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弄玉】 作者:yang36402

zj5196984 2010-12-3 19:56

[font=宋体][size=4]             第八节 落凤有术

  九月中旬的早晨,太阳不到七点就升起了,金色的旭日光芒洒满大地,也洒
向每一个奔向自己目标的人。赤峰道上,两个女孩正步行穿过熙熙攘攘的马路。

  其中一人身着大红的毛线衫和白色短裙,手里拎着白色的女式手提小皮包。

  另一个则是白衬衣蓝格长裙,脸上身上没戴任何饰品,右手小臂平端,臂弯
处挂着一个青灰色的绸子提包。二人相互挽着胳膊,匆匆的往复康路的方向走去
了,这两人自然是赵欣蕊和陈静。

  我让赵欣蕊故意晚上十点才将存着钱的磁卡交给陈静,这样陈静必须转天一
早就来取钱。而且分付赵欣蕊将借出的金额从两千提升到三千,趁着陈静意外惊
喜和感动的时候再提出和她一起去看望其生病住院的妈妈,陈静无论如何没有理
由拒绝。

  当然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恐怕首先会猜测对方是不是要查看一下我借钱的
借口是否真实,不免心生怨气。可是以陈静的个性是一定不会的,心里反而会很
感激。要赵欣蕊陪伴着陈静是我的意图,这样她将会在我的行动中起到很多策应
的作用。

  在距离二中心医院差不多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建设银行,陈静会赶在八点之
前到这里取钱。当时还没有实行银联制度,我通过赵欣蕊交到陈静手里的是建行
的龙卡,故此她必然会在自师范南苑到二中心医院之间唯一这家建行来取钱,而
我则在这里恭候她就行了。

  七点半钟,自助银行的玻璃门前,赵欣蕊对着陈静说:「你去取钱吧,我饿
了,得去买点吃的……」

  说着指了指早晨路边随处可见兜售面包,牛奶和各样早点的摊子,然后又轻
轻拽了拽陈静的衣袖问:「你吃点儿什么?」

  陈静一直为凑不齐五万的医疗费而发愁,现在事到临头还差两万多呢,都不
知道怎么说服院方先给妈妈做了手术,哪还有心思吃早饭:「不用了,你买自己
的就行了。」

  赵欣蕊却似乎根本没看出她烦躁的心情,还劝道:「那怎么行,早餐不吃对
身体最不好了……」

  看陈静依旧婉拒的轻轻摇头,一手拍拍她的包说:「好了好了,我看着办了
了,你等我啊!」

  说完也不顾对方反对,小跑着去了。

  因为买早点的人很多,所以照理说取钱会比较快些,所以赵欣蕊才让陈静等
她。

  陈静看着赵欣蕊活泼的背影,似乎为她能如此无忧无虑而羡慕,出了一会神
才举步走向自助银行。

  建行的铁皮门已经卷了起来,透过电镀栅栏能看到里面银行的职员正在各就
各位,看来不久之后就要开门营业了。

  陈静在自助银行门框上的一个按钮上按了一下,玻璃门打开了。

  这家银行的自动提款机只有一台,而此时它前面正站着一个男人,陈静只好
退到黄线后面等待。

  这个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着和侧面现出的长相都极为普通,完全没有
引起陈静的注意。

  此时这人正埋首于提款机的显示器前,用上半身完全挡住了荧屏和输入密码
的键盘,自顾自的操作着。

  沙沙机器传来一阵数钞票的声音,紧跟着啪啦,哧的一声,一小打百元纸钞
从吐币口吐出。

  那人捏过这打钱,一张一张的借着机器的荧光照着水印,似乎很怕万一里面
有张假币他又没看出来,而蒙受损失。

  这令本就满怀心事的陈静等的都有点心焦了。

  那人手里一直拎着一串钥匙,为了查看钱币方便,他不得不将钥匙往裤兜里
塞。谁料想精力全都集中在钱上,钥匙居然没有顺进兜里,而顺着裤缝掉下去。

  这人也注意到了,立刻下意识的一抬脚,这下倒好,钥匙不但没有收回,反
而被踢出去了。

  「啪……哗啦……」直跌到自助银行的门口那。

  男人赶紧一手拿着钱一手抓起一直搁在身边的棕色挎包,快步向掉落的钥匙
追去。

  俯身捡起之后,顺势按动了玻璃门的开关,然后就往外走。

  陈静看他走出便向提款机走去,但脑海里却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当她注意
到机器的显示屏时,这才发觉,原来这人的储蓄卡还没退出来。

  「喂先生……」

  陈静扭头叫了一声。而那人此时已经走出,似乎根本没有听见。

  这时这狭小的屋里,只有陈静一人,当下她转过身去迈出一步:「先……」

  就在这个瞬间她突然身体完全僵住了,似乎被传说中的武林高手点中了定身
穴一般,连面部表情都骤然间停了下来。

  几秒钟后最先恢复活动能力的是那剪水般的双瞳,她的眼珠从望向出去那人
的方向,慢慢的慢慢的朝斜后方移动,直至整个瞳仁靠在眼眶边上。

  接着似乎因为眼睛转动而无法看见目标般,才缓缓扭动着脖子,她的注意力
最终停在蓝色的荧屏上。

  那上面正处于操作的界面,转账,取款,余额查询,退卡的字样分别陈列在
荧屏两边四个按键旁。

  陈静慢慢转回身子,左手撑在提款机和墙壁接合处的金属边框上,轻轻抬起
右手伸出食指,一点点向机器碰去。

  她的嘴张得大大的,但好像还是无法获得足够的氧气般越喘越厉害,手指也
在发抖,甚至被它带动的整个臂膀都轻轻颤动起来了。

  突然间她猛地攥紧了右手的拳头,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紧跟着快速的伸出
那根刚被攥回去食指,重重点在了显示余额的按钮上。

  刷拉!显示器上瞬时闪现出一排数字,前面是一个2接下来是一个5,在下
面……一个……两个……三个。天哪,三个0。两万五,两万五!

  陈静的脑海中像滚烫的沸油里突然滴进一滴清水一般,炸开无数的油花。

  这些钱要是……要是我的该有多好,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这样一个貌似贪婪的念头,此时便顺理成章的出现在陈静这心地朴实中规中
矩的女孩脑中。

  她轻轻将手放在银屏边上,迟疑了一下终于一指头按在转账,取款和退卡三
个按键中取款的按钮上。

  「请输入您要提取的金额!」屏幕上这样显示。

  陈静哆嗦着在键盘上一下一顿的输入了25000的数字,然后好像经过了
大量体力运动似地喘着气,双眼却期盼的一眨不眨盯着屏幕。

  「交易不成功,请输入正确的金额。」怎么会?陈静惊讶地看着显示器。

  良久她才明白,提款机每次最多只能提取两千块钱,紧张令她连这个都市人
无人不知的常识都忽略了。

  2000这个数字被输入之后,机器请稍后的字样打了出来,紧跟着沙拉作
响,接着一打崭新的百元大钞从吐币口冒了出来。

  惊喜加上紧张,喘息和惊笑颤抖着从陈静的嘴里发出。她顾不得查点数额,
立刻抓起来一股脑塞进包里,紧跟着对着显示器又按动了取款的按钮……

  一叠,两叠,三叠……

  陈静不知道吐币口冒出过多少次钞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次次将它们装
进包里的。

  她慌乱间偷眼看了看门口,还好,没有那遗落磁卡的人的影子。

  快……快……再快点,陈静近乎错乱的加速点着操作按钮,脑袋不停地甩向
门外观察动静。

  突然再一次输入两千的提款金额之后,机器居然没响起点钱的声音,换而的
是显示出:「操作不正确,每日提款最高额度不得高于20000。」的字样。

  此时的陈静已经被突如其来的贪欲冲昏了头脑,她频繁的降低着取款金额,
1900,1800,1700,1600……直到输入一千时机器终于正常运
转了。

  陈静将最后吐出的一千元也胡乱塞进了包里,顾不得那不属于自己的磁卡,
转身就要出去。等走了几步才意识到,原本要来提取的那三千块还没取呢。

  现在手头的现金还是不够,她不得不又回转了过来,将机器里那张卡片恋恋
不舍的退了出来揣进包里,再塞进赵欣蕊给她的那张。

  就在提款机又开始运行的时候,她赫然注意到机器旁边的电镀平面上竟放着
一部手机,估计是刚才那人慌乱间和磁卡同时遗落的。

  出于贪图便宜或者销毁证据的下意识想法,她忙将这手机也一股脑扔进了包
中。

  现在的取钱过程她已不再那么忙乱了,因为这毕竟是来路正大光明的钱。

  三千块分两次都取了出来,陈静正打开包往里面装,同时准备整理一下刚才
那些钞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肩头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啊,紧跟着耳朵边上
面:「嘿!」的一声大声响起。

  「啊!」

  陈静吓得猛一回头,身子直靠在机器旁的墙壁上,原本挂在臂弯处的提包从
小臂上滑了下来,要不是手快差点就落到地上。

  她这一下出奇剧烈的反应倒把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当下身子向后一扯,望着
无比惊恐的陈静奇道:「你……你怎么了?」

  银铃般的声音悦耳动听,正是捧着两个面包和两袋牛奶的赵欣蕊。

  陈静这才站直身子,闭眼喘了一口粗气咽了一口唾沫:「你吓死我了……呼
呼!」

  赵欣蕊奇怪地问:「干吗这么胆小,银行里还会有人抢钱啊?」

  银行里是不大会有人抢钱,可是绝对不代表没人会偷钱,现在的陈静就是刚
刚背着沉重的心里压力完成了一次半巧合半主动的偷窃。

  虽然严格的说她的行为不算偷窃,可是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赵欣蕊把一个面包和一袋牛奶递了过去:「嗯给!钱取了吗?」

  陈静下意识的接过:「取……取了!」

  然后又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她其实怕赵欣蕊看到她偷取别人卡上的钱,这才是她关心的。

  「你还说呢,取个钱这么慢!」

  赵欣蕊板起小脸抱怨,看陈静没有搭茬旋即拽过她的胳膊挽在自己臂弯,笑
着道:「行啦,不追究你了,走吧!」

  二人向外走去。

  陈静随便搪塞道:「哦,刚才有人,我排队来着。」

  跟着赵欣蕊轻轻向外拖的趋势和她走出了银行。

  两人出了门后向二附属走去。刚开始是赵欣蕊拖着她走,可没走多远陈静的
步伐就加快了,到后来赵欣蕊变成被她拉着前行了。陈静走得快非只原于逃离案
发现场的急切,还有因为获得了将近两万块钱的外财的欣喜,这使她的脚步不由
得变的轻松了许多。

  而她没有发现,银行门口不远处的电话亭中有一个人。

  他假装在打电话,一双闪着亮光的眸子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她,毫无遗漏的将
她在自助银行中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这个人就是我!

  说到这里我必须交代一句,当时天津的储蓄卡最常用的有交行,建行,工商
和农业四种,而在自师范学校到二中心医院这条线上只有一家银行且自动提款机
也只有一台的就只有建行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建行的提款机,在取过一次钱之后不会弹出输入密码的对话
框就能接着取,所以我才选择了建行龙卡。

  陈静二人来到医院,先去他妈妈的病房探问,凭她妈的症状原本应该住在加
护病房里,可是因为资金的问题,医院只能安排她住普通病房。

  看着屋里其它比自己母亲病情轻得多的患者和为了使自己放心而安安静静的
躺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没表现出一丝不适的妈妈,陈静眼睛里闪出了泪花。这个
场景她以前每天都会看到,每天都为之心碎,但却从来没有流过泪,而今天她终
于有能力使这一切得到应有的改变的时候,不知怎的,泪水就是止不住。

  「好了!妈没事的!」

  床上一个憔悴而慈祥的笑脸打断了陈静的情绪。她妈妈抬起无力的手臂冲她
招了招,等她依照自己的意愿坐在身边的床沿上,又轻轻握住陈静的小手,用平
和的语气笑着说:「静静,你不用担心,过两天妈就能出院了……」

  看着女儿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珠,又岔开话题望着赵欣蕊问:「还不给我介绍
一下你的朋友啊?」

  「伯母好,我叫赵欣蕊,是陈静的同学兼同屋。」

  没等陈静介绍,赵欣蕊礼貌的轻轻一躬,笑着回答。

  「好好,多乖的孩子……」

  陈妈妈拍了拍身边的床,示意赵欣蕊坐在那,然后轻轻摸着她的秀发,笑容
可掬的赞叹道:「哟,多俊的闺女啊,比我们家静静还俊。」

  赵欣蕊明知道这慈眉善目的人说的是谦恭的话,可是心中还是一喜,不禁腼
腆的笑了笑。当下三人聚在一块,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

  陈静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八点二十了,对她妈妈说:「妈,你先躺
会,我去打点儿水。」

  说着拎起旁边桌上的暖壶转到赵欣蕊身边凑过去小声地说:「陪我妈说会儿
话,我去交费。别跟她提钱的事情!」

  看着赵欣蕊会意点头,于是往外走去。

  「哎静静,那壶里水是满的。」

  她妈很奇怪,为什么女儿去打水还要挎着包?

  陈静当然知道壶水满着,可是她的目的并不在那上:「哦,凉了,我去换壶
热的。」

  说完再不理会二人,大步走出了病房。

  等她走后,赵欣蕊借着观看窗外风景的机会,边有一搭没一搭和陈妈妈闲聊
着,边用手机发给我一条了短信,上面只有三个字:「出去了。」

  我早料到赵欣蕊会被陈静拿来拖住自己的母亲,然后跑到楼下缴费。因为这
些钱和赵欣蕊知道的数额不对,陈静肯定要避开她再来缴费。但作为因母亲生病
没钱医治而心急如焚四处借钱的孝顺女儿,她也一定先去看望一下自己卧床的妈
妈。故此,只有这一种可能会发生。

  这个细节也许别人会认为没什么用处,实则不然。这是很重要的一步,因为
整个事件的缜密,需要时间和空间的严丝合缝。银行是八点开门,我等两个女孩
从提款机离开之后并没有马上跟踪,这一段陈静的行踪早在我预料之内,而且也
可以交给赵欣蕊去监视。

  而我则利用这个时间差到银行作了他们今天的第一个业务。我用身份证注销
了刚才那张磁卡,然后将上面剩下的几千块钱全部另开卡转了进去,此后才向二
中心赶去。

  我的这个诈骗术需要这一步,而这一步的时间就来源于上述的分析。

  在我神不知鬼不觉的监视之下,陈静先去洗手间转了一圈,然后来到因为刚
刚上班还十分冷清的交费处,从包里拿出四大一小整整五摞人民币,和许多单据
一起推进了窗口。令我称奇的是之所以我称呼那一摞钱是小摞的,并不是因为它
张数少它薄,而是因为面值小,居然都是些二十和十块的。

  就这样我在陈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确定她已经交费,并目送她重新上楼走去
病房才照计划离开了医院。

  陈静从水房暖水罐后面取出刚才搁在那的暖壶,不露声色的拎回了病房。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啊?」

  她妈妈关切地问。

  「哦,打水的人多,排了好半天。」

  陈静早就预备好了说辞,一边回答一边将暖壶重新搁回了原位。这个暖壶自
此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装着完全没被动过的热水被放了回去。

  陈妈妈没有追问,心里却想:「这一大早怎么就这么多人打水啊?哦对了,
可能大家都觉得这时候会清净,所以反而人多了。」

  不提陈妈妈如何自说自话,单说我。我从医院出来,就找了一个隐蔽地方,
监视着医院的正门。过了半个小时,看到陈静和赵欣蕊一前一后的从门口出来,
立刻拨通了赵欣蕊的手机。

  这是我和赵欣蕊事先约好的,她不需要在陈妈妈那待太久就会告辞。陈静出
于礼貌和对恩人的感激,必定要送她出来。且因为心虚的缘故,即便是离开片刻
就会返回,她也一定不会吧装着捡来的磁卡和手机的提包留在病房里。而当我的
想法完全应验,两人又走出病房之时,就是我进入计划下一项的时候。

  「哒啦哒哒哒嘀嘀哒……」一阵清脆的乐曲声从赵欣蕊的包包里传出。

  当下她在医院门口站定,从包里取出手机,翻开盖子咦了一声说着:「不认
识的号码……」

  这才按动了接听键:「喂……哎呀怎么是你啊?」

  赵欣蕊似乎有点惊喜的应答着,好像是一个许久都没谋面的老朋友打来的电
话。

  陈静看赵欣蕊站在医院门口接开了电话,只好陪她站在那。

  「哦,对呀对呀,你怎么知道的……我在医院呢……不是,陪别人来的……
二中心……是吗,那好啊……人家可是我们的班花哟,别打什么歪脑筋哦……」

  讲到这里赵欣蕊先是饶有深意地看了陈静一眼,又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好
像在寻觅什么所在一般,最终目光停在了不远处一家咖啡厅的招牌上,然后又对
电话那段讲到:「嗯,就来雅咖啡厅吧……行,待会见!」

  说完挂断了电话。

  陈静现在心情大好,压抑心中许久的经济包袱被抛去了大半,剩下十分之一
的医疗费用院方答应给她半个月的期限。萦绕在心里一直挥之不去的阴影突然一
下子消失了,她不禁插嘴问道:「谁的电话啊,你这么开心?」

  「同学的同学的同学!」

  赵欣蕊双手拎着包背到身后,说一个同学的,便轻轻鞠一下躬,样子十分俏
皮。

  「同学的同学的同学?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

  陈静被她弄得一笑。

  赵欣蕊一边用脚跟为轴转过身去,一边轻轻左摇右晃着脑袋解释:「这个人
是姜珊的高中同学林默的大学同学,你说他是不是我们同学的同学的同学呢?」

  陈静这时似乎才听明白了一点:「哦,拐了八道弯,他找你干吗?」

  自从赵欣蕊慷慨解囊之后,陈静觉得和她的关系突飞猛进。这倒不是因为陈
静势利,而是她本身为人随和,从不轻易敌视哪个人。之所以以前和赵欣蕊相处
的不好,都是因为对方不理她。现在二人冰释前嫌自然不同往日。

  「这你可猜错了,他不是来找我的。」

  赵欣蕊这么一说陈静立刻糊涂了,心说:「不找你干吗给你打电话?」

  可还没等她把这句话问出口,赵欣蕊已经回答了:「人家刚才看见我们了,
现在在询问我跟我在一块的那个漂亮,文静,大方又性感的大美女是谁呢!」

  陈静被赵欣蕊添油加醋的说话弄了一个大红脸,忙不依道:「你少来了,就
知道耍着人家玩!」

  「我可没耍你……」

  赵欣蕊一下子转过了身,面对着身后的陈静倒着走:「人家指名要和你见面
啊,这还能有假?」

  这么一说陈静倒是一愣:「啊?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要和我见面?」

  随即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赵欣蕊笑道:「你没搞错吧?」

  「搞没搞错一会见了就知道了!」

  说着赵欣蕊走回两步拖着陈静的胳膊就向来雅咖啡厅走去。

  陈静本来就胆小,被赵欣蕊云山雾罩的一通忽悠,当下有点害怕:「别……
别……你自己去吧,我……我得回去照看我妈!」

  「哎呀!又不是什么坏事,见见面怕什么的?」

  赵欣蕊随即转到陈静的背后两只手推着她向前走:「你这年纪也该找个男朋
友了,咱们条件这么好。再说了,你现在不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吗?退一步说
呢,即便是你看不上他,见一见聊聊天就走就是了。来来来,别害羞!」

  她是自己的恩人,又是盛情相邀,陈静也不好太不给她面子。

  再说赵欣蕊的话也有点道理,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情,但是年轻人坐
下来聊聊,就算彼此不能谈情说爱,也可以做个普通朋友。

  想到这里陈静也就不再执拗了。

  两个女孩坐到比较靠里的一张桌旁,赵欣蕊叫了一杯咖啡,而陈静则要了一
杯橙汁。说起来倒不是二人有意坐的这么僻静,只是这地方名为咖啡厅,实则也
供应西式的早餐。这个时候刚刚早晨九点,还有不少人三个一堆两个一伙的吃早
饭呢,所以只有里面才有空桌。

  过了十分钟门口突然闯进一个年轻人,他一米七几的身高身材匀称,微白的
面庞上带着几分焦急。人不算英俊,只是带着一副眼镜令他显得有几分书卷气。

  仅此而已,其他的再无令人瞩目的地方了。

  当他进来时,特意坐在面对门口的位置上一直朝这边看的赵欣蕊冲他高高扬
手示意,使得这人轻易便从几十人的空间中找到了两个姑娘。他走到二女这张桌
前,对着望向自己的赵欣蕊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一屁股坐到了
陈静的对面,随即摘下手里的挎包扔到旁边那张空椅上。这个人就是我了。

  到现在为止,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和陈静接触,不禁一边用挂在脸上是人都
能看到的焦急掩饰着,一边偷出空闲细细打量这神交已久的美人。

  她今天穿的严谨又素净,白色的衬衣扣子一直系到领口,长长的袖子遮掩住
了双臂,但从她如葱般的纤纤玉手不难看出,那两条胳膊定然完美至极。

  下身的蓝色格子长裙布料很一般,但穿在她身上真有一种端庄高贵的感觉。

  脚上套了一双肉色的短筒丝袜,是那种十块钱一捆的货色,还穿着双裹着脚
趾的人造革的黑色凉鞋。

  即便如此,那对玉足,那双粉腿也是出奇的诱人。

  看到这里我心里终于得到了安慰,处心积虑安排的计谋,如果对方是个姿色
平平的女人,可真是得不偿失。

  嗯,这妞很耐看,胸部不大不小正是我喜欢的样子。屁股虽然看不到,但从
胯部的形状判断,也绝对不差。

  特别是一脸文静端庄落落大方的气质,最令我心动。能把这样的女孩搂在怀
里亵玩,最后还能破了她的处女身,也不枉我动这么多脑筋花这么大血本。

  「你好,我叫杨子扬!」

  我适时收敛住心神,欠起身把右手朝陈静伸了过去,似乎完全不把赵欣蕊的
存在当一回事,而且原本自我介绍应该带出的礼貌性的笑容却丝毫没有从我脸上
露出来。

  「陈静。」

  自从我进屋陈静就看到我,虽然她不敢肯定,但心里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我接下来的话立刻令她的预感成为了现实:「我开门见山了,请问陈小姐
刚才是不是去了富康路上的建设银行?」

  「对呀!」

  还没等陈静说话,被一直冷漠的赵欣蕊便似乎不甘寂寞般的抢先回答了。

  随即她左右看看我俩都比较紧张的神情,又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嗯,是这样的……」

  我装出一副尽量压制激动心情的样子说道:「刚才我有东西不小心掉了,请
问陈……陈小姐你有没有拾到,如果你拾到了能不能还给我?」

  陈静听我问出建设银行的时候便记起当时在她前面取钱的人就是我,我的贸
然出现令她十分震惊。

  后来听我说起掉了东西之时更是恐慌,当下没等我把话说完便斩钉截铁的否
认道:「没有,我没看到!」

  她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中,她现在已经把钱全花在医院里了,木已成舟之下,
当然要矢口否认。

  可是我却有能让她推卸不掉的证据,当下我面带焦急和气愤地看着她。

  她虽然心里不敢面对我,但还是鼓足勇气和我对望,但轻轻蠕动的嘴角却证
明她正在用牙不停地撕咬着自己下唇的内侧,以缓解心里的紧张。

  赵欣蕊看看我又看看陈静,假装领悟到什么似的,在旁边劝道:「你……你
们有话好说嘛,干什么这是!」

  但很显然我俩谁也无暇顾及她的规劝。

  良久,我突然把手伸向了赵欣蕊:「借你的电话用用!」

  可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陈静,连眨都不眨一下。

  赵欣蕊貌似是无所适从的按照我前两天的交代乖乖把手机慢慢放进了我的手
里。

  我的坐姿还是没变,依旧保持着向陈静略微前倾的趋势,把赵欣蕊的手机拿
到身前翻开盖子,头不动用眼睛向下看着拨出一串号码。

  「哒哒嘀嘀咚……哒哒嘀嘀咚……哒哒嘀嘀咚……」一串铃声响了起来,而
且是越响声音越大。

  赵欣蕊,陈静的头和我的眼睛顺着声音找到了声源,就在陈静的挎包里。

  似乎最熟悉这个铃声和它渐进的响铃模式的我最先发现了它的所在,跟着我
豁然站起,一把将陈静放在身边的包抓了过来。

  这下反应奇快,陈静尚未有任何阻止的动作,青灰色的绸子挎包已经落入了
我的掌握。

  可是我并没有对那个包包做任何粗暴的动作,只是拉开拉链很斯文的在里面
摸索着,继而拿出一部手机。

  因为我的举动赵欣蕊和陈静都站了起来,这时均看见一个直板的旧手机光亮
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号码,在我手上正一边震动一边发出刚才那传铃声。

  即便如此我还是用拇指和食中二指捏着它,让它面朝外,拿到赵欣蕊面前给
她看。

  屏幕上自然是她的手机号码,而赵欣蕊也很乖巧的把戏做足:「呀,我的手
机号……」

  随即惊讶地看着陈静,就好像到这时才意识到这个存在于朋友包里的手机是
属于面前这个男人的东西一样。

  我心中暗笑,她妈小贱货还真会演戏,这演技一点也不下于我这个导演兼男
一号。

  随着我左手按动赵欣蕊手机的红色键,不停嗡嗡作响的电话铃声戛然而止。

  我把赵欣蕊的电话还给她,然后自己的手机啪啦扔在桌上,依旧怒目望着陈
静:「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电话落在桌上的响声令陈静一直盯着它的木讷眼神和因为紧张而绷紧的浑身
肌肉为之一振。

  这才转过头茫然地看着我:「解……解释什么?」

  我眉头一皱,做出一副你居然还敢狡辩的神色轻喝:「解释一下……」

  刚说了一半,却被陈静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抓着赵欣蕊的小臂面露羞愧难
堪地说道:「欣……欣蕊,你能不能离开下,我和这位……这位……」

  紧张之下她完全不记得刚才我进屋时的自我介绍了。

  「杨子扬!」

  我蔑视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坐下。

  「啊,我想和这位杨先生单独谈谈!」

  陈静不想让自己的丑事暴露给别人,更不想把接下来的近乎哀求的言语让第
三个人听到。从她这几句话中我不但推断出她即将说些什么,更确定了先前对她
性格的判断。

  「这……」

  赵欣蕊下意识看了看我,其实她是在征求我这个总制片,总编剧,总策划,
总导演兼男主角的领导的意见。

  我会心的微微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才答应道:「那好吧……」

  随即看了看我和陈静的架势,又对我劝说:「大家说到底都是同学,杨子扬
你有话好说啊,行吗?」

  见我完全没有理她,也觉得没趣,拎着包走了。

  她的戏码谢幕了,而我的戏份才刚开始。当下我将上身靠在椅背上,从兜里
掏出香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再也不看陈静。

  陈静等赵欣蕊走远了,才缓缓坐下,并把椅子拉近了一点,对我说:「杨子
扬,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你的,再说我们也不认识。既然现在你找到我,我还给你
就是了!」

  说着将原本就属于我的电话向我面前推了过来。

  我拿过离我较远的烟缸,弹了弹烟灰才说:「其实这手机值不了几个钱,我
想要回的不是它!」

  陈静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可她现在拿不出我想要回的东西,心里急得如热锅
上的蚂蚁,身体不自然的扭动了几下。

  突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也许可以暂时缓解目前尴尬局面的办法,随即
从包里拿出我那张磁卡,放在桌上向我推来:「我知道,这是你落在提款机里的
卡,也还给你行了吧?」

  虽然我表面上没有看她,但实际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她的神态和表情。从她
的表现和话语中早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拿起那张卡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一
下子扔到了烟缸里:「这东西现在已经是废品了……」

  然后一本正经的直面着她续说:「我刚才取了钱出去,后来发现手机和磁卡
都忘在那了,立刻回去找,可是根本就没有影儿了。」

  说着指了指趴在烟灰之中的废卡:「我刚才已经把它注销了,结果一查少了
差不多两万块钱,陈小姐你能解释一下吗?」

  陈静看了看周围人因我的说话而聚拢过来的眼神,立刻劝道:「杨……杨子
扬你小点声小点声……」

  然后拿出了最后的狡辩言辞:「我刚才是从机器旁边捡到一张磁卡和这个电
话,可是这卡里面的钱我没动过呀,真的!」

  她虽然言之凿凿,但眼神中装出来的真诚丝毫没能达到让人取信的程度。

  我看着她说完,轻轻一侧头,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很无可奈何地说:「陈同
学,你非要逼我把话说到绝处!我发现丢钱之后去银行的监控室查了,当时我就
想报警,可是我却看见你是和赵欣蕊一起的,这才通过她找到你。你想一想,如
果不是这样我怎么能这么快就找过来?」

  到了这一刻,陈静才明白到刚才赵欣蕊在医院门口接听的那通电话的真正内
容。

  面前这个人发现挪用他卡里面巨资的人竟和自己相熟的女孩在一起,于是拨
通她的电话寻找自己的下落。

  可是单纯的赵欣蕊却误以为是路上擦肩而过之后那人对自己有了一见钟情的
好印象,想要求取见面机会。

  哎呀,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其实任何的巧合都是必然的,就好像现在这个故事一样。陈静决不会想到,
我看到她和赵欣蕊在一起并不是在银行的监控室,而在几米之外的公用电话亭。

  赵欣蕊也不是误会了我的意图,而是在帮我完成这项计划。

  这看似巧合到直撞她内心深处最薄弱缺口的遭遇,实际上都是面前这个貌不
惊人满脸委屈愤怒而内心却在不断窃喜的男人干出来的。

  她从大悲到大喜又从大喜被逼到无路可退,这些就是这个具有深邃眼神的男
人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剧情。

  「我的账户里现在只剩下6023。8元,整整少了一万九……」

  一个声音将陈静从沉思拉入残酷的现实:「赵欣蕊说的好,我们毕竟也算同
学。我也不来为难你,只要你把钱还我就行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说出去的,行
吗?」

  陈静最怕的事情终于无法逃避,虽然她感觉到了面前这个男人宽容和谅解,
也深深为他顾及同学情谊又替自己隐瞒而感激,但叫她拿什么还给人家啊?

  「我……我是偷偷取出了不少钱,可……可我现在把钱都花了……」

  陈静几乎不敢看我,低着头咬着嘴唇费了半天劲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什么?」

  我一听就急了,腾的站了起来:「花了?」

  面对我的惊讶陈静只好用一个万分抱歉又无可奈何的点头算是回应。

  我眉头一皱走到她身边,极不相信的质问:「不可能吧,这才几个小时,一
万九你居然都给花了,你骗谁?」

  一时间餐厅里的人都望向我俩,陈静立刻感到浑身不自在:「杨……杨……
你小点声!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接着一手抓住了我因为激动挥动着的胳膊。

  感觉着她柔夷因为紧张而冒汗的湿热,望着半坐半站因为来拉我手而被我带
动的美人娇躯上那两团微微颤抖的突物,心里一阵澎湃。

  好啊,换个没人的地方让我们用肢体语言慢慢谈,我插你小穴一下算十块钱
吧,等插够一千九百下,你我两清。

  心中虽然幻想得很淫乱,可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实际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当
下我猛地甩开她的小手,叫道:「不必谈,我还是找个能说理的地方去说吧!」

  再不顾无助的陈静,转身气哼哼的快步出去了。

  陈静连忙掏出所剩无几的钱买了单,追了出去。

  出门之后发现我正在马路对面,于是顾不得交通秩序,翻越低矮的隔离带,
紧跟在我后面。

  可是她却完全没想好怎么和我说,一万九不是小数目,对方和自己以前根本
不认识,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更何况自己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到最后一刻才不得不承认,这肯定令对方更
加恼火。

  她不敢拦住我央求,更不敢舍我而去,就这样保持着一段距离,不即不离的
跟在后面。

  我心中暗笑,截止到目前,我所有的计划都很顺利。

  对陈静每一个环节的心理想法和外在表现都拿捏的分毫不差。

  好吧,你跟吧,跟我到一个极乐的所在,来迎接你的初夜。

  不不不,应该叫初日。嗯对,就叫初日,初次被日。[/size][/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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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j5196984 2010-12-3 19:57

[font=宋体][size=4]
             第九节 凤凰涅槃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太阳挂在半悬空。天津的空气本来就很浑浊,
经过朝阳的照射更加显得灰蒙蒙的到处是薄尘。现在陈静的心情也和这浑浊的空
气一样,焦急,忧虑,恐惧和惭愧夹杂在她原本纯洁质朴的心里。

  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很好,加上父母的疼爱,所以童年的日子过的既无忧无
虑又有优越感。后来那件事情之后,妈妈和自己日子变得拮据,可是经管如此,
她还是在坚强母亲的庇护下,完全没有感觉到生活的压力。

  再加上她容貌出众,为人和气,颇受异性和同性的欢迎。长时间以来,她做
事一向中规中矩,根本不曾也没想过要以特殊手段解决问题。所以这样一个完全
没真正接受过社会的考验的女孩子,在处理突发事情上完全变得手足无措。

  就好像今天的事情一样,如果换了赵欣蕊这样的姑娘,恐怕结果会根本不受
我这个受害者的控制。而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利用她软弱的性格,利用她缺乏
应变能力,利用她的善良和纯真。这正合了一句名言,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善
良就是拿来利用的!

  她无声无息的跟着我,但总和我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她害怕我去报警,但
却完全想不到一个可以说服我息事宁人的理由。我当然不会傻到报案,因为从法
律角度上讲,根本没有陈静作案的确凿证据。我只是要引她去一个地方,一个可
以实施下一步计划的封闭空间,那就是我家。

  红磡公寓名为公寓,实际上和老式的住宅没什么区别,并没有社区保安,楼
栋口也还没高级到安装可视对讲锁的地步。我打开四十一号楼三门栋口的铁门,
一边向二楼走去一边掏着钥匙,而此时陈静也跟着进来了。

  在我所居住的203单元的防盗门前,我故意减慢了开门的动作,等到听见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的时候,这才捅开房门走了进去。在我进去的时候,
那急促的脚步声就响在身后。

  嗒嗒嗒嗒,陈静的半高跟人造革凉鞋告诉我,她现在离我已经不到两米了。
此时我立刻用力的将防盗门向关闭的方向摔,果然不出我所料,陈静在门锁快要
碰上的一瞬间拉住了门把手。

  当当,她并没有随我进屋,而是很礼貌的一手抓着门把一手轻轻在外面敲了
敲门:「杨子扬,我……我能再和你好好谈谈么?」

  我扭回头看到陈静正一脸急切的攥着门边,诚恳的望着我。你不进来我怎么
干你啊?心里这么想着我嘴里却说:「是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想把刚才的事情再跟你解释解释!」

  她显然并没想好怎么跟我开口,这句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那钱你不是挥金如土的都花光了吗?现在空口说白话
有什么用!」

  我没好气的应着,但态度却不像刚才在咖啡厅那样激愤了,显然没有立刻将
房门关上,将她拒之门外的意思。

  「不是的,我真的……真的有苦衷的……」

  陈静看我完全不理会她站在门口,自顾自的将钥匙随手丢在门边上窗前的桌
上,又大着胆子问道:「我有些话……可以进去说么?」

  我没理她,换上拖鞋脱去外衣,将换下的皮鞋塞进门侧的鞋柜中,又把衣服
挂在大衣架上。等我坐到沙发上点起香烟,看她居然还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一
脸的诚恳,看样子要没有我的许可她绝不敢迈进这屋子里一步。

  「进来吧,有什么话就快说,等会我还要出去!」

  我拿过挎包,装模作样的整理东西。

  其实等会我要出门这样的话只是主人逐客的一个日常用语,可是现在在陈静
听来就好像我要去解决这件失窃案一样。她立刻转进屋里,随手把门关严,却只
站在门口丝毫不敢向里走:「杨……杨子扬……」

  「叫我杨子或者子扬就行了,反正都一样……」

  我打断了她说话,看她还站在门口随即指了指身边另一张单人沙发:「嗯?
坐,坐下说吧!」

  这两句话让陈静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缓和,我已经并不太激动了,但她还是
不敢坐在和我平等的地位上跟我说话:「不……不了,我还是站着说吧!」

  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搓着手指。

  「别啊!」

  我停下整理东西的双手,抬头看着她笑了笑:「你站着我坐着,我怎么觉得
像到了课堂上一样?」

  陈静勉强笑了笑,听话地走到我侧面坐了下来,将提包放在身边,却一时之
间没说话,只是看着接着收拾东西的我,嘴角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

  「什么事快说吧,等会我要洗澡然后出去,我约了人!」

  我这时一副坦然的神情,这让陈静根本摸不着我想做什么。如果说我还为刚
才的事情大发雷霆她能理解,因为那毕竟不是小数目,搁谁都不会善罢甘休。要
是他对直接和自己交涉已经不感兴趣了,打算诉诸法律,根本不会让自己进门。
难道他想和自己谈条件?问题是自己没有谈判的筹码啊!

  其实我只是想稳住她,根据她的反应确定该怎么勾引她上床。当然这个时候
主控权完全掌握在我手里,即便是我立刻暴起实施强奸,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事后也不会张扬。但问题在于怎样不动用武力,攻克这朵含苞羞蕾。

  踌躇半晌陈静才怯声怯气地说道:「子……子扬,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啊?」

  我啪啦一声合上了挎包的搭盖,抬头用很不理解的眼神望着她:「你跟过来
就是跟我说对不起的?这种不疼不痒的话你还是收回去吧!」

  陈静并没对我的态度表示任何抵触,这早在她的意料之内,当下咬了咬下唇
续道:「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有苦衷……」

  「啊!」

  我双眼盯着她,似乎正在等她详细的解释。

  「我妈妈住院了!」

  陈静用舌头舔了舔樱唇,将风干的双唇润湿了才接着说:「她是心脏病,需
要手术费,可我没那么多钱,所以今天早上看见你把卡忘下了才一时贪心。」

  她低头说着,等说完才抬起头,用满含秋水的双眸带着祈求的望着我。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的眼神中满是希望我谅解的企盼,而我心里却在想
那条香舌。这东西要是用来在我肉棒上轻轻舔舐,那是个什么场景,会是多么的
美妙!

  当然我的注视时间不能太长,更不能在脸上露出丝毫的贪婪色相。当下我收
起邪心,把目光转移了一点,歪着脑袋点了点头:「是么?怎么就这么巧,这倒
霉的事让我碰上了!」

  其实即便这事真的如此发生了,倒霉的也是她而不是我,因为如果取钱的是
一个陌生人,他一定取了就走,而即便是真的去监控室查我绝难追到元凶。这也
是我为什么需要赵欣蕊打接应的原因了,否则我怎能将时间掌握的分毫不差?

  但陈静却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我对她的说话不太相信,当下忙解释:「是
真的,我没骗你!我妈妈现在还躺在二中心医院的病房里呢!」

  看我还是貌似怀疑的一直看她,只好无奈地说:「你……你不是和赵欣蕊很
熟吗?我的事她知道的,你可以问她!」

  我看她有点激动,将手里的挎包搁到一边,站了起来拿过杯子给她倒了一杯
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回去双手手指插在一起:「嗯,我不是不信你,
可是那钱是我的,如果你跟我说,我借了给你是一回事。可现在你自己拿……拿
去是另一回事!」

  陈静看我语气平和了很多,居然没有说出偷来,心里一宽,忙保证道:「你
放心,只要我一有钱立刻就还给你,我发誓!」

  还钱?那我还有戏唱么?我心里一阵冷笑。

  我一咋舌:「问题是我也等着这钱有用呢!」

  随即沉思了一下又问:「你什么时候还我?」

  这个问题可不是陈静能回答的,她轻轻咬了咬嘴角,抱歉的一笑:「我……
我说不好,不过我保证只要有钱第一时间还……」

  她还没说完,我口袋里那个令她刚才无所遁形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喂
啊……喂……」

  我礼貌的冲陈静抱歉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接听:「哦宝贝,怎么
想起来这时给我打电话了?」

  听起来好像是我的女朋友打来的。

  陈静乖乖坐在那,眼睛漫无目的的四下看着,突然看到茶几离她较远的一角
放着一本书《性爱知识指南》这不到十五平米的客厅陈设十分简单,就只有这个
东西最引人瞩目了。虽然书是合着的,但上面抽象的一对男女头像的接吻画面还
是稍稍吸引了她的注意。

  「什么?」

  我一声稍微大声的问话打断了陈静对书本的注意,继而看向我。而我则看了
她一眼,随即转向背对着她接着接听:「……不是吧?那么严重?」

  我的脸上现出了惊慌的神情,随即又是一阵沉默:「你别着急……你先听我
说……可他自己……哎,我不是不帮你,你哥就是我哥,但他是个赌徒你给他钱
等于害了他……喂!喂?」

  对面那边好像突然气愤的挂断了,气的我一下子把手机扔到了我刚才坐着的
沙发上,然后站在当地愤愤不平。

  当不明飞行物从陈静身边不足一米前飞过去时候,她吓的立刻坐直了身子,
将原本一边看着我一边斜眼瞄着茶几上那本书的眼神收了回来。

  这电话虽然只有我这边的声音她能听得到,但事情再明白不过了。我对象的
哥哥因为赌博欠了债务,为此她向我求援,可是有难言之隐的我却无法给予她经
济援助,致使对方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无中生有的闹剧只是我和赵欣蕊玩的小把戏,我和她约定好会给她一
通电话,她不用接而是马上挂断,紧跟着过两分钟再打过来。当然这个时候我会
装着接听实际上将电话挂掉,然后再演一出赵欣蕊也不知道的独角戏给陈静看。

  我要赵欣蕊参与这个细节是万不得已,因为我的手机闹钟和来电铃声不能设
置成一个乐曲,所以无法上演和在冯梦瑶宿舍里类似的一幕,因为陈静是听到过
我手机铃声的。

  陈静刚得到了我的宽容,正打算用真诚打动我,使我暂不追究她偷我钱的事
情,没想到这凭空的电话又将形势搞得恶略了起来。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真
担心我会立刻向她发难。

  好在我并没有,只是双手叉腰转了几个圈,像是在调节情绪整理思路,然后
快步走到沙发前抓起了刚被我扔掉的电话,紧跟着来到门口取过外衣,一边穿着
一边蹬上鞋子,对她说道:「陈静,你的事要不改天再说吧,我有点事要马上出
去一下,明天我去医院找你!」

  说到这已经草草的收拾停当,拿起桌上的钥匙开门就往外走。

  陈静本以为我会对她立刻改变态度,好索取本来属于我的钱,以便于缓解和
自己女朋友间的矛盾,谁料想我竟完全没有难为她,反而是风风火火的要出门。

  不用问,自然是要找女朋友去说项。出于对我的愧疚或者感激,立刻说道:
「你别着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解释一下?」

  「嗯……」

  我似乎犹豫一下才说:「别了,你去了我更是说不清楚,你还是先走吧!」

  她当然明白,如果我和自己女朋友说,之所以无钱可借是因为钱已经被自己
拿走了,那无异于火上浇油。可是如果我明天去医院找她,这事情不免要让即将
做手术的妈妈知道,如此一来本就是心脏病人的妈妈很可能因此受到刺激而使病
情恶化,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当然在她眼里,我这样做完全是一种出于宽仁
厚德的表现,也不免为之心生感谢。

  当下她立刻站了起来,诚恳地说:「不用了,我在这等你……」

  看我已经走出了门又补充了一句:「真不好意思,你看都是因为我,你可要
冷静点好好说,千万别和你女朋友吵啊!」

  我一边关门一边甩了一句:「行啊,随便你!」

  就走掉了,好像根本没听到她最后那句劝诫。

  我出门之后大步流星的下了楼,在确定她没跟踪之后,一抹身钻进了小区门
口一家小饭馆。这里的玻璃窗直对着我所住的四十一号楼楼门,我可以清楚的看
到每一个进出的人,方便我监视陈静是否真的离开。同时我为了办事起了一个大
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正好可以在这里饱餐战饭,顺便消磨时间。

  古人云,食色性也,这句话实在有道理。不吃饱了怎么能将那么剧烈的体力
运动进行到底呢?

  我走之后,陈静吐了吐气,刚才一直紧绷了一个多小时的神经终于得到暂时
的松弛。在她脑海了,我这个人还真的不坏。明知道大笔的财产,甚至说几乎全
部家当都被自己擅自挪用了,而且自己还是根本和他素昧平生,居然还能如此轻
信自己的说话。即便是在女朋友的误会之下,依旧没有难为自己,这真不是常人
所能做到的。

  而且他在刚被我偷了这么多钱之后还能放心的留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完全不
担心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虽然说可能是他心急着去和女朋友解释,但也足以显
现这个人的宽厚和善良。

  想到这里,她开始暂时忘掉了欠钱的窘境,在我的屋里四处走动观看。卧室
的门关着,出于女孩子稳重大方的性格,她并没有走进去的打算,只是在客厅随
便转着。

  这客厅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套毛绒的浅蓝色沙发,窗前一张半新不旧的
棕色书桌,上面摞了好多书,从样式上看应该是课本,客厅里没有电视,只有一
把椅子放在厨房门口。

  看着看着她不禁又注意到了茶几上那本令她刚才走神的书,当下屋内再没第
二个人,她顺手抄起那本书翻看了起来。

  这本书很新,似乎是刚买的,书店用来打价的条形码还没有撕去。陈静拿起
来看着,很自然的翻到了中间一页,因为这页是折着的,应该是我看到这里做的
记号。

  一看之下陈静不由得脸上大红,原来这个章节主要讲述的是如何在性爱的时
候令女方高潮。上面讲了很多情绪上和行动上的注意事项,指导男人怎样一步步
令女方有快感,怎么激发女性的性欲和更好的满足她,并指出判断女性达到高潮
的鉴别方法。

  当下陈静不禁在想,看来杨子扬这个人不但为人宽厚,而且很懂得疼女孩子
啊,即便是在性爱方面也不例外。

  也难怪她有这种想法,因为在一个不算开放又寡言少笑的懵懂处女眼里,大
多会存在一个想法,那就是对性事的恐慌和惧怕。

  很多女孩子都认为做爱这种事是男人的主动行为,故此以为大多数男性会以
自身得到性满足为目的,而不大关注女性的感受,且这个观点在年轻男孩身上尤
为突出。

  这其实也是女孩子衡量男性是否真心疼爱她们的标准。但如果双方真的达到
了肉体交合的程度,女方才发现男人只求自己快活不管她们死活,到时候为时已
晚,保守的女孩可能也只有认命。这也是大多数女性畏惧初夜的一个原因。

  陈静本来没看几行就因为矜持立刻放下了,可是想到不会有人发觉,因为好
奇又一次将它拿了起来慢慢翻看,渐渐地看入了神。

  在聚精会神去做一件自己并不排斥的事情时,时间好像过的总是那么快,一
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陈静将书放到了茶几上,在屋里踱着步,开始打算着如
何更好的和我洽谈这一万九千块钱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个厚重且匆忙的脚步声从屋外响了起来,紧跟着声音止于门口,
然后就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慌乱之下陈静赶紧把那本书按照她的记忆端端正正的
摆回了原位,生怕我进门后会察觉她独处时的行为。

  但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进门之后竟是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一屁股坐
到了沙发上,两手肘部撑着膝盖,低着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陈静双手拢了拢臀下的裙衣,坐到了我侧面问道:「子扬,怎么了?」

  她问得很心虚,因为从我的神情看来,这次和女朋友肯定是没谈拢。这事的
罪魁祸首就是她,这哪能叫她不担心呢?

  「没事儿!」

  我看也不看她,低着头没好气大声回答着,这个语气根本就最能说明问题。

  「那……」

  陈静试探着问道:「那,那些钱的事?」

  「算了!」

  我把头往旁边一拨,咬着嘴唇从窗户看向外面,似乎都要掉下眼泪一般。

  「算了?」

  陈静被我这么一句斩钉截铁的答话一下子弄懵了,居然没有一点如获大赦的
感觉。

  说实在的,当我说出算了这俩字时,我真有点儿肝儿颤。

  如果陈静就此走掉,我的计划可能一下就泡汤了,还凭空损失两万多块钱。

  当然我在客厅是装上针孔摄像机的,刚才进屋之后的对话都在拍摄。但是据
我的分析,陈静是一个懦弱规矩的女孩子,要是我强逼她还钱,不然就要委身于
我,她不但会誓死反抗也不就范而且说不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因为懦弱是冲动的根源,只有强者或者自认为是强者的人,在遇到重大事件
时才会头脑冷静的处理。而弱者此时会手足无措会盲目的做出他们都无法控制的
事情来。所以陈静在绝境时绝对不能强逼,否则事情会无法收拾。不但我鸡飞蛋
打,如果闹大了,可能阴谋还会败露。所以这个险我必须冒,也能借此在她心目
中建立一个品行端正少年男生的良好形象。

  果然陈静听我这么说之后根本没动地方,看她不解的一直望着我,我又气急
败坏起来:「算了就是算了,现在我孤家寡人,要钱也没什么用了……」

  说着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咽了咽唾沫似乎在勉强遏制即将破框而出的泪水
续说:「你不是缺钱吗,你妈不是病重吗,你不是正好碰上我自己把钱送到你面
前吗?这钱你不要是天理难容天诛地灭,你要不拿我都替你委屈!陈静啊陈静,
你干吗还不走?你还有留下来的必要么?你快走吧,你妈妈正在医院等你呢!」

  话语中带着无限的悲凉和控诉,但又使人无法将这种讥讽看成恶意的怒骂。

  这一席话清楚的向她传达了三个意思。其一,我因为这笔钱的失落对象已经
吹了,这使我十分痛苦甚至到了万念俱灰的程度。其二,我对陈静虽然同情,却
怀着极大的不满,甚至这种不满都已经上升到对命运安排的激愤的程度了。

  其三,即便如此,我对面前这个女孩还是强制的容忍了,只是不希望再看见
她,而并没有丝毫的责难。

  而这三个意思就直接导致了陈静的三个心理反应。其一,她会因为自己是责
任主体而强烈愧疚,却又无法补偿。其二,她对我痛失爱侣深切的同情,因为这
一切是她造成的。其三,她会更加感激面前这个恩人,但却没有任何能够报答他
的途径。

  如此复杂的心情之下,陈静不禁抓住了我的手,柔声安慰:「子扬,你别激
动,有些事……」

  话还没说完,我一把将她甩开,轻喝:「离我远点!」

  紧跟着一副无奈的神情又将头转到了一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要说:「离我
远点,你个扫把星!」之类的话,可是因为不忍而最终没有把难听的话说出口一
样。

  此时我心里在想,快啊,快来勾引我啊,用你的纯洁肉体来安慰我啊,用那
从未开启的欲望之门来抚平我心中的创伤啊!你怎么还不采取主动?

  但陈静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大胆,她居然站起身向远离我的方向走去。当
下我心里打了一个突,不会吧,这戏份够充足了,难道在如此的氛围之下,她还
能无动于衷?生理和心理的铺垫都已经到位了呀?还是她和赵欣蕊一样自私?不
能吧,这个女孩虽然软弱,但从各个方面看来都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啊?

  刚才其实我早就蹑足潜踪的回来过一次,在我意料之中的偷看到她正在聚精
会神的研究着我特意给她留下的性爱知识丛书,这才断定她绝对不会想不到我给
她的心理暗示。

  正在我满心狐疑的时候,陈静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条格纸上开始写着什么
啊。我当然知道,她在写欠条,看来这女孩还是不肯拿出最后的资本给我。当下
一阵失望更是一阵冲动,失望在于不能诱使美女主动献身,冲动在于如此守身如
玉的女人才更能令我兴趣大增。

  「这个你拿好,只要我一有钱会第一时间给你送来,今天的事情我知道单单
一句抱歉是不能抵消的,可……可我真的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陈静走回了我侧面的沙发前,一边说话一边将一张写着字的纸条递了过来。

  在她书写的时候我点上了一根烟,低着头闷声不响的进吸。这时看她满脸歉
疚的把字条向我递来,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刚才我的判断出了一个明显的错误,
陈静不是不愿意用身体安慰我,而是因为长时间的少女纯洁的生活,使她完全没
向那个方向去想。如果换做赵欣蕊,如果赵欣蕊也像陈静般善良,她可能早就把
身体凑过来贴住我了。

  看来我还要给她一些提示,想到这里我立刻抓着她那只芊芊玉手的手腕用力
向外一甩,喝道:「你给我这个有个屁用啊,啊!我对象都吹了,我还要那些钱
干什么?这些是钱能买的回来的吗?」

  陈静被我用力一带,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倒了那张沙发上,裙摆轻起,露出了
一阕纯白的小内裤,那丰满的阴户鼓起的小蕾包在紧绷的花边裤脚的包裹之下赫
然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令陈静为之一呆,当她看到我傻愣愣地盯着她下身看,同
时吞咽了一下口水的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双手下移,想要在第一
时间整理好衣服,遮住那羞人的所在。

  可是,就在她手碰触到自己因为震荡而飘到腿根的裙子时,突然整个人都怔
住了。接着,她居然缓缓的伸出左臂,拾起了我搁在她旁边沙发靠背上的右手,
轻轻的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玉腿上。

  美腿上传来的温热和轻颤刺激着我的脑神经,在四五秒钟的停顿之后,我的
呼吸慢慢开始加速。突然我整个人暴起,扑到了陈静身上,在她脸上,雪白的颈
项上一阵疯狂的亲吻。

  陈静的左手反过来被我抓住,而右手则奋力的想将我推开:「别,子扬,不
要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别!」

  可是不知道是她心虚还是力气本来就太小了,这种推搡简直成了半推半就。

  而我则不顾一切的疯狂亲吻,舔舐。甚至想将舌头顶进她的檀口。同时原本
抓着她玉手的右手奋力的向她裙下的三角地带摸去,而左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腹,
令那对弹性十足的酥乳紧紧贴在我的胸膛上。

  「唔……放开我求你……不要……」

  我的亲吻令她将头侧了过去,以避免自己的牙关被我舌头叩开。

  其实我知道陈静并不是有意勾引我,也绝对没有用肉体补偿我的想法。她只
是看到我的痴迷,在我的行为暗示之下,出于同情和愧疚,才想起要用这个亲密
的方式安慰我一下罢了。可是我却借此机会直接扑到了她怀里,令她的举动成了
难收的覆水。

  她凄婉的神情看得我心中一动,这样子太迷人了,简直和赵欣蕊那本来和她
姿色不相伯仲的浪蹄子有天壤之别。当下我再不犹豫,举起因为激动和出于伪装
出的胆怯的双手,颤抖而迅速的从领口开始一个个解她的衣扣。

  陈静一边别别的轻呼,一边双手推搪,看到胸口已经渐渐露出,不由得又用
手遮挡了起来。

  当包裹在洁白胸围之下那对丰满弹性而从未被他人碰触过的玉乳弹进我的视
线的时候,看的我不禁吞下了几口的口水,忍不住扯开她的双手,两只坏手开始
在她那两颗刚好一手掌握的乳房上游走,隔着朴实无华的胸罩慢慢的搓揉。

  不多时陈静的鼻子里的呼吸微微开始加重,但她却一直紧闭双眸侧着头,紧
张又羞耻的紧绷着身体。而这种处女羞涩的状态,所导致的唯一结果就是促使我
将手沿着她娇嫩的紧肤缓缓伸入那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慢慢轻启那蓝色格裙的腰
扣,然后隔着内裤开始抚摸她的丛林地带。

  「别……别这样……你放开我……别这样……」

  陈静极力挣扎着,双手本能的向我侵犯她的怪手推来,可是立刻上身一凉,
才意识到,自己的胸脯几乎是全裸的,马上又收回了一只去挡胸口。

  就这么一迟疑,我已经从那雪白内裤的一角将手指探了进去。当食指的指肚
触及了那温暖而滑腻的小肉缝的边缘时,陈静的身子猛地剧烈一颤,突然两腿迅
速的并拢到了一起。

  她仿佛梦中惊醒一般睁大了双眼,极力抬起了上身,啪一个嘴巴清脆的打在
我脸上,嘴里大声叫骂了一句:「色……色狼!」

  这一下打的还真挺重,牙齿凑巧割破了嘴唇,一丝鲜血从嘴角慢慢流淌了出
来。我当下仰起头,愣愣的望着她,爱恋,凄婉而又不知所措的眼神在湿润眼眶
中直直的射向半裸的她,渐渐地又转成温柔。

  虽然我的眼神丝毫也没带出一点愤怒,可是这下意识的重击之后,陈静立刻
就慌了,那只罪魁的祸手一下捂住了口鼻:「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对……
对不起……」

  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了我满怀真诚又不知所措的望向她的目光。不知是出
于爱恋,歉疚还是别的什么,陈静不自觉地伸手抹掉了我嘴角边的血迹。

  就在这一刻,我再不犹豫,似乎是得到了鼓励一样,竟一手将她内裤的兜裆
扯到了旁边,埋下头去,在那湿热的阴户上舔舐了开来。同时左手用力将她的胸
罩向上一推,陈静右面的乳房一下子露了出来,在我的大手之下被尽力的揉搓抚
摸。

  当我灵活的舌尖拨开她紧闭的唇口在缝隙里轻轻一滑时,陈静:「啊……」

  的一声娇吟,俯下头看了我一眼,本来充满哀怨的眼睛随着脖子的移动又转
了回去。正好盯在被我松开而高高扬起的左手上那张写着欠款内容和数额的借据
上。

  原本用了推我脑袋的右手收了回去,慢慢的她将左手攥紧了,把那张字条团
起来,越团越紧。跟着缓缓的闭上了充满盈盈泪花的双眼,侧过头去逐渐低垂,
再不动作。[/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19:58

[font=宋体][size=4]
             第十节 覆水难收

  凭借熟练的手技和真诚却略显笨拙的舌功,过了几分钟后陈静的淫水终于一
点一滴的渗了出来。等到差不多湿润了她的可爱小嫩穴时,我慢慢右手撑开了那
两片微微充血的大阴唇,将舌头在腔肉的褶皱上画着圈,并时不时撩拨一下那一
点凸起的小肉核,最终停在那令人心驰神往的仙人洞口,用舌尖慢慢向里顶去。

  而左手则轻轻捏起她的一个乳房,令原本微微上翘的乳头更加的凸起,同时
腾出食指像弹琴一样在上面不停的拨弄。

  「啊……」

  一声极微弱的长而颤抖喘息声从陈静的玉口中呼出:「子……子扬哥……」

  对于这个女孩我还真有着三分爱恋,要不然我会逼奸而不是诱奸,因为诱奸
大半出于女方自愿,这在心理上的逆反和痛苦自是极低的。听她呼叫我的名字,
当下我不由得停下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陈静轻轻抚摸着我的耳鬓,柔和的呓语:「不……不是。」

  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窗户:「求你把窗帘拉上吧……」

  说到这里整张小脸的已经红晕过耳了。

  我并没有照她的意愿去做,而是突然一把将她微分的双腿拢到了一起,从下
面一手托了起来,另一只胳膊探进她的背后,就这样一下子将她横着抱了起来。

  「啊!」

  陈静惊呼了一声,随即感觉自己想腾云驾雾一般被我抱着向卧室的门走去。
男人坚实的胸膛是那么的有安全感,令身体悬空的自己丝毫也不会感到害怕。

  她不自禁的竟将粉面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上了,而为了搂住我的胳膊,那张
原本被攥在手里形如卖身契一般的借据也随之被扔掉了。就好像她终于从被迫走
向自愿的象征一般。

  我的卧室是经过一番精心布置的,本来打算在陈静主动献身之下,两个人一
起走进去,令突如其来的浪漫给予陈静一个精神的放松。现在虽然和预计的有少
许偏差,可是还是令怀中玉人一轻呼。

  「怎……怎么这样?」

  陈静歪过头看到我整个卧室都装点的很别致,宽大的双人床上一套红艳艳的
崭新被褥,窗子的玻璃上满是粉色的贴纸,白色的石膏吊顶上一盏半米直径的圆
形吸顶灯放射着淡红色的柔和光芒,这感觉就好像新人的洞房似的。

  「这些原本是给蓉蓉准备的,可现在……」

  我一边轻轻将她放在床的正中心,一边略带感伤的回答。

  陈静略微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衫问道:「你……你们难道要结婚了?」

  大学生在校期间是可以成婚的,甚至有个别杰出人才还带着孩子去上课。看
到这么浪漫的新房,陈静顺理成章的联想到那里去了。

  「不是,我们只是约好今天把彼此的第一次献给对方,然后……然后去云南
旅游一趟!」

  我看着陈静深情地说,似乎现在在面前的不是因为金钱纠葛而碰巧认识的陈
静,却是相恋多年正准备彼此付出珍贵初夜的爱人。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
「不过现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也许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不该享受到这些吧!」

  当然这些也是我的心理诡计,这样说这样做的目的很多。第一,可以再次勾
起陈静对我的愧疚,令她在接下来的交合中更曲意配合;第二,侧面回答了我刚
才所说急需用钱的理由,使得谎言更加真实。

  第三,朦朦胧胧的将一个美好奢望建立在陈静的脑海里,使她自觉不自觉地
对这种真心爱恋产生羡慕,从而减轻她被我裹挟的悲哀感,甚至有可能就此成为
我的长期性伴侣。当然这些只是我的奢求,并不知道能达成现实到什么程度。

  陈静这时低下了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正在她沉浸在百感交集的时候,一个温柔声音从耳边响起:「静静,我……
我能亲亲你吗?」

  这种境况之下她一个内向的女孩还能说什么呢,过了几秒钟她缓缓地点了点
头。

  湿腻的唇舌在陈静的耳垂开始游走,逐渐扩散到脸颊,眼眸,鼻梁和香唇。
这次陈静并没有躲闪,似乎听之任之的随我亲吻,牙关也没紧闭,在我的轻翘之
下,终于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

  陈静的香舌被动的随着我的舌尖蠕动而打着转,嘴里史无前例的发出了嗯嗯
的低吟,面颊也开始红晕,呼吸逐渐变得清晰可闻。而那只原本扶住我支撑身体
立在床上的右臂的素手也开始轻轻沿着我的小臂向上抚摸,直至胸膛。

  长达十分钟的热吻之后,我开始将口唇向下移动,下巴,粉颈,香肩一直到
刚刚被她整理好的胸罩嘞出的乳沟。我两手环住她的纤腰,不停地在她股沟,玉
背上摩挲,慢慢的一手上移碰到了她胸罩的挂钩。

  「可以吗?」

  我温柔的问着。

  面对如此彬彬有礼的性侵犯,对方还这么尊重她,凭陈静现在的处境,她哪
能反对?

  「嗯!」

  这声音真的细若萤蚊。

  「啪!」胸罩的钩子被拨开了,一对坚挺浑圆而不失弹性的玉乳赫然间跳了
出来,当下看的我心潮一阵的澎湃,立刻伸手轻轻的握了上去,并按照一定的韵
律慢慢旋转抚摸。用厚实的手掌按压微微翘立的乳头,用强而有力的五指轻轻抓
捏乳肉,同时在挤压出的性感乳沟中不停地亲吻舔舐。

  这几个月和我发生关系的女孩胸部各有千秋。于萌萌就不提了,在慌乱之下
说实在的我并没过多的留意。杜静文年纪很小,乳房虽然弹性十足个头却略显不
足,稍欠手感。冯梦瑶的身体近乎完美,但唯一的美中不足却在于乳房大小适中
而乳头却略微偏小,虽然在交合正酣的时候一直硬硬挺立着,可是依旧只有红豆
般大小。

  赵欣蕊的胸部相对较差,不但乳晕乳头颜色微深,而且两乳之间的距离也过
大,令人觉得手感尚可而观感不足。

  在这里笔者要插一句话,其实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尽善尽美,完美这个词语只
会出现在虚构的文章和情欲蒙蔽的双眼中。再加上每个人的喜好不尽相同,完全
符合人类理想状态的女体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挖掘女人的优点,用大得掩其
小疵,才是正道。

  但话又说回来了,没有哪件事是完全绝对的,就拿面前这个陈静来说,虽然
她身体的其它部分我还没有细细咀嚼,但单只胸部来说,却是我所见过最令我满
意的。

  端端正正矗立在胸前的两个圆圆的乳峰上不大不小的浅粉色乳头嵌在一片也
是淡粉色的乳晕上,两枚樱桃般的肉珠随着我的把玩令人明显感觉得到的逐渐变
硬。

  「干吗呢,别看了,羞死人了!」

  陈静躺着轻抬俏脸,未含薄怒的轻声说道。

  直至目前,我都是依照陈静偷看过的那本书上所说的步骤勉力的施为着。这
令跟我第一次见面便和我走到巫山脚下的女孩微微放下了担心,这才语带双关的
向我责问。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刻采取了令她意想不到却在潜意识中不无盼
望的行动。

  我轻轻将因为要欣赏陈静漂亮乳房而抬起的双手从新握了回去,同时加大了
揉捏的力度,贪婪的玩弄着她的奶子,渐渐地陈静的乳肉在我的指掌间变形。我
突然低下头含着少女的乳头不停吸吮,兼且以牙齿咬扯,或以舌尖挑逗。

  陈静的乳头在我的嘴里硬胀起来,也越发的硬挺了。她伸出手来在我的头发
上,脸上胡乱的摸着,突然一把撤掉了我今天为了冒充斯文而特意带上的眼睛,
扔到了一边。这充分说明我对她胸部的挑逗,已经到了令她陶然忘忧的地步,也
更是对我无形的鼓励。

  在陈静紧紧抱住我的脑袋和她急促的呼吸声中,我的嘴离开了她的乳房,改
作埋首在她双乳之间,不停咬扯这纯美少女的乳肉,在这个美女雪白的乳房上留
下淡淡牙印,手指则往返弹动着少女刚挺起的乳头。

  「呼……嗯……」

  陈静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羞耻和亢奋夹杂在一起的感觉令她闭上双眼。胸
前因为唾液风干所带来的一阵阵凉意,使其全身像爬满了蚂蚁似的奇痒无比,娇
柔的躯体一阵颤抖。

  「静静的身体真好,简直是无懈可击!」

  看着陈静娇嫩的漂亮身体,我不由得一边发出感叹,一边捏住她可爱乳头。

  陈静只觉得传来一股电流般的感觉,才察觉到我又把可恨的嘴咬住另一个乳
头,还不停地用力吮吸。乳房被抓住后,陈静用力扭动着娇躯,不知是为了增加
快感,释放压力,还是想摆脱这种前所未尝的麻痒感觉。两颗乳头被揉得又涨又
挺,而我仍不停的舔着咬着。

  雪白的双乳确实具有诱惑力,但我的野心远不止于此,当下一手抚摸着陈静
白嫩的双乳,另一手则伸向她下腹部的三角地区。

  「静静的下面已经湿了!」

  我恶作剧般地说了一句,随之魔爪慢慢下移,撩起裙子按在白色裹裤的最私
密地带。一低头,鼻子就压落在陈静的内裤上:「真香呀!」

  她那两只半高跟鞋扳出非常美妙的足弓的玉足被分开了。

  陈静察觉了我的目的,两手紧紧抓住内裤,想要守住最后的防线。但是我却
未急于脱下她那白色的三角裤衩,反而顺着她手的力道,抓住内裤的两侧,更用
力地向她上半身的方向一拉。

  「停……停……不……」

  请求开始转变成呻吟,陈静连话都讲不清楚了。内裤深深陷入了阴户,大阴
唇紧紧地咬着那一片白色。她全身像是通过一阵电流,酥酥麻麻的再也使不出力
气了。原来被些许淫水微微打湿的内裤现在已经变成半透明了,阴部内粉红色的
器官隐约可见。

  「呀……唔……」忽然而来的快感让陈静低声的呻吟着。少女细细柔柔的耻
毛和粉红色的私处从女式内裤裆的边缘滑露出来,被拉变形的内裤深深陷入了她
微隆的阴户,粉红色的阴唇紧紧地咬着那一片白色。陈静的全身像是通过电流般
颤抖起来,一阵酸麻,再也使不出力气了。

  陈静轻吐香舌微微探出齿关:「不……不要,嗯……」

  正好看到我正扯开她的内裤,羞耻心炙热的灼蚀着她的面颊,原本桃红的小
脸更加的红晕了。即便如此,她似乎并没有太不适的感觉,只是初次解禁的羞涩
和这居然在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面前发生的些许恐惧令她有点不安。随即又想起
今天的境遇,不知是无助还是真的接受了我的亵淫,终于一把抓过了被子盖在头
上,再不看我。

  我观察到这个细节,知道可以继续品味这个处女了,于是在她蜷动双腿的配
合下拉掉了原本就不能再恪尽职守的三角内裤,两只手轻轻地扒开了她的两片阴
唇。

  姑娘充血的阴核露了出来,粉红色的处女膜浅浅的依稀可见。这是我第二次
这么清晰的观察到一个少女未经人事的生殖器官和浅洞下的处女膜。看来陈静和
杜静文一样,处女膜就长得比较浅,可以用肉眼清晰观察到,而这样的女人生殖
器的敏感程度大多较一般人更强烈。

  陈静的身体紧紧地绷着,在我慢慢用手指轻启大阴唇这样敏感的刺激之下,
仍是一动也不动,可见她极其的紧张和羞涩,但也更能任我观看了。

  细细密密微微蜷曲的阴毛覆着粉红色的小丘陵,中心一点一点地闪着漂亮的
光泽。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仙人洞府了。

  但我并没有急色的冲动,而是伏在她只有一件像束在腰上般完全不能遮挡任
何羞处的蓝裙的漂亮胴体上,以鼻尖紧贴着她少女阴户,呼吸着她处女的芳香。

  我以手指又一次轻轻分开那两片阴唇,并将舌头伸进她的桃园洞内。这女孩
的肉体纯美,令我完全不觉得恶心。

  埋首静卧的陈静当下全身为之一震,虽然眼不视物,但她还是明显感觉到了
对方以舌尖不断挑逗她的阴核,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却也弄得她快感如潮,很
快便又从阴道流出透明的爱液来。

  我以嘴巴紧贴陈静的玉洞,不断吸吮她的爱液,想着这是绝对纯洁的肉体所
流出的骚汁,令我兴奋得无以复加。同时感到陈静被这样吸的不停抖动的娇躯,
不禁露出一抹微笑,舌尖像只轻便的蛇头,突入了花朵中心。

  「唔唔……」

  突来的刺激让陈静的身体马上有了回应,阴户的双壁向内急缩了进来,淫液
快速地分泌,大腿两侧和小腹肌肉也忽然紧绷起来。被子被双手死死的攥住,紧
紧裹着整个头脸,却遮不住一阵阵由被里发出的闷声呻吟。

  当下我再也不能忍耐,立刻熟练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伏在陈静诱人的娇躯
上,已经火热的肉棒顶在那片纯真的处女地外边,感觉着接触面上又湿又粘的滋
味。

  侧卧着的陈静微微上翘的尖红乳头凝了少许汗珠和唾液,液体正随着胸脯的
起伏流落到娇躯一侧。

  我克制了立刻插入的冲动,扶着身子,一边用肉棒有意无意的摩擦着陈静的
阴户,一边顺着横平的股沟,轻抚她的菊蕾。不出我的所料,陈静的菊门被摸的
一下子紧缩了起来,看来她是个以后庭为主性感带的女孩,这项惊异的发现使我
更加兴奋。看着已经收缩的菊花蕾,正微微地蠕动,我随即把指头按上去,毫不
费力地便侵入了肛门内。

  陈静这时似乎才从恍惚中醒来,感到希奇的碰触,微微撩开被子低头一看,
惊羞交集地问道:「你……你在作什么!」

  「呼呼……静静的肛门好柔软啊……」

  子扬一边兴奋地喘着粗气一边用一只手指,碰触肛门内的嫩肉,享受着里面
那种会融化手指的热度,和几乎夹断手指的紧缩感,还不断抚摸着肠壁,按摩着
里面突起的部分。为了消除陈静的羞赧和恐慌,我又说道:「放心吧静静,我知
道怎么做的!」

  敏感的陈静清楚地感受到这男子的手指节在肛门里面搅动,而使她生成连续
排泄的错觉。我每摸一下或是旋转一下指头,陈静的裸体都会轻轻颤抖一下,同
时屁股向后耸了耸,双腿不停在一起摩挲。听到我的说话,又忆起刚才书中的内
容,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她更多的得到快感,以便消除破处的痛楚,于是缓慢
的又将脑袋藏进了被中。

  我知道查找了她最敏感的地带,故意用手指尖不停地刺激着,同时用拇指刺
激着她的肉芽。果然,眼前的处女肉体随着我手指的节奏而起伏,有时还下意识
的扭动屁股配合着。

  女孩子的表面的每一寸肌肤正被我游移的手处处抚遍,无所适从的陈静侧躺
着,双手用力地揪住盖在头上的被褥。当我再次以手指试探她的要紧部位时,发
现已经尽被濡湿了,爱液甚至从下流过屁股间沟隙,又滑过饱满洁白的屁股蛋,
点点滴滴落在床上。

  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我不禁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双唇肆虐的在她身上胡
乱亲吻,最后停在那只位于上面俏丽的雪白乳房上,轻轻的咬住,用力的吸吮。
同时一只手紧握住她另一只乳房,大力的揉捏,用手指搓着她已变得猩红乳头,
另一只手探进深深的股沟,在两处半封闭的隐秘地带来回轻轻滑动。

  黏着的炙热蜜汁终于在体内发生了爆炸,淫腻地从陈静玉洞里大量的流出,
她的大腿内侧更是被淫液沾得一片粘滑,在激烈的颤抖中顺流滴下。陈静胸脯剧
烈的起伏着,透过被子下面的空隙,我可以看到她正紧咬着被单,强自忍耐着身
体的巨变所带来的快感。

  似乎是察觉到我在偷看,陈静突然一下子将头藏得更深了,同时一只手向我
身体推来。我一怔,难道她不希望在进行下去了?

  就在我满心狐疑的时候,居然发现那只纤纤玉手并没有用力向外推,而是在
我的胸膛上轻轻抚摸。跟着随着一股浓浓爱液的涌出,紧紧地扣住了我的肩头。
我咬牙忍着美女近乎全力的一抓,只等到她密洞中液体渐稀,才感到抓捏的力道
和她颤抖的娇躯一起松弛了下来。

  在陈静不断的娇喘慢慢平复之后,我起身转到她身下轻轻抬起了一条无力的
玉腿跪坐在她另一条美腿之上,将那条悬空的美腿放在了我的胯旁,把阳具对正
她那不停颤抖的湿嗒嗒的漂亮阴户。而陈静也因此而震动,轻微的扭动了一下身
体,似乎企图逃避我滚烫的龟头,却终究在臀股间一下收缩之后不再动了,只是
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亲爱的,我可以进来吗?」

  我温柔地问。有了刚才那次很可能是陈静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高潮,我觉得改
变称呼叫她亲爱的已经变得顺理成章了。

  她的头部在被褥里一阵的蠕动,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我愣了半晌没敢采
取进一步行动。也许陈静本身就不希望我清楚她的意思,也许她出于女性的本能
希望看到我因为不确定而停顿下来,也许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即便是想要也不会表
示主动。

  过了一会,陈静突然又轻轻伸出了玉手向我够来,但是因为我们的体位,她
根本无法触摸到我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看到这里,我也伸出了手,两只手在空
中相握,陈静把我向她的方向用力拉了拉。她当然知道这样做并不能将我向前拉
动,可是她这个动作示意我整个身体趋向前方的意图就在明显不过了。

  向前,那就是我阳具插入的方向。

  当下我哪还能不会意,立刻轻轻将她上面的腿稍微抬高,使那个桃源仙洞再
张开一个小口。弯曲的玉腿令红红的小阴唇及阴壁嫩肉清晰可见,好美,好撩人
啊。我手握着自己的大阳具,用龟头在阴户口轻轻磨擦。

  我的肉棒已经粘满了陈静的爱液而她的阴道口也沾着我的淫汁,龟头很轻易
的滑进了她的大阴唇里面,紧紧的顶在她阴道口上面。

  「我来了,宝贝儿!」

  在我的最后通牒之下,陈静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身体的肌肉绷得更紧,而
且双手也用力的攥着被单。很明显的,她在为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交合而紧张,却
并没有退却和犹豫。

  我看着陈静美轮美奂的入口,肉棒再也忍不住了。当下一手托住她纤细的美
腿一手轻叩上面那瓣粉臀,腰肢用力,顺着少女湿濡温润的肉沟向前一送,把自
己的大龟头慢慢顶进了陈静狭窄的阴道口。

  虽然是早有准备,在这一刻陈静还是一下剧烈的挣扎,攥住被单的双手几乎
要将其撕破一般。过了数秒,陈静似乎慢慢的平稳了下来,只是颤抖的娇躯和不
住起伏的胸口说明她还在强烈的疼痛之中。

  我低头看着身下的玉人,视线从她高耸的双乳移到她蚌壳大开的下体,自己
那根巨根只插进去一小半。而插进去的那一小半只觉得又酥又麻又暖和,外面的
一大截就更想进去了。

  想到这里我终于一狠心,恶狠狠的再一次猛用腰力,把硕大的龟头彻底插进
了陈静紧窄的处女阴道。由于龟头有淫水的润滑,噗嗤的水声清晰可闻。

  「唔……呼呼……呜呜呜呜……」

  陈静头蒙着却发出了痛哼,紧跟着是急促的喘息,而身体也在剎那发生痉挛
了。她瞬时本能地想夹紧玉腿,不让那羞人的物体再闯进自己的玉门。

  可是她那双美丽修长的纤滑玉腿之间却横着我的胯部,而且底下的一条腿还
被我牢牢坐住,不但要保持着大大分开的姿势而且身体也没丝毫挪动的可能。

  并且由于我淫根上沾满了她下身流出的玉女花蜜,以及这个绝色娇美,清纯
秀丽的小佳人下身也已是湿润淫滑一片,所以那根粗大,梆硬的滚烫肉棒很顺利
地就顶开了陈静的玉门关。

  「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拖拖拉拉的反而疼得更厉害!」

  我凭借不算多的破除经验在尽力的开导着,但肉棒却没有停下来。

  趁着湿滑的蜜液,我将龟头用力的顶入,不断抽拔同时一下深似一下的向里
试探着前进。经过了十来下努力,终于遇上阻碍,我的龟头抵在一块小薄膜上,
我知道已触到陈静的处女膜。

  当下我将阴茎缓缓抽出,直至停在少女的阴道口。陈静轻轻掀开被子一角,
偷眼瞧着我,似乎是奇怪我为何忽然退兵。而我此时却一手紧握这个美女的一个
酥乳一手从下面揽住她的腰肢,集全身之力,瞬的将阴茎狠狠插进她的阴道,以
雷霆万钧之势,毫不留情的撕破了陈静已守卫了二十年的处女膜。

  阳具余势未尽,带着处女膜的碎片,直撞在阴道尽头的子宫口上。仿佛听到
一阵撕裂声,一股撕裂般的剧痛有如锥心刺骨般猛烈袭来,陈静秘洞之内的防卫
终告弃守。

  陈静登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喔……」

  紧跟着一边用粉拳发疯般捶打我的膝盖,一边唔唔的痛叫。

  她的痛苦来源于破瓜的剧痛,更来源于处女贞洁的丧失。

  当下我柔声地劝道:「宝贝儿,长痛不如短痛,第一次就是这样的,书上也
这么写着!」

  其实这个谎言很容易被揭穿的,因为如果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的关系,而
我也是个处男,怎么能如此肯定陈静就是个处女呢。而且我尽管尽力掩饰,可是
却无法掩盖我老油条的娴熟技巧和初次交合所不应该有的沉稳。只不过这些对于
陈静这个初涉人世的懵懂女孩根本想不到罢了。

  当下我又忆起了往事,其实也不是每个处女都不能感觉到我的老练,冯梦瑶
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在迷幻药的作用下和我完成自己的初夜,但还是敏锐的察
觉到了我并非床上新手。

  哎,昔时红尘难再期啊,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陈静似乎也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胡乱挥出的拳头慢慢停了下来,抽搐和喘
息也好像被她强行的遏制住了。

  借着这个机会我闭上眼睛停了几秒,静静享受起肉棒给自己带来的快乐,老
二似乎被一根细细的橡皮套子牢牢箍住。这种感觉令我更是血脉喷张,肉棒在陈
静逐渐平复了娇躯之后又开始慢慢的蠕动起来。而陈静似乎很听我的话,看得出
来的正在强行忍耐刚刚破瓜尚未适应的痛苦。

  慢慢的,我的抽插动作也越来越粗野,龟头前端传来一阵快感,好舒适的感
受,阴茎也发烫了起来。我将肉棒抽出了一半,再用力地刺,肉棒上沾满了陈静
的落红更令我亢奋不已。

  过了一会陈静的身体也不自主地随着我的抽送前后小幅度摆动。很快淫水在
阴茎和阴道的摩擦中发出越来越大的吱吱声。

  我盯着自己粗大的阴茎快速出没在红肉翻露的肉洞口,白色的粘液夹杂着血
丝不断从洞口涌出,消失在陈静的股沟深处。

  「啊……啊……嗯……嗯……啊……」

  我痛快低声轻吼着,火越烧越炽烈,快感一直升高,速度也越抽越快,声音
也渐渐高了起来。

  陈静虽然一直蒙着头不能看到任何表情,但浑身的颤抖和娇躯上淋漓的香汗
却再明显不过了。

  这种我有事以来第一次怜香惜玉的温柔采撷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陈静似乎感
觉疼痛已慢慢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说不出的酥,麻,酸,痒布满全身,这
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虽然还是不敢看我,但一只手已经开始轻轻抚摸自己的身体了,同时被里
沉闷的唔唔声逐渐变成了随着我抽插频率响起的初中呼吸娇喘。她的反应我自然
也看在眼里,刺激得我暴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阳具随之变得更加暴胀。

  她的阴道是我所遇过的几位少女中除杜静文之外最为紧窄的,但却不失肉感
紧绷。阴茎的每一下进出,都带来与肉壁的紧密磨擦,连翻快感刺激着我。当下
我不禁暗想,若单论肉体这完美尤物足堪比拟冯梦瑶,只是没有她在交合酣畅时
如痴如醉的迷离眼神和忘情浪吟,但另一种羞涩腼腆却在尽管被遮住了脸部表情
的娇躯上显现无疑。

  在这种想法的催动下我抽插的更加猛烈更加疯狂,那几乎是纯粹机械性的猛
戳。又过了一刻钟,我把正猛烈磨擦着陈静穴心的龟头狠狠的再一次向前猛轰,
强烈的力度足以轰开了她的子宫口,再挤开她紧窄的子宫颈,又深又狠地狂轰在
她的子宫壁上。

  陈静的私处妙在紧窄湿热,褶皱又多又敏感,但最可贵的是她阴道的深度十
分有限,浅浅密洞里面的子宫所在,令我轻易就能用龟头触及到。加之在欲望的
不断膨胀之下,不知是我的幻觉还是事实,我肉棒好像较前几个月粗长了一些,
这更令我清晰地享受着面前这个女孩的隐秘花宫。

  子宫被贯穿的剧痛令陈静一阵剧烈抽搐,全身近乎痉挛的扭动着,偏偏少女
的身体却在疼痛之下达到高潮,狂涌而出的爱液早已流满了我紧贴着她香臀的小
腹,弄得我俩阴毛尽湿。而我却仍然一次又一次的贯通着她的子宫,直至她产生
了连绵不绝的高潮。

  陈静浑身颤抖香汗淋漓,而我在强烈的快感之下丝毫没有理会,享受着破处
的快感,一次又一次近乎摧残的挺动着。一时之间竟完全顾不得身下处女的身体
是否承受得了。

  我狠狠的向陈静年轻的阴户捅了进去,然后抽出来,再捅进去,乐此不疲的
重复着,每一次都带淡红的处女血污,每一次都伴随着光滑的肉体剧烈的颤抖,
每一次都伴随着一声她在被底沉闷的呻吟。处女的鲜血和淫水缓缓地从俩人的结
合部位流下。

  我的亢奋已濒临精关大开的程度,当下将前倾的上身向后仰去,双手后撑着
床面,做最后的冲刺。

  陈静淫靡的身体无比的兴奋,阴户中不断分泌出大量的淫水。她绷紧了全身
的肌肉,双手胡乱的用力,甚至有撑起身子的趋势,而被抬起的一条腿则蜷曲着
想要缠住我的腰胯,身子胡乱的扭曲,直至最后完全僵直不动。

  这一刻我感到她的阴道正在有节奏的收缩,爱液喷涌而出。这一切都清晰地
告诉我,她又高潮了。

  高潮之后的交合最能令女人被完全征服,这个道理在实战中锻炼了多次的我
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我耸动极度膨胀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令陈静下体传上来也分不
清是快感还是疼痛,虽然呜呜直叫的话语本不清晰又被闷在床褥之中,可是她还
是十分担心我会听见似的,用纤手又拽过一层薄被捂在了口鼻处。

  如果女孩的叫声是痛苦的呻吟,那她根本不用掩饰,完全可以用它唤起我这
个在她心目中不算坏的男人的怜惜。所以她不停的遮掩,正说明并非如此,她是
在极力的掩饰因为高潮而带来的情不自禁的淫叫,而这个声音怎么能让男人听到
呢?

  男人倘若是在猥亵她,一心只想满足自己的兽欲,那这种浪叫更能使他兴奋
和得意。男人若是真心喜爱自己,那他一定希望女孩子的矜持和清纯,那么这种
放浪的叫床声一定会让把自己的纯洁印象在他面前完全破坏。

  其实很多行规导矩的少女,第一次和爱侣性爱都不敢忘情淫叫,就是这个道
理。但是这只是潜意识的行为,大多数女孩是不自觉地这样做了,就好像陈静现
在这样一般。

  我如此卖力终于收到了应有的补偿,这时直觉得陈静小穴不停地大力收缩,
老二被挟得又爽又美,再也硬挺不住。看到陈静阴道内淫液滋润的闪亮肉棒在快
速的进出,一种莫名的快感迅速传遍全身,随即用力地将整根阳具挺进她阴道的
最深处,顶住花蕊。

  陈静的肌肤上浮现出一阵阵娇艳的粉红色,龟头猛力的轰在子宫口,几乎把
她的灵魂也轰了出来,屁股无意识的缓缓摆动,仿佛在配合着我濒临崩溃的一下
下重击。令我忘情的死死顶着,十指紧紧的握住了她胀满的乳房,深深的陷入乳
肉之中。

  我不管不顾的加快抽插,奋起平生之力加快着动作,百余下之后,陈静体内
的阴精又一次阵阵喷出。被她淫浪一冲,加上阴道壁嫩肉强力的痉挛蠕动收缩,
我马上感到背上一麻,强忍的精关再也受不了。

  阳精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抽出肉棒,猛吸一口长气,用尽全身力气
似地将膨胀到顶点的肉棒往陈静火热,紧窄,幽深的阴道最深处狂猛地一插。

  硕大滚烫的龟头顶在那娇嫩可爱的羞赧花蕊上一阵死命地揉动挤压,终于将
硕大无比的龟头顶入了陈静的子宫口,同时低吼着:「宝贝儿,我来了!啊。」

  在我的提醒下,陈静并没有任何的临阵退缩之意,而突然猛地绷紧的全身,
使阴道空前的紧缩。当下我再也无法守住那元阳之门,瞬时一股浓浓的精液射入
了陈静的体内,两人一起剧烈地颤抖。

  看着我的精液和陈静的淫水伴着些许的淡红色,慢慢的从她的小穴和我逐渐
软塌的肉棒的空隙中缓缓流出,在大腿根部慢慢地滑下,我无力的侧俯躺在她的
身上不停地喘息着。

  陈静此时身体频频的痉挛,每隔一两秒钟就剧烈颤抖一下,就好像打摆子一
般。经过几分钟才慢慢拉长了每下颤抖的间隔,直至最后安静的侧卧着不动了。

  当我用余力轻吻她的背脊,打算给予刚刚被尽情采撷而余意未消的美人一点
温存的时候,这才发现陈静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了。这让我心里一阵紧张,难不
成如此美貌清纯的小姑娘被我搞的出了毛病?

  想到这里我顾不得周身的疲惫坐了起来,想要解开被被子蒙住的小脸,看看
端倪。可是陈静这女娃子尽管意识已经不在了,可是扣住被单的双手还是死死地
攥着,令我根本不能揭露这层神秘的面纱。

  难道痛苦和羞辱,令她自己紧合着被子,竟把自己憋死了?我满腹的狐疑,
更加用力的拉扯。直到最后才从她头顶的另一端勉强揭开一角,露出了她俏脸的
庐山真面目。

  陈静此时星眸未闭,眼角还留下了两道泪水划过的淡痕,两片娇俏的小脸蛋
上挂着无限灿丽的红霞还没有完全褪去。微微开阖的樱桃小口和娇俏的鼻子里随
着平和而略微厚重的呼吸,喷出淡淡的香气。

  她嘴角微微上翘,挂着醉人的浅笑,这张俏脸上分明洋溢着无限的陶醉和迷
离的春意,是激情释放后如释重负的舒爽和人生快意达到巅峰飘飘欲仙的沉醉。

  这真是一幅完美的画卷,怕是和达芬奇笔下的蒙娜丽莎也不妨多让吧!世间
还有什么比天仙般的美女和自己爱侣尽情释放情欲的交合之后的睡姿更令人无比
心动的呢?当下我不禁在想,蒙娜丽莎在做达芬奇模特之前的那一刻,是不是刚
被他干的欲仙欲死啊?

  操,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知道陈静只是疲极而眠,我心里的包袱终于放下
了,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我轻轻将陈静柔软的娇躯抱了起来,放正在床上,让她枕着枕头睡得更加舒
服放松。这才搂着她肩头和她并排躺在了一起,闭目养神。[/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19:59

[font=宋体][size=4]
             第十一节 千千心结

  不知道过了多久,位于双人床头前的窗子已经斜斜的射进了日光。柔和的光
线洒在我们的赤裸身体上,暖和异常。我正一手用胳膊枕着头,一手轻轻搂住玉
人想心事。体会着刚才的激情和怀中这女孩的凄楚神韵,回味着整件事情的跌宕
和刺激。

  突然,美人在我怀里颤动了一下,蓬松的半长发扫过了我搭在她香肩上的左
手。我知道陈静终于醒了,从感觉上判断,她似乎正在支撑着想要坐起身子,同
时扭头向我看来,当下立刻闭上双眼假装沉睡。

  陈静悠悠的醒转,脑海里还满是刚才扣人心弦的激情余辉。

  她慢慢撑起上身,才发觉身上已经被我盖上了被子,而我则只穿着内衣蜷缩
着身子躺在她旁边,一只手蜷起枕在头下,一只手爱恋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几
个小时前被在完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被脱得无影无踪的衣物正整整齐齐的摆在她
头直上,鞋子也端端正正的放在床边地上。

  她轻轻捻起我的左手,慢慢坐了起来才缓缓的将我的手放在了床上她刚才躺
着的位置上。然后拿过衣服,一件件穿上,紧跟着蹬上鞋子就想下地。谁知道腰
胯酸软和私处的疼痛,令她双腿一软又跌的蹲到了地上。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身体失去平衡的一瞬,下意识的一声轻呼。

  我立刻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怎么静静,摔到了?」

  说着窜到地上走过去扶她。

  陈静没做任何回答,强自忍着疼痛勉力的快速站了起来,在我凑过去扶她之
前躲了开去。

  看着她不知是凄楚,羞涩还是后悔的特意回避,我心里一酸问道:「静静,
你……你没事吧?摔疼了吗?」

  陈静躲开我,向门边走去,在门口站住,回头望着我。但当她和我目光交接
不足三秒之后,马上把自己的眼神转移了开去看向别处,随即头也扭到了一旁。

  良久才欲言又止般咬着下唇说道:「杨……杨子扬,那钱……钱我会尽快还
上的!」

  说完拉开房门向外就走。

  我立刻抓起自己的衣裤追了出去,看到她已经走到单元门边上了,竟是丝毫
也不回头。

  「等等!」

  我大声说道。

  陈静当下站住了,然后向我走来。当我以为她终于回心转意的时候,却发现
她改变了路线,而是走到沙发前拿起了自己的包,旋即又往门口走去。

  「我真的会还给你的,你放心!」

  陈静说完这话抽噎了一下鼻子,似乎尽力止住即将掉落的泪水。

  我真的有点搞不懂了,为什么这种境遇之下,在如此畅快淋漓毫无保留的肉
体交合之后,她还是走投无路的境地,居然能拒绝我这个在她心目中树立了良好
形象的男人?

  以往我对陈静的性格判断都算无遗策的应验了,怎么在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
居然完全拿捏不到重点,到目前为止我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
过度的欲望付出把我都掏空了,连脑子也是?

  我想冲过去抱住她亲吻她,用我为数不多的真诚打动她,爱抚她的心灵。是
的,我想爱抚的是她的心,而不是肉体。

  当下我走到自己的挎包前,从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磁卡和一小打百元钞票,
递了过去:「我只有这么多了,你都拿去!」

  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最终还是只有这样近乎交易般的手段。显而易见这钱如
果她收了,那就算肯定了我的位置,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了。这算不算交易呢,还
是我只是为了继续我的良好形象?我已经完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
要这么做?我不知道!

  陈静的右手在裙子旁边微微动了动,最终没有抬起接过,过了两秒才勉强的
笑了笑摇摇头:「算了!」

  「算了?」

  我不解的用近乎呆滞的目光望着她。

  「嗯,算了!」

  陈静有重复了一次,说完转身走了。

  她走之后,我立刻快速的穿着衣服,但因为仓促,反而使得原本熟练地动作
变的手足无措起来,等我追出楼门口,她已经在小区大门外了。

  我不即不离跟着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可是要是让我舍弃这个倩影,
我确实在做不到。

  陈静其实走得并不快,一路之上她在便道上,商场的阶梯上休息了两次,每
每总是怀抱着包包眼望天空,目光呆呆的出神。

  真奇怪,我脑海里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怎么刚才的对话,现在的跟踪和我
时下的心境,这么的似曾相识?

  我跟到医院,最终没有想到留下她的借口和理由,怅然若失的离开了。回到
家之后,我翻出笔记本,却怎么也不能将我俩的性爱片段剪辑出来,终于半途而
废的全都删了。

  第二天我和赵欣蕊先后来到二中心医院,陪着陈静一起静候她妈妈的手术。
三个小时的手术陈静一直一言不发的依偎在赵欣蕊的身畔,自始至终没有和我说
一句话,甚至没看过我一眼。只是当赵欣蕊在我安排之下把我交齐她妈手术费并
依照潜规则给手术台上的大夫及护士塞了红包的消息巧妙地透露给她时,才偷眼
瞥了我一下。

  接下来的七八天,我每天都和赵欣蕊来看陈静跟她妈妈。陈静最初对我根本
熟视无睹,到最后也只是嗯,啊,这,是的随口搪塞我的说话。

  这一天,我照例来到了病房,而赵欣蕊则因为男朋友有约没有同来。陈静不
知是不愿意还是害怕和我在一起,借故买午饭一去就是好长时间,我只好坐下来
和陈妈妈心不在焉的闲聊。

  她妈现在已经可以靠在床边坐起身子了,她手捧着我给她倒了热水的杯子,
看着满怀心事的我,说道:「小杨啊,你别生气,静静给我宠坏了,不大喜欢说
话,其实她心里不讨厌你来的!」

  「嗯?」

  我一直看着陈静留在桌上的挎包出神,竟是没注意老人家的说话。

  「呵呵,想什么呢?」

  陈妈妈看出我根本没听进去,也没有生气,又说:「我们家静静自小都不大
爱说话,受了委屈也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哎!」

  说着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她很是怜惜自己的女儿。

  这陈妈妈年纪不会超过五十,可是因为沧桑的岁月和艰苦的生活,现在看起
来已经是满脸皱纹了。但这些丝毫也掩饰不住她的姿容,显见的,她年轻的时候
一定是个不输于陈静的美女。更难得的是,这位女士的脸上总带着宽仁厚德的慈
祥,这份庄重和亲近感,令人即便是在她病重也绝不会感到她的萎靡而有半分的
轻视。

  「伯母,陈静是个好女孩,我不会怪她的。」

  这是我的心里话。正所谓有其母才有其女,陈静的淳朴大半来源于面前这位
值得尊敬的母亲。

  陈妈妈冲我笑了笑,然后看着门口悠悠地说:「你知道陈静的名字是怎么来
的吗?」

  这个倒把我问的一愣,还没来得及揣摩,她妈已经回答着了:「她出生的时
候,根本不会哭,护士都以为是个哑巴,直到我把她抱起来,她才呵呵的笑出声
来。别的孩子都在育儿间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哭闹,只有她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
躺着,肉呼呼的小脸还带着那么一点笑纹……」

  陈妈妈回忆着甜蜜的往事,脸上也随着绽开了令人无比安详的微笑。

  「四岁那年,静静才学会说话。和别的孩子不同,她从来不会跟着他们疯啊
闹的,没事就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看我干家务,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你
说她是不是人如其名啊,呵呵!」

  说到这里,陈妈妈把水杯放在桌上,笑呵呵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陈静慢步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的午饭居然包括了我的那份。

  离开医院的那个下午,我满脑子都是陈妈妈的慈祥面容。也许身为孤儿的我
以前无法体会做母亲的辛苦不是我的错误,可是有这么一位善良,勤劳,慈祥的
好妈妈该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啊!

  陈静就有这样一位妈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想到这里,我不禁
从内心深处莫名的涌上一股冲动,我羡慕陈静,我要得到陈静,我……我想成为
这个小集体的一员!

  夜幕之下,我的房间里,两个热情如火的男女正在激烈的互相爱抚,彼此拉
扯着对方此时已显得多余的衣服。突然,男人一把将女孩推到了一边,少女不解
的望着刚才还兴致盎然的男人。

  「干吗呀,你不想了吗?」

  赵欣蕊奇怪的问我,说完又想来拉拽我的衬衫。

  「一边去,哥哥今天没兴致!」

  我又一次大力将她推到了床上。

  「切,子强这样你也这样,不知道今天你们都中了什么邪!」

  赵欣蕊埋怨了一句,坐在床边小脚在床前一个劲的甩。

  这句话叫我心里一动:「怎么,你把陈静的事告诉他了?」

  问出口之后我又觉得不对,赵欣蕊知道李子强对陈静贼心不死,绝不会透露
她的事给这个花心大少的。

  可是没料想赵欣蕊居然一口承认:「啊!」

  然后极其懊悔地叹了一口气:「哎!我今天不小心说溜了嘴,结果一个下午
和整个晚上子强都心不在焉的,偶尔和我说两句,都是在拐弯抹角的打听陈静现
在的境况!」

  说着一脸嫉妒的哼了一声:「我就不告诉他,气死他!」

  我摇头苦笑,这骚货的嫉妒心还真是出奇的强,要知道像李子强这样的公子
哥,绝不会流连在她一棵歪脖树上的,就算没有陈静还会有李静,张静。问题完
全不是出在陈静身上的。

  但转念一想,这个情况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用以打开陈静现在紧闭的心扉,
看看她内心深处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因为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对给她带来第一次性
高潮的男人无动于衷的,而她现在的做法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一般人不能
轻易了解,只有在强烈的刺激之下才可能被激发出来。

  当下我叫过赵欣蕊,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几句,谁知赵欣蕊一听就急了:「不
行!我跟你说子扬,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了,即便是上次你在湖边强奸我,我都
没反抗。可是你不能打子强的注意……」

  说到这里又软了下来,抓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哀求。

  我轻轻甩开她,柔声开导:「傻波依,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只有这样李子
强才会放弃对陈静的奢望,把全部的精神都转移到你的身上。你好好想想,我叫
李子强在陈静那得逞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这么说明显把陈静抬到了比赵欣蕊高的位置上了,可是赵欣蕊为了巩固自
己的爱情,居然没有丝毫介怀,更对我骂她傻屄没有介意,当下不禁顺着我的思
路考虑了起来,良久才勉强答应。

  这一次我没有干她,甚至她主动的挑逗都对我没有丝毫作用,也许我现在已
经不满足纯粹的性爱交合了,希望女孩子所被我占据的不只是肉体。

  但等赵欣蕊走后,我却一直坐立不安,心里烦躁的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总好像有什么非常关键的所在我没有想到照顾到,可是任凭我绞尽脑汁却怎么也
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只好自我安慰,但愿这只是杞人忧天吧。

  第三天晚上陈静依照惯例陪妈妈待到了十点多,才起身往位于和平小区的家
里走去。但是她身后却一直有一个男人徐徐的跟着。这人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白
净的面皮斯文而不失英俊,身体强壮却丝毫没有孔武有力的粗鲁。但此时这个人
却一改往日的洒脱风姿,竟是猥琐的探头探脑的跟踪着。这个人就是被我冠以一
顶油光锃亮的绿帽子的可怜虫,李子强。

  但他不知道,在他后面不远处另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也在暗中监视着他,这
个人当然是身为黄雀的我了。

  李子强前天从自己女朋友赵欣蕊口中得知了关于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女孩陈静
的一些信息,接下来的一天多里简直是坐立不安。但他也知道女友对陈静十分妒
忌,绝不会把更多信息透露给他。

  百爪挠心之下,今天他打了赵欣蕊宿舍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他不认识女
孩,对方问明他的身份和意图之后是这样说的:「赵欣蕊不在,她说了,如果有
人找她,就说她去二中心医院看望病人去了。」

  李子强暗暗地得意,深以自己舍赵欣蕊手机不打而打她宿舍电话这条曲线救
国的妙计得逞而沾沾自喜。可是他哪想到,这些都是赵欣蕊依照我的安排演出了
两天的戏码。我还深深的责怪他,你这个孙子真笨,怎么隔了一天才想到这条路
呢?害我昨天白白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个晚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和平里,前后脚上到一幢住宅楼的三楼。陈静拿出钥匙打
开房门,正打算推门进屋,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陈静!」

  这下把陈静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去。

  当她发现身后居然站着一个男人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你……你是谁,你
想干吗?」

  声音因为害怕有些颤抖。

  「是我呀!你不记得了?」

  李子强从昏暗的楼梯边上走近了陈静的身边:「我是李子强啊!」

  当看清楚他的脸,陈静才略放宽心:「哦,是你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找我有事吗?」

  声音虽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恐惧,但明显的十分不热情。

  「我……」

  李子强虽然心里一直想着这个美女,可是事到临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
一下才道:「我能进去吗,外面有点冷!」

  这时候虽然已经进入了秋季,但气温还是二十几度,正是秋傻子的当口,即
便是晚上也没丝毫寒意。李子强这么说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他只是想迈进这个
漂亮女孩的家里。

  陈静也明白这一点,立刻拒绝道:「别,我忙了一天了,现在又困又累,你
要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说着就想开门进去。

  眼看就要吃闭门羹了,李子强有点傻眼。这样的帅哥型人物很少在头脑上有
什么过人之处。因为他们通常只要勾勾手指潇洒笑笑,普通货色的妞就会像苍蝇
総大便一样上赶着蜂拥而至。

  再不行他们还可以掏出钱包,露出厚实的经济底蕴,这样像赵欣蕊之流也会
尽皆臣服。如此一来长年累月养成了对泡妞的盲目信心,更是不会往人的内心世
界看上一眼了。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李子强更对陈静这个不为他男性魅力和大把金钱所动心
的女孩爱慕不已。当下李子强再没别的借口,只好单刀直入:「等等等等,其实
我是听说你遇到点儿麻烦,这才赶过来看看的!」

  陈静这时也猜出个大概,李子强肯定是从赵欣蕊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境况,这
才以为有机可乘。对于这个花花公子陈静其实并不是没有留意过也不无好感,如
果放在十几天前,换做一个稍微正式一点的场合,李子强获悉自己的困境主动伸
出援手,恐怕她还真会被迫领情。

  可是现在不同,自己的难关已经戏剧性的度过了,再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过
日子了。这个时候李子强的这种嘘寒问暖,在她眼里就好像趁人之危一般。

  当下她更是冷漠的回答道:「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说着就要拉门进屋。

  李子强再也无法接受这种被人拒之千里的感觉了,立刻抢上一步双手抱住了
陈静的肩头:「陈静,别这样好吗,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你知道,我……
我对你的感觉。只要你开口什么我都答应你的!」

  这个举动出乎陈静的意料,立刻耸起双手挣扎。倘是十几天前,陈静虽然不
愿意和他如此亲近,但也绝不会抗逆的如此激烈。可是她现在已经把身体给了另
一个男人,尽管有被迫无奈的成分,但在她眼里我是真诚的,而且如果自己这个
时候再和别的男人有亲密举动,这在她自己眼里简直是可以用放荡和随便来衡量
的无耻女人的行为了。

  更何况因为自己借钱的事情,赵欣蕊和她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这个时候自
己怎么能和好朋友的男友如此暧昧呢,这要是让赵欣蕊知道了会怎么想?

  「放开我……你别这样,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现在这个姿势对陈静而言简直无法忍受。而李子强的话摆明了要她屈从与自
己,用以换取经济支援,这又触及了陈静内心中我给她无意间种下的隐痛。

  「真的,我会对你好的,求你了接受我吧!」

  李子强一半是由于长期的望眼欲穿得不到满足所产生的焦躁,一半是因为这
时四下无人而使他贼胆大张,竟然想就这样搂抱上去,强行亲吻。

  「走开,流氓!」

  陈静一声娇喝,啪,好清脆的一个嘴巴打在李子强自负的英俊脸颊上,冠玉
般的面庞立时出现了五道浅浅的红印。这一巴掌明显比她打我那下清脆了许多,
而且她打的很果断,完全没有事后后悔的表现。

  这一下把李子强打傻了,身为公子哥的他几曾遭受过女孩子的殴打,而且还
是他想得而得不到的梦中情人?

  这样下去有两种可能,其一,李子强可能被这一下打的清醒过来,低头认错
灰溜溜滚蛋;其二,他或可能一时恼羞成怒,真的强行非礼,做出一些无法挽回
的事情。

  而这两种结果都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当下我立刻冲了过去,在李子强还没
从耳光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向外一带,嘴里叫道:「你干吗
啊,滚一边去!」

  李子强被我拽的一个趔趄,腾腾腾退出两米:「操,谁他妈……」

  这时我两人四目相对才看清彼此的容貌。

  「杨子扬?」

  ,「李子强!」

  我二人一齐惊呼出声,当然一个真一个伪。

  「子扬?」

  陈静也看清这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居然是她初夜的获得者,这一声呼叫不知
是兴奋还是意外。

  李子强身体强壮,并没有被我趔倒,当下稳住身形,惊奇地看着我:「唉子
扬,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陈静。」

  我不慌不忙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倒是你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这儿?」

  李子强一下语塞,因为他知道我很清楚他的女朋友不是陈静,这叫他根本无
法解释现在的事情。没有哪个男人在有了女友之后还会三更半夜跑到别的女孩子
家门前和人家又搂又抱的,这样做完全不符合人类普遍存在的道德标准。

  「我……我也是来看陈静的,陈静是我女朋友的同学,她叫我来的!」

  李子强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可是这个借口实在是漏洞百出。他一方面是事起
仓促没什么更好的说辞,另一方面他也不太重视我,认为我比较好打发。

  「没有,赵欣蕊一下午都和我在一块,她没说你要来!」

  陈静先我一步揭破了他的谎言。

  「那没什么事请你离开,我和陈静有事情要说!」

  我老实不客气的替陈静下了逐客令。

  李子强此时颜面尽失,不禁耍起了无赖:「凭什么是我离开,你小子算干吗
的?」

  「他是我男朋友!」

  陈静突然冒出这句话,还顺势双手搂住我的胳膊,令李子强看的为之一呆。
老实说我心里也是一愣,随即大喜,无论陈静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是有生以来第
一次被女孩子直呼自己为她的男朋友的,还是这么一个被我占据了处女身子的漂
亮姑娘,心里真是美得不得了。

  「听到了?」

  我顺坡下驴,立刻以男主人身份说着:「你还不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说着去掏电话。

  正所谓羞刀难入鞘,这种局面让李子强怎么下的来台?一面是自己梦中的玉
人,一面是自己从来没看得起的小角色,而这两个人居然合起伙来给他难堪。

  「操!」

  他突然瞬间走上两步,扬起了粗壮的拳头打来,而我则一下推开了陈静令她
免受池鱼之灾。耳轮中只听砰砰两下,我的肚腹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记重拳,疼的
我立刻猫下了腰,一个劲的咳嗽。

  「杨子扬,陈静,你们别后悔!」

  李子强咬牙切齿地说了这句,不顾楼道的黑暗,小跑着冲了下去。

  陈静被我推开,刚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我弓着身子倚在门框上,立刻赶过来
扶起了我:「子扬子扬,你没事吧?」

  我辛苦的勉强站起身,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强颜笑道:「没事没事,小
意思,我耐打得很!」

  哪知刚说了两句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哎呀,还说没事呢,快进屋来歇会!」

  说着陈静一边搀着我往屋里走,一边摸索着打开了屋里的电灯。剧本进行的
非常顺利,我就这样登堂入室了。

  等进到屋里我才发现,这个家竟是出奇的简陋。客厅里一张老式的圆桌上放
着不少碗筷,周围有两个柜子和三把木椅,除此之外在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唯
一一间卧室的门开着,里面一张和这个年代不搭杠的双人木床上陈放着两套整齐
的被褥。真不知道,如此酷热的夏季,陈静母女是怎么在没有空调和风扇的情况
下度过的。

  陈静把我放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倒过一杯水:「来,快喝点水!」

  等我接过来之后,看我正在环视左右,而且满脸惊讶,不禁低下了头,低语
道:「我……我们家本来就穷,妈妈这么一病……」

  昏黄的灯泡发出的淡黄色光线映在她的俏脸上,更增了几分哀伤。

  当下我轻抚她的秀发,委婉地劝道:「没事会好的,你妈的病不是大见好转
了吗?」

  「嗯!」

  陈静勉强点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看她操劳似乎是一种痛苦,我很不忍心:「静静,我……」

  「别……别叫我静静,还是叫陈静吧!」

  陈静打断了我,一边干活一边说,但看我竟然不应声,又停下来转过头看着
我,眼神里带着请求,良久又化作一缕淡淡的忧伤。

  这种凄婉的神情令我一时不能自控,突然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抓过她
拿着抹布擦抹桌子的右手,把她向自己怀里拽:「静静,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干吗总是躲着我,我做错了什么?」

  在我激动之下的直言责问下,陈静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拼命地挣扎。右手被
我抓的死死地,身子已经快贴到我的胸口了,只能奋起左拳,猛力的打我,嘴里
喊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每喊一句放开我,便使劲在我胸膛上砸一下,表情惊恐中带着悲哀。

  「不!我不放,你打死我吧,让你打,你打!」

  我不但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用左手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背脊,让她更
贴近我的身体。

  霎时之间,陈静感觉到了我的体热,那是多么坚强厚实的依靠,是一种女人
最需要的屏障。突然间她停止了捶打,脸孔上扬,双眸眼含秋水的望着我,正好
和我坚定无比又满含柔情的眼睛交互在一起。那只捶在我胸口的粉拳也在这一刻
停了下来,缓缓地张开,搭在我的肩头上。

  「哇……啊啊……呜呜呜……」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陈静整个人像没有了力气一般,倒在我的怀里。泪水
扑簌簌的流个不停,浸湿了我厚厚的夹克,直流淌到我的心里。

  陈静尽情的放声痛哭,完全忘乎所以的伏在我的身上,不顾一切的嚎啕着,
似乎要将身体里的全部力量用这种方式释放出来,又仿佛要把自出生以来的全部
委屈一股脑的用泪水冲刷干净。随着失声的哭泣,她全身都在颤抖,骨头像散了
架似的软了下来,若不是有我支撑,一定立刻倒在地上。

  也许这么多年以来,她太需要一个机会释放心中的愤懑。也许一直过着无助
的生活,现实的逼迫下,她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坚实身躯的支撑了。

  被她的如此依靠,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更有几分内疚无名的用上了心头,
当下眼睛也开始湿润了,只好双手抱着陈静,扬起脑袋,令哽咽的喉咙得到了舒
展,也令眼眶里的泪水不致掉落。

  七八分钟之后,或许是因为哭泣,泪流满面的陈静已经精疲力尽了,声音从
嚎啕变成了抽噎,可是她的纤手还是紧紧地攥住我的衣领,整个人死死地靠在我
身上。

  我怕她脱力,只好揽着她的腰,就这样一步步带着她走进了卧室,才轻轻将
她放在了床上,和她并排坐在窗前劝道:「好了静静,别哭了,小心哭坏身子。
事情总会好起来的,你妈不是手术很成功嘛,再说你还有我!」

  这时是女孩子心理防线最脆弱时候,在此时给她一种坚强后盾般的依靠感,
也是最能令对方接受的。只要做到了这一步,恐怕离我与她终结连理的目标就不
远了。当下我顺势问道:「宝贝,那天……那天之后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啊?」

  谁知陈静居然没有回答,却轻轻转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脑枕在了我的肩头,
看着外面朦胧的月色悠悠地说:「我的家以前住在河北的秦皇岛,妈妈是家庭妇
女,爸爸原来是市委书记处的秘书长……」

  她好像讲故事一样,在回忆着前尘往事,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断她,就这
样静静地听着。

  陈静完全没有感到我的存在一般,自顾自地说:「我们一家三口原本生活的
其乐融融,生活条件也比一般家庭好得多。转眼间我已经初中毕业了,这一天正
好是我十五岁的生日。爸爸,妈妈,姥姥和我一起围着蛋糕给我庆祝。爸爸还特
意很早就回到了家,带来一双好漂亮的高跟鞋给我做礼物……」

  她的说话语气很悠长,就像在给小孩子讲童话故事一般。

  说到过生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陶醉的微笑,可突然间又变得很激动,声音
颤抖的接着说:「但就在我们四口人围坐在一起准备吹蜡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
敲门声打断了我们。我还记得是妈妈开的门,门一打开就闯进了五六个带大盖帽
的警察。他们说是督查室和纪检委的,他们拿出了一张盖着红章的纸,他们说我
爸爸涉嫌重大贪污受贿,他们……」

  陈静越说越激动,整个身子都在抽搐。

  我只能轻轻爱抚她的秀发,对于五年前的事情我还能说什么呢!

  陈静不规律的喘息声在我的轻柔抚慰下良久才变的略微平和,随即又开始述
说:「爸爸被他们硬生生从座位上搀起来,铐上了手铐带走了,临走还扭回头对
我们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那是我这辈子看到他的最后一眼。呼!」

  陈静吐了一口长气,似乎是把身体里积攒的太多太多的憋闷一下子释放了出
来,过了一会才接着说道:「原本家里的西都被当做非法所得没收了,姥姥也因
为这事没过多久就去世,而妈妈带着我避开了所有熟人,来到这里安家落户!」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陈静的眼神总是那么深邃,似乎有无尽的说不出的苦楚和
心事,原来她有这么一段常人不能体会到的辛酸往事。

  而且他爸爸原来不是去世,而是被关进了监狱。而且陈静的父亲以前居然是
这么高的政府要员,难怪她这只落配的凤凰总带着一股高贵气质,尽管身着朴素
之极的衣服也能显露出来。

  我心里想着心事,而陈静则不顾一切的宛如自言自语的说着:「妈妈白天在
造纸厂做清洁,晚上去食品二厂的冷食车间打短工,每个月只有不到六百块钱,
勉强维持着我们的生活,可是她的身体却一天天垮了下来。」

  前年端午,她知道我爱吃甜食包了好多粽子,结果我却为了一点点小事不开
心,赌气就是不吃。于是妈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被迫把二十几个粽子当成饭,早
晚两顿都给吃了。她因为工作原因,本来肠胃就不好,连续吃了这多黏的东西,
终于得了胃溃疡,胃下垂和甲亢……」

  说到这里一脸的自责,扭回头望着我问道:「你知道一个人七八天不吃饭,
饿的只剩七十斤时皮包骨头的样子么?你见过吗……」

  说着嘴角迅速的颤抖,两行清泪又顺着眼窝滚滚流下。

  这般情景任是铁石之人也会心碎,更何况是我。当下我轻抚陈静的香肩,她
柔弱无骨的玉体顿时横陈在我的身上,枕着我的双腿埋首轻啼。这时陈静等于侧
躺在我两腿间,二笔樱嘴正对着胯中,其实这个姿势十分的令人浮想联翩,但我
却没有丝毫的杂念,心里满是爱怜。

  「后来,妈妈在一个老中医的治疗下,竟然奇迹般的复原了,可是也因为这
场大病,让她身体变得特别衰弱。但她却从不在意,一直坚持着繁重的劳作。有
时我也劝她,以前爸爸在职的时候交了一些朋友的,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帮忙,虽
然说人走茶凉,可是一点人情总应该还是有的。可是妈妈却说,不能白白的拿别
人的东西,爸爸就是因为这个才进去的,我们死也不能!」

  陈静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而她的说话令我隐隐察觉了一些端倪,难道是
因为这个,陈静才……

  果然陈静突然哭的更伤心了,一边哭一边忏悔似地说:「可是……可是我却
拿了你的钱,还……还想抢你的人……呜呜呜呜……」

  多么傻的姑娘啊,她不知道我是在骗她吗,她居然一直把我当成好人,甚至
把拥有我看做一种逾越良知的奢求。她,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单纯?

  不知道是我良心发现,还是陈静的善良纯洁打动了我,一滴滴眼泪竟是无法
控制的从我的脸上流下,直滴在陈静被月色渲染的纯白的小脸上。

  「静静,我是你的,不是你抢的,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想要你,我真心
的想要你!」

  我完全不能自控,低头向她尚在呜咽的脸庞上疯狂的亲吻去。

  陈静感觉到了我的泪水滴在她的俏脸上,但她正在控诉世事的不公平,完全
没有理会。突然觉得我身躯也在颤抖,紧跟着我的面颊带着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
疯狂的向她脸上凑来,边吻边近乎失去理智的倾诉着肺腑。

  我情绪的失控令她有点害怕,立刻想要坐直身子,双手撑着我的腿根向上用
力的同时不停地轻呼:「不不……别这样……我是个贼,我不值得你唔……」

  话还没有说完,小嘴便被我的双唇堵住了。

  她原本尽力挣扎的身体,慢慢的慢慢的在我根本毫无章法的湿吻中融化,整
个人瘫软在我怀里……[/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00

[font=宋体][size=4]
             第十二节 爱恨焦灼

  陈静的身体不再挣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从她喉咙深处时不时发出微微地
唔唔声,良久她开始对我的亲吻有了轻柔地回应。我们互相吻着,舌头缠绕在一
起。慢慢的,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鼓起的胸脯一起一伏。

  我双手搂紧了她的纤腰,不是很用力的但很坚定把她慢慢压倒在床上,整个
人贴住了她的娇躯,感受着在我的口舌挑逗下,她弹性十足不失丰满的胸脯慢慢
剧烈起来的起伏。我只觉得小腹热热的越发紧涨,忍不住用双腿把她的腿往两边
分开,让下腹和双腿挤进她的两腿间,把她的双腿叉开,然后紧紧地贴着她柔软
的躯体。

  她被吻着的嘴里开始发出了含糊的声音,身躯也左右扭动着,开始用她的身
体磨蹭着我。我把她烤蓝色小毛衣下摆拉起来,露出了她柔滑的腹部,在那轻轻
的摩挲抚摸着。她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并且夹着几声轻轻的呻吟,身躯也开
始上下挪动。

  我一面吻着她樱口,一面温柔的解开了她腰上的纽扣,两手伸进她衣内抓住
了她内裤和外裤的裤腰,轻轻伸手进去抚摸着她向下不断变大的髋骨。突然这种
爱抚一下子停了下来,紧跟着我猛地一用力,把她的内裤和外裤一起拉了下来。

  陈静原本只有上半身躺在床上,又因为我的俯压,所以臀部以下都是悬在床
外,这令这下举动变得异常顺畅和彻底。因为太突然,陈静轻轻啊了一声,一下
夹紧了被褪下了裤子而完全裸露出来的雪白玉腿,两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她双腿中
间毛茸茸的私处。

  我没给她再有动作和反应的时间,站起来又拉住她本已掀起的毛衣下摆,带
着她掩盖住着两腿间隐秘处的双手,猛地向她头上拉去。她的毛衣前襟顿时被向
上拉到了头部,到露出了她嘴唇的时候,我没有再继续再拉,而是用一只手把她
裹在毛衣里的两只手高高举起,按在了她头顶上方。

  她起伏着的胸脯马上被提得高高地挺起,丝毫也没因为平躺着而影响的坚挺
上翘。我用另一只手解开她的白色胸围,露出了她那两个光滑柔软的乳房,只见
她两只乳房上的纯粉色乳头已经亭亭玉立地挺立在那里。陈静对我的粗暴根本没
有任何不满,还有意无意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才令我顺了的解开了她背后的胸罩
拉钩。

  现在除了陈静的头部眼睛和举起的手臂被毛衣包着以外,在我眼前的是一个
一丝不挂的丰满胴体。我一边亲吻着她露在毛衣外的嘴唇,一边用一只手快速脱
去了自己的衣服,把身体靠了上去,让两个身体没有任何阻隔地贴在了一起。

  感受着我身体下面已经涨涨的肉柱贴着她,在她那丰满的小腹上揉移着,陈
静一阵阵地急促喘息着,丰满的臀部开始不自觉地前后扭动,似乎是有意无意的
在用她柔滑的小腹来挤擦我身前涨大的肉柱。

  我一只手依然抓着她的两个手腕把它们举在她的头顶,身体紧紧贴着她,顺
着她臀部的动作一起挪动。另一只手沿着她背部的曲线从她的小蛮腰上慢慢向下
抚摸着,一直摸到了她丰腴的臀瓣,手掌掌心向上向里用力挤伸,慢慢握在了她
半片丰满的臀肉,轻轻地上下扯动起来。

  我知道,这样扯动会把她分开的两腿间的肌肤也牵动起来,果然她被吻着的
嘴里马上发出了一声近乎颤抖的声音,脚尖撑在地上开始掂起来,把臀部向前向
前一下一下地抬着。

  我的手向前移到她腰侧,然后顺着腹股沟向她两腿间一下子滑入,发现那里
已经是荫湿滑腻了,大腿根部都被沾湿了一小片。我用整个手掌心贴住她那里温
软湿润的两瓣嫩肉,然后这样用手提住她的两腿中间,开始提着她的身体,把她
整个人一下一下向上提起一点又放了下去。

  陈静被堵着的嘴里又是几声长长的呻吟,身体扭动得更厉害了,被高高举起
按在床上的手也开始扭动起来,似乎想挣脱束缚。

  我用下面的那只手的手指拨开了她两腿间那两瓣柔软湿润的嫩肉,挪动身体
把涨粗的阴茎抵住了她已经湿湿的小肉缝。

  当下我没做任何言语,猛地将下体向上重重一顶,插向她的两腿中间,把鼓
大涨粗的坚硬肉柱猛一下插进了她温热湿润的肉缝里。

  两腿中间突然被猛地插进了一条烫热坚硬的柱体,顿时陈静一下子被插得扭
动着头,高亢而急促的:「啊!」

  地喊叫了一声。

  我不等她有反映的时间,把肉棒抽出一些,又再次微微放缓了力度缓慢而坚
定的全部插进了她两腿间的深处,直到阴茎的根部紧紧抵在她那两瓣被粗大阴茎
撑开着的肉唇上。

  「啊……」

  陈静被这一下弄得的嘴里失声长长地颤抖着叫了出来,但眼睛中却没有丝毫
的迟疑和恐惧,尽是渴望和欣喜。

  此时任何的言语已显得多余,陈静和我都被欲火冲击的暂时忘记了一切的烦
恼和忧愁,想用最原始的肢体语言发泄着无法胜数又复杂难言的心理感受。当下
我一手撑着床面,一手在陈静娇弱的身躯上轻抚,而下面则用粗硬的肉柱,一次
次向上插进她温热湿润的腿间阴门。

  随着下面两腿间一次次那根肉柱的冲撞插入,她被冲击得整个身体一下一下
从床边向里面蹭动,直至整个身子移到了枕头边。胸前两只柔软的乳房,也随之
一上一下的跳动,随着粗大阴茎在她两腿间阴户里抽动的节奏,她被我吻着的嘴
里,发出了一声声颤抖着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我的肉柱被她的爱穴紧紧包裹着,那里温热,湿软,紧致又极其有弹性,每
每肉棒进入都受到极大的阻力,必须排除掉层层关卡才能到达底端,而当阴茎抽
出时,里面的嫩肉又迅速的撤了回去,不给龟头留下一点点的空间。这感觉让我
越来越快的将阴茎在她的两腿间一下一下地深深插入和拔出,同时把蒙着她头的
毛衣拉掉,放开她的手。

  看着她如丝的眼睛微启的红唇,我伸出一只手去握住了她胸口一只在上下跳
动的乳房,只觉得满手都是温香软玉般妙不可言的感觉,那涨满我手掌的乳肉似
乎被握得要从指缝里挤出来一般,却又能紧守着它完美的形状,尽力的向外阻挡
入侵者的手指。

  她两腿间包含着肉柱的那两瓣软肉,一面承受着热热的坚硬肉柱在腿间插进
拔出的上下摩擦,一面被我从她后面扯动臀部牵引着前后拉动,和湿漉漉的爱穴
上口的小肉蒂一起擦着从她身前插入的肉柱。

  不多时,陈静的下身流出的水开始增多了,叉开张着的两腿根部,被肉柱抽
动时从小洞里带出来的汁水打湿了一片床单,使肉柱抽动的时候发出了扑哧,扑
哧的声音。

  她的面腮和身体渐渐泛起了一片桃红色,嘴唇张开大声喘息着,喉咙里一声
接一声越来越快地发出了:「嗯……嗯……」

  的呻吟。

  又过了一会,突然陈静双手紧紧地搂住我,颤抖着满脸痛苦哀怨的神情,似
乎十分憋闷一般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嗯……」

  的长声闷吟,然后两条叉着的粉腿肌肉一阵阵激烈地颤抖,紧紧地夹住了我
的腰胯。

  我见状用双手提起了她的两条大腿抱在身侧,端起她的下半身,让她两腿间
的爱穴正对着我身前昂起的阴茎,在她下身抽动的阴茎猛地向上用力插进腿间。
用肉棒把她顶的下上一窜,同时加快了阴茎对她的冲击,把粗涨的阴茎一次次重
重地直插进她腿间的阴户内,直抵她爱穴尽头。

  随着我的肉棒在她体内越来越剧烈的抽动,她的两条腿更是紧紧交缠在我身
后盘住我,粉腿死死箍着我的腰,用她的脚跟用力将我向她身体的方向勾去,把
我身前那粗涨坚硬的老二深深的推挤进她自己的两腿中间。

  我这时感觉到她下面那柔软湿润包裹着肉柱的阴道猛然开始抽搐起来,她的
嘴里终于发出了:「啊……」

  的一声毫无保留毫不掩饰的长长的颤抖着的呻吟,被我端在空中的下身也一
下子绷紧着使劲向里盘着,胸前两只玉乳的乳尖瞬时更加膨胀耸立了。

  她的整个人同时随着她两腿深处那阵抽搐,毫无节奏的时快时慢一阵阵的颤
抖起来。下面那两腿间那两瓣湿热的肉唇和柔软的肉壁,也在一次次地痉挛,夹
挤着我正在她腿间抽动的粗热肉柱。

  看到她这般情景,我再也无法忍受,整个人趴到了她身上搂住了她的脖子,
利用腰部的力量极快的高速抽插着,同时疯狂的亲吻每一寸我所能够得着的她肌
肤,秀发,唇齿,耳朵,眼眸,鼻梁乃至脖颈。

  陈静燕感觉到了我火一般的激情,立刻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背脊,十分配合的
和我狂乱接吻。同时随着她的阴道剧烈地抽搐,一股热浪从深处的花心喷涌了出
来,而也在这个时候,我的背脊突然一阵颤抖,马眼中奔流的浓精不受控制的冲
出了最后的屏障,和她粘稠的爱液交互在她阴道深处的子宫门前。

  慢慢的她那绷紧的下半身开始瘫软下来,而我的身体也无力的趴在了她的身
上。她夹在我身上那绷紧着的腿,慢慢变得软绵绵的,知道自然的松落在床上。

  陈静双手搂紧我脖子,身躯紧紧地贴着我,看着我的那双莹莹浅眸里似乎柔
得要流出水来,轻轻地在我耳边说到:「真好!」

  那一夜我们完全陶醉在彼此的拥有感之中,带着抽噎疯狂的亲吻,疯狂的互
相抚摸,疯狂的做爱。泪水,汗水和彼此的淫汁被两张嘴两根舌头尽情的舔吮吞
咽,然后再来回不断渡入彼此的口中,粗重的喘息,忘情的欢叫和性器之间激情
洋溢的啪啪作响萦绕着整间屋子,直到两个人都没有一点力气才相互依偎着睡去
了。

  从此陈静开始一点点摆脱了孤寂和忧伤,看着她一天天走向阳光,我的心真
的好舒畅好感动。

  半个月之后,她妈妈已经基本恢复了健康。陈妈妈的身体虽然不好年纪却不
大,所以并不像垂垂老矣的病号那样病情反复。看着自己的女儿心情一天比一天
好,陈妈妈早已猜到是怎么回事,也对我的身份默许了。真的又好似一家三口一
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一起忙活家务。

  我长时间独立生活练就的自理能力和较一般人强的生活阅历,令这位准丈母
娘很满意。而从小缺乏母爱的我更是对这慈祥善良,温文尔雅的伯母百般孝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倒也真是无忧无虑。

  秋去冬来,这一日是周末,天上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一早
晨来到陈静家中找她,她妈妈却告诉我陈静因为前些日子事情多耽误了学习,现
在眼看就要放寒假了,打算把课本拿回家就着寒假的空闲在家好好补补课,所以
今天一早就去学校搬书了。

  周末的女生宿舍只有陈静一个人,她接到我的电话之后跑下楼来,老远看着
我站在门口的车棚外面,双手背在身后笑吟吟地看着她,立刻小跑着扑了过来。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陈静问道,但语气里没有丝毫不悦。

  我们虽然建立了男女朋友关系,可是陈静一直对赵欣蕊知道那天的事放不下
心,而我则不想这种关系太早暴露。也许贪得无厌的男人总是希望那些不太可能
发生的奇迹成为现实,怕心目中的女神因为自己已经名花有主而被排除在备选对
象之外。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对她的同学和室友公开。

  但赵欣蕊好像已经猜到了一点,曾经有恃无恐的要求我还给她那盘子虚乌有
的录音带。因为她认为我用欺诈手段和陈静走到一起,她是唯一的知情人,我的
幸福就是她要挟我的筹码。我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又一次近乎残暴的干
的她哭叫不止,利用我的淫威这才暂时遏制了这个诡诈贪心,见缝插针的女人。

  但我也隐隐觉得自己体内还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瘴气,似乎用卑劣手段逼女
孩子就范要比和爱侣亲热来的过瘾,当然这只是一念之间的想法,理智已经帮我
扼杀了它。

  「我怎么不能来啊?你宿舍有别人?」

  我献上轻轻一吻,笑着问道。看她轻轻摇头,随即从身后拿出一条崭新的天
蓝色针织围巾小心翼翼给陈静围在脖子上。

  「呀,这好看,送给我的?」

  小可人惊喜的一声欢叫,把达拉下来的半截围巾放在手里爱不释手。

  「对呀,不过你要不要我还可以送给别人!」

  说着我作势要来抢。

  「不行!」

  陈静一把夺过,然后瞥了我一眼:「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你休想再把它抢
走!」

  看着她这种娇羞无限眼含秋波的动人模样,我真恨不得好好爱恋一番,当下
就想把她往怀里揽。陈静却躲开了,然后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周围,柔情似水地说
道:「这人多,跟我上楼吧!」

  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一把拉过我的手就往楼里走去。

  十二月初的天津,集中供热早就开始了,不到二十平米的宿舍里暖洋洋的甚
是舒服,可陈静依旧没有摘掉那条围巾。

  凭借过人的判断力,我几乎不用问,就能猜到哪张床是属于什么人的。

  最靠窗台的下铺,粉色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一个深蓝色的枕头静静地放
在纯白色的床单上角,床周围还挂着敞开的橘黄色床帘。这张床透着青春洋溢,
简洁中显出高雅,一定是我心中女神姜珊的睡榻。

  另一张床出奇的乱,米奇花色的被子都没叠,到处是毛绒玩具,墙上贴着不
少男影星甚至是卡通中男主角的塑料贴纸,还有些吃到一半零食扔在抱枕旁边。
不用问,这张床绝对是赵欣蕊那个活泼,机巧又肤浅的丫头的。

  陈静拉着我在桌子旁边一张床上坐下,双手还在不停地玩弄围巾的下摆。这
张床很肃静,淡蓝色的床单,青绿色的被罩,被子也是整齐的叠好了,而放在上
面一个咕咕囔囔的荞麦皮枕头正是我送她的。

  看着这腼腆的小姑娘,我不禁色心大气,当下就想搂着她倒向床里。陈静大
窘,立刻逃来,笑骂道:「小色狼,你干吗,这可是在我的宿舍,门……门都没
关呢!」

  我起身作势又要向她扑去,却中途一拐弯,顺手带上了房门:「乖宝宝,这
下没地说了吧?」

  说着搂向她的肩头。

  「不行!小坏蛋,万一有人进来呢?」

  陈静想挣脱却在我强而有力又不失温柔的双手搂抱下丧失了抵抗能力。

  自从那晚在陈静家中壮怀激烈的一次之后,陈静虽然彻底被我征服了,可是
却没有过多的要求我在性爱方面付出。而且她的家中老母在堂,私人空间极少,
所以偶尔几次亲热都是趁着全世界人不知道时来我租的房子的。

  作为一个男人,潜意识里总想在女孩子所属的空间里和她激情燃烧,这也算
是一种占有,占有每一寸属于她的领土。所以今天我第一次来到陈静的宿舍就生
出要和她在这里亲热的念头。

  「你真的想要?」

  陈静依偎在我怀里问着,看我热情如火的神情,羞赧万端地说:「那你一定
要听我话!」

  我自然是大点其头,现在大凡能满足我的要求,恐怕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看我乖乖应承,陈静神秘的笑了笑,指着桌前的椅子说道:「坐下来!」

  我自然不知道小丫头在卖什么玄虚,可还是遵从的坐了下来。

  正在我狐疑的时候,陈静冲我醉人的一笑,突然矮下身钻到了桌子底下,蹲
在我身前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我的双腿内侧。

  身为欲场老手的我当然知道小贴心要做什么,不过我还不确定,因为在我的
印象中,陈静尽管对我已经是完全放开了怀抱,但出于内向,腼腆的性格,应该
是不会主动做这样的事情的。

  我还在胡思乱想,陈静的手已经解开了我的拉链,伸进了我的内裤,开始玩
弄起我粗大的阳具来了。

  刚才的调情,我的老二本来就硬的不行,加上那一只温暖玉手的调戏,我更
是欲火中烧,不禁一阵低吟:「唔……静静……」

  但出于对爱人的怜惜,我身体的其它部分没有丝毫主动的行为,真的就这么
老老实实的坐着。

  估计她也看出来我亢奋莫名,当下一边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根烧红了的铁棒用
一只玉手慢慢攒动,一边莺声说道:「前几天欣蕊教了我一个法子,你要不要试
试?就是……就是有点难为情!」

  她说着竟不等我表态,就毫不迟疑的一口将我阴茎纳入了她的樱桃小口中。

  天啊!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这么主动,可见小陈静已经在我的爱情滋润下完全
舒展开了心扉。而她之所以凭着桌子做阻隔恐怕是不想要我看到她那份自认为很
淫荡的摸样。当下我又惊又喜,开始享受着这份快感和无限的拥有感。

  口交和做爱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甚至比做爱更加舒服。因为嘴里的
唾液充足,足够润滑,而且还有舌头这个灵巧的工具,当她的舌头围绕着我的龟
头边缘慢慢旋转时,那种快感直冲天际,能让我忘记自己是谁。

  赵欣蕊这骚货直传的口技果然了得,虽然陈静是第一次实战还不娴熟,但单
只这份认真和委身服侍的感动,已经令我十分宽慰了。

  「嗯……舒服!好静静!」

  我感激地说道。

  自己的辛勤劳动得到了应有的肯定,陈静更卖力的继续工作了。

  透过桌下一条窄窄的缝隙,我看到她的小嘴一吞一吐的把我的阴茎摩挲着,
时而吸吮着整个龟头,时而添着我的马眼,时而将整个阴茎全都含进嘴里直到根
部,感觉我的龟头都挤进了她的喉管。

  我就坐在椅子上品尝着这无双的快感,阴茎上已经布满了她的口水,就好像
淫水一般,连裤子都被弄湿了少许。她休息了一下,就借着口水的湿润,用手套
弄起我的阴茎来。这可比我自己打飞机的感觉要好上千万倍,还有一种渍渍的水
声,更加让我性欲高涨,感觉火山都即将爆发了。套弄了一会之后,她再次含住
我的阴茎吸吮,口唇摩擦着龟头下面那一圈肉棱。

  这份快感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子曰:「真他妈舒服!」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将腰一挺,低声轻吼:「我来了!我来了!」

  一股炙热的精液随之喷出,竟是射进了陈静娇俏的小嘴中。

  「什么来了呀?」

  就在此时两个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神采奕奕,阳光无限
而又艳丽动人的极品美女,后面跟着一个娇小玲珑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正是姜珊
和赵欣蕊。姜珊听到屋子里有异动,却没听真切,于是一边开门走进一边问着。

  这下可把陈静吓坏了,立刻慌慌张张的从桌子下面狼狈的爬了出来,装着擦
脸一手将淋漓在嘴角的点滴污迹抹进了嘴里,慌张地说:「没……没什么,我捡
东西!」

  这下倒好,初次的口交陈静就被迫吃掉了我全部的精液。

  我也吓了一跳,左手迅速的将人间凶器藏了起来,顺势地拉上裤链,站了起
来:「我……我就说我来吧,你偏不让!」

  这时姜珊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听错了,刚才声音不是我来了,而是我来吧,
是两个人争着要捡掉在桌子下面的东西。

  随即她看着我,一脸的似曾相识,疑问道:「你……你是?」

  我没料想一年半过去了,竟然在这么尴尬的气氛下和这个美人儿再次相遇,
心里一阵翻腾:「我……我叫杨子扬,你不记得我了?」

  「哦……杨子扬!」

  姜珊的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还记得我:「林默的同学,天大土木系
那个?」

  「对对对,一晃一年多没见了,我可真想你啊!」

  没料想这一下没把持住,我居然把实话说了出来,看到屋里三个女孩听的都
是一愣,我立刻会意,随即笑着说道:「我真是想你,想的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终于三声不同的娇笑把我的尴尬掩饰了过去,姜珊做了自我介绍,我们三人
才各就各座寒暄了一阵。

  姜珊问道:「对了杨子扬,你来我们女生宿舍干什么?」

  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和陈静,自然是等我把窃玉偷香的小贼事迹说个清楚。

  陈静怕我说漏嘴,连忙抢着答道:「啊,我约他给我补习高数的。」

  身为陈静密友,又是这件事情的知情人,赵欣蕊立刻帮忙打圆场:「是啊,
杨子数学可好了,我有时也找他补习呢!」

  这补习二字的真正含义不言而喻,但陈静却只认为赵欣蕊是助困抚慰,没向
更深层去理会。

  姜珊面现喜色:「是吗,看不出来,原来你数学这么好。哎呀,这真太好了
啊!」

  她在班里学习很出众,这我早从赵欣蕊口中探听到了,听她说话的意思,难
不成也想让我补习,不会吧?我心里一喜,但看了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陈静,
却又压住了这份冲动。

  「我这有个家教,可是最近因为要考四级没时间,正愁找不到人接替我,杨
子扬你愿意去吗?」

  姜珊开门见山的回答,一下子打消了我萌芽状态的非分之想,原来她只是想
找代课老师。

  看我似乎犹豫不决,姜珊又说:「我这份工作酬劳其实很好的,人家家里很
有钱,孩子也已经高三了,挺聪明乖巧的一个丫头,很好相处。要不是我最近实
在太忙,还真不舍得拱手让人,你能不能考虑考虑?」

  自从认识了陈静,我蠢蠢欲动的心似乎找到了寄托一般,很久没有活跃了,
虽然这是个接触姜珊的绝好机会,可是我还是理智的回绝道:「算了,你考四级
我也考,而且我英语差得离谱,笨鸟总要先飞吧,你还是找别人吧!」

  经管如此,心里还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姜珊的话语中明显透露出对方经济实力很强,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从她这
个天上难求人间少有的绝色美人嘴里说出那家的小丫头聪明乖巧,很显然,这个
受教的小女孩正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又是如花似玉的容貌和活泼外向的性格。

  对于好色的我来说,这种少女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最好上手的。所以我虽然
一口拒绝了姜珊,可是说实在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

  「这样啊,那算了!」

  姜珊就是这么洒脱,被个不太熟络的人当面一口回绝,居然丝毫也没有半点
不愉快的表现,还是继续和我们有说有笑的聊。

  过了半个小时,陈静借故暗示我离开,于是我和姜珊彼此留了联络方式,又
假惺惺的和赵欣蕊说了两句客套话,一狠心舍弃了心目中女神的天姿娇容走了。
可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别样激情,陈静再不敢把我领到宿舍。

  又过了两天,这天晚上十点多钟陈静突然来到了我的家里,却自从进屋之后
的好几分钟都没说一句话。

  看她一脸魂不守舍的神情,我让她坐下问道:「怎么了静静,你是不是不舒
服,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自从我们好上之后,虽然陈静不太赞成,可是我还是千方百计的利用自己在
单身汉之内还算丰厚的家底不断明里暗里的资助着她家。所以她这么晚出现,又
这么一副异乎寻常的神色,我马上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她需要帮助,而又难以向
我启齿。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面无表情的一边伸手在自己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
慢慢说道:「今天妈妈的医疗保险金批下来了,我去银行转账……」

  她说到这里,我似乎已经察觉了一些不对劲,上次和赵欣蕊密谋利用李子强
撬开陈静心门那天的不安又涌上了心头。

  陈静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抽出一张磁卡,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慢慢向我这边
推来:「我……我本来想用这张卡转钱的,可是却发现这张卡的持有人不是赵欣
蕊,也不是李子强……」

  下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了。

  刹那间我终于明白了一直萦绕在心里的不安到底是什么,这张卡是我通过赵
欣蕊交给陈静的,这卡的开卡人是我,知道了这个陈静当然能够想到赵欣蕊给她
的钱其实是我给的,那么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不用问,全都是谎言和圈套。

  其实我并不是没考虑到这一点,在我把这卡交给赵欣蕊的时候就交代过她,
等事情一结束立刻把卡要回来交给我。可是在我得到了陈静的贞节之后,她的意
外表现让我一时之间魂千梦凝。后来也只顾着怎么设置花招哄陈静吐露心扉,再
后来又沉浸在爱情的沼泽里,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最基本的原则,销赃。

  现在它就摆在我面前,一切的话语已变得多余,我不由得看向陈静,眼睛里
透着忏悔,祈求,甚至都有些呆傻。

  可是陈静并不看我,她的目光一直在避免和我相对,而表情却十分平静,平
静的让我害怕。

  「我……并不恨你,可是我总觉得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有点累!」

  她说了这么一句令我十分意外的话,然后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去。她的脚步
虽然并不快也不突然,可是却很坚定。

  我慢慢跟着她站起身,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也不知道是想要追到她抓住她留
住她,还是在送她,我不知道!

  门被打开了,陈静走了出去,而我就在她身后。她双手轻轻地推了推我,虽
然力气不大,却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呆若木鸡的我就这样随着她手退回了屋里。

  「啪!」门被陈静从外面轻轻关上了,而我被门声震的浑身一颤,张着嘴就
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关闭的房门,满脑子一片空白,就这样任
凭陈静走掉,任凭她走出我的生活,任凭那我一扭头就可以从窗户看到的美好身
影消失在不远处。

  浴室里,我开着喷头,沙沙的水流将我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而我就这么待
着,呆呆地出神。

  你爱上她了蠢货,你是个淫贼,她只是你众多玩具中的一个,你不该爱她!

  胡说,我自始至终都是在玩她,玩她的肉体玩她的心灵,几天前我还射在她
嘴里了呢!

  别不承认了,你要是不爱她,干吗陪她掉眼泪,干吗给她垫医药费,干吗替
她给主刀医生塞红包,干吗一趟又一趟往她家跑,还去照顾她妈那个糟老太婆?

  我没有,我只是要让她顺从我,任我玩弄,才被迫向她内心深处探究。不了
解清楚她是怎么一个人,又如何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行了吧,死鸭子嘴硬,从你的鸡巴会硬开始,有哪个女人你有兴趣玩十七八
次的,每个不都是玩两次就扔的?可是陈静你却不舍得扔,而且你居然每次和她
做爱还惦记着她爽不爽,这你以前有过吗?

  滚滚滚,老子爱玩谁就玩谁,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谁让你管……

  两个声音在我脑海里不停地争吵叫嚣,弄得我头都快炸了。

  操,我这是怎么,不就是个女人嘛。女人可以拿来爱,也可以拿来玩,我乐
意怎么着就怎么着,谁能管我!

  谁,谁他妈敢管我!

  我……我我我本来就是个坏人,我的灵魂早已扭曲。从我在那阴暗的小破屋
里冒着生命危险奸淫了于萌萌开始,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爱,算什么?陈静对于我又是什么?那是奢侈品!

  我需要承认现实,我需要抛弃情爱,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洒脱些。

  我要抓住每一个接近美女玩弄美女的机会,用无边的肉欲缓解心灵中无情无
爱的空虚。

  想到这里,我大踏步走出了浴室,不顾浑身的湿漉,抄起电话拨通了说道:
「喂是姜珊吗……你说的那个家教我接了,我会干得很出色的!」[/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03

[font=宋体][size=4]        第三章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第一节 午夜惊魂

  隆冬季节的天津异常阴冷,即便是在太阳高高挂在半空的中午也不例外。尽
管临近期末的日子本就在寒冬腊月里,可是很久却没有下雪了,干燥而浑浊的空
气,令人呼吸久了都会使鼻腔酸涩。这时候还不如来一场鹅毛大雪,让四周弥散
些许纯粹的冰冷来得痛快。

  陈静的离去令我失落万分,就好像这天气一样,视线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
蒙蒙,而寒风吹来又像铁丝划在身上一般干裂刺痛。不仅如此,那分不清是云还
是瘴气的天空,还会让人觉得这种气候还要持续很久似的,毫无盼头。

  姜珊对现在的我来说可以算是一眼温泉,可是这个姑娘却只是在电话里跟我
说了那个家教的简单情况。对于以此为借口约她出来见面的请求不但无动于衷,
还用简单几句话就顺理成章的遮盖过去了。现在我已经答应她了,只能期盼那个
高三的小丫头能值得我动脑筋了。

  天大东湖边上一条胡同里的某间平房中,我正翻箱倒柜的寻找高三时候留下
来的课本和辅导教材。人在失落的时候都比较怀旧,我也不例外。看着以前用过
的教科书,那上面到处是胡乱的涂鸦和令人莞尔的歪诗。

  正在我触景伤情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异响,可是又不太真切。根据
声音判断应该是从门口传来的,于是我手里拿着书本往门边走去。

  「当当当……」这次我听清了,是一个极其轻微的敲门声。

  「当当……」我在又起的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拉开了房门。因为这间小破屋的
入户门是向里开的,所以当我突然拉开的时候,那只弯曲了食指的手还在向里敲
来,差点碰到我的脑门。

  呀一声娇嫩的轻叫,纤手的主人及时止住了姿势,然后忙收回离我脑袋不到
二十公分的柔夷。

  大门开启之时,那人似乎还在侧低着头想着什么事情,这时方抬起头来。我
俩对望之下,不禁都是一呆。

  「杨子扬?怎么是你?」

  一个轻柔娇媚又浑然天成毫不做作的说话声响了起来。

  我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她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羊毛衫,
从浅黄色的防寒服中露出白色的丝质小圆领。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尼龙紧身裤,臀
胯上还穿了件牛仔的短裤。

  即便是三九天,每个人都棉毛加身的时候,这个女孩的丰臀美腿也没有丝毫
的冗赘,反而令人觉得她的双腿定是纤细而修长,臀股也绝对丰满玲珑。

  这女孩一头漂亮的乌黑长发,好像是刚刚洗过,在无力的日光映照下显得十
分亮泽。

  弯弯的细眉突显出一双丹凤眼的惺忪秀雅顾盼生辉,似能牵魂索魄一般。

  倘若在那纯天然的高跷睫毛之上再涂一层朦胧的浅蓝色眼影,恐怕单只是星
眸微转便能颠倒无数的芸芸众生。更不要说那标准的瓜子脸上一张微闭的映日绛
唇边上还巧夺天工的生着一颗美人痣。即便是在她毫无辞色的时候也令人仿佛看
得到玉软花柔的盈盈惺惺。

  怕是将传说中月里嫦娥高贵的气质,历史上惑乱天下妲己的妩媚和明末时惹
来冲冠一怒为红颜那冠绝古今天下名妓陈圆圆的风情系属拿来和她比肩也不妨多
让。

  这位天上难有人间绝无的兰芷少女便是我心目中无时无刻不在思之盼之,和
我同班却又咫尺天涯的绝色美人——朱萍萍。也不知她今天为什么会找到我的家
来,更不知她为何看到我之后还会如此的意外。

  「啊……啊,可不是我嘛,这是我家啊?」

  我每次看着她时都有种手足无措无所适从的感觉。尽管是现在心灰意冷下,
也不得不承认,她只是站在我面前什么都没做,就能令我在无限遐想中燃起刚刚
失落的情欲火焰。

  可是她明明是叩门来访,却为什么对我的出现这么意外呢?所以,我的回答
实际上是在问她这个问题。可我得到的答案确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和无比失望。

  「哦,看来我是找错地方了,对不起啊!」

  说着朱萍萍俏幺的身姿一转,竟是毫不回头的走了。

  她的出现就好像在我心底一潭死水之中突然扔进一颗石子一般,登时令我难
以言喻的神往莫名。

  啧啧,这饱满的小屁股,这窈窕的小身段,这活力十足的两条美腿和两只玉
足,要是让我能搂一搂抱一抱再亲一亲摸一摸。真的,少活十年一点都不冤!心
里想着,看她已经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了,这才无奈的关上了房门。

  可我不知道,这美好愿望变成现实时,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没来由的一阵性蠢动之后,我又回到屋里继续查找东西整理物品。可是没过
多久,「当当当……」敲门声又起。我心里立刻一喜,是不是美女去而复返了?
可是仔细想想,这敲门声和刚才不一样,十分急促又狠粗暴,凭她的性格就是天
塌下来也不会这样的。再说这次手上的力气很大,完全不像女孩子来着。

  我因为胡思乱想延误了开门的时间,等我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谁呀?」

  的问了一句的时候,那扇单薄的木门已经被一个大力从外面撞的顿开了。门
扇在我面前闪过撞到旁边的墙壁上,而伸进门里的居然是一只穿着大号旅游鞋的
男人的脚。

  这下吓了我一跳,当时一愣向外面看去。只见门口丁字形站着三个男人,后
面的两个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敞着怀露出里面花里胡哨的绒毛衣。下身都是
蓝色的牛仔裤,还故意把膝盖那弄的破破烂烂的,这是现在刚流行的乞丐服。

  前面一个人才可是出众了,且不论他另类不群的怪异穿着,单只那张猴屁股
脸,那个夸张的大偏分头型和那单手插兜斜肩拉胯千姿百态的身段。说真的,他
不用动,只是站在原的就是一件极富观赏价值的行为艺术品。

  不过三个人似乎都是气势汹汹不怀好意,这倒令我心里一沉。我最近在大连
和天津见不得光的事情连续做了几件,用贼人胆虚这个成语来形容现在的我真是
再贴切不过了。

  看他们应该都是流氓,而且此次登门又都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迟疑着
问道:「你们……你们找谁?」

  领头那个长相杰出的家伙把墨镜往下一压,侧着头露出一双斗鸡眼翻着白眼
珠看了看我:「你他妈……」

  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猛一下摘掉了墨镜,惊奇地问道:「唉?这不
是杨哥吗?」

  脸上嚣张的神情立刻全都收敛了起来,而他后面的两个人原本也是插着胳膊
歪头斜瞪眼的,这时也都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手,看着我眼神也奇怪中透着尊重,
而且三人还诧异的互相对望了几眼。

  此时我才想起来,这些人原来是那天和顾振海一起喝酒惹事的四个人中的三
个,后面站着的两个是徐亮和萧洪涛,而面前这家伙就是那晚被我拌的摔了个狗
啃屎的那位。只是因为顾振海没介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而后面俩人哪个是
哪个我还不能把人和姓名对号入座。

  「哦——是你们啊!」

  我当然不能显露出把他们姓啥叫啥都忘了,只好一脸热情的招呼着:「来来
来,进来坐!」

  一边向屋里让一边问道:「你们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来的?」

  为首那孙子并没有进来的意思,而且还十分尴尬的笑了笑:「对……对不起
杨哥,我……我们找错门了!」

  我其实除了顾振海之外并不想和别的流氓结交,但也很奇怪他们时下的举止
神情。还没等我询问,他已经一边和剩下两人往胡同出口处走一边说着:「杨哥
改天再来看你,这会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也不等我继续挽留,小跑着一溜烟没影了。

  妈的,今天是怎么了,个顶个都这么稀奇古怪的。美女也还罢了,连美男也
这样。我一边琢磨着根本无从推测的因果关系,一边再次关上了房门。

  一月份的白昼特别的短,晚上六点半已经黑下了天。我按照姜珊给的地址,
来到位于红桥区河北工业大学西面的丽景豪园。这地方我从房地产广告上看见过
的,绝对是高级别墅型公寓。

  小区门口的社区保安礼貌的指引了我,根据他的指点,我来到一桩独立的三
层小楼的花园门前。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一幢如此高档的
别墅。

  这小建筑格局新颖,应该是欧洲的设计理念,深蓝色的陶瓷砖贴去了大半的
外檐,还星星落落的散布着不少蓝色,白色和黄色的涂料,某些地方居然做出了
木质的效果,可谓设计新颖,造型独特,简约中透着大气,田园气息很浓却又不
失奢华。

  更不要说那宽敞的院落中五花八门的园林景观,虽然时下隆冬却能令我畅想
到春天的生机盎然和夏季的繁花似锦。院子右侧是一个实木外观的停车棚,若不
是里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克莱斯勒大捷龙,我真以为那是一个类似于沙滩旁的咖啡
厅之类的地方。而在院子的左面则是一片近三十平米的人工湖,湖畔还立着一座
古典风格的小凉亭。

  这套别墅在楼市地产还没有爆火的当时,我估计最低也要五百万才买得起。

  当然如果我知道那时中国大陆还没有直销的大捷龙这款汽车,而直接从外国
购买再运回来需要十几万美金,也就不会为眼前的气派所迷惑了。

  我咽了咽口水,暗叹自己就算把博士也读下来找份年薪几十万的工作,今生
怕是也没有这种能力住在如此高档的地方了。难怪凭姜珊这么稳重敦厚的性格,
也会对这家的经济实力表示出不寻常的赞叹。

  好在我在社会上独来独往的混了这么多年头,让我历练出一种坚韧的性格,
自然不会有怯阵的念头,而且心中对这个元铿一面的女孩子的期待,也令我不能
临阵却步。心跳有点加速的情况下,我还是按去了院门上的门铃。

  门铃响动,一对中年夫妻和颜悦色的走了出来。这男人长得四方大脸,粗眉
大眼,鼻直口方,嘴唇很厚,而且胡子刮得非常干净,神色平和中显出稳重,古
铜色的脸上略微带了一点皱纹,给人一种长居领导高位而养成的不凡气度。但那
中年妇女却相对的稍显普通,岁月的沧桑明显印刻在脸上,姿色也因为年纪显得
有些平庸,颇有点和这高档的住所不太相称的感觉。

  院门打开,男人礼貌又热情的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呀,你就是小姜介绍来
代替她的老师吧?」

  我当下也伸出手和他温和厚实的手掌握了握:「沈叔叔你好,我叫杨子扬,
您叫我小杨就行了!」

  这个沈先生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走走,到里
面说,这太冷了。」

  说着把我让进了屋里。可我不知道,自从我的脚迈进了这扇大门,我的生活
便因此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走进去之后立刻是一阵温暖和芬芳之气扑面而来,令人能一下子忘记外面的
寒冷和一天的疲惫。我借着等待主人引领的机会细细观察周围的陈设布置,和外
面的华丽不同,五十几平米的客厅里,布置十分简单大方,但处处又都透出高贵
典雅。很多陈设和装潢都是我这个土木工程的大学生所未曾见闻过的。在我的印
象里,这种等级的装修我只在同学吴卫家里见过一次。

  大厅宽阔的米黄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个长发女孩,因为低着头,在曼妙蓬松又
微带波浪形披肩长发的遮挡下,我还不能看清她的长相。她看我跟着她爸妈进来
了,也没有起来招呼,甚至连迭起的两腿和抱着肩膀的双臂都没动一下,只是轻
轻甩开了头发,抬了一下眼。

  呵,富家千金果然与众不同,这大小姐的架子够大的。我正想用眼神向她表
示一下礼貌,可是目光刚接触到她的脸,顿时一呆。也不知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还是今生的好运,居然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被我遇到了。

  这小美女上身穿一件酡红色的轻薄毛线长袖衫,领口大大的露出里面黑色的
小衣和肩膀透明吊带。下身一条黑色的紧身短裤刚好裹到膝盖,突显出两条玉腿
玲珑凹凸的完美曲线。洁白的小腿下面是一双卡通的卡指小拖鞋,被她那只被抬
起的小脚丫来回晃荡着,更显可爱。

  往脸上看,蓬松的发梢挡住了一边的淡眉,眼睛不大却错落有致的生在高挺
的鼻梁上方,睫毛长而自然,毫无做作的明眸似乎能说话般一眨一眨好不诱人。

  最引人入胜的是那张小嘴和两排洁白无暇的牙齿,真是素齿朱唇。

  因为她父母在旁边,我不敢多看,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开了,但这一
眼已经给我留下了很惊艳的印象。这小美女皮肤很白,虽然穿着十分宽大的休闲
上衣,但是一点也遮不住她胸前的波涛起伏。说也奇怪,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居
然有如此标致的体态,却也难得。

  姜珊早就跟我说过,这个女孩子很有几分灵气,我明白能让她如此夸奖的女
孩绝对不会是普通级别,可也没料想竟艳丽动人到了如此地步。

  要是再出落两年,怕是和姜珊本人也在伯仲了。

  我正在神驰,就听她妈妈说:「丹丹呀,杨老师来了,快过来问声好。」

  她叫沈丹,我早听姜珊说过。在姜珊的叙述中,这是个活泼可爱聪明乖巧的
小丫头。

  可是今天见到她,我却总觉得不像姜珊所说的那么听话,也许她对于相貌平
平的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吧。

  沈丹还是没有站起来,懒懒地叫了一声:「老师好……」

  看起来她不太想搭理我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憋气,为什么每个女孩子在头一
次见到我时印象都不好呢,难不成我的长相真的那么没有女人缘?不过别急,任
你俊俏迷人如于萌萌,杜静文,机灵聪明似冯梦瑶,保守严谨比陈静,还不是被
老子……嘿嘿!

  但话说回来,她的声音也确实好听,娇娇柔柔,叫声老师好都叫得那么勾引
啊。奶奶的,如果A片里叫床都像她这个声音,就算都没有图像我都看!

  她那颇有领导派头的父亲这时给我递了杯水,我道声谢接过来,然后他说:
「杨老师,我听说你是天津大学的高材生啊,学什么的?」

  「哦,我上的是土木工程,就是建筑工程。」

  我礼貌的应答着,作为请进门的家教,家长了解一下自己的情况自然顺理成
章。

  沈丹的父亲一咋舌:「啧,天大土木系我可知道,很出名的。国内只有四所
大学的建筑工程是全世界承认的,同济,浙大,清华和天大。这里面天津大学就
排第二,仅次于清华大学啊。不过清华主修的是道桥,而天大则是工民建,所以
说在这个领域里,天津大学可以算是全国第一了!不简单,不简单啊!」

  这人十分健谈,而且还言之有物,说出的话既令我很受用,却又感到非常真
诚完全不是虚捧,看来一定是社交老手。当下我也谦虚了起来:「不行不行,这
些都是招生和招聘会上的广告词令,当不得真!」

  旋即也试探着问道:「沈叔叔对房屋建筑好像很了解啊,您……」

  要是直接问他在哪高就显得有点唐突,所以此时我故意装的欲言又止,像是
考虑到这么问不合适,实际上却是等他自己接答。

  「哦,我是搞房地产的,怎么能对人才这一块儿不或多或少了解一点呢!」

  说着他完全不顾在场的两个女士,自顾自掏出一盒一统江山点上了一根,又
问道:「小杨啊,你和小姜一个是天大的一个是师大的,她怎么把你找来了?你
们不会是……」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想说我们既然不是同学,可她偏偏介绍我来,
所以怀疑我们是关系亲密的男女朋友。虽然我听懂了他的隐意,可是令我不解的
是为什么他会关心这个,这应该属于个人隐私,且通过什么途径认识的完全与他
这个家长无关。

  我很想说姜珊是我的女朋友,那天在床上完事之后跟我说起替她代课的吹牛
言语,可是很显然姜珊和这家关系搞得不错,如果哪天她回来接替我,肯定会听
说我的胡说八道。当下只好一句话搪塞过去:「哦,姜珊是我以前的同学。」

  在我们两人对话时,我一直偷眼看着沈丹,此间我发现了两个细节,第一,
当她爸问起我和姜珊关系的时候,沈丹出奇的把头扭了过来,明显有些关注。第
二,当我否认了我们有超友谊关系时,沈丹撇了撇嘴又扭回了头。

  这两点据我猜测应该是这样的。姜珊和这个沈丹混的很好,彼此都为对方的
美貌和气质所钦佩,而且沈丹尤甚。所以她很关心心目中崇拜的大姐姐和我这个
其貌不扬的男人的关系,而当她意料之内的得知我和姜珊没什么亲密关系时这才
放心。那一撇嘴时心里一定是说:「切,我不用想都知道。凭你?你也配!」

  哎,看来姜珊在这里打下的基础成我的障碍。

  沈爸爸似乎是得到了心目中理想答案一般,听到这里一拍大腿站起来:「好
了,不耽误时间,你们现在就开始。你看是就在这里呢,还是到楼上书房去?」

  我自然客随主便,忙说:「在哪都行,我随便,看沈……呃,看沈同学想在
哪里吧。」

  差点一时口快喊成沈妹妹,真危险呀!

  那父亲温和地说:「那就去书房吧,东西也省的搬来搬去的,也免得我们打
搅。」

  免得被你们打搅么?要是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个不会有人打搅的地方……怕
是要出事了!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沈丹却没好气地说:「就在大厅吧,又不是做什么,他
讲完就走,还上楼干嘛?再说以前珊珊姐也都是在客厅的!」

  听语气,她似乎是不想给我好脸的样子。

  沈丹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妈妈突然有点抱歉的对我说:「这孩子从小宠坏
了,说话就是这样,杨老师你别放在心上。」

  其实我十分奇怪她妈妈的举动,不但显得有点局促,而且似乎还不太想说话
的样子。从刚才进屋都一直是他爸爸在招呼我,和我聊。而这位母亲却一直站在
那里不出声,像个旁观者似的。但这些只是感觉,也许她妈和沈丹一样不太满意
我。

  听他妈这么说,我笑着道:「没关系,没关系。」

  为了达到留任的目的,我发挥口若悬河云山雾罩的特长,开始忽悠这两位家
长:「哦,我倒是觉得沈丹同学说得对。作为一个家教老师,他所做的自然和课
堂上的授课老师有所不同,必须有针对性的辅导。高中是在老师指导下的自学,
所以我要传授的不是知识,而是学习方法,是教导人怎样获取知识思维模式。」

  「而这些其实和家长都是密不可分的,所以我做家教一般第一堂课是要求家
长必须旁听的。这是我对您二位的考察,也是您们对我的考察……」

  这番无中生有似是而非的侃侃而谈把两个家长听的心中赞叹不已,频频点头
啊。

  在爸妈的敦促下,沈丹很不情愿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一起来,我不由得
吓了一小跳。她居然这么高,坐着的时候还没怎么看出来,一站起来,几乎都快
平我的视线了。那双美腿还真不是一般的修长,我目光往下移,看着她那圆润笔
直的大腿,不由一阵心头怦动。

  等她转过身,再看她的屁股更是养眼,丰满圆润。

  紧身的黑色五分裤把整个臀部裹得严严实实,两瓣浑圆丰肥的臀肉,轮廓分
明,臀沟深陷。当下看得才几天没接触女人的我下面立刻有发直的感觉。

  沈丹赌气似的从楼上拿下一些教科书和一个笔记本,啪的摔在茶几上,然后
在我对面重重坐了下去。

  我略微收敛起饱餐秀色的邪念,继续释放着烟雾:「沈同学,你把笔记本收
起来,我讲课有个习惯,学生不能做笔记,你只要认真听,保持住对我传授的东
西的第一印象就可以了。」

  为了这个美女,我已经打点起十二分的心神,极力在他们三个人面前营造我
与众不同的教授方式,以便牢牢抓住这份工作。

  试讲开始了,而我却一直心神不宁。虽然我不敢明目张胆地盯住沈丹不放,
但总会不自觉地在抬头低头的时候,问她问题时候,装作用目光示意她的时候,
偷瞄她几眼。她真的很漂亮,凑近了看更漂亮,皮肤粉粉的,那水嫩的嘴唇,真
想一口咬上去呀。

  这个沈丹对我没来由的成见颇深,似乎她的好姐姐姜珊是被我赶走的一样,
在授课时根本不配合。如果我不问她话,她肯定一句话也不说,我问她三句,她
大概能答上一句,大多还都是答非所问。

  两位家长大概是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对她也毫无办法。转眼一小时过去,
此时她妈妈穿上了外套似乎要出门,而她爸爸则送了出去,但转眼就回来了。

  「杨老师,你们还是到楼上去上课吧,我这有点文件要整理,你看……」

  她老爸一回进门来立刻这么说。

  「哦,好的,我都行!」

  我应了一句和很不情愿的沈丹一起走进了客厅一角的楼梯间。

  实木的楼梯虽然坚固,在我的皮鞋踩起来还是有点轻微的嘎吱声。书房在三
楼,就在小美眉的睡房旁边。进屋之后我打量了一下她的书房,书柜很大,书却
很少,大部分还是漫画卡通什么的。

  书桌上摆着个电脑,二十三寸的大宽屏,还配了摄像头,果然是有钱人啊。
要知道,当时这种配置已经是顶级的了,而摄像头更是新兴产物,没几个钱谁也
不会劳什子装这尚未普及的东西。

  来到这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小美女更懒散了,坐在小转椅上没有一点学生样
子,对我的问话有时根本不予理睬。于是我只能一边翻看她以前的试卷,一边通
过学习上的蛛丝马迹分析她的人格特点。

  她总是侧头,稍带厌烦地瞪着我,似乎我的出现令她原本愉快的家教课堂变
得无比沉闷一样。我也不去理她,心里想着,没关系,以后时间长了就不沉闷了
啊,我有的是千奇百怪的花招令你如醉如痴。

  很难得的,晚上九点终于到了,我们这种冷战似的授课也该告一段落了。她
的父亲对我与众不同的教学方式表示很满意,同意我继续任教。每周五,六,日
都上课,周五,周六安排的晚上,而周日则下午和晚上都讲,据我估计是根据家
长的作息时间定的。价格定在了每小时50元,这在当时可以算是高价了。可我
的目的不是钱也不缺钱,所以并没在意。

  她爸爸热情的把我送出门,想要一直送我出社区被我婉拒了。经管如此还是
不厌其烦的指点我该做什么车,哪里是公车站台之类的。估计他自己虽然有车,
可是因为位置显赫,来造访的客人多了,也知道公共汽车的情况了。

  送我出门时,小美女脸上看得出的非常郁闷。想想她每个星期都要和一个自
己不喜欢的人单独相处十几个小时,这个滋味我实在同情。不过你放心好了,我
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很爽很爽的!

  丽景豪园是新建的高档小区,住在这里的都是身份地位不差的人群,为了营
造乡土气息,距这里最近的繁华街道也要步行十几分钟。出了小区我一边在无人
的马路上向来时的方向走,一边在脑子里回想着这沈家的三个成员。

  我的目标虽然是沈丹小美女,可是这个女孩却是这家里最容易懂的。她家十
分阔绰,父母也很疼爱,所以从小的娇生惯养,形成了倔强,傲慢的性格。对于
自己喜欢的人或事兴趣极浓且态度很好,对于那些令她第一印象就很差的,则丝
毫不假辞色完全的排斥。但这也有一点好处,就是如果我能想办法改变她对我的
态度,很可能有水到渠成的妙效。

  更兼她这个在如此富庶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小丫头,因物质条件的丰盈,绝对
没有什么很强的个人能力,甚至明辨是非的能力也会相对差得多。这样性格的女
孩我自信很容易搞定,但问题在于如何善后。

  她老爸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人脸上一直带着一种十分有亲和力的笑容,
可是我却总觉得这个表情的下面隐藏着什么,因为那双韬光隐晦的眸子里在看到
我淡定自若的神情时,有下能把人看到骨子里的精光一闪即逝。

  坎坷的经历练就了我沉稳的个性,最近的一些际遇又让我对相人之术有了一
些初步的领悟。虽然还只是懵懵懂懂的那么一点点感觉,可是却让我在以前所做
的事情中受益良多。也许只是我太多心,也许人家不过是从商多年练就的待人接
物的行为习惯?

  但刚才我们不经意的言语交锋却明显令我感到这人处事的老道。在一问一答
之间,我已经把自己的大略情况都说了,或者说是被他套去了。而他呢,竟然没
给我留下一点有价值的信息。直觉告诉我,这人绝对不简单,可能将是我猎取这
反抗能力很差的小猎物路上唯一也是最需提防的障碍。

  还有一点我一直很在意,那就是当姜珊这个名字被提起时,她爸爸的眼睛不
由得在沉寂中隐隐的一亮。这虽然是极其细微,甚至可以说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却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难道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母亲却给我一点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一时又说不上来。

  她这么大冷的天还这么晚出门,丈夫又有车怎么也不送送?沈丹和她爸爸都
是一身居家的休闲装,可他妈却穿的很正式,难道她早就计划着出门?可又为什
么等了这么半天才走,只是为了听我试讲吗?

  正在我一边沉思一边向前走着的时候,呲咣当一声,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下
刺耳的刹车声和什么金属重物摔落地上的声音。我不由得回头望去,但这一回头
却被一束极强又极突然的光线照的根本睁不开眼睛,而耳朵里却传来了刺耳的警
笛声,当下我在全无意识的情况下伸出手来遮挡光亮。

  我还没意识过来,那束刺眼的光线已经完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这时我才隐
约看清,那是一辆警用的吉普车,而射在身上的光线不是一束,而是警车前灯发
出的两束远光灯照射出来的。

  便在此时,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与此同时一个坚实
的胸膛一下子贴到了我的背后。

  这可把我吓坏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做贼心虚的我第一个念头是哪个被我
害的丢了贞洁的女孩子报警了,警察来逮捕我!

  可就在刚开始猜忌的时候,又一个景象把我吓得更甚。那个从背后勒住我脖
子的人,突然伸出了另一只手,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横在了我胸前,还不断向
我颈项上逼近。

  车灯熄灭了,车门打开了,从里面飞也似地窜出两个穿警服的人向我奔来。

  当他们奔到据我不足十米的地方时,身后那人突然死命将我往他身上一勒,
嘴里高声叫着:「别过来,呼呼,再过来我……我就把他宰了!」

  他颤抖着声音叫嚷,因为胸脯紧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此时正
剧烈的喘息,浑身都在哆嗦。嘴里喷出的白气从我耳朵边冒出来,手上的刀子在
路灯映照下闪着慎人的寒光。

  「你冷静一点,不要伤害人质!」

  一个警察高声回应,却还是慢慢的逼近了,而且还从裤腰处抽出一把手枪和
另一个同伴一起挪着步走来。

  「滚开!再往前一步我就对他不客气了!别……别逼我!」

  背后那人怒吼着后退了好几步,和两个警察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是人质?我这时才意识到刚才想法完全错了,根本不是自己偷奸,逼奸,
骗奸,诱奸的案子发了,而是被后面的歹徒挟持了。警察不是冲我来的,他们的
目的是这个手持利刃的粗壮男人。同时我也发现,警车侧前的路边方倒着一辆红
色轻骑摩托。

  我这才大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肯定是警察正在追捕身后这个犯人,而他自
知无处逃窜或者车子坏掉了,才舍弃了摩托车。但这样更没法脱逃,这便顺手挟
持了这路上唯一的行人——我,作为人质。

  现在那刀子离我好近,都不到十公分,我甚至能从那带着殷红的锋刃上闻到
些许的血腥味。它闪着的寒光,在这寂静的隆冬夜晚更是撼人心魄。

  这人手都裂了,看来是仓促间,在大冷的天没带手套就骑上摩托车给冻的。

  他力气很大,现在又非常激动,怕只怕一个不留神真的要了我命。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先前没说话的另一个警察这时站住了,对着匪徒喊道:「你别冲动,我告诉
你,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现在放下武器放了人质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继续顽抗
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这声音清脆悦耳,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警。

  「哥……哥们儿,你别……别乱来啊!这……这人命关天!」

  我虽然从被捕的恐惧中初脱,却没有丝毫侥幸的喜悦,瞅了瞅刀锋又抬眼想
看看后面那人却是看不到,只好用话语稍微稳定一下他的情绪。周身丝毫不敢乱
动,生怕一个力道没使好,给自己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脑子里转得飞快,试图
找到一条行之有效的脱身之计。

  那人丝毫也没放松警惕,一边斜眼看看虽不敢靠近却分兵两路左右包抄那一
男一女两个警察,一边低头瞧了瞧我:「兄弟,不好意思了,我这也没办法,先
委屈委屈你吧!你可别乱动啊,刀子不长眼!」

  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是是是,你放心,我绝不……绝不乱动!」

  此时我最想要的不是奸人成擒,而是顾全自身安危,最好俩警察立刻离开,
后面这人赶快跑掉,这我才能安全。

  可是事与愿违,那两个警员是绝对不肯放过这个凶犯的,他们正一左一右的
向两边蹭,打算在那人瞻前无法顾后的情况下,找个机会把他拿下。

  这人也看明白了,立刻拖着浑身颤抖的我一个劲的向后退,直退到墙根处。

  这里正是阴角,他身体靠着墙壁,能将前面的情况观察的很清楚。

  「别……别过来,你们再往前走,我真的……真的杀了他!」

  他大声喊叫,手里的刀子也跟着哆嗦。

  妈的,这俩王八蛋不会不顾我吧?虽然电视里总是上演类似的片段,每每人
民警察都为了民众安慰不敢轻举妄动,可现实是不是真的这样,我也没经历过。

  现在要是我在抓人,四周又没目击者,如果我胆子够大,或许真的不顾人质
击毙歹徒,反正人质死了的这笔糊涂账会算到歹徒手里,立功受奖才是我目的。
我心里嘀咕着,害怕自己的推断变成现实。

  还好,看到无法形成包抄,那个女警率先站住了脚步,向那个男的使了使眼
色,那人也不再逼近。

  后背那人看见两个警察不敢靠近了,又喊道:「你们……你们把枪扔了,双
手举起来,后退……后退后退!」

  「你想好了,你现在可是绑架挟持人质,如果被我们抓到,你可是罪上加罪
啊,顽抗到底死路一条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男警察比较冷静,一边慢吞吞的向后倒退,一边虚以委蛇。

  「少废话,快!快把枪扔了!」

  那男的声音真大,激动之下声嘶力竭的喊着,把我耳朵震得山响:「我……
我现在……现在被你们当杀人犯抓着,回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也不知是他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喘气,说的话都不连贯。

  我靠,杀人犯!我被杀人犯劫持着还有个好?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慌了,
两腿直发软,腿肚子直转筋,内裤都有潮了。多新鲜啊,这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眼看攻心战术没有效果,两个警察无奈的对望了一眼,只好慢慢将手枪放到
了地上,又缓缓双手举过头顶向后倒退。

  歹徒推着我,以警察站的位置为圆心,保持着一定的半径向外挪去,很明显
的他的目标是那辆警车。看来他还不糊涂,现在这时候,只有抢夺了这辆唯一的
交通工具才有机会脱身。可是警察也不是傻子,看他如此行进,立刻又缓缓向他
逼来。

  我此时已经看出两个警察不敢不顾我的安危而贸然缉捕,可是问题在于他们
也绝不会舍他而去。脑子里闪过无数电影电视机这方面的情节片段。

  这些情节大多都是歹徒逼迫警察就范,然后在准备逃离时被射杀,而人质有
不少时候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害,轻则受伤,重则就是死亡。这个歹徒好像没什
么经验,要不也不会被追地跑到了这里,被他劫持说不好真的会命丧九泉啊。警
察是指望不上了,必须想办法脱身!

  一个大男人在这个人的拖拽之下,简直就像抓着一只小羊羔一般,而且被他
勒住脖子,人质也不得不跟着他的手劲随着他行走使力。

  这个人斜眼看了看紧闭的车门,对着警察喊道:「钥匙,把车钥匙扔过来,
快!」

  男警察无奈之下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扔了过去,可是却似乎没掌握好力道,只
扔到了那歹徒身前四五米的地方就落地了。

  那人没有办法,又拖着人质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恐吓着让警察退后,结果因
为拖拉,人质本来拎在手里的书包掉到了地上。

  匪徒浑身戒备的将刀交在勒住人脖子的左手上,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警察,慢
慢俯下身捡起钥匙又慢慢站了起来,然后继续向警车驾驶座的车门靠去。

  便在此时,他怀里的人质突然浑身抽搐,一边极度不规律的喘息一边嘴里含
混不清的叫唤,可是声音却完全不真切:「哥呼呼呼……我……呼呼……呃呃呃
呃……呼呼……」

  随着想喊却喊不出声的嘶哑颤声,他整个身子都向下矬去,好像一下子浑身
都失去了力气似的,竟是根本不顾及勒在他喉咙上的粗壮手臂。

  歹徒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啊,一边奋力向上提拽那人的身子,一边问
道:「你……你怎么了这是?」

  可是尽管他手臂都快把人家的气管勒断了,那人就是不会顺着他的力气向上
站起,到最后整个人都快坐到地上了,双手还在劫持者的脚上乱摸乱抓,像是在
找什么似的。歹徒没办法,腾出那只卡住脖子的左臂,伸到他腋下,改成搀扶,
才慢慢将他搀起。

  怀里喘息的人被放开了脖颈搀着站起身来,立刻用手抓着自己的喉咙,五指
张开向下直挠,像是想要把它抓破了好舒缓心中缺氧造成的憋闷一样。他向天吐
着舌头,表情极度狰狞,看这样子可能马上就要死掉也未可知。

  「他……他不是有哮喘吧?」

  那个女警关切地问道。作为她们警察,如果犯人跑了人质还因此受了什么损
伤,责任可是不小,也难怪她紧张。

  听那女警这么一说,歹徒也觉得很像,立刻单臂剧烈摇晃着人质:「喂喂!
你是不是哮喘,你可别死啊!喂,有药吗?」

  怀里的人质抽搐的根本说不出话,过了好半天才费尽全力抬起右手向地上他
那个书包指去,同时昂着头斜眼也向那个方向望眼欲穿地看着。很显然,这种要
人命的急性病发作起来就是不得了的事情,这样的病人都随身带着特效药,只要
及时服用就会暂时没事,而这个年轻人的哮喘药就在他随身的书包里。

  那歹徒领悟到这一点之后立刻拉着病人向书包挪去,而两个警察也借着这个
机会向这边靠来。

  歹徒捡起了书包,可这时却发现警察已经离他不到三米了。现在手上的人质
全无力气,宛如一滩烂泥,不但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反而成了累赘,给自己的
逃脱造成了很大的障碍。另一方面他再不需要人质了,他现在手里有钥匙,可以
夺车逃窜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将人质用力向两个警察中走在前面的那个女警推了过去,
借着这个当口迅速拿起钥匙去捅车门。可他没料想钥匙有好几把,慌乱之下怎么
也找不到哪把是自己想要的,而车门也拉不开,这可把他急得快疯掉了。

  这时女警被人质撞得和他一起跌到了地上,暂时爬不起来,可是那男警察却
迅速捡起了刚才扔在不远处的手枪,然后如风似电般向他扑来。

  「给你!」

  歹徒一把将书包扔向两个叠在一起摔在地上的人,当机立断放弃车子,撒腿
向远处奔去,一抹身钻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很窄,想要追赶必须步行,
所以男警察只好奋力向他追去。

  女警费了半天劲才把那人质从自己身上退到一边,挣扎着站起身来,看到同
伴已经追进了巷里,立刻拿起枪想要跟着追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救人比抓人重
要,随即对地上躺着的人说了一句:「你撑着点,我给你拿药!」

  然后奔过去抓起书包打开来翻找。

  但她怎么也找不到类似于小瓶喷雾器一样的药瓶,一气之下底冲上哗啦哗啦
把书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扒拉来扒拉去,嘴里焦急的嘟囔着:「没有啊,在
哪呢?」

  「你找什么呀?」

  一个声音在她身边不远处响起,吓得她立刻回过头来。却发现刚才奄奄一息
的人质正叉着两条腿直立立的坐在地上,满脸疑问的望着她。[/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05

[font=宋体][size=4]
             第二节 奇智洗冤

  刚才我被歹徒劫持着往车子这边走来,心里在想,如果这人抢了车也不会立
刻放了我,因为这里虽然僻静,可是要想逃走必须经过人多的街道马路,为了自
己的安全,不会有人就这么舍弃保护伞的,很可能还会给他一下,令之无法干扰
自己逃跑。

  而且警察更不会为了人质丢下他,肯定要穷追不舍,造成的局面很可能是一
场城市道路上的大塞车。你追我赶之下,无论最后恶人能不能成擒,至少一点可
以肯定,人质是绝对十分危险的。这太可怕了!

  我现在对他是护身符,短时间内他不会伤害我的性命,可我作为人质不得不
听从劫持者的命令,否则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也不会放过我。

  那么有什么办法能使我顺利的丧失这种利用价值而让他也没办法追究呢?那
只有任何人力无法控制的意外,天灾或者人祸。天灾我是没办法了,而人祸吗,
呵呵!我可是个善于制造意外的人才!

  想到这里我故意借着被拖拽去拿车钥匙的当口,装作紧张失措把自己的书包
扔在了地上。然后为了让他不能把我带上车,才上演了哮喘病发作的闹剧。

  命悬于丝万分紧迫的处境,令我拿出了十二分精神,这场戏演的力求逼真,
这才蒙混了过去。

  那歹徒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无奈之下将我放掉了。

  我故意装的毫无行动能力,抱着那小女警察一起倒在了地上。说实在的,这
女警当成了我的垫背,所以摔得根本不疼。

  软玉入怀,虽是隆冬穿了厚厚的衣服,但她弹性十足的双峰还是毫无保留的
挤在我脸上。更兼那因为急迫而不断娇喘的白气正喷在我的额头,一阵醉人的香
气立刻钻进了我的鼻子,真是吐气如兰芳馨满体。

  被她自然的挣扎蠕动着身子,那柔软的肌肤磨蹭着我的身体。若不是我敏感
的意识到自己的阳物就要勃起了,绝不会这么早顺着她的力气翻身侧躺到一边。

  我躺在地上虽然冰寒难耐,可是看着这个天真的小警察居然为了救我拼命的
倒腾我的书包,心里也有点感激,但更多的却是恶作剧般的喜悦。最令我注意的
是她蹲下来翻东西的时候,那诱人的大屁股离我不到两米。

  因为急切又没别人在场,她并没有顾及女孩子家的仪态,这就使我把她那丰
满的臀瓣,股下深深的臀沟和两腿之间因为蕾苞的一点点隆起一览无遗。这屁股
真是诱人,倘若能在那上面细心地舔舐,温柔的抚摸甚至激烈的抽插,那可真得
太好了。

  她因为找不到药物急切的说话声钻进了我的耳朵,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好美
的声音,虽然不够甜,却绝对的娇媚。这声音现在只是在自言自语,如果拿来说
些情话或者撒娇的言语,甚或于是情不自禁的叫床,那就是无可比拟的天籁。真
奇怪,刚才性命握于他人之手时怎么就没发现?

  看了半天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如果再不起来制止她,我害怕她一着急再叫来
救护车,于是这才说话。

  那女警惊讶的回过头来,奇怪的问我:「你……你好了?没事了吗?」

  我扑哧一笑:「我什么时候有过事啊?」

  这下倒把那女警给弄懵了,过了几秒钟才带着薄怒看着我:「你是装的?」

  「啊!」

  我抬着眼睛调皮地看着她笑道:「不装装样子,我怕还不能脱身呢!」

  说着好像很吃力的向前站身,可是因为疼痛而不可得,呲牙咧嘴地说:「来
啊,扶我一把,哎呀!」

  女警无奈走过来搀着我起来,这温暖的身子一下子靠了过来,令我又是一阵
销魂,她那一边的丰乳就贴在搀起我的那只胳膊上,毫无保留的将上面的弹性通
过小臂传进了我的大脑。

  这时我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年轻的女警官,她大约二十四五岁,该是刚加入
警队不久。虽然皮肤不算白,可是透着年轻和细腻。一头黑发应该不算很长,因
为它被盘在大盖帽下面梳成了一个抓髻。眉毛很淡而且很平,却时常随着善睐的
明眸翘上蹙下。鼻子高挺嘴唇微厚,给人一种成熟韵味,随着喘气和说话露出两
排洁白而整齐的皓齿。

  若论姿色她决不能和姜珊与沈丹比肩,就是相较赵欣蕊和陈静也略有不如,
可是若论眉眼间的神情韵味,怕可以算是上上之资了。要知道世间美女有的是天
生丽质,即便是巍峨不动面无表情也可以牵绕无数人的魂魄。

  但却也有一种女孩,她们姿色虽不算极其出众,可是却韵味十足,一颦一笑
都能牵动男人的眼球和欲火。而面前这个小警察就属于后者。

  我还在偷偷审视,她却埋怨上了:「你没事怎么也不早说啊,害得我一个劲
忙活!」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我做到了便道牙子上,看我还在咧着嘴好像很痛苦,可是
神情却明显已经恢复了正常,才说:「你在这等着哪都别去!」

  说着端起手枪就要往那条巷子跑。

  「喂,你干吗去?」

  我故作惊奇的问她。

  女警明知我只是为了脱困万不得已,可还是觉得我耍弄了她,没好气地说:
「废话,你说呢?当然去抓人了!」

  「别去别去,用不着!」

  我诡异的一笑说道。

  「胡说!老老实实坐着等着!」

  女警根本没顾及我的说话,丢了这句命令般的话语,立刻就要往前冲,就好
像敢死队上战场一样。也难怪,那歹徒人高马大的,手里还拿着刀子,自己的同
事虽然有枪,可是这条小巷出口就是人流较多的地方了,怎么不叫人担心!

  「等等等等,干吗这么兴师动众的,不就是毛贼嘛!你顺着我的手看……」

  我说着向前一指,那女警下意识的沿着这个方向看去,却见正是两人一追一
逃进去的那条小巷的入口,可是现在那地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正在她不知道
我烦什么毛病,想要质问我时,我说道:「你看着,我数一……二……三……」

  当我数到第五下时,赫然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前面一个
正是那匪徒,现在他双手反背,一瘸一拐,脚上似乎还掉了一只鞋,狼狈万状。

  而后面一个则是她那个男同事,他手里正好拎着一只旅游鞋,而另一只手拿
着手枪,时不时向匪徒后背推搡,嘴里喊着:「走!让你跑,跑得掉吗!快点,
快走!」

  这下女警可真的傻了,要是说自己的同事抓住了穷凶极恶的歹徒,她并不奇
怪。可是关键在于我为什么像未卜先知一般,料的这么清楚。当下不禁像看到什
么灵异事件一般,张大了嘴慢慢扭过头来傻傻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用手遮嘴在她耳边低语:「刚才我把他鞋带解了!」

  时方才我假装哮喘,身体向地上蹲去,本来想伸手在地上找些能够自卫的类
似于木棍,砖头之类的东西,等劫持我的人被我这么一搞对我戒备有所松懈的时
候给他一下,也好脱困。可是摸来摸去却什么也没找到,但凑巧摸到了那人的脚
了。

  从手感上判断,应该是一双旅游鞋,蝴蝶结式的鞋带扣正好在我手旁,于是
很轻易的顺手捏住了。等那人再搀我起来的时候,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的鞋带给解
开了。

  俏丽警官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把惊异的表情慢慢收回,换而的是一副意外,
无奈又有点惊喜笑容,那斜眉挑动的眼珠似乎是在说:「你真调皮,太坏了!」

  她看了我良久才意识到要去迎一下同事,见我再没什么异状,于是向来路的
两人走去,把男警官替下来,由她将歹徒押着朝警车走来。

  这时我才看清这个劫持我的家伙的庐山真面,他身材魁梧不亚于顾振海。但
区别在于顾振海十分壮实,身上都是肌肉。而这人则肚大腰圆,浑身满是肥肉。

  难怪刚才我感觉他胸口虽然结实,可下面却软乎得很。这人面皮不算黑,胖
乎乎的挺敦厚,此时却是额头一块好大的淤青,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他双手反在背后,低着头走到我面前,看到我正在打量他,十分惭愧的撩起
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我则怕他看出我是装病,立刻扼住自己的喉
咙一个劲的咳嗽。

  男警官把钥匙交给女警,打开车门把这人塞进了后排,自己也跟着上去。女
警将那只旅游鞋和带血的尖刀等物证收拾好放到车里,转过来对我说:「也要麻
烦你和我们回警局一下,协助调查!」

  说着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冲我挤了挤眼一笑续说:「上车吧!」

  我知道她看我还在装腔作势,也不来揭破。可是这眉眼间还真带着几分妩媚
啊,令人看了心魂一荡:「呃……啊,好的!」

  也只有上车了。

  其实我才不愿意惹这闲事呢,可是一开始我是贪图这女警给我的肉体接触和
视觉享受,到后来又刻意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只为了博美人青睐。直到现在才想起
自己也是重大相关人员,这时再想抽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女警转到车前,冲我一扁嘴,表示了一下不满,随即蹲下来将我书包里被她
倒出来的东西收好,拿着书包做到了驾驶座:「给你!」

  将包扔给我之后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一路之上,那歹徒都在不停地喊冤,说什么他只是凑巧路过,人不是他杀,
他冤枉,等等。而那个男警察除了在他激动想要不安分的时候才将他按回去,除
此之外二人都不说话。据我估计,这可能是刑侦上面惯用的一种心理战术,可以
令罪犯心生戒惧,再到审问时就会事半功倍吧。

  从他自顾自的说话中我了解到,这人叫做陈金水,是富多来海鲜酒家厨子,
被人看见在他老板家里用刀捅了老板家的一家三口,现在三个受害者两死一重伤
啊,这才遭到追捕,而那把带着些许血迹和腥味的长匕首就是凶器。

  好家伙,灭门惨案啊,这人真够狠的,怎么就叫我遇上了呢!刚才要是知道
这些,恐怕我都没有那么镇定还想出这条假痴不癫的妙计得以脱身。虽然当时内
裤也有些潮湿,可毕竟还是全神贯注的应对过去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

  红桥分局大晚上人不多,只有几个值班的小警察。两个警官一个去送证物进
行化验,一个押着陈金水去审讯室,只找了一个小警员给我做笔录。

  那警员知道我是证人也是受害人,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例行公事一般问了
几个问题草草了事了。我自然隐瞒了弄奸使诈的过程,只把脱困的功劳全归功了
那男女两个警员。

  小警察看再问不出什么了,也就随便做了一个总结,就和凑过来的另一个警
员开始聊天。而他们聊的内容则是这件在天津也算罕见的灭门凶杀案。我在一旁
静静地听着,基本上把这个案件在心里形成了一个梗概。

  这时那个女警捏着一个文件夹走进了我所在的分局大厅,一进来就将夹子在
门边一张桌上重重一拍:「送检结果出来了,指纹比对就是陈金水的,血检也出
来,正是高培林的,这案子可以结了!」

  看她如释重负大功告成的样子,我只觉得好笑,可是屋里的三个小警员却都
是一阵起哄。

  一个说:「哎呀秋姐,厉害啊,三个小时不到就破案了,不愧是警大毕业的
高材生啊!」

  另一个也说:「是啊,这回秋姐和唐哥可露脸了,市局那立功受奖是跑不了
的了,你们可要请客啊!」

  给我做笔录的那人一屁股坐在我前面那张桌子上,也跟着架秧子:「就是就
是,友鹏海鲜吧,哥几个好长时间没开开荤了!」

  旋即扭头对另两个说:「看来呀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是那么回事,我们
唐哥的身手,再加上秋姐的从旁协助,这可真是绝配了。」

  说到这里抱着肩膀跟那个女警又闲贫:「我说秋姐,哪天请我们喝喜酒啊,
要不就一起算了!」

  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那个被叫做秋姐的女警一声:「去你的!」

  把他从桌上推了下来,可脸上实在没有恼怒,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然后用
文件夹轻轻怕了我的肩头一下对我说:「喂,你跟我走!」

  她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一个貌似管档案的警员,从桌上拿起我的笔录,一边翻
看一边领着我向外走去。

  「你叫杨子扬?天大学生?」

  秋姐看了个开头扭头问我。

  「啊,那上面不是都写着了么,还问我干吗?」

  我一边跟着她,一边从后面观察。这女警身材不错,特别是那两瓣臀肉,随
着走路一扭一颤的煞是好看。还有她低头的时候,一穗发梢垂了下来,颤颤巍巍
亚似珠帘幔帐,遮住了她一只秋波流转的眼睛。

  秋姐也没离我,继续看着,突然不禁笑了出来:「呵呵,人民警察智勇双全
啊,利用钥匙诱惑匪徒解救人质……」

  说到这里扭头用舌头把自己的嘴撑得鼓鼓的,调侃道:「你小子还真一套一
套的,你怎么不说你奸诈狡猾诡计多端,把蠢笨如猪的警察当猴耍呢?」

  我真有点那这个女警察没办法,我那明明是不得已,可她还一直耿耿于怀,
当下摇头苦笑:「我都说了几遍了,我是被逼无奈,要是连你都骗不了,陈金水
怎么能上当?」

  秋姐听我这么一说最开始还点点头,像是认同我处境。可转念又想清楚了,
我是在说她比那个杀人犯还笨,立刻用笔录本拍了我一下:「你骂谁呢?」

  眼睛看着我,带着三分薄怒,慢慢又转成笑容。

  我俩一前一后来到楼门口,她叫门口坐岗执勤的警察给我登记,还要我在登
记薄上签字。我一边写着名字,她一边说道:「你得把联络方式留一下,我们有
必要的话还会向你了解点情况,而且过几天可能要请你出庭指证!」

  「我没打算出庭!」

  我一边写着电话号码一边漫不经心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秋姐措不及防被我这么一句话说的有点愣:「什么?你说什么?你……你被
他挟持的差点没命,你没病吧你?」

  「我这不是没事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我写完了联系方式手撑着桌子回头跟她说道。

  「不……不是!」

  秋姐眉头一皱,一脸不理解的的样子,旋即又有点不高兴:「杨子扬你听好
了,协助警方指认凶手是你们市民应尽的义务,如果你拒不出庭,我有权告你妨
碍公务的!」

  看她是有点动了真气,那一直笑眯眯的小脸上立时严肃了起来。可她却弄不
懂我拒绝出庭的理由,心里也很纳闷。

  我心下暗笑,这大姑娘怎么总是把心里话挂在脸上,令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
什么呢?

  当下我轻轻将她拉到了一边没人的地方,小声跟她说道:「我之所以不想出
庭,是因为陈金水根本不是杀害高培林一家的凶手,你们抓错了人!」

  这句话太出乎秋姐的意料了,她登时惊呼了出来:「什么?我们……」

  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们怎么抓错了,
你怎么知道?」

  当下我把从大厅听来的众警察的议论说了出来,然后说道:「这些情况如果
属实的话,你们肯定抓错了!」

  看着秋姐侧头蹙眉的样子,我知道她在心里责怪那些值班的同事,不应该当
着我的面说这些和案情相关的事情,这也就是我一个学生罢了,要是有记者或者
其他敏感职业的人,恐怕一下子全都会被曝光,这对她们工作可是十分不利的。

  正当我想接着长篇大论的陈述观点时候,秋姐一把拦住了我:「唉,等等,
你跟我来!」

  说着拽着我向二楼走去。

  我知道因为刚才在路上那些事情令她对我这个学生身份的男人不敢小瞧,所
以本着对工作负责的慎重态度,也想听听我的见解。可是如果我说的全无道理,
那么在大门前对着一个这么重大的恶性案件信口雌黄,影响实在太差了,所以才
要单独和我谈。

  我被她拽到一间房门前,这门是深色的,上面只有一个小窗子,而且还竖着
好多铁栅栏,估计是传说中的侦讯室之类的地方。

  她对门口坐勤的小警察吩咐道:「你去把门打开!」

  铁门打开后,我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这屋子不大只有十五平米左右,四壁
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铁皮还是砖砌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方桌,桌子上什么都
没有,只有一盏台灯,桌子两侧各有一把椅子。

  秋姐径直来到台灯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把台灯打开却将灯罩向垂直方向
压低,指了指示意我坐到她对面,然后吩咐那个警察道:「不要录像,我们只是
聊聊,你也别做记录,出去吧没你事了!」

  看来这女警要单独和我谈话了,而且还找了这么一个缜密的所在。

  这屋子真有点令人发憷,如果我是犯人,单单走进这里就有种不着天日的恐
惧,怕是什么都会老实交代了。我一边四下望着,一边走到她对面,心惊肉跳的
慢慢坐下。

  「说吧,说说你对这案子的看法。」

  她似乎也看出我有点紧张,又出言安抚道:「没事的,我来这主要是为了保
密,你尽管说好了,没有第三个人听得到!」

  「哦,好吧!」

  我挠挠头皮似乎在想该从哪说起,却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天多大
了?」

  没想到我居然第一句话问出了这些,秋姐一愣接着带着三分怒气轻轻一拍桌
子:「喂,你以为我是跑这跟你相亲呐!」

  但看我一脸调皮的样子又扑哧笑了出来:「我叫蒋秋,现年二十六岁,现任
天津市刑侦大队虹桥分队警员,编号4576!行了吧?」

  我却不理她,自言自语起来:「蒋……秋!二十六,大了点,比我大了两岁
呢!」

  我是1979年生人,因为是孤儿,上学晚了两年,所以现在已经两旬了。

  「我说!你想什么呢?」

  蒋秋实在无法忍受了,拍着桌子说道:「我叫你来是帮忙分析案情,谁叫你
分析起我来了!」

  我看绷得也差不多了,这才转入正题,问道:「我听你的同事说,今晚将近
七点陈金水去过高培林的家和他大吵大闹的,很多高培林的邻居都听到了,还有
人看到陈金水气势汹汹骂骂咧咧的走了是吧?」

  「后来又有一个邻居九点左右时去找高培林,却发现单元门没锁,门灯亮着
里面却一片漆黑,然后就发现陈金水蹲在位于客厅的高培林的尸体旁边,手里拿
着一把满是血迹的刀子是吧?然后陈金水发现有人来了立刻夺门而逃,再然后那
个邻居就报警了,再然后你们就找到了陈金水的家,再然后他看到警察来了就逃
跑了,再然……」

  蒋秋被我问一句就点一点头,直到最后实在不耐烦了,抢着说道:「再然后
他就把你挟持了,再然后你就把他算计了,再然后你这个废话连篇诡计多端的小
混蛋就坐在我的对面了,对了吗?」

  她说完一脸的不痛快的催促道:「你快说点有用的吧,这些我都知道!」

  「行行行,我们说正题!」

  我一边用话稳住她,一边理着思路:「照这么说陈金水应该是和被害人争吵
才动了杀心,于是出去找了一把刀回来去杀高培林一家三口,对吧?」

  看着蒋秋抱着肩膀瞪着眼睛看着我轻轻点头,似乎在说这些显而易见还用你
说一般。

  我又问道:「那既然如此,为什么高培林家里的灯没有亮呢?如果是陈金水
晚上去而复返,作为刚和他争吵过的高培林不应该不开灯就放他进来的。门灯亮
着,屋里的灯却没有亮。很显然,高培林已经睡了或者正打算睡觉的时候,有人
敲门。他披着衣服走到门边打开外面的门灯,认清来人这才放他进来……」

  说到这里我突然住嘴了,把因为沉思而随意转动的眼神集中到了蒋秋的脸上
问道:「有烟吗?」

  蒋秋正被我的思路带动着一起思索,突然听我这么问立刻回答:「这不让抽
烟!」

  随即意识到可能抽烟有助于我思考,忙对外面喊道:「小王,拿烟过来!」

  不多时,小王拿来一包抽到一半的红塔山。

  我点上一根等他出去接着说:「高培林把来人放进屋来,正打算开灯,那人
突然向他胸口就是一刀,然后又连捅了好几刀,接着窜到里面,把因为异样而被
惊动的高培林的老婆也捅死在走廊上或者客厅尽头,又去卧室杀他儿子。结果因
为黑暗,他儿子并没有被捅死,只是重伤……」

  高家被害的情况我是听小警察们说的,对于天津这个城市,如此重大恶性持
刀伤人案不是很常见,所以都被那些警察拿来作为闲聊的话题。

  蒋秋听的一惊,她也知道受害人的死伤情况已经被同事透露给我了,这些我
刚才就向她确认过。可是两个死者的位置,死状,却是有限几个曾经勘查现场的
警员才知道的,我不可能听说,所以对我的推理更加深了兴趣。

  她饶有兴趣的听着,除了啊,对之类的肯定之外,也不敢插嘴。只听我继续
说道:「凶手肯定是和高家关系很近的人,所以不可能是陈金水这个刚跟他吵完
架对头。否则他绝不会毫无防备就开门,也绝不会先放他进来再开灯。」

  「可是凶刀上有陈金水的指纹,这怎么解释?」

  蒋秋是个警察,比起貌似合理的推测,她更相信证据。

  我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当下细心解释:「那把所谓的凶刀刚才就横在我脖子
旁边,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刀绝对没有杀过人,这也是我断定陈金水不是真凶
的主要原因。」

  「你怎么知道?」

  蒋秋对于铁证信心十足,更不相信我会在那危机关头只看了几眼便断定把刀
跟本案无关。

  我好整以暇的抽了一口烟,咋嘛咋嘛嘴突然问道:「折腾一晚上了,有水吗
给口喝?」

  蒋秋这个不耐烦啊,还不能不顺着我,因为她也想知道我接下来到底想说什
么。于是又把那个快成了跑堂小二的小王叫了进来,给我倒来一杯矿泉水。可蒋
秋嘴里还是嘟囔了一句:「懒驴上磨!」

  我荫了荫嗓子咳嗽了两声,才接着说:「照你们说那把刀捅了三个人,其中
每个人还不是只捅一刀,那么这刀就绝不是凶器。因为人致命的地方除了脖子,
都是有很硬的骨头保护着的,连续捅了十几下啊,刀刃早就卷了,不可能那么完
好!」

  说完我又喝了一口水,似乎是在等对方慢慢消化这些东西。

  蒋秋思索了一阵问道:「可是那把到要不是凶器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怎么那上面还有高培林的血迹?」

  其实问题症结就出在凶器上,这一点我早就想好,当下答道:「据我推测,
陈金水本来真的想拿着刀去报复或者是去吓唬高培林,结果到他家之后发现门没
锁,屋里还黑着,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就进去了。当他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高培
林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本拿在手里的刀子掉到了地上,这才沾上了血迹,如此而
已!」

  蒋秋对我的推测也觉得不无道理,可还是不能驳斥她那先入的主见:「你说
半天全是推测,一点证据也没有,这根本就不能作为陈金水不是凶手的依据!」

  「要证据吗?我有三个证据!」

  我看着因为我这句话而被惊得站起身的蒋秋笑了笑,接着说道:「其一,陈
金水如果不是凶手,他的刀子上肯定只有高培林的血迹,因为我断定他是慌张之
下掉落了刀子,所以不可能同时沾上三个人的血,但如果那刀真的是凶器,则每
个人的血迹都会沾上。」

  听了我这些话,蒋秋一边出神思考一边又坐了回去:「对对,刀上确实只检
测到高培林的血样,这……」

  我不理她的说话,继续分析道:「其二,那刀如果没杀人只是掉在血迹上,
则刀柄一定也沾了不少血,如果是被人拿去捅人的,则刀柄被手握着的地方绝对
没有血迹。其三……」

  说到这里我用命令的语气向蒋秋说道:「你去拿把类似的刀来!」

  蒋秋已经被我的分析带动了,完全不理会我的越权行为,立刻对门外的小王
大声喊道:「小王你去食堂拿把刀子,要快!」

  小王答应了一声跑去了,不大一会便取来一把十几公分的尖刀。而他走后这
段时间蒋秋一时低头思索,一时抬着头用惊奇的目光盯着我,似乎对我能如此透
彻的分析,入木三分的推测,既感到佩服,又觉得惊讶。深以我的判断力之精准
而诧异。

  她哪知道面前这个人,可是屡次作案的高手。虽然作案和破案思路不同角度
也不同,可是如果将一个惯犯设身处地的放在一个案件的嫌疑人的位置上,他可
是最能了解真正的凶手的意识形态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最擅长从小处着眼,
抓住细节做文章。故此一把刀子在我眼里,已经将整个案件像庖丁解牛一般,让
我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也不去理她,等小王放下刀子出去之后,我拿起那把和陈金水用来劫持我
的凶器貌似的匕首,在蒋秋全神贯注盯着我的情况下,突然猛的插进了面前的方
桌桌面上。

  这一下更是出乎蒋秋的意料,不由得又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你……你这
是干吗?」

  我好像对她的理解能力之差很无奈,吐了口烟,看着还在桌上不住震动的刀
身说道:「请你把这把刀上我的指纹和陈金水拿的那把刀上他的指纹比较一下,
看看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蒋秋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的意图,根本等不到真的比对结果出来。

  我得意看着她笑了笑,过了半晌才说:「用力把刀尖向前送,碰到阻力时,
手指会因为惯性有轻微的滑动,就好像我刚才那样。所以指纹虽然可以检测出是
谁的,但却有些模糊,而且必定是向刺出的方向重叠的。如果陈金水那把刀上他
的指纹很清楚,就说明那刀子根本没有刺穿过硬物!」

  说完这些,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不顾仍在沉思的蒋秋,一个人在毫
无拦阻的情况下走出了那件审讯室,向大门口走去。

  过了好久蒋秋终于小跑着追上了我,和我一起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那照
你这么说陈金水不是真凶,那真凶是谁?」

  此时我们已经走出楼口,正往院门口走去。警局大院东面是一排标语和绿化
还有好大一个车棚,里面停了不少行色各异的警车,西面则是一排平房。此时平
房有几间还亮着灯,两个警察正围着一群人走来走去。

  这些人都是男的,而且大多衣衫不整,有的甚至上半身都没穿衣服,他们各
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看就是刚被抓进来的。其中一个我居然认识,正是上次
因我一句话求情被顾振海放掉的那个年轻人。

  他现在可真是够惨的,赤裸着白白的上身,手里拎着外套,任是天寒地冻浑
身直打哆嗦,就是不敢穿上。他似乎也看见了我,直勾勾地盯着我,刚想站起来
就被旁边的警察一喝,又蹲了下去。

  「这些人怎么了,干吗抓到这来?」

  我随口问了一句。

  「你管得着吗?」

  蒋秋斜眼看了看那些人没好气回答,随即又把语气放缓和了一些说道:「我
们这两天在突击扫黄,这些人八成是刚被抓来的老客。」

  「你们会怎么处理他们啊?」

  我也经常出没于灯红酒绿,这句话自然是给自己问的。

  蒋秋对这些根本没兴趣,她现在关心的是杀害高培林一家的真凶,听我这么
问随口答道:「现在严打,一般是罚五千到一万,再拘留半个月吧。」

  「啊?这么严重啊!」

  我一咋舌,看了看那年轻人乞怜的眼神,心里一软说道:「你看那个才不到
二十岁,可能还在上学,看他样子也许是第一次也说不定,能不能通融通融?」

  蒋秋一直以为我是随口问的,没想到我居然突然提出这么个无理要求,当下
老大不高兴:「你以为你是谁啊,连警察的事都想管啊?」

  随即想了想,他今天也确实管了不少警察的事,难不成他是在和我讲条件?
如果我不答应放人,他就不帮我揪出真凶?想到这里气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其实我只是触景生情,看见那人的可怜相,就好像是自己嫖娼被抓了一样,
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现在也有点后悔了。刚想说一句遮掩的话,没想到蒋秋
突然对那边看犯人的一个警察叫道:「小李子,过来!」

  我一看事情有门也就不再多嘴了。

  小李跑过来之后,蒋秋给他耳语了几句,又指了指一直朝这边看的那个小年
轻,拍了拍小李的肩膀:「你去只管放了他,大曹那边我一会去说!」

  小李答应一声转头去了,不大会那个年轻人就被单独带了出来,进到后面的
平房里,衣服也让他穿上了。

  「这下行了吧?」

  蒋秋气鼓鼓地看着我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高培林是谁杀的了吧?」

  那现在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对我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更坚信我能帮
到她。

  哪知道,我慢吞吞地把防寒服的拉锁拉好,扭头奇怪的望着她,傻笑了一声
道:「我哪知道?」

  「嗨,你丫涮我!」

  看来这蒋秋是蛮横惯了,居然伸手要来打我。

  我立刻躲到了一边,却原来她并没有真的动手,这才半哄半劝地说:「秋姐
秋姐别激动,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可疑!」

  「什么可疑的,快说,别找揍啊你!」

  虽然说得严厉,可是蒋秋的星眸中却带着三分笑意,令人浮想联翩。

  当下我一笑说道:「秋姐,你看这么都凌晨十二点了,这么晚又这么冷,我
家住在南开,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我们上车边走边聊?」

  我早把握到了这个蒋秋的个性为人,她虽然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可是因
为职业的关系,一直待在男人堆里,所以不自觉地养成了豪迈,敞亮的性格。又
因为工作原因,使她变得直来直去,性格泼辣,面对歹徒她是以暴制暴的刑警,
面对同事她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所以和她相处必须带着幽默和顽皮,这样才能取
悦一向以大姐头自居的她。果然蒋秋二话没说,拿出钥匙发动车子开到我面前。

  车里真是暖和,更兼有位如此眉眼含春的警花陪伴,我一时真的有点忘乎所
以了。正在我一边偷眼看着穿着警服的她一边无限意淫的时候,蒋秋突然一个急
刹车,害得我整个人都颠了起来,脑袋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

  「喂,搞毛啊!」

  我被这突然的一下弄得狼狈万状,不禁抱怨。

  「你丫说不说呀,不说立马下车啊!」

  蒋秋原来是不满一直坐在车里沉默不语的我了。

  「我说我说!」

  我根本没有再隐瞒的意思,只是因为美女相伴一时忘乎所以罢了。看我答应
如实招供,蒋秋才加上油门继续前开。

  见车子重新发动了,而她又这么着急,我当即把心里的疑问讲了出来:「你
的同事刚才说,报案人是他的一个邻居。这人晚上七点时也听到了陈金水和高培
林的争吵,又看见陈金水走出了高培林的家。到了九点的时候去找高培林,却发
现陈金水拿着刀子蹲在高培林的尸体旁边,于是立刻回家拿起电话报的案,是不
是?」

  「对呀!」

  蒋秋答应了一声,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跟着思索起来。其实任何案件首
先怀疑报案人是侦缉的常识,只是以前一直认定证据确凿的陈金水百分之百是真
凶才忽略了这一点。现在因为我的一番推论,陈金水大抵已经可以被排除了,那
么报案人的嫌疑自然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象,感受着天津市寒冬深夜的苍凉,一边想
一边说:「报案的那人为什么大晚上还去找被害人呢?他怎么从黑漆漆的环境中
一眼就认出了陈金水呢?认出他也还罢了,怎么还能看出他拿着一把刀呢?」

  「即便是陈金水夺门而逃时才让他看清了这一切,那据他自己说,这之后他
立刻就报案了,而他又是怎么知道高家一家三口都遇害了呢?你的同事可是说他
自称没进去过啊!所以说据我推测,这个邻居不是在高培林的家里看到的陈金水
的,而是透过门镜从走廊监视到了陈金水二次进了高培林的家。而且……」

  哧,又是一个急刹车,蒋秋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大声道:「不行,我要赶快
回去调查,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我又一次差点被她弄得撞到挡风玻璃,等我重新掉落到座位上,立刻扣死了
安全带,苦笑着说:「秋姐你急什么!你大可以明天再不动声色以传唤证人的方
式把他找来。现在他正高枕无忧呢,绝不会掩耳盗铃的跑掉。这是心理学最基本
的常识,他要是现在就跑了,不等于不打自招嘛!」

  在我悉心的劝阻之下,蒋秋才勉强压住了心里的冲动,又一次发动车子继续
前行,而我则再不敢松开那只抓着车窗上面把手的右手了。

  开着开着蒋秋突然扭过头来,像是第一次看到我一样,百思不得其解一般问
道:「杨子扬,你到底是干吗的?」

  「我是大学生啊,笔录上你不都看见了?」

  我丝毫也不理会她对我身份的质疑,随口应道。

  蒋秋看了我良久,疑问的神情慢慢变成了笑容,潇洒的一笑说道:「你呀,
不是个大侦探就是个小毛贼,嘿嘿!」

  这一晚上,她就说对了这么一句,而我又不可能承认,只有报之一声轻笑,
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路上蒋秋再不发一言,好像还在回味这整件案子和旁边的我这个怪
人。

  直到她在我指引下开到了我住的红磡小区门口,等我快要下车才突然问道:
「喂,我还有个疑问。你从一开始就断定陈金水是无辜的,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指纹检测报告,血液样本报告,这些东西你一样也没看过呀?」

  她没解开门锁,显然是想等我回答了这个疑问才放我下车。我摇头苦笑道:
「秋姐这么晚了,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家只有我一个人,我们围着被子慢慢聊,
然后再HAPPY一下?」

  随即头一次对她露出一脸色迷迷的样子,坏坏的一笑。

  「去死吧你!」

  蒋秋笑骂一声,伸手过来打我。便在此时我迅速的拔起了车窗下的保险栓,
推开车门飞也似的冲进了小区大门。

  我知道蒋秋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还一直把我当弟弟一样调笑。而且她的笑
容这么迷人,我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勾引我!

  回到家我一直在想,今天为什么这么冲动,把身上唯一的才能显露给一个警
察,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失。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蒋秋很讨人喜欢,或者说我
很喜欢在她面前卖弄,以博取美人的瞩目。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作为一个长期以来被迫过着孤独日子的
人来说,我太需要别人的认可和肯定了,太需要自己的能力被人承认了,这才是
我今天敢于在警局放肆撒野的根本原因。

  至于我为什么能如此信任陈金水的清白,呵呵,这还不简单?就凭陈金水逃
命时还能把装着特效药的书包扔给我啊!他还我一个书包,我还他一个清白,两
不相欠!

  后来,蒋秋根据我的指点抓住了真凶,而且高培林的儿子也苏醒过来给予了
指认。蒋秋因为拨乱反正又力擒元凶,破获了这起天津地面上不多见的重大恶性
杀人案而立功受奖,还荣获了个人三等功。这些都是以后我再次遇到她时才听说
的。

  蒋秋是个非常有味道的女人,我很想把她弄上床,可是终因她的身份而没有
实施任何行动。一时之间我也只能按捺心中对她美好肉体的渴望,把矛头集中指
向沈丹了。[/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07

[font=宋体][size=4]
             第三节 谋定后动

  此后的将近一个月里,我都借家教的机会细心观察沈丹的一举一动,甚至长
时间在除了家里以外的地方对她实施监视跟踪,并在掌握了她一定量的个人信息
和家庭信息之下,开是谋划占有她的策略。

  这一天,我为了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又回到天大东湖边上的老屋。谁承想
刚来不到半小时,门口又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

  丫的,这真邪了,怎么我平均半个月才回一次,可每次回来都有人来访呢?

  这次不会又是找错门认错人的了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朝外走去开门,没想到外面那人居然这一会就等得不耐烦。

  咣咣咣不是在敲门了,改成砸门了,嘴里还喊了起来:「杨子,快开门,杨
子扬开门!」

  一口浓重的天津话。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喜,这不是阔别几近半年之久的顾振海嘛。当下立刻小
跑着打开门来:「哎呀是大海啊,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你妈的,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打电话找找我,操!」

  顾振海一见面就骂骂咧咧的,显然是对我这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很是不满。

  当下我只能胡编了一套:「哎呀别提了,你上次说电话号码说的太快了,我
手头也没纸笔,没记住啊。一直想找你来着,可就是不知道你家住哪!」

  其实自从和他分开,我一直很忙。先是忙着设套骗陈静上钩,后又和陈静不
清不楚一顿感情纠葛。好容易从可悲的爱情阴影中摆脱出来,又无时无刻不在想
着怎么把沈丹搞到手。根本没记起这个老同学兼大哥。而且从内心深处我似乎不
太喜欢和这种混世魔王接触,所以潜移默化中就在排斥。

  顾振海显然还有点生气,一边向里走一边抱怨:「好么,你这一没了音信,
我四下里找,要不是张春林凑巧碰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死在哪去了呢!」

  说着他大摇大摆进了屋四处张望着:「你这狗窝也太烂了,怎么住这么个破
地方啊?」

  这时我才知道,那个长得奇丑的家伙叫张春林,也意识到是他把我住在这的
事情告诉了顾振海。自己一回他就来找我了,说明他一直挺关注我这个朋友的,
也说明他在这附近好像有眼线,不然不会这么巧。

  「我平时不住这,这里只是放东西的。」

  想起上次三个人上门的事情,我又故意编道:「你还说呢,你那几个兄弟没
等我问你的事情,就一溜烟全跑了,要不我至少一个月之前就和你联系上了!」

  听我这么一说顾振海好像高兴了一些,一搂我的肩膀大声道:「走走走,别
在这鬼地方呆着了,跟我吃饭去!」

  说着也不等我答应,就往外走。

  出了学校后门,顾振海坐上了路边一辆桑塔纳,并叫我坐到他旁边,他开着
车就往南京路上跑。

  「行啊大海,混得不错啊!这车至少也得十来万吧?」

  我羡慕地问道。

  顾振海显然很得意,嘴里却说:「哎呀,凑合事儿吧,这是老板给的!」

  我十分纳闷啊,以顾振海天老大他老二的脾气居然能屈居人下,不禁脱口问
道:「大海,你还有老板呢?」

  「哎!」

  顾振海叹了口气,然后又恢复了得意的笑容:「大树好乘凉嘛,现在不是以
前脑门子一热就不想后果的时候啦!」

  看来他是有难言之隐,可是不管我怎么试探他也不再说起这事,我也就没再
多打听。一转眼间我二人来到位于五马路上小肥羊火锅店。顾振海把车停好后,
和我一起走进。

  他刚才在车里就打电话预定了一个包间,时下和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径直走
了进去。这时候正是腊月,三九天吃火锅真是不错的享受。包间里只有两个人,
说话方便得很,我俩一边吃一边畅谈。

  「我说,你被人给恨上了,你知道吗?」

  吃着半截顾振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

  没等我问,他已经向我说明了原委。原来两个多月以前,有个长得很不错的
男青年拐弯抹角找到了张春林,答应出一万块钱让张春林帮忙教训一个人。可笑
的是这小子以前好像没干过这种买凶的事情,居然并没有说出目标的名字,只提
供了住址。

  而张春林按照地址找了好几次都没人在家,最后一次去找时却碰上了我。因
为认出我是他大哥朋友,吓得没敢动手就跑了,最后还把这事跟顾振海坦白了。
所以顾振海才找到我这来。

  顾振海说完之后,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问道:「杨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啊,因为吗人家要整你?」

  我听顾振海的描述,觉得这人很可能是李子强。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和赵欣蕊
的关系,只是为了陈静,不然绝不会找人打我,而是自己冲过来揍我了。当下一
笑:「因为吗,还不是因为女人嘛!」

  「呵呵,你也玩开女人了!」

  顾振海不知道我玩的多大,居然以老江湖自居,还调笑我。

  当然我不能和他说实话,也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反而一本正经地说道:「我
那不是玩,我们这叫搞对象!你懂吗你!」

  「操,不管你把她当成对象还是女人,不都是拿来搞的嘛。」

  说了这句流氓话,顾振海又问:「怎么样,搞上了吗?」

  我本来想告诉他早就搞完了,叫他也不敢小瞧我,可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初
衷:「没那,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说着装出一副苦瓜脸,凑到他面前小声问道:「大海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
弄点春药什么的给我用用?」

  我知道道上混的人有时有些旁门左道,于是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再说。

  顾振海被我问得一愣,本来想倒酒又把酒瓶子放下了,一皱眉说道:「这事
你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吧,现在市面上和网上卖的那些什么春药,催情药啊什
么的,那都是骗人的。一般都是些激素加上辣椒水和出来的,吃了只能让人身体
发热,你可千万别买啊,小心上当。」

  「其实天津这地界,根本没有真正的春药卖,别说天津,就连整个中国可能
都没有。你想想,要是这东西哪都能买得到,男人想肏谁肏谁,那还不天天都是
强奸案了,政府能不控制么?」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凉,原本留下的一点点希望,霎时之间荡然无存。顾
振海也看出我垂头丧气来了,一笑又说:「不过你别着急,全中国没有的东西,
我未必没有!」

  说着抄起手机拨通了对那边讲道:「小三啊,把我屋里床头柜里那个塑料袋
拿到五马路的小肥羊来,快啊!」

  撂下电话嘿嘿一笑说:「你还记得咱班上有个张学君吗?现在他不行张了,
改姓杜了,他爸死了之后他妈嫁了个小老板,人家居然把他弄到法国留学去了,
这药就是我托他从法国带回来的。」

  我这些天思前想后要想搞定沈丹,最好的途径就是迷奸。一来因为她家条件
好,没什么可以逼奸的破绽。二来她爸明显势力不小,要是骗奸可能会出事。三
来她对我印象不好,诱奸成功率不高。所以只能用迷奸这一条路,因为我和沈丹
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多,下药不难。

  由此我又想到了从大连带回来的那几颗摇头丸,可是这东西刺激性太强,除
了些许的性亢奋之外,更多的是行为能力不受约束,状若疯癫。要是真的用了这
个,恐怕被发现的几率会很高。所以我迫切的需要一种安全,安静又效力单一的
春药。

  刚听顾振海一说我心里还真有点凉,怕只怕和小美女近在咫尺却无缘赤诚相
见。后来听说他竟然托人从外国带回了效力卓著的春药,不由得又是一喜。

  「你现在够牛逼的,连原装进口的货都能搞到手!」

  我伸手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满,自己也倒了一点,说道:「看来你在南开区很
出的开嘛,以后我可能还真要经常请你帮忙呢!」

  顾振海这人脾气直但绝不傻,可最终要一点他很吃捧,越是对他表示出钦佩
和羡慕他越高兴,当下他一口把酒干了,呵呵一笑:「放心吧杨子,在这一亩三
分地除了杀人放火我是干不来,其他的还都能凑合。你有事只管找我,你的事就
是我的事,咱哥们说话绝对钉是钉铆是铆!」

  我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扯着,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的小子敲门
走了进来,正是小三。

  「哥,你的东西!」

  小三恭恭敬敬的将一个粉红色的小塑料袋放到顾振海前面的桌面上,看大哥
轻轻一挥手,他便老实的出去了。

  我看小三和上次见面时神色有点不大一样,似乎十分消沉,见了我也没打招
呼,而且顾振海似乎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冷淡,进来出去时腿脚还有点不自然一瘸
一点的,于是问道:「大海,小三怎么了,他最近是不是受伤了,我看他腿上不
大对啊?」

  顾振海本来想给我看他的宝贝春药,听我这么问一下子来了气:「妈的,你
小子跟了我四五年了,我对他一项当亲弟弟看待,没想到他竟然吃里爬外,背着
我在私底下搞小动作,这不给小桃红他们打的嘛!」

  他说的小桃红自然是拜我所赐得了这个外号的萧洪涛了。

  我还没有搭茬,顾振海突然问道:「唉杨子,上次你让我放跑的那小子你认
识吗,就是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那个?」

  我知道他说的就是不久前又被我在警察局里救出来的那年轻人,可是这人我
自始至终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只好说:「不认识啊,就上次见过一面再也没见着
了,你问他干吗?」

  「哦,没事没事!」

  顾振海显然不想告诉我,立刻转移话题:「这药我只用过一次,药效不错,
你可以拿来试试!」

  说着把那袋东西整个扔给了我。

  从刚才谈话中,我心里隐隐觉得那个年轻人似乎和被顾振海执行家法的小三
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又不能肯定。听他这么说,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这袋子上了。

  从塑料袋上看不出什么特别,当下我把东西从里面拿了出来,那是一个脚气
水大小的黑色纸盒子,上面全是外文。这外文我曾经见过,正是在冯梦瑶的笔记
本上,虽然我看不懂,却能断定是法文。

  纸盒子已经开封,我从里面抻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塑料瓶,里面装着多半瓶
透明液体。瓶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文字和标识,瓶口是喷雾器形式的。我拧开
瓶口闻了闻,也没闻出任何味道。

  「奶奶的,英语老子一窍不通,也看不了使用说明,不过这药确实很神,我
曾经用它办了一个四川的小妹。服了这药之后,一个刚出道的雏立马变成一大骚
屄,追着我又摸又舔,眼都离畸了。要不是我怕得病,她连避孕套都来不及让我
用。」

  顾振海扔过来一根烟,自己也抽上了一根,指着这瓶药说道。

  顾振海不学无术,还以为那上面的说明是英语,我也不去说破。他嘴里的小
妹就是指桑拿房的妓女,以前他放寒假曾去过一次南方,从那学来的这称呼。说
到玩女人他总是那么粗俗,似乎硬了,脱了,肏了,射了就是性爱的全部过程一
般。当然这种事情我也没必要和他争辩,每个人对于性生活理解不同嘛。

  「这东西没什么副作用吧,会不会出事啊?」

  我对这药始终不大放心。

  「不知道,反正完事之后那四川小妹好像也清楚我动了手脚,不过她也不敢
跟老板说,那地方是我罩着的!」

  顾振海看了看我笑着说:「没事,女人这东西玩一次她就不敢不跟着你了,
而且又没什么证据,你放心用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打了一个突,如果是两情相悦的恋人,我给对方用了这药
可能没事,可沈丹不一样,她和我根本没有感情基础,要是完事之后不依不饶,
恐怕事情要闹大了,看来这东西还要慎用。

  正想着,顾振海突然轻轻从我手里把药拿了回去,嘿嘿一笑说道:「咱要不
要现在试试啊?」

  没等我答应她突然冲这门口大声叫道:「服务员,服务员,过来!」

  一边喊一边将药收进了自己的毛衣袖口里。

  「先生,有什么需要?」

  一个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年轻女服务员走进来问道。

  顾振海装出一脸不满的样子,怒气冲冲地问:「你们这茶怎么有股怪味呀,
啊?」

  说着把茶壶从桌子的另一边端了过来,放在她面前。

  那女服务员皱了皱眉:「不会吧,这茶叶都是最近新买的,而且所有客人喝
的都是这个,别人也没说什么呀?」

  「你说不会,你自己尝尝!」

  顾振海用拿着烟的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用眼神扫了一下茶壶。

  没有办法,女服务员只得应了一声好的,转身想去墙角放餐具的柜子上拿杯
子。

  「来来来,这有!」

  顾振海从桌子另一头一套一直扣着的餐具里拿过一个杯子,可是好像回身时
一不留神把自己的筷子碰掉了,马上要俯身去捡。

  身为服务员当然不能让客人自己捡东西,立刻抢着蹲了下来捡起筷子扔到了
一边,说了句我给您拿双新的,回身从那柜子上取来一副包在包装纸里的干净筷
子。

  可就在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顾振海巧妙的将袖子里的药瓶褪了出来,神不
知鬼不觉的在我眼前朝杯子里轻轻一喷,又不动声色的收回进袖口。

  看他如此做法我心里一惊,在我印象里原来顾振海是一个粗枝大叶奔放豪迈
的人,可没想到这几年没见居然练的粗中有细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当然是他现
抓现编的,可是丝毫没有破绽之处。以这个水平恐怕我也不过如此了,当下心里
开始对这个人从新定位。

  「谢谢!」

  顾振海接过新筷子礼貌地说了一声,然后在女服务员视线之下倒了半杯的茶
水。

  女服务员接了过来,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咋嘛咋嘛:「没什么怪味啊?」

  疑惑的问着。

  「这茶肯定过期了,喝了之后嗓子就发酸,你再喝一大口试试!」

  一直默不作声的我这时说道。

  两个客人都这么说,服务员无奈又喝了一大口,还是觉得很正常。可是既然
客人如此说法,她也没办法,当下打定主意礼貌地说道:「既然您二位觉得味道
不对,我现在就去换一壶!」

  说着就要出去。

  顾振海立刻用话又把她拦了回来:「你等会啊,帮我们收一下吧,你看这桌
子乱的!」

  说着指了指满桌子的剩菜和虾皮。

  我知道他在拖延时间,怕服务员药力发作前走出去会曝光,当下也说:「顺
便再给我们结账吧!」

  说着就掏兜拿钱,结果和顾振海你来我往半真半假的争了好久,最后还是由
他掏出了两百块递了过去。服务员只好等我们决定了由谁付账之后才简单的收拾
了一下桌上的杂物,拿着钱往外走。

  哪知刚走了没几步她突然嘶了一声,好像头晕一样立刻一只手扶住了旁边的
墙壁,一只手攥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上身轻轻晃动,开始喘起了粗气。又
过了不到五秒钟,她慢慢蹲下了身子,但两条腿却死死的夹紧着裆部。

  「哎,你怎么了?」

  顾振海故作惊疑之状,同时招呼我:「来来,快把她扶着坐这歇会。」

  我俩一边一个把那女服务员搀扶着,坐到了搁在墙里被排成一排空置的椅子
上。

  因为我们两个人包了一个十人的单间,所以空出来椅子都被整齐的放到了墙
根连成一排,长度足够一个身高两米的人躺着的了。

  等我们将那女的放在那之后又坐回了原位,聚精会神地看着她身体和表情上
的变化。她现在紧闭着双眼,死咬着下嘴唇,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大腿,而两条腿
不但紧紧并拢还在不停上下错动摩擦,小腹也频频收缩着。

  「小姐你没事吧?」

  我看她的样子有点害怕了。

  那女服务员极不规律的喘息,过了好半天才含混回答着:「没……没事……
热……好……好痒!」

  说着一只手顺着上衣下摆伸进里面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摩擦,另一只手隔着裙
子按在自己裤裆上,腰部还不断用力轻轻向上挺动。

  「呵呵,没事就好,你现在想干吗?」

  顾振海笑眯眯的冲我一瞥眼,意思是告诉我药效已经起了作用,也同时叫我
放心不会出事。

  「我……我想……想要……呃呼呼……痒……痒啊!」

  断断续续的说话和喘息之中,女服务员已经撩起了自己上衣,露出了被铁丝
撑着的深蓝色胸罩下沿,五指不停地在乳房上下左右胡乱的抚摸滑蹭。另一只手
解开了自己裙子侧面的拉锁,伸进连裤袜中。

  我看的震惊不已,以前虽听说过春药如何如何有效,女人吃了如何如何地放
荡,但那毕竟是耳闻。现在亲眼目睹,这女的喝了那茶水还不到十分钟便如此失
控,不由得对这瓶药的效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顾振海还是笑嘻嘻的抽着烟喝着茶,就这么坐在离那女服务员不到两米的地
方看她发骚,又问道:「你痒,哪痒啊?我能不能帮你啊?」

  「我……我痒……下……下面好痒……唔……呼呼老公帮帮我……我要!」

  这女人现在已经把裙子拽到了膝盖上,一只手伸进乳罩里抓捏自己的奶子,
另一只手竟然伸进了内裤里。从她裆部突起的形状来看,肯定正在自己扣挖那因
为药力而变得异常淫荡的骚穴,同时身子后仰两条腿大大的分开了。

  「我怎么帮你啊,小姐?」

  顾振海还在挑弄她,而我此时已经有点内裤发紧了。

  这女的虽然姿色平平,可是很年轻,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这样一个制服
女郎在饭店的包间里同着两个陌生男子手淫,是男人看了都会有反应,真亏顾振
海还能坐得住。

  被他这么一问,那女服务员手淫的动作更是激烈,随着咕叽咕叽一阵水声,
她的内裤和丝袜慢慢荫湿在我们面前。

  「啊……呼呼呼……老……老公……求你……求你了,来吧……我……我要
你!」

  说话间虽然眼睛一直是闭着的,可是嘴角却在不停地抽动,也不知是痛苦还
是享受。

  「杨子,看见了吧!」

  说着顾振海把袖子里的药瓶褪了出来扔给了我,然后冲我诡异的一笑:「我
去买单喽!」

  说完竟然一扭身站起来出去了。

  他在场时我有些冲动,可他走后屋里只剩一个浪女和我这个淫贼了,我反而
冷静了一些。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饭店的包间,是公共场合。他出去肯定是想让
我对这个女的做点什么,在他看来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是绝不会忍得住的。

  可见他这是在陷害我,也许他本是好意,打算用这种方式拉拢我,最终让我
和他上到一条贼船上去。

  不错,我可以上贼船,其实我已经在贼船上了,但我绝对不能和他在一条贼
船上。否则他不小心把船弄翻了,我也要淹死的。

  想到这里,我再也没动,强自用理智浇灭了蠢蠢的欲火,就这么淡定地看着
那女服务员在药力的催逼下不停地淫声浪语,骚姿荡态。

  她现在浑身的衣服都敞开了,两件内衣都在我的视线内,而且乳房和小穴因
为自己手的玩弄若隐若现。嘴里娇喘和呓语不断低吟出来,脸色桃红呼吸极不规
则。随着自己的抚摸扣挖,身体来回晃动,最后索性躺到了椅子上,两条腿缓缓
叉开,跟着自己手指插弄骚穴的频率屁股一个劲的上下晃动。

  这药真是神奇啊,若不是顾振海透露过药效过去之后,服药的人不会完全忘
记当时的事情,就算这时真的干了这个女的也没什么。看来这个药要是给沈丹用
上了还要小心,不然她要真的追究起来,我可是要倒大霉的。

  我正在思索活用这药物的时候,顾振海走了进来,看见我居然还能正襟危坐
的不为所动,似乎十分奇怪,脸上诧异之色溢于言表:「呀,行啊杨子,你挺能
忍的,牛逼!」

  我笑了笑,指着那兀自在春潮狂泻的女人说道:「太丑,没兴趣!」

  当然比平时略微粗重的呼吸和早已翘起支撑的裤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操!」

  顾振海赞许的点了点头:「行,口儿够高的!」

  然后看了看我问道:「那既然如此,咱走,泡澡去?」

  说着倒了一杯干净的凉茶水用力向那女服务生脸上一泼,拿着自己的东西就
往外走。

  我看见那女的被泼之后娇喘和呻吟慢慢缓解了,发狂抓摸扣挖自己身体的手
指也无力的停了下来,知道她快复原了,立刻把那杯加料的茶水顺窗户泼出去,
顺手将杯子揣进了怀里,跟着顾振海走了出去。

  我们上车之后,我把杯子扔到了一边,顾振海看到不住的赞叹:「啧,杨子
还是你心细,凭你的智商和头脑不在市面上混可惜了!」

  我也没理他,只是微微笑笑,当下我二人朝白堤路上的泰隆洗浴开去。

  「喂,杨子,怎么不说话啊,想什么呢?」

  洗浴中心的桑拿房中,顾振海问道。这里的桑拿房和我以前常去的桑拿炮房
不同,这是纯粹的桑拿。当然洗浴中心也有小姐,那要等客人洗了澡换了衣服上
楼之后才叫服务。以前我不经常来这种地方,因为我的目的是找小姐,可这澡堂
子还要洗个澡才能看人,如果没有中意的扭头走还要付了洗浴的费用。

  其实我一直在考虑勾引沈丹的计划,手里的春药是可以派上用场,可是我总
觉得还缺点什么。

  缺什么呢?就好像一副良药可以医治一种顽疾,但这药不能直接服下,必须
一个对症的药引,不然无法发挥药效,还可能致人死命。

  现在沈丹的情况我大略都掌握了,但要实施这个计划还要很重要的一环,而
这环正好可以请顾振海帮忙。可问题是顾振海现在的性格有所转变,我不知道还
能信任他对少。思前想后,为了得到沈丹那销魂的肉体,我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大海……」

  我往碳石上加了一瓢水,看着水蒸气不断冒出说道:「我打算要你再帮我一
个忙,也只有凭你的能力才能帮我这个忙,可是这事情需要绝对保密,而且我做
的这个事还有点违法,你敢不敢?」

  「吗事儿,你说吧,我大海平时做的那些事也未必都合法,况且是你的事,
我一定帮忙!」

  顾振海被我一捧一激立刻答应了。

  这时此间桑拿房只有我们两个人,于是我开诚布公的把我的全盘计划都跟他
说了。听我思虑的如此缜密,顾振海有点不耐烦:「我操,不就是女的嘛,给她
下点药一顿狂日,害怕她报警啊?再说了就算她想闹事,不是还有我呢吗?犯得
着这么费事么?」

  虽然如此他看了看眼神坚定的我还是答应了:「行啊,就照你说的办好了,
你马子又不是我马子,你说了算!」

  当下我又不厌其烦的嘱咐了他好多细节和要点,这才和他分手。顾振海原本
是打算领我去好好潇洒一下找个小姐的。在他看来我是个不韵世事的雏,可是我
怕真到了那种地方想装生分也没得装,所以婉言拒绝了。

  顾振海送我回天大,临别时还调笑我:「操,你小子为了个女的这么守身如
玉哈!」

  然后冲我会心一笑,像是一下顿悟似的指着我说:「喔——我知道了,你想
养精蓄锐吧?」

  我也报之一笑:「蓄锐就不必了,关键是要养养精!」

  说完不理哈哈大笑的顾振海,径自去了课堂。

  这个周日沈丹的家教课程照例只上到了晚上八点,等我走后她爸爸送她回到
位于南京路上的艾文私利双语女子高级中学。沈丹的高中就是在这就读的,这里
不但是女子高中而且是双语学校,这样的私立中学没有十万八万根本进不来。

  而这学校同时也是寄宿制,每逢周末学生才可以回家,而周日晚上必须回来
的。

  当晚差一刻九点,黑色的大捷龙停到了距离学校门口二十米的地方,沈丹拿
着个书包,挎包两用的提包下了车子:「爸爸再见!」

  关上车门走进了校门,而那辆大捷龙在她进入学校之后也随之离开了。可沈
丹的父亲并不知道,他刚一走沈丹便和几个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一起又走出了校
门。

  她们出去之后打了一辆车,直奔位于双峰道万德庄旁边的新星娱乐KTV超
市。沈丹每个周日都和姐妹来这里消遣,然后当晚不再回学校,而是跑到岳湖里
她妈妈的住所过夜,而学校宿舍的签到簿则由同学代劳。

  是的,正如大家猜测的一样,沈丹的父母并不住在一起。不知道是已经离婚
还是只是分居,他们只有在沈丹的问题上才会聚到一起,除此之外各人过着各人
的生活,彼此不做联系。

  我在她家授课日久,从家里的陈设和卫生间的用具中不难看出这一点,而且
长期细致的跟踪更令我把握了沈丹作息中有规律的一些地方。

  四个女孩和以往一样包了一间中型包房,唱唱跳跳尽情欢愉。这期间沈丹去
了一次卫生间,在此间TKV唯一一条长长的走道里,居然看到了刚刚和她在家
里见过面的家教老师:「杨老师,你怎么在这?」

  长时间的接触使这个女孩对我的敌意已经少去大半,因为我授课时不大管着
她,任她看课外书甚至玩电脑。时间一长,她也不太讨厌和我相处的时光了,毕
竟家长的安排不能违拗,一个责任心不算太强的家教老师总好过一个事事看管的
极严的监狱看守。

  「唉,怎么是你啊?」

  我故作惊讶地问道,然后轻描淡写回答了一句:「我和几个朋友出来娱乐一
下!」

  娱乐么,呵呵,是的!我今天就是来娱乐你的!

  「哦,那不打搅你了,拜拜!」

  说完沈丹径自去了她的包间。

  我知道沈丹即便是不像最开始时那样排斥我,可还是和我没有丝毫亲近感,
以至于简单的礼貌性问候和她未必习惯的社交辞令都省去了。

  当下我也不做停留,来到除了我再没其他人的一个小包间,把个啤酒瓶盖放
到门角上夹住,透过一线门缝斜对着沈丹的包间门口不错眼的观察着。

  时间在于我这个伺机而动的监视者来说好像出奇的慢,可是对沈丹她们这些
来玩玩乐乐的小丫头们则十分快。此时一个女孩子抬手看了看表叫道:「呀,十
一点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在她的提醒下,另外几个人也纷纷注意上了时间。

  「沈丹,我们要走了,等会校门要上锁了!」

  一个长辫子的小女孩和同伴一起草草收拾了一下随身的物品,边喝光了自己
杯里的饮料边和沈丹说。

  「哦,那你们先走吧,记得帮我签到噢!」

  沈丹拿着麦克风走到点歌台边轮换着荧屏上的选项边说道。

  每次这个时候她都要自己呆上半个多小时才回她妈那里,因为周日晚上她母
亲上晚班,要十二点半才会回来,所以她早走了也是一个人等,不如在这多唱几
首歌。

  我从门缝中看到几个和沈丹一起同来的女孩都走了,立刻拨打电话,安排下
面的计划。这个空当其实我等了很久,沈丹这个女孩平时自己独处的时候很少。

  在学校有高墙深院,在家有她那个精明的老爸,平时她上街也很不规律,完
全不能把控。只有每星期的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单独和她接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沈丹又唱了一曲凄凉的流
行歌曲,心情不是很好,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自己的东西,叫来服务员买了
单,然后从包里拿出纸巾准备去卫生间清理一下。因为是回自己家找妈妈,所以
她没必要补妆,包也没带,就这么奔洗手间去了。

  几分钟之后当她回到这间房间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里多了好几个男人。

  看他们正各自归座,又是倒啤酒又是忙活着点歌的样子,应该是既她之后下
一批客人。

  沈丹脸一沉撅起了小嘴,心里不大痛快,这地方的服务怎么这么不周到。自
己虽然已经准备要走了也买了单,可是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七八分钟呢,怎么就
把别的客人领了进来?就算晚上人多,房间供不应求,也应该等她离开再安排别
人吧。

  她生着闷气走过去取包,却发现自己的挎包正坐在一个男人的屁股底下。这
男的长相奇丑到几乎令人作恶的地步,如果有他的照片那用处可大了,贴在大门
上能辟邪,贴在冰箱上能减肥,要是贴在床头绝对可以避孕。当然上述这些评语
不是沈丹一个小姑娘能想出来的,而是我根据她的心境替她描述的。

  这样的男人真叫一直以自己外表相貌自负的沈丹看的有点想吐,更不想跟他
说话。当下排挤开屋内几个男人,径自走到沙发边上,抓着自己挎包提带就想拿
着走人。

  一般讲,当别人正在抻一件被你坐在下面的东西时,无论你认不认识对方,
正常人都会抬一抬让她拿走。可是这男人却不是,不但没有提臀予以方便,反而
像没注意到一样,身子一歪把重量集中在沈丹的包上面去了。

  「喂,你躲开点行吗?」

  沈丹没好气的冲那人大声道。也难怪,因为在她看来这人纯粹故意的,再加
上刚才就对屋里充斥了这么多人很不满,所以一贯大小姐脾气的女孩当然是这个
态度。

  「干吗?」

  那人一侧头,两只斗鸡眼向上翻着,用白眼球上下打量着沈丹。

  沈丹被他那双眼睛看的直发毛,心想自己的包里手机,钱包,书本,什么都
有,他个大活人不会没感觉到,纯属没事找事的地痞无赖,当下语气更不客气:
「干吗?你压着我的东西了……」

  可她这句却被面前这个男人另一句话给盖过去了,他没理沈丹怒气冲冲的说
话,竟是冲着屋里剩下几个和他一样穿着和外貌不太正经的年轻人喊道:「喂喂
喂,你们谁他妈叫的小妹,怎么就叫了一个,咱们这么多人,谁玩啊?」

  「说什么呢你?」

  沈丹听这人居然把自己当成三陪女郎,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我
告诉你啊,嘴巴放干净点!」

  然后又来拽自己的包,同时嘴里习惯性的骂了一句:「流氓!」

  「嗨,你他妈骂谁呢?」

  这男人此时就在她旁边,这句流氓听得清清楚楚,立刻就不满起来。

  听他这么叫嚣,沈丹也不来拿包了,站直身子和那人脸对脸,大声道:「骂
你呢,流氓!」

  「我操!」

  这人被当面辱骂立刻站了起来,看了看几个哥们因为他们的争吵都停下了手
里的事情,扭头带着嘲笑的眼光盯着自己,一时气愤难当:「你个没娘教育的小
野孩子,怎么说话呢!」

  一把推在沈丹肩头,把她推的蹬蹬倒退了两步。

  沈丹的父母感情很差,现在又分居,她被迫和经济条件大大优于自己母亲的
爸爸在一起生活,对于没娘教育这样的字眼十分敏感,而对方又如此蛮横,像她
这样娇生惯养处处需要别人忍让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当下一时气愤,随手抄起
一个倒满酒的杯子使劲朝那人泼了过去:「混蛋,叫你胡说八道!」

  看着对面,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强横的那人满身满脸的酒水不停地向下流
淌,她虽然有点害怕,却也十分痛快。

  「哈哈哈,春子你这回糗了!」

  「哎呦,落汤鸡——巴!」

  「呦,有个性,敢在我们春哥面前绷楞子,好样的!」

  四周一片笑骂声,多是笑话那个春子没用,又赞叹沈丹胆子大,有性格的言
语,沈丹听来也有些沾沾自喜,因为自小到大她被家里人管着,被周围的人宠着
捧着,却没有人真正赞扬过她。即便是有也不过是夸她天生丽质姿容美丽,而对
于个性,能力却没得到过什么肯定。

  她听着虽然受用,可那被她泼的人就下不来台了。只见他胸脯一起一伏越来
越剧烈,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两个拳头慢慢攥紧,一步步向沈丹逼近,嘴
里不住的骂着:「小丫头片子,胆儿还真大哈,真是找不自在了……」

  说着随手抄起桌上一瓶啤酒,慢慢高高举过头顶:「我操你小妈妈的……」

  搂头盖顶就往沈丹小脑袋上砸来。

  刚开始沈丹见他气势汹汹向自己靠近,还有点满不在乎,心里说:「本来就
是你不对,再说这是公众场合,你敢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报警,说你调戏我!」

  可后来见他越来越凶,居然从桌上拿起个酒瓶子。那酒瓶还没开启呢,一满
瓶的酒,这要是给它砸一下准不轻,当下不自觉地向后倒退。当那人居然将酒瓶
真的向她头上砸来的时候,沈丹一下子傻了。「啊!」

  的一声身子急退,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脑袋,但她后面就是一张很矮的小
方桌,她这一退身子失去平衡,整个人坐到了桌上。

  其实那人并没真的用酒瓶砸她,只在空中虚晃了一下。现在看她如此狼狈,
不禁拎着瓶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娘儿们,吓出尿来了吧!」

  沈丹这时才踉跄着站起来,看着裙子上手上到处都是被水果拼盘弄的污渍,
而那人笑得又是如此的猥琐恶心,再想起他刚才居然辱骂自己的母亲,登时就火
冒三丈。刚才她傲慢之下,虽然被吓退,可心里因为害怕,还十分冷静。

  可此时却因被羞辱而无比气愤,立刻失去了理智,回手不知道拿过来一个什
么东西,闭着眼睛猛地向面前这人令她极度不爽的丑陋嘴脸上砸去。

  啪,一声响,此人再没说一句话,整个人顺着她的手势斜斜的扑倒下去,上
半身倒在沙发上,下半身当啷在地上,手捂着自己的脑袋,顺着手掌边缘缓缓流
出不少血迹,竟是再也不动了。

  随着咣当一声那人摔在地上,包括沈丹在内,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霎时之间
都愣住了。这时沈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抄起的是一个空的玻璃酒桶,而现在只有
一个玻璃把手带着少许残垣断壁还在她的手上。她目光呆呆的望着地上那个不知
死活的春子,过了两秒钟突然将手上的凶器用力的摔到地上,似乎想销毁罪证一
般,可是这一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想赖是赖不掉的。

  「抓住她!」

  离她最远的一个男人喊道。随着这声喊叫,立时有两个人向沈丹扑来。

  沈丹这时似乎才被提醒而意识到必须逃跑,猛地甩开了最先揪住她衣袖的一
个人的手,拔足便往门口奔去。可后面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句:「拦住她!」

  喊声方一出口,门口豁然多出一个魁梧的男人,一下子阻住了沈丹的去路。

  沈丹的肩头被门口这人轻而易举的按住了,想要挣扎却完全不能摆脱。当下
她心里一凉,完了,这次自己跑不掉了,要出大事了!

  便在此时,突然有个人影奋力的将门口这个抓住沈丹的健壮男人推了开去,
紧跟着那人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跑。沈丹定睛观看,惊奇的发现,这人原
来是他!

  不错,抓着沈丹向外逃的人正是她的家教老师——杨老师。当下两人谁也没
有说话,拼命往大门口跑去,而后面杂乱的脚步声告诉他们,苦主的人马正在死
死地追赶着。

  两人跑到大堂,正要往门口跑去,突然后面追来的人冲着大门口叫道:「快
把那两个人拦住,他们打死了春哥!」

  话应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两个男人,气势汹汹向他们赶来。眼看就要形成包
抄之势,小美女急得小手死命攥住她老师的胳膊。

  「快走后门!」

  到了危急时刻还是男人的沉稳起到了作用,沈丹被这只有力的臂膀拽着向另
一个方向逃去。而后面则跟着十几个人,有的甚至还拿着酒瓶,棍棒的武器,紧
追不舍的奔了过来。

  等到这些人走后,大厅的经理安顿着受惊的客人,随即跑到一张台子面前问
道:「海……海哥,出人命了,咱们报警吧!」

  那张台子上只坐了一个人,可这人长得十分高大健硕,令人完全没有因为他
自己独占了一张台子而感到冷清。这人斜着脑袋看了看经理,一脸的横肉和额头
上一条长长的刀疤,在彩灯照射下显得十分可怖。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灿出一丝笑容,用天津话说道:「报什么警啊,我们
兄弟几个闹着玩呢,你忙你的去吧!」

  我拉着小美女的柔荑从后门闯出,立刻侧身躲到了门后的黑暗中。这里是一
条后街,常年是存放杂物的地方,平时没有路灯,很不易被人发现。握着小姑娘
的娇嫩小手,我心里一阵激动,从我看见她第一眼开始,我就迫切的希望敛起这
只纤手了,没想到时至今日方得如愿。可她就没有我这么好的心情了,小手一直
颤抖,而且竟是死死扣住我的五指,似乎生怕我突然消失一样。

  我们刚藏起不久,七八个手拿武器的男人就尾随着冲了出来。他们冲出之后
突然失去了我二人的踪影,当下十几只眼睛四处寻找。凌厉的目光扫过我们的藏
身之处,小美女看到那个在门口差点抓住她的粗壮男人,下意识的想要惊叫,好
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但还是:「唔唔……」

  发出了一声轻响。

  「听,好像有声音?」那些人其中一个说道,紧跟着几个人朝这边歩来。看
到他们逼近,沈丹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深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而我
因为要捂她的嘴,整个人转到她前面,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那两团因害怕而不
住颤抖的乳峰毫无保留的印在我的胸膛上,虽是严冬衣服很厚,我也能清晰的感
觉到那上面的弹性和肉感。

  就在她万分焦急的时候,不知是谁突然对着巷外喊道:「那有俩人,是不是
他们?」

  随着他地叫喊,走,追的喝声并起,所有人立刻追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我俩气喘吁吁的顺着光滑的墙壁软倒,坐到了地上。沈丹长出
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了!」

  随后又感激的望着我说:「谢谢你啊!」

  她得脱虎口全赖我在最危急的时候挺身相救,这句谢谢恐怕是高高在上的她
很少说出口的,而现在却很真诚。

  「没什么,谁叫我赶上了呢!」

  我也呼出一口紧张的气息,随即问道:「这些人追你干什么呀?」

  「他们是流氓!」

  沈丹对这群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自然老实不客气地说了出来,随即想到
是自己动手伤人在先,又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们……他们……」

  可是我却似乎领会错了她的意思,立刻关切地问:「他们占你便宜了?」

  看沈丹低头不语,我又好像以为她羞于启齿,当下愤愤然站了起来:「你等
着,前面不远处就有个公用电话,我去报警!」

  说完撒腿跑去。

  「喂!不是……」

  沈丹终于没有说出口,也不知是因为难以明言自己的误伤,还是因为我跑的
太快没来得及。

  看着我远去背影,又看了看这黑洞洞的街巷,沈丹一个人不禁又冷又怕,抱
着自己的膝盖蜷成了一团。那个被自己打倒的人血流的好多,不知道是死是活。

  也奇怪了,怎么自己没用什么力气,一个大男人却这么不禁打?

  随即又想到,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万一被抓了绝对没有好下场,无论那人是
不是能得到及时的抢救,性命有没有危险,自己的处境都很尴尬。因为刚才的事
情自始至终对方只是说了几句过分的话,也只用酒瓶子吓唬了自己一下并没真的
动手。而自己就不同了,先是泼了他一个满脸花,然后又没轻没重的照着他脑袋
这么一下!

  这事情不好解决了,公了自己已经成年肯定要坐牢,私了,虽然父亲有这个
经济承受能力,可是对方能不能答应是一个问题,那毕竟是是一条生死未卜的人
命。

  更可怕的是对方这些人各各面目狰狞穿着怪异,恐都不是善类,要是他们还
对自己打别的主意,那可是最难以接受的。

  一项自视甚高的小公主这时没了主意,抱着肩膀看看无尽的夜空。怎么杨老
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一个人待在这鬼地方好怕呀!潜意识里,她已经把救
自己出虎口的男人当成了主心骨,现在他不在身边更是无所适从。

  又过了几分钟,沈丹开始坐不住了,在她心里认为这里离案发现场太近,不
自禁的担心起来,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出来找我。哪知道她刚左顾右盼怯怯的缓步
出了巷子,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随即三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死丫头,可找到你了,看你还往哪跑!」

  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声,立刻有两个人擒住了沈丹的左右臂,就又往
她刚走出的巷子里拖拉。

  沈丹吓得心惊胆颤,便在此时,她看见了马路对面拿起电话正在拨号的杨老
师,刚想大叫,结果被其中一人一把堵住了嘴巴。

  等她被拖进了黑暗之中,那个先前说话的人仍站在巷口,似乎在观察周围的
形势,慢慢的才转过身,在背后食指和拇指圈起,对着我这边做了一个OK的手
势,这才跟进去。[/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08

[font=宋体][size=4]
             第四节 苦命鸳鸯

  沈丹跌跌撞撞的被几个男人推搡着重新走进了黑漆漆的巷子,心里害怕得要
命,人在黑暗中原本的恐惧会无形的被放大数倍。不过好在这段黑暗不是很长,
五六十米之后她被带到了一座烂尾的大楼里。

  这是一桩施工到一半的高层楼房,框架柱和剪力墙的混凝土早已浇筑完毕,
而之间的隔墙尚未砌筑,活像一个只有骨头架子没有血肉的骷髅。下面一层,层
高在五米左右,应该是底商。依靠着远处灯光照射,他们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这里和下面一样,只有框架没有砖墙,可是高度却只有三米左右,比起下面
一层,这里更加令人压抑。

  小美女早已心胆具丧,一路上几乎是被人架着走过来的。这时她被推到一个
剪力墙围成的二十几平米的小空间的正中间,四周围立着好几盏工地上常见的碘
钨灯,把这个不大空间照的灯火通明。钳制他的两个男人也都放开了她的胳膊,
站到了远处。黑暗中又走出了几人,七八个人围着手足无措的美女,抱着肩膀一
脸诡异的呵呵直笑,笑得沈丹心里发毛。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你们干吗把我弄到这来?」

  沈丹带着哭腔,来回快速的转动着身体,不知是在找寻可能顺利逃脱的路线
呢,还是在审视那些围着她的流氓脸上猥琐的表情。

  「干什么?你说我们要干什么!」

  一个极其难听的声音从她侧后方剪力墙和柱子的空挡中传出。沈丹当即扭头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头缠纱布的男人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正是被自
己打破头的春子。

  这春子此时真是很狼狈,半张脸都裹着白色的纱布,那斗鸡眼只露出一只,
正眼含怒火地盯着沈丹。他本来就是丑的极有杀伤力,现在半个脑袋被包的活似
个木乃伊,更增了三分诡异。

  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男人居然还能行动如常,沈丹却没有半点欣慰,因为
那人被打的地方殷红了钢镚大小的一块,似乎虽是包裹了厚厚的纱布还是不能阻
止血水溢出。这样子身份恐怖,沈丹心里又害怕又歉疚:「大……兄……朋……
先生,不不不,你没事太好了……」

  她一开始想叫对方大哥,可是又觉得这样叫不太合自己的身份,就好像求饶
一样。立刻想换成兄弟,可那是社会上的统称,自己不是太妹,更不应该这么叫
啊。可是叫朋友似乎也有点不合适,自己现在明显是阶下囚,而且对方绝不会认
可自己这样称呼。那只有叫先生了,但这也不对,他们哪里是什么先生,他们都
是毫无成人修养的痞子。思前想后只能直截了当的用你直呼了。

  但她还没说完,那个春子已经大喝着拦住了她的说话:「你说有没有事!」

  随即似乎因为说话而牵动了伤口,立刻用手一捂脸:「嘶……哎呦……」

  紧跟着春子用力刷开了扶着他的两个类似于小马仔一样的年轻男人,几步走
到沈丹面前,用手指着自己的伤口,气哼哼地叫道:「你看看,看看!这他妈能
叫没事吗,啊?」

  看着自己打出的一季重击把人家半个脸孔都弄得血肉模糊,完全包在纱布之
下,沈丹又后悔又害怕,颤颤巍巍的抱歉道:「我……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
要不拿酒瓶吓唬……」

  本来沈丹想辩解一番,说责任不全在她身上,皆因对方欺人太甚,令她当众
出丑,才闹成这样。可是对面这个春子完全听不进去,听她这么说更生气:「吗
玩意?我吓唬你你就下这黑手啊?」

  说着抹了抹从纱布下面渗出的血水,把血迹蹭在自己手指上,递到沈丹面前
说道:「你看看,这是吗?」

  说完一扭头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操!」

  这时人圈里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男人,他来到二人身边对那个春子
说道:「老四,别跟她废话了,你说打算怎么着吧!」

  这人虽然脸上长的非常周正,但时下里在灯光的映射之下,那张面无表情的
脸却给沈丹一种极其恐怖的感觉,似乎只要春子一句话他立刻行动,无论是杀人
还是放火绝不皱一下眉头一般。

  「对……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你……你们别乱来啊!」

  沈丹看这些人面色不善,有的一脸愤怒而有的却满脸奸笑,心里直发毛,不
由得放下了以往的架子,说起了软话。

  「对不起就完了,你把我们春哥打成这样,还想简简单单就糊弄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最开始从门边拦住沈丹的强壮男人走了出来,在她背后
说道。

  沈丹猛一下回头,看那人在自己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正用一种既嚣张又不
满的神情歪着脑袋瞪着她,当即又向另一侧退了两步:「我……我赔你们医药费
啊,多少钱都可以,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爸!」

  说着沈丹就想拿电话拨打,这才想起装着手机,钱包的提包一直放在刚才出
事的那个包间里根本没带出来,忙用求助的眼神环视着周围的人群:「你……你
们谁有电话借我用下?」

  她连问了两声根本没人搭理,这时那个老四春子似乎是因为疼痛抽动了一下
脖子,然后说道:「赔?我们是得要你陪,不过不是用钱赔,嘿嘿!」

  说着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沈丹。

  被这个男人用那独眼龙的斗鸡眼在身上扫一遍,就好像被他强奸了一样的恶
心,别扭,沈丹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又退后两步,身子几乎贴到了墙上。

  她生怕这个人会逼近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可是出乎意料的,他不但
没有再走近,反而一扭身向远离她的方向走去。这时不知是谁在哪搬来了一把椅
子,春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仍是用那只贼眼直勾勾地盯着沈丹,
上下左右不住的打量。

  「不用钱赔?你……你什么意思?」

  现在这人虽然已经离开很远了,可是沈丹似乎还觉得他是在自己身边一样,
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正好靠在混凝土墙壁上,再无路可退。

  春子盯着女孩,脸上渐渐露出了猥亵的笑容:「干什么?你说呢?」

  然后居然把头扭到了一边,对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问道:「三哥,这妞还行
哈,凑合能用吧?」

  「你行不行啊,看你脸上还都是血呢,要不我们把这小娘们看着,你先去医
院缝几针再说吧!」

  那个男人原来行三,听春子重伤之下居然色心大起,不禁笑着劝道。

  春子把脖子一梗,做了个是人看了都闹心的表情,咧着嘴骂道:「操!你弟
弟被打的是额头不是龟头,玩屄不碍事!」

  虽然沈丹家教也算不错,而且生活在女孩子集中的圈子里,可是龟头,玩屄
之类的粗俗言语还是懂一些的。即便不懂,从他俩在自己身上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的无赖表情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听得她心里如热油开锅一般翻腾不止:「你
你……你们要干什么?」

  一边惊悚的问着,一边贴着墙壁向一个黑洞洞的空挡蹭去,可眼睛却丝毫不
敢离开这二人,生怕他们说着说着骤然扑过来。

  「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从沈丹耳边响起,吓得她啊的一声猛一回头,却原来是那个较
为强健的男人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她心里面预想的去路上。

  这男人抱着肩膀阴测测地看着她,嘿嘿一阵狞笑:「小妹妹,我四哥是个比
较温柔的人,只要你乖乖的伺候他舒服了,完事之后他不会为难你的!」

  沈丹慌乱之下又往回挪了两步,和这个可怖的男人离开一些距离,听他说得
实在污秽,可自己又不敢再像在KTV单间里那样发作,只是拼命盯着他摇头,
那样子一看就是害怕到了极点。

  「六子,你看好她啊,刚才你要是警惕点,也不会让她从单间里跑了,害咱
们大冷天在这破鸡巴地方挨着冻!」

  那个不苟言笑的老三板着脸说道。

  这人原来排行老六,听他三哥这么说,似乎有点不愿意,猛地将一只手撑在
沈丹耳朵边上的墙壁上,鼻子里哼了一声,死死地盯着沈丹面露狰狞,吓得她身
子又向后一躲,撞到墙壁的阴角上,再无退路。

  那老三抱着肩膀朝沈丹走来,边走边说:「小妹妹,你打伤了我的兄弟,这
事可大可小。」

  说着突然站定,掏出香烟慢慢点上一根才继续说:「往大里说,我们可以把
你送到警察局,就说你是到KTV拉客的,因为我们这些良好市民不打算跟你做
生意,你恼羞成怒持械伤人。」

  说到这里故意放满了脚步转了个圈,指了指身后四弟春子:「而且你放心,
你的包里绝对会出现一大堆保险套和公关小姐的名片。到时候你很可能会被当成
卖淫,恶意伤人送上法庭!」

  沈丹越听心里越气,可是偏偏当时屋里一个己方的证人也没有,而且自己的
包现在肯定也落到了他们手里,这些栽赃都任凭人家布置。但听对方口气似乎并
不想这么做,好像还有转圜的余地,立刻问道:「那往小了说怎么样?你们要是
要钱就开个价,我……我……」

  她还没说完,那老三却一边用小手指套着耳朵一边很不高兴的打断她:「啧
哎!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呢?我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要
真想陪我们玩玩,我哥几个又怎么会再来为难你呢?」

  说着用左手抱在胸前,右肘部撑在左臂上,把夹着香烟的右手放到了脑袋边
上,两眼细细打量着沈丹的周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明白点吧,你在这让
我们兄弟几个轮流爽爽,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然后又扭回头对那个一直坐着的春子说:「老四,你让她打的不轻,这第一
炮就由你来吧!」

  说着冲他招了招手。

  「好啊!」

  那春子好像早就等的不耐烦了,闻听之下立刻站了起来,虽然猛一站起似乎
因为头晕身体还摇晃了一下,可是马上稳住了身形,大踏步向沈丹走来。

  沈丹最担心情况终于出现了,她吓得不住的摇晃着脑袋:「不……不不……
这不行,你们不能这样,你们……」

  说着就要转身往外逃。没成想刚一动,一只胳膊就被那个老六抓了个正着,
他怒声说了句别动,一把又将沈丹拽了回来,同时将擒住她的那只手死死按在墙
上。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丹拼命挣扎可却毫无用处,那老三越来越近,她只好带着哭腔叫道:「你
别……别过来,不要过来……求你!」

  可那人却丝毫不为其所动,不但没有停下居然也没加快脚步,就这么溜溜达
达向她靠近。更可怕的是那个春子也走过来了,而且来势汹汹,似乎立刻就要对
自己动粗一般。慌乱之中沈丹只有对着四面的黑压压的空地高喊:「救命呀,快
来人呀,救命!」

  可是四壁空空何来半个人影。

  「别叫了,这地方不会有人来的,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乖乖脱光了给我们玩
玩,还是等我们把你扒光了轮奸!」

  春子这时已经走到了沈丹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对旁边
一个看热闹的小弟分付:「你去把这娘们的包拿来,塞进几个保险套,快去!」

  「哦!」

  那人刚要走,却被老三叫住了:「等等!」

  说着从自己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等会完事把这些钱按上这小妞的
指纹,也塞进她包里,知道了吗!」

  那人答应一声接过,跑着去了。

  沈丹心里恨透了这个面色阴沉的家伙,他的花招太毒辣了,如果这样自己真
要事后报警,说不定根本会被当成妓女卖淫来处理。面前三人,老三阴沉诡诈,
老四好色恶心,老六孔武有力。这三个人家在一起,自己今天怕是难逃一劫。难
道纯洁的处女之身真的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给三个臭流氓轮流糟蹋吗?爸爸,
妈妈,谁来救救我啊?天哪,要是这样的厄运要降临的话,我情愿死掉算了!

  沈丹欲哭无泪的时候,那狗头蛤蟆眼的老四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细细
端详,像是在审看一个陶瓷花瓶一般。而沈丹则不停的躲着他的面孔,好像一被
他看清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别动!」

  春子一把捏住了沈丹的下巴,将她小脸扬了起来。被这只臭手碰到了身体,
沈丹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刻全都起来了,不自禁的用另一只手奋起反抗,却被春子
一把抓住,和老六一样按到了墙壁上。沈丹此时双手几乎对称的摆在脑袋两侧,
身体平平地贴在墙上,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不懂用脚来抵抗,竟是浑身颤抖着
喘息不止,紧跟着呜呜的啼哭起来。

  「这小妞真白!」

  春子贼眼死盯着沈丹的面颊,居然伸出舌头向她脸上舔来。

  这一举动大大出乎沈丹的预料,当下一阵作恶汗毛瞬的都竖立了起来。心想
只要他的舌头碰到了自己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那真比死了还要难受。

  便在这最紧要关头,一个人影飞也似地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奔着春子猛扑。

  他来得太快,春子根本没有意料到,感觉身侧有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可
就在此时却不料想,一直守在春子身边的老三,陡的飞起一脚,那人猝不及防,
被拌的咵一声,斜刺里摔出老远,一时之间竟是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当下包括沈丹,三个流氓和众小弟,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沈丹
惊奇的发现这人竟是刚才救过自己却急于报警而离开的自己的家教老师——杨子
扬。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个僻静的地方,看来肯定是在这里埋伏着很久伺机而
动,看到自己即将要遭到流氓的侮辱,这才万不得已挺身而出,心里一阵感动又
一阵悲凉。

  「哼哼!」

  老三冷笑了一声,盯着倒地不起的男人:「我就说嘛,刚才是两个人,现在
只有这丫头一个!」

  说着走了过来细细端详来人:「你小子还真是不离不弃啊!」

  说完对着正想爬起的男人肋骨重重的一脚,把他兜的一声惨叫身子滚出一米
多远。

  沈丹这时彻底绝望了,看着自己的老师如此不堪一击,她唯一的希望完全破
灭,不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被挤了出来。

  「好好修理修理他!」

  老三对着一直在周围站脚助威的四五个小流氓吩咐道,立刻众人冲了过来拳
脚棍棒一齐向这人身上招呼,打得他抱着脑袋不停在地上打滚,嘴里啊,哎呦痛
叫连连。

  春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扰乱了心神,并没有继续侵犯沈丹,可恨的是老三
这时对他说道:「四弟你忙你的,这小子交给我了!」

  说完居然慢吞吞向后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别啊,打人比肏屄有意思!」

  春子并没有听从三哥的建议,竟将沈丹那条手臂交给了老六,自己走过来排
开众人,对着遍体鳞伤的男人一个劲的猛踢猛踹。

  发泄了好久这才住手,分付小喽啰将这人两手向后擒住,压的跪在地上,然
后揪住他的头发向后一拽,让他整个脸扬了起来。看着男人满是泥土嘴角淌着鲜
血的脸问道:「你他妈谁啊?关你鸟事啊,啊?」

  看着这人竟不回答,又转头笑眯眯的问沈丹:「这男的是你什么人啊,小妹
妹?」

  「他……他是我哥哥!」

  沈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也许她现在太需要一个可以依
赖的哥哥,也许她要为多管闲事的老师找一个令流氓生出些许同情的借口。总之
就冲他两次三番舍身救自己,她现在真的把这一直以来都不太看得起也不太亲近
的男人当成亲人了。

  可春子却丝毫没为这种亲情所打动,反而更生出一种虐待的快感,竟然转回
头一手揪着那人头发,一手左右开弓打在他脸上:「哥哥,操,床上的哥哥吧,
叫你他妈多管闲事,叫你他妈多管闲事!」

  一时之间巴掌像雨点一般打在男人的脸上那人果然没令沈丹失望,虽然被打
的奄奄一息,可是竟是毫不畏惧的和春子对视着,脸上抽搐了几下骂道:「你他
妈要是个男人就把她放了,有什么手段尽管在我身上使,噢……孙子,啊!」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

  看着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遭受如此毒打,沈丹哭着哀求道。

  春子暂时放下了沙袋一般的男人,走到沈丹面前,色咪咪地看着她:「不打
可以啊,你亲我一口我就不打他了!」

  「亲……亲你?」

  沈丹迟疑了片刻,看到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嘴角流血不住喘息的老师,终于下
定了决心,一咬牙含着眼泪答应:「好,我亲!」

  说着闭起眼睛努起嘴忍着心中的作恶就往那人脸上凑过去。

  「等等!」

  就在沈丹小嘴和他猴屁股一样的脸颊似挨未挨的时候,春子居然出言制止了
她。

  看着沈丹羞红而不解的俏脸,他淫亵一笑:「嘿嘿,我说的不是亲这里。」

  说到这里居然拉开了自己的裤链,从里面掏出一根硬挺的阳具,冲沈丹面前
晃着腥红的龟头:「我要你亲我这里,哈哈!」

  沈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一个男人的性器官,只见那上面红彤彤的透
着肮脏,正中间还有个小小的孔洞,此时正似开微合,整个肉棒好像向她示威般
上下晃动。当下又是恶心又是胆怯,可看了看只剩半条命的老师,又是一阵犹豫
不决。

  「丹丹不要!」

  地上的男人再也无法忍耐了,高叫着拼命摇晃身体,还是被两边的人死死压
着无法挣脱:「你他妈的,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有种你弄死我,要
不我只要活着早晚阉了你个混账东西!」

  倘若平时一个人如此叫嚷脏话连篇,沈丹一定嗤之以鼻,可今天在这种场景
之下,她完全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觉得面前的男人真的很有骨气。

  但春子似乎就不这么认为了,他先是将污秽的阳物收了起来过去又一顿嘴巴
打的那人嘴角再次淌出鲜血,看着他身子毫无知觉一般软了下来,又揪着他的头
发面对面恶狠狠地说道:「狗东西,还丹丹,丹丹的叫得这么亲。嘿嘿,今天哥
们就在你面前好好玩玩你这可爱的妹妹,叫你亲眼看着你老子的大鸡巴是怎么插
爆这娘们的小骚屄的!」

  说完冲到沈丹面前,两手扯住她的毛衣领子使劲向外一分,刺啦一声前襟的
扣子被崩掉了好几个,露出了她穿着白色保暖内衣的胸口。

  「啊,不要!」

  沈丹惊得登时大叫,浑身胡乱的扭动,可是被那个壮男老六抓着双臂,却丝
毫动弹不得,只能眼含热泪无助地看了看和她一样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老师。

  春子两只手又抓住了沈丹内衣的圆领,想要一下将它扯开,如果这下得逞,
沈丹的上身恐怕就要完全袒露出来了,而更可怕的当然是会被他如法炮制撕开下
身的衣裙,然后……想到即将要发生的恶果,沈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等等!」

  一个救世主一般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沈丹瞬的睁开双眼,却发现原来说话的
是一直作壁上观的老三。这个人在众流氓中是最阴险不过的,他的说话绝对不是
好事。

  果然,老三缓步走到春子身边,笑着说:「四弟啊,别这么着急嘛!」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袋东西递了过去:「这是咱二哥从南方带回来的强力春
药,你给这小娘们吃几颗,让她哥哥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发骚发浪的跟咱们轮流
做爱。等咱们爽够了,给这小子也吃几颗,把他俩放一起,让他们兄妹大乱伦。
再把这些画面拍下来,以后可以用这个要挟这小妹妹,让她天天伺候咱们哥几个
啊,这多过瘾啊!」

  说着老三,老四和老六对视一眼同时哈哈的淫笑起来。

  「你……你卑鄙,你无耻,你们这些臭流氓,我爸爸是大老板,他……他有
的是钱,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丹此时根本无计可施,心里又急又气,虽然抬出自己心目中似乎无所不能
的亲爹出来,可她也知道这是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

  「哟,没想到这还是个富家千金呢!」

  老三似乎听的眼前一亮,转过头像第一次看见沈丹一般细细打量她:「那更
好,我们拿你淫荡下流的录影带给你老爸,估计他会很有兴趣掏个百八十万来报
答我们,以表达咱兄弟安慰她宝贝女儿寂寞肉体的感激之情!」

  沈丹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如果对方只是为了报复和贪图她的
美色身体,可能完事之后还不会过于难为她。现在倒好,没来由的把自己的家世
底细透露了出来,竟是加大了对方的兴趣。要知道她的利用价值越大,对方越不
会轻易放过她。

  「你……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求你们了,放了我吧,呜呜呜!」

  此时沈丹浑身已经全无力气,身子无助的软了下来,只能痛苦的啼哭不止。

  「省点力气吧大小姐!」

  一直没说话的老六这时得意地说:「等会吃了药有你玩命叫唤的,哈哈!」

  说着一脸淫亵地看着沈丹,咽了一口唾沫问道:「三哥,这妞真棒,一会你
俩完事,我也来一炮行吗?」

  沈丹双手被他拉着才支撑着不会坐到地上,这时这男人蜡黄的面颊离她不足
二十公分,那因色欲而加粗的呼吸喷出的白气近在咫尺。

  「哎!老六啊老六!」

  那个三哥叹了口气说道:「你那家伙又粗又大,偏偏还喜欢肏个屁眼,要让
你折腾一顿,我怕这娘们不死也得残废啊!」

  「嘿嘿嘿!」

  老六看着沈丹诡异的一笑,眉头一扬咽着口水:「我看这小妞可能骚得很,
估计浪屄早让地上那小子日了不知道多少回,我可没兴趣。」

  沈丹听这几人污言秽语地对着自己品头论足,可现在她又明明是肉在砧板,
心里绝望到达了顶点,抽搐着咬牙骂道:「你们……你们这些畜生,杀了我吧,
你们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啧啧啧,杀人放火这些犯法的事我们可做不来,我们哥几个都是遵纪守法
的好市民!」

  老三得意之极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一丝冷笑:「别难过,等会你吃了这药就会
忘记所有的痛苦,到时候会追着我们让人干你的!」

  说着冲老四使了一个眼色。

  老四春子早已接药在手,知道三哥是示意让他动手,但他却没有听从。他用
外衣抹了抹还在慢慢渗出的些许血水,气哼哼地说:「三哥,这娘们把我打成这
样不能这么便宜了她,我看春药就不用给她吃了。我要让她清醒着被我玩,看着
她难受的表情那不是比看她享受更过瘾吗?」

  一边说一边用仇恨的眼神盯着衣衫不整满脸羞愤的沈丹。

  「随便你,反正这第一炮是你来,想怎么玩你自己做主。不过你可要悠着点
啊,别这娘们豆浆没磨出来,你脑浆先流出来了啊!」

  老三好像很为自己四弟的身体担忧。

  「放心吧我的哥哥,你弟弟没这么不中用!」

  春子得到了三哥的首肯,兴高采烈的往沈丹面前走去。

  正在小女孩一边鼓起最后的勇气挣扎一边:「嗯嗯嗯,不……不要!」

  的呻吟时,一个叫喊声突然自他们身边响起:「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操你
妈,杂种……」

  却原来是那个已经失去抵抗能力被人按的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

  春子正在即将大快朵颐的兴头上,被他这么一叫居然站住了脚步,接着扭回
身朝他走来:「小王八蛋,死到临头还这么横啊?」

  说着蹲下身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从因为要修理人而被搁在地上的那个装
着春药的塑料袋里捏出好几粒药片往他嘴里塞。

  看着他被迫痛苦的吃下很多春药,春子得意站了起来瞅瞅不住咳嗽的男人,
又看看无助的小美女,呵呵一阵怪笑:「等会老子爽着你看着,非得叫你把鸡巴
憋炸了不可,哈哈。要是我们三个都玩腻了你还能挺着没射出来,我就发发慈悲
放你也过去享受享受!」

  看着自己老师因为异物入口而不住的猛烈咳嗽,一旁的沈丹心胆欲裂,嘴里
忍不住骂出了脏话:「你他妈的……你们真不是人!」

  一时之间愤怒代替了恐惧,两只杏眼睁得圆圆的,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春子完全不理这毫无实际意义的咒骂,反而对着按压男人的几个小弟不耐烦
的喝道:「起开起开!」

  三个小流氓不知他要做什么,乖乖防脱了押着他的手臂。

  这人本来是被压制着跪在地上身子前倾,这时失去了外力,上身一下子无力
的趴到在地。正在他挣扎着想要撑起上身时,春子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一米多长
七八公分宽的木棍来,对着他的后背啪狠狠的就是一下,然后站在那里看着重新
倒回地面的男人冷酷的笑着。

  等那男的又一次将上身撑起的时候,他又是一下重击,又一次把他打的趴回
地面,便这样接二连三的虐待殴打,直至那人再也无力爬起来,他手里的棍子也
都打折了,折掉的一头啪啦掉在地上。

  沈丹知道自己的老师这是在拖延,用他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身体给自己争取
时间。她真的很想说:「别打了,只要你放了他,我让你们尽情在我身上发泄兽
欲。」

  可是不知是出于自私还是对被奸淫的恐惧,终究没有说出口,脸上除了绝望
又带出了无比的愧疚,索性闭上了双眼抽动嘴角,默默地流泪。

  「妈了个屄的,打扰老子兴致,死不死啊你!」

  春子一边气喘吁吁的往回走,一边气愤愤地说:「小妞,被他这么一搅合,
我刚才一直硬着的鸡巴又软了,你得帮我舔硬了我才好肏你。别怨我啊,这是你
亲亲好哥哥给你惹的祸!」

  他一边叫嚣着往回走一边无耻的用言语羞辱沈丹,可刚走没几步却看见自己
三哥和六弟一脸惊讶的向他身后望着,不由地问道:「哎你们……」

  这话还没说出,他三哥突然叫道:「老四小心!」

  可是为时已晚,一只胳膊突然从后面勒住了春子的脖颈,那手臂像是要将他
勒死一般力气奇大扣得极死。而与此同时一个尖锐的东西霎时碰到了他的喉咙,
一阵刺痛传来,令原本完全放松的他,浑身都紧绷起来,却不敢有丝毫乱动。

  「别乱来啊!」

  老三想要走上去,却终于理智的站住了脚步。

  被身边的异响惊动,小美女睁开了眼睛,赫然发现刚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老
师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手里拿着那根折断的木棒,一只胳膊绕过春子
的脖子,一只手平端着木棍,把因断折而尖锐突出的木楔抵在了春子的喉管上。

  「王八蛋,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那垂垂将朽的男人拼着最后一点力气钳制了春子,竟是要和他拼命。

  「哥哥!」

  沈丹惊喜的欢叫,她趁着这一突变,居然一下子顺利的挣脱了老六的臂膀,
又在那奸诈狡猾的老三面前跑了过来,抓住了她老师的手臂。

  「我操!」

  老三待她跑过去才意识到一般,回过头来牙咬切齿的瞪了六弟一眼,而那个
健壮却缺少头脑的老六也一脸颓丧的直跺脚。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沈丹还在
他们手上,则可以用此来要挟这个男人,最多是人质交换。到时候一个半死的人
拖着个小姑娘,怎么也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可现在不同,对方完全掌握了主动。想到这里老三又扭回头对着站在远处傻
傻的发呆的那几个马仔骂道:「你妈屄,你们是吃屎的啊!」

  男人似乎本来是一时气愤想要不顾性命弄死这个禽兽不如的春子,可这时沈
丹跑了过来,他却改变了主意。看了看完全不敢动弹的春子,又看看四下的众流
氓,抵在他脖子上的木楔子尖端稍微松了松,咬着牙低沉的喝道:「你们放老实
点,谁敢过来一步我立刻弄死他!」

  春子本来就受了伤身体虚弱,这时被他扼住咽喉更是无法动弹,这狗东西立
刻换了一张嘴脸,近乎谄媚的笑说:「兄……兄弟,有话……有话咱们好说啊,
你看咱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是何苦呢!」

  说着斜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稍微向前送一送就能要了自己命的木棒尖头,颤音
道:「你……你拿稳些,手别抖啊!」

  确实,那男子的手在颤抖,确切的说他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是体力损失过
巨身子虚弱,还是外伤太重支撑不住,抑或情绪有点失控又害怕又激动。

  「闭上你的鸟嘴,再放屁我立马弄死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男人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沈丹抓他死死的小手却告诉他不可鲁莽,一定要
权宜行事。当下他环视着周围打算逼近的六七个流氓,警惕的倒退了两步叫道:
「你们别跟来啊,不然我要了他的命!」

  说着向依偎在他身边的沈丹一使眼色,两人徐徐向楼梯口退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三个人聚在一团,慢慢下楼去了,偏偏投鼠忌器的不能贸然
行动,只好保持着很大一段距离尾随着下楼。

  等他们走下了楼梯走到楼口,却发现春子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立刻有两个
人一边叫着春哥一边过去搀扶。可春子却一把将他们推开,气急败坏叫道:「别
他妈扶我,还傻愣着干吗,快追呀!」

  说着朝一个方向指去,当下剩余几个流氓在老三,老六的带领下风风火火地
追赶去了。

  沈丹和她的家教老师没命的朝一个她不知道的方向狂奔,时下里已经是深夜
两点多钟了,这两边住宅楼密集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他们一个衣
衫不整一个遍体鳞伤,时而女的搀扶男的,时而男的拉扯女的。

  这对苦命鸳鸯像疯了似的漫无目的的向前跑着,可耳朵里或远或近总能听到
快追,在那呢,别让这对狗男女跑了这样的叫骂声,所以虽是心力交疲却也不敢
有丝毫懈怠。

  过了一会呼喊声渐远,沈丹实在支持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道牙上,呼呼喘
着气说:「哥……哥,哦不不……杨老师,咱们这是往哪跑啊?」

  她此时暂脱虎口,本来的亲密称呼一时还没有改过来。

  「我……我也不知道!」

  男人用手撑着自己几乎垮塌的腰部,环视着四周续说:「这好像是广宁道啊
呼呼……刚才……刚才那个公用电话坏掉了,我没联系上110。我们……我们
向前再跑半里的就是南开分局了,等到了警察局就不怕了!」

  「哦,好!」

  沈丹累的眼睛都有点直了,刚答应一声旋即又想起了什么,忙反对道:「不
不不……不行啊,我刚才失手打伤了他们其中一个,要是到了警察局会说不清楚
的!」

  「什么?」

  男人喘着气惊疑地看着沈丹,等气息稍微匀称了一点才说:「你……哦,那
个缠着纱布的横路径二你给你打成那样的?」

  沈丹没想到一直不苟言笑的小老师,居然还在此时冒出这么一句很幽默的话
来,可她实在没心情开怀大笑,只好苦笑了一声:「是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啊!」

  「没事,这和他们耍流氓比起来轻多了,你这算自卫,警察分得清的!」

  看来他还是坚持要去报警。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

  沈丹有点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是我先把他打伤的,而且有很
多人看见了!」

  说完惭愧的低下了头,生怕自己的救命恩人知悉了内情以后会后悔这么不顾
性命的救她。

  「你……」

  男人果然露出了些责备的神情,可就在此时。几十米之外又传来了追赶叫骂
声。他顾不得责怪自己的学生,再次奋起所剩不多的力气将她搀起:「快走,这
离我住的宿舍不远,先到那再说好了!」

  两人只好放弃休息继续逃命。

  一路之上男人凭借着熟悉的地形,好几次躲过了被抓的危险,终于来到了天
津大学的北门。但那些人似乎根本不拿大学校园当一回事,竟是也追了进去。

  辗转良久,男人绕来绕去,总算钻进一条极不引人注意的小胡同,来到一间
隐蔽的小平房门前,迅速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和小女孩一起闪了进去,然后又立
刻将门关的严严的。二人都不敢开灯,不约而同全贴在门上侧听外面的动静。只
听胡同口一阵骚动由远及近,小女孩吓得死死攥住了男人的手,好在那声音又慢
慢由近转远,最后消失在深夜的寂静之中。

  包括春子在内的几个流氓吵吵嚷嚷的在胡同口徘徊了一阵,然后相视一笑走
掉了。出了天大北门,他们相继快速钻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色面包车,老六做
到了驾驶座,老三和那个春子并排坐进了后车厢,而副驾驶那里却早已坐了一个
高大壮健满脸横肉额头还带着一条刀疤的男人。

  「哎呀我操,都跑出汗来了,这破鸡巴玩意裹着脑袋还真热!」

  春子竟一把抓去了缠在头上的绷带,并用它擦拭了头上淋淋沥沥的血水,一
边擦一边嘟囔:「妈个屄的,那玻璃罐子你们说是糖做的,怎么打一下还这么疼
啊?」

  他说着就想打开车窗将脏兮兮的纱布扔出去,当下被旁边的老三一把拦住,
然后小心的关上了车窗说道:「春林,这东西可不能扔,万一被那小妞看见,杨
哥的计划就泡汤了!」

  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他妈少装了,人家小妹妹一点没用劲,是
你趁她闭眼的时候一头撞过去的,我都看见了,根本就不疼。是吧桃红妹妹?」

  说着欠过身子用手拍了一下坐在驾驶座的老六。

  原来这春子正是型男张春林,而老六就是外号小桃红的萧洪涛,不用问刚才
说话的这位就是徐亮了,而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高大男人当然是他们的大哥顾振
海。

  萧洪涛一脸不满的扒拉开徐亮的手,埋怨道:「你们还说呢,这么好玩的事
情,偏偏我的戏份最少,有风头都让你俩抢去了,我只能傻屄似的站旁边看着,
操!」

  「拉倒吧你!」

  张春林从后面给了他一个脖溜:「我们自始至终都没碰那小妞一根头发,就
你一直抓着人家的小手靠在人家身边,这便宜都让你占去了!」

  「对呀!」

  徐亮被张春林一提醒也来气了:「我们多辛苦,又要假装流氓调戏人家大闺
女,可还不能真的吃到豆腐。又要扮黑脸连打带骂,可下手还得有分寸不能真的
打伤了杨哥。这些容易吗,啊?」

  说着重重在桃红妹妹的脑壳上一按,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光看不能吃眼馋
肚子饿吗,懂吗你?」

  张春林让他们左一下右一下削在后脑勺上有点急了:「说归说啊,别他妈动
手!」

  旋即又扭过头去反驳道:「什么假装流氓,你们本来就他妈是流氓!」

  紧跟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扑哧一笑:「哎你们说,现在那小女儿跟杨
哥在干吗呢?」

  张春林说话最是露骨,对这个话题也最感兴趣,立刻接茬:「那还用问?」

  当即装出一个扭捏女子的样子嗲声说:「哥哥,这里好黑人家好怕,你来抱
抱人家嘛!」

  然后身子往另一边一扭,又装成男人的样子粗声粗气地道:「好啊,来吧妹
妹,到哥怀里来,哥保护你,哥疼你。不让别人欺负你,哥一个人欺负你!哈哈
哈!」

  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和剩下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说真的,要不是嫌脏或者怕
传染上什么病,是个人都想往他现在这张脸孔上揍几拳。

  见他们一个劲的说笑,一直没说话的顾振海轻声喝止道:「好了好了,别吵
吵了!」

  旋即对三人问道:「我说,你们手底下有准吗,没打坏我兄弟吧?」

  张春林抢着答道:「海哥您放心,我找的人各各是打架的行家,保证伤皮不
伤骨,这叫一个外焦里嫩。就是……嗯就是……」

  说到这里支支吾吾的不敢往下说了。

  「就是什么,快说!」

  大海轻喝了一声,皱眉问道。

  「就是最后那几棍子可是凿凿实实半点也没掺假……」

  张春林说着胆怯的低下了头。

  「你们……」

  顾振海很有点不高兴,刚想发作却被徐亮用话拦住了:「海哥,海哥您听我
说,这是杨哥用暗号特意交代的,我估计没点真伤,他可能怕小美眉看出来,这
才……这才……」

  顾振海也想到可能是这个缘由,便不好责怪自己的弟兄了,当下叹道:「行
了行了,既然是他的意思就由他去吧!」

  「海哥,杨子哥这么大费周章不像是只想上上那个小妞就算了,那这是弄的
什么玄虚啊?」

  比较有头脑的徐亮看大哥不再生气,仗着胆子问道。

  「弄什么玄虚!哼哼,他弄的可深了,不但要玩人家身子,还要玩人家感情
啊。操,他这才真叫一个弄呢!」

  顾振海阴沉着说了这句,然后吩咐道:「洪涛,开车走吧!」

  在他的命令下,萧洪涛启动了面包车,四人一溜烟消失在深夜寂静的街道尽
头。[/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09

[font=宋体][size=4]
             第五节 孤男寡女

  为了得到沈丹这个小美女,我利用她的心理障碍,高傲的个性和对社会经验
的欠缺,集合顾振海的大队人马上演了这出后街遇险和废楼逼奸的戏码,又以英
雄救美的角色用苦肉计将其救出。然而这并不是我的全部计划,确切的讲这只是
一个开始,就是我猎取沈丹这次治病救人之前,所提到的药引。

  计划十分顺利,在被流氓追赶之下,我成功的趁着这小可人慌乱之下把她带
进了自己天大东湖边上的小破屋。现在春林他们已经按照约定撤退了,可沈丹还
是十分担心。

  小屋之内我俩并排依坐在门边,用后背顶着木门,过了良久再也听不到动静
了,小美女这才稍稍心安。她侧过头说道:「今天可多亏你了杨老师,刚才真的
好可怕啊!」

  她看着我的脸说话,却见我低着头一言不发,额头上,面颊上和嘴角上淋淋
沥沥都是血污,满脸脏兮兮的不成样子,不禁心疼道:「刚才你为了救我被他们
打成那样,真是对不住了!」

  她说了这些话而我却毫无反应,只是低着头呼吸越来越沉重,小美女一下子
会意错了,忙解释道:「杨老师,刚才我真不是故意惹他们的,你别怪我啦!」

  随即看我面色阴沉,表情不大对劲,又害怕起来:「杨老师杨老师,你怎么
了,你别吓我啊?」

  她情绪有点激动,两只手抓着我抱住膝盖的左臂摇晃着我的身体。

  啪,我突然用右手一下抓住了她搭在我臂弯上的柔夷,抬起头眼神游离目光
散乱的瞅着她,眼光在她周身来回的打转,嘴半闭半张呼吸越发粗重。

  「啊!」

  看我神色不太正常,沈丹吓得立刻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被我抓的很牢,完
全不能撤回:「杨……杨老师,你没事吧,你干吗抓着我的手?」

  被她这么一声娇喝,我才渐渐回过神来,似乎费尽了全力将自己的目光从她
身上转移到一边,同时松开了她,闭着眼睛吞咽唾沫,好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
绪一样。良久才说道:「你……你快走吧,这里不适合你待着!」

  说完居然强撑着站起身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向旁边一扇小门走去。

  「你干什么去?」

  沈丹不解地问道。这个时候不知外面那些人还在不在,她怎么敢一个人走出
去?

  我一边一件一件脱掉上衣,一边推开那扇破门走了进去,嘴里嘟囔着:「好
热好热,我要洗个凉水澡,冷静冷静!」

  说着走进那间小屋,打开电灯泡,反手把门关上了。

  沈丹纳闷已极,这三九严寒的我怎么一个劲的喊热,立刻跟了过来,推门就
往里看,嘴里问道:「杨老师你到底怎么了?」

  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件极其简陋的浴室兼厨房。不大的空间里一边是煤气
炉和几件炊具,一边是个高高竖起平伸出来的没有莲蓬头的直管淋浴。

  此时我已经将上身脱的只剩一件跨栏背心,心想这傻丫头怎么这么笨,到现
在还没看出我是个什么状况吗?看来我必须提醒一下她。

  想到这里我扭回身,故意转移视线不看她,伸手轻轻将她推出去,嘴里说了
句:「你是女的,现在不能接近我,快走快走!」

  说完就把门关严了。

  「杨……」

  小美女被我推到浴室外面,站在门口发呆,突然猛地想起了刚才在废楼里发
生的事情。对呀,那个流氓给老师强行喂了好多那种药,那是春药啊。

  老师……老师现在药力发作了?

  春药这东西单纯的沈丹还是听说过的,知道它的危害是令人丧失理智的疯狂
想和异性交欢,完全不受自身控制。虽然她没见过,可是却十分忌惮。

  哦,难怪老师刚才让我走,他是怕药力发作了会控制不住自己,对我不利。

  真是的,要是如此,我还真的好危险啊。想到这里沈丹不由得向外挪一步,
可转念一想老师为了自己被打的这么惨,自己怎么能就这样走掉呢,而且外面还
很不安全,真要是又被他们捉住,恐怕连自杀都来不及,更别提自己根本没有自
杀的勇气。

  权衡之下小沈丹又转回了身子,微微推开浴室的门,透过一丝门缝向里面偷
看。

  我其实一直借着门上的磨砂玻璃观察着沈丹,虽然看不清,但却能推断她离
门口的距离,如果她真的想要逃掉我立刻借着药劲采取行动阻止。而这时她在我
意料之内的回转了身子偷看,我确定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沈丹从门缝中观察,赫然看到只穿了一件背心的我已经打开了自来水淋浴的
开关,那透明的水柱直直地砸在我的头上,向四处溅起无数水花,在这腊月天里
单单看一个人冲凉水都会不自觉地跟着打哆嗦,可我却扬起了头,让冷水尽情的
冲在脸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降低身上的温度浇灭药物带来的无尽欲火。

  他真的被春药的效力给害到了,看着自己老师如此渴望冷却身心的炙热,沈
丹已经确信了这一点。他不住的晃着头,水珠从发梢和满是淤青的脸上向四处散
落,右手不停地拍打滚烫的面颊,可是左手却一直垂下。他左肩膀上好大一块淤
青,肘部好像还破了,鲜血正顺着小臂从手指上滴落。

  天哪,老师的左手被打坏了,不能活动了。对我身受重伤的怜惜和感激一下
子压过了对一个男人即将失控的畏惧,小美女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呜呜
哭了起来:「呜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杨老师你别再淋冷水了,会生病的,求你
了!」

  说着她就要过来阻止我。

  唰,我似乎这才发现她一般,一下子把头扭了过来,眼神呆滞地看着她,继
而没等她走近我已经向她扑了过去。

  「啊!」

  沈丹猝不及防被我牢牢抱住,那冰冷的湿衣服贴在她身上令她好不难受,而
我炙热的脸颊却毫无保留地贴在她的俏脸上,又令她一阵惊慌。

  其实三九天洗冷水澡,任何人此时的身体都会发烫的,这不是春药的作用,
而是一个简单的生理常识。可沈丹却误以为我因为药力而情绪失控,立刻想要挣
脱,嘴里不停地喊着:「杨老师,你别这样,你冷静点!」

  可却还是被我抱得死死的。

  我抱着她冲出了浴室,呈一直线的将她推到入户门旁边的墙壁上,用自己的
身体将她紧紧依在墙上,低下头在她额角,发梢胡乱的亲吻。

  「不要……老师你别……我是沈丹……是你的学生……你……」

  沈丹奋力的挣扎,双脚乱蹬,两只手在我肩膀上用力推着,可却丝毫不能阻
止我的搂抱狂吻。

  搂着这么一个小美人,把她压在墙上亲嘴,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而且最妙的
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她所带来的后遗症,沈丹就算反抗也不会怪我。

  果然不知道是小美人不忍心还是根本不会,她并没有用膝盖顶我的裤裆或者
用嘴咬我,只是委屈的承受着我在她身上胡乱的抚摸,在她脸上到处亲吻。不一
会,女孩子的小脸开始晕红了,娇俏的面颊更是动人,我不自禁的将嘴唇凑到了
她的樱口前面。

  小美女面临初吻的丧失,她幽怨的眼神宛如秋水一般看着近在咫尺的我,那
神情令色欲高涨的我为之一呆。不行,不能这么草草进入正题,我要再多下点功
夫,打好这个感情基础。

  想到这里,我也迷茫地看着她。四目相对,小美女的眼中满是哀怨和悲凉,
而我的眼神则逐渐从迷惘转变成爱怜,又从爱怜变成了懊悔。

  「出去出去,你快走,别靠近我!」

  我大叫一声,突然拉开了单元门,一把将沈丹推出了门外,紧跟着重重关上
了房门,然后用脊背依着门板慢慢坐到了地上。

  小美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傻傻的站在了当地,脸孔和门之间距离不足
二十公分,就这样呆呆的站着。她本以为自己坚守了几近二十年的初吻就要在这
中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一个理智丧失的男人强行夺走了。可却没料想这人居然用
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了心魔,硬是在四唇相交前的一刹那,把她推了出去。是感动
还是庆幸,抑或有些失望?她不知道。

  可是她耳朵里却听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啊……」

  「唔……」不断从门里传来。

  「杨老师!」

  小美女突然意识到屋里的人可能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他这些痛苦全是源
于和他不甚相熟的自己。当下沈丹再没多想,冒着可能继续被男人侵犯的危险,
想要推门进屋。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门竟然推不动。

  是不是被从里面锁上了?不像,因为那门不是完全不动,在小小的范围内还
能微微开合。

  沈丹意识到是老师正用身体死死靠在门上,他是在自己和自己做着斗争,既
要忍受药物的侵蚀忍耐欲望高涨带来的苦痛,又要保持理智决不能对她做出什么
追悔不及的恶事。他怕自己忍不住,竟是强行把自己关在屋里,同时也把女孩子
关在屋外。

  这种念头令沈丹莫名的一阵感动,眼圈都发红了,当下再不犹豫,拼命一次
又一次的推撞着单元门,嘴里急得哭叫着:「杨老师,杨老师,你开门呀,开门
呀,把门打开!」

  其实我把她推出去,借着关门的迅速动作,将她肥大外衣一角掩在了门上,
如果她真的弃我而去,我立刻能够从绷紧的衣服上观察出来。现在看她照我的设
想急于进屋,我才松开了从屋里水平方向揪着她衣角的手,任它随着一开一合的
门缝松脱出去。

  沈丹奋力的撞着门,天可怜见那门终于慢慢越开越大了。透过门缝和屋里浴
室那里照出的一点光线,沈丹看见老师正蜷缩着身子右手抱头侧躺在门边地上,
也正是因为他的倒地,才令自己能推开些门缝。当下她更加用力的推门,直到门
扇推的男人的下身在地上向前慢慢蹭动,这才加大了单元门的活动量,而因此也
加快了大门开启越来越大的速度。

  终于小沈丹可以从不算宽的门缝中把娇躯挤进屋内了,她顾不得身上衣服被
木门和门框之间滑蹭的一声刺啦作响,使劲挤了进来。

  沈丹跳过侧卧在地上的男人,蹲下来俯身关切的查看:「老师老师,你怎么
样了,你怎么不动了?」

  其实我并没有完全的一动不动,而是紧咬着牙关紧闭着双眼浑身打颤,听她
娇嫩而急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哆哆嗦嗦的颤声呻吟着:「我……我好热,
水……给我凉水!」

  「哦哦!」

  沈丹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回头就往浴室兼厨房的那间亮着灯的小屋奔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半拖半拽的拎出一塑料捅凉水。可她提不起来,也无
法给我迎头泼下,想了想又说道:「你等等,我去拿个水瓢!」

  说着转身又奔向浴室。

  哪知道她刚一转身,我却突然窜了起来,从后面一把将她拦腰抱住,伸嘴在
她后脖颈上拼命狂吻,嘴里支吾道:「我……我受不了了,我要你……要你,呼
呼……」

  一边胡乱的亲吻一边喘着粗气。

  这次被我搂抱,沈丹没有上次那样慌张了。第一,是我虽然行为轻薄却是在
药物左右下造成的,她能够理解。第二,即便我对她如此无礼,却只是亲吻和抚
摸,既不疼也不会长时间触及她的敏感部位,这被沈丹误以为是我毫无自重能力
漫无目的的行为,却不知道是我在故意减轻她的心理压力。

  第三,她有了上次的经验一直坚信我在这方面是个正人君子,最终理智能战
胜心魔,还她完好的清白身子。

  但即便如此,一个年纪相仿的成年男子这般爱抚亲吻,也令沈丹这不谙人事
的女孩子面红耳赤。更有甚者她感觉一根硬硬东西正顶在她那娇嫩的小屁股上,
随着我身体的扭动在她股沟臀肉之间不断摩擦,令她羞赧万状,喘息也不均匀起
来。

  「老师老师,你忍着点……别……哎呦!」

  她想劝阻我,可是却被我身子的重量依的失去了平衡,脚步一蹒跚竟把刚才
辛辛苦苦提来的那桶凉水碰翻了。

  一时间外屋的洋灰地面上到处是水迹斑斑,可我却像完全没注意到一样,右
手搂着她的蛮腰,在她小腹上面酥胸下面来回抚摸,并有意无意的时不时碰一下
那敏感的三角区和饱满的乳肉下韵。而左手则似乎因伤痛不能完全抬起,只能在
她左胯上和左臀瓣上揉捏滑蹭。而双唇却肆无忌惮的在她颈上,耳朵上,下巴侧
面又舔又吻。

  「嗯……老师不可以,你把脸拿开些好吗,别……别贴的我这么紧!」

  男子炙热的阳刚气息和粗重的喘息出现在她的耳边,那根硬挺挺的家伙死死
顶在她屁股上。耳朵,臀部一向是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沈丹也不例外。被这样
亲密的撩弄着,她又没有反抗的理由,一时之间小美女似乎也有些意乱情迷,竟
是没有丝毫挣扎,方寸大乱的绷紧了身子站在原地不动。

  便在她丧失自主能力的一瞬,我陡的用右手猛然间抱起了她,朝着黑漆漆的
里屋走去。

  「哎呀,不要!杨老师你……」

  猝不及防,小美女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双手胡乱挥动却找不到可以接力的东
西,而两脚更是乱蹬乱踢,可除了将自己的鞋子甩掉了以外,再没其他功效。

  卧室里有暖气,虽然暖气片只有一片,可这地方面积很小,所以比外面暖和
得多。我一把将她按到了床上,紧跟着整个人趴了上去,隔着衣服胡乱亲吻她全
身,右手几乎是撕扯一般粗暴的解开了沈丹红毛衣的扣子。她毛衣的扣子早在废
楼里被张春林把上面几颗扯掉了,所以更便于我现在施为。

  「别……你冷静点啊,不要啊……是我……我是你的学生,你不可以的……
杨老师!」

  沈丹上身的衣服被我扯开,一下子有点慌了,更不似刚才那样温顺,反抗开
始剧烈起来。

  「呼呼……不行……我这是怎么了!」

  正在沈丹因为身体被裸露而突显出惊慌的时候,我突然一下子撑起了身子,
拼命的将被欲火烧得通红的双眼炙热的目光从小美女的身体上移开,手抱着脑袋
卧倒在床上悲鸣,那声音痛苦又懊丧。

  沈丹一直坚信自己可以信赖的好老师会最终用意志战胜药力,此时看我痛苦
万状,她却有点不知所措,用手拽过自己敞开怀的毛衣遮住胸口的保暖内衣,用
肘部撑着上身窜到床的里角,傻傻地看着发癫发狂的我。

  「烟……给我根烟……唔……」

  我痛苦万状的手把着床沿下面的横杠,浑身都有点痉挛。

  正呆若木鸡的小美女看出我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欲,想要找到得以舒缓心
中高涨欲火的方式,忙不迭的答应:「哦,好好!」

  旋即环顾四周又迷茫地问道:「烟在哪……在哪放着呢?」

  我侧过头去脸颊紧贴着床面,看到娇俏惶恐的小美人,立刻强制闭上眼睛,
用残余的一点理智含混地说:「在床……床头柜的抽……抽屉里。」

  沈丹二话没说立刻翻身下床,光着小脚丫蹲在床头柜旁边,打开抽屉一阵翻
找,终于在抽屉最里面翻出一个扁平的小铁烟盒。扮开盖子发现里面只有一根香
烟和一个一次性打火机。

  「找到了……呵!」

  小美女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发现,竟似乎像是找到了克制我体内春药的解药一
般。

  我依旧不敢看她,只是哼哼唧唧地说道:「把……把它扔过来,你……你千
万……千万别靠近我,退后退后!」

  沈丹捧着救命稻草正想向我走近,听到我的命令茫然的站住了脚步,这才意
识到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持清醒,害怕她靠近我之后女孩子的体香或者女
体的其他感觉会刺激男人的欲望。当下立刻会意,将装着烟和打火机的烟盒轻轻
抛到我的面前。

  我一只手拿过烟盒似乎费了半天劲才打开盖子,将那根烟塞进嘴里叼住,再
拿起打火机可怎么也打不着火,不知道是手上没有了力气,还是现在的姿势根本
不方便。

  小沈丹看着神志不清的我居然连烟都叼错了,竟是把过滤嘴的一端朝向了外
面,而且打火机也无法用,不禁心急起来,忙说道:「我……我来帮你点上!」

  说着就往我身边靠来。

  「别过来!」

  我费劲的低喝了一声才道:「嗯……好好,你帮……我点!」

  似乎也知道自己力有不及,我将烟和打火机又装回了那盒子,盒盖没有盖好
就扔了过去。

  美少女捡起散落在地的香烟放在嘴上,拿起打火机打着火对着有烟丝的一端
燃烧,可怎么也无法令香烟燃起,这才想起平时看爸爸和其他人吸烟,点烟的时
候要吸一口才能行,于是也照猫画虎的吸起了过滤嘴。

  果不其然烟端燃着了火,可是小女孩却呛得一个劲咳嗽,差点没把烟吐到地
上,连忙用手拿住,但在她吸吮过滤嘴的同时,却似乎觉得那上面有点湿润,不
过这一点点细节在目前的环境下她也没在意,更兼被狠狠的呛了一下,眼泪都要
流出来了,自然醒不得这个细微的环节。

  「老师,给你!」

  沈丹想将燃起的香烟丢给我,可是这东西却不像铁质的烟盒那样有重量,她
一下子没扔好,无巧不巧的丢在了我的手边。可我却似乎完全没有理会到,兀自
侧头不敢看她。

  小沈丹只好走过来蹑足潜踪的走过来重新拾起已经把床单烧糊了一个小洞的
烟头,往我撑着上身的右手里塞:「杨老师,给你我……」

  她还没说完,我突然一把抓住了她递烟的手,将她整个人拽进了我的怀里,
嘴里夹杂的吟道:「给我吗,你真的要给我吗?太好了……我……我要你……要
你!」

  说着一扭身将她冲洗压到了床上,又开始胡乱摸索和亲吻。

  「哎!不是,给你烟……唉……不……不要这样!」

  沈丹急得一个劲挣扎可是无济于事,那根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的香烟也掉到
了地上很快就熄灭了。

  小女孩感觉这次男人的拥吻和抚摸更加昏乱更加粗暴,而呼吸也更加急促粗
重。她意识到我每次失控都比前次更剧烈,心里慌乱起来,忙不迭的喊叫:「别
啊……杨老师……你放开我……求求你清醒一点吧!」

  其实我根本没丧失理智,这些都在我意料之内,我俩在床上来回扭动,我喘
着粗气她也急得直喘,可最终的结果我还是扯掉了她的毛衣,褪掉了她的白色保
暖内衣,拔掉了她蓝色的长裙,黑色紧身尼龙裤和秋裤。虽然裙裤还是缠在沈丹
的小腿上,可是她现在身上的重要部位已经是只剩一套白色的小内衣了。

  我这一举动虽在情理之中却也在沈丹意料之外,急得小美女大呼大叫又不敢
真的打我骂我,只有苦苦哀求企盼能唤起我头脑中残存的理性。

  这些当然对于我根本毫无作用,当下我压在她身上,左手按住她的胯骨,右
手在她粉嫩的娇躯上毫无章法的乱摸,而嘴巴则老实不客气的亲吻起她被白色蕾
丝胸罩包裹着的双峰。

  埋首在那对比同龄人大了整整一圈的丰满乳房之中,阵阵的乳香扑面而来,
光滑细腻的肌肤,如雪的白皙肤色加上无比肉感弹性的乳肉,真把我个把月没碰
过女人的大肉棒弄得直挺非常,隔着几层裤子不停地在沈丹如玉的纤纤玉腿上来
回摩擦。

  就这样猥亵着一个少女,我嘴里还不停的喘息道:「宝贝……亲爱的……我
要你,忍不住了……我们……我们做爱吧!」

  「唉……老师求你……别……求你醒醒呀,我是沈丹!」

  小女孩不停地挪动身子,从她的架势上看来,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顾及
着怕弄痛我因为她而受伤的左臂。可是即便如此,沈丹还是不住扭动着身体想要
避开我极具侵犯性的右手和口唇,但正因为如此,下体那因为摩擦而带给我的快
感就更强烈了。

  突然之间我膝盖和胸口猛一用力,将腰部挺离了沈丹的身子,把右手伸进下
面,拉开拉锁褪下裤子,掏出了早已坚挺无比的肉棒:「啊……涨得好难受,不
行了……亲爱的……来吧,我们来吧!」

  我低吼着用手攥住肉茎在沈丹光滑的大腿上一个劲的蹭着火红锃亮的龟头。

  「啊!不可以!」

  小女孩突然感觉到异状,仰起小脸正看到那根蓄势已久,隐忍预发的可怕家
伙。惊得她猛地加剧了抗逆的身体,双腿乱蹬两手死死撑住我的胸口,阻止我再
次压下。

  「你不要乱来,你……你不可以这样的!」

  女孩子的挣扎也不是全无作用,竟将我连蹬带推的挪到了一边。可是不知道
是因为裙裤缠绕着双腿行动不便,还是因为她始终不忍对救命恩人痛下重手,所
以我只是失去平衡向床侧倒去。

  可这些并没有阻止一个被药物蒙蔽心智满脑子都是肉欲的野兽对她的进一步
侵犯。现在我屁股压着沈丹的双脚,使她根本不能坐起或逃离。趁着这个空挡,
我迅速坐起身子,将上身的背心像扯包装纸一般胡乱脱去,然后右手抓着沈丹被
褪到足踝的衣服,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边。

  紧跟着用手按在她丰满的臀腿外侧,将她按压的侧身躺在床上。挺起自己的
肉棒就往她私密部位捅去。嘴里低喊着:「亲爱的,我受不了了,给我吧……给
我吧,我要占有你……你是我的!」

  即便是在此等时分,我也忍着没说一句脏话,这是有目的的。因为我要让沈
丹稍微消除一些对我侵犯的恐惧,同时也要在她心里建立一个温柔儒雅的男人的
良好形象。

  果然,沈丹除了抗拒并没有大声呼救,而现在她下身死死被我按住,基本上
已属于任人宰割的状态。看着一个又勇敢又有责任心而且不乏机智的好男人被药
物弄得神魂颠倒,居然将自己误认为是他的爱侣,本就没什么应变才能的沈丹真
是手足无措。只有频频的摇动着娇俏的脸蛋,带着哭腔哀求着:「不要……别这
样……求你!」

  此时我的肉棒已经抵在了她的屁股上,却似乎找不到正确入口一样,隔着内
裤在股沟里胡乱蹭动,嘴里还不停地喘道:「给我……给我……我好难受……我
要你!」

  似乎已经在交合一样来回挺动着臀部。

  小沈丹这时慌张的无计可施,痛苦的认命般躺倒在床上,头部不在挺起,而
是自然的微微上扬着。便在此时她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那水肯定不
是刚才倒的,绝对是以前留下来的,因为天气原因现在一定变成了凉白开。当下
她再不多想,顺手抄起杯子向我脸上泼来,嘴里同时轻声喝道:「杨老师,你醒
醒啊!」

  「哗!」凉水激面之下,我登时一愣,浑浊的眼神瞬的变得清醒,来回挺动
的腰胯也一下子停了下来,似乎是这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一般,盯在沈丹的娇躯
上,从她丰满的臀部慢慢上移,经过光滑的腰肋,平坦的肚腹,饱满的双峰,直
到她那张羞赧,焦急,关切,哀怨和痛苦的俊俏脸蛋,最后落在那双盈盈的星眸
上。

  「啊……」

  我痛苦的高叫一声抱着脑袋倒在了一边,跪在床上将头脸埋进被子中。可是
不断起伏的胸腹和因为颤抖来回晃动的肉棒却丝毫没有停止它们的亢奋。

  「你……你快走,我求求你了,你快走吧!」

  我哀声叫道,一只手频频向后挥舞:「嗯咳咳……沈丹沈丹!你快点离开,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沈丹看不到我的表情,猜我一定痛不欲生,但实际上却正好相反,我正在偷
笑,一边装腔作势的吼叫着,一边小腹用力不停的挑动着自己的粗大阴茎,以示
身体里欲火难以自控。

  小女孩见我脱离了她的身体,立刻提起了下身的衣服,将裤子,裙子穿回腰
上,然后抱着被我扯下来的保暖内衣,毛衣和外套挡在胸前,光着脚丫站了起来
了。

  她看我又似即将失控,自己扬汤止沸的一泼可能维持不了多久,心里害怕就
想赶紧离开。

  可当她充满歉疚和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时,却赫然发现我后背上印着七八道长
长的血淋子。那贯穿整个后背的黑紫色血淋随着我不住颤动的身体一起一伏,似
乎在提醒她面前这个男人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产生的。他现在还在极
力控制不来伤害自己,而自己竟然怯懦的想要舍他而去!纯洁善良的女孩眼眸中
泪光闪闪,竟在这一刻无法再向门外迈足一步。

  床上的男人像是用尽浑身力气想要遏制侵蚀灵魂的毒瘾一样,蜷缩着身子打
颤,从那厚厚的被褥中能清晰的听到他紧咬牙关发出的声嘶力竭的低吼。那吼声
像巨大的钟杵正在撞击沈丹心灵的巨钟一般,震得她也跟着发生着共鸣。

  「杨哥哥,你好难过是不是,怎么办呀,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呀?」

  沈丹放下了挡在胸前衣服转到我侧面,真情流露之下连称呼也改了。

  想帮我吗?脱光了分开双腿撑开自己的骚穴,用你的小屄洞把我的大鸡巴套
进去,这样就帮到我了。我心里想的龌龊,可表面上丝毫没有带出来。听到她这
么询问,从被子里含混不清地叫道:「唔……呼呼……我……水……水,拿毛巾
搽……水!」

  「哦哦哦!」

  沈丹蕙质兰心的聪明在此时体现了出来,立刻冲到浴室拿过洗漱架上的毛巾
忍着冰凉刺骨的痛楚,在自来水中荫湿了拿到我面前,「给!」

  说着递了过来。

  可我根本没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似乎只要一看到沈丹诱人的女性身体便
会忍不住扑上去奸淫她一般,只是胡乱的顺出手来向声音来处摸去。出乎我的意
料,没有摸到毛巾反而摸到了沈丹光滑无脂的肌肤,估计是她为了更好的查看我
的病情,蹲在了我的身旁,这一下不是摸在她肚腹上就是肩头。

  沈丹丝毫也不以为诺,不但没有躲开,反而伸出小手抓住我的胳膊,这才将
毛巾放进我的手心里。

  我深埋着脑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似乎绷紧的神经得到了一些松弛。双腿想
要撑着坐起来,却好像疲累之下全无力气般,刚撑起一半又突然的失去了平衡。

  这下巧了,我整个人想一个肉敦一样扑通一声掉坐在床边的地上。被我这么
一下剧烈动作,小美女下意识的向后一撤身,正好和我来了个面对面。我后背靠
到了床沿上,那些被张春林打的冒血筋的伤口钻心的疼痛。

  「唔……」

  我身子一下颤抖,这倒不是装的,真的很疼。

  「呀,你格到伤口了!」

  小美女关切的惊呼着,就要伸手来馋我。可她突然发现男人两腿之间有个物
事在不停晃动,待定睛一看,立刻俏脸晕红,羞得立刻收回了手,尴尬的站在那
里进退维谷。

  她看到的东西正是我因为跌坐而变得直立朝天的硬挺阳具,我看到她羞赧的
神情,马上单手拽起裤子掩盖住了这根跃跃欲试的淘气二弟。却也因此似乎触及
了什么地方一样,又一次痛哼出来,随即夹紧双腿上身前倾。

  「怎么了,又碰疼了吗?」

  刚才在废楼里我被人一顿暴打,虽然只是门面功夫,可在沈丹眼里却是货真
价实的遍体鳞伤。

  「不……不是!」

  我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苦笑着吞吞吐吐说:「那……那药吃了之后,下……
下面涨的不行,火辣辣的疼!」

  小美女听了又是一阵羞红,几秒钟之后才平复忐忑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善解
人意的一笑:「杨哥哥,你是为救我才弄成这样的,这里没有别的人,要不……
要不……」

  说到这里她咬了一下下唇,似乎在下决心一般,续道:「要不你干脆把它拿
出来吧!」

  说到这里她整个俏脸都晕红了。

  「这……」

  我没有动作,迟疑的望着娇羞无限的小美人。便在此时,美少女突然蹲到了
我面前,捏住我的皮带轻启裤角。本来就只是盖在外裤下面没有放好的大阴茎一
下子弹了出来。

  「呀!」

  沈丹下意识的一躲,小手似攥未攥的放在唇边,羞赧而好奇地盯着那根粗大
上翘还在不断上下晃动的男性雄物。这东西好大,似乎比那个流氓的那根要大很
多,侧面还有两个小肉疙瘩,上端一个圆滑发亮的尖头还在不断往外冒着一星星
的透明液体。

  这时在她看来,这个男人的阳具完全不似刚才被迫看到的那根那么恶心,反
而有点可怜它。

  它那么大,上面好多青筋都崩露了出来,一定是药物作用胀大的,看来杨哥
哥一定很难受。她虽然娇羞无限,可却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肉棒看了好几秒,从她
的神情里我都可以掌握她现在的心态。

  「啊……呼呼……你别看,你越看它越疼……呼呼……」

  我的说话这时才把春心遥驰的小美女从云雾中拉回现实,说着我扭头看了看
小沈丹,但见她俏脸微醺似有一抹红霞萦绕粉腮,听我出言忙回过神,有点尴尬
地看着我。

  小美女此时上身尚且半裸,月色朦胧透过床前孤窗映照在她脸上身上,再加
上那因为今夜连番际遇而散乱的秀发飘荡在胸前颈边,随着她秋波流转娇躯轻颤
而俯弄芳荣,带来阵阵幽韵撩人的茉莉花香,真是掩映生辉增娇盈媚。

  若不是我的计划不允许,我真想现在立刻扑到她怀里,尽情在她春光无限的
肉体上风流个够。即便我真的这么干了,估计沈丹也不会过分为难我,毕竟这是
我救她出虎口所留下的后遗症,并非我本意。在庆幸没有被好几个流氓轮奸之后
再把这一切拍下来威胁他父亲之余,她也只能悲叹造化弄人红颜命薄了。

  但我的目的不止于仅仅占有她的初夜,更想将这美丽小人儿变成自己床地的
珍藏。为了这个远大理想,我必须忍住一时的饥渴难耐,按照编排好的剧本继续
进行下去。但即便如此,这诚实的男根还是因为美色当前而翘跃了好几下,令小
沈丹看的一怔,芳心直跳。

  「沈……沈丹,你走开些别靠这么近,啊……我会忍不住侵犯你的,走……
走啊!」

  我面部表情极其痛苦的低声喊着。

  可小沈丹不但没走,还关切地问道:「杨哥哥,这样不行啊,看你难受成这
样子,怎么办才好啊?」

  她看那根东西实在又红又涨还生出两个半公分直径的小鼓包,并不知道那只
是因为我的性器相对较为发达,还以为真的是药物作用产生的肿胀,焦急的心理
溢于言表,急切地问:「要不……我背你去医院吧?」

  去医院?太荒谬了!最好的医疗设备明明就在我面前嘛!

  「不……不行!你别碰我!」

  我单臂想要撑起身子,却又是一屁股重重坐了下来,随即一脸的颓丧,把那
毛巾盖住了自己的肉根,似乎想借此冷却它的温度。

  无计可施的小美女急得都快哭出声来,她身边的朋友几乎都是女性,根本没
法找人帮忙。而唯一的可以信赖又是男人的,就是她爸爸了,可现在这里离她家
很远,电话又不在身边,更是无从联系。即便可以求助于他人,可这种事情实在
难以启齿,又怎么说得出口?

  想到这里沈丹有点气急败坏:「那怎么办啊,总要想办法解决嘛,你……你
是男人,你总该知道这种情况怎么解决啊!」

  其实她知道所谓春药就是刺激人的欲火的,这份欲火要是发泄出来就应该没
什么事了。在她单纯幼稚的少女心思里,发泄欲火唯一的途径当然就是和异性交
欢。但她又不可能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就这样白白的付出自己宝贵的贞
操,即便是他刚刚用性命救了自己,她也只有感激而并没有爱情。故此她心里更
有一种隐隐的惭愧,以自己无法做到委身报答救命恩人的自私而惭愧。

  「我……我只要……只要射出来就没事了……应该就没事了!」

  这是切入主题的时候,我草草说出这句又觉得有点过于唐突,立刻掩饰道:
「你别管了,我……我自有办法!」

  虽然这样说,脸上却装出一副绝望的神情。

  「射出来?是……射精吗?」

  小沈丹焦急之下脱口而出,随即小脸通红羞不可当,过了好半天才喃喃道:
「可你……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做到?」

  问出这句羞人的话,却看我一直盯着她,神色陡的显出迟疑之色,似乎在后
悔这么说,怕我真要求她来和自己做爱,而她本不愿意却说不出口的左右为难。

  好在我并没有为难她,喘了一会粗气才慢慢说道:「我……我可以用手……
用手把它弄出来!」

  随即后脑勺靠着床沿无力的将头向她扭去,旋即紧紧闭上眼睛说:「你……
你回去吧,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该看的……呼呼!」

  「这会儿天这么黑,我又不认识路,你叫我怎么回去啊!」

  沈丹意识到我说的是手淫,也知道它下流无比,她作为我的女学生更不该看
着自己的老师干这事。

  可是一来她真的害怕出去,二来又非常关心我,而且在目前这个时候,手淫
好像成了避免我一时冲动强奸她的有效手段。我为了不侵犯她而自己解决,以这
个目的为出发点来考虑的话,自慰现在居然成了一种十分高尚的行为。

  我貌似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哎……那你出去,到外屋呆着去,不……不管
我这里有什么动静你都别进来,听到了吗?」

  待我说完却发现小沈丹竟还傻愣愣蹲在我身边,不知是看着什么还是想着什
么呆呆的出神。我心里好笑,可嘴上却疾言地道:「快,你快出去啊!」

  「啊?哦哦!」

  被我这么大声命令,沈丹这才回过神,忙真起身来转出屋去,还顺手把门关
上了。[/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11

[font=宋体][size=4]             第六节 巧戏娇娃

  等她走出,我活动了一下身子,说实在的,左胳膊和后背出奇的疼痛,我都
怀疑是不是骨头被打坏了,实在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借着春子挡住沈丹视线的时
候一边向地下的木棍给他使眼色一边说出杂种这个暗号,示意他给自己来真的。

  暂时放下对因自己演技没有信心而狠心自残的责怪,我从床下一个小箱子里
翻出了一包湿纸巾放到了床里的枕头边,并把一直随身带着的行动电话从贴身的
暗兜里拿出来藏好,然后转身坐到床沿上背对着门靠在床梆上,摆出一副面壁思
过的姿势。

  自从我在顾振海那里得到一瓶法国产的春药之后,我细心查找相关工具书,
研究了那上面的使用说明,弄明白了关于这药的一些特性。

  原来这药的很多成分,什么山茱萸,青木香,香附子的,竟然是中医上常见
中草药,而唯一貌似西药化学成分的一个添加剂叫做尼尔雌醇,我上网查了下,
原来就是雌性激素。不过好在这药的功效十分显著,0。5克就能令女性难以自
控的急需交合。

  为了使用安全防止挥发,我特意买了一包金属盒包装的黄金叶香烟,留下一
根,并在过滤嘴海面里浸透了药水,这才上演了要求抽烟缓解情绪并让沈丹给我
点上的一幕。可是效果并不明显,她只是在看到我的阳具时稍稍有了一点性欲波
动,估计是稀释的太淡了,而且沈丹平时情欲压抑惯了,没有像预期那样被勾起
来。

  不过没关系,我还为她准备了另一件道具,这将是她无法避免的一个陷阱。

  想到这里,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了淫笑。

  小美女躲出屋外,可是心里却十分担心,在少许春药的作用下,她似乎还有
点好奇,很想看看男人到底怎么手淫的。正在她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偷看的时候,
屋里传来了我痛苦的呻吟和叫喊。

  「啊……呼呼……呃呃呃呃……呼呼呼……哎……」

  这声音是那么的压抑和苦闷,紧跟着叫声慢慢变得有节奏起来,但听起来还
是极不舒服。声音越来越高亢,却好似越来越憋闷,小女孩也越听越担心。

  刷拉,沈丹一下子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问了这句之后,她突然楞住了。只见我背对着她靠在床梆上,左手软软垂下
肘部还荫着点点血迹,右手被我身子挡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上下动着,而身体则
一个劲的颤动,样子极其痛苦。

  我知道她就在背后,仰起头向后望了望她,装出痛不欲生的样子,斥责道:
「你干吗进来,快出去,不准看……看我!」

  女孩子没理我的责备,竟是绕过床铺走到我面前,当她面对我时却被一个场
景吓了一跳。

  原来我正用右手抓着自己的粗大阳物不停地上下套动,那根青筋崩起的肉茎
笔直朝天,两个小肉疙瘩更是鼓胀,腥红的龟头像是要喷出火来,这阳物似乎比
刚才又粗大了一些。包皮被上下撸动着,手侧和两个圆滚滚的睾丸碰撞发出轻微
的啪啪声。我表情极其痛苦,又带着万分的迫切,似乎为千呼万唤还不能射出来
的精液而焦急。

  「出去啊,我不能看你的……这成什么样子啊!」

  我放缓了右手的动作,斥责中带着恳求说着。

  被我这么一声说话,沈丹才回过神来,但她并没有遵从,反而关切地问道:
「这……这样能解决问题吗,我看你好像比刚才还要难受的样子?」

  看她不听话我好像也毫无办法,喘息着说道:「呼呼……没感觉……好久没
这样了,没事的……射……射出来就没事了!」

  然后似乎偷眼看她又不敢看清她立刻将眼睛闭上:「别……别站我跟前,我
啊……我会胡思乱想的!」

  小美女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样是无法避免对她的意淫的。她因为长得
漂亮身材更出众,自从出落成美女胚子之后,经常能发觉身边一些人看她的眼神
很不正经,潜意识里对这种人既厌恶又鄙视。

  可现在一个大男人就在她面前露出坚挺的肉棒手淫,她却没一丁点的反感,
还非常同情。更奇怪的是她居然身体还或多或少有了一些骚动,这种莫名其妙的
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不知是因为感激而带来的怜惜,还是因为生理原因所
产生的欲念。

  基于这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沈丹不但没有羞怯的离开,反而加粗了自己
的呼吸,且节奏似乎还是跟着我套弄的频率一般,看来胡思乱想的人还不止我一
个。

  「你……你是不是看着我弄,会……会比较有感觉啊?」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帮我找到快感,还是为了别的原因,一向在异性面
前规行矩步的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看我没有理睬可是却直勾勾盯着她的炙热
眼神,小沈丹又咀错着下唇大着胆子说道:「如果这样能帮到你,那……那……
你就看吧!」

  随即粉腮潮红的低下了头,两手不停地摆弄着彼此的指甲。

  有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妙龄女孩站在身旁,阴茎想不雄起都难,更何况她居
然愿意面对面作我意淫猥亵的对象,当下我再没说话,更是加快了原本因为要假
装不好意思而放慢的右手上的动作。更令我欣慰和窃喜的是,沈丹渐粗的呼吸居
然也跟着我的动作更加急促,还时不时抬眼撩一下我无限淫秽的下身。

  面对一个十八九岁的处女露出肉棒,当着她的面反复套弄自己的生殖器,而
对方居然站在那里,像一个人体模特一样毫无反感的配合,且这女孩子不但美丽
动人还和这个男人关系不算亲密。这样的事情合理吗,有人信吗?可事实就是这
样,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一件看似荒谬的事情就如此在我眼前发生着,可为此
我付出的带价也不算少。

  一个没被男人碰过的女孩子,她的心理的防线和生理的闭塞是可想而知的。

  为此我编排了个十分巧妙的剧情,令她在毫无外援的情况下和我独处一室。

  春药是为了救她被迫给人灌下的,这事情她必须负责任,而我又极力克制为
了保全她的清白身子,这就顺理成章的打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在真正的春药潜移
默化的在她体内淡淡的发挥功效之下,沈丹不知道自己是感激,好奇还是性欲反
应,生理上常年以来紧守的信条也微微动摇。

  若不是已经饱经沧海,换做大连网吧里对着杜静文暗打飞机的我,恐怕现在
眼前的画面已经足以令精关开启纯阳迸发了。

  在我嘴里不停地叫着:「出来呀,出来呀!」而私下却拼命强忍下身热流涌
动的时候,美少女已经不那么躲躲闪闪的偷看了,目光再没离开我虎虎生威的粗
壮淫物。

  沈丹被裹在白色蕾丝胸罩里的两团美乳,随着急促呼吸上下浮动,似乎要跳
出裹衣包围一般。但静观好戏的兴趣始终还是不能战胜她对我的担忧,女孩突然
问道:「哥哥,还不行吗?好久了!」

  「还……还是没感觉,麻木了!」

  我面有惭色,心里合计着另外一件事情。

  听我这么说,小沈丹有点不解又有点失望,稍有不满的微微撅起小嘴:「你
啊……你看着我都没感觉呀!」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啊……呼呼!」

  我知道即便是在这时她也放不下对自己容貌和身材的自负,忙解释道:「我
的手木了,不是……不是对你没感觉!」

  然后似乎极其自责的扭过头抽泣着说:「可……可我不能对你有感觉,我不
该这么做啊!」

  我在忏悔现在所做的一切,即便是在药物控制了情欲的状态下,我也不应该
对自己的学生萌生欲火。可是我的手,这只两次救了她的手,这只为了把她从魔
窟中拉出来而饱受毒打的手,已经不能承担起令欲火喷发的重担了。这两个心理
暗示,清晰的传到了沈丹本来冰雪聪明,时下却被事实蒙蔽的小脑袋里。

  「你……你闭上眼睛!」

  当这声音从小女生那羞赧的小脸上快要被她自己咬出血的娇俏小嘴里发出,
传到我早已等待多时敬候佳音的耳朵里时,我内心自豪的欢叫着,我又一次成功
了。当下虽然面带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几秒之后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双眼。

  诸位不要误会,我所说的成功并不是指沈丹会自己脱光了衣服,用处女蜜穴
帮我射精。其实我的希望并不是很高,且凡事要循序渐进,我的目的只是让沈丹
主动代替我自慰而已。

  双眼闭合之后好久,我终于感到一阵淡淡的香风徐徐吹到我的身边,不由得
微微睁眼,正看见小美女扭捏的向我走来。

  可沈丹立刻发现了我的不轨行径,忙停下脚步嗔道:「你快闭上!我不说话
你不准睁开,听到了吗?」

  我明知故问道:「你……你搞什么名堂?」

  但还是听话的又闭上了双眼。香风扑面,我突然觉得自己左面的床褥微微下
陷,一个带着热量的身体坐到了我旁边。

  「你闭好眼哦,不能睁开了!」

  这个娇怯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接着一只柔荑轻轻握住了我攒动自己肉棒
的右手手腕,微微向外用力。我心领神会的随着她的力道方向,将自己的手拿开
放到了旁边床上。紧跟着,那只天仙般无节的纤纤素手的两根指头竟是缓缓按在
了我的包皮上,随着小美女呼吸的节奏上下滑动。

  虽是我早就这样设计,一直期盼如此的结果,可事情真的发生了,这样的微
妙感觉还是令我浑身为之一颤,不由得哼出了声:「哦……丹……丹丹!」

  美女相当认真,拇指和食指不敢过度用力又不敢过于弯曲,似乎生怕指甲弄
疼了我看似脆弱的宝贝,就这样一点点的上下浮动。即便如此我还是极其受用,
这种刺激令老二不由得跃跃欲试般跳了两下。

  「好……好丹丹,不可以,你不可以这……这样啊,很脏的!」

  我违心的说着,还装腔作势的想把身体往远离她的方向躲开。而心里却明镜
一般,这个时候即便是拿刀架着我的脖子,本淫徒也不会真的阻止她。

  「别动,我这是在帮你!」

  少女看我居然不配合,心里虽然也赞我老实,可嘴上还是娇嗔:「不要说话
啊,快集中精神!」

  「哦,好好!」

  我终于欲拒还迎的不再躲闪,又叹了口气:「哎……丹丹,今天委屈你了,
这……」

  「都让你别说话了,真是的!」

  沈丹又埋怨了一句,也叹了口气,悠悠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给害成
这样还不是为了我嘛!」

  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了,手上的力道和幅度也加大了。

  因为我在她捏起我的阴茎时装模作样的将身体向外蹭了蹭,故此沈丹从早先
地端坐一下子变成了斜倚在我的肩头,这令我不自禁哼了一声,身体也剧烈哆嗦
了一下:「呀,弄疼你了吧!」

  这下颤抖才令她意识到她那被长发遮住的半边脸颊已经完全靠在了我左肩上
的伤口处。

  「没……没事的!」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还是下意识的矮了矮肩膀,随即又刻意忍着疼痛将它
抬高到原位。

  看到我这般痛楚,小女孩自然不能接着把我为了她才受伤的左肩再当枕头,
只好一手撑住我的腿根将头从肩膀上移开,变成了俯身直面我笔直向天翘起的肉
根。

  过了一会,小美女发现这样做的效果并不是很明显,我的症结所在依旧毫无
动静巍然耸立,不禁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呀,我弄得对不对啊?」

  教一个懵懂少女帮自己手淫,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是兴致盎然,当下我闭
着眼睛缓缓抬起闲置已久的右手,轻轻按在了她的如葱玉指上,用点滴力气示意
她摊开五指轻轻握住那根勃起的阴茎上,并轻微的上下移动。

  嘴里低声教导:「就是这样……这样弄了,这会更好一点!」

  我的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握着我的老二,这双重的享受真是人生极大的快
意,兴奋的我淫根更是一抖,肉棒下侧的输精管中淫液一下蠕动。

  虽然我这只是亢奋的下意识反应,可少女却以为这是姿势正确所带来的,不
禁慢慢开始主动握紧肉根,自主的攒动包皮,修长的指头随着套动不时碰触一下
龟头下面的肉棱和阴茎下端的睾丸,更是令我欲仙欲死。

  激情燃烧之下,马眼中不断分泌出粘稠的透明淫液,随着少女手上的动作慢
慢糜湿了整根阴茎和沈丹的素手。而越来越接近成功的信号促使下,女孩子的动
作也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甚至她柔软挺拔的乳峰也从刚开始隔着胸罩是
不是碰触一下我的身体,变成了现在整个右乳完全挤压在我左胸上。

  感觉着肉棒上刺激,体味着胸前突起美乳的弹性,耳听着少女不知是急切,
紧张还是欲念萌生的急促娇喘,再加上处女淡淡的体香和她秀发上的方馨,我真
的已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更有甚者,因为淫液的润滑和沈丹的急于求成,肉棒
在她越来越大力的攒动下发出了扑哧,扑哧的水声。

  虽是双眼紧闭,但这个画面却活灵活现的呈现在我的面前。一个人间难得的
美丽小处女,一只手撑住我的大腿根,一只手握着我的淫物上下套弄,半裸的胸
脯靠在我的身上,一边认真给我打飞机,一边低头看着腥红的大龟头上马眼里不
断溢出的淫液。

  太美了,太美了!我甚至可以想象,如果我此时精关一开,喷涌的炙热阳精
必定射在沈丹娇俏的小脸蛋上,喷的她头发上,脸上到处都是。倘不是身经百战
的我定力十足,又必须留着这管精液有用,我怕是真的忍不住要做这件极富诱惑
力的淫事。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自禁的低吟出声:「太……太舒服了,丹丹……你弄得
我太舒服了,啊……要……要忍不住了!」

  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孩子本来就乏耐性,此时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大量的体力运
动累了,还是因为现在的场景实在是她平生仅遇的淫腻而令她产生了欲火,竟是
也大口的娇喘,跟着我呻吟起来:「来……来,不要再忍了,射……射吧……射
吧哥哥!」

  如果此时的对话被人听到,而他并不知道刚才的种种过程和缘由,单凭耳朵
判断,这绝对是一对痴男浪女激情做爱共同到达高潮时彼此的浪吟。

  沈丹娇弱的莺啭,说的又如此暧昧销魂,令我一时之间再也忍不住,当下偷
偷睁开了双眼。但见小美人埋首我的胸前,白芷如玉的脊背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上面飘散着蓬松的乌黑长发。尚未整理好的下身衣裤,从后腰处露出白色小内裤
的蕾丝花边。完美的丰臀因为俯身而微微撅起,现出那勾人魂魄的蛊媚臀沟。这
一切的一切真是太美了!

  正在我看得出神的时候,因为专注力从阴茎的触觉转移到了对沈丹背影的视
觉上,身体随肉棒套动频率的战抖一下子停止了,小美女敏感的注意到了我的变
化,一挺身坐了起来,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女孩子娇羞,怜爱,温柔,委屈等等表情全部在此时汇集到那张小脸上,秋
波流转的双眸,朦胧微翘的睫毛,霞光荡漾的粉腮,轻启欲合的双唇,素白灿练
的皓齿,在床前映进的月光下形成一幅完美的画面。那剧烈起伏的酥胸和光滑白
皙的肌肤上,还挂着盈盈的汗珠。

  我情意绵绵又激动万分地看着她,她也百感交集不知所措的望着我。互望之
下我俩的呼吸同一节奏的急促起来,我忘却了周身的酸痛,忘却了尚在慢慢荫出
鲜血的伤口,沈丹也忘记了对我私自睁开眼睛的责怪,更忘记自己不整的衣衫。

  就这样沉寂了几秒钟之后,随着二人喘息的加粗,我微张着嘴情不自禁的吐
出一声:「丹丹,你好美!」接着猛地将双唇印在了她的翠彩丹唇上。

  沈丹出奇的并没有反抗,右手依旧握着我的肉棒,左手无所适从的高高抬起
了,就在我们四唇相接的那一刻,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湿热的舌头在半分钟
之后悄悄钻进了美女的口腔,她整齐的素齿虽是无意识的阻挡了一下,还是随着
我的侵入让开了去路。两只舌头就这样慢慢交搅在一起,彼此感觉对方的滑腻温
热。

  我甚至将自己的口液不自觉地渡到她的嘴里,也借着吸吮她香舌的时候品尝
了她甜美的香津。便在这一刻,沈丹轻举的左手缓缓的搭在了我的肩头,双眸微
闭稍稍侧过了头,陶醉在我逐渐成熟的男性热吻之中,陶醉在那看似荒诞实则令
她毕生难忘的奇遇给予她的初吻之中。

  美妙的感觉令我一时浑然忘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意识到必须将原定
的计划进行到底。我右手原本搂着她的肩头,此时轻轻向脊背后面爱抚,顺势悄
悄解开了少女的胸围扣链。

  沈丹微有知觉,下意识的轻轻坐直了身子,结束了长达几分钟的初吻,刚想
质问我时,却看到我双眼几乎冒火地盯着她。

  「丹丹,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对不起你!」

  虽然嘴里满是忏悔,我却真的好像无法控制一样,伴着美女:「啊!」

  的一声惊呼,一下子压到了她的身上。

  沈丹的胸罩已经松开,两个罩杯松垮垮的半遮半掩。我一把将它扯到一边,
两只手粗暴的抓住了她的两个乳房,低下头拼命的舔吻,吸吮那肉红色的乳晕和
奶头,可嘴里却含混的痛苦哭叫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管不住我自己,你
快跑……呜呜……你快跑啊!」

  「哎呀……不要……你别!」

  女孩子上身的敏感部位又麻又痒,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双手拼命推我的肩
膀想将我推离她的乳峰,可我庞大的身躯死死的压在她身上,令她丝毫也不能动
弹。

  就在她对我侵犯她圣洁双乳的行为无计可施的时候,我居然一下子挺起了身
子,双腿夹紧她的下身骑坐在她膝盖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沈丹赤裸的胸脯,张
着大嘴呼呼猛喘。

  「杨哥哥不要……你不能……」

  沈丹还在来回晃动身体挣扎,突然看见男人已经像是一只失控的猛兽擒住了
猎物一般,死死盯着美味的赤裸羔羊,立刻戒备的捂住了胸口,本能的向上窜动
身体。

  男人的状态和刚才大不一样了,以前尽管他几度被药物毒害不能自拔的想要
侵犯自己,却一直没有如此饥饿般的眼神。可现在不同,这双眼睛竟不是再看她
的脸,而是盯着她的肉体出神,直觉告诉沈丹,面前的男人已经不在乎身下的女
人是谁了,他要的是最原始的欲望宣泄,他已经丧失人性了。

  果然,我就是按照她这个感觉的方向去伪装自己的,或者说我现在装出来的
样子就是要给她这种错觉。在春药的作用下,我已经不是我了,只是一头急欲寻
求异性交欢的野兽。

  在女孩子被吓得呆住的一刹那,我居然抬起了受伤严重的左手,和右手一起
攥紧了她胯旁两边的裤腰猛地向下一扯,裙子,尼龙裤,保暖秋裤一下子被拽到
了膝盖上,甚至内裤也被带动的歪斜了下来。

  「啊!」

  沈丹此时再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我腾的站起身来,继续一下猛扯,直把她
下身所有的衣服全都扯到了脚踝上,只留下一条小内裤螳臂当车般裹着沈丹现在
唯一没有被裸露的私处。

  「不要啊!」

  小女孩下意识的想抬起右腿踢踹,却不料想正好帮我褪出了她的一只脚,令
那些衣服乱七八糟的挂在她的左脚上。

  玉体横陈之下,我重新跪压在了她的膝盖上,俯下身双手直奔那条成为唯一
的障碍的可爱白色蕾丝小内裤。情急之下,沈丹顾不得用言语向我表示反对,竟
是双手死死抓住了内裤的上沿的两边,用实际行动抗拒我即将到来的奸淫。

  我似乎十分的迫不及待,竟是也用一只手抓住了那条单薄可怜的内裤,另一
只手将内裤裆部用力向一旁扯开,挺动腰身用肉棒对着那嫩红色的私处胡乱的顶
去。

  「你别,求你了!」

  沈丹大叫着抓住自己的内裤死死不放,可却就因如此两手再无法阻止我扯去
她私处包裹的动作。此时她要么松开双手阻止我对她含苞羞蕾的侵犯,可这样等
于给我将她浑身扒个精光的机会,要么死抓着内裤保留着最后的遮挡,但却无法
制止我直截了当舍去大面直取一点的行为。见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挡我的兽性,沈
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绝望的流出了泪水。

  可就在这时她却发现我的动作十分奇怪,美女在快被强奸的时候下意识的紧
紧并拢双腿,而此时那根粘糊糊硬邦邦的炙热肉棒居然并没有捣进她的蜜穴,却
是在她紧闭的两腿根部疯狂的摩擦,似乎将那里当成了她的处女穴。

  是不是这男人不懂?不可能!自己一个没接触过异性的女孩子都知道的基本
性知识他会不懂吗!

  难道他终于良心发现不忍夺去自己的贞操?也不对!这人现在眼睛都红了,
吼叫着拼命挤压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点温柔,根本不像还有思维和意识的人。

  思前想后沈丹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老师现在已经没有了自主能力,
完全机械性的追求那根东西上面的快感,甚至误将自己紧合的腿根当成了阴部。

  想到这里女孩子不禁有点可怜身上的男人,居然轻轻抚摸着他被汗水浸湿的
头发。

  可是那根湿热硬挺的阳物不断摩擦着自己的娇嫩外阴,从未被人开启的密缝
也被挤的有些麻痒,更可恨的是那东西抽动的幅度好大,竟是每次都隔着肉唇挤
压一下那颗敏感的蕊芯。这感觉说不出的怪,不知是难受还是刺激,弄得她周身
百骸似有电流通过一般酸麻。

  想到我并不一定像她所知道的强奸犯一样,摧残她未经人事的蜜壶,又下意
识的想逃避现在这种奇怪的感觉,沈丹大着胆子轻轻分开了双腿。可刚刚叉开两
腿,男人抽插的紧挤感消失了,立刻将红亮亮带着粘液的龟头顶到了她的阴唇肉
缝上。

  只一下便拨开了两片外阴,差点戳进了她紧守了近二十年的蜜穴,吓得小女
孩立刻绷紧了身子,死死并拢两腿,这才令男人恢复了那奇怪的抽插姿势。

  小美女再不敢乱动,任凭男人的肉棒在自己腿根挤出的缝隙里进出,任凭他
的龟头一次又一次碰触自己的娇嫩蓬门。但这种刺激岂是她一个不谙人事的女孩
子所能抵挡的?故此也随着肉棒的触碰开始慢慢娇喘起来,心里不知是期盼男人
快点射精还是希望他继续这么荒唐的行为。

  男人无数次挺动误插,似乎还不能满足,居然敛起了她的一对美乳,在上面
又抓有揉。这下沈丹可有点受不了了,毕竟五指灵活,而她的胸部又异常敏感。

  她立刻用手去阻挡,可这十根手指宛如钳子般有力,她一个弱质女孩根本无
法撼动。更令她头疼的是,男人的嘴也开始不闲着了,居然又在自己双峰上舔舐
亲吻起来,甚至还轻轻咀嚼着那娇嫩的乳尖。

  下身那跟巨物不停地叩门,稍有差池便可能挺进中原,这种紧迫感令女孩子
不敢出言呼叫或者有任何身体上的移动,只能默默忍着。可她被这双魔手这张色
嘴弄得小脸滚烫,心里也扑腾腾乱跳,一面生怕对方失控之下太过粗暴,弄坏自
己引以为傲从未示人的美丽乳峰,一面又被那娇小樱桃上面传来阵阵电流弄得浑
身酥软,只想放声呻吟以宣泄内心的蠢动。

  男人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他抓捏着女孩子的乳肉,将那粒羞答答的小乳头挤
得向上翘起,然后用整张嘴将它含进口中不停的大力吸吮,似乎那里面蕴藏着什
么琼浆玉液一般。这个动作令沈丹更是亢奋,樱桃在男人嘴里慢慢的硬了起来,
连乳晕也跟着鼓起。

  不只是出于想要阻止男人毫无顾忌的对她双峰的侵犯,还是处于被吸吮奶头
所带来的母性生理反应,女孩子一面无法抑制的:「嗯……呼呼……呃……」

  的娇喘低吟起来,一面双臂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脑袋,将他的头脸深深地埋进
了自己虽然躺倒却没因此而有丝毫平伏的乳沟中。

  其实一个男人要真是完全没有理性,拼命抓捏一个像沈丹这个样的柔弱女孩
的奶子,还在乳头上又舔又咬,恐怕那两团嫩肉早就被挤得变形了,而那颗小樱
桃非被咬掉了不可。即便不是如此,恐怕小女孩也会被疼痛折磨得昏死过去。只
不过懵懂如沈丹这样的豆蔻处女,不可能想到这一节罢了。

  沈丹的娇吟似乎是在给男人伴奏一般,随着他的粗重呼吸,不断传入他的耳
中。这无形中增大了男人的亢奋,他抓捏得越来越用力,舌头也越来越疯狂的舔
舐乳沟和嘴边的乳肉,下体的肉棒也越插越快。

  女孩子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上面的温度在不断攀升,而且肉棒后面一条长长的
笔直的鼓胀沟槽中不断有液体在蠕动,就像是一条小虫在爬一般。

  胸口的快感逐渐被疼痛所取代,就在沈丹实在难以忍受而又无法制止时候,
男人突然双手死死抓紧了她的乳房,并借着这个力气撑起了上身,高高的尽力仰
起头,长声低吼:「呃……啊……」

  随着这声吼叫,沈丹感到两腿之间的粗硬东西不停地抖动,连带着他的身体
都在剧烈颤抖,紧跟着滑腻的前端涌出好多黏着的液体,带着炙热的温度浇在她
似开似合的蕾包上,烫的她浑身也是一颤。

  直觉告诉沈丹,男人终于把罪魁祸首的精液射了出来,而且是射在自己的腿
根阴户外面。她下意识的双手奋力推向男人的胸膛,想令他离开自己的身体。便
是这么一下,男人却借力抬起了下身,可那根上翘的弹力极好的肉棒却也跟着弹
出了自己的双腿。

  极其突然的脱离了阻挡,肉棒带着淋淋沥沥的黏着液体,一下子甩将起来,
竟是把精液甩到了沈丹的上身胸部上,甚至点点滴滴的还溅到了她的下巴上。

  沈丹顾不得这平生未见的景象,使出最大的力气把男人推到了一边。看着自
己的老师萎靡的侧身躺在身旁,手里居然还抓着自己的内裤一角,可是双眼却慢
慢闭了起来,随着呼吸逐渐的平复,竟是完全不动了。

  女孩子想要拉过自己被抓在男人手里的内裤,可是不知怎的就是不能令他松
手,甚至那手掰都掰不开,只好放弃了小裹衣,将两条腿慢慢从裆叉中抽出来。

  这时少女才慢慢坐了起来,胸部被最后这一抓弄得十分疼痛,那上面几乎能
隐约见到两个手掌印记,两腿间被长时间的摩擦也有点火辣辣的感觉。她分开双
腿,只见自己的花蕾上和大腿根一片白浊的浓液,身上也滴滴尽是。

  沈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忙找寻东西想把这些带着怪味的粘液擦拭。四处
寻找之下看到床边放着一包纸巾,立刻拿了过来。她慌乱地抽出一张,将附着在
下身的液体尽量的抹去了。马上又拿出一张,擦干净上身的滴滴精水。最后拿出
第三张,用左手二指轻轻分开自己的小蕾包,右手小心谨慎的慢慢擦拭着外阴两
边和蓬门四周。

  因为她清楚,精液是男性注射到女性身体里就会孕育生命的东西,这么关键
的位置必须擦抹干净。可她不知道,这关键的第三张湿纸巾已经被我喷上了少许
的春药。

  这个春药内服外用均可,最有效的是涂在男性阴茎上插入女性阴道深处,这
样不但效果奇好而且起效极快。其次则是敷在女性敏感部位,也可以收到比较好
比较快的效果。最次才是口服,那样见效要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多是由内而外的
燥热,才到生殖器官的敏感。当然为了避免焚琴煮鹤的局面,我已经把药物稀释
了。

  擦拭已毕,沈丹这才四处找寻刚才因为我的侵犯,而被扒下来不知道丢到哪
里去的衣物。草草穿戴起来,沈丹不禁回头看了看倒在床上的老师,他现在完全
没有了意识,呼吸虽然匀称,却不知是疲极沉眠还是痛累而昏倒了。那根作恶多
端的家伙此刻已经软塌塌垂下了头,似乎是在忏悔它所做的一切。

  男人身上的伤真多,这都是为了我才留下的,那条左臂被压在身下会不会更
疼呢?这整整一个晚上,自己先是莫名其妙的被惹怒失手伤人,接着几乎被这人
救下却还是被流氓抓到了,然后那些坏蛋拼命的毒打他可他还是在最危难的时候
奋不顾身的救了自己。

  来到这里他一次又一次的被药物折磨着可每每都能忍住不来侵犯自己,即便
是在他完全无法控制他的身体的时候还无比悔恨将要对我做的一切。经历了这么
多可怕的事情,可是自己却毫发未损,还能完好的站在这里,这都是他的功劳。

  想到这里,小沈丹又无限的怜伤起来,不自禁的拿过被扔在一边的毛巾慢慢
的擦拭着男人的伤口。

  这东西好奇怪,发起疯来又打又硬凶的怕人,可现在却这么老实听话的乖乖
待在那里。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沈丹突然对那个罪恶祸根产生了兴趣,不
禁用手轻轻地抚摸。

  「呀!」

  当她一手托起两个睾丸,一手刚刚触碰到软绵绵的阴茎时,那东西居然跳动
了一下,把个稚嫩的小女孩吓了一跳。可便是在这时随着阴茎的跳动,沈丹下体
居然也产生了一下抽搐。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像有股热流从身体里慢慢向外涌出。女孩子以前少
数几次有过这个感觉,知道是女性特有的生理反应。

  「不会吧?怎么……怎么这么痒!」

  这个痒字从沈丹脑海里莫名其妙的钻出来同时,她再也克制不住那种感觉。
当下双腿一下子并拢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花宫深处不断传来的热浪和
麻痒。但很快的她已经不能控制这种突如其来的快感了,当下不自禁的将手伸进
了自己的裤子里。

  湿乎乎的什么呀?女孩子再把手拿出来的时候,那刚刚探进自己蜜穴门口的
食中二指居然带出了一些粘液。她将两根手指慢慢分开,借着东方的微微曙光,
她看到那粘液也随之被拉得像丝一样,在两指间画出一条完美的弧线,透明的弧
线。

  难道刚才我没擦干净?不对,哥哥的是乳白色的,这个是透明的。

  天哪!这是……这是我淫……淫水?

  小女孩心里还一阵惊慌,她偷眼看看依旧躺在床上的男人,脸上羞不自胜。

  可是下体的瘙痒感还是频频袭来,令她不由得又将手伸了进去,慢慢抚摸自
己的蜜壶合口。

  「呃……呼呼……哎……」

  随着兰花拂穴,沈丹渐渐开始娇喘,身体也无力的坐回了床上。更可怕的是
自己的胸部那种刚才被抓过的胀痛居然慢慢变成了快感,似乎这样被人抓捏乳房
不但不疼反而很是舒服。沈丹一边回味刚才被老师揉搓胸部,舔舐亲吻乳头的滋
味,一边下意识的把空闲的左手放到了自己的乳尖上。

  「啊!」

  一声轻吟,那颗樱桃随着手指的触碰慢慢耸立了起来,更增了女孩子身上的
快感。当下她上下两只手分别在自己的乳峰上,外阴里轻轻撩弄,嘴里更是呻吟
出声:「啊……天哪……唔……哥哥……我……啊……」

  居然幻想着猥亵她两处敏感羞处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这个男人。

  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巧妙,先是男人因为春药作用,对着想要报答他的女孩
子打飞机。后来又是女孩药性入体情欲初开,对着昏迷的男人自慰。而区别就在
于男人是伪装之下假戏真做的猥亵美女,可女孩子此刻则不知道自己是对这个男
人因为感激而生出感情还是因为他的挑逗而有了性渴望。

  偷眼看着沈丹越来越沉迷于自慰的快感,我觉得是该令她适可而止的时候,
于是装作梦中呓语,喃喃地说:「丹……丹丹,你走……走吧,我……我好想占
有你,可是我……不能……不能啊!」

  被我这声梦吟响在她的耳边,沈丹突然似春梦乍醒一般浑身一抖,紧跟着看
了看我确定我只是在说梦话,这才羞愧的整理好衣服,狼狈的逃离了这间令她此
生难忘的小屋,临走还不忘拉过被子盖在我的身上。

  等她走后,我细听之下确定她没有流连忘返,这才轻轻坐了起来。左臂的疼
痛犹在,令我不禁咧了咧嘴,可是手里那条沾着我的精液和女孩子一线淫水的白
色蕾丝小内裤,在窗前曙光的照射下透着淫秽,正标志着我一夜的努力所换得的
成功。[/size][/font]

[[i] 本帖最后由 zj5196984 于 2010-12-3 20:53 编辑 [/i]]

zj5196984 2010-12-3 20:12

[font=宋体][size=4]
             第七节 斗艳群芳

  「哎哎!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坐在718武警医院骨外科专家门诊室刘大夫旁边的我的
嘴里发出。站在我身后的顾振海立刻死死的按住了我疼的几欲从椅子上蹦起来的
身体。

  随着咔吧一声响,刘大夫放下了我的胳膊满意的笑了笑,低下头一边写着病
例,一边对我说:「你这是肘部和肩部骨关节错位,我现在已经帮你校正了。」

  果然自从这一下剧痛之后,我的左臂确实不似先前那么疼了,高兴的我不住
的活动着刚刚复原的手臂。

  「真娇气,还是个男人呢!」

  旁边一个护士站在离我一米多的位置,看我呲牙咧嘴的大叫出声,不禁嘀咕
了一句。

  我还没说什么,顾振海已经呵斥道:「喂,怎么说话呢?」

  说着迈前一步,也不知他是否粗暴到能在这里出手教训一个小姑娘,不过那
小护士却被吓得傻愣愣的倒退了几步。

  「唉唉大海,你干吗跟她一般见识!」

  我适时拦阻了冲动的兄弟,可那小护士却并不领情,居然又小声啐道:「切
啊,流氓德行!」

  弄得我俩相视一下苦笑,竟也是毫无办法。

  这个小护士自从我进屋的时候就一直很关注,她长了一双杏眼,而且弯弯的
细眉竟是完美的配合着眼睛的轮廓。白色护士帽下面,长发直垂被拢到了脑后,
露出一对挂着粉色水晶耳坠的小耳朵。鼻梁高高的鼻头还略略向下撅起,衬出一
张总是微微撅着的小嘴。尖尖的下巴下面是从白色长身护士服领口处露出的修长
粉颈。

  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应该和沈丹差不多,若论姿色也略逊,但眉眼之间一
种稚气未脱还夹杂着些许傲气,令她倔强的小脾气跃然脸上,神韵非常。

  看那小护士不太尊重病人,刘大夫说道:「曹娜,你别这么说,骨关节错位
可是很痛苦的,弄不好会造成骨膜松动和关节坏死呢。而且这个病人可是十多个
小时之前就发病了,在没有任何镇痛药物的作用下,能忍到现在很不简单了!」

  说着指了指我刚才拍的X光片对我说:「你看看,肉眼都能观察出来了,再
晚来半天说不定要落下残疾,以后有这种事情千万别忍着!」

  我一边是是是的虚心应承着,一边偷眼看了看刚才瞧不起我的护士曹娜,但
见她现在才微微正过了因为藐视我而歪过去的小脑袋,但还是有点不屑瞧着我,
似乎不信我这种外表毫无男子气概的小青年会这么有忍耐力。她哪知道,我可不
是没有镇痛剂,我的镇痛剂就是沈丹那丫头诱人的身体和我为了占有她的强大决
心。

  这时刘大夫已经写好了门诊簿,把病历递给我身后的顾振海说道:「他其余
的外伤不算什么,吃些药再敷些强筋正骨的贴膏就可以了。」

  说着又看了看我的左臂:「嗯,留院观察两天吧。你记得左手别过量运动,
伤口不能沾水,不能吃刺激性食物。」

  当下顾振海去楼下划价拿药,而我则谢过了医生,和那个护士一起走去观察
室。

  二十平米的观察室里只有我一张床位,一个医用的白色折叠格栅把病床和门
口隔开。我左手吊着夹板半躺半坐依在床梆上,顾振海则拿着一大打单据坐在我
旁边的椅子上。

  「大海,这地方你还真吃得开,我一个轻伤病人你居然给我弄到重症观察室
来了,这么大一个单间我一个人用!」

  我带着感谢的语气吹捧着顾振海。

  他呵呵一笑:「我们这些人经常受伤,自然和医院要打好交道。」

  说着向后靠在椅背上往房顶看着道:「这医院是小桃红他舅舅做副院长,我
们又经常来,所以和我这帮兄弟搞得很熟,要不然你这些外伤到其他医院准遭到
询问。」

  这时我才弄清楚为什么顾振海要把我带到这个离天津大学十好几里远的71
8医院来看病,可脑子里似乎又有什么念头闪过,还没成型就被顾振海的说话打
断了:「哎我说,看你这么无精打采的,是昨天晚上给我兄弟打的呢,还是夜里
给那小妞累的?」

  「累你个毛,我压根没干她!」

  我笑骂一句,瞅着顾振海满脸不信却不好意思多问的奇怪表情又说:「昨晚
上哥几个辛苦了,这个……」

  说着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两万,给小桃红,亮子,春林
他们三个分了,剩下的买点好烟好酒照顾一下那些跑龙套的兄弟!」

  顾振海歪着头一脸不高兴的瞅着那张卡根本没接,没好气地说:「杨子啊杨
子,你他妈跟我还来这个,骂我是吧?」

  我知道这家伙的脾气,当下一笑:「我他妈犯得着跟你弄这一套嘛,这些是
给你手下那些弟兄的,他们给我使唤了一个晚上,总不能白忙活吧?」

  看了看兀自有些不以为然的顾振海,续道:「哎呀大海,你看你这车接车送
忙里忙外的,新星的损失和你给我交的医药费,我压根不和你提,因为咱俩过这
个。可话又说回来,你弟弟不是不懂事的人,咱俩的人情没地说,春林他们我总
要照顾一下吧?」

  说着硬是拽过顾振海的胳膊把卡片塞进了他的手里。

  顾振海无奈只好接过,但却不收起来,拿在手里掂了掂,似乎在体会那上面
的分量。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半天才说道:「没想到我弟弟几年不见出息了
啊,不简单啊!」

  说着从兜里拿出烟来递给我一支,自己拿着一支却不点上:「你叫人把自己
打成这样,哼也没哼一声,这也就罢了。但洪涛,春林,徐亮和小三这四个人跟
我最短的也有小一年了,可你却只见过他们两面,就把这些人的特点摸的那么清
楚,他们的长处都被你利用了。」

  说到这里看了看那张磁卡,这才慢慢将它丢进上衣兜里,续道:「看看,就
连使钱都使的这么到位。你这样的人出来做大事多好,说不定我都要跟你混了!
哎,不简单,不简单啊!」

  我明白他的意思。在道上混首先要讲究一个心狠手辣,而我对自己都这么下
得去手,更不要说对别人了。可要做一个老大级的人物,除了心黑手狠之外还必
须能人尽其才。张春林人长的恶心说话也恶心,很适合作出头惹事的流氓。

  亮子头脑灵活不苟言笑,最是阴沉;洪涛长得五大三粗的,可脑子有点笨,
只配做个打手。这些人昨天晚上让我调动的井然有序,自然让他看出了我的这个
长处。但要想真正的当好一个老大光会用人还不行,还必须懂得要买人心,要给
手下兄弟和同行一个有福同享的感觉。而我给顾振海的两万块钱正好让他看清了
我这个用心。

  现在我对顾振海这个人越来越不敢小看了,他居然一语道破了我安排他手下
分配角色的玄机和给他钱的用心。

  当下我低着头轻轻一笑,然后看着他说:「嗨,其实这市面上的人哪个也不
简单。你简单吗?你手下这么多人,可以呼风唤雨,既有手腕又有头脑。你也不
简单!」

  随着我望着他会心一笑,顾振海先是眼珠一转巧妙的躲开了我的视线,然后
回过神来望着我,和我一起呵呵笑了起来。

  良久,顾振海突然站了起来:「行啦,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而且叫人看见
我跟你在一块也不好,有事打我电话,我先走了!」

  说着背过身冲我摆了摆手走出去了。

  坐在病床上我思虑万千,这个顾振海在社会上混的这几年还真是长了不少脑
筋。原来和他相处最大的好处就是根本不用藏着掖着,想起什么说什么。可现在
他居然也加入了整个社会给我的尔虞我诈的感觉里来了。

  他今天是快中午才来的,这给了我充分的时间销毁所有证据,可这也恰恰证
明了他想的很是周到。知道我做大事需要时间,所以早上没来惊动我,这要是放
在以前的他恐怕真的会一大早连卷带骂的就来吵我了。

  这医院里他关系很硬,就像他说的一样,我身上的伤很明显是打架斗殴造成
的,可在这里却没人查问。而且我现在所住的这间病房,根本不是我这种伤势所
应该享受的待遇。

  旋即我又想到了沈丹,这女孩子临走时的表现已经说明她对于在我身边所产
生的性欲很不知所措,应该会有继续和我磨合的机会。嘿嘿,接下来就是利用春
药叫她主动投怀送抱,然后给她无边性爱享受,将她调教成为我床上的小宠物!

  他给我的春药效力真不好把控,刚开始我下在烟嘴上,结果几乎没用。可后
来放进纸巾里的却又这么强效,竟让沈丹差点不能自拔。看来以后用起来要格外
小心,最好让沈丹这小美女分不清是性欲还是情欲。

  我一边想着,一边点上了那根香烟,可突然有个急匆匆的脚步从门口传了进
来。

  「喂,谁让你抽烟的,这里禁止吸烟!」

  一声娇喝,一个护士突然冲到我面前,一把抢过了烟头,打开窗子直接扔了
出去,紧跟着被从窗外吹进来的北风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刚才那个护士曹娜,还没等我说话,她已经关上窗户,
扭回身又对我斥责起来:「你懂不懂规矩,医院的病房里哪能吸烟?」

  看我笑吟吟的望着她,又莫名其妙得问:「怎么了,说委屈你了?看着我干
吗?」

  其实我只是在欣赏她生气时候的艳丽样子,那撅起的小嘴,圆睁的杏眼,拧
起的蹙眉,微瑥的神色和一起一负的胸脯,真的很好看。这样的女孩会让人忍不
住去逗她,当下我不怒反笑:「不到一个小时被你训了好几次了,你是不是对我
有偏见啊?难不成有个把你始乱终弃的明智男人和我长得很像?」

  「你!」

  小护士登时被说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本待发作,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抱着
一叠东西走了。

  一天的劳累令我实在疲惫,现在又是静静的一个人呆着,更让我困意大起。

  我打了电话给学校说明原委请了假,然后暂时放下所有的心思,倒头大睡。

  当我被窗子照进来的日光射在脸上才慢慢醒来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这时太
阳竟然是刚刚从东面升起的。难道我睡了十几个小时?

  和煦的阳光洒在坐在我旁边椅子上的小护士曹娜的脸上,映的她原本极其娇
嫩的俏脸更是晕出一抹红霞。她正趴在一张桌上写着什么,一面写一面侧头看看
我,见我睁开眼睛问道:「醒了?昨天夜里你说梦话了知道么?」

  「啊?」

  我奇怪的望着她问道:「你怎么在我身边守了一夜?」

  心里十分奇怪,医院好像不会给我这么一个小病号派特别护理吧?

  哪知曹娜居然承认道:「嗯,我昨天值夜班!」

  看我满脸疑惑,她又解释道:「我在准备资格考试,外面太吵了,就在这看
书。」

  说到这里又皱眉埋怨:「谁知道你这也不安静,经常突然就叫一声,总是吓
我一跳!」

  说着居然小脸一红,不再说下去了。

  直觉告诉我,昨晚我可能说了些她不好启齿的话,当下也面有惭色,赶忙岔
开话题,瞅着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篮子水果问道:「呃,这些是谁送来的,有人来
过了?」

  「对!」

  曹娜瞟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写字,嘴里说道:「昨天傍晚来了一男一女两个
人,说是你们班的班长和生活委员代表班里来看看你,见你睡着了询问了一下你
的病情,放下东西就走了!」

  她一边写着一边像思考着什么问题,此时用笔敲了敲本子站起来,当我不存
在一般走了出去。

  我们的班长是我同屋的吴卫,生活委员就是那个让我神不守舍美女朱萍萍。

  叫我奇怪的是吴卫是我朋友来看看很正常,可朱萍萍怎么也来了?要知道大
学的班级壁垒不是很森严,生活委员实际上有名无实,再加上朱萍萍温暾的性格
啊,根本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熟的同学跑到这么远的医院特意看望。

  我正胡思乱想,突然有只小手按住了我的右腕,紧跟着另一只手轻轻在我脉
门上拍打了几下。

  当下我扭头看去,才发现站在身边的曹娜正一手按住我的右手,一手从她放
在旁边桌子上的医用托盘中拿出一根棉签在我手腕上均匀的涂抹着碘酒,紧跟着
拿过一个点滴注射针头叱的一声刺进了我的脉管。虽然她的动作有些生疏,可是
却没丝毫迟疑。

  这倒把我弄懵了,我在这只是观察不是住院治疗,不应该打吊瓶啊。即便是
需要,可昨天中午我就住进来了,要打早打了,怎么还会轮到现在?

  果然,就在曹娜把注射器插入我血管的时候,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了:「娜娜,错了错了,那抗菌素是给旁边屋的!」

  曹娜一听立刻住手,可明知我醒着却没丝毫道歉的话,居然又是叱的一声将
针头拔了出来。

  好家伙,这护士也太粗心了吧!前几个月陪着陈静的妈妈在医院多少知道一
点用药的常识,抗菌素专门用来治疗外伤,可是要给不需要的人用了,会导致过
敏甚至中毒的。

  我还没来得及责备,曹娜抽拔针头又把我弄得一下疼痛,我下意识一甩手,
结果那针头居然被我碰的甩了出去,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曹娜哎呀一声满脸不高兴,居然还怪我乱动。她把那根沾着碘酒的棉签按在
我手腕上,撅着嘴说:「拿着,按住了!」

  旋即看我莫名其妙地盯着她苦笑,才意识到我的左手还挂着绷带,于是很不
耐烦地说了句:「算了算了!」

  将那棉签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拎着点滴瓶子转身出去了。

  我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凭她这么粗心大意又这么差的态度,怎么能干好
护士这一行?当下一扭头正好看见那个被我碰飞的针头不偏不倚掉在她刚才坐的
椅子上。

  好,你给我下药,我也给你下药。想到这里我一时淘气,探身捡起了那个针
头。把头蒙在被子里,拿出随身带着的经过稀释的春药瓶子,将针头整个泡了进
去,待它灌进了少许液体才拿出来,又放回了椅子上。

  正当我琢磨着怎么更好的摆放针头的时候,一个皮鞋声从门口处响起,吓得
我立刻收回作恶的右手,侧身躺着装睡。

  「娜娜!」

  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娜娜!嗯?」

  那女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曹娜根本不在,正要走却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男
子。

  「嗨,杨子扬!」

  她啪的一下拍在我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

  「嗯?」

  我假装被她拍醒,睁开了朦胧睡眼一看,面前站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面容清秀神采奕奕,居然是二十几天前在沈丹家小区门口碰见的女警蒋秋。

  她今天没穿警服,上身一件紫红色的毛衣,下身一条黑蓝色制服裤子,手里
还抱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虽是一脸的风尘仆仆,却透着一股精神头,似乎遇
到了什么喜事一般。此时正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奇的俯身看着我,也正因如此
那条马尾辫垂到了身前,摇摇摆摆好不动人。

  「你……你是谁呀?」

  我揉揉眼睛慢慢坐了起来,假装不认识她,想看她娇嗔的诱人模样。

  果然,小秋姐姐立刻一脸不满:「嘿你小子,这才几天呐就把我给忘了?」

  说着把床头的凳子搬到我对面坐了下来,看我还是茫然失措的望着她,气呼
呼地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我们俩……」

  她还没说完我却挠挠头抢着说:「哪天晚上啊?」

  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色迷迷地看着她,嘴里却抱歉道:「对不起啊,我
忘了。不过你放心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会负责任的!」

  蒋秋没想到我蹦出这么一句,登时俏脸微红,气的重重拍了我一下:「喂,
你丫胡说什么呢,我是蒋秋,虹桥分局的那个警察!」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刻装作恍然大悟的坐直身子,拍着自己的脑袋:「哦……
对对,秋姐秋姐,对不起啊,我还没睡醒呢,胡说胡说,抱歉抱歉!」

  「切,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调戏人民警察,不想活了!」

  蒋秋说着扬起手来作势欲打,待我往旁边一躲才将手停在半空道:「说吧,
是老老实实认错呢,还是跟我回去接受调查啊?」

  看她眉眼含笑的娇人样子,我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忙装模作样求饶:「我
认错我认错,秋姐大人大量胸怀坦荡,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啊!」

  虽然我嘴里说着软话,可眼睛却一直盯在美女的身上。

  蒋秋看我说到胸怀坦荡时特意向她胸部瞟了一眼,立刻会意我在吃她豆腐,
当下那只仰着的手还是追着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嘴里啐道:「小
色狼,你往哪看?」

  本来她想拍的更重一些的,可是看见我下意识的伸出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的
左臂来挡,这才收回了大半的劲道。旋即注意到我的伤势问:「唉,你这胳膊是
怎么弄的,还有你这脸?」

  「哦,摔的!」

  我随口搪塞。

  可警察毕竟见多了这种伤,蒋秋一眼就看了出来:「不对吧,你跟人打架了
吧,这是给打的!」

  然后坐回到椅子上,摆出一副审讯犯人的姿势板着脸问道:「说吧,怎么回
事?」

  可眼神姿态十分做作,明显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一咋舌,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蒋大刑警你这大老远从外地刚回来,不
是来这找人家小护士的嘛,怎么一进来就盘问起嫌犯来了?」

  说着有恃无恐的从柜子上敛起一个苹果,一边不断翻转着那水果,一边斜楞
着眼睛看着她。

  「唉,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又怎么知道我刚从外地回来?」

  这奇怪的一句话就把蒋秋对我伤势起因的追问给岔了过去,令她不由得又生
出了那天晚上在审讯室里对我料事如神的疑惑。

  「想知道吗?」

  我斜眼看着蒋秋,将手里的苹果递了过去:「想知道就帮我把皮削了,我就
告诉你!」

  看着我满怀自信的笑容,蒋秋不自觉把苹果接了过去,拿出随身的钥匙串,
掰开折叠的水果刀真的开始削皮。可她实在是个耐性欠缺的女孩,居然刚削了不
到一半就追问开来:「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看这生具眉骨的警花对我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的样子,我心里实在舒服。

  当下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天太阳挺足的不是太冷,你却穿了这么一件厚厚
的外套,肯定是一夜没睡。而你这身穿戴不可能配着枪和手铐,说明你不是执勤
或者执行任务。再看看你屁股后面裤子都给坐出褶皱来了,就知道你是一夜保持
着一个固定的姿势,那只有开了一个晚上的车了。」

  我慢悠悠的说到这里,蒋秋的苹果已经快削完了,当然她心急之下削去了很
多果肉,可我还是很满意。

  说到这蒋秋点点头,旋即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呢?」

  说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一边盯着那个苹果,用手指了指,示意她继续削,一边说:「蒋大刑警生
龙活虎的不像是来看病的,来医院不看病当然是找人了,难道你来借厕所啊?」

  蒋秋给我一句话气的笑了起来,站起身转到我右侧,盯着我问:「即便是我
来找人,可你怎么推断出我是在找一个护士?」

  我心想,这可不是推断出来的,刚才你一进屋就娜娜,娜娜的喊,我想不知
道都难。只不过一直把我当成推理天才的她,没有看出我在装睡,才有此一问。
当下冲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我,待蒋秋的脸都快贴上我的面颊时才小声说:「想
知道吗,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你!」

  警花一怒随即又是挤着眼睛笑了笑,立刻站直了身子向外就走。等走到屏风
边上才回过身来,将那个光溜溜苹果丢了过来。看我迅捷的伸出右手抓个正着,
马上换出一副笑骂的表情说道:「你丫没什么事,赶快出院吧啊!」

  说完走了。

  我拿着那个小了不少的苹果端详着,耳朵里传来蒋秋和曹娜在门口相遇时的
对话。

  「唉,下班了吗?」

  「嗯马上,我去收拾一下,再跟护士长说一声,十分钟就好了。」

  「行,我楼下等你啊,快点!」

  「哦。」

  紧跟着曹娜的脚步声传来。

  听她们对话,彼此都没喊对方名字,我觉得这两个女孩可能很熟,而且二人
都说的是北京话。

  哎呀遭了!既然她和蒋秋这个警察这么熟,我真不该给她设陷阱,别弄不好
把自己给卖进去。而且我对蒋秋这个警花很有点兴趣,当然不想破坏我在她心目
中的良好形象。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太晚了,此时曹娜已翩翩的走了进来,看见我把头蒙在
被子里,小声嘀咕着:「还睡呢,太阳都照屁……哎呦!」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坐到椅子上,当下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立刻一声惊呼
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这下惊叫,只把我懊悔的一个劲的咬牙闭眼,好在大被蒙头她没发现我的异
状,不然立刻就穿帮了。

  「哎呀……」

  一边呼疼,曹娜一边伸手一摸抓到了钉在自己屁股蛋上的那个刚才被我俩弄
的不知去向的点滴注射器小针头,嘴里啐着:「真倒霉,怎么在这!」

  一气之下打开窗子将它扔了出去。

  在被底下撩起一条缝偷眼观瞧的我心里万分庆幸,不禁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刚才蒋秋不是不想舍近求远,很可能被扎的是她而不是曹娜,而且这个
小护士随手乱丢东西的毛病正好帮我销毁了罪证。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又摸了摸椅子面,确定再没有害人的东西,这才侧
着身子躲开了伤口慢慢坐下,开始收拾书本。

  坏了坏了,那使用说明上虽然没提到注射在体内会怎么样,但估计绝对比口
服来的直接有效,万一她一会药力发作引起性冲动,那怎么办?而且这是医院,
凭着伤口简单做个化验就能检查出病因,到时候自己肯定逃不掉嫌疑。

  我心里忐忑不安的偷眼观察着小护士,过了两分钟她果然不对劲起来。但见
她突然夹紧了双腿,两手也攥住了拳头,身体绷得紧紧地,表情似乎十分痛苦。

  那样子就跟小肥羊里的服务员和昨天凌晨的沈丹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我真想手里有杯凉水,可转念一想就算我适时的制止了她,可一个
护士出身的小丫头还是会敏锐的察觉身体的异状,不追究才怪。

  就在我追悔莫及的时候,曹娜突然猛一下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抓起一件东西
就往外走,脚步急匆却有点扭捏。经过我的床时居然还拍了床沿一下,甩下一句
话:「哎哎哎,别睡了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睡觉,懒死!」

  等她走后我掀开被子,心下疑惑万分。这春药我先后试过两次了,都是立竿
见影。虽然我对用法的掌握还不太得心应手,可药效确实很灵的。但看她刚才走
出的时候,明显神智十分清楚。不能吧,怎么这药在她身上不灵?

  哦,对了,她是护士!操,护士也他妈是女人啊,医院的消毒药水钻进鼻子
里就能解了这药效?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走到她坐的桌旁,打开抽屉摸出刚才她拿走的那个东西一
看,当下恍然大悟,原来那件物事居然是一包护舒宝卫生巾。那她刚才紧张兮兮
又有点痛苦的样子就不是药效发作,而是月经来潮了。这个曹娜小护士今天正好
不方便,而这药看来恰巧对例假中的女性不起作用,这才歪打正着的躲过了我欲
罢不能的担心。

  拿着那包卫生巾我想的出神,没想到此时居然走进了一个人来。那人走到格
栅前面站住了叫我:「杨子扬,你醒了!」

  我扭头看去,见一个高挑美丽,宛如人间仙子般的女孩站在离我三米的床边
处。

  她下身一条黑色的尼龙裤包住修长健美的玉腿,外罩淡黄色的半大防寒服没
有系拉锁,露出上身一件米黄色紧身小毛衣,裹得胸前两块凸起异常明显俏丽。

  我看见这女孩当即为之一愣,非只因为她的容貌是万中选一的绝伦美艳,更
是因为这人就是我梦里无数次想与之携手成欢的女孩子——朱萍萍。

  她看见我也是一愣没再走近,而是尴尬的望着我。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手里
还拿着那包刚被打开的护舒宝,忙慌慌张张的将它扔进抽屉,砰的一声将抽屉推
上,结果因为慌乱竟把自己的指头夹了一下疼的一抖手。

  看我如此狼狈,美女虽然淑贞雅惠,终于还是嫣然浅笑了出来,看的我为之
又是一呆,忙自强敛心神问道:「朱萍萍,护士告诉我,你昨天和吴卫来过,是
吗?」

  在我的记忆里朱萍萍这个女孩从来不对任何男同学假以辞色,她来看望我这
个无名之辈真令我有点不敢相信。

  「啊,你请假说摔伤了,我们代表班上的同学来看看你!」

  朱萍萍和声细语的说话总是令我三魂游离,而那因此而摇动的红唇和张合间
若隐若现的素白皓齿更是让我七魄遥驰。

  见惯了男人们面对自己时神色的不自然,她也没因我的失态有任何喜怒,自
顾自的坐到了刚才蒋秋坐的那把靠床的凳子上问道:「你怎么样了,看起来蛮严
重的嘛?」

  「啊?哦,没什么,只是关节错位,两三天就好了!」

  这时我才从九霄中敛回心神,见她虽然话中询问,而神色上却没丝毫关切,
明显是客套话,不禁心里一酸。但转念一想又有点迷惑,既然你并不是真的关心
我,干吗自己大老远跑来再次探望我呢,而且还是抽出上课时间特意来的?

  可她表情平淡如水,又完全猜不出她心里想的什么。其实朱萍萍其人除了脸
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忧郁以外,平时也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这世间没什么东
西能令她为之动容一般。

  听我如此说,她脸上露出了平和微笑:「那就好了,大家都挺担心你的。」

  换做旁的女孩,我一定会加上一句调笑的言语问道:「是大家都担心我呢,
还是你比较担心我呢?」

  可在她面前这种说话却被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所扼杀了,而她这样子
却反而让我生出一阵心酸。黯然想到,不光是她,其实我身边的人根本就不会有
人关心我的,甚至还有个李子强一直恨我恨得牙都痒呢。哎,茫茫人海真正关心
我的又有几人呢?这种黯淡的心情令我好一会没有说话,也想不到要说什么,而
她竟也是默默无语。

  良久,为了缓和一下这沉闷的气氛,我无意识的摸了个苹果出来:「嗯,吃
个水果吧!」

  这才看见手里拿的是刚才蒋秋削过的那个,忙将它放到一边,从新在果篮里
拿过一个递了过去。

  朱萍萍接过在手里转来转去,低着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旋即又将那苹果放
到了桌上,悠悠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不过我希望你无
论知道不知道,或者能不能告诉我,都不要泄露出去,可以吗?」

  虽然我早就猜到这个女孩不会无缘无故来看一个像我这样平时都和她说不上
几句话的男同学,但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失望,竟是对她的言语里的隐
衷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当下几乎是顺嘴答音一般说道:「啊,行,你问吧!」

  「我想问你?你几个月以前有没有捡到过一个棕色的小挎包,就这么大?」

  说着朱萍萍用手比划了比划。

  「几个月以前?」

  我被她完全不符合逻辑的问话弄得有点糊涂,要说几天前丢了东西,还可能
抱着侥幸心理四处寻找,可居然有人丢了几个月才跑来问我。

  但看她所描述的样子,似乎和我自己的挎包很想,当下问道:「这……我自
己倒是有个这样的挎包,可是一直都在身边,也没和什么人弄混过呀?这到底怎
么回事啊,那包很重要吗,什么时候在哪丢的?」

  听我说到自己也有类似的包时,朱萍萍出奇的眼睛一亮,可当我确定从没和
别人无意中对掉过之后,她脸上的失望又若昙花一现般闪过。好一会才似下了一
个决定一般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的……」

  便在此时,门口响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进来,她绕过格栅探头
向屋里看了看,嘟囔了一句:「这孩子,怎么又不见人影了?」

  旋即看见屋里对话的我和女孩,又对我大声道:「哎,行啊,你挺受欢迎的
嘛!」

  竟是蒋秋去而复返。

  被说话声惊动,我俩一起向她张望。看见了朱萍萍那国色天香的容貌,蒋秋
不禁一愣,紧跟着调侃起来:「哟,你可以啊,这个美女是你对象吗?」

  瞅着朱萍萍笑着问我。

  朱萍萍不认识来人,但看她和我说话这么直截了当,以为她和我很熟,立刻
站了起来。

  我对蒋秋这种直率的性格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以为诺,当下抢在朱萍萍否
认之前也大声说:「你要找的人去厕所了!」

  「嘢?你知道我要找谁啊?」

  蒋秋一愣,但看到我自信又似乎对她的反应迟钝表示无可奈何的坏笑,当下
用手点指了我几下,说了句:「行吧,再信你一次!」

  扭身出去了。

  等她走后,朱萍萍才坐回了位置,随口问了一句:「这姐姐是谁啊,你们认
识?」

  语气里隐隐对蒋秋说话的唐突稍有不满。

  「哦,一个朋友,是个警察!」

  我见她把眼神从门口移了回来看着我,又问道:「对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
么来着?」

  当我说到警察二字时,朱萍萍不由得怔了怔,听我问她刚才被打断的说话又
是一呆,忙答道:「呃,没……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再说吧!」

  看我满怀疑窦地看着她,又把话题转移开来:「你好好养病吧,过几天我再
来看你!」

  说着站起身来,居然要走。

  我心里十分纳闷,朱萍萍明显有件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向我询问,可是为什么
当我提到蒋秋是个警察的时候,她却不再说下去了呢,难道她的事情有什么不可
告人的地方?

  这时,这本来门可罗雀的小小病房居然又走进来三个人来,竟是姜珊,赵欣
蕊和小沈丹。

  朱萍萍正站起转身,刚好和领着沈丹打头走进来的姜珊照面在一起,二人四
目相对同时一怔,都为对方那美艳绝伦的姿色所动容。而后面的赵欣蕊此时也看
到了朱萍萍,她也是一愣,脸上的嫉妒之色很明显的一闪即逝。

  只有小沈丹似乎没有留意到屋子里还有别人一般,进得屋来便轻轻放开了姜
珊的胳膊,小跑着来到我面前,坐到我床边满怀关切地问:「杨……杨老师,你
怎么样了,听说你住院了,吓死我了!」

  尾随着三人进屋的还有那个护士曹娜,她也奇怪地看了看屋里的四个美女,
又像完全不认识一般看了看我,然后自顾自走到桌椅旁边拿起自己收拾好的东西
急匆匆的往外走。

  朱萍萍看见一个丝毫也不逊色于己的美女出现愣了一愣,然后扭头冲我礼貌
的点头微笑了一下,又冲面前的赵欣蕊和姜珊也点头致意之后,姗姗走了。

  而此时我却在想,如果算上蒋秋,今天可真算得上群芳聚首了。而且警察,
护士,未来的老师,现在的妓女和这个小千金,真是群英荟萃。要是这些人都是
自己的女人那该有多好,只可惜这里除了赵欣蕊这小贱人我曾多次干得她畅快淋
漓,其他四个都和自己关系平平。真不知道何时能把她们一股脑都抱到床上,任
我淫乐!

  正当我被面前的众位佳丽弄得魂不守舍的时候,沈丹却盯着我的左臂紧张地
问道:「老师,你这只胳膊怎么了?」

  那样子焦急万分,似乎都要哭出来似的。

  「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我拍了拍小沈丹的肩头,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啊,又扭头看着姜珊和赵欣蕊问
道:「唉,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其实我请假时特意说的很严重,又讲明住在了哪家医院,就是方便消息外露
的。

  果然姜珊一边转到我身前,把拎着的一兜香蕉放到桌上坐在小护士那张椅子
上,一边答道:「今天早上丹丹跑来找我,说你出事了,问我怎么联系你。我们
和陈静一起到你住的地方找过,却发现那好像已经空了。后来我问了林默,她帮
我打听到你居然住院了,我们这才赶来!」

  说着也注意到我吊在脖子上的手臂,不禁关切地问:「你……你怎么弄成这
个样子?大夫怎么说,严重不严重?」

  沈丹显然并没将那晚的事情和姜珊说明,听她问起,再看了看惴惴不安都挂
在脸上的小女孩,我用笑容安稳着她,答道:「哦,前天晚上我骑车摔的,正好
让沈丹路过看见了!」

  说着冲沈丹一笑,暗示她不必担心自己会抖出她的隐私,然后用力抬了抬已
经不怎么疼痛的左臂,向她们示意:「你门看,都快好了,明早就可以出院!」

  屋里三个女孩,姜珊是一脸关切,沈丹又是心虚紧张又是看着我的伤势面带
焦急,而赵欣蕊则有种我能察觉到的幸灾乐祸。可令我动心的是,陈静居然不是
把地址告诉姜珊就算了,而是和她一起去的,这说明她对我还没有完全恩断义绝
啊,虽然这个可能早在我意料之中可还是着实感到快慰。

  看到我还没到恶贯满盈遭到天谴的地步,赵欣蕊口不应心的关心道:「哎,
听说你住院了,可把人急坏了,我们静静今天一上午都闷闷不乐的,人家对你可
真是痴心一片哟!」

  我知道她是看出沈丹对我特别关心,想用陈静挑拨我俩之间的关系。可她哪
知道,目前沈丹自己都不清楚对我是感激还是喜欢,一个情敌的出现反而能帮我
给予她肯定的答复,这也是我这步棋子的妙处之一。

  果然沈丹闻听此言立刻很不自然的撅起了小嘴,随即看见桌上那个削了皮的
苹果,又向门口瞅了一眼,稍带点醋意地问:「这……这苹果是刚才那个姐姐给
你削的?」

  居然把它和朱萍萍联系起来了。

  我倒真希望这苹果是朱萍萍给我的,可惜这个奢望太难成真了,还没等我回
答,姜珊却道:「丹丹,你别抓着杨老师的手,小心弄疼他!」

  原来沈丹关切之下一直握着我的手腕没松开,听姜珊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似
乎表现的有点太亲近了,方轻轻放开了我坐直了身子。

  当下我又说起医生的诊断,好叫姜珊,沈丹两女放心,也使赵欣蕊不那么得
意。

  时值中午,姜珊看了看手表说道:「不早了,丹丹下午还要上课,你没事我
就放心了,等你出院了我们再去看你!」

  说着站起身来轻轻拉起快要依到我身上沈丹,向坐在我下首的赵欣蕊示意该
是离开的时候了。

  我佯装吃力的欠了欠身子,似乎想要站起相送而力所不及,嘴里却说:「嗯
放心吧,过两天我就能上课了!」

  可是小沈丹却领会错了我意思,星眸流转着答应道:「嗯,我在家等你。」

  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这才跟着赵欣蕊走出。

  看到她俩已经出去了,姜珊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静静这些日子情绪一直
很不好,今天听说你病了更是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说着向门口方向望了望道:「陈静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你明天出院是不是
该告诉她一声?」

  然后会心一笑跟着二女出去了。

  等她走后,我掂了掂那白净净的小苹果,心头思绪起伏不断。陈静看来对我
还是放不下,也许我们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这个很好理解,作为她那样的女孩
一定很怀旧,而且很宽容。对于一个骗了她却真正爱过她的男人,一个她也爱着
的男人,一个得到了她宝贵贞洁的男人恋恋不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问题在于姜珊为什么和我说这些,难道她有意撮合我俩?她并不知道我们
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沧海桑田,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属。但我想这只是其中一方面,
另一方面她从沈丹对我的态度上似乎察觉了什么。她不想小沈丹对我钟情,这才
故意拉走了她,也存心提醒我别有芳草在天涯。

  她为什么不希望沈丹喜欢上我呢,出于和陈静的朋友情谊?如果她是这个目
的,那她为什么不和我提出将从她那让给我的家教从新接手过去呢?现在已临近
期末,四级考试的第一次应考已经结束了,她应该有闲暇了,况且很明显她和沈
丹已经相处的好似亲姐妹一样了,这不符合逻辑啊?

  百思不得其解间我又想到了朱萍萍,她很显然有重要的事找我,可却因为蒋
秋的出现被迫放弃了询问。难道她上次到我家找我不是走错了地方,而是没想到
门里出现的会是我?哎,这女孩更是个谜!

  这一天我就在对姜珊和朱萍萍的疑窦中慢慢度过,甚至夜里也会看着窗外朦
胧月色,想的出神。[/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13

[font=宋体][size=4]
             第八节 孺子可教

  第二天一大早沈丹就买了不少早点跑来看我,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看来如
果不是错非拉上姜珊不能找到我,昨天她根本不会惊动别人,当然这个结果是我
希望看到的,但我还是装模作样的对她的逃课行为表示了不满,可小美女却只报
以淘气和任性的一笑。

  虽然吊着的绷带已经取了下来,我的左臂也不怎么疼痛了,可还是在她的悉
心搀扶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出门打的直奔天大。尽管我一再劝阻,可小沈丹还
是坚持要送我回家。当车子停到天大北门边上时,刹车的动作略微大了一点,沈
丹立刻表示了不满:「喂,慢点!」

  旋即关切的问我:「哥哥,你没事吧?」

  看我含着笑轻轻冲她摇头,这才打开车门和我下车。望着那夏利远去的背影
她仍是愤愤不平:「这破车,早知道叫高大哥开那辆沃尔沃XC90来了!」

  这时一个窈窕倩影徐徐从铁栅栏门走出,站在我们的侧后方轻声叫道:「子
扬,你出院了!」

  待我回头,却发现正是阔别一月有余的温和美女陈静。虽然是三九严冬,她
还是一身清素,一件奶白的防寒服下面灰蓝色长裤直垂到黑色棉皮鞋的鞋面。她
双手提着那个尼龙绸的青灰色提包挡在身前,一脸的风尘仆仆,在北风中不住的
来回跺着脚,一看就知道是等在这很久了。

  「静静!」

  虽是早已料到她可能出现,但一晃好些日子没见,当看到她时我还是掩不住
心里一阵激动,忙快步走了过去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包。

  可陈静似乎没料到沈丹会送我回来,看着小女孩迟愣了一下,旋即轻轻躲开
了我来拉她提包带子的手,稍微正了正容色道:「我自己拎吧,你……还是叫我
陈静好了。」

  然后扭头对沈丹问道:「丹丹你也在啊,不用上课吗?」

  也许陈静尚不能完全忽略我最初接近她是一个陷阱的心理阴影,也许是因为
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表现的过于亲近。

  沈丹开始时见到陈静出现先是一愣,后来便热情的跟在我后面走过来,但看
我俩彼此的神情和对话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啊,态度立刻冷却了不少,淡淡地答
道:「嗯,我接杨哥哥出院来的!」

  说着想来挽我的右臂。

  昨天在姜珊和赵欣蕊面前,沈丹对我一直保持着杨老师的称呼,可是此时看
见陈静立刻叫出了杨哥哥这个我俩单独在一起时她才用的称谓,而且语气和动作
都较平时还要暧昧。我明显的察觉到,陈静确实如我所料的成了沈丹对我生出感
情催化剂。

  我轻巧的躲开了小沈丹想挽起我胳膊的双手,看陈静冻得那样子心里很是不
忍,忙说道:「今天真冷,我租的小屋就在前面不远,我们到家再说吧!」

  说着抢在前面引领道路。

  「哦,不用了,我还有事要赶时间!」

  陈静站在当地并没随我前行,看着靠我很近跟我并排向前走的沈丹说道。

  我还没说话,沈丹已经跑过来拉住了陈静的手:「干吗这么着急嘛,哥哥的
家离这就几步路,到家坐下暖和暖和喝杯水再走吧!」

  说着指了指前面一处小平房密集的地方。

  她的语气明显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把陈静当成了客人,可她哪里知道,陈
静虽然没有来过我这间小破屋,可是我们同床共枕的日子也有好几个月呢。

  面对沈丹的盛情陈静再不好拒绝,随即和我一起向学校里面走去。

  我从入户踏步旁一个不起眼的砖缝中取出钥匙,打开那扇被风吹的吱吱作响
的木门,带着二女走进了这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平房,来到有暖气的卧室。

  沈丹看着这间令她毕生难忘的简陋处所,不由得呆了一呆,这才搬来外屋的
椅子请陈静坐下。

  「你……你现在就住这里啊?」

  陈静坐下来,接过沈丹倒给她的一杯温水,说罢了一声谢谢之后问道。

  陈静这女孩平时说话很少,即便是在我们热恋之中,她也只是用甜甜的笑容
来表达内心的幸福。可她虽然不善言辞,但心里想的事情却十分多。我见她自从
一进屋就开始四处环视,此时又这么问,当下清楚了她的想法。

  几个月的相处,我从一开始给她的大笔金钱之后,每每也在她需要时伸出援
助之手。算下来,里里外外包括目的不纯的那两万多块钱,我在她和她妈妈身上
确实给予了不少财政援助。

  作为一个毫无经济支柱的大学生,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陈静必定认为我
是倾囊相授。故此,虽然叹我欺骗了她,却还是为我目前的生活窘迫有所感动。

  当下我也不辩驳,只是苦苦一笑答道:「嗐,这不挺好的,离学校这么近,
很方便!」

  而我这个表情和说话,更坚定了陈静内心的想法,一时之间她心里莫可名状
的涌上一股酸楚,竟是无言以对的低下了头。

  沈丹坐在我旁边看着那脏兮兮的床单一个劲的出神,听到我俩的对话,更是
微微撅起了小嘴。忙岔开话题道:「哎呀,哥哥,你该吃药了!」

  说着取过从医院里带出来的装着各色药剂的塑料袋,分门别类的拿将出来,
又跑去倒水。

  「别忙活了,这都十点多了,你赶紧回学校吧!」

  我轻轻撩起了散在床上的被子,想要把它叠起来。陈静看到我裹着夹板的左
臂,立刻站起来,从我手中接过被褥帮我叠好。

  可这些看在小沈丹的眼里她却很不舒服,瞟了一眼陈静才道:「没事的,我
请了假了!」

  说着看我自己准备好药片忙递过水来。除了口服的消炎抗菌药以外,医生还
给我开了一包骨痛贴膏。

  沈丹自顾自的打开包装取出一贴,却不知道该贴在哪里。

  「这个要贴到后背肩膀上!」

  我说着慢慢解开衣服,一边脱上衣一边对二女言道:「你们出去下好吗?」

  「你自己怎么够得着,我帮你吧!」

  说着沈丹就来拉我的背心。她丝毫也没有避嫌的意思,也不知她是真的已经
把我当做了亲人,还是特意为了让陈静看到才这样做。

  「膏药不是这么贴的!」

  一旁的陈静见沈丹揭开药贴就要按在我的肩膀上立刻阻止道。看她傻愣愣的
手足无措,陈静又把药贴从沈丹手里轻轻取过,对她说:「在贴之前要先用热水
捂一捂,这样才能粘的牢。还有最好先涂些红花油舒经活血!」

  「哦哦,好的!」

  沈丹答应一声在药兜里来回翻找,嘴里嘟囔着:「红花油……红花油?没有
啊!」

  医生确实没有给我开药油。

  「好了,别找了,你倒点开水吧!」

  陈静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正红花油,打开包装撕去塑料密封条,倒在
手上给我涂抹了起来。

  那药油一看就是新买的,沈丹也发现了这一点,很不自然的一撅嘴,无奈的
取过暖瓶向杯子里倒水。

  待药油涂抹的微微产生了热度,陈静拿来毛巾擦干净,正准备用水杯捂热膏
药,却一咋舌:「呀,这水不行太凉了!」

  旋即抬头看着沈丹问道:「有没有开水啊?」

  自从那天上午我离开家,暖瓶中的水就没换过,自然早已变的半温。

  「这……」

  沈丹一时不知所措,抱怨着说:「两个瓶子里的水都不热啊!」

  旋即无奈道:「要不我去烧一壶吧!」

  「算了!」

  陈静四下看了看,探身将膏药背朝下放到了暖气片上:「这样也行啊,过会
再贴吧!」

  若论姿色客观的讲陈静恐怕要稍逊沈丹一筹,可是要讲到生活经验沈丹这蜜
罐里泡大的小女孩拍马,也赶不上日常生活都必须自立还要照顾生病的妈妈的陈
静。

  这一来一往,小女孩不由得立刻就给比了下去,当下露出些许惭愧神情,慢
慢又转为了嫉妒,撅着嘴气呼呼的从背后盯着陈静。

  而陈静则根本没顾及到她的反应,此时正好看见因为被褥被收拾整齐之后露
出的又脏又破的床单。那上面有抓痕又有血迹还有不少污渍,要不是我早已有意
修缮过这床单,单凭这上面的痕迹,以前常和我鱼水交欢的女孩一定能判断出这
上面发生过什么。

  「这床单太脏了,你现在手不方便,我帮你洗洗好了!」

  陈静说着就要来撤掉它。

  沈丹一把拦住她,神情很不自然的扭捏道:「陈静……姐,不用了,我……
我来吧!」

  说着看了看手表,装作下意识的一声轻呼:「呀,都快十一点半了!」

  抬头望着陈静关切地问:「你不是说还有事吗,这……」

  陈静当然明白她在下逐客令,一时之间有点尴尬,她本来就是特意看我的,
只不过因为我俩的心结和沈丹的在场不好明言,只得推说是路过顺便来看看。此
时被沈丹这么一说再瞅瞅趴在床上的我,又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了。

  「真是,都这么晚了,那你们聊,我先忙去了!」

  说着她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对于给沈丹心理上起到催化作用来说,这个目的已算达到了,陈静当前的利
用价值已经结束,可我还是很不舍得她离开,也许她的背影是我心里一个隐痛。

  当下我支撑着站起身来:「陈……陈静,再坐会,等吃了中午饭再走吧!」

  「你有伤别乱动!」

  沈丹轻轻按住了我,却对回过头来似乎有点恋恋不舍的陈静扬声道:「陈姐
姐你慢走啊,我们就不送了,外面冷把衣服扣好了!」

  「哦……好的!」

  陈静看到沈丹的举止状态不禁一愣,忙将刚刚穿起的防寒服领口拉好,对着
我说道:「你关节还有点肿别太用力,别沾凉水小心感染伤口,多休息多喝水,
睡觉时多盖床被子别冻着!」

  听我轻轻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真啰嗦!」

  沈丹小声嘟囔着,看我兀自向门口张望,赶忙取过暖气片上的膏药,叫我从
新趴好给我贴上。

  从小我就孤单,还真没享受过异性为了我争风吃醋的待遇,当下也确实受用
非常。更兼陈静明显对我尚存情谊,又增加了我心理创伤愈合的速度,使我浑身
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我坐了起来整理好上身的衣服,看着从刚才一直被我压在身下那一点点床单
上的殷红出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刚开始沈丹以为我是因为陈静的离去而沉默,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后来见我
一直盯着床上的点滴鲜红发愣,而且神色很不自然,不禁心里有些纳闷,似乎想
到了什么可一时又不能完全透彻。

  便在此时我心事重重的偷眼看了看她,良久才吞吞吐吐地问道:「丹……丹
丹,这几天一直都有外人在场,我有些……有些话没机会问你,我……」

  说着手摸着床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想问我什么?」

  沈丹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居然坐到了我身边奇怪的望着我。

  这小丫头太迟钝了,我心里真是有点好笑,不过这也好,她越笨越容易堕入
我的圈套。当下我突然双手猛的抓住了她的肩头,激动地看着她说:「你……你
告诉我,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这……这血是怎么来的?难道……难
道我吃了那药之后把你……把你……」

  看我迫切又焦虑的望着她,还时不时瞅一瞅床单上的血迹,小沈丹终于明白
了。哦,他是以为那天夜里跟我发生了关系,这血迹是女孩子第一次所留下的落
红。

  「你……」

  沈丹面带浅笑,似乎想说出真相帮我放下心里的包袱。可看着我炙热的眼神
难耐的表情,又想起了刚才我对陈静自然而然显露出来的依恋,当下改变初衷,
换出一副极度委屈的神情,用手臂分开了我抓在她肩头的双手,努着嘴佯作啼哭
扭过去用后背对着我,良久才呜呜的哭道:「还说呢,你自己做了什么你都不记
得了吗?」

  「我……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当时我脑袋里蒙蒙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
么!」

  我焦急的痛陈着当时自己的神志不清,紧跟着又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了似的追
问着:「我难道……难道真的把你?」

  「你说呢?」

  小美女轻轻侧过脸来,一副问责的语气。

  「哎……」

  我追悔不迭的重重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痛骂道:「我……我真不是人!」

  沈丹被啪的一声惊得立刻扭过了头,看见我还要继续惩罚自己,立刻抓住了
我高高扬起等在那里的手臂,惊呼道:「你……你这是干吗呀?」

  「我怎么可以……」

  说着我轻轻甩了沈丹的手,在她面前毫不掺假的又一下嘴巴狠狠打在自己脸
上,紧跟着再一次扬起了那演技卓著的右手。

  「别这样……你别这样!」

  沈丹又一次扑过来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我……我不是东西,你别拦着我!」

  说话间我又甩开了沈丹,哪知道这次似乎用力有点过猛,竟将她闪的差点跌
倒。

  「啊!」

  就在小美女惊呼出声快要摔下床的时候,我顾不得再惩罚自己,一下子拦腰
抱住了她。

  近在咫尺,我那脸上五道指痕清晰的看在小沈丹的眼中,她秋水流转眼角含
泪,竟一下子将我紧紧抱住,哭着说道:「哥哥,哥哥,你别打了,其实……」

  我两手并没有搂她,而是懊悔万分的扬起了头,似乎这样才能止住即将怒出
框外的泪水,颤声说道:「我不该啊,我怎么能对你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呢?我不能原谅我自己,静静……静静她也不会原谅我的!」

  本来沈丹看我追悔不迭的大扇自己耳光,一时不忍就想说:「其实你没奸污
我,到现在我还保存着女孩子纯洁的身体。」

  可是当我说出陈静来之后,她便立刻收回了原来的说话,跟着改道:「其实
啊……其实我不怪你的,真的!」

  我心里暗笑,沈丹这小丫头居然恁的好骗。如果说毫无性经验的她,不知道
落红颜色较一般血液淡得多,这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刚才我的台词实在貌似韩台
的言情剧,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假,而她居然听不出来?不过有一点我把握的
很成功,那就是利用她好胜的心理,抬出陈静来刺激她。

  果然原本要说出真相的她,基于对我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一点迷恋还是感
激和对在这个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比她优秀成熟的情敌的妒忌,沈丹最终没有吐露
真相。这也正说明她希望得到我的眷顾,才会隐瞒下来,以博得我因为愧疚而产
生的同情。

  「哥哥,一切都过去了,我很庆幸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女孩子依偎在我怀里,把脸侧靠在我的胸口上,绵绵说道:「要不是你救了
我,我可能……可能……」

  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可能被七八个流氓轮流奸淫,肏的你生不如死,现在好
了只有一个人干的你,还少了轮奸以后遭受的侮辱,是吧?可老子还没干你呢,
别急,不远了!

  我一边无限遐想,一边感受着女孩子温香软玉的柔美身躯,可嘴里还要忏悔
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应该……不应该!」

  说着轻轻将她推了起来,扭过头不敢看她,闭上眼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望
着天花板叹息着说:「哎——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丹想不出安慰我的话语,又不想把实情告诉我,怕我甩掉了心里的包袱再
也不关注她,坐在那里好半天才无奈的走了出去。见她三五步一回头的不舍样子
我心里暗笑,同时也知道她不会轻易离开。

  果然门前疏影晃动,我赶紧装出抱着脑袋死抓头皮懊丧的难以自解的样子,
良久偷眼观察发现门口再没有动静,这才慢慢恢复了常态。

  第二天我出现在学校课堂上,除了吴卫表示了一下关心以外,再没人对我发
出诚挚的问候,就连特意跑到医院再次看望我的朱萍萍竟也是装作没发生过任何
事一般。

  时值中午,我吃罢午饭回到家,却看到门竟然开着。推门走进赫然发现沈丹
竟已在屋里等着我了。

  她看见我进来立刻站了起来,欣喜的望着我笑道:「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
了!」

  那样子,居然有点像日本少妇在迎接自己的老公一般,令我一时有点手足无
措。

  「啊?」

  我愣了一下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其实我昨天特意暴露出藏匿钥匙的所在,好给予陈静和沈丹这两个女孩方便
啊。

  果然,沈丹一边拿出一串钥匙套在自己的食指上转来转去一边答道:「本小
姐想进来,谁也拦不住,呵呵!」

  那样子得意中透着天真可爱,真是令人百看不厌。

  见我傻傻地看着她,小美女又邀功似的拍拍床头柜上的暖壶说:「水帮你做
好了,屋子也帮你收拾了,怎么样,我能干吧?」

  我看了看被她拾得乱七八糟的物品,只有摇头苦笑。突然间见到墙边放着一
个长方形的小纸盒子啊,从包装上看,应该是床上用品一类的东西,于是指着问
道:「这东西是你哪来的?」

  「不是啊?」

  沈丹似乎此时才注意到它的存在一般,一边把它拿到床上慢慢地打开,一边
说:「我刚才来的时候这东西就放在门口,我顺手就把它拿进来了……」

  她说话间已经打开了包装,见到里面是张蓝白格子的单人床单,先是一愣紧
跟着紧锁起了眉头。

  「静静……」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陈静曾经来过,以她的性格即便是知道门钥匙唾手可得,
但没有主人的允许她还是不会擅入的,这才把东西放到了门口。

  听我不自觉地喊出了陈静的名字,沈丹神色立刻不自然起来,似乎她一上午
的辛劳果实就这么被陈静不动声色的一个小动作给遮盖了下去一样。当下老大不
高兴,一句话不说将那东西扔到一边,坐在床头生闷气。

  「丹丹,你吃饭了吗?」

  我关切地问道,可她似乎根本没听见一般。我只好走过去轻轻拍了她肩头一
下,再次柔声询问:「丹丹,你几点来的,吃饭没有?」

  「我不想吃!」

  沈丹没好气的答了一句,旋即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边走边向不知所谓的我说
道:「哥哥你等会,我就回来!」

  等她走后,我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被她弄得更乱的房间,发现了几个细节。其
一,我走之前被褥已经叠的整整齐齐,床单也拉的平平的铺好了,可此时被子被
放到了一边,而床单上清晰可见的有个人躺过的褶皱。

  其二,我扔在抽屉里那条她留下的内裤居然让她整整齐齐的叠了起来放在原
位。其三,我留下的几件袜子和内衣现在已经被挂到了浴室的绳子上,而且还在
滴滴答答的滴水,明显是她洗过了。

  睡我的床,允许我私藏她的内裤还给我洗衣服。嗯,看来我的攻心策略进行
的很顺利,不久的将来沈丹就会成为我的女人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听着外屋门声响动,我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稀释过的春
药喷在盛着半杯温水的杯子里,装作端起杯子想要喝水的样子。

  啪,卧室的门被沈丹用脚轻轻踢开,我抬头一看,见她居然大包小包的拎了
好多东西进来。

  沈丹将几个硬纸包装的箱子放到门边,呼呼直喘地走到我面前。见她如此奔
波,我立刻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半杯水递了过去:「你这是干吗呀?来来,先喝
口水!」

  那水半温不热正好对口,小女孩全没怀疑的将看似被我喝了一半的杯中水一
口气全灌了进去,放下杯子气喘吁吁地道:「呼呼……我去了趟友谊!」

  说着不顾刚刚的舟车劳顿,将那一包一盒的东西依次全都打开。

  当下我凝神观看,这里有纯棉床单,蚕丝被褥,锦缎枕套居然还有个镂空的
纱质床帘,竟是全套的床上用品,而且还都是富安娜的名牌货。

  沈丹一边用手将我拦到离床较远的地方,一边开始一件件拿出来了,嘴里说
道:「你这被子褥子都有味了,早该换换了!」

  可她折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买的四件套尺寸太大完全和我的单人床不搭杠,
不由得又有点生自己的气,轻轻在床上砸了一下抱怨道:「哎呀,忘了忘了,这
些都是双人床的!」

  「丹丹,你别这样行不行!」

  我心里好笑,可嘴上还要装出一本正经:「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你了,求你
别再对我这么好了!」

  说着拉住了正不知所措的女孩子的胳膊。

  「哥哥!」

  沈丹回过身抱住我拉她的手臂,将它埋于自己引以为傲的两个乳峰之间,而
她的小脑袋则贴在了我的肩膀上慢慢的摩擦起来,续道:「我就是想对你好,我
啊……我知道你也对我很好……很好……」

  说到这晃动着我的右臂,来回的触碰着她那两团突兀,眼神既幽怨又委屈,
真是令人生出无尽的怜爱。

  渐渐地她的双手开始顺着我的胳膊下移,敛起了我的右手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那令男人销魂的所在轻轻的滑蹭,而两条腿也慢慢的并在了一起,小幅度的来回
扭动,嘴里发出了:「嗯……嗯……」的轻哼。

  我知道药效开始起作用了,但我下的剂量并不是令她无法克制急欲和我做爱
的分量,只是让她神不守舍动情动欲而已。

  当下也不阻止她,用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蓬松秀发,反而温言刺激她道:「丹
丹,我有女朋友,就是昨天来的陈静姐姐!」

  情与欲的火焰正开始燃烧,怎么可能被我这火上浇油的一句话所熄灭?沈丹
闻听更是娇柔的在我耳边吐气如兰道:「不……不会的,她都没来看过你,她不
喜欢你的!」

  「不是的,你陈静姐姐不太会表达而已,而且我们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伸出左手装作想要拨掉她抓着我的两只柔荑,却被她敛起轻轻放在了她那
娇红羞涩的俏脸上。

  「没……没到什么程度?」

  沈丹也弄不清今天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这么大胆,言语为什么这么直接,似乎
冥冥中有种力量指引着她一般,居然问道:「没到我们的程度吗?」

  说着捏住我右手,在自己小腹上慢慢摩挲起来,闭上眼睛,嘴里更是:「嗯
嗯……呼呼……嗯……」的娇喘呻吟起来。

  今天我打定了主意绝不主动碰沈丹,为的就是要让她坚定对我的情爱欲火,
故此放任自己的手被她拿来按在脸上,压在阴户上,竟是强自忍耐毫无动作。

  此时的沈丹已经有点站不住了,身子一个劲的向下矮去,害的我除了要忍耐
俏脸在手和桃园咫尺的诱惑以外,还要把持住那两个傲人乳峰在右臂上的不住蹭
动。

  突然,沈丹一下子站直了身,也睁开了因为陶醉而一直迷离微闭的双眸,皱
眉羞赧的望着我,在我耳边轻语:「哥哥,人……人家好急……」

  这一句一出口,我立刻后悔药量没控制好。沈丹要是此时要和我上床做爱,
我真是有点左右为难。答应她吧,显得我太没好男人的自制力,可能会在她心里
丢掉很多分数,也许会因此失去长期占有她的机会。可要是严词拒绝,又怕她和
我从此羞于见面,再不敢来纠缠我。

  谁知小丫头接下来居然续道:「哥哥,你这里……这里好像没卫生间吧?」

  闻听此言,我这才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可也有点失望,忙轻轻推开她答道:
「我这确实没有卫生间的,要到外面。」

  旋即一脸难色地说:「可那是公用的厕所,挺脏的!」

  「哦,这样啊!」

  沈丹听我这么说也有些犹豫,可紧跟着又是浑身一下轻颤,急道:「那也行
吧,我一上午都没……人家快忍不住了!」

  说着用手轻捂着小腹又要下蹲,当下我只好搀着她向胡同深处走去。

  我住的地方可能是要进行平房改造了,没什么其他的住户,而且此时正是午
睡时间,胡同里根本没人。沈丹急匆匆走进了女厕所,而我则站在外面等候。想
想心中不禁好笑,这女孩子半清醒半痴迷的状态实在有意思,既没有丧失理性疯
狂追求肉体欢愉的露骨,又带着三分娇媚淫荡。

  正在回味时,突然女厕所里传来了沈丹啊的一声惊叫。我不及多想立刻冲了
进去,嘴里呼着:「丹丹,丹丹,怎么了?」

  等我进到这不算明亮的女厕所时,却发现沈丹正侧对着我站在那。她此时双
手都攥成了拳头,胳膊挡在胸前,一脸惊怖的样子,身体都有些发抖了。

  而最令我失神的是,此时的沈丹居然还光着屁股,那两瓣丰满的雪白臀肉因
为身体的抖动而微微轻颤,好不香艳。虽然因为是侧身相对,还不能看到她前面
的沟壑丛林,可也足以令我下身陡然一紧。

  「啊,杨哥哥!」

  此时沈丹才发现我在她身后不远处门口的地方站着,正关切地看着她,可眼
神却从她的上身慢慢移到了身下。

  小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大大的走光,立刻内裤,秋裤,毛裤,外裤一股脑的
提了起来,奔到我身前抱住我脖子,犹有余悸的急道:「老鼠老鼠,有老鼠!」

  听她这么说又看见黑暗之中的墙根底下小小的黑影快速的窜动,我才长出了
一口气,原来沈丹只是看见了龌龊地方常见的小爬行动物而已,忙安慰道:「没
事没事,别怕,它们不会过来的!」

  旋即又问:「丹丹,你……你完事了吗?」

  「嗯!」

  小女孩想起刚才在我面前裸露着下身,又听我问到她上厕所的工作进程,羞
答答低头应了一声,脑袋几欲埋进我的胸口。

  我心里暗叫一个可惜,如果沈丹小解因老鼠未能顺利进行,在四周强敌的逼
迫下,我很可能会亲身经历一下美女如厕的全过程,即便是没有眼福可享,最少
也能饱饱耳福。

  女孩子轻轻放开我草草系好下衣,和我一同走了出来,哪知迎头却遇到另一
个少女正往厕所里面走进。我三人差点撞上,不由得同时闪身观瞧。一看之下三
个人又都是同时一愣,我惊奇的发现面前的女孩居然是朱萍萍,而她看到我俩慌
慌张张互相挽着从女厕所走出来,更是十分意外,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没说话。

  两秒钟之后,朱萍萍又向侧面闪了闪身,示意我俩可以出去,然后在我们让
出的位置走进了女厕所。和我擦肩而过之时,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瞟了我一下。

  单只这一眼就看的我浑身不自在,也不知她是奇怪,诧异还是生什么误会。

  妈的,为什么我就这么善于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出丑呢?早先一次在青
年湖边上搞赵欣蕊,不巧被刘雪莹撞见,使她彻彻底底的打从心底里对我生出藐
视和厌恶。

  后来在师大女生宿舍,陈静给我口交,正好又让姜珊差点撞上,虽然最终没
有穿帮,可当时的狼狈真是难以言喻。上面两次说到底是我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虽说倒霉却也不能怨天尤人。

  可今天不同啊,我清白的!但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子从女厕所走出来,
而且那女孩还一边走一边系裤子,神色又十分慌张,朱萍萍不误会才怪呢!

  如果她听见了沈丹的惊呼,更会以为我这个色狼对人家小女生做了什么不可
告人猥琐下流的事情。看来我这次是跳进古今中外哪条河也洗不干净了。她来这
鬼地方干什么?上次说找错房间,但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昨天又欲言又止的向我
询问什么事情,难不成她今天到这也是来找我的?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抓着我胳膊的沈丹轻轻问道:「哥哥,刚才这位姐姐
是不是昨天去医院看你的那个?」

  被她这么一问我才回过神来:「啊,对是她。她是我们班同学!」

  「她也住这附近吗?」

  沈丹明显在怀疑我和朱萍萍之间的关系,她这女孩子的脾气我早摸透了,从
小娇生惯养别人都宠着她顺着她,使她天生有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优越感。昨天
被陈静弄得大大出丑,心里虽然很不甘愿,但那毕竟只是她不怎么在意的生活细
节。

  可今天朱萍萍的再次出现则让她不能不对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外表产生
出动摇,因为朱萍萍就是个令所有男人为之心动又令无数女性嫉妒不已的天香国
色。

  沈丹的问话更使我产生襄王有梦神女无情的哀叹,当下含混的应承着:「我
们不是很熟,我也不知道!」

  旋即为了叉开小女孩的思路,立刻又说道:「丹丹啊,我想今天晚上和你爸
爸辞去这家教的工作,我不想干下去了!」

  「为什么?」

  沈丹一下子放开了我的手臂,失望,伤心和不解全挂在了脸上,撅着小嘴几
乎要哭出来一般。

  「我……我……」

  支支吾吾的,我才慢慢说道:「虽然那天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而且你也说
原谅了我,可是……可是……」

  我在沈丹焦虑的眼神注视下,可是了半天才续道:「可是我始终无法面对你
啊,看见你这么……这么天真浪漫,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毁在我手里,我……
我真的放不下!」

  此时我俩已经向胡同口外走去,沈丹发现我竟是有意不再回屋,而是向外送
她。她现在是左右为难,一来不想让我明白真相而放下对她的特殊情结,二来也
因此就要失去了和我这个贴心的家教老师单独相处的机会。

  但我知道对于这个从小就被宠着的小公主来说,她每每想要些什么都会自然
而然的降临到她身边,所以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对她来说越珍贵也越有所求的
欲望。

  果然沈丹一下子站住了脚步,严肃地看着我正色问道:「那我要是不让你辞
职呢,你会不会为了我放弃这个念头?」

  她把为了我说的很重,这等于在问我对她到底有没有好感,她有没有机会。

  「我……」

  迟疑了一下,我才缓缓答道:「如果没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很喜欢和
你相处,甚至曾经有过非分的想法。可……可现在,我觉得我不配!」

  这些话虽然语气还是一样的坚定和自悲,但却自然而然的把一部分的主动权
让出来给了她。

  「好!」

  沈丹突然扬起了小脸带着撒娇的成分,用命令的语气说道:「那你今天晚上
必须来,我说的!」

  「这……」

  我还在假装犹豫,沈丹居然凑到我耳朵边上小声说:「如果你今天不来,我
就把你欺负我的事情告诉陈静姐姐去,哼!」

  语气里透着调皮,似乎想看我拿她毫无办法的样子。

  没关系,你既然想要挟我,我便顺着你的心思伪装下去。听她说完我立刻侧
过头来微微愠色地看着她:「你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小女孩突然踮起脚尖,双唇陡的印在我的嘴上,然后乍合即
分,立刻转过身去一蹦一跳得意洋洋的走了。

  感受着她朱唇上传来的香艳余温,看着她头也不回狡计得售的背影消失后,
我走回屋里。这本来不大的一间屋子,床上净是沈丹自以为是之下买来的完全不
合适的床上用品,我不禁得意的笑着。嘿嘿,沈丹小妹妹,快了,你马上就会成
为我杨子扬的床上用品了![/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14

[font=宋体][size=4]
             第九节 爱欲难分

  晚上五点半,我胡乱装了几本书放进背包,兴冲冲的赶赴期待已久的香艳约
会。

  通过我的引导,诱导,现在沈丹已渐渐沉迷于面对我时的情和欲之中,只要
再稍稍下些功夫,慢慢帮她释放,很快,她就会成为我身边一个免费的完美性伴
侣。

  想到这娇艳美人俯首听命任人淫乐的放荡模样,谁能不蠢蠢欲动呢,更何况
是自始至终为之辛勤耕耘的我了。

  这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以工薪阶层为主要常住民的天津市,此时的路况
更是拥塞不堪。公共汽车上人头攒动,基本可以说是人挨人人挤人,活像一个长
方形的人肉罐头。好在时下正值腊月,否则为了避免那能将人闷出冠心病的压迫
感,即便是路途遥远塞车严重,我也要打的前去。

  汽车靠站,开动的感觉不自禁让我想起了大连公车上邂逅的小美女杜静文。
那女孩因为失恋被坏人诱服了麻药,结果令我捡了一个大便宜,两次畅快淋漓的
享受了她美妙的肉体,还亲手为她开启了密处尘封,真不知道现在这撩人的女孩
怎么样了。

  正思索间,我突然看到一个娇小的背影,那倩影和杜静文还真有几分相似。

  在确认终于不是她之后,我才怅然的收拾起又惊又喜的心情,暗笑自己想得
太多,杜静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她是短发,而这个女孩子却是一头过胸
的披肩长发。

  不过眼前这个倩影也确实迷人,我不禁关注起来。但见那女孩上身穿一件奶
白色的小绒袄,下身配深蓝色牛仔裤,微张的领口露出修长粉颈的雪白肌肤,而
且高跷的美腿,弱骨纤形的玉臂,微微挺耸的酥胸,都那么的迷人。

  她随着人流和车子的颠簸微微侧动,令我有幸能看到她的面庞,那是一张小
巧玲珑的俏脸,弯弯的细眉,水汪汪眼睛,错落有致的鼻子,朱缨一点的双唇。
她虽没有杜静文娇小可爱,却带着一副天真烂漫纯洁无暇的质朴气息,令人观之
欲醉。

  我正在品色,突然一个画面令我一下子愣住了。原来这女孩的芊芊素手居然
在她身体的掩映之下,缓缓地探入旁边一个男子呢子半大衣下面的口袋,然后极
其迅速的抻出个黑色的皮夹,揣进了自己的裤袋。整套动作娴熟稳健,而且自始
至终她都面无表情的抓着公车上的吊臂,眼睛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

  没想到长的这么纯的女孩子竟然是个扒手,他妈的什么世道!要不是我亲眼
得见,任谁跟我说我都不会相信。正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大
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意外发现令我对这女孩的兴趣陡然巨升,所以在下一站她匆匆下车之后,
我当即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有着在大连实战中锻炼出来的跟踪经验,加上我深
知一个偷偷摸摸的人有多么谨慎,所以跟踪的愈发隐秘,在黄昏的掩映下那女孩
倒也没有任何警觉。

  我看着她匆匆地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看着她拿出钱包里所有的纸币然
后将空钱夹扔进路边的垃圾桶,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数着手里的钞票,看着她用偷
来的钱在商店买了一块精美的手表并迫不及待的立刻戴了起来。

  跟着,她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小区,在一幢公寓楼门前转来转去。难道她到
家了?不像,要是自己家为什么不马上进去,还在门前来回转悠。难道……她不
是想入室行窃吧!想到这里我大着胆子缩短了和她之间的距离。

  果然,在苍茫暮色的掩护之下,她转了两圈之后,突然钻进了一楼一户人家
的小院,径直走到入户门口,从兜里掏出一串貌似开锁工具的十分复杂的金属物
事,对着锁孔开始动作。

  她一边工作一边警觉的四处张望,在她目光扫到我这个方向之前,我已巧妙
地凭着墙角隐藏住了身形。

  暗处的我此时不禁佩服她的勇气,在没有同伴望风的前提下居然敢一个人做
这种入室盗窃的勾当。但想想自己,嘿嘿,我不是和她一样嘛,只不过她为了财
而我为的是色。而且我做的那些事也很大胆,也都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她会否
有我的思维缜密逻辑清晰。

  同时我也在思考另一个可能性,一会等她搜刮正酣的时候,要是我冲进去抓
她一个现行,能不能逼她就范和我来一度巫山云雨呢?不行,很快我便理智的打
消了这大胆的念头。

  一则,这地方她熟悉而我陌生,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万一办事的时候人
家主人回来了,那可是人赃并获。即便是主人不出现,但陌生的环境总给我一种
恐惧,而且仓促间我制定不出具体的计划,临场发挥信手拈来之下很可能留下难
以磨灭的证据。

  再则,看这情形她一定是事先踩好了点,知道这家人的情况。那么我乍一出
现说什么,说我是主人肯定不行,说是警察也无法自圆其说。

  这小姑娘明显和杜静文那样遇事六神无主的幼稚女生不可同日而语,我看即
便是冯梦瑶那样走进社会思维模式和各方面经验濒临成熟的女性也较她有所不及
的。况且这种走偏门的人心理素质极强,若没有确凿证据很难逼她就范。万一失
手,没能控制得了她,那可是抓蛇不着反被蛇咬。

  想到确凿证据,我当即想起了自己家中那几部针孔摄像机。哎,要是此时手
里有个小型的拍摄器材就好,怎么经过赵欣蕊一事之后,我还不能吸取教训呢。
时机稍纵即逝,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正在我不住的自我检讨的时候,事情居然起了变化。那女孩此时刚好打开了
门锁,轻轻推开房门正打算闪身进去。突然她一下子顿住了,停顿了两秒钟之后
迅速的轻轻关上刚撬开的大门,然后电闪般急身跃向一边,借着墙角一堆杂物和
几件晾晒的衣服,完全遮住了身体。

  我正在纳闷,耳朵里传来一阵谈话声,只听一个男人说:「没想到吧,我就
是要给你个惊喜。」

  接着一年轻女子说:「去你的,你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背着你做什么吧?切,
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

  那男的立刻信誓旦旦表示绝对无此想法,紧跟着又是些许打情骂俏的言语。

  这声音由远及近又慢慢转远,听起来竟是从我身后依着的墙壁外面走来了两
个人。当声音渐远,我才慢慢探出头来,正好看见一男一女两人的背影徐徐走进
了刚才那个院落,然后那女人掏出钥匙开门,两人搂搂抱抱的栖进了屋内。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那机灵古怪的女孩站的位置比我能更早听到动静,这才
在进屋前的瞬间发觉声音,于是悬崖勒马逃过了被抓获的厄运。说实在的,同为
此道中人的我心里还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那两人刚一进屋,隐秘处的那娇小身影立刻迅捷的从院子中闪出,向远离我
的方向快步走去。我忙紧随其后,但可惜她动作确实很快,而且此间路灯昏暗,
终于还是没能跟上。

  经过这一段插曲,等我来到沈丹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到了院门口刚想按动门铃,沈丹的爸爸正好从屋里走了出来,若不是他浑身
的西服革履和手里拿着的黑皮包,我还真以为他是一直等着我,看见我来了就出
来迎接的热情的主人呢。

  他脸上依然带着那极有亲和力的笑容:「哎呀,小杨你可来了……」

  说到这里突然看见我带着架板的左臂,立刻将原本温声的责问变成了关切的
询问:「你这手是怎么了?」

  经过了四天的休养,我脸上的痕迹已经消失殆尽,否则凭他一个老于世故的
中年男人定是一眼便能看出我的状况。

  我故意上下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臂,礼貌地笑道:「没事没事,刚才不小心
摔了一跤,这不刚从医院出来!」

  虽然我自认这番说辞既能推脱迟到的原因,又可掩饰受伤的真相,可不知怎
么的沈父还是一瞬时表现出有点诧异,旋即立刻将怀疑的目光敛去了:「啊?哦
哦,哎……小杨你也真是的,都摔坏了胳膊还来干吗,打个电话来告诉我一声不
就行了!」

  「我是在这附近摔的,一看离着不远就索性没打电话,自己跑来了。」

  我随口掩饰着,却总觉得面前的人眼神在我身上闪烁,心里不禁打了个突。

  此时他正一手拿着包拢在我背后,一手忙开门将我向屋里让,闻言又和善地
笑道:「唉,小杨你别这见外。看你摔成这样,要不行的话你就休息几天吧!」

  我一边向屋里走,一边随口客气着:「没事,摔得不重。再说沈丹同学就快
期末考试了,我不放心!」

  不行?别开玩笑了,就算我左胳膊完全不能用的时候,我还曾经把你女儿玩
弄了一个呜呼哀哉呢。而且沈丹小妹妹面对着她人生的一次考试,作为出题人的
我,怎么能完全放心呢?

  我们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沈父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了。顺着声音我二人一起向走廊里望去,正好见到小沈丹急匆匆的从楼梯上冲了
下来。

  她此时头戴一顶白色的毛线小帽遮住了蓬松的卷曲长发,下身穿着条深蓝色
的紧身尼龙裤,上身套一件土黄色的厚毛线夹克,手里拎着个白色的小皮包,一
面慌慌张张冲下楼,一面低头系着上衣扣子。一抬眼间看见自己的父亲和老师站
在门口,她老爸的手还抓着门把手正打算关门,立刻一愣站住了。

  「唉丹丹,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沈父奇怪的望着她问道。

  「哦,我……我……」

  沈丹一时语塞,竟是连个谎话也编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我这时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很显然,沈父晚上有事,但因为自己
女儿的家教只好推到了九点之后,可老师迟迟不来眼看授课时间都快结束了,他
以为我不会来了,这才准备出门,可正巧在门口遇到了带病上阵的我。

  而沈丹则一直等着自己的好老师在她的胁迫下来见她,可终于老师没有来,
她又生气又失望。听到自己的父亲出门的声音,立刻整装准备去责问那个放了她
鸽子的男人,却不巧正好遇到去而复返的父亲和盼望已久的老师携手走进屋来。

  看她又惊又喜又是尴尬,我只得出言解围:「沈叔叔,我知道今天没能按时
来上课是我的不对。您看现在都这么晚了,而且您二位又都有事,要不今天就算
了吧,实在不好意思!」

  沈父听我这么说暂时放下了对女儿背着她大晚上出门的刨根问底,看了看手
表还想吃了一惊:「哟,都九点了!」

  说着对一直站在楼梯第一节台阶上发傻没下来的沈丹道:「丹丹你等会送杨
老师一下,到门口打辆车啊!」

  然后有抱歉的对我笑了笑:「小杨你坐会暖暖身子,等会让丹丹送你回去,
我这还有点急事要先走了,抱歉抱歉啊!」

  说完在我礼貌的送别微笑中又转身出去了。

  等他走后小沈丹才心怯的低头撩着眼皮看着我,慢慢走过来,撅起小嘴气呼
呼地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说完用怀疑又关注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刚才跟我爸说什么了,是不是说
以后都不来了?」

  现在正是面临丰收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辞掉这份大好的差事?不过吓吓她也
是乐趣所在,于是我一直低着头默默无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丹看我不说话以为我默认了,刚想发作却见院里大捷龙的车灯一亮,只好
暂时忍耐。等她父亲的车子驶出了车库开了出去,才又追问道:「哥哥,你到底
有没有和我爸提出辞职,你告诉我!」

  她焦急的样子溢于言表,两只小手已经扯在了我的袖口上。

  「哎……」

  我并没做任何回答,长叹一声轻轻甩开她,转身走出了房间。意料之中的,
小沈丹立刻跟着我走了出来。

  小区里仿欧风格的水刷石铺贴的人行道上,我走在前面,而小姑娘则心事重
重的跟在我的身后。她不敢再追问,害怕所得到的答案和她预料的一样令她失望
啊,但她也不愿就此离去,似乎还盼着事情有意料不到的转机。

  须臾间,我漫步来到一处幽静的凉亭,在仿木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而沈丹则
走到我的侧前方站住,低着头凝视着我,眼睛里满是懊丧,埋怨和失望。

  「坐会吗?」

  我把自己的书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示意她坐在上面,以免遭冷板凳的罪。

  可沈丹却有些生气的扭过了头不看我,没好气地道:「知道冷还跑出来干吗
啊,在家待着多暖和?」

  「你不是本来就打算出门的吗?」

  我装作奇怪地看着她问。

  沈丹听我这么问心里又来了气,哼了一声说:「是啊,我本来是要去师范学
院找陈静去的,跟她好好说说你这个外表老实巴交心里却一肚子坏水的色狼的所
作所为!」

  虽然她一语说中了我的为人,可听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就知道她不过是阴谋未
遂的抱怨而已。当下我并没有如她料想的那样立刻站起来阻止她打小报告揭穿我
的卑劣行径,反而双手后撑着椅面轻轻担起一条腿,十分懒散的仰望着夜空,轻
叹道:「哎,前两天的那个晚上天上也是看不到星星,就连月亮也这么污污突突
的……」

  被我这么一慨叹,小女孩牵动了心事,也随我遥思起来,竟是忘了继续要挟
我的话语。

  只听我继续说道:「要是……要是那件事没有发生该多好啊。你可以无忧无
虑的过你的生活,我也可以老老实实当我的家教。」

  说到这里快速抓了眨眼睛,貌似正用眼毛稀释框中的些许泪水,低下头感慨
地道:「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尽管我不希望,可这就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
实!」

  说着我的头垂的更低了,而且还不住的轻轻晃动,似乎在悲泣造化弄人。

  被我这一席话说的小女孩不自禁的坐到我旁边,小手轻轻挽起了我的右臂,
幽怨地劝道:「哥哥,我……我不怪你!」

  「没用的!」

  我打断了沈丹,无奈地说:「今天你父亲赶时间我没来得及向他辞职,不过
我……我想了很久还是不打算再干了!」

  「为什么?」

  女孩子已经是第二次基于这个事情这么问我了,虽然这时没有上次的惊讶,
却是更加的失望。

  我从包里拿出香烟点起来遥望天空,在沈丹焦急的目光注视下,好久才缓缓
道:「我……我觉得这样做不但无法面对你,而且更无法面对陈静!而且……而
且……」

  「而且什么?」

  女孩子像等待法庭判决一般紧绷着脸看着我,冷冷地问道。

  「丹丹,我实话实说,你别生气。」

  我微笑着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又扭回头吸了口烟才续道:「以前我和你相处
时,虽然你对我没什么好感,可是我还是能把你当成小妹妹一样看待。我……我
其实很喜欢和你接触。可现在……现在我每次看见你竟然……竟然总是胡思乱想
我……我……」

  说到这里我轻轻拿开了被她挽着的右臂,向背对她的方向侧了侧身,忏悔一
般地说:「我怕我会再做出什么错事,我怕啊!」

  说着用手捂着脸,似乎这样的悲剧无法避免的将会发生一般。

  把一个没交过异性朋友的小女孩卷入一场莫须有的三角恋爱之中,而那个所
谓的第三者还曾经在某些事情上使她生出过从小很少产生的自愧不如的感觉,这
无形中给了沈丹一种紧迫感,而且高傲的她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当然会有种争胜
的虚荣心。

  更何况刚才的说话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她,她面对我时的情欲蠢动我也一样
存在。这样既能将这种她以前很少产生的莫名感受暗示成一种异性之间与生俱来
的吸引力,更对她的冲动反应给予了不谋而合的肯定和无形中的鼓励,从而使沈
丹把这几天对我的心理感受归结成所谓的爱情。

  而且这种爱情并不是她单方面的,是两个人彼此之间共有的。这样所导致的
唯一后果就是加大沈丹为了得到我而色诱我的决心和步伐。

  「切!」

  在小女孩听了我的话面色几变之后,她突然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正
步向亭外就走,嘴里说道:「我当什么呢,都说了这事已经过去了,亏你个大男
人还放在心上,这么小家子气!」

  说着扭回头一脸调皮地看着我讥讽道:「我看呐,你就算有这个贼心恐怕也
没这个贼胆吧,呵呵!」

  竟是不顾我走了出去。

  这掩耳盗铃的激将法早在我的意料之中,而她走出的方向竟是远离社区出口
的,更令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唉,你不是要出去吗,怎么往回走啊?」

  我装作十分诧异又无计可施的样子跟了过去,当下被这鬼灵精怪特意放慢脚
步等着我的小丫头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给我老老实实做你的家庭教师,如果你敢不听话,下次我一定把你这个
坏蛋揭发出来!」

  沈丹一脸的顽皮,得意洋洋的说着,我只好装作被迫就范的样子随她又走向
她的家门。

  林荫路上没有行人,可这冬夜里十分寒冷,小女孩不禁搂的我更紧了。我心
中暗笑,你说你跑去找陈静告我的黑状,可为什么出门前还要喷上香水,脸上也
化了妆,就连手上都涂了粉红色的指甲油?

  分明是一副夜里找情人幽会的打扮嘛。

  小区外面就是我午夜遇险的所在,这地方治安一般,你如此妖艳半夜上街,
就不怕真遇见几个流氓把你给轮了?真是不长记性的大小姐!

  突然沈丹似在自言自语的奇道:「这天气真冷,怎么爸爸明知道你来打个招
呼就走,也不说顺路把你带出去的?以前他每次都专门送珊珊姐姐回学校的!」

  「哦,没事!」

  我轻轻拽了拽沈丹的衣领,遮住了她里面的红白花色的小体恤,说道:「我
等会自己回去也一样,反正时间还早还有公共汽车!」

  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沈丹无心的一句话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思索。结合以
前的点点滴滴,目前在我脑海里沈父这个人的一个隐匿侧面已经形成了梗概的轮
廓,当然对着自己即将到手的小猎物,我自是不动声色。

  沈丹家小院门口我站住了脚步:「快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说着轻轻防脱了少女的手。

  「明天你要来!」

  沈丹揪着我袖子一角抬起头企盼的望着我说道:「你……你要是不来,我会
生气的!」

  我躲开了她幽怨的眼神侧头望向别处,过了一会才似不想拂她的意一般答应
了一声:「嗯,我来!」

  虽然在美少女看来我答应的很勉强,可她还是十分高兴,似乎这足以令她感
动一般泪眼盈盈的绽出了笑容,竟是搂住我脖子踮起脚尖在我面颊上亲了一口,
然后欣欣然跑了进去。看她恋恋不舍的关上了房门,我才用贪欲将为数不多的怜
惜埋葬,双手插兜缓步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我按时到达,沈丹整晚一改往日在我面前的惺惺女儿态,竟是极
力的忍着没做任何于课时无关的事情,但却总是不自禁的偷眼瞧我,而且对于那
些关于书本的知识和我的问题却又心不在焉。

  不知是沈丹刻意装作矜持,还是因为没有下药的缘故,今天她虽然总时不时
偷看我可却没有丝毫逾越师生界限的表露。时间就在两个各怀鬼胎的男女彼此心
照不宣的暧昧眼神中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挨到了下课时间。

  周末在家反没有上学时自由,这两天沈丹没再来我家找我,这给我留出了足
够多的时间做准备。等计划成形一切就绪之后,我不禁暗自感叹,现在的我再做
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初时的紧张和忐忑了,是否自己太过冷酷,抑或欲望早就把心
里剩下的空间填满了呢?

  经过陈静的事情之后,我似乎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竟是看着一个小女孩沉
沦在爱欲交织的陷阱中而无丝毫怜悯。沈丹是个很可爱的少女,她纯洁,单纯,
善良,懵懂,但这些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肉体迷人,能令我发泄旺盛的
阴险和膨胀的几欲炸开的欲望。

  不过有一点并不乐观,从陈静到沈丹,这两个女孩都和姜珊关系密切。而早
晚我和她们发生亲密关系的事情会被姜珊知道,这无形中给我占有她制造了很大
障碍。尽管赵欣蕊在我胁迫之下曾经送来些许和姜珊有关的情报,但恐怕我一时
半会还无法对她下手。

  沈丹的父亲肯定对姜珊有着某种觊觎,以至于他对我虽然外表热情,实则心
里十分芥蒂。难道说姜珊是因为看出了他的不良企图,才终止了沈丹的家教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姜珊在这种事情上的警惕性恐怕要比陈静和沈丹都高。可
想而知,这个猎物恐怕很难到手了。

  今天是本学期最后一次授课,我必须利用这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时间令沈丹自
动献身,成为我的爱奴。有了以前的种种铺垫,我想这个目的不难达到,关键是
怎么避开她老爸的注意。

  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奢望和不可告人的想法,下午两点半的时候我来到了沈丹
的家。他爸爸依旧在家,依旧热情将我迎了进去,依旧周到的给我准备替换的拖
鞋。但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这个人对我和对姜珊完全是截然不同的
两种态度。

  今天下了很大的雪,而从车站到这幢别墅的路又很长,所以等我走到的时候
外套和头发上已经满是雪花。虽然在门口差不多全拍打了下去,可等进了暖洋洋
的屋里不多久残雪融化还是浸湿了衣服。

  沈丹看我进屋忙跑过来接过了我脱下的潮乎乎的外套,小女孩今天穿了一件
绒毛的灰色连衣裙,领口大大的裙摆短短的,令雪白的胸脯和匀称的小腿毫无保
留的露在外面,光着小脚丫蹬着一双卡通图案的棉拖鞋。

  「哎呀,这么大的雪,要不是丹丹快考试了,真不好意思叫小杨你跑这大老
远的!」

  沈父递过一杯热茶,笑吟吟的对我说。

  「谢谢谢谢!」

  我接过茶一笑,吹了吹抿了一口客气道:「沈叔叔您太客气了,越是这个时
候我越不能偷懒才对呢!」

  阵阵的茶香扑鼻,手中暖意更是舒爽。

  我心中暗叹,沈叔叔啊沈叔叔,要是你知道我今天是干吗来的,恐怕能气个
半死,更不会用这么高级的香茗来款待面前这个要擅自做你女婿的人了。

  寒暄了两句,我和沈丹依惯例走上楼去,进到了沈丹的书房。看我进屋小女
孩会心一笑轻轻掩上了房门,拉过一把小转椅在我旁边坐下来。她一靠近顿时有
阵幽香飘入我的鼻中,眼角余光一瞥,能看到她裸露的胳膊和一点点胸口。终于
要来真格的了,我的心跳也不免有些快。

  「杨老师,我们今晚讲什么呀?」

  直觉告诉我沈丹似乎注意到我在偷眼看她,但却没有任何的反感。

  她这一句话,才把我从遐想中拉了回来:「接着昨天的,讲三角函数吧。」

  「好!」

  她答应一声开始翻找课本和教材。

  沈丹今日还想像昨天那样装作若无其事的默默享受二人世界的温馨,可是她
不知道我的魔爪已经无形的向她伸了过去,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时间一点点的
流逝我一直在忍耐,终于在确定楼下的监护人已经放松下来之后,我这才决定开
始动作。

  长期的接触令我对沈丹的生活习惯甚至小动作都已经了如指掌,这使我能轻
而易举的给她下药,并且准确的掌握药剂的吸入量。为了让沈丹深信自己心中的
蠢动是情感造成的,所以下药必须做到不留痕迹。

  第一次我将春药浸透在烟嘴里,第二次我放进了纸巾里,而这一次我则喷在
了她常用的原子笔的笔帽上。沈丹用笔时总爱将笔帽拔下来罩在顶端,而且她思
考问题,书写东西的时候有咬笔帽的习惯,这样便轻而易举的令她自己吮下了药
液。

  果然女孩子没多会就变的兴奋起来,俏脸晕红着问道:「杨老师,你觉不觉
的好像有点热?」

  一边说,一边伸手往上拉裙子,微微露出了白皙光滑的大腿。

  「没有啊,你热吗,要不把门打开透透气吧?」

  虽然这么说我却没有丝毫站起开门的动作。目光下意识地往下一扫,她的裙
子已经拉到了膝盖上面,圆润的大腿在裙下若隐若现。

  「别,爸爸……在客厅看电视呢,会吵到我们的。」

  沈丹一边出言反对一边曲起双腿踩在椅子上,这一下她的整条大腿都露了出
来。

  我真想转头去看,此时只要一转头,一定连她的内裤都能看到,说不定还能
看到她那被内裤包得涨鼓鼓的私处。

  可目前我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很难受,不过没关系,这痛苦的日子
马上就要结束了,我的春天就要来了。心里想着,强自敛神不去注意她。

  「奇怪呀,这地热采暖的小区一项供热很稳定,怎么今天这么热?」

  沈丹看我不再提开门的事,又伸手在自己腿根上挠了两下,一边挠还一边小
声说。

  是啊,供热是很稳定,可是我们小美女心里的骚动不稳定啊。我一边暗笑,
一边板起脸孔说:「你别总是心浮气躁的,快专心看题。」

  说着用指节在书本上敲了敲。

  沈丹调皮的笑了笑,不但没听从我的教诲低头做功课,反而注意到了我上身
的夹克:「嗯杨老师,你看那领子都湿了,快脱下来晾晾吧!」

  说完也不等我同意,硬是伸手拉开了我的上衣拉锁,然后转到我背后提起夹
克的两肩。我只好顺着她的动作抬起胳膊,让她把我的衣服脱了下来。

  「老师,坐了这么久了,你累不累啊?」

  沈丹将衣服放到一边,并没有坐回去,而是在我背后一只手搭着我的肩膀,
一只手放在我坐的转椅背上问道:「要不我帮你按按肩膀吧?」

  她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因为少女的双荑已经分别按在了我的两肩上,素
手轻柔的使力微微捏动我两侧的肩胛。

  「丹丹不用,你快坐好,咱们还有课要讲。」

  我说着想坐直身子,可刚一动作便被沈丹双手轻轻按住了,于是便顺势完全
倚在了靠背上,看起来就好像是被她强行按回去似的,实际上凭她一个女孩子我
要真用力她又怎么按得住我。

  沈丹如葱玉指在我肩上来回按弄,说道:「哥哥别动,你现在需要放松!」

  她的手指力气很小,与其说是在按不如说是在摸。老实说,其实按的并不算
舒服,但是我心里却十分舒爽。

  沈丹这时的语气又带出了那种委婉的柔媚,更重要的是根据声音判断她现在
脸孔距离我恐怕不到二十公分,她肯定正在俯身看着我。

  「丹丹,我……我们还是继续上课吧啊?」

  我带着惊疑不定的神情用彷徨的语气问着,竟是忍住了不去抬头看她。

  沈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反而小手迂回着有向我衣服里探进去的趋势,口
中轻柔地问道:「哥哥,这样……舒服吗?陈……陈静姐姐有没有这样帮你按摩
过?」

  我用眼角余光撇着那两只柔荑不断向我胸前迈进,修长的指头隔着毛衣划过
我的肩胛,宛如蚂蚁爬过般弄得我心都痒起来了,颤抖这声音道:「哪……哪样
啊?」

  「这样啊!」

  小美女已经完全俯下了身,两个浑圆的乳峰毫不吝惜的印在我刚刚受到她双
手临幸的肩窝,而双手则完全变成了抚摸我的胸膛。

  手指划过我的乳头令我一阵舒爽,立刻稍稍坐直了身子,看似不为当前美色
所动般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实则是为了使沈丹的胸部更有空间和我的肩背接
触。同时嘴里语带双关地答道:「你……你陈姐姐不会……不会这样的!」

  我曾经对沈丹承认过陈静和自己的交往程度尚浅,而现在对于她近乎色诱的
举动并没有明显的表示拂逆,如此一说等于是间接地肯定了她给予我的享受。

  女孩子超友谊的举动得到了认可,令她越来越放肆,竟然解开了我毛衣领口
的扣子,将手伸了进去温柔的抚摸,同时玉乳更是在我身后慢慢揉蹭。沈丹的胸
部较同龄的女孩子稍显丰满,怕是完全不输于陈静,赵欣蕊这些大姐姐成年人的
身体,这更令我享受非常。

  须臾之间,沈丹已经搂住了我的脖子,将小脸凑了过来,一边在我脸侧不住
滑蹭一边轻吻我的后颈。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少女纯正的体香和她红扑扑小脸上的
热度,更兼那吁吁的吐气如兰,一股股香风直吹在我的耳畔。

  我开始时一直端坐着,虽然心里激动莫名,胸口因为粗重的呼吸令人能清晰
的感觉得到的不停的起伏,可却始终保持着规矩,没有任何迎合她的动作。但频
频袭来的诱惑却让我再不能无动于衷了,当下轻轻抓住了沈丹的一只手,好似要
打断她的侵犯一般,说道:「丹……丹丹,我们继……继续上课行吗?」

  沈丹完全没有抽回被我抓住的小手的意思,反而因为我犹如下意识的用力而
转动的椅子,变成了侧对着我,正好使她有看见我表情的机会。

  男人的眼神闪烁,微张着嘴轻喘,虽是四肢都不知如何安放般手足无措,却
总是偷偷瞄着她晕红的娇人脸蛋,这使她有种主动进攻者的战略优势感。

  女孩子顺势徐徐做到了转椅一侧的扶手上,一只手依旧环着我的脖颈,另一
只手在我的掌握之中不但没有撤回的意思,反而稍稍用力握紧了我的手掌,慢慢
的竟将那只男人的手拿了起来轻轻放在自己红扑扑的面颊上去感受男性特有的厚
实和强壮,逐渐闭上了双眼陶醉非常,完全没有听见我的说话。

  渐渐地沈丹持着我的右手缓缓下移,直至粉颈和胸前。随着男人粗糙的手掌
掠过自己细腻的肌肤,她的体温明显在上升而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拿着我的手
还在继续向下游走,已经伸进了她连衣裙的领口,在自己被胸罩包裹的的双峰边
缘的乳肉上来回滑蹭着。

  少女一直微闭着双眼,一脸享受的表情,嘴里呓语着:「那……那天也是这
样,很……很舒服……呼呼!」

  我一直任由她用我的手自我安慰着,可这样还不能令我满足,索性以退为进
的想抽回手来,嘴里低声责备道:「丹丹……够了,有点过分了!」

  哪知道沈丹对这只带给她安慰的圣手抓的远比我想象的牢,这下不但没有抽
回来,反而将女孩子的身体带的失去了平衡,竟是一下子坐到了我的腿上。

  普通女孩子如果突然歪倒一定惊呼出声,可现在沈丹似乎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一般,竟是毫无保留的老老实实坐了上来,但终于因为这一下恢复了一些意识,
而且也因为要稳定自身平衡,最终还是不得已放开了我。

  听我斥责却似乎并没感到我的不悦,沈丹幽怨地问道:「怎么了,这样不好
吗?那晚……那晚你也这样过,怎么今天就……就……」

  说着又敛起了我的手。

  她的话说的很慢,就好像一边说一边在回忆那段经历似的,而且竟是把如此
不堪的往事当成了一件美妙的际遇一般。我刚想说些什么,沈丹已经捏着我的手
开始了新的一轮抚摸,而且这次竟然直接奔向了自己的裙底。

  当我的指背贴到那热乎乎软绵绵潮腻腻的小鼓包时,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
我的色手还是不自禁的微微颤动了一下。

  「啊呼呼……」

  美少女被我这下颤抖弄得浑身一震,立刻微微压低了上身,双腿也跟着夹紧
了起来,嘴里更是一声急促而亢奋的喘息娇吟。

  「丹丹,我们不能这样,陈静会不高兴的!」

  说着我微微用力貌似要抽回擅自被请入禁地的色手。

  但这下举动马上被沈丹抓住手腕阻止了,反而使劲将我的手按在了她的阴户
上,紧接着稍微松弛了下身体,缓缓打开了因为骤遇刺激而下意识夹紧的腿根,
令我手指的坚实感觉完全印在她被蕾丝内裤裹得紧闭的小肉唇上。

  女孩子用哀怨,凄婉的眼神望着我,近乎恳求的悠悠道:「哥哥,陈姐姐不
会知道,我……我喜欢……喜欢你这样!」

  事情已经到了顺理成章的地步,我的目光在沈丹可人的小脸上扫过,将她复
杂的面部表情和心理活动尽收眼底之后,将头低了下来,多看了和她的对视,紧
跟着手指开始慢慢动作起来。

  我先缓缓转动手腕,把原本和她接触的指背换成了指肚,紧跟着食中二指隔
着内裤在她隆起的肉包上轻轻按压,指甲时不时从那条荫湿一线的小肉缝上从下
往上有意无意的滑过。可爱的初情少女在我悉心挑逗之下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
随着我的轻微动作慢慢的前后晃动着,而那未经人旦伐的纯净处女地更是不断升
温不断潮腻。

  从未感受过的温柔刺激令沈丹几乎丧失了支撑自己身体的力气,索性放开了
禁锢我的小手,两只胳膊一起搂住了我的脖子,将小脸放在我的肩膀上,紧贴着
我的面颊,更令我清晰的体味的她动情的娇喘和羞红滚烫的脸蛋。

  「哥……哥,舒……舒服……」

  沈丹虽然上身似脱力般完全靠在了我的身上,可纤腰却不停地扭动。

  我明白她这样是不满足我手指挑逗的幅度,想用相对运动的原理弥补其间的
不足,所以立刻加大了色手力道和速度。果然女孩子立刻微微侧了一侧身,同时
也似有似无的稍稍又分开了两腿,给我提供了活动的足够空间。手指到处肉唇越
来越温热,小缝中的蜜汁也使得内裤上的湿痕越来越清晰。

  沈丹索性蜷起了左腿,把膝盖放到了我的大腿根,这样她几乎是正对着我,
使我的手指完全不受限制的自由劫掠。那条可爱的小蕾丝内裤原本是圣洁的处女
屏障,此时在我二人眼中已变成了碍事的阻隔,我顺应民意轻轻从侧面将它撩到
了一边,然后立刻一把整个捂住了美妙的肥美花园。

  「唔……」

  当两个缘铿一面一直靠那丝滑裆部底裤传递彼此爱意的器官终于毫无保留的
亲密接触的一刹那,少女不自禁的颤吟出声:「哥哥……好……好麻……好……
好痒!」

  久经考验的五指关能清晰的感觉到沈丹小腹带动着阴户在不停的来回轻轻抖
动,而滑嫩的肉唇和湿腻的唇缝更令我欲焰高涨。

  当下再不迟疑,趁沈丹尚无力回拢双腿之际,忙用拇指和中指轻轻将两瓣外
阴分开,而食指则蓄势待发,将光临这为我首度开放的花径棚门。谁知女孩子的
阴唇刚被启开,一股黏着的液体竟是立刻顺着手指流到了我的掌心。

  原来沈丹在药理作用之下又以处子全新的敏感部位经受了我这个撩阴圣手的
挑逗,早就是春潮泛滥,只不过因为内裤的包裹和饱满的阴唇阻隔并没完全流出
而已。时下羞门大开,爱液自然涌出,居然弄湿了我的手掌。「丹丹你的小妹妹
里面水这么多啊!」

  虽然我也知道此时还不宜用言语进行挑逗的,但此情此景却实在让人难以自
控,不由得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嘴里调笑出声。

  「讨……讨厌,你坏死了!」

  女孩子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她将脸孔完全探到了我的肩后,小屁股微微颤
动着嗲声问道:「哥……哥哥,你……你干吗呢?」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现在的少女已经欲念大生,她急需我的爱抚把玩。

  今天我喷在她笔帽上的药水并没有经过稀释,沈丹这次的表现果然比以往更
加放纵。

  刚才我趁她给我脱去衣服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右手食指上又涂抹了药剂,只
要有机会将这根沾着淫药的手指摸进女孩子的阴户内,我可以保证立刻便能大快
朵颐的占有她。

  耳朵里听着少女的娇喘娇吟,身上是香馨满怀,我再不多想,马上开动蓄谋
已久的食指,就要插入沈丹的屄缝。

  便在此时,一阵厚重而稳健的脚步声由下往上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紧跟着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二楼的休息平台传出:「小杨,丹丹,吃晚饭了,等会再学习
啊,先吃饭吧!」[/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15

[font=宋体][size=4]
             第十节 梨花带雨

  「丹丹,给老师盛饭!」

  餐厅里沈丹的父亲看着独自坐在桌旁心不在焉的女儿,微带责备地说道。

  沈丹正沉浸在玉门关开启将要接受一个男人手指进入的期待之中,忽被自己
的爸爸打扰而半途废止,慌慌张张的整理了衣衫赶下楼,此时正坐在那里眼睛直
勾勾盯着一桌的饭菜发呆,听父亲嘱她善地主之谊,浑不知身在何处一般胡乱的
应道:「啊?哦哦!」

  就要站起。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沈叔叔您别太客气了!」

  我连忙抢先走到沈父面前,刚要伸手接碗却感到自己右手上还沾着小沈丹粘
腻的淫液尚未风干,立刻仓惶的在自己裤子上抹了抹,这才拿过了餐具。这一下
慌张狼狈的神情看在小女孩眼中,她的脸上立现一抹红晕,紧跟着低下头忍着想
笑又不敢笑。

  「那也行,反正都不是外人!」

  她老爸一笑便不再理会失神的女儿,转去又取来两个碗盛汤。

  当然不是外人,如果刚才不是你上去搅局,这时我已经和你成了一家人呢。

  心里想着,我依次给三个人装饭。

  「小杨你盛你们的就行了,我不吃了!」

  沈父说话间已披上了风衣,一手拿着围脖和皮包一手取过一把雨伞,转头对
沈丹说:「一会吃完把碗筷收到厨房就好了,晚一点我回来送你去学校啊!」

  说完一边往外走一边礼貌的冲我笑了笑:「小杨你们慢用,我先走了!」

  沈丹应了一声没动地方,接过我递过去的一碗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而我则
笑着将她爸爸送出了大门。

  沈丹的父亲每周日晚上都要出去一趟这不假,他是为女儿买些必要的东西让
她带走一周使用。可一般都是七点左右才去,而今天这才五点半,竟是连晚饭也
不吃了就匆匆跑出去了。他出门都是开车,刚才我也亲眼见他驾着大捷龙走的,
可为什么他还要打雨伞穿厚厚的风衣呢,而且还系上了围脖?

  这些问题太难以琢磨了,我只好暂时放下。所幸的是监护人不在身边,从现
在到晚上八点这段时间足够我和小美女亲热的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喜。

  「丹丹,我去上个卫生间!」

  我快速的拟定了下面的计划,说完便走向楼上。

  其实一楼客厅也有厕所,可是因为我在这房子里的主要活动空间是沈丹所在
的三楼,故此周到的主人特意为我在三楼的卫浴准备了替换的凉拖鞋,这正好被
我当做借口走上楼去施为诡计。

  偌大的餐厅我们两人相对无语的慢慢吃着饭,小女孩神情有些拘束,似乎刚
刚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既不敢看我又不敢说话,闷头慢吞吞的一口一口吃着,
但却宛如不知被吃进口中东西到底是什么一般,连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

  「等会吃完你先上楼看书,我到厨房把碗筷刷洗了。」

  我满怀跃跃欲试的兴奋也没心情吃饭,草草了事之后便站起身走去厨房。

  不知道是因为我绝口不提再续前缘的事情而生闷气,还是为自己刚才对我表
现出的过度亲密而后悔,咣当一声沈丹将碗搁到桌上说道:「不吃了,我去洗澡
了!」

  说完赌气似的大步走上楼去。

  不管她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我的气这都无所谓,只要她迈进浴室便逃脱不了
今晚被我开苞的命运,想到这里我背对着她往厨房走,脸上带出了她看不到的淫
笑。

  这小姑娘周末在家时每天晚饭之后都有沐浴的习惯,而每个女孩子在洗澡之
前都会下意识的小个便。刚才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已经在那卷卫生纸的前端和
沈丹专用的安利沐浴乳的出液口涂抹了高纯度的春药。这两样东西都有机会直接
接触女孩子的私密部位,到时候定能使她难以自控的欲火熊然。

  客厅的餐桌和厨房都被我简单收拾了一遍,然后我才蹑足潜踪的来到三楼,
轻手轻脚的靠近关闭着磨砂玻璃门的浴室外面。此时浴室里水声已经消失,仔细
侧耳之下能隐约听见里面一个女孩子极不规律的喘息娇吟之声。看来药效已经发
挥了作用,沈丹定是情欲迸发之下在浴室里自慰起来了。

  按耐住冲进去奸淫她的冲动,我小心的步进了书房,关上门仔细盘算着接下
来的步骤,一想到能毫无保留的拥着赤裸的美人为所欲为,我的下身就不自禁的
膨胀起来。

  「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女孩子的惊叫把我从浮想联翩中拉回了现实,那是沈丹
的叫声。我心里一阵懊丧,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千万别,别破坏了这
大好的机会!

  想着,我立刻冲出了书房朝声音来处奔去,嘴里喊着:「丹丹,是你吗,怎
么了?」

  却没收到任何应答。

  此时不知谁竟把灯关掉了,楼道里一片漆黑,浴室里也黑洞洞的没有动静。

  心里惴惴不安之下,我推开了书房旁边沈丹卧室的房门,一步一顿的走了进
去。

  一进屋一股少女深闺的幽香立时钻进了我的鼻子,这间房子和书房大小差不
多,窗户的推拉扇没有关好,晚风吹进来弄得浅色的窗帘不停地摆动。

  借着朦胧月色能隐约看见窗前的梳妆台和旁边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褥整齐
贴放在一起,四周围飘散着白纱镂空的幔帐,墙根还摆着好几个卡通毛绒玩具。

  我一边惊疑不定的走进屋,一边观察着眼前的场景,这暗夜幽香虽然沁人心
脾,但时下里自刚才沈丹一声惊叫之后居然再没动静,倒也有种说不出的魑魅阴
森。

  便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吱扭一声关门的声响,吓得我立刻转身扭头朝后面看
去。一看之下这才心宽,原来是沈丹一直站在门后,这时正推上房门。她此刻穿
了一件银白色的连衣睡裙,纱丝面料柔顺而有光泽,在轻风浮动之下泛起阵阵波
浪煞是好看。

  「哎呦,你吓死我了,干吗站在门后?」

  我这才如释重负,不免抱怨起来。

  但沈丹竟是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我出神,也不说话。而那被微风掠动的睡
衣时不时的贴上她的身体,令她玲珑凹凸的曲线毕露。最让人销魂的是胸前两点
突兀,那一对尖尖的小突起明显的告诉面前的我,这个女孩子此时竟是没有穿内
衣。

  「你……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大叫,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站在身前不到一米的靓影玉人,觉得这时披散着长发的女孩子情况似
乎有点不对,不由地问道。

  沈丹没有回答但呼吸正逐渐加速,她慢慢向前踱了一步,缩短了我俩之间的
距离,悠悠地看着我问道:「杨哥哥,我美么?」

  一边问一边向我逼近。

  被女孩子纯真,炙热的眼神盯着,而那香喷喷的浴后娇躯正缓缓的靠近,到
使我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听她如此问话竟是忘了再追究她大呼小叫装神弄
鬼的怪异举止,不自禁的倒退了几步以缓解这种紧迫感,嘴里无意识的回答道:
「美,丹丹长得很美!」

  「那你来抱抱我亲亲我,好吗?」

  沈丹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而我则也倒退了两步。此时沈丹刚好站到窗子正
前方,夜风毫无保留的吹在她单薄的衣衫上,使得少女凹凸质感的完美曲线更加
鲜明的呈现出来。

  冬夜的寒风非常冷,更何况现在外面的雪刚停,那风吹进来简直冻彻人的心
肺,小女孩现在除了半透明的丝质睡衣几乎全裸,出于男人爱护柔弱异性的本能
我下意识的伸手关上了推拉窗扇。

  但这个动作显然完全被走入死胡同的沈丹误会了,当我关严窗子之后,她立
刻跟着拉上了窗帘。原本借着月色可以约略辨清的能见度一下子降低到底线,也
因为如此小沈丹这身的柔亮睡衣更是白茫茫的一片,尤为诱惑。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本想再去把窗帘打开,可沈丹站位置阻隔住了我的动作,只好奔向房门。
哪知道我朝门口走来,而女孩子则也随着急退,竟是抢在我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掩
住了门扇。

  咣当一声,少女双手背后紧紧倚在门上,眼睛里满是激动,嘴上说道:「我
啊……也不是这个意思!」

  随即看到我虽不能夺门而出却始终和她保持着一段不小的距离,良久眼神又
转为哀婉:「哥哥抱着我行吗,我想你了!」

  说着慢慢的站直脱离了门扇,却始终用身体阻着我无法靠近出口。

  经过这几分钟的时间,我已经清楚到面前的少女正试图采用最原始最直接的
方法引诱我,为了减轻自己大尺度的逾越矜持的羞涩,也为了营造初夜的神秘浪
漫气氛这才上演了现在的一幕。此时的我只需要顺着她的思路做好一个因怜生爱
移情别恋的男生角色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我拿定主意又后退了一步,左右为难地说:「不……不好吧,这样
做不合适!」

  「有什么不好的,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沈丹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立刻又向我走来。

  她的说话明显在暗示我不仅仅是抱抱亲亲这么简单,看来这小美女今天是打
定主意要献身了。当下我心里暗笑,可嘴上却说:「不……不行,我已经有女朋
友了,怎么可以……」

  沈丹最介意的便是那个把她生活经验匮乏的缺点暴露在心上人面前的情敌,
听我在如此暧昧的气氛下竟然又提起她,立刻一脸的不悦打断了我的说话:「陈
静她算什么……」

  说着一只手已经搂住了我的脖子,期盼的望着我问道:「哥哥你看着我看着
我,我……我是不是比她漂亮,是不是?」

  说话间小女孩一手勾住了我的脖颈一手在我胸前轻轻爱抚。

  「这怎么比嘛,我和她是男女朋友,你我是师生,我们不可以……」

  我说话间,用手拖住沈丹的肘部向外稍用力,做出想取掉她搂着我的手的姿
势,却没真的用力。

  「那又怎样!」

  沈丹满脸的不忿,气呼呼地问道:「她有没有和你过过夜,她有没有把她的
宝贵身体给你看过,她有没有……」

  「好了丹丹,不要再提这些唔……」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美女的红唇突然猛地送到,一下子封住了我的嘴。

  四唇相接之时我没有任何主动的表示,而沈丹明显不精于此道,竟是胡乱的
用香唇死死贴着。

  她所期待的热吻显然不是如此枯燥单调,这令她更加渴望进一步的行动,但
未经人事的小美女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于是便一个劲的用香体死贴在我身上,
拼命向我怀里挤蹭,拿丰满的美肉毫无保留的靠上来,用磨蹭所带了的刺激稍微
满足她渴求的肉体快感。

  便因为她跌跌撞撞的势头,我再也稳定不住身形,腾腾腾不住倒退,最后我
二人一下子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丹丹行了行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可以了!」

  我违心地说。

  女孩子完全没有因为身体失去平衡而有丝毫停顿,或者说她更希望这样毫无
保留的依在我怀里的感觉。

  而且她此时也在我的口唇暗示之下找到了接吻的窍门,正试图将自己的丁香
探入我的口中。听我如此大煞风景的言语立刻在我耳边含娇细语道:「嘘——接
吻时不要说话!」

  看我真的听话住口,又鼓动唇舌向我发起进攻。

  我一边半推半就似有若无的配合着,一边又像要躲闪她的攻势一样,使她红
唇游离于我面颊和颈项上,双手也好像想要推开她似的时不时撩拨一下那诱人的
丰臀美乳。

  「嗯呼呼……嗯……」

  少女在我和她自己精心设计的剧情里越来越投入,身体的扭动和妩媚的娇喘
越来越剧烈。此时沈丹几乎是完全压在了我的身上,随着在我脸上雨点般胡乱的
亲吻,她的小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竟是一个劲的在我周身乱摸,嘴里忘情的呓
语着:「哥哥呼呼……我……我要你……我要……」

  这一刻美女的芊芊素手正好摸到我那早已勃勃挺起支出帐篷的胯下,一摸到
那里小女孩的手再也不舍得离开,而随着一下轻颤身体扭动的也更加剧烈。

  「这……这么大,和那天一样……」

  显然隔着内裤抚摸已不能满足沈丹的渴求,她干脆将手从我因为躺着而小腹
微现松垮的裤腰带缝隙下面伸了进去,想要去抓那根最原始的女性快乐源泉。

  这时刻我忙伸出手隔着裤子在小腹按住了女孩子不断挺近的柔夷:「别……
啊别这样丹丹,我们不可以!」

  正值春风徐拂爱意高涨之际,沈丹当下全没思索般伸出另一只手将我守护男
人元阳的右手抓了起来按在床头,又用红唇封住了我出言反对的嘴。

  一个男人强有力的右手就这样简单的被女孩子的芊芊素手死死按住不能有丝
毫动弹,这么虚假的剧情只有日本不入流的A片中才会出现,可沈丹在药物的作
用下怎么会想到这些,竟是一个劲的主动侵犯身下的男人,还轻而易举的解开了
他的上衣。

  此时的场景真可谓戏剧性,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穿着性感的睡衣,满含春
意的强行将一个男人按在床上恣意挑逗。她一边胡乱的在男人脸上亲吻一边伸手
探进人家的裤子里玩弄着他的阳根。

  反倒是那男的面带紧张和抗拒,但他的反抗却每每被女孩轻而易举的镇压下
去。这场面如果出现在一个淫荡妇人和清纯小伙身上才稍微有点可信度,可这个
女孩偏偏如此的年轻稚嫩青春靓丽。

  妈的,老子今天是来奸你的,不是来被你强奸的。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怪怪的
感觉,骤的真个一用力甩脱了被沈丹禁锢的右手,轻轻将她的身体推到单人床的
外侧,急道:「别太过分了丹丹,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沈丹正在依着她的路子享受异性的身体所带来的刺激,突然被我推开竟是浑
然不解的望着我,愣了良久才好像总算明白到我的立场一般,无奈的移开目光。

  可是她始终不能放弃即将到手的爱欲,右手抓着我勃起的肉根突然又是一下
用力,宛如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哥哥,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呜呜呜呜!」

  说着居然又一下紧紧搂住了我呜咽起来。

  她现在只是搂着我并没越轨的行为,我只有斜坐着身子任她在我肩头哭泣,
还用手轻抚她的秀发柔声安慰:「好丹丹别哭了听话啊,我明白你的心情,可这
样做你会后悔的!」

  沈丹此时正处于感情无所寄托,肉体极度空虚的状态,我的激将法立时生效
了,她伏在我身上将嘴凑到我耳朵边娇羞无限的小声道:「我不会后悔的,我现
在好想像那天晚上一样……」

  说着手上加力上下套弄起我的阴茎来。

  「别……别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那熟悉的感觉令我身体一下巨颤,一只手似要托起女孩子紧紧贴在我身上的
娇媚身躯又似乎在轻搂她的蛮腰玉股。现在的沈丹羞涩与妩媚并露,春意中透着
放荡,真是个令天下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尤物。

  「谁叫你忍了……」

  娇笑盈盈轻响在我耳畔,旋即转为勾魂的细语:「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几
天我想清楚了,我想要我的好哥哥再疼疼人家!」

  一个深闺梦里的玉人能说出如此具有煽动性的言辞,我真有点佩服她的语言
组织能力。

  我知道这劲头绷得差不多了,现在面前的女孩子需要的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
惠,不是固守礼数的痴傻男人,她需要一个走到崩溃边缘即将释放原始兽欲的雄
性野兽,需要被尽情的采撷和满足。

  想到这里我装作再无法抵住她的诱惑,轻轻推起了女孩子的上身,双眼凝视
着她羞怯而坚定的神情,不断加巨自己男性的粗重呼吸,突然紧紧抱住了身上的
玉人,腰部用力回转身体,猛然间将她旋得被我压到了身下。

  「啊!」

  小美女先是一阵惊呼,待看到我庞大的身躯正撑着上身笼罩在她上面时,脸
上终于绽出了欣慰的娇笑。沈丹浑身酥软如棉,唇鼻之间不由飘荡出一丝无力的
呻吟,脸颊霞烧的痴迷低唤道:「哥哥……」

  她的心里因心上人的爱而喜悦至极,竟禁不住将双手抚我的腰上,身子轻轻
颤抖起来。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道:「丹……丹丹,你好美!」

  说着俯身压在她娇躯上面,一手隔着丝滑的内衣揉搓她挺拔的玉乳,一手伸
到她的下身去撩裙畔。

  轮到真格的小美女反而有些胆怯起来,兼之看到我急色颠狂迷醉的样子,更
令她芳心犹如鹿撞。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高贵胴体在如若无物的轻纱下一丝不挂
地被面前这个男人尽收眼底,芳心还是娇羞万般,竟是侧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如此美人淡妆素裹已是荡人心魄,值此轻纱蔽体,峰峦幽谷若隐若现之际,
再加上如同贵妃出浴般娇慵诱人的绝世风姿,哪能不叫人血脉贲张。

  我此时再不用掩饰,狂热邪淫的眼光贪婪地死死盯住即将被自己占有征服肆
意蹂躏的美少女那薄如蝉翼的透明轻纱下半遮半掩的绝美玉体,那里羊脂美玉般
雪白无瑕的冰肌玉肤细嫩娇滑吹弹可破,天鹅般美丽的白皙玉颈,浑圆玉润的细
削香肩,盈盈如织仅堪一握的纤纤细腰,婷婷玉立修长美丽的雪白玉腿,真的是
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鼻血狂喷。

  当我看见她那透明的轻纱掩映下,晶莹雪白娇软浑圆的乳峰顶端一对颤巍巍
羞怯怯的樱红两点若昂然娇挺,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下淡淡黝黑的芳草萋萋时,
不由的口干舌燥欲火如炽。

  沈丹感受着男人的喘息所带了的扑面暖风,却久久不见我动作,不免也偷眼
撇我。

  见她芳心怯怯的娇美丽态,我的阳具更是昂然怒耸,隔着裤子顶在小美人的
腰际。在沈丹热盼之下,我突然站起身子一把抱起她那一丝不挂芳香四溢的纤美
女体放到床榻正中。

  冰清玉洁的沈丹,此时正满怀期待又有点恐惧的望着我,那神情真是观之欲
醉。

  我贪婪地盯着眼前这娇靥晕红的女子,那近乎一丝不挂的半裸美体,娇挺雪
峰,嫣红樱桃以及芳草幽谷在轻纱掩映之下轻柔浮现的感觉比之袒露无遗更令人
销魂。我的手不能抑制地轻颤着握向轻薄纱衣下那圣洁娇挺的雪白丰峦,就象一
件精贵的玉器,一不小心就会碰碎。

  「嗯……」

  一声弱不可闻的轻吟,在令静霭的空气中仍然那么清楚。因为紧张而紧绷的
胴体无一处不敏感,当她圣洁娇挺的乳峰第一次被男性粗糙的大手握住,不能抗
拒的淫风暴雨终于降临,小女孩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娇靥桃腮上迅速泛起一抹羞
赧的红晕。

  娇挺丰软的玉峰乍一入手,那种触之欲化的娇软感觉令我浑身一阵颤抖,本
能般地用力一把握住那颤巍巍怒耸地圣洁乳峰,久久不忍释手。虽说还隔着一层
薄纱,但仍能清楚地感觉到手中玉乳那娇嫩无匹的触感。

  上次为了佯装春药发作,并没有细细把玩,此次故地重游我惊奇的发现,原
来这个少女的双峰竟是如此的诱人。

  看到清纯绝色撩人娇躯的沈丹那秀美无伦的晕红桃腮上挂着殷殷的企盼,我
勉力压住几欲沸腾的滔天欲火,俯身在美眸紧闭的女孩晶莹玉润的耳垂边轻吻起
来,同时用大拇指隔着薄如蝉翼的轻纱轻轻一擦娇挺的乳峰巅上那稚嫩的乳头。

  随之高贵圣洁的娇挺乳头上传来的异样酥麻令她羞不堪言,芳心一乱之下睁
开眼睛眼神迷离,旋即又将美眸紧闭了起来颤声轻呼:「哥哥……好哥哥……」

  见佳人含羞呓语,我笑着轻吻在她滑嫩的绝色娇靥上。纤秀的黛眉,柔软温
润的紧闭美眸,挺直娇翘的瑶鼻,线条美丽无伦的晕红桃腮无一不让我贪婪的双
唇更加灼热,玉润晶莹的稚嫩耳垂,芳香甘美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更使我难以自
控地狂吻狠吮。

  当男人潮湿灼人的火热双唇含着她稚嫩敏感的耳垂轻吮柔舔时,少女心底不
能自抑地荡起一阵痉挛般的轻颤。但凡清丽难言的佳人本就有种令人忍不住去亵
渎的优雅气质,此刻更给人一种弱质纤纤我见犹怜的娇柔感觉,加上那令人心碎
般的哀婉神情,更是令人魂消欲荡。

  我淫热的厚唇顺着少女娇翘挺拔的下巴一路下滑。天鹅般美丽挺直的玉颈,
雪白一片晶莹刺眼的细滑玉肌和柔媚滑润的锁骨,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这一切
的一切虽是在黑夜中还是显得那么的鲜明,无一不让我留连忘返,更无法割舍的
久久停留在两片薄纱衣襟中间露出的那一道雪白晶莹的诱人乳沟中。

  唇下的玉肌雪肤是那样的甘美芳香细滑娇嫩,乳沟边上那两团娇软盈盈的乳
肉更令我无法自控。

  我依依不舍地好半天才从那娇软无比的滑嫩乳沟边继续向下吻去,火热灼人
的淫荡双唇经过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软织腰上嫩滑无比的细腻玉肌,又停在了平滑
小腹上那浑圆迷人小巧可爱的玉脐上。

  肚脐上传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异样刺激,使小美女修长纤美的雪白玉腿猛地绷
紧,雪白可爱的小巧脚趾也不自觉地变得僵直。她不知道是应该惧怕还是应该喜
欢这种万分酥痒的刺激,只是芳心迷茫胴体轻颤。

  不管怎样,这刻骨铭心的经历还没降临,也许当它到来时会是雷霆万钧般重
重地击在她身上,只是那令人筋酥骨软的麻痒,已经叫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心如鹿
撞。

  我在那浑圆玉美小巧可爱的温软玉脐上,爱不释口地亲吻了好半晌才抬起头
来,为这玉体横阵娇靥晕红的漂亮女子宽衣解带。将美人儿那羞红火热的漂亮螓
首轻轻地搂进怀中,慢慢抬起她的上身,把衣不蔽体等若无物的薄翼轻纱,从那
一片雪白晶莹漂亮绝伦的娇软胴体上缓缓脱落。

  知道自己一直期盼的事情马上就要来临,沈丹不但没有挣扎反抗还下意识的
轻抬蛮腰予以配合,只是想到自己高贵神秘冰清玉洁的漂亮胴体即将毫无遮掩的
赤裸裸的袒露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芳心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无瑕的娇美女体
上也不由得泛起一抹醉人心魄的诱人嫣红,迅速向浑身扩散。

  在美女的配合下,我很快就将这漂亮绝伦的女子罗裳尽褪剥脱得一丝不挂。

  当宛如蝉翼的薄薄轻纱最终从她那白皙修长的纤美指尖缓缓飘坠,沈丹终于
赤身裸体袒露出那一具美绝人寰令人心跳顿止的雪白玉体。

  从将这美人儿纳入自己猎物名单之后,我还是第一次如此毫无遮掩地看到她
雪白如玉的绝美裸体,当下眼睛被雪白晶莹的完美女体,震憾得直勾勾地目不转
睛,就象稍一转瞬就会飞走一般。

  沈丹就这样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娇柔横阵在她平素睡着的小床上,那完美比例
下的高挑身材,细削浑圆的香肩,丰软怒耸的雪白玉乳,颤巍巍娇挺的樱桃,盈
盈如织的纤纤细腰,平滑的柔软小腹,芳草萋萋的神秘花园,无一不让人鼻血狂
喷。

  女孩子美眸紧闭桃腮晕红,芳心怯怯含羞无依地玉体横阵,如同春梦正甜的
漂亮女神。倘不是她一直紧紧抓住我肩膀的小手不停地用力,被我火热眼神炙的
不断轻声娇喘,我还真以为她睡着了呢。

  见惯美女的我,也不由得在女神那圣洁高贵美艳绝伦的赤裸胴体面前自惭形
愧,而打破这种近乎崇拜的痴迷的唯一办法就是残暴的摧毁它。

  我如痴如醉地死死盯着微微起伏的娇软雪乳上,一双如蓓蕾含苞初绽般清纯
可爱的娇小乳头,那一对稚嫩无比小巧可爱的乳头如同雪中樱桃,娇艳绝伦媚光
四射地在巍巍怒耸地美丽乳峰巅上娇柔怯怯含羞挺立。媚艳娇嫩的可爱乳头旁两
圈嫣润粉红的诱人乳晕更衬托出那一对圣洁的娇挺。

  当赤红的眼光最终落到浑圆玉美的雪白大腿根中间那一团黝黑淡淡纤毛柔卷
的芳草萋萋上时,我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沸腾的欲焰,迅速褪去身上的衣衫,如发
狂的野兽般猛地将沈丹那雪白无伦的娇软美体紧紧压在自己身下。

  「唔!」

  如被小山压顶,美少女呼吸不畅间同时感受到男人布满爆炸般力量的强壮身
体是那样令人意外的火热滚烫,可自己体内被他淫邪地细细亲吻所带来的丝丝酥
痒酸麻还没完全消散,这时更对异性肌肤直接抵压接触所带来的火热慰贴感到难
以名状的欣喜解脱。

  心如鹿撞芳心怯怯间瞬地感觉到一根火热滚烫,粗硕坚硬如铁的巨棒直直顶
在自己柔软敏感的小腹上,一瞬间的迷惑后恍然到那是男人特有的性征,霎时桃
腮羞红如火娇艳无伦。

  我抱着沈丹娇软欲化的纤美玉体,如疯如狂地在女神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般
晕红无伦的绝色丽靥上狂吻狠吮,一双此时变得异常火热灼烫的粗糙大手猛力地
揉搓着丰软盈盈的娇挺玉乳,下身更是将早已横眉怒目的巨棍在柔软平滑的小腹
下那一丛淡淡黝黑的纤卷阴毛中连连狂顶,以稍解令人疯狂般难耐的欲火。

  好不轻易心火稍平,才抬起头将一粒柔艳稚嫩娇小可爱的嫣红乳头含进嘴里
细细品尝。

  含苞未破尚处女之身的沈丹立时如遭雷击,银牙暗咬,秀眉轻拧:「嗯!」

  的一声轻呼,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间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对一个处子乳头这
样的直接刺激岂是刚才那些许异样的酥麻酸痒所能比拟的,沈丹芳心娇羞万般丽
靥桃腮晕红无伦,不自觉地伸出小手攒紧了旁边垂下的幔帐一角。

  耳闻胯下美人儿如仙乐般的动人娇啼,强捺住炽热欲火的我不慌不忙地轻舔
细吮着嘴里那无比娇嫩诱人的可爱乳头。一只手仍然紧紧握住佳人另一只娇软丰
盈的雪白美乳揉搓着,不时地用大拇指和中指轻轻夹住娇软雪白的乳尖上那一粒
玲珑可爱娇小嫣红的稚嫩乳头,食指轻轻地在无比娇嫩的乳头尖上淫亵地抚弄。

  此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佳人那柔若无骨的娇软女体在自己抚擦她的稚嫩
乳尖时紧张般地丝丝轻颤。

  但这远不能令我这头隐忍多日的淫欲野兽满足,当下我微微弓起下半身,从
紧紧压住的赤裸娇软的玉体上稍稍侧开来,一只手顺着如织的纤纤细腰,轻抚那
美玉凝脂般无比腻滑雪白的娇嫩玉肌向平滑柔软的小腹上纤柔细卷的阴毛丛中抚
去。

  异样的刺激令高傲的女子芳心矛盾迷惑,但浑身多处敏感地带传来的鲜美快
感仍然那样清楚强烈,冰清玉洁的处子胴体被人如此淫亵抚弄既令她羞怯也令她
害怕,同时还有种无法遏制的期待。

  芳心迷乱,羞然欲泣中的小女孩蓦地感觉到那只似有无穷魔力到处在她敏感
的玉肌雪肤上煽风点火的邪手,竟然已滑入自己细嫩纤卷的柔柔阴毛丛中,似欲
还要向下探索,立时一阵紧张加紧了双腿。

  我的手指顺着那娇软无比的柔柔阴户轻车熟路的抚弄下滑,虽然受阻于那一
双浑圆玉润无比腻滑细嫩的大腿根外也不着急。只是用手指在一蓬芳草萋萋中细
细地梳理逗弄着那神秘诱人的纤纤阴毛。我要细细地品尝这得来不易的娇女情动
的每一丝细节,体会将漂亮的少女渐渐征服的每一分每一秒。

  此刻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胯下佳人那一丝不挂,娇柔无骨的雪白玉体在自己耐
心而淫亵的刺激逗弄下一阵阵地僵直绷紧,又一阵阵地娇酥瘫软。斜眼看去见沈
丹那线条美丽无伦的秀气桃腮上面积越来越大的娇艳晕红,心里暗暗邪笑。

  「嗯……哥哥好坏……好……好坏……」

  强烈刺激令沈丹再次不能自己的娇哼出声,全身不由自主地娇酥松软下来。
突然一只火热粗糙的魔手插入了原本含羞紧夹腻滑娇嫩此时正潮润湿热的大腿根
中。高贵神秘的圣洁花园突遭异物侵入,令她芳心慌乱羞耻不堪,刚欲羞赧地轻
扭纤腰以摆脱他的魔手,就给这作恶的男人半俯半压的抵住身体动弹不得。

  我的手指甫一入桃花源,自己都抑制不住地手儿轻颤,那种无比温软腻滑的
细嫩触感令我淫欲狂炽,肉棒也血脉贲张的在胯下美人那浑圆雪白的大腿外侧一
弹一顶。当下我勉力强压欲火,待现下本就弱质纤纤的美人终于放弃了本能的无
力挣扎,才用手指轻轻触摸那从未有游客问津的深遽幽暗的神秘花溪。

  沈丹:「嗯!」

  的一声娇吟,芳心羞赧不堪秀美桃腮晕红无伦,她只感到那似有魔力的邪手
轻轻地挑开了她圣洁娇嫩的紧闭花瓣,也不知是异样而深刻的刺激还是女子根深
蒂固的羞耻之心让她再一次忍不住轻哼出声,竟是轻轻搂住了我的肩背,惺忪迷
离的望着我娇喘着呓语道:「哥……哥哥,轻……轻点!」

  蚌肉般无比稚嫩腻滑的香软花瓣令我舍不得继续深入,爱不释手地用手指小
心翼翼地轻擦细抚着处女的花唇。神秘幽暗的圣地被这样淫邪地挑弄轻抚,沈丹
秀眉轻蹙美眸紧闭银牙暗咬,女性本能的羞赧令她根本不敢完全放松下来去体味
那异样新鲜销魂的快感刺激。

  耳闻高贵的大小姐,那仙乐般的呻吟,我加紧全面侵占那雪白无瑕的漂亮仙
体,淫邪地玩弄挑逗着沈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娇柔心弦。一只手紧握住另一只丰
软娇盈晶莹雪白的怒耸玉乳,手指轻捏揉弄着娇小可爱的漂亮乳头,同时不住地
用梆硬贲张的龟头在雪白玉润的大腿和滑嫩的纤纤细腰上摩挲顶动。

  沈丹虽然自称已被我占去了处子之身,可其实我和她都知道她还是一个冰清
玉洁的清纯处女,哪堪这奸魔的淫亵挑逗。晶莹玉体在我的淫邪轻薄下一阵阵的
僵直绷紧,是那粗大火热的棍壮物体在她无不敏感的玉肌雪肤上反复摩擦,更令
她心儿狂跳。

  看到她不堪情挑的诱人媚态,我也不堪忍受,他腾身而上,强行分开小美女
含羞紧夹的修长玉腿,挺起怒目贲张的粗长肉棒就向那柔柔紧闭的粉红玉沟中顶
去。狰狞狸红的火烫龟头一下子挤迫开无比娇嫩的紧闭阴唇。

  但见沈丹晕红娇艳的丽靥蓦地又变得雪白:「啊,慢……慢,有……有点痛
啊……」

  耳闻佳人呼痛,我那以遏制的欲火反而更加高涨:「好妹妹忍着点,不会很
疼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应该没事!」

  说完竟毫不犹豫起身将已粗大的令人触目惊心的阳具向美少女那神秘漂亮的
圣洁花园顶去。

  沈丹蓦地感到下身湿润地带有火热粗硬的异物侵入,即将失去冰清玉洁的处
女贞节所带来的巨大失落感令在肉欲本能中飘零沉伦的玉女芳心稍稍地恢复了一
丝理智。现在她是有苦说不出,谁让她为了博取的我怜爱一直自称在那天晚上就
失身给我了呢?

  四度给处女开苞的我也算老练,此时并没有马上直捣黄龙,而是用滚烫的龟
头顶在少女那早已充血勃起含羞娇挺的神圣阴蒂上一阵揉动。

  不可言状强烈至极的销魂快感瞬间将沈丹稍稍清醒的理智冲得粉碎,桃腮晕
红秀眉紧蹙间娇软玉体一阵阵轻颤,芳心娇羞万状之间缓缓扭动着身体,令她的
蜜壶更加湿润了。

  「哥……哥,你原……原来这么……这么会……唔……」

  少女娇躯柔转轻声呓语。

  可她的无心之语,却瞬的令我想起一事,对呀我不应该这么温柔的。一则在
沈丹看来我应该把她当成已被自己占有过的女孩子,决不能显露出对处女膜正在
被破坏的怜惜和踟蹰。再则在面前的小美女眼中我是个同样对性事懵懂的少男,
更要表现出初遇美色的原始。想到这里我理智的按耐住过度怜香惜玉,决定放手
大干,一面为了大快朵颐,一面也为了掩饰。

  此时我不再犹豫,将硕大的滚烫龟头顺着此时已变得腻滑湿濡的嫣红玉沟向
下滑去。转瞬间,猩红狰狞的龟头已紧紧顶在那娇嫩无匹的细细小孔外。因了情
动时爱液的润滑,我稍稍挺腰便挤迫开沈丹初开的阴道口外两片亮晶晶嫩滑玉润
的嫣红肉唇,顺利的向内刺入。

  两片火热腻滑的玉嫩花唇瞬间将侵入的粗大异物紧紧地箍住,花唇内层层叠
叠的粘膜嫩肉也迅捷地将擅自闯入硕大滚烫的龟头紧紧缠绕裹夹。快感中沉伦的
芳心蓦地发觉下身贞洁的圣地被一根粗硬的异物侵入。

  「好妹妹我忍不住了,我要来了!」

  说着我更加用力的将腰部使劲向前一送。

  沈丹也感觉到身上的男子即将勃发,死死抓住我胳膊急道:「哥哥,轻……
点……」

  谁知话尚未说完,下体要害部位已传来一阵剧痛,立刻:「啊……」的一声
痛呼。

  虽说早已知道胯下女子的阴门定是无比销魂,但肉棒乍一插入,我还是被龟
头上传来的紧迫压力弄得有点吃不消。

  龟头顶在沈丹阴道口处那纤薄娇嫩的处女膜上稍稍停滞了一下,我的双臂紧
紧地扶住她那娇柔无骨,盈盈一握的纤滑细腰,在她不堪刺激的羞怯轻颤中,向
花径深处轻轻一顶,刺入了那神交已久的美丽仙人洞里面。

  「啊……」

  沈丹又是一声惊呼,白皙修长的纤纤十指猛地深深抓进我臂膀上的肌肉里,
虽说湿滑处穴已被男人的阳具堵住,但一声凄婉妩媚的娇哼透鼻而出。

  剧烈的刺痛传自贞洁圣地,小美女秀眉紧蹙凤眸迷离,一行晶莹的清泪沿着
已变得苍白的秀滑桃腮淌落,开苞之痛和失身的羞意在芳心交织。

  其实此情此景想忍怕是也忍不住,当下我尽情享受着肉棒传来的那一阵阵缠
绕紧夹的销魂,用强劲的男根挤迫开层层叠叠的膣壁嫩肉,向沈丹深邃的阴道用
力插去。

  梆硬如铁的粗大异物向女孩子体内深处大力侵略,没有带来意想中难捺的刺
痛,反而将一种酸酥难言的充实感传入了沈丹因失贞的哀婉而一片空白的芳心深
处。那种令人浑身骨软筋酥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将女孩的矜持渐渐淹没。伴随
着这种新奇销魂的快感,出尝禁果的她发觉体内深处漫涌着阵阵暖流,浸湿了那
深入幽境的巨物。

  如果沈丹的理智不是被药物裹挟,恐怕因为那较一般人更为紧凑的阴道,她
初经人事所受的痛苦会十分巨大。

  想到这里我不禁低头看着醉眼迷离紧咬下唇的小美女,嘿嘿丹丹妹子,你该
感谢我给你下药,不然凭你这么窄的小肉洞,怕不要被我的大老二干出毛病来。
为了谢我,就把你纯洁美好的肉体当做礼物送给我尽情玩弄吧,我不客气了![/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17

[font=宋体][size=4]
             第十一节 舌绽莲花

  打定主意尽情淫乐的我立时放开了动作,粗壮的阳具在深遽幽暗的阴道内不
断钻探深入,在美少女因为我身体的紧压而不能羞抬轻挺的纤腰雪臀一阵阵的僵
紧绷直中越来越深。

  硕大龟头在一路深入中钻探出股股湿腻淫滑的仙汁玉液,感受着胯下天生媚
骨的少女阴道内火热腻滑的膣壁和滚烫的粘膜嫩肉无与伦比的缠绕挤压紧夹含吮
着。

  紧胀充实的异样快感一路深入,直到花心深处,沈丹娇躯轻颤,芳心欲醉,
那火热鲜明的新奇刺激早已冲淡了破瓜之时些微的疼痛,似乎还稍稍减轻了浑身
酸痒酥麻的难捺感觉,但敏感的玉体象还不满足,若不是娇傲芳心的羞赧不堪,
怕已经挺腰抬臀以迎合巨物的深入好彻底解除令人骨软筋酥的酸麻。

  原来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样交合怜爱并不是很难受,可……可我怎么听说每
个女孩子第一次都只有痛苦没有享受的呢,难道……难道我本身就很……淫荡?

  小美女被插的有些意乱情迷,不停的娇喘,眼神却彷徨失措。可身上这个无
法用言语形容的男人似了解胯下自己矛盾的芳心一般,深入花心幽境的巨大阳具
稍停不一会儿,便开始在深遽幽暗的紧窄阴道内轻轻地蠕动起来。

  「唔……啊呼呼……」

  女孩子不知是轻啼还是叫吟,伴随着杂乱娇喘不断的压抑着闷声哼了出来。

  看到面前的可人儿迷离无助的神情,原本跪在她下身不断耸动腰胯抽送阳物
的我已经大略明白了她现在的心理感受,立刻俯身趴在了沈丹的娇躯上,用温柔
的唇舌安慰着她无处安放的心灵。

  当然这样一来原本残存的一点点矜持却被我压下身躯被迫大大挤的向两边叉
开的双腿弄得荡然无存。本来这个体位的交合能令阴茎更深入的插进女孩子的骚
动之中,也是我一个根本目的,当下我哪还迟疑,一边轻吻她的俏脸粉颈,一边
用一只手搂住她的蛮腰固定好姿势另一只手跟着抽插的节奏温柔的揉搓着少女的
丰胸。

  「哥……哥哥,舒……舒……舒……舒……舒服,嗯呼呼呼呼!」

  伴随着我抽插的节奏,沈丹终于在我耳边淫语出声。我能了解到即便是这屋
内再没有其他人,可她本能的不敢把忘情的娇吟大声呼出口外。倘不是现在这样
脸靠脸身贴身,这美丽羞涩的小美女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叫我听到。

  「舒服就好,只……只要你舒服就……就好!」

  我一边紧紧搂住动情的玉人娇躯,一边腰部加大力度继续不辍的耕耘。

  骤的一阵更令人心醉神迷的新奇刺激从花径深处一路蔓延,瞬间传遍浑身冰
肌玉骨直透芳心脑海,这叫人欲罢不能的快感刺激岂是刚才那种酸麻酥痒的感觉
所能比拟,沈丹只感到在这种令人心儿狂跳的快感刺激下芳心一阵阵紧张痉挛般
的轻颤连连。

  听闻我的说话,似乎那意思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她一般,这更使
小美女感动,当即除了肉欲的快感,更增添了爱人的情意绵绵,不禁更加激烈的
回应起来:「好……好棒,真好……真……真好,真是太……太好了!」

  星眸流转之间居然流出两行清泪。随着她忘情的娇喘,小脑袋也歪了过来,
追逐着我的双唇和我互吻起来,而两只原本攥着纱幔的小手,也回转了过来在我
身上一个劲的爱抚。

  嘿嘿,当然好了,你家哥哥可是好多天没近女色,专门等着伺候咱们的小美
人呢!

  虽说在阴道内层层叠叠的褶皱嫩肉火热万分的缠绕紧夹阻力颇大,但这种紧
凑的包裹感更令我不由得渐渐加快了抽动的力度和幅度。粗硕的阳具在娇小嫣红
淫滑晶亮的阴道口进进出出,浑圆的龟头不断触及女孩体内最深处的稚嫩花心。

  同时低头将诱人的樱唇含在嘴里,大舌头冲进美人的小嘴里去撩拨那条温热
绵软的丁香,少女香甜的津液不断的被我吸吮进自己的口中,又慢慢渡回她的檀
口。

  沈丹只感觉呼吸都困难起来,阵阵筋酥骨软的至极快感也源源不绝地涌至芳
心脑海,虽然檀口被堵,但瑶鼻却不自觉地连连娇哼细喘。

  知道胯下国色天香的少女已情动如潮,我将梆硬的阳具往她狭小的阴道最深
处花宫入口处狠狠一顶,龟头紧紧顶住含羞绽放的娇嫩花心一阵揉动。

  如遭雷噬般难以言喻的极度酥麻猛地由花径底层传来,少女玉体痉挛秀眉紧
蹙,如藕般雪白娇软的粉臂情难自抑地猛地抱紧正将舌头侵入自己檀口的我的脑
袋,使我感觉到舌头被密不透风地紧吮。

  更可怕的是我紧顶着她花心的龟头处隐隐有一股吸力传来,直吸得我这个花
丛老手一阵阵酥酸,当下差一点精液就要喷薄而出,忙咬牙凛神,魂销色授地体
会着沈丹丁香小舌的香甜滑嫩。

  沈丹只感觉花径深处的花心被那滚烫的铁棍顶端不单烫得心魂俱醉,更被揉
得酥麻酸痒诸味皆陈,芳心脑海一片空白,全身心都沉浸在那令人魂销色授的肉
欲刺激中不能自拨。

  而最令我兴奋的是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花径深处的每一寸膣腔肉壁,每一
分粘膜嫩肉无不死死地缠绕在不停抽出,插入的阳具上阵阵地收缩,紧夹,那火
热痉挛般地缠绕紧缩,刺激着我的全身。

  关键时刻我狠狠地咬牙忍住精关,感觉到胯下女子那如火如荼的热烈反应,
立即藉着沈丹此时已变得淫滑不堪的花径肉壁开始狠命地长程抽插。每次抽出都
仅留龟头被腻嫩淫滑的嫣红阴唇含住,而每次深插都直抵阴道尽头的花蕊。

  幽暗深遽的阴道最深处敏感至极地阴核花心被这样有力地撞击,少女心中狂
荡几欲呼吸顿止,强烈地刺激下一双修长雪白的美丽玉腿攸地轻抬,将男人赤裸
裸地臀部紧夹在双腿间也不自觉,就连盈盈地纤纤细腰也迷乱的火热扭动着,挺
腰抬胯仿佛似要迎接那根阳具的深深插入,以便那滚烫的龟头更重地撞击在她的
蕊心之上一般。

  「嗯……唔……好棒……好……好棒!」

  被我堵住的鲜红小嘴传来一声凄艳的闷哼,沈丹感觉阴道内最幽深的底部都
已被侵入的庞然大物攻陷,强烈至没顶的极度快感骤袭芳心。那根她唯一熟悉的
阳具前端竟已嵌入她小巧万分的滑嫩子宫口,上面的边棱肉沟被自己的子宫口死
死地勒紧。

  随着一声苦闷的娇哼,身下玉人猛的扭腰抬胯,藕臂玉腿痉挛窒息般地抓紧
绷直。我只见此时胯下这国色天香的绝世小美人秀眉紧蹙俏脸煞白,就连我深入
她檀口的舌头上也传来痉挛般的紧吮深吸。

  「啊,天哪……」

  沈丹突然挪开了自己的口唇,放出一声媚艳凄婉的娇啼,这表明她欲海高潮
间的片刻空虚已被毫无保留的被充实填满,伴随而来的是少女深邃子宫口内一股
浓浓的爱液阴精泉涌般的喷出,首当其冲的浇在我深入敌营的罪魁祸首之上。

  经过这阴精一淋,再加上沈丹原本就极为紧致时下又不断频频收缩的花茎息
肉的勒紧,我再也忍不住,只来得及又狠命地深刺了两下,即将龟头抵在她的子
宫口上。滚滚的精液狂喷而出,毫无保留的射在了沈丹的阴道尽头。

  「呼呼……啊……好好好……好舒服!」

  火热的阳精烫得女孩子骨软筋酥心神俱醉,高潮迷乱间檀口轻吐娇啼莺莺。

  阴元尽泄的花蕊焦渴地将插入的巨大龟头裹夹勒紧,仿佛要将肉棒里每一滴
雨露挤干。浓稠火热的男性阳精迅速注满了原本就没有剩余空间的狭窄阴道。随
着生机勃勃的精元注入,女孩子在交媾高潮中变得雪白的俏脸又泛起一抹艳丽的
娇羞晕红。

  过了一会我慢慢撑起身,原本堵住美女穴口的阴茎一经抽出立刻有股黏着的
液体从洞里淌了出来。沈丹下体乍的失去了我坚实的填充物立感空虚,马上蜷曲
身体并拢双腿。

  「哥哥,再歇一会好吗,人家好累!」

  女孩子依旧搂着我的肩膀,恋恋不舍的望着我说。

  我一边向一边挪了挪身体一边应道:「嗯,不急。」

  说着伸手去够床边桌上正对着床头的台灯开关。

  「不要开灯嘛!」

  美少女刚侧过身想阻止我,可灯已经被打开了。柔和淡雅的灯光立刻找到了
我们尽皆赤裸的身上,原本昏暗的小房间里陡然间亮了起来。沈丹因为要阻住我
开灯侧过了身体,当下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美少女因情欲得到释放满脸的满足而欣慰,可此时又因为这难以掩饰的表情
突然大白于天下,完全坦露在我这个爱人面前而瞬时间变得大窘大羞。「呀,讨
厌!」

  小沈丹一声惊呼,立刻双手掩面侧身躲到了床的里角,再不敢看我。

  看着这女孩子双腮晕红娇羞无限的动人模样,更兼那因为窜动娇躯而带来的
一下乳波荡漾,再加上此般情景下羞不自胜的娇叫,这甚至一幅绝美的画面。当
下我情不自禁的斜身搂住了小美女的肩膀,在她秀发半遮半掩的粉颈和俏脸上轻
轻吻了起来,边吻边在她耳边深情的赞道:「丹丹,我的好丹丹,你真美!」

  「嗯,哥哥……」

  初尝禁果的少女此时身上无一处不敏感,不久便被吻得轻声低吟起来,红唇
也情不自禁的追逐着我的双唇。

  我一边用口唇挑逗着刚刚到手的小美人,一边从身旁散落的裤子里拿出了早
已准备好的特制柔湿纸巾,帮少女擦拭蜜壶淋漓的精水污浊。借着擦抹的机会似
有似无的轻轻撩弄她尚出于半开状态的小肉唇,挑拨那充血勃起的嫩红色阴蒂,
还时不时滑掠一下少女羞涩敏感的菊门。

  不一会沈丹便经受不住这种直截了当诱惑了,一个劲的娇喘呓语:「哥……
哥哥,还……还是很痒啊,嗯……嗯……」

  娇吟起处少女已不自觉地扭过了头,丁香小舌胡乱的追逐我的双唇狂吻,一
手搂着我的上身不住的抚摸着我的背脊,一手勾住我的腰胯像是要将我抱的和她
密不可分一般。

  便在此时我有意无意的将擦拭少女下体污物的纸巾拿了起来,像是要找地方
扔掉,却似突然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一下子放脱了沈丹,窜起身子依
坐在床边惊道:「血!是血!」

  然后抓住了她的玉臂轻轻摇晃了一下,慌张又关切地问道:「丹丹,怎么有
血流出来,你没事吧?我……我刚才是不是弄坏你了?」

  看着我紧张兮兮的样子,沈丹扑哧一笑,羞赧又调皮的娇嗔道:「臭哥哥,
瞧你那傻样!人家把女孩子的身子刚给你,当然有血了!」

  我便是在等这句话,于是立时拿出十分不解的神情颤抖着问道:「你……你
不是那天晚上已经……」

  「呀!」

  沈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立刻双手轻捂樱口,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看着我质问的神情,慢慢又转为了惭愧和懊悔。

  处女落红虽人人皆知,可其实每个女孩在第一次流出斑斑殷红之后,接下来
的两三次都会有少量的血丝。懵懂的沈丹不懂这些生理常识,在忘情的时候一下
子说溜了嘴就以为再也无法辩驳。而我则是故意勾起这件陈年旧事,好将今天我
俩第一次发生关系的罪责全推给她。

  当然我这么做并不是想推卸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只是希望将沈丹带进一个
无法自圆其说的窘境,使她一边陷于用美色勾引良家少男的愧疚,一边沉沦在春
药带来的欲火这种两难的境地,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要求和我交合,从而令我掌握
全部的主动权,以方便我日后予取予求的在她身上尽情泄欲。

  这么纯情的小美人被我用诡计骗去了处女贞操,而今反到成了罪魁祸首,一
想到她一边虔诚的祈盼我原谅她卑劣自私的欺骗行为,一边下贱的跪着央求我再
降恩泽雨露的淫荡样子,成就感和无边的欲火立时填满了我的内心。

  沈丹此时表情既委屈又羞惭,两手手指的空隙处露出不断咀着下唇的樱口,
双眼泪珠盈盈目光哀怨的望着我那装出懊丧,悔恨又无地自容的脸。终于丹唇启
处,少女呜咽着说:「哥……哥哥,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

  便在此时,屋外前厅门口处砰的一声轻响,将我俩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了过
去。

  「遭了,爸爸回来了!」

  少女一下子停止了刚才本就没有酝酿好的说辞,焦急万分的低声叫道。

  此刻我也是暗叫一声糟糕,抬眼望去床头桌上摆着一个小闹钟,此时它的指
针正好指到七点四十的地方。

  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不知不觉都过去两个小时了。最让我自责的是这么缜
密的计划中我居然忽略了对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的关注——时间。那小钟表明明一
开始就摆在那了,而我竟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觉,真是该死!

  不过说到底身经百战的我还是比临危大乱的沈丹来的沉着,立刻三把两把穿
起了自己的外衣蹬上鞋子,将我俩其余的小件衣服一股脑扔进了床里侧,然后拉
过被子将床上乱糟糟的战场全部盖住。

  「我出去拖延时间,你快整理好再下楼!」

  说完我扭回头看着六神无主的沈丹,像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的点点头答应了
我,这才摸黑快速的闪出了沈丹的卧房。

  我窜出房间来到旁边的书房门前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等待岳父老泰
山的光临。果不其然,沈父的脚步声从下面的楼梯台阶处响起:「丹丹,小杨,
到时间了,休息一下吧!」

  说着这中年男人迈着稳重的步伐走了上来。

  当他的上半身从回旋的楼梯扶手那缓缓露出来时,我在他目光所及的同时轻
轻带上了书房的门,那动作就好像是我刚从书房里走出来一样。

  「沈叔叔!」

  我若无其事的淡定应承着。

  「哎,小杨,丹丹呢?」

  见我一个人走出房间,沈父先是斜眼看了看正在关闭的书房门,然后把目光
移到我的脸上问道。

  连番的非常经历使我的反射神经已经练就的出奇的发达,临场应变的能力与
日俱增,再不是面对着于萌萌赤裸肉体一边肉茎爆挺一边心下犹豫热汗直流的毛
头小子了,当下轻轻一笑应道:「哦,她有点不舒服,回房去了。」

  「这孩子,又不好好学习!」

  模范父亲听我这么说,自然以为自己一贯不爱学习的女儿又在借故偷懒,立
刻一脸的不高兴,举步便往沈丹的卧房走去,伸手就要推门。

  在此人厚实的大手五指关离那扇小木门不到十公分的时候,我轻巧的冒出一
句话:「她说她肚子疼,还有点冷。」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沈父四十几岁的男人自然知道我嘴里的描述是怎么一回
事。

  而且作为单亲家庭父女二人的环境下,爸爸也无法细致的照顾自己女儿生理
上的事,更不能像母亲和闺女之间一样,在痛经等问题上毫无避讳的关切询问。

  果然,这简单的一句话立时起了作用,沈父本来要用力推开房门的手当即收
回了力道,改为蜷起手指在门上轻轻敲了敲,然后他才微微将脸靠近门扇小声地
说:「丹丹,你再歇会就下楼吧,我们该走了!」

  西洋镜终于没有戳穿,潘多拉宝盒的盖子就这样被我轻描淡写的从这个我一
直认为很精明的男人手中保护住了。当下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书包,和沈父一起走
下楼去,帮他一件件整理刚买回来的东西。

  因为是本学期最后一次授课,老丈人给我结清了最近一个月的家教费用,还
特意多给了几百以资酬谢,我只好客气几句接了过来。拿着这两千多块钱,我心
里直想笑出声。算了,这些钱就当做是给你宝贝女儿的开苞费吧。少是少了点,
有点资不抵债,不过我本着为人民服务的高尚品德就不和你计较了。

  十几分钟之后,小女孩才穿戴整齐慢吞吞的从楼上下来。看她桃红满面步履
缓慢,一脸的羞怯扭捏,我们这对新婚夫妇自是心照不宣,而唯一被蒙在鼓里的
沈父却只当做例假之中处子身心的正常反应,并没有过分关注,反而对女儿的神
情举止决口不问。

  坐上她爸爸的车子驶出丽景豪园,大捷龙宽敞的后排座椅上我虽然装作无意
识的望向窗外,而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因心神不宁而不断从后视镜中偷眼看我
的副驾驶席位上刚被我变成女人的沈丹。

  此时的小美眉虽然一改往日懒散的坐姿正襟危坐的没有丝毫动弹,可紧紧抓
住车门扶手的一只柔夷却告诉我她现在有多紧张。

  在她看来她似乎是因为无法控制情欲而勾引了一个大好男青年,而且还是从
别的女孩那里硬生生抢来的。更有甚者,虽然带着几分愧疚,可是那种初次的性
体验却是意想不到的精彩刺激,这便令她加深了患得患失的心情。

  父亲的突然出现使她原本想说的话没有机会说出口,现在更不敢对我假以任
何辞色,以免在老爸面前露馅。唯一能做的只有透过左上方的后视镜时不时瞅瞅
身后的男人,可我却好似心事重重的凝视着窗外,根本没有对她有任何表示,这
更让她忐忑。

  「小杨啊,你寒假有没有空来上课啊?」

  沈父熟练地摆弄着方向盘和挡把转了一个弯问着。他清楚我的大概情况,知
道我孤家寡人一个,春节其间应该没什么亲戚要走访。

  我漫不经心的:「嗯?」

  了一声,在后视镜中和沈丹焦急期盼的神情对了一下眼神立刻将目光躲了开
去,像思考了一下后这才回答:「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在沈父并没注意到的小女孩一下稍显轻松的表情的同时,他一边转动方向盘
从常德道拐向南丰路,一边道:「那最好了,从下下周的周一开始隔一天的下午
行吗?」

  刚说到这里前面好像出了什么状况,他:「哟!」

  的一声惊呼同时急踩刹车。

  叱,车子骤然停了下来,沈丹因为紧张我俩的事一直紧握着车门把手颠的不
是很厉害。可我就惨了,几乎半张脸都撞到了后排车门的玻璃窗上,肩膀也磕到
了窗框上。

  「怎么了沈叔叔?」

  我慌忙坐会原位惊问道。

  沈父因为系着安全带是最安然无恙的一个,可这时却是他最紧张,呆了一下
才答:「遭了,好像撞到人了!」

  说着迅速拉上手刹熄了火松掉安全带,一边开门下车一边对我俩说:「你们
待着别下来,我去看看!」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这时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慌慌张张的从人行便道上跑过
来伏到了车前,而沈父也赶到那里蹲下去,不知和什么人说着话样子很焦急。

  「发生什么事了?」

  见此情景沈丹坐起了身子隔着挡风玻璃向前面张望,但这样似乎看不清楚,
旋即就想下车。

  「你别动!」

  我一把按住了她开车门的手,然后将自己这一侧的车窗按下来,探出头从侧
面观察。

  被我这么一阻止沈丹只好乖乖坐了回去,此时只有我俩在车上,她原本想说
些什么,可我打开了车窗又不方便开口了。见我探头张望又好奇地问道:「怎么
了?」

  这车的性能真好,待在车里几乎什么也听不到,可是刚打开车窗外面的声音
便传进了我的耳朵。一个男子正:「哎呦……哎呦,撞死我了,咋开车的?」

  的大声痛叫,还有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哭着询问:「呜呜……爸爸……爸爸
你怎么了?」

  而沈丹的父亲也在关切的责问着:「老弟,撞哪了,没事吧?你过马路怎么
也不看这点车啊?」

  我微微向外探了探头,从侧面看见一个人斜倚在车前,这个被撞的男子三十
出头的年纪,又矮又瘦干巴巴的像个痨病鬼,这身形恐怕是丰满一点的女人都比
他健壮。

  若不是那一口沙哑嗓音下的纯正东北话,光看他的侧影,还真以为是个娘们
儿呢。此时他正一手抓着车辕跌坐在地,一个布包袱就扔在车下,那自称是他女
儿的小丫头则扑到他怀里不住的啼哭。两个人都是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身上脸
上还有些风尘,一看就知道是农村来的。

  事发的地方相对偏僻,并没有太多行人,所以也没引来几个围观的群众,这
更令我能从侧面看得仔细。被撞这人虽然叫得挺欢还带出一脸的痛苦神情,可说
话间中气十足,呼吸也十分匀称,摇头晃脑的呼疼之下一对大眼睛闪烁不定。更
有甚者他那个包裹就搁在比他更贴近车轱辘的地方,却是完好无损的。

  我心中暗笑,这明明是两骗子,看准这辆高级轿车驶过才冲出来制造车祸。
好早以前就听说过所谓的碰瓷,没想到今天叫我们遇上了,而且这一大一小两个
男女似乎还是新手,装的一点也不像,不然应该事先化化妆弄点血涂在脸上,做
出一副遭遇车撞的惨象,那只空出来的手更不能撑在地上,该当捂着腿上的伤口
才是。

  我正想下车揭破他们的阴谋,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据我观察沈父这人
绝不简单,这些许小事自不必我来出马解决,更何况在他面前班门弄斧说不定不
是什么明智之举。念及于此我慢慢把心情放轻松,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把胳膊肘
搭在窗边稳稳当当的坐定了。

  「怎么样了?」

  见我脸上的关切渐渐淡去沈丹问。

  「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微笑着回答了一声。

  「哦,那就好!」

  知道事情并不严重沈丹这才放下了心,一时之间车内又是一阵沉默。

  又过了一会,她终于按耐不住心事,思虑良久才扭过了头,用委婉的眼神望
着我,娇声道:「哥哥,我其实……」

  刚说到这里突看到我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到了车前,沈丹下意识的随着我瞩目
的方向扭回头望去,正好看到那个男人在她爸爸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然后一
瘸一拐的和那小女孩向旁边的便道上走去,而沈父目送他们走离了车前也慢慢向
驾驶座的车门歩来。见此情景小沈丹只好又一次将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在自己
的座位上坐好。

  「咔……砰……」沈父拉开车门坐了进来,随手重重将门关上,像是借此抒
发心中的不满一样,与此同时我也按动按钮关好了车窗。

  「爸,没事了?」

  沈丹看着坐下之后长出一口气的父亲问。

  「没事了!」

  沈父冲自己的女儿笑了笑应道:「我要带他们去医院他们不去,最后要了我
二百块钱算私了了!」

  透过玻璃沈丹看到那对父女此时丝毫也不停留,竟是小跑着向远处走去,也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免心里有些不忿,指着那二人气道:「爸,你看他们根本
就没事嘛,你还给他们钱!」

  反而是沈父连看也不看就要发动车子:「算了算了,不就是二百块钱嘛,就
当破财免灾了!」

  「沈叔叔……」

  我的说话打断了女孩子因对自己父亲息事宁人的不满,而打算继续追问的言
语:「我就在这下车吧,前面就是车站,我坐164路正好回学校!」

  沈父形式上客气了几句便没再挽留,最后约定好寒假授课的时间安排,我便
在小沈丹不敢过于显露的留恋神色目送中下车去了。

  我知道沈丹的爸爸根本没意思要送我回学校,所以才主动提出下车。另外我
还有一个主要目的,今天对于我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的我
在经过大量的体力和脑力运动之后,现在真的饿了。

  一边走向离此不远的小吃一条街,我一边整理着头脑里的思绪。刚才在沈丹
的家里梅开二度的大好机会被她爸破坏了,可这未尝不是件好事。沈丹身上还残
留着她无法抗拒的药物,在这种情况下她说不定会偷偷再跑出来找我,在我的私
人空间来接受新一轮的无边淫虐,这正是我想要的。

  刚才的车祸闹剧又一次证明了我的推断,她父亲绝对是个老于世故的人物。
这么简单的街头骗术我都能一眼洞穿,他不会看不出来,可他不但没有揭穿,反
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简单处理,更显他的深藏不露。

  想着想着我走到了南丰路的小吃街,在素以饮食繁盛著称的天津,举凡大学
门口和居民区密集的居民区随处可见都是各类中小型饭馆,这些外表简陋实则料
理丰盈美味的路边小饭馆,大家都尊称其为——狗食馆,而此时晚上八点多钟正
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

  但我并不喜欢这种热闹喧嚣,相反的安静到甚至冷清的气氛才是我最愿意接
受的环境,因此我朝着里面一直走,想找一家人最少的餐馆用餐。

  这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竟是刚才制造车祸诈取了沈父二百块
钱的那对父女。他们两人走的很快,同时不断抬头向四处招牌张望,好像也在找
吃饭的地方。须臾间二人走进了一家餐厅,出于好奇我也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回民餐馆,门前写着清真的字样。令我欣慰的是,这狗食馆不但宽
敞明亮,而且食客很少,正合我的脾胃。那对父女坐到了比较靠近柜台的一张桌
前,于是迂回着我便走到了他们身后的一张桌坐下。即食型的快餐上来的很快,
等了不大会我点的牛肉饺子已经热气腾腾的端上了桌来。

  天津的快餐多种多样,最常见最廉价有几种,炒饼,炒面,炒米饭,拉面,
板面,牛肉饺子,刀削面,这牛肉饺子便是其中一味。虽然我对清真馆里的这味
吃食未曾品尝,但心中却也有些期待,可是当我夹起一个放进嘴里一尝时,却大
倒胃口。

  我操,原来这东西这么难吃啊!即便是我现在十分饥饿,还是一下子就没了
食欲。是它本身就不好吃呢,还是这馆子做的差了?

  就在我无奈的对着这盘所谓的饺子大摇其头,暗叹其堪称减肥圣药的时候,
偶一抬头却发现坐在我侧前方的那对父女也点了一盘这个饺子,而且居然吃得精
精有味。

  凭我对食物的品味理念,我坚信这东西绝不会是因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而被
他们喜欢。看这两人狼吞虎咽的吃相,他们分明是饥不择食到了一定的程度。但
奇怪的是这两人虽然大吃大嚼,可桌上却只有一盘饺子。

  这家店食物的供量并不是很大,这样一盘吃食就算是平时也不够我一个人吃
的。我心里好生纳闷,既然很饿为什么不多点些东西呢,你们不是刚引进了两百
块的外资吗?

  「快吃,吃完咱走。」

  那三十来岁的男人低头小声说了句,跟着放下了一直挥舞着的筷子,把剩下
四五个饺子留给了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然后抬起头来向柜台招了招手大声道:
「服务员,算账嘞!」

  不是吧,活见鬼了!我坐在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听他说了这两句话,惊得
直愣在了座位上。原来他和自己女儿说的是山西话,而抬头找人买单说的又是河
南话。当然会说几种方言并不算奇怪,奇的是他居然用的是不同的声调和音律,
加上他刚才碰瓷时的东北话,竟是三种语调。

  如果我不是眼睁睁看着那个说话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倘若我闭上眼睛,但
从声音上判断这绝对是三个截然不同的人在说话。

  这……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我还在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二十左右戴着回民
白帽子的伙计已经拿着个小本子走了过来,对那语出惊人的男子念:「你这一共
是十三块。」

  「十三?不是十块吗,咋十三嘞?」

  那男人正要掏钱,听到这个报价疑问道。

  伙计很不耐烦的数说道:「饺子十块一碟,餐具每套一块,再加上一包纸巾
一块钱,总共十三。」

  然后瞅也不瞅桌前的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颠着一只脚往向窗外。

  「咦——你瞧瞧你瞧瞧,咋还是老乡嘞,这贵……」

  那男人看这服务员根本没有被他打动,只好很不情愿的掏出兜里两百块钱,
把其中一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

  「没零钱啊?」

  伙计问了一句,看人家无奈的摇摇头,随即用眼角夹了他一下,啧啧牙转身
找钱去了。

  见这服务员态度如此恶劣,小女孩趁他回身走向柜台时扭过了头,冲他的背
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放下筷子不再吃了。

  男人一直目送着服务员去柜台找钱,这时回过头看到盘子里还剩下了三个饺
子,知道是女儿特意留给自己的,刚想说些什么,那服务员已经走了回来。

  啪,他那张百元钞票丢在客人面前,气呼呼地说道:「你这钱是假的,换一
张!」

  「假的?」

  那男人一惊,立刻拿起桌上的钱举过头顶对着灯光验看,耳朵里同时传来了
伙计的讥笑:「你看看,水印这么模糊,中间的防伪银线也没有,这种钱你也敢
拿来花?」

  这人仔细一看确实如他所说,也不好强辩,只得把另一张钞票递了过去,任
服务员拿着从新走回了柜台。可那服务员立刻又从柜台转了回来,顺手把客人手
里那张假钞抢了过来,和后来那张捏在一起冲那男人面前晃了晃怒道:「你这张
也是假的,两张都是假的!」

  这下那男人可慌了,急道:「你给我看看!」

  说着当即想要伸手去夺伙计手中的两张钞票。

  那伙计似乎早有预料,迅速的收回了持着钱的右手,身子向后一闪站定了冷
笑道:「你是来吃白食的是不是?我可告诉你,在我这找事可没有好下场!」

  「是吗?」

  那伙计正掌控着局面,突然身背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同时一只有力的大手
紧紧钳住了他拿钱那只手的手腕。

  这个站出来管闲事的人便是我。我起初为这男子能操三个不同人的口音而惊
奇,后来又看到这场用假币吃白食的好戏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这个人拿来买单的钱便是他们用碰瓷的伎俩从沈父手里榨取的那两百块钱,
因为他掏钱的动作明显告诉我他兜里只有这两张钞票。更何况这二人如此饥饿此
时才敢来饭馆吃饭,一定是因为得到了这唯一的资金。

  沈父或许真的会用假币打发这两个几乎算是乞丐的骗子,可问题在于伙计收
钱的举动。第一次他拿钱回柜台还有情可原,但明知道客人给了一张假币,当人
家又换了一张的时候为什么他不马上验看,还要回去才发现又是假钱呢?

  答案只有一个,这两张百元钞票是伙计给换掉了。估计他是看出这是两个乡
巴佬,欺负外地人打算以此来勒索。

  这种骗术在一些小商贩小店面中屡见不鲜,我五年前也曾经吃过这个亏,后
来是顾振海告诉我上了骗子的当,还教给了我不少类似的江湖骗术。

  也由此看来,小吃街上唯独这家回民饭馆生意冷淡,怕是和店里人的这种做
派有些关系。

  那伙计正想发飙,借此从这对土了吧唧的乡下父女身上诈取钱财,突然被人
从后面抓住了手腕。

  「你……」

  他眉头一扬扭身向后看来,见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正好整以暇面带笑容地看
着他。

  这人虽然貌不惊人长相平凡,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他的沉着闲淡却给
人一种不好相与的感觉,特别是那对因笑容而微闭的眸子中隐隐放出精光,看的
店伙计一愣,立刻将恶劣的态度收敛了些,换出一副受害者面容,抱怨道:「可
不是吗,你看看,都是假的……」

  说着把原本要抽回去的手劲改成了向我面前送来,等我将他手里的那两张钞
票接过去,又说道:「我们小本生意,最怕的就是收到假钞,如果我没看出来的
话,今天一个晚上我们店就算是白忙活了,哎……」

  我不管他的说话,拿起钱来对着灯光看了看然后一笑,伸出左手拢住他的肩
膀向怀里轻轻一带:「来哥们,咱借一步说话!」

  那伙计不知就里,抹身和我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看我坐到了一张桌旁,他
也跟着坐在我旁边,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不知我要说些什么。

  「你这样不好,你看他们破衣啰嗦的根本不是有钱人,再说出门在外你不帮
衬一下也就算了,何必落井下石呢?」

  我对他轻声说道,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神撇了一下坐在七八米外焦急又关切的
望向我们这边的那对父女。

  「谁落井下石了?」

  那伙计当即便有点上火,可是他毕竟做贼心虚,更何况我因为他的说话而转
过头和他对视的眼神似乎告诉他,面前这个带着平静神情的男人已经洞悉了全部
的事情真相,故此跟着便压低了声音续道:「哥……哥们,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这钱不是你给调换的嘛?」

  我把钞票放在桌上,用指甲在上面敲着说。

  那服务员一听立刻就火了,急眉怪眼地叫道:「你……你他妈瞎说,你看见
了?我操!」

  「哎哎,咱说归说,别带脏字啊!」

  我对这小子的嚣张气焰实在有点看不惯,当下稍有不满一阵冷笑:「哼哼,
我刚才看的清楚,人家从兜里掏出的钱是对折着的,可你这两张却叠成了四折,
这你怎么解释?」

  说着我将压在钞票上的手指一抬,那两张纸币立刻向上拱起,变成了平躺着
的S型。

  伙计知道我已经看出了他的诡计,可他还在矢口狡辩:「你看见什么了,就
就凭这,凭这你就说我把钱调换了?没点吗病吧你?」

  他虽然说的理直气壮,可毕竟心里理亏不敢再恶语相加,同时声音也放得更
低了,生怕远处两个当事人听到回味过来,和我一块对他群起而攻。

  见他还这么嘴硬,我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声,叹气道:「哎,你怎么就不明
白呢……」

  说到这里把那上面一张钞票拿了起来像看一幅图画一般反复观赏续道:「看
这钱多新啊,肯定是刚发行出来没多久!」

  「新……新币怎么了?市面上流通的新币多了去了,他刚才给我的这两张都
是新钱啊?」

  这家伙虽然不知道我说话的意思,可直觉告诉他我这么说一定有我的目的。

  果然,等我把那张钱放回桌面之后说道:「刚才这张钞票你没让人家看过,
一直抓在你自己手里。这么新的钱一定还没几个人摸过,你猜能不能检测出这上
面的指纹呢?」

  这下伙计明白了,第一张钞票他告诉那人是假的,还让人家验证过,而第二
张他则并没给到那人手中,所以这张纸币上肯定没有顾客的指纹。

  「哥们,红桥分局离这不到三里地,那里的几个警察和我还算有一面之识,
要不要我请他们来帮咱调解一下啊?」

  望着被我的话弄的如梦方醒的服务员,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大哥大哥,别啊!」

  小伙计此时再也无言以对,但看我的架势并没有真的要叫警察来过问此事的
意思,单单我将他叫到一边单独谈话就说明了我在这件事情上本来就打算息事宁
人的。

  他也是个招子很亮的家伙,当即便换上了一副讨好卖乖的嘴脸,立刻从自己
兜里取出了原本不属于他的那两百块钱递了过来:「大哥,小弟我一时糊涂,咱
都是小老百姓都不容易,你放弟弟一马行吗?」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懂得见好就收:「算了算了,没什么放不放的,我只是
看他们两个挺可怜的,这才管这档子闲事……」

  说着顺手接过那两张真钞续道:「下回别净找这外地人欺负,有点缺德。」

  「唉唉,不能够不能够,没下次了!」

  那伙计忙点头称是,目送我站起转身离席,却没想到我走经他身边时俯身对
着仍然傻坐在椅子上的他丢出一句话:「你们这的饺子真难吃,亏你还要十块钱
一份!」

  「啊?」

  这服务员被我驴唇不对马嘴的说话弄的一傻,而我已经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拿
起书包向那对父女走去了。

  我把两张钞票放到那被骗的男人面前的桌上,对一直好奇地盯着我看的小女
孩笑了笑说:「这钱还给你们!」

  父女二人原本囊中羞涩,这新得的两百块钱是他们唯一的资财,本打算用它
慰藉一下饥肠辘辘了许久的五脏庙,却被人诬为假钞。他们社会经验本少,正不
知道怎么全身离开这家餐馆,突然跑出个年轻人帮他们解了围,不由得满脸感激
的望着我。

  二人虽然在江湖骗术面前显得十分木讷,却也并不傻,尽管听不太真切,但
看我和那伙计的言语时的神情,也知道了个大概。那小丫头气的撅起了嘴,小声
啐道:「骗子,又是骗子!城里的骗子真多!」

  「二丫,别乱说!」

  男人轻喝一声阻止了女儿的责骂,旋即站起身扭过头满脸感激的对我说道:
「大兄弟,真谢谢你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我接下来的举动却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只见我突然一只
手抓起了他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袱,另一只手领过小女孩的手腕向外就走,嘴里
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在我的胁迫之下,二人随我出了那回民饭馆,来到对面一家名为山西老面馆
的小酒楼。二楼的一个包厢里,父女二人畏畏缩缩的坐到了离我八丈远的桌子对
面,看着我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一道道点着菜:「嗯……大拉皮……过油肉……糖
醋鲤鱼……孜然小扒鸡,再来个疙瘩汤。行了这就这些,要快啊!」

  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应了一声,迅速填好单转身出去了。

  此时屋内就剩下我们三人,那男的终于按耐不住,但他刚想开口发问,却见
我拿过茶壶在自己杯子中到了一杯茶水,双手持杯用杯底在圆桌的玻璃转盘上当
当当磕了三下,然后说了个请字,扬脖一口喝干了。

  我将杯中茶水咽下之后,作势要起身给他们倒水,那人立刻抢过了茶壶,嘴
里连说:「不敢劳烦大兄弟,不敢不敢!」

  然后在他女儿和自己的杯子里倒了茶,却并不喝下。

  其实我这种敬茶的方式是从顾振海那里听说的,这有个讲究,叫做凤凰三点
头,是江湖上初次相识一种普遍的礼貌问候。如果他是在道上混的人应该用两手
将自己的空杯拿起呈抱拳姿势向外一敬,反手将杯子口冲下示意是只空杯,然后
倒上水高举过头顶再喝下,这叫朝天一柱香。

  但他明显不懂这些江湖套路,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再想想他们先前的
表现,当下我便断定这人满身的寒酸落魄并不是伪装出来的。

  见我如此古怪的举动,二人面面相觑更是莫名其妙,那成年人尚且畏缩的不
敢直言以对,可小姑娘却憋不住了,没好气地问道:「喂,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想
干吗,是不是也想骗我们啊?我可告诉你我们现在身上一个子也没有了,你少打
主意!」

  看那架势真有种光脚不怕穿鞋的初生之犊的意味,我心里也不禁暗自钦佩。

  就在旁边的家长正想喝斥女儿的无礼行为的时候,我已经直接回答了她的问
题:「不不不,我只是看你们不容易,想请你们吃顿家乡菜而已……」

  旋即我向后一仰依在椅背上,双手插兜很休闲的续道:「说道这个骗字,你
们不是刚从大马路上骗来那两百块钱么,怎么还反说我是骗子呢?」

  当我说到家乡菜的时候那人面色一变,后来又听我揭破他们刚才碰瓷的丑事
脸上更是阴晴不定。「大兄弟,我们……」

  他刚想辩解两句,却看我一直笑吟吟地盯着自己身边的女儿,立刻觉得事情
不妥,不自觉地蹭到了女儿身边,用手搂住了她,似乎生怕我对其做出什么不利
的举动一般。

  我却没有在意,反而是笑着对那小女孩问道:「小妹妹,这位是你的姐姐还
是妈妈呀,你们叫什么名字?」

  早在回民饭馆里我便开始怀疑这所谓的男人的性别和二人的来历了。因为当
时我坐的离她很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周身的许多细节。细致观察之下,我发现
她口鼻之间和下巴上的胡子并不对称,明显是粘上去的假货。

  脸蛋上虽然呈蜡黄色,可皮肤十分细腻;那只一直露在外面拿着筷子的右手
虽有些脏兮兮但却很白,完全和脸孔上的颜色不协调;特别是五指纤细更是非常
明显。

  这些特征都不是一个农村出身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应该有的,更不要说她仰天
看钞票时脖颈顺滑平坦,完全没有喉结的最大破绽了。

  说到底她的化妆并不到位,仔细看谁都会产生怀疑,如果不是她一口浑然天
成的男人口音,恐怕根本无法掩饰的住。

  至于二人的籍贯我则是透过两个细节猜到的。她们在那黑店用餐时,这人曾
小声和女娃说了一句话,当时她便是用的山西方言。

  那时她是和同伴对话,并没有注意有旁人在场,故此才说出了家乡话,而且
语调也不似对别人时那么粗声,颇似个女人的声音。

  再有就是二人在进回民餐馆之前,那个小女孩曾经指着街对面这家山西面馆
和父亲说了一句,但还是被拉到了招牌破旧貌似更为廉价的清真小店里去了,显
然是因为他乡遇故知的缘故。

  由此看来,这人虽然先后用了三个声阶,语调,音频截然不同的声音,说出
了三种地方话,可只有她们是山西人的可能性最大。

  「什……什么姐姐妈妈的?她是我爸!」

  小女孩听我这么问先是一下迟疑,然后立刻反驳。这女孩子可能因为没有变
声的本事,所以一直都不怎么说话,此时面对我连续的交谈,带出了无法掩盖的
山西味道,这便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那男人也接道:「是啊,大哥,我……我这么个大男人你怎么偏说我是娘们
呢?这……这不是骂我吗?」

  她虽然说的言之凿凿较她女儿更有逻辑,可语气明显十分怯懦混,没有小女
孩来的理直气壮。虽然她想到刚才的车祸我在场,在口音上的辩解是徒劳的,但
终不承认自己是女人的事实。

  「别这么说,我要真想确定你的性别有很多种方法!」

  我没有理会那女扮男装的,而立男子因为我语气的肯定而不断变颜变色的表
情,伸手拿过茶壶又倒了一杯茶,一边小口喝着一边温言道:「其实我只是对你
们的故事有些好奇想听听,没准还能帮到你们,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如果你们不
信我,现在立刻就走我也不会强留!」

  「姐,咱们走!」

  小女孩依旧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站起身来拿过被我搁在她身边的包袱,就
来领旁边人的手。

  那个被称作姐姐的人并没有顺着她的意思离席,反而轻轻将她按回了椅子:
「二丫坐下!」

  然后回过头双目无力地看着我,良久才换成了清脆甜美的女生,用山西话说
道:「好吧,我都告诉你!」

  原来这是一对亲姐妹,化装成男人的是姐姐,叫做陈大丫,今年不过二十二
岁,那小女孩叫做陈二丫只有十五岁。她们是山西省临汾市边上陈家庄的人,父
母都在矿上做工,留下两姐妹在家。

  一个月以前一次矿难中父亲被压死在井下,母亲听说这惊天的噩耗急火攻心
一下没抢救过来也跟着去了。二女得知之后怀着悲痛欲绝的心情,在村里好心人
的帮助下总算安葬了父母的遗体。可是在村中知近的亲戚再没有一个了,她们无
依无靠之下只得来天津投靠唯一的亲人,她们的姑姑。

  谁知在镇上买的二手手机刚一下开往临汾火车站的长途汽车便被人骗去了,
二人只好依着地址来到天津。天津的火车站月台上,大丫在好心人的指点下打算
用投币的公用电话联系住在市内的姑姑,却因此差一点使二丫被人口贩子拐跑。

  虽然大丫终于救下了自己的妹妹,但写着联系方式和住址的字条却失落了,
两个人只好凭着记忆去她们姑姑的居住地找寻。不巧的是邻居告知,她们的姑姑
也在前不久死掉了,二人投亲不遇败兴离开,公车上又被人偷走了全部的钱财,
落得个身无分文的下场。

  走投无路的时候看见有人用碰瓷的伎俩光天化日诈骗路人,这才有了今天晚
上照猫画虎的拦住沈父的轿车这一幕。

  听完陈大丫那醇美女生原音的讲述,我心里十分的酸楚难耐,而她妹妹天真
无邪的表情又清楚地告诉我,这些话语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如此凄惨命运之下的
两个女孩,就活生生坐在我面前,她们丧失亲人无依无靠的境遇我又何尝没有亲
身经历过呢?

  想到这里我从随身的书包里翻出了所有的钱,这里包括沈丹爸爸今天给我结
算的两千多块的家教劳务费和我一些随身的资金,加起来总共差不多有三千元。
我把钱拿出来整理好,推到陈大丫面前说道:「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你先拿去
用……」

  看着我几张几张的搜出这么一叠百元钞票,也不知是因我过于慷慨的表现还
是奇怪我一个普通人身上竟带了这么多的现金,大丫满脸的惊奇。待我如她所料
真的把这些钱都搁到她面前要她收下时,本分的乡下妹子还是无比的惶恐:「不
不不,我们不能要,这么多钱……」

  在她说话时服务员已经陆续将我点的几样山西有名的菜品端上了桌。

  我见大丫硬是把那些钱推到了离她一臂之外的地方,也不强行和她争让,径
自走到二人近处一张椅子上坐下,夹起一块肉片放到二丫碗里:「不说这些了,
先吃东西吧。我看出来了,刚才你们两个人吃一盘饺子根本没吃饱。来来,再吃
点,咱们边吃边聊!」

  陈大丫续说往事的时候,二丫一脸的凄苦好不令人怜惜,此时见几道耳熟能
详的家乡菜一上桌,那诱人的香气直扑小女孩稚嫩的俏脸,一下子便打开了因窘
迫境地被强行关闭的五脏庙门,圆润小脸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羡慕,期盼地盯
着桌上的菜肴,小嘴微咀正自强忍食欲带来的冲动,喉头一股一股的明显在吞咽
馋涎。

  当下便要开动,却被一旁的姐姐皱眉咬唇轻轻摇头的示意无情的制止了。

  「大……大哥,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刚才多亏了你才没被人骗了,现在怎么
好意思再让你破费?」

  陈大丫扭捏着说道,但左看看自己几乎要忍不住大快朵颐的小妹妹右看看一
脸挚情满脸诚意的好心人,却也颇感为难。

  这当口我又给她们每人盛了一碗香喷喷的疙瘩汤,一边给二人夹菜一边自己
也吃了起来,听她这么说答道:「别客气,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说着拿起二丫的筷子强行塞到她手上。

  陈二丫毕竟少不更事,少了姐姐的顾虑多了成年人没有的天真烂漫,当下再
也无法克制终于接筷在手开动起来。大丫见我确实没什么歹意,而妹妹也已经开
始吃喝,也只好随着我们二人吃上了。

  「怎么样,我们城里人不都是骗子吧,也有好人。」

  我边吃便给年幼的女孩夹菜,出言逗她。陈二丫正大吃大嚼,听我说话没有
回答,抬头冲我甜甜一笑。

  我饿了一天此时方吃到较为可口的饭菜,又是自己花钱,自不必客气。二丫
更是饥肠久已,也是不拘礼貌丑相毕露。只有陈大丫一直心事重重,偶尔给妹妹
夹夹菜,自己却吃的极少也是极慢。

  三人边吃边聊之际,我突然想起一事,停下问道:「对了,陈大姐,你怎么
学男人说话学得这么想,完全听不出是个女孩子声音,而且每种声音都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大丫还没说话,二丫已经抢着回答:「呵呵,你不知道,我姐姐生下来就
是个哑巴,三年前突然会说话了。村子里的老人说是地仙公显灵给治好的,也有
人说是常年喝了山上的九龙泉水的原因。反正大家说什么的都有,我们自己也不
知道是怎么回事。」

  起初逼问她们身份来历时,这小丫头对我颇有敌意一直怒目而视,此时见我
慷慨解囊又请她们饱餐家乡菜肴,又对我顿生好感。

  现在她吃了个七八分饱,肚子里有了底话也开始多起来,竟是完全没有注意
到姐姐正频频给她使眼色,又接着说道:「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更不可思议
的是姐姐她自从开口说话之后居然能模仿别人的声音了。无论谁讲话只要让她听
到,哪怕一句,她就能一点不差的照着这个声音讲话,闭上眼睛一听,就好像是
那个人站在面前一样。你说奇不奇,呵呵!」

  虽然我早已领教过陈大丫过人的唇舌绝技,可当听到她妹妹如数家珍般的描
述,心里还是无法遏制的震惊。原来那些声音不是她凭空制造出来的,而是纯属
模仿的,这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几乎颠覆了我根深蒂固的现代医学常识。
当下再无法掩饰内心的好奇,不禁问道:「真的吗,会有这种事?」

  「哟,你还不信呐?」

  二丫说着扭头抓住陈大丫的胳膊摇晃着说:「姐,你给她露一手瞧瞧呗?」

  陈大丫本不想妹妹这么张扬,可是事已至此再也无法掩盖,更何况面前的男
人正是给自己姐妹雪中送炭的恩人,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当下冲我腼腆的一笑说
道:「我们这些乡下人的玩意不值一提,大哥要听就当个乐听吧!」

  说完,清了清嗓子,目不斜视的望向正前方,换了另一种声音说道:「真的
吗,会有这种事?」

  当这八个再也平常不过的字眼钻进我的耳朵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来那
便是我刚才随口冒出的一句话。可现在这句话从陈大丫嘴里说出,无论语调,语
气,语速都和我刚才的说话一模一样。

  「我的天哪,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像看外星人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皮肤蜡黄一脸土气的人,几乎不敢
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天哪,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成想陈大丫紧跟着便把我这句话原封不动的从他自己嘴里说了出来,是那
么的自然那么的完美,简直就像另一个我坐在我旁边一样。

  看我呆若木鸡的样子,二丫笑得前仰后合,而大丫此时已经慢慢将头扭了过
来,面对面看着我问道:「大哥,这是你的声音,我学的像不像?」

  如果说先前的两句话是陈大丫拷贝我的话,这我多少还能自圆其说,那无非
是个会动会走的录音机而已。

  可这句:「大哥,这是你的声音,我学的像不像?」则不然,这句话我没说
过,可她明明就是用的我的声音说出来的。现在我对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乡下
女孩简直惊为天人,如果她这个绝技被更多人所熟知,这个人绝对会被送到科学
研究院给生物学家拿来研究。

  过了好半天我才从梦境神游中脱离出来,不禁说道:「行了行了,别在模仿
我说话了,听着自己的声音从别人嘴里发出来真别扭!」

  二丫见惯了自己姐姐的绝技,听她轻描淡写复制了我的声音,似乎还意犹未
尽,说道:「姐,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一边说一边摇晃着姐姐的衣袖。

  「好……」

  陈大丫架不住妹妹的撒娇,只好顺从的再一次改变了声音说道:「先生,菜
齐了您慢用,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没有?我们这的餐具和纸巾是不收费的,请随便
使用。」

  这次竟是刚才上菜的女服员的声音了,只不过前半句是人家的原话,后半句
什么餐具和纸巾不收费之类的是大丫自己杜撰出来的。

  「乖乖,你太厉害了!」

  我眼睛盯着大丫,轻轻地摇着头,暗自赞叹天工造化的玄妙。

  大丫莞尔一笑清了清嗓子,却看我兀自直勾勾地盯着她,又是脸上一红低下
头去,用她自己的声音含羞道:「大哥,大哥……」

  「啊?」

  我傻傻的应了一声。

  陈大丫娇声低语道:「大哥你别总是看我,菜都凉了……」

  我一直沉浸在她生花妙舌的惊人绝技之中,竟是没有注意到对方虽然一身男
人打扮,可毕竟是个女孩子,我这么不错眼珠的瞅着人家看是很失礼的,当下立
刻将头转了过来。

  经过这番接触,两个女孩心情也变得愉快多了,即便是因为屡遭欺骗把时下
境遇看的如履薄冰的陈大丫也开怀了不少,再没有最初的拘谨和顾虑。交谈中我
告诉了她们一些关于我的简单情况和联系方式,问清她们暂时不打算回老家,便
指点了几处市区比较方便又比较廉价的平房区供她们自己寻去租住。

  看了看屋里的挂表我发现已近十一点了,当下站起身来说道:「太晚了,我
该走了,你们自己先找地方安顿下来,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着又把自己的姓名和联络方式重复一遍,然后拿起书包转身走出了屋去。

  「杨大哥,你的钱……」

  等我走出门时陈大丫才发现我起初拿出来给她而她没收下的那些钱还放在桌
上,但待她拿起来追出屋外时,已经找不到我的身影了。[/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18

[font=宋体][size=4]
             第十二节 红艳留香

  躲在出门道路反方向拐角处,我偷眼看到两姐妹绝处逢生般如释重负的手挽
手走出了包间,她们脸上自然流露的欣喜,快慰之情绝不是装出来的,这时我才
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一切不是骗局,自己真的遇上了奇人。

  起初我因二女的一些做法对她们产生了兴趣这才出手相救,到后来听了他们
的叙说感同身受之下一时冲动拿出钱来资助,现在我不禁暗自庆幸我的这些做法
真是太正确了。

  一方面这个陈大丫身怀绝技,日后定能派上大用场,绝对是不可多得人才。
另一方面如此坦诚的帮助对于境况如此的二姐妹是最需要的。自从进到城里屡遭
欺骗的两个乡下人,尽管她们生性质朴但总会多多少少的对周围环境存在一些戒
心,而我施恩不望报的举动洽洽可以打消她们的顾虑,这便赢得了二人的心。

  当然我这么草率的做法也有一种可能发生的结果就是二人从此杳无音信,但
即便如此还是值得赌一把的。因为即便输了无非是损失些许钱财,如果赢了把便
是我受用不尽的人生财富,更何况这两姐妹怎么看也不像是忘恩负义的人。心里
想着我坐上出租车回到了天大东湖的小破屋。

  今天和沈丹的春风一度,无论是我还是她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我相信这
小妮子下了父亲的车回到学校之后十有八九会偷偷跑来找我。在心理上她必须为
今晚骗我和她发生关系的事情做一个合理的解释,在生理上她因为药物造成的蠢
蠢欲火尚不能熄灭更需要我来慰藉。

  当然,因为我和陈家姐妹的相遇,回来的时间比预计的错后了许久,沐浴露
中放置的春药效力应该已经消散。但这并不妨碍我再次占有她的计划,因为我在
自己家里早就准备了另一个陷阱,一个沈丹会自投罗网的心理陷阱。

  我走回自己的家却没有直接进屋,而是绕道房子背后从外面借着月色透过窗
子向卧房里窥看。果不其然,沈丹娇俏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帘,此时她正蜷着身
子躺在我的床上。因她面朝床外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正因如此我可以放大
胆子四下观看,不必担心被她发现。

  屋里的灯亮着,门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正是她爸今晚拿来给
她盛东西叫她带回学校的那个,这说明沈丹根本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来了我这
里。

  四下的家具和陈设没有进行过任何移动,只有床头柜上一袋本来原封未动的
奥利奥夹心饼干被拿到了床上枕头边,而且从包装上看出,里面的饼干已经被沈
丹吃去了大半,看到这里我暗自高兴奸计得售。

  沈丹平时很喜欢吃这种饼干,我就曾经见过好几次她父亲因为她的贪嘴而数
说她,故此今天我特意在来她家之前便准备了一袋加了作料的奥利奥。

  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在自己心仪的对象家里看到和她口味的零食,一定以
为是她心目中的爱人特意准备给她的,从感情上她绝对愿意享受这个美味,更何
况她今天和我一样无心吃饭,这个时候肯定腹中空虚。

  隔着窗户看见这年仅二十的美妙女孩玉体横陈在我的床上,这唾手可得的动
人肉体直叫我馋涎欲滴,当下便要转身走回房里和她再续前缘。

  没想到便在这时,少女居然轻轻翻过了身子,吓得我立刻缩回了探出窗框的
脑袋。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好奇,再次试探的悄悄伸出头来观看,一看之下不禁又
是一阵心潮澎湃。原来沈丹此时已经转身侧躺着面朝窗子了,但见她星眸紧闭小
嘴微张,满脸的桃红粉艳。

  最令人心动的是女孩子此时正一手隔着衣服抚摸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探进裙
裤里在两腿之间摩挲。她胸脯明显的一起一伏,小嘴也随着这个节奏敏敏开阖,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体内高涨的热度稍稍派遣出来。

  两条玉腿虽然蜷曲却不停地来回磨蹭,就好像自己的手指尚不能满足蜜穴的
寂寥难耐,要借助股胯间的蹭动方可调节下体的空虚一般。

  看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沈丹并没有睡着,而是在自慰。小样的,自己搞有什
么意思,还是让我帮你一把吧!念及于此我再也忍不住随之不断澎湃的欲火,立
刻转身向屋门走去。

  吱的一声卧室的被推开了,我穿着厚厚的外套站在门口嘴里呼出白气,故作
惊讶地问道:「唉,丹丹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因为药物的作用,沈丹一直沉迷于手淫的快感之中,竟是连一个大活人打开
入户门走进房子也没察觉。此时听到人声这才惊觉,立刻快速的收回了擅入禁地
的玉手,一骨碌身坐了起来。

  「杨……杨哥哥!」

  当沈丹看到门口说话的人时,虽然她本就是在等这人,可真个盼到还是掩饰
不住的喜上眉梢,立刻站起想要扑过来,可是她见对方并没有和她相拥的任何举
动,刚刚迈动的脚步只能硬生生停了下来,幽怨地问道:「我等了你好久,哥哥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慢慢闪去外套扔到门边的椅子上,用嘴哈了一口气双手互相搓着,轻声说
道:「我刚才在外面走了走,想些事情!」

  想什么事,能想什么事?小女孩自然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作为别有用心刻
意勾引我的她来说,这无疑于直斥其非的言语,弄得沈丹好一阵难为情,过了一
会才鼓足勇气说道:「哥哥,我不是有意那么做的,我……我真的是因为太喜欢
你了……」

  令女孩子意想不到的惊喜突然降临了,我拦住了她的说话,微笑着,摇摇头
道:「丹丹,我想清楚了,你是个好姑娘,有你这么真诚,直率的女孩子喜欢是
我的福气。」

  看着沈丹从黯然神伤,竟有我的说话慢慢变成喜悦,我续道:「更何况,你
我……你把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我,我不应该再有什么别的想法了,我愿意和你
在一起,真的!」

  一个貌不出众的男人居然对个天仙般美貌的女孩子说出这种话,而那少女居
然为之感动的几欲流下热泪,看起来荒诞到极点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当这恩赐
般的幸福降临到沈丹身上的时候,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小跑着扑到了我
的怀里。

  「哥哥,我的好哥哥!」

  女孩子紧紧搂住我,俏脸死死贴在我的肩膀上,双手不停地在我背上抚摸,
良久又转为牢牢环住我的腰,似乎生怕这段难得的爱情会一不留神从她手中溜走
一般。

  我也轻轻抱住了沈丹的娇躯,感受着那完美曲线的肉体随着她的呼吸而带来
的起伏。

  慢慢的慢慢的,我将双手顺着她因为自慰而没有束紧的裙腰处滑了进去,沿
着纤细的腰肢直摸到系在胯部的内裤松紧带,然后分别从内裤带子下面穿过同时
向后滑去。

  两只手在沈丹的丰满屁股上交汇了,但很快便又分开,分别按在了她的两个
臀瓣上,缓缓用力抓牢臀肉,一边抓一边向两侧轻轻掰开,两手的食指有意无意
的滑过那能迷倒芸芸众生的臀沟。

  沈丹没有丝毫躲闪,任我大胆侵犯她的私密部位,只是手指带来的快感,令
她每每被我揉搓臀肉撩拨股沟的时候都会轻轻颤抖一下,而且虽然臀瓣被我分开
了,但美女的双腿却夹得更紧了。这种纯粹少女的自然生理反应,令我的肉棒都
不禁有些膨胀起来了。

  「哥哥,你的手好凉!」

  沈丹一边顺从的贴附在我的身上任我探手到她内裤里恣意玩弄她的大屁股,
一边轻吻我的面颊,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双手抓着她的臀部,这令她的下身也紧密贴合在我的身上,裆部的勃起令
少女更加动情,渐渐随着我的手劲轻摆蛮腰,用自己的小腹隔着衣服滑蹭我满涨
的胯下。

  我本来想就此探手玩弄沈丹的菊花甚至蜜穴,可这女孩身材高挑臀部丰满,
竟是根本够不到。尽管如此,我的手上还是传来一阵湿腻温潮,感受到这些我不
自觉地答道:「丹丹,你的身子好热好暖和!」

  沈丹还没有说话,我突然抽回了两只几乎便要直捣黄龙的色手,一下子把她
揽住抱了起来。

  「啊!」

  小美女一声惊呼身子腾空而起,因为事起突然她虽然有些害怕,但当看到我
正满怀温柔怜爱的望着她时,沈丹脸上也绽出了醉人的笑意,双手自然的搭在了
我的脖子上。

  我俩相视了很久,终以一起笑了起来,笑声中我横抱着美人看是在屋里不停
地转圈,同时我二人也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心。沈丹笑的是自己钟情的爱人总算
肯于接纳她,笑声中充满了对美好爱情的喜悦和憧憬。

  而我笑的则是我终于可以在毫无外界干扰的情况下恣意玩弄这个纯美的少女
了。现在才十一点半,这一夜她都是属于我,我可以随意的肏她,使劲的肏她,
尽情的肏她,这怎不令我一个色欲膨胀的淫徒欣喜非常呢?

  良久,我二人都累了,我停止了转动轻轻将沈丹放到了床上,少女桃红满面
娇笑怡然,仍未防脱我的脖子。我们相视对望之际,我慢慢的低下了头和她热吻
起来,一边吻一边伸手去解她上衣的扣子。

  沈丹搂着我的手,也随着二人距离的缩短而不断下移,探进了我的毛衣里摸
索,从后面绕到前方,顺着宽大的领口抚摸我的胸膛。一段激烈的湿吻之后,我
二人的上衣都已经被彼此去除,两个人的上身也渐渐贴合在了一起。

  我的口唇渐渐挪到了沈丹的粉颈上,顺着那修长的玉颈向下,经过纯白的秀
肩直吻到白色蕾丝花边的胸围上缘,而双手则不停的在美少女裸露的腰胯之间轻
轻滑来滑去。随着双手的滑动,五指关顺理成章的溜进了女孩子的衣裙之中,并
迂回着不断向沈丹神秘的黑色丛林靠近。

  沈丹有意无意的缓缓向上窜动了几下身子,似乎在召唤我的色手尽快到达理
想的圣地一般,我自然心领神会,一手轻轻扶住她玲珑的胯骨,一手隔着内裤按
在她的小腹根部,感受着耻骨的隆起和毛发的婆娑。

  少女的内裤裆部已经潮湿了,这更刺激了我男性的原始欲望。

  沈丹自从和我亲吻开始,一直是满脸陶醉微闭着双眸,此时圣地迎来贵宾,
更是呼吸急促秀唇微张,两只手不停在我胸膛上,腰背上来回抚摸,像是一个瞎
眼的老妈妈在安抚自己长大成人的孩子一般,似乎想要用这双纤纤玉手认清我的
每一寸肌肤似的。

  就在美少女陶醉在爱人亲密无间的举动中的时候,我另一只手早已悄悄解开
了她的裙带和胯侧的裙扣,趁她全无反抗意识的机会轻轻将她下身的衣服褪到了
髋骨下面,使得她除了三角地带以外的全部小腹完全坦露了出来。

  就在我打算一鼓作气把面前的美人扒个精光的当口,沈丹突然轻轻按住了我
抓住她两侧裤腰的手,睁开了久闭的双眸,秋波流转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委婉的
和声问道:「哥哥,你爱我吗?」

  此情此景稍微有点智商的男人都应该知道沈丹的意思,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
的,那接下来她定然随我为所欲为,会全身心的奉献给我。但我真的爱她吗?看
着那对晶莹闪烁着泪光的美目,任我欲火中烧淫心堪比天高,竟是怎么也无法正
面回答。

  可是这个时候男人绝不能显出丝毫的犹豫不决,否则在今后的情爱生活中将
会留下难以弥补的后遗症,更使原本就是被欺骗者的少女蒙上一层心理阴影,使
她对即将到来的性爱和感情生出美中不足的惋惜。无奈之下我只得温柔的俯下身
去,献上神情的一吻作为回答。

  果然随着我俩口舌的缠绵,沈丹轻轻抬起了纤腰,我便顺着这个姿势顺利的
褪掉了她下身的衣服。一只手轻抚她的蛮腰,另一只手顺着少女微蜷的大腿内侧
一路摸索,直到那令人神往的桃园边上。

  「丹丹,你下面好湿!」

  那滑腻的感觉不禁使我说出了口。

  少女在我轻撩慢拂之下早已一下下颤抖,听我说的淫腻,更是羞不自胜,当
下微微用力搂住我的脖子,使我的耳朵贴到她的香唇边上才说道:「坏哥哥,就
知道取笑人家!」

  说着又将檀口紧紧贴在我的耳孔附近才续道:「不知道为什么,人家每次和
你在一起,下面都会湿湿的……」

  这香艳的话语出自如此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嘴里,真是诱人已极,虽然我
知道这些都是药物的作用,可当看到沈丹娇羞无限春意盈盈的俏脸时,还是忍不
住爱恋的和她互吻了起来。

  沈丹拥有着一个绝对年轻稚嫩的女性肉体,她的阴户干净非常,除了阴蒂上
端一丛三角形的黑色密林之外,外阴两边一根阴毛也没有,这使我沾着淫药的手
指可以清晰的辨明她神秘地带的每个角落。

  随着循序渐进的抚摸,药物开始发挥了效力,女孩子的身体起了反应,口中
娇喘连连,原本因为紧张绷直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竟是任我慢慢将她两条玉
腿分开了一个角度,这便更有助于我对她蜜壶的进一步侵犯。

  「哥……哥哥,好痒,为什么这么痒?」

  少女迷失在欲火中,喘息的更加急促,也在不掩饰内心的感受。

  我按照先前编排好的剧本,一步步让沈丹沦陷到淫娃的境地,此刻听她直白
的稚问,立刻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将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这很正常,这说明我
们的丹丹长大了,有生理需求了,你想要男人了!说,你想不想我?」

  倘若女孩子不是被药物迷失本性,即便是向沈丹这样并没有多少性经验的懵
懂少女,也会觉得这些话过于淫秽。因为一般来讲女人对于爱的渴求要比对性的
需要更大,所以哪怕是情侣之间初次爱合,对方也会认为你色心过重而对你的人
品大打折扣。

  但沈丹此时全无逻辑和意识,居然一边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腰胯一边呓语着答
道:「想……我好想……好想哥哥疼我爱我……我要!」

  我得到了心目中满意的答复,立刻跪起了身子移到沈丹下面,一边将她的双
腿再次分开一个很大的角度,一边拉开了裤子拉链,从里面将早已蓄势待发的粗
大阳具掏了出来,慢慢向女孩子的阴部开去。

  沈丹迷离醉眼见到了那根她熟悉的阳物,竟是痴痴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像是
突然看到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亲切中带着期盼,不仅如此,她还缓缓的蜷起了
双腿的膝盖,这便使我的肉棒更方便进入。

  我俯身下来,一直保持这和她脸对脸的亲密表情,任她搂住我的身体,同时
一手撑在她身旁的床上,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将龟头抵在了沈丹微微开阖的外
阴之上。

  「啊!」

  少女周身一下巨颤却没有丝毫怯意,只是双腿突然加紧了我的身体,不知道
是怕我太快插入还是唯恐即将到来的快感溜走。

  相反的我并没有马上插进去,反而用手擎着自己的阳具,拿龟头顶开少女的
密唇,在她粉嫩异常的内阴褶皱和密洞穴口不停地摩擦,时不时还撩拨一下挂在
那上面晶莹的一个小珍珠般的阴核。

  其实我这样做是有目的的,早就惨透了那春药的说明书,知道最有利的施药
方式便是涂在男人的阴茎上和女人交合,所以我在进门之前除了把药喷在手上之
外,还在自己的阳具上涂了大量的药水,准备借此利用今天一夜的时间把沈丹彻
底变成我的专属淫娃。

  比之手上风干之后的残留,一直保存在内裤里密封着的龟头上的药剂浓度自
然高得多,如此用它磨蹭沈丹的穴口,怎不叫这原本就欲火高涨的美少女更加癫
狂。

  「我……我要我要,好痒……好痒啊,别……别再逗我了,哥哥……快……
快点进来呀,求你了……人家……人家受不了了!」

  沈丹双眼半睁半闭,两只手不停的在我身上乱摸,纤细蛮腰来回扭动,真个
是个欲火难耐的饥渴模样。

  面对如此一个赤裸的绝美少女淫荡求欢的浪态,我这个准淫贼居然还能把持
得住,我也不禁佩服自己的定力。当下我不但没有如她所愿长驱直入,反而抽离
了身子,跪直身体问:「丹丹,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叫你在上面好不好?」

  正在如饥似渴的当口,少女没有得到肉体的欢愉怎肯罢休,立刻坐了起来应
承道:「好……好!」

  可迟疑了一下又为难地问道:「我在上面怎么……怎么弄啊,我不会!」

  「我来教你!」

  说着我坐下来去,一边将两腿分别从她双腿蜷起的空隙中伸过去,一边搂住
她的纤腰将她身子拖了起来。顺着我的力道,沈丹轻松地坐到了我的小腹上,她
那蜜汁丰盈的桃园圣地正好压在我的肉根之上,由于她身体的重量我则平躺了下
来。

  我继续请托美少女丰满的屁股,在她心领神会双膝撑住床面随着我的示意太
高上身的同时,我另一只手缓缓的将自己原本紧贴在小腹上的高跷老二推的竖直
了起来,龟头直抵在小美女的阴道口上。

  下体极度的空虚令沈丹在龟头接触她蜜穴入口的第一时间发出了一阵剧烈的
颤抖,紧跟着便明白到这个姿势的奥秘,立刻放松了膝盖的支撑。

  一瞬间我粗大的肉棒立时沿着滑腻的路径轻车熟路的钻进了少女的密洞,倘
不是沈丹刚刚开启的处女阴道异常的紧窄,怕是这一下便会直捣黄龙顶到她的花
心之上,尽管如此我的阴茎还是一下子钻进了大半。

  「啊……」

  经过药物调理的少女,没有什么痛苦,一声痛快淋漓的叫吟,沈丹扬起了脑
袋,紧跟着便是剧烈的娇喘。她难耐许久的空虚终于得到了填补,无法应言语形
容的满足感立时充斥了少女整个神经系统。

  我也是舒爽异常,那层层叠叠的包裹感,那不断涌出的滑润爱液,那温暖炙
热的焦灼,无数熟悉的感觉痛快淋漓的瞬时到来,令我不禁缓缓岔开了大腿,使
少女赖以支撑臀股的力气慢慢转移到那唯一的支点上面去。

  此种交合方式比之循序渐进的慢慢插入更能给人沧海桑田的瞬间享受,我最
是喜欢。当下不禁一边轻轻搂住了沈丹尚在轻颤的蛮腰,紧跟着小幅的从下面向
上耸动,一边柔声问道:「丹丹,这样舒服吗?」

  「舒……舒服,舒服死了,好棒……好棒的感觉!」

  此时沈丹才从久旱逢甘的刺激中恢复了理智,微睁双眸如痴似醉地看着自己
身下的男人,双手更抚到了我的腰腹之上。

  肉棒上的药物完全进入了沈丹的阴道,不多时小美女便不满足于现状了,她
开始膝盖用力,想要上下窜动上身,可因为我身体宽大沈丹苗条,再加上她初次
体验这种姿势,故此始终找不到要领,有力用不上的轻声急道:「哥……哥哥,
嗯……怎……怎么使不上劲?」

  我本想把在青年湖边上对待赵欣蕊的伎俩拿出来,可一则我现在躺着不好发
挥劲道,再则沈丹并不是下贱的赵欣蕊不宜一上来就猛力肏干,我心里对她还存
着不少怜惜。于是我伸出了双手,分别抓在少女的两只柔荑上,将她的手拿离了
我的身体,把它平端了起来。

  沈丹双膝用力,只能造成小幅度的挪动,可现在被我托着双手多了两个支撑
点,便大不一样了。在我双手上托的帮助下,沈丹慢慢依着自己的节奏开始上下
动起来了,而我也跟着她的频率不断向上挺腰。

  少女用自己的小穴,温柔的套弄着我的阴茎,紧狭的阴道将我的肉棒层层包
裹。每每沈丹收起力道向下坐入时,龟头便顶开那深邃的幽径,其间的每一处褶
皱都毫无保留的在我马眼,龟头,肉棱,包皮棒身留下耐人寻味的无边快感。而
当她用力向上挺起时,销魂的肉洞又迅速并拢,追逐着我的肉茎不停地摩擦。

  这般感觉比之桑拿房中的小妹蛤蟆式的在我身上起落屁股,砸的我的蛋蛋生
疼,还自鸣得意的以为一味的猛力挺动猛力套弄,不知道舒服多少倍。更不要说
沈丹逐渐忘情逐渐大声的莺声娇吟,逐渐钻进我的耳朵,完全替换了以往所有小
妹千篇一律的几如噪音的叫床声在我脑海里的记忆。

  非只我一个人得到了超凡的享受,我身上的女孩也越来越投入了。她逐渐找
到了这个姿势的诀窍,在尽力分开两腿令双膝完全跪合在床上之后,身子的起落
渐渐脱离了我两手的协助,越来越主动地上下挺动。

  渐渐地少女放开了我的手坐直了身子,完全依靠自己在进行着交合。她双手
逐渐攒起成拳,平端在自己胸前,双眸紧闭脸上陶醉非常。直至此刻,沈丹浑身
的美肉才彻底放松下来。

  「嗯嗯嗯嗯,好棒……好……好棒,太棒了,太……舒服了……」

  经过这一段的性器接触,我涂在自己阴茎上的药物已全部被沈丹的阴道所吸
收,强烈的刺激之下她再也无法缄口,竟是越发的忘情叫吟起来。随着她逐渐加
快的动作,少女平端的小臂和飘散的卷曲长发不停地上下晃动,真是美艳至极。

  沈丹略较同龄女孩丰满的双乳在白色卡通蕾丝花边的胸罩包裹之下,也伴着
她身体的节奏不停地巍巍颤动。看得我再也忍不住,伸手便将她的胸围推到了双
峰上面。两个巍峨的丰乳赫然映入我的眼帘,她是那么的完美无瑕,那么的圆润
异常,完全不输于以酥胸挺拔无可挑剔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陈静。

  浅色的乳晕微微隆起,上面那粉红的小樱桃早已诚实的翘起突出,正自随着
沈丹的动作和乳肉及乳晕一起不停地在空中画着完美的弧线。

  念及于此,我不自禁的抬起了双手,一手一个轻轻将沈丹的傲人乳峰握住。
虽是如此但我却并不用力,任它依旧伴着少女身体的活动在我手心弹动,美妙的
硬挺的小乳头频频在我掌心中滑蹭,真是难以言喻的艳美。

  「丹丹,你的乳房真漂亮,乳头好硬!」

  我享受之余不由得赞道。

  原本自顾自陶醉在交媾快感之中的女孩被我握住了她的双峰,随着乳头上传
来的酥麻电流,沈丹更加的忘情了。

  她没有回应我的赞美,反而收回了一直双手,分别按在我抚摸她乳房的大手
上,合着我的手掌向自己双峰抓着,嘴里呓语道:「啊……嗯……用力,我……
我需要……」

  待我依着她的心愿加大了抓捏揉搓她胸部的手劲之后,又防脱了我的手,两
只纤手在自己修长粉颈和洁白的胸脯上不停地抚摸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合,沉迷于欲壑的沈丹早已没有开始时规律的动作了,她
的身体逐渐倾斜,我只好伸手扶住使她不致侧倒在一边影响顺畅的抽插,同时变
被动为主动,从下面挺动腰部代替原本分配给她的交媾任务。

  少女的身子越来越软,反而阴道的收缩越来越强烈,她上身失去平衡向我倒
来,最后在我掌握她乳房的托力协助下,才慢慢用双手撑在我头部两侧,支起了
上身。

  醉眼惺忪樱口兰芷的女孩子桃红满面,带着疲态的陶醉表情就在我的眼前,
蓬松柔软又不失弹性的丰满乳房就我在我手中。

  更令人销魂的是原本直立身子不停套动而在沈丹阴道内分泌出的大量淫水,
现在因为她趴伏上身而翘起的屁股,使得密洞和肉棒之间不再紧密贴合,而在阴
道口产生了一个小小的角度,这些淫水顺着那个不大的缝隙逐渐流淌了出来,使
我能够感觉到的清晰的湿腻了我们彼此的性器,更点滴洒落在我的睾丸上。

  这种文字难以形容的绝妙滋味怎不令人欲仙欲死,当下我那一直待在美女体
内的肉棒突地又是一紧,借着这个势头我更加用力的挺动屁股,瞬时阴茎在沈丹
密洞的进出加大了幅度。

  「啊……它……它更硬了……」

  少女敏感的身体一下子察觉了我骤然升级的器官变化,但紧跟着便被我插送
的快感所替代:「哦……好快……好舒服……哥哥你好厉害……要……要……要
崩溃了!」

  因姿势的变幻产生的我们彼此臀股之间的距离使我的抽送更加的有余地也更
加顺畅。

  为了更便于从下面肏弄,我防脱了沈丹的胸部,双手抓住了她的屁股,一边
轻轻托起使得肉棒挺入的幅度能更大一些,一边用力把少女的臀瓣向两边分开。

  失去了我的支撑,沈丹整个上身毫无保留的趴在了我的身上,吐气如兰的娇
喘呻吟一下子送到了我的耳边:「天哪,好哥哥……你……你弄得人家……人家
快疯掉了,好厉害……这……这样好刺激!」

  「宝贝,哥哥的大肉棒插的你爽不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稚嫩的少女缺乏淫叫的词藻,翻来覆去总是一些重复的话
语,此时我若不借着她药物作用下神迷智散的时候加以引导更待何时?

  果然沈丹早已痴颠,丝毫也没有了往日的矜持,竟是依着我的诱导在我耳边
轻声浪吟起来:「爽……哥哥的肉棒真大,真……真硬啊,插的……插的我下面
好……好麻……好过瘾!」

  说话间她举起了如葱似玉的纤手抓住我的脑袋在我头发上一阵胡噜。

  我俩的身体已经完全贴合在一起,我不能再持着她的臀瓣,遂改成一手从背
后,将少女的身子牢牢抱紧固定,一手捏在她修长美腿膝盖关节弯处向上使力提
拉。如此一来沈丹翘臀更大幅度的向后撅起,给我的抽插提供了更充足的空间。

  本来我便打算在今晚把沈丹从乖乖女过渡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娃,此刻哪能
不得寸进尺?

  闻听她的说话我一边徐徐加大肏弄的幅度,力度和节奏,一边问道:「怎么
样,喜不喜欢被哥哥这么干,要不要继续?」

  「天哪……好爽……太爽了,不……不要停……继续……我还要,我要……
要哥哥这么干我……」

  高速的抽插使得沈丹再也无法抑制的浪叫了起来,伴着的是一股股清泉般的
淫汁从她深邃的子宫口涌了出来,润滑着我的肉棒令它的辛勤耕耘更加顺畅的同
时,也不受控制的从少女的密洞中流淌到我的茎根和睾丸上。

  不多时,女孩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突然扬起了一直埋在我肩膀上的小脑
袋,樱口开阖似乎无法呼吸到足够的空气一般,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一声悠
远的淫哼:「嗯……」

  紧跟着是令人销魂蚀骨的急促喘息和忘情淫叫:「呼呼……尿……尿出来了
啊,人家……人家尿出来了……呼呼!」

  随着女孩子阴道剧烈的痉挛,一股股大量的淫水阴精从她阴道中产生,任粗
大的肉棒也无法完全堵住这绝伦的泉眼,竟是不断的从沈丹的穴口冒了出来,淌
的我的屁股沟到处都是,更有不少洒在了床单上。

  少女的脸蛋像红透的苹果,那刚刚扬起的小脑袋随着她身体的慢慢放松,又
逐渐垂了下来,伏在我耳边全无力气的胡乱的轻声淫语:「尿出来……竟然尿出
来了,好舒服……好痛快,尿……尿了这么多……呼呼!」

  如此美不胜收的画面呈现在我面前怎不令人血脉喷张,当时我真恨自己没有
在床的四周装上几面镜子,否则除了能近距离欣赏沈丹泄洪时淫荡的面目表情之
外,还能从镜子中好好看看这妮子小浪穴里喷出骚水和小菊花的剧烈收缩的动人
场面。

  「好丹丹,你的小浪穴好嫩啊,夹得哥哥好紧,里面冒出的水好多!」

  我暂时停止了抽插,在忍住射精冲动之后,我搂住玉人的粉背,在她胡乱的
呓语时直白露骨的赞美着。

  跌宕的高潮和春药的作用,使沈丹完全不以我的粗俗言语为忤,反而贴着我
的耳朵喘息着应道:「哥……哥哥的东……东西好硬,还……还是那……那么硬
那么粗,顶的人家好麻……呼呼……」

  她的表现令我十分满意,这比任何的壮阳药来的都有效,听的我本来因为停
止动作而稍有龟息的肉棒立刻一翘。没想到这下变化竟然被身体异常敏感沈丹一
下子便捕捉到了,原本瘫软的玉体瞬时一颤,柔声娇语道:「它……它又大了,
弄得人家又开始痒了!」

  如此心有灵犀的交合,令我欣喜非常,当下我轻抚少女光滑的玉背,轻声问
道:「丹丹,是不是还想哥哥干你,我们继续好不好?」

  沈丹双手微微在床上撑了一下,终于没有坐起身子,哀怨满脸的颓然嘘道:
「哥哥,我……我还想要,可是人家……人家没力气了!」

  秋波中的眼神带着期盼望向我。

  女孩子的意思自然是要我主动来满足她,此时再不用什么多余的说话,我当
即腰部用力向一侧扭去,双手托着她的上身,和她一起滚到了床的另一侧,也借
此翻身压在了沈丹的娇躯上。

  原本我打算就这样保持肉体贴合性器交互的状态变换体位,可是由于沈丹的
身体已经完全瘫软了,故此虽然我扶持着她的上身,可是刚一转过来,少女的屁
股立刻下坠到了床面上,我一直待在她阴道里的阳具突然滑了出来。

  伴随着女孩子阴户中肉棒的滑落,那无暇的密洞口原本因为堵塞着的爱液立
刻忽的涌了出来,顺着她滑嫩的臀部流到了床上。

  「唔……」

  沈丹一声娇吟,双腿不自禁的并拢了起来,像是要留住那些宝贵的阴精,又
像是迅雷之下慌忙掩耳想挽留花径棚门的贵客一般。便是这一下空虚感,她的小
屁股又是一阵不规律的颤抖,带动着整个人都轻颤了起来。

  最初的设想没有达成,我索性坐起身来转到沈丹下身,双手先是在她修长的
玉腿上一阵抚摸,然后拾起了她的足踝轻轻向上抬起。

  原本自然平放的的少女躯体,因为我撩起了她的双腿,使得那圆润丰满的美
臀翘了起来,两片因刚被我临幸过而红肿充血微微敞开的的大阴唇,也因此被迫
并在了一起,在双腿肌肤弹性的美肉挤压下,如甜美鲜蚌般鼓起凸出。

  先前沈丹曾经两次在我面前裸体,一次我假装中了春药强行将她扒光,一次
是今天傍晚她在药物作用下自愿袒露,可这两次都是在昏暗下进行的,独独现在
室内光线充足,使我可以一览她的柔美娇躯无遗。念及于此,我不禁暂时放弃了
马上插入的冲动,开始细细观赏起眼前的美人来。

  小沈丹绝对是这个年龄段内少有的美人,一方面她拥有着超越这个年纪女孩
的丰满,那高跷肉感的臀部虽然俏丽却没有一丝冗赘,特别是那对完美到足堪和
陈静比肩的乳房,饱满之余上面的粉红色乳晕和小樱桃又是那么的娇嫩。

  另一方面她因为年轻,肌肤的弹性极佳活力非常。除了皮肤嫩滑如脂外,身
上每一次只要轻轻抓捏立刻就会润红,等放脱之后血液循环之下,马上又变得纯
白,然后才慢慢转成嫩粉。

  最叫男人无法忍受的是那仅只双十年华的小阴户,因为长年闭塞肉粉色的大
阴唇鼓鼓的透着鲜美,而且外阴两侧竟没有一根毛发,显得是那么干净纯洁。如
此尚不足为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女孩子因为家境较好家教又严,长年的深闺简
居保养了一身完美的洁白肌肤。

  如若说美人如玉的话,这便是一块毫无瑕疵的软玉,一块无可挑剔的美玉,
而今天就是我把它从玉璞中挖掘出来,这份成就感简直与肉体的享受不相上下。

  这样的美人走在大街上便会给无数的男人极强的视觉震撼,倘若能看到她的
裸体怕是真会有人为之追生逐死。而现在她就这样一丝不挂的横陈在我面前任我
淫乐,怎不叫人痴狂。

  「哥哥……」

  一声包含期待的叫吟从沈丹嘴里发出,那幽怨的神情明显在向我传达一个信
息,微张的檀口似乎在说:「哥哥,人家等不及了,屄屄好痒,快来肏我啊!」
此情此景试问何人再能淡定如常?

  当下我恋恋不舍的分开了她的双腿,从中间轻轻抚下身子,一手环起她的一
只玉乳轻揉慢搓,一手提枪上马持着龟头分开了原本就没有闭严的大阴唇,在那
令人销魂的穴口上不住摩擦。

  「啊……」

  身下的少女一阵呻吟,一手抓住了我因为蓄势待发而伸到她胯部外侧的膝盖
上方,一手按在我把玩她丰乳的色手上,樱唇微张吐气如兰娇声吟道:「好……
啊好麻好痒,更痒了,不……不要再磨了,求你了哥哥!」

  沈丹频频颤动的身体和不断张合的穴口明显告诉我,她那里继续硬物的插入
来填补其难耐的空虚。于是我不在造作,立刻扶正阴茎龟头轻轻顶开了层层包裹
的肉褶,一下子顶进了那渴求正酣的密洞口。

  「嗯……」

  一声悠长的呻吟,身下的少女立刻紧绷住了身体,随之而来的是洞口一阵收
缩,紧紧的抓住了我入侵的肉茎前端。

  沈丹的小肉孔本就紧窄,此时又夹闭着,更是难以进入。当然,如果我毫无
怜香惜玉之心,在那些尚未完全吐净的爱液润滑之下,只要狠狠用力还是可以一
插到底的。

  可我不能不考虑人家稚嫩少女的承受能力,毕竟直到今天她才被我破身,事
隔几个小时又再次交合,虽然有药物的麻痹,前两次又极其温柔,可是她终究是
一个怀春软玉,真个猛力肏干怕是会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也未可知。

  「疼吗丹丹?」

  我不敢再继续挺进,停下来关切地问道。

  「嗯,不是……」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逐渐放松了最初紧绷着的身体,缓缓地说道:「好哥哥
啊,不……不要停下来!」

  听了这样的回答我才把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内,会心一笑之后腾出导引自己肉
棒的那只手按在了沈丹另一个乳房上,继续挺动腰部向她密洞深处开拔。

  随着阴茎的深入,女孩子逐渐闭上了眼睛,紧咬自己的下唇,双手分别按在
了我揉搓她乳房的手上。

  刚开始我以为是我抓捏的力气大了弄更疼了她,可慢慢的沈丹便将双手沿着
我的手腕攀岩到了我的小臂上,并且是向她头直方向抓着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小姑娘是渴求下身的刺激,下意识的想帮我向上挺动。直
到此时我再没什么顾虑,唯有放松全身,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腰胯上,将自己
的肉棒尽力的像少女的阴道深处顶去。

  「啊——它进去了,全进去了,好大……好粗啊,顶到底了……顶……顶到
底了!」

  身下的女孩此时一下子抓紧了我的胳膊,双眸似张似闭,脖子一扬边向天喘
着气便颠道。

  这个姿势自然比她趴在我身上时插的更甚入,我将龟头顶在少女的子宫口上
并不抽出,用污秽的言语和声问道:「宝贝,这样干你舒服吗?喜欢这样被哥哥
干吗?」

  「喜……喜欢,好舒服,哥……哥哥干的……干的我好舒服!」

  少女已经迷失,喝着我的粗话直白的表露着内心的感受。

  「好丹丹,哥哥要来了!」

  说着我将阴茎慢慢的拔了出来,当龟头下方的肉棱摩擦到她密洞口边时,突
然又快速的连根没入。

  「嗯……」

  伴随着我的一下狠插,沈丹紧闭双唇猛力的摇晃了一下小脑袋。但当她刚从
这下强烈刺激中稍缓的时候,我又一次轻拔快插了进去,随之而来的少女又是一
声闷哼,头部又是一下摇晃。

  我知道沈丹正在享受,而我何尝不是?那深邃的密洞中淫水超多暖和异常,
强烈的包裹感刺激着我的每一寸神经,当下我再无顾虑,不断加快着抽插的节奏
了。

  如此抽插远较刚才来的深入,更兼我男性主动下少了女孩子的娇柔多了雄性
的狂野,自是和先前的慢条斯理不可同日而语。最主要的是,经过第一次的磨合
后,我们彼此的激情都开始释放,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毫无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
交媾。

  须臾之间,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动作的幅度,力度和速度也越来越大。与
此同时,沈丹也完全沉沦在性欲的快感之中,彻底放弃了女孩子的矜持,浑不似
一个天真纯洁的少女不停地淫叫出声:「啊……哥哥……好深……好厉害……太
美了……美死了……继……继续……我爱你……爱死你……来……再来……」

  一边胡乱的叫吟,女孩子的小脑袋一边跟着抽插的节奏左右摇摆,弄得那满
头的卷曲秀发不断飘舞,根被淋漓的汗水粘在了额角眉梢。

  二人的臀股不停地碰撞,除了那啪啪作响肉与肉的拍击声之外,最使我爽的
无以复加的是因为彼此性器的研磨,女孩子阴道内分泌的浪液越来越多也越来越
粘稠,随着阴茎的一次次拔出被带了出来,又随着阴茎的一次次插入被挤得黏在
了我们彼此的小腹上,我的阴茎根部,阴毛上和沈丹的大阴唇,腿根两侧沾的到
处都是。

  于是,每次当我抽出肉棒,我俩小腹之间便拉出一道道粘液织成的丝线,煞
是淫腻。

  由于抽插的逐渐用力,我身子的中心逐渐偏移到前面,因怕压疼身下妹妹的
身体,我不敢再用双手握着她的乳峰,只好改成撑在她腋下两侧。

  不过也因此使我能在很近的距离欣赏到一个如此美貌的小姑娘被我奸淫的浑
然忘我的淫姿浪态。

  看着沈丹完全沉醉,似登极乐又若堕入地狱的痴颠神情,我不禁低沉轻吼着
秽声赞道:「乖宝宝,你……你的小浪穴真紧啊,我爱死你了,爱……爱死你的
小屄洞了!」

  沈丹此时早已沦陷,她已将自己的下唇,完全合在了两排贝齿之间不停地咀
嚼,闻言立刻用极不连贯的浪语回应道:「哥……呃呃呃呃……再干……再……
再干,爱我……爱我就……哦哦哦哦……干……安安安……死……我……吧……
啊啊啊啊!」

  说着扬起了胳膊环抱住我俯下身子送过去的脖颈越缠越紧。

  那呃呃呃呃,哦哦哦哦,安安安安和啊啊啊啊本是前一个字的连音,而且完
全是喝着我抽插的节奏发出的,明显告诉我,我的每一下插弄都清晰的带给她至
极的肉体快感。这怎不令我陶然,怎不令我不遗余力的耕耘?

  瞬的美女浑身突然绷得笔直,下体传来一阵阵痉挛,骚洞之中频频的收缩,
随着沈丹一声带着抽噎的闷哼:「嗯,嗯,嗯……」

  她阴门大开,一股股清醇的泉水不断涌出,毫无保留的向那深入其中的贵客
献上了人间最宝贵的甘露。

  「来了……又尿出来了……痛……痛快……」

  小沈丹目光几乎呆滞般仰望着天空,檀口大开丁香微露,倾吐着高潮时的喜
悦。

  感受着如此香艳的肉体刺激,我也不想再忍耐,俯下身去对潮头浪尖上的女
孩道:「好宝贝,哥……哥马上也……也要来了!」

  说着集中全部的精力做起了最后的冲刺,又是一番暴雨般的肏干。

  在我的猛插之下,少女原本全无力气的轻呼吐芷,骤然间,变得更加急促混
乱:「嗯嗯嗯嗯,还在……它还在……还在干,我我我……要……疯掉了……我
快死了……快活死了……天哪……干死我了!」

  一边淫声浪叫一边死命抱着我的脑袋,似乎想把我全部融入她的体内一样。

  女孩子身体的痉挛被我大力的冲击所打乱,但那迷死人的小肉洞的收缩却没
有一时一刻的停止,居然伴着我的插弄更加的剧烈。更有甚者,那一股股的淫汁
蜜液也毫不吝啬的泉涌出来。

  此间首当其冲的我的男根再也无法克制射精的冲动,我双手从侧面伸过小美
女的臂弯勾住她的香肩,借此又一次深深的将阴茎连根顶入,龟头直抵沈丹的娇
嫩子宫入口,阳关尽开马眼中喷出了无数的生命源泉。

  被我滚烫的精液一淋,身下的美女浑身如遭雷噬,突然抬起了双腿死缠在我
的腿跟上,拼命的耸动屁股,似乎在迎合我的肉棒想让它射的更深入一般,紧跟
着又一次打开了阴门附和着我的射精涌出大量的玉液琼浆。

  泄精之后的我们跌在了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身体汗水的湿腻和满足的疲惫
喘息。凑近沈丹的樱口我才发觉她原来尚在用极细微的声音呓语着:「尿……好
多尿……呼呼呼……我疯掉了……我死了,被……被哥哥……干死了……死掉了
啊……上……上天了,哥……哥哥也……也尿了,尿在……在我里面了……」

  我原本只以为所谓的尿是沈丹高潮时胡乱的淫语,此时听来才意识到原来单
亲的她少了母亲关于性常识的提点,真个不懂这些男女间的私密事情。不由得将
嘴移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借着给她普及性教育的机会将她向淫荡
引导:「好丹丹,这不是尿,你小骚屄里面流出来的是淫水,哥哥鸡巴上喷出来
的是精液!」

  「是……是精液,我知道……知道,谢……谢哥哥……这……这么爱我!」

  小美女说到这里侧过头来闭着眼睛在我脸上轻轻吻起来。

  一个被我变着法欺骗奸淫的少女居然为了我肯于在她阴道内射精便以为这是
爱的代表,还为此而感谢我,如果换做以前的我碰到这么纯洁又这么惹人怜爱的
女孩,一定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不定会因此而爱上她心无旁骛的和她厮守
在一起。

  可是自从陈静的离去之后,不知道是因为觉得爱情终究不适合我这么卑劣的
人,还是不敢弥足太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的心已不再那么易于被感动了。

  当下我不但没有柔声安慰,反而出言取笑道:「我们丹丹好骚啊,小浪穴里
面的水真多,是不是忍了很久存下来的?」

  说着侧过身去,伸出右手在沈丹早被我弄得淋漓不堪的阴户上一阵抚摸。

  少女经过长时间的肏干早已失去了反抗能力,除了仍旧每隔几秒便抖动一下
娇躯的灾后余波之外,没有任何顺和或者抗逆的动作,只能任我亵玩那块尽数沦
丧的圣洁土地。

  唯一能稍有表示的,只剩下那张樱口香舌了,而使人销魂莫名的声音便发于
斯:「哦……呼呼……人……人家每次和……和哥哥一起都……都这样,今……
今天……终于……」

  就在此时,一个巨响传来,那是沈丹的手机铃声。说它是巨响,其实并不贴
切,只不过因为时下里十几平米的小屋内除了我二人的喘息和少女微弱的呻吟再
没别的声音,故此原本音量适中的铃声此时便显得异常巨大,把我俩吓了一跳。

  沈丹已经全无力气,我只好越俎代庖将她被我扒掉的衣物拽了过来,取出电
话交到她手上。小美女看了看电话轻呼一声叫道:「哎呀,是妈妈!」

  一阵惊慌之后,伸手示意我不要做声才按动了接听键。

  「喂,妈!」

  少女本想再装的平和如常一些,可是还是掩不住身心的疲惫,说话有气无力
的。

  由于屋子里异常安静,使我能隐约听到对面的声音,一个似曾相识却不清晰
的中年女子的说话声温柔而焦虑的响起:「喂,丹丹,你今天怎么没过来呀,给
你宿舍打电话又说你根本就没回去过,你在哪了?」

  设身处地的着想,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确实最令家长担心,也难怪她妈妈如此
着急。

  「哦,我……」

  沈丹从来都是个缺乏应变能力的女孩,今晚被情欲操控魂不守舍来到我这和
我胡搞了一通,此时面对母亲的质问一时之间怎么也找不到搪塞遮掩的理由。

  好在她彷徨无助间习惯性的抬眼看向我这个曾在危难时救过她的男人,这才
发现我正举着一个手机,那上面短信写字板上赫然印着八个字,在姜珊家补习英
语,这才领会的点点头续道:「我在珊珊姐姐这呢,有几个问题我想问她!」

  「唉?你不是换了个家教吗,怎么还跑去问小姜啊?」

  这女孩子的母亲还真喜欢刨根问底,好在我早先好了对策,不愁沈丹答不上
来。

  果然小美女立刻应道:「杨……杨老师教的只有数学嘛,我要问的是英语,
他英语很差的,只有跑来问珊珊姐喽!」

  沈丹提到我时眼睛看着我,差点把杨哥哥的称呼脱口而出,就这么一顿也惊
得我一身冷汗。要知道年龄相仿如沈丹和姜珊之间称姐道妹很是平常,但如果换
做异性身份的我则不同,一声哥哥宛如倾心相许,这更逃不过身为过来人的母亲
了。好在沈丹悬崖勒马,不然我这监守自盗的色魔家教老师真的要臭名昭著了。

  听了女儿的解释母亲这才释怀:「哦,那这么晚了你就别来了,最好住在小
姜那吧,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两句。」

  「啊?这……」

  沈丹这下又犯难了,自己妈妈替她安全考虑,不想她深更半夜往返奔波怕出
事,这才打算替女儿叨扰姜珊,让人家帮忙照顾一晚,可小沈丹上哪去找自己的
姜珊姐姐来接电话呢,她又不是舌绽莲花能乱人耳的陈大丫?

  便在此时她又看到我举在她面前的手机,那上面显示着这样的语句:「姜珊
已和自己同睡,小声别吵她。」

  沈丹如获大赦,冲我钦佩的一笑立刻照方抓药:「姗姗姐早就睡了,我们睡
在一起了,妈你小点声,吵醒她多不好啊!」

  「哦,这样啊……」

  沈母迟疑了一下终于说道:「那行吧,她宿舍应该有暖气吧?你把被子盖严
实点啊,别着凉!」

  正是慈母手中线,做母亲的便是如此关心自己的子女,听的我这孤儿心里一
酸好不羡慕。相反的沈丹却有些不耐,随口应道:「好了妈,都几点了?您也快
睡吧,明天我去回家看您去!挂了啊,拜拜!」

  说完不等母亲回应便挂断了这通不合时宜的电话。

  今天是周末,沈丹依照惯例应该到她妈妈家里住一夜,这些我从以前的调查
中早就知悉了,还以此为机会上演了一次很成功的闹剧,故此当沈丹告诉我是她
母亲打来的电话时,我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是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拟定对策
帮她应付了。

  当我应短信书写方式帮这不惯撒谎的女孩应对了最后的问题之后,扭头将手
机搁到桌上的时候,以外的发现了被我们弄脏的床单。沈丹微分的双腿间被我刚
才玩弄的蜜穴中此时还有少许淫液和我的精水,伴着一缕缕血丝从里面流出,一
些黏着的液体淋淋沥沥的挂在她的阴道合口边上,好不淫秽。

  但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更让人瞩目的是那湿迹斑斑的床单,倘若不是它的
花色是蓝白格的关系,恐怕这些湿痕会更加明显淫腻。

  这床单是陈静在我受伤之后送给我的,可现在它上面却沾满了另一个和她同
样纯洁同样无辜的少女的淫水,这景象看得我真是百感交集。

  「哥哥,哥哥!」

  沈丹连呼数声我才从许多往事中被唤醒,回头看她时,却见这小美女已经侧
躺着扭过身背对着我了。

  我以为是因我的走神冷落,惹她气闷,连忙躺到了她身旁,轻搂少女的香肩
晃动着,柔声抚慰:「宝贝,怎么了,生哥哥的气了?」

  这时我才发现,沈丹竟然正自偷偷的欷歔抽噎,上面的眼角明显挂着一行泪
痕。

  我正自纳闷,小美女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我,将那俏丽的面庞紧紧扎在我怀
里,不停的呜咽起来。

  「丹丹,丹丹,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被来在想可能是刚才干得太猛了。尽管有药物的辅助,使少女的器官变得
更易于交合,可她毕竟是个初经人事的姑娘,怎经得起一日三次的采撷?

  可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即便是身体异样不适,可凭她现在的心态也不应该
有任何委屈,更不会如此悲伤。

  果然,在我不停地关切询问之下,沈丹终于抽泣着吐露了心声:「呜呜,我
是不是个坏女孩?刚才下面流了这么多……水,还……还叫的这么大声……这么
下贱,我觉得……觉得自己好淫荡好下流,我怎么这么没皮没脸?我是个坏女孩
啊,哥哥你会不会讨厌我嫌弃我?」

  哭诉道这里,天真的小美女扬起了带着泪痕的双眸,可怜的眼神直直注视着
我,生怕我会给出一个她为之担忧的答案。

  这时我才明白到,原来她因为春药催情放荡形骸的记忆保留了下来,使她不
明就里的认为是自己内心潜在放浪的本质在作祟,这才对自己的品行居然如此浪
荡而感到羞愧,害怕甚至委屈。

  如此神情即便是铁石之人看了也会心碎,更何况我只是个尚未完全丧失人性
的好色小贼。

  当下我一边逐渐搂紧怀中玉人的赤裸娇躯,一边轻吻她垂下的泪水,善加引
导地说道:「乖宝宝,每个女人都淫荡每个男人都是色狼,但只要你的淫荡只显
露在你爱的人面前,你就不算是个坏女人。哥哥喜欢你淫荡,哥哥希望你尽情的
淫荡,只对我一个人淫荡!」

  一番陈词歪理在这个特定的时候从我这个特定的人嘴里将出,钻进这个特定
的女孩耳朵里,立时变成了打开心锁的钥匙。小美女当下被感动的无以复加,立
刻献上甜甜的香吻,还在我耳边娇媚地说道:「好哥哥,只要你愿意,我就做你
的淫荡丹丹,只对你一个人淫荡,叫你在我身上尽情的色……」

  说到这里立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承诺。只见她抬起了身子把樱口凑到我
耳边用极轻微的声音呼出一句话来:「哥哥的鸡巴干的人家丹丹的小浪穴好爽好
舒服啊,我真想被这根鸡巴干一辈子!」

  这说话声轻的几乎无法掩盖她激动下的喘息,可此间全带着无比的窃喜和娇
羞。

  我的话令沈丹对自己的内心的疑窦释怀,在她药力消散之后清醒的状态下说
出了带着深情厚谊,又性味十足的话语。

  虽然是她刻意为了展现自己淫荡的一面,可还是夹杂着无数的情感,令人听
了为之感动莫名。

  当下我要不一用力转身将她压在下面,面对面喜笑吟吟看着她说道:「现在
哥哥大鸡巴又硬了,还想肏我们丹丹妹妹的小浪屄,好妹妹你给不给我肏啊?」

  我被这循序渐进的原则,此时才引用了肏这个最粗俗的词语,而沈丹这时早
已被我的花言巧语蒙蔽,竟是在我脸上一阵狂吻,同时拿两条玉腿根部不停地摩
擦着我逐渐勃起的阳具,娇羞无限的淫道:「人家丹丹的小浪屄就是给哥哥的大
鸡巴准备的,请哥哥来肏我吧,尽情的肏我吧!」

  此番情景怕是周公在世老柳复生也难把持得住,更何况我一个标准的色欲狂
徒?

  刷拉,我一下抓过床根叠着的被子,低下头来一边迎合美少女的追逐狂吻,
一边说道:「我的淫荡妹妹,这被子里说话谁也听不到,等会我肏你时,你叫的
再大声再浪荡也不会传到别人耳朵里去,你可以尽情的叫,叫的越浪越骚哥哥越
喜欢,肏的越带劲!」

  说着用被子宛如锅盖似的将我二人蒙了个严严实实……

  这正是:「巫山风雨夜未收,被中无处不风流。红艳留香花弄影,几时魂断
几时休!」[/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19

[font=宋体][size=4]        第四章 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

             第一节 如烟往事

  一个激情洋溢的晚上,沈丹和我都在尽情的满足着对方,昏天黑地的性爱中
浑不知身在何处般的投入。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我才恋恋不舍的将疲惫不堪的
小美女送上了出租车。

  回到屋里,这十来平米的卧室中尚残留着她幽韵的余香,叫人闻之熏熏。只
是那腌臜不堪的床单上随处可见的斑斑污垢,尚未风干的我们彼此的点滴淫汁浪
液,却好似在替陈静哭泣一般,让我满足的回味着和沈丹销魂几度之余也不禁为
旧人黯然。

  后来我才知道,由于药物的作用让沈丹在初次的性体验时减少了很多痛苦,
可是在那之后数天,她的下体都一直火辣辣的坠痛。倘非一个星期的校园生活,
若是走读的话,她怕是第二天就会被家长看出端倪。

  在我的谆谆教导之下,为了不让我这个贴心的家教老师失业,沈丹在剩余的
一个多星期里拼命的补习代数,竟是获得了比之姜珊任教时还要好的成绩,使得
那完全被蒙在鼓里的老丈人打来电话对我的教学水平称赞不已。

  我心里不禁产生一阵嘲弄,看来我第一次去她家和她爸爸说的话应验了,高
中是在老师指导下的半自学。只要我把你女儿的成绩搞上去就好了,至于教学方
式嘛那是我的事了,无论我是把你女儿教出成绩还是肏出成绩,反正你们请家教
的目的达到了,我的薪水没有白拿。

  寒假里可想而知的,我和小沈丹经常享受鱼水之欢,只不过在她家里授课时
我总对楼下的监护人心存芥蒂,多数的交合是发生在我家的。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小美女在我的勤加引导之下变得越来越开放越来越浪荡
了,使我这个寒假光阴变得十分的多姿多彩。

  如此良辰美景过了小半个月,这一天正是腊月十七,我接到顾振海的电话应
邀来到兴隆夜总会的KTV包房。时值傍晚八点多,这天津市著名的娱乐城还没
到营业高峰却也是人流不断了。

  经过人声鼎沸的大堂上到二楼,走廊里到处是高挑俊美穿着礼服的年轻小姐
和各色的年轻男女,每每有人从某个屋里走出,门扇开处便传来一下地动山摇般
的音乐声。

  走廊拐角处一间大包房门前我驻足整理了一下衣衫,拿出准备好的礼盒,这
才推门进屋。转过琉璃屏风,宽敞的房间里虽然霓虹闪烁,舞池里却没人唱歌蹦
跳,七八个男女都坐在沙发上说笑嬉闹,其中除了徐亮,张春林和萧洪涛之外还
有一个年纪在二十五六的年轻人,除此之外就是四个青春靓丽的陪酒小姐,却不
见顾振海的踪影。

  「哟,杨哥!」

  正在一旁大吃小妹妹豆腐的徐亮一眼看见了我,立刻站起身迎上前来和随后
站起的张春林,小桃红二人一起和我热情的打着招呼。只有那个我没见过的男人
担着腿用眼皮撩了我一下,便满不在意的垂下了头,一只手搂着坐在他旁边一个
女孩子的肩膀,一只手不住的摇晃着手里装了红酒的高脚杯,似乎虽是进来个人
却对他毫无意义般理也不理。

  虽然他满脸的冷漠,但张春林却非常热情的拉着我的胳膊向他面前走去,一
边走一边笑着说:「来来杨哥,这位是海哥的……海哥的朋友何俊龙,龙哥!」

  紧跟着颇显恭敬,对坐在我俩面前的那个男的卑道:「龙哥,这时海哥的发
小,杨哥!」

  我细细大量眼前的男人,但见他生的面色白净细眉朗目鼻直口方,再加上挂
在脸上那黑色的无框眼镜,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儒雅姿态。只不过这人眉宇之间
总带着三分傲慢,又使我觉得他不大好亲近。

  他一身整整齐齐的灰色西服,脚下蹬着双被擦得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笔直
的裤线在翘着的那条腿上挑起些许裤脚,随着微微摇动的脚尖不断的来回晃动。

  冷静的外表,闲淡的表情显得此人绝对是个心机深厚的角色,但一直低垂的
眼角和视他人如无物的神色又告诉我这人必是个自视甚高目空一切的家伙。

  这种地方是消遣娱乐的所在,任何人来到此间都是不拘不束,何况这些人都
是市井之徒,更必是大叫大笑的胡闹。但这个人不但长的文雅,神情更是悠闲,
颇有点和目下的气氛与周围的人群不登对。

  「龙哥,你好!」

  张春林刚给我介绍完,我便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那人坐着根本没动地方,只轻轻扬起头,用眼角瞟了瞟张春林又瞟了瞟我,
好半天才微微一欠身,缓缓伸出手来。在我四指上轻轻一搭,皮笑肉不笑地说了
句:「杨老弟幸会了,来坐吧!」

  看他那副德行我真想饶动三寸舌好好讥讽他一下,可是这人虽然目中无人,
但非凡的气度自有一种震慑,倒也令我不敢造次。而且听他的说话,俨然以主人
自居,看来他不是和顾振海关系非常,便是另有所持。

  更何况看张春林三人对他的神情便知道,这是个身份不弱于顾振海的人物,
他们对其既恭谨又有三分芥蒂。

  常年处身社会,我的眼里也不揉沙子,此人仪表不凡又很有风度,倘不是在
这个环境之下相遇,若说他是个高层白领社会精英恐怕更为可信一些,这样的人
混进黑社会绝不是泛泛之辈。

  当下我也没有理会他的冷漠,直冲他不卑不亢的微微一笑,便径自找了个离
他八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向身边的小桃红问道:「唉,你们海哥人呢,怎么没
见他?」

  萧洪涛斜眼瞟了一下坐在另一边的何俊龙,低声说道:「海哥有急事,刚才
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我看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操,寿星老没到,这他妈算怎么档子事啊!」

  我抱怨了一声。

  不错,今天我之所以被顾振海请来,正是给他过生日的,为此我还特意买了
一块价值不菲的瑞士手表给他,没想到这最核心的人物居然缺席。

  这时候张春林已经从外面又叫来了一个姿色不俗的小姐,嘱她坐来我身边,
而我自然佯装没有这方面的见识,对身旁的靓妹一个劲的闪躲。

  谁知此时,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何俊龙突然站了起来,手里兀自擎着那杯
红酒,一步一踱地走到我面前,向那刚坐到我身边的女孩一努嘴示意她闪开,然
后衣不沾尘的缓缓坐到了我身边。那小妹似乎很怕何俊龙,在他的示意之下立刻
躲到了一旁,神情很不自然。

  何俊龙坐下之后并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而我只好也面带微笑的望
着他。这人的眼神很锐利,似有一种能将人内心看穿的穿透力一般,对视之下我
感觉到,若非心理素质极好的人,恐怕被他这么一看便会生出一种莫名的焦躁和
忐忑。

  好在我第一眼看到他,便在心里对其有了一个粗略的判断,知道此人绝非善
类,早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不然此时绝不敢气定神闲的和他对望。

  目光相交之下良久,何俊龙才微微将脸上带着的轻蔑敛去,终于开启了唇舌
了,和声细气地问道:「杨兄弟我们初次相会,借问一句你在哪行发财啊?」

  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的探问,我心里立刻电转起来,忙谦卑的一笑答道:「龙
哥您别笑话,我可没有龙哥你这么风光体面。我还在念书呢,在读大学。」

  这种人无论外貌和心理都是上上之资,从他的神色中我早看出来,这样的人
虚荣心和嫉妒心极强,他属于非常自负高傲的类型。倘在他面前显出不恭自大的
样子必会激怒与他,但若是将自己的长处拿来炫耀更会惹他嫉恨,倒不如装的一
无是处又畏畏缩缩反而能让他忽略我的存在,放松对我的戒心。

  果然,何俊龙闻听之下脸上的轻蔑之色又现,微微说了句:「哦,原来杨兄
弟是大学高材生啊,了不起!」

  虽是如此说,可他神情中丝毫也没有佩服的成分。

  「不是的,我们杨哥虽然还没读完书,可他为人爽快很讲义气,前日子。」

  眼见何俊龙对我有些瞧不起,小桃红马上就仗义执言起来,当下被旁边的徐
亮暗地里用手肘碰了一下,这才把肚子里的话咽去大半。

  也在这个时候,胡俊龙把那杯红酒放到唇边抿了一口,然后将酒杯搁到茶几
上,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说道:「真难喝,长城干红这种档次酒果然不适合我!」

  旋即对随着他站起的众人续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大家玩的开心点
啊。」

  说完冲我一笑转身出去了。

  等我们四人送他走后返回房间,张春林关起了房门长出一口气叫唤道:「哎
呦我操,这家伙可他妈走了,跟他呆在一块比用筷子吃西餐还屄累!」

  说完立刻又恢复了往日斜肩达拉胯的倒霉德行,一脸的放松。

  「得了得了,你少说两句,这是人家的场子,当着这么多靓妹说人家老板的
不是,你也不怕她们给你传出去!」

  徐亮用肩膀拱了一下张春林,看他说话那意思何俊龙竟然是兴隆的当家人。

  张春林一脸的不以为然,用三角眼斜了身边的徐亮一下,不忿道:「哪么的
了,我告诉你啊,这些美女跟老板身边坐台子更难受,比咱们还希望他早点走人
呢!」

  说着左手中指顺着旁边一个女孩穿着蓝色绸子礼服的屁股蛋的中间由下往上
顺着股沟一撩,问道:「对吧,恭如妹妹?」

  那女孩乍一被他轻薄,立刻娇嗔着向前一躲,嘴里嗲道:「哎呀讨厌!」

  紧跟着便是一阵打情骂俏的浪荡。

  大凡这种娱乐场所,坐台的小姐多数会以当红的女明星的名字拿来做招牌,
我就注意到她们胸前挂的号牌上分别写着张柏芝,林忆莲,杨恭如的字样,更可
笑的是刚才被推到我身边的那位虽然上身颇为平坦却还挂着朱茵的字牌,怕是叫
林心如更妥当些。

  何俊龙在的时候大家都很拘谨,等他走了在场的人才放开了大说大笑唱唱跳
跳。他们想拉我一起胡闹,被我婉言拒绝了,只好任我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地喝
着低度啤酒,唯有小桃红稍微娱乐一下,便跑到我身边和我对饮聊天。

  闲聊间我问道:「涛哥,这何俊龙是什么人啊,怎么看你们对他毕恭毕敬的
啊,这是为的什么?」

  「杨哥你快别这么称呼,叫我洪涛就行了!」

  小桃红是这三个人中最厚道的一个,听我叫的如此尊重更是不敢直受,忙回
答道:「其实我们和他也不熟,只知道他和海哥跟的是同一个老板,说起来也算
是同殿称臣。这家夜总会他何俊龙有不少股份,我们来着聚会多少也是为了照顾
他的生意。」

  张春林看我俩躲开了一众人群私下窃语,他是个好事之徒好奇心极盛,马上
凑了过来问道:「杨哥,和我们桃红妹妹秘什么呢?要是谈情说爱你找别人,他
可有主了啊!」

  这家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萧洪涛闻听立刻扼住了他的脖子,做出个要
拼命的样子骂道:「你屄这嘴找抽啊?」

  看他那张臭脸上舌头,夸张的伸着装腔作势的吼着杀人了,大骚货奸杀帅哥
啦,这才将他退到一边,问道:「唉,你不跟那磨你的豆浆,跑这捣什么乱?」

  「没有,那女儿身材太差,别说豆浆了,豆奶都没感觉!」

  张春林抱怨了一声,旋即向我问道:「杨哥,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这些痞子说话龌龊不堪,所谓磨豆浆是指一男一女贴着身子跳那种身体来回
摩擦的极具挑逗性的舞蹈,目的是刺激男客人的下体,而豆奶据我估计则是指女
孩的乳房,他这么说当然是对人家的胸部丰满程度不满意了。

  不过这些人虽然彼此之间言谈露骨,可对我这个杨哥还不敢太放肆,所以和
我说话变的礼貌了起来。

  我拿过茶几上的啤酒瓶,给张春林倒了一杯酒,答道:「哦,我们在说刚才
那个龙哥呢!」

  「什么他妈龙哥,他何俊龙算个屁啊,操!」

  张春林听我背地里称呼的还这么客气立刻一脸的不屑。

  如此直截了当的叫骂立刻惹来了萧洪涛的戒备,忙出言示警:「春林你小点
声,这是何俊龙的场子,你……」

  哪知道他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张春林原本按压着的无名火一下子被勾了起
来,当下更大声地叫道:「谁的场子?这是南开,这他妈是咱们的地盘!我,我
那么的了?他何俊龙仗着鬼心眼子多,又和沈老板混的时间长,小妞搂着,马六
开着,老板当着,他有吗的?」

  「别忘了,要不是海哥和咱哥几个,南开这么大块肥肉沈老板吃得下么,他
姓何的到成了兴隆的当家了,到头来还让咱们供着他,操!要没有沈老板挺他,
我早把他按泥里去了,这小白脸到时当鸭人都嫌他砕!」

  他的咆哮早已经动了正在池心享乐的徐亮,当下立刻将一众美女散了出去,
走到我三人身边坐在张春林边上劝道:「行了行了,春林你少说两句,咱不怕他
何俊龙,可也别给海哥惹事啊!」

  被他这么一说张春林才止住了尚未泄净的怒火,一脸的余怒未消,仰脖将杯
中酒一饮而尽,不再说话了。

  我本不想挑拨,考虑到自己扮演的角色位置,立刻岔开话题道:「唉对了,
从我认识大海那天了,他就是个不肯轻易低头的主,怎么没听他说他还有个老板
呢?」

  其实顾振海投身别人门下的事我早听他亲口讲过,可是他却不肯将个中原委
完全说出,所以我便借着这个机会向这三兄弟探问。

  这种事在江湖上绝难隐瞒的了,只不过我不是道中人物,没有相应的信息渠
道。考虑到我和顾振海之间的关系,又因为我上次用他们做事时的慷慨,三人对
我的好感与日俱增,并没有避讳,当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了始末。

  原来顾振海和张春林,萧洪涛,徐亮,陈斌四人率领手下近六十个弟兄在南
开区混世,靠收保护费维持各行业秩序为生,也算是一方不小的势力,日子过得
挺逍遥。

  和他们并存的还有个组织,与他们不同的是这些人靠的是偷摸拐骗。因为在
市面上扒手的唇典叫佛爷,故此道上都称他们为妙音佛,取的是妙手空空,无声
无息的意思。

  大海一干人等和这偷盗集团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彼此两不相干,也算相安无
事。

  可是半年前妙音佛的主事人因病去世,新上任的当家的姓薛,叫薛海波。这
人年轻气盛目中无人,居然因为顾振海的名字和他犯冲便要人捎来话,命令顾振
海必须把振海中的振字抹掉,否则就要从南开的地盘上撤出来。顾振海当然不能
为这无理的要求所妥协,两帮人在约定的地点各自集结了不少人马大打出手,意
料之内的顾振海这边人强马壮轻松获胜。

  但就在他认为可以用压倒性的优势震慑对方的时候,接下来的一个月顾振海
所辖的地头,宾馆,洗浴中心,夜总会,酒吧等娱乐场所却接二连三发生盗窃,
弄得人心惶惶,所有店铺生意萧条。

  这些人手段高明,每每作案均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别说抓贼拿脏,就连监
控录像都看不出什么端倪。不到十天各个原本被顾振海管辖保护的场子居然连名
要求他出面和妙音佛的人妥协,否则便不再上交任何例费。

  无奈之下,顾只好求助于本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叫他出面化解,但对方提
出的条件便是并吞顾的地盘,从此要受对方辖制。迫于压力,顾振海只好委身在
这个姓沈的老板门下,成了人家一个直属的组织。

  上次和顾振海半夜里在路边摊相遇时,便是他们要约同沈老板一起去找妙音
佛的薛海波和谈,难怪五个人吃喝了一阵便匆匆离去。

  听了三人的描述,我心里有了另一番计较,这个沈老板势力之大真是难以言
喻,单凭他出面一句话便将一众职业小偷摆平了。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在
于他借此机会轻轻松松的并吞了顾振海辛辛苦苦打拼了好几年的地盘。我有理由
相信,这一切说不定都是沈老板策划出来的也未可知。

  我四人边喝边聊,张春林说道:「其实自从我们跟了沈老板,他对咱哥几个
也算不错,咱的势力并没有少多少,在道上混起事来反而更顺当了。可偏偏他把
何俊龙安插到兴隆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心。这沈栋……」

  刚说到这里徐亮立刻打断了他:「春林,你脑子进水了,这是什么地方?你
忘了小三了?说这种话小心自己的舌头!」

  原本张春林表面上看去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屌的家伙,可是被徐亮这么
一提醒,立刻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了。

  「对呀,你们三个咱经常见面,陈斌呢,怎么自从第一次见到之后再也没看
见他了?」

  徐亮一句话便让我想起了初次给我一个耳光的那个小三来。

  萧洪涛听我提起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哎,别提了,杨哥你还记得咱们第
一次见面时那个小兔崽子吗?」

  我知道他说的便是后来被我从红桥分局通过蒋秋说情捞出来的那个年轻人,
嘴里却说:「啊,记得啊,不过我们并不认识,后来也再见到过!」

  「就是他,就是他把小三子害惨了!」

  萧洪涛气的把手里的酒杯重重蹲在桌上说道。

  「别鸡巴乱说,小三子的事怪他自己!」

  一直不怎么言语的徐亮这时接道:「上次那孙子被杨哥你说情放了,但他落
下一个棕色的背包。对了对了,就和杨哥你今天背来的这个差不多……」

  说着徐亮指了指我扔在一边的挎包,续道:「小三子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
是怎么的,居然背着我们和海哥把它藏起来了。这事被海哥和沈老板发现之后,
他便被拉去执行家法,要不是海哥求情,这小子怕是两条腿都要给打残废了,就
这现在沈老板还不待见他,害的海哥做什么事也不敢带他,怕惹老板不高兴!」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打了一个突,顾振海这个新老板看来不但手段厉害,而
且心狠手辣,单只为了一个包便能废掉个兄弟的双脚,这黑社会还真是没有道理
可讲。想到这不禁脱口问道:「什么包啊,至于后果这么严重吗?」

  「杨哥你不知道,那包里……」

  张春林刚想说出个中原委,旁边的徐亮立刻轻轻碰了他一下,把他到了嘴边
的话硬生生给扼住了。

  看着三个人古怪的神色,我内心似乎捕捉到了些什么,可有无法成形。棕色
的挎包,棕色的挎包?这个话题好像是谁也和我提过,虽然我一时想不起来,可
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杨哥,时候不早了,我看海哥今天恐怕来不了了,他交代我们好好招待你
啊。」

  徐亮为了岔开话题,没等我追问便抢着说:「这的小妹比宝丽来的一点不差
是,你看要不要挑两个耍耍?四楼都是酒店套房,带上去随便享受,条子也查不
到的。」

  「干嘛去楼上啊,就在这不完了嘛……」

  一谈到女人张春林便是一脸坏笑,扭头便给我开起了药方:「我给你说啊杨
哥,刚才那个杨恭如不错啊。骚得很,口活超棒,叫她来着跳个脱衣舞然后让她
表演她的绝技,用屄叼烟卷……」

  这小子看我一个劲的摇头,满脸的不自在,又误会了,续道:「杨哥要不喜
欢这种货色这嫩的也有,刚才那个朱茵下海才一个月,人又腼腆年纪也小还不到
十九……」

  其实和陈静,沈丹这样姿色绝佳良家女孩过惯了性福无限的生活的我怎么会
看得上那些出来卖的庸脂俗粉,当下我只是装的不善此道,一个劲的推诿。

  萧洪涛给了张春林一个脖溜,骂道:「操,你说个毛啊,人家杨哥是文化人
能跟你一样吗?」

  旋即和我说道:「杨哥,咱这地下二层是个不小的台子,麻将,牌九,筛子
和纸牌样样俱全,要不我带你潇洒一下去赌赌运气?」

  「算了算了,你们要怎么玩都别算上我,我还有事赶时间!」

  我装的一副胆怯的样子抓过背包就往外走,三个人拦也拦不住。

  说道嫖赌我并不是排斥,实际上我对那个地下赌场确实有点动心,可是一则
我不便在他们面前表露,再则这些人是职业黑社会,我不想和他们走的太近,所
以尽管他们盛情难却,可我还是执意离开了。

  时下已是夜里十一点,我来到天大院内东湖边上的破屋,一走进胡同便看见
一个小女孩站在我家门口徘徊。

  这少女年纪不大,最多十五六岁,一身简朴的布衣下,是尚未成熟的娇人体
态,一张瓜子脸清秀甘美,此时却挂着无限的愁容和焦虑。她在我门前来回踱着
步,时而急促的敲门时而把着窗户往屋里张望,边转悠边跺脚,也不知是因为天
气冷还是因为有什么急事。

  我一边走近一边细细打量,终于认出竟然是前不久被我周济的陈氏姊妹的妹
妹陈二丫。看她的样子,恐怕这对姐妹又出了什么事,这才三九严冬大晚上凭着
我给她们留下的地址找了来。

  「二丫,怎么是你?」

  此时我也走到她身前五米的地方问道。

  「杨大哥!」

  小丫头顺着我的声音向我看来,脸上的焦急立刻换上了惊喜,小跑着来到我
面前,却在我身前一米的地方站定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杨大哥你快去看看吧
啊,我姐姐她……她不好了,呜呜呜呜……」

  原本就惹人疼爱的俏脸上立时扑簌簌的流下泪来。

  这一句话说的别提多心酸了,把我这个一贯自认冷酷无情的男人说的为之一
振,忙问道:「怎么了,你姐姐怎么了?」

  可是二丫由于过分激动只是一个劲的哭泣,居然说不出话来。

  我抓起她的小手发现早已冻得冰凉,忙拉着她来到门前,打开房门和她走了
进去,将她搁到靠近暖气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捂捂手,看她情绪稍
微平复了一些才追问道:「二丫,你姐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在我的悉心安慰和劝导下,小女孩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的道出了始末。

  两姐妹那晚离开我之后,便依着我的指点在河北马场道附近的平房区租了一
间小屋住下了。大丫用剩余的钱简单购置了一些过冬的必备之物,二人总算暂时
先安顿了下来。

  可是三天前大丫突然开始咳嗽,越咳越厉害,居然咳出不少血来。

  在妹妹的强迫之下,大丫才带着妹妹去看病。但当她看过了那张确诊但之后
立刻将它团了起来,说什么也不给二丫看到,并从此对自己的病症绝口不提,也
不准妹妹动问。

  自此之后陈大丫便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天天没精打采失魂落魄,还经常一
个人暗自抽泣,更令二丫担心的是姐姐咳嗽得越来越凶了,每次都带出不少鲜血
呢。今天这小女孩实在憋不住,只好趁着姐姐熟睡之际,顶着大风深夜来找我这
她们在天津城里唯一相识人。

  听了陈二丫的描述,我心里涌上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难不成大丫得了什么
绝症?难道举凡身居异能或者聪明的出奇的人,都会受到上天的妒忌短命吗?

  「走,你令我去看看!」

  我二话没说找来备用的外衣给小女孩裹上,把自己刚刚解开的衣服拉锁从新
系好,拉着她离开了家。

  「当当当!」

  我俩拐弯抹角走到一处破旧的平房门前,二丫一边敲着门一边喊道:「姐你
开门,姐!」

  叫门声刚起,屋里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醇美的女声有气无力却很
焦急的响了起来:「死丫头咳咳……你大晚上跑出去干吗咳咳……」

  说话间们已经打开,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那女孩看见我一愣:「杨……杨大哥?」

  不只是她,我更是痴呆呆愣在当地,面前是一个美到无法形容的倩影。她一
头长长的乌发梳成了一个大辫子背在身后,拢起的发梢下是宽宽的额角,一对宛
如元朔新月般的细眉衬着那水汪汪的秋波明眸,洁白的脸庞高挺鼻梁之下两半朱
唇中是因为惊讶微张小嘴露出来的两排洁白皓齿。

  虽是愁容病态难以掩饰的挂在脸上,却无法遮盖那晨露般清馨天然的美貌,
恐是排在四大美女之首春秋时期浣纱诸暨的西子夷光也要逊色三分。

  若论美人我自信接触过不少,从杜静文,冯梦瑶到后来的陈静,沈丹都是绝
色,更不要说我心目中拼了性命也要得到的三位丽人刘雪莹,姜珊和朱萍萍了。

  可是这个少女却与以上诸位有所不同,她面上全无修饰,除了那条因为开门
动作摇摆起来的大辫子带到我眼前一闪即逝的蓝头绳以外,再没有其他装饰品。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毫不夸张的肯定,这个女孩的美貌绝不再刘,姜,朱三人之
下,而且她与生俱来纯天然的俊美恰似山泉般清澈甘甜,更是其他都市女孩没有
的。

  「你……你是陈大丫?」

  我被面前女孩粉面桃花的绝色惊呆,这句多余的废话就是不由自主的冒了出
来。

  「咳咳咳咳!」

  还是她连续的咳嗽声打断了我惊疑的目光,她咳了一会才答道:「是……是
我啊,杨大哥都认不出来了!」

  「哎呀,别说了,姐咱快进去吧,风好冷你别吹着了!」

  在二丫的提醒下,陈大丫才意识过来,将我俩让进屋去。

  此时我才渐渐从陈大丫惊艳的姿容中初脱出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间房屋还真
不是一般的简陋。我在天大租的破屋已经算是老旧的平房了,可陈氏姐妹时下住
的这间小房更是破烂不堪,不但所处的地段偏远落后,单只这间房子绝对算是危
漏房屋。

  进门便是一所十平米多一点的空间,不分客厅和卧室。屋子里没有暖气,正
中央放着一个烧煤的炉子,大门右侧有间耳朵式的储藏室,隐隐能看见里面堆着
一些煤球,应该是两姐妹买来储备过冬用的。不单如此,室内的陈设更是简陋,
除了必要的床铺桌椅家具以外,再没有什么电器。

  姐姐将我让到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到了床上。

  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我不禁问道:「听二丫说你病了,我来看看。怎么样,
大夫怎么说,你得的什么病?」

  被我这么一问,大丫先是斜眼看了看站在身旁妹妹,眼神中带着些许责怪,
还有难以言喻的无奈和伤心,旋即才慢慢将目光无力的转向我,刚想说些什么却
又不停地咳嗽起来。

  「二丫,快给你姐姐倒点水!」

  我慌忙站起来刚想帮妹妹照顾大丫的当口,偶一低头赫然看见大丫咳嗽时捂
着口鼻的掌心上现出一些殷红,立刻伸手要去抓那只柔荑:「陈大姐,你这?」

  陈大丫注意到,我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当下没等我抓住慌忙把手藏到了身
后,然后不安的用眼角撇了一下要给自己倒水背对着她的妹妹。看到她如此表情
我立刻会意,没敢同着二丫的面再继续追问。

  「二丫,我想喝点……咳咳……喝点热的,你去外面打点来,做壶开水!」

  姐姐强忍着咳喘装出平静的神情说着。

  「哦!」

  陈二丫应了一声拎起煤球炉上蹲着的铁壶推门跑出去了。

  这破地方屋子里居然没有水源!我知道她是有意支开妹妹,便也没有阻止,
任由二丫离开了房间。

  果然,陈大丫目送自己的妹妹走出房间之后,才将目光转到我身上,满脸的
悲凉悠悠说道:「杨大哥,这么晚还麻烦你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别这么说,咱们都是无依无靠的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看着她凄苦的神情,我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不由得颤动了起来,勉力将自己
的情绪放平和,关切地问道:「陈大姐,你到底得的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听我如此问来这位珠玉般的纯素美人勉强的笑了笑,在那十五瓦的小灯泡微
光照射下,她的笑容显得那么凄然和无奈。

  看着我关注的眼神良久她才慢慢将目光移到了门口,像是担心妹妹会突然回
来一般,一边看着一边缓缓说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呢,没想
到咳咳咳咳……我们两姐妹从来也没离开过家,没想到在城里生活这么难,看来
我们还是不太适应。咳咳……大夫说我这病治起来要花好多钱,还……咳咳……
还不一定治得好。」

  陈大丫一边说一边解开了上衣的扣子,从露出绣着花朵的红肚兜的贴身怀里
取出一张纸来,一边递向我一边续道:「老天爷让我这三年能开口说话做个正常
人,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没什么好遗憾的,我……我只是担心二丫她……」

  说到这里已是热泪盈眶。

  我接过那张纸片,见上面明显许多折痕,一定是曾经被揉搓过之后又被抻平
的,展开才发现是张诊断书。看来大丫为了不让妹妹发现,一直将这载着她病况
的东西贴身保管着。

  那上面的自己十分潦草,颇有门诊医生的风格,只有诊断结果一栏中两个字
我清晰地看了出来。虽然我心里一直在怀疑在担心,可当我真真切切的看到它时
还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肺癌,是肺癌!」

  我从椅子上豁然站起,双手颤抖的喊道。

  这时,打水回来的二丫刚好推开门要进屋,洽洽听到了我的惊呼。

  哐当一声,她手里水壶摔到了地上,一下子将我和大丫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小女孩站在门边浑身栗抖,小脸涨得通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屋里的姐姐,
嘴角的抽噎越来越剧烈。突然间哇的一声痛哭了出来,飞也似地跑到屋里抱住了
姐姐嚎啕大哭。陈大丫本想安慰几句可就是找不到适当的话语,悲伤和焦急之下
反而也陪着妹妹掉下了热泪。

  而此时反倒是我最为平静,这倒不是因为我身为外人没有设身处地的感同身
受,而是缘于那张过于简单的诊断书。这东西说是诊断证明,可实则没有任何医
院标记,更令人不解的是,最下面确诊人一览居然是空的,没有任何签名。

  看到这里我不禁问道:「陈大姐陈大姐,你们等会再哭,先告诉我你的病是
在哪家医院确诊的?」

  被我拍了好几下两姐妹才回过神:「是……咳咳……是前面把角一家诊所,
叫……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由于病体虚弱情绪又差,还和妹妹抱头痛哭了好一阵,陈大丫说话都有气无
力的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哪里,可根据判断那一定是家简陋的路边小诊所。当
时天津市一些经济还不太发达的街巷之中多有这种小门脸,病患为了贪图便宜经
常光顾。可这些地方一方面大多不具备诊断像癌症这样的疾病的条件和资质,另
一方面也可能故意夸大病情以赚取暴利,故此往往出现误诊的现象。

  现在这是唯一的希望,想到这里我立刻站了起来,喘着粗气道:「不对,我
们必须去正规医院从新检查一下!」

  说着拉起畏缩在一起的两姐妹就往外走。

  离此地最近的第三医院急诊室的门外,我拿着一张崭新的确诊单走向抱坐在
一起的陈氏姐妹俩。她二人看见我神色凝重的走了过来心里都是一沉,大丫放开
妹妹迎着我走了过来,将我拉到一边小声道:「杨大哥,叫……咳咳……叫你费
心了,我知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你也别踢我难过。」

  说着看了看关切的望向这边举步朝我俩走来的妹妹,又压低了声音道:「我
啊……我有件事求你,等……等我走了以后,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帮我照看我
的妹妹……」

  说到这里看我一脸难色有恳求道:「我知道……咳咳……知道这太为难你,
可是……可是我现在是在没有别人可以托付了,我求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看她一脸焦急的神色,似乎我要是不答应这临危的托孤,她死也不能明目,
我是在忍不住了,登时收起满脸沉重的神色,换上轻松的表情说道:「那可不行
啊,你的妹妹还是你自己来照顾吧……」

  说着微笑的瞅了瞅已经跟到我拉身边的二丫道:「看她这么淘气,恐怕后几
十年你都有的忙了!」

  在陈大丫眼里我可不是如此不近人情的人,就算她拜托的事情我实在无法做
到,也不会如此决绝的立刻推脱,抹杀掉这一将死之人的唯一希望。正当她对我
的绝情无比失望时听了我下面的话登时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脸上渐渐绽出了
希望的光彩。

  与此同时我也一边将诊断书递过去一边如释重负地答道:「是肺吸虫,不是
肺癌!」

  陈二丫听到了我俩后半段对话,当下立刻一把将诊断证明抢到了手上,和姐
姐一起看了起来。两张俏脸的表情从紧张到激动再到狂喜,两个人终于欢呼着搂
抱在了一起,晶莹的泪珠挂在彼此的脸上,掩映着灿烂的笑容。

  看着儿女又哭又笑的样子,我心里安慰到了极点了,边替她们高兴边凑过去
说:「这种病的症状很像肺癌,在那些医疗条件不具备的小诊所很容易被误诊的
啊。其实它就是呼吸系统的寄生虫,可能是你们来到这里不太适应污浊的空气造
成的,吃几服药就没事了。」

  二丫高兴的不停的在姐姐脸上亲吻,左边一下右边一下问个不停,听到我的
声音一时忘情,居然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这一下吻的实在突然,登时我三人都是一愣,旋即小女孩立刻一个大红脸,
把头埋进了姐姐怀里,只剩下愣在当地相互对视的我和陈大丫。为了避免尴尬,
我只好自告奋勇跑去抓药。

  经过这一事件,我和陈氏姐妹的关系更加亲密,由于彼此都是孤儿,无牵无
挂,我经常跑去她们家里帮忙,陈大丫心情轻松起来病情也一天天好转。

  在我的帮助之下,她还在曲阜路的光明影院门前支起了一个水果摊,虽然生
意并不火爆,也能勉强支撑家用。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天正好是2002年的2月11日,阴历的腊月三十。

  往年这一天都是我最讨厌的,看着其他人忙忙活活的筹备着除夕夜的盛典,
我却只能孤单单一个人无所事事。可是今年不同,一大早我便被二丫叫去她家张
罗年夜饭。看着忙前忙后的陈大丫和窜上蹦下的陈二丫再看看融入其中的自己,
这十几平米的小屋里奄然是一家三口一般,令我深有感触。自从和陈静分手脱离
了那温馨的小环境之后,还是第一次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饺子来喽!」

  二丫端着一个大盘子从热气腾腾的炉子边走到桌前,谁知刚出锅的饺子烫的
小丫头一下子把碟子蹲到了桌上,两只手举在小脸旁一个劲的搓着手指:「呼呼
啊……好热好热!」

  我正在勾兑沾料,看着她娇俏的小脸蛋被热气映的通红,真是可爱至极,我
不由得伸手在她小屁股蛋上轻轻一拍,逗道:「小心点,皮是我擀的馅是你姐拌
的,回头你给扣地上了,叫你陪哦!」

  「哟好疼!」

  小女孩轻叫了一声立刻躲了开去,跑到站在炉子边上煮饺子的大丫身旁抱怨
道:「姐,你看他欺负我!」

  说着从大丫身后探出脑袋冲我挤眉弄眼的做了一个鬼脸。

  这小丫头自从上次误亲了我之后,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和我越来越熟络,
没有我时还能安分一点,只要我在场那便更加的活泼。

  大丫一边将最后一碟饺子盛出来一边背对着我说:「二丫别闹了,去把我放
在外面的那个坛子拿来。」

  说着端起盘子转身向桌旁走来。

  陈二丫一听老大不情愿的边向屋外走边不依不饶的嘟囔着:「好好好,我去
拿!你们在屋里好好呆着别淘气哦!」

  说着又扭过头来佯怒的哼了一声。

  这种其乐融融的场面我一生少有经历,看着二丫顽皮可爱的身影不禁望的出
神。陈大丫走到我身前,见我的表情不禁一愣,原本轻松愉快的笑容稍稍一敛,
轻轻将盘子放在桌上,拉着我一起坐在床上说道:「杨大哥,我……我有话要和
你说!」

  一股芳草般的气息登时传了过来。

  「啊?怎么了?」

  连番的经历使我们建立深厚的感情,这时看她如此郑重其事,我一时也猜不
出她想说些什么。

  陈大丫略微平静了一下心情,面带笑容和声说道:「杨大哥,自从我们进到
城里,前前后后都是你在帮我们。要不是有你,我们两个女孩子家真不知道怎么
活下去,这……这份恩情我也不知敢怎么偿还。」

  「说这些干吗,什么偿还不偿还的,这都是我力所能及的!」

  这醇美的少女真情流露的言语,她那美轮美奂天仙般的面容就在我眼前不足
一尺的地方,看得我怦然心动。

  被我痴迷的目光看着,少女羞涩的低下了头,却没有反对,良久才悠悠地说
道:「杨大哥,二丫她……她年纪还小,有些事她不懂,你要是……要是……」

  说着她居然伸出柔荑轻轻握住了我的手,颤抖着娇声轻语:「就……就让我
来……来好了……」

  说到这里陈大丫已经羞不自胜面红过耳了。

  此时我方明白她的意思,原来由于一直接受我的恩惠,这纯朴的女孩虽然心
存感激,但同时也有着一种担忧。看到我特别关注自己未成年的妹妹,以为我对
她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或者确实对我有好感或者只是为了报答我,宁愿我把注意
力放在她身上,而不希望我将目标锁定在二丫那里。

  如果这时我提出要求,哪怕是要得到她最珍贵的身体,大丫也不会拒绝。可
是陈氏姐妹给我带来的不仅仅是异性的吸引力,更重要的是填补了我缺乏家庭温
暖的空白,这份情感是我自小最缺乏最想得到的,它已经超脱了男女之间的原始
的欲望,是无法用任何东西换来的宝贵财富。它是纯洁的,纯洁到能涤荡我污浊
的心灵的程度。

  想到这里,我故意将神情放轻松,轻轻一笑:「哈哈,大丫你想哪去了,我
没有这个意思……」

  「不不不!我可以的!」

  陈大丫尚且没有明白,兀自坚持说。她抬了一抬,看到我平静如常的表情,
立刻又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微带失望的续道:「我……我知道我们乡下人不比
城里的小姑娘,我们土,大哥你看不上!」

  哎,陈大丫难道真不知道她有多漂亮吗?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环顾四周这温
馨景象不禁令我触景生情,看着盘子里冒出的腾腾热气,叹了口气慢慢道:「看
这刚出锅的饺子多好啊,我记得上次大年夜吃饺子还是十八年前。那时候我才六
岁,那天我爸从外地出车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但他还是不顾两天没合眼的
疲惫,忙活着给我包这顿饺子……」

  这时候,二丫兴冲冲从外面抱进来一个坛子,进到屋里看见我俩并排坐在床
上,又见我的神情,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走到桌前将坛子放下,转过来坐到了姐姐
的身边。两个人知道我在述说往事,都没有打搅我。

  只听我继续遥思道:「那天晚上的饺子特别好吃,是我记忆中最难忘的晚餐
啊。我记得当时爸爸也很高兴,还喝了点酒。吃过饭后,他说过年必须放鞭炮,
于是一个人拎着大衣冒着雪跑了出去,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二丫毕竟年纪小思想单纯,听到这里立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可是陈大丫却从我凄然的表情中看出了些许端倪,忙用手碰了妹妹一下,轻
声喝道:「别打岔,听杨大哥说!」

  我没有理会她们,兀自像自言自语般讲道:「街对面的便道牙子上,爸爸就
静静的趴在地上,一滩血水从他身下溢出来,等我赶到时已经爸爸的身体已经冰
凉了。雪真白,映的那滩血水特别红,这景象直到现在还时常在我眼前出现。」

  陈二丫一直抱着听故事的心态听我讲着,当我说到这时,她惊得啊一声,立
刻抱住了姐姐。大丫听的也是身子一颤,顺势搂住了妹妹,双手不住在她身上摩
挲以示安慰。

  我目光平视,像是在回忆上辈子的事情一般:「爸爸被人抬走了,那装尸体
的冷冻柜的抽屉关上了,砰的一声他就消失在我面前。也是这个声音让我止住了
哭声,从那一刻我再也没有点过眼泪,甚至在火葬场时我不说都没人直到我是死
者的家属。自此之后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除夕夜的饺子我再也没吃到
过……」

  也许是这对淳朴的女孩与生俱来给人一种亲近感,也许是遭遇类似下的同病
相怜,我今天不知为何便将压在心底十几年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二丫被我说的泪眼盈盈,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但她想不出什
么安慰的话语,只是轻轻唤道:「杨大哥……」

  大丫也用柔荑按在我微微颤抖的手。

  温暖从手臂上传来,使我回到了现实,慢慢的我整理了一下心情,扭回头报
之以欣然的微笑,柔声对两姐妹道:「没事,我没事的,今天我又吃到大年夜的
饺子了,我该谢谢你们,对于我来说,你俩就好像我的妹妹一样,让我又有了家
的感觉!」

  说着我翻过手掌轻轻握住了大丫的纤手,另一只手按在二丫的头上怜惜的爱
抚着。看着我含泪的双眼,二人都有点激动,当下三只手紧紧地我在了一起。

  「其实……其实我们早把你当成亲哥哥了!」

  二丫破涕为笑地答道。

  被她这么一提醒,大丫也说道:「那不如以后我们就兄妹相称吧,怎么样杨
大哥?」

  「好啊,这再好不过了!」

  不知是否缘分使然,我早在心里将她们视作自己的,立刻痛快的答应下来,
当下笑逐颜开的对着二人叫道:「妹妹!」

  「哥!」

  两姐妹齐声应道,我们三人都是满脸的欢喜,眼中也均现出了泪花,谁也没
再说什么,都是像是怜惜的互望,似乎天涯之中又破镜重圆的得到了温情。

  「不说这些了,杨大哥你尝尝我自己酿的香酒吧。」

  大丫抽噎了一下鼻子,打破了屋里的安静,对妹妹说道:「来二丫,给咱哥
把酒倒上!」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瓷坛里装的是大丫亲手酿造的美酒。

  二丫孩子心性本就活泼好动,今天凭空又认了一个大哥,自然更是雀跃,忙
抢起身子揭开了坛子口的蜡封。封口起处立刻飘来一阵沁人的幽香,令我这个不
善清浊之人也能明确的感悟到这酒的甘美。

  姐姐端过坛子,在我们三人的杯里各倒了半杯。这酒的颜色微呈乳白,但较
一般米酒略显粘稠,一看便知道是未经工业加工的天然甘露。

  在她倒酒的时候二丫站在一旁笑吟吟的和我说道:「哥,你知道吗,这酒在
我们那可有名了,叫做玉香春,凡是十五岁的女孩子都要亲手酿制,然后等她出
嫁时,和陪送一起带到夫家,在新婚的当天晚上由新娘子斟给她的丈夫,新郎官
要不喝掉它是不准上喜床的。」

  说着扭过头来笑着问大丫:「姐,是不是等会咱哥喝完就和你入洞房啊?」

  「去,别瞎说!」

  大丫骚了个满脸通红,马上解释:「出门在外哪还有这么多讲究!」

  旋即偷眼瞥了我一下道:「我们乡下人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哥哥你就常
常这酒吧,这是粮食酿的喝了不醉人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哦!」

  二丫眼珠一转又冒出了一句,弄得姐姐更加不好意思,刚想回手惩罚不听话
的妹妹,她已经一溜小跑躲到我身边了,端起杯子递给我嘻嘻一笑道:「哥,你
快尝尝吧,我保证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喝这酒的人!」

  原来这玉香春在她们那个地方是类似于女儿红的一种代表着婚俗的酒,这种
东西可不是随便喝的,如果真的一口饮下就等于接受了一个人的感情,我有这个
消受美人恩的心理准备吗?

  虽然大丫自己不知道,可她确确实实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有这样的爱侣陪伴
其实说起来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一则这事来的如此突然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再则我一直帮助两姐妹心里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感情的寄托,难不成真的要将
这份情感演变?

  正在我犹豫不决,微微抬手不知是否该接杯在手的时候,大丫突然轻轻将我
抬起的右手按回了桌面,仙乐般的声音在我身畔响起:「哥,你先等等!」

  然后对望着她十分不解的妹妹招手道:「二丫,你过来!」

  等二丫依言走到她旁边才扶着妹妹并排坐到我身旁,用手轻轻抚摸着妹妹的
眉梢鬓角。

  良久大丫转过头来对我正色道:「杨大哥,今天我们三人认作了兄妹,我们
就不能在瞒着你了,其实我俩并不姓陈,也不是临汾市陈家庄的人……」

  「什么?」

  刚才我见陈大丫郑重其事的样子,知道她有话要说,可是没料到她居然这么
说。

  大丫一阵苦笑续道:「我叫毕洁……」

  说着把自己妹妹搂到身前:「她叫毕然,大丫,二丫都是我们的乳名。」

  原本我也觉得这两姐妹的名字过于土气,只当是农村人没文化随便起的,这
时听她们说出真实姓名这才释然,微微一笑道:「这……这没什么,名字这东西
其实无所谓了,叫什么都一样!」

  「我们隐瞒姓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其实是有苦衷的……」

  姐姐毕洁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是山西汾河以北九原人,村子西边就是当
地数一数二的煤田,爸爸常年在矿上打工,每个月只回家一次。可是今年自从八
月走后再没回来,不单单是我们的爸爸,好多在矿田打工的村民都是这样。妈妈
三个月以前实在忍不住跑去寻找也是一去不复返……」

  毕洁说着说着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了,搂着妹妹毕然的手也更紧了,我隐
隐觉得这件事情非同一般,不敢插嘴继续听着。

  「过了二十多天,跑去找亲属的村民越走越多,可没一个能回来的,大家都
人心惶惶。在村长组织下,村里人打算集体跑到矿上看个究竟,可是……可是,
村子四周居然跑出好多穿军装的人来。」

  「他们……他们说我们村感染了什么疫情,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有人不管不
顾往外就闯,结果被他们打的昏死过去抬了回来。还有人半夜里偷偷往外跑,但
第二天他们的尸体就出现在村子里的麦场上,之后再没人敢动出村的念头了!」

  毕洁说着身体都在颤抖,二女双手握在一起死死的互相攥住,显然当时的情
景十分恐怖。

  她极不规律的喘了几口大气,调整着情绪,稍作平复才慢慢续道:「小雪那
天,我们俩抱在一起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咣当一声大门被推开了,吓得我俩钻
到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有人拍我们的被褥才知道,原来是妈妈回来了。她和我们说矿
上挖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东西,包括爸爸在内的几个知情的人都死了,为了防止
泄密,矿上的人和我们村的人恐怕都要遭殃,让我俩快逃到天津的姑姑家里躲避
起来,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村子。」

  「谁知道等我们找到姑姑家里才知道,她们夫妻俩也遭了意外,原先开的饭
馆也卖给了别人,我们两姐妹就此无家可归……」

  说到这里毕然已经伏在姐姐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反倒是毕洁一边轻抚妹妹的
发梢安慰着一边长出了一口气,稍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良久勉强对我一笑说道:「要不是遇上杨大哥,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呢!」

  我越听越心惊,如果说山西煤矿内部草菅人命的黑暗我还能够理解,可是动
用军队封村这样的事若不是势力极大手眼通天的人是绝对办不到的。

  更重要的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值得这样做。

  「等等!」

  我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说你们姓毕,姑姑她们是在虹桥区开饭店的,那
你们姑父是不是姓高,她们开的店是不是叫富多来?」

  「啊对呀,怎么了?」

  毕然应道。

  看两姐妹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我轻轻一笑支应了一声:「哦,没事,我
曾经去过那里吃饭,见过你们的姑父,不过不熟!」

  二人心想开店做生意,迎南送北接触的人自然多,我一个食客知道他们也不
足为奇,也没再追问。可实际上我正想到第一次去沈丹家出来时被陈金水劫持的
事情,当时得悉案情知道和高培林一起被杀的他的老婆就是姓毕。

  毕这个姓并不多见,再加上家庭情况和时间上的吻合,我随便一猜居然正中
了。但我并没打算把这件事和两姐妹言明,她们现在刚刚安定下来,我不想在给
之增添无谓的心理负担。

  「哥,我们实在是有隐衷,不得已才骗你到现在,求你别见怪。」

  毕洁说着拿起一只杯子递给妹妹,自己也举起一杯对我道:「今天咱们三人
成了兄妹,再没什么隐瞒你的了!」

  「好!」

  我也将酒杯高高举起:「喝了这杯酒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以后的路不管多难
走我们都在一起!」

  激动之下我的手都有点颤抖了。

  「啪啪啪!」碰杯之声响处,我们三人均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相视都
是满脸欣慰的笑容。这一餐饭吃得特别开心,三个身世凄惨的男女仿佛都暂时忘
记了自身悲苦的往事,尽情的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家庭温暖……[/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21

[font=宋体][size=4]
             第二节 新年钟声

  晚上十点我回到了天大的破屋,一紧巷口却发现一个熟悉而亮丽的身影站在
我家门口,居然是陈静。

  「静……陈静。」

  我小跑着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静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看到我时也没有任何惊喜的神情,等我到了她面
前才温和的问说:「今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你给我打电话是吗?」

  我一边问着一边从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两个未接电话,忙道歉道:
「哎呦对不起啊,刚才有事没听见……」

  检查了一下两个电话都是同一个座机号码打来的才问道:「陈静你找我什么
事?」

  在我印象当中陈静的自尊心极强,自从上次我的奸谋被她识破以后,她再没
因为自己或者家里的事情找过我,故此这大年夜她跑来我家,我还真一时猜不透
她的目的。

  「啊,也没什么,妈妈本想叫你来家里吃团圆饭的……」

  看我有点感动又有点惊喜的望着她,立刻又补充了一句:「你别误会,是我
妈的意思!」

  她说话间神情一直保持得很平和,像是在说一件她完全不放在心上的事情一
般。

  也难怪,我做了这么伤害她的坏事,在她眼里视我为不存在也是我最有应得
的事情:「哦,不必了,我吃过了,你替我谢谢咱……你妈他老人家!」

  我俩热恋时,一贯油嘴滑舌的我每说起陈静的妈妈,总是以咱妈称之,这个
习惯直到现在还差点没改过来。

  「是啊,现在都十点多了我们也吃过了……」

  陈静说着,从怀里拎出一个保温瓶递了过来:「给你,这是我妈留给你的饺
子!」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陈静一直在我家门口等我回来,原来是想拿些水饺给我
的,当下心里一热伸手接过。谁知陈静把它交到我手里之后立刻向胡同口走去在
没做停留,连进屋喝口热水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二人交臂之时,陈静略一驻足道:「你……你喝酒了吧?我记得以前你是
不喝酒的。」

  说着又向外走去,边走边说:「少喝点吧,你的胃不好,喝了酒就吐,何必
呢!」

  「静静!」

  我情不自禁的一把拉住了她褪在袖子里的纤手:「我……我们能不能谈谈,
以前是我不对,可……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从心开始好不好,我发誓这
一辈子都会诚心实意对待你,我发誓!」

  我知道陈静对我仍旧不能忘怀,别看她表面上不苟言笑,对我毫无辞色,可
是就好像上次一样,只要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是一样的关心。

  很显然,我欺骗她身体和感情的事情她没对任何人说起,就连她妈妈也是一
样,这也说明她并没有恨我入骨。而且今天这罐饺子她明明可以像上次的床单一
样,放在门口就走的,可她偏偏站在这里等我回来亲手交给我,说她不想我那绝
对是骗人。

  感受了毕氏姐妹的温情之后,我似乎对真挚的情感变得特别渴望。如果有两
个可人的妹妹,再加上陈静这样的爱人陪伴,我再没有什么所求了。我在想就这
样平平静静安安乐乐的过日子,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是,现实往往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美满,陈静轻轻甩开了我的手,摇头苦笑
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我看得出来,可是有些事是很难回头的,也许
啊……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吧……」

  说完再不回头径直去了。

  我没有再追,只是站在自家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呆呆出神,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该何去何从。许久我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本想借此舒缓心中的憋闷,可却没
得到任何轻松的感觉。内心似乎有种不安分的因素不停地躁动,心跳也跟着加快
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做爱,直截了当的做爱。

  须臾间我突然拔足向外疾走,一边走一边在脑海搜寻着目标。在这个城市和
我发生过关系的有三个女孩,陈静是我心中圣洁的净土不容玷污,沈丹现在正在
家里过除夕即便是她自己愿意也不可能跑出来和我翻云覆雨,唯一剩下的只有寒
假不愿回家在天津陪着男朋友的赵欣蕊了。

  对,就是她,就是赵欣蕊,我要肏她!想着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红磡新城四十一号楼三门203的门铃响了,我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打开了
房门,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姿容秀丽的女孩子。她虽然姿色俊美此时却一脸
冰霜,颇有点应和时下隆冬冰天雪地的气候,这人正是和我多日未见的赵欣蕊。

  之所以我要来到很久没回来的红磡新城,是因为这里存放着我许多战利品,
赵欣蕊乃至沈丹和我做爱时被偷拍下来的录像全都存放在这,而温暖舒适宽敞明
亮的环境更适合做那些放肆的事情。

  我见她如约前来微微一笑,转身向屋里走去,任她自己进屋反手把门关上。

  「哎呀,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我背对着她走到厅中沙发,转身坐下来,看她还是面如寒霜的站在门口随即
道:「哎,怎么不进来呀,这地方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别客气嘛就当做自己家一
样!」

  「杨子扬说吧,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赵欣蕊依旧站着未动,冷冷地说道。

  「什么事?」

  我用眼皮轻撩了她一下,淡淡一笑道:「哥哥今天孤单寂寞,想找个美女说
说话解解闷,顺便打一炮促进一下新陈代谢……」

  说着斜起头仰着脸问道:「怎么了,我的小欣欣有意见吗?」

  「姓杨的……」

  赵欣蕊被我说的气往上冲,一步步向我走来,咬着牙说道:「我不想在任你
摆布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她看见客厅电视上正播放的A片一皱眉,似乎有点恶心,用眼角夹了那
个方向一眼,正过头来对我续道:「我帮你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情,如果你不想曝光,让陈静恨你一辈子,你就别再逼我。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你的所作所为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也请你不要再打搅我的生活。我今天来不是让
你欺负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看着办吧,再见!」

  说完赵欣蕊扭头就往门口走去。

  自从上次她和姜珊一起到医院看我时,我就发现了一些端倪,这女人并不是
服服帖帖任人摆布的木偶,她的抗逆心里很强,做事取利而不讲感情。和这种人
大叫道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利害关系说话,只有持住能要挟她的东西,才能令她甘
心听命。

  「好啊,你走吧,如果你希望你的同学和李子强知道你曾经自甘堕落出去卖
淫你就走好了!」

  我不但没有拦阻她,反而转过头看起黄色录像来了。

  赵欣蕊一下站住了脚步,猛地扭回身愤愤然说道:「有种你就说去,到时候
我也把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全抖出来,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她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些话,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给我考虑的时间,然后
又用略显缓和的态度道:「杨子扬,我们这样谁也没有好结果,何必呢。我只求
你……只求你放过我,咱们以后井水河水两不犯多好?」

  说话间两只晶莹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盘我能给出一个令她满意的答复。

  这小妞看来已经被我锻炼出来,懂得琢磨人的心理了。她知道我对陈静乃至
姜珊的野心远远大于她,放过一个赵欣蕊,使她对我接近别的女孩不造成障碍,
在她看来我一定会这么做,可她唯一的错误就是太低估我了。

  当下我轻蔑的笑了笑,摇着脑袋答道:「赵欣蕊啊赵欣蕊,你什么时候能变
得聪明一点呢!」

  说着我从身上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指着它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显然我的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料,不由得她的视线从我脸上顺着我的手指移到
了桌上,凝视良久才惊道:「这……这难道是是我交给陈静那张卡?」

  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双手抱在头后,上身依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
摆出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说道:「小欣欣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所做的都是为了
玩,玩过了自然就要扔,就好像陈静一样,我总不能和她长相厮守一辈子吧,你
说呢?」

  说着我掏出香烟点上一支,看着傻傻的站在那里的赵欣蕊续道:「这张卡是
我从她那要回来的,顺便把整个事件都和她挑明了。她当时又生气又害怕,偏偏
拿我毫无办法,那样子真迷人!」

  赵欣蕊的呼吸随着我的说话越来越粗重,眼神从桌上渐渐一到我脸上,娇嫩
的小手慢慢攥紧,咬着牙怒道:「你……你,算你狠!」

  其实我虽然行事阴险,却也没有那么无良,只不过我深信一个道理,向赵欣
蕊这样势力卑劣的人一定欺善怕恶,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恶制恶,只有比她
更坏更绝才能压制她,故此不得已只好说几句亵渎心目中女神的混话了。

  「陈静我已经玩腻了,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虽是让她投入李子强的怀抱……」

  说着,我仰起头盯着气愤难平偏偏对我毫无办法的赵欣蕊,得意洋洋的笑着
道:「嗨,小欣欣,我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你说我办不办得到?」

  我和赵欣蕊的这场争斗胜利的关键在于,我已经言明陈静已被我抛弃,所有
的一切都是我的游戏,我并不在乎。而她则不同,如果撕破脸她失去的将是最在
意的男朋友。

  果然,这女孩脸上一阵阴晴过后,终于软了下来,走到我面前近乎哀求地说
道:「杨……杨子哥,咱们有话好说,你这是何苦?」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赵欣蕊失去平衡,啊的一
声整个人倒进我的怀里。我一手搂住她的蛮腰,一手从她浅粉色大衣的领口探了
进去,在她充满弹性的酥乳上不断揉捏,同时用胜利者的口吻在她耳边道:「我
奉劝你一句,玩不起就别玩!」

  赵欣蕊被我摸得很不自在,整个身子都绷直起来,偏偏不敢丝毫反抗。

  只好软语求道:「杨子哥,我没敢和你过不去,只求你放过我吧。你……你
看你以前叫我做的我不都照做了了吗。你让我骗陈静我骗了,你让我监视姜珊我
也监视了,我把姜珊的情况都告诉你了,她喜欢吃什么零食,看什么电视,听什
么歌,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甚至爱穿什么衣服,什么颜色的内裤我都跟你说了
我,就连她哪些天不方便这些……」

  她说话间我一直微微的点着头,像是在认可她一般,等到最后轻轻在她丰臀
上捏了一把顺势将她推的站起来,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用心在替我做
事,可是怎么拿下姜珊我还没想好!」

  赵欣蕊此时怕我恼怒她反而不敢离开我太远,站在那里一脸无奈的表情似乎
在说:「怎么搞定姜珊那是你的事,你没办法我也帮不了你。」

  可是终于不敢说出口,支支吾吾半天才道:「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

  我挠挠头,好像一脸无计可施的样子,突然将目光集中到了赵欣蕊的脸上,
上下打量着她问道:「既然如此,你来代替她怎么样?」

  「我?我代替……代替姜珊?什么意思?」

  赵欣蕊一时没明白,但直觉告诉她我没怀什么好意,不自觉地双手攥住领口
倒退了一步。

  我没有回答她,突然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轻声命令道:「脱衣服!」

  虽然早知道我会比她和我干那种事情,可是此时赵欣蕊还是一阵迟疑。就在
她犹豫未决的当口,我又一次冷漠地问道:「没听到吗?我不想像上次一样再自
己动手!」

  半年前我第一次要挟赵欣蕊来到这里,便命令她脱去衣服,可她没有照做,
逼得我,不但自行将她扒个精光,还粗暴的强奸了她,这些都是赵欣蕊的痛苦回
忆。

  念及于此,赵欣蕊又迟疑了片刻,终于将随身的提包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过
身去,闪掉了大衣。

  「干吗还背对着我啊,怕我看见?」

  我轻笑着说道,却也没有阻止她。

  赵欣蕊一件一件的脱着,虽然动作很慢,可是终于还是露出了粉白的玉背。

  直至此时她都没有说话,认命一般解开裤扣缓缓褪下外裤。

  我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膝,极富耐心地看着,赞道:「啧啧,小欣欣你的皮肤
保养得真好,还是那么白!」

  下身的衣物也被渐渐剥落,两条修长的美腿显现在我眼前。便在此时赵欣蕊
停了下来,过了两秒钟才长出一口气,像是把残酷现实看开了一般,快速的解开
了胸围的挂钩,闪去了胸衣,然后微蹲下去,将内裤褪到了足底。

  她依旧没有转过身,背对着我双手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等待我这个色狼
饿虎扑食般将她压到身下,可是许久也没见动静,只听到沙沙的衣服作响声音。
正在她按耐不住好奇,想要扭头查看的时候,一包东西从身后扔到了她面前,同
时我那令她丝毫不敢违拗的声音在她背后两米外响起:「把它穿上!」

  赵欣蕊十分纳闷,当下俯身一看,见是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从外面看其
中应该装的是一些衣物。她蹲下去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看之下
不禁怒从心起,咬牙切齿的小声骂道:「变态!」

  原来这里面有一件酡红色的半袖绒毛衫,一条紧身的牛仔短裙,一双黑色的
连裤丝袜和一条白色带红斑点的三角小内裤。其实这些衣物并不出奇,赵欣蕊之
所以骂我变态,是因为,这套装素是姜珊经常穿着的,而这个信息就是赵欣蕊本
人反馈给我的。

  现在她才明白我刚才说要她代替姜珊这话的真正意思,很明显我对姜珊的奢
望无法满足,便叫她穿起姜珊的衣服,装扮成她的样子,被我蹂躏。一个女孩子
要被迫和不喜欢的男人做爱已是难事,更岂有此理的是那个男人在奸淫她的时候
心里却想得是另外一个少女。

  赵欣蕊气的贝齿直磨双手颤抖,可时下里她却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我
说的好,她和我是玩不起的。我明确的告诉她,我要的只是性的刺激,混没把感
情当一回事,而她则万分珍惜自己的恋爱,甚至能为之不择手段的和我协作用卑
劣手段打击情敌。

  许久,赵欣蕊终于捡起了那件白底红点的小内裤穿了起来,可是穿上之后却
感到裆部有些异状。

  仔细查看才发现原来私处上被剪开了一个长约十五公分口子,这样一来由于
内裤紧包下体,她阴户便被勒到了缝隙外面。

  她知道这又是我变态的杰作,虽是心里一阵气苦却也无法可想,只好赶紧将
毛衫,丝袜和牛仔裙穿好。收拾停当转过身来,对我怒视,却见我微笑着正上下
打量着她。和我淫亵的眼神相交,赵欣蕊目光中的愤怒慢慢收敛起来,目光无可
奈何的低垂下来。

  「哎,失败!」

  我看了一会摇头叹息道:「沐猴而冠啊,穿上龙袍你也不像太子!」

  赵欣蕊当然没有姜珊的气质神韵,不要说她的姿色尚比姜珊稍逊,单只人家
那令芸芸众生为之颠道的笑容,便没有几人能望其脊背。

  赵欣蕊知道我在羞辱她,也没敢发作,只是斜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心平气
和地说道:「杨子哥,时间不早了,我是背着子强来的,他等会找不到我会着急
的。」

  不得不承认这小妮子通过和我的接触有了一定的长进,以前她被我胁迫时不
时横眉怒目不肯就范便是苦苦哀求示人以怜,而当我对她有利用价值时又立刻换
成一副曲意逢迎讨好卖乖的骚媚。而经过这段时间,她居然也学会了能屈能伸。

  能屈能伸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极难,我都没有自信能做到。

  试想一下,一个女孩面对色狼无法避免要被糟蹋的时候,让她甘心服从还要
装的心平气和是一件多么不简单的事情。

  如果我此时因为这些而对赵欣蕊提高警惕,可能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也不
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凭空生出那许多波折。可我没有,对她的掉以轻心差点害得我
死无全尸!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刻暂不做表。

  「好啊,我的小欣欣等不及了,为了快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想马上被
我干是不是?我就满足你的要求吧!」

  说着我放下担着的二郎腿,解开睡袍的腰带敞开怀,冲她招手道:「来,坐
上来!」

  赵欣蕊见我大次次倒坐在沙发上解开袍子,里面居然赤条条什么也没穿,直
挺挺的老二早已竖起向天,随着我的动作微微的晃动,像是在向她示威一般。又
听我叫她坐过去,只好走到我身前,一条腿踩在我胯边的沙发上,蹲下身子想要
坐到我膝盖上。

  谁知我一把搂住了她的蛮腰,手臂用力将她转了过去,让她背对着我:「宝
贝,我今天不想看见你的脸!」

  赵欣蕊知道我的意思,我叫她换成姜珊的穿着,就是要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面对面交媾自然不能满足这个性幻想。她还没来得及反对或者顺从,已被我强行
扭过了娇躯。紧跟着下腹受力,不由自主的坐在了我的腿上。

  我将那牛仔裙拉到她腰际,露出被黑色连裤丝袜包住穿着白底红点内裤的美
臀,双手轻轻在上面拍打,赞道:「这大屁股还是这么肉感!」

  说着另一只手从那酡红色的绒衫下面伸了进去,空空如也的少女上身皮肤光
滑细腻,弹性肉感的乳房正盈一握。

  抓着她的酥胸,我不停把玩,同时问道:「小欣欣,你的奶子好像变大了,
是不是经常给李子强捏的?」

  赵欣蕊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按在我膝盖上,强行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揉捏之中,我放弃了她屁股,那只手顺着蛮腰,从后面伸到了她两腿之间,
轻车熟路的隔着丝袜按在那被内裤缺口勒的隆起的肉唇上不住挤压,手指像是要
冲破丝袜的阻隔直接捅进她唇缝中一般。须臾间,我一手捏住了赵欣蕊的一个乳
头,一手掐起她隆起的两瓣骚唇,双手同时用力捏弄咀搓。

  「你……你轻点!」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欣蕊终于忍不住疼痛,一边伸手推挡我作恶的色手,一边
出言反抗。

  她话音落处我突然收回了两只手,似乎听取了她的意见一般。哪知赵欣蕊刚
一松懈,突然后背一股大力推来,她整个人前倾一下子趴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啊!你干什么!」

  赵欣蕊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调整失去平衡的上身,便被我按住了。

  我将她的牛仔裙尽数拉到腰部以上,双手在那丰满的肉臀上不停摸索:「小
屄,你不是赶时间嘛,我也不想要什么前戏了,咱这就开始吧!」

  说着我双手抓住了赵欣蕊大腿内侧的丝袜,用力向两边扯去。谁知可能是因
为我买的比较高档,那东西还挺结实,扯了几扯居然没有撕破。

  「我……我把它脱下来不就完了吗!」

  赵欣蕊说着就想爬起来,被我又一次强行按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爷们今天就是要你穿着它给我干!」

  说着我用膝盖顶开了赵欣蕊的两条腿。由于两腿大叉,赵欣蕊的裆部丝袜撑
起了一个帐篷,我看准它的纹理,顺着股沟间的裤线扣抓,奋力向下一撕,终于
扯破了那坚固的屏障。丝袜这东西就是这样,完好时百密而无一疏,一旦撕破便
是一溃千里,当下赵欣蕊丰满的屁股蛋立刻全部露了出来,肥厚的两片阴唇赫然
映入我的眼帘。

  赵欣蕊下身敏感之处突觉一凉,双腿刚想并拢,便觉得私处上多出一只有力
的手掌,不但将整个阴户全部捂住,其中两根手指还像灵蛇一般,拨开她的两瓣
外阴,向粉嫩的肉孔里面钻。

  「哎,你……你温柔点!」

  异物的侵入令少女极不舒服,不自禁的扭动身体。

  她本想伸手阻止我的粗暴猥亵,可是上身被压在茶几上,根本无法动弹。

  我丝毫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一手按在她背上使她不能反抗,另一只手腾
出两根手指撑开紧闭的肉唇,中指迅速的插进了她干涩的骚洞。手指到处密封中
柔嫩异常,随着抽插的加剧慢慢潮湿起来。

  赵欣蕊下身吃痛,再也忍不住,拼命叫道:「喂,别……别这么粗鲁,好疼
啊!」

  说着奋力扭动身体,竟挣脱了束缚,想要翻身坐起。

  其实这茶几空间狭小,而且高度颇不方便,我见她窜起身子顺势将她拉起,
然后趁她立足未稳一把将她推倒在旁边的沙发上。扑通一声,赵欣蕊趴倒在沙发
上,刚想再次爬起,我却双手牢牢掐住了她的蛮腰。

  「哎呦,你想干吗呀?」

  腰上传来一股大力,把她整个人掀的跪了起来,甚至原本撑在侧梆的两只手
都还没来得及找到支撑点。

  一个年轻的女孩衣衫不整的趴跪在我前面,那丰满的屁股正翘在我面前。当
下我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跪在沙发里侧,迫不及待的将身体贴了上去,一边
用硬邦邦的阳具不断在她美臀上滑蹭摩擦,一边淫笑着说道:「呵呵,不是你着
急去见你的子强哥哥吗,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正说到这里,我的老二刚好顺着她的股沟滑到下面,撑开了因为被我手指玩
弄尚且没有完全闭合的两瓣肉阴,话音落出对准动了一下凶狠的猛顶,深深的插
进了赵欣蕊的阴道内。

  「唔……舒服,骚欣欣的小浪穴还是那么紧,看来李子强的个人能力不怎么
样嘛!」

  享受着阳具上畅快莫名的包裹感,我不禁讥讽道。

  「啊!」

  她一声痛叫,身体立时失去了力气,若不是我尚有一只手握在她的腰上,恐
怕她便要完全趴下去,难以维持现在的姿势了。

  赵欣蕊的阴道尚且不十分湿润,这下缺乏润滑的猛力插入,不单单是她,我
也有些疼痛。可是女孩不断痉挛抽搐的肉洞所传来的畅快很快便掩盖了不适的感
觉,当下慢慢抽出肉棒,把龟头抵在她阴道口上,然后又一次狠狠的捅了进去。

  赵欣蕊娇嫩的肉体被这样残酷的蹂躏疼痛异常,不由得双脚乱蹬,嘴里抗议
道:「哎呦,你……你就不能轻点吗,这么糟蹋人家,你当我是什么?」

  「我每次干完你都付钱的,当你是什么,你说呢?」

  我不屑地说了这句,然后便开始死命的插弄起来。

  在没有任何准备工作的前提下被如此奸淫,少女的身体十分难受,而我说的
话明显把她当成了妓女,这又使她心灵受到创伤。当下赵欣蕊双手撑住身体,吃
力的扭过头来,向我怒目而视,眼睛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把头转过去!」

  我一把按在她肩膀上,使她失去平衡重新趴了下去:「谁要看你的贱相!」

  她知道我的意思,我今天虽然是在干她赵欣蕊,可心里想的却是姜珊,故此
采用了后交式。气的赵欣蕊一只手勉力撑住上身,一只手反过来拼命乱挥,嘴里
不顾一切地骂道:「你这变态,流氓,混蛋,你……你不是人!」

  「骂吧,使劲骂,你骂的越凶我肏的越来劲!」

  说着我收回按在她肩头的右手,从丝袜的腰部顺进去撩开她的小内裤,一根
手指按在了她的肛门上。

  「我……我不骂了,你放过我吧,求你唔……」

  赵欣蕊一项欺软怕硬,她的反抗被我镇压下去无计可施的时候,又开始软语
相求,可这话还没说完,绝感到肛门口出传开一阵异样,知道我正用手指向里面
挤插。

  原本稍稍适应阴道猛力抽插痛感的身体刚刚拿捏了一点力气,马上又因为菊
蕾失陷又丧失殆尽,忙一个劲的哀告:「别……别,不要,别搞那里……好难受
啊!」

  她一边哀求一边回手过来想要赶走我我作恶的右手,可是一个女孩子的力气
怎么记得上一头正发疯发情野兽,无论她如何掰扯偏偏不能撼动我用指头不断插
入她屁眼的淫手。

  我竖起中指旋转着向赵欣蕊的菊门中捅入,黑色的丝袜裤腰和白底红点的小
内裤被我的手撑起了一到美丽的弧线。

  不多时中指便全根没入了赵欣蕊的屁眼,紧跟着又随着我抽插她阴道的节奏
和阴茎一起动作起来,而她那只蚍蜉撼树的小嫩手只能无力的抓着我的手腕,随
着那个节奏和我的手一起摇动起来。

  其实每个和我发生关系的女孩或多或少都会被我用手刺激过菊门,但却没有
这次那么粗鲁和深入。之所以我如此暴虐的淫弄赵欣蕊,一方面是因为我早已视
她这样的女人为罪有应得,根本就把她当成泄欲工具。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淫娃在被我侵犯后庭时的身体反应。每当我将中指插入
她的肛门时,非只肠道就连她的骚穴也跟着不停紧缩,能的我插在里面的肉棒舒
爽异常,差点就要泄精而出。

  故此,伴随着阳具的进出,我才兴致盎然的玩弄起她的菊花来。

  赵欣蕊知道单凭力气是无法与我抗衡的,按在我手腕上的纤手变换了战术,
开始不停地怕打,又是拧又是掐,想让我吃不住疼痛放过她的后庭。

  老实说这小贱人的手指还真有几分力气,掐的我倒也疼痛,特别是她又尖又
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我的皮肉,更令我十分不爽。忍无可忍之下我放开了掌控她
菊蕾的右手,手腕一翻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这样反而是我更能掌握平衡,抽插
的也更加猛烈了。赵欣蕊此时在没有力气反抗,口中也没了咒骂,只剩下粗重的
娇喘。

  我终于用淫威征服了身下的女孩,看着那件酡红色的绒毛衫光鲜美丽,被扯
到腰上的牛仔裙性感诱惑,黑色的丝袜包裹的美腿修长质感。眼前的背影倒也真
有几分貌似我的梦中玉人姜珊,如果是她顺服的趴下身子任我蹂躏把玩,我会否
如此粗鲁残暴呢?

  想到这里,我终于放慢了频率减缓了幅度,一直牢牢掐住少女腰部的左手也
慢慢松开,撩起那绒毛衫的下摆,从腹部伸了进去,温柔的敛起一只玉乳细细把
玩。

  便在此时赵欣蕊放在茶几上的包里传来一阵电话铃声。

  她试过各种方式的反抗,终于无法阻止我的侵犯,反而使情况越来越恶劣。

  筋疲力尽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认命般趴伏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任我肏干,希
望身上的男人快点到达高潮,快点结束这种变态的淫虐。没想到男人在她放弃抵
抗之后,逐渐恢复了正常,不再那样粗鲁,虽然这场交媾她还是被迫的,可至少
目前她没再受什么痛苦。正自期盼这人赶紧射掉,以便她早脱苦海的时候,没想
到居然有人打来了电话。

  「我……我的手机响了,一定是子强打来的,让我接!」

  赵欣蕊立刻恢复了生气,想要翻身去够她的提包。

  我一下一下的抽插着赵欣蕊的阴道,爱怜的揉捏她的乳房,心里想的却是另
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女孩,混没把电话铃声当一回事。赵欣蕊的说话打断了我的
浮想联翩,我插在她骚穴里的阴茎和握在她胸部的左手赫然停止。原来,我始终
是在玩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别呀,哥哥我正舒服着呢,有电话等会再接好了!」

  我恢复了先前冷漠,右手用力一拉赵欣蕊的胳膊将她的上身拉离了沙发面,
左手顺势紧紧抓住了她的一只乳房用力挤捏乳肉,同时下身猛地向前一顶,龟头
死死抵在少女的花心上。

  「哎呦,疼!」

  赵欣蕊知道无法执拗过我也不敢反抗,唯有恳求道:「杨子哥,你让我接吧
求你了,最多等会人家多顺着你点,好不好?」

  她的眼神带着哀求,疲倦之下还有三分妩媚。

  我知道她的妩媚是装出来的,只为暂时取悦于我,好达成心愿而已,但我还
是顺着她的意思,起身拉过了她的提包,从里面取出手机递了过去。

  赵欣蕊趁我站起来的当口,也翻身跪坐了起来,伸手接过电话,冲我感激的
点了点头说道:「别说话啊,等我接完……」

  刚说到这里突见我双手抓住了她的脚踝,还没来得反应,已被我拽到在沙发
面上。

  她拿着电话生怕它掉在地上,却又不敢接听,此时整个人躺倒下来,不由地
问道:「哎呀,你干吗?」

  「干吗要等你接完啊,为了节省时间咱一边做着,你一边接着好了!」

  我淫笑了一声,分开赵欣蕊的双腿,自己跪在她身下,调整好体位扶着肉棒
就要插入。

  赵欣蕊惊怒异常,可刚才的一番苦战已将身上的力气消耗殆尽,此时想要阻
止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忙出言反对:「不……不行,子……子强他会听出来
的!等……等……」

  此时我已将龟头顶在了她的阴户上,双手揽住她两侧的腿根:「这种事怎么
等啊?我打我的炮了,你接不接随便你!」

  说完不顾她的反对,轻轻将肉棒向她骚穴中送入。

  见我插弄的还算温柔,赵欣蕊看着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号码,略一迟疑终于按
动了接听键:「喂,子强!」

  她尽量将语气放得平和,生怕对面听出异状。

  我DVD里面放的A片没有开声音,此时屋内除了这通电话再没其他响动,
令我能隐约听到对面男人的说话:「喂宝贝,怎么这么半天才接我电话啊,干吗
呢?」

  「哦,这的鞭炮声太吵了,刚才没听到,你哎呦……」

  我听赵欣蕊如此说,也佩服她说谎的水平,心里暗笑一使劲肉棒狠狠的插进
了她的骚穴。

  这下实在突然,赵欣蕊不禁痛叫出声,对面的李子强立刻关切的询问:「怎
么了宝贝?」

  赵欣蕊知道是我故意发坏,立刻弓起上身用央求的眼神望了过来,见我徐徐
点头才躺平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答道:「啊没事,刚才有只老鼠跑出来吓我一
跳!」

  「是吗,你那卫生条件就是差,叫你搬出来到我这住,你还不答应!」

  李子强信以为真,还想要顺水推舟的哄人家和自己同居,殊不知她的女朋友
正被我干的不亦乐乎呢。一想到这里我就莫名的亢奋,肉棒在赵欣蕊的阴道内陡
然间变得更加粗壮。

  快感传来,令我再次加大了抽插的力度和频率,赵欣蕊吃不住刺激,口中忍
不住唔唔做声,慌忙用手将电话捂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撑起上身抑制住心中的怒
火,哀求道:「杨子哥求你不要这样,让我好好接电话嘛,别再耍我了行吗?」

  我双手抓住她的髋骨用力向下一扯,赵欣蕊失去平衡上身又倒了回去,与此
同时我的肉棒更加深入的顶进了她的骚洞,嘴里取笑道:「你接你的啊,我又没
拦着你!」

  说完不顾她的反对拼命的肏干起来。

  赵欣蕊无法,强忍着下身的异样感觉,努力调整好自己的语气,待到她觉得
可以适应的时候才敢从新疆电话搁到耳边。

  「喂宝贝,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刚抬开捂着电话的手,对面便传来李子强关切的询问。

  赵欣蕊勉力支撑着自己的下身传来的电流,咬着牙用她目前最平静的语气答
道:「没……没事,可能是信号不好,刚……刚才我也听不到你的声音,这会好
了正常了,嗯……呼呼……」

  她本以为可以适应目前的情况,可没想到我此时不但没有放缓抽插的节奏,
反而一只手拇指和中指撑开她的骚唇食指来回撩弄那娇嫩的阴蒂,另一只手掀开
她的上衣掐住一个肉乳不停地抓捏,还用食指上下拨弄那颗勃起发硬的乳头。

  上下身几处敏感所在被人玩弄,即便是这份感觉极不合时宜,可诚实的身体
还是把它传进了赵欣蕊的大脑,使她无法抑制的发出娇吟。不单单如此我一边亵
玩她的身体还一边小声说道:「骚欣欣,爽就叫出来,要对面的李子强也知道知
道,他的妞被别人肏的多美!」

  「欣蕊,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大对头啊,是不是哪不舒
服啊?」

  李子强也感到赵欣蕊的语气有些异样,不禁出言问道。

  她还没有说话,我却在一旁压低声音替她答道:「舒服,怎么不舒服?正有
根大鸡巴把我们的小浪货干的快要舒服死了!」

  「喂欣蕊,你那怎么好像有人说话啊,谁呀?」

  李子强听不清这边的声音,但还是捕捉到一些响动,忍不住问道。

  「哦,没事,是电视机放的节目!」

  赵欣蕊一边强忍着用若无其事的语气应对着,一边瞪圆了妙目怒不可遏地盯
着我。

  我却不管她眼神中的恨之入骨,干脆俯下身去整个人趴在赵欣蕊身上,一手
搂住她左边的屁股,一手将她的右腿拉高使得阴茎能更深入更灵便的抽插。

  现在赵欣蕊一定十分期盼对面的男朋友赶快挂断电话,否则在这样下去很难
瞒哄过去,可事与愿违的李子强丝毫没有结束通话的意思:「宝贝,在家看电视
多没意思啊,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我在水上公园看烟火呢,等会就要十二点了
啊,本来想你和我一起来的,现在你是来不及了,我们在电话里一起聆听新年的
钟声好不好?」

  赵欣蕊一边听着自己男朋友的情话,一边被我干的不亦乐乎。李子强的声音
仿佛给我打了兴奋剂一般,使我的肏干变得猛烈异常。在这种情况下,赵欣蕊再
难保持常态,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频频发出的低声淫叫不断送入我的耳中。

  好在对面李子强正处于人声鼎沸地方,再加上他此时一厢情愿的兴奋心情,
否则细听之下任谁都会知道这时的赵欣蕊正面临着什么。

  我一边奋力的冲刺着,一边在赵欣蕊另一只耳朵边上说道:「怎么了小浪货
是,以前你被我肏时,不是叫的挺大声的吗,怎么今天哑巴了,你叫啊,你叫啊
啊……」

  边说边一下下扎实的挺动着肉棒。

  「亲爱的,新年的钟声马上要敲响了,现在开始倒计时了,你听……」

  此时电话中传来李子强兴奋的声音。

  紧跟着便是成百上千人齐声的高呼:「十,九,八,七,六,五……」

  与此同时我卯足浑身的力气,一手搂住赵欣蕊的脖子,一手牢牢将她左边的
屁股蛋捏住,肉棒疯狂的向她花心上猛顶。她也再无法抑制身体的刺激,疼痛和
快感冲破了她一直坚守的心理防线,情不自禁下放声的淫叫起来:「天哪,死了
啊……好……好猛啊……不行了……不……不行了……」

  随着她浪叫,一股清澈的骚蜜自阴道深处流淌了出来,浇在我的肉根之上。

  熟悉的快感霎时降临到我的身上,肉棒被紧紧地包住,骚动中的褶皱随着阴
道的蠕动来回摩擦着我的阳具。

  「爽,赵欣蕊你的小浪屄操起来真他妈爽,唔……」

  我死死勒住她的脖子,用龟头顶住花心,咬着牙叫道。一时之间赵欣蕊的娇
吟,我的淫叫和电话那头千百人的呼声同时响起。

  「三,二,一,哦……」

  新年的欢呼声响起的同时,我精关一松。

  「啊……」

  马眼中浓稠的阳精激射而出,浇在赵欣蕊的子宫口上,烫的赵欣蕊登时绷直
了身体,也是一声长鸣:「嗯……」三个呼声交映成辉同时响在一起。

  「亲爱的,新年到了,2002年到了,新年快乐,我爱你!」

  李子强的声音打断了我俩肆无忌惮的疲惫喘息。

  赵欣蕊知道我对她的奸淫已经告一段落,如释重负之下,咬牙稳住散乱的心
神,深呼吸了一下应道:「新年快乐子强,我……我也爱你!」

  眼中闪出了内疚的泪花,旋即侧过头用几欲喷火的双目盯着我,喘了几声粗
气后对着电话讲到:「子强啊,我手机快没电了,不说了,明天我再给你打过去
吧!」

  说完也不等对面回应,马上按掉了挂断键。

  我舒舒服服的用手肘撑着侧身躺在她旁边,此时见她关掉了电话,还不忘出
言讥讽:「哎,我的骚欣欣就是胸大无脑,你要早想到电量不足这个借口,何至
于刚才装的那么辛苦!」

  赵欣蕊原本就因我的羞辱而气愤难当,现在听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更是恼怒,
但见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做起了身子,斜楞着眼睛怒视着我,咬着下唇
喘着粗气,一副要食我之肉储我之皮的摸样,而我则丝毫不让的和她对视,一脸
的轻松得意,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良久赵欣蕊突然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走到一边,将身上戏服一件件脱下,
捡起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上,拿过提包向外就走。走出两步,回过头来恶狠狠的
望着我说道:「杨子扬,你给我记住,你叫我受的罪我会加倍让你偿还的,你等
着吧!」

  这女人报复心极重,为了捕风捉影的事情就能把陈静出卖给我,还帮我设计
坑害,这我早就领教过。可偏偏是这样才给我一种征服的快感,我不单单要在床
上把她干的哇哇大叫,还要在精神上凌驾在她之上。故此我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
说道:「随便你,只是我很怀疑你的能力……」

  说到这里我站起来走到茶几另一边取来香烟,又慢吞吞坐回去续道:「问你
个简单的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对。刚才你的子强哥哥和你通电话时,到后来
你叫的那么骚那么大声,他为什么没有听到,你知道原因吗?」

  当时赵欣蕊最担心的便是和我干出的好事被自己男朋友知悉,故此任我百般
蹂躏,一直极力忍住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但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不单我淫声秽
语,她也大声叫了起来,凭那个动静,对面的李子强不可能听不到,但为什么他
偏偏毫无察觉?

  虽然赵欣蕊心里十分庆幸,可却也非常纳闷,此时听我问及,不由得皱眉说
道:「为什么?难道是他那太吵了?」

  说完立觉不对,又摇头思索起来。

  「凭你这智商还想和我作对啊?你省省吧!」

  我得意的一笑,不紧不慢的点起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才缓缓道:「那个时候他
正高举着电话,让你听那些人倒计时的呼声呢,听筒离他耳朵至少大半米远,周
围又是人声鼎沸,所以他才又糊里糊涂做了一次王八,知道了吗?」

  看到赵欣蕊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又续道:「我也是看出这点,才敢干你
那么恨的。我告诉你,我这个人虽然挺坏但绝不乱来,和我合作对你没有坏处,
要是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哼哼!」

  此时我抻出纸巾把沙发上的污浊擦去,将脏兮兮的手纸捏在手里,从她晃了
晃,一边扔到旁边的纸篓里一边道:「行啦,该说的我都说了,何去何从你看着
办好了!」

  说完再不看她,把A片中的声音放出,自顾自看起色情录像来。

  赵欣蕊走后,我先后接到了沈丹的电话和姜珊的短信,一个发自肺腑一个出
于礼貌都是拜年的言语,可是我总觉得享受爱人的激情和遥思梦中的玉人,都不
如用巧计和人智斗最后战胜她将她俘虏任我为所欲为,来的刺激好玩。

  2001年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年里我的人生因为巧合而发生着变化,而且
这个变化愈演愈烈到我几乎无法控制内心的欲望的地步。

  这一年我得到了很多享受了很多,可是大年夜里我还是一样要孤单单一个人
度过。如果我真心的去爱一次,如果我少一些诡计阴谋,也许此刻身边会多出一
位同样真心爱我的女孩子和我共度,也许吧![/size][/font]

zj5196984 2010-12-3 20:22

[font=宋体][size=4]
             第三节 怀橘陆郎

  「嗯……哥哥你坏!」曲阜路光明桥下的大光明影院里,我一边心不在焉的
注视着荧屏上的画面,一边将手伸进靠在我怀里的小美人沈丹穿着的米黄色小T
恤里,隔着轻柔的蕾丝胸罩揉捏她的美乳。

  有这可爱的美女陪伴,见证她逐步在我面变得越来越放纵之余,时间过得飞
快,现在已是初春三月了。

  我听到怀中可人的呓语,一边放缓了隔着胸围刺激她乳头的步伐,一边轻声
问道:「怎么弄疼了吗,我轻点!」

  「不是,哥哥弄得挺舒服……」

  少女窜了窜娇躯,将身体靠得我更紧说道:「可是这里是电影院啊,这么多
人怎么好意思?」

  我们俩心有灵犀特意挑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偏僻所在,为的便是满足一下十指
之欲,但看见前面人头攒动,沈丹还是羞从中来临阵怯场。

  以前经常听同学讲起约了哪个美女去看电影,电影院里漆黑一片之时如何大
吃豆腐,此时软玉在怀我怎可轻易放过?

  当下我一面继续开动手指,从她胸罩下沿钻了进去,温柔的抚摸她的乳房,
一面轻俯身体柔声说道:「没事的,周围都没有人,而且大家都在看电影,不会
被别人注意到的,闭上眼慢慢感受吧!」

  沈丹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不但性格逐渐开放而且对我更是千依百顺,闻言
真个倒进我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嗯……哥哥,很舒服……」少女逐渐沉醉,一只手按在我胸前,另一只素
手在我小腹上慢慢摩挲,逐渐接近我的下体。

  须臾间我作怪的色手逐步上移,轻轻敛起了那颗娇嫩的红樱桃,用两根手指
夹着上下轻轻搓动:「丹丹,你的乳头硬了,是不是有感觉了?」

  纤纤玉手此时滑到了我的腿根,在我两腿内侧来回轻抚,丹朱樱口起处传来
一阵轻声娇吟:「嗯……涨涨得很不错的感觉!」

  刚说到这。突然一声亢奋的低吟嗯,在我下体徘徊的柔荑陡的按在我的裤裆
上,原来是我此时正用两个指肚捏起了她的那粒乳头。轻捏慢转的同时我轻轻将
它向上提起,随着玩弄这颗娇嫩的红樱桃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挺拔了。

  沈丹绯红满面,仰起头向我索取爱吻,同时缓缓拉开我的裤链,纤手轻巧探
入其中,隔着内裤握住了我的阴茎。就这样,我玩弄着她的美乳,她抚摸着我的
男根,同时我俩亲密的热吻在一起。

  良久我将她轻轻推到正位,坏手撩起了米黄色T恤的下沿,顺着浅蓝色休闲
裙的前襟钻了进去,隔着丝薄的内裤用两根手指按在沈丹的阴核上。她也换做另
一只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抓住了我熊熊勃起的老二缓缓套弄。

  「丹丹,你下面湿了!」我一边张狂着色手向更深处的两腿间伸去,一边出
言调笑。

  沈丹闭着眼睛一边享受一边轻轻摆动着双腿,听我这么说立刻在我阳具上紧
紧一攒,妩媚的应道:「还说的,哥哥的大肉棒不是也硬了嘛!」说着向上窜了
一下身子稍稍坐直起来。

  我知道她是为了方便我向她阴户更里面的位置抚摸,会意之下马上侧过身,
尽力伸出手去。沈丹的肉核被我按压,柔软的阴户不多久便充血勃起了,肥美的
两片阴唇将内裤撑的鼓了起来。不但如此,从她密唇中间渐渐荫湿了一线,随着
我的不断玩弄潮腻的感觉也慢慢扩大开来。

  「丹丹,你的蜜水好多啊,内裤都湿了!」我轻轻捏住她的肉唇,用指甲在
肉缝上来回滑弄,使得原本不断分泌的淫汁更是充盈,浸湿了我的指尖。

  少女春红满面媚态横生巧笑频频,侧过来在我面颊上吻了一口,凑到我耳边
娇声说道:「坏哥哥,每次都这样,回头又要洗内裤了,真讨厌!」

  虽是如此说,却没有丝毫半途而废的意思,反而将两条玉腿分得更开,以便
我的色手能活动自如。

  「真是的,知道会被弄脏,你以后跟我在一起时别穿不就完了吗!」

  我说了这句,见小美女反手过轻轻拍了我一下,媚眼含春的白了我一眼,又
道:「好丹丹,把腿再分开些好吗,我想钻到你洞洞里面去!」

  「不行!」

  女孩子突然一下子并拢双腿,将我本待得寸进尺的坏手夹住,旋即才柔声呓
语道:「人家下面也有点痒了,好想哥哥弄一弄,可是我今天穿的裙子很窄,没
办法的!」

  本来我想干脆让她撩起裙子好了,这样就可以随便的玩,不要说小穴就连我
一直觊觎的菊蕾也能手到擒来,可偏偏这时一个不知趣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搅
扰了我的好梦。我俩只得快速的恢复到正常的姿势,暂时放弃彼此给对方手淫的
兴奋。

  沉默了一会,沈丹突然问道:「杨哥哥,刚才电影院门口跑过来和你打招呼
的那两个女孩是谁啊,你们很熟吗?」

  我们进来的时候遇到了在门口摆摊卖水果的毕洁和毕然,姐姐毕洁是个稳重
的人也就算了,可是妹妹毕然一看见我便兴冲冲的跑过来拉着我的手亲热非常,
见我身边站着一个美丽漂亮的小姑娘又撅起小嘴非要问沈丹是我什么人。

  我知道她小孩心性,只有巧言搪塞暂时哄骗她。可是沈丹见我如此宠爱这个
穿着朴素却娇小可爱的小丫头,又见和她一起走来的毕洁的美貌,比自己犹有过
之,和我也是十分熟络,自然心存芥蒂。

  「哦,她们是我表妹,前几个月刚从乡下过来。」

  我随后说着,其实这也不算骗她,毕洁毕然都是我的妹妹这不假,只不过我
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了。

  说到这里我轻轻把沈丹搂在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丹丹,怕我拈花惹草,
吃醋了?」

  沈丹顺势倒在我怀里娇声道:「哼,才没有呢,她们一看就是农村来的,土
了吧唧的,哥哥怎么会喜欢上呢!」

  旋即紧紧抱住了我,撅着嘴泪眼盈盈的续道:「哥哥,你是我的,我决不让
你给别人抢走!」

  我心里暗想,你家很有钱没过过苦日子,怎么知道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孤儿
的感受。在我心里她们虽然没见过世面,虽然没有你锦衣靓妆,可是却比你朴实
多了。

  不承认这两个小姑子还想进我杨家的门,做我媳妇?算了吧,反正我和你也
只是逢场做戏,还是把握春宵,得快乐时且快乐吧!

  想着,我轻轻在她朱唇上一吻道:「放心吧,哥哥答应过你只对你一个人色
的,绝不反悔!」

  看着沈丹破涕为笑的娇媚样子,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着沈爱妃启动
樱桃小口含住本王龙根,让朕品尝尔弄萧绝技,钦赐!」

  沈丹蒙我专情誓言的告白,正在万分依恋之下,闻听我要她给我口交,先是
迟疑了片刻,等转头环视发现,此刻周围确实没有旁人,忙扬起脑袋妩媚应道:
「贱妾遵旨!」说着扑哧一笑,趴下身去解开了我的腰带。

  经过几个月的循循善诱,这个女孩内心的淫荡已经初露端倪,至少在我面不
惧那些原本被她嗤之以鼻的下流行径。

  虽然她的口舌之技尚不成熟,可是一想到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生肯于为
我献出朱唇丁香,甘愿将我污秽的阳具含在嘴里,我便说不出的兴奋。

  更不必说她尽力服侍时,尚不忘记用眉目与我传情,一双素手还不住在我身
上爱抚的动人滋味。感受着这些非凡的殊荣的同时我还有机会上下齐手的品尝她
身上每一处性感的所在。

  而且沈丹这女孩以前从未接触过异性,身体经我开发各处私密的地方极其敏
感,每每经我撩弄时她吸吮我阴茎的动作也会随之改变,或陡然加速又或突地一
下猛吸,使我时常有插入一个布满无数褶皱的美妙性器的快感。

  回味间,沈丹已经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令她这几个月欲仙欲死的快乐源泉,在
手里爱抚了一阵令它再次雄雄直立,这才微张朱唇轻启贝齿伸出了那令人销魂的
小丁香。

  她的舌尖轻轻点在我的马眼上,与此同时我也伸出了色手,从她那因为俯下
上身腾出的纤腰裙逢处顺进去,转入那轻薄的内裤向她曼妙的股沟开去。

  诱人的小舌头不断在我龟头上画着圈,我的手指也跟着这个节奏在她股沟缝
隙中上下滑动。每当舌尖碰触我的马眼时,便有一阵电流向我脑神经袭来,我则
报之以手指上的动作,用指肚微微用力的按压沈丹的小屁眼。

  连锁反应之下,少女的香舌更加灵活的在我阴茎上游走,而我的色手也随之
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深入。

  「宝贝,含进去,哥哥硬的不行了!」我喘着粗气低声说道,同时轻轻用力
将食指的半个指肚压进了沈丹的菊花。肛门一阵收缩的同时,沈丹侧头冲我淫媚
的一笑,长大檀口用两片红唇包住了我的龟头。

  我身体后仰,完全倚在靠背上,摆出一个尽量放松的姿势准备享受面前的美
妙性快感。

  便在此时我挎包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因为此时电影的背景声音很小,影
院中十分安静,故此这声电话铃变得尤为瞩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丹做贼心虚,立刻把我的挎包拿来挡住我的裆部,然后坐直了身子,一脸
的不自然。而我则知道周围没有旁人,远处的人这个角度根本不会看到我下身的
状况,于是不慌不忙收起阳具,打开包取出了电话。来电显示呈现大妹的字样,
这通电话居然是毕洁打来的。

  我看清电话来源之后立刻挂断了以免影响其他人,然后站起身想要走到一处
无人所在给她打回去。

  沈丹看我起身忙问道:「哥哥,谁啊?」语气中带着责怪。其实大白天有人
打电话来是很平常的事,但这通电话来的实在不合时宜,差点让一向在人前端庄
矜持的她大大出丑,故此她不免有些不忿。

  「哦,没事,一个朋友。」我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你等我一会,我去回
一下,马上回来!」说着我越过沈丹顺着走廊向外面走去。

  之所以我这么着急是有原因的。毕氏两姐妹虽然和我认作了兄妹,可是毕洁
性格要强,不是迫不得已还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养活妹妹。年初我给她买了一个手
机,她便坚持不收,后来是我谎称为了我找她们方便,她才勉强收下。

  即便如此,这女孩也很少使用,每个月我帮她交电话费时都发现通话记录少
得可怜,基本上都是毕然打给我的。今天我们三人刚刚碰面,照理说她不该有什
么事立刻要找我,除非发生了什么突然的状况。想到这里,我便迫不及待加快了
脚步。

  走廊尽头安全出口附近,我将电话反拨回去:「喂,大妹,有什么事?」一
边说我一边望向沈丹的方向。毕洁的身世离奇,本人又身怀绝技,故此我不想她
的任何事被别人知道,也包括沈丹。

  「哥,我和姐刚才看见一个人,很像在公共汽车上偷我们东西的那个小偷,
她现在已经进去电影院了!」毕然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语气里十分焦急。

  她们两姐妹初到天津市时去找姑父高培林未果后返程时,在公车上被人偷去
了包裹。当时毕然曾经发现了那个女贼,但由于车上拥挤,没等抓住便被她逃之
夭夭了。

  那个包裹里面装了她俩从家里带出来的全部财物还有父母的一些遗物,虽然
现在两人可以自力更生不必非要追讨那些钱财,但爹妈留下来的东西还是要找回
来的,因此两姐妹再次发现元凶,自是分外眼红。

  「是吗,她长得什么样,多大年纪?」同气连枝的我自然把她们的事当成自
己的事。

  对面的毕然嗯了一声,思索片刻说道:「她人长得有点瘦,皮肤很白样子很
甜,从外表上看一点都不像个小偷,年纪……大约二十岁吧,哦不不不,不到二
十,十八九差不多!」

  这种样子的女生在公共场合一抓一大把,叫我怎么辨认?现在电影过半姐妹
俩买不到票进不来,而要等散场之后人流密集的情况下再想一一排查可就难了。

  当下,急得我一个劲的追问:「穿着呢,她穿的什么衣服?另外她有什么特
征,身高大概多少,是一个人还是有别人一起跟她进来的?」

  被我连珠炮这样一问,小女孩愣了半晌然后气急败坏地叫道:「我哪记得这
么多,哎呀,气死我了!」

  这时另一个美妙的女声从对面传了过来:「哥,我记得她是一个人进去的,
长得比我矮一点点,其他特征一时没看清楚,不过她好像是穿着一件白色的绒袄
和一条那个什么……哦对了那种布……那种布叫牛仔对吧?一条牛仔裤!」

  「哦,我知道了,等会跟你们联系!」说着我立刻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毕氏姐妹十分纳闷,刚才我心急火燎的追问,不过片刻之工我的情绪
便恢复了平和。不单单如此,以往我和她们通话结束时,都要等她们挂掉我才挂
断,可今天我居然主动关掉了电话,还是那么突然,直觉告诉她们,我似乎有了
什么发现。

  事实正是如此,我在和两个妹妹通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沈丹。便在
我不停追问之时,我赫然发现一个娇小的女孩坐到了沈丹旁边。

  从背影上看去,这个女孩正好符合毕洁的描述,身高一米六左右,上身一件
白色的绒毛衫,下身一件蓝色的牛仔裤。更可疑的是这么大的电影院这么多的空
座她不坐,偏偏坐到了沈丹旁边,这很符合小偷的职业习惯。

  他们这些人如果是单兵作战,只会在两种情况下行动。一是人流繁杂秩序混
乱的地方,比方说步行街或者公车上,这便于他们乱中下手,完事或者失败之后
也能鱼目混珠顺利逃脱。再就是像电影院这种安静的所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
集中在一个地方,那时便是他们动作的做好机会。

  但这种地方如果失手被人发现不易脱身,故此必须找那些落单的对象下手,
有个讲究叫做打孤雁。

  我和沈丹为了调情特意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现在我跑出来打电话,留下
沈丹一个人坐在那里,正好是小偷们心目中理想的盗取对象,传说中的孤雁。我
看见这个情况忙迫不及待的挂掉电话,一边细细观察一边向那个方向慢慢靠近。

  沈丹和我原本找了个好位置偷欢,虽然中途有不长眼睛的电话打进来,可她
还盼望我接完之后能回去和她再续前情。莫名其妙的跑出个电灯泡似的同龄女孩
坐到了她旁边,气的沈丹用眼角瞪了那人一下。

  可对方目不斜视地看着荧屏,似乎真是来专心看电影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不耐的神情。无法可想之下沈丹耐着性子等我回去,以便和我一起换到别处继续
那些新奇刺激的体验,但对这女孩地到来她还是心生厌烦,不自觉地扭身侧到了
远离她的一边。

  谁知这人恁的没有眼力见,看人家躲到一边,竟然把右臂搁到了沈丹这一侧
的椅子扶手上,身子也依了过去。但这扶手原本是两边共有的,所以她这么做虽
然更惹沈丹嫌弃,却也是比较自然的动作。不过这细微的举动却没有逃过我的眼
睛,我知道她借着这个姿势要对沈丹下手了。

  正当我盘算着如何引她出手好来个人赃并获的时候,这女孩微一侧身,侧面
正好呈现在我面前。

  是她,原来是她!这个女子我曾经见过,便是几个月以前我在公车上目睹偷
人钱包的那个少女,后来我跟踪她发现她打算入室行窃,却在将将进入别人屋内
的时候,因为主人突然返回而悬崖勒马。

  当时我看到她的第一印象便是这个侧面,此刻荧屏的亮光又一次将这个侧脸
映到我面前,使我一眼便联想了起来。

  这女孩颇有几分姿色,不但具备杜静文的娇小还隐隐有于萌萌的文静,当时
我便有抓她个现行逼她就范和我春宵一度的奢望,此刻她就在我面前二十米的地
方,她的素手修长二指怕是即刻便要伸进沈丹的衣兜里了。

  我必须想个办法,想个十全十美的好办法,既要让她吐出偷盗妹妹的东西,
又要令她顺从于我让我一饱艳福,同时还不能被沈丹发觉。思索间我脑子飞快的
运转着,筹谋一条一石二鸟的计策。

  心思电转之下,我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眼睛盯着沈丹和那个小偷,等待
对方接听。

  沈丹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影,心里奇怪我怎么去了那么久,突然一个铃声响
起,她下意识的摸出自己的电话却发现那根本不是声源,这时她才意识到是自己
包里发出来的声音,赶忙从挎包中翻出了另一部手机。

  这款手机是今年刚上市的摩托罗拉V880,在当时要卖到四千多块钱。原
本是沈丹今天买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甚至还自作主张配齐了另一个我和她间专
用的电话号码,可我没有收所以还放在她包里。

  我这人干过不少坏事,可是我却有个原则,绝对不占女孩子除了美色以外的
便宜。

  不错,沈丹家是很有钱,她动辄身上便带着几千块,衣服首饰都是昂贵的货
色,就连在外面吃个饭即便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只点三四道菜,宁愿花那几百块的
冤枉钱她也必须搞个单间。

  可是她家有钱是她的事,我看上的是她的人,确切讲是看上她的美色,而不
是看上她家雄厚的经济底蕴。

  如果我有能力我可以骗它十几二十万,但我绝不接受恩赐,即便是善意的,
我也不会接受,我强烈的男性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做。故此当她今早跑来和我共度
生辰,拿出这款高档名贵的手机想以此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时,便被我婉言谢绝
了。

  这是第二次有异响从这边传出,前面,后面几排的观众都向沈丹投来埋怨的
目光,害得她赶紧拿起电话就想挂断。可是当她看见翻盖表面的来电显示时立刻
一愣,因为那是我的号码。其实除非有人打错电话,否则一定是我,因为只有我
和她知道这个卡号。

  她四下环顾慌张间没有找到我身影,迟疑了两秒钟只好打开盖子接听:「喂
哥哥,你在哪,怎么还没回来?」她俯下身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再给别人造成
困扰。

  「嘘,你别说话也不要动,现在我说你听,知道了吗?」对面的声音确实是
她的情哥哥我的,可却和她一样轻声细语。

  「嗯嗯,你说!」沈丹听出我似乎有事,慌忙应承。

  我其实就站在她身后二十米外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见她领会了我的用
心,顿了一下才说道:「现在你什么也不要说也不要问,装作挂断电话把扬声器
打开,然后盖上盖子把这个电话装进你左边裙子的兜里,知道了吗!」

  「啊?哦,嗯嗯!」

  沈丹不知道我弄什么玄虚,可还是照做了。她拿着电话停顿了一下,在脑海
里预演着接下来的动作,等成熟之后才按动了扩音器的按钮,顺势合上手机盖,
把它丢进了左边的裙兜中。

  上午沈丹兴冲冲把这个电话送到我面前,曾经给我讲述了它的一些功能,里
面很异于其他翻盖手机的一点便是这电话如果不按键结束通话,合上盖子通话仍
然保持。

  这款新近上市的行动电话十分漂亮,正方形的机身全金属的外壳,再加上外
置的彩屏炫丽夺目。不必说它的造型美观,单只这时尚的新机型和昂贵的价格便
是令人爱不释手的因素。如果把它拿去卖掉,怕是至少也能卖个两千块不止。

  有道是财不可露白,否则必遭人嫉,更何况她身边还坐着个外表文静秀雅,
实际上爱财善取的小偷呢。

  我将自己的手机装上耳机放入内衣兜里,带着耳机躲在远处静静观察。五分
钟过去了,那个小偷终于如我所料的有了动作。和以往一样,她现在依旧目不斜
视的注视着荧屏,可是那只搁在椅子扶手上的右手慢慢借着此时电影昏暗的光线
开始向沈丹裙腰处一点点伸出。直到现在她的姿势都不会引人注意,最多算是个
坐姿懒散罢了。

  可是当她的手离沈丹衣兜还有三十公分的时候,突然五指微动,整条小臂电
闪般射向沈丹,然后迅速的收回,将一件物事装进了她小绒袄的口袋里。

  倘若不是我隔着一段距离偷眼旁观,即便是明知道她要偷我的东西,恐怕这
个瞬间我也不会有丝毫知觉,就好像浑不知情的沈丹此时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
更令我惊奇的是,我戴在耳朵上的耳机也没传来任何异响,可想而知她的动作多
么熟练轻巧。

  现在好了,我可以人赃并获了,凭借摩托罗拉V880的出奇功能,我能让
她无所遁形的直认罪行,否则便可以随时大声宣告出她的偷窃行为,让整个电影
院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任我摆布。

  我心中得意的一阵淫笑,拔足就要向沈丹走去,必须在那小偷走开关掉手机
电源之前制住她。便在此时我身后走来几个人,领头一个轻轻将我啪啦开,然后
四五个行色各异的青年男子超过我向前走去。

  出于社会的历练,我一看便知道这几个男人不是等闲之辈,其中有两个貌似
小弟的家伙走在前面,后边也有两个微显壮硕的人一左一右的跟着,中间被他们
簇拥着一个身穿皮夹克外套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这人身材匀称个头不高,他背对着我使我无法看清他的长相,可是擦肩而过
之下,我隐隐察觉他嘴角似乎挂着一丝笑容。他的步伐很从容稳健,仿佛周遭的
事物都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一般。

  不但如此,他走路还没有多余的动作,从姿势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点。

  五个男人快步向前走去,渐渐走到沈丹那一排拐了进去。我一直目送他们来
到沈丹面前,心里暗叫不妙,难不成上次英雄救美的骗局有了报应,老天爷真给
我安排一次舍命护花的机会?

  如果真是如此我该怎么办?不顾性命上前搭救?不行,我一个人怎么斗得过
他们五个,到时候的下场肯定还不如那天晚上。那要不抹头逃跑溜之大吉吧?怎
么能,怎么能扔下沈丹不管呢!她对于我虽然只是露水夫妻,但人家可是诚心实
意的爱着我,这叫我如何忍心看她身陷危难而不管不顾呢!

  正自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耳朵里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喂,你跟我们走
一趟!」与此同时传来一大一小两声惊叫:「啊,你们干吗?」

  「啊……」从声音上判断,后一声出自沈丹的口中,那么第一声一定是那个
女小偷了。

  我凝神向声源仔细观看,见此时其中两个男人正强行架起了那个女贼向外走
去,另外三个人也跟着走出。那女孩的双手被其中一个男子反在背后,口唇被另
一个男子的大手堵了个严严实实,叫她无力反抗挣扎或者呼喊救命。

  那女孩娇弱的身子几乎被两个男人完全提了起来,拖着就往外走。这些人行
动干净利落,四周围的人都在聚精观看电影,很少有人注意到,即便是个把人见
到这个场面也不敢站出来多管闲事,只有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沈丹早已吓得不住
战抖。

  等他们六人走离,我才赶到沈丹面前。

  她现在早忘了我打给她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见我出现立刻扑进了我的怀
里:「哥……哥哥,刚才来了几个流氓,硬是把一个女孩子从我身边带走,吓死
我了!」

  我知道她经过上次徐亮,张春林和萧洪涛经我一手安排演出的流氓绑架强奸
未遂的事件以后,对社会上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变得十分恐惧,忙搂着她柔声安
慰:「我看见了,没事没事的,放心吧有我在!」换做其他女孩听我这么说可能
会生气,看见了还不赶紧跑过来照顾我,难道你不怕我让人逮去吗?

  可是一则沈丹思想单纯没那么多多余想法,再则我曾经舍命相救,更何况当
时我俩还是清清白白的师生关系,故此她也会认为我不是临危抛弃她不管的人。

  因为两个电话之间尚保持着通话的关系,坐下片刻我耳朵里便传来了一串对
话,一个柔弱女子的声音:「哇……呼呼……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显
然她被带到了一个无人的所在,对方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掌,故此惊怖之下她才
出言喝问。

  「没什么,问你点事!」一个尖刻的男人声音响起。

  那女子畏畏缩缩地问道:「什……什么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们
啊,你们干嘛把我带到这来?」

  另一个话音沉闷的男人说道:「连我们是谁你都不知道,亏你还在这条道上
混啊!」

  停顿了一下那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应该是靠近了那个女小偷,说道:「我问
你,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在我们的盘上又是搠包儿又是溜窑堂的?」

  所谓搠包儿,是偷钱包的意思,而溜窑堂则是指入室行窃。当时,我还不明
白,只是靠猜测觉得那是道上的黑话,应该是偷东西的代名词。

  果然,那个女子已经听懂了,原本粗重的呼吸声,渐渐淡去,突然平静地说
道:「哦——原来是一个盘子的,那就要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小妹了,你们知道
我是谁吗?」听她说到最后颇有点得意,难不成这女孩在同行中大有名头?

  可是她周围有个男人听她这么说却是一阵冷笑:「哼哼,你倒说说看,你是
谁?」

  「我在盘子里,待得日子虽然不长,可是并肩子的一些兄弟还是给我一点面
子,送了我一个绰号……」

  说到这里那女子语气更为嚣张,顿了一下才道:「凌波飞燕你们听说过吗,
就是我了!」

  「哟,凌波飞燕就是你啊,哎呀失敬失敬!你……你看这怎么话说的,快快
快,快把飞燕姐松开!」

  先前那个沉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中变得十分恭敬。

  凌波飞燕?这绰号倒是有点意思,登萍渡水是为凌波,来鸿去燕是为飞燕,
取的是轻巧飘渺之意,可见其人绝对是善于妙手空空又飘忽无定的高手。更兼莺
莺燕燕此乃对年轻女子身材,相貌甚至声音的赞誉。

  不知道谁取的这么美妙贴切的绰号,要用它来冠在一个飞檐走壁智计出奇的
妙龄女贼可是在恰当不过了。不过我总觉得被那些人带走的这个女小偷无论气度
和神韵都与凌波飞燕相去甚远,似有些过于夸大的感觉。

  此时这女子一副志得意满的语气说道:「好说了,大家都在道上跑,哪有马
勺不打锅沿的,说开了不就没事了,以后有用得着我飞燕的尽管说话!」可是还
没说完,却惹来众男人的一阵哄堂大笑。

  那些男人正笑个不停的时候,我身边的沈丹推了我一把:「哥哥,我们别看
了,快走吧,这电影真没意思!」我把嘴凑到她耳朵边说道:「嗯,是挺没意思
的,还不如回家睡觉觉打炮炮有意思呢!」说着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一笑。

  「讨厌!」沈丹一边娇嗔一边随我站起,我二人挽着手向外走去。

  我俩步出之时,我耳机里传来的笑声慢慢的停了下来。那女孩被众人的哄笑
弄傻了,一直在问:「怎么了,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可就是没人回答
她。

  此时我和沈丹正绕过座椅,向侧面的安全出口走去,这个电影院是老式的结
构,电影开演之后正门便禁止通行,如果想要中途进出必须走距离前厅较远的侧
门,而我们走出的这边正好是刚才那女小偷被架出去的地方。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向外走,由于我的耳机离话筒很远,所以不必担
心我的说话声从这边传过去,相反的只要她那边没发现手机还是通话状态,我就
能一直窃听他们谈话。

  「哥哥,你怎么带上耳机了?」走出放映室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沈丹看见
我两个耳朵上都挂着听筒,不由地问道。

  正在我一时想不起怎么和她解释的时候,沈丹突然轻叫了一声:「啊!」我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走廊前面拐角处挂着卫生间牌子的地方,门口站着一个壮
健的男人。

  「是……是那些人,他们不会把那个女孩子带到厕所里了吧,光天化日的,
他们想干什么?」沈丹惊恐的轻声叫着,似乎正面临重大危机的是她本人一样,
同时手臂轻轻用力,示意我调转方向离那事发地点越远越好。

  不错,这个男人便是那五个人其中的一个,看这样子,我耳机里传来的对话
肯定是从厕所中发出的,而这个人应该就是被安排在外面把风的。

  此时,这些人的笑声已经停止,可是那女孩反而更加害怕的颤抖着声音还在
问:「你们到底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但就是没人回答。

  良久,终于有一个男人说话了:「你说你是凌波飞燕,那你知道,我们是谁
吗,我不妨告诉你,他叫张一飞,你听说吗?」

  「张一飞!」

  那女孩惊叫了一声:「你……你们是妙音佛的人!」当妙音佛这三个字钻进
我耳朵时,我不禁一惊。

  记得几个月前顾振海的生日派对上曾听过这个名字,那是逼得大海走投无路
的流氓盗窃团伙。看来果如张春林他们所说,妙音佛不但势力庞大更是嚣张,居
然敢张狂到大白天掳人的地步。

  那个男人续道:「对,我们的堂子就是妙音佛,可是你知道我们和凌波飞燕
是什么关系吗?她是我们大师姐!这下你明白了吧?」这时我才彻悟,原来那女
孩真不是凌波飞燕,只是借着人家的威望想要震慑面前的男人而已。

  现在我已经能把整个事件串联起来了,这个女小偷四处作案侵犯了别人的地
盘,惹来人家责难。

  可她谎称自己是凌波飞燕,想借他人响亮的名头震慑对方,借此脱身。不料
想事有凑巧,这次正好撞到枪口上,凌波飞燕和妙音佛本就一家,这便轻而易举
的被对方识破,看来接下来她要遭殃了。

  果然,便在此时一直没有出现过的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陆露,你这
样一个水灵灵的小妹妹什么不好干,偏学我们扒包溜窑堂。」

  「这也就算了,可你不懂规矩总是跨界办事,我们很困扰啊……」这个声音
稳重而富有磁性,自有一股令人无法辩驳的气势,直觉告诉我,它的主人便是先
前走在中间那个面带笑容的男人。

  「飞……飞哥,我年纪小不懂事,做错了事情请你原谅,以……以后我再也
不敢了!」那个被称作陆露的女孩知道对方连自己的底细都打听清楚了,此时再
没有了刚才的得意,换做一副委屈央求的语气。

  「没事没事,你一个新手不懂规矩,也不打紧,我们还犯不着和你一般见识
啊……」

  我也没想到这叫做张一飞的头领会如此海量,居然就此答应放过陆露,谁料
想就在陆露不住点头称谢的当口,张一飞续道:「可是你有一事做的实在不对,
为什么你非要顶着我们飞燕师姐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呢,你说这是为什么?」

  原来对方终究不肯轻易饶过这个女孩,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这样一个弱质
女流。

  听到这里我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不好,我设计装在陆露衣兜里的电话现在
正处于失控状态,如果等会被妙音佛的人发现有人在窃听,不管对方是有心还是
无意,他们都不可能轻易放过。

  那手机的号码是沈丹背着我用我的身份证实名办的,很容易查到,那我不成
了他们下一个目标了吗?

  但要是现在我挂断电话,对面V880异于别的手机的结束通话的超大提示
音又绝对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这样我可能马上就会被追查。

  不行,这事情必须找到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法。想到这里,我做出了一个大胆
的决定,我要救出陆露!

  耳机中传来陆露苦苦的哀求,我没心思听她怎么辩解推诿,转头对沈丹说:
「丹丹,我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不能让那些人这么无法无天的!」

  沈丹啊了一声,奇怪的望着我,然后把我拉到一处相对隐蔽的角落,紧张地
说:「哥哥你别犯傻了,那些人是流氓,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别去惹他们,
咱快走吧!」

  说着就扯着我向外走。

  我知道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下只好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板着脸
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看着他们胡作非为,青天白日的这群流氓就敢冲到
电影院来抓人,太肆无忌惮了……」

  看这沈丹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怯懦样子,我又道:「丹丹,你还记得吗,上
次你惹出的事情多么麻烦,当时你走投无路的处境你还记得吗?现在那个女孩也
和你一样,你忍心看她受人欺负吗?」

  这么一说终于唤起了沈丹的同情心,探头偷眼看看那个不停在厕所门口溜达
的家伙,又低头踌躇了半晌,为难道:「可……可我们就两个人,就算想管这事
也做不到啊!」

  说着泪眼盈盈的望着我道:「哥哥,我可不能让你有事!」

  「嗯……这样吧!」我想了一下说道:「我在这看着,你快去找影院门口的
保安来,这些保安管辖范围内发生的事他们总不会坐视不理的。」

  刚才我进门时就曾看见门口有个保安亭,里面坐着几个穿制服的人,这种情
况下让他们出面赶走张一飞等妙音佛的人,我既不会暴露也可以保全陆露,更重
要的是能使那窃听用的手机不致被人发现。

  「好!」

  沈丹听我说的理智,办法也很妥善,一口答应转身就往大门口跑去,刚跑出
两步又回转过来拉着我胳膊小声道:「哥哥,你千万别冲动,一定要等我啊!」

  我知道她担心我等不及一个人冲进去救人,忙一口应承:「嗯,放心吧,我
不会乱来的!」

  看着沈丹点点头快步向外走去,我心里想上次给你看的都是做戏,我才没那
么傻,真要有事我一定第一个先溜。

  沈丹走后,我凭借着墙角作掩护,一边观察周遭的形势一边继续侧耳聆听那
些小偷的对话。

  只听那张一飞说道:「本来呢行有行规,你越界犯事最多也就是罚点钱,可
是你接二连三的败坏我们大师姐的名头,这就不是简简单单能解决的事了……」

  说着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给陆露反省的时间,然后大次次的扬声续道:「这
样吧,我给你两条路,你任选其一,怎么样?」

  「哪……哪两条路?」此时陆露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若不是她声似银铃清
脆悦耳,这时又带着三分哭腔,根本听不到。

  「第一条路,你和我们回景德洗浴中心,叫人拿十万块来赎人……」张一飞
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十万块钱对他来说是个不值一提的数字。

  「我……我哪有这么多钱?而且我在天津也没什么亲戚朋友,谁也不会给我
送钱来的!」陆露一听急得立刻叫道。

  「不交钱也行,那你就选第二条路好了……」说着张一飞对身边的手下命令
道:「老何,四平,你们剁了她右手的两根手指下来!」当下便有两人清脆的齐
声答应。

  估计此时正有两个流氓向陆露逼近,吓得她一个劲的哀求:「不不不……不
要,求你了飞哥,你不能剁我手指,我……」

  可她话还没说完,张一飞已经轻喝着打断了她:「什么?你不是第一天入行
吧,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哪犯的事哪了,指头惹的祸自然要把它剁下来,这有什
么好说的,我的小妹妹?」

  说完又对手下道:「去外面告诉林子,看严实点,谁也别放进来,你们动手
吧!」

  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很显然一边说话一边向陆露靠近,最后走到她的面前。

  我心里十分着急,如果这些人真要剁掉陆露的手指,两方面一厮打挣扎,说
不定那个手机便会从她上衣口袋掉出来。虽未必被发现,可这些人都是爱财的扒
手,绝不会将造型这么新潮的行动电话置之不理的。但是我现在孤身一人也只能
袖手旁观,静待沈丹找来保安再说。

  哎,丹丹这丫头办事能力很有限,让她干点什么我总是不大放心。

  我心中正在焦虑,突见一人从男卫生间探出了脑袋冲门口盯梢的那个叫林子
的人招了招手,等他走近说了两句,又转回了厕所。我躲在拐角后面,边用耳机
偷听边观察着厕所附近的动静,因为光线原因,并没有人注意到我。

  此时陆露已经一面挣扎一面求饶起来,可是没有人愿意接受她的恳求,一阵
嘈杂的声音之后,她痛叫了一声:「啊,不要!」我心想糟糕,难不成小女孩的
指头真被这些没人性的家伙硬生生割掉了?

  好在接下来的说话打消了我的忧虑,单听一个男人笑骂道:「小娘们,你叫
什么叫啊,我还没动手呢,哈哈!」紧跟着几个男人也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我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扭头看去见到沈丹风风火火的赶了回
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一个保安也没带来,反而是毕洁和毕然跟在她后面。

  「哥哥,那门岗里空了,保安不知道上哪去了,怎么办?」沈丹一脸焦急地
说道。

  我没有理她,反而走到毕氏姐妹面前问道:「哎,大丫,二丫,你们怎么来
了?」为了隐瞒两姐妹的身份,我还是以小名称呼她们。

  「嗨,我没找到保安,却在门口碰见她们,看我着急的什么似的,她们非要
跟来!」

  沈丹说着扭头对二人抱怨道:「你说你们来了有什么用啊!」她对这二女印
象不大好,语气里透着轻视。

  毕然气呼呼的冲她一努嘴理也没理,而毕洁则更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忙
上前询问,我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和她说了。

  这个时候厕所里几个男人正对着束手无策坐以待毙的陆露不停地取笑。

  有地说:「站好了站好了,溜窑堂的时候胆子那么大,怎么现在吓得腿都软
了!」

  另一个说:「我看她不只是腿软吧,尿都快吓出来了,哈哈!」

  还有人说:「喂四平,你刀子拿稳点别伤了人家那白嫩嫩的小脸蛋。以后她
指头没了,咱们这行饭她吃不上了,说不定要去当鸡呢,你可别毁了人家的本钱
啊!」

  陆露环视周围,心里一阵绝望,突然想到一事,抢着急道:「飞哥飞哥,你
刚才说哪犯的事哪了是吧,这话没错吧?」

  说到这里似乎在等对方点头,过了两秒才续道:「你刚才也说过,我搠包儿
溜窑堂没什么不对,错就错在败坏飞燕姐姐的名头,既然如此就不是我的手惹的
祸,是嘴巴嘛。你不要罚我剁手指了,罚我掌嘴好了,我自己打自己打!」

  说着就传来一阵轻飘飘的啪啪声。

  我一边给毕氏姐妹讲着情况一边听着,心里有些不爽,没想到这个女孩不但
手欠嘴也贱,居然想出这么幼稚的推辞,更无耻的是为了保全生财二指竟当着众
人的面扇自己耳光。

  如果说迫于无奈不得已间出卖尊严和廉耻以求自保也还罢了,可你倒是来点
真格的啊。那巴掌打上去太也做作,没有点诚意怎么能取悦于人呢?

  果然,张一飞冷哼了一声喝道:「行了你少装模作样了……」

  但旋即又是一阵坏笑:「不过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惹祸的不是你的手是你的
嘴,既然如此就罚你的嘴好了。不过呢,光是打两下可不行,要罚就罚狠点!」

  「怎么罚,只要飞哥你不砍我手怎么罚都行!」陆露心想无论怎样先保全了
不做残废最是要紧,忙一口答应,可远处偷听的我已经感到那个张一飞的险恶用
心了。

  在我意料之内的张一飞淫笑着说道:「哟,没想到我们陆露还挺上道,那再
好没有。来吧,先给你飞哥嘴一管吧!」

  「嘴一管?什么意思?」陆露一时没有明白,可是看四周围男人的眼神十分
淫亵,不禁声音也有些颤抖。

  旁边一个男人淫笑着道:「这你都不知道?不会吧,装的吧你?」

  「吹箫!口活!口交……真他妈笨!用你那贱嘴吃我们飞哥的鸡巴,明白了
吗?非逼着我一个文明人说脏话,操!」

  看来陆露这女孩扒窃虽然有一手,可其他很多坏事还所知有限,此时满耳朵
的污言秽语,立刻惊恐万状的哀求:「不不不……不行,那样不行,求你们放过
我吧,求求你们了,呜呜呜呜!」说到最后不禁啼哭起来。

  另一个男人,走近陆露怒道:「他妈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来劲了是
吧!」

  又有人说:「臭娘们,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对我们飞哥说不,知道吗?」

  还有个更流氓的家伙叫道:「别他妈跟她废话了,干脆给她扒光,横竖两张
嘴一起日。看那砕样就算搞死她,她也不敢怎么着!」一时之间男厕所里陆露的
哭声求饶声和几个男人的龌龊言语响成一片。

  妈的,那些人真要把这女小偷就地解决,急得我一皱眉。

  我倒不是可怜陆露,像她这样品行不端下贱女人,给人轮奸一点都不出奇,
如果有机会我还要分一杯羹呢。可是关键在于,这些人真要强奸她必然要扯掉她
的衣服,恐怕那个手机就会曝光了。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哥哥,哥哥!」

  我正在思索对策,一旁的沈丹摇着我的胳膊唤道:「要不咱报警吧!」

  倘若最开始时我当机立断报了警恐怕还赶得上,可现在再报肯定来不及。一
抬眼间我看见毕洁正关切的望着我,她秋波如水的双眸似乎能涤荡人心中的不安
般,使我眼前一亮。

  好吧,就让我来和你们这些妙音佛的臭流氓,烂小偷,嚣张到大白天掳人强
暴的混蛋们玩一把吧!当下我叫过毕氏姐妹,背着沈丹低声耳语了一阵,见二人
点头称是,然后我们三人开始分头行动起来。[/size][/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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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弄玉】 作者:yang36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