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我认识的100个女孩】(百魔女)【全】作者:大卫·凯撒

0768 2010-9-5 23:59

  77(上)、杭州美女:樱然

  三月的北京,乍暖初寒。

  研究生正式两年的课程即将结束,最後一学年该写毕业论文了,正好原来大
学同学来自杭州的刘凯来电话说上海的张迪、广东的周俊涛两个同学即将到杭州
开会,希望我也去杭州聚聚,想想余下的几个月上课也不会有甚麽新意,给指导
导师请假说为写论文选题到杭州去一趟,导师批准,於是筹划到杭州。

  女友夏洁和张丹虽然不愿让我离开,但听为准备毕业论文,也不好反对。好
在我曾与夏洁和张丹结伴到杭州旅游过,所以她们倒没有提出跟我一块去,与同
学聚会,我不太想让同学知道我两个女友的事。

  北京萧瑟兮兮,树干还没发出新芽,光秃秃的立在四周,整所城市人流川流
不息显得沈静,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但没有生机。每天划一单调的生活还真
有些枯燥乏味。夏洁和张丹按时回家,三人过起了小日子,俨然一个正式小家庭
一样,一切都平淡无奇。从内心讲我也想离开北京去寻找一些新鲜的东西。

  抵达杭州,初春的三月,杭州已是万绿一片,郁郁葱葱的大地春意盎然。顿
时让我心情豁然开朗,连一向我不太喜欢的小雨看上去也似乎变得很有诗意。我
进驻西湖边的华侨宾馆,然後与刘凯联系。

  刘凯与另一个北京同学王勇军算是我大学时期最好的两个死党。刘凯毕业後
考到上海复旦大学读研究生,但因为他女朋友在杭州上大学,故他经常跑回杭州
来幽会。前一年我与夏洁和张丹来杭州旅游,刘凯与他女友正好去旅游了,所以
没遇上,只听别的到杭州见过的同学介绍刘凯找了一个美若天仙的杭州女朋友。

  张迪和周俊涛则算是球场上的好友,他们本身不是我们一个系的,但由於读
大学时几乎每天在一起,其关系几乎比本班的许多同学还密切。张迪在上海一家
国营大企业业务部工作,而周俊涛则在广东一家银行任职。

  正好杭州召开一个国营企业机制转换研讨会,於是几人约好一起到杭州见面。

  毕业後两年虽然大家常写信打电话,但还真没再见,所以我与他们心情一样,
都很重视这次重逢。

  很快与正好在家的刘凯联系上,他听说我已住下挂上电话就来到我住的宾馆。

  两人笑著握握手,似乎没有许多文艺作品中的那种夸张的见面场面,我们似
乎昨天刚分手一样没有特别生疏的距离感。

  “去年来杭州玩,很遗憾没见到。”刘凯笑著说。

  “今天见面也不晚。学校怎样?”

  “还怎样?你不也一样,好象比大学闲得多了。”

  “不闲你哪有时间干别的。”我哈哈一笑对刘凯说。

  “说说北京同学和北京那边的情况”刘凯兴奋地看著我说。

  我给他介绍了我知道的北京几个同学的情况,关於北京只介绍天气依然很冷。

  刘凯似乎沈浸在对大学的回念之中,听罢笑道:“还真有些想念大学生活和
母校。”

  “抽时间去北京玩玩呗。我接待。”我笑著说。

  “肯定要去的。”刘凯道,又看看我:“现在与谁交往著呢?”

  我知道他问女友,道:“你认识的,夏洁。”

  “那个甜甜的叫张甚麽的小女生呢?”刘凯吃惊地问。

  我笑笑,遮掩:“张丹?还有联系吧。”同时询问道:“听几个同学说你结
交了一个美若天仙的杭州姑娘,甚麽时间让我见见?”

  刘凯笑著说:“漂亮说得上,美若天仙夸张了一些,比起夏洁来还差点。”

  我打了刘凯一拳:“你小子拽甚麽呢,漂亮就漂亮罢,哥们替你高兴,还记
得当年你说一定要找一个天下第一美人气气我,看来你是如愿以尝。”

  “谁叫你周围那麽多美女让我眼馋啊?”刘凯哈哈笑著,“不过,那时太幼
稚,想得太简单了。”

  “大迪和阿涛到了吗?”

  “哎哟,我都忘了,他们昨天就到了,告诉让你一到就与他们联系的。”刘
凯马上拨电话与他们联系。很快张迪和周俊涛来到了华侨宾馆。四人相见,马上
气氛热闹多了,互相询问别後情况,由於他们互相早交换过意见,所以主要是与
我互相交流彼此分别的情况。

  谈了一个多小时,大家似乎猛然想起该吃饭了。我起身笑著说请大家吃饭,
周俊涛笑著说:“在学校每次让你埋单,现在你还是学生再让你买不合适,这样
吧,今晚我请大家,明天你爱请不请。”

  恭敬不如从命,我也不想让人感到太过分。於是笑著说:“我没意见,我确
实不挣钱不敢托大。”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那点工资还不够自己花,不过总算是挣钱的人了,
算是回请一次吧。”周俊涛笑著说。

  大家哈哈笑著,信步走出宾馆。路虽依然湿漓,但天空放晴,晴朗的夜空没
有月亮,只有满天星星,西湖吹来一丝凉风飕飕刺骨,但那种刺激皮肤的感觉更
多的是一种舒服,毕竟我们的情绪都很高涨。

  来到靠近湖边的一个不算豪华但还干净的小店,四人坐下,主要由刘凯点杭
州特色菜,然後要了一瓶白酒,象大学一样,大家自由畅谈起来,真是天南海北,
最後谈话内容开始集中到女孩子话题,这可能是所有年轻男人闲谈中最经常的主
题。

  如果过去在学校大家谈我周围女孩子居多的话,现在的话题主要围绕刘凯的
女孩。一瓶酒下去,大家兴奋异常,开始胡说八道,要刘凯叫女朋友过来大家认
识认识。刘凯躲不过三人的穷追猛打,同时也可能酒壮雄胆,走到收银台开始给
女友通话,似乎经过了好久的交谈,刘凯放下电话过来,笑著说:“她说吃饭就
不来了,饭後如果大家在甚麽地方聊天,她可以过来见见大家。”

  想想夏洁和张丹的温顺听话,我不由的有些想念她们。

  也许是大家都因要见女孩子,所以喝了一瓶酒就打住了,饭後,来到一个茶
楼。刘凯又去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两个真的如同仙女的女孩子进来,其中一
个向刘凯打招呼,我知道,那应该是刘凯的女友,我顿时惊呆了,真的是美奂美
仑,无与伦比。其实现在想来,夏洁比她们都漂亮、更有气质,可能是江浙女孩
那种柔柔的可爱让我耳目一新吧,看周俊涛也有些眼睛发直了。倒是张迪可能见
惯了上海、江浙漂亮女孩子,显得沈稳些。

  两个女孩子被我和周俊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刘凯介绍那个给他打招呼的女
孩子说:“这是我朋友柔佳,”他又指指另一个女孩“这是柔佳的朋友樱然。”

  同时又分别介绍了我们三位。好久我才缓过神来。我由衷地对刘凯说:“你
女朋友真是我见过的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刘凯有些得意,笑道:“你那些女孩子也很漂亮啊?”

  我瞪了刘凯一眼,刘凯明白了,笑笑。

  周俊涛笑著问樱然:“你与柔佳是同学?”

  樱然静静一笑,红嫩的嘴唇微张,口吐轻柔的浙江式普通话,柔柔地说:
“我们中学是同学,我读大专。”

  柔佳笑著解释:“樱然是大孝女,本来可到外地读大学,可为了照顾母亲就
近在杭州读书。”

  樱然轻轻对柔佳摇摇头,说:“柔佳,别说这些,是我自己高考没考好。”

  柔佳扭头看著我,又看看刘凯,直乐。我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哪儿出甚
麽问题了,但终於还是忍不住问:“柔佳,怎麽老笑啊?”

  柔佳看看刘凯,脸微微一红,道:“对不起,我想起了刘凯的话。”

  刘凯哈哈大笑。我看著刘凯道:“说我甚麽坏话了?别忘了我是你班上最好
的哥们。”

  “刘凯可没说你坏话,他凡是讲到大学的事嘴边老挂著你,是不是,樱然?”

  柔佳替刘凯解围。

  樱然赧然一笑。

  “当然,我们形影不离。”我笑著说。

  有两个女孩子在座,我们的聊天文明了许多,但我和刘凯都在校读书,实在
没甚麽好说的,主要听张迪和周俊涛讲他们刚参加工作的事情,不知为甚麽,心
里总觉得自己缺少了甚麽,有些失落。尤其看樱然羡慕的眼光看著张迪和周俊涛
讲,觉得自己似乎被忽略了,我倒不是嫉妒张迪和周俊涛,我还不至於那样狭隘,
但深深的失望是有的。

  分手之前,约好第二天到西湖游览,然後大家分手。因为张迪和周俊涛要回
会议驻地请假,也无法留下谁夜晚续聊,回到宾馆,除了给夏洁和张丹打电话消
磨时光,实在难熬漫漫长夜和苦闷。好在夏洁和张丹绵绵不绝的情话让我得到了
一丝慰籍。

  第二天,天晴,万里无云,蓝色的天空显得分外透亮。阳春三月,莺飞草长。

  苏白两堤,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潋滟,游船点点,远处是山色空蒙,青黛
含翠。

  西湖真的比我上次来时显得妖娆妩媚。关於西湖的美景许多文人骚客作过了
描述,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我与刘凯、周俊涛还有柔佳和樱然一块游西湖。张迪不知是真不想从会上离
开,还是西湖来的次数太多,没有参加,但说好晚上一起吃饭。

  我仔细观察樱然,她身高似乎一米六五左右,说不上甚麽地方特别耀眼,但
总觉得她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脱俗的圣洁的美丽。她让人产生一种深深的对美的敬
仰而不会产生杂念。

  我和周俊涛都想给樱然留下好印象,可都不好表示太过分,所以也只能是一
起玩玩,合影留念作罢。晚上我作东请客,樱然说要回家先走了,弄得我和周俊
涛都很遗憾,余下的几天,见过两次柔佳,但不好意思问樱然,第一次的见面就
这样结束了。

  我只能说樱然留给我的是一个美好的印象,随著时间的流逝,我似乎有些淡
忘了她的模样,每当人提到杭州,我总会告诉他杭州姑娘很漂亮,仅此而已。

  过去了两年,记得我刚到张琼公司工作,因为业务关系,我公司投资参股了
一家杭州的酒店,正好属於我管的业务范畴。我当然想表现得好一些,所以工作
勤恳敬业,倒也一门心事扑在工作上。有一天,我们部门领导张桐问起杭州投资
酒店的情况,我说希望去杭州一趟,张桐考虑了一下同意了。

  我想去杭州,真的是出於工作考虑,那时刘凯毕业分配在上海工作,他女友
柔佳也考上了上海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去了上海,虽然隐约间觉得樱然那美丽的形
象闪现在脑海,但那已经变成了一个概念。

  我给上海的刘凯打电话,告诉他我即将到杭州出差,刘凯与柔佳曾两次到北
京旅游,我接待照顾得很好,所以刘凯告诉我如果公司没有太多事情他可以请假
到杭州陪我,我笑著谢绝了,因为毕竟都在工作,不可能象过去一样自由,更主
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杭州公司怎麽安排我的行程。刘凯说到时看情况吧。其实我是
想打听樱然的情况,但终於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我听刘凯曾经打电话偶尔说起过樱然好象毕业後到一家医院从事药理方面的
工作。可惜当时没有细问。

  我相信命,我觉得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说来你真不相信,我与樱然的继续
纯粹是命运的安排。

  抵达杭州,酒店老总与我进行了交谈,然後是具体部门的相关负责人与我沟
通。经过了两天的基本交流,我需要的信息差不多齐备了。於是酒店安排我玩两
天,这也算是惯例吧,去任何投资企业,结果是最後以好吃好玩结尾。

  酒店公关经理李雅小姐陪我在杭州我还没去过的几个景点游玩,同时陪我到
特色地方去参观。李雅小姐是一个典型的活泼而端庄的杭州女孩子,是一个训练
有素的专业人员。一天,我让李雅陪我去商场,我想既然到杭州总得给夏洁、张
丹,妹妹娇娇以及张琼买点东西带回去,而我自己是不擅长购物的。

  我和李雅逛完最後一个商场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们嘻嘻哈哈说笑著,手里
拎著大包小包向等我们的小车走去,或许是下班高峰,四处熙熙攘攘,我潜意识
中觉得匆匆走过我身边的女孩似乎楞了一下,我也感觉很熟悉,女孩停下,转身,
吃惊地看著我,我顿时感到血液加快,心都快蹦出来了:樱然!

  樱然似乎脸色显得更白净,可能是上班的缘故,神态略显疲惫,她几乎尖嚷
起来:“真是你啊!”

  我的脸色一定很激动,因为李雅事後告诉我我当时那种震惊的模样让她感觉
似乎都有些夸张了,她哪知道我的心,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太巧啦。”我诧异地看著樱然,然後兴奋地笑著迎上去。

  两人对视,似乎都为久别重逢尤其是这种巧遇兴奋不已。

  “我们有两年多没见了吧?”樱然笑著问。

  “你还是那模样。”我真心地说,樱然似乎成熟了许多,但依然靓丽脱俗。

  樱然静静一笑,看了我身後漂亮的李雅一眼,似乎平静了下来,她简单告诉
我她毕业後的情况,我也简单介绍了我的情况,同时刻意介绍了李雅的身份。

  樱然感觉出我刻意介绍李雅的身份,微微笑笑。

  我岂能放过天赐良机,於是笑著说:“自上次一别,一直想与你联系,可又
不好意思找柔佳问。看来今天是命运的安排使我们重逢。”

  樱然也觉得不可思议。

  “有时间出来聚聚?”

  我一说倒提醒了樱然,她哎哟一声,抱歉地说:“实在对不起,我忘了要快
点回家去。不然我妈该担心了。我们再联系吧,再见了。”

  看著似乎要匆匆离开的樱然,我问她在哪个医院上班,樱然停下脚步,迟疑
了一下,认真地看看我,笑著告诉了我她工作的单位和科室。

  我笑著说:“明天我去拜访你。”

  樱然脸一红,道:“中午休息时吧。”

  “要我们送你回去吗?”我问樱然。

  樱然摇摇头说:“不用了,前面就是我家了。再见。”

  “明天见。”

  上车,李雅笑著问我:“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啊?”

  几天与李雅相处,两人也算是比较熟了。我笑著说:“我过去大学同学女朋
友的中学同学。”

  李雅哧哧笑了:“这麽复杂呀。”

  我愉快地笑著说:“你相不相信我们两年多没见了,今天偶然相遇。”

  李雅张大了嘴,盯著我吃惊道:“真的呀?太巧了吧?”

  “可确实是。”我笑著说。

  李雅情不自禁地摇摇头:“这种事真是小说中的情节才有。”

  第二天还没到中午,我就急不可待地赶到樱然工作的医院,来到药房,我问
一个看著小巧玲珑的护士樱然在哪儿工作。小护士抬头看看我,嘻嘻笑著说:
“我带你去吧。”

  护士带我到药房,她隔著窗口悄悄地对里面说甚麽,只觉得一下伸出几个戴
著白帽子的清秀的脸齐刷刷似乎好多双眼看我,我倒真没见过这种阵势,多少有
些不好意思,房间里传来一片唧唧喳喳的说话和嬉笑声。樱然脸上带著一丝羞涩
的红晕推门出来。我对她笑笑。樱然看看窗口趴著的脑袋,羞怯地说:“你在门
外等我,我换换衣服出来。”

  我笑著点点头,离开,我也不习惯那麽多人偷看。

  樱然走出医院大门,看我等在一棵树下,慢慢走过来,看看我,微笑道:
“医院女孩子多,总是这样的。”

  我笑著说:“休息了吗?请你吃饭?”

  樱然道:“我让人替一会儿班,我很快要回去的。”

  “就近坐坐吧,反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了,两年前请客你也没出席。”我热
切地望著她。

  樱然犹豫了一下,笑著说:“好吧,抓紧时间吧。”

  樱然带我到不远处一家干净的小店。落座,我让樱然订菜,樱然摇摇头:
“随便吧,简单些。”

  两人一时不知从何处开始。

  我先开口,笑著说:“与柔佳还有甚麽联系吗?”

  樱然摇摇头:“很少。不过她每次回杭州会到我家看我。”说罢,她又笑笑
:“你常来杭州出差?”

  “上次分手後又来过两次,不算常来。”

  樱然笑笑。

  “也许以後会常来。”我补充。

  樱然抬头看看我,只是笑笑。我看不出她的真是意思。

  静默了一会儿,樱然问:“甚麽时间离开杭州?”

  “你甚麽时间休息?”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

  樱然也不回答,平静地说:“我们每周休息一天。”

  “这周甚麽时间休息?”

  樱然没回答。

  “我想如果可能的话,你休息时,我请你玩。”

  樱然笑著说:“我可能不太方便。你有甚麽需要我帮忙的吗?尽管说。”

  我摇摇头:“没甚麽要帮忙的,我只是觉得好久没见了,在一起玩玩,没甚
麽事。”

  樱然沈默不语。

  我终於忍不住问:“有男朋友?”

  樱然脸一红,摇摇头,看看我笑笑:“我哪有时间,天天上班忙忙碌碌的。”

  我内心一阵松快,笑道:“那有甚麽不方便的?”

  樱然迟疑道:“我每天必须照顾我妈,她腿脚行动不太方便,好不容易休息
一天我得陪陪她。”

  我看著樱然,心里顿觉坦然,含笑说:“那我们可以带上阿姨一块出去玩玩。”

  樱然看著我,心有所动。我恳切地看著她,樱然问:“你不用急著回北京?”

  我笑笑,表示无所谓。樱然说:“我回家征求一下我妈的意见再说吧。”

  菜上来,两人用餐,樱然突然问:“你女朋友怎样?”

  我有些尴尬,笑笑,不置可否。

  “你不会说没女朋友吧?”樱然忽然盈盈一笑。

  “没有固定女朋友。”我说,心里直叫惭愧,想起夏洁和张丹,总觉得有些
对不起她们。

  樱然似乎不深问,过了一会儿她含笑说:“刘凯告诉我和柔佳,你的女朋友
挺多的。”

  “他说的都是大学时的事,都是同学,谈不上女朋友的,至少不是你理解的
那种女朋友。”

  樱然不再说了,我起我公司的情况和我的工作。

  餐後,樱然急著要上班,我问她:“晚上能出来吗?”

  樱然摇摇头:“我得陪我妈。”

  我不好多问她家里情况,只好说:“那我明天中午来看你?”

  “影响不好吧。”樱然婉言谢绝,看见我似乎很坚决的态度,她有些吃不准,
“别再到医院找我。”

  “那我明天中午十二点,还在门口等你?”

  樱然只好点点头。

  回到酒店,我给张桐请假,张桐问假由,我称还要了解些情况。张桐知道我
撒谎,可也不好命令我马上回去,只好原则性地说让我抓紧时间工作尽量早点回
公司。

  第二天中午,樱然如约出来了。我觉得她似乎也等著这一刻,因为见到我果
然等在门外,她明显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虽然努力想表现得更自然平静些,
经过了与许多女孩子的交往,她们的些微的变化我是很清楚的。

  还到前一天用餐的小餐馆,樱然似乎说话活跃了些,但主要也是介绍她的医
院和工作,或泛泛地谈些杭州的有趣的事情。

  我连续三天中午准点等在医院门外,我觉得既然要泡女孩子,就得有豁出去
的精神。我觉得樱然似乎早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因为我从不说甚麽特别带感情的
话或暗示甚麽,她似乎也不好找借口干脆回避我,否则让人感觉她自己太自作多
情。

  第四天,过了十二点,樱然迟迟没出来,我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樱然是干
脆躲开我还是别的原因。过了许久,一个女孩子匆匆跑出来,看看四周最後看见
我过来,笑道:“你是等樱然吧?”

  我点点头。

  “她可能走不开,今天病人太多。”

  我笑笑,说:“谢谢你,我反正没事,她总得吃饭吧?我多等会儿,没关系。”

  女孩子嘻嘻笑道:“你是不是追樱然啊?”

  我笑著问女孩子:“你叫甚麽名字?”

  “我姓张,叫张敏。”张敏笑著答。

  “张敏,你觉得我有希望吗?”我问道。

  张敏摇摇头,笑道:“你还是回你的北京去吧,你和然然是不可能的。”

  “为甚麽?”

  张敏笑而不答。

  “她有意中人?”

  张敏摇摇头,笑道:“你不要问了,我甚麽也不会告诉你的,樱然不好意思
说,我想她是让我叫你别等了就是让你回北京去。你们不可能的。”

  我沈默不语。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张敏有些同情我,看看我轻叹一口气。

  我微微一笑:“其实我真的谈不上追她,可谁叫杭州女孩子都象你和樱然这
样漂亮可爱呢,我只是没事喜欢找她聊天而已。”

  张敏嘻嘻笑道:“我可不敢与樱然相比,樱然是我们院里公认的美人。”

  见我仍没走的意思,张敏道:“你还是走吧。”

  “我生病进去看病总可以吧?”我笑道。“你告诉我生甚麽病可以到樱然那
里?或者说可以多呆在医院?”

  张敏哈哈笑了:“你生甚麽病也用不著樱然直接与你接触的,要想多呆医院?

  除非你到我们医院工作。“

  “哎,这倒不错,我去找院长应聘工作。要求与樱然分到一个科室。”

  “那我们是同事咯?”张敏笑得前仰後合。

  “是啊,既然是同事,你还不帮帮我。”

  “怎麽帮?我早说过别想我告诉你甚麽。”

  “樱然肯定今天是不会出来见我了,这样吧,我请你这个同事吃饭总可以吧?”

  “不,不,不,”张敏吓了一跳。“绝对不行。”

  “我总听说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有一棵善良的心,你就忍心我一直等在这里受
苦啊?吃餐饭怎麽啦?现代女孩子还那麽多顾虑,且不说我们没有关系,就是我
转而喜欢你,那也是正常的,谁叫我们晚相识呢。”

  张敏显然被我的话说得进退不是,她有些烦恼出来传信了。犹豫半天,张敏
恨恨地看著我说:“吃就吃,但我告诉你,不存在甚麽喜欢不喜欢。”

  与张敏吃饭,似乎没有与樱然一起时我那种瞻前顾後,反而发挥正常,说东
扯西,一会儿就哄得张敏哈哈大笑,早忘记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与张敏走出餐馆,张敏死活不让我送她到医院门口。我只好站住,张敏也许
是看我有些失落地站在那里吧,她看著我说:“其实你真的很好,凭我对樱然的
了解她应该也是喜欢你的,至少,她对你就比过去所有追求她的男孩子态度要不
一样。”

  “那过去为甚麽没有成功的?”

  张敏看著我,轻叹道:“因为樱然的妈妈不喜欢。”

  我感激地对张敏说:“无论我与樱然怎样,我都谢谢你,等某天合适的时候,
我一定感谢你的帮助。”

  张敏笑笑,摇摇头。

  我对张敏说:“你告诉樱然,明天中午我想见她,因为我准备回北京了,她
要不出来我就进去找她。”

  “我会让她出来见你的。”张敏笑著说。

  吃饭听张敏说才知道。樱然父亲在她四岁时就因为生病而去世了,她母亲一
直保持独身,最初在街道的一个集体企业做会计,因企业效益不好,每月生活很
艰辛,或许她母亲太要强,不希望自己孩子过得比别的孩子苦,所以一直瞒著樱
然偷偷在外利用工作之余给别人打小工,樱然十二岁那年,因为事故使她母亲的
腿受重伤又因耽误治疗而残废,母女俩靠她母亲一点微弱的象征性补贴和国家的
补助相依为命。从小樱然就漂亮超群,但她的生活经历使她对母亲的情感超出了
一切,无论是学医还是就近在家附近工作,都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母亲。母亲的身
体和幸福胜过了一切。

  说实话,听完张敏的介绍,我内心更多的是对樱然的真心的喜爱,反而没有
了继续打扰她的意思。我不可能到杭州来生活,甚至也没有娶樱然的意思,我只
是真心喜欢她,所以绝不想伤害樱然。我决定放弃我那种猎香的心态,我想尽力
帮帮她。

  第二天中午,樱然出来了,见我,她有些难为情地笑笑。我微微一笑,说:
“樱然,有缘我们巧遇,其实我开始真有些想追你的意思,但我现在放弃了,不
是我不喜欢你了,而是觉得我确实有些不地道。我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张敏告诉
了你和你母亲的事,是我不好。我准备明天回北京,我只是希望走之前见见你母
亲,也许我能在北京为你母亲的身体找些甚麽医生看看能不能缓解她的疼痛。”

  樱然听我说完,眼眶有些湿润,我看著她洁白的皮肤和黑黑飘逸的长发,柔
情顿时流溢全身。

  “答应我,樱然。”

  “有必要吗?我们生活得很好,不用怜悯,但我还是谢谢你。”

  “樱然,答应我,好不好,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好吗?”我恳求她。

  “哥哥?”樱然泪水夺眶而出,“我要真有个哥哥该多好。”

  “樱然,你下班後我来接你一起回家?”

  樱然抬头泪眼朦胧,点点头。

  我回酒店借了些钱,然後让李雅陪著买了些东西,然後到医院门口等著樱然,
樱然与几个女孩子说笑著走出来,猛见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同事们道别,张
敏看著我笑笑,她没多说话。

  樱然一句话不说,司机按她说的地址到了一个两层楼的房子。房子外面看上
去不算太新,但倒也不是老房子,我有些紧张地跟著樱然,樱然开锁推门,然後
脸上堆起笑容,喊道:“妈,有个朋友来看你。”

  坐在一张扶椅上的中年妇女抬头,那是一张依然很清秀的脸,和蔼宁静,但
皮肤显得比樱然还惨白,我叫樱然母亲阿姨,然後笑著说:“我是从北京出差来
杭州,来看看您。”

  樱然母亲笑笑:“欢迎,请坐。”

  樱然先替母亲整理了一会儿坐姿,然後才脱掉自己外衣,给我泡一杯茶。

  樱然介绍了我们怎样认识的,樱然母亲始终疼爱地看著樱然听她说,说完後,
樱然母亲又问了我的工作情况,然後问:“你父母亲都在北京甚麽单位工作?”

  我笑著说:“我父母一直在国外,我是跟我姨在北京长大的。”

  樱然吃惊地看著我,她也是第一次听我说家人的情况。

  樱然母亲笑著问我:“有女朋友了吧?”

  我笑笑:“是的。”

  樱然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樱然母亲看著我,慈祥地笑笑,说:“真的非常感
谢你来看我。”

  我询问了樱然母亲发病时的症状,然後起身告别。樱然和她母亲留我在她家
吃饭,我笑著婉言谢绝。

  第二天我离开了杭州。

  北京,张琼别墅。夜。

  七月的夜晚有些躁热,虽然室内的空调传输著柔和的凉风,但因为刚才两人
激烈的做爱,我身体依然散发著热能。张琼给我盖上床单以免著凉,同时小声问
我:“今晚还回去吗?”我笑笑,没答。张琼轻轻推推我,道:“恩,不回去吧?

  你好久没呆我这儿了。“

  “那你给夏洁她们打电话吧。”我也不想动了。

  “我拿来电话你打啊?”张琼道。见我没反对,张琼拨打了电话,通後递给
我,张丹接电话,我告诉她今晚不回家了,过去也常住张琼家,她们知道张琼从
小带我长大,加上现在又是我公司老总,不回家也很正常,也习惯了。在电话里
开始与我聊天,一会儿夏洁也接过电话聊,张琼依偎在我怀里,大气不敢出,频
频给我递眼色让我结束通话。

  放下电话,张琼道:“怎麽说过没完啊。”

  “她们要说我总不能让她们住嘴。”

  张琼不想说太多惹我不高兴,问我:“你的意思要常去杭州?”

  做爱前我告诉了张琼樱然的事,并说我希望经常去杭州,所以张琼说到此事。

  我点点头。

  “为医院一个小女孩子值得你跑来跑去吗?”

  “朋友嘛,互相关照一些很正常,总得互相帮助。”我轻描淡写地说。

  张琼看著我,很平静:“樱然是不是很漂亮?”

  “美女北京还少啊?”我说,“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觉得樱然真的不容易,
想帮帮她。”

  “两个月一次怎样?”张琼与我商量。

  “干吗规定次数,家属探亲啊?”我有些不悦。

  “可你毕竟现在是工作也不是读书的时候了,让我在公司怎麽说嘛。”

  我沈默了,张琼说得对,我不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思办,我想想,说:“要不
在杭州设个办事处?”“绝对不行。”张琼断然拒绝,看看我又和缓地说“从商
业上看实在是没必要,同时,留下夏洁和张丹在家怎麽办?还有娇娇,让她们每
个月往杭州跑?”张琼始终不提自己其实更不希望我离开,我明白她也不会舍得
让我离开她去杭州的,她不能象夏洁她们一样名正言顺地去杭州看我。其实说完
我也觉得是不可能而且没必要的。

  或许张琼怕我继续沿著这个思路想下去,她笑著说:“你别多想了,我与杭
州张总商量一下,尽量让你多去杭州出差,行不行?”

  我无奈一笑,也只能如此了。

  再次到杭州,是一个多月以後了。住到宾馆,我带了一些北京的医生开的药,
我直接去了樱然家。

  樱然母亲见我,先是楞了一下,我想她大概早忘了我是谁,我简单介绍了自
己,她想起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木椅上请我坐下。

  聊了一会儿,樱然母亲问起了我女友的情况,我介绍了夏洁,不知为甚麽,
在外介绍女友我一般都介绍夏洁。樱然母亲听完夏洁的情况,笑著点点头,说:
“你女朋友看来与你还是挺般配的。”

  我笑笑,没法说甚麽。

  “你喜欢樱然?”樱然母亲突然问。

  我点点头,道:“我把她当成自己妹妹一样。”

  樱然母亲和善地看我笑笑,沈吟不语。过了一会儿,樱然母亲说:“然然跟
我受苦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几天舒服日子。过去她谈过几个男友,我不是非
得要对我怎麽孝敬,我觉得他们无法让然然过舒服幸福的日子。所以都劝她分手
了,然然是个听话的孩子,她不会做我不高兴的事,但我心里很难受。我觉得然
然是很喜欢你的,在上次你来我家前她向我说起过几次,可惜你有女友了,而且
又在北京,以後是不是还要出国去?”

  我点点头,道:“我是喜欢樱然,但即使我没有女友,我觉得樱然跟我也未
必幸福,尤其是您身体也不好,我们不可能的。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

  “然然知道吗?”

  “我们从来就没谈过这方面的话题。”我如实地说。

  樱然母亲再次沈默了。

  我笑著说:“我有一件事请求您一定答应。”

  樱然母亲微微笑笑,不知为何,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内心感到温暖。

  “我希望您能同意我能在经济上为您作些事情。应该请一个保姆专职看护您
的。”

  “为什麽要这样做?”

  “您使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樱然母亲轻轻叹了口气,道:“然然认识你真是福气,可是我们不能接受你
的任何经济上的支持。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领了。”

  “我专程来杭州就是办理这件事的。”我有些著急,说。

  “为什麽要这样?”樱然母亲依然问。

  “因为我是樱然的朋友,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

  樱然母亲摇摇头。

  “请一定答应我。在我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难道你不希望然然能过轻松
些的日子?”後一句话有些打动了樱然母亲,我见她有些松动,又恳求,樱然母
亲终於说:“接受你的帮助,我们母女俩怎麽报答你啊。”她语气中有些遗憾。

  我笑了:“您身体健康,然然高兴愉快就是最好的报答。”

  樱然母亲露出慈爱的目光。余下的时间主要是谈些家长里短的话,这不是我
的强项,所以我基本上是有问才答。

  传来了开门锁的声音,我知道,樱然回家了。樱然推门高兴地叫了一声妈,
猛然看见我她一下楞在那里,好久好象才清醒过来,她吃惊地问:“你怎麽在这
里?”

  “我正好出差,给阿姨带些药,顺便来看看。”我笑笑说。樱然母亲笑笑,
她知道我不会说专程来看樱然,也许从那一刻起,樱然母亲对我和樱然的关系就
采取了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对她这是一个与其道德伦理观相矛盾的决定,可能
她认为我真的可以让樱然更快乐些吧。

  樱然脸上露出喜悦的神采,她走到母亲身边,询问了母亲身体的情况,然後
坐下一时不知干甚麽好,有些手足无措。樱然母亲看著樱然说:“然然,小李说
希望给我们一些经济上帮助,替我们请一个保姆。”

  樱然看著母亲:“妈,这样不好。”

  樱然母亲沈吟了一下,轻轻道:“我同意了。”

  “妈。”樱然有些激动“你这是干甚麽,您是不是嫌我照顾得不好啊?”

  “然然,正因为你太专心了,没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我女儿这样。”

  樱然母亲疼爱地看著樱然“我希望你有更多的时间去玩、去交朋友,享受自
己的生活。”

  “我挺好。”樱然赌气地说,看我一眼,嫌我多事。

  樱然母亲笑笑,说:“慢慢商量吧。”

  我坐在一旁有些尴尬,我的行为确实有些让人联想到其他,而且说实话内心
多少的确因为喜欢樱然所以这样,我不好多开口。我感到樱然一时对我有些冷淡
了,心里觉得很憋屈。我起身告辞,樱然母亲抱歉地对我笑笑,没多说话,樱然
默默地送我到门口,一句话不说。我道别然後乘出租回到宾馆,痴痴地躺在床上
有些放傻。

  我想我在北京身边漂亮女孩子不少,我还没有发情痴傻到杭州来泡妞做这些
事。樱然即使真的仙女下凡也还不至於让我如此。但我的行为真的有些太离谱,
是因为过去美好的感觉,还是有缘偶然重逢的缘故?我自己也说不清。

  思绪情乱,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著了。睡梦中似乎听见门铃声,我猛地惊醒,
看看床头的锺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锺,我跌跌撞撞地似醒似睡地开门,见樱然
站在门口,我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樱然歉然一笑,柔柔地说:“下午真对不起,无论如何我该谢谢你的。”

  “请进!”我顿时精神头十足。

  樱然迟疑了一下,笑著进房间。门自动关上趴的一响,我觉得樱然身体颤了
一下。樱然靠窗坐下,我给她倒了一杯水,樱然关切地问:“一直睡觉?还没吃
晚饭吧?”

  我笑笑,吃不吃饭已经不重要了。

  “你为甚麽要帮我,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我不希望你这样,毕竟我们没有任
何关系。而且,我觉得我们也不可能有甚麽其他关系。”樱然当刀直入地说道。

  我有些恼火她的口吻,凭我对付女孩子的经验,任何时候不能让女孩子牵著
你走,具体说话内容你不用太计较,但气势不能让她占上风,尤其象樱然这种端
庄、本分的女孩子,否则,即使你真有甚麽企图也难以实现,何况我没有甚麽实
质上的想法。我静静地看著她,道:“谁帮你?我只是觉得阿姨不方便,尽点朋
友的意思。你不用一再声明,天底下女孩子多的是,我不会为追求你做甚麽,甚
麽事都讲缘份和感觉的,而且我有女朋友,我对你也没有甚麽情感的要求,我不
会因为想追求你而做这种太俗的事。”

  樱然脸一红,有些语塞,不知如何继续说甚麽,表情有些难堪。

  我哈哈一笑,道:“说这些真无聊,陪我去吃点东西?”

  樱然轻松了些,含笑点点头。

  在酒店的酒吧,我点了些小吃。樱然陪我说话,看著我用餐,我尽量说些别
的事情冲淡两人刚才的谈话带来的心理上的不快。餐後,我说:“出去走走吧?”

  樱然看看我,点点头。

  两人出宾馆,沿西湖边小道漫步。四周不时有对对热恋中的男女亲昵地说笑,
樱然开始有些不适应,聊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了些。

  “我以为你生气了,准备明天回北京去呢。”我觉得两人随便了许多,笑著
说。

  “你走了,好让我总感到歉疚是不是?”樱然静静一笑,柔柔地说。我心里
一叹,樱然说话那柔柔的语调真的听著很舒服。

  “你怎麽就不相信我真的是为阿姨而不是为你来杭州啊?”我说。

  樱然瞥我一眼,默不作声。半晌,她扑哧笑道:“可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怎
麽会这样。”

  “怎样?”

  “见过一次,然後偶然相遇,你来到我家,我那个历来不喜欢我任何朋友的
妈居然喜欢你,你没有任何道理的要从经济上帮助我们。”说著,她依然觉得不
可理喻地摇头。

  正好走到一盏路灯下,我站住,看著她,说:“你相信命吗?”

  她看看我,不好意思地将目光望向我身後的静静的湖水。

  我走到一张木椅上坐下,她静静跟著我,坐在我旁边。

  夏夜的西湖,有一丝凉风吹来,让人觉得象一双少女的手轻轻抚弄脸面。来
往的人很多,但似乎都很安静,偶尔一些小孩在父母的带引下跑在树荫小道。灯
光不是太亮,隐约感觉到樱然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幕下一闪一闪,她白皙的皮肤
和俏丽的脸蛋在晚风的背衬下显得冰清玉洁一样的宁静。露在裙外的两只白玉雕
塑般的手臂交叉放在膝上,薄薄的裙衬托出她耸立的乳房的优美曲线。

  “我好久没到夜晚的西湖来散步了。”樱然轻声自语,声音里含有一丝的惆
怅和伤感。

  我轻轻握住她手,那是一只柔柔的软绵绵的纤细的手。樱然对我淡淡笑笑,
自然地抽出她的手,然後说:“我们走吧,明天我还上班呢,你也该早点休息了。”

  “是你妈让你来的吧?”我起身,笑道。

  “我自己也想来道个歉。”樱然一笑,说。

  我笑一笑,觉得好象与樱然谈话的感觉有一种隔膜的距离,心想,随她去吧,
或许我作了自己该做的事还是回家陪陪火热的夏洁和张丹吧。

  樱然看我不言语,笑著对我说:“今天张敏还问起你呢。”

  我楞了一下,猛然想起樱然医院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笑道:“我还差点忘
了。她说甚麽了?”

  樱然眼中闪过一丝羞怯,说:“她问你最近到杭州来个没有。”

  “你怎麽说?”我哈哈笑道。

  “没有呀。”樱然哧哧乐了,“我哪知道你今天到杭州了,她知道了还以为
我骗她呢。”

  “有时间一起出来玩玩吧。”我说。

  樱然点点头:“好呀,我告诉她。”

  回到酒店,看留言,我在北京就委托杭州公司寻找的一个保姆和护理人员都
落实了,我分别与保姆和护理人员联系,告诉了她们樱然家的地址,约好了第二
天见面的时间。

  第二天上午,我去樱然家。樱然上班去了,保姆和护理人员陆续到来。樱然
母亲见面与她们聊聊,觉得还算满意,我让她们下午就开始来工作。看事情差不
多了,我去了杭州所在公司。算是顺便了解一些业务情况吧。同时,私下也委托
李雅小姐偶尔去樱然家看看,算是替我了解一下情况吧。李雅似乎不太愿意承诺,
但毕竟我们过去相处还算融洽,她勉强同意了。

  我觉得再呆下去实在没意思,而且樱然那若即若离的神态也让我敬而远之,
我当天去了上海,顺便看看上海的同学。

  我觉得我和樱然也就这样了,我曾想过,也许当某天,樱然结婚後,我就该
停止对她的经济帮助,该由她丈夫尽义务了。没想到我一直到今天依然没有脱离
与樱然和樱然母亲的关系,我很乐意这样,因为樱然是我最亲密的人。当然,如
果没有樱然的一封来信,也许我真没有兴致再到杭州了。

  大概过了两个多月,我记得是那年的十月,因为周末我刚与夏洁和张丹带上
娇娇一块去香山看完红叶。星期一,公司文秘递给我许多信函和报纸资料。中午
我翻阅,猛然看见一封从杭州的来信,看著信封上娟秀的字迹,我心砰砰直跳,
我猜到是谁的来信。果然是樱然写的。

  樱然来信一页纸,告诉我她母亲的身体很好,变得乐观多了,请我放心,并
再次表示感谢。只是在信尾顺带著写了一句,她母亲常念叨我,如果有时间,或
出差,希望能到杭州去玩。

  整封信没有一句说樱然自己的事情或表示,几乎全部说她母亲。我读完,放
下,给樱然家打了个电话,与樱然母亲联系上,简单问候几句,然後说樱然写了
封信,我收到了,没多说,也没太在意就挂上了。

  过了半个多月,又收到樱然一封信,依然只是一页,但说了她自己的一点情
况,就是她调整科室,到医院理疗科去工作了,并留了一个她单位的电话号码。

  我这人向来不爱写信,於是立即拿起电话,给樱然打了个电话,她可能上班
接电话不方便,我也不便在公司打太久私人电话,两人简单聊聊,然後互相道别。

  年末,公司工作较忙,我也顾不上常给樱然和她母亲通电话。有一天,李雅
给我打电话,先简单说了说杭州公司刚开的一个会议的情况,说完工作又补充道
:“我前天去了樱然家,她妈挺想你的,希望你到杭州来玩。”

  我说抽时间再说。

  李雅停下了,我问还有甚麽事,李雅道:“我觉得樱然好象更想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说,装糊涂,其实想李雅告诉我更多的情况。

  “每次问你的事没完没了,烦死了,我也不知道你更多的事,干吗自己不打
电话问你呀。”李雅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笑著安慰李雅,并衷心表示感谢,表示李雅到北京我一定好好款待,等等
之类。李雅稍稍高兴了些,笑道:“然然可是个大美人,你要不常来著点,小心
让别人抢走了。”

  在办公室我不好说太多,只是说:“想哪儿去了,只要她愿意,谁都可以抢,
我们没任何关系的。”

  李雅更开心了,笑道:“以後别後悔哟,好了,再见。”

  我说完再见挂了电话,有些愣神。但因为手头事情多也就没时间多想了。

  那个元旦,毕竟似乎出奇的冷,大雪特别早就来临了。

  一年的最後一天,我正要离开办公室下班。接到了樱然母亲的电话,首先关
心北京的天气,告诉我她天天看天气预报,知道北京大雪,让我注意身体,说实
话我真的感到暖融融的,然後问我春节在哪儿过,我告诉樱然母亲还没定,樱然
母亲说希望到杭州过春节,我谢谢她,樱然母亲对我说:“然然还要与你说话。”

  又听到了樱然那柔柔的优雅的声音:“你好,我寄给你的新年贺卡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因为事情忙我没有给你寄。”我忙解释。

  樱然笑著说:“没关系。忙你的工作要紧。你今年来杭州过春节吗?我妈说
过几次了。”

  “我真说不好,如果不去澳洲看父母,我再考虑吧。谢谢。”

  樱然停了一下,道:“北京很冷,平时多穿点衣服,注意身体。”

  “好的,好的。你也多注意身体吧。”

  “那麽不影响你了,再见。”樱然说著,但没有挂电话。

  我说完再见见她仍没挂电话,於是问:“还有事情吗?”

  樱然道:“我还能有甚麽?”

  “甚麽意思啊?”

  “你自己知道。”樱然挂了电话。

0768 2010-9-6 00:00

  77(下)、杭州美女:樱然

  我拿著嘟嘟直响的话筒,回忆与李雅的几次谈话,大概樱然是生气我说与她
没甚麽关系那句话吧,无论如何,女孩子之间总是不希望听到这种话的。我找出
樱然寄给我的贺年卡,卡面是一个甜甜笑著的女孩子的头像,两只漂亮的眼睛似
乎一眨不眨地看著你,头像後是飘扬的朵朵雪花,翻开贺卡,除了印刷好的新年
好的字样外,樱然熟悉的笔迹约入眼帘:她望著你,她想著你,她祝愿你。署名
:然然。当时看卡没注意,现在重看,总觉得她想著你这几个字写得更工整些。

  我觉得似乎真的有必要去杭州一趟了,我觉得我开始对樱然有了一种想亲近
的感觉。

  我决定不与娇娇同去澳洲看父母,但夏洁和张丹因为前一年春节也没回家,
我知道她们想回去,於是劝她们回家过节。张琼当然很高兴,她希望只有我们两
人的世界。

  那个春节的初三,我到了杭州。

  杭州也是下雪天,但似乎过节的气氛比北京要隆重,处处体现出节日的喜庆。

  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穿著新衣,孩子们在雪地玩耍,到处看见拿著大包小
包串门的人来来往往。我喜欢杭州过节的气氛。

  我直接让杭州公司接我的车到樱然的家,我想让樱然感到意外。

  我按门铃。听见了开门声,我心也砰砰直跳。开门的是樱然,她猛见我,本
能地一声尖叫,然後惊喜地叫道:“妈!”

  我手里拿著节日礼物,送我的司机也替我拿著东西,樱然接过东西,我进去,
樱然母亲看见我,高兴得都想站起来,我马上走过去扶住她,说:“给阿姨拜年
了。”樱然母亲拉住我手,眼眶有些湿润。司机向我道别,我脱下外衣,樱然接
过外套替我挂上,喜滋滋地站在远处看著我。

  看来在我坚持下,樱然母亲终於同意给家里安了空调。与外面的寒冷比起来,
无论是室内的温度还是气氛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温馨和温暖。

  “然然,你傻站著干甚麽?给你哥倒点热水洗洗暖暖手。”樱然母亲笑著说。

  樱然羞躁一笑,忙碌起来。樱然母亲问长问短,除了亲切和温暖我不可能有
别的感受。那是一种美好的感受,与张琼在北京安逸甜蜜的相处相比多了更多的
亲情。

  因保姆回家,我第一次吃到了樱然亲手做的饭菜,味道说不上好坏,我感觉
到一种家庭的温馨。

  也许过节,樱然居住的不算太新的两居室住房布置得很漂亮、干净。

  三人坐在一块聊天,樱然母亲很高兴,手一直抓著我的手,听我介绍北京过
节的情况。可由於北京过节我也没怎麽出去,只好将过去的一些经历凑到一块说
了。樱然坐在我和她母亲对面,欣喜地听我们说话,偶尔会插问,电视播发著节
日歌舞晚会之类的节目。樱然显得特别美丽动人,真的感觉很好。

  门铃响,司机进来。樱然看看母亲,樱然母亲笑著对我说:“这次不住酒店
就住家里吧,否则还得老麻烦别人接来接去的。”

  一想到独自在酒店,我也觉得很寂寞,更主要的,我确实有些舍不得离开樱
然。樱然也恳切地看著我。我同意了,那时我感觉到我与樱然之间已经是很难分
开了。见我真的留下,樱然兴奋地为我去收拾整理卧室。樱然母亲一时有些沈默,
等樱然出来,樱然母亲笑著说:“然然,你们年轻人多玩一会儿吧,我要休息了。”

  樱然推著母亲坐的轮车离开客厅去替母亲洗,然後推母亲去卧室,一会儿她
关灯出门笑著说:“妈,你先睡,我等会再来陪你睡啊。”

  关上门,樱然看著我笑笑,坐到我对面。

  两人一时沈默,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樱然轻声道:“上次挂了电话,你没生气吧?”

  我笑道:“我早忘了,生气我就不来了。”

  樱然脸一红,责怪道:“来杭州怎麽也不事先说一声,让我作些准备。”

  “这不挺好吗?”

  樱然有些局促地坐著,停了一会儿,让我吃摆在沙发前小桌上的各种糕点和
水果,见我没动而是看著她,她不自然地笑笑。

  我坐到樱然身边,她身体有些颤栗紧张,我拿起她手,她抬起头看看我,强
颜笑笑,然後抽出手去无意识的摆桌上的东西。我搂住她腰,她身体紧张得发颤,
我抬手轻轻扶住她的下颌,她全身象打摆子一样冷颤著,我右手搂紧她腰,嘴贴
上去,她嘴呜了一声我舌头伸进她嘴里。樱然无力地想推我,但终於放弃,双手
搂住我腰回应我,她身体放松了,软软地贴紧我,身体开始变热、发烫,她变得
热烈起来。当我手从她衣服下面伸进她胸前,很温柔地触摸到她乳房时,樱然身
体因刺激而又发颤,当我手开始轻轻捏摸她小巧挺立微微变硬的乳头时,樱然控
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喘息,终於轻声呼吸呻咽。

  我手想去解她裤扣,樱然看著我摇头,或许是忌惮她母亲的出来尴尬吧,我
们都没说话,一切都默默进行,我坚持手要伸到她身下,樱然抓住我手,哀求地
看著我摇头,僵持了一会儿,说实话,我兴致早冷却了,我放弃了,樱然抓起我
垂下的手,轻轻贴在她脸上,过了一会儿,她深深亲吻我一下,然後软软地依偎
到我怀里。两人不说话,眼睛看著电视节目。过了许久,樱然凑到我耳边,柔柔
地悄声说:“对不起。”

  我看著她洇脂红般的脸,笑笑,我觉得第一次能进入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了,
我们的亲吻我虽然没有她那样激情冲动,但她那肉感的嘴唇和身体清新的体香还
是给了我一种全新的感受,我喜欢那种纯纯的感觉和她敏感的身体的颤栗、低柔
的呻咽带给我的刺激的感受。

  “你女朋友回老家了?”樱然轻声问,声音好象来自遥远的星空虚缈空旷。

  我点点头。樱然垂下长长的睫毛,静默不语了。我有些尴尬。说实话,身体
完全恢复正常了,手也从她乳房上挪开。樱然抬头看看我,水汪汪的眼睛开始湿
润,两行眼泪默默顺著眼角流下,叭嗒叭嗒落在我手上。我轻轻用嘴吻她眼角的
泪水,樱然推开我嘴唇,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痕,看著我勉强笑笑,然後亲亲我嘴,
头靠在我肩上,我也象她刚才一样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对不起。”

  她用手轻抚我的脸,道:“去休息吧?”

  我看著她,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摇摇头,笑笑。

  我带著亲吻抚摸樱然的美好感受和回忆入睡了。

  第二天,我走出卧室,樱然母亲坐在椅上正看电视,见我出门,她笑著问:
“休息好了吗?”

  我笑著点点头,樱然脸色苍白,似乎晚上没休息好。我洗毕出来。樱然给端
来早点。我觉得樱然母亲显然知道了我和樱然前一晚做的事情,或许她根本就没
睡著,我也能想象到一晚翻来覆去没睡熟的樱然更瞒不过她母亲。

  白天似乎是为了陪樱然母亲,我和樱然也没出房间,但我们好象都期待著夜
晚的早日降临。樱然给我们做饭似乎消磨了许多时间,而我只能是陪著樱然母亲
聊天和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打发时间,我比樱然更期待夜晚的到来。

  夜晚终於来临。

  樱然母亲似乎显得更困乏,比前一天更早的就进房间休息了。

  当我靠近樱然时,她似乎意识到某一个时刻不可避免的到来了,她似乎想逃
避又好象向往,所以当我抱起她时,她力图表达拒绝,但见我很紧地抱著她,她
除了紧紧抓住我手臂外没有了任何拒绝地表示。

  我把樱然柔软的身体放到卧床,提她脱下鞋袜,樱然脸色惨白,头避开我,
眼睛看著窗口。我脱光了她,她本能地蜷缩著身体,用被子盖住自己,当我进入
被子,身体贴紧她身体,她全身开始哆嗦,我嘴唇凑上去亲吻她,渐渐樱然身体
变得柔软似水,象滚烫的开水,我手探索著伸到她毛茸茸的下面,樱然身体一颤,
似乎变得僵硬,我看著她,在我抚摸下,她眼睛里开始有些热烈的东西,我手抚
弄著——,我终於顶进了她的肉洞,在我猛然进入的一瞬间,樱然本能地尖叫了
一声,但马上咬紧牙关,我早顾不得樱然母亲是否听见,只感到樱然那紧窄的处
女的身体早包裹了我,刺激得我也热血沸腾——。

  当樱然的身体第一次接入一个男人的所有精血时,她身体早似乎涨裂。许久,
她见我还趴在她身体上不动弹,她喘息著亲吻我,怯怯地悄声问:“结束了吗?”

  我抽出软软的身体,躺到她身边,为她的问话感到可爱又好笑,她看我的神
态,娇羞地推我一下,似乎想抬起酸痛的身体,但猛然想到自己还一丝不挂,忙
乱地穿上内衣。我也坐起穿衣,樱然起身,看看床单中间大片红红的血迹,脸羞
得通红,忙找出干净被单换上。然後急急地拿去洗。

  这时我才感到住在她家的不方便来,等她洗完出来坐到我身边,我将她搂到
怀里亲吻,樱然柔情万分,似乎刚才的紧张过去,现在才刚刚进入状态,她比刚
才做爱前後更热烈地亲吻我。我知道她还没有真正享受到性爱的乐趣呢。

  分别沐浴回各自的房间,不细说。

  我想樱然处女膜撕裂时的尖叫樱然母亲绝对听清了,而且她肯定知道因为甚
麽而叫唤。我早晨醒来,有些不好意思起床出门,我怕面对樱然母亲的眼光,似
乎我前面所做的一起从开始就是为了得到樱然的身体,愧疚和自责使我有些胆怯,
毕竟是对著一个母亲。

  迟迟的,我有些不敢起床,终於听见了敲门声,樱然进来,两人眼光对视,
樱然刷地羞红了脸,但同时也荡漾著无限的柔情,她说:“我妈让我看你醒了没
有,今天保姆回来了,我妈说让我陪你出去玩玩。”

  真感激樱然母亲让我摆脱了困境,我点点头,樱然看看我身体,不好意思地
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卧室,看了樱然母亲一眼,她跟平时一样对我笑笑,但我觉得眼中似乎
有许多惆怅和苦涩。

  当我和樱然走出家门,我轻松了许多。樱然更象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她很自
然地挽住我手,象小孩子一样快乐,兴奋地看著充满喜庆的节日的街道,她似乎
对一切都充满了爱和关切。走著她会情不自禁地弯腰抓起一把雪花撒向天空,或
者凑到路边买东西的小摊上看看,偶尔她会踮起脚在我嘴上亲一下,我觉得这才
是真正的樱然,一个我喜欢的快乐的樱然。

  购物,小吃,看演出,樱然嬉笑著、与我打闹著,我觉得那一天,我听到的
樱然的笑声超过了所有我认识她以来全部笑声的次数。

  晚餐前,我和樱然回到家,看见樱然好象变了个人,樱然母亲也很高兴。樱
然依偎到母亲身边,讲述著出去玩碰到的有趣的事情,讲到高兴樱然母亲也被逗
得笑出声来。我觉得这个家庭过去笑声太少了,我真希望笑声永驻。

  夜深,樱然有些渴望的神态了,她的眼睛开始向我传递著信息,对母亲的问
话开始有些心不在焉。樱然母亲对樱然说:“然然,我好久没看见你象今天这样
高兴,妈也放心了。”

  “妈!”樱然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撒娇地看著母亲。

  “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你睡你自己房间去吧。”樱然母亲说,同时看
看我,我装做没听见看电视。

  樱然羞躁地看看母亲,又偷偷看我一眼。从那晚起,樱然就睡在她自己房间,
当然,与我一起。

  自樱然第一次达到性高潮,她开始享受到性爱的乐趣。她也不在忌讳当著母
亲的面对我亲昵,但每次做完爱,她会小心地问我:“我穿上衣服好吗?”见我
笑著默认,她会穿上自己内衣再搂著我躺下,当然,如果我说别穿了,她也会不
好意思地温柔地依偎到怀里。这就是樱然,似乎永远纯纯的樱然。

  那个春节假期告别,我第一次见樱然伤心大哭,她一定要我承诺每个月到杭
州去看望她一次。我没法承诺,但答应一定经常到杭州与她见面。我确实经常去
杭州看她,直到赵雪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有一年多的时间,我几乎很少去杭州,因为我要忙於追赵雪。当我和赵雪自
己出来办公司後,我偶尔会到杭州出差看望樱然。樱然依然模样没变,但成熟了
许多,当然她和母亲也早搬进了新居。

  我印象中与太太小雪因为别的女孩子差点分手有过几次,与夏洁、张丹那次
就不用说了,其中一次就是因为樱然。那时与小雪的关系谈不上稳定,自她与原
来的男友分手,对我也算是一个磨合期,初期的关系很脆弱,似乎由於其他女孩
子的交流都可能导致我们关系的破裂。那是艰难的一段时间,我几乎不敢提任何
别的女孩子的名字,否则小雪就会与我没完,经过了一年多的交往,小雪真正塌
心跟我好以後,她也明白我是真心爱她後,她才似乎恢复了正常心,婚前最後一
次是因为日本的新星千蕙小姐,我们差点闹得不可收拾,那以後我们就结婚了,
婚後,小雪倒反而不象过去那样不依不饶,心态平和了许多。

  当我和小雪闹得最激烈的时候,樱然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们的事,於是给我
打电话,告诉我停止我们的往来,我知道在她那一定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因为
那时我已成为了她精神上的最大的支柱。我们确实来往少了许多,但偶尔我倒杭
州时,她会更加温柔细腻,柔情万分。

  以後,我与小雪定居澳洲,有三年没回中国,但我一直保持著经常性打电话
联系,那时我已让樱然从医院辞职,说实话,她每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她自己花
的。樱然考上了杭州一所大学,学习了四年,然後又到一家公司做文秘工作,工
作时间规律了许多,而且收入也比过去高,更主要的是樱然在过去那天资国色的
娟美中又加上了时尚和成熟,她可以说真正成了名副其实可以代表杭州水平的美
人。

  据她自己说追求她的人很多,当然说这话时她有示威的意思,有些抱怨我到
杭州太少了。我们见面时确实有许多男士给她打电话,她早已不是当年的樱然,
虽然在我看来她真的依然还是过去那个樱然。

  最初参与上海的投资,我希望樱然能到上海去工作,这样我们可以经常见面。

  可樱然母亲不愿意离开杭州,所以樱然也没办法离开。後来,我认识了上海
女孩子雅琴。开始雅琴见我往杭州跑以为是业务方面的事情,那时与雅琴关系本
身也没明朗化,她也不太在意,後来,与雅琴正式同居。雅琴是一个非常敏感细
腻的上海女孩,她柔情似水,但也敏感如风。

  有一次我从杭州回上海,雅琴喜悦地依偎到我怀里与我亲昵说话,说著她鼻
子突然嗅嗅我的外套,脸色变了,小心地看著我试探地问:“去杭州看望的客户
是一个女孩子?”

  我点点头,笑著亲她,雅琴扭开头,稍稍离开些我身体,凝视著我,看得我
心里有些发慌。

  “你们亲热了?”雅琴看著我问。

  我从来不怎麽撒谎的,我点点头。雅琴哇地哭起来,用手打我,嚷道:“你
怎麽能这样呢,怎麽能这样呢?”

  我哄著雅琴,雅琴摇头哭泣不听我解释,我只好让她哭,雅琴伤心地哭了许
久,终於只剩下了凄凄的抽泣,我於是给她讲了樱然与她母亲的事。雅琴默默听
著,我讲完她依然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用带著哭腔的声音说:“我不
管你过去怎样,我只希望以後你不要继续与她来往。”

  “你知道这做不到。”我如实地说。

  雅琴又开始流泪,但没有哭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她伤楚地说:“你说你真心
喜欢我,可在北京有王枚和小薇,在澳洲有赵雪,在日本有真濑,在香港有芝,
居然杭州还有樱然,还有美国和欧洲呢,中国其他地方呢?你究竟有多少女朋友,
有多少我不知道啊?你说呀,都告诉我。”

  说甚麽?我甚麽也不说。雅琴起身,默默回到卧室收拾她的东西,然後拎著
一个大挂包,对我说:“我想回家去,我要想想。”

  “你听我解释,无论怎样,要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别走了,有甚麽事
不能一起说说吗?”我劝解她,同时尽量口气低软些。

  雅琴看看我,摇摇头,道:“我必须去冷静想想。”

  我有些生气地说:“你怎麽不听我解释呢,走,走了就别回来。”

  雅琴冷色煞白,步履艰难地向门口挪动脚步。

  “雅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别走了。”我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腰,
雅琴软软地靠在我怀里,呜咽道:“你不对,还对我生气,你就这样对我啊?”

  我笑著说:“好啦,我认错不得了,谁叫你要走呢,全是我的错。”

  “总认错又不改有甚麽用?”

  “那你想我怎样?”理论上讲,我觉得雅琴是对的,可是实际很难做到“比
如我早就认识樱然了,按你的说法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是不是?”

  雅琴气哼哼地瞪著我,看见她那生气显得分外俏丽的脸我不由笑了,真心的
说:“别伤心难过了,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是不是?”

  “上海还有不有别的女孩子?”雅琴又气又恼,问我。

  “绝对没有。”我笑著说。雅琴翘著嘴,气鼓鼓地将东西拿回房间。

  曾经有熟悉的朋友问我,雅琴在我女朋友中绝对算不上最漂亮的,为甚麽我
对她呵护喜欢有加?我说只有我自己知道,确实,雅琴在床上,当你身体进入她
体内时,她那种柔软的身体和娇媚的体态带给我的身体的巨大愉悦不是一般女孩
子能比的。(背景参考:《性与情色》)

  上海女孩子是介於日本、香港和中国内地女孩子之间的一类,她们有浪漫的
情调和时尚的天性,但又具有大陆女孩子本身的个性,而雅琴是最典型的上海女
孩,她与我以後认识的另一个上海女孩子李娜迥然不同。

  上海女孩子通常多少有些看不起杭州女孩,可能是大都市的感觉使她们觉得
自己天然的优越性,所以我觉得雅琴能接受我有香港、日本、澳洲,甚至北京的
女友,而无法接受杭州女友的现实,但雅琴是不会真的离开我的,就如同我舍不
得她一样,她已经完全身心依赖於我了,我知道她也只是耍耍小性子,不过与别
的女孩子不同的是,她耍小性子时你必须真正地去哄她,让她感觉到你仍然锺爱
她即可。

  樱然从来不打听我其他女友的情况,或许是知道打听了也没用,凭添自己的
烦恼。但凭女孩子的直觉她感觉得到上海我肯定有一个我喜欢的女孩。

  一个明媚阳光的下午,我和樱然去拜访了她的一个朋友,回家的路上,我们
慢慢散步聊天回家。樱然圆润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透亮光洁。我不由看得有
些心醉。樱然看看我,抿嘴笑笑,略羞涩地说:“干吗那样看我?”

  我搂紧她腰,赞美道:“然然,你的皮肤看上去象婴儿一样细腻光洁。”

  樱然轻轻靠在我肩,微微一笑。

  我笑道:“是不是江南女孩子天生就这样?”

  樱然淡淡一笑,道:“你上海朋友也这样?”

  我有些尴尬:“然然!”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漂亮吗?”樱然似乎没有其他意思,她轻声说。

  “你想我说实话吗?”樱然抬头看著我,“她真的没你漂亮,但也是一个很
可爱的女孩子。”

  “她知道我?”樱然问。

  “最近刚知道。”

  “你告诉她的?”

  我摇摇头,笑道:“我身上有你的香水味和身体的气味。”

  樱然脸刷地羞得通红,看著我问:“她说甚麽啦?”

  “她哭了。”

  樱然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她问:“她叫甚麽名字?”

  “雅琴。”

  “她哭甚麽?她在我後认识你,而且她应该知道你是甚麽样的人。”

  “我甚麽样的人呀。”

  “你自己知道。”樱然静静地走著,好象在谈论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看看樱然,她停下,看著我说:“你不要以为我甚麽都不在乎,只不过从
小我受苦习惯了,任何痛苦和委屈我都能忍受,但我几乎无法忍受你了,你知道
我最受不了你甚麽吗?最受不了你见一个爱一个。”

  我挽住她手,继续向前走,她垂下头不吭声了,一丝凉风吹来,轻佛在脸上
感觉有些湿润,我抬头看看路边的行人,问:“真的?”

  樱然叹息一声,道:“难得你好久来杭州一次,不说了。”

  我搂住她,轻轻在她耳垂吻吻,道:“然然,对不起。”

  樱然嘻嘻一笑:“算了吧,别假惺惺的。无论你在哪里有疼爱你的人也不错
啊,至少让我知道你不会受苦,就当作替我照顾你吧。”

  她见我要说话,用手轻轻捂住我嘴,笑著说:“再别说这个了,其实,真正
爱你的女人,是很清楚你心里有不有别人的,不要自作聪明,以为可以欺骗谁,
只要诚实就行,不过,我可不想每次听你汇报又跟谁来往了。俗话说眼不见为净
吧,可千万别让我妈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见谁爱谁。”

  樱然到新公司上班後,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其中有她自己说的最好的两个小
姐妹黎圆和卫娟。

  黎圆比樱然小一两岁,与樱然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毕业於上海外语学院。身
高比樱然矮了半头,大概一米六二左右。卫娟是黎圆的同学,在复旦大学读研究
生,来自江苏。因为樱然母亲有专人看护和家里有专人做家务,樱然有了更多的
时间安排自己的时间娱乐和交际。黎圆和卫娟各自有男友但都未结婚,所以三人
都有时间泡在一起逛街、聊天、结伴而玩。

  说实话,也许我从小生长在北方,结识的多数也是北方女孩子,所以杭州女
孩子那种柔柔的媚态和说话的娇柔让我感到很有诱惑力,这可能也是我一直喜欢
雅琴和樱然的原因,加上樱然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她自然在我心里占有了一
般女孩子无法比拟的喜爱。

  那是一个七月的周末,樱然与我商量,黎圆和卫娟提议到杭州附近的临安去
休假,我正好可以休息几天就同意一块去。樱然见我同意与她们一块去旅游,非
常高兴,自我们认识以来,我第一次与樱然离开杭州,樱然过去因为母亲的缘故
也很少离开杭州。不多说樱然一夜的风情和两人近似疯狂的做爱。

  租了一辆面包车,我和樱然,黎圆和她男友亚舟,卫娟和她男友李拓一块组
成了临时旅游团。临安离杭州并不远,十几分锺就到了。我们住在钱王大酒店。

  我和樱然住在豪华套间,平时大家就主要在我们房间相聚。

  在酒店住下,樱然换上休闲装,看著青春秀丽的樱然,我似乎不想出去玩而
只想与樱然静静呆在房间亲热,樱然看我的模样当然明白,她柔情地搂住我,恋
恋地说:“先出去玩,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抱著她亲吻,樱然回应我,然後娇喘著推开我脸色绯红地笑著说:“再这
样我也不想出门了,走吧,圆圆她们还等著我们呢。”

  我只好压住自己冲动的激情与樱然出门,笑著说:“说好,回来你可要让我
好好亲热一番。”

  樱然嫣然一笑:“我都怕你没完没了的做爱。”

  “你不喜欢啊?”

  樱然凑到我身边,轻轻吻吻我,脉脉含情地看著我,柔声细语的说:“我喜
欢,我甚麽都喜欢。”

  有樱然相伴,生活显得如此美好。

  我们去临安市昌化镇马啸境内的石长城。大家嘻嘻哈哈笑著,车很快到了石
长城。站在景区入口处远眺:天地接壤处,一道石脉平地隆起,宽不足十米,两
侧全是高达数十米的悬崖绝壁,望去酷似一道长城。

  樱然与黎圆、卫娟兴奋地叫嚷著,跳来跑去,拍照合影,樱然也非拉著我在
“双猿迎宾”石前合影留念。进入狮石门,有“天下第一门”之称的小石门便出
现在眼前,它高达91.7米,宽仅7 米。也许你不相信,宏伟壮观的小石门,竟是
一条不起眼的小溪长年累月冲刷切割而成。出小石门,沿山溪前行,不久便来到
大石门。大石门宽30多米,气势恢宏,引人入胜的是它近旁那座有众多奇峰怪石
的石楼峰。峰顶烟雾缭绕,座座峰峦时隐时现,恍如仙境。

  我们坐在一块大石板上休息喝水,樱然靠在我怀里,一边与黎圆、卫娟说笑,
一边看著四周的怪石赞叹。我搂住樱然,看著她因高兴而分外俏丽的脸,我真的
觉得几乎没有人能比那一刻的樱然更美丽妩媚。

  坐在旁边的黎圆嘻嘻笑著对我说:“樱然和打家都看著美景,只有你眼睛一
刻也没离开樱然。”

  我笑笑。樱然脸一红,扭头看看我,静静一笑,凑上嘴亲亲我,然後看著黎
圆说:“你没看亚舟也一直看著你嘛。”

  亚舟笑著嚷:“喂,你们说你们的,别扯上我,谁象你们那样肉麻呀。”

  “我喜欢。”樱然笑著说。

  卫娟笑著说:“亚舟,你学著点,看他对樱然多好多温柔。”

  亚舟哈哈大笑:“你是抱怨李拓吧?”

  嬉笑著,彼此取笑说闹,倒也挺有趣。

  大家继续向前,进入千石沟,峡谷变窄了。这一段河道落差特别大,飞泻直
下的溪水在嶙峋奇石间奔突,似万马齐奔,如巨雷轰鸣。最令人瞩目的要数“龙
瀑峡”了,这里石、瀑、潭融为一体。峡谷中有神奇的“十八龙潭”──潭水直
径不过三五米,然而却深不见底。6 条瀑布中,“藏蛟瀑”最为奇特,它像一个
怕羞的姑娘,深藏闺阁,只有钻进30余米的石缝,才能赏到它的花容月貌。立在
瀑下,沐著凉凉的水雾,令人神清气爽。

  我从没见过樱然高兴起来象一个小姑娘一样活泼、天真,那纯纯的青春靓丽
的娇影让人爱不胜收。

  太阳西下,我们踩著夕日的光辉,伴著山水回到钱王大酒店。

  进到下榻的房间,我觉得樱然似乎柔情似水,全身象被柔情缠绕,她的身体
软软地依偎著我,她被情欲荡漾得一碰似乎就要燃烧。当我手伸进她身体,她早
湿漓的身体象从水里出来一样,刺激得我激情高涨,我们直接就进入了卧室,那
种缠绵荡魂的柔情蜜意令人消魂。一直到用餐的时间了,樱然还软软地缠在我身
上不愿动弹,最後是黎圆的敲门才让樱然依依不舍的起床。

  洗毕匆匆来到餐厅,黎圆、卫娟、亚舟和李拓已经坐在餐厅等我们好久。卫
娟似笑非笑地看著樱然说:“然然,你们时间也太久了。”

  黎圆、亚舟和李拓嘻嘻笑起来。樱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娇羞地看著卫娟
说:“著甚麽急,不是来玩嘛。”

  我哈哈笑道:“对不起,耽误大家吃饭的时间了,我也早饿了,吃饭吧。”

  大家看樱然含羞的样子不再为难她,开始说笑谈论别的事情。

  餐後,大家到打厅看了一会儿表演,黎圆提议到街上去逛逛,於是六人趁著
夜幕来到酒店外。临安没有甚麽太吸引人的夜生活,来到临街的一家茶楼,六人
进去品茶聊天。那是一个充满温馨浪漫的夜晚。

  第二天,六人先到临安太庙山的钱王陵园游览,然後到临安清凉峰自然保护
区玩。保护区由龙塘山、千顷塘和顺溪坞三个部分组成,区内地势高差大,地质
切割、侵蚀作用强烈,发育著典型的北亚热带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植被垂直分
带明显,生物资源具有古老性、多样性等特征。

  然在自然中她的美丽浑然天成,与青山绿水和谐地相互辉映,令人感受到她
的天然玉琢的秀美。

  那是我与樱然唯一的一次单独离开杭州出去旅游。後来我到北京投资,当我
在北京期间,两次邀请樱然带上她母亲到北京玩,樱然都婉言谢绝,我曾设想过
请樱然带上母亲一块到国外定居,这样我们可以经常见面,樱然母亲与我谈过一
次话,明确告诉我,她知道我的好意,但不希望增加我的负担,我想她本意是愿
意的,可考虑到我那时已婚,而且也明白了我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与其出
去常呆著难免别扭,还不如呆在杭州,眼不见为净,我到杭州看她们时至少大家
更亲热友好些。我曾试图让樱然母亲劝樱然在杭州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建
立家庭,樱然母亲笑著对我说:“然然不是孩子了,你让她自己选择吧。”

  有一段时间,我忙於开展欧洲业务,很少回中国,即使回中国也就是在北京
呆上几天就走,前後大概有三年没去杭州,居然在新加坡见到了樱然。(背景参
考:《难忘女孩之情人的情人:乌芩》)那次见面,我真正领会了甚麽叫相思。

  樱然虽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从床上她的激烈反应和眷恋不舍的神态知
道了自己的残酷无情和樱然惊人的忍耐力,离别前,我劝她找一个真心喜欢的男
人,开始新的生活,樱然不理会我的恳求,只是伤楚地请求我尽量多些时间到杭
州去看她。

  在聊天的时间,樱然凄凄艾艾地告诉我,离别的这三年她其实也试图结交新
的男友,有一两位她母亲也算满意,可是最终她很难想象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因而
分手。说罢,她那似乎愧疚的神态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同时深感身上的责任重大。

  有一年,北京的女友王枚邀请我到杭州旅游散散心,那时上海女友雅琴已去
日本定居。王枚知道樱然的事,她也是希望顺便到杭州看看樱然。我打电话告诉
了樱然,樱然平静地表示欢迎,她从来不太形显於色自己的感情。

  樱然当时早离开她原来效力的公司,在一家新的公司工作。樱然母亲的身体
大不如前,按照我的判断,以及樱然打电话偷偷告诉我的,她的母亲也许在世上
剩下的日子不太多了。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五月的杭州早进入了初夏。天气开始变得温暖,
杭州下著小雨。樱然在机场等我们。走出机场,远远看见樱然亭亭玉立的身姿,
王枚轻轻对我说:“樱然真的非常漂亮。”这从王枚嘴里说出,已经是很高的评
价了。

  樱然上前,笑著向我们打招呼问好,埃玛和樱然彼此是认识的,埃玛与樱然
拥抱问好,樱然也向洛丁点头致意,盯著王枚,王枚笑著迎上去道:“然然吧?

  我是王枚,叫我枚枚或枚姐都行。“

  樱然向王枚嫣然一笑道:“还是叫你枚枚吧,我听他总这样叫你。”说罢她
这才看著我,我过去搂住她亲亲,笑道:“你好吧?我与枚枚准备在杭州呆几天,
枚枚也想认识认识你。”

  樱然有些不好意思当著王枚他们对我亲热,她笑笑,并没有表示甚麽,说:
“我已给你们订好了酒店,安排了车。”

  酒店住下,樱然始终没见房间。王枚在房间问我:“你住这里还是去然然家?”

  我没有直接回答王枚的问话,笑著说:“我去大厅看看樱然,等会一起用餐
吧。”

  樱然静静坐在大厅咖啡厅沙发上,好象在沈思甚麽,见我,她笑笑。我坐到
她身边的沙发,抓起她手,问:“你母亲的病怎样?”

  樱然静静地说:“还是不稳定,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她知道你来杭州非常高
兴,让我一定请你去看看她。”

  “我当然去,晚上我就过去看她。”我真心地说。

  樱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小声问:“晚上你不陪枚枚?”

  “枚枚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大部分时间呆北京了。”樱然淡淡地说。见我看她,
樱然一笑:“我可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枚枚会显得如此年轻,好漂
亮。”

  这时王枚换衣,飘逸地走过来,她笑微微地坐到桌边,道:“该用餐了,然
然,饭後上楼坐坐吧。”

  “枚枚给你买了许多东西呢。”我笑著说。

  “谢谢。”樱然含笑说,随我们起身向餐厅走去。

  “然然,我真的很生你的气。”王枚挽著樱然的手说,“他请你好多次去北
京玩干吗不去呀?”

  “你知道的,我离不开我妈,她需要我常陪她的。”樱然抱歉地笑著说。

  王枚轻声道:“然然,我有时很寂寞,真的想有个小姐妹,一个象我一样爱
他的小姐妹一块呆著消磨时间,答应姐姐,以後偶尔抽时间去看看我。”

  樱然或许受王枚感染,动情地说:“枚枚,我一定去。”

  王枚笑起来:“或者我来看你,欢迎吧?”

  “当然。”樱然也高兴地答。

  这时,我只有沈默的份了。

  也许樱然母亲知道了我要去看她,所以静静坐著等我们。我们刚进房间,樱
然母亲看见我笑著深出双臂,我走过去,搂住樱然母亲拥抱了一下,然後细细打
量樱然母亲道:“阿姨,您气色很好,看来很快身体会比过去还好。”

  樱然母亲笑道:“别尽挑高兴的说,我自己知道身体的好坏,不过还是谢谢
你。”樱然母亲握著我手,亲热地问候我的一切,那样子好象自己的儿子久别重
逢。樱然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後一直温柔地看著我们,静静地坐著含笑听我们说
话。

  樱然母亲因高兴而脸色泛著红晕,她问完了许多想知道的情况,然後看著樱
然道:“然然,别傻坐著,说话呀。”

  樱然脸一红:“妈,您不是正说著吗?”

  樱然母亲轻叹一声:“然然从小就是甚麽都藏在心里,我知道她有许多话要
对你说,我也该休息了,把时间留给你们吧。”

  护理人员陪著樱然母亲去卧室了。房间一时显得很静谧,樱然看看我,有些
不好意思,我印象中樱然从来没主动向我表示过亲热,我笑道:“每次都要我主
动啊?”

  樱然静静一笑,忧郁了一下,柔柔地走到我身边,当我手搂住她腰时樱然嘴
滚烫地贴到我嘴上。

  第二天,当我和樱然走出房间时,樱然母亲正坐著静静地看著窗外,听见我
们的说笑,她扭头含笑看著我们,让我们去用早餐。早餐後,樱然母亲看著我微
笑道:“陪我到室外说说话?”

  我知道樱然母亲可能要对我说甚麽,於是笑著推著樱然母亲坐著轮椅车向室
外走去,樱然不知母亲要说甚麽,不好跟著。

  静了一会儿,樱然母亲对我说:“我身体不如以前了。”

  “阿姨别这样说,不会有甚麽的。”我笑著安慰。

  樱然母亲摇摇头,道:“不说这个,我常想我积了甚麽德居然能遇上你,我
明白,没有你,我和然然的生活会是另一种样子的。”

  我笑笑,不想辩解甚麽,樱然母亲说的是实情。

  “我觉得我活不了多久了。”樱然母亲平静地说,她怕我打断她於是摆摆手,
“你不用说甚麽,听我说完。我想告诉你一个母亲的真实想法。我们停下,你也
坐下听我说。”

  我将樱然母亲的轮椅车停下,我坐在一个石墩上面对著她。

  樱然母亲看著我,说:“其实最初我曾经想过,然然大了该交朋友,但应该
是一个真心爱她的男孩子,最後我发现,仅有爱不行,经济上还得能帮助然然,
我知道然然不可能丢下我不管,可谁能做到对我这个残废人有那麽大的耐心和经
济上的支持呢。我并不喜欢你与然然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作为一个母亲,我希
望她象普通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儿育女,可是现在,唉,不说了。这不是你的
错,只怪命。好在你是真心喜欢然然,我看得出,也算是对我一种安慰吧。我想
问你,你考虑过以後与然然怎样结果?”

  我看著樱然母亲,有些忐忑不安,道:“您知道,我无法承诺娶她,与她成
立家庭,生儿育女的。”

  樱然母亲静静看著我,道:“我知道不可能,可据我猜想,象然然这样的女
孩子,你身边不止她一个吧?”

  我默不作声。

  樱然母亲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甚麽,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死後,你和然
然会怎样?”

  我看著樱然母亲不语。

  “我曾试过想劝她寻找新的归宿,然然也努力过,但没用,她跟我一样,将
整个身心交给自己所爱的男人了,已经无可挽救了。我相信你能养活任何女孩子,
我不怀疑你的经济能力,但没有了我,我相信然然能够养活她自己,但我不知道
你感情上能不能让然然感受到作为一个女人,她得到应有的回报和照顾?象你前
些年一别就是三年,你知道然然是怎麽熬过来的?”樱然母亲说著,有些酸楚和
痛苦。“我绝不希望我的女儿象寡妇一样生活。”

  “您想我怎样?”我终於开口。

  “我想你怎样?”樱然母亲有些生气,嘴唇有些哆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是想听你的意见。”

  “我向你保证,只要可能,我绝对让然然幸福生活,请相信我是真心爱然然
的。”我看著樱然母亲,“您可以谈谈您的意见的,或者说希望我怎样做让您放
心。”

  “你能对天发誓一辈子照顾然然吗?”樱然母亲看著我问。

  我点点头。

  “你能保证永远不抛弃她吗?”

  “除非然然自己找到新的归宿。”我点点头,然後补充说。

  “我知道然然是很喜欢孩子的。”樱然母亲试探著说。

  “这我不能承诺甚麽,您知道我们家的具体情况。”我马上说。

  樱然母亲一时沈默,半晌,樱然母亲叹息一声道:“一切随命吧。是我害了
然然一生。”

  我听罢也觉伤感。

  樱然母亲看著我:“你北京有个女朋友?”

  我点点头。

  “这次与你一块来杭州了?”

  我又点点头。

  “她做甚麽?”

  我简单介绍了王枚的情况。樱然母亲听罢,诧异道:“不是听说在电视台工
作吗?”

  我有些尴尬地看著远处。樱然母亲明白了:“你这不是害她们吗?”

  “我想她们离开的,但好象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我呐呐地说。

  “我能见见这个叫王枚的女孩子吗?”樱然母亲问。

  我看看她,道:“当然可以,只是希望你别生气伤了身体。”

  樱然母亲淡淡一笑:“从当年第一次听到然然在她房间的尖叫声,她和你结
合在一起我的心就死了。”

  回到房间,樱然探询地看著我和她母亲,樱然母亲疼爱地看看樱然说:“看
上去六神无主的,我和他聊聊天你紧张甚麽?”

  樱然勉强笑笑,我对樱然说:“阿姨想见见枚枚。”

  樱然强颜笑笑,显然对母亲知道王枚的事难堪。

  回到宾馆,王枚笑著迎上,我告诉了王枚樱然母亲想见见她,王枚吃惊地看
著我,又看看樱然,樱然不自然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我妈怎麽知道,她甚麽意
思。不过枚枚你放心不会有甚麽事,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会告诉我妈。”

  王枚看著我,我笑笑:“去见见吧,反正她也知道你了,不去反而不礼貌。”

  王枚点点头,但还是满腹狐疑,不知道怎麽回事。

  下午,王枚与我和樱然一起回樱然家。

  樱然母亲看见王枚,略略吃了一惊,但马上笑著说:“欢迎,我没想到王小
姐是这样招人喜欢的女孩子。”

  我和樱然笑著没吭声。王枚笑盈盈地说:“阿姨,您叫我枚枚就行了,别王
小姐甚麽的见外了,我跟然然,不都跟你女儿一样。”

  樱然母亲含笑点点头:“小嘴就是会说,然然要有你嘴这麽甜就好了。”

  樱然笑道:“妈,你怎麽老说我。”

  樱然母亲哈哈笑道:“我是真的高兴枚枚这样懂事,一看就是一个好女孩子。”

  “谢谢阿姨。然然很可爱,她不用说就甜甜蜜蜜的。”王枚一见,放心了大
半,也笑著说。

  “枚枚,你也跟著瞎说是不是?”樱然打了王枚一下,笑道。

  也许樱然母亲看见她们打闹反而高兴了,看看有些尴尬的我说:“难得枚枚
如此。枚枚,我想跟你说几句悄悄话。”

  我和樱然只好离开房间出去。樱然挽著我手,小声问:“我妈怎麽啦,今天
这样神神秘秘的。”

  我猜到樱然母亲要找王枚谈甚麽,於是笑著对樱然说:“她怕你们两人吵架
呀。”

  樱然不好意思地推推我,瞪我一眼。

  许久,王枚笑著推樱然母亲轮椅车出来,樱然母亲看上去精神很好,我们迎
上去。樱然母亲笑道:“然然,你还得象枚枚学很多东西呢。”

  “妈,你别这样说,我还得向然然学呢。”王枚笑著说,见我和樱然诧异地
看她,王枚嘻嘻笑道:“我刚认的干妈,你们不替我高兴祝贺啊?”

  离开樱然家,王枚告诉我,樱然母亲将樱然托付给王枚照顾,王枚说完与樱
然母亲的谈话,叹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是怕然然以後受委屈,万一你抛
弃她,我可以照顾然然,或者至少不让我欺负然然。”王枚说著看看我“你觉得
我是不是特傻呀?”

  “枚枚,你真的很善良,可爱。”我抱住王枚亲吻。

  王枚感情复杂地深深回吻我,突然又跳开,笑道:“我可不听你嘴上说,告
诉你呀,你可不许偏心然然。”

  我笑笑,道:“怎麽可能呢。”

  王枚又搂紧我,叹道:“然然真的好漂亮,哪个女孩子不嫉妒啊,唉,你要
偏心我也不怪你。”

  我们相拥,我除了亲吻王枚,实在无话可说。

  樱然依然在杭州,当然,陪著她母亲,或许医生的判断有时也未必准确,可
能也因为樱然母亲真的没有了後顾之忧生活更松心,身体反而充满了生命力,我
希望她身体健康,当然,我得常去看樱然,不过好在我不在的时候,王枚常去杭
州度周末,未来如何谁也很难说,只要现在大家真的很高兴就行,即使表面上高
兴快乐。

  我对樱然母亲的承诺我会遵守,一直到永远。

0768 2010-9-6 00:03

  78、圣胡安美女:基尼。奥古斯特

  认识艾娃。赫金科娃後两年,我们在美国同居。她的网球生涯进入一个新阶
段,其世界女网排名在一年後猛升到了前十位。我和她的关系也比较正常稳定,
除偶尔带她出席一些交际场合外,多数时间她打她的球,我忙我的商务,是否住
她那里,因情况而定。

  有一天,我刚回到美国,接到艾娃的电话,我刚拿起话筒,艾娃在电话里大
哭大闹起来,我惊慌地问怎麽回事,艾娃也不多说,让我马上去她那里。我迅速
前往,艾娃见我扑哭著过来打我,我搂紧她问怎麽回事,艾娃悲痛欲绝地哭诉中
我才了解她原来怀孕了。

  说实话,对我而言也无疑是晴天霹雳,我明白怀孕对艾娃来说是一件最不希
望发生的事情。

  艾娃哭诉著,责怪我每次做爱不讲究避孕,我有苦难言,一般而言是否避孕
应该是与我做爱的女孩子自己考虑的事情,当然因为她们迁就我往往自己想办法
处理,而不会影响我们做爱的感觉,艾娃属於一兴奋起来甚麽也不顾的女孩子,
可能哪次做爱也就忘了采取避孕措施。

  事已至此,我只好安慰艾娃,告诉她偷偷去处理掉,并保证不会影响她的网
球生涯,艾娃哭了许久,但终於也只好无可奈何与我商量如何处理。

  告诉经纪公司艾娃必须消失几个月,艾娃回保加利亚,然後到俄罗斯,转道
法国,在巴黎与贝卡和小蓉呆了一周,来到了委内瑞拉我朋友尼古斯特先生的庄
园。

  委内瑞拉位於南美大陆的最北部,按地形划分,委内瑞拉可以分为三个区域。

  一是中部的奥里诺科平原,该地区地势较低,多为牧场,二是东南部的圭亚
那高原区地势较高,地质多为花岗岩,几乎无人居住,三是北部临海的平原和山
区,包括自西向东的安第斯山脉,过渡性的低地和沿海的山区。尼古斯特先生的
庄园在首都加拉加斯离阿尔塔米拉和卡斯特亚住宅区三公里远的一个牧场。

  尼古斯特先生是我在南美洲的主要合作夥伴,我们几乎每几个月都在纽约见
面,艾娃也认识他。尼古斯特知道我和艾娃要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他也不问甚
麽原因,将他的庄园收拾整理好,重新配备了佣人,迎接我们。

  艾娃先我到达加拉加斯,她告诉了尼古斯特夫人她来委内瑞拉是为了休假,
尼古斯特当然知道不会那麽简单,但见艾娃不愿说他也不多问,他与夫人花几天
时间亲自陪艾娃分别到市中心和玻利瓦尔广场,中央公园和文化区,遍布餐厅时
装店的梅塞德斯和萨瓦纳大道游览。

  同时也给艾娃一些玻利瓦尔让她自己出去玩时采购和花销,所以当我到达加
拉加斯时,我觉得艾娃都有些忘记了自己怀孕的事,毕竟年纪轻,加拉加斯优美
的景色和休闲的生活让艾娃忘掉了怀孕的烦恼。

  见到我艾娃似乎又为怀孕的事烦心,总向我赌气耍小性子,让我时时哄著她,
我知道她是借怀孕故意向我撒娇,让我宠她。

  难得这样一次出来长期休假,我想艾娃有些小脾气但总体她还是非常高兴的。

  我告诉了尼古斯特我和艾娃来加拉加斯的真正原因。尼古斯特请了自己的私
人医生,经过检查,决定一周後作人流手术。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但因
为我和艾娃的身份决定了我们必须采取绝对保密,所以一切都秘密进行。尼古斯
特明白其中的利害,於是安排了几个最可靠的医生护士事先住到庄园,我要求必
须保证手术百分百的顺利,让艾娃身体受最少的伤害。

  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加上艾娃健康得象一头小牛犊,一切都很顺利,
我觉得艾娃自己也没想到手术完跟没事一样,但遵医嘱艾娃也只好在庄园静养。

  对活泼运动惯了的艾娃来说,在室内静养似乎更让她难受,好在我既哄她又
陪她,她总算听话的在家里静静呆著。

  艾娃手术後三天,尼古斯特来邀请我去波多黎哥谈点生意上的事,我知道他
是想借口让我出去散散心,艾娃虽然不愿意我离开,但听说是去谈生意上的事也
不好反对。於是,我与尼古斯特离开加拉加斯来到了位於大安的列斯群岛东端,
多米尼加共和国的东边,在英属维尔京的西边的波多黎哥。

  抵达SANJUAN 圣胡安,已是下午四点多锺。

  在美国时,尼古斯特曾告诉过我,他波多黎哥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女孩子玛基
尼特,他对波多黎哥女孩子赞不绝口,当时我曾笑著说以後到委内瑞拉时顺便去
波多黎哥看看,尼古斯特现在带我来,算是满足我心愿吧,当然,也来看他自己
的相好。

  主岛波多黎哥,相对比较小,仅8959平方公里。岛上多山地和丘陵,有一个
中部山脉到达它的海拔1338米最高峰的蓬塔山。围绕著北山的沿海是低地平原。

  首都是在东北海边。许多天然森林被砍掉改做耕地,但是东北部的树林被保
护成国家公园。波多黎哥也包括一些小岛,如Culebra 、Mona和Vieques.是美国
在西印度群岛中的属地,自治的美国共和制领地。1951年获得内部自治。

  尼古斯特的女友玛基尼特居住在离圣胡安不远的BAYAMON 巴亚蒙。波多黎哥
给我的第一印象不错,女孩子们看上去都非常热情性感,我觉得尼古斯特带我来
波多黎哥是来对了。

  玛基尼特是一个丰满性感的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看见尼古斯特她欣喜地叫著
扑到尼古斯特怀里,热烈地亲吻她,尼古斯特热烈地亲吻她,同时用柔情的西班
牙语向玛基尼特诉说著亲昵的情话。我含笑不语,他们亲热了许久,尼古斯特好
象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忙向我道歉,并想玛基尼特介绍我,玛基尼特笑盈盈地搂
住我亲亲,说实话她那丰满的乳房贴在我胸前,引起我一阵冲动,天天陪艾娃说
甚麽她也不愿与我做爱的,我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有性了。

  尼古斯特与玛基尼特唧唧咕咕说了半天,玛基尼特嘻嘻笑著看看我,然後问
我:“大卫先生喜欢甚麽样的女孩子呀?”

  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说实话,那时给我任何一个稍稍漂亮一点的女孩子
我都会激情高涨。

  玛基尼特也不等我回答,拿起电话,似乎在联系人,过了一会儿,玛基尼特
走过来笑著说:“等会我约了几个女孩子一块来用餐,大卫先生你自己看吧。”

  说罢,玛基尼特又偎到尼古斯特怀里亲热去了。我回到准备下榻的房间,休
息,很快传来了尼古斯特与玛基尼特做爱的喘息尖叫和亲昵的说笑。

  吵闹和嬉笑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抬头,已是夜晚。窗外灯火通明。走出房间,
只见楼下尼古斯特正与玛基尼特还有三个性感妩媚的女孩子说笑,见我,尼古斯
特向我招招手,女孩子们也嬉笑著抬头看我。

  我笑著走下楼,尼古斯特给我一一介绍了三个女孩子,说实话,波多黎哥的
女孩子真的很性感漂亮,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看惯了美国和澳洲、欧洲女孩子,我
觉得波多黎哥女孩有一种特别的韵味。一种带著热带洒脱气息的热情和成熟的美
丽。三个女孩子与我打招呼,我倒也没有特别偏向谁,大家一起说笑,但很快我
就更喜欢叫罗尼西亚的女孩。

  罗尼西亚薄薄的嘴唇,大而圆柔,两排洁白的牙齿整齐而晶莹,深深的眼睛
似乎有一种勾人心魂的魅力。她穿著随意,露出丰满光洁的两条胳膊,细长的手
指柔软而充满灵性。其他两个女孩似乎从我的眼神中知道了我的意思,所以餐後
到酒吧时,罗尼西亚很自然地坐到了我身边,另两个女孩坐了一会儿告辞离开了。

  罗尼西亚非常高兴,要带我出去看巴亚蒙的夜景。尼古斯特要罗尼西亚注意
我的安全後也就不管我们了。波多黎哥女孩子是非常崇美的,美国人在波多黎哥
非常吃香,无论多麽有身份的女孩子都愿意结交美国朋友。罗尼西亚好象认识我
许久更象是久别的恋人,非常亲热地挽著我手,带我四处游玩。

  我听罗尼西亚介绍才清楚她在一个模特公司工作,但多数时间是在为一家旅
行社作导游的事务。看著她柔媚的性感身体,很难让人不引起阵阵冲动。我告诉
罗尼西亚回酒店,她明白我的意思,笑著点点头,她跟我进了我的房间。接下来
一切似乎都是固定的模式,我们拥抱,接吻,做爱,当然,我得戴上避孕套。

  我很难说波多黎哥女孩子与其他地方女孩相比有甚麽不同,但确实在床上罗
尼西亚是非常放松投入的,她身上那种带著野性的狂热引起我似乎永无止境的冲
动,直到我累得趴下为止。

  第二天起床,罗尼西亚变得很温柔体贴,与前一天那个似乎洒脱的女孩子截
然不同。她充满诱惑的裸体很柔软地依偎我,让我感到与她交往的单纯和简洁。

  出门到餐厅用早餐,碰到了尼古斯特和玛基尼特,他们看著我笑笑,罗尼西
亚倒是很大方,嘻嘻笑著与他们说笑。

  余下的两天,我也不想到外面的热浪中去逛城市,於是与罗尼西亚呆在酒店,
两人几乎全部赤裸著身体嬉闹,亲吻拥抱然後是没完没了的做爱。

  听说我们要去圣胡安,玛基尼特与罗尼西亚都跟著要去,尼古斯特征得我同
意,於是我们带上她们一起到达了圣胡安。

  就是在美丽的圣胡安,我第一次见到了基尼。奥古斯特。

  基尼是罗尼西亚姨妈的女儿,到圣胡安後,罗尼西亚给她姨妈打电话,告诉
她到圣胡安来玩,并告诉了她下榻的酒店,罗尼西亚高兴地告诉她姨妈她新认识
一个美国的企业家,是陪我来圣胡安的,我想也许後面的话打动了她姨妈,我们
刚住下,罗尼西亚的姨妈带著女儿基尼。奥古斯特来到了酒店。

  罗尼西亚姨妈皮肤有些黝黑,有些象墨西哥人的样子。当时基尼还没有出现,
我刚与罗尼西亚姨妈打完招呼,一个活泼靓丽的女孩子好象从天而降地出现在眼
前。也许我的表情太夸张,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罗尼西亚和她姨妈哧哧笑了起
来。罗尼西亚笑著介绍说:“这是我妹妹基尼。奥古斯特小姐。”

  我这才缓过神来向基尼问好。

  基尼。奥古斯特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国外女孩子都成熟得早,有时很难弄
清楚她们的实际年龄,基尼十六岁是後来罗尼西亚在床上告诉我的。基尼棕色的
头发修理得整整齐齐,棕色的水汪汪的眼睛大而明亮。

  说句实话,看见如此鲜活的女孩子,我只想做爱,虽然我知道女孩子们都想
与美国男人交往,但毕竟我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度不敢冒险。

  说笑了许久,我被基尼那青春活泼的身体刺激著。当基尼与她母亲向我道别
後,我与罗尼西亚回到房间,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欲就压她到床上做爱。罗尼西
亚默默不语,似乎没有过去的激情,她尽量用身体回应我,但不主动。我激情地
忙活半天终於射了,罗尼西亚等我身体变软後,她轻轻吻我一下,进浴室去洗,
出来後她穿上睡衣坐在我身边,我问她:“怎麽啦?”

  罗尼西亚猛的爆发了,看著我嚷道:“你是不是喜欢基尼?看你刚才那样子
好象要吃了她。”

  我看著似乎变了个人一样的罗尼西亚道:“我是喜欢基尼。”

  “她年轻、漂亮,是不是?”罗尼西亚扑到我身上要揪我的头发,我抓住她
手,罗尼西亚无法抓住我,她挣扎了一下见无法动弹只好头撞我胸哇哇地哭骂著,
好在她用我似乎听不懂的语言骂,我也听不懂,随她骂了,见她似乎没有结束的
意思,我也有些烦了,我大声嚷道:“喜欢谁是我的权利,你这是干甚麽?”

  罗尼西亚楞了一下,也许没想到我会突然吼叫身体一哆嗦,顿时软倒在我身
上呜咽起来。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粗鲁,定定神,轻声哄罗尼西亚,她哭了一会儿,忿
然地起身,跑到浴室大概是洗洗自己满脸的泪痕。过了一会儿,她出来,犹豫了
一下,还是上床坐到我身边。我也坐起,罗尼西亚看著我赤裸的上身,眼眶又开
始流泪,我怕她又开始新的一轮谩骂斥责,於是将她搂到怀里,亲吻她。

  我说去用点晚餐,罗尼西亚默默跟我起床,一起到酒店酒吧。在酒吧她似乎
稍稍情绪平稳了下来,总算正常与我说话了,但没有了过去那种洒脱和热情。

  罗尼西亚显然承认了现实,再次回到房间,她紧紧依偎著我,说:“我想去
美国。”

  我沈吟未语,我总不至於交往一个女孩就送到美国去吧。罗尼西亚哀求的看
著我,那漂亮的眼睛让我难以拒绝。但我不敢轻易答应,而且确实罗尼西亚可以
算是露水情人,我不想承诺甚麽。

  罗尼西亚哀求地看著我,亲吻我,丰满的乳房在我胸前磨蹭著。她见我似乎
不愿答应,小声说:“你不是喜欢基尼吗,我介绍你们认识,我让你得到她,她
是个非常迷人的女孩子,是不是?”

  罗尼西亚说完,眼中充满了羞辱的神情,我心有些软了,倒不是因为她说介
绍基尼给我,而是我觉得罗尼西亚那种无奈和屈辱打动了我。我无力地点点头。

  罗尼西亚似乎又高兴了些,开始给我介绍基尼的情况,这时我才知道基尼刚
十六岁。或许是波多黎哥女孩成熟得早,我很难把基尼与我过去认识的亚洲的许
多的十六七岁的女孩联系起来,基尼是太成熟了。波多黎哥女孩子对选美有一种
痴迷的狂热,而且从小到大要经历许多选美活动,基尼是学校选美第一名,也是
区圣胡安市的美女皇後。与委内瑞拉的许多女孩子一样,波多黎哥女孩子们的最
大愿望就是被选为美女皇後,并参加世界的各种选美活动,以後可以通过与各种
媒体和经纪公司签约出人头地。

  第二天我醒来,罗尼西亚已不在身边,我起床刚冲洗完穿著睡衣看早上的晨
报,传来欢快的说笑声,罗尼西亚和基尼出现在门口。基尼看见我,眼中闪过一
丝羞怯,嘻嘻笑著看看罗尼西亚,向我问好。我笑著问候,然後到卧室去换上衣
服。

  出来,罗尼西亚吵吵嚷嚷著要我带她们去逛当地的商场。我想也是对罗尼西
亚的一种补偿吧,否则给钱显得太过分了,看著基尼也兴高采烈地期盼著,於是
同意。

  出去吃了点东西,罗尼西亚带我去当地最好的YAMATUONI 商场。那是一家欧
洲人开的商场,进去就知道东西的档次绝对不是一般人消费的。

  罗尼西亚和基尼互相攀比著购买,基尼多少有些放不开,但见我没有太多的
反对意见,於是也放开了选购服饰和小玩意,可以用狂购来形容罗尼西亚和基尼
的行为。

  回到酒店,基尼和罗尼西亚用当地话兴奋地聊著,不知罗尼西亚对基尼说甚
麽,基尼绯红著脸不时略显羞涩地看我,我想,罗尼西亚大概在介绍我的情况及
我对基尼的喜欢吧。细看基尼,她不算太高的身材发育成熟,难得皮肤看上去也
细腻光洁。高高的鼻梁,大大的嘴唇,薄薄的湿润性感。

  说笑了一会儿,罗尼西亚笑著对我说:“我给基尼说过了,我等会去看一个
朋友。让她陪你四周看看。”

  我将罗尼西亚叫到房间,悄悄问她波多黎哥象基尼那样的女孩子进行交往有
不有甚麽法律方面的问题。我可不愿惹麻烦。罗尼西亚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轻声
道:“你还担忧啊?”

  我看著她,罗尼西亚叹息了一声,道:“基尼是个独立的人,她可以作出自
己选择的。不过,你可别采取强迫的手段。答应我,啊?”

  “你觉得我会吗?”我问。

  “如果我是男人,见到基尼也很难说的。别忘了她是我妹妹。”罗尼西亚有
些酸楚地说。

  罗尼西亚风风火火地笑著离开。基尼坐著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我笑著坐到她
对面,道:“很紧张?”

  “没有呀。”基尼嘻嘻笑著说,显然是强打起精神,控制著自己的紧张情绪。

  我看著她柔和的脸和清新的身体。似乎欣赏多於冲动。

  “刚才罗尼西亚小姐给你说甚麽?”

  基尼有些羞怯地一笑,不回答。我笑著说:“告诉我,不会是甚麽秘密吧?”

  基尼羞羞答答地说:“罗尼西亚告诉我,你喜欢我。”

  我一笑。

  基尼看著我,明亮的眼睛盯著我,歪头问:“是吗?”那种很纯情的模样很
可爱,也许只有波多黎哥的女孩子如此大胆地问。

  “你所说的喜欢指甚麽?”有的时间,我也不想上来就动手动脚。罗尼西亚
几天的折腾我似乎还没缓过来。

  基尼嘻嘻一笑:“你说呢?”说著,基尼俏眼妩媚一眨。这个小丫头真是个
迷人的尤物。

  我起身,基尼以为我要到她身边,她略显紧张但又有些羞涩,但见我是去喝
水,她有些失望和羞恼。她静静地看著我坐下,问:“你喜欢罗尼西亚?”

  “她很可爱。”我笑笑。

  基尼低头,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满意。後来,我才明白,波多黎哥女孩子是喜
欢别人夸自己美丽迷人的,虽然女孩子可能很难看。基尼抬头看著我无精打采地
说:“你要没事我就先回家了,谢谢你给我买许多的东西。”

  基尼起身,去拿手袋,我走过去,轻轻搂住她腰,我要低头亲吻她,基尼头
扭开,抿著嘴不说话,但她身体在我紧搂下微微发颤,我笑著问:“怎麽啦?”

  基尼看著窗外不吭声,我又想亲她,她头扭开。

  僵持了一会儿,基尼看著我,赌气地说:“你不是喜欢罗尼西亚吗,干吗又
对我好。”

  我手去抚摸她乳房,她身体颤栗著,嘴里嚷著:“不,不,不。”

  叫嚷让我兴趣索然。我松开她身体。基尼看看我,顺势坐到地板上。我笑著
去扶她,基尼翘起嘴推开我的手,然後回来坐下。

  “怎麽不走了?”我笑著问。

  她仔细看我,见我似乎没有显出生气的意思,於是道:“不欢迎我马上走。”

  “你年纪小小的怎麽脾气还挺大。”

  “我小你也不哄哄我。”

  我指指身边,道:“过来吧,别赌气了。”

  “谁赌气啊。”基尼笑著说“我可不愿到你那儿,我知道你想甚麽。”

  我闭目养神,懒得与她费口舌。基尼对我的态度显然不满,她气淋淋地走到
我身边,推我一下:“怎麽睡了?”

  我笑著睁开眼,基尼想躲开,我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嘴贴到她嘴唇上,基尼
想挣扎,但动了一下,呻咽一声软倒在我怀里,她灵巧的舌头伸进了我嘴中。

  两人正热烈亲吻著,电话铃大响,我和她都身体一激灵。基尼从我怀里起身
喘息著,抬头看著我,我笑笑,走过去,是艾娃的电话,艾娃一听见我的声音就
喊叫起来,嫌我离开太久,说想我,让我回委内瑞拉加拉加斯去,我哄著艾娃,
答应很快回去。著放下电话,基尼看著我:“一个女孩子?”

  我点点头。

  “你太太?”

  我笑著摇摇头。

  基尼有些好奇地问:“她漂亮吗?”

  “谁?”

  基尼笑笑:“与你通电话的女孩子呀?”我看看基尼,她似乎没有恶意,於
是笑笑:“当然很漂亮。”

  “比我呢?”基尼问。看来波多黎哥的女孩更关心别人的美丽而不是彼此的
关系。

  “很难比的。”我看看基尼,将她搂到怀里亲亲,基尼看著我,道:“为甚
麽难比?”

  “你们各有各的美吧。”我这是说的实话。

  “那她真的很漂亮了?她是谁呀?”基尼兴趣来了,一讲到比美,委内瑞拉
和波多黎哥的女孩子兴趣都很浓,我在委内瑞拉碰到许多女孩子讲到比美选美热
情也很高涨。我当然不会告诉基尼关於艾娃的任何事情。

  “你不认识的,普通的一个女孩子。”

  “你会认识一个普通女孩子?”

  我笑笑。基尼看著我问:“你甚麽时间走?”

  “明天。”

  基尼低头不吭声了,我亲吻她,她只是机械地回应我,我问她:“想甚麽?”

  基尼嘻嘻笑了:“我想甚麽。你甚麽时间再来圣胡安?”

  我还真说不好,心一动,温和地看著她,试探道:“要不晚上就住我这里?”

  基尼脸羞红了,嘻嘻笑道:“你以为我是罗尼西亚啊?”

  “是因为罗尼西亚的缘故?”我笑道,既然她能说出来,我也无所谓了。

  “我们说好分手了。”

  “我才不管你们分手不分手。”基尼道“我不会象她那样的。”

  “哪样?”我见她的神态笑了。

  基尼瞪我一眼,撇撇嘴,好象我明知故问。这时罗尼西亚兴冲冲地进来。基
尼本能的咿呀一声,从我怀里离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罗尼西亚。罗尼西亚微
微一笑,基尼起身,向罗尼西亚道别,两人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基尼脸红拼命
摇头,我想大概罗尼西亚在游说基尼吧。

  基尼走了,罗尼西亚看著我说:“基尼太小,她不知道珍惜你的锺爱,怎麽,
你明天就走?”

  我点点头。罗尼西亚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腰,仰头看著我:“那我怎麽办?”

  我笑笑说:“我答应的事情我会想著的,到时你与我联系吧。即使联系不方
便你还可以让尼古斯特转告我嘛。”

  罗尼西亚小心地看著我,问:“既然基尼今天不能呆这里,我还能继续住你
这里吗?”

  “我本来也没准备赶你走呀?”我笑著亲罗尼西亚一下,她似乎兴奋了许多。

  我又问:“基尼说甚麽?”

  “她知道甚麽,她说你并不是象我说的那样喜欢她,而且别的女孩子一个电
话你马上就走,肯定是一个让你著迷的美人,她很不高兴。”

  我笑笑,想想道:“怎麽才表示我非常喜欢她?”

  “还用我教啊?看你床上的举动,你女孩子还少啊?”罗尼西亚说著,有些
吃醋的语气。

  “我心里还是真的有些喜欢她的。”

  “心里想有甚麽用?要表现出来。”罗尼西亚说。

  我以後明白了,对波多黎哥女孩子,包括委内瑞拉女孩子,你喜欢她或夸奖
她尽管说出来,即使当著你自己的恋人夸奖或说喜欢谁她们也不会在意。我知道
我与基尼可能就结束了,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我还没有达到喜欢她神魂颠倒的
程度。

  也许从一定意义上讲,罗尼西亚性感成熟的身体,比基尼更能让人领略其中
的美妙。

  第二天,我与尼古斯特离开圣胡安,回到加拉加斯。艾娃见我,异常兴奋地
扑到我怀里亲热。不知道她觉得我谈生意她一个电话我立即回来看她,她觉得我
十分珍惜她所以她高兴,还是确实太寂寞苦闷,见我觉得高兴。

  反正没有任何抱怨,而是温柔体贴地关心问我在波多黎哥的情况。

  我心里有些愧疚,我很少见艾娃如此温柔的。

  我知道,女孩子一般在怀孕及做母亲後一段时间内都极其温柔淑静的。那种
爱的力量真的可以融化你,她们看你的眼神,对你说话的口吻,对你的态度似乎
你不仅是她爱的男人,也变成了她爱的孩子,可能就是一般人说的,男女的恋情
中多了一种母性的爱。象真濑那种本来就温柔恬静的女孩子就不多说了,小雪,
雅琴怀孕和生孩子後都好象变了个人一样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没想到艾娃那样一个平时看来一切都似乎很粗旷的女孩居然会变得如此细
腻缠绵,说实话,艾娃可能觉得很正常,我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我很喜欢她那
种柔柔的缠绵和温柔细腻。

  艾娃自怀孕以後,我们很少同床,艾娃一直责怪我害她怀孕,影响了她的未
来。

  虽然到委内瑞拉後她对我态度上恢复到了过去,但两人很少亲昵。从圣胡安
回来,她几乎寸步不离地贴著我,眼中的柔情和依恋清楚可显。我如果不理她,
她会柔柔地撒娇地吻我,让我注意她。

  回到加拉加斯的那天,我觉得与艾娃似乎刚刚开始情感的交流一样,她也好
象第一次全身心的将感情全部投入到对我的爱中,我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失望。

  虽然我和艾娃都没提到流产的孩子,但我看得出艾娃是喜欢孩子的,至少对
她自己的孩子还是很在意的,我觉得她把对孩子的爱全部转移到我身上了,告诉
你实话吧,艾娃那健康的身体加上她那种狂潮般的温柔,真的让人难以消受。

  晚上,我刚躺下,艾娃穿著睡衣敲门进我卧室。她躺到我身边,马上热情地
亲吻我,她那握球啪的手软绵绵地抚摸我的身体,我很快就被她挑逗起来了,她
脸粉红,娇喘著躺到我身边,手轻轻去拉我,看著她渴求的妩媚神态,我问她:
“行吗?”

  艾娃脸红红的,被情欲缠绕,脉脉含情地看著我点点头。我有些犹豫,她含
羞地说:“你甚麽时间变得这样了?我作过安排了。”

  既然这样我还担忧甚麽,我压倒她软软的身体,刚进入她体内,艾娃就兴奋
地呻咽欢叫起来——艾娃在加拉加斯呆了四个多月,中途我离开过几次。

  艾娃身体比过去丰满了许多,虽然偶尔也去锻炼,但运动量总是小得多。离
开加拉加斯前夕一个夜晚,我抚摸著艾娃身体笑道:“你好象比过去丰满多了。”

  “你不一直想我丰满些吗?”艾娃嘻嘻笑著,但还是推开我乱摸的手,她怕
我嫌她身体发胖。

  “我当然喜欢你丰满些,但你过去也不瘦啊。”我继续去抚摸她。

  艾娃看著我放愁地道:“我真那麽胖了?我不干,都是你造成的。”

  我见她又旧话重提,於是笑著说:“没有那麽恐怖,你现在很好。”

  “真的呀?”她面露忧愁显得无可奈何。

  我肯定地点点头,艾娃狠狠亲亲我,笑道:“了不起我不打球了,我觉得过
普通人的生活很好。”

  她的话吓我一跳,马上鼓励她应该马上恢复训练重新回到网坛。艾娃不高兴
地瞥我一眼:“你到底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打球啊?”

  “我当然喜欢你这个人,但我更喜欢打球的你。”

  “那说清楚啊?我是为你打的,是你逼我打的,我成绩不好不要怪我没用心
训练。”

  我陪笑道:“当然不会,绝不会。”

  艾娃哼了一声:“甚麽不会,上次我成绩稍稍差点,看你那不高兴的样子,
好久都没对我笑。”

  “有这事吗?不可能。”我笑著尽量轻松些。

  “自己错的事情你从来记不住的。”

  “如果真有这事那是我不对,你一直很用心的。”我哄她,艾娃其实是最好
哄的女孩子。

  艾娃不辩论了,依偎紧我,恋恋地亲吻我。

  艾娃回到法国,然後回保加利亚看望了家人,回到纽约,逐渐开始恢复训练,
快一年成绩才慢慢回到过去的水平和状态。不多说。

  罗尼西亚一直与我联系,主要是埃玛联系,告诉她的情况。但几乎很少与我
通话,所以我也不知道基尼的近况,随著时间的流逝,我似乎有些忘记罗尼西亚
和基尼了。

  有一天,埃玛完成我布置的事情,看我比较轻松,心情也不错,於是与我聊
天算是休息吧。她聊著提到了罗尼西亚,告诉我,到美国留学的手续办得差不多
了,同时问我罗尼西亚的情况。

  我简单告诉了她罗尼西亚的情况,并说到美国不要安排见面了。埃玛当然高
兴我的安排,但也好奇地问:“罗尼西亚小姐每次几乎都提到基尼小姐,是怎麽
回事?”

  “噢?她说甚麽了?”提到基尼我倒有些感觉了。

  埃玛当然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她说基尼总提到你。

  基尼小姐是谁?“

  “一个小女孩。喜欢选美活动的。”我笑笑。

  “你不就喜欢小女孩嘛。”也许见我情绪很好,埃玛嘟囔著小声说。

  我瞪埃玛一眼,埃玛道:“我还不清楚啊?”可能觉得不合适,转而问:
“基尼一定很漂亮吧?”

  我笑笑,算是回答吧,甚麽是漂亮,我觉得我周围的女孩子都很漂亮,我也
说不上到底基尼算不算是超出一般的漂亮。

  渐渐的,我觉得埃玛比较关注收集基尼的情况,当然是通过罗尼西亚,唯一
的好处是我反而更多的知道了基尼的现状。

  据说基尼参加了圣胡安的选美比赛,同样获得了选美冠军,正在准备参加波
多黎哥的选美大赛,也准备参加世界小姐和环球小姐的选美比赛。

  有一天,我正在日本与真濑说话。埃玛告诉我罗尼西亚打电话来,想与我说
话,问我是否通话,我让她接过来,我到书房拿起话筒,听到了罗尼西亚那熟悉
的声音。

  罗尼西亚依然热情奔放,即将到美国,我承诺的话即将兑现,她有理由高兴
的。简单说说情况,她告诉我基尼在她身边,想与我说话,我高兴地让基尼接电
话。

  “你好?”基尼的声音似乎很熟悉,但变得有些成熟了,问候中包含著诱人
的磁性。

  “你好,基尼。”我笑著问候。

  “你在日本?”

  “是的。”

  “为甚麽再不来圣胡安?”

  “事情太多吧。有时间我一定去看你。”

  “罗尼西亚到美国了,你更不会来这里了。”

  “听说你被选为圣胡安皇後了?”

  “嘻嘻,你听谁说的?是罗尼西亚吧。她骗我从来没与你说过我的事。我正
准备参加波多黎哥小姐大赛呢。”

  “我相信你一定能获得波多黎哥小姐的桂冠。”

  “那你来不来呀,如果我获得?”

  “看情况吧。”

  基尼没有回话,我想起了罗尼西亚告诉我的话,於是夸奖道:“你是我见过
的最漂亮的波多黎哥小姐,你肯定没问题的。”

  “是吗?”基尼高兴起来,笑著问。

  “我是非常喜欢你的,可是我真的要根据时间安排看能否看望你。”

  “谢谢。”基尼似乎更高兴了,唧唧地与罗尼西亚说著甚麽。一会儿,罗尼
西亚接过电话,笑著说:“基尼说了,你非常爱她?你自己说的吧?她希望如果
获得波多黎哥小姐的话,你能来看她。”

  “我到时才能决定。”

  “我也希望到美国之前你能再次来波多黎哥,我可以陪你玩玩。”

  结束谈话,我在日本呆了一周,回到了香港。

  正好碰上香港举行香港小姐的选美赛事。颁奖晚会,我和李公子应邀出席,
在我与夫人小雪在休息室遇到了芝,芝走过来含笑与小雪打招呼,小雪笑著也问
候她。

  两人亲热地聊了一会儿,芝对我说:“难得见到夫人出现在公众场合,夫人
成了今晚众人目光的焦点。大卫先生是不是平时带夫人出来太少了?”

  小雪盈盈笑道:“他很少呆香港,世界到处跑,我都很难见到他,当然参加
活动更少了。”

  芝总抱怨我去她那里太少,我说我世界各地跑她总觉得是借口,现在听小雪
也这样说,她似乎变高兴了些,笑著问小雪孩子们的情况。小雪讲到孩子自然高
兴地说过没完,我看芝似乎也心不在焉,但谁叫她提起这个话题呢,只好陪著问
这问那。

  李公子与夫人进休息室,我看芝总算结束了难熬的时光,礼貌地向我们道别,
然後笑著向李公子和夫人打招呼问好。好在阿娴来得晚,刚进入,我们正好都准
备进入会场了。

  好在前一天刚到阿娴别墅幽会过,她似乎没有显出太迫切的神态,阿娴看看
我们点头笑笑,算是问候,小雪隐约听人说过我常带阿娴出席各种社交活动的。

  过去这类选美活动我不怎麽参加。我自己内心反省,大概是因为基尼使我对
选美有了热情,想看看选美究竟是怎麽回事。为甚麽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对选美兴
趣盎然,看来一定有它本身的魅力,从商业角度看,凡是所有漂亮女孩子都感兴
趣的东西,一定是商业最好的市场。

  晚会结束的第二天,我将山田丽奈叫到办公室。问她对选美的看法。丽奈笑
嘻嘻地问:“怎麽又对选美感兴趣了?是不是看上哪个女孩子了?”她知道我当
然不会是因为对哪个女孩子感兴趣而关注选美,她玩笑过後谈了她的一些意见,
那时她已不屑於选美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了。我听罢好象觉得也没多大意思,但
内心总觉得可以做些甚麽。

  下午,去芝的别墅,自小雪来到香港後,我与芝和阿娴的幽会多数都该在白
天。

  两人做爱後静静躺著,芝趴在我怀里好奇地问:“怎麽突然感兴趣选美?”

  她知道我从来不参加这类活动的,自从当年发生了晴的事件後,我几乎不怎
麽参与这类评选活动。

  我笑笑,说:“考察一下吧。”

  芝怀疑地说:“你不会是去为哪个选手捧场吧?”

  我哈哈笑道:“宝贝,你觉得有哪个选手值得我去捧场吗?”

  芝仔细想想,觉得也不可能,但还是不放心地说:“谁知道,你经常心血来
潮,说不定哪个女孩子让你动心呢。”

  “芝,你怎麽老长不大呢。可能吗?”我真心地说。

  芝不好意思笑笑,撒娇地说:“我倒真希望永远不长大。”

  一般我感兴趣的事情我总要弄明白,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问芝:“你怎麽
看选美?”

  “你看看多少艺人不是靠选美出道的?我和晴也都参加过,那是一种很残酷
的经历,但对多数无名的女孩子来说,这是一条成功的捷径。

  即使进不了娱乐圈,至少会认识许多大佬,会改变许多女孩子的命运的。“

  我沈思,芝亲吻我一下,推推我:“想甚麽嘛,我可不希望你宝贵的时间用
来想别的事。”

  “做甚麽?该做的不都做了吗?”

  芝脸一红,嚷道:“噢,你是来完成任务啊?我要你陪我说说话。”

  我笑著捏捏她乳房,道:“我不是一直与你说著吗?”

  “我不要你说那些。”

  “好啊,你说甚麽我都听著好啦。”

  芝这才满意地笑了。

  罗尼西亚来电话告诉埃玛,基尼果然获得了波多黎哥小姐的桂冠。罗尼西亚
热情邀请埃玛去波多黎哥玩,她知道,动员埃玛的兴趣跟动员我差不多。我委托
尼古斯特送了一张支票给基尼,同时让埃玛代购了一些礼物寄给基尼,算是对基
尼取得波多黎哥小姐表示祝贺吧。

  如果罗尼西亚正常来美国,也许我和基尼的关系也就终止了,但由於罗尼西
亚的手续问题在移民局出现了一些小问题,耽误了罗尼西亚的行程。只好从新办
理罗尼西亚到美国留学的手续。

  罗尼西亚至少又得在波多黎哥呆一段时间了。我听埃玛说其实波多黎哥护照
可以直接到美国的,但可能罗尼西亚办的就是移民手续反而复杂了。我从来不关
心这些事,符合条件与否由埃玛协助公司办理就行了。

  也许罗尼西亚一时来不了美国,於是经常打电话给埃玛。

  来年,基尼开始参加环球小姐评选,基尼作为波多黎哥选手参加波多黎哥许
多参加者的竞选。基尼让我去看看她,正好尼古斯特也让我去一趟,於是我和尼
古斯特约好到牙买加看望一个朋友,顺道去波多黎哥。

  再次见到基尼,明显感觉她变得性感、充满朝气。过去那种小女孩的纯情天
真似乎少了些,成熟的身体妩媚诱人。

  我们到下榻的皇家酒店刚落座,基尼就要带我们出去玩。埃玛和罗尼西亚初
次见面,罗尼西亚当然知道埃玛的重要性,所以一直围著埃玛说笑,或许也是想
给我和基尼更多单独的时间。

  基尼真不是过去的那个女孩子了,她主动热情了许多,在外她会紧紧挽著我
手,偶尔亲我一下,那种亲昵缠绵,似乎真的象热恋多年的女友,以至我都怀疑
我们似乎进展太快。游逛了许久,回到酒店,刚坐下,基尼就依偎到我怀里,没
等我手去抚摸她,她嘴唇就贴上来热烈地亲吻我。

  怀里缠绵著这样一个美豔柔软之极似乎全身都散发著性的女孩子,真的是很
容易冲动起来的。但说实话,我不敢轻易与基尼做爱。埃玛有言在先,任何女孩
子在没经过初步审查前不要做爱,她让我即使不考虑自己和与我有性关系的女友,
也得考虑自己的身份,真要染病或其他,那是一件很难堪而且得不偿失的事,虽
然我不知道每次她通过甚麽方式了解做爱女孩的身体状况,但我基本上同意她的
观点。

  基尼早进入了状态,她呻咽著,身体因性欲而颤栗,她的身体诱惑著我禁不
住去抚摸她丰满的身体。正在我几乎要把持不住时,埃玛和罗尼西亚回来了。基
尼似乎有些失落,也为她们的打断羞恼。

  基尼仍然依偎在我怀里,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倒是弄得埃玛和罗尼西亚不
好意思,尤其是罗尼西亚,感觉基尼太不给她面子,因为名义上毕竟她还是我女
朋友,罗尼西亚多少有些羞恼,波多黎哥女孩子从来是不怎麽掩饰自己的好恶的。

  基尼好象看出了罗尼西亚的不悦,她有些不愿意地将身体从我怀里稍稍离开
了些,但柔软的小手还是紧紧握著我手。

  四人到酒店餐厅就餐。基尼寸步不离地跟著我,好象怕我突然离开一样。弄
得罗尼西亚很不高兴。基尼注定是个受人注目的女孩,在餐厅,许多少男少女找
基尼签字,包括许多餐厅的服侍生,基尼找到了被人追崇的感觉。仔细观看,基
尼确实比罗尼西亚要妩媚得多,基尼的美丽中有一种清新的自然和纯真的感觉,
而罗尼西亚的美丽是一种成熟的女孩的妩媚,象罗尼西亚这种美女波多黎哥四处
可见,基尼这种天姿国色的美丽则显得超俗。

  罗尼西亚显然明白自己的不足,所以她心理上倒趋向平静了,用餐过程渐渐
开始说笑,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偶尔也拿基尼与我开玩笑,基尼非常快乐兴奋。

  餐後,四人到当地一家叫水手的迪厅跳舞。基尼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因为她
永远是舞厅的中心,看著周围许多男孩子围绕她跳舞尖叫,基尼的身体在鼓噪的
音乐里仿佛飞翔一样飘荡。基尼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我,即使与身边簇拥的许多男
孩子对舞她也不离我太远,但眼神中有一种得意和炫耀,毕竟,她是真正的舞会
皇後。我当然不会跟她想那些小男孩一样狂舞,我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後回到座
位看著舞池舞动的男男女女。

  一会儿变换音乐,基尼跑过来要拉我去继续跳舞,我笑著摇头让她继续跳,
音乐声太嘈杂,我们无法用语言交流,基尼显然不满意我不陪她,她有些不高兴
地回到舞池,随著音乐她又兴奋地跳起来。埃玛是喜欢热闹的,但她见我坐下,
知道我不爱跳舞,於是回到座位陪著我。这种场合最紧张的是洛丁。

  也许是为了气我,基尼与一个年龄相仿的英俊的高个男孩子跳起了波多黎哥
撒激舞。两人精彩的对舞引起所有人停步注目,确实跳得很完美,我看基尼眼中
都有些迷惘了,沈浸在舞蹈的欢乐之中,那时我才发现基尼真的是一个很活泼感
性的女孩。音乐停下,掌声雷动,基尼兴奋幸福地向大家致谢。

  男孩子高兴地抱住基尼亲吻了一下,又是一阵掌声。基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笑,猛然想起甚麽,看看我们座位这边,脸上有些不自然。其实,我和埃玛都没
觉得甚麽,我也早适应了波多黎哥那种豪爽洒脱的自然。

  音乐接著响起,男孩邀请基尼继续跳舞,基尼犹豫了一下,应邀继续跳舞。

  总算一支舞曲结束,基尼满头大汗地回到座位,拿起饮料喝了几口,然後仔
细端详著我,见我依然微笑她似乎放心些,但还是有些情不自禁地扭头看舞池,
我向她挥挥手让她继续去跳舞,基尼迟疑了一下,上前抱住我头亲吻了一下,又
回到舞池。

  罗尼西亚回到座位,她自然地依偎到我怀里,浑身散发著舞动後的热气,滚
烫的身体似乎要溶化。因为说话听不清楚她只好凑到我耳边大声向我说话,介绍
波多黎哥的夜生活和青年人的娱乐。

  基尼看见了罗尼西亚的亲昵举止,她显然有些羞恼,也许是赌气,也许真的
是跳得动了情绪,她抱住一个男孩子狂热的亲吻,一会儿,又是一个男孩子,舞
池中的男孩子们有些激动了,围到了基尼身边,等著与她舞。罗尼西亚和埃玛当
然早看见了,说实话,这时我多少有些恼火,基尼也太不自重了,把自己当成甚
麽人了。

  埃玛看见我脸色变了,向罗尼西亚努努嘴,罗尼西亚跑进舞池,去拉基尼。
基尼甩开她手,几个男孩子开始围攻罗尼西亚,罗尼西亚大声与基尼说著甚麽,
基尼恨恨地盯著罗尼西亚,两人争持半天,音乐声,哄笑声,尖叫口哨声响成一
片,我觉得再下去可能会出事,於是看看洛丁。洛丁摇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
一方面他不会干涉我之外的事,另一层意思他如果出面非出现斗殴不可,这是谁
都不希望发生的。

  好在基尼总算清醒了,她也发现了情况有些控制不住,她推开围攻罗尼西亚
的几个男孩,在一片尖叫口哨中拉著罗尼西亚的手,回到座位。几个男孩子跟过
来,刚要动手拉基尼的裙子,洛丁冷冷地挡在她们身後,男孩子们看看洛丁,终
於退回舞池。

  回到座位,罗尼西亚看著被扯的衣裙,用当地话大声斥责著基尼。基尼完全
理智了,可怜巴巴地低著头,一言不发,偶尔偷偷地看我一眼。我庆幸万事大吉,
起身,埃玛拉起基尼的手,与罗尼西亚跟著,洛丁在後面紧跟。

  上了车,基尼和罗尼西亚一坐一右坐在我身边,埃玛坐前位,洛丁开车,气
氛一时很沈闷。没有人说话,基尼坐在我身边但没象来时紧依偎我,而是默默坐
著不吭声。

  我是真的不喜欢舞场中的基尼,但见大家都紧张难受的样子又觉得太过了。
我笑著说:“没想到圣胡安的舞厅这样热烈。”

  话落,总算打破了几乎令人窒息的空气,罗尼西亚笑道:“大家一起高兴玩
玩常常这样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有呀,不是都玩得很高兴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罗尼西亚轻轻抚摸我手。

  我拍拍罗尼西亚的手背,笑道:“我刚才真怕他们对你怎样。”

  “谢谢,不会的,可能跳舞太狂热,大家情绪比较激烈些,不会有事的。”

  身边的基尼哇地哭起来,吓我一跳,我搂住她问:“怎麽啦?”

  基尼抬起泪水汪汪的脸,看著罗尼西亚嚷道:“我们不是说好你把他让给我
的吗?为甚麽还这样?”

  罗尼西亚尴尬地抽出手,难为情地对我笑笑。基尼又趴在我腿上伤心委屈地
大哭起来。

  好在车到酒店,罗尼西亚一言不发地进到自己房间,基尼气鼓鼓地跟著罗尼
西亚进去,两人似乎在房间吵起来,我看著埃玛摇摇头,波多黎哥女孩真的不可
理喻。埃玛替我脱下外衣,小声问:“我去叫基尼小姐?”

  我笑著摇摇头,道:“让她们自己先吵完吧,我们都弄不明白这儿的情况。”

  刚才一通折腾,比干甚麽都让人觉得累乏,我直接进浴室洗浴。从浴室出来,
四周似乎显得很安静。我拿起一份《圣胡安商务报》,刚看了一个标题,听见轻
轻的敲门声,凭直觉我知道是基尼。打开门,果然是基尼。

  基尼抬头看著我,声音怯怯地问:“我能进来吗?”

  我笑笑,请她进房间。基尼默默坐下,看著我说:“对不起,我开始是生罗
尼西亚的气,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果。”

  “不用再想晚上的事了,怎麽?与罗尼西亚吵完了?”

  基尼脸一红,道:“本来我们说好的嘛,我不习惯她仍然象女朋友一样亲昵。”

  我觉得基尼有些不讲理,於是道:“你们商量怎麽不问我同意不同意?”

  基尼难为情地笑笑,道:“你不是一直说喜欢我吗?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不好再说甚麽了,确实,象基尼这样漂亮的一个可人儿,但凡男人没有不
喜欢的。

  基尼犹犹郁郁地走到我身边,轻声问:“我能先去洗洗吗?”

  我点点头。

  当基尼丰满的身体裹著浴巾走出来时,我知道我是无法抵御她的诱惑的。她
走到我身边软绵绵地依偎到我怀里,浑身散发出肉体的芬芳,看著她凑上来的红
润的嘴唇,我觉得我心都快蹦出来了。

------看著基尼娇柔的身体,我觉得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让我难忘。

  当然,我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她倒也没有基尼在床上熟练,从某种意义上
讲,我更怀念床上的罗尼西亚。

  基尼仔细看著我的反应,我长舒一口气在基尼赤裸的乳胸亲了一下,道:
“谢谢你给我如此美妙的时刻。真的让我难忘。”

  基尼似乎高兴了些,偎紧我小声道:“我也非常快活高兴。”

  无论如何,我们毕竟融为了一体。

  以後的几天里,基尼真的象一只柔顺的小绵羊,乖巧柔情。离别时她伤心哭
得昏天黑地,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最後我安慰她,答应常去圣胡安看她。

  罗尼西亚到美国华盛顿读书那年,基尼参加世界小姐大赛,结果名落孙山。

  基尼在电话里伤心大哭,罗尼西亚告诉我,基尼从小参赛就很少落选,是真
的遭到很大的打击,她建议我去看看基尼,我让罗尼西亚陪我一起去圣胡安,罗
尼西亚答应了。

  基尼好象生来就是为选美而诞生的,选美落选,我觉得真的对她打击很大,
我和罗尼西亚陪她呆了一周,基尼才从悲伤中恢复过来。那时我渐渐感觉到选美
这其中的巨大商机了,这还得感谢基尼的落选。好在以後基尼终於获得了世界环
球小姐的冠军,算是不枉为选美而诞生吧,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再没与罗尼西亚有任何性的关系,最初一年,罗尼西亚偶尔还约我一起吃
饭,让我陪她玩玩,渐渐的,不怎麽来往。听埃玛说,罗尼西亚嫁给了一个得克
萨斯的一个医生,婚礼罗尼西亚并没有邀请我参加,可能她还对我最终选择基尼
而伤心恨我吧。

  基尼来电话告诉我,她已与意大利一家经纪公司签约,准备近期去意大利,
希望到美国见见我。我告诉她到美国一定弥补多次来美时的仓促,好好陪她玩玩,
她高兴得恨不得马上见我。我想还是先给戴西和兰妮打个招呼再说吧,当然,还
有间接促成我认识基尼的艾娃。

  未来与基尼会怎样呢,谁知道,意大利男人的魅力我想基尼未必抵抗得了,
一切随意吧。

  後记其实与基尼的事本来不想说,毕竟无论交往还是做爱,她都没甚麽特别
值得一提的,这是我为甚麽讲她比较费劲和平淡的原因,或许因为她是唯一一个
我认识的世界级的选美公认的美女吧。我最清楚,基尼真的不是我认识的最美丽
的女孩子,不知道这世界是怎麽回事。

  当时的保安顾不是洛丁,但因为我也忘记是谁了,姑且就以洛丁替代吧。其
他地方、人物和事情也可能会有这种情况,谁记不住所有的东西,也不想考证,
你也就随意看吧。

0768 2010-9-6 00:05

  79、雪花般的女孩:婉婷

  有一次在大学同学王建军家做客,王枚和黎萍忙进忙出,我们没事做於是聊
天。不知不觉聊到女朋友的事。建军他很羡慕我,说我周围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可
爱。我笑著说:“你太太黎萍也很漂亮啊。”

  建军不正面回答,而是略带回忆地说:“似乎就婉婷看上去显得不算太漂亮,
但也很有品味和个性,同样可爱迷人。

  婉婷还在英国?“我点点头,道:”与沙静的女儿果果在一起。“

  其实,我认为婉婷也算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也许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更主要
的是周围的女孩子太漂亮,显得婉婷普通了些。从建军家出来,我还想著建军的
话,王枚关切地问我想甚麽。

  我笑著摇摇头,轻轻抚摸她的手说:“没甚麽,与建军聊起一些过去的事。”
王枚笑著责怪道:“这个建军,没事老提过去干甚麽。”

  回到别墅,我对王枚说想写点东西,王枚问:“让矜矜过来?”自宋矜与我
相好後,一直呆在王枚公司,平时就住林露的别墅,主要协助我做些文字工作。

  (背景参考《活色生香之绝色女孩:宋矜》我笑著说:“还是自己来吧。”

  王枚翘翘嘴:“又写你那些女孩子的事,你有完没完呀?”

  我懒得理王枚的絮叨,进书房坐下。王枚亲自泡了一杯茶端进来,放下後亲
亲我道:“说好啊,不许太晚。我就怕你进书房,让我们等著。”

  见我不说话,王枚不敢再呆下去了,她嘟囔了几句然後轻轻离开,将门关上。

  认识婉婷不知道是天意还是纯粹的偶然。

  王枚和林露成立了一家电子通讯设备厂,在网络经济兴起时,通过提供相关
设备使公司业务急剧膨胀,势头很猛。有一次,我正好到北京,王枚和林露正好
组织全国的代理和经销商在北京友谊宾馆开会。

  她们让我也作为外企公司代表参加。挡不住王枚和林露分别在床上软磨硬泡,
我只好同意了。

  有一天晚上举行酒宴。我正在与认识的几个朋友说笑。看见一个女孩子在远
处对我微笑。我猛认出那是陈楠。(背景《极限运动:大学女生之陈楠》)我笑
著迎上去。陈楠似乎变得成熟性感了许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大学读书时的青春
少女模样,但那时的轮廓依然。陈楠微微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我含笑说:“看来我们真的有缘,总能意外的遇见。”

  “你真是这麽些年一点变化都没有。”陈楠看著我,笑著说。我想起了当年
在长城饭店的经历,心里一股暖融融的感觉。

  林露在远处看见了我与陈楠,她笑盈盈地走过来,笑著问:“遇见熟人了?”

  也不知她问我还是问陈楠。陈楠笑笑说:“林总,我不知道你与大卫先生熟
悉。”

  林露凑到陈楠耳边悄声说:“他是我男友,你相信吗?”

  陈楠吃惊地看著林露,陈楠是知道王枚是我女友的。林露明白她的意思,嘻
嘻笑道:“你以为我与枚枚还分彼此吗?”

  陈楠脸一红,有些不自然地看看我和林露。林露有些警觉地看著陈楠:“你
们怎麽认识?”

  我笑笑:“有次开会认识的,你们怎麽认识?”

  “楠楠的老公是我过去在深圳的合作夥伴,我当然熟悉,而且北京的广告宣
传都是楠楠帮助我打理。”

  “你是记者?”我问陈楠。

  林露放心地笑了:“你都不知道她干甚麽的呀。有名的自由撰稿人啊,专写
商业精英那类的东西。”

  “她不愿告诉我。”我笑笑,想起最後一次见面她依然不愿告诉我工作单位
的事。

  陈楠笑笑:“上次见面在一家报纸作记者,後来辞职了。我告诉你有甚麽用,
反正也不会联系,而且我也不想高攀。”

  林露听听我们的聊天,笑著说:“你们继续聊吧,我去招呼一下别的朋友。”

  林露离开後,陈楠叹息一声道:“你真的算是有福之人了,能让王枚和林露
做女友。”

  “我很难忘长城饭店的。”我真心地看著她说。

  陈楠羞红了脸,看著我道:“求求你,千万再别提那事,不好,真的不好。

  我自己也想忘掉那段经历。“

  我理解地点点头,道:“再不会提起的。”

  陈楠恢复了自然,嘻嘻笑道:“你们,我是说你王枚和林露对你没有些矛盾?”

  “怎麽?写文章啊?”我笑著说,当然不会回答她。

  再次与陈楠见面後三天,我离开北京,三个月後才重返北京。

  林露听说我到北京了,专程从深圳赶到北京,那时我和林露的相互依恋已经
不完全是性的吸引了,她已深深融入我和王枚的生活中。

  有一天,我还在床上睡觉,林露进到卧室摇醒我,嘻嘻笑著:“该起来了。”

  我看看时间,道:“才九点,干甚麽。”

  “你与枚枚昨晚几点睡的呀。”林露说著掀开我被子,趴在我身上亲了亲,
道:“哼,你身上还有枚枚的味道。”

  她搅了我的觉,我很恼火,但对林露那笑咪咪的模样还真生气不起来。林露
笑著递给我衣服:“好啦,好啦,算我赔礼道歉了,晚上去我那儿,明天保证让
你睡足,来客人了。”

  “谁呀?”我清醒了,如果没有特殊事情,林露还真不会大清早叫醒我,她
自己更是不到十点後起不了床的。

  “楠楠。”

  “谁?”我脑子一时有些发懵。

  “陈楠呀,你认识的。”

  “她来干甚麽?”

  林露亲吻我一下,笑道:“起来再说嘛。我先出去了,快点啊?”

  我到客厅,果然是陈楠,与她一道的还有一个的女孩子。我笑著向陈楠打招
呼,陈楠指著她身边的女孩子说:“这是婉婷。”

  我向婉婷问好。婉婷有些拘谨地向我笑笑。林露笑著对陈楠和婉婷说:“对
不起,都是朋友,就不讲甚麽礼仪了,而且你们要见他,只好让他在这里用早点
了,你们吃过早餐没有?”

  陈楠和婉婷点点头。我边用餐边听林露与陈楠、婉婷闲聊,我不知道她们来
的意思,但我想不会是无事拜访。用完餐,林露才对我说话:“楠楠听说你回北
京了,说想见见你,没想到这麽早就来了。”

  “打扰你休息了。”陈楠道歉,我笑笑说:“没关系,难得你们来。何况还
是露露的朋友。”林露温柔一笑。“有甚麽事吗?”

  “非得有事啊?”毕竟有过不寻常的关系,陈楠嬉笑著问。

  “没事更好,算是朋友聚会吧。露露,枚枚去哪儿了?今天不是周末吗?”

  “你不跟她一块吗,我哪知道呀。”林露说,说完看看我,笑道:“昨晚你
不是要了解项目吗,枚枚不早早为你忙活去了。”

  陈楠轻轻一笑道:“大卫先生,我这个朋友婉婷跟我一样,也是个自由撰稿
人,只不过我俩写作的侧重点不同。”

  我这才细细打量婉婷。婉婷长了一幅瓜子脸,有一双亮亮的眼睛,不知是不
是染发,头发稍稍有些发黄,瘦削的身体,薄薄的嘴唇总是紧闭著,不太喜欢笑,
似乎总处在思考之中一样。米黄色的西服外套,白色的衬衣,浅灰色的裤子,棕
色的皮鞋,从坐著样子看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四左右。

  见我看她,婉婷稍稍有些不自然。陈楠接著说:“婉婷写了一系列关於男女
情感、性方面的真实内心独白,现在也算是这方面的知名作者,她听说了你,想
采访你。”

  我一激灵,看看陈楠,又看著林露说:“你们开甚麽玩笑。”

  林露一听也有些不高兴地对陈楠说:“楠楠,我可把你当朋友,婉婷也见过
两次,你可没说来是为这个。”

  “大卫先生,请放心,我不会用真名,我只是想写方方面面的人,我觉得你
的故事一定很有代表性。”婉婷终於开口,声音不算柔和,但倒也不难听。

  “谢谢,可能我会让你失望,我不会讲的。”我口气坚决但还是带著微笑,
同时起身“你们先聊著,我去处理些事情,对不起。”

  “大卫先生。”陈楠笑著叫我,我站住看著她,“不用回避嘛,不说没谁强
迫你。”

  “你真希望我如实谈任何事?”我盯著陈楠,陈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马
上恢复正常,道:“婉婷绝对不会写任何本人不同意写的东西,我知道她的性格
和写作。”

  我看看婉婷,婉婷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地看著我和陈楠,见我看她,婉婷顿时
恢复了自然,轻轻一笑,说:“我可绝不是靠披露他人隐私来混点稿费,我大学
就一直感兴趣社会学方面的课题,也很喜欢法国作家波娃,只不过偶尔写了一两
篇男女隐私方面的文章,好象我就成了这方面的专职作家,其实情感本来就是两
人之间的事,有时是很难说清楚的。

  尤其隐私多少都涉及很深的情感或者说很深的情感常常关系人的隐私,直接
影响本人现在的生活,我不会做那种缺德的事的。“

  林露看著我,抱歉地征求我的意见:“要不坐一会儿,婉婷,你要保证不能
将你看见听到的一切写出来。”

  “我保证。”婉婷微微一笑。

  坚持走好象显得有点过分,我坐下,但没有甚麽好说的。

  婉婷从挎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我:“这是我的一本小册子,如蒙不弃,请偶
尔浏览提提意见。”

  我说声谢谢。看看书名(略)。这是一本散文诗性质的关於心灵语录似的专
集,简单看看首页,文笔隽秀细腻,语言柔情委婉。我笑笑:“有时间一定拜读。”

  林露笑著说:“楠楠,甚麽时间叫上你老公一起聚聚,好久没见了。”

  “好啊。”陈楠笑笑,简单回答。

  接下来的谈话轻松了许多。婉婷不是健谈的人,或者说不是那种首次见面就
交谈热烈的人。她含笑静静地听大家说笑,偶尔参与说几句。

  王枚进来,看见房间里陈楠和婉婷,她楞了一下,笑道:“哇,来客人了。”

  林露笑著介绍了婉婷,因为陈楠与王枚认识,两人笑著点点头。王枚寒暄完,
对林露说:“露露,到房间与你商量点事。”

  林露笑嘻嘻地起身对陈楠和婉婷说:“你们先坐坐,不知枚枚又捣甚麽鬼。”

  看著王枚和林露的背影,婉婷叹息一声:“好漂亮的王枚,比露露还迷人。”

  说著,婉婷看看我微微一笑:“也只有你配得上她们。”

  林露满脸不高兴地从房间出来,王枚忙著给林露使眼色。

  “怎麽啦?”我问王枚。王枚笑笑:“没事。”

  “甚麽没事。”林露要不高兴起来甚麽也不顾,“明明说好今天我找他商量
事,凭甚麽总要迁就她?”

  我有些不高兴,我知道肯定是小薇让我今天去她那里,林露生气了。我看了
王枚一眼:“等会说行不行?没看有客人嘛。”

  王枚笑笑,又瞪了林露一眼,林露虽然气恨恨的,倒是不吭声了。陈楠和婉
婷面面相觑,不知甚麽事,表情很尴尬。王枚忙著找陈楠和婉婷说话解围。

  陈楠和婉婷觉得再呆下去也实在无趣,起身告辞。

  陈楠和婉婷刚离开,林露就扑到我怀里流泪嚷道:“说好了今晚去我那里,
干吗每次都让我听她的,你说,你说呀,凭甚麽?”

  我历来烦她这样,王枚也无法劝解林露,所以干脆不吭声,毕竟我多数都呆
在王枚别墅。哭了一会儿,林露自己抹了泪水,道:“哼,反正说了也没用。”

  “那你还说甚麽?”王枚笑道。

  “我就是不服气。”林露恨恨地看著我。

  “好啦,露露,每次别这样闹得大家不愉快。”王枚小声说。

  “是,你是站著说话不腰疼。”

  王枚瞥了林露一眼。

  林露扑哧笑了:“噢,你们天天呆一块,我说说还不行啊?”说罢又看看我
:“看把他美的,哼。”

  我掐了林露一下,她夸张地尖叫起来,然後打我几拳,每次总这样,说归说,
林露内心还是有些不敢与小薇对干。林露嚷道:“告诉你枚枚,别把我逼急了,
我真的搬过来一块住了,我可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对我说甚麽?你爱搬不搬。你要折腾死他呀。”

  “你以为你一个人不折腾死他啊?”

  “呸。”王枚脸一红,轻轻打了林露一巴掌。

  林露撒娇地看著我:“你愿不愿意啊?”

  我笑笑。林露一撇嘴:“我知道你想甚麽,恨不得让矜矜、灵芝我们四人一
块陪你呢。”

  “露——露——!”王枚尖叫著拖长声音叫林露,“你再说我真撕烂你嘴。”

  林露吐吐舌头,嘻嘻一笑。

  来日,我刚从小薇的寓所回到王枚别墅,宋矜给我打电话:“听露露说昨天
有位作家给你送了一本书,你肯定没时间也没兴趣看,拿过来让我看看好吗?”

  我知道宋矜是希望我过去看她。

  虽然林露的别墅与王枚的别墅近在咫尺,但宋矜很少到王枚别墅串门,她知
道王枚不太喜欢她,加上平时林露也很少呆在北京别墅,宋矜就常住她那里了。

  正好王枚和灵芝出去办事了,我呆著也没事,於是带著婉婷的书来到林露的
别墅。宋矜高兴地上来搂住我亲亲,我问她:“露露呢?”

  “她深圳来来两个朋友,她陪他们出去玩去了。”

  宋矜拿过书,翻开扉页,默默看起来,我笑道:“真叫我来就送本书给你呀,
不理我啦?”

  宋矜放下书,甜甜一笑:“我敢碰你啊?枚枚到时又该说我们不体谅你身体
了。”

  我笑著说:“那也陪我说说话嘛。”

  宋矜依偎到我怀里,抬头扇动著她那双迷人的秀眼,轻声问:“婉婷好看吗?”

  “没仔细看。”我笑著说。

  宋矜沈吟一下,笑道:“那至少不算很漂亮,不然你不会记不住的,不过刚
看了她一段文字,确实写得很美。”

  我对宋矜说:“你写的文字也很美啊,而且你人也漂亮。”

  宋矜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漂亮,她笑笑,看著我:“我想认识婉婷,交个朋友,
我太寂寞了,尤其你不在北京的时候。”

  “你给露露说呀,是她的朋友。”

  “谁是我的朋友啊?”林露正好从外面进来,听见了我们的後一句话,看见
我来了,她惊喜地过来捧著我头亲吻了一下,宋矜垂下眼,不看林露与我的亲热。

  林露亲热了一会儿才接著问我们谈谁,我告诉了林露。林露看者宋矜说:
“矜矜,你别没事找事,不要再招惹新的女孩子来了,我求你了,让我省省心吧。”

  “可我一人太孤独了。”宋矜无力地争辩。

  “我不是说过吗?你要是无聊,就到深圳找我去,我带你玩还不行啊?”林
露笑嘻嘻地说。

  宋矜低头不语。我看宋矜那落寞的模样,内心升起一片柔情。我对林露说:
“就让婉婷没事来玩玩呗。”

  “到时写出甚麽东西来别怪我。”林露对我帮宋矜说话有些不悦,赌气地说。

  宋矜看看我:“算了。我自己没事看看书。”

  林露看看宋矜,叹了口气,转而嘻嘻笑道:“矜矜,我帮你介绍婉婷认识,
不过说好,今晚你别凑热闹了,我单独与他在一起。”

  宋矜看看我,脸一红。

  “好矜矜,他不刚从小薇那里回来嘛,别折腾他了,行不行啊?”

  “你说怎样就怎样呗,但可不是交换啊。”

  林露看著我道:“听见没有,矜矜答应了,别到晚上又非拉上矜矜。”

  不多说余下时间两人的缠绵。

  过了几天,我到林露别墅,林露因为深圳业务去了深圳。

  进别墅,只见婉婷正与宋矜高兴地说笑。见我进来,宋矜脸腾地羞红了,她
不太好意思当著婉婷公开我们的关系,但又怕我不高兴。犹豫一瞬间终於还是情
感战胜了羞怯,她上前搂著我说:“我正与婉婷谈她写的书呢。”

  婉婷似乎已习惯了其他女孩对我亲热,她笑笑说:“看不出矜矜真是一个大
才女,矜矜要写东西我们都该失业了。”

  “别瞎吹捧了,我自己知道我能做甚麽。”宋矜嘻嘻笑著说,然後脉脉含情
地看我一眼,“最多我也就适合帮他记录些会议纪要或写点他的甚麽东西。”

  “大卫先生,不能写你真的是我最大的遗憾。但我会遵守承诺的,不过真的
很不甘心。”婉婷道。

  我起身,看著窗外明媚的阳光,笑著说:“再别提这些事了,婉婷,我告诉
你,如果你是朋友,也当露露和矜矜是朋友,就不要再说这个。天气多好,我们
出去走走吧。”

  “好呀。”宋矜高兴地拍手。

  太阳已西斜,远远望去,碧蓝的天空几朵白云。别墅外的草坪的青草经过一
天的阳光透晒有些无精打采地软软地倒成一片。

  九月的天气依然干燥炎热,但空旷的远出不时传来阵阵凉爽的小风,吹拂著
脸面,感到清新舒坦。灵芝在王枚别墅草坪外看书,见到我们挥手打招呼,我笑
著摇摇手回应,然後我们沿著草中石板路漫步。

  宋矜挽著我手,柔情地靠著我。婉婷穿著白色的套裙,在金黄的夕阳下,经
过青草的陪衬格外脱俗清新。婉婷比宋矜矮了半头,显得更加娇小玲珑。

  与绝色美女宋矜相比,婉婷确实显得很普通,但秀气、聪明的眼睛充满灵气。

  “阳光真好,夕阳真好。”婉婷看著四周感叹。

  宋矜笑著说:“作家又发感叹了。”

  我看看婉婷,认真地说:“婉婷,你有男朋友吗?”

  “干甚麽呀?”宋矜笑著打我一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吧。”婉婷淡淡一笑。

  走到一棵树下,宋矜说想坐坐,三人坐下聊天。看著远处渐渐落山的太阳,
感到一种绮丽的心境。

  说笑时间很快过去,天慢慢昏暗。这时远处的王枚看见我们,向我们走来,
宋矜轻声问我:“晚上不与我们一起用餐?”

  “我与枚枚说好去看个朋友的。”我对宋矜说。

  宋矜看看婉婷,勉强笑笑,点点头。

  “要不,你与婉婷叫上枚枚一块用餐?”我有些不忍心看宋矜那凄苦的神情。

  “不了,你和枚枚去办事吧。晚上呢?”宋矜道。

  我看看宋矜。宋矜笑道:“你要不来我就让婉婷住这儿陪我了。”

  “你让婉婷陪你吧,我看时间早晚再定吧。”

  王枚笑盈盈地向婉婷和宋矜招呼问好。婉婷也笑著致意。宋矜笑笑点点头,
算是回应。

  与王枚参加一个朋友的酒会,八点多锺就结束了。车到王枚别墅前,我对王
枚说:“我去矜矜那边看看吧。”

  正准备下车的王枚沈默在座椅上,静默了几秒锺,王枚下车,对我说:“明
天早上记著过来吃早餐,真是跟甚麽人学甚麽人,矜矜别的露露的东西没学到,
睡懒觉和不吃早餐学到了。”

  我关上车门,司机正准备启动车走,王枚打开车门,抱著我亲吻了一下:
“晚安,别怪我不懂事理,矜矜好象永远长不大,你也别老是宠著她,对她没好
处的。”

  我笑笑。

  王枚叹息道:“其实,我是舍不得你走。”

  “要不一起过去坐坐,这麽早你干甚麽?”

  “算了。”王枚看看我,道“回家与灵芝玩玩牌吧。”

  车几分锺到林露的别墅。我下车,准备推门而进,听见身後叫我的声音。转
身,月光下隐约见两个白色的身影在远处向我招手,朦胧可见是宋矜和婉婷。我
走过去。宋矜迎上来,欣喜地搂著我深深地亲吻起来,婉婷默默站在不远处看著。

  宋矜从兴奋中平静下来,柔柔地说:“我看见枚枚的车回来了,见车向这边
开来,我真的好高兴。”

  我凑在宋矜耳边小声说:“别忘了客人。”

  宋矜娇羞地呀了一声,猛地从我怀里离开,转身看著婉婷道:“婉婷。对不
起,我忘了你啦。”

  婉婷嘻嘻笑道:“没关系,权当我看了一场短片记录片。”

  “走吧,进房间再聊吧。”我笑著搂著宋矜的肩向婉婷说。三人慢慢回到别
墅。

  宋矜显然非常高兴,难得林露不在,她可以单独与我在一起。她高兴地唧唧
喳喳说过不停,婉婷静静坐著,含笑听她说。渐渐,宋矜不怎麽说了,而是不时
用含情的眼睛脉脉地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问婉婷:“你要觉得没意思可以去
先休息。”

  “还是你们先去休息吧,我睡得晚,再看会电视。没看矜矜象一只犯困的小
猫,早想去休息了。”婉婷微笑著对我说。宋矜撒娇地看著我,眼里闪动著无限
的柔情,明亮的眼珠在灯光下水汪汪的勾人心魂。

  疯狂地做爱後,宋矜象一只满足的柔顺的小猫依偎著我甜甜地入睡了。我也
眯盹著睡去,隐约间似乎听到楼下有轻微的声音,我猛然惊醒。黑夜恬静。我看
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

  我看著几乎赤裸著身体的宋矜洁白的身体,将被单盖在她身上。轻轻穿上睡
衣,推开门。楼下依然灯光明亮,我走到楼梯,听见抽泣声,好奇地走下楼,见
婉婷龟缩在宽大的沙发上,正独自抽泣。微黄的头发蓬松地随意散落在头四周,
裙下露出两条修长允称的大腿。

  我轻轻咳了一下,婉婷身体一哆嗦,猛抬起头,泪眼蒙蒙地看著我。我走下
楼去。

  见是我下楼,婉婷略显惊慌。她抬手缕缕头发。用手背擦擦脸上的泪痕。我
坐下,问:“怎麽啦?”

  婉婷不好意思,强颜笑笑道:“对不起,是不是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关切地看著她。婉婷垂下头,道:“没甚麽,我想起一些往事,
有些难受,独自哭一会儿就好了。”

  “真没事?”我问。

  婉婷摇摇头,不看我,声音细小:“真没事,谢谢。”

  我起身,准备回去继续睡,同时关切地说:“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

  婉婷点点头。

  “大卫。”我刚走到楼梯口,身後传来婉婷的叫声,第一次没加上先生两字。

  我转身。

  婉婷看著我,眼里露出一丝恳求:“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我点点头,转身回来坐下。一时很安静,似乎听得见两人的心跳。我不知道
她为甚麽伤心,可能是想到过去的爱情或失去的幸福光阴。

  婉婷似乎平静了许多,看著我静静一笑:“我刚才是不是特傻?”

  我笑著说:“谁都有心里难受的时候。”

  “你也有?”婉婷惊讶地问。

  我笑笑,我不想与她讨论我的感情问题。

  “我真的很羡慕矜矜,虽然她告诉我她很寂寞,可是毕竟有一个人喜欢她,
疼爱她,而且她是那麽漂亮,你周围的女孩子都那麽漂亮。”说到後面,她发出
了叹息。我心一震,婉婷不会爱上我吧,我可是一定热情和感觉也没有。

  经历太多,我基本上能感觉到事情的本质。我不希望背上新的感情包袱,心
早有些疲惫了,不想新的折腾。

  “你还年轻,过去的事很快就会过去,未来新的生活等著你,伤感甚麽?”

  我笑著,尽量轻松地说。

  “是啊。”婉婷淡淡一笑,看著远处,不知心里在想甚麽。

  两人一时又有些冷场,气氛令人窒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跟写作无关。你就象大哥哥一样回答小妹我。”

  我看著她。

  婉婷一笑:“你喜欢甚麽样的女孩子?”

  “我真的很难回答。你知道,我接触的面并不是很宽,也许是自己身边周围
的吧。”

  “你并没有甚麽现有的道德伦理观,是不是?原谅我胡说,千万原谅我,好
吗?”

  我叹了口气,真的不好回答,倒也说不上生气,毕竟我们是在讨论问题,而
且实际上我也是这样,我看著婉婷:“我当然知道仅从行为上看,我是与社会格
格不入的,好在我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圈子里,对社会没造成多大危害吧。

  但我清楚,我也许是个自私的人,至少有时候太放任自己的本能,而忽略了
很多女孩子的精神感受,可以说很不负责。“

  “你是一个冲动性的人。”

  我笑笑,说:“很难说完全是性格的原因,也可能与环境有关。”

  “所有与你交往过的女孩子你都记得吗?”

  我摇摇头:“多数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为甚麽会回答她这些问题。

  “我说话重些你不要生气啊?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你喜欢的女孩子全凭你
的兴趣,好感,一时性的冲动?”

  我看著墙上林露的照片,慢腾腾地说:“可能有性冲动的因素,那应该是早
期,现在应该主要不是性了吧。”

  婉婷笑了:“有这样一些美女在身边,不会闹性荒。”她显然满意我们的谈
话。

  我也笑了,她说得对,性对我不是主要的了。

  “美的东西,好的东西,或者说你喜欢的东西,你都想去尝试。”婉婷看著
我说。

  “你知道为甚麽会这样吗?”我盯著婉婷,“可能我脑子里从来没想著约束
自己甚麽,一切都顺其自然,包括生命。所以才出现这样的状况。”

  婉婷眼睛有些走神,不知道她在想甚麽,冷场了一会儿,她定定神看我笑笑
说:“对不起,让你这麽晚了还陪我说些无聊的话,矜矜和露露知道我这样折磨
你,还不骂死我了。”

  我笑笑:“别说,我倒真不困了。”

  婉婷甜甜一笑:“矜矜睡得还真死。知道吗?你们刚才声音太大了。”

  “是吗?”我看看她“平时没人惯了,没觉得。”

  婉婷想说甚麽,嘴张张,又闭上了,脸腾地羞红了。我觉得差不多了,於是
微笑著说:“是太晚了,去睡吧。”

  我起身,婉婷默默在我前面走著上楼,她的两条修长的大腿均匀地慢慢地迈
著楼梯,到她睡的房间门口,我笑著对婉婷说:“晚安。”

  婉婷站在门口看著我,不动。我点点头从她身边过去,刚到她身边,她伸手
抓住我的手,我看著婉婷笑笑,婉婷抿著嘴唇,死死拽著我手,眼里有一种期盼,
我叹息道:“婉婷,别这样,不好。”

  “我是不是特难看啊?”或许怕声音吵醒宋矜,婉婷声音很小。

  “想哪儿去了,不是那麽回事,你觉得我还有精力有新的激情。”

  “我也没要你干甚麽。”婉婷脸上升起红晕,“到我房间再坐一会总可以吧?”

  “不合适的,婉婷,明天再接著聊,好不好?”

  “不好。”婉婷幽幽地说“明天就没有这种心境了。”

  我沈吟一下,看著婉婷那清秀的眼睛,确实很难再拒绝,但我知道进去意味
著甚麽,我是真的没有激情和精力了。婉婷眼中闪过一丝酸楚,松开手道:“是
我不好,我知道我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对不起。我太
自不量力了。”

  看著婉婷柔柔的令人疼爱的的模样,我心里升起一丝柔情,我抓住她手,温
和地说:“你很可爱,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好,而且我身体实在没
有任何激情。”

  婉婷笑笑,说:“晚安,非常感谢晚上陪我聊天,谢谢。”说罢,婉婷默默
转身推门进自己房间。

  我迟疑了一下,终於还是回到宋矜的卧室。宋矜依然甜甜地静静睡著,我脱
衣躺下,宋矜本能地依偎到我怀里,我搂著柔软的宋矜的身体,似睡似醒地入睡
了。

  我醒来,已是中午,我暗自叹息,王枚又该说我了,也奇怪,每次与林露或
宋矜一起很自然就起得晚了。我洗毕下楼,婉婷与宋矜正有说有笑地聊天。

  见我下来,宋矜看著我说:“枚枚来了四、五个电话,你过去看看吧。”宋
矜显得精神饱满,神态满足。我看看婉婷,婉婷对我静静笑笑,没说话。

  我走出别墅,向王枚别墅走去,十几分锺的事。王枚正坐在沙发上发愣,看
见我,王枚笑著说:“又睡懒觉了?”

  我坐下,道:“饿死我了,快弄点东西吃吧。”

  我狼吞虎咽地吃著,王枚坐在旁边给我夹菜,笑著说:“慢点,被噎著。”

  吃了点东西,觉得精神好了许多。王枚似乎无意地问:“昨晚几点睡的啊?”

  “今天早上四点半。”我说。

  “怎麽那麽晚啊?”王枚看著我,“你不会告诉我你们一直在亲热吧?”

  “你把我当成超人啊?”我笑笑,“矜矜睡了,我见婉婷一个人没意思一起
聊天,不知不觉晚了。”

  “矜矜睡了,就你和婉婷?”王枚吃惊地问。

  “是啊?怎麽啦?”

  王枚笑笑,轻轻拍拍我的手:“没甚麽,我只是奇怪,矜矜怎麽会让你独自
去聊天自己睡。”

  “矜矜睡著了,我睡不著与婉婷聊聊天。”

  “喔。我说呢。”王枚嘻嘻一笑,“我也睡不著,干吗不过来陪陪我呀。”

  “哈哈,你这不是找矜矜生气别扭嘛。”

  “她爱生气不生气,别扭关我甚麽事。”

  “枚枚。”

  “好啦,我知道,不用急,哼,又出来个婉婷,看露露和矜矜挺聪明的人。”

  周末,王建军和黎萍来家里玩。坐了一会儿,大家到别墅外花园里散步。远
远的看见似乎宋矜与婉婷也正好在散步。建军看看我眨眨眼笑了,黎萍抬头看见
了远处的宋矜,捏一下建军的手,意思让他别多嘴。

  王枚看见了他们的小动作,笑笑:“别鬼鬼祟祟的,我也看见矜矜了。这也
不是甚麽秘密。”王枚看看我,“要不要矜矜她们一块过来玩玩?”我笑笑,不
置可否。

  “与矜矜一块的那个女孩是谁?”黎萍好奇地问。

  “一个自由职业者,作家。”我告诉黎萍。

  “哦?”也许记者出生的本能,黎萍有些高兴地问:“写过甚麽?”

  “我也不清楚。”我含糊地回答。

  “要不叫来一块聊聊?”黎萍嘻嘻笑著问王枚。

  王枚笑道:“建军,你叫吧,你不是矜矜的老总嘛。”

  既然黎萍提议,建军当然不敢怠慢,他向远处的宋矜挥挥手,宋矜她们其实
一直观察著我们这边,见王建军招手,宋矜也挥手响应,然後与婉婷向这边走来。

  见面彼此介绍寒暄。婉婷看上去穿著休闲,神态自然。大家席地而坐,自由
随意地说笑。佣人端来了各种小吃和饮料,婉婷很快就成了谈话的中心。我仔细
听婉婷侃侃而谈。

  婉婷确实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孩。我看王枚都有些欣赏婉婷的才智了。婉婷
只是随意而谈,但她在许多方面确实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有王枚在场,加上王建军又是老总,宋矜心里想与我亲热些,但这种情况下
她也只好静静坐著,见我比较专注地看著婉婷,宋矜有些寡寡落欢。王枚何尝没
注意到我看婉婷的眼光,其实我真的很注意,但婉婷说话我总不至於太不礼貌看
著别处吧。

  聊了一会儿,王枚说带黎萍和宋矜、婉婷去房间玩玩,我求之不得。她们进
房间去了,建军看著我哈哈笑道:“我觉得再坐下去,枚枚和矜矜都受不了啦。

  怎麽,对婉婷又感兴趣了?“

  “胡说八道。你别没事惹事啊。”我笑著对建军说。

  “看把矜矜著急的,还是枚枚果断。不过,婉婷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
可惜,如果婉婷象矜矜那样漂亮,就真是天下无敌了。”建军依然笑著调侃。

  “婉婷并不难看。”我觉得建军的话有些不公,替婉婷抱不平。

  “当然不难看。”建军笑著说,“甚至可以说非常漂亮可爱,但你要看她与
谁比,比矜矜,还是枚枚、小薇?”

  “别这样说婉婷,对她不公平。”

  建军仔细看我几分锺,叹息道:“难怪黎萍开玩笑说你是情圣,你看来是喜
欢上婉婷了。”

  “哪儿的事呀,这有关联吗?”

  “哈哈哈,我不跟你讨论这个了。”建军非常爽朗地大笑,然後又郑重其事
地说:“我告诉你啊,矜矜在公司可是众矢之的,所有公司男人可是都对她有想
法,你不对她好点,她感情可很难说经受不经受得了。”

  “要你和枚枚干甚麽?看个人都看不住?”我开玩笑。

  “我们两人哪防得住公司几百人?自己把握吧。”

  “有迹象?”

  “没有,没有。”建军认真的说,“千万别误会,难得矜矜处理各种关系分
寸把握得很好。”

  两人正说笑,四个女孩子也从别墅嬉笑著出来。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的女孩
子们,真的感到生活的美好。我盯著宋矜,她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走到我和建
军跟前,她轻声问:“怎麽啦?”

  我看著宋矜:“没甚麽呀。”

  “那样看著我。”宋矜脸一红,又看著建军,“建军,你是不是说我甚麽啦?”

  在家里,宋矜也不叫建军经理的。

  “我哪敢说你甚麽呀。”建军笑笑,“你要不高兴了,他还不跟我没完。”

  宋矜羞躁地瞪建军一眼,又恬静地对我笑笑,那种娇媚真的让人疼爱。

  婉婷微微笑笑,看看王枚,王枚装做甚麽也没看见,与黎萍悄声说话。好在
马上用餐,总算让大家可以转到新的话题。

  过了两天,我回香港,然後又去了日本,一个多月後,从纽约再次到北京参
加王枚公司的一个会议。一天,我过去认识的一个歌手娜娜来看我。

  (背景参考《娱乐圈之如歌行板:歌手娜娜》娜娜始终没有大红大紫,但也
算是专业艺人。

  由於她时常出去演出,倒不象初期到王枚那里走得勤,而且我们两人之间似
乎也不怎麽做爱。听王枚说娜娜认识了一个香港某唱片公司的艺术总监,关系比
较亲密。我倒也不太在意,从一定意义上讲我感到欣慰,至少娜娜开始有自己的
一番天地和空间,但我们彼此仍然是比较密切的朋友。

  我提到娜娜,是因为当娜娜、我、王枚在客厅聊天时,偶然讲到了婉婷。娜
娜嘻嘻笑著说:“我听婉婷说她认识你们。”

  “你认识婉婷?”王枚问。

  “圈里就这麽大,婉婷的歌词写得很好的,跟好几位著名音乐人都合作过。

  我见过一次,但不上熟悉,我还想请她写首歌呢。“娜娜说。

  “有你那位总监,还有甚麽办不到的?”王枚嘻嘻笑著开玩笑,毕竟曾经关
系亲密,王枚说话也不用遮掩。

  娜娜不好意思地看看我,说:“甚麽呀,婉婷谱大著呢,从来就是人求她的,
如果不合缘儿,谁的面儿她也不给。”

  “你找找矜矜呀,她俩关系不错。”王枚好心地提议。

  “是吗?”娜娜兴奋地嚷起来,“枚枚呀,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怎麽不早说
呢。可是,矜矜不是太好接近。”娜娜说著眼珠一转看著我。

  我懒得搭茬,娜娜走到我身边,软软地靠在我肩:“求求你啦,你去帮我给
矜矜说说,哪天约婉婷见面谈谈合作的事。”

  我看一眼王枚,道:“枚枚,你提的这事你去办,别把我拽进来。”

  娜娜有些不高兴地瞥我一眼:“好在也朋友一场,这麽点忙都不帮啊?枚枚
怎麽说嘛,矜矜那儿还不你一句话。”话里包含著些许的酸楚和怨恨。我笑著拍
拍娜娜的脸颊,道:“好了,多大都该不了性子,我给你说说就是了。不过,行
不行我可管不了。”

  娜娜乐了:“行不行你不管,只要你说就行。”

  “我找时间告诉矜矜吧。”

  “甚麽找时间呀,明天我又要到电视台录象了,今天就让矜矜约婉婷来吧。

  矜矜今天没上班的,我刚才进来前,看见她在外面跑步的。“

  “跑步?不会吧,我很少看见她锻炼的。”我笑了。

  “你还不知道啊。这是矜矜最近半个月刚添的毛病,清早和下午跑步半小时。”

  王枚嘻嘻笑著说。

  娜娜嘻嘻笑著拨通了林露别墅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娜娜对著话筒笑道
:“矜矜吗,干嘛呢,过来玩玩吧。”

  可能是矜矜在电话里问是否有事。娜娜嘻嘻笑著说:“没事,大卫找你。”

  说著把电话猛塞到我手里。我只好拿起电话,矜矜在电话里柔柔地问:“你
找我?”

  我笑笑,说:“不是我的事啊,娜娜想认识婉婷,让婉婷帮她写点歌词。”

  “噢,这事啊。有时间再说吧。你现在干甚麽呢,要不你过来?你不是告诉
我与娜娜早分手了吗?”

  当著娜娜我怎麽回答,我内心笑骂宋矜不长心眼。我支吾著。宋矜明白了,
在电话里笑道:“当著娜娜不好回答吧。算我没说。你将电话给娜娜吧。”

  我笑著将电话递给娜娜,娜娜边接电话边笑著说:“又没多远,还非电话里
说,她来或我们去那边不当面说多好。”说著,对矜矜说:“矜矜呀,要不我马
上到你这儿来?”

  “你来好了。”宋矜正寂寞无事,笑著答。

  放下电话,娜娜嘻嘻笑著望望王枚,毕竟娜娜与我们一起生活过,知道大家
的习惯,她看著王枚道:“枚枚,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吧?”

  王枚道:“怪我自己多事。”

  娜娜期求地看著我,王枚笑著对我说:“我正好要去公司看看,你们去吧。

  记著你自己说的晚上陪我参加聚会的啊。“

  走进别墅,宋矜没想到我与娜娜一块来了,上前,道:“看来娜娜的事很急
啊,刚放下电话就来了。”我坐下,宋矜自然地倚靠在我身边,娜娜不自然地笑
笑,坐到对面,她看著宋矜说:“矜矜,你知道一首好歌对我太关键了。先谢谢
你了。”

  宋矜微微一笑,看我一眼:“娜娜,又不是我写,谢甚麽,告诉你吧,婉婷
我刚打过电话,也许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不过她愿不愿意,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了。我也只能帮忙至此了。”

  娜娜紧著说谢谢。刚聊了一会儿,婉婷果然来了。见到我,婉婷楞了一下,
对娜娜点点头,对我说:“你回北京了,怎麽没听说?”

  “你呀,天天呆在家里不是复习英语就是写东西,哪管窗外事呀。”宋矜微
微笑著说,然後向我解释:“婉婷准备去英国留学。”

  “是吗?”我问婉婷,“干吗去英国?”

  “嘻嘻,她喜欢莎士比亚和王尔德呗。”宋矜说。

  婉婷笑笑,坐下,道:“别听矜矜瞎说,正好英国有个基金会邀请我去,我
想去伦敦呆几年也不错。矜矜,风风火火地叫我来干甚麽呀。”

  “娜娜你认识吧。”宋矜笑著说“她想请你帮她写点歌词。”

  婉婷抱歉地笑道:“娜娜,我还真没时间,而且好象也让英语单词弄得没灵
感了。”

  娜娜微微笑笑:“没关系,你甚麽时间写无所谓,只要记得有这麽件事就非
常感谢了。”

  婉婷看看宋矜:“没听说你与娜娜熟啊。”

  “是他的朋友。”宋矜向我努努嘴,然後笑道,“自然我们就认识了。”

  “噢?”婉婷看看我。

  “可是他替娜娜要你帮忙,他自己不说。”宋矜说。

  “是吗?”婉婷看著我。

  娜娜有些尴尬,道:“算了,再说吧。”

  “你要方便就写点吧,不过写东西不象别的,说写就写,确实需要激情和灵
感。”我笑道,也不想让娜娜心里不好受。

  “娜娜,你准备请谁作曲?”婉婷看著娜娜问。

  娜娜告诉了她作曲的名字。婉婷沈吟了一下,慢慢道:“我曾经爱过一个人,
但我知道他并不爱我,因为我不是那种漂亮的女孩子,有一天,我半夜从床上惊
醒,实在难以忍受相思和苦恋的痛苦,我冲进浴室,用冷水冲洗我自己的身体,
大哭,恨不得要自杀,那是很难挨的一个夜晚,我写了一点东西,或许我能把它
们整理出来,娜娜,我希望你明白这些文字的背景,表现出一个被爱情折磨得疯
狂的女孩子的痛苦和灵魂。”

  屋内一片寂静,娜娜点点头,有些同情和理解地看著婉婷。宋矜垂下眼睛不
语,过了会儿,她道:“你对他说过?”

  婉婷眼睛闪闪发光,点点头。

  宋矜叹息道:“为甚麽要如此折磨自己。想开些吧。”

  婉婷长舒一口气,笑道:“娜娜,我过几天给你。”

  娜娜眼睛湿润,声音发颤道:“谢谢。我一定用心去演绎。”

  婉婷也有些悲楚,她勉强笑笑:“我先走了,我约了我的英语辅导上课的。”

  说完,婉婷深深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林露听说我回北京,从深圳赶来。大家呆了几天,我就离开了北京。

  那年的冬天,白雪皑皑,我到北京参加董事会。会议一天就结束了。晚上,
王枚心血来潮,非要与我去天安门广场看雪。灵芝一听要出去玩高兴得直跳。刚
出门,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宋矜和婉婷。宋矜看我们裹得严严实实地,吃惊地问
:“你们去哪儿?”

  灵芝笑著嚷:“我们去天安门广场看雪。”

  婉婷一听兴致高涨,要求一起去。宋矜也想去,可是有怕冷,终於经不起诱
惑,只好同意一起去。

  车慢慢行驶,到天安门广场走了快两个小时。广场几乎没人。灵芝高兴地在
雪地上奔跑打闹,受灵芝情绪感染,大家情绪也很兴奋高涨。

  婉婷似乎比谁都高兴。她发泄般地做雪球然後朝眼前的人砸扔。看著她通红
的脸,我觉得第一次感到了婉婷一颗闪亮的心和欢乐的本性。

  婉婷向我扔雪球,我也向她扔,最後来不及做雪球,抓起地上的雪就向对方
撒,银色冰冷的灯光中,漫天飞舞的雪花伴著银铃般的笑声。

  大朵的雪花依然飘洒而落,我们沈浸在忘我的境地,我好象回到了中学、小
学时的童真年代。

  婉婷终於告饶了,她用手遮著脸喘息著笑道:“我求饶,我不玩了。”我将
手中最後一把雪花撒在她头上,满头的白色雪花顿时与大地融为一体。婉婷笑著
嚷:“我不是休战了嘛,停下,停下。”我止住,王枚和灵芝、宋矜在远处仍嬉
闹著,婉婷将手放在嘴前呵著热气暖手,我笑著拿起她手,帮她搓揉,婉婷安静
地让我帮她搓手,柔柔的眼睛露出柔情的光泽。看著她那乖巧听话的模样,我猛
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柔情,禁不住拿起她手轻轻在嘴唇亲吻。

  婉婷身体一颤,抬头,颤微微地看著我,眼睫毛上粘满了雪花,身体似乎要
软倒,我搂住了她腰,婉婷最终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咽,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似
乎凝结在脸上。

  王枚最先看见了我和婉婷紧紧相拥在一起。但她没有停下,依然与宋矜和灵
芝嬉闹,宋矜也看见了,也没有停下,依然打闹著,天上的雪不停地下,我觉得
我与婉婷心里都充满了柔情和阳光。

  回家的路上,也不知是故意还是谦让,王枚开车,宋矜坐在前排。我坐在後
排中间,灵芝和婉婷坐在我两边。当车慢慢走动时,车内的暖气让人暖融融的,
灵芝趴在我腿上睡著了。

  婉婷慢慢地也靠近了我,头依偎到我怀里。当我手去搂她腰时,婉婷抬头凝
视著我,黑夜里昏暗的灯光闪烁下,婉婷显得是那样迷人,我们几乎同时将嘴凑
上去,终於亲吻在一起。王枚和宋矜谁也没说话,也不转身向後看,车内CD低柔
地播放著经典的爱情乐曲。那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好象没谁征求我的意见,车直接到宋矜住的别墅。我和婉婷下车,王枚平静
地说:“记著早上过来用餐。”然後开车离开。宋矜居然第一次跟王枚回王枚别
墅去住。婉婷明白了。她紧紧依偎著我,我们进入温暖的别墅,顿时热烈地拥抱
亲吻。

  我绝没想到婉婷是如此细腻而有热情似火。我好象被她熔化了。

-----後记婉婷仍在英国,依然用笔来讲述生活。只不过全是用英文表达。

  她在英国的来往密切的朋友是果果和艾莎。霍顿。

  婉婷爱旅游、爱自然,我有时想,婉婷也许永远生活在一个理想的世界,好
在我能提供她一个理想的环境,否则,她那些精彩的文字很难充满如此旖旎和甜
美。

0768 2010-9-6 00:05

  80、柔风起舞:朱丽叶

  美国女友坎。兰妮从小喜欢舞蹈。与我同居後她的生活开始稳定,而且好莱
坞的成功使她更加注意自己的形体,而平时空闲时间我不可能经常陪她,她与戴
西一样,没有太多的私人朋友,於是与我商量去学习芭蕾或舞蹈,正好艾伦过去
学舞蹈时有个女友纳塔莎办了一所有名的舞蹈学校Natasha ‘sSchoolofBallet
(No.Hollywood,CA),纳塔莎我曾在聚会时见过几次,是个三十来岁性感丰满
的女孩子。我请艾伦为兰妮安排了学习芭蕾和舞蹈的事。

  兰妮学习前,我笑著对兰妮说希望她成为邓肯、玛戈。芳婷或乌兰诺娃,兰
妮撒娇地说:“你要求我太高了,我做不到。”虽然她知道我是开玩笑的,但还
是很刻苦的学习,每天回家练习老师所教的内容,不多说。

  有一天下午,我去兰妮的居所,听佣人说兰妮在练功房练功,我指示佣人不
去打扰她,我来到练功房。

  兰妮穿著黑色紧身衣,下穿粉色的紧身裤袜,下穿薄皮革的练功用粉色软鞋。

  半长的头发在脑後挽成一个髻,显得她的脖子和头部的线条十分清晰。兰妮
很专注地在练习基本的手位和脚位,她腿蹦直嘴里喊著battementtendus ,身体
半蹲,嘴里念道demiplie,甚麽grand 、ronddejamb!、cou-de-pied 、pass!,
看著她认真的样子和她身体优美的形体动作,我觉得她很有活力,很可爱。

  兰妮扭头看见我,一声娇呼然後扑向我,亲吻後她嘻嘻笑著问:“来多久了,
怎样?”

  我看著她迷人的身体,道:“很迷人。”

  兰妮脸一红,她知道我说甚麽,道:“我问你我练习得怎样。”

  “也不错呀,不过我不懂,你这样认真肯定错不了。”

  兰妮搂住我腰,说实话除了性的冲动我别的甚麽都不想了。兰妮感觉出我身
体的变化,她嘻嘻笑著说:“你别干扰我练功啊。”

  “那我离开吧,谁叫你诱惑我。”

  “不行,不准离开。”兰妮翘嘴抱紧我,同时柔柔地说:“再等会我,好吗?”

  “去吧,我等你。”我亲亲她,“你安心练功吧,我到房间去等你。”看著
兰妮那美妙绝伦的身体,我很难在现场不为所动影响她。兰妮也明白我在她也不
可能安心练习,点点头。

  回到客厅,我这才看见客厅墙上新挂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四个穿紧身衣裤的
女孩子欢快地搂在一起真情地笑著,除了兰妮还有三个靓丽的女孩子,可能是兰
妮一起学舞蹈的朋友吧,因为学习舞蹈前好象没挂这张照片的。我叫来管家问了
问兰妮最近的生活起居情况,然後与杰克通话商议公司的业务情况。

  兰妮欢快地跑进房,正要叫我,见我正通电话,於是在远处坐著,我看著沐
浴过後的兰妮,早没了兴致通话,向杰克道别,然後起身,兰妮扑到我怀里,我
也不多说抱起她走进卧室。

  那以後,回美国断断续续去兰妮那里,每次见她都在练习。我个人觉得似乎
舞姿越来越优美,而且她走路似乎也显得比过去更有气质和飘逸。

  兰妮给我打电话,说她来了几个朋友,有个聚会,让我去参加。我正好有时
间,告诉戴西後来到兰妮的别墅。室内是优雅的音乐和欢快的笑语。来了七八个
人。兰妮兴奋地一一给我介绍,有双人舞教师菲利谱PhilippeLeibzig ,一个风
趣的小夥子,儿童芭蕾教师LauraSmith劳拉史密斯,劳拉曾在纽约芭蕾舞学校学
习,是一个看上去比较文静秀气的女孩子。国际高级爵士舞教师丹娜DonnaMagnani,
丹娜看上去娇媚的形象更象好莱坞的演员,柔和的眼睛里有一种野性的光泽。HipHop
教师山斯派克ShaneSparks ,一个浑身随时都动弹著的小夥子。然後是兰妮的同
学安东尼娅Antonia 、海蒂Hetty 和朱利叶斯Julius. 我主要想说朱丽叶Juliet,
即朱利叶斯的事情。

  那时,经纪公司对兰妮的宣传,由过去的青春圣洁处女,进入了多才多艺的
宣传重点,著重在演技方面的宣传包装,所以兰妮倒也不用太忌讳我与她的关系,
我到来先向大家打招呼问好,兰妮没有明确介绍我和她的关系,但来的人都明白
我是她的男友。彼此介绍後,丹妮笑著对我说:“兰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也最用
功的女孩子。”

  海蒂嬉笑道:“丹妮,你甚麽意思,我们不用功啊?”

  “你有一半时间都花在交男朋友身上了。”安东尼娅打趣海蒂。

  一时欢笑不断。那是一个十分活跃、自由的聚会。也是我第一次认识朱丽叶。

  朱丽叶比兰妮还小一岁,但很小就开始学舞蹈,经常参加一些正式的舞蹈演
出。她名为学习芭蕾舞的学生,实际上有些兼纳塔莎的助手的意思。

  从形象上看,朱丽叶没有兰妮漂亮妩媚,但如果不与兰妮比,她是来的朋友
中最靓丽迷人的女孩子,而且她活泼好动,从某中意义上讲,朱丽叶比兰妮更显
清纯,说实话,兰妮在床上经过我的熏陶,她变得很性感,在床上绝对不必别的
女孩子更单纯,已经很难保持她原来的那种纯味。

  朱丽叶身材修长,尤其两条匀称漂亮的双腿和看上去柔软纤细的腰,配上洁
白粉嫩的双臂,似乎也会跳舞的耸立小巧圆润的乳房,很有朝气和魅力。

  那次聚会後,有两个多月我没在美国呆太久,其间即使偶尔去美国,也就在
纽约呆个两三天,没有去洛杉矶,很少见兰妮和戴西,当然就更见不著朱丽叶。

  兰妮打电话给我时,有些羡慕地说朱丽叶被洛杉矶芭蕾舞团挑中,准备出演
《天鹅湖》中的奥杰塔公主,我安慰她不要羡慕别人,毕竟她是以银幕为主,兰
妮说如果有时间回洛杉矶,让我陪她去看朱丽叶的演出,我笑著答应了。

  自兰妮打电话後又过了三周,我正好到纽约开会,会後,我去洛杉矶休假。

  我给戴西和兰妮分别打了电话。刚进别墅客厅坐下,戴西依偎到我怀里正要
我亲热,电话响了,戴西一听就皱眉头,我知道可能是兰妮,戴西虽然很不高兴
但还是礼貌地与兰妮说话,简单交谈了几句,戴西将话筒递给我。兰妮问我甚麽
时间去她那里,我笑著说第二天去,兰妮问我上午还是下午,我问:“有甚麽事
吗?”

  “没事,但我想早见你。”兰妮说。我说中午去吃饭吧。兰妮恋恋不舍地说
再见挂上了电话。

  戴西生气地坐著,不看我,我笑著过去搂住她道:“别生气了,她打电话问
候问候嘛。”

  “越来越过分了。”戴西忿忿然。“过去是偷偷摸摸,然後是直接打电话,
现在干脆直接了。你们到底要我怎样?你说。”

  “不怎样。”

  “我受不你们了。”戴西向我大声嚷道。我好言劝哄,戴西越想越伤心,趴
在我怀里生闷气。我知道,对戴西来说,容忍兰妮的存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兰妮
确实有些过分,但想想兰妮可怜巴巴等候的样子,我觉得也确实在情理之中,或
许根本就是我的错误吧。

  “我早告诉过你,别让我觉得自尊都没有了,别让我知道你那些交往。可是
现在公然打电话来家里,居然当著我的面约会,你把我当成什麽人啦,啊?。”

  戴西几乎哭著喊道。

  我哄著戴西,陪笑道:“戴西,是我不好,我会告诉兰妮,让她注意些,兰
妮没错,都是我造成的。”

  “当然是你的错。”戴西恨恨地说。“可是兰妮更可恶,一点起码的礼貌和
尊重都没有。”

  “想想天天我们在一起,兰妮又没甚麽朋友,对兰妮内心来说,我们都是她
真正可以信赖的朋友的。”

  戴西抽泣著,她也不能否认我说的话是实情,伤心赌气了一会儿,戴西自己
相通了,似乎心里平静些,她起身去卫生间,然後出来,看著我说:“算了,我
也不是你太太,我管不了那麽多。你自己说好的下次别让她象今天这样就行了,
总让我理解兰妮,唉,可谁理解我。”

  我知道她过去了,笑著问:“想吃点甚麽?”

  戴西看看我勉强笑笑:“欢迎你回家,你带我去吃中餐吧。”

  第二天上午,可能是戴西知道我要去兰妮那儿,怕到时我提出走她觉得难堪
吧,早餐後聊了一会儿,她说她出去拜访个朋友。

  戴西走後,我去兰妮的别墅。兰妮见面就抱歉地说:“昨天真的对不起打扰
你们,可我太想你了,戴西没事罢?”

  我笑笑,亲亲兰妮,兰妮也笑笑,知道实际会是甚麽情况。两人在客厅沙发
相拥亲吻,然後都很冲动地半拥半搂来到卧室。做爱後,兰妮趴在我胸膛抚摸著
我的脸颊,柔柔地诉说离别的相思和深深的眷恋,我微笑耐心听她亲昵地表白,
同时也表达我的想念。兰妮好久才止住不停的嘴,嘴唇软绵绵地亲我,然後搂紧
我不吭声了。

  许久,兰妮突然想起,道:“朱丽叶小姐约好来看我,电视台刚刚录完她主
演的《天鹅湖》。”於是我们匆匆起床,仓促用了午餐。

  再次见到朱丽叶,大家算是老朋友了,相互拥抱问候,我笑著对朱丽叶说:
“听兰妮说朱丽叶小姐现在主演《天鹅湖》,成为了许多剧院推举的明星,祝贺
你取得成功。”

  朱丽叶嘻嘻笑道:“我那算甚麽,兰妮才真正是明星,我只要有兰妮一半的
知名度我就知足了。”

  兰妮依偎在我怀里,微笑著说:“朱丽叶,大卫回来了,你可以告诉他你的
计划让他听听。”

  “甚麽计划?”我含笑问朱丽叶,她那柔软挺拔的身体有些诱惑我,潜意识
中总想多看她几眼,那是一种对美的本能地欣赏,倒没有性的意味,尤其是刚刚
经历过兰妮在床上的暴风雨般的做爱,对如此美好的身体也只有观赏的份了,而
且当著兰妮的面我多少有些忌讳,毕竟兰妮对我的诱惑更大,虽然我对她身体已
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朱丽叶从她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盒录象带,笑著说:“大卫先生如果有时间
先看看我最近的一个电视录象。”

  兰妮兴奋地跳下沙发,接过像带放进录象机,随著熟悉的柴可夫斯基的音乐,
三人都被电视中舞剧《天鹅湖》吸引。

  ——王子齐格弗里德成年之日,宫中为他举行选妃舞会。王子为这没有爱情
的选妃仪式而闷闷不乐,好友贝诺劝蔚王子,时近黄昏,一群天鹅掠过上空,王
子持功尾随而去。群鹅游过湖面,其中戴皇冠的就是奥杰塔公主。

  看著舞台上轻盈跳跃的朱丽叶,我感到一种从没有个的美态让我倾倒。朱丽
叶也睁大双眼看著电视,好象舞台上的奥杰塔不是她演的一样,那种专注的模样
让人砰然心动。

  ——王子举弓欲射,奥杰塔哀诉委屈,王子决心要以纯真的爱情战胜魔王,
让她重返原形,又约请她明日来参加选妃舞会。黑夜将近,群鹅受魔王之招离去,
王子把奥杰塔留下的一根羽毛紧帖在胸,发誓要拯救公主摆脱苦难。

  兰妮和朱丽叶都眼含泪水,我似乎心里没有了欲望,朱丽叶对故事的演绎打
动了我,我当然没有象兰妮和朱丽叶一样流泪,但已经无心观看现实的朱丽叶,
舞台上的奥杰塔更让我牵挂。

  ——宫内,心系奥杰塔的王子对那些目送秋波的妖豔公主毫不动心,魔王为
破坏王子与奥杰塔的誓约,带著变成奥杰塔模样的女儿奥杰丽雅闯进了宫廷。前
来参加舞会的各国客人在奥杰丽雅的挑逗下,王子误以为她就是奥杰塔跳起了著
名的黑天鹅双人舞。坠入陷阱的王子对天起誓,魔王一阵狞笑,刹时天昏地暗,
王子忽然看到窗外绝望的白天鹅,方知受骗,不顾一切的冲出宫廷。

  兰妮泪水滂沱,朱丽叶也泪流满面,紧紧抓著我胳膊,头靠在我肩上抽泣。

  ——奥杰塔痛苦的向同伴诉说“王子负心的不幸”,决意一死了之,王子赶
来表白请求宽恕。魔王露现猫头鹰的原形,与王子展开殊死搏斗。奥杰塔和王子
充满决心,不去求魔王的宽恕,一起跳入波涛汹涌的湖中——电视机变成了蓝底
的空白画面,三人谁也没说话,许久,还是朱丽叶先平静下来,她略不好意思地
从我肩上离开,身体稍稍离开些,声音有些沙哑道:“我每次演出完都要好久才
能静下心来。”

  “谢谢你给我们带来这样美好的表演。”我真心地说。兰妮靠在我怀里,似
乎还没完全从剧情中走出来。

  “谢谢大卫先生的夸奖。”朱丽叶甜甜一笑,她完全从《天鹅湖》中脱离出
来了。

  “亲爱的,好莱坞准备拍一部反映舞蹈演员的影片,我和朱丽叶都想参加演
出。”兰妮看著我,说。

  “好呀。”我亲亲兰妮那甜美漂亮的脸蛋,笑笑说。

  “你知道,好多演员都想参加的。”兰妮呐呐地说。

  我明白她们的想法了,我抱歉地对朱丽叶说:“朱丽叶小姐,我真的非常喜
欢你的演出,但好莱坞的事你们也清楚,不是哪个人能左右的。”

  “可影片公司据说没通过剧本,可能是觉得《卡门》票房不是太好。好莱坞
那些大亨们更趋向於《脏舞》那类影片。”朱丽叶看著我,有些无奈地说。

  “亲爱的,我和朱丽叶真的都非常喜欢那个剧本。”兰妮小声哀求道。

  我对兰妮说:“唉。宝贝,你知道,我是从不管这些事的。”

  “可你曾经为戴西和我都投资拍过影片的,而且我们的影片都没让你亏钱,
对不对?”

  我心里想,一次出钱是戴西逼的没办法,而戴西又演不了,总得有人演出,
你兰妮算是让撞上了,当然,否则我也得不到兰妮,另一次出钱,算是为了安慰
戴西,买个宁静,搞平衡。其实没有一次是我主动想参与的。不骗你,当时确实
就那麽想。前两次,我有一个基本判断,知道大概投资是不会赚钱也不会损失太
多,而这次,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吃不准。

  见我沈默,兰妮撒娇地搂紧我,柔情似水地看著我不停地恳求。我看看朱丽
叶,她笑笑,我也不知她笑兰妮那撒娇的举动,还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地笑。

  就是铁石心肠,也禁不住娇媚的兰妮的娇柔的哀求缠绵。我亲吻一下兰妮的
头,说:“这样吧,可考虑一下,行了吧?”

  兰妮高兴地一声娇呼,性感地嘴唇啪啪地在我脸上亲了几下,笑嘻嘻地对朱
丽叶说:“朱丽叶,他答应了。”

  朱丽叶耸耸肩,笑道:“大卫先生并没有答应。”

  兰妮喜笑盈开地向朱丽叶挥挥手:“你不知道他的,只要他同意考虑就有希
望了。”看来,兰妮真的是了解我,那时,我心有些动了,但我不会自作主张,
还要经过一定程序考察的。

  “需要多少投资?”我问朱丽叶。

  “大概三千万吧。”朱丽叶见我问,也高兴了,看著我回答。

  我笑道:“朱丽叶小姐,请你用晚餐吧。”

  朱丽叶笑著说:“谢谢。”

  兰妮看看时间,笑道:“哇,时间过得真快。”

  房间外,早已是黑夜。兰妮打电话约好餐厅。

  有这样两个美女陪著用餐,真的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

  影片的事大概又拖了近半年才重新开始操作。朱丽叶和兰妮都投入到影片拍
摄的前期准备之中,她们根据剧情又重新请了几位舞蹈教师教授新舞,同时,在
影片舞蹈编导的指导下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兰妮似乎不象过去天天缠著我没完没
了,我倒是清静了许多。

  朱丽叶算是我和兰妮的非常亲密的朋友了,大家彼此很熟悉。当然,她早不
称我先生或您了,我也早直呼她其名朱丽叶或叫她小美人鱼。小美人鱼是有一次
朱丽叶演了一部美人鱼的歌舞剧角色,我看她那柔软的身体真的象一条活泼的鱼
一样,就趣叫她小美人鱼,没想朱丽叶很喜欢这个称呼,所以,我专用称呼她小
美人鱼。

  我感到自从我叫朱丽叶小美人鱼以後,兰妮似乎有些防止我和朱丽叶的过於
亲昵的来往。兰妮不让我与朱丽叶有单独一起的机会,其实,那时我对朱丽叶真
也没有更亲近一层的念头。那时刚好国内认识的一个女大学生袁苑到了美国,如
果在美国我也是经常呆在纽约,有张鸿雨和袁苑这样两个小美人陪伴,我似乎对
所有美国漂亮女孩子失去了兴趣。我个人觉得,最终还是东方女孩子似乎更有韵
味,至少更对我的口味。加上袁苑是许久没见,到美国也不用象过去偷偷摸摸,
心情愉快,似乎天天要与我呆在一起,弄得张鸿雨都有些酸溜溜的有意见,我忙
於协调她们,更没时间管朱丽叶了。

  电影终於开拍了,外景地主要在派拉蒙的片厂。有一天,我正好回洛杉矶,
顺便与埃玛到片厂去看望兰妮,兰妮正与一个英俊的男孩子说笑,似乎象是一个
演员,猛看见我,兰妮似乎有些难为情,她走了过来,没有象过去一样亲热的打
招呼和露出热情的想念的神态,而是有些不自然地问:“你怎麽来了?”

  凭我的感觉,我觉得一定出了点甚麽问题,否则兰妮绝对不会是这样,我内
心多少有些警觉地看看与兰妮聊天的男演员,他也正探究地看我。我顿时明白问
题出在哪里,内心多少有些愤怒,我花钱让兰妮拍电影,她居然偷偷背著我与别
人来往,我倒不是要兰妮一直对我忠贞专一,但毕竟不能在我为她花钱的电影背
叛我,至少应该公开告诉我。埃玛似乎也看出了点甚麽。她有些紧张地看著我。

  我平静地问兰妮:“那个男人是谁?”

  兰妮脸一红,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口吃地说:“是马克先生。”

  我心里叹息了一声,我倒想成全兰妮了,或许那段时间,张鸿雨和袁苑折腾
得我性趣大减,似乎也不想计较了。见我不吭声,兰妮上前搂住我,紧张地亲亲
我,说实话有些勉强地亲吻。兰妮似乎倒也不想解释甚麽。正在两人似乎有些尴
尬的时候,朱丽叶看见我,跑过来,笑嘻嘻地说:“你好,还没谢谢你呢。好久
没见了,听说你一直在纽约。”

  “纽约,纽约,听说来了一个中国美女。”兰妮在一旁说,似乎为自己的移
情别恋找借口。

  我看了兰妮一眼,没说话,心想,我不跟你过不去,你也别招我生气。朱丽
叶这才发现我和兰妮之间尴尬的场面。朱丽叶偷偷瞥了远处的马克一眼,就这一
眼,我证实了我的判断。我既然做了冤大头,再呆在这里看实在是无意义,而且
让大家都不自在,於是笑著对朱丽叶和兰妮说:“你们拍你们的戏吧,我没事,
先走了。”

  兰妮和朱丽叶都没吭声。我掉头与埃玛出去。

  上车,埃玛看著我,笑道:“兰妮还太小,许多事她自己也不知道干甚麽。”

  我知道埃玛是想安慰我,我笑道:“兰妮又不是我太太,她要做甚麽事是自
由的。而且她也应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话虽这样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堵得
慌。

  回到别墅,正好戴西也不在,我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顿时觉得回洛杉矶
真的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与埃玛聊了一会儿,佣人们见我情绪不好,谁也不敢象平时样与我嬉闹说话,
大气都不敢出。我认真反思了一会儿,终於断了所有的情思,放弃了一切跟兰妮
过不去的想法,准备休息後第二天回纽约去。想开了,倒也稍稍心情好些。

  晚上用完餐,与埃玛在草坪坐著聊天。这时雪儿跑急匆匆走来说:“先生,
兰妮小姐打来电话,想与你说话。”

  我看看埃玛,道:“说我有事现在接不了。”

  雪儿略吃惊地看看我,她知道兰妮是比戴西还让我宠爱的女孩,她看得出我
与埃玛没事的。我看看雪儿,雪儿马上点点头,回房间。几分锺後,雪儿跑过来,
道:“兰妮小姐非要与你通话,不然她说她要来找你。”

  埃玛起身说:“我去吧,看兰妮小姐是否真的有事。”

  其实我是想起身去接电话的,但看来埃玛很热心,我也就懒得动了。

  不一会儿,埃玛也匆匆走过来,道:“兰妮哭起来没完,非要与你说话。”

  我进房间,接过电话,兰妮在电话另一端,听见我的声音她不吭声了,我耐
住性子问她有甚麽急事,兰妮呐呐地说她想我,希望我去她家。我沈吟了一下,
有些想放弃兰妮,促使她离开我,我那时已真心觉得或许她会生活得更好些。兰
妮在电话里含著哭腔哀求我答应。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和哭泣的声音,我又有些
舍不得她。我平静地说:“兰妮,别哭了,冷静些,大家都好好想想,明天我们
再联系。”

  “不,不,我让你现在就来。”兰妮在电话里尖叫。

  “就这样吧。”我真有些狠心地放下电话。放下电话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几分锺,电话又响起,我抓过电话,是朱丽叶,她在电话里大声道:“为甚麽不
来看兰妮,你没见她多伤心,你想把兰妮逼疯啊?”

  “谁逼她啦,小美人鱼,你别管我们的事。”

  朱丽叶沈吟了许久,我正准备放下电话,朱丽叶说:“你让兰妮解释一下,
给她机会嘛。”

  “我解释甚麽?我做错甚麽啦?”听见兰妮在电话旁与朱丽叶嚷,朱丽叶小
声与兰妮争辩著甚麽。

  兰妮抢过电话,道:“我要你来,你不来我就去你那儿,你来不来?”

  兰妮象过去一样,我心里倒反而轻松了许多,那时我才发现我其实很虚伪,
嘴上说放弃,其实心里还是耿耿於怀的,至少顿时心情愉快可以骗别人,欺骗不
了自己。我也恢复了过去说话的口气:“又耍脾气了,看我来你没急事我跟你没
完。”

  兰妮当然听出了我口气的变化,她撒娇地说:“你来呀,马上来。”

  走出房间,见埃玛静静地看著我,我笑著问埃玛:“怎麽啦?”

  埃玛笑笑,说:“我能有甚麽?我就知道兰妮不会离开你。”

  “你怎麽知道。”我笑著问。

  “你的表情我看得出,还能有谁象我更加了解你?”埃玛淡淡一笑。

  我看看埃玛,埃玛笑道:“别看我,我没有别的意思”说著上前抱著我亲亲,
轻声道:“不过你有三个月没碰我了,我倒真希望她们都离开你。”

  “埃米。”我抱抱埃玛。埃玛嘻嘻笑道:“去兰妮那里吧?快点走吧。”

  我心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我自己明白我依然牵挂兰妮的。

  我进房间,兰妮似乎有些委屈地看著我。坐下,兰妮默默地依偎到我怀里,
两人没象过去一样马上亲热接吻。坐了一会儿,我问兰妮道:“小美人鱼走了?”

  “甚麽小美人鱼,她没名字啊?”兰妮气鼓鼓地说。

  “你找我来是为了赌气?”我多少有些不悦,进来前的心境顿时没有了。

  兰妮深深吐了口气,紧紧靠著我,抬头看我说:“亲爱的,你要明白,有时
拍电影,感情是很难一时从剧情中回到现实的。”

  “兰妮,你应该知道我性格,你想说甚麽?”我看著兰妮问。

  “我今天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那样陌生,而马克看上去觉得很亲近。”

  兰妮坦白地说,然後小心地观察我的反应,我没有任何变化,既然她说出来,
就是说她依然爱我。“表演中常有这种事的,可是,我真没有离开你的意思,我
也离不开你。”

  我笑笑:“我是有点不舒服,但後来我想,也许你离开我是对的。”

  “不,不”兰妮捂我的嘴“我不许你这样说,不许。”兰妮说著,似乎有要
象电话里一样哭起来,我看著她,说:“你要我怎样?我不想干涉你。你始终是
自由的。”

  “我不要,我不要听。”兰妮一头扎到我怀里,终於哭起来。

  我让她哭了一会儿,给她擦擦泪道:“我没说什麽嘛,哭那麽伤心干甚麽。”

  “你欺负我,对我不公平。”兰妮恨恨地说。

  我笑道:“我怎麽欺负你,怎麽对你不公平?”

  兰妮知道我早不会介意了,道:“干吗叫你来你不来,让朱丽叶笑话?你一
口一个小美人鱼,那样亲昵我说过甚麽没有,你那麽多女朋友,还不允许我跟别
的男孩子说话呀?”

  “谁不许你说话了?岂止说话?”

  “你。”兰妮嚷叫著捶打我胸,我知道,闹归闹,我们之间的隔阂完全消除
了。

  晚上住兰妮的别墅。吵闹过後,兰妮显得格外缠绵柔情。即使与兰妮和好如
初,我还是不愿到片厂去看她,兰妮倒也不特别要求。

  四个月後,片子杀青了。我正好再次回到美国。兰妮希望我到洛杉矶看她,
但因为纽约事务较忙,我邀请她到纽约去玩。几天後,兰妮到纽约,与她同行的
还有朱丽叶。我觉得是否因为与我交往的缘故,我认识的许多女孩似乎都有些东
方化了,包括她们的朋友。否则,按美国女孩子的习惯,朱丽叶没接到我正式邀
请前是不会冒然与兰妮同行的。好在我这人确实不太在乎这些礼节。

  兰妮和朱丽叶自己在纽约玩她们的,我则在公司处理一些事务,兰妮和朱丽
叶有时回家早,有时则很晚回家,但一般晚上有活动或应酬我都会带上她们。兰
妮是知道艾娃的,所以偶尔我去艾娃那里她也不多问,并向朱丽叶遮掩,她不想
让朱丽叶知道我与艾娃的事,对兰妮来说多少是一件比较难堪的事。朱丽叶是个
天性活泼的女孩,每天高兴玩著,倒也没甚麽忌讳,晚上兰妮依偎著我亲热聊天,
朱丽叶往往也会坐著与我们说话,并没有刻意回避,因为本来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没有偶尔一件事,也许我与朱丽叶的关系也就停留在此了。

  有一天,泰国来美国发展的拉丹尼来我别墅。她偎在我怀里缠著与我说个没
完,拉丹尼经过美国生活的洗礼,变得越发性感妩媚,加上拉丹尼本来就会撒娇
和亲昵,浑身荡漾著魅力和诱惑,想不让她亲昵都难。

  拉丹尼正柔柔地说著,兰妮与朱丽叶嬉笑著进房间,猛看见我怀里的拉丹尼,
兰妮呆在门口了。朱丽叶吐吐舌头,也有些尴尬地看著我们。拉丹尼从我怀里离
开。我笑著向兰妮介绍:“这是拉丹尼小姐。”我又指著兰妮和朱丽叶说:“这
是兰妮小姐和朱丽叶小姐。”

  朱丽叶对拉丹尼笑笑,算是打招呼。兰妮迟疑了一下,勉强笑笑,向拉丹尼
问好。拉丹尼笑著说:“早认识兰妮小姐了,在银幕上,只是没想到今天能有幸
见到本人。”

  “谢谢。”兰妮礼貌回答,但不理睬我,我知道她一定伤心生气之极。

  拉丹尼本来想在我这儿多呆一会儿,但看目前的状况只好离开,她向我道别,
然後向兰妮和朱丽叶亲热地说再见,离开了。

  拉丹尼刚离开,兰妮就上楼回卧室了。朱丽叶看看我,耸耸肩,无奈地笑笑。

  我对朱丽叶说:“过去的一个老朋友。”

  朱丽叶对我挥挥手:“别给我解释,我不关心你的事,你去向兰妮道歉和解
释。”

  “这有甚麽好解释的,我们并没有干甚麽。”我尽量随意地说,不想把事情
搞复杂。

  朱丽叶看看我想说甚麽,摇摇头,道:“我想你还是去看看兰妮。”

  我笑笑,上楼。推开卧室进去。房间东西扔了一地,显得乱糟糟的,看来是
兰妮生气乱扔东西了。兰妮趴在床上不吭声,见我进来,她将头扎在两个厚厚的
枕头之间。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轻轻抚摸兰妮的後背,笑道:“干甚麽。房间
搞得乱糟糟的。”

  兰妮不说话,头也不抬起。我尽量温和地抚摸兰妮的头发,道:“宝贝,别
这样,我并没有与拉丹尼小姐做甚麽,你和朱丽叶都看见的。”

  我柔和地哄著兰妮,兰妮终於抬起头转身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看得我心里发慌。兰妮那纯净透亮的眼睛让我感到愧疚,真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女
孩子,我心里有些难受,兰妮似乎看见了我眼里的内容,她知道让我承诺甚麽是
不可能的,也许同居那麽久她也习惯了我的生活方式。她眼角默默流出眼泪,那
是我最怕的,我紧紧搂出她,兰妮终於在我怀里伤心委屈地大哭起来。这种时候,
我多数情况下,是让女孩子哭够,发泄完,因为哭过事情也就结束了,兰妮也不
例外。

  兰妮搂紧我的腰,抽泣,我继续哄她,逗她高兴。过了许久,兰妮垂下头,
轻声说:“你去吧,我一会儿下来。”我知道她要整理自己,於是亲亲她,道:
“对不起,宝贝,让你伤心了,原谅我吗?”

  兰妮亲吻我一下道:“你去吧。”

  我下楼,朱丽叶早更衣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下来她用探究的眼光看我,
见我神态自然,她似乎松了口气,道:“兰妮没事了?”

  我笑笑:“本来就没甚麽。小美人鱼,我告诉你,与兰妮一起多开导她一些。”

  “我可从来没说你不好的话。”朱丽叶嘻嘻笑著说。

  “兰妮太单纯,好多东西她不清楚。”

  “单纯但也很聪明,你想她不明白你与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怎麽回事?兰妮真
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你要珍惜她。”

  “我知道。谢谢。”我说著,心里也有些烦朱丽叶的这种口气。

  朱丽叶笑笑,她明白我不爱听她的话。

  兰妮下楼,从脸上看不出她哭过的样子。她对朱丽叶说:“朱丽叶,对不起。”

  朱丽叶笑著说:“兰妮,刚才我与大卫说陪我们去看演出去。”

  “是吗?”兰妮有些惊喜地看著我。兰妮知道我从来不爱陪她们去逛商场、
剧院的。朱丽叶是借这个机会说出,她知道我不会推辞。我只好对兰妮点点头,
同时看朱丽叶一眼,朱丽叶调皮地笑著。兰妮上前搂著我亲一下,道:“谢谢你,
亲爱的。”我心里叹息,对兰妮来讲,哄她高兴真是很容易,可过去陪她太少。

  到用餐时,兰妮才真正从拉丹尼带来的不悦里走出来。她开始与朱丽叶有说
有笑,对我也更加娇媚亲昵和缠绵。要讲漂亮和纯真,真没有几个女孩子能比得
了兰妮。兰妮与朱丽叶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即使在我们用餐的高级餐厅,
来的都是非常漂亮的高贵的夫人太太小姐和很有身份的男士,兰妮和朱丽叶依然
很扎眼,尤其是兰妮,这也是我为甚麽不爱带她们出来的原因,我更习惯大家在
家里,而不是在外招摇。

  正好遇上与艾娃关系不错的一个美国网坛美人伊利奇小姐,我曾在艾娃基地
碰到过几次伊利奇小姐,自然不好不打招呼,我笑著点点头,伊利奇笑著向我招
招手,陪伊利奇的是某公司总裁,我也算是熟悉的,彼此起身问问好。

  兰妮轻声问:“你认识伊利奇小姐?”看来伊利奇也算是知名人物了,兰妮
显然知道。

  我笑著解释是一个朋友的朋友。朱丽叶怕又引起新一轮摩擦,於是笑著岔开
话题:“大卫,你可答应晚上陪我们去看演出的。”

  “是啊。”我笑著说,心想朱丽叶总算帮了一次忙。看来兰妮也不想纠缠过
没完,她笑道:“那我们快点用餐然後去呀。”

  用完餐,埃玛告诉我们,没有我们想看的芭蕾舞或她们想看的剧目,兰妮有
些失望地看著我道:“既然不能看演出,你带我们去酒吧玩吧。”

  无巧不成书,我们来到就近的哈利威尔酒吧,正好遇到伊利奇也在酒吧,看
来似乎在等人。这次必须正面问候了,伊利奇看见我,笑盈盈地起身,我们礼节
性拥抱亲吻一下,伊利奇不无深意地笑笑,看看已坐下正望著我们的兰妮和朱丽
叶,道:“跟兰妮小姐很熟悉?”我笑笑没答,引她到桌边,给兰妮、朱丽叶她
们互相作了介绍。女孩子们寒暄了一会儿,我问:“等人?”

  伊利奇笑道:“等艾娃小姐。”

  我头都要炸了,但看伊利奇诡诈一笑,我知道她是艾娃抱不平故意说的。我
笑著答:“好啊。”

  “如果方便的话坐这儿一块等吧。”

  因为与伊利奇太熟,她倒也不客气,坐到桌边。兰妮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好
表示。

  过了一会儿,三个女孩子就谈得火热了。互相羡慕之余,伊利奇似乎也喜欢
上兰妮和朱丽叶。话题谈到了舞蹈,伊利奇小时侯居然也学过舞蹈,三人更加热
烈投机。聊天从舞蹈的动作一直到舞蹈的剧目,她们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话题
从〈〈天鹅湖〉〉,又讲到了刚在纽约演出的中国舞剧〈〈梁山泊与祝英台〉〉,
终於把我扯进了话题。

  朱丽叶歪著头看著我,问:“为甚麽中国传统文学作品中那麽多女扮男装的
故事呢?”

  我并不擅长说故事,於是从中国古代特定的文化和时代背景介绍。我说著,
三个女孩子都目不转睛地凝视著我,静静听我介绍。朱丽叶正好坐在我对面,说
话时,我总不能只看著身边的兰妮,因而更多地看著朱丽叶,好在兰妮也听得入
神,没在意其他,我觉得朱丽叶眼中有一种纯纯的东西让我砰然心动,那是一双
白碧无暇的眼睛,深深的眼底只有对艺术的向往和渴求,一种超然的美丽和自然
的单纯。

  当我开始说到我对古代爱情故事的理解时,我觉得朱丽叶眼中有一种我过去
从没见过的内容,一种感动和情感的东西,或许是为故事感动,也许是进入了自
己的心灵世界。兰妮似乎猛一激灵,她同样看见了朱丽叶看我的那种柔情和倾心
的眼神,她似乎有些不安,已经坐不下去继续听我说了。

  我说完了,朱丽叶象个小学生样,问这问那,她似乎并没有甚麽顾忌。後来
我想,朱丽叶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自作多情以为她对我动情,兰妮也以为朱丽
叶被我的话感动而对我倾心。结果才发生了後来本不该发生的事。

  终於伊利奇也没等来她要等的人,或许她本来是等人,因为谈得高兴而忘记
了。告别伊利奇,三人上车回别墅。兰妮紧紧依偎著我不说话。朱丽叶似乎还沈
浸在酒吧的谈话之中,也比平时沈默寡言了许多。

  回到别墅,大家又才开始说笑。几天的交往,朱丽叶与我亲近了许多,说话
也随便了些,她见我和兰妮坐在沙发上,兰妮紧紧依偎著我,眼睛盯著我不动,
偶尔亲吻我一下,笑道:“要休息你们去休息,不要在这儿表演让我受刺激。”

  我和兰妮对望一眼,两人都笑了,其实,这几天就因为兰妮来例假我们并没
有做爱,虽然我和兰妮很渴望。

  “笑甚麽?”朱丽叶有些奇怪。

  “没甚麽。”我对朱丽叶笑著解释。

  兰妮看著我道:“亲爱的,我困了。”

  我觉得睡觉还早了点,尤其是上床也不会更好的亲热,凭添我的难受,但看
兰妮恋恋地望著我,我不想让她失望,於是陪她上楼。

  在床上聊了一会儿,兰妮向我道晚安,然後搂著我睡了,很快,传来了兰妮
那匀称的呼吸,兰妮从来就贪睡的。我内心有些躁动,尤其是兰妮那柔软的身体
缠绕在我身上,後来我反思,其实内心有些对朱丽叶那长期舞蹈的柔软身体迷恋。

  我轻轻解开兰妮搂住我的手,让兰妮平躺著,兰妮脸上露著迷人的恬美,静
静睡著。我犹豫许久,终於穿上睡衣起身。

  因为平时随时需佣人服务,所以别墅的门并没有设计锁,加上平时两层楼基
本上也没有别人,所以大家都习惯了。

  我敲敲朱丽叶的门,房间里没有回应。但看得见房间里亮著灯光。我推门进
去。只见朱丽叶靠在床头睡著了,面前放著一本书,可能是看书看困了睡著了。

  我心里有些砰砰跳,这毕竟与我身份不太符合,可朱丽叶睡梦的神态在灯光
下显得格外恬美柔静,象一幅完美的美女图倚靠在床。

  我坐到枕边,手很容易从朱丽叶宽大的睡衣里伸进了她滑腻的肌肤,然後抚
摸她不是太大但很圆润耸立的乳房。我轻轻柔捏,一会儿朱丽叶嘴里发出了轻微
的呻咽,嘴角露出满足舒服的微笑,也许她还在做梦吧。当我轻轻捏摸她小巧的
乳头,朱丽叶微微张开嘴,呼吸变的急促,我手慢慢滑到她平坦的腹部,进入毛
茸茸的下面,身体早湿润,当我手指进入她滑腻的肉洞,朱丽叶身体震颤了一下,
她猛睁开了眼。看见我,她楞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梦还是现实,终於,我的
手搅动让她身体颤栗著完全清醒过来,她低声尖叫一下,手本能地去推我,但那
时我手早进入了她体内,朱丽叶恐惧地挣扎,嘴里低声哀求:“大卫,别这样,
别这样。”

  朱丽叶那柔软的身体在我怀里扭动更刺激了我,其实我最初并不想深入,毕
竟朱丽叶是兰妮很好的朋友,我只能说那时我已被刺激得早忘记了一切,在我强
行的拥抱抚摸下,不用费力就脱光了朱丽叶,那时朱丽叶真大声嚷叫,如果兰妮
被叫醒过来我们也可能就停止了,大概朱丽叶也顾忌,更羞於兰妮知道,所以她
虽然拼命挣扎但却低声哀求,我早对准了她身体,朱丽叶那优美的舞蹈身体在我
怀里轻飘飘没有一点分量,很容易就无力动弹了,我猛力挺了进去,当身体进入
的一刹那,朱丽叶绝望地呜鸣一声,彻底放弃了挣扎,在我激烈的抽插中,朱丽
叶身体机械地松动著,她似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不表现得太配合,我感觉到
她身体发烫,下面象流淌的海洋,她身体早被性的刺激笼罩住,但也许我太紧张,
没有等到朱丽叶完全高潮来到,我在她柔软温暖的体内射入了。

  当我身体发软,躺在朱丽叶身边喘息,朱丽叶傻傻地四肢瘫开,痴痴地看著
卧室顶上的墙壁。许久,我靠近朱丽叶将她赤裸的身子搂到怀里,我没想到朱丽
叶的身体会如此柔软,好象紧紧一搂就没了似的,好象可以任意曲伸。朱丽叶任
我搂抱亲吻,我想刚才她是被吓呆了,怎麽也不会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好久,
朱丽叶扎到我怀里,呜呜地哭起来。朱丽叶伤心的哭我悬著的心倒反而放了下来。

  我道歉又哄著朱丽叶,朱丽叶总算不哭了,时间也过了三个多小时,我离开
依然不言语的朱丽叶,回到兰妮的房间。我印象中好久没做这种事情了,刺激但
确实感到自己非常卑劣。不过朱丽叶那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感觉确实难忘。

  第二天,我与兰妮都起床许久,朱丽叶还没从房间下来,我心里有些担忧,
朱丽叶真要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我会遗憾愧疚终身。但我不好让兰妮去探视朱
丽叶。在我忐忑不安的焦虑中,终於见到朱丽叶从楼上下来,我彻底舒了一口气。

  朱丽叶对我点点头,我知道她想显得正常些,她与我一样都不想失去兰妮,
然後勉强笑著对兰妮说:“兰妮,我想今天回洛杉矶。”

  兰妮吃惊地看著朱丽叶似乎没休息好的倦容,道:“出甚麽事了吗?我们不
是说好一起回去吗?”

  朱丽叶淡然一笑:“没事。”

  “朱丽叶,求求你,说,为甚麽?”兰妮恳求地看著朱丽叶,然後看看我
“是不是大卫有甚麽地方惹你不高兴了?”

  “跟他没关系。”朱丽叶一口否认。

  “可我好不容易跟他见面,陪我多玩几天,朱丽叶,求你啦。”

  “是啊,小美人鱼,陪陪兰妮吧。”我再不说话不合适了。

  朱丽叶抬头看看我,眼里有道不尽的羞辱和悲愤,她与我眼睛对视了几秒锺,
叹了口气,看著兰妮说:“好吧,我陪你。”

  又是夜晚。兰妮入睡後,我悄悄来到朱丽叶房间。这次朱丽叶没睡。见我进
房间,她没有任何反应,她似乎早知道我又要去她房间。不知道她是等著我去还
是希望我不去,从她表情看不出任何内心的意思。我走到床边,捧起她脸轻轻在
她嘴唇亲了一下,朱丽叶没拒绝但也没有回应。我将她放倒在床上,然後慢慢解
开她睡衣,朱丽叶一动不动,随我摆弄。当我身体进入她体内时,她呜呀一声,
双手本能地搂紧我腰,由於有了前一晚的交往,我也不象第一次匆促,我慢慢在
她体内抽插,手也轻轻捏摸她的乳头,朱丽叶最初控制著自己,後来实在无法忍
受终於低声呻咽起来,随著我加大力度,朱丽叶终於愉悦地轻声叫唤起来。

  一切都结束後,我躺下,朱丽叶轻轻将头靠在我肩,默默不语。

  我小声笑道:“说话呀,别象个聋哑人。”

  朱丽叶身体象一条柔软地蛇更紧地缠在我身体,她嘴唇动动,想说,但终於
没有开口。两人静静躺了许久,我亲吻一下朱丽叶,然後小声说:“小美人鱼,
我该离开了。”

  朱丽叶抱著我没动弹,我用温柔的口气又说了一遍,朱丽叶松开手,默默躺
在床上。我没法说甚麽更多的话,穿上睡衣,在床边亲亲似乎无动於衷的朱丽叶。

  跨出门的一瞬间,似乎听见身後传来朱丽叶的抽泣声,我迟疑了一下,终於
还是推门出去。

  白天,朱丽叶不怎麽多说话,偶尔,当我和兰妮说笑时,会发现朱丽叶在远
处偷偷看著我们,但当我眼光看她时,她会躲开我的的眼光,望向别处。

  又是夜晚。我进入朱丽叶房间,她似乎更配合些,我们很快进入正题,而且
朱丽叶也不太忌讳,该叫唤就叫,该发声就发,当我射出躺下後,朱丽叶将床单
拉过来盖在我身上,然後自己也依偎到我怀里。这次还没等我开口,朱丽叶就小
声说:“我们这样做对不起兰妮。”这是我们发生关系後第一次正面交谈。

  我没吭声,确实对不起兰妮,对不起小雪,对不起所有我认识的朋友,但让
我怎麽回答?朱丽叶幽幽地看著我:“我们怎麽会这样?”

  “那是因为你太可爱。”我笑著尽量想轻松些。我现在依然认为学过芭蕾的
女孩子身体带给你的感受绝对是最好的,如果女孩再温柔些,真的带给你最美的
感受,至少朱丽叶是这样。

  朱丽叶不正面回答我。於是我扯开话题谈别的事情,朱丽叶默认了我们的关
系,至少她很自然地躺在我怀里,认可了我随意的抚摸亲昵并聊天谈别的事情,
女孩子这样,基本上就是认可了你对她做的一切。聊得高兴,我似乎忘了时间和
场合,最後还是朱丽叶小声说:“太晚了,你走吧。”我这才醒悟过来。朱丽叶
默默看著我穿衣,眼睛里有了些许的留恋和委屈的意味。要让你喜欢的女孩子听
话,一定要读懂她眼睛中的内容。

  也可能是兰妮身体恢复了正常,而且又不用担心怀孕,所以第二天中午,餐
後,兰妮就拉我到卧室,兰妮早就想做爱了。她的狂热感染了我,虽然经过每天
与朱丽叶的做爱,我还是尽量打起精神与兰妮做,当再次进入兰妮体内,我内心
不得不承认,还是兰妮的身体更让我著迷和舒坦。兰妮压抑好几天了,当然无所
顾忌,我觉得兰妮无意的尖叫和快乐的喊叫肯定传出了卧室。当我们下楼时,朱
丽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们下来,她脸色显得苍白无力。她看著我身体不
语,然後对兰妮无奈地笑笑。兰妮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刚才自己太疯狂了。

  晚上,兰妮又折腾我,她手嘴并用,将我疲惫的身体刺激起来,勉强让她满
意了。当兰妮终於满足地睡後,我累乏不想动弹,但想起上楼时朱丽叶看我的眼
神,无论如何我得去看看她。於是我穿衣来到朱丽叶房间。朱丽叶身体向旁边挪
挪,给我腾出一块地方,我坐下,确实没有热情去再碰朱丽叶的身体,但为了不
让朱丽叶太难堪,还是随意地抚摸朱丽叶。即使这样,朱丽叶身体也颤抖起来,
她实在忍无可忍,猛扑到我怀里,亲吻我,手伸到我下面,但身体没有反应。朱
丽叶既生气自己身体不争气本能的渴求所表现出的那种热切,又很失落我无法满
足她几乎无法控制的欲望。

  看著朱丽叶因情欲冲击而涨得通红的脸,实在有些为自己身体不争气而懊丧,
也许是看我自责的样子,朱丽叶渐渐冷却了自己,她靠在我怀里不再对我身体刺
激个没完。朱丽叶幽幽地亲吻我一下,小声道:“大卫,对不起。”

  我亲她一下,叹息道:“小美人,我该说对不起。”无形间,我将鱼字省略
了。

  朱丽叶道:“你还是叫我小美人鱼吧,全世界也只有你这样叫我,我喜欢。

  我不美,别叫小美人让我感到不舒服。“

  我想因为我有时叫兰妮小美人,可能朱丽叶心存芥蒂吧。

  朱丽叶见我不吭声,而且确实很疲乏,她喃喃道:“你们干吗要那样疯狂呢,
看你那身体,唉,我不多嘴,你总不至於总让我偷偷摸摸这样面对我你这样的身
体吧。”

  “亲爱的,对不起,可是你明白,我们都不希望兰妮知道。”

  朱丽叶呜咽道:“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拥有我身体。”

  “噢,别哭,对不起。”

  “对不起有甚麽用?啊?我这样算甚麽?”

  是啊,算甚麽,我也回答不出。

  “兰妮对你太太和戴西就是偷偷摸摸,我更是对兰妮都得偷偷摸摸,我不希
望这样。”

  “那你希望我怎样?”我真心问兰妮。

  “我也希望象兰妮一样有自己的别墅,汽车,一切。”

  “好吧。”我点点头。

  “你去兰妮那里一次就得去我那里一次。”

  “这你知道我做不到。”我有些不悦朱丽叶过分的要求。

  朱丽叶听罢,又开始默默流泪,我不悦地说:“总哭甚麽嘛,有甚麽尽管说,
我每次去哪儿还统计啊?”

  见我有些不悦更主要朱丽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她抽泣不语了。

  “你更喜欢兰妮,是不是?”

  “你不要问这些问题,很难回答的。”我口气有些和缓了。

  朱丽叶呜咽道:“那你又何必对我这样呢。”

  “你要不满意我们不来往就是了。”我说,我还真有些不想交往了,虽然我
心里知道我其实很难忘记朱丽叶那柔软的身体。

  朱丽叶几乎震惊地看著我,她也许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绝情和不负责任的话。

  “噢,上帝,你就这样看待我们的关系?”朱丽叶几乎尖叫起来,她紧紧抓
住我,“不,我不想听这个,我不要听。”

  我忙哄她,安慰她,并表示道歉,我不希望朱丽叶吵闹,更不希望她真的离
我而去,我也不清楚为甚麽她身体对我有那麽大的诱惑,而且是越交往越著迷。

  朱丽叶倒也不继续说这个,怕真闹得两人分手,我觉得她还不真正了解我的
性格。

  我起身穿衣,朱丽叶知道我该回兰妮房间了,越想越觉伤心,她不由又默默
开始流泪。

  我下床,轻轻捧著她脸亲吻许久,然後轻声说:“晚安。”

  朱丽叶恋恋不舍地抓住我手,慢慢松开。

  我在洛杉矶另为朱丽叶买了一套别墅,她不怎麽邀请兰妮去她那儿,她知道
凭兰妮的敏感,很快会在房间发现我的踪迹。她依然常到兰妮别墅,我觉得很对
不起兰妮,让她尽量少来兰妮别墅,好在朱丽叶不久就换到另一家歌舞剧团,因
演出与兰妮关系少了许多,我真没想到在美国能找到象朱丽叶这样柔情似水的的
女孩。

  学艺术的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而且不怎麽与社会上的职业女孩,比如写字
楼的女孩一样,你可以说她们很天真纯情,不太象外界的女孩子那样世俗,她们
单纯甚至可以说某些方面幼稚,有一种真正的纯情,正因为这样,我才一直舍不
得放弃朱丽叶和兰妮,虽然自私,但确实从内心真的喜欢她们,好象她们也不愿
意轻易离开我,其实她们周围追求者很多,我想这可能因为我也还算过得去,同
时基本上性方面绝对是能让她们愉悦,当然,我也知道,更主要的是我确实能提
供她们的舒适的生活。但任何事都会有结束,至於怎样结束我也不知道,我们彼
此没有了兴趣,或彼此有了新的喜欢?

  一切听命吧。

0768 2010-9-6 00:06

  81(上)、傲雪寒梅:丹豔和小蜻

  上海女友雅琴来到日本後,定居东京,女友中除了北京的王枚和小薇知道外,
在日本真濑当然一清二楚。最初,我凡到日本,必须京都和东京两地轮流跑,否
则雅琴就会不高兴。(见《家庭记事》),一直到三年後雅琴生了我们的女儿嘟
嘟,雅琴更多心思放到了女儿身上,才不再过多缠著我,那是一段磨合艰难的时
期。

  过去雅琴与真濑就有过节,虽然形式上两人相处和谐,但我知道两人心里都
不太容得了对方。好在谁也怕因为不和惹我生气,倒也平安无事。日本女友都不
知道雅琴的事,东京公司负责娱乐业务的总裁岛渚、他的助手早田叶、美国总部
派来的汤姆。格威森以及我另一个女友森永真奈知道雅琴,毕竟,在东京还需要
他们照应。那时吉田已负责所有日本的投资项目,纯子在日本呆的时间较多,因
而吉田和纯子都先後到东京雅琴的别墅做过客。但这些都是商业上的朋友,平时
雅琴确实没多少事做也没多少朋友,好在她几乎接受了我的生活方式,对我与真
奈与纯子的关系似乎也不太追究没完没了,既然真濑能做到,我想潜意识中雅琴
也不愿好象比真濑做得更差,显得自己太小心眼吧。

  雅琴开始习惯日本生活後,她开始调理别墅里的日本佣人和几个马来西亚来
的佣人,雅琴很少与她们说笑来往,似乎不象真濑对下人随和,因而每次佣人们
都弄得很紧张,好在雅琴从不轻易开除人也很少责怪下面人,只是要求高些,我
想大概都是她太闲的缘故。

  有一年,我回日本,那是雅琴到日本後的八个月後。岛渚、格威森、雅琴与
真奈去机场接我。这过去都是真濑做的,自雅琴到日本後,好象每次都是先到东
京,然後再回京都。真濑没有抱怨,好在有一郎,她也更不与雅琴争甚麽了。刚
进面,雅琴就非常热烈地扑到我怀里,紧紧搂抱我。真奈远远看著,含笑向我点
点头,我与岛渚和格威森稍稍聊了几句,雅琴迫切地带我回到了东京别墅。

  刚进别墅院子,就见所有佣人一排站立在室外迎候,一直到我们进房间,所
有人才散开。我想这大概是雅琴吩咐安排的。

  坐下,雅琴热切地依偎到我怀里与我亲腻,柔情似水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我。

  这是传来脚步声,雅琴有些恼火,扭头刚想发脾气,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
高兴地对我说:“亲爱的,这是我的新朋友,刘希大姐。”

  我听中国名字,诧异地看著雅琴,雅琴撒娇地推推我道:“我不是打电话告
诉过你嘛,我的上海老乡。”

  我想起来雅琴有一天絮叨个没完,谈起新交个到日本东京大学做访问学者的
上海女朋友,看来就是刘希了。雅琴又对刘希说:“希姐,这就是大卫。”

  刘希对我笑笑,道:“不用介绍,我见过你房间的照片。”我对刘希点点头,
笑著问好。

  刘希约四十岁左右。听雅琴听话告诉我,早在上海时刘希与雅琴母亲的一个
同事是大学同学,刘希到东京时专门拜访了雅琴母亲,问到了雅琴的地址和电话,
然後来往就多了些。

  听说我那天回东京,刘希专程从东京大学赶来看我。雅琴自然不好太与我亲
昵,毕竟同来自中国,行为上更中国化些。

  我勉强与刘希聊了一会儿,借口有事离开了,到吃饭时才又见到刘希。

  在雅琴这里最大的好处是基本上吃中餐,雅琴过去在上海时总爱吃日本料理,
真到了日本,她反而不怎麽喜欢吃日本餐了,不知她是迁就我的口味还是真的怀
念起中国的一切。在融洽欢乐的气氛中用完餐,稍稍聊了一会儿,雅琴就有些坐
不住了,有些无精打采地与刘希应酬,刘希是明白人,知道雅琴的心思,她适时
地起身告辞了。

  雅琴不愿继续在客厅坐著,而且似乎比过去快的洗浴完毕,来到卧室躺在我
身边,手开始抚摸我身体。雅琴越来越喜欢性,她早脱离了最初的含羞,她身体
的渴望似乎永无止境。但说实话,每次我们的前後温存似乎更少,每次刚一接触
她身体,她就象一团火一样燃烧,而且绝对是下面爱液流淌,湿淋淋一片。熟悉
的身体,熟悉的喘息,一切似乎都按标准模式进行,一直到我终於射出,雅琴长
舒一口气,然後与我一起沐浴,这是她到日本後唯一的改变,就是终於与我同时
沐浴了,但每次都是在做爱後,而不是做爱前。

  雅琴很满足快乐,当重新回到床上後,雅琴一丝不挂地趴在我床边与我说话,
她知道我喜欢她的裸体,变得比过去丰满的雅琴的身体确实很优美(背景参考〈
〈活色生香〉〉)。雅琴脉脉含情地婉柔地叙说她的相思和心情。见我有些犯困
了,她才勉强收住自己的话靠在我身边不吭声了。

  第二天醒来,雅琴早起床,我坐起,看时间,已十点多锺。正准备穿衣,雅
琴走了进来,见我醒了,她精神饱满,笑盈盈地来到床边,协助我穿衣。雅琴头
发扎成一个小髻盘在脑後,黑油油的头发衬托她洁白的皮肤细腻光洁,雅琴两只
大大的眼睛显得分外明亮,她轻柔地说:“我今天请希姐来家里做客,希姐已来
了。”

  “既然今天还来何必昨天让她回去。”

  “她喜欢回自己住所的。”雅琴嘻嘻笑著说“我也不希望她絮叨起来没完。”

  “那也没你话多。”

  “噢,不干了,你嫌我话多是不是?”雅琴撒娇地嚷,然後又捧著我脸亲吻
一下“我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嘛。”

  我起床,去练了练泰拳,然後沐浴,到书房与埃玛商量了些事情才回到客厅。

  我听前一晚雅琴断断续续告诉过我一些刘希的情况,刘希是研究昆虫类的副
研究员,据说还有些小名气,丈夫曾经也是一个教授,因为车祸三年前去世,剩
下一个女儿相依为命。

  刘希看上去比第一次显得年轻,可能是细细装扮的缘故,看上去气质高雅端
庄,温柔聪慧。

  我也知道有些朋友嫌我的记事有些雷同,但没办法,无论是女孩子交往还是
到最後的做爱,除了偶尔的差异外,原本并没有多少不同。我就长话短说吧。刘
希因为总来雅琴这里,我们都把她当作大姐一样看待,彼此就没有太多的顾忌,
由於刘希年长的缘故,总是比雅琴有更多的经历,考虑问题要周全些,雅琴因为
有这样一个朋友,倒不显得太单纯了,但说实话,我很怕刘希教得雅琴太斤斤计
较,我感到刘希考虑甚麽事情似乎总是太爱算计了。

  有一天在客厅坐著聊天,偶尔讲到我刚为真濑买了一辆新车,雅琴听了笑嘻
嘻地问甚麽车,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事就过去了,雅琴并不与真濑攀比甚麽。

  但过了一天,雅琴趁我高兴时突然提出也要换一辆车,我奇怪地问不是刚换
吗。

  雅琴缠著要换,见我不理她,雅琴赌气地说:“难怪希姐都说你偏心眼。”

  我一听就火冒三丈,倒不是因为车而是雅琴的心态,更恼火刘希的挑唆。我
过去就唯一不满的是雅琴处处计较,现在加上刘希更厉害了。雅琴似乎看见了我
几乎要爆发的的生气,小声道:“不要就不要,干吗那样吓人的样子。”

  我终於忍住了,雅琴一赌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哄得好的,而且我确实对真
濑偏心些,要生气也是生刘希的气,否则,单纯简单的雅琴怎会想那些?上海女
孩子真让人难以按常规去对待。

  见我坐著不吭声,雅琴依偎到我怀里,用手轻轻捏我鼻子,哄我笑,柔柔地
说:“说话嘛,你买就买,不买我也没非要你买,反正我坐上海产的车都没关系。”

  “我哪给你买上海车呀?”我一听,没法生气,反而被她的话逗笑了。

  见我笑了,雅琴嘻嘻笑道:“你不是能耐大吗,甚麽事做不成。”

  也就雅琴说话从来没考虑我身份,她只是把我当男朋友。

  雅琴亲亲我,撒娇道:“好了,别再说这个啦,其实我真没有与真濑小姐攀
比的意思,只是试试你,哼,看你那暴跳如雷的样子,我可了知道昨晚在床上对
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还说以後不对我生气,就这样的呀。”

  “我什麽时间生气了?”

  “那是我给你机会了没让你生起来气,否则现在早弄得大家没情绪了。”

  我没甚麽可说的了,雅琴睁著丰富的眼睛仔细端详了我一下,说:“我告诉
你啊,别因为我提希姐你对她不好,我可就这麽个朋友,得罪了我要天天缠著你。

  到时别嫌我烦。“

  雅琴很了解我,讲到对别人心理的揣摩,没几人比得了雅琴,我不知道上海
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想到这里我不由笑了。雅琴吃惊地看著我,她知道我想东
西,问:“想甚麽好乐?”

  “你真想听?”我逗雅琴。

  “你爱说不说。”雅琴撇一下嘴。

  “我再想上海女孩子是不是都象你这样。下次回中国,我要去上海再结识几
个女孩看看。”

  “不许你去上海。”雅琴跺脚咬牙切齿地说“你杭州不是还有一个仙女下凡
的樱然吗?你还要去上海再找一个?你女朋友够多的了。”

  “我们可是约法三章的。”雅琴来日本前,我们说好她不管我与别的女孩子
的事的。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雅琴声音含著哭腔嚷道。

  “好啦,开玩笑的。”我见雅琴真要哭了,於是将她搂到怀里哄她。

  “开玩笑也不行。”雅琴才不会掉眼泪呢,她很会合理掌握分寸,其实,我
真要找一个再去找个上海女孩子,雅琴也无可奈何,她也知道这点。

  正在这时,刘希进来,笑道:“哟,小两口怎麽啦?”

  雅琴也不希望刘希话不投机反而添乱,她从我怀里离开,道:“没甚麽呀,
希姐来,你替我参谋一下我刚买的衣服。”

  雅琴和刘希上楼去了。我坐著给真濑打电话,我叫来埃玛,告诉她下午去京
都,让我马上对刘希象过去一样,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雅琴一听我要去京都,有些吃惊,闹归闹,她真不希望我生气,她小心地问
:“不是说好明天去京都吗?”

  “可能我会早点回香港,去看看真濑和一郎就直接走了,过段时间再来。”

  雅琴垂下眼睛,然後抬头看看刘希道:“希姐,你先去房间坐坐,我跟大卫
说几句话。”

  刘希笑著离开。雅琴搂住我腰,看著我,问:“你没生气吧?”

  我笑著摇摇头。

  “那为甚麽急著走?”雅琴问。

  我还没回答,雅琴轻声道:“我知道我比不了真濑小姐温柔,乖巧,可我真
的不想惹你生气。”

  “真没生气,我确实要赶回香港。”

  “夫人来电话了?”雅琴问,她知道我也不会回答,叹了口气:“又留下我
一人,刚刚高兴几天。”

  “别这样,这是干甚麽啊。”

  雅琴强颜笑笑:“好吧,等你早点回来吧。你不在时我想让希姐搬来陪我住
住,行吗?”

  “你愿意就行。”

  “我只要你在身边,真的不在乎你给我买甚麽。”

  “我知道。”

  “亲我一下。”雅琴凑上嘴唇,我深深吻她一下,雅琴无力地垂下手,道:
“记著我天天盼著你。向真濑小姐问好,替我亲亲一郎。”

  再次见到刘希是一个月後了。我来到雅琴别墅,雅琴正好在游泳池游泳,刘
希在房间见到我要去叫雅琴,我笑著制止她道:“让她先游吧。”

  刘希坐下,笑道:“你不是明天才从京都回来吗?”

  我笑笑,算是回答。我坐下,问刘希:“还学习多久?”

  刘希微微一笑:“还有三个月该回上海了。”

  “想家了?”

  刘希淡淡一笑:“倒没多想家,只是不放心女儿的情况。很想女儿。”

  “多大了,你女儿?”

  “十五岁。高一的学生了。”刘希讲到女儿,眼里露出温柔的深情。可怜天
下父母心,想到可爱的婷婷、点点、楷和一郎,我理解刘希的心。过去对刘希的
一点不快因为共为父母的心而消失了。

  “十五岁都大姑娘了,真不容易,不过你看上去真不象有十五岁女儿的母亲。”

  我笑著说,语气充满了友善。

  “与雅琴比真的觉得老了。”刘希说,“我觉得我思想跟不上,包括你们的
这种生活方式。”

  “其实我也不觉得这样好,但你觉得我与雅琴分手她会更幸福快乐吗?”

  刘希笑笑:“我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反正我接受不了。”刘希看看我,
“而且你这样跑来奔去的,难道你太太就不抱怨?”

  “她知道我真心爱她的。”虽然不想多谈小雪,但还是礼貌回答她。

  “可怜的雅琴,唉。”刘希叹息一声。

  “希姐,其实你骨子里还是认为雅琴似乎名不正名不顺,挺替她叫屈,我理
解,但我也没办法。”

  “反正我不同意你和雅琴这种关系,我也无法接受你的生活方式,但无论你
还是雅琴都是我的朋友,也许你太优秀吧,所以才弄得那些女孩子神魂颠倒的。”

  我要解释,刘希向我摆摆手,笑道:“别说甚麽了,真要怎样了,雅琴还不
生我气,你觉得她现在还离得开你呀?”刘希接著说“不过,我来日本前,雅琴
母亲跟我谈起过你们的事,她似乎默认你们的现状,但希望你也为雅琴的幸福考
虑一下。”

  “她甚麽意思啊?”想起雅琴母亲,一个疯狂的女性身体浮现在我眼前。

  “比如,你们是不是该有个孩子?雅琴也不小了,让她一辈子单身这样?年
纪大了怎麽办?”

  我就怕提孩子的事,因为雅琴暗示过几次希望生个孩子,每次都让我搪塞过
去,而且来日本前,我事先与雅琴谈好不许提生孩子的事的。雅琴不好明提,但
我看得出她很想要个孩子。对我来说,有小雪和真濑的孩子已经够多了,更主要
的我真怕以後有甚麽麻烦事,这确实关系到家族的利益。

  雅琴正好游泳回房间,猛看见我,惊喜地叫了一声扑到我怀里,搂住我,喜
滋滋地问:“你今天就来了?怎麽不叫我?”

  我笑笑,亲亲雅琴额头,道:“不欢迎啊?不欢迎我明天再回来。”

  雅琴脸一红,兴奋地说:“谁不欢迎啊,我只是太高兴和意外了。”雅琴说
著,看看刘希:“希姐,你们说甚麽呢?”

  “没说甚麽。随便聊聊,我要叫你,大卫说让你多游一会儿。”

  雅琴笑笑,坐下。她敏感地看看我们,她当然知道我和刘希不可能有两人之
间的甚麽事,但她感觉到肯定再谈与她有关的事情。

  我还是坦率些,免得雅琴又心里老琢磨。我随意地说:“我和希姐谈你,她
觉得我有些耽误你,但也认为我们这样实在也没办法处理。”

  “希姐,我不是说过别谈这些吗?”雅琴翘起嘴,“我很好,很快乐,你非
要他名门正娶我才是好呀?回家也可以告诉我爸妈,我很愉快,大卫对我很好。

  拜托了希姐,别在他耳边老说这些,真等哪天他不理我了大家高兴啊?“

  “我可没那意思。”我忙声明。

  “我知道,你对我好。”雅琴对我甜甜一笑,“我这不是说给希姐听嘛,好
啦,别谈这些了,希姐,你要真是我好姐姐,就玩你的,开开心心,别操那些心,
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刘希嘻嘻笑笑:“我才不管你那些呢。大卫确实对你不错。而且我马上要回
上海了,我更不管你们的事,我也管不著。”

  “你不是正联系到日本继续学习的事吗?”雅琴问。

  “算了,我还是回上海吧,显然我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

  “我正准备给大卫说这事让他帮忙呢。”

  “以後再说吧,我有些不放心女儿。至少先回上海看看,等女儿高中毕业再
说吧。”

  那是在日本最後一次与刘希聊天见面。见我回东京,刘希很识趣地餐後就回
自己寓所了。我在东京呆了三天也就离开日本回到了香港。

  其间,我曾到中国去过两次,但每次都呆在北京,王枚邀请樱然到北京玩了
两天,可因为樱然放心不下母亲,又回到了杭州。半年後,上海投资公司要开董
事会,我来到上海。

  十一月,上海很冷。我与埃玛下榻後。听取了上海公司的路季番汇报了基本
情况,然後约好晚上用餐就离开了。埃玛与我商量第二天再告诉樱然,我知道埃
玛的意思同意了,并告诉她开完董事会再告诉樱然。自雅琴离开上海後,每次到
上海樱然一般都会到上海陪我。埃玛见我同意,高兴地将她的东西拿到我房间,
我觉得埃玛特别喜欢到我没有女朋友的城市,这样她可以天天一刻不离地与我呆
在一起,而在日本,北京她几乎插不上,在香港她是不敢当著小雪冒险,偶尔在
美国还能单处,过去雅琴在上海,她几乎无法有时间与我独处,雅琴走後,她可
以自由多了。

  晚上约雅琴父母和弟弟童用餐,算是完成雅琴的重托吧。回到酒店,与埃玛
独处休息,不多说。

  连续一天的董事会就不多说。第二天晚上,路季番邀请我和埃玛做客,在一
个香港人开的酒楼,我们一起用餐。路太太和女儿路眉佳和儿子路路一起作陪。

  那是一个很温馨的家庭聚会。埃玛似乎找到了做太太的感觉,一直很兴奋快
乐,看见埃玛高兴我也觉得欣慰。路眉佳和路路正好放假,路太太陪女儿和儿子
到上海来看望路先生,大家都很高兴。路季番得知我在上海还呆几天,於是邀请
我隔天到他家做客,他知道雅琴走後,我也不会天天呆在别墅,路季番笑著说:
“大卫先生平时难得到家里做客,我太太可是煲汤一流哟。”

  我笑著同意了,或许因为毕竟我是路季番老板吧,路眉佳和路路只顾吃自己
的,不多说话。路眉佳十四、五岁,长得秀秀气气,路路倒是长得有些乃父风格,
胖胖呼呼的,很可爱。

  餐後,路季番问晚上怎麽安排,我笑著告诉他准备会见我的大学同学。我确
实与大学同学刘凯和新婚妻子柔佳约好晚上在一家会所见面。

  刘凯新婚,当然我早让上海公司代表我送礼,但刘凯新婚後毕竟第一次见,
又准备了些贺礼,见面彼此寒暄问候,互相了解些新的情况,刘凯说请我与埃玛
去他们的新房参观,我本来并不热心这些事,但柔佳说樱然到上海专程去她家玩
过,想起没有柔佳也不会认识樱然,於是同意到刘凯新房看看。加上埃玛也非常
感兴趣中国新婚夫妇的新房是怎麽回事,四人乘车来到刘凯的新房。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公寓房,不算太豪华,但布置倒是很温馨,埃玛兴趣盎然,
问这问那,柔佳耐心地与埃玛聊天,我则与刘凯坐在客厅闲聊。

  当我们要告别时,正好有客人来拜访刘凯。来访者是刘凯单位的一个女同事
和她女儿,大概也是来祝贺的,刘凯女同事甚麽名我忘记了,但女同事的女儿的
名字我记住了,叫丹豔,因为那是一个很清纯漂亮的女孩子。本来要走的,我心
里明白,看见丹豔,我似乎不想马上离开了。

  丹豔十四、五岁,听刘凯同事介绍,似乎在中学读书。看得出,刘凯同事是
一个很有气质的女性。

  刘凯介绍了我,可能柔佳他同事早熟悉吧,倒没多介绍。刘凯同事对刘凯和
柔佳祝福一番後,开始与我说话。我陪著说,并介绍了埃玛。埃玛似乎明白我心
事,她虽然笑著招呼,但毕竟不懂中文,完全可以不多说,因而有时间细细打量
丹豔. 跟我那麽多年,埃玛太了解我每个心思了。

  丹豔不参与我们多说话,偶尔与柔佳说几句话,倒不腼碘,只是觉得大人谈
话自己不便插嘴吧,但我看得出,丹豔偷偷在观察我,观察埃玛。对丹豔来说,
我和埃玛总还是比较新奇的。

  总不益坐太久,我与埃玛只好告辞,不过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我自己觉得好
久没有那种因为一个女孩子让我砰然动心了。实话说,我心里倒没有甚麽太多年
龄、国情的概念。请你不要责怪我本性的坦率。

  第二天日程安排挺紧。

  清早,我和埃玛、上海公司的几位老总一起到雅琴母亲的学校。我同意为雅
琴母亲学校捐款设立一项学习基金,这是雅琴母亲的意思,无论从哪方面讲我当
然都无法拒绝。

  不多说具体仪式。雅琴母亲和校长陪我们一行到几个教室去看望学生,为了
雅琴和她母亲,我也只好应付著照安排行动。来到第三间教室,奇迹出现了,我
居然看见了丹豔. 丹豔见我看她,脸有些羞涩但也兴奋得绯红。雅琴母亲看我一
眼,问:“这个学生你认识?”

  我自然地笑笑说:“昨晚去同学那里,她正好与母亲去看望我同学,见过。”

  埃玛奇异地看我一眼,她也惊奇如此碰巧。雅琴母亲沈吟了一下,问问班主
任,然後与校长低语了一会儿,笑道:“丹豔同学是班上的文艺会员,是个品学
兼优的好学生。”

  丹豔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我简单问问班上的情况,就到下一个班去了。

  参观了学校,我们告别出来。埃玛对我说:“丹豔小姐很漂亮。”

  “甚麽意思啊。”我笑笑,看了埃玛一眼。埃玛笑著摇摇头,不多说了。车
驶回酒店。中午因为约好合作公司老总南先生用餐,似乎大家都忘了这件事。

  餐後,应约刘希来酒店见面。我没想到这一见,会惹出後来那麽多事。如果
时间能够倒转,许多事情或许不会那样去做的。

  刘希似乎比再日本时显得疲惫,但见到我还是非常高兴。她询问了雅琴的情
况,然後笑著说:“听说你上午要去我女儿她们学校捐款。”

  “你女儿也在那所学校?我怎麽不知道。”我惊奇地问。

  刘希笑笑:“我又没告诉你,你当然不知道。我是听小蜻昨晚告诉我说有个
日本企业家要到学校捐款,学校组织大家欢迎,我打电话问雅琴母亲,果然是你。”

  “你女儿叫小蜻?读几年级?”

  “高二,见面你也不认识。你这次在上海呆多久?”刘希似乎不想多谈女儿
的事,问我。

  我看著她,微笑道:“还有两三天吧。怎麽样,回来还好吧?”

  “还那样吧,只不过所里让我负责一个课题,工作更忙些了。”刘希淡淡说。

  两人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似乎都没甚麽可说的,对我只是完成雅琴要我替
她做的事,对刘希只是一种礼貌。告辞後,我在酒店休息,等樱然从杭州来。

  樱然似乎永远没变化,而且永远不会太喜形於色。但还是比过去热烈和大方
了许多,她主动吻吻我,然後温顺地让我搂她吻她,嘻嘻笑著,脉脉含情地靠在
我怀里。说实话,自早上见到丹豔一直有股激情憋在心里,我搂起樱然就向卧房
走,樱然含羞地轻轻垂打我几下:“那麽急啊,让我休息一下嘛。”但眼里露出
无限的温柔和甜蜜。我早顾不得多说了。

  当激情过後,我们都躺下,我才问樱然母亲怎样,樱然静静一笑,手轻轻抚
摸著我赤裸的胸膛略撒娇地说:“还那样,妈妈老是念叨你和枚枚,都让我嫉妒。”

  “哈哈,你还怕我们取代你啊。”

  “我才不怕呢。只要你别让人取代我就行了。”樱然柔柔一笑,娇媚地说。

  我看著樱然,真的是绝美无暇。樱然脸一红,羞涩地推我一下:“干吗那样
看我。”

  “噢,然然,然然,你真是越来越美,每次都让我觉得象做梦一样。”

  “你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樱然脸红地说,她知道我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我放倒樱然,仔细端详她赤裸白皙的身体,樱然咬住嘴唇,头微微扭向一边,
不动地任我的手在她身体各处游移,当手碰到她毛茸茸的下面,樱然身体一颤,
腿本能地夹紧,抓住我手,小声道:“求求你,别这样,真的很难受。”

  “可我真的很喜欢。”我叹息道。樱然默默张开腿,羞躁地一笑:“不是刚
做过吗?干吗还这样,多难为情。”

  樱然确实不象其他女孩子一样,我笑笑,手从她身体里拿出伸到她脸上,樱
然脸稍稍偏了一下,小声道:“不好。”

  “你自己身体还嫌弃啊。”我就喜欢逗樱然。

  “那也不好。”樱然很认真,她总那样认真也犹为显得可爱的。

  我笑笑,拿起床头的纸巾,樱然替我擦手,看见我手上沾著的稠液她脸又红
了。默默替我擦干净手,她小声探问:“不摸了?”

  我哈哈大笑:“不摸了。”

  樱然知道我笑甚麽,温柔地瞪我一眼,道:“那我穿衣了。”

  “穿吧,穿吧。”见到樱然,我真的是谁都忘了。

  刘凯打来电话,说请我和樱然吃饭,他知道樱然来上海了。我问樱然的意见,
樱然看我笑笑,我知道她全听我意见的,於是笑著同意了。

  来到刘凯告诉的酒楼,除了刘凯和柔佳,居然还见到了丹豔和她母亲。说实
话,再次见到丹豔,我倒似乎没有了特别的感觉,也可能是与樱然一比,任何女
孩都黯然失色吧。但丹豔显然很兴奋。刘凯给樱然作了介绍。丹豔母亲笑微微地
说:“听说大卫先生今天去丹豔学校了,她非闹著要见见。”

  我笑笑,说:“我也没想到这麽巧。”

  丹豔似乎比前一天活跃了许多,她象说甚麽,但见见樱然又止住了。柔佳笑
道:“丹豔,想说甚麽呀。”

  “樱然姐姐好漂亮。”带著一声叹息的赞美。

  樱然笑笑:“谢谢小妹妹。”樱然从来不否认自己超然的美丽。

  柔佳看著樱然也叹道:“然然真的是越长越漂亮,难怪大卫象爱国宝一样呵
护珍惜。”

  “佳佳,你胡说甚麽呀。”樱然菀儿一笑,友善地瞪了柔佳一眼。丹豔有些
发痴地看著樱然,眼里露出羡慕和失落。哪个女孩子看见樱然都会有这种眼神的。

  大家落座,闲谈散扯,很快时间就过去了。

  餐後,刘凯建议到酒吧继续聊天。於是一行到就近的一家酒吧分别要了各自
的饮料和茶水随意聊天。

  丹豔似乎与大家更熟悉了些,嘻嘻笑著说:“大卫先生今天到我们学校去後,
好多女生都把你当作心中的偶像耶。”

  “你是不是也一样啊?所以要见见?”柔佳开玩笑。

  丹豔脸一红,看了母亲一眼,道:“也是,也不是,我可是受班主任的委托,
想请大卫先生去班上开次讲座,介绍些国外的情况。”

  我笑道:“讲座?我可要让你失望了,我可能排不出时间,而且也没甚麽好
说的。”

  “大卫先生,求你了。”丹豔恳求地望著我。

  我摇摇头,笑著想转移话题。丹豔看著樱然:“然然姐姐,你帮忙求求他嘛。”

  樱然静静一笑:“我那管得了他的事,你求都没用,他更不会听我的。”

  “佳佳姐,你帮我说说。”

  柔佳多少知道我的做事原则,笑道:“小丹豔,大卫可能确实太忙,找机会
再说,啊?”

  丹豔翘起嘴,不吭声了。

  “丹豔,别让大卫先生为难,以後再说。”丹豔母亲笑著哄女儿,丹豔不言
语。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见丹豔一言不发,笑道:“还生我气啊?有些事你不
明白,以後再找机会。”

  “我知道你是名人,看不起我们这些中学生,是不是?”丹豔依然气鼓鼓地
说。

  “甚麽名人不名人,我确实不方便,你们想我讲甚麽?”

  丹豔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随你了,同学们都知道我请你的。”

  刘凯笑道:“噢,你怕没面子了?”

  丹豔羞怯一笑:“可不吗。”

  讲话我是肯定不会去的,但丹豔的话又让我不好再拒绝,我很为难。

  刘凯道:“你不是还要到他们学校去一次吗,下次去,在丹豔他们班多呆一
会儿,随便说说不行了吗?”

  “你也瞎凑热闹,我说甚麽?”我笑著问刘凯,其实我心里有些惭愧,我心
里多少有些不纯的东西,让我无法再一本正经地讲甚麽,我不是那种人。刘凯似
乎明白我的心态,嘻嘻一笑,道:“也是,总不至於想甚麽讲甚麽。”我瞪了刘
凯一眼,让他注意当著丹豔的面别瞎说,毕竟丹豔还是个小孩子。

  丹豔一看刚刚有些希望又破灭了,立即又翘起了小嘴。但大家似乎不愿再让
我为难,不提这个话题了。一直到从酒吧分手,丹豔再没理我,也没与我说一句
话,我笑笑,随她去了。

  第二天中午,我与樱然在酒店二层刚用餐回房间,准备休息,听到敲门声,
樱然打开门。是丹豔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樱然热情地请她们进房间坐,并给
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水。我笑著问丹豔:“你们吃饭了吗?”

  丹豔似乎忘记了昨晚的事,笑著点点头,道:“中午正好休息,我和同学想
再请你。”

  丹豔刚介绍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她叫张冬。我们班长。”她又指指另一
个女孩子刚要介绍,那个女孩子嘻嘻笑道:“大卫先生,我早听说过你。”

  我正要喝水,一下楞在那里。那女孩子继续说道:“我妈妈和雅琴阿姨谈起
过你。”

  一听雅琴,樱然也留心了。

  “我叫小蜻,我妈妈是刘希,你前两天还见过我妈的。”

  我几乎喷出嘴里的水,小蜻,刘希的女儿,世界上的巧事不会都让我碰上吧。

  在我发愣的一瞬间,丹豔道:“小蜻,干吗早不说。”显然对小蜻掩瞒认识
我不满。

  小蜻道:“你们也没谁问我呀。我确实也没见过他,是我妈认识又不是我认
识。”

  我缓过神来,笑著问小蜻:“你与丹豔一个班?”

  “是呀。”小蜻嘻嘻笑道。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樱然显然不知道刘希是谁,但听到前两天见过,多少
有些不高兴,因为小蜻提到了雅琴。

  丹豔似乎也被突然的变故弄傻了,一时不知说甚麽。张冬插话,代表班上同
学请我去讲话,我更不能去了。仍然象前一天样找借口推辞,同时细细打量小蜻,
刚进门没注意,细看小蜻似乎比丹豔还清新脱俗,我心里感叹,现在的女孩子怎
麽这样漂亮可爱。

  丹豔没说话,自然注意到我观察小蜻,她或许觉得小蜻有些抢风头吧,顿时
有些闷闷不乐。

  见我执意不答应,张冬也无话可说了,我只好简单讲了些她们似懂非懂的理
由,说明为甚麽不能去讲话,但是答应如果再去学校,一定到她们班去专门看她
们。女孩子们一看只能这样也只好告辞。走到门口,小蜻笑道:“我能再来吗?”

  “当然。随时欢迎你们。”我笑著说。

  三个女孩走了,樱然一言不发,我笑问:“怎麽不说话?”

  樱然不语。我知道她为甚麽不说话,笑著介绍了刘希的情况,樱然听了似乎
心理平衡了许多。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道:“可不是我逼你说甚麽,别说
我跟雅琴过不去。”

  我疼爱地抚摸一下樱然的脸,道:“不会怪你,你有甚麽怨言也是应该的。”

  樱然遽然一笑:“好啦,别说这些,说些高兴的事吧。”

  “你知道怎样让我高兴的。”我哈哈一笑。

  樱然看我一眼:“不会吧,又要啊?”

  “别的女孩子想让我有这种激情我还没有呢。”

  “别提你那些女朋友了,好不好?”樱然满脸不高兴。

  我笑笑。樱然叹了口气,笑了:“算了,别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我才不管你
怎样呢。”

  我没言语,樱然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腰,脉脉含情道:“其实我很喜欢的。

  走呀。“

  我搂住樱然,两人进到卧房。

  樱然回杭州,我也准备离开上海去日本。刘希说要给雅琴带点东西,我於是
约她中午见面用餐。刘希如约前来。小蜻也来了。坐下,刘希笑著说:“这是我
女儿小蜻。”又看著小蜻说“叫大卫叔叔。”

  “大卫——叔叔。”小蜻脸一红,勉强叫道。

  “今天没上课?”我问。

  “今天礼拜天。”小蜻简单地回答。

  “我本来让她在家呆著,她非要跟著一块来。”刘希解释。

  我笑笑,没多说。我与刘希说话,小蜻默默用餐,偶尔抬头看看我。那双水
汪汪的眼睛纯净得让人充满温馨。

  刘希起身去卫生间,我问小蜻:“没跟妈妈说来过我这里?”

  小蜻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也没说嘛,我告诉你啊,当著妈妈我叫你叔叔,
她不在我可不叫你叔叔。”

  我笑笑:“我本来就是你叔叔。”

  小蜻撇撇嘴:“你是谁叔叔呀,唏。”

  “那叫我甚麽?”

  小蜻看看我,脸一红,歪头看著我,见我看她避开我眼光,道:“叫哥哥还
差不多。”

  “胡说。”我笑道。“可别胡言乱语啊。”

  “我说甚麽呀,你知道?哼。”小蜻不看我眼睛,几乎自语道。

  两人一时无语。小蜻道:“我妈为甚麽死活不想让我见你?”

  “我哪知道,她说了?”

  “我刚才要跟她来,她非不同意。”

  “你不也来了。”我笑笑。

  小蜻嘻嘻一乐:“我对妈说正好有个同学约我看电影,她要不带我我就看电
影去了。我妈问我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我假装不在乎的说男同学呀,吓得我妈马
上同意带我一起了。”

  我叹了口气:“小蜻,这样对妈妈不好。”

  “我不是想——见你嘛。”小蜻羞涩地说。

0768 2010-9-6 00:06

  81(下)、傲雪寒梅:丹豔和小蜻

  我不是傻子,何尝从小蜻那羞躁的神态中看不住她的意思。但如果说丹豔这
样我还有些兴趣来往的话,比丹豔似乎还娇美的小蜻我心如静水倒真没其他想法,
而且与小蜻来往几乎不可想象,刘希和雅琴不都非吃了我不可。

  “你专心读书吧,别忘了明年就要高考了。”

  “你还真以为是我叔叔啊?没意思。”小蜻低声嘟囔。

  “没答应丹豔,她是不是恨我呀?”我问小蜻,不想与她继续讨论两人的话
题。

  “当然生气了,不过是生我的气。”小蜻自然了些,有些不满“我认识你关
她甚麽事,噢,全世界只准她认识你啊?”

  “那我也应该向丹豔解释清楚,你要见到丹豔,代我向她道歉吧。”

  “不说她了好不好。”小蜻有些不耐烦,但马上又笑了“可是你委托我向她
道歉的啊。”

  刘希回到桌旁,多少有些警觉地笑著问:“你们聊甚麽呢。”

  我说:“谈谈小蜻学校的事。”

  刘希笑著摇摇头:“现在的孩子真是没法管理。”

  “妈,你别当著大卫叔叔说这些嘛。”小蜻略撒娇地看著刘希说。刘希笑笑。

  我心里总觉得难受,好象与小蜻合夥起来欺骗刘希似的。好在我马上离开上
海了,但愿下次也不再见到这母女俩。

  来年的春天。记得是五月某天。埃玛告诉我,我捐款的上海的学校,希望我
能去上海,为首届获取基金资助和奖励的学生颁奖。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猛闪现
出丹豔的形象,不骗你,小蜻甚麽模样真有些模糊了,当然,不会真的忘了她的
形象,谁见过也很难忘记小蜻那漂亮的面容的。雅琴母亲也通电话希望我去一趟。

  我通知了上海公司,然後再次到上海,虽然我只准备呆两天,我还是让樱然
到上海,我也不知为甚麽,可能是樱然在身边,让我不安分的心稍稍稳定些吧。

  我自己知道我的弱点。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不慎造成任何不良後果,尤其涉及
到雅琴和她母亲。

  欢迎隆重而热情,在颁奖典礼,我看著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好象看见了丹豔
和小蜻熟悉的形象。我只是期求快点结束早日离开。离开前,学校让我到几个教
室去看看学生,我想起过去的承诺,很自然地到了丹豔的教室。看见了丹豔,也
看见了小蜻,张冬,好象一夜之间她们都变成大姑娘了。丹豔很兴奋激动,小蜻
也一样,似乎都很激动高兴。张冬代表全班欢迎我的到来,我只好在前面简单说
:“去年,你们班的张冬、丹豔、小蜻同学让我来班上讲座,很遗憾因故无法进
行,不过我答应再次来学校一定来班上看看同学们,也算是是给大家道歉,同时
衷心希望大家好好学习。”

  在一片掌声中,我赶快逃离了教室,逃离了学校。

  第二天,我与樱然正在酒店房间说话。听见门铃声响,樱然欣然地去开门,
见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楞了一下,我背对著门,隐约听见一个女孩子声音问:
“大卫先生在吗?”

  我扭头看去,是丹豔.

  我起身,笑著请丹豔进房间。樱然也想起来了,笑道:“是丹豔吧,都长成
大姑娘了,差点没认出来。”

  丹豔微笑著进房间,坐下後,不正视我,而是看著樱然说:“然然姐,我们
又见面了。”

  “是啊。”樱然笑笑,看我一眼。

  我问丹豔:“今天怎麽没上学?”

  “下午组织看电影,我看过顺便过来看看你。”

  “有事吗?”樱然关切地问。

  丹豔不自然地笑笑,说:“我专程来感谢大卫先生昨天到我们班去看望我们。

  非常感谢。“

  樱然拿出许多水果和点心让丹豔吃,樱然是非常喜欢吃零食的。丹豔谢过,
然後与樱然一块拿点心吃。丹豔似乎自然了许多。

  正聊得高兴,又传来门铃声,樱然打开门,我们都有些楞住了,原来是小蜻。

  小蜻与丹豔见面,两人有些尴尬。樱然请小蜻进房间。小蜻脸红地看看樱然,
对丹豔说:“丹豔,你早来了。”

  丹豔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早知你也来,我叫你一块走了。”

  樱然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这两个女孩子的心思。她看看我,微微笑道:“大
卫,来两个小客人,你看要不我一个人去柔佳那里,等会你再来吧。”

  我和樱然约好一起去刘凯那里的,见樱然这样说,我笑道:“不急,还是一
起走吧。稍坐一会儿再说。”

  樱然很高兴我这样说,她点点头坐下。

  “怎麽,你们要出去有事啊?”可能聊了一会儿,丹豔显得更自如些,笑著
问。

  “没关系。一个聚会。”樱然笑道。

  我问小蜻:“你妈妈好吗?”

  小蜻点点头,轻声道:“她总是那麽忙,我都很难见到她。”

  “大卫先生,你甚麽时间离开上海?”丹豔问。

  “我可能还有两、三天吧。”

  丹豔沈默不语了。房间一时显得很安静。樱然笑著说:“怎麽都不说话呀,
你们都在想什麽呢。”

  丹豔羞怯一笑,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没甚麽特别事情。”

  “小蜻没甚麽事吧?”我问问小蜻,小蜻摇摇头“如果没事,我们改日再联
系吧。”

  丹豔和小蜻只好起身告辞。

  因为担心母亲身体,樱然第二天离开上海回杭州去了。我整天在公司听取路
季番的汇报,并与上海公司的经理们开会。下午回酒店休息了一会儿。五点多锺,
起床准备参加路季番代表公司举行的一个酒宴。刚换好衣服,房间的电话响了。

  我拿起话筒,是丹豔打来的。丹豔问:“然然姐怎麽一天都没在房间啊。”

  我笑笑道:“然然早上就回杭州了,找她有事吗?”

  “我找你。”丹豔说。

  “噢?找我有事?”

  “我想见见你。”丹豔沈默了几秒锺,答。

  我可不愿与这些小孩子缠在一起,忙说:“见我有事吗?”

  “见面再说。”

  “哈哈,那麽神秘啊,现在告诉不行?”

  “不行。”

  “明天再说吧,晚上我要参加一个宴会,很晚才回来。”

  “没关系,你说时间我等你。”

  “小女孩子在外呆太晚了不好吧。明天还得上课。”

  “今天星期六,明天不用上课的。我对我妈妈说过到你这里来看然然姐的。”

  甚麽意思啊,非要逼我就范。我隐约感觉丹豔是爱上我了,但我并不想与小
女孩子缠在一起,真的,麻烦事太多,欣赏喜欢是一回事,真来往又是一回事,
毕竟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

  “你几点回来?”

  “我也说不好。”

  “那我在酒店大厅等著。”

  我吓了一跳,人来人往的,我带一个中学生进房间算怎麽回事。我只好告诉
她:“这样吧,我向前台说一下,你来後直接到房间等我吧。”

  “好的。晚上见。”丹豔放下了电话。我楞了半天神才出门赴约。

  我怕耽误太晚,与上海公司的人用完餐,谢绝他们其他安排,九点多锺就回
到了酒店。

  开门。丹豔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她甜甜笑笑。我含笑问:“吃饭了
吗?”

  丹豔点点头。我将外套脱下,然後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坐在丹豔对面,笑
著问:“甚麽事啊,那麽急。”

  丹豔看看我,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在灯光下黑白分明,显得格外明亮清澈。我
等著丹豔说话,丹豔张张嘴,还没说话,脸腾地绯红,身体微微有些发颤,她紧
张极了,手都有些哆嗦。

  丹豔穿著短裙白色衬衣。黑油油的头发环护著椭圆型的脸,红红的嘴唇在洁
白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湿润鲜嫩。丹豔嘴唇哆嗦著,终於她蹦出一句:“我爱你。”

  说完,脸刷地变得通红,垂下头。

  我哈哈笑笑,我不想搞得太紧张,道:“是啊,我也爱你,你们都是很可爱
的女孩子。”

  “不是,不是。”丹豔急得要哭,“我把你当男朋友一样的爱你。”

  我严肃地看著她,我真的不想有任何瓜葛,道:“丹豔,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我象你叔叔一样爱你,你可别胡思乱想。”

  丹豔一听,哇地趴在沙发背上哭起来。虽然我害怕她的哭声传到房外,但我
不想过去安慰她,我怕她接触我。

  哭了一会儿儿,丹豔猛起身扑到我怀里,楼住我双肩,嘴贴到我嘴唇。丹豔
忙乱地乱吻,显然她并没有亲吻的经验,忙乱不得要领,我等她忙乱得差不多了,
轻轻搂住她,离开她的嘴唇道:“丹豔,我告诉过你,你这样不好,而且我有太
太,也有樱然,你不要做对不起她们的事。”

  “我不管,我不管。”丹豔狂热地吻我,嘴里不停地嚷著。

  丹豔身体清新的热浪冲击著我,她口若幽兰,身体散发著处子的体香,敏感
的乳房颤抖著磨蹭著我身体,柔柔的嘴唇时快时慢地碰砸著我嘴唇,不知道别人
怎样,我是从来禁不住这样美妙的诱惑。我终於伸出舌头送进她小巧的口中,丹
豔似乎突然开窍,猛然明白了怎样接吻,她虽然笨拙但很快地将她半截香舌抽送
到我嘴里。丹豔嘴里发出了因亲吻刺激的快感而带来的快乐的呻咽。我手伸进她
衬衣,触摸到她细腻光滑的皮肤和圆圆的挺立的乳房。丹豔喘息著啊啊直叫,身
体因刺激而惊悸发烫。她双腿张开坐在我右腿,我能赶觉到她软软的胯部在我腿
上耸动,我不想进一步,我害怕进一步,手游弋著终於没有向下滑。

  对丹豔来说,这种刺激已经足够了,她并不懂得性的意义,而我也不想趁虚
而入,丹豔在我抚摸中达到了身体刺激的颠峰,这已足够了,对丹豔来说这就是
男女的全部。一轮颤栗过後,丹豔喘息著粗气,软靠在我怀里,乳房一起一伏,
脸上透出迷人的红晕。我也终於冷静下来。

  丹豔看著我,纯纯的脸上露出满足和愉悦。目光对视,丹豔羞怯一笑,不好
意思地将头扎到我怀里,我搂紧她,不知道该如何结束,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丹豔柔软纤细的身体软软地靠在我怀里,我轻轻抚摸她的後背、头发,圆润
但很纤细的手臂,内心显得很宁静。窗外没有任何声音,房间灯光显得很柔和。

  我亲亲丹豔的额头,道:“丹豔,这样真的不好,起来回家吧。”

  丹豔将我搂得更紧,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我又说了一遍,丹豔抬起亮晶
晶的眼睛,看著我,小声说:“我明天再来。”

  “我明天有安排的。”我找借口。

  “不,我要来,你要逼疯我啊。”

  我叹息道:“这样不好,我是个很不好的男人,这样会害你的。”

  “你是怕别人知道是不是?谁也不会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只要你
爱我就行。”

  “丹豔,这样会毁掉你的。”

  “怎麽还叫我丹豔啊。”丹豔翘起嘴道。

  “好啦,小宝贝,听见我的话了吗?”

  看来对叫小宝贝丹豔还算满意,她略羞涩地说:“没人时我叫你大卫好吗?”

  “怎麽叫都行,我刚才的话你听见没有?”

  “你能不能晚几天走?”看来我说甚麽丹豔根本没认真听,她完全按照自己
的思考在想问题。“我没想到爱一个人,被一个人爱是这样美好,我舍不得你走。”

  说完,丹豔脸红红地看我一眼,咬咬嘴唇不好意思地一笑。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我催她离开,怕她说起来没完。

  丹豔笑了:“是你说的明天我来再说的,甚麽时间?”

  我想想,道:“下午吧。”

  丹豔恋恋不舍地从我怀里离开,进到浴室她整理了头发衣服,然後道别离开。

  第二天上午,我与市政府有关领导见了一面,谈了些合作的事项,回到酒店,
与小雪通电话,告诉她回去的日程。然後又给真濑、雅琴通电话。雅琴让我见见
刘希。我只好答应了。

  与刘希通电话,请她中午到酒店吃饭。刘希欣然答应。

  我又打了几个电话,让埃玛拿来一些公司的材料,正看材料,听见门铃响,
我以为是刘希,忙去开门,大出意外,居然是小蜻。我顿时紧张,因为刘希马上
就要到了,我怕刘希误会。小蜻略羞怯地看著我,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啊。”

  我勉强笑笑,请小蜻进房间。问道:“你怎麽来了?”

  “我怎麽不能来?”小蜻调皮一笑。

  “我中午请你妈妈来吃饭的。”

  “是吗?”小蜻也有些紧张。但我不好让她走,显得太明显了。

  小蜻有些难为情地看看我,道:“我怎麽不知道?”

  “我刚约的。”

  “那我还是先走吧。”小蜻有些尴尬地起身,我松了口气,也起身,猛听门
铃响,我头一炸,已经来不及了。我示意让小蜻坐下,小蜻乖乖地坐下。开门,
果然是刘希。刘希笑著向我打招呼,刚进房间,猛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女儿,顿
时脸色刷地变白了。刘希僵在那里,身体哆嗦著,然後紧紧盯著我,我坦然一笑,
确实坦然,如果前一天晚上是小蜻而不是丹豔,我想我笑不出来,我装做没看见
刘希的变化,道:“小蜻刚到你就来了,是不是说好的。”

  “你怎麽来了?”刘希虽然声音很低而且平和,但眼神中有一种威严和愤怒。

  小蜻呐呐地说:“我想问问大卫叔叔关於日本的一些事情,我们正好学历史。”

  我想这个借口也太牵强了。

  刘希倒也不好说甚麽了。我笑道:“正好小蜻来了,一块吃中午饭吧。”

  刘希脸无笑容,倒也同意地点点头。

  小蜻起身,快步走在前面出门,我走在後面刚要出门,前面的刘希猛转身,
看著我道:“大卫先生,我和雅琴是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你应该明白,谁要对
我女儿怎样,我是绝对不答应的。”

  我笑笑,道:“当然,小蜻还是孩子,她知道甚麽,我们自然要保护好她。”

  刘希凝视著我,我说得是真心话,虽然不喜欢刘希的态度,一直不喜欢刘希
的态度,但作为父亲,我理解她,至少那时我领略她真心的爱。

  那不是一个不太愉快的午餐。小蜻象做错事的小孩默默吃饭,刘希虽然好象
恢复了正常与我说话聊天,但我看得出她似乎处处防著我,我心里当时就发誓下
次无论雅琴怎样求我,我都不再与刘希见面了,当然,更不会与小蜻见面。

  告别刘希和垂头丧气的小蜻,我回到房间。进房间。丹豔坐在沙发上,看见
我,她脸上顿时浮起甜蜜的光泽。说实话,我还没有从刘希的话带来的坏心情调
整过来。我坐下,丹豔远远看著我,似乎不好意思马上到我身边,我努力控制自
己的情绪,对丹豔道:“小宝贝,我是给你说真心话,我们这样不好,如果你不
愿把我当成你叔叔,就把我当成大哥也行,但昨晚的事我希望到此为止,我很抱
歉。”不知为何,我觉得特别累乏。我想早点回香港去休息。

  丹豔震惊地看著我,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为甚麽?究竟为甚麽?”

  我也不想解释更多,实在是心里觉得累。

  丹豔起身走到我面前,双腿跪在地毯,双手趴在我腿,仰头看著我,泪水哗
哗流淌。我最无法忍受女孩子的哭,叹息道:“小宝贝,你还太小,无论是学校、
你父母,还是其他人都不会容忍我们这样,更主要的是这样对你不公平,你知道
我有太太,还有其他女朋友,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我是真心的。”

  丹豔摇著头,不听我说,我仰头看看房顶,深深叹息。

  “这样吧,小宝贝,我们暂时别进一步,等你再大些,你会明白更多自己行
为时,如果你觉得我依然是你可以信赖的朋友,我们再谈这些好不好?”

  “不好!可我要等多久,知道吗?我昨晚一夜没睡好,我很兴奋,盼望著黎
明,盼望著下午的到来。”

  “我希望你是个听话的女孩子,就象我说的这样吧。”

  “那要等到甚麽时间?”丹豔知道很难更改我的决定了。

  “至少你高中毕业吧?时间很快,是不是?”我想,也许到时她自己会有新
的人生轨迹的。

  丹豔默默点点头,然後又渴望地看著我,我搂起她,她倒在我怀里。丹豔鲜
红的嘴唇凑到我嘴边,两人继续前一天的亲吻,但我知道,也许是最後的亲吻,
未来的事,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第二天,我离开上海去了香港。

  上海本来就去得少,因为这种情况我更不愿意去了。一直到第二年六月,我
没再到上海。曾经到北京,让樱然到北京见过两次,好在樱然与王枚早象亲姐妹
一样,樱然倒也不太在意到北京见面了。

  六月,又是新的一年的颁奖的时候,雅琴母亲让我到上海,雅琴也随我一起
回上海,那是雅琴到日本後第一次回国。雅琴母亲、父亲和弟弟童已经在机场等
候多时。

  雅琴似乎看见自己从小生活的上海,比我还感到新鲜,她沿车窗向外看著,
嘴里不停地说著记忆中的景象。看见雅琴高兴,我的情绪似乎也受到感染,很惬
意。

  到住的酒店,雅琴兴奋地与父母交谈,难得她上海话一点没忘。

  第二天,雅琴去父母家,也就是过去雅琴的别墅玩,我则由公司人陪著来到
雅琴母亲的学校。学校似乎重新翻修过,修缮一新。程序也没多大区别,讲完话,
接著是到几个教室参观。那似乎已淡漠的丹豔和小蜻的形象立即浮现在眼前。

  我看见了丹豔. 她没有大的变化,只是显得更加成熟了,似乎也长高了些,
看见我,她眼里没有特别的表情,毕竟刚才我在主席台讲话时,她应该早见过我
了。我笑著向丹豔打招呼,丹豔静静一笑,似乎向汇报工作学习似的说:“我们
该毕业了。”

  “是啊。”我笑著,对身边的校长笑笑“真快,她们该毕业了。”

  我看见了小蜻,小蜻似乎热情多了,笑著向我点头,我看看班上其他学生,
点点头。离开了教室。

  有雅琴,想避开刘希都难,也不知这两人为甚麽如此密切。好在我在床上明
确告诉雅琴,如果再与刘希聚会,我绝对不参加。雅琴见我很坚决,她不敢强求,
所以每次与刘希见面她都找借口搪塞过去了。

  我对雅琴说要去杭州一趟。雅琴知道我去看樱然,她有些不高兴,但也许在
日本的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我与其他女孩子的交往,所以虽然很不高兴,但也不
多说甚麽。我对雅琴说:“你要知道我很久没见樱然了,她很不容易。”

  “我也没说甚麽呀?要去就去呗。”雅琴话虽这样说,但语气有些赌气的成
分。

  我笑笑说:“正好刘凯和柔佳周末一起回杭州,我跟他们一起去,最多两天
就回来了。”

  雅琴不愿多说话了。

  约好了与刘凯和柔佳去杭州的时间,车到酒店接我,雅琴送我。我和雅琴刚
出酒店门,猛然看见刘凯和柔佳身边的丹豔. 雅琴先与刘凯和柔佳打招呼,然後
笑著问柔佳:“这女孩子是谁?”

  柔佳笑道:“这是刘凯他同事的孩子,正好周末没事跟著一块去杭州玩。”

  丹豔向雅琴笑著点点头。雅琴笑笑,看著我。我向雅琴告别,然後上车。雅
琴挥挥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态。

  车行驶在高速公路。我与埃玛坐一辆车跟著刘凯和柔佳的车行驶。车急驶了
一段路,刘凯的车慢慢靠边停下,我以为有甚麽事情,探望,只见丹豔从刘凯车
下来,跑到我们的车,笑盈盈地说:“我跟你们的车走。”

  埃玛笑笑,下车坐到前面,丹豔紧挨我坐下。车继续飞驰。一时有些安静,
我看看丹豔,她笑笑,手轻轻伸向我手,我握住她小巧柔软的手。丹豔身体慢慢
靠到我怀里。

  “为甚麽这麽久不来上海?”好久,丹豔轻声问。

  “我一直很忙的,春节的贺卡和礼物收到了吗?”我曾经让上海公司春节时
为丹豔送过礼品,并让香港的秘书给丹豔发过贺年卡的。

  丹豔点点头,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她柔声道:“我都收到了,谢谢你还想
著我。”

  我一时不知说甚麽好,毕竟是小孩子,我们又不可能谈更多的儿女情长的话,
似乎与我的年龄和身份也不太适合,而且将近一年没见,我觉得丹豔似乎显得陌
生了许多。丹豔留上了长发,显得比上次见面成熟了许多,高高的乳房挺立,身
体曲线随身体呈现出美妙的动感。见我细细观察她,丹豔有些羞涩地笑笑,不过
笑容里有一丝期盼。我将她搂到怀里,道:“我们可是说好的,是不是?”

  丹豔垂下长长的睫毛,一会儿抬起眼睛看著我,幽然道:“可是这不公平,
感情也不是别的,你以为等等是甚麽?是更多的痛苦和相思。”

  丹豔似乎比过去说话成熟了许多,如果不是知道她在读书,我很难把她与中
学生联系在一起,看来爱情使人成熟。我亲亲她的额头,笑道:“安心学习吧,
现在考虑这些为时太早。”

  “可是我在我们班学习是最好的前三名,并没有影响。”丹豔争辩道。

  “不说这些。小蜻学习怎样?”我笑著问。

  丹豔似乎不想将话题转移,她依偎到我怀里,身体开始发烫,仰脸痴痴地看
著我。看著她那渴求而又不敢主动亲热而显得难受却非常可爱的神态,我心里一
阵情乱,我低下头,丹豔立即将渴望的嘴唇凑上,亲吻起来,接下来那是最温馨
而浪漫的一段路程。

  车到杭州,到我下榻的酒店,樱然已经等著我。见丹豔与我在一个车,樱然
楞了一下,但还是热情地向丹豔问好。丹豔似乎还沈浸在两人亲昵的氛围,看见
樱然她似乎回到了现实,她友好地与樱然打招呼,然後解释说她是跟刘凯和柔佳
一块到杭州玩,樱然似乎不在意她的解释,她早挽住我的手,与我亲昵地说话。

  丹豔悻悻地立在旁边,直到刘凯和柔佳下车过来她才恢复了自然。

  在杭州一天半,我几乎与樱然呆在一起,樱然不问我与丹豔的关系,我想她
是明白的,但与其管不了那麽多,还不如不管她,樱然历来就那样的,或许从最
初我们相识她就知道我是甚麽样的人有关吧。

  晚上,女孩子们要去逛街,我和刘凯到一个酒吧闲聊等她们,刘凯看著我说
:“大卫,丹豔看来爱上你了,你可注意,她还是中学生,搞不好惹麻烦的。”

  我简单介绍了与丹豔的经过,听得刘凯大吃一惊,道:“我还以为你们仅仅
只是神往而已,这样呀。”他直摇头。

  “你说我能怎麽办?只要对丹豔有好处,我都没意见。”

  刘凯苦笑道:“我说甚麽,只是你别忘了这是中国,她是我同事的女儿。”

  “你先别告诉柔佳。”我对刘凯说。

  刘凯看我一眼:“你以为佳佳是瞎子啊?是她偷偷告诉我觉得丹豔看你的眼
神不对,让我婉转问问你,提醒你注意别弄得下不了台。”

  轮到我苦笑了。我真没觉得与丹豔的交往给我带来多少愉悦和快乐,总觉得
是一种无限的压力,大概与早些年不同,那时与妹妹娇娇的同学小雅、小薇包括
小孩子样的小佳交往我都没多少顾忌,现在没有了那种热情,也没有了那种自由
的心态。

  樱然、柔佳和丹豔三人嘻嘻哈哈地回到酒吧,我和刘凯都不由为她们的靓丽
喝彩。刘凯叹息地对我低声道:“丹豔真是一个绝色美女,与樱然在一起一点也
不逊色。”

  我笑笑,向她们挥挥手,三人嬉笑著坐到我们桌边。樱然对我甜甜一笑,道
:“让你们久等了吧?”

  “没有呀,我们也正好聊聊天,好久没这样单独聊天了。”

  “大卫,你甚麽意思呀,是不是嫌我平时干扰你们聚会了?”柔佳笑著问。

  “岂敢。”我笑著说,然後看著丹豔问:“买甚麽了?”

  丹豔笑笑,没吭声。樱然笑道:“让给她买甚麽都不要。”

  柔佳道:“最後还是然然说算是大卫给她买的,她才同意买了几件衣服。”

  说说笑笑,很快时间就过去了。晚上在床上,与樱然做完爱,樱然靠在我怀
里,轻声道:“我不管你跟哪个女孩子好,可丹豔还是小孩子,你可别做傻事。”

  “你想甚麽呢,我跟丹豔没甚麽。”我笑笑,抚摸樱然的身体。

  “丹豔偷偷告诉我了她爱你,还请我原谅她,没甚麽?”樱然有些伤心难受。

  我不高兴地说:“那是她的想法。”我不高兴是因为丹豔惟恐天下不知,把
毫无踪影的事搞得满城风雨。

  樱然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我见她还不说话,和好地说:“然然,对不起,
我不该对你生气。我确实没想与丹豔怎样,否则去年我们就——”

  樱然猛用手捂住我嘴,道:“不用说,我明白怎麽回事。我有时真恨你为甚
麽那样招女孩子喜欢。”说著樱然叹了口气“唉,我也真的喜欢。”

  我搂紧樱然不知说甚麽好。樱然轻声道:“丹豔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子,为甚
麽那样死心眼。这都是命。我不怪你,真的,如果是我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我也不怪丹豔,只是以後怎麽结束?”我不知道樱然说自己还是说丹豔.

  回上海的路上,是丹豔最高兴等待的时刻,当我们终於又坐在一起时,丹豔
不等出杭州市区就依偎到我怀里,亲吻起我来,我想她是要抓紧时间享有我们单
处的时光吧。经不住丹豔热烈的亲吻和那颤栗的喘息,我手第一次伸到了她那纯
洁的处子身体,当我手抚摸她软软的毛茸茸的地带时,丹豔发出了令人消魂的呻
咽,吓得我赶紧抽回手,好在埃玛在前面和司机装做甚麽都没听见。

  丹豔从来没碰到身体如此刺激,巨大的快感使她身体软倒在我腿上,发傻地
看著我,我抽出手来,丹豔长舒一口气,猛起身抱住我呜呜地低声哭泣起来。我
轻轻拍著丹豔的後背,慢慢丹豔平静了下来,她死死搂紧我,我知道,更难让她
离开我了。一路无语,车到酒店门口,丹豔搂住我既不说话也不动弹。刘凯和柔
佳笑著过来,见状有些尴尬。我轻声对丹豔说话,让她松开手,告诉她已经到上
海了。

  丹豔似乎从遥远地地方回到现实,她恋恋地看著我,恳求道:“你离开上海
前我要见你。”

  我笑著摇摇头:“我们说好的。”

  “可我做不到,我真做不到。”丹豔声音带著哭腔,几乎要哭出来,“只一
次,求你啦。”

  我明白一次意味著甚麽,我哄著丹豔,道:“答应我,好好高考,考试结束,
我一定到上海看你,行不行?”

  丹豔无奈地看著我,终於点点头。

  下车,我与丹豔都傻了,刘凯和柔佳在车外,更令人难堪的是雅琴、刘希还
有小蜻也在车外。

  雅琴虽然装做不在意地笑著,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愤怒难受之极。刘希倒是
面无表情。小蜻脸色惨白地看著我和丹豔. 丹豔尽量镇静,但脸上的神态表明她
做过了甚麽。丹豔倒似乎也不在乎,她对小蜻笑笑,与刘凯和柔佳一起向我们道
别,丹豔始终没说话,只是上刘凯车前深深望我一眼,就那脉脉含情的一眼,包
含了所有的语言。

  雅琴一直微笑著,刘希和小蜻是来向我们告别的。送走了刘希和小蜻,回到
酒店房间,雅琴早压抑不住发作了,她冲进卧室,一边扔著卧室的枕头衣物,一
边哭著。我让她发泄,我知道雅琴的性格,现在进去只会吵闹个没完。雅琴发泄
哭了一会儿,走出卧室,哭著嚷:“你怎麽能这样,当著这麽多人,让我难堪,
你就不能收敛些。”雅琴关心的始终是面子。

  我将雅琴搂到怀里,亲亲她,道:“我并没有与丹豔做甚麽,你又何必这样
呢。”

  雅琴搂著我哭泣,许久,她恨恨地说:“我再也不回上海,你也不要来。”

  我笑笑,不说话。她嚷道:“你还笑,我可是认真的。”

  好在雅琴父母和弟弟为我们送行来到酒店,算是让雅琴不继续闹了。雅琴回
卫生间我陪著她父母说话。一会儿雅琴出来,她对母亲说:“妈妈,我要与你说
点事情。”雅琴和母亲到卧室,呆了半个多小时出来,在餐厅用餐的路上,雅琴
母亲悄声问我:“你与我们学校的丹豔有来往?”

  “雅琴给你说什麽呀。”对雅琴母亲我用不著遮掩客气。雅琴母亲看看我道
:“对雅琴好些吧,在日本她不认识任何人,别委屈她了。”

  “我对她很好的。”我说。

  雅琴母亲有些不自然地说:“别这样说话嘛,我知道你对她好,毕竟我是她
母亲,她向我诉说委屈,我也挺难受。”

  我没话说了。雅琴母亲接著说:“丹豔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会更关心她的。”

  “谢谢。”我说。雅琴母亲摇头叹了口气。恐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我与雅琴
母亲这种与女朋友母亲的关系了。

  饭後回到酒店,雅琴似乎甚麽事都没有了,要与我到过去常去的茶楼品茶。

  当我们坐下後,我问雅琴是不是向母亲说我与丹豔的事了,雅琴似乎不愿多
说,她翘嘴说:“没有象我妈那样处处向著你的。倒说我肯定甚麽地方做得不好,
我也不知道是我不对还是我妈错,不管她了,还是我妈说得对,你对我好就行了。”

  我还要解释,雅琴止住我了,道:“别再说了,好容易回到故地,陪我说点
高兴的事,啊?”

  夜晚似乎立即充满了温馨和柔情。

  那年八月,我再次到上海。丹豔知道我到上海的日程。她知道我会与刘凯联
系,所以总是与柔佳保持热线。刘凯转告诉我,丹豔已优异成绩考上了上海复旦
大学,好象上海女孩子不怎麽喜欢到北方,包括北京的大学。

  再次见到丹豔,她显得轻松愉快,同时也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喜悦。见到我她
一句话就说:“我终於毕业了。”

  看著眼前几年来从一个小女孩变成大姑娘的靓丽的女孩子,我心中柔情多於
性,丹豔确实成熟了。

  坐下後,丹豔笑著说:“知道吗?没有你我可能真考不上大学。”

  “是吗?”我笑笑,心想,要这样所有中学生更该有早恋的理由了。

  “真的。”丹豔微微一笑“我们班谈恋爱的很多,所有追求我的男孩子我都
拒绝了,是不是给我省去很多时间和麻烦?而且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我怕考不
上大学,不好意思见你,怕你笑话,所以我花费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学习,一少
一多,我当然没理由考不上大学了。”丹豔鲜嫩的小嘴唇一张一合地说著,依然
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眼里除了得意还有更多的渴求。

  我不是没读懂,而是确实心里上需要一个过程,於是笑著问:“小蜻考得怎
样?”

  “也不错啊。”丹豔似乎很坦然了“她也考上上海的大学。前几天我们还通
过电话呢。”

  我问丹豔我熟悉的几个学生和学校的情况,起初丹豔高兴地回答我,後来见
我聊个没完,她有些不满意了,翘起嘴道:“干吗老说这些没完没了啊。”

  我看著丹豔,丹豔垂下头,不高兴地翘起嘴,她当然不会主动向我身边靠。

  我笑笑,挥挥手道:“坐那麽远干甚麽,坐我身边来吧。”

  丹豔略羞涩地看我一眼,起身,忸怩地坐到我身边,看来我们心里的情愫虽
然未断,但要衔接还需要过程。当我手轻轻搂住她腰时,丹豔迫不及待地欣喜叫
了一声扑到我怀里。我们相拥亲吻在一起。

  那是缠绵的几小时,我并不想太深入,丹豔似乎也没有急於向深发展。我觉
得那样很好。

  吃饭时,我暗示她我们目前只能这样。丹豔不回答我的话,而是笑著说:
“其实我妈早就知道我爱你了,她也管不住我,看见我踏踏实实学习她很高兴。”

  “她知道我来上海了?”

  “当然知道,别忘了我成年了,我妈不是老封建。她与刘凯在一个办公室上
班,你的动向她当然知道,还是她告诉我你回上海了。”见我诧异地看著她,丹
豔接著说“我妈说了,爱上自己喜欢的人没错,只要觉得值得就行。”

  “可这样不好,没结果的。”

  丹豔不高兴地瞪我一样:“要甚麽结果啊,你是不是想逃避?”

  我逃避?我笑笑,丹豔要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绝对不会这样说,不过心里我明
白,我对自己的每个行为越来越考虑得更多些了,毕竟不是过去的我。

  餐後,丹豔一步不离地跟著我,挽著我手走在公众场所,我觉得她真的很高
兴,我也没甚麽可说的了。到酒店的酒吧闲聊,刘凯和柔佳也来了。他们似乎早
知道有这一天,并没有特别奇怪,只是我觉得丹豔似乎与她平时叫惯叔叔的刘凯
稍稍别扭了些,毕竟转换角色不是马上能适应的。

  埃玛过来,说小蜻打电话要来看我。丹豔笑笑,胸有成竹地拍手叫好。

  一个多小时後,小蜻来了。小蜻也早变得亭亭玉立。她嬉笑著对丹豔说:
“怎麽来不叫我呀。”

  丹豔笑笑,身体向我无意地靠靠,道:“你妈不是说你出去玩去了嘛。”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小蜻这才笑著向我打招呼。我也对她笑笑,请她
坐下。

  时间过得很快,大家约好第二天见面聚会的事。刘凯说送小蜻和丹豔回家,
也向我道别。走到酒店大门,小蜻对刘凯、柔佳说:“你们先走吧,我等会再说。”

  丹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笑著说:“一块走吧,明天还见面的。”

  小蜻笑笑。刘凯只好答应。丹豔老大不愿意地跟刘凯和柔佳出门。

  小蜻看看我,又低下头道:“我其实一直喜欢你的,可我妈总是防止我与你
接触。”

  “你妈是对的。”

  “可我现在自由了,我妈没权利干涉我的。”

  “你不觉得你妈是为你好吗?这跟其他没关系。”

  “跟丹豔比,我还有机会吗?”小蜻死死盯著我。我坦然笑笑,不语。小蜻
明白了我的态度。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勉强说:“那麽,再
见。”

  “晚安。”我答。小蜻背过身疾步离开,她肩膀耸动著,终於哭出来。

  在我发愣的时刻,丹豔出现在眼前,她悄声问:“小蜻说甚麽?”

  我看著丹豔,问:“你不是回家了吗?”

  丹豔柔柔地看著我,脸色绯红,轻声说:“我想再坐一会回家。带我回房间
吧。”

  回房间,一个女孩子变成了女人。

  她仍在上海。

-----------

  後记我记录的多数是那些无论认识还是过程相对而言都比较特别的女孩子,
其实就交往和性本身而言,丹豔没有甚麽特别可说的,但与一个中学生好几年的
交往留下的记忆不是与很多女孩交往所有的。

  世纪末,丹豔打电话给我,说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他们相处很好,她征求
我的看法,我仔细询问了男孩子的情况,觉得男孩子不错,由衷地祝愿她。丹豔
无奈地告诉我她先交往著试试吧。丹豔与我始终是最亲密的朋友,但即使我与她
做爱最亲昵的时候,心里上都总觉得对她更多的好象真的是长辈的心态,虽然不
一定是年龄上的关系,我觉得她心理也很难完全排除的,所以她与我商量事情更
多的象对父亲或大哥一样觉得可以信赖和亲密,至少不完全是情人。

  每次去上海,虽然不是常去,小蜻总会见面跟大家一起玩,听丹豔说小蜻一
直还没交男友,象小蜻那样漂亮时尚的女孩子几乎不可能,我当然不会认为是因
为一直爱我的缘故,现在女孩子不会为少女时的一种盲目的爱去牺牲自己现实的
情感需要,恐怕也不完全是刘希的原因,究竟为甚麽我们都忌讳谈这个问题。不
过,每想到此,我心里常常感到很难受,我也不知道为甚麽。

  我不想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我衷心希望小蜻找到满意的另一半。

0768 2010-9-6 00:07

  82(上)丽人世界:紫叶飞扬

  一般而言,我不太关心北京女友王枚生意上的事,更不会过问她公司员工的
事情。到北京,偶尔也到王枚公司看看,我个人感觉是,虽然王枚所在写字楼可
能是北京最好的办公场地,雇员可能在北京中外企业中也是最优秀的,但与香港、
日本、美国、欧洲的雇员比较起来,客观讲,无论是职业水平还是综合素质,还
是要逊色些,当然,主要说公司的女孩子。至於形象倒很难说差到哪里去,从一
定意义上讲,就写字楼女孩,好象北京女孩子和日本女孩子更漂亮些,可能是我
个人的观感和偏爱吧。

  王枚的房地产通过参股,扩大了投资规模和品牌度,负责公司的老总也算是
风云人物,王枚其他领域也有相当得力的人打点,王枚自己则在一个办公楼成立
一家投资和咨询管理公司,主要进行项目方面的规划和论证,投资和管理,经营
比较虚但是实际的资金控制者。有一点王枚与我做法一样,尽量让自己退到第二
线,这样,她可以有回旋的余地。

  大学同学王建军负责她下属一个管理实业的公司。与王枚的公司分楼层,但
在一个写字楼办公。(背景参考:《商场情场:女记者:黎萍》)女友宋矜就在
王建军公司工作。王枚所在的投资咨询公司十几个人,按王枚说法,都是各公司
选拔出来的精英和可靠的人才。而建军所在公司有八十多人,分属好几处工作。

  每次聚会,建军都笑著抱怨王枚给他套了枷锁,使他忙得团团转,而王枚则
轻松了许多。王枚总会笑著说:“谁叫你是我老公的大哥呢,你不帮我谁帮我。”

  弄得建军没脾气,最後总是黎萍笑著说:“枚枚,你把我老公累死了,我让
你赔啊。”

  大家也就笑笑了之,但私下我也曾建议王枚,应该给建军更多的空闲时间,
王枚告诉我:“我给他用人权啊,他自己找不到合适的助手,甚麽事都要自己做
才放心我说甚麽呀。”也就随意聊聊而已。

  宋矜学校毕业到王枚公司,就一直做企划文案工作,因为不负具体责任,加
上王建军的关照,工作倒也还算轻松。原来想让宋矜专门呆在家里不上班了,但
宋矜不愿意,确实,守在林露那个空荡荡的别墅,一个人真没意思,上班反而更
有趣些,当然,除了建军,所有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宋矜与我的关系,与王枚的关
系。王枚绝不希望公司的人知道这些事。

  王枚公司就十几人,都是铁杆心腹,他们当然知道我与王枚的关系。建军公
司除了极个别高层管理人员,其他人一概不知我与王枚的事。但王枚公司确实太
枯燥,可能人少,办公场所太宽敞,虽然比我的所有办公室显得稍稍热闹些但也
是几乎看不见人,我去王枚公司,如果没事的话,还是喜欢去建军那里,毕竟是
哥们说话更随便,而且热闹些,更主要的是建军曾开玩笑说公司许多男孩子追宋
矜,我要不看紧小心被别人夺走了,我当然知道是玩笑话,但即使这样,我去王
枚公司看看的话,还是愿意去建军那里,也算是顺便看看宋矜吧。

  公司制度很严格,我也不希望我去破坏公司的制度,建军整天开会讨论事情,
我每次去看他也都是事先问好抽空去。王枚在她公司另给我配的秘书算是兼职,
我在北京期间负责处理些我与公司相关和日程方面的事情,我不在北京,王枚也
安排她做别的事情,所以每次到王枚公司,我多数也就呆在王枚的办公室。好在
王枚公司的人多数都知道我与王枚的私人关系和工作关系,谈事一般倒也不回避。

  六月的一天,我到北京。小薇和偶尔在小薇公司帮忙的西子让我到北京参加
一个活动,那时小薇和王枚已经不怎麽主动打电话让我到北京,她们知道我有时
间自然会安排到北京去呆一段时间。我知道肯定是西子鼓捣小薇给我打电话要我
到北京的。宋矜比较文静内向,即使常打电话不会表现得太迫切,而西子则开朗
得多,想甚麽说甚麽。而那时我经常来往香港和深圳之间,林露则不怎麽到北京
聚会了。

  西子和宋矜天生就合不来,加上宋矜是後来加入的,所以宋矜总是低调处理
我们的来往。说实话,那时我内心还真希望谁退出局,当然不是王枚和小薇。

  所以当小薇和西子在机场接我时,我也不多问王枚和宋矜。不知从甚麽时候
开始,谁要我到北京来,谁就到机场接我,其他女友也不多参与我们的安排,好
在一般在北京我会更多的时间呆在王枚别墅,所以她也不会在意我别的安排。

  小薇可能身份关系吧,始终没有同意我给她买别墅的事,她一直住在亚运村
的一所公寓里,而平时如果不是因为我来北京,她则住在电视台分配的一个两居
室。西子住在一个三居室,虽然偶尔西子有些不服气宋矜住在林露的别墅,但确
实那是林露的房产,而并不是我给宋矜买的,她也不好明确表示不满。(背景参
考《家庭生活》)因为要提到紫悦,我不得不稍稍对北京生活中些许的变化简单
说明一下。

  到小薇寓所,我去里间打电话,小薇倚靠在门口静静地看著我。西子给王枚
打电话,她拨通後笑著说:“枚枚,他安全到了,让我告诉你。”西子迟疑了一
下接著说:“他还让你告诉宋矜一声。”

  不知道为甚麽,好象都与宋矜不太近乎,是不是宋矜真的太靓丽了,谁也不
愿把自己比下去?

  “他干吗呢,怎麽不说话?”王枚笑著问。

  “他呀,与小薇在里面。”西子嘻嘻笑著说。

  “在房间?不会吧?”王枚吃惊地问。西子哧哧乐了。小薇笑骂一声过来接
过电话,对王枚说:“枚枚,你听西子瞎说。他正与美国通电话。”

  王枚笑著说:“我说小薇是怎麽了,回家就迫不及待了。”

  “想甚麽呢。”小薇笑道。

  “我就想。好吧,晚上一起吃饭?”王枚问。

  “到时再联系吧。”小薇说。

  晚上吃饭前,小薇问要不要叫王枚和宋矜,我想这算甚麽,摇摇头,说:
“不用了,明天我正好要去枚枚公司谈些事,干脆明天过去吧。”西子欣喜地耶
了一声。

  餐後,回到小薇寓所,西子有些局促不安,小薇看看西子那坐立不安的神态,
笑著说:“西子,别那麽沈不住气。我今天身体不方便,而且晚上要去台里做节
目,很晚,我就不回来了,我与他谈完我们的事我也该走了。”

  西子脸一红,但马上欢天喜地地起身说:“我去北辰买点东西,你给他说说
活动的事。”

  西子离开,房间一时静默,小薇笑笑走到我身边,亲吻我一下,道:“我今
天确实身体不方便。”我也亲亲她,将小薇搂到怀里,看著小薇大大的眼睛。小
薇一笑:“可是西子天天缠著让我打电话让你回北京,其实活动并不重要。”小
薇顿顿“我也很想你。”

  小薇让我舒服地躺靠在沙发上,她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柔声细语地说著近
期的情况。手指玩弄著我衣领的扣子,偶尔抚摸我的脸颊,我其实更喜欢这种安
静的温馨。

  第二天,我到王枚的办公室,刚进办公室,王枚就高兴地拥到我怀里,深深
亲吻我一会儿,秘书小姐敲门。我坐下,秘书给我端茶倒水,然後笑著说:“王
总从早上一来就一直等著您。”

  我笑著点头。秘书出去後。我与王枚谈起业务上的一些情况。不多说。呆了
一个多小时,我笑著起身:“我去看看建军。”

  王枚笑著埋怨:“呆这麽一会儿就想著看她呀。”我知道她说的宋矜,道:
“中午叫上建军一块吃饭吧。”

  王枚拿起电话,问问建军忙不忙,建军听说我到了,高兴地让我去他办公室。

  与建军聊了一会儿,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建军看看时间,笑道:“中午休息
了,到办公室看看?”

  我知道他带我去看看宋矜,我点点头。

  我们似乎无意地几个办公室看看,来到宋矜的办公室,十几人的办公桌空著,
只有一个皮肤白白,眼睛亮亮的女孩子正整理桌上的东西,见我们进来,女孩子
慌忙起身,笑道:“王总好。”同时微笑著向我点点头。我不认识,也只好笑著
点点头。

  “大家都休息了?”建军笑问。

  女孩子点点头,微微一笑:“去用餐了。您有事吗,王总?”

  建军摆摆手:“没事,随便看看。”

  与王枚在一层大厅会面,三人向常去的写字楼酒家走去,穿过其他几个快餐
厅,猛见宋矜还有三个女孩两个男孩子说笑聊天,面前摆著餐盒。说实话,在那
几十人的快餐厅,就宋矜最显眼。宋矜正说笑,猛看见了我,脸腾地红了一下,
其他几个人也看见了王枚和王建军,纷纷笑著点头问好。宋矜低下头吃饭,不吭
声。我当然也不好与她打招呼。王枚微微一笑,用几乎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眼睛别乱看,晚上就能见。”

  我看看王枚,轻轻一笑,道:“建军,你们写字楼真是美女如云啊。”

  建军笑道:“最美的在你旁边。”

  王枚解嘲似地笑道:“说谁啊,在那边吃饭呢。”建军望望我,哈哈一笑。

  说笑间,到酒家坐下,一般都由王枚点菜,我爱吃甚麽王枚最有发言权。王
枚忙著点菜,我与建军闲聊。因餐後我还约好了一个美国朋友在王枚公司写字楼
的酒吧见面,所以我们匆促吃了些饭菜,我到西餐厅等美国公司杰克的一个朋友
戴维斯先生。

  我在西餐厅的酒吧坐下,看见对面桌上坐著一个女孩子,面前摆著一碟小点
心,旁边是一杯咖啡,真象吃药一样慢慢咽。女孩子与王枚年纪相仿,齐肩的短
发,文静的样子,黑色衣裙,洁白宽领的衬衣,脖子上戴著一条细细的项链,手
腕上戴著一块劳力士金表,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叉放在桌下,见我看著她痛苦地用
餐,她对我微微一笑,,又低头慢慢咽食物。我看另一张桌上,是三个女孩子在
聊天吃西餐,说实话,北京的办公楼女孩子真的很漂亮,虽然谈不上个个很美,
但面对她们,一个男人如果不关注欣赏反而不正常。我倒确实只是欣赏,没有兴
致交谈或接触。也许我坐在那里东张西望吧,对面女孩子们倒也注意到我,互相
窃窃私语然後互相打闹说笑,我觉得我有些让她们感到象刘姥姥进城了。

  另一张桌上一个女孩子笑盈盈地走到我桌边,笑著说:“你好,怎麽没见过,
刚来的?”

  我望望周围,确实向我打招呼,我笑著点点头,说:“可以这样说吧,怎麽,
所有人你都认识?”

  女孩子哧哧笑著,向我伸出手:“我叫莎莎,可以坐这里吧。”

  我握握莎莎柔柔的手,笑道:“大卫。请坐,不过我等会有个客人。”

  “大卫?”莎莎笑眯眯地坐下,对面用餐的女孩子用餐巾轻轻擦擦嘴,感兴
趣地注视著我和莎莎。

  莎莎向同桌的另外两个女孩抛了个眼神,然後道:“我和晓云和丽娜打赌,
我猜你肯定是刚从国外回来的。”

  “哈哈,你嬴了。”原来写字楼的女孩子也是那样有趣的,我倒觉得在这里
上班也不错。

  “我还猜你肯定是第一天上班。”莎莎看著我,说。

  我想想,笑道:“也对,也不对。你怎麽看出来的?”

  “你的气质不一样,我们天天跟老外打交道,很容易分辨的,至於为甚麽说
你第一天上班嘛,嘻嘻,不能告诉你。”

  我微微一笑,细看莎莎,与多数白领丽人一样,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更
多的是气质上而不是形象上的。

  “在哪个公司工作?”莎莎问。

  我告诉她王枚的公司。莎莎吃惊地看著我,然後笑了:“噢,就是那个漂漂
亮亮女孩做老板的公司啊。”

  这倒引起我兴趣,我问莎莎:“你知道?”

  莎莎有些不好意思,道:“整个写字楼虽然人很多,但每天总见著也知道谁
是谁,所有女孩子们都知道啦,那家公司女孩子们最漂亮的。你们好象是一家合
资公司吧?”

  我点点头,应该算吧。这时戴维斯先生夸张地叫著过来,我忙起身,两人握
手,戴维斯看看莎莎,我笑著说:“这位是莎莎小姐,戴维斯先生。”

  莎莎向戴维斯点点头,笑道:“不打扰你们,再见。”

  过了两天,王枚因一家美国公司的委托业务想让我去公司听听我意见,我从
小薇寓所告别西子。王枚的车接我到公司。由於西子缠绵不舍,好容易才答应让
我走,当我到王枚公司时,正好又是中午休息,上班的男男女女四处聚著,用餐
说笑。我准备上电梯,碰到了那天吃西餐象吃药的女孩子,我们对视一笑。女孩
子笑著说:“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站立才发现女孩子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二,
我笑著向她点点头,女孩子道:“刚上班?”“是啊,”上下来往人太多,我说
:“休息?”女孩点点头,还想说什麽,电梯门开,女孩子笑笑,我向她道别上
了电梯。

  我与王枚讨论了她的问题,建军来叫一块用餐。我问王枚:“平时你在哪儿
用餐?”

  王枚想想:“还真没准,看想吃甚麽吧去哪个餐厅,怎麽啦?”

  “没到快餐厅甚麽的去吃过?”

  “偶尔吧。”王枚自然地替我穿外衣,同时回答。

  建军斜靠在沙发上,笑道:“枚枚太扎眼,出去大家都关注。”

  “别听建军胡说,总觉得碰到公司员工一块吃饭不知说甚麽好。”王枚说著
猛想起甚麽,看看我“是不是想去她吃饭的那里呀。”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宋矜,笑道:“想甚麽呢,随便问问。”

  王枚撇撇嘴,看看建军,道:“建军,我们今天去跟你部下一块用餐好啦。”

  建军看看我,偷偷一笑。我看著王枚道:“枚枚,我可没别的意思,不要赌
气啊。”

  王枚看我一眼,忽然温柔一笑,柔声道:“我没赌气,换换口味也好,算我
刚才甚麽也没说,行了吧。”她搂搂我腰,“走吧。”

  进入大厅,我才发现真的是错误,几十号人都几乎望我们三人,搞得我很不
自在,好在很快坐下,服务员过来让我们点餐,我才稍稍自然些。等坐定了,我
才环顾四周,没见到宋矜,说实话我还稍稍塔实点。我发誓下次再不按自己意思
办还是老实听王枚安排吧。正在我左顾右盼,我也不知道想寻找甚麽,隐约间我
其实明白我想看看电梯口碰到的女孩。突然几个女孩嘻嘻哈哈低声说笑著过来,
是莎莎与她的同事,我装作没看见的正视建军,与他闲聊。

  莎莎显然看见了我。她嘻嘻笑著过来:“哟,大卫先生,你也来这里用餐啊,
真巧。”

  王枚吃惊地看著莎莎,似乎还没明白怎麽回事。我只好介绍莎莎和王枚、建
军彼此认识。王枚微笑点点头,算是礼貌问候,建军也是如此。毕竟王枚和建军
是重量级的人,他们许多下属也在大厅用餐,他们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言行。

  莎莎笑著准备离开,同时笑著说:“大卫先生,看来我昨天走眼了,老板请
吃饭,嘻嘻。回头见。”

  莎莎离开。三人一时有些冷场。还是建军打破沈默,笑道:“大卫,你怎麽
认识这个女孩子,没听说呀。”

  我笑著将前几天的邂逅告诉了他们。王枚听罢,知道我是解释给她听的,她
其实并不在乎我那些事,只是毕竟她下属有些在一起用餐,有些是知道我与王枚
关系的,我与别的女孩子说话,多少让王枚脸面上有些挂不住。王枚笑笑,尽量
轻松地说:“你可注意啊,写字楼的许多女孩子都是单身的,而且比例严重失调。”

  “是啊,你别看这些女孩子个个花枝招展,可要找一个如意的男友很不容易
的。”

  “所以你是许多女孩子追求的目标呀。”王枚淡淡一笑,看著建军道。

  “枚枚,你拿我开玩笑,你还是看紧你的大卫吧,再来几次,我看该有女孩
子从你这里抢人了。”

  “爱抢不抢,真要那麽容易转手,我看也看不住。”

  “喂,枚枚,你们有完没完啊?”我笑著说,我们说话声音都很低,王枚和
建军一笑,这事就算过去了,确实,王枚不用放在心上,因为她本身就是这里最
耀眼的。但事情并没有过去,我抬头看见了我其实期盼看到但现在最不想看到的
人,那个用餐象吃药的女孩子。女孩子正抬头看我们这边,两人眼睛对视,女孩
子樱然一笑,坐我旁边的王枚自然尽收眼底。王枚吃了一口饭,随意地问:“又
一个认识的。”

  建军抬头看看我和王枚,扭头看看。明白了王枚话的意思。我只好边吃饭边
笑著尽量随便地说了认识的过程。建军吃惊地看著我,道:“就那天一会儿,有
那麽多故事?”

  王枚道:“建军遗憾了吧。”

  “甚麽故事也没有,大家一起办公楼呆著,算是搞好邻里关系吧。”

  建军道:“为了我们公司的形象你还是省省吧。”

  王枚看著我,道:“我现在请你到公司来,你肯定特愿意来吧?”

  我看看王枚,说实话,还真的比呆在别墅强。但我只能笑笑,算是把王枚的
话当作开玩笑吧。不过那种淡淡的向往之情很让人回味。

  王枚再没说白天的事情,但我想她是留心了,因为她再不请我到公司去,有
任何事她宁可在家里与我商量说好。呆了几天,我回香港了,写字楼发生的事,
几个女孩子的形象也渐渐淡漠了。毕竟那是生活中太短而无意义的一种瞬间感受,
要应付的其他事情和女孩子已经够我伤神的了。

  那年十月,王枚公司召开临时股东会议,涉及到公司的几个重要投资项目,
王枚希望我到北京参加会议。

  会议在王枚公司的大办公室举行,由於涉及几家其他公司的利益,所以会议
开得很紧张。会议开了两天半,到第三天中午吃饭前才就几个最後关键问题共同
达成一致。餐後,我在王枚办公室休息间休息了一会儿,王枚忙於与外地来的几
个股东讨论细节,我休息後出门到一楼咖啡厅坐著休息。或许命里注定,一个女
孩子急急从身边走过准备上电梯,在等待电梯的那一会儿,她扭头环顾四周,我
们正好目光相遇,她略吃惊地看著我,我的心也几乎要蹦出来,是她。

  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走过来到我身边坐下,笑道:“好久没见。出差了?”

  “是啊。”我笑著点点头,确实算出差了。不知为甚麽,看见她丰满的乳胸
和修长的大腿突然一阵冲动。也许是连续两天的会议总算结束,心情放松,而我
在王枚休息间又休息过吧。出奇地想抚摸她的身体。

  静默了几秒,我问:“换个地方坐坐?”

  女孩子看看我,注视了我一会儿,拿出手机向公司解释要晚点回去,然後起
身。我们都没多说话,径直出门我领著来到建国饭店,那里公司长期有包房的。

  女孩子默默跟著我,进到房间,门自动关上,女孩子勉强笑笑,坐下。我脱
下外衣,从沙发後面双手轻轻搂住她胸脯,女孩子身体颤栗了一下,我绕过沙发
走到前面,坐到她身边,将她正面搂向我,当我低头女孩凑上了她软软的嘴唇—
—也不知两人搂在一起多久,女孩子柔柔地亲吻我一下,轻声道:“我该回公司
了。”

  我松开抚摸她的手,女孩绯红著脸,默默穿乳罩,裤衩,下床,然後是衣裙。

  一切穿戴好後,她见我还赤著身体看著她,她走到床边捧著我头深深吻了一
下,道:“我先走了。”

  我点点头。女孩匆匆向外走,刚要开门出去,她突然转身问:“我叫紫悦,
你呢?”

  “叫我大卫吧。”我回答。

  紫悦在门边迟留了几秒,嘴里好象在念叨名字,然後,开门走了出去。我有
些发愣,不是别的,而是想刚才好象没戴避孕套,不会有甚麽问题吧,或者说不
会那麽巧吧,心里多少有些懊丧。在国外,经过埃玛多次叮嘱,我已经记住了与
不是非常了解的女孩做爱时一定戴套,在中国,也许女孩子看上去都冰清玉洁似
的,有时就不太注意了。不过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尤其想到紫悦吃饭象吃药
的那种神态,不会是有甚麽病吧。

  越想心里有些发慌,除了爱滋病,其他我倒不担忧,可是我怕随便染上甚麽
病与王枚、小薇、宋矜或西子等交往时让她们蒙受羞辱。我打电话给埃玛,让她
到饭店。埃玛以为我出了甚麽事,急急赶到建国饭店。见我穿著睡衣坐坐在房间,
忙问怎麽回事,我告诉了她刚才的情况。埃玛安慰我,我告诉了紫悦用餐时的情
况。埃玛也有些吃不准了,她关切地看著我说:“必须让王小姐来饭店。在北京
她知道怎样处理。”

  王枚急忙来到饭店,见埃玛六神无主地抚摸著我身体,惊慌地扑过来搂住我
问:“怎麽啦。”

  我只好简单介绍了情况,王枚听罢又恨又恼,但她不会轻易表示,她抚摸我
安慰,我简单说出我的担心。王枚也有些急了,她问我女孩子的名字,我告诉了
她。王枚马上给秘书打电话,让她找到紫悦小姐,下班後请到饭店来。

  紫悦进房间,猛看见王枚,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我看著紫悦那纯纯的惊慌的
神态,心里顿时感到由衷的内疚,我拍拍王枚的手,小声说:“枚枚,不要干任
何事,我认了。”

  “你认了我不认。”王枚气淋淋地说。王枚勉强对紫悦笑笑说:“紫悦小姐,
我们见过的。能与我到里面谈谈吗?”

  紫悦脸色和缓了些,盯著我看了几秒锺,我道歉地看著她。紫悦跟王枚到套
间的里屋。进去刚一会儿,就听紫悦哇地一声哭起来,接著紫悦推门而出,她向
门外跑去,到门边她转身对我和追出的王枚说:“我告诉你,吃饭那样是因为我
吃减肥药,我身体很干净健康,比你干净多了。”说罢,推门跑出去。我为自己
的自私和对紫悦的伤害深深内疚,王枚看看我,说:“对不起,我把这事谈砸了。”

  埃玛从另一间房出来,我无颜地对埃玛说了情况,埃玛道:“你应该向紫悦
小姐道歉。不过,没事就好。”

  我心里充满了自责,与王枚回到别墅,我有些伤神和难受,我印象中似乎很
少这样伤人,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啦,似乎一切都很偶然。王枚也不多说话,她知
道我的性格,这时通常让我自己先静一静,王枚让灵芝陪在身边偶尔与我说说话,
或看我有甚麽需要。

  王枚让宋矜也过来吃饭。宋矜也许听王枚说了下午的事,因为我看宋矜眼圈
象哭过,我心里反思,其实紫悦无论跟房间里的女孩子比,都不会更靓丽妩媚,
我为甚麽就会那样呢,其实这种自问始终存在我心里,一直让我自己痛苦思考。

  紫悦的事,让心里总觉得好象压了一块石头堵得慌,晚上,西子打电话让我
过去,我心情不好推辞了,弄得西子哭兮兮的。宋矜也许有些生气,吃完饭就回
林露别墅了。王枚不好多说甚麽,远远地躲开我,怕惹我不高兴,其实她哪知道
我心里只有懊丧和愧疚。也许就灵芝觉得并没有甚麽了不起,想著方逗我高兴。

  我当时真断了与其他任何新的女孩子来往的念头,虽然我自己也知道未必做
得到。

  晚上,灵芝睡在我床上,也许王枚叮嘱过灵芝,所以灵芝倒并不刻意刺激我
身体,虽然看得出灵芝很渴求,但我对任何女孩子身体确实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当灵芝终於熬不住躺在我手臂睡熟了,我闻著灵芝身体散发出阵阵的体香,
决定无论如何要向紫悦道歉,否则我会抱恨终身。

  第二天,王枚没去公司。我下楼,王枚正与小薇轻声说话,见我下楼,王枚
笑道:“没事了?”

  我苦笑笑,轻轻搂搂小薇道:“你知道昨天的事了,我的行为真的很不好。”

  小薇笑笑,没说甚麽。我坐下,看著忙呼著让人给我拿早餐的王枚,道:
“枚枚,我必须向紫悦道歉。”

  王枚看看我,道:“好呀,但是如果你还想让我在公司干,就别让我出面,
我也不希望紫悦知道我们的关系,最好矜矜的事也不要让她知道。大家都在一个
写字楼上班,如果紫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人你们闹翻了,我和矜矜无脸见人。”

  “矜矜怎样?”

  “怎样?昨天哭了一夜,早上上班前还过来关心地问你怎麽样,我真不知紫
悦有甚麽好。”

  “别说了。”我打断王枚。王枚看看小薇:“小薇,你来了正好,我去公司
看看,我说多了不招人听。”

  “枚枚,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自己没做好,没有怪你。”我抱歉地说。

  “好啦,别说了,我知道了。”王枚笑笑,“我去看看有不有甚麽後遗症。

  总这样让我当惊受怕为你料理後事。“见我要解释,她向我挥挥手,道:”

  我愿意,行了吧。你先给我吃东西。小薇,我先走了,看著他吃东西。“

  小薇陪著我一块用餐,我将晚上想的问题提出来,小薇道:“想甚麽呀,你
就这样的人,可能我们都太迁就你了,可是这也没办法,记得当年你与小雅好,
我得不到你关爱,好伤心难过,说实话,真在心里诅咒小雅,现在轮到别人这样
了,也许我和枚枚,还有其他人都这样想吧,也不全怪你。是我们促使你这样了,
要说错我们更错了,或许从开始就错了,但谁想改变?谁也不愿意,这样挺好,
即使生命再轮回一次,也无法逃脱,说实话,我倒更喜欢当年你那种敢恨敢爱的
劲头。恨透你但也爱死你了,不象现在还躲躲藏藏的。”

  我无奈地笑笑,小薇真是了解透我。小薇指指我碗,让我吃,然後继续说:
“枚枚说得对,你无论如何不应该在她周围做这种事,你是枚枚的骄傲,公司很
多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我都尽量不到她公司怕别人联想,你让她怎麽办嘛。幸
亏不是她手下的人,否则枚枚不难受死了,还不如你喜欢谁让枚枚给你带回来她
更愿意些。”

  “可那些女孩子也太主动了。”我说道。

  小薇摇摇头:“其实,所谓写字楼白领丽人也很苦闷的,都是很优秀的女孩
子,可周围看得上的男人有限,加上女孩子本来就多些,象你这类人当然要主动
进攻,再晚就没份了。你别得意,你要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

  “不会吧。”我笑笑。

  “你试试。”小薇看我一眼说。

  “纯子、查琳娜包括丽奈都说我太偏爱你呢。”我说。

  小薇不高兴地瞪我道:“说她们干甚麽?我不爱听。”

  “好啦,好啦,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我说。

  小薇又一笑,口气和缓些,道:“你是吗?”

  “你说呢?”

  小薇不看我:“我哪知道。”

  既然王枚不想出面,当然得我自己解决了。中午,我到王枚公司写字楼,到
酒吧,还真见到了紫悦,紫悦见到我,好象没看见一样。照样吃自己点心,喝饮
料。我看西餐厅人不多,走到紫悦身边坐下,道:“紫悦,请接受我的道歉。”

  紫悦照自己的方式进餐,好象我跟别人说话一样。我解释道歉。紫悦看我一
眼:“你烦不烦啊,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你要用餐请坐别处,对不起不要打
扰我。”

  唉,谁叫我做对不起她的事,她数落几句就数落吧,不过心里稍稍有些不快,
我毕竟是有身份的人,这样的道歉在我真的是难得了。

  但我还是解释为甚麽会那样,紫悦不高兴地说:“你说完了没有?我再次郑
重告诉你,我们过去不认识,以後也不认识,我希望你不要影响我用餐。”

  我也有些恼火:“甚麽叫不认识,谁昨天在床上对我情意绵绵的,谁又哭得
跟泪人似的。”

  紫悦吓得一哆嗦,好在周围没甚麽人,她不希望任何人听见我们谈话的内容。

  紫悦声音有些发颤:“那你要怎样?”

  “我不怎样。我来是向你道歉的。”

  紫悦恢复了冷静,哼地一笑:“有你那样道歉的吗?象来声讨我的。”

  我温和一笑:“好了,我对我刚才的态度再道歉。”

  紫悦低声说:“好,我接受你道歉了,求求你,我们真没甚麽关系了。如果
你真诚道歉,就离我远点,行吗?”

  “真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我接受道歉。”

  我看看她碟子里的食物,道:“干吗减肥?你其实并不胖。”

  紫悦脸一红,对她身体我当然有发言权,当我们在床上时,我就夸过她的裸
体。紫悦恳求地看著我,道:“大卫先生,我恳求你答应我刚才的请求,请你让
我安静些用餐。”

  我刚要道别,见莎莎和丽娜进来了,莎莎一眼就看见了我,她含笑过来打招
呼,然後问我和紫悦:“我们也能坐这里吗?大家一起热闹些。”

  紫悦笑笑,不好拒绝。我更没理由。莎莎坐下,丽娜也跟著坐下,互相介绍
後,莎莎发现了问题:“耶,怎麽紫悦用餐,大卫先生看著,吃完了还是不爱吃?”

  我哈哈一笑:“不是等你们来准备请你们一块吃吗。”

  “好呀,那先谢谢了。”丽娜嘻嘻笑著说。

  紫悦冷冷地看我一眼,显然对我近似游腔滑调反感。莎莎看出了紫悦的神态,
有些尴尬地看看我:“我们坐这不影响你们吧。”

  紫悦笑道:“不影响,我们没甚麽。”

  莎莎笑了:“那就好,其实吃个饭也没事,天天受洋老板的气,我们中国的
劳动人民更应该团结一致才好。”说完,莎莎猛盯著我道:“你不会是洋老板吧?”

  “你看我象吗?”我笑著,不想多讨论。

  丽娜笑道:“看你好象也不象,你倒象个电影演员甚麽的。”

  莎莎看看我,笑道:“别说,丽娜还真有点星探的水准。”

  同样无聊的问题,我正觉得无聊,猛见宋矜进来,她看见我不说话,默默坐
到另一张桌上点了杯饮料。

  我看看宋矜有些不自然。也许女孩子敏感,紫悦、莎莎和丽娜同时发现了我
表情的变化,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莎莎装作随意地问:“你认识对面的那位美
女?”

  “你们不都是美女吗?”

  莎莎有些气馁地说:“那是我们公司所有男人心里的偶像。”

  丽娜有些恶作剧地笑著说:“大卫,你敢不敢上去说话?”

  我笑道:“你们是不是什麽事都打赌啊?”我想起莎莎到我桌的情景。莎莎
嬉笑道:“反正没事。”

  “算了,别这样,不好。”

  紫悦看著宋矜,宋矜慢慢喝著饮料,我知道,她一定是听王枚说我来道歉,
她想认识一下究竟是谁,让我如此令她心烦伤感,或许看完眼前三个女孩子,宋
矜心里没有了顾虑,所以显得很平静,不过她总是很平静的。

  突然,宋矜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她接完帐居然走向我们这桌,她含笑问
我:“大卫,谁是紫悦小姐?”

  别说紫悦、莎莎和丽娜惊呆了,我都弄傻了,这不太象宋矜的做法,似乎一
切都乱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紫悦似乎了然於胸,她平静地说:“我是。”

  宋矜真诚地对紫悦说:“我替大卫向你道歉。”然後看著我,道:“大卫,
我们走吧。”

  我有些懵了,稀里糊涂站起,对发呆的莎莎和丽娜笑笑,看看平静的紫悦,
点点头,与宋矜走出西餐厅。

  走到大厅的过道,我问宋矜:“矜矜,怎麽会这样?”

  矜矜柔和的目光看看我,但身体依然与我保持距离:“我不能昨晚白白哭一
晚。我讨厌你们说说笑笑没完,这哪是道歉。”

  “我不是考虑自己,我是说你和枚枚。”

  “她们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谁知道你与枚枚的关系?而且你要再不来公司
了谁记得你?”

  我叹服宋矜真的聪明,既断绝了我和紫悦的任何往来,又杜绝了我无事再来
公司,她知道我珍惜她们,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让她们难堪。

  “可紫悦会不会说?”

  “亲爱的,你是真糊涂还是做生意精明对女孩子糊涂?你认为紫悦会将你们
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无言以对。

  宋矜温柔地看看我,轻声道:“回家去吧,如果公司没事我真愿意马上陪你
回去,哪怕去西子那里,也别呆在公司,我求你啦。”

  我微微一笑,说:“我本来就是专程来道歉,道完歉没事当然就回去了。”

  宋矜靠近我些,低声说:“无论你下午干甚麽,去哪儿,我希望晚上去陪陪
我。”

  我笑笑,离开了写字楼,有一种以後再也不来的感觉。

  戴维斯先生的公司是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属於华尔街一个投资公司的亚洲分
部。他与杰克本身在美国既是好朋友,也是我们公司间接的合作夥伴,至少不是
我们的敌人。说实话,如果没有戴维斯,我可能还真去王枚公司少,至少也就不
会与紫悦认识,当然,建军到王枚公司工作,也是我去王枚公司较多的原因。过
去王枚总让我去公司多看看,她告诉我,周围人见她身边总没有男人,觉得她都
有些变态了,我去,既可以证明她有男友,同时也给她工作增添些力量。但因为
紫悦的事,她也不怎麽多提到她公司去了。戴维斯没事,闲暇时总爱邀请我去玩,
好在戴维斯相当敬业,不太多上班时间邀请我去闲聊,而是下班後邀请聚会,而
且戴维斯总有忙不完的应酬。

  戴维斯的女朋友或者说中国的女朋友是一个叫静的女孩。在王枚公司写字楼
旁边另一个写字楼工作。静是一个十分活跃的北京女孩子,似乎朋友也特别多。

  戴维斯住在一个专为外国人修建的公寓区,在国贸大厦後面的使馆区附近。

  我在美国公司的一位副总裁马克先生的女儿DELIA 迪尼亚在美国驻中国大使
馆工作,据她自己说是做些档案工作,我想即使做间谍我也不会多管,毕竟每个
人有自己工作的要求,我们只是作为朋友彼此来往。迪尼亚是个严肃有余活泼不
足的女孩子,看上去很文静,但其实很聪明开朗,当然,玩起来,当她忘记自己
身份时也是很疯的。一般我只是纯粹与美国朋友聚会时叫上迪尼亚。我最初认识
凯迪时,迪尼亚还只是华盛顿大学的一个学生,偶尔她到纽约看望马克先生我们
见见面,虽然我们年纪相仿,但毕竟是她父亲老板,所以她也不怎麽多交流,我
常回北京後,偶尔一次到大使馆去看望一个朋友,才知道迪尼亚到中国来工作了。

  不过我一直没问她个人的经历,毕竟在政府工作,我不想了解太多。

  不管迪尼亚做甚麽工作,总之她的能力很强,许多朋友办理签证或出国有甚
麽手续方面的麻烦事,只要迪尼亚愿意帮忙,基本上都能作成。所以自从第一次
在戴维斯家聚会认识後,戴维斯主要是静经常邀请迪尼亚到家里玩,根据使馆要
求其实是不允许迪尼亚太个人化交际的,我不知道每次迪尼亚都甚麽借口,但每
次邀请她几乎都能出席。在戴维斯家的聚会我一般不会带王枚或小薇出席,毕竟
她们都是太敏感的人,聚会中涉及到一些话题大家在一起总有些不方便。

  迪尼亚看上去每次与我很亲热,但我觉得她其实并不是我相交的那类女孩子,
而且她随时的那种警觉性也让我不舒服,从本质上讲,我也不希望她那个系统的
人了解我太多,算是一种本能地防范吧。

  与紫悦发生关系後几天,我就去了美国。在美国公司开完会,正好马克先生
与我同时走出办公楼,马克先生知道我刚从北京回纽约,问起北京的情况,我泛
泛地介绍些情况,并告诉他见过一次迪尼亚,告诉马克迪尼亚一切很好之类。马
克谢谢我在北京对迪尼亚的关照。

0768 2010-9-6 00:09

  82(下)丽人世界:紫叶飞扬

  半个月後,我从香港再次回到北京,主要听王枚谈一个工程的事。当然,是
在王枚别墅,我也嫌去公司麻烦,而且说实话,无论是紫悦还是莎莎、丽娜都没
给我留太深的印象。王枚公司有一个美国考察团,据说在美国使馆签证方面受阻,
王枚让我使馆的朋友帮助查看一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我与迪尼亚通话,让她
帮我了解,迪尼亚很快回电话,告诉我甚麽原因,可能涉及个别成员是否允许出
国的问题,问题不在使馆而在中国方面,具体不多说。正好戴维斯告诉我晚上有
个聚会,我邀请迪尼亚一块参加,她欣然同意。

  王枚公司写字楼的许多女孩子下班後,如果有约会多数都安排在上班的建国
门附近,每到下班时,许多写字楼女孩子会换上自己平时穿的衣服而不是上班服
赴约,所以到附近的酒吧,茶楼或餐厅总能遇到似曾相识的女孩子。如果去戴维
斯家聚会,通常我会约王枚就近用餐然後她开车送我到戴维斯公寓,她独自回家,
到时司机开车在外等我。

  这天我象过去一样与王枚到附近一家常去的西餐厅用餐。正好歌手娜娜和过
去的一个朋友陈楠也约王枚玩,於是四人约好一起吃饭,然後她们去逛街,我则
去戴维斯公寓,她们逛完街再回来接我回别墅。就不多说吃饭时大家的轻松愉快,
毕竟是几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曾多少与我有性关系,所以用餐气氛很融洽热闹。

  也是机有巧缘,我们刚用餐,我正与娜娜说笑,觉得王枚突然有些不自然的
样子,我顺她眼光看去,猛见紫悦还有两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一块说说笑笑进
来,好象都是王枚公司一个写字楼上班的。紫悦开始并没有看见我们,毕竟餐厅
人坐得很满,但稍坐稳後,很自然的紫悦抬头远处看,正看见我望她,她楞了一
下,顿时脸色刷地变白然後泛起一层红晕。我赶紧扭头,望著对面的陈楠和娜娜
说话,王枚也恢复了平静,参与我们的说话。

  王枚太显眼,自然是众人的目光聚焦的焦点,而娜娜也算是小有名气,也是
众人关注的对象,我坐在她们之中,免不了也引来许多探询的眼神,那是一种很
别扭的感觉。或许娜娜早已习惯众人的目光和指指点点,反而显得很兴奋。

  大家用餐闲聊,我只希望早点结束,但因为与戴维斯的聚会时间还早,所以
大家其实是边吃边就我的时间。

  一会儿又进来附近写字楼的一些男男女女,西餐厅顿时热闹起来。一会儿,
只见紫悦向我们这边走来,王枚手伸到桌子下,轻轻拉拉我的裤子,我正视,紫
悦已笑微微地走到我们桌边。紫悦对大家笑笑,道:“大卫先生,好久没见了。”

  娜娜正高兴说著话,突然被打断,吃惊地看著眼前靓丽的女孩子。王枚微笑
不语,那种情况下平静地微笑可能是最适合王枚身份的。我只好站起,笑著与紫
悦寒暄,心里诧异紫悦怎麽象换了个人似的,与上次态度大不一样。两人站在那
里彼此打量,因为旁边桌上都有人,我也很难请紫悦坐下。

  王枚站起道:“大卫,你与紫悦小姐坐著聊吧,我们先去逛街了。让司机等
会送你去戴维斯先生那里,我乘娜娜的车正好。”然後王枚对紫悦笑道:“紫悦
小姐,你请坐吧。”

  “对不起,我马上就走的。”紫悦抱歉地说。

  “没关系,我们正好该走了。”娜娜不知怎麽回事,想既然王枚也认识,肯
定是我们朋友,於是也笑著说。

  “那真对不起。”紫悦还是有些觉得过意不去。

  抱歉归抱歉,王枚三人走了。我和紫悦坐下。我看紫悦,她似乎没任何变化,
只是换上了休闲的衣裙使她显得更加年轻充满朝气。

  “怎麽没叫上宋矜小姐?”看来紫悦早调查过宋矜了。我笑笑道:“晚上有
个聚会,她可能先回家了吧。为甚麽又与我联系,我们不是早不认识互不相干了
吗?”

  “後来我想想,你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果我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加上吃饭
吃药的那种病态样,确实让人怀疑,我是太过於自尊了,好象受到多大伤害,其
实为了自己身体的安全,在你是很正常的,虽然做法多少让人难以接受。我其实
也一直想向你道歉。”

  我笑笑,觉得也不是很有道理,向我道歉似乎没必要。

  紫悦凝视我几秒锺,宛儿一笑:“其实不完全是。最初我真的很恨你,你让
我觉得自己好象个妓女似的,不过後来宋矜向我替你道歉,我觉得你还真是个人
物,否则象宋矜那样的女孩子绝对不会那样做,自己的男朋友与别的女人来往,
居然还心平气和地替她男友道歉,要麽她真是爱你死心塌地,要麽是另有缘故,
无论哪种情况,你都很了不起。我钦佩这样的男人,无论他是用甚麽手段或本事
让那个女孩子,一个象宋矜那样的女孩子如此。”

  我含笑不语,我好象也没甚麽解释的。

  “我想我们可以继续约会,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不要求你承诺甚麽,我也不
打听你的私人生活和事情,除非你自己认为愿意离开宋矜,你自己告诉我甚麽。”

  离开宋矜?不可能,我心里想,倒也喜欢紫悦的直率。

  “刚才那位是歌星娜娜?”见我不说话,紫悦也不求回答,转而问道。

  我点点头。

  紫悦看著我,笑道:“看来你的女朋友不少,你得到你这样的男人青睐也算
幸运。”

  “为甚麽要这样?”我多少有些意外。

  紫悦静静一笑,她是一个很端庄的女孩,加上职业训练,确实是一个很难得
的女孩,轻声道:“你不知道我们写字楼女孩的原则吗?看准的男人绝对不让他
拖到第二天,因为第二天可能就不是你的了。”

  “不至於吧。”我淡淡一笑“优秀的男人很多的。”

  “在我们这种写字楼,优秀的女孩子更多,即使一个找一个女孩子也多出许
多,这是现实。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知道实际情况而不是把我当作另类女孩。”

  “不过,我还是为上次的事真诚道歉。”

  “上次甚麽事?”紫悦脸一红“是下午还是黄昏?”

  我不想回答,对紫悦说:“你那边不是还有朋友吗?”

  “真有事?”

  我笑笑:“不是借口。现在几点?”

  紫悦抬起手腕看看,告诉我时间,也许我和王枚她们来得太早,离戴维斯的
聚会时间还有一会儿,我稍稍放心了些。紫悦见我的神态知道我时间还早,她笑
道:“如果再见不到你,我想我会被折磨死。你相不相信?”

  我想我还没那麽大魅力,是不是这些女孩子都有问题啊。其实讲这些没有一
丝贬低白领的意思,我工作环境中接触最多的就是她们,公司业务中最兢兢业业
工作的是她们,我很尊重她们,她们确实能干,工作敬业,都很靓丽时尚,可以
说是女孩子中的精英和极品,希望以平常心读本文,不要误会。

  这时,与紫悦一块来的另外两个女孩和男孩过来,紫悦起身向他们作了介绍,
当我与叫李岚的女孩子目光相遇,我觉得两人同时身体一震颤,或许只有我们自
己明白,我有一种感觉,李岚与我有一种无形的缘分,因为我与李岚的第一眼,
就象我当年见到宋矜一样,虽然李岚远远没有宋矜漂亮,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我脸上保持著一种类似模式化的微笑。他们告别,我觉得李岚腿有些抬不起
来,就象我不舍的目光一样。我知道应该我打招呼让李岚留下一块聊,看得出李
岚渴望留下,但我不能说,不想再与女孩子有瓜葛,也觉得这样太伤害紫悦,毕
竟,我们有过几小时的美好时光。

  紫悦当然看出了我和李岚眼中的意味,她努力保持镇定,李岚他们告别,她
并没有挽留的意思。李岚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觉得那一刻,我和李岚
确实属於一见锺情。那是很少有的一种感觉。李岚无奈地与其他两位朋友离开。

  顿时有些尴尬,虽然旁边很热闹,但我和紫悦似乎都沈浸在静默的思绪之中。

  抬起头,紫悦早泪水默默顺眼角流下,紫悦轻声道:“我明白了,我在你心
里的位置,我全明白了,不怪你,只怪我们没缘分。”

  我轻轻抚摸她放在桌上的手,我无法说有缘分,也无法说没缘分,好象说甚
麽都不准确或不合适。

  紫悦抽泣了几分锺,对我强颜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怎麽啦。我
好象多少年没哭过了,见你五次,有两次哭了。刚才怎麽也控制不住。真的抱歉。

  我哭甚麽,真是。“

  我无法安慰她更多,也许我真是一个令人痛苦的坏蛋。可我实在为难,甚麽
不在乎让人难受,小心谨慎也招人痛苦。按理我生活的圈子并不是很大,是不是
我生活的圈子女孩子都这样,或者其他女孩也这样?我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处
理人与人的交往了。

  在我暇思的瞬间,我猛感到身边站了一个人,抬头,李岚站在桌边。紫悦笑
笑,请李岚坐下,紫悦似乎很平静,李岚看看紫悦,说:“外面太塞车,我想干
脆等会再走。不影响你们吧?”李岚并不看我。

  “没关系,至少我没关系。”紫悦笑笑。我觉得在美国,这种行为无礼之极。

  李岚这才看看我,但不正视我的目光,抱歉地说:“大卫先生,真的很没礼
貌,请原谅。”

  我笑著说:“没关系。”李岚的话倒让我觉得自己也太认真了些。

  三人静默了一会儿,李岚微笑著问:“大卫先生也在这附近上班?”

  “没有。按北京的说法,我是北京游民。”

  “不会吧?”李岚略略吃惊地看著我,“可你朋友倒不少。”

  “你到底做甚麽工作呀?”紫悦也好奇,认识许久,似乎从来没相互询问过,
我想起第一次与紫悦做完爱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我真的没有固定工作。”

  “你不在我们写字楼上班?”紫悦奇怪了“那你怎麽总在我们写字楼。”

  “我来看朋友不行啊?”我笑著对她们说。

  “不过怎麽看,你也不象没工作的人,不会骗我们吧?”李岚仔细端详我。

  我倒好奇心起,笑道:“我就是一个骗子,你们信不信?”

  “啊!”李岚和紫悦都楞在那里了。我听王枚曾说过,专门有些社会上的男
孩子,打扮得很绅士和时尚,流窜在各写字楼之间,骗取女孩子们尤其是那些年
龄稍大,自认为很聪明的单身漂亮女孩子的感情和钱财,女孩子们都知道,所以
不是很熟悉轻易也不敢随便交往。我这样说她们第一反映当然是想到这个。

  气氛一时很尴尬和沈闷,让人感到难以忍受。

  我看看李岚,她眼里充满了复杂的内容,紫悦似乎马上平静下来,嘻嘻笑道
:“你说是骗子,为甚麽要承认?”

  李岚笑了:“是啊,没有这样的。别开玩笑了。”

  “非要你们识破我了再承认啊?我现在说出来你们不是反而认为不是吗?”

  李岚不笑了。看著我,看不出甚麽来。紫悦道:“照你这麽说,刚才三位,
还有上次那位宋小姐都不知道你是甚麽人了?”

  “我告诉她们了,可她们也象你们一样认为不可能,我有甚麽办法?”

  紫悦想起第一次见面,确实没有甚麽交流,几乎在毫无了解情况下就上床了。

  其他女孩子又何尝不会是如此呢,现在我说她依然不信,或许其他人也象她
一样呢?想到此,她不由毛骨悚然,浑身开始哆嗦。如果真的是一个骗子,让她
以後怎麽有脸见人或如何让自己的心安生。

  李岚看见紫悦的表情,也有些吃不准了,而且她清楚了紫悦肯定付出了更多
的东西。她有些紧张。一时她们不知是走好还是留著好,我心里有些难受,觉得
本来开玩笑没想弄成这样,也不知怎麽收场。

  “你对我说实话,好不好?”紫悦声音有些发颤,恳求地看著我。

  我叹息道:“真的很抱歉,我刚才开玩笑的,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紫悦脸色和缓了些,或者说她希望我说的是真的。我想,干吗现在女孩子这
样看中外表和她们自认为的东西啊。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外表英俊而实际的骗子
呢。我不由摇摇头。

  “摇头甚麽意思啊。”紫悦又紧张了。

  “我说的是实话,刚才开玩笑的,你们都是聪明的女孩,要相信自己的基本
判断,但以後真的不要这麽盲目。”

  “你怎麽证明自己呀?”李岚当然不希望我是骗子。

  “证明?我怎麽证明。”

  “那你到底干甚麽工作?”紫悦问。

  “我的工作主要在国外。国内企业有些投资。你们刚才见到的王枚小姐,她
的公司,我是投资人之一。”

  她们越发不信了,紫悦道:“你吹得特大了,她们公司,那麽大的公司,你
是投资人?”

  我有些不高兴了:“这还能编啊。你以为我是街上的混混,甚至靠女人吃饭?”

  李岚看看紫悦,道:“你别说,他这一生气,倒还真象是那样。”

  “甚麽象?本来就是。”按理我用不著给她们证明甚麽,也许还是稍稍有些
被人看不起,心里多少有些好胜。现在好象不会这样了,但当时真有点急了,好
象要证明自己不是骗子。

  紫悦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反而被自己的聪明纠缠在自己的逻辑里。她的眼神
反射出她的不完全相信。她觉得不可能。

  “我相信你。”李岚点点头,看看我又有些不好意思补充“即使是骗子我也
认了。”

  我看著李岚那一刻纯纯的表情,真不知该赞美她还是为她惋惜。

  我笑著对李岚说:“借借手机,我打个电话。”

  李岚笑嘻嘻地递给我她手机,同时笑道:“你个大骗子,怎麽手机都不伪装
一部啊。”

  我边给埃玛拨电话边笑著说:“要真骗,这点行头我能不准备好?你们晚上
没事带你们去聚会?”李岚笑著点点头,紫悦未置可否。

  接通埃玛,我告诉她聚会的事,让她先去,然後让埃玛告诉戴维斯先生,我
可能带两个朋友一块去。我挂上电话,紫悦长舒一口气:“我信了,你刚才说英
语的神态和那种命令的口气,即使是骗子也是国际大骗子,你不是在国内学的英
语。”

  李岚欣喜地看著我说:“我说我相信吧。”

  紫悦这时才回到与李岚的关系上,她看看李岚甜甜的笑脸,又有些闷闷不乐,
紫悦看看我:“我明白为甚麽宋矜会那样,那是爱,不是其他原因。”

  “宋矜?我们写字楼那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李岚似乎被泼了一盆凉水,
顿时不乐了。我看看紫悦,紫悦马上明白我不希望更多人知道宋矜的事,紫悦笑
笑,没有回答。

  我起身道:“我早告诉过你们我有聚会,好吧,我们一块去。”

  走出西餐厅,上车,车启动。紫悦叹道:“出门上车这一会儿,你好象换了
个人,你现在说什麽我也不怀疑,你要真的是骗子我也愿意被骗。”

  李岚似乎随意地轻轻握住我手。我笑笑。

  车驶进外国人公寓。停在戴维斯所住的公寓楼下,李岚和紫悦不多说话了,
默默跟著我,不知道是门口站岗的警察和四周肃静的气氛让她们紧张,还是因出
席这种活动本身而紧张。

  开门,是静。静高兴地上前,我拥拥她,笑道:“晚上好。”

  静微微一笑,道:“欢迎。也欢迎你带来的新朋友。”

  戴维斯早笑著迎上。除了埃玛,已经来了四、五位老朋友,除了迪尼亚外,
都是在北京工作的美国人(因故就不介绍)。大家彼此问好,我也介绍了李岚和
紫悦。也许就李岚和紫悦两个新面孔而且是我带来的朋友,更主要的是怕李岚和
紫悦不懂英语,所以静主动用中文与李岚和紫悦说话,其实,写字楼的女孩子们
几乎都会说英语及其他外语的。

  我见静招呼李岚和紫悦,倒不用我特别关照,於是与迪尼亚各端一杯酒聊天。

  说笑了一会儿,迪尼亚看看李岚和紫悦问:“怎麽,又交了新朋友?”

  王枚和宋矜迪尼亚是见过的。我笑道:“迪尼亚,这不是那种朋友,是王枚
小姐公司的,正好一起吃饭就来了。”

  迪尼亚笑笑:“不用解释,我不想打听,总之你身边的女孩子总是很漂亮的。”

  “包括你。”我笑笑。

  “谢谢。”迪尼亚微微一笑,说。

  不愧是在外企工作多年的,李岚和紫悦很快适应了聚会,与几个朋友也聊得
很热烈。我与迪尼亚聊了一会儿,然後与戴维斯等几个男宾一块聊去了,女孩子
们自然去聊她们感兴趣的话题。

  半夜,我们告辞从戴维斯的公寓出来。埃玛问我:“去哪儿?”

  也许是刚才聊天喝酒兴奋,李岚和紫悦脸上都红扑扑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
香水味,我看看李岚,李岚笑笑,眼里有一种默契的应允。上车,我问似乎仍沈
浸在兴奋之中的紫悦:“紫悦小姐,你回哪儿,我可送你回家。”

  紫悦看看我,又看看我旁边的李岚,轻轻抓住我手,摇摇头,那种渴求任何
人都明白她的含义。李岚低下头。我顿时豪情大发,对埃玛说:“回长城饭店。”

  埃玛看看我,摇摇头,见我没更改,只好对司机说开车。

  李岚和紫悦隐约间感觉到我的意思,但两人谁也不吭声。

  我知道,要让李岚和紫悦这种女孩子一起与我做爱几乎是她们从来没想到过
的,与一个男人认识没几次上床已经很激进了,而同时与另一个女孩子与一个男
人做爱,几乎匪以所思,何况两人还是同事。但似乎谁也不想现在就退出。

  进到房间,两人看上去显得很自然,开玩笑说话,其实她们很紧张。我给两
人倒了一杯葡萄酒。坐下後,我开诚布公地说:“我不希望遮遮掩掩,在我们做
甚麽事情之前我说几句话。我是有太太的,北京还有女朋友。我不希望因我们的
交往而影响我与她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们要做任何事情之前谁无法做到,现在
我可以派车送她走。”

  “干吗这样呀。”李岚皱皱眉,她觉得我当著紫悦说这个自尊心有些受到伤
害。

  我知道这时不能让她们细琢磨。

  “既然不反对,我说说我的想法,其实,我也非常喜欢你们,让谁走我都不
忍心,要麽我们不分彼此,三人成为一体,要麽谁还可以退出。或都退出。”

  俩人开始楞了一下,她们脑子里确实没有这个概念,两人马上都明白了我的
意思。紫悦顿时脸色变白,李岚几乎哭著嚷:“你为甚麽要这样嘛,为甚麽?”

  我不想互相交叉亲热刺激她们的热情,她们属於理智性的女孩子,不是那些
小女孩子身体挑逗就可以不顾一切,她们永远不会,必须让她们愿意做。

  “紫悦,你同不同意?”我问紫悦,紫悦泪水顺脸颊流淌,抽泣不语。

  “李岚?”我盯著李岚。李岚恐惧地尖叫:“不,不,我不要你这样,你不
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说著,李岚也趴在沙发上呜呜地哭起来。

  其实,我知道这时已不是我是否英俊,是否有魅力,而是她们被自己的情感
纠缠著无法解开了,如同进公司时的竞争面试,不可能退却的,这同样是竞争,
或者全部录取,或者一人淘汰,但谁也不愿意自己淘汰。这是一个死局,惟有共
处大家相安无害,反而利益均沾,失去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和行为准则,而行为准
则是可以改变和修改的。

  我只给她们五分锺考虑或哭泣,不能更久,也不能让她们协商或者发扬风格
体面的退却。只能进不能退。

  我将李岚搂到怀里,轻轻给她拭泪水。这时不能先考虑紫悦,对紫悦来说,
我和她之间已经不存在障碍,她的障碍是她自己,而李岚对我本身就是陌生的,
即使单独两人相处她也不会马上接纳。所以我选择李岚先安慰。我嘴凑到李岚柔
嫩的嘴唇亲吻,李岚挣扎,毕竟是当著另一个女孩亲热,她不习惯,她也不愿意。

  但我还是贴到了她嘴唇,而且手直接插进她衣服,抚摸到乳房。李岚反抗著,
但不是真的拒绝,她潜意识中只是不想当著紫悦的面如此,虽然当时她未必有多
少激情或想亲热的冲动,但不会是要退出的拒绝。我亲吻李岚,手游弋在她肌肤,
很薄的衣服很快被我解开了衣扣,露出了洁白耀眼的上半身,乳罩被我摘下,两
个圆润的乳房无论她是否愿意,已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紫悦和我的眼前。

  这时如果再不理紫悦,她可能冲进卧室,等我去找她,与李岚之间我们又得
重新开始,或者她会夺门而走,这时走是最体面的,可以保持自己的形象而全退,
她要走开还因为我的忽略让她感觉到在李岚面前失去了女孩子的面子。於是,我
从李岚怀里抽出手,将低头故意不看我们的紫悦搂到身边。

  紫悦尖叫一声,我的手直接进入她衣服,抓住了紫悦的乳房,紫悦只好靠近
我些,否则乳房拉扯的疼痛那时刺心的疼,紫悦靠近我,我改为轻柔地抚摸,并
按捏紫悦的乳头,过去做爱时的感觉回到我们之间,紫悦不会轻易离开那种抚摸
带来的身体舒坦的刺激快感。我解开了紫悦的上衣,紫悦那光洁的上身一丝不挂,
比李岚还彻底。李岚有些发傻地看著面前的紫悦,她身体没有感觉,除了身体露
在外面的凉飕飕的感觉外,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她身体靠在我怀里,她没有立
即起身穿衣的意识,因为她被眼前紫悦的裸体震撼了,我腾出另一只手,接著抚
摸李岚。两只手分别抚摸她们的乳房,三人不语,似乎都沈浸在默默的行为中。

  紫悦的身体首先开始发烫,她身体开始被刺激得发颤,三人之中只要有任何
一人身体进入状态,必然会影响另外两人,但最好不是我,否则我没法冷静应付
两个发狂的女孩子的激烈的身体。渐渐李岚嘴里也开始稍稍喘息,虽然她本能地
想控制,但那时紫悦已沈醉在自己的快感之中,两人既然互相坦胸相对,第一层
面纱已经撕开了。

  这时我不想让她们两人的身体接触,毕竟她们刚刚接受彼此的存在。紫悦身
体软绵绵的,但没失去理智,我手伸到紫悦毛茸茸的洞口,绝对不能碰李岚的下
面,否则她会尖叫著离开。紫悦早熟悉了我的抚摸,她身体自然地向上挺著,借
助力量来将自己身体最敏感刺激的部分迎合我的手指的触摸,紫悦洞口慢慢掺出
了稠稠的爱液,她身体开始颤栗,由於手指抚摸在洞口和里面浅浅的位置,紫悦
的身体本能地向上抬,身体的空旷和需要使她手开始抓,想搂我,但她抓住的是
李岚的身体。

  李岚身体刚一接触紫悦的手,一哆嗦,但紫悦本能的抓是用力的,刺激远比
我的抚摸用力,那种既紧和我手的柔结合,产生巨大的刺激,李岚终於身体不再
僵硬,软倒在我怀里,我可以将手慢慢伸到她毛茸茸的胯部,柔柔的,很干净,
我在大腿跟部抚摸,不马上进去,而是继续慢慢抚摸,紫悦已不满足我手浅浅的
抚摸,她无意识地将自己的裤衩向下推,我顺势将她裤衩褪下,紫悦全身赤裸了,
我将她身体从腰搂起,将李岚贴过去,两人的脸凑在一起了。

  要是换别人,应该继续,但她们是知识层次高的女孩子,她们不会完全靠手
段彼此认可。我两只手都停下,一只手停在紫悦的肉洞里,一只停在李岚的肉洞
外。两人不动了但身体微微颤栗著,她们看著我,又互望看看,都红了脸,我轻
声说:“我们进房间吧。”

  实在没有甚麽好遮掩的了。紫悦推开我的手,跑进卧室,我扶起羞躁的李岚,
她提起裤衩和裙子,但并没有去穿衣,在我的推搡下进了卧室。李岚站在床边,
我拉下她裙子,然後是裤衩,李岚双手捂住毛茸茸的下面,叫一声,钻进床单,
但离紫悦身体远远的。我脱光了自己,两人谁也不敢看我,我拉开床单,两个迷
人的身体顿时呈现在眼前,我身体顿时为激情所罩。

  将李岚身体向紫悦靠靠,我直接躺到在李岚身上,这时,紫悦脸上露出失落
的神态,我身体压住李岚,李岚承受我身体的重压,手去搂我腰,而我手则直接
到紫悦的肉洞,这次紫悦很快反应,并立即湿润,嘴里发出轻轻的喘息。我转而
压倒紫悦身上,不能在李岚身体上压太久,否则只有承重感而没有了皮肤接触的
感受。在李岚感到身体轻松长舒一口气时,我的身体已进入紫悦体内,开始抽插,
李岚不知所措,轻松带来了失落,她的手不敢碰我们,这时我将她搂靠我们更紧,
手慢慢伸进她体内。李岚微闭上眼,一方面是回避看我们,同时享受抚摸刺激的
快感,气氛开始有些淫弥。紫悦在我身下开始呻吟,双手搂住我腰,这时她不愿
失去我,我身体从她体内出来,紫悦尖呼:“不,不,大卫,别离开。”这是自
进房间後第一句话,不能继续,必须离开,因为李岚身体已发颤,下面的爱液已
完全浸湿了我手,我扑到李岚身上,挺了进去,李岚软软地啊了一身,双手紧紧
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比在紫悦体内更用力的抽插,李岚终於放开声音大叫起来,
随著她叫身的节奏,我配合抽插,感觉到李岚高潮快来临,我身体离开,再次进
入因控制自己而身体哆嗦的紫悦。李岚哇地叫一声去搂我,但已晚,我早进入紫
悦的体内,这次必须让紫悦达到高潮,同时不能让自己太兴奋射出。

  在我的剧烈刺激下,紫悦兴奋地大呼一声,身体痉挛著抱紧我,吓我一哆嗦,
差点射出,我立即离开她身体,坐下调整自己也已狂乱的心,李岚已顾不得太多,
双手伸出去抱我,我拿去紫悦的手替我抚摸李岚的肉洞。紫悦喘著粗气,还没从
高潮的兴奋中缓过来,任意让我拿她手抚弄李岚,只要是抚弄,李岚已不管是谁
的手了,在紫悦手的抚摸下,李岚达到了身体可以忍受的极点,我也早调整好了
身体,对准李岚的肉洞,疯狂地抽插,手用劲地柔捏李岚的乳房,李岚发狂地喊
叫,让她的高潮持续,再持续,一直到她身体痉挛得哆嗦,李岚被刺激得发疯般
的晃动头,身体随抽插向上挺送,她的肉洞收缩,挤压,我双手托住身体,拼命
将身体顶进她身体最深,然後狂射抽搐。

  一切都结束了。我无力地躺在她们中间,我印象中许久没这样冲动地玩三人
游戏。紫悦轻轻偎紧我,替我擦拭脸上身上的汗水,李岚见状,也喘息著靠紧我,
身体软软的似乎绵绵似水。手模仿紫悦无意识地抚摸我身体。

  我缓过神来,笑道:“现在谁还要退出吗。”

  紫悦轻轻推我一下,道:“你真是大坏蛋。”

  我亲李岚一下,道:“宝贝,听见了,紫悦说退出了。”

  “谁说退出了?”紫悦嚷道。

  李岚柔柔地一笑道:“我没听见。”

  “喂,你到底向著我还是向著她呀。”我对李岚说。

  “我确实没听见啊。”

  “那就是说你们都不退出了?”我笑笑。紫悦和李岚对视一眼,笑笑。

  余下的是交流闲谈时间,我可以尽量享受两人的温柔亲昵和绵绵细语,当然,
还有两人的争奇斗豔.

  第二天,紫悦和李岚都向公司请假,假由都是生病卧床不起。

  下午,我们起床,当然不是一直在床上做爱,我没有那麽神勇。而是让她们
充分体验三人世界嬉闹,成为一体的乐趣,当我催她们起床时,我看她们真的与
昨天好象变了一个样,而在我是知道这样的结果的。

  三人胃口出奇的好,吃饭时的旖旎和亲蜜不多叙。

  我准备回王枚别墅,李岚和紫悦回到了现实,这就是写字楼白领的好处,她
绝对不会显出她们吃醋的那一面与你纠缠过没完,两人很理智。她们希望显出她
们与一般女孩子不同的地方,拿得起放得下,我知道她们与别的女孩子其实并没
有太多的区别,但既然这样痛快,我倒也没有必要一一安慰、道歉。站在酒店门
口,目送我的车远去,她们没主动约我下次见面的时间,我想,她们希望我主动
吧,因为她们都把电话留给了埃玛,她们知道留给我没用,当然,也要了埃玛的
电话。

  回到王枚别墅,很齐整,王枚、小薇、西子,包括宋矜都在,进房间,王枚
上前说:“回来啦?”然後替我脱下外衣,说实话,猛见她们都在,心里还真有
些忐忑不安,多少有些愧疚。正要坐下,小薇起身,笑道:“我得去台里了,有
甚麽明天再说吧。”

  我顺便送小薇到门口,也算是解除些尴尬吧,小薇瞥我一眼,悄声道:“她
们说甚麽你不要在意。”

  我心想:怎麽?要开我批斗会啊。

  我笑微微地坐下,道:“呵,今天怎麽都过来了,聚会啊。”

  王枚笑笑:“你不是喜欢聚会吗?人多点不好啊。”

  “好啊,热闹。”我看看宋矜,她总是那麽平静的,看不出心里的想法。西
子气鼓鼓地坐著不吭声。

  气氛一时有些沈闷。我觉得压抑难受,道:“今天是怎麽啦,有甚麽大家说,
别搞得这麽难受,好不好。”

  宋矜看看王枚,当然得王枚说,毕竟王枚是大姐大,而且有王枚在也没西子
和宋矜说话的份。

  “其实,是西子让我们一起坐坐,你又不在,大家孤零零地呆在各自家里也
无聊,平时偶尔我们也聚聚的。”

  “枚枚,你这是干甚麽呀。”西子不满意王枚的话“大家刚才不都挺伤心难
过的,好象挺生气的,现在见他都不言语了。”

  “你喜欢三人玩,是不是?”宋矜淡淡一笑,“我没意见。”

  王枚脸一红,也许想起了当年我与王枚、王沁一起度过的时光。

  西子道:“不是两人、三人的事,我们几人还留不住他的心,到底要怎样嘛。”

  我有些生气西子的搅合,但想起刚才小薇的话,没吭声。我笑笑道:“因为
与李岚和紫悦一块让大家不高兴了,我抱歉。枚枚,你们这是干甚麽?批斗会啊。”

  王枚看看我,笑笑:“谁愿意批斗自己老公啊,没事了,过去了算啦。你不
在家吗,大家高高兴兴就好。”

  “噢,就这样算了?”西子不悦地看看王枚。

  我有些生气道:“那你要干甚麽?”

  西子哇地哭起来,起身,向外跑去,嘴里嚷著:“干甚麽,我能对你干甚麽,
我甚麽也不干。”哭嚷著跑出房间。

  我挺懊丧又忘了小薇的话,其实我应该安慰她们,好好道歉的。或许李岚和
紫悦折腾得我精疲力竭太累,心情变得槽糕的缘故。

  王枚苦笑道:“怎麽整天搞得紧张兮兮的,一点也让人松快不了。”

  “那你是埋怨我了。”我平静地说。

  王枚走到我身边,轻轻抚摸我手道:“亲爱的,你不要说这个,你应该了解
我的,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我想你也不希望回家大家整天这样吧?”

  “枚枚,矜矜,真的对不起,有时我也知道不好,可是有时很难抵御诱惑,
而且现在女孩子真的太主动了,身不由己,但你们要明白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你
们。”

  “谁叫遇上你这样个花心老公,而我们又真的爱你呢,算我们倒霉,不过话
说回来,你要真没甚麽值得我们喜欢,别的女孩子也不会追你,嗨,就这样吧,
不过,你早这样说西子也不会难受跑了。”

  “矜矜,给西子打个电话吧。”我对宋矜说。宋矜撇撇嘴,但看看王枚还是
拨通了电话。电话通,宋矜将话筒递给我。我向西子道歉,哄哄她,然後答应明
天去看她。

  “哼,真是能闹的孩子有奶吃。”宋矜低声说。

  “好啦,矜矜。”我搂过宋矜,亲吻她一下,“别说个没完,大家高兴些吧。”

  宋矜看看身边的王枚,道:“枚枚,如果你同意,我干脆以後搬来你这里住
算了,一个人真没意思。行吗?”

  “矜矜,我就唯一晚上有时能跟他单独聚聚了。”

  “枚枚,别这样嘛,最多你们说亲热话时我就当没听见了。”

  “废话,旁边多一个人我还说的出来呀”王枚笑道,“矜矜,偶尔过来住住
吧,啊?”

  我其实有时与王枚单处还真不完全是性,而是有时也涉及到业务上的事,我
明白王枚的心思,於是也笑道:“矜矜,我可不是因为别的而与李岚和紫悦一起
的,不说这个了。我真的很累了,我想休息休息。”

  “你先去吧,我与矜矜说说话马上过来。”

  我亲亲怀里的宋矜,然後搂过王枚亲亲,上楼。

  一会儿,王枚和宋矜穿著睡衣嬉笑著进房间,我一楞:“你们要累死我啊。”

  王枚不说话,笑著躺到我身边,道:“说说话,你想甚麽呢。”

  宋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床边发呆,王枚笑道:“矜矜,发甚麽傻,上
床啊。大家一起说说话。”

  宋矜羞怯地上床,躺到我身边,我搂住她亲了一下,宋矜脸红地看看王枚,
王枚道:“看,我为甚麽不愿意让矜矜一块,我就知道会偏心眼的。”

  我又搂过王枚,亲亲道:“总得有先後嘛。”

  “是呀,枚枚。”宋矜依偎紧我,柔柔地笑道。

  “喂,矜矜,搂他别太紧,是不是平时你们一起也这样啊,让他轻松些嘛。”

  宋矜羞躁地松开些手,说:“枚枚,别老说这些嘛。”

  两个美人相伴,轻松说说话,确实是一件美妙的事。

  我经常反思,其实,我并没有比别人更多的能耐,许多拥有女伴的男人,随
著时间的推移,对自己熟悉的女伴渐渐没有了最初的热情,可能我唯一的区别是,
无论女孩子认识多久,每次亲热或做爱,我都拿出百分百的热情和精力,如同第
一次一样全身心投入,对我而言,再熟悉的身体每一次都是新的,不是身体问题
而是精神问题,是一种做事的原则。所以许多女孩子始终与我保持不变的情感,
因为她们觉得我始终爱她们,确实也是。当你与太太结婚已经五年甚至更久,你
能每次象初夜一样充满热情的去亲她,抚摸她,与她做爱,当她知道你有新朋友,
她也不会选择离开你的,不信你试试看。做生意,做其他事何尝不也是如此呢。

  在北京,偶尔我约李岚和紫悦,似乎每次两人都习惯了一起与我嬉闹,那确
实比两人单纯的做爱更令人愉快,偶尔,如果同时与写字楼其他白领一起吃饭,
她们也邀上一块在房间嬉闹,我即使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消受女孩子的身体,但我
们多数是聊天亲热拥抱,当然,与某个女孩做爱,其他女孩子在旁也会配合抚摸,
大家需要的更多的是一种温馨热闹的气氛。性往往不重要了。

  我喜欢北京那些不一样的女孩子,虽然我认识得不多,但她们真的很优秀,
包括在床上。

0768 2010-9-6 00:13

  83(上)母女情人:奥丽泰。罗桑和贝卡。罗桑

  Itisonlyourabilitytoputadistancebetweenourselvesandourimmediateexperience
whichenalesustounderstandwhatisgoingoninatext.

----Jean-PaulSartre欧洲,其实是家族祖先财富最初的发源地。

  严格说,没有父亲与母亲的联姻,我父亲可能现在依然在中国不知道干甚麽
工作。

  如果说家族显赫应该说主要是我外婆家族比较源远流长。

  最早可追溯到俄国旧沙皇时代,以後在欧洲的酿酒业、香水业和逐渐开始建
立的其他实业。

  外公的最大贡献在於借助皇室的力量在亚洲东南亚建立了自己的大业基石。

  父亲是一个很有商业天赋的企业家,他使得家族的传统实业变成了无形的资
金投资模式,建立了自己独有的商业经营模式,在资金分散投入的前提下,通过
资金对有实力的集团和成长良好的领域的渗入而产生巨大的利润。

  父亲有两个原则:一是绝对不涉及具体实业,二是绝不张扬显露。他给我唯
一的商业戒条是: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做甚麽。我基本上沿袭了父亲的商业
风格和原则。

  我与父亲的区别在於,我认为既然是资本经营就应该是全球的,而不是固定
局限在某个特定区域,哪里是世界经济的中心,业务就应该主要放在那里。我要
扩大业务的疆域,最初父亲反对,但母亲也许是本能地对孩子的信任和宠爱吧,
支持我的想法,谁叫父亲对母亲尊重有加呢,父亲只好同意让我按自己的想法去
做,以後父亲见我业务还算把握得住,就更不干涉我了。

  我在日本扩大投资的第二年,我听从我那些美国同行和夥伴的建议,开始对
欧洲进行试探性进入。首先,对家族原来在欧洲几个传统酒业的股权进行了整理,
通过设立一家基金来统筹管理。然後决定在欧洲建立一个公司集中的大本营,算
是欧洲的前沿指挥中心。许多家族原来合作的夥伴知道我的意图後,纷纷邀请我
去考察观光。具体不多说。总之,按照父亲说法,至少有几个合作夥伴是绝对值
得信任的,一个是同样来自东欧某国贵族的後裔加特林先生,一个是与英国皇室
关系密切的乔治。汉密尔顿先生,而我自己比较信得过的朋友是法国的背景复杂
的史密特先生(抱歉都是用笔名)。

  我印象中,小时侯三、四岁时到过欧洲,但究竟怎样早忘记了。因此,当我
准备开拓欧洲市场前,总想自己去感受一下欧洲,按我自己的做事风格,不熟悉
一个地方,轻易也不会去做生意。最初在澳洲学完一年外语,熟悉家族业务也正
好是比较空闲的一年,曾与小雪到欧洲旅游过一趟,以後,又陪父母到瑞士等国
休假旅游路过几次,但都是走马观花,没有实际的感受。

  相对而言我比较喜欢巴黎和伦敦,而且更偏重於法国巴黎。我趋向於把欧洲
的总部设在巴黎,以後认识了奥丽泰。罗桑和贝卡。罗桑,最终把大本营建到了
巴黎。这是後话。

  巴黎市共20个大区,大小街道、马路、林荫大道5000余条。塞纳河水将整个
巴黎市区一分为二。河的南面被称为左岸,河的北面为右岸。右岸以其金钱、贸
易、权力和高雅,形成了巴黎的贸易、金融和消费中心。但左岸却以其活力和知
识而取胜。那里,活跃著索尔邦大学和拉丁区的青年学生,聚集著蒙帕那斯的画
家和诗人,当然也少不了圣日尔曼街的哲学家。巴黎市区的西部是最繁华的地带。

  右边有巴黎最为引人的风景线——香舍丽榭田园大道,沿大道向西直通庄严
的凯旋门,周围是著名的夏尔。戴高乐广场(又名“星形广场”),广场的四周
有12条大街呈辐射状向四周伸展开去,形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中心”。左面有
巴黎的象征——埃菲尔铁塔、法国军事学院和荣誉军人院等。各国使领馆、诸多
的博物院、展览馆,以及豪华的大商店、总公司等均设在西部。巴黎市的中心是
全城最古老、最活跃、最热闹的地区。中心的“中心”,是被塞纳河环饶的“西
岱”

  (cite)岛上的“巴黎圣母院”和巴黎法院。协和广场、马德兰大教堂、巴
黎歌剧院、杜伊勒里公园以及卢浮宫等都集中在这里。右岸的金融贸易区和左岸
的拉丁区及索尔邦大学等也都地处这一带。

  有许多大文豪都详细叙述过巴黎,而我自己觉得除了认识巴黎一些朋友外,
其他不是太熟悉,因而某些地方或事件记错了,请忽略之,由於主要介绍认识的
女孩子,还是言归正传吧。

  我一直不太想写欧洲或者法国,就是因为讲到巴黎,我觉得美国好象就没甚
麽可说的了。从一定意义上讲,我真的更喜欢巴黎。我觉得巴黎与北京在许多地
方有近似的地方,历史渊源、文化艺术的氛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等等。遗憾的
是因为语言和业务本身而在巴黎呆得相对时间短的关系,巴黎似乎并不象我了解
美国一样,我总觉得神秘摸不透。

  第一次因商务到巴黎住11,Rued‘Astorg75008Paris巴黎饭店(也可能记错),
这是个三星级的饭店,我感觉一般。好在只是一般性访问,倒没太在意,第二次
商务访问巴黎,是公司在巴黎设立办事处後,住在归属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房产
的在巴黎郊区的别墅,以後买了自己的别墅,每次到巴黎就再不住酒店,算是更
习惯有自己的家吧。以後不再多说。

  就总体评价而言,欧洲女孩子法国女孩确实比较优雅、时尚和浪漫,但她们
并不象英国、意大利和西班牙开放,当然开放度最强的应该是北欧一些国家。从
一定意义上讲,我总觉得法国女孩许多地方与上海女孩有相似的地方。这纯粹是
我个人看法,我只想说说认识的人,至於各国女孩的比较留待专家去研究吧。由
於我工作交往的局限性,说实话,在任何地方我周围工作接触到的女孩子都差不
多,也许各地公司招聘员工时标准相差无几的缘故。我的活动范围只限於交际圈
和身边的女孩子,所以我所指向的女孩子未必有代表性。

  我在史密特先生的引见下,参加了几个商务性的聚会,聚会的那种富丽堂皇
和服务的优雅让我最初很不适应。那时刚独自闯天下不久,对外面的世界真的很
不了解。自从决定到欧洲建立商业拓展後,巴黎就成为了主要的考察地。正好当
时在日本认识的京都大学的大学生森永真奈刚毕业,正好森永真奈法语也算不错,
於是每次都带著真奈一块到法国。(背景参考:《交际圈:京都记事》。

  漂亮的法国女孩子让你感觉到她们似乎是雕塑出来的一样,飘逸的身体如果
再配上时尚的服装和修长的身体,真的美不胜收。说句心里话,我认为法国女孩
子也许是最有品味的。

  在一次聚会上,我认识了原担任过法国国营电视公司(FRANCETELEVISION)

  主席的HerveBourges先生。他离开原职後在法国一个国际文化委员会的专业
机构工作。那时HerveBourges先生要举办一个国际文化艺术周的活动,活动由法
国政府出资主办。HerveBourges先生与史密特先生是老朋友,史密特知道我还没
决定到底是在巴黎或伦敦建立公司,所以尽量给我提供机会让我多认识些法国朋
友或参与些活动,算是增加些感性认识吧。在文化艺术周期间,我认识了法国某
电视台的主持人奥丽泰。罗桑。

  第一次见奥丽泰。罗桑,她的形象使我想起看过的法国电影的女主角,只不
过奥丽泰。罗桑看上去更显得聪慧而端庄,以後认识更多法国女性,尤其是艺术
界的女性,才发现其实她们看上去差不多,但区别也是蛮大的。史密特先生的祖
父据说是个伯爵,与奥丽泰家族都是从科西嘉来到巴黎的。史密特五十来岁,与
奥丽泰的丈夫巴提波特。罗桑是深交,但从根上讲好象也是DE之类贵族姓氏的。

  那是一个HerveBourges名举办的酒会,算是为到来的各国佳宾饯行。我个人
理解,就西餐而言,法国酒会比在美国时所有的酒会,无论从酒的种类到食物的
品种要丰富太多,而且每个小点都做得相当精致美观,配上亮晶晶的银器餐具,
显得格外富丽堂皇。参加酒会的女士们的礼装完全可以搞一个时装展览会。

  史密特先生介绍我认识了巴提波特。罗桑先生和夫人奥丽泰。罗桑。罗桑先
生是一个金融家,同时,有一个大的葡萄园。史密特介绍我们认识,也许是觉得
我们有合作的可能吧。罗桑先生工作的大部分时间主要在德国和英国,他是一个
很有艺术造诣的企业家,据说罗桑先生经常带夫人在伦敦的海德公园和特拉法尔
加广场散步,探讨一些很精深的艺术问题。罗桑先生也为英国实业家亨利。塔特
爵士塔特陈列馆捐赠过一些艺术品,夫妇俩共同喜欢的美术作品是塞尚(PaulCezanne)

  的作品,喜欢的诗人是魏尔兰(PanlVerlaine)和缪塞(AlfreddeMusset),
当然也酷爱莎士比亚和萧伯纳的所有作品。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罗桑先生和罗
桑夫人。那时奥丽泰。罗桑刚做电视台的主播不久,罗桑先生绝对是个很能感染
人的好朋友。

  过了几天,罗桑先生邀请我和史密特先生去他的葡萄园参加他举行的舞会,
好在不是正式的舞会,不至於让我太露怯。一来二往,我与罗桑先生来往比较密
切,并终於开始生意上的合作。(参考背景《欧洲风云》)在最初巴黎不太熟悉
的情况下,我成了罗桑家的常客。只听说罗桑夫妇有个非常锺爱的女儿贝卡。罗
桑,但最初半年,因为贝卡在英国读书,我始终没见过,看照片贝卡是一个非常
活泼健康的女孩,倒没有特别之处。说实话,与罗桑夫妇交往,我多少感到自己
的艺术修养太欠缺,而且做生意的许多方法和思路显得太局限性了些,我现在依
然认为罗桑先生是我商业方面的导师。或许毕竟比罗桑先生小太多吧,虽然他很
尊重我,但从内心讲,他可能一直把我当作他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罗桑先生是
一个善良的人,一个精明的企业家,一个有个性的艺术家,一个慈祥的父亲。罗
桑先生和英国的卡尔先生,香港的李先生是我事业的恩师和提携者,没有他们不
可能有我的今天。不多说,因为想到此,我就为罗桑先生的离去而黯然。

  一天我与森永真奈去罗桑先生的庄园。罗桑先生穿这牛崽衣裤在花园里浇水
剪枝。远远地罗桑先生就笑著向我打招呼,并让我换衣去花园陪他一起干活。罗
桑夫人听到罗桑先生洪亮的嗓音的喊叫,早从远处草坪的木屋出来,笑盈盈地迎
过来。真奈向奥丽泰鞠躬问候,罗桑夫人高兴地给我拿来一套工作服,让我换上,
真奈拿著我西服,与罗桑夫人去别墅。

  罗桑先生很有耐心地教我如何剪枝,然後介绍每种花草的习性和培植。说真
的,那是我第一次进花园亲手与花草打交道。远远望去,各种花草!紫嫣红,芬
芳扑鼻,一切都显得很宁静安逸。

  回到房间。罗桑先生告诉我,在伦敦有个商业例会,问我有不有兴趣参加。

  我问清了会议的主要内容,高兴地答应。从那以後,我一直参加由《经济学
家》杂志出版公司举办的商业例会。

  记得那年的八月,我应邀从美国来到伦敦。伦敦我与父母、妹妹娇娇有一年
到瑞士度假曾顺道来过,以後与女友小雪陪父母拜访过外公的挚友乔治。汉密尔
顿先生。所以,在伦敦期间,除了参加一天会议外,主要就是看望乔治。汉密尔
顿先生。乔治。汉密尔顿先生的别墅坐落在伦敦郊区,整个别墅说白了就是一个
古城堡,那种悠远的历史沧桑感我并不喜欢。我曾与乔治。汉密尔顿先生家族的
长孙查尔斯探讨个城堡一事,查尔斯偷偷告诉我其实他也不喜欢。但我们都喜欢
乔治。汉密尔顿先生,他是一个虽然古板但也是一个很幽默、温和的绅士。

  我不太喜欢乔治。汉密尔顿先生家的餐饮和习惯,他不会想到我的口味,而
且用餐大家太正规,逼得我也不好意思乱放刀叉,每次都得按规矩左右手严格区
分,坐姿端正,餐具摆放规矩,我更喜欢美国朋友,无论正式场合还是朋友聚会,
很多人就用右手使刀叉,也不用严格按主人意思用餐。更不喜欢乔治。汉密尔顿
先生的孙女玛格丽特那胖乎乎的身体总往身边凑,而且那腻味得让人难以接受的
媚态,对一个近三十多岁还不愿出嫁或者说还嫁不出去的女孩子而言,对你真的
是一个灾难,关键是乔治。汉密尔顿先生还特别宠爱他这个唯一的孙女。

  第一次陪父母到乔治。汉密尔顿先生家。玛格丽特就粘上我了,而乔治。汉
密尔顿先生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因而故意安排些我与玛格丽特单处的机会。好在
是第一次,玛格丽特还表现得比较淑女文静,第二次,我到伦敦礼节性拜访乔治。

  汉密尔顿先生,玛格丽特就有些显出她本性了,无论是挤眉弄眼还是故意撒
娇装嫩,我都假装没看见,偶尔挽著我手陪我散步玛格丽特身子会有意无意在我
身上磨蹭,说实话,每次见到玛格丽特胸前丰硕的乳房晃来荡去,都让我起鸡皮
疙瘩。

  小雪第一次与我到乔治。汉密尔顿先生家,知道我与小雪的关系後,玛格丽
特的神情似乎要杀了我,乔治。汉密尔顿先生也似乎对我冷淡了许多,过了好久,
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才恢复了过去的态度。玛格丽特似乎也无可奈何地退让了,
我觉得两人的关系才稍稍正常点。

  与罗桑先生到伦敦开完会,他要去看望他的宝贝女儿和处理公司业务,我正
好到去拜访乔治。汉密尔顿先生。玛格丽特算是剑桥大学的艺术专业毕业生,我
知道她一直过著波希米亚式的生活,因为知道我们不可能,所以玛格丽特倒也不
再掩饰自己的生活。所以,每次当晚上乔治。汉密尔顿先生休息後,就是我们年
轻人的世界,一般情况下,查尔斯是礼节性陪著我,我们主要都听玛格丽特谈她
的艺术世界,我倒确实从玛格丽特那里积累了不少艺术方面的知识。

  那天的谈话从英国喜剧作家威廉。康格里夫的《如此世道》中的女主人公米
拉曼夫人,谈到以演拉辛名剧《菲德拉》中的女主人公菲德拉著称的法国女演员
克莱朗。玛格丽特总是这样的,每次一个主题,或者是话剧,或者是电影,要麽
是音乐或美术。严格说,玛格丽特确实是艺术方面的一个很好的评论家。我之所
以记得这些,是因为那次艺术论坛(我每次都笑著对玛格丽特说她给我们艺术讲
座,为此她也很得意,好象我不与她交往是我一生最重大的损失),她谈话中提
到了《追忆逝水流年》的普鲁斯特(MarcelProust),诱使了我写些故事的最初
动因,同时首次提到了她的一个同学,来自台湾的媚佳。因为後来认识媚佳和媚
佳的姐姐梅婷,因梅婷认识了梅婷的丈夫我最真诚的朋友卡儿,以及他们的孪生
女儿怡伦和怡妮。(参见《绝对隐私:孪生小美人》)

  与罗桑先生合作第一个项目,以美国公司的名义在巴黎设立了办事处。那时
森永真奈在巴黎的工作被玛利亚代替,森永真奈到东京娱乐公司岛渚的手下工作。

  我觉得罗桑先生是真心喜欢我的。因为几乎所有他能介绍关系和商界朋友都
先後给我引荐,而且每次见到父亲他都由衷对我进行夸奖,他从不与我计较生意
上我和他的得失。愿上帝保佑在天之灵的罗桑先生,因为我不准备再说他而著重
要说他的夫人奥丽泰和女儿贝卡。

  奥丽泰。罗桑是罗桑先生的第二任妻子。奥丽泰夫人小罗桑先生十八岁,他
们在一个酒会上认识,奥丽泰。罗桑後来告诉我,她与罗桑属於一见锺情,那时
奥丽泰只是巴黎大学一个普通的新闻和传播专业的大学生,而罗桑先生已经是功
成名就的企业家。两人想爱後一年,奥丽泰。罗桑怀孕,罗桑与前妻离婚,娶了
快临产的奥丽泰,那个孩子就是贝卡。

  我不好评价奥丽泰的工作有多少是靠了罗桑先生的影响,总之奥丽泰在电视
台的发展还算顺利,罗桑先生出事前,奥丽泰已经是电视台绝对的主持明星,而
且奥丽泰的金牌节目《法国企业家》是最受商业界关注的节目。

  由於罗桑先生大部分时间呆在英国和德国,罗桑夫人天性热情活泼,她总会
举行一些大大小小的聚会。多数来宾是她的同事或部分她与罗桑先生共同的朋友。

  那时我孤身在巴黎,除了偶尔幽会来往较密切的法国女孩安琪小姐外,多数
时间算是都在工作吧,由於安琪并不是一个能够静静在家呆著的女孩子,她的交
往频繁而杂乱,我也有些不太想继续交往,所以,每次有活动,罗桑夫人都会给
我发请贴邀请我参加。

  关系比较熟悉後,罗桑夫人有时会盘腿坐在沙发上,问我中国、日本、香港
的方方面面的问题,尤其是这些地方的企业和企业家的情况。当她静静的坐著歪
头凝视著我,我真觉得她象一个小女孩一样乖巧可爱。有一次,罗桑夫人笑著对
我说:“大卫,你现在的穿戴与你身份不协调。”

  “是吗?”我笑笑,我的穿戴并没有专门设计。罗桑夫人跳下沙发,让我站
起,她从上到下打量我,看著她认真的样子我好笑。她看了一会儿叹口气,道:
“你应该让伊芙琳随时跟著你的。”她知道我与女友小雪的关系。

  说实话那一刻,我眼神有些迷乱,罗桑夫人看看我,脸色微微一红,笑道:
“要不我为你请个公关顾问吧。”

  “罗桑夫人,你就是最好的顾问。你要求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就是了。”

  “那不一样的。”罗桑夫人笑笑,脸色恢复了自然。话虽这样说,从那以後
罗桑夫人偶尔会带我去巴黎的时装店,为我出谋划策购置一些服装和必不可少的
香水之类,每次换上新行头,罗桑夫人都会象欣赏艺术杰作一样远远打量我,高
兴地笑著点头。

  那中变化是不知不觉的,但每次见到小雪,小雪都会吃惊地看著我说:“谁
带你买的这些服装和小装饰品啊,真是精彩。”

  我笑著说是罗桑夫人,并解释是在巴黎社交的需要。小雪知道罗桑先生和罗
桑夫人的,她不会怀疑我和罗桑夫人有甚麽别的关系,但总觉得自己的男友自己
不能很好发表意见并随时做她应该负责的工作,感到失职和不悦。

  所以再去巴黎,罗桑夫人邀请我去专业服装店,我都婉言谢绝。罗桑夫人可
能感觉到甚麽,邀请过一两次後她也不再提议了。後来,聘请了专业服装和形象
顾问,倒解除了我逛街之苦。

  第一次见到贝卡。罗桑,是有一年夏天,贝卡正好回巴黎度假,罗桑夫人与
玛利亚联系,希望周末到庄园做客。我应邀到庄园,见到了贝卡。罗桑。

  首先使人注目的,是贝卡。罗桑那修长而又结实的美丽的身躯。

  她的腰是那样的细柔,仿佛用两个手指就可以把它整个筘起来似的。那张令
人吃惊的、象雪花石膏一般洁白的极美妙赋予表情的脸,总是泛出可爱的微笑。

  优雅的前额上面,罩著晶亮的柔软的金黄色头发。两只象海波一般蔚蓝、杏
子一般大的眼睛,燃烧著青春的朝气和热烈的火焰,发出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一个略微向上翘的、线条优美的小鼻子,仿佛使流露在她容貌间的那种大胆
勇敢的神情,变得更加显著。两片微微张开、湿润而又性感的红唇之间,闪烁著
两排珍珠般雪白的牙齿,似乎与那浮现在她小巧的圆下巴上的迷人的小涡争奇斗
豔. 雪白的脖子,匀称的双肩,有弹性的高耸的胸脯,丰满得使轻薄的外衣遮掩
不住它,使贝卡显得非常诱人。两条笔挺的匀称的大腿修长而又细腻美妙。

  贝卡。罗桑身高一米七六左右,脸上似乎还遗留著稚气未干的少女模样,对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来说,她的身高和她的身材的丰满和性感,似乎显得太成熟
了些。

  罗桑夫人介绍我们彼此认识,贝卡。罗桑笑嘻嘻地抬头看看我,道:“您好,
大卫先生。”

  “你好,贝卡。罗桑小姐。”

  “叫我贝卡吧,大卫先生。”贝卡仍嘻嘻笑著。

  “叫我大卫吧,贝卡,你笑甚麽?”

  “我觉得你看上去更象模特。”

  罗桑夫人微笑著看看我,对贝卡说:“宝贝,别乱说,大卫先生是有身份的
人。”

  “没关系,失业了能找份工作也不错。”

  “哈哈,你要失业,那可多少人跟著倒霉了。还是好好干吧。”罗桑夫人笑
著说。

  贝卡笑著回自己房间去了,我与罗桑夫人闲聊等著别的朋友的到来。

  那次聚会的第二天,我正在公司与一家公司的老总交流情况。突然,玛利亚
神色慌张地进来,看看房间客人又犹豫了,我问:“有甚麽事吗?”如果不是急
事,玛利亚绝对不会这样慌张的,玛利亚走到我身边,悄悄对我说:“刚接到罗
桑先生秘书的电话,罗桑先生因心脏病发作,一小时前去世了。”

  “甚麽?”我失声叫了起来,好象听到自己的父亲和好友离开一样震惊。客
人见我如此,知道有甚麽紧急事故,但又不必多问,起身告诉,我忙道歉,送走
客人回到办公室细问玛利亚。玛利亚知道我与罗桑先生如同父子,她悲伤地说:
“罗桑夫人和贝卡小姐已经去伦敦了。”

  我看著玛利亚道:“马上给我订最快到伦敦的飞机。”

  罗桑夫人见到我,扑到我怀里悲痛欲绝地哭起来,我抚摸她抽泣的肩膀伤感
地安慰她。贝卡趴在罗桑先生遗体前哭泣。我觉得我真的好象失去了甚麽。不仅
是生意上的合作者和导师,更是我在欧洲最知心的朋友。从此,我又要象过去一
样慢慢进行,我感到身上剧增重担,罗桑先生的遗孀和小女,我有责任保护她们。

  罗桑先生遗体被送回巴黎,在教堂举行了告别仪式,然後罗桑先生葬在他自
己的庄园,与罗桑先生的父母紧紧靠在一起。那是一个阴雨蒙蒙的阴天,所有来
向罗桑先生告别的亲属和朋友都充满了悲伤,罗桑先生的确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度过了最初离开罗桑先生的悲伤。罗桑夫人请我到她家。罗桑先生的律师在
坐,就罗桑先生的企业和生意,罗桑夫人希望听取我的意见,当然,我也主动将
我与罗桑先生的合作细目及我的律师准备的法律文件交给律师。大概花费了近一
个月,罗桑夫人将罗桑先生过去经营的许多企业的业务委托我代理管理,并作好
了相应的法律文件。不多说。

  奥丽泰(请原谅这样称呼,奥丽泰。罗桑希望我这样称呼)半年後才从罗桑
先生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她恢复了过去的状态,一门心事扑在她的电视上,我
偶尔会将罗桑家族的业务给奥丽泰作一个通报,奥丽泰嫌麻烦,总是笑著打断我
:“好了,大卫,你要让我高兴些,就别每次见面都给我谈那些生意上的烦事,
反正有巴提操心这事。”巴提。罗桑是罗桑先生的侄子,他代表罗桑先生和奥丽
泰负责与我合作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好多说甚麽了。

  也许罗桑先生去世,贝卡回家次数多了,也算是陪母亲度过最艰难的时间吧,
贝卡本身似乎更晚才从父亲去世的悲痛中找回过去的快乐,虽然每次想到父亲她
依然悲伤不已。

  乔治。汉密尔顿先生希望我到伦敦谈一个合作项目。奥丽泰希望我去看看贝
卡。那时贝卡面临即将毕业。我去看望贝卡,并带贝卡到乔治。汉密尔顿的古城
堡,贝卡与玛格丽特从见面的第一眼,就象仇人一样不相容。表面上两人显得比
谁都亲热,但私底下都尽其所能向我诋毁对方。我当然向著贝卡。玛格丽特似乎
明白我的倾向,所以对我也怨恨之极。好在我毕竟只是与乔治。汉密尔顿合作,
倒也不希望与他家人交往过密。

  送别贝卡回学校,回到城堡,玛格丽特大说贝卡的坏话,我很反感,回到房
间不理她。也许玛格丽特也觉得不礼貌或过分了,到我房间向我道歉,同时邀请
我晚上与她一起参加一个朋友聚会。总不至於把关系弄太僵,只好同意,但告诉
玛格丽特以後不要对我朋友说三道四,玛格丽特勉强答应。

  穿过伦敦海德公园和绿色公园之东的圣詹姆斯公园。聚会在一个非常豪华的
别墅进行。进入别墅大厅,已来了不少朋友,门口站立著一个蓄著漂亮胡须的英
俊男人,我想,那一定是别墅主人,果然,玛格丽特向我介绍那是别墅的主人约
翰先生,据玛格丽特在路上介绍,约翰先生是有名的单身贵族和花花公子,许多
名门淑女追求的目标,从玛格丽特亲昵的说话中,我甚至觉得玛格丽特似乎都与
这位约翰先生关系暧昧,好在我从来不打算追求玛格丽特,所以也不太在意,以
玛格丽特的出身,我陪她来也算是不跌身份。

  约翰与我亲切拥抱,我俩身高基本相当,年纪相仿,说实话,约翰先生真的
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玛格丽特得意地看著我们寒暄,我不知道她卖的甚麽药,
就把聚会当作一次正常交际吧。

  客人还在不断进入,我与玛格丽特各端一个酒杯,向房间深处走去,看来玛
格丽特朋友不少,几乎来宾她都认识,频繁与周围人打招呼,介绍我,好象我真
是她男朋友或一个新的战利品一样,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自在,似乎没谁问我是干
甚麽的,最多是一个东方男人而已,或者说是陪玛格丽特一块来的男人而已,我
不在乎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但我受不了玛格丽特介绍我时的那种态度和对朋友意
味深长的挤眉弄眼。

  坐下,我问玛格丽特怎麽认识的约翰先生。玛格丽特告诉我是约翰先生在一
个聚会主动结识她两人成为好朋友的。说到好朋友,玛格丽特眼神中颇有些神秘
的色彩,我想,看房间布置的水准,如果约翰先生真要是个有品味的人,是不可
能真心喜欢玛格丽特的,最多是因为乔治。汉密尔顿的关系讨好玛格丽特罢了。

  我与玛格丽特闲聊著,看见一个东方漂亮女孩笑著走过来,东方人在这个房
间里总是很显眼的。玛格丽特高兴地起身与女孩子招呼,同时给我介绍。女孩子
名字叫媚佳,听媚佳介绍知道她生在英国,但祖籍算是台湾人,媚佳完全英国化
了,她不懂中文,甚至都没回过台湾。媚佳堆著莱加米尔夫人般的微笑,客气地
与我交谈几句,然後与玛格丽特说笑起来。

  玛格丽特与媚佳说笑了一会儿,猛然看见我无聊的样子,多少有些抱歉地说
:“对不起,大卫,我只顾得与佳说话,忘了给你介绍,佳也是我同学呢。”

  媚佳也觉得过意不去,对我抱歉一笑。

  玛格丽特又对媚佳说:“大卫与我祖父合作,算是我祖父的客人。”

  “噢?”媚佳柔柔一笑,道“我以为您是玛丽的朋友呢。”

  “他当然也是我朋友,是不是,大卫?”玛格丽特妩媚一笑,望著我说。

  我笑著点点头,随她说吧。

  “梅婷的那对小宝贝明天过生日,要举行一个盛大的PARTY ,如果有时间,
请你们一道出席。”

  “怎麽现在才告诉?”玛格丽特显然不满意这种临时的邀请。

  “我不去美国了一个多月,昨天刚知道。”媚佳笑著道歉。

  这时约翰先生含笑走过来,媚佳等约翰先生坐下,笑道:“大卫先生是应乔
治。汉密尔顿先生邀请来伦敦的。”

  “噢?”约翰先生怔了一下,笑著说:“失敬,失敬。”好多年後,我才明
悟了媚佳这句话的玄机。

  回城堡的路上,玛格丽特有些闷闷不乐。我问她怎麽啦,玛格丽特摇摇头,
说:“没甚麽。”

  我不好深问。玛格丽特略伤感地看看我,道:“大卫,你对我说实话,我是
不是真的不招人喜欢?”

  “怎麽啦?”我看著玛格丽特。玛格丽特轻轻靠在我肩,道:“佳因为我认
识约翰的。”

  我顿时明白了玛格丽特的心,觉得玛格丽特那一刻真的很脆弱、无援。我怜
惜地搂住她腰,玛格丽特知道我明白了她的心境,靠在我怀里轻声抽泣。

  第二天清晨,有人送来了请柬。邀请我和玛格丽特参加卡尔夫妇举行的PARTY.

  经过了前一晚的事,玛格丽特似乎不象过去那样腻味,反而对我客气友好了
许多,或许是与我交流过她心理的秘密吧,我觉得她象我一样,俩人似乎亲近了
许多,更象朋友。

  玛格丽特向我介绍了卡尔先生的情况。卡尔先生祖籍德国,祖先与巴伐利亚
国王路德维希一世同脉,其父後来伯爵沿袭,在巴伐利亚银行和德意志银行都持
有股份,其家族产业已经渗透到欧洲各个角落。卡尔父亲去世後,家族生意主要
由父亲最欣赏的小儿子卡尔管理,卡尔另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则协助家族生
意,卡尔先後在英国、美国学习和工作,回到欧洲长期从事金融和制造业生意。

  卡尔夫人,即媚佳的姐姐梅婷,与卡尔先生是美国读书时的同学,即使婚後
在家生女教女,也是卡尔先生事业上的重要助手。卡尔夫妇有一对宝贝双胞胎女
儿怡伦和怡妮,正好过十岁生日,因此邀请各亲朋好友一起为怡伦和怡妮过生日。

  卡尔先生是一个富有个人魅力的真男儿,梅婷是我见过的最温柔贤惠聪慧的
女性之一。认识卡尔夫妇,是我的幸运和福份。第一眼见到卡尔夫妇,我就感到
他们必将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我真心喜欢他们。

  或许媚佳事先介绍过我是乔治。汉密尔顿的合作者,因此卡尔夫妇显得格外
重视和热情,但即使如此,卡尔先生看见我还是楞了一下,然後前来拥抱我,笑
道:“没想到大卫先生这样年轻。”

  我笑著说:“卡尔先生也出乎我意料,同样的原因。”说罢,我站好对卡尔
先生身边微微笑著的卡尔夫人问好,同时握住卡尔夫人的手亲吻一下。

  卡尔微微一笑:“大卫先生,请里面坐,今天客人较多,如果有招待不周的
地方,还请先原谅。”

  我笑著说没关系。我这人痛快惯了,见卡尔虽然很客气礼貌,但显然看得出
也是爽快人,心里多了几分舒坦。

  玛格丽特也分别向卡尔夫妇问好。

  我们在卡尔先生别墅的後花园的大草坪坐下,整个花园布置得漂亮而井然有
序。客人们三三两两的悠闲说笑。掌声响起,生日的主角登场。怡伦和怡妮出现
在我眼前,我惊呆了,世界上有如此美丽而好象一个模子拷贝出来的两个女孩子,
我更没有想到我的一生会与她们有割不断的情缘。

  我不想听道德评判者更多的评语,只想说我们彼此真心喜欢。

  ——题记也许卡尔先生觉得怡伦和怡妮生日时并没有很好与我交谈,或按他
的说法招待不周,

  所以当我再次到伦敦时,卡尔先生专门邀请我到他府上做客,但最初的几次
交往,大家还是一般性来往,就象其他伦敦的交际生活一样,没有特别之处。

  但我每次到伦敦,乔治。汉密尔顿先生和卡尔先生是我必定拜访的。

  奥丽泰不喜欢我谈生意上的事,但我每次去她别墅看望她除了谈业务上的事
其他似乎也没甚麽好谈的。毕竟我不懂法国的许多生活,而我那些过去的经历奥
丽泰该问的都问了,感兴趣的也说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我内心充满了对罗桑先生
的回忆和敬重,我说话是尊重多於其他。奥丽泰想与我多谈些她精神上的苦闷和
生活中的寂寞,但似乎两人都很难忘记我们之间存在的都衷心热爱的罗桑先生。

  贝卡中学毕业,回巴黎签约了一家模特公司(因故不提公司名)。奥丽泰不
愿意贝卡做模特工作,她希望贝卡潜心继续读大学,然後能掌管罗桑先生的生意,
因为奥丽泰有次聊天,谈到很遗憾贝卡不是男孩子,而贝卡天性对生意不感兴趣,
奥丽泰很伤感。我只好安慰奥丽泰,让她不要干涉贝卡的兴趣和爱好,其他我也
不好多说,以免误会。

  贝卡又长高了许多,更富有性的诱惑力,当然,个性也更加突出,奥丽泰无
法说服贝卡上大学,只好听天由命,随贝卡自己选择生活了。

  公司的业务逐渐从日本转移到美国,我每次与美国女友凯迪谈起欧洲的这些
事情,凯迪都很认真的听,她一直希望到法国看望奥丽泰和贝卡,虽然以後始终
没见,但奥丽泰和贝卡都知道我除了澳洲的小雪和日本的真濑外,美国有一个女
友凯迪。与奥丽泰的关系转变是从一次谈话开始的。

  有一次我从美国直接到巴黎。与办事处的安格儿先生商量完事情,於是与奥
丽泰联系。奥丽泰正好在电视台制作完节目,听说我回巴黎了,兴奋地邀请我到
家用晚餐,奥丽泰很喜欢亲自烹饪。

  六点多锺,我带著一瓶酒和一束花来到奥丽泰的别墅。

  奥丽泰正等著我。室内放著柔婉的音乐,大厅摆了一张餐桌,点著泛著淡香
的红红的蜡烛。奥丽泰穿著我给她带的杭州丝绸定制的晚装,笑微微地请我坐下。

  蜡烛光下,奥丽泰洁白的脸上泛著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睛在闪烁的光影下发
亮。

  两人轻轻碰碰杯,过去都要说为天国的罗桑先生,但那次居然两人都没说,
我是不希望提及罗桑增加奥丽泰的幽思,而奥丽泰不知为何也没提。

  简单交流了别後的情况。奥丽泰手轻轻放在桌上,凝视著我问:“大卫,我
们是朋友,我一直好奇,伊芙琳小姐知道凯迪小姐和真濑小姐的事吗?”

  我多少有些不自在,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与奥丽泰讨论我的私生活,尤其问
到小雪和真濑的事,我有些不想答。但确实我们是朋友。我看看奥丽泰道:“知
道真濑,不知道凯迪。”

  “噢?”奥丽泰看著我,“她能接受你与真濑小姐的事?”

  “伊芙琳知道我真心爱她的。”

  奥丽泰微微一笑:“对不起,大卫,请原谅我不太礼貌。”

  我还能说甚麽?笑笑不语。

  奥丽泰依然凝视著我,一双如此迷人的眼睛盯著你,你很难没有反应的,我
有些心慌,避开奥丽泰的眼睛,她是谁啊!她是罗桑夫人。奥丽泰似乎也有些情
感恍惚。她颤抖著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手,我心里一激灵,目光正视奥丽泰,含
笑说:“奥丽泰,罗桑先生毕竟已经离开我们了,你应该考虑新的生活的。”

  奥丽泰身体颤了一下,慢慢缩回自己的手,恢复了往日的微笑:“大卫,我
知道的,可是感情有时很难随人的离去而消失,请原谅。”说著,她轻轻用法语
说了一些话,然後看看我道:“我们喜欢的缪塞的诗。”眼中有些湿润,我伸手
抚摸她的手,安慰地看著奥丽泰。奥丽泰抬头看我,泪水在眼里转悠,她用悲苍
的声音轻声说:“谢谢。”

  两人就这样静著,听这音乐声好象也显得分外悲伤。过了一会儿,奥丽泰勉
强笑笑,说:“其实,我刚才真希望你搂著我,让我好好哭哭,知道吗,每当夜
晚来临,我都希望有人抱著我,让我大哭一场。”

  “对不起,奥丽泰。”我说。

  奥丽泰叹息道:“我知道你想甚麽,毕竟罗桑是真的爱你,他把你当作自己
的儿子。”

  “我知道的。”她的话,让我声音哽咽了。

  静了一会儿,奥丽泰笑笑:“你去坐坐,我收拾完再来陪你。”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皮亚小姐呢?”皮亚小姐是奥丽泰的佣人。

  奥丽泰笑笑:“你来,我愿意亲自烹饪,罗桑回家时,我也是亲自烹饪的。”

  我笑笑,起身到沙发坐下。看了一会儿不太懂的电视节目。想著奥丽泰收拾
好我该告辞了。

0768 2010-9-6 00:14

  83(下)母女情人:奥丽泰。罗桑和贝卡。罗桑

  奥丽泰回来,我向她告辞。奥丽泰看著我,道:“不能再多呆一会儿吗?”

  看著她恳求的目光,我不好再提走的事。坐下,奥丽泰迟疑了一下,靠到我
身边坐下,我看看她,奥丽泰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眼里闪过一丝少女般的羞涩。

  她抓著我手,那是一只柔软细腻的手,我自然地将她搂到怀里,奥丽泰靠在
我怀里,两人静静地看著电视节目,奥丽泰手拿住我手轻轻往下放,放到了她的
丰满耸立的乳房,我心一下炸了,丰满的乳房似乎也颤栗著,我控制著自己的情
绪。

  奥丽泰拿著我手,从她衣服扣边伸进了她的乳胸,细腻的皮肤、圆润的乳房,
硬挺的乳头,我的身体顿时颤动,奥丽泰似乎感觉到我下面身体的变化,她猛转
过身,将嘴唇凑到我的眼前,我们拥抱在一起。

  我不想说奥丽泰的身体,那是一个成熟而渴望甘露的肉体,或许离开罗桑先
生後奥丽泰一直压抑著性,她身体的饥渴几乎要吸干我。

  第二天醒来,奥丽泰正静静地凝视著我,我看著她,好象那样陌生。奥丽泰
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她象刚刚体验性的少女一样,甜甜地一笑,难怪罗桑先生
是如此锺爱她,奥丽泰真的好象是温柔的水一样透明。法国女人不象美国女人样
身体有些粗糙的颗粒或斑点,她们的皮肤光洁得象柔软细腻的小羊羔。

  “我希望伊芙琳能原谅我。”奥丽泰含羞一笑依偎紧我。

  我张嘴想说愿罗桑先生在天之灵原谅我,奥丽泰似乎知道我要说甚麽,惊恐
地捂住我嘴,然後摇摇头,轻声道:“上帝和他都会原谅我们的。”

  最初几次做爱,我始终有些忐忑不安,为自己的灵魂折磨。过了好久,我才
适应了这种变化,因为奥丽泰确实有一个令人消魂的身体。

  贝卡似乎感觉到我与奥丽泰的变化,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奥丽泰望我时那温
柔的目光和脉脉含情的言语她不会不知道。意识到这点开始贝卡有些烦恼,但很
快她的眼神告诉我她接受了现实。毕竟她无法干涉母亲选择甚麽样的男友。

  一旦消除了最初存在我与奥丽泰之间罗桑先生的影子,我们之间变得就自然
多了。

  奥丽泰似乎变得很有朝气和生机。她再也不允许我在巴黎的时刻不陪在她身
边而独自回我自己的别墅去住。如果我晚上有应酬她会在家痴痴等著,犹如当年
等罗桑先生一样。见到我回家她会欢天喜地地扑到我怀里亲吻我,当然,如果偶
尔闻著我身上有其他的香水味,她会象吃醋的小女孩一样缠著我问个没完,其实,
她也知道,问清楚了又能怎样,她知道我是甚麽样的人,好在她确实知道至少最
初那段岁月,在巴黎真正密切交往的只是她。

  有时我在房间,看著正在直播节目的奥丽泰,好象正对我微笑,似乎是专为
我说话,虽然我一点不懂,但我知道她也清楚我正看她,因为她总让我当她出现
在电视上时我能守在电视机前。

  虽然在外,我和奥丽泰基於各自的原因和共同的原因,尽量显得正常,但在
家里,我与奥丽泰的同居半公开化了。偶尔贝卡在家里住,虽然很少,她会与我
们说笑,然後自己回房间去睡,早晨离开从不到奥丽泰房间告别,以免彼此尴尬。

  有一天,晚餐後,贝卡兴致勃勃地讲著模特们的事情,并告诉奥丽泰和我晚
上模特们有个PARTY ,我和奥丽泰都没太在意,奥丽泰靠在我身边静静听贝卡说,
贝卡习惯了奥丽泰对我的那种亲昵。贝卡说著突然停下了。奥丽泰笑道:“宝贝,
怎麽不说了。”

  贝卡苦恼地说:“我刚想起,参加PARTY ,谁陪我去呀。”说著,她眼珠一
转,看著奥丽泰,笑道:“妈咪,我想晚上让大卫陪我去参加PARTY.”

  奥丽泰知道女儿参加PARTY ,应该有一个男伴相陪,可她不愿意,即使是自
己的女儿。奥丽泰含笑摇头。

  “妈咪呀,借大卫一个晚上。”

  奥丽泰看看我,说:“贝卡,你知道大卫不怎麽会跳舞的,而且也不喜欢那
些活动。”

  “奥丽泰说得对,我不习惯舞会甚麽的,而且我也不会法语。”

  “你知道我没谈男友嘛,我找谁去呀?”贝卡不高兴地看著我说,好象对父
亲撒娇的口气。

  奥丽泰看看我,真有恋恋不舍的意思,道:“大卫,你就陪贝卡去吧,这是
她正式参加的第一个PARTY ,教教她。”

  我想说不去,但看奥丽泰肯求的目光,我只好点点头。贝卡欣喜地欢叫一声,
跑上楼去打扮自己。奥丽泰为我穿戴打扮,我很有些烦法国聚会那些烦琐的程式,
奥丽泰给我穿扮好,又给我轻轻喷了些香水,好象法国男女都爱喷点香水,我认
识的女孩子身上不喷香水的不多。

  送我们出门,我觉得奥丽泰眼里有一种奇异的目光,确实,与贝卡站在一起,
我们似乎更般配,而且当贝卡亲昵的挽著我手向奥丽泰道别,我看见奥丽泰眼里
有一丝痛苦的闪光。

  贝卡没有特别的意思,她是尽量模仿男女恋人的样子来挽我的手,装作一副
老道亲昵的模样。

  一进聚会的公寓,吵闹热烈的气氛就迎面扑来,我还没明白怎麽回事,只觉
得一帮女孩子围过来,嬉闹著向贝卡打招呼,同时探究地看著我。贝卡笑嘻嘻地
跟大家打招呼,一一给我介绍她的那些模特朋友。我是谁也没记住,而且惭愧似
乎看谁长得都差不多,一样的年纪,一样的青春靓丽。

  女孩子们嬉闹起来没完,贝卡高兴起来也和她们一样疯狂,可能是为了证明
我们的关系不是临时凑合吧,偶尔她也会亲热地搂著我亲吻,但我觉得每次她只
是嘴唇点点我而已,当跳舞我真搂紧她时,她会紧张得身体直哆嗦,还得假装很
陶醉给别人看,真是活受罪。终於开始有人退场了,我和贝卡才挽著手走出吵闹
的公寓。外面安静的旷野和略略湿润的空气让我顿时舒心。贝卡很兴奋,紧紧搂
著我的手。

  回家。奥丽泰听见我们脚步声匆匆给我们开门,满脸的焦虑似乎松弛了下来。

  贝卡还没从PARTY 回到现实,她搂住我腰,亲亲我道:“谢谢你,大卫。”

  我笑笑,吻吻她额头。然後走到奥丽泰身边,搂住她腰吻吻道:“还没睡?”

  “是呀,妈咪,我们以为你早睡了呢。”贝卡楞了一下,笑著说。

  奥丽泰笑笑:“怎麽这麽晚?”

  “我让贝卡走,她玩疯了,恨不得玩通宵。”我说。

  “就你,我刚玩高兴就要走。”贝卡亲热地瞪我一眼,娇滇地说。

  奥丽泰给我脱外衣,道:“晚安,宝贝。”

  贝卡看看我们,笑著说:“晚安。”

  我洗毕进入卧室,奥丽泰正看书,见我,她笑笑掀开身边的床单。我躺下後,
奥丽泰扑到我怀里,身体滚烫,热烈的亲吻我,手在我身体下面抚摩,看我没拒
绝,她趴到我下面用嘴含住了我身体,她似乎比平时更狂热和激动。

  经过与史密特一段时间的合作,两人开始找到了大规模合作的可能。一个晚
上,我与奥丽泰做完爱,我说:“亲爱的,我想与史密特合作成立一家新公司。”

  奥丽泰趴在我胸脯,听见我的话,她静静躺下,她知道我是征询她对罗桑先
生委托我代管资产的意见,因为我自己的投资不用征询她意见的。过了一会儿,
奥丽泰重新趴在我身上,凝视著我,道:“大卫,你知道我不懂,要不明天你与
巴提商量?”

  我有些不高兴,不是因为事情本身,而是她那种不放心的态度,我道:“我
与巴提观点不同的,他只是想著怎样守财,我是想著怎样生财。”

  “亲爱的,别生气,我真的不懂。求求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我想,确实不能怪奥丽泰,何况生意上的事各有各的想法,而且谁也不能保
证我的想法完全正确,真要失利,那罪过大了。

  “你想什麽?”奥丽泰小心地轻声问,“如果你认为对,我,我也没意见。”

  我笑笑,在她臀部轻轻拍了一下,说:“好吧,明天我与巴提先生商量。”

  奥丽泰仔细看看我,小心陪笑道:“我早说过别与我谈生意上的事,你应该
了解我的,我不懂,我相信你。”

  第二天,我请巴提。罗桑先生到奥丽泰的别墅。巴提。罗桑并不知道我与奥
丽泰的关系。我将与史密特合作的意向告诉了巴提。罗桑先生。巴提。罗桑倒也
提不出更多的意见,确实是是很好的项目计划,所以考虑得很周全。奥丽泰虽然
很随意,还是比较注意巴提。罗桑的反应,毕竟生意上的事她不懂,而巴提。罗
桑是罗桑家族可以信任的人,至少代表了家族的意见。见巴提。罗桑也没提反对
意见,奥丽泰高兴了,她笑著说:“巴提,如果没有意见,就按大卫先生的想法
去做了。”

  巴提。罗桑迟疑了一下道:“最好让公司论证一下,然後请律师做出文件来
再定。”

  奥丽泰小心地看我一眼,我笑笑:“当然,必须要双方认可才实施。”

  奥丽泰笑了:“那就这样吧,巴提,谢谢你。”

  新公司成立,奥丽泰是股东,也是实际的参与者,但她无心过问公司经营。

  偶尔突然到公司去也是看我干甚麽,而不是业务本身,毕竟公司有五十来人,
不乏许多漂亮的年轻女孩子,许多确实美豔诱人。不多说。

  乔治。汉密尔顿先生请我到伦敦商讨一个项目。法国公司我手头控制的资金
已经完全可以参与任何大型的投资。我胸有成竹,可以投资任何值得参与的项目,
更重要的是我开始适应了欧洲的商业环境并逐步有了我的商业界朋友。

  乔治。汉密尔顿先生首先遗憾我没将公司设立在伦敦,然後与我商谈一些项
目的情况希望我们法国公司参股,(参考背景《欧洲风云》)不多说。

  查尔斯夫妇邀请我到他们的郊外农场做客。第二天,我与玛格丽特乘马车前
往查尔斯的农场。玛格丽特显得分外兴奋,一路哼唱著苏格兰歌曲,偶尔朗诵PercyByssheShelley
的诗:Icangivenotwhatmencalllove,ButwiltthouacceptnotTheworshiptheheartliftsavoveAndtheHeavensrejectnot,
Thedesireofthemouthforthestar ,Ofthenightfortheomrrow,ThedevotiontosomethingafarFormthesphereofoursorrow?

  或看著我朗诵HughMacDiarmid的诗句,同时挽著我手,轻轻依偎在我怀里:
OshaddawthatdernsInmyherttillasichtO‘Luvesendsitplungin’A ‘elseintonicht!

  …

  乡村牧场,难得天气晴朗,玛格丽特有理由高兴,一旦不太任性,玛格丽特
其实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我与查尔斯等家族的几个男人出去打猎,玛格丽特与查尔斯夫人等女孩子们
则在家谈艺术、谈社交和谈男人。

  黄昏,借著篝火,我们烧烤白天的猎物,边酒边舞,一直到深夜。我觉得所
有人都有些醉了。我回到休息的房间,似乎已是凌晨三点,我刚躺到床上,玛格
丽特穿著睡衣偷偷溜进了我的房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玛格丽特早脱光自己钻
进了我的床单,火热性感的嘴唇贴到我嘴上。

  第二天我都不知道玛格丽特甚麽时间起床离开的。我到房间外,晨雾还未散
尽,隐约间见玛格丽特与查尔斯夫人在远处骑马溜达,见我出来,玛格丽特驰马
过来,飘逸地下马,她上前搂住我亲亲,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她甜丝丝地
问:“休息得好吗?”

  我微笑点点头,说:“很好,查尔斯先生呢?”

  “他出去很快回来。”

  玛格丽特搂住我腰,我们散步走向草丛细软的空旷地。玛格丽特看看我,将
头靠在我肩,说:“我希望生活永远象现在这样。”脸上露出幸福快乐的微笑。

  “玛丽,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有伊芙琳,可我还有机会,不是吗?”

  我笑笑,知道我与她不可能,而且也没有机会了,因为我与小雪半年後就结
婚了。

  听到我与小雪结婚的消息,奥丽泰很失落,她知道那一天迟早要到来,但真
来临她心里多少有些酸楚。婚後虽然我到巴黎还住她那里,但最初几天她并没有
到我卧室,我不知道她心里在经受感情和理智的煎熬还是对我身体有了一种排斥。

  而且那段时间她也第一次对我发脾气,但事後马上向我道歉,我理解她心情
所以并不在意,而是尽量按她的意思去做事。

  结婚这种事贝卡当然很快知道,她本身并没有甚麽感受,而且小雪贝卡也曾
见过,但她不知道奥丽泰能不能承受,所以最初一段时间她更多的回家,经常陪
伴奥丽泰,贝卡知道母亲对一个男人的爱是相当执著的。

  在巴黎公司建立初期,因业务初建我去巴黎时间较多,断断续续又陪贝卡去
参加过几次PARTY ,也与奥丽泰一起去看过几次贝卡的时装表演。模特们把我当
作了贝卡的男友,好象贝卡也没刻意纠正,而只有我与贝卡清楚,我们实际上没
有任何亲昵的情感和格外的感觉。偶尔,贝卡为了替奥丽泰解闷,也邀请一些模
特朋友来奥丽泰别墅做客,好在奥丽泰也天性活泼,总是与女孩子们打成一片,
有时她们打闹在一起,我都很难区分奥丽泰有贝卡的关系,奥丽泰象十七、八岁
的女孩子一样活跃。当然,每次聚会我尽量避免与她们多接触,以免不慎流露出
与奥丽泰的关系,而是往往同与女孩子们一块来的男士们聊得更多。女孩子们来
得最多的是丽妲、朱庇、安妮、丽莎、安奈尔、碧姬以及安琪。

  有一天,女孩子又来别墅玩,丽妲、朱庇先到。丽妲和朱庇、贝卡到花园後
草坪坐著说笑,奥丽泰因为电视台工作要晚上才能回来。我则听取助手埃玛在书
房谈公司的情况,那时埃玛已跟我随身工作,奥丽泰和贝卡也与埃玛熟悉了(背
景参考:《闻香识女孩:赵弥》)。

  不一会儿丽妲敲门,埃玛打开门,丽妲笑嘻嘻地说:“埃米,让大卫出来玩
玩吧,工作时间太久了。”

  埃玛耸耸肩笑笑,不置可否。

  丽妲知道埃玛作不了我的主,对我笑道:“大卫,我们来玩,你也不出来陪
我们,太不礼貌。”

  我向她挥挥手,笑道:“你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你可自己说好的。”丽妲嘻嘻笑著关门出去。那时埃玛刚跟我工作不久,
对我的生活方式还不完全适应。丽妲离开後,我见埃玛发愣,问:“怎麽啦?”

  “伊芙琳不在,你就这样生活啊。”埃玛瞥我一眼,眼里满是埋怨。

  “埃米,我们有言在先,不要提这些事,你不要干涉我的其他生活。”

  埃玛低下头不语。我上前搂住她亲亲,说:“埃米,对不起。”

  “可每天奥丽泰与你一起,我想单独与你呆一会都没时间。”埃玛抬头吻吻
我,说。

  “等合适时候我们会搬出去的,啊?”

  埃玛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她说:“你出去吧,我来与乔治。汉密尔顿先
生他们联系。”

  我一出现,女孩子们就起哄了,安奈尔和碧姬也已赶到。

  我随地而坐,丽妲笑著说:“刚才我们正说你,如果再不来,我们就让贝卡
去请了,看你还敢不敢不出来。”我和贝卡对视笑笑。我说:“你们这些女孩子
聊的东西我又不感兴趣,我也不懂你们的模特生活,我说甚麽呀。”

  碧姬靠到我怀里,嬉笑著点我嘴一下,道:“觉得跟我们在一起没意思是不
是?”女孩子们都很亲昵,大家习以为常了。

  “不是,我非常高兴。”

  碧姬笑了。

  丽妲笑道:“每次来你都与漂亮的埃米在房间里,小心我们贝卡吃醋了。”

  女孩子们一听都嘻嘻哈哈笑了。贝卡有些尴尬地看看我,笑笑。贝卡解围说
:“对了,大卫,等会要来一个贵宾。”

  “谁呀?”我搂紧碧姬,问。

  “法拉先生和夫人。”贝卡答。

  “法拉先生是谁?”我问话刚出口,所有女孩都笑了。

  朱庇笑道:“法拉夫人你都没听说过?”

  我摇摇头,碧姬抬头柔柔地对我说:“法拉夫人是意大利最有名的服装设计
师之一,巴黎很有名的。”

  “喂,喂,碧姬,说话别那样含情脉脉的,小心贝卡等会吃了你。”丽妲嬉
笑著说。

  碧姬脸一红,笑骂:“我怎麽啦,我只是告诉大卫法拉夫人是谁。贝卡,我
可没有勾引大卫的意思。”

  女孩子们在一起也就逗个乐,其实谁也不会当真,何况我与贝卡本来就没甚
麽,所以我和贝卡都坦然地笑笑。好在法拉先生和夫人到了,让我们从窘态中解
脱。

  法拉先生高高大大,有一米八五身高,年纪五、六十岁的样子,方正的脸上
满脸是修饰整齐的胡须,而法拉夫人则一米六左右,纤细苗条,脸上虽然有些细
细的皱纹,但看上去好象比实际年龄年轻。看来与女孩子们都很熟,法拉先生与
我拥抱後,笑哈哈地与每个女孩子拥抱亲吻。法拉夫人手轻轻握握我的手,用意
大利式英语对我说:“叫我雪丽吧。”

  一阵亲热过後,法拉先生对贝卡笑著说:“贝卡,你的大卫先生不错,我很
喜欢。”

  贝卡脸一红,深深地望我一眼,我後来想,可能就从那时开始,贝卡那颗迟
来的春心开始启动了,因为从那以後开始,我觉得贝卡看我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我笑道:“谢谢。”

  “大卫做甚麽工作?”法拉夫人笑著问。

  “他呀,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安奈尔笑著介绍。

  法拉夫人看看我,又看看贝卡,笑著点头:“不错,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

  说著,法拉夫人看著我“大卫,贝卡是我最喜欢的模特,也是最招人疼爱的
女孩子,你可要好好爱护她。”

  “当然,当然。”我笑著说。

  下午,法拉夫妇和女孩子们都走了。我与埃玛在客厅闲聊。贝卡进来。埃玛
借故离开了。贝卡坐在我对面,说:“大卫,陪我散散步,好吗?”

  我笑著起身。走到屋外,天空无云,透彻的空气和绿茵茵地草地让人心旷神
怡。

  贝卡手紧紧挽著我手臂,慢慢走著,贝卡轻声道:“大卫,法拉夫人的话你
记得吗?”

  “甚麽话?”我不愿谈这个。

  贝卡不满地瞥我一眼,脸却变得绯红:“说我们是很般配的一对。”

  我哈哈一笑:“法拉夫人话别往心里去。你知道,我们没有可能的,而且,
我始终把你小孩子看待。”

  贝卡沈默了一会儿,道:“我过去也没细想,他们走後我考虑了许久,我觉
得我真的爱上你了。”

  我笑著轻轻抚摸一下她的手,摇摇头。

  “真的,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地想亲近你的感觉。脑子里总是你。你说不
是爱情是甚麽?”

  我们走到一个树下,席地而坐。贝卡依偎到我怀里,不好意思地说:“看见
碧姬躺在你怀里,我真的很嫉妒,很不好受,过去从来不这样的。”她顿顿继续
说“我知道你太太很爱你,你也爱她,而且——”她没说完,我知道她要说她清
楚奥丽泰也爱我,而我也爱奥丽泰,奥丽泰是她母亲。

  “贝卡,宝贝,听我说。”我轻轻在贝卡额头亲亲“这只是瞬间的一种感觉,
很快就没事了,我们都不希望伤害奥丽泰是不是?”

  贝卡点点头,抬头看我:“你心里有些爱我吗?”

  我笑笑:“当然,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你会找到自己的爱情归宿的。”

  贝卡默默点点头。贝卡象这样文静乖巧的时候真不多,她看上去象一只温柔
多情的小羊羔温顺。

  玛格丽特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伦敦看她,我结婚後,这是玛格丽特第一次给
我通电话。周末,我到伦敦,玛格丽特见到我虽然含笑,但眼里有一丝悲伤。当
拜访完乔治。汉密尔顿先生後,我与玛格丽特来到她的寓所。玛格丽特热情地吻
我,当我们做完爱躺下後,玛格丽特静静地说:“我不想抱怨甚麽,我知道伊芙
琳小姐早我之前就爱你了,只是我变成了Diana.”

  我抚摸玛格丽特的身体,亲吻她。

  玛格丽特本质上是个很洒脱的人,她转而嘻嘻笑道:“不说这些了,在我没
找到新的爱情之前,你不许离开我。”

  在伦敦刚呆了一天,埃玛就告诉我奥丽泰和贝卡都打电话希望我回巴黎去。

  但玛格丽特好久才见面,哪允许我离开,我只好继续呆在伦敦。

  这天我正与玛格丽特在客厅嬉闹说笑,埃玛匆匆进来,告诉我:“大卫,贝
卡。罗桑小姐到伦敦了。”

  玛格丽特很不高兴。这两个女孩跟谁都能融合,就她们水火不容,或许是贝
卡的青春靓丽让玛格丽特心里自卑,而贝卡也看不惯玛格丽特那种贵族小姐假模
假式的做派。我要去看贝卡,毕竟她是专程到伦敦找我。玛格丽特虽然不愿意但
还是要求陪我一起去。

  贝卡见我带著玛格丽特一块来,礼貌地与玛格丽特拥抱亲吻,然後说:“大
卫先生,奥丽泰说公司有些事要与你商量。她走不开,让我来看看你这边事情能
不能脱开身。”贝卡在外对母亲历来也是叫奥丽泰的。

  我还没回答,玛格丽特也顾不得礼貌,抢著说:“祖父与大卫先生刚刚见面,
还没来得及商量事情呢。”

  贝卡说:“那我在酒店等著吧。”

  我看著贝卡,几天没见她似乎显得有些憔悴,大大的眼眶显得眼睛更加大而
显眼。我心里一阵柔情升起,我疼爱地说:“我今天与乔治。汉密尔顿先生再见
一次,我们明天回巴黎吧。”

  “大卫,你刚同意我再呆三天的。”玛格丽特不高兴地说。贝卡顿时明白了
我与玛格丽特的关系,我看她几乎要软倒,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傻傻地楞在那里。

  我看再呆下去,还不知会怎样,对贝卡说:“贝卡,让埃米陪你玩玩。我们
明天见吧。”

  贝卡机械地点点头,看著我们离开也没说再见。

  玛格丽特气哼哼地跟我回到她寓所,进房间玛格丽特就哭著嚷起来:“贝卡
一来你就不履行自己的话,为甚麽?”

  我看著玛格丽特那因身体激动胸前晃动的丰满乳房和因哭闹而有些变形的脸,
内心有些烦,但还是忍住了,毕竟是我不对。但玛格丽特不依不饶地向我哭闹,
对被乔治。汉密尔顿宠坏的玛格丽特来说,好象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和伤害。玛格
丽特见我半天没反应,偷偷看我,也许看我脸色越来越难看,情绪似乎要爆发了,
玛格丽特声音低了下来,自己扭头跑进卧室伤心地抽泣。我跟进去搂住玛格丽特,
哄她。

  玛格丽特当然无法阻止我离开。她赌气不送我,本来说好要送我走的。

  我到机场,埃玛和贝卡已经等在机场。我上前搂住贝卡,亲亲贝卡,贝卡头
稍稍歪一下躲我的亲吻。一直到飞机起飞。贝卡始终不说一句话,埃玛悄悄告诉
我,贝卡从我前一天离开房间的那一刻起一直又哭又嚷。

  我向将身边的贝卡搂到身边向她解释,其实我也知道没甚麽好解释的。贝卡
推开我的手,身体离开我远远的,头看著窗外的云海。我看看旁边的埃玛,埃玛
笑笑,耸耸肩。

  从机场去奥丽泰别墅的路上,我也不再碰贝卡,我轻声道:“贝卡,请一定
答应我,别告诉奥丽泰。”

  贝卡不看我,也不说话。我叹息道:“你可以不理我,但我不希望奥丽泰知
道这事跟著伤心难受。”

  贝卡依然不语。

  “贝卡,答应我。”

  贝卡长舒一口气,终於开口:“早怕奥丽泰知道,何必又做呢。”

  “有些事你不懂的。”我简单介绍了玛格丽特第一次见我房间的情况,然後
说“我觉得对不起她,我不愿伤害她。”

  我的解释至少让贝卡轻松了些。贝卡抬头看著我:“我其实是偷偷背著奥丽
泰去伦敦的。她以为你还在伦敦呢。对不起。”

  我心里舒坦了些。

  “我要你去我那里。”贝卡盯著我说。

  “贝卡,这样不好。”我几乎是哀求地小声道。

  “我不管,你去不去?”贝卡似乎很勇敢,凝视著我。

  我抓住贝卡的手想解释。贝卡抽回手,道:“求求你,别碰我。”看见我尴
尬的样子,她看著我柔情地说:“回家洗干净,我不愿碰你刚刚接触过玛格丽特
身子的一切,对不起。”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贝卡其实早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我何尝不
早喜欢她,只不过以为故意装正经而已,这层面纱终於撕开了。

  当贝卡在床上尖叫著撕裂般的喊叫时,我知道我不仅得到了她处子的身体,
我们的肉体和精神也深深融合在一起了。

  第二天,我与贝卡回到奥丽泰的别墅,奥丽泰看见我与贝卡进房间,顿时楞
住了,看看贝卡春情荡漾的脸,她明白了。贝卡笑著对奥丽泰说:“妈咪,我去
排练了,大卫交给你,晚上我来带他。”说罢,贝卡拥抱奥丽泰,轻声说:“对
不起,妈咪,谢谢你。”

  贝卡离开,奥丽泰似乎崩溃了,软倒在我怀里,低声抽泣起来。

  无论怎样,无觉得贝卡比我勇敢,她敢恨敢爱,从来不遮掩自己的情感。

  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你不知道的事。只要真心一切都是自然的。

-------------题记哭泣了一会儿,奥丽泰静静地问我:“甚麽时间的事?”

  我很愧疚,不敢正视奥丽泰的目光,轻声说:“对不起,奥丽泰。昨天的事。”

  “你要离开我?”奥丽泰问。

  我看著奥丽泰,真心地说:“贝卡与我都不会离开你。”

  “你们讨论过这个问题?”

  “没有,但我相信贝卡与我的想法一样。”

  奥丽泰离开我身体,说:“大卫,你让我安静地想想。我想单独呆一会儿。”

  “亲爱的,对不起。”

  奥丽泰摇摇头,表示一切都不要说了。

  我回到卧室,与贝卡的疯狂做爱让我累乏,我没想到贝卡的处女膜是如此坚
固,几乎撕裂了贝卡的身体才最终进入,好在贝卡作好了一切准备配合我完成了
我们的第一次爱的冲刺。但我知道,对贝卡而言只是一种概念,仅有的一点准备
并没有得到身体愉悦的回应。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坐在我床边,我睁开眼,只见奥丽泰跟过去一样静静
地坐著看著我,见我醒来。奥丽泰弯腰亲吻我一下道:“你醒了,起床,陪我去
逛逛街吧。我想散散心。”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样考虑。奥丽泰似乎知道我想甚麽,她淡淡一笑:“我为
你们祝福,希望你象我一样珍惜贝卡,其他的以後再说吧。”

  陪奥丽泰疯狂购物,她似乎早忘记了我与贝卡的事,其实我俩都知道贝卡一
直存在我们之间。晚餐前,奥丽泰在厨房做晚餐,我看著报纸。电话铃响,是贝
卡打来的,贝卡道:“大卫,我今天不过来了,我身体一天都疼痛几乎无法站立,
等等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我道歉。贝卡问:“妈咪做甚麽?”

  “奥丽泰在厨房。”

  “我能与她说说话吗?”

  我叫奥丽泰接电话。奥丽泰到书房接电话。一会儿她出来,平静地说:“贝
卡告诉你了吧?她今天不来了。”

  我点点头。奥丽泰勉强笑笑:“从小就这样,总是随时改变主意。”

  我笑笑。奥丽泰又进厨房。

  夜深了,我与奥丽泰都有些尴尬。终於,还是我起身,搂著奥丽泰的身子道
:“亲爱的,休息吧。”

  奥丽泰抬头凝视了我几秒锺,我想我表情一定很怪异。奥丽泰叹息一声,点
点头。默默依偎著我进卧室。

  俩人静静躺著,我手慢慢抚摸奥丽泰,其实我并没有性的冲动,但我不想让
奥丽泰感到因为贝卡的介入而我对她身体失去了兴趣。我太熟悉奥丽泰的身体,
知道抚摸甚麽地方她容易兴奋。一会儿奥丽泰微微闭上眼,嘴唇微微张开,开始
轻声喘息。奥丽泰身体开始颤栗,我知道奥丽泰这时甚麽也不会顾忌了,果然,
奥丽泰猛趴到身上,狂热地亲吻我,我们暂时忘记了别的一切。

  早晨,我与奥丽泰正在床上亲昵说话,贝卡敲门道:“妈咪,起来用餐吧,
我要告诉你们些事情。”

  我进入大厅,贝卡起身搂住我深深吻了一下,绝不是过去那种轻轻碰碰,而
是舌头在我口中滞留蠕动许久带著颤栗和火热。虽然只是一会儿,但对坐在旁边
的奥丽泰来讲好象一个世纪。坐下,贝卡笑著说:“大卫,妈咪,我要到纽约去
参赛演出。”

  “甚麽比赛?”奥丽泰笑著问。

  “世界模特大赛。是法拉夫人推荐我去的。”

  “好啊。”我为贝卡高兴。

  “妈咪,我想大卫陪我去。”贝卡依偎到奥丽泰身边恳求。

  奥丽泰微微一笑:“你自己与大卫商量,看他的意见吧。”

  “那你要先同意啊。”贝卡撒娇地说。

  奥丽泰看看春情四射的贝卡,道:“你好多事并没征求我同意的。”

  贝卡脸一红,说:“妈咪,我不是求你原谅了吗,我以後听你的话就是了。”

  奥丽泰亲亲贝卡,起身,说:“你们自己商量吧。”

  奥丽泰离开。贝卡看著我身体,有意无意地看看我下身,有些羞怯地说:
“大卫,你同意吗?”

  我问了她参赛的时间,道:“这样吧,我问问埃米的安排再告诉你。”

  贝卡起身走到我身边,依偎到我怀里,凑上嘴唇与我亲吻。我也温柔地抚摸
她。突然,贝卡想起甚麽,悄声道:“我求你一件事。”

  我看著贝卡。贝卡小声说:“不要再与玛格丽特小姐来往。”

  我很难解释我对女孩子的处理方式,我不会轻易提出与女孩子分手,即使她
损害了我。我看著贝卡说:“我尽量不与她来往,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

  贝卡不高兴地瞥我一眼,道:“下次再碰到,我不会对妈咪掩瞒。”

  卡尔去德国顺道来巴黎拜访我。我刚搬进新买的别墅。贝卡搬来与我同住。

  开始一天,与卡尔在酒店见面,泛泛地交流了些彼此的情况,第二天,卡尔
来到别墅做客,贝卡第一次作为准女主人身份出现,她比我还激动兴奋。

  在别墅卡尔与我沟通,我们彼此发现其实都是倾慕对方已久,看来德国人真
的比较内向,轻易不怎麽袒露心怀。一旦沟通彻底,我们都觉得很轻松。谈笑间,
我见卡尔即使在高兴的时候眉宇之间也有一种淡淡的忧郁,因为彼此很友好,我
问卡尔有甚麽不顺利的事。卡尔忧郁许久,终於告诉我他家族财产的管理情况,
当然不会涉及具体的资产状况和分布,以及他两个兄长和姐姐与他的微妙关系。

  听罢,我很为卡尔的信任感动。同时也为卡尔走钢丝似的家族地位深深担忧。

  当时我就明确表示,只要我可以帮助,我会尽全力支持他。卡尔感动得要流
泪,说:“迄今为止,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这些关系我夫人都没告诉,怕她担
忧。”

  想到了优雅的梅婷,我笑著说:“你应该高兴你有一个最优秀的太太。”

  卡尔真诚地说:“是的,这是我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小宝贝怎样?”

  “她们很好。谢谢。”说到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卡尔似乎顿时忘记了面临的
一切烦心事。

  卡尔说著话,额头涔出了一层冷汗,我问卡尔:“你身体不太好?”

  卡尔有些难为情地笑笑:“对不起,失礼。近一年来身体似乎总是很虚弱,
我的医生告诉我没有任何问题。”

  “有甚麽不适吗?”我问。

  “偶尔头疼,夫人也是这样。”卡尔笑笑。

  我没再问。关於卡尔夫妇的身体的不适,我们以後再没谈起过,几年後,卡
尔夫妇突然心衰竭死亡,我想起这次的谈话,总觉得甚麽地方有问题,我甚至怀
疑卡尔夫妇是被他家族的人陷害的,但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加上家族的人尤其卡
尔的兄长和姐姐不允许尸体解刨,所以我也只能是怀疑。(参考背景:《绝对隐
私:孪生小美人》这次谈话,确定了我与卡尔合作的基础,在以後的几年,我们
是欧洲大陆的主要合作者。

  因为有了自己的别墅,许多朋友来往就多了些。除了偶尔小雪在巴黎来玩住
住别墅外,其他时间主要是贝卡与我同住。小雪来时,贝卡会搬到奥丽泰那里去
住,但以後,由於很难消除贝卡同居的痕迹,而且她的时装,照片,化妆品几乎
占了别墅的所有地方,实在是无法搬迁,以後小雪妹妹小蓉来巴黎定居,我另买
一套别墅,小雪再来巴黎时,我只好自己离开与贝卡同居的寓所。

  我一般总是一周去奥丽泰别墅一趟,如果很久不在巴黎,我回到巴黎的话,
会先在贝卡别墅呆一天,第二天去奥丽泰别墅。自从有一天三人同时住过一次後,
倒不用来回折腾了,尤其是回巴黎短暂呆几天的情况下。

  那是很偶然的一次。

  我与巴黎几个滑翔和登山爱好者去运动。贝卡见我执意要带安琪去,於是赌
气不愿前往。(参考:《欧洲记事之天使安琪》)我们绕道先到昂热,波尔多,
然後到安道尔看望了几个朋友,马不停蹄又奔到安琪的家乡马赛停留了两天,她
看望她父母,我则让安琪马赛的女友朵丽儿。波卡带引去摩纳哥、嘎纳玩了两天,
回到马赛,与安琪到里昂,与朋友们会齐,沿韦尼雷、尚贝里,到达阿内西,登
阿尔卑斯山的勃朗峰,并滑翔。可能紧张奔波加上高原地区温差反差太大,下勃
朗峰我就感到有些不适,有些轻微的咳嗽和发烧,我这人是很少生病的,所以没
太在意,但可能晚上又与安琪做爱著凉,一时高烧不下,最後总算坚持回到巴黎。

  吓坏了贝卡,忙找医生看护治疗,打针吃药,总算止住咳嗽恢复了体温,但
浑身四肢乏力,虽然贝卡对安琪恨得咬牙切齿,但安琪来看我护理我她倒也不特
意与安琪过不去。奥丽泰也不愿意安琪的介入,她主动取代了安琪,所以那段时
间,有贝卡和奥丽泰天天陪在身边聊天说笑,虽然不能运动,几天後也就恢复了
正常。最初两天,每到晚上九点来锺我就迷迷糊糊睡了,奥丽泰和贝卡怕打扰我
都没睡我身边,但可能为了更好照顾我,奥丽泰也没回自己别墅。

  我身体恢复後,体力虽然还没完全复原,但精力很充沛,晚上,我要起床出
去走动,其实压根就不影响我走动,但奥丽泰和贝卡始终不让我运动,而是让我
躺著静养。见我非要起床,奥丽泰温柔地说:“亲爱的,明天就完全恢复了,我
可不希望你因为晚上出去著凉再犯病。”

  床边的贝卡也同意地点点头,我无奈地说:“可是躺在床上实在无聊。”

  “都是安琪没照顾好你。”贝卡气鼓鼓地说。

  丽泰斜了贝卡一眼:“宝贝,你也不对,你赌甚麽气?”

  “噢,看他们那情意绵绵的样子,谁受得了啊。”贝卡不满意奥丽泰的责怪。

  “好啦,我说过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打断她们,母女俩就这个事每次都
吵。

  奥丽泰柔情地看看我,坐到我身边,将我搂到她怀里,轻轻吻我一下:“好,
好,我们不再说了。”

  贝卡看见奥丽泰与我亲昵的样子,离开有些不愿意,留下有些难为情。我伸
手拉贝卡在我另一边坐下,笑道:“我们说点高兴的事吧。”贝卡才羞羞答答地
坐到我身边,奥丽泰刚才只是自己的情绪流露,现在才发现有些尴尬,毕竟在身
边的是自己的女儿。我只想大家一起坐著聊聊天,倒没想别的,但看见她们同时
露出娇羞的模样,让我心里一阵躁动。

  我禁不住手伸进了贝卡的衣服里,由於在室内奥丽泰和贝卡都穿这宽大松弛
的内衣。贝卡还来不及反应,我手已伸到她丰满的乳房。贝卡身体一激灵,本能
地叫了一身,软倒在我怀里,等她感到不妥时,我手已压住她身体开始慢慢抚摸。

  贝卡潮红了脸,羞躁地看奥丽泰一眼。奥丽泰呼吸有些急促,想离开我。但
因为我躺倒在奥丽泰身上,她无法动弹。贝卡毕竟年轻,而且对性刚领略到快感
不久,很快就被性欲控制,奥丽泰听著贝卡发出的愉快的呻咽声,双手紧紧搂著
我,身体颤栗著,努力控制著自己。我知道双胞胎是有感应的,但确实从来没与
母女俩同时做爱,不知道怎样,而且我也被贝卡的欢快的叫唤刺激得激情高涨。

  贝卡扑到我怀里,手伸到我下面,同时嘴唇火辣辣地亲吻我。奥丽泰比贝卡
性欲强烈得多,她那能控制自己多久,她终於也不顾一切地开始抚摸和亲吻我,
贝卡掀开床单,猛地脱光自己然後拉开我睡衣,直接就骑坐到我身上,手向後撑
著身体,剧烈地起伏,乳房在胸前随身体的起伏而上下晃动。奥丽泰手开始抚摸
贝卡的乳房,贝卡双重刺激,兴奋得哇哇大叫。我靠在奥丽泰身上不是很舒服,
我歪倒在旁边,躺平身体,奥丽泰腾出了身体,有些犹疑,我手伸到奥丽泰的毛
茸茸的下面,早流淌成河,奥丽泰终於放下了所有障碍,开始趴到我胸膛亲吻我。

  也可能是几天的静养,身体出奇的好,贝卡高潮迭起最後实在身体动弹不了,
坐在我身上,我紧紧插在贝卡的身体最深处,贝卡发出惊人的喊叫,我推开已无
力的贝卡,压到奥丽泰的身上,这是我才刚刚用力,进入奥丽泰的身体,她压抑
了半天的情欲得到发泄,松快地呻咽起来,可能毕竟碍於贝卡的存在,她没有象
贝卡样忘乎所以的打叫,但那种压抑的快乐的喊叫,更增添了室内的淫弥气氛。

  我在奥丽泰那熟悉的身体里射出,全身已累乏得无法动弹。

  这时奥丽泰和贝卡才清醒过来,两人互相对望一丝不挂的身体,脸色羞得通
红。我喘息道:“没人管我啦。”

  “噢,亲爱的。”奥丽泰柔柔地趴在我身边,给我拭汗,贝卡也偎过来,柔
声问:“喝点水,好吗?”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後,奥丽泰和贝卡都穿上衣服,躺在我身边。一时三人无
语,奥丽泰过了许久喃喃道:“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呢。”说完,奥丽泰趴
在枕头上身体耸动著抽泣起来。看著奥丽泰赤裸优美的後背曲线,我不知道该怎
样说,贝卡也黯然伤神。我抚摸著奥丽泰,轻声道:“既然这样,哭有甚麽用,
而且大家在一起不是也很高兴吗?本来就是一家人。”

  “是啊,妈咪,别难过了。”贝卡小声说。

  伤感恼神了一会儿,奥丽泰转过身,轻轻对我说:“睡吧,你正生病呢,没
事了。贝卡,妈咪对不起你。”

  贝卡笑了:“妈咪,不要再自责了,既然都喜欢大卫,一起也没甚麽不可,
要说我该对不起妈咪才是。”

  见我确实有些犯困,奥丽泰和贝卡也不再说话了,俩人紧紧靠在我身边,一
时显得分外宁静。

  第二天醒来,奥丽泰和贝卡都不在身边,贝卡告诉过我她要到模特公司去训
练,奥丽泰可能起床了吧。我起床,下楼,奥丽泰正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著远方,
听见脚步声她望向我,关心地问:“能行吗?”

  我笑笑说:“本来就没事。贝卡去训练了?”

  奥丽泰点点头。起身扶我坐下。

  我吃了点东西,然後对奥丽泰说:“我明天得去香港,这次在巴黎呆的时间
太久了。”

  奥丽泰点点头,说:“我和贝卡已经这样了,我们也没法建立新的生活,我
只希望你能担起责任来。”

  我点点头,也算是一种承诺吧。

  “安琪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勉强笑笑说:“奥丽泰,我希望你不要太计较我别的事情,我是真心对你
和贝卡好的。请相信我。我不会做损害你和贝卡的事情的。”

0768 2010-9-6 00:15

  84、马赛女孩:天使安琪

  说她是天使,因为她好象生活在远离尘世的天际。与她做爱,你得到的不是
一般性的满足,因为她能使你的心变得安逸宁静。

  ——题记第一次见到安琪,是在巴黎女友奥丽泰。De. 罗桑的别墅。

  最初见到安琪,并没有觉得她有甚麽特别,象多数模特一样,修长的身材,
特别的走步,象多数法国女孩一样,洁白的皮肤,漂亮的眼睛,活泼朝气的性格,
与丽妲、朱庇、安妮、丽莎、安奈尔、碧姬我认识的这些贝卡的女夥伴比起来,
安琪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就我当时个人内心的喜欢而言,我倒更喜欢丽妲些。

  凭我对女孩子的了解,我觉得带她们中间任何女孩子上床,她们都不会拒绝
的。我确实有法国女孩子们喜欢的某些东西,比如对人真诚,很温柔(不是做生
意,对女孩子我历来很温柔的),也还算年轻性感(安琪後来的评价,我无法界
定准确内涵,可能与长期交往不同女孩子与她们的熏陶浸染有关吧),经济上可
以提供浪漫的坚实基础。当然,最主要的我想血液中的中西结合的特殊气质,性
情中的随和坦诚是主要的。

  偶尔模特们到我们别墅来找贝卡聚会,她们很多都租住在不同公寓,如果贝
卡不与我在一起,她们会很随意地与我搂搂抱抱,说话富有挑逗性,法国女孩子
本身就有这种天性。我当然也只是与她们嬉闹一番,不会动真格的,我已没有精
力对新的女孩子感兴趣。每次贝卡不在丽妲都会含情脉脉与我亲近,弄得来的女
孩子们都知道丽妲在追我,当然谁也不会对贝卡说,法国女孩天性中那种天性的
浪漫倒喜欢看见我们一段新的浪漫故事。所以每当有机会丽妲与我单处时,我看
其他女孩子会有意避开,似乎等待著故事的开展。其实,其他女孩子有机会时也
会偷偷向我暗送秋波。我後来想,真不是我个人魅力让她们倾倒,倒确实贝卡住
在别墅那种安逸的生活,加上贝卡精心的构造,使别墅很温馨浪漫富有情调,我
与贝卡那种亲昵的关系和富有诗意的生活让女孩子们羡慕。最终还是金钱营造的
浪漫和品味的力量。贝卡设计的环境当然是她同类女孩子向往的目标,加上我也
还算称心。碧姬则是直接的亲热,但她倒真没有其他的意思,反而显得碧姬好象
更象我的情人,但从眼神我知道丽妲更跃跃欲试一些。贝卡为主调的别墅,是她
那帮模特女孩子们理想的居住天堂,由於我毕竟不经常在巴黎,贝卡的别墅成了
女孩子聚会的主要场所。我总笑贝卡太没心眼,可贝卡天生就是潇洒爽快的人,
甚麽都不在乎,否则也不会那麽无所顾忌地抢母亲的男友。贝卡相信她是女孩子
们中最优秀的,她觉得我没必要选择比她差或同样的女孩子,她对自己有信心。

  有一次,我到巴黎,别墅,只有碧姬,朱庇和丽妲在客厅说笑聊天,女孩子
们没有化妆,穿作随意。见我进房间,丽妲尖叫了一声跑上楼去,确实,她穿得
最少,她不希望给我留一个太随便的印象,朱庇问候後也马上跑上楼,只有碧姬
穿著几乎透明的薄衫,上前搂住我亲昵地拥抱,笑道:“看她们害羞的,有甚麽
关系吗?”。

  我看著碧姬的修长身材,真有些躁动。碧姬虽然嘴里说,但见我看她身子多
少还是有些羞怯,她轻轻推我一下,嘻嘻笑道:“别那样看我,小心我一不留神
动心了,你可惨了。”

  “是吗?”我笑笑,轻轻在碧姬臀部拍了一下,“想哪儿去了。”

  碧姬楞了一下,道:“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一种暗示吗?”

  “东方人理解为对小孩子调皮的一种宽容的惩罚。”

  碧姬翘翘嘴道:“那就可以随便打女孩子屁股啊?我可不是小孩子。”

  我坐下,接过佣人递过的水杯喝了几口,放下杯子後,笑问:“贝卡不是说
今天没事吗?怎麽不在?”

  这时朱庇走了下来,嘻嘻笑道:“我们在不行啊?非要等贝卡?”

  “当然欢迎,可有些事应该是她做的。”

  朱庇嬉笑著坐到我身边,道:“有甚麽事我们做不了?”

  “你说呢?”我笑著捏了捏朱庇的鼻子,大家都太熟悉倒也没有忌讳。

  “不会吧,回来第一件事就这个啊。”朱庇偎紧我嘻嘻乐著说。

  “哪个?”我逗朱庇,反正贝卡没回来,逗逗女孩子们也算是消磨时间吧。

  朱庇脸一红,瞪我一眼。碧姬哈哈大笑。丽妲走下楼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大卫,对不起,刚才没顾得打招呼就离开了。”

  碧姬看著丽妲,道:“你去打扮得这样漂亮,大卫看了也会原谅的。”说罢,
碧姬起身笑道:“你们都换衣了,我也去换换吧,不然贝卡回来该说我诱惑大卫
了。朱庇,走。”朱庇有些不愿离去,但既然碧姬叫她,她也不好再呆著,但有
些不高兴。

  丽妲看著我,静静一笑,随意道:“干吗都离开了。”我想你不就喜欢这样
吗?

  丽妲走到我身边,靠近我,握住我手,凝视著我道:“这次在巴黎呆多久?”

  “一周吧。”我笑笑。

  丽妲微微一笑:“你可答应陪我吃一次饭的。”

  “哪天把女孩子们都叫来一块聚会吧。”

  丽妲正想说甚麽,听到了贝卡那嘻嘻笑著的声音传来,门开,贝卡、安琪进
来。贝卡见我,欣喜地扔掉手里的纸袋,叫著扑到我怀里,搂住我亲吻。贝卡就
那样。亲吻了许久,我才把象一团火的贝卡从胸前稍稍推开些,向安琪问好。安
琪甜甜一笑,说:“贝卡刚告诉我你今天要回来,转眼就见面,贝卡,你跟大卫
上楼去吧。嘻嘻。”我与贝卡有近两个月没见,贝卡浑身象一个被性泡著的火球。

  我虽然也很向往,但毕竟我们不会立即上楼去做爱。

  贝卡笑著,细长的双臂紧紧环绕著我脖子,她是一步也不愿离开我了。丽妲
看著我怀里的贝卡,无奈地笑笑。

  我问贝卡:“去甚麽地方?”

  贝卡柔柔地看著我,沈醉在喜悦之中,几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亲吻我
一下,说:“法拉夫人住Ritz,我去看望她。”

  “不是住PlazaAthene 吗?”丽妲总算有机会说话了,否则坐在我们身边太
尴尬。

  “换酒店了。”贝卡痴痴看著我,哪还有心情答丽妲的话,安琪笑笑回答丽
妲。丽妲笑笑,知趣地说:“安琪,我们走吧,再不走贝卡真要哄我们走了。”

  贝卡猛抬起头:“丽妲,你们还是呆客厅,我带我的大卫上楼去吧。”贝卡
说著,拉起我手不管丽妲和安琪的嘻嘻哄笑,快步上楼。

  两个多小时,等我和贝卡下楼,丽妲、碧姬和朱庇都走了,只剩下安琪独自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安琪看著贝卡笑道:“你们再不下楼,我也走了。”

  贝卡神采奕奕地说:“安琪,大卫带我们去Maxim ‘s ”

  巴黎号称“美食之都”,除道地的法国料理外,在巴黎还可以吃到各地的风
味美食,例如:中国、阿拉伯、非洲的、越南、泰国等不同地区的口味。此外,
还有产於地中海及北海的新鲜鱼贝类所做的日本料理等,我喜欢中餐,但贝卡喜
欢法国餐,我一般随她喜欢了。

  来到3RueRoyale的马克西姆餐厅,我、贝卡和安琪轻声说笑用餐。餐後,贝
卡恳求我带她和安琪去弗布尔圣特诺勒路和蒙田大道购物。Chanel、SoniaRykiel
、EmanuelUrngaro 、ChristianDior 、AaureCourreges、YvesSaintLaurentRiveGauche
等专卖店都是贝卡爱逛的地方。好久不见,我就答应了。一会儿,丽妲打电话,
听说我们去逛商店,也开车与我们在39Av.Nakesgerbes的NinaRicci 的店前会合
了。

  “亲爱的,安琪一直住著陪我,她的寓所退租了。”贝卡小声告诉我,怕我
生气。她知道我嫌别人住一起不方便,毕竟奥丽泰经常要来。

  “继续住好了,我本来就准备去看看小蓉小姐。夫人让我去看看她。”

  贝卡垂下修饰过的长长的睫毛,翘起嘴:“你明天去不行吗?”

  我吻吻贝卡,悄声道:“好了,明天就明天,不许生气啊。”

  贝卡笑笑,幸福的红晕流溢她白皙的俏脸。她深深亲吻我,道:“要不要给
奥丽泰打电话?”

  “你说呢?”我一笑。贝卡暗自捏一下我手,柔柔地说:“我等会告诉她,
行吧?”

  安琪和丽妲跟著我们回到了别墅。

  也许贝卡知道我们下午刚剧烈做爱,晚上我没有精力再做,而且马上第二天
还要见奥丽泰,所以想玩得晚些,她问我:“亲爱的,晚上我们玩晚点,好吗?”

  我看著贝卡那精神饱满,性的滋润显得很兴奋的脸,微微一笑:“随你们了,
最多困了我休息就是了。”

  “好啊。”丽妲一听也兴奋起来。

  其实她们这种临时的聚会比正式的要简单多了。贝卡布置给米西小姐。米西
小姐一直负责别墅所有事务的安排和管理。不知为何,无论在日本、欧洲,女孩
子负责委派的管理别墅的人多数都是女性,除了美国洛杉矶外,我曾问过真濑,
真濑笑答为了方便,亚琴则说得直接,说是好管理。不管她们这些,反正每个家
布置得倒确实别有风格,我觉得舒服方便就行了。接触多了,我发现其实法国女
孩从某种意义上讲真的与北京女孩子有许多共同之处,她们看上去很潇洒浪漫,
随意不做作,但真正涉及到男女之间的性的关系,她们还是谨慎的,至少要将对
方认识清楚。如果在日本,美国,象我与贝卡朋友们的关系如此熟悉而且她们早
找机会与我幽会了。

  女孩子们忙著邀请朋友们来玩,佣人们紧张地忙碌著,我在巴黎的这些佣人
碰到贝卡也算是没有清静的时候,贝卡总是喜欢热闹的。贝卡张罗著,安琪陪我
坐在花园聊天。每次丽妲过来想与我聊一会儿,刚坐下,贝卡就叫丽妲去帮忙。

  其实本来用不著她们操心,我想贝卡也不是傻子,她肯定不愿意丽妲没事总
粘我。

  贝卡是很会斗心眼的女孩子,只不过她不愿让我看出她的防范而已。

  每次贝卡叫丽妲,安琪等丽妲走後她都会嘻嘻笑。我问安琪笑甚麽。安琪看
看我,说:“贝卡今天问我,丽妲是不是在追你,我说大家都这麽说。”

  “为甚麽这麽说?”我问安琪。

  安琪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她歪著头笑咪咪的“不是吗?”

  我不想说甚麽,我细细看安琪,安琪是这些女孩子里看上去最文静的,柔媚
得象娟柔的小溪,清澈恬美。

  见我打量,安琪有些不自然,她看看我静静笑笑。我问安琪家乡马赛的情况。

  安琪讲起家乡有说不完的话,我静静听著,看著安琪那圆润性感的嘴唇一张
一合,心里充满宁静,安琪说了许多小时侯好玩的事情,终於说:“抱歉,我说
起过去的事情没完,让你浪费时间了。”

  “没有啊,我很喜欢听。”我微微一笑“你家乡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如果
某天去玩,一定请你做导游。”

  “没问题。”安琪兴奋地说。说罢好象想到了贝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我太没礼貌了,贝卡知道我答应与你约好去马赛一定很不高兴,我不
想这样的。”

  我笑笑,安琪看著我:“不过我真的很高兴。”

  这时丽姬走过来,含笑说:“朋友们都开始来了,大卫,你不出去还在这里
与安琪说甚麽情话,小心贝卡不高兴了。”

  安琪脸一红,看看丽姬:“丽姬,别胡说,让贝卡听见不好。”

  “嘻嘻,贝卡听见倒没甚麽,让丽妲听见不难受死了。”丽姬是从来说话没
遮拦的。

  话音没落,丽妲走了过来,高挑的身体确实很迷人。她笑盈盈地走到我身边,
搂住我肩道:“大卫,贝卡让你出去了,来了好多朋友,他们都问你呢。”

  我拍拍丽妲的手,我确实不反感她,如此妩媚的女孩子,真的让人喜欢。我
温和地说:“谢谢,我马上进去。”丽姬嘻嘻一笑。安琪深深看我一眼,勉强笑
笑。安琪看我那一眼,我立即读懂了她的心思,但我实在没有兴趣开始新的交往,
於是笑著起身,搂住丽妲的腰向房间走去。安琪默默跟在我们後面,一言不发。

  不多说聚会的热闹和内容。来的多数是模特们的朋友和男友。大都熟悉。过
了半夜,我有些想去休息,但又觉得不太礼貌。贝卡知道我心思,悄悄笑著对我
说:“亲爱的,没关系,你要想去休息就去吧,他们有时玩通宵的,他们都知道
你的习惯,你去休息吧,抱歉我不能陪你。”

  让我自由我已经阿弥托福了,向几个朋友打完招呼,我就上三楼去休息。米
西小姐见我上楼,迎上来微微一笑:“大卫先生休息吗?”

  我点点头,米西立即叫爱丽丝照应我休息。我躺下後,爱丽丝坐在我床边陪
我说话。爱丽丝偶尔也亲我一下,贝卡很烦我与爱丽丝的亲昵关系,她知道我与
爱丽丝不会有甚麽,但看见漂漂亮亮的爱丽丝整天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尤其见到
我那种真心的欢喜和我眼中那种柔和的目光,贝卡总有些酸溜溜的,好在爱丽丝
天性活泼纯真,倒从不放在心上(见《休闲时光》),弄得贝卡对这个比自己还
小的女孩子也无法生气。

  “大卫先生,你说好再不举办PARTY ,怎麽又举办了?”爱丽丝笑著问。有
一次酒会让我烦透了,晚上睡前与爱丽丝聊天,曾说过再也不举办酒会之类的了,
爱丽丝想起了那次的聊天。

  “贝卡要举办,我只好同意。”

  “贝卡小姐朋友真多,小姐们都很漂亮迷人。”爱丽丝无不羡慕地说。“你
如此爱贝卡,她真幸福。”

  我笑笑,微微闭上眼,爱丽丝在我嘴唇亲了一下,轻声说:“我走了。”

  我睁开眼,点点头。

  爱丽丝刚起身,听见敲门声,爱丽丝看看我,我点点头。

  爱丽丝去开了门,丽姬、安琪、朱庇、丽妲走了进来,她们从来不忌讳甚麽,
好象那些法国社会的礼节在我这里都没用了,确实我有时太随意,她们也不在乎
了。

  丽姬欢叫著扑到我床边趴在我身边,嚷道:“啊,真累,看大卫舒服躺著,
我也想睡觉了。”

  “好啊,你来睡呀。”我在丽姬的後背轻轻拍了一下。丽姬转过身,丰满的
乳胸挺立在我眼前,丽姬笑道:“贝卡看见我躺你身边不杀了我才怪呢。”

  我笑道:“别总这样说,好象我的贝卡多残忍一样,动不动就杀了谁。”

  丽妲也依偎到我另一边,这时往往怎麽随便也没人说甚麽,她抱住我头亲了
一下,笑嘻嘻地说:“只要大卫愿意,就是贝卡杀了我,我也要在这里呆一个晚
上。”

  女孩子们嘻嘻笑了。爱丽丝站在远处关切地看著我,她知道我要休息了。朱
庇笑著说:“小爱丽丝,别那样忧心忡忡的,我们不会影响他休息,谁叫他休息
这麽早。”

  “现在可不早了。”爱丽丝坦诚地说。

  安琪叹息道:“我倒真愿意象爱丽丝一样,天天能呆在这里。”

  丽妲看了安琪一眼,笑笑:“安琪,这可不象你哟。”

  正嬉笑间,贝卡进来,笑著嚷:“小姐们,让不让我的大卫休息啊。走吧,
你们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贝卡,我想在这里陪大卫躺一会儿,你看怎样?”丽姬笑著问。

  “你问他呀。”贝卡早走到床边,笑著拉开丽姬依偎到我身边。丽姬叫嚷著
但还是笑著站到床边。

  “我是问你同不同意呀。”丽姬继续说。

  贝卡瞪丽姬一眼:“你敢,我杀了你。”

  女孩子哄堂大笑。丽妲道:“大卫,看,不是我们胡编吧。”

  贝卡一楞,亲吻我一下,道:“亲爱的,你们说甚麽呢。”

  我将刚才的聊天告诉了贝卡,贝卡脸一红,起身,说:“走吧,求求你们了,
走吧,让他休息。”

  其实女孩子们也就是占著人多过来与我嬉闹一会儿,见贝卡这样说,大家早
嘻嘻哈哈站起身道晚安离开了。房间一时显得很安静。贝卡亲吻我许久,对傻傻
站在旁边的爱丽丝说:“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大卫先生晚安。”爱丽丝说完离开了。

  我问贝卡:“怎麽上来了?”

  “我要不进来,你以为她们会饶了你啊。”贝卡柔柔地说。

  我笑笑,确实很疲倦。贝卡轻轻抚摸我的脸,脉脉含情地轻声说:“睡吧。”

  “你去吧,不然没人在外不礼貌。”

  “他们早自己玩得高兴了,才不用我管呢。好吧,我不多说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

  “晚安。”

  “晚安,明天见。”

  贝卡亲吻我,然後下床,刚要走扭头看著我,问:“你是不是希望她们谁留
下?”

  我摇摇头。贝卡凝视了我几秒锺,感到我说的是实话。她回到我身边笑著说
:“她们可是都很迷人漂亮,你就没一个动心的?”

  “贝卡,甚麽意思啊。”

  “假如选择,你选谁?”

  我当然不落她圈套。但贝卡似乎很认真,我笑道:“还是选你。”

  贝卡知道我不会回答,即使这样还是高兴我的选择。她又依偎到我身边,眼
睛里的柔情似乎要融化我,我觉得她又想做爱了,我笑著说:“让我休息吧。”

  贝卡绯红了脸,妩媚地说:“好象怕我呆在你这里似的。晚安。”

  有一年,在美国居住的保加利亚网坛美少女艾娃。赫金科娃到法国参加一个
赛事。

  贝卡知道我与艾娃的关系,毕竟艾娃先她认识,她虽然很不愿意艾娃与我的
关系,但这是游戏规则,她也无可奈何。艾娃第一次知道贝卡是我朋友,她问过
我与贝卡属於甚麽样的朋友,我简单介绍了我与罗桑先生的关系,那时罗桑先生
尚在世,艾娃倒也不多问了。後来罗桑先生去世,艾娃来巴黎见到贝卡和奥丽泰,
她宁愿相信我真的只是与她们是一般关系,好在我与贝卡有言在先,不许斗气惹
大家不快,所以贝卡轻易不当著艾娃的面与我太亲昵。但艾娃天性是个人精,每
次遇到贝卡,她会比平时更加亲昵的与我亲热,欧洲女孩子不象亚洲女孩子含蓄,
她们的爱和表达直截了当些,尤其是艾娃,而且有些作秀给贝卡看的意思。所以
每次与艾娃见面後,贝卡都气哼哼的。

  艾娃到巴黎,我到艾娃住的酒店去看艾娃。艾娃比贝卡更加不掩饰自己的感
情,她扑到我怀里,狂热地亲吻我,然後拉著我到卧室。做完爱,我告诉艾娃,
贝卡听说她到巴黎,约好一起用餐。艾娃身体缠绕在我身上,说:“你定吧,不
过我只希望与你单独一起。”

  “我知道的。”我亲吻艾娃,“可贝卡是我朋友,也是你朋友。”

  “我不是没意见吗?”艾娃撒娇地亲我一下“不过她看上去,好象与你很亲
密的。”

  我也懒得解释。

  在17RuedeBeaujolais 的LeGrandVefour 餐厅,贝卡、安琪和朱庇早到了。

  见到我和艾娃到来,三人笑著向我们问好。那是艾娃第一次见到安琪,朱庇
是艾娃过去见过的。由於艾娃曾陪朱庇和贝卡在6115thAve 第五大道的SaksFifthAvenue
购物并与我一起陪她们在约翰。F.肯尼迪国际机场JohnF.KennedyInternationalAirport
(JFK )度过了近三个小时,三人显得更熟悉些,她们聊天说笑时,安琪微微笑
著静静听著,偶尔看看我,笑笑。

  艾娃看见我与安琪交流目光中那种默契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快。餐後我们说
好去附近的Lanvin店去逛时,艾娃生怕我不去,在美国我几乎不怎麽带她逛街,
既有两人一起不方便的因素,更因为她知道我也不喜欢陪她购物。见我同意去了,
艾娃兴奋地搂住我亲吻,同时瞥了安琪一眼,道:“安琪小姐,你知道吗,在美
国大卫对我都没有象在巴黎这样看上去爱我。”

  “可能你们都不太方便吧。”安琪笑笑说。

  贝卡有些不高兴,虽然脸上仍然荡漾著笑容,我看得出她心里的反应。

  晚上在床上,艾娃非说安琪爱我,而我也喜欢安琪。吵闹了一阵,虽然不了
了之,倒真的让我对安琪多增加了些注意。

  我感到艾娃说得是对的,安琪的确喜欢我,但她与丽妲不一样,她可能性格
更文静些,所以很多情感不是太外露,但她越来越丰富的内容,象一道亮丽的风
景线不时在我脑海开始产生一道道划过的痕迹。

  我们两人似乎都明白了,我们关系的进一层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我有
些向往,尤其是想到安琪那曲线优雅、青春鲜嫩的身体,安琪也满怀兴奋和憧憬
等待著甚麽。

  一次,我正好到巴黎,贝卡告诉我模特们要到奥地利去进行表演,她恳求我
一块去奥地利,其他女孩子也邀请我去。我也刚好处理完巴黎的事务,於是同意
了。在首都维也纳演出结束後,我陪贝卡、安琪、丽妲、丽姬几个女孩子到格拉
茨、林茨、萨尔茨堡、因斯布鲁克玩了几天。在维也纳遇到每年5 月的维也纳文
化节,女孩子们都要玩疯了。正好卡尔先生在法兰克福(FrankfurtamMain ),
邀请我去法兰克福玩,几个女孩子兴奋地鼓动我去法兰克福。

  在法兰克福,卡尔夫妇热情接待我们,下榻在卡尔乡村别墅。

  法兰克福浪漫之旅,是我们的主要活动。浪漫之路(RomantischeStrasse)

  又称罗曼蒂克之路,全长370 千米,从法兰克福往东南方走约120 千米後,
首先经过维尔茨堡(Wurzburg),然後再转向南面的罗滕堡(RothenburgobderTauber)、
奥格斯堡(Augsburg),最後抵达德奥边境的菲林(Fussen),这就是浪漫之路
的全程。

  卡尔的乡村别墅,实际上是建立在一片广袤的森林中的木制房,但因为房间
坐落在绿野之中,倒也真的别有一番度假的滋味。女孩子们自己做饭,我每天享
受著新鲜的空气,同时有几个活泼的美少女相伴,心情舒畅。

  白天我们出去游玩,晚上,室外依然很阴冷,我们一般都呆在室内说笑聊天。

  当女孩子穿著随意,几乎可以任意触摸她们白如羔羊的细腻光洁的皮肤,随
意搂著你亲昵说话嬉笑时,你很难抵御这种美丽的诱惑。除了贝卡,我觉得希望
有点甚麽,似乎丽妲、丽姬和安琪也一样,因为她们的言行似乎越来越充满了挑
逗性和刺激。

  夜晚,空气中开始弥漫一些亲昵的味道,一个男人和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
天天在一起厮混想坐而不乱,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如果女孩子们再有些挑逗
的主动诱惑,谁也无法把持。贝卡看出了其他几个女孩子们眼中的内容,她感到
不安,但很难杜绝,我想她也很矛盾,可能寄希望我能把持自己吧,她知道那几
乎很难做到。

  一个柔和浪漫的夜晚,女孩子们坐在一起聊天,我到书房打电话,当我出来
到客厅时,女孩子嘎然止住谈话,都看著我。我看著贝卡,笑道:“怎麽不说话
了。”

  贝卡微微一笑,说:“亲爱的,请坐,你不在大家都感到没意思。”

  我坐到贝卡身边。丽姬含笑道:“大卫,你不公平。”

  “怎麽?”

  “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每天只是与贝卡呆在一起,丢下我们不管。”

  我笑笑,心想,能一样吗?贝卡关切地看看我,道:“丽姬,你甚麽意思啊。”

  丽妲嘻嘻笑著说:“贝卡,这你还不清楚?丽姬的意思是,大卫应该也陪陪
我们。”

  贝卡知道陪陪的意思,很不高兴地搂紧我,不吭声。房间里一时有些尴尬和
沈闷。

  丽妲嬉笑道:“贝卡,怎麽这样不开通嘛,大家都是朋友,出来一起玩,说
说有甚麽关系。看你那不高兴的样子。”

  “我当然不高兴。”贝卡说著,但脸色和缓多了,有些笑容露在脸上“他是
我爱的男人,你们以为是甚麽?玩具啊,大家一起玩?”

  丽妲笑道:“谁也不会抢走大卫,这麽寂寞苦闷的夜晚,让他更随意些也没
甚麽不可吧。”

  “我知道你一直追我的大卫,是不是?”贝卡盯著丽妲。丽妲难为情地笑笑,
丽姬和安琪在一旁嘻嘻笑著。

  丽妲道:“是的,我喜欢大卫。”

  我觉得很尴尬,笑著说:“你们聊吧,我去休息了。”

  “大卫,别走,好吗?”丽姬和丽妲看著我,几乎同时恳求地看著我。我看
看贝卡,贝卡道:“亲爱的,坐著吧,有甚麽难为情的,该怎样就怎样,我不会
生你气的。”

  我只好坐下。贝卡看看丽妲,说:“你要怎样?如果大卫喜欢你而不要我,
我绝对不会为难他和你。我们听大卫的。”

  “宝贝,胡说甚麽,我当然要你。”我必须表态了。贝卡温柔地看看我,深
深吻我一下道:“谢谢,我知道。”

  丽妲不自然地笑笑,耸耸肩。我对丽妲说:“丽妲,你是贝卡的朋友,也是
我的朋友,你是一个迷人的可爱女孩子,但我不希望因此给我们的友谊带来彼此
的不愉快。”

  丽妲看看我,不言语。女孩子沈默了。我打破沈寂,将话题引到德国的有关
问题上,大家似乎轻松了些。

  卡尔的这栋乡村别墅属於一家人休闲居住的地方,我们一下来了五人,房间
显得很拥挤。木屋由五间房组成。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兼会客室,一间客厅,一
间厨房配餐厅。我和贝卡睡一间卧室,在二楼一端,丽妲、丽姬和安琪睡另一间
卧室。好在房间都很大,不影响睡觉,但五人同时在客厅,就显得客厅比较拥挤
了。最不方便的,恐怕还是晚上洗浴,几乎得排著队轮流洗。平时我都是等女孩
子们洗完了,我最後与贝卡洗,这天因为大家谈话多少都有些互相不高兴,我也
不想与她们多纠缠,所以我起身道:“你们先说话,我去洗了休息了。”

  在家里,都有佣人伺候,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只管洗,在卡尔别墅,因为大家
是自己玩,所以也没谁服务,每次我与贝卡後洗,贝卡起了临时服务的作用,她
会把换洗的衣物和热水准备好,叫我洗澡,可今天没法去做了。我只好自己动手
了。贝卡关切地看著我,但不好意思陪我。

  我刚进浴室,贝卡在室外问:“亲爱的,要我帮助吗?”

  我笑答:“不用了,你们继续说你们的吧。”

  “对不起。”贝卡在外说。

  洗完,我出来,径直进卧室,躺著打电话。一会儿贝卡进来,恋恋地搂住我
亲吻,我看她缠绵不舍的神态,结束电话问:“怎麽啦,宝贝?”

  贝卡一句话不说,只是亲吻我。终於,贝卡凝视著我,忽然扑哧一笑,说:
“亲爱的,你愿不愿意玩个游戏?”

  “甚麽游戏?”

  “那你要答应我无论我说甚麽你不许生气。”

  “好的。”我含笑,看贝卡玩甚麽花样。

  “而且,不论怎麽玩,你不许离开我。”

  我看著贝卡,觉得肯定与其他女孩子有关,心里有一种莫明的躁动。我点点
头,亲亲贝卡,笑著说:“我怎麽会离开你?”

  贝卡看著我,略显羞怯地说:“晚上,我去跟她们一起睡,我和她们约好,
关上灯,谁也不许说自己是谁,你上谁的床,随你怎样,大家不许吭声。我同意。”

  “为甚麽这样?”我问,心里倒觉得很刺激。

  “她们总玩这个游戏的,我从来没参加过,不过,我觉得也没甚麽。答应吗,
亲爱的?”

  “你说呢?”我当然愿意。

  贝卡瞥我一眼,翘起嘴,说:“你当然同意,不过我告诉你,无论与谁,不
许问名字,说话。”说著,嘻嘻一笑:“我希望你每次都找到我。”

  我不知道法国女孩子是不是都玩这个游戏,至少我是第一次,当然,不是最
後一次,以後在伦敦也玩过,甚至还参加过更希奇的游戏。这是後话。

  贝卡出门去了,我静静躺在床上,既为即将到来的一切冲动,又觉得这种生
活好象与自己身份太不符合。犹豫著,夜在静谧的一点点过去,四周安静极了,
我想女孩子们恐怕早躺在床上等候著,她们也象我一样激情万分。

  我迟疑甚麽?我自己给自己鼓劲,然後穿著睡衣慢慢来到女孩子们的房间。

  关上门,房间很安静,窗户被纱帘挡住了任何可能进来的光线。隐约见地上
铺著四张床垫,我倒希望别找著贝卡,我有一种尝新的冲动。

  没甚麽可选择的,我随便走到一个床铺。听得见床上女孩子发出的急促的呼
吸。很难辨别是谁,我掀开床单,一个滚烫发颤的身体搂住我,肯定不是贝卡。

  我的天赋之一就是做过爱的女孩子,我能够在不看的情况下凭感觉,她的气
味区分出来。

  那种感觉真的很刺激,听得见急促的呼吸喘息,剧烈的抽插和低柔的呻咽,
我想或许是丽姬,但也可能是丽妲和安琪,我说不上更希望是谁,谁已经都无所
谓了,那种迷离的感觉和想象带来的刺激远远超出了做爱本身。身体发挥出奇的
好,而且可能因为旁边还有别的女孩子屏息听著,我更不能让自己草草收场。

  也不知两人激烈地交和了多久,身下女孩子高潮迭起,发出的变音的尖呼声
一定让别的女孩子难受。因为其他床上发出了控制的急促呼吸。我自己都有些麻
木了,仍没有射的意思,身下的女孩子发出了无力地大口喘气声,已经没有了任
何力气动弹。我实在累乏,看女孩子也已承受不了继续的刺激,於是抽出自己依
然发硬的身体,躺在女孩子身边喘息。女孩爬起到我身下,似乎非常激动地用手
抚摸著我身体,用嘴去吸啜我的身体,我身体虽然涨得难受,但我不想通过嘴射
出,於是搂起女孩子的身体,让她躺下,手轻轻抚摸女孩子的乳房和身体。女孩
子特别温顺的依偎在我怀里,舒适地享受著我的抚摸。女孩子乳房不是太大,但
小巧圆润,不过好象模特女孩子们乳房都不是很大很丰满,所以我也无法判断她
究竟是谁。在抚摸中,我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在女孩子温柔地抚摸下迷迷糊糊
睡著了。

  早晨醒来,女孩子们都不在了,听见外面有歌声笑声,我起床梳洗完下楼,
女孩子声音嘎然而止。眼睛刷地望向我,弄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女孩子哗
地笑了,我无所谓了,反正眼前的女孩子都跟我女朋友们一样,我走到贝卡身边,
搂著她亲吻了一下。贝卡笑笑回吻我。丽姬嚷道:“大卫,不对,都是你女朋友,
不公平。”

  我正好要检验前一晚是谁与我同床,於是上前,先搂住丽姬亲吻了一下,不
是丽姬。我又抱著丽妲亲吻一下,她身体微微发颤,而且熟悉的舌头猛伸进我嘴
里快速亲吻我一下,我明白了,是丽妲。当然,我也搂过安琪亲吻了一下。余下
的时光是浪漫而温馨的时候,女孩子们彼此没有了隔阂,倒是相处甚为融洽,但
潜意识中,大家好象都盼望著夜晚的来临。丽妲当然更是情意脉脉对我温柔有加,
确实,我前一晚的超水平发挥,使她难忘,也使丽姬和安琪期盼。

  坐在沙发聊天,贝卡依偎在我怀里,笑著说:“大卫,我可不许你晚上弄得
她们大叫大嚷的,让我一晚上没睡好。”

  “喂,贝卡,说好不许说这事的。”丽姬笑著嚷。

  “那昨天是谁啊。”贝卡问。

  我奇怪地问贝卡:“你们也不清楚?”

  “我们关了灯随便睡的,哪知道睡在哪儿啊,这样不才刺激吗。”安琪有些
兴奋地说。

  我笑道:“好啦,我该去洗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等不及啦?”贝卡有些酸溜溜地说。

  我捏了贝卡鼻子一下,笑道:“胡说甚麽。今天大家还没玩累啊?”

  再次走进黑黑的卧室,说实话,我倒希望碰到丽姬和安琪的身体,白天我认
真观察了她们的身体。丽姬的乳房象贝卡一样丰满,而且她的头发虽然也是长发,
但脖子好象更纤细些,而安琪的腰似乎在女孩子们中间更细软。

  我坐到一个床边,手摸到身体,女孩子的乳房高高耸立,我庆幸是丽姬。许
久的折腾和亲热,不多说。

  连续几天,丽姬、丽妲和贝卡都有两次同床了,但始终没有与安琪同床。女
孩子们互相认为都已经做爱过,所以平时亲昵说话更加随便,甚至穿著裤衩从浴
室出来向我打招呼两个乳房在胸前赤裸说话也不掩饰。只有安琪自己知道她始终
没有与我同床。因为第二天要离开卡尔别墅,我看安琪有些沈不住气了。

  白天唯一一次单独与我在一起,安琪问:“为甚麽我那麽倒霉,你一次也没
到我床上。”

  “是吗?我怎麽知道。”我笑著说。

  “我自己知道。”安琪委屈地说。

  “规则是大家订的,我有甚麽办法。”

  “可明天就离开了。”

  我其实也想安琪那天使般的身体,但我不想作弊,我可能做甚麽事情都不爱
作弊。我相信缘分吧。

  安琪烦恼不说话了。

  晚上,我对几个女孩子说:“你们的游戏规则我想改改,我今天要先摸摸身
体,如果与谁做我决定,而且我可能同时另找人做。”

  女孩子嘻嘻笑著,她们认为彼此都做过了,无所谓,而且她们也知道我未必
能摸出区别来,觉得人人有可能挑中,认为只是我一时好玩而已。她们欣然同意。

  我走进卧室。漆黑一片。我首先抚摸靠门的女孩子,马上感到那时丽姬。丽
姬伸手抚摸我身体。立即刺激我身体起了反应。我离开丽姬,来到另一张床,是
丽妲。抚摸一会儿,来到她旁边的床,是安琪,我顿时冲动起来。安琪的身体开
始哆嗦,因刺激的兴奋和担心我的离开而颤栗,我想总应该也抚摸下贝卡,於是
起身,安琪死死抓著我的手臂,死掐著我,几乎要嚷叫起来。我推开她手,来到
贝卡床边,贝卡那熟悉的乳房和身体顿时温顺地靠近我。我回到安琪的床边,脱
衣躺到安琪身边。安琪被突然降临的久久的期盼快乐得搂紧我深深亲吻我,我顿
时被她性感的嘴唇和火辣辣的身体刺激得冲动了。我手伸到毛茸茸的她那湿润的
下面,心里赞叹,安琪的身体可能是最棒的。我毫不犹豫地顶进了她的肉洞。安
琪快乐地喘息刺激我更加疯狂地抽插。那是我几天来进入的最紧窄舒适的身体。

  我不想离开这个身体,终於,我在安琪的身体里狂泻如注,只有女孩子们自
己知道我在哪个身体里射入了。

  第二天离开卡尔的别墅,上车後,贝卡亲昵地依偎到我怀里,从现在起,我
只是贝卡唯一的男友了。她悄悄地不满地说:“干吗昨天到我床边又离开了?”

  我笑笑:“我哪知道谁是谁呀。”

  贝卡哼了一声。她不好说明,她知道我认出了她的。

  充满了浪漫和创意的法国女孩子。

  无论是以後单独与她们中间谁在一起还是大家一起说笑,谁也没再说这件事,
我想大家可能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交往下去,因为大家都是好朋友,其间,丽姬依
然与她男友来往火热,而丽妲也谈过新男友。只有安琪总是抽空偷偷与我亲昵。

  我觉得安琪是真的堕入了情网,虽然在我看来是一件麻烦事,但安琪那甜美
的笑容和美妙的身体确实令人向往。

  以後,我在安琪的寓所约会多次,贝卡似乎也知道了我还与安琪有来往,但
因为总是尽量不让更多人知道,贝卡也就装作甚麽都不知道。

  安琪总邀请我到马赛去玩,而我因在欧洲呆的时间相对要短,而且每次还要
去伦敦看望朋友,所以总是不能成行。有一年,几个法国朋友邀请我一起去登山
滑翔。正好贝卡她们也休假,听说我要旅游,贝卡非常高兴。我答应安琪带她一
块旅游。

  可当贝卡知道我要带安琪一块旅游时,她暴跳如雷,大为生气和伤心,可她
不好说甚麽,所以赌气不随我前往。我也觉得那时贝卡有些太霸道了,管我太死,
我太太小雪也没她那样过分,所以也生气,决定带安琪按计划行动。

  虽说是为了杀杀贝卡的气,但看见贝卡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多少还是有
些难受,好在安琪一路温柔体贴,总算让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想想贝卡也是痴
情的缘故,决定回巴黎再道歉吧。

  经过几天的路途游玩。到达了马赛。

  下榻到AnsedeMaldorme的LePetitNice-Passedat,安琪的儿时夥伴朵丽儿。

  波卡和丽茜来探望我们。对外宣称我也算是安琪的男友吧。LePetitNice-Passedat
是一个只有十四个房间的普通酒店,但因为在旧港及甘乃迪断崖公路(PromdelaCornichePresidentJ.F.Kennedy)

  上面而可以欣赏到四周迷人的风景。

  我并不希望安琪向朋友们介绍我更多的情况,所以朵丽儿和丽茜也只是把我
当作普通的东方男人和安琪的男友看待。我让安琪回家看父母,安琪於是委托朵
丽儿先带我游览马赛的风景。有活泼靓丽的朵丽儿陪伴,贝珠河畔(QuaidesBerges
)、圣贞(FortSt-Jean)、圣尼可拉斯堡(FortSt-Nicolas)、圣维多修道院、伊
芙堡等留下了我们欢快的足迹。

  朵丽儿是一个十分健谈和活泼的女孩子,她陪我玩了两天,我们的关系变得
很亲密。当第二天晚上,朵丽儿陪我到旧港附近的Miramar 用餐时,朵丽儿挽我
手,亲昵与我说话的神态,让赶来陪我用餐的安琪胆颤心惊。

  回到酒店。贝卡给我打电话,我向贝卡道歉。贝卡也请我原谅她不该赌气不
陪我,贝卡希望从巴黎过来看我,但不知为何,我有些希望她不来。於是笑著解
释马上要登山,很快就回巴黎了。

  贝卡让安琪接电话,安琪向贝卡问好,两人似乎都不说彼此的关系。贝卡让
安琪细心照料我,她似乎听到旁边还有女孩子说话,问安琪还有谁。安琪笑著说
是她儿时的朋友。贝卡只好放弃了来看我的想法。

  夜深,我让安琪回家去陪她父母。安琪看著我不解其意,我笑著说:“我让
朵丽儿陪我顺便还去摩纳哥、嘎纳玩玩,你正好可以安心陪陪父母。”

  安琪看著朵丽儿,朵丽儿微笑不语。安琪明白了。确实,朵丽儿那丰满性感
的身体,比起安琪和贝卡她们那些模特的修长身材显得更加柔软富有弹性。

  安琪对朵丽儿说:“波卡,请你注意照料他。”

  朵丽儿笑著点点头。安琪刚离开房间,朵丽儿就扑到我怀里热烈地与我亲吻
起来。那是我到法国接触到的唯一一个似乎与我生意、交际、活动圈无关的法国
女孩子,一个普通但真的非常迷人漂亮的女孩子。

  以後我还与朵丽儿见过多次,朵丽儿以後到巴黎工作,成为了我很好的朋友,
那是另外的故事了,不多说。

  与安琪的交往其实一直很平稳,没有甚麽大起大落的波折。回到巴黎,因为
突然生病,在家卧床不起,安琪和贝卡分别细心照料,贝卡从形式上默认了安琪
的加入。几天後,贝卡母亲奥丽泰过来照料我,安琪才退到第二线,而我和奥丽
泰、贝卡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关系(参见《欧洲记事之母女情人》)。

  相对而言,安琪似乎对我所有见到的其他女友都更加友好些,小蓉在巴黎的
那些日子,安琪是她最初比较要好的朋友。以後,婉婷和果果到巴黎玩,安琪也
很高兴地陪她们游览和购物。我有时想,时尚如安琪那样的女孩子,如此温柔似
水,优雅端庄而又浪漫充满朝气,真的是法国模特中的异数,虽然她的模特事业
不象贝卡那样蒸蒸日上,但作为一个女孩子,她确实是很完美的。

  安琪偶尔也会与别的男孩子约会,这点她不象贝卡。但每次约会一阵後,她
会主动向我坦白,好在压根我也没想限制她自由,我偶尔提醒她交友注意自己的
安全和身体的健康,因此每次她会象小孩子一样证明自己身体是安全干净的。

  从内心深处讲,我其实是更喜欢安琪些的,但我知道,安琪天生就不是那种
为一个自己所爱的男人愿意过寂寞日子的女孩子,所以我也只好随她去了。只要
彼此在一起时感觉甚好就行,又何必要求太多呢,我又有甚麽资格要求她太多呢。

  以後再没有与丽姬和丽妲发生过性关系。本质上讲,我更喜欢那些小巧可人
的女孩子,而不是那些高高大大的模特,仅从性的角度讲,她们在床上也显得乏
味多了。但丽姬和丽妲仍然是我和贝卡最亲密友好的朋友。当然,我绝不允许我
的贝卡参加类似我参加的那种游戏。

0768 2010-9-6 00:16

  85、伦敦记事:艾莎。霍顿

  有一年回北京,饭後与王枚闲聊,说著说著,谈到了王枚的一些女友。王枚
想起甚麽似的说:“对了,前不久沙静还问起你,让你回北京後大家一起聚聚。”

  “她最近好吗?”那时我差不多有半年没见沙静了。

  王枚平静地看我一眼:“很好呀,跟我一样,快乐的单身。”

  我想起沙静那熟悉的身影,笑笑,没更多询问。

  “你到底见不见嘛?”王枚看著我,问。

  “好啊,我明天去看看她。”

  “她又搬家了,还是我带你去吧。”王枚淡然一笑,说。

  沙静见到我,没有过去那种冲动的激情,但眉眼之间还是荡漾著满心的欢喜。

  王枚称要去公司离开了。沙静看著我,言谈中充满了亲昵和友好,但似乎两
人都很难回到情人般的感觉。聊了好久才慢慢开始找回失去了的感受,沙静也被
感染,身体开始出现我熟悉的反应,眼里开始有了些渴求和探求,我看著沙静,
虽然依然年轻漂亮,但看上去确实显得比过去显得年纪大了些。很自然,当沙静
走到我身边,我们轻轻拥抱在一起,一个亲吻使我们自然延续了过去的情感链接。

  当我和沙静按程序完成了我们既不太狂热也不太冷淡的做爱後,沙静赤裸身
体依偎在我怀里,告诉我果果的情况,自我们设计让果果的心终止了不切实际的
爱情後,从来就是沙静主动告诉我果果的情况,我不多问。(见《商场情场之少
妇沙静》)

  那时果果即将大学毕业,果果想到英国留学,沙静告诉我的意思,是希望我
能协助果果到英国。我论从哪方面讲,我当然都不会拒绝。沙静最後笑著说:
“隔天等果果回家我带她见见你。”

  果果显得更成熟健谈。完全脱离了过去那个小女孩子的模样,但脸上总还是
流露出故意想使自己显得成熟的清纯和年青的笨拙。她知道我会同意帮助她到英
国,她笑著对我说:“大卫叔叔这点忙肯定会帮,否则妈妈还不伤心死了。”她
说这话时,正好我请沙静、果果吃饭。

  “死丫头,说甚麽呢。”沙静笑骂果果,但脸上并没有动怒的意思。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果果到伦敦後一个多月,我才在伦敦见到她。果果见到我高兴地搂著我说:
“好啊,总算见到你了。”同时又略撒娇地责怪我“你这麽久才来看我啊,我是
真想家,想我妈了。”

  我问她情况。果果简单介绍她到伦敦的情况,因为卡尔的安排,果果被安排
得很好,加上沙静有钱让果果舒服生活,所以果果除了想家,想沙静,别的倒不
用多操心。

  我告别果果去看望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果果送我出她寓所。在门口,果果
调皮地搂住我亲了一下,笑著说:“我可告诉你啊,在英国别再想我叫你叔叔。”

  “那叫甚麽?”

  “叫哥哥怎样?”果果嘻嘻笑著。

  我看著果果说:“你要敢这样叫我撕烂你的嘴。”

  果果翘翘嘴,歪头看著我:“叫大卫先生总可以吧。”

  我笑笑,向果果道别,离开果果寓所,一直到三个月後又才见到她。

  我说要去看一个朋友,玛格丽特询问我许久,我只好承认是过去一个女友的
女儿,玛格丽特本来不想陪我一起去看果果,听我介绍完关系,非缠著我要跟我
一起去。好在我也没甚麽可掩瞒的,於是同意与她一起去看果果。玛格丽特回到
化妆间打扮了许久,陪我来到果果的寓所。果果兴奋地上前搂著我,亲昵的样子
真象阔别的女儿见到想念的父亲回家。我给果果和玛格丽特分别作了介绍。两个
女孩子互相打量了一番对方。玛格丽特笑盈盈地搂住果果说:“我听大卫说是一
个朋友的女儿,我以为是小孩子呢,果果小姐真漂亮。”

  “谢谢。”果果看著玛格丽特那与我亲昵的样子,不好往我身边凑了。

  坐下後,果果亲自给我和玛格丽特倒茶水,好在玛格丽特也喜欢饮茶,大家
随意品茶,我则问著果果近期的情况。

  果果文静地坐著,一五一十地象叙述流水帐似的告诉了我她这段时间的主要
经历,由於果果主要在强化英语学习,与外界接触倒是不多。说完,果果看著我。

  我笑著说:“不错,看来英语学得还不错,至少让玛格丽特听得懂了。”

  玛格丽特笑笑:“果果小姐英语说得很好。完全可以开始到大学就读了。”

  果果谢谢玛格丽特,然後问我:“你住哪里?”

  我当然不好说住玛格丽特寓所,笑道:“住St.JamesCourtHotel,我在伦敦
会呆一个礼拜。有甚麽事吗?”

  “没有。”果果垂下头,过了几秒锺抬头看我“我真的很孤独,我想我妈,
想回北京。”

  我哈哈笑道:“不让你出来你非要出来,出来又想家。果果,没关系,过一
段时间就好了。我能怎麽帮你吗?”

  果果看看玛格丽特,摇摇头,又嘻嘻一笑:“这样吧,陪我逛逛街,晚上来
我这里住,陪我说说话。”

  说实话,两件事都让我为难。不过看看果果那天真无邪的笑脸,我不好拒绝。

  玛格丽特笑著说:“大卫。正好你答应陪我逛街的,我们就一块陪果果小姐
逛逛,好不好?”

  我看看玛格丽特,心想,甚麽时间说陪你逛街啊?玛格丽特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不好说破。果果有些失落地对我强颜笑笑。

  我与果果和玛格丽特逛商场,主要听玛格丽特的安排,因为我也是一窍不通。

  其实我明白果果只是希望有更多的时间让我陪陪她,我理解独自在外想家的
那种滋味。

  到Knightsbridge ,SW1 的Harrods (哈洛德),果果似乎高兴了些,也随
便了许多,挽著我手也自然了些。玛格丽特则在旁边给果果介绍各种商品和哈洛
德的情况。匆匆选购了些东西。又到哈洛德隔壁的HarveyNichols 逛逛。到具有
港式饮茶的中国餐馆RoyalChina请果果吃中餐。

  在休息厅休息,玛格丽特去洗手间,果果靠在我肩,有些讥笑的口吻说:
“怎麽又喜欢丰满的女孩子了?”

  玛格丽特确实稍稍偏丰满了些,但也不算太肥硕,我拍拍果果的脸道:“不
要管我的事,小孩子别瞎说。玛丽是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最宠爱的孙女。”

  “噢,算是为了让乔治先生高兴罗?”

  “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再来看你了。”

  “你敢。”果果抬起头盯著我,“你敢扔下我不管,看我不让你後悔。”

  “你想怎样?要挟我啊?”我哈哈大笑。

  “晚上陪陪我吧?啊?我真的苦闷极了。”果果叹息一声,恳求地看著我。

  “我与玛丽商量好晚上还有事的。”

  果果爆发了,几乎要哭起来:“你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甚麽住St.JamesCourtHotel?

  肯定住玛格丽特小姐那里。你答不答应?“

  “要听话,别任性。”我有些不悦。

  果果哇地哭起来,引得路人纷纷注目。我很尴尬。好在玛格丽特回来了,见
状有些不自然地说:“怎麽啦?”

  果果忿忿地将身子离开我怀里,用手绢拭泪。我拉起果果,与玛格丽特一起
走到外面。上车,我对玛格丽特说:“先送你回家。”玛格丽特看看我想说甚麽,
看了一眼低声抽泣的果果,闭上了嘴。

  我送玛格丽特进房间。玛格丽特看著我,等我解释。我如实告诉了玛格丽特
关於果果、母亲沙静与我的关系。玛格丽特睁著打眼凝视我许久,说:“果果小
姐依然爱你。”

  “也许,但我们不可能的,我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她也象父亲一样爱
我。她希望我多陪陪她,在伦敦她没有任何朋友和亲人。”

  “我理解。”玛格丽特点点头,看著我“希望你别忘了明天与我去城堡看望
祖父的。”

  “谢谢,我记得。”我搂紧玛格丽特,深深吻了她一下,玛格丽特毕竟出身
名门,礼节方面绝对不会忘记,同时她又是个能够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回到车上。车刚启动。果果扑哧笑了。我看看她,不高兴地说:“笑,还笑。”

  果果依偎到我身边,翘起嘴:“别生气嘛。我不这样,你舍得离开你的玛丽?

  不过刚才我真的好伤心,可不是装出来的。“

  我心里早原谅果果了。果果看著我,撒娇地推推我,说:“笑一笑麽,我道
歉还不行啊。”

  我看看果果,想装作生气都不可能了。

  果果歪头看著我,笑道:“玛格丽特小姐没生气啊?她说甚麽啦?”

  “她说,嗨,反正果果小姐就象你孩子一样,你就算回家也该陪陪自己的孩
子,我理解。”

  “谁呀,谁是你孩子啊。”果果暴跳如雷,大声嚷起来“说清楚啊,你要再
这样开玩笑,我真的永远不见你。”她知道玛格丽特不会这样说,我是开玩笑的。

  “爱见不见。”

  “你,你”果果气得身体发颤,嘴唇哆嗦“你再说一遍?”

  我笑了:“我不想说了。”

  “你尽欺负我。”果果扎到我怀里呜呜地哭起来,接著象数落我的罪状似的
哭泣著说:“你剥夺了我的爱,毁了我的生活,抢走我妈的心,让我孤零零地呆
在这个讨厌的孤岛,让我天天受折磨,还有,还有,占我的便宜,充当我的长辈。”

  我不想让她说个没完,轻松笑道:“前面说的有些道理,怎麽充当长辈也算
一条啊?我是你母亲的男人,我怎麽充当你长辈了?”

  果果一下噎在那里,顿了一会儿,她举起粉拳打我:“不行,就不行。”我
抓住果果的手,她伤心地躺在我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刚进果果寓所,果果立即不哭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至少难受和委
屈应该不是装出来的。果果快乐地说著她平时的一些琐事和碰到的有意思的事,
或许果果就是需要一个能真正关心她的人,听她喋喋不休地叙说她平时积攒的一
些感受和经历,仅此而已,而我是最佳人选。

  果果躺在我怀里说个不停,偶尔我问问她。果果有一双象沙静一样妩媚漂亮
的眼睛,洁白的皮肤显得鲜嫩细腻,纤细的手指柔软灵活,丰满圆润的乳房似乎
要从薄薄的体恤中蹦出来,两排洁白整洁的牙齿随说话一闪一现,在灯光下发亮,
性感红润的嘴唇湿润灵巧。也许我默默的观察果果意识到了,她突然不说话了,
脸绯红地看著我,乳胸急剧地起伏,我轻轻推开她,果果这次没说话,有些羞怯
地看我一眼,我笑道:“怎麽不说了?果果,我告诉你,下次别象今天这样,让
人看见象甚麽吗。”

  “知道啦。”果果瞥我一眼,脸更红了。

  “最近与你妈联系没有?”我笑著问,喝了口水。

  果果好象从自己的迷幻中醒来,她笑笑,恢复常态,说:“我妈说她今年抽
空来看看我。”

  “好啊。”我爽朗地笑笑。

  果果重新坐在我对面沙发,好象一时不好意思再依偎到我怀里。

  “你和我妈结束了?”果果沈吟一会儿,问。

  “甚麽叫结束,甚麽叫没结束?”我问果果。

  果果不答。我淡淡一笑:“我们本来就没有结果的。”

  “大卫,你说实话”无意间,果果将先生两个字给省了“当年你怎麽会与我
妈走在一起的,我妈确实是一个迷人的女人,但据我理解,她并不是你喜欢的那
类人。”“你是说我和你妈在一起是临时凑合,甚至为了别的了?”我严肃地看
著果果“你不应该怀疑我和沙静的情感。”我不称沙静为她母亲,而是称呼其名。

  “不不不不。”果果摇头忙否认“我是说在我们关系即将挑明时你却与我母
亲相好,无论如何我接受不了。”

  “那时你一个小孩子懂甚麽。”

  “啊。”果果尖叫起来,嚷道“每次跟你说正经话,你总是充大,我说过我
现在是成年人了,我谈过恋爱,我做过爱,我知道男女情感,不要把我总当作小
学生一样糊弄,行不行,我再说一次。”

  我笑了:“你再大声嚷嚷,邻居该报警了。”

  “报警就报警,了不起我陪你到监狱呆几天。”果果调皮一笑“我求之不得
呢。”

  “好了,晚了,该休息了,我明天还有几个很重要的事情。”

  我要进浴室,果果羞怯地叫住我,递给我一个纸袋:“给,洗完换洗的衣服。”

  我奇怪地看著她,果果羞红了脸:“白天逛商场给你买的。”

  “你是早有预谋啊?”我笑笑,进浴室,难得果果细心,大到衬衣睡衣,小
到裤衩袜子全买了,否则我晚上不换还真难受。

  我走出浴室,果果看著身穿睡衣的我,脸似乎依然飘著红晕,我笑著问:
“我睡哪间房啊。”

  “睡我房间好了,另一间太简陋,还是让我睡好了。”

  我笑笑,说:“别折腾了,我还是睡别的房间吧。”我不等果果说话,道完
晚安去了房间。

  果果敲门,我让她进房。果果穿著睡衣,沐浴後的身体显得鲜嫩清新,说实
话,真的很迷人诱惑。果果不好意思地走到我床边,坐下,说:“我睡不著,想
与你再说会儿话,不介意吧。”我摇摇头,果果犹豫了一下,躺到我身边床单上,
她脸色苍白,看看我强颜笑笑,说:“我很紧张。”我伸手拢拢她头发,笑道:
“紧张甚麽,你想太多了。”

  果果颤栗著靠近我,搂住我,道:“我过去以为。远离北京,见到你,我会
开始新的生活,因为我的感情一直没变,但我发现没用,无论在哪儿,想到是我
母亲,我就无法自由面对。”说著,果果泪水粼粼。

  “去睡吧,别想那麽多了。”我抚摸著果果的头温和地劝她。果果痴痴看著
我,她似乎想扑到我怀里,但终於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她默默起身说:“对不起,
我不该这样。晚安。”

  “晚安。”

  有一年,我在巴黎开会,果果来到巴黎旅游玩。果果知道贝卡的,但她第一
次见到贝卡还是吃惊地对我用中文说:“贝卡小姐好漂亮,难怪你总呆在巴黎不
愿离开。”

  我将果果的话告诉了贝卡,贝卡高兴地搂住果果说:“谢谢,果果小姐也很
漂亮。”

  两个女孩子一高一矮,但是倒都是那麽靓丽时尚,让人赏心悦目。

  两个女孩子见我忙自己的事,於是亲热地在一起聊起来,我没想到果果居然
与贝卡能聊到一块去,难得,倒让我清静了许多。

  晚上,我约好去奥丽泰那儿的。我对贝卡说:“贝卡,你与果果一块玩,逛
逛街,我去奥丽泰那儿了。”

  贝卡笑嘻嘻地点点头,为我著衣。同时取笑道:“告诉奥丽泰,今天我就不
去看她了,让她静心与你相处吧。”

  果果撒娇地嚷:“大卫,你又把我扔下不管啊。”

  “我约好朋友的。”

  “又约哪个女孩子嘛”果果有些不高兴“你甚麽时间回来。”

  我不太想说太多,哄著果果:“我明天回来一定陪你,啊?”

  “甚麽,明天才回来啊?”果果翘起嘴嘟囔著。

  果果见贝卡嘻嘻乐著依然为我穿扮,问贝卡:“贝卡,奥丽泰是谁啊?”

  贝卡正要答,猛觉得有些难为情。她脸一红,但又不好不回答,支吾著说:
“奥丽泰是我母亲。”

  果果没想到,一时绯红了脸,觉得不好意思,马上她意识到甚麽,惊奇地看
著我,我叹息,我不想让她知道贝卡与奥丽泰的事,我怕果果会联想她自己与沙
静。但果果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立即意识到是怎麽回事,她不言语了,一直到
我与贝卡拥抱亲吻道别,她都再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我回到贝卡的别墅。贝卡去公司了。果果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静静
地痴望著远处,见我进来,她没有象平时大呼大叫地上来又打又闹,而是静静地
点点头,痴痴地看著我。我笑道:“怎麽不说话?”

  果果笑笑,又静静地不说话,我道歉说:“果果,对不起,是不是让你一个
人呆著生气了?”

  “我是不是特别不讲理啊?”果果微微一笑,问。

  我笑笑,不好回答她。见我坐下,果果望著我说:“我昨天与贝卡聊了许久,
她告诉了我她与母亲的事。”

  “贝卡瞎说甚麽呀。”我真有些生气贝卡的嘴无遮拦。

  “别这样说她,她真的好爱你的。我看得出她的爱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你
应该高兴才是。”果果体谅地说。“我就比不了她。”果果说罢深深叹了一口气。

  “好了,别说这个了,我得去小蓉那里,你去不去?”我问。果果知道小蓉
是谁的。

  果果温顺地点点头,说:“你说去就去吧。”

  我看看果果,她好象换了个人似的,既不吵闹也不说起来没完,好象变成了
一个天生文静淑雅的女孩子。

  “说话注意些啊。”我对果果说。

  果果白我一眼:“我知道,不就是你太太的妹妹嘛,哼,甚麽了不起,叮嘱
过无数次了。”

  我笑笑,心想,小蓉岂止是小雪的妹妹那麽简单。

  沙静小蓉在北京是见过的,所以见到果果她倒也没有特别的惊讶,她招待我
们喝茶吃水果,然後静静坐著问果果是否习惯。

  果果笑著回答,彼此都有些客气的意思。小蓉其实是很想与我单处的,因为
果果在,她也只好随意聊些无关的话题。果果渐渐熟悉了些,笑著对小蓉说:
“小蓉,我就叫你名字,我可不叫你阿姨甚麽的。”

  小蓉扑哧笑了:“你以为在国内啊,叫名字好啦。”

  “本来嘛,你也大不了我几岁。”果果笑著说。说著瞥我一眼“不象他,处
处要充大。”

  小蓉温柔地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说:“他就那样,不过,我记得你是该叫
他叔叔的。”小蓉听我说起过沙静与我的事。

  果果翘翘嘴,不言语。小蓉说:“我公司的同事有个女孩子是伦敦人,她有
个妹妹总来巴黎玩,看她姐姐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跟你年纪
差不多,至少平时多个朋友一起玩玩。”小蓉体谅果果的寂寞,笑著说,然後看
看我:“你看呢?”

  “当然好了。”我笑著说。

  “谢谢,如果就小蓉介绍我很高兴,他同意我偏不认识。”

  小蓉乐了,觉得果果真的是小孩子一样。果果自己也笑了,觉得自己太小孩
子气,於是对小蓉说:“好啊,那就谢谢小蓉甚麽时候介绍我认识吧。”

  “她的名字叫艾莎。霍顿,等霍顿小姐下次来巴黎後我告诉她吧,茱丽。霍
顿,艾莎的姐姐是我在巴黎最好的朋友。”

  我和果果告辞,小蓉并没有挽留,但看我的眼神我知道她的想法,我笑著说
:“我在巴黎还有几天,过两天我再来吧。”

  小蓉笑笑:“按理你应该搬回来住才对,不过我这个地方小,还是住外面方
便。”

  出门,在车上,果果问我:“小蓉怎麽不谈男朋友?”

  “我怎麽知道。”我笑笑。

  果果深深望我一眼,我觉得她甚麽都明白。

  我到伦敦,果果告诉我,她让艾莎。霍顿搬来与她一起住。严格说,艾莎。

  霍顿应该是生在利物浦,从剑桥三一学院毕业後,到牛津大学万灵学院做资
料工作。虽然从伦敦派丁顿火车站出发约1 个小时就到牛津了,但艾莎。霍顿并
不是每天回来。听果果说,艾莎。霍顿的男友是一位在万灵学院从事研究的学者,
多数时间还是在牛津。

  果果拿出她与艾莎。霍顿的合影,照片上的艾莎。霍顿是一个文静端庄的女
孩子,圆圆的脸,齐肩发,多了一分文静,似乎少了许多英国女孩子的时尚,或
许是在学院工作的缘故吧。我也没甚麽太深的印象。

  有一段时间,我与卡尔先生忙著一个项目,所以呆在伦敦时间较多,周末,
才能到果果那儿看看。而火车平时班次相当多,但到了周日反而减少,加上周末
艾莎。霍顿可能要与男友聚会,所以我也很难见到。有一个周末,我正与果果在
房间聊天,艾莎。霍顿进来了。果果高兴地上前搂住艾莎。霍顿亲热问候,艾莎。

  霍顿也很高兴。果果给我们作了介绍,然後问艾莎:“怎麽现在这个点回来?”

  艾莎。霍顿笑道:“正好亚伦去牛津开一个学术会,我没事就乘维多利亚客
运站的车来了,不然你又要怪我总不来看你了。”

  “噢,如果亚伦不开会你还不会来,是不是呀?”果果笑著埋怨。

  “不是听你说大卫先生最近一直在伦敦吗,总不会又说寂寞吧?”艾莎。霍
顿友善地对我笑笑。

  “他呀,我一星期也见不了几面。”

  我对艾莎。霍顿说:“谢谢你平时对果果的照应。”

  “叫我艾莎吧。”艾莎。霍顿笑著说“我们是互相照应吧。”

  “别说这些了,艾莎,难得今天大卫在,今天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下。”

  艾莎看看我,微微一笑,难得如此文静端庄的女孩子,不由使我想起了认识
的一个中国杭州的女孩子樱然。

  正好晚上在玛格丽特的哥哥查尔斯的别墅有一个聚会,餐後,我和果果、艾
莎应约出席。

  艾莎虽然看上去很少参加英国贵族式的聚会,有些紧张,但她的端庄和处理
事物的应变能力使她并非与来宾有多大的不协调。

  我引领艾莎跳了一支舞,严格说是她带我跳,然後我主要陪果果,让查尔斯
的弟弟也就是玛格丽特的另一位兄长劳力士陪艾莎。玛格丽特则主要让约翰先生
陪同。玛格丽特很不愿意,但她知道果果是初涉社交界,同时也不认识甚麽绅士,
只好勉强自己让约翰先生陪她出席聚会了。

  艾莎天生是社交圈的明星,在所有来的小姐太太们中她不算最靓丽妩媚的,
但她那纯纯的模样和端庄天生就符合上流社会男人的欣赏口味。所以一会儿就许
多男士向艾莎献殷勤了。其实,那晚的明星除了艾莎还有果果,但因为果果由我
陪同,一般男士怎麽也不会当著我对果果献殷勤,果果自然清楚,但看见艾莎被
男士们环护著多少有些失落和耿耿於怀。所以当艾莎脸上布满喜悦的红晕,与劳
力士坐到我们身边时,果果笑著说:“艾莎,看来你很受男士们欢迎啊。”

  “果果。”艾莎稍稍平静下自己的神态,娇媚地看果果一眼,略不好意思地
看看我。

  劳力士哈哈笑道:“霍顿小姐,你就是受欢迎。大卫,看来您今天带霍顿小
姐来是对的。”

  艾莎羞怯一笑,不言语。

  “可惜霍顿小姐不在伦敦。”

  艾莎低头不语,果果嘻嘻笑道:“艾莎,听见没有,劳力士先生希望你来伦
敦呢。”

  劳力士可能觉得有些怠慢果果吧,於是笑著说:“果果小姐,如果不是大卫
先生陪著,好多先生也会为你发疯的。”

  “是吗,谢谢。”果果终於高兴了,笑著看我一眼,说:“看来让你陪我反
而错误了。”

  “好啊,下次你自己来,我找别人陪我好了,别影响你被人捧的机会。”

  “那可不行,我就认定你了,想离开我啊,没门。”果果一急,中文又蹦出
来了。

  劳力士和艾莎虽然不知道果果话的意思,但从她的神态猜出来说甚麽了,两
人笑了。

  一直回到寓所,艾莎都处在高度亢奋之中。送果果和艾莎回寓所,我告别。

  果果知道我住她那儿不方便,送我到门口,轻声问:“去哪儿?”她看见远
处玛格丽特的车停在不远处,垂下头说:“我知道了,晚安。”我笑著拥抱她,
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笑道:“晚安。”

  灿烂星空,难得伦敦有一个好天气。

  以後断断续续听果果介绍些艾莎的情况,我印象中好象艾莎到伦敦的次数多
了,是不是与谁约会了,不是太清楚。至少我压根从来没想过与她约会。

  有一次卡尔先生举行宴会,我正好在伦敦。他邀请我参加。那时果果刚谈了
一个男友罗尔。两人还是比较般配的,沙静到英国来见过罗尔,也算满意。因而
我在伦敦出席许多活动不用随时想著照顾寂寞的果果,可以自由安排些日程和陪
伴。那次正好艾莎到伦敦看望果果,自果果恋爱後,艾莎不怎麽住果果的寓所了,
偶尔到伦敦来也是来来就走。我正好去看望果果,於是邀请艾莎晚上陪我出席宴
会。艾莎高兴地同意了。果果靠在罗尔身边,嬉笑著说:“噢。终於甩开我自己
单独约会了。”

  艾莎脸一红,我笑骂果果说话不把门。果果荡漾在幸福之中,懒得象过去一
样与我斗嘴。

  因为是个半商业性质的宴会,所以卡尔也邀请了查尔斯。也许卡尔以为我要
带果果怕玛格丽特去别扭,所以没邀请玛格丽特。

  到卡尔别墅,一切都很安静。卡尔宴会总是那样的,严肃有余热闹不足。不
过我喜欢那种格调,就如同我欣赏卡尔这个朋友一样。

  那是我第一次正式带艾莎以我的陪伴出席社交场合。

  卡尔夫妇在门口迎接我们。礼节程序完成,我看见了远处笑盈盈的媚佳小姐。

  当然,在卡尔的家里,媚佳只是梅婷的妹妹而已,她不可能带约翰或别的男
友来,除非卡尔邀请,但似乎卡尔从来不邀请媚佳的男友。不过,在卡尔家见到
媚佳,说话大家多少还有趣热闹点。

  来宾不多,加上卡尔夫妇和媚佳才十二人,大家轻松用完别具风格的德式正
餐,然後到宽大的客厅随意饮酒聊天。

  我与卡尔夫妇坐在一起聊天。卡尔夫人礼节性地询问了艾莎几句,然後对我
说:“谢谢大卫先生上次送给小女的礼物,她们非常喜欢,说见到你一定要当面
致谢。”

  我看著梅婷微微笑著说:“怡伦和怡妮这两个小天使真的很可爱。我很喜欢
她们。”

  梅婷笑笑,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我看看卡尔。卡尔笑笑,轻轻抚摸梅
婷的手,对我说:“夫人身体不好,所以最近与朋友们的聚会少了许多。”

  我的私人医生尼克先生和女儿娅琪到伦敦旅游,我曾让尼克为梅婷会症过,
我笑道:“尼克先生说夫人并没有甚麽明显的不适,卡尔,你是不是该带夫人出
去旅游散散心。”

  梅婷笑笑:“谢谢你的关心,可能真的没事。”

  “要不去中国旅游,顺便请中国的中医看看。”我笑著说。

  “谢谢。以後如果去中国一定会麻烦大卫先生。”梅婷款款一笑。

  我动情地说:“卡尔象我的兄长一样,夫人的健康比我自己还重要。”

  卡尔感谢地看著我,他是不善言辞的。梅婷眼睛有些湿润:“他的亲兄弟要
这样真诚,卡尔该多高兴。”

  卡尔轻轻吻一下梅婷,温柔地说:“婷,让你受苦了。”

  梅婷脸上荡著幸福的红晕:“卡尔,我很幸福。”

  说实话,看著卡尔夫妇,我觉得惭愧。同时觉得坐在那里有些多余。我对卡
尔说:“我们去看看其他朋友。”於是起身。艾莎对卡尔夫妇点头笑笑,跟我起
身。

  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艾莎坐在我身边。她看看我,羡慕地说:“卡尔
夫妇很恩爱,我真的很感动。”

  我看看艾莎,拿起她柔软的小手轻柔地抚摸一下,点点头,想著自己的心事。

  媚佳走过来,微笑著说:“哟,大卫先生和艾莎小姐坐这里怎麽不说话呀?”

  我拉回自己的思绪,轻笑道:“安静也是一种享受,是不是?”

  “卡尔这里就够静的了,你还嫌不静啊。”媚佳坐下,显得很无奈。说罢眼
睛扫著艾莎看了一遍,嘻嘻笑著问:“霍顿小姐,好久没见了。”

  艾莎笑笑:“是啊,快半年了。”

  “今天怎麽没见果果小姐?”媚佳问。

  我觉得媚佳有些不礼貌,但还是客气笑笑,算是回答吧。

  “我们都猜今天大卫先生会与谁一块来,怎麽也没想到是霍顿小姐。”

  “你们?谁呀?”我问,觉得他们够无聊的。

  “喏”媚佳嘴唇努努,我顺著看去,是经常出席社交场合的几位所谓名媛和
小姐夫人,不知她们甚麽时间来了,可能是餐後我与卡尔夫妇说话时她们刚来的。

  我笑笑,当然不能说她们无聊,社交圈有社交圈的规矩,即使我不爱这样,
但也不能说甚麽。见我不说话,媚佳笑道:“艾莎,知道吗,好多小姐盼著大卫
先生带她们出席社交圈呢。”

  艾莎看看我,我们对视一笑,我笑是以为觉得太无聊,艾莎笑後来她在床上
告诉我是因为她早知道。不过就这一笑,我和艾莎都感受到一种默契的欣喜。

  因为太晚,我劝艾莎不要回牛津劝她到果果那里住一晚,艾莎笑道:“要呆
伦敦我也不用到果果那里去,你们中国人思考问题总是很特别,我住酒店好了,
我可不愿打扰她。”

  我一笑:“甚麽特别,就是不太注意礼貌吧。”

  “不是,不是。”艾莎搂住我手,抚摸一下,笑道:“我知道你好意。我只
是习惯了不爱打扰别人的生活。”

  我带艾莎到GrosvenorHouse住下。我向艾莎道别,艾莎叫住我,上前搂住我
腰亲吻我一下,柔柔地说:“大卫,谢谢你。”她眼中有一丝迷惑,那一刻她很
迷人妩媚。我定定心,回吻了她一下,在她犹疑地垂下双手时,我对艾莎笑笑,
离开了。

  从那以後我觉得经常会在果果寓所碰到艾莎。有一天,我与果果坐著谈她的
学业,果果突然看著我说:“我觉得艾莎爱上你了。”

  这种经历和这种说话似曾相识。我何尝没从艾莎的目光中读懂她内心的含义,
但我尽量不去触摸她那根玄。一方面确实艾莎还没真正打动我,虽然她是一个非
常迷人的文静甜美的女孩子,另一方面,我确实不愿因此而破坏艾莎与现有男友
的关系,到头来跟我相好除了苦恼和伤心没有任何结果,我能给她真正的情感吗,
可能,但也许不是永远,更不是全部。我真心不希望伤害一个女孩子。

  我觉得许多女孩子好象爱上我,不知道是因为甚麽,你说她是为钱,可许多
女孩子完全可以找一个有钱的丈夫,爱她的丈夫幸福生活一生,个人的魅力?我
觉得也不完全是,或许真的是因为她们很多都因为是爱我女孩子的女友,爱我的
女孩子肯定会说我的好话,温柔缠绵间会真情外露,潜意识中可能影响了与她们
来往密切的女友,一个女孩子认为一个男人好时是会影响她周围人的,加上我本
身对女友的朋友也很不错,从来没有当外人,所以她们无意中都显得与我亲昵起
来,持久必然感情会发生变化。我可以不随意与其他女孩子好,但要我对谁特意
冷淡似乎也不是我风格。但说实话我真有些烦,感情的付出太多,有时也很累,
但却也无可奈何。

  见我不说话,果果觉得我可能早意识到了。果果翘起嘴来,搂住我腰靠近我
不吭声。我叹息道:“你翘甚麽嘴啊?艾莎有男友的。”

  果果一想,也是,不做声了。

  一天,果果让我去她所在的学校看她们排练的一个小节目。那时艾莎已到伦
敦一家公司上班,果果给艾莎通过电话,所以下班後艾莎直接就来到果果寓所。

  出门前,看果果忙进忙出收理自己头发,然後又换衣化妆,同时指挥艾莎为
她做这做那,总算收拾好了,她又忙著指挥艾莎给我穿戴,艾莎柔柔笑著说:
“你先走吧,罗尔先生在外等好久了。”

  果果犹豫一下,匆匆亲亲我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快点啊?”

  艾莎对我笑笑,递给我西服领带,我正系领带,艾莎上前,轻轻拿开我手默
默为我系。她很平静,似乎服侍自己丈夫一样,眼睛里有一种柔柔的温情和恬静,
她给我系好领带,将西服拿在我身後让我套穿上,又在我四周看看,见一切妥当
才舒了口气,忙著自己补妆。我等她忙完了,才笑著说:“快点走吧,不然晚了
果果该责怪我了。”

  艾莎嘻嘻笑道:“果果有你这样呵护,也真是上帝的偏爱了。走吧。”

  艾莎挽著我手臂出门,上车,艾莎很自然地握住我手。我问艾莎工作怎样,
艾莎笑著说:“工作总那样的了,无所谓好坏,谢谢你的关心。”

  我笑著说:“怎麽老那样客气?”

  艾莎甜甜一笑,说:“那要怎样,你应该关心我的吗?”

  说笑间到了果果的学校,那是在学校礼堂举行的一个学生们自己编排节目的
类似话剧小品的演出。果果扮演一个女儿的角色,演技一般但很投入。我总觉得
我有点家长看孩子演出的味道。

  演出结束,我向果果祝贺,同时向果果和罗尔道别。

  艾莎领我到伦敦最罗曼蒂克的餐厅LaPouleauPot用餐。

  送艾莎回寓所,在门口艾莎轻声问:“愿意进来坐会儿吗?”

  我看著艾莎,艾莎脸一红,我看著她问:“想好了?”

  艾莎笑笑,打开门,我第一次走进艾莎的寓所,那是一个普通的公寓房,比
起来,果果的寓所似乎比艾莎的高档些。艾莎知道我喜欢茶和白水,所以她给我
倒一杯茶,然後自己倒一杯咖啡,坐下後艾莎笑著说:“我房间太简陋,你从没
在这样的房间居住过吧?”

  我笑笑,确实没有,看看她我说:“很不错啊。”

  我觉得两人坐著似乎都太冷静了些,似乎都没有激情进入彼此明白的程序。

  後来艾莎告诉我她恨死我了冷冰冰地坐在那里,让她自尊心很受打击,如果
我再坐下去她都要疯了,但当时她看上去确实比我还冷静,以至於当我起身走向
她时都怀疑我会不会理解错误。毕竟不能总坐著聊天,我起身走向她,我觉得我
刚一起身,她身子颤抖了一下,她知道我要干甚麽。

  我手刚触摸到艾莎的肩,她刷地站起搂住我狂热地亲吻起来。我从没想到文
静如艾莎那样的女孩子,接吻做爱会是那样的激烈和疯狂。我们几乎没有时间去
卧室床上,在地毯上喘息著开始做爱。

  艾莎身体比她看上去要丰满得多,她激情的火热使她身体象滚烫的开水,既
火热又柔情似水。不知道艾莎怎麽想,我是真後悔没有早发现她那身体的美妙和
她那文静端庄的外表里掩饰著的绝对迷人的身体和火热的心。

  第二天醒来,似乎谁也没想著马上起床。我抚摸著艾莎的身体,听她诉说心
里的感受。女孩子就这样,尤其是初与你做爱後,你一定要给她时间让她说完所
有她想说的话,这时我通常是很有耐心的。艾莎说起她的生活,她与男友的关系
以及男友如何不愿分手,我想,如此迷人的身体和带来的感受任何男人也舍不得
离开的。

  中午,我请果果过来一块用餐,因为我即将离开伦敦去巴黎。果果如约前来,
她一看见艾莎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春意写在艾莎脸上,浑身荡漾著幸
福和满足的艾莎显得分外妩媚,果果心情复杂看看我,整个午餐她没有高兴笑过,
直到分手时果果才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笑著向我道别,同时意味深长地说希望
我常回伦敦来看她和艾莎。

  当天晚上我先去玛格丽特寓所,然後回到下榻的酒店。艾莎在酒店穿著睡衣
等著我,她知道我去玛格丽特那里会干些甚麽,但她装作甚麽也不在意地与我说
话,她早帮我收拾好东西,那过去是果果做的。上床後她没有象前一晚一样热情
地亲吻我刺激我身体,而是温柔地靠在我身边轻轻抚摸我。她不问我甚麽时间回
伦敦看她,也不提任何别的要求。弄得我倒觉得欠了她许多似的,心里总觉过意
不去。

  那一晚我们没有做爱。

  第二天,艾莎请假没上班。当中午十分我向她道别时,艾莎搂住我眼睛湿润
了,但她坚持没流泪,後来我听说我离开後她就去果果寓所,抱住果果大哭一场,
也许她不想让我看见她脆弱的一面。艾莎是一个性格内向而好强的女孩子,即使
亲密象我们这样,她也不愿在我面前显示她感情的柔弱的一面。

  我在巴黎呆了三天,然後去了香港。在离别伦敦再见艾莎的近两个月,艾莎
只与我通过三次电话,其中两次还是我主动打给她的。

  世界各国女孩子各喜欢的东西不一样。美国女孩子喜欢各种新奇的汽车,法
国女孩子更喜欢时尚的名牌,亚洲女孩子喜欢名贵的可收藏的饰物,但都有共同
点,喜欢非常浪漫而温馨的寓所,一个安逸的家是女孩子除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以
外的挚爱。而对我来说,买房子比买甚麽都更好,首先房子会升值至少不完全是
纯粹消费品,同时我能每到一个地方有一个真正属於自己的温馨的家,那是酒店
所没有的一种安逸和亲情。

  艾莎让我似乎找到了真濑的感觉,那种体贴和温柔让人感觉很好,而且,说
句实话,艾莎那种床上的疯狂比真濑似乎更刺激,真濑永远不会象艾莎那样疯狂,
也不会象艾莎那样表达自己性的感受。真濑是一切以我为中心,她绝对是先考虑
我的快乐和感受,然後兼顾自己。就身体本身而言,真濑的身体柔顺似水,而艾
莎在柔软中还有更多的丰满的带著疯狂的弹性,性本身的感受也给人一种令人惊
悸的震撼。(参考背景《家庭生活》)

  我再次到伦敦,艾莎搬到了我新买的别墅,那是一种典型的苏格兰式的乡村
别墅。房间不是很高,但坐落有致的几间单独的房间与室外的草地、树林和花木
构成了一个宁静的世界。

  别後重逢,艾莎的兴奋无法掩饰,果果依然住她原来的寓所,但现在是她更
多时间到艾莎的住所来得多了。

  晚上与艾莎疯狂的做爱和她那让人消魂的柔情不多说。

  艾莎又换了工作,只不过这次是换到卡尔先生下属的一家公司工作。她也成
为了卡尔夫人的好朋友,常去卡尔夫妇家看望怡伦和怡妮,同时常去卡尔先生家
的,还有一位从斯里兰卡到英国读教育学博士,兼顾怡伦和怡妮家庭教师的猛沙
小姐。猛沙小姐大概二十五六岁,比艾莎大两岁,两人亲如姐妹,我在伦敦期间,
猛沙小姐成为了家里的常客。

  我与艾莎同居後的半年,果果与罗尔先生结婚,他们搬了新家。婚礼在罗尔
先生的家乡举行,之後,果果与罗尔先生蜜月回北京呆了一个多月。等果果再回
伦敦时,更多时间花费在她自己的小家庭中,因为果果很快就要生小宝宝了。我
到伦敦,果果偶尔来看看我,平时倒不怎麽来往了。

  玛格丽特一直到结婚前我们一直有来往,结婚後,我们除了偶尔在乔治。汉
密尔顿的古城堡和聚会上见见外,再没有单独约会。

  我要讲述果果生命中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我回伦敦後听艾莎告诉,果果怀孕六个月,医生检查果果是宫外孕,而且胎
儿出现了异常,最後不得不手术拿掉已窒息的胎儿,果果被这件事折磨得几乎失
去了生活的勇气。好在罗尔先生一直守侯安慰,朋友们也不断宽慰果果,沙静为
此专程到伦敦陪了果果一个月,我那时因为在美国正处在与兰妮的交往中,没有
到伦敦,而且他们谁也没告诉我这件事,当我下飞机艾莎告诉我这件事时,我对
艾玛大为生气,怪她没及时告诉我果果的事情,那几乎是我对艾玛唯一不多的一
次真的生气。事後艾玛委屈地告诉我,我那时忙於天天追求兰妮,根本就不容许
别人打扰。我感到很内疚,虽然我在伦敦未必能改变多少现状,但果果在困难的
时候,我却没有在身边。我知道我内心深处是真的喜欢果果的。

  见到果果,虽然事过境迁,但果果还是趴在我怀里伤心地哭了许久。

  过了几个月,有一次果果在客厅与我聊天,她略伤感地说,她觉得与罗尔感
情似乎没有过去那样亲密,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罗尔的问题,语气中充
满了惆怅和无奈,看得我心里一阵酸痛。

  来年的春天。我认识的北京的一个女孩子婉婷来到伦敦留学。我是过了半个
多月才从美国赶到伦敦。

  婉婷自己租了一个公寓,本来我设想让她与艾莎住一块,或许两人都不太愿
意,或者真如婉婷所说,住别墅离学校太远,上课不方便。

  我至今清晰记得婉婷开门见我站在门口时那惊喜万状,脸浮红霞的迷人模样。

  婉婷惊喜地尖叫一声扑到我怀里,死死搂紧我,我只好拦腰抱起轻巧的婉婷
进房。

  婉婷有理由高兴,她终於可以自由地躺在我怀里,从她嘴里吐出永远那麽富
有诗意的情话。

  那是充满温馨和诗意的相逢。婉婷被来临的快乐带引到一个她从未达到过的
生命的幸福之巅。婉婷的许多旖旎的浪漫诗歌散文均是那段时间写就的。当兰登
出版她那些美丽的诗文时,我真的很为她自豪,我象婉婷一样感到发自内心的快
乐。婉婷本身就是一首莎士比亚的最动人的诗篇。

  婉婷不怎麽管我与别的女孩子的事,她只要我与她在一起时能给她带来快乐
就满足了,而只要见到我她就快乐了,而她那种快乐的情感几乎每次都感染了我。

  那时我才明白我其实是那样深爱婉婷。

  艾莎也不怎麽管我与婉婷的事,但作为从小在英国手熏陶长大的女孩子,她
当然不会象婉婷那样自得其乐,我知道她其实很痛苦的。艾莎象真濑一样具有忍
耐的一面,但她更有许多英国女孩子一样洒脱果断的一面,只是因为婉婷可能太
不计较任何东西,如此善良超脱的女孩子使艾莎也找不出任何值得她不满的理由。

  因而,艾莎几乎在自己眼皮下容忍了另一个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爱著的女人分
享自己应得的爱。

  卡尔先生为艾莎的容忍感到不可思议,在伦敦,在世界各地,偷偷与自己伴
侣或情人之外的人约会的事太多,但象艾莎这样毕竟还是少数。几乎所有朋友都
知道这种情况,艾莎按照自己的方式一点点俘虏我狂野漂浮的心,至少在英国,
我已无心再对任何女孩子产生新的激情和冲动了。艾莎与真濑、王枚甚至凯迪、
戴西、兰妮都不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艾莎的身体真的让我更著迷。好在艾莎从
不过问英国之外的事,难得的是当太太小雪到伦敦玩时,她几乎不与我见面,小
雪离开後我与艾莎见面她也从不提这件事。

  艾莎不怎麽讲家里人的事,偶尔听她说过家里有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哥哥,
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她除了偶尔圣诞节回家看看家人,绝大部分时间呆在伦敦,
据她自己告诉我,家里的哥哥和母亲曾到伦敦玩时看过她,仅此而已。

  一天,我与艾莎去用餐,我与艾莎商量是否叫上婉婷一块用餐。艾莎凝视我
几秒,好象几个世纪,她静静地低头,然後点点头说:“好啊,你叫婉婷小姐一
块来用餐吧,我有好久没见她了。”

  我用艾莎的手机给婉婷打了电话。两人静静地等著婉婷的到来。沈默了一会
儿,艾莎问我:“听说婉婷小姐总是写过不停,她写些甚麽?”

  “也没甚麽,她不告诉我,你问她吧。”我笑笑说。

  “你她都不告诉,为甚麽?”艾莎诧异地问。

  我耸耸肩,我还真没想过。我笑著说:“我只是希望你多与她来往,毕竟婉
婷伦敦没甚麽朋友。”

  艾莎眼睛平视著我,没说话。我想我确实太为难艾莎了,不再继续。艾莎说
:“我多看看她就是了。”

  婉婷来了。她笑盈盈地向艾莎问好,我看著她头发上湿湿的,问:“头发上
怎麽这麽多水?”

  婉婷坐下,吃惊地问:“你们来时没下雨吗?”

  我记得我和艾莎来是下著毛毛雨的,我关切地看著婉婷:“你没坐车?”

  婉婷因为还没驾照,所以无法自己开车,而她哪儿也不爱去,所以一般出来
总是乘出租或地铁。婉婷见我关切的眼神,柔柔地笑笑说:“我坐地铁,出来见
不远就走来了。”

  我有些心疼地看著婉婷,总觉得亏待她。婉婷轻轻对我说:“没事,我正好
享受小雨的沐浴,很舒服的。”

  我摇摇头,有些难受地说:“婉婷,再不要这样。”

  “我真的喜欢。你相不相信?伦敦十二条地铁线我全熟悉了,包括船坞区轻
型小火车,伦敦你肯定没我熟悉。”婉婷见我还要说甚麽,给我使了个眼色,我
这才注意到艾莎脸色低沈,满脸不高兴。我对婉婷那细腻的呵护,让艾莎心里不
舒服。

  我只好问婉婷其他的事情。婉婷告诉我她去圣保罗大教堂、大英博物馆参观
的情况。

  一直到用餐完毕,艾莎都不怎麽说话。餐後,我和艾莎送婉婷回寓所,我送
婉婷到门口,婉婷搂住我深吻,看著我轻声问:“还走吗?”

  我扭头看见车里默默望著我们的艾莎,道:“改日再来吧。”

  “可我真的想你留下,好想。”婉婷恋恋地说,眼睛里透出柔情之极的神情。

  “明天好吗?”婉婷几乎哀求道“我每天除了写东西,就是想你。”

  “明天再联系。”

  “可你来伦敦一星期了,只来我这里一天。”

  我有些犹豫,我不忍心让婉婷那哀怨的目光让我一晚难受。婉婷叹息一声,
松开手,静静看看远处的艾莎,说:“好的,我明天等你电话。只是,我今晚又
得想你一夜了。”

  回到车上,我默默无语。艾莎轻轻抚摸我手,她理解我的心情,确实,我也
理解艾莎和婉婷,但谁也没法解除目前存在我们之间的羁绊。

  车过伦敦塔桥,夜色中的伦敦,雨似乎停了,这讨厌的阴雨让人心里也无法
充满晴朗和快乐。

  明天?明天也未必有什麽大的变化。脑海里总闪动著婉婷那柔柔的脸。

0768 2010-9-6 00:26

  86、那年夏天:希腊少女洛芙狄里亚

  那年的六月二十四日,正值瑞典的露西亚女神节。贝卡所属的模特公司到瑞
典参加一个时装表演。我正好在欧洲,贝卡让我去她要演出的城市瑞典乌普萨拉
看她。我刚下榻酒店。艾玛告诉我,说艾娃。赫金科娃回保加利亚看望她父母和
家人,希望我去索非亚玩。我只好让艾玛告诉艾娃我在瑞典谈生意去不了。

  晚上贝卡、安琪等几个女孩子在酒店我房间说笑,我与艾玛正好在一边谈事
情,电话响,贝卡接电话,我一看贝卡的脸色,就知道可能是谁了,果然,贝卡
将电话递给慌忙过去的艾玛,气呼呼地看著我,艾玛接电话笑著说了几句,对我
说:“艾娃。”

  我走到里间刚拿起话筒,艾娃在电话里大声嚷嚷道:“刚才那位小姐是谁啊?

  你到底是谈生意还是与女孩子约会?“

  我不理艾娃的质问,而是问她父母身体和家里情况。艾娃不好追究了,只好
回答我,或许艾玛接电话,艾娃知道我的习惯,至少知道我不会与女孩子在干甚
麽。但她说要与我见面。我答应让艾玛告诉她日程。应付完这个从不愿自己受委
屈好发火的艾娃,出门,其他女孩子都走了,艾玛也不在。只有贝卡静静地坐著,
看著我。

  我坐下,喝水,看甚麽也听不懂的电视。等了一会儿,贝卡走到我身边,不
满地说:“你不说点甚麽?”

  “说甚麽?”我笑笑“明天我该走了。”

  “不行,你说好明天陪我去斯德哥尔摩的。”贝卡说。

  “我有事得先走了,宝贝,我下次再陪你玩斯德哥尔摩。”

  贝卡看著我:“是去见艾娃。赫金科娃吧?”

  贝卡知道我与艾娃的事,有一年艾娃在巴黎参加球赛,贝卡与她见过一面。

  贝卡不在乎我别的女友,但她受不了艾娃的青春靓丽和那种受欢迎崇拜的名
气。

  艾娃则是根本就不知道贝卡的事。既然贝卡说开了,我倒也不掩饰了。我看
著贝卡:“既然知道为甚麽还问?”

  “噢,上帝,真是她啊。”贝卡激动起来,“为甚麽她来你就可以丢下我不
管?”

  我还没来得及与贝卡解释,艾玛进来,她有些尴尬地笑笑,说:“对不起,
贝卡。”

  贝卡和奥丽泰绝对是把艾玛视为救命恩人,对艾玛她没有任何脾气。贝卡勉
强笑笑。

  艾玛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千蕙小姐到希腊旅游,刚才来电话,已经到雅
典了。”

  “什麽?她怎麽从来没说过?”将近两个月没见到千蕙了,我当然更想见她。

  艾玛看看贝卡,不好回答。贝卡问艾玛:“埃米,告诉我,千蕙小姐是谁?”

  艾玛只好如实回答:“千蕙是日本一个娱乐业的明星。”

  贝卡看看我,我感到头都大了。怎麽又来个千蕙?我只好搂住贝卡哄她,贝
卡似乎很平静,她知道怎麽回事,按理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日本平时没多大关系,
但那时大家似乎都为我在何处呆的时间长短而叫劲,暗自都在比较自己的魅力和
检验我的喜欢度,而我当然更多时间呆在香港和日本、北京。

  在我的好说歹劝下,贝卡总算不刻意反对了,但告诉我,比赛完了,无论我
在任何地方她要去找我。我无法拒绝。

  我约艾娃在卡尔德国的庄园见面。艾娃的出现,在小镇引起了轰动,许多仰
慕艾娃的人让艾娃签名合影,艾娃既高兴又有些烦,总算坐进车,来到了卡尔的
庄园别墅。

  与艾娃在庄园总算安静的度过了一天。我想念著千蕙,想劝艾娃先回美国,
但艾娃似乎很高兴享受难得的这种安静的幽会,看著她高兴的样子,我又有些不
忍心开口,我有些怕千蕙来电话,我肯定无法抵御她的召唤。

  看见艾玛来找我,我知道,千蕙来电话了,但艾玛的话让我惊呆了,艾玛告
诉我美礼和小纹结伴到巴黎旅游,听说我在欧洲,希望我回巴黎去。我问艾玛:
“她们怎麽会一起,而且到巴黎?”

  艾玛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艾娃看我与艾玛讨论著,不言语,等艾玛走後,艾娃看著我问:“谁来了?”

  我笑笑:“公司的两个小演员。”

  艾娃不屑一顾道:“我也不想问,你只要陪我就够了。我们好久没旅游单处
了。”

  确实是这样。可现在的现状好象一切都乱了。

  晚上,千蕙打来了电话。我接通,千蕙在电话里撒娇地说:“干吗还没来呀,
我在酒店等了一天。”

  “你自己先玩几天,我有些事办完马上赶来。”我笑著尽量轻松地回答。

  “我不干,你不来我就在房间等著哪儿也不去。”千蕙有些不高兴了。

  “好吧,我尽量抓紧时间早点来。”

  “什麽时间?”千蕙一步不让。

  “再等两天。”

  “不嘛。”千蕙在电话里哼哼唧唧撒娇。

  想到千蕙那俏丽的身影和迷人的身体,我只好说:“好吧,明天。”

  千蕙高兴地向我道晚安。

  在床上,我百倍的努力,让艾娃兴奋得大声呼叫,直到两人都累得趴下,当
艾娃靠到我怀里温柔地抚摸我时,我对艾娃说:“宝贝,我明天必须得走。”

  艾娃亲吻我,道:“甚麽也别说,我喜欢现在这种宁静的幸福。”

  “可我明天真要走。”我必须说清楚,否则第二天想走是绝不可能的,艾娃
要使起性子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艾娃手放在我赤裸的胸前不动了,她凝视著我,问:“为什麽?”

  “我要去希腊办点事。”

  听说去希腊而不是巴黎,艾娃一时倒没有把我与别的女孩子联系起来。

  “我舍不得你走。”艾娃柔柔地亲我一下,真心地喃喃道。

0768 2010-9-6 00:27

87.那年夏天:希腊少女洛芙狄里亚(上)

  那年的六月二十四日,正值瑞典的露西亚女神节。贝卡所属的模特公司到瑞
典参加一个时装表演。我正好在欧洲,贝卡让我去她要演出的城市瑞典乌普萨拉
看她。我刚下榻酒店。艾玛告诉我,说艾娃。赫金科娃回保加利亚看望她父母和
家人,希望我去索非亚玩。我只好让艾玛告诉艾娃我在瑞典谈生意去不了。

  晚上贝卡、安琪等几个女孩子在酒店我房间说笑,我与艾玛正好在一边谈事
情,电话响,贝卡接电话,我一看贝卡的脸色,就知道可能是谁了,果然,贝卡
将电话递给慌忙过去的艾玛,气呼呼地看着我,艾玛接电话笑着说了几句,对我
说:“艾娃。”

  我走到里间刚拿起话筒,艾娃在电话里大声嚷嚷道:“刚才那位小姐是谁啊?

  你到底是谈生意还是与女孩子约会?“

  我不理艾娃的质问,而是问她父母身体和家里情况。艾娃不好追究了,只好
回答我,或许艾玛接电话,艾娃知道我的习惯,至少知道我不会与女孩子在干什
么。但她说要与我见面。我答应让艾玛告诉她日程。应付完这个从不愿自己受委
屈好发火的艾娃,出门,其他女孩子都走了,艾玛也不在。只有贝卡静静地坐着,
看着我。

  我坐下,喝水,看什么也听不懂的电视。等了一会儿,贝卡走到我身边,不
满地说:“你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我笑笑“明天我该走了。”

  “不行,你说好明天陪我去斯德哥尔摩的。”贝卡说。

  “我有事得先走了,宝贝,我下次再陪你玩斯德哥尔摩。”

  贝卡看着我:“是去见艾娃。赫金科娃吧?”

  贝卡知道我与艾娃的事,有一年艾娃在巴黎参加球赛,贝卡与她见过一面。

  贝卡不在乎我别的女友,但她受不了艾娃的青春靓丽和那种受欢迎崇拜的名
气。

  艾娃则是根本就不知道贝卡的事。既然贝卡说开了,我倒也不掩饰了。我看
着贝卡:“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问?”

  “噢,上帝,真是她啊。”贝卡激动起来,“为什么她来你就可以丢下我不
管?”

  我还没来得及与贝卡解释,艾玛进来,她有些尴尬地笑笑,说:“对不起,
贝卡。”

  贝卡和奥丽泰绝对是把艾玛视为救命恩人,对艾玛她没有任何脾气。贝卡勉
强笑笑。

  艾玛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千蕙小姐到希腊旅游,刚才来电话,已经到雅
典了。”

  “什么?她怎么从来没说过?”将近两个月没见到千蕙了,我当然更想见她。

  艾玛看看贝卡,不好回答。贝卡问艾玛:“埃米,告诉我,千蕙小姐是谁?”

  艾玛只好如实回答:“千蕙是日本一个娱乐业的明星。”

  贝卡看看我,我感到头都大了。怎么又来个千蕙?我只好搂住贝卡哄她,贝
卡似乎很平静,她知道怎么回事,按理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日本平时没多大关系,
但那时大家似乎都为我在何处呆的时间长短而叫劲,暗自都在比较自己的魅力和
检验我的喜欢度,而我当然更多时间呆在香港和日本、北京。

  在我的好说歹劝下,贝卡总算不刻意反对了,但告诉我,比赛完了,无论我
在任何地方她要去找我。我无法拒绝。

  我约艾娃在卡尔德国的庄园见面。艾娃的出现,在小镇引起了轰动,许多仰
慕艾娃的人让艾娃签名合影,艾娃既高兴又有些烦,总算坐进车,来到了卡尔的
庄园别墅。

  与艾娃在庄园总算安静的度过了一天。我想念着千蕙,想劝艾娃先回美国,
但艾娃似乎很高兴享受难得的这种安静的幽会,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又有些不
忍心开口,我有些怕千蕙来电话,我肯定无法抵御她的召唤。

  看见艾玛来找我,我知道,千蕙来电话了,但艾玛的话让我惊呆了,艾玛告
诉我美礼和小纹结伴到巴黎旅游,听说我在欧洲,希望我回巴黎去。我问艾玛:
“她们怎么会一起,而且到巴黎?”

  艾玛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艾娃看我与艾玛讨论着,不言语,等艾玛走后,艾娃看着我问:“谁来了?”

  我笑笑:“公司的两个小演员。”

  艾娃不屑一顾道:“我也不想问,你只要陪我就够了。我们好久没旅游单处
了。”

  确实是这样。可现在的现状好象一切都乱了。

  晚上,千蕙打来了电话。我接通,千蕙在电话里撒娇地说:“干吗还没来呀,
我在酒店等了一天。”

  “你自己先玩几天,我有些事办完马上赶来。”我笑着尽量轻松地回答。

  “我不干,你不来我就在房间等着哪儿也不去。”千蕙有些不高兴了。

  “好吧,我尽量抓紧时间早点来。”

  “什么时间?”千蕙一步不让。

  “再等两天。”

  “不嘛。”千蕙在电话里哼哼唧唧撒娇。

  想到千蕙那俏丽的身影和迷人的身体,我只好说:“好吧,明天。”

  千蕙高兴地向我道晚安。

  在床上,我百倍的努力,让艾娃兴奋得大声呼叫,直到两人都累得趴下,当
艾娃靠到我怀里温柔地抚摸我时,我对艾娃说:“宝贝,我明天必须得走。”

  艾娃亲吻我,道:“什么也别说,我喜欢现在这种宁静的幸福。”

  “可我明天真要走。”我必须说清楚,否则第二天想走是绝不可能的,艾娃
要使起性子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艾娃手放在我赤裸的胸前不动了,她凝视着我,问:“为什么?”

  “我要去希腊办点事。”

  听说去希腊而不是巴黎,艾娃一时倒没有把我与别的女孩子联系起来。

  “我舍不得你走。”艾娃柔柔地亲我一下,真心地喃喃道。

  我一听艾娃的口气松动了,于是哄着她说回美国后一定多陪她。艾娃怀疑地
看着我说:“怎么突然这么好啊,是不是急着去约会女孩子啊。不行,我陪你到
希腊去。”

  “你这是干什么?”我有些不悦“你不想想你的身份,该带你去我自然会带。”

  艾娃也是一时冲动,早知道不可能,但见我态度也不高兴了:“生什么气?

  我想多与你呆一呆,谁知道你干什么呀。“

  “我跟女孩子约会去。”我说。

  艾娃沉默赌气,一言不发。我只好再哄她,艾娃说道:“你上次答应给我买
辆新车的,多久了还没买?”

  我奇怪她居然想这个问题,凭艾娃的收入,完全可以毫不介意的买任何东西,
或许最初买东西成习惯,现在买东西送她成了我继续喜欢她的一种标志,完全不
是钱的问题了,而是一种心理定式。我满口答应,表示回美国就带她去买。艾娃
又说:“你去希腊,而我想继续在欧洲玩几天,你要答应我每天告诉我你在哪里。”

  “好的,好的。”只要不紧跟着,什么都好说。艾娃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依
然靠近我,抚摸我不知心里想什么。

  第二天告别依依不舍的艾娃抵达雅典。到千蕙下榻的酒店,千蕙正无聊地真
呆在房间看无聊的电视节目,见到我,一声欣喜的娇呼扑到我怀里,我搂住她那
妩媚的身体,立即就兴奋了。我搂住她进了卧室。

  毕竟与艾娃经历了两天的折腾,心里虽然充满了激情,但做爱并不象冲动的
心那样持久,很快就在千蕙那熟悉的身体里射了。千蕙似有不满足,但又不好说
什么,翘着嘴说:“你是不是一直与别人约会着啊。”

  “我说过你别管我这些事。”对千蕙不用象艾娃,毕竟她是自己公司培养起
来的,而且她最初生活的演艺班就那种杂乱的样子,千蕙早适应,骨子里她虽然
与我很亲昵随便,多少还是不敢过分打听我的事。

  千蕙不吭声了,但翘嘴不理我,我笑着说:“让我来希腊,是为了惹我不高
兴看你生气啊?”

  “我只不过问问嘛,那么凶干什么。”千蕙依偎到我怀里,说。

  “小纹和美礼到巴黎了。”我对千蕙说。

  “是吗?”千蕙有些兴奋,毕竟在巴黎遇到她们也很高兴,但她马上想到什
么“她们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千蕙搂紧我,头默默地靠在我手臂上。

  第二天,艾玛告诉我小纹给我打电话,让我回电话。我让艾玛给小纹拨通电
话。小纹在电话里嬉笑着问我什么时间到巴黎。我问清她们在巴黎还有一段时间,
于是说过几天再回巴黎。小纹缠绵地让我早点去巴黎,我让她与美礼自己先在巴
黎游玩,小纹悻悻地说:“玩什么呀,美礼也没与我住一块,她一起来的还有个
朋友。”

  “什么朋友?”我问。

  “美礼在日本认识的一个奥地利音乐家的女儿,她们每天安排得很紧,只有
我是纯粹来玩的,我可是听埃米说你在欧洲,专程来法国看你的。”

  “没人陪你吗?”

  “玛利亚小姐派人陪我,可是你不在我玩也没兴致,你到底什么时间回巴黎
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小纹:“千蕙在雅典,我过来看看她。”

  “什么?”小纹显然是惊呆了“千蕙与你一起,噢,我恨死你了,你总说谈
生意,原来是与千蕙在一起啊。”

  我笑笑说:“别不讲理啊,千蕙可是早你而来,我也昨天刚见到她。”

  “我今天就到雅典来。”小纹说。

  我想想来雅典总比到巴黎好,否则有贝卡、安琪和奥丽泰更复杂,于是同意
了。我告诉千蕙小纹要到雅典来,千蕙很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那时小纹在亚
洲歌坛的影响力已稳居前几名,名气上升之快几乎要超出千蕙。千蕙虽然依然跃
居亚洲女星前列,但对小纹和美礼的紧追还是很感压力的。但我决定的事是无法
更改的,何况毕竟千蕙与小纹也算是师出同门。

  小纹当天来到雅典。

  小纹和千蕙见面,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兴奋地搂在一起亲热说笑,毕竟她们也
是很难常见面,而且在异国他乡见面倍觉亲切。小纹比千蕙矮半个头,看上去更
显纤细柔巧。小纹深深亲吻我一会儿,对千蕙说:“千蕙,他来雅典,你们呆几
天了,今天可不许笑话我对他亲热。”

  千蕙嘻嘻笑道:“我可没几天,我也是刚见到他。”

  小纹笑着说:“幸亏美礼还在巴黎有些事脱不开身,否则她也来了。”

  “美礼在巴黎干什么?”千蕙关心地问。

  小纹看看我,道:“她与巴黎一个片商谈合作的事。”

  “怎么没与公司的人一块来?”千蕙问。

  “合同早签了,这次是半旅游半来与导演见面的。”

  我笑着说:“小纹,我正与千蕙说出去玩,你去不去?”

  “让我一个人呆酒店啊?”小纹嘻嘻笑着说“你走哪里我跟到哪里。”小纹
用中文说。

  “喂,小纹,不许你们用中文说话。”

  小纹嘻嘻笑了,她总算有可以超出千蕙与我特别之处的地方。

  我们一行到雅典卫城。高出城市61公尺的雅典卫城是雅典城最耀眼的星星。

  其外围数处重要古迹,仿佛沐浴在其光华之中,各类建设使希腊显得非常幽
雅壮观,而雅典卫城更进一步提升了希腊的形象,雅典卫城的山门设计精巧,全
部以彭特利库斯山的大理石筑城,长度为50公尺。登上阿歌普勒山上的巴特龙神
殿,给人一种达到旅程高峰的感觉。因为除了欣赏2000多年前的神殿遗迹外,还
可以看到雅典四周的景色。神殿是为供奉雅典的守护神雅典娜而建,是多域克建
筑形势。看完神殿,我们又参观了古代的剧场Dionysus和Herod Atticus.,与艾
玛、小纹、千蕙这样的漂亮的女孩子一起游览,心情很是愉快高兴。

  到黄昏,回到酒店,各自回房间。在外为了不让媒体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
总是各自住一间房的。刚坐下,千蕙敲门进房间,她半躺在坐着的我怀里,亲昵
地与我嬉闹,过了一会儿,小纹进来。看见千蕙躺在我怀里,她有些不自在。毕
竟都大了,不可能象过去一样不讲礼仪的争持什么。千蕙也不习惯当着另外的人
与我亲热,只好稍离开些我身体,随意聊天。我知道,我必须决定谁与我一起,
她们谁也不会谦让谁的,甚至互相还有些攀比。

  两人聊得很高兴,主要是小纹和千蕙聊演艺圈的事情和各自的一些经历。聊
得高兴两人越说越兴奋,我有些困乏,笑着说:“你们继续聊,我先去休息了。”

  两人猛住口,相互望一下有些不自然起来。千蕙看着我,哀求地说:“再聊
一会儿嘛,干吗那么早就睡觉啊。”

  小纹似乎从高兴的聊天中醒悟过来,眼里充满渴求地看着我。千蕙虽然不象
小纹那样直白,倒也紧紧地盯着我,我笑着说:“千蕙,你回去休息吧,我好久
没见到小纹,与她再聊一会儿。”

  千蕙似乎知道会这样,毕竟她已经与我呆了两天了。千蕙看着我道:“我再
玩一会儿,行吗?我一个人好寂寞。”

  “千蕙,有的是时间,明天再聊吧,我也困了。”小纹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
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

  毕竟是成熟了,不是当年的小孩子,千蕙笑笑。搂紧我,深深亲吻我,小纹
远远看着我们不吭声。千蕙终于不舍地起身,幽幽道:“晚安,明天见。”

  千蕙刚出去,小纹娇呼一声扎到我怀里,我去亲吻她,小纹嘻嘻笑着推我脸,
娇媚地说:“不嘛,刚吻过千蕙的又吻我啊。”

  我笑笑说:“好啊,那算了,我还接触过千蕙的身体呢。”

  “你总是那样。”小纹柔柔地说,她灵巧的身体从我怀里跳下,给我倒了一
杯水,然后冲进浴室给我那来一条毛巾,为我擦擦嘴,让我漱漱口,这才迫不及
待地靠近我怀里凑上软软地嘴唇,刚一接触,她嘴里就发出了舒心的呻咽。

  第二天,陪同小纹来欧洲旅游的经纪公司的李小姐在用餐时对小纹说巴黎的
美礼小姐想与她联系。正用餐的小纹和千蕙对视一下,心照不宣地一笑,小纹对
李小姐说:“麻烦李小姐告诉美礼,就说我马上去费沙朗尼基 Thessaloniki 旅
游,过几天就回巴黎。”我们确实商量去希腊北部费沙朗尼基旅游。千蕙的公司
陪同大冶先生一行早打前站去费沙朗尼基了。

  下午,我们正准备出发,艾玛告诉我美礼与我联系,让我一定回话,我只好
让艾玛接通美礼,美礼在电话里第一句话就问:“小纹是不是与你在一起?”

  我当然也没理由骗她,笑着说是。

  美礼说她要马上赶到希腊。我让她与艾玛联系。

  我们刚到费沙朗尼基 Thessaloniki 住下,美礼也赶到了,与美礼随行的,
还有洛芙狄里亚。就不多说女孩子见面既亲热又互相埋怨的场面。美礼做梦也没
想到居然会在希腊见到千蕙。

  美礼公司有三个人陪同美礼一起赴欧洲旅游度假,因为到希腊,而公司人员
依然要在巴黎与电视二台联系美礼的业务,于是电视台委派出生在希腊,在法国
电视二台做助理工作的洛芙狄里亚小姐一起陪美礼到希腊游览。

  说实话,前一晚我已让小纹折腾得几乎无心再对任何女孩子产生新的兴趣。

  所以到“罗马墟”及圆形建筑Nymphaion 、海畔的“白塔”和新型得展览馆
(Exhibition Ground )游览,我兴致不是很高。小纹关切地殷切照理我,千蕙
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也很体贴的不怎么太缠着我,美礼看出了我的累乏,有些不
高兴小纹和千蕙偷偷瞒着她。我们匆匆玩了一会儿就回酒店休息。

  洛芙狄里亚微微泛黑的皮肤光洁油亮,深深凹进的眼楮深邃而明亮,浓密长
长的睫毛象两排芦苇环绕着清澈透底的水池,长长的脖颈,滚圆丰满的乳房,穿
着刚刚能托住乳房的乳罩,露着平坦的胸腹,修长的大腿笔直而匀称。

  晚餐后,我让四个女孩子自己去玩,无论如何我要休息一晚,以恢复体力,
千蕙和小纹不好说什么,美礼磨磨蹭蹭不愿离开我房间,好不容易答应第二天让
她来房间,并亲吻抚摸亲热许久,美礼才离开房间。

  第二天,我精神好了许多,陪女孩子们到希腊的中北部的米地奥拿地区,看
那些建在高高的石山上的修道院。这些石山几乎无法攀登,如何在这些石山上修
建修道院,让人叹为观止。游览让大家都兴奋异常,为自然界和神气的力量所震
撼。不多说。

  美礼几乎一步不离地紧跟我,千蕙和小纹或许知道我已默许,所以倒不怎么
与美礼争着与我亲昵。过得还算平静。回到酒店,美礼将她的随身挎包拿到我房
间。一夜春情旖旎。

  我与美礼到餐厅用早餐,千蕙、小纹和洛芙狄里亚已经在餐厅嬉笑着用餐。

  见我和美礼进来,千蕙和小纹嘻嘻笑着,洛芙狄里亚则略有些吃惊,她当然
知道美礼前一晚住在我房间。但她奇怪的是她与美礼第一次见我时,小纹明显是
住我房间的。洛芙狄里亚感觉到我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

  这天来到科孚岛(Kerkyra )。离科孚市约9 公里的Gastouri山丘上,有一
座1890年建造的宫殿Achileion ,这是奥国伊莉莎白女皇的别馆。在别馆赌场,
女孩子们一起学着赌了些钱,我不许她们玩太久的。沿东部海岸公路,可经过两
个小渔村——Benitse 及Moraitika ,稍作停留再往回走,沿着山路就可到达Agii
Deka山顶,出了山口便是科孚市区了。科孚市西侧25公里处,是岛上最美的一个
海岬——Palaeokastritsa.由两侧山岩夹势而成的河口波平浪静,极适于游泳戏
水。在浅滩观看海岬上方的圣母修道院及云雾袅绕的拜占庭城堡。

  我们下榻Kanoni Beach的Corf Hilton 准备休息几天,享受日光浴和相聚的
浪漫。

  我躺在沙滩,看女孩子们高兴地嬉笑打闹。洛芙狄里亚显得格外活跃。跑动
中她那丰满的乳房几乎要从乳罩里蹦出来,随身体动弹而上下晃动。窄窄的比基
尼裤衩无法遮掩她身体跨部隆起的丰满和身体的轮廓。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
洛芙狄里亚那矫健的身体吸引,我也不例外。按理千蕙、美礼和小纹的身体同样
美仑美奂,但可能东方女孩子还是含蓄得多,所以泳衣总是将身体遮掩,自然显
不出身体的美妙之处,而且我觉得可能千蕙、美礼和小纹怕我不高兴,所以谁也
不敢穿太裸露的泳衣。

  千蕙最先发现了我看洛芙狄里亚的目光,我确实有些痴迷,但纯粹是欣赏,
真没有精力往性方面想,但即使这样,也足够让女孩子们心里不高兴,我觉得很
快小纹和美礼都发现了我自己观察洛芙狄里亚,希腊女孩子那种雕塑式的轮廓分
明的身体确实是东方女孩子比不了的。

  渐渐,千蕙、美礼和小纹不怎么与洛芙狄里亚打闹,在团结一致对外上她们
是齐心的。洛芙狄里亚可能觉得有些无趣,玩了一会儿来到我身边也躺下。

  洛芙狄里亚虽然也才二十多岁,但显然比千蕙她们三人成熟。

  躺下晒了会儿阳光,洛芙狄里亚羡慕地看着我身体说:“大卫先生的体魄真
是我见到的最有强力的东方男人的身体。”

  我笑笑:“谢谢。洛芙狄里亚小姐的身体也很迷人。”

  “是吗?”洛芙狄里亚翻身趴在细沙上,双手托起下颚挑逗性地看着我,笑
盈盈地看着我“谢谢大卫先生的夸奖。”

  洛芙狄里亚眼中有一种野性的力量,她那冷艳的挑逗使我想起小时后看过的
一部叫《埃及艳后》的女主角的形象。

  两人对视许久,我觉得双方都有些为对方吸引。洛芙狄里亚笑笑,转身仰躺
着,手撑在后脑勺,看着嬉闹的千蕙、美礼和小纹羡慕地说:“她们真漂亮,真
漂亮。”

  我笑笑,她们确实漂亮。

  “你究竟更喜欢谁一些?”洛芙狄里亚嬉笑着问我,但眼楮始终没离开嬉闹
着的女孩子们,沙滩所有人的目光都没离开在浅水边嬉闹的三个漂亮的女孩子。

  我很难回答。也许心里认为更喜欢千蕙一些,但美礼和小纹也确实有别的女
孩所没有的让人喜欢的特殊的地方。

  “我要是男人拥有她们中间一位死也值得了。”

  “哈哈哈,洛芙狄里亚小姐,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美女。”

  “我美吗?”洛芙狄里亚笑着摇摇头,“她们可是世界级的明星啊,我算什
么。”

  名气洛芙狄里亚当然不能比。

  千蕙、美礼和小纹嘻嘻哈哈地来到我们身边。千蕙柔柔地含笑问:“你们聊
什么呀?”

  “聊你们。”我说。

  “聊我们什么?”美礼靠到我身边躺下,微笑着问。

  “说你们很漂亮。”

  “洛芙狄里亚小姐也很漂亮呀,我真羡慕洛芙狄里亚小姐迷人的身材。”小
纹真心地说。

  洛芙狄里亚微微一笑,说:“我早听说小纹小姐在亚洲享有魔女身材的美称。”

  我见她们尽谈些无聊的话,于是坐起说:“我要回房间去了,你们继续玩吧。”

  说实话,洛芙狄里亚早刺激起我的冲动,我倒真象与她做爱,但我自己明白
那是一种心理上的,身体未必能应付或者说作好了准备。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小纹道:“我正好也有些累了,我陪你回酒店休息
吧。”

  小纹既然这样说了,其他女孩子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有小纹也不错,她那妖
媚的身体确实与洛芙狄里亚的身体看上去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得大家轻松度假,女孩子们显得很放松愉快,无论用餐或玩乐都非常亲昵,
不太管别人的感受,尤其是在希腊,并不象在亚洲那样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因
而都没有什么顾忌。吃饭时,千蕙会非逼我吃她勺里的东西,小纹会闹着要吃我
咬了一半的水果,美礼会撒娇地让我喂她一口喜欢吃的冰淇淋,这些亲昵的小举
动,使大家的每次用餐和活动变得很浪漫温馨。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如果我亲吻
哪个女孩子了,吻另一个女孩子,她会嘻嘻笑着,或喂我一口吃的然后再吻,或
让我喝一口水或酒再吻。

  这时,洛芙狄里亚往往会嘻嘻笑着看着女孩子们嬉闹,或大笑鼓掌。真是一
个美好的夏天。

  女孩子们似乎象商量好了的,轮流晚上陪我,彼此倒也没有什么不和谐的,
当然,不是每次都做爱,但轮到谁,她会嬉闹着玩耍直到我和她都累得动弹不了
为止。

  贝卡给我打电话,她比赛完了,她要来与我见面。我笑着同意。

  艾娃抵达意大利威尼斯,她在电话里缠绵地叙说她游览运河沿岸Grand Canal
,告诉我她看见了圣?西梅恩?匹卡罗教堂、文德拉明?卡莱尔吉宫、佩萨洛宫、
卡?多洛金屋、亚尔托桥等,她参观金屋Ca'd'Oro、圣马可广场Piazza San Marco、
乘坐了刚朵拉平底船等,艾娃每天都要说许久她每天看见的听到的,说实话,听
着艾娃的倾诉,我觉得很对不起她,真的应该陪她玩的,所以每次我尽量耐心听
她谈,艾娃倒也不多问我跟谁在一起,每天干什么,或许她猜到我身边总有人吧。

  晚上,正好千蕙、美礼和小纹都在我房间,我告诉她们贝卡要来。一般而言
她们不太在乎我别的女友。但或许确实几天大家玩得高兴不希望别人打扰吧,三
个人几乎一口同声表示不满。见我不言语,三人知道反对也没用。贝卡她们已从
几天的谈话中渐渐听我说了,知道第二天贝卡要来,三人似乎谁也不愿晚上离开
我了。

  气氛有些沉闷,没有了平时的欢快和嬉闹。

  我叫美礼叫洛芙狄里亚一块过来玩,省得她一人呆在房间无聊。要平时,她
们肯定都反对,但那晚,她们并不在意,知道来也是纯粹聊天说话。

  聊天依然沉闷,看着千蕙、小纹和美礼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也觉得不好受,
好在洛芙狄里亚天生是个开朗逗笑的人,一会儿就把气氛弄热闹了,其实女孩子
们也都为那种沉闷气氛憋得难受,高兴起来谁都收不住了。

  说笑嬉闹到半夜,我被她们折腾得都累了,女孩子们兴致很好,依然要嬉闹
不休息。我起身说去沐浴,女孩子们嬉笑着互相取笑要其他人陪我洗,其实她们
都想与我同浴,只是大家都在坐有些不好意思。我当然明白她们的心里,我感觉
好象该美礼与我相处了,我站在浴室门口问:“美礼,你不来帮我啊?”

  美礼腾地站起,脸色绯红,但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千蕙和小纹不自然地看
看洛芙狄里亚,笑着装作不在意,一会儿就从浴室传来我与美礼在浴室嬉闹,美
礼的欢叫打闹声。

  我与美礼穿浴衣从浴室出来,沐浴后的美礼清新靓丽,洁白的皮肤鲜嫩光洁,
俏丽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

  我和美礼坐下,千蕙心里很不好受,在所有艺员班的学员中她知道我是最喜
欢她的,可是几天来没显出我对她的特别关爱,我知道她心里有些失衡。

  千蕙依偎到我身边,柔柔地抚摸我手,说:“晚上我要你要陪我们聊天,谁
也不许睡觉。”

  “那可不行。”我笑着说“我明天还有其他事情。”

  “是啊,求你了”小纹也靠过来,恳求“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大家高高兴兴
地玩一通宵。”

  美礼当然希望单独与我呆一晚上,但看这种状况,知道几乎不可能,也在旁
帮着说。见我不答应,千蕙翘起嘴说:“我不管,你要睡也我把你弄醒。”

  我看看她们:“哈哈哈,你们讲不讲理啊。”

  小纹嘻嘻笑道:“是你首先不讲理。”

  洛芙狄里亚在旁吃吃笑着。我说:“好,你们四人看谁有能耐坚持到最后不
困。洛芙狄里亚,你看见了,她们真的厉害吧。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洛芙狄里亚含笑道:“那是因为你爱她们。”

  又说笑聊了一会儿,女孩子们有些无趣了,东倒西歪地靠在我四周散漫地说
话,我觉得再聊下去非累死不可,于是手伸到千蕙胸前去抚摸她乳房,千蕙本来
无精打采,没想到我手会突然伸过去,身体一激灵,本能啊地叫了一声,就着一
声把所有人的神经拨清醒了。我手又去摸小纹,小纹羞怯一笑,看看其他女孩子,
身体望我怀里靠得更近,我又抚摸美礼的乳房,美礼呻咽起来,从浴室出来她就
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欲。我犹豫一下,手抚摸到也早昏昏欲睡的洛芙狄里亚的丰
满的乳房,洛芙狄里亚身体一颤,我身体被刺激起来,我顺势将洛芙狄里亚搂得
更近些,洛芙狄里亚不象其他女孩子含蓄,她颤栗着扑到我怀里,疯狂地亲吻我。

  千蕙、美礼和小纹一下子呆住了,我看全部清醒了。毕竟都是大明星,当然
不会当着别人如此失态,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洛芙狄里亚手轻易地解开了
我浴衣,我起初想控制自己,但洛芙狄里亚的狂热刺激我终于也不管其他了。洛
芙狄里亚拉开我裤衩,然后急促地脱掉自己裤衩,撩开短裙直接就坐到我身体上,
顿时我进入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呼吸和欢叫立即弥漫在房间,千蕙、美礼和小
纹看着这个似乎陌生的女孩子骑坐在自己所爱的男人身上剧烈耸动,她们有些傻
了。

  洛芙狄里亚感觉到我要射她死命将身体向后靠,下面往身体里顶进,终于洛
芙狄里亚兴奋地狂叫着我射了。洛芙狄里亚搂紧我,半天她才嘘了一口气,抬头
猛看见三个女孩子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她啊地尖叫一声,脸红着跑向浴室。

  说实话,洛芙狄里亚那丰满的身体让我感受到她暖暖的吞吸我的身体,让我
很爽快,她虽然跑进浴室,我还沉浸在刺激的巨大愉悦之中,还是美礼首先缓过
来,默默地上前给我擦拭汗水,千蕙犹豫一下,也上前替我披上浴衣,小纹翘着
嘴嘟囔道:“我们怕这怕那不好意思让她占个便宜。”

  洛芙狄里亚从浴室出来,看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她脸一红,多少有些不好意
思,但望我的眼神有更多的热烈和柔情。

  我最初的激情过后,身体是极度的疲乏和困倦,我说:“我该睡觉了。”

  女孩子们似乎也没有了激情,大家纷纷站起,我进入浴室去冲洗身体,等我
出来,只有洛芙狄里亚一人呆在外面,看来她们接纳了她,将余下的时间让给了
洛芙狄里亚,我早想休息了,直接进入卧室,洛芙狄里亚跟我进了房间。

  贝卡看见我周围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惊呆了,但毕竟也是很有涵养的人,
我介绍千蕙她们,贝卡笑着与每个女孩子拥抱问好,贝卡的靓丽和时尚也让千蕙、
美礼、小纹吃惊。彼此心照不宣,相处倒也融洽。

0768 2010-9-6 00:27

88.那年夏天:希腊少女洛芙狄里亚(下)

  在希腊的最后几天里,偶尔我会与其他几个女孩子做爱或亲热,贝卡心里明
白,但她尽量不直接撞上,以免尴尬,因而大家在一起倒也没有什么冲突。

  几天后回到巴黎。从一定意义上讲,贝卡似乎更防范洛芙狄里亚,因此回到
巴黎,贝卡似乎以女主人身份邀请千蕙、美礼和小纹到别墅玩,但她从来不邀请
洛芙狄里亚。

  贝卡天性乐观,既然不在乎来自亚洲的女孩子对她的威胁,她干脆表现得更
热情好客,居然把千蕙、美礼和小纹招待得高高兴兴,好象亲姐妹一样,我知道
贝卡是尽量想显得她宽宏大量,不象一般女孩子小心眼,但晚上在床上,贝卡还
是很不高兴,她埋怨地说:“我想到你在亚洲肯定有女朋友,没想到你会这样乱。”

  “我看你不是与她们玩得挺好吗?”我笑着说,亲亲贝卡。

  “我能不做好吗?不是怕你埋怨我怠慢她们吗?不过我真是很烦她们,尤其
你看千蕙小姐那眼神,真让人嫉妒。”

  我笑笑。

  “听说夫人因千蕙小姐差点与你分手?”贝卡好奇地问。

  我有些不高兴:“谁告诉你的。”

  贝卡小心地说:“美礼小姐和小纹小姐都这么说。”

  “不要瞎说。”

  贝卡哼了一声:“生什么气啊,本来就是嘛。”说着她又笑笑,搂紧我“我
不管你那些事,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你不去奥丽泰那里呆两天?”

  我看贝卡一眼,还有让自己男友到男友母亲情人那里去的。贝卡脸一红,辩
解道:“奥丽泰毕竟是我母亲,我可不希望她天天独守空房。”

  “你以为我是什么?”我那几天情绪特别烦躁,或许是女孩子们折腾得我一
直休息不好。

  贝卡小心陪笑道:“你是我情人啊。”

  “睡吧。”我闭上眼,我也知道该去看看奥丽泰,该去看看小蓉,但实在不
想多考虑。

  奥丽泰见我去看她,高兴地搂住我亲吻,但毕竟不是小女孩子,因而首先问
我旅游的情况。见我显得疲惫,关切地问:“怎么看上去你象生病一样啊?没休
息好?”

  我笑着点点头。奥丽泰疼爱地看着我,那一刻,我觉得她更象一个母亲和大
姐姐,而不象情人。

  我们在床上做完爱,我躺下,奥丽泰没象过去疯狂,我知道她并不满足,但
她体贴地护理我,有时我真想,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充满母爱的女友,可能真比那
些小女孩子更安逸舒服。

  清晨,我到小蓉寓所。小蓉一见我生气地与我大闹,我印象中那是与小蓉争
执最厉害的一次。我的行踪包括千蕙、美礼和小纹在巴黎的事小蓉当然都知道。

  那是一个浮躁的夏天,我情绪也总是处在激愤之中,稍稍有些不快都会引起
情绪的暴躁,我也与小蓉吵,小蓉其实很渴望与我亲热,但她更被自己的失望和
受冷落而伤感。我们吵着,互相乱扔东西,等两人都有些吵得累乏时,室内已是
一片狼迹。小蓉看着精心布置的房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泣不成声,伤心欲绝。

  她做了几乎令我们都后悔一生的事,她给小雪打电话。开始我并没有在意,
坐着生闷气,听小蓉对小雪说:“姐——你快来巴黎,他欺负我,他——呜——
呜——”

  小蓉说不下去了。

  我猛地清醒过来,跑过去抢过电话,捂住话筒对小蓉喊道:“你要干什么?”

  小蓉也为自己的举动惊呆了,傻傻地楞在那里抽泣,我对在电话里惊恐喊叫
的小雪说:“别听小蓉乱说,我们只是吵架了。”

  小雪在电话里焦虑地问:“你们怎么吵架了?为什么?小蓉怎么啦?她从来
没这样的,到底怎么啦,你告诉我,告诉我呀。”

  我看着小蓉,小蓉看看我,低声抽泣,听见小雪在电话里几乎要哭起来喊着
问,我递给小蓉,小蓉怯怯地看我一眼,用发抖地手接过话筒,抽泣着说:“姐,
我们吵架了,我谈一个男朋友,我想分手,可他责骂我不该,我们吵起来了。”

  电话一端小雪似乎平静了些,小蓉看看我,说:“对不起,姐,让你担惊受
怕了,都是我不好。”

  不知小雪说了些什么,小蓉把话筒递给我,小雪冷静了下来,说:“亲爱的,
小蓉的事让她自己处理好了,你说说可以干涉她干什么嘛。”

  “没谁管她。”

  “亲爱的,我马上去机场来巴黎。”

  我内心叹息一声,我能说什么?“好吧,你将航班号告诉艾玛。”

  放下电话,我冷冷地对小蓉说:“你这是干什么?”

  小蓉大声嚷道:“来,来就来,我看你怎么交代。”

  “你简直不可理喻。”

  “那也不象你无情无意。”

  我懒得与她继续争吵,默默坐下。那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夏天。

  或许都争吵发泄完情绪,静坐了许久,两人都冷静了下来。小蓉依然不愿理
我,我起身给贝卡打电话,告诉她小雪明天要到巴黎,让她陪千蕙、美礼和小纹
在巴黎玩,其实我想说最好离开巴黎到欧洲别的城市去玩,但我知道贝卡也没有
多少热情陪千蕙她们,也就不多说。

  也不知坐了多久,艾玛进来,艾玛隐约觉得我与小蓉关系不一般,但因为凡
我到小蓉别墅通常都不让艾玛跟着,她也只是猜测。见我们的神态她感到气氛较
紧张,她对我说:“刚才伊芙琳给我来电话,说她明天到巴黎。”

  我点点头。小蓉不吭声,依旧赌气,看来我确实伤透她心了。

  “千蕙小姐告诉我,你不愿见她们了,很难过,在酒店给我打电话,要你一
定最后去看看她们。”

  “说我走不开。”我有些烦躁地说。

  小蓉偷偷看我一眼,又低头不语。

  我口气和缓些,说:“埃米,你告诉贝卡,让她带千蕙她们去其他地方玩玩
吧,她们不是还有许多地方想去吗?”

  艾玛明白了,点点头,迟疑了一下看着小蓉说:“小蓉小姐,伊芙琳让我问
你,你还好吧?”

  小蓉默默点点头。

  艾玛告辞了。

  我对小蓉说:“蓉蓉,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脾气。”

  小蓉泪水默默顺脸颊流淌。

  我走过去将小蓉搂到怀里,轻声哄她,小蓉靠在我怀里,伤心地抽泣。

  天色渐渐晚了,小蓉总算安静了下来。她低声说:“陪我出去吃饭吧。”

  “想吃什么?”

  小蓉不吭声。我起身,小蓉走进浴室洗脸整妆。

  餐后回到小蓉别墅,两人静静坐着,似乎谁也没有兴致谈话。坐了一会儿,
小蓉去我平时几乎不住的房间收拾我的床铺,既可理解为她依然生气不原谅我,
也可看作因为小雪要来她必须要做出我们分别睡各自房间的样子。

  小蓉自己去洗了回她的房间。我回房间给贝卡她们分别通了电话,想想,还
是穿上睡衣推门来到小蓉的房间。小蓉不动也不说话,我躺下,小蓉依然平躺在
床上,两只大大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盯着墙板。我用手搂住小蓉,她不拒绝但也无
热情。我其实也很累乏,但为了和好,手轻轻抚摸她身体,当手抚摸到她丰满的
乳房,小蓉身体颤栗了一下,猛地搂紧我呜咽道:“你以为你身体是机器做的啊,
我不想看到你为了和好勉强自己,我不要,永远不要。”

  我亲吻她,她开始回应我,我知道她默认与我和好了。

  那是一个难得睡得很舒坦的夜晚。早上醒来,小蓉正躺在身边默默看着我。

  见我醒来,她没有特别的表情。小蓉脸色苍白,好象一晚没睡好。

  她轻轻亲我一下,小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的。”

  我看着她:“我从来没见你那样。”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可你真伤透我心了。我昨晚都想去死了。”

  我搂紧她,道歉再道歉。

  “亲爱的,我真不希望这样,对不起。”

  我笑笑:“好啦,都是我不对,起床吧,小雪该来了。”

  一提到小雪,小蓉有些不自然本能地松开搂我的手,然后默默坐起发愣。见
我坐起,她抚摸我身体,然后递给我衣服,说:“你的衣裤都放在你自己房间了,
别洗澡后象平时样大叫我给你递衣服。”

  我笑笑。小蓉看着我套上衣服,静静地替我扣衣扣。眼泪在她眼眶闪动。我
叹息道:“小蓉,别这样,算我欠你的,求你啊。”

  小蓉强颜一咧嘴,想笑但更象哭。

  香港至巴黎每周至少六个航班,直航只需十五个小时。

  在机场,远远看见了小雪那飘逸的身影出现在视野。我和小蓉对视一眼,小
蓉轻声道:“姐总是那样漂亮。”

  小雪看见我和小蓉、艾玛,以及迎接她的几位法国公司的负责人。她先向安
格尔等问好,然后搂住小蓉亲热地问好,最后才到我身边,这是她一贯的做法,
因为从这时起她再不会理会别人了,看见我小雪楞了楞,我们拥抱轻轻亲吻了一
下。

  上车,小雪才凝视着我疼爱地问:“你怎么啦,看上去又黑又瘦,显得苍老
了许多。”

  “我本来该老了。”我笑着尽量轻松说笑。

  “胡说,这才几天没见啊?”小雪说着看看坐在前我另一边的小蓉问“蓉蓉,
他是不是生病了?”

  小蓉瞥我一眼,道:“他壮得象一头牛,象生病的样子啊。那是晒日光浴晒
的。”

  小雪摇摇头,手轻轻抚摸我一下脸颊,温柔地说:“不是的,肯定不是的。”

  “反正我没见他生病。”小蓉说。

  小雪看我一眼,笑了,然后对小蓉说:“蓉蓉,你还生你哥的气啊,他不也
是为你好嘛。姐来了你也不高兴些。”

  小蓉嘻嘻笑了:“谁说我不高兴。小宝贝们怎样啊?”

  小雪顿时喜笑盈开,说:“都挺好,他们可想你了。

  “是吗?”小蓉是真的高兴了,讲到孩子,小蓉比谁都高兴。

  回到小蓉别墅,小雪到卧室。当我们单处后,小雪紧紧搂住我,撒娇地说:
“你对我一点都不亲热。”

  我抚摸着小雪的脸,笑道:“还要怎样才算亲热啊?”

  小雪看着我:“你说呢?”

  我深深吻吻小雪,她嘻嘻笑着,推开我:“等我洗洗再说吧。”

  小雪打开她的小包,将她随身用品拿出,同时打开衣柜,在每个衣柜看看,
看着我说:“谁给你收拾的房间啊,你的衣柜好象从来没动过一样。”

  我哈哈一笑:“什么时间关心起这些问题了。”

  “我不是想尽尽太太的职责嘛。”小雪笑着说。

  我笑笑,坐在沙发上看小雪忙呼。

  “昨天怎么回事啊,小蓉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从来没见她那样的。”小雪
似乎随意地说。

  “你问她自己好啦。”

  “你是我老公,我当然先听你的了。”小雪一笑。

  “可能是本来就心烦吧,我也有些急躁。”

  “因为男朋友的事?”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呀,亲爱的。”

  “刚过去,你就别再提这个,高高兴兴在巴黎玩几天吧。”

  小雪沐浴换衣,然后来到客厅。我与小蓉坐在客厅看电视聊天。

  小雪一笑:“你们平时在家也这样?”

  “怎样?”我一哆嗦。

  “看着电视,聊天。”

  “他?哼”小蓉笑道“不是你来,难得坐在家看电视,不是聚会就是跟公司
那帮人瞎混。”

  “什么叫瞎混,那是工作。”我哈哈笑着说。

  “姐,真不好意思,昨天吓你一跳吧?不过不这样还真难得见到你。”小蓉
亲热地搂住小雪说。

  “你饿了吧,走,带你吃饭去。”我笑着起身。

  三人到17Rue de Beaujolais 的Le Grand Vefour 用餐,回到别墅,已是晚
上十点。

  洗完进入卧室,小雪早在床上等我。我刚上床,小雪就依偎到我怀里,滚烫
的身体紧紧贴着我,一边亲吻我一边手伸到我怀里——

  重新躺下,小雪脸上红霞未褪,轻声说:“再不做爱,我都快忘记什么感觉
了。”

  我真的很愧疚,搂紧她抚摸亲吻。小雪一边吻我一边说:“亲爱的,我说了
你可别瞎想,我每次与你做爱,都觉得我越来越傻、笨拙,你好象越来越能干。”

  我咯吱她一下,笑道:“什么意思啊,我整天培训这个?”

  小雪嘻嘻一笑:“那难说。”

  搂着小雪,心理得到最大的安定和平和,享受到真正的温馨和宁静,这大概
就是名正言顺和旁门左道的区别。

  我醒来,小雪已起床。下楼,小雪与小蓉正说笑。小雪脸上荡漾着妩媚的光
彩和柔和的魅力。当小雪起身叫佣人为我张罗早餐时,小蓉默默在远处凝视我。

  我对她笑笑。小蓉垂下头。

  三天后,我和小雪道别小蓉,我陪小雪回到香港。

  八月中旬,我再次回到巴黎。贝卡因为出去演出,不在巴黎。小蓉到机场接
我们。当只有我和小蓉两人时,她搂住我亲吻我,那种迫切和热情让我感到她几
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身体。

  两人急切地在房间地毯上做爱。没等我身体恢复,小蓉又嘴手刺激我身体,
让我再次进入她仍然渴求的身体感觉到小蓉身体好象全部浸泡在水里一样。

  当我们静静在沙发上聊天时,小蓉象一个多月前小雪一样柔柔地依偎在我怀
里,陪我聊天。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蓉的那种神态,真让我脑海里闪过一丝
迷惘,怀里的小蓉好象是小雪一样,虽然她们身体并不完全一样。

  巴黎沐浴在阳光和绿色之中,虽然太阳让绿色好象缺乏了春天的生机,但女
孩子们迷人的身体构成了巴黎城新的风景线。

  我在小蓉别墅呆了整三天。小蓉似乎完全从上次离别的伤痛和渴望的相思中
恢复到过去,也才允许我开始巴黎新的活动。我也算是将功补过,一步不离地陪
她呆了三天,笑容和过去那个听话柔顺的小蓉又回到我怀抱。

  艾玛告诉我,洛芙狄里亚联系我多次,我似乎早忘了那个性感黝黑皮肤的希
腊美女。贝卡不在巴黎,我正好自由地呆在贝卡的别墅,约见了洛芙狄里亚。

  以后有一段时间,洛芙狄里亚成为了生活中比较重要的女友。

  自从参加卡罗亚伯爵的家庭聚会,参加完让人多少有些别扭的游戏(背景参
考《游戏规则之朵拉》)有一阵我不怎么与洛芙狄里亚做爱。我知道洛芙狄里亚
有些怨恨我的意思,心里也觉得多少有些对不起她,所以尽量希望通过经济上给
她许多的补偿。朵拉偶尔与我联系,我没有太多的热情想继续维持我们的关系,
毕竟,现实与游戏是两回事。洛芙狄里亚是那种看着很随便但骨子里还是比较忠
贞专一的女孩子。我和洛芙狄里亚的关系属于密切但又不完全象情人。这是后话,
不多说。

  洛芙狄里亚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女孩子,她敢作敢当,对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来
不计后果,因而她总有许多出呼人意料的言行。在电视台,洛芙狄里亚做的类似
电视台节目总监的行政助理的工作,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因而我们要轻松地聚一
聚也并不是经常的事。希腊女孩子与别的国家女孩子相比不同的地方,首先是她
们的外貌天生有一种贵族气息,她们的时尚有一种古典的浪漫。同时,她们轮廓
分明,性格中有许多感性的东西类似北欧的女孩子。但仅从身体的匀称和完美度
来讲,洛芙狄里亚身体几乎达到了十全十美的标准。

  洛芙狄里亚的身材不算太高,1.69的样子,小巧的头,长长的脖颈,光洁的
皮肤,丰满的肉感的身体,翘翘的结实的臀部,配上修长的大腿,浑身就象挥发
着热能的性机器。洛芙狄里亚有一个圆圆的柔软的嘴唇和性感的嘴,她总是处在
高度激奋之中,随时象一个跑步运动员,你的触摸象发令员的枪声,她会象得令
的运动员样奔跑,那种性的感受和冲劲让人既感到刺激又难以承受。

  洛芙狄里亚与亚洲女孩子不同,与其他许多欧洲女孩子也不完全一样,她好
象生来就是为了享受和为了性,她的渴求和对性的痴迷三个贝卡也比不了。洛芙
狄里亚并不太在乎物质上的享受,她只需要性的满足,满足性的她可以为你做任
何事情,如果不能使身体的需求得到满足,她会找出各种借口与你赌气、发脾气,
好在我基本上属于还算尽力,总算勉强维持我们的友谊,但我知道,洛芙狄里亚
并不是我期望的女孩子,就如同最终我可能也不是她理想的男人一样。但在那个
夏天,我们相处得非常融洽。

  外国女孩子对我早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吸引力,而且每年世界各地跑,许多国
家的女孩子都接触过,但象洛芙狄里亚那样特别的女孩子还真是少见。

  洛芙狄里亚每天工作很忙,但无论多晚下班,她都希望我去电视台接她,然
后一起出去用餐。如果我正好手头没工作,倒偶尔能去,多数情况下她是自己下
班开车回到我别墅,然后再一起出去用餐或到酒吧之类的地方饮酒玩乐。

  婉婷打电话说要从伦敦到巴黎来看我,婉婷是一个爱自由闲逛的人,我提供
的经济资助也使她有条件自由驰骋欧洲和世界各地。婉婷由英国多佛(Dover )

  港乘船往法国北部的加莱港(Calais),再转搭火车来到巴黎。

  过去婉婷来巴黎,因为贝卡在,婉婷总是自己住酒店,我有时间就去看她,
如果我不在巴黎她就自己四周游玩,她并不认识小蓉。这个夏天来巴黎,正好贝
卡不在,我请她住别墅,婉婷同意了。

  洛芙狄里亚似乎对东方女孩不怎么在意,但见我要陪婉婷出去玩她也要跟着
一块去,正好洛芙狄里亚休息,我就同意了。我们陪婉婷到圣母院参观,然后去
有“诗人”公园之称,拥有11座雕像的卢森堡公园,在法国著名女作家乔治?桑,
婉婷兴奋地拉着我与她在乔治。桑雕像前合影留影。同时坐在一旁掏出笔写着什
么。我和洛芙狄里亚在一边等着婉婷。婉婷写的过程中,洛芙狄里亚有些不耐烦
等。提议我们到其他地方再去看看,被我拒绝。洛芙狄里亚很不高兴,但出于礼
貌她并没有显示出来。

  回到别墅,婉婷显得很兴奋,我能耐心陪她游览巴黎她想去的地方,对她已
经是非常幸福满足的事情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临近半夜,婉婷和洛芙狄里亚两人有些不自然起来。婉婷
当然希望我晚上陪她,我也那样想,婉婷快乐的情绪感染得我也非常高兴,我喜
欢快乐的女孩子。婉婷和洛芙狄里亚似乎都等着我决定,其实我完全可以很正常
地与婉婷上楼,但洛芙狄里亚不是其他女孩子,她的性格中有一种狂野的成分,
如果不把她安抚好,她会搅合得大家都心情不好。

  趁婉婷去书房写东西,我对洛芙狄里亚说:“亲爱的,我晚上得陪婉婷小姐
聊聊,你自己愿意在这里休息或回家休息都可以。”

  “赶我走啊?”洛芙狄里亚一听就火了“我偏不走,你陪她聊好了,反正我
休假有的是时间。我陪你们一起聊。”

  没法与她含蓄,我说:“亲爱的,婉婷是我早就认识的女友,她来巴黎,我
得陪陪她的。”

  洛芙狄里亚或许认为婉婷根本就无法与她媲美,因而并没当回事,她不明白
我其实心里对婉婷寄予了更多的情感。

  “我不同意呢。”洛芙狄里亚盯着我问。

  “为什么不同意?”

  “你是我的男人,我为什么要让给她?”

  “什么让不让,我早就是她的男人了。”我心里有些不悦,如果是贝卡,洛
芙狄里亚绝对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看不起婉婷。

  “她有什么好,我哪点不比她强?为什么选择她而不是我?”

  婉婷正好从书房出来,听见了洛芙狄里亚的话,非常不高兴地说:“大卫,
你们讨论我应该让我参加。”

  “好啊。婉婷小姐,你不出来我还去找你呢。”洛芙狄里亚咄咄逼人地看着
婉婷。

  婉婷脸色苍白,情绪很激动:“好,我现在出来了,你说吧。”

  “大卫是我的男人,我希望你不再参与其中。”洛芙狄里亚干脆地说。

  婉婷身体颤栗,看着洛芙狄里亚说:“他是你男人?但他是我整个的生命,
我的一切。”

  洛芙狄里亚似乎也被婉婷那种凛然的口气和婉婷的话弄得不知所措。

  婉婷继续说:“我不想到巴黎来与你争吵或强求什么。我只要他高兴,他需
要我,谁也别想阻挡我,他不需要我他跟谁与我也没关系。洛芙狄里亚小姐,我
不想与你有什么冲突,我甚至非常感谢你平时带给他许多的快乐和慰籍,但绝不
表示我什么都不在乎,如果因此而让他不愉快,或让他难堪,破坏我们之间的感
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绝对不答应,绝不答应。”

  洛芙狄里亚没想到婉婷认真起来如此强硬,她低估了看上去柔弱的婉婷身上
爆发出来的那种执着和刚毅。

  我对她们说:“都别说了,白天不还象好朋友一样吗?我希望你们友好相处。”

  “亲爱的,这不是我的问题。”婉婷柔柔地看着我,轻声说。

  “那是我的问题了?”洛芙狄里亚恨恨地看着婉婷问。

  我笑着说:“女孩子们,都别说了,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嘛。”婉婷柔柔笑着看着我说,她不想弄得大家不愉快。

  洛芙狄里亚也不好说什么了。我看看洛芙狄里亚,她气鼓鼓地说:“我今天
就住这里,我不走。”

  “没谁要你走,我们不是约好了明天还一块出去的吗?”我笑道。

  “那你不许天天这样。”洛芙狄里亚看着我说。

  “怎样?”我一时没明白。

  洛芙狄里亚白我一眼,说:“天天陪着她,让我孤单单地一个人。”

  婉婷笑了:“那看他愿不愿意了。”

  洛芙狄里亚几乎哭着嚷:“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上前搂住洛芙狄里亚,轻轻抚摸她,哄着她说:“谁也不会欺负你,你也
不是好欺负的人,听话,去睡吧。”

  洛芙狄里亚推开我,气冲冲地跑开。

  婉婷对我笑笑,说:“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会接受你这种生活方式。”

  余下的两天,婉婷和洛芙狄里亚相处融洽,我都觉得有时洛芙狄里亚有些讨
好婉婷的意思。当然心底不得不承认,就身体本身而言,洛芙狄里亚的确比婉婷
性感妩媚多了。

  史密特先生有一个豪华的宫殿式的别墅坐落在巴黎郊区。他要举行一个沙龙
性质的聚会。我带上婉婷和洛芙狄里亚一块出席。那是我第一次带她们出席我出
席的聚会,而且好象也只有我带两个女孩子出席。

  洛芙狄里亚更看中这样的聚会,她精心打扮自己,婉婷似乎很随意,她并不
热心参加,但因为我说带她一块去她当然不会反对。

  婉婷不是很熟悉法国上流社会的那些礼仪,但她有一点,见别的小姐夫人怎
样做,她就照样模仿,倒也没太露怯。

  史密特与夫人迎接我们进客厅,然后请我们坐在贵宾座。婉婷和洛芙狄里亚
一左一右坐在我两边。看着她们几乎一白一黑,感到很扎眼。好在一会儿,史密
特请劳莲开始演奏钢琴,消除了我心头的一丝尴尬。

  来宾们很安静,听着劳莲熟练的钢琴演奏,一会儿,是几个朋友即兴上去朗
诵诗歌或话剧中的台词。史密特先生讲话,希望我表演点什么。我有些不好意思
地笑笑说:“我请婉婷小姐代替我吧。”

  婉婷脸色绯红,她起身走到大厅前,向大家鞠躬,然后静心,头微微仰起,
看着远方,她的小巧的嘴里慢慢蹦出显然是自己创作的爱情诗,而且是用法语朗
诵,十几分钟才朗诵完。说实话,我听不出好坏,只是觉得婉婷真的已投入其中,
听众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我看洛芙狄里亚都有些动情,眼里含着热泪。法国人
真的人人爱艺术、懂艺术欣赏。

  婉婷自己也眼眶湿润,她一次次感谢大家,然后款款回到坐位。那是我见过
的最真心的被征服的掌声。

  婉婷成了沙龙的主角和明星。许多绅士和小姐、太太特意过来向婉婷表示祝
贺和表达对婉婷诗歌真心的喜爱。洛芙狄里亚眼里露出真心的欢喜,她为婉婷折
服了。

  回家的路上,洛芙狄里亚对婉婷说:“婉婷小姐,我感谢你今天让我度过了
一个最美好的夜晚。我为前两天的事道歉。”

  婉婷幸福地依偎着我,柔柔地看着我,眼里早没有了别的任何人和事。

  我从没想到我身边的婉婷会是如此才华横溢的女孩子,我更感谢上苍能得到
她真心的爱。我也钦佩洛芙狄里亚那种坦城的心理和纯真的心。

  那一晚,洛芙狄里亚早早离开我们回自己的房间,她不会留在我们身边,影
响婉婷成功的喜悦和我们那似乎早流淌全身的柔情和渴求。

  那晚以后,几家出版社慕名找婉婷约稿,婉婷开始实现她的作家之梦。

  洛芙狄里亚与婉婷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后来,在婉婷出版第一本诗集《我
与爱情有个约会》之后,奥丽泰见到了婉婷,她也成为婉婷最忠实的读者和朋友。

  当然,她们都是我的女友,但只要婉婷在,无论是奥丽泰还是洛芙狄里亚,
她们绝对不会干扰她与我的亲昵,她们由衷崇拜婉婷,更知道婉婷的爱是她诗歌
和艺术灵感的来源。

  虽然我从来没觉得大诗人在床上与别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同,同样的身体,同
样的温顺,同样的做爱,甚至同样的呻咽和欢快的喊叫,只是心理上,我总觉得
每次搂住婉婷那柔软的身体,内心有一种圣洁的情感,似乎除了身体的接触,从
不拿她的裸体象别的女孩子一样嬉笑或做什么让她不好意思的事,婉婷告诉我其
实她是喜欢我在床上更加疯狂胡闹些的,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亵渎她纯洁的心。

  认识婉婷两年后,洛芙狄里亚辞去了电视台的工作,专职充当婉婷的经纪人
和助手,她绝对不会主动向我示爱,除非我主动,或有时婉婷有意识的回避给她
机会。艺术使洛芙狄里亚升华,她为艺术而活着,再也不单纯是为性,为身体的
情欲。

  那年夏天,我发现了真正的婉婷,也让洛芙狄里亚成为了我可以真心称为朋
友的亲密的人,洛芙狄里亚确实是一个融合了古典浪漫和现代时尚的希腊美女。

0768 2010-9-6 00:28

89.梅婷和媚佳(上)

  从商业的角度看,整个欧洲是个完整的一体化的市场。欧洲人本身的文化、
情感和历史使许多的思想家和政治家把一个统一的欧洲当作毕生的奋斗目标。

  但丁在他的《帝制论》一书中曾描述了欧洲大陆在一统之下得治的模糊愿望。

  康德、诺瓦利斯、伏尔泰、卢梭、拉马丁、米什维、维克多。雨果、科布登、
圣西门、边沁、马志尼、卡塔内奥、乔纳尔蒂和加里波的等都曾予以鼓吹。虽然
早在一九二九年九月五日,法国外长阿里斯蒂德。布里昂就提出了建立欧洲合众
国,但政治的联盟远没有经济的合作更顺利和实际。卡尔家族实际上在欧洲大陆
建立了他的商业王国。

  无论是沉着的英国人,反复无常的德国人,好争吵的法国人,还是灵活的意
大利人和谨慎的荷兰人,所有欧洲人做生意的方式与古老的商业历史没什么太多
的变化,世袭的家族在时代的变化下许多是对新的领域采取不同的操作,而对传
统的市场领域,古老沿袭的历史占据了主导地位。我个人认为,德国产生哲学和
思想,法国产生艺术和文化,英国产生商业和金融,三者构成了整个欧洲的经济,
而欧洲经济实际上是控制在几个世袭的大家族或分支企业手里,至少传统市场如
此。由于主要介绍女孩子的故事,商业方面的内容可参阅《看不见的帝国》。

  最初与卡尔先生只是礼节上的往来,彼此谈不上更深的私人友情。有一次在
乔治。汉密尔顿的城堡(我习惯这样称乔治的古老别墅),有一个半商业性质的
交际聚会。乔治不怎么与我们这些年轻人聊与生意无关的事,正常礼节过后,大
家三三两两自由组合在大厅或后花园聊天。我和玛格丽特与卡尔夫妇坐在大厅一
角闲谈。

  那时我和卡尔夫妇认识已半年,虽然在交际圈经常见面,但很少交流生意上
的事,其实我们彼此都对对方作过比较详细的调查和了解。

  当时卡尔先生想从他欧洲其他的制造业领域收缩,而更多的投资转向新产业
和新的领域制造加工。其中一项是涉及高科技产品的投资,生产基地准备设在科
隆,同时准备将制造业的回笼资金加大金融业的投资比例。公司的大本营依然设
在伦敦,但在德国法兰克福设立公司的德国核心企业。我对卡尔先生的动向和经
营走向作过调查,知道他的资金走向,那时,我考虑的是如何通过资金的渗透加
入到卡尔的经营中,毕竟,老乔治的兴趣点更多的只是在房地产和传统的领域,
而银行金融业方面我一时很难介入。我希望加大在德国的投入,这样,可以在英
国以乔治。汉密尔顿、在法国与史密特、在德国与卡尔,构成我整个经营的三角
模式,带动整体欧洲的业务。英国以金融和商业为主,法国方面以娱乐、文化、
资讯、传媒和新型产业为主,德国以制造业和高新技术为核心,同时作为所有经
营的直接资金投入终端,而伦敦是最好的资本运营场所。

  我当时可动用的资金,主要来自美国公司华尔街的资金,日本财团会社,蓄
备量本来不是很大。但因为当时与巴提波特。罗桑先生形成了合作关系,罗桑先
生的所有资金可随时作为我的后备金,加上与香港李公子我们自有的亚洲投资资
金,因而在当时资金准备已经不是问题。罗桑先生去世,以罗桑先生的遗孀奥丽
泰与我的特殊关系和充分信任,我实际上可以统筹罗桑先生的资产,更是可以为
大举进入欧洲市场开拓疆域。

  与卡尔夫妇聊得比较多的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纯粹是无关痛痒的闲话。但
卡尔先生显然比较关注我谈话对亚洲和美国文化和市场、人文的比较,欧洲我当
然没有发言权。卡尔先生是一个内向的人,他必须要进行持久的沟通才会进入聊
天的佳境,变得侃侃而谈,卡尔先生告诉我他自己对欧洲和美国的不同点和他的
认识,那是第一次比较系统交流双方对有些事情和市场的看法。

  那次聚会后三天,我在巴黎与罗桑先生商量一个合作项目。秘书玛利亚小姐
告诉我,卡尔先生来电话,邀请我如果方便的话周末到伦敦他的家里聚会。

  抵达伦敦,下榻我喜欢的St.James Court Hotel. 让随行的助理卡其拉松先
生为卡尔先生的宝贝双胞胎女儿购置了礼物,晚上约见了几个朋友,了解一些金
融和商业方面的最新信息和企业的动态,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是,卡尔先生的企业
正在与美国某投资金融集团洽谈资本拆借和建立战略投资伙伴关系。

  来日,我应约到卡尔先生在格雷斯GRAYS 的私人庄园。我原以为是一个小型
聚会,结果只有我。那时我就觉得卡尔先生不是单纯邀请我到乡村休假了。

  卡尔先生和梅婷、媚佳迎接我。看见我一个人独自来,卡尔似乎很满意,看
得出媚佳也非常高兴。怡伦和怡妮也蹦蹦跳跳地出来围着我说笑。

  梅婷充满柔爱地看着怡伦和怡妮,笑着对我说:“怡伦和怡妮看来与大卫先
生天生亲近,许多朋友在我家来好几年,她们从来不理睬的。”

  我的体会是,要想与合作伙伴关系亲近无间,他所爱的东西你一定要爱。我
也确实喜欢这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子,最初一年我都没分清谁是怡伦,
谁是怡妮,最后还是靠两人身上不同的淡淡的气味来区分,以后才知道,怡伦的
小耳垂上有一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痦子,仅此区别。

  我含笑问怡伦和怡妮:“谁是怡伦,谁是怡妮?”

  怡伦和怡妮互相望望,怡伦嘻嘻笑着说:“大卫先生怎么总区分不了我们呀,
我是怡伦,她是怡妮。”

  卡尔微笑看着女儿,满脸堆满了笑容。嬉笑说闹了一会儿,梅婷对怡伦和怡
妮说:“宝贝,进房间去吧,你爸爸要与大卫先生说话。”

  “大卫先生,您今天会住我们家吗?”怡妮歪着头,关切地问我。

  卡尔夫妇和媚佳也看着我,我笑笑:“现在我还说不好,到时才能决定。”

  我与卡尔先生聊了两个多小时,经过了短暂的彼此试探,很快取得共识,初
步达成了合作意向。不多说。

  我在花园里静坐,想着与卡尔先生合作的细节,媚佳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大卫先生,我打扰您吗?”媚佳柔柔地微笑问我。

  我静静心,含笑说:“正好,我想轻松一下,请坐。媚佳小姐。”

  媚佳穿着淡兰色的丝裙,脚踏软底布鞋,鞋上绣着白色的小花。媚佳轻轻坐
下,两膝并拢,双手自然放在膝盖,黑白分明的眼楮平视着我,微笑着说:“大
卫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卡尔很少邀请比他小的人单独来这里聚会的,看来他很欣
赏您。”

  “承蒙卡尔先生厚爱,我更佩服卡尔先生的商业智慧。”

  “您会与卡尔合作吗?”媚佳看着我问。

  我笑笑,我想起了玛格丽特与媚佳的关系,没答。

  “对不起,我也许不该问。”媚佳笑着说。

  “没关系,有机会我很乐意与卡尔先生合作。”

  媚佳犹豫了一下,笑道:“我告诉你一个小事,有许多朋友都在打听你的事
情。”

  “噢?哪方面的事?”我淡然一笑,装做不在意。

  媚佳卖关子,笑笑:“哪方面都有吧。”说完,媚佳不继续往下说了,算是
对我刚才她的问题不痛快回答的一个回敬。看来媚佳天天在交际圈活动,还真不
是一般的人。

  媚佳希望引起我好奇心,我才不落她圈套呢,我不想欠她人情,我起身,笑
着说:“谢谢媚佳小姐的话,我能陪你一起回房间吗?”

  媚佳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站起。我搂住她腰向房间走去。媚佳抬头看看我,
笑着说:“玛格丽特小姐知道你来伦敦了吗?”

  “我直接就来了,而且明天还要赶回巴黎,所以没来得及告诉她。”

  媚佳抿嘴无声笑笑。

  我与卡尔开始了单个项目的合作。与欧洲人合作,很难象在香港比如与李公
子那样操作,虽然我与卡尔几乎也是比较好的不仅生意上的比较好的朋友。我总
觉得这是与卡尔自身性格有关,卡尔做事一板一眼,而且轻易不袒露心怀。但我
与卡尔的德国之行改变了我的看法,也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无论怎样,我与卡尔开始了全面合作。

  有一次我正好在瑞士与父母休假,卡尔专程到瑞士拜访我父母,陪我父母呆
了一天,他约我到他家乡去看看。父母知道我们不会是单纯的旅游,母亲告诉我
有小雪和妹妹娇娇陪着他们,我不用担心,让我与卡尔去德国。

  我与卡尔先到法兰克福,访问了卡尔先生在法兰克福的公司。然后我们一道
来到慕尼黑。卡尔笑着介绍慕尼黑有四多即:博物馆多、公园喷泉多、雕塑多、
啤酒多。

  慕尼黑(Munich,Munchen )位于巴伐利亚州境内的阿尔卑斯山北约40千米
的伊萨尔河边,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现在的城址是伊萨尔河的古河道。慕尼黑
是卡尔家族的发源地。

  我们住在卡尔父母的歌特式的宫殿似的豪宅。卡尔父亲去世后,卡尔大姐安
娜小姐陪着母亲住在老建筑里。安娜是一个胖胖的五十多岁的老处女,一直未嫁,
一个和善但不太多说话的人。卡尔的长兄辛勒先生主要在慕尼黑从事家族地产和
酿酒、传统制造业的经营和管理。二哥基特先生没有具体经营家族的产业,以协
助辛勒先生的名义而实际实际上主要呆在慕尼黑为主。辛勒先生有三个儿子一个
女儿,分别是科尔、奥特、小辛勒和史莱丽。我接触多的是他的大儿子科尔和女
儿史莱丽。基特先生一儿一女,儿子叫歌特尼采,女儿叫奥莉特亚。

  辛勒先生的最小的长孙女即科尔的小女儿艾略特小姐比我小几岁,但总算可
以有共同语言,以后一直是我比较要好的朋友。歌特尼采与奥莉特亚比我大十几
岁,也算可以沟通。史莱丽虽然比科尔先生小了十几岁,但终究她算是艾略特的
姑姑,虽然有时大家一起玩,毕竟算上一辈的人。

  这是一个复杂的大家族,有些关系我始终没弄清楚,我也不想在此多说,介
绍这个是因为以后毕竟卡尔的遗产与家族成员相联系,而怡伦和怡妮的命运始终
掌握在家族亲戚的手里。(背景参考《绝对隐私之孪生小美人》)

  卡尔每月都回家看望母亲,据卡尔后来有次告诉我,其实他母亲最喜欢的人
是女儿安娜。三个儿子中最喜欢的是二儿子基特先生。我想大概与安娜和基特更
多时间陪他母亲有关吧。或许因为卡尔母亲并不喜欢卡尔夫人梅婷,所以梅婷几
乎不怎么随卡尔到慕尼黑探望公婆。

  卡尔先生与佷女艾略特小姐陪我到慕尼黑广场参观,华丽的哥特式圣母玛丽
亚教堂则耸立在慕尼黑广场的西北面,建于1488年。教堂西边有一对建于1525年
的对称的穹窿顶塔楼,今天已成为慕尼黑市的象征。然后带我去看伦巴赫广场的
维特巴赫喷泉、波尔多喷泉、勒歇尔圣安娜喷泉。

  艾略特小姐有事先走,我与卡尔去喝啤酒,象朋友一样聊各自的生活。听我
介绍,卡尔埋头喝酒,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卡尔显得很兴奋,他对我开始说心里
话:“大卫,虽然我比你年长,但我始终把你当作最亲密的朋友,告诉你实话,
我真的很羡慕你的生活。”

  我也喝多了,有些得意忘形,我笑着说:“我还羡慕你呢,你是真正的欧洲
君主。”

  卡尔凄凄然道:“我要象你家里就一个男孩子就好了。”

  “什么意思啊?”我问卡尔。

  卡尔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慢慢告诉你吧,大卫,如果我有任何
事情,你会替我照顾梅婷和女儿吗?”

  我热血沸腾,握住他手:“当然,我一直敬重夫人,象你一样爱怡伦和怡妮。

  卡尔,为什么说这个?有什么事情吗?“

  卡尔哈哈笑笑:“没有,谢谢你。”

  我们举杯一饮而尽杯中酒。

  “大卫,罗桑先生的生意你全权负责打点,听说罗桑夫人很信任你?”卡尔
盯着我,随意地说,似乎象聊天。

  我点点头。

  “为什么?”卡尔近似不礼貌地问。

  “因为罗桑夫人是我亲近的朋友,她知道我是可以信任的人。”

  卡尔笑了。“谢谢你告诉我。你是我真正的朋友。”

  我知道没什么能瞒他的。

  “大卫,欧洲所有家族都在议论你,小心有些话传到罗桑夫人耳里。”

  “无所谓,中国有句俗话: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身正不怕影
子斜。我与奥丽泰的友情不是因为生意,而是因为友情而帮助她。”

  “我相信你说的。”卡尔信任地看看我“所以我放心地交你这个朋友。”

  那是一次坦城的谈话,我与卡尔的友谊从此建立。我知道,如果我刻意掩瞒
与奥丽泰的关系,可能我和卡尔就没有以后的真心面对了,但我还是有所保留,
那时,我与贝卡也同居了。当然,那是个人的隐私,而且与生意无关。

  从那以后,我成了卡尔家的常客,不用邀请我自己去他别墅,我也是最受欢
迎的人。媚婷告诉我,卡尔唯一高兴的事是与我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聊天,一起陪
怡伦和怡妮玩。

  我觉得媚佳很关注我与卡尔的友谊。随着我到卡尔家频率的增加。见到媚佳
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梅婷和媚佳的父母早亡,媚佳一直跟着梅婷长大。媚佳几乎
可以说是陪嫁到卡尔家的。卡尔虽然宠媚佳,但似乎并不希望媚佳过多了解生意
上的事,但梅婷难免有时会对媚佳说一些,毕竟卡尔所有的大事不会对梅婷掩瞒。

  我觉得最初刚认识卡尔时,他似乎希望我与媚佳结合。后来知道小雪也就断
了念头。我结婚后,卡尔似乎完全终止了这个想法,但偶尔我、卡尔与梅婷姐妹
一起聊天,如果卡尔兴致高的话,也会开几句玩笑,无外劝媚佳早点嫁人。每次
媚佳都半撒娇地支吾过去。其实我明白,卡尔是不希望媚佳与约翰先生来往。

  有一天,四人坐着聊天,不知怎么讲到乔治。汉密尔顿。梅婷笑着说:“听
说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是个不好接近,很固执的人,难得大卫与他能合作得来。”

  “因为玛格丽特小姐一直在追大卫,而玛格丽特小姐是乔治。汉密尔顿先生
最宠爱的孙女,自然啦。”媚佳意味深长地说。

  “媚佳,别胡说。”卡尔有些不高兴地瞪媚佳一眼。

  其实我心里也很不舒服,好象我是靠玛格丽特才与乔治合作的,其实我们也
是先认识合作,才加进玛格丽特的事。但我还是笑笑:“没关系,也不是完全没
有的事。”

  梅婷笑笑,解围,她不愿看媚佳被卡尔训斥,更不愿卡尔因此生气,她说:
“看来大卫要不是结婚,还不知道要让多少女孩子害相思病呢。”

  “结婚?”媚佳笑道。“我的夫人。你真是不了解大卫,你不知道交际圈有
多少夫人、小姐想着与大卫约会呢。”

  我真有些不高兴了。梅婷看出了我的神态,对我说:“你原谅媚佳吧,她怎
么就总长不大呢。”

  卡尔起身,邀请我去喝啤酒,总算结束了难受的谈话。

  果果到伦敦,我让卡尔先生协助果果的留学和生活安排。我到伦敦的次数多
些了。我到卡尔家,一般也带上果果。媚佳每次见到我对果果呵护倍加都会有些
酸溜溜地说带刺的话,当然,很注意礼貌。果果不喜欢媚佳,倒是梅婷很喜欢果
果的单纯、靓丽和文静。果果在外总是很文静端庄的。果果和媚佳有些互相暗自
你来我往互斗的意思。好在谁都看得出,我对果果的爱护更象是长辈对孩子的感
情,所以媚佳也总不会与一个孩子太多的斗气。

  一次,我在伦敦与卡尔谈一个项目,大概呆了近一周,贝卡耐不住,到伦敦
来看望我。卡尔夫妇请我和贝卡到他别墅。贝卡让媚佳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媚
佳可以不怎么在乎玛格丽特,但年轻妩媚的贝卡她觉得自己无法相比,所以明显
感觉到媚佳比平时沉默了许多。

  贝卡按礼节陪我赴宴,没觉得特别,但她感觉得到卡尔的分量和我与卡尔的
不一般的关系。也不知这个鬼精灵回巴黎后是怎么与奥丽泰学说的,当有一天我
和奥丽泰做爱后静静躺在床上时,奥丽泰靠近我,问:“亲爱的,你与卡尔先生
很好?”

  “是啊。怎么?”我看着奥丽泰有些躲闪的眼楮,心一沉,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是真有些生气了,别的人可以不理解我,奥丽泰不应该心存怀疑,别说我
根本就没想到靠罗桑的资产起家,我们家族的企业本身就远远超出罗桑的实力。

  念头及此,我刷地坐起,脸色肯定很难看,奥丽泰尖叫着扑到我怀里搂紧我
:“亲爱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本身就是最好的说明,我抓过电话,给贝卡打电话,奥丽泰恳求地看着我
说:“给谁打电话,求求你,别生气。听我解释。”

  我让贝卡马上到奥丽泰的寓所来。奥丽泰听是给贝卡打电话多少心安些。见
我穿衣,奥丽泰也忙着穿衣,嘴里不停地嘟囔。

  贝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地赶来了。我让她坐下,对奥丽泰和贝卡说:
“正好你们母女俩都在,有些事情我得说清楚。我与你们相好,是我们彼此喜欢,
没有搀杂任何别的因素。我同意奥丽泰管理罗桑先生的生意,是因为我敬重罗桑
先生,我喜欢你们,愿意帮助你们处理一些你们还不太熟悉的事情。从今以后,
我将生意转交巴提。罗桑先生,我还会关注的,即使你们反对我依然会向你们提
供我的意见。至于我们的关系,如果大家愿意来往保持,否则可以立即分手。”

  奥丽泰和贝卡听完我的话惊呆了,贝卡抱怨地向奥丽泰嚷:“妈咪,你向大
卫说什么啦?”

  奥丽泰说:“我只是问他是不是与卡尔关系很密切,我没有说什么。”

  贝卡依偎到我怀里,柔柔地抚摸我脸,说:“亲爱的,现在不是很好吗,我
不想再听见分手的话。”

  我亲亲贝卡,道:“我也舍不得你,分手的话我收回,但生意的事就这样了。”

  奥丽泰见我与贝卡亲热,有些尴尬,她笑笑,说:“大卫,别这么小心眼嘛,
我只不过问问,还象现在这样,好不好?我保证再不提这件事。”

  我看着奥丽泰,说:“奥丽泰,这不全怪你,你要相信我。我可以不在乎别
人怎样议论我,但你们要相信我。我也不想多解释,生意的事就这样了。”

  “求求你,别这样。”奥丽泰哀求地看着我。生意上的事贝卡不好发言,只
是恳求地看着我。

  我笑着说:“这件事你们别操心了,我明天与巴提商量。”

  “可是我真的更信任你。”奥丽泰继续争取,眼里露出真诚。

  我对贝卡说:“让你晚上跑一趟,你是在这里休息还是回去?”

  贝卡嘻嘻笑笑,她才不管什么生意不生意呢,然后看看奥丽泰,说:“妈咪,
那我就带大卫回房间休息了?”

  奥丽泰勉强笑笑,没说话。贝卡嬉笑着拉我到她的房间。

  第二天,我将巴提。罗桑约到办公室,我请巴提坐下,说:“巴提,我想罗
桑先生的生意全权交给你管,但是重大的项目决策还是要与我商量。”

  “为什么?”巴提。罗桑吃惊地看着我。“你与夫人商量过吗?”

  我点点头。

  巴提。罗桑沉默不语,他知道奥丽泰是唯一有权决定罗桑的生意的人,他看
看我说:“我与夫人商量后再回答你。”

  “好的。”

  我在办公室与安格尔谈事,奥丽泰来了。玛利亚陪奥丽泰到我办公室,安格
尔尊敬地向奥丽泰问好,然后告退。

  房间只剩下我和奥丽泰,奥丽泰非常冷静,她坐下,凝视着我说:“大卫,
我不管你是怎么考虑,我昨晚的意思没变,我只相信你。如果你觉得利益方面有
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协商。我现在没把你当作我朋友,我们是说生意。”

  我看着奥丽泰,我明白会是这样的结果,也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形式
上的事不得不做。

  “我倒也不是完全怕别人误会或其他,只要我们彼此信任就好,但我确实考
虑换一种管理模式可能更好。”

  “我不管你怎么考虑,我只相信一点,没钱的人管理我的资产我不放心,而
实力比我强的人管我的资产我放心,至少,管理者更注重自己的尊严和名声。”

  我看着奥丽泰,谁说她不精明?

  “还要我怎么求你啊。”

  我看着奥丽泰,说:“我以后任何的决策你都支持我?信任我?”

  奥丽泰点点头。

  “任何人向你说什么都不会动摇你今天的决定?”

  奥丽泰点点头。看看我,奥丽泰轻轻说:“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如果遇
到与卡尔先生类似的公司合作,你能告诉我一声,行不行?不是不信任,我只是
想知道谁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谁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

  我笑着说:“当然,我应该告诉你。不是你自己不愿听吗?”

  奥丽泰松弛了下来,笑道:“我们的关系还象过去一样?”

  “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与生意无关。”

  奥丽泰上前搂住我深深吻吻,略羞怯一笑,说:“我以为会失去你。”

  我搂住奥丽泰腰,我们坐下,我笑道:“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奥丽泰吻吻我,说:“那你昨晚怎么不理我了?”

  我看看奥丽泰,笑了:“你不会吃贝卡的醋吧?”

  奥丽泰亲昵地打我一下,脸腾地红了,说:“可确实你昨晚对贝卡更亲热些,
是不是?”

  我哈哈大笑,雨过天晴,似乎一切变得更灿烂。

  那时我就觉得欧洲市场我真的开始进入了。

0768 2010-9-6 00:28

90.梅婷和媚佳(下)

  小蓉介绍果果新认识一个朋友艾莎。霍顿。艾莎很受交际圈绅士们的欢迎。

  我带果果出席有些聚会时偶尔带艾莎一块参加。卡尔夫妇和媚佳与艾莎也都
比较熟悉了。以后果果与罗尔先生结婚后,我参加一些交际活动常常只带上艾莎,
包括到卡尔的乡村别墅纯粹私人聚会。

  艾莎有一种天生的亲合力,她能与所有不同的人处理好关系,虽然可能没有
特别知心的密友,但所有人都不会反感她或在背后诽谤她,这在交际圈是很不容
易的。

  那时我与卡尔的生意几乎完全融合在一起了,而且借助卡尔的公司和我们共
同开展的项目,我挤进了乔治。汉密尔顿一直没带我进入的伦敦金融业。伦敦的
金融市场和美国华尔街的金融市场、亚洲香港、日本、新加坡的金融市场融合,
使我们公司对全球金融业的判断和决策提供了更便利的资讯和资金。我开始成为
伦敦圈里重量级的人物了。检验的标志是看你在交际圈中女士们对你的态度。

  法国、伦敦虽然有区别,但本质一样,上流社会是一个糜烂的圈子,但这个
圈与日本、美国不同,比如未婚的女孩子她会主动与你交往,虽然彬彬有礼得多,
夫人太太们则是更大胆,似乎在法国、巴黎上流社会你不用因为与哪位漂亮妩媚
的夫人约会而内心感到太愧疚,她们以获得男人的青睐为荣。至于那些初踏交际
圈的小女孩,你尽可放心地去勾引,关键看你自己的能耐,没谁限制你,包括女
孩子的父母,你倒也没有要承担什么义务的责任感让你左右为难。

  媚佳有更多时间和机会越我接近,甚至可以说更便利诱惑我。但我不敢冒险
与她来往,玛格丽特的因素,卡尔夫妇的因素,同时我内心觉得似乎把握不住媚
佳的思想和真实想法。

  与艾莎正式同居后有一次到卡尔家聚会。艾莎与怡伦和怡妮到女孩子的房间
去说悄悄话去了,怡伦和怡妮与艾莎关系很好的,因为她们的家庭教师 沙小姐
既是果果的朋友,也是艾莎的朋友。

  我与卡尔在书房简单聊聊生意上的事,然后到客厅。媚佳和梅婷在客厅闲聊。

  见我出来,梅婷请我坐。媚佳坐正身子,笑微微地说:“大卫,艾莎真是我
见过的少有的英国女孩子。”

  “哪方面?”我问媚佳。

  “好象她什么事情从来不生气,而且总是那样文静端庄,你是不是就喜欢这
种女孩子啊?”

  我哈哈一笑,说:“我也从来没见过你生气呀。如果说喜欢确实是,但我也
没什么地方能够让艾莎生气吧?”

  媚佳笑笑。梅婷看着出来的卡尔说:“艾莎小姐还在小宝贝房间里?要不让
艾莎小姐出来休息休息?”

  “艾莎小姐正与孩子们玩得高兴,孩子们不会让她离开的。”

  “与怡伦、怡妮有什么好玩的?”媚佳笑着问。

  卡尔耸耸肩,梅婷对媚佳说:“难怪孩子们不是太欢迎你,你向艾莎小姐一
样,她们自然会喜欢你的。”

  “梅婷,你这是干什么呀,让卡尔听了对我有意见是不是?”媚佳嘻嘻笑着
说。

  卡尔笑笑,没说话。

  晚餐后,怡伦和怡妮缠着我,要我与她们一块游泳,我、媚佳、艾莎一块在
游泳池里游泳。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媚佳身着比基尼露出她娇艳的身体,媚佳有一
个迷人的身体。

  夏天,我邀请卡尔夫妇,媚佳,怡伦和怡妮到美国度假。

  在纽约,安排卡尔一行下榻在公司北侧的New York Hilton and Towers,这
样当梅婷她们出去玩时,我与卡尔可以抽空到公司与美国公司的杰克等公司高层
见面。

  媚佳从乘上飞机那一刻起就脉脉含情地向我暗示,连不知怎么回事的怡伦和
怡妮都看出了点什么。在飞机上,怡伦偷偷对我说:“媚佳喜欢你。”怡伦和怡
妮从来是直呼媚佳名字的。

  我在怡伦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小孩子知道什么。”

  怡妮靠过来,不满地说:“你们说什么呀,鬼鬼祟祟的。”

  我笑笑遮掩过去。

  在New York Hilton and Towers住了三天,与公司的广泛接触完后,我让公
司安排卡尔夫妇一行搬到可以说是纽约社交中心,富有欧洲格调的位于5th Ave.at
61st St.,NY 10021的The Pierre. 在The Pieree隔三差五的有各种宴会,而且
我要请朋友们来与卡尔聚会也比较方便些。给卡尔广泛安排各种聚会和介绍美国
商业、娱乐、华尔街的朋友聚会不多说。

  我觉得命里注定与怡伦和怡妮有缘,对刚刚十来岁的女孩子们来说她们显得
太幼稚了些,但她们那种与我天生的亲昵和亲热,让媚佳都嫉妒得眼红。

  或许我天生没那些所谓礼节,尤其是与卡尔一家就象自己家人一样,所以大
家相处都很随便,更因为离开了英国而在美国旅游,怡伦和怡妮只要我有空就缠
着我与她们玩。

  一天晚上,我与艾玛刚洗完准备就寝,门铃响,艾玛穿着睡衣开门,怡伦和
怡妮偷偷钻进来,看我们的样子,知道准备睡觉。两个女孩子看着艾玛脸红了,
她们以为我一个人在房间,那是她们第一次明白我与艾玛的关系。

  我笑着问:“怎么不睡呀?”

  怡妮嘻嘻笑着说:“我们想让你带我们再去时代广场玩。没想到埃米在这里。”

  艾玛看看我,微微一笑。

  我说:“你们这样喜欢玩,干脆我们明天搬Marriott Marquis去住,这样你
们在房间就可以看见时代广场了。”

  “你想父母怪罪我们啊?”怡伦翘起嘴说。

  我笑笑,看看艾玛说:“要不,出去玩玩?”

  艾玛耸耸肩,她没意见。

  换上衣服刚出门,并到了刚从酒吧回来的媚佳,她脸色红晕,兴奋地问:
“你们去哪儿啊?”

  “出去玩玩。”我笑着回答。

  “我也去。”媚佳说着跟上我们。

  来到西42街和百老汇大道(W.42 ST ,and Broadway)的时代广场Time Square,
下车前我对怡伦和怡妮说:“宝贝,记住,跟着我不许乱走,不该看的地方不许
看,不让进的地方不许进。”

  怡伦嘻嘻笑着说:“还那么多条件啊。”

  “同不同意?”我知道乱糟糟的时代广场是怎么回事,我怕以后卡尔知道后
不高兴。

  怡伦和怡妮看着登火通明如同白昼的时代广场早兴奋不已,什么都答应了。

  不多说带她们玩,她们的高兴与我心里的紧张。总算玩了三个多小时,带着
依依不舍的怡伦和怡妮回到酒店。

  送怡伦和怡妮回房间后,我回到自己房间。媚佳居然在房间,正兴致勃勃地
与艾玛说笑。见我进来,媚佳说:“大卫,你可从来没带我单独出去玩过。”

  “好啊,有时间我带你玩,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我笑着说。

  媚佳笑笑,静静地看着我,她眼里流溢出明显的渴求。艾玛看看我,我笑着
对媚佳说:“媚佳,我明天陪你逛商店好了,早点休息吧,我和埃米也该休息了。”

  媚佳看看坐在我身边微微笑着的艾玛,明白了,她起身强颜笑笑说:“晚安。”

  我轻轻抱住媚佳,亲亲她,说:“晚安。”

  正好卡尔夫妇第二天要去拜访家族的一位亲戚。我、艾玛陪媚佳逛街,这种
苦差事是艾玛非常喜欢的。Saks Fifth Avenue 商品之丰富,在第五大道也是首
屈一指的,逛完出来我就觉得腰酸背痛,但看媚佳和艾玛兴致很高,只好陪她们
继续逛,但我说好再逛一家店。于是来到专以上流阶层人士为消费对象的高级名
牌商店位于745 5th Ave.的Bergdort Goodman,我非常熟悉,因为那是小雪、真
濑包括小薇、王枚到美国都喜欢逛的店。

  回到The Pieree,我沐浴休息,同时打电话问候各地朋友。

  媚佳进来,远远坐着,看着我。我挥挥手,她静静坐到我身边,我正好与贝
卡通话,告诉她美国之行的情况。媚佳柔柔地看着我,依偎在我怀里,我搂住她
腰。放下电话,媚佳仰头看着我,眼里充满恋恋的柔情,她微微张张嘴无声地笑
笑。

  我看着她,媚佳俏丽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霞,嘴唇湿润鲜嫩,象是等待
着被亲吻。两只妩媚的眼楮里有一层水汪汪的薄薄的水雾似的朦胧。

  媚佳伸出纤细柔软的手,慢慢抚摸我的脸颊,柔媚之极,悄声说:“我想去
卧室。”

  我看着媚佳:“你知道我情况的。”

  媚佳耷拉下睫毛,然后挑起美目凝视着我,柔柔地说:“我知道,我不会纠
缠你。”

  我拦腰将媚佳整个柔软地身体抱起,走向卧室。

  我不好说梅婷和卡尔不知道我与媚佳的关系,但至少他们从来不提这件事,
加上我与媚佳并不经常约会,所以,在外我们依然是相对独立的自由人,互不干
涉彼此与其他异性的交往。

  婉婷到伦敦留学。为她提供资助的基金会安排婉婷到拥有三十三所自己管理
的学院和十三所专科学校的伦敦大学学习。

  婉婷不热心参加我的交际活动,而且她也知道我一般总会带艾莎出入公共场
所,所以她尽量不参与其中。但偶尔到卡尔家,我还是带上婉婷。由次,我将婉
婷和艾莎一起带上去卡尔别墅。婉婷首先一楞,然后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由地摇
摇头,卡尔含笑向婉婷和艾莎问好,卡尔总是那样绅士彬彬有礼的。艾莎第一次
多少有些羞辱的感觉,但见卡尔夫妇似乎并不在意,她才多少心里好受了些。她
打完招呼就奔怡伦和怡妮的房间去了,婉婷自然知道艾莎的感受,但她不在乎这
些,她只要对外证明她是我的人,我爱她就足够了。

  经过了最初几次彼此的不适,以后大家渐渐也就习惯地接受了。

  那时,果果因为胎儿意外的夭折,与罗尔先生关系处在比较紧张的状态,偶
尔果果为了散心,与我联系让我陪陪她。但我有时在艾莎处,有时在婉婷那里。

  果果不在乎我在哪里,无论是在艾莎处还是在婉婷处,她总是那样随意地与
我说话,坐下也会自然地依偎到我怀里,艾莎习惯了果果那样,而且她知道果果
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婉婷虽然知道我与果果的关系,但在她眼皮下那样亲昵撒
娇,让她很难受。

  有一天只有我与婉婷两人时,婉婷与我亲热后看着我说:“亲爱的,我想告
诉你,我不希望你下次带果果来我家。”

  我理解婉婷,不知如何宽慰她。

  婉婷幽幽地说:“我知道你与果果比其他女孩子关系更简单。可我真的不希
望在我房间对待你和别的女孩子,我只希望单独与你相处,至于出了家门你与任
何人,我绝不抱怨,也不会有一点对你不满,我只希望我们的生活是真正的二人
世界。你答应我吗?”

  我叹息道:“你当然是对的,可果果真的很可怜,她现在正是感情和生活中
最困难的时刻。她要跟着我来,我怎么忍心拒绝?”

  “可我真的难受死了,静静坐着,看着她在你怀里撒娇,亲热,我——我无
法面对。”

  “噢,婉婷。”我搂紧婉婷,觉得心里发颤。

  婉婷低声抽泣,说:“我不想有任何事让你觉得为难,我也很同情果果,我
越来越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和任何人来打扰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刻,对不起,可我没
办法面对,我试图改变自己,可做不到。我也没办法啊。”

  我当然不能对果果说这个,只是每次果果约我时,我绝对不再带她到婉婷处,
艾莎虽然能够容忍果果的越来越频繁的造访,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知道
在继续下去,艾莎也非逼疯了不可。

  那段时间,媚佳协助我帮果果度过了生活和感情的难关。虽然最终果果与罗
尔先生友好的分手了,但果果终于也没有垮下去。媚佳的寓所在一段时间成了果
果的主要见我的场所。离婚后,果果单独居住,我们才可能在她寓所见面。

  那是一个阴冷的秋天。

  卡尔夫人奇怪地病倒了。无法查出病因,卡尔无心生意上的事,整天守侯在
梅婷病床前。我除了主要管理项目外,也非常关注梅婷的身体。从此卡尔家里没
有了笑声和歌声,卡尔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那是我最担心的,终于,卡
尔也躺在了病床上。

  卡尔的别墅充斥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各种药品医疗器械,可谁也不知
道为什么呆在这里,要怎样治疗。除了正常每天输液维持卡尔夫妇身体所需要的
生命营养药品外,医生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我聘请了所有欧洲认为好的医生来会诊,同时让我的美国医生尼克先生每半
个月到伦敦来检查卡尔夫妇的身体。

  媚佳也感到莫名的恐惧,她知道卡尔的身体对她意味着什么。她常常会躲在
室内偷偷地哭泣。几乎每天去圣保罗大教堂祈祷,祈求上帝保佑卡尔夫妇身体康
复平安。

  有一天,我见媚佳低声落泪哭泣,于是过去安慰她。媚佳扑到我怀里,伤心
地哭着。我劝她振作,同时告戒她不要把自己悲伤的情绪传染给卡尔夫妇。

  媚佳勉强止住了哭泣,等平静些后,媚佳说:“梅婷告诉我,她预感到她和
卡尔都很难康复了,她伤心地告诉我她最忧虑的是我和怡伦、怡妮。”

  我心里一阵痛楚,几乎也要流出泪来。我抚摸着媚佳的身体,说:“媚佳,
你告诉梅婷,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一定不会丢下你和怡伦、怡妮。”

  “谢谢你,谢谢。”媚佳搂紧我眼角流淌着泪水。

  那时,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比过去更勤地到伦敦看望卡尔夫妇,有时,是他
们的孩子来探望。我每次离开伦敦前去看望卡尔,卡尔都关切地问我什么时间再
回伦敦,使得我每次也不敢在外呆太久,卡尔越来越沉默,每次我陪他两人总是
默默坐着,卡尔显得很苍老,那时我感到卡尔可能真的无法康复了。内心的悲痛
无法描述。

  有一天,卡尔让所有人员离开,单独叫我留下,他告诉了我他家族的许多事,
同时对如何处理他离开后的事情发表了看法。我这才明白卡尔一直所面临的苦衷。

  (参考背景> )

  那是卡尔夫妇最后的一段时光,医生虽然无法查询最终的病因,但告诉我卡
尔夫妇在世的时日不多了。我按照卡尔的吩咐,委托律师与卡尔偷偷完成了相关
的法律文件。

  我和卡尔夫妇有意识不让怡伦和怡妮更多的探望她们,卡尔夫妇不希望给孩
子心灵造成更大的阴影,但怡伦和怡妮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很伤心难过。

  我一直哄她们卡尔夫妇很快就会痊愈,她们真以为父母马上就能康复。

  我给小雪打电话,让她到伦敦来看望卡尔夫妇,因为我长期在伦敦也无法回
香港。

  小雪来到伦敦。梅婷听说小雪到伦敦,要单独与小雪说话。与梅婷聊了近一
个小时,小雪见我,神色平静,但脸色煞白,她不告诉我她们说了什么,我当然
也不好多问。只是晚上用餐时,小雪总是痴痴地看着怡伦和怡妮发呆。

  一个漆黑一片的夜晚。卡尔夫妇居然同时起床,到客厅希望我们见面。除了
我,卡尔夫妇、怡伦和怡妮,没有任何人。

  卡尔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梅婷首先感谢小雪专程到伦敦看望她和卡尔,然
后感谢我一直细心的照顾。

  说完,梅婷看着卡尔,卡尔对怡伦和怡妮说:“怡伦、怡妮,我要你们跪到
大卫和夫人前面发誓。”

  怡伦和怡妮早紧张得不知所措,傻傻地走到我面前刷地跪下。

  “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听大卫的话,绝不反对。”

  怡伦和怡妮按卡尔的话说了一遍。

  我让怡伦和怡妮起身,心里感到沉甸甸的。怡伦含着哭腔问:“究竟发生什
么事了?”

  梅婷温柔地看着女儿,眼里充满了疼爱和酸楚。

  “怡伦、怡妮。记住我和你爸爸的话,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卫的人,生是
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怡伦和怡妮对视一眼,两人脸居然刷地红了,她们理解为是父母做媒将她们
私定了终身,其实,其中的内涵远远不止此。

  梅婷看着我说:“我觉得愧对夫人,我不敢再面对她,你替我谢谢她,小女
交给你,我相信她们一生会幸福平安。”

  “谢谢。”卡尔声音哽咽说。

  我明白梅婷与小雪说什么了,为什么小雪会那样看着怡伦和怡妮。我只觉得
沉重和悲怆。

  半个月后,梅婷停止呼吸,离开了她舍不下的卡尔和女儿。隔了三个小时,
卡尔躺在早已离开人世的梅婷身边,也离开了这个世界。或许可以告慰的是,他
们能一起到天国去共同开始新的生活,而不用互相等待和期盼。

  我不想讲述更多伤心欲瘁的怡伦和怡妮的痛苦和悲伤。

  卡尔的公司继续运转,业务在我的料理下正常操作,开始了漫长的三年与辛
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旷日持久的诉讼。

  为了不影响怡伦和怡妮的成长和保障她们的安全,我让所有原来卡尔家服务
的人员陪同怡伦和怡妮到新加坡居住。

  最初的一段时间,我每个月都必须到新加坡看望怡伦和怡妮。半年后,怡伦
和怡妮才恢复失去父母的伤痛,恢复正常,我要求怡伦和怡妮周围的每个人都不
得提及卡尔夫妇。

  对梅佳来说,生活本身没有大的变化,根据卡尔夫妇的遗嘱,媚佳经济上完
全可以按照她现在的生活方式生活一百年,而且我有义务负责承担媚佳的一切生
活经济上的保障,当然,不包括性。

  最初的时光,我和媚佳反而没有了性的兴趣和冲动,媚佳似乎也在思考她的
未来。偶尔,她会到艾莎这里,与我们一起说说话,或到巴黎看望我,贝卡从不
干扰我们的来往,她知道卡尔夫妇的事。

  有一个夜晚,媚佳给我打电话,哭着让我去看她,我向艾莎打过招呼,去媚
佳的寓所。媚佳喝得醉熏熏的,见到我,扎到我怀里,哭着说:“大卫,我要你,
我太孤独,太寂寞了。”

  我搂抱要软倒的媚佳,叫佣人进来收拾好房间,紧紧抱着媚佳安慰她。媚佳
在我怀里抽泣着睡着了,我犹豫一下,还是抱着她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也躺倒在
她身边。

  第二天,我被头发的拨弄痒痒得弄醒。媚佳正用她头发在我脸上柔柔地抚弄,
见我醒了,她调皮地笑笑,说:“你怎么来了,在我身边。”

  我装作不高兴地说:“不是你昨天喝醉了打电话让我来的吗?”

  媚佳偎紧我,柔情万分地说:“谢谢你真的来看我。”说着,手伸进我怀里,
身体下面,我看着她,媚佳娇羞一笑,解开了我的睡衣。

  有一天,我正在婉婷的寓所听她朗诵她刚写的散文。电话铃急促响起,婉婷
接过听听递给我说:“你的。”

  我接通,是媚佳的佣人奥斯丁小姐打来的,她悄声但急切地说:“先生,媚
佳与约翰先生房间吵起来,啊,不好,打起来了。”

  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了媚佳的尖叫声,我放下电话,向婉婷简单说说赶往媚佳
的寓所。

  约翰先生已经走了。媚佳衣冠不整,头发披散,正趴在沙发上呜呜哭着。看
见我,媚佳哇地大声哭起来。我搂住媚佳,关切地问:“怎么样?没受伤吧?”

  “对不起,对不起。”媚佳哭着向我说。

  我早知道媚佳一直与约翰先生有联系的。我安慰她:“没关系,我们没有承
诺不与其他人交往的。”

  “不是,不完全是。”媚佳声音放低了,有些害怕地看着我 .我看着媚佳,
问:“告诉我,怎么回事?”

  媚佳沉默不语了,既不哭,也不说话,我又催问一次。媚佳大哭嚷道:“不
要逼我,我都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觉得肯定有什么重要事情。

  媚佳调整情绪,垂着头,说:“我一直与约翰先生相好。最初是玛格丽特小
姐介绍我们认识,我爱约翰,可是约翰不愿与玛格丽特分手,因为玛格丽特有一
个很有势力的祖父。开始,我答应不影响约翰与玛格丽特来往,只求他能与我偷
偷幽会,可是我做不到,我要求约翰必须与玛格丽特分手,约翰当然不愿与玛格
丽特分手,他知道得到玛格丽特意味着得到什么。有一天,约翰突然非常热情地
约我,在他家我们亲热后他说他可以与玛格丽特分手,告诉我他实际上爱的是我。”

  媚佳偷偷看我一眼,我平静地等她继续。媚佳继续说:“可是,他说他希望
我能协助他与卡尔一起合作生意上的事。”我抱住媚佳的手有些发抖。媚佳声音
更低了:“我同意了。我开始向梅婷说,梅婷让我直接向卡尔说。卡尔拒绝了。

  可是我不敢回绝约翰,——后来,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交往,我每次找机会
与卡尔说,卡尔都拒绝了。直到你出现,约翰觉得我不象过去热情,而且他知道
你和卡尔合作后,他更没有希望了。我们也几乎没有了什么来往。可是他今天突
然来找我,告诉我他已与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合作,希望我帮他,我拒绝了。并
与他吵了起来。约翰暴跳如雷,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凶狠,他打我,见我大声尖
叫他才住手离开。我对不起卡尔和梅婷,对不起你。“媚佳说着,泪水顺脸颊流
淌。

  我盯着媚佳:“卡尔夫妇的死与约翰和你有关?”

  媚佳惊恐地看着我:“不,没有,没有。”

  我松开手,我不愿再并媚佳,这是一个可能连亲人都背叛的人,虽然是为了
爱情。媚佳知道我们完了,她泪如雨下,只是忏悔似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起身走出了媚佳的寓所。

  以后因为法律诉讼方面的原因,我与媚佳见过多次,但都是在正式的场合,
听说约翰再没干扰媚佳,至少我不用忧虑媚佳的生命安全,我可以保证媚佳一切
经济上的来往,保证她有一个富裕的生活,但我和她在感情上形同路人,而且我
不允许她探望怡伦和怡妮,我觉得她应该愧疚见到她们。

  媚佳告诉我她要到台湾去生活,毕竟台湾还有她家一些亲戚。我同意但我们
没有太多联系。

  我曾让一个朋友到台湾时顺便拜访媚佳,朋友见我告诉我,听说媚佳一直定
居在加拿大。我想,在一个新的环境下生活可能对媚佳更好。其实以后心静下来
我偶尔还是挂念媚佳的,毕竟她是梅婷的妹妹,是怡伦和怡妮的亲姨。

  前两年,怡伦和怡妮都是大姑娘了,她们到加拿大旅游,我让她们去看望媚
佳。

  回来后,怡伦和怡妮告诉我,媚佳依然很妩媚漂亮,而且很关心我,说着,
怡伦和怡妮互相挤挤眼,然后几乎一口同声地说:“我们可不想让你见她。”

  确实,以我目前与怡伦和怡妮的关系,我也不好意思见媚佳。但听说她生活
很好,我觉得我可以告慰卡尔和梅婷在天之灵了。

0768 2010-9-6 00:29

  91.卡塔尼亚美女:塔莉西亚(上)

  有一年,我认识的波多黎哥圣胡安的美女基尼。奥古斯特与意大利一家知名
模特公司签约,基尼在美国时,我陪她玩了一周,然后送她去了意大利。

  基尼的签约公司在米兰。最初一段时间,基尼几乎每天给我打电话,渐渐的,
电话少了,我想她可能适应环境,甚至有了新的男友,所以也就不再想着与她联
系。我个人觉得,基尼属于那种天生不会为一个经常不在身边的男人守身如玉的,
既然我也不可能让她在美国呆着我天天看护着,就随她去了。

  一天,基尼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很想念我,而且她有半个月的休假,希
望我能到米兰去看她,她希望我陪她到欧洲其他国家旅游。

  正好伦敦的卡尔先生希望我到伦敦商量些事情,于是我先到伦敦,呆了两天,
告别艾莎,然后直接奔米兰。我怕到巴黎又被贝卡缠着走不开,所以直接去意大
利。

  刚到下榻酒店,基尼就来了,她兴奋地扑到我怀里亲热地吻我,基尼看上去
浑身都象熟透了,无处不散发出性感的魅力。她似乎没有我冲动象是热情有余身
体反应不足。

  坐下,我笑着问基尼:“谈男朋友了吧?”

  基尼一下楞在那里,脸涨得通红,她忸怩地坐在我旁边,似乎不太好意思靠
近我。我微笑着,心里反而很坦然。

  “谈过一个,可我不喜欢了,现在没有。”

  “所以想起我来了?”我笑着开玩笑。

  “谁叫你老不来看我。”基尼翘嘴说。我看看她: ,倒是我的错了?

  我笑笑:“我不干涉你,你应该新交朋友的,不是在美国时我就表态了吗?”

  基尼贴到我身边,盯着我嚷道:“噢,你就这样看我们的关系啊?”

  “那你要我怎样?这才几天没见你自己就又找新的男友了?”我一听倒也气
不打一处来。

  基尼语塞了,顿了顿,基尼说:“我不是寂寞嘛,他是我们公司的模特总监,
结果相处了一个月就发现不喜欢他。你找别的女孩子我可从来没说什么。”

  “既然这样就彼此别说什么。”我看着她说。

  基尼拉拉我衣角,轻声说:“好啦,算我不对了。我可是真心想念你,要见
你的。”

  “我这不立即来了吗?”我说。

  “谢谢。”基尼妩媚对我一笑,我心里一荡:管她跟谁好呢,基尼确实是个
性感妩媚的女孩子,大家相处时互相感觉好就行了。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基尼依偎着我说:“带我逛街去吧。”

  “你知道我不爱逛街的。”我说。

  “去嘛,呆酒店干什么。我带你出去观光。”

  我被她生拉死拽带出了酒店。基尼先带我看了回顶大教堂,然后开始逛商场,
我觉得这才是基尼的主要目的。正好大教堂旁边,有一家大型百货商店丽娜馨特
rinascente,进去看看各种名贵服装,基尼好象换了个人,顿时兴奋起来,可以
用狂购来形容。然后到大教堂东北高级时装店集中的蒙特那波雷奥内大街Via Monte
Napoleone ,以及与之平行的斯匹嘎大街Vad. Spiga,其中间一带、橱窗陈列非
常漂亮的名店令人目不暇接。

  一直到天黑,基尼才意犹未尽地随我回到酒店。用餐期间,基尼手机没停,
看来朋友真的很多。倒是每次基尼都三五句话就打发了打电话的人,而且每次都
不忘道歉地说:“对不起,我男朋友从美国来看我了,我有时间再与你联系。”

  似乎故意说给我听,表示那些关系都是正常的朋友。其实用不着,但我也真
烦她那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也许意大利人真的天生爱说话闲聊,几乎每个人手里
都拿着手机,这在欧洲其他国家还真没有这么明显。

  餐后,正好斯卡拉座上演歌剧《托兰德特》,基尼带我去领略了正宗的意大
利歌剧。那时我觉得基尼才刚刚恢复到我们在波多黎哥,在美国时的感觉,从基
尼那柔柔缠绵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我觉得基尼已经无心继续逛夜景了,她希望早
点回酒店,她身上散发出性的诱惑和身体的欲望感染了我,我们都渴望单独相聚,
亲热做爱。

  似乎不用商量,我们匆匆回到酒店,急急地脱光自己,马上开始做爱,那种
久别重逢的激情刺激得彼此都兴奋不已。

  当两人静静躺下后,基尼趴在我胸膛,喃喃地说:“对不起,我好后悔,真
对不起。”

  我笑着开玩笑:“与我做爱后悔了?”

  基尼脸红地在我耳朵轻轻咬了一下,娇媚地小声说:“你知道的。你不生气
了吧?”

  “我生气了吗?”

  基尼撇一下嘴,说:“我知道你不高兴的。原谅我了,啊?”

  对这个既会疯狂购物又会哄人高兴的女孩子,你真没法生气,即使她与别的
男人刚睡过觉,我觉得我自己有时也不知是真不高兴,不在意,或假的。至少暂
时基尼对我温柔有加,温顺听话。

  清早,我醒来,远远看见基尼穿着刚刚能遮住臀部的体恤,没有穿乳罩和裤
衩,正来回走路嬉笑着接电话。基尼那褒电话的功夫真让我叹服。

  基尼扭头看见我醒了,她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弯腰亲吻我一下,然后说:
“我的朋友要来看你,欢迎吗?”

  “什么朋友?”我问。

  “你以为谁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基尼嘻嘻笑着说。

  我手伸到基尼毛茸茸的地方抚摸,基尼夹夹腿,手指放在嘴唇摇摇头,嘻嘻
笑着说:“亲爱的,你别挑逗我,否则我让你清早就累死。”

  这女孩子怎么说话变得如此啊,真让我难以接受。

  可能是看我悻悻的样子,基尼捂住话筒亲亲我,说:“我开玩笑的,别不高
兴啊?”

  我刚起床洗毕,基尼所说的朋友来了,真的是一个艳丽的大美人。

  她伸手给我,笑道:“塔莉西亚。”

  我微微一笑:“大卫。”

  意大利早餐实在简单,我喝了杯咖啡,吃了点面包。这点早餐还不是基尼想
起来的,是艾玛点好让服侍生送来的。弄得基尼忙着道歉说她忘了。小女孩子一
高兴,哪想着别的事。

  塔莉西亚打扮得“光鲜亮丽”(bella figura),一看就是地道的意大利人。

  见我用完餐,基尼笑着对我说:“亲爱的,我想让塔莉西亚做导游,先带我
们在意大利玩玩,然后再去其他地方。”

  我想起那次与法国女友奥丽泰和贝卡的经历,心有余悸。我笑着说:“与埃
米商量一下再说吧。”

  基尼不高兴地翘起嘴。塔莉西亚小声问:“埃米是谁。”

  “就是刚才为他准备早点的小姐,他的影子。什么都听埃米的,你就不能先
答应让我高兴些然后你再与埃米商量啊?”

  简直是小孩子脾气,我笑笑,懒得与她争辩,其实,基尼也是知道我所有日
程是由艾玛安排的,正如她说的,其实只是希望在塔莉西亚面前显得我多么喜欢
她而已。

  基尼恨不得立即就走,她给旁边房间的艾玛打电话,请她过来,其实,所有
人对艾玛都很客气的,他们知道得罪了艾玛,想知道我行踪几乎不可能的。

  艾玛进来,基尼高兴地搂着艾玛亲热地问候,女孩子就是变得快,然后又给
她介绍塔莉西亚认识。

  艾玛一听基尼的旅游打算就犯嘀咕了,她看着我,说:“上次意大利之行让
我现在还胆颤心惊,行吗?”艾玛简单象基尼叙说了上次意大利之行,当然,没
说与谁一块。

  基尼一听,加上艾玛夸大了危险,也吃不准了,塔莉西亚笑着说:“没关系,
那是很少有的,我就是卡塔尼亚人,我很熟悉的。”

  我一听,那不是西西里岛吗?黑手党的大本营。我不是完全为自己着想,虽
然说实话我也并不是不怕死,但真不希望惹麻烦,而且我知道我也还有些利用价
值,至少我不希望小雪她们担心。

  塔莉西亚见我们仍定不了,爽朗地笑着说:“没那么恐怖,我爷爷是西西里
岛最受尊重的人,在卡塔尼亚,谁也不敢欺负我的。”

  艾玛就是不同意,而且怕我同意她没法更改,看着我说:“必须想好,否则
我没法向伊芙琳交代。”

  “伊芙琳又是谁?”塔莉西亚问基尼。

  基尼翘翘嘴:“他夫人。”

  我知道小雪每天要与艾玛通电话问我行程的,而且艾玛一般不会欺骗小雪。

  基尼赌气地坐着不理睬我们。

  塔莉西亚笑笑:“基尼,这样的话,我只好自己回家了,以后有时间再去卡
塔尼亚旅游吧。”

  “不,不,我要去,我要去。”基尼嚷着。

  我笑笑看看艾玛,艾玛耸耸肩,意思是你自己定吧。

  塔莉西亚对我说:“这样吧,我哥哥在卡塔尼亚当警察,我让他派几个人跟
着我们,艾玛小姐该放心了吧?当然,得付些费用。”

  “没关系,就这样吧,他有的是钱。”基尼高兴地说,说着基尼依偎到我怀
里,撒娇地说:“你同意吧,求你啦。”

  我想既然这样,去就去吧。

  几乎穿越了整个意大利,来到了卡塔尼亚。

  果然有几个警察等着我们。塔莉西亚奔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跑去,搂抱着
亲吻,然后拉着男人过来,给我介绍说:“大卫先生,这是我哥哥洛丁。”

  我与洛丁拥抱一下,然后互相打量,洛丁与我个头差不多,但一看明显比我
结实黝黑。洛丁留着短须,显得轮廓分明,两只炯炯有神的眼楮象一只鹰一样敏
锐。我不想介绍更多洛丁的个人情况,总之以后洛丁成了我生命中最贴近的人,
他成了我的安全顾问,你也可以说是私人保镖。

  到西西里,真象塔莉西亚说的,其实更多的是漂亮的风景和宜人的风光。基
尼还总笑我大惊小怪。

  离开巴勒莫,去阿格里琴托,两个小时之内,沿着海岸往前走直到特尔米尼。

  伊梅雷塞,目之所及,山碧水清草木葱茏,掩映着鳞次栉比的别墅,美不胜
收。

  离开海岸拐向罗卡巴隆巴,周围变成另一番景象,除了一些稀疏的无花果树
点点绿外,土地涂抹着单调的农作物的颜色,土质贫瘠板结而有杂乱无章,黄色
一片麦浪而无风景可言。

  我们先后去了巴勒莫、墨西拿、特拉柏尼、卡尔塔尼塞塔、意大利的最南端
科伦蒂岛角、锡拉库萨,然后又回到塔莉西亚的家乡卡塔尼亚。塔莉西亚的家乡
在乡村,我们并没有跟着去,洛丁陪着妹妹回家,有几位警察依然保护着我们。

  基尼非常高兴,玩得兴起早忘记了我对她的叮嘱。我觉得也没什么事于是也
没太在意。

  洛丁和塔莉西亚回家的那个晚上,我们住在酒店的顶层,突然听见枪声,吓
得基尼紧紧搂住我不敢吭声。我听洛丁由次用餐时说过,如果听见枪声千万不要
开灯,所以黑夜里感到基尼身体在哆嗦,我悄声对基尼说:“我得去叫埃米过来。”

  基尼不松手,等了一会儿说:“我跟着你。”

  我们摩挲着穿上衣,然后摸到艾玛的房间,幸亏艾玛历来总是住我隔壁。敲
门,艾玛也在房间里颤栗着问谁,听见我的声音,艾玛开门。偶尔传来枪声,一
会儿宁静,宁静中显得分外紧张。三人坐在床上,艾玛和基尼都紧紧缩在我怀里,
我搂紧她们,艾玛小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谁知道?

  突然枪声大作,基尼和艾玛都捂紧耳朵头深深扎在我怀里,盖着床单。又归
于平静。

  我们一直坐到天亮。白天,似乎一切都没发生一样,人们懒洋洋地象过去一
样忙作。但是无论是洛丁还是塔莉西亚都没来。

  白天我们睡了一觉,吃了些东西,问饭店经理,他摇头告诉说不知道发生什
么事,保护我们的警察依然在,他们没得到钱是不会擅离职守的,谁也好象没发
生什么事一样,或许已经司空见惯了。

  夜晚来临,夜里宁静,平安无事。三人住在一间方里,除了偶尔亲吻一下,
谁也没有心思做爱。在一个不安定的环境下,人是没有情欲冲动的。

  天亮,一直到下午,依然没有洛丁和塔莉西亚的踪影。基尼提议我们离开,
给酒店留言。艾玛也同意。但我觉得洛丁不象是不打招呼就走的人,而且我应该
支付给他酬金说实话我也不愿交给保护我们的警察交转。

  我与其中一个警察交流,他勉强懂些英语,让他替我打听洛丁的消息,并给
了他一些钱,我想不要给太多以免引起众人的贪心。那个警察接过钱,我觉得他
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同意为我联系洛丁。黄昏,警察回来了,告诉我,洛
丁希望我们离开。我觉得警察的话是真的。但我依然不想就这样走。九点多钟,
我和艾玛、基尼正准备睡觉,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开门,是洛丁。

  看见我们,洛丁如释重负,也十分感动。他知道我是等他们的消息。洛丁说
话很简练,他简单告诉我们,除了些小问题,警察与当地某家族发生了些冲突。

  他家人为了帮助那个家族说话,也被警察软监起来。其中包括在家里度假的
塔莉西亚。说完,洛丁准备走,让我们天亮就离开卡塔尼亚。

  我叫住洛丁,给了他一些钱,洛丁看看我,收下。我问他有什么我可以帮忙
求助他家人的,我知道钱能通路,告诉他我可以花钱帮助他。洛丁迟疑了一下,
冷酷的眼楮里有一丝暖暖的东西,他告诉我,需要五十万美元。我看看大气不敢
出的艾玛和基尼,点点头说:“天亮陪我到银行。”

  “我怎么还你?”洛丁看着我问。

  “算是朋友帮助,以后有就还,没有就永远欠着。”

  “可是我不愿欠钱。”洛丁平静地说。

  我看着洛丁,说:“你明天安全送我们离开,算我付你的酬金。”

  洛丁紧紧盯着我看了许久,点点头:“谢谢。”

  当艾玛和基尼确认我们离开了卡塔尼亚时,才轻松地舒了口气。基尼小声对
艾玛说:“埃米,对不起,我来时误会你了,真的很恐怖。”

  我笑笑:“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与我们不相干,是不是?不过,基
尼,记住以后不要任性。”

  难得基尼乖巧地点点头,同时担忧地问:“塔莉西亚会不会有什么事?”

  我安慰她。

  基尼的假期过了一半,我只好陪她大瑞士呆了一周,住在北京认识的一个朋
友小薇的妹妹小佳的寓所。分手前,基尼告诉我她想离开意大利。我劝她先呆着,
基尼说我必须经常去看她,我答应她了。基尼回意大利,我则直接回到了香港。

  三个月后,我到巴黎,基尼说想到巴黎看我。我同意了。基尼与塔莉西亚一
起来到了巴黎。安排住进15pl.Vendome的Ritz,然后我与贝卡请她们Le Grand Vefour
用餐。

  贝卡对基尼很在乎,毕竟这是世界选美公认的冠军,但见面我觉得贝卡倒不
以为然,确实与贝卡相比,我觉得基尼似乎没有贝卡妩媚靓丽。相反,贝卡倒更
看重塔莉西亚,按照法国人的眼光,塔莉西亚那黝黑的因日光而变得健康的皮肤,
灵巧性感的身体,轮廓分明的脸型似乎更加艳丽,诱人。

  那时我与卡尔除了产业投资企业并购和金融领域联合外,也正探讨投资证券
的相关问题,时常跑伦敦。我个人部分接受本杰明。格雷厄姆价值投资法的部分
理论,他代表了低风险的数量分析投资方法,但确实他不考虑公司的业务特征,
也不考虑公司的管理能力,他的调查仅限于公司档案和年度报告,存在较大的理
论缺陷,由于格雷厄姆的安全空间理论是十分重要的,因而使他理论中的许多缺
陷都可以忽略不计。卡尔侧重于菲利普。费雪的投资理念,偏向于投资组合集中
化而不是多元化,即投资组合仅包括几种股票。经过几次磨合,我们趋向于综合
费雪公司业务及管理的质量方法和格雷厄姆的理解价格和价值的数量方法的综合
的投资方法。不多说。

  由于相对忙碌与巴黎和伦敦之间,基尼和塔莉西亚的到来只好让贝卡多陪同
了。好在女孩子们很快能够找到她们自己的共同点和兴奋点。

  正好休息日,我回到巴黎,基尼抱怨我在伦敦呆了四天没理睬她们,我笑着
答应陪她们几天。贝卡似乎明白我与基尼的关系,基尼是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和言行的,赌气干脆邀上小蓉一块旅游去了。我于是让基尼和塔莉西亚搬到别墅
居住。

  塔莉西亚一直非常感谢那次在西西里对她的帮助,并告诉我洛丁一直希望能
当面致谢并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塔莉西亚身体有一种性的直接冲击力。我与塔
莉西亚的结合似乎实在一种很自然地状态下建立起来的。

  一个晚上,我洗完,穿上睡衣来到书房取一份文件,正好塔莉西亚也穿着睡
衣圈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的看电视。基尼在另一间房通电话,她是只要有空就打
电话。我路过客厅,塔莉西亚向我笑笑,我过去看看她看的节目,站了一会儿,
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于是上前塔莉西亚起身搂住我腰吻我一下,道晚安。我搂
住她腰,她丰满的乳房顶在我胸前,让我顿时一种冲动。塔莉西亚脸一红,抬头
眼楮盯着我,我亲吻她一下,问:“去我房间?”

  塔莉西亚瞥了另一间房打电话的基尼,凝视我几秒点点头。我上楼,塔莉西
亚默默跟在我身后,进房间,我刚转身,塔莉西亚搂住我嘴凑上来,我们亲吻拥
抱在一起。

  一个成熟性感的身体带给你的愉悦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

  做爱躺下后,塔莉西亚亲昵的贴紧我。传来脚步声,基尼推门进房间,她楞
住了,看看床上一丝不挂缠绕在我身上的塔莉西亚,基尼扭转身,啪地狠尽关上
门。塔莉西亚随门声身体一颤。我笑笑,塔莉西亚不好意思地随我笑笑。

  第二天,我和塔莉西亚同时下楼,基尼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见我们,基尼盯
着塔莉西亚,塔莉西亚不自然地笑笑。基尼对嚷道:“你不是说陪我们逛街的吗,
怎么现在才起床啊?”

  “你让我们吃点东西再谈玩的事,好不好?”我笑着说。

  基尼气臌臌得不吭声了。

  米西进来让我们去用餐,基尼一甩头:“我不吃。”

  塔莉西亚上前对基尼说:“基尼,对不起。”

  基尼看她一眼,哼了一声,扭头再也不看我们。

  无论怎样,一进商场,基尼的眼楮就发亮,早把不快忘到九霄云外。她缠着
我要买这买那,也许是为了弥补我与塔莉西亚的事对她的伤害吧,那天我几乎满
足了她所有的愿望,当然,塔莉西亚也不象过去拘谨,也让我为她买了不少的时
装、化妆品和小装饰品。

  夜幕降临,基尼早早地依偎到我身边,那晚出奇地没有什么电话干扰基尼。

  我去书房打电话,刚接通小雪,就听客厅基尼与塔莉西亚吵起来。小雪在电
话里问:“怎么乱糟糟的,谁吵架呀?”

  “可能是电视节目吧。”我只好随口编了,匆匆与小雪说了几句,我有些生
气地走到客厅,见我出现,基尼和塔莉西亚都住了口,但显然刚才吵过,谁也不
看谁。

  我说:“吵什么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基尼和塔莉西亚谁也不吭声,等了会儿,基尼起身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腰,说
:“休息吧,我们不会再吵了。”

  我看看塔莉西亚,塔莉西亚扭头不看我们,丰满的乳胸一起一伏,显然还没
从吵闹中平静下来。我对塔莉西亚说:“塔莉西亚,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
我与基尼上楼。

  连续两天,基尼与塔莉西亚不怎么说话,但两人之间倒也没有再出现什么争
吵。又是一个夜晚。塔莉西亚看着我,平静地说:“大卫,晚上我想到你房间去。”

  基尼抬头看着塔莉西亚,眼里是无限的激愤和羞恼。

  我也确实向往塔莉西亚那迷人的身体,我说:“好啊。”基尼从我身上抽回
自己的手,说:“大卫,你们也太过分了。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我看基尼一眼:“我都喜欢还不行啊?”

  “不行。”基尼尖叫起来。

  “那我就是都喜欢。”我说。

  “你。”基尼气得身体直哆嗦。如果是个美国女孩子可能立即起身就走了,
但我知道基尼不会。

  我看看塔莉西亚,塔莉西亚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起身上楼。我将基尼搂到怀
里,哄她,基尼静静的也不说话,无论怎么说她搂紧我不吭声,最后我要起身,
基尼搂紧我,看着我几乎要哭出来,问我:“你仍要与她来往?”

  我不回答,我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基尼松开手,垂头不语了。

  我进到房间,塔莉西亚早一丝不挂在床上等着我,我刚到床边,塔莉西亚嘻
嘻笑着踢开床单,摊开身体伸手迎接我。

  我总觉得有时很难用坏或好来评价我的行为,有时侯,内心总有一种寻求刺
激的本能冲击我,让我有时做事不太考虑对方的感受,我为此也常常自责,也许
真的有时本性始然了吧。我不好作道德评价。

  第二天起床,艾玛告诉我基尼回意大利了。我知道我失去了基尼,很难说是
不是真的更喜欢塔莉西亚,内心有些惘然若失。

  塔莉西亚不敢多吭声,她看得出我还是很喜欢基尼的。她尽量想通过自己的
爱抚让我忘记失去基尼的不安。

  下午,我与基尼通电话,基尼在电话里又哭又骂,当然是骂塔莉西亚,有些
语言我听不懂,我想一定是非常刻薄粗俗的话了。哭归哭骂归骂,我依然希望保
持我们的关系,基尼不哭了,告诉我,只要我与塔莉西亚分手,她立即回到我身
边。我告诉基尼,我马上要离开欧洲回亚洲,基尼沉默了一下,对我说:“只要
你与塔莉西亚分手,我随时回来。”说完她挂了电话。

  塔莉西亚知道我与基尼通电话,而且也能猜出基尼说了些什么,她说:“你
可以选择的,我不会缠你没完。”

  “可我真的不想选择。”我说实话。

  塔莉西亚看着我:“你必须选择的,毕竟我和她在一个城市,一个公司,只
有选择,我和基尼之间的友谊才会维持和继续。”

  以后再说吧,我心里想,笑笑,说:“以后再说吧。”

  “我知道你依然爱基尼的。基尼也爱你。我不想让你为难,我退出。”塔莉
西亚冷静地说。“可我们依然是好朋友,是不是?你可以把我这两天的行为看成
是对你的帮助的一种报答,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你与基尼之间深厚的。”

  我看着塔莉西亚,她眼中有些湿润,怕我看见,她低头回避我的眼楮。

  “我会对基尼解释道歉,谢谢你。”塔莉西亚声音哽咽道。

  我搂住塔莉西亚,她趴在我怀里身体耸动着低声抽泣起来。

  我暂别欧洲,回到美国。因为艾娃有一场球赛必须让我去捧场,可我心一直
游荡在欧洲。

0768 2010-9-6 00:29

92.卡塔尼亚美女:塔莉西亚(下)

  再见塔莉西亚,是半年后的事了。听基尼说,塔莉西亚与她关系恢复到以前。

  我来欧洲,基尼到巴黎见过我两次。我懒得管基尼是否有新欢,两人的关系
似乎处于在一起很快火热,不在一起似乎也不怎么想望。

  再见塔莉西亚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天,见到塔莉西亚我大吃一惊,过去丰满健
康的塔莉西亚变的惨白削瘦,脸上没有血色。艾玛看见塔莉西亚也诧异不已。艾
玛悄悄告诉我,让我千万不要再与塔莉西亚身体接触,她觉得塔莉西亚身体方面
可能出了问题,不是重病就是吸毒。

  贝卡对塔莉西亚不会在意了,确实,那时的塔莉西亚即使怎样也不会引起我
丝毫的冲动。塔莉西亚到巴黎的第二天,塔莉西亚乘贝卡不在,她悄声对我说:
“大卫,能借我些钱吗?我想去买点东西。”

  我笑着说:“如果要去买东西,可以让贝卡陪你去买,什么借不皆的。没关
系。”

  塔莉西亚强颜一笑:“我还是想自己逛逛,我想打扰你和贝卡。”

  “你身体是不是生病了?”我不管艾玛的叮嘱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艾玛让
我千万别问,毕竟涉及别人的隐私。

  塔莉西亚不好意思地看看我,摇摇头,说:“没有,很好。”

  我不好说什么了,给塔莉西亚开了张五万法郎的支票。如果塔莉西亚真吸毒,
我不希望给她太多钱让她毁了自己身体。

  塔莉西亚离开别墅出去,我与基尼通电话,问塔莉西亚身体怎么回事,基尼
支吾半天还是告诉我塔莉西亚吸毒上瘾已经中毒很深了。我问基尼:“你有没有
吸?”

  基尼沉默了一下说:“偶尔,那也只是跟模特们一块聚会时,我平时从不粘
的。”

  我觉得悲凉,看着两个健康青春的女孩子就这样被毒品吞噬?

  基尼见我拿着电话不说话,轻声说:“放心好了,我再不会吸的。”

  “你离开意大利愿意吗?”我问基尼。

  基尼迟疑了一下,说:“我,这边有许多朋友的,让我离开,我——给我时
间考虑,行吗?”

  “明天给我答复,我希望你离开意大利。”

  我将塔莉西亚和基尼的情况告诉了贝卡,贝卡关切地抚摸着我说:“亲爱的,
娱乐行业的女孩子们吸毒很正常的,偶尔一次两次没关系,但象塔莉西亚这样的
基本上就完了。”

  “有什么解救办法吗?”我问贝卡。

  贝卡看看我,摇摇头,说:“真的很难。巴黎有最好的戒毒康复中心,但多
数人出来又会复发的。”

  我搂紧贝卡,说:“贝卡,小宝贝,答应我,你永远别沾上毒品。”

  贝卡感情深重地吻吻我,说:“我答应,我永远不并它,谢谢你这样看重我,
真的谢谢。”

  塔莉西亚精神饱满地回到别墅,我觉得她看我的眼光充满了欲望,她的眼神
充满了挑逗,真的很有诱惑力。我请她坐下,含笑问:“塔莉西亚,你哥哥洛丁
先生还在卡塔利亚当警察?”

  塔莉西亚笑着点点头。

  “他愿意离开意大利跟我工作吗?”我问。

  塔莉西亚眼楮一亮:“当然,如果能跟着大卫先生工作,洛丁肯定愿意,他
从小就希望周游世界,而且洛丁是警察中最棒的。”

  “如果可能,这次请洛丁先生到巴黎来一躺,你愿意与他联系吗?”

  “好呀。”塔莉西亚立即去房间给洛丁联系。

  塔莉西亚来到书房,笑盈盈地对我说:“洛丁明天就来巴黎。”我笑着谢谢
塔莉西亚。

  塔莉西亚走到我前面,大大的眼楮盯着我,妩媚笑道:“怎么谢我呀?”

  “你说呢?”我以为塔莉西亚又要钱。

  塔莉西亚搂住我腰,轻轻吻吻我,热情地说:“我要你。”

  我笑笑,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为了基尼,我们还是象现在这样吧。”

  塔莉西亚似乎身体处在高度亢奋之中,眼里流溢出巨大的性的能量,让我几
乎无法把持。

  好在贝卡进来了。贝卡看见搂抱着的我和塔莉西亚,淡淡一笑,说:“大卫,
你不是说去奥丽泰那里嘛,怎么在这里与塔莉西亚小姐还难舍难分的。”

  塔莉西亚尴尬一笑,离开我身体,笑道:“贝卡小姐真会说笑,我只是为大
卫联系我哥哥的事,来告诉一下他结果。”

  贝卡嘻嘻笑着说:“大卫,快点啊。”说着贝卡关门出去。

  塔莉西亚冷冷地看着贝卡的背影,我觉得处在毒品发作侵袭下的塔莉西亚眼
中那种冷漠和嫉恨的目光令人感到心底升起一道凉气,感到恐惧。

  第二天,我从奥丽泰寓所回到别墅。只有贝卡在。贝卡上前搂住我亲吻一下,
然后说:“亲爱的,我想与你商量点事。”

  “说吧。”我含笑看着贝卡。

  贝卡紧紧依偎着我,无不忧虑地说:“我不敢继续让塔莉西亚小姐呆在家里,
昨天晚上她看我的眼神好象要吃了我,她让我害怕。真的,我害怕极了,我都想
去奥丽泰那里找你,但我不希望打扰你们,我一晚不敢睡觉。”

  我抱紧贝卡,她的忧虑让我心理觉得难受,我不得不承认贝卡的感觉是对的,
可是,无法想塔莉西亚提出来。她已经吸毒,再推向社会,岂不真的全完了?我
有些迟疑,但绝对不敢拿贝卡的安全冒险。

  我叫来了艾玛,将贝卡的忧虑和我的担心告诉了她,然后问:“洛丁先生什
么时间到?”

  艾玛看着我说:“洛丁先生再有一个多小时应该到了。”

  我点点头,让艾玛自己注意。

  我抱紧贝卡,安慰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小宝贝,没事,有我不用担
心。”

  贝卡柔顺地依偎到我怀里,紧紧搂着我,一言不发。

  塔莉西亚回来了。她脸色红晕,我和贝卡都明白,她可能又去酒吧或什么地
方吸毒了。塔莉西亚笑眯眯地坐到我身边,我含笑看着她,贝卡贴紧我不吭声。

  塔莉西亚热情地看着我,然后靠到我身边说:“大卫,被总亲热贝卡一人嘛,
我也渴望着呢。”

  贝卡勃然大怒,生气地说:“塔莉西亚小姐,请自重些,别太过分了。”

  塔莉西亚也不理睬贝卡,似乎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她依然笑微微地看着我
说:“大卫,听见没有呀?”

  贝卡不想与塔莉西亚争吵,她刷地起身,拉起我手,说:“大卫,我们上楼
去。”

  塔莉西亚在我们身后叫嚷:“大卫,你不能这样待我。我需要你。”

  到楼上客厅,贝卡脸色煞白,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平静下来,我轻轻抚摸贝
卡,安慰她。我好象也很少并到这样的情况。

  忽然楼下一阵骚乱,我和贝卡对视一眼,我刚要起身,爱丽丝跑上来,惊恐
地说:“先生,小姐,塔莉西亚小姐在浴室用刀割腕,上帝,流好多血。”

  我站起,惊问:“现在怎样了?”

  “艾玛小姐让人已经送她去医院了。”

  我和贝卡跑下楼,见我和贝卡,正议论纷纷的佣人们立即住口,赶紧去做自
己的事情。我们正要出去,洛丁先生进房间了,我告诉了他塔莉西亚的事,洛丁
也不多说,跟着我就上车赶往医院。

  艾玛看看洛丁,小声对我说:“马克医生正在抢救塔莉西亚小姐。”

  洛丁看着我问:“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拉过洛丁,艾玛与贝卡走到一边去了。

  我把塔莉西亚吸毒和她的精神状况,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洛丁,最后我说
:“洛丁先生,很抱歉没有照看好令妹。”

  洛丁看着我说:“塔莉西亚上次回家,我就知道她吸毒了,我告诉过她,让
她戒掉,她当时同意了,可是,我知道她很难,知道吗?大卫先生,她爱你,但
得不到她需要的回报,她只能靠毒品麻醉自己。”

  “对不起,洛丁先生。”

  洛丁摇摇头,说:“不是你的问题,我告诉过她,她不配你,让她自己明白
这个很难。”

  一时我和洛丁都没有了话说。

  塔莉西亚被抢救过来。在医院呆了半个月,我听说洛丁偷偷给过她几次可卡
因。塔莉西亚出院后,洛丁遵照我的意见,将塔莉西亚送到德国去戒毒。

  洛丁算是正式被我聘用,我希望他首先完全让塔莉西亚戒毒,无论花多少钱,
无论花多少时间。

  我再次见到塔莉西亚,是两年后的事了。那时我早与基尼分手,虽然还是朋
友,偶尔还通电话,但我们纯粹是一般朋友关系了。

  洛丁正式跟我负责保安以后,渐渐成为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身边人,艾玛也
愿意与不爱多说话但聪明而又很有礼貌的洛丁合作,路德先生和威尔则反而退到
第二线,负责外勤工作。艾玛的五个助手之一劳伦与洛丁相爱后,艾玛让劳伦不
要再随我四处跑,洛丁征求我意见,然后让劳伦主要呆在纽约,几年后生了两个
非常可爱的小宝贝,因与这里要说的塔莉西亚的故事无关,不多说。

  听洛丁说塔莉西亚喜欢瑞士,不想再回意大利,我于是介绍塔莉西亚到瑞士
小佳的公司工作。

  有一次我正好在巴黎。塔莉西亚听说我在巴黎,电话联系说她正好休假可以
到巴黎来看我,当然还有她哥哥洛丁。我高兴地欢迎她到巴黎。

  塔莉西亚看上去没什么大的变化,稍稍胖了些,但她过去也不瘦,所以倒没
有太明显变化。塔莉西亚与两个女孩子一块结伴来巴黎旅游。下榻宾馆住下,塔
莉西亚就来到了贝卡的别墅,这个曾让她欢乐也让她痛苦的地方。

  见到我,塔莉西亚面露微笑,热情地拥抱我,我亲亲她额头,笑着请她坐下。

  贝卡也与她友好相拥问好。

  塔莉西亚首先对贝卡说:“贝卡小姐,我一直想当面向你道歉,过去的事还
请你多原谅。”

  贝卡嘻嘻笑着说:“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塔莉西亚小姐,在瑞士怎样?”

  “很好。”塔莉西亚微微一笑,看着我“谢谢你,大卫。”

  “看见你这样我真的很高兴。”我由衷地说。

  贝卡知道我们想单独聊,于是她笑着离开了。

  沉默了一会儿,塔莉西亚笑着抬头看我,说:“与基尼分手了?”

  我看着她:“那样对她好,我从来没想过耽误她一生。”

  “可基尼真的非常爱你的,可能确实你周围女孩子太多吧,不太敏感女孩子
的心。”

  我笑笑,不想讨论我和基尼的事,说:“我们依然是朋友,基尼每次来巴黎
如果我在她都来看我的。塔莉西亚,你怎样?”

  “我吗?”塔莉西亚嘻嘻笑笑,说“我跟小佳一样,喜欢单身,但周围朋友
很多。”

  我点点头,但还是有些关心地说:“你不是小佳一类的人,如果有合适的男
孩子,认真处处吧。”

  “我可将你这个话告诉小佳啦?”

  “告诉好了,当着她我也这样说。”

  “听小佳说十四岁就跟你好了?”

  我不想说过去的事,笑笑不答。

  “洛丁怎样?”

  “很好。你可以去看看他,他在房间等着见你呢。”

  “那我去看看他?”

  “去吧,等会一块用餐吧。”

  “谢谢,我还有两个朋友,我们约好一块出去玩的,用餐就免了,你不会马
上离开巴黎吧?”

  我告诉她还有几天,塔莉西亚笑着道别。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塔莉西亚,我心情很平静,几乎心理没激起任何涟漪。

  我丝毫想象不到过去我们会有那么亲昵的关系和许多旖旎的时光。

  我过去一直以为只有亚洲女孩子爱情比较专一,从一而终,自凯迪后,我发
现美国和欧洲许多女孩子爱情执着起来,甚至比我认识的许多亚洲女孩子更死心
眼。当然,她们从来不排斥偶尔找一个异性来排遣自己的寂寞,她们以自己的方
式来看待自己的感情。其实天下女孩子都一样,真的没有分别。

  有一年我正好中国武汉,陪王枚谈一个项目,我算是纯粹休假陪王枚旅游。

  洛丁告诉我塔莉西亚在广州代表瑞士公司参加广交会,我一听非常高兴,让
洛丁告诉塔莉西亚,如果方便,可以到武汉见见。

  几天后,塔莉西亚真的到武汉来看我们。当我在下榻的东湖宾馆见到塔莉西
亚,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塔莉西亚变得非常时尚俏丽,似乎比过去更增加了丰
韵和神采,我想或许是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总之给人一种清新活泼的感觉。

  晚上,我正好请在武汉大学任教的我的研究生时的同学李广荣吃饭,于是邀
请塔莉西亚与我们一起用餐。塔莉西亚真的变得很端庄文雅,可能是总与小佳出
入上流社会的缘故吧,几乎将眼前的塔莉西亚很难与过去那个虽然性感但却没有
个性和品味的塔莉西亚比较。说实话,内心我真有些喜欢现在的塔莉西亚。

  在武汉期间,我与塔莉西亚再没有做爱,甚至我们都很少亲昵说话。其实,
王枚早习惯我这样了,塔莉西亚不主动与我联系,王枚自然不会主动劝我或她与
我怎样,但在武汉的那次,塔莉西亚总算又进入我的生活了。

  以后塔莉西亚偶尔会利用周末来到巴黎,如果我在巴黎的话。她自己住酒店,
然后告诉艾玛。我有时间去看看她,如果事先安排了别的事情,塔莉西亚也不多
说,自己玩一天没见面也就离开了。好在法国瑞士是邻居,来一趟也很容易。

  有一次,在北京与王建军聊天,建军好奇地问我,我那么多女友,我认为什
么地方的女孩子最让人难忘,我说很多都很难忘,其中说道塔莉西亚。当然,就
我个人内心喜欢而言,我喜欢法国、日本和上海女孩子,记得有次与小蓉聊天说
起这个,害得她半天生气不理我,幸亏那次我没失口说雅琴已经到日本,不然我
怎么解释她也不会不告诉小雪。其实我所说真的是就我自己认识的女孩子悄悄比
较而言,无论怎样让小雪知道都会与我没完。

  我不知道意大利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她们看似很洒脱,但其实内心她们绝
对是以男人为中心的,某些方面甚至比日本女孩子还过。相对而言,可能中国女
孩子是最不把男人当回事的,她们有时为了争取些所谓的独立或自己意见的正确,
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和女人的本性,我丝毫没有评价好坏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吧。

  就此打住。

  一般而言,塔莉西亚不会频繁联系我,加上我也并不是常呆在欧洲,所以见
面应该说不算太多。但每次塔莉西亚非急着要见我,那一定是她的想念和身体的
需求达到了顶点,所以每次见面,她会真的很疯狂的。其实她自己也告诉我,她
偶尔也约会别的男人的,按她自己的说法,她不能忍受自己身体对性的需要,她
有一个健康丰满活泼青春的身体,我能理解,因为我从来也没打算让任何女孩子
与我相好后守侯一生,我觉得那才是真的害了她们。

  有那么半年,我处于一种半麻痹状态,那段时间贝卡正好在世界各地巡回表
演,奥丽泰正好去美国与ABC 合作制作一个节目,恰好小雪的母亲在澳洲身体欠
安,我则因为忙于处理卡尔先生的家族官司,必须呆在欧洲,最初的引因由公司
的玛利亚小姐开始的。

  玛利亚是个通常所见的巴黎女孩子,想许多女孩子一样,时尚而高雅,但平
时可能职业装显不出她妩媚的一面,而更多的显得是精干能干。巴黎女孩子结婚
很晚,但男友谈得很早,许多中学就同居了。玛利亚当然知道贝卡不在巴黎,过
去她说话不怎么带有感情色彩,这点与其他地方很多秘书不同,但有一个下午,
当我仍在办公室处理些事物。玛利亚进来,她问我还需要什么,我笑着让她回家。

  我一般不怎么让雇员加班,尤其在法国那地方,老板也不能剥夺员工的法定
休息日,虽然秘书例外但我也不愿让她们加班。

  玛利亚笑着点头,离开办公室。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玛利亚又进来。我
吃惊地问她怎么还没走,玛利亚柔柔一笑:“先生是不是贝卡小姐不在,晚上回
家没意思,宁可在办公室啊?”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玛利亚,她是很少这样说话的。

  玛利亚看看我,脸略略有些变红,说道:“其实,我们公司许多女孩子想与
您约会的。”

  我笑笑,毕竟这个话题对我也很有兴趣。我问玛利亚:“你怎么知道。”

  玛利亚见我没生气嘻嘻笑道:“我当然知道,平时她们问您情况我就明白了。”

  我想想,应该是。当时巴黎公司因为是欧洲的大本营,员工已经达到了近一
百人,虽然主要又安格尔先生管理,我不怎么管理具体事情,但公司员工都明白
谁是真正老板的。玛利亚是我公司的影子,她当然知道。

  我基本上不怎么与自己公司的女孩子太多来往,也怕多少有些影响形象和公
司业务。我逗玛利亚,笑道:“我可是谁也不认识。”

  “要我给您介绍吗?只是别让贝卡小姐知道就行了。”玛利亚似乎很热心,
不知道是真的关心老板,为了哄我高兴,还是其他。

  看我笑着不语,玛利亚难得与我讨论工作之外的事,而且她也早领会了我平
时的思想和那时的想法,她嘻嘻笑着说:“她们不会在公司声张的,而且也不会
影响您什么,法国女孩子喜欢浪漫的老板的。”

  “有什么交换条件吗?”我倒有些兴趣了,或许那段时间实在是太无聊吧,
每天面对空房,没有贝卡和她那帮模特们,房间总是很空荡荡的寂寞,偶尔虽然
艾玛会陪着,但总是单一而程序化,说不上更多的刺激。

  玛利亚沉吟一下,看着我:“应该没有什么条件,不是工作,大家都是成年
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又不是——,”玛利亚脸红了,“互相喜欢就行了。嘻
嘻,不过你要送点东西给她们,她们也会很高兴的。”

  我笑笑,低头继续看桌上的材料。玛利亚明白我的习惯,知道我是默认了。

  晚上回别墅。与爱丽丝说了会儿话,正想休息。米西小姐带着玛利亚和一个
女孩子来了。坐下,玛利亚给我介绍女孩子的名字,惭愧,我真的早忘了,女孩
子看上去活泼而靓丽,倒也好象没有特别之处,也就是一个普通漂亮的女孩子而
已。见我打量她,女孩子稍稍有些羞怯,但很快自然了,与玛利亚有说有笑起来。

  当然,那晚,女孩子上我床了。

  玛利亚很会观察我对她带来的女孩子的反应,她知道哪个女孩子我更喜欢些,
渐渐她知道了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都不记得究竟她带来了多少女孩子,开
始还问问在公司干什么工作,以后都懒得问了。有的更干脆,来了稍稍聊一会儿
就直接上床,当然,每次一定戴避孕套,我可不希望因为一日鸳鸯弄出点状况来。

  印象中,也有一两次不顺利的。

  一次一个叫奥丝的女孩子偶然让我并到,我问玛利亚奥丝是哪个部门的。玛
利亚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但迟迟没有介绍我认识,偶然玛利亚告诉我,奥丝不愿
意约会,我也就罢了,不过心里总觉得失落,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一天玛利亚让我到一个餐厅用餐,她神秘地告诉我,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
安排了,奥丝同意与我吃饭。玛利亚说,其他就看我自己了。约会吃饭,接着几
次,最终还是跟我上了床,虽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但毕竟费些功夫,至少,
我记住了她名字。

  有一个叫费雪的女孩子,长得跟贝卡很相似,我也确实喜欢她,她约会一次
后,一次又一次要再约会。约过几次,我觉得她都有些快缠上我了,因为她是真
的堕入情网了。而我那时更多的是一种身体的发泄,绝对不想有一段新的恋情,
结果是她又哭又闹,既撒娇又哀求,玛利亚没少费心才总算平息费雪的纠缠。

  我提起这些,是因为费雪与塔莉西亚发生了类似当年塔莉西亚与贝卡的冲突。

  有一天,塔莉西亚告诉我她到巴黎了。她知道贝卡不在巴黎。约好晚上她到
别墅来。等晚上塔莉西亚来别墅时,不仅见到了我,也看见了穿得几乎透明的费
雪。

  两个女孩子一见面火药味就很浓,其实,塔莉西亚早不跟我计较其他女孩子
的事了。费雪一见塔莉西亚醋劲就上来了。费雪看着我问:“大卫,既然约我了,
干吗又约别的小姐啊?”

  我知道费雪的脾气,笑着说:“她是洛丁的妹妹,当然随时要来了。”洛丁
是小姐们都知道的。

  塔莉西亚后来告诉我,她不喜欢费雪那种媚样和以女主人身份自居的态度。

  费雪嘻嘻笑着故意躺到我怀里,对塔莉西亚说:“塔莉西亚小姐,洛丁先生
在后面房间,你还不去看他?”

  塔莉西亚是谁?她是流淌着西西里岛血液的女孩子,塔莉西亚说:“我是大
卫的朋友,我今天是专程来看他的。”

  塔莉西亚话一落,我就知道那晚难免冲突了。

  费雪一听就跳起来,看着我:“大卫,你在哪里认识的?”

  塔莉西亚眼一瞪:“他在哪里认识我关你什么事?请礼貌些。”

  “你抢我男朋友,我还讲什么礼貌?”

  塔莉西亚看着我,气得身体发颤:“大卫,你要再不让她闭上她嘴,别怪我
做你不喜欢的事。”

  我哪管得了费雪,塔莉西亚以为费雪是贝卡呢。眼看着两人一触即发要大吵
甚至打闹。艾玛早听米西告诉进来了,她拉走塔莉西亚上楼去。费雪见塔莉西亚
上楼,尤其艾玛显然更向着塔莉西亚,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气冲冲地跑开了。

  一会儿,塔莉西亚与艾玛下楼来。艾玛与洛丁合作不错,当然更向着洛丁喜
欢的妹妹。看来塔莉西亚也被艾玛安抚得平静下来。塔莉西亚看着我,笑道:
“在哪里结交这么些脾气大的小姐啊?小心哪天她们吃了你。”

  闹归闹,赌气完了,第二天费雪不请照样来了。好象没事一样。总算最后说
好友好分手了。

  贝卡回来,进房就搂住我亲热,拉我到卧室,匆匆做爱,我很快就败下阵来。

  贝卡翘嘴不高兴地说:“跟哪个女孩子约会了?”

  我懒得回答她,贝卡哭闹着追问。知道我不会告诉,她自己气鼓鼓地穿上睡
衣,去找米西,米西不敢掩瞒,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甚至我觉得都有些添油加
醋,米西一直不高兴我隔三岔五地带女孩子回家,而且有些女孩子确实动静大,
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更主要的是米西知道我不会因为这个解雇她,而贝卡要知
道米西不说实话,米西明天就得离开。

  贝卡知道了,回来倒反而不闹了,讥讽地看着我说:“居然跟公司的女雇员
约会,我以为找了什么女孩子呢。哼。”贝卡知道我纯粹是逢场作戏,生在法国
上流交际圈,她不会在意这种萍水聚合的。贝卡再没提起此事。但有几天让我老
老实实呆着,她也不与我亲热,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她真心关心我,不会在这时
再让我身体勉为其难。当然,米西还是不敢把塔莉西亚与费雪争吵的事告诉贝卡,
塔莉西亚与贝卡当年的吵闹,米西记忆犹新,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印象中好象塔莉西亚以后没有直接与贝卡并过面,偶尔看望洛丁也是洛丁
到塔莉西亚住的酒店去兄妹相见。对于塔莉西亚的现状和心思,恐怕没有洛丁更
清楚的了,洛丁即使再喜欢塔莉西亚,也很难对感情的事做一个果断的处理,毕
竟,他只要塔莉西亚自己感到愉快幸福就足够了。

  有些事情恐怕连上帝都不知道该怎样结束,比如我和塔莉西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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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我认识的100个女孩】(百魔女)【全】作者:大卫·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