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肉体买家】【全文完】作者:贵竹

xiaopang581 2010-12-18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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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wolf512 2010-12-18 16:34

[size=4][color=Black]             第二章 美术馆事件

  第二天是阴雨天,毛毛细雨时断时续。

  朴仁冰早早就叫罗南起床,开始新一轮的训练,训练内容不只有之前进行过
的举止仪态,还加入韩语学习和变声技巧训练。

  本来对着一名如花似玉的大明星,就算再枯燥的训练也应该是一种享受,不
过朴仁冰半天都没有好脸色,始终冷着一张脸,简直方圆十公尺内都是冷空气,
这就让罗南难受了。他原本还打算一有空闲,就偷偷外出找个心爱的女人聚一聚,
现在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了。

  朴仁冰这座随时会被点燃的活火山,压抑了半天,想要找罗南的错误发泄一
下,可惜始终没有成功,因为罗南实在将训练做得太好了,无论是韩语学习还是
变声技巧都学得飞快,就算她想苛责也没有藉口,于是场面一度很僵持。

  朴仁冰一直不放弃找发飙的机会,所以坚持训练,而罗南继续保持着学习的
热情和高效率,让朴仁冰无从下手。

  最终,还是陈明艺的插入,打断了僵持的局面。她把朴仁冰拉到了一边,想
让谈话避开罗南,但是以罗南的敏锐耳力,还是将她们的谈话内容听在了耳里。

  原来朴仁冰今天本来有拍摄工作,不过一早却临时通知剧组将拍摄延后。只
是因为她想要加快对罗南的训练——这当然是朴仁冰的托词!实际上是因为她对
昨夜发生的意外,心里感到忿忿不平,想要找罗南的碴。可惜她终究还是没能如
愿,只能带着I肚子的闷气,随陈明艺外出了。

  两女离开,罗南就此得了空闲。他想起了之前放弃的淫荡想法,立刻满心躁
动,飞快来到车库。如江口洋寻所说,车库里的确留有两部车,一部黑色SUV、
一部蓝色敞篷跑车,都是韩国国产车,罗南选择了前者。

  正当罗南喜孜孜地准备将车开出车库时,一通电话突然打到江口洋寻给他的
那台手机上,这等于熊熊燃烧的火堆,遭遇当头泼下的冷水,让罗南瞬间郁卒到
极点。

  十分钟后,江口洋寻出现在罗南面前,二话不说,就要罗南跟他走。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要去哪里?”

  罗南有些无奈地问。

  “我们要去正在建造的神韵美术馆,那里出事了。”

  江口洋寻回答。

  “我现在能公开露面吗?再说,神韵美术馆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记得你们
提供的资料里有这个地方?”

  “资料里没有,美术馆是神韵建筑援建的一项慈善工程,谁也想不到那里会
出事。至于你的露面问题,刚刚我打了电话给朴仁冰小姐,她说你学得很快,只
要不跟熟悉的人近距离接触,应该能够过关。”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美术馆发生了爆炸,已经快要结构封顶的建筑被炸成了一片废墟。幸好是
午餐时间,大部分工人都撤出工地用餐,只死了五个人。”

  “原来是这么大的事,不过你找我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去找祝正忠先生吗?
我只是一个替身,难道还能代替祝正忠先生处理这种危机事故?”

  “原则上是这样,不过现在非你不行,因为会长昨晚伤势恶化,一度昏迷,
现在根本不能处理任何事务,一切就靠你了。”

  “不对啊!会长难道没有亲戚吗?我好像在资料里看过,他有一位亲叔叔,
在总公司——神韵软体里担任要职,由他代替会长出面,不是更妥当吗?”

  “你说的是祝部长,祝部长目前在总公司坐镇,无法分身。你就不要多问,
只当是一件工作,到了那里,听我的指示就行了。”

  说到这里,江口洋寻已经有些不it烦“。

  事实上,按照身份的差别,江口洋寻完全没必要对罗南客气。只是这两天突
如其来的事故愈来愈多,他要借重罗南的地方不少,很需要罗南积极的配合,所
以他在言语举止间才对罗南万分客气,甚至还行下属礼;可惜罗南不懂见好就收,
如此喋喋不休地追问,将他的耐心都快磨光了,江口洋寻觉得该对罗南教育一下
了,否则让这个中国人长了气焰,就不好控制了。

  罗南对江口洋寻的转变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江口洋寻言语间透露的一&一
关键讯息,到底有几分可靠?

  祝正忠真的伤重垂危吗?所谓的祝部长真的只能坐镇神韵软体吗?

  虽然罗南一时还不能分辨这些讯息的真假,但是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江口
洋寻所说的话,有很多不尽真实之处。

  到了施工地点,罗南发现事情远比江口洋寻所说的复杂。

  工地已经被上百名警察包围,不过警察却被堵在工地出入口,并没能闯进去,
因为有一队穿青灰色服装的保安正在跟警察对峙,而这些保安的人数是警察的三
倍。

  “这是怎么回事?”

  罗南随同江口洋寻走下车,看到这种情形,不禁发问。

  江口洋寻淡淡地瞥了罗南一眼,没有回答,不过嘴角却露出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群人向这里跑来,边跑边喊:“首席秘书,你终于来
了。”

  “刘局长,你慌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和积极的处理。”

  江口洋寻对着跑来的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胖子喝道。

  “是、是、是……”

  胖子刘局长掏出手帕,连连擦拭额头,似乎很紧张。

  江口洋寻脸上掠过一丝鄙夷之色,又喝道:“没看到会长在这里吗?以前你
们没机会见到会长,现在见到了,还不问好?”

  “这是会长?”

  胖子局长瞪大眼睛,一副见到佛祖的样子,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深深一
鞠躬:“会长,您好,我是刘……”

  话没说完,他忽然发现身后的人都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连忙退过去,飞快地
一顿拳打脚踢:“你们这帮家伙,平时的礼貌都放到哪里去了?还不向会长尊敬
地行礼?”

  “够了。”

  江口洋寻难以忍受这帮人的丑态,连忙挥手制止这场闹剧。

  “其他人散开,刘局长,你来报告一下情况。”

  “是、是、是。”

  胖子局长又连连鞠躬,然后呼喝着要其他人站到一边去,他自己则连忙屈身
来到罗南面前。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发生爆炸的时间是正午十二点,这时候所有的工人都
撤出工地吃饭,只有营建部的杨科长等五人照例在工地看着。爆炸发生得很突然,
几乎瞬间整幢建筑就轰然倒下,看上去就像整体爆破一样。”

  “你的意思是有个精通爆破的人,偷偷地在各处打孔安装了高能炸药,这才
将整幢建筑瞬间夷为平地?”

  江口洋寻脸色凝重地问。

  胖子局长连连点头:“就是这样的,我已经请来了两位爆破专家,他们也是
持这种看法。”

  说到这里,胖f局长眼巴巴地注视着罗南,似乎希望罗南赞扬他几句,虽然
他对事故负有责任,f后处置迅速,应该得个安慰奖。

  罗南瞥了江口洋寻一眼,见他点头,便微笑对胖子局长说了一个字:“好。”

  胖子局长立刻眉飞色舞,像是受了天大的褒奖一样。

  罗南没心思再理会这个活宝,他心里颇有疑问,加上江口洋寻也有话对他说,
所以两人走到一边。

  “这事情很复杂,你要镇定。”

  江口洋寻首先开口,口气很沉重。

  罗南自然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对此并没有反应,反而问道:“为什么那
五个人在吃饭时间还留在工地?刚才我听刘局长说到了‘照例’这个韩语词汇,
不知道我W没有听错?”

  “你没听错,因为美术馆将来要存放大量珍贵的艺术品,杨科长等五人是忠
诚的公司菁英,他们守着工地,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地测绘美术馆的结构图。”

  “看守工地只需要在建筑周围就行,怎么会五人全被炸死?”

  “因为美术馆最重要的地方,是一次浇筑完成的保险库,他们平常都守在那
里。”

  罗南点了点头,江口洋寻的回答很含糊,不过他也只能问到这个地步。

  “我们不进去吗?”

  罗南换了话题,望着不远处对峙的人墙,皱着眉头问。

  “不需要进去。既然公司董事会派出了大批保安,说明已经有了处置措施。
你就待在外面为公司员工镇场吧,等一会儿可能有大批记者和遇难家属赶到,你
听我的指示行事,是否露面由我决定。”

  江口洋寻的语气淡淡的,看不出焦躁,跟来之前的状况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罗南不禁暗暗冷笑,他忽然心有所悟,他这个冒牌会长,根本不可能实际经
手神韵建筑的事务。事实上他很清楚,所谓祝正忠伤重垂危多半是个谎言,祝正
忠仍然控制着公司大权,只是藏在某处,遥控指挥着一切。

  其实,罗南很想知道祝正忠为什么要推出一个替身,而且还做得这么轻率,
也很想放开手脚查一查祝正忠,比如那个居于中心、始终不得一见的总公司神韵
软体,还有江口洋寻提到的祝正忠的私人伺服器,他都想探一探。不过理智告诉
他,眼下还不能轻举妄动,因为祝正忠一方面让他早早地露面,另一方面依然将
他置于公司的边缘,一定是在观察他、测试他,对他有所防备。

  如果他轻举妄动,那么就算最终证实神韵软体跟血狮组织有关联,恐怕得到
的东西也不多,毕竟血狮组织很会销声匿迹,这一点已经在黑色游艇事件中得到
教训。

  过没多久,现场果然陆续有记者赶到,很快工地围墙周围都架起了摄影机,
闪光灯如雨打芭蕉般的此起彼伏,还有几名电视台主持人开始现场报导,显得很
热闹。

  罗南避在一边,等了良久,也没见到有遇难家属前来哭诉,倒是有一个穿簪
服的大帅哥鬼使神差地找到了他。

  要说这个警服帅哥也算是极品,样貌帅得天怒人怨,脸上却满是胡渣,他还
是个喜欢装熟的人,走至近前先递出一根烟,然后才笑咪咪地道:“祝会长,你
的企业遭遇了惨祸,你就一直站在这边看戏吗?”

  罗南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祝会长恐怕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首尔警察局刑事分组组长金羽焕。祝会长
你该知道,既然发生了人命,警方有权利进入现场调查,希望你撤走那些保安,
否则我就把他们统统抓到警局里。”

  就在这时,江口洋寻走过来,拦在金羽焕的面前,道:“会长现在不便发表
任何言论。金组长,我们会长不顾病体安危,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已经足以说明
会长对这次事件的关心。我们不是不准你们进入现场调查,而是你们人多嘴杂,
一不小心就会破坏现场,本公司已经聘请刑侦专家和律师,等他们到了,我们一
起进去。”

  “刑侦专家?”

  金羽焕讥讽地仰天打个哈哈,道:“刑事组就是最好的刑侦专家,贵公司阻
止警方调查,浪费案件发生后找寻凶手的黄金时间?难道你们的工地有什”么不
可告人的秘密,你们想抢先毁灭证据?“”金组长,请慎言。“

  江口洋寻喝道。

  “我们企业树大招风,不时遭人陷害,其中就不乏掌管公共权力的公务员,
所以公司章程有明文规定,遇到意外必须有专家和律师在场。我们这样做也是现
实所迫,算是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真是出口成章啊!你觉得警察为了查案、为了替五
名死者讨回公道,是不是也该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请你们回警局协助调查呢?”

  金羽焕冷笑道。

  江口洋寻不动声色,根本不把金羽焕的威胁放在心上:“金组长,希望你理
智点,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我们会长是著名的企业家,有显赫的社会
地位。”

  “地位再高,还不足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我们无法沟通。”

  江U洋寻露出失望的样子,连连摇头。正好此时有几部车体上印有神韵建筑
标识的车开了过来,江口洋寻连忙向罗南点了点头,再向他开来的那部宾士车使
了个眼色。

  罗南明白江口洋寻的意思,这是要他回宾士车,显然,他刚刚说的刑侦专家
和律师都到了,而罗南扮演的角色也该下场了。

  也许江口洋寻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争取时间。罗南脑海里掠过这个念头,
同时他转头瞥了金羽焕一眼,为这位还不知觉悟的家伙暗暗默哀,接着才走向宾
士车。

  眼看距离宾士车还有十来步,就在这时,一股尖锐的气浪从对面荡漾过来,
接蕃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十步之遥的宾士车像被炮弹砸中了一样,瞬间化为
了翻滚的火球。罗南顿时脸都绿了,这绝对是反器材狙击枪才能打出的效果,但
一枪能打爆防弹宾士,肯定也使用了特制穿甲弹。

  罗南终于光荣地做了祝正忠的代罪羔羊。幸运的是狙击手并没有想要他的命,
否则不会在他距离车子还有十多步时下手,而且将车子打翻的方向还背离他,这
可能是一个警告,也可能是一种死亡通牒。

  罗南不禁望向子弹来的方向,反器材狙击枪可以相隔几千公尺开火,不过想
要打出刚才的效果,距离太远也不可能。

  罗南的目光越过阴雨天昏暗的空间,快速落到距离两千公尺外的一栋高楼楼
顶,那里有一道矫健的背影正迅速隐入一排障碍物中。

  那是谁?朴仁冰的疯狂影迷?还是真正的复仇者?罗南不禁有些出神地想。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一声大喊:“卧倒!”

  然后就有一股强烈的“气势”扑过来。

  扑过来的是金羽焕,刚刚他反应不及,现在他终于赶到了,身为一个警察,
当然不能看着一个财阀首脑在他面前眼睁睁地被枪杀,所以他扑上来想要掩护罗
南。

  可惜,他扑得有些晚了,简直就是马后炮。

  罗南连忙让开一步,让扑来的“气势”化作了狼狈的惊呼,然后一声闷响,
——金羽焕“五体”投地,差点没摔个三级伤残。

  日本,东京。

  祝正忠一脸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双目微闭,像在思考,又像在闭目养神。他
的俊脸上偶尔浮起一丝焦灼,但焦灼停留不了多久,很快就被发自内心的冷酷所
取代。

  直到病房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祝正忠才睁开眼睛,他已经恢复平静,
目光显得平和,然而眉宇间却有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进来吧。”

  祝正忠道。

  门外的侍从室室长连忙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屈身到病床前,垂首等待询问。

  “解决了吗?”

  祝正忠淡淡地问。

  “已经办妥了,不会有问题。”

  “嗯。”

  祝正忠脸上浮起一丝满意之色。

  “不过刚刚接到江口的电话,有人用重型狙击枪袭击了您的座驾,整部车被
完全击毁,目前还没有查到是谁做的,不过看手法很像是袭击会长您的那个人。
江口觉得应该重点盘查相关黑市,重型狙击枪不是普通货色,敢出货的地方肯定
不多。”

  “知道了。那个替身死了没有?”

  “没有。当时他还没上车,据江口分析,枪手的用意不像是要人命,更像是
在戏耍。”

  “也是警告。说不定他已认出那是替身,但知道又怎么样?我不t给他机会。”

  “会长不准备回去吗?美术馆事件已经掀起轩然大波,会长两次遭袭的事情
也;已经上了今天的晚报头条,现在公司各方都受到媒体高度的关注。神韵软体?
边也已经有股东蠢蠢欲动了,情势已经有些危急。”

  “无妨,跳梁小丑要闹就让他们闹,等这边的事情圆满结束,再回去收拾他
们。”

  “神韵建筑可能需要召开新闻记者会,需要请会长出面。”

  “不是有那个替身吗?他那么长命,让他去。”

  “如果被人识穿,恐怕对公司有不利的影响。”

  “江口不是说他扮演得很好吗?把新闻记者会往后延几天,再对他加强训练,
就算言行举止上出现差错,也可以往遭逢变故上推。”

  “会长说的很有道理,我会让江口安排。不过,那个替身是不是应该控制一
下?如果平时言行不慎,或者受到诱惑,也许会做出背叛的愚蠢行为。”

  “这种事还来问我吗?你负责的部门是干什么的?记住,控心为上,威逼为
下。他也算立了功,可以多给他;些活动空间,不过总公司仍禁止进入。”

  “是。”

  侍从室室长领命,随即转身而去。

  祝正忠再次闭上眼睛,然而脸皮下却隐隐潜藏着几分阴寒。[/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01 编辑 [/i]]

lincare8362 2010-12-18 17:05

[size=4][color=Black]           第三章 美女能够助长勇气

  狙击事件过后,江口洋寻推说会长身体不适,火速摆脱金羽焕的纠缠逼问,
将罗南送回豪宅。

  一路上,罗南没有跟江口洋寻说半句话,只是做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就差没有跟江口洋寻说“我要回家”了。

  面对这种状况,江门洋寻顿时头疼了。在美术馆事件发生之前,他只以为罗
南是个障眼法的存在,或者干脆是个替死鬼,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会长只是受了枪
伤,并没有伤重垂危,也就是说会长随时可能回来,罗南的价值也随时可能终结。

  然而,现在江口洋寻发现自己错了,会长根本不会轻易回来,从他的传话就
可以看出来,罗南这个替身要担负巨大的责任、发挥巨大的作用,简直就是无可
替代的角色。

  这让江口洋寻更加苦恼了,因为在这种前提下,罗南根本不能有事,一旦有
事,首先遭殃的就是他。

  眼前最关键的是要怎么稳住罗南,不但要消除他的“恐惧”还要让他重新产
生信心,否则就算他有舍身赚钱的勇气,江口洋寻也怀疑他能扮出会长的几分仪
态、风范?

  江口洋寻想了一路,不过没有一种是他觉得可以立竿见影的方法。直到回到
豪宅,看到正焦急等待的朴仁冰,江口洋寻才眼睛一亮,想到了好办法。事实上,
这个办法早在会长传话的内容中就有提及,只不过当时他觉得颇为困难,所以就
放弃了,但他也想到了一个变通的办法,可以让假会长重振雄心。

  等到了豪宅客厅,江口洋寻将美术馆事件对朴仁冰仔细说了一遍后,便将朴
仁冰请到一旁,悄声向她提出了一项要求。

  “怎么能这样?”

  朴仁冰听到要求后,连连摇头。

  “我知道仁冰小姐的顾虑是什么,不过您也知道娱乐圈的本质,有些人很乐
意接受这种交易。我只是请求您引荐,就当作介绍一位女朋友给他,至于那位‘
女朋友’怎么想,又需要多少花费,您不必操心,我来办好了。”

  “不行。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做,相信正忠知道了也会反对。”

  朴仁冰依然拒绝。

  “现在我无法征求会长的意见,但我知道如果不能让罗南先生打消退缩的念
头,会长就会有大麻烦,那时会长只能强撑着伤体回来,也许一个不慎就会被凭
空飞来的子弹要了性命。仁冰小姐您能坐视会长冒险吗?所以请求您……哪怕会
长不同意,公司不拨款,我也会用私人钱财支付所有开销。拜托了,仁冰小姐,
只有您能最快找到可靠的人,希望您能多多为会长着想。”

  朴仁冰仍然冷着张脸,无动于衷地道:“首席秘书,你只想到正忠,却没想
过罗南先生的情况,那深爱他的妻子该怎么办?你知道这项请求,可能毁了一个
美满的家庭吗?”

  “仁冰小姐,您把一个普通男人想的太完美了。有机会折下枝头娇艳的花朵,
对一个普通男人的意义,简直就是遇到天上掉下了好事。如果您不信,就当做个
测试,看看罗南先生对他的妻子究竟有多忠诚。”

  朴仁冰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无形之中已有默认之意。说到底,
罗南跟她非亲非故,只是一个雇来的替身,她对他的维护又能有多执着呢?善良
也是有底限的,而心上人祝正忠的安全就在底限之外。

  谈话结束,朴仁冰回到客厅,便要求罗南跟她一起外出。

  “我不去。”

  罗南连去哪儿都不问,直接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的胆子就这么小?昨天外出花钱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朴仁冰正有气没处撒,算罗南倒楣,撞在了枪口上,自然要吃一频讥讽。

  “胆子再大,能抗子弹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能把防弹轿车一枪打爆的枪,
肯定是很厉害的狙击枪,你们就算给我全身包上防弹盔甲,我也不出去。”

  罗南也不示弱,摆出j副要为自己的命抗争的样子。

  “不出去就能平安无事?那个杀手真想要你的命,在美术馆时,就应该等你
坐进车里再开枪。”

  “我承认你说的有理,不过就算要出去,也不跟你一起出去。你是罪魁祸首、
红颜祸水,和你在一起,简直就是寿星翁上吊——嫌命太长了。”

  “你骂我?”

  “我说的是事实。”

  “我看你存心撕毁协议。”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遭遇生命威胁,这叫现实不允许,法律上叫遭遇
不可抗逆的因素,可以毁约。”

  “你说毁约就毁约?大韩民国的法官难道都姓罗吗?”

  “的确不姓罗,但也不姓朴。”

  罗南和朴仁冰简直变成了一对斗鸡,互相怒目而视。

  “两位都请冷静。”

  江口洋寻适时地以和事佬的姿态站了出来。

  “罗南先生,你最应该冷静。仁冰小姐刚才没有说错,枪手根本不想杀你,
否则那?枪不会只打爆汽车。”

  “是吗?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一枪收走我的小命?”

  罗南仍不松口。

  “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很低。枪手做了很多事,两次枪
击仁冰小姐的爱慕者、枪击会长、炸美术馆、打爆汽车,每一次都留有余地,他
的目的应该不是杀人,而是警告。我怀疑他别有目的,很可能只是为了制造恐慌
气氛。”

  “只是为了制造恐慌,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罗南摇头,适时收起了一部分畏缩之态,表现得不再十分恐惧了。

  “这不算大费周章,枪手可能是为了仁冰小姐,但更可能是为了钱,事先抛
空股票,再给相关企业制造恐慌,使股票大幅下跌,他就可以牟取暴利。”

  江口洋寻以肯定的语气道。

  “你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不过还只是个假设。”

  罗南开始思考了,毁约的态度也不再坚决了。

  江口洋寻脸上掠过一丝喜悦,连忙趁胜追击:“我说的不仅仅是假设,的确
有人在事前大笔抛空总公司神韵软体的股票,总公司已经着手调查那些资金的来
源。

  另外据我所知,警方已经找到了枪手的破绽,他使用的重型狙击枪不是普通
的军火,从j般黑市根本无法买到,现在警方已经根据这个线索四处追捕,他绝
对不敢再轻易露面。“罗南点了点头,似是认可这样的说法,不过样子仍像劫后
余生的兔子,脸上余悸犹存,这一点似乎怎么也消不掉。

  江口洋寻仔细观察着罗南,暗暗头痛不已,他说得口干舌燥,可不是只想得
到这样的结果。现在他迫切希望罗南跟着朴仁冰走,如果他不走出家门,怎么能
被“士气”加身呢?

  真是个让人费力的家伙啊!江口洋寻拍着脑袋寻思,好在他一向智计百出,
不一会儿就想出了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于是立刻对罗南道:“我刚刚想到了一
点,既然枪手神出鬼没,说明他有很强的侦查能力,说不定他已经知道您住在这
里,我看应该给您换一个住处。”

  “你说的对,千万不能让他找到,我们快撤!”

  罗南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立刻往外跑。

  江口洋寻和朴仁冰看到这一幕,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得胜的笑
容……小时后,将脸用布包住的罗南随同朴仁冰来到了一个地方,此时正值华灯
初上,这个地方的灯火尤其璀璨。

  “这是哪里?”

  罗南好奇地问道。

  “大美宫。”

  朴仁冰淡淡地回答。

  “大美宫?做什么的?”

  罗南越发不解。

  “娱乐场所,也许会让你乐不思蜀。”

  朴仁冰的语气开始透出不善。

  罗南立刻闭嘴,因为他闻到了火药味。身边这位虽然是大明星,但一向颇有
武力值,动不动就使用拳头,他可不想触霉头,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跟我来吧。”

  朴仁冰径直走向大美宫那奢华夺目的门口。

  “为什么带我来娱乐场所?难道你在这里有长期包厢?说话啊!喂……江口
洋寻不见了……”

  罗南追在朴仁冰身后叫喊着,可惜始终没有获得回答。

  大美宫的水晶包厢光滑如镜,至尊华美;大美宫的陪侍小姐个个性感撩人。
不过罗南只能像尊雕塑一样坐着,不看面前排成一排的十个美女陪侍,只用眼睛
瞪着坐在离他八丈远的朴仁冰。

  不是罗南嫌弃面前的美女陪侍都是人工产品,也不是他不想跟特别入眼的联
络j下感情,而是朴仁冰摆明了恶心他,一口气叫来十个陪侍也就算了,还不许
她们做其他事,只让她们站成一排唱歌。

  这是什么意思?一定是报复!之前他骂她是红颜祸水,现在她开始反击了,
第一道菜就是这只能看不能吃的场面,果然女人都是小肚鸡肠!

  “你瞪着我做什么?”

  朴仁冰在罗南的目光杀气下,坚持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说话了。

  “你说呢?”

  罗南反问。

  “你这个口气好像在怪我?我做错了吗?”

  朴仁冰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就像她真的不知道罗南是什么意思一样。

  “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为什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你以为大美宫是什么地方?三流娱乐场所?或是你们男人随便
玩弄女人的地方?”

  朴仁冰脸上满是冰冷的嘲笑。其实她在赌气,原本按照江口洋寻的拜托,她
该为罗南安排一位圈内人物,制造一次艳遇,以振奋罗南的士气,不过她并不愿
直接做那种事,宁愿曲折一点,多花点钱,让罗南自己选择。

  “难道不是吗?”

  罗南有些惊奇了。

  “是,但也不是。”

  朴仁冰的语气里隐含一丝不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大美宫在首尔属于顶级娱乐场所之一,出入这里的都是真正的上流人士,
在这里叫一间vip水晶包厢,需要消费五千万韩元,再加上这十位陪侍,至少
要付一亿元,换算成美元就是十万,人民币就是五十万。你觉得怎么样?”

  “就一个字,贵!”

  “是啊!昂贵就是这里的第一个特点,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以前你没机
会体会,因为你生活在社会底层,这一点无论在中国还是韩国都一样,你的每一
块钱都需要精算着花,这是你的命运。不过命运也可以改变,上天有时会给人机
会,而他能够摆脱底层,踏入上流,这就是机遇。你遇到我是机遇,你长得跟正
忠有三分相似也是机遇,我们签订的那份替身协议更是你最大的机遇。如果你因
为中途遭遇困难,放弃了这个机遇,那么你会被打回原形,你没机会踏入上流,
你不可能得到我许诺给你的大笔酬金,不可能再有机会大手大脚地花钱,更不可
能亲近像这样成打的美女,你觉得你舍得吗?”

  “这……”

  “每个人都爱惜自己的性命,这一点的确不错,不过早死和晚死有本质上的
区别吗?有人活了百年,平平淡淡,死时甚至记不起人生中有何精彩和灿烂;有
人只活了几十年,人生跌宕起伏,但总有感动、总有精彩,这就像一颗流星,或
许只是灿烂f一瞬,但却强过百年的蹉跎。”

  “这……”

  “我说这么多,你就永远用一个字来回答吗?”

  朴仁冰要抓狂了,这简直浪费她的口水。

  罗南回以苦笑:“朴仁冰小姐,不是我想用一个字回答,而是你只给我说一
个字的时间。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的小命比较重要,另外
悄悄地告诉你:句,我从来没见过成打的美女,充其量是一次看到十个刚出厂的
花瓶。”

  “你说什么?”

  朴仁冰瞪大了眼睛,这个可恶的中国男人竟然用出厂花瓶形容大韩民国的整
容美女?还说得这么轻佻,仿佛他曾经沧海难为水,家里就收藏着一位真正的美
女似的,这是明显的挑衅,更是讽刺!

  “跟我来。”

  朴仁冰怒了。

  一怒之下,哪里还会跟罗南多说废话,也不再顾及罗南的家庭美满问题,她
要用事实说话,让这个中国大叔见识一下真正的韩国美女。很快,两人转到下一
站——深红酒庄。

  走进酒庄时,朴仁冰做了一番介绍:“附近几条街道建筑风格多变,有韩国
本土的、有欧洲的、有中国的、还有日本的,最近有多个剧组在这里取景拍戏,
一些女演员便常常约在一起聚会,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间深红酒庄。深红酒庄是
首尔最大的酒庄,拥有最大的恒温与恒湿酒窖,收藏的葡萄酒超过一千万瓶。”

  “很壮观的地方。不过,你带我到这里来又是为什么?还为了人生教育?”

  罗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他知道朴仁冰对他在大美宫最后说的那句话感
到很不平,可怜的孩子,明显被民族主义毒害太深,难道不知道那是他故意说的
吗?

  “来酒庄当然是为了喝酒,如果你不愿意,或者害怕里面有杀手,就请回吧。”

  说着,朴仁冰不屑地瞥了罗南一眼,昂首挺胸通过酒庄的门户。

  罗南失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跟进。

  酒庄里十分幽静,有专门的地方供客人品酒。

  这里的摆设都是原木的,透箸一股陈年橡木的芳香。

  罗南跟着朴仁冰坐到?一位侍酒师面前,侍酒师立即介绍了几种放在柜台上
的酒,还拿出样品,一杯:杯地倒给他们品尝。先是法国的玛歌、拉图、奥比昂
的新酒,再是义大利的灰晶乐、圣达克里斯蒂纳、桑迪纳;最后是一些年轻庄园
的酒,如哥伦比亚山谷美乐葡萄酒、加州伯格家族的古藤仙芬黛葡萄酒等等。还
尝了一七年的拉菲,不过一七年对拉菲来说不是个好年分,侍酒师看到朴仁冰摇
头,脸上不禁露出赞赏之色。

  朴仁冰最终选了产自捷克的长相思——布兰克,这是对她有特别意义的白葡
萄酒,她付钱买了两瓶一一年分的,拿到一边和罗南对饮。

  “不是说一三年分最好吗?为什么要选一一年的?”

  将酒倒上后,罗南很好奇地问朴仁冰。

  “因为一一代表光棍,光棍最有资格长相思。”

  朴仁冰没有回答,有人代她回答了。来人不只言语轻佻,行为也很轻佻,话
未落,就抢过罗南眼前的杯子,将刚倒好的一杯酒仰头干掉。

  “原来是前辈。”

  朴仁冰看清楚来者的样子,连忙站起来,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她为罗南和来
者做简短介绍,罗南自然还是顶替祝正忠的身份。

  来者和朴仁冰的关系匪浅,不只最近参演同一部电影,进了同一剧组,身份
上两人也差不多,不过一个是如日中天的大明星、一个是已经过气的大明星。最
有趣的是两人曾经共用一个经纪人,也就是陈明艺,不过后来陈明艺为了专心朴
仁冰的发展,结束了跟这位“前辈”的经纪合约。

  朴仁冰见到这个“前辈”出现,如果在以往可能还会有一些尴尬,但今天不
同,她可总算找到韩国存在天然美女的证据了,虽然美女老了一点,不过徐娘半
老、风韵犹存,因此在做介绍的时候,她连连向罗南挑眉挑衅,意思很明显:赶
紧收回你在大美宫说的话。

  罗南无视朴仁冰的挑衅,一直保持沉默。事实上,因为朴仁冰跟前辈说话讲
的是韩语,他为了不露出破绽,只能装作一知半解,鲜少插嘴。

  好在“前辈”只是过来打声招呼,不一会儿便回到另一边一群漂亮女演员那
里。

  朴仁冰看到那群女演员后,底气更足了,如果刚才“前辈”的出现只是证明
韩国不乏天然美女的话,那么那群漂亮女演员的存在,就是对成打美女的最好诠
释。

  可惜,朴仁冰却没能从罗南脸上看到应该有的惊艳,这个中国大叔像是对美
色免疫一样,目光从那群女演员身上一掠而过,简直就当她们是空气,相比之下,
刚刚他在“前辈”身上停留良久,倒显得诚意十足。

  朴仁冰哪里知道,如果真要罗南在酒庄内排个美女名次表的话,她朴仁冰应
该是当之无愧的第?名,“前辈”排第三,那群莺莺燕燕却要排到第一百名之外
——第二一名和第一百名之间全部留白。可惜朴仁冰没有自觉,只想以别人来驳
倒他,而不是“以身作则”第一名和第三名之间还有一个第二名。认真说来,这
个第二名对罗南才具有真正的吸引力,因为她是一个不是很美却很有味道的女人,
还是张熟面孔。

  罗南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首尔的一间酒庄内跟农采薇重逢,他没忘记这个女
人还欠他一次暧昧的品酒之约呢。

  农采薇并非孤身一人待在酒庄内,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不过这个男人一
直站在她身后,而不是坐着,显然不是朋友,而是保镖之类的人物。实际上,罗
南认为这个保镖很像朴仁冰的首席保镖崔龙。

  “你看什么这么入神?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

  朴仁冰发现罗南的目光流连在某处,不禁好奇地问,说着还向那个地方望了
一眼。

  “美女。”

  罗南笑答。

  “你说那个女人?”

  朴仁冰的目光抓到了农采薇,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惊异之色。

  那个女人看上去很陌生,似乎不是酒庄的常客。初看只是一个普通美女,不
是非常漂亮,然而细看下去,却能看出一点与众不同。眸子如春水般动人,含骚
带媚,唇边总是似笑非笑,状若挑逗,显见是个风流人物。

  对朴仁冰的问题,罗南点了点头,再端起酒杯,一口喝饮尽,然后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朴仁冰被罗南的大胆举动吓了一跳,如果罗南要去跟那个女人搭讪,她真不
知道要不要阻止。

  “借你的酒一用。”

  罗南拿起剩下的那瓶长相思,就迈开了步子。

  “果然不是好东西!”

  看到罗南的确正往农采薇的方向走去,朴仁冰真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恼。

  罗南走到农采薇坐的桌前。

  农采薇的保镖立刻冷脸拦阻,同样的事情,保镖已经做了不只一次,以他壮
硕的体型、面露杀气的凶悍,任何搭讪者都只能知难而退。

  然而,这I次保_失算了,罗南无视了他的阻拦,很大剌剌地坐下来。

  保镖很生气,他遇到过不少厚脸皮的搭讪者,但厚脸皮到不怕死的家伙,他
辽是头一次见,保键脸上闪过j丝戾气,立刻伸手准备要给罗南一个毕生难忘的
教训。

  就在这时,农采薇忽然摆了摆手,保镖的手立刻被迫停止。他不敢违背女主
人的旨意,只能对罗南放出一个满含杀气的注视,然后收手后退。

  “小姐,你的保镖很尽责。”

  罗南别有深意地瞥了后退的保镖一眼,随即转头面对农采薇,目光放出热切,
用英语说道。

  农采薇的穿着不像在成都时那么性感,她将一件浅色短风衣披在深色长裙子
外,胸臀不露,却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性感,这简直比直接暴露还要挑逗男人的神
经,难怪酒庄里的男人对这里频频注视,反将几个露着半球,卖弄胸前风景的女
明星丢在一边。

  农采薇点了点头,目光定定地落在罗南的脸上,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看
了良久,才道:“你很大胆!”

  她说的却是汉语。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认为我们有缘。”

  罗南含笑用汉语回应,然后扬了扬带来的葡萄酒,道:“要来一杯吗?”

  “如果只是想请我喝酒,你不觉得冒的风险大了点吗?岂不知君子不立于危
墙之下吗?”

  “风险?你说你的保镖?”

  “是啊!没觉得他杀气腾腾吗?”

  “傻气腾腾?嗯,好像有点儿。”

  “咯咯……敢在我这个保镖面前说这种话的人,你是第一个,你真是太可爱
了。”

  “看在我可爱的分上,能告知芳名吗?”

  此时罗南已经打开带来的酒,立刻帮农采薇倒了一杯。

  农采薇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在酒杯上弹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道:“跟这
杯酒一样,就叫相思。”

  “那我叫玛歌。”

  罗南接过农采薇买的那瓶零五年玛歌,帮自己倒了一杯。

  “你应该诚实喔!”

  “怎么说?”

  罗南怔了怔。

  “你只有诚实,我才能给你机会啊。”

  农采薇的眼波微微荡漾着,似有所指。

  “机会?好吧,我叫罗南。”

  “罗南!很好的名字,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姓祝呢。”

  “我应该姓祝吗?”

  “不,这样很好,你比真正姓祝的强多了,我愈来愈喜欢你了。”

  农采薇忽然伸出手,抚摸着罗南的脸庞,道:“可能我们真的有缘,你是我
认识的第二个罗南,两个不同的人、不同年龄、不同肤色,但竟然都这么让人心
动。”

  “还有另一个罗南?”

  “是啊!不过他跟你不同,是个美国老头子。我记得我还欠他一次约会呢,
可惜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看来你是喜欢那个罗南多一点。”

  “也许。你吃醋吗?”

  说到这里,农采薇忽然站起来,凑到了罗南耳边道:“现在我要去洗手间,
你要来吗?”

  罗南立即激动不已,兽血沸腾。

  既然美女相邀,他怎么会拒绝呢?最近几天他已经憋得很痛苦,没理由不放
松一下,虽然农采薇似乎有点复杂,不过他不在乎,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符合他的
审美观,也让他心动。

  三分钟后,酒庄内部某间女厕所内。

  厕所的门刚被锁上,农采薇便一把抱住罗南的脖子,热吻送了过来,四片嘴
唇随即紧紧地黏在了一起。

  粗重的鼻息在痴缠的脸庞间荡漾,农采薇一双眸子越发水汪汪了。

  罗南把手伸进农采薇的外套里,撩起她的裙子,向上抚摸,竟发现这女人根
本没穿胸罩,裙子里只有一条薄薄的丝质内裤,随着他的一只手滑过弹性十足的
翘臀,溜进峡谷,这条丝质内裤也渐渐变得潮湿,恍若无物。

  农采薇并不拒绝罗南探索她的神秘园,每当罗南的手指隔着丝质内裤在阴丘
上蹭过,她都从鼻孔里发出轻柔的呻吟作为回应。

  农采薇很主动,罗南在探索她的身体,她也在探索罗南的身体,她一边用手
热情地抚摸着罗南的胸膛,一边抬起一条长腿摩擦、挑逗着罗南的胯部。

  激情迅速升温。

  罗南抽出一只手从正面将农采薇的裙子推到她的胸前,农采薇也开始替罗南
解开“武装”先是衬衫扣子,然后裤子皮带。

  农采薇可比罗南做得“绝”她在即将露出乳房时,已经将罗南扒得三点全露
了。

  接着便是农采薇的表演时间,她没有急切地去舔弄罗南胯间那显露的大虫,
而是先用手轻轻套弄着,她的嘴巴专注在罗南胸前的乳头,一条粉滑的舌头不停
地打旋,挑逗罗南的兴奋点。

  罗南胯间的大虫很快昂然而起,壮硕惊人,这让农采薇又惊又喜。她没兴趣
做太长时间的前戏,她喜欢直接入港的滋味。刚才初见罗南的性具时,她已暗暗
惊讶,现在大虫昂头,越发显出本钱雄厚,这让她更想尽快尝尝滋味。因此,不
待罗南为她解除最后的障碍,她自己就弯腰将内裤脱掉。

  脱下的湿痕斑斑的内裤被农采薇拿到罗南眼前摇了摇,非常挑逗地扔在一边,
然后农采薇将罗南推坐到马桶上,而她背身跨在罗南腿上,一只手抓住罗南胯间
昂扬的大虫,沉下臀部,先是几下紧密的摩擦,最后用力坐下去。

  “噢……哦……”

  农采薇发出细长的低吟,感受着大虫硕大的头部推开鼓鼓的肉瓣,撑开紧窒
的穴口,像条火龙一样闯进了体内深处。

  罗南也发出了一声闷哼,农采薇的阴门就像装了一道弹性惊人的闸门,无视
于龟头的硕大,反在柱身推进时竭力收缩,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更奇异的是他
觉得阳具前端忽然松了不少,更有一种泡进热泉里的感觉,使精关松弛,意识恍
惚。

  原来是极品包子穴!罗南暗暗欢喜,包子穴销魂蚀骨,堪称男人深渊,足以
让普通男人顷刻间缴械投降,不过他并不惧。事实上,因为不想表现得太突出,
他自始至终都控制了阳具的壮硕程度。但此时已经入港,他可以悄悄放开少许控
制,把阴穴内的空隙再度填满。

  农采薇并没有注意到阴穴内的少许松弛正在渐渐消失,因为她已经开始上下
套弄起来。

  第一次沉臀下坐,农采薇没有一坐到底,不是因为阴道不够湿润,而是需要
一个磨合适应的过程,这个过程让她很满意。

  初始套弄时很有挤压感,爱液不能起到很好的润滑作用,因而农采激不敢太
过深入,只让阳具在阴道的一半位置进退。

  农采薇的阴门很紧、很有弹性,可是她的爱液天生很稀、很淡,没什么黏性
和油性,与其说“液”不如称“水”虽然分泌旺盛,但依然没能消除初临时就存
在的强制容纳的痛苦。

  幸好这种痛苦虽然持续存在,但不强烈,反而正因为这种痛苦的存在,农采
薇反而S己更加敏感,她甚至感觉到一股股自性神经末梢的电流,正随着每一次
抽插从花园深处蔓延开来,蔓延到穴口,给予前庭兴奋,让阴蒂勃起;蔓过小腹,
冲上她的胸部,让乳房鼓张,乳头充血,本来只有准C罩杯的乳房,转眼间变成
C+。

  这种性征变化的过程,也被罗南感觉到了。事实上,两人正式展开“肉搏战”
后,罗南就空出了双手,最初他只是协助农采薇稳定姿势,把手放在她的腰部。

  农采薇的腰、臀是典型的蜂腰隆臀,腰肢又细又软,屁股则浑圆挺翘。这让
罗南忍不住又揉又捏,享受了一番厮磨的滋味。

  随后农采薇进入状况,套弄得越发熟练,罗南便将双手转移战场,一只手上
空攫月,另一只手下海捞“鱼”同时占领农采薇的乳房和阴阜。

  前者饱满,虽然实际只有B++的规模,然而曲线极美,要是戴上胸罩隔着
衣服看就是波涛汹涌,捏起来也是绵软、弹性兼备,捏得久了,它们更是充胀发
硬,充分显示着所带来的快感。

  后者背靠峡谷,乌草丛生,虽然没进神秘园,但其姿态更让人激动,罗南忍
不住将一只手掌紧紧地覆盖在这位置,用力地揉弄,偶尔更深入下去到阴蒂位置,
揉搓起探头探脑的阴蒂头,用手指刮弄、刺激它,使其将感觉反馈进阴穴内部,
更添那里的蠕动。

  农采薇的体力不错,一口气套弄了七、八分钟,才有些喘息,她的兴奋渐渐
达到一个顶点,呼吸声渐渐沉重,阴穴内的蠕动开始加剧,直到又数分钟后,一
次乏力的沉坐落下,使阳具一口气推进到阴道末端,她的身体微微一颤,阴穴口
用力一缩,然后一股热水般的液体在花园内泛滥开……宣告农采薇的努力,终于
有了回报。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农采薇意犹未尽,罗南还箭在弦上,一个小小的伪高潮,自然不能结束这场
性事。

  事实上,由于罗南依旧呼吸平缓,农采薇感觉自己被藐视了,所以她也没有
多休息,直接拍了拍罗南的大腿,示意罗南接手。

  罗南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由农采薇掌握主动的时候,由于姿势问题,他
不便大幅度动作,所以导致一连十多分钟,他的小弟弟一直都是浅尝肉味,偶尔
深入一下,只是剌到阴道末端便收,甚至都顶不到花心。他只能看着农采薇追逐
着浅显的快感,淫水四流,却找不到真正登临高峰的快乐。

  罗南坐上指挥者的位置,自然要改变上述的状况,所以他立即让农采薇调整
姿势,虽然还保持这种别名“翰林风”的运动型姿势不变,但让农采薇收起了双
腿,他将双手放在她的大腿下,将她抬起,这样起落由他控制,自然可以加大动
作。

  战斗重新开始,声音也明显不同了。

  不但击肉声急促,如雨打芭蕉;呻吟声也是大起,一如高音吟唱。

  这可让农采薇尝到“苦头”了。

  这一套不是什么高超花招,只是以体力取胜,像农采薇这样的风流人物,自
有多种技巧应对,加上她也耐久战,完全可以等罗南缴械;不过实际情况却是一
力降十会,抽插频率太快,让农采薇无法及时调整反应,只能被动承受,一时稣
热、瘦麻感大起。

  随着这种感觉的累积,性快感也变得强烈起来。间或的深顶研磨更是性快感
的催化剂,很快将农采薇推到了一个巅峰。

  农采薇并没有立刻丢盔卸甲,不过处于巅峰的愉悦可比之前得到的伪高潮强
烈多了,她忍不住连连出水,弄得花园口水花四溅,胯间更是水漫金山。

  罗南感觉到阳具接触的阴肉蠕动渐趋激烈,便知农采薇的感觉已经到了关键
一刻。

  他连忙放下农采薇,将她转身按在马桶上,一只手按住她光滑的背脊,另一
只手锁定她的纤腰,岔开腿以背入式的姿势入港,开始了如惊涛拍岸般的冲刺。

  这一下,农采薇总算知道罗南不容易应付了。

  如果说之前农采薇发现罗南本钱雄厚,她是喜多于惊,那么现在就是惊多于
喜。

  她的呻吟渐渐消失了,并将一波波的快感化作了愈来愈粗重的喘息。

  愈是接近真正的高潮,农采薇就愈会压抑自己。事实上,她不知道即将登临
的峰峦,是不是以前从未达到的高处,不过她可以肯定,这将是记忆极其深刻的
一次——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因为这场性事只是她一次兴起,像一夜情,更
像一场有趣的游戏,她没有奢望在罗南身上获得多大的高潮,所以一切的确是一
场意外!

  背入式的姿势让罗南的冲刺一路无阻,因为农采薇包子穴的特别,罗南觉得
自己就像在热泉里游泳,不过游泳的最终方向是花心,这个属于女人最奇特的所
在,也是女人最淫媚的所在——花房的重要门户,是罗南的最爱。

  花心并不容易攻下,因为农采薇守得森严,当然,守得森严不代表花心不可
靠近。

  农采薇的花心形状像酒瓶口,每次龟头撞击在花心上,酒瓶口都会蠕动收缩,
一时就像无数只毛毛虫在龟头敏感位置挠着,让罗南快感大起,喷射的欲望愈来
愈强烈。

  想要喷射的欲望不只罗南有,农采薇也有,事实上因为是受之一方,每次阳
具冲到花心位置,她的感受都特别强烈。当这种强烈的感觉累积到一定程度,聚
集之前所有的快感,就变成了实际的丢出感。

  先是小丢,农采薇想透过竭力收缩止住这一切,因为丢出感让她本能地感觉
到恐惧,不过她体内的快感累积得实在太多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丢一出,
大丢接踵而来。

  罗南从来没有想过在“泡热泉”的时候,会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凉水,然而他
现在遭遇到了,先是一小股黏黏的冰露从天而降,让阳具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
酒瓶口般的花心忽然绽放,然后一大股冰凉的液体像被水枪喷出来一样,将阳具
从头往下浇了个大半。

  “我出来了……啊……”

  农采薇压低嗓音吐出这几个字,一只手更是忍不住往后紧紧地抓在罗南的腿
上。她丢了!丢得彻底!

  有别于普通女人的热烫阴精,农采薇丢出的东西是冰凉的。这一大股的冰凉
阴精一丢出,她的阴穴内便上演f一番真实的冰火二重天。

  罗南受此刺激,精关大动,也顾不得给农采薇多少喘息的机会,便将她再次
翻转过来,抱着她靠在墙上,抬起她一条修长的美腿,便开始了又一轮的冲刺。

  罗南冲剌时伴随着对农采薇那对鼓胀到极致的乳房的捏弄,罗南还送上热吻,
助农采薇恢复些许体力。

  虽然是轻车熟路,不过罗南这次着力增添快感,所以对占领的花园领地进行
大角度、大幅度地深犁开发,每一抽都将阳具抽到穴口位置,而每一插则直接打
到花心的酒瓶口正中。

  此时农采薇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不过情欲已经被再次挑起。经历了刚刚的
欲仙欲死,农采薇知道自己在跟罗南的性对抗中已经完败了,不过好在这种性对
抗只是做爱时的一种隐形感受,接受了失败,她的反抗也就不再强烈。

  事实上,农采薇已经爱上刚刚那种高潮时的欲仙欲死,这是种异常新鲜的感
受,促使她想要重温,因此,当花心再次迎接龟头的时候,她不再竭力收缩,倒
是有所迎合,不知不觉,花心门户已经打开,龟头冲入其中,通道后面的世界,
终于直接面对罗南这个前所未见的闯入者。

  就在这时,农采薇脸上涌起潮红,忍不住放声叫道:“我又要来了,好强烈
……”

  “我也来了。”

  罗南带着粗气,凑到农采薇的耳边道,随着话落,龟头j口气冲入农采薇的
子宫内,飞快地一阵抽插,然后重重地撞在某处的子宫壁上,然后一串串热烫如
岩浆的精液子弹飞射出来,“啪、啪”地打在前方的重重宫壁媚肉上。

  农采薇忍不住紧紧地夹着罗南的腰部,她的双手更是死死地抱着罗南的肩膀,
身体香汗淋漓,像打摆子一样地抽搐着。

  没人能形容农采薇此时的感受,仿佛要死去,但更像是灵魂被人腐蚀捅穿了
一样,在子宫深处悸动不停里,大股大股冰凉的阴精从身体更深处飞射出来,比
刚刚那一次数量多了几倍不止,而且还更加黏稠。

  空气里开始荡漾起一股薄荷般的性香,这味道就如同农采薇的体香——混合
了香水和天然体味,成为属于她的独特诱惑味道。谁又能想到,原来她的生命精
华也是类似气味,只是多了几分异样的欲腥——充满着春情和诱惑的性息。

  完事之后,罗南有心再来一次,但农采薇却迅速将他推开,从旁边取来厕纸,
便开始擦拭满股、满腿的秽迹,不一会儿便将衣物整理妥当,然后她淡淡地瞥了
罗南,眼,开门离去。

  “居然做得这么绝!”

  罗南不满地咕哝。虽然他神经强悍,且早知这样的女人很难征服,但是农采
薇事后毫不留恋地将他撇在一边,离开时更是连头也没回,却让他有点傻眼,这
简直比一夜情还一夜情。

  想到刚刚和农采薇做爱的感觉,罗南倒是忽然想到跟其有些相似的裴允婷,
同样是“水”如泉涌的女人、同样给他“泡澡”的感觉、同样独立、同样第一次
做爱后将他一脚踢开……不同的是裴允婷筋骨有力;农采薇则全身柔若春水、软
如丝绵。

  当然,两个女人之间还有更大的不同。倔强的裴允婷已经被罗南搞定,农采
薇却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从她刚刚享用了“罗南”转身就把罗南当成了陌路人来
看,她的挑战难度不会比裴允婷逊色,说不定还要远远超过。

  “看来是要打场硬仗了,你说对吗?”

  罗南忽然抬起一只手到面前,自言自语地道。他的手掌里躺着一件潮湿的丝
质物品,不就是农采薇之前脱下的水渍斑斑的内裤![/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02 编辑 [/i]]

leibo198 2010-12-18 17:42

[size=4][color=Black]            第四章 色鬼从不纯情

  农采薇带着一脸高潮后的粉晕,步履婀娜地穿过女厕门口,走过公共洗手间,
其间没有片刻停留,就连补妆也是拿着随身化妆盒边走边补。

  出了厕所的正门,便是一个拐角,农采薇走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忽然停了
下来,春情满布的脸上忽然降下一层寒霜。农采薇的转变似乎应验着一件事情的
发生,果然,她的身后随即响起了脚步声——不是罗南,而是她那位强壮的保镖。

  保镖走到距离农采薇侧后方三步远,便停步垂首,表现出聆听吩咐的态度。

  “你果然在这里。”

  农采薇转过身来。

  “是的,小姐,我必须随时保证你的安全。”

  保镖面无表情地道。

  “我知道,你是一条很忠实的狗。你应该全都听到了,我的叫声好听吗?”

  农采薇走近一步,伸出一只手,用手背轻轻地磨蹭着保镖那如刀削斧刻般的
脸庞。

  保镖依旧面无表情,也没有回应,然而他垂着的手却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你很在乎我、喜欢我,不希望其他男人亲近我,是吗?”

  农采薇的手轻轻地拍着保镖的脸,目光盯在他的脸上。

  保镖冷峻的目光开始有了一丝变化,有些柔和,又有些想闪躲,不敢正面面
对农采薇的眼神。

  “啪!”

  农采薇忽然甩手,一巴掌打在保镖的脸上,然后冷笑道:“既然这么在乎我,
刚才为什么不冲进去?如果你冲进去杀了他,那么操我的就是你,明白吗?

  你不明白!因为你没有那个命!“保镖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他的手握
得更紧了,短短的指甲甚至因此完全被刺进掌肉里,鲜血早已涌出,但是他丝毫
没有感觉。

  农采薇的激动只是昙花一现,不过片刻,她便收起了激动,平静地转身离去,
留下几句话:“我累了,不要跟过来,你待在酒庄里,告诉约见的那个人,明天
晚上去升龙池。”

  “是。”

  保镖硬邦邦地回答出一个字,一如既往的生硬,却显得更加冷峻。

  罗南从厕所里走出来时,门口的好戏已经散场,保镖还站在拐角处,不过却
显得木然。当罗南从他身边走过时,保镖的眼睛亮了一下,仿佛冰冷的刀子一样,
隐含着死亡的味道。

  保镖有了/些奇特的想法,但罗南并不在乎,他此时只是若有所思。刚刚他
待在厕所里,虽然隔了I段不短的距离,却很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农采激的
失态让他隐隐觉得古怪,还有她语焉不详地说出的一些话,也似乎有联想的价值。

  “看来无论从哪一方面,都该给外面的农大美人配两个真正的保镖啊!”

  罗南含笑喃喃自语着:“该找谁呢?”

  罗南似乎一时无法决定,不过转身后,手里已经多了一台精巧的手机,手机
呈奇异的玉色,背面印有异常精美的凤凰图案。

  电话拨向日本,那头很快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罗君!是你!”

  “是我!”

  罗南温柔一笑。被一个女人整日期待着是男人的幸福,更何况那个女人,还
是一个绝世清雅的美女,是日本名门安藤家的家主,色艺双绝的安藤杏秀。

  “罗君一定是有事要交代我,请说吧!”

  安藤杏秀不仅美丽,还很聪明,她知道一个常年不打电话、只是偶尔三更半
夜爬上床的男人,是不可能打电话和她闲话家常的。

  “杏秀,你总是这么聪明。”

  罗南呵呵一笑。

  “你从受训堂里给我挑一队人,让她们来韩国首尔,我有事情要她们做。”

  “是。不过一队够吗?我派两队吧。”

  “受训堂里现在总共剩下也不到三队,一口气派出两队,你也太大方了。”

  “她们都是你训练的,派给你用算大方吗?我知道她们去了你身边,回来后
一定会变得更强。”

  “现在我可不方便用两队人,还是一队吧。”

  “好,我让美挑带队,可以吗?”

  安藤杏秀的语气里透着一丝狡黠。

  罗南能说什么?脸上浮起苦笑,只能以“好”字回应。谁叫他有“不良纪录”
呢?

  安藤杏秀这是防止他将情人队伍无限制扩大,不给他向陌生人下手的机会。

  至于伊川美桃,反正已经是“熟人”了。两年前伊川美桃被选为受训堂备选,
安藤杏秀有意将她培养成贴身武士,便给了伊川美桃一个接近他的任务,主要是
探查行踪,不过伊川美桃失败了,而且还被他半哄半骗弄上了床。

  想想那妮子,当时才十七岁,事后被安藤杏秀提拔为客卿,并安排其苦修,
弄得罗南每每进入安藤家,都只能远远地看她一眼。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她
已经十九岁,终于从受训堂出来了。

  “恐怕会有些变化吧。”

  罗南不禁哑然失笑,而且他的脑海里还浮规出一幕淫靡的画面:美桃张腿躺
在酒店白床单上狂喘,绒毛浅短的丰满峡谷里精白处处。

  不愧是色鬼啊!从来没有纯情的时候。

  朴仁冰在酒庄里等了良久,饮下的葡萄酒已数杯,也暗暗将罗南诅咒了千百
次:遇到枪击胆颤心惊,看到美女却色胆包天。

  当罗南拿起酒,走向农采薇时,朴仁冰虽心存厌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
等到罗南面对保镖而不退,得以坐下时,她就更惊讶了,但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罗南和农采薇没说几句话,农采薇竟然就凑到罗南的耳边亲匿地说话,然后两人
竟然一先一后往厕所方向走去,情形之暧昧,简直让她跌破眼镜。

  朴仁冰很想知道罗南跟农采薇去做什么,不过她又没有胆子跟上去看,唯恐
撞见了一些儿童不宜的场面,污了眼睛,所以,她只能等待了。

  好容易看到农采薇从里面如扶风摆柳般走出来,朴仁冰当即就暗唾了一口,
农采薇的样f虽没明显的变化,但是她精通化妆,哪会看不出来?这女人脸上扑
了很8重的粉,即使这样,眉宇和眼眸处跳跃的春情,颈部和耳朵位置容光流转
的样子却是瞒不了人。若说她和罗南没发生什么事,扑仁冰死都不会相信。

  她朴仁冰是处女没错,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混迹娱乐圈多年,男
女之间的事,她还是很清楚。但让朴仁冰感到奇怪的是,农采薇出来后,没有在
酒庄停留,而是直接离开了,更奇怪的是罗南一直没有出来。

  “那个色鬼投胎的大叔,不会被吸干了吧?”

  朴仁冰不禁用恶意、讥讽的语气,小声嘀咕道。

  “仁冰小姐,您说谁被吸干?”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身后笑问。

  朴仁冰连忙转身,却见江P洋寻正站在身后。

  “首席秘书,是你!”

  朴仁冰有些惊讶。早在去大美宫的路上,江口洋寻就偷偷溜走了,朴仁冰猜
他要冂去处理枪击事件的后续事宜,却没想到事隔几个小时,会再度与他相见。

  江口洋寻对朴仁冰微微一鞠躬,然后才在朴仁冰对面位置上坐下来。

  “仁冰小姐,您一个人在这里?”

  坐下后,江口洋寻立刻发问,他问的自然§罗南的行踪。

  “他去厕所了。”

  朴仁冰淡淡地回答。

  “出问题了吗?您似乎有些不高兴,我知道我拜托的事情,的确让您为难了,
真是对不起,仁冰小姐。”

  “没关系,首席秘书,我也没有按照你的请求做。我和他去了一趟大美宫,
不过只是听一群美女唱歌,也许你不知道,那位先生的眼光很高,竟然认为大美
宫的美女都是工厂产品。”

  “那么——就因为这样,所以带他来这里?”

  “是啊!想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大韩民国美女聚集的地方。你也知道,我最
近参与的一部戏就在附近拍摄,附近还聚集其他剧组,剧组里有不少人知道深红
酒庄的藏酒,是大韩民国之最,尤其女演员们,更将这里作为聚会、休息的首选
场所,所以……”

  “所以这里应该有吸引他的鲜花所在,是吗?”

  “首席秘书就是睿智。虽然我没有明确地这样想,不过不排除心里有这种意
思。

  可惜,我看走眼了,不,应该说我和首席秘书都看走眼了。那位先生虽然很
怕死,却没有丧失追求美女的勇气,而且他在这方面比多数男人还要勇敢。“”
这么说有目标了?“

  “岂止有目标,还是主动出击,很有收获。他用我买的一瓶一一年长相思—
—布兰克,搭上了这里最引人注目的美女,还让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真的吗?”

  江口洋寻脸上不禁露出震惊之色。若说罗南那种普通、胆小如鼠的男人,能
够泡上一个在深红酒庄消费的大美女,还真是让他难以置信呢!

  “首席秘书怀疑我说谎吗?可惜现在我无法证明,那位美女已经走了。”

  朴仁冰懊恼地道。说着,朴仁冰望了农采薇之前坐的那个位置一眼,忽然露
出惊讶之色,道:“真是太奇怪了!她竟然没把自己的保镖带走。”

  “您说什么?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保镖?”

  江口洋寻脸上涌起大片惊色,不是惊讶,简直就是惊骇。

  “首席秘书,这有什么奇怪?当红的女演员有不少都随身带着保镖,那个女
人或许也是娱乐圈里的名媛吧。”

  江口洋寻摇了摇头,根本没心思回答朴仁冰的话,他顺着朴仁冰的目光望过
去,立刻看到了坐在远处的保镖——保镖应该是在他和朴仁冰说话的时候,从里
面走出来的,否则他刚才走进来时,不可能没看见。

  “就是他吗?”

  江口洋寻指了指保镖的方向,向朴仁冰问道,声音带着急切。

  “是啊!”

  朴仁冰点头,感到奇怪地瞥了江口洋寻一眼,道:“首席秘书,你怎么了?
难道你认识那个人?”

  “不!不认识。”

  江口洋寻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然而他的脸色却有些扭曲,眼里投射出一
抹绝望,仿佛他刚刚确认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朴仁冰很迷惑,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一向冷静的江口洋寻变成这样
子,难道他和那个保镖以前认识?有过节?她的脑袋有些混乱了,好在这时她看
到了一个施施然从酒庄内部走出来的人,正是那个可恶的色大叔罗南。

  “你终于出来了。”

  朴仁冰瞪着眼,几乎一字一顿地对罗南道。

  “不好意思,喝多了酒,去了趟厕所。”

  罗南躲避着朴仁冰的目光,貌似腼腆地道。

  “去_所需要一个多小时?你的膀胱可以申请金氏世界纪录了。”

  “膀胱?”

  罗南面含隐笑地重复这个似乎有些不雅的词。

  江口洋寻仿佛也被这个词惊到了,竟然抬起了头,不过他的视线焦点没在朴
仁冰身上,而是直愣愣地落在罗南身上。

  罗南微微一笑:“首席秘书,是你啊!我还以为低头坐在朴仁冰小姐面前的
是她的追求者呢。首席秘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生病了吗?”

  江口洋寻“呼”的一声站起来,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低声发问:“您刚才
是和认识的小姐在一起吗?”

  “是啊!”

  罗南点头,比他面对朴仁冰时坦诚多了。

  事实上,在回答的瞬间,罗南的脑海里闪过了一连串的画面,之前农采薇问
他姓名时,曾有关于是否姓祝的戏言,当时他就隐隐觉得农采薇可能认识祝正忠,
现在再看江口洋寻如此紧张,他已经可以肯定,农采薇不只认识祝正忠,而且她
和祝正忠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得到罗南的肯定回答,江口洋寻的脸色立刻变了,尽管他相」压下这种变化,
iz“i心里的慌张却怎么样也无法掩饰住,所以表情变得欲盖弥彰。

  “您和那位小姐刚才进去那么久,做了什么?”

  江口洋寻还不死心,但看样孑却像垂死挣扎。

  “做什么?”

  罗南含笑不语。不过这在江口洋寻的眼里,更像是一种获得美女垂青之后的
幸福发言,令江口洋寻的眼角不禁连连抽搐,他想说什么,但只张着嘴,却似乎
怎么也说不出来。

  罗南倒是表现出关心的样子:“首席秘书,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就请回去休
息吧,我有朴仁冰小姐招待,没什么问题的。朴仁冰小姐让我明白了很多人生的
道理,我想对于一些事情,我会学会怎么去接受的。”

  “您的决定是明智的,不过我看天色不早了,仁冰小姐一定也累了,您和她
先走吧,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说着,江口洋寻弯腰鞠躬。

  罗南诧异地瞥了江口洋寻一眼,他能感觉到江口洋寻说“明智”i词时,语
气非常复杂,显见他和农采薇的事情可能将引起轩然大波,然而江口洋寻愈往下
说,脸色倒是愈来愈平静,像是已经想好应对的方法,或已经知道这件事无法逃
避?只能以平静的心态接受了。

  看来不是个简单人物啊!罗南心中暗赞,然后望向朴仁冰。

  朴仁冰冷哼着站起身,根本不正眼瞧罗南,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罗南摸了摸鼻子,不以为意地一笑,对这个脾气大的妞,他可一直没存接近
的心思,所以生气就生气吧,说到底罪魁祸首还不就是她。

  罗南和朴仁冰的身影刚消失,江口洋寻就举目四顾,寻找那位保镖的身影。

  “你找的是我吧!”

  忽然有声音从江口洋寻身后响起。

  江口洋寻连忙转身,却见到保镖正从他的身后走过。

  “明天下午,升龙池。”

  保镖的声音很低、很冷,但江口洋寻还是听得很清楚。

  “知道了。”

  江口洋寻回答,然后有些愣神地看着保镖步履沉重地往外走,他则站在原地
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江口洋寻忽然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了出去。

  臼本东京,某间秘密医院内。

  祝正忠听到刚从韩国传来的消息后,发出一声怒吼,伸手抽出一把日本刀,
就将面前的桌子砍成两半,桌子的瓶瓶罐罐立刻乒乒乓乓地砸了一地。

  “谁叫那个杂碎去深红酒庄的?”

  挥刀之后,祝正忠捂着用力后骤疼的胸口,目眢尽裂地怒吼。

  “是仁冰小姐,因深红酒庄聚集着一批女演员。”

  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声的禀报人员诚惶诚恐地回答。

  “这跟仁冰有什么关系?安排那个杂碎的事情,不是江口全权负责吗?”

  “这是江口的失误。他不想让那个……那个杂碎知道公司太多事,本来计划
从公司内安排,但又因为跟新成立的演艺部有隔阂,所以放弃,最终就拜托仁冰
小姐从中牵线。是属下的无能。没有预料到仁冰小姐会带那个杂碎去深红酒庄,
还正好遇到农小姐。”侍立在另一边的侍从室室长恭谨地回答。

  “没想到?没有预料到?”

  祝正忠怒极反笑。“”废物!都是废物!连一个人都不能有效控制住,你们
还有什么用?“

  l“会长请息怒,请保重贵体。这件事的关键不是我们能不能控制那个杂碎,
而是我们根本控制不了农小姐。农小姐给了那个杂碎机会,这一点就连保镖也阻
止不了。说到底,会长您的动怒,可能正是农小姐希望看到的。”

  侍从室室长连连鞠躬道。

  “你是说农小姐借玩弄那个杂碎讥讽我吗?”

  “是的。”

  “讥讽吗?我喜欢。这起码证明她对我并非不假辞色。不过我不能原谅那个
杂碎,你告诉江口,我要那个杂碎明天沉进汉江喂鱼。”

  “是。但也许不需要我们动手,江口说农小姐的保镖,已经对那个杂碎动了
杀机。”“保镖?还是那个十钱吗?”

  “是的。会长仍然记得啊!”

  “那个痴心妄想的机器人,如果不是有人保他,他也早就进汉江喂鱼了。这
样也好,让他先杀了那个杂碎,省得我动手。”

  “是,会长英明。”[/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03 编辑 [/i]]

任我淫 2010-12-18 17:54

[size=4][color=Black]            第五章 带刀的绝美樱花

  当祝正忠在日本挥刀跳脚的时候,罗南和朴仁冰正被一个疯狂的保录追杀。

  汽车的车轮在马路上滑出一道道车胎印,不时传出的煞车声、急驶声,尾随
紧追的警笛声,在热闹的首尔街头更像是在拍戏。

  “快、快!他要追上来了,你开快;点。”

  朴仁冰紧张地催促。

  “我没有驾照。”

  “你怎么不跟警察说?”

  在这种生死关头,罗南还有心情开玩笑,这让朴仁冰无语了。

  这个混蛋色大叔!如果不是他跟人家的女主人发生奸情,那个保镖会像发疯
似的开车撞他们吗?幸亏当时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及早地发现冲过来的车,
这才救了这个色大叔一命。本来她要开车的,没想到,两人冲进车里时,却发现
坐错了位置,也只好将错就错,让色大叔开车了,谁知道他们开车跑路,保镖还
穷追不舍。

  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经历了十几分钟的逃亡生涯,真是处处惊险,几次与
死亡擦肩而过,一部好好的BMW轿车都快被撞散了。朴仁冰心想?自己以前是
拍电影,现在终于被“电影”报复,轮到电影拍她了。

  眼看到了一条路的尽头,要嘛上交流道,要嘛钻进一条热闹的街道。罗南飞
快地一打方向盘,快要散架的BMW发出“喀喀”连响,飞出十几公尺,竟然拐
了个九十度,飞到了热闹的街口。没等车停下,罗南一边出拳,一边蹬腿,将两
边的车门打开,同时还不忘替朴仁冰解开安全带。

  “你要做什么?崔龙就快赶来了,这时候怎么能下车?”

  朴仁冰喊着,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罗南带着跑。

  身后一连串更加刺耳的煞车声传来,不用想,那个保镖又追来了。

  “我们跑不过他的。”

  朴仁冰抽空望了身后一眼,发现刚刚跳下车的保镖跑得跟运动员似的,立刻
花容失色。

  “那我引开他,你往别处跑?要不你引开他,让我往别处跑?”

  罗南绕口令似的提出建议。

  朴仁冰狠狠地瞪了罗南眼,要不是现在情势危急,她跑得肺都快冒火了,她
一定好好跟这个色大叔算帐。真是奇怪!明明是生死关头,她总觉得罗南像是一
点也不在乎,更不愧疚,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色大叔神经大条,还是这家伙的脸
皮厚得连城墙也比不上。

  大约跑了两、三百公尺,眼看保镖已在身后不到十公尺之处,朴仁冰忽然兴
奋地叫道:“那边、那边……我认得。”

  “你确定?”

  罗南占怪地瞥了朴仁冰一眼,不过他这发问纯粹是消遣,不等朴仁冰回答,
便抓住朴仁冰,改变两人奔跑的方向,往朴仁冰所指之处跑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保镖十钱不会聒噪,然而却是观察敏锐,就在朴仁冰叫喊的
时候,他已经做出预判,等到两人转向,他也顺理成章地转向,反而因此又拉近
了一、两公尺,可惜只是拉近,而不是抓到。

  十钱憋着浓浓的杀意,他很想立即发泄出来,然而目标却出乎意料的狡猾,
开车技术不怎么好,但左冲右突很会溜,就算车子被撞得千疮百孔也没事。等到
下车奔跑,他原本预估最多跑出百米,就能追上目标,然而非常奇怪,明明他已
经跑出了超越常人的速度,目标带着一个女人,应该快不了,但是偏偏可望而不
可及,拉近可以,完全追上就是不可能。

  朴仁冰指的地方很热闹,门前豪车遍布,门面富丽堂皇,进出者衣冠楚楚,
看上去似乎很高级。

  罗南拉着朴仁冰冲进去,让这个高级场所一阵鸡飞狗跳,若干侍者、保安纷
纷园追堵截,想将突然闯进来的两人抓住。

  “那边有通道,我记得那里有后门。”

  在这豕突狼奔的混乱环境里,朴仁冰竟能分得清门户,也算心理素质强悍了
;不过,片刻后,朴仁冰就后悔了,因为她将罗南带进了男宾更衣室,两人冲进
去时,第一眼就见到一排白花花的屁股。

  “完了,我会长针眼。”

  朴仁冰差点尖叫起来。

  “既然是澡堂,当然要脱光光了,有什么奇怪?”

  罗南的声音有些怨慰。怎么不带他进女宾通道?他还从来没有闯过女澡堂呢!

  因为有女人闯入,男宾更衣室可算炸锅了,无数男人捣着屁股、遮着胯部,
而罗南趁机拉起朴仁冰,继续往澡堂深处狂飙。

  又一阵左弯右绕,见过无数个白晃晃的屁股,朴仁冰总算找到记忆中的后门,
两人立刻像溺水许久的人一样,赶紧跑了出去。

  身后的澡堂还处于混乱状况,隐约传来十钱的暴喝声,不过罗南和朴仁冰无
心理会,匆匆打量四周,很快决定躲到一个广告灯箱的后面,附近人来人往,广
咨灯箱不会引人怀疑。两人刚刚站定,就见一个身影带着冷厉的目光冲出了澡棠
后门,正是那个冷酷的保镖十钱。

  十钱的追踪经验相当?富,冲出门后没有立刻拔腿就追,而是快速地扫视四
周,捕捉要追逐的目标身影,然后他向附近一条巷子跑过去,不过没跑多远,他
就又突然转回来,似乎发觉最易藏人的那里不像有人进入,因而转向其他可疑之
处查看。

  “他很精明,我们还是跑吧。”

  罗南压低声音对朴仁冰道。

  朴仁冰连连摇头,只是拿着电话拨打保镖崔龙的号码,显然她将希望放在了
她那个厉害的保镖身上。事实上,跑了这么远,她也实在跑不动了。

  眼看十钱冷厉的目光已经扫过来,朴仁冰愈来愈着急,但是就像倒楣的时候,
喝凉水也会塞牙一样,她竟发现手机信号微弱,虽拨通了崔龙的号码,也听不到
那边的声音。

  十钱沉重的脚步声就像阎王的催命符一样,一步一步地走近,眼看距离也就
几十步远了。

  朴仁冰只能恨恨地收起电话,然后狠狠地瞪了罗南一眼。

  “这么凶干什么?”

  罗南一脸无辜。

  “还能干什么?跑啊!”

  说着,朴仁冰就站起身,准备跑路。当然,现在位于大街上,她是不会再给
罗南占便宜的机会——手是绝对不能让这个色大叔拉,刚刚打电话时,她已经在
心底暗暗后悔自己吃亏了!

  就在这时,朴仁冰忽然觉得左手臂一紧,向前冲的身体不由得停了下来。

  “做什么?”

  朴仁冰着急回头,差点大骂出口,因为拉着她的人就是罗南。

  “不要跑了。”

  罗南指了指十钱所在的方向。

  朴仁冰很诧异,连忙望过去,便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十钱竟然停住脚步,像
根木柱一样站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若干凶光,但凶光正逐渐褪去,变成
了无边的恐惧,然后就见他的额头像慢慢垂下了一片红薄纱一样,一线淡红色蔓
延下来,快速地遍布他的铜色脸庞上,时间不过五秒,一个硬朗的大汉就像变成
了一个怀春少年一样,满面通红,接着十钱踉跄了一下,忽然膝下一弯,便颓然
倒地。

  “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了?”

  朴仁冰非常惊讶。

  “像是得急症死了。”

  罗南淡淡地道。

  然而罗南的嘴角却闪过i丝冷笑,十钱当然不是得急症,他很健壮,杀他的
东西是毒,而且是早就埋在他脑子里的毒,这种手法已经不新鲜了。

  因为台湾的那起灭口案,以及为血狮组织消除痕迹的李光廷都是死在同样的
手法上,根据帕梅所说,这是一种颅内遥控毒弹,方法就是用手术打开一片脑壳,
在脑壳内面挖出一个洞,安装好微型遥控毒弹,需要的时候,可以相隔很远,甚
至使用卫星,就能引爆颅内的毒弹,可以说杀人于千里之外。

  这是血狮组织的手法,罗南倒是没有想到,类似的毒弹竟然会装在农采薇的
保镖脑子里,而且还是在刚刚那看似危急的情况下引爆,事情显然愈来愈复杂了。

  就在十钱倒下后没多久,几辆黑色越野车呼啸着火速向附近奔来,当头一辆
车上,开车的正是朴仁冰的首席保镖崔龙。

  首尔,金浦机场,晚上九点。

  一架喷涂着漫舞樱花的飞机,划过灯火通明的机场上空,姿势优美地降落在
靠左的私人飞机跑道上。

  “真是漂亮啊!”

  机场塔台的一位指挥人员看到这副场景,忍不住大声感叹。

  “当然漂亮,这是空客最新款A500飞机,拥有新型半嵌入式引擎、更长
的机身、更薄的机翼,尾翼还成优雅的U形向上弯曲,半年前刚刚推出,有钱都
很难买到。”

  有一个机场导航员如数家珍地道。

  “这是我们金浦机场,第一次出现这款飞机吧?”

  “是啊!看来来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就在塔台里的工作人员纷纷感叹的时候,机场贵宾通道内,一阵木屐着地声
响起,通道口的四名地勤小姐连忙弯下腰去鞠恭敬礼,同时又忍不住偷偷地抬头
瞥视来者的模样,这一看,四名地勤小姐再也没能移开眼去。

  无论远近,甚至隔齐两层玻璃的普通旅客休息室,在轻盈的木屐声走到通道
拐弯口的刹那,都鸦雀无声。

  “啪!”

  一声平时可以轻易忽略,现在却异常刺耳的声音响起,原来是i位负责打扫
的大婶看呆了,甚至连拖把掉落在地上,都不自觉。

  “哪里来的这么美的日本女人?”

  “太漂亮了……”

  “神仙人物……”

  “仙女……”

  “上帝啊!女人可以漂亮成这样吗?”

  无数赞美声和惊叹声穿过玻璃从四面八方而来,而四位长期霸占贵宾通道、
一向自诩容貌出众的地勤小姐,忽然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一阵悲哀,她们开始觉
得“美女”这个头衔也许不适合她们。

  其实如果只是看到一位天仙人儿,她们或许不觉得什么,毕竟这世界总有些
女子特别得上苍宠爱,置身芸芸众生如鹤立鸡群,然而如果这样的美女I出三对,
那就太让人难以接受了,难道这种级数的美女也可以批发吗?

  六名女子皆是身着素色和服,从贵宾通道里鱼贯而出,踏着整齐的脚步,带
着一股自然清纯的芬芳,不是香水,而是自然散发的味道,就像她们的容貌一样,
光洁如水、清新如月。g六女中以领头的两名女子尤其出色,她们一个年轻、一
个成熟,年轻的水灵秀气、如泉照月;成熟的波澜起伏、如玉似花。

  “这样的美女,简直只有游戏里才能做出来。”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男子,饥在玻璃窗前呆呆地道。

  “这样的美女不宜多看,否则会折寿的,兄弟!”

  一个老好人拍了拍眼镜男的肩膀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看到她们手上倒提着刀呢。”

  眼镜男有些不服气地道,说着还依依不舍地向六名神仙美女远去的方向望了
一眼。

  “什么刀?我怎么没看到?”

  周围很多人惊诧地问。

  眼镜男鄙视地环视了这些人一眼,还说他多看,刚才这些人比他看得还要入
神,竟然没看到六个女人的手臂后都倒别着非常精致的武士刀,眼镜男也算半个
军武迷,他看那些刀的样式,就觉得它们一定不是简单的工坊产品,也许……眼
镜男的心里闪过一个想法,同时忍不住望了望停在机场一边那架空客A500,
那架飞机上的樱花图案怎么看都像隐隐组成了菊纹。

  “是那个拥有惊人传承的日本安藤家吗?”

  眼镜男的心里,瞬间掠过惊骇的猜测。[/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05 编辑 [/i]]

xiepeerless 2010-12-18 19:04

[size=4][color=Black]            第六章 做人不能太帅

  俗话说:做人不能太帅!

  罗南觉得自己可能帅出毛病了。

  鸡飞狗跳的逃亡后,朴仁冰被崔龙接走,他则被安排回到瑞草区的独院豪宅。

  在豪宅里,他照例见到了江口洋寻,不过此人看到他时一脸阴鹫,如果这世
界杀人不犯法的话,估计他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我知道你在深红酒庄遇到了一位让你心动的小姐,你们之间还发生了一些
故事,不过我希望一切到此为止,否则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江口洋寻说得很缓慢,语气里也没有了尊敬。

  罗南装出错愕的样子:“你说到此为止,是要我跟长相思小姐断绝来往吗?
可是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相思小姐,她的保镖为什么追杀我?还有那个人年纪轻
轻怎么会猝死?”

  “你想问,就怕你没机会问。罗南先生,我给你一个警告,请你珍惜目前的
工作,另外请记住,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江口洋寻冷冷地道。

  罗南回以摇头:“我不同意,不知道答案,我会寝食难安的。”

  “寝食难安跟死亡相比,你会选择哪一个?”

  江口洋寻眼中寒光闪闪。

  “大……大概……第一个吧。”

  “很好!罗南先生,你很聪明。现在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你要
出席几场活动,还有一场小型媒体见面会,希望你养好精神。”

  说完,江口洋寻转身离开。

  罗南对江口洋寻的一番言行并不在意,今天一整天发生很多事情,的确够这
位首席秘书受的,照他估计,恐怕那位待在幕后操控的祝正忠也不好受。现在局
势并不明朗,但是有些东西已经浮现在他眼前,所以对他来说,今天反而是很有
收获的一天。想着,他便伸了个懒腰,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

  还没打开灯,罗南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罗南将灯打开,在床上之人惊醒时,他靠在门框边,以一种戏谑的语气道:
“经纪人女士,你不觉得自己上错床了吗?”

  没错!擅自躺到罗南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整整一天不见人影的经纪人陈明
艺。

  她当然不是罗裳半解地躺在床上诱惑罗南,实际是她看上去很疲累,似乎又
有话要对罗南说,所以待在罗南房间里,不知不觉就躺到睡着了。

  “罗南先生,其实我有事拜托你。”

  陈明艺从床上爬起来后,因为感觉刚刚睡在罗南床上不妥,脸上不禁浮起一
丝红晕,连带着她说话时也有些底气不足。

  “有什么事是你这个金牌经纪人解决不了,而我这个小人物解决得了的?”

  罗南绕口令似的询问。

  “这事可能会让您感到为难……”

  陈明艺吞吞吐吐,像是羞于出口。

  “有什么为难的?现在子弹都在头上飞,杀手追着我满街跑,连随时丢命的
事,我都在做了,还会有什么事情让我为难?”

  罗南笑道。

  “您的确很有勇气,换成其他人遇到这些事,可能早就吓得逃跑了,你还能
笑得出来,说明你很潇洒。”

  “好了,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我知道你们娱乐圈的迷魂汤可不好喝,有事就
直说吧。”

  “其实只是一件小事。”

  “小事会让你绕这么大的圈子,还不追究朴仁冰小姐不久前遭遇危险I事?
你就痛快地说吧,能办我一定办。”

  “好吧,那就请您住进医院吧!”

  “什么?”

  罗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陈明艺的点头却让他知道,他没有出现幻听,
陈明艺的确提了一项荒唐的请求。

  “这是一项大的宣传计划,跟仁冰小姐很快要参与演出的一部爱情电影有关,
电影的拍摄主景在一家医院,制片方许诺了很高的片酬,但是希望仁冰小姐制造
一起跟电影和爱情相关的新闻,新闻一定要有爆炸性、有很高关注度,其实也就
是说要制造绯闻。”陈明艺等罗南的激动稍停,便连忙解释。

  “朴仁冰小姐为了一部电影,需要这么牺牲吗?”

  罗南又惊讶又不解。

  “这是仁冰小姐很期盼的一部电影,所以她才答应制片方这样无礼的要求。”

  “也许高片酬,才是最?要的原因吧?”

  “不,罗南先生,C冰小姐不缺钱,她的男朋友祝正忠先生是韩国富豪,仁
冰小姐需要什么,祝正忠先屮都会满足她,她才不会为了钱而拍戏。事实上原因
其实有两方面,首先是因为电影的导演很有名气,他的电影有机会在国际上得奖,
仁冰小姐期盼跟他合作已久;另一方面,仁冰小姐的母亲当年就是在一家医院和
她的父亲结识相爱,仁冰小姐觉得她演出这部电影,将很有意义。”

  “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要我住进医院?”

  “我们会安排一个记者偷拍仁冰小姐前去医院探视你的画面,当然记者是我
们的人,他会拍下一些在病房里的暧昧画面,然后对媒体爆料,到时候无论是仁
冰小姐,还是那家医院,都会成为媒体的焦点。媒体很会联想,他们很快就会发
现,仁冰小姐的爱情故事跟她将要演出的一部电影有很大的相似性,那么一个假
戏真做的猜想,就会在媒体间引发轰动,到时候半个亚洲都会传遍这则新闻,记
者们会蜂拥而至地关注即将开拍的电影,这场宣传也就算成功了。”

  “好精密的谋算啊!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罗南不得不拍手称赞。

  “过奖!只是顺水推舟,不是什么新鲜手段。”

  陈明艺笑道,语气里倒是有些自傲。

  罗南却在这时摇了摇头:“不行,这太为难我了。你说要在病房里拍一些暧
昧的画面,我怕我会演不好,你还是找别人吧。”

  “找别人?怎么能找别人?”

  陈明艺有些急了。

  “这项宣传计划,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其实仁冰小姐同意这项宣传计划,
还有j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她要借这次绯闻,向媒体公布她和祝正忠先生的恋情。
仁冰小姐看上去风光无限,但是她的爱情其实一直受多方掣肘,不断出现的枪击
事件就是一个证明。仁冰小姐害怕这样等下去,阻碍会愈来愈多,总有一天她会
不得不跟祝正忠先生分开,所以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孤注一掷,她要所有
人在这次宣传计划后都知道,她跟祝正忠先生恋爱了。”

  “这个疯婆子,她孤注一掷出去的是我,又不是祝正忠。”

  罗南失声叫道。

  “你说什么?你敢骂仁冰小姐是疯婆子?”

  陈明艺呆了。

  “当然是疯婆子!”

  罗南豁出去了,道:“朴仁冰小姐把我当什么?刀枪不入的铁甲人吗?她只
想自己快活,怎么没想过我?如果我跟她暧昧,人人都以为我是祝正忠先生,那
么所有的灾难都会落到我头上,到时候我被人大卸八块,她却可以跟真正的祝正
忠先生逍遥快活,这个毒妇,她竟然有这样的心机,肯定早在中国就想好了这项
计划,这才下这么大本钱,来培训我这个替身。”

  “不、不,仁冰小姐不是这么想的,她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其实她琪在
很兴奋也很混乱,这其实是你造成的。几十分钟之前,你让她跟死亡擦肩而过,
她觉得人生祸福无常,后悔到现在都爱得偷偷摸摸,所以才决定不顾一切地公布
她的爱。

  她不是存心伤害你,这不是她的本意。你就看在几十分钟前,她多次的帮助
你,还与你同生共死的分上,答应我的请求吧。“”同生共死?她有跟我同生共
死吗?“

  罗南脸色古怪。

  “怎么没有?仁冰打过电话给我,她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认真说
来,她还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她发现那个叫十钱的保镖开车撞过来,赶紧拉住
你,你可能早就被车子压成肉饼了。”

  “是吗?那么朴仁冰小姐有没有跟你说,在退开的时候,她突然将高跟鞋踩
断了跟,是我将她拉到一边的呢?”

  “有这事吗?”

  陈明艺一愣。

  “好了,我们也不必算细帐。其实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我也不可能撒手不管,
就算朴仁冰小姐对我没什么恩情,看在她下午没有弃我而去,我还是很感激的,
尽管我很害怕,但是人生自古谁无死?是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好吧,我答应
你的请求,不过我有条件-”“说!”

  陈明艺脸上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

  “第一,我不跟朴仁冰小姐接吻,更不能失身。你想要的暧昧画面,我可以
配合,但关键地方请用电脑合成,否则我会吃不消。”

  “请您安心,这不可能发生,仁冰小姐的初吻,绝不可能落在你的嘴上。”

  “初吻?她还没有跟祝正忠先生接吻过吗?真的假的?”

  “不信你自己打电话问仁冰小姐。”

  “还是算了,我一说,她肯定以为我骂她老处女。”

  “罗南先生,我不得不说,您的嘴巴有时候真的很臭。”

  “是吗?我还是说第一个条件吧。第二,我住在医院里会很无聊,你给我找
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

  “仅仅是‘交谈对象’吗?”

  陈明艺觉得不屑,她真想给面前的色狼迎面一拳,也好让他知道侮辱仁冰小
姐的下场。这混球,刚刚说不能失身给仁冰小姐,转眼就要找“谈话对象”他以
为她这个金牌经纪人是什么?淫媒吗?

  “当然也不只有交谈啦!偶尔拉拉手、说说理想、谈谈人生……”

  罗南笑嘻嘻地道。

  “罗南先生,你真的有妻子吗?我怎么觉得你的人生过于信马游缰呢?”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因为你不是我的妻子。”

  “我想,在这世上,有勇气做你妻子的人可不多。”

  “或许你说的对,或许事实恰恰相反。”

  “只有这两个条件吗?”

  “暂时只有这两个,看事件发展,或许还会增加一、两个,当然我会考虑你
的承受力,经纪人女士。”

  “好,我答应了。”

  陈明艺咬牙切齿地道。尽管这个答应,意味着她将做一次耻辱的“淫媒”不
过关系到朴仁冰以后的人生,以及她做经纪人的成败,她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了。

  陈明艺并没有告知罗南住进医院的准确时间,罗南也没问,因为他已经看出
来了,陈明艺和江口洋寻对他的安排简直矛盾,宣传计划显然并没有得到祝正忠
的同意,一切都是朴仁冰私自作主。

  “这只是疯婆子的率性而为吗?还是因为意识到爱情的重重危机,想要置之
死地而后生?”

  罗南不禁觉得好笑,眼下形势十分诡谲,困锁爱情的朴仁冰猛然出招,看上
去可能打中所有问题的核心,也可能卷起另一番波澜,不知道到时候祝正忠该怎
么头疼了。

  送走了陈明艺,看上去这一夜的纷纷扰扰已经落幕,然而罗南很快发现,还
有好戏在等待开场。

  时钟刚走过十二点,一阵风从豪宅院落里吹过,院门隐隐发出轻微的开锁声
音,还有几声玻璃破碎声从院落墙头传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罗南立刻睁开眼
睛,拿起床头的无线监控终端器一看,只见终端器的显示画面正在跳动,有人正
透过外部输入密码,一层层地关闭整个住宅的保安系统。

  “看来是来了熟人。”

  罗南不禁冷笑,然后迅速在终端上连线,在侵入者闯进保安系统核心前,将
最后一层动作感应器的密码修改掉。

  侵入者不只j队,而是两队,有密码的走门,无密码的翻墙。后者只有两个
人,是前者的一半,看上去像是跟着前者来凑热闹的。

  第一波的四个人穿着黑衣,戴着口罩,手提工具箱,行动敏捷迅速。不过他
们闯到主宅门前,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最后一层动作感应器没有解除警报,
他们就算有钥匙,进门时也会触动警报。

  “怎么回事?”

  领头的人压低声音喝问。

  “不知道。”

  手里拿着一台掌上电脑、负责解码的一个瘦高个子不解地道:“最后I层密
码不对,我无法完全控制保安系统。”

  “难道是他把最后一层密码改了?”

  “只有这个解释。现在有两个解决办法,要不等我破解密码,要不我们直接
闯U进去?”

  “直接闯进去会惊动他吗?”

  “肯定会,动作感应器被触动,会发出很大的警报声。”

  “那你抓紧破解。”

  “好的,只需要五分钟。”

  趴在墙头的第二波人也在悄声交谈,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一个是记
者,一个是高级检察官。不用说,他们就是罗南曾经见过的时报记者张炳,以及
混血检察官南俊锳.   “你认为他们是什么人?”

  南俊锳将声音压得极低,凑到张炳耳边问。

  如兰似麝的香气钻进张炳的鼻孔,让张炳这位一向自诩冷静的时报记者,也
不禁一阵心猿意马。

  “你傻啦?我在问你。”

  南俊锳见张炳呆呆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

  张炳惊醒过来,连忙低头表示歉意:“对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
人,但看他们鬼鬼祟祟的,忾定不是好人。”

  “这还用你说?”

  南俊锳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大胡子说的都是废话,难怪呆头“我怀疑他们是
一个熟悉祝会长的人派来的,否则不可能有这里的录匙和保安系统的密码。”张
炳又道。

  “这样说才像话,不过很奇怪,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看样子像是没有完全掌控保安系统,可能他们拿到的是以前的密码,不知
道祝会长改了一些密码,所以现在正在破解。”

  “我们怎么办?眼看着他们谋害祝会长?”

  “当然不能看着,祝会长是内幕交易案的关键人物,他还不能死,我们报警
吧。”

  说着,张炳就拿出了手机。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警笛声,先是一处,然后几乎四面八方都有这样的
声音,并且在迅速拉近。

  “怎么回事?”

  南俊锳感到奇怪地问。

  “不知道,难道有人比我们先报警?”

  张炳不解。

  与此同时,正站在院中等待解码的四个人也是惊疑不定,起初他们觉得警笛
声不是冲着这幢豪宅而来,等到发现四面八方都有警车冲过来时,才觉得不对劲。

  “我们走。”

  领头者慌忙下达撤退指令,同时从背后裤腰处拔出了一把消音手枪,现在情
况糟糕,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四个人连忙从院门冲了出去。警车应还有一段距离,他们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只要冲进门前的车里,他们逃跑的机会起码增加一倍。他们成功了,虽然警笛声
就在不远处,但是他们抢先冲进了车内,发动车子,前后耗时不到十秒。

  “快开车!”

  领头者厉声喝叫。

  “不行,车胎有问题。”

  开车的人充满了惊慌。

  “有人扎破我们的车胎。”

  另一个人很快回答,他刚刚探出车窗外,观察了车胎情况。

  “妈的!我们?定被人跟踪,所以才会有警察。”

  刚才解码的瘦高个子暴怒地道。

  “看来走不了了,对不起了,各位。”

  领头者忽然道,话音未落,他手里的枪已经抵到了瘦高个子的太阳穴上,
“噗”的一声轻响,瘦高个子的太阳穴上多了个指头般大小的血洞,剩下的两人
意识到不对,慌忙打开车门想逃跑,然而结果还是/样,又是两声沉闷的死亡之
音,这两人都背部中枪,扑倒在马路上。

  这时候,警察已经赶到豪宅周围,若干车灯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领头者杀
死两个手下的情景正落在他们眼里。

  “不许动!”

  “放下枪!”

  警察们举起枪,纷纷暴喝。

  有个非常帅气的警察最干脆,直接从突击队员手中夺过一把冲锋枪,“啪、
啪、啪”的在地上一番扫射,以示威胁。

  领头者冷笑了一声,根本不理那个帅气的疯子,直接缩进车内,不管外面如
何叫喊,他只顾着将带出来的一只银白合金工具箱拿到面前,在箱子开口处的密
码按钮上连续按了几下,等看到上面显示出“正在自毁”的字样后,他才放下箱
子,脸上露出轻松之色。

  最后一步,领头者将枪口对准自己的下颔,扣下了扳机……[/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06 编辑 [/i]]

liu0242 2010-12-18 19:17

[size=4][color=Black]            第七章 台前幕後的交手

  江口洋尋遠比羅南預料的來得迅速,當羅南剛剛將南俊後、張炳以及作為警
察代表的金羽煥請進了家門,江口洋尋就率領一群保鏢趕到了。

  看到廳中主客剛剛落座的情形,江口洋尋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放鬆之色,然後
他連忙小步跑到羅南面前,深深一鞠躬,滿臉悔痛地道:「會長,非常對不起,
我真是罪該萬死,由於我的失誤,讓您受驚了。」

  羅南揮了揮手,冷著臉,沒做回應。

  羅南的反應讓江口洋尋非常滿意,本來他還擔心羅南應對失措,現在看來羅
南的替身訓練比他暗中評估的還要成功,江口洋尋眼中不禁浮起一絲複雜之色,
像是對羅南扮演會長愈來愈形神俱備的讚賞,又像有所擔心。

  江口洋尋一時也無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
因為廳裡除了羅南之外,還有三個外人需要他應付,而這三個外人都不是好惹的
人物,天知道,他們是怎麼碰到一起的。

  「感謝三位解救了我們會長,真是非常感謝. 」

  江口洋尋又分別向南俊瑛等三人鞠躬。

  金羽煥首先接話道:「首席秘書,你太客氣了,抓捕匪徒是我們警察應該做
的事,不過,祝會長的住宅怎麼會沒有保鏢?」

  金羽煥的問題一針見血,很尖銳. 這本來是他準備向羅南提問的問題,不過
江口洋尋進來時,羅南似乎在一瞬間變得非常疲累,竟然開始閉目養神,金羽煥
沒辦法,只能將突破口放在江口洋尋身上。其實從昨天的美術館事件中,他就看
出來了,江口洋尋絕對是祝會長身邊極重要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一定掌握著很多
的秘密。

  「是這樣的。我們會長很不習慣媒體的打擾,他一向保持低調,但有一些媒
體還是緊盯著他的行蹤,只要看到公司旗下有大隊人員往來,往往就蜂擁而至,
會長很不喜歡那樣的排場,所以他在日常起居裡都不帶保鏢,都是一個人秘密地
上下班。」

  江口洋尋回答得四平八穩。

  羅南不禁暗暗撇了撇嘴,江口洋尋真是滿嘴瞎話,說謊不打草稿,什麼低調
不帶保鏢,胡扯!就他所知,這幢豪宅周圍起碼有兩處地方有江口洋尋安排的人
手,幾乎二十四小時不間隔地盯著他。不過值得玩味的是,在剛才的匪徒襲宅事
件中,那些保鏢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彷彿他們都被提前放假了一樣。

  金羽換對江口洋尋的回答並不滿意,不過他一時也抓不到話中的破綻,所以
只能皺著眉頭,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身為敏銳的時報記者,張炳開始發難了:「首席秘書,據我所知,
祝會長已經接二連三地遭遇危險,先是在咖啡館遭到槍擊,接著又在美術館被打
爆座駕,加上剛剛那伙持槍匪徒目的不明地閱入,這些事件都發生在短短幾天之
內,我覺得很奇怪,其實該說大韓民國的所有民眾都認為很奇怪,為什麼祝會長、
首席秘書以及你們掌控的企業對這一切都大而化之地處理?一直不對媒體公佈詳
細情況,也不向警察局求救,你們到底要隱瞞什麼事情?」

  「張記者,您誤會了,不是我們想隱瞞什麼,而是我們也不知道那些歹徒是
什麼人。至於不向媒體公佈情況、不向警察局求救,其實是我向會長建議的。我
們公司想盡快查明情況,避免產生深遠的惡劣影響。其實這樣做還有另一點考慮,
我們會長的生命隨時遭到威脅,如果廣邀媒體,必然需要會長出面,到時候危險
會成倍數增加,我們很難保證會長的安全。」

  「這麼說你們想一直隱瞞下去?」

  張炳的表情變得嚴肅.   「不,公司董事會已經決定盡快召開一場小規模
的新聞記者會,時間就定在今天F午兩點鐘,相關的邀請已經發往幾家重要的媒
體. 」

  張炳一怔,他倒是沒想過江口洋尋會這麼乾脆。

  「到時候祝會長能出席嗎?」

  又有人在詢問,正是剛剛一直沒有說話機會的南俊瑛,她問話時直接看著羅
南。

  羅南聞言點了點頭,這不是他擅自作主,而是江口洋尋早就計畫好的。

  「為了公司,就算身體再不適,會長也一定會去的。」

  江口洋尋回答。

  「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那麼不打擾祝會長休息,我就先告辭了。」

  南俊瑛道,然後她就站起來,頷首微躬,金羽煥和張炳也同時站了起來,三
人一起告辭離開.   江口洋尋將南俊瑛三人送出了門,不久後回到客廳,先將
保鏢們都遣到了屋外,然後他在羅南的正面坐下來,剛想要說話,羅南忽然向他
指了指沙發下面,江口洋尋很不解,不過他還是伸手往沙發裡面摸,結果讓他摸
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他連忙趴到地上仔細窺看,發現那竟然是一個精巧的微
型竊聽器,江口洋尋的臉上頓時冷汗直下。

  羅南又向江口洋尋指了指樓上,然後起身向二樓視聽室走去,江口洋尋連忙
跟了上來。

  進了視聽室,江口洋尋便迫不及待地問:「你怎麼發現那個竊聽器的?」

  「剛才首席秘書跟張記者說話時,我看到金警官假裝繫鞋帶,實際上卻將一
隻手伸到了沙發下面,我想起了一部電影,裡面當警察的主角就是這樣安裝竊聽
器,所以我猜金警官也是一樣。」

  羅南微笑著回答。

  「原來是這樣。」

  江口洋尋心中頓時釋疑。因為巧合發現竊聽器,這個解釋很合理,如果不是
這樣的解釋,江口洋尋就不得不懷疑羅南精通偵查技巧了。

  「金警官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覺得他看我就像在看犯人一樣,那位張記
者和南檢察官也差不多,難道祝正忠會長真的牽扯進什麼案子?」

  羅南裝出不解地問。

  「會長奉公守法,不會犯罪,你不要庸人自擾,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

  江口洋尋慍聲喝斥,接著他又和緩一下語氣,道:「這一次你做得不錯,我
會向會長稟報你的功勞。看情形,這棟宅子已經不安全了,不過現在還不能立即
離開,否則會讓金警官起疑。這樣吧,再待一天,明天我就送你去另一個住所。」

  「好吧,希望那個地方能夠真正安全,我聽張記者說,那伙匪徒竟然有院門
_匙和保安系統的密碼,要不是張記者報警,我就死定了。」

  「原來是張記者報的警,真是讓他太費心了。」

  江口洋尋應道,聽上去似乎只是隨口一說,似有謝意,然而話裡的深層卻隱
隱含著一股森冷的寒意。

  「檢察官覺得剛才的情形怎麼樣?」

  金羽煥問南俊瑛。

  離開了豪宅,南俊瑛三人並沒有分開,反而到附近一處包裝馬車(韓國大排
檔)一邊吃,一邊談論。

  「欲蓋彌彰。」

  南俊瑛還沒回答,張炳已經代她回答了。

  金羽煥可不滿意這種簡短回答:「他們想掩蓋什麼事?你們也許不知道,為
了不讓我們警察插手,祝會長甚至動用了政府高層的關係. 」

  「關係?」

  張炳冷笑道:「不需要動用關係,這種實力雄厚的財閥,在許多官員眼裡就
是大肥羊,哪怕他們發生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有高層主動跳出來為他們吶喊助
威,為的就是在以後競選中多獲得一些政治獻金,可以爬得更高。」

  「張記者看來有些憤世嫉俗啊,難怪能成為時報文筆最犀利也最有名的時政
記者。」金羽煥笑道。

  「我是看不得政治人物和商人攪和在一起,如果說這是憤世嫉俗的話,我承
認. 」

  張炳飲盡一杯燒酒,說話開始越發鏗鍺有力。

  「這種憤世嫉俗是社會最需要的,張記者應該引以為豪。」

  南俊瑛忽然笑道。

  「是嗎?」

  張炳滿眼發光。金羽煥這個警察小頭頭的話,他不在意,南俊瑛能夠誇讚他,
立刻讓他的腎上激素急速上升。

  「是啊!我可是不輕易誇讚人的。」

  說著,南俊瑛咯咯而笑,笑得胸前一對D罩杯上下起伏,波瀾益發壯闊。

  笑了片刻,南俊瑛忽然笑臉一收,嚴肅地道:「祝正忠會長肯定有問題,我
有直覺,最近圍繞他身邊發生的一連串事件,絕不僅僅只是官商勾結內幕交易案
這麼簡單。」

  張炳和金羽煥皆難受得要吐血,這女人的表情轉換得也太快了。

  「你們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我一定要揭發祝會長的真實面目,絕不能讓他
遣遙法外。」

  張炳也不得不拿出如同南俊瑛一樣的工作表情。

  「那我去查祝正忠會長的高層關係,在韓議員被抓的前提下,還有人敢跳出
來幫祝正忠會長搖旗吶喊,他和祝正忠會長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南俊瑛道。

  「那位韓議員只是首爾市議員,新跳出來的黃議員可是國會議員,據說在青
瓦台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金羽煥道。

  「黃議員?你說的是任職國政院的黃江漢議員?」

  南俊瑛異常驚訝地問。

  金羽煥點了點頭:「調查黃議員對檢察官來說肯定有難度,必要的時候我會
提供幫助。我不能直接查祝會長,否則局長一定會找理由把我踢得遠遠的,不過
我可以旁敲側擊,追查襲擊祝會長的人,我總感覺祝會長的敵人比我們更瞭解祝
會長. 」

  「好吧,我就把黃議?當成職業生涯的一個新挑戰。」

  南俊瑛揮手做了個豪氣的動作,然後她向金羽煥眨了眨泛綠的明眸大眼,道
:「必要的幫助也包括開車嗎?我的駕照快要被弔銷了。」

  「為什麼會被弔銷?」

  金羽煥不解地道。

  「因為危險駕駛。」

  南俊埃聳了聳肩。

  金羽煥愕然。

  張炳看著對面兩人旁若無人的「調情」,不禁氣悶不已,逮著機會立刻打散
他們,於是大聲道:「我去調查樸仁冰。」

  「為什麼要去調查樸仁冰?」

  南俊瑛不解地問。

  「昨天下午我找到咖啡館槍擊案的一名目擊者,據他說那天祝會長不是一個
人,他約了人在咖啡館見面,不過兩人才剛見面,祝會長就遭到槍擊,剛好祝會
長的保鏢就在附近,立刻就衝上去解救祝會長,混亂之中沒人注意到祝會長約會
的對象是什麼人,不過據那位目擊者指出,祝會長的約會對象雖然戴著假髮、墨
鏡,偽裝得極好,但看得出是一個身材出色的女人,在祝會長遭槍擊的瞬間,她
尖叫了起來,目擊者說很像是大明星樸仁冰的聲音,因為他是樸仁冰的忠實影迷。」

  「真的是樸仁冰?不可能!一定是他胡亂編造。」

  金羽煥忽然激動地搖頭.   1倒楣的帥小伙子!原來也是樸仁冰的暗戀者。
張炳暗暗歡喜,臉上更是忍不住露出一絲幸災樂禍。

  「不可能的,樸仁冰小姐是大韓民國最優秀、最漂亮的女演員,怎麼可能喜
歡祝正忠?」

  金羽煥不斷搖頭,已經快將頭搖成了擺鐘。

  「因為祝正忠有錢,郎「財」女貌!」

  南俊瑛道。

  「祝會長其實也很帥氣,雖然比金警官差了……」

  張炳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南俊瑛一個恐嚇的眼神堵住了。

  「你們都不要說了。」

  金羽煥忽然抬頭揮手,然後狠狠地連灌了三杯酒,用手拿著酒杯發狠道:「
無論樸仁冰小姐是不是跟祝正忠有關係,總之,以後我跟祝正忠勢不兩立。」

  鬼才信你!南俊瑛鄙視地瞥「金羽煥一眼,剛才推三阻四,現在卻說勢不兩
立,還不是因為心愛的女人被搶f,男人都這樣,仇大莫過於搶妻!

  祝正忠的臉色很嚇人。他沒想到因為一個螞蟻般的小人物,竟然損兵折將。

  時間回到三小時前。

  當時,祝正忠期待十錢幹掉那個不知死活的替身,沒想到不久後他收到緊急
報告,說樸仁冰和羅南在一起,還一同被十錢追殺。他不能坐視樸仁冰出事,只
能選擇犧牲十錢,為此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m標的
人,十錢沒殺死羅南,不代表他就會此罷手,事實上,正因為十錢死了,他對羅
南的殺意更強烈。為此,他要求侍從室室長立刻派人除掉羅南,但讓他沒想到的
是,這個命令卻遭到侍從室室長的拒絕.   「近籐,你明白拒絕我的後果嗎?」

  祝正忠有些蒼白的臉扭曲著,目光中帶著猙擰. 以前他從來不將侍從室室長
近籐一夫放在眼裡,哪怕近籐一夫的潛在身份並不比他差多少,但這個肥胖、矮
小的中年人,一向對他唯唯諾諾,沒想到他終究有了敢露出獠牙的膽量。

  近籐一夫面對祝正忠兇狠的逼視,依然很淡然:「會長,您應該明白,此時
我們萬萬不能輕舉妄動,之前屬下明知道無法阻止會長的怒火,所以只能任由會
長處置十錢一事,結果他非但沒有死,會長還不得不賠上諸多利益用於殺死十錢
. 十錢的死還可能引發更惡劣的後果,就是暴露我們在韓國所佈置的i切。

  「我不得不提醒會長,您的情緒一直被一些小事所左右,中國有句古話,叫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農小姐之事,還請會長暫時忘卻,請先完成曰本這邊的緊
急事務吧。只要日本這邊圓滿結束,會長想要誰,還不是唾手可得?」

  「唾手可得?讓一個中國來的玩泥巴的雜碎幹了我預定的女人,你還說什麼
唾手可得?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殺了他、殺了他全家,把他們全都剁成肉
醬. 」

  說到這裡,祝正忠滿臉兇獳之氣。

  「殺他很容易,但後果可能很嚴重,會長您真想這麼做嗎?」

  「你還問我這個問題?難道要我把你的老婆送到那個雜碎的胯下幹一幹,然
後回頭再問你的想法是不是跟我一樣?」

  「會長,你失言了!請你冷靜!那個人隨時都可以殺,但現在不行,如果殺
了他,你就要立刻返回韓國,=本這邊的事務會大受影響。」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沒有那個雜碎?他對我有這麼重要嗎?」

  「目前來說的確不缺少。」

  「你不是也為我找一個替身?還比那個雜碎更像,就用那個新替身。」

  「目前來說還不行。容貌方面的相似其實只是技術問題,舉止氣度的模仿才
是關鍵. 會長的言談舉止不同於普通人,替身想要模仿需要仔細揣摩,一般至少
需要三個月時間才能學到五、六成相似。我找到的替身以前混跡黑社會,一直放
浪形骸,想要修正言談舉止,可能需要花更多的時間. 」

  「這麼說我只能指望那個雜碎?」

  「是的,雖然這很無奈。」

  「好,派人去中國,把他的老婆、女兒都弄過來,我要把他施加在我身上的
恥辱,百倍地還給他!另外通知江口,閹了他,我不希望看到他跟農小姐有任何
親密的接觸,我一定要他帶著殘缺和恥辱下地獄. 」

  「對不起,會長,您的要求,恐怕我們一時無法達成。那個雜碎的老婆的表
姐的前夫跟海上那件案子有些關聯,現在兩大一小三個女人周圍都有中國內勤處
的人,我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現在是敏感時刻,各方都在蟄伏,請會長為大局
考慮. 至於閹了那個雜碎,現在也不是時機,對那個雜碎,暫時只能安撫,因為
任何一點明目張膽的傷害,都可能破壞替身的效果,最終讓我們功敗垂成。」

  「說了這麼多,你的意思是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受了這麼大的恥辱,還要委
曲求全?你認為我還有動力,去站上更高的位置嗎?」

  「如果會長想要出氣也不是不行,可以送他一顆「結心豆」,這是我們最有
效的手段,您可以想要他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

  「好主意!就按你說的辦,派韋勒去,讓他領導「種豆小組」才會做得完美,
再讓技術組做一個定時遙控引爆裝置,時間就設定為……」

  「設定為四個月,只要四個月時間,我有信心將那個新替身訓練好。」

  「好,就按你說的做,記得將引爆裝置送到我的房間來,我要看著那個雜碎
的生命一秒鐘、一秒鐘地流逝。」

  「如您所願,我的會長. 」

  僅僅三個小時後,祝正忠不得不承受又一次的恥辱。當他聽到派出的種豆小
組全軍覆沒的消息,他原本還有所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即使他看到了
近籐一夫閃過的嘲笑之色,他也已經沒有心思理會。

  沒有人比祝正忠自己更清楚,那個種豆小組對他意味著什麼;也沒有人比他
吏清楚,韋勒那個人有多麼重要。

  「近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警察?」

  好半晌之後,祝正忠才暴怒大吼起來。

  近籐一夫垂首回答:「據江口報告,報警的是那位一直追查內幕交易案的時
報記者,他同南俊瑛高級檢察官結成了同盟,不知什麼時候找到那棟宅子,就在
宅子外面監視,韋勒率人進去的情形,正好被他們看到,所以才驚動警察。韋勒
見事情敗露,又逃跑不及,便殺了小組內的其他人,毀了工具箱,自己自殺了。」

  「他們真的都死了嗎?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祝正忠急聲追問。哪怕留下一絲痕跡,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現在他也顧不上
韋勒死了的後果,只想這個意外不要成為多米諾骨牌倒下的第一張。

  「整件事還沒有經過評估,目前還不清楚是否有痕跡留下。」

  近籐一夫謹慎地回答。

  「還沒有評估?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了?」

  祝正忠厲聲喝問。

  「評估需要會長您授權,我們要動用臥底在警察局內的內線。」

  「授權!立刻授權,不惜一切代價,哪怕犧牲掉那個內線,也一定要弄明白
有沒有痕跡留下。」

  「是,會長. 」

  近籐一夫領命,不過並沒有立刻離開.   「還有什麼事?」

  祝正忠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然而現實情況不允許他將這種厭惡做得太明顯,
近籐一夫開始氣焰漸長,原因就是他的威權受到了質疑,這一切都是一連串的槍
擊事件引發的,還有都是那個該死的雜碎替身到韓國之後發生的,若不是之前就
有橡膠子彈槍擊的事件發生,他簡直懷疑槍手就是那個雜碎。

  「關於那個替身……」

  近籐一夫沒有一口氣把話說完。

  「你到底想說什麼?」

  祝正忠怒道。

  「那個替身暫時不能動,反而還要加倍安撫。現在無論政府還是民眾,已經
漸漸聽到了一連串事件的風聲,更不乏瞭解詳情的人,我們需要那個替身站在明
處擋住這一切。」

  「好,我可以暫時不動他,還給他更大的活動空間,不過近籐你也別設想得
太美好,那個雜碎去韓國才幾天,你認為他對著錄影資料就能完全模仿我嗎?不
要忘記,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不說話了,他還不會韓語,你認為他真能應付
各種複雜的情況嗎?」說著,祝正忠冷笑連連.   「如今只有一試,幸好據江
口說,那個替身學韓語很有天賦,模仿會長的聲音也很相似。」

  「是嗎?看來江口告訴你很多事情,有些事情,竟然連我也不知道。」

  「這些小事由屬下處理,會長可以放心。」

  「好,我就等著看你的成果。」

  祝正忠的臉色轉眼變得一片鐵青,近籐一夫的態度雖然還保持著恭謹,然而
跟以前的無比謙卑相比,已經顯得有些桀驁不馴.   祝正忠甚至能從近籐離開
時,果斷直起的腰背,看出其內心正在勃發的野心。

  「該死的傢伙!你的慾望注定就是你的墳墓。」

  祝正忠握緊了拳頭,滿臉陰寒。

  如此發了一番狠之後,祝正忠又想起了羅南——這個動輒以雜碎代替的名字,
他沒想到自己會有騎虎難下的一天。

  正如近籐一夫所說,眼下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都不能殺死羅南,因為他霈
要這個替身。如果說之前他首肯樸仁冰的替身計畫,只是想多一個掩飾,那麼現
在他就需要羅南為他真正的擋災。

  「既然你這麼喜歡做「我」,那麼就讓你做個夠,事後我一定會親手送你下
地獄. 」祝正忠冷笑著,隨即拿起手機,撥打了一組重要的號碼.   「是我,
黃議員. 」

  祝正忠的語氣帶著晚輩對長輩的恭敬親切。

  「原來是正忠啊!你可是好幾天沒打電話給我了,這麼晚打過來,看來是有
急事。」電話那頭傳來?道無比爽朗的聲音,爽朗得彷彿字字都帶著笑聲。

  祝正忠的臉孔不禁抽搐j下,他能想見那人的得意,因為這通電話簡直就是
帶著投降意味:「非常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如果不是知道您習慣工作到很晚,
也不會這麼晚打電話。您也知道,最近我的公司發生很多事,我不得不仔細處理。」

  「我知道,聽說你還受了傷,怎麼樣,身體不要緊吧?」

  「不要緊. 對外說受了重傷,其實只是擦破了點皮,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對之前的提議有了想法?」

  「是,以後我會正式叫您黃伯父,我很樂意跟伯父成為一家人。」

  「好,非常好!那我就安排了,就今天中午吧!正式訂婚前應該見幾次面,
彼此留下好印象,以後的婚姻生活才會走得順當。」

  「伯父想的周到,我聽從您的安排。餐廳就安排在上次去的那家集味館,您
看可以嗎?」

  「可以,我會吩咐哲雅按時赴約,你好好休息。」

  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掛上的聲音。

  祝正忠放下手機,臉上的冷笑之色更濃。

  黃江漢議員的聯姻請求,本是他無法逃避的一個橄欖枝,不過他一直害怕這
事過不了樸仁冰那一關,所以對聯姻請求一直抱著能拖則拖的態度;而這個態度
其實早就引發黃江漢議員的不滿,之所以會有內幕交易案的調查,背後就是這位
實力派國會議員在推波助瀾。幸好黃江漢議員的目的是對他進行威逼,所以調查
進度才得以控制,一直停留在查而不抓、淺嘗則止的層面上。

  祝正忠之前一直想不到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現在好了,一個「雜碎」橫空
出世,既然能將他扮得那麼像,那麼索性將相親的事也交給「雜碎」吧。等到事
情敗露了,他第一個就拿「雜碎」開刀,理由是擅自作主,導致事情不可收拾。
如此,聯姻的事就可以完美地解決,就算那時候樸仁冰反對,想必也不會將過錯
怪到他頭上,他只要等著左擁右抱就可以了。[/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07 编辑 [/i]]

aabb147 2010-12-18 19:18

[size=4][color=Black]                       第八章 替身還負責相親?

  混亂的一夜過去,終於天亮了。

  羅南興致勃勃地走出住處,一路散步而行,感受瑞草區的風光0瑞草區是韓
國有名的富人聚居區域,一半面積屬於綠化地帶,可以說景色不錯.   不過,
羅南對綠化地帶裡那些毫無靈性的植物,沒有絲毫興趣,相比之下,他更願意看
美女。在韓國一項人口調查中指出,瑞草區的女人比男人多,這變相說明了這裡
出現美女的機率要比其他地方高。

  可惜,羅南的散步只進行了一半,就不得不被迫中止,因為江口洋尋來了。

  這位首席秘書的勤奮,真是讓羅南無語,當然首席秘書的勤奮,更可能是被
羅南逼出來的,因為羅南擅自走出家門,自然驚動了保鏢,保鏢不敢攔阻羅南,
所以江口洋尋不得不提早趕來。

  事實證明了這個猜想。

  「您出門,我不反對。」

  江口洋尋的第一句話,就表現出他對羅南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恭敬又回來了。

  「畢竟不能總讓您獨自一人待在屋子裡,不過下次請一定要帶上保鏢,我已
經4在周K安排了十名精銳的保鏢,以後您一出門,他們將會擔負保護您的責任。」

  江口洋尋的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原來還有保鏢啊!」

  羅南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以前沒有安排是以為這裡夠隱密,我沒想到歹徒竟如此神通廣大,昨夜的
事情,真是感到非常抱歉,以後我會加倍注意您的安全。」

  江口洋尋深深鞠躬道。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首席秘書,既然你來了,那就說說今天的安排吧。」

  羅南笑道。

  「是。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問問您,不知道您現在扮演會長有幾成相似?

  容貌可以忽略,儀態也可以打折,因為眼下您是受傷的打扮,這兩方面都可
以掩飾,不過口音、語言這些無法冒充,這是眼下的難題,就算使用變聲貼片,
也只能改變口音,但無法改變語言。「江口洋尋的臉上露出一絲期待。

  羅南沉吟了一下,才回答:「其實我小時候練過中國的口技,那是一門古老
而豐富的變聲技巧,雖然學的時間不長,不過模仿一個人的聲音,對我來說並不
是件難事。」

  「真的嗎?」

  江口洋尋滿臉驚喜。

  「是啊!要不然在學變聲技巧時,我怎麼會學得那麼快速?難道首席秘書真
以為我是天才?」

  說著,羅南向江口洋尋擠了擠眼。

  原來老實人也有狡猾的時候!江口洋尋滿頭黑線,不過轉眼他又想到一個疑
問,連忙問道:「那麼關於學習韓語非常快速,又是因為什麼?」

  羅南的臉上露出得意:「因為以前和家人看過很多韓劇啊!所以記住了不少
日常用語,再加上這兩天有系統地學習韓語,所以我已經能應付一些簡短的對話
了。」

  「原來如此。」

  江口洋尋撫掌大笑。

  「這樣我就放心了。好了,會長,請上車,我們這就出發. 」

  「首先去哪兒?」

  「霓裳居。」

  「霓裳居?什麼地方?」

  「到了,您就知道了。」

  「霓裳居,其實是高級訂製時裝店。」

  到了目的地,江口洋尋終於對羅南揭開謎底。

  羅南暗暗撇了撇嘴。他早就知道了,從這個極度漢化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
來。

  霓裳居在首爾中區一條繁華街道上,距離號稱韓國電影中心的忠武路不遠.
  進了霓裳居,拿到介紹表,羅南才發現這不僅僅是一家店,而是聚集著六家
工作室,代表了六名享有國際名望的服裝設計師。設計師裡有一半是外國人,剩
下一半的韓國本土設計師,也都有在法國、義大利學習多年的經歷.   「韓國
和日本一樣,平民和中產階級追逐各種公開發售的名牌服裝,但真正的有錢人都
熱衷於高級時裝. 這樣一家傑出的高級訂製時裝店,每件衣服的售價不會低於五
千美元,年銷售額更高達幾十億韓元。」

  江口洋尋又道。

  羅南點了點頭,然後笑道:「首席秘書,你準備在這裡幫我訂製衣服?」

  「是的。仁冰小姐之前幫你買的名牌服裝,不宜在公開場合多次穿著,會長
一般都穿高級訂製時裝,您當然也要有類似的裝扮。」

  「原來是這樣,看來從今天開始,我才算一個合格的替身,是嗎?」

  「您——相當睿智。」

  江口洋尋含笑鞠躬道。

  「那麼,除了服裝,恐怕還有其他方面需要改變吧?」

  羅南回以微笑。

  「不錯. 稍後我會一一向您交代。」

  羅南再次點頭,心裡卻在腹誹:敢情之前拿到的東西都不值得一提,只因為
他這個替身還不算正式上崗。好在現在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經歷了幾番波折,
待遇提升了,只是不知道會提升到哪一步,會再給他幾本支票簿嗎?還是讓他進
入神韻企業的核心?他倒是有所期待。

  江口洋尋對霓裳居顯然很熟悉,進門就直接走到臨街的休息廳裡坐下,然後
吩咐銷售小姐去叫設計師。等到設計師走出來時,羅南才發現此次訂製衣服的行
程並不簡單,因為他在設計師身旁看到一張並不陌生的面孔,竟然是在深紅酒莊
搶酒的那位「前輩」。

  「杜俐小姐。」

  江口洋尋立刻站了起來,搶先鞠躬。

  「原來是首席秘書啊!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頗有明星風範的杜俐含蓄一笑。她的笑竟不是給江口洋尋,而是給羅南,說
著,她邇向羅南微微一鞠躬:「很高興見到您!」

  羅南不知道怎麼回禮,乾脆也就不回了,只是淡淡地點頭.   杜俐也不介
意,她轉頭向設計師望了一眼,然後指了指羅南,設計師便向羅南走來,開始量
身體,等量完之後,杜俐擺了擺手,便讓設計師離去。

  之後,江口洋尋對羅南微微一笑,說了一段讓羅南很錯愕的話:「會長,杜
俐小姐以後將是您的生活助理,負責為您安排生活上的一切事務。」

  「為什麼?」

  羅南很不解。

  「會長您是問為什麼安排一個生活助理,還是問為什麼安排杜俐小姐做生活
助理?」江口洋尋不答反問。

  羅南無語.   就在這時,杜俐道:「上車再說吧。」

  江口洋尋點了點頭,於是三人便一同離開霓裳居,坐進汽車。

  江口洋尋仍然負責開車,而杜俐則和羅南一起坐在後排座位上。

  羅南看到這項安排,不禁暗暗覺得奇怪,他隱隱覺得杜俐的身份有些古怪,
似乎她已經知道他是假的祝正忠,然而江口洋尋乃至祝正忠,有什麼理由讓她知
道這個秘密呢?根據樸仁冰昨天在深紅酒莊所說,杜俐只是一個過氣的大明星,
似乎並無其他背景。

  那麼,眼前的一切又怎麼解釋呢?;個過氣的大明星也是大明星,有過在娛
樂圈叱吒風雲的歲月,生活優渥,她怎麼會甘心做一個薪水微薄的生活助理?這
根本解釋不通。

  「您不必奇怪,幫您安排生活秘書是正當程序,會長身邊有侍從室,你既然
要正式做會長的替身,身邊也應該有人。另外,杜俐小姐是會長的前妻,她已經
知道您的身份。」

  江口洋尋一邊開車,一邊道。

  「會長的前妻?」

  羅南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杜俐小姐確實是會長的前妻,他們的婚姻比較特殊,確切的說是很
短,從結婚到離婚只有三天,就像一眨眼。您一定很不解,為什麼之前給你的那
些資料中沒有記載?因為連仁冰小姐也不知道這件事。」

  「既然連樸仁冰小姐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我?」

  「為了以後您能和她合作。」

  「那我能知道為什麼杜俐小姐願意當生活秘書嗎?據我所知,杜俐小姐是大
明星。」「這是會長的安排,您就不必細問。總之,以後生活上的事情,就交給
杜俐小姐處理,她的職責還包括替您保管一些物品、處理一些敏感的私人事務,
您就把她當成您的私人管家。」

  「私人管家?不需要吧,我身上最值錢的就是一本薄薄的支票簿。」

  「不對,你還有很多東西,或者說,從今天開始,你將會有很多東西,目前
一些東西就在杜俐小姐的手裡. 」

  江口洋尋正色道。

  隨著江口洋尋話落,坐在羅南身邊的杜俐,打開自己的包包,接連拿出了幾
樣東西,有幾隻古董手錶、幾枚戒指、還有一個厚厚的錢包。

  打開皮包,裡面是數層排得整整齊齊的卡片,足有三、四十張。

  江口洋尋隨即道:「您的身上缺少首飾,這些雖不耀眼但實際非常昂貴的古
董機械表和戒指可以彰顯出您的身份。那個錢包裡面有十張各大銀行發行的限量
版信用卡,每張卡片的信用額度是五億韓元,還有三十張各大俱樂部、高爾夫球
場、健身中心、豪華商場的會員卡,以後這些都歸您使用。你可以隨意刷用這些
信用卡和使用會員卡附帶的服務,不過簽單要讓杜俐小姐做,一則符合您的身份,
二則避免暴露您的簽字不符的問題. 」

  「原來現在才是全副武裝,以前樸仁冰小姐做的那些事,還遠遠不夠,是嗎?」

  羅南笑道。

  「樸仁冰?哼!她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這一次說話的不再是江口洋尋,而是杜俐,這個女人的嗓音帶著醇厚、磁性,
很動聽。

  聽到杜俐的話,羅南不禁微微皺眉,之前在深紅酒莊匆匆一見,他就感覺杜
俐對樸仁冰有淡淡的敵意,當時他只以為是源於事業衝突以及女人的嫉妒,因此
杜俐借三分醉意而言行輕佻。現在想來,他忽然覺得或許有別的原因。

  羅南有一種感覺,杜俐的身上一定隱藏某些秘密,那些秘密才是她來做生活
秘書的原因。

  這樣一想,羅南忍不住瞥向杜俐,將其細細打量,試圖找出那些秘密的源頭
.   杜俐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這一點無論從主觀還是客觀上來說都可以確定。
一個大明星即使面臨過氣,即使不再風華絕代,但只要擁有一點殘餘的風情和青
春的尾巴,就足以讓很多男人神魂顛倒。

  杜俐不只擁有一點點殘餘的風情和青春的尾巴,事實上她只是年近四十歲,
還沒有到四十歲,依然處於女演員的黃金年齡;只是此女的習性與一般演員似有
不同,始終素顏露面,無論是在深紅酒莊還是現在,都是如此,也因此,跟那些
被化妝品修飾得五十歲如同三十歲的大明星相比,杜俐就顯得遜色多了。

  歲月的痕跡在她的臉上表現得很明顯,眼窩、眼角、臉頰、額頭,乃至脖頸,
每處都有絲絲紋路、些微斑點. 雖然她依舊是一個香甜型美女、雖然她的容貌特
色依舊是清純中隱含香艷,然而她已不再具有青春時代的艷光照人,淪為半老的
徐娘。

  當然,這一切並非不可彌補.   演藝圈裡從來不乏奶奶演熟婦、大媽演少
女的女明星,她們靠的是什麼?靠的自然是各種千奇百怪的美容方法,以及最重
要的化妝.   如果杜俐化起妝,那麼所有的美貌都將重現,就算比起青春無敵
的樸仁冰,也不會有半分遜色,甚至可能因為成熟的風情而略勝一籌.   杜例
感覺到羅南悄悄注視的目光,剛開始還裝作不知、若無其事的樣子,然而隨著羅
南愈看愈久,而且目光還帶著異樣的研究,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您看夠了嗎?」

  杜俐偏頭正對羅南的目光。

  羅南搖了搖頭,沒有收回目光,卻微微一笑。

  「您在看什麼?我臉上有問題嗎?」

  杜俐又問,不過這一次她倒沒有用責問的語氣,因為透過正面面對羅南,她
感覺到羅南的目光裡沒有色情成分。

  他在研究她的臉,但不是像普通男人那樣,看了臉之後,立刻就移到她高聳
的胸部——三十四C的乳房,配上具有聚攏、托高效果的水袋胸罩,足以營造驚
心動魄的效果,惹人注目。

  羅南道:「我在想你為什麼不化妝,如果將你的眉梢描黑一些、粗一些,就
好看多了。」

  「您也懂化妝?不會是從樸仁冰那裡偷學的吧?」

  杜俐的嘴角勾起I絲冷笑。

  「就當是吧。」

  羅南很平靜地回答。

  其實他突然提起杜俐的眉毛,倒不是真要向杜俐傳授化妝心得,而是他突然
想到一句話:眉梢灰暗,慾求不滿.   杜俐的眉毛本就前濃後淡,加上眉梢很
灰暗,看上去就像眉毛到了中後段就消失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臉上憑空多了
一絲蒼老。當然,這樣的話羅南無法說出口。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尷尬中,就在這時,江口洋尋忽然輕輕一笑,道:「杜俐
小姐,您確實需要化妝,只要化了妝,我想您的美貌,一定不會比樸仁冰小姐遜
色。」

  這話明顯另有所指!不過杜俐卻堅決地回以搖頭:「我習慣了素顏,我不喜
歡虛假。首席秘書如果覺得我的素顏會妨礙工作,不妨另找他人。」

  「不、不,這份工作只有您最適合。」

  江口洋尋連忙道。

  「既然素顏不會礙事,那麼我們繼續吧,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你們最好將
注意力從我臉上移開. 」

  杜俐道。

  這話暗含譏諷,不過江口洋尋沒有反駁,還陪笑了一下,如此一來羅南還能
說什麼?只能暗暗覺得稀罕。

  江口洋尋又開始了介紹,不過這一次不是介紹要給羅南的東西,而是介紹行
程。

  「下一個行程是去神韻建築公司,被炸毀的神韻美術館必須立刻重建,這需
要會長前去召開會議. 會後您必須召見神韻鋼鐵公司的兩位代表,神韻美術館的
重建需要大量鋼鐵,這需要您簽署文件,授權調配。」

  「第三個行程是去參加;場工業企業的酒會,只需要您亮亮相。」

  「第四個行程要去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會,安排拍賣會的索菲亞拍賣公司已經
為您準備好了貴賓包廂,您的目標是一件朝鮮王朝後期的古董。」

  「上午的行程就是如此。中午您要跟黃哲雅小姐共進午餐,地點安排在集味
館. 」

  聽到這裡,羅南不禁好奇地問:「黃哲雅是誰?」

  「您的相親對象。」

  江口洋尋回答。

  羅南怔愕。

  神韻建築公司。

  羅南先在江口洋尋的指導下,在辦公室處理了一些文件,期間第一次使用了
夢幻權杖簽章系統以及簽字筆.   等到秘書通知會議開始,羅南在江口洋尋的
陪同下,走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早就坐了黑壓壓的一群人。

  會議由一名常務理事負責主持,他先報告了美術館被炸毀的前後情況,然後
負賁此項工程的一位代表和一名專務在會議上當眾遞交了辭呈。關於美術館立刻
重建的議題也獲得了一致通過,可以說會議進行得非常順利,順利得就像走過場,
期間羅南說的話不超過十句,倒是江口洋尋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

  透過這次會議,羅南得到了一個清晰的感覺,那就是所謂的會長在神韻建築
公司只是個擺設,並不是實際掌控者,自始至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江口洋尋,
而不是盯著他這個「會長」。

  羅南曾一度懷疑這些神韻建築的高層都知道他是假的會長,所以才有此態度,
然而他很快推翻了這項想法,因為這些高層在面對他的時候,依舊保持著足夠的
禮貌,這種禮貌不像江口洋尋對他的態度,有種刻意做出的感覺,而是完全符合
下級對上級的基本階層感。

  簡單來說,他們的態度核心就是,認為他是會長,但並不承認他對公司的掌
控。

  這樣一分析,羅南便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很多事情。

  據他所知,神韻建築是祝正忠新收購的公司,以前為日韓合資,雖然資產規
模不小,但;直沒有K市,因此在祝正忠掌控的神韻系公司中並非為核心。

  神韻系公司的核心是七間上市公司,其中以神韻軟體為主,這是祝正忠崛起
的基礎,是祝氏家族耗費二代心血建立起來的,資產也最為龐大,並以神韻鋼鐵、
神韻船舶、神韻汽車三間上市公司為輔,還間接控制了另外三間上市公司。

  不過奇怪的是,七間上市公司並未被祝正忠整合成一個集團,神韻軟體雖名
為總公司,實際只跟其他六間上市公司平等。

  這種互不統屬的關係,實際上已經讓神韻系公司猶如一盤散沙,根本不能形
成強大的力量,這一點像祝正忠那樣的商業菁英不可能不知道,然而他一直置之
不理,甚至就連神韻建築這種新收購的公司也不整合到某間公司旗下,而是直接
單列出來,簡直讓它成為一個獨立的諸侯。

  這樣的處置方式與其說不明智,還不如說詭異。

  羅南有種直覺,或許這其中藏著不為人知的原因,因此阻止了祝正忠真正掌
控住所有的神韻系公司、阻止了他將神韻系公司變成真正的神韻王國。

  會議過後,羅南接見了來自神韻鋼鐵公司的兩位代表,不過也只是匆匆一見,
簽署了一份書面的授權文件,說了幾句場面話,就打發過去了。

  接下來是更加匆忙的第三個行程,在工業企業的酒會上轉了一圈,跟幾張陌
生面孔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後來到附近一家豪華酒店參加慈善拍賣會。所有的一
切其實都經過江口洋尋的安排,羅南沒什麼可操心的。

  上述行程可謂簡單,然而等到這些行程都結束了,真正的麻煩也就來了。

  一陣「嗚、嗚」的手機震動聲從杜俐手中傳來,杜俐看了一眼,便將手機遞
到羅南面前:「你的電話。」

  羅南立即眉頭糾結.   這通電話可不簡單。

  它是透過一台特殊的手機轉接過來的,這部錢包形狀的手機有多種功能,能
臨時掌控神韻系公司的核心I-夢幻權杖、篡改會長簽章系統,還能同步接聽祝
正忠的所有電話,接入祝正忠的私人伺服器,獲取其私密訊息。

  最初羅南接觸這台麥機時,江口洋尋向他展示了多種功能,不過後來這台手
機一直處於關閉狀態,根本不能用。

  羅南倒是很希望能使用這台手機,以便挖掘出祝正忠的底細,然而正所謂福
禍相依,手機正式使用的時候,也是麻煩臨頭的時候。

  羅南簡直懷疑祝正忠是故意的,否則他為什麼將其他工作或私人電話過濾掉,
單單將最私密的相親電話放過來給他「嘗鮮」?

  「我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

  羅南終究不能拒絕這通電話,沒接觸到神韻系公司的核心前,替身還要扮下
去,他只能苦著臉接過手機.   「這應該是您的榮耀,會長將最重要的事情拜
託您了。」

  杜俐道。

  這段話怎麼聽都有挖苦的意味,可惜羅南不能反駁,只能按下手機接聽鍵.
  「餵……」

  「救命啊!」

  「什麼?」

  「救命!」

  「我在悅水大廈……」

  這通奇怪的電話在此戛然而止,羅南放下手機,一臉古怪之色。

  「黃哲雅小姐跟你說什麼?是不是要更改見面時間?」

  江口洋尋連忙問。

  「不是,她好像在叫救命。」

  「什麼?」

  江口洋尋驚得睜大了眼睛。

  「黃小姐怎麼會打這麼奇怪的電話給你?難道是惡作劇?」

  杜俐則只是蹙眉。

  「不知道,我才學韓語沒幾天。」

  羅南攤了攤手。

  「她說在什麼悅水大廈,難道她要跳樓?」

  「那還等什麼?快去悅水大廈,我知道那個地方,江南區論峴洞九九之九,
我在那邊拍過戲。」

  杜俐急道。

  「我先開車趕過去,會長您和杜俐小姐隨保鏢一起過去,要注意安全。」

  江口洋尋很沉著,他並不著急,只是陰著一張臉,彷彿感覺到某種重大的危
機一樣。

  羅南可不覺得有什麼?大危機,事實上,剛剛他在電話裡還隱約聽到笑聲雖
然極其輕微,然而卻逃不過他的耳朵。他甚至還知道那是好幾個女孩子i起壓抑
著大笑發出的聲音,至於具體情形如何,根據這些跡像已經不難猜到。

  果然,iI十分鐘後,又:通電話打過來,這一次卻不是呼救了,甚至就連
聲音也與剛才不同,彷彿換了個人?樣,只是詢問為什麼還不赴約.   「這是
怎麼回事?」

  因為羅南剛才將手機聲音開得很大,使杜俐聽到了對話,等到通話結束,她
連忙詢問。

  「這一次打電話的口音跟剛才不同,好像換了一個人,不知道誰才是黃哲雅
小姐。」羅南道。

  「看樣子應該是惡作劇。」

  杜俐不假思索,便道:「黃哲雅小姐剛滿二十三歲,還在東國大學上學,可
能相親的事,被同學知道了,所以弄了這樣一個惡作劇。」

  「那我們怎麼辦?」

  「直接去中區南山公園吧,集味館和東國大學都在那裡. 」

  「不通知首席秘書嗎?」

  「通知他也來不及了,現在這時間,到處都塞車,幸好我們還沒過江,趕到
中區還來得及。」[/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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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donho 2010-12-18 19:39

[size=4][color=Black]              第九章 闷骚

  罗南点了点头,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看得出杜俐对江口洋寻一直持着
冷漠的态度,可见她心里对江口洋寻没什么好感,相信少了江口洋寻,她自然方
便许多,这其实也符合他的期望。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车子开到了南山公园附近一处古色古香的宅子前,保_
们先下车围了过来,然后罗南和杜俐从中间一辆车里走出来。

  保镖们先查看了宅子里外的情况,然后才让罗南和杜俐进入宅子。

  “这里就是集味馆,大厨是一位精通多国料理的大师,厨艺堪称由技入道,
化腐朽为神奇,他有很多弟子担任五星级大酒店的主厨。”

  杜俐边走边说道。

  “由技入道?”

  罗南微微一笑,心中同时说:谈何容易?不过,仅仅是说法,却也值得欣赏!

  习惯于将职业的精神上升到道的层次,并发展出令人敬畏的思想,不仅在韩
国流行,日本也是如此,因为它能赋予一个人向职业更高层次追求的强大动力。
相比之下,文化渊源深厚的华人,早已被现代思想里的放纵因子给完全腐蚀,在
职业道路上变得散漫轻佻,因而逐渐没落。

  杜俐感觉到罗南似是对她的说法并不认同,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想说什么,
不过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因为他们已经来到宅子的正堂,正好看到一群穿着高
中校服的女生正往外面走。

  这群女生看到他们,目光立刻一齐火辣辣地扫过来,简直大胆得让人流冷汗。

  事贲上,面对一群穿着短裙、身材曲线绝不亚于成人的女生,罗南也有一点
点紧张,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的脑海里还想起了“群狼环伺”这个词。

  杜俐同样很紧张,因为她是名大明星,尽管过气,不为年轻一代所追捧,但
是她仍然必须小心翼翼,因为谁也不知道年轻一代里,有多少人喜欢“熟女”又
有多少人深刻地记住了她这张脸。好在她虽然没有化妆,但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
而且最近改变发型,剪成齐耳短发,面貌改变不小,因此总算在一群“雌狼”的
扫瞄中,没有被认出来。

  一群“雌狼”并没有在正堂停留,目光在扫瞄中移动,最后跟罗南两人擦肩
而过。

  罗南正想继续往前走,忽然被杜俐拉住手臂。

  罗南转头,疑惑地望了杜俐一眼。

  杜俐低声道:“就在这?吧,她一会儿肯定会回来。”

  “你说谁?”

  罗南不解。

  “黄哲雅小姐。”

  “她是那群学生中的一个?”

  “是。那群女生中的最后一个,会长的私人伺服器上有她的照片,你可以看
一下。”说着,杜俐拿出那?钱包形手机,飞快地找出之前打来的电话,并根据
电话号码连接伺服器,很快调出了几张照片以及;些关于黄哲雅的资料。

  “果然是她。”

  罗南点头,不过还是有些疑惑。

  “黄哲雅小姐不是大学生吗?那群女生都穿着校服,应该是高中生吧?”

  “她们一定是在举办高中同学会,所以穿上了高中校服。可能先前的恶作剧
电话,就是因为这场聚会。”

  “是的。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杜俐话音刚落,另一道悦耳的声音忽然道。

  果然如杜俐所说,黄哲雅出现了。

  距离罗南三公尺之外,黄哲雅鞠躬道歉,显得彬彬有礼。

  “你们进去说吧。”

  杜俐道。

  黄哲雅点f点头,便当先向里面走去。

  “我跟她说什么?”

  罗南故意落后好几步,对杜俐问道。

  “什么都可以,如果说不了韩语,就说英语,你刚才也看到资料,黄哲雅小
姐的英语很不错。”

  杜俐道。

  “这样的处置是不是太草率了?如果一不小心被她发现破绽了呢?我都不知
道她对祝正忠先生了解多少。”

  “不想被发现就少说多听。”

  “如果她说一些露骨的话,我怎么回应?”

  “露骨的话?你认为可能吗?”

  杜俐微微冷笑。

  “黄哲雅小姐家教森严,父系五代都处于国家权力中心,从小上的都是女子
学校,直到高中毕业后转入东国大学,才接触到男生,你认为她会跟一个首次见
面的男人,说露骨的话吗?”

  “万一呢?假如她闷骚怎么办?”

  “闷骚?这是什么词汇?”

  “中国词弃,英语无法清晰表达,韩语好像应该这么说……意思是外表矜持,
骨子里热情如火。”

  听完了解释,杜俐总算明Q了,她丢给了罗南一个中国成语:“痴心妄想!”

  对于这样简短的评价,罗南只能叹息一声,暂时捏着鼻子认了。

  两分钟后,集味馆里,一间静雅的包厢。

  由于杜俐并没跟随,包厢里只有罗南和黄哲雅相对而坐。两人都拿着大大的
菜谱,一边翻着,一边将目光移到对面的人身上。

  在黄哲雅眼里,罗南扮演的祝正忠形像有些狼狈,戴着帽子,头上绑着绷带,
不过仔细看的话,样貌并不差。具体来说,虽比不上影视剧里的美男,但也有几
分潇||帅气,再加上上他的气度、人生经历、商业传奇,足以冠上杰出青年的
头衔。

  这样一个男人,如果加上他的财富,用超级钻石王老五形容也不过份。

  这样一想,黄哲雅心中原本对“祝正忠”的排斥开始消退,父亲对祝正忠的
美好赞叹渐渐清晰起来,在不知不觉中,她脸颊上的红扑扑已经变得像火云烧起
一样。

  罗南观察着黄哲雅脸上的变化,不禁暗暗觉得有趣。

  黄哲雅的样貌、气质属于甜美高贵型,如果还要在她身上加几个形容词的话,
那就是文静、轻熟女、身材有料。

  高中生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倒是相得益彰,既有萝莉气质,又不乏学生短裙
下娇嫩的性感。

  两人对坐沉默了好一会儿,黄哲雅不说话,罗南也不说话,眼看气氛向无趣
方向发展,罗南觉得怪难受的,便叫来了服务生,开始点菜。

  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罗南也不客气,按照最贵的顺序一口气点了十道菜,
让一旁的黄哲雅看着暗暗皱眉,因为罗南点菜的气势无限趋向于暴发户。

  难道这个男人是金玉其外?黄哲雅忍不住怀疑,同时刚刚那点羞怯也被丢到
了九霄云外,毕竟她出身于大家族,也许生性容易害羞,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落落
大方的一面。

  罗南做梦也不会想到,正是他的无意之举,让他不得不面对接下来黄哲雅的
一番唇枪舌剑。

  “听我父亲说,您在国外读大学?”

  黄哲雅像闲谈似的起了话头。

  罗南点了点头,用英语回答:“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和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
事学院。”

  这个回答是按照祝正忠的履历回答的。

  “还在军校待过?父亲都没有说过。”

  黄哲雅掩口惊呼,显然没想到一个软体世家出身的子弟,竟然还有读军校的
经历,而且还是以严格、艰苦著称的知名军校。

  罗南也想知道,为什么祝正忠当初会做此选择,这个念头刚在他心里浮起,
他便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要彻底调查祝正忠以及他的神韵系公司,虽
要求过程稳扎稳打,但也不应该仅仅寄望于担任替身时,能够接触的层面,可以
积极I点,比如从祝正忠的人生经历下手,全面了解祝正忠这个人,也许能找到
更多与血狮组织相关的线索。

  黄哲雅见罗南忽然不回应,不禁又问:“军校很让人怀念吗?”

  “人生中离开的每一所大学,都值得令人怀念。”

  罗南微笑道,这一次说的却是韩语。

  “这句话可以成为名言,我想我离开大学后,也一定会怀念自己的母校。”

  黄哲雅同样微笑。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融洽,不过黄哲雅并没打算轻易放过面前的男人,她有很
多话要说,其中一些话甚至包含着责难。

  “您认为如果我们订婚,在订婚前应该见几次面?”

  罗南没有回答,只是含笑看着黄哲雅,他不能句句都回答,甚至不能表现出
句句都能听懂黄哲雅说什么的样子,否则无论杜俐还是江口洋寻,恐怕都会怀疑
他本就通晓韩语。

  黄哲雅也不介意罗南沉默,她只想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继续说道:
“父亲的意思是,只要见一、两次面就可以了,需要了解的话,也要等订婚之后,
不过我觉得太仓促了。我在东国大学的学业还没有结束,匆匆忙忙的订婚,可能
会对我的人生造成困扰……”

  “我觉得可以先尝试恋爱,然后选择合适的时间再订婚。恋爱可以让我们加
深对彼此的了解,不管是对方的优点还是缺点,只有全面深入的了解,才能评断
对方是否适合做自己的人生伴侣。”

  “有道理。”

  罗南简短地接了一句。

  “您认为我说的对?可惜父亲不这么想,他觉得婚姻才能给人稳定,在充满
诱惑的大都市里,优秀的人身边总是充满各种诱因。我听得出来,他担心您有其
他的感情牵绊,也许您会在和我交往后,让那些感情成为过去,但父亲不这么想,
他认为只有真正的束缚才具有约束力,他的意思是婚姻或者起码是订婚,恋爱却
不是。”

  “你有过去吗?”

  罗南笑问。这个问题不在计划里,是他临时起意问的。

  “谁会没有过去?大学二年级时,我偷偷地喜欢过一位超级帅的学长,当时
感觉很兴奋,但等学长毕业离开学校后,才觉得自己很纯情,和他说的话总共不
到百句。”

  说着,黄哲雅展颜一笑。

  “在这方面,您肯定是我的前辈,二十一岁就大学毕业回国,因为是独生子
所以没有参军,想必有不少感情经历,身边一定围绕着很多女生吧?就像刚刚那
位,好像有些眼熟呢!”

  罗南愈听愈觉得不是滋味,连忙打断道:“那是生活秘书。”

  “是生活秘书啊,真是美女呢!”

  黄哲雅颇为玩味地笑着。

  “她的年龄可以当你的母亲了。”

  罗南正色道。其实他也不想跟黄哲雅玩文字游戏,不过江口洋寻事先叮嘱过,
这次相亲不能搞砸,所以他只能想办法应付黄哲雅的种种试探。

  “好吧,就算是妈妈级的美女,不过妈妈级的美女,也很受男生喜欢啊!姐
弟恋不是十多年来都历久不衰吗?”

  “算你说的有道理。”

  罗南额头冒黑线,也不知道黄哲雅是试探还是讽刺,不过算她说中了,真正
的祝正忠还真的玩过姐弟恋,的确以妈妈级的美女为对象,还闪电结婚又闪电离
婚。

  “这么说您也喜欢妈妈级的美女?”

  黄哲雅眯起含着笑意的月牙眼,她的月牙眼下有天然的眼袋,一旦眯起来,
便自然而然地将眼边的笑容衬托得无比甜美。

  然而,这样的甜美对罗南来说,却是有些头疼了。

  “我觉得我们交谈应该以平辈相谈,你不需要用‘您’来称呼我。”

  罗南使用李代桃僵之计,迅速岔开话题。

  “这样啊,好吧。不过既然是平辈,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要求一件事情?算是
你给准女友的见面礼物。”

  黄哲雅脸上的笑花逐渐放大。

  “你说。”

  罗南做好被敲诈的准备,当然实际上被敲诈的是祝正忠,正所谓羊毛出在羊
身上,他的相亲自然他付帐。

  可惜,罗南料错了,黄哲雅的要求不花钱,但花力气,花他罗南的力气。

  “我们去溜冰吧!最近学校流行一个男生拖着一群女生溜冰,我一直很想尝
试呢。”黄哲雅语带激动地提议。

  罗南闻言差点一屁股跌到桌底下。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活泼的一面,难道真如
他之前所说的——闷骚?

  黄哲雅的确闷骚!这一点,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深刻认识到。

  溜冰场上,黄哲雅飞舞欢笑着,但笑容依旧矜持。

  第二天看演出,她热烈鼓掌,但仪态依旧文静。

  第三天参加露天音乐会,看歌手在舞台上演唱,她也不会放开手去舞动。

  直到激情散场,忽然的一刻,她伸出了葱白玉手,紧紧地抓住罗南的一只手,
‘切都在瞬间有了最好的诠释。

  这一幕并非罗南独享,事实上还落在数百公尺外的某个人眼里。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口洋寻。

  最近三天,江口洋寻除了帮罗南安排一些活动,很少在罗南面前出现,像是
已经把罗南完全交给了杜俐,然而事实上他从未远离罗南,他一直拿着高倍率望
远镜,远远地观察着罗南和黄哲雅的进展。

  当看到黄哲雅主动牵手时,江口洋寻不禁啧啧赞叹:“看来我们有必要重新
认识那位先生的魅力啊!矜持的深宅大小姐竟然也被吸引了,不知道会长知道未
婚妻牵着其他男人的手,会不会暴跳如雷呢?”

  “首席秘书大概很高兴吧,第一目标算是达成了。接下来怎么办?促使他们
更加亲密,然后看着他们上床?”

  杜俐淡淡地道。

  “不需要那么着急。”

  江口洋寻胸有成竹地一笑。

  “中国有句古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只听过打铁趁热。”

  “打铁趁热可不能用在会长身上,近藤室长也不会允许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
发生,暂时让他们维持现状吧!见面不用这么频繁了,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接下
来的新闻记者会上。上j次的小型媒体见面会太短暂了,我们也太谨慎了,以为
那人的成长不足以应付长时间的应对,所以使媒体评价偏于负面。幸好这几天我
们在追查凶徒一事上,有了很大进展,相信新闻记者会会让各方满意。”

  “你是说新闻记者会之后,一切会恢复平静?”

  “平静?从来没有平静,一切才刚开始,您不必担心,我们的合作不会终止。”

  “这样最好了。”

  黄哲雅的闷骚虽然动人,然而自知处境的罗南,却不能回应这份热情,还得
装出戚戚然的样子,免得江口洋寻那个冤魂不散的偷窥狂对他起疑心。

  和黄哲雅分开后,罗南才刚坐进车里,江口洋寻就第一时间出现了,他直接
坐到罗南身边,便道:“往后两天就不要见面了,您应该知道,和黄哲雅小姐的
关系只能到这个地步,牵手已经越线了,这一点我不会禀报会长,您也永远把其
封存在心底吧。”

  “好吧。”

  罗南露出一丝为难、一丝不舍,但最终还是点头了。

  “委屈您了。”

  江口洋寻感激地道,脸上却掠过一抹复杂的微笑,似是满意,又似是有所期
待。

  “接下来要做什么?”

  罗南有些懒洋洋地问。

  “您先看看这些。”

  江口洋寻打开车内搭载的电脑,调出了一份视讯档案。

  这份视讯档案其实是七、八段视讯的集合,主角都是祝正忠。每段视讯之间
都有一定的时间间隔,视讯里的祝正忠也因此一点点的变化。

  “会长从二十岁开始就逐渐接手家族企业,不过一直很低调,基本上不接受
媒体采访。在这将近七年的时间里,有关会长的所有动态影像,都在这份档案里,
您好好看一看。”

  “二十岁就接手家族企业?他当时不是在英国上大学吗?”

  罗南有些惊讶。

  “那时会长的确在上大学,不过便捷的通讯条件能允许他以遥控的方式掌控
公司。当时祝氏企业还算不上财阀,只有神韵软体的一间公司,神韵软体也没有
上市,总资产只有几亿美元,是会长励精图治,花了不到七年时间,就把它变成
了拥有七间上市公司的集团,并使神韵软体的市值达到了惊人的四百亿美元。”

  江口洋寻道。

  “七年七间上市公司,等于一年一间,的确很厉害啊!”

  “是的,请您仔细揣摩这份视讯档案,不要在言行上出现疏漏。下午我们要
召开新闻记者会,这一次不是面对几家媒体,而是起码上百家媒体。”

  “首席秘书想要我在新闻记者会上说什么呢?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安排这场活
动吧?”“您很睿智。说的没错,我们在追查枪击凶手上,有了很大进展,安排
新闻记者会就是为了将事情的进展公诸于众,平息外面的各种谣言。”

  说着,江口洋寻拿出了一份纸质文件夹,放到罗南面前,道:“这是需要您
在新闻记者会上说的,就拜托您了。”

  罗南翻开文件夹,仔细一看,许久才皱着眉头抬起头,道:“这仅仅是一个
猜测,是不是太着急了?”

  “这是会长的决定。”

  江口洋寻淡淡地道。

  罗南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半小时后,罗南被送到了一间高级酒店,这间酒店隶属于神韵建筑公司旗下,
因为觉得瑞草区那栋豪宅已经暴露了,加上还被金羽焕盯上了,所以江口洋寻安
排罗南入住其中最大、最豪华的帝王套房。

  罗南抱臂站在套房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目光在四十层高楼的空间
上梭巡,实则思绪已经开了远离,他一直在想刚才江口洋寻给他看的那份档案。

  “你很困惑,是不是?不过祝氏企业的事情,实际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你何
必费脑力思考?安安心心地做完替身,就可以拿着一大笔钱远走高飞了。”

  罗南的身后传来一道醇厚的嗓音,就像一杯带着薰衣草香味的陈年葡萄酒。

  罗南立刻转过身,面对嗓音的主人:“生活秘书,你似乎忘记对我说‘您’
了,难道就因为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你觉得可以放下尊敬?”

  “尊敬?”

  杜俐闻言嗤之以鼻。

  “谁都知道对你的尊敬只是一场表演,你何必在意?”

  “说的也是,虚假的尊敬没有意义,态度的基础来自于真实身份,就像你始
终是一位大明星,而我只是一个小市民。”

  罗南放下抱臂的姿势,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轻松一笑。

  “我觉得你不像一个小市民。”

  “哦?那我像什么人?”

  “不知道,很多人都有不简单的一面,我感觉你隐藏起来的一面,比任何人
都不简单。”

  “是吗?那么杜俐小姐你隐藏了哪一面?还是两面都隐藏了?”

  “这是个无聊的问题,还是不说了,回到刚才的话题。其实你会困惑也是人
之常情,谁也想不到祝正忠会长的父亲会有一段风流史,埋下了那么大的仇怨。”

  杜俐说着,仿佛掩饰般走到一边,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和两只酒杯,
然后回到罗南面前,坐下开始倒酒。

  罗南接过酒,同时道:“文件里说,当年那位名叫宣珍的女人,是百货公司
的一名售货员,因为在偶然机会下见过祝建东老会长,便对他进行纠缠,她还帮
祝建柬老会长生了一个儿子,但后来这一切都被法院判定为虚构。宣珍不放弃纠
缠,还当街拦老会长的车,因为情绪激动,她跑出马路,因此被撞成植物人,她
的儿子东鹤立志复仇,从此不知所踪,直到首席秘书派人四处寻找枪击案凶手,
追查到枪手遗弃的一处藏身处,发现一张报导当年宣珍案的旧报纸,所以认为那
位神出鬼没的枪手就是东鹤……你认为这个故事,有多大可信度?”

  “我怎么知道?”

  杜俐挑了挑眉,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之色。

  罗南饶有兴趣地注视了杜例一眼,道:“你不是不知道。杜俐小姐,你可能
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

  “你在暗示我跟祝正忠会长的短暂婚姻吗?那已经是发了霉的历史,现在的
祝正忠会长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

  “真的能做到完全陌生吗?中国有句俗语,一日夫妻百日恩,由枕边人变成
陌路人,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罗南先生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从初见面时研究容貌,到现在研究情史…
…”

  “是,的确很有兴趣,但我最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杜俐小姐要做我的生活秘
书?

  别说首席秘书给你开出了很高的薪水。我想,身为一个大明星的收入,怎么
样也比生活秘书高的多吧?“”的确不是因为薪水,而是被迫这么做。“

  “被强迫?”

  罗南提高声音,显示自己的惊讶。

  杜俐平静地摇头:“不是强迫,而是交易,不得不做的交易。”

  “什么交易?”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我一向很有好奇心。”

  “如果知道了,你可能会被卷入一场漩涡,而且可能有生命危险,你还坚持
你的好奇心吗?”

  “算了,当我没问。”

  “可是你已经问了,就像你被我挑起好奇心I样,我现在也被你挑起好奇心,
我很想知道,像你这样一个平凡无为的男人,有没有胆量跟我做I笔交易?”

  “你还想跟我做交易?你不是跟首席秘书做了交易吗?他肯定给了你满意的
东ffi,还要找我做什么?我无钱、无势……不,我只有一点钱,等做完替身
后,才有I大笔钱,不过我想这也不是你找上我的理由,你的钱肯定比我多。”

  “你真唠叨,我说过跟钱有关吗?”

  “跟钱没关系?怎么会?现在什么东西跟钱没有关系?你别骗我,我很老实
的,经不起骗。”

  “不要再唠叨了,听我说完。”

  “好吧,你说。”

  “去我的房间。”

  “为什么?这里不是挺好,你的房间肯定没我的大。”

  “当我没说,我先回房了。”

  “慢着,好吧,听你的,就去你的房间。”

  三分钟后,杜俐的房间内,罗南瞪圆了眼睛,同时也张大了嘴,吃惊!绝对
的吃惊!更差一点就垂涎三尺!

  一切皆源于杜俐的大胆,谁也没想到,换了一间房间,她会突然解开上衣
……

  虽然没有直接袒露乳房,但是露出了胸罩,也是顶级诱惑——毕竟她是一个
大明星,就算过气,对普通人来说她也是天鹅,她的眼睛应该朝着天空,而不是
俯视大地,更不可能随便展露身体,像个只想解决生理需求的欲妇一样。

  “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着骄傲的胸部,杜俐脸上却毫无表情,发问的时候甚至还优雅地原地转圈,
全面展示她的身姿。

  “你……你觉得很热?”

  罗南有些结巴地问,说着又连连摇头。

  “不对,现在天气又不热,难道你生病了?”

  杜俐微显嘲弄地轻轻一笑:“没必要装疯卖傻,我知道你也不傻。我不兜圈
子,只想用你现在看到的跟你做笔交易。”

  “用你的胸罩?”

  罗南又是摇头。

  “虽然是高级名牌,还有你这个大明星的名头,不过价值可说不准。如果迷
恋你的富翁多,彼此争相出价,卖个几亿韩元都有可能;可是如果你没什么富翁
PANS,价值就低多了,估计就值几百万韩元吧。”

  “你把我想得这么肤浅吗?”

  “不是胸罩?你在暗示其他东西?”

  “是暗示吗?还是你刻意将自己伪装得这么愚蠢?”

  “好吧,我承认我猜到一点,你是说你的乳房?你冷笑了,这么说不是?哎
呀,我早该想到了,你是指自己的身体!这不能怪我,如果你把下面的短裙脱了,
或者干脆全脱了,我就不会猜这么久了。”

  “我承认我做得不够彻底,这是因为我还在怀疑你是否有足够的勇气,为了
占有我而甘愿冒险。”

  “所以你只打算提前给我一点甜头,先让我看看胸罩,等我证明了自己,再
给我一亲芳泽的机会?”

  “就如江口洋寻所说,你很睿智。”

  “但我觉得你不够睿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你动心?难道你不认为比起年
华老去的美女,一麻袋韩元更有吸引力吗?”

  “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有了信用卡、支票簿,还有结束替身工作后大笔收
入的许诺,你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是富翁了,对金钱的欲望肯定不再强烈。而我需
要的是你的强烈欲望,就像你对农采薇动心一样;你们躲进厕所做的事情,别以
为我猜不到,她离开时的样子,表明了一切。我知道你有一个漂亮的老婆,长得
不比明星差,不过男人都是贪心的,都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女人。现在我正式告
诉你,我把我的身体作为一个交易筹码,你动心了吗?”

  “动心!不可能不动心。正像你说的,我很贪心,不过我一向认为贪心的涵
义就是得到了一件东西,还想得到另一件类似的东西,也就是说贪心只是想要更
多,而不是手头没有。贪心是为了享受,所以前提是要活着,而不是为了贪心而
放弃活箸,就这个理论来说,贪心是可以压抑住的。就像你说的,我有一个漂亮
的老婆,如果可以安全地得到另一个女人,我肯定乐意,但是如果需要冒很大的
风险,我想我一定会放弃自己的贪心。”

  “这么说我们交易失败了?”

  “是啊,幸亏你没说想交易什么,否则我怕有一天首席秘书要跟我做交易,
我会一不小心就将你的图谋当成交易的甜头。”

  “你威胁我?”

  “只是警告。我觉得如果一个韩国大明星,真想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最好
先把自己脱光了,到床上摆个好看的姿势,或者也可以穿上韩式古典内衣,就是
那种白布做的裹胸、兜裆,不摆姿势也挺诱人。也许你真的那样做,可能我会一
时热血冲昏头,签下卖身契也说不定。”

  “原来我看错你了,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混蛋总比傻蛋好。如果我不混蛋,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你说的对,是我把你想得太简单了,你能活到现在,已经足以说明你很有
头脑,说不定还有自己的打算。好,我加注!”

  说着,杜俐拉开下身套裙的拉链,再并腿左右一摆臀,套裙瞬间坠落于地,
露出里面饱满的风景。

  “哇!真的很性感。这才符合大明星的样子。”

  罗南抚掌赞叹。

  请续看《肉体买家》12[/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10 编辑 [/i]]

美色 2010-12-18 19:55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iceblue 2010-12-18 20:30

[size=4][color=Black]                       第一章 谁站在杜俐背后?

  看上去已成徐娘的杜俐,脱了外衣后意外的诱人,胸部傲挺、腹部平滑、臀
部圆翘、阴阜鼓胀,一如青春丰茂的女郎,而非已经三十九岁的妇人。

  “你是故意的吗?脸上不化妆让人以为你老了,其实你的身材依旧出色,只
要你愿意往脸上盖上一层妆,你就还是以前倾倒万千男女的大明星杜俐。”

  罗南道。

  “故意?有必要吗?我只是厌倦了虚假、掩盖,素颜才是我的真实面目。”

  “你很骄傲!”

  “是坚持。”

  “这样的坚持难能可贵。可惜时光不会赞叹,否则它一定会放缓在你脸部的
脚步,就像它在你身体上做的一样。”

  “你评价完了没有?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对不起,我被你的身材迷住了,完全忘了你这么做的用意。说实话,这个
加注很让我心动,一种占有的感觉触手可及,几乎将我身体里的欲望一起点燃。
我现在只迫切地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能摸一下吗?”

  说着,罗南颤巍巍地伸出手,仿佛垂死的老头看到一具青春貌美的少女肉体,
想在咽气之前摸一下。

  杜俐连忙退开两步,冷着脸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在没有达成交易前,
给你看我的身体,已经便宜你了,如果你想得到我,就答应我,帮我做件事。事
成之后,我可以让你尽情地摸,摸到你厌倦为止。”

  “假如我始终不厌倦呢?难道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罗南笑道。

  “现在讨论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杜俐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的确没有意义,交易没有开始,停留在表面斗嘴皮子只是隔靴搔痒。你点
醒了我,因此我也只能对你说抱歉,你的身材真是好得出乎意料,简直能让男人
发狂,刚才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会失去理智,任你摆布。可惜,现在我
醒了,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坚持自己的底线。”

  “你的底线?不能让贪心要了你的命吗?”

  “不,我改变主意了。有时候人生也需要冒险,尤其当想要得到无比美丽的
东西时,更要冒险。”

  “这么说你同意了?”

  “原则上同意,但是我不同意酬劳的支付方式。我的底线其实没有改变,我
只是将它丰富了一下,想要我帮你做事,你必须提前给我实际的好处,这样才能
让我消除对死亡的恐惧。如果没有实际的好处,只是空口白话,能看不能摸,我
缺乏激情,更不会有勇气。”

  “你想要立刻跟我上床?”

  罗南热切地点头。

  “你做梦!”

  “我就知道是这样。”

  罗南叹息。

  “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不希望从江口洋寻那里听到你
提起这件事。”

  “我知道,买卖不成仁义在。”

  “这样最好。最后给你一句忠告,有时候不贪心同样要命。”

  说完这句话,杜俐便将罗南赶出了房间。

  罗南也不恋栈,转身离开,空气里留下一句喃喃自语:“看来她还有底牌啊
丨”下午,新闻记者会安排在酒店最大的会议厅里,果然来了很多媒体,万头攒
动。

  罗南在江口洋寻和一干保镖簇拥下进入会议厅,随行的还有几个来自神韵建
筑公司的高层,都是罗南不熟悉的人。

  闪光灯如暴雨般的劈啪作响。

  罗南表情自然地迎接这一切。相比之下,江口洋寻的脸上却隐有紧张之色,
他自觉准备充分,不过还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媒体,不只韩国国内有影响的媒体
都到场,就连一些国外的媒体也派了人来。

  “您要小心应付了。”

  坐下时,江口洋寻忍不住凑到罗南耳边叮嘱。

  罗南点了点头,他知道江口洋寻在担心什么,不过江口洋寻的担心,并没放
在他的心上。

  本来依照江口洋寻所列的新闻记者会流程,罗南首先将进行简短发言,解释
新闻记者会延迟到今天的原因,以及说明公司在追查一连串枪击案凶手上的进展
;不过,江口洋寻显然低估了媒体们的躁动,更低估了一些潜在的敌人,对深掘
内幕的热情。

  还没等罗南开口,就有人举着手机站了出来,大声问道:“祝会长,您涉嫌
韩议员的内幕交易案,不知道你对韩议员刚刚遭到刺杀,有什么看法?”

  这个人正是张炳,这位时报记者果然穷追不舍,很有职业精神。张炳的问题
可谓石破天惊,令罗南不禁愕然,他可没听江口洋寻说过刺杀的事情。

  江口洋寻也被这个消息震慑了,不禁喃喃道:“不可能……我们没派人刺杀
韩议员。”

  “韩议员怎么会遭到刺杀?这位记者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无法指望江口洋寻开口,罗南只好亲自发问。

  “我刚刚才收到的消息,我有一位同事就在现场,韩议员在羁押时突然高血
压,被允许保外就医,他被送到了附近一所医院,就在医院门前,有一名枪手使
用狙击枪搫中了他,目前他生死不明。请问祝会长,这是不是你为了掩盖自己的
罪行,而雇请杀手做的?”

  张炳厉声质问。

  罗南摇了摇头:“张记者你应该知道,我也连续被不知名的枪手袭击,使用
的也是狙击枪,你看我头上,现在还绑着绷带。”

  “那么祝会长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和韩议员都受到枪击?是不是你们
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或秘密?”

  “张记者说笑了,几天前在神韵建筑公司,我的首席秘书就跟你说过,我跟
韩议员并没有深切的瓜葛。”

  “祝会长就是这样推托吗?”

  “不,我有责任,其实关于枪手,我已多方派人追查,这也是新闻记者会延
迟到今天的原因。现在我已经有了明确的线索,我想这个线索,对追查韩议员被
刺杀一案也同样有用。”

  “你找到了那个枪手?”

  张炳有些震惊。

  “他是谁?”

  一干记者连忙追问。

  江口洋寻从刚才的震惊恢复过来,看到罗南应对颇为得体,脸上不禁掠过一
丝惊讶,等看到罗南成功地将记者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枪手的身份时,他不禁悄悄
地在桌底下向罗南竖了一下拇指。

  其后,罗南根据之前看的资料,将关于枪手的推断叙述了一遍。

  “祝会长的意思是东鹤就是枪手,这一连串的枪击案都是宣珍的遗祸?”

  张炳随后追问。

  “是不是绳之以法,应该由警方决定,我会盯着你们的。另外,祝会长,我
想告诉你,不要以为内幕交易案就此划上句号。”

  张炳说完,他就果断离开了会议厅。

  罗南望了江口洋寻一眼,发现他紧紧地盯着张炳离去的身影,眼中隐隐有一
丝凶光闪过。张炳的离开,让一些记者感觉到异样,不过更多的记者还是举起了
手,想要对坐在台上的罗南等人发问。

  新闻记者会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结束。

  等到记者散去,江口洋寻立刻匆匆离去。

  “首席秘书真是工作繁忙啊!”

  罗南貌似感叹地道。

  “比不上您,祝会长。”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罗南身边的杜俐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显然此女是记
仇的。

  “我还以为生活秘书你起码会有三天不跟我说话呢,没想到才过了三个小时。”

  罗南转身笑道。

  “您真是豁达,希望这一切结束之后,您还能这么豁达。”

  “但愿吧!没人能够预知结局。”

  “是吗?我却知道你的结局。”

  “生活秘书,我觉得你可以去做末日论学者。”

  “不知道您是故作不知还是真正的愚蠢,就当我白费口舌。有人要见您,就
在您的房间。”

  说完杜俐转过头去,像是表示懒得再看罗南一眼。

  罗南不以为忤,洒然一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进了房间,罗南才发现自己
不该进来,因为房间里有一个目前不该见的人,正是朴仁冰。

  “您好,好久不见了。”

  朴仁冰首先给罗南一鞠躬,摆足了礼数。

  罗南苦笑:“只是三天而已。听说你去日本拍广告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拍得很顺利,两个化妆品广告不需要很久。”

  朴仁冰露齿一笑。

  罗南暗暗觉得头疼,朴仁冰的来意,他用鼻子都能闻得出来,肯定是陈明艺
上次说的计划。不过眼下他正逐步接近神韵系公司的核心,哪有工夫配合这位大
明星演戏?而且他也深知,如果他和朴仁冰走得过近,肯定会让祝正忠更加恼怒,
到时候就不是派一伙歹徒半夜袭宅了,说不定就直接让人来杀他了。

  罗南暂时还不想正面挑战祝正忠,尽管他知道眼下自己很重要,也有一股势
力在暗中维护他,这才使祝正忠暂时压下了因农采薇而产生的怒火,不过,任何
人的忍耐力都有极限,祝正忠可以容忍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事实上,第一
次祝正忠也没有容忍,只是他的惩罚失败了而已。

  “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

  罗南硬着头皮发问。

  “您应该能猜到,我找您要做什么。”

  “这个——最近事情多,我的脑子有点乱。”

  “既然身体欠佳,那您去住院就更加理所当然,拜托您了。”

  朴仁冰再次鞠躬,同时语气里透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味道。

  罗南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怎么随口一说,就让这妞抓住话柄了呢?然而,
他眼下还有退路吗?

  “不知道那家医院的条件好不好?”

  罗南再次苦笑。

  “原本不太好,因为是以平民为对象的公立医院,不过几个月前,已经转变
为私立医院,设施已经全然更新,应该会住得很舒服。”

  “原来是一家贵族医院,是不是那家医院赞助了电影不少钱,所以你才连带
着帮它宣传?”

  “真是惭愧,确实是这样。本来也不想选在医院,但既然已经想出那样两全
其美的办法,只好采纳了。”

  “岂止是两全其美,简直是一箭双雕。对了,那家医院叫什么名字?”

  “以前叫仁恕医院,现在改名叫怀善岛医院。”

  “仁恕医院?广津区的仁恕医院?”

  “是啊,您知道那家医院?您怎么会知道?”

  “最近刚刚听过这个名字,真是有缘。好吧,我接受你的拜托,但愿你能过
首席秘书那一关。现在我是不是该晕了?”

  “嗯。”

  扑通一声,罗南仰倒在沙发上,然后一声惊叫响起:“来人啊——”

  一小时后。

  罗南笑咪咪地在怀善岛医院最豪华的病房内,一边抓着一颗青滴滴的五爪苹
果猛啃,一边看着电视媒体上关于“神韵系公司祝会长突然晕倒”的新闻。

  朴仁冰看着罗南恶行恶相的样子,不禁抚额做头疼状,她忽然开始怀疑这个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是不是早就想住进医院了,否则他怎么显得这么开心呢?

  过了一会儿,扑仁冰终于忍受不了罗南享受的样子,语气冰冷地道:“首席
秘书应该接到消息了。”

  “他早就知道了。我一离开酒店,第一个接到消息的肯定是他。”

  罗南笑道。

  “那他为什么没有来?”

  朴仁冰有些诧异。

  “可能他觉得我住进医院更好吧,毕竟酒店人多眼杂,比瑞草区的豪宅还要
不安全。”

  “这不是理由,想要安全可以找别的地方。”

  “不,没有其他地方比这家医院更合适了,相信我。”

  “你有事瞒着我?”

  朴仁冰瞪着眼质问道。

  罗南撇嘴,这妞简直就是过河拆桥,他按照她的请求住进了医院,她对他的
称呼也改了,“您”自然地变成了“你”不过不可否认,这样好像满亲切的,感
觉比僵硬的“您”要悦耳。

  “你终于看出来了,不过不是我瞒着你,而是你知道的太少。”

  罗南有所暗示。

  其实罗南觉得朴仁冰很可怜,一个光彩夺目的大明星痴心地恋着祝正忠,可
以说是爱得纯粹,然而,她对祝正忠的了解实在不多,不知道杜俐曾经跟祝正忠
结过婚,也不知道祝正忠正打算跟黄议员的女儿订婚。罗南简直要怀疑,有一天
祝正忠要把她卖了,她也是一无所觉。

  “有什么话请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朴仁冰咬牙道。她顿时觉得脸上无光,竟然被一个中国大叔鄙视,若不是现
在她有求于他,她一定要这位大叔好看。

  “OK。其实这不是秘密,下午我和首席秘书召开了新闻记者会,首席秘书
要我公布追查枪击案凶手的进展,目前有了重大怀疑对象,就是一个名叫宣珍的
女人的儿子——东鹤。”

  “宣珍?二零一三年的宣珍案?”

  “是啊,正是七年前,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当时我正在演出一出舞台剧,那是我第一次当主角,所以对当时发生
的很多事情都有深刻的记忆。之后不到半年,我就踏足娱乐圈,正式出道了。”

  “你认识祝正忠先生后,他没跟你提起宣珍案?”

  “没有,我们在一起从来只说一些开心的话题,很少谈及往事。”

  “难怪你不知道。宣珍案的主角宣珍在七年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她后来
被人安排住进了一家医院,那家医院就是这里,过去的仁恕医院,现在的怀善岛
医院。”

  “真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我也想知道。”

  “可是……如果宣珍的儿子是凶手,你为什么还答应我的请求?住进这家医
院,不是会很危险吗?”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我怀疑成了植物人的宣珍,究竟
还在不在这里。”

  “你为什么有这种怀疑?难道植物人还会跑?”

  “植物人不会跑,但如果枪手是东鹤,他会给自己留下这个破绽吗?我仔细
思考过数起枪击案,觉得枪手不但枪法精准,而且思虑缜密、行动从容,那样的
人,不可能给追查他的人,留下这样一个明显的破绽。当然,前提是枪手真的是
东鹤。”

  “有道理,现在我也很想知道,东鹤的妈妈在不在。如果不在,不就证明东
鹤是凶手?”

  “不,还要查一下医院在改革后,有没有将所有病人转出去。”

  “说的对,不能忽略这一点。这里变成了贵族医院,医疗费用大涨,大部分
的病人都会被转到其他平民医院。我立刻去查一查。”

  “你去查?”

  “当然,我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如果不知道谜底,我会寝食难安。”

  “你不怕枪手对你不利?”

  “哼……他的目标是你,不关我的事。”

  “真的不关你的事吗?别忘了你是枪击案的另一个核心,还记得那句‘你只
属于我’的威胁吗?我看东鹤肯定爱上你了,所以才更恨祝正忠先生。也许他现
在就躲在医院里的某处地方,等你出去,就把你绑架了,接着带到某个地方,然
后……”

  “啊……可恶丨你在说些什么?你以为我会怕?你一定不知道,我学过跆拳
道、柔道、中国功夫、巴西柔术……”

  “厉害,连巴西柔术都会,你快天下无敌了。”

  “哼……我才不信你的话,色大叔!”

  “哎呀,你竟然敢叫我色大叔?信不信我立刻走出医院,让你的一箭双雕计
划泡汤?”

  “你敢威胁我?难道我说错了?你不色吗?你在深红酒庄干的好事,不要以
为我不知道。”

  “是!我知道你知道,看来这已经成了我可怜人生的污点了。”

  “哼……知道就好,不要以为只有你会威胁,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的
风流事告诉你的妻子。”

  说到这里,朴仁冰昂头转身,骄傲地走出病房,她并没有放弃寻找答案。

  “真是固执得可爱啊!”

  罗南看着摇头失笑。

  朴仁冰前脚刚离开,江口洋寻和杜俐后脚就走了进来。

  杜俐脸色平静,江口洋寻却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您不是身体不适,这一切都是仁冰小姐安排的,对吗?”

  江口洋寻开口就问。

  罗南点头。

  “住到医院来也好,起码表示当初受的枪伤不是演戏。”

  “演戏?难道媒体有这方面的猜测?”

  罗南有些诧异。

  “是的。记者的想像力真是无穷。尤其张炳记者紧追不舍,他将把调查对象
从神韵建筑扩大到整个神韵系公司,现在各间公司都如临大敌,不敢有一点违规,
媒体的力量有时真让人畏惧啊!”

  江口洋寻颇为感叹。

  “首席秘书就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吗?”

  “目前这件事已经不是我可以插手的,韩议员遭到刺杀,让会长感受到了很
大的危机,他已经亲自安排了人手处理这件事。”

  “难道……祝正忠先生对首席秘书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会长是高高在上的国王,对谁都不可能完全信任,我受命于会长身边的侍
从室室长近藤一夫阁下,跟会长的关系并不密切。”

  “首席秘书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您在新闻记者会上表现得很好,近藤室长对此也赞誉有加,他
有意在您结束替身工作之后,招揽您进入神韵建筑公司工作,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受宠若惊,不过替身工作还要做一年,现在谈这些太早了。”

  “不早。暂时只是让你心里有所准备,从今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我更受宠若惊了。”

  “您不必谦虚,我认为您完全具备独当一面的素质,拥有成为叱咤风云人物
的可能。好了,这个话题先到此为止,现在谈以后的工作。我已经从经纪人女士
那边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仁冰小姐安排您住院的用意,真是一位痴心的女子,
很让人感动,相信会长知道了也不会反对。不过您的替身工作不能中断,就算住
在医院,神韵建筑乃至整个神韵系公司都需要您维持局面,所以类似签署文件、
召开会议一类的事情,只会愈来愈多,我会尽量安排这些工作都透过网路进行,
也会从总公司拿来一部移动的梦幻权杖。”

  “首席秘书,我觉得无论签署文件还是召开会议,其实有你出面就行了,我
觉得我并不能发挥实际的作用。”

  “不,往下需要您发挥实际的作用。您还不知道,从今天开始,不只神韵建
筑的事务需要您插手,另一间公司——神韵船舶的事务,也将需要您实际干预,
神韵船舶目前正在进行一项宏伟的工程,不过他们遇到了不少难题,需要您出面
帮他们一一解决。这件事已经通过了会长首肯,他已经同意让您插手这项具体事
务,不过需要您接受相关培训。”

  “培训?首席秘书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做真正的会长吧?”

  “可以这么说,您将在这项事务中发挥重要的作用,拥有一定的自主性,跟
真正的会长没有分别。”

  “这样啊!是不是事情很难?”

  “是不是时间也很长?”

  “那要看情况,如果您能将学习韩语的热情用到培训上,我觉得用不了一个
月就会完成。我已经为您建立了一个培训小组,其中包括神韵建筑和神韵船舶的
几名管理人员,培训工作将由他们负责,他们以后也将是您参与具体事务的助手。”

  “首席秘书,你不觉得这很为难我吗?我可不是MBA毕业,你认为我能胜
任吗?”

  “您能,甚至我觉得您还能发出更璀璨的光芒。”

  说着,江口洋寻含笑鞠躬。

  “璀璨的光芒?难道以前我是蒙尘的明珠?”

  罗南摆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以后您会明白的。对了,还有一件工作也需要您做,这件工作非常重要,
时间就安排在后天中午,您必须去一趟总公司。”

  “你是说神韵软体?”

  罗南神情一振,他没想到期盼已久的机会,来得这么快。

  “是的,这项工作将由杜俐小姐负责。”

  说着,江口洋寻让出靠病床的位置。

  杜俐来到罗南面前,先是微微一鞠躬,然后面无表情地道:“工作很简单,
只是请您去总公司做一次搬运工。”

  “什么?”

  “您没听错,确实是搬运工。这跟总公司的一项传承制度有关,由于网路病
毒和骇客的潜在威胁,总公司神韵软体并没有进行彻底的无纸化办公,重要的文
件都要进行纸本备份,或者纯粹以纸本文件保存。保存文件的地方,就在总公司
地下百米深处,那里有一座可跟中央银行金库相比的保密文件储存库。每隔三个
月,包括各间公司最新机密文件在内的许多重要文件,都会被送到总公司,由会
长亲自锁进保密文件储存库,旁人不得参与。现在会长不在,您就是会长,所以
这项工作必须由您接手。”

  “祝正忠先生怎么会同意将这么重要的工作,交到我这个外人手上?他这么
信任我?”

  罗南有些目瞪口呆。

  罗南没想到神韵软体还有保密文件储存库那样的“藏宝地”祝正忠真敢放他
进那个“藏宝地”吗?他会有此胸怀?罗南在心中摇头,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
的隐情,除非祝正忠吃错药了,否则绝不敢冒此风险。

  “会长会有此决定,也是无奈之举,您还是做好准备吧,后天中午我会亲自
开车来接您。”

  说完,杜俐再次鞠躬,然后离开了病房。

  江口洋寻望着杜俐离开,脸上浮起阴晴不定之色。

  “首席秘书,杜俐小姐不是您请回来的吗?怎么好像她现在又直接听命于祝
正忠会长了?”

  罗南存心试探。

  “您想错了,杜俐小姐本来就是会长亲自安排给您的生活秘书,只不过她跟
近藤室长也有联系,所以她才会受到这样的重用。您不必忧心,杜俐小姐值得信
任,您安心听她的安排吧。”

  说到这里,江口洋寻重新纠结起眉头,似乎杜俐的一些事情,让他很困惑。

  罗南暗觉有趣,虽然江口洋寻语焉不详,但是他能感觉到杜俐似乎在两股势
力间摇摆。

  “墙头草吗?”

  罗南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说着,他的嘴边渐渐露出一丝笑容,似乎隐
隐含着兴奋。[/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13 编辑 [/i]]

lvyuanhui 2010-12-18 20:33

[size=4][color=Black]              第二章 伊川美桃

  东京,傍晚,微雨。

  祝正忠站在窗前,思考了良久,才冷冷地道:“两天后我要回韩国。”

  “您是为了机密文件搬运、储存之事?”

  同样站在窗前,但在祝正忠后面半步的近藤一夫小声问道。

  “正是。”

  “您准备放下日本的重要事务?”

  “我只需要半天,半天误不了事。”

  “属下觉得您最好要慎重考虑,一旦去了韩国,您不一定能够立即脱身。不
要忘了,农采薇小姐一直在首尔盯着,她要您兑现去年的承诺。”

  “承诺?这个淫荡的女人,她又不是天鹅交易市场的负责人,凭什么向我要
人?”

  “这是您去年主动承诺的,当时有市场的负责人在场,所以她才会被委派过
来向您要人。您也应该知道,因为海上那件案子,天鹅交易市场受到了很大影响,
最近的交易额下降一半以上,他们急需一些上等货色来吸引客人。目前在东亚,
以您的势力最大,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急切。”

  “我的势力最大?这根本是个笑话!我只是他们的银行、提款机。论到人手,
我比得了和我平级的哪一位吗?天鹅交易市场想要人还不简单!他们有的是人手,
翻翻报纸就能找到动手的对象。他们是存心为难我,农采薇那个淫妇,她是存心
的,一定是看不得我有日本这个机会。”

  “如您所说,日本这边的确是您的机会,如果您一步走错,想要回头就难了。”

  “我不会给农采薇机会的,那个女人我迟早会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趴在
地上让我操。这次回国,我已经打定主意,你不要再说了。”

  “是。要通知韩国那边吗?”

  “江口——就不要通知了,通知总公司刘常务、神韵船舶车工程师。”

  “是车佑龙总工程师吗?”

  近藤一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错,我要顺便视察一下他负责的那项工程,虽然工程要交给那个杂碎替
身,但是我要提前了解一下进度,以便以后评估它的进展。”

  祝正忠淡淡地道,然而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丝丝寒光。

  “是,会长,我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还要通知杜俐小姐,传达消息的时候,记得让花店送一大束矢车
菊过去,另外替我在料亭——伊豆风餐厅订位子,我要跟杜俐小姐共进晚餐。”

  “是,我会妥善安排。”

  “很好,近藤室长,希望你的敬业态度能保持下去。”

  “会长过奖了。”

  近藤一夫沉着脸道,语气里顿时失去了刚才的恭敬。

  祝正忠回以一声寒凛凛的冷哼。

  “我查到了。”

  朴仁冰兴冲冲地跑进病房。

  “你花了一个半小时。看看外面,天都黑了。”

  罗南可没有给出夸奖,而是扬了扬手腕上的古董机械表,竭力打击大明星的
热情。

  “我好不容易才查到,你就这样对待我?”

  朴仁冰气极。

  “查一位在册的病人有什么难度?”

  “宣珍不是普通病人,总不能弄得满医院都知道吧。再说医院改革时,弄丢
了不少档案,电脑里都没有她的纪录,我翻找了书面档案,才找到宣珍的存在。”

  “她还在吗?”

  “哼……不告诉你。你必须向我道歉。”

  “我肚子饿了。”

  “不准岔开话题。”

  “如果你解决我的肚子问题,我就解决你的怨气问题。”

  “你住在豪华病房,还怕护士不帮你送饭?”

  “医院里的饭能吃吗?你给我去集味馆买份中餐外卖,也不知道那位近道的
‘大师’中餐水准过不过关?”

  “你真奢侈!你怎么不叫我坐飞机去中国帮你买?”

  “不行啊!买回来菜都凉了。”

  “你可恶!好,我不要你道歉了,你别想知道宣珍在不在,哼……我走了。”

  “你走了,我怎么办?”

  “找跟你相好的农小姐帮你买饭吧。”

  “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就不怕我离开医院?”

  “离开了,你也肯定要回来,大姐(陈明艺)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说首席秘
书已经知道你被我安排在这家医院了,你跑不了了。”

  “那我旷工。”

  “旷吧!只要不被记者拍到,晚上回来就行。其实今天和明天还不需要你出
面,我的计划是,这两天先让记者得到我在这里出没的消息,拍几张进出的照片,
写一些猜测,然后从后天开始,才会将我跟你联系起来,大概五到七天的时间,
才会有亲密的照片登上报纸。”

  “哎呀,原来你敢这样使坏,是早就有恃无恐。”

  “谁叫你惹我,色大叔,拜拜!”

  朴仁冰带着香风,得意地离去;罗南躺在病床上,却是哑然失笑。

  罗南自然不可能无聊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完全黑下来,他走出了病房。

  罗南住的豪华病房,可不是只有一间房间,除了洗手间外还带三个空间,最
外面是客厅。罗南走到第二间房间,偷偷地看了一下外面。

  朴仁冰送罗南来医院时,有四个保镖跟着,这四个保镖现在全在外面的客厅,
不只这样,朴仁冰还将自己的两个保镖留在了客厅,也就是说客厅里一共有六个
保镖,罗南想要悄无声息地走出客厅,非常之难。

  罗南也不想玩什么诡异事件,所以想来想去,便只有打病房窗户的主意。

  窗户外面是直立陡峭的墙壁,没有可以立足的地方,不过罗南并不把这点困
难放在眼里,他轻而易举地跨出窗户,如履平地般的从狭窄的窗沿走了出去,没
过一会儿,就跳进了旁边一间空置的病房,成功地“逃出生天”五分钟后,经过
乔装改扮、摘下眼镜的罗南,穿着一件从储藏室找到的白外袍,还挂上了顺手牵
羊而来的医生名牌,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医院的资料室。

  罗南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就找到了宣珍的资料,并很快发现一些有趣的东
西。

  宣珍的医疗费用在七年前是由神韵软体公司支付的,但仅仅过了半年,神韵
软体公司就停止了支付;之后出一个慈善组织接手,不过也只过了一年半,那家
慈善组织就停止了支付;再之后的五年医疗费用的来历都不清楚,因为资料上有
涂改的痕迹。更有趣的是,资料中的探病一栏完全被人抽走,显然有人想掩盖什
么事情。

  罗南带着思索,走上了四楼,来到四一零病房。

  这间病房正是宣珍住的地方,七年来始终没有变过,就算仁恕医院变成了怀
善岛医院,这里也没有更动。

  四一零病房是专为植物人设立的病房,有三个床位,不过只躺着两位病人。

  因为其中一位病人是年过不惑的老妇,罗南直接走到了另一张病床前。

  这张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妇人,看年纪倒是与宣珍相符,不过仔细看她的面容,
罗南却立刻有所疑惑,因为这张脸跟他所了解的宣珍的面孔,有很大的差别。

  问题不在于容貌的改变,因为七年的病榻缠绵,足以将任何女人的容颜改变,
而是在于脸型的区别,宣珍是菱形脸,而这个女人是梯形脸,可谓完全不同。

  为了核实两者的差别,罗南甚至拿出手机,从网上搜索到七年前关于宣珍的
新闻报导,将其中的照片和病床上的女人对比,确实不一样。

  为什么会有人做这样的手脚呢?想掩盖什么?罗南不禁非常疑惑,他想到了
几种可能,不过暂时还无法确定哪一个才是答案。本来他觉得只是透过一张照片,
就确定东鹤就是枪手太过于牵强,现在看来却有猜测变成事实的迹象。

  罗南带着这样的思考,离开了四一零病房。他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病房。反
而直接走出了医院,叫了一辆车,来到了附近一所舞蹈学校。

  舞蹈学校在一个偏僻的位置。

  罗南在一个巷口下车,等到计程车开走后,一闪身便钻进了学校旁边的一栋
公寓中。

  两分钟之后,罗南出现在楼中一间房子里。

  房子里黑漆漆的,看上去死气沉沉,不过罗南并没有畏惧,反倒像是回到家
一样,立定之后便轻咳一声,道:“出来吧。”

  “哼——”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微带不满的轻哼,然后屋子里一阵微风飘起,转眼罗南
的身边便落下了四个窈窕的人影。

  “不错,有进步。”

  罗南没有转头四顾,却仿佛将所有动静都看在眼里。

  “君上!”

  其中三道窈窕人影整齐地响起轻灵的声音,并恭敬地深深一鞠躬。

  罗南笑了,他走到唯一一个没对他行礼,反而轻哼的人儿面前,与她在黑暗
中双目对视,良久才道:“两年不见,我的美桃终于变成成熟的桃子了。”

  对面的人儿依旧没有开口,依然是一声轻哼,不过却比刚才的那一声短促许
多。

  罗南再次一笑,笑容露出一丝邪意,然后就见他突然踏前一大步,不等对面
的人儿惊呼,就一把抱住了她。

  对方遭袭,立刻伸出刀柄企图抵住罗南,不过她哪里是罗南的对手,罗南探
出另一只手,拦腰一抱,便将她整个人横着抱起,然后直接向卧室走去。

  “不要——”

  一直耍脾气的人儿,知道无法抵御,难耐羞愤之下,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声
音一如清泉般清澈。

  罗南只当没听到,向卧室走去的脚步更快了。

  卧室的门轻飘飘地打开,然后轻飘飘地关上,接着不到片刻,里面就响起了
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

  待在外面的三个窈窕人影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她们的眼里都不禁露出些许
复杂,似有羡慕又似有些无奈,然后下一刻她们都探手入怀,同时拿出了耳塞,
将两只耳朵非常严实地堵上。

  足足过了一小时,当伊川美桃第五次发出了昂扬的叫声,浑身香汗淋漓,浮
起惊人的粉红时,罗南在其豪乳上蹂躏的双手才紧紧地一捏,然后深进清纯少女
的花房最深处,释放出大量灼热的精液子弹,同时迎接少女喷射出的股股淫精欲
液。

  战斗这才暂时告一段落。

  罗南紧抱着狂喘的少女,维持深入的状态,打开了床边的台灯。

  “不要开灯。”

  伊川美桃强忍着浑身的酸软无力,在罗南的胸膛捶了一记。

  “想不到一直接受冷酷训练的美桃,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罗南呵呵一笑。

  “你就知道欺负我。”

  美桃脸上越发红潮翻涌,简直如天边最红艳的云霞。

  “好好休息一会儿,志村进来了,她应该有事情要说。”

  罗南拍了拍美桃的丰臀。

  “啊……志村夫人怎么回来了?我要羞死了!”

  美桃火速将头埋到罗南的怀里。

  志村夫人是美桃带领的一队人马之中最年长者,她属于少数由上一代家族武
士转入受训堂接受训练的人之一,在安藤家的地位并不低,安藤杏秀将她派到队
伍中,正是要她辅助伊川美桃。

  忐村夫人出现的方式很奇特,几乎像从墙角里走出来一样,身体渐渐由融入
黑暗到暴露在光明之中,更奇特的是,她身上的和服也由黑色渐渐变成白色。

  “君上!”

  志村夫人走到床前,像是没看到罗南和伊川美桃正处于结合状态一样,双腿
跪下,身体伏地,行参拜大礼。

  罗南点了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

  志村夫人这才直起身来,目光平视,神情自然地对着赤身裸体的罗南。

  “你有话说?”

  “是。关于那位小姐,有一些很奇特的发现。”

  “只有一些发现?她没有出什么状况?”

  “没有。有一个男人曾妄图跟她密切接触,已经被我亲手阉割了生殖器。”

  “他人呢?”

  “按照君上之前的吩咐,我们没有露面,放他走了。”

  “做得很好。具体报告等一会儿再说,现在你替我清理一下。”

  说着,在美桃的娇吟声里,罗南从她身体内缓缓退出,然后将沾着稠白阴精
淫液的阳具,赤裸裸地伸到了志村夫人的面前。

  罗南的要求可谓霸道,但志村夫人没有犹豫,立刻垂首应道:“是。”

  随即,志村夫人便拉开了和服外层细绳的系扣,放下了随身携带的刀,然后
伸出双手,扶住了昂扬粗硕的肉茎,将淡粉朱唇凑了上去。她没有直接将膨胀的
龟头纳入口中,而是先伸出柔软的舌头沿着肉茎柱身徐徐舔弄,将肉茎上每一点
蜜汁,不管是浓白的精液,还是黏稠的淫浆,都一一舔干净,吞入腹中。

  如此足足了过了三、四分钟,等肉茎上的淫渍完全清除干净后,志村夫人才
将朱唇移到阳具前方,正对着火热膨胀的龟头,再次伸出柔滑的舌头,先轻轻地
跟龟头上的马眼接触几下,然后聚拢嘴唇,贴上马眼用力啜动,仿佛要一次把马
眼通达的精巢里的所有精液都吸出来一样。

  罗南不禁微微吸了一口凉气,志村夫人服侍技巧之优异,简直是对他精关牢
固程度的一次挑战。

  一阵啜吸之后,志村夫人的舌头便如雨打芭蕉一样,不停地击打在龟头马眼
上,她仿佛认准了马眼正是罗南的敏感点,逮住这一点不放松,当然或许也是颇
通技巧,所以知道针对罗南的雄厚私货,要有足够的耐心,否则等到最后吃亏的
是她自己。

  又过了数分钟,志村夫人感觉到肉茎越发粗壮且阵阵颤动,而她一直保持的
恭谨、认真的表情,开始渐渐融化,光洁如水的脸庞添上些许媚意。她再次将手
伸向自己的腰部,这一次却是将和服的带袋(宽腰带)、带扬、伊达缔、绑带等
全都解开。

  由于志村夫人穿的是振袖,各种带子配饰颇多,解起来颇为繁琐,不过她做
得很仔细,她一边解带子,一边开始徐徐地在胀大如秋桃的龟头附近吞吐,并渐
渐地将幅度加大,直至唇齿可以摩擦到龟头下的肉冠,便不再往下,而是专注刺
激这部分的区域,尤其她的舌头越发灵活起来,不但刺激马眼,还不时围绕肉冠
打转,让肉茎的顗动幅度越发大了,显然带给罗南的快感非常强烈。

  费了差不多两分钟,志村夫人终于将所有带子解开,接着敞开和服,露出一
层在白色裹布紧裹下,依然高耸的胸部,她没有丝毫迟疑,就将手探到背后解开
了裹布的布结,扯下了裹布,露出了一对白晃晃的硕大乳瓜。

  如此袒露胸部,志村夫人自然不是没有目的,她要给罗南最高的享受。所以
等到解放出一对堪称绝对凶器的豪乳后,她便松开嘴巴,引着肉茎与她胸前沉甸
甸的弹软乳瓜相会,先来一连串点射式的碰触,然后是双乳一起挤压,再来就是
乳沟处的快速乳交,在乳交的同时,志村夫人还不忘探下嘴巴,用舌头给予肉茎
的上端刺激。

  罗南脸上的舒缓之色渐渐消失不见,变得微微紧张,他抱着美桃的双手,不
再只是轻揉缓摸,而是渐渐加大了力道,将美桃的丰臀傲乳蹂躏成了种种形状,
引发了美桃的持续娇吟。

  志村夫人把握住了罗南的快感节奏,适时抬头展露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脸颊
已有红热,似起春情,不过神情平和的样子,更能激起男人的亵渎欲望,这简直
就是变相的勾引!

  罗南忍不住从美桃身上抽出一只手,伸向志村夫人的一只硕大乳瓜。

  志村夫人立刻给予配合,停止乳交,将上身完全凑前,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
罗南胯前,用嘴巴展开正式的服侍,激烈的吞吐开始了。

  志村夫人的两只手不断地在肉茎下半端滑动套弄,而上半端则被她的嘴巴完
全包办,龟头开始深进至她的口腔底部,撞击着浅喉位置。柔软的口腔跟火热的
肉茎相掩,腻滑的感受在肌肤间不断碰撞,还带出了很大的水渍声响。

  志衬夫人开始用细甜的嗓音,一声接一声地发出低低的呻吟,这样的叫声,
简直比直接放声叫喊还要引人犯罪。

  肉茎的颤动程度更大了,偶尔一跳一跳的样子,简直像表示随时可能喷发而
出。

  志村夫人加快了口腔和手部的套弄,并且开始配合深喉技巧,偶尔让肉茎插
进口腔极深处,让硕大的龟头完全挤进喉部。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呼吸,这样
极端的深喉,并没有让她表现出任何不适,反倒是引发出沉重的呼吸,不知是因
为憋气的缘故,还是情欲已被激发,她已经无法做到表面上的平和。

  罗南抓在志村夫人胸前的一只手,不知不觉已经用了不小的力度,甚至已经
到了不知怜惜的程度,硕大的乳瓜被揉弄着、变形着、弹跳着,逐渐显现出一个
个淡红的指印。

  罗南的快感的确累积得很快,不过还没有到喷射的程度,目前仅仅到了一半,
面对志村夫人开始狂野起来的口交力度,他也忍不住开始挺动胯部,配合志村夫
人的深喉,在她的口腔中累积着每一次摩擦的快感。

  然而,显然这些还不够。罗南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就在志村夫人又一次深
喉之后,他快速地从她的口腔中拔出了肉茎,然后将志村夫人往床上| 拉,掀起
她身上半敞的和服下摆,扒开她光溜溜、肉颤颤的两片臀瓣,直接压上身去,肉
茎滑过黝黑的毛草丛,带着噗哧的声音挤进了丰肥的穴门。

  志村夫人细甜的嗓子,终于发出了一声高音,她的双手更是紧紧地抓住床单,
使劲揪着……

  进门之后,罗南可没有使用水磨功夫,直接开始快速大幅度的抽插。

  志村夫人也表现出很强烈的快感,不一会儿,便涌出了大量的稀水,开始沿
着阴唇之间的小道往下流淌,将床单滴湿了大片。

  稀水就像冲刷峡谷的头道水,第一一道水是新分泌的黏热爱液,涌出的速度
更加疯狂,这些爱液在阴穴内被捣春多次,早已磨成了白浆,等到挤在穴口,随
着肉茎的快速抽插,便一点点地溅射开来,很快便将志村夫人的胯间打得片片淫
白。

  志村夫人的第三道水,没过多久就出现了,压抑多年的阴精浓稠如蜜,带着
丝丝缕缕的银丝喷射而出,再被肉茎几下细磨,便成了膏白的浆糊,“糊”弄了
峡谷、“糊”弄了两人的下身大片地方、还“糊”弄了周边尺许之地,就连躺在
一边休息的美桃,那双修长美腿也没能逃过,落上了星罗棋布的大白点。

  罗南受到志村夫人泄精的刺激,已有喷射之感,因此连忙发起冲刺。然而这
个非人的色鬼可不似普通人,顶多冲刺几十下就完事,他这一冲刺,便是连续几
百下,让志村夫人一个高潮连着一个高潮攀登,只觉得体内如翻江倒海般,光是
摩擦的热度就让她始终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峡谷穴口更因此成了小型瀑布……

  罗南迎潮而上,几乎没有费什么技巧,便直接撞进了花孔,深入到极深的花
房之中。

  最后的十数下抽插在花房内进行,志村夫人立即放声大叫。花房媚壁抽搐到
极点,粗壮的肉茎每一下在花房内捣动,都像实实地打在她最敏感的神经一样,
龟头的硕大火热更像是一颗印章,永恒地在她最私密的花房内盖上专属的印章。

  这一瞬间,她有魂飞魄散的感觉,然后她就感觉一股火热的岩浆在花房内散
开来,滚烫的阳精子弹击打在子宫壁上,那种击肉的声响几乎清晰可闻。

  “去了……去了……”

  志村夫人忘情尖叫起来,与此同时,一股股黏白、浓厚如胥的淫精,从她身
体的极深处飞喷而出,将这场性爱瞬间推到了最浓烈的顶端。

  再也没有这种最深刻的占有,更让罗南心动了,罗南的阳具死死地抵在志村
夫人的子宫内,享受着每一滴火热的精液,在此妇最玄秘之处飞打的感觉,直到
快感耗尽,最后一滴也释放出去后,罗南还迟迟不肯将其拔出,因为这一刻的占
有,是如此的彻底,彻底得让他沉醉……[/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16 编辑 [/i]]

imnt0000 2010-12-18 20:44

[size=4][color=Black]                       第三章 上床也可以代替?

  罗南在美挑布置的监视点,待了足有两小时,然后才带着一身舒爽离开,同
时带着一些思考,以及一点对农采薇的疑惑。

  志村夫人收集的情报中,有农采薇最近四天的行踪,罗南首先注意到一点,
农采薇有时会到舞蹈学校,观看正在举办的一期模特儿班的培训。这个细节看似
没什么意义,然而,如果和农采薇选择的住址联系在一起,就别有含义了。

  情报中最关键的一点,是提到了一个名词:天鹅交易市场。

  这个名词就像之前的“猎花交易网”一样,让罗南很直接地想到血狮组织—
—这个罪恶集团很善于创造新鲜事物:天使之泪、红窟、猎花交易网、颅内遥控
毒弹……每一样都是别具一格,现在还可能要加上“天鹅交易市场”罗南有种感
觉,笼罩在神韵系公司身上的重重迷雾,正在不断扩大,宣珍和东鹤是第一批有
牵连者,以黄江汉议员为首的政府势力是第一一批牵连者,如今还要加上农采薇
以及她身后的天鹅交易市场。

  说实话,局势走到这一步,罗南倒是越发不急着对所有跟血狮有关的势力展
开打击了,他要看看血狮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还会有多少人跳出来,另外他也很
想知道农采薇的全部面目。

  罗南将情报从头到尾重新整理了一下,越发觉得农采薇具备很有决断的一面。

  深红酒庄一别后,农采薇可没有对他有半点留恋的意思,她很忙碌,就算十
钱死了,也没能让她的忙碌稍歇,更别提做出什么悲伤之举了。

  隔天农采薇就坐直升机去釜山泡温泉,在那里她见了江口洋寻和另外一个男
人,他们的谈话并不长,不过正是在这次谈话中,她提到了天鹅交易市场,还索
要“上等货色”然而遭到了江口洋寻的推托。

  农采薇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她跟江口洋寻也没能达成任何协议,最终双方不
欢而散。不过,农采薇也并非全无收获,事实上她掳获了一位追求者,正是那个
跟江口洋寻在一起的男人。

  农采薇有利用这个男人,达成某项计划的打算,她的魅力给她制造了这个机
会。

  从农采薇回到住处开始,那个男人就开始疯狂地送花给她,一天起码送五次,
还不断打电话给她,直到第三天傍晚,两人约在一起吃饭,便开始了眉目传情。

  眼看两人就将走入苟且阶段,有人出手了。

  一直潜伏在农采薇身边的志村夫人,提前斩断恶劣的趋势,趁那个男人上厕
所的时候,将他打晕,再带到一个偏僻之处阉割,一切做得行云流水,不留半点
痕迹!

  农采薇惊疑于追求者的莫名失踪,很快联系了江口洋寻,然而并没能找到那
个男人,倒是江口洋寻向她提出了一项跟“上等货色”有关的合作建议,让农采
薇怦然心动,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就告一段落。

  不久前,农采薇接到江口洋寻的电话,他们约了后天中午,在神韵软体公司
见面,时间正好跟罗南的行程重合。

  江口洋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罗南对此同样有疑惑,志村夫人没有监听农采
薇的电话,只隐隐听到了“演艺部”这个名词,却不知道具体为何。

  一个接着一个疑惑在心中产生,不过罗南并不忧心,相反他的心情很好。

  等罗南回到医院时,这分心情依旧维持着,哪怕他发现客厅里的六个保镖,
全都诡异的睡着了。

  “这样更好,省得我走窗户。”

  罗南潇洒一笑,推门而入。

  除了最外面的客厅,病房的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罗南恍若未觉,直接走进了最里面的卧室。他的目光锐利,漆黑根本不会对
他的视力造成影响,所以一踏进卧室,他就看到了床前站着一道人影,不等他仔
细看,人影就向他扑来——并非袭击他,反而是投怀送抱。

  一股成熟的气息涌来,带着类似干草的香味。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

  她带着炽热的呼吸冲到罗南的怀里,开始吻着罗南的下巴,她的吻很特别,
简直就像狼一样,不只用柔软的嘴唇,连牙齿也用上了。

  “你是什么人?”

  罗南不得不装出惊慌的样子。

  “我替杜俐付给你酬劳。”

  女人喘息着回答。话落,不等罗南再问,她便将嘴移到了罗南的嘴巴部位,
咬住了罗南的上嘴唇,同时湿滑的舌头就像蛇一样地钻进了罗南的口中,直接进
入肉搏式的湿吻。

  付酬劳?罗南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怀中的妇人虽不是绝美,但也有些
姿色,罗南闻着她的特殊体香,双手忍不住在她的身上游走、揉捏起来。

  罗南很快有了第一个发现,此妇的皮肤厚实油滑,就像涂了一层蜜一样,很
有质感;第二个发现,她的屁股堪称硕大,相形之下,有些粗壮的腰肢倒成了小
杨柳;第三个发现,她的乳房比较小,只是尖尖的椒乳,堪堪达到B罩杯的样子。

  她的穿着也简单,为紧身的薄衣,薄衣里面更是只有内裤,没有胸罩。

  虽然隔着衣服,但罗南的揉捏、抚弄,还是让妇人越发情热起来,不但吻得
更凶,而且开始解罗南的上衣扣子,很快大部分的束缚被脱下,最后罗南身上留
下了内裤,妇人缠夹着罗南躺到了床上,然后她的吻便如雨点般的落在罗南的胸
膛上,重点落在罗南胸前的双点。

  相比妇人愈来愈激情、愈来愈主动的样子,罗南倒是越发消极怠工了,当妇
人的嘴唇离开了他的脸部,他除了用双手继续在妇人身上游走,思绪却忍不住开
起了小差,因为他忍不住开始猜测,这个正骑在他身上的妇人的来历。

  说实话,这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菱形脸、中等偏矮的身高,都跟几个小时
前,刚刚看过的相片上的宣珍有三、四分相似,如果再加上年龄,也是四十多岁,
或者准确地说应该是四十四岁。

  不过,罗南有几分不解。

  宣珍不是植物人吗?她什么时候醒的?这个疑问刚刚在脑海里形成,罗南就
大概找到了答案。五年前,慈善组织中断了宣珍的医疗费用,往后的医疗费用变
得来历不明,多半就是在那时候,宣珍苏醒了,但为了某种目的,找来了一个替
身,所以后续的医疗费用是宣珍自己或者她的亲密朋友支付的。

  但杜俐怎么会跟宣珍扯到一起呢?这一点,罗南并不能一下子想到,不过听
宣珍最初说的那句话,两人似乎有很亲密的关系,因此连献身之事,都能毫不犹
豫地代替行之。

  最后的不解,就是关于宣珍的容貌气质。

  七年前的宣珍秀外慧中,一如小家碧玉;然而现在,她的脸部棱角分明,高
颧骨、薄嘴唇、尖下巴,哪有半分小家碧玉的样子,倒是透着一股阴狠。只冲这
样的气质,眼前的宣珍比她的儿子东鹤,更符合复仇者的样子。罗南不禁在心中
评价着。

  在罗南走神的时候,宣珍的热情已经上涨到新的高度。她开始主动帮自己解
除束缚,外面的紧身衣转瞬脱去,她的手又伸向了身上唯一剩下的三角内裤,然
而就在这时,罗南伸手抢了过去,对于这么美妙的工作,罗南可不想失去享受的
机会。

  宣珍有些惊讶罗南突然的主动,不过她并不意外,如果罗南始终不主动,她
倒是怀疑自己这预付报酬的行为,是否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了。

  宣珍拿开靠近内裤的手,将它们转移到罗南的胸膛上,在那里不停的抚摸,
仿佛是要仔细体会身下男人的强壮一般。

  罗南接手了最香艳的工作,却没有急于去动宣珍的三角裤,不过他的双手却
乘机在宣珍主动张开的胯下抚摸,贴着内裤摸、深入内裤揉,总之怎么挑逗怎么
来。

  愈是抚摸,罗南愈是惊叹,宣珍的胯部十分鼓胀,厚实的外阴唇高高突起,
将胯间的风景衬托的就跟男人一样。惊叹之后,罗南又不禁暗暗摇头,因为他没
感觉到宣珍有一丝情动的迹象,她的胯间很干燥,就算他拨开外阴唇,去揉弄里
面的小阴唇,也只是感觉到柔软而非湿润,令罗南不禁怀疑她的所有热情都是装
出来的,为的无非是尽快完成支付酬劳的过程。

  这个女人,如今对自己比对敌人还狠!这大概就是她的面相有所改变的原因
吧!

  罗南不禁暗暗叹息。

  当然,这个叹息不是罗南良心有所发现,准备不收酬劳就答应交易,这是绝
不可能出现的事情!既然是送上门的“肥肉”哪有放过之理?罗南在理清有关于
宣珍的思路时,就已经决定给此妇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她清楚地知道代
人交易,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样一想,罗南也没有再磨蹭,立刻翻身将宣珍压在身下,曲起她的一条腿,
使内裤顺利褪开,同时又不完全,而是挂在另一条腿的腿根处——可以随时做抹
布,罗南喜欢这样。

  宣珍并不甘心屈服,此妇不知从哪里养成了异常强悍的性格,感觉内裤褪去
之后,便迫不及待地翻身,一点也不给罗南将其压在身下摆弄的机会;罗南也不
想跟宣珍争这一时半刻的强硬,他没有抵抗,顺着她的意重新躺到了床上。

  宣珍没给罗南再次反悔的时间,立刻张开腿,跪坐到罗南的身上,一只手伸
到罗南的胯下便开始套弄。多亏了罗南没有刁难,也没有坚持让她先口交一阵,
任由些微的快感刺激胯下雄壮的性器。

  罗南只觉得胀大的阳具被宣珍引到了自己的胯间,不知是忘了做前戏,还是
经验不足,宣珍只是用另一只手将自己厚实的外阴唇机开,便落坐下去。

  阴门很大!当阳具插进去时,罗南的第一感觉便是这样,然后感叹:不愧是
生过孩子的女人!难怪刚才有恃无恐。

  当然,按照罗南的经验,宣珍的阴穴外门之所以宽阔如斯,多半跟屁股大有
关。

  这是天然的异穴,跟生孩子没有太大关系。

  罗南并不急于解开对阳具规模的控制,如果弄巧成拙就不好了。果然,随着
阳具渐渐往里面,阴道愈来愈窄,堪堪只到阴道四分之三的位置,便已经狭窄得
只容一指通过了。

  燥热!就是此时的主要感觉。

  宣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她急于上马,没有考虑到阴道内的润滑
度,到了这个位置,终于造成了一定的苦楚,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强悍地一坐到底,
她只能紧咬着下嘴唇,尽量靠拢双腿、并紧腿根,然后用双手按着罗南的腹部,
开始上下起伏。

  罗南给予了积极的配合,宣珍下坐,他就上挺,虽然幅度不大,但却是这个
程度的肉搏,变得渐渐激烈起来。

  宣珍的阴道干燥如故,但热度倒是因为摩擦而一点点提升,令宣珍很不好受,
但她强硬的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按在罗南腹部的手变成了爪状。

  罗南可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倒不是因为腹部的不适,而是这样做
爱纯属受罪,估计就算将宣珍的阴道磨掉一层皮,他也射不出来。为此,罗南只
好有针对地使用特殊技巧,运气于性器之上,使其变得纠筋遍布、狰狞凶横。

  这种转变一展开,宣珍立刻感觉到异样,仅仅数次上下起伏,她就觉得一种
奇异的麻痒,开始在阴道内渐渐产生并逐渐蔓延。这种感觉,就像是有豆子在阴
道内滚动一样,又像是有若干无形的游鱼在咬磨阴道壁,真是令人觉得既新鲜又
可怕。

  没过多久,第一丝湿热的液体,终于从阴道中段产生,然后滋滋的腻滑声渐
渐响起,这种声音简直就是最强烈的情欲催化剂,随着声音愈来愈大,阴道内的
湿气开始弥漫开来,并快速转化为一种油腻、一种灼热。

  罗南事先可没想到宣珍的爱液竟如灼油般,简直就跟她的异穴一样,让人既
惊且喜。爱液浓厚的女人,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在成都,他第一次弄金娴荷时,
金娴荷的爱液就如稠油般,不过宣珍的爱液跟金娴荷又有明显不同,金娴荷的偏
于黏稠,而宵珍的却无比灼热,简直就像是将阳具放在油锅里煎一样,感觉奇异
极了、新鲜极了。

  跟罗南的感觉一样,宣珍也感觉非常特别,她不是无知的少女,有过丰富的
性经历,还生过孩子,然而以往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如此湿,即使心里有爱意,
也仅仅能让阴道内湿滑而已,而不能旺盛地分泌出来,更不可能变得如此灼热。

  灼热感让宣珍觉得自己变得敏感了许多,阴道内的麻痒感开始大量的增加,
使她不得不加快了起伏的速度,更在不知不觉中,加大了起伏的幅度,让阳具向
阴道深处渐渐地开垦进去。

  罗南被快感激发,也如宣珍一样加大了动作,这一助势,使开垦的速度加快,
不知不觉十数分钟过去,阳具已逐步接近阴道末端;宣珍则渐渐没了力气,上下
起伏的幅度已经近乎没有,只是摇动着腰肢,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急促呻吟,似
乎她的一个高潮即将到来。

  罗南感受着宣珍的情形,便伸手紧扣住她的腿根,大幅度地挺动起来。这由
下往上的抽插最是消耗体力,然而对于罗南而言,体力从来是挥霍不尽的,所以
他并不吝啬,反而迎着宣珍逐渐收紧的阴道,开始让阳具发挥钻探机的功能,一
点点地箫开阴道末端仅仅方寸的土地,也将宣珍一点点地推上了高潮的巅峰。

  就在阴道内的最后一丝阻碍,被开垦出来时,宣珍忽然急促地喘息起来,喘
息到最剧烈的时候,她的一只手忽然紧紧地抓住胸前的一只尖尖的椒乳,另一只
手则紧紧地捂住了嘴巴,身体则抽搐、颤动、摇晃起来,阴穴内从里到外,瞬间
锁紧成如绞肉锥一样,然后一股烫到极点的阴精水液,从她阴道深处的花孔里浇
出,将正迎面撞过去的阳具浇了上去。

  锥型的阴道截不住所有的阴精水流,一部分热液沿着通道喷涌而出,立刻让
两人的结合处以及身下的床单,接受了一次污染式的洗礼。

  经过这么一次高潮,令宣珍的强悍一下子软化了许多,腰肢也不再笔挺地立
着了,高潮后的疲惫,让宣珍一下子趴伏在罗南的胸膛上,两人赤裸的身躯紧靠,
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你怎么还没射?”

  宣珍忍着喘息发问,这是她接触罗南后,说的第二句话。

  惜字如金的女人,仿佛要用这种态度表明这只是一场交易,彼此交货之后,
就可以提起裤子走人,而不需要有任何留恋。

  “就快了。”

  罗南回答。话落,他挺身坐起,但没有从宣珍体内退出,而是挪到了床边,
他一只手抱着宣珍,另一只手在其臀后抚弄,阳具则开始了再次挺动。

  抽插从一开始就很快速,阳具一举占领阴道末端,开始向如珠似蕊的花心发
起攻搫,碰撞声激烈得如敲鼓。

  宣珍的喘息渐渐高亢,不想呻吟的她,渐渐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了欢
唱。

  如此只过了十来分钟,宣珍的身体便又开始了抽搐、颤动,这一次她没有抓
自己的椒乳,却是用两手拼命地扣着罗南的肩肉,该死的色鬼,刚刚趁她花心颤
动的一刹那,突然急速地挺动阳具,让硕大的龟头冲进了细小的花孔,一瞬间的
疼痛犹如锥心,然而短暂的疼痛之后,却是仿佛俺没一切、铺天盖地的快感。而
就在这时,一件让宣珍惊骇的事情发生了,色鬼那只一直在她臀下徘徊刮弄的手,
突然抚摸上她的肛门皱褶处,几下揉弄之后,便深深地将一根中指扣了进去。

  一股微带疼痛但又极具刺激的感受袭来,宣珍正在经历平生最大的高潮,反
抗已是来不及,只能化悲愤为惩罚,在高潮的快感一波波猛烈冲击身心的时候,
用自己的手给罗南最大的惩罚。

  可惜,这样的惩罚没有用,反倒让罗南更加凶悍。没等宣珍体内的高潮退去,
他便站了起来,将她仰放在床上,架起双腿,开始了最直接的老汉推车,目标正
是她的子宫花房。

  宣珍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罗南竟然是一个性爱机
器,更可怕的是他是如此的变态,竟然喜欢将那根东西插进女人生孩子的地方,
难道长就了不起吗?

  长,不是了不起,而是可恨!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宣珍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罗南不仅要占领她的花房,
而且连她的肛门也不放过。更可恶的是他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的,明明感觉他
已经插进花房密道,他偏偏迟迟不进去,相反突然将阳具拔出来,不顾她的肛门
能不能容下,就猛烈地插了进去。

  宣珍在这一刻的感觉,就是自己正被人强奸,偏偏她想反抗,但身体已经缺
乏力气,只能感受着那根火热、粗壮的东西,像怒龙一样凶悍地挤开无数耻肉,
进入耻道的极深处,简直已到达肠子的位置,然后激烈的抽插仿佛就像要把肠子
翻出来一样。

  让宣珍觉得异常羞耻的是,初始的剧烈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这个非人的性
爱机器,不断揉弄着她的肛门周边肌肉,但竟然仿佛有治疗效果一样,她渐渐感
觉到了快感,并且这种快感很快发展成了令人疯狂的悸动,甚至引发了她的高潮
;也就在这时,色鬼从她的肛门里抽出了那根挣狞的东西,重新插进她的阴穴中,
并轻而易举地攻破花心,插进了她的子宫,然后是仿佛要死过去的高潮袭来,令
她无数阴精飞射,接着色鬼也射精了,让她疯狂的是他的精液之多,就像成箱的
子弹一样,在滚烫的精液飞打在子宫壁上时,她甚至感觉到了子宫的疼痛。

  当色鬼射出了最后一滴精液时,宣珍简直觉得自己的子宫完全被填满了,这
种感觉,简直比怀了孩子还要让人疯狂。

  然而,色鬼并没有放过宣珍,新一轮的攻势又开始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性趣
之强烈,已经不是机器可以形容,机器也有磨损的时候,而他似乎就是永不磨损
的外星机器。

  宣珍能感觉到罗南那根东西越发粗壮了,他简直迷恋上了她的肛门,再一次
闯入其中,而且不同于之前,竟然懂得轻怜蜜爱起来,如和风细雨般的在她的肛
门和阴穴两处转战,重点虽然是肛门,但是阴穴还是有所照顾。

  宣珍很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有快感,然而事实上,她的快感却很快被挑动起来,
等到罗南开始专注地在肛门翻江倒海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在主动迎合。

  宣珍一直在想,当这个混蛋将第二次高潮的精液,射进她的肛门深处的时候,
会是什么感觉?她恐惧了很久,也期待了很久,然而当这种情况到来的时候,她
才发现无法用言语形容,肠子连带肚子就像瞬间被溶解,无论身心还是灵魂,都
像遇阳融化的积雪一样。

  最可恨的是,色鬼在发射途中做了一件最邪恶的事情,当发射了大半之后,
他竟然临时压抑住,抽出了肉棒,不顾她的惊骇,将那凶拧的东西插进了她的嘴
中,汹涌的精液飞快地填满口腔,并向喉咙里钻。她不想吃下去,然而被阳具堵
住了嘴唇,只能一口口地吞咽。这是她此生最大的耻辱,这种耻辱,甚至就连以
前经历的诸多不幸都无法比拟。在这一瞬间,宣珍在心中怒吼,发誓一定要杀了
这混蛋。

  可惜发誓不能立刻杀了色鬼,早知道就该带着枪的!在宣珍吞下最后一口精
液时,脑海里掠过这样的想法,随即一股绝大的疲惫感涌上来,强烈的睡意根本
无法阻挡,让她闭上了眼睛。

  满足了邪欲的罗南,却没有多大的睡意,他将早先丢到地上的被子重新拿上
来,然后抱着赤裸熟睡的宣珍钻进被子,他一边仔细回味着刚刚享受宣珍身体的
滋味,一边用手徐徐抚摸宣珍香汗淋漓的胴体。两种美好的感觉,都是如此迷人,
他开始觉得就算宣珍和杜俐都别有用心,也不是不可接受,有时也该让女人们占
点便宜。

  宣珍一觉睡了五、六个小时,差不多到凌晨的时候,她苏醒了过来,首先感
觉身下湿湿的(昨夜战斗的遗祸)随后她就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男人
的怀里,不用说,这个男人正是昨晚将她蹂躏了一顿的罗南,这个变态的色鬼,
在她睡觉时,也不放过她,竟然还用一只手抓着她的大屁股。

  宣珍真希望此时手里有把刀——有刀要做什么?宣珍还没有完全清醒,脑袋
不能一下子将想法整理出来,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嘴里怪怪的,充斥着一股不
知道是腥是香的味道,她不禁回忆起这股味道的来历,三秒钟之后,她顿时脸色
大变,真恨不得立刻拔刀将罗南大卸八块……

  宣珍立刻爬了起来,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去。然而,她低估了昨夜那场性事的
遗祸,才刚爬起来,她就感觉下体一阵裂痛,无论阴穴还是肛门,就像火烧一样,
这点痛本来不算什么,毕竟再大的痛苦她都受过,然而糟糕的是,她觉得有一些
液体正从阴穴深处流出来,瞬间让她变得异常狼狈。

  相比下体的狼狈,宣珍还是更想解决口中那股让她要发疯的味道,所以她没
有停下脚步,只能用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兜着下身,只见滴滴白液飘洒、缕
缕银丝飞舞,她便有如一阵风似的冲进洗手间,转瞬洗手间内传来剧烈的呕吐声
……

  躺在床上的罗南,适时睁开了眼睛,望着洗手间的方向,有些得意地一笑。

  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给宣珍上的这一课,想必令她印象深刻至极。

  洗手间里很快响起了哗啦的水声,并一直响了很久,宣珍将自己从里到外都
狠狠洗刷了一番,然后才寒着脸走出来。

  也许因为想通了,也许另有想法,宣珍走出来时,依旧赤条条的,并没有穿
上浴袍或裹上浴巾,似乎她并不介意给罗南欣赏她裸体的最后机会。

  宣珍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罗南,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了?”

  罗南没有假装睡觉,但是也没有起身,只是侧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

  宣珍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还是压抑住了爆发的冲
动,缓声道:“杜俐要的东西,在神韵软体的保密文件库,我要你趁明天去搬运
文件的机会,将它偷出来。”

  “原来是偷文件。”

  罗南莞尔一笑。

  “没问题!不过库里的文件肯定很多,我怎么知道你要哪一份?”

  “我会告诉你文件在哪儿。另外,不是我要文件,是杜俐要。”

  宣珍纠正道。

  “都一样,你和她若不是关系亲密,会代替她来跟我做爱?”

  “不要再跟我提到‘做爱’这两个字,否则你很快就会成为尸体。”

  “OK,那么我就说‘上床'.”“你不怕死?好!”

  话落,宣珍忽然扑上床,骑到了罗南的身上,一只手掐住了罗南的喉咙,另
一只手亮出了掰断的牙刷,抵到了罗南的脸上。

  宣珍一脸狞色地道:“知不知道,你非常可恨,我随时都想杀了你。”

  “既然想杀,为什么不杀?”

  罗南视牙刷武器如无物,也没有反抗,相反脸色轻松,眼中充满戏谑。

  “因为你还有用,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会像杀一只耗子一样宰了你。”

  “你把我当成一只耗子?你对耗子有偏爱?会跟耗子上床?”

  罗南故作惊诧地问道。

  宣珍闻言立刻压下牙刷的尖头,戳在罗南的脸颊上,然后恶狠狠地道:“别
跟我玩你的幽默,我劝你彻底忘了昨夜的事,那只是交易的筹码。”

  “我有跟杜俐小姐说,酬劳只是一次上床吗?”

  “你还想要第二次?你不想要命了?”

  “贪婪是一条堤防,既然已经破开了一条缺口,想要堵上就不会很容易。我
想要命,但是也想重温旧梦。”

  说话的同时,罗南抬起一只手,抚摸宣珍的腰腹位置,摸着摸着还貌似惊异
地叹息起来:“昨夜真没注意,原来你的肚子上有松松的赘肉,你仰躺的时候,
还真看不出来。这也难怪,你已经四十四岁了,就算你整天跑跑跳跳,还是不能
完全阻挡衰老的过程。你能做到这样,已经难能可贵了。”

  宣珍闻言脸色一惊:“你知道我是谁?”

  她甚至忘了去阻止罗南那只开始肆虐的手,可见她着实吃惊不小。

  “你是宣珍,七年前宣珍案的主角,祝正忠之父祝建东的老情人,东鹤的妈
妈。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到处乱开枪的枪手。”

  “你知道的真不少,看来我和杜俐都低估你了。你是谁?”

  “我能是谁?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要看不起普通人,普通人也长着脑子,也
会思考。其实我很想知道,既然你找祝正忠报仇,为什么不一枪杀了他?难道你
顾念旧情,觉得祝建东已经病故,杀他儿子没有意义,反不如折磨他和他的事业
更加痛快?”

  “我不会告诉你。既然你说你是一个普通人,就不要有这么多好奇心——”

  “你想说好奇心害死猫?唉……这句话最不可靠,人如果没有好奇心,怎么
还有奋斗的动力?”

  “你再这样喋喋不休,我就把这根牙刷插在你的嘴里。你不是很喜欢玩弄女
人的嘴吗?你也尝尝滋味。”

  “慢着!算你赢了,我不说了。”

  “原来你也不是真正的硬骨头。”

  “我硬不硬,你还不清楚?”

  “你敢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将牙刷插进你硬的地方?”

  “真是个毫无幽默感的女人,好吧!我们回归正题,交易的酬劳就算我收了,
不过你要告诉我那份文件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我要评估一下这笔交易,我亏不亏。”

  “文件的内容,关你什么事?知道与不知道都是同样一份文件。”

  “只有事先知道了,我心里才有数,免得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你不值钱,如果我真要卖你,一定会先杀了你。”

  “承你吉言!但我一定要知道。”

  “好!我告诉你。那是一份股权转让文件,八年前杜俐在英国拍戏时,认识
了祝正忠,两人一见钟情——”

  “是干柴烈火吧!那时候祝正忠才十八岁,杜俐小姐三十一岁,哎呀!老牛
吃嫩草!”

  “你不想听了?”

  “抱歉,你说。”

  “杜俐和祝正忠的感情发展得很快,祝正忠爱杜俐爱得疯狂,没过几天就向
她求婚,他拿出的求婚礼物是一份股权转让文件的复印本,上面写着将他名下百
分之五的神韵软体股份转让给杜俐。后来他们在英国注册结婚,但又闪电离婚,
杜俐一直没有拿到文件的正本,不过她知道文件的正本,就在神韵软体的保密文
件储存库内。”

  “既然离婚了,祝正忠还会留着股权转让文件?杜俐小姐简直异想天开。”

  “不是异想天开,祝正忠向杜俐求婚时说过,无论以后怎么样,文件都会保
留在保密文件库内。”

  “如果祝正忠毁约呢?就算他没有毁约,文件也还在,但是你能肯定那份文
件还有法律效力?”

  “有没有法律效力并不重要,也与你无关,你的任务就是偷出那份文件。”

  “好吧!虽然你语焉不详,但是看在你非要得到它的分上,我帮你偷,不过
我要加个小条件。”

  “你还敢再提条件?”

  “没办法,人总是贪得无厌的。你要我为你冒生命危险,总要给我足够的甜
头。之前杜俐可是答应我,让我摸到不想摸为止,你只让我摸了一夜,实在太短
了。”

  “混蛋!你仅仅是摸吗?”

  “没错,不仅仅是摸,还插了、射了……不过杜俐所说的‘摸’也不仅仅是
摸,你明白的。”

  宣珍没想到罗南会这么无耻,她气得手臂颤抖,脸上阴狠之气大盛,若不是
罗南已经答应偷文件,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将牙刷狠狠地插下去,让这个色鬼也尝
尝被插的滋味。

  可惜,杀机暂时还只是杀机,就算想把罗南碎尸万段,也只能等到完成了交
易再说,宣珍将下唇咬得发白,最终还是不得不让步:“好,我给你加个小条件
的机会,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的决定,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想让你这头老牛再啃啃我这棵小嫩草。”

  “你说什么?”

  宣珍霎时怒火万丈。就算她已经不在乎容貌,甚至有时想忘记自己是个女人,
但不表示可以忍受一个男人说她老,简直欺人太甚!宣珍终于忍不住了,左手立
刻加力,青筋浮起,她要将罗南的脖子当成小鸡的脖子捏碎了!

  罗南立刻翻起白眼,手脚挣扎,不过都被宣珍千方百计地挡开。

  “你还敢说老牛吃嫩草!我先杀了你,再吃了你,让你这棵小嫩草知道耍嘴
皮子的代价。”

  宣珍瞪着眼,龇着牙,满脸扭曲的恨意,她不但掐脖子的那只手用出全部力
气,还放弃了牙刷的威逼,扔掉牙刷,空出一只手全力应付罗南的手脚挣扎。

  “在我临死之前,能不能问最后一个问题?”

  罗南满脸胀红,一副憋着气,死到临头的样子,但是偏偏已经这个样子,他
依然没有放弃说话。

  “你还想耍嘴皮子?我要掐断你的脖子。”

  宣珍的眼里燃起了凶狞,此妇简直把罗南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一次加
力,身上的力气再无一丝保留。

  “真的只是最后一个问题,这是我最想知道的,既然昨夜你只是来做交易,
为什么不戴套子?”

  “为什么要戴套子?”

  “不戴套子岂不是很吃亏?”

  “多谢你为我着想,你可以死了。”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答案就是我不想同时被两种东西操。”

  “原来是这样,真是一个让男人感动的答案。为了报答你,我决定不死了。”

  “啊——”

  宣珍顿时一脸惊恐。罗南突然的翻身,力量之大让她无法抗拒,转眼之间攻
守交换,她已经被罗南压在了身下,虽然她的一只手还掐在罗南的脖子上,但看
罗南恍若未觉的模样,宣珍就知道自己失败了,这个色鬼简直是个怪物,他不怕
被掐脖子!“既然你不愿意老牛吃嫩草,那我就嫩草吃老牛吧。”

  罗南笑嘻嘻地道。说着,他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十秒钟后,罗南那如怒龙般的阳具就驾临宣珍的阴穴,没有什么前戏,直接
就插了进去。幸好宣珍的阴穴,昨夜被充分开发过,虽然刚刚经过清洗,但事实
上,还处于非常敏感的状态。

  宣珍反抗不得,只好接受罗南的变相强奸,然而让她惊恐的是,罗南的阳具
似乎大了不少,入港的时候连天然宽阔的阴门都感觉到了充实,等到进入阴道,
已是无比张满。

  “疼……呜呜……”

  宣珍忍不住叫了出来,然而转眼就被罗南用嘴堵住了。

  接下来就是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征服,宣珍只觉得自己被一遍遍的蹂躏,好在
色鬼没打算整死她,进攻虽然激烈,但不像昨夜那么疯狂,有时还和风细雨一下,
就这样,半个多小时之后,两人先后迎来了高潮。

  宣珍忍不住扯着自己的头发,下身像喷出面糊一样,转眼泄得热气蒸腾、一
塌糊涂;而不久之后,罗南也刻意放开精关,沉喝一声,插入她的子宫,释放出
炽热的精液子弹。

  “不能射啊!里面满了!”

  宣珍立刻叫起来。她说的没错,子宫内的确还残留着昨夜射入的大量精液,
虽然经过了一夜,但是依旧残留大半,罗南再次射入,很快又将里面填满了。

  “张开嘴。”

  面对这种情况,罗南早有准备,立刻对宣珍命令道。

  “混蛋!变态!”

  宣珍立刻大骂。然而面对已经送到面前的狰狞性器,以及想到刚刚罗南表现
出来的强横实力,她还是不得不选择暂时屈服,满脸羞耻地张大嘴巴,迎接勃发
阳具的插入。

  精液在口内汹涌如潮地射出,宣珍一口口地艰难吞咽,脸上的表情悲愤到极
点,然而她却不知道,正是这样的表情,加上她熟淫的体态,让罗南越发有征服
感,连带着彻底占有她的心思也更加坚定。[/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19 编辑 [/i]]

yllzl 2010-12-18 22:58

[size=4][color=Black]           第四章 初吻将在玻璃纸外进行

  首尔松坡区,某处独栋豪宅。

  杜俐正坐立不安,她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很久,最终还是拿定主意,走进楼上
的卧室。

  卧室里有个穿紧身黑衣的女人,一脸冷漠地坐在地板上擦着枪枝零件,她擦
得很仔细,仿佛枪就是她最重要的情人一样,每擦一个零件,她都会将它拿到眼
前,仔细审视,每看一次,她的眉宇间就平添一丝肃杀阴狠之色。

  “究竟发生什么事?昨夜你去了哪里?”

  杜俐走到黑衣女人面前,焦急地问道。

  “没去哪里,在外面转了转。”

  黑衣女人淡淡地道。

  “你说谎,你从来不做这种无聊的事,除非是去观察目标。”

  杜俐道。

  “那就是观察目标,有人该死了。”

  “你又说谎,那个刘常务昨夜不在首尔,他去了大田市。你说过不骗我的,
你快说,你到底去哪里了?”

  杜俐跪到地板上,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宣珍,情绪瞬间显得很激动。

  “好吧,我告诉你,我去找那个男人了。”

  宣珍脸上浮起一丝杀气。

  “找那个替身罗南?”

  杜俐非常惊讶。

  宣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罗南加诸于她身上的耻辱,真是倾尽三
江、五河之水也洗刷不清。他很强,然而她不相信他能强得过子弹,等到交易一
结束,她就用手中这把狙击枪找回失去的尊严。

  “你找他做什么?”

  杜俐急问。问题刚说出口,杜俐便连忙将脸凑到宣珍身上闻,愈闻她愈觉得
不对劲。心想:宣珍从来不擦香水,身上只隐约有干草香味,然而现在她闻着,
却感觉到宣珍的体香变得很浓郁,充满了以往没有的味道,更带着一股被开发后
的慵懒气息,这真是太可怕了。

  “你跟他做爱了?”

  杜俐立刻脸色大变,近乎惊叫地问。

  “你不要管我的事。”

  宣珍侧头瞪了杜俐一眼,避而不答。

  “一定是这样,我现在看出来了,你一脸红红的,不是化了妆,根本就是被
他操的,你高潮了吧!肯定高潮了很多次,是不是?哈哈……”

  杜俐惨笑,旋即泪水汩汩地从眼眶里流下:“宣珍,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
我。”

  “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你一个。”

  宣珍冷冷地道。

  “不!”

  杜俐立刻收住哭泣,扑在宣珍身上,大喊:“宣珍,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
你是为了我,昨天我一跟你说,你就打定主意,所以你才去找他,是不是?”

  “是,总要有一个人付出代价,否则我们不可能拿到那份文件。”

  “为什么一定要拿那份文件?我们不缺钱,就算手里有十亿、百亿美元,又
能怎么样呢?”

  “我要让姓祝的一无所有,那样才能对得起我死去的儿子。”

  “可是祝建东已经死了,现在掌管神韵软体的,不过是他的儿子祝正忠,他
跟你没有仇怨。”

  “怎么?你舍不得了?因为跟他做了三天的夫妻,所以你认为我不该伤害他?
难道你忘了,当初开车撞我的人就是他,祝建东之所以不认东鹤,也是为了他,
你说他该不该死?当然我不会让他轻易地去死,几天前的那一枪只是警告,我要
一点一点地折磨他,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他想从日本回来,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要他先看着自己的亲信一个个倒下,先是美术馆那五个人,再来是韩议员,接
下来就是那个刘常务,刘常务是我今天的目标。他不是有三个老婆吗?也享受够
了,该下地狱了。”

  宣珍愈说脸色愈狰狞。

  “宣珍,我不阻止你报仇,而我跟祝正忠的一切,早就结束了。当他再次出
现在我面前,带给我的不是甜蜜,而是灾难。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要做那个
替身的生活秘书,因为我的父母到现在还在近藤室长的手里,这都是祝正忠的过
错,自始至终他都在欺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他,你要怎么处置他,我都不管,但
是我求你,别杀太多人,好吗?”

  “好。我不会滥杀无辜,我只杀该死的人。尤其那个罗南,等我拿到文件,
我一定要在他身上打一百个窟窿。”

  “宣珍,你为什么这么恨他?就因为做了交易?”

  “你不明白,你永远不明白,那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色鬼、变态……”

  “他是性变态?他折磨你了?你脱下衣服给我看看。”

  “不。”

  宣珍连连摇头。

  “我一定要看。”

  杜俐不理宣珍的拒绝,连忙掀起宣珍的衣服,宣珍用手挡开,杜俐干脆溱上
去,一口吻在了宣珍的嘴上,开始了热切的接吻。

  宣珍立即情动,予以回应,两人的衣服纷纷被扯落,转眼已是赤裸相对。

  杜俐开始疯狂地热吻宣珍的全身,由头到脖子、胸部、腹部,再到峡谷,最
后移到阴丘上,扒开褐色的丰厚大阴唇,杜俐伸出舌头,舔弄里面红褐色的阴门
以及软滑的小阴唇,她舔得很有技巧,先是咬磨,然后渐渐地卷起舌头,伸进阴
门里面。

  “不要!”

  宣珍夹了夹双腿,企图阻止道。

  杜俐不为所动,反而加大了活动的幅度,嘴巴完全地贴紧阴门,并开始吸吮。

  “里面脏,不能……”

  宣珍不想让阴穴里面的一些“脏东西”污染杜俐的嘴巴,不得已连忙用手抵
住了杜俐的头,将她推开。

  “为什么?”

  杜俐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她立刻就嫉妒了,以为宣珍尝过了男人的滋味,
就不再要她了。

  “从医院回来后,我还没洗澡,等我洗了澡再说。”

  宣珍有些无奈,事实上她心里也有些奇怪,以往她和杜俐做这种事,只要一
接触到对方的身体,立刻觉得快感很强烈,然而刚刚她的快感却很淡,甚至隐隐
有种乏味的感觉。

  “你这是借口,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杜俐吼道。女人如果犯了疑心病,无论是恐龙,还是绝色大明星,都是一样
不依不挠。

  宣珍闻言烦躁极了,本来她不想说,然而又不想让杜俐这样纠缠下去,只好
怒声回道:“他射在我里面了,射的很多,我怎么能让你吃他的精液?”

  “什么?”

  杜俐以为自己听错了。

  “总之我那里现在很脏,随时可能有精液漏出来。这样你满意了吧?”

  说完,宣珍就站起来,准备进浴室洗澡。

  “先别走。”

  杜俐连忙拖住宣珍,有些惶急,又有些忿恨。

  “你昨夜跟他做,怎么不戴套子?”

  “不要问这个问题。”

  宣珍怒道,一听到这个问题,她就火。

  “好,我不问,可能你忘了也可能你不喜欢。你去洗澡,我帮你拿消炎液。”

  “消炎液能倒进子宫吗?”

  “你说什么?”

  杜俐闻言大惊失色。

  “还能是什么?那个变态、混蛋!他那里不知道怎么长的,那么长,做的时
候,竟然能插到子宫里,现在那些精液就在我的子宫里,又浓又热,几乎塞满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他还是人吗?”

  “他肯定不是人,是禽兽!”

  宣珍说得咬牙切齿。

  杜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边恨着宣珍说的禽兽,一边想办法解决问题,
末了,所有的想法化作了一句话:“我帮你去买避孕药。”

  “嗯,顺便买个浣肠器回来。”

  杜俐闻言立刻呆若木鸡,原来昨夜之事,远比她想的严重,宣珍一直都很厌
恶肛门性爱,以前她想尝试都没被允许,没想到昨夜她竟然在这方面也失贞了。

  那个罗南,真是个禽兽,她现在都想拿把枪去杀了他。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保镖们怎么全都晕了?”

  朴仁冰气呼呼地质问罗南。

  昨晚她特地调了两个自己的保镖过来坐镇,加上江口洋寻派来的四个保镖,
以为可以应付一切,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虽然没什么损失,但也太让她丢脸了。

  罗南装出很茫然的样子,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然后就晕了,醒来后,发觉身上怪怪的、床上湿湿的,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强奸
了,这家医院里,不会有女色狼吧?”

  “会有女色狼来强奸你?你一定发烧了!”

  朴仁冰忍不住面露讥笑。

  “你太武断了!怎么说我现在表面上也是你的男朋友,你看会不会是有人暗
恋祝正忠先生,觉得有你这个竞争对象,注定无法得到手,干脆就先下手为强,
煮出一锅熟饭再说?”

  “一锅熟饭?”

  “不明白?就是先上床,享受了再说。”

  “你混蛋!正忠才不会惹那种女人,肯定是你从中搞鬼,你必须告诉我事情
的真相,否则我就告诉首席秘书,说你企图非礼护士。”

  “你认为首席秘书会相信?就算相信,你以为他会在乎?说不定因为你这一
句话,今晚,我的床上就会多一个性感、风骚的护士妹妹。”

  说着,罗南貌似期待地笑了起来。

  “可恶!你把首席秘书当成什么人?”

  “你不相信?要不我们试试?”

  “鬼才相信,我不跟你疯。好了,这件事先算了,现在跟我走。”

  “走?去哪里?”

  “健身房。”

  “为什么?”

  “你没看到你满身肥肉吗?明天拍照,我可不想被你的肥肉恶心了。”

  “你这是污蔑,我只有一点点肥肉而已。”

  “一点肥肉也不行,正忠全身都是肌肉,不能让你败坏他的形象。”

  “不能败坏他的,就要败坏我的?你太残忍了,你知道我养这点肥肉,容易
吗?”

  “不要油嘴滑舌,色大叔。”

  怀善岛医院不愧以贵族医院为宗旨,健身房又大又豪华,有室内泳池,还有
贵宾室,简直可以媲美专业健身中心;唯一可惜的是,偌大的地方只有小猫两、
三只,没什么顾客,可见整家医院的经营的确很惨淡。

  “难怪要做广告,原来快混不下去了。”

  罗南摇头晃脑地道。

  “乱说!医院在半年前才完成股权转让,又花了几个月改善设施,真正对外
营业还没多长时间。”

  朴仁冰立刻为医院辩解。

  “是吗?那么投资这家医院的人,肯定是急性子。”

  罗南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

  朴仁冰不解。

  “如果不是没耐性,怎么会急不可待地请你做广告?”

  “这不是广告,只是顺带宣传,我可没有收代言费。”

  “怎么能不收代言费?我看你是亏了。”

  “亏不亏,我比你清楚。”

  “也是!听经纪人女士说,你会因此获得很高的片酬,不知道制片方给你开
出了什么样的价钱?”

  朴仁冰伸出两根修长玉指:“两百万——美元!”

  “很高的价钱啊!折合韩元有二十亿,在韩国已经是天价了。我猜电影的投
资人一定不只一个。”

  “没错,投资人有三个,你要不要猜一猜到底是哪三个?猜中了有奖。”

  “猜不中呢?”

  “当然要罚。”

  “我还是不猜了。”

  话落,罗南拔腿就溜。

  “站住!”

  朴仁冰跺脚。

  罗南就当没听到,这小妞纯粹想找机会修理他,他才不上当呢。

  等到进了贵宾室,罗南不找其他训练工具,直接走上了跑步机,他可不会给
朴仁冰发飙的机会;朴仁冰拿罗南没办法,只好沉着脸,走上罗南旁边的跑步机。

  罗南偷偷瞥过去,不禁暗暗赞叹:这小妞换了一身紧身运动衣,虽然只露出
手臂和大半腿部,但是胸部、臀部、大腿的浑圆曲线,都在运动衣紧贴下展露出
来,简直比她曾经演过的那部最暴露的电影还要勾人;朴仁冰感觉到罗南的“色
情”目光,也不闪避,反而昂首挺胸地在跑步机上跑起来,仿佛存心要让某男流
口水似的。

  罗南倒没想到朴仁冰如此大方,事出反常必有异,他赶紧收回目光。

  “鬼鬼祟祟做什么?你要看,我还能阻止你?”

  恰于此时,朴仁冰说话了。

  “其实我不是看,而是研究。”

  罗南厚着脸皮道。

  “研究什么?”

  “研究你的身材,为什么会跟电影里有一点点不同?”

  “你看了我的几部电影?”

  “一部,就是你穿古装、光着屁股跟别人做爱的那一部,身材还不错,就是
胸部小了点。”

  “哼!早知道你是色狼!让你失望了,那部电影里的所有亲密镜头,用的都
是特殊拍摄角度加替身。”

  “亲嘴也是?”

  “当然。你以为我是靠出卖身体赚钱的艳星吗?”

  “看着的确不像,没有哪个艳星到了二十三岁还是处女的。”

  “啊!可恶,你说什么?”

  “不是我说的,是经纪人女士说的,她说你到现在还保留着初吻,还真是看
不出来,看你挺成熟的啊!”

  “你……你在嘲笑我是老处女?”

  “没有,坚决没有。”

  “哼!你怎么看我,我才不在乎,你只是一个色大叔,努力做好你的本职—
—替身工作吧。”

  “如你所愿。不过你是不是该详细告诉我,明天你打算怎么利用我这个替身
拍照?我可不拍艳照。”

  “艳照?你想得美!只是几张亲吻照罢了。”

  “什么?亲吻照?我可受不起您老人家的初吻。”

  “可恶!谁说要把初吻给你?只是亲一亲脸颊。”

  “太香艳了!我受不了。”

  罗南立刻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啊……你这个可恶的人,装什么纯情?亲亲脸颊完全可以当成礼节,你竟
然说香艳?”

  “难道不香艳吗?那可是您老人家的半个初吻啊!你的嘴唇跟我的脸部皮肤
亲密接触,那一刻肯定引得无数的韩国男人伤心欲绝,我不想做全民公敌。”

  “谁说要跟你亲密接触了?中间还隔着一张玻璃纸,你别指望碰到我的嘴唇。”

  “还要垫张透明的纸?原来是这样,朴仁冰小姐,你的心思真是厉害啊!”

  “哼!我不会让你占便宜的。”

  “彼此、彼此。”

  罗南笑嘻嘻地道。

  朴仁冰真想在罗南的嘻皮笑脸上,丢一记如钵般大的拳头,这个色大叔简直
无赖到极点。回想跟他认识的过程,最初以为他是个老实人,不料没过几天,就
露出好色的本性,最可恶的是,他跟一些陌生女人可以一转眼就发展成“炮友”
跟她却斤斤计较,生怕被占了便宜,好像她根本就是恐龙,没人要一样,真是气
煞人了!

  在这个无赖大叔面前,现在她就算想做出大明星高高在上的姿态都不行,因
为不知不觉就可能被他气得跳脚,到时候什么冰艳、冷肃的表情也摆不出来,只
沦落成了一个容易被情绪左右的普通女人而已。

  以后要离这个无赖大叔远一点,免得被污染了。朴仁冰不自禁地这样想。

  正当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时,有人推开了贵宾室的门,匆匆跑了进来,来
人是陈明艺,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慌张。

  “大姐,怎么了?”

  朴仁冰连忙迎过去问。

  “出大事了。”

  陈明艺气喘吁吁地道。

  “出什么大事了?”

  这一次却是罗南发问。

  “神韵总公司的刘常务在直升机停机坪上被人枪杀了,另外警方刚刚通报,
有人在地铁站卧轨自杀,自杀者是神韵船舶的车佑龙总工程师。”

  “什么?”

  朴仁冰掩口惊呼。

  “两个人都死了?”

  罗南问道。

  陈明艺点了点头,然后急切地道:“罗南先生,您还是赶快回病房吧,相信
首席秘书很快就会来找您了。”

  “这件事跟我有关吗?”

  罗南故作不解地问。

  陈明艺闻言立刻抚额做了个要晕倒的动作,然后厉声道:“罗南先生,这怎
么跟您没有关系?神韵系公司的两位重要高层先后失去了生命,且不论其中有没
有联系,神韵系各大公司肯定会陷入恐慌之中,此时正是您发挥替身最大作用的
时候。”

  “也可能是替身失去作用的时候。你不觉得祝正忠先生应该回来主持大局吗?”

  “祝正忠先生能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也不该胡乱猜测,总之,在他回来
之前,你是主角。”

  “主角吗?我这个主角总处在枪林弹雨之下啊!”

  罗南无比感叹,随后就被朴仁冰拉出了贵宾室。

  形势容不得拖延,朴仁冰甚至忽略了,拉手可能会让罗南占到便宜这一点,
总之得先将罗大主角尽快送到江口洋寻的面前才行,不能让他原地磨蹭。

  到了病房,恰逢江口洋寻刚刚赶到。

  “首席秘书,情况很严重吗?”

  朴仁冰抢先问江口洋寻。

  江口洋寻满脸凝重,没有回答,只依礼向朴仁冰鞠了躬,然后他匆忙对罗南
道:“刘常务和车总工程师是公司高层,两个人都极其重要,现在他们双双遇难,
这比美术馆爆炸以及您遭袭还要糟糕,此事已经引起了公司上下的恐慌,所以需
要您立刻出面。”

  “离开医院?”

  罗南问道。

  江口洋寻摇头:“先开一场各公司联席视讯会议,安抚各方,发言的具体内
容,我已经草拟好了,你跟我来。”

  说完,江口洋寻转身走进病房里的一间隔间——隔间是小型会议室,此时会
议室里已经放好了一部移动版的梦幻权杖。

  这场联席视讯会议可不简单,罗南见到了很多之前没见过的人,若不是江口
洋寻提前给他准备了资料,这场会议根本开不下去。

  会议时间不长,只有;个小时,一开始是罗南发言,他按照江口洋寻给他拟
的发言大纲,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十句话,无非是说不必恐慌,跟神韵系公司过不
去的人,现在是狗急跳墙,很快就会把他抓到,请大家各安其职,另外发布一个
决定,从各公司保安部门抽调精干人员,组成一支保镖小组,保护各公司的重要
人士。

  罗南发言之后,会议中有不少人提问,不过大多由江口洋寻代答。

  会议结束,江口洋寻脸上的凝重已经消失不见,对罗南道:“今晚可能会安
排车总工程师的治丧会,到时候我来接您。”

  “只有车总工程师的治丧会?”

  罗南有些不解,照道理来说,如果办治丧会,应该包括那位刘常务。

  “刘常务的死明显是出于谋杀,现在由政府安全部门接手,暂时不能举办治
丧会。”

  “安全部门?不是警察?”

  “不是,是高于警察的安全部门,我估计是NIS,也就是韩国国家情报院。
本来一连串的枪击案,即使死一、两个人,也不会让NIS插手,不过美术馆爆
炸案有五人遇难,接着颇受关注的韩议员遭到刺杀,现在刘常务更直接被射杀,
这些事件已经被政府一些人士联系起来,定义为恐怖袭击案,所以NIS有理由
插手了。”

  “他们会来找我吗?”

  “会。不过您不需要跟他们走,我已经帮您更换了保镖,这一次安排的保镖
是绝对的精锐,另外还有大律师二十四小时的待命,您放心,身为受害者,您可
以拒绝回答NIS的任何问题。”

  罗南点了点头。事情愈来愈复杂了,他现在倒是希望祝正忠能够回来,也好
让这一切更精彩一些。

  江口洋寻随后,便匆匆离开。[/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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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nglinqh 2010-12-18 23:04

[size=4][color=Black]             第五章 我们是自己人

  罗南待在病房里,打开电视,关注相关的新闻,同时他也在等待所谓的安全
部门NIS的驾临。但是结果让他失望了,NIS没来,却有一个出乎他意料的
女人来了,这个女人正是农采薇。

  “原以为你真的受了伤,没想到你只是躲在这里。”

  农采薇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外面的一干保镖都没有阻拦,显然是放她进来
的。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敢这么正大光明走进来,好像生怕祝正忠不知道她跟他
有奸情一样,令罗南暗暗头疼。

  “你不用担心,祝正忠不会知道,江口洋寻现在跟我是合作关系,他是近藤
一夫室长的手下,跟祝正忠不是一路。”

  农采薇显得很坦白,开口说出的都是秘密,说着还非常亲密地坐在罗南所坐
的沙发扶手上,靠到了罗南身上。

  “你想要我做什么?”

  罗南无奈转过头来。

  “聪明!”

  农采薇打了个响指。

  “如果我足够聪明,应该立刻叫你走,因为我觉得你接下来说出的话,肯定
会让我为难。”

  农采薇立刻拍手:“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我愈来愈觉得你有魅力,可惜你
现在扮演的面孔太讨厌,否则立刻重温旧梦,肯定非常美妙。”

  “在深红酒庄时,我也是这副面孔。”

  “那一天我心情不好,今天我心情好,所以不想跟不喜欢的面孔在一起。”

  “那你可以走了。”

  “真的要我走?”

  农采薇忽然吃吃地笑起来,充满了挑逗。

  罗南真被这娘儿们的骚浪打败了,竟敢明目张胆地勾引他,难道是那天被干
得太舒服了?

  “你觉得我现在漂亮吗?”

  农采薇还不想转入正题,但她很巧妙地掌握着谈话的主动。

  “漂亮!漂亮了不少。”

  罗南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农采薇一番,事实上,也是检验这个女人被自己滋润
的效果。

  几天没见,农采薇的确有不小的变化。脸上的肌肤明显娇嫩了不少,开始白
里透红,以前需要化妆品掩饰的地方,现在已经可以坦然暴露。她本来就保养得
极好,现在看上去更如二十几岁的女郎,青春和成熟同时出现在她的姿容里,将
整个人越发衬托得艳丽风流。

  袅采薇见罗南目露醉然,立刻嫣然一笑:“我有些怀念深红酒庄了,改天我
们再去一次,彻底尽兴,你觉得呢?”

  “你还是说你想干什么吧。”

  罗南的语气立刻显得疏远,他不能让这娘儿们得寸进尺。

  农采薇闻言并不沮丧,相反觉得胜券在握,因为她看到罗南的目光正渐渐转
移到她的胸部:“我只是来跟你谈一次合作。”

  “合作什么?我有什么让你看得上的?”

  罗南嗤笑。

  “你以为没有,其实你有。”

  农采薇正色道:“我想要你帮我放一件东西,到神韵软体的保密文件库里。”

  罗南闻言,立刻觉得啼笑皆非,宣珍要他从保密文件库里偷一件东西,农采
薇却要他放一件东西,真是有借有还啊!

  “我不问你放什么东西,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给我一个理由。”

  罗南冷声道。

  “因为你需要我。你不是笨蛋,来韩国的这几天,应该有所察觉,做祝正忠
的替身不是一件安稳的工作,相反的很复杂、很危险,危险不只来自外部,还来
自内部。不要以为祝正忠信任你,其实他谁也不信任,尤其是你,如果不是他现
在需要你,你早就死一百次了。恐怕你不知道,祝正忠一直在追求我,不过我从
没给他机会。我和你在深红酒庄做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当时他就要杀了你,但
被近藤室长劝住了,你还能悠闲地担任替身,也多亏近藤室长暗中出力。我和近
藤室长是合作关系,也等于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如果真有其事,我要保全性命,只有报警。”

  “报警?”

  农采薇像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一样,仰头笑起来。

  “你以为祝正忠是普通人,普通警察就能制住他?不要做梦了!想想他的财
富、他的地位,他随便动动手指,都能让你和你的一家死得悄无声息。你再怎么
挣扎也没用,因为从你接受替身协议开始,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不过,你应该觉
得庆幸,因为你遇到了我,又得到了近藤室长的赏识,所以你才能活下去。”

  “我不相信。”

  罗南连连摇头。

  “知道吗?祝正忠还想抓住你的老婆和你的女儿,如果不是近藤室长暗暗动
用力量阻止了他的行动,也许你的老婆和女儿已经遭遇最悲惨的命运了,规在你
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你拒绝和我及近藤室长合作,那么一旦近藤室长的人从你
家人身边撤走,她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我还是不相信。”

  罗南的语气松动了,当然事实上,他心底正在冷笑,农采薇谎话连篇,他可
以不计较,但祝正忠竟然将主意打到张佳蓓和蝉儿头上,真是不知道“死”字该
怎么写。

  “和我合作,我就能保证你的安全,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农采薇站起身,貌似最后通牒地道。

  罗南闻言陷入了沉默。

  农采薇的目光渐渐变得森冷,她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化软为硬,对付一个
小人物,她能这样放下身段,已经殊为不易,罗南如果给脸不要脸,她不介意用
威逼的手段。

  就在这时,罗南说话了:“脱衣服!”

  “你说什么?”

  农采薇没想到罗南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脱衣服,我现在想要干你。”

  罗南站起身,走到农采薇面前,冷冷地道。

  “你疯了。”

  农采薇满脸讥讽。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否则我宁愿相信祝正忠,而不是受你的蛊惑。”

  “你想在这里跟我上床?你不要妄想。”

  “明白了。看来刚才你的许诺都是假的,你可以走了。”

  罗南的语气忽然转淡,仿佛刚才的发狂态度只是一场游戏。

  农采薇闻言,立刻恨得直咬牙,她没想到会被一个如蚂蚁般的小人物给耍了。

  农采薇见此时气氛已经僵化,就算她说得天花乱坠也没什么效果了,她只能
不甘地一跺脚,转身离开了病房。

  傍晚,等到天色黑了下来,江口洋寻果然准时出现在罗南面前。

  江口洋寻没说什么话,但是脸色并不沉重,罗南反而觉倒他的眉宇间有股暗
喜之色。

  江口洋寻带了一批人,加上原本在医院的保镖,一行人分乘四辆车离开了医
院。

  这一次开车的不再是江口洋寻,而是一个全身冷森的保镖。江口洋寻跟罗南
坐在一起,他们I起乘坐一辆新型军用战术车,该车有很强的防弹、防爆破的能
力。

  一路上,江口洋寻先简单向罗南说了治丧会的情形,然后不知不觉便聊到随
行的保镖,江口洋寻立即露出一丝兴奋,罗南却感觉他是因权力的增加,而有点
得意忘形。

  “他们是公司招募的特殊保安人员,每个人都经历过战争、体验过死亡,他
们都是精英战士,每个人都可以跟国家特工媲美。有了他们,就算是一个狙击手
伏击我们,也不必害怕。”

  “真有这么厉害?”

  罗南抬头瞥了驾驶座上的那个“精英”一眼,笑了笑。

  “先生,您没有和他们待在一起的经历,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能力。其实这支
队伍一直存在于公司,不过只有会长有权调动。”

  “现在他们的指挥权归属首席秘书了?”

  “是的,虽然只是其中一队,不过到了我手里,就完全成了我的力量,可以
帮我们解决很多麻烦。”

  “听首席秘书的口气,他们配了枪?”

  “当然,而且装备了高威力武器,否则岂不是对不起战士之名?”

  “我真是愈来愈困惑,到底祝正忠会长的神韵系公司是什么性质?”

  “请恕我纠正您这句话当中的一个观点,神韵系公司不是会长一个人的。至
于神韵系公司的性质,我可以简单地告诉您,这是一个伟大经济王国的开始,它
的力量远远超出您的想像。”

  “你说的力量也包括武力?”

  “当然,任何雄浑的力量都不应该缺少武力,否则它将不是力量,而是肥肉。”

  “首席秘书的见解真是独到。”

  “我说过我们会成为己人,所以以后的一些事情,我不会瞒着您,比如跟农
采薇小姐的关系,相信您也看得出来,农采薇小姐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觉得您
不妨答应她的请求,这对您将来要巩固在神韵建筑的地位,以及获取近藤室长的
信任,都很有好处。”

  “首席秘书,你的话让我愈听愈迷糊了,虽然我有一些猜测,但是我并不知
道农采薇小姐是什么人。我在网路上查了一些关于她的资料,似乎她是娱乐圈的
人,但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她好像跟商业集团的关系更加密切呢?”

  “商业集团?呵呵——”

  江口洋寻忽然笑了起来。

  “首席秘书,你为什么发笑?”

  “您认为我们只是简单的商业集团?”

  “难道不是?那究竟是什么?政府组织?”

  江口洋寻摇头。

  “难道是犯罪组织?”

  罗南做出震惊的样子。

  “犯罪?”

  江口洋寻咧嘴大笑,甚至愈来愈大声,直到近似癫狂之态,他才猛然一收笑
容,满脸冰冷地道:“任何有实力的政府都是从犯罪起步的。罗南先生,您已经
上船了,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们其中的一分子。”

  “不、不……”

  罗南连连摇头,道:“我不要犯罪。”

  “事实上,接下来将需要您犯罪,您不能拒绝。”

  “不,我要下车,我要终止替身协议。”

  “不可能了,您想既然我将一切坦白,我还能放您走吗?您是聪明人,想想
自己的家人、想想您现在跟之前的生活差距,您真的愿意用失去所有的结局,来
换取所谓的良善和正义吗?”

  “这……”

  “在深红酒庄我就看出来了,您不是一个甘于贫苦的人,您想要过奢侈的生
活、拥有漂亮的情人,您向往挥金如土、随心所欲,这些我们都能满足您。甚至
我们还可以答应您,您不需要犯罪,只要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听从我们的命令,
尽心地演好替身的角色,我们就可以满足您的所有梦想,甚至还让您体验许多根
本从未梦想过的终极享受。”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一个小角色,充其量不过是祝正忠先生的替
身,对你们有什么利用价值?”

  “您的价值,您从来没有意识到。”

  “难道是替身的工作?”

  “您真是睿智,这么快就想到了。”

  “你和近藤室长莫非是想对付祝正忠先生?”

  “NO、NO……说对付太难听了,我和近藤室长只是觉得会长已经失去了
以往的勇气,不再适合领导新时代的经济王国,他该退位让贤。”

  “你们想谋夺祝正忠先生的财产?”

  “NO,您又错了,不是谋夺,事实上这份庞大的资产,从未有一天真正属
于过他,他只是代替许多人监管而已。”

  “不明白,神韵系公司不是由神韵软体发展起来的吗?神韵软体是祝氏三代
人的心血,不是该属于祝氏的继承人祝正忠先生的吗?”

  “您只说对了一点,神韵软体的确属于祝氏,但神韵系的其他公司不是,所
谓神韵软体一年收购一间上市公司,完全是表面现象。其他公司不是被收购的,
而是主动加入的。其实就连神韵软体公司能在短短七年内,将资产规模扩大百倍,
也是因为有巨额资金投入,加上外力推动才达成的,会长的功劳,在其中其实只
占很小一部分。”

  “竟然是这样,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想创造一个伟大的经济王国。您有机会加入,应该觉
得荣幸,这将是你人生最宝贵的机会,成虫或成龙就看您自己了。我会给您考虑
的时间,不过希望您不要做傻事,您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首席秘书真会说笑,既然你们势力这么庞大,我这么个小人物,怎么能对
抗呢?”

  “看来我根本不必说最后一段话,您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

  “这只是个无奈的选择罢了。”

  “我会的。”[/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24 编辑 [/i]]

huangdin 2010-12-18 23:37

[size=4][color=Black]            第六章 车夫人的淡淡勾引

  治丧会安排在一座大厦,罗南下车时往左右一看,才发现身处在江南区的地
界,面前是一座颇为现代化的高楼,楼前有铜质喷水雕塑,楼顶还有充满艺术感
的闪亮招牌,写着“悦水事业”四个字。

  真是巧了!罗南不禁暗笑,黄哲雅上次恶作剧选的这个地点,他没有上当,
没想到终究还是与这里有缘,不得不来这里参观。

  罗南有所感叹的时候,江口洋寻同样如此,他忽然道:“真是一座漂亮的大
厦,可惜落在根本不懂经营事业者的手里。”

  “首席秘书难道对这里很熟?”

  罗南不禁觉得奇怪。

  江口洋寻点了点头,向罗南做了个请入的手势,然后和一干保镖一起簇拥着
罗南往内走去。

  等到进了大厦,江口洋寻才开口介绍:“这座悦水大厦属于经营高端水务的
悦水事业株式会社,车佑龙总工程师是该会社的一位重要股东,不过股东权益一
向由车夫人代为执行,可惜车夫人并没有商业才华。”

  “悦水事业最辉煌的时候在三年前,曾被评估价值接近上兆韩元,不过后来
会社上市时,因多种因素,加上又爆出财务组长伪造文件、卷款潜逃,整间会社
就此受到重大打击,因而一蹶不振,在高端水务上的市场份额也年年大降,如今
已经沦为了三流公司。这座大厦就是该会社在最辉煌的时候,在这最繁华的地区,
雄心勃勃地筹资兴建的新本部大厦,不久前盖好,可惜已经变得毫无用处,未来
很可能被用于出租或直接出售。”

  “原来是这样。听首席秘书的口气,您对车夫人似乎有些负面看法?”

  “您真是敏锐,没错,我非常讨厌那个女人,哪怕她和我一样都来自日本。”

  “车夫人是日本人?”

  罗南有些惊讶。

  “她的闺名是中森直玲,来自日本福冈县,曾经的她就像小仓城一样秀美,
但是一来到韩国,她就变了样子,变得淫荡、不知廉耻,再用小仓城比喻她,简
直就是对小仓城的侮辱。”

  说着,江口洋寻满脸忿恨。

  在罗南看来,江口洋寻更像是不甘心,因为得不到那个女人,只好去贬低那
个女人,也好在心里求取一种平衡。

  “抱歉,我失态了,只是因为一些往事,所以发发牢骚。”

  江口洋寻的情绪恢复得很快,当他忽然发觉罗南不再接话时,便很快意识到
自己失言,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只能尴尬地用两
句不痛不痒的话勉强盖过去。

  话题到此结束。

  治丧会被安排在二楼,他们谈话的这段时间,已经经由楼梯走了上去。

  这场治丧会本质就是一个吊唁仪式,然而与普通吊唁仪式不同,并没有选用
医院的专业丧葬礼堂举行,而是在这么一座新建成的大厦内。

  罗南走入治丧会时,早有一群人在门前等候,一番问安后,便引他到一个穿
着宽松丧服、低着头的妇人面前,妇人先行礼,然后是一套吊唁仪式。

  罗南只是做做样子,没多久就被请到一旁一间精心布置的房间,接受招待。

  没过几分钟,刚刚见到的妇人,也就是中森直玲走了进来。不同于刚才看不
见脸庞,她已经脱掉了丧服,完全露出了容貌。

  中森直玲三十五岁左右,个子不高,但方脸大眼,看上去很大气,最引人注
目的是她的丰肥身材,带着少许的肥胖,集中体现的却是极度的丰满,丰满得像
是丰乳肥臀的双倍叠加、丰满得胸臀位置夸张的凸起,简直要将胸罩、内裤全都
挤破,更要命的是她穿着紧身衣,仿佛存心要诱惑房间内的所有人一样。

  罗南注意到,江口洋寻一发现此妇走进来,立刻双眼发直,嘴巴什么时候张
开都不知道,更别提注意自己连续的咽口水声。

  “会长,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中森直玲直接走到罗南身边,稍一鞠躬便道。

  罗南还没有回答,江口洋寻便连忙收起猪哥样,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
我不会允许你跟会长单独待在一起。”

  中森直玲闻言,立刻脸色一变,对江口洋寻斥道:“你以为我会伤害会长?
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难道不能跟丈夫的上司单独哭诉一下?江口,难道你
坐上了首席秘书的位子,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小气吗?”

  “这不是小气,而是……”

  江口洋寻急忙辩解,他还没有意识到对话从一开始,他就处在气短的位置。

  “我不管你是不是小气,我是在向会长请求,轮不到首席秘书你来干涉。”

  中森直玲的言语堪称泼辣。

  江口洋寻完全无法辩解,立即被气得脸色铁青,不知是负气,还是另有打算,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就向站在周围的保镖挥了挥手,自己再冷冷瞪了中森直玲一
眼,便离开了房间。

  等到江口洋寻一走,中森直玲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显得甚是亲热地道:“会
长,您该约束一下首席秘书,像刚刚他的发言,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罗南点了点头,哼了一声,不过没有接话。

  中森直玲见罗南没有露出亲近之色,脸上的亲热稍敛:“会长,我的确有正
事跟您说,上午我收殓佑龙的遗体,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的生殖器竟然被
人割掉了,下手的人异常狠准,我觉得这是直接导致佑龙卧轨自杀的原因。”

  被割了生殖器?罗南的脸颊不禁颤动了一下,如果不是中森直玲提起,他还
真没想到,原来那个被志村夫人下手的倒霉男人就是车佑龙。

  昨晚罗南只顾享受美桃的身体和志村夫人的服侍,没有详细询问情况,其后
拿走的情报也只是关于农采薇的,却没有被阉割的男人的介绍,事实上他当时根
本没放在心上,以为那个男人只是路人甲,没想到他竟然成了此次治丧会的幕后
推手。

  “这件事我会查的。”

  罗南想了一下,便回了中森直玲这么一句话。

  “其实要不要查,都不重要了,会长与其关心死了的人,不如关心活着的人。
我以前曾听佑龙说……他是您的亲信,一直有一个秘密账户掌握在您的手里,里
面有一笔钱,还有一些神韵软体公司的股份。现在他过世了,您是不是该把那个
秘密账户转交给我?”

  “秘密账户?”

  罗南皱眉,又蹦出一个跟秘密相关的东西,他真要给祝正忠写个服字,控制
人的手段真是一套又一套,莫非都是“血狮大学”自成系统传授的?

  “会长——”

  中森直玲的声音忽然变得甜腻起来,她往罗南身上靠了靠。由于罗南是坐着,
她是站着,这一靠,正好将她胯部的三角地带送到了罗南的手肘处,瞬间的亲密
接触,让罗南感受到了其三角地带极度丰肥的诱惑。

  “咳咳……”

  罗南忍不住假装咳嗽,刚才的触感实在太美妙了,不过他不得不顾忌外面江
口洋寻的反应,如果首席秘书突然想不开,闯了进来,一旦发现奸情,那么他就
要多一个敌人了。目前来说,他还不宜和江口洋寻为敌,因为他们的蜜月期还没
过,还有值得相互利用之处。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过几天给你答复。”

  咳嗽之后,罗南只能用这样的话搪塞。

  中森直玲并不满意,正待俯身付出更大的本钱,好动摇罗南的决定,就在这
时,忽然有人敲门了,且不等里面的人开口,外面的人就已经闯了进来,正是江
口洋寻。

  江口洋寻的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罗南和中森直玲身上扫了一下,发现没什么
明显的奸情迹象后,脸上闪过一丝轻松之色。

  中森直玲却立刻疾言厉色地道:“江口秘书,你懂不懂礼节?我和会长谈话,
你平白无故闯进来做什么?”

  江口洋寻连忙低头,鞠了一躬:“对不起,会长、车夫人,的确是我失礼,
刚刚有人找车夫人,所以我匆忙之下忘记了。”

  “谁找我?治丧会不是快要结束了吗?”

  中森直玲感到奇怪地道。

  “是我,车夫人。”

  有人适时接话。

  江口洋寻立刻让到一边,然后一个女人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房间里立刻就
像点燃一盏明灯一样,一种来自容颜的光辉无形地照耀着所有人,在这一瞬间,
中森直玲都不禁低下头去,以躲避跟这个女人的直接比较。

  来者其实是一个容貌极其韵美的女人,气质成熟,感觉应该有不小的年龄,
然而她的脸偏偏如剥壳的鸡蛋一样,白嫩的足以让任何女人嫉妒,岁月真是对她
偏爱到极点。

  好一会儿后,当众人终于接受了金娴荷带来的惊艳,中森直玲向金娴荷迎了
过去:“原来是金娴荷行长,您找我还是为了出售悦水大厦的事?您改变主意了?
决定放弃整体收购?”

  “是的,我已经详细了解了你们会社的打算,既然你们并不打算一次出售这
座大厦的所有物业,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了。真是抱歉,没想到您在办丧事,我想
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正是时候,其实我已经把先夫在悦水事业株式会社的股份,折成了这
座大厦的三层物业,现在我想把它们尽快变现。”

  “是打算将三层物业一次全部出售?”

  “正是。”

  “我们应该约个时间详谈。”

  “治丧会结束后,我有时间。”

  “我等你。”

  说完,金娴荷转身离去,然而在出门的一刹那,她深深地回望了罗南一眼,
微翘的嘴唇带起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罗南颇觉惊奇,他没想到金娴荷竟然能认出他,难道刚刚她走进来时,感觉
到了他一瞬间流露出的色情目光?不太可能吧!现在以她的美貌,集动人的韵美
和完熟妇人的性感于一身,哪个男人看到她会不流口水?怎么可能透过目光分辨
得出他呢?

  一定有鬼!

  罗南带着这样的困惑,接下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由于江口洋寻没再离开,令中森直玲得不到机会纠缠罗南,只好暂时离去,
使罗南得以脱身,他也不再久留,便和江口洋寻一同离开。

  上了车,罗南便向江口洋寻询问中森直玲提到的秘密账户,江口洋寻倒不意
外,点了点头,道:“会长的确管理着一批秘密账户,所有的账户资料都存在他
的私人伺服器当中,必须使用梦幻权杖才能开启。”

  “这么说,首席秘书你也能开启那些秘密账户?”

  罗南故作惊奇地问。

  江口洋寻立刻摇头:“不可能,梦幻权杖一直都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会长。
那台钱包手机虽然能临时篡改梦幻权杖,不过实际上也是接通会长的私人伺服器,
得到会长的临时授权实现的,连核心程序都是会长自己写的。所以透过钱包手机,
我们能得到的东西很有限,会长仍然将大权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

  “祝正忠会长就不怕有人透过钱包手机,找到私人伺服器的所在吗?”

  “没人能找到,因为伺服器在天上。除了骇客入侵,谁也不能把它怎么样,
不过会长本人就是顶尖的骇客高手,在没有卫星相关参数的情况下,没人能入侵
那台卫星伺服器。”

  “神韵系公司有自己的卫星?”

  罗南有些惊奇。

  “准确地说,是神韵软体有卫星。四年前,会长透过关系向俄罗斯购买了一
颗三代通信卫星,经过秘密改装,形成了卫星伺服器。”

  “原来是这样。”

  罗南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我如何向车夫人回答?”

  “此事本该由我处理,不过中森……车夫人并不信任我,如果您有机会再遇
见她,就告诉她,那个秘密账户里的确有一笔钱和股份,但她想得到却根本不可
能,因为秘密账户,只有在车佑龙存活时才会存在,车佑龙死亡,秘密账户就会
随即撤销。”

  “真是奇怪,这样的秘密账户,有什么存在意义?”

  “它是一个美好的诱惑,也是会长控制人的一种手段。”

  “永远取不出钱的账户也能控制人?”

  “不,它能取出钱,不过需要在特定的情况下。”

  “什么特定的情况?”

  “消失。”

  “你是说潜逃?”

  “不错。”

  “原来它就相当于一份犯罪保险。”

  “准确的形容。可惜车佑龙进了黄泉,而不是进了监狱,所以他的秘密账户
只会被撤销,因为那不是一份可以由别人继承的财产。”

  “明白了。”

  罗南和江口洋寻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回到病房时,罗南却发现早有一伙人
在等着他,金羽焕就是其中之一,看上去颇似一班精兵强将,亮出的证件竟然是
NIS。

  “跟我们去瑞草区大母山喝杯咖啡吧,祝正忠先生。”

  金羽焕笑咪咪地道。

  金羽焕最终没能“请”到罗南,因为律师及时赶到了,而安排律师到场的不
是江口洋寻,而是杜俐。

  等到金羽焕走后,杜俐在罗南面前亮了个相,留下一个恶狠狠的瞪眼,便又
离开了。这个女人仿佛就是专为瞪眼而来,至于替他解围,不过是让瞪眼更方便
而已。

  杜俐走后,罗南接到了江口洋寻的电话,不得不再次离开医院,这一次却是
去赴一个女人的约会,那个女人正是农采薇。

  这一次的赴约可不简单,因为是乘坐直升机飞去的,地点是釜山一间叫升龙
池的温泉旅馆。

  且不说罗南在升龙池的收获,等他回来时,却不禁带着一脸苦笑。

  罗南在升龙池遇到了金娴荷,而那个女人竟然跟他做买卖,硬是要卖给他一
层楼,而这实际上跟在香港的黎若彤有关。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娴荷竟然跟黎若彤联系上了。

  WISH公司最近准备做一项慈善计划,旨在援助弱势妇女,计划定名为
“风荷”因为金娴荷要开女子银行,便把计划和金娴荷的女子银行结合在了一起。

  金娴荷成立了风荷女子银行,WISH公司便投资两亿美元成立风荷基金,
然而计画还没开始,金娴荷便抽出了这笔钱的一部分,从车夫人中森直玲手里买
下了悦水大厦的三层楼,并且她还打算将其中价值最高的顶层转卖给他,要价三
千万美元。

  就这样,罗南被自己的女人讹诈了。三千万美元不买也得买,因为他在年初
跟黎若彤谈及了一个构想,准备将许愿树网站的部分许愿功能实体化,建立“许
愿斋”店铺,主要目的是针对许愿树网站上,众多的有偿雇佣式的许愿。

  现在计划被黎若彤提上了日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黎若彤并不想一次就铺
很大的摊子,只打算先做一、两家,而执行人就是罗南这个幕后老板。

  谁叫你有能力呢?这是黎若彤的原话,更可恶的是这两个女人还合伙坑了罗
南,许愿斋要他自负盈亏,也就是买店铺的钱要他自己出,还要尽快搞起来,并
且店铺一定要开在最繁华的地方。这就给金娴荷从他身上狠赚一笔的机会。

  三千万美元啊!令罗南很肉痛,更肉痛的是,他从金娴荷那里拿到前期筹备
的资料,也需要付出条件,真是吃大亏了。[/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25 编辑 [/i]]

onetwofree 2010-12-19 00:01

[size=4][color=Black]           第七章 许愿斋和十万美元月薪

  其实,许愿树首间实体店铺,并非不值得罗南花这么一笔巨款,不过问题是
楼内空荡荡的,这个每坪近十万美元,总计超过三百坪的豪华空间内,只有他一
个孤家寡人,简直太煞风景了。

  好在金娴荷帮罗南准备了一叠厚厚的人事资料,他只要从中挑出合适的人选
就行。不过为避免不足,罗南还是叫另一个女人裴允婷,帮忙另外找了一些人事
资料。

  所有的人事资料,加起来总共有五、六百份,如果再加上裴允婷收集的那些
非官方的电子资料,总计人事资料足足有上千份。这还是已经按照身高、容貌之
类的条件,进行了筛选之后的数字,否则档案总数会更恐怖得多。

  从上千份的人事档案里挑人,可是一件相当考验脑筋的工作。好在罗南的神
经足够强悍,加上档案里介绍的是一个个模特儿般身材高挑的美女,每张选呈的
照片都十分养眼,这才没令他望而生畏。

  罗南将一张CD插入电脑,当清澈的歌声像冬日清泉一样飘荡开来后,他开
始正式挑选。

  第一份档案。

  “李XX,女,未婚无男友,二十三岁。梨花女子大学音乐学院音乐学部毕
业,身高一百七十四公分,三围27B- 24- 33……处女……资料的确够精
细!二十七英寸应该是下胸围,加上B罩杯的乳房,换算成公制的话,上胸围差
不多有八十一公分。腰围是六十一公分,臀围则有八十四公分。体型尚可!还是
处女,难得!可惜胸部太瘪、太瘦,淘汰!”

  第二份档案。

  “车XX,女,未婚无男友,二十六岁。庆熙大学舞蹈专业系毕业,身高一
百七十二公分,三围30C- 26- 35……非处女,至今性爱次数超过五百次,
性伴侣五百人……淫荡!直接淘汰!”

  第三份档案。

  “崔XX,女,未婚有男友,十九岁。普高学历,GX智慧娱乐公司第九十
四期精英模特儿培训班学员,三s围29D一25一34……非处女,至今性爱
次数低于二十次,性伴侣三人……经过五次整容,分别是眼睛、鼻子、嘴巴、胸
部、腿部……非处女不是错!整容也可接受,不过整得满脸僵硬,美则美矣,却
失去了鲜活的神韵气质,简直是一具美丽的空壳,淘汰!”

  连续看了上百份的档案后,罗南沮丧地发现竟然没一个称心的。

  要说这些经过一次筛选的女人,个个都漂亮、高挑,放到外面起码也是一个
准模特儿,罗南的品味就算再挑剔,只要不是拿来做老婆,总能看中几个。然而,
超过百分之十的档案,从他眼前掠过,其中不乏上佳之选,可他偏偏一个也没看
上。

  到底为什么?罗南不禁自问。

  明明是年轻动人的青春少女,还是纯净如水的稀有处女,为什么看不上?因
为身材不好。

  明明是妖娆多姿的艳丽女郎,还是才艺双全的业余演员,为什么看不上?因
为她全身整容。

  明明是性感撩人的风情美妇,还是专业合胃口的现役警察,为什么看不上?

  因为她炮友太多。

  总结下来,罗南终于发现不是合适的人选太少,而是他的要求太多,有些隐
性的要求,他甚至都没跟金娴荷和裴允婷提过,因为那些要求,分明属于他心底
的贼色期望,比如:他不希望招的是纯人工美女,个别部位的整容,他并不介意,
但是诸如往乳房里塞东西那样的整容结果,他无法接受,更别说在脸上横七竖八
地划了无数刀,将脸部完全弄成了僵化的工厂标准美。

  另外,罗南的潜意识里,实际上只准备招两个年龄层的成员,即二十岁左右
的女孩和三十岁左右的熟女。前者必须是处女,胸部不能小于C罩杯;后者必须
拥有卓越的专业技能,旦以往的性伴侣不能超过两个。

  如果将所有的要求罗列下来,简直堪比挑情人苛刻,甚至还有过之,不过,
罗南并不打算降低要求,宁愿少招几个,也不能让滥竽充数者走入许愿斋。

  罗南原本打算招二十四个成员,梦想电梯口一边排十二个,构成许愿斋最美
丽的风景。如今只能将这个梦想腰斩了。

  事实也如罗南的预料。他先刻意忽略一些非原则性的要求,快速地将所有档
案筛选了一遍,然而也只能留下二十份档案。

  虽然并非一无所获,不过罗南可没奢望档案里的二十个女人都能留下来,因
为她们还要面对更严格的第三关——面试。

  那将是前所未有的苛刻,甚至还将带着几分邪恶!罗南甚至可以预见,这二
十个女人之中,有胆完全走过面试流程的顶多一半,甚至可能只有个位数。

  带着:丝期待,罗南按照档案上的电子信箱帐号,向二十个女人一一发出了
面试通知函。

  “明静,你有新邮件啦!明静,你有新邮件啦……”

  手机里蹦出天真可爱的童音,卖力提示着正像无尾熊一样抱着枕头熟睡的韩
明静,一个关乎人生转折的机遇已经送达了。

  韩明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咬着嘴唇,拿起手机,她奔波了一夜加半天,
做了三份兼职,刚刚睡熟就被吵醒,真是愤怒得恨不得将手机摔了。

  胖胖的手机小精灵还在挥动着邮件标志跳舞,不过韩明静疲倦欲死,打开邮
件时,眼皮都在打架。

  “面试通知:本周五下午三点,江南区论岘洞九九一九,悦水事业本部大厦
三十层,许愿斋事务所,合格者月薪十万美元。”

  韩明静有气无力地将邮件内容念出来。

  “月薪十万美元?骗谁呢?谁不知道如今全世界的青年都很潦倒,超过百分
之十的人失业,还会有这样高薪的工作?老娘可不记得向你们投过履历。”

  韩明静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发邮件的骗子,然后带着疲倦,颓然趴睡下去。

  如果这个通知是真的,该有多好!不知道发邮件的混蛋是谁,如果被我撞到,
肯定要他死得很难看。在被睡意淹没之前,韩明静的脑海里,不禁掠过这样的想
法。

  五秒钟之后,一个如闪电般的灵感忽然掠过韩明静的脑海,她猛地睁开眼睛,
像只大虾一样从床上跳起来,为此就连白晃晃的乳房已经露在翻卷的T恤外都顾
不得了。她迅速将手机拿过来,再次查看邮件,当看到寄信人一栏的确写着“风
荷女子银行”后,终于忍不住在床上一蹦三尺高,欢呼雀跃不已。

  激动之后,韩明静又忍不住思考,为什么面试机构和邮箱地址不相符:“是
这家女子银行没有错,我记得向它投过履历,可惜没有回音。为什么这家事务所
会使用风荷女子钡行的邮箱?古怪!哦,想起来了,上周有新闻报导,风荷女子
银行成为了WISH公司一项基金计划的合作者,难道这家叫许愿斋的事务所跟
WISH公司的基金计划有关?”

  “看样子不是骗局,这么说运气来了?”

  韩明静狠狠地给了自己的手机一个吻,然后乐得满床打滚,她真是太开心了!

  尹孝琳是一位混迹高级酒店的应召女郎,虽然她不是处女,但她实际只有过
两个男人,而且那两个男人都已经不在了。

  实际上应召工作是尹孝琳的掩护,她的真正职业其实是骗子。

  尹孝琳会各式各样的化妆术,懂得许多勾引男人的办法,还会配制、使用数
十种迷药,精通偷窃,身手也不错,所以往往那些被她吸引的嫖客,还没有占到
她的丝毫便宜时,就已经被她弄倒并洗劫一空了。

  尹孝琳自问是一个长得千娇百媚的女人,而且身材高挑性感,不输任何成名
的模特儿。她很想转行,因为应召骗术愈来愈难做了,她向往大隐于市,很想成
为那种头顶着娱乐圈明星光环的绝色骗子,不骗则已,一骗惊人。

  可惜,向往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尹孝琳在星路上的际遇并不好,就算
成为业余模特儿,或者使劲向那些凭姿色与艳媚吃饭的小明星靠拢,她也没能成
功。

  娱乐圈到处充满潜规则,不脱裤子,就挣不到面子,这几乎是永恒的规则,
就算尹孝琳凭借骗术,占得一时先机,但没有实际的甜头,依旧勾不到那些掌握
着发话权的大人物们手中的机会。

  因此,尹孝琳一直很郁闷,直到一封突如其来的电子邮件,出现在她面前。

  “面试通知:本周五下午三点,江南区论岘洞九九- 九,悦水事业本部大厦
三十层,许愿斋事务所,合格者月薪十万美元。”

  一开始,尹孝琳以为这封电子邮件是同行发来的,不过很快她否定了这种想
法,因为她知道这个地址,她有一个不怎么喜欢她的大伯,恰好就在悦水事业工
作,不过他最近失业了,因为悦水事业经营不善,他所在的部门要裁撤,原本期
待要搬进的新本部大厦也要出售变现。

  尹孝琳怀疑电子邮件中的事务所是否存在,所以她忍不住打电话向大伯求证,
虽然挨了一顿训,却总算得到了想得到的消息,确认许愿斋事务所的存在。为防
疏漏,她还特地找出悦水事业本部大厦的联络电话,仔细地致电询问。

  身为骗子,尹孝琳可不想阴沟里翻船,好在打听到的消息,证明电子邮件里
的信息是真的,有个叫许愿斋的事务所,切切实实地花了钜额资金购买了一层楼,
正在招人开展业务。

  如此,尹孝琳基本上放心了,但有点遗憾的是,这家事务所看似跟娱乐圈并
无关系,不过无所谓,月薪十万美元的工作可比行骗赚的钱多了。

  尹孝琳不禁满心愉悦,开始筹划怎么通过面试,也许可以用几个小骗术,反
正这世上的蠢人太多了。

  “面试通知:本周五下午三点,江南区论岘洞九九- 九,悦水事业本部大厦
三十层,许愿斋事务所,合格者月薪十万美元。”

  全夙愿接到邮件提醒时,正在打点行李,准备逃离家门。

  对全夙愿来说,最近两年来,简直噩梦连连。

  先是丈夫莫名其妙地跳楼身亡,随后多封催债信上门,让她知道家中早已负
债累累,几近破产;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还在上大学的儿子和任职大学教授的公
公总是用言语挑逗她,不时在她面前述及日本流行的不伦之恋,还时常动手动脚,
甚至发展到半夜三更闯进她的卧房求欢的地步。

  全夙愿是一个性格坚强的女人,尽管家已不成家,身边的亲人也变得陌生且
让人恐惧,她依然坚守了两年;直到昨晚,儿子脱光衣服闯进浴室,她才醒悟一
切已经无可挽回,终于下定决心离开釜山,彻底从那对已经堕入欲望魔轮的爷俩
视野中消失。

  全夙愿做好打算,准备去首尔找份工作,安定下来,然后再想其他的事情。

  她不是不知道,最近几年就业的形势很紧张,不过仍然鼓足勇气,准备面对
任何困难。

  全夙愿很清楚,对于一个已经四十岁的女人来说,哪怕她一点也不显老,看
上去只有三十岁,依然保持着天生自然的妖娆风骚;哪怕她还拥有光滑的皮肤,
比模特儿还傲人的身材,并旦一直不辱二十年前进入大学时的“祸水”之名,但
她毕竟离开职场已经十年了,除了一手家庭主妇的本事,她拿不出更多的东西。

  全夙愿其实很矛盾。一方面她知道自己依旧拥有高于普罗大众的美丽,她还
拥有东国大学电影学系的硕士文凭,这都可以成为重新闯荡职场的利器;另一方
面她又不禁暗暗列数自己的不足,担心未来无比黑暗。

  好在全夙愿是白担心了!就在她将履历登录求职网站仅仅二十个小时后,还
没逃离家门,就收到了来自许愿斋事务所的面试通知。

  事实证明,年龄可以打败,美丽才是无敌!

  全夙愿顾不得再收拾零碎的东西,匆匆将私密衣物之类的物品装入行李箱,
然后抓起钱包,便跑出家门。这一刻,她的眼眸明亮若晨星,充满了对未来的美
好憧憬。

  深秋的首尔,天上挂着热呼呼的太阳,地上布满鹅黄色的银杏叶,看着有暖
意,但十五度的气温,还是让周末的下午覆盖了一层阴冷。

  悦水大厦最近半年一直很冷清,但今天有所不同,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这里
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袅娜高挑的身影。楼前因此明亮了起来,服务台的迎宾小姐
也自卑了,面对一个个询问顶层事务所情况的漂亮女子,她只觉得眼前灿烂得炫
目。

  韩明静到达悦水大厦时,这里还未见人影,她知道自己来早了,不过她一向
胆大,也不等正式面试的时间,就走进了那部标明“许愿斋贵宾专属”的电梯,
来到了大厦顶层三十楼。

  电梯打开,韩明静随即一怔!她竟然不是最早到达的,电梯口已经站着一个
人,手上拿着履历表,显然正是同她一样的应聘者,不过让她感觉奇怪的是,这
个先到者,为什么不到厅中宽敞豪华的沙发上坐下,而是要站在电梯口,像个服
务生似的?

  很快,韩明静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因为那个先到者听到身后的电梯响,连
忙转过身来,做着兴奋的手势道:“啊!终于又来了一个。”

  “什么啊!这个女人的脑筋,是不是有问题?”

  韩明静差点被对方吓了一跳。

  “我叫洪贞雅,很高兴见到你,刚才我还担心只有我一个应聘者,看来是我
来得太早了。”

  面前的女人笑容灿烂,很热情地伸出手和韩明静握手。

  好漂亮、好修长的手!两只手接触的瞬间,韩明静忍不住暗暗感叹,比她整
天做粗重活的手细滑多,再看对方的身材更高挑有致,她总算知道嫉妒是什么滋
味了。

  “我叫韩明静,也很高兴见到你。”

  短暂的愣神之后,韩明静同样礼貌地回应,然后她不免奇怪地问:“贞雅,
你为什么不进去?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有些害怕。”

  洪贞雅拍着颤巍巍的胸脯道:“这家事务所太奇怪了,我进来已经五分钟了,
没有见到一个人。韩明静,你了解这家事务所的情况吗?我总觉得十万美元的月
薪太夸张了,算下来一年有十二亿韩元,比当红演员的收入还高,这可能吗?”

  “我听一楼迎宾小姐说,这家事务为购买这层楼花了三千万美元,应该说明
了它的实力。事务所应该还在筹建,没有员工很正常,我们很可能是第一批应聘
者,占尽先机喔!”

  “现在就业形势那么紧张,用这么高的薪水请人,不是很奇怪吗?你不担心
遇到就业诈骗集团?”

  “贞雅,如果你担心,为什么还要来呢?还一个人在这里待了足足五分钟?
如果这里是就业诈骗集团,我现在不是可以宣布,你已经被骗财骗色了?”

  韩明静一脸笑谑地道:“不要疑神疑鬼了,进去坐吧。”

  “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这里有点古怪。”

  洪贞雅有些无奈地道。其实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只是以前有过连续两次上
当受骗的经历,所以才显得如此谨慎。

  两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享受厅中那组奢华沙发的舒适柔软,而是先在事
务所逛起来。

  要说这家事务所给她们的感觉,处处无比豪华,虽然没什么小件家具,也看
不见办公设备,但是大件的家具,件件都高档精美,明显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
级名牌,单是一套来自德国的音响设备,价值就在数十万美元。

  韩明静和洪贞雅愈看愈心惊,暗暗都是咋舌不已。

  洪贞雅忍不住说道:“事务所的老板也太粗心了,他就不怕我们将这些东西
偷走?”

  “你会偷吗?”

  韩明静笑问。

  洪贞雅先点头,然后摇了摇头道:“会,但我怕我扛不动。”

  说完,噗哧一笑。

  “这样道理很明显了,不是BOSS粗心,而是精明。”

  韩明静摊了摊手,道:“也许这里空无一人,就是为了向我们展示事务所的
实力,让我们感受到压力,以后工作起来才会拼命。”

  “有道理,韩明静,你这么聪明,成功的机会肯定很大,记得照顾我喔。”

  洪贞雅笑道。

  “没问题!”

  韩明静爽快地一挥手,道:“以后记得叫我前辈。”

  “前辈?小丫头不害臊,我可是比你大。”

  洪贞雅举手佯打。

  “没看出来,你有二十岁吗?我已经二十一岁,你应该叫我姐姐。”

  韩明静摇头晃脑地道,说完,她就跑走,正好面前有一道虚掩的门,韩明静
直接推门跑了进去。

  “我二十三岁了,你竟然敢骑到我头上?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洪贞雅一边佯骂着,一边追了进去。

  五秒钟后,周围忽然变得寂静无声。两个闯进门的女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门
边,一动也不动,仿佛她们发现门后是侏罗纪公园一样。

  她们当然没有发现侏罗纪公园,不过与这个发现也差不多,因为她们看到了
许愿斋的BOSS,那个男人正悠哉地坐在一张办公皮椅上,一双腿翘在办公桌
上。

  韩明静和洪贞雅都觉得尴尬极了,当看到办公桌后的男人皱眉,望过来的眼
神时,她们立刻就后悔了,感觉两人的莽撞之举,已经给BOSS留下了不好的
印象。

  然而,事实证明两个女人多虑了。罗南皱眉是因为他没想到外面的人敢闯进
来,这只是惊讶,没有其他意思。其实他早就察觉到洪贞雅和韩明静的到来,刚
刚他还在猜测,这两个女人要多久才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既然进来了,关门。”

  罗南淡淡地道。

  韩明静连忙乖乖地将门关上。

  “韩明静、洪贞雅,对吗?”

  罗南从手边的一叠档案里抽出两份,翻开后问道。

  韩明静和洪贞雅一起点头,然后一起走上前,将经过精心制作的履历表,恭
敬地放到罗南面前。

  罗南并没有看送上来的履历表,而是直接望着两女道:“其实你们不必带履
历表来,因为带了也没有用,履历表里的讯息在电脑的档案里就能查到。”

  “您还需要问什么,请尽管问。”

  韩明静微微鞠躬道。

  罗南颔首:“本来应该会问很多问题,不过你们既然站到了我面前,已经足
以解答很多问题,所以枝微末节也就不需要问了。现在只说重点,本事务所名叫
许愿斋,顾名思义,就是替顾客达成愿望。你们应该知道香港有个WISH公司,
普通人可以在WIS公司的许愿树网站上登录愿望,如果愿望被随机抽中,就有
可能如愿以偿。”

  “本事务所正是WISH公司的合作机构之一,主要业务是接收一些有偿愿
望的请求,这部分的愿望,实际上都是雇佣请求,不适合由许愿树网站给予回应,
因为许愿树网站的宗旨是无偿行愿。这是本事务所的内部讯息平台,它连接着许
愿树网站的一个愿望分流端口,那些第一时间被刷下来的有偿雇佣请求,都会转
到这个平台上……”

  说着,罗南将办公桌的笔记型电脑的萤幕转过来,让韩明静和洪贞雅可以看
到内部讯息平台的样子。

  韩明静和洪贞雅见状,都忍不住目露欣喜。

  她们当然知道WISH公司,事实上,全世界不知道这间公司的人还真不多。

  那是网路媒体界的庞然大物,市值超过千亿美元,而且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增
值,那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神话,创造那个神话的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据
说那个女人手中握着WSH公司的绝大部分股份,真是可怕!

  许愿斋事务所竟然能搭上WISH公司那条航空母舰,委实出乎两女意料,
虽然她们怀疑罗南的话中可能有灌水,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和WISH公司牵
扯上,即使不是下属公司,只是独立的合作方,也足以让她们相信月薪十万美元
的职位确实存在。

  “好了,我想我说的,足以让你们对事务所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你们还有什
么要问的吗?”

  罗南道。

  “我有一个问题。”

  洪贞雅举手道。

  “为什么事务所会将月薪开到十万美元?您确信没有弄错吗?这个薪资水平
几乎能跟当红演员的实际收入相比。”

  洪贞雅道。

  “没有弄错。一旦成为事务所的员工,收入只会更多。十万美元只是底薪,
一旦完成某个愿望请求,还会有抽成的奖励。”

  罗南淡淡一笑道。

  “真的吗?老板你真是太慷慨了。”

  洪贞雅激动了。

  “请先不要叫我老板。”

  “为什么?”

  洪贞雅和韩明静都觉得非常奇怪。

  “因为你们还不是事务所的员工。”

  罗南笑道。

  “我以为我们已经通过面试了。”

  韩明静比较心直口快,但说完这句话,又赶紧掩口,她可不想当面指责BO
SS,如果因此丢掉一份底薪十万美元的工作,她会后悔死的。

  “您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洪贞雅同样疑惑,其实她和韩明静的想法一样,以为刚刚罗南说出那些内部
消息,已经等于变相录用了她们。

  “我还需要问几个问题。刚刚只说不问一些枝微末节的问题,但不是说一个
问题也不问。”

  “您问吧。”

  韩明静和洪贞雅齐声道。

  “很好!你们先把衣服脱了。”

  罗南轻飘飘地道。

  话音的确轻飘飘的,但听在韩明静和洪贞雅的耳朵里,却如暴烈雷霆。

  “什么?”

  韩明静和洪贞雅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脱掉衣服,不再重复了。”

  罗南淡淡地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脱衣服?”

  韩明静强忍愤怒。

  然而洪贞雅倒不觉得愤怒,因为她的社会阅历比韩明静丰富,知道天上不会
白白掉下礼物,以前她求职时,还遇到过更龌龊的要求,她只是很不解:“您想
看我们的身体?事务所的业务需要这样吗?”

  “事务所需要忠诚,忠诚首先要从不撒谎开始,我认为人类只有在赤身裸体
的情况下,才会变得彻底坦诚,尤其是女人。”

  罗南正色道。

  “你打算让我们脱光衣服,并站在你面前回答问题?”

  洪贞雅面现犹豫之色。

  “你也可以在这里来回走两圈,反正这里够大。”

  罗南面露微笑。

  “你简直……”

  韩明静差点要把“变态”二字骂出来。

  “这是过分的要求,如果你们无法做到,我可以推荐你们去风荷女子银行,
那里也需要人手,不过那里的薪资只有本事务所的百分之五。”

  罗南面露坦诚地道。

  罗南其实对眼前两个女人的印象不错,因为她们带给了他惊喜,两女的档案,
原本很不齐全,档案里没有情史描述、没有标明是否整过容,更没有一些隐秘的
描述,幸好有几张大幅生活照,看上去很养眼,才给她们赢得了这个面试机会。

  事实证明罗南的眼光不错,两女看上去都朝气蓬勃,天然的漂亮,还都是处
女,这是很难得的事。[/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26 编辑 [/i]]

tiandao 2010-12-19 00:45

[size=4][color=Black]             第八章 总有肯脱的

  去银行只有百分之五的薪水,差距太大了!就连原本铁了心拒绝的韩明静,
都有些动摇起来。其实如果一开始告诉她们月薪是五千美元,她们根本不会有得
陇望蜀的心态,相反会觉得开心,因为这个薪资水平已经相当于高级白领了。在
就业形势严峻的情况下,这样的工作足以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坐在办公皮椅上的男人实在太坏了!他偏偏一早公布了事务所的薪资水平—
—一个足以让人疯狂的数字,先让女人们心动、惊喜、渴望,然后突然提出过分
的要求,让女人们选择。退一步将跌落凡尘,进一步可能步入欲望深渊。

  韩明静和洪贞雅委实一时无法抉择。

  情况一时僵持起来,最后,还是罗南说话了:“如果一时无法决定,就出去
慢慢想吧;如果今天也无法决定,就回家慢慢想。”

  说完,他挥了挥手。

  韩明静和洪贞雅只得鞠躬离开。进来时是莽撞,出去时则显得有些狼狈,这
样的感觉,让两女觉得有些沮丧,更让两女觉得困惑的是,尽管已经确信事务所
的老板是个混蛋,但是她们偏偏无法恼恨,这真是相当怪异!

  可巧的是,韩明静和洪贞雅走出来的时候,正是应聘者陆续到达的时间。

  后来者不需要走什么弯路,简单一个询问,就知道了BOSS的所在,然后
第三位应聘者,便走进了那间已经被韩明静和洪贞雅打上邪恶标识的办公室;被
询问之后,本该离开的韩明静和洪贞雅,却在办公室外面呆立良久,好半晌都回
不过神来。

  “我没看错吧,刚刚向我询问的是名模盛智?她好有型!”

  洪贞雅抱手在胸,目闪痴迷地道。

  “不就是一个模特儿,用得着这样花痴吗?”

  韩明静撇嘴,不屑道。

  “不是模特儿,是名模,懂吗?她是我的偶像之一,你刚才瞧见没有,她多
阳光。”

  洪贞雅反驳。

  “再阳光还不是进去了,也许现在已经在脱衣服了。”

  韩明静死不松口,拼命打击洪贞雅,仿佛要借此发泄某种郁闷一样。

  洪贞雅很快看出不对:“喔……我看出来了,你后悔了。”

  “你才后悔,刚才我在里面就看出来了,你早就心动了,要不是我在,你已
经脱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上床了。”

  韩明静闻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气得跳脚。

  “你就是后悔了。”

  洪贞雅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随你怎么说。”

  韩明静更加郁闷了。

  “那你现在走不走?”

  “走?去哪儿?”

  “回家!难道你想再进去第二次,准备脱?”

  “好,回家……不,我请你去附近喝咖啡,庆祝我们没有失身。”

  韩明静脸上如乌云突散,满口自信地道。

  洪贞雅偷偷一笑,她就已经感觉到韩明静另有打算:“好吧!我就勉为其难
地接受你的邀请。”

  第三个面试者,明媚照人,好一个阳光美女!连肉体都带着健康的暖香气息。

  当罗南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时,就暗暗为她做了评价,同时忍不住回忆起对方
的相关资料,很快得到了一个名字——盛智。

  盛智,现役名模特儿,二十七岁,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体重五十八公斤。

  天生丽质,熟女气质,身材丰满,富于肉感,家住庆尚北道浦项市,以前是
道属沙滩排球队成员,因被黑道大老觊觎美色,无法在模特儿界立足,因而另谋
出路。

  盛智曾经向风荷女子银行投过履历,虽然没有被金娴荷录用,但金娴荷曾经
重点关注过她,收集了她的很多资料,这些资料现在都摆在罗南的案头。

  本来,详细的档案应该会让罗南满足,然而当见到盛智本人后,罗南开始觉
得那份档案不够完备,有些内容的可信度也值得怀疑,他的脑海里如电转般闪过
一连串的想法,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将眼前之人直接淘汰,但他并没有立即做
出决定。

  另一方面。

  身为应聘者的盛智,她一边感觉着罗南火辣辣的目光,一边动作优雅地脱下
御寒的黄色长羊绒大衣、紫色围巾,并将之和随身包包一起挂在一边的衣帽架上。

  做完这一切,盛智才算是在罗南面前正式亮相。

  漂亮的女人,在穿着方面果然美丽“冻”人!大衣之下,盛智并没有穿多少
衣服,黑色的热裤、连裤袜,以及长靴,上身也只有;件蝴蝶领丝绸小衬衫,因
为贴身的设计,几乎可以精细地衡量出胸前那对高耸乳房的轮廓。

  盛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并腿傲立在罗南面前,明显在展示美丽,自信的样
子像是在告诉罗南,她配得上十万美元月薪的工作。

  罗南的目光在眼前女人的身上停驻片刻,之后突然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

  如同之前的韩明静和洪贞雅,盛智也以同样的两个字表示了自己的意外,不
过她的声音很轻柔,似乎并不是很惊讶。

  罗南的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盛智犹豫了一下,她没有质疑罗南的要求,事实上,身为名模,在演艺圈闯
荡了好几年,她什么事都遇到过,罗南的这点要求,实在算不了什么。

  在韩国,很多导演在初次接见影视剧女主角时,都会要求其宽衣解带,名义
上是为了考察全面素质,实际上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色心。其实,导演只要求女
主角们裸露一下身体,已经算是很宽容了,有些色狼导演直接就要求陪睡,还有
更过分的,专门盯着初入演艺圈的雏嫩新人,专等着替她们破处开苞。

  盛智只是犹豫了数秒,然后她的双手就搭上了热裤的前扣,开始缓缓解扣。

  脱内裤时,她有些羞涩,但等内裤离开身体,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时,她
反而自然了,宽衣解带的速度,因而加快了不少。

  一分钟之后,当薄薄的丝质胸罩坠落,一个一丝不挂、丰韵高挑的美人,出
现在罗南的面前,空气里开始弥漫起一股夹杂着体温的暖香。

  盛智的脸颊丹红蒸腾,表情不免有些微微不自然,不过总体来说,还算平静。

  罗南的眼睛放出亮光,目光肆意地在盛智的胴体上梭巡,尤其对其胸前白嫩
高耸的大乳,以及胯部凸起的阴阜三角区,狠狠盯了好一会儿。

  这种欣赏足足持续了三分钟,罗南才收回目光,然后只见他用脚在办公桌上
一蹬,带着办公皮椅滑到一边,同时滑向一边的还有他身后的一道黑色帘子,并
露出里面的样子,竟然是一条走廊。可见走廊并不宽,大约三人可走;也不长,
只有十多公尺的样子。如果撇除其他因素,这条走廊倒像是给模特儿走秀的天然
伸展台。

  身为名模的盛智,自然对伸展台很敏感,不过她更注意到走廊的尽头还有一
道深锁的门,看上去不知道通向哪里,这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警惕。

  好在罗南并不是要将盛智拖进那道门后,施逞兽欲,他只是做了延手相请的
动作,道:“走一个来回吧!”

  盛智微微怔愕了一下,片刻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微笑,点了点头,开
始叉腰,抬起猫步,轻灵优雅地沿着中线,如步履生花般走进了走廊。

  中跟裸靴在奢华的地毯上抬起落下,制造出轻盈无声的袅娜多姿;那浑圆高
翘的裸臀,在空气里荡漾出诱人的波纹;超过一米的白嫩长腿,在迈动间一如步
划江河,律动着;种惊心动魄的美态。

  这是个尤物!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幅美景,都会在血脉贲张里,
给予这样的肯定,罗南也不例外,不过奇怪的是,此时他的眼眸里并没有放出色
光,相反的,倒是溢满浓浓的遗憾。

  “是个尤物,可惜是人造的尤物!”

  当盛智在走廊尽头转身,把正面最诱惑的风景展现在罗南的视野中时,罗南
忍不住喃喃嘀咕道。

  没有错,盛智的确是人造的大美女,她至少整过三处地方,但这一点并没有
出现在她的档案里,这也是罗南之前考虑直接淘汰她的原因。

  在盛智的档案里,关于整容一项,只写着整过双眼皮,并没有关于脸部颧骨、
下巴以及小腿的整形纪录,但这一切并不能瞒过罗南的眼睛。

  应该说,盛智的整容手术做得一如艺术,接近完美,表面没有疤痕,神情也
没有僵硬、不自然之处,看起来完全跟天然美女一样。然而整了就是整了,哪怕
普通人看不出来,但以罗南的眼力,依然可以看出她脸部肌理里潜藏的伤疤、小
腿整形后内里血脉神经线的不畅通。

  盛智应该庆幸,当初她的整容目的是为了柔和脸部太分明的线条,所以没有
往脸上填充人造物,而是磨低了颧骨,削去了下巴的一点边角。总体来说,盛智
并没有因为整容失了神韵、丢了气质,形神依旧相合,她还是她,没有变成带着
填充物的改装怪物,也因为这一点,罗南之前准备做决定的时候,才有所犹豫。

  盛智重新走到罗南的面前,带着期待的表情,等待着罗南对她的下一步考验。

  她没有奢望面试结束,因为罗南此时凝眉的动作告诉她,他对她并不是十分
满意。

  果然,考验来了。原本悠闲地翘腿坐在办公皮椅上的男人放下了腿,目光灼
灼地盯着盛智的眼睛,问道:“你身上修过哪几个地方?”

  盛智闻言怔然,不禁有些迟疑。

  “我要的不是履历里的答案。如果面试时都不肯说实话,事务所不会指望这
样的人,能够成为忠实的员工。”

  罗南的话中微带冷意,这是在提醒她别犯错误。

  盛智沉吟了一下,然后咬牙,点头回答:“除了履历里写的双眼皮,还整过
三处:颧骨、下巴还有小腿。”

  “很好。那么性经历呢?以前有过几个男人?做爱次数有多少?”

  盛智再怔,她没想到罗南会当面问这种问题。虽然上个月在风荷女子银行面
试时,被要求补充履历内容时,已经接触过这种隐秘问题,但是真要当面对一个
陌生男人说出来,而且还处在裸身以对的情况下,她真有些羞于启齿。

  “很难回答?以前不是提供过类似问题的答案吗?难道那些答案并不真实?”

  罗南沉脸道。

  盛智目光闪烁。

  罗南又道:“据我所知,你的经济状况很糟糕,已经开始典当贵重物品,是
吗?”

  盛智的脸色立即大变:“您怎么知道?”

  经济状况可是她的弱点,是最不愿暴露的隐私,就算去当铺,她每次都是化
妆前去,从不留下姓名。她简直不敢相信,她一直试图掩盖的事情,竟然广为人
知。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你不必担心,这个消息仅仅只有几个人知道,
不会有人传出去。”

  罗南缓声道,语气里含着一丝安慰。

  盛智闪过一丝凄苦表情,眼睛微垂道:“您说的没错,我的确需要一份工作。”

  盛智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不只糟糕,简直就是面临绝境。她现在完全靠典当
维持生活,首饰早已当得差不多了,贵重衣服也没剩下多少,这都怪她以前不注
重积蓄,以为凭借当红名模的身份,钱财唾手可得,没想到仅仅八个月没有收入,
就面临穷困潦倒了。

  “您的问题,我可以回答。”

  盛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噪音不含一丝颤动。

  “我的性……经历并不丰富,有过两个男人。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的初恋男友,
仅仅做过几次,他在我过二十岁生日的那天失踪。第二个男人是俊曹模特儿经纪
公司的会长,六年前我签约加入俊曹,会长对我很照顾,为了捧红我花了很多钱,
我很感激他,所以就做他的情人,会长平时很忙,我和他总共也就做过二、三十
次。”

  “看得出来,的确是经常荒芜的样子。”

  罗南向那长腿紧并的胯间邪恶地瞥了一眼,然后脸上露出饶有趣味的笑容,
注视着盛智的脸庞,以一种怪异的语气感叹道:“我猜你一定怀疑跟男人天生相
克,也肯定算过命,否则两个接近你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岂非说明你的运气太
差了?”

  “你……你知道?”

  盛智的话音带着一丝颤抖。刚才她刻意没说会长后来的状况,没想到依然瞒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听说庆尚北道盛行儒学和佛教文化,看来果然如此。”

  罗南摇头失笑道。

  “你大可放心,我不迷信。就算你克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不是俊曹
的会长曹伟焕,有偌大的家业,还被人设计送进了监狱,一个强奸杀人罪判了二
十年,我看他要老死在监狱里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罗南的口气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盛智不禁蹙了蹙眉,她想为前老板和情人辩驳一下,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没
有说出口,最终化作了嘴角边的淡淡凄苦一笑。

  “看来你并不是很同意我的评价,是吗?”

  罗南忽然站起来,走到盛智身前。

  盛智忍不住退后半步,走到面前的男人,尽管身高比不上她,但带来一股浓
烈的气息却让她心跳加速,几乎有窒息之感。

  罗南并没有让盛智完全退开,他快速一勾手,揽着她的细嫩腰肢贴到他身前,
同时另一只手挑起了盛智那因羞怯几乎低垂到胸部的下巴,目光烈焰熊熊,注视
她的脸庞:“你可知道,你阳光的气质,不该在眉宇间埋藏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

  “你……你要干什么?”

  盛智连忙躲避罗南的目光,她感觉到其中浓得化不开的侵略之欲,她有些慌
了。

  罗南嘿嘿一笑,火速抬头,在盛智的嘴唇上一触,然后便松开了揽抱,退开
一步道:“这个吻,就算你通过面试的凭证。”

  “啊?”

  盛智有些难以置信,更有些恼怒,旋即是喜悦,还有羞赧。她忍不住摸了摸
嘴唇,转瞬后眼里泛出泪花,想说什么话,又欲言又止。

  罗南适时摆手一笑:“我知道之前你找不到工作的原因,那些黑道分子只是
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真的吗?”

  盛智颤声问道。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但几天之后,就对她避之如蛇
蝎。

  “给你一张卡,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罗南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印着荷花的新型微晶银行卡,递到盛智的手里。

  “你算是事务所的第一位员工,这卡里有些钱,你看事务所还缺少什么东西,
就购置进来,你私人的用度也可以从中支取,缺什么就直接刷卡购买。”

  说着,罗南又将办公桌上的超轻薄笔记型电脑拿了过来,同样放到了盛智的
手里。

  盛智一下子呆了,抱着东西,有些不知所措。

  罗南狠狠地看了盛智胸前那对正被挤得愈加高耸的圣母峰一眼,然后不得不
收起淫心,转身装出道貌岸然的样子,摆手道:“穿上衣服,然后出去工作吧。”

  “是,社长。”

  盛智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振奋地应答。

  盛智火速穿起衣服,其间偷偷地查看一下微晶银行卡里面的金额。微晶银行
卡,是根据一零年代末开发的超微电脑和微晶显示技术发展而来的一种高科技银
行卡,这种卡比普通银行卡厚半分,卡的右边有一个拇指般大的方块凸起,可以
扫瞄指纹信息,正面上首有奈米级的微晶显示器,能够不必经过ATM终端就显
示卡内金额。

  当看到卡面上首冒出一长串的零后,盛智终于放下悬宕的心了。卡里足有十
亿韩元,换成美元也有一百万,更可喜的是这张微晶卡原本是不记名银行卡,她
用指纹查询卡里的金额时,卡片就自动记录下她的指纹信息,已经确定她为该卡
片账户的所有人。

  既然老板如此有自信,盛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穿上衣服后,盛智身上的阳光气质不禁暴涨,在这片刻里,她已经重拾名模
的自信,跟八个月来的胆怯、畏缩说拜拜了。盛智打开办公室的门,抬头挺胸地
走了出去,与来时的小心翼翼相比,这已经完成了一次华丽的转身。

  然而,这还仅仅是开始。

  经历了韩明静、洪贞雅的高傲,盛智的美中不足,罗南以为接下来的面试者,
会弥补这些遗憾,哪知道第四、第五、第六位面试者,差点没让他气得跳楼,他
没看两眼,就直接宣布其“死刑”要说第四位的面试者容貌堪称上上,与盛智的
绝色相比,也仅仅差半分。

  档案上写着二十二岁,只有一段情史,见面时其独特的慵懒风情,一度让罗
南有少许惊艳,然而等他仔细一看,便发觉这慵懒风情很有问题。

  此女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壮男气息,而且还不只一、两股,罗南可以肯定,在
二十四小时之内,她起码跟三个男人上过床。

  对于这样的女人,罗南只有一个词以对:敬谢不敏!

  至于第五位面试者,乃干练熟女,拥有在海外闯荡的丰富阅历、杰出的语言
才能,但很可惜,她脸上的细纹和雀斑实在太多了,这一点偏偏是档案里看不出
来的。

  万恶的Photo!让骗子可以肆意美化她们的照片,欺骗良善者的眼睛。

  只是可惜了她胸前那对非人造的凶器,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双手的揉捏,才有
那般规模,这是罗南唯一保留的心声。

  至于第六位面试者,罗南永远不愿想起,那竟然是个变性人,差点没让他将
隔夜饭吐出来;还是罪恶的Photo,网上的照片不可信啊!

  第七位面试者,总算让罗南有所安慰。

  当小妹妹楚楚可怜地撩起小背心,露出鲜红蓓蕾时,罗南第一次觉得自己真
的很邪恶,不过这真的很刺激,几乎能够抵消他在张佳蓓那里得到的强大怨念。

  小妹妹叫权真雨,才刚十八岁,脸孔长得粉嫩标致,看上去完全是初中生的
样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材,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配上少女时代鲜有的
C罩杯胸型,简直是集娇嫩和性感于一身。

  权真雨脱衣服的习惯和盛智不同,她先脱的是上衣,因为穿着新潮,身上零
零碎碎的东西不少,不过真正的上衣除了外套,也就是里面一件小背心。

  权真雨先撩起小背心,看上去准备仰头将之脱去,然而这个动作只进行了一
半时,她却忽然停了下来,任由一边衣角挂在已经暴露的鲜嫩豪乳上,而她竟叉
腰一指罗南,噗哧一笑道:“大叔,不该这么看的吧?你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哦,见鬼了!小仙女竟然一下子变成了小魔女?罗南闻言差点跌到办公桌底。

  权真雨接着拍手道:“大叔,虽然现在是开放的年代,但是面试就要脱衣服,
你也太色了。好了,就算你的要求很过分,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给你看了一半,
大叔,你是不是该给我回报呢?”

  “回报?”

  罗南被噎得不轻,简直就像一个大包子被塞到了喉咙里一样,如果大包子是
对面那个挺翘的少女之峰,他会很乐意,可惜不是,反而看上去小魔女准备让他
吐血。

  “是这样的,你的事务所不是要请人吗?你看,我什么条件都符合,你让人
家脱衣服,人家也脱了,你一定要给我个机会,我只要五万美元月薪就可以了。
不过,我还要读书,所以每个星期只有两天假期可以来事务所,这是我第一次半
工半读,请一定要支持喔!”

  说到这里,权真雨露出一脸恳求和期待之色。

  “什么?你要来我这里半工半读?还要五万美元月薪?”

  罗南要晕了。

  这小魔女莫非是翘家的财阀小姐吧?她知道五万美元对普通人是一笔多大的
财富吗?这是能够打着半工半读的名义,就骗到手的薪资吗?要求太过分了!虽
然罗南不免对粉嫩的小魔女有些觊觎之念,但是他对自己的老本更紧张,可不会
平白无故地送出去,因此罗南毅然摇头:“不行,本事务所没有半工半读的职位。”

  “不行?你竟然拒绝我?”

  小魔女秀眉一蹙,像只小母鸡一样地怒了。

  “你占了我便宜,竟然敢拒绝我?信不信我告你强奸!”

  “强奸?你知道强奸是什么吗?”

  罗南觉得好笑。

  “呿……大叔,你以为我是那种无知的小女生吗?像你这种不良大叔,有些
资产,就开始招秘书找情人,还嫩的、老的都要,恨不得学生妹在左,人妻在右,
家,中老婆在身后。就算公司招个负责清洁的大婶,也要有相貌、有身材,还不
是盘算着什么时候将人家抱上床,好尝尝鲜?”

  罗南闻言目瞪口呆,心想:这小魔女果然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丰富的阅历?

  看气质、穿着,她可不是普通家庭出来的,莫不是这些经验来自她家中的叔
伯兄弟,或者那些叔伯兄弟同样不良?

  “不跟你多讲了,现在给我一个答复,行还是不行?”

  小魔女突然上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逼问。

  “嗯……”

  发音第一二声部,同时罗南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会后悔的,臭大叔。”

  小魔女闻言,随即愤怒地对着办公桌踢了一脚,然后立刻收起她的贿赂——
将胸前暴露的娇挺重新遮住,抓起外套就气冲冲地往外跑,连一些零碎的物品都
不要了。

  小魔女根本没有实施她刚刚的威胁——报警,不过看她摔门而出的样子,罗
南有预感:这事还没完![/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9 00:26 编辑 [/i]]

samdaa 2010-12-19 01:15

[size=4][color=Black]             第九章 路边旅馆强占

  第八位。

  豪乳女郎,胸前那对车前灯裂衣欲出,但很不幸的是完全人造。罗南直接在
她的档案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叉!

  第九位。

  排骨妹,声如老牛。罗南简直怀疑当初看的那份档案是不是她的,淘汰!

  第十位。

  经历了连番打击,罗南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事实上,当看到进来的女人,
拎着一个家庭主妇用的繁花大布包时,他就死心了。

  这一位的名字倒不错,鲜于温柔。

  罗南瞥了档案一眼:三十五岁,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仁川大学社会体育科毕
业,然后到日本京都大学攻读物理学,并获得博士学位,做过模特儿、歌手、电
视台主持人,演过电影,担任过跨国公司高阶主管,甚至还开过事务所。

  当初就是欣赏此女的人生阅历丰富,所以才将她纳入面试行列。

  至于容貌,履历里的照片,看上去清丽如在校的女大学生,露齿一笑,青春
飞扬,一点也不像年过三十岁的女人,这一点显然也是过关的。

  然而,档案始终只是档案,如果不事先重点详查,谁知道里面的内容过期了
多久,罗南觉得鲜于温柔的档案就过期了。

  眼前的鲜于温柔,哪有一点青春女郎的影子,完全是居家少妇的模样,看上
去就像已经婚育十年,跟档案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完全对不上;好在她的胸部很饱
满,看得出也不是加工产品,加上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浓浓的良家风情,让某个色
鬼愈看愈觉得有味道,这才免除了立即被赶出门的厄运。

  罗南没有跟鲜于温柔多磨蹭,简单介绍了一下许愿斋的性质,然后就给了她
一张表格和一枝笔,让她坐到一边的客座沙发上去完成。

  那张表格其实是罗南为面试提前准备的,不过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用上。

  鲜于温柔也算撞到了枪口上,成为了该表格的第一试用者。

  该表格其实很简单,只有几个项目、几个问题,不过有些问题,却需要填写
者拥有绝大的勇气才行。

  第一、二、三问分别是年龄、身高、三围,没什么大不了,鲜于温柔答得很
轻松。

  第四问为具体婚姻状况,鲜于温柔沉吟了半晌,才写上:一四年结婚;一八
年分居至今;有一子,七岁。

  第五问为详细接吻史,鲜于温柔不禁狠狠瞪了这个问题一眼,然后不得不仔
细回想,才写道:一一年夏,初吻于仁川流光影院,后多次接吻。

  第六问为性伴侣人数及性爱史,鲜于温柔立即脸红耳热,这个问题好过分!

  她很不想回答,不过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有预感,如果这个问题不
好好回答,表现再好也不可能通过面试,因此她只能带着恼恨写道:至今性伴侣
一人,即已分居的丈夫赵忠诚。一一年夏初吻后破身,婚后聚少离多,总计做爱
次数不足五百次。

  第七问……最后一个问题,一看到具体内容,鲜于温柔马上觉得脑中轰响,
彷彿要炸开一样,她总算明白这家事务所的老板打什么主意了,这张表格就是赤
裸裸的陷阱!她忍不住望了办公桌后面那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一眼,然后咬了咬嘴
唇,就想掷笔离开,不过臀部刚刚抬离沙发,她又犹豫了。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
楚,放弃这份金领级的高薪工作,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鲜于温柔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正在软化,有些坚持,在几年以前是高尚神圣、
牢不可破;几年过后,光芒褪去,似乎只留下讽刺和嘲弄。

  第七问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工作中能否满足社长的所有需求?

  问题下面提供了两个选择:A能,请社长爱惜;B不能,我不卖身。

  鲜于温柔拿着笔,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了好几分钟,笔尖三番两次地落在B上,
但最终都没有勇气将之打上钩。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A选项,因为她觉得自
己根本不敢面对那个选项,也害怕自己一时冲动,将就此毁灭今后的人生。

  如此多番踌躇之后,感觉填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鲜于温柔终于匆匆地在一
个选项上画了一笔,然后起身将表格交给罗南。

  罗南接过表格,目光一扫,旋即微愕,三秒钟后,他深深地看了鲜于温柔一
眼,脸上不禁涌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她选择了B,但
不是在B上打钩,而是在B选项上划了一条长长的横线。

  这真是一条很玄奥的横线!罗南不禁摇头失笑,随即拿起电话,打给在外面
的盛智,让她带剩余的面试者找一家高级餐馆吃晚饭,两小时之后再回来。

  罗南放下电话,转身面对鲜于温柔。后者听到他刚才的吩咐,此时已经心如
鹿撞,她的两只手放在身前,却不自觉地缠扭在一起,她就仿佛一只想要吃到肥
美鲜草,却又害怕被饿狼袭击的大白兔,神经无比紧绷,随时可能逃跑。

  然而,出乎鲜于温柔的意料,罗南并没对她做什么,反而转身打开了办公室
的门,向外走去。

  “我送你回家。”

  男人的声音有点沉闷,然而在鲜于温柔听来却如天籁。

  虽然没有获得最想知道的面试结果,但看上去似乎并不坏,如果不需要付出
什么就能得到,鲜于温柔不会拒绝。

  走出悦水大厦,罗南并没有第一时间叫计程车,而是带着鲜于温柔沿着街道
一路散步地往前走。

  两人之间的位置很微妙,罗南在侧前方,悠闲自在地领先一步;鲜于温柔在
侧后方面带迷惘,但亦步亦趋地尾随。

  直到五分钟后,眼看到了地铁站附近,鲜于温柔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沉
默,上前一步,追上罗南问道:“社长……”

  喊出这一声后,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其实,鲜于温柔最想问自己通过面试没有。

  罗南闻言停下脚步,转身一笑:“知道吗?你是个很会撒谎的女人。”

  一语惊心!

  “撒谎?”

  鲜于温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受到这样的评价。

  “第一个谎言,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八公分,为什么要冒充一百七十公分?
虽然穿了高跟鞋之后,跟一百七十公分没有分别,不过有灌水就是有灌水。事务
所对职员的要求是一百七十公分以上,这是卡死的红线。”

  “第二个谎言,容貌。将十年前的照片放进履历表里,虽然可以为自己赢得
面试机会,但是并不意味着你能闯过面试这一关,你可明白?”

  “我不明白。”

  尽管脸上已经一阵红一阵白,鲜于温柔却没有低头认错的打算,她恼羞成怒
了:“既然早就知道不可能录用我,为什么还要用后面那张表格羞辱我?难道有
钱,就意味着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说着,两行清泪已经汩汩地从眼眶里流下。

  罗南看到鲜于温柔这个样子,并没有立刻表示安慰,反而噗哧一声笑起来,
令鲜于温柔目瞪口呆。

  而就在这时,罗南却忽然伸出手来,在鲜于温柔的脸颊左右拭了拭,道:
“我没说不录用啊!”

  “没说?刚刚你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

  鲜于温柔真想给面前这个满脸可恶笑容的家伙,当头一拳。

  “如果我真的不想录用你,还有必要出来送你吗?”

  罗南含笑反问。

  鲜于温柔怔然。

  罗南忽然趋前半步,揽住了鲜于温柔的腰肢。

  “你干什么?”

  鲜于温柔差点惊叫起来。

  “跟我来,我向你证明。”

  罗南语带神秘地道。

  “不要搂着我,会让人误会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鲜于温柔挣扎着,并拍打罗南的手臂,不过依然撼动不了那只揽腰的手臂。

  罗南看准一个处于小巷里的灯箱招牌,便拉着鲜于温柔走了进去。

  鲜于温柔可不傻,她很清楚汽车旅馆的性质,她不禁挣扎得更凶了,不过这
切都无济于事。

  三分钟后,妇人的白内裤被从背后拉到了臀部以下,然后一条火龙便披荆斩
棘,愤怒地闯进了她久旷的蜜道之内。

  “呜呜……”

  妇人羞耻地将头埋在被子里,撅着白臀,压抑着嗓子,不让夹带着痛呼的呻
吟散播开来。

  鲜于温柔的手不断向后,捶打着罗南的大腿,然而随着火龙的深入和激烈抽
插,这种捶打愈来愈软弱无力。

  罗南的双手全面开工,他一边用力磨蹭着鲜于温柔光滑的小肚子,一边蹂躏
着其胸前那对饱胀熟美的乳房。

  腰部挺动如飞,肉体的撞击声带出了炙热的潮涌,不到一刻,妇人的蜜壶就
喷出了大股透明黏液,随即红潮涌上脸庞,呼吸里带出了情欲的暖风。

  罗南没有停止攻势,又将妇人翻转过来,弄成侧卧的样子,彻底脱掉其内裤,
扛起她的一条细致长腿,加大侵略的幅度。

  鲜于温柔失去了被子的遮掩,开始“啊、啊”的呻吟,尽管还在拼命压抑,
但是呻吟仍然一声比一声大。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明白,如果说刚刚被拉入旅馆的
时候,她还心怀恐惧和诸多不情愿,被扒下内裤时,更有被强奸的感觉,然而随
着男人粗暴的进入和强力的撞击,她身体内的性欲也迅速苏醒,心理上的偷情和
肉体上的刺激同时弥漫开来,伦理的堤防岌岌可危,生理快感已经无可阻挡。

  罗南也感受到了颇强的快感。鲜于温柔的蜜穴虽不如处女般紧窄,但是里面
蜜肉甚多,肉壁的弹性更是惊人,每次的挤压和痉挛都仿佛加了碾压机一样。此
妇的爱液更多,还十分腻滑,尤其他攻入蜜道深处,开始开垦大片的荒芜之地时,
蜜道内爱液的潮涌简直就像海潮一样,不到片刻,就将两人的结合处变得遍地泥
泞。

  随着荒芜的田地被开垦出来,蜜道内的火龙越发狰狞也越发深入,很快便一
头撞上蜜道深处的濡湿花蕊,而且一撞就不再离开,开始不停地死缠烂打、蹂躏
捣磨。

  鲜于温柔哪里承受过这些?不到一会儿,她就腰肢颤抖、峡谷颤抖,蜜壶像
生蚌般开阖不定,她惊呼着,火速伸手按住阴阜一二角区,然而依旧没能阻止火
热的淫^ 浆,从身体深处喷出,只见白液如奶泡般挤出蜜壶,炽热的淫气飞荡到
空气里,高潮的快戚,让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只能尽量蜷曲着身体、压抑着呻
吟,呜呜地叫着。

  过没片刻,鲜于温柔又不得不嗔怨地惊叫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姿势又换
了。

  色魔社长罗南将她正面抱在怀里,而两人依然处于结合状态,并且第一次送
上了深吻,这是两人首次唇齿接触,在热吻的刹那,迷茫过后,鲜于温柔忍不住
将刚刚被变相强奸的怨气发泄出来,她狠狠地在色魔社长的下嘴唇上咬了一下,
不过很奇怪,色魔社长虽然回以疼痛的哼声,但嘴唇似乎根本没被咬破,反而倒
是更加放肆起来,很快撬开了她的嘴巴,将他的舌头伸了进来,使这场热吻达到
了最浓烈的赤膊相斗的程度。

  与此同时,两人结合部位的摩擦也重新缓缓启动,在鲜于温柔沉醉于热吻的
激情中时,不知不觉她身体的性欲又被重新点燃,并且开始绽放出更加淫艳的花
朵。

  三分钟后,罗南果断躺fF去,让鲜于温柔掌握主动。

  鲜于温柔也放开了,此时她不愿意多想,只想追随身体的感觉,将这场欢爱
进行到底。色魔社长的确可恶,不过他的性能力很强悍,在不知不觉中将赵忠诚
多年来丢给她的空虚填补起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充实,就像她现在每一次沉臀时,
都感觉到的一样,充实得几乎无法容纳、充实得让其他的情绪都排除在外。

  数分钟的上下起伏,让鲜于温柔的体内再次变得炽热,蜜壶再次变成了花洒,
虽然距离高潮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她却感受到了攀登高峰的渴望。她情不自禁地
开始改变劳累的上下起伏,而是让腰肢带动臀部前后摇摆,偶尔沉臀收紧一下臀
沟,因而更能够感觉到火龙的大龙头与密道深处花蕊的互相蹂躏,让身心里喷发
出的愁望,积聚的更加浓厚。

  鲜于温柔还将盘于脑后的妇人髻放下,让柔顺笔直的长发直接垂挂到肩下,
同时也让她的风情为之一变。

  罗南将这种改变看在眼里,不禁开始后悔了,然而后侮之后又开始庆幸,因
为他没有让这个女人从他眼皮底下溜掉。本来,罗南一直感到奇怪,为什么鲜于
温柔的照片和本人相差这么大,照片清丽如水,真人却成熟如妇,原来是头发的
关系。

  当鲜于温柔盘起妇人髻,收拢头发弄出短发效果时,她眉宇间的母性光辉,
便会凸显出来,加上举手投足间,浓浓的良家风情,便自然而然地给人婚育多年
的居家少妇的感觉,这无关年龄,而是一种无形的抹之不去的感觉。

  当鲜于温柔放下头发,眉宇间的成熟便自然而然地收敛,转而变成了清丽飘
逸,此时静则散发出如大学女生般文静的书卷气;动则青春飞扬,充满精力充沛
的奔放。

  对于这一点,罗南现在深有体会,因为鲜于温柔现在就正在动着。

  虽然是最原始的运动,处在追逐高潮的路上,然而活动起来时,带动长发的
飘散,加上满脸香汗和红润的青春感觉,说鲜于温柔只有二十岁,根本没有任何
问题。

  事实上,鲜于温柔的皮肤虽然不是特别白,但很细腻,几乎看不见毛孔,这
种肤质很容易隐藏实际年龄,所以无论她展露哪一面,是居家少妇还是青春女生,
都距离其真实年龄有一段距离。她是一个气质多变的女人,就如她的身材,看似
局部骨感,实际上屁股和乳房都非常丰满,只有脱掉衣服,才能看出她最真实的
一面。

  这样一想,罗南倒是对之前的武断判定有所后悔。鲜于温柔的确撒了谎,不
过只有一个谎言——身高,或者就连这个谎言,也是一种思维定势造成的误会,
很可能是第一次填履历档案时撒了谎,往后便想当然地沿用。

  撒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估计鲜于温柔就是在无意当中,
达成了这一最高境界的谎言。

  有此判断之后,罗南便不再多想,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享受眼前女人的肉
体。

  鲜于温柔的温吞做爱法,已经撩起他心中的火热,在她不断仰头、看似即将
达到顶点之际,罗南忽然挺身而起,凑到她的胸前,紧紧地啜住她的一颗丰挺乳
头,同时一只手伸到她的小腹位置,动情地摩挲,他知道小腹位置正是鲜于温柔
的敏感区。

  果然,因为胸部骤然遭袭,加上小腹处快感如潮,令鲜于温柔忍不住身体一
颤,旋即死死地抱住罗南的头,臀部狠狠坐下去,让正在体内肆虐的火龙深深地
顶在花心位置,迎接她蜜穴内有史以来最大的痉挛。

  一股股的白热黏液,从张开的花孔里如吹箭般飞出,令鲜于温柔忍不住一口
咬在色魔社长肩头,顿时歇斯底里却又偏偏压抑着叫道:“我要死了……”

  阴精射出时如快乐到死般的感觉,让鲜于温柔领略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高潮,
令她有些沉醉,也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喘息,和下身不自觉的抽搐。

  然而,罗南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鲜于温柔,因为她还没尝到高潮之上的云霄感
受。

  花孔的打开正好给了罗南这个机会,接下来罗南将鲜于温柔重新放下,开始
扛起她的双腿,进行最深度的耕耘。

  鲜于温柔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叫声了,随着耕耘穿过花孔,进入密道。最终
深入到女人的幽玄之处——子宫,鲜于温柔的回应只剩下胡言乱语了。

  当媚热的子宫壁与火龙的龙头连续撞击了数十下之后,鲜于温柔不禁张大嘴
巴,以无声的呐喊表达身体冲上云霄的无上快感,然后是不可压抑的子宫内潮吹,
稠厚的浓热淫精拼命地挤出子宫,再艰苦地淌过几乎没有空间的蜜道,在蜜壶口
喷涌而出,将鲜于温柔的整个胯间都打上如面糊般的黏腻。

  然后,鲜于温柔感觉自己从高空坠落,但是不到三秒,就被一股炙热劲射到
灵魂深处的感觉,逼上了云霄更高处i罗南射精了。凶猛的巨量阳精在子宫内四
处喷射,每一股飞射到子宫壁上时,都让鲜于温柔有被子弹击中的感觉。

  他射在我的子宫里面了!他怎么能将精液射在里面?太危险了!简直要将我
的生活扔进深渊啊!在脑海的思维彻底空白之前,鲜于温柔的心中,不禁掠过这
样一股绝望的想法。

  “不要射……”

  鲜于温柔只来得及说这些,然而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高潮来得无比炽烈,去时却如云消雾散,然而余韵却让罗南和鲜于温柔,久
久地纠缠在一起。

  鲜于温柔几次想要起身清理留在体内的“祸害”然而都被色魔社长霸道地拦
下,色魔社长很享受高潮后依旧深插的感觉,他的手没有一刻停下来,虽然拥抱
着,却不停地在鲜于温柔身上抚弄,无论是乳房还是小腹,甚至就连后庭的皱褶
位置都不放过,这让鲜于温柔不禁胆颤心惊。

  事实上,鲜于温柔感觉到罗南那里的坚硬,就知道这场让她已经畅快淋漓到
极点的性事,还没有结束,看罗南邪恶地抚弄她后庭的态势,她有种很不好的预
感。

  为了免于遭受那恐怖的“灾祸”鲜于温柔连忙表示要洗澡,不过色魔社长并
不乐意,最终虽然勉强同意,但抱她进入浴室后,却强横地要求鲜于温柔先帮他
口交一番。

  无耻啊无耻!跟鲜于温柔结婚多年的赵忠诚多番哀求,却没有实现的愿望,
色魔社长只是用了一点手段,便轻易实现了。

  当鲜于温柔畏怯地对着犹带着她的浓淫体液的肉柱张开嘴巴时,色魔社长心
中的快感终于达到了极致,以至于之后,鲜于温柔的口技虽然拙笨,他依然乐此
不疲,中间再次将妇人送上两次高潮之后,便将肉柱深插进妇人的口中,尽情释
放。

  鲜于温柔接收得很辛苦,更为色魔社长非人的精液量而色变,然而终归还是
顺从了色魔社长的邪欲,将一口口腥浓的精液努力吞下……

  请续看《肉体买家》13[/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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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i2003 2010-12-19 01:21

[size=4][color=Black]               第十三集

内容简介:

  罗南将许愿斋的主营业务定为寻找失踪人口,并很快接到了第一个愿望。

  祝正忠想尽办法要回到首尔,虽然已经近在咫尺,却为宣珍所阻,只能眼睁
睁地看着罗南堂而皇之地走进神韵系总公司……

  祕密文件库内,罗南扮演着辛苦的搬运工,关键时刻也没忘记对两个女人的
承诺,然而他发现事情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

人物介绍:

  盛智:阳光美女,为模特儿。二十七岁,身高一七八公分,体重五十八公斤,
天生丽质、熟女气质、身材丰满、富于肉感。以前是道属沙滩排球队成员,因被
黑道大老打压,无法在模特儿界立足,只好另谋出路。

  鲜于温柔:三十五岁,身高一六八公分,仁川大学社会体育科毕业,然后到
日本京都大学攻读物理学,并获得博士学位,人生阅历丰富。身材局部骨感,胸
部却异常丰满,看上去很有感官冲击力。气质多变,清丽的一面像女大学生,青
春飞扬;成熟的一面像婚育十年的豪门少妇,性感时尚。

  祝江河:神韵软体公司的研发部部长,祝正忠的叔叔,老奸巨猾。

  虑东有:盛智的前男友,受祝正忠扶持的黑道大老,拥有强烈嫉妒心和毁灭
欲望的男人。

  尹孝琳:二十二岁,以应召女郎身分为掩饰的职业骗子,精通化妆术、偷窃、
勾引男人的技巧,会制造数十种迷药,身手不错。粗眉大眼,眼神深邃,有一种
隐隐的沧桑感,让人细看之下便觉得心灵发颤,身带一丝风尘气。[/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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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肉体买家】【全文完】作者: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