪着亮晶晶的白光。在珍妮的前面是宽阔的沙漠,是一个
荒凉的,狂风肆虐的平原,远处有一座像是遭受折磨。

  摇摇欲倒的塔,以及一些巨大的混凝土的建,整个景象就像一个身上的肉已
经腐烂,被风吹去的破碎的头颅,恶魔似地张着烂掉牙齿的嘴在朝她狞笑。只有
那像镰刀划破天空的高速公路有一个很优美。乾净的线条,偶然它上面开过一辆
计算机网路汽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朝她眨着眼。她从来没有坐过这种汽
车,它是十分昂贵的。

  她现在是从远处看着它们。但那老城区使她害怕。震惊,也使她气愤。她曾
完全相信,它已经消失了,几乎完全化为平地。然而现在它正奇怪地。邪恶地盯
着她,抖动着。摩擦着她的裙子,欢迎她来到它的怀抱。

  过一会儿将有一个高高的很友好的男人会和她见面,尽管这种想法不断在她
脑海里浮现,但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她生来就有男人的身体会做任何坏事的
想法,她突然想起威尔,费的可怕的朋友,那个影碟的制作者之一。

  那个男人是一个原始的野兽,一个有趣的。但又令人恐惧的野蛮人,珍妮心
里暗暗地想着,开始朝前走。如果这个老城区危险,她应该知道,并且那些警察
们应该使他们的市民远离那些危险。因此这里没有危险,只是陌生罢了,她一直
这样安慰自己。

  她穿过布满灰尘。杂草丛生,到处是碎石的地带,终於完全远离了唐区,并
且发现走在一条坑坑凹凹的破烂的道路上,到处都堆着垃圾,四周都是简陋的破
房子。当她走过那里时,那里的人们偷偷地看着。议论着她。珍妮终於在一个懒
懒地靠在墙壁上的女孩子面前停了下来。

  「嗨!」她犹豫地说:「我想找一个叫惠彼特的人,有人告诉我他住在这里
某个地方,那不是他的真名字。」她又急切地补充说:「这只不过是他的绰号,
我想。」她很紧张。

  她停下话来,沈默着,那个女孩上下审视着她,她也正看着那个女孩。终於
当那个女孩开始说话时,她的声音很小,就像她的喉咙有什麽毛病似的,很小,
但很平静。

  「惠彼特?」她咕哝着问。

  「是的。」

  「那里,在哈佛威那里。」

  「哈佛威?」

  「就那里。」那个女孩有点不耐烦。

  「是的。」珍妮说,她现在很奇怪,但她的恐惧减弱了,「为什麽叫哈佛威
呢?」

  「就是那个管子,到那里去找?」

  「那个管子在哪里?」

  「那儿。」那个女孩指了指,就弯着腰,消失在一个角落的拐弯处。珍妮站
了一会,开始朝那个女孩指的方向走去。现在她离开唐区更远了,越深入这个地
区,也就越接近那个老城区。

  她在惠彼特的管子里找到了他,只有小夫瑞特和他在一起。当她和惠彼特说
话时,夫瑞特一直蹲在她的身边。她前额流着汗,鼻子嫌恶地闻到一股性器官发
出的气味,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经历。

  夫瑞特的手臂似乎比他的腿还长。

  惠彼特很单薄,一双饥饿的眼睛不断地滑溜溜地乱转,在同一个时间里,那
两只眼睛似乎可以看不同的方向。当珍妮来到时,他只扫了她一眼,使她感到有
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羊毛衣裙,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她
的黑发松开来,披在肩上。完全是很普通的打扮,但没有人像她这样到哈佛威这
个地方来。

  「他们叫你惠彼特。」她一到就问。

  「什麽事?」

  「如果我能找到一个叫作惠彼特的人,我将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她得意她
笑着说,这是一个艰辛努力的结果。

  「什麽样的好消息。」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惠彼特。」

  「我就是。」

  「什麽是你的真名。」

  「惠彼特。」

  「我问的是你的真实姓名。」

  他舔舔嘴唇:「西格蒙得。」他嘟噜地说。

  「是关於一张影碟。」

  那两个管道里的人沈默了,就好像他们变成了石头,没有一点声音。她开始
感到紧张。管子里静得怕人。她一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有那张影碟,她的心脏
剧烈跳动着,过了一会儿,她感到有点可怜他,并且想知道那张影碟到底有多麽
大的魔力。

  「影碟?」惠彼特终於开口说话了。他努力使自己的头脑清醒。

  「你知道我的意思。」珍妮温柔友好地说,「我们现在要收回它。」

  「你是说你们需要它?」夫瑞特问道,珍妮感到有一点震惊,竟然他也能说
话,似乎他只是一个接近人类的人猿。

  「我是那影碟主人的代表,它不应该流落在外面,我们知道这一点,我们会
给一些补偿金。」

  「我需要时间来考虑。」惠彼特说,他很少诚实。他应该承认或否认那张影
碟的存在,他现在还不能作出最好的选择。

  珍妮尽力盯着他滑溜溜乱转的眼睛,「我们知道你偷了那张影碟。它会伤害
你的,现在把它交回来吧。」

  「补偿金呢?」夫瑞特说。

  「因为你将发现很难放弃它,尽管你并没有权利得到它。我们知道这一点,
我们也知道它是什麽。」该死的费,这可是警察的工作。

  惠彼特终於做出决定,「你明天这个时候再来。」他说。

  「为什麽不是现在?」珍妮不想再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它现在不在我这儿。」

  「明天。」珍妮冷冷地说,「把它还给我们,并且你会得到一笔可观的补偿
金,否则,我会报警的。」

  惠彼特暗暗地笑了笑。当珍妮开始往回走时,那暗笑声还在她耳边回响,在
回唐赛德镇的路上,她一直希望能把脚上哈佛威的灰尘抖掉。

  当那个可爱的唐区女孩走远之後,惠彼特开始绞尽脑汁想着解决这个问题的
办法。她失去那张影碟,而同时他也没有那张影碟,但他不能和那个女孩子失去
联系,因为她知道那张影碟是从哪儿来的,并且她是目前唯一和那张影碟有关系
的线索,是他能夺回那张影碟的唯一希望。

  他可以向她承认它已经丢失了,然後慢慢地跟踪她,直到她找到那张影碟,
然後再从她手中抢回来。比较奇怪的事是她被派来找那张VR影碟。它一定很昂
贵,否则那个影碟的主人丢掉它之後,可以再制作一个,除非这张影碟是很特别
的东西。它是很特殊,他知道这一点,他看过它,但它是唯一的吗?为什麽影碟
的主人这麽焦虑地寻找它呢?为什麽他们不再复制一个简单了事呢?

  对於影碟,如果有人做过一个,就一定会有更多。那种影碟生产线的想法,
使他贪婪地流下了口水,但是如果这生产线存在,那麽只能在朱区里,只有那个
他偷来影碟的公司才能生产,就是这样。他必须首先得到那张影碟,也许最好在
他们进行复制之前。这样他们才会不顾一切代价寻找它。

  惠彼特开始冒汗了,实际上他的想法就在於那个不顾一切代价上。好一段时
间里,他一直被这个想法弄得热血沸腾,使他下决心一定要夺回那张影碟。并且
一次又一次,这个决心使他头昏眼花。无穷无尽的钱以及无穷无尽的性经历就像
两个巨大的目标,使他就像一只紧张的兔子,他必须实现这两个目标。他必须把
那个女孩抓回来,第二天她会回来的。

  是的,那个女孩,这个身上散发朱区的气味的女孩子怎麽会奇怪地来到哈夫
威这个下等地方。为什麽她一个人来?她为什麽不我一个警察来干这个肮脏的工
作?

  现在惠彼特的脑子里正真开始仔细考虑这件事了。那张影碟一定是非法的,
肯定是,他们寻找它以便能把它要回去,因为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理由拥有它。惠
彼特裂嘴笑了,他可以肯定这张影碟也是他们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也许是从一个
计算机专家那儿偷来的,现在他们比较紧张,想嫁祸於他。不要梦想那些小气鬼
会提供什麽补偿金,他们只想收买他而已。

  现在他,惠彼特,已经很清楚了。他现在拥有他们的宝贝,而警察不是一个
威胁,他们只是个空架子,他很清楚这一点。并且那影碟是有价值的,十分有价
值,除了它能满足他的需要外,还可以利用它来勒索。

  问题在於那些他十分聪明的想法并没有包括,当那个女孩子第二天来时,问
他要那张他根本没有的影碟时,该怎麽办。如果那影碟在他手上,他知道该怎麽
做。

  他可以假装去卖它,以便能估估它的价值,这样才能狠狠地勒索那些声称它
是他们的那些人,并且仍保留那张影碟,这样他就既有钱,又有影碟。但是现在
他没有影碟。并且,他也不可能还记得他是从哪个公司。从哪个人那里偷来的。
尽管他知道这很重要,但他根本不记得了。

  对於这一点惠彼特有他的好主意,珍妮十五分钟前才刚刚走,并且可能正在
回唐赛得镇长长的路上,他和夫瑞特可以从哈夫威抄近路赶上她。惠彼特告诉了
夫瑞特他的行动计划,然後他们两就出发了。在路上,惠彼特详细地告诉夫瑞特
他的点子。

     ***    ***    ***    ***

  费现在可以告诉威尔从凯兹那儿得到的消息,从凯兹那儿偷走影碟的贼可能
是一个叫费玛的学院女清洁工。凯兹解释说他一点不想自己亲自和费玛打交道,
要回那张影碟,他知道她,她是一个嗅觉灵敏,到处在阴暗角落偷看别人做爱,
而又装着憎恶它们,假装成自己是一个圣洁的修女。

  「也许那个女孩子可以去见见她。」威尔通过可视电话说:「这个女人不是
我所喜欢的那种女人。」

  费笑了:「我知道,但我已经一天没有听到珍妮的消息了,当我给她打电话
时,似乎她不在办公室。我本想告诉她不要再去找那个从我这儿偷走那张影碟的
信差,我要告诉她,那个送信的年轻人已丢掉了它,但我没有和珍妮联系上。」
费解释说。

  「真奇怪,为什麽它老是被丢掉。」威尔说,「那个信差丢了它,然後你碰
到的学生也丢了它,我很想知道那个清洁工是否能保管好它。」

  「都是该死的粗心。」费不耐烦地说。

  「你也是?亲爱的。」

  「你在说什麽?」

  「你也丢失了它。」

  费沈默一会,威尔使用过那张影碟,然而凯兹已把他特殊的经历告诉了她,
他发现了那个手套,她也看到过它,闻到它上面发出淡淡的香水味。费开始想把
这件事告诉威尔,但最後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会认为她疯了。

  「你最好快点去找她。」她说。「以免那张影碟又丢了。你要温和一点,大
男人,我们不想触犯法律。」

  威尔去看费玛,他要和费玛单独谈谈,因为他要说的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所
以当他找到她的住址,先在她家附近观察,直到她的丈夫出去了,只有一个人在
家时,他才去找她。他想指责她是一个小偷,也许就会毫不费力地拿回它,他还
想知道她是否用过那张影碟,并且在她身上引起了什麽效果。他是很难在她丈夫
面前与她讨论这事。

  他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儿,她出来开门。

  他看到她时感到有点惊奇,在他的眼前是一个小巧的。有点泼辣的。年纪较
大的女人,当他看到她的眼神时,他迅速感到她内心的欲望,他明显察觉到她用
过那张影碟。

  威尔尽管很少使用那张影碟,但对它很入迷,他不敢继续往下想,思绪急忙
回到眼前的现实。

  「你是安克斯特夫人?」

  「是的。」

  「我有一些事想找你谈谈,不用担心。我可以进来待几分钟吗?」

  「什麽事?」

  「我们的公司丢了一件东西,我们很想要回它,可能你见到过它,这是一个
敏感的话题。」威尔接着说:「请让我进屋谈谈吧。」

  费玛喜欢高大的男人,并且她喜欢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衬衫敞开着
一条缝,露着他结实的胸脯,并且她可以看到他褐色的皮肤上长着卷曲的胸毛,
他看起来很结实,一身发达的肌肉。

  他的脸很有野性,很有吸引力,他正在迷人地微笑着,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好像是一种混合的色彩,并且他的眼睛看起来好像他是那种深懂情欲的男人。那
微笑和眼神都使她很激动。费玛把门打开一点,把那个陌生的男人请了进来。

  他们坐在厨房的桌子旁边。「我的公司前些时候做了一张影碟,安克斯特夫
人。」威尔仔细地解释说,他还不了解那个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它是一个特别
的影碟,并且也是唯一的一张。我们有各种理由认为它是不适合大量生产的,但
那张看起来很平常很普通的影碟现在丢了。」

  现在她开始有反应了,他看到她的眼睛有点闪动,并且感觉到她开始紧张。

  他急切地向前靠了靠,「那张影碟从我们手上丢掉,我们实感到罪过。我必
须告诉你,我们很害怕有人可能使用它,然後再控告我们。」

  「为什麽找我?」

  「你在科学学院工作?」

  「是又怎样?」

  「我们知道学院里有人得到过它,我们想知道你是否看到过它,并且能告诉
我们它现在在哪儿。」

  他想如果她不吃软的,那麽他将会来硬的,指控是她偷的,威胁她要报警,
使她丢掉那个工作。

  「我怎麽会知道那张影碟是什麽呢?」她发呆地说,她观察着他就像一只猫
凝视一个老鼠洞似的。但威尔不是老鼠,并且他发现目前的情景很可笑。

  「我认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他有意这样说,朝她微笑着。

  费玛在她的椅子上放松了一下,威尔突然知道她是那种女人,即使一个再怎
麽粗心的人也会明白。他看到了她的大乳房,那结实的身体,他的跨部有一点发
热。

  「如果我丈夫在这儿,他会把你扔出窗外。」费玛说,一个淫荡的念头在她
的脑海里浮现,她朝威尔狡猾地微笑着。

  「我很高兴目前他不在。」威尔说,太好了,这个女人需要他,这将是很刺
激的。

  「如果我告诉你一点信息,你怎样报答我呢?」她问,她正淫荡地看着他。

  威尔站起来,绕过桌子,紧紧地坐在费玛的身边,把手放在她的下巴,轻轻
地抚摸,她浑身开始发热。

  「那张影碟。」他温柔地说,「那张影碟任何不同的人使用都会有不同的效
果。那就是它的特别之处,费玛,因此,它为你做了什麽?亲爱的。」

  「不,我不会告诉一个陌生人,尤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会出事的。」

  威尔向前弯着身,用他的嘴唇轻轻摩擦她的嘴唇,「我理解你的沈默。」

  他小声说,「因此你为什麽不做给我看看呢?」

  他吻着她,同时她也有了决定,他几乎能感觉到她开始向强烈的性欲投降,
她是强壮的,同时也对性有强烈的欲望。她一点也不像费所遇到的那个学生所说
的那样。这只表明那个学生是多麽的无知,威尔想。

  「你就像那影碟里的家伙。」费玛喘息地说。

  「是我吗?你在恭维我?」

  「你应该是的,他是一个下流的男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也许我也是。」威尔说,他的眼睛冒着欲火。

  她狡猾地笑了,她双眼迷离,看来很兴奋,「到我卧室里来吧。」她开始发
出邀请。

  「我想你不会继续发问的。」威尔隔着衣服摸着她的乳房。而她色迷迷地看
着他,然後站起来,领着他穿过大客厅,走到她的卧室里。

  「首先,我们祈祷。」她说。

  「什麽?」威尔想可能是他没有听清楚。

  「跪下,你这家伙。」

  威尔顺从地跪下来,她走上前,把手放在他的头上,威尔朝上看着她,而她
把身体向前紧贴,把骨盆压在他的脸上,她轻轻地迷着眼睛盯着他看。把她的身
体贴得更紧,然後睁开眼喃喃地说:「请你做任何事。」然後又虔诚地说:「你
知道一个贫困灵魂的思想,通过我们性欢来交谈,就好像你显示怎样做一样,阿
门!」

  「阿门!」威尔迷惑地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的最奇怪的祈祷者,她会像以
前在影碟里一样吗?显然它是不可能对她这样做的。

  费玛让威尔移开,直到她能坐在床上。她的眼中欲火中烧。

  「我在一个酒吧里工作。」她说,威尔静静地听着,保持着平静。她的眼光
开始不集中,好像在回忆着影碟世界里的情景。「我穿着很紧很紧的裙子,也很
短。」她像做梦似的站起来,开始摸着自己的臀部,慢慢地把她的裙子提起来。
威尔控制着自己,看她继续怎麽做,「男人们走进酒吧,把他们的手伸进我的裙
子。」

  她犹豫了一下,威尔知道她想要什麽,就上前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腿上。

  「他们把手往上移,直触摸到我的隐地方。」她的眼睛向下看着他,威尔一
直跪着,手指慢慢往上移,发现里面什麽也没有穿。

  「我的老板叫杰克曼先生,当我做事时,他都要偷看我的阴户,他很高大,
像你一样。」

  威尔一直保持自己平静,害怕打断那似乎是中了魔的女人,他的手摩擦着她
的阴户。

  「我来到他的办公室,并且坐在他的腿上。」费玛移开身体,让出她坐的地
方,威尔站起来,坐上了床,然後费玛坐在他的腿上。她抚摸着威尔的颈子,头
发在他身上扫动,然後开始解开自己上衣的钮扣。

  「我穿的是紧身衣,很美,我开始脱下它,而杰克曼做着他所喜欢的事。」

  威尔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把她一只硕大。尖挺的乳房掏出来,他低下头,
吻着它,搓揉着它。然而费玛把乳房挪开,抬起乳房,把乳头塞进他的嘴里。

  「他吸吮我的乳房,使我感到很舒服。」她喘着气说,威尔把她的大乳头深
深含在嘴里,狠狠地吸吮着,她背弯曲着,喉咙里喃喃地说着什麽?

  「然後我完全脱掉了衣服。」她突然大声地说,然後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她很性感,她的乳房很大很沈重,并且浑身充满着强烈的性欲,威尔的眼睛开始
发亮。

  「他把手指插进我的身体里。」费玛快速地喃喃说着,她靠近威尔,威尔此
时正伸出手,把手指深深地插进她的阴道里。她的阴道现在很湿,像肉馅一样柔
软,她几乎已接近了高潮。他的手指在她的阴道里搅动。抽插。

  感觉着她的痉挛。「然後我发现了他的裤子,脱下了它。噢,那是多麽美妙
的事。」她呻吟着,摸到威尔的裤子,伸了进去,小心地把他大而勃起的阴茎掏
出来,使威尔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我崇拜它。」她说着,把她的脸颊紧紧地
贴在他的阴茎上。「我喜欢它,杰克曼先生,我将吻你的阴茎,一直不断地吻,
直到它死去。」

  她低下头,把威尔的阴茎含在嘴里,当她当开吸吮时,一阵快感传到他的腹
部,她不停地用嘴吸吮着他的阴茎。不停地吞吞吐吐,就这样吸吮着。吻着。舔
着。来回抽动,同时用手指抚弄他的阴毛,搓揉他的睾丸。威尔感觉到一阵阵强
烈的快感,知道他将到达高潮了,他希望杰克曼先生快来,否则费玛清醒时会震
惊的。

  她还没有停下来,继续吸吮着他特别坚硬的阴茎,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
上,并且感觉到当他失去控制时大腿开始抖动。他的高潮来临了,他在她的口中
开始射精,当他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向後拉时,她把嘴张开来,他的精液流满
她的睑。威尔从那剧烈的振动中轻松下来後,把她脸前的头发向後捋去。她把头
向後仰,看着他,同时吞咽嘴里的精液。

  「我擦乾净我的脸。」她说着,拿起一条毛巾,擦乾净脸。「然後我躺在这
架子上。」她上床躺了下来,伸开手脚,像一只飞翔的老鹰。威尔看着她展开的
裸体,「你捆住我的手脚,然後拿着那个淫具,它就在那儿,并且把它插进我的
身体里,然後再看着我,当我不停地扭动时看着我,同时用那个淫具抽插我的阴
道。」

  她大声地说着,她的臀部和腰向上抬起,离开了床面,她的阴户像小山丘一
样对着他往上挺。

  「上帝。」威尔小声嘀咕,在她的床边迅速地翻找,终於发现了那个淫具。

  「把它插进去。」费玛喘息地说,眼睛发亮地看着。他把那塑胶制的巨大阴
茎的头部插进她的阴道。她呻吟着,头开始左右摆动,乳房开始上下起伏。

  威尔开始用那个东西抽插了,在这样做的同时,他用另一只手摩擦她的两边
阴唇,他感到它们很奇特,他把它们拉离那个淫具,不停地搓揉它们,对它们十
分入迷。费玛开始还紧紧地咬着嘴唇,渐渐地她开始控制不住了。威尔越来越猛
地推动。拔出那个巨大的淫具,感到似乎它的根部完全插入她的阴道。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她开始大叫着,请求着,在床上不停
地扭动着,但仍把手和脚一直放在原处,好像真的被绑在哪儿。威尔把那个大淫
具突然野蛮地插进去,然後猛烈地搅动,再迅速地拔出。当它深入时,威尔想她
应该达到高潮不停地尖叫了,但她只是扭动着。呻吟着,抬高臀部,是如此的剧
烈,就像是动物一样快乐。他感到他的阴茎又开始膨胀,又充满了原始的性欲。

  「现在脱掉衣服,杰克曼先生,骑到我的身体上来。」

  威尔匆忙脱掉衣服,并爬到床上。

  「不,那个淫具还插在我的阴道里,你骑在我的身上,开始玩弄你自己的阴
茎,噢,太伟大了,就那样,你就那样做,并且我们感到十分快乐的,我要它重
新回到我的嘴里,你要为我那样做。」

  威尔骑在那个要求他这样做的女人身上,手淫着,然後把他的阴茎放进她的
口中,她抬起头,使她的颈子绷紧,闭着眼,开始又吸吮他的阴茎。在他身下的
她,下腹不停地上抬。扭动,那个淫具还在她的阴道内。

  他的睾丸跳动着,他感到他又快要达到高潮了,在她十分激动时,他拔出他
的阴茎,把精液又喷到她的乳房上,她大叫着,并且他知道她的尖叫不是来自他
的动作,而是由於她自己动作。她在他的身下达到了高潮。他从她的身上下来,
并且当她开始剧烈地抖动。摇动,以达到某种快感时,他把那人工阴茎从她的阴
道里拔了出来。那人工阴茎已完全湿透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她躺在那儿很耀眼,他开始感到对那张影碟有一种暗暗
的害怕。她转过头来,同时给他一个甜甜的。满足的微笑。她的脸上完全有一种
满足感。

  「把我解开,杰克曼先生,但我想我喜欢在你的眼皮底下这样像海星一样裸
着,并且我在这儿躺下,让你看看我的分泌物是那麽容易从我的阴道里流出来。
你朝我那下面看看,杰克曼先生,看看刚才被你玩弄过的阴唇吧。」

  威尔看着她两腿之间裸露的阴户,他看到她的阴唇变得又长又宽,他用手指
触摸着那儿,那儿是如此的火热潮湿,他轻轻地拉动她的阴唇上的皮肤,使它们
在她两腿之间湿湿的卷曲的阴毛之间自由隆起。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她深深地,
快乐地呻吟了一下。

  「杰克曼先生。」她嘟噜地说,使威尔感到一阵肉麻。她的老板就像他这样
做的吗?

  「然後我用鞭子抽打你。」费玛说,她坐了起来,在她大大的像山峰一样的
乳房上,仍有许多像珍珠似的精液。她炽热。发红的眼睛,富有挑战性地狡猾地
看着他。

  威尔感到如果没有这种性的呼唤,生活将是多麽的平淡无味和悲哀。但他知
道她只是处於她深深的幻想之中,他必须继续,他想知道那影碟到底还对她做了
什麽,并且想知道当她从幻想中醒悟过来时,她会怎样接受这个现实。

  他制作了这个影碟,只有他和费知道他们制作的到底是什麽东西。或者用个
不恰当的比喻,他们是父母,而那影碟就是他们的孩子,现在它又像变着奇怪魔
术,因为它已遗失,失去了他们的照顾。

  费玛指示他弯下腰,用裸着的後背对着她。她拿起一条短短的粗粗的鞭子,
开始抽他。威尔痛快地呻吟着,同时他的後背和屁股感到一阵刺痛,他想知道,
那个杰克曼先生要求费玛这样做了多久。

  她停了下来,她的乳房起伏着,她的眼睛又明亮兴奋起来。

  「你现在坐在那个椅子上。」她说,「我想你坐在那儿一定很美,你就坐在
那儿,我要让你看看结尾。我开始自己做了。」

  他慢慢爬起来,坐在床上,她是一个魔鬼似的女人,这一点他毫不怀疑,他
想着他的丈夫,甚至有点崇拜他丈夫,他是怎样改变他的妻子的?他知道关於那
个影碟的事吗?

  费玛面对着他,给他一个淫荡的微笑,她蹲了下来,因为她一直穿着高鞋,
她不可能舒服地那样弓着膝,用脚趾保持平衡。她倒转那只皮鞭,开始把缠有羽
毛的鞭柄往她已张开口的阴道里插。

  同时翻起阴唇,以便它能顺利地插进去。她开始手淫了。威尔吃惊地看着,
他看到那手柄不停地进进出出,那手柄上的羽毛开始被她的分泌物打湿,并随着
她的兴奋越来越黑。她的舌头伸出来,舔着她的嘴唇。牙齿。同时她的眼睛变得
朦胧迷离,同时大声呻吟着,充满性欲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发出,呻吟着。喘息
着。

  她摇晃着,几乎跌倒,那皮鞭一直在她的阴道里,鞭梢垂在她两腿之间。

  她成功了,也很累,但有一种孩子顽皮似的喜悦,并看着他的反应。

  「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费玛。」威尔说,他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我很好吗?」

  「你很美丽,亲爱的,一个真正的尤物。十分有魅力。」

  「我喜欢高大的男人。」她喃喃地说。她又开始跪下来,崇拜地抚摸着他的
胸脯,「你会再要我一次,杰克曼先生,是吗?」

  「我当然愿意。你把影碟放在哪儿了,费玛?」

  「我把它放在机器里了,当我回去找它时,发现它己不在那儿了。」她的睑
阴沈了下来,开始大哭。

  如果费玛哭了,威尔就会嘲笑她。他对其他人从不怀有什麽同情心。对他来
说,大部分时间里生活本来就不够美好,他认为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同情就是
蔑视。这件事是不值得你看得很重。

  但这个疯狂的女人就像一辆大马力的汽车。她有要求的权利,她使别人快乐
和使自己快乐的要求是很具体的,但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处理罢了。他搂着她,同
情地抚摸着她。

  「你是最好的女人,费玛。」他撒谎说,「我想杰克曼先生是个幸运的人,
他知道这一点。」

  「你认为是这样?」她立即高兴起来。

  他给他一个肯定,「我知道是这样。」

  她开始欢呼起来,「太好了,这太好了,哦宝贝,我们以後某个时间再来一
次?」

  「就这麽搞定。」威尔开始迅速穿衣服。

  「你想把这皮鞭带走吗?亲爱的。」

  「鞭子?」他感到有点迷惑,他根本不理解。

  「我猜想它是你的,因为它来自那个影碟,我是从那儿得到的。」

  「你保留它?」他轻轻地说,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他没有再去找那张影碟,但确信在他性经历中增加了乐趣。

               (3-2)

  当威尔出去时,费已经试着和他联系了几次,都没有找到他。当他回来时,
他在她办公室的楼下打电话给她。

  「有什麽高兴的事吗?」他问。

  「你在哪儿?」

  「外面。」威尔有点生气了,并且表现了出来,费不应该占有他,没有任何
人能这样,他不能忍受这样的方式对他说话。

  费忙乱了一会,「有没有找到那个清洁女工?」

  「找到了又怎样?」

  「你得到它了吗?」

  威尔暗暗地笑了笑,他的确得到了她,但不是那个影碟,「没有。」他回答
说,「她把它留在那放映间的影碟机里,当她回头找它时,它已不见了。」

  「该死。」费不相信地道,「那个东西难道有腿可以自己逃走。」

  「有什麽大惊小怪,夫人,发生什麽事了?你呼叫我那麽多次。」

  「关於珍妮。」费说,几乎是哭泣地说。「她失踪了,威尔。」

  「像那个影碟一样。」

  「魔鬼,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她去找那个信差男孩。然後就失踪了,她不在
家里,她的书又是一个天真的人,我恨担心,威尔。我该怎麽办呢?」

  「你为什麽还要她调查那个送信男孩,在科学学院不是已找到这张影碟的新
线索了吗?你知道那个学生得到了它,因此那个信差一定是丢掉了。」

  「那一天我没来得及告诉珍妮,我做了一个演讲,并且碰到了那个学生。开
始我恨忙,然後,我又忘了。我在这之前告诉了你,威尔,後来几天一直试着打
电话,但我一直没有和她联系上,我的确一直在想它是很紧急,她一定是找他去
了。我想是在我演讲的那一天去的,从那就好像一直没有回来。」

  「她给了你她要去的地址了吗?」

  「她似乎没有一个确切的地址,威尔,那个信差应是住在那个老城区里。」

  「什麽?」

  他们是在可视电话里联系。费看到威尔害怕了,他脸色苍白,显得很丑陋,
浑身发抖,眼里露出恐惧。

  「只是在那老城区的边缘。」她紧张地补充道,「不是在那中心,威尔,那
里的情况应已有了改变,我看不出那里有什麽危险。」

  威尔的脸一直绷得紧紧的,很邪恶。「那个小女孩。」他故意说,她连一只
小羊羔都不如,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坏人会怎样,她是那样幼稚,那样无知,你
怎麽能让她进入那个老城区,费,你是怎麽回事?

  是不是罗洛对她一直很热情,於是你想让她消失?是这样吗?你被你将失去
一个好丈夫吓住了?或者你另外一个情人想和她好,而你不想竞争?

  费生气地挂断了电话,她被震惊了,她根本不知道性嫉妒是什麽意思,她是
如此多金又有魅力,从来没有害怕来自其他女人的威胁,从来没有不安全感,她
的美貌使她能够满足极其强烈的性欲,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满足,很少有人能抵挡
她的诱惑,威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们俩第一次相遇是在那个老城区里,他拿着一把刀对着她的喉咙,几秒钟
後,他发现用他的手更好,抚弄她发热的部位,搔弄她的阴阜,从那丰满成熟的
身体上获得快感。费有十分广泛的性伴侣,她有老虎一样放荡的胃口,凯兹是她
最新的一个性伙伴,而罗洛,她的丈夫,能够使一个正常的女人满足两叁次,因
为他很好,很有威力。但费不是一个平常的人。

  她帮助丈夫诱奸了珍妮,当时珍妮只有十六岁,还是一个处女,是一个刚刚
涉世的女孩子,还没有学会狡猾。她诱惑罗洛和她通奸,他是第一个插进珍妮小
而紧,从没有使用过的阴道里的男人。她对那女孩稚嫩的身体以及罗洛充满朝气
的精力而感到高兴,也同时对他俩的身体在同一时间,同一张床上叠合在一起而
感到一种成功的自豪。

  现在威尔竟然指责她是邪恶的,就像她是有意把珍妮送到那个危险的地方似
的。好像只因为她和那个女孩都想占有罗洛。该死的威尔,竟然这样小看她,她
不可能对像珍妮这样的女人有任何嫉妒心,并且故意置她於危险之中。

  费紧握着拳头,努力想着该怎麽去做,她知道她希望威尔采取行动,现在他
一定开始行动了。但她还在想,她应该去找珍妮呢?还是应该和警察联系,向他
们解释所发生的事?

  费最後还是勉强地决定告诉警察,但首先应该和罗洛商量商量,她一个小时
後才能见到他,这件事还得等一等。

  威尔已抢先在她的办公室外面等着她,然後他们一起走在人行道上,此时她
正准备回家。他在朱区也有一个办公室,因此他可以随时进出朱区,尽管他并不
住在这里,他喜欢住在外面,住在外面他感到很自由。

  「我不想和你说话。」费恨恨地说,她的脸很苍白,使脸上的那块小疤痕很
生动。

  威尔强壮的手臂搂着她的肩,用手指轻轻地捏着她肩膀上软软的肉。她开始
颤抖。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像现在这样发怒,他心不在焉地想,她现在比以前任
何时候都美。她的美貌一直紧紧地吸引着他,她很狡猾,很敏感,意志很坚定,
也很聪明。他们在一起是相等的,现在他是有意想伤害她。

  「我要去找她,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我要告诉罗洛,我要警察来处理。」

  威尔猛地拉住它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着他,「我比警察更了解那个老城区,
如果她有麻烦,如果她还活着,我会把她救出来的。」

  「那个老城区己不像过去那样了。」费坚持地说。

  「不要愚蠢了。」他摇晃着她,嘴里蹦出这一句,他的眼睛冷酷地紧紧地盯
着她。

  她开始软了下来,「他的真名叫西格蒙得。威得尔。他就是我们知道的惠彼
特,他从我的办公室里偷走那张影碟之後,过了两天就辞职不干了,他的母亲生
活在郊区,并且她告诉珍妮他经常和他的伙伴在那城市边缘游荡。珍妮是乘公共
汽车到唐赛得镇的,然後步行。威尔,我喜欢珍妮。」

  「我知道。」他的脸变得柔和亲切起来,「你喜欢的人都需要保护。」

  她想到凯兹,那个甜蜜的凯兹,「不要这样说。」

  「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他肯定地说,「不要警察,费妮琪,你听我的
吗?」

  「我听你的。」

  「很好。」

     ***    ***    ***    ***

  那个朱特说:「我想和她私下谈谈,就我和她。」他脸上笑容满面,他的确
比较英俊,好看,并且目中无人。

  「住口!」惠彼特咆哮着大喝一声,他们这群家伙现在正有点麻烦,他们在
指责他,更不公平的是,他还必须帮助他们摆脱麻烦,使他们平静下来。

  他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他们刚从哈夫威那儿迁移过来,住在这个老城区里,
他感觉好像曝光了,并有点害怕。他才刚刚开了一点小玩笑,就发现自己已被卷
入了一个大的犯罪。并且朱特还想把它弄得更糟糕。

  无论他们处於什麽样的麻烦,朱特总是乘机赶热闹,把事情搞得更复杂。只
要他一允许,惠彼特知道朱特会对那个唐区的女孩子干什麽。朱特喜欢一个人干
那事,没有别人干扰,独自地干。但事情还没有发生到那个地步,如果他们那样
做了,他将不得不在这个老城区里度过馀生,但惠彼特不准备。也没有能力再做
一次大的迁移。

  该死的她,他愤怒的想,为什麽这样愚蠢,他想知道的只是是谁派她来的,
谁是她的主谋,那张影碟是从哪儿来的,他们是从谁那儿偷来它的。他知道他们
是朱区的一个电脑公司大老板。他那一天到那儿送过信,并且从那儿偷了这张影
碟。但他不可能记得他们是什麽样的人。

  并且自从他使用过那张影碟之後,他思维已完全混乱了,记忆力明显减退,
并且很难能集中注意力。他的脑子里装满了影碟世界内容,只要他思想一集中,
他就会想到那些事。

  毫无疑问,如果那个唐区女孩一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他就会扑向他们,至
於那个影碟似乎并不重要,为了钱,为了那个影碟,他可以出卖她。他可以通过
她找到那张影碟,或者得到另外一张影碟。

  但是如果朱特强奸了她,他们就再也不能送她回去,因为他们不可能永远这
样绑架她,那意味着他们必须除掉她,那事情就不好玩了。如果他们强奸一个唐
区的女孩子,那就像引爆一颗炸弹,那就会把警察引到老城区来搜捕他们,同时
老城区的居民也会发怒,感到他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他们没有一点逃走的机
会。

  惠彼特对这一点毫不怀疑,这麽多年来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唐区或朱区的女
孩子被强奸过。有时他也幻想打破这种状况,但他不可能处理那以後发生的事,
他也没有那个能耐。自从偷盗打劫被铲除之後,就再也没有什麽英雄人物了。老
城区已在法律控制之下,被那种制度规范着。如果他违反了这个制度,公权力会
把他撕得粉碎。

  如果她向他告了密,交待了她的老板是谁,他就会跟她的老板联系,事情就
会顺利地发展下去。到那个时候,他就会把她送回去,他也就会有那张影碟或更
多的钱,而且她也完好无损。惠彼特想她的老板也一定是违法的,否则他们会利
用法律的手段要回那张影碟。并且只要他不伤害那个女孩,他们会高高兴兴地收
买他,封住他的口。

  尽管他们已经严重违法了,惠彼特还不想陷入强奸和谋杀,所以他还必须保
护她,但他现在感到越来越疲倦了。

  夫瑞特带回一些食物和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不停地笑着。很活泼。惠彼特又
开始发怒了,对夫瑞特拳打脚踢。夫瑞特差一点和他对打起来,然後他努力使自
己保持平静,又觉得对他这样的做很满意,这样可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缓解他
们之间的矛盾。迪克和朱特不再无精打彩。对他仇视,并且快乐起来。

  在以後这段时间里,惠彼特惊奇地发觉他竟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并且只作为
一个旁观者没有参与进去,他似乎感觉到有一种使命在强迫着他。那些伙伴们看
起来是多麽快乐,多麽舒服,而他却完全不同。

  也许是因为他多次使用那张影碟的缘故,因此这种真实的事都有一点苍白。
没劲。并且毫无意思。那影碟里的事似乎比真实的事还真实。还要丰富多彩。惠
彼特已经对失去它抱怨了上百次。现在他不再想那张影碟能帮他搞到多少钱,他
只想再使用那张影碟,沈醉其中,那里将成为惠彼特的王国,而他就是国王。

  那个女孩在那叁个男孩子之间调笑着,他们脱掉她的衣服,夫瑞特一直摸着
她,他喜欢抚摸女人的皮肤,这使那个女孩笑得更厉害了,那个朱特站在一旁,
小心地脱下衣服,像过去一样整齐地叠好,这个家伙总是搞得很乾净,这使别人
老是嘲笑他,但朱特对此一点都不在乎。

  夫瑞特解开他的裤带,然後掏出他的阴茎,就像要撒尿似的,夫瑞特对这方
面一点不内行。朱特和夫瑞特在那女孩开张的两腿之间推来推去,看谁先进入她
的阴道。而那个女孩根本不关心他们,她正在迪克的衣服下面摸索着,迪克就像
一只公鸡一样,十分兴奋,把他变得又大又硬的阴茎提供给她。

  夫瑞特把她一只腿抬起,放在他的肩上,以便能更好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突
然对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感觉到好像在小说情节里一样。她放开抓着迪克
阴茎的手,把两腿分得更开,抬起头来想看看能否看见所发生的一切。那两个人
的阴茎在一起。相互摩擦着,都想努力地先插入她的阴道。

  终於还是夫瑞特先进去了,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射精了。他的手,那女孩子
的手。朱特的阴茎上都流满了他的精液。这样朱特就利用那精液的润滑作用,一
下子把他的阴茎也插入到她的阴道里,然後他立即晃动着屁股,开始迅速地抽送
起来。

  夫瑞特也不打扰朱特,他爬到那女孩身上,轻轻地玩弄她的乳房,然後高兴
地把他的阴茎放在乳沟里。女孩终於又把迪克的阴茎给掏出来,开始不停地。粗
鲁地搓揉。

  朱特停了下来,高兴地喘息着,他拔出他的阴茎,轻轻地扶摸着他的性器。
他总是容易被满足,并且他真正的快乐只显示在他的脸上。他又重新穿好衣服,
在一旁看着。

  迪克一直想把阴茎放到那女孩子的口中,但她不要他这麽做,他俩不停地争
吵着。夫瑞特还在不停地玩弄她的乳房。最後,迪克只得绕过夫瑞特,把他的阴
茎插进那个女孩湿热的阴道里。

  夫瑞特又射精了。突然那女孩好像玩够了,爬了起来,那就意味着迪克的阴
茎滑了出来,无用地竖立着。那个女孩开始在那房间里四处走动。惠彼特还沈浸
在他的想像世界里,试图重新进入那个影碟世界,他根本没有注意她的行动。

  那女孩打开一个房门,走进隔壁的房间。

  珍妮躺在一张毛毯上面,她的手被捆在身後,她的头发松散开着,披落在脸
前,她的脸很脏,看起来很疲倦,身上发出一股怪味。她的脸色苍白,一双大大
的蓝眼睛很空洞,毫无生气。

  她盯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除了身上几根不知何用的带子之外全身都裸着。
她大约有珍妮的年龄大,也许还年轻一两岁,有一个苗条的身材和瘦削的脸,她
的乳房很小,也很尖,她把乳头染成了黑色,有一个上面还穿着一个金环,正对
着珍妮闪着光。她的头上披红挂绿,使她的脸像戴着面具一样白,她描了眉,涂
了眼影,浑身散发着性的气味。

  她的小小乳房上挂满了一滴滴精液。她的肋骨在她像纸一样的皮肤下露了出
来,她已把阴毛剃光了,使她的阴户形成一条曲线,轻轻地跳动着。她的大腿根
部及阴户上有一些液体在闪闪发光。

  珍妮在她的生活当中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危险,一次也没有,并且此时她
根本不知道应该怎麽做,她不知道为什麽这群人让她单独待在这儿。并且她对他
们其中有一个长得比较英俊的家伙最害怕,他老是用一双像狼一样饥饿的眼睛盯
着她,好像她是他口中的一块可以咀嚼的肉,他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她知道惠彼特是他们的老大,并且她的安全依靠在他不是很有效的权威上,
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考虑他们行为的後果,因此他在控制着自己。珍妮不知道他
的理智和自我控制能力能维持多久。

  那个女孩子走到她躺着的地方,用脚踢她的身体。

  「你是谁?姐姐,你把那些男孩惹火了,是吗?」

  「我是唐区人。」珍妮用急切的声音说,她很渴,这麽长时间里没有人给她
一杯水喝,她感到喉咙肿胀,几乎张不开了。处於这样的危险,痛苦和不舒服一
直煎熬着她。她必须尽一切可能想办法摆脱这样的困境。

  「那些男孩疯了。」她喃喃地说:「让我走,我将使你没有麻烦。」

  「怎麽回事?」

  「他们会来救我的,我指的是那些警察,他们会逮捕他们的。」

  「你为什麽在这儿?」她在珍妮面前蹲下来,刚刚性交过的阴户完全暴露在
珍妮的眼前,根本不在乎。她身上那强烈的气味,几乎使珍妮呕吐出来。

  「我想要回他们拿去的东西,他们不想把它还给我。」珍妮闭起眼睛,努力
使自己不流泪。她不明白她为什麽在这里,这样做毫无意义,但她不想使这些发
疯的男孩知道费,他们会威胁她。

  「到这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那个女孩在她蹲着的地方立刻转过身,躺
下来,一边淫荡地笑着,一边抬起眼。惠彼特站在房间的门口,看着她们,一只
眼看着珍妮,另一只眼却看着那女孩的裸体。最後他想要她,他仔细地关好门,
然後脱掉裤子,那个女孩的笑声停了下来,高兴地看着他,她知道他是老板,是
他们的老大,并且在另外一个房间时,他还有一点生气。

  惠彼特跪在那个女孩两腿之间,很小心地把他的阴茎插进她纤细的身体里,
她感到很舒服。很满意。很温暖,并用湿湿的阴道来欢迎他。她的肩靠在地下,
手也撑在地下,抬起她的臀部,她用肩。肘部以及脏兮兮的脚来保持平衡。

  使惠彼特能很好的插入,也能慢慢,使她感到舒服。他同时也观察着珍妮,
地想她不会震惊。任何人都可以在电视的特别频道里看到活生生的性交,只要他
们想看,任何时候都有。然而却只是看看而已。不,惠彼特希望她感到害怕,因
为他要和她谈谈有关的话了。

  他一边用阴茎抽插着那个老城区的小女孩,一边用清晰的声音大声对她说:
「如果你不明智一点,那麽我也会这样对待你这个唐区的女孩了。」

  珍妮知道那个意思。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庙宇一样圣洁或者像粪便一
样肮脏。但她使用自己的身体就像使用她赚来的钱一样,很珍惜它,用她自己喜
欢的方式来使用她的身体。但这些家伙使她像生活在恶梦之中,没有自由,还准
备侮辱她。

  珍妮知道即使有一天她摆脱这样的困境,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她的
安全感完全被打碎了。她将永远生活在这样特别的恐惧之中。

  惠彼特干完之後,提起他的裤子,扶起那个女孩子,朝门口走去,那个女孩
子没有再回头,而惠彼特却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    ***    ***    ***

  罗洛躺在他的大床上,听着妻子的呼吸声。已经很晚了,吃了一片安眠药之
後,她仍然不能入眠,不,她只是清醒地躺着,心里十分担心。

  「费。」他轻轻地说。

  她叹了一口气,轻轻扭动一下身体,「对不起,罗洛。」她很低。很伤心地
说:「我并不想打扰你,亲爱的。」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了吗?」

  尽管她很泼辣,很要强,但他们的婚姻还是很美满,费躺在黑暗里,想着怎
样开口。

  「是生意上的事?」

  「不是。」

  「那是什麽呢?」

  「关於那张影碟,罗洛。」

  「有没有找回来?」

  「没有,它好像有生命似的,每个人得到它,就又丢了。我们一直在找它,
然後它总是失去踪影,我们每次都太迟。」

  「会找到的,亲爱的。」

  「我也这麽想,罗洛,但珍妮出去找它,现在她也失踪了。」

  过了很长时间一段沈默。「我不这样认为。」罗洛理智地说。

  「她去了那个老城区,我认为那个信差从我的办公室偷了它,并且显然他生
活在那儿。」

  「这事发生在什麽时候?」

  「叁天以前。」

  「她还没有回来?」

  「我问过所有知道她的人,包括她家里办公室里的人,他们都没有看到她,
并且她有几个重要的约会,她都没有去。」

  「报警了吗?」

  「我就是打算今天晚上先和你商量,想了解你的看法,我尽量不认为这几天
出了什麽事,我一直在想,我会和她联系上的,然而她的书说她将要率先辞职不
干了,她一定出事了。」

  「你为什麽不报案或先告诉我呢?」

  「我告诉了威尔,他说他会到老城区去找她,而不需要和警察打交道,他会
把那个女孩带回来的。」

  罗洛想着这件事,他不是一个蠢男人。「那个威尔熟悉那个老城区?他难道
比警察还有本事,做得比警察还好吗?」

  「他过去曾经是个罪犯,罗洛。」费疲倦地说,她再也不想隐瞒什麽,因为
她太担心珍妮了,并且她对珍妮目前的处境有责任。

  「当他一来为你工作时,你就知道这些。」

  「是的,但我不关心这些,我想使分子生物化学的经费减少一些。」

  罗洛在黑暗中点点头,他理解这些,他在经商过程中常常出现这样的情况。

  「过去,他很熟悉那个老城区吗?」

  「嗯。」

  「他也许做得对,如果珍妮没有真正的危险,警察会把事情弄糟。」

  费感到十分轻松和快乐。罗洛从不问过多的问题。「我知道她去的那个地方
是哪。」她自我安慰地说:「我想那里不会有什麽危险,但我一直不明白,她去
那儿找一个偷影碟的贼,然後用钱赎回来,为什麽他要伤害她?除非她在那里爱
上了什麽人,我想一切都会过去的,罗洛。」

  他开始抚摸她的脸,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滑动,他多年来已养成了不多问
费的习惯,他现在也不想冒着失去她的危险打破这种习惯。她和他是平等的,她
也很相信他。他的手指向下摸,然後是颈子,最後是丰满的大乳房,他轻轻地在
她的乳房上抚摸一会,直到她开始微微地颤抖。她知道他抚摸她的方法,她开始
有反应了。

  他用嘴唇开始吻他手抚摸过的地方,他吻着她脸颊上优美的角,她的喉咙,
然後是圆圆的,结实的。冰凉的乳房。他的手向下摸索着,最後把手放在她的小
腹上,他的手掌能感觉她小腹下面像丝绸一样。黑黑的。有弹性的阴毛,覆盖着
她的阴户。

  他记得曾经有一次她用脱毛霜脱光她那小丘上的阴毛,使它阴阜更加光滑,
圆圆地隆起,露出硬硬的嫩肉,然後邀请他的手感觉它的光滑,并把手指插进它
的裂缝之间,她的腹部扭动着,暗示着他的手该怎麽动,就像一只水果在邀请他
咬上一口,同时从那嫩肉的裂缝里挤出一些甜美的果汁来。

  现在她又长出了阴毛,罗洛戏弄着它,然後轻轻地把阴毛扒开,同时也感到
她的臀部抬了起来。他把一只手指滑到那两腿之间的阴户上,弯曲着,慢慢地深
入,直到侵入到她阴户湿湿的裂缝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腿分得更开了。

  过了一下,他感觉到了她小阴唇内突起的部分,那是她的阴蒂,他轻轻地摸
弄着它。那个器官他过去曾经多次狠狠地搓揉过。吸吮过,现在他要很温柔地安
慰她。

  她的呼吸加快了,喘着气,嘴唇分开,她的乳房上下起伏,把腿分得更开。
她的上身紧紧地平贴在床上,弯起膝盖,把它们往两边摊开,平放在床上,臀部
抬起。罗洛吻着她两个大腿内侧,头发轻轻地摩擦她,最後後把嘴向前移动,并
特意伸出他的舌头。

  他舌尖舔动她勃起的阴蒂顶部,品着她强烈的性味道。她发出一声十分快感
的呻吟。而他的舌头更加有力地压着她的阴蒂。她无法忍受地推动他,以增加舌
头的压力。他在黑暗中裂嘴笑了。

  一个最美好的事就是费无法忍受太久的这样紧张的刺激。他张大口,贴在她
的阴阜上,深深吸一口气,然後把她整个阴阜含在口中,她的阴阜就像是沐浴在
他的嘴里一样。然而他也无法抵挡她裸露的阴户长时间的诱惑,开始吸吮起来。

  上帝!她的阴阜太美妙了,他激动地吸吮着,感觉到它在他的嘴中颤栗。

  他不可能这样永远做下去,他伸出舌头,舔着她的阴唇,然後把舌头伸进她
的阴道,他尽可能往里伸,然後开始搅动,他可以感觉她阴道里的肌肉痉挛着,
收缩着,拉扯着他的舌头,他吸吮着它,把她阴道里的分泌物吸进口里。

  他的上嘴唇摩擦着她勃起的阴蒂,过了一会他放弃了那里面像天鹅绒一样的
阴道,用嘴唇紧紧地夹住她颤抖的阴蒂,他狠狠地吸吮着,然後又舔着它。安慰
它。然後又用他的牙齿,几乎是刮擦着她阴阜,沿着那裂谷以及她阴阜的边缘轻
咬着。他又张大嘴,伸出舌头舔着她的屁股,她开始把屁股紧紧贴在他的脸上,
他闭起嘴,紧紧地压进她股沟里,然後又张开嘴,用坚硬的舌头刺着那儿。

  一阵剧烈地探索之後,她开始达到高潮,一股洪水一样的琼浆在他强烈的吸
吮刺激之下开始流了出来,流满她的大腿,他的双手,他舔着。吸着。喝着,好
像一直到永远。

  最後,他终於抬起了头,坐在她两腿之间,朝下看着她。

  虽然很暗,但还能看得清,他看见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烁着。

  「费。」他说。

  「什麽事。亲爱的。」

  罗洛在黑暗中暗自笑着,做爱之後,他总能听到她像这样的口气说话。「我
们打开床灯吧?」

  「床灯?」

  「是的,你知道。」

  她承认道:「是一个好主意。」她鼓励地说着。

  「有问题吗?」

  「的确,我被那张影碟搞得很疲累了,我们一定要把它找回来,把它藏在箱
子里。」

  「我明天会关心这件事的。」他许诺说。他深吸一口气,然後懒懒地躺在她
身边。费转过头,吻着他张开的嘴,品着。寻找着她自己在他嘴中里的气味。

  「我们俩倒着睡,我的头对着你的阴茎,你会介意吗?」

  「一点也不,我开始还以为你喜欢睡在我怀里呢。」

  「我也喜欢躺在你的怀里,罗洛,但是现在我想把你的阴茎放在我的嘴里睡
觉。」

  他笑了,「像一个奶嘴那样安慰?费。」

  她在床上扭动一下,倒转身体,他感到她那像天鹅绒一样的嘴唇搓揉着他的
阴茎,「不是一个假奶嘴,罗洛。」她说:「它是一个真东西。」

  最後,她终於睡着了。


                第四章

  珍妮弯着膝盖,跪着尽可能向後挪到那房间的角落。她睁大眼睛,露出了眼
白,充满了恐惧。

  那四个家伙都走进了房间,惠彼特站在最後面对她说。

  「我们要强奸你。」他简单地说。

  「第一个是我。」朱特急切地说,珍妮颤栗起来。

  「我也要第一个上。」迪克感到不公平地大叫道。他是唯一没有和那个老城
区里的女孩子搞完的人,而他们都得到了满足,他想他应该第一个上。

  「我可以第一个上去,然後最後一个下来。」夫瑞特自豪地说。他在趾高气
昂地指手画脚着,一副老练的样子。

  「每个人只要喜欢,都可以随时强奸你。」惠彼特直接对着珍妮说,「或者
我们放你走,这是你的选择,小姐。」

  「也许她喜欢这个好主意。」朱特说。

  「是的,也许。」夫瑞特也急切地说,「她不相信我们的能力。」他们已开
始解裤带。

  「她会相信我们的。」惠彼特说,他用最大的耐心等待着。他正利用这种方
式使这帮家伙激动起来。并且他也就是利用了那个老城区的女孩来使他们不会失
去控制。但这个唐区的女孩于不合作的话,他就必须决定,冒着失去那帮成员对
他失去信任的危险放了她,或者他自己冒着触法的危险犯法,永远躲藏在这个老
城区里。

  「我不会出卖我的朋友。」珍妮呻吟地说。

  「但他们把你送给了我们。」惠彼特较聪明地说,他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如果你不交出那影碟,那为什麽不放我走呢?为什麽
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来?」

  惠彼特决定不再隐瞒他已经失去了那影碟,让她知道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你告诉我他们是谁。」他说,「那就是我所想要问的问题。我们丢了那影
碟,我们需要另外一个,如果他们给我们另外一张影碟,我们就放了你。」

  珍妮盯着他,同时迅速地思考着,「那是唯一的一张影碟。」她说。

  「噢,撒谎。」朱特狞笑着插口说。

  「我不会相信。」惠彼特说,「如果有一个,就会有另外一个,这是很显然
的道理,除非张张影碟是你的朋友从哪儿偷来的。你必须告诉我们。」

  「不。」珍妮低声地说。

  「我们给你一个小时时间考虑。」惠彼特大声狠狠地说。「然後如果你还不
开口,那我们可就要玩一种游戏了。」

  夫瑞特蹲了下来,把他的手放在地下,迪克也和他一样,他们开始在房间里
互相打闹,嘲弄。那朱特拍着手掌,他看起来很高兴,对他们的娱乐很感兴趣。
而惠彼特忧虑地看着他们。

  他们都是好孩子。然後他又看着珍妮,并且感到有一点满足,虽然很勉强。
在她的脸上出现恐惧的表情是很正常的,她的嘴唇向後缩着,张着嘴,她的眼睛
睁得大大的,紧紧地盯着他。她又向後动了动,靠在墙脚处。

  她僵硬的姿式,强烈的恐惧,使他转过了头,看着地下。这时一个男人站在
房间的门口,双腿分开,支撑着一个强壮的身体,双臂抱在胸前。他很高大,也
很凶猛,带着面罩,头上系着一条红色的带子,他的胸膛裸露着,上面布满了胸
毛。

  并且他的肩膀闪闪发光,就像皮肤下充满了水晶一样,浑身充满了发达的肌
肉。他就是这样的强壮,这样的有气势,有一种强大的威力。

  他穿着一条皮裤,看起来就像一个海盗。

  那帮家伙安静下来,挤成一团。他们知道有一些残暴的家伙住在老城区里,
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什麽模样。他们从没有碰到过。尽管他
们是四个,而他只有一个,他们还是本能地意识到他们的处境很不利。

  「我现在将带她走。」那个男人说。

  那轻蔑口气深深刺激了惠彼特,「她是我们的。」他说,「你给我出去。」

  那个男人走进房间里,凶狠地打着惠彼特。珍妮尖叫了起来,他实在太野蛮
了,她清醒地意识到她必须现在逃走。如果她在那群小家伙手中,她还有可能回
去,但如果落到那个男人手中,那她就完蛋了,她将会被带到老城区的深处,并
且永远消失在那里。

  那个朱特拔出他的小刀,并且朝那个男人刺了一刀,他立刻被扔到一边,同
时迪克也被推倒了。血从那个男人的手臂上的伤口上流了出来。他的手臂和手几
乎能打倒任何人。当他停下来时,那四个人都被像玩具似的倒在地上,紧紧地靠
在那破房间的墙脚边。那个男人从他的腰带上拔出一把匕首,走了过来,把珍妮
身上的绳子割断,紧紧抓着她,把她扶了起来。

  「他们伤害了你的身体了吗?小妹妹。」他冷冷地说。

  「没有。」惠彼特急切抢着说,他被打惨了,并且嘴唇有点肿,但他知道,
他必须在事情变得复杂之前清醒自己。

  那个男人轻轻地摇了摇珍妮。恐惧使她完全软了下来,就像一个布偶。「对
吗?」

  「是的。」她呻吟着说,「但他们正准备这样做。」

  那个男人高兴地笑了,「现在不会,他们不会伤害你了。」

  「我是唐区人。」她请求说,「让我走吧,否则警察会来的。」

  「那些警察不会来。」那个男人说。「他们太敏感了。」他开始拖着她朝室
外走。她往回拉,并朝惠彼特无助地大叫着。那个男人抱起她,把她扛在肩上。
他转过身来,冷冷地朝惠彼特笑笑,使他们不敢来攻击他。

  惠彼特垂着眼,避开他的眼光,他知道他自己被打败了,那个男人实在太厉
害了,他就是惠彼特心中的偶像。

  外面已完全黑下来,并且还下着小雨,一阵阵沙沙约雨声,使他们既看不到
什麽,又听不到什麽。珍妮让雨弄湿了发热的皮肤,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恐惧。
她知道,她现在必须保持理智,使自己清醒,也许她能和他沟通。

  他把她放在地上,「你能行走吗?」他温和地说。

  「让我走吧。」

  「我是威尔,珍妮,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麽长时间。」他脱下面罩,「我只
是今天才发现你失踪了,现在你还能行走吗?我们需要赶快一点,这个老城区的
夜晚是很可怕的。」

  「威尔?费的朋友?」

  「是的,我们曾见过一次面。」

  「是的,你是一只野兽,你怎麽能那样对待那些孩子?」她完全不讲道理地
发着飙。一个从她的世界里来的男人。如此的野蛮对她来说完全是一种侮辱。暴
力是一种野蛮。不开化。精神落後的象徵。并且更重要的是威尔是一个成熟的。
受过教育的男人,但他竟然对那些从哈佛威来的愚蠢的孩子做出这样暴力。他就
像一条吃生肉的鲨鱼一样,她开始要呕吐。

  「现实一点,小姐,那些孩子绑架了你,不要出卖我。」

  「为什麽你不带一些警察来呢?他们会被关进监狱里的,根本不需要毒打他
们,你喜欢暴力。」

  「我们可以以後再争论吗?」威尔几乎是很有礼貌地说,「我们必须离开这
儿,这儿太不安全了。」

  「你就像他们一样坏。」珍妮说,脚下一滑,几乎摔倒在他身上,「更坏的
是,你知道有更好的办法。」

  他不再回答她,只是迈着大步向前走,她的身体很虚弱,几乎赶不上他,他
是一个野蛮人,这简直在炫,穿着这样愚蠢的衣服,来这儿救她出去,就像一个
老式的英雄人物。她可以被警察救出来,并且现在可能躺在医院里了,然而现在
她必须穿过黑暗,头上淋着雨,和这个野蛮人圭在一起。

  她跌倒了,大哭起来。然後坐在地上,抚摸着她受伤的脚。他在她身边蹲了
下来,看了她一会。

  「你还能走吗?」他焦急地说。

  「你还有什麽可感到害怕的?」她蛮不讲理地说,「你会认为那伙人会追赶
我们?」

  「我来背你。」他说。

  「不。」她不要他的手伸过来。

  她感到他变得僵硬起来,他就那样蹲着那儿,像狼一样抬起头,闻着空气里
的气息。很慢很慢地,他没有丝毫放松,「上来。」他命令地说。

  当他站起来时,珍妮突然知道这个男人的重要性。他浑身发达的肌肉,高大
的身材,是那麽坚强有力。不管怎样,他和那些温和的男人是多麽的不同。

  她从来没有碰到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在她生活中的男人都装得那麽温和。那
麽有礼貌。

  她看到现在他们并不孤独了。

  那些人就在那一片开阔的广场上站着,威尔放下珍妮,注视着他们,紧张地
站在原地,他的手拉起腰带,把手插在腰带里,来回地摩擦着,黑暗之中看不清
他的手,只觉得那儿有许多手似的。

  威尔挺了挺身体,站直了,「我命令你们立刻走开。」他冷冷地说,他的声
音很有威力,充满了威胁。

  「没有命令。」一个轻轻的冷冷的声音戏弄地回答道。那声音像是被压缩过
似的,很平静,很自信。那个人轻轻向前移动,把脸对着威尔。

  「我们就要走了,并且也不会回来,我们有许多要紧的事等着。」威尔说。

  「没有什麽紧急的事,你必须通过我们的领土。」她说。

  「你无知透顶。」

  「无知有时就是危险。」她说,「你叫什麽名字。」

  「狼。」

  「不错,一个好名字,犯罪真是可怜,狼。」

  「我们就要回去了。」威尔认真地说,「否则就要战斗,像你们所希望的那
样。」

  「我们有许多人。」

  「我明白这一点。」

  「你打不赢的。」

  「是的,但你们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威尔拔出身上的匕首。

  「你不能和女人战斗。」珍妮在边上愤愤地说,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威尔用脚踢她。

  「让那个女孩说话。」和威尔说话的那个女人说,并且已不是那种戏弄的声
音了。

  珍妮想移动一下,但她感到威尔紧紧地抓着她,他的手指似乎深深地擂到她
的肉里。「我是被从唐区绑架来的。」她清楚地说,「这个男人……」威尔紧紧
地用手压住她,她感到一阵喘息。

  那个女人立即开始攻击他。他从珍妮身边跳开,拿着匕首向前,但她们有二
十多人,她们一边大叫着,一边围成一睹人墙,把威尔紧紧地包围起来。

  过了一段可怕的时间,珍妮想她们会杀了威尔的,她们是那麽强悍并且训练
有素,这些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也许威尔比她更了解这个老城区。过了一会,
她看到他在她们中间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她们就像响尾蛇抓老鼠一样抓住了他,
并用链子拴住了他。

  她们的首领,那个和威尔说话的女人走了过来。当她走近珍妮时,珍妮被她
奇怪的外表吓了一跳。

  那个女人剃着光头,脸用各种深色的颜色精心化装过,更加突出了她的眼。
颧骨和嘴。她披着一个小小的系得紧紧的斗蓬,只盖住了她的肩膀,拖在肘部。
另外一只肩臂裸露着。在斗篷之下,她穿着一件紧身的斜肩黑衣,因此有一只乳
房裸露着,在暗淡的光线下,乳房的皮肤很苍白,上面有一个黑黑的乳头。

  「走吧。」那个女人冷冷地说。

  「我……」

  「走吧,你不会受到伤害,我们不和女人争吵。」

  「他会怎样?」

  「那不关你的事,走吧。」

  她转身离开珍妮。珍妮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她的一只脚很疼痛。她根本不知
道该怎麽做。威尔自己也沈默着,那些女人拥着他。并且和她们一起迅速地消失
在夜色之中。珍妮似乎能听到那链子发出的声响,以及那些斗蓬发出的沙沙声。
然後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黑暗中。

  威尔沈默地。顺从地跟随着那些人後面。他正好阻止了珍妮去说他不是从这
个老城区里来的。

  如果她告诉她们他来自唐区,那就会置他於死地。尽管他现在还不能保证他
以後会怎样,但他知道这些女人,不过不是从他亲身经历中得来的。她们是亚玛
贞人,一个生活在这一带的女性部落,她们要任何一个男人远离她们,以及她们
的领地。除非有时她们需要一个玩物。

  如果一个男人冒犯了她们的信条,只有被她们使用完後才能放他走。他不知
道他在她们惩罚名单上,还是在玩弄的名单上。他宁愿是前者,尽管她们凶残。
嗜杀的名声和她们美貌一样有名。

  他不是一个向残暴低头的男人,然而当必须进行搏斗时,他不会逃避和一个
男人或一群男人的撕杀。但现代他必须要和这群女人奋战就觉气馁,他知道他不
可能打败她们,她们的人数也太多了,何况她们是受过训练的一群武士。

  而最要命的是他对女人有所顾忌。他咒诅他的软弱,她们不会怜悯他的,他
会被愚弄地满足她们的性欲。

  走了一段时间,她们来到一座楼房前,她们推着他走了进去。威尔发现他现
在是在一座四周都是高楼的天井中。这座楼房有好几层,并且十分破旧,窗户没
有玻璃,墙脚到处是垃圾,墙壁又脏又破。这些楼房竟然还有电,那是因为电力
很便宜,不值得去切断它。在楼下的一些窗户里透出亮光,而楼上面的窗户都是
黑洞洞的。一些大梁在那建物顶上伸出来,就像是伸出的四肢。

  她们在威尔身上加了一道新铁链。那双手臂被铐在一根长长的通过他肩上的
金属上。他的颈子能感觉到那金属的冰凉。她们把他靠着墙,然後就不管他了,
她们懒懒地,舒服地坐在那天井中央一堆火的四周。

  她们开始吃东西,并且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显然她们在轮流出去保卫她们
的领地不破侵犯。已是深夜,而威尔还站在那里,他的手臂向两边伸着,尽量使
自己感到舒服一些。

  终於,那个女首领走了过来,她身边站着两个副手。她站在威尔面前考虑了
一会,然後她说:「把他洗乾净,再带过来见我,我们要看看到底抓到了什麽?
他可能是一个很好的野兽,或许能很好地满足我们的需要。」

  「我不是供你们享受的野兽。」威尔咆哮地大吼。

  「肉!」在说话了。她大笑着,然後转过身消失在那建物里。

  接下来威尔的屈辱开始了。

  他被带进那座楼房,通过一段楼道,走进一间浴室。她们把他的链子松开。
她们之中有些人穿着拖地的白色长袍,她们有着长长的头发,在窃窃地笑着。那
些穿着黑衣服。头发剃光的女人站在房间的四周,手里拿着刀和矛,守卫着。

  那些穿着长袍的女人脱光了威尔的衣服,而威尔也看到了早就为他准备好了
一池洗澡水。她们一边大笑着,一边戏弄着。她们的手在他的身上一边拍打,一
边玩弄着。如果在另外一种情况下,他会很高兴有这麽多美丽的女人在一起陪伴
他。

  他走进温暖的。散发着香味的水中,眼睛闭着。躺在水里。那些女人手里拿
着海绵,开始洗刷他全身结实的肌肉。

  这样就非常不妙了,他开始有了反应,他努力想放松,但他不可能阻止对她
们这种搓揉的性冲动,这使她们更加大笑起来。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充满肥皂泡
的水里,他发现他根本不可能阻止自己的勃起。她们笑着。打闹着。搓洗着他勃
起的阴茎。与其说洗,倒不如说是抚弄。

  终於,她们要他站起来,开始用毛巾擦乾他的身体,这样那些女人在他身上
引起的性冲动再也隐藏不住了。然後他被带到另外一个房间,那房间地下到处散
落着温暖的。丝绸制的,像天鹅绒一样软软的厚垫子,空气中散发着香味,并且
能听到一阵阵缓慢的。诱人的轻音乐旋律。威尔擦乾了的皮肤和头发散发着凤仙
花的香味。他被留在这里,其他人都出去了,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站在那查看着四周。他看不到一扇窗户,因为四周墙壁上都悬挂着布帘,
他试着打开房门,发现它已被锁住,他肯定外面一定站着门卫,他是逃不起的。

  他开始回想他的过去,因为他已确信自由已完全消失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很
奇怪的事。他早年生活是那样的保守,後来突然变成了一个大盗,一个生活在老
城区里专门袭击电脑网络汽车的大盗,再後来,由於费妮琪的帮助,他又完全变
成了一个新人,又变得受人尊重了,并且在唐区和朱区工作得很顺利。很成功。

  他从来没有向费承认过生活很单调。很空虚。除了费,他觉得生活中所有的
女人是那麽平淡,无创造力,并且是那麽的罗嗦。如果他突然表现出他的本性,
她们就会被他吓呆了。他已经这样控制自己五年了,现在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
所生活的世界完全没有激情。珍妮对他的反应是最典型的。

  也许这种结束方式是合适的,作为那些女斗士的玩物,最後过着那种屈辱的
生活,这似乎部是命中注定的。他完全相信那个女首领会疯狂地和他做爱,如果
他拒绝和她们合作,那麽她们会废掉他,但他本来的生活也就像癌细胞一样吞噬
着他,现在他就辉煌一下吧。

  珍妮太可怜了,她可能会活着逃回唐区,虽然她冒险过程有一点不顺,但在
他想来她恨本就没有一点伤害,她看来很好,她那大大的坦白的眼睛後面似乎隐
藏着一种微妙的东西,甚至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她是一个床上尤物。几年前一次,费把威尔藏在她的办公室里,使他偷看到
她们自娱的方法。他一直记得那场景,它们一直影响着他,那两个女人在一起扭
曲着,用手,用舌头,用嘴唇使她俩同时达到了所要的高潮。并且威尔也知道珍
妮对罗洛也十分热情,他们也经常在一起玩这种游戏。

  威尔对罗洛有一种矛盾的看法,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嫉妒,因为和一个经
常与另外一个男人享受乐趣的女人做爱,他从来都觉得不舒服,女人喜欢这样,
可是男人不喜欢。在费面前他只是假装着喜欢这样。威尔知道费所说的和所做的
任何事,对她来说,罗洛是一个男人,并且和他在一起她很满意,她就会把威尔
和其他情人冷落一边,情人对於她来说只是一个性机器。

  也许珍妮一直想要那家伙,所以她对威尔是那样的冷漠和无情,只因为他不
像罗洛一样。这愚蠢的小家伙,她对他来说太年轻了,然而他感到有一种欲望,
他希望能到她那长长的粉红色的大腿之间,然後分开它们,进入她的体内,占有
她,要她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性交。

  是多麽炽热,多麽满足,多麽辉煌。在性交过程中,她可以忘记自己,看不
见自己,只是让自己浮起,使自己完全地满足。升华。

  威尔又嘲笑自己,他到了这麽大年纪竟然变得有一点诗意了。

  门打开了。她不再穿着她那黑色的斗蓬,但也仅是一点小小的变化。她穿着
一双长统黑色的皮靴,她黑黑的大腿很圆很粗她那儿没有完全被衣服盖住,实际
上在她臀部下面所穿的只是一条带子。裆下变得稍微宽了一些,的确,他也能看
到那黑色发亮的带子下面她突出的。剃光了阴毛的阴户被涂成了蓝色。当他看到
这些,他自己的阴茎开始有点反应了。

  她的上半身穿着他曾见过的那种紧身T恤,T恤沿着肩膀被剪成一半,一只
丰满成熟的乳房完全暴露了出来。那乳头也被涂成蓝色,一种很深的蓝,突出了
乳头下面黑色的乳晕。她戴着一双长长的黑色的皮手套,一直到肘部,并且她没
有脱下它们的打算。

  「你知道我要什麽。」她用命令的语气对他说。

  威尔舒服地躺在那些垫子中间,「我知道,你需要什麽?」他低声地说。

  「那些沐浴的侍者告诉我说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谢谢她们的款待。」威尔有礼貌地说。

  「你说你叫狼?」她看着他,眼光里有一点凶恶,「对我来说,我应该以前
听说过你。」

  「这些年我到另外一些城里去了,那就是我为什麽不知道你们的规矩而冒犯
了你们。我正在帮助那个唐区的小女孩,否则我会很小心的。」

  「她并不喜欢你的帮助,这是我们的看法。」

  「唐区的女孩子总是这样愚蠢。」威尔冷冷地说,「然而她能回到属於她的
世界就太好了,如果她受到伤害,就会惹下很多麻烦,虽然这些麻烦不是很快出
现,但一定会有的。」

  「你怎麽知道关於她这麽多的情况?」

  「这是我的事。」

  那个女人慢慢地在他的面前跪下,皮靴发出吱吱声,「现在你的事也是我的
事。」

  「不。」威尔反抗地说。

  「违背我对你没有好处,狼。」

  「我知道这对我没有好处。」他朝她微笑地说。

  她爬过来,轻轻地把手掌含在一起,「我喜欢你,狼,我死後你就会变成一
个女人。」

  威尔靠向她,用手抚摸着它的颈子,她像埃及人一样涂了眼影,他看着她的
眼睛,「你怎麽会遇见死亡。亲爱的。」

  她高兴地笑了起来,然後把手套脱掉,用手抚摸着他的肋部,感觉到他十分
野性的体毛,她挪开他的手,开始用嘴唇摩擦着他的嘴。

  开始是轻轻地摩擦,探问似的,当她感到他的嘴唇分开之後,就张大嘴,紧
紧地贴了上去。

  威尔发现她很会接吻,很强烈。也很熟练,他的身体开始有反应了,危险的
处境呼唤着他的性需要,使他刺痛。他感觉到了她的威力,她的自信,她充满野
性的触摸。她使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这是一种自我陶醉,他需要她,他开
始兴奋起来。

  在这儿不需要克制,不需要伪装,不需要掩饰自己强烈的性欲,也不会伤害
一个弱者。当她的身体和他交织在一起,在他裸露的身上搓动,手不停地在他後
背上上下下轻轻地抓着他时,他的呼吸开始加快了。

  他向她弯着身体,把她压住,完全控制她,他的嘴很粗鲁,有一种命令性,
他的手指深深地抓住她的肩膀,使她紧紧地贴着他,他感到她那裸露的乳房撞击
着。摩擦着他。

  他突然把身体向後,离开她的身体,抓住她的乳房,吸吮着那涂成蓝色的乳
头,然後他张大嘴,把它深深地含在口里开始用劲吸吮,那经过装饰的乳房上的
肉被深深地含在口中,被狠狠地吸吮着,他发现她的乳房上纹有花纹。

  她开始喘息了。他的手向下滑动,他感觉已进入到她下身那奇怪的衣服空隙
里,他的手指在里面滑动着,他找到了她光光的像山丘的一样的阴阜,以及那阴
阜上的皱摺的裂缝,他的手指更加急切地深入,触摸到她的阴蒂,当他紧紧地捏
住它时,她开始炽热起来。

  他继续滑动手指,终於伸进了她的阴道内,并不停地用手指在阴道里抽插。
那湿润的。软软的光滑的阴道紧紧地吸吮着他探索的手指,就好像他的嘴吸吮她
乳房上的乳头一样。他一直这样吸吮着,抽插着,已经感觉到她在他的攻击之下
开始颤抖起来。

  他呼吸急促地停了下来,看看她的脸,对她说:「脱下这该死的东西。」

  「不。」她睁大她那充满热情和欲火的眼睛,坚定拒绝说,我们发过誓,我
们一旦穿上这开夫达。就再也不脱去。她摸着她身下的那条带子似的衣服接着说
「在我们这个部落里,如果这样做是最大的不忠诚。」

  他不知道她使用的那个词,但意思很明确。他粗鲁地把她推开,以便能看看
怎样才能对付穿着这样东西的她,对如何玩弄她的身体,他一点也不感到惭愧,
因为如果他不这样继续做下去,他就会被处死。这种意识使他很兴奋,这符合人
类生活中的最高境界。

  当她四肢摊开地躺在垫子上时,她的双腿分开了,使那带子之间的裂隙变得
很宽,并且她那黑黑的。十分淫荡的。闪闪发光的阴阜在他的面前裸露出来。他
用手指打开她的阴阜观察。

  她的反应一点不忸怩。做作,她所知道的只是很放纵的欢乐。当他粗鲁地摸
弄她时,她弓起了背,发出呜呜的快乐声。他也看到她的下面也涂了色彩,也许
那儿的皮肤被染过色。她的阴阜像草莓的紫色。他尽可能地打开她的阴道口,使
它变得很宽,以便能深深地窥视里面,他看到那儿的颜色是自然的深红。

  他轻柔地。自由自在地玩着她的阴蒂,它还没有完全变硬,发出粉红色的光
泽,威尔笑了起来,低下他长满男子汉气魄头发的头,开始吸吮她的阴蒂,直到
她开始扭动起来。

  终於他向前靠近她的腿,他的阴茎勃起着抖动着,需要满足。她抬起腿向後
曲起,这时他开始要插进去了,他现在已不顾死活了,他也不管开始看到她时,
这个女人给他的伤害,也不想对珍妮的气愤了。

  他已不顾任何事了,只是体验着。感觉着他身下这个女人火热的部分,在那
里他可以得到满足,得到放松。在她的两腿之间有一团火,尽管这团火可以被他
的屈辱浇灭,也可以使他死亡,然而他必须弯身向前,燃烧,然後才有结局。

  他的阴茎向前推进,进入,当他平稳地插入时,它的阴道令人销魂地包围着
他的阴茎,紧紧地挤压着他的阴茎,使他的阴茎四周有一个相同的压力。肯定不
经常有男人进入她的阴道,他猜测,因为她的阴道很紧。他的阴茎终於完全进入
她黑暗的。火热的阴道内,紧紧地粘着它,然後威尔轻轻地摇动着,向外抽,然
後再深深地插进去。

  他一边把阴茎插入她的阴道内,一边骑在了她的身上,他在她的身上就像是
最後一次性交,当他的阴茎拔出时,他没有带回任何东西,於是他更加野蛮地一
次又一次抽送着,因为他要满足自己的需要,完全在这其中陶醉。麻木,然後她
们要怎样就怎样。除了这性交。喘息和身体的撞击,在他的生活中任何事都使他
失望,他不会对这个性伙伴让步。

  只有一个女人会使他像这样完全彻底地满足自己的性需要,在他给她一种满
足同时,她也使他得到满足,但是她却喜爱她该死的丈夫。威尔又开始嘲笑这些
想法。和那个亚玛贞人首领性交就像是对性交的告别。对生活的告别一样。他感
觉到她在抬起。迎合他,然後又落下。突然世界开始旋转,他已达到了高潮的顶
峰。

  高潮过後,他还在那儿弓着腰,他的阴茎渐渐地在她的阴道里平静下来,偶
尔还有高潮过後的抖动。他的腹部感觉到很温暖,也很清爽,经过激烈的搏斗之
後,他有一种平静之感。

  使他奇怪的是,她把他推下来,把手插进他头发里,同时抚摸着他的颈子。
她能感到他已败下阵来,因为他已接受了她们不平等的对待,她完全战胜了他,
掌握了他的未来,只除了他的思想是自由的。

  在她的脸旁,他的肩膀泛着光。因为他们的热度,他的皮肤上流着像水晶似
的汗珠,发着彩色光。现在她正吻着它们,用脸摩擦着他的皮肤,她翻过身来,
爬到他的身上,感觉着在她身下的潜在威力。

  「我一直不後悔我们的方式。」她说,「我们有我们的目的,而这是一个好
的目的。」

  「不要给我你的乳头,亲爱的。」他懒懒地,带有侮辱性地说,头远离她,
尽管他们还在紧紧狂热地搂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然後她说:「我现在必须在你身上做点记号。」

  「什麽记号?」他不耐烦地问道。

  「一般我们允许吃止痛药的。」她说。

  他睁大了黑色的眼睛,毫无兴趣地看着她。她看到一些小小的金属片在他褐
色的虹膜里闪光,由於很近,她可以看到他的一只眼睛有一点古怪,好像从前它
受过伤。

  「我们用这种方式做一个记号。」她说着,裂开嘴,露出她的牙齿。

  他注视着她,他看到了她上面的大齿,它有一般牙齿的两倍大。

  「他们都留有记号。」她困难地说,「我现在必须把它注射到你的皮肤里,
表明你是属於我们的,没有人敢碰你。」

  「你发疯了。」

  「我是发疯了,狼,这是我们的方式。」

  「一直到我死?」

  「在你死之前,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能活很长时间。你的身体是一棵成熟
的大树,我们希望能时常吃到它,享受它。并且根据你今天晚上的表现,我不认
为你会不愿意。你对女人来说很有价值,狼,你可以给我们带来有意义的生活,
同时,我们也会令你感到很满意,现在,你想要止痛药吗?我不想你受伤害。」

  他看了她好长一段时间,然後把头往後落下,闭起了眼,「你想怎麽做就怎
麽做吧。」他的声音显得很无奈,「我想最後的结果不会令你满意。」

  她坐起来骑在他的身上,她的手摩擦着他裸露的皮肤。他感到她的皮靴冰冷
地抵着他的身体两侧。她又拿起他的手,握了一会儿。

  当她咬他时,他随着那疼痛跳动了一下,她用她的犬牙咬进他大拇指软软的
肉里。她紧紧地咬着不松口。他在她的身下紧紧地绷着身体,同时忍受剧烈的疼
痛。然後渐渐地。缓慢地,她松开了她的牙齿,他也放松了下来。他几乎疼昏过
去了。

  威尔睁开双眼,好像是刚刚从疼痛中恢复过来。她的眼睛朝下看着他,脸上
有一种奇怪的表情,没有一点敬佩的神色。她一直抓着他那只手,现在她把那只
手抬起来,使威尔能看到她为他做了什麽。

  青蓝色,那种色彩漫漫地浸入他的大姆指,那尖牙咬过的地方由深红变成紫
色,然後又变成蓝色,威尔痛苦地看它,然後抬起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你觉得你不喜欢和我们在一起。」她的声音很动听,「并且不让我们
感到快乐,那麽,我们将像除去一条无用的狗一样除掉你,所有的男人都这样,
但我告诉你这一点,狠,我恨高兴你使我感到很快乐,实际上,你是我这麽长时
间里碰到过的最满意的男人,好像你有女人的内涵,尽管你有男人的身体。」

  「什麽时候那快乐才结束呢?」

  她耸耸肩,「任何事都有它的结尾,这定律是无法改变的。」

  她突然站起来,走到那墙壁前,按了一下按钮,过了一会,那门打开了,一
群卫士走了进来。威尔不想麻烦盖住他身体,这似乎毫无意义,他就躺在那垫子
之间,他的手悸动着,他真想知道怎样才能洗刷她那该死的牙印。

  那些卫士不情愿地跪在他的身边,在他的颈子上套上一个项圈,那是一个冰
冷的金属圈,她们很小心地把他的头发捋到那圈子後面,使项圈压不到头发,然
後她们要他站起来,当他用眼懒懒地看着她们时,她们就拉扯着他颈子上金属项
圈的链子,那铁圈的内侧很粗糙,有很多刺,因此当她们拉扯那链子时,那项圈
就摩擦着,刺着他的颈子。

  他只得站起来,他脱下的裤子又被还给了他。和他刚刚做过爱的那个女首领
站在後面,斜靠着墙,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微笑着。

  「和我们在一起,为我们服务,是不是很难受?」她问。

  「假如我们俩处境换一换,你会感觉怎样?」威尔反击道。

  她仰天大笑起来,「那违背自然法则。」她说,「很显然男人比女人更需要
经常做爱,并且男人也很少有自我控制能力。同样,如果我们能使你感到舒服,
满足你的需要,那麽你就会高兴,我们所有人也会感到高兴,你这条来自另外城
市的狼,我保证你不会清闲,你现在过来,承认这个主意使你感到很高兴。」

  「你可以有一个精神崩溃的男人,但你不要认为我会加入你们的行列。」

  威尔加重语气说道。

  「你会像我们希望的那样去做的,现在我们是你的主人,我们就是贵族,所
以你感到为我们服务应该是你的骄傲。」那首领的声音就像鞭子一样。

  「如果你使我发疯,亲爱的,你将发现我唯一的用处就是那六尺长躯体。」

  「你是个傻瓜,然而我会用我的方式对付你,把他带走。」

  威尔被带出了房间。

               (4-2)

  珍妮对她的衣服很满意,但痛恨她的长头发,她把她的长发卷在衣领里,尽
可能地藏起来。现在她正站在那幢楼房的墙脚下,她的心在剧烈跳动着,她相信
她们一定把威尔抓到这儿来了,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应该离开,乘着夜色的掩护逃
走,找一个人问问去哈夫威的路。但她不能这样,她虽鄙视他,他也的确惊吓了
她,但她不能把他丢在这儿一个人逃走。他是为了救她才做了俘虏的。

  当她第一次在费的公司碰到他,第一眼就不喜欢他。当他刚才一开始出现,
并且那麽野蛮地对待那些绑架她的愚蠢而又可怜的孩子,更便她对他没有好感。
但他对这个老城还是很危险的看法是对的,的确,比她想像的更危险。她对这个
陌生的环境感到很不舒服,很无知,什麽也不知道。

  她很清楚那不停地有卫士和哨兵进进出出的门是那幢大楼的入口,她绕到那
建物後面,奇怪的是那儿只有很少的几个女人在那儿,她们守卫着的范围太大,
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已有人来到她们的领地。

  珍妮很有耐心,终於她有所发现,有路通向那楼房上部的外面。

  她离开抓住她的那群该死的年轻人时间越长,她的头脑也就越来越清醒。灵
活。她无助的感觉开始随时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她的智慧。她开始调节自己,
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老城区,并开始熟悉它,然後等待一切有利的机会。

  她开始乘着夜色往上爬,借助着那些破旧的门槛,突出的阳台任何可以利用
的东西。她终於穿过一个破窗子,进入楼房里。

  她很轻,很小心地穿过那个黑暗的房子,来到走道上。虽然她的脚还很痛,
但她还是尽可能轻手轻脚。她开始想她应该去哪儿。

  她大约花了叁个多小时才发现威尔,并且接近天亮了,她不得不离开那儿,
先在大楼里躲起来。她发现一两件使她感到棘手的事,这使她很恼火。

  他是被铁链子拴在一个小房间里,并且有两个女卫士守着那个房间,她们并
他吃饭,更多的珍妮就不知道了,她只看到食物被拿进去,也听到那链子的拖拉
声,但她看不到他。

  珍妮利用白天睡了一觉,又偷了一些食物和水,她仔细地探索了那楼房的上
面几层,找到了她们的兵器库,很惊奇。也很高兴那儿竟没有一个人,很显然那
些亚玛贞人根本就想不到会有入侵者到这里来,这是她们的司令部,没有人能进
来,这一点她们太放心了。

  珍妮找了两把不大的宽刃刀,那里也有枪,但她找不到子弹,因此没有拿它
们。她知道她必须打开威尔身上的铁链,因此尽管那把沈重的雷射剪不好拿,她
还是带了它。她一边到处寻找,一边注意入口,以免出现麻烦,她终於找到了那
些宝贝。

  她找到了那些亚玛贞人的制服。

  当夜色降临时,她一切准备就绪,她的头发藏在已涂好色的钢盔里,露出的
脸像亚玛贞人那样化了妆,在远处她是不会被认出的。那雷射剪被那小斗蓬掩盖
着,那两把宽刃刀悬挂在她的腰间。她还把另外一把刀插在她的腰带里。

  她裸露的乳房感到有一点冷,然而那不舒服是一件小事,努力不去想它,她
已顾不得尴尬,然而她的裆下还穿着她原来的衬裤,她不知道怎麽系那种带子,
对那些亚玛贞人穿的底裤完全不清楚,也不能理解。

  她看到她们牵着颈圈把威尔带出了他的牢房。她紧紧地小心地跟着他们,但
最後当他被带进一个房间後不得不退回来,那个卫士拿着他的裤子和颈圈出来。
珍妮一直紧咬着嘴唇,在远处阴暗的角落看着,她看到那个女首领走进了那个房
间,那些外面的人开着下流的玩笑,然後散开了。

  过了一个小时後,那个首领把卫士叫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威尔又被带了出
来。当他被带到他的牢房时,珍妮也迅速跟上前去,她很紧张,但仍然强使自己
镇定下来。当她们要把他推进那个房间时,她开始出击了,她必须在那房门关起
来之前把威尔救出。

  她向前冲击。当她快要接近她们时,抽出一把宽刃刀。她们还愣在那儿,很
吃惊,完全忘记呼叫。她们的手犹豫地摸向腰带,珍妮乘机把一把刀丢给威尔。
当珍妮把武器对着她们时,她们把威尔颈子上的链子放下来,他立刻跳出来站在
珍妮的旁边。

  他露出牙,狠狠地低声说:「进去。」他用刀警告着那两个女人,她们还在
犹豫着,一直不相信她们的人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威尔迅速熟练地向前袭
击她们,珍妮只是喘息着。

  其中一个女人很快被推进了那个牢房里,那根绑在她腹部。臀部和大腿上带
子松开了,她大哭起来,抓着那带子,不让它落下,那另外一个女人冲向威尔,
但珍妮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宽刃刀,威尔开始袭击她的:「卡夫达。」因此
在他的威胁下她投降了,威胁她的神圣之物比夺取她的生命还可怕。她不动了,
和她的伙伴站在一起。

  威尔跟着她们走进那小牢房,「不要杀她们。」珍妮请求地说。威尔缴了她
们的武器,递给珍妮,然後抓住那个皮制已被砍断的:「卡夫达。」拉了下来,
那个女人立刻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呻吟着。

  珍妮看到她身上的肉被那神圣之物勒出了一条条勒痕,她的阴阜现在露了出
来,但威尔也不管她,用那带子把两个女人手脚紧紧地绑在一起,然後堵住她们
的嘴,他从那牢房里出来,然後珍妮卡嗒一声把那房门关上了。

  「走哪条路?」他急促地问珍妮。她向他做了一个手势,於是他们开始沿着
走廊往前走。

  上了两层楼後,她告诉他,她有一把雷射剪,於是他在她的面前跪下,她花
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然後开始剪他颈子上的金属项圈,试了
两次,终於把那项圈打开,她闻到一股皮肤烧焦的气味。

  威尔简单地抱了一下珍妮,对她说,「做得很好,宝贝。」他的声音很轻,
就像在肚子里似的,他把头向後仰,他的眼睛很有神,闪闪发光,「我猜想我们
现在逃脱了。」

  在他们相识这段时间里,这也许是第一次他平和地对她说话,一点也不神气
十足,也没有轻视。珍妮用手摸着他的头发,对他像动物皮毛一样光滑。温暖的
头发感到十分惊奇,他的头发同时也很乾净,散发着甜美的香味。

  她在黑暗中蹲下,把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感谢上帝,你很安全。」
她喃喃地说,「我还以为她们会杀了你。」

  「她们会的。」他平静说,「她们先要使用我,但我威胁说再也不干了。」

  「你在假装。」珍妮的声音很低,也很有感情,「我不知道你到底怎样做,
但我看到这儿像後宫一样。我不相信这种事,她们给你毒品了吗?」

  「这实际上的确很好,我根本不需要毒品就能满足,宝贝,只是我拒绝变成
永久的性机器,为她们服务。」她听出他又在嘲笑她,她突然站起来。

  「我们必须离开这儿。」她说。

  「我地想在她们发现我们之前赶快离开。」

  他们经过那兵器库,拿了一根绳子,这样他们就能迅速地沿着那建物的墙壁
滑到地面上。当他们滑下来时,不到十分钟,他们就看见了那些卫士。

  他们半蹲着身体,尽可能地弯着腰,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地形向前跑,珍妮发
现脚上穿着的皮靴使她的脚不感觉到怎麽疼痛。她不能软下来,必须争取时间。
他们必须尽快地脱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回到唐区。

  有好几次他们看到有几群亚玛贞人站在远处,但她们都没有靠近,珍妮和威
尔找到一个地方像野鸭子一样躲了起来,直到危险过去,他们不时地伏在地上,
看看有没有危险。终於他们只看到有几对恋人在散步,已没有亚玛贞人了,威尔
这时才放松下来,并让珍妮也放松下来,她现在已精疲力尽了。

  威尔用手搂着珍妮,慢慢地走着,好像他们也是一对恋人。他们穿的衣服太
奇怪了,因此他们必须走在黑暗处。珍妮又开始感到厌恶他,他竟然承认和那些
捕捉他的人有性快乐。但她还是愿意让他的手臂拥着她,这儿有几盏灯,但她由
於过度劳累开始有点头晕。

  她抬起无神的眼睛,看到远处那条高速公路,上面有几辆电脑网络汽车,她
很希望能有一辆,很安全,很舒服地坐进去,远离这又肮脏又恐怖的老城区。

  那个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正带她朝前走,但她的脚开始发软。「还有多远?」
她问,「什麽时候我们能回到家?」

  「回家?我不知道。」

  她摇摇头努力想使自己清醒,「你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我所说的是,我们要休息一下,我会弄一些东西来吃,明天我们就会知道
我们现在在哪儿,看看我们应该向哪个方向走。」

  她停了下来,「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走这麽长时间的路,也许是走错了方
向?」

  「是的,事实上,我肯定我们走错了方向。」

  「你故意这样的?」她愤愤地说,「你快带我回家。」

  威尔对她很冷,「我把你从那些小男孩手中救出来。」他也气愤地说,「我
认为我可以比那些警察做得更好。更快,并且使你不冒什麽风险,我也的确做得
很对,但你很愚昧,几乎使我们被杀死。」

  你又指责我,使我没有看到我们走进了一个陷阱。还好的是,你又把我救了
出来。我承认,在那儿你的确使我感到惊讶,现在我们必须离开这个老城区。如
果你不明白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那麽你永远别想出去,真该死,我一点也不
认识这里的路,变化真大啊,我们必须避免再犯错误,因此不要打扰我,让我仔
细想想。」

  「你以前来过这儿?」珍妮用一种好奇的声音问。

  「费就在这儿发现我的。」威尔笑着说。

  「也许你愿意留在这儿。」珍妮说,「好像你就属於这个世界。」

  「也许是这样。」威尔又粗鲁地说,「但我答应了费,我要把你带出去,我
也愿意这样做。」

  她无话可说了,她恨本不清楚为什麽他所说的话又严重地伤害了她。他强迫
她走进一幢黑暗的建物,找到一个空房间,堵住了那建的主要入口。威尔在那建
物里到处察看了一下,直到确认没有危险了才放心,就像古代的人必须察看一下
洞穴,以免和一只熊住在一起似的。

  然後威尔出去了,他告诉珍妮过一会儿他会带一些食物回来。他并没有告诉
珍妮他准备用那把宽刃刀抢一些食物和钱回来,那个老城区虽然离那值得尊敬的
朱区和唐区很远,但也使用现金,并且威尔也需要这些钱为他们买一些必须的东
西。

  特别是珍妮。他希望珍妮能吃好睡足之後,她的坏脾气会消失。他担心离开
这儿要走很多路,也许他们只能在夜晚行走,并且仅一个夜晚是不够的,那是确
定的。

  他希望费不要叫警察,他希望她相信他,他也不想告诉她,她是多麽愚蠢,
由於粗心差一点把事情搞得更糟。

  当他回来时,他轻轻地把她摇醒,当她清醒过来时,她又感到很害怕,他在
她身边坐下来,告诉她,他们现在又必须转移了。

  「不。」她呻吟道,她似乎认为,他是有意这样折磨她,他就是这样一个残
酷的人。

  「我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他轻轻地说,「你可以有一张床,在我们
回到唐区之前,你可以真正地好好休息一下。我想我们回去的路不是很容易的,
我们现在就走吧,她们会来报复的,你帮助我之後,她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珍妮僵坐在那,努力使自己完全清醒过来,听明白他所说的话。过了一下,
他用力把她拉起,推着她又回到黑暗的夜色中。

     ***    ***    ***    ***

  费正很担心,并且这担心使她无法入眠,她不能很好地休息就无法很好地工
作,这使她十分烦燥,这麽长时间了,她一直很担心,不知他们会怎样了。

  威尔和珍妮都去了那个老城区,也许正处於极大的危险之中,她内心很後悔
制作了这张神奇的影碟,的确,如果它再回到手中,她就立即销毁它。但她并不
後悔它给她带来的似乎真实的感受,她对这方面很内行。她很聪明地选择了为客
户设计电脑软体件的专业。但在她的生活中还有其它有趣的领域,她是完全本能
地做着。

  费喜欢男人,他们使她充满活力,和男人做爱是一种内在动力,使她的生活
充满乐趣,没有性她就没有任何能力,她伴随着它生活。呼吸。并且她也知道罗
洛,曾经在那方面有最高魅力的男人,现在也接受了她的不贞,和她有同样的想
法和行为。他让她自由使用她的身体。

  费也认为没有罗洛她就无法生活下去,他就是她的生命。血液,男情人换了
一个又一个,而罗洛一直是她的丈夫,他很了解她。除了威尔之外别人都不了解
她。费笑了起来,他是一个野性的人,她很奇怪他能在这麽长时间里忍受社会的
制约。她知道她正在他身边撤退,准备要他离开她的生活,她对他的感觉正在改
变,她有这样的直觉。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思想更丰富,直觉更敏锐,她知道她开始变得滑头。
成熟。她曾经对有些事很严厉,现在也温柔起来,曾经她很轻蔑的事,她也开始
同情,现在,那性欲驱使着她,使她更聪明。更熟练地去怎麽做。

  她需要那个男孩,凯兹。那个男孩有一双淡淡的棕色眼睛,她需要他甜美的
身体紧紧地压着她令人销魂的身体。她并不在乎他的幼稚。天真。

  他无知的触摸,对她过份的温柔。尽管她曾经认为这是一个男情人的最大的
缺点,并且鄙视它,但现在她对这些很入迷。凯兹的新鲜。诚实。没有性欺骗深
深地触动了她的心灵,给她的情欲生活带来一股芳香。他是自然的。值得崇拜的
年轻人,费又一次想着她将有一个新的情人,也不管这对他是否有利。

  她感觉到她的性生活一直在发生变化,尽管她很现实,但她不是一个无用的
女人,她的外貌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有一种神的效果,其至这麽多年来,罗洛对她
有时都很兴奋,很感兴趣。

  那块脸上的疤痕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她的魅力。当黑色的脸庞很流行时,她那
洁白的脸仍然美丽。吸引人。她有一双长长的冰绿色的眼睛,斜斜地处在颧骨之
上,她的嘴很宽。很性感,她嘴唇上的角很优美。她喜欢吸吮男人,她想也许是
因为这麽多年来急切地追求这样快乐的游戏使她的嘴唇更加敏感。那些敏感的男
人应该知道这一点,或许也并不是这样。

  费从来没有听说或自己分析那些男人关心的是哪儿。事情是这样的,她可以
得到任何她想要的男人,她的需求是经常性的,并且这种快乐从没有终止过。也
许他们喜欢她卷曲的黑发,长长的,闪着绿色或蓝色的光,她怎麽能知道呢?

  凯兹,他是如此年轻,也许只有她一半大,她会淹死他的,她又忧虑地想,
她会使别的女人都逊色,使他对她们毫无兴趣,并且等到他知道这都是由於她造
成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被抛弃了。

  她不仅美貌,她有钱有势,也有名望,凯兹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能得到她。她
的交通工具都价值好几百万,那也是她唯一乘坐的交通工具,因为费有一辆电脑
网络汽车,一个庞大的机器,可以达到飞机一样的速度,十分舒适。方便。

  他会感到目眩,而费不会,她要和他上床。并且她不想去自夸,年轻人本来
对性就不太成熟,有时表现得很笨拙。

  费需要凯兹,当她终於认为不可能没有他时,她请人带了个口信到那学院,
叫凯兹打个电话。

  当他打电话给她时,她心里十分感激。

  「我们可以再见一次面吗?」她大胆地问,她的心就像年轻人一样跳动。

  「费妮琪夫人。」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他的下嘴唇轻轻地抖动着,并且通过
可视电话的屏幕她惊奇地看到他在不停地晃动着,他看起来很苍白。很虚弱,她
想也许他工作太努力了吧。

  「自从上次过後,我很想再见到你。」她急切地说,她几乎再也不能更明确
地说了,她还没有挂断电话。

  他站在公共电话亭,用衣袖擦着汗,她看到他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我
要再和你上床。」他说。

  她有一点震惊,她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并不想粗鲁地这麽说,他只是正在告诉
她,他也很需要她。现在完全成功了,这一切表明他也强烈地需要她,就像她也
强烈地需要他一样,这完全是诚实的。

  「很好。」她用她自己都感觉不到的平静声音说,「那就是我们要做的。」

  她叫一辆计程车去接他,罗洛正在参加一个一年一度的关於水价的OWC水
运输组织会议,这种会议的过程由於很密,因此没有通过电脑来召开,而是现场
会议。罗洛是世界上最大的运输新鲜水公司的老板之一。

  定价将会影响金融市场,并且他们正不断地想办法垄断价格来减少他们的忧
虑,罗洛痛恨离开她,但这次会议太重要了,他至少要去几天,如果他们没有达
成协议,也许时间会更长一些。

  当凯兹来到时,她想温柔一点,看看他,使他放松一些。然而实际上,当她
打开门,让他进入公寓里时,她就像被洪水淹没似的倒在他的怀里,他的嘴贴着
她的嘴,比她记忆中的那次更强烈。更狂热,但仍然有一种清新。甜美的薄荷香
味,他吻着她的嘴,她的喉咙,她的肩,她的头发,然後又吻起她的嘴,用她所
喜欢的那种强烈的吻吻着她。

  「我要和你做爱。」他嘟噜着。舔着。吻着她的皮肤,搂着她,使她柔软。
优美的身体紧紧贴在他单薄兴奋的身体上。

  她开始把他的衣服扒开,让他的皮肤接触着她的皮肤,她开始屈下膝吻着他
的胸部,贪婪地拽着他的裤子,吻着他身体每一块裸露的部分。但他的阴茎还没
有露出来。

  她本来不想这样做的,但费完全不能控制她自己。她终於脱下了他的裤子,
露出他漂亮的阴茎。他那甜密的。修长的。强壮的。优美的阴茎从那像一片乌云
一样的阴毛中伸了出来,她呻吟着,把嘴唇贴了上去。

  凯兹闭着眼,紧握着拳头,把肩紧紧地靠在门上,他的大腿不停地颤抖着。
费的嘴紧紧地含着他的阴茎,当她开始吸吮着,她那火热的。天鹅绒一样的嘴使
他呻吟了一下。她紧紧地含着,吸吮着,她的下巴摩擦着他的睾丸。

  她的头发扫着他裸露的小腹,同时她的手也帮起忙来,他感到她的一只手托
着他的睾丸,抓它们,柔动它们,然後熟练地用手指轻轻地掐着他阴囊上的肉,
使它们跳动。变硬,充满精液。

  他的阴茎在她的口腔中发热。膨胀,当触到她的牙齿时,它跳动一下,并且
他感到有一些精液流了出来。现在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舌头像蛇一样不停地快速地
搅动,他的阴茎就像在一个温泉之中,被拉长。绷紧。挤压。最後开始融化。

  一些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他勃起的阴茎在她的口中不停地悸动着,
当她吸吮着他时,他的视线中又彷佛有红灯在闪烁,他感到他的腹部在膨胀,像
要爆炸似的。他的腿无法控制地抖动着,他的阴茎在她的口中就像是一朵巨大的
黑色花朵,她的手指抓着他的睾丸,好像它们是两个炸弹一样。

  他大叫着,开始达到了高潮。太迷人了,热热的精液喷出了,当他的阴茎在
她的口中不停地跳动时,他的後背不断地撞击着那支撑着身体的门。费完全发狂
了,不断吸吮着他的阴茎,吞咽着那精液,直到他射完精,平静下来。

  他的阴茎仍在她口中,他向下看着那个女人,她正跪着,脸对着他的耻骨,
她的头向後仰,使得她的头发落在她的身後。她的眼睛紧闭着,好像是在进行一
种宗教活动,在祈祷什麽,凯兹把他的阴茎从她两片软软的嘴唇之间抽出来,然
後也跪了下来,搂着她,她慢慢地睁开她迷离的双眼,看着他。

  「我本来并不想这样做。」她承认道。她的声音很轻。他看到她脸颊上也有
一些汗珠在闪烁,他吻着她邪恶的斜斜的眼角,吻着她的前额,她淫荡的。有点
咸味的嘴,他想他是吻着一个可爱的女人。而费知道他吻的是一条眼镜蛇,一只
黑蜘蛛,只是他看不见,不知道这些。

  「我们一起到卧室里去吧。」她用温柔而急切的声音说。他温柔得像一棵小
树苗,他和她走向她的卧室,在她到达卧室的门之前,他赶了上来,在她的身後
紧紧地贴着她,他的手在她的衣服上忙碌着,然後他站开一点,她所穿的衣服落
到了脚下。

  他站在後面笑了起来,转过来。转过去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这个高高的。洁
白的女人,摸着她纤细的腰。丰满的臀部。丰满的晃动着的乳房,以及像熄灭了
烟头一样的乳头。

  她很有耐心地站着,感觉到她的身体又像新的一样,并且在他的察看之下,
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冲动。他又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後,吻着她的肩。他把头放在她
的肩上,吻着她的颈子,然後向下看着她身体的前部。

  用这种奇怪的方式看着她,看着她像火山一样尖尖的乳房,看着她乳房下面
圆圆软软的。白晰的腹部,看着她小腹下面丰盛的。黑色的阴毛,但他看不到她
身体更优美的部分,此时他对她又有了强烈的欲望。

  他对她有诗一样的想法。当他猜想他再也见不到她时,他真希望能把他们之
间相遇的各种美妙的感觉用优美的语言记在纸上。但现在,和她在一起,即使他
有沙士比亚一样的才华,也不可能把这种感觉描绘出来。

  他只是很粗鲁地。很强烈地想,他需要抽插她,她已刚刚辉煌地吸吮了他,
但他还需要,他要他的阴茎插进她阴道,他要她感觉到不能承受他强烈的性欲,
就像她刚刚用她的性欲对待他一样,他要占有她,虽然他比起她来要年轻得多,
但他是一个男人,他要占有她的身体,要麽就死去。

  他们走进卧室,他突然害怕地大叫起来。

  「这是什麽?」他的喉咙咽了一下,「你有一个灯床。」

  费迷惑了,「怎麽了?」她说,她现在老虎似的脾气越来越大,并且几乎不
能控制自己,但她还是强使她的声音很平静,她要好好地善待这个小男人,这个
性生手,她不能把他吓跑。

  他奇怪地看着她,他的脸黑黑的闪着光,就像那皮肤下面有火在燃烧,他的
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嘴唇弯了弯,这使费感到好像碰到一个飞蛾似的害怕。

  「躺在那床上,然後打开它。」凯兹说。他的声音很轻。很坚定,连他的呼
吸也充满自信。她顺从了,她的身体在床上轻轻动了一下,使得床面在她身下不
停地晃动,就像是一个油海似的,漂浮着她的身体,突显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她就像在舞台上向他展示着它的身体。

  他脱掉身上剩下的衣服,把它们扔到一边。她看到他单薄的身体富有弹性,
也很强壮,是弹性不是虚弱。在他强壮而精瘦的身体里是男人经过提炼。浓缩的
精华,那是所有的一切,所有一切必须的东西。

  那张床在她身体四周发着光,使她的身体就像是一张胶片,那白色的光衬托
着她身体的黑暗。她的身体在邀请着他。鼓励着他进入,享受她的快乐。他坐在
床的边缘,把一双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光映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皮肤很光泽,他
的眼睛是黄褐色的,深处好像一堆火焰在燃烧。她的眼睛朝下看,她看到他硕长
的大腿上长满了像山羊一样的毛。

  她感到放在小腹上的手像个熨斗。她的腿分开一些,邀请着他的手向下摸,
进入她的身体。他搓揉着她的身体,手指向下滑动,然後他弯下身体,他的身体
形成了一个优美的曲线。他一边低下头,一边把手指向她邀请的地方摸去。当他
触摸到她的阴蒂时,他的嘴唇也同时触到了她的乳房。

  他轻轻地咬着她的乳房,尽管他还没有触到乳头,但他一系列的轻咬使她的
乳头膨胀变大起来。他一边轻咬着她的乳房,一边用手指拧着她的阴蒂,一阵强
烈的疼痛传到她的腹部。她请求他插入她的身体。

  他放开他,「转过来。」他说。

  她沈默地遵从着。

  「弯起膝盖。」他说。

  她把屁股朝上。

  她感觉到他完全来到床上,「我要在这儿干。」他说着,把他的手指放在身
上的一个部位,她的肉在那敏感的触摸下颤动着。「然後我在这儿干。」他触摸
着她身体的另外部分。她跪在那儿,那淫荡的後背对着他。「我同时要在这两个
地方干。」

  「你不能。」她发抖地说。她的屁股颤抖着,很激动。她忘记了年轻人的能
力,她刚刚才和他做过一些游戏,她不知道他还有能力。

  他的嘴贴在她的肛门上,她有些震惊,但很欢迎。他跪在她的身後,抓着她
的大腿,舔着她湿湿的肛门,然倏把他勃起的阴茎插进她的肛门。

  费把脸埋在灯床里,并没有反抗,他的阴茎插入她的屁股里不是一个平常的
行为,这就刺穿了她的武装,使她低下,使她和他平等了,是向他屈服的表现,
但她狂喜地接受着,同时对他强烈的性欲暗暗惊奇,他们的关系才开始呀。她向
上向後晃动着她的屁股,不停地撞击他的阴茎。他的阴茎在她美妙的肛门里颤抖
着。

  她感到他向前凑了凑,更加深入地插入,她闭着眼,咬紧牙关。同时她的肛
门紧紧地挤压着他的阴茎。他颤抖地抽插着。当他快要达到高潮时,他又停了下
来,把阴茎拔了出来。

  立刻她感到肛门好像破裂似的,她呻吟着,放松屁股上的肌肉,回味着他大
大的阴茎在她体内的滋味。他轻轻地离开床,她听到洗澡问的水流声,然後他又
回来了,爬到床上,而她仍保持着那姿势没有动,她吃惊地感到他勃起的阴茎又
插入到她的阴道里。

  他应该达到高潮了,然而没几分钟,他又开始疯狂地抽插起来。他平稳地把
阴茎推进去,她感觉到他的阴茎变得更大,更加有力地挤压着她的阴道壁。她阴
道里的阴茎是多麽神奇呀!她收紧她阴道里的肌肉,挤压着他活泼涨大的阴茎。
而她刚刚被侵入过的肛门感到一阵刺痛。

  现在他的手又抚摸着她两片屁股,用力揉动它们,把它们向两边拉开。费知
道他一定能看到她身体隐密部分的结构,她感到她的肛门内的肌肉颤抖着。收缩
着,然後她大叫着。扯动着使他停止了揉动。

  他又把他的一个大姆指插进她的肛门里,在他刚刚插过的温暖潮湿的肛门里
揉动着。他的阴茎现在完全被她的阴道吞没了,同时,他也把他的大姆指完全插
进她的肛门里,她兴奋得变得僵硬起来。她感到她的乳房像在燃烧,她的肌肉开
始失去控制,挤压着他,挤压着他的阴茎,挤压着他的大姆指。现在,上帝,当
他一边抽插着她时,他把他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拧着她的阴蒂。

  他一定有另外一只手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在想。那轻轻的拧动使她的乳头感
到痛疼,他的臀部前後抽送着,他的大姆指搅动着。压着,他的手指也在拧着。
揉动着。费每一个部分都闪着光,同时她的体内也随着强烈的磨擦而发热,她尖
叫起来,开始达到高潮。她的阴户震动着,收缩着它的肌肉。

  似乎是在向他显示着她的威力。他只是大笑着,更加疯狂地前後抽插着她那
像奶油似的肉,他的手已放弃了其它部位,抱着她的臀部,野蛮地抽送着,使她
达到高潮的顶点,他的抽插配合着她的收缩,直到他又完全放松。

  他的阴茎并没有拔出来,让她的高潮过去,同时他还感到阴茎被她的阴道紧
紧地包围着。他的阴茎开始收缩,他的腹部感到一阵满足的温暖,当他感到她的
高潮已完全过去时,他抽出他的阴茎,让她翻过身来。

  他舒服地伸展着身体躺在她黑暗柔软的身体上,感觉着她身体的曲线,她的
乳峰软软地压着他年轻。结实的身体。过了一会,她移动了一下,使他从她的身
体上落了下来,躺在她的身侧。现在他在那灯影下完全变暗了,当那柔和的灯光
闪烁在她脸时,她的脸发出一种优美的光泽。

  他看到她的脸很神。很性感,躺在那软软的温暖的。明亮的床面上,他感到
很舒服。她把头弯过来,开始吻他。

  他闭着眼睛,完全把身体展开,感受着她的嘴唇压他的皮肤,接受她的吻,
因为她崇拜他,感激他的表现。她吻他身体的每一部分。当她吻完了他的胸部。
大腿。腹部以及他的喉咙後,她又吻着他的腹股沟。

  软软的阴茎,舔着被她分泌物打湿了的阴毛。他感觉到她的舌头搅动着他阴
茎的四周,她舔着它,狠狠地舔着它,拉动着他软软的。光滑的包皮,就像一只
猫舔着一个吃光了肉的盘子,她舔着他两腿之间的睾丸,然後又把他的阴茎含在
她的嘴中。

  他感到她的头发扫着他的身体,他向下伸出一只手,盲目地摸着她,他轻轻
地拉着她的头发,但她仍然把他的阴茎含在口中,这太美妙了,她把头压向他的
胯部,开始急切地吸吮起来,他无法帮助她,也无法用意识使他的阴茎勃起,他
只能让她自己去做。然而在她的吸吮之下,他的阴茎在她温暖的口腔中又开始慢
慢她勃起。涨大。

  当她还在不停地吸吮时,凯兹胡乱地想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上升,他的
身体充满了温暖,他的阴茎在那个女人吸吮之下有节律地跳动着。那个女人是多
麽需要他,但他现在无法做任何事来满足她。

  但她并不在乎这些。她吸吮着他及他的灵魂,并让他的灵魂充满胜利之感。
那可爱的拉动。湿湿的吸吮。牙齿轻轻地磨擦一直在继续着,好像永远不会停息
似的。她的舌头搅动着他的龟头,直到他开始眼花缭乱。他用阴茎体验着每一个
细节,彷佛置身於一个交响乐团的演奏之中,这种强烈的感觉越来越强。

  他的阴茎开始痉挛,他感到肌肉开始颤动,他闭着眼,彷佛在燃烧,他的臀
部不停地上下起落,不停地扭动。她深深地。强烈地吸吮着,突然他大叫着,扯
动着。紧紧地贴着她的脸。

  她终於使他达到了高潮的顶峰,在此之前他从没有使自己这样。当他高潮过
後,迷迷糊糊地放松下来时,她吐出他的阴茎,把脸压在他的胯部,然後身体向
上移动,躺在他的身边,让他的头压在她的乳房上,摩擦他。他紧紧地搂着她,
把手指伸进她两腿之间湿润的小洞里,睡着了。


                第五章

  他是一位妄自尊大的男人,块头很大,浑身长满了肥肉。尽管他是一位住在
朱区的有钱人,但是他现在又想来点粗俗的刺激。每当心血来潮时,他就喜欢叫
辆计程车离开朱区,穿过唐区,然後到达哈佛威棚户区。哈佛威棚户区是离唐塞
德镇不远的一个贫民窟。它永远与主流社会格格不入的。下车後,他总是步行穿
过这些破烂的棚屋,来到一个色情酒吧。

  他的名字叫杰西,他喜欢色情酒吧,色情酒吧在唐区虽不违法。满足成年人
的一点点性要求一点也不为过,但是在高级社区里是不提倡色情的,因此,杰西
想去色情酒吧时,只能来哈佛威。他也不介意来这里。他喜欢这里的女人,她们
比朱区和唐区的女人有味。而且这里的女人更安全,更加公道。杰西是一个喜欢
高高在上的人。

  他所喜欢的这家色情酒吧提供肉食服务的,这也更令他欢喜。杰西是一位不
喜欢素食,合成蛋白以及昆虫菜肴的人。杰西喜欢吃肉,特别是热气腾腾的油腻
腻的带骨头的肉。他自己也是一个火爆脾气。满身是脂肪的男人,但他不容忍别
人骂他肥胖。

  许多女人也同意他的观点,女人都喜欢自己的男人强壮,粗暴,而且她们认
为多肉的男人是富有的男人。杰西出手很大方。他在哈佛威很受欢迎。他心情好
的时候,看到太瘦的女人,就怂恿她吃肉,他认为她没有吃够肉才会这麽瘦的。
他真的是生不逢时。杰西喜欢自己旺盛的性欲,若他很久没有满足性欲了,他就
会感到生活就像他吃墨西哥菜时没放辣椒一样无味。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酒吧,往桌边一坐,酒吧的总管立即在自己的雪白的围
裙上擦了擦手,快步地走到他身边,满脸堆笑地问他需要哪位侍女为他服务。杰
西要了啤酒,并且吩咐要一位身材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女侍者。

  她立即走到他身边,他看她并不年轻。但她好像对付男人相当老练与精明。
她习惯性地皱了皱眉,慢慢地对他猥亵地笑了笑,接着递给了他菜单,然後又拿
出了自己的便笺。

  看到她的脸,便知她是一位心里藏不住事的女人,并且很乐意把自己知道的
事与男人分享。她脸上的粉擦得很厚,正是他所喜欢的。杰西讨厌像婴儿似的光
洁。健康的皮肤。他看到穿了衣服的女人更容易兴奋,而不是一丝不挂的女人。

  「叫什麽名字,甜心?」他笑眯眯地问。

  「蕾尔,蕾尔苏拉简称。」她得意地小声说,她的声音令他听起来很舒服。

  「我喜欢你现在的打扮,蕾尔。」他说。「你叫我杰西好了。」他看得见她
的肚脐,甚至她的小腹也隐约可见。她穿了一双过时的袜子,杰西听到她裙子的
磨擦声,就知道她系有吊袜带。她上身是一件缎子的多钮扣的上衣,紧紧地包裹
着她那优美的酥胸,乳房的上端绷了出来。他喜欢这些带有性挑逗的打扮,因他
会从中获得所希望的刺激。

  「那麽,杰西蜜儿,你要吃什麽?」她扭扭捏捏地靠近了他,杰西能感到她
身体的热气了。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地在她有长袜的大腿上移动,轻轻
地磨擦着。

  「我不知道吃什麽。」他说。他的手渐渐地滑到了她的袜子的端口。他犹豫
了一会儿,然後又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手指慢慢地伸进了袜子里,摸到了她凉
凉的肌肤。

  「我帮你看看菜谱。」她边说边伏身向他。她高耸的双乳立即从罩衫里滑了
下来。

  他的手摸得更远了。现在,她的气息传遍了他的全身。他摸到了她那隐的阴
毛,还有她的令人迷惑的那块区域。她夹紧了大腿,迅速地挤压了一下他的手,
表明她很喜欢。

  「我要牛排。」他说。他的手继续探索着。「并且我希望他们做得可口。」
现在他的手终於碰到她的那块湿漉漉的地方了。他来回抚摸着它,然後又开始用
手指磨擦起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扭动了一下。

  他的手指现在在它的阴唇里面了。她的阴毛磨擦着他的手背,但是他的手指
确确实实按在她的阴道口了,他觉得它热乎乎的,还没有打开。他试着往里推了
推,阴道口在他手指的压力下,立即张开了,但他退回手指後,它又立即弹了回
去。他伸出了叁根手指,一起塞进了阴道,他努力地把叁根手指分开,让阴道打
得更大,他的大姆指轻轻地磨擦着她的阴唇和阴蒂。

  她微微喘息着,身体晃动着。

  「去把生牛排拿来。」他嘟嚷着说。「我要在这儿烤牛排。」

  她吃吃笑道:「你想我已经够热了,杰西?」

  「上帝,我当然这样想了。为什麽不呢?我还想立即煎些鸡蛋。帮我再拿些
来,甜心。」

  当她站起来大声吩咐他想要的食物时,杰西又开始抚摸她。他对她手淫时,
一直腆地笑着,注视着她变得越来越渴望的神情。

  「我该去帮你端吃的东西了。」她最後扶着他的肩膀说,努力保持着身体的
平衡。

  「胡扯!你不要假装了。」

  「没骗你,甜心。我真的没意思要故意离开你。」

  杰西的另一只手伸进他的夹克口袋掏什麽东西。她真的感到性欲被激起来,
阴部比他的手指第一次插入时湿多了。

  「你的阴部是最大的了,甜心。」他喃喃说着,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他的那只手终於掏出了一样不知是什麽的东西,立即把它递到裙子里的那只
手上。然後就把它塞进了她的阴道里。

  「杰西,你在干什麽?」她有点吃惊地问。

  「送你一件礼物,蕾尔。你是一位好小姐。」

  「一件礼物?我喜欢礼物。你把它放到……那儿了?」

  「当然了。」他很不情愿地从裙子里抽出手,用餐巾擦了擦手。蕾尔站在那
儿,猜测他到底在她的阴道里放了什麽。

  「你在我里面放了一块很硬的东西。」她说。

  「我将来还会在那儿放硬东西的。」

  「甜心儿。我能把它取出来吗?」

  「你走路小心点,它就不会掉下来。你再叫厨师煮些蛇麻子,再帮我拿些肉
来。好吗?」

  「好吧。」她轻声细语的说,她的声音醇美甘甜。「我马上来。」

  他在她的阴道里放了一块红宝石。

  杰西从哈佛威的那间酒吧出来,回家的时候,心情好极了。他的肚子吃得饱
饱的,他的手由於刚才的抚摸还在颤抖。他的脸色发红,他结实强壮的身体里的
那颗健康的心脏砰砰直跳。今天的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但是从天
空中的那丝灿烂的光线中,就可判断傍晚前会下一场雨。

  他决定步行穿过唐区。不远处山脚旁的大学校舍闪烁着水晶般的光芒。唐区
很漂亮,所有的商宅都掩映在绿林丛中,整个区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公
园,园林以及水上花园。杰西来到了零售区的服装店。

  店里的人们打量他,心里认为他一定是一位像祖父般仁慈而又好心的男人。
杰西的脑子里却在想着他等下子什麽时候去妓院,去妓院这个念头使得他一个人
笑了。他没有结婚,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他更加喜欢付钱给妓院去买欢。
妓院的小姐价格公道,而且有职业道德。杰西总喜欢身边有女人。

  他的脚突然停了下来。他气愤地看着路面上。有一张东西正耀武扬威般地躺
在整洁乾净的街道上。原来是一张影碟,他弯腰拾了起来。

  这张影碟太脏了,封套上的颜色都褪尽了,而且上面的字迹一片模糊,它就
好像有人故意把它扔在雨水中淋成这个样子似的。他根本无法辨认上面的说明文
字。他想,这张光盘一定被湿气毁坏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发现影碟竟然完
好无损。

  他漫不经心地正准备把它扔进垃圾箱里去,这时,他看到了影碟一角的一个
绿色小叁角标志。那麽它是一张性影碟了。他立即有了兴趣。

  他手里拿着这张影碟,心里暖洋洋的。他不加思索地把它放入口袋。杰西有
说不出来的兴奋。该死的,生活太美好了!因为他是一位赌徒,他不再多想他的
好运气了,而考虑怎样利用他现在的运气,去发一笔大财。

  现在,地平线上的丛林已像墨水一样的黑黝黝的了,它们层峦叠嶂地伸向那
逐渐变得朦胧的天边。他得赶紧坐计程车越过唐区与朱区之间的那块无人地带。
在家里一切都好办。他将先洗一个澡,然後下几盘赌注,最後再看这张影碟了,
是的,这些都是他想做的。他拥有了这张影碟。

  杰西是一位非常迷信的人,可他自己从来不承认这点。如果有人关心地问他
的性格怎麽样,他会绘声绘影地把自己说成是一位细心而又敏感的人,杰西经常
认为自己可以透过别人的外表看到人家内心深处。

  现在他又漫无边际的乱想了,他高兴地想到自己该下什麽赌注。那麽晚了,
已没大型跑马比赛。他的脑子里又挨个地想了一遍各匹马的优劣,然後,他发现
有一朵白云飘过了山那边,慢慢地消失在丛林中。

  他忽然想到他是在水上公园那里拾到这张影碟的。他已经记不清在哪条街道
了,他只记得水上公园。他一边回家一边想着自己要洗澡,想着天要下雨。

  生活将想告诉他什麽呢?这位神的成功赌徒多麽想竖起自己的耳朵仔细地倾
听上天的命运安排啊。刚才的一切,不管多麽杂乱无章,当把它们连在一起,就
归结为叁点,水上公园洗澡雨,这太有意思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一切都归结为一个:「水。」上面了,现在新鲜水的价格
每天都要公布。杰西听说过罗洛这个人,朱区这个社会太小了,而且他知道这位
世界水王正在召开一个密会议。

  杰西拥有许多股票,他立即知道该下什麽注了,他开心地笑了,想到这一大
胆的计划他头上又冒起了汗珠。他将抵押他的电脑网络汽车,买进水股票。

  他要大量地买进,一旦股票开始上涨,他就抛出,大赚一笔,再赎回自己的
「电脑网络汽车。」

  这个赌博很简单,但需要相当的资金才能获利。利润是一定有的,价格必须
上涨,因为从目前每季公布的数字上可知道罗洛拥有的切斯伏劳运水公司的股票
指数已滑落到了最低点。

  这家公司正在认真处理许多重大的问题,尽管他们都没有摆脱目前的状况,
但是杰西并不担心,他认为这公司从长远来看是有生命力的。但是目前,他们应
该提高每公升净水的价格,才能使投资者信服啊。

  罗洛是一位能言善辩的狗杂种,杰西认为这对切斯伏劳有好处。一想到飞扬
上涨的价格,杰西就兴奋地不停地搓着他两只肥胖的手掌。那麽,他就把赌注下
到罗洛身上吧,他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人。杰西记得罗洛的妻子,另外,他又想到
了詹兹,不禁浑身发起热来。

  詹兹是一位性感的女孩,有着一双迷人的眼睛,一对硕大的乳房,鼻子又薄
又长,她有时很傲慢,从不正眼瞧人,但杰西就是喜欢这种女人。他想像着许多
这样的女人,她们双手被反绑在身後,身穿粉红色的叁点式泳装,而他自己手拿
鞭子,这些漂亮的傲慢女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跪着双膝恳求他为她们宣泄。

  杰西哈哈大笑起来。影碟没有什麽用处,但还是可以娱乐一下的。他又想起
了他捡到的那张影碟了。是的,他回到家就放放这张影碟。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
在影碟上了,他希望这是张好影碟。

     ***    ***    ***    ***

  费妮琪尽了一切努力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开始是珍妮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联
系,然後又是威尔在她的眼里消失了。她不知如何去帮他们,但她还得继续寻找
影碟,因此,她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她买了一个电子信箱号码,并且在电子邮件杂志里面登了广告。电子邮件杂
志里总有一些特辑啦,随笔了,人物专访啦,以及新闻等之类的东西。新闻无非
就是报导一些戏剧性的浪漫花边。

  费租了两时报,一个为上午,一个为下午,总共一个星期。价格相当昂贵,
她的广告内容是这样的,您已经用过它了,您知道了它与众不同。影碟正在四处
流浪,它想回家,我们不慎丢失了它,我们会付报酬的。

  现在,她只能耐心地等待回声了。惠彼特从她的办公室偷走了它。而他又丢
失了它。凯兹在一家商店里发现了它,他也失去了它。清洁女工在大学里发现了
它,拿走了它,然後她也丢失了它。清洁女工丢失它後,它又去了哪里?

  它现在在谁的手上?他会抓牢它吗?为什麽这张影碟总在溜走?

  莱丝有时从眼角可以瞥见影碟中的那个女孩,但是一旦她迅速转身看她时,
她就不见了。那个女孩就像天上的星光。你盯得越牢,她就消失得越快。不仅在
周围忽隐忽现,而且她就像一个正在燃烧的核反应堆,不管距离有多远,莱丝总
会感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像并不存在的空气波,而不是一些固体的,真
实的东西。

  这些日子里,莱丝一直在看影碟片子,她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她看得时
间太多了,有时她从外面回来,根本不用开电视,因为她出门忘记了关上电视。

  莱丝看到了费在电子邮件里放的广告,她明白广告的意思。

  莱丝不想要钱,但她想要影碟,她更想要影碟中的那个女孩。那女孩使得她
心情特别的舒畅,在某种程度上说,那个女孩给她带来了新生命,自从乔死後,
她就认为自己的心也死了,不会再有生命力了,但那女孩创造了奇迹,使得莱丝
起死回生。

  乔生前是一名警察,五年前死於一次对盗版贼巢的大围捕中。那个贼巢在老
城里,那里的盗版贼们一直厚颜无耻地破坏朱区人的电脑网络汽车,然後又把它
们卖回给朱区人,他们当朱区人是奴隶,是任人宰割的动物,而不把朱区人当作
人看待,所以警察局终於再也无法忍受盗版贼们的恶劣行径,故进行了那次大围
捕行动。莱丝一直想咒死那些杀害乔的凶手们,但是盗版贼们总是不死。

  那次围捕行动相当的成功,但却夺走了乔的生命,莱丝至今还深切地怀念着
乔。她不是一位穷困潦倒的人。乔生前拚命地赚钱,因此给他的妻子留下了一笔
丰厚的养老金,但这对於一位喜欢烹调,却又不知为谁煮饭的女人来说,又有何
用?

  他们的公寓(她仍认为它是她和乔的公寓)面积很大,光线充足,空气又新
鲜,站在阳台上时,朱区的景色尽收眼底。莱丝总是说她居住在朱区一个很狭长
的地带里,但她得承认这个狭小的地方也未免太大了点。

  现在,莱丝根本无法解释自己对影碟中那个女孩的感情,乔死後,她从没有
碰过别人的男人。自从碰到影碟中那个女孩後,她就有了某种渴望了,莱丝现在
非常,非常渴望异性了,但是她还是孤身一人,而且影碟已经丢失了,她唯一的
感觉就是非常的孤独,此时,她看到了这则广告。她不再拥有影碟了,但回答广
告也没有任何坏处。

  也许那位女孩看到广告後,会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的。莱丝肯定这位女孩和自
己一样喜欢她们之间所做的事情。因此她用自己的光导电缆上的号码给费的那电
子信箱作了答覆,然後坐下来,静静地等待费跟她联系。

     ***    ***    ***    ***

  杰西心里有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主意。他知道自己在上流社会里不是一位英俊
的男人,但是他明白,他的粗鲁的外表对某类女人还是有吸引力的。杰西想,现
在的男人们,特别是朱区的男人们,已经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最近他们的女性
味越来越浓。

  他们剃光了身上的毛发,不仅剃去了下巴上的胡子,许多人连大腿上,胸脯
上甚至於连手臂上的毛发都剃光了。杰西又想,要不了多久,他们连阴毛也会剃
光的。现在,他非常得意自己的体毛,在他看来,女人们会非常欣赏他的男子汉
气概的。

  那麽问题是,费妮琪到底是怎样一位女人?听说她是一位性欲很强的女人。
但这种传说是源自她的外表,她走路的姿势,她的穿着。

  杰西从没有听说她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当然除了她丈夫外。她的丈夫是一
位举止非常优雅的男人。他身材高大,就像他经常在锻似的。而且他金黄色的头
发,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的嘴很阔,他的蓝眼睛总是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任何一位女人都会喜欢这位大金融家的。如果他没有艳遇真是奇事了。那麽
这位漂亮的费妮琪又是怎麽看待她丈夫的艳遇呢?

  杰西心想,这位相貌堂堂的男人一定是一位自我陶醉者了。那麽,这位漂亮
的费妮琪又是怎麽看待这一点的呢?她愿意丈夫比她出众吗?杰西想得越多,他
就越认为费妮琪会发现他的魅力的。他杰西才是一位真正的男人。一旦他让女人
尝到一点甜头後,那女人就会明白这点的。也许费会忽略他杰西的粗鲁的外表,
而发现他的真正价值。

  他打开了可视电话机,在屏幕上看到了她倩影後,立即作了一番自我介绍。

  「罗洛夫人,我叫杰西,也住在朱区。」

  她皱了皱眉。「我想我认识你。」她的声音很冷淡,一点也不热情。

  「我想我们有共同的朋友。他们是门罗和迪维。」

  「是的。」费点点头,语气还是很生硬。

  「罗洛夫人,我找你,是因为我想见你一面,我想请你出去吃一顿饭。我有
一些事要和你谈谈,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

  「杰西先生,哪方面的事情?我恨忙,而且我在约会前总要多了解一些情况
的。」

  约会!这就是她对他发出的邀请所下的定义。不用多久,他将要对她惩罚,
谁叫她侮辱了他。

  「关於水。」他说。

  一阵长时间的沈默。费平静地注视他。然後她说:「我等下回你的话。」

  她切断了线路。

  杰西觉得很有趣。这该死的女人,费很守信用,五分钟後她就回了话。

  「杰西先生,请问在哪里?什麽时候?」

  他提议傍晚时分在康柏尼酒吧见面。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进了酒吧。他来得很
准时,他惊讶地发现她也准时到的。他不介意女人迟到,只要不让他等得太久,
他等她们也觉得有种甜蜜感似的。但不久他就忘了考虑这一切了,因为他第一次
才发觉这家酒吧是费妮琪的。

  他认为自己具有压倒她的气势,但他错了。费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力量,她在
气势上即刻压倒了他。她具有一双神奇的,闪耀着冰绿光芒的眼睛,她白晰睑上
有一条明显的疤痕,就像被钻石划了一下,但并不影响她的容貌,相反使得她更
加漂亮。

  她身材高又苗条,他认为她那两个硕乳就像是两颗大的宝石镶嵌在她胸前。
她穿了一双跟很高的高跟鞋,下身穿一条非常短的裙子,她长发披肩,头上戴一
顶阔边黑色帽子。脸上的表情非常坚定,没有丝毫退却的神态。

  杰西笑了,他心里早已想好了。

  「杰西先生,我对你作了一些调查。你拥有一家生物化学公司,它是专门对
液体进行分析的公司。你在可视电话中告诉我有关水的问题,那麽到底是怎麽回
事?」

  他相当诚恳地向前倾着身体说:「罗洛夫人,我们发现了一种新微生物。我
们发现它们有一段日子了,但我们消灭不了它们。这种微生物的含毒量为百分之
八点七到百分之十,并且含量还在增加。含毒量增长得很慢,但肯定是在增长。
我们相当肯定这种细菌已进入了公共供水系统。」

  费还是那麽平静。「我想如果这关系到我丈夫的公司的话,那麽我告诉你,
我丈夫的切斯伏劳公司配备了相当灵敏的监视设备。杰西先生,我也是公司的负
责人。我们根本没有听到像你所说的那些情况。」

  「它们只是刚刚开始。它们只是在我们的实验室才达到了含毒量。当它们每
一立方米达到零点二时,你们才能检测到它们。因此,在没有超过零点二之前,
它们数量还不够,因此不具有毒性。」

  她又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发现你相当谨慎地告诉了我这一消息。」她最後
说。「我猜想你已报告给当局了?」

  「还没有。」

  「其他的运水公司?」

  「还没有。」

  「新闻媒介?」

  「还没有。」

  「你的同行?」

  「还没有。」

  「杰西先生,为什麽是我?为什縻是切斯伏劳?」

  「他们没有你美。」他慌乱地说。「他们没有我们共同拥有的朋友。他们不
住在朱区。我建议我们朱区人应该团结起来。」

  「普通的抗菌药物对它们不起作用?」

  「它们不是细菌。」

  她的脸色这时慢慢地变红,他看见她显得有些困惑。「一种病毒?」她问。

  「是的,一种病毒。」

  「所有的东西都有二分性。」她说,「我常想,最强有力东西不是白与黑,
不是天堂与地狱,也不是地与火,男人与女人,甚至不是生命死亡。依我看来,
最强有力的是我们人类,是每一样有生命的东西,也包括病毒。是我们和它们。
也许终有一天他们会赢了我们。」

  「也许那一天已经来临了。」

  她轻快地说,「那麽怎麽处理这件事?为什麽你告诉我关於我们那些喜欢水
的小东西?」

  「我会给你我们已做出的实验结果,其中包括一种停止它们繁殖的蛋白膜,
这样在击败这些微生物的过程中你就可以走到在你的竞争对手的前面了,但是这
些微生物的DNA中的百分之五每隔叁十分钟就会发生突异,要不是这种情况,
你也许就已经战胜了它们了。所以当你们的股票还很稳定的时候,你们就可以悄
悄地把股票卖掉。」杰西笑嘻嘻地说。

  「我想我们拍卖时不可能不引起波动的。」费嘀嘀咕咕地说。

  「胡说。不要侮辱我。你们可以假装税务的原因,把股票转到另一家公司的
名下,趁人们还没有清醒过来时,再悄悄卖掉这家公司,不就行了。」

  「杰西先生,我们怎麽感谢你呢?你开个价吧?」

  「费,请叫我杰西,和我一起回我的公寓吧。」

  杰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她。「我的男仆们会帮你脱衣服的。」他说。

  他很高兴看到她眼里的怒火。他的两位男仆赶紧上前,跪在这位美伦美奂的
女人身边,开始脱去她身上的衣服。他们不慌不忙地脱着。她一直盯着杰西,杰
西躺在她面前,看着她。她的裙子哗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她的沈重的呼吸声。她的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着。
她的粉红色的上衣里的两只乳房轻轻地晃动着。她的下身穿着一条非常精致的短
裤,紧紧地包裹着她臀部。深红色的吊袜像是在她白晰的大腿上撕了一道伤口,
他喜欢她穿的黑丝袜。他不要她脱黑丝袜。

  男仆们已摘去了她头上的帽子,她的头发全部披散在肩部。这时,男仆们脱
去了她衬衣。她衬衣里面什麽也没穿。她的乳头和她的吊袜带的颜色一模一样,
他高兴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感到屈辱,两颊已气得绯红。她全身现在只有脚上的高跟鞋及黑丝袜,但
除此之外,还有她的短裤了。

  「短裤。」杰西说。她丝毫没有退缩,恶狠狠地瞪着他。

  男仆们终於非常缓慢地往下褪着她的裤子,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杰西的眼
睛饥饿地盯着她的阴部。

  男仆们让她先後抬起左右脚,脱下了她的裤子,然後就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让她一人站在地板中央。

  「过来。」杰西轻声说。

  「是的,先生。」她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帮我脱衣服。」

  她谦卑地低垂着双眼,默默地为他解开衣裤。杰西认为她并不是不喜欢他健
壮裸露的身体的。

  「抚摸我。」他低声吩咐。她的双手又白又纤细,令他惊讶的是她的双手冷
冰冰的,就像她的外表,她的气质。「抚摸我的阴茎。」他呼吸急促地说,这时
他已兴奋得浑身燥热。

  「吻我。」

  「我听你的。」她哼哼道,这时,她的冰凉的双唇已压在了他的唇上。她一
路亲吻着他的上身,滑向他的腹股沟,同时双手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抚摸着。他
的阴茎在她的抚摸下,膨胀得很大,她的双颊摩擦着他的阴部,她的嘴唇吻着他
的潮湿的龟头。

  他舒舒服服地仰面躺着。「情人,把腿打开。」他说。「把你插到我阴茎上
面。」

  她弯腰插入时,突然叫喊到,「你的阴茎太大了。我不知怎麽插进去,帮帮
我,帮帮我。」

  他帮着她,慢慢地她的阴道含下了他的阴茎,他觉得她那很紧。杰西心想她
不会忘记杰西,噢,不会忘记的。他是她的理想情人。

  她开始一上一下的移动着臀部。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太好了,特别是想
到她是用内线消息买来的,她更加拚命地做着。

  当他们俩人开始变得越来越燥热,他的胸膛上布满汗珠时,她开始呻吟着祈
求他们永远做下去,他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低声叙说着其他男人,他们跟他
杰西比起来显得多麽差劲,与他强有力的阴茎比起来是多麽地软弱。然後,他的
高潮快来临了,这种熟悉的快感也感染了她,她尖声称他为她的受人,她的快乐
源泉,最後,他达到了高潮。

  她乞求他再和她做一遍,再带给她快乐,让她知道一位真正的男人是什麽样
的。

  他粗声粗气地说:「我以荣担保,我会给你资料的。」

  「再给我多些这个吧。」她小声说,她的头发现在已十分凌乱,她的神情是
那麽的温柔,对他充满了崇拜。

  他正等着她这麽恳求他,她先前不知天高地厚地侮辱了他,他要让她知道自
己的位置。正在这时,屏幕右手处的那个小红块又闪亮了起来,他真是气极了。
屏幕上的这位满脸是钦佩神态的女人慢慢地消失了,他的房间里又变得烟雾缭绕
了。他赶忙扭头对一直站在一旁听候他吩咐的男仆们赶快采取措施,不要让图像
消失,但图像只剩下了一些雪花点了。

  杰西坐在他私人的VR放映室里,双手抱头,嚎啕大哭起来。他为失去刚才
的图像,为影碟世界与真实世界的割裂而悲痛欲绝。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过
了很久他才从影碟世界里回到了现实世界来,这个影碟太逼真了,他很难分辨出
哪个是影碟世界,哪个是现实世界。

  从来没有那种病毒。他也没有与费妮琪联络过。费也没有答应出卖自己的肉
体给他以换取资料。

  不过他倒真拥有一家专门分析液体的生物化学公司。但是它与影碟里的又不
完全一样,他的这家公司主要为医院服务而不是为大众健康服务的。

  他慢慢地镇定下来,回忆着影碟中所发生的一切。费妮琪在影片中。这张影
碟可以把真人带入。这是违法的,程式设计者不允许把真人编入他们的幻想世界
中。这是一起严重的犯罪事件。

  他是这光碟的用户,但是这光碟把他的真实生活中的细节也编入了光碟片断
中。在现实生活里,他不是这家生物化学公司的唯一股东,就像有时光碟也许会
把用户当作消防员或统计员一样,但是对於会判别出用户的工作领域光碟来说,
这已经是非同寻常了,它对用户会造成非常大的刺激的。杰西的心里很不安。他
是一个相信巧合的人,而这个影碟里的巧合太多了。

  影碟中的故事一切都很明白了,由於某种神的病毒,水的股票价格将会迅速
上涨。这是非常非常奇特的。杰西看过这一遍後,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故事中
的股票价格将上扬。

  水股票价格将会达到最高点的。他必须用他的房子,汽车作为抵押,尽他所
有去买水股票。他接通了可视电话。

  杰西和他的经纪人经过一番认真的协商後,然後,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
想着影碟里的费妮琪。假若她不回他的话,他可以给她留下一个录音,她为了那
张已落人他手里的非法影碟一定会回话的。他也可以直接去警察局报案,但那样
做是一点乐趣也没有的了。他最好找一个藉口见见这位传奇的罗洛夫人。

  他决定要见见她。但是他首先并不忙着去见她。他要好好利用他手里的这张
影碟。没有人知道他是看了一遍呢还是二十遍呢。他反反复复地考虑着这一切,
他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影碟中的费,他又希望影碟中的费打开双腿,让他的阴茎进
入她的阴部,恳求他不要停下来,她的感觉是这麽的美妙。

  这个想法太荒唐了,但这是个非常快乐的荒唐想法。他可以尽情地与这位夫
人寻欢作乐,而她却不知道。他在影碟中可以像任何一位体面的市民一样做着这
事。

  最後,杰西哈哈大笑回想着,他在回家的路上在天要下雨时,在水上公园附
近,心里正想着赶回来洗澡时,发现了水王妻子的影碟,而此时OWAC正要公
布新的季度的水价格,所有的这一切归结为一件事。

  买!

               (5-2)

  珍妮和威尔最後终於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珍妮一点也不知道威尔是怎样千
辛万苦带她过来的,但她知道在这儿有了一张床,并可以躺下休息。珍妮还记得
有一个人给他们带路,并且那人一路上偶尔和威尔嘀咕着什麽。

  他们先是穿过了破烂的房子,经过了危险的广场,走过了流氓出没的地带,
最後来到了一处漆黑地方,她就躺了下来。在这里,一位女孩给了她吃的东西,
让她去洗澡,但珍妮太累了,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自己经历了可怕的海
难後,终於漂流到了海滩上一样。

  她立即沈沈入睡并且做了一些怪诞的梦。她有时梦见房子里的灯一直明晃晃
地亮着,有时梦里的她听见了一些声音,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轻柔,另一个人的声
音低沈且粗哑,而後她知道自己梦见了威尔。

  有一次,一个人的喊叫声惊醒了她,她猛然坐了起来,紧张地望着屋里的一
切,她看见一位男人和一位女人正紧紧地媾合在一起。这位女孩的头已经垂落在
床沿下,她梦中见到的头却是倒了过来的。

  那位正进入忘我境界的女孩的嘴张着,眼睛紧闭着,头发像块瀑布似地挂了
下来,手臂悬空挥舞着,一位男人重重地压在她那黄皮肤的苗条的肉体上,经过
一阵紧张的宣泄後,他黑黝黝的脸显得那麽平静。

  他睁开了眼睛,珍妮惊恐地盯着他那钻石般的眼睛,他们对视了好一会儿,
他慢慢她笑了笑,低头吻着他身体下面的那位女孩的喉咙,他温柔地,长久地吻
着她,充满了爱意。珍妮明白了,他的这次做爱一定是既惬意又猛烈。她的心猛
地一紧,涌起了一阵快感。

  天亮了,珍妮醒来时感到自己又饥又饿,头晕眼花。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没有
脱,就这样睡了一夜,昨夜发生的事她已忘得差不多了,她感到自己浑身又脏又
臭。她的衣服很古怪,因为她穿着亚玛贞人的衣服。她的喉咙很乾,很想喝水。
她费力地坐了起来,披头散发地看自己到底在房间的什麽地方。

  在她对面的那张床上,威尔睡得像死猪似的躺在一位黑头发的女孩怀里。

  他们身上都盖了毯子,但没盖好滑落了一部分,珍妮看得出他们俩人是一丝
不挂地躺着。她不由得记起了梦中的情景,脸刹时红了起来,浑身羞得燥热。她
蹑手蹑脚地起身下床,生怕弄出一点响声吵醒了他们,她想到房内找点解渴的东
西,然後再洗个澡。

  他们不知把她的鞋子放到哪去了,她的脚在隐隐作痛。珍妮突然发现了一只
橙子,她颤抖着手指急急忙忙地剥去了橙皮,大咬了一口,拚命地吸吮着它的果
汁,吃完橙子後,她默默地站着休息了一会儿,哆哆嗦嗦地积蓄着力量,清理着
自己的头绪。

  然後,她艰难地转过身,摇摇晃晃地走过他们两人。苍蝇在半开半掩的窗户
横条上嗡嗡地飞来飞去。她偷偷走出门口,四下里瞧了瞧,忽然发现似乎有一个
门,走进去,原来是浴室。

  珍妮脱下了这身令人尴尬的亚玛贞人衣服,把水接到一个破裂的盆里。她试
过了淋浴器的水龙头,但是没用。而且这里也没有热水。现在她可顾不了那麽多
了。就是这里什麽都没有,甚至到水坑里洗澡她都愿意。她全身脏死了,又热又
痒,满是灰土。她把那亚玛贞人的衣服浸湿後,然後用它当浴巾擦洗着身体,渐
渐身上觉得清爽多了。

  突然,她听到门口有响声,心里忽然想到,也许是这栋房子里的其他住户也
要洗澡了。她连忙转过身来,却看见了威尔。

  看到他已把裤子穿上了,她松了一口气。她此时正弯着腰,半蹲在盆里,她
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裸体,立即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想洗洗澡。」她嘶哑着喉咙说,嘴唇已乾得发裂了。

  他的表情令她很迷惑。他迳直走进了浴室,她怀疑地看着他,呆住了。他转
过身,用力地拧着淋浴器的水龙头。

  她正想告诉他水龙头坏了,但是威尔却狠命地了一下开关,水管咕哝响了几
声,接着呼噜地喷出了水蒸气,然後水就哗哗地流了出来。

  珍妮转过要去,极力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阴部。她手里拿着一块肥皂,犹豫
地看着出水不畅的水龙头。然後小心翼翼跨入浴缸中,发现水不烫,正好温热。
她有气无力地背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慢慢地打着肥皂。她忽然觉得威尔推了她一
下,睁开眼睛,才发现威尔也进了浴缸,和她挤在一起。当然,他已脱去了他的
裤子,头发被水得湿漉漉地贴在头上,粗壮的身体紧紧贴近了她。

  「不。」她呜咽着说。

  「别傻了。」他毫无表情地说,「小姐,我不会强奸你的。」

  珍妮靠在墙上,盯着他。他从她手里拿过肥皂,开始帮她打着肥皂。他的动
作一点也不温柔。

  「听着。」他耐心地说。我们前面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这不是去郊游。而
我需要你身体强壮得能够支持下去。

  你现在精疲力竭,需要充分的休息,要吃饱,因为你要保存体力,所以你需
要别人为你洗澡,并且我想温水不多了,所以我和你一块儿洗,当然,你一定是
要洗得乾乾净净的。

  他的轻蔑的口吻令珍妮气愤极了。现在,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胯部,然後又涂
抹着她的大腿,彻底地给她的全身都涂了一遍肥皂。他转过身,把肥皂递给她。
「给我的背涂肥皂。」他命令道。

  她觉得非常有趣。他的背和她所认识的一般的男人的背一样大,但是与众不
同的是他四肢上有着鼓鼓囊囊的结实肌肉。他也有一道疤痕,她对他身上那道影
响了他皮肤光滑的那道疤痕非常喜欢。

  他帮她涂肥皂时的动作很粗鲁,她却觉得好像他在抚摸她。她擦完了他的背
部,手自然地停了下来。她不能跨出浴缸,因为他的身体恰好堵住了她的出口。
威尔转过身来,又命令她把背转过来,他又开始为她洗背。

  珍妮手扶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全身放松地让他毛手毛脚地洗着自己的背。
水流了下来,溅在她身上,淌了下来。他洗完了背并没有停下来,他又继续往她
身体下部洗着,他把肥皂抹在她的滚圆的臀部,并时不时地把它们扒开。

  擦洗着。她的肌肉开始绷紧了,但是他又继续往下移动着。珍妮迷茫地想,
他一定正弯着腰呢,因为他的手又在洗着她腿的後面了,然後又是小腿,脚踝。

  她觉得他的湿漉漉的头正好抵着她的屁股,他此时命她再转过身来,她看见
他原来正跪在她的脚边。威尔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甩了甩头发,又擦着她
的前面,他的头现在正好贴着她的阴阜。

  他停了下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地看着她。她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水流
向她的乳房,然後又从乳头上淌了下来,滴在他的身上,他的脸此时正对着她的
阴部。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唱歌了。她想,他一定要做它了,没错的。

  但是他没有做那种事。相反,却咕哝了一声,站了起来,接着就冲洗自己的
头发。冼完後,他一把拉过珍妮,让珍妮的头伏在他那结实的多毛的胸脯上,帮
她漂冼着头发。她一点也不害羞地靠在他的胸脯上。她没有力气去掩饰自己的骄
傲。她也没有什麽可以骄傲的了。

  他们默默地擦乾了各自的身体,然後回到了房内。那女孩依然在熟睡着。

  威尔走到屋内另一侧,为珍妮找到了一些食物,然後开始煮咖啡。

  「我们现在走吗?」珍妮问。

  「今天晚上走。」威尔说。

  「为什麽现在不走?」

  「在老城区里白天不能旅行。」

  「为什麽不能?」

  他沈默一会儿,然後嘲讽她笑着对她说:「因为空中警察,甜心。」

  「警察?但是他们是和我们站在一边的。你的意思是他们进入老城区了?」

  威尔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他慢慢吞吞地说:「你弄错了。他们是乘直升机来的。我的孩子,他们在空
中翱翔,但不会降落下来的。而且我们在这里时,我是沃尔夫。威尔是别的人,
我不想和他联在一起。」

  「我们不能向他们招手?总可以把他们喊下来吧?」

  「那当然,如果你想挨枪子。」

  「什麽?」

  「小姐,他们到这儿来是进行打靶实验的。那些冷剂喷雾枪不会致命,但是
你若中枪了,至少一周没有感觉,而且对你这麽一位单纯的好女孩来说,治疗方
法对你是不适合的。大多数的老城区人白天躲在家里,不出门。」

  珍妮很惊讶地盯着他,不太相信他的话。他是这麽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

  「假如我们在屋顶上写一句话传给他们,字写得大大的,涂上漆或别的什麽
的。那样他们肯定会降落的罗?」

  「我不这麽认为。」威尔有点被激怒了,但却依然笑着说:「他们会认为这
是一个圈套。老城区的人使用同样的方法後,却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费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她虚弱地问。

  「我告诉她,请她相信我,并给我时间。」

  「你可真是个狂妄自大的坏蛋。」珍妮生气地说。

  「费不像你,她了解老城区,她知道如果事情进行的不是那麽顺利,我也许
需要时间去仔细考虑怎麽办,如果我们没有遇到亚玛贞人,我们也许现在已在家
里了。但是很不幸,我们碰到了她们,而且我们捅了马蜂窝,因而现在事情有点
棘手了。不管怎样,我们会解决任何问题的。」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关节吱吱嘎嘎地响着。珍妮强烈地意识到了他的迷人之处。他赤裸着胸膛,下穿
一条皮裤,一切都显得他是一位具有攻击性的男人。他不仅具有健康的体魄,而
且也是一位意志坚定的人,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是一位很有毅力的人。

  她一想起他昨天晚上干的事,就浑身打抖,难怪这位黑发女孩还在睡觉。

  「我现在要上床睡觉罗。」他大声说,「我想你也要睡一觉,我们晚上的行
程很艰难,但我想明天天亮时我们会到达唐区的狭长地带的。」

  这段路程比他所预料的还要难得多。

  珍妮现在肚子饱了,口也不渴了,身上臭了叁天半後,终於又冼了一个热水
澡,所以她一下子就睡着了。黄昏时分,她又被对面床上威尔和那黑发女孩所发
出的可怕的波动声吵醒了。她转身把脸面对着墙,不听他俩的哼哼啊啊的进入状
态时的叫喊声。

  他们明明知道她在这里,且有可能是醒的,怎麽还这样毫不知羞的当着她的
面发淫?威尔的肉欲到底有多旺盛?他难道没有面子,没有体面,没有羞耻?珍
妮咬紧牙关捂着自己的耳朵。

  他们终於安静下来。珍妮舒展开自己的手脚,才发现自己仍在发抖。她两眼
呆呆地看着墙壁,努力回忆着自己在唐区的舒适安逸的生活。

  「嘿。」威尔喊道。

  她没有反应。

  「嘿,那边的人。你聋了?你该来见见我们的女主人了。」

  珍妮听见那女孩吃吃地笑了起来,她猛地转过自己气得发红的脸,看着他们
坐了起来,顺手把毯子裹在身上。

  「见见雯。」威尔说。他的背懒洋洋斜靠在对面的墙上,嘴里叼着一根烟,
一只手搂着那黑发女孩的肩膀,袒露的胸脯上全是汗珠。满屋都是他们性器官分
泌出的味道。

  「哈罗,珍妮。」雯热情地说。

  她是中国人。她有着一张樱桃小嘴,鲜红的嘴唇,又白又小整齐的牙齿。

  脸部较扁平,一双水灵灵的杏眼黑得发亮。她的黑发又浓又密,像瀑布似地
倾泻在她瘦小单薄的肩上。她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小巧玲珑的漂亮女孩。她坐在
那儿满目含笑,小声地和威尔说着什麽,然後她掀开上身的被单,珍妮一眼瞥见
了她小而结实的乳房。

  威尔的身材肥大,而这女孩身材纤细,威尔毛茸茸的胸膛上带有一道黑色的
疤痕,而这女孩的皮肤光滑柔嫩。珍妮不禁又想,威尔的粗壮的木棒怎麽插入如
此瘦小的一位女孩体内?珍妮在浴室里见过他的木棒,她知道当威尔激动时,它
会膨胀成一根大头棒的。雯的细嫩的阴道怎麽可能承受得住它呢?她看见威尔的
眼光闪耀了几下。他知道她在想什麽。珍妮的脸立即红了。

  「哈罗,雯。」珍妮说。「谢谢你带我们来这儿。」

  「没什麽。」雯边说边瞥了一眼威尔。他们互相笑了笑,雯突然大笑着说:
「你恢复得很快。」

  「雯想和我们在一起。」威尔说。

  「和我们一起?去唐区?」

  「是的。」雯答道。

  「威……」

  「沃尔夫。」威尔说。

  「那麽沃尔夫已告诉你了?」

  「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我们这里也有电视。」

  「那麽你为什麽还没去唐区?」

  「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雯真挚地说。「我不认识唐区的人。我不知怎样
才能找到工作,怎样才能找到住处,怎样才能获得身份证。我怕我被警察逮住。
但是现在,我有了你们。」她胜利地微笑着说。「在这里,我是在帮助你们,在
唐区,你们帮助我。」

  「很对。」威尔说。他的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前臂。

  「在还没找到住处之前,你可以搬来和我一块住。」珍妮断然地说。她想让
那女孩知道,她不必出卖自己的肉体给威尔来获得他们的帮助。

  「你们都是好心人。」雯感动地说。她突然跪在床上吻着威尔。珍妮看见了
她光滑的背部,小而圆的屁股,她的身段优美,身体匀称。威尔的大手慢慢地从
她的背上滑了下来,然後就搂住了她的屁股。雯急速地压入了他的体内,珍妮连
忙把目光移开了。她感到脸上发烧,很不好意思。

  天完全黑了以後,珍妮向雯借了一件束腰外衣,还有一条长裤,穿上以後,
他们就趁着夜色出发了。雯在前边带路,威尔手里拿着一把刀跟在她後面,珍妮
走在最後。他们叁人悄悄地穿过肮脏的小巷,蹑手蹑脚地越过瓦砾地,终於安全
地离开了居住区。

  虽然雯带着他们走得又快又轻,但是,他们一出门,就被亚玛贞人发现了,
她们一直跟着他们,「网。」慢慢地越收越拢。亚玛贞人对於她们捕获的犯人逃
跑了,非常气愤,而且对她们中一员神圣不可侵犯的衣服遭到了亵渎更为愤慨,
亚玛贞人充满了仇恨。

  她们迅速地把犯人逃跑这一消息通知了她们的人,而且她们闪电般地向老城
区的各个角落发布了消息,又是威胁,又是悬赏,要老城区人一看到他们,必须
立即报告,所以,雯。威尔和珍妮叁人一出现,就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刚拐过一
个弯,亚玛贞人就收网了。

  雯首先被她们捉住,她们轻而易举地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提起来就走,雯由
於被突然捂住了嘴,根本喊不出来。威尔冲了出去,但是被伸出来的棍绊倒了,
她们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毯子裹住了他,威尔拚命挣扎着,但她们人多势众,
终於还是活捉了他。珍妮最後才被捉住。

  亚玛贞人不但又抓住了她们的逃犯而且还抓住了两位女同谋。她们背叛者,
女人的叛徒。整个老城区都沸腾了,因为他们知道亚玛贞人将要报仇,那麽将会
有一个盛大的庆祝活动了。

  威尔戴上了手铐,五花大绑地走在前面,她们两位女孩子只是简单地绑在一
起,并且每人脚上各被绑着一根绳子,每人身後有一位女哨兵拉着这根绳子。

  就在此时,可怜愚蠢的惠彼特和他的同伙也终於赶上了珍妮。自从两天前,
珍妮被威尔带走後,他们就一直追踪着他俩。

  惠彼特曾碰到过亚玛贞人的哨兵,他们并且被警告不可进入她们的领地,但
是惠彼特他们根本不知亚玛贞人的凶猛,就闯了进来。惠彼特决心再把珍妮抓回
来,或者跟踪她,哪怕是与失踪的影碟保持那麽一点点联系,也心满意足了。

  惠彼特威逼夫瑞特不要去碰亚玛贞人的哨兵。迪克和朱特曼两人均认为这些
女人都没什麽了不起的,根本不用去怕她们。因此,这群家伙就愚昧透顶地一直
闯了进来。

  当亚玛贞人正在四处广播帮助寻找威尔时,正好被他们听到了,但他们并不
清楚发生了什麽,他们不懂亚玛贞人的语言,但是,他们明白有人陷入了麻烦,
有人要抓人,而且当要杀人的时候,他们会被邀请观看的。

  威尔试图从雯家里返回唐区时,惠彼特这伙人就接近了目标。密探们向亚玛
贞人报告说一个大个子男人出来了,惠彼特他们就跟上了报仇心切的亚玛贞人。
惠彼特悄悄地走在前面,他看见了珍妮,因为她的金黄色的头发在腐臭的老城区
的昏暗灯光照射下像一条发亮的白床单那样显眼。

  珍妮身旁别的女人惠彼特可不管,惠彼特带着他的伙伴包抄了过去,挡住了
她们的去路,直接向亚玛贞人提出了挑战。

  这些女战士们惊讶地看着他们,她们一点也不害怕。这四位年青人排成了一
排,站在她们面前,惠彼特向前垮了一步。

  「那位金黄色头发的小姐是属於我的。」他威吓地说。

  「走开,兄弟。」一位女人低声喝道。「识趣的赶快乖乖走开,否则我们对
你的蛮横无礼可要不客气了。」

  「我不管那位娇小的女人,但是那位金黄色头发的小姐是我们的。」惠彼特
顽固地说。他把手里的那把刀晃来晃去。

  只有叁位女人看守着这两位女孩。她们没有再说废话,只留下一人在原地看
守着珍妮和雯,其他两人立即成扇状散开,拔出了大砍刀。她们啊地一声,挥舞
着大砍刀就向那四位年青男子凶猛地扑了过去。

  云和珍妮惊吓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雯猛地朝那位正在看着其他人搏斗的女
战士的脚踢了过去,珍妮则用身体撞向那位女战士的脸,这时,雯迅速地从女战
士腰带里拔出了刀,连忙割断了珍妮的绳子。珍妮自由了,她拚命地打着那位女
战士。

  「快跑。」雯喊道,这时,那位亚玛贞人正弯腰搜寻着掉在地上的大砍刀,
珍妮狠狠地朝她的脸踢了一脚,迅速地拉着雯的手,飞奔而去。

  珍妮边跑边割去了雯身上的绳子,雯带着珍妮一下子就潜入了一栋房子里。
他们费力地在走廊上蹑手蹑脚地走着,一看见灯光,就连忙停下来,再往回走,
发现黑暗安全的地方,她们才一直走啊走,突然,她们就转出了那栋房子,天空
的星星已慢慢地褪去,变得朦陇起来。这儿的空气更加清新。她们身後已经是模
糊不清的老城区了。

  「我们必须藏起来。」雯小声说。「她们会认为我们回家了。或者以为我们
还在逃跑。她们没想到我们会去唐区,是吗?」

  「我不知道。」珍妮喃喃说道,她感到热血沸腾,兴奋极了。「她们第一次
抓威沃尔夫时,我告诉她们说我是从唐区来的。」

  「这可糟了。但是她们一般不抓女人的。她们抓我们是因为我们和威尔在一
起,她们很气愤我们和威尔在一起。她们也许不会对我们太坏的。」

  「我们不能扔下他。」珍妮害怕地说。

  「当然不能。但是我想你可能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我从她们手里救出过他一次。」珍妮坚强地说。

  雯沈默了一会儿。然後她清醒地说:「也许我们不得不离开他。但是首先我
们得想办法救他,是吗?」

  「是的。」珍妮说。她知道只有一种情况她会放弃营救老城区中的威尔,那
就是她在雯的帮助下,她已回到了唐区。

  但是威尔仍然活着。

  她俩又默默不语。珍妮忽然发现雯的全身在剧烈地颤抖着。她看着这位瘦弱
的女孩,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

  「不要哭。」她无助地说。

  「她们会杀死他。」雯抽噎地说。「他像老英雄一样勇敢,坚强。他为人忠
诚。他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救了我们两人,因为我们两人跑得太慢,拖累了他。
全是因为我们,他才被捉住了,他一定知道带我们逃跑会拖累自己的。」

  珍妮沈默不语,认真地想着雯所讲的话。最後,她平静地问:「雯,她们会
怎样处治他?你知道吗?」

  「是的,我清楚。我们刚见面时,他告诉我他正在逃避亚玛贞人。你必须明
白,亚玛贞人是非常奇怪的人,根据她们的宗教习惯,她们是不会过份地打扰我
们。而且她们还得保护我们免遭男人的伤害,因为她们非常憎恨男人凭自己的体
力强迫女人。所以我们很多人很高兴她们在老城区。你明白吗?尽管男人很有力
气,但我们女人很少遭到他们的袭击。在唐区怎麽办?那儿也有亚玛贞人吗?」

  「没有,警察保护我们。他们既保护男人也保护女人,只要有人遭到歹徒的
袭击,他们都出面保护。但这种遭受袭击的事件几乎没发生过。」

  「警察。」雯说。「把他们当作保护神,而不是袭击者,这可是最奇怪的事
情了。」

  「沃尔夫会出什麽事?」珍妮坚持问道。珍妮刚才的狂喜之情已消失得无影
无踪了,心里又变得悲伤起来,变得六神无主。

  「他会成为她们所崇拜的女神的祭品。」雯实话实说。

  「祭品?」

  「他会被钉在十字架上示众,然後会被扔进神圣蛇窝里。眼镜蛇。非常毒的
蛇。」

  雯战战竞竞地说。「亚玛贞人特意养这些蛇,然後挤出它们的毒液。我想她
们可能把毒液配制成酒,那麽,在她们神圣的宗教仪式中,她们也许用这种酒来
与女神保持直接联系。她们严守她们的密,若她们有谁泄露了密,使她们蒙受了
耻辱,她们就当日把她当作祭品。」

  「不。」珍妮大声说。

  「据说。」雯小声地说,「她们有时会把毒液稀释後注射入她们牺牲品的体
内。这会使这个人特别渴望性交。」雯不禁吃吃笑了起来。「你知道我的意思。
然後组织里所有人都可以和他性交,而他对此却无能为力。她们把他铐起来,把
他当作玩物。也许二十人,也许叁十人。」

  珍妮明显知道雯对这个方法特别着迷,她自己的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威尔四
肢朝天地躺地地上,全身一丝不挂,他的粗壮的木棒从腹股沟之间斜刺了出来,
然後一位接一位的女人从他身上骑上,骑下。

  「我们必须阻止这个。」她气喘吁吁地说。

  「她们不会这样对待沃尔夫的。」雯说。「我告诉你吧,他首先会被钉在十
字架上示众,然後再去蛇。这是她们常用的方法。」

  「人们会去看吗?」珍妮恐惧地问。

  「那当然罗。这种事很少能够看到,没有什麽人会像沃尔夫那样轻视。如果
没有密探看见了我们,她们永远抓不到他的。我不知道她们到底有多愤怒,否则
我仍可以劝他多躲几天的。不过,他显然非常焦急要把你送回家。他太没有耐心
了,现在,他为自己的没有耐心付出了代价。」

  「她们从不放过一个祭品?他没有办法得到宽恕?她们难道不会用别人取代
他吗?」

  珍妮毫无目标地乱问。

  「女神可以发布一道暂缓执行的命令,但是从没有真正发布过这种命令。」

  「女神说话吗?」

  「不是用你们大城都听得见的声音讲话。」

  「那她怎麽讲话,我们才能明白?」

  「她会送一位挑战者。」


                第六章

  一切都显得非常地容易,因为雯长得非常的漂亮,珍妮把她的头发剪成齐肩
高,并且染成了黑色。她的嘴唇涂上了红色的唇膏,看上去像一个初次进入社交
的少女。

  尽管她比雯要高一点,而且还要胖一点,然而按照欧洲人的标准来看,她则
显得非常地纤细和矮小了。雯的皮肤是黄色的,而珍妮的皮肤是鲜亮的乳白色,
她将粉红色的粉底扑在脸上,看上去有点红润了。珍妮的皮肤上有金红色的细小
绒毛,所以她的皮肤显得没有东方女孩子的皮肤光滑,但是在灯光下看去,则看
得没有那麽真切。

  只是在把她的体毛染成黑色时,她才感到了一些羞愧。这有点奇怪,在她无
事可干时,她就感到局促不安,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有大事要去做。她的精神一
下子自由和轻松起来。在冥冥之中,她觉得她会有一个计划,而在实施这个计划
时,又一定会得到帮助。总之,她会赢得这个挑战,她要把威尔从这杯毒酒中解
救出来。

  她知道,她不能离开老城区,不能让威尔就这麽死掉,即使要死也要和威尔
死在一起。她当然也不能让雯成为人质,以雯的磨难去换取他们的美好生活。但
是在她营救计划的最初阶段,她需要要的帮助。她要告诉雯,在她进入唐区时,
她该如何与费联系,费将会帮助她,带着朋友们来支援。

  「沃尔夫在唐区时要别人称呼他威尔。」珍妮小声地说,「但是,他在这里
不叫威尔。」珍妮不知道为什麽威尔在老城区要用别名,虽然她最後终於非常尊
敬他服从他,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珍妮和雯被一位老板雇佣了,这位老板现在在广场边上搭了一个表演棚,威
尔正被吊在边上示众。广场四周已竖起了许多这样的临时棚屋。从今晚直到明晚
将会有许多人汇集在广场,因此人们可以在事情发生以前,先在棚里消遣一番。

  表演室是由帐蓬搭建起来的,里面有一些座位,座位前面是一个舞台,舞台
上有一块薄丝制成的幕布,座位後面装了一些探灯。来的观众将付钱去看女孩子
们表演的精彩节目。在所有的节目都结束之後,女孩们能得到全部收入的百分之
十五。她们只得希望在这不多的时间里,能够赚够所需的钱。珍妮要接受挑战,
要筹得雯所说的那些钱,这已是仅有的一个机会了,她们只有努力去做。

  珍妮对她将要做的事很不熟悉,但是正是由於她的不熟悉,使得她做这件事
更加自在。这就像一个真实的现实,反而它是不真实的。她没有做过这些事,她
也就没有任何的负担。但是尽管这有点奇特,但却非常地生动。这到底是不是一
场梦幻?她清醒过来时想。

  两个女人小声地在一起说着话。

  「我自己无法独立完成挑战。」珍妮小声地说,「亚玛贞人可能会抓住我,
而且沃尔夫也会反对我这麽做。」

  「我想他会反对的。」雯说。

  珍妮看着雯。「他不体谅我。」珍妮轻轻地说,「你和他做过那种事,但是
他没有和我做过,他不愿意和我做。」

  「那麽他为什麽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呢?」

  「因为有一个人,我们两人都是她的朋友,沃尔夫非常喜欢她。他答应过她
要把我救出来,送我回家。」

  「她爱你?我是说你这个朋友。」

  「从她的角度去看,我想是的。」珍妮说。

  雯沈默了片刻,一直考虑着珍妮刚才所说的话,想着她自己所经历过的一些
事情,以及她所了解的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这就是说,你喜欢女人?」雯突然狡猾地问道。

  珍妮猛地一惊。「我不喜欢女人。」她硬梆梆地说。

  「尽管如此,你还是喜欢女人的身体。」雯坚持说,她的脸上一副莫测高深
的样子。

  「有时我觉得男人有点可怕。」珍妮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同女人做,则
显得非常地轻松,非常的温柔,和非常的深情,可两者比较起来,我还是喜欢男
人。确实,我与女人做这种事做得很少,说实在话,只与两个人做过,其中一个
就是让沃尔夫来救我的那个亲密的朋友。然而我们没有在一起的时间大概有叁年
了。我的意思是,没有做为一个情人。」

  「沃尔夫也是她的好朋友。」

  「是的。」

  「也许在唐区的人的生活并非不同於老城区。至少没有达到我所害怕的那种
程度。」

  「哪里的人都一样。」珍妮说。

  「如果当你发出挑战时不想被人认出来。」雯连续不停地说,「你要化化妆
了。」

  「怎麽了?」

  雯作了解释。当珍妮明白後,她感到自己的血一下子几乎都凝固了。她不可
能赢,可是若她放弃,那麽她永远有良心的负担。但不管怎样,她都需要钱。这
时,雯说了,她们将如何去弄钱。

  「我也是既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雯小声解释道。「但是比较起来,我
更喜欢女人。我与沃尔夫做爱时,虽然他很猛烈,我感觉也很好,但这仅仅使找
更增加了对女人抚爱的需要。我亲爱的珍妮,男人们顶喜欢看女人们在一起玩性
游戏。如果你真的很想救那个不喜欢你的男人,那麽也许我能帮助你。」

  如果你对我所说的这个主意不感到厌恶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做性玩乐游戏,
而且当我们在观众面前这样做後,我们就能在短时间里筹到足够的钱去为挑战做
准备。」

  「你和我?」珍妮小声地问。

  「对,你和我。」雯轻轻地说,她的声音柔软得像夏日的夜空,甜得像流过
心房的蜜汁。

  珍妮尽量将自己打扮得像雯一样,她们冒充一对姐妹,好使别人误以为她们
是一对乱伦的同性恋姐妹。她们每表演一场是二十分钟时间,每场之间有十分钟
的休息,这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也是为了观众换场的需要。一个晚上的表演只有几
个小时,她们必须在这几个小时内赚到足够的钱。表演棚老板自己兼着拉客的小
弟,大声地向过路的人群叫喊着,要他们进帐篷来观看丰富多彩的表演。

  帐蓬里很快就坐满了观众,他们将观看今晚的第一场表演。她们两人将赤裸
演出,只留下几样为表演用的道具。珍妮觉得自己的身体非常奇特,奇特得就像
今晚上所发生的事一样令人不可思议。她的嘴唇。奶头,以及手和脚的趾甲都被
涂得鲜红。鲜红的。她的头发和体毛染成了黑色,看上去就像一只年轻的雄猫身
上的毛一样,似黑色又不像是黑色。

  她和雯曾计划着她们要做些什麽动作,但是她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排演了。不
管怎样,她们都必须尽心尽力表演好,这样,观众们在看完她们的表演离开时,
才会有口碑传开,这场表演很值得一看。

  这将是一场独幕剧。表演者是一对姐妹,一个很羞怯,另一个很胆大,一个
显得天真无邪,另一个显得老练成熟,一个是指导者,她指导着每一步动作,另
一个是她指导的接受者。

  雯是指导者。

  表演要开始了。珍妮的心都提到喉咙上,她听到了台下观众们发出的饥渴的
沙沙声,他们正热切盼望着下面的色情表演。珍妮几乎由於羞愧而要瘫坐下来。
她不应该在这些观众群前表演,她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赤身裸体,她也不应该当着
其他人的面去拥抱女人,她更不应该在如此粗俗的性表演中展示自己的阴户。

  但是,一切都是为了威尔。

  音乐响了起来,珍妮看见舞台另一头的雯,雯对她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薄丝制成的幕仍挂在舞台上,後面的探灯透过薄薄的布幕照射到舞台上,在灯光
中,她们走上了舞台。舞台下仍是黑鸦鸦的一片,观众们坐在位子上,等待着表
演的开始。这时,她们开始一件一件脱起衣服来。

  她们侧身对着观众,用一种非常夸张的姿势脱身上的衣服。她们先是非常精
彩地用手做出摇晃动作。然後将短裙脱了下来。接着,她们俩人坐到了地板上,
同时抬起一条腿,把上面的长筒袜脱了下来,然後又抬起另一条腿,做着同样的
动作。最後,她们脱下内裤扔到一边。

  从观众身後的探灯照射出的灯光,照在这两个女人身上,已看得不是那麽真
切了,但是观众很清楚地知道,她们俩人全都裸露着,而且遮挡的丝幕终於移开
的。他们花了钱,就要看到裸露的肉体,而不仅仅是模糊的影子,但即使是这模
糊的影子也很具有诱惑力。

  台下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只有当雯出场开始作精彩表演时台下起哄的尖叫
声才停了下来。雯慢慢地从幕後走了出来,一下子她赤裸裸的胴体清楚地暴露在
观众面前。她轻巧的身体上涂了一层油脂,在灯光映照下,反射出明亮的光泽。
雯显得非常漂亮。观众们不断发出赞赏的嘘嘘声,并同时用力鼓起掌来。

  雯抚摸着自己,然後抬高一条腿,自怜自爱地欣赏起来。她转过身,背对着
观众,做着好像是从窗户,也许是小孔上偷窥她姐姐的样子来。当雯将她裸露的
屁股有节奏地翘向观众时,他们发出了欣赏的叫喊声。

  珍妮仍在丝幕背後,她似乎听到了妹妹的呼唤,醒了过来。珍妮站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然後沿着幕走了过来。她已是脱得精光了。雯优雅地跑过去,拉住
珍妮,吻了一下她。然後,她们来到了舞台中央两张并排放着的椅子前,坐了下
去。她俩的手缠绕在一起,而两人的膝盖却端端正正地并拢着。雯将头靠在珍妮
的肩膀上,珍妮则伸手抚摸着雯的头发。雯亲吻起珍妮来。

  雯亲吻着珍妮。这是一种舞台式的亲吻,虽然她们表演得很认真,但也只不
过是嘴唇接近後的一种亲吻动作。然而,由於探灯集中照射在她们身上,她们看
不到观众的表情变化。珍妮又感到了一种新的茫然的恐惧。

  珍妮能感觉到灯光照射到身体上的热量,而且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眼睛发花,
她只得将眼光别转过来,看着雯。她闻到了身上涂抹的油脂混杂汗渍後散发出的
特有气息。她能闻到头发上的染料气味。她想如果她的鼻子在腹股沟的话,她也
一定能闻到阴毛上的染料气味。

  不知怎麽回事,她觉得这些染料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扰乱她的心,比她裸露
的身体,比她特别的性展示,甚至比起与这个来自老城的几乎还很不了解的女孩
做一些性探索还要强烈。

  她的下体再也闻不到她温和的体味,以及由於身体兴奋而排出的体液气味,
那里有的只是化学品的气味。如果只是气味,那麽,还有什麽男人会有兴趣呢?
眼泪涌上了她的眼睛,慢慢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珍妮不该不适应这一切,不该
觉得它好笑。这只能怪时间不容她去等,现在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在她渡过难
关之前,她只得委屈自己。

  雯亲吻着珍妮。珍妮双手抚摸雯的额角,再整理起她的头发来,然後珍妮回
吻了雯。她们的嘴唇像盛开的花瓣一般鲜艳,她们的吻热烈而深沈,像一对情人
般缠绵悱恻。她们在亲吻,她们开始了相爱的过程。

  珍妮的乳房晃动着,触到了雯的乳房,雯松开珍妮的嘴唇,用两只小手捧着
珍妮的头,她用滑稽的腔调对珍妮说话,然後指着她们乳房怪声怪调地笑起来。
珍妮握住自己的一个乳房伸向雯,就好像在向雯询问些什麽,雯调皮地笑了,也
伸手握住了自己小巧的乳房。她们捏住自己的乳头揉搓起来,一开始很轻,然後
再慢慢地用起力来。

  珍妮觉得自己的乳头马上挺立了,她的大腿间一阵震颤,她知道下面已是湿
溽溽的了。她回忆起,当威尔压在雯那柔顺的身体上时,雯那小小的乳房挺立在
她光滑的肌肤上,是多麽地坚硬。

  雯低下头去吻珍妮的乳头。这并不是假装的吻。雯的嘴含住珍妮的乳头,她
用舌头绕贴在上面,雯在吮吸。珍妮感到自己的乳头在坚挺,而且乳房也在随之
胀大。她的头发挡在了她的脸前,她把头摇了摇把头发甩到脑後,这样观众就能
看到她那张渴求而又充满激情的脸。

  珍妮滑下了座椅,雯跟着也滑了下来,躺在她的身边。现在是珍妮在亲吻她
妹妹的乳房,她紧闭着眼,脸上满足沈醉的样子亲吻着雯的乳房。

  她们听到台下传来一阵阵蜂鸣般模糊不清的喧吵。雯把头抬起来,收起腿,
她们又一次嘴对嘴地亲吻着,同时,她们的手还在抚摸着对方的乳房。然後,珍
妮低下头,再一次亲吻雯的乳房。她吻雯的肚脐,吻雯的小腹。雯分开了她的大
腿,珍妮紧跟着把头伸下去,亲吻雯的阴部。

  现在轮到了珍妮去真正地亲吻雯。她把头埋在雯的两腿之间,伸出舌头舔着
雯的阴户,她感到了雯在兴奋,感到了雯的阴部在充血。在隆起。

  雯一点一点地将腿弯曲在胸前,然而把腿分开得更大些,使她的阴部完全暴
露在观众面前,同时,珍妮也把脸向观众侧过来了一点,这样观众就能看清楚,
珍妮确实在亲吻着雯的阴部。

  这时雯阴部渗出水来,水在灯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条亮眼的光线。珍妮坐起
身,凝视着她刚舔过的阴部,灯光一齐集中照射在雯的两腿之间,这下观众们看
见雯那湿溽溽的阴部反射出的亮光。雯垂下头去,同时也将眼睛闭了起来。

  珍妮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手指插进了云的身体,观众
们这下都看清了手指是怎样刺进雯阴部的折皱,然後再深深地一插到底的整个过
程,珍妮的手指在雯那温暖而富有弹性的阴道里抽动了几下,然後把手指拔了出
来,她顽皮地笑了笑,就把手指伸进嘴里吮吸起来。

  珍妮能感觉到她们俩人的身体都开始燥热起来,而这时的观众正像一群发情
的动物般在喧叫着。珍妮掌握着他们的情绪,而她自己仍是非常地沈着。她能做
出不同的动作来激起他们不同的反应。

  珍妮淫荡地冲他们笑了笑,就又一次转身对着雯打开的身体。她把头发理了
理,放在身後,然後又把头埋了下去,珍妮开始用力地吮吸起来,雯的身体在颤
抖,她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扭曲着。珍妮抓住她的腿,把它分得更大,她吮
吸着,发出极大的声响。

  她感到了一股甘露喷射了出来,这是蜜的甘泉是晶莹的露珠,是女人激情下
奉献的珍贵礼物。

  演出结束了。表演棚老板开始急匆匆地驱赶着观众。珍妮和雯有十分钟的时
间去休息,而且这还包括了她们重新化妆和穿衣服的时间。然後,她得再重复一
次刚才的表演。

  「珍妮。」雯小声地说。她紧紧地盯着珍妮的眼睛。

  珍妮的脸微微地羞红了。她嘴里仍残有雯兴奋时流出的分泌物的味道。

  「你是个非常甜蜜的爱人。」雯微笑着说道。

  珍妮仍没有说什麽,她自己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下一场,我们调换一下角色好吗?」雯提出了建议。

  珍妮点了点头。她不想让观众看见她隐密的性快乐,她不想像雯一样被观众
看透自己的身体。但是,她渴望着雯的头埋在她的两腿间的感觉,她想感觉雯那
柔丝般滑软的头发,感觉雯那温暖的呼吸,感觉她的舌头,她渴望雯的舌头伸进
她的体内,她盼望着这一刻的马上到来。

  现在她是个弃儿,她远离家乡,她常常感到害怕,饥饿,孤独,和惊恐。

  她想她明晚就会死去,那何不要雯来亲吻她的阴部呢?她甚至想得到更多的
东西。

  於是,她就这麽决定了。

  她们一遍又一遍地表演下去,尽管她们的表演每一次都很认真,但也只有第
一次的表演是真正充满激情,随着以後动作的重复,感到精疲力尽,她们只是假
装着去表演,她们整晚上都表演着同性之爱,一直到夜的慢慢逝去,并且广场上
的行人也越来越稀少,她们疲倦地在舞台上爬动着。终於老板告诉她们可以结束
了,再演下去已经不值得了。

  「小姐们,这真是件时髦的事情。」他坐在舞台上她们的身边,正高兴地数
着钞票。

  「是吗?」雯疲倦地应了一声。

  「你们明天晚上还想来吗?我们可以早几个小时开始,这样我们就能赚更多
的钱。你们的表演绝对是一流的。」

  「我们明天要休息。」雯说,她能感到身边的珍妮在发抖。

  「当然,我们可以在其他的某个时间再表演。真是一流的表演,我想你们两
个人都喜欢这麽做,你们知道吗?它令人感到太真实了,我要付给你们更多的钱
才行。」

  老板站了起来,准备去收拾舞台上的丝幕。「够了吗?」珍妮小声地说。

  「我想,应该够了。」雯回答道,「小姐,对於这几小时的表演,我们赚得
是够多的了。」雯轻轻她笑了笑。

  「不行。」珍妮呻吟道。「我还要更多的钱,哪怕是累死也行。」

  雯非常地清醒。「小姐,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去做。」雯说,「这也就是说如
果你想实现计划,就不能有这个想法,就得按我说的去做。我现在还不想失去你
呢。」

  「威尔呢?」珍妮说。

  「对,他是一个男人。」雯同意珍妮的想法,「是一个有可能的话我也想救
的男人,我认为在他凶猛粗糙的外表下,他其实是个好人。但是,可爱的珍妮,
为了他,你死了,对他又有什麽帮助呢?」

  「没有他而能够回家,又有什麽意思呢?」珍妮说。

     ***    ***    ***    ***

  「你的旅行进展得怎样了?」费问道。

  「很好。」罗洛看起来很疲倦,他眼角的皱纹很深。费想,如果可能的话,
他再老些,也许还会更好看。年纪和他性格的发展,反而使他更有魅力,若没有
对他内心的东西好好研究一番,一定会被他迷惑住的。

  「我们拥有我们所需的东西,我们的计划符合切斯伏劳的发展,我们能使这
些可怜的季度指数反弹,我们还知道,在这个阶段它总是很困难的,况且费用一
直在增加,而收入一直在平均利润之下。」

  「充分的运送能力要到一年後才能够实现的,以後的情况将会向好的方向进
展。」

  「费,这也许需要一年半的时间,但我们现在就可以想一些办法,情况好转
时,它将是一个取之不尽的金矿。」

  一会儿之後,罗洛想起该问些他妻子的近况,以及她的那些事情进行的怎麽
样了。

  「我登了一则有关我丢失影碟的广告。」她说,「我租了两个时段,上午一
个,下午一个,总共一星期。」

  「有回答吗?」

  「大约有五十个。」费苦笑说,「我细心地核对过它们,但到目前为止,只
有一个是真的,其馀的都是虚假的。」

  「有一个是真的?你的意思是件已追踪到了这张影碟?」

  「罗洛,这跟过去发生的故事一样,她曾经拿到过影碟,可现在又丢了。」

  「我们认识这个人吗?」

  「是一个寡妇。她曾经是一位警察的妻子,她现在住在格林街,也就是在唐
区的西边。你知道这很有趣,她发誓说,她到处都能看见影碟里的那个女孩。」

  「什麽!」

  「她说这个女孩是影碟里的一个女孩,她常能看到她。但她们从没说过话,
她有时看见这个女孩在停车场的另一边,或者有时在一条长长街道的另一头,再
就是乾脆刚从商店里出来。这个女孩不时地微笑着,同她点头,但是最後她总是
消失了。」

  「这个笨蛋弄了个女孩子在影碟里吗?」

  「好像是的。」费仔细地想了一会儿说,「罗洛,你知道有个学生曾经得到
过这张影碟吗?」

  「知道。」

  「这个学生得到过一只手套,我指的是,在影碟里的这个女人戴了手套。」

  这个女人脱下了一只手套给他,当放映结束後,他就得到了这只手套。

  「费,你在向我说些什麽?」

  「罗洛,我也不知道在向你说些什麽,我想只是一张奇怪的影碟吧。」

  「我真想有机会去试一次这张影碟。」

  费非常害怕。「我很高兴你还没有。」

  罗洛静静地看着费,然後说道:「那麽还有其他什麽事使你忧虑吗?」

  「我接到过一个下流的可视电话。」

  「怎样的?」

  「你听说过杰西这个人吧?这就是他在电话里留下的名字,他说他有一张私
人的影碟,而影碟里有我在里面。罗洛,我想这是个下流的电话。」

  「告诉警察,让他们去处理这事。我不喜欢男人们打这种电话给我的妻子。
我们要烧掉他的手指。」

  「对。」

  「那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到底有什麽事在真正烦扰着你。」

  「威尔和珍妮仍不知去向。」

  「见鬼。」罗洛轻声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见鬼,见鬼,真见鬼。」

     ***    ***    ***    ***

  夫瑞特过了个相当美好的晚上。一群疯狂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黑暗中,她们围
住了夫瑞特,提出要夫瑞特陪她们玩一玩。夫瑞特此时正和其他人在赶路,他听
到她们的这种要求後,开始犹豫了一阵子,然後就欣然答应了。

  这些女人相当漂亮,并不像那些女战士一样凶狠得令人可怕。他被领进了一
间大房间,里面很暖和,装满了奇异布料的软垫,有丝绸,锦缎和天鹅绒,他脱
光了衣服,一个人等在里面。过了一会儿,警卫小姐走了进来,她们身上还穿着
衣服,可那是什麽衣服啊,画在身上的纹身就算是衣服了。这些女人不喜欢穿得
很考究,甚至还穿得很少,但是你总不敢去和她们亲热。

  这一次,可是她们找夫瑞特的,这使夫瑞特很喜欢。这几个女人都是老手,
她们进来後,马上就和他挤成了一团,夫瑞特像个快乐的小狗一般哇,哇地直叫
唤,他不再感到害怕了。他完全将自己呈现在她们面前,他四肢张开着,让她们
肆意玩弄自己身体上的各个部分。然後有一个女人骑到了他身上,其他的女人在
旁边打着节拍,让他身上的这个女人按照节拍骑上骑下地抽动。

  好一会儿,这个女人才满意地从他身上跳下。他妈的,她们不是让他去做。

  马上,另一个女人也骑到了他的身上,这一次,要比上一个女人做得时间长
点,但话又说回来,他还是更喜欢後一个女人。

  她们坐下来,开始聊天,好让夫瑞特休息一下。房间里有几个女人放映了一
张片子正看着,还有几个女人一会儿玩着猜拳游戏,一会儿玩着纸牌,还有几个
人在抽烟。过了一会,女人们发现他又恢复了过来,其中一个女人哈哈笑着走上
前去。夫瑞特使这个女人感到相当满意。

  当第四个女人做完後,夫瑞特感到非常奇怪。他知道了自己的性欲是无限强
烈的,只是以前从没有机会去发现罢了。他开始感到房间里有点热了,甚至有点
令人窒息,他的双膝也在颤抖。

  他活动一下四肢,想休息一会,但是不久,又有两个女人过来玩弄他。他的
阴茎又一次勃了起来,其中的一个女人毫不客气地爬在了他身上,这一次,他感
到有点力不从心了。但是他仍然在尽着他的职责,这样,他以後就能有个响亮的
名声了。很久之後,这个女人才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射精,射精,射精。

  事後,夫瑞特要睡觉了。一开始他还很紧张,但一会之後,他就睡得很沈,
很放松,他把姆指放在嘴里,甜美地吮吸着。

  他梦到了一个吸血鬼,还梦到了一个专和熟睡男人性交的妖精,可是他仍不
在乎。

     ***    ***    ***    ***

  珍妮和雯挤在一个废弃的建物的一角,一直沈睡到第二天的中午。这里有成
千幢这种废弃建物,而正是这些损坏的建物组成了这个老城。她们醒来後,珍妮
和雯去了一个公共澡堂洗澡,她们每人还雇了个服务生为她们按摩疲惫的肢体。

  然後她们吃了些东西,吃饱後,她们买了许多衣服,珍妮坚持为威尔买了一
些夜行紧身衣和裤子。她们还买了能维持许多天的食物和一对非常锋利的刀子。
办完这些事後,她们把东西藏在一个密的石头下面,这块石头也就是她们从广场
逃回时约定的碰面之地,如果是雯一个人逃回来的话这也是被希望的,因为她将
去完成那天晚上珍妮告诉她的事珍妮再一次告诉雯应该怎样和费联系。

  雯要将自己藏身在人群里,跟随着他们四处游动,一直到她知道了珍妮已经
输掉了这次挑战,那麽,雯就要赶紧离开老城,去办她该办的事。

  珍妮吃得很饱,现在饱餐一顿已不是什縻问题了。她需要自己有力气,因为
她要去救威尔,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虚弱而失败。确实她感到了自信,而且身手敏
捷,可是她也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是个非常温暖的晴天。外面少有行人,空警们手拿着武器在空中警戒着,
而雯和珍妮仍藏身在暗处。大部分商店关闭,这些商店要在黄昏以後才敢开门。
珍妮需要找一个药剂师,可是她想药剂师不会来她这个肮脏的地方,所以,雯只
得非常烦躁地等下去。这个计划她要竭尽全力地拚命一搏,她希望计划能顺利完
成。

  终於她等到了为她身体做一些修饰的时候。这也是她们需要许多钱的原因,
因为这些修饰非常地昂贵。她在忠实的雯的陪同下,来到了一间画廊。在那儿,
珍妮帮她扎起了头发,如此黑而又如此奇特,珍妮自己脱光了衣服,然後躺在一
张睡椅上,闭起了眼睛。一个画匠正等在那里,现在可以开始了。

  他从她的右脚开始。她俩同意後,他才不慌不忙开始画起来,他画得很慢,
雯在一旁耐心地监督着他。珍妮不想现在看自己,她要等到他全部完成後才省视
自己。

  昨天晚上的那种奇特感觉又一次向她袭来,当画匠的笔触到她皮肤时,她感
到自己如同飘浮在空中一般毫无踏实的感觉。明天,也许她就会醒来,所有的这
些恶梦将不复存在。她又将生活在她那间宽敞的公寓里。空气是多麽的清新,房
间里挂有精致的壁画,屋前有个阳台,阳台上种有许多绿色的盆景。

  她在想家了。

  她想她再也不会回到她的工作中去了,这不是因为她正准备赴死,而是因为
她现在很空虚,很不对劲。她很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的感受,这一切都意味着
她过去的生活方式一去不返了。

  画匠在她的大腿上画着,她的右腿该画完了,确实,画匠换到了她的左腿。
当腿部画好时,她就该翻过身,让画匠在她整个背上作画,必须是全身都画满,
这层面纱必须布满全身。

  画笔触在皮肤上很凉,这种凉使珍妮觉得有种快意。颜料乾了时,会在皮肤
上有轻微的收缩,但是,它是具有某种适应性的,能很轻易地随着皮肤的舒展而
扩张开来。当她的第二条腿被画完时,画匠又在她第一条腿上喷了些药剂来固定
上面的画。

  在这些画画的颜料中,有些是掺了排色剂的,这样,在过一段时候後,画中
那些掺了排色剂的地方的颜料就会脱落,使得身上总有一些皮肤暴露在空气里,
以保证皮肤换气的需要。

  在画全部完成时,她就好像穿了一件由连绵不断的画组成的外衣,可这件外
衣非常坚韧和富有弹性,它能保持许多天而不是几个小时,这也正是珍妮所希望
的,这样,这件外衣就能经受得住任何激烈的碰撞而不至於损毁。

  珍妮翻过身,让画匠在她腿的後侧作画。画匠继续画着,从小腿画到大腿,
再画到她的屁股。雯将珍妮屁股分开,好使画匠能画进里面去。珍妮毫不介意,
她已完全不在乎在她身体的什麽地方作画,也不在乎画会深入到她身体里的什麽
程度了。她不去看这些,她只想能快些画完。

  一会儿之後,她的背画完了,然後是脖子,画匠留下了她的手臂暂时没画。
当她背上的画被药剂固定後,珍妮又一次翻过身来。画匠开始画她的小腹。

  这时,珍妮睡了过去,也许可以说是一种恍惚的状态罢。当画匠画到她的乳
房时,她又清醒了过来,画匠先在一个乳房上画,然後再去画另一个,她一下子
觉得非常地愉快。

  雯看见珍妮在笑,就问:「你想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是怎麽个样子吗?」

  「不,不想。」珍妮轻声地回答道。她能感觉到画匠的思路被她俩打断时的
恼怒。她能够等下去。这也是画匠所希望的,最後的效果并不是从现在的几个部
分就能看出的,所以,她要有耐性。

  画匠画了她的颈脖,她的肩膀和她的手臂。他很细心地在珍妮身上的某些局
部画面上用了掺有排色剂的颜料,他用到了各种颜色,画好的部份都喷了药剂固
定。再剥去珍妮身上那些一点点的掺有排色剂的颜料。珍妮的皮肤能换气了,她
还能很正常地活下去了。

  画匠画了珍妮的脸和耳朵,然後站起身,停了下来。

  「还没有画完。」珍妮梦呓般地说道。她很惊讶,她竟能听到雯的喘息声,
可雯很平静地站在那,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只剩下脚底板没画了。」画匠说,他一边擦着手上的颜料,一边注视着自
己的作品。

  「我的意见不是指脚底板。」珍妮说着,一边睁开眼看着画匠。

  他还很年轻,有一双狂热的黑眼睛和一张带怒的嘴巴。他有才华,而这过高
的才气过早地伤害了他,他很具有创造力,可每一次殚精竭力地创作後都会使他
枯竭,使他以後几天都精疲力尽。

  「我不知道还包括哪里没画。」画匠说。

  「你现在就知道了。」珍妮温和的蓝眼睛变得刚硬起来,这使画匠低下头。
珍妮打开了大腿,画匠又一次拿起了画笔,将灯移近点,使他能看得更清楚些。
一旦他那饱醮颜料的画笔伸向珍妮时,他停止了颤抖,这就像有股神奇的电流传
向了他全身,制止住他的抖动。

  他在画她的阴部,而且他男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抚摸着她的阴部,他要让她那
狭小的世界膨胀起来。现在珍妮的两腿之间成了一座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一副优
美的杰作终於完成了。

  珍妮慢慢地站了起来,靠着椅子舒展了一下身体。雯背转过身去,珍妮身上
的画太使人感到害怕,也太夺人心魄了。画匠歪斜着头,同时一只手握住自己的
下巴,他在上下打量着他的作品。

  突然,他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我想这是独一无二的精品。」珍妮决然地说
了些什麽,然後雯把事先谈好的钱给了画匠,带着已是泪流满面的他走了出去。
珍妮走到镜前,仔细地审视起自己来,她查遍了自己的全身,从前面,到後背,
再是侧面。这是个怎样的身体啊!她猛烈地笑了起来。她抬起一面小镜,将镜子
放在两腿之间,调整好角度,通过镜子的反射查看起画匠最後画的那个地方。

  是啊,她非常地高兴。这一幅连绵不断的画布遮遍了她的全身,使她有一种
想出击的冲动,她已经准备好了,她就要迎接挑战。她取出才买的紧身裤,穿在
了她壮丽的身体上,然後她手臂一转,将一件斗蓬披在了肩头,再系紧领前金色
的风扣。她带上一个丝质的头罩,然後将斗蓬上的风领竖了起来,她身上遮得严
严实实的画,画匠的作品全部挡在了她全部武装的衣服里。

  她一身黑装,只有从她黑色的大衣罩里,才能见到她眼里射出的坚毅光芒。
看不见她的脸,看不见她的身体,她要穿着它们等挑战的到来。

               (6-2)

  威尔发现已降临到他身上的事情非常有趣。捆绑在他身上的枷锁弄得他非常
地疼痛,在经过十八个小时的捆绑後,这些枷锁更变本加厉地折磨着他。他的手
伸平了被铁链绑在穿过他肩後的一根木棒上。

  白天,在天很热时,他被允许坐了一下,那时他趁机小睡了一会。但是现在
接近晚上了,他再一次被钉住双脚绑在柱子上。一些令人厌恶的虫子爬上了他的
皮肤,他想,如果能伸手赶掉这些虫子。该是多麽美妙的事啊,但是大部分时间
他只能让它们肆虐,他的身上慢慢地生出许多红疹。

  他的确有点欣赏亚玛贞人了。她们的生活很有原则,他觉得这很值得钦佩,
那怕是他已成了她们的俘虏。任何亚玛贞人都觉得在这几天疯狂的日子里,是该
庆贺一番了。可是他不明白,她们为何如此地嗜血成性。她们有她们的规矩,而
他破坏了它。

  他欣赏她们的勇气,他佩服她们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自从他领导了一个剽窃
组织以来他就认识到忠诚是必须的,它不能随意地被践踏。

  她们对规矩有一种美的追求,这种追求很不成体统,徒增了许多笑料。但是
任何一个人都会惊讶於她们能将男人抓起来,然後供她们性娱乐。他很自觉地为
她们提供着服务,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其他一些男性俘虏必须得满足这些凶猛而又
不失漂亮的女战士。对他所服务的那个女战士,他感到很满意。

  她风趣,强壮,还有一点创意。他紧紧地抱住她,把他那灼热的阴茎插进了
她的身体,他感到她在他的身体下几乎都要融化了,有一些事情女人自己做是达
不到那种程度的快乐,只有和他威尔做才行。

  但他没有成为她们的宠物,这不行。什麽都救不了他的命,他只不过暂时是
一个关在笼子里的同居者,一个关在闺房里的成员,一个女战士们的玩物,她们
玩弄他,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宁愿去死,也不愿被如此贬低。

  他是非常乾渴!他极力不去想喝水的感觉,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去想他年轻
时的生活经历。还不太老的他感到已是年老不中用了,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
命还不算太坏吧。太阳强烈地直射在他身上,他再也坚持不住了,轰地一声,他
晕了过去。晚上,他将使人们感到快乐。

  看守他的女战士们斜靠在他两边的台阶上,手抱着武器,懒洋洋地打着盹,
他不可能逃走,她们根本不怕会有人来救他。假如真有人带着武器接近他的话,
她们也能迅速地醒来,但这是想都不用去想的事,老城的人们正盼望着他们的娱
乐,他们不会去破坏它的。

  他没有看见什麽时候有个身披斗蓬,戴着头罩,手臂上还挎着个篮子的身影
来到了他身旁,那个人同其中的一个女看守简短交谈了些什麽,然後这个女战士
的手懒懒地朝他这个方向摆了摆,这个身披斗蓬的人来到了他那早已精疲力尽的
身旁。

  他有点清醒了,至少他感到那人不高,而且包裹在斗篷里的身体也很纤细。
他很愚笨地在想,是否这个人是来愚弄他的。

  这个人弯下腰,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葫芦,把里面的水都倒在了一只碗里,她
又拿了一把调羹,来到了他的身旁,她舀了一勺水,先润了润他的嘴唇。

  这是威尔曾喝过的最好饮料,他嘴里的这种清凉感觉告诉他,他正受着怎样
的煎烤,他开始拚命地吮吸着调羹里的水。她再一次舀了一勺水递给他,就这样
一调羹一调羹地着他,直到他不再感到口渴,不再感到有一种躁意。

  现在她开始用海绵冼着他肮脏的脸,她洗去他脸上的灰尘和汗水,接着她洗
乾净了他的颈脖和胸脯,这使他感到非常地舒服,他努力想看清楚这个大慈大悲
的人的脸,但是,她的全身披戴使她像一汪深不见底的黑色潭水,总让他那疼痛
的眼睛无法看透。除了偶尔一两次他能看见她的眼光在闪动外,他几乎怀疑她是
否是个真实的人,是否是一个活着的人。

  太阳低低地挂在西天,这就像一个血红色的圆盘,贴在天边。此时的太阳发
散出昏暗的红色光线,照射在他身上,使他看上去比以往要更加黑了,他的皮肤
吸收了水份後,显得有了生机。他的肩膀和手臂开始有了疼痛的感觉,而他的腿
还在受着火热的煎熬,他希望她别停下来去做其他的事。

  她冼到他的胸脯,然後按照她自己的想法一直向下洗去,她在冼他的腹部。
他穿的裤子只是一块很小的破布裤头。现在她在冼他的双腿,而这下他们俩都在
颤抖。

  他的疼痛,他的未来命运,以及天边的这一轮炽热太阳和他体内悄悄升起的
迷幻世界,这一切合在一起使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没有想到一件根本不
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他的阴茎带着奇异的肉欲渴望硬了起来,这使他的疼痛减轻
了不少,因为他的渴望战胜了他肌肉的疼痛。

  真不可能,他迷迷糊糊地想,这确实是个极大的笑话。他不断地笑着,他在
嘲讽着自己,他有控制能力,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它违背了他的意愿。

  那件肮脏的破布短裤被拉掉了。这个戴头罩的女人弯着腰在他的身前,女战
士们仍懒懒散散地闭着眼睛,根本不去管这个她们认为是有点疯的女人。迷幻世
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女人轻柔又迅速地扯掉了包在他屁股上的脏破布,
她的身体挡在他身前,她在仔细地视察着他的身体,只见他那勃起的阴茎如同一
恨粗棒横拦在他们的身前。

  他无法通过她的面罩看清她的睑。她正蹲着身体靠近着他,她戴的罩沿碰到
了他的小腹。他的心急剧地跳动着。他的头发猛地竖起来了,他的眼睁睁得大大
的,大到几乎眼珠都要冒了出来。

  我的耶稣,我的上帝。她正在吮吸他!威尔的眼睛又紧紧地闭了起来,一股
强有力的兴奋波涛正向他全身各处涌去。她嘴的吮吸是如此地妖异,又是这般的
甜蜜。使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感到舒畅,威尔心理默默地念起了感激的祷告,
命运真是难以预料,哪怕是对将死的人也不例外。

  他感到她的手伸了出来握在他的阴茎上。她的嘴在用力吮吸着,手还在非常
自信而又老练地抚摸着他那根很具男性气质的粗野的宝贝。他很虚弱,不能长久
地处在兴奋中,这会更加消耗他的体力。现在,她取出一块乾净的布围在他的腰
间,遮住他的隐密处,再一次恢复他的尊严。

  她跪在他的脚前。一边清洗他的双腿,还一边停下来,亲吻着被她刚洗乾净
的地方。威尔心中充满了对她的爱意,他感到自己的心几乎都要碎了。在这个世
界上,还会有这种事!

  她站了起来。

  「亲爱的。」他开口说话,可是他的声音沙哑得无法让人辨清。她把手指压
在他的嘴唇上,乞求他保持安静,然後她的手指轻柔地在他的嘴唇间抚摸起来。
这是种何等的深情!她又举起了碗,放在他的唇边。他凝视着她,张开口将这碗
甜甜的水喝了下去,水从他的嘴角边漏了出来,顺着下巴流到了地下。

  「谢谢你。」他说,他的眼睛,他的嘴唇,还有他的声音都令人觉得他是多
麽地温柔。终於她开口说话了,「准备好。」她的声音很轻。然後她挽起篮子转
身走开。

  幢幢的人影布满了广场,他们有的从残垣断壁下钻了出来,有的从地下排水
管和阴沟里悄悄地溜了出来。这些人在白天都龟缩,生活在暗澹的石头砖墙下,
但是当黑夜战胜白日,驱赶掉天空的最後一丝亮光时,这些人才开始蠢蠢欲动,
走进夜的黑暗。

  老城的人们都来了,他们要庆祝他们的好时光。亚玛贞人自己获得了胜利,
看守威尔的女战士们抖擞起精神,站在他的两旁,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她们搭起了许多巨大架子,在上面生起了熊熊的烈火。人们用铁杆叉住肉,
放在火上翻烤着。装有啤酒和葡萄酒的桶子抬了出来。人们可以尽情地去享用。
舞台搭建了起来,涂黑了睑唱着黑人歌谣的游历艺人团在表演节目,拥挤的人群
越紧越多,他们有的在闲荡,有的在看表演。威尔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在想,
如果换上他,是否也会像这些人一样在激动在疯狂呢?

  他不知道自己对那位披着斗蓬的迷幻小姐是高兴呢,还是难受。多亏了她,
才使他更加清醒,更加有生气,但是对他这个将死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麽值得
高兴的事。当黑夜降临时,没有知觉对他反而是一件更好的事。他身上围的那块
腰布很合适,也很乾净。他心里清楚,如果她能早点出现的话,他就能够对她说
话了,他有一些关於他的命运的事要问她,他不可能让她走的。

  突然一阵隆隆的巨响在广场一侧响了起来,它盖过了兴奋而又醉醺醺人群的
激动的喧闹声。他们都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身後发生的事情,威尔也睁开眼看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看见一个巨大的令人生厌的箱子正左右摇晃着向他移来,
一队亚玛贞人正用力地拖曳着它。

  她们分列在箱子的两边,她们把箱子拉到威尔的身前,很满意地停了下来,
然後转过身去。这是一个蛇槽,里面装满了眼镜蛇,它们扭缠着,嘴里嘘嘘地吐
出红信,等待着他们的美味。

  威尔不能自禁地颤抖起来,一种无名的恐惧传遍了他的全身,冷汗不断地冒
出,他想张开口去喊叫,他要抗议她们对他如此地狠毒,抗议她们对他的种种虐
待。这时他想起了身披斗蓬的迷幻小姐曾对他说过的话,这使他恢复了平静,带
给他新的勇气。

  此时的广场上,只有远处传来的游荡艺人们演奏的乐器发出的细弱嘤嘤声。
突然一阵强劲韵律的节奏压倒一切地响了起来,亚玛贞人开始击鼓了。

  开始鼓声还很小。很慢,可是不一会儿,鼓声就慢慢地更响了起来。伴随着
节奏也越来越快。人们开始在退缩,他们感到了一丝害怕。空气里弥漫着亚玛贞
宗教的神气氛,这种紧张的气氛像一块沈重的巨石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这是死
亡的预兆。亚玛贞人却一个个都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她们一下子活跃起来。今晚
她们将迎接她们的女神现身,她们欢呼起来,爆发出雷鸣般的尖啸声。

  鼓声仍在激烈地震响着,一声声都敲到她们心里,加速了她们血脉的波动。

  这时,大祭司走上前来。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神圣的:「卡法答。」而让身
体上的其他部分就这麽裸露着,然後在外面披着一件祭礼用的圣袍。她坐在了为
她准备好的座位上,庄严肃穆地查看着周围的一切。

  她很满意名城的这些人都很乖顺,而且很兴奋,显得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
他们可能很愚蠢。有的还可能是异端分子,但是,这次要让他们看看亚玛贞人的
威严。让她们崇高的女神走进他们那愚昧的心里。现在,应该把那个囚犯带上来
了,宣布他所犯下的种种罪行,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举起手臂,朝威尔身旁的女战士们打了个手势,两边站着的女战士们迅速
地走上前来,各抓住他的一个手臂,把他推向广场的中央。

  人群疯狂了,他们蜂拥着向前挤来,这能尝到血的腥味,他们的这种躁动,
表明着他们对这一神圣举动的赞赏。

     ***    ***    ***    ***

  杰西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像木头人似地僵硬在那
里。最後,他关上了电视机,然後,他又打开了电视机,让它重新播映这生死攸
关的重要大事。是的,它是千真万确的,它与他想像的电视里公布的数字一模一
样,尽管这些数字存在着许多疑虑。

  现在,他的计算机网络汽车正处於危险状态之中,他的房子正处於危险状态
之中,他的公司正处於危险状态之中。他倾其所有的钱都大量地购买了水股票,
而现在,他们让运水价格跌了。运水价格正下跌!这不可能的。他们一定疯了。
以前从没有人跌过价,除非飞速发展的技术进步降低了成本,而运水公司不存在
这种现象。

  他打开他的个人电脑粗略地计算了一遍。如果股票价格保持平衡,他也许只
会暂时有点经济上窘迫,他有可能会平安渡过这个难关的。但现在如果反弹了,
他也许不必去见他的债权人。假若他不能偿还他追加的钱以及利息,那麽他会失
去他的汽车。房子或者他的公司,或者叁者全部失去,他将被迫搬出朱区,而成
为别人的雇员。

  杰西哆哆嗦嗦地画着一系列的价格水平线,它们可以标明他每个阶段的变动
情况。他将可以知道一个小时以後股票价格会下跌到多少,而其他人要等到一个
小时以後电视公布时才知道。他计算出它将跌到最低点,然後反弹几个指数,然
後,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它会令人满意的。那也是他杰西可以预见的将来,但杰
西悲伤地认为,恐怕他自己不能撑到那时了。

  他把屏幕切换回当前股票市场行情这个频道。股票价格资讯结束後,将有会
计报表。许多依赖给水的行业将会有巨额利润,他们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妈的,
这太不公平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会投资水股票了。杰西愁眉苦脸地
咬着自己的指甲,急得在自己的房间里团团地转。

  费和罗洛注视着电视机的屏幕,看到他们控股的公司的股票价格直线性地往
下掉,反而更加高兴起来。他们没有借债,因此他们能容易渡过低价这个难关,
他们甚至可以在几周以後再买进一些水股票。

  费愉快地说:「我不知道你怎麽使它跌价的,这对於我们的切斯伏劳。公司
是太好了,但我看这对卡特尔的其他成员可没有什麽好处。」

  「这才是我们的切斯伏劳公司真正的需要。这样一来,就会把人们的视线从
我们身上转移开来,接下来的两年里我们在市场上的日子将会变得太平起来。同
时,廉价的新鲜水会促使人们大手大脚地用水,工厂将会变得效率更低,消费者
的浪费会更大,他们会变得更加慷慨大方起来。」

  因为现在他们的头脑里有一个根深蒂固概念,那就是水是一种便宜的商品,
到我们五年後提高水的价格,他们将老是有乱用水的习惯。再花十年左右的时间
才会使人人又都变得节约起来,但是,到了那时,我的甜心费,啊,我们将不用
操什麽心了。我们将赚够了钱,而心甘情愿地退出引人注目的中心舞台了。你知
道吗,那时,我也有进入半退休的意图了。这也是我提醒你的。」

  「亲爱的。」费亲热地说,「你已经想好了我们的未来了。」

  「亲爱的,我想你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费深情地看着他。「我们休息一会儿,甜心,好吗?」

  「好吧。」罗洛口里这麽说,但他的眼睛仍盯着屏幕,看股票价格又下跌了
多少指数。

  门上的蜂音器嗡嗡地响了起来,杰西的仆人连忙赶去开门。仆人把来访者带
到了杰西房间。杰西突然看到一位警官进入了他的房间,他的脑子一片糊涂。这
位警官要干什麽?为什麽这位仆人没有徵得他的同意就把警官带进房间来了?难
道他知道杰西的世界已经完蛋了?他怎麽敢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打扰他?

  「杰西吗?」

  「是的,我是。什麽事?不能等等吗?我现在很忙。」杰西既刺耳又绝望地
说,他仍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杰西先生,我是麦考维警官。我恐怕有重要的事通知你。」

  「你要说什麽?」

  「杰西先生,我们收到一个举报,一位女士说你给她打了一个下流的电话,
也可以说是性犯罪吧,你有什麽要说吗?」

  杰西很想嘘他,但实际上,他只是瞠目结舌地盯着这位警官,就像看着一条
鱼。

  「你的电话留在她的电话录音里了。她没有说你直接打给她,她也没有回你
的话。杰西先生,你有做这种事的癖好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杰西大声地咆哮道,他心里集聚的怒火终於爆发
了,他把这几天来心中的恨意全发泄到这个好管闲事的警官身上。

  「杰西先生,你留下了你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我不知道你想对她做什麽。」

  「谁?这个蠢女人是谁?她是不是一条丑陋的老母狗,整天都在幻想着男人
去干她?」

  「不。」这个警官不无酸意地笑了笑。「她当然不像你说的那样丑陋,我必
须告诉你,你已被禁止以任何方式去骚扰费女士,包括信件、可视电话,以及私
人拜访和任何电子通讯装置,甚至在第叁方的聚会上也不行。如果你这麽做了,
你就违反了我今天向你宣布的第543/81903a号条例,你明白吗?」

  「费妮琪?」

  「另外,你明天早上十点整必须到达朱区中心警察局,你还要带着律师,因
为你可能要受到恶意中伤厅的指控。杰西先生,你明白了吗?」他伸手在胸前的
口袋里拨弄了一下。「这次谈话我录了音的。」

  「这简直是在胡说。」杰西大声地说道,「你一定是搞错了,我确实同费妮
琪电话联系过,而是我发现了一张与她有关的违法影碟。我并没违反法律。」

  「那麽作为证据,你最好还是把这张影碟交出来。杰西先生,我保证我们会
尽快尽好地弄清这件事的。」

  杰西盯着这个警官,趄趄地向房间的卧室走去。他的仆人仍一直站在那儿,
像个白痴般嘻嘻傻笑着。这真荒谬,他的运气简直不幸到了顶点。他根本没对这
种小事在意过,可是这件事一下子严重起来了,使他失去了往日的镇静。

  如果这个母狗将此事一路追到底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有麻烦了。当然,警察
一定会听她的。不必怀疑,她和她那精明的丈夫已经给了他们不少好处。杰西走
进卧室,在床上乱翻起来。

  那张影碟不在那儿。

  杰西极不耐烦地在房间里。找过几遍後都没有找到,他的腾地涌了上来,他
变得越来越急躁。这个警官跟着他来到卧室,斜靠在门框上,正冷冷地看着他的
举动。

  「我一定把它放在起居室了。」杰西怒吼道。

  警察见他这副神情,已估计到事情不可能有什麽起色了。这次,杰西又在起
居室里到处翻找着,房间很大,里面有许多大的橱柜,他把一个橱柜都翻遍了。

  他还是没有找到。

  「也许你的仆人知道你把这张影碟放在哪了。」警官温和地说道。

  杰西像一个斗鸡般转过身来盯着他的仆人。这个仆人很尴尬耸了耸肩,说:
「我没有看到这张特别的影碟,也许你把它和你的收藏品放在一块了。」

  杰西检查了那几排放收藏品的壁柜,还是没有找到。他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窟
一般,浑身冰凉。

  杰西努力保持住镇静,「我不能马上找到它。」他对警官说话的声音明显软
了下来。「它一定在这房间的某个地方,可是我的心太乱,我记不起把它放在哪
儿了。」

  「你最好找到它。」警官说,杰西的仆人仍在一旁嘻嘻地傻笑着。「杰西先
生,你一定要在明早前找到它,我猜它是你的一项重要证据。」警官直直地看着
杰西,从他的眼光里几乎能看出,他已给杰西判了罪。

  杰西躺在他那张心爱的椅子里,他的头乱轰轰的,可是他不得不把他曾对费
说过了些什,以及警官刚对他说过的话都一五一十地回忆一遍。嗳,他不能受到
指控,他只是把影碟放在什麽地方了,刚才虽然一时找不到,可是这张影碟能够
证明是他举发了一件重大的犯罪,而不是像那个警官所说的骚扰了那个女人。

  他确定对费说了些比较冒犯的话,而且她显然也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母狗,但
是,他们也不能说他就做了什麽下流淫荡的事情,就像……这个警官所说的犯罪
什麽的?杰西摇了摇头,努力想保持住清醒。他伤害了别人?他的耳朵也开始鸣
响起来。他想如果他请个律师为他辩护,也许会没事的,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抬起头来,眼盯着屏幕,看见水股票又向下跌了几点。他从椅子里爬了起
来,去找那张已失踪的影碟。

  他找了一个多小时,这次他肯定了这张该死的东西没在他常放的地方。他又
一次忽高忽低地找了起来,毕竟这张影碟能成为他无罪的证据。最後,他终於在
他的夹克的口袋里发现了它,这只口袋上面有一个很小的,如果他把这个洞磨大
了,这张影碟也许就从洞里漏掉,那就完了。

  他手拿那张影碟,高兴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现在手里又有了这张影碟,
真令人高兴,但它会使他陷入了怎样的麻烦之中。他很高兴明天可以把它交给警
察了。他极力想回忆起自己什麽时候把它放进夹克口袋里面的,然而就是想不起
来。

  他又走到屏幕前去看股票情况的报导。他们在每次报导股票信息後的十分钟
左右,会再重播一遍。他看见水股票更往下跌了几点。

  四十五分钟前,他就已经失去了他的电脑网络汽车。而在这个警官来之前,
他已经知道了,他不可能保得住他的房子,他就要从朱区给赶出去了,他将会成
为一个流浪者。现在他明白他不得不卖掉他的公司去承担他的责任。

  他失去了一切,他没有任何亲人,他是一个可怜的人,还有糟糕的是警察认
为他打了一个下流电话。杰西浑身都僵硬起来,他踉跄地走过去倒了一大杯酒,
然後一仰头把酒全灌进了喉咙。

  他已无事可干,只有给自己倒满了第二杯,再一次把酒一口喝乾。然後他想
起了看影碟时的情景,他找到了一个报复那只母狗的方法。他要再一次放那张影
碟,他会让她在影碟里乞求他的。然後,明天上午他会把这张影碟交给警察,要
他们对污辱了他的好名声而郑重地道歉。他走进了他的私人影碟放映室……

  他的手滑向了身旁这个女人像丝绸般光滑的大腿。他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冰
凉的尼龙丝袜,温暖的肌肤和女人柔软的阴毛,以及女人那温热的隐密处等待他
进入时的焦虑样子。

  她说:「是杰西先生吗?」

  「嗯,嗯。」

  「我有一个朋友,她很想见你。」

  「是蜜心儿想见我吗?」他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现在离午饭还早,他花了
不少钱订下了这个座位,来这也只是为了一个慈善的餐会。身旁的她很漂亮,也
很风骚,她非常主动地坐在了他的旁边,这使他不能抵挡住这种诱惑,他的手不
由自主地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在身旁的这个女人的对面,有一个看起来很丑但显得很贞洁的女人,抬起身
体对杰西说:「杰西先生,在这个社区,你是个令人尊敬的人,也是个非常重要
的大人物。」

  「夫人,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杰西很温和很有礼貌地问。他的手仍继
续地滑动着,这下摸到了他身旁这个女人,他新认识的女士朋友的阴蒂了。

  她轻轻地跳了一下,他真想拿出手来闻闻上面的味道。

  「现在你不认为该是我们社会的一些重要人物联合起来的时候吗?我们不该
去阻止那些下流的举动和明显性感的服饰吗?而且,我们做的许多事情已经太过
份了,所以我们不能再被称作体面社会的成员了,杰西先生,你怎麽认为呢?」

  杰西捏了一下身旁女人的阴蒂,然後将一根手指滑进了她的阴道。她迟疑了
一会,然後把腿分开得更大。杰西的另一只肥胖的红手掌放在桌子上,他用这只
手拿起了一杯香槟,大口地喝了起来,这种酒真差劲,只适合女人和孩子们喝。
他真想去叫一些啤酒来。

  「我认为你说得很对。」他真诚地说。「女人们穿的衣服也太露了点,啊!
在几年前她们穿的衣服就把奶头露出来了。这很不好,已经根本不是流行不流行
的问题了。」

  这个老女人得意扬扬地笑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碰上了一位像你这样体
面和有礼貌的先生。」她说。杰西的手指仍在阴道里钻动着,他的脸上还带着微
笑。「朱区已有了堕落名声。」老女人接着说:「我们要把它清扫乾净。」

  杰西身旁的那个女人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後慢慢地向上移动,最後停在
他的裤裆处用手抚弄起来。杰西向身旁的女人靠了靠,这样他另一旁座位上的人
就注意不到他们的动作了。

  「我正在考虑发动一个社会改革运动。」这个老女人激动地伏在桌子上,伸
长了身体说:「社会的道德改革将会带给人们合乎礼仪和谦让的举止,这种改革
一定会被公众所接受。」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杰西诚恳说。他身边那位女人已将他裤子拉链解开
了,她的手伸了进去,他感到她在用手指甲刮着他的阴茎。他的阴茎跳了出来,
他知道不管他现在怎样努力都无法使它再回到裤子里去。

  「杰西先生,作为创始成员之一,我能指望你吗?这将是我极大的荣幸。」
她可爱地笑了笑,同时抬起手来用一块手帕擦了擦脸,可以看到她的手上戴了一
个巨大的钻石戒子。

  杰西觉得他的包皮翻了上去,他拿了一张餐巾纸垫在腿上以免弄湿裤子,现
在他把手从她的裙子里抽了出来,他得集中精神和这个老女人谈话。

  「冯。摩丝特莉夫人,还有其他的人表示过兴趣吗?」他说,他感到他的龟
头上开始分泌一些东西来,他身旁的女人时而捏一捏他的阴茎,又时而轻轻地拉
一拉,然後再用指甲去刮他的龟头。

  冯。摩丝特莉夫人开始列一张杰出人员的名单。杰西感到自己的阴茎颤抖起
来,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然後靠在桌边。

  「胃痛吗?大概是消化不良了。」老女人发出了尖尖的声音。「我去给你拿
一些药吧。」

  「我的餐巾掉在地上了。」杰西旁边的女人说了一声,就滑下她的椅子,钻
在了桌子底下。

  杰西跳了一下,他的脸涨得通红,桌下的女人正在吮吸他的阴茎。这时,餐
会主席站了起来,准备发表他最後的演讲,大家很有礼貌地开始鼓起掌来。

  杰西感到他的阴茎被吮吸得越来越强烈了,然後她松了口。

  钻出了桌面,她一张脸红扑扑的,可是她的嘴却带着妖异的荡笑,她的一只
手仍抓在他湿湿的阴茎上,不停地抚摸着。这时,餐会主席开始了他的演讲,他
描述了他们事业的宏伟前景,然後又对所有的赞助者表达了他深深的谢意。

  杰西不停地喝着香槟,然後再叫侍者给他倒满,他感到很快乐,他就要达到
高潮了,这时,他听到了身旁女人在小声对他说话,他转过头来。

  「我要送一件礼物给你这个可爱的男人。」她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

  「我也要给你一个。」杰西小声说。他的阴茎胀得更大了。她的手很熟练地
抚弄着他。

  「但是件必须找到它。甜蜜儿。」

  「它藏起来了?」

  「猜猜看,它藏在哪里?这下你得好好去想一想了。」

  「我想我能找出来,埋宝藏吗,啊?」

  「只有你能发现它到底藏在哪儿了。」她的嘴几乎要贴到他的耳朵上面,她
在假装着集中精力听餐会主席演讲。

  杰西终於射了出来。她迅速拿出一张餐巾纸垫在龟头下面,接住了射出来的
精液,幸好他的裤子还没有被弄脏。他开了眼睛,感到一阵前所未有地放松,紧
接着一股暖洋洋的舒适感传遍了全身。他舔了舔嘴唇舒坦地出了一口气。

  他身旁的女人用餐巾纸擦了擦他龟头上残留的精液,然後把手撤了出来,杰
西赶紧把阴茎放回裤子里,拉上了裤链。他觉得自己渡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餐会主席作完了演讲报告,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你的朋友怎麽样了?」
杰西问。

  「她很像我,她与我有一样的品味,我跟她谈到过你,她非常想见你。」

  杰西又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摸索着找到她的阴门,紧接着,就把手指戳进
了她阴道。他的手指用力向里戳去,同时,他看见她的眼睛透射出快乐的光亮。
在餐会开始的时候,人们是一个挨一个地坐在自己的位子里的,他根本不认识身
旁的这个女人。没等他开口提问,她的手又一次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面试探着他阴
茎的反应。

  「你又不认识我,怎麽能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呢?」

  「可是我确实告诉了她。要知道,在结婚前,我在色情酒吧里做事,这是我
的一个密,因为你也知道现在的人是如此他妈的势利小人。但是我认识你,你叫
杰西,而且是个很有趣的人。我总是想能再一次遇到你,当然,我现在已是一个
令人尊敬的人。」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同时,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杰西能感觉到她毛
绒绒的阴部在他手里变湿,同时那里面还在渴望着什麽。突然他摸到里面有个坚
硬的东西。他用手指钩住了它。

  「我想你已经找到我的宝藏了。」她凑近他小声地说。他感到那个小小的坚
硬的东西快要被抠出来了,终於他把它从她那可爱的。由湿粘粘的肌肉密切包裹
着的里面拿了出来。

  他把它放在桌子下,用拇指擦乾净了上面的分泌物,然後看着它。「一粒珍
珠?」他好奇地问。这东西就像是凝固了的奶油,带着丝绸般的光彩温暖而又光
滑。

  「我的丈夫是一个相当富有的男人,但是我只喜欢你,杰西先生,当我还是
一个可怜的色情酒吧侍女时,你对我恨好,现在我要反过来对你好。我的朋友也
要这样做,杰西先生,她非常像我,也很慷慨。你看,她有点不耐烦了。」

  杰西举起了这粒珍珠并把它放在鼻前闻了闻,它真是一粒非凡的精品。他冲
身旁的女人笑了笑,他感到自己的骨头都酥了,他感到了亲切。富裕。性和重要
的爱心。

  「那縻,作为一个创始者成员,我能指望你的贡献了。」对面的那个老女人
罗罗嗦嗦地坚持说道。

  「你可以完全信任。」杰西说,「我完全赞成道德改革的。我们要把朱区彻
底清扫乾净,一切太肮脏,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脏到什麽程度了。」

  「我也赞同。」他旁边的女人说,「冯。摩丝特莉夫人,你能把我也算上一
个吗?我们需要保持住事情的体面。」

  红色的方块闪了闪,里面的那些人物在慢慢地消失,杰西发现他又回到了这
丑陋的现实。好容易他才割断刚才的影碟世界,重新面对他的处境,然後他把自
己所遭受的一切在头脑里重新整理了一遍。他的财产全毁了,两个星期内他必须
把全部的东西都拍卖掉。在明天,他还要去做一件肮脏的事情,他要把影碟交给
警察去证明费妮琪在里面,这样他就不算打了一个下流的可视电话。

  这真可怜,对这张色情影碟,尽管给他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可是他还是希
望没有人用过它。

  一股冷气冲上了他的头,他感到自己就像浸在冰水里一样全身都凉透了。

  第一次他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这张影碟,费妮琪,一切都重新不同了。

  他把影碟退出来,仔细地检查着。他没有放错影碟,就是这张无赖,没错,
弄污的标记和其他的地方都一模一样。他拿影碟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他刚才不是
和费在一起,而费以前是在影碟里的,那麽她这次是在哪里呢?

  杰西流下了眼泪。他开始大声地咒骂起来,他要割断费的头,他要碾碎这张
影碟程式设计者的脑袋。这里面还有好几个程式吗?他看不到里面的程式,更不
清楚别人是怎样写这些程式的。如果警察也不知道怎样去检查它又怎麽办呢?看
样子他还是要请一个律师。

  杰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一次振作起来,可是他仍感到有点冷。他把影碟
放在口袋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大口地把它喝了下去。

  他的思路变得清楚起来,这张影碟可以自我辨别环境,可是他的财务状况却
不可能变了,他破产了。他一生中许多想当然的东西也将结束,他再也没有钱去
这些年来一直喜欢去的非常密而又有趣的妓院了。他也不能像一个大人物一样,
偶尔去色情酒吧显示他的慷慨大方。而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他就必须非常辛苦地
去恳求她。

  可是,对这种百般的讨好,以及廉价地赢得她们的欢心,他不喜欢,其他人
也不会喜欢的。

  他要去开他的电脑网络汽车,即使里面没坐着女人也行,当电脑网络汽车开
到每小时二百多英里时,他的感觉也会相当不错的。杰西另外拿出一瓶酒,打开
瓶盖,倒进酒杯里就喝,他需要刺激。需要疯狂。

  也许当这些电脑网络汽车还在的时候,他可以利用一下它们,他还可以去一
次妓院,他要把电脑网络汽车开出去,他要把它开上天去,也许这将是一种非常
美妙的感觉,也许乾脆把它驶入大海,去领受一下海浪的冲击。杰西又倒了一杯
酒。

  嘿,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风风光光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总比苟且偷生要好。

  杰西又喝了一杯酒。他把影碟放在桌子上走向了门口。到了门口,他停了下
来,感到心里非常地烦躁。然後他又返回身去,拾起了影碟。

  这一次他以为已紧紧地抓着这张影碟向门口走去了,其实他又精神恍惚的丢
掉了它。他迳直走进车库。他的电脑网络汽车正发出银色的光亮等着他,这些鬼
东西真是太漂亮了,杰西赞赏地叹了一口气,钻进了那奢华的车里。

  他起动了引擎,并给电脑下达了指命。他的手指犹豫了一下,刚才所有的想
法又重现在他的眼前,他慢慢地重新下达了指令。电脑闪了闪提出了质疑,杰西
给它下了一条不正常的指令,它要再确定一次。这辆巨大的电脑网络汽车终於猛
地跳了起来。悬浮在空气垫上,它激烈地颠簸着冲向公路,杰西已经对电脑下达
了最大速度的指令。

  他在车子里不断被颠下座位,一直到车子达到最大固定速度後才稳定下来,
电脑网络汽车呼啸着驶上了公路,给黑夜里留下了一道银色的闪亮。


                第七章

  「我要挑战。」一声清晰的喊声回荡在广场的上空。

  人群慢慢地安静下来,烂醉如泥的酒鬼也吓醒了。

  女祭司不自然地站在那儿,简直不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她的手正掐着一条眼
镜蛇的颈部,站在附近的人能清楚看见它口中吐出的红信。她正准备把它放在她
们所称呼的沃尔夫的胸脯上,他无助地默默地站在她旁边,全身大汗淋漓。

  「我要挑战。」一个披着斗蓬的人又喊了一声。「我以女神的名义说话,这
位男人是可以宽恕的,他所犯的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对他用这种方式来处死
是不明智的。」

  女祭司不自然地垂下了那只捏着蛇的手。蛇紧紧的缠绕在她的手臂上。

  「你出来。」女祭司高声喊道。她的随从们发出了嘘嘘的不满声,并呸呸地
吐痰以示抗议。

  这位戴着头罩,身披斗蓬的人勇敢地跨出了人群,她个子很矮,全身黑色。
威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起了他那疼痛欲裂的头,地想亲眼看看那位挑战者。

  女祭司笑了。「战者要进行一场搏斗。」她说,珍妮斗志昂扬地解开自己的
斗蓬,让它滑落在地上。人群中的嘘嘘声更响了起来,并伴着尖叫。

  她全身几乎赤裸,头发扎得紧紧的。身体涂满了各种颜料,有青蓝色。鲜绿
色。猩红色,蔚蓝色,还有耀眼的银色。她的全身绘满了蛇,全是蛇,它们栩栩
如生地交缠在一起,串联在一起,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她是一条蛇,一个
蛇人。在扑闪不定篝火的照射下,她身上的蛇蠢蠢欲动,彷佛随时要扑出来迎接
即将来临的战斗。

  「我要挑战。」珍妮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她的话。「我是
以女神的名义说话的,她派我来执行这个任务。她对她的臣民非常惯慨,如果她
的臣民们继续违背她的命令,她将会从天上降下大火。」

  立刻,亚玛贞人群中响起一阵不满的骚动声。女祭司听到了她们的不满,她
明白自己的领导地位正受到动摇,十分危急。她立刻转身把蛇扔进了蛇槽。

  「好吧。」她只有面对现实了。她抖去身上的披肩,全身除了她卡法塔外,
全都脱得光光的。她迈步迎向珍妮。

  珍妮刚刚开始绘蛇的时候,她心里就吓得发抖,这个挑战简直是荒唐至极。
她现在不可能击败面前这位女人。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麽。她刚才
的话好像是女演员在背台词。

  关键的时刻终於到了。珍妮振作精神,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她会战死的,她
希望威尔知道她为什麽挑战,她挑战的含义是什麽。她希望威尔能够获得自由,
希望他能在唐区过幸福的生活。

  这位亚玛贞人猛击了珍妮一拳。珍妮喘息着倒退了一步。女祭司一阵风地扑
向前来,对着珍妮的胸脯又是一拳。珍妮积蓄着力量准备还击,她啊地一声握紧
拳头向女祭司打去,但被女祭司轻轻地挡了回来。女祭司狞笑着又扑向珍妮。她
们俩人互相揪打着,同时跌倒在地上。

  珍妮感到有点无可奈何的绝望。她想表现得好一点,不要这样不堪一击。

  她心里愤怒极了,她一骨碌翻身坐起,弯着腰伺机还手。她忽然想起了自己
所学的芭蕾舞。立即来了一个芭蕾舞动作,提起一条腿,来了一个旋风大剪腿,
这一脚正好踢在女祭司的脸上。女祭司惊讶地後退了一步,但是她知道她的对手
现在已非常虚弱了。女祭司准备立即结束这场战斗。

  珍妮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那张影碟,这张该死的影碟,全是为了它,她和威
尔都得死,还有那些与她有关的人。这张影碟把他们弄成了这个惨状。它现在应
该来救她。

  这位亚玛贞人举起了一只手掌,像一把利刃似地对准珍妮的气管砍去,珍妮
急忙把肩膀一侧,那位亚玛贞人的手掌落空了。那位亚玛贞人又抬起了那只夺命
手,向珍妮逼近,珍妮绝望地抬起自己的瘦弱的手臂。死亡终於来临了。

  她痛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准备受死。

  人们突然惊叫起来。那是一种真正绝望的惊叫声,这位亚玛贞人稍微犹豫了
一下,手举得更高了,但最终没有砍下去,她抑制不住地扭过头去。原来漆黑的
夜空里,有一轮巨大的火球正急剧地坠落下来,越来越低,越来越近。人们惊慌
失措地连忙跪倒在地上,火球呼啸着从广场低空飞逝而去,炙热的热浪烧灼着他
们的背部。轰地一声火球撞到了地面,发出了山摇地动一般的巨响。

  这颗流星坠落在离广场约两百码地方,火光冲天而起,照得地面亮如白昼。
撞击声可怕极了。立即卷起了一股蘑菇状的尘土,铺天盖地地向他们扑来。珍妮
趁机拚命地对这位吓呆了的亚马贞人连击两拳,女祭司终於颓然地摔倒在地。不
久,一股失败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广场。那位亚玛贞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只有
她那上下起伏的胸脯证明她还活着。

  没多久,直升飞机,空中救护车,还有消防飞机就轰鸣着飞了过来。迳直驶
向火球坠落的地方。十分钟後,飞机飞走了,整个大地又变得静悄悄的,就像什
麽也没发生似的。

  珍妮走到威尔的看守们面前,直截了当地说:「我要求归返这位犯人,他是
我的。」

  两位看守不知所措地互相看了一眼。

  「解开他的链条。」珍妮说。两位看守顺从地解开了威尔腰际的铁链,他的
手还是笔直地伸着,因为他的神经麻木了,他的手一时收不回来了。

  「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女神发怒了。」珍妮冷淡地说,「现在我要把他带走
了。」

  这时,珍妮身後的那位女祭司一摇一晃地爬了起来,她慢吞吞地擦去了额前
的灰土。「那杯酒。」她哇哇直叫,「先喝那杯酒。」

  「好吧。」珍妮答道,「但是让我来他。」

  威尔的手又被绑在肩上那根木杠推向了广场中央,每个人都可以看见他了。
人们怀着对宗教的崇拜之情立刻安静了下来。人们慑於女神的威力。人们从没有
见过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那杯酒被恭恭敬敬地递到了珍妮手上。那是一只银
制的圣餐杯。威尔双膝跪在地上,迷茫地眨着眼睛,好像不明白正在发生什麽似
的。

  珍妮小心地弯下腰,凑近威尔耳边,小声说:「这是毒药,不要喝下去。」
她又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杯酒,站直了身体。珍妮明白,酒溅掉了对她一点好处也
没有,亚玛贞人会再倒入更多。

  她站在威尔面前,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威尔的嘴唇。他温暖的体温像电似地
涌向了她的手臂。她现在碰着他了。他得活下去,她必须帮他渡过这一难关。

  她微微地撬开了他的嘴唇。她手里捧着这杯毒酒,口里开始吟诵起来,她要
赢得一些时间。

  「现在,女神也许会把她创造的奇迹完成下去。」她吟唱着。「所有的人都
看到了天空突然降火,所有的人都看到搏斗已经结束。现在,就剩最後一步。让
女神知道吧,如她所愿,和平将要来临了。让她的臣民们听从她的安排吧,让她
再一次显灵吧。」

  她伏在威尔身上,拚命地忍住不要哭泣。她轻轻地把酒杯端到威尔的唇边。
女祭司连忙走近他俩,盯着珍妮酒。珍妮抬起碗沿,碗里有毒的酒液流进了威尔
张开的嘴,珍妮的另一手轻轻地蒙在他的鼻子上,但并没有妨碍他呼吸。

  她胜利地高高地举起这只酒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酒杯翻了过来,大家看见
酒杯已空了。她的另一只手却连忙遮住了威尔的嘴,然後她把那只手移开了。威
尔那疲惫的脸扭了过去,因此篝火忽明忽暗的火光没有射到他脸上。

  他的喉咙响了几声。女祭司听见後,打了一个信号,鼓点又响起来了,它很
慢,笼罩着一种不祥的兆头,好像在送死人赴黄泉似的。只是威尔没有死。

  他依然跪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手臂在微微地颤动。

  「沃尔夫,站起来。」珍妮轻松地说。「让大家看看你是活着的,现在你自
由了。女神宽恕了你,你的惩罚结束了,站起来,离开这个鬼地方。」

  威尔站了起来。珍妮泪流满面。威尔既困惑又痛苦,但是他听到他自由了,
因此也就恰到好处地表演完了这出哑剧。

  珍妮转向女祭司。「挑战是我赢了,酒也喝了,我宣布犯人可获得自由。」

  「好吧。」女祭司说,「也许女神会继续保佑你们的。」

  珍妮不知道女祭司的话是威胁还是祝福,她挽起威尔的手臂,另一只手搭在
他的背上,扶着他向广场外面走去。人群哗地让出了一条路,就像圣经里的摩西
渡红海时海水让路的情景一样,珍妮吃力地拖着威尔穿过人群,心里祈求威尔,
不要倒下去。

  他们离开了老城区,他们终於自由了。

  夜色更浓了。他们叁人步履蹒跚地在这空旷的野外毫无目标地漫游。他们对
这里一无所知,谁也没有到过这里,唐区人和朱区人都禁止进入这里。老城区的
人也看不起这里,他们现在是这块荒凉土地的孩子了,既天真又无知。

  这里热闹非凡。远处响起了一只狮子的怒吼声。昆虫也正在愤怒地鸣叫着。
早起的马儿宣告着黎明的来临,它们婉转的啼声似乎在叙说这块特殊的荒地是:
我的,我的,我的。

  他们停了下来。雯到四周去探路,看他们该往哪里走。珍妮给威尔喝了几口
葡萄酒和水,又想他一些食物,但他不能吃。珍妮希望他能好起来,他需要进医
院。她不能眼睁睁地看他这样死去。他一句话也不能说,胸部喘息得非常厉害,
这两位女孩焦急地商量着解决的办法。

  他们身後西边黑沈沈的天空中已泛出了一丝不祥的蓝色。而他们头顶上高高
的天穹已微微发白,一只乌鸦盘旋着不停地嘎叫着。一路上全是各色的鸟蛋,有
蓝色的绿色的,以及其他淡颜色的。他们叁人吃力地迈着脚步,继续往前走着。

  「那里。」雯兴奋地喊道,「我们到了。」

  这是一块杂草横生的空地。它的一边是绵延数里的峭壁。几条清澈的小溪从
山上流了下来,溪水是一种含有矿物质的温泉。过去人们在一条小溪边建了一个
澡堂。几年前,雯来过这个地方,所以她又找到了它。

  威尔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她们把这位病重的男人扶进了
这个破人遗弃的澡堂。珍妮坐在他身边照看着,而雯挥动着手里的大砍刀拚命地
割着地上茂盛的杂草,然後把雯割的草铺在地上,又把她们的斗蓬盖在草上。

  她们慢慢地扶威尔躺在这张所谓的床上,给他盖了衣物。她俩紧紧地拥着威
尔,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威尔。他们叁人都酣然大睡。太阳出来了。慢慢地太阳
又向西边坠落下去,而他们仍在昏昏沈沈地睡着。

  威尔睁开眼发现自己四周全是水。他心里决定,他还是不要移动身体,他的
眼睛一时受到了绿色水光的刺激,感到四处都是绿色,甚至水波的反光映在墙上
晃来晃去,那水也是绿色,头顶上茂密的树枝轻拂着他的身体。他听见了水声。

  他活着,他能看见东西了。他能听了。威尔轻轻地移动了一下四肢,全身立
即像刀割般地疼痛,他确定自己是活着的了。

  後来,有人伏下身来,轻轻地抬起他的头,虽然动作很轻但还是弄疼了他。
她们给他喝了水了他流食,帮他冼了脸後他又睡着了。

  他再度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子里,房子里有很多水。他听见了水声,
闻到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气味。房子的屋顶残缺不全,阳光倾泻而入,仅剩的一
点屋顶上爬满了青藤,树木在缝隙中顽强地生长着。

  他又看见了开始看见的波光,原来它是太阳的反射。过了一会儿,他稍微清
醒了过来,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他会在这里,他在哪里,但这
时他的头又疼了起来,他不能多想,他要休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知道
有人照顾他这就够了。

  他发现其中一个人真是可怕极了,她的全身色彩斑斓,根本不像一个人,他
不知道她是不是纹了身,或者是涂上了液体水晶,或者她是一位天外来客。

  但她们两人都非常细心地照顾他,他知道自己不久又会恢复元气,变得健壮
如牛的。

  她们他食物。她们帮他洗脸。晚上,她们又躺在他身边,温暖他的身体。

  「雯。」威尔轻身唤道。

  「你终於醒了。你认出我了。」雯高兴得拍掌大笑,「你病得很厉害,但现
在你真的好多了。」

  「我在哪里?」

  「我们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这是一个毁坏的澡堂,但这里的温泉不错。
如果你有了力气,你就可以洗洗这里的温泉了,这对身体有帮助。」

  「到底发生了什麽?」

  「爱斯救了你。她打赢了亚玛贞人的女祭司,而且她骗过她们灌你的毒酒。
我们把你带到了这里,沃尔夫,我们现在很安全,非常安全,没人会来这里。没
人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爱斯?」

  「这不是她的真名,这是她对自己的称呼。」

  「那位蛇小姐?」

  「是的。」雯有点伤心地说,「她救了你。」

  「很好。我要谢谢她。珍妮逃脱了吗?」

  「是的,她已逃脱了。」雯镇静地看着威尔。

  「很好。我希望她安全了,她真的惹上了麻烦。」

  「你饿吗?」

  「是的,我想我是饿了。」

  雯含笑地说:「我来你,我要告诉爱斯你醒过来了。她一定会非常高兴。」

  她们把他的床挪了一个地方。她们让他躺在温泉里,让水里的矿物质冶愈他
饱受折磨的肌肤。她们依然给他食,夜里陪着他睡,两边各躺一位。她们俩人一
丝不挂地紧紧贴着他。

  因为在这温暖的无人知晓的乐土上,她们不需穿任何衣物。开始,他们还保
持着原始人的天真无邪,但是随着威尔的健康和体力的慢慢恢复,这种天真开始
渐渐消失了。

  他开始厌烦整天躺着,他不愿躺在这儿听昆虫的鸣叫,看漏进来的阳光,他
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了这间澡堂。他费力地蹲下来,尽情地晒着太阳。

  他必须开始锻炼身体,放松肌肉,他身边还有两位女人正等着他满足她们的
性快乐呢,只是因为他太累了,所以她们从没有开口,而且几乎不怎麽碰他的身
体,除非万不得已时候。他很想知道蛇女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是否愿意去唐区。
对他来说,他觉得自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现在他晒黑了的身体颜色就像石头一样,而且他的身体与这栋废墟门前的柱
子融合在一起了。他一直坐在柱子间,这时他看见这两位女孩回来了,她们没有
看见他。她俩头靠头地走着,亲热地交谈。笑着。威尔听不清她们的谈话内容。
他仍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们。

  原来,她们割草去了。她们放下草,一屁股就坐在了草上。她们头顶上是凸
出的一块小岩石,岩石上的树冠像伞似地为她们遮挡着阳光。那位蛇女突然躺了
下去,她的不自然的非人的身体令威尔眼花缭乱。雯跪在她身边,头伏向这位仰
躺着的蛇女,雯的嘴唇压在了蛇女的唇上。

  雯的头发像一块黑布似地遮住了她俩的亲吻,但威尔的心急剧地跳了起来,
他知道她们在干什麽。他看见雯的手在这位蛇女的身上移来移去,滑过了她的高
耸的胸脯,又移向了她的令人心动的小腹。接着,雯又开始用嘴亲吻着蛇女的上
身,她慢慢地,深情温柔地吻着她身下的这位蛇女。

  蛇女的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她拱起身体,亲热地搂住了雯,同时打开
了双腿。威尔看见雯的头越来越向下移动,现在她的头又移向了蛇女的大腿,雯
的屁股正对着他呢,好像正在向他招手。

  蛇女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雯的屁股。她上下捏着它们,又用手掌在屁
股上下来回地画着圆圈。然後又慢慢地滑向了雯的会阴处,威尔看见雯悄悄地夹
住了这只侵入的手。现在,蛇女的手在雯的屁股之间深深地推了进去,雯的瘦小
的身体猛地拉了一下。

  这时,蛇女向上弯起了自己的双腿,雯连忙跪在她的双腿之间,而她自己的
阴部也更加暴露了出来。威尔看不清楚蛇女手指怎样戳入雯的潮湿的玫瑰红的阴
部,但是他知道她的手在那里干什麽。

  蛇女突然叫喊了起来,抬起屁股迎合着雯的吸吮。当她的快感渐渐消失时,
雯也开始拚命地叫喊,她抬起头呻吟着夹紧了这根淫荡的插进来的手指。不久,
雯再也忍不住地坐了起来,拚命地压向蛇女插进来的手指,让它们戳得更深,她
明显地达到了高潮。

  过了一会,雯就自己移出了蛇女的那只手。她绕到蛇女的左侧,和她并肩地
躺着。她俩又搂抱在一起,脸贴脸地互相亲吻着。

  威尔感到自己的肌肉也绷紧了,满头大汗地喘不过气来,好像在发烧似的,
他抬起脚尖,悄悄地溜进了澡堂。他跳进了屋内的另外一个冰冷的池子里,这个
池子是由山岩之间的水渗进屋里汇集成的,他迅速地在刺骨的水里游着,想赶去
体内躁动不安的欲火。在他不远处,那个人工的四方形的矿泉热水池里,水蒸汽
正冉冉升起,屋内弥漫了硫黄的气味。

  晚上,威尔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总是浮现他白天所目睹的那一幕。他那已
差不多康复的身体正在燃烧着。他左右两侧,有两位又温暖又柔软的身体紧紧地
压着他。过了很久,他还没睡着,欲火折磨得他根本无法入眠,他的胸脯急剧地
上下起伏着,他的急促的呼吸声打破了寂静的。温暖而又潮湿的夜空。

  周围一片漆黑。

  他感觉到她们中有一个人动了一下身体。他一动没动。她又轻轻地移动了一
下,他在努力地感觉她的一举一动。接着一只手犹犹豫豫地贴在了他的胸脯上。
威尔全身轻轻地颤抖起来,这只手像温暖的丝绸似地向下滑去。威尔的脑海里又
浮现了雯的手向蛇女的下体滑去时的情景。

  他的心砰砰直跳。这只手摸索着越来越往下滑动,滑过了他的腹部,接着又
碰到了他的阴毛,终於发现了他那根早已勃起的阴茎。

  威尔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睁着呢,还是闭着呢。他仰面朝天地躺着,那只手
一把握住了他的阴茎,轻轻地挤压了起来。他的全部精神,他的整个生命,全部
集中在自己身体的这一部位上,它在大声呐喊,它要宣泄。

  这只手熟练地。很有经验地抚摸着他。他感到了她的吻落在他的肩上,在他
的胸脯上。她坐了起来,伏在他的身上。她的头发轻轻地拂着他的脸。温暖而又
甜蜜的吻落在他的胸部,他的鼻子上,然後她发现了他的唇。

  威尔急忙扭过脸来,转向她,她的口张着,他一口含住了她的嘴,津津有味
地品尝着,他的舌头不停地寻找着她的舌头,那位女孩轻轻地把自己柔软得像棉
花团似的乳房贴在他结实的胸脯上擦来擦去,威尔能感觉到她乳头越来越硬了。

  威尔的阴茎兴奋极了。她的腿压在威尔的腿上,她的手不停地挤压着他的身
体,上下移动着。然後,她的手不再抚摸了,她努力搜寻着他的手,她发现了威
尔的手,接着她就轻轻地拉着威尔的手滑过她自己的光滑的胸脯,腹部,停在她
的温暖的阴毛处。威尔的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把她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脸上,然
後他滚过身来,压在了她的身上,他拨开她的大腿,寻找着入口处。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迫切的欲望,他动作很轻。最後,他的阴茎终於找到了她
等待着的潮湿的阴道口。他抬起自己的屁股,猛地把阴茎插了进去,她也收起自
己的膝盖,帮着他。

  他的阴茎胜利地挺了进去,她那可爱的。结实的。富有弹性的潮湿的光滑的
肌肉紧紧地包围了他的阴茎,他开始不停地抽进抽出,高潮像一股热浪似地向他
涌来。他很想吻她的乳房,但它们太低了,它们在他的胸部下面,因而他就疯狂
地吻着她的喉咙,她的耳朵,还有她的嘴唇。

  她现在也有规律地抬起屁股迎合着他的动作,她自己也渴望着他。他感觉到
了她阴部有规律的颤抖,他知道她的高潮也要来了。他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身体,
使用了刚刚恢复的所有力气,向她的阴道狠狠地插了进去,深深地留在了里面。

  他俩一齐达到了高潮。她尖声喊了起来,他随着第一股精液的喷射而不停地
呻吟着。他又接连不断地喷射着,直到阴囊空了为止。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他
自己也精疲力竭,浑身像瘫了似的,他仍然趴在她的身体上,他的阴茎仍坚硬地
留在她暖湿的阴道里。

  在夜的黑暗中,他疲倦地从她的身上爬了下来,接着她的肩膀,拥她入怀。
此时,他已完全忘记了另一位女孩的存在,只是当他翻身下地,又躺在这两个女
孩的中间时,他才感觉到他身旁还有另一个女孩子移动了一下身体。倦意袭向了
他舒坦的身体,他们身旁那很有节奏的滴水声如催眠的乐曲,促使他沈沈地睡了
过去。

  在他睡着之前,他一直在迷迷糊糊地想着和他做爱的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

  威尔猜测他刚刚一定是和雯有了那一刻之欢。爱斯,这个蛇女,除了当黑暗
降临後的晚上,白天总是躲得远远的,而且他发现,与他做爱的这个女孩,有着
和雯一样熟悉的性感觉,他喜欢在黑暗中这种熟悉的动作。

  他能从这两个女人的眼中发现她们体内正燃烧着欲望的烈火,他能随时得到
她们的身体,这使他有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自从他的体力恢复,他就意识到没
有一个女孩是穿着衣服的,他也同她们一样赤裸着身体,他们成了伊甸园里的亚
当和夏娃。

  在过去的几天中,他身体的勇武和肌肉的力量得到了慢慢地恢复,他对这种
神奇的恢复,感到相当的满意。

  一切都会变得更好起来。

  第二天晚上,他一开始先睡着了,但是,他突然在只有滴水声的静夜中惊醒
了过来,原来,这两个女孩正一声不响地用身体紧紧地挤压着他,他轻轻地移动
了一下身体,引得这两个女孩一阵欣喜。她们白天服侍着他,让他闲散地躺在温
和的阳光下,他吃饭,帮他擦洗身体。

  晚上,她们也希望能为他服务。现在一切都好了,因为他又一次强壮起来,
他的肌肉里积满了能量,他有了力气,他能够持久的精力无比的旺盛。同时,他
的头脑也完全恢复了以往的意识。

  一只手伸向了他的身体,他愉快地重重舒了一口气,他的阴茎欢快地竖立了
起来,龟头已完全地充血,而发出湛湛的紫光,她的嘴探索着向他的嘴移去,从
她头上披落下的头发扫过他的胸脯,最後停在了他的肩头,她的嘴唇终於找到了
他的嘴唇。

  他亲吻着她。他的唇不停地在她脸上游动,热吻一次又一次,疾速地落在她
娇嫩的脸上。他侧过身来,身体紧贴着她也侧着的身体,他感到了她的乳头紧压
擦着自己,然後她提起臀部向他阴茎贴去,她柔软的小腹紧紧地压在了他的阴茎
上,她用力地向它挤去。

  她的呼吸声加重了起来,他能感觉到随着她的推压,她的乳房擦着他的胸脯
在上下晃动,他把一条腿伸进她那光滑如丝的大腿间,她顺势仰躺,她这是要他
压在她身上要他进入。他吻她的喉咙,吻她的乳头,他能感觉到她弓起了背,他
还感觉到她两腿间的热流包围住了他伸进去的腿。

  她抬起腿,在黑暗中他被她竖起这麽高的腿给弄糊涂了。她的腿在空中停顿
了一会,然後钩住了他肩膀,这下他明白了,她的阴户在他的身下完全张开了,
她在乞求他的进入,他的最深进入。他用手抱住她的两腿,张口就扑在她的阴阜
上,用力地吮吸着。她开始扭动起身体,他听到重重喘气声和快乐的呻吟声。

  她的味道是多麽的甘醇和香甜,她女性的气息是那麽的柔和而又强烈,他吮
吸着然後把舌头伸了进去,在里面翻转着。挤压着,那里面慢慢地开始兴奋,转
而在微微地颤抖。他的舌头在漫游突然找到了一个硬起的小肉球,那是她最敏感
的阴蒂,他含住它吮吸起来。她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了快乐的喊叫。

  他抬起头,手握着阴茎刺向了他刚才吮吸过的地方。他的阴茎被她两片饥渴
的阴唇给夹住了,他用力向那里面戳去,他感到了她浑身一颤,她的两片阴唇来
得他更紧,他向里插去一直进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他被自己的冲动折磨着,开始奋力地向里抽压着,身体猛烈撞击着她,发出
了砰砰的刺耳声响,他的两个睾丸也随着他阴茎的抽进抽出不断地拍打着她的会
阴。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她收累了阴道的肌肉,她感受到了他的狂野,她夹
紧自己的快乐通道,她在企盼他这种猛烈的利入。

  他如决堤的水坝一下子迸发了出来,他呻吟着,将急速而出的精液全射在了
她的身体里。她抬起身体迎向他,让他最後的一刺能更深。突然她的阴部一阵剧
烈的颤抖,她也达到了高潮。他的阴茎仍在她的身体里面,他在给她安抚让她松
弛。她的腿从他的肩上滑了下来,这下,他的身体紧贴住了她的身体,他感觉到
了她的小腹在快乐地微微抖动。

  她的手缠绕住他,给予他无言却是最深厚的柔情。他也低下头去,脸贴着脸
默默地轻擦着她的脸颊,他发现她的脸上沾满了泪水。他舔乾净她脸上的泪水,
亲吻着她的脸颊,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久久之後,他们才松开,然後他翻下她的身体,仰面躺了下去,她依偎在他
的怀抱里,抚摸着他的额头和头发。她吻他的脸和他的唇,他感到她的吻是那样
的甜和那样的深情,他回吻她,很缓很轻却很挚爱。

  他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他感到有一个人在吻他的小腹,他的屁股,然後渐
渐地向他阴毛丛生的腹沟下那湿着的阴茎移去。只是她仍在吻着他的唇,原来是
有另外的一张嘴在吻着他的阴茎了。他躺在那,静静地享受着两头的快乐。一个
女孩在吻他的嘴,他的眼,还有他的脸和他的咽喉。

  而另一个女孩在吮吸他的阴茎,她把脸贴在他的大腿上,吻他,吮吸他。他
感到几乎要惬意得睡过去了,他任由着她们去抚弄他的身体,而她们也希望他能
得到尽兴的享受。

  他的身上到处都被柔软的身体压着,他又开始慢慢地兴奋起来,他在黑暗中
摸索着,他摸到了乳房和屁股,他熟练地抚弄它们,一只手轻捏着乳头,另一只
手则顺着屁股沟轻轻地滑向了那诱人的隐处。

  他腹下的那个女孩仍在抚摸着他,在吮吸他的阴茎,同时还在揉捏着他的睾
丸。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开始在恢复生机,它又一次高傲地举了起来。

  两个女孩停下来,动了一下身体。他意识到这次有两个头低在他的腹下,她
们两个人的舌头同时在舔着他已竖起的阴茎。

  他空着的两手向两边伸下去,在他身体的两侧他各摸到了一个翘起的屁股,
他开始抚摸起它们,他的手指向下找去,他要找那隐处。

  他摸到了两块隆起的高地。他知道现在两个女孩都在他身边,她们要同时把
身体给他,她们在刺激他,在抚弄他,要唤起他强盛的精力来,难道他能拒绝?
几天来她们两人是如此精心地照顾他。最初他虚弱得无法走动了,是她们两人架
着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幢像庙宇般的建物有着一处完全纯净的矿泉溪水,它那窗格子似的屋顶上
爬满了蔓蕃薇,阳光从它们的缝隙间漏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们就在这幢
房子里照料自己,那种细心,那种虔诚,就如同在供奉一尊神一般,她们体贴他
各种身体需要,而且她们还在继续着,在黑夜来临时,她们用自己的皮肤抚摩着
他的皮肤,她们在用身体向他暗示,她们熟练而渴望的抚摩使他非常地快乐。

  威尔把手指滑进了她们两人的阴门,两人的阴道里完全地不同。其中一个的
似汤般地湿浸浸的,另一个只有轻微的湿润,他能肯定她是後上来的那个女孩。
她正等着他欢快的侵入。

  他抽出身体,把脸对准了那微湿阴部,他亲吻着它,他感到了它在美妙地抖
动。突然她翻过身体仰面躺了下去,他跟着她再一次去亲吻她那没湿透的阴部,
然後他热烈地吮吸了起来,另外的一个女孩也跟过来,伏在他的背後吻他的肩。
他的脖子和他的头发。

  他轻轻把身後的女孩推开,然後跪在身下女孩的两腿间,把阴茎插向了他刚
才吻着的地方。他身後的那个女孩把手放在他的屁股上肆意地抚摸着。他插进了
那敞开的阴门,开始很轻,很温柔,他要激起她的兴奋,他的阴茎在里面畅游,
他的每一次插入,都要磨擦到她渐渐勃起的阴蒂。

  在他身後一个潮湿而妖异的手指摸到了他的肛门,它在向里挤压着,威尔咬
着牙齿强忍住被激起的兴奋。

  威尔的阴茎被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肉包裹,他感到了那里面变得湿润和躁热,
它似乎还在吮吸着他的阴茎。他在颤抖,同时,他感到了那里面也在颤抖。当放
在他肛门上的手指突然滑进去的时候,他迸发了。

  「他妈的。」他大声喊道。他达到高潮,全身也在剧烈地抖动。他在无助地
痉挛着,可是尽管他被一个精巧的手指插进了肛口,引发了他高潮的提前到来,
他的阴茎在疲软,但是这正在疲软的阴茎感到了包裹它的阴道仍在紧张地抖动,
他只得强打起精神。

  用这根正疲软的肉棍儿猛插起来,她也达到了高潮,一股热而厚稠的分泌液
如岩浆般涌了出来。他又猛抽了几下,直到她快乐的高峰过去了停止不动,他的
头垂落下来,头发扫着了她的乳房。

  一个手指仍在他的肛门里有节奏地抽动着,他的手支撑不住身体,猛地放松
了力量,使他的头一下子掉在了身下女孩的乳房上,他大声哼哼起来,身体随着
肛门里手指的抽动,也上下摇动着,他的阴茎也滑出了那温暖的浴池。

  身後女孩的另一只手马上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已松弛的阴茎和後面吊着
的两只睾丸,伸在肛门里的手指抽了出来,换上了她的嘴甜甜地压在上面,她的
嘴在亲吻他肛门,再亲吻他的阴茎,然後是吮吸他的阴茎。最後他躺在了床上。

  他们又重新归回了安静。威尔躺在她们中间,两个柔软的身体紧紧靠着他,
威尔伸出手,一边搂抱住一个女孩,一下子,她们的四个乳房全都压在他的身体
上了。

  他的阴茎软了下来,可是,由於湿润,还在发着光亮,他的屁股也依然在轻
轻而又美妙地颤抖着。这两个女孩是属於他的,而他也属於她们。他的小腹软了
下来,全部倒空了,现在他知道了这两个女孩都是此中高手。他已恢复了不少,
如果她们还需要,他愿意去满足她们,哪怕是虚脱而累死也要使她们满意。

  他们的食物越来越少了。两个女孩每餐都让威尔吃得饱饱的,而她们自己却
悄悄地吃得很少。她们一个显得敏捷而又欣喜,而另一个看起来则令人格外地厌
烦,一个是耀眼的好看,而另一个有着可怕的蛇图皮肤。在白天,他没有充分地
接近过蛇女,所以无法辨别出蛇女身上的图案到底是修饰上去的,还是天然生成
这个鬼样。

  威尔悠闲地晒着太阳,突然蛇女从他近旁的一个隐蔽物里冒了出来,他吓了
一跳。蛇女手拿一把猎刀,那可怕的皮肤上还溅满了大块的血迹。他突然为雯担
起心来,如果这个怪物杀掉了中国女孩该怎麽办呢?她是个奇异的女人,他忘记
了昨晚这个蛇女给了他强烈的快乐。蛇女更走近了一点,现在威尔能闻到她身上
的血腥味了。

  「雯去了哪?」他粗暴地说。如果她伤害了他可爱的小情人,他会杀了她。

  蛇女侧过身让在了一旁。雯从蛇女身後的草丛中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几只
已剥好皮的野兔,她们只是在打猎。

  威尔出神地看着雯,而蛇女默默无言地经过他身旁走进了他们住着的浴室。

  「这是干什麽?」雯狐疑地问。「沃尔夫,我们需要吃的,我认为我们不久
就要离开这儿,因为我们没有多少食物了。」

  「没有什麽。」威尔故作轻松地回答道,他对自己刚才的样子感到羞愧。

  雯也经过他消失在浴室里了。

  站了一会儿,威尔也走进了浴室。蛇女曾救过了他的命,而他还没来得及谢
她。他对自己刚才的猜疑感到深深地懊悔,晚上他与雯做爱,她知道了,却一点
也没显出过忌妒的样子,尽管她昨晚也加入了。而他呢,却只是凭空就去谴责她
谋杀了雯。

  两个女孩正在冷水池里嬉笑着冲洗她们身上的血污。她们像小狗一样在水池
里追逐着玩耍,一会下子,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一下子又钻进水里再从旁边冒
出头来,她们还彼此互相亲吻。

  抚摸。然後泡在一起在水里翻滚。威尔蹲在一个台子上静静看着她们嬉闹,
她们没注意到他,只是一心沈浸在她们自己的乐趣中。这时,她们互相间的亲吻
更加频繁了,最後她们爬出了水池,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雯在亲吻着蛇女,这还是威尔复元以来第一次这麽近地仔细看着蛇女,他看
见蛇女的头发非常暗涩,上面有许多奇怪的斑纹,看上去就好像这些头发就要离
她而去,她那画着蛇图的皮肤上残留的水珠受阳光的照射而发出了妖异的光亮,
雯亲吻着她,并且她很顺从地让雯分开了她的大腿,威尔的眼睛咪细起来,从他
的那道眼缝中能看到他眼里射出了震惊的目光。

  蛇女叉开着两腿躺在地上,她的两眼已紧紧闭上了,她进入了忘我的意境。
威尔的眼睛被蛇女身上的图案所吸引,他看到了在她的阴唇里也画有这种图案。
雯把头抬向威尔冲着他狡黠地一笑,然後把脸前的散发夹在耳後,再将头埋在了
蛇女的身体上。

  威尔觉得自己无力地颤抖了一下,这两个女孩抚爱得如此亲密,又是如此地
从容不迫。雯一边吮吸着身下的女孩,一边把自己的屁股翘起冲着威尔摇摆着,
她刺激了威尔的情欲。威尔站起身来,慢慢地向她们走去。

  威尔抚摸着雯黄色而又光嫩的屁股,然後他两手分开了她的屁股,看着里面
的股沟,云的肛门像一枚淡黄色的樱桃般,圆口上辐射出许多细丝般的折道,她
的肛门在威尔眼前故意地噘着嘴,威尔向下看去,那是她潮湿的阴部,她阴唇的
颜色要比她身上其他皮肤的颜色更深一些。他趋身向前跪在她的屁股後,然後把
自己的阴茎滑进了她的身体,而此时,她仍在吮吸着身下的蛇女。

  当他插进她那娇柔的身体里,他的心就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他还能等吗?
他开始用力地抽动起阴茎,雯受他撞击身体也跟着前後剧烈地晃动着,她还在亲
吻着蛇女的阴部,所以她的嘴也不住地拍打在蛇女阴阜上,威尔有点恼怒,他看
见雯随着他抽动的节奏也跟着摇晃在亲吻身下的蛇女,他不容许雯这般轻松,他
要加快速度。

  他要更加粗暴,他要自己更快地射出来,但是现在的情景是这般地美妙,美
妙得他不忍心破坏这一切。

  他慢了下来,改换成更深更有力的插入,他把灼热胀大的阴茎慢慢地几乎都
退出了她的阴道口,然後突然猛地插进去,一直深深地插到她的子宫颈,他的阴
茎每次退出来时,上面都粘满了她的阴道里的分泌物,雯弓起了腰,此时的阳光
正透过屋顶上互相缠绕在框恪上的蔓蔷薇照射下来,阳光经过蔓蔷薇绿色叶子的
过滤已不再那麽炙热,给他们裸露的身体带来暖暖的温意。

  雯开始颤抖起来,她达到了高潮。威尔仍在有节奏地抽动着,雯兴奋极了,
她用力收紧起阴道,想夹住收服这仍在向里闯进的侵入者,然後她抬起头来,放
开她阴道夹住的阴茎,从蛇女两腿间翻身滚到了他们身旁的地上,躺在那轻声地
呻吟起来,而威尔的阴茎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它就像一尊刚出水的怒神高高地冲
在威尔的腹沟前,它的上面挂满了雯阴道里分泌的粘液。

  前端的龟头胀得青紫,它在生气地一颠一颠地颤抖着,这下蛇女完全呈现在
威尔的身下,她睁开她那耀眼如天空般的蓝色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威尔没有得到
满足的阴茎正笔直地指在她有着奇异图案的隐处。威尔钻石般的眼睛火辣辣地看
着身下的蛇女,她的身体已完全打开了,她的那道奇异的缝隙正在欢迎着他还饥
渴的阴茎。然而,威尔的身子一歪,他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浴室。

  他穿过树丛来到了峭壁。他的内心仍然憋着一团躁动的欲火,他开始大声地
咒骂,骂乐土上的怪物蛇女,骂她使他急渴的难受,最後是漫无目的地嘶吼着。
他开始全力向乐土跑去,他拼尽全身的力气跑着,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已完
全康复了,他想快点离开这令人讨厌的鬼地方。

  晚上,他们吃着野兔肉,大家都同意明天就离开这去唐区。雯不知道这儿离
唐区有多远,她只知道他们必须先向北走,然後再转向西走,他们都不愿再回到
老城区,他们宁可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向唐区摸去。

  蛇女一直都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夜里,云和威尔睡下了,而蛇女没有来
和他们一起睡。威尔感到身的另一例空荡荡的,他失去了蛇女温软的身体。

  第二天早上,威尔醒来得很早,天仍然是黑朦蒙的,黎明前的子正在发出它
最後鸣叫,他隐隐约约看见头顶上的蔓蔷薇藤互相缠扭着爬在屋顶的框格架上。
他滑下床来,走到人工建造的温水池边像条鳝鱼般溜下了水池,他要浸泡一下身
上的污垢。

  然後他又跳进了旁边的冷水池中,他要把刚泡松的污垢彻底搓洗乾净。他洗
乾净了身体来到了屋外。屋外的空气带着一丝浸人的凉意,呼进鼻翼里却有说不
出的清凉和纯净,草儿正在贪婪地聚集着空气中的水汽,并已在它嫩绿的叶面上
布了一层晶莹的露珠,天空变得微微地亮了起来,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止吐出了一
丝微红的晨曦。

  星星已渐渐地在隐退,只在西边的天空上残留着几颗稀弱的亮点。虫儿的叫
声已快停下了,偶尔才传来几声垂死前的哀鸣。

  天渐渐亮了起来,威尔看见蛇女坐在潮湿的草地上,全身正不停地发抖,威
尔没有移动身体,他在静静地看着蛇女。

  天空完全变亮了。弥漫在草丛上的雾气正慢慢地散去,揭开了雾幕的草欢快
地显露出它晶莹的露珠,它高兴地闪烁着珍珠般的光彩。此时的天空铺着一层绚
丽的红晕,正投射下金黄色的光来。蛇女移动了一下身体,躺在了草地上,她在
剥下自己身上的蛇图皮,然後把剥下的皮放聚在一起。

  她正在蜕皮。

  她开始剥起肩上的皮来。威尔悄悄地来到了她的身旁,她吓了一大跳。威尔
发现她是多麽地奇怪啊!

  昨晚她剪去了头发,原来的那种奇异而又难看的条纹被她统统地一剪而光,
现在她青湛湛的头皮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天鹅绒般的短发。她在外面坐了很久,
这短短的绒毛上已布上了一层闪亮的露珠。他看见她已被剥去蛇图的皮肤上,显
露出她原来粉嫩的肌肤本色。蛇女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威尔在蛇女身旁坐下,看着她剥去身上的怪皮。一会儿之後,他开始帮起她
来,他一块一块地剥去她身上五彩怪异的蛇皮。此时太阳已高高地升起,它驱赶
空气中的雾霭,将蛇女头上的露珠也蒸发成看不见的水汽,漂隐在周围的空中。

  威尔在帮她剥着腰背上的蛇皮,现在她身上原本的白嫩皮肤越露越多了。

  他的手指每一接触到她的背,她都不自禁地颤抖一下。威尔转到她的身前,
他那钻石般的眼光变得温柔起来。威尔剥着她前身的蜕皮。她放松了自己,非常
顺从地让威尔的手抚遍她的前身。威尔在剥她额头蛇皮,脸颊上的。手臂上的。
乳房上的和大腿上的……最後,她身上终於被剥乾净了,她露出了新鲜的却又饱
受摧残的微红的肌肤。

  一轮火红的太阳悬挂在湛蓝的天空,阳光照射下来,带给威尔和蛇女暖暖的
甜意。威尔的手抚摸在她毛绒绒的头顶上,这和以前不一样,他厌恶的心情已全
然无存,现在他觉得自己的手掌抚摸这柔软的绒毛是多惬意,它是这般地真实,
真实得他不忍放手。

  她躺在地上分开了她的两腿,威尔很疑惑地看着她,考虑她到底要干什麽。
他的手指伸下去,发现了在她阴户里还有一块神的地方画着蛇图,他细心完成这
最後神圣的使命,她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颤动。威尔伏下身把他已勃起的阴茎插
进了她的身体里,他停住了,她里面还很乾,还没有充分准备好迎接他的进入。

  他的阴茎仍留在她的身体里,他开始亲吻她的脸,她的乳房和她动脉剧烈跳
动的颈脖。

  她睁开着眼睛,他们深情地看着对方,渐渐地他们的眼色迷朦起来。她身上
的肌肤开始变热并染上了红晕,这是阳光照射的缘故,也更是她体内激起的情欲
涌上了她的身体之故,他的阴茎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耐心地等着她的反应。她
的乳房开始在胀大,她的乳头在挺立,她发出了兴奋的呻吟声,她伸出手臂绕在
他的脖子上,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上了他的身体。

  她的阴道柔软了,里面涌出许多兴奋的甘泉,他的阴茎感到了畅快,它能愉
快通行了,她抬起腿钩住他的背後,紧紧地将他缠绕住。现在他可以抽动了,他
要初尝她那刚获得新生的娇体,阳光照射在他的背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晕。

  他开始猛烈地抽动起来,已被激起兴奋的她抬起了臀部,迎接他每一次的凶
猛挺进。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急切,她咬住他的肩膀,手指深深地掐在他後背的
肌肉里,她太兴奋。太渴望了。威尔从她弓起的身体下抽出手臂,他抓住她绕在
他身後的两条腿,把它们举到了自己的胸前。她的头开始扭来扭去,脸上满带着
被激情折磨时的痛苦。

  他的小腹在燃烧,他快乐的高潮就要来到,她的身体伴随着他更急速的抽动
开始震颤起来,她阴道的内壁在有规律地蠕动着,它一紧一松将他的阴茎夹得更
紧了。威尔猛抽动几下,他的高潮到了。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像跳动的波浪一样,
一股股地将精液射到了她身体的最里面。

  威尔沈醉了,他中有她,她中有他,他已分不清谁是谁了。她已不是原来柔
顺的她了,她扭曲着嘴角,贪婪地吸取着他排放的精液,她在完全展现着她的本
能。

  威尔疲倦地躺在地上。她翻过身跨在威尔的身上,她的睑娇嫩却带着凶狠,
她亲吻威尔的胸膛,还时而去轻轻地咬动他的乳头。她抓住他正在松软的阴茎塞
进了自己的身体,她那柔软的阴道又一次将它紧紧地裹住了。

  「珍妮。」威尔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我已经换了名字。」

  「但你还是原来的你。」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我想你一直没变,只不过你隐藏了自己。」

  「我恨你同雯在一起。」

  「我喜欢作爱,但是我保证我会和她少来往的。可是我认为她喜欢你呀。」

  「我喜欢作爱,我需要她。」珍妮承认道,她的声音很低沈。「女人是贪奶
的婴孩,但是我想我会断奶的。」她低下头,用鼻子擦着他的身体,再用舌头舔
着他,然後微笑地看着他。「我一定看起来很可怕。」她突然说,「我无法再忍
受我头上的黑发了。」

  「你很漂亮。」威尔真诚地说,「亲爱的珍妮,真的太漂亮了。」

  她收紧了阴道的肌肉,去挤压里面的阴茎,他的阴茎轻轻地跳动了一下,开
始又硬了起来。阴道里非常地滑溜,里面润滑的液体融合了两人的精华。珍妮靠
着她老练的经验用阴道去抚弄威尔的阴茎,然後她躺在威尔的身上一上一下的轻
轻抽动起来。威尔的阴茎完全坚硬起来,充满了她整个的阴道。

  「我想要你。」珍妮喃喃说。她仍跨在他身上。「我太想要你了。」

  威尔伸出手托住了她的屁股,随着她提起屁股时他用力地将她撑起,然後再
重重地把她放下,他的手臂由於紧张地用力而在突突地直颤。

  「我认为你恨我。」他说。

  珍妮推开威尔的手,既然他的阴茎完全坚挺起来,她就能熟练地摆弄它了,
她一边自己抽动着,一边在抽出时用自己的阴道口用力去夹一下他那最敏感的龟
头。威尔在加重呼吸,他的阴茎变得更加胀大,完全胀满了阴道。珍妮感到自己
有点承受不住了,可是她还在往下拚命挤压。

  阴茎开始在她里面有节奏地颤抖着,突然,她体内涌起了一股热流,她忍受
不住这般热流的冲击,她瘫软了。威尔赶紧翻过身来把她压在了身下,奋力地一
阵急速抽动。珍妮大声地呻吟着达到了高潮,威尔受她感染,也控制不住又一直
射了出来。

  「我害怕你。」

  「再也不会了。」他轻声地对着珍妮的耳边说,「上帝呀,你太美妙了。」
阳光更热烈了,照在他们身上热哄哄的。珍妮将威尔的身体从身上推了下去,然
後跪在了他的身旁。威尔疲倦极了,他感到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是那麽地轻松和舒
坦。珍妮开始在舔他,她那白嫩嫩的屁股在威尔眼前一晃一晃的,她舔他的腹股
沟,舔他那粘满了她分泌物的阴毛,舔他已松软了的阴茎,舔他的睾丸和阴囊。

  她舔吻了一会他前身的阴部後,紧接着又把他翻了一个身,又亲吻起他的头
发,他的背,他的背梁,她向下吻去,一直吻到了他的屁股。威尔感到她的两手
轻轻地扒开了自己屁股,他的肛门一下子暴露在太阳底下,阳光照射在肛门上,
他觉得有一种热的感觉。珍妮在亲吻。在吮吸他的肛门,这就像被一块轻软的丝
绸温柔地擦过一般。

  珍妮又将威尔的身体翻正过来。然後她爬在威尔的身上,她的头靠在他的小
腹上,两条腿搁在他的肩膀旁。威尔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珍妮那粘满了他精
液的阴阜就在他眼前。她的深色的外阴唇张开着,他看见里面的小阴唇在一张一
合地蠕动着,在小阴唇的上面还有一粒被半包住的小阴蒂,它里面的折皱又多又
丰富,非常可爱和非常迷人。

  威尔的喉咙咕噜响了几声,他感到胸口一紧,心里一阵紧张的刺痛,他又开
始在兴奋。他伸手抓住了她的乳房,他抚摸它们,揉捏它们,又用拇指去搓上面
的乳头,使它们在自己的手里胀大。挺起。

  然後他坐了起来,分开她的两腿,再将自己的头埋了下去,他开始亲吻她的
阴部。他的嘴不停地移动着去逗弄里面的折皱,然後伸长舌头插进她的阴道,一
吞一吐地磨擦起来,这就像是在打桩,以表明这是他的领土。珍妮舒服极了,她
感到自己就要睡着了,最後,他们两人都累坏了就头靠着头躺在了地上。威尔看
着珍妮微笑着。

  两人躺着,珍妮抓住威尔的手掌,抚摸着上面亚玛贞人给他留下青色印迹。

  「真对不起。」她难过地说。

  「差点就更糟了。」威尔笑了笑,想开个玩笑宽慰一下她,但是却引得珍妮
恐惧得直颤抖。他曾如此地接近死亡。

  「那个流星救了你。」她说,「无论它是个什麽,我确实在那个时候不行,
你知道,空警也出动了。我认为它不一定是一个自然现象。」

  威尔用手肘撑起身体,看着身下珍妮那张安宁的脸说:「女英雄,确实是你
救了我,那个特别的东西只不过是个额外的帮助罢了。」

  「这就是你的致谢?」

  威尔亲了亲她说,「不,任性的小姐,以後的时间还长着呢。」

  他们睡後一个小时,雯叫醒了他们。雯看见他们彼此间非常平静,他们的肢
体显得多麽地轻快和疲惫,而他们互相注视的目光又是那般地温柔且情意绵绵,
她知道自己同他们的肉体快乐已经结束了,她毫不在乎,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真
正所需,尽管这次在这块乐土上她曾得到无尽的享受。

  她需要的是一个强壮而又精力充沛的男人以及一个温柔而又亲密的女人共同
在一起营造一个爱的气氛,她并不真的想要一个单独男人的性爱,她想要取得主
动,她既需要柔顺地承受别人的攻击,又想能任由她肆意地去摆弄他人。这都不
会成为问题,她会在唐区生活下去的,也许还能在那找到她的所需。

     ***    ***    ***    ***

  惠彼特在老城区找到了一个天堂。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影碟,它里面的世界是
毫无意义的,只能是一种非份之想。而现在他在现实生活中得到了这一切。

  他的朋友们都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都很美好并且还很安全,每一天都过得相
当快乐,惠彼特几乎不敢相信这竟是真的。

  这里有许多巨大房间,里面很温暖,布置有许多舒适和能使人快乐的设备,
惠彼特和他的朋友以及一些其他的男人就生活在这些房间里。房间里有图书,影
碟和一个大的屏幕,而且他们还可以任意地去游泳池里游泳,以及在一个周围布
有大网的屋顶花园里游玩。总之,一切能想到的娱乐设施亚玛贞人都为她们的宠
物提供了。

  每天早晨披着长发的按摩女孩叫醒他们,然後,带他们去吃早饭,他们喝啤
酒。咖啡和果汁,他们还能要任何他们能想到而亚玛贞人又可以提供出的食物。
吃饱後,按摩女孩就带他们去洗澡,每一个男人都由两个按摩女孩服侍,他们躺
在温暖而又清香的浴液里,让按摩女孩的手拂过他们的全身,这一时刻是惠彼特
觉得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他总是去逗弄按摩女孩,使得她们哇哇地直叫,按摩女孩也玩弄他的阴茎,
在上面涂肥皂,然後抓在手里滑来滑去,让它兴奋地胀大起来,好替一些需要的
女人去尽责。

  这之後,总有两个亚玛贞人经过这里,看看是否能从一个洗澡的宠物那得到
一些好处。男人们把一个黑色的皮制小口袋放在旁边,等着亚玛贞人的挑选,或
者乾脆去接近她们,想引起她们精明身体的注意。现在惠彼特非常习惯於亚玛贞
人穿的卡法答,他觉得一个女人完全裸体反而有那麽一点不文雅。

  他是一下子就认清了这些长相凶猛的女人是多麽地勇敢,但是现在他如果愿
意,他就能跪下来去吮吸她们裸露的乳房,而这些亚玛贞人确实喜欢他这麽做。

  每一天都能带给他新的快乐。有时他会在放映室里观看惊险影片度过一天,
或者在体育场里消耗尽自己的体力。晚上,他要为一个或者两个女人提供他的服
务,这样他感到自己的阴茎使用得正好合适。在为亚玛贞人提供完服务後,按摩
女孩就会来带他去清洗身体,这是惠彼特觉得性交後的最好享受了。

  他能想像得到一个柔软的小手在清洗他抚摸他,甚至崇拜他的阴茎时所能感
受到的那种美妙感觉。当他尿急时,他喜欢对着按摩女孩撒出来,看着这白哗哗
的水柱从他身体里像一串珍珠般急射而出,这个时候,这些按摩女孩总特别大声
地哇哇直叫。

  有时,他们还会在一起狂欢。大群亚玛贞勇士走进他们的闺房,与他们一起
聚会,他们放着震耳的音乐,狂饮着各种饮料。有许多按摩女孩在旁边侍候着他
们。

  有时候会有一个女人爬着穿过他的身下去吮吸他的阴茎,而当他跪在一个粗
壮大腿的勇士身前,热心地去亲吻她的阴部时,这个勇士用力地去拧他的耳朵。
惠彼特喜欢这种时候,此时,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而且所有的人都近似
疯狂。

  惠彼特比以往养得更加强壮和健康了,他从来没有看见通往外面的大门是锁
起来的,他不认为自己受到了自由的限制,就他而言,也许那些门根本不存在。
他是自由的,只要他高兴,他能任意地去做他愿意做的事情,惠彼特喜欢这些,
他向往这种不花钱的享受。

  他以往生活的痛苦和那张影碟(它是一张能令人愚蠢地去幻想的影碟,那里
面的女人把他当作一颗星星般地围着他转这使他一想起来就感到窘迫)带给他的
憾恨,都随着一天又一天生活上的安逸与和平而忘得乾乾净净。

  他记忆中的过去是苍白的,苍白得就像是一缕青烟般随风飘散得无影无踪,
那怕是他曾是如此痴迷地享受过那张奇特的影碟。他不愿回想过去,为什麽要想
呢?目前的生活不是这麽美好吗?他的思想是浅薄的,而且还醉生梦死,但是他
的生活是富足和充实的,这不就够了吗?

     ***    ***    ***    ***

  珍妮,威尔和雯回到了唐区。那里的人们见到叁个如此奇特的人都惊异地斜
着眼看着他们。他们对这叁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和力量感到不安。珍妮知道
不仅她不会回到那枯躁无味的工作中去,而且她对轻轻松松地在这种环境里生孩
子感到厌烦。

  尽管老城毫无疑问地是鄙贱的,但是在那儿她变得成熟起来,她感到自己的
性格和经验都比原来要丰富。她想了解威尔,她对他以前的经历一无所知,但是
在他们前面相识的过程中,她终於明白了对於像刺伤拇指这类事他为什麽能坚持
到底了。他是个不适合社会的人,现在她也是了。唐区是一块整洁却又毫无生机
的地方,它一切相当漂亮,但也相当地沈闷。

  她想知道那张影碟到底怎麽了,自从惠彼特将它丢失以来,它就好像从他们
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她还想知道惠彼特的生活情况,她曾被他抓住过,是威尔
冒险从他手里把她救出来的。就惠彼特个人而言,他已收去了野性,他给自己营
造了一个温床,他能终日舒服地躺在上面。

  他们中没有人会欣赏惠彼特那种具有莫大讽刺的生活,珍妮在心里面已经不
恨他了。威尔那充满情欲的宽脸膛一直萦绕在珍妮的心中,她曾感受过他强壮结
实的身体,他那钻石般坚硬的目光现在对她温柔了起来,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他
那男子汉的强大力量,他有着惊人的毅力,他能巧妙地处理他遇到的问题,而且
能充分发挥他自己的力量。

  她不了解他以往历史,不了解他所思所想,以及不了解他惊人的智慧,甚至
根本不知道他胸中的城府。地想知道这一切,她仅仅二十一岁,而他已是四十五
岁,她感到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然而当她看到唐区的人们那一副目
空一切,沾沾自喜的嘴脸时,她感到自己够成熟的了。


                第八章

  这个消息像大火蔓延在朱区迅速地传开了,杰西用电脑网络汽车自杀了。

  朱区人为杰西而感到骄傲。如果一位朱区居民要离开朱区了,那麽她或者他
必须尽一切努力使自己风风光光地离开,杰西在自己的一生中,也许外表生得肥
胖令人讨厌,但是他的死却证明了他是一位真正的朱区的子民。他的破产,明显
地是由於一些令人发疯的水股票引起的。他宁愿选择了死而不愿破人驱逐出朱区
是非常英明。非常体面的选择。杰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深受人们的喜爱。

  迪维。杰克逊,一位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她兴高采烈地告诉了费有关杰西
的死讯,她是第一位告诉费这件事的人。然後,费又从她的好友黛安娜那里得到
了证实,黛安娜是一位身材高大。金发碧眼且极富性感的斯堪地纳维亚人,她们
俩每周两次结伴去体育馆做韵律操。

  费告诉了罗洛,罗洛大笑。他一点也不同情为了钱而干蠢事的男人,赚钱是
一件残酷的乐事,需要用心去等待,才能开花结果。只有白痴才会在他们即将去
享受胜利的果实之前把它白白扔掉,他已安排好了去便宜地买下杰西的股票。

  那样会控制股票价格的下跌,使股票价格稳定下来,那麽,当他的切斯伏劳
公司再次操纵运水市场时,股票价格终将会逐渐上涨,那些股票就会变成存在银
行里的大把大把钞票了。罗洛永远是精明的生意人。

  费在珍妮和威尔失踪後,人变得苍老了一点,但年轻的凯兹却充满了活力。
凯兹就像有第六感似的,他具有一种超凡的能力。他能读懂她,他能预知她的感
情,他也能够用将要发生的事情来控制目前的情况,他那细瘦的半成年人的神奇
的肉体使她神魂颠倒,她直觉地感到,一旦他的身体完全成熟了,他将会失去这
种超俗的品质,而变得与常人没有两样。但他也许仍会使人着迷的。

  他可以在性方面做得更好。但是他必须从他的四度空间里回到正常的二度空
间里来,尽管他的四度空间甚至是一种卓越的才华。她就像扑入蜘蛛网中的飞蛾
一样被他缠住了,不能自拔,但是她宁愿被他缠住,甚至永远。他给了她莫大的
快乐。

  珍妮打给她的可视电话像一声春雷令她惊喜。她起先惊呆了,而後觉得迷惑
不解,难以置信,最後欣喜若狂。珍妮回来了,安全无损地回来了。还有威尔,
威尔也回来了,他像以前一样饥饿,一样地贪婪,而且他们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一位令人愉快的中国人。

  珍妮非常神地与罗洛定了一个幽会。威尔回到他自己的住处,他要把雯安置
在自己的公寓里。他和珍妮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但是他们还没有达成正
式的协定,而且他时常很忙。他要重新拾起自己失踪後耽误的商务,还要清理许
多事情。

  罗洛到了珍妮的公寓。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砰砰乱跳,他是一位如此英俊,
如此潇洒的男人,是一位黑豹似的男人。他更是一位充满了自信的男人。一位如
此有自信的男人是不必用自夸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非凡魅力的。他是她的第一位
男性情人,他给了她人生第一次美妙的性经历,她非常相信她自己五年来一直深
爱着他,尽管她从没有告诉过他,而且她也将永远不会告诉他的。

  她给他倒了一杯酒。像所有的密情人一样,他们彼此知道对方的爱好。

  他们坐在珍妮的阳台上,阳台上一片葱绿,上面放有许多珍妮亲自用盆栽种
的各色灌木丛及树木,俨然是一个天然屏障,也像一个密场所,别人一点也看不
到他们。

  「你的头发怎麽了?」罗洛关心地问。

  「我不得不把它们染成黑色,後来,我非常恨这黑色。所以,我一气之下,
把头发全剪去了。它们现在长得很整齐了,但还不够长。」

  「你的头发这样子非同寻常,真是很美。」

  「我是一个行为怪诞的人吗?」

  「不。」他夸张地否定道,他希望她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们俩人谁也没有再说话,珍妮仔细地考虑着自己的感情。然後,罗洛摘下
眼镜,走到了珍妮面前伏下身,火辣辣地看着她。「和我作爱吧。」他轻声地说
道,然後,他歪着头,满脸含笑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珍妮难以抗拒地站
了起来,带他进了卧室。

  罗洛立即脱光了衣服,转身就上了床,背靠在枕头上等待着珍妮。他的身体
很光滑,全身泛着像缎子似的金色光泽。珍妮的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知道她
想再次碰他的身体。

  珍妮慢慢地脱去衣服。她的皮肤有点晒黑了。她周身金红色的绒毛使她身体
优美的曲线变得柔和起来。

  「你瘦了些。」罗洛说。「你那段日子很苦吗?」

  「是的。」

  「威尔把你安全地带了回来。」

  「是的。」

  「他花了那麽多时间。为什麽?」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是漫不经心的,但他的眼睛好像看穿了她。珍妮害羞地
笑着跪倒在床上。「他病了。」她轻声说。「雯和我照顾他。」

  「我以为你们死了。」罗洛突然生硬地说。

  「你知道,我想是那令人发疯的股票救了我们,是那个用他的计算机网络汽
车结束自己生命的人救了我们。」

  罗洛大笑着一把抓住她的赤裸的身体,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他的手抚摸着
珍妮的脸,然後又摸着她满头浓密的柔软的像小草似的头发。

  「用它们擦擦我。」他粗声说道,珍妮爬下床,站在他大腿之间。她的头埋
入他的腹股沟,她不停地滚动自己的头颅,用自己浓密的软毛轻轻擦着罗洛的阴
茎。罗洛惬意地闭上双眼,享受着她的柔软的头发的抚擦。

  他的阴茎越变越硬了,他意不可待地坐了起来,打开双腿,用阴茎在她的乳
沟上拼命地挤压着,擦动着。他不停地来回地擦来擦去,然後,他又移了下来,
突然地就滑进了她的体内,这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它怎麽了?」他问。

  「没什麽。」

  他仔细地看着她的阴部。她的阴道里湿漉漉的,紧紧地缠着他的阴茎,他习
惯於在她的阴道湿了以後才插进去,他以前与她作爱时常感到她的阴道已经又热
又湿了,他当时心想,她肯定在他插入之前就达到高潮了。想到这里,他把阴茎
拔了出来,下了床,走进了厨房,在碗柜里翻找着什麽东西。

  他回到卧室,一眼见到她甜甜地躺在床上。看见她那麽天真的样子,他的阴
茎变得更硬了。她的那副脆弱的样子总是使他兴奋,他坐在床上,把手轻轻伸入
她的膝盖下面,然後把她的腿抬了起来,他拿出了喷枪,把它的喷嘴插进了她的
阴道里。他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喷嘴向里挤压着,珍妮不停地扭动着,叫喊着。

  他突然放开了她,珍妮吃惊地喘着气,她扒开大腿,伸长脖子,看他到底在
干什麽。只见她的分泌液徐徐地从喷嘴里渗了出来。她能感觉到喷嘴在她体内的
冰冷的感觉。她的阴蒂强烈地颤抖。罗洛大笑着扔掉喷雾枪,又把她推回床上,
再一次把阴茎插了进去,然後他又一次拔出了阴茎。他的阴茎轻轻地贴在了她脸
上,他笑着,诱惑着她,珍妮抓过他的阴茎,吸吮起来。

  她要吸吮他,使他这样达到高潮,她要用她的嘴干他,她一只手握着这根光
滑的长长的阴茎。而另一只手轻轻捏着他的两个蛋,还时不时地抚摸着他的大腿
内侧,她把它慢慢地塞入她的口里,有滋有味地品尝,她要记住他阴茎的大小,
长度,形状,记住她的嘴用力吮时他怎样激动地轻轻摇晃。去感觉他,品尝他,
是多麽美好。

  把它放入口里,吸吮着它变硬,射精,这是多麽的有趣。他的快感受她的这
种方式支配,令她多麽地高兴,他们俩人这样交欢又是多麽地快乐。

  最後,罗洛射了精,他疲惫地趴在她的身上,眼睛沈重地闭着。珍妮轻轻地
移开他,下了床,把自己身体冼乾净後,又回到了床边,坐在他身边,怜爱地抚
摸着他的头发,陷入沈思。

  他多麽像一只贪嘴的馋猫,现在他是心满意足了,但是不久这只永不知足的
猫又会饿的。她轻柔地吻着他有金色绒毛的身体,但是她能觉察出他对她的举止
感到的困惑。

  突然,门上的蜂鸣器急剧地响了起来,她慌忙披上一件恰好可以遮住屁股的
长衬衫。她拉开门,是威尔。她还来不及多想,威尔就闯了进来,伏下身来,疯
狂而又甜蜜地吻着她,这是罗洛刚才没有的动作,这立即使她的阴部又出水了,
她低声地呻吟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怎麽回事?」威尔泠冰冰地说,因为这时他的一双手已伸进了她的大腿,
他发现她衬衫里面什麽也没穿。他的一根手指又插入了她光滑的湿乎乎的体内,
他感到它已经激起,正等着他呢,「宝贝,你太好了。」他低低说道,然後低下
头,发疯般地甜蜜地吻着她的唇,他的身体紧紧地压着她的身体。

  珍妮的性欲刚才虽已激起,但罗洛并没有令她满意,她想要威尔吻得更强烈
些,威尔放开了她的嘴唇,她结结巴巴地说:「不。」但威尔只是笑笑,他一下
就抱起了她,向卧室走去。

  他把她的身体抱在身前,这样,她的双腿紧紧地箍在他的腰上,双手环抱着
他的颈脖,他的嘴唇牢牢地粘在了她的唇上。他抱着她迳直进了卧室,再向墙壁
走去。他又把她抬高了点,然後轻轻地把她倚靠在墙壁上,跪下了自己的双膝,
他掀开她衬衣,掏出自己硬梆梆的阳物,把自己的阴茎深深地插进了她的阴道。

  它轻而易举地滑动着,不一会儿,他感到自己的腹部都要燃烧了,因为它在
里面的感觉太好了。

  「不!」珍妮呻吟道。她兴奋地抬起头来,向後仰去,由於用力过猛,头重
重地撞在了墙上,珍妮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脑袋一阵轰鸣。他的阴茎在她阴道
里像火燃烧似的使她觉得灼痛,她想要他干她。

  威尔淘气地笑着问:「为什麽不?」

  「请。」珍妮有气无力地说,她希望他永远在她里面。她感动得突然流出了
眼泪。

  威尔真的停下来。他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阴茎,温柔地把她放在了板上。

  「嗨!」床上的罗洛搭讪道。

  威尔慢慢地扭过头来,不禁倒退了几步,然後他踉踉跄跄地走到落地窗前,
金色的阳光刹那时洒满了他的全身,他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希望我走吗?」罗洛既轻松又带着讥讽地问,像是在开玩笑。

  「不。」威尔咬牙切齿地咆哮道,愤怒地转过身来。珍妮害怕地蜷缩在墙根
下,「全是我的过错。」威尔痛苦地又加了一句。

  珍妮突然扑向威尔,举起自己的手掌,使出吃奶的力气抽了威尔一个响亮的
耳光。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轻轻地晃了晃头。他没还手。珍妮又猛挥了一掌,
这一次她自己的手也疼了起来,接着,她又气愤地用左手甩了一掌,她手指上的
戒指立即划破了他的脸颊,血慢慢流了出来。她又连续不断地抽打着他的脸颊,
威尔麻木地站在那里,身体轻轻地晃来晃去。

  「你这个笨蛋。」她哭道,「你这个十足的笨蛋。你这个笨蛋。」

  她一直打着他的脸。罗洛纵声大笑,他笑得在床上直打滚。他仍然赤身裸体
着,没有丝毫去遮盖住他那雄健身体的企图。威尔抬起一只发颤的手,抓住了珍
妮的手腕。他怒视着这位大笑的男人。

  「你的妻子和你一样,是个杂种,但她比你强多了。」威尔恶狠狠地说。

  「她配你是太可惜了。」

  罗洛的笑声嘎然而止。两个男人像两只发怒的猛虎互相对视着。在这死一般
的沈默中,珍妮忽然恐惧地抽噎着说:「不要!」

  罗洛故意慢吞吞地伸了一个懒腰。他的头枕在手上,得意洋洋地笑了。

  「威尔,从现在开始,你不可能再得到她了。你只有想她的份了。」

  威尔气得真想上前揍他。但这时,珍妮已用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她贴
在他的脸上,低声下气地乞求:「不要。」她不知道是自己害怕得身体发抖呢,
还是威尔气得发抖。

  罗洛继续得意说:「我已替你给她破了身,而且我非常喜欢我的那次杰作。
而且,她也喜欢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主人的身边来。你得承认这一点。另外,你也
得习惯你的女人更加喜欢我。」

  这时,门上的蜂音器又响起来。威尔低头看着珍妮,轻轻地把她的手移开。
他边笑着看看罗洛,一边掳起了衣袖。蜂音器又响了起来,罗洛笑着跳下了床,
站在威尔的面前。

  「我很喜欢打架。」威尔舔了舔嘴唇说。他血直往上涌,拳头痒痒的。

  珍妮低声威胁道:「如果你们两个要打架,我就去厨房割腕自杀。」

  「你干的蠢事还不够多吗?」威尔生气地说。

  「我想我也喜欢打架。」罗洛说着,赶紧跳向一边,占据了一个有利位置。

  门外有人高声喊道。「我们是警察,快点让我们进去,否则我们要破门而入
了。」

  「罗洛,不要打架。」珍妮苦苦哀求。「你该想想费。」

  「你才该为费考虑,考虑。」罗洛喝斥道,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威尔,「你
的情人马上就要去讨好我的妻子了。他只是一只虫,一只只会围着蜜蜂嗡嗡叫的
虫。」

  「我们是警察。」门外雷鸣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赶快开门。」

  「我要杀了你。」威尔双眼闪着寒光,发疯地说,他跃前一步,珍妮对着威
尔的肚子就是一拳。罗洛趁机披上了一件长袍,赶去开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威尔低头看着珍妮。「我们离开这里。」他突然疲
倦地小声说道。「我们离开了,事情就可以顺利解决。」

  他的热血直往脑门上冲,脸已变得通红,珍妮转过身,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她几乎比威尔矮一英尺。她爬上了椅子,轻轻的抚摸着威尔的脸。然後,她激动
地把威尔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脯上,她的脸紧紧地贴在威尔的头上。不一会儿,她
又轻轻地移开威尔的头,温柔地吻着他的脸。他的双臂依然向下垂着,像她刚才
打他时的木然情形一样。

  罗洛领着两位警察进了厨房。威尔和珍妮跟他们只隔着一个密不透风的绿色
的藤架。

  「出了什麽事?」罗洛显得很轻松地问。外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衣袍里面
什麽也没穿。

  「珍妮小姐。她不住这儿吗?」

  「噢,是的,她住这儿。她,啊哈,她正在卧室里。」罗洛耍花招地嘻笑着
说。

  「那麽你是谁?」

  「罗洛,我在朱区,我仅仅是啊,来拜访的,珍妮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了。」

  他冷冷地注视着这两位正在思考着他到底是谁的警察。他看见他们的脸色变
了,傲慢的气焰没了。换成了一副尊敬的神情,这一生中他亲眼目睹了许多人这
种转变的神情,每次都令他好笑。

  「啊,原来是罗先生啊。」其中一人钦佩地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告
诉我们,您认识一位叫威尔的人吗?」

  「噢,是的。不过呢,我妻子比我更了解他。他们有时共事。」

  「先生,您知道他的过去吗?」

  「我不是很清楚。听我妻子说,他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生化学家。我想,他一
定在某地念过科学大学。」

  「你知道珍妮是否对他了解呢?」

  罗洛的头摇得像泼浪鼓似地说:「那你们得去问问她了。」

  「我们能,呃,见见她吗?」一位较年长的警察问。该死的朱区狗杂种,这
个警察酸溜溜地想,无论在哪里碰到他们,都是这麽恬不知耻。这个不要脸的男
人,在他的情人这儿谈到他的妻子,还这麽平静。

  罗洛又嘻嘻笑了。「也许我最好去叫她来。」他说。然後,他步履轻快地走
出了厨房。

  珍妮此时正站在地板上,紧紧地依偎在威尔怀里,她的手臂缠绕着他後背,
他的头靠在她的头上。

  「珍妮。」罗洛喊道。

  「走吧。」珍妮恳求道,「罗洛,你走开。」

  威尔抬起头来,饿狼似地看着罗洛。

  「警察来了。」罗洛清晰说。「他们想知道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威尔的人。
他们显然是在找这个家伙。」

  珍妮感到威尔吃惊地颤抖了一下。

  「甜心,你最好穿上衣服出来吧,事情似乎很严重。」罗洛眼睛看着威尔,
这两位男人好像互相理解了。

  罗洛离开了威尔,有点糊涂地看了威尔一眼。

  「这里。」罗洛轻声说。他领着威尔走出了卧室。

  珍妮打量着这两位警察。她心里害怕极了。她的样子,令人很奇怪。这两位
警察看到她这个样子,以为是他们打断了她和罗洛的作爱而造成的。罗洛让珍妮
坐下,自己站在她身边,他的手轻轻地,安慰似地搭在她肩上,他轻轻地抚摸着
她的颈背,她这块地方显得特别苍白,那是因为她原来的长发遮住了阳光的照射
而形成的。

  这两位警察明白罗洛的意思,他们感到有些尴尬。但是他们没有走,他们要
坚持履行他们的职责。

  「我们知道你认识一位叫威尔的人。」他们中的一人开口问珍妮。

  她看起来有点迷惑不解。「是的,我认识他。」她的声音很冷淡有点嘶哑。
这两位警察突然对这位身材高大的金色皮肤的男人有点嫉妒起来,谁叫他刚才同
这位可爱的年轻的尤物享受肉体之欢,她很清纯,有一股灵气,有一双钩人魂魄
的水汪汪的蓝眼睛,但是她的天真像半透明的皮肤的外表。

  下面好像还掩藏着一些什麽,那些东西使她没有了热情,烘托得她的外表更
加纯洁,这真是矛盾,在她天真的外表下面,她却是一位放荡的女人,一位老练
的女人,一位深知男人所需的女人,她既像修女又像妓女。

  「你认识他多久了?」

  「应该说,我认识他还不到一个月,你们为什麽问这些?」

  「你对他很了解吗?」

  罗洛打破沈默,他说:「我想,我妻子对他相当了解。你们想和她谈谈吗?
我可以打个可视电话给她,看她是在家里还是办公室。她一向乐意帮助警察。」

  「你知道威尔现在在哪里吗?」那位年纪大的警察突然插话说。

  她感觉到了罗洛紧张地在她锁骨上按了按。「不。」她坚决地说。「我应该
知道吗?」她侧头头,用睑亲热地擦着罗洛的手臂,她抬起头来,深情地看着罗
洛,她好像已经忘记了警察的存在。

  罗洛感到非常高兴,他怜爱地用自己的手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後用一
根手指轻轻地滑过她微张的嘴唇,这是他们之间熟悉的亲性手势。珍妮敬慕地凝
视着罗洛。

  「我给费打电话。」罗洛说。

  「那就没有必要了。」一位警察答道。

  「不麻烦。」罗洛迷人地笑着说。他在电话上敲了费办公室的号码。珍妮静
静地坐着。警察在一旁注视着。

  费的书把罗洛的电话接给了费。

  「甜心。」他轻轻地说。「我现在正在珍妮家。」两位警察的睑不禁红了。
这那里像真事。简直就像是故事。狗杂种,朱区的家伙,这真令人难以相信。罗
洛非常明显地穿着睡衣嘛,而且很清楚地看到再没有穿别的衣物呀。

  「好的。」费平静地说。她的图像非常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中央。

  「这里有两位警察。他们正在询问一些有关威尔的事情。我告诉他们,说你
比我们更了解他,所以他们应该见见你。」

  「他们想知道什麽?」费问道。

  「你们为什麽要找他呢?」罗洛边间边看着警察。

  「我们最好现在不要说什麽。」这两位警察都隐隐约约地感到他们没有控制
住场面。事实上,他们也真的没有。他们知道他们不应该让罗洛预先警告了费,
而且他们仍然不知道如何去阻止他,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有多重要。

  「你理解了吗?」罗洛问他的妻子。

  「是的,他们现在想见我吗?我还要上一个小时的班而且我还有一个重要的
国际长途电话。」

  「你们现在觉得如何?」罗洛礼貌地对着警察问。

  「是的,先生,谢谢你。我们一切都顺利。」

  两位警察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罗洛和珍妮默默地目送他们出去。罗洛立即
返身走进卧室,珍妮紧随其後。她仍有点糊涂。

  「你把他们推给了费。」威尔谴责道。

  「她会与他们周旋的。」罗洛心不在焉地说。他一边思索着一边看看威尔。
「这样事情也许会改观。」他又继续说。

  「也许吧。」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珍妮着急地问。

  「糟糕或者是非常糟糕吗?」罗洛问。「我不了解详情,你是知道的。」

  「她是一位相当好的女人。」威尔说。「我相当抱歉,事情麻烦不断。」

  「你最好让我成为你有力的保护人。」罗洛说。「我会为你处理後面事情,
这里,有我的防窃听商业专线电话号码,你随时可以和我联系。」

  他匆匆忙忙地写了几个号码,递给了威尔。许多生意人付款购买一条可变频
的电话专线,它可以防止窃听,这样可以保护他们的商业密。如果威尔使用它和
罗洛联系,那麽别人不仅发现不了他地理位置,而且偷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记下它们,然後我要撕毁这张纸片,啊哼?我不想让它泄露出去。」

  威尔认真地看了几分钟,然後还给了罗洛。「好了。」

  珍妮对这一转变简直无法理解。仅仅在几十分钟以前,这两位男人口口声声
地说要打架,要杀死对方。可现在,他们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似的,正心平气
和地商量着,帮威尔处理官司的事宜。

  「发生了什麽事?」她再问一遍。

  没人搭理她。他们根本没时间管她。

  罗洛开始穿衣服了。「你有去的地方吗?」他问。「你最好不要回家。我想
那个地方会恨不安全的。」

  「我不知道。」威尔犹豫地看着珍妮。「雯在我那里。」他费力地吐出了这
几个字。

  「雯?噢,是的,你们从老城区带出来女孩。那麽我最好过去提醒她一下?
他们一定窃听了你的可视电话。我也可以帮你带些东西过来。」

  「我将感激不尽。」威尔仍然看着珍妮,珍妮现在十分的迷茫。

  罗洛笑了。他正准备去威尔的家里,「威尔,正像她所说的,你是个笨蛋。
她正从梦中醒来就要回到现实生活中来了。她的这个梦将要破了。」

  「啊是这样吗。」威尔说。他一边跟着罗洛走着,一边告诉了他想要的一些
东西。

  威尔返回珍妮身边,她正坐在床上,他走近床边,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抚摸
着她的头发。

  「孩子,我是一位罪犯,你知道我过去住在老城区,我从监狱逃了出来。」

  「通过费的帮助,我有了一张新的身份证。据目前看来,警察好像发现了这
张身份证的号码是假的。我想我又停开始逃跑了。」他非常小心地看着她,说出
了这些话。

  「你为什麽事进了监狱?」

  「我是一位盗版者。费在老城区偶然遇到了我。她是来老城区找点刺激的。
那时,警察突然要搜捕我们,我求费帮助我。她就把我藏在她的公寓里。这都是
五年前的事了。」威尔没有说他在五年前看见珍妮和费紧紧地搂抱着躺在床上这
件事,以及自从他看到这两位女人的性欢後,他的脑海里常常会浮现的那一幕情
景。

  珍妮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懂了威尔的话以及他的一些奇怪的行为。她现在才充
分知道了他的性格。她终於明白了他为什麽有时显得非常神的原因了。

  「你需要一个地方去躲?」

  「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我自然会很快离开的。」

  「我办公室的租期还未满,它还有十天才到期。」

  「为什麽你不停业?」

  她挤出了一丝笑容说:「你知道为什麽。我们最好让你躲在那里,再带些吃
的和日用品就行了。」

  他们顺利地来到了珍妮的办公室。这些办公室空荡而且阴暗。珍妮带着威尔
穿过了会客室,外间办公室,以及内间办公室。然後,她带他来到了令她为之骄
傲与欢喜的地方。

  「我要出租这间房间。」她说。「尽管它现在正在回收投资。」

  这是一间微引力房间。你进入房间後,打开开关,敲入指令後,地心引力的
作用就会消失了,那麽你就可以四处飘荡。

  威尔打开了房门。他怀疑地问:「它像什麽?」

  珍妮的脸红了。「我不知道。」她紧张地说。

  他不相信地扭过头来。「你不知道?你没有试过它?」

  「没有。」她嗫嚅道。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除了罗洛外,你还跟过多少位男人?」他问。

  「不多。」她说。然後,她耸耸肩。「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

  「两个。」

  「其中包括我吗?」

  「不包括,如你就是叁个。」

  「是多次还是仅仅一次?」

  「威尔!」

  「回答我。」

  「我想,一次吧!」她含含糊糊地说。

  「因为你比较偏爱女人,所以你就只跟过这麽少的几位男人,是吗?」

  「不是!」珍妮可怜地说。

  威尔心疼地搂住了她,甜蜜地吻着她的满头浓密头发。「我们进去吧!」

  他轻声说道。

  他们两人脱得精光,然後,威尔抱着珍妮走进了房间,威尔小心翼翼地把珍
妮放在地板上,又缠绵地亲了亲她。珍妮亲地拉着威尔走到一个使地心引力失效
的开关前,伸出纤纤的食指,轻轻地按了一下开关。他们两人的身体慢慢地变得
越来越轻。

  他们的身体开始渐渐向天花板徐徐升去,然後他们在屋子里面四处飘动。威
尔一开始在房子里弹来弹去,被弄得晕头转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使人失
重的这间屋子。然後,他慢慢悠悠地向珍妮游去。「你欠了我的债。」他大声喊
道。「我正等着你还债呢。」

  「我不想你离开。」珍妮脱口而出。

  「到我这儿来。」

  珍妮笑了笑没有讲话,她在想他话中的含义,然後默默地向他身边游去,她
盘旋上升着贴近了他的身体,威尔迅速地拉住了她的一条大腿,把珍妮拉近了身
旁,珍妮的身体轻轻地来回摇摆着,渐渐稳定在威尔身边。

  珍妮又拉住威尔的手,侧着身体,努力伸向了控制面板,她霹哩啪啦地在控
制面板上连续敲了几个按钮。这时,四周的墙壁接连地开始发亮了,开始是深蓝
色,最後全部变成了蓝黑色,他们的四面八方都是蓝黑了。不久,那些镶嵌在墙
上的数不清的漆黑的小孔里开始出现了亮晶晶白光,像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星光。」威尔惊喜地叫道。

  「对极了。威尔,我们现在正置身边太空之中了,浩瀚无垠的宇宙太空中只
有你我两个人类,冥王星还在一亿英哩之处。我们怎麽度过这段美妙时光呢?」
珍妮笔直地站在太空幻觉的前面,她身後就是灿烂的宇宙,威尔急速地飘落了下
来,站在她身旁。

  珍妮慢慢地跪在了威尔的脚边,俯下身来,轻轻地吻着他的脚背,就像威尔
被捆在那个广场上将要赴死的情形一样。她接着又抬起头来。吻着威尔的大腿,
然後抓住威尔的阴茎塞入口中。

  威尔的全身慢慢地放松下来。她忘情地抚摸着威尔多毛的。像铁一样硬的大
腿,她的手掌渐渐地移向他的屁股,来回地抚摸着它们,然後她的手指又滑向进
了他的暖烘烘的会阴处,威尔的阴茎不由得在她口里动弹了一下,她轻轻地叹息
一声,用自己的下巴轻轻地碰撞着他的睾丸。

  她的手指在他的两片屁股之间伸得更下了,她努力地探索着,去感觉他阴部
的毛发,去感觉他的温暖而又亲密的地方。

  她非常缓慢地,非常轻地亲吻着他的阴茎,逗弄着他,令威尔的心都提到了
喉咙,有一种想得到又得不到的感觉。他粗壮的阴茎骄傲地竖向空中,高高地向
上刺着。她松开他的阴茎,轻轻地把自己反推出了地板,或者说是墙壁。

  无论是墙还是地板吧。她向他的上方慢慢飘了过去,接着她拚命地弓起背,
又向威尔飘来,这次她用脚牢牢地钩住了他的腰部,她的上身恰好抵住了威尔的
背部,她带着他向墙或是地面飘去,直到她的头几乎碰到了墙或是地面。珍妮迅
速地张开了自己的大腿,那是为了让威尔的阴茎直接插入她的体内。

  威尔拉着珍妮的腰,脚向後奋力甩去,然後埋头钻入了珍妮的腹股沟之间,
深情地吻着她的阴阜。珍妮用力地向下推去,他们两人立即浮在了半空中。

  威尔的脸紧紧贴着珍妮大张着的阴户,他俩慢慢地在空中不停地翻转着。巨
大的木星开始出现了。房间里立即齐放异彩,桃红色,黄棕色,褐色,橙色,玫
瑰色,还有血红色等各种颜色交相辉映,美丽极了。

  这椭圆形的巨大的风团不停地旋转着,威尔和珍妮两人牢牢地粘在一起跟随
着它不断地旋转着,同时威尔的嘴唇忙得不亦乐乎,它不停地在珍妮已激起的阴
部上撞着,吻着,摩擦着,不放过一个地方。

  威尔放开了珍妮後,珍妮穿插到威尔的两腿之间,爬向了他的後面,她双手
环抱着他的胸脯,疯狂地吻着,轻咬着他的後背,屁股,手一刻也没歇着地抚摸
着他的胸膛,腹部,还有那硕大的阳具。他们仍然在来回地旋转着。

  她慢慢地绕到了他的头顶上面,然後收起膝盖,打开大腿,向他的头顶徐徐
落下,恰好坐在了他的头顶上面,而她的小腿搁在他的肩膀上面。他的光滑的温
软的长发碰在了她的阴阜。她轻轻地在他的头发上擦着自己的阴部,那美妙而快
乐的感觉迅速地传遍了她阴部的每一个敏感部位。然後她弯下头,向下倒着凑近
了他的脸。

  「我想起来了。」她轻声细语地说。「你原来是不叫威尔。肯德这名字?」

  「对了,这也是我在老城区时,为什麽改名的原因。如果我在老城区仍然叫
威尔,他们也许会想起我的。」

  「贼。」她边说边吻着他的眼睛。

  「抢劫犯。」她边说边吻着他的嘴唇。

  「违法者。」她说说边吻着他的阴茎。她一边攀向他的胸脯,一边吻着他,
吻着他身上的那道她终於弄明白了的疤痕。她不断地调整着自己身体的角度,使
自己可以舒适地跨在他平躺着的身体上面。她不停地移动着,飘浮着,她的胯部
终於碰到了他硬梆梆的阴茎,她打开了大腿,但又轻轻地弹开了。

  威尔连忙抓住她的後背,把她拉了回来。她轻轻地碰到了他的像棍子似的湿
乎乎的龟头。她的身体正盼着他的刺入,她要去感觉他的肉柱在她的体内,她要
去感觉他的力量,但她的思想要她再等待一下,要等到达到了快乐的顶峰,不能
再等待下去时才让他刺入。

  她的双腿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身体。木星的灿烂光环在他们身後闪闪发亮。

  木星的第二颗卫星正在悄悄进行火山喷发,硫磺烟喷射而出。珍妮的身体紧
紧地粘在了威尔的身体上面,她内心涌起一股强大的欲望。她现在感到自己饿极
了,她要威尔进入她体内,装满她的心。

  这时房间又全部黑了下来,黑得像她紧闭的阴道里面一样,墙壁上面也没有
了蓝黑的光芒。只有数亿颗璀璨的星星默默守候着这对旋转着的陶醉了的爱侣。
在茫茫的宇宙夜空中,虽然她什麽也看不见,但她感到了威尔的阴茎正努力地向
她阴道口步步紧逼,她的双腿用力地压着威尔的身体,把他拉向自己。

  她的阴道口一向较紧,而他的阴茎头总是很大,他们终於战胜了这一美妙的
踌躇,他的阴茎最终穿入了她的体内。她的阴道内壁令人心醉地震颤着,想把他
的阴茎吸得更深,更深,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吞没了他,打开吸收了他,她自己被
他熔化了,她已是他的了,属於他,是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他迅速地抽了出来,然後又直直地猛地插了进去。珍妮叫喊着,缠着他和她
一起像车轮似地旋转着。

  他的阴茎是如此之大,她感到疼了,好像她阴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要喊叫似
的。他不停地抽进抽出,她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快要燃烧了。她的阴道就像一
只章鱼的触手,它随着他的阴茎有力的抽进抽出,不停地抓住他的阴茎,就像有
一千双嘴唇在轻轻地吻着威尔的阴茎似的。

  每一记强有力的深深插入都像一个优美的音符样,引发出她的强烈的颤音。
她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忘记了威尔的存在。她变成了一个容器,她已装满了,装
满了。不久,她就要溢出来了。

  她激动得流下了泪珠。随着她不停的旋转,在这个光线昏暗的壮丽的太阳系
中,她的眼泪已变成了一粒粒小小的珍珠。

  威尔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她屁股,他不知道他已弄痛了他心爱的女人的屁股。
他突然猛地拍击了一下她的屁股,他终於达到了高潮,此时他的阴茎强烈地颤动
着。立即,珍妮也进入了亢奋,她的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她拚命地挤压着他,再
也控制不住地失声叫喊起来。

  他俩疲倦地飘浮着,珍妮的快感慢慢地退下去,晕眩过去。不久,一股暖流
又慢慢地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又感到了自己阴部的暖意。躺在她体内的威尔的阴
茎软了下去,他千载一时给了她醇美甜蜜的精液。

  威尔抽出了阴茎,轻轻地拉过珍妮,让她躺入自己怀中。他含情脉脉地抚摸
着她的头发,她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他轻轻地吻着她光滑细腻的脸庞,然
後她的喉咙,接下来是她高耸的乳房,最後他久久地吮着她的乳头,等放开它们
时,它们已成了两座小尖塔了。突然,珍妮无意之中发现空中有一串珍珠般的珠
串,她觉得很奇怪,不知道它们怎麽来的。

  这时,威尔也发现了它,不禁大笑起来。他绕到珍妮身後,打开她的大腿,
他们两人作爱时的分泌物正从她的阴部慢慢倒流了出来,因此就形成了刚才浮在
空中的珍珠。

  这时,珍妮吐出舌头,舔了一些他们的分泌物,然後折起身体,牢牢地钉在
威尔身上,贪婪地舔着威尔又湿又咸的阴部。他感到美味极了。她在舔他,而且
他知道珍妮一定是从费,从罗洛身上学到的,并且她之所以舔他,是因为她凭着
跟罗洛作爱的经验,知道男人都喜欢这样。

  她飞到他的脸前。

  「带我一起走,好吗?」

  「如果你愿意,我就带你走。不过它可不像这儿的生活。」

  「没关系,我会适应。你肯带我走,真是太好了。」

  「地球这麽大,不可能都像这里的生活一模一样。世界上有些地方在五十年
後,甚至一百年後都不会改变,那里的居民仍旧活得很贫困。我的意思不是指离
唐塞德镇不远那些令人沮丧的阴沟下水道处。我指的是过时了的地方。」

  「是的,我一点也不在乎。」

  「而且还有蛮荒的地方,那些地方我们是禁止进入的。在老城区曾有谣传说
生活在那里的人,会再次像穴居人一样。我真想去看看那是不是真的。」

  「好的。」

  「那儿也许很危险。」

  「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危险。」珍妮在这温暖的房间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唐区是太舒服,太安逸了,舒服就像一个发射器。你看不见它,但你能感受到
它无时不在。但是它会使人变得麻木起来。人们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希望,也没
有了激情。」

  「当我第一次生活在这儿时我很快乐。」威尔平静地说。「但是,这永不会
知足的。我对被迫离开这里一点也不感到难过。」

  「威尔。」

  「嗯。」

  「最近的所有麻烦都是那影碟引起来的。跟我谈谈这张影碟,好吗?」

  「宝贝,它是一种共生现象。这张影碟通过生化作用直接与人脑相结合。」

  我们当时肯定疯了,制造出这样的影碟,它不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它是
一种幻觉,使人接近一种催眠状态,按当前世界标准来衡量,它完全是另一个世
界,但它似乎可以使人灵魂出窍。它可以产生真实世界中存在的一种脑电波,进
入人脑,该死的是,它老是在遗失。这真的很危险。

  「当你看这张影碟时,当时发生了什麽事呢?」

  威尔沈默了。威尔左侧的脸庞被正在消失的巨大发亮木星光线照得通红。右
侧的脸却是一片漆黑。珍妮感觉到他的软绵绵的阴茎在她的大腿上跳动了一下。
这不禁使她想起了他们刚才的作爱,他在作爱时不仅有力量,且有一点野蛮,但
同时又很温柔。她觉得他会给予她恨多东西,而她会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看见了你。」威尔说。

  「我?在影碟里?」

  「是的。」威尔说。这时,他内心又升起一股强烈的快感,他又变硬了。

  他急忙旋转到珍妮身後插了进去。

  他相当喜欢这间微地心引力房间。

               (8-2)

  「罗洛夫人。」这位年长的警察叫道,天啊,这是一位多麽美艳的妇人啊!
她的丈夫怎麽可能还要到其它地方去寻欢作乐呢?爱里森约翰警察实在想不通。

  费正端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挤满了计算机网络线。她身着比较正式的丝绸套
装,显得相当精明强干。无论从哪方面看,即使是你事先并不知道她的背景或声
望,都知道她是一位难以对付的人。

  「我想,你们一定是为威尔的事情来找我。」费胸有成竹地说。她希望她知
道他们此行的目的。罗洛已经巧妙地提醒了她。

  「你对他有什麽了解?」

  「他是我的一位紧密的商业伙伴。我们已共同开发研制了几项实验性的项目
了。」

  「你是怎麽认识他的?」

  「这记不太清楚了。我想大概是四年前吧。就我所回忆,好像是在一次生物
学术会议上。」

  「能否再具体点?」

  「又好像是国际神经网络会议?或者是生物合成专题讨论会?真见鬼,我参
加的会议太多了。」她又含糊其辞地补充道。「我想这些会议都记录下来了吧?
如果很重要,你们可以查查。」

  「也许你可以给我们列一张最有可能的会议表吧?」

  「那没问题。」费轻松地说。她第一次遇见威尔是在老城区的篝火边。当时
他正用他的刀抵着她的喉咙。她极力劝说他撩起她的皮裙,也许会发现有用的东
西。然後,他们就在公共场所的那块光秃秃的地面上像狗一样的媾合了。

  她的记忆深处仍有当时的哼哼声。

  「先生们,我能冒昧问一下,你们为什麽想知道这个人呢?我跟这个男人有
着相当紧密的合作关系,如果他有什麽不好的事情,为了自我保护起见,我也许
应该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并不是他所说的那个人。」警察约翰说。「我们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你是说他是一个伪装了外表的人?仁慈的上帝啊。」

  「不是,不太准确。他五年以前的记录是一片空白。他突然就出现在社会中
心统计局的名单上了,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这不可能吧!」

  「对一位计算机专家来说并不困难。」

  费沈默了一会儿,然後又说:「我知道,他是一位相当出色的计算机专家,
我能证实这一点。」

  「罗洛夫人,你们开发的项目是哪个方面的?」

  「大部分是生物合成技术,你们明白吗,我是真太欠慎重了。有一个人提出
过一项关於神经元计算机的专利权,这种神经元计算机能直接与人脑相联系,因
而一个人就能获得计算机的逻辑处理方法,而数字就存储在人的大脑里。」

  不需要显示器,也不需要键盘。而硬体就是神奇大自然提供给我们人类的人
脑。获取软体也没有什麽困难,与我们的感觉器官对周围世界认识的原理一样。
你们可以这麽认为,我们的感官就是软体。你只需想想你想知道什麽,就行了。
毕竟,人类通过几亿人的努力,已经知道在人的大脑里和大脑皮层之间还有许多
没有利用的空间。费笑着说。

  「这可是一项辉煌的事业。威尔和我就在研究这方面的课题。我对计算机较
了解,而威尔对人类分子结构有更好的研究。」

  她的话大部分是真的。费知道,一个好的谎言就是把谎话深深混入到一个颠
扑不破的真理的海洋中去。

  这两位警察果然对此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正是费所希望的。他们的注意力
越分散越好。

  「你们的成果接近了这个设想吗?」约翰急切地问。

  「我们已研制出了一种像影碟似的东西,但它是一个灾难。」费轻声说。

  「你不能控制住它,你不知道你在里面,一旦你被猛地推回现实世界里,你
会感觉到自己像死过去一样。但是我们还在改进它。我希望你们不要逮捕这位男
士,他有一个天才的脑袋。」

  「我们必须弄清楚他为什麽会突然出现,他从哪儿来?」

  「是的,我理解,社会中心统计局比我的神经网络更为重要。」费笑咪咪地
说。威尔就是使用这间办公室的设置把自己放进社会中心统计局计算机中心的,
她没有告诉这两位警察这些情况。

  「他告诉过你他的过去吗?他在哪里长大?他在哪里受的教育?他的家人还
活着吗?」

  费眯起了双眼,陷入了沈思之中。她想到了罗洛的阴茎,想到了吸吮它时它
是怎麽在她嘴里变大的。不知不觉中,她的乳房膨胀了,她的阴部湿漉漉的了。
坐在她对面的两位警察可明显地看到她的情感变化。

  「你们一定认为我吓坏了。」她甜甜地笑着说。其实这两位警察根本没有想
到她的沈默,他们俩人的脸刹时都红了。「我不谈论过去。我对历史根本不感兴
趣。」她坚定地说。「我利用一个男人。」她边说边向前倾着身体,她衣服里面
两个丰腴的乳房轻轻地晃动着。

  「我利用他的一切,他的知识。威尔对分子链方面有相当渊博的知识,而且
他在生物合成领域也是一位专家。先生们,我把他的知识吸乾了。但是就他去了
哪所学校念书而言,我从来没有想到去问他,就如我不会告诉你们我的丈夫在哪
所学校读的书。因为这与我们的友谊无关,我不是那种对与我无关的事情感兴趣
的女人。」

  我没有时间去打听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或者说去打听一个男人的所有事情。
噢,我应该说这位男人只是我的一个合作伙伴。

  她身体向後一仰,架起二郎腿,发出了一阵沙沙的声音。她悄悄垂下手臂,
偷偷按了桌子下面的一个按钮,当然这两位警察是看不到这个按钮的。当这两位
警察还在苦苦思索下文时,她桌子上的蜂音器响了起来。

  费接通了书。「是的。我是费。」

  「罗洛夫人,拉普特维教授正从巴西首都巴西利亚打来卫星转播电话。」

  「请把它接进来。」她略带歉意地看着这两位警察。「这是事先约好的一个
电话。我得去接这个电话。你们还有别的事情要问我吗?」她的一个屏幕亮了起
来,接着一位英俊潇酒的俄罗斯人出现在屏幕上。「费。」他欢快地喊道。「我
吻你的双颊,你准备好了数据流吗?」

  费敲了一些键。她双眼发亮,声音清脆地说,「什哥,你这个小狗,我正等
着你告诉我呢,调和函数方程解释得怎样呢?你有结果了吗?」

  她的手指不停地敲着键盘。这时,这两位警察尴尬地站了起来。「保持联系
吧。」费和颜悦色地对他俩说。「我有权利保护我自己。」这时她的屏幕上全是
数学方程式了。「什哥,你对浑浊积分法复查了吗?」她连忙问。

  当这两位警察走出房门时,什哥。拉普特维教授正在建议费记录下量子空间
转变的结果。当她肯定他们走远後,费连忙关掉了她的系统。她前一周就接到了
这个电话。她是采用放录影的手段来摆脱这两位警察的,她与书总是这麽串通好
的,如果碰到不受欢迎的拜访者,她们就放些最近接的电话录影帮她赶走他们。

  她的书以为这次和以往一样,她只不过帮助费摆脱浪费罗洛夫人时间的人,
而不是帮她逃脱对她犯罪的指控。

  「噢,威尔。」她悲伤地喊道。她对威尔归来,对威尔从死亡边缘上的归来
是多麽高兴啊。可是现在,他又要远离她而去,她将失去他带给她的床第之乐,
失去他那令她神魂颠倒的不可预料的凶猛的性交方式,以及失去他那甜蜜阴部。

  记得有一次,他和她一块在北边的原始森林旅游,一只贪婪的狼向她扑来,
他是那麽勇敢地赶跑了那只残忍的狼。她怎能忘记这一切呢。他那风暴雨般的性
恪多麽像带刺的野蔷薇,那麽美丽而给人刺痛。

  凯兹在往後的日子里可以代替威尔。凯兹确实不错,她如饥似渴地喝着凯兹
的青春美酒,她自己也觉得越活越年轻了。但是,威尔更富有经验。威尔能够平
息她的兽性,她那永不知足的本性,威尔可以装满她,弄得她精疲力竭,有时他
使她惊奇,让她屈从於他的意愿,贬低她,然後又褒奖她。威尔是她一生中,除
了罗洛以外最亲密的男人了。

  她微微有些吃惊的是罗洛承认了他,默许了她的这位情夫。

  也许罗洛从来没有意识到威尔对他构成威胁,也许他不知道威尔作爱技艺是
如此的精湛。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她不想失去罗洛。罗洛不仅仅是一位男人,
他也是一位对她太重要的男人。罗洛是一个包装,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显赫的社
会地位,以及有时是一位令人害怕的爱人。但是,对於即将失去威尔,她感到万
分悲痛。

  警察并不是那麽容易受骗上当的,他们叁个,罗洛。费以及珍妮都觉得受到
了警察严密监视。威尔必须立即离开,否则,无一幸免,大家都要受到指控的。

  那麽雯该怎麽办呢?现在威尔的公寓已受到了警察的严密监视,雯不能再留
在威尔的公寓了。珍妮是铁了心,一定要跟威尔逃亡。

  他们不想让雯卷入威尔的案件之中,如果警察发现雯是从老城区来的非法入
侵者,她是不会有任何麻烦的,警察将会在社会中心统计局的计算机中心给她登
记注册,但是警察不知道她是如何从老城区来到唐区的。

  如果警察吃了饭没事干,一定要查清雯是怎样进入唐区的,那麽罗洛和费将
要编一套瞎话蒙混警察,他们不会把雯跟威尔扯在一块,不会向警察透露半点雯
是怎麽来唐区的真实情况。同时,他们会立即登求租房屋广告,让雯有一个安身
之处。

  罗洛把雯带了出来,珍妮用威尔的钱带她去商店买了一些必需品。雯对自己
能够在唐区安下身来非常高兴。雯是一位情绪化的人,这使珍妮觉得非常有趣。
珍妮注意到雯特别会吸引男人的目光。但雯仍然更喜欢女人。

  现在,罗洛要带雯乘他的电脑网络汽车出去兜风了。这是雯一直梦寐以求的
一件事情。所有像老鼠似的在老城区生活的人们都看得见马力强劲的电脑网络汽
车,他们看见它载着它富裕的主人在他们头顶上呼啸着像一道闪电似地安全飞驶
而去。当雯发现珍妮和威尔的这两位有权有势的朋友拥有一辆这种汽车怪物时,
她立即提出要坐它玩玩。

  罗洛是一位性欲很强的男人,但是他能像操纵自己的财产一样用铁腕来控制
住自己旺盛的性欲。他像和蔼的长辈,像慈祥的父亲一样对待雯。他非常热情地
款待这位中国女孩。罗洛肯定对雯非常感兴趣。她只有二十岁,她在唐区和朱区
算很年轻的了,但是这位来自老城区的雯相当狡猾与复杂。

  她没什麽技术,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她生来就是一位操纵者,一位生存者,
她的一只眼睛总是小心地睁着,等待好机会的来临。

  罗洛和费的计算机网络汽车是烟草黄色的,二氧化钛的火箭体上面是不透明
的茶色玻璃。汽车里面有舒适的躺椅,计算机键盘,还有一片纵情享乐的空间,
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哪里是汽车,分明是一个小小的豪华奢侈的宫殿
嘛。罗洛慢慢地把这辆巨大的汽车驶出了车库,把它停在一个斜坡上。

  他在键盘上输入了所去的目的地,并且把车设置到最大速度,这时汽车轰鸣
着慢慢地升高了,突然汽车的发动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一瞬间,汽车就火箭
般地冲上了公路。

  罗洛着迷地看着雯。雯正目瞪口呆地凝视着计算机显示器,上面正显示他们
所经过的地方。因为汽车开得太快了,她根本无法看清上面的图像,她所看见的
只是越来越多的叠加在一起的车外景色。他觉得雯不是那种用理性去看待她周围
世界的人,她凭自己的经验,自己的感情去发现世界。

  她终於转过脸来,兴致勃勃地看着罗洛。

  「你想喝点什麽吗?」罗洛亲切地问。她轻轻地点点头,他递给她一杯马丁
尼鸡尾酒,味很淡,带些苦味,雯尝了一口,罗洛看见她轻轻地皱了一下眉。人
工合成的酒通常带点甜的滋味,他发现那种酒喝起来令人很不舒服。他给雯的酒
可不是人工合成的,那是货真价实的正宗货。

  雯一边慢慢地喝着酒,一边睁大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车内,她慢慢地喝完了这
杯酒,罗洛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她终於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罗洛,
她的水汪汪的杏眼久久地凝视着罗洛。罗洛不喜欢笨拙的人。他不反对雯对於她
自己想要干的事情再叁惦量,他也一点也不反对这位像老鼠般狡猾的,为人圆滑
的中国女孩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她默默地站起身来,迅速地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现在她身上除了一些珠宝饰物外,什麽也没穿。雯婀娜多姿的身体上面平行
挂了叁个银光闪闪的银项圈。一个挂在她的白晰的脖子上,一个挂在她的小而结
实的乳房下面,最後一个挂在她苗条的柳腰下。这叁个项圈都被一根拉直的链条
拴在身上,这根链条经过她的喉部,穿过她的乳沟,到达了她壮脐。

  她的胯部扎了一根镶嵌了彩色玻璃的宽皮带,每当她稍稍扭动一下腰肢时,
它上面的彩色玻璃就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反射出璀璨的光。皮带下面光滑的柔
软的黑色阴毛像浓密的杂草般爬满了她的阴阜。她的两条大腿的根部各系有一根
金属皮带,在大腿前面有扣子把它扣住,因此她的两条大腿根部的肌肉都挤压在
皮带里面,大腿内侧通向阴部的入口处留下了一条较宽的缝隙。

  她略带苍白的淡黄色的瓜子形脸上有着朱红的嘴唇,乳头也涂成了朱红的颜
色,与嘴唇交相呼应。她的乳头藏在衣服里面时还是扁平的,软松的,一下子暴
露在罗洛的火辣辣的蓝色目光面前时,它们刹时就硬了,挺了起来,就像灿烂的
阳光下盛开的两朵鲜花一样美丽。

  雯开始跳起舞来,罗洛兴致勃勃地躺在躺椅上看着雯为他表演。雯的动作舒
缓,舞姿优美,充分地展示了她那优美苗条的身段。罗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雯精
巧的背部曲线,她已隆起的阴部,她稚嫩的小屁股,她的小巧的乳头,她小而结
实的乳房,还有她白晰而颀长的脖子,以及她瘦削的肩膀。

  她黑色的长发像一块铁板似地披散在她的脑後,随着她的舞姿的移动而慢慢
摇晃,她的脸既神又聪明。这时,她优雅地抬起一条玉腿,轻轻地放在罗洛的躺
椅上。

  罗洛轻轻地捏住了她的脚背,慢慢地吻着它,同时他的手却轻轻地向上抚摸
着她的脚踝,小腿,还有她的大腿,直到她的受束缚的大腿根部。他的手指慢慢
滑过她大腿根部的金属皮带,向她的阴部逼近。接着,他的手指熟练地摩擦着她
的阴唇,他的眼睛大胆地盯着她的阴毛。

  雯喜欢罗洛的自制。他就像一匹积蓄了力量的骏马,愉快地等待着冲刺。

  罗洛两眼发亮,抬起头看着雯,他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抚摸着她的隐处。

  雯轻轻地弯下腰,让他的手指更有力地压住她阴部。她绷紧了自己的阴道,
这时,罗洛感到了她阴道里面轻微的颤动。她又绷紧自己的阴道把他的手头夹在
了她的里面,然後,她前倾着身体,弯起了那双架在躺椅上玉腿的膝盖,她把罗
洛的手指刺入了阴道。

  它们深深地埋入了她的体内,她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罗洛。她仍然紧紧地绷
着自己的阴道肌,他的手指能更加强烈地感觉到了她的阴道内璧的蠕动了。

  她非常慢地把身体移动到躺椅上,努力保持罗洛的手指没有滑出她的体内,
她慢慢地双腿大开着蹲在罗洛的身上。罗洛的手指更深地又插进了她的体内,她
温柔地动手解着他衬衫上的钮扣,露出他的宽厚的胸脯。

  她伏下身,甜蜜地吻着他的胸膛,再用鼻子轻轻地擦着他的胸膛,她披落下
的头发扫着他的胸脯。她开始有点控制不住了,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摆起来,
她忍不住地用他的手指来为自己手淫。

  她一边手淫着,一边抬起头来,抬起一只手抚摸着罗洛,抚摸着他的阴部。
她开始轻轻地磨擦着他勃起的阴茎,轻轻地扯刮着他的阴茎头部的包皮,挑逗着
他,而她自己的身体也不停地摇晃着,她体内的分泌物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罗洛一直忍耐着,虽然他的阴茎渴望极了。雯在他手指的抚弄下,快感越来
越强烈。他闻到了她正在渗出的分泌物的气味。她的乳头慢慢地在他胸脯上空跳
着舞,身上的珠宝饰物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羞涩的脸颊令他的心都要碎了。他闭
上双眼,想使自己稍微平静下来。而雯此时却更用力地握住了他的阴茎,用力地
揉捏着它,罗洛忍不住呻吟起来。

  「上帝,噢上帝呀,快点开始干吧。」他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
几个字,他的前额不断地冒着汗珠。「快开始干我呀。」他低声恳求道。

  雯闪电般地脱去了他的衣服。但是,当他正准备把阴茎戳入她体内时,雯却
敏捷地跳开了。

  「怎麽回事?」他恼怒地问。只觉眼前一阵昏暗,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她现在不该停止呀。

  雯此时正蹲在罗洛对面的一张躺椅上,她背对着罗洛的身体,面对着汽车的
墙壁,双手紧紧地握住车内侧顶端的扶手,她慢慢地伸直腿,抬起了屁股,然後
弯腰向罗洛拱起她的那小而结实的屁股,她的双腿牢牢地踩在躺椅上,双手握得
指关节都发白了,屁股正指向罗洛,对着他招手呢。罗洛匆忙站起来,伸手就向
她的大腿摸去。

  「不。」雯连忙喊道,她焦急不安地扭动着屁股,甩了一下发酸的手臂,又
重新握住了扶手,她向外拼命拱着屁股。

  罗洛抬头看见车棚顶端中央恰好也有一根扶手,他慌乱地跳下躺椅,脚像钉
子似地踩在车内地板上,双手也牢牢地抓住了车内中央的那根扶手,他骄傲地挺
起自己的胯部。粗壮已勃起的阴茎,轻轻抚摸着雯的屁股,她又向後拚命地拱动
着,急不可待地招呼着罗洛。

  她的阴部又黑又湿。罗洛向前用力推着自己的阴茎,向她的富有弹性的阴户
刺去。他一点也不需双手帮忙,龟头就顺利地插进了雯的体内,然後他的屁股再
一使劲,他的阴茎就全部戳了进去。

  雯失声喊了一声,紧紧地夹住了他的阴茎。「再重点。」她乞求道。「再用
力刺入。」

  罗洛是一位体格健壮的男人,他的双手高举着握紧了扶手,双腿牢牢地钉在
地板上,他把他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他的臀部,像头公牛似地向雯的拱起的阴部
猛烈冲击,撞得雯的屁股咚地发地一声巨响。

  汽车的引擎嗡嗡地小声响着,好像在吟唱一首美妙的乐曲,这位赤身裸体的
男人,由於刚才使用了全身的力气,冲进了这位女孩的体内,而此时他的双手静
静地抓着扶手,站在汽车的过道之间,忍不住在轻轻地呻吟着。受到了猛烈的撞
击的雯,发出了快乐的喊叫声,她恳求罗洛还要再多来几下。她的精神,她的肉
体,顷刻间都被他熔化了,化为了灰烬。

  多麽美丽的汽车,多麽迷人的有钱有势的罗洛啊!他这有力的一插,改变了
过去老城区的女孩,它使雯获得了新生。

  她首先进入了高潮,然後是他也达到了高潮。她多麽兴奋地感觉到了在她体
内最後一阵抽动,她也感觉到了他的欲望正在慢慢地消褪。他的阴茎终於累了,
无精打彩地软了下来,虽然如此,他还是强打精神,继续为她服务着,直到他确
信她的性欲满足了,不再需要它为止。最後,他仍然压在她的体内,让她柔软的
屁股甜蜜地贴着他的小腹。

  然後,他放下抓着扶手的双手,幸福地抓住她屁股,轻轻抚摸她屁股上的那
根金属带,他轻轻地把她从躺椅上抱了下来,怜爱地把自己的睑贴在她的脸上,
心疼地拥抱着她。

  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怀里,随着汽车震动轻轻地摇晃,过了好大一会儿,
她才抬起头,调皮地直着他。

  「你现在躺下来吧。」她轻声地说。

  罗洛顺从地躺在了躺椅上,她立即伏下身,甜甜地吻着他的湿漉漉的阴部,
然後,她津津有味地舔去了他阴部粘粘的分泌物。

  罗洛懒洋洋地用手指钩住了她的皮带,把她拉向自己身边。

  「过来。」他体贴地说。

  「为什麽?」

  「我想吻你的阴部。」

  「我真希望我们这里还有一位女人。我和男人作爱结束後,我喜欢女人抚摸
我,亲吻我,特别是我的两腿之间。」

  罗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呆地看着雯。过了一会儿,才哈哈大笑
起来,连连摇头。

  「好一个淫荡的小母狗。」他笑着调侃说道。「下次我为你找一位吧。」

  「快点过来,让我用嘴来吻吻你吧。」

  「那麽你必须非常温柔地亲吻我。」雯有点心不甘地说。她迅速地爬上了躺
椅,她两腿打开地趴在罗洛的胸脯上,然後屁股坐在罗洛的胸膛上,阴门正好对
着罗洛的脸庞,她身体向後仰去,乌黑的头发撩拨着罗洛的阴部。罗洛用力地抬
起了她的屁股,轻轻移了一下,让自己的嘴唇正好对着她的像牡蛎似的阴户。

  他伸出舌头非常轻地品尝着自己的精液与她分泌物的混合物。她冰凉的项圈
轻轻地擦刮着他的胸脯及腹部。他温柔地。熟练地舔着雯,而雯舒服地闭起了双
眼,尽情地享受着他在她阴户上的轻轻磨擦,享受着性快乐的充分释放。情人的
舌头和嘴唇满足了她的需要,安抚了她的恐惧和不安的年轻的心灵,这预示着明
天会更美好。

     ***    ***    ***    ***

  费和威尔在唐区一个非常密的地方道别,他们挑选了一家廉价的酒吧,坐在
一间灌木丛掩映的小房间里。

  「亲爱的,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费苦笑着说。

  「也许将来某一天我还会再回来的,那我们将又会重温旧梦了。」威尔轻轻
说。他边说边爱抚着摸着自己的食指,他在他的食指里面注入了一块极小的极化
设备,就是这个小小的设备使得他能够使用自己的遗传密码,从而可以在二十一
世纪的唐区和朱区生存下去。

  而他的未极化的遗传密码还在警察局他的档案里。这个简单的设备使得他平
安地过了五年,现在这个设备显然衰老无用了。「我另外需要一个比这更聪明的
东西。」他自信地说。

  「盗版贼,你曾经骗过一次计算机中心。也许你可以在这方面在下点功夫,
再来一次。」

  「费,你来下功夫吧。这种事对你来说明显是小事一件,它显然是违法的,
但却使得你在社会里如鱼得水,带给了你这麽好的生活。」

  「还不如你好。亨森。卡恩,威尔。育德,威尔。麦费克,沃尔夫。威尔,
你到底有多少个名字?你这样下去还要多久?」

  「直到我上绞刑架。我才休息,这你是知道的。」

  「珍妮和你一块去?」

  「是的,嫉妒吗?」

  「老虎,你安份点吧!你开始变得自高自大起来了。」

  威尔不禁笑了。费将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嫉妒心的。「我会与你们保持联系
的。」威尔立即说。「罗洛将会照顾我的生意的,他一定会帮我赚更多的钱。无
论我在那里,当我需要钱的时候,他都会及时把钱送给我的。」

  费听到这里,神情黯淡下来,她生硬地说。「他喜欢这样做。」

  「你的意思是他非常希望我走。」

  「是的,我的意思就是罗洛恨不得你走得越远越好。」费清楚威尔一定懂得
自己的牢骚,他威胁到她与罗洛关系的稳固性,再没有别的男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了。

  「我想我留下来的时间越长。欠他的也将越多。我不会怎麽介意的,外面的
世界还很大。费,我们只是生活在很小的朱区,很小,很小。」

  「我本想要你告诉我什麽时候再回来,但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因为你将自
由了,你知道吗?珍妮也许需要你。她是在这里长大的小鸟,她习惯了在唐区生
活,她的翅膀还不够硬。」

  「我也是在这儿长大的。亨森。卡思曾是山上那所该死的大学的一名毕业生
呢。」

  「我知道。我打听过你的一些情况。因为我有一位朋友,他是那所大学的学
生。威尔,很久以前你就砸了酒吧。」

  他伸出一支手指,用指尖轻轻擦刮着她的脸颊。「那是我哥哥干的。」他惊
愕地说。

  「他已经死了。」费说。「我想即使你当初没有为了他离开这里所有的一切
而去老城区,你也会变成盗版贼的。你不可能变成其它样子。」

  「甜心,你也一样。费,你塑造了一位好的盗版贼。」

  费开心地笑了。

  「如果你找回了那张影碟,就把它毁了。」威尔严肃地说。「那是我们干的
一件坏事,那所大学的清洁女工,她从她的影碟世界里带回了一根皮鞭子,这只
母狗。」

  他深思熟虑地补充道。然後,他耸耸肩说:「我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

  费喜笑颜开地说:「我的学生带回了一只手套。我还没买床灯的时候,他就
在影碟里看到了我的床头灯。我不在他的影碟里,但他在影碟里有一位年纪更老
的女人。可我却在别人的影碟世界中。」

  威尔在他的影碟世界中看见了珍妮,但只是她的名字,他的脑海中至今还浮
现出当时的情景。「你指的是什麽?」他问。

  「那个在自己的电脑网络汽车里自杀的疯家伙,他曾给我打了一个下流的可
视电话,他说我在一张盗版影碟里。他和我在影碟里面作爱。我把这件事告诉了
罗洛,然後我们就向警察告发他。」

  那时,他正好把他所有的财产都购买了水股票,而正好水股票又下跌了,这
可幸亏了罗洛的怪癖行为,使得他一夜之间财产全没了,又受到了我们的指控,
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在走投无路之际,开着他的计算机网络汽车像火箭发射似地
向天上飞去,他就这样自杀了。真令人毛骨悚然啊!」

  威尔的手颤抖起来。「如果没有我们的这张影碟,情况又会怎麽样呢?」

  他从来不知道费会愚蠢到这个地步。

  「什麽怎麽样?」

  「他的死救了我的命。」威尔粗暴说,「珍妮为了救我,向亚玛贞人挑战,
那夜她和女祭司搏斗,正当快要被打败之际,那个自杀家伙的汽车像一颗流星似
的飞过我们的头顶,珍妮趁机战胜了女祭司。」

  费盯着威尔,她终於想通了。「那位邮递员发生了什麽事?就是那个偷走我
们影碟的男孩,也是绑架珍妮的那个人。」

  「我想他一定落人亚玛贞人手中了。如果果真如此,那麽他一定是一位男妓
了。」

  「我从没有向那位寡妇回话,也就是我曾告诉你说她总是看见那个黑头发的
女孩的那个寡妇,她说她无论在哪里都可见到那个女孩。」

  「快跟她回话,带着雯一起去找她。要记住这位寡妇是一位警察的遗孀,跟
她谈话可要先准备好,要当心一点。」

  「威尔,我们到底制造了什麽?那张影碟到底是什麽?一种启开脉冲或者仅
仅是心灵的遥感?」

  「也许它被杰西带进了计算机网络汽车里。也许它现在全被烧了。」

  「如果它没有被烧掉又能怎麽办?或者说它没有被杰西带进汽车里又该怎麽
办?」

  「费,你先别说话,还是听我先说,你要答应我,假如你再次找到它,一定
要把它毁了。」

  「是的,我答应你。」费顺从地说。

  「你在影碟里看到了什麽?」威尔小声地问。「告诉我。」

  「威尔,我……」

  「告诉我。」

  「我不能告诉你。」

  「朱区的夫人,你在影碟里是一位妓女,是吗?你难道不像妓女一样淫荡?
我希望你会思念我。我的上帝,我永远忘不了我干你得时侯,你的乳房是如何颤
动的。」

  「你这个家伙,我会想你的,没有一刻不想你。」

  威尔靠近她说:「珍妮还是处女时,你把珍妮放到了你丈夫的床上。」

  「珍妮地想要罗洛。罗洛比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家伙强多了。」

  「比你的学生还强!」

  「我们还是不要扯到我的学生头上。」

  「然後你也上床了,是不是?你们叁人在一张床上了,是不是?」

  费生气地看着威尔。她不明白他这是怎麽了?为什麽他如此愤怒?那是很久
以前的事了,而且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是的。我从他手里夺走了珍妮。费妮琪,你可得当心。你放在他床上的
东西,将一直会在他床上,除非他厌倦了。但是,他很难会对此产生厌倦。」

  在这方面,他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但是,一旦他得到了某个人,他就会
紧抓住不放的。如果我不是不得不离开珍妮家里,那麽我和罗洛就要受到所罗门
的审判了,因为我们几乎要把珍妮撕成了两半。

  费气得发抖。「我不喜欢你的这种精神状态,我们是来送别的,你现在太可
怕了。」

  「我是给你一个忠告来作为我们分别的礼物的。你是我所遇到过的最好的女
人,而且你聪明漂亮,宝贝,在朱区好好干吧,你是永远的赢家。」

  费紧绷着睑。威尔站起身来,伏身倾向桌子对面的费,「我想感受你的可爱
的乳房。」他甜言蜜语地说。伸手向费方衣领里面滑去。费坐在椅子上,假装恼
怒地盯着他那钻石般的眼睛。威尔的手恣意地在她丰满的乳房上揉来揉去,抚摸
着她的乳头,用手掌磨擦着它们,慢慢地它们硬了起来。

  「记着我。」他轻声说道。慢慢地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後突然猛
烈地狂吻起来,他的舌头撬开了她的温软的双唇,津津有味地吸吮着她的舌头,
轻轻地咬着她的双唇。舌头。过了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的嘴,坐回了
椅子里。

  「我会记住的。」她发誓说。

     ***    ***    ***    ***

  威尔和珍妮准备离开了。他们已经准备了各种路上吃的乾粮,还有备用的衣
物,药箱以及一些基本的炊具,他们将这些东西都放在了旅行袋里,以费的名义
把它们寄存在唐区郊外的一个贮藏所。威尔和珍妮与费等人告了别,他们的一切
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剩下的只是逃跑了。

  现在,是他们在唐区的最後一个晚上,威尔悄悄地潜进了珍妮公寓,他们打
算舒舒服服地共度在唐区的这最後一个良宵,然後在黎明前就要像幽灵般地逃离
唐区。

  珍妮其他的什麽都不害怕,她所害怕的就是自己对威尔与日俱增的依赖性,
但是她没有告诉威尔自己的这种感受。她不是一名罪犯。费在分别的时候告诉珍
妮,只要珍妮想回来,她随时都欢迎她回来。并接纳她。不管珍妮在地球上的哪
一个角落,她总是会帮助珍妮的,她会关心珍妮,永远记着她的。

  威尔突然从熟睡中苏醒老人过来,他的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他觉得有点不
对劲,似乎有情况,他们现在很危险。他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到这些。珍妮温柔地
躺在威尔的怀里,她睡得很香甜,很沈,全然没有发现威尔已经醒来。

  威尔静静地躺在床上,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的每一根神经都
提醒他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这时,他又听到了,他听到了门外有很轻很
轻的脚步声。

  他立即跳下床,迅速地穿好了裤子和衬衫。珍妮大吃一惊地翻身坐了起来,
她不知发生了什麽事。

  「穿上衣服。」威尔着急地低声说道。「快点。」

  很高兴,珍妮二话没说地穿好衣服。威尔赶忙拿起了放在屋内的那条绳索。
他不该来这里的。

  门外又有了响动,但这次声音更大了。珍妮这次终於听到了。在黑暗中,威
尔感觉到了珍妮转向他,探询地看着他。

  「窗户。」他嘘声说道。

  他们轻手轻脚地赶向窗前,威尔摸索着悄悄打开了窗户。他们立即匆忙地戴
上了潜水面罩。虽然戴上它有点不舒服,且呼吸有点困难,但它总多了一个逃跑
的选择。

  「不能再拖延了。」他小声说。他把绳子牢牢地系在窗户上,一甩手,把绳
子向窗外抛去,窗外是水上公园那片已被露水打湿了的阴暗树丛。威尔敏捷地跃
上窗户,抓住绳子向下滑去,珍妮紧随其後,威尔轻轻一跳,双脚悄无声息地落
在了地面上,他抓住绳于,焦急地等待着珍妮爬下来。

  突然,到处都是手电筒射来的光。警察赶到了。威尔返身钻入灌木丛里,一
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珍妮仍沿着绳索急忙向下滑着,她全身上下都被手电筒
光照得雪亮,警察迅速地向她开了火,她不幸中了冷剂喷雾枪。珍妮尖叫一声从
绳子上掉了下来。


                第九章

  费和罗洛正在家里热情地款待雯和莱丝。这位警察的遗孀是一位不爱寻根究
底的人,她很容易知足,她日思夜想的黑发女孩终於出现了,并且那女孩马上就
要搬来和她一块住在格林街的公寓。费很详细地向她叙述了雯是怎样来到唐区,
以及罗洛是怎样遇到她的。

  莱丝要通知警察局她愿作为雯的身份保证人,并帮雯到计算机中心注册,一
旦雯获得警察局的认可,她就可以在唐区开始新的生活。她可以去学校受教育,
接受技术培训等,以获取谋生的手段,可以通过正当的职业养活自己。雯告诉她
们,她想成为一名舞蹈家。

  雯喜欢莱丝。这位慈母般丰满的妇人,对自己身体,自己的生命毫不吝啬。
莱丝很容易就学会了雯的那些淫荡的性技巧,她对她们作爱时的一切怪诞的行为
都泰然自若,对於雯本人的任何严重的问题都显得很镇静。

  这是雯很欣赏的道德品质。莱丝是一位如此坦率的人,因此雯一下子就受了
她的影响,她极力想以她的保证人为榜样,能很快适应这个新社会,学会社会的
基本规则,使自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莱丝在性方面很体贴很容易满足,她的本
性是给予而不是获取,她不向雯提任何要求来满足自己,她不强迫雯,一切随雯
的意愿来办。她喜欢分享,不希望占有别人。

  费曾单独与莱丝见过一面,她非常细致地向莱丝问了一些问题。这个快乐的
妇人没受到影碟的伤害。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是如何得到这张影碟的,她根本记
不起来了,她好像也不关心。费心想,也许她和威尔的担心害怕是荒唐可笑的,
他们制造了一个怪物,那怪物仅仅是一张影碟而已。

  这时,罗洛的卧室正显示著有一个电话进来了。他连忙起身向大家道了一声
歉,离开客厅去工作室回答电话去了。

  这是秘密的反窃听专用线。威尔给他打了一个非常紧急的电话。

  「什么事?」罗洛问。他不知道他们已出了事。

  「我现在已在水上公园的西边。警察突然搜捕了珍妮的公寓。她中了枪,我
要你的帮助。」

  罗洛听到这里,他的本能促使他马上挂断电话,不对他们承担任何义务,但
他拚命地忍住了,他没有这样做。

  「她受伤了?」

  「不。那是冷剂喷雾枪。我没事,我不能去取我们的行李了,我甚至不能给
她一个刺激。」

  「冷剂喷雾枪不会杀死人吗?」

  「不会,它们毒害人的神经,中枪的部位会失去所有的知觉。」

  「我该做什么呢?我也许可以去叫一辆空中救护车。」

  「不要,如果你这样做,她会进监狱的,她的枪伤会好的,不过要花一周左
右或十天的时间等她身体自身的功能把神经系统里的毒气排出,还有一种就是通
过治疗的办法。」

  「治疗的方法?」

  威尔向罗洛解释了这种治疗方法的特点。

  「我们不能这样做。」罗洛气急败坏地说。

  「我们必须这样做。」威尔毫不让步地说。

  「好吧,照你的话去办。」罗洛终於投降了。

  「你能带费和雯一块来吗?雯懂得这个。她对这一切都很了解。我要她们的
帮助。」

  罗洛迅速地思考了一下,立即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们到公路下面等我。」
他信心十足地说。「我带自动绳梯,我们还必须使用计算机网络汽车。」

  「太好了,这个主意相当不错。把我们的旅行袋也带来。我们治好珍妮後,
我要立即带她离开,好吗?」

  「你们是怎么从警察枪口下逃跑的?」

  「我们藏在地下水管里,就是珍妮公寓通向水上公园的那根管道。我们戴了
吸氧面罩。」

  「那么你们并不是完全没准备的罗?」

  「不是的,当时我们确实一点准备也没有。不过,我们很幸运。不久,你就
会明白的。」

  罗洛迅速地打发莱丝回家,而後立即把威尔的这个坏消息告诉了费和雯,雯
显得很恐怖的样子。她看见老城区人遭受冷剂喷雾怆袭击後的惨状。警察是不会
向东区人和唐区人泄露一点这种枪的真正威力的。

  威尔焦急不安地在计算机网络汽车公路下面等待著罗洛等人的到来。偶尔他
的头顶上会有一辆计算机网络汽车呼啸而过。他觉得珍妮好像又苏醒了过来,他
连忙用手捂住珍妮的嘴部,不让她发出呻吟声。珍妮在他怀里拼命地挣扎著,扭
动著,她努力去感觉四周的一切。

  她不知道他是谁,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受伤部位失去了所有的知
觉,她整个身体都由於麻痹而使得她快发疯了。威尔拚命地抓紧她,安慰她。

  一辆计算机网络汽车慢慢地驶了过来,并停在他们头顶上的公路。威尔嘿地
一声,使出浑身的力气把珍妮抛出了下水管道。在黑暗中他扛起珍妮那柔弱无力
的躯体,立即踉踉跄跄地沿著凹凸不平的路面向停著的汽车那儿跑去。汽车里面
的自动扶梯像蛇一样地垂了下来。威尔迅速地把自己捆在绳子上,然後紧紧地抱
著珍妮,绳子飞快地把他们拉了上去。

  罗洛等人伸出手,把他们拉过了公路边上的栅栏。这时,又有一辆计算机网
络汽车像闪电似的驶了过去。大多数计算机网络汽车里的乘客并不留意汽车外面
的世界。

  不一会儿,威尔和珍妮就在罗洛的计算机网络汽车里面了,罗洛立即向计算
机下了指令,汽车似飞箭般地驶了出去。

  汽车里面共有五个人,两位女人,两位男人,还有那个失去知觉的女孩。

  她正在痛苦地哼哼著。她又开始苏醒过来。威尔轻轻地把她放在汽车中间的
通道上。雯解开珍妮的衣服,把她脱得光光的。

  「你们肯定这样做没问题吗?」罗洛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此时,他两眼发
亮,呼吸也有点急促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威尔无可奈何地说。「没有药物可以治疗她的伤。
只有这个办法。」

  费激动地浑身发抖,这种方法令人感到害怕,但是也令人感到莫名的兴奋。
她知道珍妮不会长时间处於危险状态,但是这种治疗方法在她看来似乎是个令人
讨厌的方法。然而雯和威尔对此种方法却坚信不疑。

  「谁先开始?」雯著急地问。她急切看著这两位男人。「你们人数不够。」
雯忧虑地小声说道。

  「我们会尽一切努力去做好的。」威尔发誓说道。

  「你吧。」罗洛说。「你先开始吧。」他满脸疑惑地坐下来,看看这一切。

  雯忧郁地看著他俩。「请快点开始吧。」她哀求他们道。「只有这唯一的办
法了。」

  「好吧。」威尔说。「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

  「做吧。」罗洛说。

  威尔急忙脱去自己的裤子,跪在珍妮面前。

  「我俩必须帮帮他。」雯对费说。「这也是为什么要我们来的目的。」

  「是的。」费低声答道。「我懂。」

  她俩把威尔的阴茎弄大起来。她们不停地摩抚威尔,挑逗威尔,摩擦威尔,
以及刺激威尔,然後威尔的阴茎挺立起来後就忙不迭插入了珍妮软绵绵的体内。
很早以前,老城区的人就发现被冷剂喷雾枪射中的人体内毒药的最佳解毒剂不是
药物,而是进行长时间的身体刺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跟受伤者进行连续的性
交。

  它完全依赖於男人的性欲以及睾丸功能。罗洛其实对这种方法感到很疑惑。
他知道他和威尔不得不连续地轮流与珍妮性交,直到她的体内中和了这种喷雾剂
为止。

  不管珍妮怎样没有知觉,她的生命是没有危险的了。罗洛同意做这件事情的
部分原因是他想把它作为一个考验,罗洛想证明威尔是不是他威尔自己所标榜的
那种人。是不是他能做到的事威尔也能做到。

  另一个不光彩的原因是他对正在发生的这一切感到激动万分。尽管威尔嫉妒
他,恨不得把他杀死,而他自己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也会蛰威尔一口,然後再
在他的伤口上撒上盐,并且故意帮他,照顾他的生意,让他无地自容,但是他威
尔现在不得不恳求罗洛去与珍妮性交了,而且恳求他在威尔的眼皮底下做得与他
威尔自己一样多。

  想到这罗洛真是幸灾乐祸得很。真是老天有眼啊,让他罗洛拣了个大便宜。
威尔依靠罗洛帮他管理商务,他自然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威尔赚钱,赚得比威尔自
己所能赚的钱还要多,他要让麦费克气得咬牙切齿。罗洛是有恩於威尔的,他威
尔咽得下这口气吗?

  开始是威尔与珍妮性交,然後是罗洛,接下来又是威尔。费和雯就像达成了
某种默契似的,她们各自负责一位男人,费抚弄威尔,雯抚弄罗洛,她们尽力把
他们的阴茎弄大。她们共同编织了一张性交的网,使得两位男人能轮流性交。

  汽车里面的四位忙得焦头烂额的人个个浑身都湿透了,气氛很紧张,大家的
心里都提到了喉咙。但,当罗洛第二次与珍妮性交时,珍妮明显地复苏了过来。

  他们两人完成後,雯心疼地抚摸著珍妮的前额。珍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
珠一动不动,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著。

  「最好再来一次。」她羞涩地说。「强壮的男人们。」她小声嘀咕道。「你
们做了五位老城区男人才能干的事。」

  罗洛疲倦地打量著车内一切。威尔正仰面躺在对面的躺椅上,他双眼紧闭,
由於珍妮好多了,他脸上显得很安祥。费正伏在他身上,刺激他,逗弄他,她要
让他再一次胜利地勃起。

  这时,威尔也睁开了双眼,正好遇上了罗洛那蓝色的目光,他看了一眼费,
对罗洛友善她笑了笑,然後又再一次抖擞精神爬了起来,伏向珍妮。

  当他们到达海边时,珍妮已蜷缩著睡著了,她睡得很香甜。很安详。此时,
太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车身,给汽车镀上了一层金
辉。威尔抱著熟睡的珍妮下了汽车,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沙滩上,给她披上了一件
外衣。然後,他又从容地从车里接过罗洛递给他的旅行袋。

  「她现在没事了。」他兴高采烈地说。「谢谢你们。」他又动情地补充道。

  费恋恋不舍地吻著威尔的嘴唇,紧紧地拥抱著他,然後,她决然地转身爬上
了汽车。

  雯拚命地塾著脚尖,却只能吻到威尔的下巴。威尔连忙弯下腰,用嘴压在她
的唇上。「祝你好运。」威尔深情地说。

  这时,罗洛转向威尔,静静地注视著他,他慢慢地伸出手,不情愿地伸向威
尔。威尔犹豫了一下。雯已回到了汽车里面。直到这时,威尔才猛地握住了罗洛
伸出来的手,双手紧紧地握著罗洛的手。

  「我非常佩服你。」他勉强说。「但是,我们之间要距离。」

  罗洛哈哈大笑,朗声补充道:「而且也要不同的女人。」

  突然,这两位大男人激动地拥抱了一下,然後,罗洛头也不回地上了汽车,
威尔听见汽车嘶地升上了它的气垫,然後发动机轰地一响,汽车开走了。

  他把旅行袋移到熟睡的珍妮身边,展开一件斗蓬,盖在旅行袋上面,然後,
他安静地坐在珍妮身边,点燃一支烟,出神地注视著波浪翻滚的大海。最後,他
默默地在珍妮身边躺了下来,用自己的身体护著珍妮。很快,威尔也进入了美梦
之中。

  一周以後,雯。费以及罗洛又乘车出去了。这一次他们乘坐计算机网络汽车
出去与别人无关,他们是为了他们自己。汽车一开动,雯就脱去了自己的衣物,
当她走动时,她身上的黄板就发出悦耳动听的叮当声,费一眼就看见了雯身上的
珠宝饰物。

  雯这次与上次一样,同样地在颈部,肋骨处,以及腰部挂了项圈。但是,她
的屁股部位却与上次稍有不同,她这次在屁股处系了一串黄板,就像穿了一件超
短裙似的,但并没有掩盖住她的迷人之处。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车顶中央
的那根长扶手,灵巧地一甩腿,双腿也钩在了扶手上,此时,她的身体成折叠状
地挂在了车顶的扶手上,雯慢慢地移开双腿,那件黄板的裙子挤压在她的背部。

  费快步走到雯身前,好奇地凝视著雯的阴部。这位女孩的阴部惊人的美丽。
她的外阴唇较黑,阴唇的边缘像花瓣一样美丽,左右两边的外阴唇紧紧地贴在一
起,费不禁伸出手指,非常轻柔地把她的外阴唇打开了一条缝。

  缝里面是粉红色的。奇怪的。柔软的皱褶,它们令人怦然心动,而又兴奋不
已。

  它们渴望抚摸,渴望著填满。雯的这地方带有点糖的味道,很乾净,又带点
麝香味。

  费的双眼久久不忍移开,她们欢喜得不得了。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阴部,她
自己的女性的性器官。

  雯的阴部下面的另一个神秘之处也吸引著费的那双贪婪的眼睛。雯的肛门口
像一粒小小的草莓,它的成橘子似的肌肉同样也紧紧地粘在一起。

  急速飞驶的汽车有点轻微的摇晃,雯折叠的身体也随著车身微微摇摆。「我
的皮包。」她低声对费说。费拿过要的皮包。她从里面拿出了一支小木球,球的
两端附著两串很小的怠铃铛,大约有八英寸长。

  「塞进来。」雯著急地说。

  费犹豫不决地把球轻轻地碰到了雯的阴户上。

  「不。」雯连忙说。

  费轻轻地敲了一下雯肛门。雯的肛门肌肉跳了一下。「对了,就是这里。」
雯舒了一口气。

  在她们身後,罗洛目不转睛地盯著这一切。

  费把木球塞入自己口里,迅速吸吮著它。她用自己的嘴唇把木球弄湿以後,
然後就向雯的肛门压去。

  雯大声地呻吟起来。她的肛门肌微微地颤动著。费又用力向里压去,木球突
然进入了雯的肛门里面,悬在外面的怠铃铛叮当叮当地响著。

  费低头咬住了雯多液的阴部。怠铃又欢快地叫了起来。罗洛倏地站了起来,
急速地掀开他妻子的裙子。他微微地弓著背,弯著膝盖,猛地从费的身後插了进
去,而费还在不停地吸吮著雯。

  他们很晚才把雯送回莱丝的家里。费和罗洛两人这次获得了很大的满足,他
们拖著疲惫的身子回到东区。

  费赶忙去浴室冲澡,罗洛迳直走进了他的工作室,看看是否有紧急的消息传
进来。他返回客厅,锁好了大门,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後,打了一
个哈欠,懒洋洋地扭了扭脖子。他饶有趣味地回忆著刚才在汽车里的那一幕,心
里很惬意。

  门上的蜂音器响了起来。

  罗洛有点恼怒地看了看手表,然後,他无可奈何地打开门,看看究竟是谁这
么晚来打扰他们。

  原来,是一位邮递员。他递给罗洛一个包裹。「罗洛?」他问。

  「是的。」这个时候收到邮件真是一件快事。

  「先生,请在这儿签字。」

  罗洛迅速地在他递过来的便笺簿上签了名,他正要开口讲话,但是这位年青
人已很快地消失在走廊里了。罗洛几乎没看清他的模样。只彷佛记得他的工作服
好像是灰色的。

  罗洛关上门,擦擦眼睛,他仔细地看著这个包裹,这个包裹很薄,扁平的,
上面写得是他本人的地址。

  他打开了包裹。他听见费洗澡的水声,她一定没有关上门就洗澡了。包裹里
面有一张纸包著的东西。

  原来是一张影碟。罗洛认真地看著手里的这张影碟,它的封套已经模糊不清
了,他无法辨认上面的字迹,但是他看见角落里的一个小小的绿色三角形标志。

  一张性影碟?

  他展开了这封信。

  我的主人——杰西先生,就是那个陷入麻烦之中後自杀的那位先生,他的钱
全部没有了,但警察叫我清理他的遗物。我是他的仆人,并不是他的亲人,但无
论如何这是一张私人影碟,而且您也在影碟中,我想警察不应该得到它。

  所以找把它送还给你们。我从来没有看过它,因为我不是那种废物似的人。
我一向尊重朱区人,您的夫人也是朱区人,我也尊重她。

  一切都很好,罗洛先生,您一点也不用担心什么。没人得到过这张影碟,我
发现它後,就一直妥为保管了它。现在它又回到了你们手上,一切都好了。

  罗洛手上拿著这张盘片,翻来覆去地看它。它使人觉得很亲热,令人心里暖
洋洋的,那么,这就是那张影碟了。就是那张费和威尔共同制造的东西。

  罗洛心里很清楚,他应该立即把它扔在地上,用脚跟狠狠地碾碎它。费看过
它,威尔看过它,只有他,罗洛,还没有看过它。

  费安然无恙,威尔安然无恙,为什么他们就应该比他强?这张影碟没有伤害
过他们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除了伤害了杰西外,而杰西是个赌徒,一个白痴。

  杰西曾想伤害费,他说他自己在影碟片中和费性交,影碟就反咬了他一口。
但是费,她本人制造这张影碟,却一点麻烦也没有。她还是那么地健康。快乐。

  威尔也一切没事。这个狗杂种占有了他罗洛的女人,并使得她们都那么地爱
恋他。如果他威尔有了自己爱的女人,他就有使她们忠於他的潜能。罗洛清楚,
那是因为威尔自己也忠诚於对方的缘故。女人们真是疯了。在费把珍妮放到他的
床上以前,他罗洛是一直忠诚於费的,他一直都没有与女人随便性交过,他在这
方面不像费,也不像雯。

  这张影碟救了威尔的命,他们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杰西死时,珍妮恰好在老
城区,为威尔的生存奋斗,杰西的死使得威尔死里逃生。

  珍妮会为他战斗吗?想到这里,罗洛不禁痛苦皱了眉头。威尔是个幸运的杂
种。

  罗洛把影碟塞入了口袋,这很简单,他也要看看它,然後再把它毁掉,它可
不是可卡因。它只不过是一张生物合成的盘片而已。这是张生物合成的盘片,唯
一的一张。

  他要好好地欣赏里面的内容。

  罗洛笑眯眯地迈著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卧室。

  他突然止住了脚步,尸般地呆立在那里。

  那盏床头灯正阴森森地亮著,发出耀眼的冷光。

  一位男人正安详地坐在床上。一位年青男人。不,不是的,他不是人,他是
一位长生不老的。超人的精灵。

  他两腿伸直地叠放在一起。他纤细的胸脯裸露著,长满了丝绒般的细毛,他
的灰褐色的两粒扁平的乳头像两粒糖果。他那张永远年轻的脸。下面的细长的颈
脖很白嫩,喉结突出。他卷曲的头发里面伸出了两支小小的可爱的螺旋的头角。
他的目光很敏锐。他琥珀似的瞳孔像山羊的一样。

  他的屁股,还有他的阴部,都是那么地钩人魄。他的腿上长满了浓密的参差
不的汗毛,它们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脚踝上。灯光洒满了一层金辉,他的头上的两
个角一闪一闪的。

  费跪在床上,忘情地注视著他。她全身赤裸著,她赤裸的身体像床单一样雪
白。她吊在胸前的两支丰满的乳房轻轻地向前摆动著,她的乳头直冲著那个似羊
非羊的男人,她的身体像雕塑般地一动不动。

  头上的灯光照射在她的眼睛,双颊上,好似几个大窟窿,因而她的脸活像一
个头盖骨,一个看著希腊牧神潘的头盖骨。潘为古希腊众神之一,似羊非羊非常
好色的神,人身,羊脚,头上长有角。罗洛的目光随著费的眼光而移动。

  潘的阴茎从他的膝盖处刺了出来。它很长,非常长,像人的却具有神性。

  灯光照射在龟头上面,使人看得一清二楚,它既精巧又调皮地斜刺著,也许
有十四英寸长吧。潘完全是一位淫荡的男孩,他拚命地忍住笑,却又诱惑著费,
想要与费纵乐。费呆呆地看著,钦慕极了,她摇摇晃晃地向前移动著身体。

  罗洛极力地想说话,去阻止她。但他说不出话来。他低头瞧著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不见了。他不能说话。他也看不见自己,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妻
子急切地爬到潘面前,跪在他的怪物般的阴茎面前。罗洛听见了管箫的声音,他
听见了众神演奏的音乐声。

  他的屁股似火烧著脸般地烫热,他觉得这张影碟灼痛了他的心。他看见了在
费的图像的右边,有一个红色的小方块,它还没亮,这张影碟仍在放映著,结束
的时间还没有到。

  潘引诱著费,费跌入了他的诱惑之中,向前扑了过去,但罗洛对这件该死的
事情却无能为力。

  它是费的影碟,费的幻想,费的创造物,费的另一个世界。而此时,罗洛成
了电子计算机的幽灵。

  费伸手,贪婪地抚摸著潘,潘大笑不止……两人一起享受著性的快乐……

             【激情狂想曲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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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宋体]      神秘之河(RIVER OF SECRETS)


作者:莎丝琪·荷波

                第一章

  我就像迟缓而晦涩的英国夏季,慢吞吞地走进办公室。查利指名道姓地说何
时该为我准备辞职晚会?当我背对他正欲发作,他却告诉我麦克要见我。

  麦克是总编辑。肥胖。深沈并且精力充沛。

  我替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後走进他的办公室。

  「你迟到了。」他愠怒的看看我。

  我只是名雇员,只有这样才不会令我因惹怒他人而感不安。「我是迟到了,
老板。」我拉高语调,「因为昨晚我带着相机去参加了一个晚会,拍摄到一只真
正的大猩猩。接着我的一位女朋友在拐弯处挡住我,并询问为何她的丈夫总不能
理解她。那只大猩猩被其他人?哩啪啦地拍着照,我都快疯了,因此喝得太多睡
着了,这便是我迟到的原因。」我往喉咙里灌了些咖啡。

  「真让人心,西德尼。」麦克用较和蔼的语气说。他喜欢我的唐突。

  我喜欢自己的名字。对於一个女人来讲,这是极罕见的。我的双亲从不抱怨
未曾有个男孩,他们只想令我在世上拥有一席之地。

  我露齿浅笑,现在已无法在尘世间同他们联系。向他们炫耀了。

  麦克有些吞吐。「我已替你安排了一项工作。」他说道。

  查利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住嘴,小子。」我正色道。「别这样。」

  「你还没有听明白。」他很有耐心。

  「我充分具备新闻记者的敏感。」我说。「知道何时会被人开除。」

  「很多人都渴望得到这次机会。」麦克低声说。他掌握了真正的谈话艺术,
那正是为何我们只能在报纸上撰稿赚钱的原因。麦克保留了否决权,他清楚自己
不会写。

  「那就让他们去干吧。」我慢吞吞地说。

  「我指定你了,西德尼,这没得选择。」

  「我好害怕噢。」我吱吱地叫道。

  「卡尔在休养。」

  「火车站?」

  我坐在椅子里朝後仰了仰身。「哎哟,是吗?为什麽?狂犬病?他应该停止
拨弄那些奇怪的狗。」

  「不要讲了,西德尼。」麦克尽量忍住笑。「这不是开玩笑。」

  「你在骗人。」

  「我没有。这家伙摔得很厉害,他跌断了好几根肋骨。」

  「顶多写篇报导。」我安慰道。

  「真该死。小孩子掉下来才会报导,一个撰稿人掉下来是不会有人介意的,
他们认为这很难堪。」

  麦克说得一点没错,记者报导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与他们自身毫无
瓜葛。

  「我不明白。」我小心翼翼地说,「为何卡尔住进了医院就一定要找我。」
卡尔擅长写游记和历险记,他周游了世界各地。对我而言,旅游和冒险都是一场
灾难。

  「我们已经为他订了座,西德尼,况且票价非常昂贵,我们没法退掉。」

  「哼!不见得。」我深表怀疑地讲道。

  「等到他完全康复至少还需几星期,现在的实际问题是必须马上有人去。」

  「那可别派我去,老板,别忘了我是专栏记者。」

  麦克朝我倾过身体。「每家报纸都在抢这个新闻,所以我们一定要与众不同
地处理此事。」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我需要做笔记吗?」故意摒住气息地问道。他对我讲
话的口气好似今天我是第一次上工。

  「卡尔就可以用不同的角度完成这项任务。」麦克说。他的忍耐所剩无几,
同时我的感觉越来越槽。「卡尔是位多才,有创意,勇敢无畏的写手。」

  「是的,还有他那独特消费观念。」在办公室中卡尔的消费具有传奇色彩,
这正是他不受欢迎原因。每次他旅行归来,都会带回许多特别引人注目的报导,
令我们不得不重新排版。卡尔让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快,经理所以能够容忍他,正
如刚才麦克说的,因为他是位非常有才华。有创造力的作家。在我的印象中,他
也是个怪胎,行为猥琐,就像每个人所了解的那样。

  「我们可以介绍周遭的状况。」麦克说。「但那只会是一篇平庸与别人没两
样的报导,因此我们开了个会,一致认为要避免如此,要保证拿出一个与众不同
的见解。」

  「麦克,我爱你。」我说,「可我是靠写文章赚钱的,正如我无法诊断一位
四十多岁的妇女是否健康,因为我并不清楚她已过了绝经期,应采用荷尔蒙取代
疗法。」

  「真的吗?」麦克转变了注意力问道,我猜想他的妻子如今一定有些麻烦。

  「多看看你主编的报纸。」我乖戾地理怨道。

  他恢复了正常。「西德尼。」他说。「你必须去,明白吗?没得选择。当然
旅行会使你兴奋,是吗?」

  此刻我的胃部一阵痉挛。「难道要到非洲去吗?」我问道。「那些地方从未
停止过内战,处处都有挨饿的孩子。我无法完成这项工作,麦克我真的不行,我
要辞职。」

  「不是去非洲。」

  「那就是到一个所有的人民都认为女人该戴面纱又不能开车,或是已解体的
苏维埃共和国去。我仍然要辞职,决心不变。」

  「别那麽蠢。那是地球上最美丽的地方之一,而且人口相当稀少。」

  「南极洲。」我悲痛地呻吟道。「到处是企鹅。白雪和科学家。我相信企鹅
们一定会非常亲热。」

  「不要再讲了,西德尼。」

  「感谢上帝已有一个妇女攀上埃弗勒斯峰,并且还有进入太空的。」我随声
附合道,内心被吓得七蹦八跳。

  「你太歇斯底里了。」麦克冷冷地讲道。

  「所以这份工作根本不适合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说着,在一旁
暗自窃笑。

  「你明天搭飞机去迈阿密。」他根本不接我的话,自顾自说着。

  我禁不住张开嘴。「迈阿密?人口稀少?我知道那儿的谋杀率很高,可没料
到会糟到这种地步。」

  「你不需要离开机场,事实上也不可能,因为在转机之前仅有两小时。」

  「转机?」我的声音含混不清。

  「去贝伦。」

  「伯利恒?充当宗教使者。」

  「是巴西的贝伦。你可以搭早班机从贝伦到玛瑙斯,在那儿再坐船。」

  「船?」

  「去亚马逊河的船。」麦克重新又和蔼起来,倾身向後对我微笑着。「去看
一看雨林,西德尼,再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下结论,不要考虑那些统计表,我们已
全部存进档案柜了。我们想要你的印象,一个普通人的看法。假如我们派个环保
学家去,他们会过分的感情用事。而在那里,我们需要一位有坚定信念的人。」

  对於被当作普通人的这种侮慢,我恨本不予理睬。「麦克。」我声音嘶哑地
说:「那儿到处是各种各样的昆虫。」

  「我们这儿也有虫子。」

  「不一样。」我断然否决。真是个和蔼可亲的杂种。「我是指苍蝇。在人们
吃饭时飞来飞去,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轰炸机。它们到处叮咬,传泄细菌,
不过这些细菌倒会使科学家们感兴趣,因为迄今还未找到治愈的方法。」

  「你可以穿迷彩服。」

  「我不喜欢丛林。」我悄声低语彷佛这是个特大的秘密。

  「那正是为何要你去的原因,你会有一个全新的视野。坦白地说,我们是比
较希望卡尔去的,但也并不介意在你身上重头做起,并且接受一个全新观点。」

  「那我的主要工作便是伐木。」我无望地说。「我要在林中砍下软枝,在路
边堆成有门和窗户的房子,然後在屋顶竖起一块闪耀着比萨饼屋的霓虹招牌。」

  「很好。」麦克笑咪咪地说道。

  「我也喜欢黄金。」我说,「听说那些金矿工实在恶劣。」

  「你爱怎麽写就怎麽写吧。」麦克虚怀若谷地讲。「我们一定会刊载的。」

  「不。」我痛苦地连连说道。「不,不,不。」

  「他们正在办公室拿你打赌,赌你是离开报社还是按照吩咐去做。」

  「假如我离开,谁会负责这本书?」我用目光紧盯住麦克。

  「克莱尔。有意思的是她已毛遂自荐,一旦你辞职,她便接替你的位置。」

  克拉拉这只母牛,我就这麽骂她,竟想抢我的饭碗。

  「西德尼。」很显然他明白我认输了。「一鼓作气,快捷,敏锐地将它写出
来。我们会为你感到骄傲,或许是几篇大篇幅。内容丰富的文章。就像你的红利
一样。」

  「新闻图片怎麽办。」我急切地问。「我没有摄影器材。」

  「都已准备好了,卡尔安排好了一切。有个家伙已经到达巴西,将陪你一同
上路,顺便说一句,这是一次私人名义的考查。」

  「显然那人并非报社编辑,但卡尔说他是个好人,我想他是在回来的路途中
结识他的。而且我猜他就是那个认识有钱女人的人,正是那个女人支付了这次旅
行的所有开支。你正好趁机写一本书。」麦克不经意地补充。「我们不会介意。
我们可以连载它。」

  「你是个爱撒谎的人。」实在是怒火中烧。

  「你敢冒这个险吗?」他愉快地微笑着。「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西德
尼,珍妮会给你所有的材料。利用空闲的时间去买些衣服,并且打几针预防针。
记住一定要将服用抗痢疾药丸的时间填早些。」

  我留了些时间去探望卡尔。尽管我不喜欢他,但还不至於如此冷酷无情,我
不能感到对不起一个看起来像是从一部恐怖电影中逃跑出来的人。他被捆挂着,
身体各处都缚着绷带。

  「他们派我到你的那个地方去。」我幽幽地说,同时想知道透过绷带,他是
否能听清我说话,「你想我去吗?」

  他的下颚被金属线固定住了。我凝视着希望能看清他的面孔。「眨一下眼表
示同意,两下表示反对。」我提议。

  他眨了两下眼睛。


     ***    ***    ***    ***

  我留下一小时向我的邻居蒂龙告别,他住在我楼下昏暗的地下室中。是一个
朋友,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们的关系很简单,纯粹建立在性基础上并非那种曾被某些人称之为:「纯
洁之物。」的性当那种渴念充盈於我们心头,但同时周围又无他人可迅速来解决
欲念之苦时,那我们彼此之间便可相互宽慰。解馋。

  例如这种情景,某天晚上我看了一部电视,正如你们曾经历的,孤寂一人,
嚼着香脆的巧克力,狂饮了一瓶或是两瓶葡萄酒。此刻你将是约翰尼。迪普,丹
尼斯。奎德,尼古拉斯。凯基或者理查德。

  塞尔,伴着影幕上热情而性感的娇艳女人尽情欢乐。我就把电视上的女人想
像成自己,随之产生了饥渴的感觉,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麽,你的男根渐渐不安分
起来,那软软的玩意正变得明显。紧接着我用自己的拖鞋在地板上敲三下,假如
蒂龙在屋里并有心助人的话,便会迅速从那几阶昏暗的楼梯爬上来。

  有时为了解决他自己的生理需要,即便没被邀请,他也会出现。同样我也要
委身於他,不用多久,他那从牛仔裤中掏出的僵硬的男根,便从兴奋进入了安顺
状态。

  有时为了节省时间,他会脱去我的紧身衣和三角内裤,将我靠在门上,一边
将阴茎向上刺入我体内,同时托住我。深深沈入我伸展开。

  雪白的双股。蒂龙拥有一副健美的体魄,每隔一天他都要到过两条街远的一
间体育馆锻炼身体。他常常选择不同的姿势。我喜欢以那种方式(和他在一起)
认真注视着每个性交动作,把它看成是一个真正的朋友赠予的神奇私物。他的阳
物就像他结实乌黑上其它每一块肌肉,又粗又大富有控制力,从未让我失望过。

  我捆好行李,在离开此地去南美洲之前敲开了他的房门,我那带着挑逗性的
微笑是一个明显。有目的的信号。除了一条蓝底白点的短内裤外,他全身一丝未
挂。他的肌肉相当棒,那犹如蛇发女妖般恐怖的头发乱七八糟地堆在头和肩上。

  当他瞥见行李时,挑起了一条眉毛,「喂,西德尼,我并不介意像一位好邻
居那样为你效劳。可现在实在遗憾,你不要搬走。千万别搬。那屋子若空出来,
肯定会被租出去,当然这是应该的,亲爱的,你能理解那一切。」

  「我毫无办法。」我故作悲伤地吸吸鼻子。「我想这房子以後也没什用了,
我要乘早班机离开汉斯罗,然後进入亚马逊河进行探测研究,希望能忘记你。不
过看在过去的份上,让我们先来个小游戏,如何?」

  「要知道一下子同你脱离关系让我措手不及。」他把我的行李拖进门里,将
门在我身後踢上。

  我的裙子既短又紧。手慢慢向上蠕动着,从上到下解开了那件宽松的旅行短
衫前面的四粒钮扣。

  他平躺在躺椅下,双脚撑在身体两侧,脊背平直。毫不费力地将一根举重杆
不停地上下举过头顶。现在他的短裤被丢弃在地板上,黝黑的快乐之根正指向天
花板,以一种友善的姿势晃动着。

  我的手在裙子里蠕动了几下,猛地将它拉得高高的,脱去了三角裤,将一条
腿摆到他面前,并用舌头擦过他的耻骨,同时托起他那长长的阳具,将它放到我
那热辣辣。隐隐抽痛的地方。我沈下身体以便能碰到它。当它不知不觉地溜上来
抵住我的下体,毫不犹豫地深深插进债权人时,我发出了一阵:「噢噢。」的啧
啧自喜声。我紧紧夹住它,身体不停地上下扭摆着。

  蒂龙咧嘴粗俗地大笑着,有棱有条的脖颈,紧收的肌腱,举重器被信心十足
地向上推动着。「合上节拍,亲爱的。」他抱怨道。我像个听话的女孩一般努力
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然後再向上滑到顶端,一只手摸索着,罩住了他的睾
丸,戏弄着,把玩着。

  他犹如铁棒一样在我体内上下抽动着,像一名至高无上的运动员,就是那种
在三零年代会令希特勒以背愤对,嗤之以鼻的乌黑。健壮的运动员。

  我的双乳在他脸上舞动着,蒂龙哈哈大笑,他喜欢这种揶揄的方式,不断地
触到。分开。他无法一边抽动肉棒,一边吸吮我的乳房,他具有如此强烈的锻炼
欲望,以至於无法停止手中的举重。事实上,我觉得他已获得了比以往任何时候
都更强烈的欢愉。

  「五十。」他满意地吐了口气,将举重杆向後放到了支架上。他用白晰的双
手紧抱着我的双股,连续上下的推送着,非常欢愉,当我们的身体滑腻腻地扭动
到一起,他抬起脑袋,叭唧叭唧大声地吸吮起我的乳房。

  我的性高潮来临了,全身震颤不已,他亦如此,猛地停住抽动,发出像猫叫
春一般的愉悦声。「噢!噢!噢!」我用自己骚动的阴肌紧紧夹住他多肉的。有
规律抽搐。塞得满满的阳物。

  过了一会儿,我将自己从他那可爱的,正在变软的长长的男根中脱身出来,
慢慢晃到浴室里洗澡。他也跟了进来,在我涂抹粉红色的口红时,钻到了莲蓬头
下面。

  「你要去哪里?」

  「我告诉过你了°°去亚马逊河。」

  「噢,是这样。」他低声轻笑,并不相信我,我只能说,全当它是预定的为
期二周的马约卡岛休假之旅,目的为了欣赏更多的种子般的家伙,和少许令人陶
醉的特制啤酒。当我拎起行李向房门走去时,对他送了个飞吻。

  「答应我,别看我的报纸。」

     ***    ***    ***    ***

  我厌恶飞行现在却只能坐飞机。我想随心所欲四处走走,吃些可口的食物,
消遣之後再冼个澡。而不是困在狭小的机舱内。接下来便到达了贝伦。

  贝伦是座非常现代。很有名气。相当巴西化的城市。这比待在飞机里要强上
一千倍,我在商店里买了许多物品。下决心要超过卡尔的津贴。

  接着,我又飞往巴西内地的玛瑙斯。我倒颇喜欢这架飞机,因为它并没有伪
装成安逸舒适的模样。在贝伦,亚马逊河是如此的宽阔,那是毫无希望的。

  我是指,假如补充些盐分,这样才能获得比大海还深的情感。在玛瑙斯,我
又看到了河的另一面貌。

  在玛瑙斯我必须等着见我的朋友,据卡尔说前来的将是位叫马森的摄影师。
报社已做了个交易,将购买他的摄影照片,那位视此行为度假的女老板显然高兴
有一位职业作家和一名摄影师同行。当我投宿时他不在我住的酒店里,因此我决
定享受一下这里的夜生活,看看这里的热带化商业有何特点。这里的男人相当敏
捷。大胆。他们采用了女士喜爱的手段,就像是一次不期而遇似的。

  这是一种我能应付的方式。不过现在既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所以我友好
地打发他们回去,耐心地等待那个男人。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地方,约一百万人口,有许多摩登高层建筑,全部掩蔽在
丛林地带中间。每年这条河的水位落差有四十英尺,所以那些船坞都是浮动的。
我来到玛瑙斯歌剧院,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詹妮。琳达於一九一零年曾在此演唱
过,俄国的芭蕾舞团在全盛时期亦在此演出过。目前这里上演着一些低劣的文艺
节目,但还是一个挺不错的地方。

  我并不愿意撰写有关它的事情。我不是游记作家,没必要写渡假文章,我更
不乐意陷入写导游指南的困境。我回到酒店,因闷热。潮湿浑身搔痒。房内没有
冷气。我换上一件白色泳衣,外披一条丝质便袍,来到游泳他边。

  突然间天变得昏暗起来。我离赤道那麽近。游泳池几乎空无一人。池底亮着
灯,四周似乎很暗,因为池边安装在铺着瓷砖地面上的照明灯全关闭了,所以你
只能从上面看清它。自下面透过蔚蓝色的炽热池水仰视,便能看见夜晚的星空。

  我浮出水面,自娱自乐,将滴水的秀发後捋,然後爬出水面。

  一个男人正注视着我。他独自一人坐在池边的一张桌旁,抽着烟,仔细观察
着。

  我搜寻着浴巾和便袍,它们不在我刚刚放的地方。最後,我把目光落在了那
男人身上。

  我的浴巾躺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便袍也被搭在椅背。

  我不喜欢破人耍弄。

  我越过他身旁,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夜晚馥郁的空气如温热的橄榄油扑上我
凉爽的肌肤。

  「要烟吗?」他边说边递过烟盒。

  「我已经在冒烟了。」我答道。一边擦着头发。

  他挑了挑眉毛。光线并不太亮,但仍能看清他约摸三十多岁,粗扩的轮廓,
穿着一套带摺皱的夏装。没有系领带,敞领的白色衬衣配上灰白的外套使他看上
去相当黑。

  「当我被耍时。」我大声嚷道,「会非常生气。」我露齿笑着。

  「西德尼。」他说道。

  「嗨,那也是我的名字,真是太巧了。」

  「为了认清你,我特地询问服务生。在我看来西德尼应是个男人的名字。」

  「我动了手术。同约翰。韦恩一样。他企图做玛丽恩。」此时,我才知道自
己正在同一位美国人谈话,也可能是加拿大人,我辨口音不太灵敏。

  他的目光停在我穿着比基尼的身体上。「挺高明的医生。」他边说边居心叵
测地吹了声口哨。

  我穿上便袍。「先生,如果你想得到女人的衣物,可以去买嘛,下次再看到
你拿我的衣服,我可要报警了。」我低声说道。

  「卡尔为什麽没来?」他突然地问道。

  我的心一沈,他竟是我的同伴。

  「他出了意外。所以报社就派我来了。」我小声地补充道,「我也是一名记
者。」

  「那同卡尔的交易怎麽办,他可是一个重要的人。」

  「你在同我的报社做交易。伙计,卡尔可不是发薪水的人。」

  他显得怏怏不乐。「我不想带你一起去亚马逊河。」

  「用不着你带我去任何地方,我自己能去。」

  「为什麽卡尔没有亲自告诉我?」

  「他的下颔被金属线固定住了,全身正处於固定状态。」

  「他遭人毒打了?」

  「喔唷。」我温和地说道。「你肯定来自於一个社会秩序非常混乱的地方。
在我居住的那条街上,犯罪仅只在人们的脑子里酝酿。即便发生了,也非暴力。
他从一个高台上不慎跌下来。我意思是他原本是想跳下来,不幸橡皮绳断了,就
这麽回事。」

  他用拳头重击桌子。「我不相信。」他低吼道。

  「我在说谎,不过迟早会有我们认识的人告诉你事实真相。」我尖声说道。
他是憎恶所有的女人还是因为我这易怒的性格?说实话,我本人倒蛮喜欢自己的
这种性格。

  他乖戾地瞪着我。「你不应该来,应该是卡尔的。即使卡尔不来,至少也该
来个会写作的男人。」

  「自负的家伙。」我振作了一下。「你正弄得我心烦意乱。」我眨眨眼皮。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嗨,这人实在糟透了,这麽想着,人渐渐变得轻松起
来。

  夜色如爱人般怡人。隐隐听见里面传来些许强劲的音乐声。我感到有些饿,
今天早些时候我曾拜读过这里的菜单,看起来蛮可怕。身上沾的水在比基尼泳衣
的胯裆处集聚起来,慢慢滴到地面。

  我有点意乱情迷。

  「你看起来不像个愿意吃苦的人。」他说。

  「告诉你。」我重又徐缓地说道。「抛开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一心一意地
拍摄,就这些知道吗,其馀便没你的事了。」说完扭头便走。

  我仔细打扮了一番,在用餐前来到酒吧喝了一杯。在这儿,我承认结识了一
位真正温文儒雅的人。一位商人,他是这麽自我介绍的。看上去他的穿着极为考
究。我感到该是自己了解这国家的时候了。在一同享用了食物和酒水之後,我把
他带回了房间。

  我能克制住自己,我并非一名花痴,尽管我喜欢这样,是打心底的喜爱。

  那位摄影师一直注视着我,盯着我吃东西,喝酒,跳舞,直到和那个男人离
去。

  这些摄影师大都有窥淫狂症,喜欢偷窥他人的一举一动。

  我的这位巴西客人属上乘之物。他解开我的丝绸衬衣,亲吻着双乳,伴着音
乐的节奏紧搂住我摇摆着。巴西是个音乐王国,好像每个人的血脉中都流淌着乐
曲。

  隔着他的裤子,我能感觉到他肿涨的阳物。我喜爱这一切,这种令男人和自
己兴奋的感觉,他太棒了,我们将一同享乐。这家伙很乾净,可以说相当洁净,
闻上去气味好极了。

  他一边跳舞,一边脱去我全身的衣物,接着退後站住,观赏着,禁不住对看
到的一切鼓掌起来。「真美。」他喘息着,「太美了。」

  其实我并非很美,不过这种赞誉对我没有丝毫伤害。

  他褪去自己的夹克外套,但紧接着又显出不安的神情,他跪下来亲吻着我的
腹部,卷曲成环的汗毛,舔吻着我的双股直至我吸呼加速,这时我才想到旅行并
非一件无趣的差使。

  他的衬衫很硬,在肤色的反衬下显得愈发的白。我解开衬衫的钮扣,轻吻着
他光滑无毛的胸部。当我解开他皮带上的绊钩时,突然听到他停住了呼吸。

  这种体味太妙了。

  他比我高不了多少,却有着发达的肌肉,强健的体魄。我面向他伫立着,将
自己赤裸裸的乳房贴在他裸露的胸膛揉擦着。双手扯开他的裤子。小腹向前挤压
着。我好喜欢这种方式,或许他也有同样喜好,不过他丝毫没在意。

  性器官坚挺地挤在我俩中间,我们热烈地吻着,急促喘息着,越来越兴奋。
他甩脱身上所有的衣服。我用双手圈住他的臀部。真是太棒了,刚健而结实。他
舔吻着我的喉管,当我将头向後仰去以便使喉咙暴露得更为明显时,甚至能感觉
到自己的秀发正悬碰到後背。

  我们跌落在地毯上,如此贪婪饥渴以至於来不及爬到床上做爱。他那玩意儿
硕大。可爱的悬垂着,我真的好喜欢它们。可恨的是这一切并不是你所拥有的,
它只是你能暂时受用的东西。

  如果一把钥匙对一把锁来说太小了些,肯定是打不开任何房门的。那就是我
的看法。我的欢乐之门开启着。这个男人奇妙无比地舔吻着它,我快愉兴奋地扭
动着身躯。他似猫咪般地舔吮着我的阴部直至变得湿漉漉的,然後他又用舌头检
查着我的潮湿程度。我也设法舔吻着他那令人爽快的阴茎,我喜欢一个男人的阳
物坚挺兴奋。开始淌液的滋味,但还需要插入体内。

  啊,多麽熟练。它就像一根罩了天鹅绒套子的铁捧滑进体内,好似擦抹了油
般的光润滑溜,如同一支玫瑰钻进了我体内。我紧绷浑身的肌肉,充满欢愉地低
吟着。他轻而易举地抽动着,紧压着我张开的身躯,那挺硬粗大的阴茎填满了我
紧塞的阴道,然後他抽回阳具,直到我饥渴地大声叫喊,他才重又钻进来。

  他用阴茎跳舞多过在我体内的抽动。他轻轻地滑动,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一会儿粗野,一会儿温顺,紧接身体用力,跟着又轻柔起来,每个动作都变幻着
不同的特点。他又开始使劲插入体内,越发地贪婪起来。我的高潮降临了,正设
法使俩人更快乐。那多汁的阴肌不停吸吮着他的肉棒,挤夹着直到他喷射出来。
当阳具变软,这个男人仍然不舍得抽出来。

  我心满意足地平躺着。他在我的乳沟处舔吻着,接着转过身开始拨弄我的脚
趾,不停地吸吮着。轻咬着。在此之前,我从不认为它们是身体的一种性感带,
但这位巴西人却能以此种方式制造妙不可言的效果。

  同时我托住他的家伙。它的头部粘乎乎的,但後面的部分却躺在软绵绵。肿
涨的。蠢得有些滑稽的阴囊上。我又捧起这堆软软的袋子把玩起来。

  我注意着那自鸣得意的阳物慢慢肿涨起来,软绵绵摺皱的包皮正鼓胀得油光
水亮。我开始舔吻着,我喜欢将男人的性器噙在口中的感觉,面对这种相反的方
式,一股剧烈的反应迅速波及了他的双手和膝部。

  我的双腿伸展着。这位可爱的男人尽可能将阳物全部自然放松的悬垂着,使
我随心所欲地填满嘴巴亦可,要轻吮一些也行。此时,他把头埋进我的腿中间,
头发将我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撩拨的痒痒的。

  他又开始准确地吸吮我。一切并未结束。这男人从各方面爱抚着,我既高兴
又惊奇,接下来又是无尽的兴奋快乐。他在我的肛门周围舔吮着直至碰到阴蒂。
他停在这部位开始轻咬细嚼,直到我的臀部微微跃动,在这种熟练的挑拨之下,
我再次迅雷不及掩耳的窜上性兴奋的高潮。他的口舌在我的阴部逗留着,小心地
刺激。拨弄着阴唇,然後又舔吻。吸吮着阴道口,使它如口唇般开翕着。

  有多少男人能巧妙地运作这作爱的技巧?我的双手横过他的臀部,将他向下
悬垂的男根掬入口中。我开始卖力地吸吮着,手指刺入他的臀沟并轻轻抓挠着肛
门。

  他将舌头舐进秘密通路,几经吸吮又伸了回来。同时,又用下颔抵在我的阴
核上。此刻我觉得快到了性兴奋极点,他的阴茎已完全移到我肉芽般的阴蒂上,
擦揉着,弄得我阴部湿淋淋的,小腹一阵趐软,浑身颤抖不已,我被他如此巧妙
的作爱技巧震惊了。

  有时我认为社会应替男人开设一所学校,教授他们如何正确地做爱和爱抚。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成为栋梁之材。

  同样我也是个游戏好手。不停在他肌体上非常热烈的抚搂起来直至他的臀部
开始震颤。我甚至将一根指尖滑进他的肛门。不一会儿,他便兴奋地抽搐起来,
难以控制地喷射出大量白浊色的精液,我贪婪地品尝,吞咽着他那充满雄性咸味
的爱液。

  之後我们共同沐浴。我很高兴他不想继续留下来,我不喜欢一早起来就看见
男人。甚至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我们一致认为还有别的工作要做,於是走到
门前,他穿上衣服,我也套上了丝质便袍。

  在敞开的房门旁,他吻了吻我的双唇,并悄声说了些听起来很不错的葡萄牙
人的一些趣闻。

  我目送他通过走廊到电梯边。像个娼妓似的斜倚在门框上,头发被弄得纷乱
不堪,脸上布满一种白痴似的表情,那位摄影师顺着通道走过来。

  他似乎就住在我的隔壁。他一边走一边瞧着我。「感觉不错,是吗?」他问
道。

  我必须回敬他一下,这家伙有点神经。

  「味道太妙了,甚至连你看上去都充满了食欲。」我反驳道,不过这的确属
实。他个子很高,走路的步伐从容不迫,轻盈矫捷。

  他冷漠地瞧着我,以一种很性感的姿势斜靠在那里。

  「这是个错误。」他说。

  我斜了他一眼。

  「不要那样。」他冷冷地说着,扭过头看着我正在离去的情人。「我想像你
在这里代替卡尔。」

  「不要将主要目的和枝节混为一谈。」我回击道。「当初我就不愿意来,现
在仍然不想待在这里。」

  「明早八点半餐厅见,我们要好好谈谈。」

  「八点半是工作时间。」我答道,冷冷地转过身。「假如还是冷嘲热讽,就
是等到九点多我也不会来。」

  他起双眼却没能想出更好的反驳。当我返身关上房门,禁不住自鸣得意地笑
起来。同性感的男人们周旋,对我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假如你不能和他们上床,
那麽就用言语折磨他们。

  我边想边入了梦乡,我暗自觉得他蛮性感的。

  我不断梦见那男人曲意谄媚的画面,口中喃喃低语着惊醒过来。一经醒来,
再重新放松,入睡便不太容易了。

  每只不远万里飞来的蚊蝇似乎鄱在嗡嗡乱鸣,或者聚集在阳台上扑着飞翅。
只有上帝知道我们来到这片丛林是多麽的可敬。或许明天我该去买些塞耳孔的橡
皮塞以及一桶十加仑的驱虫剂。

  我从床上坐起来,扭亮灯,诅咒着这座不在房间设小吧台的酒店。穿上绸缎
睡衣裤,我赤足走到百叶窗前,打开窗门,信步走到锻铁的阳台上。我决定打消
喝杯烈酒的念头,出来吸收一些玛瑙斯夜晚的新鲜空气。

  几乎同时,我的注意力便转移了,由於一个毫无礼貌的男人闯进梦境而使我
惊醒,玛瑙斯的夜生活具有感泄力和穿透力,当我窥视着隔壁房间的动静时,想
喝杯酒的念头顿时消逝无踪。

  我并不是窥探者。也不是爱偷看女人的马森,吸引我目光的正是那从前难以
遇见的情景。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个窥淫狂,但此时却难以自禁地站在那里注视。
观察着,全被迷住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一步的结果。

  我们两个套间的锻铁阳台是一个独立的构造,中间被一排铁栏杆隔开了。

  站在围栏旁,我正好能看见隔壁房间的卧室门。屋里的灯亮着,所有的东西
被罩上了一层柔和的桃红色,为了吸取夜晚的空气,百叶窗敞开着。房间里是两
位服务生和一位女仆。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们每一位的身份,因为今天早些时
候,我曾叫他们帮过忙。

  这两位服务生是朱利欧和李嘉图,那个清理卧室的女仆叫康斯坦萨。尽管他
们此刻全身赤裸,没穿载有名字标记的制服。

  我睁大眼睛紧紧注视着。万幸的是没有一个人能看见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一
名淫猥的窥视者,不过就是难以控制。我想知道过程,想待在这儿仔细观察每个
细节直到屋里的灯关闭,一切结束为止。

  屋里播放着音乐,是森巴舞曲节拍,每个男人轮流将女子拥入怀中紧簇着,
旋转着,阳具贴着她不停地蹭来擦去,同时另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将她从抚爱的
手中夺过来。

  康斯坦萨非常美丽动人。黝黑的肌肤,娇小玲珑,秀发如黑貂皮,双目好似
爱尔兰的天鹅绒,深邃迷人。两个男人极为喜爱,眼睛和双手一刻不停地缠绕着
她。

  李嘉图双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举了起来,他那细长阴茎的肿涨龟头朝
她刺过去,她的双腿晃晃悠悠地缠绕在他身上,双臂搂着他的脖颈,他的头急速
俯下,吸吮着她的双乳。噢,天哪,刹那间我浑身像得了热病似的烧炙着。热辣
辣的。有如炼狱般的灼热。我的手掌不由自主地辗过颤抖着的前庭隆起,紧紧按
在了阴部,多麽走运的康斯坦萨。我忍不住喘着粗气。

  朱利欧是一流的。当他把我行李运到房间时,就已对他垂涎三尺了。同样,
李嘉图亦如此。他俩可能是兄弟。黑黝黝的肤色,漆黑的头发和眼睛,瘦高个,
同斗牛士一样优雅风度。极像无声片中的鲁道夫。瓦伦蒂诺。

  只要沈默无语地一瞥,便会令一个女人下身湿漉漉,战栗不止。当我在酒店
的餐厅里看见朱利欧在餐桌边倒酒时,就暗暗打算谎称自己患了心肌炎,以便继
续留在这里,而不必参加这次极为愚蠢的亚马逊河探险,一旦卧病在床,便可以
常常使用客房服务的特权了。

  朱利欧。李嘉图以及康斯坦萨在屋里如此纵情耽溺,很明显尚未有一人获得
性满足的高潮。我敢断定这样的群欢肯定非常的痛快淋漓。

  李嘉图把她放倒在灯心草编的草席,天花板上的吊扇不停地旋转着,因灯光
效应落下的倒影覆盖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个不断泛起涟漪的圆圈。他的阳具紧
紧抵住她的阴部,腰部猛一用力向里面插了进去,我看见他粗大的阴茎全部淹没
在了她小巧,充满爱液的秘密通路里。

  现在他的阴茎完全属於她了,睾丸紧挨着她的肛门不住地震颤着。同时她也
精力充沛地推送自己的身体,那麽饥渴难耐。如此出色的一个男人仍满足不了她
的肉欲,显然,他也能和我这儿干。

  或许正是他那种南美人的致胜之处吸引了我,并且能为我增添一些性交的基
本经验,而康斯坦萨,对李嘉图和朱利欧来说似乎是太平凡而普通了。当与一位
蓝眼金发的北欧人种面对,无疑他们会和我现在一样的狂喜痴迷。

  我暗自呻吟着。一定是喘嘘声太大了点。屋里三个人顿时停了下来,通过敞
开的法式窗户向外探视着,目光直逼到我身上。我嗫嚅着不住道歉打扰了他们。

  李嘉图停住了在康斯坦萨体内的抽动,用棕黄色的双臂支撑着身体。

  朱利欧走到阳台上,对我微笑着并且恭顺地微低下头。问:「女士请问有何
吩咐?」

  「我想要一份和她一样的东西。」我请求着,淫荡地睨视着,想起了出自:
《当哈利遇到莎莉》中的一句对白,觉得自己真是太巧妙了。

  「她正享受着全套服务。」朱利欧答道,将手臂伸过那道隔开我俩的栅栏搂
住我,摇摆着。

  「全套服务?」

  「对,全套服务。就是如此,女士。」

  「我已经看到了。」

  「不,还没有。只有李嘉图和朱利欧同时干才能完成全套服务。你可以过来
观看。或许会喜欢的,对吗?」

  「啊。也许吧。」我专心地注视着眼前这联合小组的所有举动,只见李嘉图
又把自己向上冲顶的粗大肉棒刺入贪婪娇小的康斯坦萨的密孔里。

  朱利欧走过来躺在这对正在交媾的男女身旁,抚弄着自己光滑。挺立起来的
阴茎,尽力向下捋动包皮露出极为敏感的龟头,并将它伸到康斯坦萨的口中。

  在李嘉图来回急剧抽动的同时,康斯坦萨将朱利欧的阳物噙入了嘴中,她呶
起双唇嗟成一个紧收的圆圈套住了他的男根,同时配合着他强劲有力的肢体运动
有规律地上下吸吮着。

  我在附近辗转不定。多馀,局促不安地待在那里,然而却因太刺激了而难以
离去。似乎受了他们意志的控制,不知不觉中竟解开了真丝睡衣裤的钮扣,抚弄
着双乳,阴部如同火烧般热辣辣的。不过,同他们插入体内的感觉相比,简直如
同牛奶碰上咖啡般淡而无味。

  那个女孩塞满午夜点心的嘴巴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骨盆向上弓起,配合着
李嘉图永不停歇,如同活塞般的运动。她渐渐全身哆哆嗦嗦地痉挛起来,先是大
声地呻吟,具有典型南美人的特点,接着又像刚逃脱了死神之手,发出一连串心
满意足地颤微微的叹息。

  李嘉图勾起一根手指,咧嘴一笑示意我靠近,同时炫耀那根依旧坚挺,有着
悦人比例的油光光的肉棒。诱哄我走到精致的白色蚊帐下面铺着白床单的床旁。
其实根本用不着任何劝诱,我已被美妙而原始简单的肉欲撩拨得浑身颤抖不已。
我扯掉真丝睡裤,疾步奔了过去。

  李嘉图把我拉到他身边紧挨,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脸颊,然後是脖颈,肩膀,
臀部,大腿,最後停在了大腿内侧。他没有浪费丝毫的时间,用一根羽毛般轻柔
的手指划过我倒置的杂草丛生的三角地带,往上掠过肚脐,平坦的腹部直至丰满
挺实的乳房。

  这个南美纨裤子弟笑咪咪的,倾身向前兴奋地用齿唇摩擦。拨弄着一朵有些
僵硬。小巧的乳头。他的舌头扫过我丰润白晰的柔肌,由於蚊虫的叮咬已留下了
些许红斑。从我在南美洲下飞机,李嘉图的口舌是我在附近遇到的最令人满意。
受欢迎的东西。

  在他贪婪地咬吮我乳房的同时,他的膝盖抵开了我的大腿,以便那刚劲有力
的手臂能够缓缓的移近我多汁的阴部,小心地爱抚着,淫靡的蠕动着,湿漉漉。
热乎乎的,他用颤微的指肚不断摩弄。把玩着。

  他轻而易举地碰上了我的密孔,一下子便溜了进去,由於饥渴难耐,阴部尿
了似的湿淋淋的。我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快感呻吟,李嘉图放浪地哈哈大笑着,
舌头疾风暴雨般的在我身上翻来覆去舔吻着。

  他的整个身体简直就是一个滑动的快乐创造器,如蛇般柔顺易曲。他的身体
从头到脚抚触着我,令我太满足了。我的手指也划过他光滑如绸,倘着亮晶晶汗
珠的黝黑皮肤,用舌舐他的耳朵。肩膀,紧抓住他修长的双腿,他的手指从秘密
通路中滑脱出来。我呻吟着,自抑着,夹紧空无一物的阴肌,充满占有欲地抓住
了这个男人。

  他揶揄地狂笑起来,对我嘲弄地蹙着眉,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女士太性
急了。你一定要学会等待。欢愉快乐就是所有等待的甘美。」他将身体挪到我身
上,使劲揉擦着,一只僵硬的乳头划过我突兀的肩头。

  我努力平躺着,摆出一副准备性交的姿势,但李嘉图依然在一旁搂着我。充
血肿涨的阴茎顺着我滑润如缎的後背一直溜到丰满的臀部间,粗大的肉棒将滑溜
溜的秘孔拱开,湿腻腻地从背後一下子插了进去。

  朱利欧也趴到了床上,男根软软的,康斯坦萨看上去极为满足和快乐,正喝
着一杯加了冰块的葡萄酒。

  朱利欧用手指轻抚着我被淡红色褶子包围着的肛门,触摸着李嘉图正抽动着
的阴道,一种触电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我的头部。他扒开花瓣似的大阴唇,舌头
轻快地舔动着。我急喘粗气,揉搓着李嘉图,令他欢快地呻吟起来。在我的玩弄
下他越发剧烈地抽动着。

  朱利欧的舌头落到了两片大阴唇之间花蕾般的肉芽上,手指向後把玩着肛门
周围的褶皱,每个隐秘的地方都散发出强烈的快美感,极度的兴奋令我发出了濒
临死亡动物般的叫喊声,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动作。

  我一边抽泣,一边喊叫,李嘉图一下接一下地冲刺着,热乎乎。怒涨的阴茎
几乎戳破了我的阴道底部,可是他仍试图插得更深些,他双手用力扒着我大腿根
部,以便使我能充分享受强有力的爱抚。

  他得意忘形地叫喊着,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和着,就像一条公狗趴到母狗後
背般连续不断地快速抽动,纯属本能的动作。朱利欧的口舌舔弄得我销魂蚀骨,
再度的兴奋令我快愉地咯咯作声,用力揪住朱利欧的头发,疯狂地拽拖着。

  第二天是个爽人悦目的日子,我穿上了显然蚊虫无法穿透的料纹布外套。

  因为这种布质会降低蚊虫的叮咬速度,使你有足够的时间拍走它们。要不,
就是自己走开。

  我认为应该穿上那双美丽。时髦的橡胶长统靴去吃早餐,会见那位摄影的男
人。我曾被人告诫,当你漫游於热带雨林观赏猴子和鹦鹉时,让身体全副武装是
必不可少的。

  别的方面,我根本不担心。那个男人极易对付,用不着任何道具。

  当我坐到浴盆边喝着香甜。可口加了奶的咖啡时,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了。

  在家里这种样子会使我感觉病态,而在这儿,却变得如此惬意。

  那个脸色阴沈的奥林匹亚人早已到了,我盯了他好长时间。

  「怎麽回事?」他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需要精心地护理。清洁,才能保护好皮肤和头发。你应该有些好办法,
比如你自己的牙齿,是怎麽处理的?」我顾自说着。

  他沈默了一会儿。「看来你被情欲搞昏了头。」最後他吐出这句话。

  他偷窥了我们?

  我喝着咖啡,心中漾起一股安宁。幸福的感觉。似乎觉得在巴西很适合滋生
这种情绪。

  服务生将一份菜单递过来。「你要谈什麽?」点过菜後我问道。

  他要了薰猪肉。煎蛋。马铃薯蛋饼以及一堆烤面包片。

  「你有没有同卡尔谈过这次任务?」

  「我已经对你说过,他的下颔被金属线固定住了。几乎连眼睛都眨不了。我
去看过他但无济於事。」

  「这就是你了解的一切?」

  我耸耸肩。新月形面包已经端上来,一层一层趐暖的。「没别的了。」我回
答。

  「那就是我知道的一切。其实我根本不能替代卡尔,因为我无法完成他做的
一切,我所能写的就是提供一则有关于热带雨林新近发生的事件。没有哀伤,济
科。孟德斯T恤衫还放在抽屉里。」

  济科。孟德斯是橡胶长靴的发明者,一个好家伙,却被几个可憎的混蛋杀害
了。

  他注视着我。「真的吗?」探询道。

  我狡黠地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放弃了答案。

  「你得见见我们的赞助人,这次行动的资助者是位女性。」

  「她是谁?」麦克曾提及此人,但他诡计多端并未细述。现在是我了解真相
的时候了。

  「玛莎。她是位极富有的女人,承担了此次行动的全部费用。」

  「这会给她带来什麽好处?」

  他小心谨慎地看着我。「她喜爱旅游并以之为乐,她想弄清楚所有的丛林呐
喊缘由是什麽。并非缺乏理性,也不是不切实际,她耗费了许多钱想从中获取有
价值的东西。她掌握着特纳集团公司。有时,纽约大主教区无力购买一份图片,
特纳集团就会捐赠给他们。她不是卡内基,也不是洛克菲勒,更不是利特尔。利
格。」

  「她知道我是名记者吗?」

  「知道,不过她并不介意。换句话说,她也没在意过卡尔。不过她会亲自审
查稿件。那不是你的事,你的主编将和她处理此事。」

  不过是一个摄影师,这男人显得有些骄横跋扈吧。谈话又冗赘。

  「你是说假如我埋怨这儿气候炎热。又受到各种蚊虫的叮咬,她回去便会通
报我的主编,是吗?」

  他眼中闪烁着受嘲弄的火花。「她不会关心这麽无聊的事。你可以亲自同她
谈。先前我己打电话预约了。」

  「为何她会看中伦敦的一家报社?」我紧追不放问道。「还有我没了解的事
情吗?」

  「不是她看中的。只是她想到了卡尔,是我介绍卡尔和她认识的,作为一名
作家和一位有成就的男人而言,卡尔距离了解种族或某一国家的文化和生活还很
遥远。是卡尔选中了你们报社,而不是玛莎。」他推开面前吃剩的早餐,没再要
什麽,点了一根烟。「别担心。你知道,卡尔爱自行其事。也许他计划一稿多投
呢。」

  「他并不想我来。」我缓缓说道。「难道我会坏事?」

  「关键是,只有她才拥有你是否能随行最後决定权。今天我就带你去见她。
你看,卡尔就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只顾写东西。你却想得大多了。」

  这的确是事实,所以并没有令我不快。是麦克将一切弄得一团糟。我盯着这
位身份特殊的摄影师。「还有谁去?」

  「她的继女。秘书。一位保护她安全的男助手。也是这支探险队的组织者。
还有两个专向她汇报动场物生态的家伙。一位原电车司机兼厨子。还有你和我,
宝贝。作家和摄影师。」

  「那麽有九个人。」

  「嗨,数得完全正确。」

  「三个女人,六个男人。」

  「是四个女人,五个男人。那个秘书是个女的。」

  我沈默片刻。终於直视着对面的大男孩。这个越看越温文儒雅的男子正困扰
着我。「那些家伙怎麽样?」我伪装正经地问道。「我有自由行动的机会吗?」

  他笑得像条鳄鱼,实际上等於作了答覆。我只是想让他兴奋起来。「女士,
作为出资人,总是期望一开始就采取严厉的措施。那个继女胆子似乎很小,却偏
偏有一付饥饿的外表,如果你能理解我意思的话,那位秘书很恬静,不过我却很
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也非常美丽。」

  「唷。」我逗乐地说。「一对不祥之人。」

  「我期望她们别烦扰厨师。那样你可能就有一次机会了。」

  我咯咯笑了起来。「什麽时候能见到女老板?」

  「今天下午。我们所有的人要一起开个会。到时便会知道何时出发了。」

  我饮完最後一口咖啡。「在哪儿开会?」

  「在夫人的酒店,机场附近的里约大厦。下午三点。」

  「会准时到达。」

     ***    ***    ***    ***

  我不敢说目前知道的一切会有用。当然每件事情对我而言似乎都很不寻常,
不过我却由此明白了卡尔养成独行其事习惯的理由,我猜自己已陷入了他营造的
境地,却不知其规则。

  实在令人难以忍受。麦克根本没必要如此盲目地派我来。他曾向我提及这位
玛莎女士,只不过想让我明白此行主要是为了报社的利益。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做
短途旅游,而不像我是因为工作。

  如今看来很明显,是卡尔计划要去的,尽管我还不知道那是什麽,不过我最
好的一招对於女人而言是易如反掌的,写所有从那儿获得的令自己高兴的事。至
於嘲弄那位摄影师仅仅是为了要这项不受欢迎的工作增添些调味剂。从第一次见
面,这男人故作姿态的模样,便成了我猛烈攻击他的原因。

  这是必须的但也有些遗憾。他外形不错,看上去也蛮有智慧。我只是难以忍
受假正经的男人,一旦经过他们身边又会对你勾起手指,他移放我的毛巾就已表
现出那种企图。

  所以我盼着开个会,好见识见识那帮人。

  全身忍不住颤栗起来。真希望整个探险行动能速战速决,那样我便可以回家
了。我知道这想法很矛盾,我本不想去,可来到了这里却又准备尽力接受它。不
过那只是原因之一。一开始拒绝探险对我应是正确的,到後来又同意参与,若是
因受了别人的劝阻而放弃,倒真该死了。要知道我有掌握自己生活的力量。

  不满现状的强烈欲望在内心挣扎已很久了。

     ***    ***    ***    ***

  夜幕降临,同玛莎和其馀的人都见过面。心中已有了一个惊人的概括了解。
我是名雇佣写手,这是我一向的说法,如今对於文章的题材已嗅出点蛛丝马迹。
只是还无法深入。

  到处都是炎热酷暑,弄得我晕头转向,我在自己凉爽的套房中昏昏入睡,像
沈入地狱似的被闷得透不过气来,恍惚之中却被屋里的人惊醒了。

  噢,竟然不是自己。我可不是易被你们欺凌的懦弱女子。比如说吧,假如违
背了我的意愿,我就会咬牙切齿地戴上指节环来打招呼。

  我从枕头底下悄悄摸出弹簧刀。其实我并没有在旅行时全副武装的习惯,不
过在贝伦我还是做了些准备。

  「西德尼。」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是个男人的声音。「西德尼小姐。」

  我慢慢将刀移向腰部紧紧握着。「是谁?」我冷静地问道。

  「别害怕。是罗瑞。」

  「原来是罗瑞先生,我们是同胞。我认为你应该清楚进一位女士的卧室之前
该敲门。」

  「请扭亮灯。我只是不想大声喧哗。你知道那个美国人就住在隔壁,我不想
他知道我在这里。」

  我扭亮床头灯,坐了起来。在玛瑙斯我发现了一间专营真丝的商店,采购了
许多衣物,全都记入了报社的帐中。有便袍。衬衫。几条裙子和外套。两套时髦
的真丝睡衣裤。现在我便穿着其中的一套,乳白色的衣料在黄色的床头灯光照射
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每个女孩都喜欢自己在床上更美些,尤其是像罗瑞这样的人在屋里时。

  我想到了马森,那位摄影师,一个外表通情达理的男人。罗瑞在抨击他。

  他曾抨击过许多男人,除了马森看起来有些古怪。他外貌一点都不娘娘腔,
是个十足的男人。令我想起了年轻的史思。康纳来。

  先前我说过,他是英国人,是以生物学专家身份加入探险的行列。玛莎当然
知道怎样选择人选。

  「我必须单独同你谈谈,不想让他人知道。」

  他在站卧室中间。身着黑色长裤,一件黑T恤和双胶底运动鞋。脚穿运动鞋
是为了便於溜进屋里。我不喜欢随意被人视作当然,除非一个外表及行为似罗瑞
的男人,或许有可能使我放弃成见。

  「我可以坐下吗?」他用一种柔和的。公立学校培养出来的,优秀的英格兰
警察的说话语调询问道。而我来自於布瑞克斯顿,说话声音嘶哑粗嘎。

  「不能等到早晨再说吗?」

  他坐到床尾。我尽量克制自己,可是全身的毛发仍止不住竖立起来,弹簧刀
紧贴着我的右腿。

  「我很遗憾。其实你应该相信我。」

  哦?那当然罗,就像信任克里宾怪医生一样。我可没敢大声说出来。

  「今天下午马森带你来时,真是引起了不小的震撼。我不懂为什麽报馆派你
而不是卡尔。我是指,他是代表个人前来,而不是作为一名报社的记者。」

  「你去对我的主编解释吧。」我回道。「卡尔是主编,也许他有比实际上更
大的自由度来表现才华。不过,不管怎样说,罗瑞先生,我们全都是被雇来帮忙
的。」

  「叫我罗瑞。」他在床上慢慢移动。体重不轻不重。「玛莎很喜欢你。」

  他表情神秘。「别的全靠你自己小心了。」

  我稳稳地看着他。「我也喜欢她。一位有胆识的女人,丝毫没因富有丧失意
志。」

  「说的没错。她是一位出色的鉴赏家。这点迄今为止仍令我惊异。此次探险
不会舒服。以前去过很远的地方吗?」

  我略加思考。「我已把它当成是去克洛顿一。二次。」回答道。

  他哈哈大笑。「玛莎并不是唯一有勇气的女人。」他柔和地说道。

  接着来是一阵安静。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有时甚至更甚於其它的欲望。

  「那麽,你为何来这里?」我问道。

  他立刻停住了献媚。我发出一声不太正常的叹息声,拨拉着双耳。

  「噢,只想问问你对卡尔了解多少?」他探询道。「我知道你们是同事。」

  「我负责专栏。」我坦然地说。「卡尔负责游记。一年之中或许能在办公室
遇见一。两回。」

  罗瑞双眼放光,像只昼眉鸟。「尽管你将加入这支探险队。我还是认为,他
选你来是出於自己的利益。」

  有时必须通过交换信息才能满足好奇心。「不完全正确。」谎话从牙缝中吐
了出来。并不一定要用正确的情报做交换。「他受了重伤,罗瑞。无法说太多的
话,就给我一个大概。」

  「什麽大概?」

  哎哟,我暗思。小鼻孔不住地开翕着,像个凶悍的泼妇。

  「你肯定了解卡尔。」我耸耸穿有绸衣的双肩。「这个男人不是很坦率。」

  罗瑞倾身向前,一只手放到了我盖有毛毯的大腿上。和他这种人在一起,便
想开着灯干那事。不想错过视觉上的享受。相对於马森他有乌黑的头发,宽阔的
额头,富於幽默感的双眼。

  「我并不了解卡尔。」他又温柔地说。「这就是我的烦恼。我常琢磨卡尔,
这种思虑令我寝食难安。我也不相信他会和这位美国摄影师相处得很好。我曾极
力劝告玛莎不要他俩参加,可她却说他是最出色的,我便不便多言了。」

  「你觉得事实同你的想法接近吗?」我更进一步,就快钓到鱼了。

  「我怎样才能确定是否能信任你呢?」

  「你当然无法确定。不过马森不喜欢我,总试图送我回去。这有帮助吗?」

  他咯咯笑起来。「我想卡尔是针对某些事才去的。假定此次去亚马逊河的探
险,只是考察一。两条支流的情况,以及尽可能多了解一些生态环境。卡尔表现
得似乎有点超乎寻常热衷了,或许这只是我的看法。玛莎是位坚韧不拔的女子,
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弱点,易被击倒的。」

  「什麽方面?」我敦促着。

  「她是富人。一件贵重物品。」

  我顿时领会了。或许聪明的老卡尔寄望玛莎被绑票。这样他便会搭救她,要
求得到报答,并由此向报馆。向社会撰写一些令人兴奋的报导。

  卡尔卑劣的品行正与我平素的判断相吻合。他同我曾有过一次小小的接触,
尽管没什麽大不了。这家伙在处理报纸新闻方面着实令人讨厌。

  情报的共享即为情报价值的削弱。我睁大了双眼。「你认为玛莎处境会危险
吗?」我有点喘息。

  「完全有可能。」这男人庄重及骤然停住的态度蛮有味道。他也明白这比向
我详述要有力的多。

  过了一下。

  「我们其他人也会有危险吗?」我喃喃而语,尽量表现得漫不经心。

  罗瑞慢慢扯着床单。「如今你已有了一个朋友,你一定要相信这点。」

  「我有自己的判断力。」我心神不定地说。

  他爱抚地将散落在我面孔的秀发拨到了脑後。过了一会儿,双唇轻擦过我的
脸颊,停在耳际。我浑身顿时罗罗哆哆地震颤起来。真是一种悦人的方式。

  他低声耳语。「你有非常成熟的头脑。」

  噢,这个鬼男人。

  「你能体会这次探险对我的意义吗?」他的双唇一直在我颧骨上轻触着。

  「什麽意义?」

  「现在赚钱非常困难。我并非富有。不需要工作的有钱人。同你一样,我也
是被雇来帮忙的。」

  「是这样?」我附合道,向後伸着懒腰,合上了双目。每条神经末梢都被这
家伙撩拨的不得安分,渴望更多的爱抚。

  「玛莎不仅拥有精力充沛的头脑。还具有年轻旺盛的身体。」

  我一直坚持住。他以鼻轻轻擦弄着我的秀发,小心舔吮着耳朵。「我无法满
足自己的现状。」他悄声说道。「所以当玛莎以金钱换取援助时,总会得到所需
的一切。」

  我保持了沈默。当一个你对他有强烈性冲动的男人向你坦白他自己是个为钱
卖身的角色时,还有什麽可多说的。

  「在你来之前我从没介意过。我是指自己也喜欢她。这没什麽困难的。一点
也不。是一种快乐。但如今它却令我处在了一个糟糕透顶的位置。」

  我喜欢他的姿势,坦白地说,喜欢他紧拥着我,亲吻我的脸颊,轻轻地搓揉
着丝绸睡衣裤。

  他吻着我的眼睑。唇色。「我想和你做爱。」他边说边用一只手小心地搓揉
我的胸部,弄得衣服沙沙作响。「不过一旦被玛莎发现,我就毁了。」

  「她不会把你据为己有的。」我接答道。坦率地讲,我也很茫然。

  他吻着我的下颚轮廓。喉咙。「所有的有钱人都有极强的占有欲。」他说,
「这是条自然规律。亲爱的,所以我必须走了。」

  我一下子怒火中烧。原来玩我。我盯视着他,疾速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他看起来体魄健美,神情忧郁,博学多才。「我不会一直是公司的职员。」
他说。「说真的,在很多方面她是位出色的女性。我一定要同行的理由是因为我
确信她处境危险。你能与我并肩作战吗?」

  我依旧牢牢注视着他,尽量平息自己被煽动起的情欲。「我与自己为伍。」
我冷漠地答道。

  他露齿而笑。「那当然,西德尼。今後对你的好处也就是我的好处。」

     ***    ***    ***    ***

  在他走後,我吃了许多东西以至於几乎消化不良。然後又从床上爬起来,在
房里踱着方步。除了熄灭床头灯,其它一概不去理会。漂亮女人的麻烦就在於她
们不会善理一切。举个例子,又要养狗又反对狗吠声。假如我是个美人,一定也
会这麽干的。不过把他当作军火库的一件额外武器,我还是要充分利用的。

  总而言之,虽然罗瑞这家伙有些华而不实,善於钻营,攻於心计,未必就有
错。只不过这是他的方法,如同吃。喝各人有各人的方式。

  不管怎麽说,为何要捏造这样一个谎言?我认为此举根本没什麽裨益。当然
自从和马森的短暂接触後,我便预感还有事要发生。

  要不要把一切告诉罗瑞?假如马森和卡尔是同伙,那麽卡尔的缺席势必使他
们暗中图谋的计划化为乌有。我当然不相信卡尔与此无关,但他不是坏人。

  很简单,我知道他喜欢错综复杂的事情,欢喜生活在刀刃上,是个令人讨厌
的优秀作家,而且他还相当喜好欣赏他人的痛苦。但说他将图谋不轨这也完全令
人难以置信。

  如果马森失去了他过去同伙的帮助,还会完成这一计划吗?他压根不像我所
认识的任何一个摄影师。他们通常沈默寡言,透过尼康镜头观察世界,好排挤同
行的男人。容易产生忧愁。乖戾的倾向,狭小的透视世界的方法使他们形成了两
种极其武断观察事物的尺度。

  马森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迹象。他出言不逊,生龙活虎,实在令人疑窦丛生。

  刚想到这里便听见一阵声响。既然罗瑞已经晓得酒店的墙壁不太隔音。那麽
如今我听到的肯定是隔壁房门的动静。接着听到明显的门锁开启声。我迅速闪到
自己的房门前。钥匙在慢慢转动,这次的声响极轻微,然後脚步声渐渐在走廊中
远去。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未锁的房门,朝外面探视着,马森刚消失在安全梯旁。

  我套上运动鞋,拽过一件亚麻布夹克罩在睡衣裤外面,抓起房门钥匙和一些
钱,紧跟着跑了出去。

  我尽可能快地顺着水泥楼梯跑下去,小心谨慎地溜进大厅观察着。

  已是凌晨三点了。这里几乎没什麽异常现象,昏暗的光线,万籁俱静。我迅
速穿过大厅,跑到了街上。

  我看见他疾步行走着,离酒店大门已有一段距离了。

  我现在位於普拉萨,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地段。马森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码头方
向走去。

  我不得不一路小跑方可盯牢他,不过他倒是没回一次头。我们很快离开了现
代高层建筑区,进入陈旧,低矮房屋糊着灰泥的平民区。到了这里,马森稍放慢
了脚步,我凭藉橡胶鞋底蹑手蹑脚地靠近,时刻准备闪进一旁的门洞或窄巷中。

  一股腐烂枯朽的草木味,许多蝙蝠一下子从房屋和树丛中窜出来。我们穿过
一个在白天一定是热闹非凡的市集。又进入了一个依然陈旧的城区。所有的住宅
间隐隐约约的绳子上都挂着洗过的衣服。

  因此我不得不保持较近的距离才能看清前面,不过他一直没回头。

  突然他拐进一条拱道。我尾随其後,发现已置身於一个庭院中,院子中有一
眼杂草丛生,本用作装饰的早已乾涸了的喷泉。将近四点了,不知何处仍飘来音
乐声,我抬头仰视,有一。两个阳台透过百叶窗的窗户闪现着一丝微弱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猫尿的异味,闷热的夜空好似一床潮湿。发霉的毯子。

  马森不见了。我很快便搜寻到漆黑的大门。这是穿过建筑群,通往公用楼梯
的通道。其中一个门廊处亮着盏方形灯,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我透过一个高窗台朝里窥视着。只见一间肮脏的房间里,最令人醒目的是天
花板上嵌着一大张捕蝇纸,上面粘着几千只黑色的死苍蝇。

  我四下打量着,在一堆垃圾中发现了一只木板条钉的箱子。将它挪到窗户底
下站了上去,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有人进来。毕竟我处在主要入口处,尽管夜已很
深了。或许说是凌晨。所有干新闻的人都知道,应从两方面看待问题。其中之一
可能就是对的。

  看见马森了,没错,正和一个矮子很严肃待在一起。这个小个子穿着件深蓝
色印有白点,亮晶晶的棉布衬衫,黑色裤子。衬衣领口敞开着,戴着一串,至少
有三条金链交织而成,吊着个大坠牌的项链。

  这矮个家伙相当邋遢,一口可怕的牙齿。因为他和马森俩人均用葡萄牙语对
话,所以我一句都没听懂。

  小个子往包里放着什麽。马森要看。俩人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马森变得
很危险,那矮子竟抽出一把刀。

  我紧握着夹克口袋里的弹簧刀,因为我是个既没有随从又喜欢自由自在逛大
街的女人。我思忖着马森是否需要帮助,若果需要,是否有帮忙的义务。假如我
能听明白他俩方才所说的事情,或许已在为矮子喝采了。

  马森举起双手,显然是向这个暴跳如雷的矮子讲和。明显奏效了,因为我看
见刀不见了,那矮子不太情愿地将包递了过去。

  马森打开外面裹的脏纸。把东西凑近面孔仔细察看着。那矮子不停地跳起落
下。

  终於马森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掏出厚厚的一大叠纸币。

  随後头部一阵撕裂肺腑的痛疼,昏眩中我感到自己从箱上缓缓掉下来。在失
去意识的最後一刻,我想自己的睡衣裤上将满是鲜血。

     ***    ***    ***    ***

  我慢慢的苏醒过来,一阵心涌上心头。有人扶住我让我不雅地吐空胃里所有
的东西。脑袋里的抽痛正得到控制。一张纸币擦了擦我的面孔,接着我又躺了下
来。後脑勺被放了一些冰冷又潮湿的东西。我开始无力地哀号起来。

  「闭嘴。」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知道你碰上麻烦了。」这声音又补充道。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回击道,因为嘴巴抵着枕头,所以发出的声音沈闷
而低。

  「看来你感觉好些了。」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满意的语气。并允许我坐起来。

  眼睛好似有人踏过般的刺痛。牙也有些松动。後脑像火在烧燎。就连眼睫毛
也受到了牵累。我双眼模糊不清地看着坐在身旁的马森,原来我正倚躺在自己床
上。「怎麽回事?」我哭丧着脸问道。

  「你不记得了?」

  「有人潜入你房间,大概是想偷东西,因为他晓得你床上肯定没有男人。你
定是惊醒後遭到了袭击。」

  「医生呢?警察呢?」

  「别乱嚎,小姐,只不过撞了一下。假如需要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喊医生和
警察来,反正我是不会打的。对於这次探险,特纳夫人还不想引起外界的注意。
她会补偿你的损失。」

  「我的健康。」

  「到了早晨,一切都会好的。」

  「还要多长时间?」

  「只需几小时。」

  被他放了冰袋的後脑湿乎乎的。我小心地平躺下来。我想他们肯定视它为疼
痛的根源。其实在我脑袋热辣辣的同时,全身也一直非常的疼痛。

  「给我几片阿斯匹林。」我呜咽而言。

  「不行。只要安静入睡便可解决问题了。假如你确定身体状况正在转好,明
天再服用阿斯匹林了。」

  「我恨你。」

  「我才不喜欢你呢。」

  我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他清理着先前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不久我便鼾
然入睡,一直没醒。

  到了早晨感觉好多了,尽管还未痊愈。马森没在屋里,但我有种他不过是暂
时离开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的气味,烟缸中的似乎仍是热的。

  我关掉冷气,你可能难以想像在巴西竟会产生寒冷的感觉,但此时我的确冷
得浑身直哆嗦。

  我拨通客房服务电话号码,要了咖啡。肿涨的双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房间,
看不出任何小偷进来的迹象。

  我贪婪地喝着刚送进来的香甜可口的加奶咖啡。然後又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
澡。

  正在此时马森回来了。

  「你在哪,西德尼?」他透过门大声问道。

  「走开。」我无力地答道。

  他还是进来了。我浸躺在大量的沐浴液泡泡中,瞪视着他。

  他低声窃笑。「你看上去真恐怖。」他说。「像一个发怒的白化病人。」边
说到边坐到浴盆的边缘。

  「我好害怕。知道吗?我挨揍了。」

  「没错。多亏你遇上了一位糟糕的隔壁邻居。为了清洗你那可怕的呕吐物,
我几乎整夜末眠。」

  「你是要我感谢你吗?」我不敢相信地喘着粗气。

  「嗨,亲爱的,是我吓走那个坏男人,挽救了你的私人财产。至少我是这样
认为的。他们并没有对我怎麽样。後来我把你放到地板上急救,并且干着只有仆
人才会干的令人呕心的工作。没错,我是要你说句谢谢。」

  「谢谢你。」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一只手伸进沐浴液泡里。「还记得他吗?」不经意地询问着。

  「不。他长得什麽样?」

  「二十多岁,偏瘦,断鼻梁,紧身牛仔裤,衬衫上映有鹦鹉的图样,像个飞
车手。」他注意了一会儿我的表情。「再看看那肿块。」

  我顺从地朝前坐了坐,将前额抵在双膝上。温和的手指在後脑壳上仔细探究
着。当手指拨弄得太亲密时,我不禁畏缩着。

  「已经结痂了。」他终於总结道。「这样的重击足够杀死一个小男人。对你
却几乎伤害不了皮毛。」

  「还要过多久我才不必睡冰枕?」我边问边吹着肥皂泡。

  他用力拖曳我的双肩,使我向後斜躺在浴盆里。赤裸,湿淋淋的双乳滴淌着
泡沫。

  「十分钟即可。勿需更多。否则我就会去叫医生的。」

  我将双乳沈入水下,一动末动。过了一会,他抚触起离他最近的那只乳房,
大拇指轻轻划过了乳头,我一言未发。「总而言之,体形还不错。」他说道。

  「什麽叫总而言之?」

  「你是个狼人,也是一个不愿改变过去的人。」他弯下了身,亲吻着我的胸
部。

  在这样的高温和蒸汽中,我的脸肯定红得像只火鸡。浴盆里的水温已高到我
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了。当他吻着我的第二性感带时,我注视着他长满棕发头顶。

  难道他以为我相信了他?现在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盏黄色的方灯,如同昨
晚亲眼所见般真切。肯定是他把我扛回酒店的。这真是座无法无天的城镇。

  我肯定昏迷了一段时间。至少他一直待到我恢复知觉,同时确认我既没死又
没有记住什麽。

  事实上,我并没有出任何差错。我是指明明记得当时处理得蛮完善,并且还
考虑到了他有随时出来的可能性,自己最好从箱上下来躲起来。随後便遭到了袭
击。不过我已无法回忆起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时间间隔。

  换言之,究竟是谁侵袭了我?假如我的记忆力没出错的话,不可能是马森干
的。因为事情发生的同时,我正在监视他。可还是不敢确定。我当然想到了躲起
来,或许也做了,可能马森在窗口认出了我,偷偷溜出来,狠狠地给了我一下。

  要杀死我?那倒不会。他很可以把我扛至码头,丢弃在那里。可是他却没这
样干,不仅把我送回来,还抢救我恢复知觉。又查询我想起些什麽。

  如果我承认回忆起一切,他会怎麽做?再次凶狠地打击我?难道他已编好一
席谎言?反正他有充足的时间来编故事。

  一想到与之有关的这个男人正在舔吻我的双乳,便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头发
搔得鼻子痒趐趐的。他仰起头,我们几乎是鼻子碰鼻子。

  「如果我一直紧闭双眼,我想自己会慢慢喜欢你的。」他柔和地说。

  「每当一个男人说喜欢我时,总令我很开心。」我瞪着眼睛。

  「看来我不得不塞紧耳朵。」

  他弯腰向前,小心地亲吻我的双唇。我恰如其分地回应着。这个吻灼热而性
感,意味深长地吸在了一起。

  我用湿乎乎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猛地一拽。

  他一下子跌进浴缸,溅得水花四射,乱七八糟。他咀咒,挣扎着,我幸灾乐
祸地在一旁哈哈大笑,一受刺激脑袋又有点疼了,禁不住呻吟起来。他终於脱出
了窘境,双眼向下睇视着我,扑了过来。

  大量的水和泡沫涌出来。我赤裸的身体一览无遗。

  「哎呀,你的外套真脏。」我说。

  他欲言又止。再次试图说些什麽,很遗憾只吐出一句简短的话。「哦,真讨
厌。」说着址掉了身上的衣服。

  他将我转了个身,从後面搂住我。假如你谙熟此道,就会懂得在浴盆里作爱
并无很多令人舒服的方法。他的男根湿乎乎的,覆满了泡沫,不知不觉溜到我柔
软。已充血肿涨。多汁的阴部,一下子刺了进来,混夹着恼怒与色欲剧烈地抽动
着。

  很难说清为何我竟会首肯。一部分是为报复。昨晚被罗瑞那家伙挑逗兴起,
脑海中仍记得他温柔多情的吻。他令我感觉像个真正的女人,并且产生了一些大
多数男人达不到的欲望,尤其当他们向我解释不能干那事时。

  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利用他的身体来满足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激起的性欲,实
在是件残忍的事,不过有时我们都会显得冷酷无情,当然,他们对待我们也毫不
例外,假如马森在不久的将来惹怒了我,我就有可能告诉他现在的实情。

  同时,让阴道里塞满一根有规律颤动着的粗大的阳具,感觉也很过瘾,我清
楚这个男人并没有真正喜欢我,也就没有阻拦。皇后充满爱液的阴肌不断挤夹着
国王粗大。挺硬的男根。他的生殖器令我性欲猛涨,体会着人间极境的快乐。

  随後他坐下来,让我也面朝着他坐定,周围到处是水。他亲了我一下,由於
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使接吻有些费劲。「我们得宣告停战了。」他说。「明天就
要出发,正正经经上路了。」

  「我喜欢那样。」我严肃说。一边用手轻抚他阴茎。「你干那事很在行。」
脑中应运而生一个主意。假如我不住地阿谀奉承,或许他就不会有疑心了。

  「你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由於脑震荡我感到十分虚弱。我想今天一整天都得躺在床上了。」

  「好主意,这有助於你尽快康复。」

  「啊。不过我就是在床上遭暗算的。」我故作无知的说。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要我带些吃的吗?」

  「噢。一碟出色的龟头。」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发出一声低沈的叹息,「我敢说莎乐美被人搭
救後,勿须任何询问便会自觉感谢的。」

  被解救,哼。

  他的男根挂着水滴浮上来。你有没有注意过男人身上的载重吃水线是如何随
阳具的坚挺情况变换的?

  我站起身,他朝前弓着身体,轻咬我那湿漉漉,滴淌着水线的柔软隆起。

  接着又用鼻轻微地摩擦着,舔吮着以至於我的双膝突然感觉一阵虚脱。

  「喂。」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得擦乾身体躺到阳台上晒太阳。若再来点新
月形面包和咖啡将会更惬意。」

  我从浴盆里跨出来,拿了条毛巾。仔细擦拭着身体。事实上,我感觉并不太
好。

  他替我端来早餐,然後便走了。临走前他说要赶在明天出发前为这个城镇拍
些快照。

  真是好极了。我正希望他尽快离开酒店。我早就动了私闯他房间的念头,以
便找到昨晚从矮子手中买回的包裹。我要仔细瞧瞧。如今看来,整件事真有点像
一个连续的梦。去之前我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理状态。真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一个背着相机去亚马逊河考察的男人同这样一件事有关,倒底是想干什麽?
如此不同寻常。究竟是因为什麽?像他这种男人可能会走私一些东西,并在预定
的地点交货。我不过是看到他购买私货,就值得把我打晕?

  那个包裹来自何处?为何那个矮子拿着?马森是如何知道的?我半信半疑的
那个阴谋在没有卡尔的帮助下能实现吗?

  玛莎知道这些吗?

  那玩意究竟是什麽?唔,当时昏暗的光线伴随着脑袋被劈裂的疼痛,我竭力
辨认着,那是只面具。

  一只假面具。

  那麽像这样一件东西会有什麽危害?


                第二章

  ?我用巧妙的手法撬开了马森的门锁。

  我疾步跑到楼下,从花圃中捡起一块圆石。将它用作手中螺丝刀的代用锤,
这是我常干的一件事,将木门撬掉一小块,这样门便能重新关上了。

  在至关重要的几分钟内,没有人到走廊来。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工作,一边
吹去手指上沾有的油漆粉和木屑。走进马森房间,我放下石头和螺丝刀,一边低
声哼唱着,一边开始搜寻。

  男人们一点也不聪明。他们过份依赖聪明和体力,而我靠的是狡猾。

  我在房间里翻寻着。看来他蛮爱整洁,所有的物品放的井然有序。没费多少
时间便找到了藏在他洁净的男用短裤里的面具,接着我又把房间乔装了一番,使
它看上去像被一阵旋风吹过的样子。

  我研究着这件东西,它是由一种非常坚硬。发黑。密实的木材制成的。表面
列有凹纹图案,有一点儿像部落的印记。这是张长面具,严格地讲不能说毫无表
情,只是无法用适当的语言来描述。颧骨因雕工夸张显得很高。细长的杏眼在眼
角处向上斜吊着,罗马式的鼻连马都会黯然失色。

  它看起来极具异国风味,线条非常简洁。

  我不是非常喜欢它,可要将它放下还真有些勉强。我疾步走过刚被我弄得乱
七八糟的地方,站到了镜子前面。

  我带上面具。它没有明显的挂绊,既无细绳也没有绳孔,尽管模仿成了人类
面孔的模样。我只是将面具扣到脸上,发现自己的脸部曲线竟与这东西的弯曲度
相当吻合,然後它好像轻轻地勾住我,竟然可以不用手扶着。

  双眼透过眼孔闪闪生辉,赋予了它生机。鼻孔呼出的热气使浅黑光润的上嘴
唇泛起些许斑纹。潮湿的嘴巴闪烁着一丝光亮。

  雕刻而成的颧骨微微闪耀着光泽。

  我看见河水被从无穷尽的树根中分泌出的安宁酸和毒素泄成了黑色。飘零的
树叶浮在水面,迟缓地盘旋着。两岸的树弯曲着朝我们哈下了腰,枝端紧密地交
织。缠绕着。半淹入水中的树桩横卧在前方,挡住了我们的去向。身後的河水潺
潺流动,缓和着我们崎岖的道路。

  男人们露出胸脯站在水中,将倒落的树桩拖向一边,手操大刀劈砍着那些滋
生蔓延的热带场物,以便穿越这条寂静。狭窄。深藏在热带丛林中的水路。

  「蛇鸟。」有人喊道。这只鸟带着惊恐的喧嚣从水面飞起,那细长的脖颈,
伸展的脑袋,不停扑愣的尾巴。全身呈油晃晃的深绿色,被白色泥点溅得污秽不
堪。

  我们进入了礁湖。男人们匆忙爬回船舱。这儿有比拉鱼。

  我们钓着鱼休息了一段时间,接着却无法找到礁湖的正确出口。不过时间不
长,水流微弱,缓缓流淌着。

  「该死的!」马森怒吼道。

  我转向他,面具微笑着。他脸色乍白,颧骨上的皮肤毫无血色,以至於憔悴
得闪闪发亮。我取下面具。

  身上那套乳白色的丝绸睡衣裤,在夜里跟踪马森时已被糟塌得龌龊不堪,那
仅仅是在昨天夜里。我的时间感好奇怪,现在我觉得自己正处於发情期。

  我感到衣料滑溜溜。凉丝丝地紧贴在肌肤上。注意到马森渐渐恢复了颜色。
削瘦的面孔,隐约闪亮的皮肤,下巴的线条强劲有力。双耳端正,棕色的头发毫
不讲究地向後梳去。

  他只手拿着帽子。我注意到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衬衫在领口处敞开着,能
看见颈子底部有几道发黑的伤痕。

  我润了润嘴唇。

  「这是我的房间。」他声音嘶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然後牢牢
地定在我的脸上。

  「马森。」我柔声柔气地叫道,满脸惊异。

  他向後退了一步,抬起一只手彷佛要挡开我。

  我吟吟一笑,解开了夹克的钮扣。双乳挺立着,虽不十分大但结实。富有生
机,两朵乳头向前呶着嘴,微微分开,好像要拥抱什麽似的。

  马森轻轻埋怨着,朝我挪过来。头脑中一阵嗡嗡声。我踢掉了已脱落到地的
睡衣裤,马森走近双臂将我紧紧地搂进怀中。

  他的口唇碰到了我的唇舌。我顺势将身体靠了过去。他的喉咙里传来一声轻
微的咕噜声。接着他低下头注视着我的双眼,双手趁机溜进了敞开的夹克里面,
便暖暖地贴在了我光滑如缎的肌肤上。

  我挤压着他的腹股沟,察觉到兴奋之根已膨胀起来。他轻微地震颤着,吻着
我的喉头。我闪了一下腰,指甲轻轻划过他裤子的前襟。他喘着粗气,我解开了
腰间的皮带。

  我们滚躺到乱七八糟,扔满物品的地板上。他舔吮着我的小腹,然後支起身
体以便能顺利地插入双腿之间的快乐之源。他那勃起的阳具又大又粗,实在令人
爽快。当粗大的阴茎刚一刺进我体内,全身的每一部分立刻沈溺在了无比兴奋与
欢快的欲海。他就像打开了的香槟嘶嘶作声地干着,我极力回应着每一次抽动,
使它插得更深些。

  他的体重恰到好处,沈实却没压迫感,是一种心醉神迷的力量。

  随後,是一阵强劲有力。急剧的抽动,我那柔软的阴道口叭唧叭唧地吐着泡
沫,阴道完全沐浴在一片暖烘烘,熔化了的精液中,我俩躺在地上,全身灼热。

  马森首先恢复了正常。他的男根有一半已从我体内滑脱出来,湿漉漉地平躺
着,粘乎乎地紧贴着我的大腿根。

  「你到底在搞什麽,西德尼?」他喃喃地问道,满脸困惑。

  我的头一阵刺痛,就像被针截了似的,实在该死。暴风骤雨般的狂乱已经平
息,只剩下亦要裸体的我极欲知道自己怎麽会同他一起躺在地板上。是甘美的施
舍,还是疯了?

  他那张丑陋,稍有皱纹的面孔向上仰视着我,想让我开口说第一句话。探探
我的语气。「我不知道为何会这麽做。」我坦然地说,这是实情。

  「你是我认识的女人当中,唯一一个在接吻时会变成青蛙的女人。」他吸了
口气。

  「接吻?你就是这麽称呼刚才所做的一切?」我差点给气疯了。

  「那就叫干吧。」他坐起身。「你这个淫娃。」他把衣服拉到一起,看都没
看我。

  「我醒来後。」我灵机一动,首先抢占了上风,「听见从你房间传来沈闷而
低的声音。当然,或许那是手淫发出的声音,也可能是你们那里的宗教仪式,所
以我并没有考虑到要冲出去细察。後来我打开房门看见你的房门是敞开的。这家
伙正在捣毁屋里的一切。当他瞥见我便一个纵身跃过阳台。顺手抛下了这个小小
的东西。」

  「你看见他?什麽模样?」

  「一付皮包骨头。」我说,「很年轻,歪鼻梁,衬衣上满是鹦鹉。我没有轻
举妄动。」

  出现了一阵尴尬的冷场。我是指,这家伙无言以对,他清楚我在撒谎,因为
这正是他曾对我讲过的谎话,现在全部奉还。

  他强行克制着。「同一个家伙干的。」他自言自语。

  「你对我说过他不会再来了。」我睁大眼睛,故作愚笨地说。

  「我想他是不会来了。」他愤愤不已。还有一点我极欲知道,假如这是起性
暴力事件,他的动机或者说心理状况如何。无论怎样,我都自觉技高一筹。

  「你最好向管理人员报告这一切。」我郑重其事地说。房里确实被翻得一团
糟。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必须查核一下有没有丢东西。不过,正如我
曾告诉过你的那样,我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当他一个纵跃逃离阳台时,似乎没有拿什麽东西。除非像纸或钱之类的小
物品。他丢下了这个面具。」

  「面具。」马森表情奇特地说。

  我打了呵欠。「我并不认为你是个易受骗的人。」我说。

  「难道你的看法已变了?」

  「这是市集出售的玩意。为了吸引游客。买这种东西倒和你的年龄与摄影师
的职业挺相称的。这东西可能是香港制的。」

  「快走吧,青蛙。只会带给我坏运气。」

  「不错的主意。」我态度悦人,随它去吧。

     ***    ***    ***    ***

  当天下午我们全都汇聚在了机场附近,玛莎宫殿般的酒店里饮酒饯行。这是
我们最後一次享受冷气的舒适。安逸。次日黎明便要出发了。

  玛莎把我拽到一边,罗瑞注视着我俩。我霎了霎眼。西德尼,我告诉自己,
你有些晕头转向了。确实如此。

  「听说你头部受了伤。」她说,她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曲线流畅的肌肤从
远处看非常高贵,近看也不太糟。我估计罗瑞没必要闭上眼睛或采取别的措施。

  「有个小偷闯进我房里。不过现在身体好多了。」

  「你仍然可以提出不干。」

  「你可以不许我随行。」我彬彬有礼地说,「但假如我能胜任,我便会改变
立场。」

  她看起来有些纷乱。「如果出了事怎麽办?」她联想着。「我们可能要过一
段时间的苦日子,探寻,只能吃到一点点食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比我约小十五岁。请注意,看上去她犹如龟般强韧。

  我耸耸肩膀。「可能我不会喜欢这种条件,但绝不会乱发牢骚。因为来这儿
是我自己,也可以说是主编的过失,我无话可说。」

  「那里有咬人蚁。胡蜂。大黄蜂。」

  我开心地笑起来。「那些正适合我。依阿马森看来,他早就认为我该是只青
蛙。」

  「蛇对你来说也挺不错吗?可不能有歇斯底里的女人与我们同行。」

  「世上能凭说话刺伤我的蛇还不存在。」我反击地说。「我会处处显爱心。
甚至为它们打开房门,让出汽车里的座位。」为什麽我要说这些?他们想吓我。

  玛莎勉强地露齿一笑。「这恰好与我良好的建议相背逆。」她说。「看来我
要一位作家随行的决定糟透了。不过卡尔十分出色。我们有过一些合作。」

  她把头歪向一侧,双眼瞪着我,等待反应。

  我同样以目视之。「我能写他会写。」我坦然地说道。「那麽多男人随行一
定能提供充分的需要。」在说最後一句话时,我犹豫了片刻。

  她琢磨着我的话。我已承受了这个组织中尊卑次序的现实,她是老板,存心
要每个人清楚这一点。

  我神态自若地度过了这个表面看似欢乐场面的馀时,尽管发现自己一直在注
视那个亡夫的女儿。

  她叫卡拉。我发现她实际上是特纳与前妻所生之女。准确地说,卡拉应当是
特纳的继女。她的母亲,特纳的前妻病故後,他依然是这位年轻女孩的监护人。
後来他又同玛莎结了婚,她渐渐喜欢上这个女孩。当特纳病逝後,玛莎继续担任
了她的监护人,不过这似乎是一种心甘情愿的继承,对卡拉而言,尽管还年轻,
也到了可以独立支配财产的年龄。但她们依旧选择了生活在一起。

  她和她的继母在各方面都迥然不同。从外形上看,她有一头乌黑的秀发,而
玛莎却是耀眼的金发,凝乳般白嫩的柔肌,一双漆黑梦幻般的大眼睛。她性格恬
静,说话柔声细语,甚至有点害羞。她的微笑非常优雅却难得见。玛莎的随从和
男助手都是肌肉发达的人,杰克就是她的贴身保镖。

  但我在她眼中看到了那种神情,他们经常表现得很注意罗瑞。当我想要一个
男人时,便会准确地表现出来,我会起双眼,脑中闪现着淫乱的念头。卡拉却不
像那样,她的双眼变得大而困惑。但是我们拥有同样本质的感觉,即使表现形式
大不相同,男人令我们浑身灼热。这种体味,过後不会再使我们亲蜜,纯粹的肉
体交合才是我们的目的,只有将那些琐碎的细节串联一起,才会变得非常舒适。

  分手後大伙各自早早休息了。黎明前,我们将携带好自己的物品,在码头集
合然後上船。共有两条能够在任何狭窄的航道上行驶的小船。

  在此次表面很简单的探险背後,我还没有产生将有怪异事情发生的预感。

  只有上帝知道官僚作风有多复杂。玛莎一定要为我们的出发做些安排,从伊
巴姆到美国的环境地理,从芬那到印第安旧址,从亚马逊河的拓展区域到最近成
立的使亚马逊河合法化的援助小组。

  所有的一切只为看看鹦鹉。呸!

     ***    ***    ***    ***

  当马森敲我房门时,我还沈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醒来罗。」他叫喊道。
「再迟就来不及赶到河边了。」

  我低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觉得还没睡够,马森走进来按亮卧室的灯。

  「混帐东西。」我怒吼着。

  他咧嘴一笑。「我就这样。」他兴高采烈。容光焕发的说。

  我迅速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内心深处很清楚这其实是个相当糟的点子,我
是在骗自己上路。当马森端着咖啡和油煎圈饼,像个丑八怪再次出现在房里时,
我的私人物品已全部装好,安排妥当。

  「我早餐要吃新月形面包,而不是儿童食品。」我毫无礼貌地说着。

  他一口一个油煎饼。「你可以蘸些甜酱来吃。」他提议。我露出牙齿冲他咆
哮着。「她还会笑呢。」他高兴地说道。

  我的阴部静静地躺着,腹部里似有一只热热的蛞蝓。一想到曾和这男人发生
过性交,就有些局促不安。究竟怎麽了?这令我想伤害他,我不想让他偷走喜欢
他的念头。

  我们一同搭乘计裎车来到码头。只有我们俩人住在这间酒店。其馀的人和玛
莎一起住在她那五星级的酒店里,除了厨子兼司机是本地人。

  船小得惊人,依我看大约只有三十英尺长。前面一艘载着玛莎,她的继女卡
拉,私人保镖杰克,罗瑞和科林,研究场物和动物的男人。我们这条船上,有厨
子兼舵手佩伯,一个委内瑞拉人,另外有我和那个摄影师,马森。再就是玛莎的
秘书,玛格丽特。

  拂晓前我们的船驶离码头。天空突然泛起金紫色。几片柳絮状云浮在空中。
河面宽阔,除了前面那条船驶过,扬起的层层涟漪,一切都风平浪静。

  「托妮娜。」佩伯突然地说道。

  「泥鳅。」玛格丽特说。

  我紧紧注视着一切。河中的泥鳅跟随我们翻着筋斗。从前面那条船中传来阵
阵喧闹和嬉笑声,过了一会儿,泥鳅落在了後面。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起来。两岸到处是悬垂着蔓藤场物的高耸树木。水花泛着
刺眼的白光溅落到河堤上。丛林本身却显得黑黝黝的,不讨人喜欢。几只长有白
色羽翅的小鸟扑闪着双翼轻盈地在水面上飞翔。还有几只双腿细长,非常大的家
伙,我猜可能是属於苍鹭和白鹭之类的。突然河面上飞过两只绿。白色相间的鸟
儿。

  「鹦鹉。」我大声呼喊着。

  「这是金刚鹦鹉。」佩伯对我霎眼示意道。他长着一嘴参差不齐,发黑的牙
齿。

  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努力工作,而不是一味受他人影响。

  马森拍着照片,玛格丽特检查着我们船上的贮存品,我仰卧着睡着了。佩伯
驾驶着船,过了一会儿,马森替换了他。

  我们吃过在酒店预备的罐头食品,继续前进。河流一直向前,绵延伸展。鸟
儿越来越多,树林也越来越茂密。我们加快船速,疾速行驶着。

  真是个度假的有趣办法,我迷迷糊糊地想,你大可以认为我们正驶向某地。

  河水呈现出一种极罕见的颜色,一部分是深褐色,一部分暗黑色。佩伯鲜释
道。「这是内革罗河与亚马逊河的交界,河水在此汇合。却不似男人同妻子那般
混为一体。哈?」他咧嘴一笑,很明显地开了个玩笑。我回以露齿一笑。意识到
船上毕竟还有位博学者,就在我们这二条船上。

  我们终於驶离这条巨大的航路,进入一条较小的河流,两岸由树丛筑成的绿
色长墙离我们那麽近,树枝垂落到水中,令航行越来越困难,因为有许多零乱四
散的水生场物覆盖河流的礁石上。有一些就像给岩石戴上了假发,其馀的我看大
概能隐藏住所有背着吹枪的印第安人部落。或许我就是想像力太丰富了。

  我们临时停止前行,扎了个营帐。看来女人要在甲板上睡觉了,照这样的情
形,男人只能睡在岸边的花岗岩。鹅卵石上。玛莎堂而皇之地同罗瑞乘着橡皮艇
一起离开,说是去仔细探测一番。他俩用手?着船,以便在看见野生动物前不会
把它们惊走。

  蹼游。对了,真是个好名词。我不得不钦佩玛莎。我希望看在罗瑞的份上,
她应在橡皮艇上备置一顶蚊帐。我不愿意罗瑞在履行职责时,屁股被蚊虫叮得到
处是疙瘩。

  我们都带了吊床。你宁愿睡在吊床上而不愿随他们到岸边裹床毛毯,因为感
觉并不太糟。

  白天太热了。夜晚却很凉爽,尤其在黎明前。我睡得很不好,经常沈入栩栩
如生却又令人不快的梦乡,突然惊醒。

  河水拍打着岸堤发出汨汨作响声,男人在岸边燃起了一堆篝火,佩勃说这是
用来吓美洲虎的。

  炙然的天空升起漫天朝霞,曙光降临了,灼热的空气炙得脸直发烫。

  两天来什麽事也没发生。我看见了更多的淡水泥鳅,一只龟,几条鳄鱼,呈
现鲜红色的蝴蝶兰,金刚鹦鹉,鹦鹉。苍鹭。鱼狗。蝙蝠,一次还看到看上去极
像糟糕透顶玩具的水鸟。佩伯晚餐熟煮的米饭和肉一点都不好吃,早餐吃剩的滚
烫的烙饼,到了中午也能凉着吃。味道不错。马森又拍下些相片。玛格丽特清点
着船舱里的贮存物,做着记录。玛沙变得明显兴奋起来,她每天照例带着罗瑞离
去,让他尽职尽责。没有一个人对这些加以评论。

  飞虫总是从背後不时地暗伤我们,将一种过剩的毒液刺入我们无助的身体。

  到了第四天,船驶进一条我不知其名,在一条绿色通道掩蔽下的小河流。

  玛莎说:「该是告诉西德尼我们去往何处的时候了。」

     ***    ***    ***    ***

  我们早早地扎寨露营。佩怕在一边垂钓,竟然轻松地从水里拽出一些约有一
英尺多长的大家伙来。它们又大又长的身体,犹如西餐用的大盘,小头上长有红
眼圈的眼睛。对我们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尖叫声,不停拍打着尾巴,直到
被一把大刀重击後才停止。鱼会叫倒是添了种新经历。在它们死後,佩伯为马森
掰开了鱼的嘴,好让他拍下它们的标本照。

  「这些是什麽?」我不经意地问道。那些牙齿又大又平令人叹为观止,还有
极锋利的锥形牙尖。佩伯合上鱼嘴,将鱼唇向後翻去,我看见上。下两排牙齿吻
合得如此紧密,简直天衣无缝。

  「牙科医生。」我赞赏地说。「你永远都不会清楚一个孩子戴上牙套是什么
滋味。」

  「这是比拉鱼。」佩伯边说边咧嘴笑着。

  我有点心。「不对。」我嗓音沙哑地说。「它们只有一丁点儿大。我看过那
部电影。是有关小鱼的,不是这些鲨。」

  马森得意地傻笑着,我盯住他。「看来你同意我的说法,牛仔,你没必要再
找别人帮忙了。」我非常热心地说道。

  「你不要害怕。」他说,「它们会自动从你身边游开的。只有血才会招引它
们,女士,何况你的静脉中含有毒液。」

  「佩伯。」我叫道。

  「嗯,西德尼。」

  「你要烹煮这些玩意吗?」

  「如果它还活着,我便煮了它。」

  「就像折磨外国人那样?」

  他不禁大笑起来:「我把这些外国人削成碎片,对你来说口味一定不好,西
德尼。」

  「说得没错。」我赞同道。

  比拉鱼做的非常好吃,我享受到了一种原始的满足感,最终体会到那些食人
族为何要吃掉自己的敌人。他们要吃掉所有敌人的灵魂不再不可思议,就像人类
历史上所有的谎言已令我们佩服了一样。这便是道地的复仇,越使对手恐慌,满
足感就越大。

  我们在这儿体会最终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处境,获胜者可以任意地吃,失败者
却要被吃掉。你不能再彻底输掉,否则过去的敌人便会将你燔炙着吃了。那些比
拉鱼的嘴唇味道不错,更重要的是不能给这些要吃我的该死家伙提供半点机会。
此刻,我要先制住它们。

  我抬起头,遇到了马森的眼神。我看他完全明白了,并被我奇特的想法逗乐
了。但接着玛莎正式宣布,该是让西德尼知道这项秘密的时候了。

  「那麽,我们正驶往哪里?」我用一种懒散的声音问道。双眼轻扫过四周,
观察着他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惊骇。他们全都知道真相,包括佩勃。看来这儿
只有呆若木鸡的西德尼还蒙在鼓里。

  「你知道卡尔清楚这一切。」玛莎说。她身着一件时髦。典雅,剪裁得适合
探险的远征外套,裤子紧紧塞进了穿着特轻长靴的厚袜子里。在这儿你必须时刻
提防那些蚊虫。她的秀发扎着一条绸巾,束在脑後,是一种色彩斑栏的颜色。那
张倔强。被太阳晒成深褐色的面孔和雪白的牙齿,所赋予她的是一付令人印象深
刻。漂亮的外表。

  而我浑身软弱无力。粘乎乎的,挨尽了蚊虫的叮咬,尽管用了大量驱虫剂。

  我们全都聚集到岸边一张匆匆搭起来的防雨布下就餐,以防从树丛中爬出来
的蛇袭击我们。正是这些琐碎的细节,使得这儿的宿营显得如此有趣。罗瑞和科
林已睡到各自的吊床里,抽着小雪茄轻轻摇晃着。佩伯正往烟斗里填着烟丝。马
森坐在玛格丽特身旁,他似乎很喜欢她,这个可怜的女人。卡拉只是坐在火堆边
歇息,一边注视着罗瑞。

  我保持了沈默。

  「这不只是个假期。」玛莎说。罗瑞递给她一支雪茄烟,她接了过来。他从
吊床上弯下身体,为她点燃了烟。我看见他的脑袋几乎没动,一直注视着卡拉那
张忧郁的面孔。

  原来他知道一切,哼。不过,那也可以理解。这肯定是他遭遇到女人的本能
反应。

  由於结识了一位女贪欲者,从而破坏了一个男人的灵魂,这是我的看法。

  千万别泄露,那是秘密。

  「罗瑞和科林到这里。」玛莎继缵道,「主要目的并不是博览。」

  她静默了一会儿。「难道他们来这儿是为了销售百科全书或别的什麽?」我
疑问道。

  「我们是考古学家。」罗瑞说。

  「考察被诺曼地人征服以前的新大陆。」科林说。

  我想起了那个面具。「你们想得到印第安人的加工品,那可以在市场里面买
到。」我平缓地说。

  「那并非我们的目的。」玛莎说。「我们要找寻一个地方。」

  突然河对岸传来阵阵噗噗声,一种低沉的不连续爆发声又轻声回应着,总共
响了三次。

  「美洲虎。」佩伯说。他往篝火堆里投进了更多的柴枝,然後靠着手中的大
刀柄歇息着。

  空气闷热而潮湿,还夹杂着场物腐烂後的混合肥料味。

  「是一个有特别意义的地方吗?」我询问道。

  「维卡巴姆芭。」卡拉突然冒出一句,接着出现了片刻充满敬畏的沈寂,彷
佛她说了什麽可怕的事。

  他们简直疯了,我想,脊梁骨嗖嗖生凉。可恨自己正同一群走火入魔的家伙
待在热带丛林中。

  「最後一座印加族城市。」罗瑞说,他的脸孔被佩伯身边的篝火照得闪闪发
光。双眼像两个黑窝,嘴巴像个空洞。这使我再次想起了那个面具,一件死人的
遗物。也许就是如此。

  「考古学家是无法找到它的。」玛莎说,她的声音冷漠而平缓。自从印加人
被西班牙征服後,他们便迅速在安迪斯山脉东部整编成军,然後转移潜伏进丛林
区,在他们最後的君主,图帕克。阿曼诺的率领之下他们仍然拥有大量的黄金。
珠宝。当然,西班牙人已销熔了他们拥有的绝大多数黄金。

  「你觉得你们能找到它。」我尽量不动声色的说。不想让他们听出我觉得他
们疯了的音调。

  「卡尔得到了这张地图。」

  我的忍耐终於到了极限。「够了。」我大声地吼道。「热带丛林区的古老城
堡。隐藏的金银珠宝,地图。倒底谁想弄到这些钱?谁在耍欺骗手段。」

  玛莎哈哈大笑。「那是种极正确的看法,西德尼。在此我郑重其事地回答你
的问题,没有任何人在耍手段。特纳集团公司将以信誉担保,所有的发现对於真
正的拥有者来说都具有合法的权利,无论最终的发现者是哪个国家的。」

  「我们期待设立一次游历中的博览会,无论以何种方式,只要时机成熟便可
以。我对博物馆。历史。艺术都感兴趣,亲爱的。我拥经有曾经想要或需要的所
有金钱。」

  简直妙极了。「那麽这两个人呢?」我极不愉快地说。「你宠爱的考古学家
们,他们能干什麽?」

  「这是他们的职业。犹如发掘杜唐卡门的坟墓,将成为全世界的新闻。」

  「新闻。」我说。

  「没错,西德尼。正是新闻,那本是卡尔的工作,他是有主见的见证人,也
是主要替我们封锁新闻的人。如今你成了我们不承担义务的见证人。一旦梦想成
真,你就可以独家报导整件事情的经过。」

  顷刻间我同情起卡尔。假如他真的相信这些无稽之谈,那麽我的取而代之肯
定会让他中风。

  「这张地图。」我说。「怎麽会有一张地图呢?玛莎,你并不蠢。有这张图
的人自己就会去探宝。假如你买到这样一件东西,一定是上当受骗了。」

  「这份地图从未使用过。我花了几英磅买下它。作为一件人工制品,价钱是
值得的,尽管我们无法弄懂含义。」

  「这便是那张地图。」马森说着拿出了那张面具。

  我的目光从马森扫到玛莎身上,然後又扫了回来。「他们如何鉴定此物?」
我询问道,显然是说科林和罗瑞。

  科林说:「它看起来完整。当然我们还无法正确推断它的年代。它并非作为
一件古董被买来的,尽管这有点骇人听闻。它是被当作地图买来的,由此我们可
能会得到一丝线索。」

  我拿起面具,再次感觉到它那温暖。坚硬的木质。火光在它後面摇曳不定,
透过鼻子。眼睛和嘴巴的洞孔照射出来。对於我曾见过的罗瑞的面孔,真是具有
绝对的反差。它只是财富的象徵,我寻思着。一笔特殊的财富,这东西似乎能改
变表情。

  「我在你房间看到过这样东西,就是发现闯入者的那天。」我对马森说。

  「我一直替玛莎保管着。是卡尔找到它并告诉了我,我同玛莎并不太熟悉。
过去只为她做过一次事,是我将卡尔介绍给玛莎的,正是那次会面酝酿了此次探
险。」

  我的第一个念头这显然是一个谎言。卡尔真正目的只为获取所有的一切。然
後他便能写一篇足以傲人独家报导。假如他早发现了这个面具,并同玛莎玩着游
戏,那就说明根本不存在任何传说。想凭借一个膺品同人结交就不会有好下场。

  「那个私闯者。」玛莎说。「真叫人担心。我们对这儿所有的秘密都守口如
瓶,假如我们告诉了那些地方政府真正从事的工作,那就得不到许可证了,同时
还会发现卷进了竞争之中。」

  「一个决策委员会的竞争。」我喃喃低语。

  「到底是怎麽回事?」玛莎说。

  马森插话进来。「这个私闯者只是有巧遇奇缘的运气而已,玛莎。这我可以
确信。」

  当然罗,马森清楚我在说谎,因为根本没有什麽私闯者,我只不过再次运用
了他自己虚假的描述。有趣的是,虽然他知道是我潜入房间里翻得乱七八槽,可
是他面对我时仍然没想过是否值得他这样去做。看来要证明他知道我在说谎,可
能只有逼他承认,我看见他从那个矮子手里买面具的事实了。

  玛莎知道面具来自何处吗?我决定问问:「这面具从哪儿买来的?」我诡谲
地问。

  「是卡尔找寻到的。」马森答道。

  「你们得到它已很长时间了?」我问玛莎。

  「时间不长。」

  「假如你认为这是张地图,那麽没有弄清含义前怎能出发呢?」

  玛莎倾身向前。我嗅到她身上那股雪茄烟的刺激。辛辣味,她的双目闪烁着
灿烂的光芒。「假如这件事很简单,谁还会做呢?」她尖声说道。「我们一致认
为必须先找到发现面具的正确地点。那是一座山,一座特殊的山,从这儿出发位
於安第斯山脉的东侧,丛林地带的中部。除了居住在那里的印第安人,几乎没有
人能看见它。我们就带着这个面具去那里,然後才可能了解它约含义。」

  看看它告诉我们些什麽。可爱的上帝,多麽厚颜无耻的理由,这些入全都疯
了。

  随它去吧,该是就寝的时候了。即便我能安然入睡,可是在道晚安前还有些
事要做。

  「马森。」我低声叫道,其馀的人正朝各自的吊床走去。

  「什麽,伙伴?」

  「到丛林里散散步。快点。」

  我们从火光处漫步而去,盲目地选了条近路进入混杂着树木。幼苗蔓藤场物
以及悬垂着水果的树林里。在这片树荫遮盖下,此处只能得到极少的阳光照射,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阳光又能十分轻易地透射进来。

  我们发现有条蛇缠绕在树干上,马上熄灭了手电筒。「乾脆直说好了,亲爱
的。」我说。

  「我猜你又在打我裤裆里的主意了。」

  我才不拐弯抹角地说话。「在此次旅行中,你是否同其他人一样充当了一块
点心?」我问道。「当然佩伯除外。」我纠正着刚才的说法,「是谁在操纵这一
切?主要是出於理性?还是为了钱?」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块点心,不。」

  「那就是你和卡尔在欺骗这位老女人。」我的声音显得极粗暴。但又不得不
压低声音,因为我们离其他人并不是很远。

  「她并不老,你可以去问问罗瑞。」

  我轻轻地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在我来此地之前,竟无法同卡尔谈上一句该
死的话。他的下颔被金属线固定着,浑身上下捆满了绷带,活像具木乃伊。」

  「我完全是两眼漆黑介入此事的。所以这个面具究竟是哪儿来的?」接下来
一阵长时间的缄默无言。「我根本不信这是张藏宝图。」我说。

  「你如何解释罗瑞和科林这两个人?」

  「是玛莎出钱雇佣了他俩。他们仔细考虑了一块难以进入的地域,也许那就
是传说中黄金国的入口。假如那不是进口,他们会有麻烦吗?看来他们的情况不
会太糟。你的疑心病太重了。」他说。他的气息撩动着我的秀发,有些遥远的声
音开始响起,哦。噢。哦。啊,由远至近又远去,一遍又一遍。

  「我是个新闻记者。」

  「卡尔也是。」

  「不。他是位作家,一个冒险者,一个喜欢虚构政事的作家,而我只是名雇
员。」

  「雇员之一。」他说道,真是寸步不让。

  我同他站得很近,几乎靠在他身体上,丛林实在可怕,使我有些胆战心惊。
「是你买了这个面具?」我问道。「还是卡尔?」

  「是卡尔打听到它的下落。我认为它肯定有非常悠久的历史。真的,好似青
蛙公主。我的确相信它是件真正的印加制品,大约造於印加帝国的前期。我认为
它的有关传说是有可能性的,它包容着他们藏宝地点的线索,一个仅有他们自己
才能弄懂的线索,一个有利於他们的人民和後裔的线索。我并不认为我们能解开
这个谜,但这决不像你所指的那样这是个骗局。」

  「好像有东西过来。」我提高的嗓门近似於一种充满恐惧的尖叫声。

  他用双臂环抱住我,显然也听到声响了。我扭过脸来想看看究竟是什麽,马
森的手臂防护般地横在我胸部。

  我们站靠的那棵树形似拱状,庞大而特别的辅根支撑着主树干。这儿的土质
适合生长浅根场物,因而树木常常长出这些特殊的气根。我们闪避到後面的一棵
树旁,不声不响地躲进阴影里。

  我看见摇曳闪动的手电筒光,这才心神轻松下来,正想大声出口气,不料却
被马森紧紧按住了。「嘘,轻一点。」他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如此我只好继续默
不作声。

  不一会出现了两个人影。起初的灯光很难辨清他俩,其中一人拎着盏燃烧着
煤油的提灯。在拧灭手电筒之後,他们便用这盏灯照明,接着其中一人向地上铺
着什麽东西。

  他们把灯放下,盘坐在刚铺的防水布上。我试图稍作反抗地动一动,却被马
森紧紧地缠住,强迫我保持安静。

  我只好静止不动。传来衣服摩擦发出沙沙声,喃喃低语声。我看到那修长。
苍白的下肢缓缓移近那盏火光炽热的油灯。要干涉已来不及了,马森妨碍了我所
有的行动。

  我看见双唇慢慢擦过小腹和大腿。双腿朝两侧分开,摆出欢迎的姿势,那男
人的头就搁在腿中间。我看见一个向上挺举的腰肢,丰满凸起的臀部,以销魂蚀
骨般的依恋不舍爱抚着,亲吻着,舔吮着。一只乳房好似熟透的果子在两个身体
间揉压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声在夜晚听起来是如此的清亮。

  油灯投下了奇特的阴影。锯齿状的树叶经历暴风雨的袭击後全部撕扯开了,
经灯光照投射的暗影,落在那两具缠绕。交织在一起,蠕动着的身体上面,形成
了游动的云雾状。充满激情的喃喃低语潺潺流淌着,好似欧洲夜莺的鸣声。喘息
伴着短暂。轻微的喉声,接着又传出好似犯罪般轻微。低柔的啜泣声,然後是性
交过後愉悦。舒坦的满足声音。

  马森将我一直紧紧搂在他紧绷的身体上。我能感觉到紧挨着我勃起的性器。
热乎乎的汗液在双乳间流动着。他的鼻息扑到了我肌肤上。我感到俩人的心都在
扑通。扑通直跳。

  在我们前面那两位全裸的人彼此面对面跪着,当那个男人弓身亲吻情人仰起
的面孔时,身体竟呈一条曲线。他小心地吻着,嘴唇轻擦过她的双颊。下颔,跳
过了她的嘴唇。

  他俩呢喃低语了一会儿,接着便穿上了衣服。那男人捡起防水布,仔细地抖
了抖,折叠好,便牵着那个女孩的手朝营地走回去。

  我禁不住全身打起哆嗦,马森将我僵硬的身体拨过来,紧拥入怀中,一只手
在我後脖的领口下。我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大部分时候都塞在帽子里面。

  他的手指爱抚着敏感的颈项,双唇贴在了我的脸颊上。

  「你是怎麽想,西德尼?」每一个字眼的吐出都使得他靠在我肌肤上的双唇
发出了乾燥的沙沙声。

  「你是个有窥淫狂症的杂种。」我的声音也颤抖着。「你这个性变态。你,
你是偷窥狂马森。」

  他的身体因无声的乾笑抖动着,根本没有要松开我的举动。另只手迅速浅触
我的臀部。「难道这还不能令你说真话吗?西德尼,坦诚一些。你不就是有点淫
荡吗?」

  我极力想挣脱出来却无计可施。我俩的鼻子撞在了一起。「你是个摄影师。
你真不该背着个尼康相机沿途拍摄,这太糟糕了,你参与勒索了吗?」

  他开始对我采取新的手段,双手掐进我上臂。现在他真的发怒了。「看。」
他嘘声道。

  我放眼望去,重重黑暗,极恐怖地陷入了令人头晕目眩的漆黑之中。那迅速
堆积的黑暗似乎要将我吞噬,吸进它的最深处。

  我尽量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现在再看。」他拧亮手电筒。只见有成千个红宝石色小点正瞪视着。随即
又消逝了。

  马森关闭手电筒。「每样东西都在监视着,一切。」他说话的气息喷进我的
发中。「这就是游戏的名字。罗瑞把你也给干了冯?」

  我又对抗地挣动了一下。一阵麻痹使我动弹不得,看来我是无法从这个该死
的男人手中获释了。热带丛林吓坏了我,落入这种原始地方,真要把我吓死了。

  「那个男人正对我们的女赞助人耍阴谋。现在很清楚,他就像添份小菜似的
干了她的女儿。那就是真实,雇员,该清醒了。」

  「卡拉并非玛莎亲生女儿。」我反驳道。「她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假如你认为那是关键,那你比我想像的还要笨。」

  我逐渐恢复了理智。抛却那种心智失去平衡的意志上的麻木。猛地甩开马森
的控制,潜入黑暗中正视着他。当我开口说话时,声音平静,抑扬顿挫。「你错
了,摄影师。罗瑞同玛莎在一起,是因为她要求这样的,否则他便不能同行。」

  她也许是位极佳的性伴。假如他为了找乐子和卡拉在一起,那应由他本人负
责,不相干的事。至於我本人,作为性伙伴的男人遇到我之前不一定非得独身。
我喜欢一个男人悬垂着硕大的阳物,凭藉健壮的体魄和智慧对自身的成套设备运
用自如,其馀的一概不管。

  你看我对你了解过吗?我利用男人仅仅出於牲欲。当我想交朋友时,我会去
找人。朋友和性伴不一定要一致,正如男人这个字不见得总指:「人。」你必须
明白,不仅仅是:「人。」我吐出最後一个字。

  在这些言辞的猛烈攻击下,马森宽容得令人惊讶。「无足轻重的家伙。非常
好,你还不是我想得那麽无知。所以当罗瑞勾勾手指头,你就会将自己作为他的
填充物填补进去。」

  「你就无法办到,不是吗?你这该死的自夸自大的家伙。性交对我来说就像
食欲,我比较喜欢美味的食物。罗瑞无论从外貌还是动作都那麽可爱。熟练。其
馀便什麽也不存在。什麽事都没有过。」

  他温柔地大笑着。「赶快,蛙女。」他说,「我们回营地吧。」

  我转过身,想跨到他前面,主张独立的小姐,保持那该死的距离吧,却不料
头向前先撞上了一棵突兀的树根。嘶嘶的嘘痛声禁不住扑口而出,我一动不动地
躺在地上,急促地呼吸着,竟会在如此骄傲的情形下受伤,太难堪了,我口中含
混不清地令人毛骨悚然地咒骂着。

  马森,当然乐得高兴,不住发出低声而贬抑的轻笑。「你喜欢自己性爱的演
说真是值得热烈贺彩,是吗?」他恶意讥讽道,能伸出一只手。

  随後我跪起身,吐着口中的碎草屑。将那只手推到一边。他试图揪住我的脖
颈把我抓起来,或者说得更确切点,是我的斜纹布衣领。我企图用一手柔道甩开
他,没料却戏剧性地挫败了。马森在我头部猛击一拳,再次把我揍得七晕八素,
我的手肘亦当仁不让地捣在他的眼上。

  「啊唷!」

  「唷唏。」他狂怒地嚎叫着,尖叫声惊动了栖息的林鸟,扑着双翅聒噪地咯
咯而叫飞出了树梢。

  「你这个蠢货!」

  「还说我!你的手肘是怎麽回事,伙计?明天我的一只眼睛便会产生幻觉,
精神恍惚。」

  他的膝盖卡在我双腿中间,嘴巴距离我如此贴近。在被他强行紧搂着,被迫
观看了罗瑞和卡拉的作爱之後,我已经浑身灼热。焦燥不安了。我试图用力将他
拉开。

  他哈哈大笑,令我无法动弹。

  「你这头猪!」

  他略加思索。「不。我不完全认为自己有着动物般的外表,当种马如何?」

  我鄙夷道。「你的想像力确实无与伦比,令我铭记在心。」

  显然对於此话他没有想出恰当的回敬,所以依然用虎钳般的双手紧按住我的
头,野蛮地狂吻着。这是一种感官上的强奸,我甚至没想到要咬他的舌头,或用
膝顶撞他的腹股沟,若在平时,我早就迅速的回击。

  究竟怎麽了?为什麽我没有回去?找不出丝毫端倪。他的吻好似感泄了火星
人的活力,令我全然目瞪口呆。更糟的是,我感觉自己的胯股紧挨着他极力向上
牵引着,同时揪扯着他的裤子,还有自己的。

  他缓缓蠕动着,我俩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终於他将那根长而粗大的阳物一直
插进我的阴道深处,双手始终没从我的脑袋两侧移开,热烈的吻不断持续着,那
根肉棒顶得那样深,不停搅动着,掠夺着我想在精神上占上风的企图。我恨他,
厌恶他对我的这种征服,却又没勇气阻止。

  在此之前未曾有男人如此亲吻我。

  我俩大声呻吟着,急促地喘息,不一会儿高潮汹涌而来。我的双手按在他脑
後,耙着他乌黑的头发,和他的反应一样,热烈地将他拥向自己。过了一会儿,
我们一动未动地躺着,随之有些困窘尴尬,我们分离了彼此间身体的纠缠,穿起
衣服,接踵而来的是一阵促局不安的沈寂,我们彼此都没看对方一眼。

  在返回露营地途中,我们都不提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除了马森提了个问题,
其馀什麽话都没说。「能否告诉我你的性爱口味,蛙女,是用旺火处理?还是搅
和油炸?」

  我才从他那报复的尖刻嘲弄中清醒过来,恢复了理性,给了个恰如其分的回
答。「嘻嘻。噢不,不会有非常的形容,那样就太笨拙了,就这样说吧,你就像
饭前酒,罗瑞是道主菜。」

     ***    ***    ***    ***

  第二天,杰克发现无线电话无法正常启用。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潮湿又热
的环境中弄乾了它,他地发现设备内的有些零件损坏了,坏到没法修理的地步。
他变得固执己见,坚决强调这种毁损不可能无故发生。

  「算了。」玛莎通情达理地说。「我并没有责怪你,杰克。我们当中任何一
人都可能不小心碰到它。」

  「它是放在米袋里的。」他执拗地重申道。

  「你是不是要把责任归咎到佩伯身上?这可不好。」

  「佩伯并没有动我们船上的备用物,夫人。那些米袋被人移动过了,我认为
这是蓄意的。」

  玛莎环顾着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所有人,我们都正仔细听着。

  「谁还有什麽要说的?」她平静地问道。令人消沈的缄默持续着,她又转过
头来问杰克:「为什麽今天想起来检查它?」

  「我每隔三天检查一次,以确保它乾燥,无恙。」这男人有点愠怒。

  「前次检查它还是好的吗?」

  「完好无损。」

  玛莎终於作出了决断。「没关系。或许我们并不需要它。虽然我不太清楚究
竟是怎麽回事,但实难相信会有什麽阴谋。一定是谁在无意中不小心碰坏了。太
可惜了,仅此而已。」

  卡拉搭腔了。「杰克的确很谨慎,玛莎。他应该知道自己亦是最後一名嫌疑
犯。」

  听到这实在的陈述,杰克又鼓起了兴致。我想晓得他是否知道昨晚罗瑞在树
林里,我推测玛莎肯定不知道。

  当天我们的前进因急流受阻了。

  玛莎有些不知所措。「这儿不该有急湍的。」她说着,双手插在腰间瞪视着
我们眼前汹涌澎湃的浪花。我们将船拖至铺满了小圆石的岸边搁浅,惊扰了棕色
的云雾和红色的蝴蝶。偶而在日光中,我们也能看到宏伟壮观的,发射出五颜六
色如宝石光芒的七色彩虹。

  没了无线电通讯设备,我神情麻木地寻思着。泛滥河道,我们失去了一切。
气温高得令人难以忍受。我的衣服粘贴在皮肤上。小小的汗蜂老想从我的双眼和
口中吸水。

  我往丛林里走了几步。河流从视线中消逝而去,隔着这短短的间距,急流的
声响听起来更加沈闷。

  河水冲打着岸堤,传来讨厌的汨汨声。当青蛙和昆虫同声鸣唱,决定和鸟儿
争个高低时,我就像走进了每天收音机里的黎明合唱队。随着阳光的增强,这种
音调的花样渐渐减少了,凝聚成一种一成不变的刺耳尖叫声。尽管这些声音仍飘
浮在河面上,在这里尖叫声和鸟虫的唧唧声响已停歇了。至今为止,我们中间还
无一人看到过猴子或听见一声猿鸣。

  又是水流冲到岸边的声响,我畏怯地想着,倒宁愿安静些。这里没有像你们
通常身处有规律社会的夏天,夏季下午那种令人困顿的安静,这是种令人窒息,
暗藏隐形监视的不自然的寂静。正在无声地监视我,伺机以动。

  我很小心地回到其他人中间,走到河边以及正在叮咬人的蚊虫堆里。

  玛格丽特缄默无言地坐在一块岩石上,那样宁静,泰然自若。「发生了什麽
事?」我问道。

  「那些男人可能要砍些圆木头,好让船沿着岸边滚。」

  我放眼远眺河堤,一部分河岸露出了形态各异的岩石。大部分的礁石上长满
了绿油油,开放着鲜红色花朵的嗜光草木,纷飞着五彩斑烂的各色的蝴蝶。我的
内脏一阵突如其来的紧抽,这地方给我造成了极其情绪化的印象。天气太闷热。
环境太潮湿了,到处是蚂蚁。蛇……食人鱼和爬虫。同样这也是一种令人叹为观
止。原始的美丽。

  它具有一种未经骓琢的光彩,一种令浅根场物生长茂盛的肥沃。

  马森走过来加入我们这一组,并挨着那位秘书蹲踞着。

  「我们要把船弄弯翘。」他说。

  「让船弯翘?」

  「首先要卸下船上的货物,玛格丽特,以便减轻船的重量,一旦翻船又可避
免损失。我们将把绳子绕缠到两岸的树桩上,另一头系在船体上。由佩伯启动船
的发动机。我们其馀的人用力拽住两岸系在树上的绳子。你看,这便是人为的曲
柄。」

  「它能前进吗?」

  她对他的信赖是那般矫揉造作,我乖戾地暗思着。或许她一直喜欢桑汀。

  他微笑着向下注视着她。「也许吧。」

  玛莎回来後证实了马森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们开始着手卸下船上的货物。

  这辛苦的工作耗费了这天馀下所有时光。我们把每件东西从船上搬下来,并
堆到河堤上的防雨布下面。上游地带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会在不足一小时之内,
使河水水位升高几英尺。

  。一只船停泊着,另一条舶的船首绑着绳子。当河面风平浪静时,罗瑞和科
林涉过浅滩,来到河岸的另一侧,用力砍去河道上伸突出来的蔓藤场物和树枝,
他俩刚一过去,只见灰压压。如乌云般的小蝙蝠从它们的栖息处倾巢而出。

  男人们粗略发现能与中途的树丛相匹敌的是奔腾不息的急流。这急流总长仅
约一百码左右。各有两根绳索通向两侧岸边。第一根绳缠在这些半途的树干上。
後面的两根绳子绕在较远的树桩上,以备船停得远一些。

  「该你们游过去了,姑娘们。」玛莎唤道。我注视着玛格丽特,然後拍了拍
自己的口袋,其实这儿在没有被掏空前就一文不值了。我俩耸耸肩,胆怯地相互
咧嘴一笑,便跃了入水中。

  在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着强劲的水流,拖曳着我们的双脚。罗瑞和科林在岸边
观看。守候。我尽量不去想比拉鱼和鳄鱼。

  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我不喜欢这一切,水色那麽深,什麽东西都可能潜伏
在下面,而所有的蛇都会游泳。

  玛格丽特挣扎着向前游去,一言未发,但透过逆流而上的河水喧嚣声能听到
她急喘的呼吸。几只外形硕大,长有坚锐铁甲的虫子在我面前掠过。我的注意力
分散了,双脚开始不由自主地下沈,我呼叫着没进水里。

  在泛着暗绿色泡沫的水中,我晕头转向。尽量紧闭嘴巴,胸部因缺氧不停起
伏着。突然我的下肢缠结到一些粗粗的树枝,还在缓缓游动着。

  蟒蛇。

  一旦你大声喊叫,它们便会越缠越紧,我歇斯底里的胡想着,哽咽声禁不住
从两片紧锁的嘴唇里冒出来。

  没有一人知道我是否哭喊了,这是我的死期,我有权失望,表现出恐惧。

  我的头浮出水面,看见了充满水蒸汽的日光中的彩虹。罗瑞的头如一只光滑
的海豹,从我身旁冒出来。他直挺挺地抱住我,我那挣扎的双脚终於有了着落。
随後我们顺流而下了二十码左右。

  他紧拥着我,湿漉漉的面孔挨着我的脸。我急喘着并粗沈地呼吸。「我想,
我想你是……」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

  「有蟒蛇,我吓死了。」

  「亲爱的,现在没事了。我都知道了。我们都很担心,可怜的女孩。」

  「罗瑞。」我说着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过了一会儿,便忘却了自己刚才
那段令人不快的经历。

  他拥着我游到河中央,然後又牵着我的手游到了河对岸。

  玛格丽特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已安全到达了岸边。我们浑身热气腾腾地紧挨
绳索站着,等着拖船。

  佩伯解开缆绳,计划将船弄到河中央左侧,在那儿他认为越过溅起浪花的礁
石,便能看清路口。我们提起松掉了的绳索,每根绳子由四人牵引,两男两女。
我们用力拽住船,以达到力所能及的最大紧绷度。佩伯高喊着松开了节流阀。船
身猛地向前一冲,突出的船首立刻没入了水中。

  我觉得自己的双臂就快脱臼而出了。最糟一次是人们在缠绕着绳索,而我们
向前拉着第二根逆流而上的船绳时。船身在翻滚着波浪的河水中急剧摇动着。一
旦松驰的部分全被绷紧,第一根绳上的结就必须马上解开,这样船才可以前行。
这根船绳还必须留着备用,但不能落到水中,以免可能搅进螺旋桨里。

  就这样终於成功地将船驾驶到平静的河面上,还必须照例再干一回。

  我们休息了一会,吃了点食物,商讨着第二只船少用一条绳索拉,而靠第一
条舶的部分动力来拖第二条船是否值得。这意味着须有两人在驾驶舱内,每个人
都赞成由佩伯驾驶第二条船通过那些礁石,因为先前他表现得相当出色。

  经历了如此紧急情况,船舱仍滴水未进,和当初一样完好无损。

  意见被采纳了。由玛莎操纵着这条逆流而上的船舵,所以第二条船部分受到
第一条的牵引,一部分被绳索拉着,一部分受到急流的拖曳。

  双臂已疲劳得快断了,我们吃力地搬着所有的贮备品及私人物品,慢慢地跋
涉过河。

  还没待我靠近看清发生了什麽事。突然从罗瑞和马森那里传来一阵令人惊愕
的争吵声。这俩个早存有敌意的男人因为一把贵重的来福枪掉进了水中,终於吵
了起来。

  马森谴责着这个英国人,这个英国人反过来又将责任归咎於马森身上,俩人
几乎快打起来了。

  玛莎出面调停着,尽管她比这两人矮一个头,但要员的权力驱使她这麽做。
我听不清她在说什麽,但语气虽平和又带着辛辣的愤怒。

  玛格丽特脸色乍白,卡拉紧挨在罗瑞身後,马森看上去非常不高兴,杰克站
在老板身旁,一付和蔼可亲的模样。很显然,假如哪个男人没有服从她的命令,
他便会立刻出来干涉。

  当事情发生时,我正同科林在一起。我们一整天都耗费在了两条船上,他并
不像他的同事那麽健谈,然而似乎是个容易相处的男人。

  他看上去有点抖颤。「没有这玩意我们照样能走下去。」我说。

  「拥有来福枪,我们才能走下去。假如有东西拦截我们,就非要用到枪。」

  「碰上印第安人怎麽办?」

  他将脑袋扭过来,注视着我。「我们不能向印第安人射击。」他表情惊骇地
说道。

  「如果碰上吹箭和弓箭要怎麽办?」

  「你的思想太陈旧了。」他简略地说道,回过头去注视着罗瑞和马森。只见
两人已拿起的私人物品,恢复了刚才穿梭於货堆和船舱问的装卸工作。

  第二天,情况只是稍微好转一些。我们的船驶进一条河面开阔,水流缓慢的
浅水区,到处是淹没了的折断草木。佩伯建议我们不一定要开动引擎,杰克也赞
成此议,男人们用从森林中砍下的嫩竹篙撑着船。

  天气变得炙热,乌压压一大片小黑蚊虫停留在我们身上,疯狂地叮咬着。我
在自己的帽子上罩了防蚊纱,面孔看起来就像一个爱德华七世时代的引擎外壳,
里面酷热,但却防止蚊虫。

  当我们重回深水区时,河道变得狭窄起来,窄小的令我坚信又迷失了方向。
头顶上方呈拱盖的丰茂场物碰触到我们。连根劈裂的树桩横倒在水流中。那些被
蔓藤场物缠绕着的灌木丛中暗藏着胡蜂巢,呈圆锥形的黄粘土状吊悬着。

  杰克和马森率先在前面开道,清扫出一条道路来。尽管佩伯不断提醒有水獭
的踪迹,但我们连只鸟的踪影都没见着,更不用说其它巨兽。

  我确信这儿有恐龙存在。那是超自然的,不属於我们的时代,不存在於我所
了解的地球任何一处。轻轻回荡的声响好似我们正置身於一个绿色,富含雨意的
苍穹里,五彩斑的蝴蝶在串串腐烂的水果丛中嗡嗡作响。

  我看见河水被从无穷尽的树根中分泌出的安宁酸和毒素泄成了黑色。零落的
树叶漂浮在水面上,迟缓地盘旋着。两岸的树弯曲着朝我们哈下了腰,枝端紧密
地交织,缠绕着。半淹入水中的树桩横卧在我们前方,挡住了我们的去向。身後
的河水潺潺而流,缓和了我们崎岖的道路。

  男人赤裸着胸膛站立在水中,将倒落的树桩拖向一边,手操大刀劈砍着那些
滋生蔓延的热带场物,以便制服这条寂静,狭窄,深藏於热带丛林中的水路。

  「出了什麽事?」玛格丽特问道,神色异样地瞧着我。

  贪婪的吸血虫已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後。因此我没有戴面罩,这样面孔便能被
人看见了。

  我觉得有些昏厥,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我低声地答道。「我睡着了
吗?」

  「你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有没有发烧?你带着治疟疾的药吗?」

  「蛇鸟。」佩伯喊道并指点着。

  这只鸟突然带着惊恐的叫声从水面飞起,它那细长的脖颈,伸展的脑袋,不
住扑动的尾巴。浑身呈油光光的暗绿色,被白色泥点溅得肮脏不堪。

  「是的。」我连声说。「没错。」我喝了一点消过毒的净水,感觉很糟,眼
前老是闪现双重影像的视觉。

  「快躺下来。」玛格丽特疾声说道。「这儿会凉阴些。」

  我想脱掉自己那身粘乎乎。沈重的。被汗透湿的衣服,睡进清凉如绸缎般的
水中。我觉得自己像在啜泣。

  我自认为睡着了。醒来後发觉大伙正置身於一片有晴朗天空的开阔水域中。
一只硕大的飞禽在空中盘旋着,我推测可能是只食肉鸟。

  我的视觉跟踪太迟缓了,以致於无法确定它倒底是只鸢鹰还是兀鹰。我认为
这是只兀鹰。

  我迫切感到这绝非栖息地。

  我们又开始扎营幕宿,尽管天色尚早。罗瑞来看看我,表情看上去很难过。

  「有什麽困难吗?」他低声问道。并解下围在脖子上的丝巾,浸泡到水中。
然後小心地替我擦拭着面孔。

  「我想天太热了。这种情况下游泳会安全吗?」

  「应该安全。佩伯和科林已经捕了快一小时的鱼,没有比拉鱼。假如我跟在
你後面,你能游过去吗?」

  我们驶进了礁湖。男人们匆忙地爬回船舱,这儿常出现比拉鱼。

  我们一边捕鱼,一边休息了一段时间。

  「我游不过去。」我身体虚弱地答道。「我想这儿肯定有比拉鱼。」

  「所以我们先游过去。不过这是个好主意。」

  我们全都游过去了。玛格丽特替我洗净了脏衣服,佩伯替我们做好了腌牛肉
和米饭。我有点饿,现在感觉好多了。

  玛莎又和罗瑞一同乘着橡皮艇,去仔细考察那片礁湖区,这是她的说法。

  我昏昏欲睡,一直打算回船上搭好自己的吊床和蚊帐。可又一再拖延,一股
倦怠支撑着我同其他人一起待在这儿。事实上,我害怕孤独。

  佩伯吹起口哨,那曲调并未令人不快。玛格丽特和卡拉开始和着旋律唱歌。

  我捕获到马森停留在我身上的眼神,那麽不动声色,好像我是食物。我想起
了罗瑞给我的善意,以及他在急流中拯救我性命的情景。

  我可以大胆地说出自己正为这家伙倾倒。那是我最重要的个人禁令,永不陷
入复杂的情感纠纷,永远别让自己成为易受骗的人。无懈可击的抑制,那些卑鄙
的家伙总是期待着薄弱时刻的到来,那正是他们袭击猎物的时候。

  马森抽出一只口琴,调准了主旋律,开始与佩伯和女生们合奏。

  一种孤独感油然升起,我觉得离家太远了,脑袋里有种罕见的感觉。我不相
信我的同伴在面对财宝的欲望时,能做出明智的决断。

  那正是能使我恢复信心的原因。我也因此而骇怕。心神不定。我那脆弱的潜
意识是想有一个保护者。罗瑞恰好具有往昔熟悉的风采,那麽尽善尽美,才华横
溢,性感的原动力,做起爱来如我熟悉的梦中情人,我已观赏了他同那个少女卡
拉的性交场景。

  他同玛莎一起返回了,并顺带和我讲了几句话,询问我的状况如何。

  「呆头鹅。」我说,「告诉我,这附近有没有美容院啊?我得做一。二次美
容。」

  他低下头冲我咧嘴一笑。「我觉得你够漂亮了。」他吹捧着。

  我感到快慰,他自身的?采丝毫未受虫叮咬以及其它任何东西的伤害,同时
还因两颊的短发略有增色。我很开心他在与她做爱前没有修面。请注意,我还未
曾忘记那曾有的一幕,并打心眼里喜欢。

  他抽了一刻工夫的烟,我察觉到卡拉正注视着他。「我们还没有找到去礁湖
的主要出口。」他说:「应该说是入口,因为我是针对上流而言。有好几处都可
能是入口,但很难找出正确的一个。因为它们太相似了。」

  接着我们无法找到到礁湖正确出口,不过时间不长。水流平缓,蜿蜓曲折。

  我的口很乾,「水流情况?」我悄声说道。

  「不太强。你可以放心了吧?我用不着担心你了。」

  「我很好。我想现在应该睡觉了。」

  「需要我帮忙挂好吊床吗?」

  「那太好了。」

  当我们经过马森身旁上船时,他正面露讽刺地狞笑着。我实在太疲倦了以至
於懒得因他烦恼,我感觉如精疲力竭,不愿再被任何事打搅。

  我做着梦,在幻境般的梦中竟看到一位从十岁起从未谋面的姨婆。她正在烘
烤一种上面有樱桃,外表很好看的糕饼。当把它们从烘箱中取出来时,真像翘着
乳头的丰满乳房。

  醒来後,我在吊床上焦燥不安的辗转反侧,然後又睡着了。现在我又梦见卡
尔同我在一起的那次极短暂的恣情放纵。再仔细想想,还是不明白为什麽。

  不知为何,在梦中卡尔和我,玛莎和科林正用大刀劈砍着前进路上的乱木杂
草,以便通过这片潮湿的热带丛林。我感觉到了希望的曙光,相信最後维卡巴姆
芭的秘密会在我们面前曝露无遗。

  卡尔浑身大汗淋漓,那件斜纹布的远征夹克在腋窝到後背心处是由不完整的
布片拼凑起来的。有关他的体臭总是这样被认为,也就是说他是那种一天刷三遍
牙,然而一星期只在洗澡时才冼一次鸡巴的男人。他控制了整个丛林的气味。

  我们首先闯入了一片开垦地,科林说这是我那过於活动的头脑,在潜意识里
试图去理解,却失败了。他站在那里,被许多绿色蔓藤场物绑到了一棵桃花木粗
大的树干上。他全身赤裸着,由於在玛格丽特面前公开了生殖器,所以看上去有
几分痛苦,而玛格丽特一边围着跳舞,一边哼唱着系上一条黄丝带。

  唷噢,我实在讨厌那首歌。乃至在梦里,当我跋涉在臭不可闻的卡尔身後。
此刻,已没有更好的理由,再让他的脑袋和躯干上绑缚住各式的绷带听到出自於
玛莎秘书之口的令人作呕的歌声时,也禁不住大声做着鬼脸。

  「注意每个细节。」玛莎说道,但玛格丽特只是一味大声唱着,迫使我用双
手捂住了耳朵,她的双手抚过科林那令人印象不深的胸膛。他下体始终保持着同
种状态,犹如棍棒般的双臂与双腿令我为他感到惋惜。因为外形竟如此细小,在
梦境中他勃起了,在我那双富有鉴赏力的双眼面前迅速肿涨着,直到变得极富比
例为止。

  遗憾的是外形的变化并未改变他对玛格丽特的看法。

  「别这样,快住手。」他祈求着,当玛格丽特突然停止了唱歌,在他面前跳
起草裙舞,同时伸出一只手玩弄着他的阳物,试图令它肿涨起来时,他的脸扭曲
得令人作呕。假如再别有的花样,它可能就要枯萎了。「放开我!求求你!快滚
开。你是一个臭女人!」

  玛格丽特由於受到侮辱和挫折啜泣起来,猛然倒地用双手捶打着地面。

  「这太残忍了,科林。」玛莎谴责道,用令人害怕的表情盯住他。「难道你
不能采用一种较为温雅的方式说出实情吗?真的,对你的这种态度我感到十分惊
讶。」

  「对不起。」科林嗫嚅着说。

  蔓藤从他身上掉下来,在这位专横跋扈的金发女郎面前,科林用双手和膝盖
支撑着身体,罗瑞就在他背後。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当他解开皮带上的褡钮,
迅速拉开裤链,脱掉裤子时,我的心开始啪哒,啪哒疾跳着。他的阴茎真大,在
我梦中出现了几个特别的尺寸,如黄瓜般的粗实。

  他抓住科林的臀部,将阴茎的龟头部位擦过那紧绷的肌肉组织,一付即将享
受插入科林精美洞穴的模样。罗瑞往洞穴中推送着,阴部的小卷毛爱抚着科林的
臀部。他紧握住那男人细长的腰肢,开始了第一下缓慢。深入的推进。

  「我很开心大家如此友好地相处。」玛莎宽慰地说道,毫无表情地注视着一
切,「我们真是一个快。友爱的群体。」

  我根本不高兴,一点都不快乐。看到罗瑞从科林的背後完全淹没进去,令我
感到相当淫荡和疯狂的嫉妒。

  我匆匆地掩遮住他们,试图摆脱罗瑞的影子。他狂笑着,那硕大的阴茎不停
地从科林的肛门中抽出来,接着又强有力地插进去,传来阵阵叭唧。叭唧声。他
们太有决心了以至於难以阻挠。

  科林奉献着他的肛门犹如一个女人呈献自己的阴部那样,不停提升着,罗瑞
一直让阳物插得很深,当抽出来时我估计着从露出部分到大腿根部约有那令人惊
惧的十二英寸长阴茎中的八英寸,接着又再次隐埋进去。它们看起来似乎超寻常
地粘附在大腿上。

  我把手放到自己斜纹布外裤的前面,用一根手指和指肚爱抚着自己,无望而
叹。

  「我需要一个男人。」我喊叫着,由於不愉快以至於无法用恳求的口吻。

  卡尔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将裤子上的拉链拉开。

  我用力摇着头,不要他这样干。马森从热带场物林,玛莎的身後露出来,恶
作剧地狞笑着。他看起来很强健。尽管太丑了。但确实非常强壮有力。

  我感到自己正在虚脱,身体紧绷着,但我决不能让自己屈服。尤其不愿向他
投降。他对於我的顾虑稍逊於我对他的。他开始拉自己裤子上鼓胀部位的拉链。
「不。」我下定决心地大声喊道,顿时,他消逝得无影无踪,连同剩馀的卡尔,
就像隐形人一样。

  「过来,亲爱的。」玛莎平静且实在地说道,并递给我一些从鳄鱼皮包中取
出的东西。那只皮包像是活的,有着一张正在开合,长满牙齿的嘴巴,里面备置
了所有在探险途中一个女人可能需要的小玩意。她借给我她自己备用的自慰物,
一段旧式的,由象牙雏刻而成,光滑。浅灰白色,通过触摸能引起快感的东西。

  我缓缓地将它移至阴户,然後推送进阴道中,因这爽朗的填塞发出了声声叹
息,我一边用象牙在体内抽动,一边观注着那两个弓着腰背的男人,同时用空闲
的另只手撩拨,愉悦着自己的阴蒂。

  我用双手和膝支撑着身体,前後来回扭动着,沈溺於无限的欢快之中。高潮
迅速降临了,我急剧地摆动着身体,剧烈而沈重地喘着粗气,呻吟着,兴奋的顶
点所带来的快感倾刻间波及了整个身体。

  我惊醒了。

  醒来後发现置身於船上自觉很奇怪,过了一。二秒钟才回忆起自己正在干什
麽,依然气喘呼呼的样子,心脏跳得飞快。我儿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暗自诉求
自己那色情的梦没有惊醒别人,刚聊以宽慰地喘了口气,又突然停住了。

  除了马森其馀的人全睡熟了。他正站在岸上吸烟,当他猛吸一口时,那燃着
的烟头发出了炽红的火光。他心照不宣地讪笑。「做了个好梦,嗯?」

  我怒目而视,并未咆哮着反唇相驳,因为担心吵醒他人,我只好伸出舌头以
示对抗。

  「将那玩意吞回去。」

  我狂怒地翻着眼球,挣扎着直到感觉找到了一个新的较为舒服的姿势,然後
用力闭上双眼。我期望在假寐了一段时间後,他会离开了。

  「我想知道,那句不是针对什麽事或什麽人的?」他低声轻笑着,我略作思
索,马上回忆起了梦中仅有几句对白,我意识到自己当时肯定是大声叫了出来,
现在只希望着少让马森捉住更多攻击自己的可乘之机。

     ***    ***    ***    ***

  第二天我恢复了正常,夜间极度的疲倦已消失了。

  天下起了大雨,一阵喧声如雷的倾盆大雨劈头盖睑地下了近一小时。船身剧
烈地摇晃着,可我却看见佩伯拿着一盏油灯,上了船正解开缆绳。

  早餐过後,我们探讨着如何上行从礁湖出去。共有五个可能性的出口,每个
出口似乎都有着完全相同的流向。

  「就是那一个出口。」我平静地对佩伯说。我所指的那个出口比其它几个稍
微小些。

  「你这麽认为?」他微笑着说道。

  「为何你要选那一个?」玛格丽特疑惑不解地问道,一边用帽子扇风取凉。

  我耸了下肩膀。

  前面船上的那些人正在请教佩伯,究竟该选哪个出口,我在一旁缄默无语。

  这种讨论耽误了大家半天的时间,剩下的半天又重新转回了礁湖。男人们既
愤怒又骇怕,因为当一只鳄鱼从岸上跳下来游向他们时,他们正拿着大刀在水中
清理水面。

  卡拉尖声叫喊着,扶着前面那只船的栏杆站了起来。杰克将船舵交给玛莎,
拿着一端有铁钩的撑篙上前去。马森沿船侧一跃而上,将手中的大刀掷进水中。
科林帮忙拽着他伸到船舷外,用链绑着的双腿。我并未亲眼所见这一切,只是後
来在第二条船上无意中听卡拉说起的。

  由於无法以足够快的速度追上船,罗瑞开始攻击那条鳄鱼,并用大刀劈砍。
这头猛兽竟然令人惊骇地停住了。罗瑞重新朝船游来,紧接着船身轻触到他的双
肩,杰克抛下有铁钩的撑篙,拨拉。清除着罗瑞身边水中的杂物,将他拽过了舷
栏。

  事後不久我们便驶入一片洁净的水域探究着。佩伯发出了阵阵欣慰高喊声,
「又碰到礁湖了。」他说道。

  这的确是礁湖,看来我们已转了个圆圈。

  我们休息了一会功夫,吃了点食物,然後重新开始商讨究竟哪一条是离开礁
湖的通道。

  「就是那条出路。」我再次说道。

  佩伯注视着我。「为何这麽肯定,西德尼?」

  我耸耸肩。同时顺着脊骨起了许多鸡皮疙瘩。我无法说出理由。

  我们又尝试着另一个出口。并於黄昏前到达了一片沼泽。

  佩伯将船驶进泥泞的沼泽边缘,想找寻一块坚硬的土地靠岸。却什麽也没找
到。

  水渗进树干间,热带草木从中滋生出来,周围所有可见的边缘都是令人看上
去不太舒服的土地,松软,不安全。

  他和玛莎磋商着。「我很难过,这条路又错了。」他说。「这沼泽极开阔。
我想这不是主流。」

  我们不得不在船上宿营。佩伯用珍贵的煤油代替通常所用的篝火烹煮食物。
船上挤满了所有的人,因而变得拥挤。玛莎要科林到我们船上睡觉,显然是在发
脾气。这是很罕见的。我将此归咎於她失去了通常每晚同罗瑞一起的?桨节目。

  这是个糟糕的夜晚,整个晚上都听见马儿那种令人精神麻木的啁,啁,啁,
噢。呀的鸣叫声。

  清晨,我们看见了蛛猴,它们正从树荫处注视着我们,然後用细长的臂和腿
攀缘着啾啾叫喊。

  佩伯咧嘴笑着。「一定很好吃。」他边说边用手揉着自己的肚子。

  我们又回到了礁湖。

  马森清了清喉咙:「我认为我们应该选择西德尼提议的那条路。」

  玛莎从另条船向我投来了注视的目光。我们都同样轻轻地摇动着。「为什麽
呢?」她询问道。

  「我梦到的。」我惴惴不安地答道。

  随之而来的是片刻令人吃惊的目瞪口呆。接着马森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着,
并掌掴着自己的大腿。「她太兴奋了。」他说。「这位女记者简直疯了。」

  玛莎仍在关注着我。我翻着白眼球,佩伯说:「为什麽不试试?」看来他有
点赞同。

  「我们也可能做梦。」卡拉不耐烦地说道。「这并不比我们一直在做的其它
事情更可笑。」

  「那是个最小的出口。」科林苦恼地补充着。

  罗瑞一言未发,只是专心地注视着我。

  在航路中行驶了近一小时,水道渐渐增宽。水流缓慢而平稳。我们开始加快
马力。没有一个人,根本没有一个人同我说话。

  但是佩怕在对我霎眼示意。

     ***    ***    ***    ***

  我们找到了一块很美的露营地。当天晚上,空气似乎格外的清新,森林是如
此的稀疏和亲切。我们大家都感到已排除了一些可怕的障碍。

  临睡前,马森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臂。「散散步。」他爽声说道。

  「不,笨瓜。」

  「好了,别像个小心眼的人。」

  「去玩鳄鱼。」

  马森大吃一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一本正经地说。

  罗瑞缓步过来。「那就赶快吧,西德尼。」他说。「这可不是个坏主意,伸
出双腿走吧,嗯?」

  「不错。」我答道,立刻爬起来向马森露齿一笑。「你可以拍些照片了,摄
影师。凭这便可赚次钱。」说完便同罗瑞漫步而去了。

  我俩默默无语却自由自在地走着,罗瑞用大刀砍着我们经过的小道两侧做着
标记,以便於找到回来的路,一个强壮男子会欺骗一个白人?为防止蚊虫,把他
裹进一条裤腰带里面,一切将会变得酷热。

  伴着诸如此类的想法,我产生了一个温柔悦人的期望,我并没有将这一切真
正看作是性的开场白,但能同在他一起真是令人愉快。假如马森是件粗布短衫,
那罗瑞便是雪白的天鹅绒。

  在星散的巨大场物之间,蔓生着杂乱向外展开的枝和悬垂的蔓藤场物,扇形
的棕榄叶。罗瑞突然告诉我这种叫chambira棕榄的奇异场物,认为它有
很大的价值,因为它的叶子和拉菲亚树的树叶一样能够撕开,然後在膝盖上捻动
直到变得像根绳子。印第安人用它编成吊床和装东西的筐。

  我耐心地倾听着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难道这个男人在有意避开我?

  终於他止住了滔滔不绝的述说,双眼凝视着泛着光泽的树叶。「告诉我,西
德尼。」他不经意地问道,「你常梦见有趣的事吗?」

  「从不。」

  「现在才做这种梦?」

  「没错。」

  「何时开始的?」

  「偶而在玛瑙斯开始的。」

  他凝视着我。「你梦见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

  「只是其中的一些情节。我看见了礁湖以及我们驶进去之前的片刻情景。我
梦到佩伯高喊着蛇鸟,但我并不清楚在梦中究竟是谁提到它的。」

  「那是种叫鸬的鸟,是吗?」

  「没错。」我立刻说道。「河面宽阔适度,尽管随後我们又进了一条稍狭窄
的河道。当然,那是因为我们驶入了礁湖附近。」

  「你认识从礁湖出来的道路。」

  「当然知道。」我毫不犹豫地说。也许我必须脱去自己胸前的衣物。我觉得
自己是一个怀疑论和愤世嫉俗二者合一的创始者,有点神经质了。

  他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用力砍了一会儿身边的草木。「你相信千里眼吗?」

  「不信。」我回答。「正如不信有诚实的警察,牙仙子和敞开车门,拿着糖
果的好男人一样。」

  「这就是今天令你难过的原因?」

  「那正是它又开始影响我的时候,当时我感到有点不舒服。」

  罗瑞忧郁地注视着我。我看到他那富於美感的嘴唇轮廓,轻微拖曳的眼睑。

  一位易动感情的男人,一位充满欲念的男人,我确实打心里渴求这个男人,
不同他上床真叫做浪费。

  「告诉我真相,西德尼。」他平和地说。

  我忍不住说:「我戴了那个面具。」边说边垂下目光紧盯着自己的双脚。

  静默在僵持着。当我重新抬起头,只见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伸出手抓住我
的手臂,「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他说道。

  我没什麽可说的。为什麽还不脱去我的衣服?

  「你同那美国人一起干的?」

  我大吃一惊。「没有一个人会像你这样。」我乾净利落地答道。

  「我不信任他,西德尼。你呢?」

  「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信任问题。」我果断地答道。问题是他在意那种形式
而非我。

  「你告诉他有关这一切了吗?我是指有关面具的事。」

  「不,不,没有。自它发生後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自己压根就不信此
事。」

  「为何现在不保密了?」

  我凝视着他,停止了有关性的念头。「为什麽我还要保守秘密呢?」我警惕
地问询着。

  「想知道原因吗?这次探险除去佩伯,专门为我们所有的人准备了笔巨额奖
金。或许可以是为他设置的。」

  「玛莎管理着一切事物。那是她的面具。」

  「玛莎会费尽心机地实验自己所有的欲望。」

  我开始沿着刚来的路往回走,宁愿自己刚才什麽都没说,罗瑞跟随在身後。

  「告诉我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事。」我说。

  「好吧,是该谈谈这事的时候了。」他接口道,但紧跟着又闭住了话题,我
感到没有再次询问的必要了。

  当天晚上玛莎谈及了那座山脉,那座我们要去找寻的,位於热带丛林区的山
脉。

  「这座山很大。」她说。「高峻,山顶突兀,峻峭的悬崖,不过我相信还是
可攀登的,我也希望这样。我们一定要尽早获悉它的方位,尽快爬上去。」

  「这就是那个面具的来源之处吗?」我好奇地询问着。

  「是的。卡尔就是这麽说的,只可惜他没能来。」

  「现在主要是方向问题。」罗瑞说,「假如开始方向正确,那它应该就是被
当地的印第安人称作的云雾山。」

  「假如这是座宏大的山脉,你又如何清楚从何处开始呢?」我反诘道。

  「这个面具是从一个洞穴里发掘出来的。」玛莎说。她的双目闪烁着兴奋的
光芒。

  「有淘金者从那里出来,由於某些东西使他们变得惊恐万分,并开始攀登这
座山,不久便发现了这洞穴。里面有画在墙上及岩石上的骆马。他们找到了这个
面具,不过那是洞中唯一的一件木制品,所以无法估计它值多少钱。」

  卡尔在墨西哥偶尔碰上了这玩意,这是他说的。他爱不释手,联想到有关它
的那段经历便买下了它。他曾给一位专家鉴定,据那位专家声称它具有典型的印
加风格。卡尔知道後大为震惊,印加的遗物竟然出现在离东部如此遥远的地方,
就很自然地推测到可能是云雾山,尽管它的准确出土位置,如同其它诸如此类。
令人困惑不解的事物一样,还不太明确。」

  「卡尔请教了几位研究美洲太阳帝国时期的历史学家。」罗瑞口若悬河地继
续补充着。「他听说了关於很久以前维卡巴姆芭城怎麽消失的一些事情,那是众
所周知的历史知识,印加族从此便有了一段置身於兀鹰和美洲虎间的传奇。」

  「就是在地球和恒星之间。」玛莎解释道。她红光满面。

  罗瑞接着说道。「後来他又听说了这张地图的经历,据说这张秘密的地图是
那些从西班牙人手中逃脱,失去了维卡巴姆芭城最後的子民制作的。多年来曾有
一个新印加共和国和西班牙人共存。但西班牙一名重要的公使被杀後,战争便开
始了。」

  印加族人放弃了维卡巴姆芭,并赶在西班牙人放火焚烧和洗劫一空之前,自
己先将城中的财物劫掠一空。印加族人逃往东部,被热带丛林隐没了。图派克。
阿曼诺是印加至高无上的君主,却因为有孕在身。拖着笨重身体的妻子而变得行
动不便,再加上他骇怕搭乘独木舟,西班牙人最後在一名叫加西亚的罗耀拉式的
队长指挥下追上了他们。

  「虽有一些印加人逃脱,但最终还是被亚马逊河的印地安人杀了。据说,极
少数幸存的印加人隐匿於云雾山的两侧,受尽了来自各方面的威胁。但他们却清
楚维卡巴姆芭的财富隐藏在何处,并且绘制出这张藏宝图以便将来总有一天他们
自己的後代,在击败西班牙人之後,能够来到东部找到它并知悉所有真相。这便
是我所知的一切。」

  没有一个字是提到有关玛瑙斯那个矮子。哼,这家伙,看来还保留了很多真
象。

  「既然如此,为何这座云雾山以前从未被搜查过?」我以自己特有的直接方
式询问着。

  「没有一个人能找到它。」科林继续讲这段故事。「西班牙人曾派出过几支
缺乏决心的探险队,然而亚马逊河的印第安人和马纳瑞人却俘虏了他们。後来,
这个教训实际上被遗忘了。直到十九世纪,美洲大陆的重要性开始加剧後,这段
历史才又一次出现。可这片地区属於亚马逊河流域,一直很神秘。」

  「仅仅在三十年前,传教士们才来到印第人部落,那些挖掘金矿的,勘探石
油的,伐木工以及场物学家才粗略了解这地方。如今有关云雾山的谣传四起,可
至今还未曾有过一次彻底的探险。」

  「你也是一同获得这些谜底的仅有的几个成员吗?」我询问着,表情依旧是
甜甜的天真无邪。「也就是和卡尔一样。」

  「不是。」玛莎略显紧张地答道。「那是我们所有秘密的关键,我们不得不
假藉渡假来此。在事情结束之後,我们将公布於众,这不成问题。目前我们还未
得到授权,我们甚至不清楚云雾山位於哪个国家境内。」

  「可能在巴西,也可能在哥伦比亚或秘鲁。这些政府是如此的动荡和腐败,
我们无法信任他们能完成好这项高尚而独特工作。这是一笔建筑艺术上的财富,
西德尼,只等着被人发现的。想想吧,它就待在那儿,在某个地方。我们一定要
成为首位发现者,那样我们就能保护它了。」

  借着跳跃的火光,我巡视着每个人。隐约听见一只美洲虎发出的吼声,除了
我谁也没注意到。「真是一段不寻常的经历。」我慢吞吞地说。「简直令人难以
置信。」我多少有点讽刺玛莎对於古老建筑物的兴趣竟超出於黄金制品。

  马森说:「想想看电影的拍摄版权,华德。迪斯耐一定会爱上它。」

  玛格丽特哈哈大笑起来,工作时间告一段落,接着我们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我独自一人走入森林,悄悄聆听大自然的各种声籁。我个人认
为,修理水管也和牙科学是本世纪的两大奇迹,我衷心期盼自己永远不要牙痛。

  我倾听着每种声响,同时停留在原处未动,这样便意味着一有他人经过,就
可以立刻走回河边。

  继之,我看到有动静。我能看见别人,但自己却不会被发现。

  出现一个男人。一个令人恐惧的男人。他站在那里,我难以看清楚。他对着
我这边召唤着,当我刚想跨步上前,却发现还有另一个人。

  卡拉。

  根据这男人的穿着,我认为在我们所有的人中间,这种服装样式,除了佩伯
别无他人有,一件远征专用衬衫,裤腿塞进长靴里。我无法看见他的面孔。

  唯一能看见的只有那个面具。

  他站在那里无声地呼唤着,由於被一股强烈的走上前去的欲望煽动着,我发
觉自己的四肢禁不住震颤起来,不过卡拉随後便出现在原本应是我的位置上,伫
立在这个男人面前,凝视着那张面具。

  在这片犹如大教堂穹窿般永恒不减的雨林遮盖下,有一块没有散布树叶。受
骚扰的地盘,卡拉脱去身上的衣服,全身赤裸着为这面具翩翩起舞。

  我听到那优美的旋律就像听见了面具的召唤,是用心而不是用耳朵听到的。
卡拉松开乌黑的秀发,让它散落在自己苍白的双肩上,她扬起双臂舞动着,头部
向後甩去,喉咙里传出低微而奇特的嚎叫声。

  她一边起舞一边跃动着,这是一种反复却没有节奏的跃动,在她的舞中包含
着不太明显的鼓点。她的双臂高举过头,手腕交叉着,跃动,旋转,扭身,向左
弯腰,向右弓腰,跃动,轻柔地击掌,头伴随着飞扬的长发,一会儿快,一会儿
慢地动转着,单是跳,弓起後背,跃跳,抚摸着双乳……

  这种舞蹈不断持续着,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双乳晃动着,乌黑的阴毛,一团
污斑呈现於细嫩。圆润又白晰的腹股沟处。

  面具在细心察看着一切。

  她越跳越近,跳跃,更频繁的弯下腰,跃动,哀恳地抚摸这个男人的双腿,
雀跃,现在她双膝及地,轻触他的身体,爱抚着,在它面前用双手不停展示着各
式花样,身子朝後仰去,使得脑袋渐渐转动起来,以致秀发缓缓散落下来,她将
双乳送到眼前这个男人面前。

  她拉开他的裤子,双手焦燥不安地颤动着,掏出了他的生殖器。

  那阳物看起来如此硕大,非常突出。

  她轻抚着它,用秀发揉擦着,并设法用自己耸翘的双乳触及它。她将双唇贴
近阳物。

  我瞥见她淡红色的舌头就像一条初生鳄鱼的嘴巴,舌尖不住地伸吐到面前的
龟头上。她伸出双手,托住了那两只沈甸甸。摆摇不定的睾丸。她开始小心地舔
着,先是一个,接着又是另一个。

  她的舌头轻快地颤动着,舌尖紧紧地挤压住阴茎的顶部,并且将这根粗大的
阳物挑了起来,在它受地心引力要倒下去时,紧紧噙住了它。

  她舔吻着这根圆柱形器官根部。我看见包皮在往回缩,肿涨的深红色龟头,
那淡红色的小口张开了。我看到如蛇信般迅急的舌头在口唇闭拢前飞快地扫过鼓
涨的龟头,还看见她的双颊在吮动着。

  面具停滞在那里,一动不动。

  卡拉转过身,站起来,然後尽最大努力将双手伸到地面。她向後退到能碰到
阴茎的位置,然後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去构它。她开始抖动起身体,这样在她体内
的这玩意便能令她无比快乐。

  突然她停止了颤动。缓缓地朝前小心移动着,以致於那个粗大的家伙从她紧
绷而丰满的臀部中间滑出来。她重新恢复了知觉,再次跌跪到地上。

  现在它变得更加粗大了。她把双乳向前挺送着,向後仰悬着脑袋,这样秀发
便顺着後背散落下来。她双膝跪地,向前推进,阴茎溜进她口中,淹没在唇齿之
间。她仰起脸孔,尽可能地吸吞着,双颊吮动着。她的嘴巴张开着,使我能看清
那快速搅动的舌头。然後她又开始吸吮,手指搭在睾丸上。现在她一只手握住了
阴茎,更为卖力地舔吮着,手淫着那玩意。我能看清她那口白白的牙齿。

  接着,她的嘴巴又张开了。那男人的腰部剧烈推送着,她不停地吸吮着,吞
咽着,然而他的腰部仍在激烈抽动。她再次张大嘴巴,脑袋後仰,我看到一股带
着珍珠光泽的粘液体喷进她张开的口中。接着她闭起嘴巴咽下口中的喷射物。她
舔吮着,再次吸吮着,浑身战栗不止转入平静安稳。

  面具下的男人抽出她口中已逐渐松软的阳物,转身消逝在森林中。

  卡拉一丝不挂地跪着,她似乎不省人事了一会。我看见她觉醒後四下张望,
目光向下看了看自己,口中发出清晰可听的喘息声。她套上鞋子,焦虑不安地拖
过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朝河边跑回去。

  我站在那里,努力摆脱刚才所见的一切,然後也走回河边,我不愿再单独和
那个面具留在林中。

  我仔细打量着营地的情形。佩伯正在抽自己早餐後的烟斗,玛莎正和杰克两
人头凑在一起交谈着什麽,玛格丽特正在一本笔记本上写着什麽,我想她是在写
日记。

  卡拉没在那里。科林,马森和罗瑞也都不在。

  天一直在下雨,将近五个钟头了。我们驾船通过翻滚着棕褐色漩涡的水流,
向上游驶去,除了昏暗什麽都看不见。碰上安全平稳的水流时,玛格丽特和我轮
流掌舵,好让佩伯休息一会儿。

  我浑身有些凉意,但却是唯一自由自在没受到蚊虫骚扰的一天。

  大约到下午五点钟左右,雨停住了,天空随即如煮沸似的,乌云迅速散去。

  一声令人惊惧的叫喊声从前面那条船上传来。使得乌压压一大片被惊动的鸟
儿鸣啭着窜入天空。我们仰头注视,颇为惊骇。

  起初我还以为它走出现在我们前方的另团乌云。黑烟和阴霾。渐渐上部变得
犹如糖船一般。

  「云雾山。」佩伯满意地道说。

  「云雾山。」玛格丽特瞪眼注视着说。

  哦哟,原来是那座山。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恰好在预定时间内找到了。

  是谁正以救世主的名义利用这些探险?是谁在暗中操纵?

  我打心底耸了耸肩。或许这只是我不正常,自己那股与生俱来的力量实难接
受他们所期待的东西和行为。

  他们边注视着传说中的一切,一边客观谈论。我们加大马力继续向前行驶,
尽量朝西南方挺进,尽管有时主水流偏向东北方向,河道是如此地蜿蜓曲折,亚
马逊河流域无比广阔,从安迪斯山脉的东侧到汇入大西洋的那一段仅有极小的落
差,距离却有几十英哩。多雨的季节里,那儿甚至整条河会颠倒原有的流向。

  如今,当我们不停地曲折前行时,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云雾山,可它似乎总和
我们有一段极远的距离。只盼着明晨拂晓而能抵达。

  奇怪的是,马森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印加族土人通常称之为夜间
出。」

  「这山好像位於西侧。」我不太肯定地说。

  「完全正确。」

  我凝视着他。这些天来由於在热带丛林中的穿梭,使他看上去浑身透出一股
古铜色,散发着粗犷的健美。他那张丑陋,滑稽的面孔显得那样平静。

  这股宁静难道是因为今天早晨在杯中,曾有一位年轻的女孩吸吮了阳具的缘
故吗?卡拉至今未满二十岁。

  亦或他的平静走出於同其他人一样的癫狂,正狂热地以为自己的梦想即将成
真?

  「所有这一切会给你带来什麽,马森?」我冷不防问道。

  「这一切为我带来什麽?我想可能是兴奋和刺激吧。」

  「这麽说你超越了对财富的考量,是吗?多麽高尚啊。」

  「我从未对金钱置之不顾,甜心。只是我说的确是实情。」

  「这种兴奋。是因为想到了那笔财宝,还是与考古学有关?」

  「财宝?」他漫不经心地接口道。「那只有当我亲眼看见时才会相信。」

  「但你对那张地图确信不疑。」

  他的双眼呈棕黄色,闪烁着不易察觉的透察力。「你认为它只是块木头,是
吗?」他问道。

  我的鼻孔憎厌地颤栗着。如此看来,他就是林中的那个男人,那个精力充沛
的男人,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这个假面具。

  马森和玛格丽特远去了,玛莎正注视着我,在目送他俩远去的背影後,冲我
霎着眼。「一个爱情故事,你认为呢?」

  「和马森?」我猛然停住话题,脸上布满了惊骇的表情。「那麽这个女人不
是疯了就是太绝望了。」

  玛莎挑起一条眉毛。「我想你们俩人……」她耸了耸肩膀。「别介意。忘掉
它吧。」

  玛莎是一位可敬的。感觉灵敏的女士,她清楚地知道何时是终止话题的最好
时机。

  「我要稍睡片刻。」她决定道,伸着懒腰回到自己那艘船上。杰克如往常一
样,在附近徘徊着,佩伯已倚靠在一棵树旁鼾然入睡,那顶手编的草帽扯下来盖
住了脸。

  我四下张望,难以确定自己要做些什麽。科林正在仔细研究黎明时发现的一
种特殊的兰花,卡拉和罗瑞两人靠在一起。

  科林研究的兰花标本已来进了笔记本,准备带回去细研,当罗瑞和卡拉离开
後,科林缓缓地尾随其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密切注意着一切,这激起了我
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心,终於有事可做。我想知道他们要到哪里。我有一种预感,
自己的决定没错。

  在一块离营地不太远的空旷处,卡拉已戴上面具,并扮演着富有影响力的。
特有的古怪模样。

  我退缩在树丛後面,期望郁郁葱葱的草木遮掩住我,那样,在此距离内那个
面具的神奇力量就影响不了我了。

  她的衣服脱落下来,随後是罗瑞的。而且我看到在空地的边缘,科林正神情
恍惚地剥掉自己的裤子,那细长的阴茎已经像搭帐蓬用的竹杆竖直起来。

  我开始感觉非常灼热和不自在,身上穿的衣服十分不舒服。不知不觉我也脱
得一丝不挂,开始朝那两个不同寻常。扭作一团的家伙挪去。他俩紧搂在一起,
手臂互相紧抓着,像一个深深着了魔的聚会,我觉得面具在变换着表情,对我咧
嘴笑着。我紧拥住罗瑞,浑圆的乳房挤压着他健壮的胸部。

  卡拉开口了。「让我高兴,快干她。」

  罗瑞立即将我堆倒然後趴到我身上,这样他的舌头就能自上而下逐渐触到卡
拉的阴唇,卡拉就站在我头旁边,双腿叉开,戴着令人敬畏的印加面具。

  「要快。」她命令道。

  头脑中的某些意识告诉我自己并不十分喜欢即将发生的一切,但我已失去控
制,似乎没有选择,只有任凭健美。全裸的罗瑞为所欲为。

  他抓住我的双腿,提了起来,使得我的双膝靠紧在自己的胸部,他把自己充
血。勃起的阳物放到我完全暴露无遗的阴部,引起了一股期待中的颤栗和收缩,
处处闪烁着淡红色的光泽。

  那根粗大。坚挺的男根充满了欲望,一滴晶莹闪烁的液珠从怒胀。深红色的
龟头中间渗出。他将它放在我正张开小口的快乐之门,迅快抚弄着,同时将一根
手指抵进阴道口,接着,当他开始地吮吸和舔吮卡拉那个比所有淫乱者更为重要
的阴部时,他用力将阴茎插进我的阴道。

  这种姿势使阴茎塞满了我的阴道,几乎可以说不舒服,顶得我连身心都快挤
满了。太过份了,我感到自己像只被捆起来的鸡仔,想试图伸一下腿都不行,双
腿被罗瑞牢牢地抓着,一个无论从哪方面都精力充沛的人已是为我们心甘情愿。
强壮有力的仆人。

  越过罗瑞位於卡拉叉开的双腿间的肩膀,能看见正在发生的事,我看到苍白
的科林正朝前移,跪到罗瑞背後,抚摸着他的後背,他的睾丸,爱抚着在我体内
不断推进。

  抽出的阴茎。他舔吮着罗瑞的肛门,设法将一根手指插进去,并在我的阴道
口沾了些粘液,用来润滑那个紧绷,被褶皱包裹的洞穴,然後他等待良机,同时
又用一根手指撑起我的臀部,专注而爱慕地察看着罗瑞的阴茎。附加的刺激令我
的高潮几乎就要到来了,将我撕成千万个碎片。

  我淹没在无尽的快感之中,兴奋地抽搐着,颤栗着,欢快地近似恍惚地松弛
着全身。紧接着,罗瑞松开我,用双手和膝支撑着的身体,好让我软弱无力地扭
动身躯,活动一下纠缠成一团的身体。

  他仍在舔吮着那位戴着面具的可怕人物,也就是享受着权力的卡拉,一个欢
愉的转折点後,他猛地朝前一带身体,当科林使劲用自己阴茎前部肿涨的龟头拱
开罗瑞那满是褶皱的肛门肌并一插到底时,罗瑞高声叫喊起来,科林根本没有往
回抽,只是稍微动了动,准确地说应是阴部的肌肉痉挛。

  卡拉哈哈嘲笑着罗瑞脸部那骇人的表情。很显然在此之前从没有人对他干过
这种事。看来他并不喜欢这种方式,然而却和其他的人一样,成为这个奇异面具
的一个臣民,他顺从地待着科林鸡奸他。

  从前我从未看过两个男人这麽干,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不断抽
动的阳物上,罗瑞的臀部被情绪激昂的科林弄得快散了。

  可怜的罗瑞,受着这种凌辱,他只是同我一样失去了自制。我对他产生了些
许同情,但不是很多。他跪在那里,臀部摇晃着,睾丸悬垂着,阴茎再度处於半
兴奋状态,成为戴面具的卡拉的奴隶,他无休止地舔吮着。

  同时将自己尖尖的舌头抵进她潮湿的阴部,使她在许多次之後又再次狂呼乱
叫起来,分开的双腿颤抖着,小腹用力向他脸上挤推着。与此同时科林的高潮也
来了,大声呼号并狂烈地急抽着,彷佛想永远持续下去。

  我已经寻回自己的衣服,重又感觉神志清醒多了。我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
觉得这可能是最好的方式,全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第三章

  我萎靡不振地躺在为夜晚来临早早挂起的吊床中,躲在蚊帐底下。我感觉很
热,但还不及白天早些时候那麽闷热。我已游过泳,冼完了换下的脏衣服,把它
晾在外面,眼前应可以说很惬意了,但我心中充满了对家的思念。同报社的编辑
们说俏皮话,从公寓附近的熟食店买午餐,会见有特殊目标的人,从他们口中获
悉自己想得到的信息。和一位即将在夜晚同自己做爱的男人共饮红葡萄酒。

  我的手偷偷滑进裤子里面,不知不觉伸进三角裤。说真的,我又感到性饥渴
了。

  林子里发生的事确实骇人,可他妈的实在刺激。

  所有雨林中无声的狞恶都很恐怖,几百种不同的寄生场物依附着同一棵寄主
树,并缠绕树枝和树叶而生长。其中有些看起来像是会动的,当它们围成圈并且
盘绕着在我脑袋上方蜿蜓转折,好似粗粗的电缆。

  我被这情景吓坏了,不过却令我产生了很有趣的念头。这是一场要继续的争
斗,就像精虫在精液里狂乱地游动那样。落叶堆里到处是青蛙,蟾蜍,蜥蜴,蛀
满介壳虫的水果,爬虫,甲虫以及在附近佯装成场物欲觅食的蛇。往顶部去有美
丽的鸟儿和蝴蝶,正大声咀嚼着绿叶丛中水果的猴子和树獭,食兽蚁以及种种没
有我们,没有人类照样生存,繁衍的动物。

  我觉出了某些迹象。

  佩伯曾告诉我一些可怕的事情,比如以貘的肚子为食的体形庞大的绿扁虱,
假如你射中一只貘,它们便会掉转头,顺男人的双腿往上爬到舒适的腹股沟,并
将下颔抵进他的阴茎。佩伯是委内瑞拉人,他是亚马逊河最出色的引擎操纵者。
他讨厌家乡的落後,所以便顺流而下来到巴西境内,既可多赚些钱,又可少些蚊
虫的叮咬。

  我嗅到一种味道,我得采取行动。

  我揭起蚊帐,用力嗅着,味道很浓烈,但并不难闻。既没腐烂也没有枯朽或
其它诸如此类的气味,但显得很危险。

  我把头搁到吊床的一侧,鼻孔里这才吸进一些新鲜空气。

  马森抽着小雪茄正朝我们的船慢步而来。我抬起头,双眼瞪住他。

  「快把雪茄熄了。」我喊道。

  「你只要宣布一个禁烟范围就行了,冷酷的女士?」

  「马森,把烟熄掉,後面有危险。」

  他注视着我照办了。我极小心谨慎地从吊床上爬下来,垫着脚尖穿过船。

  翻过船舷,跃到了岸边。马森立在那里,注视着我。「我闻到煤油气味。」
我说。

  我没必要再多说。船上并无房舱,却有地方可容纳大量储存待用品,以及一
些设备。这些贮藏物品首当其冲的便是大罐装的煤油,它是引擎的燃料,也可用
作压舱物,当每个鼓状容器腾空後,就再次注满河水用来清洁船只。其它每件东
西多少都按一定的顺序放置在这批大罐的上面。

  换言之,船上有炸弹。

  马森倾身,鼻子敏锐嗅了嗅。他转身向杰克呼喊着,这时佩伯也徐步过来。

  有些煤油正在船上的某处泄漏着。

  烹用火熄灭了,那伙正在抽烟的人熄灭了各自手中的雪茄。烟斗和香烟,然
後我们便着手卸船上的货物。

  原因找到了,一只小桶破了个洞。

  我们全都注视着这个洞。看起来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工具钻的孔,俗丽的油漆
被剥落下来,光脱脱。亮灿灿的银白色金属露了出来。它是那种用螺丝刀钻出来
的孔。

  罗瑞说:「我会处理它的,最好检查一下食物有没有被污泄。」未等回话,
他使抓起的砍刀,大步走进林区。

  「我们不用煤油了吗?」我呆若木鸡问道。我知道它日渐减少,但对我们而
言却是不可少的资源。

  「我已灌满了船上的油槽。」佩伯说,的确他总是让船处於备用状态,尽管
引擎被抬出了水面。他咧嘴笑着。

  玛格丽特看起来很难过。「我们可能会被杀死。」她声音沙哑地说。

  马森将自己的手臂轻轻搭在她肩上。「嘿,好啦。」他说,「要知道死於交
通事故的人远多於在船上被炸死的人数。」但留在我们脑中的画面是那麽逼真:
船发生了一系列剧烈的爆炸,只剩下我们这些乘客做的肉饼。

  丛林沸腾起来了。彷有数百万只骇人的蝙蝠,鸟儿和昆虫窜入空中,转眼之
间天昏地暗。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亚马逊河流域的确是一个处处隐藏杀机的
地方。我们这些白人就像草原上的牛一样,我们是活动的鲜肉,像牛一样蠢笨却
有食用价值,我们令那些吸血的昆虫高兴死了。

  「我想知道他是否会迷路。」马森幸灾乐祸地说。

  「别嫉妒,亲爱的。」我低语道。「我相信有时候你也会拥有某些高贵的品
质。」

  「你今年多大了,西德尼?」

  「不关你的事,摄影师。」

  「我推测你将来转世投胎肯定会做一个流行性感冒小病原体。」

  「恰好相反。」我故作惊讶地说:「终於明白了,目前这种手段正是为你的
出击。」

  他开怀大笑。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有必要诱问他一下有关面具的事。他同我
一样已体验了某些奇异的事,在酒店他的套房中。我想知道他是否会对异性采取
大胆行动。

  不过他放肆过。在树林中和卡拉的那次,我确认面具後面是他。

  我抑制着冲动。很遗憾曾把此事告诉了罗瑞。听起来似乎我有点癫狂,因为
这个面具没并有什麽了不起,只是西班牙人扫荡时扔掉的,一个令人有点毛骨悚
然,代表过去文化的古老工艺品。

  我并非反西班牙者。所有殖民帝国在它们力能所及的区域都做过这种事,并
且今天仍然在干。我一看见马森就有一种性冲动,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加上我又
不是一个面貌古怪的人,他也有所反应。这家伙身心健全,全神心地投入工作,
不管怎麽说,我得用迂回方法揣测些事来。

  肯定是这国家,这地方有什麽不对劲,我心焦不耐烦地想。或许我一直都有
点不安定。我几乎不认识自己了,所有这一切都有悖於我原本的状况。我想要正
当。坦荡地和那种爱淘气地摆架子,优秀成熟的都市人性交。这些强壮的。游历
於丛林的男人只知舞动手中的大砍刀,他们只有一种过时了的性兴奋结构。他们
全非真心,甚至像罗瑞这样男人也仅是作戏而已。

  马森离我很近。「你在怀念那件事,不是吗?」

  「我怀念每一件事。可口的食物。美酒,实际的工作,还有有趣的男人。」

  「後悔当初随行的决定吗?」

  「我是遗憾有你同行。」

  「难道今天饿的心情不好了,亲爱的?」他暗自窃笑。

  「愿你的那个遭到扁虱的蹂躏。」我愉快地反击道。

  「你说的大情人回来了。」

  我看见罗瑞在历经纵火後,正朝我们缓步走来。

  「我认为玛格丽特是位非常不错的女孩,马森。可惜的是她缺乏判断是非的
能力。」

  「她只是利用我来泄欲,好似玛莎利用罗瑞一样。事实上,你不会了解玛莎
那污浊不堪的肉欲。」

  我镇定自若地瞧着他,想起了曾听说过的那个面具的出处。「玛莎可能犯了
错误。」我说。

  他看上去迷惑不解,随後,我们似乎超越了戏闹般的相互侮慢,走进一个全
新的境界。当然,我们又是一番云雨。

     ***    ***    ***    ***

  云雾山连续多日在我们的视线边缘徘徊着。我们顺着一条风平浪静。水流缓
慢的河道如蜗牛般慢慢前进着,这条河流已背离发源自己的那些山脉,将在奔流
几千哩後汇入海洋。有时我们能看到高山弄污了遥远的天空,有时只能从昏暗不
清的云雾里看到它伸出自己平坦的顶部。有时,又常常转错方向,便漫无目标地
沿着它脚下蜿蜓前行着。

  夜晚,我听见一架直升飞机的声音。

  醒来时,我感觉很兴奋,然後花费了一段时间努力思考着究竟是何原因。

  夜色如黑丝绒般漆黑,我躲在蚊帐里感觉很舒服,所有的精力都沈浸在记忆
中,那是一种安慰而亲切的回亿。

  梦醒的喜悦平静後,内心感觉空荡荡的,不禁又开始想家。我想自己确实已
听见某些声音,而不只是梦中的声响。

  究竟外面有什麽东西听起来如此像直升飞机的声音!二百万平方英里的土地
上布满了这些茂密的林木,直升机在没有添加燃料的情况下,不可能飞那麽远,
尤其在夜间。甚至连民航机飞越这样的范围都须特别小心,伐木工人的营地和开
采金矿的区域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大地上只能算是小逗点。

  我听到了一架直升机的声音,我即被新科技的文明鼓舞着。毛病就出在这地
方,其实我们不可能获胜,雨林能击败我们。叮人的昆虫视我们为便餐,蛇亦是
如此,还有美洲虎,比拉鱼,形体庞大的鲶鱼,电鳗,更有甚者,是一种会被告
知的。叫黄貂鱼的家伙,它的凶残更是让我们闭嘴。

  「玛格丽特。」我柔声喊道,脑袋从帐子下面伸出来。「玛格丽特。」

  她没有应答。我只是想问她是否也听到了刚才的声音,亦或只是我的幻觉。

  我从吊床上翻身下来,这儿没有丝绸睡衣裤,晚上我换了套乾燥的衣服,脱
下靴子,多节鞋带已松开了。我套上靴子并极度小心谨慎地穿过舱面。

  玛格丽特没在吊床上。

  难道是自然的呼声?我蹑手蹑脚地走过甲板,跳到了岸边。这是一处非常美
丽的营地,一片广阔沙质的乾盐湖,还有我们停泊时已飞满蝴蝶的河滨。

  我远离开男人们睡觉虚的那堆篝火馀烬,了无声息地挪到了沙地。月亮高挂
在半空,除了周围不停传来夜间活动的动物,那令人惧怕的叫声外,我还能感到
一种宁静。来亚马逊河是一种体验,如看一本深富含意的小说°°即便当时不能
享受,但以後会很庆幸自己曾做过这件事。

  我听到一种声响,我是指一种与众不同的声音,我的心带着一阵痛楚翻动。
鳄鱼,难道它们在晚上也吃人!我深深吸了口气,刚要大声叫喊,猛然记起所有
的男人都在吊床上,而我却是附着於这地面上的唯一肉类,只好打消了呼救,转
身逃跑。

  我突然止一停步。月光下,在我前面坐着两人,他们的背正对着我,正挨在
一块悄声说话。

  我小心翼翼地朝前迈着嘎嘎的步子,我努力窃听着。夜间的秘谈,哼,西德
尼想知道说话的内容。

  马森扭过头,亲吻着玛格丽特的双唇。她的头向後仰去,双目紧闭,嘴巴紧
紧贴在了他的嘴上。他的手正顺着她的衬衫前襟向下移去。

  她发出一阵低微。愉悦的呻吟。

  的确她会这样。这家伙擅长性爱,这我当然清楚。我朝後稍微退了退,不料
却碰到了某些动的东西,一下于被绊倒摔得仰面朝天。

  一盏灯突然亮起来,顿时我头晕目眩。灯光从我身上晃到刚才绊过的那东西
上面。

  我并非一个爱尖叫大喊的人。假如一旦高声尖叫,那也是极罕有的事,也是
为了提醒他人或自己立刻需要得到救助。我不会因惊恐而呼号,从来没有过,除
非我摔倒在一条鳄鱼身上。它张嘴巴着,我实在颇感兴趣地观察着它的牙列。

  我尖声高叫着,自己将变成一顿最吵闹的晚餐。你肯定认为不会有东西能将
事情弄得这麽糟,可是它们会。灯光灭了,我倒在沙堆中间後挣扎着,觉得自己
的鞋都戳通了。你不会有比背躺在黑暗中,知道自己刚踢了一条鳄鱼的口鼻更糟
的感觉了。我恢复了视觉,它再次张开大口,摇摇摆摆地向前爬行着。

  佩伯将大刀刺进它的下颔。它闭上嘴巴,吞下刀,然後再次张开嘴巴,发出
了实在令人恐怖的悲鸣。砍刀被吐了出来,我看见它戳通了猛兽的鼻子。我的尖
叫仍在回响着,这条鳄鱼摇晃着脑袋,步步逼近。

  马森停止了亲热,并机警地倒退着。鳄鱼加快了爬行速度。只看见闪过一道
亮光,一声巨响,鳄鱼停了下来,伴随着尾巴的几下摆动,它死了。

  玛格丽特止住尖叫。假如这条鳄鱼还有个同伙,那我已成了盘中餐。此刻我
已无法动弹。

  佩伯拿着支枪朝我走过来。他已射死那东西,当我从惊吓中醒来後,马森抓
过这把来福枪,稳稳地又开了一枪。

  马森向我探寻着。「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古怪而颤抖。

  「扶我起来。」我抽噎地讲。

  他一把将我拖起来。「难道它不会咬你吗?」他问道。

  「你及时阻止了它。」

  他用力甩了我一记耳光。我只听见自己的双耳发出嗡嗡作鸣声,玛格丽特为
之惊骇地大叫一声。除此之外,只有佩伯瞥见这一幕。其馀的人正从各自的吊床
上翻身爬下来,找寻着火把想看看究竟出了什麽事。

  佩伯的脑袋迅速从我这边转向马森,然後又掉转回来。我眼冒金星地用手捂
住脸。长这麽大,我还从未被人揍过,一次也没有,未曾有过,当然更不会挨一
个男人的打。

  所有的人突然之间都出现了。我变得全身直打哆嗦,用力推开他们跑回自己
的船旁,试了两次才终於爬上船。我磕磕绊绊地攀上吊床,躺了进去,并用蚊帐
把自己包裹起来。

  我的拇指不知不觉滑进口中。我侧卧着,在吊床许可的前提下,犹如胎儿般
蜷曲成一团。我沈浸在自己的狂想中,让睡眠洗刷一切吧。

     ***    ***    ***    ***

  第二天玛格丽特说:「我已怒责马森。他太失礼了。」

  我的脸颊仍有些疼痛和红肿。我特地涂了一层厚厚的丛林驱虫剂,希望别引
起他人注意。

  我不想和玛格丽特交谈。我不想同任何一个人说话。

  「他说你正在窥探我们。我认为那没理由啊。」

  「我没有窥视你们。」我撒谎道。「我在夜里听见一架直升飞机的声音,无
论从哪方面,它听起来都很像。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见,但你不在吊床里,於是
我起床散了一会步。我刚看见你们正想转身时,所有的一切就发生了。」

  「他实在不应该动手。」

  「这没什麽。」我疲惫不堪地说。「我们不会再有进展了,你必须清楚这一
切。」

  她神情古怪地瞧着我。我拿着用烟的比拉鱼。滚烫的麦饼和咖啡顺着乾盐湖
走。自己的情绪刚平静,便看见几条鳄鱼沿一条开阔的路离去,不由得又紧张起
来。

  佩伯已剥去那条鳄鱼的皮并正在向玛莎建议我们吃掉它。

  「它的味道像什麽?」我听她在问。

  「橡胶。」他回答。

  马森来到我身边。「我很抱歉打了你。」他说。

  我耸耸肩膀。「你先救了我的命。」

  「玛格丽特告诉我你也听见了直升机的声音。」

  「难道你也听到了?」

  「是的。」

  「玛格丽特听到了吗?」

  「也听到了。」

  「那我们三人都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

  「没错。」他现在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那麽我推测这是真的了。」我说,同时严肃地点着头。

     ***    ***    ***    ***

  我们也抵达了那座山。河水沿着它那坚固的基石奔流,到处蔓生野草杂木,
在此却很少见,河水已冲刷了所有的土壤。为了攀登此山,我们只有弃船,留下
佩伯保护它们。我们须设法穿过雨林直到爬上云雾山的西侧,如果运气好的话,
希望能找到那个面具的洞穴。

  对这一行动,我并不大有把握。首先每个人都必须负重,而河四周的潮湿已
经使我的脚趾有点烂了,虽然有防霉菌的粉,我还是不喜欢走得太远,宁愿充分
利用最近的交通工具。

  同时我们还得自己动手烹煮。佩伯既是司机又是厨子,如今他可以放个短假
了。

  第一天我和罗瑞在一旁。「看来这座山并不太难找到。」我故作亲切地开口
道。

  「在此之前也没有任何人认为很难。」他说。「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认
为它重要,除非有飞机飞过看到我们。」

  「那天晚上你听到直升机的声音了吗?」

  他突然将那双明亮的眼睛对着我说:「就是你差一点被吃掉的那晚?」

  「是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是直升机的声音把我吵醒的。」

  「我听到了。我猜他是迷了路,可惜无线电不能使用。当然,它也可能是一
架政府专用机,但我不期望有在夜间飞行这种事。这是一处令人惊讶的山脉,竟
有像在这麽危险的地方飞行的事。」

  「可也没地方降落呀。」

  随之是一阵短暂的沈默。「我也无法理解。」罗瑞小心翼翼地说,「为何那
天晚上你和马森一道出去。我是说。」他匆忙补充道,「这完全是你的私事,但
我还是有一个忠告,你们俩不要进一步发展下去了。」

  「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断然否认。「他正在和玛格丽持相互揉擦。」

  「我原想她应具有更强的判断力。」

  我耸耸肩。「环境所迫吧。这儿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不是吗?她是位精力充
沛的女子。」实际上我觉得她是个想找丈夫的女孩,她有一双烟灰缸般空虚和鼓
胀的眼睛。

  我俩稍微落在了後面,科林和马森在前面开路,并用砍刀清除路障,顺便给
我们显露出停船处,罗瑞突然停住脚步。

  「上帝。」他不太强烈地说。

  「怎麽了。」

  「薪水簿,这可是无法赔偿的。」

  「我不跟你回去拿了。」我说,但我的心脏却开始异乎寻常地砰砰直跳。

  他放下包裹,双手放到我肩上,把我的背包松开来。

  我任随摆布。

  他把我的面孔捧在手中,朝自己拉过去,我完全顺从,浑身颤栗着。他的嘴
朝我呶过来,我的眼睑竟意乱情迷地合拢了。他的嘴触到我的唇,逗弄着并呶开
了它。我感到自己轻轻地跌入他怀中。他朝前进了一步,然後用双臂环抱着我,
我体味着他的方舌头,他加大力度热吻着我,多麽渴念啊。

  他突然全身震颤不已,更紧紧地搂抱着我。你这可人的家伙,我喑想,其实
你早就想要我了。

  我们相互狂吻着,犹如快要渴死的牛见到水。我猜测事实也的确如此。他解
开我的衬衫,吻着我的双乳。「你是这縻美。」他气喘吁吁,「太美了,真是美
不胜收。」

  我的双手也猛地扯开他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身体,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这
个男人的渴盼有如此强烈。亲手抚摸着他赤裸的肌肤实在是最大的幸福。

  他匆忙松开自己的皮带。「快摸我,西德尼,我需要你。」

  我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面。他的阳具已充血勃起,非常坚挺。它那灼热。平
滑的长度正适合自己手掌弯曲的凹槽。我轻轻挤压,同时轻咬着他的肩膀:「我
想要你进去。」我表情强劲地说。

  他脱掉我裤子,用力一撑把我托到一根树根上坐着。我的双手塔在他肩上,
脸埋进了他的头发里。他将向上挺举的阴茎,刺进我双腿中间,我体味着它插进
我体内的感觉。

  我的阴道口一阵痉挛,充满爱液的阴道似乎忘了一切地吮吸着他的阳具。他
开始长时间地用力抽动着,解渴似地爱抚着,他的脸孔埋进我的脖颈,双唇亲吻
着我的喉咙。

  从技术角度看,也许这并非什麽了不起的事。我们不放过任何隙缝,这是个
不太适合的场所,我们太饿了以至於来不及讲究高雅。不过它很美,只有美感。
这个渴盼已久的男人拚命从我的肉体上获得满足,同时也使我感到满意。

  几乎同时我的高潮极点来临了。伴随他的性高潮降临,他粗长的男根用力抽
动着,带着甜蜜的芳香塞满了我整个阴道,我用力拽他的头发直到他的脑袋向後
仰去,然後又贪婪地亲吻他,他的双眼他的嘴,他的耳朵,彻底领略他肉体中的
一切,他的阳具带着甜蜜芳香的浊白精液充满了我幽深的阴道。

  他拉起自己的裤子,双膝跪在地上舔吻着我腹鄯。「西德尼。」他说,「我
已从你身上得到许多,但这远远不够。我不会再住手,你也不要让我停下来。」

  「不。」我答道,无比快活地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叫喊着。「我们现在没法
停手了。」

  他把我的外衣拉起来,紧紧地搂抱我。「我有理由与你作爱。」他小声地在
我耳际低语:「我会给你一个女人需要的所有快乐。正如像你这样一个女人应得
的。」

  「瞎吹。」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什麽意思?」

  「当男人对我夸耀时,我常这麽说。」

  他亲吻着我鼻尖。「我并没有自夸。你将来会清楚的,你总有一天会知道,
我们已经干了这事,你不能否认。」

  我洞察着他脸孔,双臂轻轻绕住他的脖颈。「你是一个多麽可爱的男人。」
我毫无夸张地说。「厉害得简直让我有点害怕。」

  「为什麽会使你害怕?」现时他正拿我取笑。

  「我如何与你在一起时看牢自己?」

  「那不是我想要的。」他说,变得凶巴巴的。「我就要你毫无防备,在我的
掌握之中,我要与你性交直到失去知觉。」

  我们重又热吻起来,简直是疯了。其他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返回,而且还被要
吞食我们的东西围困着。可是我还想让这个男人再次进入我体内,我想彻底地征
服他,在床上,喝着清凉甘美的葡萄酒,懒洋洋地花费几小时来仔细观察对方身
体的每一部分,体味和激发出所有炽热的情感,肢体交织着,我那充满爱液的阴
部因亢奋再次肿胀起来。

  我就要亢奋。

  他停止动作,退後站住,看上去有点儿动摇。「我们要找到路。」他声音嘶
哑地说,「看在基督的面上,我们快点行动吧。」

  「好吧。」我应道,缓缓而愉快地点着脑袋。此刻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
必须从中脱出,因此假借我找路的理由,既保住自己肉欲的秘密,又掩饰了内心
的情感。

  罗瑞拾起我的背包,「把这个背好,美人。」他说。「别看上去那麽开心,
别人会看出我们干了什麽来,你这样不合适。」

  我哈哈大笑。「你还有些品性。」我说。「那你用剃刀阻止我欢呼雀跃。」

  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会太久了西德尼,我发誓,我要迅速结束自己在
这出闹剧里的角色。没有任何东西,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我对你的需
要,你最好小心点。」

  我疾步走在男人们已清华障碍的小径。罗瑞有些踌躇不前,所以我们没有再
走在一起。我箭步走入树丛,树上缠绕着粗实的藤蔓,花朵由树干处笔直地突伸
出来,这些树好似巨大的凤梨树,长着极大的凸缘将树支撑起来,自主干分生出
来的气根亦由远处支持着整棵树。

  真是个不寻常的地方。

  心中安乐的感觉开始消退,我听到其他的人在前面正劈哩叭啦穿过这永生不
灭的暖房。

  我的身体这才镇静下来,脑中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些。

  问题终究出在哪儿?一旦他停止扮演玩偶角色,玛莎会怎麽及应?解雇他?
还是解雇我?

  然後还有那位年轻,可人的卡拉,她会拧着罗瑞的手臂逼他伸进自己的内裤
吗?

  方才他谈及的究竟是什麽闹剧?性的闹剧?还是这些藏宝图以及失去的古城
充满了黄金的闹剧。

  我希望自己对这个男人不要如此渴盼,他正在削弱我的判断力。内心那颗坚
强而成熟的心快告诉我该不该走这条路?我没有处理这种微妙感情的经验,我一
直成功地将它们排除在我的生活之外。

  我一直令自己很安全。

  来到这里我似乎需要一些独立的东西。我们常涂抹丛林驱虫剂,如今看来我
需要的一种驱男剂,假如和他们纠缠不清简直是个极大的错误。

  一旦碰到像罗瑞一样想打开我心锁的人,便很难坚持清醒。说实在的,对他
我有强烈的性欲,他的男根在我体内像一根快乐的魔棒。

  我无力地告诉自己,罗瑞在这片有亿万只昆虫的土地上是没有竞争对手的。
这家伙有煽动力,很有头脑,真是卑劣。

  是的,他很卑劣。我这能感觉到,但我喜欢自己的男人机灵。会要滑头。

  假如罗瑞有欲望,危险念头,那麽他就会一边吞咽玛莎那令人讨厌的爱液,
一边亲吻卡拉娇嫩的柔肌,再在自己的油箱里保存一些燃料,为了和我疯狂地做
爱。

  难道我真的在意吗?我不会而且永远不会嫉妒。那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太糟
糕了,我从不嫉妒,嫉妒是老化的象徵,令我产生这种神经质的感觉只是赌一个
吸吮者,他所有色欲的声明竟产生那麽强烈的作用。

  我保证那男人也打算这样,他和我一样因对爱情的困惑和不在意堕入进来。

  游戏时间总是受欢迎,但事情看上去却很严重。

     ***    ***    ***    ***

  当天晚上我们在云雾山脚下安营扎帐。云雾山自远处看极其峻峭,到近处却
显得凹凸不平,像一座座脊。我甚至想只要给我充足的时间,便能应付这个稍有
困难的攀登。

  我们清扫出森林中一小块地,并把用树枝搭起一座防雨水罩。杰克燃起一堆
火并和玛格丽特一起安排着晚餐,马森和我在挂着吊床。

  我们吃着丰盛的罐头肉。饼乾和乾果。作为特殊招待,玛莎从贮藏品中拿出
什锦条给我们咀嚼。我们喝着咖啡,唯一一次没有袭煮开了的水,因为玛莎开了
一瓶白兰地,我们全都掺进了水中。

  我已不清楚这种吃乾果饼的路途究竟还有多远。马森开始以一种半苦半甜。
沮丧的忧郁吹着口琴。

  「假如没有发现维卡巴姆芭,你会非常失望吗?」我问玛莎。我不得不承认
她的确引起我的好奇和兴趣,而我,一个极端怀疑人性本善者,时时渴求罗曼蒂
克的混合物。

  「失望?那当然,肯定会有这种感觉,西德尼。但悲痛欲绝?不会。我们来
这儿就是一次赌博,并非所有的赌注都能收回。」

  「你是如何挑选这支队伍的?」

  「我经常旅行,西德尼。一方面是由於企业需要,另一方面是由於我喜欢游
历。卡拉自己愿意和我来。杰克和玛格丽特也常常陪伴我左右。这次他们并不需
要随行,但我很高兴他们选择了同行。」

  我看这次旅行应在正常薪水之外加点津贴。她咯咯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
的牙齿。她像个硬汉。「马森介绍我和卡尔认识,在第一次见面之後,便开始着
手这件事。是卡尔发现了我们这两位有用的专家。」

  「你满意这一切,是吗?」我反诘道。

  「那当然,你呢?」

  「除了被蚊虫叮咬以及被那条饥饿的鳄鱼吓得半死,或许也差不多吧。这的
确是一次体验。」

  「那正是我的财富和兴趣,西德尼。」玛莎温和地说。「体验,你知道,我
不敢说有许多,但我压根不相信,去他妈的,你懂吗?」

  「我能引用你的话吗?」我哈哈大笑。

  「我成长於基督教的圣经遍布的地区,在我看来每件微不足道的无害处的事
情我都想做,可是一些穿着厚衣领面目古怪的人却说不行。」

  「你所指的无害事情是怎样的无害?」

  「到伊甸园体验感受,我想要躺在白尾野兔的身下,去找幸运草。我的母亲
想要我结婚生孩子,父亲常用皮带抽我,那个行政司法长官责备我,并把手伸进
我的内裤。」

  「可是你不想做。」

  「是的。但是所有信奉宗教的人都对我说,性交是肮脏的,我明白他们是错
误的,大错特错了。宝贝,我知道那是件快乐的事,一件多麽美妙的事,一件由
男人和女人共同完成的再适当不过的事。」

  我并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知晓的,但确信无疑,没有任何人会有像我那样的感
受,此後我遇到了查理。查理约三十岁,在一次比赛中排在我前面,在我们的邻
城经营着一家书店。我迁去和他同居,他很温柔和善,并且喜爱我们在一起做的
事。没有争执,但天天都有威士忌。这个男人教会我许多东西,在此我不想谈论
技术问题,西德尼,我要说的是生活方式。

  「後来发生了什麽事?」

  「查理患了心脏病去世,但他把书店留给了我。我变卖店後带着那些钱搬到
北方,我自愿接受了一些与众不同的艺术教育,因为查理曾教我越古老的东西越
美,後来我同自己的老师结了婚。分居後我就认识了乔纳。」

  「你曾经回过老家吗?」

  「爸爸骂我是一个娼妓,妈妈总是为我流泪。我不再烦恼,不过我送给他们
的钱够多的了。应该说是乔纳的钱,拥有那些钱也不是没有苦恼。」

     ***    ***    ***    ***

  第二天清晨我们收起营帐朝云雾山出发,每上升一千尺气温便要下降四度。
随着我们向上移动,森林改换着它的林相。寂静无声的森林巨物使得道路越来越
窄,出现越来越多像白杨的树。天气越来越凉爽,依稀可见的雾气如蒸气般环绕
在多瘤而弯曲的树干之间。

  我们攀登到覆盖着柔软而厚实青苔的巨大岩石中间。花朵在静谧潮湿的空气
中点着头,远处有动物在尖声高叫着,头顶上的绿色华盖倒很近,很像一个非常
古老的英格兰式林地。相互缠绕成一团,如柔软的毛皮。

  我禁不住浑身战栗着,一个巫师不会从这儿出现吧,或者侏儒。我们成单行
前进着,无法互相帮助,大家缄默无语。

  山路变得越来越陡峭,草木场物长在路边的巨大岩石上形成开旷的远景。岩
石各具形态,有的倒伏着,有的开槽,好像有人刻意雕琢过一样。它的颜色要比
我们在河边露营所见的材质浅些,科林解释道:「这是沙岩。」

  卵石对我而言仅仅是一种石头。「这是安迪斯山花岗岩吗?」我询问道。

  「它们是安山岩。」科林回答道。

  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道路变得越来越艰险,就像是真正攀登,到了极险峻的地方只好手足并用,
我尽量注意不往下面或後面看。在视野中,我看见那波浪滚滚的热带雨林构成的
华盖如无边无际的绿色云彩,自远看永无止尽地伸展着。

  我们正往一块宽阔倾斜的岩石板上攀爬着,裂缝和岩石上隆起的脊形便於立
足,如同爬楼梯似的,它危险得有点可怕,这块板石逐渐变成一个石嘴,然後又
成了一颗牙齿,我疲惫不堪地在同伴身边停了下来。

  「我们必须回去。」马森说。

  「难道无路可走了吗?」玛莎问。

  他们正为出现在断层岩石和山股之间罅缝争论着。罅缝离我们有六英尺远,
似乎还没这麽远。但顺着这六英尺的距离延伸下来约有四十英尺乃至更长,逐渐
变窄成一道小缝。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从这儿掉下去绝对无救。

  科林观察着这条路和周围的一切,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小的顶巅正处於山顶的
尖利刀口,完全处於被劈开的山峰内侧。「假如我们能弄到一根绳子就能够过去
了。」他说。

  「最好下去往回走。」马森说。他正用自己的尼康相机拍着照片,用一个特
制的镜头捕捉着雄伟壮观的景色。这使我感觉很不舒服。

  罗瑞在一旁走来走去。然後他拽出一根绳子摊到地上。我注视着他把绳子的
一端系到一根有U型凹痕的石柱上,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其他的人还在争论着。卡拉双眼紧闭平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又有趣。玛格丽
特紧紧注视着马森,如同他是顿午餐。玛莎聆听着每个人的谈话能在我们休息时
下决定。

  罗瑞稍微向後移了移。

  「喂!」我突然说道。

  他咧嘴一笑,给了我一个飞吻,紧接着一阵助跑,跳了起来。

  传来一阵不约而同的恐怖的尖叫声。罗瑞手足并用降的落到对面,他的靴子
令人头晕目眩地滚着,好一会儿方才获得平衡。他站起身,转过来冲着我们洋洋
得意地咧嘴笑着。

  我一阵心,我讨厌强壮男人的恶作剧。玛莎站在那儿拍着手掌开心地大笑,
马森显得极其平静,这情景看起来实在令人惊愕。

  绳索被松解开来,他要第二个跳过去。所有的背包都被传送过去,包括罗瑞
的,绳子被甩过来。

  「女士先行!」罗瑞高兴地大声喊道。

  「我先过去。」马森说。「让我来检查一下它的安全性。」

  「让我来试验。」杰克说,「假如它能承受得了我的体重,那麽所有的人都
能通过。」

  他把绳子在腰间绕了几圈。在狭谷的上空他头朝前徐徐推进。凭藉腰间绳子
的拉力,他用脚勾着那根架桥的绳子,手则拿着另一根绳子,将自己拽了过去。
只是在旁观看,就已感到毛骨悚然。

  紧跟着是玛莎,然後卡拉,再接着玛格丽特和我。抓住我的双手松开了,然
後又有手接住了我,情形还不太糟。马森朝前移动着。

  「下一个科林。」罗瑞喊道,他正检查他那边的绳子以确信没有磨损。「这
太有意思了,马森还要说回去呢。」

  科林直起身,他把绳子缠在自己。身上就和绕在那根坚硬的柱子上一样,马
森来回踱着步,科林跃了过去。

  现在除了那个摄影师我们全都过来了。「我们要不要把这根绳子留在这地方
回来时再用?」他喊道。

  「那我就再跳一次,过来解开它。」罗瑞爽朗地笑着。

  「别那麽蠢!」不过看得出来,对於他的自负玛莎很开心的。

  「我很认真。」罗瑞说。「我们或许还要再用绳子。我们只有这一根,我跳
过去,别担心,或许我们还能发现一条更好的捷径。」

  马森解开绳索後才走到石嘴边缘。他身上系了两条绳子,并把自己那珍贵的
照相机塞进了衬衫内。然後屈膝蹲伏着,出现了片刻的沈寂,他猛地跃了过来。

  我简直不敢看眼前的一切,罗瑞身上的绳索被一堵石壁紧紧拉着。他本应很
轻松地横越过这罅隙,然而他却往峡谷的深处滑去。他碰到了易脆的岩石,大量
的碎片哗哗往下掉落。

  罗瑞紧拖着那根绳子,向前滑去,一只手攀着石壁,另一只手抓住绳索的一
端。

  杰克朝前挪动企图帮忙,接着科林抓住了罗瑞。从峡谷中传来了马森那可怕
的咒诅声,我们全都听到了。

  杰克安顿好自己,把穿靴子的脚伸了出来。罗瑞抓住了他的脚,伸出一只手
抓住了马森的手臂。

  他终於上来了,一屁股生了下来,松开绳子,从衬衫内把照相机拿出来检查
着有没有受到碰撞。然後他盯住罗瑞,他的脸孔因震惊显得阴沈灰暗,「你这个
婊子养的。」他骂道。

  「喂。」玛莎尖声喊道。「这是一次意外事故,马森。罗瑞尽力做了他最大
的力。」

  「是杰克救了他的命,玛莎。」罗瑞说。「当时我也正在往下滑。」

  马森站了起来。「我们可以继续前进吧!」他粗鲁地说道。

  玛莎说:「你可以对杰克说声谢谢,而且我认为你应该向罗瑞道歉。」

  「杰克清楚我有多麽感激他,他救了我的性命。」马森说。接着是一阵长时
间的缄默。

  「没关系。」罗瑞随意说道。「不要责备他,毕竟我也有错。」

  我们全都站起身来,将各自的背包扛於肩上,我们继续前行向上攀爬着。

  云雾山开始变得名符其实了,天渐渐下起了灰蒙蒙的毛毛细雨。

  我们坚定不移地向上前进,随後我们出现在云雾山的另一侧,在它的上方。

  我喘着气。

  在我们面前这座山以一系列壮观的景象矗立起来,隆起部位向天空仰起,每
侧都有凹槽,看上去它高耸入云。在我们的下方和身後横卧着云雾山,它那厚实
松软如绒毛的顶部在落日西照下,绵延数哩呈现着淡红色。在这片似棉花糖远景
的对面,一个暗色的阴影显得如此阴沈沈灰蒙蒙。这座山峰本身也将自己的倒影
投在云雾山的上端,我们正位於它的东侧。这座山峰矗立在我们和夕阳之间。

  「我们最好在此扎营。」杰克说。「天色一会儿就会暗下来了。」

  天气变得凉飕飕的,我们就睡在地上,用各自的吊床裹在身上取暖。我们发
现在一处悬垂物的下方有一小块宽阔的长满青苔的突石,假如夜间下起暴风雨,
倒可以抵挡一些风雨。

  「我们去拾些柴草点火。」罗瑞说着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臂,我们一起高高兴
兴地离去。

  他像一只猫敏捷地攀登着,对於那些被风吹落乾树枝根本不予理睬。由於没
有带背包我走得轻快。我们正接近鞍形状山脊,到处连绵着巨大平坦的岩石。这
山峰从远望加平顶山一般,但高地顶巅的中心却在中部沈陷下去。越靠近,地形
显得越复杂。

  罗瑞纵身向下跳入一个小小的凹陷处,并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下蜿蜓而行。

  「到这儿来,西德尼。」他声音急燥的变化令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我伸开双手跳到斜坡上。他伸出一只手臂,当我靠近时,一把将我紧紧地拉
了过来。

  我紧靠着他的身体。「我要用尽花招慢慢的要你。」

  他的双唇紧贴着我的肌肤。「其他的人还在等我们呢。」我晕头转向地说。

  「让他们见鬼去吧。」他狂吻着我的嘴,他解开我的衬衣亲吻着我的乳房,
同时把我托到他的上方,以便能顺势将我的乳头轮流含在口中,恋恋不舍地吸吮
着。

  今天他究竟花了多长时间在想我,计划这一切?

  「你有点冷。」他喃喃低语道。

  「不,一点都不冷。那不是冷而是我在颤抖。」

  「你真可爱,我的甜心。」

  他脱下衬衫,让我平躺在上面。他的身体温暖强健,我发现自己的双唇正轻
擦着他的肌肤,领略着他的身体,因而使我能慢慢享受着这个男人的快乐。

  他身材不是特别的魁梧也不是很高,但肌肉却很强壮。发达。这是种非常吸
引人的体型,一种力量与敏捷最佳结合。

  感觉真是太妙了,他顺着我的身体向下蠕动,同时解开我衣服热吻着我。我
感到他的双唇落在了我腰部柔软的地方,然後是腹部,他的舌头舔着我的肚脐,
下颔轻轻擦过柔软隆起的阴部。

  他又自下而上用他那赤裸的胸膛摩擦着我的胸部。他的手紧贴在我的阴毛上
面,他凝视我的面孔,他自己的睑黑黝黝的显得那麽沈静,同时他曲起手指弯曲
着伸进我耻骨下面的凹陷处。「我最喜欢把你这儿剃光。」他悄声低语。

  「你就会像水果,那丰润的双唇自这儿向外噘着嘴,这里还有那柔软多汁阴
肌裂缝。」

  他的手指在我的阴部凹沟处挤压着,他扒开我的双腿,一根手指慢慢抵进了
我阴唇,他的睑距我如此的贴近。「我要干你,舔你直到你大喊大叫。」他大声
说。

  「我从不喊叫。」

  「你会因为我而呼号。」

  他的指尖擂进我阴道紧小的口中。他的舌头从齿间露出来,呼吸已变得有些
不规则。

  这是多麽的奇妙啊,在南美洲的一座山峰上。

  「你想要我如何干这事?」他悄声问道。「像这样用我的手指?」他拨弄着
我的阴蒂,一阵剧烈兴奋的激情如一股电流迅速传过我的全身。

  「还是用我的舌头?」他远远地吐出舌头并把它伸进我口中,我狂热地回吻
着。

  「还是用我的阴茎吧!」他将一根手指插入我充满爱液的阴道并且挤压着。

  「要不就这样?」他抽出那根在闸道中潮湿的手指。我感到他的牙齿咬着我
的脖颈,那根手指利入我的肛门,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猛力一动紧紧地贴到了他身
上。

  他大声狂笑着。

  我把他推到足够远的地方,慢慢脱掉自己的皮靴和裤子。然後我又转过来跨
骑到他身上。在我身下他那双眼睛在幽暗中闪闪发亮,他那张黝黑的脸庞显得那
样生机勃勃,精力充沛。

  我倾身向前以致乳房低垂正好拂过他的脸颊。他噙住两粒翘挺的花蕾般的乳
头,舔吻着,吮吸着,期待着我下一步动作。

  我提起自己的臀部,他的阴茎相当坚挺。我摇摆着退後蹲踞停妥。在他上方
支撑着自己,我托起他的男根将龟头放到我的快乐之门,我轻轻向下挤压着使它
差不多完全进入体内。

  「亲亲。」我说。我轻轻地上下套动着,这两个粘乎乎的地方一会儿凑到一
起,一会儿分开,然後挤到一起,又分开。我既没有让他刺入我体内,也没有放
开他,他的男根舔吻着我肿胀的阴部,而我肿胀的阴唇也热烈地回应着。

  「多麽可爱的女人。」他说道,声音低沈,亲切而又淘气。他猛地将自己的
臀部一推,如此突然令我措手不及,他的阴茎龟头已插进我体内并停住了。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在我紧收的阴道中它带来的感觉太美妙了。

  我们彼此望着。「谁将第一个认输。」他一边说一边舔自己的嘴唇。

  我夹紧自己多汁的阴肌。

  「呵!」他兴奋而又温柔地呻吟着。

  我又夹紧。

  「我认为你正在躲避。」我开始急切摆动着,只是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以
便能用阴唇夹住龟头,既不让他彻底进来,也不许它完全脱钩。

  他开始急喘着:「狐狸精。」

  我继续着,他舔了舔拇指,将双手放到我的乳房上,他的拇指迅速拂过我的
乳头。我与他阴茎的尾部磨擦着,接着突然停住,一下子沈了下去,这样他的男
根向上插进来,一直插入我心灵深处。

  他的脸上布满了激情,他的阴茎在我体内的感觉竟如此美妙令我吃惊,我们
开始痛痛快快地做爱。

  过了一会他那儿十分满意地在我体内剧烈抽动着,彷佛做性游戏已使我们渴
盼已久。我们尽情享受这段时间的快乐,然後他托起我的腰将我举了起来。

  他缓缓举起,手臂上的肌肉慢慢凸起。他一边干一边目光向下注视着我俩中
间的部位,他那根通红发亮的阴茎渐渐出现在视野中,横卧在我俩的身体之间。

  当他从我体内慢慢抽出时,我能感觉到他每丝每毫的蠕动。

  他把我朝前托着,并慢慢放低靠近他的脸,我已双膝着地,我能感到他那温
热如缎的头发蹭到我的大腿内侧。

  他依旧将我抱在他的脸上方,他的舌头吐露出来舔吮着我充血肿胀的阴门。

  我感觉到灼热的舌头在挑逗我。他用舌头在我粘满爱液的快乐之门不停挑逗
着。撩拨,然後是大小阴唇之间,他带着一种刻画入微的动作轻触了几次阴唇。
他将舌头向後伸去,渗透到我的肛门。

  他将我稍稍降低。舔吻着我的阴核。阴道,他轻轻地咀嚼我的阴唇并轻柔地
拨弄着它们。他将他的舌头在我多汁的阴道内更进一步顶着,并且舔食着我的爱
液。他吻着我的肛门,把自己的嘴唇皱得小小的以便能与它那狭小。淡红色褶皱
的形状相匹配。

  他把嘴唇贴在我的性器上吸吮着,然後轻咬着我的阴蒂。

  「罗瑞。」我悄声喊道,声音有些颤抖。

  他的头急速伸张着,他的确舔吮得很辛苦。我实在难以自禁,性高潮一下子
到来。我的身体有规律地抽搐着,颤动着,大量的爱液从阴道中涌流出来。

  他更加猛烈地舔吮着,吞咽着分泌出来的琼浆玉液,轻咬着我那蓓蕾般的阴
蒂。然後他迅速把我放到他身上,并将我已经开口,仍在残喘抽搐的阴部放在了
他坚硬粗大的阴茎上。

  他非常用力地向上一顶,我便直挺挺地猛然一窜,头撞上在我上方的突兀岩
石,我几乎没注意到,尽自己所能用力夹紧阴肌。我感觉到他的高潮来临了。

  伴随着的是他轻微而低沈地吐噜声,在几下强劲有力抽动後,他开始变软,
松弛下来。

  我从他身上翻下来。张开嘴巴将他那根柔软。潮湿而又粗大的阳物完全噙吸
口中。我用舌头舔着吸吮着,我又将他的睾丸含入口中轻轻地舔吮着。

  他把我拽近着靠着他,他和我紧挨着平躺在这有限的空间里。现在天色已完
全暗下来,他一只手伸到我的双腿之间,摸索着多汁的阴部,接着他的手上下摩
擦,沿着我阴部分泌的润滑剂,他很容易就利入後面我的洞穴。他低垂脑袋开始
吮吸我的一只乳头,他一边用手指干着我後面,一边有节奏地吸吮着我的乳头。

  我开始再次亢奋起来,我感到他的阳物先是松软的紧贴着我的腹部,然後又
开始变硬。随着阳具的坚挺,他撇开我的肛门,将我压到身下。

  我平躺着。他在我上面,我叉开双腿。他抓住我的腿架到肩上,我在他身下
性器被暴露无遗地托了起来。他搂住我的腰,这样我便被紧紧地按在地面上。他
抬起自己的身体,这样他整个身体就完全离开了地面,他的体重全靠双手和脚支
撑着。

  我在他身下四肢展开的躺着。

  他发出一声轻微而低沈的咕噜声,然後他那坚挺的阴茎一下子插进我嘲乎乎
热辣辣,已亢奋起来充满粘液的阴道,凭借着他腰部的力量而没有借助於双膝或
肘,以致他全身紧绷开始扭动。他就像一列疾驰的火车非常深猛地冲刺着。干着
我,近似野蛮。

  简直太精采。太棒了。阴道十分润滑,全身各处完全伸展开。似乎觉得想让
他的阴茎永远留在我体内似的。每一次有力冲击都使我的牙齿发出嘎嘎的声音,
使我接近第二次高潮。当他急速推进时,我开始观赏天上的星星,这是一种性暴
力却不会痛苦的奇妙组合。我的身体也很有力,不单可以吸收每一次冲击而且还
能给予他适当的回应。

  伴着从肺部传出的如吹口哨般的喘息,我的高潮来了,我的头向後扭着。

  所有的一切都停住了,只为等待这灿烂辉煌的时刻。他受了我的影响高潮也
随之降临,从而我感受到他的高潮力量以及他旺盛的性欲。

  他把我的双腿放下来,躺在我身上,并用双肘撑着以减轻自己的重量。他吻
着我的脸颊。

  「我想让你大声叫喊因为我使你如此满足。」他说。

  「你这虚荣心极强的家伙。」我半笑半啜泣地说。

  「我知道你很满意。」他以一种高兴的语调说着。「从你动的样子里就能看
出,你是在约束自己,从你的眼神也能看出,还有你说话的方式。你是个淫荡的
女人,不是吗?西德尼。你喜欢它的淫秽。」

  「我想的确如此。」我咯咯一笑。

  他用鼻子摩擦着我,「我有各种各样秘密备用妙技,我不想你同马森干。」

  我感到惊异。「你嫉妒了?」

  「不都如此,同其他人性交,如杰克。佩伯我就不会有意见。当然你不可能
得到科林,他是个同性恋。假如你喜欢也可以和女孩游戏,如果我能观看。」他
再次吻着我。「但绝对不要那个该死的美国人,那个狡猾,胆小,爱发牢骚。好
惹麻烦的美国人,他的眼神总在你身上转,当然,你清楚这一切。」

  「他在追求玛格丽特。」

  「他都舍不得为玛格丽特放个屁,他是在利用她让你嫉妒。」

  「什麽?」

  「相信我,西德尼,那不仅仅因为你的美丽。聪明。开朗和性感会被那个无
所事事的男人完全蹂躏。不止是这些,他企图怂恿你来反对我,那才是他真正的
目的。他是个易嫉妒的家伙,宝贝,他看见我们相互帮助,地想破坏这一切,这
更糟糕。」

  「那你的意思呢?」

  「他是一个爱意麻烦的人,一个混球。假如他能的话,他就会破坏探险。」

  「不是他和卡尔发动了这次远征?」

  「什麽他和卡尔,西德尼,什麽他们努力筹划,那不过是欺骗玛莎的一个协
定。这个计划就是我们利用她的钱财来寻找维卡巴姆芭,但在找到它之後,我们
再设法摆脱她,在向全世界正式宣布我们有多麽聪明之前先瓜分了那些财富。」

  我看得出来这里面有几个疑团。「玛莎并不愚蠢。假如你们找到了维卡巴姆
芭,她会知道的?」

  「你等着,猫咪,当我们笼络了科林後,我就能轻而易举做成此事,我们将
在这里扎营,假如卡尔和马森以及我俩均有志一同,那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一个人
首先发现维卡巴姆芭。杰克一直保护着玛莎,你们这些姑娘也不会独自一人冒险
出去,佩伯是和那些船只待在一起。」

  「为什麽你要告诉我这些?」

  「我劝玛莎不要再进行下去了,然後马森也故意说这是个玩笑,他没料到事
态变得如此严重。他向玛莎否定了这次探险,况且她必须要马森来,因为他拥有
那个时期的面具。她认为自己能击败马森。在某种程度上,她是正确的。」

  「关於这只面具你相信些什麽?」

  「我相信它不是伪造的。我相信它会帮助我们。我感觉到它贴在我肌肤上的
双唇弯曲成一个笑靥。你必须意识到为了这一切耗尽了我的聪明才智,经过这一
阶段我完全相信自己能够解开这个面具的秘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自大了。」他
像猫一样把身体紧贴着摩擦着,自鸣得意。

  「我已察觉了你的每一件事。」

  他暗自发笑。「不,你不可能,亲爱的,你很聪明,在处理每一小细节和我
一样机灵。我不能再愚弄你了,若果我曾试图这样。那正是你如此令人满意的原
因,当然我或许还会试试。」

  「为什麽?为什麽要愚弄我,罗瑞?」

  「因为好玩。」

  在黑暗中,我从自己的上方捕获了他的嘴,亲吻着,同时橇开他的嘴吮吸着
他的舌头。「我们最好回去。」我说。

  「摸黑走,这样合适吗?」他的声音显得洋洋得意。「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得
想出个谎言,能不能说我们受到了一头豹攻击。」

  「你指的美洲虎。」

  「它强行劫走了你,我用自己仅有的指甲反劫持了它。」

  「它劫持了你。」我机智地回敬道,「是我用一块金刚砂板锉平了它的牙,
并用棉纸堵塞了它的鼻孔,救了你一命。」

  我们穿好衣服,从下面爬出来钻入茫茫的夜色之中。罗瑞把他的火把投掷出
去,火炬越过天空和山际别出一道弧线。当他扔掉火炬时天空晴朗无云,群星璀
烂并冲我们贬着眼睛。

  罗瑞又拧亮手电筒,挥动着,天气变得很冷,我浑身直打冷颤。他拉起我的
手,我们开始劈哩吧啦沈着走向来时路。

  当我们快达目的地时,听见了其他人的说话声,看见了火光。罗瑞是如何发
现这条路的,我并不清楚,他如一只猫般冷静,他的双眼似乎能在这黝黑恶劣的
环境中辨别出最小的坑坑洞洞。

  当我们看见灯光时,他停住脚步,将手臂围住我,紧紧搂抱着。

  「不要令我不快乐,西德尼。」他说。

  「什麽意思?」站在这真是浪漫,差不多整个身体都沈进在他坚强有力的怀
抱,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感觉冷,他浑身暖乎乎的。

  他的双唇埋进我的香发中,「我已经停止想这儿还有像你这样的女人,有胆
识、性感、勇敢、风趣、机敏。」

  「说话。」我边说边吻他。

  「亲爱的,但愿如此。」他分开拥吻,我们向其他人走去。


                第四章

  玛莎说:「你们到哪儿去了?」她的声音平缓但很生气。

  「我们遇上了麻烦,是我的过错。」罗瑞轻声说道:「我想卖弄自己的本领
走捷径。可後来我们无法找到回来的路,我们迷失了方向。」

  「这并非野餐。」玛莎说,她抬头凝视着罗瑞那张俊美冷笑的面孔。

  我本能地瞥了一眼马森。马森这个吝啬鬼竟然计划欺骗玛莎,他的睑靠在两
肘上,脸离火堆很远。玛格丽特坐在他附近,双臂环绕在自己的膝上。我感到很
对不起她,若果罗瑞所说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将证明一个通则,男人狡猾的像
毒蛇,你可以欣赏那外表特别好看的鳞片,但千万别相信那叉状的舌头。

  罗瑞跪到火堆旁,拿起一个显然不好吃的罐头,「我们或许已发现了那个洞
穴。」他说。「你们不久便会兴奋的,但不是出你们找到的。」

  我转了个方向蹲了下来,拿起尚有些馀热的食物。我饿极了,同时感到好恐
怖,浑身上下充满了这种感觉,我正极力不让它表现出来。

  「假如我不喜欢成功我就不会来到这里,玛莎。」塞了一嘴米饭的罗瑞说,
「你也不会组织像这样一次不切实际的探险,你不会只期望我们在森林中到处跳
舞吧。」

  「你要小心点,千万别掉下去。」

  他咧嘴大笑,注视着她。「我从不会摔下去。」他玩世不恭地说。「难道你
没有注意到吗?」

  当我吃饭时,目光落到科林身上,他也正注意罗瑞,我想起了罗瑞向我说的
有关他的事。我想罗瑞肯定喜欢小伙子和女孩们都想和他做爱,他的骄傲自大,
他的自负,全都变成了令人钦佩的优点。

  虽然是个很坏的男人,就像带有偏见的性交。含有特殊物质的黄磷火柴,一
旦在高热的条件下就要燃烧。

  我吃完东西伸了伸懒腰,「我太累了。」我说。「我要睡觉了。」

  第二天我们开始仔细搜寻那山洞。采矿工人的叙述含混不清,这个山洞位於
东侧靠近山巅高地,云雾山先是凸起,然後又像一张涂了粘胶的嘴巴皱了起来。

  我们分头寻找,我清楚我们何时才能找到维卡巴姆芭,一旦我们走到够远的
地方,玛莎会被欺骗过去。

  玛莎已经受骗了。甚至罗瑞,聪明的罗瑞也被骗了。马森在玛瑙斯已买到那
个面具,卡尔在墨西哥并没有买到它。最令我吃惊的就是他们如何能欺骗玛莎,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出这是个骗局。

  这件事如此惊异,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从某方面来看,对於这点,我想到一
个可能的答案。就是像玛莎这样一位明智,愤世嫉俗的女子,一家庞大有实力企
业的首脑,不会没有看到那个面具,也就是引发整个事件的关键°°就组织和准
备一支耗资巨大的探险。

  她一定会先看看研究一下这件工艺品,她有自己的专家。一旦确信是真的,
她将贪婪地想得到它。

  然而马森在我们出发到亚马逊河的前一天才把面具交给了她。

  这个疑难问题使我想到一个解答方法。

  当天下午,我暂时避开其他人的视线,走了一条捷径到营地,确信未受人注
意,我翻着马森的背包。

  我知道玛莎正背着那个面具,我在马森的背包里找到我的答案°°另一张面
具。

  共有两张面具。

  它看上去极像我以前拿过的那个,几乎全是相同的。浅黑色光滑的木头摸起
来是一样的,闻起来也一样。雕刻的图案花样看起来也相同,我戴上它。

  它轻轻地扣在我脸上,通过眼洞我注视着赤裸裸,灰蒙蒙,深棕色的高山,
以及杂木丛生的浅黄色有刺灌木,下方那绵延无数里波浪滚滚的绿色海洋。

  一个松果落在我身上,我抬起头,看到马森。

  我脱去面具,他伸出手,我把面具递给他。我盘腿坐下可是他却站着,显得
高高在上。

  我并不觉得大祸临头,这种情况不会影响我。好罢,他妈的,可是得包含着
点,在他下腹前方坐着。

  「是不是罗瑞要你来偷我的东西?」他问。

  「究竟哪一个出自矮子之手?」

  问完这句话,我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滑向腰间的刀,我们都是单独一人,
这个男人有可能非常危险。

  马森看着我的手势。他屈膝弯身到我面前,双眼死死盯住我的眼睛。伸出手
从我腰间的刀鞘中抽出刀,他将刀柄递给我。解开衬衫,在照相机皮带中间露出
一道空隙。「刺吧,西德尼,假如你想的话,那就是你想做的,不是吗?」

  我把刀锋向前逼去,刀尖轻轻碰到他深棕色的皮肤,我看见皮肤上出现了凹
痕,马森斜靠着刀子,吻着我的双唇。

  我没有反应,我已被惊呆了。当他後退,我看见刀已刺伤了他的皮肤,一滴
鲜艳的血珠流淌出来,浓浓的深红色。

  他凝视着我,脑袋歪向一侧。「现在你得到了想要的?」

  「你怎麽知道我想要什麽?」

  「昨晚你得到了罗瑞,他很棒是吗?」

  「他真是个奇迹,同他在一起感觉太美妙了。」

  我的声音突然充满了回忆的温馨。我冲马森微笑着,伸出舌头轻轻舔过我的
嘴唇。

  马森的脸紧绷着,他扣着衬衫站起来,我也转身退後一步远离他,松开了手
中的刀子。

  「我认为你应该告诉玛莎。」我说,我边说边盯着那个面具。

  「你去告诉她吧。」

  「那天晚上是你猛击了我的脑袋吗?」

  「假如是我做的,你就不会生还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真丑,禁不住又捏紧手中的刀。他转身走开了。

  我们无法找到那个洞穴,我们看见一些不知名的鸟,冲我们嘎嘎在头顶上乱
叫盘旋,一只角鹰用一只疯狂。看得很远的眼睛饥饿地盯着我们。仔细探测山坡
的裂缝实在令人恐怖,因为大量的蝙蝠从中飞出来并扬起轻烟,带来一股浓尿的
氨臭味。

  天气很冷,我们的食物快用完了。当天夜里一场极大的暴风雨从天而降,我
们只好全部挤成一团躲在那块突兀的岩石底下。乌云汹涌滚动,强烈的闪电时时
灿烂地劈出了令人不祥的亮团。暴风雨发出劈哩啪啦轰隆隆的声音,狂风围绕着
高山无情地盘旋着,无情地撕扯一切。

  自上面俯瞰一切我感觉就像上帝。

  第二天清晨,玛莎派杰克,玛格丽特和科林去找食物。这是出来後第一次下
山回营地,两天後再返回。目前步行穿越丛林要比我们来时容易得多,因为道路
已被清理乾净。

  然而他们却要沿另一条不同的路径下山,为了避免罗瑞跳跃的地方。假如他
们在到我们大本营时碰上麻烦,那可能就要四、五天了。

  我们一行人束紧各自的背带向山顶出发,更加艰难地搜寻着,绕开已搜查过
的那些地域。

  到了晚上,马森独自静静地玩弄着他的口琴。我们都很疲乏,在睡觉前大家
狼吞虎咽地吃了酌量减少的食物。

  我很想知道玛莎为何会让马森同我们一道上来,或许她不希望他在没有监督
的情况下回到船上,我实在不明白。

  第二天夜里我们再次看见直升飞机。也许是另一架飞机,在浓密的森林的华
盖上又飞了几英哩,到了我们的北面,它悬挂在那儿,似乎一动不动,我们无法
正确目视。十五分钟後它沈降下去,消失了。

  玛莎说:「我们清扫一个蝙蝠洞然後搬进去,在里面生堆火。我有种预感,
我们正被监视着。」

  「严重吗?」我说,「我的意思是到这里我们违反了多少条政府规定?」

  「就我所知,一条都没违反。我认为,我们仍在巴西的领土上,因此我们并
没有违法超越边境。」

  「那麽为何你烦恼?」

  这次是罗瑞在答话,「你不懂,西德尼,你不会理解的。」

  「明白什麽。」

  「我们追求的潜在奖品。」

  「噢,是这样。」

  卡拉哈哈大笑,「为何这些会使你感兴趣。」

  我感到惊讶:「你指什麽?」

  「亚马逊河。热带丛林,它是多麽难以置信,不同寻常,鹦鹉、猴子。」

  「毒蜘蛛大到足以吞食小鸟,难以治疗的细菌。」我说。

  「在你生命中难道没有罗曼蒂克?」

  「你不知道?我是名记者。」我露出牙齿,「我们没有这样的特质。」

  「但这是一次漫长而艰辛的过程。」卡拉坚持道。「寻找维卡巴姆芭将像找
寻杜唐卡门墓穴以及及理想中的黄金国一样。这是令人惊叹的事,西德尼,你不
能总抱着那种怀疑态度。」

  我露齿一笑。「让我试试。」

  「西德尼。」罗瑞说。「可能有人躲在小路上。」

  玛莎吸着雪茄,并把烟圈吹进夜幕里。「正是如此。」她说。「这就是为何
起先我没有告诉你有关这次远征的真相,直到我们前进了足够远的路,你无法回
头时才告诉你及其他人的原因。」

  也正因如此我们将它安排成像一次渡假,所以也没引起媒体的注意,其实用
一架直升飞机一天就可以把我们送到这座山上。除了整条该死的河知道这件事,
我们已经靠近目标了,西德尼,因此没有爱管闲事的家伙知道我们要干什麽。

  「有谁会真正关心?」我问。

  「好罢。」玛莎看起来局促不安。这令人惊讶,我第一次感到不安,「卡拉
听到一个谣传,说他正在打听维卡巴姆芭的消息,试图检查面具的出处,这些家
伙在巴拉圭,也可能在阿根廷,我们不能肯定,他应该已经买到那个面具。」

  「他是谁?要干什麽?」我看着其他人,迅速升起了许多可怕的疑问。

  「闻名国际的坏蛋。」罗瑞说。「一个重要,神秘且富有的人,他要抢掠维
卡巴姆芭,将那些最好的精华据为己有,剩下的全作为专款基金,那是他的一种
政冶投机手段。」

  「太伟大了。」我激越地说。「我们出发时带了几支来福枪?」

  「杰克带了一支,佩伯带一支,我们带了一支上来,还一支掉进河中。」这
次是马森在讲话。

  「你认为这架直升机有可能同他一伙?」我问。

  「我不知道。」玛莎说。「我不明白他怎麽知道我们来这里,我们认为他肯
定听说了有关面具和云雾山的传言,但我不明白他怎麽知道有一支探险队正在进
行,我们根本没有引人注意。我们只是生态旅游者,他们却开进一群人。但我想
不会有危险,现在我们知道了热带丛林中有监视的眼睛,假如我们找到洞穴,他
们也一定会知道。」

  第三天仍然毫无结果,当天晚上,卡拉戴上了面罩。

     ***    ***    ***    ***

  我们赶走无数只蝙蝠,尽可能将里面清理乾净。

  这不是一个深。玛莎很疲劳,当天还有一点发烧。她焦虑时间一天天过去,
直升飞机的事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我认为她是在忧虑,她也正在失去每天从罗
瑞身上得到的性安慰。

  她吃了几片阿斯匹林,天黑前便睡下了。我们其馀的人在外面坐了一会儿,
凝望天上的星星如冰点一样固着在深邃漆黑的夜空中。

  风在山间回旋发出轻微的啸声,山下遥远的绿荫传来沙沙声。波动着听起来
好似一片遥远的海。

  卡拉戴上面具,月光下她脸因有光泽的颧骨而闪闪发亮,双眼变成了黑洞。

  她开始讲话,我们三个人,马森。罗瑞和和本人全麻木不能动了。

  「我十岁时就被选择了。」她以一种尖而柔和的声音说。「他们把我从母亲
和幼小的兄弟姐妹身边带走,我们这些被挑中的人全部在印加的最高领主的後宫
编织。我们每天顶礼膜拜太阳,防止它发怒以便让印加所有的臣民们受到雨水和
丰收的恩赐。」

  我们织出非常美丽的布,妈妈桑教我们,我们成了太阳神的婢女,居住在男
人无法接触到的高地。我们中有些人被带去和高地上印加君王所亲近和信赖的仆
人结婚,我们属於印加族,我们是他的财富,因此他以恩俸酬谢为他忠实效力的
人。我们其中还有些人留下来继续编织、礼拜。

  直至白人到来,他们在那高高的神殿中找到我们这些女人,他们用武力强行
带走我们,侵犯了我们的人民。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亵渎了印加君王,亵渎了
了太阳神,太阳神随後发怒了,我们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当她停止朗读时,罗瑞朝她挪过去,跨到她蹲踞的身体上,双手捧起她戴着
面具的脸颊,在她身上弯成的弓状。

  我笨拙地站起来,马森伸出手抓住我手臂,阻止着我。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我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被强奸妇女的尖嚎声,穿着软底草鞋疾跑的脚步声,征
服者刺耳的狂笑,金属的冲撞声,刀剑砸到石头上,砍到肉里的撞击声。

  罗瑞在卡拉身上弯腰坐着并同她说着话,然後他除去那个面具。

  马森紧捉住我的手臂,我呆立着。

  罗瑞亲吻着卡拉的嘴,她睁大眼睛向上睇视着他,就像被催眠。罗瑞再次亲
吻着她,我看他想要从她身上吸吮出他渴望的东西。「告诉我。」他说。「告诉
我。」

  她的双唇蠕动着。

  他向下挤压着自己腹股沟,并将自己的性器在她腹部摩擦着。「告诉我。」
他低声耳语,「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卡拉呻吟着。

  罗瑞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马森大喝一声:「住手。」松开了我的手臂。

  「告诉我。」罗瑞喃喃低语。「我要知道你了解的一切。」他的腹股沟紧压
着卡拉,有节奏性感的挤压着。

  马森朝他大步走去,抓住了他的肩膀。

  罗瑞转过身摆脱他,他从卡拉身上直起身体用力猛击马森的脸。马森退後摇
晃着突然一屁股坐倒在地。此时,他碰到了他的脚,卡拉已经动了。

  她正跪在罗瑞脚旁,笨手笨脚地摸索着他的裤子。

  「住手。」我高喊道。

  罗瑞转向我,满脸生辉:「就是这方法。」他说。「难道你看不见吗?」

  卡拉掏出他的生殖器,在月光下闪现着一丝银光。她开始跳舞,在月光下跪
在那儿,她绷得紧紧身体摇摆着。她的头向後仰去双眼全是白色的,虹彩彷佛都
消失了。

  我又开始向前去。马森阻止我,从身後过来,将他的手臂横放在我的胸前。

  情感的抑制确实有保护作用,我们看到的一切实在令人恐惧。

  卡拉跪在地上,双臂扭动着翩翩起舞,接着缓慢优雅地脱去自己的衣服。她
的肉体在清凉的空气中呈现珍珠色,秀发飘扬。双眼迷离。她旋转到罗瑞跟前,
用自己的腹部轻触他竖起的阴茎,然後她高高地抬起一条腿,确实很高,她的身
体雀跃着。

  现在她紧挨他站立着,以芭蕾舞演员的姿势翘起一条腿支撑在俩人之间,却
发现难以如愿,她那暴露的阴门像一个黑洞等待吞噬这个男人银白色的性器。她
垫起脚尖抓住罗瑞的肩膀,他轻轻地握住她的腰,以一种令我痛苦不堪的姿势扶
持着她,卡拉显然轻松多了。

  她慢慢将自己放到他的阴茎上面,阴茎消失在她的洞穴中。罗瑞依旧紧拥支
撑着她,她那挨着他的身体开始轻微地哆嗦。

  马森将手支在我的颔下,令我的脑袋朝後仰去,我抬头眺望漆黑的天空,天
空悬挂着某些鸟状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此巨大,显得非常怪异。

  她又用那种尖锐似鼻音唱歌的音调说着话,就像唱一首赞美诗。一首歌般说
出许多长音节的字。她的身体随着性感的舞姿摇摆着,阴门好似鼓翼的蝴蝶吮吃
着男根。

  「他们教我们如何令男人快乐。向男人的意图弓下身,我们是男人愉快的容
器,我们被教导以奇异的方式蠕动各自的肌肉,以便男人能够迅速产生丰富的生
命。」

  她将手搭在罗瑞的肩上,抽回身体躲开他,他的阴茎从她的身体里滑出来,
但他还没有达到高潮,充满性爱粘液的膜状肌肤上隐约可见那股强烈的东西,卡
拉双手绕住他的脖颈,「哈!」她突然说,并跳了起来。

  她双腿缠住他腰部,脚踝交叉於後背,双臂紧搂住他的脖颈。她弯身向後,
他也照样做,对抗她的体重站稳自己。

  我看他的脸因撞击变得苍白,她的洞孔不见了。她可能已将自己体内的那段
阴茎呀然一声折断了。

  她在他上侧急促摆动着,阴道紧贴他上下颤动,以致於当他依旧紧拥时她能
同他性交。突然他大吼一声,腰部猛力来回抽动了几次。

  卡拉一直等到他平静下来。然後放开他的脖颈,紧抱住他坐落。他的手放在
她的臂部下,接着,她极为缓慢地弓起後背。

  当她的体重往下按时,他有点站立不稳,不一会儿,她的双手越过头部,身
体紧紧弯曲着,她能够用手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依旧把他的性器留在体内。

  他呆呆地伫立着,彷佛大病初愈。

  卡拉松开脚踝,渐渐张开双腿,凭藉自身力量,她抽回身体躲开这个男人,
避开他的生殖器,直至靠自己的双手倒立着,她的双腿一条向前,一条在後,在
空气中表演两腿大劈叉。

  月光在她双腿间的漆黑洞穴上闪烁着,逐渐进入了视野,那细长曲曲折折的
阴门肿胀着,朝外呶着嘴。阴唇翘立起来,似乎在依稀的光线里扭曲着。阴蒂自
由自在的挺立着,至少有一英寸大,得意洋洋地竖着。慢慢地她的阴道口,又转
换着面貌。满带褶皱的肌肉又张开来,彷佛正找寻着下一个阴茎。

  罗瑞退後一步,一缕蒸气飘进寒冷的空气里,马森放开我。「我……」他以
一种令人窒息的噪音说,我感到他的身体正冲那个女孩摆动。

  我抓住他用力打他的脸。他用手捂住脸颊,惊骇地瞧着我,「那是巫术。」
我声音吵哑地说:「千万别干蠢事。」

  天空中那玩意,突然乌鸦似地叫了起来,一阵大而粗哑的嘲弄声。我强忍住
想要亲吻卡拉那腾跃肉体的冲动,罗瑞弄妥自己的衣服,悄无声息地向後退去。

  马森说:「西德尼。」

  「不!」我说。

  月亮飘浮在一朵乌云之後,风喧嚣地回旋着,吸吮着我们的发根。那只鸟形
的东西消逝在天空,好卡拉翻身下来,双脚落地并抓起自己的衣服。

  罗瑞帮她穿好衣服。两人均缄默无语走入洞穴。

  「发生了什麽事?」马森以一种奇怪的声音问道。

  「你应该清楚。」我的声音很刺耳。

  「为什麽我应该知道?」

  「是你们造成这件事的,你和卡尔,你们制做了这个复制品,你知道它们之
间的差异。当我在你房中戴上它时,你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我们干了那事?」

  「全因为这张面具。」

  「西德尼。」他失望地说。「你实在令我失望。」

  「该死的,我才难过呢,我知道每件事都有问题,每件咒诅的事都不正当。
这件事情存在着某些极疯狂的原因,其实你非常清楚,卡拉戴那玩意到底要搞什
麽。」

  「我不知道。」欲火从他身上熄灭了。「我累了,我要上床睡觉。」

  第二天,玛莎看上去有些病奄奄的,并且还有些轻微的咳杖,她给我们划了
搜寻范围。我们留她一人在那里,点了一小堆火,并堆积了大量的木柴。寒冷和
潮湿正在侵袭我们。

  到了洞外,罗瑞叫住马森和我。他凝望着我俩,脸部有点不自然。「我建议
我们最好跟在卡拉後面。」他说。

  「为什麽?」马森说。

  罗瑞痛恨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西德尼,跟我来。」

  我盯着卡拉,她正漫无目的地朝一个跟玛莎指示完全相反的方向蹒跚而去。
她似乎正在唱歌。天空蔚蓝蔚蓝的,太阳暖融融地照耀着,几缕云彩在天如撕裂
的薄绢,在下方的森林升腾起雾气,潮湿的树丛中散发出细长如幽灵般的柱状蒸
气,缓缓向上飘向宽阔湛蓝温暖的空中。

  「我认为,我们应该紧随卡拉。」我缓缓地说道。「我很担心她的状况。」

  我们三个人带着不安的情绪尾随卡拉。

  她一直往前,没有回头,大概察觉到我们尾随其後,然而她似乎并不在意我
们的存在,不时停下来采一朵山间小花。她曲曲折折地前进慢步着,直至走到一
处上方矗立着一块短小绝壁的地方。

  水顺着边缘流泻下来,在晴朗的天空中?出了一道圆弧。在覆有粘土。青苔
的潮湿的岩石上生长着蓝色小花,小巧的红褐色马儿雀跃着在岩石间喧嚣地啁啁
而鸣。

  我看见一只蜂雀,听到它振翅。悦耳的嗡嗡声。

  转向左边的瀑布,一道深邃的裂缝嵌在岩石中,上面有一连串不稳固的石阶
沿续向上,卡拉开始攀缘这些台阶。

  我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很高兴他们会扶我一把,龟裂渐渐变成一根烟囱般。
碎裂岩石,偶尔崩落到我们脚下,卡拉向上攀登着,彷佛她的双脚有翅膀似的。
我们不得不努力跟上。

  我无法爬上最後顶点,卡拉如何能登上简直是个谜,连罗瑞都无法爬上去,
直到马森让他危险地踩到肩上,这样罗瑞才攀上顶端。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地想,他是否会把我和马森留在那儿。不过他很快伸出一
只手掌,我紧紧靠在岩石上站稳,将手掌弯成环状,鼓足吃奶的劲,把他向上托
去。罗瑞一把抓住他,把他拽了上去。

  随後两个男人再凭蛮力硬把我拖上去。

  「我希望这是你拥有一个女人的唯一手段。」我反唇相讥道。

  卡拉对这一切熟视无睹,突然我们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们开始搜索,寻找她的踪迹,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嘈杂声,黑压压的蝙蝠
从坚硬的岩石中间直愣愣地扑窜出来。一道狭窄笔直的裂缝,我们钻了进去。

  马森说:「玛莎应该在这里。」

  「那你回去把她接来,英雄。」我接口道。

  黑暗中,在我们前方,卡拉尖声叫喊着。

  「别离开。」马森大声喊道。「我们就在这儿。」

  罗瑞从口袋中掏出蜡烛点燃,我们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

  我们正位於一条狭窄的隘口中,它正好转向了右边。我们凑到一起慢慢挪动
着,大量的蝙蝠飞出来,当它们鸣叫着冲我扑过来时,我竟愚蠢地俯身紧贴马森
的胸膛,同时紧紧接住头上的帽子,我不想让自己的头发被它们缠住。

  罗瑞的蜡烛引着路。地面开始急剧下倾,我们穿着靴子的脚不住滑动着。

  「救命!」卡拉叫喊着。

  「快点!」我激动地说。

  「不。」罗瑞的声音很冷酷。「我们不要因为她而陷入困境。」

  我们朝前慢慢推进着,努力滑下陡峭的斜坡。狭窄路口渐渐开阔了一点,我
们一边稳健前进,一边紧抓旁边岩石的边缘。

  卡拉正在呜咽啜泣。

  「我们马上过来。」罗瑞高声喊道。

  忽然一阵狂风扑面吹来,夹杂着浓烈的尿味使我感到一阵头晕眼花。风呼啸
着,在通道的墙之间来来去去撞击着,我发觉自己突然紧抓住罗瑞的皮带。

  他哈哈大笑。「开始了!」他温柔地说。「上帝,开始了。」我意识到他正
在平服一个巨大的骚动。

  「发生了什麽事?」我问道。声音听上去很惊恐。

  「跟着气味走,西德尼,别害怕。」他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我松开了他。

  他突然停住了,地板在我们脚边截断,出现一个洞穴,卡拉的呜咽声自洞中
传上来。

  罗瑞将蜡烛小心放到地上。他趴下来细察着石洞的四周,然後拿出手电筒向
下照着。「你受伤了吗,卡拉。」他十分柔和地说。

  「罗瑞。」她低泣地喊道。

  「你就待在那里,亲爱的,告诉我,下面是什麽?」

  「快帮我起来,我不喜欢这里,拉我上去。」

  「就是这个洞穴,亲爱的,现在用不着赶回去了。」

  风狂啸着自洞中吹上来,呼、呼、呼。

  「是哪条路,卡拉?要不你在下边穿过这洞,再沿着这条通道走,好吗?」
罗瑞向上晃动着手中的电筒,并照射到斜槽顶部的对面,在较远的那侧,狭路延
续着。

  「拉我上去。」

  「究竟面具对你说了些什麽?」

  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凝固起来。不知不觉从刀鞘中抽出刀压在罗瑞的脖子上,
他向前趴着正逼近洞穴,他非常惊异以至於全身僵硬住了。

  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後拽紧抵在刀尖上。「卡拉。」我大声叫
道。

  「哎,是西德尼吗?玛莎在吗?」

  「不在,甜心,紧紧地支撑住。等下我们会扔下绳子,你受伤了吗?」

  「没有,不太厉害,吓死我了,西德尼。」

  「放心的,我们有三个人,别害怕。」

  「我究竟在这里做什麽?」她抽噎地讲。「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当我跌下
来时,还以为是场梦呢。」

  我向後挪了挪,离开了洞边缘,让罗瑞坐起来。烛光中他睇视着我,失色的
脸孔闪闪发光。「救她出来。」我说。

  「西德尼,她知道该往哪里去。」

  「快拉她上来。」

  他哈哈大笑。「我可以用这把刀杀死你。」

  「假如你这麽做,马森就会把你推下洞,他一直在寻找这种机会。」

  罗瑞从背包里拿取绳子。

  我将身体伸进洞口,手电筒向下照射着,并将绳子降到我能看见的地方。卡
拉向上望着我,那张脸惊恐而惨白,到处是深邃的黑暗。

  「告诉她。」罗瑞说,「把绳圈套在身上。」

  「准备好了吗?」我问。

  「准备好了。」她对我微笑,惊恐未消笑了笑。「好了。」我对男人们说。

  他俩慢慢拖着,卡拉稳步升起,最後终於扶她向上越过了洞口。

  我伸出手臂紧搂住她,并将她脸上的头发向後拂去。「现在好点了吗?」我
喃喃低语。

  「我很好,真抱歉像个孩子一般。」

  「今天你一直有些不太清醒。」我小心地说。「我们看见你徘徊而去,便尾
随在你身後,接着你发现了这个山洞,太了不起了,卡拉,这很可能就是那个洞
穴,那个不同寻常埋藏面具的山洞。」

  「不要再到那可怕的洞里去。」

  「当然不去。」

  突然热辣辣的兴奋传遍我全身,溶化着各条血脉。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有
寻求真相的欲望。第一刻真正相信,确信了那个面具。洞穴,相信了寻找维卡巴
姆芭的可能性。

  我转向这两个男人。「听着。」我说。「这是玛莎的特权,杰克和其他人今
天下午便回来。我提议我们快回营地,告诉玛莎,为这里的一切做准备。我们再
多带些蜡烛和煤油灯。」

  「我们还没有看见图画呢?」马森说,他指了指照相机,我知道为了这一切
他准备了彩色胶卷和闪光灯。

  「我们清楚正是这地方。」罗瑞说,他的眼睛闪闪生辉。他一把抓住卡拉,
发轻声地吻着她的双唇,「亲爱的可人。」他欢呼着自鸣得意。「是你把我们正
确地引到这里。」

  卡拉的脸泛起红色。我想她一定记不起昨晚的事,她不清楚自己做过什麽。

     ***    ***    ***    ***

  事态逐渐好转起来。玛莎休息之後重又恢复了体力,我们几乎全都兴奋得病
态了。采访洞穴的激昂已使我和其他人一样牢牢陷入它的控制之中,虽然我不会
原谅罗瑞在洞中对待卡拉的态度,但我能理解此事。

  这是一种狂热。

  我们强迫自己等下去。我们决定第二天一早就把营地挪到洞穴处,我们将给
其馀人留一个讯息,并沿途上做上记号。

  日落前一小时,他们终於爬上了山,当天色渐渐转暗,我们全都吃饱,鼓胀
着胃躺在烟雾缭绕的洞中聆听着马森忧郁地吹口琴时,罗瑞要我到外面去走走。

  「我认为没这个必要。」我快乐地说。

  「别蠢了,西德尼,我想同你秘密地谈谈。」

  「从玛莎那里出来还湿的呢,亲爱的?」我柔和地说。

  「我们只是谈话。」

  「真奇怪,究竟有多少婉言描述性交的方式。」

  「西德尼,请给我一分钟。」

  我凝视着他。「那把裤带扣紧了,哈!」

  我们来到外面,肩并肩坐着远眺月亮,身下被月光照亮得空无一物。「我刚
才和玛莎谈了谈。」罗瑞说,「有关卡拉的事。」

  「关於卡拉什麽?」我故意令自己的声音充满钦羡,「她非常健壮。活泼,
不是吗?」我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腹股沟,「你勃起得太快了。」

  他勉强地笑笑,「这从这说吧。」他修正道。「你看,我们必须承认这面具
存在某些颇具魔力的东西,它能指引道路。」

  「我怎麽知道!」

  「因为你戴过它,那就是你怎样知道走出礁湖的原因。」

  真是可笑,我还没有完全忘记那段压抑的过程。我不喜欢它,我憎恶要逃脱
控制的意念。

  我保持着冷静。「它在欺骗我们。」他温和地说,「我也试过它。」

  「在森林中?」

  「你准备再试试它吗,西德尼?」

  「不,决不。我喜欢掌控自己的一切,亲爱的。」

  「卡拉也是,要知道,她并不记得一切。我记得,你也记得,但她记不住,
所以她是使用面具最安全的一人,它不会伤害她。」

  愤慨迅速在我心中膨胀,「嘿,嘿,嘿。」我尖声说道:「这只是一点小功
劳,不是吗?」

  「卡拉同意了,玛莎也同意。」

  「难道玛莎让自己的继女去迎合这面具?」

  「别胡说,西德尼。难道你不明白我为什麽要告诉你这些吗?因为当她受制
於它的影响时,我要在她左右保护。」

  出现一阵短暂的静寂。「你是指你要干她。」我纠正道。

  「没错。我是这意思,那就是为何我要向你说明的原因,我欠你太多了。」

  「你不欠我任何东西。」

  「你千万别这麽想,我清楚其中的差异。你是一位极其不同寻常的人,西德
尼,我极想知道,这着棋是否值得。」

  我沈默了,难道他认为我是支蜡烛?我值这个价码?

  「玛莎已接受了你来干她的女儿。」我终於说道。

  「是的,很显然此次游戏即将结束,我知道她们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卡拉
也没有被收养,不过尽管如此,还是令人困窘地接近了乱伦的地步。我一开始和
卡拉发生关系,便停止了和玛莎的关系。」

  「你永远都存在一个难题。」我慢吞吞地说。「当可能有效或无效时,你如
何向同你发生性关系的这俩个女人交待?」

  「我已经从陪伴玛莎中获得了极大的利益。她是一位多才而性感的女士,任
何与她共享床第之乐的男人都会感到骄傲。她比我年长十岁,可这却成了一种特
殊享受,为了增加我们寻找维卡巴姆芭的机会,虽然会遗憾,但我们可以终止这
种关系。然对你,我却没有把握。」

  「我?」

  「一旦放弃了你,也许以後我就再得不到你了!」

  我动了动後背,地面上升起的寒气直透脊心。「谁说你拥有我了?」

  他随之伸出温暖的手抚摸我的脸庞。「西德尼。」他以一种低沈谴责的声音
说着,充满了消遣。

  我敏感地将脸往後让开,「那麽你与卡拉的关系,突然变成了一夫一妻制的
忠贞。」

  「我并不想这样。但我认为卡拉不会容许我再和你一起,坦白地说,是在利
用我的身体。但我非常想要你,西德尼,我总想念你,我需要床、香槟、餐馆以
及在你陪伴下一次又一次地性交,同你调笑,刺入你体内,令你呼叫。」

  「我很难相信你的话。」

  「你当然如此,其他的女人易受我骗,卡拉便是其中之一。你有没有想过我
发现了你令人兴奋的讥诮见解。」

  「别吹牛了。」

  「别把我圈入大恶狼的框框,当然我是一只大恶狼。不过是小猪仔们自己打
开了门,亮着灯,除了你。」

  「我想你已经把我当佳肴吃了,也许是我的记忆在夸张。」

  「事实上是你允许我进来的,你可以说不,你说过别在今夜。」

  「你给了这句过分自信的话一个全新的含义。」

  「我并不是佯装同你一起,我没有对你说谎。我就是这种人、傲慢、自负,
易激动、不正直、有野心、爱操纵。我喜欢危险,我是说我喜好这种情况,我对
危险嗤之以鼻,西德尼,这是我的恶癖。」

  「你选择了一种奇特的职业。」

  「我清楚自己想得到什麽,能干什麽,必要时我能一再忍耐。我的工作就是
要自己不断进入险境,我不会干罗马人的精工细活,或者挖掘海盗埋葬的财富,
西德尼。到目前为止,我在南美洲前後已工作了十年,我被射中过,被逮捕过,
也被鞭打过。我还被蛇。毒蝎,有一次竟被一只毒蜘蛛咬过。」

  「哎呀。」我说。「我能得到你的亲笔手稿吗?」

  他纵声大笑起来。「我可能与你恋爱了。」他说。「别放弃我!」

     ***    ***    ***    ***

  第二天我们搬迁了营地,我们实在弄不明白这洞穴将告知我们什麽,或者面
具能有怎样的帮助,然而我们每个人都兴奋得情绪高涨,神经紧绷。

  我们将一根绳子绑到先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岩石裂缝中。可怜的卡拉并不
相信在我们没有推她的情况下,自己竟独自上去。

  我们不希望她辨不明方向害怕,她已如愿所期地改变着,显示出一种大胆。
自信,彷佛她已得到了一些秘密的知识。我认为这是一种十分准确观察事物的方
式,她也变得有些权威了,其馀的人现在都是她的部下,我们必须靠她的进展,
而且她也谦虚地容忍了我们。

  坦率地讲,她需要自己的屁股不断作响。

  我不明白罗瑞是如何忍受这些的,她绝对的拥有他,她常炫耀他,尤其向玛
格丽特和我。简直是疯了,我可以说玛格丽特最不想得到他,我不明白她怎会知
晓他和我之间的事我们一直都很小心谨慎。罗瑞所讲的那些事令我肉麻不安,但
我尽量不予理睬,至少卡拉还有理由不反对玛莎,在玛莎面前她依然和从前一样
温顺。和善充满挚爱。

  因此玛莎根本看不出我们其馀的人能看到的一切,这女孩变化太大了。

  杰克看出来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注意了罗瑞一会儿,我想杰克不会再
受罗瑞的魔力影响了。

  尽管昨天去过那里,我们发现还是很难找到山洞的入口。相似又复杂的地情
形简直令我们感到困惑,直到玛莎把自己的手伸进里面,表情愤激地倚靠在岩石
上。

  「嘿,同胞们。」当我们准备进洞时我喊道。「嗨,假如我们全都进去了,
发生了什麽事,比如掉下来一块岩石或别的什麽?谁来援助?」

  一阵沈默无语。

  「什麽援助?」罗瑞问。「你是指我们穿越丛林时的应急电话?」

  「只要两天便可下山到佩伯那里了。我们已随身备足食物和水,那地方有入
气孔,昨天我们在那里感觉到了强劲的风。」

  风在狂呼,并不令人喜悦。

  玛格丽特说:「玛莎,我有幽闭恐怖症,我根本不喜欢这地方。马森以後会
给我看照片的,我就待在外面等,我累了,正好休息一会。」

  意见被采纳,她舒舒服服地待在自己的背包,大伙的吊床,烹调器具以及我
们所有的衣物堆中。我们背着最简单的配备进入洞穴,排成一列纵队前进,玛莎
领头因为这是她的探险队,罗瑞紧随其後,彼此以绳系结而行,他又按顺序把杰
克结在一起,如果玛莎跌落,这俩个男人马上可以救她。

  其馀的人随後排列着,没有系绳。我们越过了卡拉曾跌进去的那个坑,我再
次察觉到气流环绕着巨穴不停地鼓动着,在我看来,空气中充满了意识,彷佛山
洞在呼吸。事实上,我受了惊吓。

  我们拎着两盏点亮的煤油灯,提着一桶备用的油,它们要比蜡烛和手电筒经
济多了,我们的电他贮藏量很有限。

  通道依旧狭窄,并迂回曲折地伸入大山的中心。周围乾燥,十分暖和,两壁
闪闪发亮,细小的石英石。水晶将灯光反射成了无数星光。

  我们继续前进,下行进入山里。中心某处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深沈有规律
听上去好似脉搏跳动,彷佛这座山是有生命的。

  「什麽东西制造出这种声音?」我惴惴不安地询问科林。

  「我想是风。」

  「这地方很难了解吗?」

  他没有回答。我发现他非常沈默寡言。「这就是所有的沙岩?」我询问。

  「石灰石。」从他喉咙里传出低沈的回答。「亚马逊河流域拥有极其古老的
防护岩,这里曾是一个内陆海,绝大部分的堆积物自那时起一直受到侵蚀。像这
些零星的暴露部分一直保留至今。」

  「你是如何看待那张面具的?」我说,我发现他是一个难於了解的男人。

  他一直把自己封闭得紧紧的,与个性外向的罗瑞恰好是两个极端。

  科林缄默了一会儿,接着他近乎粗率地说。「我觉得它无关紧要,亦或你也
这麽看,它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一切鄱在发展着,时间和环境改变了它们,含
义也就变了,事物间的天平在不断地变迁,这就是我为何成为一名考古学家的原
因。」

  「你真令我迷惑!」

  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    ***    ***    ***

  经过几条狭道我们终於抵达那个洞穴。墙壁潮湿。发亮,从顶部悬垂而下的
钟乳石几乎碰到了从下面向上生长的石笋。马森边走边用自己的刀轻叩它们,当
他从牙齿缝中吹出口哨时,产生了独特的洞穴音乐。

  当我们准备下一步的计划时顺便吃了点肉和饼乾。

  「卡尔在这儿就能帮助我们了。」玛莎边说边责难地扫了我一眼,「那些卖
给他面具的男人曾向他仔细地描述过这地方。」

  这时卡拉说:「我要戴面具。」


                第五章

  他们要我和卡拉待在一块,玛莎强调着。她应对卡拉负责,她不想让她单独
和罗瑞在一起。

  当然她并不清楚罗瑞和我之间的事。

  我尽量离他俩远些,其他人全都沿路返回,我们一直朝它隆隆作响的内部走
去。

  隆隆的声响,徐缓而低沈。

  罗瑞从背包里取出面具,卡拉面向他微笑着,他俯下身吻着她的双唇。她的
脸孔在灯光下朦朦胧胧,她喜欢拥有他这种特权。

  他把面具载到她脸上。

  「印加族人。」

  红棕色的身体,肥胖而健壮,穿着羊毛和棉编织的衣服。皮制的短帮鞋,耳
朵上穿了耳孔,嵌入了金属大耳环。

  太阳的汗,月亮的眼泪。

  卡拉说:「你和她已经开始了。」

  「她?」罗瑞说。

  「要她往前来。」

  一阵缄默无语,「我想她是指你,亲爱的。」罗瑞说。

  我不情愿地朝前走,卡拉一付受惊吓的模样。

  「我将看着你。」她说,同时交叉着双臂。

  罗瑞转向我。

  「噢不。」我说。「我不想玩这些游戏。」

  卡拉等待着。

  「她想让我们干。」我声音沙哑地说,「这是变态。」

  「西德尼,别害羞了,这又不是第一次。」

  「我不愿这样干。」我的视觉模糊不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开始半梦半醒地向前倒去,罗瑞一把抓住我的身体,扶靠在他身旁。我的
头後垂着,可是虚弱的身体却牢牢靠着他。

  「这就是你想要的?」他问卡拉。

  「这是我必须拥有的。」她答道。

  「我不要戴面具。」我乾渴的嘴巴喃喃低语。「为什麽要我承受这一切。」
罗瑞的腹股沟用力挤着我,充满着欲望。

  罗瑞脱掉我的衣服,我浑身上下没有自制力,犹如好变形的物体。那种从山
脉中传来的轰轰敲击声听起来就像在我的血液中。

  我平躺在地,罗瑞全身赤裸地趴到我身上。他的脸色闪闪发亮,欣喜若狂。
卡拉站在他身後,他俩的身子缠绕在一起。

  「不。」我可怜地喊道。

  双手捧着他的阳物,不断地抚弄使它迅速鼓动肿涨。勃起。

  下面的花瓣张开了,我变得湿润。

  他们柔和地拨弄我乳房,吸吮着它们,我张开臀部,手指插进了我的阴部,
他们转身趴到我的膝上。

  一些潮黏黏的东西在我肛门蠕动着,我止不住抽泣起来,阴道快被刺穿了。
我听见得意的笑声,手指在体内不停搅动着,强迫产生违反自己意志的兴奋。

  只有我的思想还在顽抗,只有这一角落仍然属於我本人。他们支配着我,这
个面具控制着我。

  嘴唇爱抚着我的乳头,紧紧地捏压着我即将熔化的阴唇,每一个角落都被亲
吻着,摺皱的阴肌,挣扎的阴肌,兴奋而肿涨的阴肌,因渴盼而变得湿漉漉的。

  我终於被一样东西插入阴道,纤细修长,蜿蜓蠕动,我摇摆着,头发沾满了
泪水。

  现在某些硕大的东西,正在用力推进来。我悲痛地高喊着,粗硕而光滑的玩
意仍然在用力推,不断抽动着。摺皱的阴肌沈溺於兴奋之中,我哀号着。

  他俩得意忘形地狂笑着。这是一种丝丝声、简短、而又幸灾乐祸。他们特有
的笑声,面具控制了我,我被鸡奸了。

  罗瑞始终兴奋地用手指在我阴道紧收的地方玩弄。还有她的手指,我恨她。

  假如可能我早就逃走了,我的四肢如死了一般,沈重地倒在地面。

  她故意挑逗着我的阴蒂,我的後部一阵痉挛,罗瑞低声咕咕噜噜的,更用力
挤压着,双手扒开我的臀部,以便在灯光下能看清被他弄出来的那份销魂愉悦。

  我感觉着他从勃起到平息的过程,他的性交高潮伴着山脉那轰轰作响的鼓动
节拍,然後从我体内撤退出去。

  魔力消退了,我呜咽着将脸埋进地面的碎石里。

  我翻了个身,面孔被泥土。眼泪和分泌的鼻涕弄得脏兮兮的。「你们这些杂
种。」我哽咽着骂道。

  卡拉已脱下面具,她的双目歪斜成杏仁状,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那样漆黑,
她身体弯曲着横过我直到躺在我身上,赤裸的後背碰到我的腹部。

  她用脚跟着地抬起身体,罗瑞跪在她双腿中间,他那长而坚挺。潮湿的男根
再次有力地竖立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插入她体内,她呻吟着,扭曲着。

  他急促地要着她,她欣喜若狂,贪婪地要着,在我面前显示出得意洋洋的表
情,我逮到机会便从他们身下逃脱出来。

  我浑身哆嗦着捡起衣服,我憎恨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竟无法掌控自己身体,
它屈从了其它的意志,而不是我的,他亵渎了我的人格攫走了我的完整,夺去了
我的决断自由。我无力阻止这一切。

  我的头脑中仍然充斥着各种各样文明的死法,我看见瀑布,明白有必要清洗
一下已被他们的游戏玷辱弄脏的身体,我的头脑中仍然充满了想死的念头。

  我离开洞穴,瀑布就在那边,自岩石的顶部流泻而下。

  我全身赤裸站在瀑布下面,任冰冷的流水抚慰我肮脏的肌肤。这种令人无法
忍受的寒冷真是极大的幸福,我僵立在清水中,它冲透我的秀发,扑到我脸上,
流进口中。

  「你在干什麽?」

  马森站在那里,注视我,「走开。」我说,刺骨冰凉的水流泻到双乳间,它
们或许已变成了大理石,在微弱。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如此凉而苍白。

  口中有股酸酸的味道,我喝了许多水。

  马森对我全裸不屑一顾,「快别洗了!」他说,「後面究竟发生了什事?」

  「猥亵。」我说道,暗自窃笑。

  「难道你也在做这些游戏吗?」

  「印加皇帝!」我说。「你感觉不到吗?」

  他把我从瀑布中拖了出来。「你会被冻成冰的,蠢货。」他笨拙地脱下自己
的衬衣替我擦乾身体。

  水自秀发中流淌下来,落到双乳之间,然後被阴毛接住。它又从我的腹底滴
落到地面上。

  马森一只手拿着自己的衬衫替我浑身上下粗略地擦着。「快穿上衣服。」他
说。

  我浑身颤栗着,开始穿衣服,我又冷又怕只想回家。他看着我的表情始终顽
固且愤怒。

  我们往回走到中心大厅,「唉,很好!」卡拉响亮地说。「我们走这条道,
西德尼。」

  我们终於来到了绘有壁画的那个洞穴,也就是采金矿工人曾告诉卡尔找到面
具的地方。

  科林和罗瑞显得不知所措,马森拍摄着相片,玛莎欢喜地直鼓掌,卡拉坐在
地上微笑着似乎要睡着了。杰克站在一旁静静观赏着,我有种感觉,他并不相信
这里即将发生的事。

  我也不信。

  它们多半是无峰驼和红褐色美洲骆马。平坦的脊背。长颈,毛发蓬松竖耳的
无峰骆驼看得很清楚。它们全都翘着略微弯曲的短尾巴,看起来栩栩如生。画得
很流畅,一个有点人形的轮廓出现,清晰地挤着巨乳内的奶汁,一头牛犊将鼻子
伸到挤奶人身边。

  「这些壁画历史很古老。」罗瑞大喜,他拿出一把外科手术刀样的东西,刮
了些微颜料放入一个小塑膝盒内。

  「你意思是那些从维卡巴姆芭逃出来的人创造了这一切?」我疑惑不解。

  「不,那是发生在一五七零年。这里的一切还要古老,大约早一百年。」

  「你怎麽晓得的?」

  「这是专业的直觉,你赞同吗,科林?」

  「当然,我们将考查它的所属时期。这些刮削下来的碎屑将告诉我们答案,
我们还会回来。」

  「我们将权威性地回来。」玛莎说。「你们将有权向外宣称发现。」

  「我认为可以先将它假想是印加族人的。」我对发生的一切尚未整理就绪,
仍然愠怒在心。我并不怪昏了头的卡拉和罗瑞,我只是在气自己,竟然失去了理
智。

  玛莎说:「把面具放到岩棚上。」

  「不。」卡拉说。「就把它放在这儿。」

  一根石柱在洞穴中央竖起。卡拉拿着面具将它放到了柱顶,正合适。柱高大
约有四英尺到五英尺左右。

  假如靠後远看,它看起来就像一个人。

  卡拉说:「我希望你们全都离开。我要单独思考一下。」

  大家按她所说照办,我赶上玛莎,「有句话。」我说。

  她眼神明亮。「什麽,西德尼?现在你将真正获得你所需,我感激那一切,
我感激你所做的帮助我们实现梦想的一切。」

  「我根本没想帮忙。我从不认为这是正确的。难道你没看见卡拉身上正发生
着变化?」

  她沈默了一会儿,「卡拉不同於别的女孩。」她恬静地说。「她非常害羞,
缺乏自信。我很高兴看到她那麽自信,罗瑞不会对她有任何伤害。」

  「罗瑞就是个无赖,压根不会付出丝毫真情。」我说。「他只关心维卡巴姆
芭,他在利用她。」

  她扭过脸盯着我,「我很惊讶听到你说这些,你和其他人一样。」

  「什麽意思?」我愚钝地问道。难道这头母牛在暗指我与他的男人在别处干
了?

  「西德尼,你是个新闻记者。人们互相利用并不一定是坏事,我认为对卡拉
而言,这是一个绝好的体验,充满生命活力。」

  「性爱怎样?」我不讲理地说,越来越生气。

  「你嫉妒了?」玛莎双目盯着我。「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

  「我不以为这是让卡拉经历性爱的途径。」

  「她不是处女,假如你是指这个。我发现你的态度很令人惊异,听起来你就
像一个主日学校的老师。」

  我无地自容。也许玛莎是对的,我憎恨那种利用权威。道德妨碍我性交的自
主,性爱是为获求快乐,尽管没有一个人赞成我的观点。

  事实上,卡拉让自己成了个球。我不喜欢这个球因为我正被推向界外,我怀
疑假如我一直待在界外,我将不知如何自处。

  时间已很晚了,我们一部分人神秘地等待在黑暗中,一部分人返回洞外好让
玛格丽特恢复信心,告诉她我们已实现了第一个目标。

  卡拉决定独自留在有面具室里过夜。其馀留下的人沿通道撤退一小段距离,
玛莎要求和科林。罗瑞待在一块。

  马森暗示我爬回岩顶,我们拎了盏加满煤油的灯,拿了来福枪。

  其他人并不在意我们离去,由於找到了藏面具的洞穴,他们兴奋得像孩子一
样。在这样的骚动。兴奋中,我很不自在。现在我开始思念那些苍蝇,那可爱的
河流。我讨厌这山。

  马森和我不声不响出发了。我们几乎悄无声息地吃力地往陡峭的斜坡上爬,
向等待在外边的玛格丽特走去。

  仍是一片沈寂,我的心有规律地跳动着,也许这是山脉中央的敲击声。马森
带路,低着头观察着每个下足点。他的背包挂在肩上,我扛着来福枪,这是一种
奇特的感觉,就像我长出了阴茎或其它什麽东西。

  空气沈闷,令人很不舒服。我的皮靴感到好重。黑漆漆的静寂朝我逼近,我
的双肩都累弯了。

  我思索着芳香浴和绸缎被单,不料被稍稍绊了一下,猛抬起手臂碰到了一些
轻如羽毛的东西。

  我往後一缩却什麽都看不见,没有蝙蝠,不是爬虫,我触到了一些黏住手指
的东西。

  「马森。」我叫道。拚命甩掉那玩意,用力把手往裤子上擦着,我的视觉一
片模糊。

  「马森。」我尖声喊道。

  「啊?」他看过去不太清楚,模糊糊的轮廓。

  「这是什麽?」我本想说,这儿发生了该死的什麽事,但那样听起来太易引
起恐怖了。

  「又碰到你的同伴了?」

  「这倒悬下来的是什麽东西?」

  他伸出手碰了碰那灰色无知觉的东西。

  「我想是蜘蛛网。」他说。

  我慢慢地靠近。「你认为。」声音粗粗地说,「在这儿结网的蜘蛛会很巨大
吗?」

  「我喜欢看见你害怕,西德尼,不像其他女人。总体而言,我不喜欢女人受
惊吓的样子。但在你身上它看起来却富魅力。我认为你应该在此引路,你不是要
求平等吗?」

  我走在前面,皮靴发出嘎嘎声。蜘蛛网越来越密,最後我只好挥动汤姆的砍
刀将它们除去。

  「为什麽来时路上没有这些?」我问。

  「不知道。」他点燃一根雪茄。

  我们继续前进,蜘蛛网越来越密。我再次停住脚步,感到很热。满身大汗,
一方面是因为走路,另一方面显然是恐惧。

  「马森。」

  「哎,青蛙。」

  他那漠不关心的语气是意料中的,这婊子养的,正因为我崩溃的神经幸灾乐
祸,「你一直在小心吗?」

  「因为你在前面,所以我一直观赏着你的臀部,它可爱地摇摆着。我要告诉
自己的孩子,它看起来多麽诱人。」

  「我认为此时应尽快出去,不应该待在蜘蛛网搭的窝里。」我停住口,惊愕
自己有这麽多想法。

  「你意思是我们迷了路。」马森轻松地说。

  「我们最好回去。」我声音粗哑地说,山脉发出低沈的轰轰声。

  「我想你是对的,这儿有点窒息,你先走,猫咪,再让我好好看着你。」

  我刚才砍掉的网重又织补起来。我始终把砍刀握在胸前,左手拎着油灯。

  我实在不喜欢这一切。

  蜘蛛网渐渐增厚。当我劈开它们,它们就像垂软的帐幕摇荡着轻触掠过我的
脸颊。我一下子跌倒,舌头碰到酸酸的蜘蛛网,我浑身哆哆嗦嗦地畏缩在地上。

  一只手扶住我,「已决定放弃了,青蛙?」

  我转过要抓那只手,把脸埋了进去,它乾燥而温暖。「该死,马森。」我说
道,声音有些颤抖。

  他轻轻搂住我,「安静一会,公主,我们带了食物。水和武器,还需要什麽
呢?」

  「我。」我声音闷闷地说:「我要新鲜空气,要到外面去。」

  「你以後会不喜欢我,让我看见了你这般模样。」

  「我已经憎恶你了。罗瑞告诉了我有关你们设计玛莎的阴谋,你真无耻,马
森。」

  一阵缄默,我依然让他搂住我站在那儿,贪婪地靠在他坚实的躯体上以恢复
信心。

  「这就是所有细节,青蛙?」

  「足够了。」

  「举个例子?」

  「当你们发现维卡巴姆芭後计划隐藏起来,稍後再回去的那个计划。」

  我要靠倚在他身上,我要让自己油腻的脸部肌肤紧挨着他休息一下,我要接
受安慰才能感觉安全,我希望他否认罗瑞的指控。

  我退後站住,笑了起来。「对不起。」我轻声说。「现在好多了,只要确信
你在身边,这样我就放心了。」

  随後我们静静地坐着休息一会。为了节省煤油我们熄掉灯,马森又在抽烟,
燃红的烟头在暗无天日洞穴中是一种可爱的希望景象,我们没有再遇到蛛网。

  我们再也没有遇到任何东西,我几乎不清楚是往上还是向下走,我太累了,
我们已可怕地毫无希望的迷失了方向。

  马森将手伸进背包,一阵沙沙声然後递给我一些东西。

  「这是什麽?」我问。其实我知道,是那个魔力面具。

  「戴上它。」他和颜悦色地说。

  「为什麽?」我回答。

  「那完全不能用语言表达准确,戴上它,西德尼,只此一次。」

  「你自己戴。」

  「它对我没有影响力,我试过的。」

  假如他讲的是事实,那麽,那天在森林中肯定是罗瑞。

  「这毫无意义。」我虚弱地说。

  「西德尼,你并不十分喜欢我这个人,是吗?」

  「我根本没这个意思。」我故作吃惊。

  「在玛瑙斯你就同我作爱。」

  「那是我们的错误。」

  「还有那些甜言巧语,你戴上面具後,它令你愉悦,精力充沛,甚至连我都
受感泄。并且你还看见礁湖,那个後来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礁湖。」

  我不安地移动着,「不错,不错。」

  「这就是你曾戴的面罩。」

  我的目光在它上面停留了片刻,「再说一遍。」

  「这就是你戴的那个面具,玛莎拿的是最早出土的原物。」

  我突然怒火万丈,「别骗人了,你这个阴险小人。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买
下它。记得吗?」

  「当然记得,亲爱的。我正在买一个复制品。那个木刻家已将原物归还,但
他不想归还这个复制品,他受到别人的唆使。」

  「为什麽?」

  「我怎会知道?我知道它们之间的区别。这个就是复制品,那天你在我房里
戴的就是它,现在戴上这个东西,让我们走出去。」

  我不愿戴,我不要梦和幻觉。当我深陷在这个像会呼吸,有脉博的大山里。
恐惧地喋喋不休时,我不想纵欲,这是一座吃人的山,我不要戴。

  「我不要戴。」我说。

  一阵沉默,这个男人吸着雪茄,我能感觉到他因紧张而在震颤,但当他再次
开口时,他的声音相当镇定。「西德尼。」他叫道。

  「嗯。」我阴沈的声音。

  「我从不强迫女人和我性交,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都不会改变。」

  「你不想戴这个面具是因为我们可能有性欢的欲望,但这个面具的魔幻能救
我们的命,引导我们从这儿出去,你宁愿选择死吗?」

  「注意。」我同样平静地说。「别再想你的生殖器了,真的,既不在这也不
会在别处与你性交。假如地球不转,阳光没有了,也许还可以考虑,我不喜欢面
具,真正原因是我不愿意自己的头脑中闯入别人的旨意,这样,不如同了行尸走
肉,我怎能把自己交给四万年前的老鬼魂。」

  「你会重新拥有自我的。」

  「不。」我温和地说。「它泄上了一种病毒,宝贝,这情况你我都清楚。卡
拉与从前不一样了,不是吗?即使当她不戴面具时卡拉也变了。」

  「你不认为这种变化实源於罗瑞,那是个邪恶的家伙,西德尼。」

  我站起来。「我想休息时间结束了。」

  当马森努力再点燃煤油灯时,风顺着通道低呜着。它围绕我回旋着,窒闷而
燥热,震颤作响充满恶意。

  「这风肯定是从外面吹进来的。」马森说。

  「你这个蠢货。」我努力没有喊叫说出这话。风是来自於山的内部,夹杂颇
具威胁性的沙沙声,又臭又脏。

  黑暗中我伸出手,手指碰到一个奇怪的突出物,我停下来,彻底打量着它,
真是奇怪。

  随着一阵刺耳的轰鸣声,通道两侧打开了,我突然叫起来,就像炮弹猛地朝
後跳窜进马森怀中,雾蒙蒙的扬尘令人窒息,一会功夫出现一个内室,四壁似刀
削的。

  我感到马森希望跳进去,「不。」我尖声说。

  「太吃惊了。」他说着推开我。

  我独自站在门槛上。「出去。」我说声音火爆的。

  「看在上帝份上,西德尼,过来看看。」

  「马森,这是个不好的地方。」

  他低声轻笑,灯光扫过来,正好在头顶上方出现一道精雕细刻的横饰带。

  「我要拍几张相片,西德尼,别再把灰尘扬起。」

  我看看身後,空无一物,仅有黑黝黝向前後无限延伸的道路,风一路吹来,
吹抚着我的脸颊。

  我跟在马森後面走进去,但始终靠近门旁。

  他正拿着手电筒,在房屋中四处巡视着,墙壁光滑向上伸至雕有花纹亦很平
滑的横饰带,尽管天花板蛮粗糙,在我们上方约八英尺处,一张巨石座位静静地
位於黑暗中,空荡荡与墙相应。

  这是如此毛骨悚然,以至於我的头发都要连根竖起,我注视着那张椅子,极
想知道自己为何那麽胆小。接着,一种奇特的喧叫声开始了。

  「马森。」我尖声一叫,他的手电筒再次熄灭,突然我什麽都看不见了。

  「马森。」我再次提高嗓音喊道。

  「嗯?」他正在工作,声音漫不经心。

  「什麽事?」

  紧接着我知道发生了什麽,「是门。」我高声尖叫道。

  我们都看到了,门正在合拢。

  马森要弯腰去捡进屋时从我手中拿走的灯,不料却翻了。「他妈的。」他骂
道,到处一边摸,一边握住摆动的相机。

  我站在门边注视着他,用力推着,实际上等於在推一座建筑物。倾刻间我想
拿仅存的手电筒单独窜出去。

  但门终於关上了。马森拿着灯站在那里。「啊。」他说,我无言以对。

  我们无法找到房屋的出口,风夹杂着尘埃慢慢飘到我们脚边,可是我们实在
找不到它吹进来的裂缝。我被耍了,真可笑,这一切太残忍了。

  马森摸着各种各样的突出物,我们相当理性地想假如有一个进来的手柄,那
肯定也有一个出去的把手,只是我们尚未找到,我的双手沙沙作响。

  过了一会儿,我们背靠背坐在地板中间,我们都不喜欢那张巨大的石椅,我
觉得它是一张魔椅。

  我们既热、又渴、饥饿、精疲力竭,然而我们还不到三十岁。

  马森将头向後倚在我肩上,我感觉到他胡须粗糙的脸颊。「实在抱歉,西德
尼。」他轻声慢语地说。

  我精疲力尽地将自己的脑袋他朝後靠到他肩上,黑暗中我们脸挨脸。「我不
是一个好嫉恨的女人。」我说,黑暗中我把脸扭向他,以便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并
小心地埋进他的皮肤里,我需要安慰,哪怕是他的。

  我几乎睡着了。些许低微秘密地刮削声中断了我的哀伤和忧心,「那是什麽
声音。」我眼神模糊,一半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我们已经熄灭油灯,并不是真正地考虑要节省这些煤油。汤姆拿出手电筒,
轻轻拧亮黄色光柱。

  他笔直照过去。我感到他的身体突然一挺,激动地僵住了。

  「那是什麽?」我又说了一遍,努力控制住恐惧。

  「西德尼。」他努力地叫道。

  「告诉我。」不明的状态难以忍受。

  「你熟悉蛇吗?」

  我低声呻吟着,闭上了双眼。

  「看。」马森说,彷佛他的嘴唇由於太乾渴突然裂开了。「它们很大,上面
有棕褐色花纹。如今一般毒蛇最大不过八英尺左右,咬到却能迅速导致剧烈内出
血。但这儿的美洲蛇,它们能长到十一英尺半。你或许认为它们的毒液就不会太
毒,那就错了,攻击时它们会分泌全部的毒液,所以通常是它们会更加危险。事
实上。」马森哭丧着说,「它们被视为世界上最危险的蛇。」

  对於这些我并不内行,我转过身来伸出双臂紧紧搂住马森颤抖的身体。

  「也许。」我悄声低语,「它们在黑暗中看不见。」

  马森并起双腿好让我在他腿上多少能避一下。当我仰望他的面孔时,他的双
臂环绕着我,尽管由於太暗我什麽都看不见。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同样悄悄地说。

  「我不想听。」

  「它们属於坑凹毒蛇。」

  「它们栖息於深山坑洞内,黑暗并不影响它们。」我尽量讲得轻松,实际上
我的心在衬衫下面有规律地迅速膨胀起来。

  「在它们的眼和鼻之间它们有红外线探测口,它们根据热辐射猎食。心肝,
这些热量便是被捕食动物散发出的。」

  我像只猪一样大汗淋漓。如今太迟了,我发出了轻微的呜咽啜泣声,将睑埋
进了马森的胸前。

  「我最後一次请求。」马森的声音如此惨然,我几乎听不清。

  「抽烟不会提高我们的热度吗?」我同样沙哑地说。

  「戴上这个面具。」

  我非常小心地坐起来,拉紧背部。马森伸出手匆匆地抚摸我的脸颊。「这个
月我俩常出事,哼!」他笨拙地说,然後将面具戴到我脸上。

  风回旋着,我听见蛇狂怒地发出嘶嘶声。整个世界向上冲来,我感觉地球在
黑暗中升腾起来,万物嬉戏而恶意地狂笑着,古老的声音道出往昔的错误,往昔
的冤情,一个被征服民族所有的不幸都压在了我肩上,灼热的空气从过去历史的
洞坑中喷射出来。

  我的双手向上挣扎着以抵御无法忍受的重量,手指徒然无效地四处抓寻着,
我想扯掉睑上的面具,我的意志和思想拒绝相信任何事,但仍然被粗糙的石头和
古老的谎言擦伤了我娇嫩的人类肌肤。

  一会儿我看见他,他坐在那张威严椅子里,俯视我,他的长袍由骆毛织成,
外衣搭在右肩,珠宝和黄金在他衣服上生辉,头上留着高贵的发髻,鲜亮深红色
的羊毛皇冠上襄有黄金,他右手握金色权杖,那是地位的象徵,双耳戴着金环。

  我一看见他便觉得害怕,因为他盯着我,他看见我,认出我,所有的人都是
他专权下的臣民。

  我完全赤裸着,一丝不挂,一无所有,毫无价值。

  我们信奉空无,胸挨胸,腹靠腹,我那修长的大腿自他背後紧夹住,臀部倚
靠在他交叉的腿上。和这位远古的君王极匹配的是,他的阴茎骄傲而令人敬畏地
竖立着,不同於人类的阴茎。它有雪白。光滑的外表,感觉好似太阳般温暖的丝
绸,在它下面是垂着高尔夫球大小的睾丸,饱满。紧绷地裹在柔软的摺皱内。

  我们彼此凝视对方的眼睛,神情恍惚,他用双手托起我的臀部,我那如蛇般
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头,一动不动。

  他分开我的双腿,扩开後面完整的肌肉,露出我那湿漉漉的粉红色阴道口,
同时为满足他的需求和欲望把我放了下来。

  他抬起自己勃起的阳物一下子插入我体内,插得比先前所有男人的阳物都要
深,塞得那里满满的,似乎要把我挤破。我们融为一体,他的阴茎静止不动,支
配着,然而也被占有,我用手摸了摸这个古人,以及天地宇宙。感觉彷佛我已死
了,已登上某些较高的境界。他是马森,还是印加族人?很难说清,因为他们已
成为一体,更加搅乱了我本已不太确定的观察力。


                第六章

  「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

  醒来後我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发生了什麽?」我问,我把身体缩进他的怀中,马森紧搂住我的感觉太好
了。

  「我们安全了,我们已经走到洞外,是面具带我们出来的。」

  我缓缓抬起手,脸上什麽都没了。

  「我把它摘下来了。」汤姆说。

  「我好冷。」我说。

  「你没穿任何衣服。」

  真是令人惊异的事,我的头脑慢慢运转着。「你强奸了我。」我勃然大怒。
「当我因为那件事受冻,你却趁机强奸了我。」我拚命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开始
软弱无力地打他。

  他握住我的拳头。「不,不,不。我他妈的一点都不痛快,发生这种事只因
能引导我们走出那地方。」

  我瞪视他,天色昏暗但并非漆黑一片,微风刺骨。寒冷。「我们怎麽出来的
啊。」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他的眼神从我身上移开,他没有说谎。他正在注
视我赤裸的双乳,他松开我的腰肢,我浑身哆哆嗦地紧抱住自己。

  他分开我的双臂,凝视我的双乳。「你根本不重视男人。」他说。

  我咽回怒骂,浑身从头到脚火辣辣的。我伸出手,一把抓住这男人的皮带抬
起他,扯开他的衬衣把他放倒一个石堆上。轻而易举地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拽开,
骑在他身上,然後我哈哈大笑,我的身体饥不择食地将他的生殖器咽进灼热的要
塞里。吸吮、夹紧、挤榨直到他喷射,然後我坐在他绷紧的腹部轻擦自己。

  我放开他然後走开,不太明亮的星星在钢青色的天空中消退,远处被一片光
辉照亮,行星运转,火球低低地垂挂在山後面,黑夜即逝,天明将临。

  我展开双臂伫立着,观察着天体万象,天空渐渐变亮,山顶呈现出青蓝色,
下面是那片绿油油广袤无边永生不灭的林海。

  「你这个贱货。」马森叫喊道。他走到我和旭日之间,我揪住他的头发强迫
他跪下,然後叉开双腿站在他脸孔两旁,不让他动。他那既光滑又粗糙的皮肤,
容貌的凹凸不平令我肿涨的阴部非常愉快。

  白雪覆盖的山峰在我们的左右无穷无尽延伸,天空破晓,在我身後的上方,
云雾山的顶巅已从灰白色转为玫瑰色。

  日轮慢慢爬上锯齿状山峰的顶端,白雪闪闪发光,渐渐转成强烈的红光,我
的身体充满了红色。那片浩瀚汹涌起伏的树的海洋,从模糊不清变成轮廓清晰,
螺旋状的白色烟雾开始向上散发,形成於树林中的云烟,向上弥散升进闪着万道
金光的天空。

  我觉得好冷,我想要自己的衣服,我低头一看不禁叫嚷起来。片刻之後,我
同他脸对脸的蹲下身体。

  他看起来很恐怖,未刮胡须的睑被弄得一道一道的,因疲惫和对我的惧怕而
脸色发灰,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显得很浑浊。愚钝无光。

  「马森。」我轻声喊道。

  「你这个贱货。」他又骂了一遍,声音嘶哑颤抖。

  「就是这个面具,是你给我戴的,我根本不想戴它。」

  「它领我们离开了那儿。」

  他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我看见了印加族人。」我的声音尖而陌生。

  「上帝。」他低声抽噎着,将脸靠到了我的肩上。

  我的衣服散落在山腰,我们疲惫地拾起它们,然後我穿上。

  「朝东边看,西德尼。」马森的视线不经意地越过我的肩膀说,我俩费劲地
会合了彼此的眼神。

  「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我理解地说:「我们现在位於山的另一侧。」

  「进入成功之门的第一步,亲爱的。」

  在强奸了这个男人之後我又恢复了已礼拜过太阳的另一个自我。山势险峻地
向下延伸至下面那片郁郁葱葱。徐缓而蜿蜓崎岖的盆地。万物争鸣,各种各样动
物发出的尖叫声。咯咯声。咆哮声,以及鸣啭啾啾和它们那种无法表达的叫喊,
在雨中此起彼落。远处地平线上,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安迪山脉的顶峰无止境地向
南北伸展。

  马森来到我身边,离得不是太近,我已经完全脱离了那个失去本性的自我。
「为了感受一下这些诡异的娱乐。」

  「一千五百万年。」他说。

  「在我早晨喝第一杯咖啡之前常感觉到那种古老。」

  「你没有敬畏感吗,西德尼?」

  故弄玄虚的猪。「我什麽都不信。」我嘘了一下。「什麽都没有,况且我不
会改变自己的思想。」

  他转身走开,我愤怒地注视着丛山峻岭。他从背包里拿了个远距离镜头走回
来,仔细观察了一会那片森林和丛山,然後把镜头递给我。

  我们的手指碰在了一起,为避免肉体的接触,焦虑不安之中,几乎使这个珍
贵的镜头掉下地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盯住地面。我不想再做傻事,戴这个
面具,都怪这个面具,我极不情愿。

  他极其努力地一把握住我的双肩。他确实不想碰我。「告诉你。」他说。

  「让我们佯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让我们忘掉它。正如你所说,都是面具的缘
故,你没有责任再去碰它,你不喜欢它,况且我也讨厌它。」

  我斜眼瞪着他。「它不适合我。一开始,我感觉还没有那麽强烈。」

  他脸上出现一丝古怪的表情。他把我拉近身边,仔细注视着我的脸,「就这
样逃走。」他说。

  我感觉到他毫不留情的抓力,「我要用镜头打你。」我嚷嚷道,男人实在愚
笨。

  「好啊,没问题,可以。」他匆忙放开我,我拿过长镜头看着。

  森林充满了生机勃勃的色彩,其中的鲜花向上生长着。从这个高度望去,那
些红似火的附生物犹如点缀着的极微小的宝石,每种颜色的鸟儿飞来飞去,啄食
着华盖丛中的果实,我看见一群猴子。

  我看见了维卡巴姆芭。

  我把镜头从跟上移开,再把镜头放到眼睛上,却又什麽都没看见。

  我再次将镜头移开,凭裸眼眺望远方。

  它就在那里,隐匿於蔓藤场物丛中,周围长满了近赤道的鲜花,由於受到丛
林的阻碍,石头奇观又深深退进了绿色的怀抱。

  这虽是一种想像,但我清楚真正的东西就在那儿。

  「怎麽了?」马森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自己的目光拉开。我注视
着他且自认为了解了很多。

  「没什麽。」我说。「有些头晕,我感觉自己好像要掉下去。」

  「说谎。」

  「嘿,伙计。」我微笑着说,正面攻击太容易了。「该去找其他人了。」

  马森再次远眺安迪斯山脉,现在太阳高挂,森林中没有丝毫的阴影,金光灿
烂,「没有几个人看见过安迪斯山脉的日出。」他说。

  我厌倦了这些新奇的景象,但我没说出来,我不想自己让人听起来怯弱。

  越过山後我们停下来,准备在路边洗个澡,很自然地脱去衣服,我迫切想清
洗一番,当裤子晾在岩石上时,我亦要裸体坐在太阳中,在我们相互接触的这段
时间,我认为我们都喜欢性感的筑巢而居,像一条凹坑蝮蛇而不是相互偎依。

  我们首先遇见了杰克。他正心情郁闷捡着木柴。当他看见我们,那张丑陋的
面孔立刻浮现出一种纯属开心的笑容,我自己的精神一下子爽朗起来,伴着这种
简朴自然的感觉,这家伙非常高兴我们没死或失踪在坟墓底下。

  我们委婉地解释着如何迷了路,然後整夜漫无目地的四处游荡。终於在拂晓
时分走到山脉的较远的一侧。我们跌跌绊绊地走进营地,我太累了以至於不想回
答任何问题。当有人快乐地递来咖啡时,我只愿摸索着找自己的吊床。马森正和
玛格丽特交谈着,她正亲热地挽在他的手臂上。

  在疲乏的失去知觉之前,我已换上乾净的衣服。乘我熟睡时,玛格丽特在瀑
布附近洗净我的衣服,然後摊开来晾乾。那女孩有颗金子般的心,应得到比马森
更好的人,尽管我不会对她说这些。过後我想起在那间迷一般的屋子里他那温馨
的搂抱,当时我们只想到会死。

  假如我第二次还是拒绝戴这面具,他会做什麽呢?

  我半夜醒来後吃了点东西,重又进入梦乡。我的精神和肉体同样疲惫不堪,
我也不再想那个面具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离开了这座山。吃过早餐在随後的奇遇中我察觉到了一定的
骚动,玛莎对我很关心,表现得非常担忧,但我清楚她在想别的事。

  我无从告诉任何人在这座即将离开的可厌的山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努力要忘
却它,同时我又感到自己对卡拉有一种责任,虽然对她不如对她的继母玛莎那麽
尊敬。

  我小心谨慎地提到话题,尽管我不是一个圆滑的人。

  「喂,关於那个面具。」我说。

  「我感激你的进言,西德尼。」

  「什麽?」

  「就是要你留在有壁画的洞中,保证卡拉不受辱那件事,不是我不信罗瑞,
亲爱的,可是女孩们总应相互照顾啊!」

  「我担心卡拉,她不了解这张面具,但它似乎非常有魅力。她确实要戴它是
吗,玛莎?有太多的事会超出了我们的知识,我们理性的西方思考方式可能会妨
碍我们看出这真正的麻烦。你不要再让卡拉戴面具找那座失落的城池,好吗?这
一切都是面具所为,我们正在妨害卡拉的身心。」

  玛莎古怪地注视着我,她也可能戴过,她并不知道我已经戴过这件可怕的东
西。

  在她回答前暂停的几秒中内,一个念头如水晶般清晰地映入我脑中。

  昨晚我已戴过那张强而有效的面具,因而在那个有壁画的洞穴中当着卡拉同
罗瑞性交,当她命令罗瑞与我性交时她戴着什麽?

  卡拉正在和我们大家玩捉迷藏,她根本不是个缺乏羞怯富有的小女孩,她是
一个淘气的猫咪。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男人和她变态的性刺激吗?

  在画洞里我就感到奇怪,可当时我好骇怕,那个面具真实力量如今我已实实
在在体验过。况且,我对罗瑞确实有激情,但卡拉的整个过程可能一直在表演,
并且暗自窃笑,我们在她的命令下如傀儡般雀跃着。

  我开始感到好冷,可是玛莎正在同我讲话。「我感激你的担忧。」她说,奇
怪地瞧着我片刻,彷佛诧异这样的担心竟会出自於像我这种性格的人!「不过还
有你不知道的事。」突然她压抑已久的兴奋全都迸发出来了。「我不清楚为何你
没有被告知,你应该知道,她已看见它了,西德尼。她已看见维卡巴姆芭,她知
道路怎麽走。」

  我惊慌地张开了嘴,哑口无言。

  「这面具是张地图。」玛莎说。「它告诉了戴它的人。我不知道怎麽走这条
路,卡拉现在就带我们去,它位於此地的西方,我们与安迪斯山脉之间,我们将
乘船行一段路,但接着就必须步行,我们已经走到这里,西德尼,我们就能找到
它,懂了吗?」

  「我明白。」我无力地说,挣扎了一会儿,我强作开心。「太好了,真是个
极好的消息,或许她没有必要再戴面具了。」

  玛莎很严肃的说:「我曾试过它,可是却戴不上去,我想可能是自己的脸形
问题。你和玛格丽特都没戴过它,亲爱的,你是对的,我们无从弄懂这些神秘的
事物。我已对卡拉讲过这一切,而且我会再同她谈一次,她肯定不会沈溺,尽管
她是成人,可我知道她极需要帮助。她想干这一切,西德尼。」

  「她想得到罗瑞。」我心平气和说。「这面具的价值就在於她能得到他。」

  玛莎很敏锐,她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慢慢想着答案。

  最後她说道:「不会有太多的女人拒绝像他这样一个男人,也许他并不适合
结婚。不过你很成熟,西德尼,一定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给一个女人带来的美妙
感觉,只要她能控制,就不会陷进去,他有可爱的躯体,我俩都清楚,我不会嫉
妒卡拉从他身上得到短暂寄托,我相信他天生就不是个卑鄙的人而是一个出色的
男人,很遗憾你感到在这里寂寞。」

  一股强烈的愤怒侵袭着我。「我决不是因为妒忌了讲这些。」我勃然大怒。

  「很好。」玛莎平静地答道,然後离开了。

  我们拔营朝山下进发,我推断其他没有碰到意外,当我无意中对科林谈起我
发现的那股风和轰轰声时,他看上去茫然无知。

  我们重又投入凉爽。潮湿的山林怀抱。它就像出自於斯皮尔伯格电影中的一
个风景,隐秘。原始地沈浸在一片压顶的寂静中。手下的青苔湿乎乎的,多瘤节
的树丛再现出远古的情形。湿气似网轻轻遮住了我的路,脚下的地面裂开了口,
彷佛正渴望将我那温馨的肉体吞咽进湿冷而黏的堡垒。

  西德尼,我乖戾地告成自己,你太过敏了。

  我们慢慢下行到了温热的近赤道的林区。湿热令我憔悴疲乏,蚊虫重又享受
着我们的肌肤,每前进一步我的脾气便越发的烦燥,我想待在家中做那份有趣的
评论工作,撰写报导,做自己爱做的事。

  当天晚上我们露营时,罗瑞走过来,「我想同你谈谈。」他说。

  「我累了,以後再说,好吗?」

  「我一定要说,我要在所有人面前说,或许卡拉不想做了,你知道只有她清
楚路。」

  「玛莎告诉我了,好吧,什麽事?是不是你发现它每次都要和女人性交,大
情人?」

  他拉起我的手臂,将我带到离营地不远的一个地方,熟悉的夜间森林自树丛
中传出阵阵尖叫声和嘎嘎声。我们检查了一下身边的地上有没有蛇和子,然後坐
下来,我实在讨厌这片森林。

  突然罗瑞跪倒在我面前,令人惊愕地扯开我的衬衫,将脸紧紧贴到我的双乳
上,我感觉到自己敏感的肌肤上他那暖烘烘的头发,我的双臂出於本能地搂住了
他的肩膀。他手臂环绕在我的腰上。

  「西德尼。」他说。

  「嗨,怎麽了?你要说什麽可怕的事吗?别得罪了你的赞助人,亲爱的。」
我尽量保持轻松的声音,我厌烦了过份激动。

  他仰起脸,冲我咧嘴一笑,「我是要承认某些极坏的事。」他说。「一些可
怕的事,我发现这很难启齿。」

  「那就别说,忘掉它,这是解决难题的好方法。」

  「我并没有自认的那麽坚强,西德尼。」

  他的声音因激动有一点儿颤抖,我觉得惊惶在升级。「我不想知道这些。」
我尖声地说。

  他牢牢地抓住我。「你一定要知道,西德尼。可爱的西德尼,爽快,出言不
逊,有韧劲的西德尼,亲爱的,对我而言这次真的是,我是指这些。我不希望这
样,这是极讨厌的事,但却是事实。」

  「我不知你在说什麽。」我自己的声音也开始震颤,真该死!

  「不,你知道,你那麽聪明不会不了解。让我来告诉你,你这该死的贱货,
我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要同你结婚,等这次探险结束後,我要尽最大的努
力使你同意和我结婚。以前我还从未求过婚,我要你,我要娶你。」

  沈默持续着,我终於说道:「这是一个很不好笑的笑话。」

  「这不是玩笑,我已经下跪了。」

  他用力把我的头向下拉,因为我僵直着脖颈。他的双唇温柔地。小心地触了
一下我紧闭的嘴唇,然後轻轻用力地压上来,他开始吻进我的嘴。他的手伸上来
插进发根紧握住我的後脑,使我的脸无法动弹,他饱含热情与真挚地热吻着我。

  感觉诚挚,但我该如何理解?

  我开始有所反应,尽管我全部的理性在反对,这是错误的,我不愿意,男人
是一种罪恶,好比饮酒,这种把戏就是让你泄上恶习,又不让它属於你。

  他停止了亲吻,然後将脸埋进我的双乳之间,用鼻拱着乳沟,热烘烘的气息
淹没了我。我一动不动地坐着,双臂软软起搭在他身上,无法抗拒。

  他重新扣好我的衬衫,然後站起身,他拉起我,紧紧拥进他怀中,他的双唇
贴近我耳廓,一说话我的头发都会被振起来。

  「如今我们就要找到维卡巴姆芭了,卡拉知道路。」他说。「我会去做她要
我做的一切,尽管我认为关於这面具已没什麽意义了。我认为这可怜的女孩对我
有强烈的性欲,同时又明白无法从其他方式得到我。」

  我的感觉真敏锐,小家伙,我想。

  「当一切结束,我将带你回归文明,并找一个恰当的说辞向你求爱。也许这
会使你困恼,但我会以最奇特的浪漫的心情来证实我能等待。我可以为你付出一
切代价,但目前维卡巴姆芭吸引着我。你必须理解,作为一名考古学家,这将成
为我考古生涯的高峰,从现在起,我将和它紧密联系。但我告诉你,西德尼,我
要同你在一起过一种我以前从未想过的日子,稳定,相亲相爱,一群孩子。」

  我打断了他。「我无法消受。」我说。

  他狂喜地纵声大笑,松开我,「当然可以,亲爱的,否则岂不是看错了你。
现在就让这种念头对你逐渐增加效力,好好想想,我就在你脚边,任你摆布,你
可以踩到我身上。」

  「简直令人心。」

  「我要用棒敲你的头,把你拖到我里,然後强奸你。无论用什麽手段,我都
要占有你,你可以反抗,也可以优雅配合,但结果总是一样的,终究没有任何区
别?」

  「我不知道。」我软弱无力地说。「为何现在你要说出这一切。」

  「因为假如我再不说出来,就要爆炸了。因为我正在下赌注,我知道将获得
丰收,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它,而马森又背着我对你采取进攻,我知道你很听他的
话。」

  「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性并不以喜欢为条件,这男人很狡猾,他想得到你的肉体,况且他并不喜
欢我。」

  「他不喜欢的是我。」

  「你听好。」罗瑞柔和地说。「那正是我所担心的,你太容易受骗了,他可
能说这是由於他感觉到你认为他是堆狗屎,其实这男人在为你发狂。我不能责难
他,因为我也一样,西德尼。他只能提供一点笨拙的性交,而我却能同你做爱到
你愿意的岁岁年年,或许这区别对你而言并不太重要,但我在此恳求你,不要轻
易答应他的要求,他是个吸血鬼,一枚无价值的硬币。」

  罗瑞跪下来,在我裤子的前裆轻咬着以致於一种性的战栗迅速波及全身。

  「我不要他碰这儿。」他说道:「假如你让他碰了,我将不对自己的行为负
责,他是鳄鱼,西德尼,是肉食牲动物,请千万别让他的阳物进入你体内。」

  我们不知不觉走了回去。我要独自睡进吊床,放下蚊帐。经历那一番诉诸情
感的讲演後,我已超过负荷了,自然,我也害怕。畏惧维卡巴姆芭。

  我就这样郁闷地睡着了,再次被舒服地吊了起来,我明白了为何这些吊床存
在这个角落,躺在床上,可以观察到食叶蚁不停地将小小的片片树叶咬成各种各
样奇特的几何图案。

  可以看到凶狠的食人蚁出来觅食,以及其它各种大群的蚂蚁,我很快成了一
名蚂蚁专家,一种打点行李回去後毫无用处的头衔。你还能看见白蚁。蜥蜴。树
蛙。显然因为亚马逊河及其支流的食人鱼,使它们必须栖息树上,当然在较隐秘
的地方还有蛇。一张吊床将使你远离这一切。

  这种放松的酣睡恢复了我的精神。我不再恐惧这座山,云雾山,永恒不变的
只有我的一段过去。我抛开那个真实而又不可思议的男人,西德尼明白何时该撤
退,让这些事情慢慢从体内逸出,我开始贪求维卡巴姆芭。

  我知道它在什麽位置,似乎卡拉也清楚,不过,没有人知道我晓得。

  维卡巴姆芭,最後的印加族人根据地。一直被认为他们从西班牙人的掠夺中
救下来的财物埋藏在这儿。二百年来曾有各种各样的探险队积极地寻找,包括本
地所有的专家,但无一人发现财富,假如它存在的话。

  我们将会找到它。就我而言,我不会有发财的念头,我只要有工作,有乐趣
便可,但找到财富告知世界我们是对的,那是一种成就。

  我要去寻找,不只是因为玛莎,还有罗瑞的缘故,尽管他正努力将自己的未
来与我联系在一起。不,它完全是为我自己,何时我将去探觅宝藏?这是我一生
中无与伦比的事件,我要让它有个完美地收场。

  第二天,我们回到船泊处,佩伯正耐心等我们。我们全都彼此兴奋的祝贺,
第三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现在我们需要效率。

  我们很清楚将去何处。

  我们在船上花了三天时间,在逐渐汹涌澎湃的河流中轧轧而行,渐渐靠近了
养育这条巨大河流及所有支流的丛山。现在我们正在接近秘鲁边境,一条长长的
道路朝南通向玛瑙斯的西部。

  在我们面前横卧着安迪斯山脉,从地质学来讲,他们属於婴儿期,仅有一千
五百万年历史。亚马逊河流域最初是徐徐汇入太平洋,安迪斯山脉坚硬的外壳,
沈落在南美洲下方直到太平洋海滨。

  由於碰撞的结果,火山变成了丛山,又形成了河流。经过一段时间慢慢演化
成一片巨大的内陆海流入了大西洋,原来海中的海牛以及所有那些可怕的鱼,终
於变成了淡水种类,简而述之那就是这地方的历史。

  现在我们的第二次完全结束了航行旅程,我感觉非常惋惜,虽然有苍蝇,蜜
蜂,鳄鱼和比拉鱼,仍不失为一条好的游览线。沿途鸟儿的种类真多,从奇异的
蜂雀到可笑的鹦鹉。我甚至还看到一些猴子,有瘦长四肢蜘蛛猿,红色的吼猴,
松鼠猴。还有其它种类,我几乎成为一名专家。

  玛格丽特始终保持安静,以自尊吸引着马森。

  卡拉就像船首所饰的骓像伫立在前面的那艘船上,当河道航行结束的那一刻
到来时,我已准备好了。

  毕竟,我清楚。我同卡拉知道的一样多,知道维卡巴姆芭在哪里。这种知晓
只能换取痛苦,在我内心隐藏。滋生着。

  用不到两天便能走入热带丛林。我们将离开这条河,两个星期乃至更长的时
间,我们必须在没有佩伯的帮助下自己背着每样东西,因为他的主要任务是看守
船。

  出发的时间终於来临,我既害怕又期盼,热带丛林令我害怕,我的同伴也令
我恐慌,诸如他们的贪欲,他们性的狂热,最重要的我害怕自己,另一方面,也
可能是因为那张讨厌的面具。

  然後还有向卡拉献殷勤的罗瑞。有时他碰到我的眼神,便对我亲昵。机敏,
又充满占有欲的微微一笑。有这样一位美洲豹般的男人想锁住我并不太坏,但我
不敢确定是否能否支配他。

  难道我想尝试?罗瑞不是一位在日落时安安稳稳归家的人,他能赋予兴奋,
狂热但也有麻烦。争吵,这正是我的矛盾,我想这男人肯是在内心暗自发笑,窥
察着我的思虑。

  他的傲慢自大,他内心的自信,好似一个男人在舔吮着渴望已久的一个女人
的阴门那样舔噬着我的灵魂。它令我浑身灼热。快乐,就是这些暖昧的念头弄得
我神魂颠倒。

  这些念头暗藏心中,自然足够了。事实上,我要婚姻就像我要背痛一样,求
婚留给我的除了惊愕还有情感上的冷漠,求婚之後的那种欲望正在贴近我。

  我要开发这种色欲,要完全打开动这个水龙头。我要连续两星期睡在弄脏的
床单上,用遍所有的性技巧性交直至精疲力竭。我不仅让他进入我体内,我还要
深入他骨盆内,从他那健壮体内攫取大量肉体上的快乐。

  我要哇哇乱叫,汗流浃背,让他在床上如海星般盘在我身上,以我为食,令
我产生新的贪欲而无节制,我要感觉他粗粗的男根插在我臀部里醒来,然後再让
他插在里面入睡,直到超出思维超出理性,无理由地猛然急推。

  然後我要冲洗一番,重新恢复自我,离开他以及他的色欲。在我的生活中没
有为夫妻准备的卧室,我不会也不可能与他人分享我的所得。我有许多男朋友,
我从不沈迷於一个人,我只要情人。

  我只要罗瑞作我的情人,一位有灵感,令人激动鼓舞的情人。这会很不错,
非常棒,在离开南美之前完成这一目的。

  同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头脑中那股洞察力。我们会撇下船,进入无路的,
昏暗的,郁郁苍苍,潮湿的热带丛林,步入从前人迹未到的地方。

  我们将侵入隐密的维卡巴姆芭,我完全相信这错综复杂的秘密,多少有相当
的风险。

  当然,我又想到了男人刺浸女人的洞穴。我想罗瑞,这个我自封的情人,已
渗浸卡拉体内,甘受她那奇特号令,我也在想马森正用阳物刺进玛格丽特体内,
也许此时他想要的是我。而同时,罗瑞拥有了某些权利,我想到玛莎为她的继女
同这个她自己想要的男人作淫媒,以获得维卡巴姆芭的秘密。

  当你想到这一切,你会觉得我们是一群不平常的混蛋,因为财宝而癫狂。但
我们中间没有一个是穷人,闪闪发光的金子却通过那绿色的幽暗,诱惑着我们向
前,召唤我们。

  我挺担心印第安人,自从横跨白令海峡,然後下行穿过阿拉斯加、加拿大、
北美洲以及南美洲的民族大迁移後,印第安部落一直居住在这儿,他们永远不会
善待这里的闯入者,印加族人曾经尝试过这块土地并且失败了,西班牙人也遭受
了挫折。现代政府也尝试过,也挫败了。印第安人一直待在这里隐居着,或许竟
连他们也消亡了,但他们是被伐木、砍斩、燃烧、采矿、有毒的水银打败的。

  尽管我们没有看见印第安人,即使他们看到我们也不会动声色,在郁闷潮湿
的暑热中我们继续穿过那无穷无尽的树林,前面的两个男人一直在砍斩道路中的
障碍,卡拉紧随其後如帝王般昂首阔步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她有指挥的权利,我不需要一个指南针,维卡巴姆芭正在召唤我,我面对它
就好似麦加圣地。

  我不喜欢这种召唤,它是荒谬而不合逻辑的,我不相信超自然的现象,不相
信不合理的解释。

  但丛林里那座讨厌的城池在召唤我,我竟回应了,并且一天一天,慢慢地越
来越靠近。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一天晚上玛莎对卡拉说:「我们还有多远?亲爱的。」

  卡拉将脸扭向她,充满得意的说。「我们越来越近了,玛莎,一天天接近。
难道你感觉不到。它就像一个清脆悦耳的铃声在我心里回响着。」

  我低声地怒吼着,她这头矫饰的母牛。

  「在我们到达之前还需要多久?」玛莎问。

  卡拉闭上双眼,故作神秘地摆动着。我打了个哈欠,卡拉抬起双手,分开十
指擦过自己的面孔。「我无法说清楚,遮蔽物太多了。」

  我也不能说,但根本没有多少遮蔽物。

  罗瑞起双眼注视着她,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开拓者而不是一位情人。马森也观
察着眼前的动态,但我知道他对於她知晓这条路的看法仅仅是半信半疑,杰克关
切地细察一切,我认为他是真正地喜欢这女孩,对於她正在使用面具和罗瑞并不
太高兴。科林同平常一样,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玛格丽特正注意马森,她看上去面色发黄,非常疲乏。

  第二天,就在这种每个人都不甚舒适的状况下,罗瑞用手中的大刀砍断了一
个很大,圆锥形吊挂下来的胡蜂巢。

  在河道航行时,我们遇到过。胡蜂一旦遭到骚扰,便会成群结队,残酷地攻
击他人。罗瑞没有看到这个蜂巢,他的大刀一下戳进巢中,立刻天空中布满了黑
压压一大片怒狂的。嗡嗡作响,疯狂螫咬的骚乱。

  我们都没有失声高叫,没有一个人会蠢到开口,大家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分散
开来,我独自向灌木丛冲过。越过一个险峻的斜坡,在还没来得及放慢速度时,
我已经掉进沼泽,我正在下沈。

  我挣扎着脱下沈重的背包,笨拙地将它掷到几码远处有灌木的地方,企图能
构到一根树枝。

  但没有成功,几已沈陷到腰部。

  「嘿,女士。」我大声对自己说。「你不应该这麽结束。或许会是条鳄鱼,
一场汽车事故,甚至是坠机,唯独没有想到会一个人落人亚马逊河的沼泽里。你
出生於都市,也要死於都市,这不是你的死亡方式。」

  我已沈没到肘部,我高声尖叫救命,至多只有五到十分钟。这是一种令人厌
恶的死亡方式,我宁愿被鳄鱼吃掉或被一条蛇咬死。至少那是动物对动物,难道
潮湿的腐叶土就如此这般的埋葬我。

  我尽自己最大能力地尖声高叫着。他们不可能离的太远,这帮卑鄙的家伙,
他们应该听得到我的呼喊。

  我尖嚎着,那松软红色的泥潭吞没了我的尖叫,稠密,令人窒息的绿色暖房
收纳着我发出的叫声。这儿的绿荫华盖很矮,一只外形颇大具有绚烂的虹蓝色彩
的蝴蝶振翅飞过沼泽,我捕捉着它,彷佛它那缺乏力量的美丽,能把我送到一个
安全的地方。

  烂泥巴到了腋下,我呜咽着,喉咙就要遭殃了。

  「你在哪儿。」传来一个声音。

  「救命。」我哀求着,啜泣着慢慢说出这句话。

  「我尽快过来。」

  我睁开双眼感到双颊已被眼泪打湿,上嘴唇因恐惧流满了鼻涕,马森正脾气
暴躁地坐在那里,用蔓藤捆在自己身上,然後他把另一端扔给我。

  我轻易地接住它,他慢慢拖曳着,我在污泥中直挺挺地挣扎着,并没有接近
安全区域,我开始毫无希望地呻吟起来。

  「这很麻烦,需小心处理。」

  「你去死吧。」我吼道,这个无能者将眼看着我沉下去。

  接着他将身体伸进落满废叶的地面,抓住了我的双手。

  我们碰到了一起,他正脸部向下俯躺在沼泽旁,费尽全力地紧握我的双手,
靠热带丛林的蔓藤与坚实的地面相连结。

  他抬起脸,紧紧盯住我。「这样的位置我无法拉你起来,自己能拽住我爬上
来吗?」他费力地咕咕噜噜讲着。

  我向上一把抓住他的衬衣袖筒,我极谨慎地慢慢靠近他,直到我俩被沼泽淤
泥弄脏的脸相互靠到一起。

  我们歇息了一会功夫,好似一对奇异的情侣。我紧抓住他的衬衫袖子,脸靠
在他肩上,我一只手臂环抱着他,他双手环绕在我的腋下,脸紧挨着我的脸,平
躺在地面。

  「你必须顺着我爬上来。」他说。

  「那样我就会把你的脸压进沉沙。」

  「我会尽力将脸仰起来。」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抓住了他裤子上的皮带,他整个身体一下子沈陷下
来,不过我却上去了一些,直至不可想像地改变了方向,朝安全地方挪去。

  在我旁边的他孤注一掷地打了个滚翻身平躺在地上,同时甩开了我的紧抓,
然後弓起身体仰起脑袋坐进了沼泽里。

  他抓住紧拴着他身体的绳索,「你这个贱货。」他声音沙哑地说,「你会害
死我们俩个。」

  我抱紧他双膝,然後从膝背後伸出一只手,他抓住我的手,把我使劲拉着。
我扯住他的双膝,一根蔓藤将我们和荒无人烟的岸堤系在了一起。

  我们俩人,一点都不夸张地讲,已淹到了脖颈处,那依然系在他腰间的蔓藤
掉进了泥里,他放开我,开始摸索它们。

  我的下颚已碰到了沼泽烂泥,头向後仰着,我张牙舞爪地摸抓着他,猛地打
着他的脸。他用力分开我的双手,「先让我找到绳子。」他高声怒号着。

  「我知道维卡巴姆芭在哪儿。」我说,「那个面具告诉我的。」

  我的帽子乾净而整洁的停在一码远的地方,颧骨已沾到了淤泥,我抬起头仰
望着隐约可见的天空显得那样柔和。蔚蓝。

  马森的手臂终於浮过来搂住我的肩膀,用力向上提起我的身体,我的脖颈再
次毫无障碍。

  我一直很被动,他直立着,一只手抓住蔓藤用力拖,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我。
我看到在他那紧绷的衬衫下面隆起的肌腱,他正用力把我向上拉起,我的胸部终
於获得自由,接着我们俩人都落在了坚实地面上,我的半个身体正躺在他身上。

  一定是过了很长时间,我想,马森终於开口了:「还不错。」

  在这种不正常,有点神经兮兮的情况下,我几乎停止了所有思维活动,有好
一会功夫没有反应。他的话触动了我,一股可怕的战栗开始了,我的手指摸到他
的胸部,衬衫钮扣已松开,我有气无力地搔着他赤裸的皮肤。

  他一只泥泞的手搭在了我多泥污的头发上。「我从未想到能亲眼看见你真正
惊恐。」他说。「甚至在那个可怕的洞坑中也没看过,它确定让你恐惧。哎!太
糟糕了,我以为你成了沼泽怪物。」

  我连打他的胸部,虚弱无力地流着泪哭喊着。

  「河水离这儿并不太远,为什麽我们不去洗一洗?」

  「我站不起来。」我哽咽道。

  「你能站起来,贪婪,残酷的女士,只要想起你有多麽恨我,就能令你站起
来。」

  我想起来了,开始痛苦难忍地用双手和膝匍匐爬行着。我感到自己就像刚和
一群牛比赛过似的,马森站起身拖着我,双肩的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我们拖着沈重步子朝不远处一块岩石走去,清澈而甘甜的泉水奔泻,汇聚到
底部形成一潭小小的池水,马森剥去自己污秽不堪的衣服,我站靠在一棵树旁,
已经没有力气再担心周遭的一切。

  他脱得一丝不挂,然後将自己涂满沼泽臭泥的身体潜入水中。他仔细地清洗
着每一处,头发,耳朵,阴茎四周,屁股的缝沟,一直到双腿和脚趾缝。当他洗
完澡後又以同样一丝不苟的态度,洗涤自己的衣服。

  我站在一旁,细细观察,疲惫不堪地斜靠着,将神经和肉体全都支撑在我身
旁的树上。

  太阳斜斜地高挂空中,散发出金光,广阔无边的绿叶震颤着,亮晶晶的流水
听起来相当悦耳,马森将脸转向我。

  「你不能处理一下吗?」他问。

  我彷佛隔着几英哩远,我能看见但不想谈话,我也无法假装。眼前,这位裸
露的男人在这种长有百万棵树的深邃寂静中显得非常谐调,他抓住我软弱无力的
手,拉着我向前走去,很费了些力气才剥去我那层沾满坚硬淤泥的衣服。然後他
把我放入凉爽的水中,替我洗澡。

  他的双手宽大而温暖,我感到它们伸进我的发间,擦过脸孔,小心地清冼着
我的眼凹处,然後又探查着我的眼睛。他洗净我的脖子,双肩,那迟钝的拇指捏
着我的咽喉处。

  他把我转了个身,他自己全身又湿透了,顺着我的後背向下洗到变窄而凹陷
的腰肢。他洗着每一条手臂,仔细扒开我手指,然後又回到我的身体上,双手托
起结实的乳房,水冲到上面,流淌着的黑泥水堆积到乳头上,最後又滴落下来。
他冼涮着道道泥痕,直到我那苍白。光滑的肌肤在葱绿以及下午将尽的金色光线
中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一言未发,细细洗着我的肋骨,然後跪在水中,我伫立着,他那双温暖的
大手轻抚我的臀部,扒开然後轻轻地搜索我的肛门,乾净的双手伸进我的双腿中
间,我觉察到他温柔手指,正在找我的阴门,我的阴蒂,伸进阴道并洗掉泥污,
当他弯身洗我的双腿和脚。我看见他那潮湿。棕褐色的头发紧贴在我那湿漉漉,
乾净而蜷曲的阴毛上。

  咸咸的泪水缓缓滚落到脸颊上,冲掉了眼角那极微小的污泥颗粒。

  他把我从水中拉出来,就像洗他自己的衣服那样开始为我洗衣服,接着他注
视着我。

  「我们必须找到其他人。」他说,「天就快黑了。」

  「永无尽头。」我低声轻语,这是一小时来我的第一句话。

  他紧挨着我蠕动着,他那乾燥。温暖赤裸的身体紧贴我嘲乎乎的身体。我不
冷,没有任何感觉,我已麻木了。

  他抓住我松软的手臂,我们胸贴胸呆板地站立着。「振作起来。」他粗暴地
说道,「现在没事了,忘掉这一切,你只是吓坏了。」

  「当时,你要离开我。」我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他抓得更紧了,用力摇晃着我,「不。」他说,「根本不是。」

  我淡然一笑。

  他突然用掌猛掴我的脸,我的脑袋猛然一电,但什麽感觉都没有,「你中毒
了。」他吼道,「当时我根本无法将你救上来。」

  我不怀好意地暗自窃笑。「要当大情人?」

  他从我身边走开彷佛我会将他点燃,紧接着我看见他的阴茎挺立起来,自他
那蓬软如云的太妃色体毛内伸出来。我转过身,倾身向前靠到了那棵树上,叉开
双腿站立,如同一只热情的猴子露出自己的性器。

  「不。」他低吼道,不过我能听出他非常想要。

  「说下去。」我激励道。「无论如何,我都得感谢你。进来吧,让它搅动,
那不正是你的嗜好,不是吗?」

  他走到我背後,身体紧紧挤压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那粗大的阴茎弹性十
足地贴着我。他的双手摸到了悬垂的双乳,稍过片刻他抓住它们揉捏着,乳头软
滑的夹在他指间。

  他将脸颊贴在我的後背。「我要为这一切杀了你。」他说:「你想要插入我
体内。」

  「对极了!」。「没有人阻止你,一次,二次都行。」

  他令人厌烦地把我转过来,使我有点儿疼痛。现在我倚靠在树上,他那友善
的阴茎就在我腿中间,向上挤擦着。「你不能,你不能就别如此?」他说,就像
它有碍於谈话。

  我紧挨他轻擦着乳房,乳头的颜色已变暗并且翘立起来,「当你嫖娼时。」
我柔声说道,「别期望能得到爱情,那只是电影中的场面,你没意识到吗?」

  他的睑埋进我肩膀,「我不要这一切。」他喃喃而语。

  我感到他的男根挪动了一下,我稍稍夹紧自己的双腿。「只要你喜欢怎麽做
都可以。」我冷淡地说。

  他张开嘴把面颊放到我脸上,我一动不动,他试探性地企图吻我,我没有任
何反应,他将头向後仰去,过了片刻,他用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凝视着我。

  「你已经死了。」他悄声低语。

  「很正确。」我赞同道,「在那边,当你放开我时,我就死了。」

  「不,西德尼,不是那麽回事。」

  「有女人爱过你吗?」

  「有。」

  「玛格丽特呢?」

  「我不清楚。」

  「你就像一个影子,一个蜡像,看上去像一位可爱的男人,一旦寄望与你生
活,她就会离去,马森,在你身上从未有任何留恋?」

  他撇下我,然後默默无语地拿起衣服。我也穿好衣服,寻回各自的背包。

  真是想不到他们竟没来找我们,夜幕疾速降临了。我们没有灯,仅有光线微
弱的手电筒,几根蜡烛和火柴。我们也没有枪,只有各自的匕首和马森的砍刀。

  他没有提议我们宿营,假如我们找不到其他人,也没关系,我们的背包里有
食物,况且我知道目的地,我觉得他是不愿意整晚单独和我在一起。

  我才不怕他呢,一个人,一个人类如何能使我畏惧?只有热带丛林才会叫我
恐慌。这片丛林会一视同仁地吞没我俩,我畏惧这片丛林但绝不害怕马森。

  不久,我们找到了其他人。我们先是嗅到篝火的味道,然後看到那火红的烈
焰在林中跳窜,闪耀以致於树变成了奇特的移动形态,充满了生气,与往常完全
不同,我们相互间一言未语。还有什麽可说的?跌跌绊绊地走出梦魇重新回到了
团队。

  玛莎愉快地捶了我一拳,并且扭住了马森的手。玛格丽特斜靠在他身上,双
目在火光下又红又肿,杰克看上去确实很快乐,科林和蔼可亲地点着头,并且注
意着为我们准备的一些滚热的食物。

  卡拉说:「你们掉队了很长时间,发生了什麽?」

  「我掉进一片沼泽,一个泥沼地里,正在沈陷,并开始高声尖叫时,马森过
来救了我。我几乎休克,当清洗完毕,接着找寻你们又花了些时间,没有人能看
出来吗?」

  玛莎说:「被胡蜂搔扰後,我们花了好些时间才凑到一起,然後你们又走失
了,罗瑞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我不自在地说。「你是说他到现在没有回来?」

  卡拉说:「他是为面具提供服务的,没有他我便无法前进。」

  马森注视着她好像她是新品种的昆虫。

  「胡说八道。」我粗鲁地说,忽然间我满腔愤怒,过去的两。二小时内没有
感触到的所有喜怒哀乐正在心底凝成一团坚硬的结。「这家伙已经迷路了,冲天
轰然开几枪,让筹火烧得更旺些。点燃这该死的面具,增加篝火的火力,你说过
知道维卡巴姆芭在何处,那麽我们再也不需要它了。」

  马森凝望着我。

  卡拉说:「我不要面具了。」她的声音又高又愤怒。

  「我提醒过你,这东西对她有害。」我冲玛莎嚷嚷道,这个小羊羔正在丧失
理智。

  「她是担心罗瑞。」玛莎说。「并没有其他意思。」

  玛格丽特的双臂环绕在马森身上。我觉得那是我的手臂,他是那样执拗地拒
绝了她,我们都有毛病,这几酝酿着一场不幸。

  「玛莎。」我热情说道,「放弃这一切吧。我们找到罗瑞後就返回船泊处,
然後回玛瑙斯。卡拉就快疯了,玛格丽特对马森非常失望,况且他正在利用她。
罗瑞此刻正叉着两条腿干着什麽东西,或许还会告诉大家他有多麽想念我们。」

  你从未见到以往维卡巴姆芭的光荣,因此你没有必要被它所困扰。这儿只有
科林和杰克仍然保持着健全的神智,在我们还没有相互残杀,在热带丛林吞噬我
们之前我们赶快离开。

  令人目瞪口呆的沈默。火光中我们似一幅活人画,投下的阴影在扭曲树林和
令人窒问的蔓藤场物丛中阴森而疯狂地跳动着,玛格丽特已松开马森瞪视着我,
卡拉在发怒,杰克盯着自己的脚,玛莎吃惊得张大了嘴。

  缄默之中传来一阵嗡嗡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令人不堪忍受,很像是直升机
的声音。那架直升机,我并没有想到与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有关,停了一会儿,
我把它想成森林中一只有害的东西。

  「火光。」玛莎突然愚笨地说道。

  「但愿是罗瑞。」卡拉尖声叫道。

  杰克拿起一支来福枪,拉动了保险。

  我一下子记起了那件骇人的事情。

  直升飞机在树林上方盘旋着,我们看到它闪烁不定的灯光,尽管它的外形被
森林的顶部遮掩得模糊不清。

  几乎同时,罗瑞突然冲进我们的包围圈,他急忙抓起来福枪,向上瞄准,随
後开枪。

  玛格丽特尖声叫喊着,玛莎紧抱住罗瑞,在他放第二枪之前猛力一堆,直升
机稍稍飞高了一些,罗瑞继又单膝跪地向上瞄准,他再次开火。一声尖刺的爆裂
声划破了飞机的轰鸣。

  直升飞机一下子飞高,突然成陡角度转弯窜进夜幕中。罗瑞扔掉枪,擦拭着
自己的脸,他满身大汗,浑身上下污秽不堪,一边脸颊擦伤了。

  很久我们的情绪才平静下来。我边吃东西,边听着谈话,我明白惹下大的麻
烦了,况且我还要照顾保护这些疯子,我必须保持体力,或许在经历磨难之後还
得独自存活下去。

  罗瑞告诉我们他一直在毫无目的地四处徘徊,由於迷失了方向,当他起初听
到直升飞机的声音时,正考虑着自己夜宿何处,当飞机在树梢搜寻时,他一直追
踪其後,飞机一直在使用探照灯,一度他被罩进了光性中,他们立即对他射击,
子弹擦伤了他的脸颊。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然後平躺了下来,让卡拉靠在他身边护理着他的脸
颊。她装得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但玛莎清楚还有未完成的责任。

  玛格丽特走到我面前,低声地讲:「我相信你,西德尼。」她说。

  「我无能为力了。」我好疲倦。「看看周围,没有一个是神智清醒的人。我
们必需返回现代文明,我们不属於这儿,它正在使我们沉沦。」

  「我们正在穿越一片热带丛林。我认为你并不十分关心。」玛格丽特说。

  「我不想要这个男人。」我怒吼道。「占有他。他虽然很喜欢你,但他是堆
大便。你喜欢一堆大便,那是你自己的事,玛格丽特,你该走自己的路,过自己
的生活。但这片丛林并不正常,马森和罗瑞都在和我们所有的女士玩游戏,你看
不出来吗?」

  「我看出了罗瑞,我并不在意,他没有惹我。卡拉能照料她自己,玛莎和杰
克也会谅解我,她是个富有的小女孩,回到纽约後,她有一大群献计的律师。是
你,西德尼,是你令这些男人激动,是你在竞争,你正危害害每件事,你不想要
他们,不给他们满足,但又不打发他们。你太不检点吊足了他的味口,西德尼,
你是一只野猫。」

  我闭上双眼。「马森只是救了我的命,尽管他有点迟疑,好像不情愿,但我
不在乎那些,我并没有要他的肉体。」

  现在她靠得很近,唾沫几乎吐进了我耳朵。「你已经占有了他,现在你不会
再感到焦虑不安了,是吗?又一个爱情俘虏,如今你又要诱惑谁?科林?杰克?
还是佩伯?」

  「你和他睡过吗?」我故作亲密地问道。

  「睡过,简直太棒了。对一个知道关心,体贴,乐於给予的女人而言,他不
是一位绝妙的情人。而你是一个荡妇,一个娼妓。」

  「这就是你担心的?他极好,你又有反应,正如日落和玫瑰,不是吗?他认
为我是一堆粪便,一个蠢货。」

  「他欣赏你的持久力。」

  「你是指我的抵抗力。」我看见她有些言不由衷了。「还不明白吗,玛格丽
特。」我说。「他只是想让你嫉妒,我们之间什麽事都没有,没有性交,假如那
是你的猎物,那麽就迎合这个男人的喜好,但千万不要将失败归诸到我身上。」

  我同男人性交就像吃汉堡,只是为了填满一个饿的地方,马森知道这一切,
却感觉受到了侮辱,他这样处罚你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配不上像你
这样的女孩,但假如你不再和着他的曲调跳舞,或许他还会表现得优秀一些。

  罗瑞把头放在卡拉的腿上躺着。「就是他们,玛莎,他们正随我们一起到维
卡巴姆芭。」

  马森的声音很平淡无奇,「他们怎会知道我们认识这条路?」

  「他们听说过面具的事情。」罗瑞说。「卡尔在我们之前,曾泄露过许多秘
密。」

  「他们是谁?」我问,「为何我不能知道谁会向我射击。」

  罗瑞吸了口气,迟疑了一下,卡拉轻抚他的额头,简直令人作呕,罗瑞注视
着玛莎,她点点头。

  「那是巴拉圭的一名商人,他真心从事的是军火买卖。他拥有这片广阔的地
产,在亚松森还有一支军队,好罢,确切地讲,在亚松森这一片泥沼滩,这个男
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

  「他叫什麽名字?」我问道,新闻记者的职业毛病又犯了。

  「孟德斯,他们只称呼他孟德斯,似乎没有人见过他,尽管有关他的传说很
多,我认为都是为了制造莫名的恐惧捏造的。没有人知道他来自於何处,他的眷
属是谁,他多大年龄,他有多富有。」

  「那他为什麽关心维卡巴姆芭?同军火相比它太无足轻重了。」

  我的声音很平缓。

  科林和罗瑞相互对视着,接着又将目光移向玛莎,「亲爱的。」她说:「你
根本不需打听这一切,懂吗?」

  「我是在受到解雇的威胁下才代替卡尔的。」我说。「我从未看过,研究过
这片领域,我的主编告诉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我的声音乾巴巴的。

  「我根本不想来,但我有解聘的威胁,我压根不愿待在这儿,我甚至不喜欢
逛和工作地点一样远的地方,更不必说周游世界。就目前现状而言,我认为自己
表现得还可以,我用不着抱怨蚊虫叮咬被螫。受到蜈蚣攻击以及差点溺死等。」

  但我不属於这儿,用不着假装,徒增烦恼。我的困扰是我需要一位有新脑筋
的主编。我发现这儿有阴谋,我正处在一群搜寻失落的城市和财宝的怪人中间,
就像是一部二流的好莱坞电影,此外,还有一架武装直升飞机,在飞机上,一位
癫狂的巴拉圭疯子正朝我们射击。

  我认为这个面具很诡异,我认为卡拉正在失去理智,我不喜欢这次探险中潜
在的性成分,看来我被大家骗了,我应该步行回佩伯那里。

  但我有点喜欢玛莎了,假如她想要我作为一名自由的目击者同行,那我会接
受,然我认为我们找到的是一些废墟。没错,那又怎麽样?没有任何金银财宝,
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场梦。醒来吧,孩子们,在我们全部被杀之前,伸直了
脑袋。

  我并没有抬高声音,但我的听众全都十分安静地聆听我诉说,当我一说完,
罗瑞开始讲话。

  「那儿有纯金铸像,还有金制哨岗,驼马,无峰驼,以及羊驼,所有这些都
实实在在地存在。最合情合理的地方就是维卡巴姆芭。纵使只发现了一部分,它
的价值也无法估量,除了宝物本身的价值,还有它们在工艺发展史上的意义,以
及在考古学上的发现。」

  在维卡巴姆芭面前,这是一段四百年来失去而又重回的真实,对你而言,我
们看上去可能像一群俗不可耐的人,西德尼。但玛莎的探险队是由颇具影响的特
纳集团作後盾,会成功的,我们将永远载入历史史册。何况这里有亿万美金的财
富,假如它是在巴西,足可凭它偿清所有的国际债务。

  当然,它不应该被买卖,它不应该落入私人手中。我很遗憾你不信任我们,
很遗憾你不想看到这些辉煌的战利品,当然卡拉是因它感到头晕目眩,她知道它
在何处。现在摆脱孟德斯的跟踪,找到维卡巴姆芭,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

  我没什麽要说的,也没什麽可说的,那也许都是真的,同时我已触怒大家。

  我躺在吊床里感到非常孤独,可那还不算太糟。我不能完全相信别人,又不
能按自己所想的去干,惹人动怒是我的第二天性,假如所有的同伴都喜欢我,我
会感到不自在,我不想失去这种锋芒。

  我感到孤立是由於周遭的环境都不正常,这片热带丛林,孟德斯,枪炮,财
宝,我不愿这样,别向我开枪,我不属於这儿。

  我躺在那里听着他们讨论。那架直升机应已离去了,若那伙暴徒,要在地面
上尾随我们,那至少要花费一小时才能找到我们。

  卡拉一直用一种令人心的样子爱抚着他的头发和前额。玛格丽特亲热地斜靠
在根本不重视她的马森身上,而他却一声不响地摆弄自己的照相机。

  当天夜里我们没有再听见直升机的轰鸣声,但我感到它那付凶狠的模样,就
像一个庞然妖怪正在逼近我,其他人似乎不在意这个问题。

  还有另一个小问题使我受不了,我们正处在数不清树木的蛮荒中。

  那架讨厌的直升飞机怎麽会知道到哪找我们?我没有听到其他人议论这个疑
点,显然我们有一个出卖者。

  那个人可能是谁呢?


                第七章

  队伍在缓慢地行进,到处是密实的热带林,有时难以推进,以致男人不得不
排成一队,用力砍出一条路来。

  三天来我们几乎前进了不到五百码距离,大家脾气变得越发烦躁,鄱在猜谁
是奸细。

  我倾身向後靠到一棵树干上,差不多站着睡着了,雨林地面的湿气慢慢从脚
部漫延上,我想就这样在瘴气中死去将是蛮运气的。

  我注视着马森,这个令我心烦的人。玛莎在我一旁沈进了柔软如床垫的树叶
里,暂时忘记了蚂蚁,同时拿着水壶,小心谨慎地喝着,并用一块湿手帕擦着眉
上的汗水。她的脸颊热成了淡红色,如同我一样,潮湿而灼热,面露倦怠,她也
在观察着他,尽管不是很色,罗瑞才是她主要的男人,当然,并非完全独占,但
那倒无所谓。

  「多棒的臀部,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嫉妒地瞧着马森。「我也这麽认为。」

  「太强健了。」

  「噢。」我仔细观察着他,汗流夹背,头发光滑地向後梳去,下颔长满了几
天未刮的硬硬的短须,他的身体似乎根本不知疲倦。

  马森边砍边拉,将蔓藤场物从路径上慢慢拖向一边,总是不时地和卡拉核对
一下方向有没有错,我清楚我们走的方向是对的,却又没办法让每一个人知道她
并非唯一能运用这股神奇力量的人。我并不想将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我已下定决
心不让面具在我身上发挥引路的魔力。

  我只顾自己,其他人亦是这样。并不是全待在一起就很安全,我能体会对难
以想像财富的期盼,给人造成的影响,他们变得偏执狂,时时猜疑周围的每个人
都在垂涎他们的那份财宝,他们怕被杀,也想杀人。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这麽想,
因为我不相信在这道特别彩虹的尾端会有任何财富。

  夜幕降临,我们尽力入睡,想藉此恢复体力,但要获得一丝安逸太难了,夜
晚的丛林真是热闹极了。

  我粗重地叹息着,愤怒地转了个身,尽量不去理睬周围的一切。哦,我是多
麽怀念那些有警察巡逻,名人出没的城市。在那儿我可以随心所欲,而在这儿我
只有迷失和不安,我到底在这儿做什麽?我想回家。

  突然有人高声尖叫起来,我想是玛莎。我并不喜欢发生这种事,大伙全都惊
慌地跳起来,所有的人°°除了杰克正抓住自己颈上附有羽毛的镖箭,他发出了
一声令人窒息的嚎叫,然後重重地跌倒在地,就像一头打了镇定剂的大象。

  卡拉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印地安人!」我们各自抱头逃窜。

  我的心咚咚在跳,热血一下子涌上双目,肺部就像要炸裂似的,我挣扎着跌
跌绊绊地跑着,实际上摔倒多於奔跑,跟在科林後面攀爬着,我肯定他不清楚该
到哪儿去,这实际上是盲目的惊惶,我压根没看到一个印第安人,只凭卡拉的那
一句话,突然我感觉就像一个十足的白痴,便放慢速度,试图让头脑清醒一些。

  我压低嗓音向前唤进:「科林,你去哪儿?」没有回答。「科林?」我匍匐
向前,寻思着假如我们待在一起大概会比较清醒。

  我把巨大的羊齿场物拨向一边,在其间偷偷摸摸地看到科林走进一片到目前
为止还未被热带丛林完全占据的土地,我全身一下子解脱般地松弛下来,并且开
始继续前行,可紧接着突然停住了。

  首先,浓密的场物草木开始在我眼前晃动,接着在多石的背景映衬下,出现
了男人的影子。被胡乱涂抹过的身体,绿色。灰色的印第安人。我摒住呼吸,非
常恐惧地畏缩在庞大的羊齿场物後面,咬着手指。

  在亚马逊河上游仍然居住着几支印第安人部落,他们从未见过白人,完全没
有接触过文明,罗瑞昨天刚说过,彷佛那就是真理。曾有几支探险队同外面世界
失去联系後,便再也听不到任何音讯了,现在只能靠我们的运气。

  可怜的科林,他们会杀了他。这是很显然的,我不想再看下去,我害怕可能
会看到的情景,更怕他们抓住我,这是他们的。

  我蹲伏得很低,大气不敢出,仔细窥视着。现在天色变暗,绿色场物渐渐变
成了灰黑色,但一轮明月透过树隙照射下来,使周围银光灿烂。

  科林试图逃走,但很快就被抓住了并遭到殴打,他们撕破了他的衣服,科林
看上去苍白而纤弱,月光令他肌体变得惨白,一个不太结实,几近柔弱的男人。
他肯定已料到会被这样对待,所以根本没有反抗。

  尽管我惊恐,愚笨,但还知道必须远远地保持一定距离跟随在後面,假如有
可能,无论如何要救他。

  他们的临时营地很小,正燃着一堆营火,他们用箭抵着半赤裸的科林,将他
推了进去,而他们自己正忙着各种手势,动人的表情,絮絮不休地说着话。

  科林就跪在他们的面前。我一直认为他属於那种与人无争,但令人乏味的类
型,是个视动物学和场物学为主要快乐的男人,现在,我一边窥探一边重新评价
着这个男人,他远比我想像的更加勇敢得多。

  那伙印第安人全是男性,年轻而动作敏捷,是一群好猎人,他们用蔓藤叶包
裹了几条新鲜的鱼放在火堆旁的烤架上面。

  当这些鱼在翻烤时,他们拿出皮革水袋,开始饮用,令我大为惊异的是他们
甚至递向科林。他啜了一下,显然感觉不错,又狂饮了一口,同时有礼貌地说了
声:「谢谢。」并尽量露出朋友似的微笑。这就是科林的风格,虽然他不是人类
学家,但显然他发觉他们挺吸引人。

  一个有相当直而乌黑头发,戴着金耳环的印第安男子,惊讶地抚摸着科林肩
上那白晰的肌肤,他肯定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白人。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带着几
分尊重的对待他,并没有完全像我预期的那样用涂满遽毒的箭插进他身上。

  我就在营地的对面。我知道自己无法迅速而且无声地走开,我要不就飞快而
大声地移动,要不就一声不响,抱着希望,静静地在此等待。我选择了後者,便
一直趴在那儿看着这一幕野餐。

  他们一边吃,一边把鱼递给科林,他优雅地接过来,立刻将这滚烫的鱼一只
手换到另一只手,直到凉下来为止,惹得他们在一旁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排白得
眩目的牙齿。我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他们吃饱後,伸了一会儿懒腰,打着嗝并将
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们意外的捕获物身上。

  接着小睡了一会,互相紧靠着取暖,其馀的人则巧言诱骗同伴用双手和膝撑
在地上,以便能用一种勿需大惊小怪的姿势爬到对方的後背,并迅速发泄一下自
己的性冲动。

  我踌躇地注视着,眼睛和科林睁得一样大。

  他们巧妙地交缠着,大方地给予,轻易地插进了臀部,显然他们常常这样满
足,像是惯例。事实上科林已受了影响,十分明显地兴奋起来,他挪动双手和膝
的位置,男根僵硬地挺了出来,印第安人相互以肘轻触予以暗示,被这样的行为
弄得很开心,低声轻狂地笑着。其中一人爬到科林面前,他的臀部摇晃着,双腿
叉开,屁股上的肌肉戏谑般地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放松。

  科林贪婪地向他发起了进攻,一边轻抚臀部,一边将一根指尖插进这个人的
肛门。臀部蠕动着,动人心目,他的愿望很明确。这位具有学者风范,严肃而年
轻的文明人抓住这个土人的腰。便轻而易举地将阴茎插了进去,同时还低下头观
察着自己的男根完全没入。那个印第安人紧贴着向後推去,显然欣喜万分,科林
也开始匆匆忙忙,贪婪地朴赤,扑赤抽动着,就像一个男人憋了很久那样。

  我了解他的感受。他一直在注意,他想得到罗瑞已有多日了,看见他同卡拉
在一起,自己又想得到他,渴盼他那个紧缩的小洞穴。但罗瑞一直在计算。没有
充分理由他是不会同任何人性交或被干的,他做的每件事都有一个目的。

  随着一声欢愉的呼号,科林达到了高潮,他那禁闭已久的渴盼得到了满足,
那软滑的阴茎从多肉的通道里滑脱出来。他趴在那儿,喘着粗气,一丝微笑挂在
脸颊。

  那个刚和这个白人干过的印第安人现在挪到了後面,炫耀着,我意识到自己
被最令人难忘的勃起弄得湿漉漉的。它实在粗大,至少有九英寸长,急剧地抽动
着予以慰藉。科林看起来就像是在发情,他的臀部高高挺起,满面春风,不住发
出一连串大表赏识的:「啊!」的声音。

  当所有的情欲被充分满足後,那群人睡着了,科林也睡了。我还不能确定,
我害怕自己冒冒失失,此时,拥有刚强勇气的他显然酣睡得像个婴孩。

  我慢慢挪向他面前,这过程至少花了有半小时,带着最大的小心谨慎,去迈
每一个脚步。我轻声唤到,声音因恐惧而不住地哆嗦。

  「科林?」

  没有反应,他甚至连动都未动。

  相反一个印第安人移动了一下,搔了搔红棕色的鼻尖,然後又沈睡了。

  「科林?」我低声而语,这次显得更为紧迫。

  他睁开一只眼,然後是嘴巴,看上去彷佛要讲话,我惊慌地将一根手指按到
自己的嘴唇上,警告他不要出声。

  我抬起一只手向他暗示,凭口型的动作不作声地说出:「快点,我们一起逃
走吧。」

  但他摇了摇头,不,我要留下。

  我大为惊恐拚命摇着脑袋,这男人简直疯了,「不行。他们会杀了你的。」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一直在摇头,尽管有些疑惑。「为什麽?」

  「我无法解释,你快走,去找其他人,忘了我吧。」

  「你这个蠢货。」

  他宽容地微笑着,「是啊,或许吧。」

  另一个印第安人又移动了一下,将一条手臂亲热地横放在科林身上,我抽身
後退,消失在了热带丛林茫茫的黑夜中。

  没有人能责备我,我要使自己恢复信心,我跌跌绊绊地退後穿过那片怒张的
场物迷宫,我尽了最大努力,冒着生命危险试图劝说科林逃走。不,这不是我的
过错,即使如此,我的良心仍然无法安宁。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我终於找到了探险队的营地,玛莎跪在那里,满面泪痕,
正把兰花放到飘落了许多残叶的杰克的胸部。当我瘫倒在附近,乾渴地喝水时,
她抬起头,露出了一丝微弱的欢乐笑容。

  「感谢上帝你平安无事,西德尼。科林呢?」

  「被印第安人抓住了。」

  「噢,天哪!」

  玛格丽特紧抱住双膝抵在胸部,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她瞪着双眼,脸色苍
白,甚至不能出声,不知为何,我一直期盼马森和她平安无事。

  我将目光转向玛莎。「怎麽不见罗瑞和马森?」

  「还没有他俩的踪迹。但我敢肯定他们不会有事。」她说道,但愿如此。

  卡拉伫立在空地的边缘,远眺那茫茫不可测绿色森林,以及对她呼唤的维卡
巴姆芭,我知道一切,因为它也在召唤我。

  当罗瑞摇摇摆摆地回到营地时,我差不多已经用一把铁锹挖好了一个足以埋
葬杰克的坟坑。罗瑞被抓得一塌糊涂,浑身血污,还有点儿跛。

  「罗瑞。」卡拉带着势不可挡的解脱高声喊道。「感谢上帝你平安回来。」
她张开双臂朝他急冲过去,紧紧地孢住了他,雨点般的轻吻落在他脸上。°°越
过她的肩,他递给我一些自信的微笑,我也还以一笑,可马森在哪里?其实我根
本不在乎这个硬汉,我只希望他别受伤害。

  玛莎询问了这个问题,罗瑞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卡拉,然後坐到我们中间,低
沉地叙述着他们遭遇的一切。

  「我们奔跑着,马森在前,我紧随其後,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我们十分肯
定没有再被追逐为止。我们开始往回走,却在途中迷失了方向,今天凌晨时,马
森又失足跌入那条我们来时的山谷,直到天明後,我才看到他,但已经死了,一
动不动,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我无法爬下去靠近他。当时的情景太可怕了。」

  他困苦地惨笑着却没有一滴泪。或许他认为他们不够勇敢,无论如何,有玛
格丽特哭就够了。

  我张着嘴瞪视着他马森死了?我的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般一下子冲到腹底。

  玛莎目瞪口呆地拚命摇着头。「科林、杰克还有马森,太恐怖了。」

  我默默无语地坐下来,把铁锹抛进了坑里。

  当天夜晚我们凑在一起挤成了一团,第二天没有计划,完全处於一种被飞来
横祸击垮了的状态下。越过罗瑞和卡拉,玛莎和我相互交换着难过的眼神,他俩
似乎还和先前一样准备一心一意地去找寻那座失落的城,一切的不幸被他们迅速
抛在了脑後。

  还好科林没死,但我不相信他会和土人在一起待很久。

  罗瑞抚爱地拥抱着卡拉直到她满意地入睡。然後他爬到我这边,将身体紧紧
蜷伏在我後背,他的双手四处摸寻,解开我上面的钮扣,在我裤子里面摩挲着,
我任其摆布,他那份欣喜。

  快乐的亲近,只能证实我仍然活着,但性却是留在我头脑中的最後一件事。
他越发卖力地想激起我,像一帮饥渴难耐的学生不停抚弄着我的双乳和阴蒂,由
於碍手碍脚的衣服所以显得笨拙不堪,却又有另一份可爱的执拗。

  「上帝,我多麽喜爱你,一定要占有你,西德尼,别介意好吗,亲爱的?我
理解对於他们的死你感到很悲哀,那也正是我想要你……需要你的部分原因。让
我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以实际行动证明我们仍然活着,我们是无法击败的。」

  他道出了我的心声,我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躺在地,顺从地接受着,并将他的
拉链拉开,带着对肉欲灼热而浓烈的渴望,我蠕动着褪去自己裤子,分开双膝,
他把手指插入我热辣辣。潮湿的阴部,然後重重压在上面,并将他那粗大的阴茎
刺入我体内,轻轻地,一无声息地抽动着以便不吵醒蜷曲在附近的那三个女人。

  罗瑞充满了男性魅力,我从未像贪求他那般去贪求别人,但今晚我没有任何
反应,因为我在想别的事,诸如,为什麽印第安人用毒箭只射死了杰克?明明还
有一群捕获科林的男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将我们每个人定为标靶,为何只
射杰克?另外还有马森的事,我并非一名超自然现象的信徒,能通过心灵感应将
信息从一端传递到另一端。

  但今晚当罗瑞将我翻过身来,亲吻着我的嘴。前额并不时说:「谢谢你,亲
爱的,谢谢你。」我内心很清楚马森仍然活着,没错,该死的,一些暗示一直在
鼓励我。

  罗瑞在我身旁酣然入睡,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好像这世界上无忧无虑。

  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男人,一个操控者,表面上,他爱我想和我结婚,生一
窝子宝宝。

  思想中的警铃响了,我慢慢地从他身边挪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顺
着罗瑞刚才回来的方向朝前走去,决意要亲自看看那个令我烦恼的人究竟出了什
麽事。

  月亮又出来了,真是一个救星,感谢上帝,我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匕首,如
同在地狱中一样神经紧张,经常被周围最轻微的动静或声响吓一大跳。

  当我发现那深谷时天色已近黎明,至少在这点上罗瑞没有撒谎。或许怀疑他
是不对的,也许已发生的一切正如他所说,马森跌落山谷,一动未动,看上去像
死了。他可能是死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岩石陡坡的边缘,碎石子急速滑动着,并带动更多的石子
顺着山路滚落到底部的岩石,浓密的灌木丛中。

  太阳蒸着浮雾升起来,散发的湿气再一次升腾起来使我非常沮丧不舒服,我
察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极小心地注视着。一无所有,我压根没想到要抬起头看
看後背上面的树,所以那个声音吓了我一大跳,使我滑了一跤。

  「什麽事耽搁了你那麽久?」马森挑着一条讥嘲的眉毛,想要知道。

  「马森?」

  「难道你怀念起我来,离开我就没法继续?」

  「恬不知耻,我只是过来看看,顺便把你埋了,并在你坟墓上翩翩起舞。」

  他亲切地哈哈大笑。当发现他还活着,我便极力隐藏起自己的欣喜。他正坐
在一块巨大的鹅卵石上,紧捂脑袋,双腿和手臂都擦破了,褴褛的衣服上面血迹
斑斑,他的脸也被磨破了。

  「你受伤了?」我惊讶地问道,我们离得很远,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头
上的肿块。

  「上帝,畜生,不。」他怒吼道,「你怎麽想的?」

  「我认为自己是贱货竟跑回来找你,我应该把你留在这儿喂野兽,你肯定会
成为一顿丰盛的美洲虎的晚餐。」我喃喃而语,并放下背包,寻找急救盒。

  我拽出消毒剂和一小块棉花,浸湿了它,我希望它是被螫伤的,果真是,我
的感觉挺准。

  他迅速吸了口气,龇着牙扮着鬼脸,但这一次他没有评论我近似乎虐待的护
理。当我轻敷他的疼痛处,并在非常严重的刮伤处涂抹厚厚的黏黏的药膏时,我
们离得那样远,我的乳房蹦跳着,在布衬衫里绷得紧紧的,他伸出手抓住它并挤
捏着,我打掉那只不安分的手。他的手指将一股颤栗传及我身上,但现在没有时
间干那事,不是时候,我需要问几个问题,几个我一直在考虑的疑问。

  「你是失足掉下去的还是被推下去的?」

  「我认为是被推下去的。」

  「罗瑞。」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他用纳闷的目光瞧着我,彷佛觉得只有白痴才会这
麽问。「失去知觉或许救了我一命,因为我就像一个酒醉者,四肢无力地跌了下
去。」

  「我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麽事,真是不可思议了。」

  「都是你的罗瑞玩的把戏。」

  「他不是我的,我不需要他,不需要任何固定的男人。你给我闭嘴,仔细听
好,马森。」我不厌烦并且难过地强调道:「杰克被毒箭射死了。噢对,你知道
那件事,但为什麽只杀杰克,而不是我们所有的人?」

  我实在弄不懂,科林和我朝同一个方向逃跑,他被印第安人抓走了,可是,
马森,他们看上去实在不像嗜杀如魔的刽子手,不像,现在我想起来了,他们全
背着吹矢枪,还带着矛。弓和箭。

  「假如罗瑞操纵了此事,那麽有可能在我们逃离营地时他就紧随在我身後,
居心叵测地跟着企图杀掉我。但杰克的死也牵涉到他,我不喜欢这个男人,可究
竟他的合伙者是……算了不论同谁……上帝,一想到这些我的头就像炸了似的?
科林怎麽了。」

  「他……他竟然决定要留下来同土人在一起,我怎麽也劝说不了,我试了,
真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同他谈话,可他似乎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并且对他们每
日惯常的鸡奸为欣喜万分。」

  马森咯咯地笑了。「我希望他快乐。」

  「你能走动吗?」

  「我想可以,是我自己爬出了那个山谷,它几乎花了我整晚的时间,我只是
时不时的头昏。」

  「我们该怎麽办?你觉得一旦罗瑞发现我不见了,他会干什麽?」

  「他会将你忘得一乾二净,在他头脑中只有一样东西°°维卡巴姆芭。」

  「那正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们。那也正是我们要去的地
方,罗瑞先生或许以为没有卡拉引导我们穿过这片丛林我们将会毁灭,我们要证
明他是错误的,好吗,甜心。」

  我小心谨慎地瞥了他一眼。「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认识那条路,你可以同那位恼人的卡拉小姐一样的自信,领我们到达维
卡巴姆芭。」

  「或许行,或许不行。」

  「不要再捉迷藏了,我无力再防更多的欺骗。」

  「好吧,好吧。」我投降了,「我认识那条路,我会带路,可别期望我相信
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这样比较安全。」

  我开始收起消毒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还没有弄好。看,我的嘴唇割破了一片,脸颊也抓伤了。」

  「你撑不撑得下去。」

  「或许亲亲它们就会好一些?」

  「我想头挨了一下,才让你胡言乱语,我宁愿变一只大肚子的猪。」

  他发出一阵喷鼻气的声音,一把将我拽过去,紧紧夹在他双腿中间,然後从
我裤子里扯出我的衬衫下摆,用鼻和嘴巴在下面拱着,同时一直发出令人作呕的
猪哼声。我开始哈哈大笑,当他将长满短硬胡碴的面颊擦过我裸露肚皮时,我禁
不住尖叫起来。

  「啊噢!别这样!就像砂纸一样。」

  他立刻停住手,我非常迅速地起身,头晕目眩地要走。

  「你整晚都想这样?」

  他如狼似虎地狂笑着,一把将我抱起来,然後让我躺在坚硬的地面上,紧紧
按住我并把我脱得半裸,只留下解开钮扣的上身衫衣,我的裤子和三角裤全被他
扔到了一边。

  为什麽我会同意他这麽干?我压根不喜欢他,不是吗?他是很性感,这点我
早已承认。但他这种刺激的原动力远远胜过兴奋,或许性是我们之间一种协定的
保证,那种类似粗暴的联合。

  哎!真该死。我只想到他坦白,朴实,那是事实,当我发现他仍然活着时,
我是多麽的高兴。可能明天就会有不同的感受,但那是以後,这是现在,当然,
那一切突然发生了。

  他只脱下裤子露出那一段令人贪婪的勃起,当他施展另一种让人昏乱的魔力
倒向一边时,立刻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冲动。我翻了个身,跨到他身上,双手托起
他的粗大阴茎,将敏感的龟头往後移塞进了我的阴部。

  他咧嘴一笑,呻吟起来。

  我起双眼,看上去很迷人,帮他刺入我快乐无比的洞穴,并缓缓沈下身体,
细细观察着那可预期的快乐表情出现,在他身上向下滑,吞噬了他。

  很显然他的头部伤得厉害,他发出了阵阵欢悦而痛苦的声音,「噢,我的头
感觉太妙了。噢,上帝。」

  我驾驭着他,我那丑陋而健美的男人,他的脸部和四肢全是汗水,因跌落山
谷,弄得污秽不堪,当他伸出手,罩住我结实的双乳,爱抚着圆润丰满的乳房及
被激起坚挺。僵硬的乳头时。我也伸出手轻摸他那血迹斑斑,粗犷的面孔。

  我在他身上蠕动着,阴肌紧夹住他的阴茎,令他兴奋地一声高过一声地叫喊
着,随着我的阴部隆起开始转动,加快速度驾驭他成我残存意识中的主要目标。

  伴随着一种疾驰而来,震撼人心的激昂高亢的极大快乐,马森抓住了我的腰
部,死死地抱着。

  前进的很慢,非常缓慢。那儿倒底发生了什麽变化?我们没有砍刀,只有我
的匕首,况且我还极不情愿地让马森借用了它,以便尽力开劈穿越雨林的道路。

  在我的背包里仅有少量的乾粮,两件换洗衣服,几条半短内裤,以及一张完
全无用的伦敦地下铁路图,我不知道把它放在那儿干什麽。

  马森激动地发着牢骚,彷佛为了活命逃跑时把自己的财物放在营地是我的过
错。

  「面具就在我的背包里,他们一定会发现它,并得到来自於这些东西的双重
力量的帮助。除了面具,还有我的照明灯和相机。」

  「照明灯……」我带着好奇地瞪了他一眼,「一个摄影师用照明灯做什?」

  「喂,别搞错了,它并不是可以用很久的,相信我。事实上,我一位在深海
捕鱼的朋友,听说我要加入这次探险,便说只有上帝才知道,到亚马逊河和出海
有什麽不同,并说他从来不幻想不带任何工具出远门时能在危急情况下确定自己
的位置。满意了吗?」

  不,我的表情和思维变得谨慎起来。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难道我错信了他
吗?就要被出卖了,或许他就是那个破坏无线电的人?「谁有可能看见几百英哩
这儿的照明灯?」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有人看见,朋友。」

  我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是不是你向那个坐在直升飞机里。叫孟德斯的家伙
打信号的?没错,难道不是吗?这是唯一的合理的解释。」

  我向後退去,突然意识到潜在的威胁,这个男人很可能是那个大毒枭,军火
走私商,南美洲盗贼的同伙,而且我正指给他到维卡巴姆芭的路。该死,该死,
该死,我怎麽会这麽蠢!可我已经把匕首给他了?

  他摇了摇头蹙额盯着我,「你太令我失望了,西德尼,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想
得更好些,难道我看起来像那种和巴拉圭的走狗纠缠在一起的人吗?」

  「坦白地说,是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那种可能性,我们那位边走边谈阴茎的先生,罗瑞,那天
发射来福枪,他单独离开,就是给我们的追踪者一个信号,以便让他们知道离我
们太近了,啊?」

  我耸了耸肩膀,仅仅有一丁点相信,被说服,但愿能抓住他的把柄,「那麽
罗瑞怎麽会受伤的……要记住,他脸颊上有一道伤痕。」

  「任何东西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大概是一根树枝往後一拨打在他脸上。
见鬼去吧,我不想站在这儿去想各种可能的解释,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我,我都不
会因一条路或其他私人的原因而烦扰。你因我而困惑,亲爱的西德尼,亲爱的西
德尼……」

  他继绩吟唱着《我的船上有个洞》中的每一个冗长而乏味的音节,并不按正
确顺序。

  他是正确的,我被他迷住了,我知道。

  这天剩下下的时间几乎是在沈默中渡过的。我实在生疑,我发现自己时刻监
视着他做的每件事,同时透过他最轻微的行为怪癖,分析其中不解的成分。

  天下起了雨,天黑之前,幽暗慢慢落到了绵长的绿色树叶穹窿下面。当我们
宿营时无疑感到非常悲哀,我们试图用乾粉做些吃的°°结果完全失败。他蹙眉
对着我,因为我完全缺乏烹调技术。

  我同样皱着眉:「相信我和一个不懂烹调的男人在一起只能慢慢前进,嘘,
真是!」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我学马森的样子,躺下来准备睡觉。但雨滴太重了,带
着强有力的咚咚声落到我们遮挡物上面,使我就是无法松驰开来。我一直等待下
一滴咚声……然後再下一滴。

  马森低吼道,「假如你再不停止那种浮躁,我就要扼死你,听见了吗?」

  「噢。」

  「数数。」

  「不行,我非常讨厌忙着数雨滴。」

  十分钟後,我估摸着在黑暗中他将脸转向了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孔,但我
能感到他滚烫的气息。「假如你也役法让我数它们,那真是讨厌了。」

  黑暗中我咧嘴一笑,知道他看不见我觉得很安全。

  「别笑了!」

  我的笑声被他嘴巴打断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有多丑,他的面孔粗糙不平,
全是长出来的胡碴,在黑暗中,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吻胜过地球上其他任何一个男
人甚至罗瑞。

  我兴奋地吻着,开始同情在层层落叶底下的马森,并慢慢而小心地将身体靠
近他,他的勃起令人印象深刻,我的手指急切地,努力让它肿涨更大一些,巧妙
地抚弄着以便让这位令我烦恼的人被征服,在我手中随意摆布。他摒住呼吸,浑
身颤栗着,黑暗中我轻轻地舔吮着他。

  他忍耐不住地一把推开我。拉开裤子拉链,同时拽掉我的裤子,将我翻过来
俯卧在地,然後将手掌放在我的後背,用力扯拽我的衬衫。他的手指轻如羽毛,
当手掌稍稍按摩我倾斜的背部时,显得那样坚硬而有力。接着他的手划过我有些
潮湿的後背。臀部和阴部。

  我脸朝下平卧在羊齿场物的落叶丛中,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现在已肿涨硕大
的阳物,充满占有欲地爱抚着,挤捏着。

  他停止了呼吸。「娼妇小狐狸精。」他贴在我的头背低声自语,同时用手指
一边在我的身上四处摩挲,轻抚,使我下面更加潮漉漉的。我诱人地抬高自己的
臀部,朝他的手指推进去。

  「笨蛋……」我的一根手指划过他的龟头。

  「蛇……」他吻着我的头背,舔吮着我背脊,手指一直在抚弄我的臀部和阴
户,并慢慢滑到阴带上,轻轻地拨弄着,令我阵阵剧烈的抽搐。

  「杂种……」

  「妖女……」舌头向下滑到了我臀部中间,终於停在了它刚发现的女性快乐
之门,全部埋了进去,它一下子全部淹没去了。我喘息着,乳头如此挺硬,各种
各样充满激情的感受。仅仅一次突进,便令我想要欢愉地尖叫,接着他俯压到我
身上,一只手悄悄滑到我前侧,样抚弄着我的乳头,同时将勃起坚挺的阳物毫不
犹豫地插入我的阴道中。

  我浑身上下被雨淋得透湿,又因湿气而温暖,他那赤裸的肉体充满强烈的占
有欲俯压在我身上,让我体味着一个男人所给予的最大愉快、奇妙、最惬意的感
觉。我一定是疯了。

  他令人作呕地剧烈地抽动着,抚摸着,一只手罩住了乳房,并不断地轻抚坚
挺的乳头,就像一只公狗对一只母狗般要着我。当然没有那样粗野,他较温柔,
他是在做爱。

  「公狗……」

  「母狗……」

  「你已经用过那个词了。」我提醒他。试图赢回自我,同时满怀希望让马森
增添一些浪漫的色彩。

  「你是魔鬼。」他贴近我的耳朵悄声说道,「闭上嘴,西德尼,我可没有心
情相互侮辱。」

  「可你已开始了!」我假装愤慨地低吼道。

  「我不想争论。」他回应着,令我大为惊愕的是,他竟用一只手夹住我的嘴
巴,「这样会好些。」

  我还在讲一些尖刻的话,但他的手捏得太紧,以至於只发出了一阵含混不清
的嗡嗡声。我屈服了,宽宏大量地认输了,全身洋溢着无比快乐。我甚至还想再
和马森先生来一次,到那时我的头脑中还有另一些花样,比如再用力些,深点,
对,噢,没错。我支撑不住了,高潮就要到了,哦,现在,马上。

  我的身体伸展着,肺部重重地喘着粗气。

  马森也逐渐达到了高潮,剧烈抽动着,紧贴我的脖颈呻吟着,他的腰部猛力
推送,阴茎在我体内不住地痉挛。他在急促喘息,随着那种悦人的起伏波动的消
逝,他瘫倒下来,我们俩人共同造就的那般滚烫。黏乎乎,潮湿的新鲜爱液流到
了翠绿的树叶下面。接着我们毫不费力地酣然入睡了,体力和精力在充分消耗後
已精疲力竭,再也觉察不到仍在滴落的雨滴。

  噢,味道棒极了!巧克力是仅次於性,我最喜爱的东西,我带着些许不安又
吃了一块,让它慢慢在口中溶化,抹在舌上。

  马森在前面劈砍着,用我的匕首令人同情地慢慢锯开那坚韧的蔓藤和树枝,
双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刚才我托故小解躲到了一棵树後,肯定是耽搁了较长的时间,才令他回头找
我。

  我闪电般地迅速将剩馀的巧克力条藏到背後,极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皱着眉,浑身是汗,满是胡髭的脸庞因吃力涨得通红。「你在干什麽?」

  「没什麽,只是坐一会儿。」。「真的?」他挑起一道眉毛。「那你的嘴角
是什麽?」

  我立刻抬起一只手想擦去露出马脚的痕迹,凯德伯端的包装纸在我身後发出
了似金属的沙沙声,他抓住那只手,用一根受伤的手指擦了一下我的嘴角,然後
靠近很仔细地看着跪下舔了舔。

  「巧克力!到底从哪里搞来的。」

  「在我的背包里。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本来已忘得一乾二净了,真的。」

  「我真诚的女人!你早知道它放在那里,就是不愿与人共享,不是吗?你这
个卑鄙的小偷,你想一个人吃独食。」

  我暴躁如雷一下子跳起来,狂涨的气愤超过了刚才不安。「那又怎麽样?这
是我的东西,是我从英国带来,又千辛万苦带到这里。况且我讨厌与你分享。」

  「真的吗?」他反诘道,眼神冷峻。

  「是的。」我们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相互怒视,「那根本不是我的过错,
难道不是你自己弄丢了背包吗?」

  「我并没有弄丢,你很清楚。」

  「好罢,那你现在是不想背包,是吗?」

  「不……」他犹豫不决,然後嘲笑了起来,决意不让我占上风,男人全都一
样,不能容忍一个女人说出有决定性的话。「过来往这边看。」他侮慢地说道,
「你的理由根本不合理,这点你很清楚,假如我正在为我俩开辟一条穿越丛林的
道路,那你至少应平分自己的口粮。」

  「平分我的口粮,可以,巧克力就不行。」

  他一把抓住巧克力,强行从我手中夺走,然後一下子把尚未剥去深蓝色箔纸
的巧克力全部塞进了口中,开始我还与他搏斗,可是当我看到巧克力全没了,他
正在狼吞虎咽地大嚼自己的战利品时,我只能目瞪口呆,极度憎恨地睇视着他,
嘴巴微张着……

  「啊,太美妙了,真是美妙无比。」他流着口水,温和的声音从正裹着巧克
力的舌头上发出,眼珠假装欣喜若狂地向上翻着,只剩下了白眼球。

  「你这个杂种。」我气得快哭了。

  看到我的悲痛,他笑得更厉害了,「等到我们返回城市後,我每星期为你买
一盒巧克力让你吃个够。」

  我用力跺着脚,尖声呼叫,「但愿你被巧克力哽死!我恨你!」

  「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他一边得意她笑着,一边在苦思冥想。

  「我恨你。」我又重骂道,以便让他听得更清楚。

  他咽下口中最後一点巧克力,并且不知不觉充满感激地点了下头,「实在太
棒了。」

  激愤之下,我想突然抓住他的睾丸,以一种最准确的方式赶走他的狞笑。

  可是他看透了我意图,动作敏捷地窜了开去,嘴里还发出喳喳声。「哎哟,
你真是个歹毒的小母狼,西德尼。」

  我气得张着嘴巴直喘着气。

  「希望别再说你恨我,我已经听烦了,况且感觉总是一样。」

  「不。你恨我决不可能有我恨你那麽深!」我义正辞严地宣告着。

  「肯定吗?」他咯咯笑道。

  「是的。」我得意地傻笑。

  我极力控制住这种猝然爆发的笑声,但由於太突然我简直难以自制。我必须
黏住这个极可恶的家伙。只因为他缠上了我,我期望他能笑到头脑清醒。

  他伸出双臂搂住我,热烈拥抱着我。我勾住他的脖颈,彷佛像涂了强力胶,
我们热吻起来,没错,我知道这种比喻并不十分浪漫,身体挤压着,欲望升高,
我们摸索到钮扣和拉链,各自把裤子脱下来,接着他举起我让我在他亢奋的肉体
上滑动,紧贴那坚挺的男根摩擦,把我的阴蒂刺激到了一种渴盼放纵的状态。

  我更用力搂紧他的脖子,他再一次将我举起,强劲有力的双手罩住了我的臀
部,然後又慢慢降低,以便让自己的男根对准我的阴门,无比兴奋带着一种滑润
的爱液向上缓缓推进,他站立不稳地刺入我的快乐源泉,每前进一寸他脖颈上的
筋都费力地鼓凸起来,乌黑的眼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

  他挪到最近的一棵树旁,让我背靠在上面,像发情的动物那般干着我,伴随
每一次强劲有力的抽动,他的喉咙里都传出低吼,令我兴奋地呼号着。我们差不
多立刻达到高潮,呼喊和低吼并未中断,兴奋的高潮竟然把树丛间的鸟儿都吓飞
了。

  三天後我们肩并肩地俯卧在一块突兀的岩石背上,没人开口说话。因为我们
正在有目的地监视下方非常缓慢前进的。疲乏不堪的四人小队。

  罗瑞扛着来福枪,一支用皮带吊挂在肩上,另一支紧握在手中,指着前方,
他看上去谨慎小心而又疲倦,但压根儿不跟那三位罗嗦。

  丛林现在变得越来越稀疏,在多岩石而贫脊的地方长着几株生命力极强,扎
根於石缝的场物。遥望远方,那淡蓝色,蒙着薄雾的便是安迪斯山脉,一副最为
壮观的背景。

  在他们前方,始终隐藏於一片浩瀚无边的林海中的是维卡巴姆芭。如今我们
正在靠近,也许只需一天半时间便可到达,我始终将这个秘密放在心底,因为我
一直不信任马森。

  「玛格丽特还背着我的背包。真是位好女孩,至少我的相机和东西有人照顾
了。」马森悄悄地说。

  我本想对他说几句尖刻的话,可是脑子里的事太多了。卡拉背着最轻的行李
在前面引路,如今看起来她最重要了,真是令人心。但她走的路确是没错。这点
我不能不承认。

  我有这种感觉,任何一个戴过这面具的女人都会产生类似於一种卡拉和我的
心理状态,似乎它要将那古老的秘密不分清红皂白的地赋予每个佩戴者。然而对
每个人有不同地影响,无疑我不认为自己同卡拉一样,自夸自大。惹人生气。请
注意,马森大概不会同意。

  「他们看起来非常疲惫。」他说道。「食物一定不够。」

  我悄悄点了点头,动了一下。身下有东西发出轰轰声。我奇怪而担忧地看了
马森一眼,紧跟着惊恐地叫喊起来,身下的岩石在破碎并开始滑动,整整齐齐地
裂开了。

  马森赶紧抓住我但太迟了。下面的那四个人一起仰起头惊叫着,看见我以这
样一种古怪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罗瑞立刻用枪瞄准了马森。

  「下来,马森。」

  面对枪管,马森毫无选择。与此同时,我像个非常坚实的雪球滚下斜坡後,
还努力要爬上那条路。透过吞噬了我的扬起的灰尘,我什麽都看不清。我不停地
咳杖几乎要窒息了,同时惊异地发现除了一块指甲,其他什地方都没有受伤。

  「西德尼。」玛莎亲热地喊道,同时伸出双臂搂住我,当我眨眼清理眼中的
灰尘时,她说:「感谢上帝你们平安无事了,因为杰克……」她没让自己说出:
「死!」字。

  「我们一直非常难过。」

  「事实上我很好,玛莎。只是灵感告诉我马森没死,况且我清楚自己在没找
到答案之前是无法安宁的。现在你看见了……」

  罗瑞一直将来福枪瞄准马森,马森极度谨慎地顺着刚发生过山崩的碎石子斜
坡往下走。

  「你不再孤独了,亲爱的。」罗瑞对我说话的态度就像一个父亲对待被自己
的溺爱的傻女儿,「这个男人很麻烦,他一直在用照明灯给孟德斯和他的同伙发
信号,他就是那个奸细。」

  像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倒很合乎逻辑。我非常相信罗瑞,并且仍对他抱有那份
特别的激情。

  「我并不想杀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想让他别动以便他不再造成威胁。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定理解,我为什麽这麽做。」

  我点点头,暗示这麽做真是狡诈。马森用完全藐视的目光注视着我,罗瑞把
来福枪递给卡拉,并迅速将摄影师的双手捆到背後。

  「看紧他,亲爱的卡拉。」罗瑞命令道。「我有话要同西德尼私下谈谈。」
他领我走到他们看不见和听不到的地方。

  「亲爱的。」他高呼道,伸出双臂搂住我,令我大为震惊。「亲爱的,感谢
上帝你和他之间什麽事都没发生,你仍然安然无恙,究竟为什麽你要这麽做?」

  「正如我告诉玛莎那样。只是有种预感。」我重述道,在他的怀抱中,感到
非常不舒服。我便尽量抽身出来,并不很多,或许有一英寸距离,突然之间,我
感到自己彷佛就快窒息了。罗瑞带着明显的忧郁摇了摇头。「假如你发生了什麽
事……」

  「但是什麽事都没发生。我就在这儿,很安全,完好无损。」

  「那他……」他有些嗫嚅着欲言又止,没有再问,但他想知道其它一切。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和他性交?」

  他点点头,「我不愿问,但……」

  「是的,我们有性交,罗瑞。这些事就发生在你没法拥有一台电视或立体声
音响的这些昏暗日子里。」我很不客气地回答道。

  「可怜的宝贝,你说的好坚强,但我了解实际上你是一个娇嫩的小女人。他
干了些什麽?何时干的?」

  他的声音和问题中包含着某些极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我不愿谈这件事。」

  「我可以杀了他。」他带着夸张的妒忌,郑重宣告。

  响起了警铃声,「我认为那有点过份了,他并没有强奸我,而是我自己想要
的。」

  「他有没有令你像我干你时那样的叫喊?他的嘴唇有没有膜拜你的阴唇?」

  噢,真是越来越毛骨悚然了。我发现很难不让自己的鄙视现出来,尽管明白
此刻最好听任他摆布,他的双手爱抚着我,嘴巴吻着我的前额。耳朵,用鼻子拱
我的颈背。当他试图亲吻我的唇时,我佯装需要咳杖。

  「他同我性交很正常,没有丝毫奇特的事。」

  「我讨厌想到这件事,他的双手在你身上摸,手指插进你体内,他的鸡巴强
插入你的身体,控制了你。你是我的,我爱你西德尼,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他的手在我俩之间盲目摸索着,透过无法插入的裤子在我双腿之间柔软的隆
起上抚压着,他的胸部紧紧挤压着我的双乳。

  他用力。像受了伤害似的狂吻着我,牙齿充满占有欲地紧咬住我的嘴唇,我
任其摆布,毫无感觉。无疑更不愿性交,尽管很明显他想干这事。他竭尽全力紧
贴在我的腹部,阴茎无比硬挺,充满欲望地靠在我的腹部,舌头在我唇上滑动。

  我推开他,擦了擦嘴巴,「对不起,我没法做,现在不是时候,我太累了,
头昏脑胀,我不反对,可不是现在。」

  他慢慢控制住情绪,看上去受了点伤害,但比我预想要好,挚爱地紧紧拥抱
着我,然後便松开了,同时还点了点头,「没错,我能理解,让我们即刻忘掉此
事。我太不会关心人了,只因为我太爱你。你肯定看得出来,不是吗?」

  「当然。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罗瑞,只是请给我些时间。」

  「想要多长时间都可。」他再次保证道,同时伸出一只手臂拍了拍我,彷佛
我们是最要好的伴侣。

  我们平静地走回营地。我看到在我出现的那一瞬间马森在凝视着我,我几乎
能听见他脑子正在转。我们压根没花多长时间,更谈不上有时间性交了。他表情
很冷漠,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明真相。

  罗瑞面朝卡拉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接着两人便走开了,
走到不远处浓密的树枝後面藏了起来,避开了我们其馀人的视线。至於他们正在
干的勿庸置疑,又是那事。罗瑞需要一个女人,他没能得到我,所以又同卡拉发
信号。

  我能听到他们非常模糊的声响,那是一个男人在女人体内搅动时,她所发出
的低微声音,透过意会的眼睛便能看见他们俩,卡拉跪在地上,罗瑞正从後面干
她,彷佛这是他的嗜好。我越想就越感到浑身灼热,越觉得自己断然拒绝令人满
意的罗瑞或许太愚蠢了。


                第八章

  第二天当我们努力穿过那片茂密的丛林,寻找我完全认为只是做白日梦的黄
金国时,我和被缚的马森隔了一大段距离。一群狂乱贪婪的蠢人。

  玛莎时常注视着他,同时充满责备地摆着头。她的批评总伴随着那几句责难
的话:「我从未想到你会和孟德斯这种人混在一起!马森先生,我太失望了,你
怎能出卖我们?为什麽?」

  「因为你找到一个坏男人。」他平静地郑重声明,彷佛玛莎是个孩子,无法
或无从辨清是非黑白。

  接着她恼火了,「你有照明灯,只有你才能向那架武装直升飞机上的跟踪者
发信号。」

  然而,我在心中保留了自己的看法。无论什麽原因,但我开始对罗瑞产生了
怀疑。他是个施魔术者,这样形容太过份了吗?他在讨女人欢心方面确实很有一
套,然而却极少进行动场物方面的研究,在过去的每一天我们都能碰到一些特别
的兰花标本,或一些特殊新奇的看上去长着茎状眼睛的青蛙品种。

  但这些天来他未记过一次笔记,或者对诸如此类的品种表现出爱好和兴趣。
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在马森未被捆绑或推下山谷之前,也没有拍很多相片。

  无论如何,我必须因他与其他每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感到很不舒服,渴
望早日回家。

  日落时分,卡拉个人决定停止不前了,并且宣称自己在接受那古老神灵的灵
力有了障碍,我不得不咬紧舌头才不至於说出讽刺的话来,不过坦白地讲,我认
为她太自大了,正耍着神灵鬼怪的把戏。

  我们全都饿了,但没有一个人对那些失去水分牛肉乾有食欲。玛莎做示范,
把它们扔进一锅沸水里烧成了炖牛肉,这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差的炖牛肉。

  我们一声不响地吃着,玛格丽特端着它站起来,准备用汤匙喂给仍被缚着的
马森。

  今天下午,他又以一种老样子跌进了被淤泥充塞的河床,弄得满身泥污。

  几天前,他如果这个样子,会使我无比高兴,如今却不一样子。

  吃过那乏味的晚餐後,我们全都无所事事,或者更确切的讲,罗瑞和卡拉又
把头凑到了一块,我有点厌烦了,其馀的人都观注着他俩,等待着。

  「假如你确定不了方向,一定要戴上面具。」罗瑞以自己特有的诱人手式恳
求道。

  卡拉将手背搭在前额,看上去很烦恼。「我一定要戴了。」

  哦!我真想甩她耳光,太假装了。

  「你一定要戴,卡拉,为了我们。亲爱的,你没看见,我们全都靠你了。」

  「是的,但这种牺牲……」

  「将是值得的。」罗瑞强调说,并从玛莎那儿拿来两个面具。

  我好奇地想知道他们究竟会选择哪个,并且我还想多知道一些,为何卡拉会
感到有再戴它的必要,也许她和古老过去的联系并没有我那般牢固。我精确地知
道该走哪条路,维卡巴姆芭位於多远的地方,我们将在明天到达那里。也许她很
清楚,而这次戴面具的举动完全是为别的原因。无疑是罗瑞一直在坚持要她戴,
并且她想取悦他,倾全力用了一种未知的神奇力量来令他快乐。

  她戴上面具,我移开了目光,决心不再看,不再受那种神秘力量的牵制。

  然而即使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到它正渗进我的大脑,瞬间的意念。想像,正
以一种不同的时间。空间占据着。

  她们°°玛莎和玛格丽特把马森捆到了一棵树上,他的身体紧绷,双脚刚触
到地面。她俩拉开他的衬衫,解开他的裤子。我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脱衣服,并且
一丝不挂地朝那些人走去,这张面具对我们所有人就像是一种麻醉药。

  我看见了那位印加君主,财宝就在他脚下,源源不断的黄金从他巨大的阴茎
喷射出来,风在不停呼啸着,扑到我赤裸的身上,在他面前弯下了腰,到处是金
子。我的手腕和脚踝戴着镣铐,喉咙和腰部全埋进了自己的头发里。

  罗瑞弯腰把我放倒在地,作为同我有关的君主,他半裸的身体在我上方摇摆
着,阴茎紧挺,充满了渴望。他用手罩住我的乳房。已兴奋地翘立起并带着刺痛
感的乳头,我能感受到臀部中间他的那段男根,清楚他要做什麽。我不想要他,
我要马森。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森在我眼中渐渐变得不那麽丑了,我宁愿要他的粗鲁。
我试图爬向他,却无法动弹,因为被罗瑞紧紧地按住,我看到玛格丽特正在舔吮
马森的阳物,并将它全部吞咽入口中,他挣扎着彷佛并不喜欢这样,当他瞥见我
正在注视,便轻蔑地咆哮起来,任由那位忠诚的秘书摆布,为了使我难堪。

  卡拉在面具背後伫立着,好像有些神情恍惚地浑身直发抖,口中不停念着咒
语,我仔细观察着面具表情的变化,渐渐转变成一种眼含淫意,狡诈的面容,同
时控制了我们,决定着所有人的情绪。

  我全身热辣辣的,充满了性欲,迫切渴望被狠狠地干一次。我蠕动着身体以
致於罗瑞无法将自己硕大的阳具塞入我肛门,我清楚他想这麽干。我平躺在地,
挑逗似的把我双腿分得特别开。他的模样好凶暴,同我一样癫狂,完全受制於那
个我们永远无法控制的东西。

  罗瑞紧抓住我分开的双膝,将龟头抵住我,非常小心地慢慢刺入那敏感的洞
穴,我迅速达到了极度兴奋状态。接着,那根阴茎在我体内既长又深地搅动着,
锁住了我的呼息,如动物般的抽动揉擦着的。我用双腿绞住他,脚踝交叉搁在他
的背上,他企图吻我,我扭开了自己的头。

  我感到兴奋在提升,随着高潮的到来,发生了一连串微弱的低吼声,我牢牢
抓住这个男人近似痛苦的抽搐着,然後松弛瘫软下来。

  罗瑞并没有达到高潮,没有放开我,他一把将我拽起来,并把我转了个身,
跪着背朝他,同时用手指抚弄我的肛门,使它润滑以便能让自己的阳物塞进来。
我知道,他喜欢我的肛门。

  这是很明显的,当他不停地抽动着手指时,我好舒服,我正在紧缩,抵抗,
和蠕动的状态中,并且始终手淫着他的男根以保持它诱人的坚挺。最後,他终於
出动阳物,准备完成他一直渴盼的事。

  他一只手托住充血勃起的龟头擦过我湿漉漉的阴肌,另一只手紧紧贴在我腹
部将我拉近。他猛地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用力抱住我紧贴着它,勿容置疑,我
也正低下头,仔细观察着他那恨粗大的楔子在我臀部中间不断伸展着。我察觉到
他兴奋地颤栗着,便有意来得更紧些以便能听到他呻吟,果不出所料。

  他抽了出来,仅仅让龟头留在里面,然後完全失去了控制再次推挤进去,我
一直静静地配合,臀部高挺着,任他随心所欲地折腾,我抬起头,仰视其他人正
在干什麽。

  卡拉正慢慢靠近马森,高举双手,口中喋喋不休地念着远古的咒语。玛莎和
玛格丽特抚摸着他的身体各处,经过玛格丽特的一番口舌膜拜,他的阴茎重又仰
起了脑袋。这两个女人的行为似乎完全受制於那个面具佩戴者。

  玛莎挨着他摆动着,紧贴着在他穿着衬衫的後背,摩擦着一对健美结实的乳
房,玛格丽特站在他面前,起伏不停地跳着爵士舞,臀部贴着他的男根嬉戏着,
这一定是块好吃的三明冶。

  他似乎很欣喜,同其馀人一样被符咒镇住了,然而他的双眼越过那段间隔始
终注视着我,蕴含着痛苦并且对罗瑞干我非常愤慨。

  我伸出一只手推开罗瑞,用另一只手保持身体的平衡,想要摆脱他却没有成
功。我要马森,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他更想要我。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推开罗瑞朝前扑去,他的阴茎从我的体内滑脱
出来,我半爬半跑地奔向马森。

  我热烈地亲吻他,双手抚过他黝黑。削瘦的胸膛,把玛格丽特推到了一边。

  「躺下。」一个傲慢的声音从卡拉的面罩中传来,听起来根本不像卡拉的声
音,对於这样一位年轻而瘦弱的小姐而言,未免太男性化了。

  玛格丽特立即遵从命令,平趴在马森的脚边。我用力勾住马森的脖颈,身子
贴着他向下滑去,愉快地将他的阴茎刺入体内。

  玛莎从我们身後跑出来,截住了蹒跚而来的罗瑞,他的阴茎滚烫,硕大却无
处可去。我暗思他一定患有视野狭窄症,要不眼睛干麽老盯住我的密孔。

  似乎控制着卡拉的那玩意如今又凭借非凡的力量操纵起码莎。只见她一把抓
住罗瑞厚实的肩膀,整个将他扔倒在地,然後骑上去狼吞虎咽地用自己的性器吞
食着他的阴茎。她像个疯子般狂笑着,死死按住罗瑞的肩膀,看上去可怜的罗瑞
吓得半死。对他我没有任何同情,难道他以为这玩意只对其他人有过份的要求。

  同时,我献给了马森一个无尽的香吻,身体紧贴着他不慌不忙地起伏波动,
多麽美妙,有规律地摩擦。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俩才达到高潮,但这种等待是
完全值得的,过後我用手臂紧搂住他,四目相视,我们内心变得平静。

  带着几分惊异,我惊异地感到身上的地面竟动了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
竟一直站在玛格丽特身上。我究竟做了些什麽?我赶紧认错地跳下来。她狼狈不
堪站起来,和我一样困惑不解,挥掉了自己身上的尘土。罗瑞和玛莎已分开,卡
拉也拿下了面具,魔咒解除了。

  我从马森怀中匆匆挣脱出来,但在找到自己的衣物,遮住裸体之前,先替他
提起裤子,拉紧拉链。

  没有一人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注视其他任何人的眼睛。太放纵了,不管怎
麽说它已经发生了,我们被一种魔力控制,至少可以说令我们大家局促不安。事
实上,我可以说,我们所有的人都非常困窘。

  宁愿待在一旁,试图去想一些事情°°谈论任何事情除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当天晚上,我们全都早早入睡了。可爱的玛格丽特没忘记把马森从那棵树上放下
来。

  我们似乎正在往高处走。事实上,坡度很小,很难注意到。走得越远场物草
木就变得越稀疏,湿度正在降低,所以到第二天下午日落前,我们己身处多岩石
地带,空气相当的乾燥。

  我感到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我们进入一道峡谷,两侧峻峭,高耸的峡壁,估计大概有一百五十英尺高,
蜿蜓曲折,似一条远古的河流在向我们招手,并一直暗示着在下一转弯处会有发
现。

  终於它出现了,我早就知道那便是维卡巴姆芭,或者说得更确切点,它那令
人印象难忘的道路,就横卧在我们眼前。

  带着迎面而来的兴奋和期待,我们加快了脚步,奔跑着,就像小孩似的,全
都想第一个到达那里。接踵而来的是莫大的失望。

  在峡谷的脚下以令人印象深刻的尺寸雕刻着一个明显的远古入口°°印加君
王的头像,戴着仪式的头巾,虽然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淋依然清晰可辨,而
且冷峻地低头向下注视着。

  我们拿着已备好的手电筒,慢慢朝里面移动穿过一条狭窄的通路,走进一间
巨大的空室,接着又出现更大一间。共有十一间出现在多岩石的坚固峡谷内部,
一间比一间雕刻得富丽堂皇,大多数似乎是用来充当接待室,直至最後一间才布
置着仪式的背景。

  在最後一间里,一面较远的墙被劈削成一座祭坛。周围经过精心雕琢露出一
条襄有本地动物的横饰带°°蛇、美洲虎、猴子、以及类似的动物。环视四周墙
壁,手电筒的黄光所到之处,均是雕刻的面孔,丑陋得犹如犯罪者,我正寻思印
加族人的面貌实在古怪。

  身边的玛格丽特全身颤抖着抬高了嗓门:「看上真脏,不是吗?」

  在我另一侧的马森附和道:「一群可怕的人。」

  玛莎正蹲着,手电筒照在一幅复杂的描画人类祭祀的浮雕上,这些雕像如同
当年刚列成一般,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陈旧。僧侣高举一颗心脏,受难者是那样
栩栩如生,太生动了。玛莎咽了下口水,关了手电筒。

  我们呆立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该干什麽。事实上令人泄气的转变才是决定性
的因素,没有财宝,只有空无一物,时而雕琢华丽的石室。即使那些雕刻也非稀
罕之物,南美洲的博物馆中全都有类似的样本。

  「我们一定走错了地方。」罗瑞谴责地转向卡拉。「你全错了。」

  她摇着头,我敢说她和我们其馀的人一样感到失望,似乎无论如何这全是她
的过错。「不,就是这里,我认识,我感觉到的。」

  罗瑞愤怒地冲了出去,其他人沮丧地跟在後面,留下我和马森殿後。

  他狡黠地看着我。「你看见什麽了?」

  我摇摇头。

  「太可惜了。」

  「但我感觉到一些东西,像卡拉一样,就是这里,马森,这便是维卡巴姆芭
了!」

  「可惜它不具有传奇色彩了。」

  我无力地点点头,脑子里有些杂乱的想法。我在後面替这位被缚着的美国人
照着路。「我们最好赶上其他人。」

  他走在前面,回过头问我,「我想你不在意松开我吧?是不是那个种驴蛋使
你相信我就是那个奸细?啧、啧、啧,我原以为你不会受骗呢?」

  「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所以也没有任何可能。坦率地说,我丝毫不相信
你。」我冷冷地说。

  「我想起来了,几天前你还相信我。」他讥讽道,一边得意她笑着。

  这种笑骂太侮慢了以至於我无法应付。不过,我伸出脚绊了他一下,看着他
跌倒,没去拉他,得到了一种短暂的满足。

  他摔倒在地,非常痛苦地咕噜着,我站在他身边,双目凶恶地闪烁着。

  马森打了个滚,挣扎。摇晃着,终於慢慢跪着站起身来,他怒目相视。

  我愉快地,将他推到墙上,用力吻着,一边欣赏他那双深情的深褐色眼睛里
渐增的惊异神情。他一定没料到会这样。

  我们後退到第一个房间,以一种失败者的心情在此宿营。这根本不是我们期
盼的结局,即使是我,一个自始至终的首号怀疑者,不得不承认内心也希望发现
一些东西,哪怕仅仅是从前的发现者丢下去的些许东西。

  「噢,好黑。」意气消沈的玛莎说。「我们也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形,
这是研究古迹常有的事,总有遗址盗贼。想想金字塔那一座不全是空的。」

  「并不总是这样。」罗瑞埋怨地更正道。「你忘了塔特国王的墓穴。」

  「那是运气好。」她答道,「如今很明显的,我们不走运,好在也只有这一
次。」

  「哦,闭嘴!」他叫道,同时愤怒地扔掉手中电筒,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似乎想要单独待着。

  「自命不凡。」我喃喃低语,注视着他愤怒的背影渐渐远去,注视着那位专
情的卡拉,匆匆地紧随在後试图去安慰他。

  瞬间我自己也想跟出去又停住了,我感到自己同他不再有共同之处,或许他
很对味口,但他的个性有瑕疵,在某些方面实在令人奇怪,他的人品大有问题。
我想当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倾诉所有的甜言蜜语时,倒霉的事就又要来了。马森此
时走到我身边。「干嘛不也跟出去,在黑暗中热吻?难道你不担心卡拉抢走你的
主菜?」

  我傲慢地嗤之以鼻。「你知道,总会出现另一些小差错。」

  我协助玛莎将大多数的物品搬进了第一个房间,我们已决定在此过夜,坚硬
的石地板被远古飘进来。几个世纪的灰尘铺得很松软。空气清新,看来并非所有
的房间都相同,有些室内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彷佛曾有动物进来。

  天黑前罗瑞和卡拉回来了,她看上去有些愚钝,这时他已不太恼怒了,甚至
有点担忧什麽?

  吃过晚餐後,我感到仍处在一种意气消沈状态中,最後还是慢慢设法钻进睡
袋里,准备躯除那源於新近的挫折所引起的加倍疲乏。

  假如我们已找到黄金国,大伙肯定就不会睡觉了,我们会一整夜的狂欢,玛
莎将打开只为这种场合而准备的美酒。可现在并非如此,没有饮酒做乐,然而,
无论如何,它还是个多事的夜晚。

  我睡得断断续续,脑中充满了各种各样古老的想像,悠久的文明一闪而过。
由於太闷热醒来了,在黑暗中好像患了幽闭恐怖症,我拉开睡袋的拉链,好让自
己的身体凉爽些。

  我听见一些低弱的声音,这些低语使我想起卡通画中的老鼠°°快速而且吱
吱乱叫,我摸到手电筒,拧亮後顺着光柱扫视着整个屋子。马森正呼呼大睡,看
起来很不舒服,因为他就像一只准备烘烤的鸡仔那样被捆绑着。玛莎正皱着眉,
尽管是在梦中,仍然似乎很失望。玛格丽特睡得很香,一缕头发由於呼吸在她的
脸颊上来回飘动着。罗瑞和卡拉不见了。

  近来他俩似乎常常因私人密谈而消失,我决定去窥察一番。

  低语声从里面的房间传出。我始终将电筒对准了前面的路,身体贴在冰凉的
墙壁上慢慢向前挪动,在临近到达第六间房子时,我已能辨清他们正在说什麽。

  「它没有提示。」卡拉正说道,声音充满了歉意。

  「它会好起来的,亲爱的,它会的,别急躁,只要放松下来,使你的头脑什
麽都别想。过来,让我替你按摩一下双肩。你太紧张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有多重要,罗瑞……亲爱的。」

  「好啦,现在什麽都别想感觉就会好一些。」

  我可以断言,他此刻已在玩弄其他地方而不是她的肩膀。当我走到第七间房
时,关掉了手电筒,然而极其小心谨慎地摸索着向前走,朝最微弱的灯光方向走
去。

  「哦,太舒服了。」卡拉咯咯作声。

  我窥探着那个角落,然後迅速返到不被人看到的地方。是的,没错,卡拉正
坐在祭坛边上,裤子脱掉了,双腿张开。罗瑞蹲伏在卡拉的双腿之间,正用舌头
取悦於她,为了从这个小姐那里获取想得到东西,他有多麽卖力。我慢慢挪着,
用一只眼窥视着他们。

  他们的手电筒正放在卡拉身後的祭坛上,她的身体遮住了大片的光线,在如
此昏暗的情况下,我感觉十分安全。

  她倾身向後,双手支撑身体,欣喜若狂地曲着。罗瑞用手指扒开她的阴唇,
并用舌头抚弄着,然後又尽可能深地舔了进去。她喉咙里传出剧烈的咯咯声。

  他抽出身体,「再试试那个面具。」

  「噢,别停下来,亲爱的。」她祈求着,所有曾被他舔吮过的地方都闪着萤
光。

  「再试试这个面具。」他讨价还价道。

  她把面罩靠近自己的脸,试戴着。

  我的心跳因恐惧而加剧,因为我清楚那该死的东西将会受制於一种魔力,但
这次我似乎免除了灾难,什麽感觉都没有,面具已丧失了它的功效。卡拉很显然
并不情愿就这样告诉罗瑞一切,或许担心假如这麽做了,那他就不会满足她性方
面的要求。

  「看见什麽了?」他极力想知道,舌头在她花蕾般的阴带上轻快地颤动着,
手一直从她的大腿爱抚到双膝。

  「我不太确定……」

  她是个狡猾的母狗,只是不想让他停住。

  「为我再弄清楚些,亲爱的。」罗瑞边说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把她的双
腿分开直到他塞进去为止。「为我努力做这些,因为我爱你,我想要同你结婚。
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念头,任何人都没让我想过这些,我需要你,我要永远拥有
你。」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喘息着,只觉得可哀而不是愤慨。这个卑劣的杂种,他
曾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即使後来给的那个意味深长的吻,也简直就是他会给
我的那个热吻的复制品。

  厌恶之下我蹑手蹑脚地溜走了。当走到第二间屋子时,我抱着怀疑的苦恼喃
喃而言,我认为自己难以再入睡了,想要喝一杯。

  我拧亮电筒走进我们的临时厨房,开始用肉眼搜寻酒袋。这个相当重的军队
多用背包,一直是由杰克负责保管,直到他死去。我恨本没有考虑会被抓住,直
到找到金属瓶装的白兰地,立刻喝了一口°°天哪,太呛人了,第二口°°感觉
并不太糟,又喝了第三口°°太过瘾了,接着一下子喝了许多口。

  此刻我感到酒正涌向神经,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站起身後又想去方便一下,
於是走到外面。

  峡谷的两壁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一些小小的露出地面的岩石,这种情形很
滑稽,因为不会有人看见我,可我还是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第一块小岩石後面
躲起来,然後拉下裤子蹲下来方便,一边注视着四周的岩石,感觉太小了,毫无
用处。我渴望拥挤,伦敦的紧张生活、地铁。

  解完後我站起身拉上了拉链,从天然屏障的後面刚迈出一步,突然惊骇地停
住了。深紫色,星光灿烂的天空迸出雪白、白色橙状的发光物,以一种鬼怪的惨
白照亮了万物。

  有人已经发了一颗信号弹。

  我不由自主地朝印加古迹的入口处望去,罗瑞如同白天一般清晰地出现在那
里,很显然在发照明弹。在最初火箭弹般的嘶嘶声後,便悄无声息了,只有令人
目眩的强光似乎持续了几分钟,几百英哩外都能看见。他正在用使马森困扰的照
明灯给某人发信号,多方便呵,这比开枪射击有效多了。

  我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随之我确信马森对罗瑞的分析是正确的,当初用
来福枪射击肯定是给孟德斯直升机的一个信号。

  我必须返回祠庙提醒其他的人,但罗瑞却站在我的必经之道上,尽管照明灯
的光亮正在消逝,但摇曳不定的电筒光柱却将他的位置暴露无遗。

  他走下溪谷,站到那条乾涸的河床中一块渐渐开阔的地方,我猜测,他肯定
认为这地方够宽敞了,足以让架直升机降落。

  我像一只墙上的蜘蛛小心地向前挪动着,然後迅速无声息地突然冲进第一间
屋子,急促地摇醒马森,同时又用自己的匕首割断了他腕上的绳索。

  「嘘!」我警告他,「罗瑞正在干一些事……放了你的一颗照明弹。我想他
正在向那架直升机……向孟德斯打信号。他们可能过几分钟就会到达这儿。」

  话音刚落,我们便听见那熟悉的螺旋浆噪声,越来越大。

  卡拉在努力感受那件远古的面具失败之後,刚刚入睡就被吵醒了,她眨着眼
睛醒来,抱怨着。

  玛莎马上醒来了,「直升飞机。」她说道,看来是被它的喧嚣声而非我们的
说话吵醒的。

  「我们知道了。」马森边说边晃动着手电筒,试图看到来福枪放的位置。我
有种不祥的预感,它们已被罗瑞带到外面去了。

  「出了什麽事?」玛格丽特极欲知道。

  「罗瑞出卖了我们,孟德斯就要到了。」玛莎冷静地解释,稍许有些担心,
她确实很镇定,我再一次发现自己不得不钦佩她。

  卡拉惊疑地拚命摸着头,并叫喊道。「我不相信,绝对不会是罗瑞,他说他
爱我,我们就要结婚了。」

  「卡拉。」我毫不客气,坦白地对她说,「罗瑞是个爱说谎的人,他曾对我
说过完全一样的话。他想让我们开心,因为他明白我们很有用,你帮助他找到了
这地方。」

  「这不可能是真的。」她吸着鼻子。

  「显然事实的确如玛莎说的。」

  玛格丽特点点头。「没错,他也曾用这些战术来对付我,起初我相信了他,
直到後来我发现他在和西德尼拥抱、抚爱。」

  「看起来好像我们全被占有过。」

  「无论如何,我认为这倒不是最糟,况且,他还会干更坏的事。」马森警告
地说,令我们大家充满了不祥。「他拿走来福枪,我们甚至无法自我保护。」

  说曹操,曹操到,罗瑞出现在门廊处。黎明快到了,昏暗中依稀的光线仅能
分辨他的轮廓。

  「很遗憾这麽早提醒你们。没有援助,我很害怕。请你们所有的人走到外面
去。」

  直升机缓缓降落下来,顺利着陆在由罗瑞匆匆准备的亮着火把的地方,这一
个涂有灰绿伪装色的庞然大物,扬起的尘土使我们了眼,螺旋浆的轰轰声令人震
耳欲聋。飞机刚一落地,舱门便迅速被打开,全副武装的丛林游击队员一个接一
个跳下来,整齐地排列成二人一行,手提式轻机枪全对准了我们。

  一付南美洲反政府武装的嘴脸。我敢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在靴子里哆嗦着,但
更奇怪的是同我们在一起面对来福枪口的罗瑞,他的危险似乎藏在裤裆里。

  驾驶员关掉了引擎,螺旋桨渐减速下来。终於我们能重新完全睁开眼睛,并
吐出飞进口中的沙尘。

  我正看着孟德斯,这个大毒枭,头号罪犯,内斯特先生,我希望他看起来像
卡斯楚的样子,吸着一根粗大的哈瓦那雪茄。接着这位高挑,腿部修长,是的,
甚至比我的腿还要瘦,美丽的南美洲人爬了出来,用带圈的短马鞭拍了拍自己的
大腿。

  我几乎要咯咯笑出声来,这不可能是真的,简直是个高级玩笑,她太令人惊
异了,浑身上下一色纯白,精心设计的紧身衣令玛莎为丛林订做的普通行装变得
那样逊色。

  她大步走到我们身边,充满了个性,慢慢流露着自信,看来罗瑞的颤抖就甭
说有多惊异了。

  「太不幸了!」玛莎大呼,「我早该料到孟德斯是个女人。」

  罗瑞跑过去向她致敬,同时以一种卑躬屈膝的表现欢迎她的到来。

  我注视着马森,他的眉毛古怪地挑着,看上去扭曲的可笑。他一定是在以自
己特有的可恶方式暗喜这一切。

  显然孟德斯。就是个女人。不喜欢从急言。殷勤的罗瑞口中听到的一切。她
突然停住脚步,从一种在五十开就外足以使埃特纳火山熔浆凝固的目光死死盯住
他,接着又劈哩叭啦说了半打精心挑选的轻蔑的话。

  罗瑞现在浑身大汗,看上去好可怜,他不住地点头,搓着自己的手,乞求她
的原谅。显然他们正在谈论财宝的事,或者,更确切地说,根本一无所有。她似
乎正在评论他应对此次失败负责。

  他俩主要用西班牙语对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偶尔夹杂几句英语,所以不
难明白其中的概要。

  「什麽都没有?」

  「是的,什麽都没有,我很遗憾,我们得到了错误的资讯。」

  「甚至连一点东西都没找到。」

  「连一丝碎屑都没发现。」

  接下来是更多听不懂的咀咒和急促谈话,然後,「这是不可能的。」孟德斯
怒吼道,一边命令她的手下搜查岩石中的圣地。十分钟後他们回来了,领头的消
极的摇摇头,并报告了罗瑞所述属实。

  她抬手便打°°我是指打罗瑞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记耳光,愤怒地跺着
脚,罗瑞用手臂捂脑袋自卫。我注意到她那灰色华丽的小山羊靴,无疑是意大利
出产的。

  「愚蠢!」这是她责难他时较缓和的一句。

  「你肯定发现到了她很不满意?」马森极欲知道,这和发生在罗瑞身上所有
的一切一样的讽刺。

  「我想知道他是否也对她说了,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这样的话?」

  「我认为他还不敢。」

  假如我们不是身处这样一种复杂的情形中,我们一定会发觉眼前这出哑剧很
好笑。然而,那些手提式轻机枪多少有点令人心情沮丧。

  罗瑞是那个奸细的事实没什麽惊异的,但孟德斯是个女人就出人意外了。

  我们结伴一起返回第一个房间。在墙角处围坐在一起。被一群看似佣兵的家
伙监视着。

  孟德斯走过来,双腿叉开而立,密切注意着我们,故意装腔做势地用手中的
马鞭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应该再装一个大难巴。她是位表演家,想要我
们为这场演出喝采,或者最低程度也要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她微笑着,牙齿在黝黑的面孔衬托下显得雪白而整齐。这并非一种可信任的
或友好的微笑,假如一条响尾蛇能笑,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同伙,罗瑞先生告诉我这儿没有财宝°°没有金子。我太失望了,我
说这绝不可能,我们一定要再努力试试,米格尔。」她望着其中的一名士兵,伸
出手。「把面具拿来。」

  我几乎期待着他脚後跟响塔一声,做出纳粹党人姿势,很失望他没这样干。

  从一个木板条箱的乾稻草底下,他拿出一张面具,又一张面具。我们这帮待
在角落中的俘虏交换着困惑的表情,究竟有多少张面具?这最後的一个面具倒底
是真的还是膺品?

  「现在。」孟德斯说,「你们当中谁还有这东西?」

  「她。」罗瑞边说边指向卡拉。

  她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这个蠢货。」

  这样的斥责他显然已不在意了,他正因某些非常可怕的事而浑身颤抖不停,
汗珠不断落到仅在一周前我还一直认为无比完美英俊的前额上。

  「站起来。」孟德斯命令道。

  卡拉下决心闭紧嘴巴站起来。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勇气,她一点都不畏惧。

  「戴上面罩。」

  卡拉应允照办,什麽都没发生。

  「你没有尽力。」孟德斯以低沈而威胁的声音说道。

  卡拉拿下面具,冷峻地告诉这个女人,「我没必要努力。假如神灵要传递他
们的讯息和画面,他们自然会做,我恨本无法支配它。自从我们抵达这地方什麽
都没显示过,什麽迹象都没了。」

  孟德斯情绪激动地注视着她。「你是一个极为出言不逊的女孩,我不喜欢你
的态度,给我再坐回去。另一个面具在哪里?」

  罗瑞迅速拿出另两个面具,准备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在绝望之中重讨欢心。

  「马森也带来一个。」

  「有三个?」她思索了一会儿。「马森是从何处弄到他的面具呢?」

  马森吱喳地说,「我在玛瑙斯遇见一个人,他说能卖给我去维卡巴姆芭的钥
匙。我付给了他相当於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到这玩意,坦白地讲,我认为自己被骗
了。」

  「嘿。」听到孟德斯稍稍後退了一下。「让这几个女人把它们全戴上,或许
魔力会更强烈些。」

  我被命令站起来,然後是玛莎。戴上面具,我们三人充满惶恐地站到一起,
希望能发生些现象,那将换回我们的时间。我不清楚其他两人是否和我有一样的
想法,但我完全相信她们肯定有,无疑我们全都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过了一会,孟德斯站到我们面前,不耐烦地等待,马鞭在手掌中敲得直响,
什麽事也没发生,接着,我感到自己逐渐地向後退去,後退到历史的片断在我眼
前一闪而过,栩栩如生,零乱不堪。那是什麽时候了?

  我和印加君王在一起。不,不,我就是印加君王,我从巍然的石制御座上向
下注视着我的臣民,他们俯伏在我面前,惊恐地不停颤抖着。那个背信者被拖到
我面前,英俊、黑发,他向我哀恳地伸出双手,双目在苦苦哀求。对於他的乞求
我根本不予理睬,下令将他作祭品。他被拖走了,凄厉的一声尖叫似乎穿透了拱
形的石屋。

  祭祀在黄昏後开始了,所有身体在摆动着,人头钻动,我的耳中充斥着他们
那种兴奋的呼吸节奏。他们在我的脚边扭动着,双腿盘绕,身体相互绞在一起,
似一片焙烤的活鱼,尖叫渴望的海洋,是对人类躯壳的顶礼膜拜。

  模糊不清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离开了那个遥远的地方,慢慢前进,开始
一点一点地了解了我周围的环境,以及居住在这里的人们。

  马森。罗瑞,雇佣兵,孟德斯。玛格丽特正彼此干着最特别的事,在我们这
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对他们行使的魔力之下,紧拥在一起。

  罗瑞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并含糊不清地说着什麽,似乎被一些未知的痛苦折
磨着,同时还用手拼命抓着岩石地板。

  马森正跪在我脚边,他的脸紧紧挤压在我穿着裤子的性器上,双手搂住我,
像手铐般紧紧抱着我,我根本动弹不得,却感到非常安全。

  雇佣兵们用手和膝撑着身体,裤子脱落下来,阳具全露在外面,纷纷挤进屋
里,将阴茎插入最近的邻居的臀部,从那些在迫切供奉的,紧张的臀部里不停抽
动着纤弱的阴茎,细长的阴茎以及粗大的阴茎传来很大的急推声和咕噜声。

  马森一把将我拽下来,跪倒在地,同时神态恍惚地胡乱摸索着我的裤子。眼
前如此众多的性交和叭唧叭唧的抽动声确实已令我兴奋不已,我禁不住助他一臂
之力。

  我叉开自己跪着的双腿,托住他灼热。肿胀的阳物,将那闪烁着晶莹爱液的
龟头放到开启的快乐之门,并将那渗透出来的珍珠般的液滴紧紧揉擦到自己的性
器上面,他呻吟着,急渴难耐,甚至有点发狂般要刺入我体内。我早已盼望他这
样,所以并未阻挡,在极度爱慕之後他猛然一下子插进我体内。我们融为一体地
蠕动着,粗重的喘息,四只手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握在了一起。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卡拉正在踢罗瑞。玛莎非常安静,颇像一尊雕塑,只
是浑身不断遍及一股最轻的微微颤栗,她的确陷入很深的出神状态,可是所有人
当中最令人惊愕的是玛格丽特和孟德斯。

  她俩亲密地蜷身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彼此充满爱意地用舌头舔吮着对方的性
器,找寻出紧密的摺皱以及最敏感的性感中心,舔吮着,并用舌头探试着令其突
翘起来,她们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在远古的符号魔力下销魂蚀骨了。

  马森用力抽动着,令我忍不住也大声叫嚷,不惜一切代价地贴近他。他的双
手罩住我的臀部,用力将我分开以迎合他强有力的进攻需要和爱抚。我俩的转折
点很快便来临了,我们抓搔着,揉捏着,摇晃着,紧咬牙关,我俩的肌肉相互挤
压着,拖曳着°°似乎跟着就达到了性高潮°°就连生命和灵魂也来自於他,我
俩逐渐融为一体。

  屋里别的占领者一个接一个恢复理智,并对自己狼狈而困窘状态深感惊愕,
无意中我注意到一些雇佣兵显然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他们拉起自己的拉链,羞
耻的脸涨得通红,不愿意瞥旁边任何人一眼。

  卡拉不再踢罗瑞,玛莎的身体随着一声呻吟亦从僵硬的颤栗中松驰子来。她
有些站立不稳,紧紧抓住墙壁支撑身体。

  唯有俩人未曾表现不适,那就是孟德斯和玛格丽特。过了很长时间,她们才
满足了身体的热望,从失神恍惚中解脱出来,但两人依然紧抱在一起,眼睛。微
笑。轻柔的爱抚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怜。

  马森瞧了一眼後说,「好了,好了,你怎麽认为的?」

  「她终於表现出了一些嗜好。」我嗤之以鼻,对於自己再次和他发生性交极
为愤怒。一种过分的习惯正在形成,我深深憎恶,可是似乎又没法拒绝。

  他斜挑起一条眉毛:「这个女人只是试图利用我的知识。」

  我正张开嘴巴,准备当孟德斯诘问时给她一个锐利刺人的反驳,「你们两个
玩够了,你看见了什麽,金子在哪儿?」

  「很遗憾,什麽都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我也一样。」卡拉说。

  「我也是。」脸色灰白的玛莎断言道,这是她第一次戴这种面具,那种体验
显然令她为之一震。

  「你们说谎。」

  我们三人坚决地摇了摇头。

  「请注意。」我宽容大度地对她解释道,彷佛她是个白痴:「那里什麽都没
有,只有姿纵狂欢。那便是为何我们全都表现出这种样子的原因……大家都春情
发动和性交……罗瑞被一直踢着,在幻觉中他实际上是一件祭品°°心脏从他那
活生生的肉体中被剜剖出来,但就是没有金子。」

  罗瑞拚命吞咽着,感觉不安。

  她的眉毛锁成一团,嘴唇抿得很薄,「你出言也很不逊,我不喜欢你,不想
再听你的意见。」

  「但是你问……」

  马鞭啪的一声抽在我一边脑袋上,立刻使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嗨。」马森大声吼道,「够了……」

  士兵们迅速围上来,用机枪对着他,以致於他恳求式的举起双手,并对孟德
斯全无诚意她笑了笑。「好吧,好吧。」

  孟德斯挑起一条眉毛。「她是你的女人?」

  「噢,不。」马森哈哈大笑,「当然不是!」我惊乎道,彷佛那是我曾听到
过的最荒谬的联想。

  孟德斯看上去确实心情不佳,冲着罗瑞和手下发了一阵牢骚,然後撇下两个
士兵在屋里,自顾走到外面去了,现在天色完全转亮了。

  「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们还要发生什麽,罗瑞?这对你没有坏处。」马森说。

  「其馀的人马上就会抵达,她是去同他们会合。」

  「其馀的人?」

  「一支地面部队,会比我们迟一天到达,因为有一名受伤的士兵必须被空运
走。」

  「听起来她好像有一支军队。」我喃喃低语。

  「有三十多游击队员配合此次行动。」

  「至少我们在丛林中应该听到他们的动静,察觉到被跟踪或其他什麽的。」
玛莎说。

  「你们感觉到了一点点。」罗瑞毫不动情地说:「他们杀死了杰克。」

  玛莎满脸惊惶。非常明显,那个男人的死根本没有令他困扰。

  「他是个威胁……不得不除掉。」罗瑞说。「其实我同他从未有过任何私人
恩怨,但这个男人原来是个突击队员,懂得如何用枪。」

  「是孟德斯的手下杀了杰克吗?」

  罗瑞点点头,「一个男人使用了一支吹怆,这样你们会认为是土人干的。」

  「但的确有印第安人。」我说,脑子乱哄哄的但又不愿承认真相。

  「科林偶尔遇见他们纯属巧合。但对我而言却更有利了,因为它巩固了是印
第安人干的说法。」

  「孟德斯给了你什麽好处,罗瑞?」马森想要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咆哮
的威胁,但由於士兵在一旁所以什麽都不能干。

  「我们过去是情侣,那是许多年前我在英国军队服役时,在泊里兹认识她,
那时她是一名改革者。私运军火,提供佣兵去拥护马克斯主义,反对法西斯的独
裁统治。至今在中南美洲仍有大量这样的人。」

  这起特别大胆的行动已计划了很长时间,我们知道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传奇中
肯定是存在着某些真实的成份,同时收集了各种各样琐碎的情报。我们努力将这
些消息拼凑在一起,但没有获得真正成功。所以当我们闻悉玛莎的冒险行动时,
便决定当探险者们完成这项艰苦的任务。找到目的地时,我们的人也将在有效期
限内到达指定地点并减轻你们笨重的金银财宝。

  「只可惜什麽都没有?」玛莎悲痛地想起他,「杰克死的毫无意义。」

  「是的,这里什麽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认同道。

  「不过这个叫孟德斯的女人没有打我,倒是还能冷静接受这样一种挫折。」

  「不,她很贪婪,而且贪得无厌,这是她最大的一次失败。」

  「真讨厌。」我说道,同时发现对他简直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他的
双手沾满了鲜血。

  「她的真正姓名是什麽?」马森充满好奇心地极想知道。

  「就是孟德斯。她总是谎称孟德斯是个男人,这既安全,又能使她发笑。」

  「真有趣。」

  「是很有趣,但对你没有任何帮助,马森,这样的消息将使你进入坟墓,你
要明白,你们知道的越多就越不会活着离开这儿。我们不容许那样。愚蠢的谈话
需以生命做代价,所有能活下来的就是我和孟德斯的人,让你们这些可怜而不幸
的人永远保持沈默不会令我受到良心的谴责。你明白这种危险性,你们的运气全
完了,真是不幸。」

  「那你的运气会如何,人渣?」我提醒他。「我看白雪公主和邪恶的继母已
合成一体,她对你并不满意,罗瑞,老情人别高兴得太早。」

  他自信地吸了口气。「我对女人有一套专门本领,这你非常清楚,西德尼。
我会劝她回心转意的,那只是可有可无的财富,她已经非常富有了。」

  「祝你一直走好运。」

  在他想到更为贴切的词句之前几乎要说出谢谢来。他重又恢复了无情神态,
大步地走了出去。

  随後,事态以可怕的速度发展着。我们听见那架直升飞机发出喧嚣启动了,
听见孟德斯在大声下令,接着地出现在门口,猛甩头暗示卫兵退下,然後冲玛格
丽特微笑着。

  「我答应让你一生荣华富贵和拥有甜蜜爱情,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玛格丽特很矛盾,想去但又不愿意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朋友。

  玛莎鼓励着她。「假如想去就去吧。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把你当作坏人,你
有选择生活的权利,玛格丽特。」

  「生命和爱情。」玛格丽特一边说一边猛烈地点着头,脸上洋溢着喜悦,一
下子扑进了孟德斯怀抱。这位身着雪白套装的女人给了她一个有力,热烈的吻,
然後把她推出了门口,她看了看自己的表。

  「究竟出了什麽事?」马森问道,顺着背脊骨他预感到一股刺痛的恐惧感。

  「两分钟内千万别动,否则会很危险,甚至会送命。」

  「你们到底做了什麽手脚?」

  她恨本不理他。「再见。」

  「我不要只坐在这儿。」马森大怒,一下子爬起来。

  就像打橄榄球一样,我发狂似地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将他绊倒,「别傻了,假
如你跑出去或许他们就会杀了你,他们此刻可能正端着枪等着呢。」

  「我怀疑。」他争辩道,「难道你没听见直升机的已经起飞了。」

  他是正确的,但我仍然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请等一等,她这麽严厉明白
的警告。」

  随之而来的一声爆炸,使得我们四周的整条峡谷都发出了隆隆声并摇撼着。

  卡拉高声尖叫着,紧紧抱住玛莎,努力使自己缩得尽可能的小。

  「上帝!」马森高呼着惊跳起来。

  「倒底是怎麽搞的?」

  「一场大爆炸。」

  尘土夹杂着爆风落到我们身上,浓烈的令人窒息。

  「到两分钟了吗?」马森在爆裂的轰鸣声中问道。

  「是的,肯定到了。」我大声回答道,同时点点头以防他听不清。

  他小心谨慎地和我慢慢向前走去,走到印加神庙的入口处,很清楚这里已经
发生了什麽事。炸药被放置在主要入口处,爆炸後落下成吨的大块岩石和碎石。

  「我们被活埋在这里了。」我非常恐怖呼号着,同时告诫我自己千万别歇斯
底里。

  「我看见光线了,是一道裂缝,你看?」他抱着希望地说,一边爬上那堆石
砾。

  一点没错,那儿确实有一道小裂罅,可以让他看见外面,只是周围全是巨大
的岩石,根本无法移动。我跟在他旁边向上攀缘着,将头贴在他身上,小心留意
着,吸进了好几口全是灰尘的空气。我就快哭出来了,能感觉到一股呜咽涌上喉
头。

  此刻我们听见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可能已经飞出了峡谷。我俩正在寻思这
帮猪就要离去,把我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当口,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穿
透石室,持续不断地越来越大,接着传来呼的一声,然後一片寂静。

  我的眼睛一下子扩展开来,「太棒了,仁慈的上帝啊!」

  「那是罗瑞。」马森说,以防我有任何怀疑或者闭上眼睛,因为这并不是一
个悦人的情景。「主菜离去了。」

  「呵,呵,太有趣。诙谐了。真是个不宽厚的人,一点都不愚蠢的女人。」
我边说边咽下喉咙里的赡汁。他一定是被扔出了直升飞机,垂直落到两百英尺的
地面,摔死了。

  「我们最好回去告诉其他人。」马森说,同时将目光自那狰狞可怕的碎石上
移开。

  「先说哪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第九章

  当初出发时,我们共有四女。五男,如今只剩下四人了,而且成了一群并不
开心的冒险者,即使连一向设法鼓舞大伙士气。不屈不挠的玛莎也是如此。

  我们丝毫没有掩饰悲痛的心情,大家都在想自己就要死去。

  我们又渴。又饿,而且寒冷不堪,充满了失败感。我们找到了维卡巴姆芭,
却是最大的失望,只有马森努力试图自救,然後即便他也不得不在那些巨大的石
堆面前承认失败。他坐在石堆底部,双手捂着头,就连我这样一个喜欢口头攻击
的人,也盼望从他那里获得一个令人振作的答覆,我们需要超人。

  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仍处在凄惨的不活动状态,每个人都带着各
自悲观的想法,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到了第三天,我想撇开同伴那些凄惨不乐的
面孔,独自一人各处走动。

  卡拉一直不停叨唠自己又饥又渴,还有如何深恶痛绝那可怜的定量口粮。玛
莎的忍耐心已没了,她冲这女孩高声吼道:「快住口,别再无休止地抱怨,不满
了,否则我就捏断你的脖子!」一点都不像玛莎的风格。接着卡拉便正儿八经地
哭闹起来,我更加下定了决心去走动。

  手电筒中的电池正在变得越来越弱,摇曳不定的黄色光柱仅仅以晦暗的光线
照亮着,一点都不清楚。我必须远离她们,至少得一会儿,她们正在令我发疯,
至少可以说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接着又听见身後的脚步声,转过身却发现马森出
现在光柱中。

  「我想独自待一会。」我以自己最讨厌的腔调说。

  「我也是。那我们单独在一起了。」

  「别蠢了。」

  「为什麽不行?我不明白在这种可怜的境遇中有何关系。假如何以,我倒宁
愿自己愚钝。」

  「那是你的逻辑。」我根本不睬他,走了,只觉察到他在我身後离得很近,
紧跟着微弱的电筒光线。「好罢,假如你要和我在一起,同我一起散步,就别跟
在後面,这样会令我不安。」

  他朗朗大笑起来。这是个有点小,令人困乏的洞穴。「为什麽?难道你以为
我会趁着黑暗对你做出不轨的事情?」

  「过去我都未曾担心过你,更不用说现在这种艰难时期。」

  其实我一直在期盼这件事,毕竟他暗示了我,然而当他突然抓住我时,我还
是惊骇地呼叫起来,在黑暗中猛击他,电筒落到地上,熄灭了。

  他将我牢牢地按到墙上。我心不在焉地挣扎着,他强有力地。深情地亲吻着
我,似乎他只知道这麽做,直到我的双膝开始不住地震动,不得不紧抓住他以为
支撑为止。他这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着是我的,并在漆黑一片中再次挤压着
我,深深地热吻着,以不同的方式令我耗竭,让我充满了炽热的欲火。

  我呻吟着,嘴巴紧贴他疯狂地吸吮着,双手在他身上不住地来回游移着,脊
背。臀部。强健有力的双腿。他坚挺地抵住了我,那挺硬而硕大的……

  「快点。」我祈求道,胯部紧挨他揉擦着。

  「不行,要慢慢来,越慢感觉就越美妙。」他坚持道,以肘轻轻抵开我的双
腿,并用手摸索到阴部,如此微妙地轻抚着,那麽缓慢以至於我几乎都要极度痛
苦地啜泣起来,因渴望他所不能给予的而疯狂。

  他低下头,不慌不忙地舔吮着双乳,每一次舌头的轻快颤动都有所调整,那
麽讲究,令人痛苦得快乐。他重新站起身体,同时将坚挺的阴茎刺入我的体内,
以一种又硬又深的爱抚要着我,令我双脚移离了地面。他双手罩住了我的臀部,
一根手指在臀部上游荡着,并将我紧靠在墙上,每一次爱抚都以极度的精确令我
呼号,使我带着近乎痛苦的强烈欢愉急喘着。

  我大声呼叫着他名字,然而这声音却被淹没在一片喘息声中,我紧抱住他,
拽着他的头发,没多久便感到了那股喷涌而出的热流,那是一种悸动着的拖延而
至的性兴奋顶点所带来的欢快,刹那间我忘却了正面临的现实。我俩快活。安宁
了一会功夫,然而眼前的现实又很快吞没了这一切,失望纷沓而来。

  我稍稍沈入他的臂弯中。「你知道,假如我是死在刚才的欢愉时刻,那将是
我生命中一个最美妙无比的结局,我恨本不会再有任何怨言。但事实绝非如此,
命运不会那縻友善,不是吗?它会安排进各种插曲,让我们在经历所有的磨难後
慢慢死去。」

  他的气息暖烘烘的扑上了我的脸颊,有几分安慰。「难道我们现在非得谈这
些吗?」

  马森喃喃低语道,「在你开口说话前,我简直快活透了。」

  我几乎没在听,舌头继续不由自主翻动着,倾诉着头脑中所有不祥的念头。
「你认为我们将怎麽死?是饿死吗?那我们会不会吃同类的肉以苟延残喘,假如
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吃谁?或者我们中有人会发疯吗?没错,我可能就会发疯,
因为许多次我头脑中都出现这种症状。」

  「现在我非常赞同这种说法。」

  我有心无意地试图屈起膝盖攻击他最易受创伤的地方,不料他早有防备,避
开了进攻的下肢,躲进黑暗中得意地啧啧直笑。

  我俩摸索着各自的裤子,只找到一条,是马森的,我不得不将就穿着自己带
有花边的马克斯和期帕克斯品牌的短内裤。对於丢失的衣物,我并没有过多的在
意,事实上如今已不存在真正的困扰了。大约一星期左右,在我死时它也就没有
任何价值了,我们只剩下极少量的水,离开了它你是无法再支撑很久的。

  我们将死於一个谜样的坟墓中,永远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尸体,我的报纸或
许会尝试着刊一则独家消息,通常报业这行当,坏消息就是最好新闻。

  对於我而言,并未产生过任何真正的印象,但报社的其馀同僚,在进展过程
中会随意编造出来,因为他们一直追随这样一句,亦是唯一一句座右铭,千万别
让事实妨碍了一段好经历。佩伯将陈述他是如何在旅途的最後一程自船上向大伙
挥手告别的情形,目送着我们消失在热带丛林。

  从那里起他们便能毫无约束地发挥着自己惊人的想像力。这段探险经历在我
脑中已初步形成,大标题也已拟定,可是如今该由别的工作者来做这份工作,获
得那份荣誉,奖励……

  返回第一间石室後,我们发现玛莎正眼泪汪汪地,哀痛地摇着头。「我选他
选他只因为那他绝捧的屁股,而不是他的能力……造成这种困境全都是由於我的
过失。我们将葬生此地全都因为我选错了人,我是个笨蛋。」

  「别再责备自己了。」马森抚慰道。「他有独特的方法,知道如何利用自己
的外表和风度仪态。况且你的愚蠢也决非独一无二的,不是吗?西德尼,卡拉和
玛格丽特,全都上过他的当。」

  我对他怒目而视,尽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不愿意回忆起。

  「可我早该看清这一切。我并不是轻佻的十几岁的孩子,当他说你就是那个
奸细时,我是那麽相信,我简直蠢到了极点。原谅我,马森。」

  「快忘掉这一切,我已经全忘了。」

  卡拉以鼻猛力吸着气,眼眶红通通地哭喊道。「我不要死。」

  「我们不会死的。不管怎样,至少目前还不会。」马森向她许诺着。

  我挑起一条眉毛。「哦,是吗,那死亡何时会来?你能创造奇迹还是别的什
麽?」

  他面露不豫之色。「总会有机会,总存在希望。」

  「那麽你是指假如我透过岩石堆中的缝隙无休止大声呼叫,会有人听见?」
我癫狂地哈哈大笑。「谁会听到?这儿没有一个人,甚至方圆几百里都没人,这
麽明显的事实难道都不记得了?」

  「你就不能开朗一些么。」马森怒吼着。「看来我们不得不调整一下你的情
绪。」

  「啊,陷入死亡的绝境!」

  「你也一样。」

  「你们两个快住嘴。」玛莎以嘘声表示友好,「争吵毫无益处。」

  马森和我彼此瞪视着,我下定决心绝不移开目光。「我希望你第一个去死,
这样在我生命的最後几小时内还有令我欣喜若狂的事。」

  「西德尼!」玛莎急喘着,浑身如电击一般。「别说那麽恐怖的事。」

  「我,我们是绝对不会突然那麽易受伤害的。」我嘘声道。

  马森的表情充满了蔑视。「毒蛇。」

  「变形虫。」

  卡拉突然跳起来,高声尖叫着,「假如你们两人再这样下去,我就等不及你
们自己死了,我会趁你们熟睡时杀了你们。」

  我愤怒地冲了出去,我不想要任何同伴,只想自己一人待着。当然我没有走
得很远,在目前这种情形下也不可能。我来到第六间石室,或许是第七间吧?该
死的,谁会去数呢!如今我才不会去管这样的事呢。充斥我整个头脑的唯一一件
事,就是自己将会死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贱女人,不善於交际的小姐,就以这儿做基地,我放下自
己的睡袋,开始凭藉手电光亮翻查背包中的物品。那是罗瑞的手电筒,他再也用
不着了。

  我还剩少量的水,一点脱去水份的食物,几本拍纸簿,几支原子笔,一打短
内裤和防虫用的喷雾器及霜膏。化妆物品极其简单,一把梳子,擦脸用的兰绒布
块,肥皂,口红和一面梳妆镜。

  我凝望着镜中的自己,退缩地震颤着,这不可能是我!根本不可能!我是如
此悲惨,如同地狱中的一堆垃圾,一只恶犬。我觉察到啜泣悄悄开始了,而且心
中很清楚一旦开了头是很难抑止住的。我不愿再伪装成帅气的西德尼,无法再作
一名出色的新闻记者了,我成了一具骨瘦如柴的人类躯,如果我死了,心情还会
更好些,我不愿任何人瞧见我这付模样。甚至包括那个卑鄙小人,马森。

  我怀疑不定地摇着头,用力扔掉了手中的镜子。他怎麽能让自己和我做爱的
呢?他一定一直闭着眼睛!可怜的马森,我不得不钦佩起他来,同时还有点同情
他°°也许他有一些超乎寻常的心理缺点,只喜欢和丑人干那事。

  我在空旷的黑暗中哭喊着,为同时保存电池熄灭了手电筒,最後终於慢慢地
沈睡了。

  这地方沐浴在阳光下,参差斑驳的阴影看上去凉爽且动人。到处是郁郁葱葱
的树丛和灌木丛,池潭的水呈深蓝色,雪白的沙质潭底闪烁不定,如同水晶般纯
净。

  那儿有人,是当地的土族人,有着黝黑的皮肤和深蓝色的头发,这是他们的
生活环境。他们身着装饰华丽的衣服,极富鲜艳的色彩,红色和金色是她们的流
行颜色。

  印加君王高坐在自己石制的御座上,身穿富丽的王袍,头戴王冠,身披一件
典礼用的斗蓬。黄金自他身上滴落下来°°双臂。脖颈和耳朵。

  他的臣民不住地战栗着,被压抑的奴隶,甚至想都不敢想去背叛。他是天空
中太阳的後裔,周围的环境便是地球上的天堂。那个奇妙的池潭中,清凉如水一
样美丽的女眷,正一丝不挂地洗浴着她们身体的每一部份。

  她们的乳头胀得很大,涂着黑眼皮,她们是来自於安迪斯山脉和亚马逊河最
美丽的女孩,全都属於印加君王,是一群令他快悦的女人。

  当涉及到繁衍後代时,他却只能和一位如他自己一样太阳的直系後裔结婚,
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娶自己的姐妹,但为了满足性需求,他可以在自己的子民中
任意挑选。

  他一边饮酒,一边观察着她们,仔细而又肆意地挑选着。今天会选中谁?他
是感觉精力充沛还是要想稍作休息以迎合即将到来的一切?他又想填满她的嘴,
她那女人特有的快乐之门。或者呈金黄色的两个屁股蛋之间,紧收且具有反抗性
的阴道了吗?

  一想起昨天占有那个女孩,他便禁不住得意她笑起来。他一直在用鲜嫩。甜
美的水果塞她的嘴,直到她拼命努力地呕吐,果汁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流淌下来,
同时伴随着浪笑和哽噎声。

  当她的嘴巴填满後,他又开始把水果塞进她的臀部,细心观察着它们是如何
被挤压进阴肌,经过她的一小会收缩,便消失了,全被吞咽了进去,他是那般迷
恋,用力将越来越多的水果塞进她体内的口和肛门,一边热烈地亲吻着。

  同时将自己的阴茎用力猛地刺入刚才填满水果的地方,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
究竟如何。太愉悦了,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汁液自她的全身各处慢慢流淌出来。

  现在他陷入了沈思,手肘搭在了精心雕琢御座的石扶手上,手托着下颔,仔
细注视着她们,努力做出抉择。

  她们知道自己正被注视着,一边用带有漂亮纹路的桃花心木替代阴茎让自己
愉悦,不断地准备交媾,但控制着使自己不要达到兴奋的顶点。只有印加君王才
能做到这一切。

  一个仆人走近,打断了他那欢快的情境,印加君王蹙起眉。

  这个奴仆始终双目垂视浑身哆嗦着。「君王,那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要求
被准许进入。」

  漆黑的眼睛盯牢了他。「有必要吗?请求。」看来他十分厌恶他们。那些拿
着淡色金属的男人一直要来,他们佯装成君王的朋友,可他并不蠢。

  「撵走他们。」

  「我会努力,君王,但我不清楚他们是否会走。」

  「你觉得这次他们又想干什麽?」

  「想要我们的黄色金属,君王,他们的要求永远是相同的,这些被称为征服
者,拿着浅色金属的男人称之为黄金。对他们而言,它拥有无限的价值。」

  「对我们亦是如此。」

  「如果我们给他们一些,他们还会不走吗,君王?」

  「好,但又能维持多久呢?他们会不断回来,要求更多的黄金,恐怕在他们
占有一切之前,是不会轻易满足的。」

  「我们可以不让他们得到所有的黄金,君王,我们藏起一部分。」

  这位印加君王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麽做了。不过,现在我得做出一付笑
容可掬的模样,让他们无法猜度我心中的怒火,让他们进来,不过首先要通知我
的女人,让她们躲藏起来。」

  我一惊而醒,因眼前出现的强烈光线而霎眼,我的肩膀被挤捏着,有人在死
命摇着我。「怎麽……怎麽回事?」

  「西德尼,我做了一个梦。」玛莎无比狂热地说,马森和卡拉正搂着她肩。

  「重要的梦境。」我喃喃低语道,由於突然醒来,声音发的相当轻,几乎难
以听清。

  「是关於印加黄金,它是那样逼真和清晰,彷佛我就在那儿。」

  「梦中是不是有一群美貌少女在池潭中?」我玩笑似地问道。

  「是啊!」

  我立刻清醒起来,冲她蹙起眉。「还有什麽?」

  「一……眼泉,一种放有御座供君王接见访客的会客厅,只是没有门。并且
还有一群无可挑剔的美女,使他无法下决心该选谁。」

  「而且那些征服者抵达了,并要求被批准参拜他,是吗?」

  玛莎疯狂地点着头,几乎惊呆了。「我俩做了同一个梦!」

  我晃了晃脑袋。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绝不可能。你们清楚这一切。」一个寒颤直逼我的脊梁骨。

  「不可能,然而事实的确发生了。」玛莎哈哈大笑起来,我想那是种轻微的
歇斯底里,就像一个过份激动的小孩。「而且我知道,无论以何种手段,趁它仍
然清晰地残存在你我脑中时一定要设法找到它。」

  「那好啊,所以说这一切是超乎常理的。不过,它并没有指明任何事,不是
吗?它不会有助於我们离开这里的,不是吗?」我带着所有的感触和激动说道。

  「是,它确实没有告诉我们任何明确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我能联想的事实,
但……哦,该死的,西德尼,你总是喜欢嘲弄一切。」玛莎泄气地说道。

  他们瞪视着我,各种表情俱全,冷酷,阴郁,激怒。我同样也瞪住他们,比
他们几个人加在一起还要愤怒。「早餐吃什麽?」

  马森那张粗糙面孔上的线条在嘴。眼之间抽搐着。只是一言未发,所以我没
有理由加以讽刺,巧妙的答案就映在他脸上。我有种古怪。受骗的感觉。

  玛莎嫌恶地放弃了和我的争执,用手臂搂住卡拉的肩膀领她走了。当马森手
持他自己的手电筒慢慢走远後,我拧亮自己的电筒,尾随在他们身後,显然我受
到了孤立。

  我气愤地将背转向他,随他们去,我才不在乎呢。我从未想要遇上这样一支
愚蠢的探险队。为什麽玛莎不能像其他的大实业家一样,将自己的财富花在慈善
事业上,以取代她脑中那种要到亚马逊河找寻传说中的财富的念头。不,我根本
没必要感觉糟糕,我不要让他们再继续指使我。

  我一边在自己的背包中翻寻着,想找些东西°°任何东西°°只要能吃的,
一边紧盯着祭坛後面的那堵墙,细看着上面那些带着非常奇怪的憎嫌表情,令人
毛骨悚然的面孔,印加族人。我讨厌这河,每件事都是因它而起。一旦我离开这
儿……不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喉咙中再度升起令人窒息的肿块,我用力将它吞咽下去,并从祭坛的顶端拿
起一块松散的石块,用力砸向一张睑中间。石头笔直地穿过眼睛凹处,消失了。
我惊异地向後倒退着,霎着眼。

  我高声喊道,「马森,玛莎,回来!赶快!」

  听到我紧迫的声音,他们立即疾步跑过来,卡拉也随後赶到,因为她不愿被
独自一人丢在黑暗中。

  「什麽?」他们不约而同地问道。

  「在那堵墙的後面有着稀薄的空气,我刚刚扔了块石头,它……它使穿过那
个眼洞消失了。」我因兴奋而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把自己的手电筒递给玛莎,我们一起照亮那堵墙,同时马森爬上祭坛,犹
豫地用手摸索着那些脸孔,接着他的整条手臂穿过那孔洞。

  「假如你开始呼号。」我嘲弄道,「别指望我会跳上去挽救你和你的手臂:
在《罗马假期》一片中我已观赏过卡莱葛伦和奥黛里。赫本的表演了。」

  「嘻嘻。」他讥讽地狂笑起来,模仿着以取笑我。「把手电筒递给我。」

  他将手电筒光柱从一个眼孔中照进去,并透过另一个眼孔察看着。「什麽都
看不见,光线似乎无法穿透它。这是一个漆黑的洞,没有墙什麽都没有。」

  「只要我们能找到一条进去的路。」玛莎声音中充满希望地说。「那它可能
就是另一条路的出口。」

  「反过来讲,也可能不是。」我补充道。

  马森已从祭坛上跳下来,正站在那里琢磨着它,和我们其馀人一样,双手插
在腰间。「我们别无办法,只能破墙而入。墙壁非常厚……大约有六英寸。」

  我凝视着那些脸谱,可憎的东西,随即我急喘起来。「哦,天哪,为何以前
我们从未见过它们!它们一直在瞪视我们。」

  其馀人在那儿直愣愣地瞧着我,彷佛这次我真的发狂了。

  玛莎一把扳住我的肩,将我旋转过来,带着迫切的希望紧紧盯住我的双眼。
「怎麽了?你看见了什麽东西?另一种幻象?」

  「他们一直在脸中盯着我们,这些脸谱,看见了吗?」我一边晃动着电筒光
柱,一边指划着。「一个、二个、三个。很显然,它们是一把开启的钥匙。」

  「摸摸她的前额。」马森尖刻的说。「听起来好像她正在身心崩溃。」

  「不,马森。要知道,它有一个保护装置,当所有正确的暗码都齐了才会有
反应,懂了吗?」

  「嗯……」他正在思索。分析,然後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玛莎高声呼叫,欣喜万分,「三张脸谱面孔,三个面具,这
些面具被分散开来,由於……印加君王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会同时拥有它们,你
认为呢,西德尼?」

  我坚定有力地点了头,「肯定是这样的。那就是为何我们会做梦的理由。这
是个线索,由於征服者,他隐藏起维卡巴姆芭的财宝。只有他自己,或许还有另
一个人。他最亲信的仆人。清楚它确切的藏宝地点,并知道如何寻回它。後来,
面具无端离散了,财宝从此再未被看见,这个秘密也就伴随着仅有的两位知情者
从此消失了。」

  「把面具拿来,亲爱的卡拉。」玛莎命令着她的继女,「快点。」

  「我明白了。」马森说道,同时兴奋地握紧双手。

  「哦,很好。」我说,「我知道你将是……最後一个明白的。」

  卡拉拿着三只面具回来了,马森再次爬上祭坛,将每个面具放在与之一致的
墙壁凹处,它们相当吻合。

  「还好孟德斯也有一个面具,并将它留给了我们。」卡拉说。

  「没错。」玛莎赞同道。「她把它当做废物留下了。」

  我注视着马森,等待着,期盼着,只到最後一个面具被安放在与之吻合的地
方,他向後挪动,察看着,可是似乎什麽都未发生。

  「推一下墙。」我孤注一掷地说。「或许它可能需要一点帮助,历经这麽多
年後,它一定已经被住了。」

  他背靠到墙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紧接着,没错,我们听见巨大而呆滞
的东西发出了强烈的隆隆声。不过,并非墙被移开了,而是祭坛顶部的雕刻。它
缓缓滑开,并令人惊异地。迅速地加快了速度,马森正注视着那堵墙而不是自己
的脚,随着一声惊恐的叫喊,他落入了祭坛中。

  卡拉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们向前跑过去,用各自的手电筒对准了下面。

  马森就在我们下方几十尺的地方,双脚抖动着,用力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
突如其来的跌落对他并未产生什麽影响。

  「扔一支电筒给我。」他呼叫道,声音在空旷中回荡着。

  我很仔细地,以离他最近的距离扔下自己的手电筒,使他轻易地接住。

  他四处查看着,显然放松了下来。「这里不错,没有任何肮脏的,毛骨悚然
的或别的什麽东西。岩石的外部雕琢出一个楼梯,一直通到我的右侧,假如我还
能辨清自己方位的话,它的顶端完全远离了那个隘口,向上直入岩石的中心。真
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工裎学上的成就。这可能就是一条离开这里的路。」

  「我们就下来。」玛莎说,也是为我们大家讲的。

  她首先悬抓着卡拉,这样马森便可以自下方接住她。接着轮到我,最後她自
己攀缘而下。

     ***    ***    ***    ***

  我们边走边数着台阶。当走到第二百六十四阶时,我的电筒没电了。只剩下
玛莎那支发着惨淡,微弱的黄色光柱照亮路,大家全都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似
乎这样做便可以穿透黑暗。

  「二百七十二,二百七十三……」卡拉喋喋不休地数着。

  她开始搅得我心烦,仍然没有任何新发现。「你难道不能像我们一样在头脑
中数吗?」

  「二百七十五……我愿意这样数……二百七十七……」

  「不,是二百七十六,亲爱的。」玛莎纠正道。

  我激愤地呻吟着,几个箭步跑到前面,期望别再听见这种烦人的声音,可没
过多久,我又能听见了。

  「二百八十四……二百八十五……」

  「你看还有多远?」我问马森。

  他凄然地摇摇头。「不清楚,空气依然十分陈腐,只有当我们感觉到新鲜空
气,才能说明离顶巅不会太远了。」

  「但假如我们到达那儿,却发现仍然无法出去,那该如何是好?这个出口或
许已封闭起来,甚至……」

  「我最佩服你的一件事就是你的乐观主义。」马森反讽的说。

  「我只是喜欢考虑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清楚事实真相。从一开始到现在,
我们仅存下我背包中那点少得可怜的必需品,只因为你们这些人在离开祭坛时忘
了带自己的东西。我们再也没有电池了,我的水壶中也只剩下一杯水,我估量每
人还能喝两口,我简直要为半杯啤酒去杀人。真该死,我怎麽会想到这一切?现
在我不能再想其他任何事了,真是痛苦不堪。」

  他哈哈大笑起来,蛮仁慈的。

  玛莎的电筒也灭了,「这就是说。」她在黑暗中的某处说道,彷佛我们需要
交谈似的。「从这里起,我们只能摸黑了,我们最好挨得紧些。卡拉,亲爱的,
如果你愿意,可以拽住我夹克的下摆。」

  「我不喜欢落在最後。」卡拉害怕地咕噜道。

  「总比在前面要好。」我提醒她,顾自摸索着往前去,接着拐过一个弯转。

  每一级阶梯都在不断地改变着方向,成螺旋状地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左,
有时又笔直向上变窄,以至於我不用双臂支撑便能感觉到两侧的墙壁。

  自卡拉放弃大声地数数已有一段时间了。她喘着粗气,拽住玛莎的後背。

  「能不能停一下?只要一小会,我已精疲力竭了。」

  「好吧。」马森说,一边点燃一根雪茄。他倾身向後靠到墙上,深深地吸了
一口,并借着火柴的亮光注视着我。

  「我认为……没错,它又出现了。新鲜空气,马森,你感觉到了吗?」

  他手中的火柴熄灭了。突然台阶下面传来一阵怒号,凶猛的狂风,抑制住我
们的呼吸,扬起了大伙的衣衫。卡拉紧紧地依附在玛莎身後。

  马森号叫着,我不胜惊愕地大声呼喊着,而且我也能听见玛莎在无力地尖声
叫喊起来,所有的叫喊声都被我们身旁轰鸣声淹没了,它以我们为焦点,似乎不
愿离去。

  它用力拖曳住我的喘息,盘绕着我,像一头野兽般怒吼,撕扯开我的夹克,
我的半短内裤。

  玛莎失声叫喊着。「它正在撕破我的衣服。」

  卡拉只是一味大叫。

  「上帝!」马森惊呼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它正在毁坏我的裤腿,又撕
又扯。」

  我听见他正在掌掴它,试图招架住。随即他又发出咯咯声,就好像这东西已
强入他口中似的。

  「马森!」我发出尖锐的叫声。「马森!」

  「这到底是什麽?它是什麽?」玛莎很纳闷,声音极度恐怖地颤抖着。「我
能感觉到它就在我的双腿上部,灼热、光滑。它正试图进中间……」她的话音中
断了,显然正与它奋力搏斗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它就在我的屁股,我
的性器中……」

  「还有我。」卡拉哭叫道。「我的衣服全没了。它会是一条蛇吗?」

  「不,不可能。」

  它似乎有和章鱼同样多的触须,然而当我试图阻止它侵入我体内时,它却朝
我的屁股和性器上喷射了许多乳脂状的东西,可是我什麽都没有击中或抓住。它
太像一个幽灵了。

  身上的乳脂在滴落着,我能感觉到它正顺着双腿而下,同橡胶一样细长而柔
软,如蛇入洞般窜入我体内,蠕动着,品尝着,揶揄着我的性感中心。它蜿蜓前
进着黏乎乎的触角,向上缠绕我,包围了我的双乳,摇曳不定地掠过双耳,鼻,
进入我的口中,它的阴魂附体是彻头彻尾的。它令我窒息,我不得不努力挣扎才
能有所知觉地待着。

  我们全都被毁灭了,我们每一个孔窍均被这风一样的东西堵塞着。扩展着。
揶揄着。抚摸着。

  我的双脚根本无法挨到地面。我被这种深深楔住我背部和阴部的特殊东西撑
了起来,被它吞噬。包藏起来。那些黏乎乎的触须在我体内慢慢摩擦着,带给我
一个接一个破碎了的性兴奋顶点,充盈着我,并将它那神奇的精髓喷人我体内,
仍然紧紧地充斥着我,依然那麽坚硬。渴求。

  「哦,亲爱的,噢……」玛莎叫喊着,只是现在这种声音变成了愉悦而不是
骇惧。

  它强行进入我体内,以一种从前没有一个男人曾有过的方式满足着我,揉擦
着我的阴蒂,直到我一次又一次大声呼叫着。紧跟着,如同它到来时一样的突然
和凶猛,伴着一种巨大的嘶嘶声,它顺着阶梯而下,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

  我们全都缩成一堆,浑身直打哆嗦,情绪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後马森开口了。「女士们都还好吗?」

  精疲力竭的情景是我们共同的回答。

  我感觉着体内会被它占领过的地方,如尸骸般乾涸,却因过度的行为产生了
热辣辣的感觉。「那究竟是什麽?」我极欲知晓。

  没有一个人回话。我猜他们一定正带着迷惑不解的惊愕摇着头。

  「该死的。」马森充满惊畏而又疲惫不堪地喘着粗气,「以前从未有任何人
像那样对我干这种事!它几乎置我於一切!那麽潮湿,那麽黏。感觉上就像它令
我的直肠在一小时内猛增了一百哩,然而现在……我已完全乾涸了,真是难以置
信。」

  「卡拉,你还好吗,亲爱的?」她的继母在有了足够的控制力後询问道。

  「我想还好。它似乎也袭击了我。」

  「真有其物吗?」我询问道,我已下定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它到底是什麽呢?」玛莎说。「我能感觉到它,但我却无法抓住任何东
西。」

  「会不会是一个吵闹的色情狂鬼?」

  「不论它是什麽。」马森说。「它一定知道如何剥衣搜寻……」

  我们三个女士一起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    ***    ***    ***

  越走脚步就越摇晃不定,四周被砍削的东西非常脆,不再有坚硬的岩石,我
们小心谨填地继续前行。马森认为这些本是沙岩,因年代太久以及水的侵蚀变成
了尘土。

  随後,我们闻到了泥土的芳香,我们都在想,离上面的地表面已不会太远了
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攀登速度,每个人都渴望获得阳光,从这令人心绪不
宁。不可思议的黑暗中逃出去。

  在前面领路的马森突然停住了脚步。「哇,路上有东西。」

  「什麽东西?」卡拉惊慌地问道,她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

  「凭感觉,我觉得像树根。能把你的匕首拿出来吗,西德尼?」

  我抽出依然在夹克口袋里的匕首,它还留在我身上简直是个奇迹。我把刀递
过去,不料却整个碰到了马森,无法看见的黑暗。他摸到我的手,小心拿住刀,
另一只手却顺势向下擦过我的腹部,这只淘气的狗。我也碰到他的睾丸,随後我
又想出一个好主意,狡黠地抽回身体,并以肘轻触卡拉,让她站到我的位置上。

  「是西德尼吗?」他的声音中明显存有怀疑的语气。

  越过卡拉的肩,我温柔地喃喃低语着,「噢?」

  「没什麽。」

  他一把拉近她,勿庸置疑,一定抓牢了她的臀部,并将自己挺硬的男根紧紧
挤压住她的肚脐。卡拉呼吸加速,轻声咕噜着,并不想失掉这个机会。

  「是什麽要花这麽长时间?」玛莎想知道。

  「一棵坚韧的树根。要花一段时间,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卡拉正完全融入这个游戏,她在黑暗中伸出双手,这样我便能趁机用自己的
双手抚弄起马森,爱抚着他紧挨她不停摩擦的地方,并拿起那恨粗大的阳具向下
滑去,通过她的柔软隆起,放进她湿漉漉的阴部。她浑身震颤起来,他也为之一
振,深深地刺了进去,急切而饥饿地用力抽动着,他那肉感的阴茎己全部塞入她
体内,却还在努力想插得更深些。

  我触摸着他俩的连接处,她扩张的性器,他贪食的阳物,我的手指一直在那
里拨弄着,直到这对人发狂。

  他开始沈重地出击,一下子埋入她体内,然後用力地抽出来,又猛地一刺,
用力地冲刺,塞满了她的阴道,揉擦在升级,愈演愈烈,终於爆炸了……

  他呻吟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了。

  「你们在那干什麽?」玛莎很纳闷,然而她声音中饱含的消遣感令我深信她
已经知道了一切。

  「什麽也没做。」我故作羞涩地离马森耳根非常近地说道,以使他依然深信
我就是同他作爱的那个人。

  卡拉站立不稳地走开了,可能脸上还挂着一付狡黠的心满意足表情,不料却
滑了一步,一把抓牢了我才没有跌倒。「谢谢。」她悄声说道。

  为了什麽?是因为扶了她一把,还是让她分享了马森?

  我们继续着逃亡,一些含有少量水份的树根无疑就是巨大的桃花心木或其他
硬木的树种,不久我们便看到了日光。

  我们彼此打量了一番,大伙全都衣衫褴褛,实际上等於裸露着身体,因刺目
的强光不停霎着眼睛。另一棵树的根系在古老的洞口处交叉成十字形状,那块巨
大的石板一旦遮掩住楼梯,就会被那些生长着坚固的树折断。我们一定要通过的
那个非常狭窄的缝隙。

  卡拉走在最前面,马森在她身後用力地推了一把。

  「作为一个绅士,你应该闭上双眼。」她强调道。「我不想让你直盯住我的
臀部。」

  「就好像我会看似的。」他显露出一种不悦的表情。

  这是一个很挤的地方,但纤瘦的卡拉却很快爬了上去,到了地面,带着一种
愉快的表情四下环顾着。「哇!多好的风景。」

  「你看见什麽了?」

  「整个世界!」

  「我要第二个上去。」玛莎力言,她迫切希望看到卡拉看到的一切。她将脸
转向马森。「对我也要一视同仁°°闭上你的双眼。」

  「你还应该加一句,做为一名绅士。」他把手放在心口,做出发誓的模样。

  马森举起玛莎,稍稍费了一点功夫便把她塞进了缝隙,推出了那个洞穴。

  一到上面,她立刻就忘记了下面的两人,跟在卡拉後面漫步而去。马森和我
听见她俩正称赞着这片风景。

  「难以置信。」

  「令人惊讶。」

  「她们完全忘记了我们。」我愤怒地说。

  现在我就在洞穴的下方,准备让强壮而能干的马森托起来,重返人世间。

  「真是令人兴奋,垂手可得。」马森近乎淫乱地说道,他的手顺着我的腿溜
上来,他的脸紧挤住我的屁股,牙齿戏谑地磕咬着。

  「快停下来。」我厉声吼道,表现出愤慨而又不情愿的样子,因为我明白他
不该再干了。

  手滑向我的双腿中间,罩住阴阜,并把我拽向他,同时将我稍稍的弯曲了一
点,以使他的阴茎在我的臀部间戏弄起来,揶揄着我的小密孔。他是那般灼热,
坚硬,而我自刚才的游戏开始,便已分泌了许多湿漉漉的爱液,全身火辣辣的。

  他猛地刺入我体内,用力将我推靠到墙壁上,饥饿地狂吻着我的颈背,爱抚
着阴唇中间的龟裂,迅速满足着自己强烈的冲动。他的手指把我送入一个关键的
转折,他的阴茎拼命又毫不放松地扑唧。扑唧抽动着,我的臀部尽量张开,以让
他彻底伸入。

  「噢,太棒了。」每一次抽动都令我无比欢快呻吟着,我夹紧阴道括约肌,
用力推挤着。快乐又贪婪的猛攻。

  他的气息扑上我的耳际,滚烫滚烫的,令我兴奋。「你实在贪得无厌。」他
嗓音沙哑地说道,一边将我紧紧捺在墙上,抓牢我这个俘虏,彷佛永远都不愿我
离去似的。

  我感到他是全能的,在任何时候对所有女人都始终如一。「关於这一点,你
有答案吗?只怕你役法赶上我哦?」我嘲弄道,自然不会告诉他刚才在台阶上是
卡拉而不是我。一定不能讲,如果那麽做,乐趣何在?让他好好想一想,甚至难
过,他并不能完全令我满足。没错,我不希望他太自信,我不想让他对我产生错
觉,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征服的人。

  「我喜欢挑战。」他喘着气,嘴唇贴在我的耳廓,阴茎仍深埋在我体内,我
俩的身体正摩擦着,火热而潮湿。

  我的高潮来临了,我大声急喘着,低柔地呻吟着,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兴奋
顶点伴着嚎叫和呻吟接踵而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我。坦白地讲,稍後我们
才发现再爬出去实在困难,他推送着我,随後我让他拽住我後面的背包把他拖上
来。最後,我们终於爬了上来,瘫倒在草地上,因阳光的照射而不住地霎眼。

  我们忘记了实际上自己正全身裸露着,周围的景色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至
少可以称之为宏伟壮观。卡拉说得一点没错,它就像处在世界之巅,只有远处淡
蓝色的安迪斯山峰稍高一些。我们正位於一张桌面上,如同热带丛林中的一个岛
屿,还有被太阳晒乾的,瘦瘠的草地,俯瞰下去,正好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古老
树林的顶部,此刻,在我们头顶上方,一只兀鹰带着一股上升的热空气盘旋着。

  我转身一百八十度,一切尽收眼底。

  「太令人惊异了。」

  马森点点头。

  玛莎两眼因惊叹睁得大大的。「该说使人兴奋还是别的什麽?」

  「太美了,我该如何合理地在报纸专栏中发表它?」

  玛莎注视着马森只剩下衬衣领的衣服碎片,禁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不,他
们或许更对我们全都裸体观赏风景的事实感兴趣。」

  「好一个愤世嫉俗的你,玛莎。」我故作自卫的表白道,紧跟着又想起一些
东西。「你说这些倒提醒了我。」我跪下身,解开背囊。「虽不太大,但总归还
能遮掩一下。」

  我翻出几条漂亮,不太实用的女式短内裤,拿出来让他们挑选。玛莎和卡拉
深表谢意,马森也很坦白地说,由於别无它法,他也只得穿女式短裤。卡拉挺同
情他的,将自己T恤衫的碎条递给了他。他将这些弄成了一条缠腰布,当他模仿
着辛蒂。克劳馥的样子系上时,令我们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我们开始考虑或许仅仅是或许,我们有机会碰上活的
东西了。

     ***    ***    ***    ***

  耗费了许多天才攀登上这些台阶,却在半小时内就到了太阳西下,整个天空
散发出橙红色,樱桃色和紫红色的光芒。

  我们四个人缩成一团,躲进了高地的一个岩穴里,一棵远古被砍倒的树成了
我们的防风墙,但夜风带来的寒意仍令我们感觉痛苦,因为我们都未穿衣服。天
空漆黑一片,星星在眨着眼睛,我们平躺着如沙丁鱼般渴望温暖,太疲惫了,以
至於无法尽情享受如此贴近的性感。

  我全身哆嗦着醒来,空腹发出了可憎的咕咕声。这一动惊醒了玛莎,她一翻
身,又把卡拉给弄醒了,没看见马森。

  我们坐起来,烦躁不安,大家不悦地相互凝视着,当马森回到我们中间时,
他的愉快却极端地激怒我们。他吹着口哨,肩扛一大串香蕉,足有他人那麽高,
并冲我们一笑,如同一个大丈夫,令人作呕的甜蜜。

  「早餐来了,女士们。」

  玛莎这位曾经很有思想的女人,尽力表现得很满足亲切。「谢谢你,马森,
你真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他捡出最熟的递过来。「这些青皮的香蕉放一段时间。它们可以供我们吃好
几天呢。」

  我尽量让自己慢慢吃,这样就不会造成消化不良了。突然我一下僵硬住了,
双眼紧盯着那些茎杆。

  马森注意到了。「发生了什麽事,医生?」

  我指了指,从那些香蕉中爬出来一只我所见过的最大,最多毛的蜘蛛。当时
我们正在谈论巨型茶盘的尺寸。我的整张脸因恐惧吓得变了形,全身感到阵阵刺
痛,我憎恶蜘蛛,这种最原始的节肢昆虫。

  马森竟然仰面大笑起来,畜牲!

  我止不住颤栗起来,全身是鸡皮疙瘩,一个寒颤顺着脊骨而下。我吓得面无
血色,由於惊恐两手紧紧绞在了一起,我明白自己永远都无法战胜这种恐惧,除
非到我死的那一天。现在卡拉也看见了它,并开始发出长而尖锐的叫喊声,我有
了一个支持者,感觉稍微好过了一些,不只有我这样一个蠢人了。

  「快帮帮忙,马森。」我恳请道,一边小心地注视着这个多足的东西慢慢爬
过香蕉。

  他抬起脚,佯装踩到了它。「不!」我高喊道,「别杀它,只要赶它走就行
了。」

  他翻着眼睛,无疑觉得我是个活着的最可笑的女人,只好举起香蕉把,将它
扛过一段合适的距离,然後用手中吃剩的香蕉皮轻轻挥掉那只蜘蛛。「现在可以
了吗?」

  我充满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勉强地说道。

  「若你在家洗澡时碰上这样一只蜘蛛,该怎麽办?」

  「逃到邻居家里。」

  「为何不马上淹死它?」

  「我只是对它有种难以言状的害怕,并不是说我要这东西死掉。」

  他的眉毛在颤动着。显然他认为很好笑。

  「好啦。」在他有机会开口前,我喃喃低语道。「所以说呢,我是地球的一
个秘密的朋友,千万别宣扬出去。」

  他哈哈大笑,撕开了另一根香蕉。

  早餐结束後,马森说我们应该跟他去看看他在觅食时的发现。

  我们知道在高地的一侧有个峻峭的陡坡,不过其他的斜坡则逐渐伸向那片热
带丛林。我背着背囊,马森扛着香蕉,我们出发了。

  斜坡上有一些几世纪前古老建筑物的残骸。石制的盖顶已倒塌,支撑的石柱
也已断裂,散布开来,不过我认识这地方,我注视着玛莎,她也看着我。「印加
君王的御座。」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怎麽知道的?」卡拉问道,她什麽感觉都没有,基於某些原因,她己
无法再扣动这个心领神会的源泉了,因此,她显得有点愠怒。

  「我们在梦中见过。」玛莎答道,一边指点着面前与众不同的建筑物。「那
便是他的御座。实际上它看上去相当的完好,上面有石制的华盖保护他免受阳光
的照射,下面有一个池潭,供他的女人在哪里沐浴,看,那儿藤蔓场物已受到束
缚,呈现出一种新月形,成梯形的间隔。他的臣民就坐在其上的岩石,就像坐在
一个圆形剧场中的罗马人。」

  马森专心地倾听着,全盘领悟,并在脑海中生动的描绘着它。我们非常小心
地攀缘而下,穿过那片碎石瓦砾和滋生蔓延的杂草,巡视着废弃的御座。它已遭
受到时光的蹂躏,所有精美。细致的雕刻都被雨水和狂风冲逝掉了。拐角衔接处
已成碎片,华盖早已倒塌落在上面。

  我抚摸着门前的御座扶手,在上世纪的征服者到来之前,在他们自己的土地
上,面对臣民的顶礼膜拜,印加君王触摸它约有五百年历史了。

  我不得不坐到御座上,仅仅因为不得不,我被拖曳过来,钉牢了。玛莎点点
头,看来她也感觉到了这一切。她坐在我脚边,握住我的双手,我感觉指令迅速
涌入了她的血脉,她的双臂。

  马森和卡拉已慢慢顺着斜坡而下,开始在面朝我们的层层石椅上爬。我凝望
着他们,然而我却看见了工人的鬼魂,穿着他们祭神时了装扮的华丽服饰,这个
太阳帝国,每个座位都被坐满了。

  彷佛是玛莎的,我们的双手交织着使能量加倍。在我的脑海中,这幅画是那
样的清晰透明。此时我并不需要戴面具,我就是印加君王。我在下命令,黄金被
藏在西班牙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被深深地埋了起来,它的真实可靠性,在成充
为奇後才模糊起来。

  我从石座上一跃而起,向天空太阳扬起双手,咒语从我的唇齿间倾吐出来。
玛莎臣服地跪在我的脚边,马森和卡拉正站在新月形处注视着我,一边相互暗示
着,对我这戏剧性的突发感到极为好笑,传来他俩环绕着这个类似圆形剧场的墙
壁不停回荡的声音。

  「你觉得她疯了吗?」卡拉尖酸地说。

  「不,她总是对很多事有兴趣。」马森答道。

  咒语中断,我的双臂落下,头脑清醒了起来。

  玛莎和我紧紧搂抱在一起,我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喜。我们终於知道了这个秘
密的答案,我们已被选中去领受它了。是的,就是像我这样一位言语尖刻。傲慢
自大的女人,我变得谦逊起来。

  我们奔跑着,不慎摔倒,便顺势一直滑到了斜坡底部,站在曾经是供印加君
王的美人洗浴的池潭,现在已被铺起来的地面上。我们站在那儿,心中明白正是
这地方,它就在我们脚下,这伟大的,甚至或许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宝藏。

  印加君王放空了池潭中的水,将他绝大部份的金银珠宝放在了里面,然後又
在池潭里填满土,用草覆盖起来。然而,我却不知道为什麽,後来它竟被铺成了
路。征服者来了又走了,并在同样的铺道上行走着却从未引起过怀疑。每当印加
君王看见他们这付模样,便暗自咯咯发笑,同情起这群可怜的笨蛋。

  玛莎和我仍然紧握着双手,像天真的孩童一样围成个圈舞动着,跳跃着,一
边尖声地狂笑起来。我感到要准确描述这种幸福感简直太困难了,我相信自己永
远都不会有这样的快乐。

  「就在这儿,就是这儿。」我俩高唱着,「就在我们脚下,就在这里。」

  「她肯定发狂了。」卡拉酸溜溜地低语道。「看她,这个蠢女人,再看看我
的继母,穿着两条借来的短裤,乳房到处乱甩。」

  「但乳房确实很美。」马森友好地说,并屈身来到路边,试图从玛莎和我这
里获得一些理由。

  「好吧,发生了什麽事,够了够了。」他力言道,一边横插到我们中间,打
断了我俩癫狂的舞动。「你们怎麽了?」

  突然停下来,没有任何东西可抓,我站立不稳,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终於倒
了下来。伴着一声尖叫,玛莎也倒下,我们平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就在这儿……财宝。他放乾了潭中的水,然後就将自己的财宝全都填了进
去。」我说。

  马森非常小心地转过身,感兴趣地指了指脚下的石板。「是这儿?」

  「没错。」

  「你能肯定?」

  「百分之百放心。」

  「当然是这里。」玛莎补充道。「不过它很深,只有上帝才知道我们该如何
将它挖掘出来。如今要做的有理智的事便是重返文明世界,搬来装备,申请到权
益後再回来挖掘,问题是,我发现要让它合理化非常困难。呵,我一定成了淘金
狂。」

  她连最低限度的端庄都放弃了,愈发咯咯傻笑。马森正在判读她的表情,我
越过他,将目光投向卡拉,她站在几排简单的石椅後,冲我们这边皱着眉,观察
着,似乎因我们滑稽的动作而感到局促不安。她的不赞成压根没影响到我。

  我的注意力被我视线上方一个突然的移动吸引住了,当一队土着的面孔出现
在新月形座位的顶端时,我感到又惊又奇。先是脑袋,然後是躯干,最後是腿。
除一人外,全都涂抹成了深的棕黄色,他全身苍白,非常英俊,金发碧眼,他挥
动着手。

  「科林!」我高声喊道,真的非常开心看见他,「为什麽你没死?」


                第十章

  科林正处在爱恋之中。我既羡慕又怀疑,即使像钉子般顽固的我都渴望感受
一下那种难以捉摸的激情,然而我完全不相信它的存在。

  他一直凝视着一位尤其英俊的印第安人的眼睛,紧握着他的手。

  我们坐在石板铺道上,土人们慷慨地拿出自己的食物与我们分享,喝着一种
令人作呕的棕色饮料,似乎是一种冷咖啡渣和河中淤泥的混合物,然而我实在又
饿又渴,几天来一直没吃到太多的东西。如今我成了一付高而瘦长的骨架,轻了
几磅令我看上去确实显得细而瘦。

  我们告诉科林有关罗瑞和孟德斯的一切,随後他也告诉我们,他和他的新朋
友们遭遇了由直升机空降下来的地面部队经过。科林告诉我们这是一支游击队,
尽管我们已知道是他们用一支带有剧毒的箭杀死了杰克。他还说正是他的这一小
队印地安人尾随着佣兵穿过那片丛林,并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各种陷阱。

  「他们有多种方法可以令不受欢迎的来访者自觉不如在家好。」他说。「他
们把嫩枝和绿藻覆盖在陷井上,这样就会使一个毫无警觉的家伙掉进去,并发现
自己正和一只有毒的青蛙面对面交谈思想……」

  「可是佣兵中有一个印第安人和他们一起。」我提出了质疑。「他怎麽从未
识破你的朋友?」

  「他们说他仅仅是半个印第安人。」科林充满自豪地说。

  「你们是怎样沟通的?」

  「看我这位朋友。」他一边告诉我们,一边搂抱住他爱侣的肩膀。「当他还
是个孩子时,曾做过几天银行警卫。他的西班牙语讲得还不错,我的也可凑合,
我们就这样勉强沟通着。」

  科林边说,边将目光扫过他的新朋友,「他们跟随着你们的足迹来到隘口,
但很显然,我们发现一大堆岩石堵塞了通往印加圣地的入口时,我们找到了罗瑞
的尸体。我们决定在附近搜寻,期望能找到你们,不料却在这地方偶然相遇了,
连印第安人都不知道这地方的存在。」

  「科林,这就是维卡巴姆芭。」印第安人开始叽哩咕噜地敬畏地提及此名。
「就是这儿,在我们下面,便是印加君王的黄金埋藏地。」我告诉他。

  「简直令人惊讶。」他终於热情地吐出这个词。「哇!他们说他们知道这儿
有东西……你们明白了吗,摇摆,幽灵。他们似乎是对的。」

  「难道你认为他们会帮我们得到它吗?他们会拒绝吗?搅乱它我感觉不自在
我认为它应属於他们而不是我们。毕竟这是他们的土地。」

  「我们一定要把它挖掘出来。」卡拉说,同时紧盯我,彷佛我是疯子一样。

  「这就是我们来此的原因,也是这支探险队的全部理由。假如我们不挖,所
有的努力岂不白费。况且,你怎麽会突然间变成了理想主义者。」

  我耸耸肩,她那苛刻的批评毫无效果,我可以随时在口头上攻击她。这太容
易了,根本没必要,我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我明白西德尼的感受。」玛莎说。「我理解她所说的一切。我们已目睹了
当时的情景,是我俩。他们确实很特别,一个引以为荣……然而这一切是可以想
像的,可能正是在我们被赋予了使命才找得到这地方,确定藏金的位置。我认为
我们是授命来扮演这个角色的,将它挖掘出来的。」

  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说辞,所以只好投降。「好吧,可能你是正确的。」

     ***    ***    ***    ***

  玛莎想要男人了,从她的眼神,从她煽动的表情中我看出了这一点。自从罗
瑞以及在地下的楼梯上那段不同寻常的插曲後,她还没碰过任何人或任何东西。
她正在扫视那些土人,试图决定哪一个可供自己利用。

  曾为绅士的科林,将自己的夹克,T恤和男式背心递了过来,好让我们这些
女士能遮掩住各自半裸的身体。随後所有的男人都赤裸着胸膛辛劳地挖掘起来,
其中两个白人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开始晒成了粉红色,後来逐渐成了褐色。

  他们轮流干着,一次约有六人,停下来的便缓步走到阴凉处恢复体力。

  玛莎也无目的地漫步而去,尽管不是太远,但我还是难以清晰地看见她要做
什麽。

  一个土人懒散地待在树下,双腿微分地背靠在树干上。

  她闲逛过去,迅速瞥了一眼,估量着他大概有多大能耐。显然他通过考核,
因为她是如此友好地微笑着弯腰寻找一些面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好诱惑性地让
他看看自己浑圆臀部,以及带花边的马科斯。斯帕克斯短内裤。

  他敏捷地直起身体,舌头扫过嘴唇,两腿间黑黝黝的阴茎肿涨了起来,在我
眼前,变粗,变长,几乎有点笨重。

  他扔掉一直在用牙齿剥皮并咀嚼着的甘蔗,无声无息地朝玛莎这边?过来。
她当然知道他在那里,可是假装不晓得,游戏正要开始。

  他慢慢潜行通过了灌木丛,一只手臂搂获了她的腰部,另一条把持着一只丰
满的乳房。她的下体因期待和渴盼变得湿漉漉的,这也是正常的,而他没有任何
先兆便直向她的臀部,一把将她的短裤拽到大腿,阴茎抵进了她的阴道,过了一
会儿,又转向另一个进口。

  玛莎以前那地方从未被使用过,所以有一点惊恐,试图慢慢设法挣脱那个已
经推进紧缩洞穴中的龟头。可是他并没有受到阻碍,依然全部推送了进去,他的
腰部痛快地推送着,带着深深的,不固定的爱抚包裹着自己。

  玛莎脸部留下了难过表情。她发现自己喜欢这样,向他高抬着自己的屁股。
他发出一阵低沈。愉悦的声音,高潮降临了,他使劲地急推、急推、急推,然後
用力一抽,他的性欲比玛莎更强烈。

  她感到蒙受了屈辱,狂乱地环顾四周。她的双眼盯住了另一个仰卧在那片高
高草丛中,正在吮吸一根青草的男人。他一直注视着她和他的朋友,并戏弄着自
己那根短而粗。勃起的阴茎。她浪笑着,朝他那边走去。

  我浑身感到火辣辣的,有一股强烈的性冲动,并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正自玛莎
的古怪行为移到了马森的身上,他正在用一把木铲拼命地挖掘着,几个印第安人
迅速配合着。马森那刚硬的体魄上隐约闪现着汗珠,鼓凸起恰到好处的肌肉。

  我瞥见在他那条过小的缠腰布下的性器,它们正文雅地悬垂着,我不得不承
认它确定成熟且光滑柔软,依我丰富的想像力来看,它只是在等候被挑逗兴起。
我在脑海中想像他的干劲,有必要修正一下,我在想任何一个人。

  我决定以玛莎为榜样。

  她试图让这个已兴起的土人两腿叉开,然後好拿起他那根冲天怒胀的阳具向
上塞入自己体内并控制他,但他什麽都没干。

  根据他的习惯,男人应该是支配者,女人则应该像个容器那麽简单地等在那
里。他抓住玛莎的双肩,一把将她扔倒在地上,接着猛一用力刺入她体内,深深
地淹没进去,此时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一只不停眨着的眼睛。好吧,看来我有一点
点夸张,但仅仅是一点。

  他非常之迅猛。这是最原始的性方式,他们这麽干是由於性对他们而言是出
於本能,一种动物般的本能。冲动。他们对女人干这事,一旦没有了可近便的女
人正如那天我亲眼目睹他们俘获科林後的情景°°他们也对其他男人这麽干。

  我决定不再介意那些事。我正穿着科林男式背心,这背心对我来说太大了,
不断从肩上滑落下来。现在我已不再恼怒不安地把它们拉上去,任它们掉下来,
一边比另一侧更低的悬垂着,卖弄着鲁莽无礼,丰满的乳房,乳头也渴望地僵硬
起来。我朝玛莎那边蹒跚走去,那儿有许多男人正在休息。

  当我漫步到他们中间时,这才留意到他们的阳物全都勃起了,他们全都在仔
细观察着玛莎和那个土人交媾的场景。

  我走过玛莎身边,扭摆着屁股冲她霎眼示意。她躺在那个发出低沈咕噜声的
印第安人身下,也霎眼回视着。他用双臂支撑住自己的体重,只有阴茎和大腿同
身下的女人接触。没多久他的哼哼声变得大声而急速,最後竟叫喊起来,他疯狂
地急抽着,然後滚翻下来,她的欲火仍然没有被扑灭,她叹息着,可怜的玛莎,
但愿我比她幸运些。

  我懒洋洋地斜靠在一颗树上,腹部收了进去,使得双乳更大而丰满,乳头也
因兴奋而坚硬起来。我既不愿再渴盼地等待下去,也不愿像玛莎那样。

  又一个印第安人已经出现在她的双腿中间,一个姆指放在她的阴蒂上,一根
手指在她的每一个隐秘之处抚弄起来。我很高兴看到他们能这麽干,有时,的确
需要一点点勇气。

  几乎与此同时,她欢快的呻吟起来,无疑这种愉悦感也波及。感泄了他灵巧
的手指。她平躺在地上,全身放松且心满意足,然而他并没有将她一个人单独留
下,他还要满足自己的需要,他拖起她的双膝,将阴茎滑进了她慷慨的。湿漉漉
的阴部。

  此时,我正被一个有着硕大坚挺阳物的土人观察着。我甜甜地一笑,发出了
一个明显的挑逗信号。他站住脚,来到我身旁,一只手抓住我暴露的乳房,粗鲁
地拽捏着乳头,然後拉进口中吸吮。感觉简直太美妙了,我的腹部一阵抽痛,阴
部也痉挛起来。我朝他推送着自己的骨盆,感觉到他挺硬的阴茎,是那样坚定,
那样长,我忍不住呻吟起来。

  他甚至根本没有费事拽下我的短裤,只是抓在裤裆处,将它们扯开,一根手
指摸到阴道口,便立刻拿开了,他那根充满肉欲。粗大的阴茎随即便直刺进来。

  他塞满了我的阴道,他那坚硬,灼热的阴茎令我紧张到了承受的极限,然後
又伴着每一次迅速而急剧的腰部抽动急抽出来。我紧搂住他的脖颈,他那高挑的
身材使我离地有三、四英寸高,他的阳物将我挑了起来。每一下抽动都要引起我
大声地嗥叫,多麽奇妙的感觉,那麽强烈,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

  他的高潮到了,我也是,当他抽出阴茎时,我的阴门仍在有规律地颤动着。
他微笑着表示谢意,而後大步地走了。我沈陷到地上,两腿分得开开的,像果冻
一样抖动着,我感觉很好,想要稍睡片刻。

  可能仅有一分钟左右,我的脑子一片宁静和空白,当我睁开眼时,却发现另
一个土人出现在双腿之间,他正抬起我的双腿,将它们向後紧紧靠在了我的躯干
上,一边把那颇大的阳物插入我体内。所有的软弱无力和松驰都一扫而空,我任
其随心所欲地干,我相信还会有人要同我快速地性交。我的判断一点没错,又一
个感谢的笑容,又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中间间隙。

  随後我一定翻了个身,要不就是被人翻过来的。我俯卧在地,一个黑黝黝的
身体躺在了我的後背,一边将自己的阳物抵进我的肛门。我抿嘴咀嚼了一下,不
料却被弄醒来,肛门太紧缩了,实在令他难以进入。他只好改换进入我的阴道,
同时又用一根手指设法蠕进我的肛门,他一边与我性交,手指一边在里面搅动玩
弄着。

  噢,天哪,这感觉太棒了。我只是向他稍稍抬了一下身体,便觉有更进一步
的倾向,他不慌不忙,熟练地要着我,同时一只手缓缓伸到我身下,爱抚着我的
阴蒂。如此彻头彻尾的刺激,我的性高潮又急遽降临了,我咬紧牙关,阴道括约
肌不停地紧收,以增强他的快感,并将他也迅速带向兴奋顶点。

     ***    ***    ***    ***

  挖掘整天都在进行着,层层的粗石瓦砾和泥土被挖到一边。再下面是沙子。
尘土,最後铲子终於传来了第一声沈闷的金属声。

  每个人都开始兴奋地喋喋不休,马森警告那些土人千万要小心,轻一点,我
们不想让任何东西受损。挖掘停止了,他们开始慢慢清理。

  当天傍晚时分,第一件东西终於显露出了一部分。科林和一个土人费尽千辛
万苦才把它拔出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聚集在四周仔细察看着。我想大家全
都在渴望着,我的心激动地砰砰直跳,玛莎则局促不安地绞着双手。

  他们终於托出了一个金制的酒瓶。它的美简直难以评价。它是一件正式场合
中使用的器皿,特别的大,瓶嘴被装饰成了一种异性交媾的情景。

  我伸出一只哆嗦不定的手,用手掌慢慢抚过身体的曲线,那麽凉,毫无瑕。

  「它是纯金的。」科林说,「非常重。在欧洲,我们多用镀金的银,这些人
真是一群傻瓜。」

  「真倒霉。」马森懊悔地喷着鼻息说,「真希望有架照相机。」

  科林同情地点点头。「若能做一次摄影记录,那真是太棒了。看到这个装饰
过的瓶嘴,还有那对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爱侣了吗?这是一种最受人喜爱的形状,
通常这些瓶和器皿是由身怀此种绝技的印加女人精制而成的。」

  他们继续着小心谨慎的整理,直到黑夜来临,土人们在树桩上插了火炬,使
男人们有足够的光亮得以继续工作。

  其後,新发现来得又多又快,它们之间几乎没有停过。所有的东西都那样美
丽。同第一件出土的一样惊人。我惊叹地摇着头,省视着越来越多的瓶。有盖的
罐、盘、刀、小碗,还有金制的首饰盒(一旦里面的沙子被小心翼翼地弄掉後)
里面装满了红宝石,和葡萄一样大尚未骓琢的绿宝石。翡翠,如鸽子蛋一样,形
状不一的珍珠。

  卡拉和我手中放满了各色贵重的宝石,还把它们放进各自的肚脐里,举到耳
边,并通过擦得非常亮的银镜察看自己的影像。我们得到的珠宝要比整个英国王
室所拥有的珍宝还要多。

  「我已经死後上天堂罗。」卡拉欣喜地欢笑、戏谑着。

  後来我便睡着了,因为随後的一段时间我根本无法让眼睛再睁着。

  旭日东升,一轮火球挂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阵骚乱惊醒了我。

  玛莎。卡拉和我支起肘,朝那群相当兴奋的土人眨眼望去。很难说清他们是
气愤、高兴还是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依我看,他们多半是激动,他们的手臂四
处舞动着。

  躺在黄金海之中,我们三个人看上去有些滑稽,而且发现很难彻底醒来。

  「科林?马森?」

  他俩正站在曾是沐浴池潭的洞边。自我睡着後,他们又挖了很深的一段,而
且还发现了个更大的箱子,里面装有更多珠宝及黄金花盘,只有典礼仪式中才穿
的礼袍,金制头巾,金制匕首,金制带扣子的鞋,国王衣服,好一个太阳帝国。

  襄嵌精细的池潭如今又重见天日了,池底襄着黄色、白色、橙红色,像是旭
日图形。确切地说,中间还停放了一付被砍削过的石棺,其他就什麽都没有了。
我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明白了早些时候为何我会混淆不清。只有一个最伟大
又重要的男人才会被埋葬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站起身,双眼凝望向前走去,彷佛被一块磁铁吸引了似的,并未察觉玛莎
和卡拉在我醒来後亦动起来。

  马森和科林站在雕刻精美的石棺一侧,土人们此刻正呈N形跪下来,一阵突
如其来的微风扬过这块秘密的小空地,一团云遮住了太阳。头顶上方,四只兀鹰
在昨天还仅有一只的地方不停盘旋着,我们全都不寒而栗。

  我感到一切正变得越来越重大。我却并未因之而感愉快。我似乎已失去了对
自己生命、身体的控制力。我想要夺回自主权,可又明白这绝不可能,除非我远
离这块地。

  石盖被精心骓琢的犹如一轮旭日。一股电击般的震颤迅速传遍了我全身,我
感到很惊骇,然而我还是命令他们撇开石盖。我知道谁在里面,坦白地说,我觉
得非常害怕,几乎频临於昏厥的边缘,甚至希望逃离此处。

  卡拉和玛莎站在我的一侧。与自己相比,她俩似乎很镇静。我好羡慕她们,
钦佩她们,大胆的西德尼己消逝了,现在的我只徒有她的躯壳。

  科林和马森吃力地举着石盖,俩人的前额上挂满了汗珠。五个世纪以前,要
把这石盖放到上面肯定需要两打男人。土人们一起做要容易些,可是他们并未参
与,在尘世间他们的近邻中,再没有比这个人更具强大的力量了,他们面朝它鞠
躬俯首,匍匐在地。

  石头发出了摩擦的吱吱声,慢慢地被移动了,并且带着一种足以使地球震撼
的隆隆声落了下来,他出现在那里,印加君王,太阳的化身,丝毫没有腐败,彷
佛睡着了一样,身穿装饰高贵华丽的王袍。耳朵上戴金耳环,手指上戴着戒指,
手臂上戴着臂镯,腰间系有襄嵌着翡翠、绿宝石的金带。

  周围一片沈寂,我们似乎全都晕厥了,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他被如此
完好地保存着,毫发未损,我几乎期盼着他能坐起来,我的心剧烈跳动得传到了
耳际,我受不了了。

  卡拉在我身旁摇晃着,我伸出手臂,极力地搂住了她。玛莎已双膝跪下,眼
前的奇景弄得她神魂颠倒。

  我一直有这种看法,那些能听见头脑中各种声音的人,应该被身穿白袍的人
迅速而安静地带走。然而此刻我自己竟然也听见声音了,那样清晰,彷佛那个演
说家就在我身边似的,那麽贴近,事实上,不论你信不信,我的确想要看看那儿
究竟有没有人。

  没有任何人,除了他。不过当然罗,我自始至终都清楚这一点。我只不过想
和自已开个玩笑,因为我需要这种方式就像我需要在头上留扇窗一样,不明白自
己为何会被选中。为何没选玛莎?她会激动的。

  如上所述,不管如何,这声音就在我脑海中,他正在说的音调是那麽强烈而
有力,「拿下我的头巾,它是你的了,把它送给你是最合适的人。拿住它,拿着
它……」这声音不停重复着,非常坚决。

  我迈了两步不情愿、不稳的步伐,站到他一边。他的肌肉已薄如羊皮纸,骨
骼清晰可见。我俯视着这尊躯壳时,我看见了这个无数次梦中的男人,一个英俊
潇洒的男人,一个眼睛中能燃烧出一种暧昧的强烈情感的男人。

  然後我注视着身上满是尘土、大汗淋漓的马森,他那乌黑的头发被手指向上
梳去,双目漆黑且富於热情。三张脸孔交织在一起,重叠着,最後融成一张。这
一切令我非常迷惑,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困境。

  我向下伸出手,非常小心谨慎地,轻轻地从他头上迅速脱下那个头巾。由於
年代久远,这东西很容易碎,外形像一把扇子,红色和黄色的羊毛织布由於时间
久远已失去弹性。我的手指触摸着几处已破碎的地。

  「马森。」我的唤声令他吓了一跳。他一直在专心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已走入了一个属於他自己的境界。「马森,我被要求作出选择,我选择了你。」

  「被选中干什麽?」他非常严肃地挑起一条眉毛,甚至可以说是机警小心。

  「戴这顶典礼中的王冠。」

  他惊讶地拚命摇着头。「该死的,不,这事绝不会让我开心。我是局外人,
在这片土地上是一名外国人,让一个当地人做吧。」他建议道,一边指向那些俯
卧在地的印第安人。

  「我并没有要求你担负起王权的重任,只是请你戴一下头巾,是他要求的,
不会太麻烦。」

  根据他的表情,我认为他会用给我一句譬如那些:「可怜的女人,她竟然和
如只水果蛋糕一样坚实!」的话来,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讲。

  看上去他不是那麽坚决,终於点了点头。「好吧。」

  我释然地吐了口气,感觉到我俩竟因印加君王的密谈拉近了距离。这或许是
我们被要求做的最後一件事,我不喜欢让他在最後的冲刺阶段倒下。「谢谢!」

  马森绕棺巡行过来,站在我面前。「我想要知道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是否会
有什麽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要对她完全负责。」他一边指向我,一边不自然地打
趣道。

  对这一切我压根不予理睬,伸出手,将那顶有着灿烂、艳丽线条的帽子方方
正正地扣在了他的头上,同时站在那里等候着,想知道结果。

  一分钟过去了,这种等待开始令人觉得有些愚蠢,或许不会有任何想像中的
事发生。我看见马森开始不安份地曳足而行,他的耐性正在耗尽,无疑他感觉自
己像个傻瓜。也许,脑海中的这种声音是自己构想出来的,毕竟,这些天我没吃
过正常的食物,很有可能是这因素在影响我的大脑,竟想出这种事。

  一阵强劲又特别长时间的狂风怒号着吹过这片小空地,吹掉了科林头上的帽
子,将我们穿的衣服紧紧贴到了身上。天很炎热,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团乌云,我
们此时正处在它的阴影之下,黑暗一片,隆隆的雷声,喷射着之字形的闪电。它
令我寒栗,甚至影响了我们的灵魂。

  气流旋转着冲过我身边,令我身上的男式背心飘扬起来,也撕扯着马森的头
巾。

  我注视着印加君主,他正在我眼前消失、风化,身上的衣服和肌肉如风中的
灰尘一样飘逝,直到只剩下骨架和衣服上的金银珠宝。

  马森头上除了一些的尘土之外,光秃秃的,他抖掉了灰尘。

  狂风在我们中间如此暴怒搜劫了一番後,又如来时一样突然间消逝无踪了。

  激情在我心中喷涌而出,就像水冲过破堤一般汹涌,泪水顺着双颊如河流般
淌落下来。我朝後退却,同玛莎和卡拉一起跪了下来,在一种无限悲痛的可怕重
压之下,我们全都嚎啕大哭起来。我们知道、明白了为何他会在这里,在他的财
富丛中。

  印加君王拒绝告诉征服者财宝所藏之处,而和他们一样可恶的淘金狂,虔诚
的宗教狂热分子,以一种毫无人道的方法将他致於死地,并想遍了印加君王可能
藏宝的任何方式。到他死,西班牙人离去时,他那秘密的保险柜已长成了令人厌
烦的热带丛林固守的城堡,他那些最亲信的奴仆用他的金子埋葬了他,然後留下
了被遗弃的,只有幽灵占据的维卡巴姆芭,沉进了热带丛林。

  我的情绪是如此激动,起初,我并没有看见马森像尊雕像般伫立着,高大。
挺直,双眼生辉。仍然是同一个马森,但却有区别了。

  他站了很久,双臂伸展着,抬头凝视着天空中漆黑,之字形的闪电。我开始
感到害怕,闪电就要劈到他了,但他彷佛在公然蔑视这种自然力量。

  我的眼泪已乾,朝他走去,并不停晃动着他的双肩。「马森!快对我讲话,
你还好吗?别浪费时间了,你这该死的白痴。」

  随後他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我急忙抽身後退,喘着粗气。他乌黑的双眼
流露出忧郁,印加君王的眼睛。他一手托住我的臂,一手抬起我的膝,一把将我
抱起,拥入臂弯之中。

  「马森,你在干什麽?你疯了!快放下我。我是指,马上!马森……」

  他把我抱到他的御座上。我是指,印加君王御座。坐下後,他把我抱到自己
腿上,手臂像钢筋一样坚固,用仅有马森才有的方式深情而有诱惑力的吻着我,
直到我不再愤慨地反抗,不过由於渴求紧贴着我屁股的那块挺硬的鼓凸,我的下
身己全湿了。

  他一把拉过我面朝他,如今是跨骑着,并移掉了想像中那条破碎的缠腰布,
他的阴茎已充血勃起,坚挺着,包皮自龟头向後缩回。他温柔地在我阴唇的沟缝
间蠕动着一根手指,我垂下头去,用舌头戏弄着他。

  他彷佛受了极大痛苦般的呻吟起来,我抬头看到马森恢复了,那位曾来过的
印加君王已离去。我敢断言,他最终找到了一种宁静。

  马森温柔地唤着我的名字,没错,是呼唤我的名字而不是像以前那些苛毒像
蛇的绰号。

  「西蒂……西蒂……」

  「是的,马森。好了,没事了。」

  我拿起他那粗大的阴茎,慢慢而小心轻柔地把它放进体内。我们在这个世界
上一直相互拥有着,那里没有竞争,没有狂乱的喧闹。他再次亲吻着我,双臂缠
绕在我身上,令我感觉温暖、安全。一边思考着我们此刻的境遇,继来的感觉只
有一种,就是想要爱抚。

  感觉上我们彷佛已彼此迷失了几小时,当我找乐子时,我丧失了所有的时间
感。但不对,这个词不该是乐趣,乐趣是我通常性交时所拥有的感觉。马森和我
此刻并非在找乐子,我们是……真该死,简直弄不清楚了!这并非一种充满乐趣
的气氛,那是因为没有同一些有五百岁年龄的骨骼共同控制这一经历。

  此刻我的感受是错综复杂的,既为找到财宝高兴。又为印加君王的事悲伤。
还短时间地担心马森。又疲倦、又饥饿。那也正是为何当他拥我入怀,抱起我,
又不理会任何抗议的原因,我已经暗自感到安心和愉快。就是这地方,它被施了
魔法。我再次回复了古老的自己,回到了被泄污了的古代伦敦。是啊,就是它°
°我因为一氧化碳而中毒身亡。

  我真的靠近去挤压着他,俩人之间隔着那条过大的男式背心,我的双乳紧贴
他结实的肌肉压搓,脸孔挨紧他的头背,亲吻他的耳,暖烘烘的气息冲他扑去,
直到我看见他的汗毛一根根向上站立起来,兴奋起来。

  接着,我的双唇慢慢退後朝他移去,吸吮着他的上嘴唇,然後是下嘴唇,最
终以他亲吻我的方式热吻着。包括他的阴茎,在我体内如此深的搅动着,每一下
令人着魔的抽动都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快乐,那种吻的感觉简直无法与之相比较。

  它带给我俩的感受也是其他任何东西无法实现的。在最後的几星期内,一些
确实超乎常理的东西发生在我身上,但那天在维卡巴姆芭,我们欣喜万分时的感
受?到那种激动将成为一种永远留在脑海中的回忆。它改变了我们,说得更确切
点,或许那件事。我们的融合,使我们认识到自己已经发生变化了。

  後来,我们懒散地靠在座上,注视着那批最後被从墓中挖掘出来的工艺品。
玛莎己跑去摘了许多鲜花,把它们放在了印加君王尸骸的周围,我们的头脑中已
没有任何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已了结。

  土人们不停为这个死人嗫嚅着充满惊畏的祷告和祝福,并抬起那块大石盖,
阖上了石棺。

  「你认为科林的那帮印第安伙伴,会是这座古老的维卡巴姆芭的後裔吗?」
我问道。

  「或许吧。」马森答道,毫无疑问地点点头。

  「我们已经找到了财宝,如今还会有什麽事发生吗?」

  他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较为切实的想法。「我确实不清楚,理论上我们现
在暂时保持了一致的意见,但我认为最好应该将这些东西移交给维卡巴姆芭所在
的任何国家的当局政府,这些东西应该送到一间博物馆里陈列展览。」

  「听起来你并不太想这麽做。」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

  「是的。」他承认道。「我认为,就留在这儿或许会更合适,我根本不喜欢
要把这些东西拿走的主张。」

  我满腔热诚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想法完全一致,我对自己说
太蠢了,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有权利参观所有一切,这儿正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博
物馆,它将有助於秘鲁、巴西或者我们最终发现的处所任何国家的经济繁荣,并
增进观光客量。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喜欢。」

  我们相互笑起来。同盟者,真是太棒了,这一次没有争论,冷嘲热讽和抱怨
有时真有点令人厌烦。但你要明白,我并没有完全放弃这一招,只是稍作休息。

  玛莎和卡拉正慢慢走近,看上去意味深长的。她俩也在微笑着,天哪,看来
今天不单是我们有一种愉快的心情。

  「卡拉和我刚才一直在谈。」玛莎从她那特有的极富权威的语气说。

  「是吗……」

  「商讨着这些发现的……」

  「是的……」

  「我们意识到将它带走是错误的。」她举起一只手,彷佛预料到我会立即开
始劝说。「我知道它就是我们一直说要寻找的东西,但……是啊……想法已经变
了……我们已经有所改变了。」

  卡拉也坚定有力地点点头。「这地方具有着魔力,充满了颤音……如今又有
了更美妙的颤音……我不愿因为我们做的事而令它发生改变。我想我们已被允许
看到了过去,发现了财宝,这样我们已经成为它……这儿的一部份了,假如我们
把它全部带走,那麽这种魔力将会消失。」

  「科林的意见如何?」马森问。

  「他将留下来,他已下了决心,但愿他能成为这地方的保护者。」

  「看来一切都搞定了。」我高兴地说,「维卡巴姆芭永远保留住它的秘密。
科林是守护者,我们将返回佩伯和船只的所在处。我们终於完成了一次完美无瑕
的历险,假如我们提及到达这个圣地,但却由於罗端将我们出卖给了孟德斯,以
及他自己的死,使得这个圣地成为一个死亡的陷阱,那麽它将成为我的报纸上一
篇非常好的小说,应该会使我们那些爱好耸人听闻作品的读者满意。」

  「好想法啊,西德尼。没错,这次冒险将以对圣地的失望和罗瑞的死亡为结
局。」

  「是啊。」卡拉也热心加进这个话题。「我们就说这次聚会给大家带来了霉
运,杰克、科林、和罗瑞全都死於恶鬼之手。」

  「噢。」玛莎显得谨慎。「没错,但要记住,亲爱的,千万不要写太有趣的
事,以至於令一些冒险团体又决定来搜寻维卡巴姆芭。我们要让维卡巴姆芭被遗
忘,成为一段虚构的传奇。」

  这便是整件事的处理结果。科林和土人领着我们返回了佩伯的船泊地,我们
就地宿营,分享了最後一顿晚餐,谈论着所有发生的事情,直到又有了更多的惊
异。它们将伴随时光流逝而消褪,就像所有的回忆,不过此刻它还很让人兴奋,
令人欢喜的。

  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个纪念品,也是我们允许自己拿的唯一一件战利品。

  我们相信印加族人会愿意送给我们这种适度的纪念物。红宝石、绿宝石和珍
珠只是根据各自的喜好选了一样,我挑了红宝石,并一直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纵使我的脑中一直充斥着各类奇事,但仍然有一小部份刺骨铭心的离愁,我
们已结成朋友、爱人和敌人,我们心中不会有任何人再经历同样的事。

  我们全都难以入睡,斜倚在火堆旁。我并未特意选择马森来度过这最後一个
充满激情的夜晚,那只不过是偶然发生的,我只不过偶尔进入了他的生活,他对
我亦是如此。

  我侧躺着,穿着褴褛短裤的一侧大腿根向上凸突着,我的体重全靠一只手肘
支撑着,他在我身後,手指插入我发间,气息喷上了我的脖颈,他的胸膛紧紧贴
住了我,我低低地呻吟起来。

  他伸过手在我的腿上,轻轻地平抚着,巧妙地向後挪动了一点点,正好压到
他的腰,他的阳物又大又硬,只要一知道这点,便会令我饥饿难耐。我用自己的
双腿缠绕住他,并抬起大腿好让他进入我阴部,同时半侧过脸,让他能吻到我。

  他的手指摸到了我的隐部,开始是那麽轻柔,接着又是那样迫切地爱抚着,
探求着,拨弄着,令我进入了一种充分备战的状态。

  接着,我感觉到他那坚硬的肌肉慢慢钻入我的臀部中间,寻找着被我藏起的
密孔,用力推进去。我再次呻吟起来,继之变成很大声。他是那般勇武、坚决,
他的抚弄是那麽深入、有规律,以至於伴着每一次抽动都令我发出了饱含赏识的
小闹声。

  他的腰挨着地面,没多久,我便开始不停地喘粗气,现在马森阴茎的抽动变
得十分激烈、疯狂,一下子就让我的高潮降临了,并引发出一阵阵的颤抖悸动,
随後,他的手指对我阴蒂的拨弄令我到来了第二次高潮。

  其馀人都忍不住地偷偷注视着马森和我的一举一动,科林的爱人也产生了一
种迫切的需求,他手牵住科林,将他领到一棵已倒的树旁。科林动作优雅地趴了
上去,两人的裤子脱落下来,那个印第安人走到他身後,用自己的腰和胯部紧贴
住科林摩擦着。

  故意揶揄了他好几分钟,直至科林开始不断乞求得到性爱。他不停爱抚着他
的脊背,以及他那结实的,然而又极富诱惑力的屁股。当他明白他已令可怜的科
林意乱情迷了时,他掀起自己身上极小的缠腰布,露出了一根爽人而又挺硬的阳
物,并且轻松地将它送入了这个白人的肛门,一边抽动着,一边心满意足地咧嘴
而笑。

  他抓住科林的双肩用力向下按去,同时迅速而有效地劫掠着,随後伴着阵阵
嗥叫,他的高潮来到了,接着他又弓起背,同科林调换了各自的位置,并将自己
的臀部供奉给了科林。

  科林如今生活在天堂中,他曾发现这个白人的世界充满了鄙视,他也曾绝望
能找到真正的爱,如今他确信已找到了,没有羞耻和责难。

  玛莎小心谨慎地仔细察看着一切,并不希望自己看上去显得粗鲁或患了窥淫
狂症。不过这一切确实令她性起,我能看懂她的形体语言,她全身的线条那麽优
美,全都是诱人的起伏,她毫不在乎倾身向後,斜靠在一块不太舒服的岩石上。

  她非常友好地冲着吸引住她注意力的土人甜笑着,他们中有两人确定受了诱
惑,她那双着的眼睑之间明显表露出快乐上床的表情,不论什麽教养。他俩胆怯
地侧身走过去,坐下後开始与她调情,专心致志地竞争着,没多久,这一切全都
升级了,她和他俩一起翻滚到地上,这两个人从头至尾仔细地探究着她的身体。

  他们的部落中很少看到女人°°尽管有时在某些地方还是有几个的,科林曾
说°°玛莎,卡拉和我是一种真正的新奇物,尤其我们长有一身不寻常的皮肤。
女人有两个能引起欢愉顶点的地方可探求,而且探求确实只是四处游逛和只干一
点点的婉转说法。

  其中一人把玛莎向後拉入怀中,一根手指抬起她的臀部,紧跟着便将自己肿
胀的阴茎迅速抵入。她喘息着,因为他主动出击而倍感愉快,当另一个男人跪到
她面前,扒开她的双腿,同时将自己的阳具埋入她的阴道时,她忍不住发出了大
而尖锐的叫声。

  她像一名德克萨斯人那样高声呐喊,体味着一种真正超越放纵之上的快乐,
就这种无拘无束的奇遇而论,她感到这一切就像是她自己的天鹅临死前的哀鸣。
不管怎麽说,这将是一件她永生难忘的事。

  卡拉有点累了,在吃完土人慷慨供给我们的晚餐後不久便睡着了。在东西被
吃完後,科林说它并没有具体的名字,而且补充道:「我认为你最好还是不要知
道它里面是什麽?它很合口味,无疑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我想应该如此。」我说。

  後来,当我正准备躺下睡觉时,马森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共处的时
间即将结束,这点我们都清楚,不管怎麽说,等到了明天,当我们再次与佩伯会
合时,便将踏上归途,一个现代的世界。而且我将待在伦敦,他会回到美国°°
具体是哪儿我还搞不清。

  「没有了那道主菜,你将干什麽?」他轻声询问道,大概是暗指我对罗瑞不
理智的迷恋。

  我打着呵欠。「有时为了应付消化功能,主菜可能会太多了些。我十分喜爱
残羹冷饭,我有一大堆泡菜以及会吱吱叫的玩意。」我一边告诉他,一边搂抱住
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自己。

  他显得有一点儿高兴,但更多的是迷惑不解。「你的回答并没有使我产生一
个完整的概念,泡菜和什麽……」

  我用掌心抚摸着他的後脑,把他拉向自己,深情地吻着他,深深的……

  第二天清晨,在相互亲吻,搂抱後,我们向科林挥手告别,我们带走了身後
的最後一眼,终於返回到远处的山丘,朝河流方向走去。

  只见佩伯就在那里,两腿悬挂在船边,懒洋洋地躺在甲板上。

  玛莎大声呼叫着。

  他一下子从船板上爬起来,一丝微笑浮现脸上,接着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玛莎……西德尼……」当他数到我们的人员时有些支吾而语,一边眺望着
我们身後,想要找出那三个不见踪影的人,他的眉毛皱成了结。

  这便是我们冒险结束,说谎开始的地方。

  *  ?*  ?*  ?*  ?*  ?*  ?*  ?*

  「圣诞快乐。」我含混地说道,一边挤进纷拥的电梯,离开了身後乱哄哄的
办公室,并推开了一个试图跟着我回到新闻编辑室的男人。

  「圣诞快乐。」布顿恩一边大声回道,一边在关门。

  我明白,他想要回到我的工作室,但这并没纳入我的计划。

  我要回家,回到有巧克力盒等着我的家中。马森肯定会兑现他的许诺,昂贵
的比利时诱惑物挡住了我的门阶,他并没有像他曾许诺那样每周送一次巧克力,
好罢,假如那样确实会过份,况且他并不想让我发疯,而是每个月一次,它们总
是被包裹在像避孕套一样的,防潮的泡沫袋里,并且用丝带捆系起来。包裹下面
有一张便条,上面总说着同样坚毅而神秘的话。「味道如何?」

  我并不蠢,明白这是什麽意思,过去的几个月中我根本没有准备,因为自己
还没有适应过来。事情并不轻松,勿庸置疑,不是因为马森,况且,此外已没有
办法让他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击败的人。等候对他有好处的,当一件东西越发受到
高度的重视,就越想要获得。

  当天早晨,我的礼物送到了,撕开後,正如美国人一向的习惯,要收货人复
写送货人的地址。几个月前,当第一次巧克力寄达时,我便在自己的通讯薄里记
下了这个地址,如今根本用不着查找,我就能准确无误地写出来,那个地址才是
紧要的。

  我在家中喝着咖啡,竟清醒起来。随後我整理了两只小提箱,塞满衣物,并
将一张便条钉在了蒂龙的门上,这样他就会取消我的报纸了。我不愿看见他,也
不想对一个好朋友说:「不!」字。我叫了辆等在楼下那条寒冷、幽暗街道上的
计程车。

  去海斯罗的路途简直像一场恶梦,这位司机不住地摇下计程车的窗户,朝每
样东西,每个人粗言粗语地叫嚷着。

  马森住在佛蒙特,我记得已带了雪靴,并且在我的化妆品袋里还有一颗大得
看上去几乎不像真的红宝石。我想像着自己在这段未确定的时间里,能有机会把
它嵌入肚脐中,再燃起一段美妙的回忆。

              【神秘之河完】[/font]

lzddzqp 2011-11-28 16:46

B-6

[font=宋体]   帕尔米拉的情人(HANDMAIDEN OF PALMYRA)


作者:芙洛·雷洛

                第一章

  「真是令人心动神摇!」年轻的萨默娅回味着。她翻转过身体,把她那紧紧
赤裸的腹部贴在大理石殿宇地面的灯蕊草席上,耳边响着女祭师的声音,可是她
根本没注意她在说此什么。

  萨默娅心不在焉,她的思绪已经回到那次参观的圣殿里,她清晰地看到人神
交媾充满色情的壁画。

  尽管她对自己的身躯和女奴的胴体十分熟悉,可是却从未见过赤裸的男人。

  那些神的阳具是那么硕大,那么长,真使她惊讶在她所认识的男人中她怎么
从未注意过有谁的下面有那样高高隆起的东西。或许只有神的两腿间才悬垂着那
样大的玩意儿了。难怪那些与神做爱的女人脸上露出那般的狂喜!

  萨默娅还记得她打量着年轻英俊的罗马教士安托尼时,曾思忖过在他那森严
的黑袍下面是否也有一具能与神媲美的阳物呢?

  她产生一个十分强烈的愿望,立刻找出答案!这个念头,他的容貌,那清晰
的壁间,使她心神摇动,不能自已。

  安托尼的主人,安蒂奥克的主教保罗,曾要他带领他的一位施主的女儿到他
的圣殿,他不愿意去,可又不能不答应。尤其是当他看到萨默娅在注视着他时,
那种勉强的神情更加明显了。

  她长得是那样美丽动人,一种充满诱惑的美,使他心乱神迷:高的鼻梁,红
宝石般的朱唇,丰满的身段,轮廓分明的曲线。浓密金红的长发,编成辫子向上
高高挽起,头上十字交叉的发带,与修长的腿上缠着的凉鞋皮带上下呼应,相映
成趣。

  安托尼似乎也想过:是不是这种严紧装扮和那种约束感才使他更为动心呢?

  他也曾想:如果这个身体只是用凉鞋的皮带缠裹而不着衣衫将会是什么样子
呢?

  当那白嫩橄榄型的脸,眨动着长长的黑睫毛的大眼睛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发
现她那大胆直率的目光简直富有魔力,里面带几分性感。他想去触碰她,这种愿
望几乎不可抗拒,去摸摸她的酥胸,摸摸她的手臂,还有她的……

  可是她——可望而不可及。安托尼心里明白,他不能靠近她,要躲开她的诱
惑,故而只是向她的身材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女奴点点头,笑一笑。

  萨默娅也曾思忖过如何才能设法触摸安托尼的阴茎?可是他总是故意躲开她
的目光。一般说来,她要做什么,如果鳏居的父亲不同意,她就同她最贴心的女
奴,那个个子高高,金发碧眼的艾琳私下想些办法。

  可是现在来不及了;非但如此,萨默娅发现艾琳也对他发生了兴趣,她也在
秋波暗送、眉目传情,这使萨默娅大为不快。每当萨默娅看见安托尼向艾琳微微
点头,并付以腼腆的微笑时,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听说艾琳的母亲是个基督徒,她怀疑艾琳是不是在向他发送什么暗号?即使
真的如此萨默娅也弄不明白,她也不在乎。她的当务之急是要这次旅行结束之前
想出办法来,并付诸行动。

  萨默娅用眼角瞟着安托尼,他真英俊,个子不会太高,可以说恰到好处。

  浅棕色的头发,淡褐色的眸子,窄而长的鼻子,鼻孔微微外露,宽宽的嘴,
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但最能打动她的心的是那双修长的白皙的手,她也想象过他
身体的其他部分是否也这样修长白晢?在他的黑袍里面还穿着什么衣服没有?她
可以肯定,他里面什么也不会穿,基督徒就是再古怪也不会在这闷热难挨的盛夏
里面再穿上内衣。

  萨默娅装作在看壁画,实际上都是在捉摸这个问题:她如何才能把手伸进他
那黑长袍底下碰触他的男性器官,而又不让他感到她是有意的。她决定到时候就
作一个向后转身的动作,然后故意没站稳,身子一歪,再把手伸出去恢复平衡。
这样她就可以把手乘机伸向安托尼的胯下,达到她的目的。

  「这是勒达与天鹅。①」安托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噢,是的,是勒达。」萨默娅故意地说:「廷达瑞俄斯的妻子,克吕泰涅
斯特拉②之母,那只天鹅实际上是宙斯,他正在奸污她。」

  萨默娅感到这些画不如先前那些更有趣味,构图也不那么吸引人。她冲他嫣
然一笑,走到他面前,好让他更注意自己的腰身与臀部的曲线与扭动的姿态。

  萨默娅曾要求同父亲一同到基督主教的宫殿里去,但是这并不是她一直所盼
望的。那宫殿极尽奢华。

  主教的厨师就有一大群,他们不停地为他做各种美味佳肴,他所饮用的良醇
佳酿从黎巴嫩和意大利源源不断地流来。

  这里的一切家具陈设都是绝对一流,墙上的壁挂也是上等的绢绸。尽管主教
和他的秘书的衣着是简朴的黑袍;而他那些美貌妖冶的女奴都身穿薄得透明的丝
绸衣裙,把她们身上最有诱惑的部分最大限度地展示出来。萨默娅想她们不像是
终日忏悔祷告在那些基督徒手下任人摆布的可怜奴隶,倒像是尽情纵欲的女人。

  这真与普遍流传的基督徒清心寡欲的传说不大一样:他们把肉欲说成是邪,
是罪。可是从主教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这种迹象。也许,萨默娅想,这正是这
位主教与其他教区的教民们相处不睦,甚至有些教民要求他关闭宫殿,把他赶走
的原因。教民们要求从亚历山大里亚再派一个严肃的上帝的忠实信徒来替换他。

  萨默娅和安托尼靠得更近了,而且远离了看护她的女奴们。

  这时,她突然挑逗地轻声问他,在宫里的生活怎么样。安托尼一时语塞,他
望着她那年轻可爱的脸庞,它是那样清纯无瑕,他实在无法启齿告诉她几乎每个
晚上这里所发生的狂欢与淫乐。

  他没有回答这一问题,反而建议回到花园里去,在那里,主教正和他的父亲
品酒。

  就在这时,萨默娅认为时机已到,她向后一转面向安托尼,突然一阵晕眩,
几乎要摔倒,安托尼一步抢上去挽扶她,可正当他跪下去要扶她起来时,萨默娅
的双手突然沿着安托尼的双腿向上滑,在女仆们还没拥上前来把她扶起并抬走之
时,她已摸到了他那赤裸裸的隐私。

  当她的指尖触摸到他的皮肤的一刹那,安托尼一阵惊喜;当她的手指灵巧地
握住他的性器官时,一种不可名状的强烈感觉,如同电流一般通过周身,然后在
身体的各个部位回转荡漾,他不禁「啊」了一声。

  此时,他更想把她一把搂进怀抱,紧紧地抱住她,把她放在地板上,然后插
入她的体内,把她弄得神魂颠倒。她的手碰到他那又粗又硬的家伙时,来得是那
样快,他忍不住兴奋地呻吟了一声。

  萨默娅也摸到了他那柔软的丸,摸到了迅速变硬的阴茎,发现它那样令人心
颤。她立刻意识到是她那在里面摸索的手指,使得这男性的标志变得粗大起来。

  现在她明白了,男人们是怎样掩饰他们的男性特征的:它平时又小又软,可
是一受刺激,就会立刻膨胀起来,变得桀骜不驯,准备投入战斗。

  萨默娅对这一发现感到那样新奇,令人振颤,永生难忘,它也给了她一种力
量感。正当她体味着用手去抚弄「法乐士」③时,萨默娅突然感到她的两腿中间
已经湿湿的了,这时她作了一个不明智之举,她不由自主地长叹了一口气,这里
蕴含着一种对男性的渴望。

  「萨默娅!」女祭师生气地尖声喊道:「你又在想什么?站起来,把刚才的
舞蹈重跳一遍!动作练不准就别停下来。自从你爸爸把你带到那可恶的基督圣堂
后,你就像丢了魂似的,尽想一些不该想的事!」

  女祭师对她的兄弟彭内尔十分生气,因为他把女儿带去见那个基督徒,这个
人倒不是她一贯反对的那种放荡青年,她反对的是他所信仰的宗教。对于这女祭
师弗利妮娅来说,这个新成立的宗教派别是有害的,甚至是破坏性的;尤其对女
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和使人堕落的。无论如何,弗利妮娅不许她的侄女受到一点
这方面的影响。

  「我不准你们再去那个地方。」弗利妮娅对彭内尔和萨默娅说:「我们不和
基督徒往来。」

  「为什么?」萨默娅问道。

  「因为他们有些奇怪想法。你还年轻,会被他们毒害的,在他们的教里,不
允许有女祭师,而他们的男祭师的主要目的就是排斥女祭师的,他们的做法将使
世界失去平衡。」

  萨默娅反驳说,她在那座宫殿里怎么没看出这一点来。萨默娅为基督教的辩
护立刻引起了弗利妮娅的警觉,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试图改变她的看
法,她曾问她此行来的真实目的,但对她「不忠实」的回答甚不满意,然后她提
出萨默娅入教的日期问题,这下子轮到萨默娅担心起来。

  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的入教仪式结束,父亲就会安排她的婚事,萨默娅根本
没想到结婚,她要去雅典学医。她对草药很有兴趣,知道不少草药的特性,哪些
是有毒的,哪些是无毒的,她要父亲打消孩子结婚的念头。唯一能帮助她的人就
是弗利妮娅了,她的话就是法律。

  「萨默娅。」女牧师疲惫地说:「别想入非非了,快把这几个舞步跳准。」

  「真是对不起,弗利妮娅姑妈。」萨默娅顺服地说,听起来颇有悔改之意。

  经过八次练习,萨默娅终于把这几个舞步学会了,而且跳得很好。

  「现在可以走了。」女祭师微笑着对萨默娅说道。

  「姑妈。」萨默娅回答着,她感受到弗利妮娅的微笑中包含着关切与温暖,
她知道这就是她决定一生命运的时刻了,「姑妈,求您和我爸爸说一声,问问他
我去雅典学医,将来当个医生行不行?」

  「好吧。」弗利妮娅说。

  听到这话,萨默娅高兴得心都快蹦出来了,可是当她听到下面的话时,又一
下子凉了下来,「我可不是说这一两天就去和他说,这里的事情太多。好了,快
穿好衣服,去体操房,上兵器训练课,你已经快迟到了。」弗利妮娅弯下腰在萨
默娅脸上匆匆一吻。

  她真得感谢诸神,弗利妮娅不再生她的气了,萨默娅穿好那五色缤纷有几何
图案的纯丝裙子,又系好紧身围腰,然后把耐心地候在厅堂大幕后面的女奴们招
呼出来。在萨默娅跳那神圣的舞蹈时,她们是不允许观看的。

  这三个姑娘与她年龄不相上下,她们从萨默娅出生时就同她一起生活,她们
是奴隶的女儿,都是在彭内尔家中出生的。艾琳除外,她是彭内尔买来的,买来
时是一个五岁孤儿,原来生活在黑海沿岸加里森城的一个日尔曼部落里。彭内尔
喜欢她白白的皮肤和讨人喜欢的气质。他把她当成宝贝,坚持她把一头金发藏起
来,他可不想让人把她偷走。

  艾琳白天是萨默娅无话不谈的密友,晚上两人也睡在一起。原来艾琳只是睡
在萨默娅的屋里,现在萨默娅已请她与自己同席枕眠了。

  萨默娅和艾琳手拉手,臂挽臂地在郊区街道上跑着,她们是去体操馆。萨默
娅一直盼望着上这课,盼望着能与好朋友齐诺比娅聊聊天。

  当她们跑到郊外的体操馆时,发现大门紧锁,课已经结束;人都走了,只有
一个奴隶在那儿。

  「齐诺比娅小姐要我转告她已经去城外练习去了。」

  「她该等我的。」萨默娅有些生气地说。

  「她把你的器具也带走了。」那个女孩说。

  「都拿走啦?」萨默娅问道:「弓箭还有标枪都拿走了吗?」有好几次,萨
默娅希望齐诺比娅别这样擅做主张。

  「是的,都拿走了。」女奴回答:「不过我知道她在哪儿,我陪你们去。」

  萨默娅看见了齐诺比娅的苗条身材。她正在那个能俯视城市的一个斜坡上练
习标枪,她看到萨默娅来了,就坐了下来。

  「今天太热了,不能再练了。」齐诺比娅说:「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在这
儿等你半天了。」

  「还不是女祭师。她要我一遍又一遍地跳舞,还说我精神不集中。」

  「是这样吗?」

  「也不全是。」

  「是不是在想安托尼?」

  「是的。」

  「别去想他,一个基督教主教的秘书可配不上你。」

  「说什么配不配的,我也不是在谈论婚姻呢。不过,我倒问,你想过男人没
有?」萨默娅有点不高兴。

  「没有,我不想男人,我只想王子。」齐诺比娅回答道。

  突然一阵行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这两个漂亮的姑娘用手遮着太阳向安提
阿④城外望去。一直远眺到山的另一侧。身着整洁军服的士兵正向她们走来。

  「波斯人。」奴隶们惊恐地尖叫着,拔腿就要跑。

  「别傻。」齐诺比娅镇定地说:「他们是罗马人,看那制服和旗帜。」

  「我们该怎么办?」萨默娅问。

  「什么怎么办?真是个蠢问题,罗马人是我们的盟军。」齐诺比娅回答道。

  「我是说。」萨默娅解释道:「我们是坐这里让他们从我们面前走过?还是
在他们没到这儿之前就跑开呢?」

  「我们跑到哪儿去?我们不慌不忙地走回城里去,要是罗马士兵赶上我们的
话,那就让他们赶好了。嗯,我想我们同波斯人的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当她们离城门还有半英里的时候,齐诺比娅在跳过栅栏的横木时跌了一跤,
扭伤了脚踝。

  萨默娅立刻跪在朋友身边,给她搓揉受伤的脚踝。

  「别紧张,没摔断,只是扭了一下。」萨默娅从身边一个奴隶的裙摆的边上
扯下一条布,把它松松地缠在齐诺比娅的脚上。她不是拿它当绷带,而是当作吊
带用,缠好后把布带的两端递给齐诺比娅,让她抓住。

  「扶住我,用单脚跳,我们到下面的水边去。」萨默娅说。

  「干什么?」齐诺比娅问。

  「你把脚浸到冷水里,这会使你很快消肿的。」

  萨默娅和女奴们一起帮助齐诺比娅走过芦苇丛,找到一个可以浸脚的地方。

  「噢!」齐诺比娅叫道:「水太冷了。」

  「就要它冷嘛,水要是不冷就没有用了。」

  「你真聪明!」齐诺比娅说。

  「我告诉过你,我想当医生的。」萨默娅答道。

  「你认为可能吗?」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理由。」萨默娅说,一说到这件事,她的眼睛显得格外
明亮,「我已经请弗利妮娅祭师去和爸爸说了。」

  「真的?」

  「他对她可相当尊重啦,就像对女神一样。」萨默娅看得出齐诺比娅满脸狐
疑的样子,「别忘了她是我爸爸的姐姐。而她支持我……」

  「学医的费用可不少呢。」

  「那算什么,我爸爸有钱,他供得起。」

  「我知道。可是你爸爸若和波斯人打仗去了,他不就得指望你去帮他做生意
吗?」

  「是的。」

  「要是他们阵亡,或者你爸爸再有三长两短,那……你不就是他的继承人了
吗?」

  「不错,瞧你这个人,干嘛拿一些根本没影儿的事来作难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这件事大有问题。」

  「你说有问题是什么意思?我看现在你有点脑筋不转弯。你看,要是祭师说
我能成一个好大夫,爸爸一定同意的。」

  「等我当了王后,我要在叙利亚这儿设立医院学校。」萨默娅喃喃地说。

  「是呀!」齐诺比娅说,「一个算命的说过,我会成为王后的,而且两个国
王都爱我。」

  「噢!」萨默娅说,腔调里显然有一种不以为然的意思。

  她注视着她的朋友,她长得很美,但是很瘦。瘦可不时髦,她父亲告诉她说
男人们都喜欢那些丰腴性感的女人,他们要那些身段滚圆却又能够搂得住,抱得
起,能给他们舒服感的女人。

  萨默娅一想起她父亲怎样尽量让她吃那些乳制食品和甜食好让她长胖的事,
就忍不住笑了。

  大概齐诺比娅会变得胖起来,不过目前可还没有迹象。而且尽管她很漂亮,
头脑也聪明,有些男人也的确喜欢她,可是她好争论,听父亲说男人可不喜欢这
一点,这样又怎么能讨好国王的喜欢呢?而且不止一个国王,还是两个!当然,
齐诺比亚的父亲也很有钱,比她的父亲还有钱,可能他要给她买个国王吧。

  齐诺比亚正在水里摆动着脚,她从朋友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她根本不相信她的
话。

  「这正是我所要的。」齐诺比娅说道。

  「你要的是什么?」萨默娅惊讶地问。

  「如果我的父亲打算给我买个国王当丈夫。」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萨默娅问。

  「这不是明摆着吗?」

  「那个算命的还说了些什么?」

  「她说我,当我一旦谈爱情时,我就是认真的。所以这一点就会让我的愿望
实现。」齐诺比娅笑着说,接着她又补充道:「她还说我将统治到直到太阳西升
以前。」

  「那是不可能的。」

  「一点儿不错,这就是说我将来永远是统治者。」

  「是不是给了这个算命的不少钱?」萨默娅疑惑地问。

  「没有。」

  「那你信她的话吗?」

  「难道我不该相信吗?」

  「她大概告诉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成为王后。」

  「我可不那么认为。」

  「唔,那个算命的什么时候告诉你的?」萨默娅问道。

  「就是这,在我等你的时候。她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她握着我的手,告诉
我这些话。她还说几天前她看见我去市场时就要告诉我。」

  「家里现在还让你去市场?」萨默娅惊讶地打断她。

  「当然啦,怎么?」

  「我爸爸可不准我去那儿。」

  「为什么?」

  「他说那是个是非之地,很危险。」

  「我有好几个阉人保护我呢。」

  「就是有人保护我,爸爸也不让我去,他说那儿最近总有人斗殴,都是因为
那些基督教徒们。好啦,告诉我,那么算命的现在在哪儿?我也想让她给我算一
算。」

  「她到安提阿城去了。」

  「她长得什么样?」萨默娅问道。

  「年纪很大。已经没有牙了,两只手臂上戴满了臂镯,戴着长长的耳环,走
路还拄个拐杖,前额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印记。」

  这两个朋友只顾得谈话,根本没有意识到那队士兵已经走到跟前。女奴们开
始坐立不安,有的开始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齐诺比娅生气地问。

  「那些士兵,小姐。」她们哭着说。

  萨默娅看到掌旗的士兵时就已经站起来,齐诺比娅也想站起来,可是不行,
脚一阵阵疼痛。

  「我可不想待在这儿,让那些罗马人看了像个洗衣婆似的。」齐诺比娅说。

  这时,萨默娅指使几个女奴把她用肩抬起来走。虽然不太舒服,看起来样子
很蠢,走起来也慢,可是她喜欢这么做,别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    ***    ***    ***

  卢修斯正在沉思。

  战争结束了,他安然无恙,他把这归功于他对太阳神希利伽巴拉的笃信。每
次打仗之前他都为自己和他的战士祈祷。他还祷告能再重见家乡的青山,重返与
意大利隔海相望的美丽的家园。他对这一望无垠的沙漠,光秃秃的荒山,这不习
惯的异域风俗早已厌倦了。

  卢修斯出身农民,相貌英俊,体格健壮,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他想回到罗马,作第一个向加林纳斯皇帝回禀战绩的统帅。他要告诉他波斯
人已被彻底击垮,他们要再想组成一次像样的军队,没有两代人的努力是绝对办
不到的。

  一想到他们给波斯的痛击,他不禁开心地笑了。他,还有他的盟友帕尔米拉
的王子戴耐特都深信,波斯已没有一个将领还能再与他们玩战争的游戏了;波斯
军队全军覆没!

  卢修斯唯一遗憾的是未能把波斯王生擒活捉,这只狡猾的老家伙跑到他们国
家尽东头的一个地方。

  卢修斯的思绪被骑着马来到身边的副官打断。

  「您好,统帅大人。」马库斯问候说。

  「有事吗?」卢修斯问道。

  「你看,一片和平景象。」这位年轻的军官一面回答,一面用手指着那缓缓
流过沃野的河流,河边有女人们在高兴地洗着衣裳,孩子们在水里跳上跳下,溅
起一片水花。

  「不错,这种罗马式的和平会持续很久的。」他赞同地回答,心里想事情可
不总是这样的。

  几年前,波斯人已逼近安提阿城,把城围得水泄不通,把这块平原杀得鸡犬
不留。卢修斯见到过那个情景,真是惨不忍睹。

  现在已是一片和平了。

  还有一小部分波斯人,一些散兵游勇,已流为匪寇,有必要进行围剿。他们
在密灌丛地和沙漠地带还时而进行骚扰,但可以说战争是停息了。他开始想象着
和平时期的乐趣,想到精美的食物,想到美酒,想到女人。这些东西已经好长一
段时间与他绝缘了。

  这条几世纪以来由大军所开出的又长又宽的大路不知不觉已到尽头。他们已
到了城郊,河面已不再那么宽,岸边只有三三五五的人家。

  卢修斯看了看周围那些富有巨贾们的漂亮的乡间别墅,心想,他该选择哪一
座作为他临时驻留所呢?他可以暂时享受一番,也想把年轻的马库斯带在身边。

  这位罗马统帅对马库斯有一种父亲般的爱。

  他是埃塞俄比亚人,卢修斯发现他时,只是在亚历山大里亚街头的流浪儿,
他长得十分秀气,身材相当健壮。卢修斯当即把他带到军营,他宁愿让他当个战
士死在战场上,也不愿让他在城里当个男妓把一生糟踏了。

  马库斯的确是一个英勇善战又忠心耿耿的战士,可是卢修斯还把他看成一个
孩子,他可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沉醉于和平之中,或许他坠人了爱河,也许更
糟,他迷恋于情欲?卢修斯决定不能让他留在安提阿城里的酒楼让那些坏女人寻
开心,因为他实在长得太漂亮了。

  「马修斯。」

  「在,长官。」

  「看到那边那座别墅了吗?」卢修斯用手指着远处一个斜坡上一片树林围绕
的大房子。

  「看见了,长官。」

  「你骑过去通知那房子的主人,就说这几天皇帝殿下的使者将在此下榻,我
先去一下军营。」

  「是,长官。」

  「马库斯,还有……」

  「还有什么,请吩咐。」

  「告诉他们他的副官也要同他一起来。」

  「谢谢您,长官。」马库斯说着,拨马向那别墅跑去。

  卢修斯看到了另一个有趣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他看到一
群年轻女人挽着弓箭,扛着标枪渐渐走近,还有一个女子被两个人架着,好像是
死了。但从她们叽叽哇哇的欢笑声来看,这个人一定没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
尽管他能听得出她发出的呻吟是来自疼痛。

  卢修斯停住队伍,拨转马头过去,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萨默娅首先看到了
他。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别把齐诺比娅小姐丢下。」她尖声向女奴们喊道:
「有一个罗马人朝我们走过来了。」

  「那就赶紧把我放下来吧!」齐诺比娅命令地说。

  她处在这种情况,罗马人很难和她讲话,不管这个罗马人是谁。

  女奴们轻轻地把她放下来,她一只脚站着,后面紧紧靠在萨默娅身上。

  「看来你出了点麻烦。」卢修斯说,他坐在那膘壮油亮的阿拉伯马上看着她
们。

  女奴们怯怯地聚在一起,可是齐诺比娅和萨默娅直勾勾地望着他,心想:这
个人穿着这身戎装真雄壮威武。

  「是的,我的脚踝扭伤了。」齐诺比亚告诉他,奇怪这个罗马人讲的拉丁语
怎么有点陌生的农民口音,但从他的装束看来,肯定是个将军的。她立刻断定,
他不是一般的军人,他一定是司令官。

  在他的风度气质当中,在他的深蓝色的目光之中,在他那健壮的肌肉当中,
齐诺比娅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是那强健的肌肉特别的吸引人,这个
人很有意思。

  齐诺比娅感到这件事令人激动,也可能有危险。连她自己也感到吃惊,她居
然有一种愿望,让他来摸摸她,让那握着剑柄的健壮有力的手来握一握她。她摇
了摇头,告诫自己,这种想法太荒唐。不管怎么说,他手中大权在握,能够给她
所需要的一切。

  齐诺比娅决定要试一试自己的运气。她冲他嫣然一笑,她感到这是她一生中
最媚人的一笑。

  「我想你可能不会有多余的担架把我安安稳稳地抬回家的吧?」她说。

  萨默娅被她朋友的大胆惊得目瞪口呆。

  卢修斯放声笑起来,他对那些吓破胆的女人对他的士兵恭顺的情景司空见惯
了。当发现她这样大胆放肆,却使他感到非同一般。他仔细端详她:身材苗条,
眸子幽黑,眼波流动,她的身上好像有一团火,使他外蒙征尘的心为之怦然。

  「待在这儿别动,我去想想办法。」说着他回身驰向队伍。

  「齐诺比娅,亏你想得出!」当那个罗马人跑远了,萨默娅大声说道。

  「这很容易想得出。」她回答说:「这样抬着我可受够了,我的脚真痛得厉
害,于是躺在那些姑娘的肩上想见到我正安躺在担架上,这时突然……」

  「你说『想见到』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象到。」齐诺比娅变得耐心起来。

  「噢,你经常能想见得到一些事情吗?」

  「是的,如果我想要一样东西,我就想象它,然后它就真的出现在我跟前。
当然它不总是完全同我想象的东西一样。比如,军用担架就和平常的担架就不一
样,但总比在女奴的肩膀上强。」

  不多一会,卢修斯带着四个步兵回来了,他的马鞭上还搭着一捆帆布,他们
还扛着长杆。卢修斯把那卷帆布丢到地上,他们把帆布打开,把杆子从帆布边上
的布环里穿过去,卢修斯跳下马,向齐诺比娅鞠了一个躬。

  「请允许我。」说着把她轻轻抬起。

  就在这彼此接触的瞬间,当他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纤巧的身体的时候,他们
的精神和肉体就都融为一体了。这一时刻的感觉是那样强烈,以致使两个人都那
样刻骨铭心。

  这件事是这样突如其来。

  两个人都感到吃惊,似乎他们接触的肉体已融结到了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齐诺比娅感到她的血液在血管中贲张流淌,流得是那样快,她快要晕倒了。

  她感到激动,又有些不安,因为这毕竟是第一次经历。她感到头上和脚上都
有无数根针在刺她,可又感到一种快感。太令人兴奋了!她还想要这样的感受和
体验。她感到她好像在燃烧,她的骨髓都被他的触摸融化了。她能够听到自己的
心跳。

  不知怎么了,她那脚上的一阵阵疼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要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轻轻抚摸她,让他压着她的手臂、大腿和胸脯。

  她向上瞟一眼看见他的嘴唇,心想让这样的嘴唇亲吻一下应是怎样的滋味?

  她的嘴唇还没让任何男人亲吻过,如果吻下会是怎样的感受?齐诺比娅闭上
了双眼,不敢再看这个罗马人,要是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该多难为情。她斜依在
他怀里,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

  卢修斯低头看看这个娇嫩纯洁却又十分坚毅的脸,她正依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对自己的情感也感到困惑。他一生中女人很多,可是哪一个也没有像今天在他
怀抱里的这个女人更能引起心中的烈焰。

  她身上的那股香气飘进他的鼻孔,真令人陶醉,他想抚摸她,亲吻她,保护
她,驱散她脚上的痛苦。他要给她温柔的爱,永无休止的爱。

  她的反应是深有意味的,她用她那纤小的身体的肢体语言,似乎在他怀抱中
告诉他,他正在体验着的感受绝不是单方面的。

  这就更使他的情绪倍增,从刚才只是想爱抚她转而想要把她压在身体下,与
她纵情做爱,由于与她身体的接触引发了他内心中一种三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产生
过的感受。

  他们两个好像在空中遨游,忘记身边的一切人,一切事;只有他们两个,还
有暂短而快慰的时刻。

  这是绵延无穷的一瞬,卢修斯又把齐诺比娅往自己身上紧紧地贴了一下,然
后把她放在担架上。

  「这是配得上王后的担架。」他说,他的嗓音有些发颤,「好了,现在你唯
一要做的事是告诉我的士兵你住在哪,要他们把你送回府上。」

  他们又四目相对,那双蓝眼睛的目光是那样深邃,似乎把那双棕绿色的眼睛
看穿。一种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在他们之间发生了。虽然他们谁也没
有向对方表示什么,可是他们都心领神会,甚至每个毛孔,每个神经末梢都一清
二楚。

  齐诺比娅把住址轻轻地告诉了士兵。

  「一路平安。」卢修斯来了一个敏捷的军礼,然后骑马回到队伍去。

  萨默娅察觉到齐诺比娅和那个罗马人之间有些事正在发生,从那种奇怪的紧
张气氛她可以猜出点什么,但她不想说出来。但她感到自己似乎是多余的了,是
个累赘。她望了一眼逐渐远去的军人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躺在担架上的朋友。

  「齐诺比娅,你怎么样?」她问道。

  「好极了……噢,我是说,好多了。」齐诺比娅回答,她的神色在警告她:
「别说什么,千万别说,那些士兵会听到的。」

  萨默娅领会到她的意思。

  「今天晚上到我家来,我告诉你。」

  「我不能去。」萨默娅沮丧地说。

  「为什么?」她的朋友着急地问,这时士兵已把她的担架抬起。

  「我要在庙宇里做最后一次排练,你忘了吗?今夜是我的入教仪式。」

  「可不是么。」齐诺比娅坦诚地说:「我真的给忘了。」

  她比萨默娅大一岁,去年就已经正式加入了「大女神」教。

  「那就明天吧。」她喊道:「明天一早来,告诉我今天早上的事,我也把我
的事都告诉你!」

  萨默娅看着她的朋友被士兵抬着迅速地向城门方向走去,萨默娅知道,不论
齐诺比亚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能在那些士兵的面前提起,大概在排练之后和仪
式之前她能偷着溜出去看她,到那时她就知道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了。萨默娅正
在想着这件事,不知不觉已到了城门外边。

  突然她注意到橄榄树下坐着一个驼背的老太婆,她正在嚼着一块干面包,嘴
里发出很大的声响。

  萨默娅注意到她前额上的红色印记,这个老妇人举起弯曲的手指示意她和艾
琳坐在她身边。她先拿起萨默娅的手,认真地看了一会,然后闭上双眼,口中念
念有词:「你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十分富有可品味不佳。你虽做了妻子可
恋着别人。一天你终于为了掩遮这件事而逃出家门,你两次成为寡妇才能成为母
亲。」

  萨默娅十分感兴趣,但还没来得及问这位皱皱巴巴的老太婆一个问题,她就
已抓起了艾琳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然后好像读祷文一样又说出一番话来:

  「我看见的是个战士而非奴隶,一场战争将会因你而起,在王国里,你到处
漫游,在三条河边都有你的命运,你赢得一位而失去两个,三个都是你的家。」
这个老妇人说完就闭上双眼转过身去。

  「可是……」萨默娅说。

  「走开吧。」这个老妇人说,口气很坚定:「我只能说这些了。」

  「那我们怎样付你钱呢?你要多少钱?」萨默娅问道。

  老妇人慢慢转过头来,看到萨默娅穿着运动衬,有戴珠宝首饰。

  「给你遇到的第一个乞丐一枚金币。」说着这个老妇人就蹒跚地走开了。

  那些站在一旁的其他女奴已晒得无精打采,现在围了上来问刚才那个预言家
都说了些什么。

  「我要当两次寡妇才能当母亲。」萨默娅说:「而艾琳会成为一名战士。」

  「军人?」她们都叫了起来:「简直是笑话,她连球都抛不直,更别说什么
舞刀弄枪的了。她是个奴隶,又是个女人,怎么可能的呢?」

  「我们也不知道。」萨默娅说。突然她想起那个妇人说她将去远方,但没说
当医生的事。

  一个是王后,一个是寡妇,还有一个要当战士,真是有些奇怪的预言。萨默
娅一路默默地走着,想着。半英里路不知不觉地走完了,到了家。

  齐诺比娅静静地躺在担架上,士兵们把她抬进了城门,穿过街道。她闭上了
眼睛,避开强烈的阳光,也不去看周围的一切。她要用这段时间重新找回刚才那
种感受,那种在那罗马指挥官用双臂把她搂进怀抱时的感觉。

  她曾想要他吻她,要是她真的这样做,把嘴唇贴近,她该怎么办?她已经感
到她的嘴唇已经噘起在等待他的双唇的到来。同时还有一种强烈的愿望,那就是
让他压在她的身上了,任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抚摸,摸她的乳房,摸她的腿,摸她
的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

  「你感到好点了吗?小姐。」一个士兵问道。

  「好多了,谢谢!」她回答说,装作很困的样子。

  「我看你在想什么,你总是要笑的样子。」他说。

  齐诺比娅皱了皱眉头,她应该小心一点,别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感情。这些战
士一定不会猜到她和他们的指挥官之间发生的事。

  「还有多远?」另一个士兵问道。

  齐诺比娅用双肘支起身子向周围看了看,他们正走在城里的两侧竖有柱子的
大街上,人们看着她,她有点心慌意乱,好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第二个转角处向右转,然后再向左第一座房子就是。」她告诉他们该怎
么走后又闭上眼睛,再去追寻刚才那甜蜜的梦;可是,那种奇幻消失了,她再也
追寻不到了。

  一想到她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罗马军人,她心里一阵悲凉。可转念一想,这
又何必呢?他不过是个军人,而我将来做王后,可是那种感受倒是值得记忆的。

  当她读那些伟大的诗人的诗,当他们写爱的时候,现在她明白了:爱,是什
么,他们意味着什么。

  爱?这个字眼和想法还是第一次出现在齐诺比娅的脑海里。这就是爱吗?就
是那一瞬间所产生的情感吗?如果那是的话,那么它就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情感。

  她是不会承认那就是爱的。她决心把爱从她的情感中除掉,特别是对一个罗
马人的爱。齐诺比娅感兴趣的是皇帝、国王,至少也得是王子。

  这时她又想到一个主意。如果同波斯人的战争结束了,那么帕尔米拉的王子
就会回来。大概她能建议她父亲离开安提阿城搬到帕尔米拉,把生意都集中到首
都去。毕竟那是叙利亚沙漠的一片绿洲,也是东西方间的十字路口,以父亲的财
势,她很快就可以进人社交圈,很可能,戴耐特亲王会爱上她,他虽不是国王,
可是他是国王的兄弟,而且是英勇无比的军人。

  国王可不是。国王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想。大概国王这样昏庸无能是更有
利于他们兄弟的,也可能国王的弟弟需要有一个妻子来帮助国王更加昏昧。

  「是这里吗?」士兵的一句问话就乱了她雄心勃勃的幻想,「因为这座房子
不像房子倒像宫殿。」

  「不错。」齐诺比娅干脆地回答,「这正是寒舍。」

  士兵把她抬上大理石台阶,走进她父亲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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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①希腊神话故事,勒达是斯巴达王后,主神宙斯曾化作天鹅与之亲近,生下
美人海伦。

  ②迈锡尼王阿加门农的妻子,与情夫埃癸斯托斯杀死自己的丈夫,后被其子
俄瑞斯感斯所杀。

  ③法乐士,音译,原文为男子生殖能力的象征。

  ④安提阿:小亚细亚古城,其遗址在今土耳其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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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你必须心甘情愿地服从。」骄横的波尼丝公主说。她身上披着一条金灿灿
的披肩,吮着一只多汁的葡萄柚。

  「是,殿下。」萨默娅答道,她本能地使她那张漂亮的脸保持平静,不让内
心情感有丝毫地流露。

  萨默娅知道波尼丝公主是专为她的哥哥国王海兰寻找美女的,这件事在安蒂
奥克城妇孺皆知。

  此时距离天亮前还有两个钟头,也是夜最黑的时刻。这间中有立柱四面饰满
壁画的卧室被烛光照得通明。

  萨默娅很不高兴,她在庙宇排练完时已太晚了,没法再去找齐诺比娅,回到
家里发现波尼丝和她的随从已在等待她。

  萨默娅真想在入教仪式前能小睡一下,可是没有料到帕尔米拉的公主驾到,
扰乱了她的计划。对于公主的到来,她很不高兴,可是她对此也毫无办法。她只
能以礼相待,并让她相信她是不适合在宫中生活的。

  因为,在天亮前,这个城里一位父亲就会失去自己的女儿;当然,这位父亲
还将被告知这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因为他的女儿因容貌出众,举止文雅,有良好
的家教所以被选中去为帕尔米拉帝国服务。当然,每位父亲都心里明白他的女儿
绝不仅仅是去为帝国服务。

  萨默娅纳闷是谁向公主提起过她,一定是父亲商业上的对手为了不让自己的
女儿被选中才这么干的。萨默娅打心眼里希望她能落选,否则,她为未来设计的
蓝图就会都化为泡影了;不过她还是不得不热情接待公主,并表示一切听从她的
安排。

  「把她的头发散开。」波尼丝公主命令一位身材丰满,裸胸的女奴。她立即
上前去解开萨默娅金发上的丝带,萨默娅一头金赤色的头发瀑布般地倾泻下来,
披在双肩上。

  「这就好多了。」波尼丝说,叫那个女奴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吗?」公主傲慢地问。

  国王的妹妹坐在一张雕饰华美的香柏木椅上,两眼色迷迷地盯着眼前这位赤
着脚的年轻柔弱的女子。她身上穿着一件乳白色亚麻衬衫,腰间系一条金丝带。

  「不知道,殿下。」萨默娅佯作不知。

  她看到公主在一件一件地摘下自己身上的饰品。

  她把手镯从滚圆的双臂上褪下,卸去金项链。波尼丝随手把它们扔进首饰盒
里,然后拍了一下手。两个身材高大的努比亚人走上来,他们身着极短的束腰外
衣,其中一个人手捧细纹大理石碗,另一个拿着一只大水罐。

  「把我的衣服脱掉!」公主命令着。

  她伸开双臂,奴隶们脱掉她的披肩、半透明的紫色齐膝丝袍,最后把她的内
衣裤也脱掉了,她全裸地站在那里。

  萨默娅真有点妒嫉,她私下里忖量了一下自己玫瑰花蕾般的小乳房和公主饱
满丰润的乳房,相比之下,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生平第一次她感到自己不如
人。

  这也真是件令人惊奇的事,不论萨默娅有怎样的个性,但她从不慕虚荣。但
是,因为她准备标准和「时尚」地美,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美的;而且假如有人
说她美时,她还感到很惊讶。萨默娅想:如果有人选中她作为婚姻对象的话,那
可能是该归功于她父亲的财产,而不是她本身的体貌。

  毫无疑问,萨默娅想,波尼丝是富有魅力的。

  她非常性感:她深棕色的大眼睛在眼圈黑色的眼睑上,浅红色的面颊、丰满
的乳房、圆圆的手臂和肚皮、富于曲线的大腿,总之她的全身都渗出一种性感。

  萨默娅感到很不自在,因为即使在这烛光之中,她也感到其他的女人都以一
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

  波尼丝上下打量着萨默娅。波尼丝越是这样看,萨默娅越能猜透她的心思。

  不过,波尼丝还是谨慎从事的,因为麻烦出在萨默娅的父亲身上,他对她说
过除非他女儿本身愿意嫁到帕尔米拉去,他是不会答应的。

  他不想让女儿嫁的愿望反倒使波尼丝公主更增加了决心,她要看看自己的魅
力;对她的亲戚阿利夫王子来说,保证这个女孩接受她的建议也是她的事儿。

  「把我的发饰也取下来。」波尼丝又命令道。

  那两个年轻英俊的努比亚人顺从地开始执行这项繁琐的任务,把一件件纯金
的项饰从她那柔软的波浪型的黑发上拿下来。

  「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为何来此吗?」

  「不知道,殿下,我不知道。」萨默娅仍然这样回答。

  「我来告诉你。」波尼丝说,这时奴隶们已把她的头饰完全取下来了。她从
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赤身裸体地向一堆很高的绣有精美图案的坐垫走去。她步
履轻盈,身体柔软,那姿态很像一只发情的母狮。她躺在坐垫上,就像一只美洲
豹正欲扑向它的猎物,把脚伸向她的奴隶。

  萨默娅的目光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她奇怪,为什么奴隶们不把系在公主腰
间的一条细皮带解下来。她仔细地观察着,那根皮带末端不是宽大松散的流苏,
而是变的越来越厚越来越硬,在她看来就好像公主两腿中间悬了两棍警棍。

  两个努比亚人弯下腰把碗放在公主前面的地上,然后把一种温热的香油倒入
碗中。接着,他们一人握住女主人的一只脚,放进碗里,开始慢慢地但有节奏地
按摩她的脚踝,然后向上逐渐移动,直至大腿。

  「我的亲戚,阿利夫王子需要一位妻子。」波尼丝公主开诚布公地道:「安
蒂奥克城的某一个家庭将因我的选择而无比荣耀。怎么样,你认为如何?」

  「我认为这与我无关,因为我们一个平凡人家难以承受如此恩宠。」萨默娅
低声说道,她说话时腔调甜美,双目低垂。

  她的柔弱使波尼丝十分兴奋。

  她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纵欲感,她想要抚摸萨默娅,摸一摸那柔软、雪白的
肌肤,她的腿、胸脯,她的唇。但不是现在,等待才会产生乐趣,她要慢慢地享
受这种感觉的前奏。为了缓解这种冲动,她把双手放在两个黑奴粗壮的双腿上,
慢慢地上下滑动。

  波尼丝一边抚摸着男人健壮的肌肉,一边抬头狡黠地望着萨默娅——

  这个女孩的体形有点像男孩子,没有女人那般丰满的双乳,不过她那蓝色的
杏眼一定会给整个宫廷带来愉悦,因为宫里那些人的眼睛不是棕色的,就是黑色
的;她那典型的短而直的帕尔米拉式的鼻子和那金色的头发足以说明她绝对是个
有价值的女人。尽管和他父亲生活在安提阿,但他们的形貌肤色对于帕尔米拉和
叙利亚部分地区来说,都是比较特殊的。

  波尼丝对自己所观察到的一切都感到满意,她也充分理解他哥哥的意思,他
也会满意的。此时此刻她已决定把萨默娅带到宫中去了,无论如何,国王和王子
阿利夫对她的选择都会高兴,对于这点波尼丝深信不疑。

  萨默娅默默地站在一旁,观看着公主的奴隶们如何侍候主人。谁也没觉察到
她对这个比她年长的女人有着十分的警惕和戒备,但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面
临困境。她不想结婚。但是如果波尼丝公主选择了她,要她嫁给阿利夫王子又将
怎么办?她能拒绝吗?

  萨默娅推断只有王室主动不要这件婚事,她的来来才可能有一线希望,这一
点真是值得忧虑的。

  而一旦入宫则意味着过着一种实际上是变相的卖淫生涯。至少在安提阿教会
有关传闻很多,其中多是关于宫廷之中的淫秽生活。

  突然,萨默娅想到一个逃脱困境的方法:大女神的需要高于国王的需要,她
可以请求女祭师弗利妮娅把她以见习修女的身份带到庙中。

  可是今天晚上她是无法见到女祭师的,这怎么办?她真不愿让这一线希望落
空。国王的妹妹正在为她练王室的特殊礼仪以参加将在清晨举行的特殊仪式;而
接下来的几天里庙宇中的多种仪式又接连不断,弗利妮娅根本不会有空来见她。

  萨默娅心急如焚,不由自主地跺着脚,她意识到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她心里
一阵恨,知道除了这没有任何办法。

  萨默娅看到那两个身材魁梧的黑奴俯在女主人的身上,把按摩油涂遍了她的
身体每一个部位。

  萨默娅身子一阵震颤,脸也红了。

  这种震颤是很熟悉的,她记起近来就寝时她用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时曾有这种
感觉。每当她的手指抚过金赤色的阴毛,触过肉感的阴唇,她隐藏在下面的隐秘
部分就变得更柔软,更敏感,而且随着每一次触碰变得越来越湿润。

  她曾突发奇想,命令艾琳在她分开的双腿下舔她下面的小洞,可是艾琳没有
那样做。但是那个躺在那身边的女奴却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伸出手来,先是在她
双臂上轻轻按摩,然后用手指四处摸索搜寻,找到她已滋润的阴部,用手指轻轻
地捏揉着阴唇,这样反复不断,直到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她浑身上下翻腾。最
后使得她几乎颤栗,直到她得到一种充分的满足,然后她就可以香甜的入睡。

  萨默娅看到公主在黑奴的大手抚弄她的大乳房、两腿中间和浑圆的臀部时不
断地扭动,滚来滚去。

  「让下面湿润,让心灵震颤的交欢是人生的最大乐趣。」波尼丝说:「我现
在就要这样的玩一回,你们两个知道该怎么做。」

  萨默娅听了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当一个奴隶跪在女主人的双腿之间用舌头舔来舔去,直到触到她的阴蒂。萨
默娅看得浑身发悸。这时波尼丝开始扭动得更厉害了,不停发生阵阵的呻吟声,
并且把身体弓了起来。这时另一个奴隶仍在抚弄她的乳房。

  「要深一点儿,再深一点。」波尼丝一面激动地摆动着身体,一面哑声地命
令着:「快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抽你!」

  那个奴隶把舌头全部伸进她的阴道里,搅动得更快了。

  萨默娅甚至是惊讶,这时她的思想很乱,很矛盾,她又反感又很激动。她似
乎也张开了,也在膨胀着,一种强烈的想让人抚弄的愿望陡然地燃起。

  她努力使自己的双手垂在两旁,可是两手还是不断地在大腿两侧抓来抓去,
她发现自己的嘴巴发干,喉咙发紧。她舔了舔嘴唇,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液。她的
乳房有一种轻微的痛疼感,腹部的肌肉也感到紧张。

  当她看到两个黑奴正遵从主人命令在舔抚,吸吮她时,萨默娅轻轻地扭动一
下屁股,尽力地握紧拳头制止自己——企图提起裙子抚摸自己大腿。

  看着帕尔米拉公主在丝垫上滚来滚去,紧闭双眼任凭那两个奴隶在她滚圆的
裸体上到处抚摸时,萨默娅想趁波尼丝不注意时偷偷溜出去。

  「待在那儿别动。」波尼丝命令道:「一会儿我可能用得着你。」

  公主一面说,一面解开腰间的皮带,把那塑成「法乐士」形状的粗大的两端
递给正在舔她的那个奴隶。

  「像个男人那样!」她命令道。

  这时萨默娅才注意到原来那个奴隶是个阉人。

  这个奴隶分开双膝,跪在公主大腿的两侧,一点点地把那根又粗又大的警棍
送进波尼丝早已湿润的阴部。他一前一后地不停动作,好像那个东西长在他的身
上一样,把它一次又一次插入温暖的已经肿胀起来的阴道。

  不知不觉萨默娅也开始随着奴隶动作的节奏摆动起来。她的臀部,她的乳房
就像波尼丝一样,也有一紧一松的感觉,突然一阵阵短暂而急促的快感传遍了全
身。

  「你两腿间是不是已经湿了?」波尼丝问她。

  「不知道。」萨默娅嗫嚅着。

  「你不知道?」波尼丝在那个黑奴继续一进一出地动作中,不停地喘息着:
「那就站到我身边来,我看看是不是湿了。」

  萨默娅战战兢兢走到公主身边,波尼丝伸出手开始抓住萨默娅的脚踝,在她
那乳白色的睡袍里,手不断地向上移动。

  萨默娅的身体在颤抖,波尼丝的手指已开始抚摸她的大腿尽头,碰到她的阴
唇时,她屏住呼吸,她感到下面已流出湿乎乎的东西了,她的乳头开始变硬,萨
默娅开始感到需要这种抚弄了。

  「喜欢吗?」波尼丝问道,她的手还在轻柔地摆弄着萨默娅湿润的胀开的阴
唇。

  「喜欢。」萨默娅嘶哑地回答着。

  波尼丝的手指一前一后地在下面滑来滑去,产生一股一股电波般感觉,流遍
她的全身,从喉咙、脖子,流到乳房,又流到腹部和子宫,然后接着向下,一直
到把一种难以把握的感觉转变成一种可以感到的顺畅。这种感觉的循环产生,使
她好像越升越高,一种悬置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她的下面越湿润,波尼丝的手
指也就向里侵入越深,向上推着她,刺激她。

  当她看到那阉奴装作男人的模样用假阳具插进波尼丝体内,而另一个抚摸乳
房,压弄着棕色的大乳头,萨默娅感到需要更多的手来抚弄她的身体。

  波尼丝突然停止了触摸萨默娅的性器,而把她拉倒,躺在自己的身边。她一
边随着男奴隶的节奏一起一伏地动,一边撩起萨默娅的袍子,在萨默娅的乳房上
用手指转着圈儿划来划去,然后又拨弄她已经硬挺的深粉色的乳头。

  「脱去你的袍子。」波尼丝命令道。

  萨默娅顺从了。

  「现在把嘴给我,把腿张开一些。」

  萨默娅把噘起的嘴转向波尼丝,她开始用舌头在她嘴角四周舔来舔去,然后
把自己的双唇猛地压在波尼丝的双唇上。

  萨默娅闭上双眼,完全听任波尼丝的抚弄。她的嘴紧紧地贴着她的双唇,她
的舌头在她的舌头上搅来搅去,任凭她探索的丰满的手在她的双乳上扫来扫去。

  萨默娅身体开始扭动。

  不一会,萨默娅感到又有一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接着,一种新的陌生的,
更为奇妙的花样出现在已饱胀起来的阴唇旁边。先是小而湿暖的,接着是湿粗的
东西在她阴唇周围转来转去。

  她睁开眼,发现是刚才抚摸波尼丝的那个阉奴现在已窜到她的身边,他把头
放在了她的两腿之间。正是他那粗壮的舌头在舔吮萨默娅敞开的阴蒂,这种触碰
是那样刺激,是那样的令人神魂颠倒。

  她不由得兴奋地叫起来,并且蜷曲身体,扭来扭去,她仍让他继续做下去,
直到身上的每一盎司的能量都集中到了腹部。她身体变得僵硬,弓起身体,突然
一阵令人晕眩一样的狂喜使她痉挛,接着一股在内部孕育很久的狂热冲动就如剧
烈的爆炸一般一下子崩泻出来。

  萨默娅躺了下来,筋疲力尽,被这不断变化的情感驯服。她看了看波尼丝,
当黑奴还在用那个自慰器在她下面插进拔出时,她的腿上的肉在不断地颤动,她
也在滚动,呻吟,接着也弓起了腰,随着一声满足的尖叫躺了下来,卧倒在丝垫
上。

  波尼丝轻轻的拉着萨默娅的手臂,亲吻她的面颊。

  「亲爱的,你玩得很过瘾,是吗?」

  「是的。」萨默娅低声地说道。

  「还愿意再玩一回吗?」公主诱惑地问,一边轻轻地抚着她的乳房,掐掐她
的耳朵。

  「是的。」

  「你会有机会的,只要你嫁给阿利夫王子,你会发现他有许多有趣的习惯和
愿望。」波尼丝公主说,当她想起他有几种变态性的玩法时,不禁露出一种淫邪
的微笑,「其中之一就是他喜欢看女人们做爱。他乐意看着你张开双腿,而我用
手指去探摸你那可爱的性器,我用舌头舔你然后再教你如何舔我,你不是喜欢那
个男奴用舌头舔你的下面吗?」

  「噢,是的。」萨默娅很热情地回答。

  「我会叫他教你怎么做的。」波尼丝说着,又提起那根「警棍」,「还有这
个。」

  波尼丝开始用它在萨默娅的大腿上磨擦着。

  「你摸摸这皮子很软,把你腿叉开一会儿。」

  萨默娅把腿叉开了,波尼丝开始用这个粗家伙在这姑娘的下面比试了几下,
尽管萨默娅刚刚来过一次高潮,但她还是把腿张开得大大的。

  「你想让这东西插进去吗?你也想让我那漂亮的宝贝给你插进去吗?你会得
到的,但不是现在。改天吧,哪天你高兴这样做的话,我会告诉你如何从中获得
乐趣的。现在你应做的就是说,你愿意去帕尔米拉和阿利夫王子结婚,你能做到
吗?」

  波尼丝轻轻地吻了一下萨默娅表示屈从的嘴唇,摸了摸她的乳房,同时也用
那个女性自慰器在她的门户上轻轻地戮了戮。

  「是的,噢,是的。」萨默娅说,她的性欲已被唤醒了。她已发现了她的身
体,而且发现了那潜在的有无限乐趣的地方。

  「好的,那事情就定下来了,我再找你父亲谈一谈。现在我们得赶快。」波
尼丝说:「女神在看着我们呢!」

  波尼丝又转身要奴隶给她和萨默娅穿好衣服。

  当紫色丝袍再一次穿在那丰满的躯干上,皮带又系上腰间,精工编织的金披
肩披上肩头时,波尼丝又一次看了依然躺在丝垫上的萨默娅:她的确完美无缺,
漂亮的脸蛋儿,一流的身材,从她反应的强烈感来看,她很明显是极富性感,有
强烈性欲的那一类。萨默娅真是选对了,国王也会对她心动的。

  但她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但她是很容易教会的。公主在舔她阴唇时这么想。

  而阿利夫王子将会有一个最柔顺的妻子。

  那两个奴隶轻轻地把萨默娅摇醒;刚才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们用一种清
香的油擦抹在她身上,特别是在她的乳头和两腿之间多擦了一些。

  萨默娅以为在那次猛烈的爆炸之后,萨默娅再也不想让那个地方被触摸了。

  谁知,令她惊奇的是她发现何止是需要,而且全身都变得十分敏感了。她的
全身充满了活力。她那秘密的洞口仍然开着,还在一跳一跳地享受那爱抚的手所
带来的快感,她还想再玩一回。

  她懒懒地但充满性渴望地在垫上扭动,当两个黑奴给她穿衣时,每次他们碰
到她的肉体,都激起她一次强烈的要求,直到她的亚麻袍子穿好。

  「我们不久就会再来一次的。」波尼丝公主轻轻地碰一碰姑娘变硬的奶头,
又把手伸到腿上面,突然用手指在萨默娅的下部又戮了一下:「这让你记住我,
噢,萨默娅……」

  「有什么吩咐,殿下?」对这女人这熟练的动作萨默娅又一阵震颤。

  「我建议同你的奴隶们练习一下,让她们站成排,并叉开腿,你来舔她们,
看你最喜欢那一个,看谁对你的反应最快,谁张开得最快,然后张开你的双腿,
也要她们舔你,我已经让专家给你示范过了,你自然知道感受怎么样啦。告诉她
们你要什么感觉,要她们照着去做,可千万别让真家伙进去,那种欢乐留给下一
次在宫里做。噢,亲爱的,在你试过她们之后,把最好的带来,把最性感的带到
帕尔米拉去。」

  女主人在两个黑奴身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只见他们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

  然后这两个努比亚人把金带系到了萨默娅的腰间,又把一个桂冠花环和石刀
柏叶戴在她头上,给了她一个空的泥杯以及仪式上用的笛子。

  现在距天亮还有一个钟头,但萨默娅已经一切就绪并等待有许多名字的女神
了。

  波尼丝公主拍了一下手,卧室的门被打开,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艾琳和其他
女奴擎着烛火出现了,她们慢慢地排着队走出彭内尔的宅邸,走在漆黑的但是新
扫过的大街上。当她们向庙宇行进时,其他一些朋友和熟人也加入了进来。除了
公主以外,所有的人都是赤着腿走,公主则是坐在女子抬着的轿子。

  正当萨默娅迈步走上通向庙宇殿堂的石级上时,一阵恐惧感摄住了她,在刚
才那阵性高潮的兴奋中,她应允要嫁给阿利夫王子。现在这场婚姻一定要停止。

  谁来帮助她呢?每上一级石阶,她都诚心地祷告,求女神派来一位救星。


                第三章

  在以后的几个星期里,萨默娅事事不遂心,波尼丝公主在她家中使她根本无
法去看齐诺比娅。她要告诉她的朋友,她在城门遇到了那算命的老妇人,她给她
和艾琳算了命。

  她还想告诉她关于波尼丝公主的事,讲这个堕落的女人怎样叉开双腿让自己
的奴隶去舔她的阴唇,怎样要他们用手指和舌头探进阴户去搅弄。而这些事又怎
样使她激动,看到这些景况是如何令她的全身都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望,所以当那
个放荡的女人叫她到她的身边去时,她就让她抚摸了她的大腿,唤醒她的器官,
这时她又是如何高兴地敞开门户让她触摸。

  她还想告诉齐诺比娅当别人的手指在她里面探索时她的心是如何激动,激动
得简直要发疯,这是多么出乎意料。现在才知道女人底下的那个东西原来就是为
了给女人带来乐趣的,而波尼丝公主告诉了她这些部分应该如何得到唤醒。

  她要告诉她的朋友,波尼丝的手指插进她的里边时的不停抽动,使她的阴道
内壁和膜是多么刺激,使她的下面都湿润了,还流出水来,使整个身心都渴望这
种事。当别的女人的手指触碰时她的下体是如何扭动做出反应,就好像她是一个
琴师在你的全身弹奏着一种曲调,而这种曲调是你从未听过的和感受过的。

  她还想告诉她朋友,波尼丝的一个雄壮的阉奴是如何压在她的身上,怎样把
头埋在她的两腿中间舔吮着她那最淫荡的地方,那里流出来的是欲望。他的舌头
发现了女人身上一个最敏感最经不起刺激的一个小肉蕾,一旦碰到它,她的全身
都掀起一阵阵欲浪,那种感觉真是奇妙无比,使她扭来滚去,希望它永不停歇,
然后她进入了一种一切都不顾的纵欲的幻觉。

  这时,当她全身心地投入这种欢乐之中时,她想象男人把阳物塞进了她的嘴
里,要她去舔,去吸吮,用她的舌头去抚弄,直到那阳物喷出清液为止。接着她
又想象她被人将手脚都困绑起来,下面被分开,别的男人又爬上身体,分开她那
已经裸露在外面的阴部然后就插了进去,占有了她,而还有一只不知是谁的手仍
然在拨弄那个肉蕾,增加了她的纵欲的渴望。

  她也要告诉齐诺比娅,正是在这种强烈的欲望和兴奋之中,她答应了嫁给阿
利夫王子。

  可是萨默娅无法去告诉齐诺比娅这一切,因为波尼丝公主要她寸步不离。她
感到她好像是被禁锢起来了,随时都有人盯着。更令人气恼的是,艾琳也被她安
排和别的女奴一起去睡觉了……

  她心里的话都没有人可以倾吐。当公主不在身边时,她的那个男仆也会看着
她。甚至当波尼丝在同她父亲在嫁妆的数量上讨价还价时,也把她带在身边。

  波尼丝对待她就像一只猫戏弄捕到的一只老鼠一样,这使萨默娅十分恼怒。

  最主要的是因为她经常处于性唤醒的状态,可是总不能得到满足。她还希望
波尼丝再去抚弄她,要她的阉奴用手摸遍她的身体,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她总是遭
到拒绝。她总希望公主把她叫到她的卧室,可是她偏不。萨默娅想要和艾琳试一
试,可是她父亲的安排又使她无法实现。

  在萨默娅被引诱一个星期后的一个近午时分,她终于避开了所有的人,她的
父亲,她的奴仆,甚至避开了艾琳,当然最主要的是波尼丝和她的男随从。

  她来到大庭院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院子是精心设计,周围还有罗望子和无花
果树,萨默娅一个人坐下来,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她那蓝色印花长袍的一层
层的褶皱,悠闲地看着喷泉和花园。

  她一直喜欢这个花园,有什么烦恼一到这里就全都忘了。每当她情绪低落,
或感到孤独,花园里的碎石;那饱含清凉的蓝色和那碧绿色瓦砾镶嵌在园中的花
径;花坛里面的花朵在风中摇曳,金线花、茉莉花和玫瑰花;还有色彩斑斓四处
飞翔的蝴蝶,这一切都使她神清气爽,心绪变得安宁起来。

  她微微笑地闭上眼睛静静地端坐着,脑海中除了甜美的玫瑰花的芳香和蜜蜂
的嗡嗡声响,别无他念。

  「站起来!」波尼丝公主突来的喝令打破了她惬意的心境。

  萨默娅不假思索地站起来,一动不动。波尼丝撩起萨默娅身后的裙子,直到
显现出她美妙动人的裸臀。

  「就这么提着裙子。」公主骄淫地下了命令。

  波尼丝手里拿着一张小小的坐垫,垫子上拴着一根长长的金黄色绒线。她把
坐垫平放在萨默娅刚刚坐过的杉木条凳上,接着她把手掌心平放在凳子上,手指
翘起,直指蔚蓝色的天空,然后叫萨默娅就着掌心坐下,直至波尼丝的手指能够
随时触摸到她的私处。

  「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个季节?」波尼丝一边将她的玉指游戏于萨默娅悸动的
阴唇之间,一边问着。

  「春天。」萨默娅答道。波尼丝凉爽的玉指在她柔软兴奋的阴阜有节奏的触
摸,激起她的甘露泉涌,萨默娅滚动着双股,越发深深地拥入波尼丝那颇具性感
的手指。

  「你不必为此蠕动。」波尼丝口中不停地发出嘶嘶声响:「你也不必以为我
在玩弄你。你应该学会享受这个中的乐趣,学会用你的肌肉,一定要用肌肉夹紧
我的手指。」

  「用我的肌肉?」萨默娅茫然惊叫。

  「你可爱的肌肉,用你可爱的肌肉来夹紧我的手指。照我说的做。」她命令
道:「夹紧,和我说说话,好像什么事也发生过。我们不想让你父亲知道他甜美
纯洁的小天使正在玩享人间游戏。」

  波尼丝的淫语使得萨默娅更加湿润。她绷紧双股,接着阴阜肌肉放松,波尼
丝的玉指被紧紧地夹住了。

  「太好了。」波尼丝赞许地说:「别停下来,接着来,你为我指点花园的花
木。如此你的父亲只知道你在说什么但绝对想不到我在干这种勾当,他会以为你
在教我欣赏园艺,我俩却深知我在教你享受人间真谛。」

  萨默娅坐在波尼丝身旁,后背挺直,乳头坚挺,把柔软宽大红色的背心撑得
鼓鼓的,嘴角还不停他告诉波尼丝这个花呀那个叶的。

  萨默娅高声地说着话,下体的肌肉在波尼丝伸进来的手指间一张一弛,波尼
丝不停地与她玩着并在她耳旁喃喃低语。

  「你的乳头坚挺了,想要我摸摸吗?别停止说话,只要点头就可。」

  萨默娅肯定地点了点头。

  「今晚我在寝宫用膳,我邀请你作我的宾客,你懂了吗……」

  「但是我父亲……」

  「我会对你父亲说我要教你宫廷礼仪,当然我会这么做的,并且我也正在这
么做。我想要你到我卧室里来,不过来之前你得把这样宽大的背心剪个大洞好使
你那漂亮的双乳裸露在外,随手可摸,而且我也要求你把裙子从上到下剪开一条
长长的口子。从现在起,你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萨默娅惊叫道。

  「是的,从现在起,你随时听我召唤,其他人也随时听候你吩咐。听明白了
吗?不必说话,点头就好。」

  萨默娅被波尼丝的念头弄得兴奋不已,用力地点头。在她脑海里充满着性,
波尼丝或是她的奴隶中的任何一个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叫她弯下腰抚摸她,触
弄她。在期盼和难以言表的兴奋中,萨默娅将波尼丝的玉指夹得更紧了。

  「你所有的嫁妆都按我的那样缝制。我会给你留下我的两个奴隶,做女装,
她们有最好的手艺。她们会按照我的旨意帮你缝制每件衣服。」

  「她们是谁呀?」萨默娅问。

  「两个女孩,菲莉丝和赫尔摩尼,她们是顶尖的。噢,对了萨默娅,今天晚
上,我要你把眼睛蒙起来。」

  「把眼睛蒙起来!为什么?」萨默娅不解地问。

  「为了使我高兴。你必须明白,萨默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我高兴。
即使我在教你如何享乐人生,也是为了我高兴。」波尼丝说着把手指从萨默娅的
阴道里抽出来,「我要你现在就离开,我要你去休息,去睡觉。今晚将是一个漫
长无尽的夜晚。再说现在快中午了,天气太热,也不是玩乐的时候。」

  萨默娅离开公主回到她冰凉的大理石铺地的房间,现在,她的欲望完全被激
起,如火山爆发。她渴望有人触摸慰藉,确实地讲是急需。可是现在才中午,如
何才能挨到夜晚,怎样才能抚慰这不断升起的觉醒?

  萨默娅脱去外衣坐在靠大理石墙脚摆放的一堆真丝坐垫上,裙子从肩膀一直
滑落到脚边。她赤身裸体地坐着,手里不停地在那件宽大的背心上剪着小洞直至
艾琳悄声无息地走进来。自从波尼丝公主到来,她就很少能够见到萨默娅,因而
强烈的妒嫉欲火油然而生。她性感地撅起丹唇看着她的主人。

  「你怎么用剪刀剪你漂亮的衣服?」艾琳询问道。

  萨默娅抬起眼望着她的奴隶,艾琳生得金发碧眼,皮肤白晢。萨默娅真不知
道是否应对她讲出实情。她两眼紧紧地盯着艾琳宽阔的嘴唇,硕大的乳房、在黑
丝衫里向前突出的乳头,还有那双隐藏在黑色透明的真丝裤子里的修长的大腿。

  萨默娅心想要是不带她去帕尔米拉她会多么地想念她啊!转眼她想起了波尼
丝在传授人生真谛时的谆谆教导。拿你的奴隶做试验。感觉一下哪种方式最具乐
趣。

  或许这正是体验一下是否要带艾琳去帕尔米拉的绝好时机。

  「你管的也太多了。」萨默娅毫无生气地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坐到我床
上来。」

  艾琳对萨默娅今天的语调感到惊讶。她从来不会把她当成奴隶用这种语调和
她说话,她俩一直是以朋友相处,她无法理解这位即将和王子成婚的新人究竟是
怎么了。

  艾琳弯身坐在萨默娅宽大的床上。

  剪了两个圆圆的洞以后,萨默娅把这件淡绿色的背心重新穿上,看到乳头是
否能完完全全迷人地伸出洞眼。她选了两件新的旁边开了长叉的透明薄裙贴身穿
着。

  一条是火红的,另一条是极柔和迷人的黄色。她还用一根细长的丝绳打了许
多结系在腰际,然后光着脚在房间里旋转,欣赏着飘动的裙子从臀部一闪一现。

  此刻,艾琳坐在床上注视着萨默娅,内心涌动,极度强烈地渴望去触摸萨默
娅伸出来的乳头和大腿尽头的私处,那是她们整夜共眠随时可到的一块耕地。萨
默娅旋转着跳到艾琳的眼前,低下身体将她的乳房展现在她奴隶的面前。

  「这就是为什么我剪背心的原因。」萨默娅放肆地嚷道,艾琳没有伸手去触
碰萨默娅,而是两眼低垂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也
捉摸不透萨默娅究竟期盼着什么。

  「摸摸我的乳头。」萨默娅命令道。

  艾琳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把萨默娅珍贵的两颗乳头樱桃夹在手指中间,轻
轻地捏着。

  「快用嘴巴来吻来吮。」萨默娅下令。艾琳按照主人的吩咐吻着她的乳头,
突然间萨默娅把艾琳推到在床上让她平躺着。

  这时萨默娅跪着,两膝跨过艾琳的头部,颤抖的阴阜对着艾琳的嘴巴。

  「我要你把舌头伸进去。」萨默娅嘴里说着,手却不停地把阴唇扒开,好让
她的奴隶看清楚深藏在里面的洞口。「我要你吻我、舔我,用舌头去寻觅我的阴
蒂。」

  艾琳在颤抖。几个星期以来她一直想把头埋在女主人的股间,然而现在,在
一种没有激情,没有爱意的情况下,她却在按照主人的指令从事着这件勾当。她
想弄清楚这是为什么。

  是什么改变了萨默娅?以往,她们同眠共枕,总是那么甜蜜,每当她们相拥
轻抚时,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充满爱意;可是现在她只有命令。艾琳把头偏向一
侧。

  萨默娅恼怒了。她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似的把所有压抑的情感狂暴般地发泄出
来。

  「你竟敢不顺从我的旨意。」她怒吼着:「看我不拿鞭子抽你。你是个奴隶
你知道吗,只是个奴隶、我的奴隶,请记住你是个奴隶,把身体弯下来。」

  萨默娅手脚利落地从艾琳腰上把皮带解开,把她的裙子撕开露出大腿。她开
始用手里细长的皮带在女奴的裸臂上滑动着、逗弄着,在艾琳丰盈圆滑的粉红色
肌肤上来回地拖,然后踱到她身后,皮带在空中转了转,嘶嘶作响地落在了艾琳
的皮肉上,小女孩痛楚地跳着。

  萨默娅一鞭一鞭地抽着,心中的欲火在每一次的抚摸和目视艾琳苍白的肌肤
上青黑的伤痕中不断地升温。艾琳是她的,她认为她有权力用鞭子抽打、屈服她
的女奴,当然这也越发地激起她的欲望。当皮带朝裸露在外的臀部落下来时艾琳
跳闪着、蜷缩着,或是扭动着,或是侧扑一旁。

  萨默娅每抽打一鞭就开始抚弄自己一下,每一次的抚弄都刺激她的阴部不断
地扩大,体内的分泌物不断地流出,此刻她最需要的是艾琳的舌头来舔她。

  「现在你来吸吮我。」萨默娅道:「但你先得感激我用鞭子抽你。」

  「谢谢你,大人。」艾琳道,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滑下来,满脸乞求怜悯
的神情跪在主子的面前。火烧火燎的鞭痕令她的屁股一阵一阵地灼痛,但此刻她
的奶头也变得坚挺,阴部扩张、湿润多露,她饱尝了萨默娅的抽打,同时她也被
萨默娅激起了情欲。她想去体味一下萨默娅,去感受一下女主人展露在她舌头下
的阴户。

  萨默娅揪着这女孩的头发把她的头拎起,然后两腿在她头顶上叉开,把屁股
向前挺起,把女奴的脸按到自己的阴阜前。

  「吮呵,把你的舌头伸进去,去搜索我的阴蒂,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去做,我
就再用鞭子抽你。嘴里还得不停地说『谢谢您,主人,谢谢您让我去触摸您的玉
体。』。」

  「谢谢您主人,谢谢你让我去触摸您的玉体。」艾琳复述道。

  她的舌头向前推进,透过主子细长似金的卷毛,穿过粉红色悸动的又润又软
隐藏在里面的亵沟,最后寻觅到萨默娅的最隐秘的部分。艾琳紧追不舍地把头上
下摆动。

  萨默娅兴奋得阵阵痉挛。

  艾琳觅到了一块小小的突出硬物。萨默娅娇小的硬物开始膨胀,在艾琳舌尖
的舔舐中越发变得炽热、激情。萨默娅支持着身体,当艾琳的舌头在她最为性感
的部位啧啧地吸吮的时候,她开始摇摆,开始抖动了,她兴奋得直哆嗦。她似乎
需要某种东西,某种能够更深更远地进入体内的东西。

  萨默娅滑向地板两腿叉开地躺在地上,臀部向上支撑着。艾琳跪在主人的面
前,两臂从外环抱着主人,两手不停地围拥着萨默娅的两只乳房,一边玩弄乳房
一边把头埋于萨默娅的两腿之间,轻咬着、吸吮着,艾琳开始赏心地体味着,感
觉着女主人温润柔软的阴阜。

  艾琳裸臀撅起,伤痕纵横交错、阴户再次胀开,展露在外的粉红色的阴户已
不再苍白无色。

  「把手指放进去。」萨默娅命令地叫道。

  艾琳从萨默娅的乳房上松开一只手,然后顺着她的腹部向下滑动,穿过自己
闪动不停的舌头,慢慢地,越来越深地伸进萨默娅膨胀的阴道。她开始逐步用力
地向里伸进。萨默娅闭起眼睛,臀部越抬越高以便让手指可以插得更深,接着她
把艾琳的手指紧紧地夹在阴道里。

  「亲爱的,你在练习技能吗?」公主声音突然出现。

  萨默娅无力地睁开双眼。波尼丝公主在两个黑人阉人的陪同下出现在门口。

  「那么你应该允许我们来帮助你。」波尼丝公主在两名奴隶的尾随下慢步走
进室内。波尼丝一举手一投足,长裙便款款摇摆,萨默娅注意到公主的裙子也是
从上到下开着高叉,她的私处诱人,唾手可得,她的腰带上还拴着一根粗短的棍
棒。

  波尼丝站在艾琳身旁,抚摸着她苍白裸露的屁股。

  「是谁把她的屁股抽成这样的?」她按抚着伤痕,过分夸张地问道:「是您
干的吗,萨默娅?」

  「是的,殿下。」萨默娅躺在地上答道,然后开始用肘部撑着准备起身。

  「噢,亲爱的,别起来。」公主道:「真是一幅美好动人的场景,我们一起
来欣赏欣赏吧。告诉我,你的奴隶习惯挨鞭子吗?你是否时常这样做?」

  「不,殿下。」

  「那么,我应该向你表示祝贺。作为一个新手,你做得的确不错,显然你有
很大的潜力。」

  波尼丝慢慢地开始解开腰带;当腰带完全解开时,她又把带子从中间一折为
二,一半扔给努比亚人,一半给另一个男奴。

  「你真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孩子。」公主边说着边用她的玉指轻拂萨默娅的从
背心洞眼中若隐若现的乳头,「就冲这个你也该受到褒奖,我是说你们俩。」波
尼丝对她的两个随从吩咐道:「去,吻她的奶头。」

  公主身旁的两个阉人朝萨默娅屈身靠过去,紧紧地咬着萨默娅红润突出的乳
头,轻轻的咬动,舌头不停地弹拍使萨默娅的乳头给撩拨得越来越胀。

  萨默娅把臀部越抬越高,艾琳在她两股间愈陷愈深。

  波尼丝抓几张坐垫塞在萨默娅的屁股底下,然后展开裙子,两脚跨在萨默娅
头部的两边蹲坐在她的脸上,丰润张开的阴门垂悬在萨默娅的嘴唇之上。

  「亲爱的,你的奴仆在吸吮你的洞穴,你呢,你就来吸吮我的。用你小巧玲
珑的舌头来取悦我,来舔我,我再命令我的奴仆用我那宝贝玩意儿去玩弄你的女
奴。」

  波尼丝公主指着较为高大的那个,要他绑上皮制的人造阴茎。

  看着高大的努比亚人朝艾琳叉开的双腿爬去,扒开她张大的阴唇,对准跪在
那里的女仆准备攻击时,公主吼道:「插进去。」当他插进艾琳体内,她发出阵
阵快乐的吼叫,向前急切地抽搐,牙齿轻轻地咬住萨默娅的阴蒂。

  萨默娅的头向上跳起正好对准波尼丝公主垂在她嘴巴上的穴洞,舌头顺势滑
进公主黑暗、湿润皱褶的巢穴。她那微微带咸味的液汁顺着萨默娅的朱唇酣畅地
往外流淌。萨默娅抬起双手拨弄波尼丝的阴唇使其张大好把整个嘴巴和舌头更深
地埋进去,可以咬得更多。波尼丝肿胀大开的门户湿润地在萨默娅的口中自在地
滑动,她太兴奋了,气都喘不过来。

  但萨默娅还没寻觅到她的隐藏点。她太投入了,太专情致志,她不愿让舌尖
移动,波尼丝极度渴望有一根膨胀、坚硬的东西来抚爱她。

  波尼丝换了个姿势,她躺在萨默娅身旁,让门户和萨默娅的嘴巴同在一条水
平线上,让她触摸不到。

  波尼丝一条腿高高地举在空中。

  「把我另一支宝贝拿来。」波尼丝命令她的男奴,这个阉人的嘴巴还在萨默
娅的乳头上不停地吮着呢。波尼丝用手把巢穴扒开,男奴跪在她臀部旁边,手里
拿着一根巨大的人造阳具,随时准备着。

  「快把它塞进来。」她道。

  波尼丝把高举的那只腿搭在努比亚人的肩膀上,努比亚人腾出一只手拿着那
根皮制宝贝沿着他主人的一条腿慢慢地、倍加小心地把那玩物插进她淫荡处。波
尼丝和着艾琳在呻吟着,臀部不停地翻滚。

  艾琳的头依旧偎依在萨默娅的大腿中间吸吮着她的主人,同时另一个阉人也
在用人造阴茎往艾琳的孔穴推进。

  波尼丝公主在男奴尽职的喘息间,对萨默娅说:「萨默娅,把头转过来看清
楚!」

  萨默娅把头转向公主看着那根巨大的皮制宝贝在公主的洞穴里抽进抽出,她
自己也收紧荡显爱意的肌肉,把艾琳的手指牢牢地夹住。她也渴望有一根皮制宝
物,她需要男人。她需要男性的阳肉塞进去的那种感觉。

  「你也想要一根宝贝,是吗?」波尼丝意味深长地问:「不过你不可以,至
少现在还不行,在你使用这个之前,你得先尝尝男人。我会站在一旁欣赏的,我
想看看你是怎么把男人又大又粗的阳物吸进去的。也许那玩意儿会更大一些。亲
爱的,我真想看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压在你的身上把他的阳物深深地插进
你体内,我要看你痛苦辗转不安的样子。」

  「我要看着你怎么引诱男人,怎么得到他,怎么痛苦地呻吟。这是我最乐意
的事。但是今天不行。现在你得把头伸进我的大腿里来,我要你那美丽强有力的
舌头来搜寻我的阴蒂,来舔我,吮我。要是你现在做得不好的话,我想你该明白
这回该轮到谁来挨鞭子,听到了吗?我早就跟你讲过,满足我的欲望是首要的,
快,找我的阴蒂,舔它。」

  萨默娅脑海中突然闪动着被鞭打的感觉,仿佛身上被鞭答得道道伤痕,皮开
肉绽,欢乐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波尼丝被男奴和那宝物弄得哼声不止。

  艾琳也被一个男奴激烈地冲刺,嘴里还在不停地啮咬萨默娅的阴阜。

  萨默娅被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淹没了,两条腿越叉越大,乳头也越发地坚挺。
在阵阵抚摸、吸吮、啮咬下,萨默娅感到有点隐隐作疼,她伸出舌头立刻就舔到
波尼丝大而硬的充血突出点。

  萨默娅觉着那东西在她的舌头下往上翘起,为了应付公主她毫无激情地一点
一点地轻咬着,舌头还不断地摩挲着波尼丝的阴唇边缘;同时人造阳具还在她穴
道里一进一出滑动。

  波尼丝的脚已不在那个男奴的肩上了,这会儿正僵直地停在半空中,当然还
不时地颤抖着,其实波尼丝的全身都在颤抖。紧接着她开始兴奋了,一声可怕的
尖叫后,她达到了情欲高峰,然后就命令那两个阉人把她和艾琳阴部里的宝贝拿
走,可是艾琳还没有达到高潮,这一点萨默娅看在眼里的。所以她请求让她的女
奴达到情欲的高峰再拿走那个宝贝。

  「现在不要。」波尼丝严厉地说:「今晚你带她一道来。还有萨默娅,今天
不准再和她胡闹了,这是命令。」说完,波尼丝公主整了整衣服就和男奴们离开
了。

  萨默娅和艾琳大眼瞪小眼地坐看着对方。

  「她绝对不会知道的。」萨默娅抓住艾琳的手说,然后把她推倒在床上。

  「我们首尾相交的躺着。」

  萨默娅把手指放在艾琳阴阜的上端,手指温柔地抚摸着。艾琳的阴唇在萨默
娅玉指的刺激下迅速涨开,跟着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她俩侧身滚在一起,各自以嘴巴和舌头啮咬、轻吮着对方的门户,玉泉沿着
彼此的大腿间向外流淌,穴洞紧绷得像个乖巧的圆球,就这样,她们先后达到了
高潮。

  两个年轻女人相拥而卧,身体开始感到疲惫,但脑海里充满着色情的梦幻。

  她们忘了手指嘴巴,忘记了人造阳具,忘记了想像中男人的凸物。

  「我要你!和我一块去帕尔米拉。」萨默娅吻着她女仆的脖子说道,此刻她
俩躺在那里,内心充溢着幸福和满足。

  其实,波尼丝公主并没真正离开,而是站在门道注视着萨默娅和艾琳相互抚
弄彼此胴体,她只是放荡地、满足地笑了笑。现在她要去享受她的晚餐和她的甜
点,波尼丝吩咐她的男奴去为她准备些特别的玩物。她心里清楚,除了那两个乖
巧的女孩,今晚将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长夜。

  傍晚时分,凉风习习,萨默娅的父亲叫住她一起在前厅玩十五字游戏。他对
女儿说他正在等几个客户。

  「你今天看上去显得非常的漂亮。」他充满深情地在女儿面颊上轻吻了一下
说。

  按照波尼丝的吩咐,她穿着两边从上到下开着缝叉的长裙。肩上披了件平滑
的长巾遮住背心里向前突出的乳峰,这么做一是不让父亲发现什么,一是可以不
违背波尼丝公主的旨意。

  当她坐在垫子上时裙子波浪式地向外展开,萨默娅的裸臀在布边略微向上鼓
起的垫罩上显得兴奋异常。

  萨默娅和父亲棋下到一半时,大主教保罗和他的私人秘书安东尼步入大厅。
萨默娅父亲立即起身把大主教引进休息室去谈他的生意,同时要安东尼替他下完
这盘棋。

  安东尼站在萨默娅面前看着他的上司和萨默娅的父亲渐渐消失的身影。他们
一边走一边激烈地争论着,从他们说话的语气可以判断出这肯定是一场严峻的争
执。

  萨默娅环视大厅。所有的奴仆都在大厅的各个角落聚精会神、目不斜视地站
着。她把艾琳叫到身前吩咐她去拿一张高一点的桌子,再为安东尼倒了一杯薄荷
茶。
  
  艾琳暧昧地笑了笑,她清楚萨默娅曾假装晕厥为的是想摸一下这个年轻人大
腿间的那玩意儿,她不知道现在她主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萨默娅有意让披肩长巾慢慢向下滑落好让这年轻人可以瞥见她背心洞眼中突
出的玫瑰色乳峰。

  安东尼在强忍着欲望,脸上开始渗出滴滴汗珠。身穿宽松平滑黑色长袍的他
似乎显得弱不禁风。他感到下面那东西不知不觉中恢复了生命,热血涌动。

  萨默娅注意到他那东西突然间膨胀增大,故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舌头还
在不停地舔着嘴唇。安东尼开始不宁了。

  艾琳拿来一张又大又高的桌子,还有薄荷茶。

  萨默娅起身让开地方。正当艾琳摆桌子时,萨默娅旋摆着裙子,安东尼马上
就看见了她匀称光滑的裸臀,还有柔软润泽大腿根部的金黄色的三色地带。

  萨默娅复又坐回垫上,裙摆向四周展平,两腿藏在裙内,但依然使她裸露的
臀部和柔软皱折的阴阜感受到坐垫的凸凹不平。

  艾琳小心谨慎地拿起棋盘,把它放在一边,然后弯腰把新搬来的桌子放在萨
默娅面前。

  就在弯腰的一瞬间,艾琳精致透明的黑色长裙在她硕大的臀部上铺展开来,
安东尼清楚地瞧见了萨默娅皮鞭留在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看到这一景象,他勃
起的阴茎垂下了,他不知道是谁下此毒手,在什么地方发生这一切的。当他饶有
兴趣地欣赏这位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女仆时,萨默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眼神。

  「你请坐下。」萨默娅指着她父亲刚刚坐过的那堆垫子礼貌地对安东尼道。

  艾琳倒了一杯滚烫的薄荷茶递给安东尼。

  安东尼把冒着热气的茶举到唇边时,萨默娅故意从成堆的垫上滑落以至于可
以把双腿伸进桌底。

  她在袍子下摆动着脚趾,然后把脚向上直到触碰到他的阴囊,而安东尼则手
足无措任凭她的脚趾摆弄,再说手里还端杯热气腾腾的薄荷茶,这会儿他除了发
抖还是发抖。

  萨默娅天真无邪地看着他,两只脚不停地玩耍着又大又软的阴囊,跟着她把
另一只脚向上抬起,开始在安东尼粗大坚硬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滑动。他透不过气
了。

  「我想该轮到你下了。」萨默娅道,她把身体伸直向垫子上靠了靠,撑住自
己,好让她有更多的支撑点用双脚摩搓着安东尼充血的阴茎,「不过,也许应该
让艾琳来替你下,她棋下得也很好噢……」萨默娅朝她的女仆点了点头。

  艾琳过来从棋盘上拿起两个象牙棋子正准备落子时,萨默娅碰撞了一下艾琳
的手臂,她把棋子掉在地上。

  「哦,天啦。」萨默娅尖叫一声,「棋子,掉到桌子底下了。艾琳,你可真
是淘气。」萨默娅在艾琳的屁股上极洪亮地打了一巴掌,「你最好找到棋子,否
则我们就玩不下去了。到桌子下面找……」

  艾琳撅着刚被打过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弯身去找棋子。萨默娅身体前倾在艾琳
耳边窃窃低语:「把他那东西含在嘴里。」

  艾琳趴在大理石的地上在桌下摆动着臀部。

  萨默娅赶紧抽回双脚,向两边拉了拉裙子,两腿盘膝而坐成莲花状,把她粉
红色的阴部,张开对着安东尼。在安东尼从萨默娅淫荡的动作中回过神来之前,
艾琳已经掀起了他的长袍,从大理石地面举起冰凉的手指一下子抓住了安东尼烫
手的阳具。

  这一热一冷交替在最敏感的肌肤上令他阴囊一阵抽动,产生一股躁动顺着小
腹下沉直到阴茎勃起,变硬变长。就在这当口艾琳双手抱住这又长又硬的玩物塞
进她那阔大的嘴里,吮着。

  「我想该轮到我下了。」萨默娅说着就把披巾完完全全地毫无遮掩地丢在地
上,好让安东尼清清楚楚地看见乳峰从宽松的背心洞眼中突了出来。她捡起一只
棋子,一圈圈地绕着乳头旋转着,赏心悦目地体味着象牙棋子顶着那双峰坚挺粉
红色玫瑰的感觉。

  「现在我有一个更绝妙的想法。」接着萨默娅就把象牙棋子沿着双乳滑向小
腹,最后停留在阴蒂上。接着她就开始慢慢地,轻轻地揉起那个小小的勃起的突
出物。

  「现在又该轮到你下了。」萨默娅道,她一边摸揉着自己一边微微地把两腿
一开一阖。

  他真的不知所措,手离桌子太远又摸不着棋子。

  艾琳吮吸着他的阳物,这玩意儿不断变大,他近乎受不了了,就在射与不射
之间来回煎熬着,他担心在这快乐的深渊中迅速地摇摇欲坠。他在震颤。

  他想要坐在对面的年轻女子,那个美丽动人,长着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的年
轻女子,那个放荡不羁的年轻女子。他想把那东西插进萨默娅女仆的身子里。

  艾琳正在用手抱着他的阴囊,嘴巴越来越深地咬着他的茎干。他的精髓正在
体内咯咯作响,腹部紧绷得像只球,难以抑制,一阵长呼短嘘,他射了,喷射在
她的口里。

  萨默娅突然察觉有声响,她父亲和大主教正在向大厅里走来。她很得体地披
上披巾,重新把棋子摆回棋盘。艾琳鬼鬼祟祟地羞怯地侧身从桌下站出来。安东
尼在面红耳赤慌乱地坐着。

  萨默娅心想父亲或许会走过来询问一下游戏的结果。

  看着他走过来,萨默娅迅速地站起来,故意把整盘棋弄乱。

  「哦亲爱的!没关系,我想你赢了。」她说。

  大主教紧跟着萨默娅父亲身后走进内室,显出焦虑不安神色。

  「公主在哪儿?」他问。

  「在她的房间。」萨默娅答。

  「我们刚刚收到来自帕尔米拉的传令,要公主立刻起驾回宫。」彭内尔说,
他注意到艾琳坐在他女儿身旁,于是又命令道:「你去告诉高贵的公主殿下。」

  几分钟之后彭内尔宅邸一派喧嚣。大主教和他的秘书匆匆辞别。这两人多怀
心思,面露喜色:主教以其非常公道的价格标了瓶葡萄酒;而安东尼呢,艾琳的
嘴令他兴奋非常地狂泄。

  直到现在,他还在回味她伶俐的舌头带来的愉悦,萨默娅玩弄性游戏的才能
敏悟更令他防不胜防。想起前一次她伪装昏倒抓住他的阴茎时,他还以为是意外
的事情。现在他可是彻底明白那次是她精心设计的一幕。

  他匆忙留下了一张便条要再次造访彭内尔家族——时间不会太久。也许他还
可以让那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女奴再次俯在身上。他在大主教身旁静悄悄地
迈着步子遐想着,也许她早熟的女主人会再次构想出其他花样、而同样令人兴奋
异常的游戏。

  实实在在地令人不幸,安东尼色迷迷的梦幻只是春梦一场。萨默娅即将嫁给
王子阿利夫的消息虽然尚未公布。可是当他得知这一内情时,他也只有就在大主
教家里和那里奴仆们厮混,寻求慰藉。

  尽管如此,脑海里依然幻想着有朝一日再度与萨默娅重逢,这个诡计多端夏
娃的女儿有着一只紫罗兰的眼睛;还有那个使他心醉的艾琳,她是个有着日耳曼
血统的奴仆。安东尼还梦想着和她俩一起寻欢作乐,消磨时光。

     ***    ***    ***    ***

  当艾琳踏进那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告诉波尼丝公主,她必须立刻动身回府
时,公主顷刻暴发出内心的愤怒。

  波尼丝一直期待着今天这个淫逸消魂的夜晚。

  她为萨默娅和她的女仆准备了各式各样的花招,当然也包括处罚的绝招。

  波尼丝看着两个男奴在收拾她准备在今晚用的特殊玩具时愤怒地发出一声嚎
叫。一次绝妙的良机错过了,有好几次和今天一样,波尼丝觉得他那个当国王的
哥哥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不过他的话就是法律,就是圣旨。她不得不回去。

  真可惜。那两个小女孩应该受到惩罚。

  波尼丝在萨默娅身上上下打量着,艾琳呢,直直地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地
等待着公主的发落。

  唉,波尼丝只好把那些花招留着她们到帕尔米来的时候了。

  但是现在她可以用种简单的方式来惩罚她们。她要把艾琳带回去。

  当波尼丝公主向她宣布要带走艾琳时,萨默娅深感遭受蹂躏,到她站在台阶
上向艾琳探手作别的时候,萨默娅强忍心中的怒火。她泪流满面吻了吻艾琳,可
是对于公主,她只是说了几句客气话。

  波尼丝爬上她的骆驼坐骑前朝萨默娅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她掀开萨默娅
的外衣,捏捏她的乳头,反反复复地重申她的命令:「每件背心都必须剪开两个
洞把乳头露出来,每件裙都必须开着高叉,还必须时时刻刻穿着衣服。因为礼仪
的需要可以在外加上一件黑或白色的长披巾,但无论为何,都必须做到『唾手可
得』。」

  接着,波尼丝还吩咐萨默娅到帕尔米拉后应注意的其它事项:她必须喷洒香
水,抹油,还得把体毛刮得干干净净。

  「阿利夫王子喜欢光滑的身体。」她说完,牵骆驼的人用力把骆驼拉起,波
尼丝悠闲自在地坐在上面离开了。

  萨默娅独自一人伫立在那里,眼中流露出愤懑的目光。她转过身,看见公主
的两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黑人车夫在盯着她。萨默娅也还以眼色,他们好像会有点
什么东西使萨默娅颤栗胆寒。他们威胁着她靠近。

  萨默娅站在那里没有退缩,也不想露出惊恐神色,尤其是她站在自家房前台
阶上。他们手伸进短裙束腰的外衣里,然后把他们硕大的阳物掏出来。萨默娅差
点喘不过气。

  「总有一天,小姐。」他们道:「总有一天我们要把你搞到手。」

  「休想。」她愤恨地朝他们骂道。

  「哦,我们会的,而且我们还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阿摩斯,阿伦。」波尼丝公主招呼着。

  这两个车夫接着立刻放下外衣遮住他们那粗大的玩意儿。这两个家伙目空一
切地朝萨默娅躬了躬身,赶忙向后急转追上他们的公主。

  不一会儿,公主,她的大篷车队,还有艾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萨默娅和父亲在家里筹备他们的帕尔米拉之行。

  几个星期以来,所有的人忙上忙下地为萨默娅准备嫁妆,尤其是她的服装,
上好的纯棉和丝绸不是被做成百褶就是绣花,要不就镶上珠宝。

  遵照波尼丝公主的旨意,在公主的两个奴隶的协助下,萨默娅留在家里指挥
公主的裁缝把她的所有的背心全部剪两个洞眼好让她的奶头裸露在外,她还把洞
眼用金钱滚上边,这样不易被撕破;所有的衣服都开了叉,叉口又都妥帖地镶了
边,跟原先设计的一样。

  在波尼丝公主的两个奴仆的监视下,菲莉丝和赫米奥纪两个裁缝,按部就班
地照吩咐从事。不过,尽管如此看管严厉,依然没能阻止她们说三道四,蜚短道
长。

  在安提阿人们谈论帕尔米拉宫廷荒淫无度时,人们都在谈论彭内尔怎么放心
让女儿到帕尔米拉去。

  彭内尔令工匠们把美丽无瑕、光彩夺目的珍贵宝石打成凤冠手镯,项圈和脚
镯;他还请最好的雕刻师设计打造桌椅随他的女儿一同送往帕尔米拉;他与来自
世界各地的商人讨价还价好让他的女儿带走最好的货物,还有呢,就是彭内尔和
萨默娅精心地准备篷车、骆驼和随从,仔细选择要走的路线。

  几星期后,也就是在萨默娅准备启程前,她去看望她的好友齐诺比娅,可是
当她抵达齐诺比娅豪华的宅邸时,那里正在忙着装运货物呢。成群的骆驼驮着沉
重的货物站立街头,齐诺比娅正呼前喊后地指挥着车夫装运她最贵重的物品。

  「我们这就要动身去帕尔米拉。」齐诺比娅一眼看出萨默娅满脸疑云,就对
她的朋友如是说。

  「要不是大主教到这儿来和我谈论什么神学的话,恐怕我们已经上路了。我
父亲差不多已是愤怒难忍了,可是我就是抵挡不了和人争论的诱惑。」

  「那多枯燥无味啊。」萨默娅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那不就是什么伟大
的女神之类的事吗。

  「他的秘书和他一块来的吗?」她补充一句。

  「噢,你是说英俊动人的安东尼吧!不,他没来,好像有什么事把他派到亚
历山大①。」

  「但你去帕尔米拉干嘛?」萨默娅完全迷惑了。

  齐诺比娅以前可从来没有要离开安提阿的迹象。事实上,到现在为止,萨默
娅还在想齐诺比娅一直神秘兮兮的。过去的几周里萨默娅根本就没空来拜访齐诺
比娅,她一直在忙于准备自己的服装,也没想她,可是现在萨默娅心里极不是滋
味,她最要好最亲密的朋友早就做好打算要离开安提阿,现在要离开了,连一声
再见也没打算说。

  「我爸爸认为我们可以到那里更好地扩大生意,现在波斯战争也打完了。」

  齐诺比娅随意说道,故意省去了一些细节。其实,她花了几个小时说服她父
亲,使他们能前往叙利亚首都,那么她期盼的那门真正美好的婚姻将会有相当可
观的进展。

  「但是……」萨默娅注视着她:「我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告诉你。」

  「那现在就说吧,得快点。」

  「我快不了。」

  「就说重点吧。」齐诺比娅语气生硬地说。

  「是这样的,不久,我也准备去帕尔米拉。」萨默娅道。

  「竟然这么凑巧啊?」

  「我可不是去凑热闹,只是我已经答应要嫁给阿利夫王子。」

  「哦!我从未料到你想嫁给他。」齐诺比娅道。

  「我也没想到。」萨默娅说。

  「那么,是什么使你改变初衷的呢?」

  「是波尼丝公主。」萨默娅莫名其妙地答道。

  现在又不便谈那些私房话。周围全是奴仆和车夫。

  萨默娅无法和齐诺比娅细谈,她也无法开口向齐诺比娅询问有关罗马指挥官
的事,萨默娅倒是一直想问问她的。

  「好吧,萨默娅,祝你好运,我在帕尔米拉迎接你。」齐诺比娅说着用她那
件黑色的防沙披风裹住她娇小的躯体和那条色彩艳丽的披巾,两人相吻作别。

  齐诺比娅被扶上骆驼目空一切地离开了安提阿。

  萨默娅召集起奴仆们,毫无目的地穿过一条又一条大街,拖拖沓沓地前往回
家的路上,内心充满极度的失落,孤独无助。

  她闷闷不乐地慢慢走着,她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途中,她一时冲动,违抗
她父亲的家规戒条,她决定绕到集市去。她对自己说,父亲曾经许诺过在她入会
前,在她成为一位法定女子前,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一切。现在不正是时候吗。

  有几个奴仆对此提出异议,他们指出,以她现在这身装束是不宜做出像这样
的越轨行为。

  萨默娅瞥了一跟自己的装扮,裹着金边淡红色折褶的长披巾,把她暴露在裙
叉的隐私处包得严严实实,那件绿色背心使她玫瑰色的奶头从洞眼中突出,同样
也显现她尚未成熟的乳房的曲红以及苍白的肌肤。

  她拉了拉乳白色真丝外套好让她的金发贴着身体,奇怪的是她虽同意奴仆们
的看法,但她还是执意要去。

  「朝我靠近点。」她说:「我们或许会发现一些货真价实的东西,什么陶器
之类的或是有大批地毯的新卖主什么的。」

  然而,有几个人曾经违背了彭内尔的禁令,从而至今对挨鞭子的滋味心有余
悸,因而他们试图争辩。这可惹恼了萨默娅。她用力地抽打他们,并威胁他们如
再敢违抗她的命令,他们将被赶入厨房,如此这般便很快压制了奴仆们进一步的
抗议。

  集市的街道铺着大鹅卵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他们一群人迂回曲折
地在街上逛着,奴仆们围成一个圆圈,把萨默娅围在中间,挡住摊主和顾客的视
线。

  他们挨近集市中心,那里百姓杂乱无章的房前的货摊上摆放着更多的商品。

  人们熙熙攘攘的,吆喝声,叫卖声沿着这条大街中心狭窄的通道此起彼伏。

  萨默娅觉得这次的越轨令她兴奋不已,忘了忧恐地在货摊前走走停停,也忘
了和奴仆们保持距离。当她瞧见一个乞丐便想起了算命人的话,赶忙朝那人手里
塞了一只金币。

  突然间出现一阵喧闹的骚动。萨默娅发现自己被一群身穿黑长袍的人给逼到
了墙脚,这群人从面前冲过来,嘴里不停地喊叫着,挥舞着手臂,扔着石头,掀
翻水果摊,践踏着物品。

  「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萨默娅大声地叫喊着。

  「回去,站在那别动。」这是她能听到的唯一的答覆。

  「他们在为不同信仰的好与坏争执。」有人喊道。

  但是在人们真正了解个中的原因之前已经暴发了一场全面的骚乱,所有的人
都参与了进来。穿黑长袍的人在打庙里的僧侣,卖货的人在你一拳我一脚地相互
殴打。不是你从水泉上滑倒就是他从蔬菜上摔倒。

  太可怕了,萨默娅在拼命地打量,寻找她的奴仆。他们中的一些人受了伤躺
在地上,有的人在混战中被抓了起来,还有的人像投炮弹似地被扔到货摊,吵杂
的吼声、尖叫声以及摊点倒塌声都被奔驰起来的马蹄声给压住了。

  萨默娅感到被一只强壮有力,手臂漆黑的人提在空中,然后粗鲁地把她放在
腿上,接着骑士策马飞驰穿过混战的人群。

  在迎面而来的战马面前,打斗的人向两边散开。他们越过暴乱的人群以后,
那匹战马开始慢慢地小跑了,萨默娅满眼盯着这漆黑健壮的大腿,转过身来看看
救她的人究竟是谁。

  当萨默娅的眼光落到了那个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脸上,她的心猛然跳
了一下。他身着罗马制服,但她却无法从罗马徽章上明确地辨识出他的官衔。可
是从他的举止、他的宽肩、他骑马的姿势,一切的一切足以说明他是个统领;而
且性感,绝对的性感,他勒住僵绳,乌黑的眼珠目不转睛地停在她脸上。

  「您住在哪儿?」他问,他那清脆如蜜般的嗓音荡涤着萨默娅,她感到心口
在跳。「你可别告诉我你家就住在集市旁边,那我一定以为你在说谎。」

  萨默娅没想到要说谎,直接地把她父亲的住址给了他。

  「他知道你在这里吗?」

  「不知道。」她说,想到父亲生气的样子她就发抖,「哦,我的仆人呢,我
那些可怜的仆人呢。」

  「你别担心他们。」这位罗马战士安慰道:「我带了一个排的士兵跟着我,
我们去看看进展如何,他们受命要把所有的人抓起来。」

  「可是你的人会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萨默娅担心地问道:「会带到
军营去吗?」

  「不会把每个人都带到军营去的,他们会把你的奴隶带到你家。」他答道:
「现在,年轻的女士,请问你的芳名?」

  「萨默娅。」她答道:「那么你叫什么?」

  「马库斯,我想你应该坐得更端庄点。」他说着就扶萨默娅坐好,然后就把
她稳定在他双臂之间。

  萨默娅身上披的乳白色外套把整个把身体裹得很紧。她庆幸有这么个东西替
她遮掩,这会儿她也真正体会到开叉的裙子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好处。她把两条腿
在他的马鞍上舒舒展展地伸开,好让那层层叠叠的裙子平平整整地顺着两腿向两
边散开,这样私隐处和臀部就可以裸露在裙下而不为人知。

  萨默娅把身体依靠在罗马人的皮胸铠上、不让对方察觉而又巧妙地把屁股贴
在他的大腿中间。

  他们就这样让马小跑了一阵子,直到萨默娅开始微微地扭动臀部,她的动作
使得马库斯的电棒开始充电、变长,她感觉到那东西正在变硬。她在充分地享受
着这种感觉,甚至于把马上下运动的节奏夸张地想象马是一种摆动的梦幻。

  他的那玩意还在继续不断地增大,在伸长,肌肉由于充血而充满活力。他把
那部分推进她裸露的臀部和阴部之间。

  她大小阴唇一阵收紧,她希望他认为这只是因为马的上下跑动造成颠破、使
她向后倾倒碰到他那越变越大的雄器上;当然这只是局部的接触,但每一次的碰
撞她都一次次抽紧,而这一次次的碰撞返回的信息使他也同样一次次地全身激烈
的震颤。

  萨默娅向前挪了挪身体好使她有更多的支撑点,然后猛地向后移动再次让阴
部坐在那根悸动不断的又长又粗又硬的棒棒上。这次,她已下定主意,不再把它
看成是毕生最美好的一次溜马,而是要让他的那玩意儿享受到和大主教家墙壁上
挂的那些被崇拜的人同样的乐趣。

  他们无声地骑着马,她深知自己那对乳头在变硬,解开紧身胸衣,把外套滑
落下来,一只乳头轻轻地摩擦着他的二头肌,马库斯把她搂得更紧了。

  这一接触他的整个身体像打了兴奋剂似的马上就绷起来了;萨默娅两腿愈叉
愈大,她感到一股远古的甘泉在她的最深处涌动,润滑剂般地推波助澜。她或前
或后地在他身上滑动,在旁人来看这是一对协调的骑手,只有他俩清楚他们正在
做什么。

  萨默娅口干舌燥。随着一上一下的节奏,她的整个身体在抖动着,每一寸肌
肤都在拼命嘶喊:「快来啊,你快来啊。」

  顷刻,她便感觉到他伏在她的脖子上喘着粗气,她的头发变得像针刺一般。

  她热血沸腾了,腹部绷紧成一个激昂的结,她把头撇向一旁。他的舌头在她
的秀发上摸索,然后一下子咬住她的耳垂。

  她的阴部在他坚硬的阳物上扩展、强大,不停地运动着。

  「我要你。」他沉着地轻轻地拉了一下缰绳,马即刻就放开蹄子狂奔急驰。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萨默娅用嘶哑的嗓门问。

  「到我能肆意爱你的地方去。」他一边答道,一边拍马朝城门方向飞奔。

  「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她喃喃低语。

  「你就等着瞧吧。」他说着又把那硬物朝她拱去。

  马库斯打定主意要把她带到他和指挥官共住的营房。他要把她带到楼上自己
的房间;他还想抱住她的大腿,吻她的嘴唇,把手伸到她的大腿里面,用手指去
玩弄她那最最隐蔽的地方,他知道萨默娅己湿润透了,随时等待他进来;他还要
摸弄她露在外头的乳峰,撕开她的背心,抚弄她可爱的乳房,然后把她推倒在床
上,扒开她的双腿,冲上去,走到她的两腿中间去,轻柔地插进她张开的、润滑
的宫殿。

  在萨默娅的脑海里同样闪现着这幅浪漫的景象。但是他居于主动,因为他知
道他们将会在何处寻欢。而她却只是在梦幻中想象如何与他做爱。

  目前看到的只是他的双手在她苍白的肉体上来回的游历,触摸她,挑逗她,
他的手指尖在拨弄着她的乳房,胸贴着她的乳房。嘴唇舔着嘴唇,他把舌头塞进
她的嘴里。

  萨默娅满脑子纷乱无绪,不知道该乐中于他身体的哪个部位。他的嘴巴对准
她压下来,迫使她张开丹唇,然后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的手掀起她的长袍,抚
摩她的大腿,然后去摸弄她的大腿根部,那隐蔽处早就大开等着他,早就为他兴
奋不已。

  她的梦幻加剧了;她的手在马库斯光滑发亮,乌黑健壮的大腿上滑动。想到
要抓住他的阴茎那一刻,萨默娅深深地抽了一口气,那玩意儿一定像枪杆一样坚
挺。

  她要掀起他的制服,他的那支枪像标兵一样魁伟结实,黑黝黝的,充满活力
地勃动着,随时可以插人她体内;她的玉手将拥抱它,体味着它有节奏地跳动,
心中满是渴望。

  萨默娅察觉自己正抱着他的手臂上下搓着好像在搓着他的枪杆子一样。他一
定会意识到她此时的所思所想,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坐在上面的棒子又一次在运
动,她回应般的摆动着。

  就在他们飞马穿越城门时,马库斯紧紧地搂着她,萨默娅还在继续做她的白
日梦:首先他会吻她,然后把她向上举起,她会用双腿锁住他的腰,接着他再把
她放下,放到他阴茎的龟头上;她幻想着他硕大无比的那东西使她张开,她就把
每一寸都锁进体内。

  马库斯把她的手放到她身后,这样,她就可以摸到他的玉茎。这一摸就如触
电似的,她觉得全身在颤动。她想象着他压在她身上,想象着让他的肉体占有着
她。

  城墙外几英里处伫立着一幢宽大的房屋。马库斯朝着那房屋拍马冲去,到房
前突然勒住缰绳,朝站在门廊处的奴仆招呼了一下便把缰绳朝他扔去。

  「把马带到马廊。」马库斯一边下马一边命令道,紧接着就带萨默娅走进凉
爽黑暗的房里,快步上楼,用脚踢开卧室的房门。

  「我的长官卢修斯和我在此暂住。」他让她站稳了就迫不急待地咬住了她的
嘴巴。

  就在两个身体粘成一个的时候,萨默娅开始像一个被占有过的女人一样,她
不再压抑她的作为、她的肉体、她的感情。

  她在摇摆,像舞蹈演员,她的屁股扭向一边而乳房则扭向另一边,可是身体
的每一寸都紧紧地贴着他的。接着,她的手就开始向下滑动了,她感觉到他的玉
茎,她得把它握在手里,她还想仔细地看一看。

  马库斯的下体早就一丝不挂了,当她的手握住他的棒椿时,一阵震颤穿身而
过。

  她目视着它透不过气。

  太棒了!她扭动着身体。把腿叉开好让他轻松地把手伸进她的大腿间。她自
然而然地安抚他硕大的长棒子,当她冰凉的玉手上下摩擦他的阴茎时,他呼呼地
喘着粗气,他脱掉胸铠,露出宽阔光滑无毛的胸脯。

  当他的手指开始一步一步地伸进她张开的润湿的阴道里,萨默娅从喉咙到腹
部都在抖动。

  手指还放在阴道里他就把萨默娅提起来,朝那张宽大铺着垫子的床走去。他
把她摔在床上,扯开她的衣裙,扒开她的大腿,把嘴巴吻在她的嘴上,然后把他
的硬物停放在她下面那个潮湿的洞口。

  萨默娅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腿往上抬,盘在他的腰际。

  「来吧。」她低低耳语:「快来啊,快进去。」

  马库斯此时也无需再等待更多的请求和吩咐了。慢慢地,极其小心地,他进
去了,他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插入直到她完完全全地张开把他整个地活吞进去。

  他们翻滚着,摇动着,协调地一上一下翻动着身体。

  她抚摸着他的后背,高高地抬起屁股;他呢,硬物插在她身体里,骑着她直
到整个身体酥软,腹部不停抽动,口干到极点,这一阵强烈的激情如暴风骤雨,
他俩觉得沉浮如在仙境一般。

  一会儿他们彼此相拥着疲坍下来,温柔地相吻着。

  马库斯驾着指挥官的大车送萨默娅回府。坐在回家的车上萨默娅决定不与阿
利夫结婚,她打算和这位健壮的战士去罗马,她要为他牺牲一切,她要做他的妻
子。

  「你结婚了吗?」她问,她认为这是一个急需知道答案的问题。

  「没有。」他笑道:「战争频繁,生死难卜,还谈什么爱情?」

  「你想娶妻吗?」她问。

  「有时想。」他答:「但现在不,我不想留下孤儿寡母。等我服完兵役我再
结婚。」

  「你什么时候服完兵役?」她又问。

  「完成此次任务,回到罗马就服完兵役了。也就是说波斯人被打败,哥特人
安全了,我们有个和平的时期,也许你可以和我一起到罗马来。」

  马库斯把她的脸转向她吻了吻她的嘴唇。萨默娅没有丝毫反应,她的心愤怒
地敲击着,嘴巴干渴,好像在腹部和两腿间有一道裂痕。

  马库斯为她的沉默感到迷惑不解。但她不打算告诉他她已经和阿利夫王子订
婚的事,也不想告诉他她很快将要离开此地去帕尔米拉。除非等到她对她父亲说
她不想和帕尔米拉王子结婚,而想嫁给这个罗马战士时她才会对马库斯说。

  毫无问题,她的父亲一开始会为此恼羞成怒,但他最终会让步的,他总是这
样的。而她将会把所有的宝物,衣服啦,首饰珠宝啦,运往另一个方向,去罗马
而不是帕尔米拉。从此以后她将快乐的像只小鸟。

  「我父亲会生我的气的。」萨默娅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是不可以到集市及附近的任何地方去的。」

  「那么我们不告诉他。」马库斯捏捏她的手道。

  「可是我们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她补充说:「我们怎么解释这个呢?」

  「他一定知道暴乱的事,我就告诉他我发现你晕厥过去了,所以把你带到驻
地,医生在细心地照料你,直到你苏醒过来。」

  「谢谢你。」萨默娅甜甜说着,再次吻了吻他。

  大车转进了萨默娅父亲住所的大街。看到家前的情景萨默娅为之一震:骆驼
和家丁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奴仆们正兴高采烈地忙进忙出往骆驼背上装货物,然
后牵走。

  有人在叫她父亲,彭内尔从房里冲出来直奔大车。他目无表情、冷淡地朝马
库斯点点头就紧抓女儿的手臂。

  「你的几个哥哥从战场回来了。」他说,几乎是把萨默娅从车里拖出来进房
里。

  萨默娅连向马库斯道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被她父
亲扯上楼上房间。

  「我们即刻动身去帕尔米拉。」彭内尔说。

  「可是,可是……」萨默娅道,她极不习惯被男人如此粗暴地抓住手臂,尤
其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座城市太危险了。你的兄弟们留在此处,照顾生意,我带你去帕尔米拉
完婚。」

  「可是,爸爸……」

  「没那么多可是,可是的。」彭内尔大为生气地吼着:「快去换上你旅行穿
的衣服,我们马上就出发了。」

  疲惫不堪的萨默娅拖踏着脚步上楼去她的卧室,一进卧室她就发现她所有的
东西都收拾走了,只留了一件黑色的防沙服。她解带宽衣,泪水儿顺着脸颊流了
下来。为什么刚才不把实情告诉马库斯呢?现在他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她要到千
里之外的帕尔米拉去了;而他却要回罗马。他们永远无法再见了。

  为了这次沙漠之旅的需要,萨默娅小心谨慎地穿上浅黑色的背心,裙子和外
套。一个计划在她的脑海中酝酿着,也许她可能脱离结队成列的骆驼队,也许她
可能弄几个奴仆随她一道逃跑。只要给他们自由,他们会随她跑的。

  她首先要确定是否能把属于她的珠宝弄到手,一无所有可不闹着玩的。

  她可是个机灵鬼。她会偷偷找出驮着她珠宝的骆驼。

  想到要哄骗她父亲上当,她笑了。泪水也止住了,心情愉悦多了。她已经打
定主意:到了沙漠,她就溜走,去罗马,去找马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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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①:埃及港口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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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当波尼丝公主和她壮观的大篷车队满载着货物离开安提阿时,她的心里真不
是滋味。

  彭内尔倒是答应了他女儿和阿利夫王子的这门婚事;可是做父亲的却坚持要
亲自陪伴女儿去帕尔米拉,还要呆在那里参加完女儿的婚礼,这可是有点不合乎
波尼丝的心意。

  她的想法和贝督因①王子的想法一致;任何一个女子穿越沙漠到帕尔米拉来
成为王室的嫔妃是来供他享用的;如果他愿意,供他手下的人享用也可以。但是
如果说她由她父亲陪伴到帕尔米拉来,他就感到不怎么愉快。

  但是这还不是萨默娅本人的主意。彭内尔,他经商的管道多,经验丰富以及
他的合伙人都很精明,很难找理由说服他们。不管怎么样,波尼丝想,她无论如
何也要设法把他们父女俩分开。

  波尼丝的骆驼队来到了一片沙石巨砾和矮小灌木的沙绿洲小憩片刻,在此之
前她一直在苦思冥想着那个问题。

  刚停下来,奴仆们便忙着支撑起她那巨大豪华的帐篷和其他小一些的篷子。
波尼丝开始享用她独一无二的晚餐——葡萄酒冲洗过的沙棘。

  这段时间牵骆驼的奴隶就开始向水皮袋上涂油,或是搓缰绳,或是修补鞋鞍
子,再不就是照看牲口,只有把这些工作全部做完了才能吃饭,或是休闲。

  太阳落下前,一群波尼丝公主的女奴裸着胸脯,用膝盖跪进帐篷,然后爬到
她脚前吻她的脚,接着替她宽衣解带,腰带里藏着根人造阳具,奴仆们把这东西
摆在她的床边。再接着脱去她白天穿的衣服,她们用混合着柠檬汁的香油在她圆
滚肉感的身体上搓揉,逗弄过她的乳头以后,她们再把她拉起放到羽绒床上。

  「我们当中谁今晚有幸为殿下消魂呢?」琦娅问,她是这群人当中最肥胖的
一个。

  「就是你。」波尼丝回答道,一边把她的手往上举,一边拨开她的大腿。

  琦娅刚刚把她的头放在她主子的大腿间开始舔她大腿的尽头时,一阵骆驼声
破坏了她们的好事。

  几分钟之后她们便清清楚楚听到骆驼蹄子踩在沙石的沉重脚步声。波尼丝命
令奴仆待在原处,她自己在垫子上撑起身体,等待着帐篷门被掀起。等待的时间
不长,特摩罗,这位贝督因族的王子,高大魁梧,英俊潇洒,鹰一般的眼睛,在
三个族人的陪同下出现在波尼丝的帐篷门前,这三个人半裸着油光发亮的上身。

  波尼丝朝特摩罗媚态地笑了笑。

  他身穿青蓝色的长袍,刺绣的头饰上扎着黑色的羊毛头箍,看上去是如此的
威严,如此的健壮。当然也很性感,腰间宽宽的皮带上,插着一把短剑,长长弯
曲的马刀垂在修长健壮的腿旁,手里拿着短柄鞭子,硕长的阳具轮廓清晰可见。

  「波尼丝,你好啊。」他深沉地说,下面的那东西又在不断地变长,这是他
看到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在床上的本能反应。

  「特摩罗!」波尼丝惊叫着,女仆的手摸着她的阴蒂,使她有点辗转不安。
「我一点也没想到你会在附近,我这儿有薄荷茶和咖啡。」

  「目前我什么都不想喝。」特摩罗没有喝茶的欲望:「从安提阿我们就尾随
苦了,你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

  「替阿利夫王子选妃子啊。」

  「你选中了谁啦?」他一边问一边坐在波尼丝身边,用手中短剑触摸着她的
乳房。

  「萨默娅,彭内尔家的千家小姐。」波尼丝答道。

  「我听说她很美丽。」特摩罗说。

  「确实如此。」

  「她有没有为你一展双腿啊?」

  「她做了,我让我的一个男奴吸吮了她。」

  特摩罗立即兴奋了起来。他暗示其中的一个奴仆过去掀起他的长袍,然后把
他引以为豪的男人那东西展现在帕尔米拉的公主面前。当这个奴仆慢慢地提起特
摩罗的衣服展示他主子的浅棕色的棒子,大大粗粗地站在那里抽动、夸耀时,波
尼丝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肉感的屁股一阵紧缩,她尝过那东西的滋味,几分钟后
她将会再次体验那种感觉。

  「过来,抱着我的阴茎,吮啊。」特摩罗急切地说,用手中的短柄轻轻地拍
打着她坚硬的乳房。他想占有她,想要她在他身上痛苦;他还想刺伤她,要她尝
尝他给她带来的痛楚;要她哀求用他的皮鞭抽打她圆滚、裸露的屁股,他用手指
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朝自己的小腹拖,胡乱地把他的阴茎塞进她嘴里。

  与此同时,波尼丝的双手把玩他的两个睾丸,用她的嘴巴上下吸着他坚挺的
阴茎的同时享受着他抽动的雄物。

  「谁在安提阿和你做爱了?」他问。

  「谁都没有。」波尼丝答着,嘴里还舔着他粗壮的阴茎和龟头。

  「你说谎。」他威胁地说着,用皮鞭子敲打着自己的手心。

  「不、不、不,我没有说谎。」波尼丝答着,一边更卖力,更急促地吸着他
的那东西,一边期待着他鞭子的到来。

  「来人啊。」特摩罗呼唤着站在门口的卫士——这家伙半裸身体。

  看着女仆舔着公主,公主吸吮他主人的阴茎,这些卫士的棒子早就勃起充血
了。

  特摩罗把鞭子递给一个奴仆。

  「贾,拿着这个。」特摩罗说:「她说,她在安提阿没有寻欢作乐,我不相
信,朝她屁股抽打十二鞭子,然后你去满足她。」特摩罗喜欢羞辱有权有势的帕
尔米拉的公主,接着他转向那三个最小的女仆。

  「蒂卡,把那个奴仆带走。」

  蒂卡遵照吩咐手勾着琦娅的阴唇把这个丰满的女奴拽了出去。

  「把殿下翻个身,咱们来看看她肥润的屁股。」

  这些话,刺激着波尼丝的嘴巴,她更卖力地咬着特摩罗的阳具。由于心情迫
切,她迅速地变换姿势,由原来平仰改为微微跪着,把臀部诱人地对着皮鞭。贾
一只手拿着鞭子朝波尼丝高厥的屁股抽去,一只手扶着自己又长又细但却非常坚
挺的阳具。

  当第一鞭打在她裸露的肉体上时,波尼丝忍疼地畏缩着,一阵美妙甜美的痛
感传遍全身。她滚着,跳着,尖叫着,翻滚着,特摩罗像抓犯人似地抓住她的双
手。

  卫士举起鞭子狠狠地抽了十二下,鲜红的鞭痕纵横交错地在她裸身上映印出
来。

  「现在,从她的屁股插进去。」特摩罗下令道。

  贾跪在波尼丝的两腿中间,扶着她的臀部,扒开她的两股,然后向后猛地一
拉,他细长上挺的阴茎就进去了。

  接着她又是旋转,又是滚动,一会儿颤抖,一会儿辗转不安。

  蒂卡滑到了特摩罗的大腿中间,嘴巴含着波尼丝悬垂的乳房,两手扒开特摩
罗的屁股,然后在他主子的股间擦着他的男器。这时肥胖的女仆琦娅爬过来抓住
蒂卡漂亮的阴茎塞进她厚厚的嘴里,舌头上下地滑动着,她兴奋地感到小腹一阵
快速的抽动,一阵强烈的欲望猛袭而至,她解脱了。

  不一会儿,波尼丝把她肉感的身体蜷缩在特摩罗结实强壮的腹股沟,让她伤
痕累累的屁股靠在他的龟头上。

  「你认为我们能有办法让萨默娅离开她父亲吗?」波尼丝问:「我的意思是
不引起他的怀疑,不惹起他愤慨的前提下。」

  「我们可以贿赂谁吗?」特摩罗问:「他有没有什么合法继承人,我们可以
利用他,操纵他,过后再敲诈勒索他?」

  「就我所知没有。」波尼丝答。

  接着她告诉特摩罗,当她在安提阿时,她试图去搞清楚谁是他的继承人,但
是没有发现。彭内尔庞大的生意帝国看起来是一人控制,他是个独裁者。

  波尼丝还告诉特摩罗,她注意到唯一能出席生意会谈的人就是萨默娅。但是
波尼丝和特摩罗都排除了她成为继承人的可能。

  「那么她现在仍然是处女身吗?」特摩罗问。

  「可以这么说。」波尼丝答。一想到这,特摩罗的阴茎聚然一抽,又充满了
活力,他想独占鳌头,抢先一步。

  他把波尼丝的脑袋放到他的龟头上,对她说,把他们父女分开的计划留给他
来完成。他可不想把这次在沙漠中狂欢的机会给错失掉,他将要周密安排、好使
萨默娅摆脱她父亲整天的看守。

  「其实她父亲也不是看管得那么严。我曾经教过她一些事情。」波尼丝说:
「而且她学得很快,几乎是一教就会,所以我把她最宠爱的女仆带在了身边作为
惩罚。」

  「这个女仆现在何处?」特摩罗问。

  「就在隔壁的帐篷里,你想看她吗?」

  「是的,把她带到这儿来。」

  「我建议还是我们到她那儿去。」波尼丝说。

  波尼丝披了一件长长的,大红的丝袍罩住她那诱人的身体,她和特摩罗步出
帐篷,深感一股沙漠晚上冰凉的空气迎面袭来。波尼丝在一顶比她那个小得多的
帐篷面前停住了脚步;但是这顶帐篷依然可以容纳十对男女在里面,她把前帘掀
开,和特摩罗走了进去,特摩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艾琳正跪在那里。她那雪白圆润,满是鞭痕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对着他们,脚
踝拴着铁链,两腿分开拴在大圆石上。

  特摩罗在她身边绕着圈子。

  她的肘部和前臂撑在椅子上一张毯子上。手腕被绑在一起,头垂在手边。眼
睛被蒙着,嘴里塞着东西,长长的金发自然地披在肩上,没有碰到乳房;她的双
乳有紧身皮背心兜着,只有乳头突出在外。这件背心长及至腰,下面有皮带紧紧
地系着,把肚腹挤在两旁,她的肛门里插着一根又大又亮的羊毛阴茎。

  这玩意儿绕着她的腰和大腿,然后再系在铁链上。

  波尼丝拍了拍手掌、从帐篷里面进来了波尼丝的两个努比娅仆人②,伴随其
后的是两个长着巨乳的女人。他们全都赤裸身体,每个人身上都绑着各种模样的
皮制阴茎。他们紧靠艾琳站着。

  「她的那个太紧了。所以他们轮番过来松弛她。」波尼丝公主说:「得把她
撑开,他们还用我的玩具再插进。你是想在旁边看呢,还是自己来。」

  「在旁边看。」他回道。

  波尼丝命令那两个阉人解开链条,拿走羊毛阴茎。

  艾琳叹了口气,特摩罗弄不清这声音是寻欢的叹息,还是一种解脱,或许是
一种恐惧。

  波尼丝移到其中一个有着巨乳的奴仆身旁,抚弄着她的乳头,拉着她那个短
而粗的人造阴茎,插进艾琳的大腿间。

  这个肥胖的女人摆好姿势,然后抓牢艾琳的臀部,猛地插进她鲜嫩张开的洞
眼,这个肥胖有着橄榄色皮肤的女人把人造阴茎在金发女子肛门里上下抽动,自
己一双垂悬的巨乳也随之晃荡使波尼丝兴奋不已,她伸出一只手去搓揉特摩罗的
阴茎,可是他却闪躲到帐篷的远处。

  「换一个,我拍一次手,你们就换一个。」波尼丝吼着。

  艾琳绝对顺服地跪着,当他们不断变换着猛力撞击抽动时也不吭一声。特摩
罗盘腿坐着两眼盯着她的头。她的头发遮住了脸,随着这运动的节奏一前一后地
摆动。这是平生第一次看见如此白皙的皮肤和如此金黄的头发;然而他内心的某
种东西驱使他不愿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看着,但没有一
丝乐趣。

  「停下来!」他突然吼道,猛地站起来,挥动着手臂,「滚,都给我离开这
儿。」

  「你怎么啦?」波尼丝迷惑不解地问,当她的奴仆们离开帐篷时,她想弄清
楚他们究竟哪儿做错了。

  「我想要她。」他回答。

  「好啊,我问过你,你是想在一旁看呢,还是自己来……来吧,现在就去搞
她。」

  「我要她跟我走。」

  「你说什么?你不可能得到她。」

  「为什么不?」

  「因为她是我的。」

  「我买她。」

  「我的钱比我需要的多得多。再说,特摩罗,你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波尼
丝说。

  「噢,可是我有。」特摩罗回敬道。

  「是吗?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波尼丝不无讽刺地惊叫着。

  「分裂瓦解彭内尔的车队,让他们父女分道扬镳。你最清楚不过了,只有我
才能办到这一点。只有我有足够的计谋和足够的人力,因此,我建议用我的计划
来交易这个年轻女子。」

  波尼丝坐了下来思考着这个问题。这原本不是她所期望的,她原以为特摩罗
观看这个金发女仆遭鸡奸会获得莫大的乐趣并自己上去寻欢,但他却下令停止。

  这可是有违他的个性,他一定是想利用她来完成他自己那不可告人的计划。

  波尼丝的大脑在快速地运算着:拿一个愚蠢肥胖的金发女仆去换回彭内尔打
道回府去安提阿,又能让萨默娅独自一人带着嫁妆到帕尔米拉来,这还有什么好
犹豫的呢。无论怎样特摩罗想要艾琳就给他好了,反正她也没失去什么。

  「很好,我们成交了。」她说。

  「好,给她松绑,帮她弄干净,往她身上抹一点油,再换上衣服。我要带她
走。」

  他说完就抓住波尼丝的手把她拖回她自己的帐篷,「该轮到我玩你了。」他
说。

  特摩罗用力把波尼丝拉到胸前,接着顺势侧过身体,把波尼丝的一条大腿扒
开拉过他的小腹,用手兜着她的乳房,用力地捏着她的奶头,然后把他的长枪往
上翘起,让这东西捣进她诱人的、淫荡的、润湿的阴穴。他把那根粗大的棒子插
进去的时候,她扭曲着身体嘴里吼叫道:「再深点,再用力。」

  不一会他把男器抽了出来,发现她的另一个洞眼,乘其不备,恶狼扑食般地
撞了进去。

  他拍打她,用指甲抓她的肚皮。波尼丝毫不介意,她喜欢这样,抓得越重越
舒服。她颤抖着,扭动着。那种感觉,那种被他撑开,顶住花蕾,塞得满满的感
觉使波尼丝兴奋万分,几乎超出她忍受力。小腹又一次开始紧抽,两腿僵直,屁
股也抬起来了,整个身子开始抖动,她感到快到高潮了,赶忙夹紧他。

  特摩罗一次又一次地猛烈进入。他需要每一寸地占用她的可耕地,紧接着,
一阵急促的粗喘和狂吼,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一会儿,波尼丝便睡着了。

  黎明时分,她一觉醒来发现特摩罗和随从以及艾琳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尽
管因为金发女仆给她带来一点点的不愉快,她还是心满意足;无论如何,特摩罗
还是满足了她的情欲,她毫无理由再妒嫉谁了。她激起了特摩罗对萨默娅的好奇
心。他一定能让彭内尔回安提阿,然后带萨默娅来帕尔米拉。

  她朝思暮想地想占有萨默娅。她想到了那些为她准备的玩物。想着想着,她
发现自己下面又湿了。

  一会儿,脑里又闪出一个念头,她走到那个大箱子面前,那里面藏着纯莎草
纸和她的封印。她给彭内尔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她写道她要派两个最好的,最有
能耐的奴仆作为特别护卫保驾萨默娅平安到达帕尔米拉,波尼丝自鸣得意地笑了
笑。

  他们将会保护她的投资。她将允许他们在夜晚占有这个年轻的女人;他们可
以整天两眼盯着来抢劫的人,而当特摩罗到的时候,他们可以现场要特摩罗按她
的要求去做:把彭内尔从他女儿身边赶走,至于别的嘛,他就不用插手了。

  波尼丝的脑海中因特摩罗坚持要带走那个年轻的金发女仆给她带来的那一点
点不愉快,转眼间已激发她极大的愤怒。特摩罗也许不会按照她的命令从事,他
或许会劫持萨默娅,扣押她做人质。他的作风波尼丝是了解的。

  她唤来了两个骑士,阿摩斯和阿伦,她把封了口的信交给他们,然后要他们
启程返回安提阿,去找彭内尔。假使他的大篷车队已经出了的话就尾随其后。

  「你们得紧紧地盯着萨默娅小姐。」她打开了另一只箱子,那里面装着她的
玩物,她取出几副手铐和鞭子。

  「你们俩得整夜待在她的帐篷里,保证她身心愉快。」她说,同时给了他们
几样物品:「你们要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见到特摩罗的人来后要保护好她,直
到此次旅途归来都不可离开她。」

  「具体地说我们可以对她做些什么?用鞭子抽她?」

  「可以。」

  「我们可以向她寻欢吗?」

  「哦,我想可以。」公主伸手抓住这两个几乎勃起要冲出来的阴茎,开始把
玩起来,手摸着他们的肌肉和硕大勃起的雄具,这令她兴奋,「当你们回到帕尔
米拉后要直接向我报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殿下。」他们说。

  「还有,你们到达那里要弄清楚她是否完完全全执行我的指令,甚至于包括
她的穿着打扮。查一查她穿的裙子是否是从腰际一直开叉到脚背,还有乳头是否
从背心的洞眼中展露在外,若不是这样的话,这可是惩罚她再好不过的理由了,
再就是她必须按照要求去做一切事情;我要你们再想想别的事情。」说着波尼丝
提起衣裙,弯下身弓起背。

  「是的,殿下。」他们应答,四只眼睛盯着她肥白的臀部。

  「阿摩斯,过来哦。」她说:「草草办事吧,干完了你们就可以上路了。来
享乐一下吧。」

  阿摩斯把公主诱人的屁股拽过来对准他男器然后直接捣进去,他用力地往里
挺进,冲刺不几分钟,一会儿就射精了。

  阿摩斯和阿伦出发后,波尼丝下令拆掉帐篷,启程上路赶往帕尔米拉。

  艾琳感到头昏眼花,腰酸背痛。镣铐解开了,她颤抖地站着,疲惫不堪地等
待着身体遭受再一次的攻击,但这情景没有发生;相反,她被用一块粗糙的黑布
裹着匆匆忙忙地穿过沙地一群较小的帐篷里,这里是特摩罗的在沙漠绿洲的另一
头扎营的地方。

  一个满脸凶相的贝督因人给她喝了一种她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她想也是驼
奶,但这饮料甜甜的,一点不咸,也许他们加了点什么东西;波尼丝只给她喝苦
涩有砂的沙漠里的水。喝完饮料,他们又令她惊奇地用羊皮轻轻地把她裹起来让
她睡觉。

  她不知睡了多久,但当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天依然黑着,她步履蹒跚,
头发昏浑身酸痛,有好一会儿她都不知道身在何处,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辨识不出身上究竟穿的是什么衣服。

  现在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还香喷喷的。

  她睡着的时候有人用油给她擦洗身体,帮她穿衣服,可是她看上去像个男人
似的,从上到下她穿的是男人的一套装束:红白格子的头饰,又长又白又粗糙的
亚麻衬衫,腰间扎了把短剑和匕首,整个身体还裹了件黄褐色的外套和头巾,一
种连头连身都包裹在里面的外套。艾琳完全迷惑了。

  几个星期前和波尼丝穿越沙漠,可谓是彻头彻尾的灾难。在整个大篷车队,
她像玩物一样遭受每个人的欺凌。他们完全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用鞭子抽
她,用嘴巴吮她,用铁镣铐她。她忍受各种痛苦:羊毛阴茎、皮制人造阳具,还
不止一个,不论男人和女人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她还得穿怪异的衣服,让乳头从洞眼中突显出来;屁股从紧绷的腰部向外隆
起;腹部、阴部和臂部赤裸着,垂手可摸,还要扛着枷锁,铁链从脖子上绕着,
光着脚像一只跳舞的狗熊。尽管从头到脚披着黑色的长袍,但波尼丝下令,只要
有人想摸她,吮她,甚至于干她都可以。

  她得顺从别人突然掀开她的外套,用手摸她的阴阜,将男人的那玩意儿插在
大腿中间,乃至于插进体内。

  夜晚她被单独关在帐篷里,锁绑在石头上,嘴里塞着东西,从波尼丝开始,
她喜欢让艾琳承受各种不同的羞辱,让被阉人和女人排长龙似地用人造阴茎往她
下身捣。完事以后,她倒头昏睡,夜深时还要被那些赶骆驼的人再次搞醒。

  特摩罗小睡了几个小时,然后背靠马鞍,双臂交叉垫在脑后,陷入沉思。他
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搞清楚究竟是为什么,驱使他把这个女奴从波尼丝身边给弄过
来。

  难道是她那秀长、浓密的金发或前或后地摆动?亦或是她逆来顺受的性情?
是她在羊毛阴茎被拨出时发出奇怪的喊叫?还是她那非常非常苍白的肌肤,那种
他以前从未曾看见过的皮肤使他做出有违常态的决定?

  直到现在他还没看清她的脸庞;艾琳优美曲线的臀部倒是见过,但却没看清
她的脸。除此之外,他还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不管她长得什么样,摆在他
面前的是如何处置她?

  突击队的战士是从不带女人的。

  到目前为止他的人还没有质问过他。他们一直在不折不扣地执行着他下达的
指示。还没出现反叛的迹象,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他是他们无可争辩的领袖。

  他诡计多端,是他在保护着他们,他们也给予了他最大的合作。但是,一次
鲁莽的行动,一次错误的决定都会使他们翻脸不认人!他了解这帮凶残、具有独
立性的家伙。特摩罗象沙漠豹一样敏捷地站起来,冲出帐篷,直奔艾琳的住处。

  特摩罗进来时,艾琳正背靠在帐篷的门上。她只是凭直觉感到他的到来而非
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所以赶忙转身面对着他,心理扑通扑通地跳着,一阵恐惧袭
来。她站在特摩罗面前,身上裹着赭色的连头巾外套。

  他朝艾琳面前冲去,掀了掀头巾,拿掉裹在头上的布,然后拿起一枝点燃的
蜡烛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艾琳。

  她清纯幽蓝的眼睛深陷在柔软、金色的睫毛下,乳白色的肌肤配上红润的脸
蛋,鼻子短短的却很挺直,宽阔的嘴唇,红润半启,金色的浓密秀发垂在胸前长
及腰际。

  特摩罗想,她可真是个美人胚子,一种奇特的美,确切地说,她是个美人、
还不如说更像一尊大理石雕像。然而她现在是他的了,是他的奴隶,他已经买了
她,他可能对她为所欲为了。他想要她死,她就得死;要她活,她就得活。

  他把短剑从腰间的长袍皮带上拔了下来。

  艾琳站在那里一步未动,她等待着对她执行惩罚。是要处置她了,总比和波
尼丝在一起旅行要好十倍。她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她昂起头,挑战地直视特摩罗
长长睫毛下深褐色的眼睛。

  「你会用这个东西吗?」他拿着短剑指着她说。

  「不知道。」她答道,声音温柔得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他的问题令她百思
不解,递过来的剑使她失去平衡。

  「我来教你。」他说:「要是谁胆敢再靠近你,你就杀了他们。」

  艾琳沉默不语。她记得昨天听到过这个声音,就是下令给她松绑的那个人。
也就是要去袭击萨默娅车队去帕尔米拉,要拿她做交换的好人的声音。她不欠他
的情。他教她如何学会保护自己,她会欣然接受,但她依然不会感激他。

  在艾琳情感的词汇里没有写进感激这个词。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艾琳。」她答。

  「还有别的名字吗,你应该叫……」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停顿了。他仰起头,
仿佛在倾听最温柔的切切私语声,随着风,越过高山,穿过平原,飘过大地和海
洋,来到这沙漠和他相见。

  「戴戈玛。」

  这个名字的出现,对他来说是既奇怪又陌生。

  好像是强迫他说出这个名字,而且这种强迫和这个声音使他感到惊奇。他一
次次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在重复着自己的名字一样。

  「戴戈玛。你叫戴戈玛。」

  艾琳吃惊地,神魂颠倒地两眼盯着特摩罗,她知道这个名字。这曾经是她的
乳名,当她住在北方的时候,她的母亲就这么唤着这个名字。那是在战前,在她
们成为奴隶之前,在罗马人第一次卖她们并把她的名字改为艾琳之前。她笑了,
第一次笑得这么久。

  「戴戈玛,我不会忘记的。」她向他保证。

  「来吧,跟着我,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我们要去哪?」她问。

  「我被风沙吹去哪儿就去哪儿。」他答。

  帐篷外面,夜晚凉爽的空气下,他的部下用骆驼粪点起簧火,有的人忙忙碌
碌地在火上烧烤山羊肉;别的人把骆驼带到水边,让骆驼喝个饱。骆驼喝水时,
人呢则在往羊皮囊袋里装水。

  特摩罗挨着她坐在簧火旁。

  「你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吃喝。」他说着从簧火上拽起一块羊肉,把它撕成一
块一块的,用棍子为她戮了一块递给她,告诉她必须等待到所有的人都来齐了她
才能吃。艾琳伸出手去接羊肉,结果他又猛地把羊肉扔在地上。

  「你的左手只是用来洗东西,或者用来指敌人。」他说:「其他一切的事情
都必须用右手来做。」

  当他手下的人都到齐时,特摩罗叫艾琳站起来。

  「这是戴戈玛。」他说:「新来的勇士,我们要教会她所有的武艺。她应受
到我们每个人的尊敬,谁都不许碰她一下,她不再是女人,也不再是奴隶,她是
我们当中的一员,遵守我们的规定,我希望她受到大家的欢迎。戴戈玛,你去和
每个人握握手。从现在起,他们都是你的战友了。」

  戴戈玛,这个贝督因人的新勇士,礼貌地围着簧火和在坐的每位握了握手。

  「今天我们出发,明天你就学习成为一名战士。」特摩罗说着把羊肉举到嘴
边。

  这是他们所有的人开始吃羊肉的信号。戴戈玛静静地看着,注意着每个人的
动作,预言的第一部分得以证实了。她用力嚼着这炭熏的羊肉,内心在思忖着下
面将要发生什么。她刚刚提及战争,但那已经过去,和平刚刚降临。波斯人战败
了,罗马人在统治着,战争将永不再来。古人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但萨默娅呢?

  她想到了萨默娅,无论如何她得通知萨默娅,她的大篷车队将会受到攻击。
可是如何去通知她呢?贝督因人现在是她的兄弟,萨默娅已成为过去。

  拂晓前,他们撤了营盘,特摩罗为她准备了一头骆驼。走进沙漠绿洲时她是
艾琳,是奴隶,现在走出这里她已是戴戈玛,一个自由人,一名战士。

  再不会有人知道艾琳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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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①:在阿拉伯半岛和北非沙漠地区从事游牧的阿拉伯人。

  ②:努比娅人,曾分布非洲东北部地区,即苏丹北部的埃及南部的沿尼河一
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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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齐诺比娅相信命运,她的命运;她还坚信,要找回她的命运是一件很严肃的
事。

  她不是那种害怕命运而躲在门背后、窗户下、或是墙脚根、帐幔后面瑟瑟发
抖的人,不是的。齐诺比娅相信应当走出去,走到大马路上去,去面对命运,去
和命运握手,鞠躬,甚至于去亲吻它,但迎接它的最佳方式当然是张开双臂去拥
抱它。

  她的父亲花了一大笔钱,请贝督因人保护他们平安到帕尔米拉,他们做得不
错。

  齐诺比娅身上披着黑色的防沙连头披巾,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和大篷车队的
领队待在一起。她询问了许许多多的问题,但是从不和他们谈论有关她的事情。

  她在思考,她的眼睛在注视着一切。

  她注意到这肥沃的平原,曾经是麦苗,是橄榄、栋树和柏树的故乡,现在变
成了满石头缝的灌木和疯长的桂柳,这沙漠很少有几种植物能够赖以幸存。她还
注意到记忆中的那些山脉和沙漠中几条河道。

  她还把思绪停落在她的朋友身上,尤其是萨默娅。齐诺比娅觉得这很奇怪,
她竟然会同意嫁给阿利夫王子,他可是臭名满天下。她想不通是什么促使萨默娅
改变主意,她可是打定主意要当一名医生的啊。当她们在帕尔米拉重逢时,她可
要仔细地打探打探。

  萨默娅免不了要谈论起男人的事,不过她自己则思考权力的问题。她们会恢
复往日的情谊。

  她还想到了保罗,安提阿的大主教。齐诺比娅还真怀念他,他那令人不能容
忍的肥胖和他那不可救药的幽默。她会写信给他,邀请他来访。还有一个人她也
没忘记,就是罗马指挥官,不过,她的思绪没有在此人身上停留很长时间,她迅
速从中挣脱出一来,因为想到这令她极其不舒服。

  齐诺比娅在帕尔米拉没花多少时间就安顿下来开始新的生活。在他们到达这
座城市的头一天,她父亲就帮她买下了一座巨大但老旧的大宅子。这座宅子的场
院不够大,也不合她的心意,也因为这些不足之处,他获得了宅第四周游牧人的
居住地作为补偿。

  那些牧民在这块土地上建起了一座简陋的村落,破旧的帐篷和歪歪斜斜的茅
舍,齐诺比娅的父亲把他们赶出村子,拆了他们的帐篷,毁了他们的茅棚,按他
女儿的心意在这块土地上圈出一块美丽的花园。

  齐诺比娅反对他父亲对这些游民如此苛刻。可是她父亲却反驳道,他是靠辛
勤劳动,白手起家的,如果他们要不是懒散惯了,他们也会富有。不过萨默娅觉
得没有为此争论下去的必要,因为穷人要是得到的多,那么富人付出的也多。这
也并非是她的意愿,但是她认为她有义务不能让穷人更穷。

  她母亲去逝的时候齐诺比娅成了一个富裕的女人。

  她决定不能赶走这些游牧民,并着手寻找他们,给他们提供必要的资金好使
他们在这个富裕昂贵的城市的其他地方有一个立足之地,这些游民永远也不会忘
记她的恩惠。

  帕尔米拉最好的建筑师被雇来重新设计重新装潢这座古老的宅第,一大批工
人、石匠、木匠、泥瓦匠、还有艺术师,都被召唤来;有的来镶嵌图案拼花,有
的人来画壁画。在整个帕尔米拉,这座宅第成为最好的,最具现代风格的。

  在整个建造过程中很多人来此驻足观赏。来观摩的人群中有富商巨贾,他们
的住宅曾经都受到罗马人风格的影响,明显地表现出华丽而俗气以及卖弄虚饰的
特点。

  建造宅第的主要工程完成得很快,这样她和她父亲就可以先搬进去住了。

  他在忙他的生意,齐诺比娅则在指挥着如何表现建筑的风格特色,和园艺师
讨论着种些什么花草树木。

  齐诺比娅无论在做什么总是让人看上去她在扮演重要的社会名流角色。她一
直穿件上好的真丝袍子,袍子是用最好颜料染得五彩缤纷,还有许多的珠宝首饰
挂得叮叮当当。她的头发盘成希腊式的,用点缀着宝石的缎带扎着。手镯项链、
脚环、耳环,应有尽有。

  齐诺比娅喜欢头戴光彩夺目的珠宝首饰;她拥有无数上等质地精美的首饰,
只要是能够戴的地方,她都戴上了。不少上了年岁的妇女看她那样都蔑视她,但
齐诺比娅根本不在乎。

  齐诺比娅站在庭院的小山丘上,身着翠绿,橙红和紫红的几何图案的混合编
织的衣服,衣上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正在监督园丁们种植柠檬
和橙子树,这时她听到一阵低的隆隆声,不一会这声音就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吵嚷
声。她朝四周的小山望去,帕尔米拉的军队从波斯凯旋归来了。

  意识到这帮军队正朝坐落在帕尔米拉一英里长的中央大道上唯一的大寺庙进
发,他们是要到大寺庙去感谢上苍,齐诺比娅召集了不少奴仆,命令他们跟随着
她。

  她也要去大寺庙,去看看这游行的队伍。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那里了。

  人们从多个不同的地方聚集到那里,能站人的地方都已挤满了人。有吊在窗
户上的,有吊在塑像上的,有站在雕像顶部的,也有站在雕像座基上的,绝大多
数的人是站在市区建筑的墙上,然而这些地方又是最不牢固的围墙。

  齐诺比娅在她彪悍魁梧的奴仆围成一圈的保护下,已经挤到了离太阳庙最近
的台阶上。她命令最高的奴仆把她扛在肩上,她想好好地看看胜利归来的勇士,
但她最最想看到的是他们伟大的奥德耐特王子。

  早就有消息传出皇帝盖利诺斯对他的军队很满意,尤其是对奥德耐特,他要
授予奥德耐特多种头衔作为奖赏。

  齐诺比娅想看看奥德耐特是否和皇帝长得一样看看是否可以嫁给他。

  军队吹响了号角,锣鼓齐鸣,当军队到达寺庙时,喧闹声震耳欲聋。当齐诺
比娅看到五彩缤纷的彩旗飘扬,长矛金光闪闪,骑兵的盔甲耀眼夺目,她感到心
跳加速了。

  整个战役的英雄们,弓箭手们手持特制的弓箭,发出战时的呐喊,这呐喊和
人群中女人们喜极而泣的声音汇在一起,回荡天空,每一声呐喊都令她兴奋,她
真希望能成为他们中的一部分,她希望这一切因她而发,光荣得胜还朝了。

  一会儿她看见他站在他那辆豪华的战车里,高大、英俊,有一脸短黑的络腮
胡。和皇帝一模一样,但却和他们那个得意忘形的国王哥哥海兰截然不同,国王
海兰又矮又肥,正和叔叔大祭司走出寺庙站在台阶上等待着欢迎他呢。

  在众多的人群中,大多数人不是穿白的就是穿黑的,然而奥德耐特骑坐在一
位高大的男子肩上,衣着光彩绚丽,宝石闪亮耀眼,分外引人注目。

  他慢步从战阵中走出,在上寺庙阶梯前,他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体。他俩
的眼光相对,他朝她的方向鞠了一躬,观看的人群欢呼雀跃。然后奥德耐特走上
台阶向国王和大祭司鞠躬行礼。

  齐诺比娅望着奥德耐特后背直挺地迈着步伐走进寺庙,他手下的将军们紧随
其后,她和成千上万的围观者一样欢呼着,挥动着手臂。然后她叫扛起她的奴仆
把她放下来,命令他和其他奴仆陪她回家,她有事做了。

  「爸爸,我想举行一个帕尔米拉从来未见过最大的宴会。」过后她对她父亲
说:「我想我们的应当欢迎这些凯旋归来的英雄们。」

  她的父亲心不在焉,他正忙着筹划一个去东方的车队呢。

  「爸爸!」齐诺比娅夸张地叫道:「这可是要花很多钱的。」她知道不这样
说他不会重视。

  「你说什么?」他不高兴地问。

  「我们这个宴会是准备为国王和奥德耐特王子举行的。」

  「是吗?」他望着女儿发呆。

  「是的。」她很坚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这样对你的生意有好处。」她狡狤地答道:「虽然你将会花费很多,
但你会赚回更多大把大把的钞票。」

  「真的会是这样吗?」

  「毫无疑问,我要为我们的前途和生活寻找一个转折点。」她预言般地说。

  齐诺比娅的父亲相信他女儿非凡的经营头脑和聪明才智,所以,他同意了。

  齐诺比娅着手计划这次宴会,对她来讲仿佛是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战役。

  有许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也没有什么事是不可改变的。她要为归来的英雄
们准备好一切他们所需要的:美食、佳酿、女人、男人(为那些有不同喜好的女
人),以及一切项目,每个人都应精心挑选。

  她要把这个宴会办得完美无缺,办得到场的人从未见过。

  只有具备伟人才能的女人才能办出如此的宴会。每个人都将对此赞口不绝。

  奥德耐特将会觉得她迷人,使人激动,使人难忘。她知道奥德耐特的妻子已
经谢世多年,她还发现没有人在感情上能够取代他的前妻。

  齐诺比娅一直有意要替代他死去多年的妻子;因而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出差
错。

  诸神是站在她一边的,他们没有赐她与凡人不同的脑袋去分析、思考、记忆
或是处理事情。齐诺比娅忘了神有时也会和世间凡人开点玩笑,耍些诡计、甚至
于毁坏你周密安排的计划。

  从黎明直到深夜她一直在忙碌着。一躺到床上她就极度兴奋,难以人睡,眼
睛睁着,躺在那里做梦。

  她遐想着力大无比,英俊倜傥的奥德耐特在抚摸着她,吻她的唇,摸她的乳
房,把手放到了她的两腿中间。带着这种种的幻想,她慢慢地进人梦乡。但是在
这种半睡半醒中,奥德耐特渐渐成为罗马统领者。像以往一样,她尽管不让这种
想象占据头脑,赶快把思绪转到别的上面直到次日清晨。

     ***    ***    ***    ***

  萨默娅坐在骆驼上神情恍惚,两眼什么也不看。她的整个脑海里装的全是马
库斯以及她怎样才能够脱离车队去寻找马库斯,跟他到罗马去。

  要想完成预定计划是很艰难的。

  她父亲似乎特别警觉。他很有涵养;他没让车队的任何一个人察觉到他对女
儿违背他的意愿擅自跑到集市去,还消失了一会,而回来时却和一位英俊的罗马
军官坐在一辆拖车里的事,使他甚为生气。他要女儿骑着骆驼走在他身旁。

  她和旁人一点谈话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于和她的女奴也没法交谈。她的父亲
睡在她的帐篷里,为此她非常不高兴,但她却笑了笑而且表现很温顺。

  她知道过几天她父亲就会放松警惕的,他会很快消气的。她要做的就是把握
时机,然后就是把她的女奴弄回来,接着就开始她的出走计划。

  萨默娅随着骆驼队走的节律颠簸着,思绪却又回到了几周前发生的一系列事
件,她在回味着初尝禁果的过程。萨默娅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中,对外界的一切
浑然不知,也没有任何危险的信号传达给她,而她对过去的回味又太投入了。

  萨默娅继续不断地回想着马库斯把她带到床上,她自己抬起了双腿,紧紧地
盘在他的腰际让他进来,滑进她湿润的阴道,不断的抽动;她紧紧地夹住她,夹
住他的全部。她幻想着他那根又粗壮又黑乎乎的阳具插进体内的感觉。

  更多的是想到他们骑在马上穿过城市时所做的那些事,她的乳头就越发膨胀
坚挺。那天她让外套滑下来用乳房紧紧地顶着他健壮的臂肌;他的雄鞭在她的身
上越来越硬。她回忆当时她紧缩肌肉,俩人浑然一体地滚动着,摇晃着;当他狂
热的激情滑到她体内时,激荡的感觉穿透她全身。

  她又回味着与波尼丝公主和艾琳在一起的时光。她丝毫没在意景物的变幻,
而是回忆着,波尼丝公主那只邪恶淫荡而颤抖的手摸弄她的身体、亲吻吮吸着艾
琳。

  萨默娅的婚礼车队过了一片田地和树林进人到沙漠边缘的灌木丛地带,他们
将面临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已是黄昏时分,领头的拉驼人通知大家今晚将在此
安营过夜。

  隔天早上,贝督因人就要来了。

  他们将担任此次旅行最后一半路程的警备任务,这最后一半路程将会是平淡
无奇的。她父亲开始放松警觉了。萨默娅坚持要有几个她自己的女奴和她一起在
她们帐篷里过夜,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倒使她感到惊奇,她不知道是否是因
为一路上安排这安排那让他太辛苦了。

  萨默娅看着他。他是个漂亮的男人,毫无疑问,他有他自己的情欲生活,这
种事她们是从来未曾操过心;也许就在这堆奴仆中有他想要的女人。

  这么长长的车队是要花很多时间来安营扎寨的。

  萨默娅骑着骆驼追上领头要他把她的帐篷先搭好。奴隶们拿来许多厚实、图
案美丽的地毯来铺在地上,高高的枪杆插在地里,然后在上面裹上许多种不同的
布和丝绸。

  帐篷的墙上拉着饰物,不但隔音而且还让人感到暖和舒适。蜡烛也点上了,
一张张宽大的垫子铺在地上当床用,长途的颠簸使萨默娅颇感疲倦,她躺下休息
了。

  一张低矮桌子放在她的面前,上面摆满了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美味可口的食
物供她餐前使用。帐外,厨师们在烧烤一只山羊。

  彭内尔把菲莉丝和赫米奥尼派到她的帐篷里来了。她俩是来自马其顿最亲密
的好朋友,也是波尼丝公主走时留下来帮助那两个裁缝的。这两个轻佻的女子有
着橄榄色的皮肤,漂亮,身材高挑,喜欢在一起做事。除此之外,萨默娅对她俩
所知甚少。

  她们不和其他的奴仆混在一起。萨默娅很奇怪他父亲竟然会把这两个女仆送
到她的帐营里来。她表面上朝她们笑了笑,内心却小心翼翼,心里在嘀咕,她父
亲想使她受骗上当。有些事情足以使她不信任这两个女奴,无论如何,她们还是
把她的珠宝盒带过来了。

  不一会儿,有人在争吵。在长长的骆驼队的尽头,两个牵骆驼的人发生了争
执。

  接着争吵变成了全面的打群架,彭内尔来不及监督搭自己的帐篷,就不得不
带着一些奴隶,飞骑着骆驼赶回几英里以外驼队的另一头去平息这场争执。

  萨默娅坐在帐内享受着山羊肉,沙枣和鲜果,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用完晚餐以后,那两个女人开始为她宽衣解带,这是头一次在这个驼队里有
人看见萨默娅没有穿连头披巾。宽大的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密密。

  「我的小姐,你可真是美妙绝伦。」她俩盯着她从黄色的背心洞眼突出出来
的坚挺的红润的乳头说:「你的乳头上抹了颜色吗?」

  「没有啊!」她说。

  「哦,那太可惜了。」她们说:「也许我们可以帮你涂点颜色在上面。」

  「是的。」萨默娅说,她被这个建议所激动。

  她想有人再次触摸她的身体,奴仆们用化妆品往她的乳房上涂抹只不过是最
好的藉口。

  「我的化妆盒子在那儿。」

  这两个女人挑了一只黄金饰盒,放在她们主人面前。

  萨默娅躺在一堆垫子上。两个女仆各自跪在她的两旁,开始慢慢地往她的乳
头上涂抹搓揉颜色,这温柔地挤压使萨默娅产生不可名状的躁动。

  当她们把手从乳头滑下来握住她整个乳房时,她喘着粗气张开了双腿。她的
裙子向两旁展开,裸露的身体展露无遗。

  「有的时候,」菲利丝舔着她的嘴唇看着萨默娅的小腹说:「在那下面也涂
点颜色会是很绝纱的,你想叫我帮你抹一点吗?」

  「是的。」萨默娅无力地说,她的身体在赫米奥尼的双手不停地有节奏地抚
摸下,她的双乳开始扭动着。

  菲莉丝转了下身体,伸出一只手开始摸弄她的下体。

  「我的小姐有否思考过一些猥亵的念头啊?」菲莉丝问。

  「你为何如此问?」萨默娅上气不接下气地质问。

  「因为我的小姐已经湿润润的了。」她说,一只手指摸到了萨默娅的阴蒂,
轻轻地碰了一下。

  萨默娅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了双臂。

  「我想我的小姐一定幻想过有人像这样触摸她。」菲莉丝如是说,然后轻轻
地移动着手指,在萨默娅的外阴唇上搓揉。萨默娅兴奋地扭动着。

  「公主有没有这样对待你?」她问:「她因为知道如何取悦别的女人而名声
在外。她可否教过人,怎样张开双腿让她的手指在身上漫游?」

  萨默娅没有回答她。她正忙着享受菲莉丝搓揉她的阴唇,忙着享受赫米奥尼
抚弄她的乳房;相反,萨默娅滚动着屁股,她感到口渴。菲莉丝故意不把手指伸
进她的阴道,而是继续玩弄她的外阴,这样使她愈来愈兴奋。她的阴道越来越湿
润了,她伸出一只手掀开赫米奥尼的衣裙,她把手伸去摸这个女仆强壮有力的大
腿。

  「看来我们的小姐想抚摸我们了,是吗?」菲莉丝说:「赫米奥尼,放松点
儿,让我们的小姐好好地抚摸你。」

  赫米奥尼马上张开裙子跪在萨默娅面前好让她裸露的屁股和湿润的阴阜对着
萨默娅的嘴巴。萨默娅的手开始游荡于女仆的大腿,然后再用手指触摸赫米奥尼
的湿处,萨默娅突然地把她硬实的手指插进赫米奥尼的阴道。

  菲利丝的手指不是继续在萨默娅的洞口漫游着,而是偶尔朝上触摸一下她的
阴蒂。

  「我的小姐喜欢我舔她的金口吗?」菲莉丝问。

  「她喜欢我把舌头戮进她湿润的阴道里吗?」

  「喜欢。」萨默娅气都喘不及地说。

  「她喜欢我把舌头戮进去多少呢?」这个马其顿的奴仆问,开始把她的玉指
一步一步地往她口子里戮。

  「全部戮进来。」萨默娅说着翻滚着屁股,自己的手指还一步一步往赫米奥
尼的身体里插。

  「好吧,我就照你说的做。」菲莉丝说。她低下头朝着萨默娅的屁股,猛地
在她的阴蒂上舔了一下。

  萨萨默娅抬起臀部等待着更多的刺激。

  「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们是什么促使你一开始就那么湿乎乎的?你当时在想
什么?是不是在想一个男人?」

  「是的。」萨默娅说。

  「那么他是不是有很粗大的阴茎?」

  「是的。」萨默娅又说。

  「他是不是把那粗大的阴茎塞进你的里面。」

  「是啊。」萨默娅道。

  菲莉丝再次轻轻咬了咬萨默娅的阴蒂,传递了更为淫荡的电流传遍她全身。

  「他是怎样玩弄你的?」菲莉丝问,她把舌头移开,只用手指玩划萨默娅的
阴阜:「告诉我们。」

  萨默娅本想对她们说出实情,但她还是想防备。这两个女仆可是波尼丝公主
的奴仆,她俩很可能是间谍,她不能让她们知道她一直是在幻想着一个有名有姓
的男人。

  「我在想象着一个男人,不知从何处来的男人,他爱上了我。」她说:「他
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张开双腿,盘在他腰部,两只脚交叉地摆在他的背上。」

  「好,接下来呢……」菲莉丝一边又一次轻咬了萨默娅的阴蒂,一边继续玩
弄赫米奥尼的阴阜。

  「他把他的那东西放在……」

  「像这样?」菲莉丝说着把两只手指伸进萨默娅的阴唇里。女仆灵巧手指的
感觉和马库斯阴茎的记忆几乎令萨默娅昏厥,有好一阵子她都不能张口说话。她
的整个身体在颤栗。她极度渴望去感受阴道张开,有东西蹂躏她,有人戮她,玩
弄她,奸污她。

  「是的。」萨默娅说:「然后他把那东西戮进来。」

  就在她描述的时候,菲莉丝猛然地把两只手指硬实地送进萨默娅的阴道里,
萨默娅瞬间把臀部向上抬起,随即又把自己的手指直挺挺地伸进赫米奥尼的身体
内。

  「如此,我们的小姐是想被强奸咯?」菲莉丝说。

  「不要,不要。」萨默娅说,脑子里仍想在与马库斯交欢时的情景。

  「高贵的小姐是想幻想着被奸污……」

  「噢,是的。」萨默娅激情地说。

  「也许我们可以满足她的要求。」

  「你怎样满足?」萨默娅问,性欲又被激起,她极力需要一根男人的棒子插
入体内。

  「这样,首先我们要把你的眼睛蒙上。」菲莉丝说:「赫米奥尼,用你的裙
子把咱们主人的眼睛蒙住。」

  赫米奥尼照她说的做了,然后她们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她们俩站在那里一动
不动,彼此欣赏了一会儿对方的胴体,抚摸对方硕大的乳房,微笑着。

  「现在,我的小姐,你先跪下,把身体弯下去。」

  「为什么?」萨默娅问。

  「因为我们将要用这方式帮你幻想。」

  眼睛被蒙住了,帐篷里厚厚地毯上面跪着一个人,她就是萨默娅。赫米奥尼
把她的裙子扒开,月光下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臀部。

  「真是个漂亮的屁股。」菲莉丝说着朝屁股上戮了一下,但很小心,她不想
把手伸进去,「把腿再叉得开一点。」

  萨默娅把双腿叉得更大。然后这两个女仆开始按摩抚摸萨默娅的屁股,她俩
的手不时地伸到她的大腿中间,偶尔地触摸一下她湿润的穴巢。

  「赫米奥尼现在要叉开腿躺到你的身体下面。你得把头低下吮她的阴阜。」

  「但我想的不是这种事啊。」萨默娅说。

  「我的大小姐,耐心点啊。」菲莉丝告诫说。

  「就按我说的做,一会儿你会感觉有一根大阴茎在你的里面捣来捣去。」

  赫米奥尼滑进萨默娅的身下,她抱住萨默娅的腰,牢牢地稳住。菲莉丝按着
萨默娅的头,这样她的脸就和赫米奥尼的穴巢在一条线上。

  「吸她。」她下令道。

  萨默娅把舌头伸了出来,突然袭击赫米奥尼那个大大的突出部位。萨默娅的
舌头紧紧地粘上去了,她的那东西像一个袖珍的阴茎一般。

  「我们的小姐做得对吗?」菲莉丝问。

  「完全对。」赫米奥尼答着,荡着她自己的两个乳房,扭曲着身体,这完全
是萨默娅的舌头吸吮她潮湿的洞口和流出的汁液所激起的。

  当萨默娅把屁股向右靠时,她感到菲莉丝的大乳房顶着她背部传来一阵阵热
浪。菲莉丝扒开她的股沟,极其突然地把手指插进她的肛门,萨默娅的身体给她
这么一戳猛地颤动了一下。

  「接着咬啊。」菲莉丝温柔地说。

  此刻赫米奥尼继续扶着萨默娅的细腰,自己把屁股抬得高高的迎着她主人伸
来的舌头。

  菲莉丝的手指在萨默娅的肛门里来来回回地抽动着,把她的肛门越插越大。
然后,她停上了抽动,接着慢慢地,小心谨慎地往萨默娅的阴道里戮进另一个手
指。

  「现在,我们小姐喜欢男人的大棒子推进她的湿润的穴巢里,是吧?」

  萨默娅轻啮着赫米奥尼的阴蒂,承认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的小姐,接下来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了。」菲莉丝的手指停止
了抽动,吹了一声口哨。马上帐篷的门帘打开了,门口站着阿摩斯和阿伦,这两
个家伙裸露的身体油光光地映着光亮,两根东西硬梆梆地挺着,一人手中拿了一
条鞭子。

  菲莉丝指指阿伦,示意他悄悄地移过来站在萨默娅的大腿中间。

  「我的小姐要尝尝你的滋味了。」

  菲莉丝把阿伦的阴茎放好。阿伦很小心地从事,他不想碰到这个跪在地上女
人的任何其他部位。

  「我们不想令她失望,是吗?」菲莉丝说。

  「你在和谁说话。」萨默娅问,她的眼睛被蒙着,眼前一片黑暗,而且耳朵
也被蒙布挡着,所以听觉也受到限制。

  「一个幻想中的男人。」菲莉丝说:「一会儿,他就要把那个幻想中的大棒
子戳进你的身体里面。」

  阿摩斯站在萨默娅的脚旁抓住她的双脚防她等一会的抽动,菲莉丝在萨默娅
的阴阜前搓着阿伦的阴茎。

  萨默娅感觉到这东西开始扭动了,她试图转过身体,但赫米奥尼的双手抱着
她的腰。

  接着一阵急促的动作,阿伦抓住萨默娅两股,顺势捣进她的肛门。

  当他那个巨大的东西进去时,萨默娅惊恐地尖叫,她企图想动,但她被赫米
奥尼用力抱在那里动弹不得,她的脚踝被阿摩斯牢牢地钳住。她疯狂地摇着脑袋
试图把蒙在头上的裙子甩开,好看看究竟是谁在强奸她。

  她跌倒在地上,阿伦的棒子依然在她体内不停地抽动着。

  「给她一鞭子。」阿伦命令。

  萨默娅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声音。可是究竟在哪里呢?

  「我说过要占有你,小姐。」他说。

  现在萨默娅想起来了。那个车夫,谁将会挨鞭子呢?绝不可能是她。

  不!

  她把头从赫米奥尼的阴部移开,高高地抬起。她抬起的头又一次被按回到女
奴的大腿间,被牢牢地固定在那里。

  菲莉丝捡起了阿摩斯扔在地上的皮鞭,而阿伦把阴茎从萨默娅的肛门里抽出
来,灵巧地跳到一边。

  菲莉丝迅速地朝萨默娅光滑圆润的肥臀上接二连三地猛抽了三鞭。

  萨默娅忍着剧痛跳着扭着,她决意要从这残酷的鞭答中挣脱出来,但事与愿
违,紧接着,第四鞭便重重地落在她的大腿上。鞭子越抽越厉害,越抽越狠毒。

  当她从昏厥中醒过来之前,她的屁股又被狠狠地抽了两三鞭。然后,大腿又
一次被扒开。阿伦再一次把阴茎插进她肛门。一串串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
滴。

  泪珠浸湿了蒙在脸上的裙子,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在哭。大手又一次地抓
住她的乳房。她感到有舌头在她伤痕累累的屁股上舔着。

  赫米奥尼紧紧地抱住萨默娅的头顶,她的耻骨。

  「我想你一定认识两位吧。」菲莉丝说着扯开萨默娅头上的裙子,揪住她的
头发,拽着她的头向四周转动好让她看清这两个高大努比娅人,「你在吃晚餐的
时候,他们就到这儿了,他们受殿下的旨意前来照顾你。」

  当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时,赫米奥尼猛然用铐子铐住萨默娅的
细腰,接着「当」地一声锁住她的脚踝。

  「现在,我可爱的小姐,我们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我们得到了公主的允
许。」

  阿摩斯耐心地把她的头弄过来,然后把他那根难以控制的巨物伸进萨默娅张
开的嘴里。

  另两个女人开始放声淫笑。

  「她想男人。」她们说:「现在她满足了。不过和你想象的不完全一样,是
吗,我的小姐?」

  阿摩斯和阿伦继续袭击着萨默娅不断张大的洞口,一旁的两个女人开始抚弄
彼此的玉肢;四只手交织在一起不停地在对方的乳房和小腹抚摩婆姿,嘴对着嘴
咬啮着。她们躺在地上互相抚弄彼此的阴蒂,嘴里不停地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萨默娅发出阵阵咯咯尖叫声。此时的她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去咬住阿摩
斯的阴茎。咬断它!惩罚他!以此来补偿她刚才所受的屈辱。但几乎在同时,阿
摩斯好像猜透她的心思,他把她的头向后一推,把阴茎从她的嘴里抽了回来。

  萨默娅抽抽噎噎地哭泣着,她闭起双眼尽力摆脱刚才所遭蹂躏的恐怖景象。

  为什么要同意嫁给阿利夫王子?她真的应该坚持原来的打算,到雅典去做她
的医生。

  没有一点迹象,没有一点点暗示,那两个女人突然地就安静了;同样地阿摩
斯仰面躺下来了,阿伦的火枪在萨默娅的体内也熄了。萨默娅被他肥重的身体压
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有好长一段时间,整个屋子死一般寂静,静得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
一阵盔甲叮当声和人的尖叫声中她睁开了双眼。但她却发不出声响,她张大嘴却
没有声音。

  菲莉丝和赫米奥尼双双躺在血泊之中,身上插着长矛。

  阿摩斯也完全死透了。

  萨默娅脑海中一片惊恐。

  有人在房间四处走动,蜡烛快要熄灭了,发出的微光显得特别暗淡。影子在
四周移过来移过去。

  这些人在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他们那种语言令萨默娅摸不着头脑。

  是波斯人!他们是波斯人。一想到这她心就扑扑直跳,她真担心他们听到她
的心跳声。

  她半睁着眼睛跟踪他们的行动,内心恐惧地注视着这帮人。

  这帮人捡起她的金首饰盒,朝口袋里塞化妆品,他们打开皮箱,拿出她的珠
宝倒进丝绸口袋里,他们用脚把菲莉丝和赫米奥尼踢到一旁,然后狂笑。

  接着她感到压在她身上的死猪被移开。萨默娅此刻真不知道是睁开眼睛呢还
是把眼睛闭起,是装死呢还是让他们知道她还活着。

  他们看见她的眼睛在眨,三个身穿怪异服装的人往下盯着她。阿伦被粗暴地
推到一边,她瞧见了闪光的长矛刺透了他的脊背。她宽慰地深舒了一口气。

  另一种恐惧又朝她袭来。这些人会怎样处置她呢?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为
什么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难道外面的人也都死了?很显然一小股强盗是不可
能屠杀她整个大队人马的。

  其中的一个人扶她站起。他们对她说话,她张开嘴巴准备回答,可是发不出
声音。恐惧笼罩全身,极度的恐惧使她哑了,她的嗓子没了,消失了。她已经失
去了说话能力!

  门外一阵躁动,门里的人惊慌失措。他们把她推倒在一张地毯上并用毯子把
她裹在里面。她发现这张裹进她整个身体的毯子温暖无比,消除了她的恐惧。她
感到毯子顺地卷起然后她随着被摔上马背。萨默娅在马的飞驰中失去知觉。


                第六章

  卢修斯失意的头一阵阵疼痛,他非常恼恨,他像头熊一样地在自己的房里来
来回回地踱步。他一直想回罗马,但皇帝盖里诺斯则命令他必须驻守安提阿,消
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卢修斯为此正不偷快呢。

  他在喊马库斯。没有回应。他又吼了几声。依然没有应答。这更增加他的烦
恼。他把上面拴着短剑的腰带解开;接着他又把它系上。他不能没有武器,他必
须时刻保持作战准备。可这是为谁呢?卢修斯不单单是心情不好,其实啊,他烦
躁得要死。

  在安提阿已呆了三个星期,整天无所事事,早回罗马的话,现在已经走了一
半路程了。安提阿是一座美妙无比的城市。这里的人也很迷人。他的房东对他,
对他的副官超乎寻常的热情。尽管如此,仿佛还是缺少点什么。

  也许,他应该去享受一下城市奢侈生活的滋味:去歌剧院,观赏一下体育表
演,泡泡舞女,逛逛妓院。理论上讲后两种消遣对他更具吸引力,在这该死漫长
的岁月里,他一直没有尝到性的乐趣。

  对他来说,上一次美满的性生活,还不知是何年何月,记不清了,日子太久
了。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院子。一阵茉莉花香朝他袭来,这茉莉花则让他想起了主
人为他准备的奴仆。

  她叫吉斯明①,这个女人,他就记得一个名字。他摇了摇铃。

  真是世界的末日。他想一醉方休。

  女奴来了。他凝视着她,好像初次见面。自从他驻扎在安提阿,吉斯明就一
直从头到脚地伺奉他,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地注意过她。

  她年轻漂亮,乌黑的头发,棕色的眼睛,苗条的身段。只要他愿意,随时可
以和她欢爱。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他的手碰到她的肌肤,却没有任何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肉体会死寂一般?他一直是充满活力的啊。

  「吉斯明。」他说。

  「是的,先生。」她深深地鞠躬答。

  「红葡萄酒,要多一点。」他突然说。

  吉斯明鞠躬退出。她回来时,他要把她留下来。喝点酒他应该会有些感觉。

  他躺在自己那张软软的矮床上。这床一直跟着他,人到哪床到哪。和平时期
也好,战争时期也好,床总是伴随着他。他喜欢那绷得紧紧的床垫。

  他用不惯豪华的软垫。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也无论他身在何处,这张床是
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伴侣。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吉斯明回来。在他的脑海里,过去
和未来交织着;在他的体内,上帝赐他的礼物在激荡着……

  笑声,他听见笑声,是从河那边传来的。

  女孩们在洗澡,光着身体,游泳、穿衣,色彩鲜艳的衣服,水在打漩;芦草
挡住了小女孩。女人、士兵,又一条河,河水更黑,更湿淋。水更大,纯静,像
瀑布,又像水池和喷泉。接着他便瞧见了她,她像水泽中的仙女一般从水中走了
出来。

  她秀长的头发,染成了蓝颜色,水淋淋地贴着她窈窕的身体。透过她那湿漉
漉的白色的紧身衬衣,他还看到她身体的曲线,完美的身姿,圆润丰满的乳房。

  黑黑的乳头把潮湿的衣服顶得高高的。

  她张开双臂,他伸出一只手,接着她就消失了,躲在一根柱子背后。她再次
显现,身穿华丽惊人的长袍,上面缀着的宝石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一头卷发盘
在头顶,上面扎着王冠,向他轻轻滑过来,她越滑越近,他可以闻到她的体香,
欣然举起一只手去碰触她的玉颈,她抬起头,四目在惊人、亲切的一瞥中交汇。

  他把她拉得更近,体味着她柔软、温顺的身体,让她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肌
体。他把眼光从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嘴唇,慢慢地,他低下了头。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他以为心都要跳出喉咙。他的眼睛再次寻觅,仿佛在
悄悄地请求她准许,准许亲吻她的嘴唇。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温柔的他们有了第一次接触。紧接着,他热血沸
腾,用力把她搂过来,如饥似渴的嘴唇压住了她;她张开嘴巴去迎接他的舌头。

  他们的舌头缠在一起,彼此不停地搜寻着。他们的嘴唇似燃烧的烈火,欲火
燃烧着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他的整个身体
在颤抖,当他触摸她的乳房时,他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她紧紧地贴着他,觉得他顶住了她的耻骨。

  她变换了一下姿势,慢慢地移动腿好让他坚挺的火棍压在她的大腿之间。

  他感到她在颤抖,接着她的手指往下滑动,冰凉的玉指摸到了烧着的火棍,
他觉得快要爆炸了。

  她的手套住了他的东西。她狂热却又极其平静地按摩他,把他刺激得难以忍
耐。那种感觉不断膨胀,直刺心窝。控制着他的神经,每一个细胞都似梦如幻地
沉醉,然而他还不想进到她的体内,她紧张的身体摇过来摇过去,他骚动的火棍
随着她的运动一会儿这边,一会那边。他们的嘴巴紧紧地锁着。

  他在掀她的长袍,手顺着大腿往上摸到了她柔软紧张的地方。他的手抚弄着
她,感觉到她的回应;两条腿越张越大好给他更大的空间。他的手指开始探索到
里面去了。突然间,她缩回身体蹲了下来,一把握住他的阴茎塞进嘴里,开始轻
轻地吸吮。

  他站在那里,两腿分开,全身肌肉绷紧,不停地抖动,他的双手揪住她的头
发……他弯下腰把她抱起。现在他准备拥有她了。现在他得全面地读她了,体味
在她里面的感觉,他得占有她。

  他抱着她从一扇宽大的走道穿过了一座铺着大理石的院子,然后把她放在一
张巨型床上,他们又一次双唇相咬。他又一次体味着她的身体。

  然后她张开玉腿迎接他的到来,她抬起臀部,他温柔地先把龟头插进去,然
后慢慢地把整个阴茎拥进她的里面。

  她呻吟着,爱的呻吟。

  他轻轻舒着爱的气息。他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眼、她的脸
颊、她的耳朵、她的玉颈。他的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徘徊着。然后深深地刺入她
的蓓蕾。

  他们相拥,他们融为一体,没有闪电雷鸣,也没有潺潺流水。有的只是碰撞
发出的响声,爱得那么密封,连语言也是那么的轻,那样的柔,爱,爱你,他们
在泉水中流动着,直到她翻流到他的身上,停在那里……

  吉斯明遵照罗马长官的吩咐,提着酒罐走进卢修斯的房里。她发现卢修斯正
在酣睡,于是便把酒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自己席地而坐,两眼一眨不眨地目
视着他。

  当卢修斯刚刚跨进她主人的门槛时,她就深深地爱上了他。她乞求主人,准
许她睡在他的卧房外面,替他洗浆衣物,为他做一切事情。

  吉斯明一直在想自己生来就是个男人那该多好,是个罗马人也行。她是个男
人的话就可以成为一个战士,就可以跟随他征战南北。她同样也喜欢他的副官,
不过他长得也太标致了。

  太美丽的男人不合她的胃口,吉斯明喜欢粗犷的人。

  在她家主人房里的上面还住着许多士兵,这些家伙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但
这个罗马人却和他们不一样。

  她的主人说他们的别墅很显然是风水不好,当初选错了位子。从任何一个角
度来说,谁一踏进安提阿,首先映人眼帘的就是这座房子。疲惫不堪的军队梦寐
以求地把这当作家。精疲力竭的军官也把这当成家。她的主人一直考虑卖掉这房
子,搬到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去住。

  吉斯明看着罗马人在睡眠中辗转不安,不停地翻动着身体。看来一直是在做
一个不同寻常的梦。

  这会儿也看不到他那张俊秀的脸庞和粗壮的体魄。正是因为他那身发达的肌
肉使他有如此的魅力。

  她想去安抚他,让他平静下来。她把脸紧贴着他,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唇。
他伸出一只胳膊,她顺势就靠近他,这样他的手就紧搂着她的头。

  当他的手抚摸她面颊时,她顺手把他的手抓住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他突然翻
过身体,男人的那东西又硬又挺地暴露在她面前,她用手套住它,搓揉它,享受
着他那有规律抽动的包皮在她凉爽的手指里的感觉,吉斯明的手在他柔软而又挺
拔的龟头上滑动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来回回地玩弄。她担心会弄醒他,
可是他却依然沉浸在睡梦中。

  吉斯明脱掉衣服,爬到床上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把他的火棍塞进嘴里,柔情
地吸吮。过了一会儿,她把一条腿放在他的体外,低下身体,把睡梦中他的阴茎
拥进自己湿润的阴唇。

  他往外猛伸了一下手臂,碰翻了摆在床头柜上的酒罐,酒罐砰地一声摔碎在
地上,打破了他的幻梦。

  女仆正骑在他身上。她的秀发披散在裸乳上。

  他的手向上托着她丰满的乳房。她正在他的茎杆上下运动,头一会甩到这边
一会甩到那边,整个沉浸在心醉神迷的仙境中。

  他感到她的腹部一阵抽紧,知道她就要到高潮了。他连忙硬挺,随着一阵长
长的,超乎寻常的呼啸,她进入了梦幻的仙境。过了一会他也开始波涛汹涌,一
浪推着一浪。年轻女子倒伏在他的胸口上,他伸出手紧紧地搂着她,抚慰她,同
时也抚慰自己。

  他刚才不是在那个女仆的身上翻江倒海,他是在那个可悲不幸的迷人的美若
仙女的身上腾云驾雾,是他在安提阿郊外遇见的女人,她嬉笑他,向他要可伸缩
的火棍。她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思念。

  女仆从他身上小心地走开,她披上衣服裹住裸露的身体,捡起打碎在地上的
酒罐。

  「我重新给您拿些酒来,先生。」她说。

  「算了,没这个必要了。」他答。

  吉斯明退了出去。

  他把头埋在手臂里,目前他很充实。不要忙,也不需要去妓院,更不需要女
人。他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一直为之伤神的东西。

  这东西就在他刚才在梦中相遇的女孩,就是他的士兵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女
孩,他们告诉他这个女孩在一幢宽大无比的宅院,在罗马他们从未见过比这幢房
子更大的房子了。

  「她叫什么名字?」他问。

  「她叫齐诺比娅。」他们告诉他:「她很富有,长官,真正的富有。」

  但是当他去求她,去拜访她的时候,整个房子都锁上了,空无一人。他向人
打听了他们的去处,人家告诉他:「这家人都去了帕尔米拉。」

  从此她时常出现在他的寻梦园。

  「长官,长官!」马库斯的叫喊声打断了他的沉思。「长官,门外站着一个
样子很恐怖的男人。」

  「他是谁?」

  「他说他叫彭内尔。他是个商人,长官。」

  「有钱人?还是个穷光蛋?」卢修斯问。

  「是个富人。他正带着女儿去帕尔米拉,结果在途中被一伙匪徒劫了营,他
女儿的奴仆被杀了,女儿也被人绑架了。他说绑架的匪徒极有可能是波斯人。据
传战时那一带时常有波斯人出没。他请求我们去找、找回他的女儿,长官。」

  马库斯尽可以地装着不让他的上司察觉这件事儿与他个人有什么牵连。他已
经认出了彭内尔就是萨默娅的父亲。上次他送萨默娅回他们住的别墅时,他只是
匆匆瞥了一眼这个男人,当时彭内尔怒气冲冲,极野蛮地抓住他的女儿,粗暴地
对她说着什么。但他没认错,彭内尔的的确确是萨默娅的父亲。

  现在萨默娅遭人绑架,他必须找到她。彭内尔没有认出他,要不然的话,又
会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彭内尔怀疑他的动机。他想娶她为妻,带她一块回罗马。那天占有她以
后,在回营地时回到她家的住宅外面多绕了几圈。他一直想请求她父亲的允许,
他要向她求婚。

  但他遇见的只是萨默娅的几个刚刚从波斯战场回来的哥哥,他们说父亲和妹
妹已经启程去帕尔米拉了,然后大门便对着他的脸关上了。马库斯一直深感受到
了奇耻大辱。

  现在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

  「他们是在什么地方遭到匪徒抢劫的?」卢修斯问。

  「是在沙漠的尽头。」马库斯答后又问:「是否可派几个人去找她?」

  马库斯没有说他想去寻找她。在处理这种问题时,他总是沉稳。人是靠不住
的,谁愿意去冒这个险;这些人已经彻彻底底地丧失了人性,或许他们会抵制你
最想要做的事,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想要做。

  卢修斯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他建议。在没有得到皇帝准许的情况下,他是不能
离开安提阿的。但他的队伍正在休息待命,他们需要做点事情,来一次突袭,围
剿残余的波斯人不会有多大伤害。这样还可以让他的副官随时得到锻炼。他要派
这副官和他们一起去,这样他和他的人随时可以召回去罗马,再说,一直都在传
说他们要去打歌德人。

  「马库斯。」他极严肃地说:「把那个商人给我带进来。」

  彭内尔被带进指挥官的房里。女儿遭到绑架使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穿得
很不得体,一层层丝绸包裹着身体,但说话时手不知放在何处,他焦急不安,心
神错乱,内心异常激动。

  关于绑架的事,他有许多地方极不明白:那两个身材之大,赤身裸体的黑人
死前在他女儿的帐篷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他们是正常的男人,不是阉人。还有那
两个公主留下的女仆?她们为什么也一丝不挂?也遭杀害?

  卢修斯两眼盯着商人,看上去他为彭内尔女儿失踪一事深感由衷的不安。

  商人鞠了鞠躬。「长官,我叫彭内尔,是这个城市的商人。」他说。

  「我知道了。」卢修斯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我的副官已经告诉了事情的
大概经过。现在你想找回女儿,你请我们帮忙,是吗?」

  「是的,长官。」

  「我想就应帮你的忙。一群强盗带着人质跑了,他们还会继续为非作歹。罗
马帝国统治下的和平要在这里体现,我们要维护这里的安全。马库斯将会挑两百
名精兵,这些人啊现在一定在安提阿的小酒馆里酗酒嫖娼。」

  马库斯尽可能抑制自己不发出笑声。第一道障碍消除了,他屏住呼吸等待着
下一道命令。

  「我要派站在你身旁的马库斯作为这次外勤的指挥官。」

  马库斯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在场的人都听不见的叹气。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这事会跟他有什么牵连?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哪
个女孩。事实上,卢修斯现在回想一下,马库斯可是从未造访过花街柳巷这种地
方啊。为什么从不去这些地方?这突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马库斯一定与这个女孩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啊?

  大部分的时间马库斯一直和他窝在这幢别墅里,只有一次没有人跟着他,就
是那次安提阿发生宗教骚乱。一定是那次发生的事,一群惊恐万状的女奴被围困
在集市里。现在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卢修斯弄明白了马库斯当时确实失踪了
一段时间,好吧,他这次营救人质回来他要好好地审问他。

  「彭内尔,你必须跟马库斯一道去。给他带路,告诉他发生的地点和时间。
现在,如果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那么他会得到我的准许把你女儿的死尸运回安提
阿;若她还活着话,你是否还要继续你的帕尔米拉之行?」

  「是的。」彭内尔说:「这可是绝对性命攸关的大事。我只希望她还活着。
您是知道的,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阿利夫王子——国王的亲戚。假使这桩婚事不能
如期举行的话,那将造成多大的影响。我已经派使者前去帕尔米拉国王,告诉他
这里发生的一切。」

  正当彭内尔叙述时,卢修斯狡黠地注视着马库斯脸上的表情。他看着这个年
轻人深深地喘着气,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他明白马库斯正遭受着痛苦的打击。

  这种打击要比他忍受寂寞的更大,卢修斯很欣赏马库斯的自我控制能力。

  「以下,是我给你的命令。」卢修斯对马库斯说:「要是这个女孩还活着的
话,我命令你,把她和她的父亲护送到帕尔米拉。你和你手下的人为他们担当警
卫。你要保护她丝毫无损地到达目的地。至少要保证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马库斯,她必须在你的监护下。我要你以一个罗马战士发誓,你将时时刻刻保护
她,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到阿利夫王子的身边。」

  「我向你发誓,长官。」他清楚地响亮地发誓,像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
那样,尽一切可能不显露出他极度的失望和感情上的痛苦。

  「那么,去吧。」卢修斯说:「愿诸神保佑你,尤其是愿伟大的太阳神——
埃拉加边卢斯②时时伴随着你。」

  「我可以再说一句码?」彭内尔说:「无论我的女儿是死是活,我都将给予
奖赏,我会付黄金给你手下的人。」

  「那么,好吧,马库斯,这给你又增添了另一种刺激。」卢修斯说,尽管他
完全清楚马库斯不会需要这些黄金的,但他还是努力不让马库斯感到他已经猜到
了他的隐私。

  彭内尔和马库斯走了。卢修斯眼睛直直地看着外面的果园,他想起了齐诺比
娅。是的,他太清楚马库斯此时的心情,要是他听到齐诺比娅准备和别人结婚,
他的心样也会碎的。

  当马库斯带着人马弓箭出安提阿城时,内心阵阵涌动。这些人中有一百人是
弓箭神射手,五十名手持长矛,五十名是出了名的短剑勇士。他不知道这一程要
走多久,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这帮匪徒,他们备足了骆驼奶和驼粪、
灌满水的皮囊、绳子、攀登岩石峭壁用的绳索和带滑轮的箱子。

  有两天他和彭内尔彼此一声不吭。他们两人都极度的担心,谁也不想谈论他
们会发现什么。

  在回安提阿搬救兵前,彭内尔已经要其余的人按指示先在城外的丘陵扎营,
等候消息。为使大家都平安无事,他会和女儿追赶他们,最多也就是耽误几天罢
了;要是他女儿死了,他们就返回。

  第三天,彭内尔指出了他们露营那晚萨默娅遭绑架的地方,马库斯也在此扎
营。

  「你对此都有什么了解?」马库斯在吃晚餐时问彭内尔,晚餐是彭内尔提供
的熏鳝鱼和熏卢鱼,他想让马库斯换换口味,别老是吃羊肉。

  「东边有干涸的河道和洞穴。」彭内尔说:「贝督因人和我们都不常走这条
路,除非是遇到紧急的情况;那里的水含盐量大,味道令人作呕。」

  「如果这地方不常被人们利用,那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们应最先搜
寻的地方。今晚我先带一百人前去侦察。」

  「你要我陪你一道去吗?」彭内尔说。

  「不。」马库斯立即说:「这只不过是侦察,我们今晚尽可能看仔细点,多
了解一些情况。」

  彭内尔接受了这个年轻人的决定。他喜欢他,尽管他直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
过他,而且还不是在一个心境很好的情况下。但是既然想不起来,也就不值得去
动脑筋搞清楚在什么地方和他见过面。找萨默娅,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大事。自从
马库斯和他的人出发后,彭内尔就决定祈祷上苍保佑他女儿平安回到身边。

  路上的碎石经过白天阳光的曝晒,到现在还热呼呼的。马库斯和他的队伍,
一部分弓剑手,一部分投标手,所有的短剑手和一些狙击队员,三两个传递消息
的人,统统步行。在月光下,以星星作向导。

  在灌木丛中,有一股令人恐怖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十分警觉。道路又崎岖不
平,他们极度小心地前行。

  夜色中洞穴在月光下隐隐现出轮廓,就在他们的前方。

  马库斯明显地感到,这帮匪徒只要在附近,就保证会在那洞里。洞口前的一
块平地上堆着一堆灌木和石头,月光给他们帮了大忙,月光可以让他们看清楚周
围情况,但是月光对敌人来讲也同样有利;他们的监视哨可以毫不费力地就把他
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小心谨慎地匍匐前进。

  他们爬进了一条干涸的河道,这是一条长了芦苇的小水塘,还有一簇簇小树
和刚刚烧过营火的残迹,还有啃的干干净净的邓羚的骨头。地面失去了午时的光
彩,眼下,一切的景物都显得灰暗。他手下的人,无论是天生的黑皮肤,还是征
战多时所带来的古铜色脸庞,统统地进行了伪装。

  马库斯深知他们的影子是最有可能使他们暴露无遗。他命令他们砍些树枝和
灌木随身带着,他们可以慢慢匍匐向前推进,手里拿着树枝挂在身前。他们像蚯
蚓似的在石头之间蜿蜒前进,躲藏在树木的后面。

  在第一座山脚下,他们看见树上拴着一匹雄马。马库斯跨到马上,他看见了
洞口和火光下移动的影子。马库斯知道他们寻找到了要追踪的人。无论是不是萨
默娅,他都得上去弄个水落石出。

  他把人召集过来,悄悄地布置了行动任务。二十五个短剑手跟随他,其余的
人留在原地监视,一旦发现出了什么差错,他们立即发射弓箭。马库斯决定从洞
口的上端吊下去。也就是说,得先到山脚下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攀登上去。他和四
个人先爬到山顶。

  马库斯还在腰带里塞了一些树枝。他叫他们拽住绳子,自己一边蜿蜒地向下
滑,一边观察着山洞。

  马库斯不知道将会出现什么事,可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几乎快到洞口的
时候,他突然停住,往胸前塞了些树枝,这样就可以从树枝中观察情形而不易被
发现。他在岩石上稳了稳脚,然后极其小心地向下探头。火快要熄灭了,他看见
了里面的人——

  六个人,身上穿着熟悉的制服:是他的敌人,是波斯人。但是没有女人。

  他企图越过黑暗中的男人继续往里看,但是他倒悬着无法坚持很久,于是他
必须抬起头喘喘气,就在他往上翻身的耐候,他看见了一头金发在褴褛的衣服中
闪动。

  他很迅速地又一次倒悬窥视——

  是她,他知道是她。他的心在跳,他差一点高兴地叫出声。她那头金发什么
也挡不住的,余尽的火光把它照亮了。他看清了她的手臂,她的玉颈,她玲珑曲
线的身材,尽管身上很脏,披着不洁的衣物和波斯制服的胸衣。

  他宽慰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见她在移动,好像在拿羊皮水袋为这些男人递水。而这些人,从她手中
接过水,喝一口,然后笑笑,再递回去。当她递完水又在离洞口最远处、最安全
的地方拍了拍,自己整理出一块地方,平躺在一个男人身边。另一个男人为她盖
上了一张毯子。所有的人都躺下睡觉了。

  他们谁都没骚扰她。他们似乎都很是耐心地,好像在护养一只受伤的小鸟。

  马库斯迷惑了,他原先想象的情况和现在亲眼所见完全不一样。他直起身体
思考着,对于一个被绑架的女人来说,丝毫未见到她有任何恐惧的迹象。

  马库斯已经习惯恐惧滋味。每一次打仗前的摇旗呐喊和震天的鼓声都使人有
一种恐惧感,而这恐惧又总是笼罩着整个战场。但是恐惧与马库斯无缘,他遇到
过的险境比眼前的处境显然要多的多。

  马库斯要上面的人把他拉上去,他们回到了山脚下。

  马库斯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他把所看的情形告诉了手下们。波斯人并没有虐
待萨默娅,相反,他们对她很客气,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从道义上讲马库斯必
须把这些波斯人抓起来囚禁,这样做要采取不同的策略并且要倍加小心,这些波
斯人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杀手。

  当然,他手下的人也不比他们逊色,而且他还有突袭的优势。再就是动作迅
速,闪电般的速度是成功的关键。马库斯在沙土上描绘了山洞里的情形,火堆的
地方和波斯人睡觉的具体方位。二十个队员、从岩石坡绕绳下去。四十名队员在
山顶上拉住绳索。其余的人在山脚下原地待命,随时准备用弓箭射杀企图逃跑的
波斯人。

  马库斯在二十名队员中又挑选了六名精兵先用垂绳下去,这样和洞里的波斯
人就形成了一对一。而他们可以占据有利地位,每个人一把短剑对着波斯人的喉
咙。

  其他的人手持长矛站在洞口。他自己滑绳进去救萨默娅,当他和萨默娅离开
后,守在洞口的人必须迅速进去把波期人捆绑起来押走。

  马库斯派了一个使者去告诉彭内尔他的女儿还活着,而且还活得不错;他们
准备晚上袭击这帮波斯匪徒,还有他表示要准备囚笼。

  但是马库斯把最为棘手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在和一帮波斯暴徒
住在一起,这个富家年轻女子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恐惧?他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
原因。

  他把这个疑虑暂时搁置脑后,他得先完成使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这件事
办好。马库斯的头脑里从未让失败这个词钻进来,他很自信,能把萨默娅救出火
坑。

  整天萨默娅都感到心神不宁。天亮前,她被腹部一阵痉挛惊醒。篝火已经熄
灭了很久。山洞已凉下来了。萨默娅蜷缩在羊皮毯下面。鼻子靠着毯子。一股极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是那天波斯人从她的帐篷把她带走时裹在身上的那张毛
毯。他们把这张毯子留着给她盖。她没有翻过身体,眼睛却从睡在她四周的人的
脸上一一扫了遍。

  自从那晚这些波斯人潜入她的帐篷,阻止了波尼丝公主的奴隶强奸她之后,
萨默娅的生活就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她虽感激他们救了她,但现在她还是要离他们而去。

  他们让她一人呆着。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迹象,或者是对她施暴。事实上
事情正好相反,她似乎成了他们的幸运之星。

  他们把属于她的珠宝首饰塞在她的毯子下面,他们和她友爱相处。也许他们
以为她是波斯女子,被帕尔米拉人俘获,作为奴隶。

  他们以为她生来就是个哑巴,还认为是自己人救了自己人。她身上没什么东
西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她的手和脚都被镣铐铐着,是他们在第二天砸
碎了铁镣,解开了枷锁。这帮波斯人分食物给她吃,还让她保养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他们去向她解释,野兽靠近她就用飞标投过去,然后示范给她
看,教她怎样使用飞标。萨默娅点点头。她四周丢了丢,也没什么目标可以让她
一显身手让他们知道她是投标的好手。

  几个小时以后,她从洞口看见他们在跑着穿过石砾地,其中有人携带的水袋
向外溢永,有的人在投标,千方百计地想逮住一只羚羊。她看到显身手的机会来
了,于是她就把飞标扔出去,射中了这只羚羊。她很自然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从此以后,他们带她一道出外打猎。听他们说谎,聊天,由于她对语言的敏
感,所以她很快就可以听懂他们谈话的内容。她用简单的手势和他们对话,但她
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否恢复说话的能力。

  他们呵护她,不是像对待犯人,他们担心她的安全,刚开始时这令她惊奇。

  一开始遭捕获时的震惊,以及后来幸存下来的兴奋渐渐消失后,孤寂无聊的
心情随之而来。

  萨默娅感到窒息、烦闷。每一天都是简单的重复,她真不知道这辈子是否就
和这帮土匪在洞穴里过!她渴望文明世界,她渴望开始说话,渴望外面世界的亲
朋,渴望接受新的思想观念。

  她甚至于渴求这帮人换到帐篷营地里去住。可是,他们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想
法,他们狩猎、取水;他们吃、喝,围着火堆讲故事;睡觉起来,周而复始,每
天都是如此循环的生活着,这可不是她想过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她开始打算怎样
才能逃出去。

  一想到要逃跑,她又深深悲哀。这些人很仔细地照料她,要是不告而别是不
是意味着背信忘义,但她不能一辈予呆在这里啊,这怎么可能呢,她要走。

  就在那天早上,当太阳冉冉升起,阳光照耀在他们原始的栖身地时,萨默娅
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的胃在一阵一阵地痉挛。她想家,她看着地上各种各样压
皱的毛皮和睡在兽皮下的那些男人。

  她现在口渴得很,但是她知道没有水喝,他们必须到新干涸的河道那边去取
水。

  河道那边取来的水含盐太多;开始喝的时候,她恶心地吐了,她又看了看脏
兮兮的手臂和手,衣服也是脏脏的,但是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每次当他们背
着水爬上岩壁,也只有一点点,刚好够喝的,那还有水给她漱洗呢?

  逃跑的念头缠绕着她一整天。波斯人去狩猎,他们在干涸的河道附近的露天
底下烧烤猎物。但是很奇怪她一点也不饿。她的肚子在扭曲、兴奋,也不知是什
么原因。临睡前他们给她带了一块邓羚肉。

  她一直很困惑。一天又要过去了,接下来将是同样活在难熬的日子里,而胃
的痉挛丝毫没有减轻。

  这些男人汉围坐在火堆旁,讲他们的故事,讲波斯人的历史和勇猛善战的古
老传说,讲薛西斯一世⑶,讲大流士一世⑷,讲亚历山大和谢普尔,讲他们当今
的皇帝以及他对敌的策略,还讲罗马皇帝瓦勒瑞安是怎么被俘掳的。她的胸口还
是在阵阵在痉挛。他们躺下睡了,而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因而只好看着外面的
月光。

  萨默娅脑子里一直在转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逃跑方式,逃跑的方式越想越
多,越想越怪。也许当他们每天去打猎时;她可以把那些珍贵的宝石随身带着,
然后藏在什么地方。她认为,那是准备逃跑所必须采取最积极的第一步。她不能
没有钱,尤其是在沙漠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萨默娅把手伸到毯子下面抓住珠宝的
首饰袋。

  她正准备伸手从袋中拿出几枚珠宝时,马库斯已经吊下来站在山洞的入口。

  她立刻就辨认出马库斯那光滑黝黑的皮肤。是营救!她把装着珠宝首饰的袋
子抓得紧紧的。马库斯的身后紧跟着六名队员。萨默娅屏住呼吸,绝对地保持安
静。

  马库斯精心策划的进攻成功了,萨默娅和她所有的珠宝被抛在天空中疾飞出
洞,然后被带到岩壁下面。马库斯把她放在拴在山脚下的那匹雄马背上,然后他
们就慢慢地骑着,去找彭内尔。那六个睡觉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
迅速地被俘了。

  马库斯把萨默娅紧紧地抱在怀里体味着她不停地颤动。他高兴、宽慰地吻着
她的玉颈。马库斯太想她了,想抚摸她的乳房,吻她,想和她同床同枕。他想告
诉她他是多么地爱她。突然,他想起了他在卢修斯面前设过誓,他沉默了,他不
讲话了。

  萨默娅把身子挨着他。她简直是难以相信是马库斯,是她朝思梦想的人来救
她;她感到他的嘴唇在吻她的脖子。她紧紧地抓住他,颤抖着回忆着他们上次在
一起骑马的情景,她的整个身体因他的触摸而充满活力,因为有了爱她才颤抖。

  她不知道马库斯要带她去何方,但她只想他单独在一起。萨默娅知道他要于
什么。他要带她寻找一块安静的地方。他会吻她的唇,抚摸她的乳房。他会把她
放到地上然后钻到她的大腿里面。他会拿起他的大棒子送到她的洞口,然后用力
地推进去。萨默娅一想到这些,下面又开始湿润的了。她试图想对他说些什么,
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张开嘴巴,可是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马库斯把她搂得紧紧的。她低下头吻他的胳膊,他不是像以前一样回应地吻
她的玉脖,而是把头移向一旁。难以置信的感觉传遍萨默娅全身,他为何要把头
扭开?萨默娅认为是因为她身上太脏,一股洞穴里的味道,于是她又一次地吻了
马库斯。

  「别。」他粗粗地说。

  说出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可让马库斯使出浑身的解数,用尽了每一根筋骨
的自控力。他何尝不想带她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温柔体贴地让她躺在怀里,告诉
她他爱她,然后抚摸她,吻她、睡她。

  怨恨和不满情绪燃遍萨默娅全身。他竟然如此!她坐直了身体,把马库斯推
开。就在这不偷快的沉默中他们骑马跨过沙漠,越过干河回到大本营。

  他们最先达到大本营。

  彭内尔看见女儿身上脏兮兮的,简直惶恐不安极了,他吻她,抱怨她,喋喋
不休地胡言乱语,大喜过望地看着她。

  「我们去埃尼萨,我有朋友在那儿,你可以去洗澡,换换衣服,还可以……
还可以……」他宽慰似地吻她,「萨默娅,害怕吗?我一知道出事儿就赶紧去搬
救兵……亲爱的女儿……」

  但是萨默娅没有锐话,也不能回答她父亲问的话。她张开嘶哑的嗓子,彭内
尔惊恐地盯着她,他扒开她的嘴往里看是不是有人把女儿的舌头给剁掉了。但是
舌头还在,彭内尔极度痛苦地摇着女儿。

  她无声地哭了。他让她像个布娃娃似的倒下,自己则瘫倒在地上。

  「她对你说了什么?」彭内尔问马库斯。

  「什么也没说。」他回答。

  「她不能说话了。」他泪水汪汪地说:「我亲爱的女儿不能说话了。我怎么
办啦?」

  彭内尔睁大眼睛望着站在身旁的萨默娅嘴巴一张一合地发不出声音。他要把
他心疼的女儿带回家过一段日子,但是阿利夫王子会和一个哑巴女人结婚吗?

  彭内尔痛苦地摇着头。他把萨默娅拉回帐篷让她坐下,替她披上连头包巾。

  他们要去埃尼萨。也许她把浑身的污浊都冲洗掉后,会使她变哑的一切原因
随之消失。

  马库斯也是一片迷惘。究竟是什么使她说不出的呢?像彭内尔一样,他也有
理由认为,王子是不会和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哑女结婚的,这对他来说倒是一次
机会。

  他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去对彭内尔说他和萨默娅在爱恋着,他要对他说无论他
女儿是聋了还是哑了他都要娶她。是的,这确确实实是他想要表达的,但是他的
思路被押来的囚犯给打断了。

  「把这些人关在牢笼里。」他下令。

  「给我用鞭子抽。」马库斯面无表情,恨恨地说。他现在心情不好,他不愿
意在这节骨眼上撞见这些波斯人。他本应该心平气和地走进彭内尔的帐篷,握着
萨默娅的手向她求婚,可是现在得去思考如何处置这些波斯人。

  「哪个犯人要是敢违抗命令,就让他们看看罗马人是怎么对付波斯人的。」

  萨默娅听到外面的骚动、从帐篷里冲了出来,正好赶上他们用鞭子抽打波斯
人。看到她的救命恩人光着背在遭受着皮鞭抽打的情形,她恐慌震惊,她不顾一
切地朝着罗马人冲过去。

  「别!」她尖叫,突然发现她能出声了,泪水顺着脸颊扑簌簌地往下掉。

  「别,别,别!」

  马库斯和彭内尔转过身盯着她看。萨默娅猛地冲到她父亲的跟前,拳头雨点
般地落在他胸口。

  「是他们救了我。」她哭喊着:「是他们救了我,请你们别再那样对待他们
了。」

  「女儿,你能说话了,你的嗓音恢复了!」彭内尔满含泪水,高兴地说。

  「是的,是的。」她嘶哑着嗓子说:「请你们不要再用鞭子抽打这些波斯人
了。」

  马库斯下令不要再鞭打这些波斯人。他看着萨默娅和他父亲转身回帐篷,他
这次彻底被击垮了,现在他要护送她去帕尔米拉,她要去嫁给帕尔米拉王子。

  萨默娅从帐篷里出来,他们四目相视,很长时间,谁也没说一句话。

  「我父亲说我们先去埃尼萨。」她说:「然后再去帕尔米拉。」

  「我知道,你还准备和阿利夫王子结婚吗?」他平静地问。

  「是的。」她说,脸上掠过一丝虚伪的微笑,但马库斯没有看出来。

  「你真的想嫁给他吗?」

  「那当然。」她礼貌地说。

  到现在她还对马库斯推开她的举动感到愤怒。她不想告诉他,她所想到的是
他——马库斯。她想跟他走,她想嫁给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尊敬的小姐。」马库斯躬躬身说:「保护你安全完婚
是我的职责。」说完,他向后急转,然后大步地离她而去。

  萨默娅泪水汪汪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马库斯。」她吼叫着,但是马库斯充耳不闻,他要把萨默娅从脑海中赶出
去。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得把那些波斯人押回安提阿。他和一小部份人还要
护送她和她父亲去埃尼萨,然后去帕尔米拉。

  萨默娅把连头包巾拉紧,仿佛这样可以拉回他的情感。

  她活过来了,很快又将回到文明世界,将要成为阿利夫王子的妻子。

  一种不可言语的兴奋传遍全身,波尼丝公主说过,阿利夫王子喜欢特别的性
实验。好啊——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些什么花样,要真的是些新奇的玩意儿,她还
可以学习享受。

  萨默娅又踱回帐篷,她父亲正等着要问她些问题呢。

  「爸爸。」她说着,撒娇似地双臂拉着他的脖子,「请别再问我了,好吗,
除了要去帕尔米拉的事儿,和嫁给阿利夫王子,其余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而我
现在最最渴望的就是这两件事。」

  彭内尔听到女儿又可以说话了,简直是太欣慰了,根本就听不出她在说谎。

  马库斯已经打定主意,一到帕尔米拉,他立刻要到妓院。他一直对她忠心耿
耿,为她禁欲,现在他要去满足他的情欲。他想他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看到萨默娅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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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①:吉斯明在英文里和茉莉花发同一音。

  ②:埃拉加巴卢斯(公元前204—公元前222)——罗马皇帝(公元前
218—公元前222),荒淫放荡,臭名昭著,强迫全罗马人祟拜太阳神,处
决几名持异讨伐的将军,引起社会不满,被禁卫军刺杀。

  ③:薛西斯一世(公元前519—公元前465)——波斯国王(在位:公
元前485—公元前465),镇压埃及叛乱。

  ④: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50—公元前486)——波斯帝国国王(公元
前522—公元前486),在位期间为帝国最盛期,加强中央集权统治,铸造
金币。入侵希腊,转战于乌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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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你的丈夫打猎去了。」波尼丝公主说着,就伸手拽掉萨默娅淡蓝色丝绸皮
肩。波尼丝还是像从前那样,骄奢淫逸,她正坐在一张宽大精雕细刻的椅子上。

  她捏了捏萨默娅刚刚涂过油彩,诱人突耸的乳头。她的乳头从那件深蓝色丝
绸背心上的洞眼中向前突出,那两个开口缝制的极其精致。

  「我丈夫!这不可能。我没有丈夫!」萨默娅惊奇地辩白。

  在他们途经埃尼萨到帕尔米拉的令人不愉快的旅途中,马库斯一直是阴沉粗
暴地冷漠对待萨默娅。

  波尼丝公主则热情地迎接她到宫殿里,带她到自己的住处去。她被隔离在宫
殿里长达两个星期,不允许任何人来访。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她都不得而知。

  有两个沉默寡言的女奴日日夜夜守在她身旁,早上她们叫醒她,替她洗澡,
给她的阴部刮毛,擦油,帮她穿衣,喂她吃饭,直到她上床就寝。

  今天是她头一次见到其他的人。

  波尼丝的两个高大的努比娅奴仆突然光临,他们声称是奉命带她去见波尼丝
公主。

  所以当波尼丝在对她说有关她丈夫的事时,她不能不感到惊奇,因为她还没
有结婚呢。

  「不,你已经结了婚。阿利夫王子听说你被绑架时就安排了一场时代婚礼。
他说,不是等你重新出现来品尝婚礼的结果,就是你已经死了,他还没有再去找
一个新娘。阿利夫王子的计划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困扰,所以婚礼举行完后他去打
猎了。」

  萨默娅大吃一惊。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站在波尼丝的高台前;波
尼丝呢,抚弄着她的乳房。

  萨默娅环视着这间宽大的棕色大理石的房子,这间房子又长又宽,可以说是
宏伟壮观。房子的四周没有任何壁饰,但四周挂满了可以挡阻寒风的精致壁毯。

  在房子的尽头,高台的对面,是一个阳台。阳台上也挂着一张厚重、锦红的
帐幕。

  这个房间里除了她——公主,和两个表情冷漠的努比娅人——手持大棕桐叶
的扇子站在他们主人的身旁,这间屋子空空荡荡。

  「亲爱的,你身上其他穿戴是否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了?」波尼丝公主问。她
拉开萨默娅的轻盈透明的裙子,暴露出她的小腹和裸露刮过毛的阴部。波尼丝公
主伸出一个手指在萨默娅的耻骨的曲线处勾画着。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玩物。」她嘴里说着,突然就把手指伸进她体内上下抽
动着。萨默娅身体被波尼丝突如其来的手指弄得向后一靠,但是就这样也并没能
阻止自己涌来的情欲。

  波尼丝舔着嘴唇,一边用手指轻柔地玩弄萨默娅的阴蒂。萨默娅开始随着波
尼丝手指的节奏摆动着。这十四天来她一直饥渴这抚弄、这触摸。

  波尼丝淫荡地笑着;然后抓住萨默娅蓝紫相间丝裙的每一个缝角,把它们塞
进萨默娅的腰带。波尼丝的双手沿着萨默娅的大腿滑动着,慢慢地让她放松整个
身体,这样萨默娅匀称、裸露的屁股就一览无余,波尼丝面色迷迷地摸弄起来。

  「还有,你得为今晚的婚礼做好准备。」

  「什么婚礼?」萨默娅茫然地问道,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在今晚举行婚礼。

  「等你丈夫回来,我们不知道他何时会回来,但你必须时刻准备他的到来,
首先,你必须把这个喝了。」波尼丝朝萨默娅递了一个特大的高脚杯,里面装着
满满一杯水。

  「不,不要。」萨默娅说。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波尼丝说:「你必须把每一滴都喝掉,然后再喝
一些。」

  波尼丝看着她喝完,然后又给她倒满一杯。

  「我喝不下了。」萨默娅说。

  「你必须喝,你能喝下去的。」波尼丝说话中露出一种恶意。

  当萨默娅喝完最后一滴水时,波尼丝拍了拍手,一群女奴进来了。她们从一
个边门膝盖贴地爬着进来,躬着腰,头贴着地。萨默娅注意到了她们全都是统一
着装,所有仆人脖子上都套了一个皮项圈,项圈上系着铜环,铜环上拴着皮带,
皮带交叉地绑在身上,乳房露在外面,皮带把乳房提得紧紧的。她们手上戴着皮
手镯,脚上套皮脚环,身上穿着短皮裙。

  因为她们是跪在地上,所以短皮裙是向上翘起,屁股全部暴露在外。当她们
站起来的时候,萨默娅注意到她在的短皮裙连她们的耻骨也没有遮住。而且她们
每个人的下体都刮得干干净净的。

  「这些都是你的奴隶。」波尼丝拍拍手,她们就全都爬到高台的下面,两腿
分立站在那里。

  「听你的吩咐,供你享乐。」波尼丝站着说:「她们必须时时刻刻准备供你
玩乐。」

  波尼丝公主从她的高台上走下来,在一排排的奴隶中间来回地踱着步检查她
们。

  她搓着她们的乳房、乳头,分开她们的大腿,伸手摸摸每一个奴隶,确定她
们是不是淫水盈盈。

  当她检查完了以后,她又一次拍了拍手,接着一排高大、英俊、体格强壮的
裸男进来了,躬身站着。他们也一样,清一色的皮项圈、皮腰带、皮脚踝。

  「他们是挑选出来供你享受的,你得注意他们每个人阴茎的大小尺寸。」

  这些男人走进室内,他们的棒子又大又挺。萨默娅即刻感到一阵冲动。

  「过来,让我来检查检查你们。」波尼丝从高台上走下来。她的两个努比娅
奴仆接着就去为波尼丝解衣宽带,一层一层地脱长袍,让她的一双巨乳松弛垂挂
在胸前,她的整个肥臀展露无遗,但是他们却把那根特别的内藏两个皮制人造阴
茎的皮带留在了她的腰上。

  「跟着我来做。」她拿着萨默娅的手说。

  波尼丝走到男奴的面前,轮流地搓着他们的阴茎。萨默娅学着她的样子,当
她冰冷的双手触摸到他们粗大、挺拔、有节奏跳动的阴茎时,她感到了一种力量
的震撼。这些男人全神贯注地站在那里,两眼平视前方,他们满是肌肉的身体油
光发亮,两手垂在两边,听任这两个女人摆弄,别无选择。

  每经过一个人萨默娅都把手套在他们的龟头上,用手量量长度,狡猾地用手
压一压勃起的地方,再用手弯一弯龟头。她觉得自己下面开始张开,湿润,她手
中的阴茎胀大,往前抽动。

  她握住他们下面的阴囊,在手指中轻轻地捏着。她很高兴可以自由自在地,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弄另一个人的身体。

  「现在我们来做个示范。」

  波尼丝拍了拍手。每个男奴都转向站在他们身后的女人,把他们抱起,女奴
们则把腿盘在他们的腰上。然后他们全部转过来面对波尼丝和萨默娅。

  每一个人都把她们潮湿张开的洞口悬空地对准她们的性伴勃起的阴茎。波尼
丝又拍了拍手。就好像经过排演好的舞蹈一样,每个男奴就把他们那根火棍插进
他抱着女人的洞穴中。

  他们动作的精确性和速度令萨默娅目瞪口呆。

  她一边看着,不时感到下面越来越湿润。波尼丝转到她身后,两手捧着她的
乳房,抚弄着。

  「这番景色美妙吗?」当她们看着这一对对的男女呻吟着,叹息着,她说:
「这些人都是你的,你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你可以看着他们表演,自己
也可以参与。」

  波尼丝感到萨默娅的身体在变得紧张起来,她喘了一口气粗气,感到期望的
事情就要发生了。

  「来吧。」波尼丝露齿而笑顺手就把罩在萨默娅胸前的透明软丝拉了下来,
捏了捏她的乳头说:「假使你喜欢那样的话,你可以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把那个
粗大肥壮的东西塞到你里面去。或者换个方式,你喜欢他们用嘴巴来咬你吗?」

  她的手像蛇一样地游滑在萨默娅的小腹上,然后就开始在萨默娅的股间移动
着。

  「我们叫他们停下来弯下身体来舔你,好吗?」

  波尼丝的手指不停拨弄,先是把她的乳头弄出来,接着又去触摸她的阴蒂,
再就是用人造阴茎在她大腿之间来回的滑进拉出,使得萨默娅欲火中烧。

  「好吧,就照你说的做。」萨默娅的臀部顶着波尼丝的裸腹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作为皇宫的一位王妃,你应该下令叫他们停止交欢,
然后再令他们过来吮你。我拍完手之后你就下达命令。」波尼丝带萨默娅走上高
台,站在她的宝座后面。她把萨默娅的肩膀抵住墙站着,这面墙上填塞了垫子,
挂着一张巨大的挂毯。

  「你必须两腿分开站着,屁股向前撅着。」

  萨默娅静静地站在那里,波尼丝摆弄着她直到她的站姿完全正确为止。波尼
丝开始拍手了。

  「停下来。」萨默娅清脆地大声叫着。

  每一对交欢的奴隶动作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男人们把女的放下。萨默娅
高兴地看着这些男奴的阴茎依然粗挺。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他们过来舔她,她还同
样地需要他们把那根棒子插进体内,至少有一人那么做。

  「我命令你们一个一个地来到我面前,跪在我的身前,舔我的下面。」萨默
娅犹犹豫豫的。她不知道该先挑选谁,是先挑男的还是挑女的呢?「一对一对地
到前面来。男的先上,接着是女的。」

  当第一个男奴的舌头伸进她的阴门时,她兴奋地抖着全身。当他的舌头舔着
她的阴蒂时,一股电流迅速传遍全身。萨默娅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享受着这淫
荡不断变化探来探去的舌头,尽情地享受着一双双轻重不一的手在她腿上抚摸,
她的腿越张越大,好让舌头更深入一点。

  一双手把指甲掐进皮肤。更不时地,有一个手指在她身上游荡,这只手指开
始在她的股沟按摩着。她觉得肛门在慢慢张大,期待更多的淫乐。她需要一根大
的阴茎在她里面。她自己捧着双乳,怂恿自己把乳头弄得硬硬的。

  这时她想到了马库斯,不是最后那付生气粗暴的样子,而是想到了马库斯把
她甩在床上,爬到她张开的双腿间,满足她情欲的那次。她需要有个男人的身体
压在身上,她需要闻男人身上的汗味,她需要男人那根硬梆梆的东西。

  突然间出现了一阵噪乱,是军马的声音和鼓声。

  萨默娅突然睁开眼睛。大厅两扇大门打开了,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支由男
人组成的队伍,这些人身穿平滑长袍,头戴方巾,有的手臂上息着鹰隼,有的手
中拿着小鞭。这群人雄赳赳地大步进来后围着墙壁四周站定。

  萨默娅茫然不知所措,波尼丝正坐在她的宝座上,萨默娅从她背后看去知道
她还是裸露着身体。

  所有的奴隶都趴在地上,除了那个夹在她两腿间的男人。他依然跪在那里,
舌头紧紧地缠在萨默娅的穴洞里,号角又一次奏响,跟着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欢
呼声。

  「阿利夫王子,阿利夫王子!」

  萨默娅费力地睁开眼睛向门口张望,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没有任何人从门
口走进来。相反阳台上红色的帷幕则突然被拉开,使萨默娅第一次看到了她的丈
夫。

  他身披华美蓝色的长袍,头戴镶满珠宝的头巾,这就是她所看到的一切。萨
默娅一阵释然。她以前从未期待着她的丈夫是个什么模样,因为从来不曾有人向
她描述过她的丈夫。

  「真是奇妙无比,好,现在让她准备为我服务。」阿利夫王子站在阳台上发
布命令。红色的帷幕合上了,阿利夫王子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就在阿利夫王子的命令下达后的几秒钟之后,趴在地上的奴隶们一跃而起,
伸手抓住萨默娅。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剥去了萨默娅的衣服,反绑住她的双臂,然
后把她高高地举起。

  就在萨默娅被高高抬起的时候,其他人奔过来拿一根细长的但却十分结实的
皮带捆住了萨默娅的手脚。她被抬到一张铺着垫子的搁板桌上,一群奴隶迅速过
来把桌子抬到波尼丝的宝座前。萨默娅注意到这张桌子把她的曲线的体态展现得
尽善尽美。

  波尼丝沉默不语地观赏着萨默娅靠在搁板桌子后背的上半部:皮带一头捆着
桌基,然后缠绕着萨默娅的脖子,穿过她的腋下,再从她乳房的上半部绕过去。
接着再绑住她的细腰。她分开的双腿也以同样的方式捆绑着,皮带绕着大腿,再
绕到小腿,最后绑住脚踝。

  奴隶们再用两张垫子在她的屁股底下,把她的臀部垫得高高的,以使她微微
张开的阴部展露在外,让每个人都能瞧见。萨默娅大腿根部被皮带绑得紧紧的,
这样的她的耻骨就可以向外凸出,她的双手交叉被链条捆在桌子底下。

  波尼丝手里拿着天鹅绒粉扑从宝座上起身下来,在萨默娅的玉腿中间,开始
用粉扑擦着萨默娅的阴阜和阴蒂。天鹅绒粉扑的卷须一次一次轻柔地在她身上滑
过,令她兴奋异常。她想动,她想翻腾,但整个身体被皮带捆死,动弹不得。

  波尼丝越是用粉扑撩拨她,萨默娅的阴蒂就越发被诱导得膨大可见,阴部也
开得越大、越潮湿。她感到膀胱发胀。她咒骂着波尼丝,要她喝那么多水,她感
到下体沉重。这天鹅绒的粉扑撩得萨默娅的阴蒂不断涨大,直到灼灼作痛。

  萨默娅的脑海里已经忘记了还有人在这个房间里观赏着她,她能够想到的只
是性。她不知接下来又是什么新花样。会有东西进来吗?她急切期待着这种场景
出现。会是阿利夫王子吗?

  军号又响了,萨默娅又一次听到欢呼的吼叫。

  「阿利夫王子,阿利夫王子!」

  波尼丝公主从萨默娅的大腿间走开了。有人把搁板桌子向前倾斜让萨默娅看
着向她走过来的阿利夫。她情不自禁地深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最丑
陋的一个。

  他还不到五英寸高,大摇大摆地向她走来,嘴唇边流露出邪恶的微笑,他那
恶棍般混肿的眼睛充满了淫欲。头巾的正中央镶着一颗大钻石,金黄色的披肩随
意地披在肩上。

  萨默娅现在见到的阿利夫和她以为站在阳台上的那个不一样,她现在见到的
是一个裸露强大的阿利夫。当他昂首阔步地穿过大理石地面走上高台时,他把披
肩向后一掀,露出他那根粗粗的雄壮的阳具炫耀地甩过来甩过去。这根雄具还没
有勃起,但是长长地垂挂着,快碰到膝盖,令人胆颤。

  萨默娅恐惧地紧了紧臀部,她如何能容得下如此巨大的玩物?难到这就是为
什么他们要把她绑起来的原因吗?

  她把头转过去。那一群奴隶在她身旁围成一个半圆站在高高的台上;阿利夫
王子的侍从向前靠近,他们身穿宽大的披肩列队站在高台的下面,站在萨默娅的
身前,他们在等待着观赏。她是他们的玩物,他们急切地期待着观看她是否能容
纳阿利夫王子那根巨大的雄具。

  萨默娅决定接受这根长棍,不做抵抗,所以她全身放松了。阿利夫王子把头
巾解下来递给站在一旁的波尼丝公主,波尼丝的唇边现出一丝微笑,好像在说:
「我们来看看她是怎么应付的。」

  阿利夫走到萨默娅的两腿中间。他开始玩弄、抚摸她的大腿、她的阴阜。他
举起雄具,拿在手里,依然是松软软的,他把它放在萨默娅润湿的外口,用龟头
在她潮湿的阴唇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摩擦着。尽管如此,萨默娅自己还是觉
得这摩擦令她兴奋不已。她把大腿向前移了移,阿利夫王子一把抓住了她的大阴
唇,然后扒开。

  他把鳞状的龟头抵住她充盈的阴蒂,不停地摩擦,使她不由自主地张大、胀
大。她发觉自己全身心地在扩张,满脑迷荡着欲望,全身的肌肉在膨胀,在等待
着迎接他硕大无比的雄具。紧接着阿利夫王子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对准她的腹
部推进。

  萨默娅感到一股热呼呼的液体像潮水般喷射到身上,流到阴蒂上、大腿上,
顺着耻骨,流到屁股上。她正在被阿利夫王子的喷泉淋浴着,这是一汪不尽的溪
水,这溪水促使她想把膀胱里的水排尽,融汇到他的激流中去。

  她终于记起了自己身在何处。人们在看着她,看着她被击垮。

  萨默娅觉得这很刺激。她认为被捆绑在那儿可以激起一种全身心的情欲,她
可以毫无羞色地躺在那里,不必卷曲,完全伸直了,张开着去迎接这肆无忌惮的
淫乐。她也不是萨默娅了;她是王妃,她是个裸露癖,她是个娼妓,她是女神。

  她喜欢色情。她喜欢各种各样性交方式。

  她渴望这一切。她渴望阿利夫王子的伟物。阿利夫王子朝她趴过去。用一只
手抓住她的乳房,捧着她的奶头。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就在耻骨的上
方,他的手往下压,压得她膀胱作疼。

  「要是你流出一滴水来,我就用鞭子抽你。」他淫荡地吼叫着。

  他向后仰着身体,把那根硕大无比的雄具顶住萨默娅张开的穴口,猛地插进
去。

  萨默娅感到他那根东西撞了进来,把她的洞口撑大。她接受了他。她被捆绑
在搁板桌上,只能有稍微的一点支撑点,但她还是利用这点支撑抬起身体朝他迎
了过去。迫使他进一步地向里进入,吸住阿利夫每一寸的阴茎。

  紧接着他就开始疯狂地在她里面抽动着。萨默娅被他狂热地抽动和自己被捆
绑所造成的刺激,她的脑袋一会儿垂到这边,一会儿又甩到那边。嘴里还不停地
哼着,喘着。在他身体的压迫下,她的膀胱越来越胀。不一会儿他停止了抽动,
拽出了阴茎,有意地把它又一次地压在她的小腹上,她承受不住了,这是甜美的
痛苦,但她不得不泄了。

  欲望和疼痛真是太强烈了。慢慢地汗液如小溪一般流淌出来。

  阿利夫王子放声大笑。他的眼里闪烁着无比的情欲,牙齿咬住厚厚的嘴唇,
嘴里发出胜利和快乐的嘶嘶声。

  「把她抬进我的房间里去。」他命令道。

  她的双手依然被绑在身后,他们把她向上举起,让她完完全全地裸露在众人
面前。萨默娅金黄色的头发在娇美的胸前飘动着,一直垂过她的细腰、柔软圆润
的小腹,一直到被刮得光滑的私处。

  她看上去非常的美丽。每一个人都躬身站着。阿利夫王子向她走过去,他把
阴茎放在她膝盖下面,紧贴着小腿,轻轻地搓揉。萨默娅惊奇地发现这个部位也
会反应激情;她立刻把臀部向前挺起以示回应。

  阿利夫王子低下头,用他的粗手拨开她的阴部,把舌头伸进去有滋有味地吮
咬着。他舔着萨默娅的阴蒂,她那个跳动而又性感小肉蕾在阿利夫娴熟灵活的舌
头的拨弄下开始变大。他一次又一次地舔弄着。

  波尼丝公主走到她身后,把她的乳房压在萨默娅的背上,把她那最最隐密处
灵巧地坐在萨默娅被铐住的手上。萨默娅动了动手指,拨弄波尼丝甘汁盈盈的洞
口,开始玩弄着,体味着,手指不知不觉就伸了进去。

  波尼丝紧紧地靠了过来好让萨默娅的手指可以感觉到她的欲望,她的激情不
断地上升,尤其是当波尼丝触碰到她的兴奋点时。阿利夫王子在舔她的下面,波
尼丝在抚摸她的上面,她自己则按摩着波尼丝的阴部。

  萨默娅两眼横扫了一眼奴隶们和阿利夫的随从们,他们是她忠实的观众。房
间里的每一个男人一边盯着他们,一边发狂地搓揉自己的阴茎。

  萨默娅的手指硬绑绑地插在波尼丝的阴道里,体味着这个女人体内的收缩。

  随着阿利夫舌头疯狂地转动,她自己也在不断痉挛。波尼丝身体向前倾着,
嘴里在嘶哑地呻吟,屋内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见她在说:「她在玩弄我。」

  阿利夫王子立刻把舌头移开,朝后站着。

  「是你要她这么做的吗?」他问。

  「不是。」波尼丝说。

  「那样的话,她将受到加倍的惩罚。」他说。

  阿利夫王子举起了他的手。

  「给她穿上衣服,然后跟我来。」他说。

  奴仆们拾起萨默娅淡蓝色的披肩搭在她的肩上。

  阿利夫王子从高台上走下来,波尼丝紧跟其后,她除了腰间系着那根藏有人
造皮制阴茎的皮带,其余的部位一丝不挂。他们穿过大门,越过长长的走廊,走
过另一间宽大的厅堂,下了几级台阶,转入另一走廊,然后踏进阿利夫的寝室。

  他的卧室里漆黑一片,四面墙上点着火把。萨默娅一时还无法适应这漆黑的
环境。卧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几块白熊皮。墙上依稀可见类似的
棍子的东西。

  她移动眼睛,吃力地辨认那到底是什么,但是就在她张望的时候,两个努比
娅奴仆立刻把她拉到床边,拽掉她的披肩,在她脖子上套上皮项圈,又在项圈前
部的圆环上拴了一根铁链。

  萨默娅手上的镣铐虽被打开,但又被捆在一起,然后把铁链扣在她头顶上方
的椽头上;另取链条拴在她的脚踝,紧接着又把链条绷紧,迫使她两腿张开,最
后固定在两根栓子上。不过萨默娅手腕的地方尚有活动余地。她蜷缩一团,注视
着屋里的每个人,在她看来这似乎是早已安排好的,而这两个奴仆也在看着她,
可是却没发现阿利夫和波尼丝。

  突然,她那个光溜的臀部重重地挨了一击。她疼得惊跳了起来,大声喊着,
紧接着又一鞭抽过来。她痛苦万分地又一次蜷缩一团,哀嚎声越来越大,泪水顺
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但又有谁可怜她呢。鞭子是一鞭紧似一鞭,狠狠地落在臀
部和腿部,鞭鞭见痕。

  萨默娅意识到要想保持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也是徒劳的,因为她再也忍
受不了这种痛苦,再也忍受不住那火辣辣的皮鞭,她整个被打垮了。

  一桶冷水浇在她的脸和身上。阿利夫站在她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鞭
子,鞭梢分成六股,看着萨默娅白嫩嫩的肉体,他的那玩意儿又勃挺昂立,兴奋
异常。

  「这十二鞭是罚你夹不住淫水,还有六鞭是罚你擅自去碰波尼丝公主。」

  「不。」萨默娅叫着。

  「我们这儿没人不爱你。罚是教你学会听话,你要学学我们。现在我要看着
你被我的朋友们分享。把那动人鲜红的臀部翘起来,对着朋友们摆好。」

  阿利夫拿着鞭子在她的小阴唇上来回游动,用潮湿的皮鞭在她的肛门口逗弄
她的嫩肉。

  「我已经允许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想从前面进去,还是从后面进去,
这就要看他们的了。」

  萨默娅在链条上卷曲着。有的人捧着她的臀部,有的人把她的屁股张开,一
根硬梆梆的棒子从她的肛门插进去。

  阿利夫僵直地站在她的前面,他的头和她的小腹在一条线上,他像一块屏障
一样挡住了其他人。阿利夫双手兜着她的双乳,与此同时,萨默娅每一阵痉挛,
他就用阴茎敲击她一条腿的一侧。

  萨默娅转动头部。阿利夫王子每一个手下都带了名女奴,等候轮到他们享用
她。她又往那张大床望去,波尼丝公主躺在上面,两条腿被一名奴隶高高托在半
空,另一个奴仆卖力地在她阴处冲撞。

  在她被绑的角度看去,波尼丝双手各执身边二奴的阴茎,粗猛地上下揉搓。

  「换一个。」阿利夫王子命令道。新进的那人先蒙住她的双眼,这才陷进她
开启的阴唇。一时间、萨默娅的前后应会着几只阴茎,还有皮鞭断断续续在腰肋
间抽打,目不能视的萨默娅只剩下这些感觉。偶尔地,不知谁热乎乎的舌头打到
她的内阴的皱褶,她只觉身体似被劈成两半,冰凉细窄的伤口似要把娇嫩的肌肤
撕裂。

  她悲号哀鸣,却无人理会。她扭动不安,时而卷作一团,在锁链上翻滚,最
终被人裹进一块冰冷的绸布,弄到床上。

  阿利夫王子早已备好药水,替她敷了道道鞭痕,继而温柔地爱抚她的酥胸,
其他人则目不转眼看着。不幸的是这丝毫不能减轻她的痛苦,熊皮括擦了身上的
伤疤,令她又痛又痒、火辣辣的灼痛仍在持续。

  萨默娅好容易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意识到屋里每个人都盯着自己伤痕累累
的裸体;她心底一阵冲动,腹下的肌肉夹紧他的阴茎。之后她又静静躺着,一面
为方才的恶作剧迷惘,一面仍然兴奋不已,鞭打无形中加强了她的性能力。阿利
夫王子用他厚厚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嘴。

  「你干得很漂亮,亲爱的,出乎我意料,也祝贺你,波尼丝,她就是最佳的
选择。」

  阿利夫吻着萨默娅的乳房和脖子,短而僵硬的肉体盖在她身上,粗短的手指
侵入她的阴道和肛门。萨默娅虽说没有彻底崩溃,但也是疲乏无力,无法做出些
微的反应。

  「好了亲爱的妻子,我想你做得再精彩些。」

  萨默娅顿觉不可思议,究竟还有什么花样她没做过?

  他吮吸地拨开她的阴户,硬梆梆的雄具拍打着她的大腿,触到腿内侧的肌肤
和那片尚未体验过的性感区时令她阵阵兴奋。

  「你去舔波尼丝公主,我想欣赏你灵性的舌头为她忙碌,她喜欢这个,是吗
波尼丝?」

  听到阿利夫的问话,她点点头,性感的肉体蹲坐在萨默娅嘴巴上方。

  「伸出舌头舔吧。」阿利夫王子令道,并换个姿势,把阴茎对准萨默娅的阴
道。

  波尼丝温润洞开的阴户和齐整的阴毛慢慢降到萨默娅期待的舌头,随即舌头
探进去,找到波尼丝胀大充血的阴蒂,细密的牙齿轻轻咬着。萨默娅一点点咬下
去,波尼丝的屁股摇摆着。

  波尼丝兴奋不已,紧握萨默娅的乳房,和着萨默娅舌间舔吮的节奏撞压她的
乳头,萨默娅的双手被撑开,一只温暖厚实充满活力的阴茎突然填满手心。她会
意地摩弄它,沿着它的四周爱抚它,屁股还在不停摇晃似已忘却鞭痕的痛楚。

  阿利夫王子扑了过来,他用力推向萨默娅,后者尖叫一声,舌头触及波尼丝
阴道的深处最敏感的地方,而阿利夫硕大的阴茎也填满萨默娅的阴道。

  萨默娅感觉出波尼丝的肌肉一紧一张,阴毛随着萨默娅的头嘴擦来擦去。

  「谁给我一个阴茎,我要一个东西放在嘴里。」波尼丝身体在萨默娅嘴上时
起时落,眼睛看着阿利夫对付萨默娅,嘴里命令道。一个阳物粗短的手下应命而
至,帮忙插起波尼丝的头,她的舌头在他腿间游移,阴户跟随萨默娅的舌头愈动
愈快,两手还捏住萨默娅的乳房。

  萨默娅觉得身体痉挛收缩,一股巨大的力量令她绷紧肚子直往前倾。她快要
到了。阿利夫王子也有同感,忙抽出阴茎,精液全喷洒在她腹部。他不愿她达到
高潮,意思明确,要让她仍然张大阴户,欲火中烧。阿利夫王子还没有尽兴呢。

  萨默娅感到一阵暖湿的液体喷到小腹上,波尼丝公主尖叫一声也达到高潮,
她握着的两根阳具更将精液喷至半空。波尼丝从萨默娅嘴上滚到一边,早有准备
的女奴立即为她擦身,并涂上香油。阿利夫王子把萨默娅扶直,推向一群等候的
奴隶。

  他们忙不迭抱紧她,在她乳房、臀部和阴处敷满甘油。

  阿利夫看上了第一个与萨默娅肛交的男子,那是个高大英俊、黑发蓝眼、白
肤的奴隶,凡与性无关的事他一概懒得动弹,这会儿他的阴茎挺起,总算又有工
作了。

  「躺在那边,乔乔。」阿利夫指指萨默娅身边的位置。乔乔躺下了,阿利夫
分开他的两腿站在其间,他巨大的阴茎和乔乔松软的家伙相互蹭着,渐渐给它注
入活力。阿利夫索性抓起它放进口中,极富技巧地吮吸。随着他口舌的移动,乔
乔的阴茎越来越硬。阿利夫又令另一个人把阴茎放进乔乔嘴里。

  「它需要刺激。」阿利夫告诉乔乔,又转向奴隶们抚摸着的萨默娅。

  「现在把她带过来。」他吩咐。萨默娅被带到阿利夫王子身边。

  「看看这位英俊的上等货,」他斜睨着她,又将阴茎蹭蹭她的腿肚,「我要
你坐上去。背对着他,坐到他那伟大的家伙上去,还有亲爱的,只许用屁股。」

  萨默娅在旁人扶助下又上了床,奴隶们忙着为乔乔擦油。萨默娅分开腿跨在
他屁股两边,肛门正对着他的阴茎。阿利夫王子在乔乔腿间跪下,按住萨默娅双
肩,压她向下,乔乔的阴茎得以直挺入她的肛门。他开始用力冲动。

  「亲爱的,乔乔用最喜欢的姿势坐稳当后,我想你该躺下,背贴他的胸,再
把腿张开些。我要欣赏它在你私处进进出出。」

  萨默娅遵命躺倒,贴着他俩身上的香油。乔乔在她肛门进出不停之际,阿利
夫从女奴手中接过一根羽毛,撩拨她的阴蒂。萨默娅放声大叫,屁股直晃,乔乔
刺进更深。阿利夫一次次刺激她的阴部,看着阴蒂兴奋地胀大,逐渐突出来。

  屋里的每个人都期待成为下一名被选中者。

  「治,这儿来。」阿利夫向其中一个叫道。那奴仆的阴茎又肥又短,早已激
动地昂然挺立,他扑向大床。

  「干她。」阿利夫王子下令。

  那奴仆托着东西站在两只张开的腿间,对着萨默娅湿淋淋的阴户,自己先玩
弄一番好让它更紧挺,阿利夫拨开萨默娅的阴唇帮它进去。这男奴感觉到乔乔的
阴茎正在萨默娅的另一个洞里辛苦工作,愈发兴奋不已。

  萨默娅一直以为无法同时容纳两具阴茎,至此始知不对。男奴继续工作,乔
乔也没有偷懒。阿利夫又吩咐另一个奴隶把阴茎塞进萨默娅嘴里,如今萨默娅身
上每个洞孔都享受着阿利夫王子赐予的恩典。阿利夫则退在一边,一面自慰,一
面欣赏妻子从三个洞中获得乐趣。

  波尼丝公主不甘寂寞,也想加入演出,便跪在阿利夫身前,含住了他粗大的
丸,阳具则仍由王子本人料理;波尼丝又对最近的奴隶们晃晃屁股以示欢迎,阿
利夫一名手下随即上前,站在她身后,把阴茎塞进她体内。波尼丝高兴地前后晃
着,阿利夫也就想把阴茎放进她嘴里,可是她却很难够着。

  波尼丝只有放缓后仰之势,方可含住阿利夫天下无双的家伙。

  两名女奴滑进波尼丝的身下,在她忙着吮吸阿利夫阴茎时抚弄她的乳房。

  眼前萨默娅以一抵三,前后遭夹击,且还有一根阴茎在她嘴里上下游移,阿
利夫王子愈发兴奋起来。

  波尼丝是对的,他想,这女人(萨默娅)真是个天生的淫妇,和她结婚肯定
是一大乐事。无疑她酷爱性事,他能占有她,确信能让她任何时候为自己或朋友
提供完美的性服务。对了,还得给波尼丝一份作为她明智选择的礼物。

  阿利夫注意到萨默娅的身体挺直了,僵硬一般,既将达到高潮。这下该让她
满足了,她会疯狂的。他还要她,不过等下一次吧,今晚到此为止。

  他已经见过她穿了最美的衣裳,衬出她金色的秀发,高耸的胸部——他很小
心没在上面留下鞭痕。

  当然,这漂亮的衣服上却得开了口,以便他在情欲泛起时随时可以方便地占
有她,摸到她的私处。那时他要分开她的长袍,拉开她的腿,触摸她,用阴茎爱
抚她,干她。

  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一件杰出的展品。她会为此激情,乐于享受的。这里的
每个人都想要她,当然他不会允许,现在不会。以后,等到她成为他的专属时或
许无妨。今晚带她同进王宫,就让她坐在身边,在所有的人面前对她为所欲为一
番。

  阿利夫头脑在想,阴茎还呆在波尼丝嘴里。哦,这太妙了,他喜欢那时国王
兄弟满脸的震惊,戴耐特简直是个假正经。若不是他,阿利夫早就会安排一场特
殊的演出了,遗憾的是,他健美的身躯已被国王那里淫乐的生活毁掉了,再也不
能重拾雄风。

  想着想着,阿利夫王子意识到胯下之物已不听使唤,释放的激情笼罩全身。

  他一泄如注,射进波尼丝的口腔,溢满她的双唇,流到脖子。

  萨默娅觉得也要到了,娇躯乱颤,香油使她得以夹住两个男人僵直的肉体之
间,上面一个,下面一个。她从未体验过如此美妙,如此兴奋,如此的激动的情
境。

  她不愿停住,只愿它永远持续。她的胴体越仰越高,乔乔推着她的双乳,挤
捏她的乳头。腹部一阵紧张的颤栗迅速掠过全身,她的身体剧烈抖动,仿佛爆开
一般,和两个男人共同达到高潮。阿利夫王子抓住萨默娅的双手;解开腋上的镣
铐,并吩咐两奴仆替她松开项圈和脚镣。他替她披上披风,和她并肩站在床上。

  「今晚的宴会,我的妻子将与我同去。」他宣布。

  屋里人人弯腰示礼。萨默娅觉得似乎通过了某种考验。阿利夫将萨默娅交给
波尼丝。

  「你替她穿衣,要打扮得耀眼特别。」他说完带了随从走出房间。


                第八章

  「我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星期了,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国王!」特摩罗王子道。

  「什么急事那么重要?」波尼丝公主懒洋洋地问。齐诺比娅的花园里有只凉
亭,公主斜倚着亭中一只铺了精致坐垫的大理石凳,这个位置是她特意选的,令
她玉体的细致和私处一览无遗。

  「我没法再保证沙漠中任何人的安全,除非给我的人再多些的优待。」王子
道。

  「先不谈这个,」波尼丝公主说:「你已经到了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还瞒着
我?」

  「我亲爱的公主,我可不想让自己因为您的美貌和我的欲望误了正事。」他
顺口讨好了一句。

  「噢!这之前国王怎么不见你?」

  「我也不知道,只是被告知陛下特别忙。」特摩罗随口应着。其实,布满王
宫内外的眼线早已报告过,国王搜罗了不少男仆,驯服他们几乎占用了他全部的
时间。

  「我今晚必须离开,我的人马不耐烦了。请你转告国王在宴会上接见我,这
事很急。」

  「你的人在哪儿?」萨默娅好奇地问。

  「我让他们在那儿等着。」特摩罗指向帕尔米拉远方的群山。

  「这么说,他们还跟着你!」公主满意地道,脑子飞快地转了转,心想他怎
么还不动手。

  「我们没有足够的路费进城。」王子道:「如果能加些钱,或许可以。请你
今晚务必帮忙安排与国王见一面,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的,只是个问题,讨个回
答。不过,若是答案不能让我满意,你们在沙漠的商队怕要有麻烦的。」

  「你这是敲诈,特摩罗!」波尼丝笑道。

  「不,这是现实。」

  齐诺比娅无意中听到了这段对话,很是惊奇。

  真没想到,已经有一批人到了。

  他俩必须在宴会前会个面。

  齐诺比娅决定继续躲在藏身之处,他们下面的谈话会更有趣的。

  波尼丝公主轻笑一声,将一只手搁在王子的膝盖上。

  「我亲爱的王子。」说着,她的手顺着他的大腿在他的双腿之间轻抚,「我
最亲爱的王子,我能为此得到什么?」

  「商队的安全。」他应着,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含义。

  「我对性更感兴趣!」波尼丝忍不住叫道:「我们可以现在离开,在那些仪
式和废话开始之前离开。我们可以到我的房间去。我根本不知道你一直呆在帕尔
米拉,你居然瞒着我!我早就想念你可爱的又大又结实的家伙了。我现在就要,
挺起来,进来吧!它会让我高兴一晚上了——其他的承诺不过是无聊的废话。哪
儿有奥德耐特就会让人觉得无聊。」

  「今晚他是尊贵的客人,这个自命不凡的暴发户,齐诺比娅的混蛋,要以我
们伟大的将领和常胜军的名义举行晚宴。算了,不谈这讨厌的宴会。假如他要搞
一个纵情声色的宴会,或许是另一回事?」

  「亲爱的公主,她更需要一次赤裸裸的狂欢。」王子道。

  「哦,王子,今天你真刻薄,昨晚是不是睡在剑床上的?」波尼丝捏住特摩
罗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仍在他腿根摩挲,「我可要生气了。」

  「为什么?」王子问。

  「你从我身边带走我的女奴时,曾答应我设法将彭内尔和他女儿分开的。」

  「可是她被绑架了。」

  「听说了。」波尼丝道:「那不是你干的?听说此事时我真高兴。哈,我还
以为特摩罗成功了,做得真漂亮;可她却到了帕尔米拉,身边除了她父亲,还有
一队罗马兵!可见你并没兑现你的诺言,所以我希望那个女奴回到我身边。」

  「你不能这样。」特摩罗反驳道。

  「为什么?」波尼丝很不习惯自己的要求被人拒绝,微微有些恼火。

  「她已经死了。」特摩罗答道。他很明白这会惹恼波尼丝的,可仓促间也没
有别的方法得到公主的宽恕。艾琳决不能再回到波尼丝身边了。

  「是么?」波尼丝喝斥着,本能在感到特摩罗在撒谎,「怎么死的?」

  「一次突袭。一群波斯人掳走了她。」

  「波斯人可是越来越聪明!」波尼丝挖苦道。

  「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钱。」特摩罗干脆侧开话题。

  「金钱能让你变聪明?」她问。

  「会有好处的,还能招兵买马。」他简短地笑道。

  「好了,我懂了。不过,你单独来帕尔米拉可有些奇怪,说不定你把那女人
藏在什么地方,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你来了却不让我知道?算了,忘了咱们之间
的交易吧。」

  特摩罗这才意识到公主的聪明,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其实,这只需对她小
心翼翼的爱抚和做出适应的反应。他彻底松开双腿,使她的手伸进他的长袍,握
住了阴茎。

  「告诉我,波尼丝,萨默娅到帕尔米拉后的事。」

  「我们请她在女营里呆了几星期,然后向她宣布了婚事,她父亲自然只有两
手空空回安提阿。这可是个富有的女孩,性感极了,阿利夫王子对我的眼光非常
满意。」

  「她见到王子时,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也没有,那时她双腿被分开绑着呢。王子替她好好梳洗了一番,
心满意足。」

  「那么,她干了?」特摩罗王子有点吃惊。

  「当然,她不但和王子干了,还和王子的所有随从。她喜欢,可以说是整个
沉缅。她性感的背部前后摇晃,身体扭动时越来越兴奋。」说到这里,波尼丝感
到特摩罗的阴茎已在她的爱抚和刺激的描述中挺立起来。

  「我也曾设法让自己得到满足,可是她的所为更令人吃惊。看着那些家伙跪
在地上,用舌头舔她的下体。爱抚她的乳房,让她弯着腰,从她身上的每一个孔
征服她。阿利夫让她躺在床上,搂着她的丰臀,其余的人直接刺激她的阴部,我
正骑在她头上,她用舌头满足我。哦,她的舌头真是灵活极了,太棒了,能找到
我所有的兴奋点。」

  「这也给阿利夫留下的极深的印象,他今晚一定会带她来的。宴会间,如果
他俩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局色情戏,决不会让人感到意外;或许,这还能增加
宴会的气氛呢。王子对自己硕大的阳具很引以为荣,如今找着了一位旗鼓相当的
伙伴,我打赌他一定会演上一场的。」

  波尼丝撩起漂亮的衣裙,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腿根,爱抚着自己。

  「我这儿很湿了,来吧,你那里也够硬了。让我吸一口,然后让我坐在你身
上。」

  「在这儿?」

  「为什么不?」波尼丝反问道。

  「不行。」他说:「不是时候。」

  「任何时候都可以做爱的。」波尼丝说。

  「不,我要先和国王谈谈。你来安排晤面,宴会后我会去你卧室的。」特摩
罗说着,低头吻了吻波尼丝的玉颈。

  她对他笑了笑。

  「那好吧。」她应了声,心中欲火焚烧,他居然胆敢拒绝我!好吧,会安排
他与海兰国王见面的,但得先通知海兰,不能让他拿到他要的钱,不,更好的主
意是让他如愿后,好好嘲弄他一番。

  齐诺比娅呆在藏身处,见特摩罗离开了,波尼丝握紧了拳,盯着他的背影。

  齐诺比娅笑了,觉得自己已完全摸透了躺在椅子上的这个女人。赶快去告诉
父亲,毫无疑问特摩罗将一无所获。对了,还得与母亲事先商量一下,至少先得
保证商队的安全。

  想到这里,齐诺比娅踩着坚定的步子,匆匆穿过花园,踏进了豪华的别墅。

  奇怪,怎么没听说萨默娅也在帕尔米拉?当然,如果萨默娅一直呆在宫里,
也不举行一场正式的婚仪,倒也能瞒人耳目。

  这也好,她成了阿利夫王子的王妃,成了他的性奴隶。可怜的孩子。萨默娅
不是一直渴望做个医生的么,怎么会这样?齐诺比娅暗自庆幸,毕竟足够的理智
能控制自己的性本能,每次想到那位罗马军官,总用奥特耐特的形象取而代之,
时时提醒自己的身份——伟大的帕尔米拉的王妃。

  今晚终于可以美梦成真了,毫无疑问,这世上没有其他人能如此令人满足。

  她也曾将自己的感受与父亲谈过,他也表示大致同意,唯一的例外怕就是埃
及的弗马斯了。

  前几天,弗马斯见过齐诺比娅的父亲,提出了一项生意上的合作计划,请他
共办埃及的一家莎草纸厂。弗马斯需要在帕尔米拉设一个外销点,并由当地人管
理,这样可以减免部分税收。

  齐诺比娅的父亲对此有点犹豫,觉得与自己关系不大,齐诺比娅则一眼看上
了这殷实的埃及人,认为他是可信的。她抓住这个机会,决定瞒着父亲用自己的
钱与弗马斯合作,投人到这项冒险之中。这样不但可以另辟财源,还能有机会去
看埃及,看看昔日克娄巴特拉女王的领地。

  齐诺比娅确信自己是克娄巴特拉的后裔,血管里流着的正是祖先的血液。当
然了,她最后是自杀身亡的。但她可不会有这种愚蠢的念头,无论是为爱情,为
国家,为任何事。

  一想到萨默娅,齐诺比娅就不寒而栗;嫁给了阿利夫王子!这个家伙是她所
见过的最无耻最狡猾的男人,某些方面甚至胜过其父王。好吧,今晚就让他神魂
颠倒,让所有的来宾神魂颠倒。这是她的花园,她有权为所欲为。如果阿利夫想
以此为借口另搞一个淫乐的狂欢节,请便吧。总之,她一定要在离开晚宴前成为
众人瞩目的主角。

  在去父亲办公室的路上,齐诺比娅特意绕了个弯,贴着花园的高墙走。多么
壮观的建筑!这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最伟大的花园,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无
可比拟。它是如此杰出,如此奢华。她爱这些华丽炫目的每一尺土地,或许当年
学校的校监会对她的欣赏品味严厉批评,但那毫不影响她对它的感情。

  这块土地,这花园,这别墅,这高墙,都是那样华美,极尽铺张之能事,完
全是用金钱堆砌的。这有什么,她有的是钱,多得足以向任何人夸耀,终有一天
她还将同样拥有无上的权力。

  为了这里的每一英尺,齐诺比娅聘请了最优秀的工匠,以优厚的报酬换来了
漂亮的丝绣,四处是精心设计的壁毯,色彩艳丽的绣垫。立柱和桌子上也缀满了
精致的大花篮,桌上还铺了绣花的台布,开宴之际,将是人们生平罕见的壮观景
象。

  齐诺比娅耳边掠过了一阵低语,便把目光投向了大厅的远处。离正门不远,
大约正对着王室坐席的地方,新建了个平台,希腊喜剧是她的第二大爱好,阿里
斯托芬的「群鸟」堪称成功之作。

  她原先还想将他的《LYSISTRATA》搬上舞台,细想想,时机还未
到。

  是啊,士兵们若是无法在战争中获胜,迎来和平岁月,妇女们怎会有意与他
们做爱?

  「我的夫人。」她走过一个演员身边时,那人问道:「您肯定大家都听得懂
希腊语?我们可以找个阿拉伯语的翻译。」

  「我们帕尔米拉人可不是野蛮之徒。」她傲慢地回道:「希腊语,拉丁语和
阿拉伯语都难不倒我们,当然人人能听懂。就算有人不行,他们也能学会的。」

  说毕,齐诺比娅挥手示意这人走开。看到宴会的各方面在自己的指挥下如同
一项军事行动一样有条不紊进行着,心中涌起一阵领导一切的自豪感。

  见到父亲,齐诺比娅将特摩罗与波尼丝的谈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嘱咐女
儿在晚会上盯好特摩罗和国王,还得找个机会单独和特摩罗谈谈。

  她问父亲为什么不亲自出马,而要她出面,得到的回答是,没人会怀疑一位
珠光宝气举止轻浮的年轻小姐,谁会知道她的机敏?必须打听到海兰国王可能提
出的条件,如果必要的话,不妨自己处理那些贝督因人,相信她有能力办好这事
的。

  齐诺比娅梳洗一番。休息片刻,重新化妆。今晚她应对每一位来宾露出温柔
的笑容,这将是一生中最伟大的一场演出,她的父亲望着女儿坚定的神情,颇为
自豪。无论是组织能力,搜集情报的能力,抑或实际行动的能力,女儿远胜他认
识的任何男人。她还有征服奥德耐特王子的雄心!作为父亲,感到极是满足,这
将是一场有趣的角逐,他会尽力的。

  马库斯整日沉迷在帕尔米拉的每一家酒馆和妓院,滥饮无度,几成废人。今
天,他不得不打紧精神,他本应回到安提阿,回到罗马,但接二连三的公文仍命
他呆在原地,刚收到这份也是。他太累了,双手抱着头,一无所措。他是多么痛
恨自己,如此深陷在情欲之中而无力自拔,或许,已经成了一个淫乐无度、唯有
在肉欲间寻求刺激的无耻之徒?

  他需要刺激,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萨默娅从记忆中彻底抹去。他已经无可救药
地爱上了她,那么令人心伤的爱情!

  马库斯弄不明白,救了萨默娅之后,她为何对他如此冷淡,也许应该把她带
到罗马,当时为什么没这么做?他忆起昔日对长官卢修斯承诺:不准碰她,并把
她安全送达帕尔米拉。他实现了诺言。

  他躺在暗处,昨晚的过度淫乐使他头痛不已,更令人心碎的是,萨默娅似乎
对嫁与帕尔米拉的一位王子很是满意。是啊,自己不过是一个罗马军队的下级军
官。

  在这座沙漠城市呆的时间越长,关于王室和他们的淫乐生活也就听得越多。

  萨默娅在追求什么?这个谜团让他忘了自己的堕落。听说阿利夫王子是个脾
气极其暴躁的家伙,不幸的是他还有一副在当地无出其右的巨大阳具,酷爱荒淫
的狂欢。美丽的萨默娅当然不愿参加了;万一她也参加了,她会对此感兴趣吗?

  想想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简直令人发疯,深深地刺伤了马库斯的内心。

  马库斯脑海里浮现出萨默娅苗条的身材,那优雅的曲线,甜甜的香唇,秀发
里的微香。第一次共乘一骑,她的衣裙轻拂他的腿,让他兴奋;而他突出的阳具
顶着少女臀部的感觉,至今值得回味。她在他身前扭动腰肢,他抓紧她的双臂,
紧紧搂着她的细腰。后来,他们满怀爱慕,疯狂地倒在床上,她玉腿微张,他带
着从未有过的激情,进入她的身体……

  马库斯拿起身边的酒瓶,狠狠灌了几口。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不是爱上了萨默
娅。这里对穷人而言决非善地,欢乐是属于富裕者的。他有固定的薪水,可慰的
是彭内尔支付的是黄金,这样能比别人住的更好一点。

  天气微凉,他的住处面朝着北方,有个阴暗的庭院,还有一眼泉水和一株枣
树。

  热。帕尔米拉的中午向来都热,太阳可以从不休息。他往头上浇了些冷水,
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试图让燥热的肉体和炽热的情感冷却下来,刚得到指
示,今晚他将以凯旋的帕尔米拉与罗马军队的名义参加晚宴,夜幕降临前必须设
法冷静下来。

  罗马人的通信网倒真是令人叹服,马库斯想起了收到公文的情形:他躺在床
上,半梦半醒,脑子里嗡嗡直响,灌了满嘴的酒,眼睛红得像沙漠中的旅人。

  女房东敲门。

  「有个胖子在门外,说要见你。」

  马库斯跟着身手灵活的老妇人下楼,在门口见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这人自
称是萨默萨塔的保罗,安提阿的主教。当这位基督教徒声称从长官那里给他带个
信时,马库斯很是狼狈。

  主教告诉他,他本人是应帕尔米拉的好友,齐诺比娅夫人之请前来赴宴的,
那天早上信使送信到安提阿时,卢修斯恰巧为了生意上的事前来拜访。卢修斯听
见了信使的传话,便请主教带封信过来。说毕,主教将一封用大印密封的信递给
马库斯,信中命令他代表帝国参加齐诺比娅夫人的晚宴。

  马库斯将思绪拉回来,又向头上浇了些水,他有整整一天,应当好好准备一
下,晚上还得代表罗马帝国与那些无聊的显贵们应酬,但他心里却只有萨默娅。

  她会去么?

  他能看见她么?会不会注意到他——或者,根本无视他的到来?马库斯觉得
要好好洗个澡,让自己形象一新。他暗自下决心,今晚滴酒不沾,不管发生什么
事,必须明确一点:决不沾酒。

     ***    ***    ***    ***

  齐诺比娅扫了一眼迎候王室贵客光临的大厅。

  一切都遵照礼仪办妥:空着的高台是国王和王室的专座,低一点的是为城里
的显贵名流——议员们,将军们,各大教派的首脑人物——预备的。太阳神教的
男女大祭司们当然也会从神庙赶来赴宴;富有的商贾则与夫人们一道,穿着足以
显露财富的时装,恭列来宾之列——在帕尔米拉城,有了钱自然会得到相应的地
位。

  齐诺比娅心里明白,每个人都算到,她会靠炫目的珠宝和华美的服饰压人一
等,可是她偏要出人意料。今晚,她穿了一袭简单纯朴的白袍,长长的裙摆直拖
到地板;式样端庄,严实地包住胸部。她乌黑的秀发在耳边轻柔地挽起,由几根
金钗固定,没戴耳环,玉颈中一条纯金的项链和皓腕上一对细金镯便是仅有的饰
物。

  身处这浮华奢侈的环境,刻意营造的纯朴高雅的形象使她卓而不群。

  齐诺比娅左首是好友保罗,安提阿城的主教,右首则是保罗的朋友,前来帕
尔米拉求职的学者卡修斯。卡修斯瘦瘦高高,和热情开朗的胖保罗相映成趣。这
两人谈论的是罗马流行的新帕拉图主义学说。

  紧挨着卡修斯的是可爱的蒂默吉尼斯,这是个奇怪的家伙,体态羸弱,却还
一心想入奥德耐特的军队。每次他来拜访齐诺比娅,总是插了羽饰,穿了华丽的
制服,打扮得古里古怪;一扯到历史,他总对世上大大小小的战争如数家珍,他
还备了间堆满木头小兵的屋子,摆弄它们重演古老的战事是他一大乐事。可惜他
是个同性恋,奥德耐特始终不让他人伍,这点齐诺比娅倒不以为然,或许他能成
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呢。

  特摩罗王子罩了件显眼的贝督因长袍,就坐在齐诺比娅的正对面,这个位置
也是她刻意安排的,这样可以毫不费力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即使他与国王交谈也
难逃她的眼光。王子回到座位上时,齐诺比娅瞥见他毫无戒心的目光,登时产生
了与他接近的念头。

  齐诺比娅定定神,聆听着保罗和卡修斯的谈话,暗自决定,待小号响起,她
会趁机向卡修斯提出请他任自己的私人教师。

  帕尔米拉王室成员人场了,当他们穿过厅堂走上高台就座时,所有人都起身
鞠躬行礼。

  见到那位放荡却又狂妄自负的国王笨手笨脚走在队伍前列,齐诺比娅一阵恶
心。他晃着两条短腿,紫袍根本遮不住胯间突出的部分;看看他光头上的王冠直
往下掉,齐诺比娅倒觉得很开心。

  瘦弱的玛恩王子身着军服,跟在父王身后,一群胖乎乎的漂亮女奴簇拥着父
子俩,披了透明的轻纱,露着丰满的臀部。王子身后的波尼丝公主搭了件大红的
披肩,半透明的丝袍裹住诱人的肉体,一对丰乳颤颤悠悠,深褐色的乳头清晰可
见;移步之间,修长的玉腿和时隐明现的私处吸引了不少来宾的目光。

  另有两名身材高大的努比娅太监在公主头上摇动着棕桐枝,一大群只系了短
羽裙的女奴排成环形,围在她四周,队伍缓缓行进之际,她们赤裸的臀部和湿润
半张的阴处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王室成员们均已就座,奴隶也各就各位,阿利夫王子才带了二十随从姗姗而
迟。王子缠着晃眼的头巾,精心修饰过的斗篷将壮实的身躯包得紧密,趾高气扬
的丑态实在令齐诺比娅厌恶。那二十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们名为随从实为密友,奇
装异服炫露出他们半挺的阳具。王子坐定,他们也靠着主人身后立定。

  齐诺比娅看见萨默娅的形象,只觉透不过气来。他们把她怎么了?

  可怜的萨默娅,脸上化了浓装,双眼涂得乌青,嘴唇抹得鲜红欲滴,头上一
顶高高的羽制头巾,没有点缀任何珠宝。最让齐诺比娅吃惊的是萨默娅的长袍,
半透明的浅蓝色,羽条装点的十字花纹呈现出深红色和桔红色,根根的羽饰从脖
子绕到裸露的酥胸,恰似一只龙头;乳头涂满颜料,闪闪发亮。

  长袍从她的腿根打了折褶,中间的褶缝贴了羽毛,行进之间,她的纤腰,微
微隆起的小腹,精心修饰的私处,光溜溜的玉腿,无一不在众目睽睽之下。袍子
下面只有一条窄窄的带子,一端拴了对阴茎状的短棍,她走向高座时它们便在身
前晃来晃去。

  此情此景,齐诺比娅又惊又怕,发誓要把朋友从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城市里
解救出去。

  萨默娅临近餐桌,阿利夫迫不及待握住她的乳房,捏着乳头,向所有宾客宣
布:「这是我的妻子,萨默娅。」随手把她抱在自己膝上。这怪诞的一幕使人们
都觉得受了侮辱,但也只有勉强起身行礼。

  小号又奏响了,齐诺比娅松了一口气,奥德耐特王子来了。他似乎并没染上
家族的恶习,径直纵马骑进花园。他那略卷的长发,修得整整齐齐的浓须,肩上
绣着标志王子和帕尔米拉将军身份的斗篷,无一不流露出庄重的军人风度。他坐
在马背上,热情地向大家致意。战马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踱到大厅中央,停在
女主人齐诺比娅身畔。

  他跃身下马,向齐诺比娅躬身行礼,两人的视线相遇的瞬间,齐诺比娅清楚
地领会了其中的含义:我要你。齐诺比娅明白,自此总算得偿所愿,为这一刻所
做的努力都已得到回报。他需要她,她也一样。

  马夫牵走奥德耐特的坐骑,王子坐到王兄身旁。这时他手下的高级将领和少
数罗马军人也到了,齐诺比娅为他们安排的是靠近舞台的位子。衣着光鲜的女奴
们纷纷上前,引他们各自就座,并陪在客人身边。客人们至此方算到齐,舞女、
杂技师和魔术师们出现在台上,隆重的宴会这才正式拉开序幕。

  马库斯坐在军人席间,环视大厅,目光投向上面的餐桌,没看见萨默娅的身
影,如释重负。他不知道萨默娅为什么没来,反正这让他高兴。亲眼见到她属于
另一个男人,那会令他无法忍受。

  殷勤的女奴见他闷闷不乐,劝他在水里加点酒,身边同伴都已微有醉意,他
也想放松一下,不一会儿女奴替他斟的已不是饮料,而是美酒了。

  奥德耐特坐在王室成员中,装作没看见身边的哑剧:国王的孪童钻在桌下,
抚弄主人的性具;波尼丝公主的女奴们分开公主的腿,舔着她的私处;阿利夫王
子也没闲着,斗篷底下一丝不挂,牵了新娘的纤纤素手,引她摩挲自己的阳物。

  玛恩王子紧挨父王,隐隐显出一丝超然与不屑,仿佛坐在这里的唯一目的是
喝酒。奥德耐特满心厌恶,勉强坐定,视线掠过面前一排排餐桌,停留在热情单
纯的齐诺比娅身上。多么出色的女子!我要娶她为妻。

  宴已至半,舞女们翩翩再舞,杂技表演渐人高潮。特摩罗王子抬头看看,国
王已被孪童们弄到妙处,气喘吁吁仰着脑袋,正是向他进言加俸的良机。

  齐诺比娅一面和保罗、卡修斯闲聊,一面在嘈杂的人群间留意着摩特罗的举
动。只见特摩罗来到国王身边,弯下腰低声说着什么,国王不住点头,可不知为
何特摩罗的脸色越说越难看,国王直摇头表示异议,波尼丝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
容。

  情况又变了,特摩罗僵着脸向国王鞠了躬,悄然退下,穿过杂技演员们正向
正门走去,像要一去不返。齐诺比娅抓紧时机跳起身,挡住贝督因王子的去路。

  「王子殿下。」齐诺比娅温柔地拉住王子的手臂:「您不舒服?」

  「不,夫人。」他轻声回答,强忍心中的怒意。

  「那么,如果能赏脸坐到我身边我将不胜荣幸。我的同伴们都很风趣,会使
您高兴起来的。另外,我还有事与您商量。」

  特摩罗犹豫不决。方才盛怒之下他只想马上离开,不过若是暂压怒火或许更
好,没必要让国王或是波尼丝笑话。这次求俸不成,肯定是波尼丝在背后搞鬼,
总有一天他会设法报复,眼下明智的作法还是忍下这口气。想到这里,他对齐诺
比娅挤出笑容,随她回到桌边,一心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究竟要和他说什么。

  奥德耐特并没注意国王和特摩罗的谈话,不过感觉出贝督因王子的怒气。他
见到王子意欲离开,又被齐诺比娅留住的一幕,心中暗赞她的交际手腕。目光一
转,家人放荡的情形映入眼帘,人人都在吃喝淫乐。奥德耐特简直觉得恶心,他
们在家里怎么乱来是一回事,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浪形骸,实在是王室的耻
辱。

  皇族们显然已喝得不能自制。国王对贝督因王子的情绪一无所察,一心享受
孪童们给他带来的肉体刺激;玛恩王子无精打采趴在桌上,醉态可掬;几个女奴
将手放在波尼丝肩上,爱抚她的乳房,波尼丝边吃边晃着身体,可想而知,桌下
另有人忙着吮吸她的阴阜,闪电般的快感使她身子一颤。

  奥德耐特对波尼丝疯狂的淫荡癖好心知肚明,她总是让女奴们寸步不离,一
旦淫欲发作便可派上用场。

  记得有一次他和波尼丝一行走在宫中的通道,波尼丝突然停步,岔开腿,倚
墙而立,揪着一个女奴的头发让她跪下舔吮她的阴阜。这还不够,她又要两个努
比娅的太监替她宽衣,将一只皮制的阴茎搁在阴门,接着命令地上的女奴将这只
假家伙插进阴道,用力抽动而到达高潮。走在她们身后的奥德耐特,又羞又觉刺
激,其实他也有自慰过,但那只是私下偶尔的发泄,没想到如今国王和波尼丝居
然如此公开宣淫。

  然而,奥德耐特必须提醒自己,无论如何国王就是法律。

  奥德耐特转过头面对萨默娅。她的确很美,可她的衣着和头饰使她更像来自
异乡的侍妾而非王子妃。他看得很清楚,阿利夫要妻子张开腿,有个女奴把头埋
进她的双腿间。

  奥德耐特的忍耐已到极限。他实在不愿被眼前的种种景象所诱惑,却无法控
制,阴茎蠢蠢欲动,慌忙低头作用餐状。

  齐诺比娅办了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晚宴,他从未在这样的环境里,享受如此佳
肴。女主人从地中海弄来上好的鲜鱼,从叙利亚运来的鲡鱼、鳝鱼和鲈鱼鲜美无
比。鸭子涂了橙酱,裹了各种香料的野鸟和小羊烤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使人食欲大开。饭后的甜点也决不逊色,嵌了海枣的麦饼,蘸上玫瑰汁入口则又
香又甜;鲜奶酪加桑椹兑成的葡萄酒更是他的最爱。

  奥德耐特一口喝光杯中残酒,扫视大厅。人们相互敬酒祝福,也有几个醉鬼
怒目相视,那个罗马军官和一群军人虽是酩酊烂醉,却不像王族那般放荡,漂亮
的女奴们忙着把他们摇醒。奥德耐特热血上涌,若干年来第一次感到欲火中烧。

  他渴望爱抚齐诺比娅,和她共度销魂时分。他离开椅背沿着餐桌向她走去,
才发现,帕尔米拉的重要人物几乎都围在她身边,连大祭司也不例外。他放慢脚
步,边走边思量。为何不趁此良机向她求婚?

  来到齐诺比娅身边,她望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遇。她绽放出动人的笑容,
起身向他弯腰示礼。他忍不住握住不她的小手,人们的谈话中止了,都注意到他
俩。

  他该怎么办?他只想把她领回自己的座位,可是却不能。一时间,他局促不
安,不知所措。幸好齐诺比娅善解人意,替他解围。

  「奥德耐特王子。」她低垂眼睑:「一场特殊的演出就要开始,今晚我们请
到了希腊最著名的几位名演员上演阿里斯托芬的《鸟群》。您是否愿和我上台为
它报幕?」

  她多么聪明!奥德耐特心中狂喜,她救了他,保住了他的脸面。适才的冒失
让他手足无措,多亏她巧妙的问话才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幕。他现
出心领神会的笑容,轻握她的手,缓缓共上戏台。

  「国王陛下,各位殿下,议员们,将军们,官员们,尊敬的大祭司,女士们
先生们,」齐诺比娅银铃般地嗓音顿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今晚的盛宴,献给
光荣的帕尔米拉和它的儿女们,尤其是要献给奥德耐特王子,和他那些与波斯人
血战疆场的勇士们。」

  奥德耐特站在她身边,深深地为她悦耳的声音、出众的风仪、绝世的美貌打
动。

  他无法集中思绪听她在说什么,心中充斥的唯一念头:晚会结束前一定要让
她成为自己的妻子。然而,一种微妙的异样令他从遐想中惊醒,抬头望望,阿利
夫王子侧身和国王说着什么,两人的视线随即转向他和齐诺比娅。奥德耐特敏感
在意识到齐诺比娅的开场白有不妥之处,赶紧凝神应变。

  「现在,我请在座诸位共同欣赏阿里斯托芬的《鸟群》。」齐诺比娅宣布。

  「噢,等一等。」国王扯嗓叫道。

  席间的宾客方欲鼓掌,听得此言登时愣住,一片死寂。

  「我的儿子。」国王故作醉态,肚子倚在桌边,「阿利夫王子有个更好的提
议。作为国王我特向你们推荐;还有,我想提醒诸位,对奥德耐特王子的任何赞
誉都不为过,但他只是一名王子。当然了,我身后自会有一位王子接替王位,但
现在我还是国王,我的话是无可争议的法律。阿利夫,到你了。」

  奥德耐特和齐诺比娅不安地站在台上,尴尬万分。傲气十足的阿利夫挺身而
起,当着众人的面解开斗篷,掏出粗大的阴茎。齐诺比娅头脑轰地一下,她从未
受过如此侮辱,厌恶,恶心,愤怒,羞耻,齐齐涌上心头。

  「这是我的家伙。」阿利夫甩动阴茎:「这位,是我的妻子。」他拉起萨默
娅,解开她的长袍,粗大的阳物放在她耻骨处,「我俩将为尊敬的陛下和诸位来
宾演一局私通剧。来人,把夫人带上台。」

  几名家奴举着萨默娅走到戏台中央,奥德耐特与齐诺比娅同时向台下走去。

  奥德耐特挽着齐诺比娅,瞥见她淡漠的眼神。

  她一定气坏了,他想着,靠紧她低语:「嫁给我。」

  「好。」

  他们并未对视一眼,继续前行,心照不宣。刹那间他俩已融为一体,其他人
决不会料到,他们共同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就今晚。」他口气坚决。

  「今晚!」齐诺比娅低低惊叫。

  「是的,我们将携手改变这一切。」

  「你是说当众宣布婚约?」她问道,「那么是在阿利夫出丑之前,还是在他
演完之后?」

  「我想不考虑这些了,只要请大主教过来就行,他会为我们主持仪式,之后
我们再宣布婚约,这样可以避开阿利夫的丑剧。」

  「请特摩罗王子作证婚人吧。」齐诺比娅提议道。她还未有空和特摩罗说话
呢。

  身为王室的王妃,她可以和他谈一谈合作的条件,半年之后,他们将改变现
状。

  「好主意,和贝督因人合作会有好处的。」奥德耐特赞道。当所有人的目光
都投向舞台的萨默娅时,大主教、奥德耐特、齐诺比娅和特罗摩一行悄悄离开了
大厅。

  女奴们一直照料着马库斯,他在醉意中依稀意识到什么。首先映人眼帘的就
是孤独站在台上的萨默娅。他愣了片刻,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几个奴
隶抬上一副木架,装在台上,让萨默娅倚着,绑上她的腰部和分开的双腿,拉住
她的腿踝。

  「下面是什么节目?」马库斯视线渐渐清晰,困惑不已。

  「我们将欣赏一局色情戏。」女奴恭顺地答道。

  「哦。」马库斯从椅子上直起身来。

  「嘿,你要干什么?」女奴诧异地问,试图将他拉回座位。

  「我要得到她。」马库斯醉醺醺地指向萨默娅。

  「不行的。」女奴道。

  「不,我行。我曾经得到过她,我当然可以再做一回。」

  听见他的回答,女奴惊恐万分。他一定醉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
么。

  「不,不!」她软语相求:「看,待会儿你就能得到我了。」

  「可是我不会要你呀,我现在就要她。」

  「你不能!」女奴哀求。

  「我们以前非常亲密,而且还会那样亲密。」

  「求求你,不要干傻事,」女奴道:「那可是萨默娅夫人,阿利夫王子的妻
子。瞧,他就在她身边。」

  马库斯应声望去,一丝不挂的王子拖着直挺挺的阳具站在萨默娅身边。他只
觉得热血上涌,一把推开女奴,女奴死不松手。

  「帮帮我。」她向同桌的人求援:「帮我拉他下来。」两个男人上来将马库
斯按回原位。

  那一瞬间,马库斯见到一幅悲惨的景象:阿利夫拉开萨默娅的袍子,将阴茎
在她腿肚之间、光溜溜的屁股前后冲撞,又厚又长的舌头伸向她的私处,卖力在
吸吮不止。

  「倒是有趣,可太过分了。」底下的士兵咕哝着:「我可演不出来。」

  「呀,呀,阿利夫。」国王大叫:「很有意思,可我们还想看更刺激的。」

  阿利夫闻言唤上几名奴仆,要他们把木架转个身,自己站在凳子上,摆出一
副跃马横刀的架势。

  国王兴奋地拍手大叫:「干她,干了她!」

  阿利夫应声大吼,一抖阴茎,杀进萨默娅的阴道。

  按着马库斯的两人也兴奋不已,无形中放松了手上力道。马库斯一跃而起,
冲上舞台,竭斯底里:「萨默娅,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婊子养的!」

  他一拳击倒阿利夫王子,大厅里顿时一片混乱。


                第九章

  映着帐篷的篝火,戴玛戈(艾琳)显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迷人风采。她满
头浓密的金发扎成两束,一缕卷发挣脱了发圈,沿着双颊垂下脸庞,正和特摩罗
的族人商量次日远征的狩猎计划。当特摩罗和一个陌生人策马将近时,戴戈玛匆
匆拿头巾包好秀发,披上身边连着头巾的外袍,赶紧回到自己的帐篷。

  特摩罗将马库斯介绍给同伴,这使客人隐隐有点不安。他知道欠了这位贝督
因王子一份恩情,若是没有他的相救,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帕尔米拉城逃出国王军
队的手心。

  马库斯被领入一顶供夜间休息的帐篷,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连一只腿伸出
帐篷都不知道。整日马背上的奔波,使他的肉体疲惫不堪。(特摩罗原先安排手
下在山中扎营,可是他离开时间太久,戴戈玛怕出意外,这才令他们在沙漠中设
营。)

  精神上的折磨更让他痛苦万分。他渴望知道萨默娅的命运,更想知道自己回
到卢修斯手中的命运。

  第二天拂晓,彻夜难眠的马库斯躺进河岸边的芦苇草丛里,两腿浸在水中,
惬意地仰望五彩的天空。一阵响动传人耳中,他以为是野鸭或是苍鹭,支起手肘
想看个究意,却见一个女人赤裸的臀部在眼前一闪而过,随即潜入明净的水面。

  不多久,一位美丽可人的女子朝他的方向游来。

  马库斯屏住呼吸,欣赏她芙蓉出水的风情:她那纤细的腰肢,富有女性美的
小腹,隆起的丰臀,修长的四肢,整个诱人的曲线尽收眼底。她拿起一块浴巾,
用力把头发擦干。

  突然,这不知名的女子尖叫一声,从他的视野里消失。马库斯慌忙跃起,扎
进水中,找到她并把她拽回岸边。

  他俩浑身湿淋淋地并排躺下,她好奇地望着他。

  「刚才是鱼吧?」马库斯注视着她碧蓝的双眸,问道。

  她感到他的目光,绽开笑容:「没有鱼,这又不是尼罗河。我滑了一跤。」

  望着她笑语嫣嫣,马库斯头脑一热,想都没想亲了一下,她赤裸的玉体顺势
蜷缩在他怀中,湿嫩的肌肤紧贴着他,丰满的乳房压在身上,给他带来一种奇妙
的感觉,心中涌起一股骚动不安的激情。

  她自然而然有了反应,小嘴在他嘴唇的压力下微微张开,一只湿软的小手探
进他的长袍,轻柔地握住他的丸。马库斯屏住气,任凭自己陶醉在对她肉体的渴
欲和随后而来的震颤之中。

  慢慢地,她的纤指顺着马库斯的阴茎一直滑向龟头。她的拇指垫在阴茎上,
其余依次握住它,沿龟头到根部上下游移。在她充满技巧地爱抚下,马库斯的阴
茎迅速勃起,越来越硬,全身陷人这情欲带来的快感中,颤抖不已——他期待着
分开她的双腿,进到她身体去和她做爱;他期待着能和她紧紧相拥,让他俩身体
的每一部分都能紧密联系为一体。

  他伸出手,揉搓她丰满富有弹性的乳房,食指和中指轻轻挤压一对小乳头。

  她一边将嘴张得更大,好让他的舌头进来更多,一边分开玉腿。他的手沿着
她的臀部,滑向她那金黄色的阴毛,轻轻拨开阴唇。在他的触摸下,她忍不住微
微娇喘,抬了抬屁股,默默邀请他进来。

  他俩的每一次接触都带来触电的感觉,带来微妙紧张的温柔和愉悦,任一个
小小的举动和肉体任何部位的肌肤相亲都点燃了熊熊的爱欲之火。她不停地爱抚
他的阴茎,他对她私处的爱抚也使她绷紧张开的两腿,渴求着下一轮更令人心醉
的感官享受。

  他压在她身上,进入了她的身体,触到了她的子宫的末梢。两人双唇紧紧相
吸,舌头搅缠,她的双手彻底被他舒展开来,臀部半悬空中,他坚硬勃起的阴茎
不慌不忙地挤入她湿润的、饱含激情与欲望的阴道。

  狂欢之后,他俩谨慎地分开回到贝督因人的营地,相互保持了一段距离,一
路上默默无语,让人丝毫看不出异样。他们不得不提防忌妒心极重、天性多疑的
特摩罗。

  特摩罗刚从一场绯梦中惊醒,这会儿正独自躺在帐篷里的皮毯上。梦中他与
戴戈玛共享情欲的快乐,可是现实却使他只能自我满足。失望和挫折感令他燥怒
不安。他曾答应过奥德耐特将这个罗马人送到安提阿,必须遵守诺言,卢修斯还
等着他呢。

  何况他也知道,虽说罗马人的运气时好时坏,但毕竟曾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最好别惹恼了他们,有机会让他们受恩于贝督因人倒是个好主意,就算为此失去
齐诺比娅父亲手下商队的保护费也在所不惜。

  特摩罗用力捏着阴茎,上下揉搓,脑海里想象着与戴戈玛做爱的情景:戴戈
玛躺在身上,张开两腿,缠在他背部,他按捺不住,另一只手轻揉自己的丸。

  他曾经警告过戴戈玛,如果对某个男人没有好感就别让他接近,她却借机提
醒他,她并不喜欢他;他也曾给她许多机会,可是一走进帐篷面对她时,她便如
一头受伤的小兽低低发出敌意的咆哮;他尝试过挨近她,她总匆匆逃开;他想摸
摸她的小手,她慌忙不迭往回缩,弄得他只好故作伸手取东西状;最让他怒不可
遏的是,正是自己教会戴戈玛使用匕首和长剑,教会她杀人的手法,可是现在却
得小心点,以免反遭她的伤害。

  强烈的忌妒和猜疑,将特摩罗撕成碎片,差点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举动,杀了
她。他强迫自己想那些曾与他做爱的女子,想想淫荡的波尼丝,然而令他难堪的
是,他终究在幻想爱抚戴戈玛的丰乳,进人她充血膨胀的阴道时才达到了高潮。

  特摩罗穿好衣服,心中有了主意。解除戴戈玛的奴隶身份,派几个人和她一
起回帕尔米拉,这样她会对他感恩不尽,成为潜伏在帕尔米拉的可靠的间谍。他
只需告诉她,目前帕尔米拉城内局势动荡,已有流言称,大祭司对基督教和其他
教派的发展颇有微辞,这足以酿成像安提阿城那样的宗教危机。

  此外,海兰国王提高了税收,人民做得更辛苦收入却有所减少,为此据说一
批富有的议员和商人已无法忍受日趋低下的生活水平,意欲叛乱。

  特摩罗当然不会将真实想法全盘向戴戈玛托出。

  假如他对奥德耐特和他的妻子估计不错,这对夫妻迟早要在宫内有所作为,
一旦时机成熟,他俩决不愿继续臣服于荒淫无耻、刚愎自用的海兰国王。特摩罗
应该让戴戈玛明白,她便是安插在帕尔米拉的耳目,有责任向他通报当地的真实
状况。

  他还有一点私念,或许与戴戈玛分开几个月能浇灭自己对她的爱欲,又或许
再见面时她能回心转意,与这位贝督因首领共浴爱河。

  特摩罗计谋既定,走出帐篷,戴戈玛等人正忙着准备次日的狩猎。那个罗马
人马库斯向她走去,她转头飞快地说了句什么,马库斯走开了。这一刻特摩罗嗅
出一丝情爱的味道,意识到他俩刚刚说的是「我要你」,觉得再也无法忍受爱欲
的折磨,当即唤过戴戈玛,吩咐取消打猎计划,立即上路去帕尔米拉。

  戴戈玛出发两天后,特摩罗和卢修斯等人在岔路口会面了,特摩罗将马库斯
交给卢修斯。后者对马库斯在晚宴上的冲动不以为然,倒是对特摩罗印象不错,
若没有他的相救,马库斯早完了。说实在的,卢修斯还是喜欢马库斯的,也许小
伙子已经为自己的蠢行受到了惩罚——和贝督因人同行可是痛苦的经历。

  令特摩罗深为震惊的是,卢修斯正往帕尔米拉方向开去。他当然不知道,卢
修斯还为罗马帝国的皇帝带了封密函给奥德耐特王子。

     ***    ***    ***    ***

  萨默娅晃晃锁链,真不知如此痛苦的折磨何日方是尽头。她被锁在一间无窗
的黑屋里,不知白天黑夜,偶尔被移到另一间屋子,才能透过顶上的天窗望见天
空,知道这是白天,在她的意识中,已没有了季节、月份和日期的概念。

  小屋并不算太简陋,一张床,一只垫子铺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墙上的铁钩、
皮鞭和鞭柄之间还装点了壁毯。萨默娅活动了下铐住的手腕,舒展舒展下肢,锁
链发出刺耳的噪声。一个赤裸的女奴进来,在她身上涂满香油,一双温柔的手滑
过她的脸庞,顺着脖子滑向肩膀,萨默娅闭上眼,让自己沉浸在肌肤的愉悦中。

  那双迷人的手渐渐下移,轻触她的乳房,抚弄她的乳头,轻揉着挂在乳头上
的吊环。女奴紧贴着萨默娅,她的乳房轻磨着萨默娅的背,身上的其他部位也和
萨默娅的大腿细密接触。

  女奴温柔的爱抚和她坚挺的乳头使萨默娅不禁兴奋起来,体内的欲望一点点
勾起,不觉分开双腿,下体渐湿。女奴的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工作,把香油完全
涂遍全身。

  裸女将萨默娅的身体转过去,双手按在她屁股上,动作越来越小心,缓缓滑
向她的股沟,碰到她的肛门。萨默娅几乎无法呼吸,被她每一个细微的举动弄得
魂不守舍。

  这个程式太熟悉了,她曾经为此如痴如醉。按以往的经验,女奴的手指会插
人她的肛门,上下挤擦,而她的身体也将随之颠狂不已。哦,我想要,我还要!

  然后,女奴会让她再过来,绕过锁住她阴唇的环链——她的身体一动这些东
西就会叮当作响——令她欲仙欲死,达到高潮。

  这所有的惩罚,都为了昭示众人,萨默娅是阿利夫王子的妻子,是他的性奴
隶,只要王子需要,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性伙伴是谁,她只有无条件服从,女奴
的手仍在继续,萨默娅彻底放松下来,享受这奇妙的性的乐趣。

  房间的门开了,一名高高大大健壮性感的黑奴走了进来。他全身赤裸,只系
了一条镶了银扣的皮腰带,脚踝上套着银环。萨默娅以前从未见过他,目光即被
他又粗又长、无比坚挺的阴茎吸引。

  黑奴从墙上取下鞭子,挥舞着。萨默娅意识到,这将是一场未曾体验过的游
戏。她身体的每一部分渴望这游戏的开始,另一部分则感到由衷的厌恶,深深的
恐惧攫取了她的灵魂。

  女奴突然将手指插入萨默娅的阴道,她无法自制,欢悦的呻吟着扭动娇躯。

  女奴渴望它,渴望俯身吸吮它;她舔舔干燥的嘴唇,他抓住她被铐的手,套
进墙上的铁钩,正好能让她弯下腰。她的双腿分开,脚踝被固定在地板上的铁环
里。

  「弯腰。」他命令道。

  萨默娅双臂半悬,双腿大张,穿过阴部的链条露在外面,诱人的臀部对着男
奴。他托住阴茎,站在胯间,它在她腿和阴道之间不住摩擦,直让她欲火中烧。

  猛然间,他的阴茎毫无预兆地挺入她的肛门;虽然已经涂了油,她仍感到一
阵痛楚,尖叫起来。他毫不理会,挺进更深;他刺得越用力,她就叫得越狂野,
反过来又让他从叫声里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快到高潮之前,停住了。

  「就这样别动。」他吩咐。皮鞭一下下抽在她光着的屁股上,他放松链子,
要她双腿分开大些。

  在他的鞭打下她尖声叫唤,乞求他住手,于是他又重新进入她的肛门。她的
阴道则是阿利夫王子的专利。

  门又开了,这次,是波尼丝公主。她也几乎一丝未挂,只有腰间的一副皮制
性具。她看着黑奴玩弄萨默娅,自己突然举起鞭柄,狠狠抽向黑奴那冲顶不已的
屁股。一鞭又一鞭,黑奴的屁股上绽出清晰的鞭痕,冲刺的速度随着鞭击越来越
快,越来越用力,波尼丝则觉得越来越满足。

  波尼丝停住鞭,站在黑奴与萨默娅之间,伸手握住他的阴茎。

  「你该说些什么?」她趾高气扬。

  黑奴慌忙放开萨默娅,俯在波尼丝脚下。

  「谢谢您夫人,谢谢。」说着他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脚趾。

  「好,把萨默娅放下来。」波尼丝道:「让她趴在毯上,尽量抬起臀部。」

  萨默娅被放下来,屁股一阵疼痛。两个奴隶起掉地板上的钉子,把萨默娅扔
在一堆垫子上,又把她的手绑在左近的钩环上,他们拉开她的双腿,波尼丝的假
阴茎,塞进她润湿的阴户。

  波尼丝摆弄了一会,改用性器去拨弄她阴唇边的链子,拉开她的阴门,淫水
涟涟。接着,波尼丝又将淫具插人萨默娅的阴道,拍打她的屁股,使它在她体内
微微颤抖。随后,她移步拾起皮鞭,狠狠抽打萨默娅的腰肋。萨默娅痛得阵阵惨
叫,心里明白没什么能阻止波尼丝的暴行,如果自己试图躲避,只会让更狂暴的
鞭打落在小腹和大腿上,落在胸前。

  波尼丝精神亢奋,又抽向萨默娅的另半边。

  「来,和我干。」她转向黑奴。

  「谢谢,夫人。」他应道,粗野地到波尼丝体内。

  波尼丝缓缓倒向地板,扯过一旁的女奴,一面承受黑奴的冲撞,一面吮吸她
的乳头。她满足之后滚到一边,命令黑奴和女奴接着干。他们谁也没碰萨默娅。

  阿利夫王子早有严训,无论谁都可以进人萨默娅的肛门,但只有他本人才有
权享用她的阴道。

  阿利夫王子随从们终于出现。他们都披了长袍,晃着的腰间的阳具,还带了
几个有用的女奴,鱼贯而人。萨默娅依旧被捆在地毯上,眼见体形各异的男子和
女奴们性交,有的相互鸡奸。她目睹他们戴上枷锁,目睹他们四脚扭动,翻来滚
去。

  当各自的性交伙伴们刺激他们的阴部,与他们肛交至口交时,屋子里回荡着
甜腻诱人,令人心荡神怡的呻吟。

  几名男子抓住那个曾经鞭打过萨默娅的黑奴,把他拖到一边,狠命抽打他的
屁股和大腿,这让她感到复仇的快意。他们打够了,居然分开他的双腿,借他背
后的孔洞让自己得到满足。

  萨默娅孤零零躺着,饥渴地等待着丈夫。她知道他不会冷落她的,他会像以
往一样,托着硕大的阳物,站在她面前,直到它完完全全没入她的身体,尽力冲
撞。

  可是这次她白等了。所有的人都沉迷在淫乐之中,没有人留意王子的缺席。

  不知什么时候闹剧结束,人群一散而空。萨默娅自己的私仆进来,服侍她洗
发沐浴,替她敷药疗伤,用新鲜的香油擦遍全身,给她留下食物、水和葡萄酒。

  临走时,还没忘了为烛台换了新烛,并解开她身上的铁链,只剩下手铐和脚
镣。

  萨默娅还是一个人待着,阿利夫王子没来令她百思不解,过去她受罚时他总
要在场的。她累坏了,什么也不想吃,拖着镣铐挪到烛台边,吹熄蜡烛,撕开一
根长丝带,绕过受伤的躯体,包起刺穿阴唇的细链。这样,夜晚才可以好好睡一
觉。

  躺在床上,萨默娅毫无睡意。她想到了她的一生,昔日的雄心,如今已被无
情的现实彻底摧毁。她想起马库斯,他在宴会上醉糊涂了,居然跳上台痛揍阿利
夫,国王暴跳如雷。她原以为马库斯一怒之下会杀了阿利夫,可是他没有;不过
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否则就算他身为罗马帝国的使者,一样会以谋杀王室成员
的罪名难逃一死。

  当时,她绝望地目睹马库斯被国王的侍从拉到旁边,在场的每个人都慌忙地
起身,不知所措,只想逃出大厅,只有她孤单地被绑在台上,屈辱和羞耻使她木
然,无力做出任何反应;没人救得了她。

  萨默娅依稀记得,直到奥德耐特王子和齐诺比娅出现在厅里,喧闹的人群才
渐渐平息。

  奥德耐特冲上台,挥着长剑命令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别动,接着宣布和齐诺比
娅成婚的消息。齐诺比娅、大主教和贝督因王子陆续上台。后来发生的事萨默娅
已没有印象了,绞尽脑汁也无法忆起谁带她下了台,又是怎么回到宫里的蜗居。

  萨默娅将思绪从往事拉回现实。身边这黑不透光的小屋,她只觉心力交瘁,
渐渐支撑不住,昏昏欲睡,将入梦乡之际,她又听见了开门声。不,她迷迷糊糊
想,不,我再也受不了了,求你们。她并未出口哀求,明知越是求饶只会受到更
残酷的虐待。

  她静静睁开眼,极力掩饰心中的恐慌。

  一个身穿军服的身影,一手擎了烛台,一手提着血淋淋的长剑向她走来。

  萨默娅定定神,认出来人,脱口大叫:「齐诺比娅!」她哭喊着。

  「萨默娅,是我。」齐诺比娅回应了,举手让烛光照映自己的面容。

  「我是来救你的。」齐诺比娅道。

  「但是……但是……」萨默娅嗫嚅道。

  「没什么但是,快跟我走。」萨默娅听话地从床上滑下,带出一阵叮当声。

  「那是什么?」

  「锁着我的链子。」

  「你被铐在墙上?」

  「不。」

  「那就想法绑住它,免得它乱响,很快就会弄掉它的。好,我们赶紧离开此
地。」

  「齐诺比娅,发生什么事了?」

  「国王和阿利夫王子死了。」齐诺比娅匆匆说道:「别问那么多,快点跟我
走。」

  她俩各怀心思,慌慌张张穿过无人的走廊,跑到花园。

  萨默娅真想问个明白,警卫呢?为什么四周一片死寂?她终于闭口不问。齐
诺比娅显得焦急不安,拼命冲刺,像是有恶鬼在后面追着。她帮助萨默娅翻过宫
墙,沿着静悄悄的大街直奔她与奥德耐特王子的住所。她曾告诉丈夫,她恨透了
王宫,再也不愿回来。

  齐诺比娅别墅新建的门口站了几名哨兵。见到她俩,他们示意快进去。齐诺
比娅将萨默娅领入客厅,自己抽空洗清剑上的血迹,插回腰间的剑鞘,再回头看
萨默娅,已静静躺到床上了。

  「对了,你身上的链子呢?」

  「系在阴唇上。」

  「怎么除掉它?」

  「你弄不开的。」萨默娅张开双腿示意。

  齐诺比娅见到萨默娅伤痕累累的大腿和臀部,和那根穿过阴唇的锁链,一阵
心酸,真想逃开。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俯身观察链条的结构,随即叫一个女奴
取来锉刀,慢慢锉开链子,还萨默娅自由。

  做完这些,齐诺比娅告诉萨默娅,她会拿几件自己的衣服让她先穿上,再给
她一些金币。

  「没有钱你还是像奴隶一样没有自由。」她告诫:「回安提阿去吧,没有我
的允许千万别回来。」

  「请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国王和阿利夫王子死了?」

  「是的。」齐诺比娅道:「现在我的丈夫是国王。」

  萨默娅捂住脸:「噢,那就是说,你是王后!」

  「太对了。现在我给你一道懿旨,只有国王有权改变;没有我的允许,你不
能回帕尔米拉,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今晚我在这里。明白吗?」

  「那,国王……海兰怎么死的?」

  「死在梦里。」齐诺比娅神秘兮兮。

  「阿利夫王子呢?」

  「不太清楚,但知道他确实死了,我见过死尸。你又成了自由的女人,一个
寡妇。找个好男人嫁了吧,要么就依你当年所愿,当个医生。这个世界重新向你
敞开。」

  说到这里,齐诺比娅停了停,望望正忙着锉铁链的女奴,「这个女奴做完之
后,我会另送你几个,照顾你的旅程。」

  「哦,齐诺比娅……」萨默娅还想说什么,齐诺比娅脸色严峻,打断了她。

  「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从现在起,称我陛下。」说毕她注意到女奴垂头丧气
的模样,心有不忍,放缓语气加了一句,「你要说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罗马人马库斯的情况。他怎么样?」

  「现在他应该在罗马了。他是名誉扫地地离开这里的。按奥德耐特的指示,
贝都因王子把他送到安提阿了。」

  萨默娅得到了解脱,却又有一丝悲哀。

  齐诺比娅抬头望望,一抹霞光从黑暗中隐隐现出,「天快亮了,我还有很多
事要办。」

  「你不睡了?」

  「过了今天再说。我得见见夫君,新的国王。我的好友弗马斯也从埃及赶来
了。」

  齐诺比娅坚毅地走到门口,忽然转身吻吻萨默娅。

  「我不会扔下朋友不管。」她意味深长,「但是也绝不会对敌人手软。萨默
娅……」

  齐诺比娅双手捧住萨默娅的秀脸,轻柔地在她眼皮上吻了一下,「要知道,
我怀孕了。」

  说完这番话,她掉头匆匆离去。

  萨默娅带着痛苦和疲惫,吩咐女奴继续锉身上的链子,自己不觉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铁链已不知所踪,矮凳上搁了一袭镶着乳白花边的淡橙色睡袍,
一双蓝色的金边拖鞋,几只金制的发饰和首饰,还有两只装满金币的皮袋。

  萨默娅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活动身体,真高兴又可以回家,见到父亲和兄弟
们。还能到哪儿去?去雅典?或是去罗马?不,她不能到罗马,和马库斯的一切
都结束了。想到这点她十分痛苦,但也只有接受这个事实。

  外面传来久违的鼓乐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下床来,透过阳台望去,唯有
一片树丛而已。她又转入浴室,张眼再望,墙外有几头大象。萨默娅曾听过这种
动物,见过图画中的大象,却未曾亲眼目睹。象夫们忙着给它们洗澡,其中最大
的那头背上鞍了只豪华的座椅,其余的几头满负箱包,它们的主人肯定很富有,
连背上都披上镶金的丝布。

  「公主……」

  身后突如其来的叫声让萨默娅吃了一惊。很久没人这么善意称她为公主了,
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进来?」她回到床边,一名老妇进了屋。

  「我是哈比巴。」来者说:「女王为您的旅程送来了奴仆。」

  一群男男女女跟着进来,向萨默娅鞠躬行礼。

  「您恢复精神了?」哈比巴问。

  「是的。」萨默娅答。

  「王后认为您最好立即动身。她为您准备了骆驼,在阿拉特王庙外等您,我
会送您过去。请您抓紧。」

  「有时间让我冲个澡么?」萨默娅问。

  「可以,主人。」哈比巴恭敬地道。

  萨默娅穿过卧室走到浴室。她躺进大理石浴池。哈比巴殷勤地帮她更衣时,
着实被她身上的累累伤痕吓了一跳;另有几个奴隶也将萨默娅的长发梳弄妥当。

  萨默娅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她向哈比巴笑了笑,一时冲动吻了吻她。

  「哦,我太高兴了。」

  一行人步入别墅的主厅,一扇边门开了。奥德耐特被一群议员拥进来。萨默
娅赶紧停下脚步,跪在一旁。

  「找大主教来。」奥德耐特下令,「我和妻子马上要见他。」

  「陛下,您打算何时移驾皇宫?」一名貌似严厉的议员问道。

  「我们不打算搬过去。」新君道:「那里给我留下太多很不愉快的记忆。我
妻子喜欢这别墅,我俩就在这里。」

  「明智的选择,陛下。」另一名议员谄媚地弯腰示敬。

  「好了。」国王道:「你们可以走了。」

  议员们鞠礼退出。国王方欲回屋,看见了哈比巴。

  「哈比巴!你在这里干什么?」他问:「你怎么不和王后在一起。」

  「她暂时不需要我,陛下,她正在和弗马斯谈话呢。」

  「噢,这样。好了,起来忙你的吧。」

  萨默娅第一个直起身,奥德耐特国王盯着,顿时被她那种安静的美貌深深打
动。他在哪儿见过她?想起来了,她是阿利夫的妻子,可怜的孩子,那个暴戾的
阿利夫一定把折磨得够了。

  国王并不知道她出现在此地的原因,但见到她倒是蛮高兴的,她没有成为那
晚大屠杀的牺牲品。奥德耐特居然有个想法,彬彬有礼地将萨默娅请进自己的房
间。

  奥德耐特的屋里,几名卫士看守着被缚的波尼丝公主;海兰国王的儿子马兰
虽没被绑,却是满目怒火。

  「萨默娅公主,」奥德耐特说:「通过与阿利夫的婚姻你成为这个家族的一
员,我明白你曾遭到过粗暴的伤害。不过,作为国王……」

  萨默娅注意到,奥德耐特说到这里时,马兰王子脸上掠过不屈的神情。她知
道他在想什么:父王死了,他本来应该登上王位。

  奥德耐特继续道:「我想做出某种补偿。我将你置于我个人的保护之下,并
请你与我的侄子马兰王子结婚。」

  这番话仿佛晴空霹雳,萨默娅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动弹不得。

  天啊,这太可怕了,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国王怎么可以这样做!

  她抬起头看看马兰王子的反应,唯一的意识是怎么会这样?如果她不贪睡,
如果不好奇地去看那些大象,如果……这桩婚事是国王和齐诺比娅一时兴起,还
是早有打算?

  萨默娅垂望着自己漂亮的新衣和首饰,明白齐诺比娅不会出尔反尔。可奥德
耐特王为什么要她嫁给马兰?

  「怎么不说话?」奥德耐特说:「可是觉得奇怪?」

  「是的,陛下。」

  「马兰王子为他父亲的意外去世很悲伤,我打算让他去大马士革休养一阵,
顺便检视军队。这是个英明的决定,懂吗?」

  「不,陛下。」她道。

  「他是一名战士,优秀的战士……」奥德耐特对侄子笑笑,后者尽力掩饰心
中的憎恶,弯腰示谢。

  国王接着说:「我是一名战士,我的人生之路因我的婚姻而彻底改变。所以
我也想要我的侄儿在美满的婚姻中找到幸福。萨默娅,忘了过去吧。我请你与玛
兰王子成亲,继续留在王室。」

  萨默娅无话可说,显然国王已经下定决心了。

  「谢谢您,陛下。」她弯下腰表示对国王的感激。

  议员们和大主教又出现了。

  「主教大人。」奥德耐特张开双臂迎上前去,「我可怜的兄长不幸过世,现
在我继任国王。我想请您在神庙里主持我的加冕典礼。」

  主教躬身遵命,也没忘瞟一眼马兰王子,自然瞥见他脸上的怒气,暗自想,
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奥德耐特的对手,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登上王位。于是他立即
回应国王的询问,小心翼翼地提出:「陛下登位后可否先下令将新近兴起的异教
徒们驱逐出境?」

  奥德耐特装作没听见主教的请求,迳直请主教再筹备一个仪式:「刚经历兄
长过世的悲伤,我们需要一些能重振人心的喜事,我希望亲爱的侄子马兰王子与
萨默娅公主——当然,阿利夫王子也去世了,她已是一位不幸的寡妇——成婚,
想请你现在为他俩主持婚礼。」

  主教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萨默娅,又看看被绑的波尼丝,无疑很想知道怎么
处理这位失势的公主。国王也注意到了。

  「波尼丝公主将离开我们。」奥德耐特并不愿让主教晓得真情,只能告诉他
鉴于波尼丝放荡的行径将其流放,「她已经同意去安提阿的神庙修行。」

  国王指指波尼丝身边的卫士。

  「把她带走。」他命令。波尼丝被带走时,思忖自己必死无疑。

  国王与王后亲自主持了婚礼仪式。萨默娅无法相信,一个多小时前她是那么
高兴地离开那间卧室,如今却和新任丈夫重返旧地。国王笑得很得意,齐诺比娅
却有点勉强。萨默娅和她视线相遇,也看不出她任何表示。是啊,现在已经太晚
了,齐诺比娅心道,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想赶在萨默娅和奥德耐特碰面前把她
送出宫的。

  想当初,奥德耐特曾说过,「为马兰找个妻子。」那时齐诺比娅就隐隐感到
不安,那么多出身高贵的女子,都被国王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弃之不理。齐诺比娅
也考虑过美丽新寡的萨默娅,这样至少可以使她留在王室,不过一早让奥德耐特
见到,一定会为她神魂颠倒。为了这个原因,齐诺比娅才会唤来哈比巴,吩咐她
「把她带出宫去,越快越好。」

  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齐诺比娅身为王后也不能违逆国王奥德耐特的
旨意。她很是悲哀,不过在众人面前她笑得比谁都开心。

  国王偕王后离去之后,留下马兰王子和萨默娅默默无语,萨默娅有点害怕,
马兰则注意聆听国王夫妇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脚步声。渐渐地声音消失,马兰随
即扑向萨默娅,抢过她捏着的金袋,顺手把她的新衣从头到脚剥了下来。

  「好了,表演开始。」他冷冷道:「跪下。」说着按倒她,「让我满意。」

  萨默娅颤抖的双手托起他的阳物。它安份地垂在原处,毫无激情。她张开嘴
用舌头沿着柔弱的阴茎轻轻舔吸,却徒劳无功。马兰一把推开她,解开腰带。

  「你应该做得更好。」他道:「我知道,我见过的,让我欣赏你的屁股,快
弯腰。」

  萨默娅俯下身,提起脚下的长袍,马兰的手指在她身上的伤痕上滑动。

  「我是谁?」他发问。

  「我的丈夫,马兰王子。」她温顺地回答。

  「错了。」他伸手在背后给她一掌,「错了,我是你的主人,对主人该说什
么话?」又是一掌落在她屁股上。

  「谢谢,主人。」

  「好极了。」他满意地扳起她的头,让她大张着嘴,抬起渐硬的阴茎塞了进
去。

  「舔吸我,萨默娅。」他拽下她的长袍命令道。在她嘴里前后动了约莫半分
钟,他又将她推倒。

  「我要从后面干你,你应该说什么?」

  「是,主人。」

  「好,低头,手撑着地,撅起屁股。」

  萨默娅按他说的姿势跪在地上。

  「分开腿。」

  萨默娅稍稍分开腿。

  他站在她两腿间,把香油抹在阴茎上,插进她湿润的阴部,萨默娅在他身前
保持姿态不动,耐心地听候吩咐。

  「起来。」他命令道。

  萨默娅赤裸裸无助地站在他面前。他摇摇头,又对萨默娅喝道:「你就待在
这里,好好大吃一场。我要你再胖一点,让我搂着舒服些,让我的家伙也觉得舒
服些,还得让我用鞭子抽上去快活。」

  「遵命,主人。我要在这里等多久?」

  「等我从大马士革回来。那时希望见到你长胖了,丰满了,希望你两腿分开
跪在地上等我。更希望你用后面另一个洞配合我。我得用铁环锁住你,有个相熟
的妓院老板精于此道,我会要他天天都来,他会尽力的。哈,一天一只大环,一
天比一天的大。他懂得这个,以前就替我整过我的男宠。」

  一名奴隶应召而来。萨默娅徒劳地把床单拉到身前,试图遮住赤裸的身体。

  马兰肆无忌惮地淫笑着,一把夺过床单,扔给奴隶。

  「把它拿去洗洗,刚刚有个婊子用过。」

  接着他要了糕点和奶油,数量多得惊人。他吩咐奴隶:「萨默娅不能吃其它
任何东西,早上、中午、晚上都只能以此为食,只有这两样。」

  交待完了,马兰拎起萨默娅的钱袋,两人离开屋子,萨默娅清晰地听见锁门
的声音。

  萨默娅又一次身陷圄囹,她实在无法忍受,简直要崩溃了。她抓起身边的盘
子,将糕点和奶油统统倒在阳台外的树丛间。她可不想吃这些,现在不,以后也
绝不。

  她要逃出去,可是没有衣服遮体,总不能一丝不挂离开吧。她扫视一眼屋里
的东西,只有堆得小山似的垫子和几片刚从长袍上撕下的碎布,即使如此,她也
得走。萨默娅拾起布片,系成长条束在胸前,其余的全部裹在腰腿间,又把碎布
胡乱塞在腰里,这样,也还说得过去。

  萨默娅向阳台望去,离地面尚有很高一段,好在她身手灵活,又有可以攀附
的地方。再往远看,她能逃到哪儿?该怎么办?逃跑无疑意味着公然抗旨,沦为
罪人。她沮丧地回到屋里,无奈地坐在床边。

  早晨就是躺在这张床上,她曾满怀美好的心情醒来,垂涎齐诺比娅,还得到
她的金币!当时为了酬谢女奴,曾把几枚金币留在床底下。太好了,她赶紧趴到
床下东翻西找,三枚金币果然还在,边上还有发梳和手镯。这样她虽不富有,总
算也不再身无分文。

  萨默娅又听见了象群的嘈杂声。她走进浴室向下看,一卷卷地毯正等着装上
象背,昔日波斯人将她从帐篷里劫走的情景浮现在脑海,躲在毯子里或许不失为
逃跑的捷径,不过这面墙是光溜溜的大理石壁,没有落脚借力的地方,也没有可
以遮身的草木,看样子只能翻过浴室,小心地绕到象群那儿了。

     ***    ***    ***    ***

  戴戈玛和同伴们到达时,宫里一片寂静,处处大门紧锁,还是门卫指点他们
直接去齐诺比娅的别墅。

  「发生什么事?」戴戈玛得到的回答是:「到那儿你就明白了。」

  戴戈玛来到齐诺比娅的别墅,这才知道海兰国王和王储阿利夫的死讯,如今
奥德耐特做了国王,齐诺比娅则为王后,现在王后正主持一个重要会议,暂时怕
没空接见戴戈玛一行,只有请客人先尝尝薄荷茶了。一位自称蒂默吉尼斯,阴阳
怪气的年轻人神气十足地通知戴戈玛,等候期间尽管在花园里随意参观。

  「花点时间,闻闻花香,看看小鸟,欣赏欣赏喷泉。」他劝道。

  正中戴戈玛下怀,但想手下人肯定无此雅兴,便放他们去市中心玩乐一番,
只是须在两个时辰之内清醒着回到这里。

  戴戈玛向蒂默吉尼斯提出,能否允许她在拜见王后前沐浴更衣?他欣然领她
到后院供贵客留宿的特区,戴戈玛谢绝旁人的服侍,仔细洗浴一番,换上贝督因
族的正式礼服,饰以珠宝、佩戴锋利无比的匕首和短剑,静候王后的召见。

  戴戈玛坚持要带武器,戴戈玛想当初他这样劝她是对的。她将换下的行装入
进羊皮袋,挎在肩上,沿着别墅花园的小径随意赏玩。

  紧挨一座小小的喷泉,戴戈玛发现一处香气怡人、舒适阴凉的架棚,静静坐
定,望着眼前蝶飞蜂舞。突然飞来一盘甜点奶油正砸在她身上。她气恼地抬头望
望,什么人也看不见。再低头看看诱人的美食,戴戈玛也觉得有些饿了,就撩起
几块糕点走到喷泉边,顺便将礼服上的污迹洗净。

  重回凉棚,却见头顶的树枝露出一只脚和一条光溜的大腿,她吃惊不已,忙
拔出佩剑,凝神静候。一个柔软苗条的身躯慢慢露在眼前。是个逃跑的奴隶吧,
戴戈玛心想,她才懒得出手阻止呢。这个半裸的女子赤着脚,落在她身边的树丛
间。戴戈玛抽出剑指向惊慌失措的逃者,发觉是个年轻女子。

  「干什么?」戴戈玛剑尖顶着那人的背,喝斥道。

  萨默娅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艾琳的声音,艾琳!波尼丝不是说她
已经死了?她还活着!听错了吧。

  萨默娅缓缓转过身来,要证实自己的推测。她看见的是个男人。

  「噢!」萨默娅哭喊着,热泪盈眶。

  「天哪!」一瞥之间,戴戈玛已认出萨默娅,失声惊呼,冲上去紧紧搂住:
「萨默娅!我还以为是逃跑的女奴呢。」

  「其实,你没错。」萨默娅吻着昔日的爱仆,充满了与自己的家人重逢的喜
悦,「他们说你早死了。」

  「你呢?怎么穿成这样?看你的身体,全是伤痕。」

  「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逃走。」萨默娅吗咽着。

  「你丈夫不是死了吗?」戴戈玛抱紧萨默娅,轻拍着她的后背,宛若安慰孩
子。

  「我的第一个丈夫是死了,但后一个却活得好好的。今早我刚和马兰王子成
婚,他与阿利夫一样残忍,热衷于折磨我……不知他想什么,把我锁在屋里要我
多吃发胖。」萨默娅有些竭斯底里。

  「他只让我吃糕点和奶油!我把它们扔到窗外了。」

  「多妙的主意!」戴戈玛深有同感。

  「我不能呆在这儿,真的不能。」萨默娅道:「但这是国王的旨意,我违背
王命则有家难回。」

  「反正你是回不去了,听说你的父亲已经过世,兄弟们全都在忙着瓜分遗产
呢。」

  「死了?父亲死了!」萨默娅泪流满面。

  戴戈玛轻摇怀里的萨默娅,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悲哀,发誓一定尽快带她离
开。

  「嘘,萨默娅,嘘。以后再哭吧,我们得考虑下一步行动。你这种形象哪儿
都去不了。」

  「我明白,艾琳。」萨默娅强忍泪水应道。

  猛然间听自己的真名被人叫起,戴戈玛心中一慌。

  「听着,萨默娅,我已不是艾琳,我是贝督因人戴戈玛,一位男性战士。」

  「你是个男人!」萨默娅困惑不已,忆起和她每一次的性爱。

  「是,人人都以为我是男人。我比大多数男人都高,噪音低哑。别再丢下我
萨默娅,永远不要。」

  「我不会,决不会。」萨默娅真情流露。

  「还有,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我自由了。」

  「自由了?」

  「是。」戴戈玛粗略诉说了贝督因王子如何将她从波尼丝的手中弄来,又如
何给她自由的情形,「现在,我是贝督因人代表的身份,看我身上的礼服就明白
了……」

  「你就这一身穿过沙漠?太累赘了。」萨默娅怀疑道。

  「不是,我把行装放在……」戴戈玛忽然若有所思:「萨默娅,有办法了。
你可穿我的衣服,我再去弄一套。」

  她边说边伸手取出袋里的白袍,「快穿上。」

  两人躲在树丛中,戴戈玛帮忙解开萨默娅缠身的布条,萨默娅的裸体呈现在
眼前,美丽的胴体上道道鞭痕。戴戈玛望着望着,怜爱地将萨默娅轻揽入怀,温
柔地吻着。

  她俩的芳唇慢慢相合,戴戈玛双手在萨默娅的玉体上抚摸着,触到她的乳房
和乳头,温情的爱抚使萨默娅腿间渐渐湿润。戴戈玛的手指缓缓滑过萨默娅的臀
部,移到私处,萨默娅情不自禁分开腿,戴戈玛开始轻揉她温软的阴唇,令她阴
户越发张大。

  萨默娅只觉一股微微麻酥酥的暖流从潮湿的隐密处悄然升起,柔和的压力使
她发出兴奋呻吟。她的阴唇渐渐充血膨胀,宛若温暖和煦的春日下一朵绽开的花
蕾。

  戴戈玛含着她的乳头,将她轻轻放倒在凉棚条椅上,自己双膝跪下,头沉入
她两腿间。

  甜蜜的兴奋,萨默娅感觉着戴戈玛灵活的舌头在私处游荡,偶尔拨弄阴门,
伸进阴道,又抽出来吸吮有声。萨默娅激动地挺起臀部,随着每个细微的节奏扭
动娇躯,戴戈玛牢牢抱住她的玉腿,把它们拉更开,好让舌头进得更深。

  萨默娅泛起一阵强烈的欲望,伸手抓紧戴戈玛的衣服。她渴望抚摸戴戈玛的
乳房,感受戴戈玛的隐密之地,把舌头伸进戴戈玛的阴道,舔她。戴戈玛心领神
会,换个姿势,让萨默娅躺在大理石板上,自己撩起袍子,恰好让私处凑着萨默
娅焦渴大张的嘴。

  两个女人在树荫的庇护下,相互满足,相互刺激,相互爱抚,直到这销魂的
性爱使她俩臀部骤然一耸,玉浆泉涌而出,双双达到最高潮。

  泛滥的欲潮终于平息,萨默娅和戴戈玛冷静地筹划,如何与贝因督人一起离
开。不远的象群又发出阵阵吼声。

  「我看或许可以裹在毛毯里,和象群混出去。」萨默娅有了主意。

  「这个想法不坏。」戴戈玛认同:「让我们想想具体怎么做。你知道象群的
主人是谁,目的地又是哪里?」

  「不太清楚,可能是埃及的朋友弗马斯,但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比留在这里
好。」

  「那当然。」戴戈玛和萨默娅穿过花园,朝着准备装上象背的货堆潜去。

            
                第十章

  波尼丝公主在安提阿的庙里,漫不经心地从窗户向外看,广场上腾起一股烟
尘,引起她的注意。

  侧耳细听,阵阵熟悉的帕尔米拉人胜利的呼声,想必是奥德耐特国王的军队
结束了与哥特人的战争,凯旋班师。她感到非常高兴。

  想想命运的改变,波尼丝暗自得意,自离开帕尔米拉之后,她即成了一位沉
缅色欲的俘虏,设法引诱那群粗鄙的看守放了她。还记得自己如何握住他们的阳
具吮吸不止,取悦他们,让他们轮流来干,让他们一块儿上。可是她失算了,他
们还是遵照国王的旨令把她送来这个鬼庙。如今她是一个被监禁了三年的普通庙
僧,实质上的囚犯,整日与一心向善、心地虔诚的女人为伍。

  这里没有任何与性有关的事物,天知道她多么饥渴,起初她还想勾引侍僧,
然而大主持很快便得到她不轨的报告,居然惩罚她独锁一屋,只有水和面包。好
在她没挨鞭子,或许主持也明白鞭打反会使她兴奋。受罚时她只能通过小屋的栅
栏得到一点可怜的食物,每三天才有一罐水喝,不允许与任何人接触。在那种情
形下,她唯有设法自慰,保持自己旺盛的性欲。

  国王胜利班师,也许她能重获自由。主持已向陛下建议过,为昔日的淫荡她
已被剥夺了寻欢作乐的权利,却不等于她不想,她只是小心隐饰自己的欲望。齐
诺比娅见到了主持的信,并回信称一俟国王回师,即欢迎波尼丝公主重返帕尔米
拉。

  窗外的队伍越来越近,波尼丝想起当日相似的情景:她被锁着和看守在赴安
提阿的途中,夜营于帕尔米拉城外的群山间,遇上往北开拔的军队。罗马司令官
卢修斯打头阵,奥德耐特国王和马兰王子紧随其后。这令她十分奇怪,直到安提
阿才解开心中的谜图。

  主持告诉她,罗马统帅卢修斯突然出现在帕尔米拉,许以奥德耐特罗马长官
的高位,诱以大片封地,寻求奥德耐特在罗马与哥特人的战争中助他一臂之力,
奥德耐特便将马兰王子带上了。主持没有提到女眷们,波尼丝也就忍住没问萨默
娅的下落。

  每当遇到前来庙朝圣的游客,波尼丝总寻机打听萨默娅的消息,得到的却又
自相矛盾:起先的说法是萨默娅仍被关在老地方,以后又称她逃掉了,最终的传
闻则是,她已在沙漠中死于兽吻。但,没人能讲出确实的情形。到后来,波尼丝
询问的对象只能报以茫然的眼神,反问她:「你问的是谁?」

  波尼丝失望地放弃了。她原以为,齐诺比娅和奥德耐特刚刚掌权便卷入战事
肯定会给这对夫妇带来不和,没想到齐诺比娅为夫君生了一位王子,使他和整个
帕尔米拉城沉浸在喜悦中,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齐诺比娅都把城市治理得井井
有条。

  「波尼丝。」上了年纪的弗尼娅主持不知何时闪进小屋,「你准备一下,见
国王。」说毕匆匆离去。

  波尼丝洗了个澡,换上最好的亚麻袍,和侍者们一道来到寺前的台阶,焦急
地恭候国王的驾临。

  她比其他人更兴奋,枯燥的寺庙生活即将划上句号,就要返回帕尔米拉了。

  队伍渐渐走近,鼓号声仍在继续,却没了人声的喧闹,波尼丝有点诧异。她
看见侍卫们了,后面一匹骏马上坐的是头戴华美王冠的,不是奥德耐特,而是马
兰王子!他当了国王?波尼丝一颗心直往下沉。奥德耐特呢?他的随从呢?帕尔
米拉的传统是,牺牲勇士们的遗体应当带回墓地安息的呀。

  发生了什么事了,我的兄弟奥德耐特出事了。

  马兰在庙阶前勒住马缰,所有的人弯腰向他致意。侍从扶住他,他根本无视
其他人,迳直走向波尼丝。

  「姑妈,你好啊。」他吻她的手:「我以国王的身份给您请安来了。」

  「奥德耐特在哪儿?」波尼丝喃喃问道。

  「奥德耐特!他死了,我亲手杀了他。在庆功宴上一剑刺进他背后。」马兰
漫不经心。

  波尼丝吓坏了,他一定疯了!她极力保持镇定的面容。

  「现在,我要你到埃及的亚历山大走一趟,找个叫弗玛斯的家伙,奥德耐特
的遗孀,齐诺比娅和他合伙经营一项嫌钱的莎草纸生意,你去转告他,当今的国
王是我,我想成为他的合伙人,帕尔米拉城的所有利润必须直接交到我这里。我
会为你提供所需的人力,财力,骆驼和马队。」

  马兰轻蔑地丢过一袋金币,他派四名士兵跟着波尼丝,并密嘱,事成之后立
即把她杀掉。办完此事,他宣称鉴于部队急需食物和休养,大军即日返回帕尔米
拉,杀了齐诺比娅和她的儿子,再正式登位。

  马兰发号施令的时间,波尼丝向大祭司投去焦虑的目光。大祭司没完全明白
她的意思,只好故作不知,避开她的视线。波尼丝知道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
为奥德耐特伤心,也没时间为齐诺比娅担忧。

  她打量着马兰派给她的四个伙伴,个个健壮如牛,经过了三年强迫的禁欲生
活,她真想和他们好好乐一乐,两腿间都湿了,仿佛已体验到男人阳具的接触,
在她嘴里,在她腿间,在她阴道里突刺。被逐出帕尔米拉之后,波尼丝头一回感
到乳头变硬,私处湿润。

  马兰走进市议会参加庆典时,公主离开寺庙找到了保罗主教。她不喜欢他,
也不喜欢他的信仰,还有他那张东方人的面孔。明显的,他的宫殿不过是用来寻
欢作乐的后宫,但她非去不可,因为只有他掌握着齐诺比娅的税收,并对她忠心
耿耿。

  这位不速之客使保罗吃了一惊,她带来的消息——马兰不但杀了奥德耐特自
立为王,而且还要谋害齐诺比娅母子——更让他惊慌失措。

  「你必须赶到帕尔米拉警告她,她信任你,只有你能顺利进宫,得到她的接
见。」

  其实她不知道,保罗也早有往帕尔米拉一行的打算。教会内部出了状况,一
部分教区民众提出把他逐出教堂,亚历山大的神父也召开会议,以他异端的学说
为名剥夺了他主教的职位。

  若是还在齐诺比娅的庇护之下,这一切当然不可能发生,他俩建立了牢不可
破的友谊,向例毫无保留相互支持,但是反对势力日趋强大;亚历山大的基督教
士们甚至想请身为异教徒的罗马皇帝出面裁决,促使他下台,幸好皇帝对教会的
内部纷争兴趣不大。

  无论如何,保罗现有的地位岌岌可危,只有去一趟帕尔米拉,以确保今后万
一罗马皇帝有什么对已不利的旨意,齐诺比娅王后仍能坚定地站在自己一边。

  如今又得到公主的消息,保罗主教更是顺水推舟,立即动身,抢在大祭司回
寺之前出城,赶在回师的马兰军队前直奔帕尔米拉。

     ***    ***    ***    ***

  萨默娅浑身充满了说不出的满意和舒适,惬意地醒来,优雅地伸伸玉体,冲
着窗台上夕阳的一抹余辉微笑着,美丽的晚霞染亮了一大片爬山藤,映出几丝纯
金般的金线。

  她撩起床单,细细打量自己的身体。呆在亚历山大城弗玛斯的宫里三年来,
她的胸部愈发饱满坚挺,腹部曲线优美动人,臀部丰满,因为束腰的缘故,腰部
依旧纤细可人。

  萨默娅溜下床,钻进隔壁用大理石和马赛克精制,几乎和卧室一模一样大的
浴池。其他人很快起来,萨默娅更喜欢清晨专属自己的几个时辰,她赤身浸在水
中,为自己的命运庆幸。感谢上帝让她能有机会逃出帕尔米拉,她再也不愿见到
那座城市,不过她承认,初到亚历山大确实让她吃了一惊。

  她从未见过一个如此肮脏的国度,城里到处都是乞丐、垃圾和冻死的人,罗
马人统治下的埃及生存是如此困难,令她很难接受,有一次她问弗玛斯,埃及人
为何不反抗罗马的统治,他的回答是,若能有一名富于魄力的领袖激发他们行动
起来,反抗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种希望实在太渺茫。

  萨默娅不再去想那些倚着别墅围墙的穷苦人的命运,转而跳进游泳池,游了
一个来回,她想起帮助她逃跑的戴戈玛,这些日子一直想和她再见面,她怎么样
了?

  还呆在帕尔米拉的王宫?还是回到贝督因族?

  那次决定她命运的旅程一幕幕又浮现在眼中。

  她蜷缩在卷好的毯筒里,骆驼的气味几乎令人窒息;弗玛斯挑了一张毛毯以
供夜间扎营,却见她从他脚下的毯子里滚出来。现在想想,萨默娅意识到弗玛斯
肯定很可怜她,不过当时她已被吓坏了,大脑一片空白。

  「你是谁?」弗玛斯温和地笑问,伸出大手将她拉起。

  弗玛斯才发觉她是如此瘦弱,便把她抱在自己厚实的膝上,萨默娅紧紧盯着
他,他很高大,可以说是个巨人,细长的鹰钩鼻,浓浓的双眉下一双棕色黑色的
大眼不见丝毫锋芒,极好地掩饰了机敏的商业头脑,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浓须圈着
大而肉感的嘴,他对萨默娅笑时,露出了闪亮洁白的皓齿。他流露出无与伦比的
风度,让人觉得实力非凡,拥有巨大的财富。

  他在问她的身份,萨默娅犹豫一下是否该说实话,她看看他的眼睛,决定如
实坦白。

  「我是萨默娅公主。今天早晨刚与马兰王子成婚,逃出来的。」

  「我不会怪你。」弗玛斯道:「那是个怪人,可能是个疯子,我决不愿和他
打交道。谁安排的这桩婚事?」

  「奥德耐特王。」她道。

  「噢,亲爱的。」他说:「我的孩子,你违背了国王的旨意。如果你敢违抗
王命逃跑的话,你就是犯人。」

  「我明白。」她简短地答道。

  「你不怕?」

  「总比呆在那儿和马兰王子成婚要好。」

  弗玛斯忍不住笑了,脱下萨默娅的贝督因长袍,看见她遍体的伤痕。

  「可怜的孩子。」他拍拍手,招来两个家奴。

  「把我早晨卖的布料取来。」

  两名家奴躬身退出,片刻后拿来一卷布料。弗玛斯抖开它,盖在萨默娅的身
上。

  「从这儿剪开。」他用手指按着一处吩咐家奴,他们立即照办了。

  「好,这样你就漂亮多了。再拿些吃的。你饿了吧?」

  「是。」她说。

  弗玛斯请萨默娅坐在毯子上,他们静等了一会儿,面前摆上了帕尔米拉最好
的佳肴。

  「今晚和我共眠。」吃完后他道。

  萨默娅点点头,他救了她。

  她的预感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像其他人一样好色,但却错了。好吧,今晚就
顺从他,明天一早离开这儿,弗玛斯抱起萨默娅,放在自己准备好的大床上。

  「睡吧。」他说着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入臂中:「好好睡。你和我一起去亚
历山大,我会保护你,你不用再回到帕尔米拉。」

  他没有碰她,很高兴他不想碰她,她微微卷着身。背依着他,舒适地进入梦
乡,睡了一个很久未有的好觉。

  自那以后,旅途中天天如此。白天他们共乘一头大象,夜晚则共寝一室,他
总是揽着她,轻吻她的脖子,却从未再有过分的举动。

  一天晚上,他照旧将她抱到床上,却没躺在她身边,走出了帐篷。她无法入
睡,躺在夜色中聆听野兽的叫声,期待他的到来。她想念他的身体,他身上的气
味,他温柔的举止,次日凌晨他回来了,她紧紧环抱着他。

  「我想你。」她说。

  他微微笑着,躺在她身边。她吻他的嘴,吻他的脖子和胸口,他温软光滑的
身躯在她的触摸下有了反应。

  她的手顺着他身体往下滑,摸到他昂然挺立痉挛不已的阴茎,夹在两手间,
轻柔地爱抚着,她的嘴张成完美的「O」型,含住它,逗弄它,她握住他的丸。
轻轻地温柔地搓弄着,使他的阴茎进来越来越深,渐渐没入她的嘴里。她腾出一
只手,抚摩它的边缘,嘴巴上下移动。他的呻吟让她得到鼓励,一心只想让他满
足。

  她挪挪腿,碰碰他的阴茎,伸直身体躺在他身边。他轻按她的臀部,抚平她
的娇躯,阴茎蹭到她的肌肤。他能感觉到她湿润的私处,微微张着,身体在他阴
茎的拍打下瘫软如泥,终于,她的玉体慢慢下移,湿润开启的私处正对着他勃起
的阴茎。

  他不慌不忙地进入她的身体,填满她每一个部分,使他俩融为一体。他和她
紧密相联——他托着她忽上忽下,最终深深嵌在她里面,她感到十分牢固。

  他的手在她的臀部游移,她的身体倾向他,他便轻抚她玫瑰色的花蕾。他在
里面轻轻发颤,她伏在他腰间,双手紧抱他肩头,娇小的玉体整个融化在他温柔
的欲火中,颤栗着;他在她体内卖力抽动,令她无比愉悦。

  他的双手沿着她背部光滑的曲线,握住她的臀部,她将两腿压在他上面,只
觉他的丸顶着腿根,她不禁兴奋起来。弗玛斯的双手又从她的臀部移向阴茎,轻
轻拨弄阴唇,手指伸进阴道。她更兴奋了。这温柔、渴望的爱抚使她下面淫水横
流,她的阴门张的更大,脑海里尽是色欲,忍不住扭动娇体。

  弗玛斯察觉到她的反应,也读出她脸上的渴望,突然搂紧她的纤腰,将她从
阴茎上托起,嘴凑向她的私处,他长长厚厚的舌头寻到她每一处隐密的兴奋点,
冲进她的阴道,吮吸不停。他的牙齿轻咬她的阴蒂,一手在她屁股上揉搓,一手
抚弄她的乳房,挤捏乳头。

  萨默娅精神恍惚,扭来扭去,她身上的每一个洞穴都渴望他的侵入,兴奋的
感觉掠过全身,令她如在云里雾中。当他的舌头和手指进入她体内时,她简直不
知身在何方。他又托起她,使她背对勃起的阴茎。她骑在他身上了,晃动身体,
下体的肌肉夹住他的阳物,直起腰身,乳房前突,他的手仍在爱抚她的乳头,她
的手则搁在身后,小指在他大腿内侧滑动。

  他翻过身把她压在下面,一手抚摸她的全身,另一手触及她的阴蒂,揉弄这
小小坚硬的肉核。她欲火中烧不能忍受,他进来了,她以同样的激情迎接他的到
来,伴着一声销魂的呻吟,他俩双双达到高潮,她瘫软如泥,崩溃在他身下,伸
嘴吻了他性感的唇,进入梦乡。

  自此之后,旅程中余下的每一天,都是在两人探索对方的身体中度过的。白
天他们相互刺激一起兴奋,夜间则相互满足。

  到达弗玛斯庞大的别墅后,他提出要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

  「你可能会惹恼苏德贝。」他坦言相告:「她是我最宠爱的妻子,忌妒心极
强。但不管她如何大吵大闹,我都要带你回去。」

  萨默娅听了此话,心知与他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就此不再,她得做点什么。

  「弗玛斯。」她有点犹豫,吞吞吐吐:「我俩在一起度过了那么长的美好时
光。你能,能让我真正与你同行么?我的意思是,我能做些什么真正让你高兴?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为我带来的一切都让我高兴,让我惊喜。我答应你,你的任何要求都将
得到满足。」

  泡在宽敞的水池里,萨默娅想起特意为弗玛斯安排的「演出」。

  舞女们身穿特制的小衣,吊了金币,高高地抬起大腿,举到弗玛斯肩膀的高
度,这样他只须微一弯腰便可一个个吻到她们的私处,他披上宽敞的长袍,她们
的乳房坚挺,腿部分开,仅盖了鲜艳的麻布,上面开了一条窄缝,以便他方便地
摸到她们的私处,他探到谁的底下湿了,则撩起自己的袍子,将那女奴顶在坚硬
的阴茎上干她。

  萨默娅发觉,弗玛烈喜欢看女人们相互爱抚,为此,她精心组织了另一场表
演。

  她设计了新奇的女装,让她们挨个躺在台阶上,互相吮吸,互相爱抚。当然
了,无论白天黑夜有多么放荡不羁,夜里只有他俩共枕同眠,她觉得非常幸福,
除了……

  萨默娅绞尽脑汁,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她拥有爱情,得到情欲的满足,成了
这种幢宏伟建筑的女主人,她现有的服饰比昔日拥有的全部更多,她有弗玛斯和
性的满足,偶而心血来潮还可找个女奴来玩……但是,一切太完美了,太令人满
足了,只有欢愉却没有理智。

  她没有事可做,没有人可以与之谈心,实际上被禁锢在文化的沙漠里。现在
即使是苏德贝也无法对她构成挑战(因为苏德贝一旦意识到弗玛斯对萨默娅是多
么溺爱,多么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也只有安于现状)。

  萨默娅真不愿正视厌倦的情绪,但她的确有这种感觉,强烈的厌倦感。她不
过是华丽笼子里一只美丽的鸟儿,可是她真心想飞出去么?她舍得放弃这一切?

  弗玛斯来到时,她正陷入沉思。

  「萨默娅,亲爱的。」他脱下长袍走进水池,游到她身边,她慵懒地漂着。

  「告诉你一个新闻。」

  「快说?」她漫应。

  「来了一位奇怪的信使。他从一个名叫弗尼娅的人那里来,据说她是安提阿
教会的大主教。」

  「噢!」萨默娅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她原以为已经远离的世界又来侵扰
了。

  「萨默娅,怎么了?」弗玛斯焦虑不安:「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对不起。」萨默娅道:「有什么说法?」

  「先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我的姨妈,我父亲的亲姐妹。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不知道。」弗玛斯答道:「她写信来说,马兰王子杀了奥德耐特王,正
打算谋害齐诺比娅,他还让波尼丝公主来此给我带信。」

  「波尼丝公主!」一种几乎忘却的恐惧掠过全身。

  「是她。她告诉我,马兰想成为我在帕尔米拉的合作伙伴,当地所得为他所
有。」

  「噢!」

  「她还说,她已请基督教会的保罗主教赶赴帕尔米拉,警告齐诺比娅马兰的
阴谋。」

  「她不会有危险的。齐诺比娅很会用剑。」萨默娅回忆起海兰国王被杀的那
天,「她还像男人一样擅使标枪。」

  「你怎么知道?」

  「我们一块儿在安提阿接受训练。」

  「你是说你也会投标枪了?」弗玛斯问。

  「是啊。」萨默娅答道。

  「你总是充满了惊奇之处。」弗玛斯吻吻她,爬出水池,「那么,现在你打
算如何招待公主?」

  「举办一次欢宴!」萨默娅道:「她是个疯狂的性爱者,而且……」

  萨默娅缄口不语。如果马兰当上国王而波尼丝是他的使者,他又想杀了齐诺
比娅坐稳王位,波尼丝一旦知道自己在这儿一定会告诉马兰,那萨默娅只有回去
继续作马兰王的妻子。

  「我们将办个假面晚会,我不想让她认出我。波尼丝有些小小的嗜好,应当
满足她。」她补充道,不想让弗玛斯知道她要报复这位信使。正是波尼丝引诱她
成为性奴隶,也正是波尼丝看她在阿利夫王子的折磨下含羞蒙辱。

  萨默娅恨她,她从未为自己的言行付出过代价,在帕尔米拉,波尼丝随心所
欲,拥有金钱、地位和性,却从未付出任何代价,只会说「不」。

  萨默娅复仇的欲望越来越强。她的计划会让波尼丝心满意足的。

  「你可真够神秘。」弗玛斯道:「她有什么怪僻的嗜好?」

  「有受虐癖,我认为她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们应当满足她每一个愿望,你
说呢?」萨默娅慢慢从水池中站起,挨近弗玛斯,跪在他脚下吮吸他的阴茎。

  「亲爱的,我仍和以往一样,予你最大的自由。」弗玛斯拍拍她湿漉漉的秀
发。

  他喜欢她冰冷的双手捏着他的丸,喜欢她的唇舌在他阴茎舔舐的快感。她更
卖力,娴熟地加快速度,不一会儿他在她嘴里一泄如注。

  「她什么时候到?」萨默娅问。

  「明天。」他拍拍手唤人帮他穿衣。

  「我们时间不多,不过花钱就能安排好。」萨默娅对他一笑,思量着如何尽
快找些男女,让他们在舞台上排练起来。

  弗玛斯瞥见她眼里一丝顽皮,报以愉悦的笑容,她的计划无疑会令他高兴。

  萨默娅当即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工作,她召集了裁缝和木匠,交待了自己的设
想,细细叮嘱了一番;接着又来到弗玛斯的马棚,费时间找到所需的各项用具,
特意挑了马鞭,鞭柄,并找了具华丽的马鞍,叫来鞍工。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应召而来,向她行礼。

  「看看这个。」她递去一张绘着巨型阳具的草图:「我要你按图做个皮制的
家伙,牢牢固定在马鞍中部。」

  年轻的鞍工卢弗斯满眼诧异地望着她,袍子下的阴茎明显涨大。

  「夫人。」他道:「这可真是个怪念头。」

  「谁说不是?」萨默娅读出他眼中的欲望,笑道。自从成为弗玛斯的情人,
她还没和其他男人的阳具有过接触。「现在,我需要一只样品。」她边说边靠近
他。

  萨默娅湛蓝的双眼里喷出欲火,目光从卢弗斯的脸上移到臀部,落在他勃起
的下体上。她站在他身前,浑圆的乳房在轻薄的衣衫下高耸着。他渴望伸手摸摸
它。

  她贴得更近了,他浑身打颤,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捏着图纸的双手忍不住
颤抖。

  「我想就试试你的阴茎,看它是否合适,好吗?」萨默娅似乎漫不经心。

  卢弗斯整个儿惊呆了,下意识地点点头。她徐徐掀开他的袍子,他的腿在发
抖,手也在发抖。他呆在原地,微微张开双臂,萨默娅拍拍他的大腿,摸到裸露
的阴茎,冰冷的小手握住它。

  「拉起你的袍子。」她软语令道。萨默娅退了一步,目睹他诱人的阴茎笔直
挺立,孕育着饱满的渴望和自豪。

  「啊,太棒了,真想放在嘴里舔弄一番,你看可以吗?」

  卢弗斯已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萨默娅屈膝跪下,双手将他硕大的阴茎引入嘴里。她一手环推它的根部,一
手抓定,在嘴里进进出出滑动。她感觉他要到了,便压着它的根部抽出双唇。

  「你有最美的家伙。」她丝毫不掩饰内心的赞美:「就拿它为样式吧。明天
我安排了一场特别的晚会,你也来参加,不过我得先考察一下你是否能胜任。」

  卢弗斯费力地咽下口气,她的话更刺激他亢奋不已。他想被萨默娅占有,浑
身直抖,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着,他必须设法使自己平静一些,他要萨默娅躺在
身下,他想要她。

  「我看,最好的测试方法就是我弯腰掀起衬衣,你可以看见我赤裸湿润的阴
部。然后你到我两腿间来,让我体验一下它的冲刺动作是不是合格……好,我弯
腰了,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

  萨默娅转过身去,背对卢弗斯,长长的衬衣撩至胸部,慢慢分开腿,弯下腰
肢,迷人的丰臀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卢弗斯伸出手,抚摸她的大腿,阴茎贴
在她阴唇处,轻擦柔软湿润的阴毛。萨默娅晃晃屁股,卢弗斯抓住她的乳房,缓
缓曲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猛然插进她的身体。

  萨默娅闭上眼,静心地体味着坚硬的阴茎在体内有节奏的冲撞带来的刺激。

  他拉近她的屁股,插进去又拔出来,又将她身体往前推,如此进进出出,他
的撞击越来越有力。她则在他身前拚命扭动,他的丸磨擦着她大腿的肌肤,令她
愈发激情难抑。

  他触到她每一处欲望的热点,她只觉得很久没有如此强烈的性刺激,她的体
态姿势,他渴望沉迷于此的神情使她想到马库斯。

  突然间一般痉挛,一股爱欲的浪潮淹没了萨默娅。是啊,与弗玛斯作爱也很
快乐,但他不曾激起她这么强的性欲。而马库斯能。她很想知道,能否有机会与
马库斯重逢。她仍合着眼,一任卢弗斯在体内左冲右突,和他绷紧的肉体肌肤相
贴,她宁愿把他当作马库斯。

  卢弗斯来不及爱抚她的阴蒂和双乳,专心继续狂暴的冲击。萨默娅扭动的肉
体承受着他阳具带来的每一分力量,她想试试他是否合格,至此总算如愿以偿。

  萨默娅被折腾得前俯后仰之际,脑海里浮起另一个念头:要让他为勃起的阴
茎作个套子,还得在套外刻出深长的凹槽,一定能给人带来份外愉悦。这个念头
令萨默娅高兴地胃部抽紧,只觉已渐入佳境,娇颤不已。

  卢弗斯将她搂得越来越紧,下面也愈发用力,浑身一抖,到达顶峰。

  萨默娅也达到高潮,虽说没有那种欲仙欲死的震撼,但她倒不在意。她敞开
的阴户依旧抽动,腿间湿漉漉的感受更令她回味无穷,也使她关于招待宴请波尼
丝的构思更臻完美。

  「好极了,你做得很棒。」萨默娅理好长袍,心满意足。「决定请你赴会,
对了,明天的晚会是为一位重要人物举办的,她有特别的嗜好,她长得很美,这
一点不用担心,所以我要你与她合作,我吩咐你怎么对她,你只管照做,你会听
我的话吧?」

  「我会有什么好处?」

  「你不想享受那销魂时分?」

  「我还想和你再做一回。」他坦承道。

  「好吧,这不是不可能,但我不能做出任何承诺。还有,除了马鞍之外你还
要做一只皮制阴茎套,外面镂出深槽,拴上长长的带子。有把握及时完工么?」

  萨默娅诱之一笑。

  「我若是套上那个,你还会要我吗?」

  「当然。」她微一思忖,爽快应道。

  卢弗斯离去后,萨默娅在集市上选购了一些太监和女奴,并买了几捆黑布,
若干蜡烛。回来后她便吩咐后宫的女人们都行动起来,有几个不长于针线的不太
乐意做,萨默娅则承诺说,只要努力工作一定会让她们享受到无尽的乐趣。

  接着她又去找来木匠,单独为他们准备了间工作室,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整日
响彻别墅,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每个人忙着手上的工作,却没人知道萨默娅的
全盘计划。

  次日黄昏,四名年轻的军士抬着波尼丝公主的轿如期而至,弗玛斯亲临台阶
相迎,挽扶公主下轿。

  初见此地主人,波尼丝吃惊不少。他那么胖,魁梧的身躯埋在华丽的衣服里
面,她不免猜想,那么粗的腰围,他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看得见自己的阳物?再
想像他与别人交欢的情形,她不禁暗笑,恶意地以为他肯定做不好。既是如此,
在这位主人的别墅里不必打算寻欢作乐,或许他也有不少后宫,但波尼丝认为这
些可能只是名誉上的摆设。

  弗玛斯建议来客:先让随从找地方休息一下。

  波尼丝坚持把他们带在身边。她试图暗示弗玛斯,此刻她只想带四个兵士回
房狂欢一番。旅途中他们没停过作乐,不过能在豪华的屋子里,躺在一张舒适的
大床上尽兴更令人心醉。弗玛斯却不同意,坚持说护卫们一定疲累,需要休息,
并安抚波尼丝晚会后他们会回到她身边的。

  「什么晚会?」波尼丝问。

  「特为你准备的。」

  弗玛斯从头到脚打量着波尼丝,只觉得下面蠢蠢欲动,这可真是个尤物,定
耽溺于肉体的愉悦,瞧她半睁的杏眼,娇娆的身步,多么性感。他猜想四个侍从
也有同感,不禁好笑,得告诉萨默娅,他们也将赴会。

  弗玛斯赋予萨默娅绝对的行动自由,她也就愈发神秘莫测,她请他放心,不
管对他或是对波尼丝而言,所有的节目会令主客惊奇,不过呢,晚会开始前请不
要靠近会场。这不禁让他更觉有趣,他可不在乎,原以为萨默娅的计划是为了满
足她自己,可是她却称波尼丝到达之后自己便不会出现,担心被认出来。

  波尼丝从轿边款款走过,性感的曲线在衣服下时隐时现,她满头乌发盘在头
上,用金卡固定了,脖子上戴了项链,珠光宝气,看上去很令人愉悦,弗玛斯决
心在夜幕结束前把她弄到手,和她玩玩。

  「非常荣幸你的意外驾临。」弗玛斯故作事先不知,微微躬身。

  「我从马兰国王陛下那里带来一些讯息。」波尼丝环视着弗玛斯精巧可人的
别墅和绿荫荫的花园道。

  「马兰国王?」弗玛斯惊呼。

  「是的,很不幸,奥德耐特王遇到意外,由我的侄子接替王位。」

  「你说有信给我。」弗玛斯岔开话题:「好,既然你已经到了,我想有的是
时间,你需要沐浴放松一下,吃点东西,我这里有世上最好的厨师,可以做出你
想吃的任何佳肴。我们有灰鲱鱼、沙丁鱼、板鱼,有鹅、鸭、羊,还有玉米、秋
葵、茄子大豆;水果呢,有无花果,桃子、杏子、沙枣、以及甜瓜和葡萄。」

  波尼丝深为主人的热情好客感动,告诉他一路上的确吃得不太好,他讲的每
一样食物都让她垂涎三尺。

  「今晚我们庆祝一下。」弗玛斯说着将客人领进奢华的宫里。他拍手唤进几
名奴隶,按萨默娅事先的吩咐,道,「带公主殿下去浴池。」

  宽敞的浴室里,奴隶们替波尼丝宽衣解带。他们拿海绵从上到下擦拭她的身
体,在她的乳房、乳头和小腹、两腿间逡巡。然后,他们把她领进温水。浴室顶
部有一排栅栏,萨默娅就呆在后面观察下面的动静。

  波尼丝滑入水中,两个侍女让开一边,萨默娅色迷迷地欣赏着她的身体。两
名女奴和衣跳下水池,四只手在波尼丝的胴体上游走,波尼丝逐渐沉迷于她们爱
抚之中。

  「她们在水里为什么还穿了衣服?」不知何时弗玛斯来到萨默娅藏身处,立
在她身后抚弄她的双乳。

  「我要给她一个惊喜,你继续看。」

  只见女奴们接近波尼丝,抚摸她的乳头,摸到私处。弗玛斯的阴茎不觉中挺
起,顶着萨默娅的背部。

  女奴们抬起波尼丝手臂,分开她双腿,其中一人钻进她胯间,舌头伸入她的
阴道。弗玛斯心神荡漾,伸手掀起萨默娅的衬衣,揉搓她的屁股。

  一个女奴分开波尼丝的阴唇,轻啮她坚硬的阴蒂,波尼丝忍不住放声呻吟,
另一个女奴的手不住揉搓她的乳房,波尼丝的臀部在水里摇来摇去。

  弗玛斯调整一下位置,阴茎插进萨默娅腿间,磨擦她湿润的阴部。萨默娅斜
倚在窗前,撅起屁股,她让弗玛斯动得更自由。

  女奴们轻轻将波尼丝推到池边,把她的双臂搁在池沿上,一人掰开了她的双
腿,原先将头埋在她腿间的女奴把位子让给了另一名更高更壮的家伙。

  「注意了。」萨默娅边说边在弗玛斯阴茎的压触下扭动,阴部湿透,等待它
的刺入。

  后来上阵的奴隶站在波尼丝张开的腿间,往前贴得更紧。一刹间弗,玛斯灵
光一闪,意识到萨默娅的计划。那个奴隶是个男子,他虎视眈眈对着波尼丝的私
处。

  可怜的波尼丝一无所知,其余的几个奴隶正在刺激她的乳房,顺便遮住了她
的视线。

  弗玛斯双臂抱住萨默娅的胸部,将她的身子扳直,他的阴茎挺进她充满渴望
的阴部。他也被眼下那个男人的举动挑起了性欲。

  意外的冲击令波尼丝发出一声声惊喜的尖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水池
里,身边环绕着一群女人,一只粗大的阴茎已进入体内。

  此时,又有一些奴隶走进浴室,他们带来了手铐和锁链。

  弗玛斯忙着在萨默娅的身体内冲刺,同时也注意到屋里的景象,不禁有些迷
惑。

  「他们带那些来做什么?」他问。

  「别问了,就在我身边看吧。」萨默娅边说边往后撞击,只觉一阵难以抑制
的兴奋。她渴望更强烈的刺激,不但要占有,而且要施予,她愈发兴奋了,兴奋
她自己才知道波尼丝下面的表情。

  「那么,干她的奴隶是谁?」弗玛斯有些奇怪,这里的男人可都是太监呀。

  「他不是奴隶,是鞍工。昨天我找了他,为的是做个特别的道具。后来我问
他是否愿意遵循我的旨意来这儿,他同意了。」

  弗玛斯很想知道萨默娅是怎么劝服那个年轻人的。她有没有摆弄他的阴茎?

  有没有把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以性来引诱他?一想到别的男人与她做爱,
弗玛斯颇觉妒火攻心,冲刺的速度下意识地加快了。萨默娅回想起鞍工的阴茎给
她的感觉,也就势倒向身后主动地配合弗玛斯的阴茎。

  涂满香油的阴茎在波尼丝体内猛力上冲,使她达到了高潮,但她仍觉意犹未
尽。她抬头看看那个男人,果然很英俊。他怎么来这里的?难道是弗玛斯特意为
她提供的一项服务?那样可真是盛情款待了。

  她甜美地闭上眼,尽情享受水中性爱的乐趣。她是如此投入,根本没感觉到
脚踝上被拴了脚镣。

  依旧在她体内的男子抬起了她的头,分开她的双臂,奴隶们趁机绑住她的双
手,波尼丝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体内活跃的阴茎上,手腕被铐她也浑然不觉。不
知名的男人抽身游到一边。波尼丝茫然立在水中,手足被缚。见此情景,萨默娅
露出得意的笑容,身体用力后撞以迎合弗玛斯的刺入。

  「现在是什么?」弗玛斯盯着波尼丝奇怪有趣的样子问。

  「我想让你下去玩玩她,在这里干她。」萨默娅道:「她无法动得太厉害,
你也别让她这么快满足,我和女奴们还想和她嬉乐呢。我已经为她准备了一间特
殊的屋子。」

  弗玛斯开始对晚会感兴趣了。他稍稍准备一下,阴茎紧挺如故,他很想要波
尼丝,她被锁着的样子更能激起他的欲望。

  弗玛斯步入浴室,奴隶们默默地把波尼丝弄出水池,擦干她的身体,给她涂
满香油,又让她一丝不挂依在墙边,一堆高高的垫子上,那也是萨默娅事先嘱咐
的。

  波尼丝给弄糊涂了,安排这局戏的人的确能干。她的双手绑在身前,可以上
下移动让她自慰。

  她闭上眼,手指在磨擦下面充血的阴蒂,敏感的激情更令她兴奋。

  有人进来了。

  她希望那是池中的英俊少年,睁眼一看,很意外。只见弗玛斯跨在身前,拉
开长袍,掏出阴茎。他要来么?他太胖了,太小了。

  「喜欢这晚会前的开胃酒么?」弗玛斯也不等她回答:「主宴马上就好,这
是第一道。」

  说着弗玛斯双膝着地,把波尼丝绑着的手搁在她的丰乳上,分开她的双腿。

  「这粉色湿润的阴毛多么美妙!」他叫道,脸上流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情,
他天生的性魅力使波尼丝忘了他粗壮的身材,他鹰眼的一瞥更令波尼丝渴望被他
刺穿。

  弗玛斯拉起她的腿,缠在腰间;她的双手平靠在垫子上,私处正对着他的阳
具。

  他慢慢地,稳稳地却又小心翼翼戳进她的身体,缓慢的节奏令她兴奋不已,
她总想扭动身躯,他的大手则紧紧抬住她的腹部,使她不能翻动。

  萨默娅带了一大群侍从闯进浴室时,弗玛斯仍慢慢地在波尼丝体内抽动。萨
默娅一行从头到脚用黑布裹得紧密,还戴着面具和高高的头巾,让人根本无法分
辨男女。弗玛斯一见到他们,停了下来。

  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走上前来,抬起波尼丝。开始束着腰,现出丰满的臀
部;缠在腿股间的皮带则令她的私处暴露无遗。接着他们给她披上大红丝巾,替
她戴好面具和漂亮的头巾,并把她抬出浴室,下了几级台阶,转入弗玛斯美丽的
花园里一处特别的小屋。那儿有一匹公马正等着她。

  波尼丝满心恐惧,直往后缩,她无法想象为什么会被带到一匹马的面前,除
非,波尼丝尖声大叫。有人把她的手臂捆在一边,又有人给她蒙上眼罩。不知是
谁的手在她的身上放肆地动着,抚摸她的乳房,分开她的阴户挑逗她。接着她被
举在半空,落在马鞍上。这可是萨默娅为她特制的那只马鞍。

  鞍上装着一只向前的阴茎,如今这根阴茎已稳稳地留在波尼丝体内。马儿开
始动了。

  萨默娅吩咐侍人们呆在台阶上,她亲自牵着马在花园中漫步,不时看一眼波
尼丝蒙住眼的脸上有什么表情。波尼丝坐在马鞍上,被体内的那只假阴茎弄的神
魂颠倒,马儿每走一步都让她下面越来越湿。她夹紧双腿,缚在身上的皮带勒紧
了。

  萨默娅牵着马来的别墅一角,那是木匠的工作间,随从们已备妥一切等着她
呢。

  波尼丝又被放下,抬进屋子。

  进屋后波尼丝的眼罩被取下了,但她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屋里有
什么。有人引她上了几级台阶,把她举起放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好几只手在她
身上摩挲。她的腿被分开锁上,原本绑着的双手被人在身前扯开绷紧,听声音是
被扣在金环中。

  波尼丝感到她任性的阴户阖然而开,柔弱的期待着下一轮的满足。她还会遇
上什么?她听任娇躯微微摇摆,不禁想起自己如何被马兰国王遣往埃及的经过。

  她没能回帕尔米拉重温昔日的生活,所幸的路上陪行的士兵多少给她带来一
些欢乐。弗玛斯给她的初步印象无法让她相信会受到这样的欢迎。他也从未提起
女主人。当她步入水池,奴隶们爱抚她的身体时也曾有过一丝隐隐的不安,但很
快便抛诸脑后。总之,她开始明白这一切均系某人在幕后操纵。那人是谁?她急
于解开这个谜。

  如果见到此时的萨默娅,波尼丝会大吃一惊。

  萨默娅已脱下黑衣,换上皮胸罩,胸罩上的两个洞使她放纵的双乳无拘无束
挺突。她在腰间系了根又厚又重的皮带,挂着各式各样的马鞭和鞭柄。背后一根
窄窄的带子拴在腰带上,从股间穿过,便可在移步之间享受它的压力为她带来的
刺激。

  这根细条最后连着一片遮私处的皮布(布上还精心剪个孔,以便需要时塞纳
男人的阴茎),并与腹部更多更厚的皮带连为一体。她光着脚,腿肚上缠了纵横
交错的皮带。萨默娅如此打扮,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名奴隶的监工。

  一只油腻的手如蛇一股,滑上波尼丝的胴体,打断了她的思考。它们覆上她
的胸部,特别钟情于坚挺亢奋的乳头。不知谁的舌头探索她的阴门。尽管身陷束
缚,波尼丝还是尽可能满足地扭来扭去。一根羽毛碰到胸部,顺着脊背,沿着双
股间滑到私处,在外阴唇处不停撩拨。太强烈太敏感太美妙了!波尼丝沉迷在令
她极度亢奋的温柔里,无法自抑。

  一根勃起的阴茎突然出现了在波尼丝的嘴边,她的头部被扯向身后,嘴被撬
开,它刺了进来,她富于经验,在它没有完全入口时用舌头卷住龟头,顶着它的
边缘。

  一双看不见的手重又蒙上她的双眼。

  它从她嘴里抽出,猛然她的双股间一阵嘶嘶的恐怖的剧痛,萨默娅暗暗命人
点起屋里的蜡烛,她要看着她的目标——波尼丝的臀部,烛火燃起,萨默娅熟练
有力地抽下一鞭。波尼丝痛苦地尖叫起来,但叫声中隐隐透出几分兴奋。

  波尼丝被这一系列的经历弄得神魂俱散,先是在水池被占有,又被无助地捆
住,让阴茎在嘴里搅动。经历的每一幕都令她欲火更旺,使她的小腹阵阵抽紧,
子宫因性的刺激激动地抽颤。不过,屁股上道道的灼痛却使她感到惊奇,他们做
得很精采,有三个人照料她的伤口,另一些则拉开她的屁股,塞进一根皮棍,棍
上似乎还有什么摩擦她的粘膜。

  萨默娅察到波尼丝兴奋的反应,也塞进硬绑绑的鞭柄,用力搅动。接着,他
们把香油和奶油敷在她伤口上,手掌由她的两肋直往下滑,最后戳进她的阴道和
她灼烧的肛门。

  一块浸透了冷水的海绵轻轻地按在波尼丝的胸口,用两根鞭柄撩拨乳头,使
它变得热乎乎的。有人的嘴巴含住了这只褐黑色的花蕾,萨默娅兴趣十足地看着
绑在锁链中的老对手。她喜欢折磨波尼丝,喜欢看她脸上复杂的表情,痛苦、疯
狂、销魂。

  萨默娅环视一眼屋子,男男女女们都脱下了身上的黑皮风,贴在他们身上的
皮衣是萨默娅亲自设计的,恰到好处地使男性的性器官和女性的赤裸的胸臀,清
晰地凸现在众人眼前,触手可及。她的手下此刻也已欲火焚身,充分利用这些特
制的皮衣暂泄欲火。女仆们两手叉在身后,乳峰自然坚挺出来,两腿分开,男仆
们便可方便地和她们做爱,屋里淫声浪语。

  弗玛斯扔掉斗篷,握住阳具也混在其中,萨默娅觉得他一定想将家伙塞进波
尼丝的肛门,便将皮鞭插回腰间特制的皮带,走过去将他推到锁着波尼丝的木马
旁。

  萨默娅轻抚着波尼丝的臀部灰色的鞭痕,探进她的阴道,敏捷地拨弄她的阴
蒂。

  波尼波发出了充满欲望的呻吟。弗玛斯站好位置,萨默娅握住他的阴茎,对
准波尼丝的乳房,蹭到了萨默娅在波尼丝肌肤上留下的鞭痕。

  弗玛斯忙着在波尼丝体内冲撞不已,萨默娅迳向卢弗斯那儿摸去。早先她就
吩咐过他,出手时别忘了套上皮制的阴茎套,现在她挤过淫乱的人群,找到了卢
弗斯。

  卢弗斯的头埋在苏德贝肥嘟嘟的腿间,舌头「叭嗒叭嗒」地吸吮她的私处,
萨默娅用鞭梢敲敲他的屁股。

  「我要你。」她声音嘶哑,他站起来。

  「我要你可爱的家伙深深在我体内的感觉。」

  说着萨默娅伸出一只手摸摸阴茎上的皮套,感觉一下套上的沟缝。

  萨默娅在臀下塞了只垫子,躺下,卢弗斯的身体在她两腿间蠕动。他的阴茎
凑近了她的小孔,缓缓推进。

  萨默娅依稀感到它挤开外阴唇,直抵湿润膨胀的阴蒂。她颤声娇吟,忙不迭
抬高屁股,皮套上的沟缝充分刺激着她的阴壁。他在身前忽进忽出,她抚弄自己
的阴唇,弄她的节奏越来越快,也越发用力,卢弗斯更卖力了,萨默娅一阵阵抽
搐,两腿僵直,越分越开,口干舌燥。她艰难地咽下口水,头晃来晃去,体内原
始的野性欲望熊熊燃烧,渴望着霎那间的解脱。

  蓦地,强烈的高潮袭遍布全身,侵入她身体深处。她把手从下体移到卢弗斯
阴茎的根部。

  暂且抑制它达到顶峰,还得把它留给波尼丝呢。萨默娅浑身瘫软地躺在他身
上,低低耳语。

  「去,对付那匹马上的女人。」

  卢弗斯抬眼望去,波尼丝被铁链绑成「大」字,弗玛斯正与她肛交,像是快
到高潮了。

  「弗玛斯办完事后你上,别让她有缓冲的时间。」萨默娅暗自为自己报复的
计划得意。

  波尼丝只觉谁的阴茎在屁股里越发狂暴冲刺,最终一泄如注,接着又是一根
阴茎刺进阴道。它的沟缝和皮质令她禁不住欢喜大叫。不管这幕后者是谁,波尼
丝相信有人导演这场游戏,但不管这究竟是善意的款待是恶意地惩罚,她的确非
常满足。

  几张嘴夹着她的乳头,那只戴了皮茎的阴茎冲击着她的身体,波尼丝觉得自
己要不行了。她夹紧阴道肌肉,还想有人爱抚她的阴蒂,可惜没能如愿。随着阴
茎不忙不慌的卖力冲撞,她亢奋地拼命蠕动娇躯,和卢弗斯双双享受到的性欲的
满足。

  波尼丝的身体彻底瘫软了,沉浸在微妙的痛楚和无边无际的高潮中,体味着
未曾经历过的愉悦。

  这就是性爱?这是横流的肉欲,没有情意绵绵的爱抚,也没有爱意的交流。

  她猛然警醒,自己一直沉于色欲不能自已,却从未真正坠入爱河。

  萨默娅扫了一眼,屋里每个人都沉溺在情欲的快乐中,懒懒躺着,相互满足
着,有几个已酣然入睡,波尼丝满是伤痕的臀部依旧耸着,乳头坚挺如故,还张
嘴渴求着。

  萨默娅跑到波尼丝身前,拨开她的阴唇,格外温柔地舔舐着。

  波尼丝身体一紧,微微叹息。

  萨默娅理解她的欲望,舌头耐心地寻到她里面颤栗充血的小肉蕾,娴熟地前
后拨弄它,挑逗它,使它变得更硬。波尼丝无法承受如此美妙的感觉,下意识缩
了缩身体。

  萨默娅知道她快到了,站起身抽出腰间的鞭柄,狠狠抽了下去,不管波尼丝
如何尖叫哀求,如何在身上翻滚扭动;萨默娅喜欢自己给波尼丝带来的痛楚,喜
欢看波尼丝的屁股上绽现一条条鞭痕,更爱看她眼里涌出的泪水。

  想想这场惩罚也够了,萨默娅弯下腰,拨开波尼丝的肛门,舔舐吮吸,直到
波尼丝无法自制,爆发出痛楚喜悦的嘶叫,达到性的高潮。

  萨默娅没有出席随后为波尼丝举行的宴会。宴毕,弗玛斯和她双双躺在了床
上,双手自然地在她身上游走,捏住她的私处。

  「你做的很好。」温柔地吻她:「但你总不能老是躲躲藏藏。迟早她会知道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也明白。」萨默娅说道:「我怕。」

  弗玛斯又吻吻她,她顺势往下躺了下来,轻抚他的阴茎。

  「那个让你迷恋的男人是谁?是鞍工么?」弗玛斯发问。

  萨默娅不作声。

  弗玛斯酸溜溜地又说:「他的阴茎戴了皮套。」他太爱她了,可以为她作任
何事,可以原谅她所作的一切。但今天她的所作所为都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会永远陪伴他。

  弗玛斯紧紧搂住萨默娅。

  「我还以为你只愿和波尼丝寻欢,不会注意到我。」萨默娅开口了:「你喜
欢么?」

  「非常喜欢。」他想起当时的情形,阴茎在她的触摸下蠢蠢欲动,萨默娅的
确导演了一局了不起的演出。

  「波尼丝现在在那儿?」萨默娅问。

  「和鞍工睡在一起。」

  「太合适了。」萨默娅笑了。

  「怎么?」他问。

  「她喜欢皮。以前她的腰间总绑着一对皮做的阳具。」

  「对了。」弗玛斯问:「她还带了四个兵士,我想你会说服他们留下。我敢
说,从安提阿到亚历山大的路上他们一定和她好好玩过。」

  「我已经办了。」萨默娅冷笑:「我在厨房找到他们。这几个家伙不知道我
是谁,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一边拨剑磨刀,一边灌酒,正在密谈。他们见我
是个女人,也没在意,只顾说话。我可带了耳朵,他们说波尼丝一完成传讯的使
命,就杀了她。这显然是马兰王子的授意。」

  「明白了,那你怎么处理?」

  「我又给他们送去不少酒。」

  「那又怎么了?」

  「我在酒里偷偷放了药。我吩咐厨师,在他们睡熟后就绑在马上,扔进沙漠
里。」

  目睹她怀着奇怪的满足去鞭打波尼丝已够令人诧异,此举更令弗玛斯惊奇不
已。

  「她是个没用的女人,性欲旺盛,色胆无边。」萨默娅解释:「但她并不算
太坏,我还不想看着她被杀。」

  「亲爱的萨默娅,你又让我吃了一惊。」他语未落,她已翻到他上面,把他
的阴茎塞进阴户,骑着他缓缓蠕动。

  一个惊慌失措的奴隶突然闯了进来,报告说,罗马人的城池遭到洗劫,泊在
港口准备装粮的船队也被烧了。一支不知名的军队正横穿城市,直逼弗玛斯的行
宫。

  「波斯人!」萨默娅叫道:「除了上帝,怕是没人能保护我们了。」

  「我看不像波斯人,他们已经被打垮了。」

  「那会是谁?谁会入侵埃及,洗劫罗马人的城?」萨默娅焦虑不安。

  「穿好衣服,去查个明白,带着波尼丝公主。不管来者是谁,我们要好好欢
迎。或许他们比罗马人强——作为征服者罗马人,实在够差劲的。」弗玛斯跳下
床,吩咐更衣。

  在萨默娅面前,弗玛斯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恐惧和不安,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
局势是多么严重,他和大多数男人不同,在理性的判断和直觉之间他宁愿相信后
者,而且往往取得巨大的成功。但这次不同,直觉告诉他,他的生活,他身边他
所关心爱护的人将不再有以往的幸运。

  弗玛斯心情忧郁,站在别墅的楼梯上,望着那支无名之师出现在眼前。

  「会不会是草莽之流?」萨默娅怯怯地问道。


                第十一章

  戴戈玛怀着越来越焦虑的心情,听那老贝督因人的报告,接着她付了酬劳,
快步穿过花园来到宫里。她必须马上见到女王,途中,她见到凉亭里的蒂默吉尼
斯,他正在设计下一件新衣。

  「没时间弄那个。」戴戈玛不容他说拉住他的手臂,「快跟我来。」

  「什么事?」他糊里糊涂跟在她身后,戴戈玛未置一词,边走边诅咒齐诺比
娅,干嘛一定要修建别墅,现在把它弄成世上最宏伟最浮华的宫殿。齐诺比娅曾
开心地说过,当然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使梦想成真,如今这里已是无比财富的象
征。

  戴戈玛掠过埋头写作的哲学家卡修斯,也没打招呼,这家伙向来玩世不恭,
老爱恶意地嘲弄他人的智商,戴戈玛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他高度发达的大脑麻木了
他的情感。她对他视而不见,他却跟着站起身,大喊蒂默吉尼斯什么事这么急。

  蒂默吉尼斯装作没听见,一言不发。他不喜欢卡修斯,这家伙不但没完没了
地对他的智商评头论足,而且不停嘲弄他酷爱军服的嗜好,根本无视事实——事
实上自从齐诺比娅激之入伍,他已多次获胜,成为她最优秀的将军之一。

  三人赶到王宫时,齐诺比娅正在召见臣子,她坐在王位上,她的儿子,年轻
的国王陪在身边,所有人都穿着华丽的礼服。齐诺比娅戴着一顶王冠,向议员和
商人们宣布她的军事计划,还有来年希望获得通过的法律。戴戈玛、卡修斯和蒂
默吉尼斯没法打搅,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候会议结束。

  齐诺比娅清晰有力的嗓音极富感染力,她在陈词向罗马宣战的理由。

  「他们曾向我的丈夫奥德耐特国王许诺,将金牛山以北直到黑海的土地让给
我们。」她说:「如果国王能帮他们与哥特人作战,他做到了。但我看正是罗马
人支持马兰王子杀了国王,便可以不用兑现诺言。喏,大家都知道,这个叛徒想
到这儿杀我和我的儿子。我一直没法得到那块大地,对奥德耐特国王和帕尔米拉
的人民有个交待。」

  「大家都知道,罗马的君王们换个不停,而且个个懦弱无能,没有一个愿意
实践诺言,所以我决定自己来。众所周知。罗马和它的国度充斥着放荡、贪污和
贫民窟,发行的货币几乎分文不值。而帕尔米拉不同,它的各个行省都治理得不
错……」

  齐诺比娅的话被持续不断、充满诚挚的掌声打断。她说的都是事实。

  「罗马人连埃及都治理不好,罗马人一面让埃及人饿肚子,一面掠夺他们的
食物去供养罗马军队,我们要制止这一切。我们,帕尔米拉人烧毁了泊在亚历山
大港的罗马战船,接着是那个愚昧贫穷的国家。看看眼前的变化吧,埃及居民有
了充足的食物,帕尔米拉的军队也士饱马腾。但永远记住,一支优秀的军队可不
能只靠他们的胃进军。」

  「一旦埃及完全稳定,我就让军队好好休养。我到了北方,拿到了属于我和
帕尔米拉的东西。议员们,很荣幸告诉大家我们的领土已从叙利亚、尼罗河延伸
到海勒斯波特。」

  宽大的屋子里,每个人都爆发出衷心的欢呼,女王万岁,帕尔米拉万岁!

  「不过,我们绝对不安于小城,还有更多的事等着我们。医学院已经建成并
投入使用,我想知道能否从雅典请来足够的教师,又有多少女性入学?学生是否
招满,男女的比例呢?」

  「好,下一个问题,我听过本城普通百姓的请求,声称很难维持生计,各种
进口税太高了,还有,我想提高水费。」

  底下响起一片惊奇与反对声,齐诺比娅充耳不闻,只管继续。

  「富有的商队老板把油装进石膏罐,用骆驼运来,其数量足以抵消我们自己
油的产量,但我想降低驴子和山羊皮的产量。」

  「暂时到此结束,各位议员。希望你们离开后认真考虑这些新的法规,几天
后给我所要的答复。」

  说完她挥手示意退朝,人们弯腰示礼,退出大厅。

  一直等到屋里走空,戴戈玛这才趋向王座,身后紧跟着讨喜的蒂默吉尼斯和
她讨厌的卡修斯。

  「陛下。」戴戈玛躬身行礼:「我有非常重要的消息,我想与您密谈。」她
边说边望了眼卡修斯。

  「戴戈玛。」女王耐心地望着身着军服的戴戈玛,她是最亲近的女伴:「在
我的朋友卡修斯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尽管直说。」

  「陛下,贝督因的特摩罗王子遣人送信,称罗马帝国又易新君了。」

  「又换了一个!」齐诺比娅哈哈大笑。

  「是的。」戴戈玛神情严肃:「这位新君并非由议会推送,而是由军人推选
的。」

  「军队杀了国王,另立卢修斯为王。」

  「你说谁?」王后一惊之下,从座位上跳起来。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简直让她大吃一惊。

  卢修斯是名杰出的战士,或许也会是位杰出的国王,但同样是主要的对手,
对她来说尤其如此。

  「卢修斯。」戴戈玛继道:「已接替了你在北面的领地,特摩罗还说他又派
兵前去埃及,想从你手中夺回那片土地。」

  「他真这么干!」齐诺比娅道:「我会好好招待他的,蒂默吉尼斯,我命令
你带你的人马火速赶赴埃及。」

  「我也同去么?」戴戈玛问。

  「不。」女王道:「你就待在我身边。」

  「可是陛下!我了解那儿,能帮蒂默吉尼斯。别忘了我曾与你在尼罗河畔共
同作战。」

  戴戈玛不禁想起昔日并肩作战的日子。可惜她没能赶上庆祝胜利的盛会,却
被派回帕尔米拉,当时大祭司不满齐诺比娅对犹太教、天主教和其它小教派的放
任态度,居然企图反叛,闹到非出兵镇压不行。她还记得也正因平叛而无意见到
萨默娅——齐诺比娅打听到她已成为弗玛斯家的女主人,波尼丝公主也和他们呆
在一起。

  「我记得很清楚,戴戈玛,我亲爱的。」女王道:「不过蒂默吉尼斯南下埃
及时,我俩也得北上安提阿到达黑海。不管这位国王是多么优秀的统帅,我都不
能允许他从我手中夺去我们胜利的果实。」

  「陛下,我能陪蒂默吉尼斯出征么?」卡修斯以他极其谄媚油滑的语调请求
道。

  「你去有什么用?」蒂默吉尼斯挖苦道:「难道在敌军阵前高谈哲学就能把
他们打败?」

  「你,卡修斯,待在帕尔米拉继续教育国王。」齐诺比娅也听出蒂默吉尼斯
对哲学家的不满,却故作不知。

  年幼的国王转向戴戈玛,他不喜欢母后的决定,站起身声称疲倦而离去。蒂
默吉尼斯上前吻吻女王的手,深情地道别后便匆匆离去。卡修斯则声称要回房完
成那本有关雄辩的著作。

  戴戈玛和齐诺比娅相对无言坐了一会儿。泪水涌出齐诺比娅的眼睛,戴戈玛
环搂着她,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她的背。

  「我吓坏了,」齐诺比娅呜咽着:「却不能告诉世上任何人。有生以来我第
一次真正感到害怕。」

  「怕什么,陛下?」戴戈玛替她拭干泪水。

  「我也不知道。」她说道:「无名的恐惧,或者就是恐惧本身,不管它是什
么,它就像某种预兆深深埋在我心里。」

  「鼓起勇气。」戴戈玛道:「你的国家在你身后。没人会抛弃你,我将永远
在你身边。对了,你不是跟我说过么,那个老预言家曾告诉你,除非太阳西升东
落你才会失去一切?」

  「是的,是有此话,我将永远主宰世界。你真聪明还记着呢,瞧我多蠢,却
把它忘了。好了,让我们开始吧,要做的事太多了。」齐诺比娅擦干泪水,从王
位上站起,和戴戈玛一块儿来到休息室。

  戴戈玛帮她脱下长袍,换上帕尔米拉军队最高统帅的制服。

  她俩着手准备战事的爆发。可是,戴戈玛心中有数,这场战争的对手是卢修
斯,而他正是这世上唯一令齐诺比娅真正关心的男人,也是真正富有性诱惑力吸
引她的男人,她能有一半的幸运获胜吗?

     ***    ***    ***    ***

  波尼丝待在屋里,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女奴的乳房,一心想知道如何打发剩下
的时光。她已经厌倦了。

  波尼丝有些悔意,当初为什么不跟齐诺比娅回帕尔米拉?不过齐诺比娅也太
正经了,总是高谈阔论,什么哲学啊,艺术啊,战争啊,还有罗马人和海兰国王
纵情声色的晚会啊,波尼丝觉得无法忍受,齐诺比娅一定会居高临下剥夺她生活
中的乐趣与自由。想想齐诺比娅初到亚历山大的情形,波尼丝至今觉得好笑。

  军队刚开往弗玛斯的花园时他们都吓坏了,都认为这入侵亚历山大城杀人掠
地的是波斯人的大军,要么是来自非洲的匪徒或是哥特人,直到身着军服,披着
礼袍的齐诺比娅坐在华丽的金马车上出现在前面,并宣布由她接管埃及时,人们
才意识到这是一支友军,长长松了一口气。

  萨默娅又喜又怕,齐诺比娅原谅了她的不辞而别,并称本来也想在奥德耐特
见到她之前送她离开帕尔米拉的。她邀请萨默娅重返帕尔米拉,但却被拒绝了。

  这对波尼丝来说是个谜,其实萨默娅已成为弗玛斯别墅的女主人。显然他很
爱她,同样,弗玛斯一次次和波尼丝及其他女奴上床,萨默娅也毫无妒意。萨默
娅和弗玛斯情投意合。

  不过,波尼丝却看出他俩之间少了一点什么。萨默娅热情地对弗玛斯百依百
顺,可是波尼丝还是看出她已厌倦了这种生活。仅仅有性爱是远远不够的,他们
都需要些别的什么。他们需要挑战,埃及却没有这个,齐诺比娅把它治理得井井
有条。

  波尼丝想起帕尔米拉人刚刚接管这个国度的情形。要做的事太多了,弗玛斯
别墅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她和萨默娅都被卷了进去。但现在……现在一切都不同
了。

  萨默娅依然时时为弗玛斯搞个晚会,偶尔也惩罚一下波尼丝,这种折磨不像
她初来时那么粗暴,仅仅是提醒她明白,如今两人已移位两处。萨默娅身为弗玛
斯的女主人,波尼丝反是下人而已。

  萨默娅精于发现人的弱点,也知道如何激起女人内心的愉悦,知道波尼丝什
么时候最需要男人。波尼丝喜欢这个。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扭拧女奴的乳头。

  或许应该扒下女奴的衣服,跪在她腿间,拨开她的阴唇,在她湿润的私处用
舌头去寻找她坚硬的阴蒂。

  当然,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让女奴跪在波尼丝脚下,波尼丝忍不住了,掀
起袍子寻求自慰。要是能再见那个鞍工多妙,他可真是一位旗鼓相当的玩伴,戴
上了皮套的感觉尤其令人心醉。波尼丝觉得心中的欲火越来越旺。

  波尼丝充满爱欲地玩着身边的女奴,手指撩动她的阴唇,温柔地吮吸她玫瑰
花蕾般突起的乳头。

  这时萨默娅走进屋来。

  「啊哈,波尼丝。」她道:「看上去你像个男人那样。」

  「没错。」波尼丝答着,解开萨默娅的衬衫,露出赤裸的私处,伸手爱抚她
的大腿。

  「我们有一批不速之客来访。」萨默娅动动臀部,好让波尼丝的手指够到她
湿润的私处,「他们急着见弗玛斯,可他正有事呢。」

  「客人是谁?」波尼丝问。

  「别管他们是谁,我只知道他们都……」

  「你知道?怎么知道的。」

  「哦,不是指那个,现在还不是。」萨默娅笑答:「我还没有和他们说过话
呢,不过远远瞟过一眼,他们似乎心力交瘁,需要给点刺激,据客人们说,罗马
军在港口获胜,正在对付帕尔米拉,但我不信,不管怎么样,趁他们等弗玛斯的
时候……」

  「什么重要人物和他在一起?」波尼丝又问。

  「齐诺比娅那儿的一名将军,起码他自己称的。可我看他更像剧中的演员,
身上的制服简直像小丑。弗玛斯倒是认识他,还坚持要密谈。我想我们可以找他
们下一盘有趣的十五子棋吧。」波尼丝从萨默娅脸上找到了性的饥渴,她当然明
白所谓的十五子棋游戏,颇有同感。她唤来了女奴梳洗一番,披上最好的丝袍,
乳房和乳头清晰凸现,长长的褶缝一直开到腰臀间。

  她俩带着一群女奴,悠闲地踱进大厅,两个黑衣男子正在洗脚。

  「他们像是基督教!」波尼丝低呼。

  「就是么,」萨默娅耳语道:「瘦瘦的那个叫安托尼。他是我的;另一个叫
保罗,留给你了。」

  「那么壮实的家伙!」波尼丝道。

  「是胖了些,可比不上弗玛斯。」

  「换换行么?」

  「不行。」萨默娅语气坚决。

  一时间她差点脱口而出,很久以前,为了弄清世俗间的男子是否和安提阿神
庙中壁画里的诸神拥有同样的器官,她已触摸过安托尼的阳具。时过境迁,天意
又让他来到亚历山大城,她当然要圆了前愿。她要安托尼,萨默娅压下心头的冲
动,这是她的选择,没必要对波尼丝解释,也不想告诉任何人。萨默娅把波尼丝
推上前。

  「去,请求保罗和你玩玩,」她命令道:「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传说属实,
他肯定会立即勃起,一拍即合。」但萨默娅不想以身相试,就把解疑的乐趣让给
波尼丝吧。

  萨默娅递过一只十五子棋盘:「我在这里等一会儿。」说着,转身走进大理
石、马赛克拱道的阴影,暂时还不想让安托尼发现,只想看看波尼丝露骨地挑逗
会产生什么效果。

  波尼丝还没走到保罗身前就感到他个性的吸引力。这家伙坐的姿态很特别,
不像弗玛斯那样巨富似的自负,而是某种发自内心的开朗和友善。她走在大理石
地板上,直盯着保罗,虽然胖归胖,却并不臃肿,粗犷的外形,长长的头发,无
不散发出诱人的魅力,深深打动了波尼丝的芳心。

  「我是波尼丝公主。」她性感的嗓音略带沙哑:「我想请你玩十五子棋。」

  听见她甜腻的声音,保罗把注意力从服侍他洗脚的奴隶集中到波尼丝身上,
看着她。天,这可是他到埃及之后所见过的最美最性感的尤物。

     ***    ***    ***    ***

  这些日子以来保罗可谓心力交瘁,湿热的气候令人燥闷不安。他不喜欢亚历
山大,根本不愿到这个鬼地方来,可是他别无选择。只有听任那些神学家们的摆
布。

  那些混蛋一心要赶他离开安提阿,罪名是异端邪说,爱慕女色,蓄养后宫,
乃至整个人的好色淫荡,他们说为此他不配再做主教,还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
么自己滚,要么请新君主卢修斯强令将他驱逐出境。

  保罗怒不可遏,却不敢流露半分怨气,不然那些对头肯定会派人赶在他躲到
安提阿之前对付他的。他故作服从,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再回来,后来他溜到街
上,满眼望去都是四散逃难的人群,鸡鹅吓得乱叫一气,可恶的罗马士兵更是无
处不在,肆意妄为。他的马车不见了。

  罗马军在新王卢修斯的率领下,从齐诺比娅手中夺回了亚历山大,帕尔米拉
也重新沦为他们的领地。不管保罗的车是被罗马军掳走的,还是给顽童偷掉了,
没有交通工具,他就寸步难行。保罗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四周。他的前任秘书
安托尼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要跟你一起走。」安托尼道。

  「可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去向呢。」保罗答。

  「那没关系,我不想留下来,我讨厌这些亚历山大人。」

  「那,没有马我们哪儿也不能去。」保罗无奈地说道。

  保罗想起了弗玛斯。这位昔日的好友已几年没见了,或许他能帮忙。当务之
急是马匹和骆驼。保罗手头倒是有几头象,不过不合适,等它们赶到安提阿,对
手们早已另立新主教了。

  他俩赶到弗玛斯别墅时,发现没人知道海港的血战,也不知道如今港口已满
是罗马军队。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安谧,鲜花盛开的花园一片祥和。

  忙着浇花的奴隶引他们来到宽敞的大理石厅,称弗玛斯正在开会,严令任何
事也不得打扰,请在此稍候。保罗客随主便,坐下由奴隶服侍洗脚,无聊地欣赏
眼前的石膏像,挂毯,壁画,没料到会有一个诱人的声音请他享乐,他睁大眼,
波尼丝笑了。

  波尼丝橄榄色的肌肤微微闪亮,一头卷曲的乌发松松披着,棕色的大眼睛波
光流动,挑逗地盯着他。保罗深吸一口气,仍旧打量着。薄薄的轻纱显出她臀部
丰润的曲线、修长的玉腿亭亭玉立,棕红色的乳头蕴含着渴望。

  他握紧拳头,抑制住抚摸她、强奸她的念头,在她的诱惑下呼吸急促不安,
保罗也弄不清,为什么如此禁不住诱惑,是因为此刻身心疲倦无力抵御她的美貌
么?

  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波尼丝公主。波尼丝跪在保罗身边,摆开棋盘。

  「你选白吧?」她问道,看着保罗,只觉一丝电流麻酥酥地传遍全身,那是
他性感的魅力。她很快垂下眼皮注视棋盘,掩饰瞬间失态。保罗忘形地伸出一只
手,碰碰她的脸,她浑身一软,动弹不得。

  他愈发胆大,托起她的下巴,深蓝的目光直视她棕色的大眼。

  「好吧。」他漫声应着,手却没移开,话中别有深意。

  波尼丝心知肚明,别过脸甩开他的手,自顾自摆模棋,手仍在发抖。他的手
滑腻腻的。心跳之快让她难以想象,保罗大胆径自盯着她,她更觉得自己颤个不
停。

  大厅远处的一角,萨默娅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一幕。保罗和波尼丝面对面坐在
垫子上,似乎很平静,可是他俩的一举一动都含着深意。他们不动了,目光默默
地凝视着对方。

  波尼丝赢了,伸手拿走棋盘上对手的棋子,又碰到了他的手。这本应是短短
的一触,但他俩的手指都像突然粘住了一般。波尼丝的心都快要跳到喉咙,艰难
地吞下口唾液,手不自觉摸到她的胸部。

  波尼丝媚态毕现,她再也玩不下去了,什么也不想玩,只想被他紧搂怀中。

  他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乳头,她盯着他性感友善的大脸,试图体味这刹那间
的魅力,无法看到,只能感觉,有生以来,波尼丝头一次感到爱的滋味,真正的
爱情。

  「我需要你。」保罗深沉的嗓音令波尼丝激动不已,抖得更厉害了,两腿间
更是不能自已。

  她哑着嗓子喃喃道:「是的。」

  「永远。」他补充了一句,身子微微前倾,嘴唇温柔地压住她的嘴唇。

  「永远。」她脱口应道,萨默娅见到这温柔的一吻,愣了,她从未见过波尼
丝和一个未曾上过床的男人如此接吻,这很是特别。内心的直觉告诉她,不要打
扰他们,萨默娅便吩咐一个奴隶将安托尼带过来。

  安托尼望着萨默娅,满脸困惑。她是谁?在安提阿的神殿里他曾为一个女孩
介绍壁画,是她么?有个女孩曾令女奴艾琳在桌下亲吻他的阳具,那是她么?他
再次扫视她的面容。面前的她有着同样的金色的头发,但似乎更加丰满娇艳,化
了浓妆,她的嘴唇涂得红艳艳的,分外肉感,还画了浓浓的眼影,整个散发着无
法抵抗的诱惑。安托尼身上某个部位顿时起了变化。

  萨默娅顺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滑到他眼前,高高举起右手。她凑上前,左手
扯下胸前的薄纱,胸部条条鞭痕和涂成的玫瑰色的花蕾挺现在他眼前,她正在邀
请。

  「来吧。」她喃喃低语,贴上安托尼,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间,穿过胯间
的狭缝摸到赤裸的私处。

  「你叫什么名字?」安托尼颤了颤,用力吞咽唾液。

  「你说呢?」她反问道,引导他的手指触及阴唇。

  「萨默娅。」他答道。

  「完全正确,安托尼。」她的手伸进他的长袍,摩弄他坚硬的阴茎,「还记
得么?」

  「当然。」他道。

  「我也没忘。」萨默娅道:「想玩十五子棋呢,还是……」

  「什么?」他明知故问。

  「还是做些别的事?」她顽皮地问着,其实他坚挺的阳具早已将答案表达得
再明白不过。「想不想抚摸我的乳房,把我压倒,分开腿然后……」

  「是,我想。」他老老实实。

  「那么跟我来。」萨默娅毫不顾忌身边的女奴们,拉着他的手走进一间狭小
的前厅。

  萨默娅倒在一只齐腰的椅子上,分开两腿,安托尼站在其间,掀起长袍,放
出阴茎,萨默娅当即感到它在腿间摩挲,他的手指伸进她湿软滑润的阴部。她的
臀部前俯后仰,他受到鼓励,解开她腰间的皮带,阴茎对准了她微启的阴门,稳
稳地插入阴道深处,直至他俩密不可分。她搂紧他的臀部;冲刺不已,她在他亢
奋的阳具下渐渐如鲜花般绽开。

  他的丸轻柔地挤压她的阴唇,阴茎填满了她的阴道,令她娇喘吁吁。他紧张
的肌肉伴着她柔软的臀部波浪般起伏。他干脆骑在她身上,拍打她的臀部让她加
快速度,她下颌低垂地忍受着他粗暴的击打,虽然这让她眼里流出了眼泪,但突
如其来的痛感也给她带来超常的兴奋。他仍在继续,阴茎奋力地在她体内脉动,
在她的琼浆玉液里畅游,他的手揉她的乳房,挤压乳头。

  一会儿,他从她里面抽出来,解下皮带抽在她的屁股上。萨默娅痛得一跳,
火辣辣的痛感浸彻全身。

  「你这个荡妇。」他道:「必须受到惩罚。」

  安托尼鞭子未停,她屁股上绽出的紫色伤痕令她非常满足。他重整旗鼓,阴
茎沿着她的腿缝再入佳境。萨默娅的娇喘声变成了略带哭腔的呻吟。

  安托尼毫无歇手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他盼望了好多年才如愿以偿,何况他
明白萨默娅心里一定喜欢他粗暴的爱抚。

  她因屁股灼热的疼痛颤抖不已,双双躺倒在地板上。他仍留在她里面,翻滚
着,她背依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双腿举向空中,他则努力冲刺,甚至能感觉到她
的子宫痉挛收缩,她要到了。他俩一块儿达到爱欲巅峰,心满意足地相互依偎。

  弗玛斯踏遍整个别墅找到萨默娅,她正懒洋洋地泡在水池里。

  「萨默娅,」他望着她诱人的躯体,奇怪她怎会在大中午浸在水里,可是他
无暇细想,头脑里被更重要的事情占据着。「我带来了坏消息。齐诺比娅的将军
默蒂吉尼斯来了。罗马人夺走了港口,整个埃及都将陷入战火。我答应他尽我的
所能提供帮助,你要做的,就是回到帕尔米拉告诉女王,无论何时她都可以依赖
我。」

  「你要我重返帕尔米拉?」萨默娅惊诧地道。

  「是的。」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波尼丝公主?」

  「只能你去,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还有,你说过你会投枪。」

  「没错。」

  「或许你用得上。旅程不会容易,老实说非常艰难。」

  萨默娅爬出水池,小心地遮住安托尼在她臀部留下的鞭痕,裹上浴巾,弗玛
斯将她拥入怀中。

  「我爱你,亲爱的。」他温柔地吻吻她:「但我们必须做出牺牲。」

  萨默娅被深深地打动了,恐惧之后便是兴奋,她喜欢未知的挑战,安逸的日
子结束了,她也将解脱出来,更聪明更老成足以应付一切。萨默娅深情地抚摸着
弗玛斯。

  「好极了,我一个人去么?」

  「当然不,你可以挑些奴隶,选择权在你。」

  「好,弗玛斯……」她想起了主教,「见过保罗了么?」

  「保罗是谁?」他脱口道。

  「安提阿的主教。」

  「他在这儿?」弗玛斯嚷道:「怎么没人告诉过我!」

  「你下令不得打扰,我就请他呆在客厅里等你……呃,玩着……十五子棋,
和波尼丝下。」

  弗玛斯迳自去找他的客人,萨默娅便着手安排行装,她清楚得带些寻常女人
决不会放在旅行包里的东西。她走进菜园,采了一把草药。

  弗玛斯赶到大厅时,保罗正握住波尼丝的手向她倾诉教堂里的种种麻烦,波
尼丝爱慕地望着他,仿佛是个正在害相思病的纯情少女。

  弗玛斯不解地望望他俩,保罗一见到他顿时跳起身。两个肥胖的男人深情地
紧紧拥抱。保罗匆匆提出求援,并要尽快赶到安提阿,弗玛斯当即应允提供马匹
和金钱,并嘱咐他如何设法使安提阿摆脱罗马人的控制,接着把他拉到一边低低
说明蒂默吉尼斯的到来,王权的更迭也将对齐诺比娅的不利。保罗很清楚,没有
齐诺比娅的支持他的位子根本无法坐稳,愈发要求现在即回安提阿。

  「我和你一起。」波尼丝静静地但坚定地说。

  保罗和弗玛斯转过头盯着她,仿佛说的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我要和你一起,请带我走。」她直愣愣盯着保罗,满眼的祈盼。

  「你要抛下这里的一切!」保罗大惊。

  「是的。」她道:「只要和你一起,我要永远在你身边。」

  保罗惊喜交加,立即请弗玛斯多备匹马。

  「我自己有钱。」波尼丝又道。

  「留着吧,你会用到的。」保罗轻抚她的额头。世界真奇妙!正当他的生活
一片黑暗时,有位最美丽的女人闯了进来,并要和他携手同行。共度那未知、危
机四伏的人生旅程——万一齐诺比娅输掉战争,对他来说可就是亡命之途。

     ***    ***    ***    ***

  天已黄昏,萨默娅便吩咐大家休息到明天天亮。这一路上险象环生,他们绕
过了遍布叙利亚的士兵的尸体,躲过罗马兵的搜捕,从盗匪手中逃脱,就连逃难
的帕尔米拉人也曾在一个夜晚偷袭过这支小小的队伍。

  萨默娅在女人们身边躺下,脸上浮现出坚强的微笑,草药就放在伸手可及的
地方。在沙漠时她和她们一块儿与兵士们共饮,成功地将他们灌醉,偷了他们的
军服穿上,才继续前进。

  萨默娅喜欢冒险,过去的岁月简直像一场噩梦,四处都是战争和它造成的荒
废景象。齐诺比娅的军队正在退却之中,萨默娅一行碰到的只有战争,但她决定
无视一切保持前进,他们必须赶到帕尔米拉和女王身边,现在知道已身处安全地
带,所有人都沉沉睡去。

  天亮了,天空露出桔黄的云霞,给这战场添了一丝玫瑰色。戴戈玛发现了这
支不速之客,这些日子她一直试图和贝督因人联系,总是找不到他们的营地,很
是紧张,甚至怀疑他们已经背叛:贝督因人绝对不会倒向罗马人?真让她担心他
们的忠诚。

  戴戈玛明白,眼前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帕尔米拉向女王报警,但军队处于败
势,贝督因人似乎不太可靠,这可是致命的一击,贝督因人并不是女王的亲军,
但是她最后的命脉。他们知道目前的形势,若是改变初衷加入罗马军的行列,女
王将毫无取胜的希望。戴戈玛手执短剑,一身短装,踩着卵石走下山脊,却看见
一群黑衣人躺在石面上。

  萨默娅敏锐的耳朵听见了脚步声,第一个惊醒,顿时睡意全消,迅速叫起同
伴。

  「有人来了!」她低语。

  戴戈玛转过山道,迎面碰上五个身着脏兮兮的帕尔米拉军服女奴,个个手持
标枪,作势欲刺。戴戈玛扔下短剑,双手高举,以示并无恶意。

  「你们是什么人?」戴戈玛发问,萨默娅马上辨出她的声音。

  「戴戈玛!」她应道:「是我,萨默娅。我们从埃及、从弗玛斯那儿来!」

  两人紧紧拥吻,泪水夺框而出,实在不敢相信还能重逢,萨默娅简单介绍了
她的同伴。

  「她们曾是奴隶,但我已还她们的自由。现在她们是战士。」

  戴戈玛咧嘴一笑,挽起萨默娅的手臂。

  「快来,我们得尽快回去,我想局势更糟了,罗马人已经逼近。」

  「这一路上我们只看见死尸。」萨默娅向城里望去边说。

  「我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戴戈玛忧郁地说道:「也不知道女王现在能做什
么?」

  他们轻易地进了帕尔米拉城,城门口没有警卫,也没人管他们是否带了通行
证,整座城市就像一座死城,寂然无声。

  「人都到哪儿去了?」萨默娅不解地问。

  「我看是进山了,或是去幼发拉底了,反正是他们认为安全且远离战火的地
方。」

  「可是。」萨默娅望望依旧矗立的建筑,「这儿不像发生过战争。」

  「那倒不错,他们也希望不会有战争,这样如果顺从罗马人的话,他们仍能
回到这里,继续像往常一样生活,就当齐诺比娅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戴戈玛说。

  宫殿门口倒是仍有警卫,他们很快认出戴戈玛,随即放行。在她的要求下,
萨默娅一行也得以顺行进宫。

  齐诺比娅呆在会议室,正和忠心耿耿的议员们、哲学家卡修斯一道商讨下一
步的行动。戴戈玛他们闯了进来。

  「我认为你应该去波斯。」卡修斯对齐诺比娅说:「你和波斯王沙曾尔有过
盟约,他应该如约相救。」

  「可是他不理我的请求。你给他送过几次信,卡修斯?」

  「很多次,陛下。」

  「不要含混不清,马上告诉我。」

  「你要离开,一个人走。」卡修斯岔开话题。

  「这是唯一的方法。」

  戴戈玛望着女王的脸,深深为她悲哀,退却不是她的性格,但她却不得不屈
服,重兵之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往东,往幼发拉底和波斯撤退。

  女王看见了戴戈玛和她脏乎乎的同伴。

  「戴戈玛,贝督因人有什么消息?」她问。

  「他们没有消息,陛下,我想他们改变立场了。」

  「那你必须去波斯。」卡修斯插道。

  「你旁边是谁?」齐诺比娅没有理他。

  「萨默娅。」萨默娅趋身上前。

  女王走下王座,迎了上来,紧紧抱住萨默娅,纵声大哭。

  「萨默娅,萨默娅。」她一任满面泪流,抱住不放,「你看上去糟透了,太
糟了。」

  萨默娅简短地答道:「我们一路艰难。」

  齐诺比娅拍拍手,召来忠心的奴仆。

  「食物,我们都要食物。」奴隶们躬身退下。

  「我从弗玛斯那里带来口信。」萨默娅道:「内容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
可以依赖他。他将尽可能给你任何所需的援助。他不能亲自来了,他正帮助蒂默
吉尼斯。」

  「你离开时亚历山大的情况如何?」齐诺比娅问道。

  「糟透了,罗马人夺回港口,全埃及都陷入残酷的战争。」

  「我失去了一切,」齐诺比娅说道:「北方的领土,现在又是罗马的安提阿
城。可怕的卢修斯剥夺了保罗主教的职位,把他流放出境,这正是他那些基督教
徒们想干的。可怜的保罗。」

  「他一个人?」萨默娅问。

  「我不知道。」齐诺比娅说。

  「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我俩曾在安提阿城外见过的卢修斯?」萨默娅又问。

  「是他。」齐诺比娅怒道。

  「噢!」萨默娅叫道。食物摆上桌面,她已无暇再想,埋头便吃。

  进食之际,齐诺比娅忆起邂逅卢修斯的日子。

  也就是那天她碰上一个老巫师,说她将为两位君王所爱,沙普尔是一位么?

  她必须到波斯去,他会爱上她,并给她需要的一切,她和帕尔米拉必将东山
再起。

  「卡修斯是对的。」齐诺比娅似乎顺口说道。

  每个人停住进餐,茫然地望着她。

  「我要去波斯。」

  「怎么走?」萨默娅首先发问。

  「你是说怎么走?我会穿过沙漠,到达幼发拉底河,再转乘船……」齐诺比
娅答。

  「你无法以帕尔米拉的齐诺比娅女王身份穿过沙漠,罗马和他们的盟军会杀
了你。」

  「噢。」齐诺比娅想到了这一层,「那样我就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出发,我们
都这么走。」

  「什么意思?」萨默娅再问。

  「我打扮成洗衣奴,你们随意罢。」齐诺比娅说着,转念一想:「哦,要么
你们不愿都去?」

  「不,不,我们跟你走。」萨默娅道:「为什么不?」

  戴戈玛和萨默娅的军士一致同意。令人吃惊的是,卡修斯也愿与齐诺比娅同
行。

  「哦,卡修斯。」齐诺比娅道:「你没必要。」

  「哦,可是陛下。」他深深弯下腰,不让齐诺比娅看见他脸上暗自得意的笑
意,「你看,你们都需要保护,我听说到处都有卢修斯的军队,自西向东都是他
和他的太阳教的领地。」

  闻得此事,齐诺比娅感到一阵恐惧,两眼发黑。脑海中响起预言:「只有当
太阳西升东落时,你的统治才会结束。」


                第十二章

  萨默娅立在别墅的露台上,视线越过群山,俯瞰下面第伯尔河弯弯曲曲的河
道,宛如一条深褐色的腰带环绕着罗马城。她穿着上好的丝制披风,裹住成熟优
美的胴体,衬出丰满的酥胸,一双湛蓝的眼睛分外明亮,瀑布般的长发散散披在
肩头,整幢建筑第一次弥漫着安逸祥和的气氛。她,萨默娅身为妻子,盼望着夫
君的归来。

  山脚出现两条身影,沿着蜿蜒的山路行进,萨默娅认出高个子熟悉的身影,
脸上绽出明媚的笑容,她立即吩咐下去,准备热烈的欢迎。要取出最好的佳酿,
备好上等的奶酪,萨默娅回转身望着罗马,只觉眼前的景象已绝非她初到此地的
情景。

     ***    ***    ***    ***

  那时,罗马是一个燃烧在战火中的废都。大大小小的街道挤满混乱的人群,
宏伟的建筑还在,却充斥偷盗、妓女、斗殴,偶尔还有凯旋的游行。她呢,身为
戴着脚镣的囚犯,忍受着难堪的侮辱,被人呼来斥去。

  萨默娅被铐进阴冷的囚室时,街上喧闹的哭喊混杂着第伯尔河散发的臭气,
透过窗户飘进牢房。

  她的身体和身上的破布一样,污秽不堪。戴戈玛的情形也好不到那儿去,两
人都曾被拉出去示众。乱哄哄的人群冲她俩投掷脏物,嘲弄她们,扔以腐烂的食
物,牢房内外的恶臭令人窒息。

  她俩一点也不知要被关到何时,释放之后又是什么命运:被卖作奴隶,还是
被判处死刑?萨默娅记得,卢修斯曾下令判处卡修斯死刑:「好了,无论如何卡
修斯要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

  这可着实让俘虏吃惊,都以为自己迟早遭到同样的厄运,齐诺比娅更是抱了
必死之心,但命令却没下来,卢修斯赢得这场艰苦的战争,击败了齐诺比娅,也
确实杀了卡修斯。不知何故却把齐诺比娅一行当作战利品带回罗马的监狱。

  「她一向风度优雅,是吧?」戴戈玛指的是齐诺比娅,可怜的女王一路上被
金链锁着,在牢中示众,「所以人们心怀警惧,没人敢往她身上砸东西。」

  「她现在在哪儿?」萨默娅语气焦急:「两个星期没听到她任何消息了。」

  最初齐诺比娅也和她俩同囚一室,但在庆功游行后便消失了。

  两个女人觉得深深的孤独。她们铐处相距太远,碰触不到对方,更不能抱头
痛哭一场,倾诉心中的悲哀。蒂默吉尼斯在埃及之战中以身殉职;弗玛斯举兵支
援齐诺比娅,抗击罗马大军,企图还帕尔米拉于帕尔米拉人民,可是随后亦是杳
无音讯。卢修斯得到此讯,即命前锋回师叙利亚,索性彻底把帕尔米拉城从地球
上抹掉,只遗下几根太阳神庙的梁柱矗立于一片废墟上。

  牢门一响,一个军士进来解开她俩身上的镣铐,吩咐跟着走。

  一行人穿过狭窄的走廊,转进一座大厅,两个女人遵命坐等。押送者走了,
她俩面面相觑,目光惊奇不安,却没了恐惧,一会儿出现个托着新衣的老人。

  「跟我来。」她俩跟着她下了好几级台阶,来到扇大门前。门开了,原来是
间集体浴室。

  「怎么回事?」萨默娅按捺不住。

  「你们会明白的。」老人咧开无牙的嘴:「跳下水自己洗一洗吧。」

  在洁净的池水里,连日奔波的疲倦和牢里的污秽一点点消失,她俩渐渐恢复
精神,泼水嬉戏,片刻后老人又将她俩唤起,让各人穿上白条纹的长袍,穿了睡
鞋,跟在后面的两个军士又把她俩带走。

  他们走进阳光下,穿过一片牢里未曾见过的地区(那是富丽堂皇的庄园),
她俩轻快地跟在后面上了山,爬到顶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美仑美奂、宏伟壮观
的别墅。军士按按门铃。

  警卫开门进来,军士敬礼后把犯人推进门。

  台阶上,有个女奴等着她俩,把他们带进一间豪华奢侈的大厅。吩咐二人坐
下,替她们解开手铐,两人只有交换了绝望的眼神。她们要被迫分开?这里是奴
隶交易市场?会被卖掉?

  厅前的庭院里,栽满了月桂和柠檬,搁了几盘桔树。百里香和晚香玉都散发
着诱人的芬芳。女奴示意萨默娅,越过院子,走进一条拱道,来到别墅的心脏区
域。女奴拉开两扇厚实的大门,把萨默娅让进门内。

  萨默娅心存疑惧,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实在令她无法相信:齐诺比娅母子
坐在地板上下十五子棋,他们见到她,跳起身冲上前紧紧相拥。女奴识趣得很,
当即收拾了棋盘,答应小王子妈妈没空时由她作玩伴,将他领开。

  「我不明白。」萨默娅满眼迷茫。

  「这是国王的旨意。」齐诺比娅道。

  「什么旨意?」

  「所有的一切,我在这里,你和戴戈玛获释。」齐诺比娅道:「过来,坐在
我身边我会说给你听的。还记得我俩在安提阿城外遇见的老巫师?她说会有两位
君王爱上我……」

  「记得,她还说戴戈玛会是一名战士,而我将两次守寡,以后再为人母。」

  「一点不错。」齐诺比娅道:「我原以为第二个爱我的君王是沙普尔,所以
同意到波斯去。事实却非如此,第二位爱我的国王是卢修斯。」

  齐诺比娅眼里闪烁泪光。

  「卢修斯真心爱我。」她简短地补上一句。

  「太可怕了。」萨默娅喃喃道。

  「怎么会?别傻了,你想想,不然我有什么能力让你和戴戈玛自由。」齐诺
比娅直截了当。

  「就是可怕,他明明结过婚了。」

  「为此他才送了我这幢别墅。」齐诺比娅解释。

  「这是你的别墅?」

  「如假包换。」

  「那你整天干什么?不会感到无聊?」

  「不,我不会。」齐诺比娅沉稳地反驳:「要做的事并不少,看看这里,它
太一般,太陈旧,氛围不错却缺少激情。它需要生机活力,应是繁荣一片。我要
挂起金光灿烂的壁毯,扔掉那些丑陋的椅子,四处备些精美的坐垫。」

  「那位罗马的女总管见了,肯定会嘲弄说:『亲爱的,这只是典型的帕尔米
拉风格,一点没有教养。』可是他们总得服气,别忘了,他们吃的是我提供的食
物,喝的是我赐的酒,不,萨默娅,我不会觉得枯燥无聊的,何况国王天天都来
看我。」

  「纵于情欲,你会觉得累吧?」萨默娅带着饥意。

  「他来,可不仅仅为了做爱!」齐诺比娅辩道:「就算是的,也一样令人心
醉。」

  齐诺比娅梦幻般的眼神,望着身前,似乎在回味美好的现实,这个世上最有
力的男人,最让她心荡神怡的男人,真的成为她的情人。当然,在齐诺比娅心里
早已将这二者合二为一,没有权力的性爱是不能让她芳心相许的。

  齐诺比娅最终与卢修斯面对面对立时,她是俘虏,他是统帅——国王。他俩
默默相视,昔日安提阿城郊外他将她抬上担架的一幕场面仍在眼前,两人不约而
同感到心灵的震颤。和当时一样,他俩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蕴含着深深的思念。

  返回罗马的途中,无论陆行还是舟行,他刻意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让她觉
得舒服,他曾考虑过把她和囚犯关在一起,并作为最荣耀的战利品、作为帕尔米
拉一役胜利的象征游街示众。但等胜利的游行结束后,他改变主意,把她带到身
边。

  「那好吧。国王来这儿看你又为何事?」萨默娅问。

  「工作。」齐诺比娅毫不犹豫。

  「工作?」

  「是的。他说,既然我曾将帕尔米拉城和它的子民治理得井井有条,罗马同
样需要杰出的管理人才,他便力排众议,仍要我为他规划新法,并且……」

  「什么新法?」萨默娅好奇地插话。

  「为穷人制订的壳物法,建立稳定的货币体系,筑造新护城墙,就像帕尔米
拉那个样子……」

  「哦,懂了。」萨默娅恍然大悟:「他当然应得到些好处。」

  「是,不幸的是他会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每个人而言,生活只会更
好。」

  「你竟然想一个人完成这些?」萨默娅质疑的口吻。

  「不是,他派来一位法学专家作助手。」

  「那,你知道我和戴戈玛的命运?」

  「也不,这要靠你们自己。」

  「靠我们!」萨默娅又是一惊,怎么可能,她俩只是犯人,甚至无法返回故
土。

  「你的意思,由我们自己决定,是卖身为奴或是领受死刑?」

  齐诺比娅尚未及答话,外面号声长鸣,门开了。尊贵的陛下,罗马帝国的皇
帝卢修斯前呼后拥阔步而入。齐诺比娅和萨默娅忙躬身致礼。

  卢修斯向萨默娅略略示意后,便不再理她,迳自握住齐诺比娅的手,领她坐
下,他悄声在她身边低语:「都跟她说了?」

  「不,她整个儿糊涂了,不知她们是被卖掉还是被处死。」

  国王和齐诺比娅低语之际,萨默娅环顾大厅,看着国王的随从,这支精兵个
个身材伟岸,短短的战袍,光鲜的盔甲。再看看他们的四肢,被太阳晒得黑里透
红,还有战场上留下的伤痕。不过,他们之中也有一个没有日晒的痕迹,皮肤黝
黑,光滑如丝,闪着光泽。

  萨默娅低声惊呼,她认识的男人里,只有一个有这样的肌肤,她爱慕的马库
斯。在帕尔米拉,在亚历山大,在行军途中,在荒凉的沙漠,在去罗马的船上,
她无时不梦想和他重逢。

  哦,马库斯,她幻想他的触摸,他会在她情绪低落时,爱抚她,安慰她,当
初为什么这么蠢,让他误以为自己愿意嫁给艾利夫王子?她很自负?脾气很暴躁
么?

  或许她有过机会走上另一条生活之路,或许应该忘了他。

  国王和齐诺比娅不知何时停止了交谈,目光投向萨默娅,但那名黑肤战士却
未瞟过她一眼。他的眼神直愣愣往前看,笔直立正,纹丝不动,视线始终没有离
开过国王身影。

  萨默娅定定神,站得更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国王又转过头和齐诺比娅
低语,萨默娅竭力想辨清他脸上的神情,心脏怦怦乱跳。

  是马库斯!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口干舌燥。她满脸通红,站在原地直抖,
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马库斯就站在这屋里,风采依旧,她的目光扫过他战
袍下肌肉发达的大腿,壮实的胸部,慢慢移上英俊的脸庞——似乎有点苍老,但
却更富魅力。萨默娅抑制不住地想扑过去抱抱他,吻吻他的双唇,他是那么近,
却又是那么远。

  国王吻吻齐诺比娅的小手,朝萨默娅的方向点点头,带了人悄然离去。

  萨默娅大脑一片混乱,呆呆立着,不会说也不会动,一阵倦意突然而至。

  「今天真够忙的。」齐诺比娅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躺
下么?」

  「想。」萨默娅道:「国王说什么?有没有提到如何处置我和戴戈玛?」

  「没有。哦,我的法学专家要到了。」齐诺比娅拍手召唤奴隶,「你现在唯
一要做的就是休息。我想稍晚国王自会宣布他的旨意。」

  女奴应声而入,齐诺比娅吩咐将萨默娅领进卧室,说毕径自出门而去。

  萨默娅和马库斯相对而立,谁也动弹不得,仿佛被钉在地上似的,随侍的女
奴一声不吭,轻轻退下。

  「马库斯!」萨默娅哽咽道,眼里满是惊喜的泪水。

  「萨默娅!」他应着,张开双臂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她深深拥入怀中。

  「萨默娅,我还以为会永远失法你,我从未停止过对你的思念,也从未停止
过对你的爱。」

  她只来得及哼了声「马库斯」,他嘴唇已堵住她的小嘴,起先是那么温柔,
接着越发用力,舌头在她口腔里搅动,渴望拥有她的全部,他按着她的屁股,让
她贴在自己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小腹下坚硬有力的凸起。他碰到她的时候,
她的胃部阵阵抽搐,兴奋得几乎缩成一团。他腾出一只手,向上摸到她的乳房,
她的乳头。

  萨默娅喘不过气了,就像第一次被男人爱抚似的浑身娇颤,躁动不安,她的
神经末梢已处在崩溃的边缘,期待着抚慰,盼望着爆发。

  马库斯将她扛在肩上,穿越宽大的前廊。

  「马库斯,马库斯,要带我去哪儿?」她半笑半喘。

  「上床。」他甜腻的嗓音令她不能自已。

  马库斯一脚踢开一扇虚掩的门,和她倒在一张高大平坦的床上。

  「我想躺在客房。」她哼道。

  「这就是客房,你正躺着呢。」他从她的上面移开,脱下她的长袍,她的玉
腿、丰臀、她的私处彻底暴露在眼前。

  「马库斯……」她又要说话。

  「嘘……」他示意,用嘴堵住她的嘴唇,分开她的双腿,手指轻柔地滑到她
腿根。

  「我爱你。」

  萨默娅感到他坚硬的部位牢牢顶着她,便慢慢在他身下蠕动,摸索着他的阴
茎,她碰碰它,握着它,玩弄它,吮吸它,他的手指不知何时伸到她的私处,在
他探求的指尖下她的阴户大张,当他探入时她呼吸急促、娇喘连连。她扭让到一
边,好让他从容解衣。

  他俩赤裸躺在一起,肌肤相亲,一阵阵幸福的晕眩,她顺着他缓缓下滑,含
住他的阴茎。他将她拨转过身,双唇正对着她肉色多汁的私处,他的舌头探入湿
地,拨弄她勃起的小突起。她的肌肉紧缩,娇躯推动不已。他俩飘游在感性的海
洋中,两具胴体如胶一般绞在一起,大汗淋漓。

  她顶立的乳头顶着他宽厚的胸膛,他坚如磐石的阳具压在她两腿间。他把她
的双手环在自己头上,阳具凑向手指爱抚过的私处。

  她的腿分得更开,就想要他,内心强烈渴望他的征服,他的阳具缓缓地、小
心翼翼地插入她湿润的阴道,当它全部占有她时,她发出声声销魂的娇喘,臀部
高高抬起,迎合他的每一次冲击,让它探抵深处,她的屁股又垂下。他温软的舌
头拼命在她口中搅动,下身持续不已,连撞她的阴部。

  「要我,别停。」她的大脑,她的肉体,她的神情都在表达着,每一分力量
都为了和他共进退。

  他俩就这样放任心灵深处那一份原始的爱欲肆意横流,沉浸其中,震颤着,
期待着,喊叫着,期待高潮的来临。

  萨默娅把臀部再举高些,他心领神会,愈加用力在她里面大动干戈,瞬间,
一种心灵的悸动,肉体的虚脱,如阵阵欲潮涌至。马库斯紧搂着她,没有放手的
意思。她心中浮起无数疑团,还有许多话要向他倾述,可他伸出一只手指,按在
她肩上。

  「嫁给我。」他道。

  萨默娅娇羞万分,蜷在他臂弯里。「好的。」她低低呢喃:「可是,国王的
意见呢?」

  「我想这正是陛下盼望的喜讯。」

  「你是说,国王安排我俩的相聚?是他安排你作他的随员到这里来的?」她
惊问。

  「就是如此。」马库斯说道:「你知道么,我跟他说,我需要你,但我没把
握你是否需要我,国王很明白个中奥妙,我当然不是真正的随从,而是军团司令
官。」

  「他在叙利亚时你在哪里?」

  「和哥特人在乌克兰作战呢。」他道:「不过现在敌人已一败涂地……」

  「我们也是。」萨默娅黯然。

  「就算是吧,可是你身在罗马,我在山上拥有一座美丽的别墅,希望你能作
我的妻子……愿意嫁给我么?」

  「愿意,马库斯,因为我爱你,始终不渝。初次见面我就有一个愿望,嫁给
你。」

  「我何尝不是?」他看看她的脸蛋,翻身下床,「来吧,我要禀报国王。你
已同意婚事。」

     ***    ***    ***    ***

  戴戈玛一个人呆了很久,只见国王一行来去匆匆,接着端上薄荷茶和几碟精
美的点心,她借机追问为何让她等候。奴仆称无法向她透露什么,不过她很快会
明白的。

  一位年轻男子走进屋,自称是陛下派来的法学专家,随即静静地坐在戴戈玛
身边等候王召。

  戴戈玛偷偷瞧了他几眼,总觉似曾相识,一时却忆不起。她干脆仔细打量起
来。

  他个子不高,却很英俊,淡褐色的眼睛,棕色的头发,娇嫩修长的手指性感
十足,就连鞋里的脚也细细长长,那他身上其他部分呢?戴戈玛忍不住好奇的念
头,他的东西也是又细又长?想到这里她灵光一现,记起来了。他是安托尼,安
提阿城保罗主教的秘书,她曾趁他与萨默娅下棋时吮吸过他的阳物。那时她就感
受到他的魅力,可惜身为奴隶无可作为。

  她低头看看铐上的双腕,暗自苦笑,是啊,如今她不再是女奴了,她的思绪
如脱缰野马。想象着自己应完成萨默娅当年的夙愿,幻想着自己的手伸进他的长
袍,探索他的阳具。

  安托尼坐在这金发碧眼的女郎边,窘迫不安,她看上去是个奴隶,虽说穿着
不像可戴了手铐,别有一番性感。他心猿意马,脑海里浮现出将她绑住四肢,和
他做爱的旖旎风光,想象中已剥光了身边的女郎,欣赏她的酥乳丰臀,她是谁?

  脸容颇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的身体在抖,他的阴茎如受到感应一
般,昂然勃立,他不安地欠欠身,两人视线相碰。

  「你是安托尼?」戴戈玛开口。

  「是啊。」他愈觉神秘。

  「你是基督徒?」她又问。

  「嗨,是的。」他稍稍犹豫,有时候承认这一点未必有好处。

  「我妈妈也是。」戴戈玛道。

  「那你也是咯。」

  「可能吧。」她敷衍道,其实她早就见过所谓基督教徒的所作所为,实在不
敢恭维。

  戴戈玛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下摆,他突出的地方很惹眼,她几乎克制不住想
去抚摸它,差点滑倒在地,还有,手铐是个障碍,不过可以设法。她能如愿么?

  「你是不是曾任安提阿大主教的秘书?」戴戈玛手托香腮,仿若隐隐头痛。

  「是啊。」他费了好大力气咽下一口唾液。她镣铐里的皓腕太诱人了,「你
怎么知道?」

  「在彭内尔的华厦我满足过你,现在我还想旧戏重演。」

  「你想?」安托尼叫出声来,转过座椅,前所未有的兴奋使他两腿大开。

  「是的,我想。」戴戈玛滑下椅子,跪倒在他身前。

  安托尼像是粘在椅子上,任凭她的手消失在袍子里,一阵冰冷的感觉,流过
他热乎乎的硬家伙,她的头也埋在袍子里了,一口叨住它,吮吸不止,他气喘吁
吁,她的头在他袍子里上上下下;她的嘴在他的龟头上上下下;她的手握住它上
上下下。

  安托尼两腿绷开,身子紧贴椅背,血管贲张,她把他带入了疯狂的境界。这
个该死的女人,他一面诅咒她,一面却又无可奈何地想要她。他渴望她赤裸地躺
在眼前,他要打她的屁股,责罚她的所作所为。种种念头在他脑海中此起彼伏,
仍想着戴戈玛赤裸裸的丰臀,他再也控制不住,泄在她嘴里。

  奴仆进来召戴戈玛时,他俩已安静地各归其位。她也不知会碰上什么,连她
被带至此别墅的原因也弄不清。还有,萨默娅现在何处?她跟在奴仆后面,步入
一扇高大的门。屋里的人把脸转过来看向她,却是齐诺比娅,萨默娅和马库斯!

  她惊了一下,但再没有爱欲的残念,她更需要安托尼,这就有点说不清的奇
怪感受在里头作祟:她既想征服别人,同时又希望有人征服自己。齐诺比娅最先
站起来,和戴戈玛热情相拥。

  「真让你久等。」

  「哦,我自己很会找乐。」戴戈玛道。

  「有些事要告诉你。萨默娅和她身边年轻英俊的马库斯……」

  「你好马库斯。」戴戈玛打断了齐诺比娅,握住他的手,仿佛从未见过面。

  昔日岸边的插曲应当是他俩的小秘密,没必要让任何人知道。它已经是过去
了。

  「他俩打算结婚了。」齐诺比娅把话说完。

  「我真为你们俩高兴。」戴戈玛吻了吻萨默娅,又往马库斯的方向点点头。

  「我并不想分开你和萨默娅,可是我必须先知道她的打算,才能请你过来,
和我一块儿过。」齐诺比娅又道。

  「什么名义?」戴戈玛谨慎地问。

  「我的儿子不能忘本。」齐诺比娅答:「想请你讲讲故事,教教他沙漠的生
活方式,可以么?」

  戴戈玛没有多想,她很明白齐诺比娅的做事方式,那是既可能宽宏大量,也
可以怒不可遏。

  「好。」她应道。

  齐诺比娅急切她拍手:「叫法学家进来。」一个奴隶出去片刻,带了安托尼
来。

  「安托尼!」萨默娅惊呼,「安托尼!你到罗马来做什么?」

  「我是罗马人,」他道:「基督教徒的罗马人。我去安提阿是为了就学于保
罗主教。卢修斯把我送回罗马。」

  这回轮到齐诺比娅吃惊了:「你认识保罗主教。」

  「我曾是他的秘书。」他答道。

  「安托尼,若是你知道请一定告诉我们。」萨默娅郑重地问:「主教被流放
时有人相伴吗?」

  「有的。」他道:「一位名叫波尼丝的女人,不愿离开他身边。她说她爱慕
他,他是她的生命,没了他她什么也不是。」

  无论这屋里的每一个人经历过多少的艰难险阻,听见他的这番话后都为之一
振。

  萨默娅和齐诺比娅充满欢乐和信任,相视而笑。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法律顾问兼秘书。」齐诺比娅宣布。

  「是,夫人。」他道。

  戴戈玛终究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    ***    ***    ***

  萨默娅听见了前门铃叮当声,客人到了。穿过餐厅时她没忘了再看上一眼:

  面包、奶酪、冻肉、橄榄各种点心小吃都已摆好,准备了露天的宴会,五花
十色的美酒整瓶开着,边上配了只只巨大的银盘。

  萨默娅满意地走下石阶,欢迎戴戈玛、安托尼夫妇和他们亲生的宝贝。

  「我们刚从女王那儿出来。」戴戈玛还是不习惯称齐诺比娅别的,「她建议
孩子起名叫卢克,这是卢修斯家族的基督教徒姓名。」

  萨默娅笑了,拿起一杯酒。

  马库斯也到了,他吻吻萨默娅,取笑着道:「我的妻子又淹在酒瓶里了,是
么?」

  「好多年第一次嘛。」萨默娅娇嗔道。

  他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厅里,寂静的别墅登时响彻他俩的哭嚎。

  「我的双胞胎。」马库斯自豪地说:「让我们为在座的每一位,特别为孩子
们,卢克?塞德修斯和艾纳波干一杯。祝他们拥有美好的生活,长命百岁。」

  「我知道,塞德修斯是希腊语中『神之礼物』的意思,可从未听过艾纳波的
名字,什么意思?」安托尼问。

  「宙斯赐予的生命。」萨默娅满脸坦城。没人会知道真相,这是齐诺比娅的
叙利亚姓名,罗马人也不会明白,他们永远无法战胜。

  马库斯倒上满满一杯酒。萨默娅依次扫视着现场的来宾。他们当中每一个人
都经历过漫长的旅程,而今终究汇聚在罗马。

            【帕尔米拉的情人完】[/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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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作者: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