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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8 2010-9-9 16:25

【小镇飞花】【全】作者:金鳞

[size=4][font=宋体]               小镇飞花


作者:金鳞
字数:104万

              【内容简介】

  一个城市青年,命不该绝,流落小镇。从此,在这个陌生的小镇上,谋生,
发展,上进。在陶醉花丛的同时,也有暗流的袭击……他是好人呢?

  还是坏人呢?读者的心中,自有「天平」。[/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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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相关人物谱

  宫笑文:现年二十六岁,本文主角。虽英俊潇洒,多才多艺,却因多重打击,
而跳楼自杀,惜未死,才有了他在小镇上的一番经历。多灾多难,又艳福无边。

  据小弟观察,他算不上好人。还好,小说的主角也不一定是好人。

  钟美贤:寡妇,不到三十岁,丈夫死于矿难。领妹妹开「姐妹粥铺」。有小
镇上有名的美人。

  钟美柔:美贤之妹。二十出头,活泼美丽。

  韩冰:性感动人,有钱人之妻,对笑文有意。

  苏兰:女大学生,爱好文学。

  包倩倩:某处长之二奶,跟主角有染。

  菊影:菊福之妹,是个小美人。

  刘小禾:发廊妹,少妇,农村来的。

  柳云:丁松之妻,自己做生意。为怀孕,而求助于人。

  陈鱼:小学老师,美人榜上第一名,本人也很有本事,为广大男青年之梦中
情人。老爹是小镇著名工程师。

  孟雪晴:小镇之白领,赵人杰之情妇。

  庄小米:舞厅小姐,跟小禾是一个村的。

  丁松:主角好友,热心肠,常为无后而苦恼。

  菊福:主角朋友,某单位工人。为爱所苦,命中多难。

  乔大山:司机。笑文就是被他的车运到小镇上的。

  赵人杰:本地一大款,横行八道,有民恨。

  赵人雄:赵人杰之弟,为人与兄长不同。

  苏汉威:苏兰之父,是个伪君子。

  张彪:警察,美柔的男友。

  作品相关关于书名的解释

  《小镇飞花》,表面是写城市青年宫笑文在小镇的经历和人生的。实质上,
本人更想表现的是小镇上的各个女性的美的。

  所谓花,就是说女人的。我的愿望是,一个女人一个模样,每一个都要求是
美的,无论她是不是好女人。即使做了坏事,仍希望大家可以原谅她。

  这个愿望是不是有点太侈奢了?太狂妄了?以小弟目前的才力,只有尽力而
为。是否能好梦成真,只有到最后才知道。

  我不敢梦想自己的小说出版,只求写一回,有几个人看,有几个人投票,就
足够了。那样,小弟的心血与汗水便没有白流。

  今年是鸡年,我是闻鸡起舞。不管舞得如何,都要一直舞下去。因为,这是
我生存的价值之一。

  作品相关众美风采

  钟美贤:年纪二十八九,长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圆。一双明眸像大海一样幽
深。丰满润泽的红唇,使人想到最诱人最可口的果实。她的微笑让人感到春风吹
拂般的温暖。

  韩冰:三十出头,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摄魄的魔力。她穿着黑色
超短裙,扭腰时,裙子的接缝处,一圈白肉时隐时现,给人惊鸿一瞥之美。还故
意不穿丝袜,让两条玉腿,在太阳下裸露。修长,浑圆,结实,油光粉嫩的大腿,
不知让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小禾:长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别看人不胖,胸可不小,她身
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显的形成两座小山,令人注目。沿着她的胸,笑文的目
光下滑,又觉得不妥。

  柳云:当他见到活生生的柳云时,才觉得照片,徒有其形而无其神。柳云身
材优美,穿着蓝色的西装裙。秀发盘在头顶,一张瓜子脸娇艳,动人。套着丝袜
的美腿充满诱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多看她几眼。

  倩倩:如花似玉,高佻而曼妙的身材孟雪晴:少妇,三十出头,一条粉色的
纱裙,把优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极。秀发在脑后束成一个「把」。圆圆的额头,
秀气的脸,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丽色。

  苏兰:二十一二岁,齐颈短发,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张瓜子脸,透
着文静和优雅。一条碎花的裙子裹着纤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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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一章自杀

  天色已亮,这个时候,正是多数人起床洗脸的时候。在长长的高速公路上,
一辆大卡车,不紧不慢的跑着。渐渐地上了一座桥。

  上桥后,司机正打算换档,突然眼睛一扫,看见一个人。是从倒车镜看见的。

  他大吃一惊,这人在他的车箱里,他竟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自然更不知道了。

  此时,那人正一腿跨上护栏,看样要跳下来。把司机吓了一跳。这时候,车
身靠近桥栏,这人只要一跳,便会掉到桥下。那样的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

  司机一打方向盘,卡车便斜起车身,拉大跟桥栏的距离。那人即使跳下来,
也只能掉在路上。司机看一眼那人,一条腿依然如故,没什么事。

  司机忙停车下来,绕过车头,来到车箱下。掐腰瞪眼,抬头吼道:「你小子
是谁?你啥时候爬上车的?你想干啥?你刚才是不是要跳下去?你想死吗?」

  那人目光忧郁,喃喃地说:「我不想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
么意思?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死,我现在还是是想死。」

  司机急了,大喝道:「我说哥们,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可你别死在我的
车上。你先下来,你想死的话,有很多方法的。不一定非得跳车。再说,你跳下
来,也摔不死的。万一摔成个瘫痪,植物人什么的,可就惨了。你先下来,对于
自杀,我有经验,我可以指点指点你,让你死得又快,又舒服。」

  那人瞅瞅他,犹豫一下,便小心地背身从车上沿着能下脚的地方,慢慢顺下。

  在这个过程中,那司机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做好接人的准备,万一他来个大
头朝下自杀法,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观。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说不清楚。

  司机见他稳当地落地,暗暗松口气。他不理那人,自己开门上车。那人追上
来,问道:「你不说要指点我吗?你怎么又上车了?」

  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笑道:「我说哥们,这车不能总停在路中间吧。我往
旁边靠靠,再跟你白唬。」说着,把车靠到一边。可他并没有下车。又把脑袋伸
出来,对那人说:「我说哥们,你是怎么上我的车的?我咋不知道呢?还有,你
为啥要自杀呢?」

  那人站在车旁,双手插兜,一会儿看看天,一会瞅瞅地,长吁短叹的。沉吟
着说:「我昨晚不想活了,就去跳楼,想一死了之,什么苦恼都没有了。没想到,
我掉到你的车上。竟然没摔死。

  司机一听,哈哈大笑,说:「这倒巧了,我车拉的全是棉花包。想不到倒救
了你的命。看来,老天爷不让你死呀,你想死也死不成。」

  那人苦笑道:「可我还是想死。我觉得活着真没劲儿。我失去了一切。」

  司机摇头道:「哥们,人活着,苦恼多的是。你看开些。象我吧,结过三了
婚,头一个老婆难产死了,孩子也死了。第二个跟人跑了。第三个现在常跟我吵
架。我老爸认为我是个倒楣蛋,把我赶出家门。可我没自杀呀,还是挺过来了。

  还是乐呵呵的活着。自己觉得活得也不比别人差。开车虽然辛苦点,钱能供
上花。

  这年头,有钱就好办了。要什么有什么。你失去一切了,算不了什么,可以
重头再干,还可以拥有一切。慢慢来吧,你年纪还小呢。」

  那人听了,望着他,脸色好多了。半响才说:「司机师父,我听你的。先不
死了。暂时活着吧。可我去哪里呢?原来的地方,我不想回了。」

  司机瞅他一眼,抬头望望远处,一指北边,说道:「哥们,我给你指个好去
处,你看那里。」那人沿着他的手指一看,北边不远,有好多楼房与平房。看样
人家不少。

  司机说:「这个小镇,叫做大河镇。地方不算大,但这是个好地方。就是能
养活穷人。那里有好多盲流子,不少都发了家。就算什么本事都没有,只要勤快,
也饿不死的。抡个大板锹,蹬个倒骑驴什么的,也能有口饭吃。」

  那人望着小镇,慢慢点头。

  司机把目光又转到他脸上,说道:「哥们呀,我看你年纪轻轻,长得又帅,
不象个笨人。好好干吧,争取混个人五人六的。以后我经过这里时,好找你喝酒。」

  那人这时自杀之心动摇,情绪好多了。说道:「谢谢大哥的鼓励。我一定好
好干。混出个人样来。让那些伤害我的人瞧瞧。」

  司机高兴了,大叫道:「这就对了。这才是男人。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大山。」

  青年说道:「乔大哥,我叫宫笑文。」说着,伸出手来。司机一见,忙下车
跟他握手。双方眼里,都露出喜悦来。不过转眼间,二人变成兄弟一般了。

  大山又说了好些鼓励的话,又问青年的身世。青年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

  大山知道,他的心灵创伤,没有完全抚平。也不勉强。因此说:「宫兄弟,
如果你再自杀的话,让我知道,我一定会看不起你的。」

  宫笑文微笑道:「大哥说哪里话。我已经死过一回了,自然不会死第二回。

  因为我的生命从新的起点开始。我不能让那些伤害我的人捡笑话。」

  大山重重摇着他胳膊,说道:「兄弟,这才对嘛。这才是男人。本来,应该
请你去喝一顿酒,可是这批棉花很急。我不能跟你多谈了。等下回经过这里,我
一定来找你。这个小镇上的大饭店,我很少去的。我最常去的,是」姐妹粥铺「,
你有空的话,常去那里,你一定能遇上我。我跟那里的老板娘很熟儿的。」

  笑文说:「我一定常在那里等大哥来的。到时我做东。」

  大山爽朗地笑道:「兄弟做东,我一定大吃大喝。」然后说:「兄弟,这上
边有我的电话号码,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说着,递给笑文一张名片。这名片,
非常干净,只有人名跟号码,没有通常见到的一堆头衔。

  笑文小心地揣到兜里。大山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表,说道:「兄弟,我得
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跳上车,跟笑文挥挥手,呼啸而去。

  笑文望着卡车远去,摸着名片,想到号码,便想起自己的手机。随手摸摸自
己的腰间,空空的。昨晚这一番折腾,手机也不知丢哪里去了。现在想想,倒有
点可惜,自己买了还不到半年。自己本不会用这只手机的,因为老婆嫌这手机不
够好,自己便用上了。他又给老婆买只更高档的。

  想到「老婆」,他一阵阵的心痛。现在,已经不是「老婆」了,准确地说,
应是前妻。大学的那朵校花已经凋零了,风花雪月已化成云烟。令人艳羡的金童
玉女已成历史。过去的生命已经死去,现在,他已经获得新生了。

  笑文望着不远处的小镇,振臂高呼,又拍拍身上的尘土,象是要把过去的一
切都拍掉似的。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对着十几米外的一块石头,伸出手掌来。在心中口诀,
嘴上说:「来。」怪了事了,那石头象有了生命一样,骤然飞来,落在他的手掌
里。

  他又说声:「走」那石头便飞出去。出了桥栏,直向远处。他又说声:「好
了」。那石头停在半空不动。再说声:「落地」。石头很听话,便落地了。

  他惊喜交加,又对附近的草,树等物,一一试过,无一听话。他兴奋地大叫
:「师父呀,我终于练成了。八年了,我总算成了。」

  幸好这时,没人看见这一切,否则非吓坏不可。这是他个人的秘密,除了他
跟师父,别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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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二章粥铺

  冷静之后,转身下桥,朝公路的出口走去,朝那个陌生的小镇走去。朝自己
未知的明天走去。

  沿着水泥路,一直向前去。出了收费站,走不多远,便进入小镇。

  这里的楼房不多,平房盖得很象样。街道干净,阳光从东边射过来。给这个
小镇镀上金。也给笑文一些温暖。

  他沿着水泥路,在前边一拐弯,向西而去。路很直很长,往西还是个缓慢的
下坡。向旁边打量,好多人家的烟筒都冒出烟来。很显然,是在做饭。想到饭,
他便听到肚子叫了。该吃饭了。

  他在路上走,随时能见到早晨的跑步者,从身边跑过。有从对面来的,有从
后边超来的。男女老少,一个个精神头十足。令人想到「生龙活虎」之类的好词。

  这样的情景,使他感到羞愧。人生如此美好,自己怎么会傻到去自杀的程度?
难道多年的城市生活,使我的思想走上绝路了吗?

  正想着,身边风起。一个身影从身边跑过。不用看,便知道是个女人。因为
那股风,分明是香风。淡淡的,又韵味深长。他本能地深吸一口,然后找人。那
女子已在十米之外了。

  乍一见到她的背影,笑文猛然一惊,凭直觉,他知道那是位姑娘。也许还是
处女呢。这都不足为奇,让他感兴趣的是,那身影如此美好,让人想象她的美貌。

  那腰的摆动,臀的扭动,腿的弹动,使人联想到青春的美丽,生命的鲜活,
人生的得意。那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笑文活这么大,很少见到这么受看的背影。他敢肯定,这身影,比自己的前
妻好看得多。他好想上前去,瞅瞅对方的脸蛋,看她的容貌是否跟身影一样美。

  正想着,身边风声又起。这风还不小呢。是五六个青年,也是跑步的。一边
跑着,一边说着话。

  「好美呀,迷死我了。我要跟他男朋友决斗。」一个说。

  「我要娶她当老婆。她不嫁我,我就终生不娶了。」另一个说。

  「你准备当和尚吧。想娶她,你下辈子吧。」又一个说。

  「你们罗嗦什么,人家都跑远了,快不快追。」这个人较清醒。

  「追呀,追大美女呀,谁落后谁是孙子。」众人附和着,一溜烟地追那个美
女去了。

  旁边的笑文听了想笑。但现在他笑不出来,连日来的心头的阴影并没有完全
消除。他饿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吃东西。到哪里吃东西呢?这时,乔大哥的话
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对呀,去「姐妹粥铺」,乔大哥常去,一定是个好地方。

  走了几步,他向人打听粥铺的位置。人家很友好的指给他看。原来,就在前
边的道口北侧。

  当他来到道口,果然看到了。是两间砖房,贴着白磁砖。门上有牌子。正有
人进进出出的,想必生意不错。他来到门口,便闻到里边的包子的香味儿。

  他刚想迈步进去,突然一摸自己的口袋。这才注意到,自己兜里空空的。原
来昨晚跳楼前,出于对钱的憎恨,他站在楼顶,把钱都撕了,随手一扔,那钱便
随风而去。当时只想着死,没想别的。没想到,现在不死了,又感到没钱的苦恼。

  双手插兜,他在门口转来转去,像是丢东西似的。从这门进出的人,都用疑
惑的眼神瞅着他。人穷志短,笑文不好意思,便不与他们对视。

  过了一会儿,从店里出来一个少妇。笑文只觉眼前一亮。心中暗赞:好美的
女人,能打九十分。

  年纪二十八九,长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圆。一双明眸像大海一样幽深。丰满
润泽的红唇,使人想到最诱人最可口的果实。她的微笑让人感到春风吹拂般的温
暖。

  笑文呆呆的,注视着美人。那美人也在看他。他比自己小个二三岁,身高得
有一米七六吧。看样儿,挺健壮的。穿一套深蓝色西服,白衬衫皱皱巴巴的,领
带歪在一边。

  再看长相,眉清目秀,鼻子高耸。要不是嘴的周围及两腮,长满短须,肯定
是位帅哥。这么一想,她的脸一热,又见对方也在盯着自己看,不禁有点羞涩。

  羞涩之外,更多的是得意。她向来自负美貌,见到对方这样的反应,非常满
意。

  美人不避开他的目光。定定神后,便问:「小兄弟呀,你是来吃东西的吗?」

  笑文冲她点头道:「是呀,大姐,我是来吃东西的。只是……」

  美人一笑,说道:「那就进去吧。我这里的东西好吃又便宜。放心进屋吧,
保管不会黑你的。」说着,拉开门,做个请的姿态。

  到这地步,笑文不能再退。再说肚子实在饿了,先吃饱再说。便硬着头皮走
进去了。屋里两排桌子,每排三张。他见左侧最末的一张空着,便走过去坐下。

  想到自己没钱,心里怦怦乱跳。一会儿该怎么应付那个场面呢?长这么大,
还没出过那种丑呢。

  美人跟过来,笑吟吟的问:「小兄弟,你吃点什么呢?」笑文望着她的迷人
笑容,感到很舒服。说道:「随便,能吃饱就行。」

  美人说句:「马上就来。」说着,奔厨房去了。

  旁边的人,见到这场面,都交头接耳的。听不清说什么,笑文知道是与自己
有关的。因为这些人在说的同时,不时瞅瞅自己。有的眼中是惊讶,有的眼中是
不满,有的眼中是怀疑。

  很快东西来了。一盘包子,一碗大米粥。笑文实在饿了,说声谢谢,便甩开
腮帮子吃起来。当真如风卷残云。很快,两盘包子,三碗粥都进肚子。

  那美人抱着膀,站在厨房门口,不时瞧瞧笑文。见他那副饿狼的模样,忍不
住想笑。这时,一个人大喊来包子。美人不动地方,对厨房里边喊一声:「杜婶,
给电线杆拿盘包子。」里边有人答应一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包子走出来。

  那位「电线杆」坐在笑文前一座,十分不满,嘴里嚷道:「我说老板娘,你
怎么不亲自端来呢?为什么这小子要东西,你就自己来。」说着,转身向笑文一
撇嘴。

  美人笑了笑,说:「别人吃东西,没有讨价还价,哪象你,总是少给钱。所
以呀,我一见你,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怎么给你拿东西?」

  电线杆笑了,说道:「那我以后,每次都多给钱,那你每次都亲自给我端东
西好不好?」

  美人笑道:「那好呀,我去问问柳云,她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一听对方提自己老婆,电线杆不出声了。大家见了,都嘴角边露出笑意来。

  电线杆低头吃东西,装作没看见。

  这时,笑文已经吃完东西了。美人过来收拾,柔声说:「小兄弟,一共六块
五,给六块好了。以后,你可得常来光顾呀,小店要靠大家的捧场。」

  终于到这一刻了,笑文的脸一下子红了。脸上露出很为难很羞愧的神色。当
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没勇气说,自己身上没有钱。

  笑文低声说:「姐姐,我忘带钱了,我下回来给你行不行?」

  美人一愣,随即明白了。她微微一笑,说道:「那好吧,下回一块儿算好了。」

  笑文感激地望着美人,心说,世上还是好人多。

  美人在笑文对面坐下来,目光变得犀利,重新打量笑文,怎么看他,也不像
个无赖。心中纳闷,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连吃饭钱都没有呢。自己今天真是好脾
气,要是往常,一定好好羞羞他。偏偏今天心情很不错。

  笑文小声说:「姐姐,我一定会还你的。很快的。」

  美人一笑,说道:「这个不算事。不用太在意的。对了,你从哪儿里来的?

  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笑文听了,心里一酸,神情变得凝重。他叹了口气,不答反问道:「姐姐,
你们这小镇有什么工作做吗?我想干活挣钱,要找干完活,就能马上拿现线的那
种。」

  美人望着他,说道:「这种活儿,当然有了。怕你干不了。」

  笑文说:「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姐姐只管说吧。」

  美人说:「开港田,要有车,蹬车也得有车,这些是不行了。那只好当大板
锹了。」

  笑文问:「什么是大板锹?我没听过。」

  美人瞅瞅他,说道:「就是出力挣钱的人。在路口上站着,谁家干活儿,需
要你时,就来找你。什么活都有。这事,得问电线杆,他是行家。」说着,望向
电线杆。

  电线杆吃完东西了,把头转过来,上上下下看了看笑文,说道:「你要当大
板锹?怎么看,都不像是吃这碗饭的。再说你这体格能行吗?」

  笑文拍拍自己的胸脯,傲然说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可是运动健将。体格
比牛还壮。」

  电线杆嘿嘿一笑,说道:「好吧,咱们就去试试看。如果你不行,别说我不
帮你呀。跟我走吧。」说着,向门口走去。

  到门外时,美人追上来,向电线杆招手,低声说:「他是个外地人,人生地
不熟儿的。你多照顾他。别叫人欺侮他。」

  电线杆嘻嘻地笑了,说道:「你跟他啥关系,这么向着他,你认识他吗?」

  美人一笑,说道:「是债务关系。他欠我的钱,我得鼓励他快挣钱。要不,
我的钱怕瞎了。」电线杆说声:「没问题」。便向前去了。

  笑文突然跑回来,说道:「姐姐,我叫宫笑文。姐姐的芳名是?

  美人说:「我叫钟美贤。」

  笑文叫声:「钟姐姐。」

  美人答应一声,笑着说:「快追电线杆,一会走远了。」

  笑文点头,向她挥挥手,便追了过去。美贤望着笑文的背影,心怦怦直跳,
脸上发热。她想到许许多多的往事。有些是跟她丈夫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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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三章干活

  笑文追上电线杆,电线杆便问:「你叫什么名字?」笑文说:「我叫宫笑文。

  大哥你呢?电线杆一笑,说道:」你叫我电线杆吧。「

  笑文摇头道:「不好听。还是请问一下大哥的名字?」

  电线杆笑道:「好久没说自己名字了。我差点都忘了。我叫丁松。」

  笑文说:「我叫你丁大哥吧。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明白,以后可请丁大哥
多帮忙了。」说着,主动握住丁松的手。

  丁松拉着他的手,说道:「冷不丁被人叫大哥倒真的不习惯。兄弟,看你象
个好人。你放心吧,今后,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不说一个不字。」

  笑文便问:「丁大哥,咱们这就去干活吗?」

  丁松答:「不,先去我家一趟。我得回去取锹。没有锹,怎么叫大板锹呢。」

  笑文不说什么了,跟在丁松后边。

  两人下了道,进入一个胡同。走不到一半,便停在一个大铁门前。丁松开了
门,笑文跟进去。

  这是一幢四间大砖房,一道墙从中间拦开,房子变成相等的两半。丁松家住
西边。院中铺砖地,房前有花坛。又干净又气派的。和笑文想像中的贫穷,狭小,
寒碜,截然不同。

  一进屋,便是厨房,直走有一门,是个小屋。屋中有炕,炕不小,能睡三个
人。不直走的话,左拐便是客厅。隔着一块大玻璃,客厅那边便是卧室。客厅里
铺着好看的地砖,黑色的沙发坐上去蛮舒服。

  进到卧室,墙上有张明星照。照片上的女人,星眸琼鼻,艳光照人。笑文心
说,她本人一定远不如照片。这种事他见多了。凭着现在的技术,普通人经过艺
术处理,也变得跟明星一样美。

  笑文问丁松:「丁大哥,这位美人是嫂子吗?」

  丁松一笑,说道:「是呀,你看漂亮吗」

  笑文点头道:「丁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呀。让兄弟羡慕死了。」

  丁松说:「下午你就能见到她了。兄弟,我提醒你呀,到时候不要多看呢。

  否则的话,我会吃醋的,而且,还怕你流鼻血呀。」

  笑文听了心里直笑,我会那么没出息吗?别看我年纪不大,美女我见得多了。

  从没流过鼻血。难道这么个小镇还会比城市的美女美吗?丁大嫂相片虽美,
她本人顶多是一般吧。相片上的艳光都是摄影师的功劳,是假的。可他嘴上却说
:「小弟一定当君子。不叫大哥打翻醋酝子。

  丁松嘿嘿笑了,望着照片上的人,笑得好得意,好幸福。好象他是这世上最
有福气的男人。

  丁松拿上锹,又给笑文找了一把。一打量笑文,一身的西装。他摇头道:「
不行,得换换。」说着,找到一套褪色的工作装来,给笑文换上。再看看笑文,
丁松乐了,说道:「这才象个干活样。」

  笑文一照镜子,也觉得有几分工人模样了。

  两人出门,笑文本是拎着锹的,见丁松扛在肩上,他便照学,锹也上了肩。

  自己觉得这种事挺新鲜。

  上了路,绕过一个球场,走不多远,便来到某单位楼下,也就是一个热闹的
路口。站在路中,向东一望,不远处便是「姐妹粥铺」。虽然看不见牌子,但笑
文认得那房子。

  他们来时,这里已经有十几个大板锹了。每人手里都有锹。有的路口伫立,
东张西望。有的站在楼下,三三两两的聊天。有的穿得挺干净,有的挺埋汰的。

  他们的年纪多在三十岁左右。笑文瞅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跟自己这么年轻
的。

  丁松一到,便有一帮人笑呵呵的凑上来。丁松把笑文介绍给大家,说道:「
这是我的小兄弟。他是新来的,没干过这活,以后,大家要多多照顾他呀。」

  众人向笑文点点头,笑文也向大家打招呼,又是叫哥,又是叫叔的。从大家
的笑容中,看得出,大家对他印象不错。

  这时,一个瘦得皮包骨的黄脸汉子靠近丁松。笑嘻嘻地说:「电线杆,今天
怎么来这么晚?是不是让老婆的大腿给压住了。」说着环视大家,大家哄堂大笑。

  一个个笑得那么开心,也那么委琐。

  丁松歪着头,瞅了瞅他,说道:「金丝猴,我才从你家出来。你老婆的大腿
好沉呢,压得我差点起不来床。」说着,自己笑起来。众人笑声更响。

  金丝猴也不生气,说道:「电线杆,你喜欢我老婆的话,我可美死了。老实
说,我更喜欢你老婆。她那个美呀,一想起来,我心里好痒痒呀。不如咱们换老
婆吧。你睡我老婆,我睡你家的柳云。你看……」

  话没说完呢,丁松大叫一声,挥拳向金丝猴打去。眼睛瞪得吓人。金丝猴早
有防备,向旁边蹿了出去。动作之快,真象个猴子。

  丁松大怒,大骂着追上去。众人在后边大呼小叫的助威。笑文知道这不是动
真格的,因此,也没有上前帮忙。不过想起刚才那话,是够损的。丁松想必爱极
了自己的老婆,即使别人占口头便宜也是不行的。

  金丝猴左躲右闪的,丁松就是不放松。众人在旁边连喊带叫,惹得过路人都
转头注视。有不少人停下来看热闹,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很快,金丝猴被抓,被丁松按倒骑上去,一顿拳头,打得金丝猴发出杀猪般
的嚎叫。众人怕打坏了,赶紧去拉架。

  这里正闹得凶,这时,一辆倒骑驴跑过来。车上下来一位少妇。她高声叫道
:「电线杆,你干嘛呢?耍猴呢?先别耍了,快过来干活。」

  丁松从金丝猴身上下来,一边过来,一边说:「韩美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需要我伺侯吗?你只吩咐一声,我服务到底。」说着,脸上有了坏笑。

  韩美人笑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活得不耐烦了。哪天,叫我老公扒你的皮。」

  丁松不屑的一撇嘴,说道:「你老公的体格子行吗?我一脚就把他踹到南天
门去。」

  韩美人一挥手,说:「电线杆,少说废话。今天是找你干活的。你不挣这钱,
我找别人了。」

  丁松赶紧变正经了,说道:「韩美人,有什么好活儿照顾咱哥们,请指示吧。」

  韩美人正色道:「电线杆,你再找五个人,我要搬家。搬到镇砖厂那幢楼去。」

  丁松问:「不多找几个人吗?」

  韩美人说:「六个人就够了。你们负责搬上搬下。我雇了一辆小解放。三四
趟就搬完了。」正说着,一辆「小解放」已经开过来了。

  丁松回头挑人,用手指了三个人,又叫了笑文。还有一个挑谁呢?大家睁大
眼睛望着丁松,都想干这活。大家都知道,给这位美人非常合适。因为她每次给
钱,都挺大方。

  丁松瞅了一圈,叫道:「金丝猴,你也去吧。」金丝猴正一手扶墙,一手揉
着被打的后背。听到这话,他答应一声,马上冲过来。

  丁松说句:「出发吧。」这六个人便跳上车。韩美人冲车上人笑笑,便钻进
车里。小车按按喇叭,向东而去。

  从这位美人一出现,笑文便挺注意她。丁松喊她韩美人,并不算有意恭维。

  这女的的确挺美。

  三十出头,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摄魄的魔力。她穿着黑色超短裙,
扭腰时,裙子的接缝处,一圈白肉时隐时现,给人惊鸿一瞥之美。还故意不穿丝
袜,让两条玉腿,在太阳下裸露。修长,浑圆,结实,油光粉嫩的大腿,不知让
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笑文心说,这样的女人跟钟美贤不同。美贤使人敬重,而这位,是让人疯狂
让人犯罪的那种。

  五六分钟,便来到韩美人家楼下。韩美人上去开了门,大家便开始行动。按
照韩美人安排,大家先把东西全搬下来,然后再一趟趟地往那边运。每趟韩美人
都跟着。

  在往下搬东西时,笑文专挑重的拿。第一次干活,可得给人一个好印象,不
能偷懒。否则,会叫人说长道短的,搞坏名声就不好了。

  笑文发现,别的人也一样勤快能干,跟他一样,没有一个偷懒的。就说金丝
猴吧,别看矮小,别人能拿的东西,他也照样,一点都不含糊。好象少干了,便
是耻辱。

  当全部东西到楼下时,笑文已经头上见汗了。毕竟几年不干体力活了。丁松
有意照顾他,便叫他在这儿看东西,领着另外四人去干活。笑文不想要照顾,但
看丁松不悦的样子,只好在这呆着了。心中暗暗感激他。

  中午时,活儿干完了,韩美人果然很大方,每人给三十块钱。大家都很高兴。

  韩美人请大家在她的新居的客厅里吃冷饮,跟大家闲聊。她的神态,风姿,
眼神,都让大家要醉倒了。

  笑文心中飘飘然的,不得不承认她的魅力。自己也管不住眼睛,总往她的高
胸上,大腿上瞄。他心里叫道:「我怎么变成色狼了?自从结婚后,自己‘守身
如玉’,从没有对别的女人这样过。」想到此,他强行将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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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四章乱想

  一会儿,大家下楼。笑文走在最后,韩美人说:「小兄弟,你留下来,我有
话问你。」丁松回头笑道:「韩美人,留下一会儿可以,别太久了。我怕俺兄弟
会吃亏。」大家都笑了。韩美人笑骂道:「你个死电线杆,你想留下来,我还不
肯呢。」

  丁松对笑文说:「我在楼下等你。如果遇到危险,就喊救命。」大家又笑起
来。

  笑文跟韩美人重新坐下,坐个对面。韩美人瞧瞧他,说道:「小兄弟,你叫
什么名?打哪儿来的?」

  笑文望着她漂亮的脸蛋,回答道:「小弟宫笑文。刚从省城来。姐姐怎么称
呼?」

  韩美人翘着二朗腿,因为裙子短,笑文竟看到了她的粉红的底裤。他有点不
好意思,忙低下头。韩美人也意识到了,便改成正襟危坐,嘴上说:「我叫韩冰。

  你应该叫我姐姐吧。」说着,嫣然一笑。笑文一抬头,不禁一呆。她这一笑,
真如玫瑰笑开,艳丽无比。

  笑文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现在他要站起来,肯定直不起腰来。韩冰也感
觉到他的变化,脸上有了红霞。同时,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笑文斜一下身子,这才说:「韩姐姐,你真漂亮。我都有点受不了了。我长
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一个象你这么迷人的女人呢。」

  韩冰理一下肩上的长发,笑道:「你真会说话。我好喜欢听。」然后又问:
「小兄弟,你一表人材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大板锹呢?如果找不到活儿干,
我可以给你指路。」

  笑文道:「谢谢韩姐姐。我刚来这里,谁都不认识。我想,先干两天再说。」

  韩冰说:「我看你象个有志气的人。既然你叫我姐姐了,我拿你也不当外人。

  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笑文笑道:「好的,以后,我一定少不了麻烦姐姐的。」说着站起来告辞。

  韩冰说:「你等一下。」又拎出半兜冷饮给笑文。笑文也不客气,大方的接
过来,好象他真是她的亲弟弟似的。

  韩冰打开门,跟笑文说:「以后,有空去对面的文具店玩。我常在店里的。」

  笑文说:「我一定去买文具。一天一趟」说着,挥手下楼。

  韩冰又说:「回去把胡子剃了,头发理了,要不然,找对象都费劲儿。」笑
文答应着,心说,你管得好宽呀。象我妈一样。不过,有个人关心真好,我妈过
世多年了。

  下了楼,丁松正在背荫处坐着。见笑文出来,便问啥情况。笑文提了提手中
的冷饮。丁松裂嘴一乐,拿出根冷饮吃着,微笑道:「那娘们好象对你有意思呀。

  兄弟,别错过机会。」

  笑文问道:「什么机会?」

  丁松低声说:「这是条大鱼呀,你要泡上她,你这辈子可有钱花了。什么都
不用干了。你瞧见没有。」丁松指着对面一家文具店,说道:「那是她家开的。

  别处还有几家店呢。她家得有个几百万的。」

  笑文道:「丁大哥,我可不是吃软饭的。我宁可当一辈子大板锹,那种事我
也是不做的。要做,你去做好了。」

  说着,不理丁松,自己向前走。丁松哈哈大笑,追上来解释:「兄弟,我跟
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我就是想泡她,她也不肯呢。我长得不帅呀。娘们
都爱俏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乱发和短须,跟丁松说:「我这样,还帅吗?」丁松瞧瞧他,
以指敲头,说道:「我怎么就没看出你哪儿好看呢。」然后又问:「兄弟呀,你
今晚住哪儿呢?」

  笑文一听,立刻站住了,想了想说:「我今晚只好住在大街上了。这个小镇
上,我也不认识谁。可我不好意思麻烦你呀。」

  丁松大声道:「你要真把我当哥哥的话,就去我家,我家有地方。不过,说
好了,不准多看我老婆。我怕她会喜欢你。」

  笑文笑了,说道:「朋友妻,不可戏呀。何况是嫂子。」

  丁松说:「这就好。咱们现在去哪里呢?这么早,就回去吗?」

  笑文说:「我要去洗澡,去理发。大哥,一起去吧。兄弟请客。」

  丁松拉起他的手,说:「走吧。你请客,我不会给你省的。一定让你心疼。」

  到了一家澡堂,二人裸体相对。丁松长得黑黝黝的,高得出奇。肌肉挺结实,
身上毛很多。那玩意并不大,软软的垂着。

  丁松也在打量笑文,夸道:「兄弟,你这身体长得真好,难怪,女人喜欢你
呢。

  笑文身体强壮,骨肉匀称。古铜色的皮肤,很有男人味。那根东西,令丁松
非常吃惊。丁松望着,眼中露出艳羡,赞叹的神色。笑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
转过身。在喷头下沐浴。

  细密的水线,雨一般洒下来,令人无比快意。笑文闭上眼,一个个美人,如
画片一样,在心中闪过。恋人,老婆,钟雨贤,韩冰,最后定格为墙上的明星照。

  一想到那明星般的美女,笑文不禁有几分冲动。

  怎么会这样呢?笑文不明白。若说因韩冰而硬,倒情有可原,韩冰毕竟是个
勾魂的尤物,可这素不相识的嫂子,只是照片呀。照片又不暴露。怎么会有这样
的后果?难道我想……

  笑文暗骂自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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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五章理发

  二人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清爽,好象体重都变轻了。笑文问丁松:「到哪
儿理发好?」

  丁松经过洗澡还是那么黑。他指指前边,说道:「几步远就到了。跟我来吧。」

  这条路正是早上笑文往粥铺去的那条。向前走了十多米,道左一排牌匾,都
是理发的。笑文随着丁松进入一家「小禾发廊」。

  那位叫小禾的女子正坐在屋里看画报,见二人进来,忙站起来笑脸相迎。

  「电线杆,来剪头了。小妹一定让你满意。」小禾笑得很甜。

  丁松摸着自己的短发,笑道:「你丁哥我再剪头,就成秃驴了。是我这位小
兄弟剪头。可得剪好点,要不,不给钱的。」

  小禾一抖白布,说道:「我的技术你还不知道吗?哪有人不满意过。」

  丁松笑道:「你的这个技术,我是知道的。至于别的技术,能不能让男人满
意,只有试过才知道了。」

  小禾脸一下红了,笑骂道:「你这个没正经的王八蛋,哪天叫嫂子修理你。」

  丁松提醒道:「不准叫我王八蛋呀,我最怕这个骂法了。」

  小禾听了,吃吃直笑。她知道丁松嫌不吉利,怕戴绿帽子。

  笑文坐好,小禾把那块白布盖他身上系好,便拿剪子开始剪发。一边剪,一
边跟笑文说:「这位大哥长得真帅呀,有点象张国荣呢。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
你。」

  笑文说:「我哪能跟他比。人家可是天皇巨星。我只是个大板锹。」

  小禾说:「大板锹怎么了?不偷人家,不抢人家的,凭本事吃饭。再说,英
雄也不论出身呀。那个朱元璋还是要饭的呢,还不照样当皇帝嘛。」

  笑文说:「你说的也对,赶明个我不当大板锹了,我应该去要饭。朱元璋要
饭,结果是当了皇帝。我虽然笨点吧,就算当不了皇帝,当个县官也成呀。」

  小禾与丁松听了,都笑起来。这一笑,小禾觉得关系拉近不少。便问笑文:
「帅哥,你怎么称呼?」

  笑文听她有调侃的意思,这时他心情不错,全忘了曾经跳楼的事。随口答道
:「我姓宫,叫宫笑文。」

  小禾亲切地说:「原来是宫大哥。小妹刘小禾。」

  笑文说:「女人们从不管我叫大哥的。」

  小禾问:「不叫大哥,那叫什么呢?」

  笑文正经地说:「比我大的女人,都管我叫小宫,而比我小的女人,当然都
叫我老宫了。你没有我大吧?」

  丁松听到这儿,哈哈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从椅子上折过去。

  这句话把小禾给弄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忙活的手停下来,眼中尽是羞
恼之色,还有几分悲伤。

  笑文见此,忙道歉道:「对不起,小禾妹妹。我这个玩笑开过头了。你别生
气呀。我给你陪罪好了。」

  小禾摇头道:「我没有生气。你坐好,我接着剪头了。」说着,正了正笑文
的头,又忙活起来。

  笑文不曾想她会变脸,原以为干她们这一行的,都有副开朗的性格。哪知适
得其反。这时候,想说点什么逗她开心,但又怕说错话,便沉默了。从墙上的大
镜子里,望着自己和这位小禾师父。

  小禾一会儿站他左侧,一会儿站他右侧。距离近,她身上的香味便一丝丝地
飘进笑文的鼻子。那种清新的,温馨的,软软的,甜甜的气息,令笑文恋恋不舍,
又胡思乱想。

  他偷眼观察小禾,长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别看人不胖,胸可
不小,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显的形成两座小山,令人注目。沿着她的胸,
笑文的目光下滑,又觉得不妥。

  这时,小禾说句「抬头」,吓得笑文一激灵,赶忙恢复君子模样。想到自己
的丑态,落进这女子的眼中,不禁有几分羞愧。

  剪完头,小禾把他身上的大布拿下。笑文站起来,望着镜子的自己。又是从
前的帅哥了,又是姑娘心中的白马王子了。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个长相。长得
帅,有时也不好,也有麻烦。

  丁松过来叫道:「兄弟,想不到你长得真俊,真跟电视里的明星一样。相比
之下,我这模样,还真拿不出去。」说着,憨厚地笑起来。

  笑文苦笑道:「长得好有什么好的?我倒宁愿象丁大哥那样,强壮,朴实,
象个男子汉。」

  丁松听了,非常舒服,拉着笑文的手直乐。

  笑文问小禾:「小禾师父,几块钱?」

  没等小禾出声,丁松已掏出三块钱放在桌上。跟小禾一笑:「姑娘白。」

  (GOODBYE ),便拉笑文出门了。小禾送到门边,笑文回头看她,她正看着
他。

  目光一对,小禾把目光挪开。好象很怕似的。

  火热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两人在树荫下走。笑文便问丁松:「大哥,我刚才
那句话是不是得罪她了?她怎么脸皮这么薄?」

  丁松摇头道:「你那个玩笑倒没什么,只是无意中碰到她的伤口。」

  笑文不解地望着丁松。丁松解释道:「你不知道,她是农村人。在农村本来
过得挺好的,家里做主,找个男人嫁了。结果那男人对她不好,她便跑到这里来
干活。你一提老宫这字眼,她就想起她那个男人了。」

  笑文说:「这倒是我的不对了。她不会生我的气吧?」

  丁松说:「不会的。这女子心眼不小,又通情达理的。等你下回见她,她又
有说有笑了。」

  笑文道:「这就好呀,我可不想得罪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丁松笑道:「兄弟,你刚才这个玩笑开得真有水平。若是换个女人听了,一
定会乐得直蹦的。你是咋想出来的呢?」

  笑文道:「随口瞎说的,没什么了不得的。」

  丁松说:「兄弟,咱们买菜,到我家喝酒怎么样?」

  笑文道:「好啊,我正好看看大哥的酒量。」

  丁松一挺胸脯,笑道:「我这酒量,一定能把你喝桌子底下去。」

  笑文道:「到时咱们比比看。」

  两人往市场走,要从「姐妹粥铺」经过。笑文说声:「大哥,等我一下。」

  说着,便进了粥铺。

  这个时间,屋内没有客人。雨贤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在窗前向外张望。见笑
文进来,便站起来,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来。

  「宫兄弟,你理了发后,真精神,我都不敢认了。」雨贤望着笑文。心说,
这小子真是美男子。面孔白净,二目有神。斯文中透出几强悍来。一般的女人没
有不动心的。别看穿着工作服,一点不影响他的帅气。

  笑文谦虚道:「其貌不扬的,叫姐姐见笑了。这是饭钱。」说着掏出十块钱
来。

  雨贤不接,说道:「钱不急,你先花吧。过几天再说。」

  笑文说:「姐姐还是拿着吧,我这人大手大脚。现在要不还你,过几天,你
想要,我手里可能就没钱了。」

  雨贤一笑,这才去接。两人手碰在一起,雨贤脸一热。当雨贤接过钱,正想
收手时,笑文忽然握住她的手,炯炯的目光望着雨贤。她的手好软,好滑,她的
脸红时,就象苹果,让人想亲她。

  雨贤毕竟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没有躲开对方的目光。她定定神,哼
了一声,说道:「小兄弟,你舍不得给钱吗?」

  笑文说:「没有呀,怎么会?我就是来还钱的。」

  雨贤笑着白他一眼,说道:「那你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笑文这才放开她的手,脸上很不好意思。说句:「对不起姐姐,你太漂亮了。

  我走神了。」说着,挥挥手,转身出门。

  雨贤叫道:「我还得找你钱呢。」

  笑文回头说:「先在你这存着。我下次还来吃饭呢。」便出门跟丁松会合。

  两人买了韭菜,鸡蛋,蒜苔,猪肉,还有一瓶二锅头。这钱都是丁松出的,
他说啥不肯让笑文掏钱。笑文要掏钱,他直瞪眼珠子。笑文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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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六章呻吟

  两人回到丁松家,开始忙活起来。笑文本以为丁松做菜有两下子,哪知道,
丁松摸着头傻笑,说道:「你丁大哥我,什么都行,就是做饭不行。兄弟,你别
急,一会儿,你嫂子就下班回来了。咱们就有的吃了。」

  笑文说:「嫂子上班怪辛苦的,别让她累了。还是我来吧?找围裙来。」

  丁松问道:「你行吗?」

  笑文回答:「反正能做熟儿,能吃」

  笑文扎上围裙,忙活起来。丁松给打下手。笑文做饭,动作麻利,切菜,放
料,轻车熟路,令丁松大为佩服。不用品尝,光从锅里的香味,便知道水平如何
了。

  丁松便问:「兄弟,你是不是学过厨师呀?我看你挺专业的。」

  笑文说:「我学过,学过半年。不过,上不了大场面。」

  丁松叹道:「难怪呢。我看,你可以去开店了。」

  酒菜好了,都端上桌子来。二人坐下,笑文便说:「等嫂子一块儿吃吧。」

  丁松摇头道:「不用,不用的。她要等一会儿呢。」说着,给两只杯子满上
酒。

  两人干了一杯,丁松话多起来。他谈起自己的身世与经历来。

  他说自己是农村来的。在村子里时,老爹是村长,家里条件不错。那时,自
己的老婆还是少女,是他们那片最美的姑娘。是跟自己一块儿长大的。两人打小
感情就好。长大便结婚了。

  老婆比他有头脑,那时常来大河镇玩。有一次,赶上百货大楼北边有门市房
出售,老婆做主买下一屋。要价八万呢,在那个时候,八万可是天价了。还好,
当时,两人条件好,买得起。可家里不同意。丁松听老婆的,到底还是买下了。

  后来证明,老婆的决定是英明的。那房子到现价在十五万之上。每月出租,
房费有两千元。

  丁松是十年前搬来的。他不喜欢种地。来到这里,便到二矿下井。井下工资
高,但有一定的危险性。九五年那年,井下透水,造成恶性事故,死亡达四十一
人。出事的当天,丁松是白班,但他那天跟老婆吵架了,没去上班,找朋友去喝
闷酒。不想,竟躲过一劫。

  经过这事,丁松害怕了。便找人挖门盗洞的调单位,调到采区去开车。才干
了几个月,因技术不好,把车给掉到坑下去了。还好,本人没事。

  单位追究责任,丁松被罚钱,被停止工作,每月到单位领取二百元的生活费。

  依丁松的条件,整天什么活不干也饿不死。每月有房租收入。还有,老婆在
百货商场卖服装,收入也不低。可丁松是个闲不住的人,便去当大板锹。不少人
都笑他自甘堕落。而老婆却夸他,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

  笑文听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丁松的家里一点不穷。原来他不是生活所迫才
当大板锹的。

  两人又干了一杯,丁松脸上变色,黑脸变成黑红了。眼睛却更有光彩了。

  笑文给他挟菜,顺便问钟雨贤是怎么回事。丁松吃一口菜,叹道:「钟雨贤
是个可怜的女人。」于是,他讲起雨贤的历史来。

  雨贤是衣兰人。离这儿有三十公里。雨贤跟她丈夫都是当地啤酒厂的职工。

  啤酒厂黄了,夫妻俩便到这里谋生。雨贤丈夫也去下井,跟丁松是一个班的。
那场事故,使雨贤变成寡妇。

  雨贤拿着丈夫的抚恤金,领妹妹雨柔,在街里开起粥铺来。经营有方,生意
不错。姐妹俩都长得漂亮,是这小镇上有名的美人。

  说起美女,丁松放下筷子,眉飞色舞的:「兄弟,你别看这小镇不大,美女
可不少。雨贤和她妹妹,韩冰,包倩倩,刘小禾,还有我老婆柳云,还有一个更
漂亮的是……」

  正说到这里,屋门一响,进来一人。那人说道:「电线杆,背后说我什么坏
话呢?」

  丁松一听,忙站起来笑道:「老婆大人,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呢。我正
夸你呢。

  丁松的一指笑文(笑文已经站起来):「这是咱兄弟宫笑文。」又指那人道
:「兄弟,这是咱老婆柳云。」

  柳云一听,满脸透红,骂道:「电线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也不怕宫兄弟
笑你。」眼角一斜笑文。

  丁松意识到失言了,连忙在自己脸上打两下,说道:「老婆,我真该死,说
错话了。你原谅我吧。」

  见丁松在妻子面前,如耗子见猫的样子,笑文想笑。但他忍住了,主动跟柳
云握手,说道:「嫂子你好,叫我笑文好了。你辛苦一天了,快坐下吃饭吧。」

  眼睛望着柳云,不禁一呆。

  柳云长得真美。笑文原以为照片是不可信的,当他见到活生生的柳云时,才
觉得照片,徒有其形而无其神。柳云身材优美,穿着蓝色的西装裙。秀发盘在头
顶,一张瓜子脸娇艳,动人。套着丝袜的美腿充满诱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
多看她几眼。

  笑文一呆后,马上冷静。柳云也礼貌地握着他的手,说道:「宫兄弟,欢迎
你到我家做客。嫂子回来晚了,要不,多给你炒几菜来。」

  丁松说:「老婆,这菜都是笑文做的,真的很不错。你快来尝尝。」

  柳云微笑道:「想不到宫兄弟,不但人长得帅,还有一手好手艺呢。谁嫁你,
可有福气了。」

  丁松酸溜溜地说:「老婆,当我的面夸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

  柳云笑道:「看你这死德性,不会有出息的。快坐下喝你的酒吧。」丁松嗯
了一声,这才坐下。

  柳云对笑文说:「兄弟,你哥俩先喝着,我去换件衣服。」

  笑文点头。柳云冲他一笑,便进卧室换衣服了。

  一会儿,柳云穿一身便装出来,打开长发,使其瀑布般垂在肩上。美女就是
美女,刚才的她有着职业女性的高贵,精明,现在的她,又多了几分生活味儿。

  不管什么打扮,都是楚楚动人。

  笑文心中赞叹,不说什么。丁松倒看直眼了,笑道:「老婆,你好漂亮,我
都要醉了。」

  柳云在丁松身边坐下,说道:「在兄弟面前说这话,宫兄弟都会笑话你。」

  说着,看一眼丁松,又一眼笑文。这一眼好妩媚,笑文心里痒痒的。不停地
提醒自己,不能乱想。

  柳云自然要问笑文的来来历。笑问便说自己是省城人,下岗了,听说这里好
混,便冒失地来了。在车上钱被偷了,只好当大板锹。老天保佑,让他碰上丁大
哥这样的好人,对他很照顾。要不然,今晚,自己要睡大街上了。

  笑文说这番话时,柳云目光闪闪望着他。她的眼睛好亮,真象星星一般。又
比星星温暖。

  笑文说完后,柳云说:「兄弟,既然到我家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
和你丁大哥都是尽力帮你的。希望你在这里能出人头地。」说着,倒了半杯酒,
跟笑文碰杯。

  丁松见了,十分高兴。老婆向来滴酒不沾,今天能拿起酒杯,真是难得。丁
松倒上一杯,也能凑热闹。桌上的气氛十分好。

  晚上,笑文被安排到小屋去睡。丁松来给他烧炕,并嘱咐他有什么事尽管开
口。笑文感到温暖极了。丁大哥真象兄长一般。

  柳云抱来铺盖,说了好些关心的话。笑文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用感激的目
光望着她。瞅得柳云的芳心怦怦直跳。

  分开后各自睡觉。笑文实在有点疲劳,再加上喝了点酒,很快便睡着了。睡
到半夜时,他被一种声音给唤醒了。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甜美的呻吟声,这是女人快乐时发出的音乐。这声音能
叫男人销魂。他是个过来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声音,他听得出来,是嫂子柳
云的。嫂子好美呀,做爱时,一定更叫人着迷吧。他想看看。

  于是,在柳云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笑文下地穿鞋,悄悄地开门,来到里屋
门前。卧室的灯光灿然,柳云正骑在男人的身上。

0768 2010-9-9 16:31

  第一卷第七章夜话

  激情过后,柳云问丁松:「那小子是什么来路?你就往家领。万一是个歹徒,
流氓,通辑犯呢?咱们不是倒大楣了吗?」

  丁松说:「不会的,你老公又不是瞎子,不会看错人的。如果他真是个大坏
蛋,那老公把眼珠子挖出来好了。」

  柳云娇哼道:「老公,我信你就是了。」

  丁松把笑文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又说:「老婆,你说这男人长得帅是好。

  到哪里都有女人喜欢。钟雨贤,韩冰,刘小禾她们见了宫兄弟,看他的眼神,
都是很喜欢的。俺老丁怎么就没生那么好的脸蛋呢?真得怪爹妈了。」

  柳云笑道:「想必是你看上了那些美女,才借宫兄弟的事,来探我的口风吧?

  告诉你电线杆,你要是敢跟她们怎么着,你就不用回来了。」说着,横了丁
松一眼。

  丁松讨好地笑道:「老婆,你还不了解我吗?凭俺老丁的模样,就算俺有那
个意思,人家也不理我呀。你以为我是宫兄弟嘛?俺只好下辈子当帅哥了。」

  柳云说:「我看你顺眼就行了。」

  丁松忽然说:「老婆,咱们该有个孩子了。我都一把年纪了。」

  柳云脸上露出遗憾来:「可不嘛,我每次看到人家的孩子跑来跑去,叫爸叫
妈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要不,咱们领养一个吧。」

  丁松叹道:「老天爷对我真是不公平。我又没做什么缺德事,凭什么叫我断
子绝孙呀。唉,我没少在你身上卖力气,可就是弄不出一个孩子。真他妈的。」

  说着,吐出烟头,又在床上狠打一下。

  柳云轻声说:「老公,听我的,领养一个吧。养好了,跟亲生的一样。」

  丁松道:「不,不好。万一咱给养大了,备不住哪天他亲生父母来了,就给
领跑了。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吗?不行,还是自己生的好。」

  柳云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丁松轻抚着柳云脸毅然说:「还是你生一个吧。不管是哪个男人的,只要是
你生的,就是我丁松的孩子。」

  柳云失声叫道:「你是说让我跟别的男人……」柳云说不下去了,一下子坐
起来,不敢相信地望着丁松。

  丁松嘘地一声,说:「小点声,别叫人听见。」

  柳云玉体颤抖起来,说道:「老公,我不能背叛你。平时开玩笑归开玩笑。

  可不能来真的。」

  丁松坚决道:「柳云,为了我,为了咱们这个家庭,你牺牲一把吧。我求你
你了。我不能没有孩子。有一天咱们老了,可怎么办呢?

  望着老公悲伤的神情,柳云心一横,说道:「行,我答应你。我自己受点委
屈倒没什么。不过,老公,让你受辱,我可不忍心。」

  丁松摇头道:「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你只管去生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
事。」

  柳云芳心乱跳,问道:「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丁松道:「不管你跟哪个男人,怀孕后,就马上断绝跟他的关系。就当没这
回事。你更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话,我会活不下去的。」说着,
丁松的眼睛湿润了。

  柳云在丁松脸上亲了几口,说道:「老公,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没有人能
取代咱们十年的夫妻之情。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丁松点头道:「好的,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至于你跟哪个男人生孩子,由
你说了算。」

  柳云羞道:「这种事可怎么跟别人说呀。万一泄露了,咱们还怎么出去见人。

  老公,你给我找吧,你找谁我跟谁。」

  丁松想了想,说道:「这人选,得慢慢找。」想到娇妻要入别人怀抱,丁松
心痛得厉害。

  柳云说道:「好了,睡觉吧。我得穿点衣服。」

  丁松笑道:「穿什么衣服,咱们就光着睡挺好」说着,关掉电灯。搂过柳云,
将一条薄毯子盖在身上。

  回头再说笑文,偷看人家夫妻亲热。柳云的美丽全落在他的眼中。因为道德
的原因,他感到一阵阵自责,便悄悄回屋了。

  因为心里有鬼,一时间,竟睡不着。这一晚,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睡着。当
然,丁松跟柳云的那番对话他并没有听到。他听到只是激情的声音。这兴奋的声
响远比说话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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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八章朋友

  笑文醒来时,已早上七点多了。金色的阳光,射进厨房,映得小屋通亮。他
揉揉眼睛,穿衣下炕。

  这时丁松从客厅出来,见他起来,便说:「我正要喊你呢。快洗脸吃饭。暖
壶里有热水。」笑文答应一声。

  二人吃饭,笑文便问:「嫂子呢?」

  丁松说:「她上班去了。做完饭,吃一口就走了。走时,还嘱咐我,别喊你,
让你多睡会儿。说你是城里人,没干过这活儿。需要多休息。」

  笑文听得心里暖暖的,便说:「谢谢嫂子的关心。没事的,我身体还好。以
前也干过体力活儿。只是这几年变懒了。」

  丁松把一块鸡肉夹到他碗里,说道:「你慢慢吃,别急。」说完,他自己先
放下筷子。他已经吃完了。

  笑文见他吃完,自己也不想磨蹭时间。吃了两碗饭,便完事。二人又喝了两
杯水,歇一会儿,便上路了。

  两人来到昨天等活儿的楼下。楼前的这条水泥路,非常热闹。这个时候,正
是上班时间,虽不象城市那般人山人海,人也不少。大家脸上都带着希望和喜悦,
奔向各自的方向。

  大板锹们对这一切不感兴趣。他们此刻对金丝猴感兴趣。因为金丝猴正在讲
昨天的新闻。金丝猴坐在锹把上,一脸的严肃和神秘。旁边的人或蹲或坐,都伸
长耳朵听。

  金丝猴用诡异的声音说:「知道吗?昨天撞死人了,就是采区公园。是一个
小孩死了。那个惨呢,就别提了。」

  丁松凑上去喝道:「少说废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家的孩子死了?」

  金丝猴笑道:「电线杆,你着个什么急呀,又不是你家孩子。」

  丁松知道,这是在讽刺自己没孩子。但为了听新闻,便忍着气。大声说:「
少说没用的。再不说,我揪你脖领子。」

  金丝猴瞪了瞪他,叼上一根烟,旁边立刻有人给点上。金丝猴狠吸了一口。

  这才讲起昨天的事来。

  昨天,有一个人喝了酒,见朋友的吉普车不错,便手痒痒,开出去兜风。他
的技术,自然是不中看的。再加上喝酒,更不用提了。车开到一个下坡,坡下直
走便是公园门。门前是个拐弯,是通往别处的大路。

  这位老兄下了坡,想拐弯向北。因为车速太快,没拐成,便奔公园门冲去。

  正有一个老头,推着自行车,往门里走。车后座坐着他的小孙子。吉普车跑
过去,将自行车撞进门里,撞出多远。老头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没什么事。爬起
来找孙子,孙子却倒在血泊之中。

  公园门是个月亮门,那吉普车往里一冲,被门给卡住,卡在中间,进退不得。

  那位老兄见发生流血事件,酒也醒了,意识到不好。妈呀一声,逃命去了。

  过路的好心人,找辆港田,帮老头把孙子送去抢救。走到半路上,那孩子就
没气了。他才五岁呀。

  听到这里,大家脸现悲伤,有的眼里闪着泪光。

  丁松骂道:「真他妈不是人,撞了人就跑。让我抓住他,非打扁他不可。」

  金丝猴说:「电线杆,你想打他也有机会呀。他已经被公安抓住了。你可以
到局里去打。」

  丁松知道他在跟自己较劲儿,便说:「那你陪我去吧,那里被抓的人又不止
一个,我怕打错了人。」

  两人正在斗嘴呢,一辆港田跑来,在丁松身边停下。骑车人叫道:「丁大哥,
你在这里呢,我正在找你。」

  丁松一抬头,说道:「菊福呀,下班了。你有什么事?」

  菊福说:「中午到我家,我请你喝酒。」

  丁松一笑,说道:「没问题。对了,你妈的病怎么样了?缺钱吱声。」

  菊福淡淡一笑,说:「好多了,没事了。」

  丁松又问:「小影相亲相成了吗?」

  菊福摇头道:「没有。这丫头真有主意。」

  丁松关切地问:「这又是为啥呢?对方条件不是挺好的吗?不要心太高了吧。」

  菊福道:「中午到我家,我跟你细谈。」

  丁松点点头,拉着笑文,给菊福介绍:「这是我新认的兄弟宫笑文。」又指
指菊福:「这是我的好朋友菊福。你们以后多来往。」

  笑文打量菊福,三十岁不到,大眼高鼻,挺帅的。脸上是一副落漠的神情。

  笑文叫声菊大哥,然后跟菊福握手。菊福向他点点头,笑了笑。在笑文看来,
他笑时,还不如不笑好看。

  又跟丁松聊了几句,菊福向二人摆摆手,一加油门,港田便突突地跑了。后
边留下一条青烟。

  丁松望着车的背影,对笑文说:「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命不好。」笑文
不知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点点头。

  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干一把活儿,是扛面。一家挺大的粮店,运回一车的
面粉,停在店门口。需要人把面袋子都扛进店里。

  丁松领着笑文金丝猴等人,接下这把活儿。一大车的面,足足两个小时才干
完。一个个造得全身白花花的,脸成白脸狼了。幸好钱不少,每人赚了二十元。

  笑文望着这家三间门面的粮店,便问丁松:「这是谁家开的?好象挺有钱的。」

  丁松冷笑一声,说道:「这家老板叫赵人杰。有钱是有钱,但不是个东西。

  小气得很。」

  笑文说:「今天给的钱并不少呀。」

  丁松哼了哼,说:「因为他没有在这儿。这家店由他弟弟负责。如果他在这
儿的话,咱们每人连十块钱都拿不到。他弟弟可比他仁义多了。」

  笑文说:「看来,那种人不是少接触的好。」

  丁松恨恨地说:「那种人最好让车给轧死,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胡作非为」

  两人随便打扫一下身上的面粉,又回到楼下。等了一阵儿,也没有什么活了。

  丁松便说:「兄弟,跟我去喝酒。」

  笑文说:「我不去了。大哥你去吧。我跟他不熟儿,不好去打扰人家。」

  丁松拉着他的手说:「兄弟,你错了。菊福其实是个很讲义气,很够朋友的
人。只是你还不了解他。跟我去吧,他会欢迎你的。」

  笑文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两人商量,去市场再买些菜来,不能让菊福自己
出钱。两人刚想走,菊福又开着港田来了。菊福亲自来接,并让笑文也跟去,笑
文无话可说,只好上了车。

  笑文是头一回坐港田。觉得新鲜。在平道还不见得怎么样,一下了水泥道,
路面不平,颠得笑文身体上窜,屁股生疼,心里暗暗叫苦。再看丁松,一脸的平
静,很显然,他已经习惯坐这种车了。

  车上还放着菊福买好的蔬菜跟肉类。还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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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九章聚会

  大约十几钟,港田经过一个煤灰山,又拐了几个弯,在一个门前停下。二人
下车,笑文拎着东西。一打量眼前,是一个木门,很简陋的。院里有一所草房,
在周围砖房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寒碜和黯淡。

  三人进门,点火做饭。丁松照例是打下手,拿个柴火,烧个火什么的。主角
由菊福来唱。后来笑文也来帮忙,菊福见笑文做菜十分在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
色。

  酒菜摆好,三个坐下,也不用客气,没那么多说法,随意的吃着。三个喝了
几口酒,丁松便问:「你家婶子呢?怎么不见她。」

  菊福说:「身体才好,又闲不住,出去溜达了。我想,多走动走动,对她身
体有好处,也没拦着。」

  丁松又问:「这次婶子住院,又花了不少钱吧?」

  菊福说:「还好,单位给照顾。总算没借钱。」

  丁松吃了一口菜,大声说:「有什么难题,尽管找我。我好歹还有几个钱。」

  菊福冷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跟你丁大哥,我什么时候客气
过呢。你简直就是我的亲哥哥。」说着,给丁松和笑文满上酒。

  三人又喝一口,丁松便问:「菊福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请哥哥喝
喜酒呀。」

  菊福听得脸色一暗,摇头道:「不急,不急。我还不到三十呢。」

  丁松拍拍菊福的肩膀:「兄弟呀,过去的事,就拉倒吧。别多想了。你再想,
她也不能跟你好了。她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菊福突然叫道:「丁大哥,别提她。我早把她忘了。」说着,将大半杯一口
喝下。呛得直咳嗽。

  丁松拍着他的后背,教训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激动呢。你这家伙
还说忘了呢。真要忘了,怎么我一说,你就这样呢。不象男人。」

  菊福不言语,粗声地喘着气。半响才说:「都怪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如
果我当初聪明一点,也不会有这个下场。」说着,眼中有了泪水。可能是有笑文
在场吧,他强忍着不让流下来。

  丁松哈哈一笑,说道:「喝酒,喝酒,不提她,咱们说点高兴事。」

  又喝了两口酒,吃了点菜,丁松问:「小影还在网吧干呢?」

  菊福点头道:「是呀,看样,干的还挺有劲儿呢。」

  丁松说:「她那个老板不是个东西,你叫小影多加小心。」

  菊福说:「我早提醒小影了,叫她别干了。她不听。」

  丁松瞪起眼睛,大叫道:「他要敢欺侮小影,我非宰了他喂狗。」

  菊福微笑道:「他那种人,就是喂狗,狗都不吃。」丁松一听,哈哈笑起来。

  笑文望着两人,久久不语,因为他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幸好,二人也
没有冷落他,时时对他招呼。

  丁松又问:「小影看对象怎么又没成呢?你单位的小何不是挺好吗?要模样
有模样,工作也好,为人也好。」

  菊福直晃脑袋,说道:「我这个妹妹,我拿她没有办法。人家小何,大学毕
业,有学历,有文化,经济条件好。她能嫁他是福气。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看
不上人家。看一回,就再也不见面了。媒人一个劲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上哪
儿知道呀。问小影,她只说,不合适,没缘。我都不知道什么样人才合适她。」

  丁松突然一指笑文,说道:「你看我这位兄弟怎么样?小影嫁给他好了。」

  菊福望着笑文不语。丁松接着说:「我这位兄弟,也不错呀,英俊潇洒,又
有头脑。对了,兄弟,你是不是也大学毕业?」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大学毕业也没什么用。没多大出息。」

  丁松不高兴地说:「兄弟,你怎么能看不起自己呢。我对你有信心。你好好
干,将来一定能成为小镇上最有钱,最有出息的男人。让所有的女人都往你怀里
钻。」

  说到这里,丁松自己笑了,笑文也笑了,就连菊福都满脸笑容了。这个时候
的他,笑容比笑文在路上见到的,要好看多了。

  每人喝了一杯酒,丁松和笑文的脸微红,菊福却是通红了。

  丁松问:「小影中午不回来吗?」

  菊福说:「不回来,网吧供饭。」

  丁松夸道:「小影可是个好姑娘,谁娶了她,真是福气。」

  菊福说:照她这么挑下去,我真担心,她会嫁不出去。「

  丁松摇头,咧嘴大叫道:「这绝对不可能的。你家小影,是出了名的漂亮,
人又聪明,又懂事。这样的姑娘,要是嫁不出去,世上的女人都别想嫁出去了。」

  笑文最喜欢看美丽的姑娘了,听得幽然神往。聚精会神的望着丁松,希望他
多介绍一下这陌生姑娘的情况。

  哪知丁松问笑文:「你想不想见她?」

  笑文看了看菊福,见菊福正瞅着自己,脸有得意之色,显然为自己的妹妹骄
傲。他便说道:「有机会我一定专门拜访她。只怕她不喜欢见我。」

  丁松说:「哪有的事?小影的性子是再好不过了。想娶人家小影,你得多挣
钱,要不小影跟你喝西北风啊。」

  笑文心说,这是哪跟哪呀。我根本不认识人家,何来跟不跟的事呀。叫人家
菊大哥怎么想啊。于是,也学着丁松的口气,端起酒杯,说道:「丁大哥,菊大
哥,小弟初来,请你们多教导,多关心,小弟先谢了。」说着,喝了一大口。

  丁松和菊福谦虚几句,说些客气话,也大口喝酒。

  笑文望着这两位才认识的朋友,心说,乔大哥说得不错,这大河镇真是个好
地方。是比省城可爱得多。

0768 2010-9-9 16:43

  第二卷第一章倩倩

  从菊福家出来,两人来到楼下等活儿。丁松坐在台阶上,跟同行们说笑。笑
文把锹靠在柱子上,在路口张望。喝了酒,他的大脑神经非常兴奋。一幕幕苦的
和甜的旧事不听话地向他飞来。他不愿意回忆。

  他坐在柳树下,低头静一会儿。又站起来张望。这回,他向东望,只见前边
七八米外正走着一个姑娘。新绿的裙子,黑色的小包。乌黑的秀发披下来,正随
着她的走的动作一颤颤的。笑文的心,也跟着颤动。

  那身影如此美好,充满青春气息。凭感觉,便知道是昨天早上跑步,身后跟
着一些男人的那位。这一发现,令笑文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跟上去。他很想瞧
瞧她的脸蛋,看能不能也令自己满意。

  他本想很快追上去,但不知怎么的,有点胆怯。便慢慢跟着,生怕对方察觉
似的。没跟几步,便听丁松喊道:「笑文,快过来,来活儿了。」连喊两遍,笑
文才转头返回。当他走几步,再回望那姑娘时,姑娘没了。只见到一辆黑色的轿
车向远处跑去。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非常醒目。

  她一定是上了那车。车里的人是谁?男的?女的?他来不及多想,便回到楼
前。丁松过来,微笑道:「兄弟,那姑娘你别惦记了,早有主了。你争不过人家
的。你来看,这女的怎么样?跟你嫂子有的一比。」说着,向楼柱下一歪头。

  楼柱下,正站着一位女子,牵着一条长毛狗。正转动着头,挨个大板锹看。

  似乎这些人都不合标准。因为是背对笑文,笑文无法知道她的长相。但从她
那高佻而曼妙的身材上看,姿色一定不差。

  那女子没挑到满意的,就转身对丁松说:「电线杆,还是你去吧。活儿不多,
一会儿就干完了。」

  丁松拉着笑文上前,笑着说:「我要跟去的话,会有人不高兴的。我给你找
个人,你看我这个兄弟怎么样?」

  那女子注视着笑文,见他年纪轻轻,一身工作服,长相很帅气。一双清澈的
眼睛很吸引女性。她心里自然有了好感。

  女子问丁松:「他也是你们一伙的吗?有点和你们不一样。」

  丁松笑道:「他是城里来的大学生,是来体验生活的。过段日子就走了。怎
么样,他帮你干活还行吧。」

  女子又瞅瞅笑文,说道:「模样没的说。不知道活儿怎么样?」

  丁松斜着眼睛瞧她,笑道:「干体力活儿,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别的活儿怎
么样,那要包美人自己体验了。」说着,做出很正经的样儿。而旁边那些同行们
却笑成一片。有的都笑的蹲下了。

  那女子脸红了,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然后跟笑文说:「好
了,就是你了。你跟我走吧。」

  笑文望着丁松,丁松说:「兄弟,去吧。她有些家务活儿,你去帮忙吧。」

  笑文点点头,便跟女子走。后边的金丝猴大喊道:「宫兄弟,你这回有的享
受了。可别回来的太早,不过也别太晚呢。那老家伙心眼可不大。」

  那女子回头一瞪眼,金丝猴立刻闭嘴望天。好象话不是他说的。旁边的大板
锹们又笑起来。

  笑文对此并不在意。他知道这些同行们都喜欢开玩笑。他们中多数人文化不
高,都对黄段子有兴趣。

  他跟在这女子的身后,望着这具迷人的娇躯。他已经见到她的脸了,没叫她
失望,虽非绝色,也称得上「如花似玉」。是个美人,跟自己年纪相仿。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里边的内衣隐约可见。笑文每看一眼,心便怦怦跳。他
已经不是小男孩了,可见到美女的内衣,仍然会有冲动的。自从老婆走后,他一
直没有吃过「肉」,压抑得很。想到自己目前是个大板锹,是最底层的人了,不
禁暗暗叹气。

  来到女子的家。女子把狗送到凉台的狗窝里。然后请笑文吃些冷饮之类的东
西。笑文只是看看,并没有真吃。自己干什么来的,他是清楚的。

  笑文问女子有什么活儿?女子告诉他,有如下事要做:叠被,拖地,洗碗,
擦灶台,收拾屋子等。笑文听了,便站起来。

  女子微笑道:「不急的,吃完再干吧。」

  笑文说:「早干完,早拿钱。」说着,便去洗手,又脱了外衣,给她叠被。

  那被窝还有暖和气,且飘着一丝丝香味儿。令笑文心神一荡。他急忙镇静一
下。

  自己是来干活的,可不能瞎想。作为一个男人,要顶得住各种诱惑。

  女子靠着屋门,望着笑文,说道:「小兄弟,你看来挺会干活的。是不是常
帮女朋友叠被呀。」

  笑文说:「我混到这个地步,哪有女朋友呢。」

  女子微笑道:「我不信。凭你这长相,就算当大板锹,也有女人跟你的。」

  笑文故意逗她:「如果有象姐姐一样的女朋友跟我好。让我当一辈子大板锹
都成。」

  那女子嘻嘻地笑了,说道:「我提醒你,你可别对我有什么暗示呀。我可是
良家妇女。再说,我可是有主的哟。」

  笑文冲她一笑,没说话。接着,笑文去厨房忙活。他干活很细心,很卖力。

  老婆就常夸他,在干家务方面比她强得多。

  正干活时,大厅传来唱歌的声音。原来那女子没事干,唱起歌来。声音柔美,
动听,情致缠绵。唱得还不错。

  当笑文进入客厅时,那女子正站立着,手持话筒,对着电视,唱起<明天你
是否依然爱我>,神情专注,且带着深切的忧伤。当唱到「所有的故事,只能有
一个结果,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时,笑文笑了起来。

  那女子一下停下来,说道:「让你笑话了。这几句,我总是跑调,说不清原
因。」

  笑文由衷地夸道:「你唱得已经很好了。噢,我该拖地了。」说着,要去拿
拖布。

  那女子说道:「不忙,不忙,你跟我说说话。」

  笑文很规矩地站得远远的。女子问:「你也会唱歌吗?」笑文说:「唱不好,
瞎唱的。以前上学时,挺喜欢唱的。」

  女子招手道:「来,你为我唱这首歌。唱好了,我多给你钱。」说着,把话
筒向笑文伸去。

  笑文也不客气,有心想压倒她。接过话筒,酝酿情绪。那女子放起这首歌的
伴奏曲子。于是,笑文很深情地又很潇洒地唱起来。才唱了几句,那女子听得呆
了,当笑文唱完时,那女子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主动地过来,拉住笑文的手,夸道:「你唱得太好了,简直可以当歌星去
了。」

  笑文被她的柔软,温暖的,光滑的纤手拉着,感觉良好。嘴上说:「唱得不
好,让你笑话了。」

  女子露出很欣赏的神情。说道:「我叫包倩倩,大歌星你呢?」

  笑文道:「我叫宫笑文。不是什么大歌星,只是个大板锹。」

  包倩倩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便脸一热,急忙放开。

  说道:「看你不象个普通人,怎么会干那行?太屈才了。我看你应该去参加
唱歌比赛。加入娱乐圈。」

  笑文说:「谢谢你的吉言。有机会我一定试试,看看有没有人爱听我唱歌。」

  倩倩请笑文在沙发上坐定,又给沏茶。看来,现在,她已经不当他是雇工,
而当是朋友了。

  倩倩便问他的来历,笑文反问倩倩是什么背景。倩倩说,你先说,我才说。

  笑文便说,自己在省城做买卖,赔了本钱,便来这里谋生。

  倩倩便说自己男人死了,留下不少的钱。自己一天什么事都不做,只管玩乐。

  她说完,自己都笑了。笑文也笑了,他当然不信她的鬼话。

  经过一番交谈,关系近多了。笑文说:「我该干活了。」说着,站了起来。

  倩倩按住他,说道:「先不用干。你陪我唱一首歌吧。」

  说着,又拿出一个话筒,放起<选择>来。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笑文从她
裙子上端的开口,能看到里边的红色的胸罩,以及胸罩包裹不住的乳房的一部分
白肉,还有一段性感的乳沟。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笑文觉得自己有生理反
应了。当他注意到倩倩脸上的忧伤,眼中的泪光时,他的欲望便一下冷却。

  两人对唱时,都动了感情。笑文想起跟前妻唱歌的情景,一阵感伤。倩倩也
动情地望着他,好象把他当成过去的情郎。两人都一时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之中。

  不知不觉,两人都站了起来。笑文拉着她的手,倩倩很自然地靠在她的肩膀
上。当一首歌结束时,倩倩眼泪淌了下来,似乎回到过去的时光里。情不自禁地
任他搂抱着。

  放下话筒,笑文紧搂着她的细腰。望着她那那泪光闪闪的脸,笑文起了怜爱
之心。凑过头去,用舌头舔干她的泪水,然后,在她的俏脸上亲吻着,挪移着。

  亲得唧唧的响。倩倩合上眼睛,享受着男人的疼爱。

  终于,两张嘴合在一起了。笑文先是轻轻的,温柔的,继而强悍有力。

  笑文推着她,靠近沙发时,便将她扑倒,笑文压在倩倩身上。

0768 2010-9-9 16:43

  第二卷第二章美榜

  笑文跟她亲热一阵儿,猛地「刹车」。接着放开倩倩。这样做,有他的想法。

  他想到彼此头一回见面,这样发展过快,太不正常。再说,他拿不准这女子
是不是真会跟他上床。万一正亲热时,推开自己,大声喊起来,那样可太惨了。

  弄不好,她告自己强奸罪,自己可完蛋了。自己才认识她,并不了解她。行
事还是小心点好。如果她真有对自己有意的话,她还会找自己的。让女子主动投
怀送抱,那感觉更美。

  笑文放开倩倩,还把她的乳罩,衣裙整理好。又理理她的凌乱的头发,才歉
意地说:「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倩倩这时清醒过来,低头说:「你是不是笑我太放荡了。」

  笑文摇头道:「哪里是笑你呀,是笑我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一见到你这样
美的女人,就想勾引。其实象你这样高贵的女人,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小混子呢。

  我太自不量力了。」

  这样一说,倩倩心里一宽,抬头望他,故意怒道:「以后,你再对我这样,
我就得报警了。」说着,脸上露出微笑来。那样子又可爱又迷人。

  笑文望着她,一脸的坏笑,倩倩哼一声,转头不理他。笑文知道她这是在装
相。心中暗笑:「这种女人,还是能上手的。慢慢来,更有味道。」

  一会儿,笑文告辞,倩倩说:「等会儿。这是给你的。」说着,找出二十块
钱递给笑文。笑文接过,说道:「以后,有什么活儿,只要我能干的,你尽管找
我好了。我是随叫随到。」

  倩倩说道:「我以后可不敢找你了。你这么色,跟你接触很危险的。我决定
了,以后不见你了。」

  笑文一听,做出很痛苦很失落的表情。说道:「那我来主动找你好了。」

  倩倩大声说:「你要不怕我男人的话,你来好了。我可提醒你,我那个男人
厉害得很,你别把小命丢了。」

  笑文调侃道:「为了大美女,我还怕什么?我比荆柯还勇敢。」

  倩倩说:「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吧。」

  笑文走出门,说道:「明天见。等我。」

  倩倩体微笑道:「你这人真赖皮。后会无期。」说着,砰地关上门。

  出门后笑文微微一笑,心说,我是逗你开心的。你以为我真会来找你吗?我
可不那么傻。听别人口气,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妇。很可能,你是别人
包养的二奶。你那神情告诉我,你从不做家务的。回头,我去问一下丁大哥,一
定能得到证实。

  当笑文回到原地时,丁松不在。别人告诉他,电线杆回家睡觉去了。丁松不
在,笑文也没兴趣在这里了。他便往丁松家走去。

  一进屋,便听到丁松如雷般的鼾声,气势惊人。笑文进卧室看他,他正斜躺
在床,鞋都没脱。脸上带着酒后的残红,睡得正香。

  笑文坐在床边,给丁松脱鞋。两鞋一落地,丁松便醒了。一下坐起来,问道
:「兄弟,你回来了。怎么样,活儿不难干吧?」

  笑文便把刚才的事说一遍,当然,与倩倩调情,亲热的事,只字不提。丁松
得知倩倩给笑文二十元钱,说道:「兄弟,干这活儿,来钱最容易了。哥哥象你
长得这么帅就好了。光看这活儿,就能发家。」

  笑文一笑,便问:「丁大哥,这个包倩倩是什么人?家里好象挺有钱的。」

  丁松叹道:「她倒没有什么钱。她那位倒是有钱的。」

  笑文问:「就是她老公吗?」

  丁松摇头道:「不是。」

  笑文又猜:「那是她的男朋友了?」

  丁松说:「正确地说,是她的情夫。她是那人的二奶。也就是地下情人。可
惜了,这么美的女人。她有今天的下场,有她本人的关系,也有她家的关系。可
惜呀,可惜。」

  笑文说:「她的情夫一定是很有本事的人了?」

  丁松说:「来头不小呢。赵人杰是本地的大款,她的情夫是本地的官。」

  笑文问:「官很大吗?」

  丁松强调说:「不算大,但挺有实权的。是个肥差。」

  笑文说:「这个包倩倩长得挺美的。快赶上嫂子了。」

  丁松说:「你嫂子赶不上她。在本地的美人榜上,她排在你嫂子前边。」

  笑文问:「美人榜?本地还有美人榜?都是哪些美人?」

  丁松笑道:「想知道吗?哪天,你请我喝酒,我便详细的告诉你。说起来,
这几天,你已经见过好几位榜上有名的大美女了。你要有兴趣的话,我领你挨个
去见见。」

  笑文说:「咱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些美女能见咱们吗?」

  丁松吹牛道:「在这个小镇,我老丁想见的女人,她不见我。我就把她给揪
出来。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老丁可是白混了。」

  笑文道:「好的,这话我当真了。改天跟大哥去看美女。」

  丁松说:「只有你请客,我这儿没问题。」

  两人说了会儿话,笑文到厨房做饭。饭做好后,等着柳云回来吃。

  坐在自己炕上的笑文,想到今天跟倩倩亲热的情形,想到她的迷人的身子,
不禁有点后悔。若自己再冲动一点就好了,狼就吃掉了羊。

0768 2010-9-9 16:44

  第二卷第三章冲突

  这天早上,丁松跟笑文去喝粥。美贤给上东西时,问笑文干活还习惯吗?笑
文说:「有丁大哥跟钟姐姐的帮忙和照顾,我能过得不好吗?」

  美贤笑了。丁松便问:「老板娘,你家美柔什么时候回来?」

  美贤说:「快了,农村忙完这阵儿,就没事了。怎么,你想她了?当心有人
扁你。」

  丁松哼道:「谁呀?谁敢跟俺老丁过不去?」

  美贤正要回答,门一开,进来一个警察,很年轻,长相威武。美贤一见,便
过去打招呼。

  笑文问:「他是谁呀?看起来挺威风的。」

  丁松咬一口包子,说道:「这小子当然威风。他老爹是本地的分局长。他是
美柔的对象,叫张彪。」

  这边,张彪正在说话:「大姐,美柔还没有回来吗?」

  美贤道:「还没呢。估计也快了。你急了吗?」

  张彪笑笑,说道:「大姐,你有她的电话吗?」

  美贤说:「那地方通讯不便。你还是等等吧。」

  张彪嘱咐道:「大姐,她回来你可要及时通知我呀。」

  美贤笑道:「看你说的,好象我妹妹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张彪摇头道:「哪有这事,雨柔是最好不过的姑娘了。」说着,便告辞去了。

  吃过东西,丁松跟笑文也走了。临出门时,美贤低声跟笑文说:「兄弟,在
外边说话办事一定有小心,现在的小人多。」笑文点头说:「牢记姐姐教诲。有
什么事我帮上忙,你只管开口。」

  美贤说:「就是缺个服务员端盘子,你能行吗?」

  笑文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成,哪天你说话,我就来。」

  美贤笑了,说道:「那我可当回事了。到时不准反悔。」笑文笑笑,向她挥
手。

  二人出了店门,向西走出不远。迎面碰到一个熟人,是赵人雄。就是赵人杰
的亲兄弟。这是位青年,相貌朴实,说话和气。

  赵人雄是来找丁松干活的。让丁松去给倒煤。原来他给孟雪晴妈家送了五吨
煤,都缷在门外。需要把煤折腾到院子的棚子里。两个人已经够用,反正也不急。

  他问丁松得多少钱。

  丁松是了解雪晴妈家的地形的。他沉吟道:「本来三十块钱就行。但门外离
院里的棚子远了点,麻烦些。怎么也得五十块,看在咱们老交情的份上,你就给
四十块吧。二老板,你看行不?」

  赵人雄二话不说,爽快答道:「行,跟我走吧。」当先向西走去。到等活儿
的楼下,两人拿了锹,又向南直行。十分钟后到了那里。

  丁松笑道:「二老板,你好歹也是个老板,怎么没个车坐?」

  赵人雄苦笑道:「我算什么老板,只是给人家干活的。」

  丁松说:「什么叫人家呀,那不是你亲哥哥吗?你们是一家人,他有钱,你
自然也有钱了。」

  赵人雄摇头笑了笑,没出声。进院子给拿来扁担和土篮子。丁松说:「最好
有独轮车。那样更省力,更快。」

  赵人雄说:「我这就去借。」说着,倒跟前邻居家去了。

  丁松坐在煤堆的一个大煤块上,吸起烟来,笑眯眯地望着院里的一幢砖房。

  笑文在旁边问:「丁大哥,这是谁家呀?是二老板的对象妈家吗?」

  丁松很深沉地一笑,说道:「这回你可猜错了。不是二老板的对象妈家。是
赵人杰的对象妈家。不对,错了,是他情人的妈家。」

  笑文点头,说道:「有钱真好呀,万事如意。」

  丁松狠吸了一口烟,说道:「可不是吗?这姓赵的王八蛋,跟这个孟雪晴好
了好几年了。那女的也贱,见人家有钱,就贴上来了。本来还算个正经女人。为
了他那几个臭钱,跟老公离婚了,想嫁给他。哪知道,这姓赵的根本不想娶她,
只是玩玩。这姓赵的又看上别人了。那是个超级大美女,比孟雪晴美多了,人家
还是个大姑娘呢。这赵人杰真他妈的能做白日梦,我就不信,那个陈鱼能跟他。

  那姑娘眼睛长在额头上。」

  笑文正想问陈鱼是谁,这时,赵人雄推着独轮车过来了。他便闭上嘴。

  两人开始干活。赵人雄说:「我来帮你们装车吧。」丁松笑道:「不用了,
不用了,你是老板。你要伸手的话,俺哥们的工钱,还得分你一份,我们吃亏了。」

  听这话,赵人雄笑了。

  二人干活没几分钟,一辆摩托平稳地开过来,在煤堆旁停下。车上下来一位
少妇,三十出头,一条粉色的纱裙,把优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极。秀发在脑后束
成一个「把」。圆圆的额头,秀气的脸,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丽色。

  笑文觉得很漂亮。他不认识她,丁松认识,知道这就是孟雪晴。

  雪晴看看煤堆,又看看丁松二人,对赵人雄说:「人雄,你真有信用,说到
做到。你哥哥远不如你。我跟她说了几百遍了,他只是答应,根本不办人事。她
心里哪有我这个人。他不喜欢我了」说到这儿,眉头皱起来。

  赵人雄说:「他一天事多,忙得要命。一定是忙忘了。我哥哥不喜欢你好,
还能喜欢谁?」

  雪晴说:「你老是替你你哥说话。好了,别在这儿吃灰了,跟我进屋。」

  赵人雄说:「我在这儿吧,一会儿,他俩累了,我好伸手。」

  雪晴一笑,说道:「拉倒吧你,你想当大板锹吗?想抢人家饭碗呀你。」说
着去拉赵人雄。人雄不好意思跟她拉手,躲开后,跟她进屋了。

  丁松推车,笑文装车。因为有风,煤灰飘起,不大一会儿,两人的脸便造得
雀黑,好象才从井下上来似的。在完成一半时,远远地便见一辆轿车过来。丁松
认得这车,便飞跑着给赵人雄报信。赵人雄以最快速度出来,脸上有点慌。

  赵人雄才在窗前站好,赵人杰便从轿车上下来了。他是个大块头,穿着花衬
衫,留着大背头,头发锃亮。象给牛犊子刚舔过似的。他的相貌跟他弟弟不同,
他是大胖脸,脸上布满酒糟的炕。

  赵人杰随意地扫视着,向院里走去。司机跟在后边。样子不象司机,倒象是
保镖。

  赵人雄上前跟哥哥打招呼:「大哥,你那么忙,不用过来了。这里有我就行
了。」

  赵人杰横了他一眼,将人雄拉到一旁,怒道:「人雄,你给她拉煤,怎么不
告诉我一声。真是的。」

  人雄解释道:「大哥,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用大哥操心吗?我
就给办了。」

  赵人杰叹道:「老二,你这人心太软了。干不了大事的。我告诉你,女人这
东西是不能惯的。越惯越坏。」说着,向屋里瞄了一眼。

  人雄说:「大哥教训的是。我以后记住了。」

  赵人杰说道:「老二,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去店里忙吧。店里更离不开
你。去吧。」

  人雄说:「我这就去。」说着转头要走,突然又转头说:「大哥,我答应给
大板锹四十块钱。你别忘了。」

  赵人杰一听,眼睛一瞪,说道:「好了,你去吧。我叫司机送你吧。」

  人雄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吧。反正也不远。」

  人雄跟丁松二人打过招呼,便向街里走去。赵人杰见他走了,对他的背影摇
摇头,便匆匆地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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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第四章发泄

  屋里的雪晴,正跪在沙发上,看窗外的的两人在干活。电线杆他是认识的。

  在这个小镇上,几乎没有不认识电线杆的。这电线杆有什么好的,不就个子
大吗?

  身体壮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能娶到那么漂亮的老婆?这都跟我无关,
却凭什么他的老婆在美人榜上的排名在我之前呢?我孟雪晴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达
到百分之百,我哪点比她老婆差。

  再看那个年轻的大板锹,别看脸上有了灰,他的眼睛好亮,好有神采。女人
见了,都会心跳加快的。再看鼻子,嘴巴,耳朵,脸型,无一不俊,跟那位大明
星很象。再看身材,很顺眼,很匀称,也挺健壮的。只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这么一想着,她的眼睛变水灵了,脸变热了,有了生理反应。

  赵人杰进屋来。他有好些天没跟她亲热了。自从他提出分手,对方不同意以
来,自己再没有碰过她的身子。此时,屋里光线良好,雪晴的脸蛋白里透红。嘴
唇微翘,象在等人亲。再看那个姿势,是跪着的,好诱人。乳房把胸衣堕成鼓鼓
的一团。裙子紧包的丰臀,跟腰的曲线连在一起,变成最具有杀伤力的风景。想
着那里边的春色,赵人杰的一下子激动起来。

  他笑嘻嘻地过来,说道:「心肝儿,你越来越迷人了。我一见,就上火。」

  雪晴说:「少来这套,叫你给拉点煤,都那么费劲儿。象是从你身上割肉一
样难。」

  赵人杰在雪晴的美臀上摸着,嘴上说:「心肝儿,我这不是给你拉来了吗?」

  雪晴打掉他那只不老实的手,说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我跟人雄说,这
煤十年都拉不来。你想让我父母冬天冻死不成。」

  赵人杰的手又回到老地方,讨好的说:「你父母不就是我父母吗?当儿子的
不孝顺父母,要遭雷劈的。」

  雪晴说:「说得好,做人也一样。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要甩了我,你也会
遭雷劈的。」

  赵人杰说道:「那事咱们慢慢谈。现在最重要的,是消消火」说着,他将雪
晴的裙子卷到腰上。黑色的小裤衩包在肥臀上。裤衩快勒到腚沟里了。臀肉白得
悦目,暗沟黑得神秘。赵人杰再也忍不住了。

  ……

  战斗过后,赵人杰坐在沙发上直喘气。雪晴找来卫生纸,将自己擦个干净。

  又把裙子整理好,也不管赵人杰干净与否,坐炕沿上,冷冷地对着赵人杰。

  赵人杰系上裤子。说道:「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这样子,还想我要你吗?」

  雪晴眼睛一红,说道:「就算我听话,你就肯要我吗?」

  赵人杰绷着脸,不说话。

  雪晴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现在不是在追那个小妖精
吗?就怕人家不理你。」

  赵人杰打断她:「没有的事,别听别人胡说八道。」

  雪晴冷笑道:「无风不起浪。这小镇这么点地方,谁不知道谁呀。你想瞒,
瞒得住吗?我既不瞎,又不聋。比谁都清楚。」

  赵人杰盯着她,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用兜圈子,痛快地说出来吧。」

  雪晴一笑,理一下头发,说道:「咱们总算好了一场,我真舍不得你。既然
你非得抛弃我,我也不想缠着你。我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不想耽误你的大好前
途。

  赵人杰沉吟道:「你开个价吧。我知道你的为人。」

  雪晴果断地说:「好,那好。我要五十万。」

  赵人杰一听,呼地站起来,喝道:「孟雪晴,你别给脸不要脸。」

  雪晴坚决说:「五十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想跟那个小骚货好,没那么容
易。

  赵人杰怒道:「不准你骂她。」

  雪晴歪头笑道:「我偏要骂她。你能怎么样。」接着骂道:「小妖精,小骚
货,小不要脸的,小贱*。以后当妓女,让成千上万的男人干。」

  赵人杰大怒,照她脸上打个嘴巴。雪晴叫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挥舞着双手,向赵人杰冲来,赵人杰一推,便把她推倒在炕上了。

  两人正闹呢,司机马五在门外叫道:「大哥,电线杆他们干完活了,等你给
钱呢。」赵人杰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说着,瞅了一眼雪晴,说道:「
你不听话,有你受的。」

  在镜子里自己照照,确定形象没有变样,这才象个大人物一样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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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第五章动手

  赵人杰出屋,院里院外的看过,没发现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司机象跟屁虫一
样跟在后边。而丁松跟笑文望着赵人杰,都想,今天这钱挣得不少。

  当赵人杰再度回到丁松眼前时,丁松问道:「赵老板,咱们算帐吧。」

  赵人杰冲司机一点头,说道:「给他三十块。」司机答应一声,掏出钱来。

  丁松一听,可不干了,并不接钱。瞪着赵人杰说道:「赵老板,我跟你弟弟
说得明白,是四十块。怎么到你这儿,就变了呢?」

  赵人杰微笑道:「刚才是他在这儿,现在是我在这儿。」

  丁松说:「不管谁在这儿,都得四十块钱。干活的难度和强度在那儿摆着呢。

  就是打官司打到联合国,我也敢跟你打。」

  赵人杰不耐烦地说:「就三十块,不要拉倒。」

  丁松喝道:「赵人杰,你在本地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没有信用呢?传
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赵人杰说:「是我弟弟答应你的,你可以找他要去。」说着,跟司机一摆手,
说道:「咱们走,今天不错,省了三十块。」

  丁松火了,拎起大板锹,冲上去,挡住赵人杰的去路。笑文也不落后,紧跟
丁松。

  赵人杰冷笑道:「怎么的,想动武怎么的?老子在本地还没怕过谁呢。」

  丁松愣了愣,后退一步,望着笑文,眼中露出询问之意。那意思很明显,是
跟他商量怎么办?

  笑文知道今天这事很棘手。象丁松这样的老江湖,都感到为难。若是平常人,
通过讲理,便能解决。可对方是本地的一个霸王,软硬不吃的家伙。若是退让,
今天的活儿,就算白干了。自己是一个光棍,死都死过,还会害怕吗?

  笑文凑到丁松耳边,低语道:「跟他硬到底。」丁松点点头,表示赞成。

  丁松对赵人杰说:「动武不必了。咱们有事说事。我们干活了,你就得付钱。

  说四十,就是四十,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赵人杰说:「你敢威胁我。老子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呢。我就给你三
十。明白人,拿钱走人,不明白的话,空手滚你的吧。」

  丁松大怒,骂道:「你小子敢骂人,我他妈的拍你。」说着,横着锹上来。

  赵人杰一挺胸,说道:「你拍,你拍,往我头上拍。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丁松一时之间,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那司机过来说道:「电线杆,你真想来硬的呀?好呀,今天跟你玩玩,看谁
有本事。你放下锹,我跟你单练。」

  丁松把锹往旁边一扔,大声说:「马老五,我还怕你不成?人说,打狗还得
看主人,今天我就打了,我谁都不看。」

  气得马五嗷嗷直叫。说道:「电线杆,我看你甭比了,认输吧。你什么时候
赢过我呀,真是不知好歹。」

  两人摆出动手的架势。赵人杰一见,情绪好了起来。他生平最喜欢看热闹,
尤其是看打架。越厉害的越好,越血腥的越过瘾。

  他凑上前说道:「马五,电线杆,你们想动手是吧,我不拦着。不过,既然
是动手吧,就不能白玩,得有点赌注。你们自己说,要是输了,都怎么样?」

  丁松说:「我若输了,掏五十元给他。他要是输了,得掏一百。」

  赵人杰笑道:「这是明显的不公平。凭什么五十对一百呢?明摆着你占便宜。」

  丁松说:「本来,是各掏五十,你们没给我干活钱,加在一块,不是一百吗?」

  赵人杰嘿嘿一笑,说道:「好,就这么办。还有,我再加一百。你打赢他,
这钱全是你的。」

  丁松说:「咱们得找见证人。免得你们打赖。」

  赵人杰大笑道:「你把我赵人杰当什么人了?我会跟你们大板锹一个档次吗?

  你要见证人对吧,我就给你找一个。」说着,回头大叫:「孟雪晴,你出来。

  这有热闹看。」喊了几声,孟雪晴才慢腾腾地出来。

  她的脸已经平静下来,眼睛还有点红。刚才她哭过。在屋正要换内裤时,赵
人杰这么一叫,她连内裤都没穿。还好,外边有裙子遮掩,没人知道里边是真空
的。

  雪晴来到赵人杰跟前,没好气地问:「鬼叫什么?」

  赵人杰现在心情很好,不跟她计较,说道:「雪晴,你来当见证人。这两人
打架。是赢钱的。在结果出来之前,由你来保管钱。说着,把一张百元票子放在
她手里。手里一有钱,雪晴表情就好看多了。

  赵人杰一看丁松跟马五,说道:「你们也掏钱吧。」两人相互瞅了一眼,都
掏钱放在雪晴的手心里。

  笑文小声问丁松:「大哥,你有把握吗?」丁松望着他,苦笑道:「兄弟呀,
我跟马五以前打过,虽说我也学过几天拳脚,可从来没胜过他。事情逼到这份上
了,总不能叫人家骑在脖梗上拉屎吧。常言说得好,打不过人家,也得吐一脸吐
沫。」

  笑文急道:「这么说,今天咱们是输定了?」

  丁松不语,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笑文见此,说道:「大哥,由我替你吧。」

  说着,走上前去,跟赵人杰和马五说:「我们哥俩经过商量,决定由我出场。

  这几天丁大哥干活太多,影响了体力,不能正常发挥。还是我上吧。」

  赵人杰等人打量一下笑文,见他脸上虽被煤灰弄得雀黑,仍能看出是白面书
生本色。都不禁想,你上去,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赵人杰看一眼马五,马五点点头。便说:「好吧,你俩谁上都一样。受伤了,
我们可不管的。」

  雪晴望着笑文,心惊肉跳的。心说,这帅哥怎么这么不自量力呀。你上,还
不如电线杆上呢。只怕会受伤。

  马五拉开架势,笑文也脱下外衣,扔给丁松。丁松拉着他的胳膊,说道:「
兄弟,你又没学过打架,你怎么能行。还是哥哥来吧。」

  笑文坚决地说:「还是我来。我不行,你再来。」说着,身体直立,目光炯
炯地盯着马五。

  马五叫了一声:「看招。」忽地抬腿,向笑文的腰上踢来。笑文身体急退,
闪过此脚。仍是稳稳地站立。

  马五又是一脚,踢他小腿,笑文一跳,又是闪过。马五见招式落空,有点急
了,拳打脚踢,再不客气。无论他怎么快,就是碰不到对方身子。

  马五叫道:「一个劲儿躲,算什么男人。」

  笑文说:「那你接招吧。」当马五又靠近自己时,将身子向旁一跳,猛地一
个扫膛腿,马五反应也够快的,也来个跳跃。但笑文变化更快,当马五要落地时,
一脚踹过去,正踹在马五的小腿上,马五扑通便摔在地上。

  笑文抱拳微笑:「承让了。」丁松一见,跑过来搂住笑文的肩膀,叫道:「
兄弟,想不到你还是高手呀。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笑文说:「好几年不练了,拳脚都生了。」

  赵人杰一见马五的狼狈样儿,脸变得无比难看,象死了爹妈一样。而旁边的
雪晴却心花怒放,春风满面。要不是赵人杰在这儿,她可能会冲上去,给英雄献
上香吻。

  等马五从地上爬起来,赵人杰大声说:「刚才不算。他一时不小心,上了当。

  两人再比。」

  丁松叫道:「赵人杰,你真不要脸,你输不起吗?输不起就别出来见人。」

  赵人杰一听,暴跳如雷。喝道:「好,刚才这一局就算他输了。那钱归你们
了。」

  丁松欢呼一声,要去雪晴手里取钱。赵人杰说道:「慢着。」

  丁松哼了哼,说道:「你又想耍赖了。」

  赵人杰说:「不,再比一场。这场由我亲自来。」说着,对笑文说:「小子,
你敢跟我比吗?」丁松向笑文摇头。笑文少年人胆大,大声说:「有什么不敢的。

  我也想见见真正的高手。」丁松一听,暗暗叹气。

  丁松这时又有话了,说道:「赵老板,你这样的人物上场,不同于马五。你
的赌注也该大点才象话嘛。」

  赵人杰说:「好,我赵人杰还怕你激我吗?」说着,让马五从车上取出一个
皮包来。从中掏出一千元钱,瞅着笑文,说道:「你要是能把我打倒,这些钱都
是你的。」

  丁松一见,一脸的兴奋。但想到赵人杰的本事,又为笑文担心,他说:「兄
弟呀,你不要小看这小子。你的力气很大。一会交手时,别叫他抓住你呀。那样
的话,你可惨了。」笑文点点头。

0768 2010-9-9 16:45

  第二卷第六章赢钱

  两人在院子对峙着,双方离个三米的距离。赵人杰一脸的凶气,象要把对方
撕裂一般。他缓缓向笑文走去,笑文望着他,也不后退。当走近时,赵人杰猛的
出手,去抓笑文的面门。笑文头一歪,出手迅速,扣住赵人杰的手腕。

  赵人杰不怕这个,往怀里一带,笑文用力后拉,两人的手腕,就象拔河的绳
子一样,时而进一寸,时而退一寸,两人的脸都涨红了。旁边都看得出,两人比
起力气来。

  丁松紧张起来,脸上的肌肉都有点颤了。马五看得直了眼,雪晴秀目瞪得老
大,急切盼望着笑文得胜,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得点教训。自己这几年没少被
他欺侮。巴不得有人替她出气。

  到底赵人杰的力气大些,笑文改变战术,主动放手。打算采取新的进攻方式。

  哪知,赵人杰动作也够快的,笑文一放手,他腕子一探,反抓住笑文的腕子。

  这下不好,笑文被动了。

  笑文伸左手,想要解围。赵人杰另一手过来,又扣住他另一个手腕。他心中
大喜,小子,你再厉害也没用了。落在我的手里,我叫你骨打筋折。说着,两手
用力,想捏断笑文的骨头。笑文也不示弱,全力反抗。虽然脸上见汗,毫不退缩。

  赵人杰捏了老半天,两人身形在院子转了好几圈,也没能把笑文怎么样。在
这种情况下,赵人杰改了主意。两臂较劲儿,脚底转动,竟将笑文给抡了起来。

  笑文腾空,身体打直,象表针一样,一圈圈转动着。

  他转到快处,双手一松,笑文便象炮弹一样射了出去。按赵人杰的想法,把
他摔倒在院子里,自己得胜就得了。总算能挽回刚才的面子。

  这一摔,如果摔实了,就算摔不死,也得重伤。丁松大叫着,向笑文可能落
下的地方跑去,打算救他。

  不曾想,意外发生了。笑文在空中翻起跟头,先向前翻,再向后翻,然后象
一团棉花落回原地。乘赵人杰发呆时,一脚踢在他的前胸上。赵人杰象断线风筝,
飞出七八米。总算司机机灵,上前接住了他。不过,两人都一块倒在地上。

  赵人杰知道遇到硬手了。在司机的搀扶下,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我
认输还不行吗?钱都是你的。」

  笑文本想再踢上一脚,让他进医院享福个把月。可丁松比较冷静,上来把笑
文拉开。跟赵人杰说道:「好了,比武就此结束。我方得胜。奖金拿走。」说着,
拉着笑文去拿钱。

  雪晴把钱放到笑文手里。用崇拜的眼光瞅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那眼光
火辣辣的,象要把他熔化。

  笑文刚才留意到她脸上的关切,不禁有点感动。他随手把一张百元大票,放
在她的手里,说道:「姐姐,当证人有功。现在讲究有偿服务。这是你的。」

  雪晴笑着,握在手里,一脸媚笑地盯着他不放。丁松提醒道:「孟美人,别
瞅了,当心疯狗咬你。」

  雪晴一转头,果见赵人杰正瞪着自己。眼珠子都红了。她知道这家伙最爱吃
醋了。不许别人多看他的女人,更不许自己的女人有出墙的倾向。想到他的凶恶,
急忙收敛表情,把目光移开。

  丁松欢天喜地,跟院中的其他人打个飞吻,然后跟笑文扛着锹出去门了。

  出门后,丁松伸出大指,称赞道:「兄弟,你这么厉害呀。大哥我服了。有
这功夫,当大板锹划不来。」

  笑文说:「大哥,你家里不缺钱,你为什么当大板锹呀?」

  丁松挠挠头,说道:「我那是没事闲的。和你不同。我都老了。」

  笑文笑笑,取出刚才那一千多块钱,说道:「大哥,这钱归你了。」

  丁松摇头道:「这钱是你用本事得来的。当大哥的怎么能要呢。」

  笑文一个劲儿劝,丁松就是不答应。没办法,笑文将钱分成两半,说道:「
亲兄弟,一人一半。不准再拒绝了。否则,不当我是兄弟。」丁松这才接下。

  两人拉着手,在路上走着。没有返回等活儿的楼下,向是向东,奔百货大楼。

  两人进楼,各买一件衬衫。借此机会,丁松还给老婆买条裙子。

  笑文对丁松说:「大哥,嫂子不是在跟前卖货吗?直接东西给她不就完了吗?」

  丁松小声说:「不,不,不,我晚上给她。让她惊喜一下。」

  笑文知道这会涉及到人家夫妻的隐私,也不多问。两人出了楼,见北边正有
「希望工程募捐处」,两人互望一眼,不说什么,走过去,一人捐了一百。人家
问他们姓名,二人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都觉得能为别人做点好事而高兴。

  钱是什么?钱就是用来服务社会的。

  之后,两人去洗个澡,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去买菜。买了好多菜。回家休
息一阵儿,便开始做饭。当酒饭上桌不久,柳云便下班回来了。见桌上有这么多
好吃的,很觉得惊讶。

  柳云问丁松:「电线杆,你发财了?」

  丁松得意地说:「可不是嘛,今天俺哥俩发大财了。一个赚了好几百呢。」

  说着,跟笑文碰一下杯,干一杯。

  柳云坐在丁松身边,眼望着笑文,却问丁松:「电线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松便眉飞色舞地说给老婆讲述了今天的热闹。听得柳云两眼放光,一个劲
儿的瞅笑文。笑文被她看得心里乱跳。不时用挟菜与喝酒掩饰。

  丁松注意到这细节,说道:「老婆,你别看人家了,再看,我会吃醋的。」

  说着,搂住柳云的腰,在她的脸上「唧」地亲了一口。

  柳云腾地一下红了,推开丁松骂道:「电线杆,你这家伙,宫兄弟笑你呢。」

  说着,瞥一眼笑文,笑文正望着她。柳云脸上发热,说句:「我去换衣服了。」

  丁松嘱咐道:「老婆快点过来。我还有礼物送你呢。」

  笑文叹道:「大哥真是好福气呀,让小弟羡慕死了。这样的福气,小弟只怕
下辈子才有。」

  丁松说道:「这样的福气,你很快就有了。到时,你可别伤害丁大哥呀。」

  笑文望着丁松,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丁松举起酒杯,说道:「以后就懂了。来,咱们哥俩干一杯。」

  笑文碰碰杯,一饮而尽。当他放下杯时,他发现丁松流下一滴泪来。他实在
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时,柳云换衣出来,笑文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在
心中,却划下老大的一个问号。

0768 2010-9-9 16:46

  第二卷第七章找人

  这天,笑文起得挺早,他出来跑步。因为他感觉这几年体力下降,想锻练一
下,想恢复当年的如狼似虎的体魄。

  他跟丁松说早上锻练,丁松很有兴趣。给笑文找来运动服,球鞋,并声称自
己要跟他一起晨跑。笑文很高兴,跑步有个伴,可以鼓舞士气。

  早上一起来,柳云在做饭。她让笑文去叫丁松,丁松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笑
文喊了几声,都没反应。笑文提高声音,又象拉绳子一样往起拉,丁松随之坐起,
眼睛张开一条缝,咂咂嘴说:「还早呢,我再睡会儿。」说着合上眼睛,又有了
鼾声。笑文一松手,丁松扑通一声,倒回原处,还保持原有的姿势。象是没动过
一般。笑文见此,只好作罢,只好自己出来。

  经过厨房时,柳云正在舀米,见笑文出来,便夸道:「你穿这身运动服真精
神。」笑文笑了笑,说道:「嫂子穿什么都精神,都叫人爱看。」这本是平常的
客套话,听得柳云脸一红,心跳加快,不知说什么好,对笑文微笑一下。

  这一笑,真是百媚横生。看得笑文差点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他赶忙转头,
匆匆出屋了。出屋好久,才从这种美的境界里,忙乱的思想中平静下来。

  来到这个小镇几天了。他喜欢上这个宁静,朴实的地方了。这里的美女真多,
好象比城里女人还靓。这里的朋友好多,叫自己感到象在家一样的温暖。短短几
天,原来的城市的影子便淡如云烟了。

  他下意识的打算,在这里生存下去,娶个小镇上的姑娘,在这里生儿育女,
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再不要回到那个嘈杂,拥挤的闹市了。这里象世外桃源啊!

  其实,他也知道,即使是桃源,也存在着竞争,阴谋,杀机。这种现象,象
夏天的蚊子一样,是正常现象。

  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沿路东行。到路口,望一眼「姐妹粥铺」,那里房
后已经有了白烟,想必正在做饭呢。想到这老板娘的美丽,热心,善良,他感到
一阵阵的兴奋。这样的女人,用来当老婆一定是不错的。绝不会象自己的前妻一
样,背叛爱情,背叛自己。对自己弃之如履。一想到她,笑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这受伤的心,还没有完全恢复呢。爱得深,伤得也深。他也是人,也有着人
性的弱点。

  他深吸几口气,不再想烦恼的事。一转弯,向正东走去。这路正是他来小镇
时,所进来的那条。「小禾发廊」在这条路边。

  他开始做跑步前的热身运动。他时而蹦跳着,时而弯腰,时而握拳,张臂。

  就这样向前,没有目的地。动作越来越快,身体越来越热。毛孔有发汗的感
觉。

  终于,他小跑起来。

  望着渺茫的远方,他轻快的迈步。他的身后身前,都有人在运动。这个小镇
的早晨,是用来强筋健骨的。好多人都在锻练。

  当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突然停下。向两边望望,没见到想要的风景,便
失望地又继续跑步了。原来,在这个地方,他想起那个美妙的身影。那天,他就
是在这里见到她的。那是一种美的冲击,比美酒来得更加强烈,更加醉人。

  他对她很有兴趣。他一直没有见到她的脸,只见过两回背影。分别穿的是运
动服跟裙子。不论穿什么,都那么美。都磁石一般吸引他。有那么好的背影的女
性,相貌不会太差吧。

  他向前小跑着,不时回头张望,生怕错过见她的机会。直跑到路头,也没有
她的影儿。看来指望不上了。他暗暗叹气,只好拐弯,他向高速公路口跑去。跑
进路口,两脚在平坦,笔直,坚硬的水泥路上交替向前,直跑到那座桥上。这桥
便是他在乔大山车上,想跳下的那桥。

  他站在桥上,向下一望,只感到晕眩。尽管桥栏很高,他还是心惊肉跳的,
向后退退。他都想不出,那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勇气,想要自杀。事实上,他
是怕高的,一超过三楼的高度,就有点不适应了。那天跳楼,双脚一离楼顶,他
已经吓晕了。怎么落到人家车上的,怎么会来到这地方的,详细情形,他说不清
楚。总之,他活下来了。

  回想此事,他感到非常羞愧。想想自己,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头
脑也不差,才能也有些。只要肯努力,绝不会比他人差的。世上的路那么多,自
己竟然想去自杀。真他妈的窝囊。他暗骂自己。

  哪天给乔大哥打个电话,有机会请他喝酒。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他给了自己
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幸好,阎王爷不收我,不然的话,可惜自己的青春年华了。

  他充满了生活的信心,拼搏的勇气。他又跑起来,往回跑去。这回比来时跑
得要快。他感到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经过粥铺时,正好见到美贤出来,他慢下来,向她挥手致意。美贤微笑道:
「继续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会儿,来我这儿喝粥。我给你半价。」

  笑文冲她友好的点点头,便跑过去了。这美女待他又象姐姐,又象母亲。不
管是什么吧,总叫他感到被爱的喜悦。这样的好女人,放过她太可惜了。不过,
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实在惨了点。谈那么不着边际的话题和理想,有点太离谱
了。

  当他接近下一个路口时(也就是平时大板锹等活儿的路口),正有四五个青
年站在那儿发呆。他们的眼睛都一律望着正北。一个个象被点穴似的,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出于好奇心,笑文停下步,向北望去。几十米外,正有一个
白色的身影在跑动。一见这身影,笑文精神大振,来不及多想,便向她追去。

  他才跑了十几米,那影子向西一拐,不见了。等到来到那楼前,向西一望,
楼群直立,静悄悄的,只听到买豆腐的嘶哑声,在这片儿,不时回荡。

  他慢慢向前,不住环视着,希望能找到点线索。他估计她是进楼了。至于进
了哪个门洞,他不知道。就算知道,总不能去敲人家的门吧。自己的脸皮还没厚
到那个程度。

  他想到包倩倩就住在这里,找到她一问,便知道了。这个时候,她一定在睡
觉。这事不急,慢慢地来。反正她又飞不了。这么一想,心中的惆怅便没有了。

  当他又经过那个道口时,那几个青年还在原地呢。有的一脸茫然,有的一脸
的痛惜,有的一脸的痴迷。有一个清醒的较快,说道:「哥几个走吧。别看了。

  就算她站在跟前也没有用。她有男朋友了。在机关上班。」

  他声音不大。那几个听了,都跳了起来,把这个围住,都愤怒地要他介绍详
情。那人说:「我饿了,没力气说话了。要说话,得先吃东西」那几个毫不犹豫
地拉他走了。想必去吃东西了。

  笑文听说她有男朋友了,也不舒服。象那样出色的女性,自然不会没伴的。

  他心说,我一定要看看她的脸。如果我真喜欢她,就一定要得到她。在别的
方面,我可能是君子,在这方面未必是。

  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只干了一把活儿。每人只挣到五元钱。是给一对老夫
妻干活儿的。那对老夫妻,年近七旬。身体都不是很好,还不肯享清福。两人养
了一头大肥猪,既是打发时间,也是想赚点钱。

  因为猪圈不行了,便雇人在房后新建一个。哪想到,给猪搬家时,猪说啥不
走。猪留恋「故土」,不肯离开。老俩口连打带拉,猪来倔脾气了,象钉子一样,
钉在那儿了。赶得也巧,他们身边没一个人可以帮忙。老俩口心急,想不出办法,
就来找大板锹。

  当老俩口把事讲给大板锹时,大家都眉开眼笑的,开心极了。老头请金丝猴
出手,金丝猴不去。他推荐了丁松。说丁松神通广大,别说是一头猪,就算是一
只恐龙,他也能搞定。

  丁松也不推辞,带着笑文等几个人,准备了可能用到的家伙事。到猪圈里,
智力与武力并用,将那猪绳捆索绑,抬到新居。老两口乐得满脸皱纹,那猪却气
得直哼哼,象在抗议。

  这种活不好干,又脏又麻烦。但丁松对老人比较好,要了最低的钱。老太太
细心,还少给几块钱,丁松也不计较。这使笑文对丁松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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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第八章帮忙

  中午,二人又喝了酒。丁松倒炕便睡。笑文回自己炕上坐了一会儿,又躺下。

  躺了半天也睡不着。他白天是很少睡觉的。

  他到房后上厕所。回到院子里,向门外看,发现有个人影转来转去。隔着砖
墙,只能见到那人乌黑的头发,跟白净的额头。

  笑文打开门一瞅,却是包倩倩。倩倩一见他出来,怔了一怔,便笑了。

  笑文说:「有什么事吗?请进来说吧。」

  倩倩说:「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笑文说:「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吗?」

  倩倩皱眉道:「我的小狗不知为什么不肯吃食了。躲在窝里不出来。你给想
想办法。」

  笑文一笑,说道:「我对动物没什么研究,它见了我,也未必肯吃东西。我
看,还是请丁大哥去吧。他主意多。他连猪都能制服,更何况是狗呢。」

  倩倩摇头,坚决道:「不,我不要他去。我看你行。就要你了。」

  笑文重复道:「要我?你要我?」望着倩倩那张俏脸,有了笑意。

  倩倩声明道:「别乱想呀。我是要你帮忙的。你到底去不去呀?」

  笑文说:「只要有钱赚,我当然会去试试。不过咱可说好,我去了,不管能
不能成功。你都得给钱呀。没功劳也有苦劳的。」

  倩倩说:「好了,给钱就是。这就走吧。」

  笑文说:「你等一下,我要跟丁大哥说一声的。」

  倩倩点头。笑文便进屋跟丁松说。丁松躺在那里,睁眼说:「你去吧。不过,
你记着呀,别惹上这种女人。你要惹了她,就是捅了马蜂窝,你就要倒楣了。」

  笑文点头答应,又问:「丁大哥,你怎么会这困呢?昨晚没睡好吗?」

  丁松暧昧地笑着,说道:「昨晚贪大了些。跟你嫂子多干了几回。不行了,
不中用了。你不知道,你嫂子那个迷人劲儿。」说到这儿,便止住了。

  听得笑文嗓子干燥,他尽量不露声色。说句:「丁大哥,你接着睡吧,我走
了。」

  丁松合上眼,说道:「早点回来。」没等笑文出去呢,他的鼾声又发出来了。

  笑文出门来,跟倩倩往大路上走。一上路,正有一辆港田经过。倩倩便叫住,
两人上了港田。这路还好,等拐了弯,经过等活儿的楼下,再向北跑,路可有坑
了。两人时不时地被颠得上上下下,难以安宁。

  笑文还受得了,倩倩叫道:「这那里是车呀,这简直是一只蛤蟆在跳嘛。」

  正说着,又是一颠,倩倩落下来,一下坐到笑文怀里。这柔软的玉体贴上来,
笑文闻着她的香味儿,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妙,无比享受。只是想到丁松的嘱咐,
想到二人的认识程度,又想到这是在车上。有了种种顾虑,他还是把倩倩小心的
推到旁边坐下。

  倩倩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不说话。刚才那情形,好象自己是主动投抱的。希
望对方不要会错了意才好。

  下了车,倩倩把司机一顿数落,指责他开车技术太差,又说他的车状况太糟。

  瞧那架势,是不想给钱了。笑文便掏钱给司机,司机正要接,倩倩拉回笑文
的胳膊,还是自己付的钱。说一句:「以后,我可不敢坐港田了。」便打头进楼
了,笑文随后跟上去。

  进了屋,倩倩上卧室换了紫色的薄纱裙。当她出来时,笑文看得眼睛直冒火。

  那雪白的肌肤,红色的内衣,清楚可见。圆圆的小肚脐,象是一个诱惑的符
号。

  倩倩撩一下秀发,提醒道:「你可是君子,不要胡思乱想呀。」

  笑文诚实地说:「我根本不是君子。你还是多穿一点吧。否则的话,我怕会
随时变成低级动物。」

  倩倩笑道:「跟我那只小狗一样吗?」

  她这一说,笑文站起来,便问:「对了,你的小狗呢,我去看看,看它怎么
回事。」

  倩倩离他一米外坐下,说道:「不用看了。它没有毛病。我是骗你的。」

  笑文一听,不解地问道:「骗我?那你找我干什么呢?」

  倩倩微笑道:「我今天闲着没事,想找个人聊天,唱歌。别人都忙着,我就
想到了你。」

  笑文说:「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要劫色呢。」

  倩倩扑嗤一笑,说道:「你这个人脸皮可真厚。你是大明星吗?凭我包倩倩
的模样,会去劫男色?你也太自大了点吧。

  笑文道:「好了,既然你付钱,那么就开始唱吧。早完活,早拿钱。」

  倩倩摆手道:「别急。吃完再唱。唱起来更有劲儿。」说着,把墙边的一张
桌子上的纱罩掀开,下边是一桌好菜。

  笑文上前,望着各样的菜,问道:「你还会做菜,真是想不到。」

  倩倩递给他一双筷子,微笑道:「我不会做菜,可我会花钱。快吃吧,还没
凉呢。」

  笑文正要动手,倩倩站起来,又进屋取来一瓶葡萄酒。说道:「喝点酒,喝
起歌来才有激情。」

  笑文摆手道:「我不喝,我不喝。我刚才才喝过。」

  倩倩说:「男子汉,大丈夫,喝点酒算得了什么?来,喝几杯。」不由分说,
倒满一大怀,给他递过去。自己也满上一杯。

  倩倩说:「为我们第二回见面,和以后做好朋友,喝半杯。」说着,主动跟
笑文碰杯,一抬杯子,便是半下。

  望着浅红的液体进入美女的小嘴,笑文怦然心跳。再瞅瞅她的美丽的脸蛋,
纱裙中的肉体,笑文感到一种强烈的威胁。

  笑文已经压抑好久了。他心说,如果出什么事,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
到我。本来,我是个君子,是你让君子堕落的。

  这样想着,他大胆地看一眼她的胸脯,将杯中酒喝下大半。暗暗地编织起酒
红色的艳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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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第九章变坏

  喝了一些酒,倩倩的脸红晕起来,比擦了胭脂还动人,油光光的。笑文没喝
多少,她比笑文喝得还多。笑文望着她,心想,咱们第二回见面,你就这么大胆
的饮酒,也不怕出事。

  喝得差不多时,笑文站起来,说道:「酒足饭饱,咱们可以开始了。」

  倩倩美目含媚,笑问:「开始什么呀?你好象没安好心呢。」

  笑文说:「当然是开始唱歌了。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事开始吗?」

  倩倩应道:「对对对,我找你是聊天唱歌的。聊天已经聊了,该抒情了。」

  说着,她起身离桌,别说,脚步还是稳当的。

  笑文让倩倩坐在沙发上,他打开音响和电视。这套业务,他是很熟儿的。

  放了曲子,两人对唱。笑文很清醒,为了安全起见,他有意保持距离。一个
大沙发,一头坐一个。哪知,酒后的倩倩,已不再那么矜持和羞怯。很大方的靠
近笑文,并时不时地把头枕在笑文的肩头。

  笑文经常提醒她:「别这么近乎呀,我可不是君子。」

  倩倩斜眼笑道:「那正好,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德性,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笑文张张嘴,吐吐舌头,说道:「没什么不同。只是我比他们更色些。」

  倩倩微笑道:「不知道,你露出色狼嘴脸时,是什么模样?」

  笑文大有深意地望着她,说道:「想知道吗?用不用我证明给你看。」

  倩倩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两人说唱就唱。喝酒的人,唱歌再好,也不如平时好听。两人的情况就属于
这种。笑文一喝酒,唱歌就吐字含糊。而倩倩酒后,走调走得更厉害了。酒精的
作用的确不可忽视。

  有意思的是,两人唱得都挺来劲儿,象歌星一样,表现欲很强。虽然美感少
了,可激情倒是饱满的。

  唱了一阵儿,两人觉得有点累了。决定再唱一首歌便结束「演唱会」。笑文
说:「唱那首‘选择’吧。你不是挺有兴趣嘛。」

  倩倩用力摇头,说道:「不,不唱这个。‘选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无论
对与错,都已经成为定局。不回头想了。现在,该唱‘重逢’了。

  笑文点头道:「好吧,听你的。既然‘选择’过去了,那就‘重逢’吧。」

  才唱了几句,倩倩便呜咽起来。她唱不下去了。并流出眼泪来,把头靠在笑
文的怀里。

  笑文笑道:「跟我在一起,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我有那么大吸引力吗?真叫
我受宠若惊。」说着,搂住倩倩的腰。

  倩倩哭道:「为什么时光不能倒流?为什么昔日不能重来?如果一切重来一
次,我一定比现在活得好。」

  笑文叹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现在应该坐在城市的办公室喝咖啡呢。

  我更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安静一会儿,倩倩说:「来,咱们来蹦迪吧。不知道你会不会。」

  笑文道:「在学生时代,我是有名的全才。你说我会不会跳舞呢?」

  倩倩说:「那就试试你,看你有多大的道行。是不是舞林高手。」

  狂野热烈,铿锵的曲子响起,整个楼房似乎都在跳跃。两人激动起来。笑文
扭腰甩臂,热情如火。倩倩摆臀晃肩,长发飘舞。都在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飞翔着。

  当一曲终了时,两人不知怎么搞的,竟抱在一块儿。借着这股兴奋劲儿,两
人狂吻起来。都把舌头伸出嘴外,跟对方舔了起来。按下来的事,也比较自然了。

  是笑文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屁股只坐边沿,上身向后大仰。

  笑文扑上去,一边亲嘴儿,一边隔着两层薄布摸她的胸。当倩倩欲望上来,
鼻子哼起来时,笑文便撩起她的裙子到腰,伸手脱她里边的小裤衩。倩倩当然不
让,但笑文知道,她这只是自尊心在作怪。因此,在他的坚持下,还是很顺利地
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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