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流氓大地主】【全】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barret3 2013-1-22 12:26

  流氓大地主-18(本集字数:63975)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内容简介:

  饿狼营拔军南下,一路上攻城掠池,这群骁勇的老将带着仇恨而来,四路大
军无情的屠戮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津门以北的城池无力抵抗,在饿狼营的攻打下尽皆失陷。在众人还没反应过
来的时候,饿狼营已经逼近了津门……

  应巧蝶的天籁之声让许平迷恋不已;而美岳母在重重的洗脑下,竟然渐渐地
接受了委身於许平的念头……


  目录:

  第一章◎纪龙之痛!
  第二章◎错综复杂
  第三章◎饿狼之殡
  第四章◎湖边小趣
  第五章◎应巧蝶的心思
  第六章◎美妇献身

barret3 2013-1-22 12:27

  第一章纪龙之痛

  津门城内,以往人来人往的热闹在这时候越发得难见,街上的行人都比以前
少了许多,原本该是熙熙攘攘的闹市也冷清了不少,再也看不到往日人头涌动的
景象和车水马龙的繁华。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悄悄的逃离这个将要发生战乱的地方,有的变卖家产转投
别处谋生,有的甚至连家产都没时间变卖,直接空着手到别的地方去投奔亲戚,
因为在这时候宅院已经不值钱了,谁知道朝廷的大军一进来后会不会殃及无辜。
大街上许多店铺都已经关上了门,冷清得简直像是在闹瘟疫一样。

  百姓逃走带来的就是津门内经济大乱,原本城内的货物就是靠外来的,现在
附近地区的农户和渔民都已经不敢进城了。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粮食被低价征收
做为军粮,又害怕遭到哄抢,导致了城内食物短缺,即使是一两小米现在也卖到
了等同于以往一斤猪肉的离谱价,许多百姓连吃饱都成了问题。

  城内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会挥军而来。而这时候雪上加霜的
是饿狼营的四万大军已经直指津门,兵分四路袭来,一路上攻打着其他的县城,
慢慢的蚕食着周边的驻军,带着仇恨的开国大营瞬间杀得东北一方的叛军心惊胆
寒。

  巡抚府内,众官员沉默无语的坐着,一个个眉头越皱越深。眼下城内的情况
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许多百姓都借着各种理由纷纷外逃,导致粮草和军需物品
都调度不过来,现在连军心都出现了不稳的状况,就连征兵都拉不上几个壮丁。

  「本月五日,饿狼营六校已经抵达清塘县外!整军扎营后于当天清晨开始攻
打县城,驻军都统邓民德率三千精兵守住城门,城破后与六校战于北门。众将浴
血奋战,最终还是寡不敌众,邓民德被生擒!」

  「本月四日,饿狼营一营由现大将军巫烈亲自率领,路由衫城防线直奔而来,
二日不到就打破了三座城池。永明督统郑华亲领五千兵马与其抗衡于中度山,苦
战两天两夜后被巫烈斩于马下,永明驻军全军覆没,饿狼营血洗了县城,并掠走
了粮草四千石!」

  「本月六日,饿狼营一校经由……」

  一份份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了进来,当传令兵开口念及的时候众人的脸更黑
了。

  饿狼营实在太凶悍了,二十多年没开战,一路打下来竟然势如破竹,照这样
下去周边布防的驻军会被他们慢慢吞掉!

  纪龙坐于主位之上,眉头也是皱得越来越深,没等传令兵念完就喝声打断:
「我不想听那么多的废话,只要告诉我现在情况怎么样就行了,饿狼营到了离律
门多近的地方。」

  一位文官站了起来,面上有隐隐的担忧,抱拳奏道:「目前饿狼营四路大众
横向杀来,共打下我们的大小城池四十余座,斩杀督军以上将领共二十余人,来
势汹汹甚至还斩杀俘虏,来者不善呀!」

  「是呀!」

  莫坤点了点头,有几分阴冷的说:「不过他们也不好受,风尘仆仆的赶路,
又连打了那么多场恶仗,再加上大多都是有伤在身的老兵,这一路下来也伤亡了
近一半,恐怕战斗力也下降了许多,这会儿已经有点强弩之末了!」

  「现在他们驻扎在哪?」

  纪龙自然明白饿狼营是举仇而来,绝对不会有善了的时候,愁得太阳穴都有
些做疼了,揉一揉后,阴着脸问:「还有,两万归降的饿狼营将士怎么样了?有
没有妥善安排起来?」

  「现在四路大军正马不停蹄的赶向津门,估计日落之前,就可以在距津门百
里左右的风波县集结!」

  百里之外!此话一出众人顿时譁然。饿狼营的战斗力之强早就不是秘密,但
没想到他们推进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

  莫坤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不满的别过头去。众人自然明白二万饿
狼营士兵的归顺也导致了粮草更加的稀缺,他手下的亲兵颇有怨言,毕竟眼下非
常时期,在供养上却是有些不足,难免会有人心生不满的抱怨几句。

  「都下去吧!」

  纪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还是严肃的嘱咐道:「没什么好怕的,
饿狼营奔袭而来早就死伤过半,又舟车劳顿,绝不敢在这时候攻打津门,对我们
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威胁了。你们该调度的调度,要确保好粮草的运转,知道吗?」

  「是……」

  众官员应了一声后退了下去,可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没底气。饿狼营已经
损兵折将确实不用担心,可是一旦被拖住也不是好事。河北可是还有太子的大军
在虎视眈眈呀!要真被饿狼营打个措手不及,河北的大军肯定会趁虚而入,到时
候可就无力回天了。

  莫坤是唯一没有退出去的人,这时候众官一出去,他脸上明显的不满竟然全
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掩的欣喜,恭敬的一抱拳,兴奋的说:「主子,
钟汉的密信来了!」

  「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纪龙微微的松了一口大气,可等所谓的密信送上来时却有些郁闷了。

  密信竟然是一颗石榴、一根毛笔和几朵夜来香!并没有半片纸张,根本看不
明白要表达的是什么。莫坤一看也是皱起了眉头,这打的是什么哑谜呀?

  纪龙望着眼前的三件东西立刻低头沉吟起来,看来钟汉也是小心翼翼,无法
书信传达才会送来这三件东西,组合在一起肯定就是条重要的信息,告知朝廷打
算处理自己卖给他们的假情报,眼下要做的事就是要把它破解出来,想好应付的
对策。

  「石榴……十六……」

  莫坤喃喃的念着念着,突然惊喜的一拍手,反应过其中的意思了。

  「夜来香是指夜袭的意思!」

  纪龙也是一早看出了这两样东西的意思,唯独一根毛笔是什么意思,怎么看
都看不明白。

  纪龙将毛笔拿在手上细细的琢磨了一番,翻来覆去的看了大半天,突然脑中
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狼毫所制的,难道是在说朝廷指派前来偷袭的会是饿
狼营!」

  「肯定没错!」

  莫坤乐得哈哈大笑,啧啧的赞许说:「这小子倒是聪明呀!知道用书信不太
安全,这样能避过耳目和监视,又知道凭主子的才智能猜出涵义,妙呀……」

  「呵呵……」

  纪龙欣慰的笑了笑,这么多天总算找到一点有利的消息了,一拍桌子立刻站
了起来,满面豪情的说:「眼下时日不多了,你赶紧下去准备吧!饿狼营不是号
称骁勇无比吗?我要让他们栽一个大跟头,最好全军覆没!」

  「是!」

  莫坤面露兴奋之色,立刻跑出去部署陷阱了。这封密信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
任,

  两人丝毫没察觉到这才是一个庞大的陷阱。

  空荡荡的议事厅又只剩下纪龙一人在沉思了,这时候他的表情又是有些孤寂。
细看之下,纪龙眼圈微微的发黑,面色憔悴无比,满鬓白丝更显得凄凉,哪还有
当年一人之下的威风。虽然在人前依旧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独自一人的时候却也
是愁不可解呀!

  感觉身边的人才是少之又少,脑子里总恍惚的想起一个娇艳婀娜的身影。童
怜的绝顶聪慧是他最为钦佩也最是仰仗的,眼下时局越来越不利,她要是在身边
的话,说不定会帮自己解决一些燃眉之急。

  可是童怜已经被层层的堵截在江南,虽说还没落到朝廷的手里,可也没办法
赶回来帮忙。前几日好不容易传来一点消息,却也是让人沮丧无比的坏事。江南
大部分墙头草也已经叛变,无法再指望那边有所支持,更别提有人起兵相助。

  纪龙感觉空前的无奈,其他地方的兵马被朱允文层层遏制,等于现在自己除
了津门周边囤积的人马外再无其他支援,更要命的是手下里找不出几个堪当大用
之人。如果说莫坤是一个将帅之才,但他有时候却过于鲁莽;论起智谋,童怜可
堪称国之大帅,

  无奈她是女子之身,注定不能有太大的作为,而且现在这个左膀右臂回不来
也是让人心急如焚呀!

  正在纪龙感伤的时候,突然院外闹哄哄一片,愤怒的咆哮中似乎还夹杂着一
些吵闹谩骂之声。纪龙不由得皱起眉头,有几分愠怒的喝道:「何事喧譁!」

  院外一群人哄骂着挤了进来,大多都是兵丁打扮的将士 ?首的是一名五十
多岁的老将,威风凛凛,脸上却有着化不开的愤怒和仇视,甚至红着一双眼,看
起来有几分骇人。那名老将带着一群手下,押着一个锦衣玉服的少年和几个仆人
闯了进来。

  「末将周井,拜见大人!」

  为首的大将敷衍性的行了一礼,似乎已经是怒不可遏了,连对着纪龙都感觉
有几分不敬。

  「爹、爹……」

  锦衣少年正是纪龙的六子纪开容。他这时候被五花大绑着,一看到纪龙立刻
就哭了起来,大喊大叫的骂道:「快救我呀!这狗奴才造反啦!光天化日竟然敢
以下犯上……」

  「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纪龙说话的时候微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去理会儿子的哭叫,而是面带温和
的看向了周井。

  周井见纪龙没有怒问也不好再放肆,不过却是难掩恨色,咬牙切齿的说:「
末将是来请大人给我一个公道的。末将三个儿子皆从军效忠大人,平日府里男人
都在营中,此放荡之徒竟然趁我府男眷不在,大摇大摆的带着恶仆强行閲入,强
暴了我的两个儿媳和花样年苹的孙女!」

  「开容……」

  纪龙脸上顿时一抽,心里暗叫不好,但还是面无表情的说:「周将军所说的
是否属实?」

  「爹……」

  纪开容继续哭喊着,肆无忌惮的地点头说:「确是有这回事,但她们不过是
一些贱民而已。再说了姓周的都是咱们家的奴才,我能看上那是他们家的福分,
有什么错呀……」

  「放你妈的狗屁……」

  人群中立刻冲出一个壮年人,猛地对着纪开容一巴掌打了下去,将他打得摔
倒在地,红着眼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女儿才十一岁,你也下得了
手呀!」

  「周大人,令孙女现在情况如何!」

  纪龙心里有些开始发疼了,尤其看着儿子当面被别人打更是憋得慌,但脸上
还是没什么表情。

  「可怜我的孙女和儿媳呀!被这畜生强暴后,更是遭这群恶奴轮番侮辱后体
弱而亡!」

  周井潸然泪下、泣不成声的咬牙恨道:「我小孙儿要上前阻止他们的兽行,
谁知却被他们活活打死了,求大人给我个公道!」

  纪开容被这一掌打得嘴角都出血了,但一看纪龙面无表情,立刻忍着疼放肆
的叫喊道:「那是他自己不识相!爷不过是要找点乐子而已,一个小屁孩自己送
上门,怪得了谁呀……」

  如此荒唐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又一阵不满,如果不是纪龙站在这的话,恐怕
早就上前将他千刀万剐了。纪开容似乎有恃无恐一样,竟然抬起头来和他们互瞪!

  「周井……」

  纪龙脸色微微的有点发冷了,走上前缓缓的扶住了周井,面露杀意却又有几
分痛心的说:「犬子无德犯下如此恶行,全是纪某教导无方才会害及你的家人。
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求平了你一府的仇怨!」

  「爹、爹……你别吓我……」

  纪开容一听纪龙要把他交给周井立刻就傻了眼,立刻爬到了纪龙脚下哭喊起
来。

  「滚开!」

  纪龙怒喝了一声,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去。眼圈微微的有些湿润,但却是怒
不可遏的大骂起来:「周大人乃我心腹大将,你竟然敢侮辱于他,做下此等禽兽
不如的事,你根本不配做我纪家的子孙!」

  「爹,我错了……」

  纪开容明白纪龙真动怒了,慌忙的跪下来,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可我不想
死呀!您怎么罚我都好,千万别不要我呀!他们会杀了我的……」

  周井家人这时候反而不好说什么,一个个冷眼的看着纪龙,没人出来说半句
的软话,都要看他要怎么处理这个荒淫无道的逆子。

  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纪龙难掩伤痛之情。眼下军心和民心都不稳定,如果
自己包庇他的话肯定会引起大多数军将不满,可要亲手将儿子送上黄泉路,却怎
么样都下不了这个手呀!

  千不该万不该,他祸害的竟是周井的家人。周井可是津门驻军的老将,在军
中声望极高,一门皆是戎马出身,论起人脉更是无人能比,如果处置不妥当的话
恐怕问题就大了。况且自己逃亡津门的时候,是他带着人阻截了朝廷的小规模追
杀,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在这时候包庇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再怎么样都不能寒了周
井的心呀!

  纪开容继续哭天喊地的哀求着,纪龙却是满面痛苦的闭上了眼。自己这帮儿
子真是不成器呀!一个个吃喝嫖赌都是纨裤子弟,没有一个能帮上自己哪怕只有
半点的忙,在这种时候还不知轻重的惹来祸端,如此的无奈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呀!

  纪龙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起事造反了,就算真能图谋到大好山河,但
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子嗣又哪有治国之才?谁又能成为下一任君主?恐怕再好
的江山都会毁在他们手里。别说江山社稷了,恐怕一个小小的县城他们都没办法
治理。

  有时候他反而有些羡慕朱允文了,虽说皇家单脉人丁不旺,不如自己儿孙众
多,但太子却是一个文武双全之才,没有半点皇家之人的奢华与习性,做起事来
虽然偏激却有个度数,不仅能敛起巨财,甚至敢违背祖训大开海禁,从商通贸增
加新的税收充实自己。商部的成功让人眼红不已,对于能工巧匠的善用更是让人
惊骇,不仅打造出了一支强悍的御林军,更是重用低出身的学子为官,将河北经
营得滴水不漏,扼杀了自己重要的粮草之路,此等才干恐怕自己所有的子嗣加起
来都比不上其一,真叫人羡慕呀!,

  纪龙感伤无比,但痛定思痛也知道自己为了大局是保不住这个儿子了。老泪
浑浊而下,一抱拳颤声的说:「是纪某管教无方,才会让恶子做下如此天人共愤
的孽事。此子交由周大人处置,以告令孙的在天之灵!」「爹!我不想死!不要
呀……」

  纪开容感觉身后的周家人都开始握紧了拳头,似是要把自己错骨分筋、茹毛
飮血一般,吓得顿时失了禁,披头散发的哀求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
我道歉。

  我那有丫鬟……我赔给他们,我有女人给他们……」

  众人不由得皱了皱眉,眼里的仇恨之火更深了。这家伙竟然如此的轻浮,还
那么无知,难道真的以为这样平息得了周家的怒火?

  「周大人,请自便吧!」纪龙顿时老泪纵横,不忍再听儿子的厉声哀求,背
过身去只留给大家一个苍凉的背影。

  「大人深明大义,周井感激不尽了!」

  周井也不含糊,瞪着眼看着纪开容,这时候周家人——尤其是死了儿女的几
个壮年更是咬牙切齿,搓着拳头朝他走了过去。

  「老爷……」

  这时候一个雍容的贵妇似乎在旁边躲了许久,一看纪龙要大义灭亲立刻吓得
花容失色,跑出来一把抱住了纪龙的腿,一边哭着,一边哀声求道:「开容还小
不懂事,您就饶了他一次吧!我保证他以后会乖乖的读书,会好好孝敬您的……」

  「娘!你救救我……」

  纪开容一看自己的母亲出来了,立刻哭喊得更厉害。一半是被周家人吓的,
一半是希望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能救得了自己。

  「都是你……」

  纪龙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她踢开,狠瞪着泪眼,恨声的骂道:「都
说慈母多败儿,你看看开文那个德性,再看看他,看看他都干了什么?你生的全
是这种只会乱来的饭桶,你是怎么教的……」

  「老爷,求您了……」

  贵妇在旁边哭得梨花带雨,满面哀恸的哀求道:「开文已经死了,我现在就
开容这一个骨肉了,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您就饶他一次吧……」

  说完,她又跪到了周井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厉声的哀求道:「周大人,您
大人有大量放我儿子一马吧!妾身愿意代他赎罪,您杀了我饶了他吧……」

  她哭得极是凄凉,让人不能不动容,但想起曾经稚笑环膝,一口一句「爷爷」
叫得特别甜的两个孙子,周井也是心如刀铁,阴着脸说:「夫人,周某当不起您
这大礼。杀人偿命是自古就有的道理,就算我答应,恐怕津门的百姓都不会答应,
您不必再说了……」

  纪龙听着顿时浑身一颤。周井的话再明白不过了,这事逆子罪恶滔天,若不
将他办了给周家人泄恨的话,不仅周家人可能会倒戈相向,恐怕自己在津门的名
声也就完了。

  「老爷……」

  贵妇转头再次哀求纪龙,战战兢兢的哽咽道:「求您了,饶过他这一回吧!
开容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呀……」

  「纵然将他千刀万剐,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纪龙咬着牙,痛苦的流着泪。这时候心里的无奈哪能说出来?如此不将恶子
诛之,恐怕会闹出更多的事来。

  「老爷,你要杀连我一块杀吧!」

  贵妇又抱住了纪开容号啕大哭起来,母子俩哭得让人肝肠寸断:「他要死了,
我也不活了……」

  「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纪龙恨得心都快碎了,这时候也只能杀掉这逆子以平民愤。他咬着牙猛地拔
出了剑,满眼血丝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狰拧的模样就连周井都感觉很是惊悚,看样子纪龙是要杀妻灭子还他一个公
道了,尽管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似乎是自己逼着他做出这样惨痛的抉择。但一想
起府里的惨状,还有那活泼俏皮的孙儿,他断然不会宽恕纪开容的恶行。

  「爹……」

  纪开容哭得无比的凄凉,见父亲握剑而来,脸上全是凄痛的无奈,早就吓得
面无血色了。

  贵妇见状知道纪龙是真下了杀心,赶紧护在了儿子的面前。纪龙见状更是火
冒三丈,怒喝:「滚开!」

  她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坚定的护在了儿子的面前。这时候周井已经有些动
摇了,周围的人也是看着这一幕感觉凝重无比,似乎自己是逼得人家骨肉相残的
罪人一样,不过他们也没开口阻拦,毕竟他们心里的仇恨也是十分的沉重。

  「怪就怪你太过宠溺他们了,开文的下场还没让你觉悟?竟然还如此放纵开
容!

  有今天这种事,你这做母亲的也是难逃其罪……」

  纪龙一刻也不愿意再面对这种痛苦了,突然泪眼一闭,猛的一剑朝她刺去。

  「老爷,你……」

  贵妇不敢相信的看着穿胸而过的利剑,鲜血慢慢的流出染红了衣裳,她眼里
尽是悲哀的看着纪龙,有着浓浓的哀求,最后的一刻她还是只想保住自己这个不
成器的儿子!

  谁都没想到纪龙真的会下手杀了爱妾,这一幕别说纪开容被吓得半死,就连
周井都大感意外。

  纪龙狠狠的将剑拔出,一股鲜血立刻喷了出来,贵妇凄厉的笑了几声后,浑
身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中。纪龙看着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爱妾,握剑的手都在额抖,
脸上被喷上些许的血珠,此刻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纪龙似乎都有些站不稳了,双目变得无神起来,握着剑一摇一晃的朝儿子走
了过去,纪开容被吓得险些晕厥过去,浑身发抖甚至都没有求饶的力气了。纪龙
并没有如大家预想的那样对他一剑毙命,而是蹲了下来,眼神空洞而又怜爱的看
着这个长相和纪中云有几分神似的儿子,眼里有着痛苦,也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
残酷。

  「开容……」

  纪龙轻轻的擦了擦儿子的脸,又为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声音慈祥的说
:「事到如今,为父也没办法保住你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也怪为父没
有好好的教导你。眼下你犯下如此恶行,恐怕九泉之下的爷爷都不会原谅你,这
不是纪家的子孙该做的事……」

  「爹……求求你,别杀我呀……」

  纪开容有些崩溃的哭喊着,纪龙这时候满脸的平淡看起来反而更加的骇人。

  「也怪爹,忙于政事对你们疏于教导,你大哥在宫内被折磨至死,你又整日
游手好闲,毫无好汉之风,是爹的不对才会让你们沾染上一身的恶习……」

  纪龙似乎像疯了一样喃喃自语着,根本不理会儿子的哀求。

  「不要!」

  纪开容凄凉的一声惨叫,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往日无比慈爱的父亲,
纪龙手里的宝剑已经穿胸而过,刺穿了他的身体。

  纪开容瞪着眼抽搔了几下,嘴角的鲜血流了下来。纪龙闭着眼将剑一拔,他
立刻无力的倒在了贵妇的尸前,眼里全是不相信的恐惧。看着母子俩死在了血泊
之中,再看看纪龙这时候沧桑的样子,周井也感觉万分的压抑,虽然心中有所大
恨,可目睹了这杀妻灭子之举也让人很是难受。

  纪龙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头重脚轻了,看着被自己亲手所杀的爱妾和儿子,
眼前感觉到一片的漆黑,手里的宝剑也应声落地,心里堵得连呼吸都上不来,喉
口一甜不禁吐出了一口血水。

  「大人大义灭亲,周井代儿孙谢过了大人的公道。」

  周井大为感动,禁不住也是潸然泪下,一看纪龙口吐鲜血摇摇欲坠,慌忙的
扶住了他摇晃的身体。

  「周大人,是纪某教子无方,才会害到你们……」

  纪龙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面如死灰的哽咽道:「逆子已死,就求你别再追
究了……」

  「末将不敢!」

  周井慌忙的摆了摆手,人家已经杀妻灭子了,总不能为了泄恨而再鞭尸吧,
他也明白纪龙这是为了给儿子保一个全尸!

  「纪某身体不适,恕不招待了……」

  纪龙面无血色的看着家丁为母子俩敛尸而去,那一地的血泊仿佛都是自己流
的一样,沉重得让人都快窒息了。

  「那末将告退了……」

  周井自然知道眼下纪龙心里的痛比他还甚,大仇得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赶
紧带着家人退了下去。

  纪龙这时候眼神宛如一名暮年老叟般无神,每走一步都感觉是那么的虚浮无
力,坐到了椅子上时老泪依旧流个不停。

  这全是自己的错呀!一心想着登顶权势而疏于对子女的管教,让他们一个个
都满身的歪气,成了无法管教的纨绔之徒。这一切说是开容咎由自取的,但也是
自己咎由自取。

  大厅内冷冷清清的,眼看这情景自然没人敢再进来。纪龙像是死了一样的没
有言语,坐在原地呆呆的流着泪,也只能自己消受这种人间最残忍的疼痛。

  目前的局势已经十分的明朗了,津门一地破城只是迟早的事。朱允文一边用
禁军护送,一边又派鬼夜叉杀掉了纪中云,一千名禁军的壮烈犠牲早就把他的嫌
疑排除干净。这一下硬是将弑父的千古恶名栽赃到纪龙的头上,纪龙顿时百口莫
辩,天下人已经开始批判这样的不孝子,一夜间就让他成了千夫所指的禽兽。

  在这在乎声望和民心的年代,朱允文的这一阴招十分的狠毒,狠得不给纪龙
半点翻身之地,几乎已经断送了他拉拢人心的可能,甚至还造成了纪龙麾下一些
淳良正直的手下开始出逃,更是引得饿狼营举恨而来,倾全军之力誓要报仇血狠。
朱允文的计谋一环接一环的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纪龙心里苦涩得很,都怪那些不成器的手下,皇城之乱失败后竟然对鬼夜叉
的家人下了杀手!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错,但谁想得到皇城之乱时鬼夜叉根本没
死,这一下更是惹怒了这个杀神,他竟然冒着骂名硬是将纪中云给杀掉,用这种
极端的方式完成了他的复仇。

  「圣上呀,您真是圣心难测……」

  纪龙有着空前的无力感,仿佛自己也是朱允文手上的棋子一样,正按他所想
的方向走着,即使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童怜呀……」

  纪龙总忍不住想起这个女儿来,如果自己的儿子中哪怕有一个有她一半的才
难,能在身边帮助自己,恐怕自己也不会像现在如此的颓废无助 ?什么她偏偏
是女儿身呢?

  痛定思痛,纪龙不想再在这种时候放纵这些不孝的儿子,让他们给自己惹来
祸端,也不想再下这种痛苦的杀手,立刻下令将他们全都禁足起来,不许出府门
半步,以免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风波县是津门以北的一个小县城,虽然地小人稀,但却是个繁华的地方。这
里一直是和高丽通商的重要之地,是两国往来的必经之路。

  周边山清水秀宛如画卷一般的美丽,但现在的风波县早已经如同死城一样,
遍地弥漫着一股散之不去的阴霾。城里城外到处都是还没散尽的硝烟,到处可见
尸体和血水,没有半点的生气。

  饿狼营一营最先赶到这地方,二话不说就对当地的驻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经过一天的苦战后才将这座小县城打下。此战斩杀了纪龙近三千的人马,但已经
是人疲马惫的饿狼营也是付出相同的惨痛代价,死伤的人马也不比他们少。

  这时候城内已经插上了饿狼营的军旗,硝烟和血腥味还弥漫在空气之中,到
处冷清的一片,看起来十分萧瑟。大军现在正清理着战场,并救治自己的战友,
最重要的事还是抢掠这里的粮草。

  巫烈这时候已经坐在了知县衙门里,发丝散乱,看起来疲累无比,身上的盔
甲也染满了鲜血和灰尘,脸色显得有些疲累,看起来这一仗打得并不轻松。

  巫烈赤裸着胳膊,脸上覆盖着一层细小的汗珠。旁边一位大夫正小心翼翼的
为他清洗着伤口,拔出了几乎快入骨的利箭,擦上一层上好的金疮药。

  巫烈对于这点小伤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似乎看不见大夫在忙活一样,面色平
淡的朝屋内同样硝烟满身的将领们问:「战场都清理完了吗?」

  「清理完了!」

  副将站了起来,难掩忧伤之色的说:「俘虏也全部被坑埋,但我们也死了两
千多名弟兄。」

  「将他们好好安葬吧!」

  巫烈心里一疼,但面上还是难掩愤慨的说:「小小的风波县也打得这样艰难,
而且还死了那么多兄弟,要是大将军九泉之下有知,他会开口大骂的!这还是以
前横扫天下的饿狼营吗?」

  「末将无能!」

  屋内所有的将领全跪了下去,每一张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尽管这些士兵
都已经老了,又多年没这么急速的行军打仗,但这一切都不是理由。如此惨烈的
战绩,对于这开朝大营来说,也是没任何解释的余地。

  「你们都起来吧!」

  巫烈也知道目前来说能推进得这么快已经不容易,长叹了一声后说:「现在
粮草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将士们的伤,重吗?」

  副将赶紧站了起来,鞠身报告说:「目前粮草还能维持十日左右,前日朝廷
来信说新的粮草已经送出了,预计六天内就到。城里的大夫全都被我们征来为将
士疗伤,目前营内有伤兵二千余人,重伤者三百人。」

  「让他们好生养伤吧!」

  巫烈沉吟了一会儿,面露狠色的说:「此次攻打津门,意在为大将军报仇雪
恨,将弑父的逆子千刀万剐。那些投靠纪龙这禽兽不如之辈的叛逆,见到了不必
念旧,挥刀杀之!」

  「末将明白!」

  众将领面色一沉,有痛苦也有仇恨,毕竟都是同生共死二十载的兄弟,真要
碰上这些曾经一起从阎王殿逃出来的兄弟们,真能下得了手么?

  「都下去安排吧!」

  巫烈这时候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一边命令人写着给兵部的奏报,一边厉声
的嘱咐道:「让各营各校迅速过来会师,俘虏也别管了,全都给我杀了!这帮叛
徒留着他们只会浪费粮食而已。」

  众将领命后赶紧下去各自行事了,巫烈对于纪龙的仇恨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
中。

  打到最后知县早就开城门投降了,但巫烈还是把这些做乱之人的脑袋全给摘
了,驻至还下令清查城内情况,凡是给叛军提供补给的一律军法处置,只要沾上
半点关系的绝不轻饶,短短半天又是千个人头落地。

  风波县立刻陷进了恐慌之中,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巫烈的仇恨。得知这里的
百姓曾经很敬畏纪龙,他也就没像往常那样约束兵将不去扰民,甚至纵容他们在
城里抢夺财物、强奸女人,甚至于杀人放火,以泄心头之恨。

  巫烈正埋头处理军务,月上树梢之时,恶鬼营还有再战之力的两万余兵马也
全部会师风波县,如此庞大的集结也让城里百姓的恐惧再次提升。

  对于后来兵马扰民的事巫烈也不加阻止,只是告戒他们别太乱来而已,举竟
再怎么样都不能干出屠城的事。马上又派人将万余伤兵安置在后方疗养,紧锣密
鼓的计尽着接下来该攻打的方向。

  就在这时,府里却来了两名不速之客巫烈虽然忙得脱不开身,但一听是宫内
来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就迎了出来。

  「圣旨到!」

  一个太监走到了前堂,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

  「末将接旨!」

  巫烈赶紧跪了下来,脸上全是感激的虔诚,毕竟朱允文能在那敏感的时刻选
择信任他,还给他报仇的机会,知遇之恩早就让这位汉子忠心归顺了。

  「巫将军!」

  太监并没有朗声大念,反而是笑呵呵的将圣旨递到了他面前,点头哈腰着说
:「圣上给您的是一道密旨,咱家就不敢看了。不过饿狼营此次长驱直入直逼津
门,攻城掠池可谓是无人能挡,龙心可是大悦呀!」

  「谢公公!」

  巫烈面露欣喜之色,一看这太监挤眉弄眼的,立刻恭敬的接过圣旨,又从袖
内掏出一个精致的玉佩塞给他:「这是点小意思,有劳公公舟车而来了!」

  「奴才可担当不起呀!」

  太监眯着眼笑,不过也没客气的把玉佩收下。压低了声音,在巫烈耳边有点
献媚的说:「皇上可是在金殿不只一次的夸过您呢,还私下叨念过:「要是能打
下津门,

  巫将军有可能是开朝以来的第一位位列大将军的猛将!」」

  「谢公公了……」

  巫烈激动得都有些发晕了,自开朝以来大将军只有四大军营的开朝大将,而
大将军的金印可是没人再受封过,要是真能立下这千古大功,到时候封帅加印就
是死了也值得。

  「咱家先回去了!」

  太监乐呵呵的接受了他悄悄塞来的几张银票,立刻满意的退了出去。

  巫烈兴奋得都有些坐不住了,连圣旨都没来得及看就来回的走着。感觉血管
都快爆炸开了,脑子里不由得浮现自己官拜大将军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才稍微冷
静一点,这才看见屋内还有一个满面微笑的青年人在看着自己。

  青年人虽然笑得人畜无害,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猥琐阴险之人,看起来也
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丁。巫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客气的问:「阁下是?」

  林伟嘿嘿的一笑,恭敬的抱拳说:「在下林伟,太子麾下贴身侍卫!奉太子
之令,前来祝贺巫将军一路大胜。」

  「请坐!」

  一听是太子府的来客,巫烈也不敢怠慢,赶忙让了坐。满面谦卑的说:「巫
烈何德何能呀!竟劳烦殿下惦记着,实在是罪过呀!」

  「将军何出此言!」

  林伟也是客气得很,恭维道:「我家主子一直对我们耳提面命将军的忠心、
勇猛和智谋,如今王爷不在了,饿狼营的权力可全在您手上。您可是我大明的帅
才悍将,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林大人说笑了。」

  巫烈刚才被太监哄得已经有些发晕了,这会儿谦虚中也是难掩得意之色,不
过明显也没被哄得变成傻子,还是聪明的思索了一下,笑咪咪的问:「不知道太
子殿下有何旨意?」

  「太子殿下没有别的意思!」

  林伟温和的笑了笑,赶紧站起来鞠身说:「晚辈此次前来主要是恭贺将军的
大胜,太子殿下特命晚辈带来十里香醇酿的好酒千坛——牛羊日百扇,用以犒劳
将士们的辛苦罢了。」

  「谢过太子爷了!」

  巫烈没想到这当朝太子对自己如此看重,一时间真有点受宠若惊。不过看着
林伟一副猥琐的嘴脸也琢磨开了,太监是去势之人得用银子打发,人家远道的送
来了大礼,总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来人……」

  巫烈咳了一下,喊来侍从后严肃的吩咐道:「带林大人下去休息,找最好的
府邸,上最好的酒菜,要好生伺候着知道吗?」

  「晚辈谢过将军了!」

  林伟面露淫色,递过一只卷轴,笑咪咪说:「这是我们主子赏赐给将士们的,
请将军笑纳!」

  「巫某谢恩了。」

  巫烈呵呵大笑着,亲自把林伟给送了出来。刚才的吩咐已经有着别样的含义
了,巫烈并不是迀腐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当上饿狼营的副将,打眼一看林伟的样
子自然明白要对症下药,用女色投其所好,迂回的讨好未来的同僚。

  林伟被兵将恭敬的领到了一处豪宅里去,这里原本是一处本地粮商的府邸,
但因为给纪龙凑集粮草,早就被处置掉了,府里现在除了女眷外没有半个男人,
原本这些女眷是留着给高级的将领享用的,现在却全都成了林伟的嘴边肉。

  虽然院子里哭哭啼啼的一片,但林伟情绪也没受半点的影响,看来看去相中
了一名性感的少妇和两名美貌的少女,一问之下竟然是母亲和姐妹花的关系,立
刻兴奋得把她们拖进房间。

  面对三女猛烈的抵抗,最后林伟无奈只能点了她们的穴道,让她们除了意识
外全身无力动弹,这才把她们扒光并列在一起,看着三具活色生香的身体口水都
快流来。先是在少妇身上品尝了她的丰腴和成熟,这才把魔爪伸向两个青涩的小
美人,在她们恐惧的惊叫中坏了她们的清白,引得双花落红。

  林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趁火打劫,在于许平并不在意这些小事。淫仇人妻女
不算罪过,况且白送的不要更是罪过,所以他也乐得消受巫烈的这份大礼。

  母女三人浑身无力的躺在一起,看着如此禽兽在彼此身上挑逗,羞得连咬舌
自尽都没办法,只能哭泣着任由林伟在她们身上驰骋着。林伟也没有半点怜悯之
心,最后竟然当着两个女儿的面把沾染了她们处子血的肉棒插进了少妇的嘴里肆
虐着,将精液全射到了少妇的嘴里还抹在两个少女的身上,弄得她们几乎羞愧而
死。

  这一夜,林伟可算是销魂到了极点,三人的前门、后庭甚至小嘴都享用个遍,
直到第七次实在射不出东西时他才停下来,在她们臀波乳浪的环抱下睡了过去。

  母女三人早就哭得没了眼泪,不过林伟可没空去同情她们。要是因己不禽兽
一点的话,恐怕她们早就被那些性饥渴的兵将前仆后继的轮奸了,到时候肯定更
加惨烈,算起来自己也是做了好事,功德无量呀!

  林伟闭上眼的时候都是一副神圣的表情,心里感怀自己真是碰上一个好主子
了,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林伟醒来后再次享用着这禁忌的快感,在母女三人柔
软的身子上做起了孽。不过这次却是极尽温柔,没了昨夜的粗鲁,让她们享受了
欲仙欲死的感觉,在高潮中悄悄的抹了她们的脖子。

  其实这样也好,也免了她们再遭到那么多人的羞辱。光老子一个人你们都要
死要活的,要是一群兵丁一哄而上的话,那死了都不得安宁!

  果然,这世间的变态的还是比较少的。一些早就对这母女垂涎的将领早早的
候在门外,就等着喝一口林伟剩下的汤了,不过面对三具冰冷的尸体他们也没了
兴趣,只能把毒手伸向了其他的女眷发泄自己的兽慾.

  惨叫、凄凉成了风波县无处不在的风景,几乎到处都可以看见在做恶的兵丁。
有的甚至是强加莫须有的罪名,将男丁杀害,残忍的强暴手无寸铁的女眷。

  面对这些凄惨的场面林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战争毕竟是残酷的,朝廷只给
饿狼营粮草不给饷银,这也怪不得巫烈放纵他们。要是他横加管束的话,恐怕这
些人都会心生不满。

  林伟随意的行走着,身上带有饿狼营的令牌自然没人敢阻拦。看似随口的和
一些兵丁搭讪,做些无意义的问答,过后却是认真的记载着什么。

  第二天林伟也没回去的意思,借口说舟车劳顿有些疲惫,不宜长途跋涉。巫
烈早已经收下许平犒赏将士们的东西,自然给了他一个明白的微笑——一个男人
都会懂的微笑。

  第二夜,在众人口水直流的情况下。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又被送到了林伟
的房内。两个女孩在梨花带雨的羞涩中被林伟扒了个精光,不一会儿房内就响起
了让人兴奋的呻吟和低低的哭泣声。

  巫烈尽力的讨好着林伟,他也明白太子殿下必是未来的国君,打下津门还得
多仰仗朝廷的帮忙和粮草上的支援,比起许平所送的贺礼,一些民女什么的都只
是小意思而已。

  这一夜,两名处女双落红。林伟滋润得都快疯了,享用过后还用放荡的话调
戏她们,玩够了以后就把她们点晕过去。小心翼翼的查看一下在外窥视的人已经
不见了,又谨慎的环视一圈,确定昨晚监视的人马都不在了,这才满面严肃的从
衣服里拿出一些散乱的纸片,开始整理起上边的内容来。

  直隶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快速往京城赶去。看见路旁有不少的乞丐难民,
车内突然传出了一道尖锐而又阴阳怪气的声音:「把这些分给他们……」

  车夫回头一看,丢出来的竟然是银票和一块美极的玉佩。虽然不明白车内之
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还是赶紧应了命,拿去换了散银,一一的发给这些可怜
人。

  车内两个太监闭眼而坐,其中一个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说:「确实是苦
大仇深,但也是一个势利之人呀!面对权势他还是免不了俗……」

  「然也……」

  另一个附和道:「还是海公公看人准,一眼就看出了这巫烈虽然忠心,但也
是个喜权之人,并不是淡泊名利之辈。」

  话音刚落,他又有些疑惑的问:「不过太子爷怎么也派人去了,而且还送了
那么多东西?对于这些事他可一向不闻不问的,居然也关心起饿狼营的战况……」

  「放肆!」

  先说话的那个明显比他高一级,眼一瞪严声喝道:「宦官不能议政。太子爷
如此英明,自然是有他的所图,不许妄加猜忌……」

  说完这话两人都闭上了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其实都知道太子爷是强
悍至极的铁公鸡,肯拔点毛出来绝不是正常的事,没准是要抽你的血来回本,甚
至还要啃了你的皮肉。但这些心里明白就行了,嘴上可万万不能说,这可是大不
敬的罪过呀!

  巫烈如果在的话,他绝对会认出这些银票和那块玉佩,也会记得这两名太监,
但这时候两人脸上没了起初那低腰献媚之气,反而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barret3 2013-1-22 12:30

  第二章错综复杂

  饿狼营大军集结风波县后并没有急于继续推进,而是一边打探着情况,一边
休养整顿。毕竟四路大军经过那么多场恶战早已经是死伤惨重,战斗力也是大大
的下滑,虽然表面上还是号称十万雄军,但可战的兵力已经不到三万。

  津门现在一边得防御着饿狼营随时的攻打,又得绷紧神经担心河北这边的情
况。毕竟,饿狼营要是攻到附近纠缠住了部分兵马,许平趁虚而入,恶鬼营加上
河北驻军可是有近六万的兵马,若被打个措手不及,津门可没那么好的应对机制。

  另一个声势惊人的地方就是直隶,直隶可是禁军的大本营。一向强悍的禁军
虽然大多驻扎在京城,以备皇帝随时调用,但驻扎在其他地方的也是不少,现在
也开始陆续的集合起来,一旦完成会师也会有五、六万的人马。

  山东一带倒是安静,不过也采取了随时候命的态度,驻军都在小规模的调动
着。津门的百姓更是不安,外逃得更加厉害了,而一些官员也打起了退堂鼓,毕
竟起事到现在,屡次的受挫下他们已经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有的人开始悄悄
的收拾起金银细软,只等着有机会也混进百姓之中一起远走津门。

  津门现在被越来越多的兵马围住,俨然是一副四面楚歌的凄凉之地,但纪龙
稳坐津门似乎没什么惊讶之处,波澜不惊的调遣着自己手上的兵马慢慢的放弃各
小县城的驻守,往主城律门迅速集结起来,一旦会师成功人马也不下十万。

  火药味浓得让人窒息,百姓们能跑的也赶紧举家出逃,毕竟战火一烧的话可
没人管得了他们,除了可能会被殃及外,还有被征召的可能,任谁都不想遇上这
样的倒霉事,所以周遭的青壮年早早的有多远就跑多远了。

  到处都是紧张无比,但这时候水泉县倒显得清幽许多,人群来来往往的,似
乎不受战争的影响一样。

  这里在欧阳泰接管以后也恢复了以往的繁华,一些外逃的百姓一看这情况纷
纷跑了回来。加之是太子爷的驻地所在,百姓们都不怎么担心战火会烧到这,所
以日子也过得比较放心一些。

  新的行邸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宅院,虽然朴素了些,但到处鸟语花香倒显得
清幽无比,加上有官道和运河,不管出行还是奏报的来往都比较安全。考虑到许
平的安全,欧阳泰才把行邸搬到这来,毕竟这可是在恶鬼营三营人马的大后方。

  院门口驿兵们来回不停的穿梭着,将一份又一份的批奏送到河北各地。前厅
里全是在忙活着的文官武将,一个个满头大汗的整理着情报、奏报,或接收或往
外发,从众人忙碌的样子也可看出一点战争的影子。

  后厢比较清静,主厅内更是安宁得让人困意四起。许平百无聊赖的坐在了太
师椅上,懒洋洋的摇晃着。虽然深秋的风已经有些许凉意,但在旁边点上一个装
满香料的暖炉,闻着淡淡的香气倒也是惬意无比,暖暖的感觉让人都懒得全身无
力了,这种清静才是纨裤子弟该有的休闲生活。

  前段时间的中毒事件惊得整个河北都震动了,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尤其
是听说许平只能运起内力抵抗而无法将毒排出时,会武功的一群人更是紧张无比,
一个个都在恐惧到底是什么样的剧毒。

  应巧蝶赶到水泉的时候眼泪都哭乾了,啜泣着把情况一说,欧阳泰顿时急得
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丢下所有公务匆忙的带上两位御医、巧儿和几个水泉县医
术最高的大夫骑上快马,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马车里传出了一阵阵凄厉的哭声更是让所
有人心神一颤,巧儿更是惊得六神无主。难道来晚了?

  纪静月早已经匆忙的穿好了衣服,但还是有些衣裳不整,跪在许平的旁边哭
个不停,而许平没有半点反应的躺着。众人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儿再看这
情况腿都有些发抖了。如果太子爷在这出了半点意外的话。恐怕这些人全都得以
死谢罪,搞不好圣上一怒,连百姓都难逃一死。

  众人也管不上悲痛欲绝的纪静月,几只手匆忙的搭在了许平的脉搏上,有的
查看瞳孔、有的勘察脉搏,热火朝天的忙活开了。

  所有人都前所未有的严肃,连巧儿都迈着几乎无法走动的步伐,一边心疼的
哭着,一边把柔嫩的小手搭在了许平的脉搏上,应巧蝶赶紧把哭得快要晕厥的纪
静月拉到一边,示意她别打扰,也赶紧为她整理一下散乱的衣裳。

  可是一查完,众人却都是咬着牙,有点愤恨和郁闷的看着在旁边哭哭啼啼的
纪静月和应巧蝶。巧儿颠簸了那么久,破身的伤口更严重了,赶到时在裙子上已
经沾染了不少的血花,疼得她是直咧嘴,这时候她的表情最为气愤。

  纪静月一看众人面色铁青,吓得都快晕了,不过御医赶紧安慰她说没什么大
碍,头也不抬的为许平扎上了几根银针。

  欧阳泰赶紧安排人先把两位还在哭哭啼啼的美妇安顿一下,这才驾着马车亲
自将许平接回了水泉,几名大夫和御医也在车里随同伺候着,行动不便的巧儿自
然也不再策马了,坐在车内的时候似乎有些像是在生闷气。

  刚回到水泉,两个美妇一看许平还昏睡不醒,而其他人的脸色都特别难看,
纪静月心里的担忧更甚了,哽声的问:「到底他中的是什么毒呀?」

  应巧蝶尽管不好细问,但眼里也是有着一样的关切,姣好的面容上尽是担忧
之色,未乾的泪痕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巧儿在女御医的治疗下,下身的创口才稍稍的减缓了一点疼痛,但在马上顚
簸了那么久,也是裂得更厉害了。一听她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突然阴起了脸,
摇着头叹息说:「主子中的毒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多少个英雄人物都没办法逃得
过这一关。」

  「巧儿姑娘,你就别折磨我们了……」

  应巧碟在旁边也是泪眼婆娑,话一说完发觉才有点不对劲。折磨自己?折磨
自己什么?为什么感觉心那么痛?

  「就是江湖上出名的……」

  巧儿故意说得一顿一顿的,看她们提心吊胆的样子心里更气,见两女急得都
快景了,这才忍不住娇声骂道:「就是哪都可以买到的蒙汗药!还是最普通的那
种。只要修为入了流,就可以轻松的运功将毒逼出体外。你们真是把大家给吓死
了……」

  「什么?」

  两个美妇顿时大眼瞪小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张着嘴。蒙汗药?还是最普通的?

  巧儿气得幼嫩的小脸都胀红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亏你们还行走江湖
呢!还一个地品,一个一流呢!连蒙汗药是什么都不懂吗?吃了最多睡一觉就行
了,你们却搞得像是中了什么剧毒一样,把我们吓个半死……」

  女御医在一边掩嘴而笑,窃笑了一番还是徐徐的解释道:「确是普通的蒙汗
药,按道理武功稍好就可以逼出来。但主子没有逼毒却用内力强行压制,反而伤
了自己的筋脉……」

  「不可能!」

  纪静月率先喊了起来,但这一动脚步却是有些蹒跚,破身造成的伤口隠隐作
痛,微微的有点站不稳。

  巧儿暧昧的笑了笑,刚才在车内早就看见了那朵小梅花。看来这小姨也是难
逃毒爪,被主子给办了,初试云雨还特别有情调的选择了野战,真不愧是一家人
呀!

  「既然是普通的蒙汗药,为什么他还要运功抵抗呀?」

  应巧蝶也是有点不相信,毕竟许平那么强的修为,这点药对他来说有和没有
应该没有区别呀!

  「谁知道呀……」

  巧儿坐在床头使劲抓着头发,有点发狂的说:「主子不知道是什么毒,难道
你们就不会运气查看一下吗?按你们的内力,就算用外力也能很轻易的帮他把毒
逼出去,犯得着这样吓人吗?」

  「我、我不会……」

  纪静月脸色一红,难得羞愧的低下头去了。

  应巧蝶一样胀红了脸,难为情的摇了摇头,那意思也是她不懂这些。两人那
时候五内如焚、六神无主,哪想得到这么多?都有同一个错觉,那就是能让许平
无法逼出的毒,肯定是剧毒。

  这下巧儿已经彻底无语了,咬着牙恨不得能把她们捆起来揍一顿。这两位真
是大神了,一个总想着行走江湖当女侠,一个还号称江湖中人,竟然连一般学武
之人都会的运功逼毒都不懂,乾脆死了算了。

  知道许平没什么事后两位美妇这才松了一口气,神经紧绷了那么久也难免疲
累,感觉都快晕过去了,再一看巧儿的面色很不好,赶紧告辞一句准备下去休息。

  女御医暧昧的笑了笑,悄悄跟着纪静月回了房间,殷勤地要为她处理一下破
身的创口,以免留下任何的病根子。

  应巧蝶慌忙的摇着头表示和自己没关系,娇身一转先跑了回去。纪静月红着
脸有点扭捏但也没有拒绝,闹剧散场后只剩巧儿的近乎抓狂,还有欧阳泰欲哭无
泪的郁闷。这算什么呀!

  现在的主厅里,因为一夜劳累导致行动如同残人一样的巧儿,也坐在太师椅
上摇晃着,嘟着小嘴似乎有些不满。

  许平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意有所指的看着坐在一边满面幽怨的小姨,笑咪咪
的说:「行啦巧儿,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第一次中蒙汗药,没什么经验嘛!又没
出人命是不是?」

  「还好意思说……」

  纪静月瞪着水灵美眸,难掩娇嗔的说:「我们不会逼毒就算了,你就不能向
己试一下运功逼毒吗?白练那么久的武功了。」

  纪静月原本就是国色天香,不管容颜或者身材都近乎完美,举手投足问更是
风情万种,让人不禁心神荡漾,破身后那种成熟的妩媚和丰腴更加浓烈,浑身上
下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嗲嗲一嗔别说许平色性大动,就连巧儿都感觉有
些心神不稳。

  不过巧儿也是不差,原本就媚骨天成,虽然年幼却有种别样韵味的妖媚,稚
嫩的模样特别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小巧的身体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现在虽然被折腾得高挂免战牌,但娇羞的一嗔也是有着强烈的挑逗性。

  面对一大一小两个绝色尤物,许平真想跳起来把她们抱到床上蹂躏一番。但
可惜的是,巧儿幼嫩的身子被自己摧残得本来就无法承欢,这会儿更是被折腾成
了病号,除非禽兽不如,不然真下不了手。小姨献身时是碧血洗银枪的状态,虽
然中间没有扫兴的时候,但这贸然的初次也让她的月事不太准时,回来后已经浸
泡在悲剧的血水中。

  「苍天呀……」

  许平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面对两个如此美丽的尤物却没办法下口,这还让
不让人活啊。

  两女互看了一眼,当然明白许平这会儿的想法和郁闷的原因,眼里鄙夷的味
道更甚。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种销魂无比的滋味,不管是巧儿幼嫩的容颜
还是纪静月妖娆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出现了勾魂的红晕,羞怯的模样让人顿时食
指大动。

  「巧儿姑娘,你找我呀?」

  一声清澈而又娇嗲的疑问,话音一落应巧蝶就款款的走了进来。她身着粉色
飘逸长裙,简单盘起了长长的青丝,娴雅的穿着加上一脸迷人的微笑,立刻让许
平眼睛一亮,就差没流下口水了。

  「嗯,您先坐……」巧儿这会儿倒是客气,笑咪咪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坐
下。

  应巧蝶款款而落,眼见许平大放色意的目光直盯着自己,俏脸不由得一红,
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如此无礼的眼光,但是心里却有些「女为悦己者容」的感觉。
许久没有精心梳妆打扮过,早上一起来却是折腾到现在,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什么
突然那么爱美了。

  「你们三个……」

  巧儿严肃的咳了一下,童稚的脸上难掩讥讽的说:「一点小小的蒙汗药就吓
成这样,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和欧阳泰商量过了,决定给你们上一堂基础课!」

  「什么基础课?」

  许平不屑的瞪了一眼,难掩得意的说:「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我,还
给我上课?」

  「你厉害?」

  巧儿水润的眼里有着鄙视的意味,冷笑着讥讽道:「两个地品加一个一流高
手,拿一个小小的蒙汗药都没办法。打是打不过你们,不过要毒死的话应该很简
单……」

  巧儿用毒的手段比较多,在这方面的天赋极高,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想想
自己那晚狼狈的模样,许平无奈的闭上了嘴。不过再看看越发性感迷人的小姨,
淫荡的色意不免又浮现出来。

  借着这个机会将这日思夜想的尤物给采摘了,倒也不失为一个收获。想想在
马车上的艳景,火辣的尤物在身下呻吟扭腰,高潮时无比陶醉的满足,一幕幕闪
过脑海里,底下似乎就有点充血了。

  纪静月被这暧昧的目光看得面色一红,自然是猜出了这小色狼在想什么,狠
狠白了许平一眼后又不满的嘟起嘴来。早知道是蒙汗药的话自己还献什么身呀!
乖得和丫鬟一样任他为所欲为。这下好了,便宜了这个小流氓,等回京城的时候,
可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解释这件事情。

  「看看这个!」

  巧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认真的说道:「这是比较常见的蒙汗药,比那
些军人用的药效还好一些。」

  「真的吗?」

  纪静月有点不服,因为巧儿拿这事取笑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么特殊
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献身,确实也是难以启齿的羞事。

  「你来一口?」

  巧儿挑衅的看着她,这会儿抓到了纪静月的小辫子,她自然不会客气!

  「算了吧!」

  纪静月慌忙摆了摆手。眼看许平眼放绿光,似乎在鼓励自己,心想:自己要
是服下去的话,这禽兽不如的小流氓不知道会趁机干出什么事来,为了名声还是
服输吧!

  看见小姨宛如小孩般的和巧儿打闹,许平立刻欣慰的笑了笑。这才像她们的
性格嘛!有时候这种简单的嬉戏确实不错,让人觉得很放松。应巧蝶也是微笑了
一下,显然她也喜欢这种别样的亲密。

  「我教你们运功的方法……」

  面对三个修为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高手,巧儿这会儿总算扬眉吐气了。她突然
把蒙汗药服了下去,接着将袖子挽起,两只洁白无暇、宛如细藕的玉臂露出来,
那白嫩的肉感十分诱人,许平差点就在旁边吹口哨了。

  巧儿狠瞪了一眼,看着两个美妇认真的表情自然得意万分。用手指轻轻掐在
自己光滑的腋下,并解释道:「先把毒控制在入点不让它扩散,接着将内力运到
会阳,点开脉络!」

  巧儿难掩得意的一路在细嫩的手臂上掐着穴位,一边嫩声解释着:「经由路
阴、三泉、洛脉一路通下去,接着通过敞开的脉搏,迅速的运功将毒逼到手指上。」

  「最后把毒都聚到隆通这,你们看着!」

  巧儿面色凝重的直起胳膊,慢慢把手指伸直,只见她细嫩的食指尖先是聚成
了血红色,没一会儿又慢慢变成一层暗赤色,接着微微鼓了起来!

  好神奇呀!三位「高手」兴致勃勃的看着。虽然感觉很是丢脸,白练了那么
多年的武功,却连这都不懂。这样防身的好东西,还是学到手比较实在!

  「出!」

  巧儿默运了一下内力,娇喝一声后食指尖上突然破开了一个小口,一股暗红
色的鲜血喷了出来,整根手指立刻恢复鲜艳的血红。

  「这么简单呀?」

  纪静月有些傻了眼,怎么感觉和吃饭一样简单?

  应巧蝶则是在一边默默的记着,暗运内力模仿着巧儿的动作。许平虽然表面
上吊儿郎当的,但也是把这套功法默默记了下来。说来惭愧,学了那么多的武功,
却没学这点最基本的东西。好在这次有惊无险,若有下次,没准自己昏迷时会发
生什么惨无人道的事。

  巧儿得意至极,挺起小胸脯朝这三个没头没脑的家伙教训道:「你们可得好
好记得,知道吗?要是再碰上这样的事,先不说后果怎么样,就凭你们的内力,
连点穴都用不上就可以运脉逼毒,被蒙汗药迷倒这才是最丢人的!」

  好狠的小萝莉呀!

  一句话就让三人露出了羞愧之色,似乎行走江湖像是挨骗的傻蛋一样。怎么
说三人身手都算高强,却栽在这种下三滥的蒙汗药上,搞得众人鸡犬不宁,确实
丢人丢到家了。

  「不是我在说……」

  巧儿似乎有点意犹未尽、满面得意的说:「主子中的又不是什么奇毒,按你
们的内力逼这点破药,其实比撒尿还要简单,怎么就一个个吓得像要出人命一样
呢!没出息呀……」

  巧儿说到这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摇着头,似乎像在说「孺子不可教也」,低
沉的叹了一声,可爱中又让人有种想揍她的冲动。

  「巧儿……」

  许平难得羞红了脸,咬牙切齿的看着越发得意的小魔女。

  纪静月也是羞愧无比,倔强的瞪了她一眼,令人捉摸不定的说道:「我明白
巧儿的好心好意了,她是觉得最近不受宠,晚上想好好服侍一下主子爷是吗……」

  两人一唱一合间应巧蝶红了脸,巧儿却是白了脸。纪静月本想再好好教训一
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女,但这时候冷月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说:「爷,林伟
求见!」

  「嗯……传吧!」许平不甘心的瞪了暗喜的巧儿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冷月这段时间一直以护卫之名躲在这养伤,虽然在御医的照顾下痊愈得很快,
但现在也只恢复了七成左右的内力,张丛甲霸道至极的一刀给她留下的内伤也是
不轻,还需静养几日才能完全恢复。

  「奴婢告退了!」

  巧儿现在也懂得轻重之分,婉声说完后立刻有八名丫鬟抬着椅子上前,带着
她回房间休息去了。破身之伤加上那一夜的疲劳,结果自然是雪上加霜,御医已
经禁止巧儿下地了,让一向活泼的巧儿十分郁闷。

  应巧蝶也赶紧告声退下,看着她走出去时一摇一摆的高翘臀部,许平不由得
面露色意。这妞看来待在自己身边也是芳心大动,竟然哭得比纪静月差不到哪去,
估计让她身怀六甲的日子也不远了。

  冷月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似乎这一切与她无关,但眼里却有一种许平
才能读懂的温情,现在除了许平的安全外,其他的事她似乎都已经不关心了。

  「小流氓……」

  纪静月扭捏了好一会儿,突然走到许平面前,面露不舍的呢喃道:「我得走
了。」

  「你要去哪?」

  许平慢慢牵住了她的手,也不避讳冷月在场,在她温润的小脸上轻柔的吻了
一下。

  「还不是你……」

  纪静月美眸含情,咬着牙有几分酸意的说:「程凝雪已经证实有身孕了,害
喜的现象很严重,姐姐来意旨让我立刻去通阳接她回京城养胎!」

  「真的?」

  许平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没那么准吧?蓝
小熏只是一次就怀上了,这段时间只和程凝雪缠绵了一次她也怀上了,这事还真
是讲究机率呀!

  「御医已经证实是喜脉了!」

  纪静月似是有几分吃醋,酸溜溜的说:「真得恭喜你和姐姐,看来皇家开枝
散叶有望了。」

  「嘿嘿,下次要开枝散叶的话就是你的事了!」

  许平虽然难掩欣喜,但还是凑到小姨的耳边,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色笑着
说:「我会很努力的,保证你能生十个、八个。」

  「去你的……」

  纪静月嗔怪的时候脸上有说不出的欣喜,但还是缓了缓神,轻声说:「姐姐
已经派人去接了,我先过去通阳那边。你派点人陪我一起去,毕竟这边比较乱,
还是注意一下安全比较好。」

  「嗯,你先去收拾吧!」

  许平难掩温情,柔声说道:「一会儿我派禁卫队的人陪你过去,保证你风风
光光的回京城!」

  「好、好……」

  纪静月有些难为情的退了下去,许平这样等于是在宣示两人本就隠瞒不了的
关系,尽管心里有点喜悦之情,但毕竟两人的关系特殊,也难免有点忐忑不安。

  其实她倒有点多虑了。雨辰是晚辈许平也照啃不误,都没有人出来指责什么,
纪欣月更曾派过朱莲池来勾引许平,摆明朱允文和她都不排斥这种近亲的关系,
所以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多大的事!

  纪静月一退下去,许平立刻嘱咐冷月告知欧阳泰派一千名禁卫队和一千名驻
军护送她去通阳县,毕竟河北离津门实在太近了,而且现在到处都是乱哄哄的,
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冷月依旧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尽管她还是冷若冰霜、没太多言
语,但许平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她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心里的小
世界和她的温情只有自己才能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冷月走出去传达了命令后就在外边守着,没一会儿儿林伟这个猥琐的家伙就
搓着手走了进来,面色一如既往的淫荡,眼神依旧下流,让许平顿时心生亲切之
感。

  「主子……」

  林伟一进来就嘿嘿笑着,有几分恭维的说道:「如您所料,巫烈那老家伙很
殷勤的讨好我,东西一送去他就乐歪了,说起话来也特别客气,而且还一直叨念
着您的知遇之恩!」

  「是吗?」

  许平冷笑了一下,语气带着些许阴森的说:「这家伙倒真会投其所好呀!知
道我们林大人比较喜欢女色,想必林大人这几天也够高兴了?母女三人同床的滋
味不错吧?我都想自己押东西过去给他个贿赂的机会。」「还好、还好……」

  林伟恬不知耻的笑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严肃的说:「现在饿
狼营的情况都在这了,虽然老家伙贿赂我,但主子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忘。」

  许平冷哼一下,狠狠鄙视了他一眼,接过册子仔细翻了起来,看了好半天后
心情还算是不错,不过却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饿狼营呀!真是糟蹋了。
能战的竟然只有两万三千多人,就这点兵力还妄想打下津门,就算朝廷给他们顿
顿大鱼大肉用来进补,他巫烈也不可能敌得过纪龙以逸待劳的津门大军。」

  「主子所言甚是……」

  林伟有些扭捏的笑了笑,语气试探性的问道:「主子,我还获悉了另一个情
报,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有屁快放!」

  许平说话的时候本能撝住了鼻子,真担心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是说放就放的强
人,毕竟林伟也是一个无耻至极的人呀。

  「但属下得叫两人上来。」林伟说话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的模样真让人想揍他一顿。

  「叫吧!」

  许平打了一个哈欠,轻描淡写的说:「不就是那对小姐妹吗?我记得是幽红
楼出身的对吧?你小子艳福不浅嘛!这一去就收了一对小老婆,这差事还满意吧?」

  「主子英明!」

  林伟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的笑着,额头上微微冒出了点冷汗。

  第二晚的那对姐妹从小无亲无故,后来被贼人所骗卖到了幽红楼这烟花之地
为奴。好在姐妹俩的姿色还算不错,老鸨一直想把她们养成摇钱树才没让她们接
客,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哪知道因为饿狼营破城而便宜了林伟这个混蛋,真是
暴殄天物呀!

  这些事情倒不算什么秘密,林伟决定带她们一起回来的路上早就问清了,当
然为求谨慎还是做了点调查,但许平轻描淡写的说出两个女孩的出身,自然是让
人感觉浑身有些发冷。

  林伟的惊讶自然不小,但细想一下这也是意料之内。自己这一路绕过津门前
往风波县,可是避过了多少的关卡和眼线才能安全到达。但主子坐镇河北却知道
得如此详细,这就是说自己身边或者饿狼营内早就有了眼线!

  短暂的惊讶过后,林伟也不觉得惊奇了。毕竟在这非常时期谁都会小心翼翼,
自己的行踪在主子的掌握下并不奇怪,而朝廷自然不可能在那么关键的事情上有
半点马虎,这样看来自己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了。

  「让她们上来吧!」

  许平对林伟些许的惶恐视而不见,倒对所谓的「另一个情报」有兴趣了。两
个青楼女子还能有什么好消息送上?

  面对许平懒散的态度,林伟仍不敢有半点怠慢,赶紧把那对姐妹叫了上来。
许平斜眼一看也没什么兴趣,虽然在民间算得上是大美女,不过现在身边的女人
不是国色天香就是倾国绝代的佳人,相比之下这姐妹俩自然没有吸引力了。

  姐妹俩这时候紧张无比,面色都有些苍白了。得知自己要见的是国之储君对
她们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入内后慌忙跪了下去,拘谨得连问安的话都说不出口,
只是一个劲的傻着眼。

  「起来吧!」

  许平随手一挥,淡然问道:「你们有什么话说?」

  姐妹俩站起来的时候脚步都在摇晃,腿软得都有些站不稳了。这种皇权至高
无上的恩威,在阶级分明的时代确实是让人无法承受。林伟在旁边一个劲的使眼
色让她们别那么害怕,但也无法缓解两人的紧张。

  好一会儿,年长一些的少女这才稍微稳了稳急促的心跳,怯声说:「秉殿下,
约一个月前,纪龙把津门周边比较有名的木匠和铁匠全征走了,直到现在都没人
回来!」

  「而、而且也没听说在干什么,据说是在打造什么大型的东西!」年幼的那
个结巴而又十分拘谨的接了一句。

  「就这个?」

  许平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明显对于这简单的话语有些不满,把林伟和姐妹俩
都吓得半死!

  「是、是……」姐妹俩吓得慌忙跪地,简单的一个眼色早就让她们面无血色
了。

  许平沉吟一下,更是让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说
:「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

  姐妹俩忐忑不安的退了下去,脸上还有着惊魂未定的忐忑,走路时一个不稳
差点摔倒在地。

  「眼光不错嘛!」许平有几分调侃又似不满的说:「你所谓的情报就是这个?
我可不觉得这几句话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嗯……」林伟一看许平的语气还不算很坏,立刻松了一口大气。这情报确
实粗糙了点,但应该还是有可用之处。

  「这两个妞还不错!」

  许平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后温和说道:「你就把她们
收下吧,就算是这次行动的赏赐。」

  「谢主子……」

  林伟兴奋得脸色通红。对于这对苦命的姐妹他也是喜爱有加,尽管初夜的时
候有些粗鲁——甚至禽兽不如,但短暂的相处后也觉得她们尽管身陷不幸,但还
算是纯良可爱的女孩子,已经隐隐有了喜爱之意,只是碍于她们的出身才会觉得
不安,许平的成全让他顿时欣喜若狂。

  「嗯……」许平温和的点了点头,脑子里不由得思索起这条看似无用的情报,
眼见林伟正殷切的看着自己,立刻眼一瞪,骂道:「给我滚!」

  「立刻滚,滚得快,滚得好!」

  林伟一脸淫样,跑出去的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身影几乎是瞬间移动般的
消失了。色性果然是男人最强大的动力,要不是清楚他的底细,许平都有点怀疑
这家伙是不是立圣品了?速度快到这种地步,还是不是人类?

  「这个王八蛋……」许平赞许的骂了一声。把这两个丫头赏给他倒不是一时
兴起,主要还是因为林伟原本有一桩比较好的姻缘,女方是官家之女,名声也算
不错,却因为云南之事把他的姻缘给耽误了,眼下也算是给他的一点补偿吧!毕
竟这姐妹俩也算是清白出身,配得上这个在太子面前有点无耻的红人了。

  「主子……」冷月又走了进来,眼里虽然有着十分想和许平缠绵的爱意,但
脸色明显带有阴沉的说:「欧阳泰求见!」

  「叫他进来吧。」

  许平原本的嬉闹之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略带严肃的阴森。冷月似
乎也不觉得奇怪,给了许平一个温柔的眼神后就走了出去。

  欧阳泰随后走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很是狼狈,而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
起来伤得不轻,穿着更是衣裳不整,甚至最讲究形象的他现在竟有些蓬头垢面,
脸上隠隠写着个「衰」字,看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闷骚无比的公子哥!

  「主子……」

  欧阳泰一进来连跪地行礼都忘了,脸上有几块瘀血显得极为可怜,苦着脸抱
怨道:「您那个手下……叫什么空名的那个秃子,能不能好好管一下?这家伙实
在太欠揍了……」

  「他怎么了?」许平故作惊讶的看着他,但有点明知故问。

  「他还怎么了?」

  欧阳泰哭丧着脸,滔滔不绝的吐起苦水:「这家伙就是一根筋的傻子,就是
一头驴投胎的畜生。没事一天找我切磋这切磋那的,说什么要精进武艺,阴魂不
散的纠缠着,搞得我连公务都办不下去的躲着他,耽误了多少事呀……」

  「那有什么难!」

  许平呵呵一笑,看似幸灾乐祸,突然面色有点发冷的说:「你把他打退就好,
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只要用鬼夜叉教你的那些看家本领不就行了嘛!」

  欧阳泰一听脸色瞬间刷白,慌忙跪了下去,浑身轻微颤抖起来,小心翼翼的
问:「主、主子您都……都知道了?」

  「原本不知道的!」

  许平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一开始无论如何我都没法把你和他联系在
一起,毕竟一个是大内高高在上的供奉,而你却是商贾之子,任谁都不会以为你
们会有什么关系……」

  「但……」

  许平顿了顿,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你们的功夫都是假不得的。好一把四面
凶器双头枪,不管单打独斗还是在千军万马里冲锋陷阵,都是血杀一方的杀神。
要不是在皇城之乱时我目睹鬼夜叉用过他那绝妙的枪法,我还真不会想到你们会
是师徒关系!」

  「臣……臣有罪!」

  欧阳泰这时候冷汗直流,嘴唇微微颤抖着早已经没了半丝血色。

  鬼夜叉率叛将与镇北王同归于尽,在天下人眼中可是诛杀了纪中云的绝世恶
贼,牵扯上半点关系的话别说他欧阳泰,恐怕整个欧阳家都难逃灭族之罪,更难
逃千夫所指的骂名!

  欧阳泰没想到许平仅凭蛛丝马迹就猜出他是师承鬼夜叉,才学得这双头枪的
绝技。

  毕竟他用的一直是单头长枪,但恰巧皇城之乱时鬼夜叉为了演戏用的也是单
头枪,两人尽管没露出过别的痕迹,但许平有时心静的一琢磨,却也是猜出了点
端倪。

  能有这等机遇也是偶然。孩童时的欧阳泰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人,一直吵嚷着
要学武从军,但欧阳寻忙于生意,也就敷衍的给他找了两、三个不入流的师傅,
几乎是抱着戏耍的态度对待儿子的远大理想。

  这些所谓的师博自然是三脚功夫,敷衍的乱教,谁想得到只是十岁的欧阳泰
竟然自己练出了高强的身手将他们全都打出门,天赋之高让人震惊无比。饶是如
此,欧阳寻也没半点在意,在他看来商人的地位太低了,儿子学武也不会有什么
出息。

  欧阳泰靠着自己在院内对着大树日复一日的乱刺,也练出了不错的枪法。后
来偶然在街头和一些地痞起了冲突,凭借着高超的枪法和灵活的步伐,将他们全
部打退。这一幕被偶然出来散心的鬼夜叉看到,他顿时大叹找到了后继之人,悄
悄的跟着欧阳泰来到他的小天地里。

  原本欧阳泰不屑于这突然找上门的师傅,但当鬼夜叉用脚随意一踢,枪身刺
过百年老树时,他立刻聪明的跪下来拜师,从此就悄悄的承艺于鬼夜叉。

  欧阳泰表面上放荡不拘,脑子也灵活无比,但认真起来却是一根硬得拉不软
的死脑筋,认准枪这长兵器就没练过别的兵器。这执着的态度立刻让鬼夜叉起了
爱才之心,机缘巧合之下将他收到门内成为嫡传,教会他双头枪这罕见的不传密
技!

  两人的关系十分隐秘,就连欧阳寻都不知道儿子有了个供奉做师傅,外人更
是没半点头绪。欧阳泰虽然一直尊他为师,但出了皇城之乱后他也是吓得半死。
师傅所犯的这种死罪可是诛连九族,他这个徒弟也不能幸免于难,所以他一直小
心翼翼不敢露出半点痕迹,没想到被许平三言两语就点破了。

  「不错,双头枪确实厉害!」

  许平也难免欣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鬼夜叉的枪法确实厉害,虽然
平时以长枪掩人耳目,但双头枪的威力却是无与伦比,假以时日恐怕你的造诣会
在他之上!」

  「主子……」

  欧阳泰这时候早就面无血色了,他已经明白为什么许平来了以后有那么多密
事不让自己处理,就连微服夜行都没事前告知一声。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鬼夜
叉的徒弟,

  产生一点防范之心了。

  「欧阳,快来试一下我这招怎么样……」这时候却传出了一声不太和谐的声
音,爽朗得很,光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在此刻却有点不合规矩。欧阳泰跪地不
起,惧怕之余也有点恼怒。

  许平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立刻怒骂道:「空名!谁叫你进来的?还有没有
规矩了!」

  「太子殿下……」

  空名也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冲了进来,一看到许平在这立刻愣住了,慌忙
摆着手说:「这可不是后厢,我听了你的话没乱走……」

  看两人的伤势,空名的模样简直和乞丐没什么区别,明显被欧阳泰揍得不轻。
但这时候闯起来未免有点太卤莽了,许平不由得眼神一寒,怒斥道:「我们在这
商议事宜,你贸然的闯进来可知何罪!」

  「大不了我下次提早喊一声嘛!」

  空名有些死脑筋,没看出许平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许平顿时怒火中烧。平时可以什么都不管,唯独碰上正事时容不得半点疏忽。
但这秃驴竟如此不知轻重,冒冒失失的乱跑也不看场合,眼下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许平宛如闪点般猛地朝空名跃了过去。

  「想打架,好呀!」

  空名脑子真有点迟钝过头,竟然兴奋的拉起袖子,想和许平再打一次。

  欧阳泰这时候心情低落,跪在一旁没有什么表示,但他对空名的卤莽明显也
有点不满,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愤恨。不过看着许平暴怒,细细琢磨却也松了一
口气,起码主子还不至于怀疑自己有逆反之嫌才会如此避讳。

  「不知死活!」许平怒喝一声。即使悬于半空中,但浑身的真气宛如风暴般
卷起一阵气浪,强得让人瞠目结舌。

  空名败了!两人还没过上招,欧阳泰脑海里已经下了定论。地品中阶已经快
破上阶的他这时候被许平的真气震得连身形都不太稳,如此强悍的攻击他都没什
么信心招架,更别提才刚破中阶的空名。

  空名大喊一声,眼闪厉光不敢怠慢的架起了纵地马步。全身的内力朝着右手
集中而去,猛烈的一拳立刻朝天而击!

  许平这时候盛怒至极,即使没半点借力之地,但也丝毫没有畏惧,浑身的真
气立刻往右手灌注,刮起如同飓风的旋风,握起拳猛地朝空名的拳头硬碰硬的轰
了下去。

  地品之力的硬拚何等猛烈,欧阳泰在旁看得都傻眼了。没想到主子会选择硬
拚,要知道空名所练的武功可是属于刚猛一类,这样的硬拚一般人哪受得了?

  但事实马上证明他的担忧是错的,两个拳头撞上的同时立刻发出「嗡」的一
声闷响。空名咬着牙挨下蓬勃真气叠加下的二重劲强击,又运起真气挡下更加厉
害的第三重劲,竟然没有后退半步,这一刻真有点欣喜若狂。

  「给我滚……」

  对于三重劲被接下许平显得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拳头往后微微一缩,猛地
再次朝前击出,三重劲再次暴轰过去,猛烈的一砸沉重得让人窒息。

  空名没曾想过会有这样诡异的事,连续的三重劲双击而来,这时候本就落于
下风的内劲根本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搫,顿时感觉手骨如同碎裂般的疼痛,惨
叫一声后身体控制不住的往院外横飞出去。

  欧阳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原本以为空名再不济,起码过上三十
招不是问题,但眼下却被一击而溃,这一击的力量该强到何等地步呀!

  空名的右手已经布满鲜血,撞到一块假山后才摔倒在地。捂着拳头,有着说
不出的疼痛,虽然没伤到筋骨,但短时间内这只手也暂时废了。他坐在地上,眼
里尽是惊骇的看着许平,这种强悍的冲搫他自练武以来从没体验过。

  第一次领教三重劲后让他又怕又兴奋,总想着该怎么破解这种杀招。稍微琢
磨出一点门道时,许平一记堪称天品之威的双击三重劲,却一下打碎了他的幻想。

  「空名……」

  许平缓缓落地,衣角还在真气的旋动下轻轻飘摇着,但脸上的怒色还是难以
掩饰,皱眉斥骂道:「别以为你的武功真是天下第一,比你强的人多的是。欧阳
泰是朝廷命官,你竟然不知轻重的阻碍他办公务,就是砍掉你的脑袋也不嫌冤枉
……」

  空名难掩落寞的低下了头,这是他第一次低头。心里怀疑着自己的实力,也
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井底之蛙,没见过真正的高手,几次交手中他曾以为许平赢
得很是侥幸,但这次的一击已经彻底粉碎他所有的幻想,攻势之强让他根本无力
招架。

  欧阳泰看许平是真的动怒了,怕他一怒之下真会杀了空名,慌忙上前劝道:
「空名大师不过是喜爱切磋而已,这是习武之人的嗜好,请殿下息怒!」

  这时候被惊动的禁卫队也冲了进来,这段时间他们一直看着欧阳泰是怎么被
阴魂不散的空名纠缠着,也知道空名的武功十分了得,哪看过空名这么狼狈的样
子?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空名……」

  许平微微缓和了一下怒火,明显也是卖给欧阳泰一个面子,但语气还是不善
的说:「你喜爱练武术不是错,喜欢挑战高手也可以,但总得看人看时候。真的
拚起命来你根本不是欧阳泰的对手。而且因为你的一时兴起耽误了多少事,你知
错吗?」

  空名神色有点暗淡,这时候手疼得连动根手指都没办法。但许平的话也是让
他为之一动,面露愧色的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随便缠着欧阳大人了。」

  「去养伤吧!」许平挥了挥手,也没再计较他这卤莽之罪。

  空名咬着牙在禁卫队的搀扶下退了下去,但他没有沮丧之色,反而是目露精
光似是兴奋,像是品嗜到了什么美妙的滋味,灼热的眼神看得许平都有些蛋疼。
这家伙真不愧是武痴,这时候还惦记着要怎么打败自己,精神可嘉呀!

  空名退下去后厅内又是沉寂一片。欧阳泰面如死灰的跪地不敢移动分毫,似
乎是在等着许平对自己定罪,心里只哀求着别连累到家人就好。

  「欧阳泰!」

  许平缓缓坐回太师椅上,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后叹息说:「我不管鬼夜叉做
了什么事,但他是他,你是你。尽管你们是师徒,但这事除了我以外,我不想有
别人知道,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

  欧阳泰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浑身立刻无力的瘫软下来,似乎像是在鬼
门关前走了一遭,后背早就被汗水打湿一片。

  「但我心里有本帐……」

  许平温和的笑了一下,语气有点不善的说:「我不会计较这些,而且还会继
续取用你当我的门生。你父亲欧阳寻依旧是商部尙书领衔天下商事,但接下来就
看你的表现了,我给你一个功过相抵的机会,就看你怎么办。」

  「属下明白……」

  欧阳泰面露感激,立刻磕了几个响头,直起身来信誓旦旦的说:「属下感激
主子的知遇之恩,也谢谢主子的信任。不管是欧阳泰,还是欧阳家,对于您的忠
心永远都不会改变!日后您就看我们的行动吧!」

  「这样最好!」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吟一下后语气温和的说:「鬼夜叉到底还是你师傅,
抽个空去祭拜他吧!」

  「我……」

  欧阳泰一下子就吓得面无血色。尽管他还是尊敬这个师傅,感谢他对自己的
教诲,惦念他对自己的宠爱,但比起家人的安危和名声,他还是不敢去惦记鬼夜
叉对他的万般教导。

  「没事的,去吧!」

  许平一挥手打断了欧阳泰接下来要说的话,温和说道:「要是你不去祭拜他,
我才会觉得你不是个忠义之人,毕竟你一身修为都是鬼夜叉给的,应该感谢他。」

  「谢过主子!」

  欧阳泰顿时泪流满面,跪地深深的磕了九个响头,这才擦着泪退了出去。

  太师椅慢慢摇摆着,许平面带微笑的躺在上边似乎没什么不快。稍稍琢磨其
实也知道鬼夜叉是忠诚之人,家人被抓的时候他肯定早就没半点隐瞒的上报给老
爹了,这才有了张丛甲联合仇四与他恶战的一戏。更是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具尸体
蒙混过关,把他的行踪以死讯掩盖过去。

  说到底老爹还是担心有其他的眼线在才导了这么一幕大戏!鬼夜叉是忠诚的,
能在家人被困时如实上报确实难能可贵。皇城之乱后他就销声匿迹的隠藏起来,
有一部分也是担心他的家人会遇害。

  纪龙好死不死,那时候觉得鬼夜叉已经死了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就杀光他
的家人,却没想到是惹火上身,在老爹的策划下鬼夜叉带着人拚死杀了纪中盘,
用这方式完成了他的复仇,也把一个千古骂名扣到了纪龙头上,更是可以看出他
的精明、智慧和忠诚。

  许平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类人,忠诚而又不愚昧,有自己的思考也不会六祌无
主,仇恨之时更是懂得该怎么样才能死得最有价值。鬼夜叉也是一个值得钦佩的
人,背上千古骂名为家人复仇是血性使然,但确实也是一个豪杰。

  许平打从心底不曾怀疑过鬼夜叉的品性,更不会因为用这事作文章去坑害欧
阳一族,这次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欧阳泰而已。毕竟欧阳寻已经主掌商部,货
为朝廷三品,欧阳泰也成了自己眼前的大红人,欧阳家的子嗣有不少开始渗透进
官场之内,而且还平步青云,借着自己的声势混得风生水起。迅速的鸡犬升天恐
怕他们会轻浮、会自大,甚至有些头脑发热,适当的提醒起码能让他们的头脑冷
静一点。

  欧阳泰不是傻子,他肯定会把自己和鬼夜叉的事——包括自己说的话全告诉
欧阳寻。欧阳家的人并不是那种不识大局的人,他们会有一个分寸,起码在自己
离京之后,树大招风的商部会被欧阳寻暂时压抑一段时间。

  欧阳泰也会细心的处理好手里的事情,不再一心想从军杀敌而耽误公务。这
是许平最想看到的,也是他们必须做到的事情!

barret3 2013-1-22 12:30

  第三章饿狼之殡

  夜风萧瑟凛例,如刀子般吹过已经泛黄的树林,给人感觉很是冷清。秋天的
凉意慢慢袭卷了华夏大地。河流上被冷气荡起一阵阵薄雾,将一切点缀得朦胧又
富有诗意,安宁得让人产生些许舒爽的懒意。

  聚狼山是津门城以东三十里的一处偏僻之地,周围尽环绕着悬崖峭壁,只有
两条小道可供出入,险峻的地形。此处似乎没受到战火的影响,安宁得让人感觉
有些诧异。

  聚狼山的山谷是标准的凹字形地貌,四周都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即使上
得了山顶也无法借路进入山谷之内,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谷内进出,是个险要的兵
家之地,在此驻扎防卫、拒敌之扰可说是简单至极,因为地形实在太合适了。

  聚狼山谷内是这附近僻静的群山中唯一热闹,也是唯一可看见火光的地方。
山谷间都是一个个谷仓和帐篷,看起来似乎囤积了不少的东西。周围篝火通明,
几名兵丁来回巡视着,但明显没什么用心,只是有些敷衍的看上几眼。

  巡逻兵看起来一个个都缺乏警戒,毕竟前方连战争都没怎么打,守护粮草的
他们商然是有点怠慢。虽然山谷内没到奢靡堕落的地步,但有不少将领都喝得醉
醺醺的纵乐着,几乎没怎么去管巡视的事。

  聚狼山自从成了军需的后方就一直没出过什么事,眼下津门这个大前方还没
开战,自然用不着担心。士兵们一个个醉生梦死的喝酒,打发在这深山老林里的
无聊日子,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的靠近。

  夜近子时,本能产生的睡意早就把这些守军弄得哈欠连连,一个个无精打彩
的眯着眼。如果不是要值哨,恐怕早就找个地方香甜的睡上一觉了,谁想在这凉
意浓郁的晚上受罪呀?

  几百个黑影借着丛林的掩护悄悄朝聚狼山靠近着,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没发
出半点声响。直到离进入山谷的小山路一百多米时才停了下来,警戒的看着昏昏
欲睡的十几名哨兵。

  「就是这了,津门驻军的粮草全囤积在这聚狼山里……」

  一名眼放精光的中年人拿出地图查看了一下,又稍稍观察前边的小路,语气
里有点掩饰不住的兴奋。

  被他们拥在中间的黑衣人正是巫烈,他眯着眼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
纪龙还真有眼光,这个粮仓的所在选得真精妙。偌大山谷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进出,
大军根本无法冲锋,如果贸然攻打,恐怕只要两千名人马借着地利和防御工事,
就足够阻拦两万大军的强攻了。

  众人悄悄潜伏在草地里没发出半点声响,巫烈压低了声音有些激动的说:「
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圣上给的,我们一旦烧了这囤积已久的粮草,津门就会
军心大乱、民心不稳,到时就可以长躯直入的杀进城,为大将军报仇雪恨了!」

  众人闻言后眼露兴奋。虽然有开朝之功,但这会儿再加上平叛之绩,很可能
名垂青史,自然是让人无法平静下来。

  朱允文一道圣旨上标明了纪龙的粮草所在,甚至连这险要的地形都做了提醒,
明显地就是要把这立功的机会让给饿狼营,助他们一臂之力,自然让他们高兴不
已!

  「这有三千名守军!」

  副将又细心查看了一下地形,看了看地图咬牙说:「前边的河流不算湍急,
但只有两座在他们眼前的桥可以过去,很容易被守兵发现,一旦打草惊蛇,想拿
下聚狼城就难了,这可不好办呀!」

  「是呀……」

  面前的两座桥是唯一的途径,但对面就是值班的哨兵,根本不可能瞒过他们
的眼睛,要强攻聚狼山实在不太实际。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解决守卫,再占领
要道让大军通过,然后拿下山路上的关卡,不然怎么打都会吃力不讨好!

  看着平稳流动的河水,并不湍急,而且深度最多只有齐脖,看起来安全得很。
巫烈灵光一闪,几位副将顿时心领神会,立刻将最擅长暗杀的精英全召集到一起,
制定了一套偷袭的办法。

  几十个身影如鬼魅般避开了哨兵的视线,走到五百米远的河边后下了水,静
得没有半点声音,只是引起一点波纹后就瞬间潜进了平静的水而厂,根本看不出
有人曾在这里活动过的痕迹。

  一看哨兵没发现,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幽暗的河面上开始办出一颗颗
脑袋,嘴里叼着寒光逼人的匕首,正静静朝哨兵把守的岗位游了过去。

  这时候确实已经很晚,哨兵们也开始打起哈欠,十多人揉着眼睛看起来早就
没了精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机警的巡逻了。站岗对他们来说只不过
是例行公事。

  虽说聚狼山是兵家重地,上头也再三的叮咛戒备不能马虎,可他们从常兵以
来还真没遇过一次敌袭,所以一个个警戒性低得吓人,根本没察觉到不远处的潲
木骹里有几个湿漉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爬上岸,借着黑夜的掩护朝他们走了过
去。

  除了无人管理而越来越暗的火台外,深山老林里再没别的照明。十几名哨兵
百无聊赖的望着天,似乎是在祈祷天色快点亮起来,他们好赶紧轮完班睡大觉去。

  「妈的……」

  一个哨兵实在无聊透顶,忍不住埋怨道:「天天守在这乌不拉屎的地方还说
什么重要的军务,再待下去神仙都会憋成鬼。一天到晚和傻子一样的站着看大山,
真不知道当这兵要干什么……」

  他一句气话似乎惹恼了大自然。话音刚落,突然一关白色物体从天而落,不
偏不倚的掉到了他脸上。

  「什么东西?」

  哨兵纳闷的摸了摸脸,放到面前时感觉黏糊糊的还有点臭味,细苻之下气得
脸部绿了,还真他妈是一坨新鲜的鸟屎呀!

  「靠,人家鸟都不高兴了!非得拉一泡让你觉悟一下,谁说它们不在这拉屎
来着,哈哈!」

  「大晚上的鸟都他妈回巢睡觉了,估计是猫头鹰之类的也看不下去,非得给
自己的同伴证明一下——牠们真的会在这拉屎!这不就是一泡吗?掉得多准确呀!」

  其他的哨兵一扫颓废,立刻幸灾乐祸的起哄着,搞得不幸中彩的那位是极端
郁闷。

  他赶紧擦了擦脸,刚想反骂几句时,突然惊得说不出来话了。因为正在嘲笑
自己的同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个黑影正阴森的看着自己,举起手里寒光
闪烁的匕首,慢慢靠近他们的脖子上!

  「你们——」

  颤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一只大手撝住,发不出半点的声响。呜咽挣
扎着,眼看这些同伴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人抹了脖子,一个个变成尸体倒在自己
面前。

  同时,他也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暖意,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浑身
开始无力地颤抖着,眼前一黑也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几十个黑衣人换下湿透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下他们的衣服穿上,又在每个
哨兵的心口再狠刺几下,确认他们死亡后才悄悄朝河流对面使了个眼色,随后将
这一地尸体全丢到了河里,朝山路里走去。

  前哨的几个倒霉蛋已经被丢到河里去,根本来不及发出半点哀号。这时饿狼
营的精英们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正大剌剌的沿着山路往里走着,一路上打打駡骂
的没半点遮掩,因为前方还有一道大门,这才是防守的要塞,拒敌效果最佳的关
卡需要他们来攻破。

  虽然这里路宽得可容大军进出,但前面却有一道依着悬崖建起来的高大城门,
光是大门就有三丈之高,厚实沉重很难强攻得手,前方更放满了木架,可以抵御
骑兵的冲袭。

  而且门楼之上有一百多名值哨的兵丁正来回巡视着,一旦有战事,光是在上
边射箭就可以把敌人当成活靶子来打,毕竟狭窄的小路就等于是黄泉路般的可怕,
确实是一兵家必争之地呀!

  众人还没走近,楼台上的守兵立刻警觉的看着他们,喊道:「你们不好好值
勤,跑回来干什么?」

  众人压低了脑袋。夜色使守兵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又因为前面也没发出过半
个敌袭信号,再加上一直都很安稳,没受过袭扰,楼上的守军自然不会有什么怀
疑,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而已。

  这时候饿狼营精英中的其中一名赶紧机警地站了出来,用猥琐而又埋怨的口
吻说:「在前边站着有点冷了,再他妈这样站下去迟早冻死,我们回来拿点酒暖
一下身子。老丁他们在前边看着呢!又不会出什么事……」

  「靠!」

  楼上的人似乎没半点怀疑。老丁这个名字是刚才无意中听来的,这会儿随口
说出来自然让他们变得像是真的哨兵一样,不露半点破绽。

  「要是被长官发现,你们就惨了!」

  楼上的兵丁一边找乐子似的嘀咕着,一边让楼下的同伴把厚重的大门打开。

  「屁呀!」

  饿狼营众用有些抱怨的语气,就像真的有所不满般的回道:「还能有什么事?
这一天到晚静得要死,别说他妈的敌军,就是来几个娘儿们也行。真有人来才好,
省得老子闲出鸟来……」

  「哈哈!」

  其他人呵呵笑着,似乎也是在附和,看来这种僻静的生活让不少人也有了意
见。

  对于这些粗鲁的抱怨守兵们不疑有他,毕竟这枯燥的日子确实难熬,在这当
兵当久了很容易让人变成神经病,有时候看一匹母马都觉得风华绝代很是迷人,
再看一头母猪更是丰满无比,甚至已经憋疯的再看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十分漂
亮——这哪是人的生活呀?简直就是同性恋培训基地!

  沉重的大门慢慢打开,目测这宽度起码有十多米宽,而且全是由厚重的楠木
所制,尽管不雅观却十分结实。门洞里也全是木制结构,将这要塞建得严严实实。

  开门的兵丁没等笑骂几句,十多人就快速地从他身边穿过,低着头还在喋喋
不休的唠叨着:「妈的,这破天说变就变,冷死了……」

  「就是,新的棉服也不发下来,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开门的兵丁一边嘀咕一边将沉重的大门推上,重达千斤的木门累得他气喘吁
吁,抱怨一下后却没见同伴如往常般帮忙上栓,立刻不满的转身想破口大骂几句。

  可一回头他却立刻傻了眼。那几名进来的哨兵全是生面孔,一个个手握滴血
的匕首冷看着自己。而一起守大门的十多个兄弟,这时候全成了没有气息的尸体
横躺在地上,早就被他们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

  他吓得连喊叫都忘了,双腿颤抖着说不出半句话来。一人撝住了他的嘴,手
起刀落,立刻让他瞪着眼死在了恐惧之中。

  将尸体小心翼翼的藏在角落后,十多人互看了几眼,稍微商议几句后立刻又
大剌剌的走出门洞,各自散开,似乎是要找人闲聊几句般的自然。

  没有人察觉到半点异常,似乎这种懒散的攀谈非常普遍。这些人也是没有经
验的新兵,自然不会去打小报告,消灭这种半夜里唯一的乐趣。

  十多人一边说着黄色笑话,一边朝楼门上一层一层的往上走,有事没窜找看
守的兵丁搭讪。直到他们到了最顶端的楼门时,这些守兵还没发觉守哨的人少了
许多,而且平时嬉笑怒骂的兄弟早被他们抹了脖子。

  说笑声不绝于耳,一个个笑声显得十分淫秽,待到最后一名活着的守兵被下
流的黄色笑话弄得大笑不止,想和同伴分享时,却发现同伴们一个个倚靠在木楼
前没半点动静,像在偷懒一样。

  「这帮懒猪……」

  他笑骂一声,走过去摇了摇一名同伴,但却被吓得半死。同伴的身体无力地
摔倒在地,脖子上的切口还在流着温热的血水,脸上尽显惊恐。

  「你们——」

  兵丁还没来得及说出半句话,一只带着血腥味的大手立刻撝住他的嘴巴,在
恐惧的挣扎中几把匕首同时刺进体内,让他痛苦的瞪着眼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十多名身手高强的饿狼营精英细数了一下,一路从门底杀上来已经悄悄做掉
一百多人,按正常的轮班来算应该是全部守夜的哨兵,照这样看来这门楼已经在
掌握之中了。

  「三子,今天的伙食不好,妈的害老子拉肚子了!」

  这时候,一个胖兵一边提着裤子从旁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一边唠叨着走向
门洞,刚才似乎是方便去了。

  走近大门的时候他立刻看见倒在地上的同伴,一个个瞪着眼都成了无声的尸
体,

  而四处更是血水横流,他立刻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猛地回过神来,双腿发软的想大喊时,一个轻盈的身影突然从门楼上
高跃而下,宛如落叶般无声的飘到了门前,将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天灵盖里,瞬间
就把他的叫喊全送回喉咙。

  胖兵感觉脑袋疼得如同遭到电击,张着嘴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不停流着血,双
腿一软,没有半声喊叫就瞪着眼倒了下去,他的最后一眼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
杀掉的兄弟们。

  这时候饿狼营的偷袭部队也已经彻底控制了楼门,将所有的痕迹清理掉后赶
紧发了一个信号给远方的巫烈,又迅速将沉重的木门再次打开,等待着大军的到
来。

  巫烈一看偷袭得手,立刻带着人马悄悄过了大桥朝楼门靠拢。几百名人一下
就占领了这里,轻松进入山谷内部。众人顿时高兴得满脸通红,只要把这个关口
拿下,接下来要干什么还不都是易如反掌?

  占据这个要塞后,信号兵立刻登上楼门,用火光给早就潜伏在外的大军发了
一个行进的信号。隐隐可见原本安静的树林里有股轻尘开始飘起,响起几声有些
凝重的嗡嗡声。

  饿狼营这次偷袭的目的除了抢夺粮草外,也是要把驻扎地换在这聚狼山内,
占据地利,保持防守状态争取足够的休养,盘踞在津门旁让纪龙寝食难安。所以
饿狼营能战的两万大军日夜兼程的绕道而来,意在打下聚狼山,让津门军心大乱。

  两万大军早早就到了几里外潜伏着,一看到信号立刻马不停蹄地朝山道冲了
过来。在远处时倒也算隐密,但一过了桥,轰隆的马蹄声立刻惊醒守军,将领们
赶紧从美梦中醒来,有些迷茫的大喊着:「集合!集合!有敌情!」

  「妈的,哨兵都是吃屎的呀!怎么没半点察觉!」

  睡梦中的兵将们一个个惊魂未定,毕竟两万兵马的行进确实声势惊人,一个
个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就拿着兵器出了帐篷,互相看来看去,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
况。山谷内看似没有半个敌人,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也惊得他们慌张不已,知道
外边有大队的兵马朝这急速前进着。

  「别慌,赶紧去楼门看看!」

  驻军守将之一的田树君一被惊醒立刻沉着的指挥起来。他是纪龙在京城之时
就一直培养的心腹,自然不是什么草包之辈。尽管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也是
第一时间想到了山谷的第一要塞。

  「大家别慌,赶紧配好兵器,将盔甲穿戴上随我到楼门去!」

  纪龙能把这粮草重地交给他看管,也证明了田树君确实领兵有道,且不是那
种鲁莽无谋的武夫。在一团混乱中也立刻喊话稳定军心,自己带着几百名亲兵急
忙朝楼门赶了过去。

  等赶到楼门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却让人大惊失色。厚重的大门敞开着,远远
可见一股硝烟正朝这冲了过来,明显就是敌人的兵马。田树君立刻气急败坏的大
骂起来:「你们都是吃屎的呀!竟然半点预报都没有,还把楼门开着!」

  话音刚落,他立刻就察觉不对劲。细看一下,黑暗的角落里遍地都是守兵的
尸体,几百个黑衣人这时团团护住了楼门,一个个手握兵器戒备着,一看就知道
自己的哨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解决掉了。

  「杀呀!把楼门夺回来!」

  田树君这时候容不得多想,他明白要守住这地方最关键的还是拒敌的楼门,
不管面前阻拦的是何方神圣,立刻大喊一声后拔刀冲了上去。

  身后的兵丁们这才回过神来,一看对方也就四、五百人,赶紧也拿起兵器冲
了过去。山谷外的漫天烟尘实在太惊人,众人都明白如果不抢先拿下楼门的话,
外边的大军一旦冲进来,他们就失去任何抵抗的可能性了。

  机会在此一举,田树君反应灵敏无比,虽然衣裳不整连盔甲都没穿上,但还
是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方,暴喝一声,大刀刚猛的朝最前面的黑衣人砍去。

  田树君自认武功也不错,算得上是骁勇善战的兵将,可他原本打算立威的这
一刀却被一把长钩给挡了下来。

  饿狼营的兵将明显比这些拉壮丁抓来充数的新兵冷静许多,并没有因为对方
的人数多而惊慌。喊杀之声齐天而起,举起大刀来更是寒光一片,在黑夜里撼得
本就手足无措的守军有些慌张。

  「别怕,他们就两、三百人!」

  田树君自然不会估算错误,但他还是把敌方的人数少报了一些,挥舞着大刀
鼓励士兵杀敌。

  「不错嘛……」

  长钩大将冷笑一声,舞起兵器与他缠斗。与此同时,守军似乎受到了鼓舞,
立刻喊声冲上前与饿狼营的人混战在一块。

  饿狼营的人毫不畏惧的迎敌而上,新兵们受到鼓励也是喊打喊声的冲了上来,
两帮人短兵相接之下,饿狼营立刻占了上风,因为他们只守不攻,根本不与这些
守军纠缠。

  饿狼营虽然只有五百人潜了进来,对方却有三千之众,但在巫烈的指挥下却
也是从容得很,没有半点慌乱的迹象。众人都明白只要守住楼门一会儿,待到大
军杀到,将这群乌合之众诛杀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都不愠不火的和他们对打着。

  这几百名人全是饿狼营里的精锐,一个个身手高强不说,打起这种混仗更有
经验。面对比自己多几倍的守军没半点手忙脚乱,依着楼门狭窄的优势,趁着守
军还没彻底集结起来时,就凶悍的砍死不少先冲上来的人,立刻吓得胆小者退缩
了几步。

  纠缠了好一会儿,到处都是厮杀和喊叫声。田树君一心只想把大门先关上,
带着亲兵们一路横杀的往前冲锋着。但奈何巫烈比他更强,硬是堵住一波接一波
的冲锋,

  不让山谷内的守军踏前一步。

  「将军,我来了!」

  杀意正浓时,大队兵马早早的杀到门前,一名骑兵立刻冲了进来,长刀一挑,
即刻斩杀数名守军。

  完了!

  当看见第一个骑兵手舞长刀冲进来时,田树君脑子里立刻崩溃了。聚狼山谷
最大的优势就是防守的地利跟这关键的山路,只要失去了这个有利依托,这些新
兵的战斗力完全不是一般军队的对手,更别提成名已久的饿狼营。

  「饿狼营到!」

  一声声铺天盖地的呐喊,瞬间让守军们的心都凉了。面对在他们还没出生时
就纵横天一卜的狼虎之师,哪还有半点战意?饿狼营的骑兵宛如狼入羊群般往前
冲锋,飞舞的长刀、长抢将一个个守军斩于马下。

  骑兵的冲锋打得守军心灰意冷,瞬间就把局势扭转过来,把守军杀得连连败
退,即使丢盔弃甲但四面环山却也没了逃生之路,立刻响起一声声哭天喊地的惨
叫。

  巫烈看着身边急速而过的兵马,再看看被杀得哭喊求饶的守军,收起染血的
大刀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吧!昔日的兵家重地已经成了我饿狼营的囊中之物。
这些粮草给你们也是无福消受,就让老夫代纪龙享用了吧!」

  饿狼营的入侵如潮水般无法阻挡,大队的骑兵瞬间把守军打得退回山谷之内。
随后步兵也架着长枪冲了进来,呐喊着占领每一个角落,两万大军的顺利攻陷已
经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投、投降了……别杀我呀!我兵器都丢了!」

  「救命呀!我不是真想当兵的……我是被逼从军的,我不想死呀!」

  战局瞬间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这些新兵哪会是磨刀励马多年的饿狼营对手?
仅一个照面就已经把他们的军心打散。短兵相接没过多久,许多吓破胆的驻军开
始丢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求饶了。

  巫烈和其他将领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见越来越多的守军开始跪地投降,立刻
示意手下们先停下来。大队兵马将被虏获的守军团团围住,敢有微词或者反抗者
直接斩于马下,迅速地控制了局面。

  「懦夫……」

  田树君早就战得狼狈不堪,面对自己手下的屈服有几分羞愧。披头散发的看
着居高临下的饿狼营将士,眼里的敌意还是那么浓烈。「还不服?」

  巫烈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眼里有着欣赏的看着这个刚烈汉子,但语气还是
难免得意的说:「就你领兵的方法,有十个聚狼山你都守不住!军纪如此散漫,
能守住才奇怪!」

  「就算守不住这又怎么样!」

  田伯君倔强的抬起头,咬着布满血水的嘴角,面带嘲讽的说:「前几日这里
的粮草已经运到了津门城里边,眼下山谷里没多少东西在,你们费了那么多的心
思偷袭聚狼山,也是徒劳。」

  「什么?」巫烈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惊讶之余却是感到一阵寒意。

  「哈哈……」

  田树君突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眼带血丝的说:「你以为纪大人那么傻,会
一直把粮草放在同一个地方吗?前几日所有的粮草早就运了出去,眼下的聚狼山
不过是训练新兵的地方而已,你们还费那么大的精力来偷袭,可笑呀……」

  「报大人……」

  这时候早就跑去查看物资的兵将回来了,原本一脸的兴奋都变成了郁闷,有
些疑惑的说:「山谷内的仓库里没有半点粮食,甚至连一些普通的小米都没有,
倒是囤积了不少煤油、乾草等过冬取暖之物,一些仓库外也只有散乱堆积成垛的
乾柴备用着。」

  「煤油、乾草……」

  巫烈愣神的叨念了一下,突然面色发青的大喊道:「不好,上当了!」

  此话一出,不仅饿狼营的人面色全变,就连田树君都诧异不已。前几日津门
命令他聚集乾柴、煤油,准备兵马的过冬之物。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粮草,但对
于饿狼营这样长途奔袭的兵马来说也是不错的东西,眼下刚好补充所需物资,有
什么不好?

  「快撤!」

  巫烈纵身上马,皱着眉头喊叫道:「所有人听命,集结起来赶紧冲出山谷,
不得有半点滞留!」

  饿狼营顿时一阵騒动,聪明的人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等着他们
的陷肼。^^呼喊着让大家别管这些俘虏和不起眼的物资,快速的往山谷外逃跑。

  这时候原本黑暗的山崖上突然亮起通明火光,楼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外
边关上,十几块巨石被人从山上推了下来,瞬间堵住唯一的道路,让本就厚重的
大门推也推不开。

  四面的山崖上突然全是呐喊声,一个个火炬燃起。众人抬头一看,竟然有大
队的兵马早就埋伏在上边了,这时候全举着火把站了起来,而楼门外更是有数百
兵丁正在山上往下丢着石头和枯木,将唯一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巫烈咬着牙带领骑兵赶紧冲向前去,试图阻止他们堵住这唯一的道路,但这
时候山上又有十几个木桶丢了下来,砸到楼门上立刻碎开,黑色的黏稠液体蔓延
开来,一股浓郁的味道立刻传出。众人一闻大叫不妙——是煤油。

  几十把火炬同时丢了下来,楼门立刻陷进一片火海之中,失去作用的高大楼
门也成了助燃物。而山崖上的士兵还在不断的丢着枯枝和煤油添着火势,瞬间就
让火势空前猛烈,灼热的火焰一下就阻拦了所有人的去路。

  巫烈慌忙停下冲锋。眼前的一片火海点燃楼门足有四五丈高,而旦还有巨石
堵路,冲上去简直就是去送死一样,而且上边的人还不断的往下丢易燃之物,明
显要把自己困住,断了这唯一的逃生之路。

  「哈哈,巫将军好呀!人生何处不相逢……」

  一声高亢而又嚣张的笑声突然响起,莫坤身穿戎甲出现在北边的山崖上。居
高临下的看着巫烈一脸的深沉和无奈,又见乱了手脚的饿狼营没了刚才的威风,
莫坤自然得意得很。

  「莫坤,是你……」

  巫烈抬头一看恨得直咬牙。四大军营出身的他们自然互相认得,以往没什么
交情但这时候却成了敌对之人。没多少感慨,只有被暗算后的愤怒,恨自己没长
对翅膀能飞上去将他斩杀!

  「是呀!不知道这请君入瓮的游戏你还喜欢吗?」

  莫坤得意的大笑着,略带讽刺的说:「聚狼山真是一个好地方,是上天专门
为你们饿狼营准备的葬身之地!一会儿饿狼营的番号就彻底没了,有的只有一群
烤熟的死狼而已……」

  「卑鄙无耻……」

  巫烈气得咬牙切齿,但这悬殊的高度却奈何不了莫坤,除了乾瞪眼外也没别
的办法。

  「我知道,你偷袭的话是正大光明,我们就是卑鄙无耻……」

  莫坤依旧满面微笑,难掩鄙夷的说:「我家主子神机妙算,知道你们要来偷
袭粮草所在,早就布下了这个圈套等你来钻,没想到你们竟然倾巢而出,送上门
来,这可怪不得我不念旧情……」

  「你们……」

  巫烈顿时气得吐血。没想到呀!自己竟然被人家请进了陷阱里,看来这次是
纪龙把朝廷都给算计了,结果饿狼营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杀!」

  莫坤似乎也不屑多言,看着几名饿狼营的将士开始尝试攀爬崖壁逃生,立刻
举起令旗喝道:「把他们全给我烧死!」

  一声令下,四周山上埋伏的一万多兵马也全都现了身,立刻点燃早就准备好
的火箭往下射去,有的对准正在往上攀的将士。一时之间箭雨漫天,立刻惊得山
谷内的人惨叫连连,也点燃了早就露在外边的柴火。

  山谷内早就积满了煤油、乾草和柴火这些火之喜物,被点燃后瞬间成了一片
连绵的火海,烧得守军和饿狼营的将士惨叫连连。而莫坤明显早有准备,喝令之
下山上其他的兵马开始将已经沾满煤油,燃烧着火焰的大石头往下推,一颗颗火
球翻滚而下,又重又沉的撞击更是让不少人死得凄惨无比。

  「可恶呀……」

  巫烈也狼狈的躲避着火箭和熊熊而起的火海,望着像火墙一样的楼门和周围
不断燃起的大火,他也明白这次自己回天乏术了。

  看着山谷里的人被烧得惨叫连连,莫坤丝毫不顾及田树君和他的兵马都在下
边怒骂,手舞着令旗喊道:「继续放箭,把他们全给我烧死在里边!」

  山上的兵马加紧了动作,将一个个早就擦满煤油的巨石点燃后,用木柱推到
了悬崖下。滚烫的火球一路点燃不少的乾草和枯树,山壁上也是一片灼热大火,
几乎断绝了他们爬崖求生的可能。

  「灭火!」

  巫烈看着手下兵将一个个倒在火海里,赶紧指挥着兵马把煤油转移到火海燃
烧不到的地方,以免兵马死伤得更加惨烈。

  这时候饿狼营已经被烧死四、五千人了,而守军早就所剩无几。莫坤一看巫
烈还在顽强的指挥兵马搬运煤油朝后退去,眉头一皱后拿来了一把大弓,瞄准后
慢慢的拉开了弦。

  巫烈这时候忙着喝令手下不用慌张,哪还注意得到身后的危险?正呐喊指挥
之时突然感觉喉口一疼,剧痛袭来,温热的液体立刻缓缓流出来,低头一看顿时
剧疼万分。

  莫坤精准的一箭竟然穿喉而过,隔着遥远的距离将他一击而毙。

  「巫将军!」

  「将军!」

  一声声悲痛的叫喊下,巫烈捂着脖子摔落马下。瞪着眼睛除了本能的抽搐外,
只是一脸恨意的瞪着山上的莫坤。纵横天下多年的饿狼营毁在他的手里,还是毁
在一个叛将的手里,他不甘心呀!

  「这老东西!」

  莫坤阴冷的笑了笑,指挥手下的兵马往他们的后方移动。

  又一轮密集的火箭铺天盖地的射了过去,立刻点燃了储藏煤油和火药的帐篷,
山谷内顿时全是爆炸声和惨绝人寰的叫声。熊熊大火将狭窄的山谷烧得几乎没了
藏身之所。

  饿狼营的人马还没来得及悲哀,就被这一轮的爆炸炸得连连惨叫,死伤的人
越来越多。煤油蔓延开来让他们没了躲避的地方,一个个全在痛苦中被火海给淹
没,只留下不甘心的惨叫和哀鸣。

  空气中弥漫着人肉被烤焦的味道,看着倒在地上被烧得滋滋做响的尸体,山
上的兵将都有些反胃了,但还是执行着军令继续往下丢着石头。山谷内有的人浑
身是火的挣扎着,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

  莫坤稳坐上方,得意的看着山谷内越来越少的活口。想想一个陷阱就除掉了
饿狼营这个心腹大患,而牺牲的不过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三千新兵,权衡之下自然
是大喜不已,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来。

  而田树君早就被一枝火箭射死,其他的守军也被火海给吞噬了,根本无法说
出半句怨言,在这场阴谋中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火光冲天让百里之内的人都惊恐不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津门城内也可以看见映红天的光亮,大火几乎把黑夜都烧成了黄昏。百姓们
纷纷议论着,不知情的官员一看大火的方向来自聚狼山,暗自庆幸好在前几日已
经转移了粮草,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纪龙背着手站在城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光,似乎能看见
无数个冤魂在惨叫着,似乎还伴随着守军和田树君的冤屈。

  他们是无辜的诱饵,死在莫坤手下确实可怜,不过这就是战争的残酷。生命
在这时候唯一有用的就是价值,以他们的牺牲换来饿狼营的全军覆没也是一种胜
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相信任何一个枭雄都不会觉得这种计谋用在战争中会过
分,甚至会觉得高明。

  饿狼营在父亲的带领下纵横天下,打下无数疆土,成为众人畏惧的狼虎之师,
但现在却被自己杀得全军覆没,亲手将他们送上黄泉路,想想还真是讽刺。

  纪龙满面苦笑,不由得感慨真是世事多变。一场大火灭去了来商开朝大军的
威胁,暂时稳定了军心和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也给朝廷一个狠狠的打击,让他们
知道商己即使身处窘境但也不会任人宰割。

  老兵残将妄想毁我大业,痴人说梦话!纪龙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眼神锐利的
望着聚狼山的方向,表情狰狞,但也有几分无奈夹杂其中。

  旁边的官员战战兢兢的看了一下,没人猜得出这位枭雄到底在想汁么。

barret3 2013-1-22 12:31

  第四章湖边小趣

  饿狼营创造了一个历史,就是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被全军歼灭。虽然用火
烧的这点是比较奇特,但没人敢去质疑纪龙的谋略。能打赢一个开朝大营,甚至
连半个活口都没留下,这种可怕的心计恐怕当世也没有几个人。

  巫烈亲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葬身于火海之中,一阵阵凄凉的惨叫回荡在山
谷里久久不能散去。他不甘心呀!如果是死在敌人刀下也算是一种军人的欣慰,
但却因为自己的贪功冒进而让饿狼营的将士死得如此窝囊,相信所有的兄弟死了
都不会瞑目。

  聚狼山谷里的烧焦味好几日都无法散去,整个山谷内弥漫着一股怨恨的气味,
以及遍地焦臭的身体。莫坤倒是得意得很,毕竟他是这一大捷的始作俑者,待到
天明大火熄灭后莫坤再带人进入山谷,命手下将尙有残息的伤者全部杀掉,就地
挖坑掩埋,完成了这一次的大屠戮。

  如此快事自然让莫坤兴奋到了极点。想当年巫烈追随纪中云率饿狼营横扫天
下时,他还只是猛虎营里一个默默无名的百夫长而已,别说高高在上的纪中云,
即使比起巫烈都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猛虎营大将军庄炼英死后,猛虎营也没落了,而饿狼营依旧是大明骁勇的虎
狼之师。自己现在竟然亲手将饿狼营这开朝之师杀得只剩一个名号,不管是为善
或是为恶,他莫坤起码能名流千古,让后代永远记得这个名字。

  对于这次的屠戮,纪龙并没有感觉到兴奋和喜悦,反而觉得有些沮丧、悲哀,
因为这支狼虎之师是属于他父亲的,现在却葬送在自己手里,教人怎能不惆怅呀!

  毕竟饿狼营开朝有功,全军上下全是功勳累累的战将。即使这时候立场不同,
但纪龙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去谩骂他们。他也明白自己的名声已经跌落谷底,
这时候要是不作个模样的话那往后更难办事了,赶紧命人为巫烈等开朝将领敛尸,
好生的安葬。

  毕竟这是个讲究声望也忌讳人言的时代,纪龙也没办法忽视百姓的悠悠之口
和饿狼营的开朝功勳。除了为他们办丧事之外,还得耗费人力、物力为这群死在
肖己手里的士兵们祭悼,甚至得亲手写吊文歌颂他们的丰功伟绩,再次搬出各种
过去的功勳对他们来个可歌可泣的表彰,一顿忙活可把津门里的文官忙得上气不
接下气。

  饿狼营被莫坤全灭的消息一传出来可谓是震惊大明。如此强大的开朝之师都
被纪龙不留活口剿灭,那津门还怎么打得了呀?一时之间百姓们议论纷纷,朝野
上下也有点忐忑不安。

  朱允文控制着百官的情绪,把这件事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自己也是亲自为
死去的饿狼营将士们写起了布告,一边痛骂纪龙的叛逆和大恶,一边装模作样的
痛呼错失贤良,为早已成了烧猪的饿狼营众将歌功颂德。

  不管朝廷还是津门都空前的一致,在饿狼营全军覆没这事上简直像在比获般
的大作文章。因为饿狼营在百姓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高,这种拉拢人心的机会谁都
不会放过。尤其是纪龙,那悲恸的态度都让人怀疑起这饿狼营到底是不是他剿灭
的。

  津门这边告青天为英雄大祭百日,朝廷这边就百官而哀,为忠魂祈得来壮之
福。似乎都在借这事拚气势、攒民心,谁都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仿佛死的不
是饿狼营,而是自己的小妾!

  津门现在情势紧张,而且人马有限,钱粮还得节省一些。论手笔,这方面肯
定拚不过朝廷,虽然有所收敛但场面也是不小。尤其还得掏钱给巫烈他们修祠碑,
许平十分的同情,知道纪龙哭的是什么,肯定是因为出了那么多的银子。

  朝廷这边倒不计较,大操大办的做给天下人看。原本只能在平时闲着没事的
礼部这时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个个披麻戴孝,哭得那叫一个惨烈呀!如同他们
晚上就要被强迫去青楼卖身一样凄厉,哭得是生者伤心,死者痛经。

  用计剿灭饿狼营这件事上,纪龙也隐约感觉自己是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臝
得那么没底气。自从剿灭饿狼营后钟汉就没了半点消息‘莫坤猜测他可能被朝廷
怒而杀之,所以众人也就不怎么在意。

  朱允文坐握乾坤的冷笑着,饿狼营的全军覆没正是他要的结果。钟汉早就死
在许平的手里,一群人连尸体都没留下,怎么可能会送去那封密信?这一切自然
全是他的阴谋。

  饿狼营战后的两万兵马虽然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兵,但战斗力依旧强得让人赞
叹,但在忠心的问题上却还是让人不放心。

  这样一队强人在津门被纪龙策反的话,那才是朝廷最头疼的事!要知道纪龙
手里已经多了两万名饿狼营的叛军,联合起来的话可是能抵挡十万普通的驻军。

  朱允文已经不想再忍受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了,以前一个纪中云就能把人折
磨死,现在自然不想给巫烈这样的机会。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饿狼营除掉,可
眼下他们已经高调的宣布效忠朝廷,百姓们又都在看着,怎么下得了手?

  所以朱允文就借了纪龙的阴谋,通过暗地里的势力送出那封密信,再给巫烈
一道密旨,玩了个迂回的借刀杀人,又把这罪过推给了纪龙,可谓是一举两得的
美事!

  所有人都看不穿这是一场阴谋,朱允文倒是觉得以纪龙的聪明才智,迟早也
会知道这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但又如何?就像鬼夜叉杀了纪中云那样,他又有
什么可以解释的理由呢?

  许平得知这消息后也不太惊讶,赶着潮流办了一点悼念的活动后,该干什么
就干什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毕竟这事的内幕如何,饿狼营为什么会被莫
坤设下埋伏剿灭,他比谁都清楚,只能说纪龙又被老爹给玩了一把,还玩得特别
彻底!

  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在哀悼饿狼营的灭亡,不过暗地里的动作也不会停下。莫
坤带着早就集结起来的四万兵马横扫津门以北,迅速将被饿狼营打下的城池拿了
回来!

  那些在后方养伤的饿狼营伤兵自然不好过,莫坤高举屠刀将他们尽数斩杀,
对外宣称是伤重不治,草草的挖坑掩埋,算是斩草除根了!对此自然朝廷是发了
布告百般谴责,但除了谴责外却没其他动作。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明白,这帮伤兵已经上不了战场,毫无用武之地。但他
们功勳累累,朝廷势必得为他们的还乡妥善安排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到时候花费
的银两和精力可是不少,莫坤这一冲动之举反而让朱允文和许平都开心的笑了。

  只有纪龙最早反应过来,不过也是迟了,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又担起新
的骂名。两万多名老残伤兵对朝廷的负担之重他是知道的,但眼下莫坤已经将他
们杀掉,纪龙也束手无策,总不能将莫坤砍了泄恨吧!

  虽说拿回了失去的城池,但莫坤也不是傻子,不敢再贸然朝东北方向行进半
步。再前近的话就快要进入破军营的防区了,纪镇刚率军驻扎撑起新的防线,破
众营的战斗力可是比饿狼营还强上几分,绝不是他那区区四万兵马惹得起的。

  饿狼营在连年和草原民族的摩擦中早就缺兵少将,朝廷也没给多少粮草和银
两,更别提补充一兵一将了。许多士兵年事已高,战斗力早就大不如前,虽然威
名还在但实际上不仅人数缺稀,就连兵器都没有新的可更换,战力大打折扣。

  不过破军营可是肥得流油,不仅朝廷,连太子府都支持。统兵之人乃当今国
丈,各部自然不敢怠慢,把这一营兵马伺候得和祖宗一样,破军营兵多将广又装
备精良,

  比起饿狼营自然更有威摄力。

  莫坤也只能赶紧冷静下来,细想一下才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大肆屠戮,郁闷之
余也只能连忙把拿回来的城池先安顿好、布防,再拉些壮丁补充损耗的兵马,建
起新的防御工事。

  拿回了那么多的失地,对于津门自然是振奋人心的消息。不过迅速傅来的另
一个消息却让众人气得吐血。

  河北边上的三十多个城池转眼间被恶鬼营打下!

  许平自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那边打风波县打得是轰轰烈烈,意在稳定
车心和民心。一看莫坤集合了那么多的兵马往北走去,许平这边也不含糊,偷偷
摸摸集结起三个营的三万人马,以关大明为帅,迅速的朝东推进,以迅雷不及掩
耳的速度攻击纪龙的边翼。

  这些地方的驻军大多懒散无能,再加上主力被调走了不少,兵分三路的强攻
几乎没多少难度就出师大捷。在莫坤兴奋的占领风波县时,恶鬼营已经悄悄拿下
了离津门一百五十里的塘城,把恶鬼营的大旗往前挪了近五十里。

  恶鬼营没什么起师宣誓之类的活动,甚至连事前的准备都没多做。许平一声
令下就偷偷的磨刀励马,绕开官道悄悄前行,用偷袭的方式迅速的打下塘县一带,
不给津门任何反应的机会。

  恶鬼营进驻后没有再推进,而是在关大明的吩咐下迅速的建起防御工事,并
且收缴叛军的装备。而欧阳泰也迅速赶来,清查叛军、收押人犯,接管起这几个
县城所有的公务,带着手下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

  打下了这么多的地方,不管是审讯叛逆、查抄物资还是治理地方事务,都在
考验着欧阳泰的能力和精力。但他也不敢有半点马虎,有时候困得几乎拿针扎肉
也要强制让自己保持清醒,似乎被许平那一吓吓得不轻,拚命的样子让人直呼好
官,但也有点变态过头了。

  对于塘县一带的丢失,纪龙拿到奏报时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现在莫坤在北边
带着那么多的兵马,在确保防御的情况下也抽不出多余的兵力来打恶鬼营,这铁
公鸡倒真是吃死自己了。

  「还真会选时机呀……」

  纪龙除了这一声感慨也没多说什么,似乎只能默认这个事实,但同时也加强
了一些要道和兵家胜地的防御,防止恶鬼营再次趁火打劫。

  塘县一处在城东十里外的湖泊十分有名,名为镜清湖。这一片水域虽然不是
十分广大,但水质清澈无比,湖里产出的鱼肥美鲜嫩,即使在河北饥荒时这儿的
百姓也依靠着湖水的资源挨了过去,可说是一块不错的福地。

  山间十分宁静,鸟语花香,丝毫看不出大战的痕迹。湖边上全是船卵石,看
起来美丽而又充满诗意。清凉的湖风轻抚过脸,虽然有着凉意但却让人感觉很是
舒服。

  衣着朴素的百姓路过时,发现湖边多了一群陌生的身影。远远就能看见高头
大马的兵将在戒备着,把必经之路把守得十分严实,严禁任何人进出,似乎有什
么大人物在这。

  比起手下人的忙碌,许平可以算清闲了许多,把破事全丢给他们处理,自己
带着几个美人出来游山玩水。

  南边岸上架起了好几座的临时营帐,即使是临时的但也一点都不简陋,各式
各样的器物应有尽有,奢华的程度比起一般的大户人家还强上几分。虽然远处有
兵丁将此处团团围住,但风景最美的这处却没人敢靠近一步,连戒备的禁卫队都
不例外——因为他们是公的。

  最大的营帐内,小米正跪在地上,眼里有着浓情也有点羞怯的说:「主子,
您看这样合适吗?」

  「不错呀!」

  许平嘿嘿直乐,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脑子里一阵恍惚。类似
休闲服的上衣、短裤穿起来十分舒服。小米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只是稍微一
说自己的想法,她就做出了这么合身的一套衣服,让人不能不疼爱呀!

  「可是……」

  小米羞红了脸,唯唯诺诺的说:「这样感觉好奇怪呀!这算是衣服吗?」

  「当然算罗!」

  许平疼爱的摸了摸她秀美的小脸,大剌刺的说:「穿得舒服就行了,穿那么
好干什么!」

  小米乖巧的点点头,又温顺的为许平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这才羞怯而又深情
的说:「主子穿什么都好看!」

  「乖……」

  许平哈哈大乐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才像个纨裤子弟一样,大摇大摆的朝
岸边走去。

  小米甜蜜的笑了笑,回过神后才轻挪莲步跟了出来。摇曳的身姿越来越动人,
在许平的滋润下浑身上下散发着别样的风情,美得让人喜爱不已!

  浅浅的湖边是美丽,但更美的是湖水边上三个风情不一的美人儿。一个是可
爱幼嫩,又隐隐有点妖媚的小萝莉。巧儿坐在椅子上,因为行动还不方便的关系
所以不敢乱动,顽皮好动的她竟然拿着一根鱼杆在钓鱼,让人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另一个是一身粉色,婀娜多姿的少妇。微风微微吹抚裙角,脸上温柔的微笑
有着让人心动的美丽,薄裙飘舞着更显灵动。应巧蝶站在巧儿身边陪她钓鱼,即
使是站着,她看起来也比巧儿文静许多,明显更适合这种安静的趣事。

  冷月倚靠在她们后边的一块巨石旁,半斜着身子将本就美妙的曲线勾勒得更
加婀娜,双手抱剑、眼神空洞的看着微微泛起波澜的湖水,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的
情绪波动,容颜依旧冷艳无比的执行着她的守卫任务。

  「这是什么鱼呀……」

  巧儿拉起钓钩一看,鱼饵又没了。钓了大半天却没半点收获,看着空空如也
的鱼篓不由得气呼呼的骂道:「别惹恼了姑奶奶,再不给我上勾,等我放毒看你
们全翻白肚子!」

  看着巧儿天真可爱的嬉嗔,应巧蝶不由得噗哧一笑,道:「这一湖水多大呀!
真要下毒的话得多少才能把鱼弄死!」

  「……」

  巧儿嘟着小嘴,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盯着湖面,这时候恨不得自己能下水抓鱼,
感觉上好像是她被这些鱼给戏弄了一样。

  应巧蝶温婉的笑了笑,似乎很喜欢巧儿的鬼灵精怪。陪着她继续等着鱼儿的
上钩,虽然等待的过程有些枯燥,但也挺适合她这样娴静的性格。

  冷月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嬉闹的场面,心里感觉到一阵舒服的暖流,但还是
冷冰冰的没什么表示。这时候一只大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耳边传来温情的话语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冷月面色微微发红,低下头轻声的说:「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休息了!」

  许平也没多说什么,爱怜的看了看冷美人娇羞的一面,只是摇了摇头说:「
但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毕竟伤还是得好好养。这段时间小米一直在料理
你的汤药,应该一会儿就会熬好,你还是得喝,知道吗?」

  「知道了……」

  冷月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依旧空洞的望着前方,但嘴角已经挂上了一丝浅浅
的微笑。

  许平知道她尽管表现得很不在意,心里还是很想亲手诛杀掉郭敬浩这个大仇
人。是仇恨让这美丽至极的女人冷若冰霜,养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但除了
安慰外也没办法说什么,知道现在她还是犹豫不定,也只能叹息一声后走到了篝
火旁。

  鹅卵石简单砌起了一个篝火,架着一块铁网,旁边摆了一张矮桌,还有一些
鸡肉和盐之类的调味料。不过另一张桌子上却是丰盛得很,时令水果和蔬菜都应
有尽有,有些甚至是来自南方的特产,让本就好奇的巧儿也觉得特别好玩。

  许平看小萝莉坐在湖边气得直咬牙,推测就那着急的性子也钓不到鱼,故意
张开嗓门逗她说:「鱼好了没呀?我这等着下锅呢!」「一会儿就好!急什么急!」

  巧儿被湖里的鱼儿调戏得都快气死了,被许平这一问顿时脸色一红,但还是
要强的喊道:「晚吃一会儿会死呀?等着,马上就有了!」

  听着巧儿幼嫩又调皮的抱怨,任谁都不会生气。许平也是呵呵的偷笑着,自
己拿起水果先吃了一点,顺手丢给冷月一颗石榴,冷月头也不回的一接,闻着手
心里的果香,给了许平一个温情的微笑,许平也朝她抛了一个媚眼。

  有时候和冷月的相处不需要太多语言,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够了。这时候却看
见应巧蝶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如水的眼眸里有惊慌的一丝羞怯和隐隐的羡慕,许
平立刻给了她一个飞吻。

  应巧蝶惊慌的回过头,感觉心跳一下快得有些承受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只
是短暂的相处而已,心里却有种怀春般的感觉。有时候梦里甚至还幻想着和自己
心爱的人遨游,虽说只是在梦中但感觉特别真实,可当那心爱的人变成这荒唐女
婿时,却是吓得连美梦都不敢作了。

  许平自然捕捉到了美妇心里起的这点波澜,心里暗喜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
这位美岳母情动了,但也知道她是思想比较传统的女人,不能急于一时,得慢慢
的吞才比较有滋味,有时候征服一个女人的肉体,远没征服她的心灵那么爽快!

  「主子,给您!」

  小米微笑着走了过来,先是从怀里掏出一些刚送上来的密摺给许平,之后立
刻安排其他丫鬟架起新的篝火,开始准备这富有趣味的晚餐。

  许平看都不看就把密摺塞到了怀里。新架起的篝火冉冉升起,火焰也慢慢的
熊熊燃烧起来,几个丫鬟赶紧架上一个大锅,往里倒进一锅浓汤后就退了下去。

  锅里的浓汤翻滚着,小米赶紧往里放入一只新鲜的鸡,倒了许多味补药和一
些山珍海味,盖上锅盖后就坐了下来。一边殷勤地为许平拿来酒水,一边看着应
巧蝶婀娜的背影,难掩暧昧的笑道:「主子,看来晚上您是有所收获罗?」

  「你猜呢……」许平反问着,不过脸上明显有点阴谋被戳穿的淫荡。

  花好月圆造人夜呀!

  「我猜呢!主子是要留一段佳话。」

  小米调皮的吐了吐舌,嬉笑着有点调侃的说:「反正人家一个小丫鬟也只有
羡慕的分了,估计晚上又得添一个女主子来伺候,命苦呀!」

  「我让你命苦!」

  小米佯装吃醋的模样十分可爱,本就纯美的小脸上更是有种楚楚动人的诱惑。
许平不禁色笑了一下,见三女都没在看这边,猛地拉着小米的手回到了帐内。小
米羞红着脸悄悄跟着,但脸上却有着说不出的期待和兴奋。

  两人做贼般的走进帐篷里,这时候巧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自然明白许平要
干什么,鄙夷的哼了一声就继续咬牙切齿的钓着鱼。在许平的放荡上,巧儿可谓
见惯了大风大浪,这点小事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冷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波澜不惊的盯着湖边看。她的初次就是在山
谷内献给许平的,堂堂一名国之储君,在她看来许平已经算是十分洁身自好,值
得自己去爱,起码爱郎没像其他人那样,动不动就十几房小妾,还流连青楼。

  应巧蝶见两人脸上都浮起一丝红晕,回头的时候却没她们那么镇静,尤其是
清楚看见小米脸上的妩媚与情动时,心里竟然有着丝丝的醋意,酸得她都不知道
是怎么回事。

  「主子,这样好吗……」

  帐篷内,小米将衣摆拉到小蛮腰处,将一对充满弹性的嫩乳送给许平把玩,
自己则跪在许平的胯下,小嘴轻轻舔弄坚硬如铁的龙根,面带陶醉的吞吐这根火
热的大宝贝,小舌头如灵蛇般的挑逗着。

  小舌的环绕和小米无辜的表情都让人空前兴奋,许平哼了一声后见这清纯的
小美人竟然笑得狡黠而又妖媚,忍不住色性大起,猛地手伸进她的裙子里,色手
频频挑逗着小米敏感的羞处。

  小米顿时面带桃红的哼了一下,妩媚的喘息起来,眼里的朦胧有说不出的性
感。一对娇嫩的乳房颤抖着,硬起来的小乳头艳如樱桃,居高临下一看更是性感
无比,

  许平忍不住将她拉起来,让这娇嫩动人的身体趴到了桌子上,翘高细嫩饱满
的臀部对着自己。小米呻吟一声后软软的趴倒,桌子的冰凉让乳房传来一阵别样
的快感。

  「主子……」

  小米低喘着,意乱情迷的嘤咛道:「别、别怜惜奴婢……奴婢好想你用力的
……干、干我呀……」

  「哼……」

  许平猛地将她的裙子拉起,一看之下里边竟然是裸露的。鲜嫩的羞处早已泛
滥一片,闪着点点水光十分动人。

  小米还诱惑性的摇了摇屁股,将本就充满弹性的美臀翘得更高。许平禁不住
狠狠咽了口气,喉咙发热的说:「你这小妖精,存心勾引我呀!」

  「奴婢没有……」

  小米低喘着,如玉般的后背暴露在许平面前,娇嗲着说:「人家……只是要
让主子……方便点嘛……」

  面对美少女的挑逗许平再也忍不住,拉下裤子一挺腰,立刻侵入了她美嫩的
身体。

  那紧凑温热的感觉依旧和处子一样,夹得让人舒服无比。小米也是满足的一
声呻吟,轻轻晃了| 下白嫩无瑕的美臀。

  许平立刻不客气的冲刺起来,在小米一声接一声的淫叫中,享用着小丫发敁
体贴的美嫩。双手抓着她的美乳细细把玩,捏着乳头拨弄着,更是让温顺的小丫
鬟怙动得呻吟不断。

  两具肉体在激烈的蠕动着,小米的声音这次一点都不含糊,呻吟着让人听起
来十分舒服。她的声音本就细嫩,这会儿叫起来更是悦耳。

  岸边的三个女人表现各异。巧儿已经见过了大世面,这会儿对于两人突然的
兴致一点都不惊讶,又不是什么杂交的大戏。而后继续愤恨的诅咒湖里那些不长
眼的鱼,气得粉嫩的小脸上尽是郁闷和无奈。

  冷月则是浑身一颤,那一阵阵舒服的呻吟是如此熟悉,自己也曾经在爱郎的
宠幸下那么幸福满足。想想眼下身体一伤,爱郎只有百般呵护,没再次侵犯自己,
渴望之余却是满心幸福。点点怜爱对她来说却是无比的满足,她也不知道自己该
怎么去面对过去的这一段仇恨了。

  只有应巧蝶心里最乱,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呻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浑身发热,
一阵阵躁动和不安开始侵袭着自己,难受得让人坐立不安。

  有时候她都在骂自己不守妇道了,一个被休掉的女人还有什么活着的资格。
对她来说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儿,可短暂的相处下来她却发现自己似乎对这
轻浮的女婿心生好感,有一种初次体会到的牵肠挂肚,和情窦初开的不安。

  应巧蝶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所谓的恋爱对她来说只是个虚幻的词。

  记得女儿曾满面陶醉、眼含深情的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时时的惦记他,吃
点小醋但也想被他疼爱,甚至说说笑笑都是一种幸福。」

  最初她不明白女儿眼里的憧憬,而当这分憧憬真的应验时,应巧蝶顿时叫苦
不迭。给自己这种感觉的竟然是这个女婿,是连女儿都不知道的国之储君,高贵
得让人不敢去妄想,也不敢去承受。

  尽管所有的女孩子都说许平体贴疼人,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但她仍不
敢而对自己内心的涟漪。小米曾不只一次以程家母女的事含沙射影的提醒她,她
却觉得更加凄苦。自己是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名声早已毁尽,不可能配得上如此
高高在上的身分,一点点妄想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即使自己能破开心理的
障碍,但也怕玷污了女婿的名声,会被众人谴责。

  应巧蝶一直想过自杀,但就是舍不得。并不是舍不得自己的生命,而是留恋
这种初次体验的心跳难耐、宛如怀春少女般的羞怯惶恐,还有已经身怀六平的女
儿。

  三女各有所思的沉默,巧儿依旧调皮的漫骂着。冷月冰霜般的容颜上有幸福
的暖意,应巧蝶却是有点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对这个荒唐女婿的些许迷恋是对
还是错。

  夜色渐渐高挂,让湖边的火光变得更加缥缈动人。而房内的战争也差不多接
近了尾声,小米迎接五次高潮后已经没了承欢之力,这会儿正跪在地上,将龙根
含在樱桃小口之内奋力吞吐着。

  纯美眼眸里尽是满足,清纯可人的小脸上全是高潮后的余韵。小米津津有味
的舔着刚从自己身体内拔出来的龙根,那种迷恋的表情让人觉得特别销魂。

  许平舒服的叉着腰,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满足的小米含着自己的龟头。这种视
觉上的冲击十分强烈,尤其是她偶尔抬起头来,用纯美的眼眸看自己一眼,那无
辜的样子更是要了老命。

  小米这时候裙子全被拢到了腰间,上身美乳尽露,下身也没半片遮羞,腿间
尽是潮湿一片,布满了爱液与被宠爱过后的深红,看起来更是诱人至极。

  「嗯……」

  许平突然哼了一下,感觉腰间一麻,那种熟悉的痉挛感再次袭卷而来。嘴里
的庞然大物激动的跳了几下,又胀大了一些,小米立刻察觉到这点冲动的表现,
她吞吐的速度却突然慢了起来,抬起头来如丝的美眸里有着可怜的哀求,又有种
让人无法拒绝的深情。

  浑身的快感如侵略般强烈,但许平也感觉到了小米的渴望,哼了一下后嘶哑
着说:「转过去……」

  「谢主子……」

  小米面露幸福的站了起来,直起身趴在桌子上,将早就不堪欢好的美臀再次
转向许平,还挑逗性的摇了两下。

  许平低吼一声,龙根有些粗鲁的侵占让小米发出一声让人销魂的呜咽。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撞击,肉与肉撞击发出的声音十分响亮,让小米娇嫩的身
体疯狂摆动着,更是发出了让人兴奋的淫叫勾引着许平:「主子……插死小米了
……小米……要死、死在您……的龙根下了……」

  「好大……好快呀……小米受不了……啊……女主子……也、也受不了……
您……一会儿插死……巧、巧蝶……好、好不好……奴婢,伺候您……插、插她
……」

  被她这露骨的话一刺激,再想想风韵动人的成熟尤物,许平不禁眼一红,闷
吼一声后精关大开,黏稠的精子澎湃的暴发开来,一阵阵有力的喷射出去,将这
火热的种子全喷在小米的体内。

  「主子……小、小米死……死了……」

  小米高亢的呻吟一声后竟然还无力的夹了几下,直到将许平的精液全夹出来
时才闭上眼,喘息着体会这种心灵与肉体双重满足的无尽愉悦。

barret3 2013-1-22 12:31

  第五章应巧蝶的心思

  「气死我了,这些鱼一点都不长眼!」

  巧儿气呼呼的坐在篝火旁狠狠咬着嘴里的桃子,似是在泄恨一样。幼嫩的小
脸上尽是不满和郁闷,有些歇斯底里的抱怨道:「姑奶奶可是用了上好的鱼饵,
这帮鱼简直就是没脑子,没半点品味!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吃?」

  应巧蝶在一边嬉笑着暗乐,心想:要吃了的话就是送死。这鱼钓不上来跟饵
没多大关系,主要还是活泼好动的巧儿心急,老是拉起鱼竿看几眼。

  眼下夜色已经高挂,山明水秀之间正是适合野餐的好时候,微凉的秋天虽然
萧瑟但也充满了情趣。众女和许平已经围在篝火旁,一边看着巧儿可爱的闹哄相
视而笑,一边期待着美食。

  火光之下,众美人更有风韵,让人实在是食指大动。不同的风情凑在一起却
十分协调,尤其小米满足过后看起来十分娇艳,纯美的脸上尽显妩媚,让人不禁
多看几眼。

  「小米姐姐……」

  巧儿一看周围都是生肉和简单的调料,没有她最喜爱的甜点也没什么上好的
菜肴,立刻疑惑的问:「怎么没带点糕点过来呀!上次你拿那个酥膏满好吃的!」

  「主子吩咐的!」

  小米温柔笑了笑,有些喜悦的说:「这次大家难得出来游山玩水,就不拿食
盒了。主子说自己动手弄点吃的才有情趣嘛!这才像是野餐!」

  「也是……」

  应巧蝶整晚都被许平暧昧的目光看得十分难为情,一直红着脸低着头,不怎
么说话,这时也忍不住附和道:「自己动手做的东西吃起来也特别的香嘛!」

  冷月默默无语的坐在一旁,既不赞同也不反对,表面上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冰冷,但起码她现在对身边的事物也不是一直无动于衷,偶尔看别人不方便给人
递一点东西,或者是帮忙伸手接过小米手上的物品摆在桌上,这种小动作也是可
以看出她的性格有稍微改变,让许平心里感到一阵欣慰。

  晚餐的烤肉在铁架上滋滋做响,在火焰的烘烤下散发出一阵诱人的香味,白
烟冉冉升起,看起来更是别具一番风味。主菜还没好,几个小美人一边低声的谈
笑,一边品尝着新鲜又美味的水果。

  许平今晚喝退了所有的丫鬟,也不让小米动手,亲自当了一回厨子来料理晚
餐,

  用夹子翻着切得薄如纸张的肉片,哼着小曲放上调味料。

  四个女人虽然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时候许平兴致正浓她们也不能说什
么。尤其是小米最是忐忑不安,自己在旁边等着吃,主子却在动手,要是被别人
知道的话那还得了?

  冷月依旧没怎么说话,应巧蝶一边和巧儿低声谈笑着,一边时不时的偷希许
平,眼里明显有着惊讶和好奇。她怎么也没想到许平这样的身分会亲自动手,感
赀还是很奇怪。

  旁边另一口大锅一直在冒着阵阵香气,巧儿好奇心最强,即使行动不便但间
着这股特别香的味道还是馋着嘴,咽了下口水笑嘻嘻的问:「主子,这锅里熬的
是什么东西?好香呀!」

  「鸡,和一些药材!」

  小米一看火小了,轻轻添了几块乾柴,微笑着又是有些羡慕的说:「这是给
你们补身子的汤,阿姨说过多喝汤对女孩子身体好一点,你们又有伤在身,这都
是主子特地准备的!」

  小米说得轻描淡写,但饶是一向神经大条的巧儿都面色一红,美眸里有说不
出的幸福。冷月布满冰霜的脸上也是浮现了一点暖意,轻轻的一眼充满无尽欣喜。

  「好罗!」

  许平欢呼了一声,用夹子夹起第一块烤好的肉,透着香味和诱人的色泽,火
侯掌握得很好!许平本想稍微炫耀一下,但一回头却不禁有些为难。

  小米虽然在一旁殷勤的忙碌着,可如水的美眸里透露着渴望的水光,看着许
平手里的那一块肉。巧儿尽管一直活泼好动,一副大剌剌的样子,但这会儿清纯
的大眼睛里也有种乞求怜爱的动人。

  冷月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仍隐藏不住这种向往,眼神和她们一样聚集到了许
平的手上,有着渴望。

  应巧蝶感觉最为尴尬,三个女孩的目的都那么明确,她现在的身分坐在这站
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她也知道根本无权去和其他三名女
孩争这个宠。

  这个年代的男子一向不干家务,除了厨子外几乎很少下厨,身分高的更是把
下厨房当成一种降低格调的事,绝不会让自己沾染上半点油烟,所以大户人家偶
尔吃到老爷做的菜肴都会感动不已。

  男人偶尔做一道菜都能让妻子感动许久,普通的家庭尙且如此,更别提许平
亲手烤的第一块肉。

  对三个女孩子来说,再好吃的肉都已经没了诱惑力,更深沉的是里边的那分
宠爱,那分一般人不敢渴望的美妙感觉,即使是冷月都无法避免女儿家这一点小
小的心思。

  这也是许平左右为难的原因。小米一直跟着自己,是最贴心、最可人的丫鬟,
让人无比疼爱;冷月虽然跟着自己的时间比较短,但论起来还救过自己的命,感
情也挺深的!巧儿尽管惹过不少事,也特别调皮,但她一直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句
怨言,又刚把幼嫩的身子献给了自己,不给她的话也说不过去。

  手心手背全是肉,面对这三双玲珑美眸那深深的期待,许平当然为难得都快
想破头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后一咬牙把肉夹给了应巧蝶,对于她们的柔情只能装
作不知道了,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这第一块肉就奖励你生了个好闺女,小熏为
我们皇家开枝散叶可是大功一件,你的功劳也是不小,呵呵!」

  这一夹顿时让应巧蝶脸带羞红。许平说的虽然算是理由,但多少也有点牵强,
应巧蝶敏感的察觉到三女微微嫉妒的眼光投了过来,像是要把自己给烧死一样,
她也只能不好意思的道了个谢。

  「怎么了你们?」

  许平自然也读懂了她们眼里的醋意,用开玩笑而又点调戏的口吻说:「难道
你们都偷偷的怀上了?不是吧!」

  三女顿时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小小的一块肉还要争风吃醋干什么?人家女儿
现在正受皇宠,有什么可争的?许平一看三女的情绪也有点低落,赶紧把刚烤熟
的肉为她们每人夹了一块,这才收获了她们甜美的微笑。

  许平只是简单的烤了第一次,小米和巧儿立刻好奇的接过夹子商己摆弄起来。
烤肉是草原民族的传统,但放在铁架网上烤,这么新鲜的方式可是第一次见,所
以她们也把这当成了一种好玩的事物在戏玩着。

  两个女孩子都正是好奇的年龄,对于新奇事物都有着浓烈的好奇心,没一齐
儿就摆弄得十分兴奋,还一直嚷嚷着要包了剩下的活。冷月轻轻咬了一口肉,面
色微红的看了看许平,眼含柔媚的说:「爷,很香!」

  许平给了她温和的一笑,一切也是尽在不言中了。再回头一看应巧蝶还在小
口细嚼着自己夹给她的那块肉,仿佛很珍惜似的小口小口的吃,不禁温柔的笑了
笑,柔声问道:「好吃吗?」

  「嗯……」

  应巧蝶脸红着点了点头,这时候面带粉晕人比花娇,更加的美艳了!刚才细
品着这别样的风味,脑子里全在想着这到底在暗示什么,以至于一直走神,脑子
都有些迟钝了。

  晚餐吃得简单而又温馨,不过两位小美人烤的东西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手艺
远远没她们的脸蛋漂亮。烤出来的肉不是带着血丝就是成了黑炭,两位地品高手
在一边饿得那叫一个幽怨呀!这时候才深切感觉到许平烤的第一块肉那才叫人间
美味。

  巧儿和小米被她们瞪得又是害怕又是难为情,许平没办法只好在一边指导起
来,免得一顿好好的野餐被她们破坏了。好在最后心灵手巧的小米已经学会了,
这才安慰好大家的肚子。无奈巧儿依旧郁闷,她前面摆的全是一堆黑炭!

  当熬得如牛奶般白皙的高汤起锅时,那四下飘溢的香气立刻引得众人食慾大
振。巧儿喝得大呼过症,冷月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还是给了小米一个赞赏的微笑。
两人身上有不同的伤,这种汤自然是最好的补品了。

  小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帮应巧蝶盛着满满的汤汁,十分热情的劝
她多喝点,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暧昧笑容,将应巧蝶弄得十分难为情,一口一
口的轻抿又一个劲的道谢,扭捏的模样完全不似一名已为人母的少妇那样大方,
反而更像一名刚刚初恋的怀舂少女般难为情。

  「好饱哦……」

  巧儿吃得直呼过瘾,幼嫩的小脸上尽是满足的微笑。一吃饱立刻喊丫鬟抬自
己回帐篷里,说是出了一身大汗,得赶紧冲洗一下准备睡觉,临走时还给冷月递
了一个眼神。

  「属下去巡查了!」

  冷月似乎也察觉到了,抱起剑来用视察的名义早早离去,用闪电般的速度消
失在许平的面前。

  小米笑得更是暧昧。这两个性格奇怪的家伙怎么那么懂事?竟然知道主子巳
经起了色心,乖乖的跑掉,实在有趣。

  应巧蝶顿时有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许平的眼光扫得她极不自在,但
好歹小米还在这,三个人在一起倒不算尴尬。可这时候一个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
过来,诚惶诚恐的站到一边,战战兢兢的说她们一时疏忽,把主子的洗澡水错送
到别的营帐内去了。

  小米装模作样的斥责了一番,像是真生气似的板起纯美的小脸,一问之下小
丫鬟竟然说是送到应巧蝶的帐内去了。小米立刻转过头来,很是为难的和许平说
在外边烧一次水不容易,而且大桶已经没了之类的可怜话,虽然脸上一副害怕的
样子,嘴角却有一丝讨宠的浅笑。

  「不是吧!」

  许平微微一愣,但马上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而后板起脸来有些不悦的说
:「怎么那么粗心!你明知道我每晚都要洗的。」

  「主子……」

  旁边的丫鬟满面惶恐的跪了下去,浑身颤抖着说:「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请主子赐罪丨」

  小米也满面可怜的下跪,嘴里在求饶,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狡黠。

  「您、您先去我帐内洗吧!」

  应巧蝶见丫鬟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顿时心里一软,扭捏了一下后在旁边
帮着说情:「正好吃完了肚子有点撑,我想走一走再回去!」

  「嗯……」许平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脸色感觉有些不情愿。

  「起来吧!」

  许平眼一瞪,似是依旧不满的说:「要不是应小姐帮你们求情,看我怎么收
拾你们!」

  「谢谢主子!」

  小米和丫鬟相视而笑,两人赶紧站了起来,一副很感激的样子朝应巧蝶鞠了
一躬。

  两个小丫头暧昧的笑着,叫这一声主子等于是在叫女主子。应巧蝶顿时羞怯
难当,慌忙摆着手想解释些什么,但被许平淫荡的一看却说不出话来,红着脸起
身跑走了。

  看着美岳母宛如受惊小鹿般的跑开,那饱满的臀部在长裙下一晃一晃的煞足
迷人,许平搓着手就是一阵淫笑。

  「真乖呀……」

  许平嘿嘿一笑,猛地抱过小米亲了一口,赞赏着说:「你这小丫头现在也学
壊了,竟然也知道撒谎骗人,真是该罚呀!」

  「都听主子的!」

  小米软软的靠在许平怀里,面带娇媚的说:「只要主子高兴,怎么罚小米,
小米都愿意!」

  「哈哈……」

  许平一顿大乐,朝刚才那几个过来主动找骂的丫鬟挥了一下手,笑呵呵的说
:「下去吧,每人都领五十两银子去。」

  「不是吧姐夫!」

  小丫鬟不乐意的嘟起了小嘴,面带调皮的说:「人家演得就差掉眼泪了,您
就这样把我打发了?」

  许平仔细一看,原来是百花宫的弟子呀!这帮小丫头倒是够可爱,叫姐夫似
乎都成习惯了。哪个姐姐的夫?姚露?还是柳清韵?

  「没礼貌,得叫我师叔祖!」

  许平故意板起脸来虎喝了一声,随后又难掩笑意的问:「你们这帮小丫头呀!
说吧!要什么?」

  「姐夫最好了!」

  小丫鬟欢呼了一声,面带顽皮的窃笑,眯着眼说:「咱别的都不要,等回京
城后您让钤姐姐带我们去买东西好不好?」

  「臭丫头,立刻滚!」

  许平笑骂了一声。这帮小丫头倒是聪明,推测是上次赵铃带她们去买首饰和
衣服时尝到甜头了吧,小铃儿亲自出面,去京城哪家名店买东西都便宜不少,这
帮正值花季的少女岛然愿意跟着她一起出去购物!

  「姐夫万岁!」

  小丫骽自然听出许平是同意了,欢呼一声后给许平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蹦
蹦跳跳地跑下去了。

  「她们真好玩!」

  小米在许平的怀里柔柔的笑了一下,明显也挺喜欢这帮天真又活泼的女孩子。

  百花宫的弟子进驻太子府后,虽然一个个都是会武功的小女侠,不过出身百
花宫这种江湖门派再加上从小没有亲人,所以自理能力很强,即使做丫鬟的活射
她们来说也没半点问题。许平本以为她们得适应一段时间,照现在来看还足自己
顾忌太多了!

  许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拉着小米的手一起走到应巧蝶的帐篷内。帜内布置
倒是简单得很,除了一张软床外就只有一张办公的桌子,而且上边还准备好了文
房四宝,出现在这房内显得有些不合情调。

  帐内也不大,摆上这些简单的东西倒不算拥挤,只是缺少屛风之类的店家摆
设感觉有些不习惯而已。许平倒是无所谓,在小米的伺候下脱光了衣服泡进水内,
温热的水洗过皮肤时立刻舒服的呻吟了一下。

  小米体贴的开始为许平擦着身体,清洗着一头和女孩子一样的秀长黑发,难
掩羡慕和喜爱的说:「主子,您的头发真漂亮,连女孩子都比不上您,又亮又黑
的简直像是浓墨!」

  「得了,多烦呀!」

  许平闷哼着抱怨了几声。这年头还讲究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思
想强烈得有些过头,似乎只要剪短头发就是不孝。有的人头发剪短了,那就表示
父母都已过世。

  在这种强烈的观念下,就连许平都不敢把这头长发剪短一分,最大的限度不
过是借着修饰的名义稍微剪点发尾而已,这才留下了这一头飘逸的长发,长得一
散开都到胸口了!

  小米殷勤的伺候许平洗完澡,又为他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这才指着书桌难
掩狡黠的笑道:「主子,您要是忙的话可以在这办公喔!」

  「你这个小狐狸!」

  许平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鼻子,疼爱之意溢于言表。小米立刻甜蜜一笑,心
满意足的哼着小曲走了出去。在她看来,许平高兴比什么都强,体贴的小丫鬟似
乎不知道吃醋是什么东西。

  许平也不多说什么,真就十分正经的坐到了书桌边,拿起堆放着的奏摺一本
本看了起来。其实大多还是商部和各地门生所上的,汇报的也是一些鸡毛蒜皮之
事,但有些又牵扯到不少官场上的关系和朝廷的政策,每一件看起来都是小事,
可汇集到一起就不是了。

  许平认真的思索着手下的问题,一一认真的回覆着。毕竟有些事情的处理不
能过于偏激,有时还是该忍让一下。毕竟,自己可以高调做人,但必须闷声做事,
特别是在这重要的节骨眼中。

  许平看着奏摺,脑子里缠绕的全是千丝万缕的关系,错综盘绕着真是不好理
清,一时间思索得真有点入神。有时候正经起来确实也无暇去顾及玩乐之事,尤
其是这些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东西,许平不能不认真对待。

  月色高挂时,应巧蝶才满面心事的回帐。一看许平在帐内,而且还是在满面
严肃的办着公事,偶尔皱起的眉头和冷酷的脸庞让她觉得有些迷醉,但一点点欣
慰的笑容又是那么温暖,这一刻应巧蝶才明白什么叫心乱如麻。

  「你回来了……」

  许平只是轻瞄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翻起了奏摺,细细的斟酌着字里行间的意
思。

  对于许平认真的态度,应巧蝶迷醉之余也有些吃惊,愣了一会儿后面色羞红
的问:「您……还不休息吗?」

  「办点公事!」

  许平眉头皱成了一片,正看着几张又是弹劾自己门生的折子,用的是古板守
旧的章法在说着一些有和没有一样的规矩,心情顿时隐隐有些不快。

  这时候灯油已经烧了不少,房内的亮度也是暗淡许多,许平眨了一下有些难
受的眼睛。应巧蝶见状赶紧拨了一下灯芯让烛光亮了起来,然后不敢言语的站在
一边。

  许平已经累得有点想睡了,精神上的疲劳比起肉体上的更让人难受。不过还
是揉了揉眼驱赶困意,将放在怀里的密奏拿了出来,头也不抬的说:「给我拿壶
酒来!」

  这时候许平脸上都产生一层细细的油腻了,在灯下看起来有点憔悴。应巧蝶
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做疼,但还是赶紧出帐将酒水拿来,顺手也拿了一条温热的毛
巾。

  温热的毛巾擦到脸上时,许平顿时精神一振。抬头一看美妇脸上那害羞又心
疼的模样,立刻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似是在赞美体贴的妻子一样,温和得让
人都快融化了。

  应巧蝶顿时感觉心跳一阵加快,有些越描越黑的解释说:「您、您别误会…
…我就是觉得,您这样很、很累……而已……」

  「我知道!」

  美色当前,许平却没有继续调戏她的冲动,而是浅笑了一下继续低下头看奏
摺。

  应巧蝶红着脸站在一边,为许平倒着酒,又备了热水时刻泡着毛巾,心里有
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见许平那么专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难掩好奇的问:「殿
西,您怎么不回帐内务公呀?有小米姑娘在旁边伺候着,又有别人可以参谋,不
用像现在这么累!」

  许平这时候还在翻看着密奏,头也不抬的说:「我要回房间看的话,估计不
少人都得猜疑我在干什么。来你这看,别人会以为我是在享受风月,与你剪烛西
窗,不会想到这种时候我还在办公。」

  「是、是……」

  应巧蝶脸色顿时红得快滴血了,没想到许平会把话说得如此露骨,却又觉得
有些隐隐心酸,也不知道这种心酸是从哪来的。

  「应姐姐……」

  小米突然偷偷拉开了帐篷的帘子,见许平在看密奏就朝应巧蝶招了招手,几
乎只是张着口形说:「您过来这边沐浴吧!」

  「我……」

  应巧蝶顿时有些犹豫,很想快点走掉让自己的心跳稍微缓和一点,但看着灯
下这个俊美少年认真的面孔,那种认真而又憔悴的样子散发着无比的男人味,让
人舍不得离去!

  「去沐浴吧!」

  许平这时候正看着一道奏摺入了神,轻描淡写的说:「快点回来,晚上我就
在你这住了。」

  「我……」

  应巧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自己真要侍寝了!

  小米听完暧昧的笑了笑,猛地进来拉住她的手走了出去。临走前看许平眉头
皱得很深,而且也没抬起头来看一眼,立刻明白这不是他在装正经,而是真因什
么事困接着,立刻聪明的没有调笑几声。

  应巧蝶被安排到许平的帐内沐浴,当轻裙尽褪,婀娜美妙的身材展露时小米
都不禁愣神。好成熟漂亮的身体呀!应巧蝶感觉脑子有些恍惚,泡在水内的时候
还在低吟着,好一会儿后终于鼓起了勇气,大着胆子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小米什么都没说,反而是温柔的一笑,在桶边顽皮的往里丢着花瓣,欣赏着
应巧蝶露在水面的乳沟,白皙动人,十分漂亮,满面暧昧的说:「不过我敢确定
一点,就是主子很喜欢你,特别的喜欢!」

  「小、小米姑娘……」

  应巧蝶面带惊讶的羞红,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您别取笑我了,
主子是什么身分呀!我只是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又是残花败柳之身,哪入得了主
子的法眼。」

  话是这样说,但从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一丝小小的惊喜。小米聪明的捕捉到
这一点情绪上的波动,一边为应巧蝶准备着换洗的衣服,一边笑呵呵的劝慰说:
「您真小看了主子的胸怀,他才是真性情的男人,只要喜欢上的女孩绝不会计较
她的出身。说句大不敬的话,他甚至不如一些大户人家那样苛刻。你看看府里的
女主子们,哪一个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

  应巧蝶一下就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唯唯诺诺的问:「那殿下……就不怕别人
说闲话吗?他可是未来的国君,出身如此低下的女子岂不是辱没了他的名声?」

  「怕,谁不怕呀……」

  小米温柔笑了笑,眼里尽是迷恋的说:「主子是天下男子难得的珍品,高高
在上却十分疼爱自己的女人 ?了喜欢的女人他可以顶住别人的舆论,甚至还会
大加反击,只要是喜欢上了,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阻碍,试问这样的男子还能上
哪找去?」

  应巧蝶再次沉默。确实这年代女子被视为玩物一样,许多大户人家驻至不把
女人当人看,更别提这种高官皇亲的家规是何等森严。许平的平易近人令她惊讶,
惊讶得有些不相信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储君。

  「应姐姐……」

  小米温柔的笑了笑,为应巧蝶拿来了一套素白的睡衣,轻声婉语的开解说:
「以前程阿姨和您一样不安,害怕自己会玷污了主子的名声,甚至还想过自尽报
答主子的厚爱。但她现在一样很幸福,主子最生气的不是别人的指责,而是您对
他的喜爱视而不见,您懂我的意思了吗?」

  「可、可小熏是我的女儿呀……」

  应巧蝶被劝得明显动了心,不过想到身怀六甲、憧憬幸福的女儿,她也是多
少有些犹豫,毕竟母女同夫是多么荒诞的事。

  小米拿来毛巾要为她擦拭身体,但应巧蝶不适应这种殷勤的伺候,红着脸自
己擦了起来。到底同是女孩子,这时候也不会太难为情。只是小米的目光有点暧
昧,让她不禁红着脸低下头去。

  「应姐姐……」

  小米声音依旧柔和,但脸上却有了一种别样的可怜,细声说道:「我不知道
您还在犹豫什么?主子的怜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恩宠。说句不中听的话,主子
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人,甚至他对于自己女人的疼爱惹得圣上都有些不满了。太子
府女主子的身分连一般大户人家都比不上,为了皇家的开枝散叶,就连女子的出
身圣上都不计较了,难道您还不明白主子的为人吗?」

  「我、我知道……」

  应巧蝶红着脸低下头去,她也在所谓的「许府」里小住过两日。纪欣月自然
曾暗示过一些事,一些让她心跳加快但却不敢拒绝的美事!

  「您想想!」

  小米温柔笑了笑,尽是感动的说:「我一个小小的宫女主子都可以百般怜爱,
怜爱得让天下女人都为之嫉妒,试问这样的男人您去哪找呀?现在这些官老爷谁
不是十多房妾室还拈花惹草的乱来,比起他们,您不觉得主子已经是不可多得的
好男人了吗?」

  应巧蝶这时候已经换上了睡裙,婀娜成熟的身姿更显明媚动人,面带犹豫却
有些红润的心动。犹豫了一下后,怯怯的说:「可、可我已经不是完壁之身了!」

  「主子比谁都清楚!」

  小米有些惊喜的一笑,一听她这话自然知道了她最担心的地方,也知道她难
免动了心,立刻柔声开导:「您别多想了,主子不是心胸狭窄的男人。能接受您
的话,肯定不会计较这些。听我的!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别紧张,听主子的话就好
了。主子虽说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您也不能太过于娇情,免得打扰了他的兴
致!」

  「我、我明白了……」

  应巧蝶立刻面红如血,宛如成熟的苹果。这一说等于她认同了晚上要侍寝,
将这柳薄之姿献给自己的女婿享用。

  小米在她完美的身子上披上一件长斗篷,又细声安慰了一番。应巧蝶脑子里
是空白一片,斗篷里边只穿着素白的薄睡衣,面带忐忑的走出了主帐。

  小米笑了笑没多说,其实大家都看出应巧蝶其实早对许平有了爱意,只不过
碍于两人的身分而无法面对而已。从晚餐时她就明白这位美少妇跑不了多久,今
晚过后她也会迷恋上那种让人痴迷不已的感觉,和女子最不舍的的温柔。一部分
是肉体上的销魂,另一部分却是让女子无法拒绝的怜爱。

  两顶帐篷相距不过数十米的距离,应巧蝶走过去的时候却感觉路途异常遥远。
心里有些压抑不住的慌乱,毕竟白睡衣是只能给自己的丈夫看的,感觉仿佛斗篷
之下的身子没有遮羞,一丝不挂般的羞怯!

  恍惚之间,应巧蝶脑子里一片空白,却是不禁想起了在京城的一幕。在那让
人无法想像的皇宫之内,百姓一辈子不敢去想的后宫里,一身凤袍的纪欣月高座
在上看着自己,那让人无法直视的雍容华贵和母仪天下的万般风韵,就连身为女
人的她都不禁痴迷了。

barret3 2013-1-22 12:32

  第六章美妇献身

  「记住,蓝小熏尽管已经怀上了皇家的血脉,现在圣上与我都宠爱于她,但
后宫的黑暗不比朝堂差之分毫。哀家虽然挺喜欢她,朝廷也会给她名号和富贵的
一生,但你也得想想她的将来。位列后宫以后,她绝对无法适应那种权谋之术和
诸妃争宠的黑暗!」

  纪欣月的一席话让应巧蝶顿时无法安心,女儿的性子迷糊而又单纯,根本不
懂那些个阴谋心术,后宫是一个女子集怨的地方,不是她这种性格所能适应的!

  「平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情义,不是喜欢的女子不会滥情。尽管
值得欣慰,但却不是我们所乐见的,因为他是国之储君,却不思为我单薄的皇脉
开枝散叶。圣上即使不满但也没多加责罚,这已经是仁慈之尽了!但眼下太子子
嗣甚少,有机会的话你也得抓住,知道吗?」

  纪欣月这番简单的话,确实也是在说她已经接受了儿子的倔强‘彻底打消了
曾想把一些女子赐死的想法,也是间接的提醒应巧蝶,如果太子能看上她的话,
皇家也能勉为其难的接纳这位在世人看起来已经毁了名声的可怜女子。也隐隐的
暗示她:在后宫之争后蓝小熏需要她这个母亲的帮助。

  一这些话一直让应巧蝶心绪烦乱。做为一个平民女子,皇家何等的高贵是她
不敢企及的,但眼下女儿却怀了皇家的血脉。自己曾天真的以为女儿下半辈子会
幸福,但正好是许平的温柔给了她这一种假象,总会忽略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后宫更是一个权力与心术斗争的地方。

  应巧蝶心跳一下就快得受不了,难道自己要和女儿共事一夫了吗?这种羞耻
的事让人不堪,即使说是为了女儿日后的幸福,但为什么心里却有着强烈的期待
呢?

  应巧蝶忐忑不安的走到了帐前,犹豫许久后才轻轻喊了一声:「殿下,民女
回来了……」

  「进来吧!」

  许平的声音温柔又充满磁性,似乎是在赞许她的懂事,知道应巧蝶是害怕打
扰到自己才先礼貌的问了一句,少妇的乖巧性格还真有点和小米类似。

  应巧蝶红着脸走了进来,这时候许平已经办完了公事,坐在桌边抿着一壶小
酒似是在等她回来,笑咪咪的看着她,尤其是这副出浴后的样子更是柔媚,不禁
轻声的赞美道:「你真漂亮丨,」

  应巧蝶顿时娇羞不已,心如小鹿乱撞般不得安宁,根本不敢去直视许平火热
的眼神,扭捏的站在帐篷中央不知道该怎么挪步。尽管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但
真到这独处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平自然是知道了她的心思,毕竟她是一名思想传统的女子,尽管为人母但
在思想上和处女没什么区别,立刻走上前去将帐内的几盏灯吹灭,只留下隠隠的
一点光亮,暗淡的烛光立刻让屋内显得暧昧,也能减轻人的紧张感。

  「先上去躺着吧!」

  许平知道她现在很难为情,但从那柔媚如丝的眼里也看出美妇晚上已经跑不
掉了。不急于品尝这美妙的身体,而是自己喝着酒,先监赏一下这绝色尤物的娇
羞韵味。

  「嗯……」

  应巧蝶的应话紧张又僵硬,走路的时候似乎都有些拘谨的慌乱,脚步硬得与
她那婀娜动人的曲线一点都不配。毕竟晚上要献身给自己的女婿,将多年孤独的
自己交给这个男人,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荒诞。

  应巧蝶匆匆走到床上,羞怯的钻进被子里后将斗篷丢到了床边,美丽的身体
隠藏在被褥下看不见半点春光。但她却是穿着素白的睡衣来的,已经表明她愿意
在今晚献身,只是这小小的细节就已经足够让许平高兴不已。

  暧昧的烛光下,应巧蝶面色绯红的闭着眼,心跳快得都要窒息了,别过头装
睡着,不敢再看许平那暧昧的目光。这种紧张而又忐忑感觉她还是第一次有,即
使已经为人母了,但感觉初夜之时都没现在这样紧张,甚至没有这种情感上的期
待。

  许平站起身来朝她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尤物呼吸已经微微有点急促了。美
岳母宛如少女般羞涩的模样实在太诱人了,面对这样迷人的美少妇,要是不动心
的话还真不是男人。

  许平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还没碰到她美妙的身体,许平只感觉有一阵难以
形容的体香,伴随着让人舒服至极的温度侵袭而来,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许平靠近一闻,应巧蝶的呼吸似乎一下就快了起来,快得似是受到惊吓的小
兔子。成熟柔媚的容颜有几分羞怯,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让人顿生怜爱之意。

  微微触及她温热又柔软的身体就明显感觉到应巧蝶缩了一下。许平也不急着
去侵占她,而是微微的靠近,轻轻拿起她一缕柔顺的发丝在鼻间闻了一下,喜爱
的赞许道:

  「味道好香呀!」

  「爷,我、我……」

  应巧蝶也是感觉到了男人气息的包围就近在眼前,而且几乎都要将自己纳到
怀里,这时候已经紧张得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娇嫩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着,紧张
得像初要破身的小女孩。

  「巧蝶……」

  许平看了看她迷人的容颜,见她羞怯的闭上了眼,立刻凑在她耳边轻声的说
:「我不习惯穿着衣服睡,你也别穿好吗?」

  「听、听您的……」

  应巧蝶感觉心跳快得都要爆炸了,耳边热热的气息充满了挑逗,而且如此露
骨的暗示让人脑袋发空,娇滴滴的应了一声后害羞的别过头去,不敢面对许平灼
热的眼光。

  许平脱衣服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在脱自己衣服时更是登峰造极,在她的话
音一落之时,早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不过为了照顾羞如处子的美岳母,便把身
体藏在了被子里没有露出,以免她太过于紧张。

  应巧蝶似- 已经知道许平这时一丝不挂了,本来心里紧张的等着自己被紧抱
的感觉,可过7好一会儿却没见半点动静,不由得回过头来,羞怯而又疑惑的看
了一眼。

  这一眼含着丝丝妩媚和无辜,又有点别样的期待,许平不由得食指大动。猛
地翻身将她压住,对准红润动人的小嘴亲了下去。应巧蝶顿时慌了神,男性气息
的包围让她本能的挣扎了几下,有“一点点的娇羞和不安,身子也在不安的扭动
着。

  许平轻吻着她柔软动人的小嘴,舔着樱桃小口上的迷人芬芳,一边吸吮着她
的下唇,一边细声说:「把嘴张开……」

  应巧蝶浑身如遭受钳币似的颤了几下,随后闭上了眼,紧张得柔嫩的嘴唇都
有些僵硬,羞红爬上了本就勋人的容颜。嘴边那强烈的气息让人迷醉,听着许平
的话她情不自禁的慢慢张开了小门,许平立刻不客气的将舌头探入,轻舔着她布
尽芬芳的小嘴。「不……」

  应巧蝶本能的拒绝,不待呻吟出来,立刻被许平吻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有「
嗯嗯」的低哼着。

  许平迅速找到了她柔软的小舌头,不由分说的舔了几下,引得应巧蝶更是娇
喘连连,接下来含他小舌尖后的一顿吸吮更是让她神魂颠倒,丰腴的身子一个劲
地颤抖着,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半张着美眸,仿佛不相信世上还有如此美妙的滋
味一样。

  许平压在她的身上,自然感受到应巧蝶那娇美动人的曲线和刺激冷肉己的温
暧体香。不过这会儿也不急着去抚摸这美妙的身体,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抱着她
的肩膀轻轻的抚摸,先让娇羞的美岳母稍微适应一下,一会儿才能更好的享受她
的身子。

  应巧蝶的反应简直就是个初试滋味的少女,一直低低的嗯哼着,似乎呼吸上
不来似的胀红了脸,不敢力豹许平的目光。小舌头生涩得不敢乱勋,任凭许平轻
启细吮的品尝着,但明显也是陶醉在了亲吻的美妙中。

  素白的睡衣只有简单的两个小盘扣,许平趁着她迷糊的机会悄悄摸了过去,
寻找在她肋下的那两个阻碍。当火热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滑过时,应巧蝶立刻
颤了一下,本能的喊道:「不、不要……」

  许平深深的一吻把她的话都堵了回去,手这一伸刚好滑过她的肌肤,应巧蝶
顿时如遭雷击一样的呜咽着。不经意问摸到了盘扣的所在,但也微微的碰到了她
饱满的乳房,那种又软又有弹性的感觉十分美妙。

  应巧蝶感觉脑袋越来越迷糊了,被这一压根本无法反抗什么,索性闭上了眼,
气喘吁吁的等着自己春光外泄的一刻。似乎是为了发泄紧张,小舌头也微微的有
了点反应,青涩而又顽皮的与许平纠缠起来。

  许平顿时大喜,立刻引导着她的丁香小舌和自己缠绵。大手也轻轻一解,两
个盘扣就被解开了。这时候应巧蝶也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闷哼了一声似乎难受
一样的推着许平的胸膛。

  许平也抬起头来离开了这肉嫩至极的小嘴。舔了一下唇边残留的余香,意犹
未尽的说:「好甜呀!我都想一口把你啃下去了!」

  「我……」

  应巧蝶急促的喘息着,浑身无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索性闭着眼别过头去,
羞涩的面容看得让人心动不已,尤其是白皙无瑕的脖子更是充满诱惑的味道。

  尽管已为人母,但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接吻的美妙。那种让人无比酥软的感
觉十分舒服,舒服得让她心跳都快得有些承受不了了。

  解开了盘扣这个阻碍,只要一拉就可以品尝到那哺育了蓝小熏的美丽乳房。
这会儿许平倒是变得不着急了,并没有如她所想的粗鲁脱去她的衣服,肆意品尝
这成熟丰腴的身体。

  许平反而是躺了下来,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吻了吻她的小脸轻声细语的说:
「是不是觉得这样很突然?其实没什么突然的,有一样东西你早就征服了我,让
我魂牵梦绕的惦记着你!」

  「什、什么东西……」

  应巧蝶娇羞中难掩欣苒的一问,突然的柔情蜜意大大缓解了她的不安,美眸
里透着娇羞与丝丝的期待。

  多少年没感受到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这种强烈的包围让应巧蝶迷恋不已。
弱如无骨的身子软软的靠在许平的怀里,一开始还有些不适,但马上就温顺得像
个恋爱中的少女一样,不再有多余的挣扎。

  这时候她的上衣有些不整,盘扣解开后胸前敞开了一片白皙的肌肤,细嫩得
像是刚降下人间的雪花。尽管无法欣赏到美丽的乳房,但温软的身子本能的一蹭
也是让许平销魂不已,情不自禁顔了一下,充满诱惑的说:「想知道的话,从现
在开始你不许再动,也不许挣扎!」

  「您就告诉我吧!」

  应巧蝶娇羞的嗲了一声,那柔弱而又动人的声线让许平感觉骨头都酥麻得要
散了。「那你别动!」

  许平眼里闪着暧昧至极的笑,甚至有几分下流的看着她,明显是在打什么坏
主意。

  应巧蝶尽管娇羞难耐,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微微的点了点头。事已
至此,她也敞开了心扉,不再为两人的关系而矛盾。从一开始就对许平有好感,
眼下自然很好奇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吸引了这个荒唐的女婿。

  许平立刻淫荡的一笑,在她娇羞而又好奇的注视下,猛地整个人钻到了被子
里去,留下一句话:「不许乱动,动的话我可是会兽性大发的哦!

  「啊……」

  应巧蝶顿时情动的嘤咛了一下,这时候只有她的脑袋露在外边,被子底下的
情形她根本就看不清,而一具火热的身体紧紧靠着自己,难言的刺激让人感觉脑
子都有些发空了。

  「熏熏,你在干什么呢!」

  许平阴阳怪气的挤出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应巧蝶顿时迷惑不解。但在这时候
许平却在轻轻拉开她的上衣,美少妇成熟的胸前立刻露了出来,即使在被子里看
不清,但一阵温热的乳香扑面而来,还有那柔软的晃动感,还是让许平狠咽了一
下口水。

  「您……」

  应巧蝶羞怯的喊了一声,但脑子里感觉这话似乎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过人家今天在场上可是威风八面,当真是英雄少年,他会记得你这个小
丫头吗?」

  「你又没带睡衣,穿着裙子睡要是捂出痱子的话怎么办?和娘在一起你害羞
什么,天那么热你就听娘的话脱了吧!」

  许平一阵阵的怪话让应巧蝶目瞪口呆,猛地回过神来,立刻直起身来惊讶的
问:「什么!难道那晚你在熏熏的房里?还躲在棉被里?」

  这一直起身来不要紧,但她似乎小看了许平脱女人衣服的速度。许平趁着她
脑袋迷糊,一瞬间就把整套的睡衣扒了下来,将这仅有的遮羞物全丢到一边,被
子底下早就是一副赤裸的美妙玉体,但没想到她激动之下竟然会主动送给自己观
赏。

  「啊!」

  应巧蝶惊叫一声,慌忙的用手要挡住一对弹跳而出的大宝贝。腿一夹已经没
了那种柔软布料的磨蹭,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吃惊之时被脱成了一只羔羊。

  应巧蝶顿时羞怯不已,刚才心里惦记着女儿没在意许平的小动作,没想到自
己竟然也是一丝不挂了。这速度未免也太过快速,自己简直是迟钝到家,连衣服
被脱光都没察觉到。

  「别挡……」

  许平色笑了几声,被一对美乳的弹跳晃得有些口乾舌燥,猛地将被子丢到了
一边去,瞪着眼直盯着这美妙动人的身体。

  应巧蝶慌忙用手遮掩住手上的春光,但这会儿一丝不挂的,哪还遮得住呀!
她羞得满面通红,小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动来动去,反而有种欲遮却露的美感,让
许平一看就红了眼。

  尽管她夹着腿看不到那最隐密的羞处,但光是一对乳房的美感也是让人不禁
慾火中烧。即使哺育了一个孩子,但一对美乳还是十分坚挺结实,圆润的形状特
别诱人,是极端漂亮的半圆形!

  估计一手也抓不住的尺寸,圆圆挺挺的一看就知道很有弹性。一对小乳头宛
如小樱桃一样点缀在上边,艳红得让人想一口含进去品尝,少了点少女粉色的鲜
嫩,却多了少妇艳红的性感,看起来特别可口。

  露出的肌肤白皙又细嫩,像是刚发育的小女孩一样无瑕,让人感觉稍一用力
就会破开似的轻盈。见美岳母又要去拉被子遮羞,许平忍不住一红眼,猛地又把
被子丢到了一边,不让她有任何遮挡的可能。

  应巧蝶顿时慌了神,身上一凉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一丝不挂了。手忙脚乱
的遮掩着身上的肌肤,却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遮不住任何的美景,而许平充满
了慾望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样,急得她都快哭了。

  好美丽的身体呀!即使她双腿惊羞的交错着,许平还是瞪着眼一直看,修长
的美腿细嫩而又滑腻,十分漂亮。腿间那饱满的阴部上只有一点软软的体毛,根
本不像年过三十的少妇那般浓密,倒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

  或许是因为练武的关系,小腹上没有半点赘肉,平坦得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急促的呼吸下一对饱满的美乳上下起伏着,看起来更加动人。圆润的香肩、如玉
般的肌肤,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

  应巧蝶脸色一下红得都快滴血了,以她完美的姿色自然会引得一些登徒子凝
视,但她都是嗤之以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许平这充满慾望的目光,心里竟
然隐隐的有些喜悦。

  「宝贝,你真美!」

  许平呼吸一下粗重许多,猛地抓住她护在胸前的小手一把压了上去,红着眼
说:「我要好好的看看你、欣赏你,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殿下……」

  应巧蝶妩媚的呻吟了一下,这一扭美乳又晃了起来,娇羞的哀求道:「别、
别看了……」

  「不,就要看!」

  许平紧紧的抓住她欲挣扎的双手,眼睛死盯着眼前一对微微荡漾的乳房。那
细嫩白皙的颜色,绵软而又结实的感觉确实美妙,美得让人无法拒绝它们的诱惑。

  应巧蝶脸色又是一阵羞红,咬着唇闭上眼,身子微微颤抖着。即使以前的丈
夫都不曾将她扒得精光,也不曾给她如此爱怜的眼神。这时候感觉周围似乎都烧
了起来一样,炙热的温度快融化自己最后的那点矜持。

  「爷……」

  应巧蝶紧张的颤抖了好几下,终于难掩好奇,极是羞怯的问:「那、那晚…
…您、您和小熏在一起吗?」

  「嗯!」

  许平点头承认了,眼睛却还流连在她美妙至极的身体上,咽着口水说:「你
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就在被子里了!听到了你的声音,甜得让我回京城后怎么都
忘不了……」

  「爷、爷……」

  应巧蝶顿时面带绯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一夜许平会藏在女儿的床上。

  自己带着疼爱之心去探望女儿,女儿依旧那么纯洁可爱,与自己嬉笑、打闹
着。

  可眼前这个荒唐的男人却在被子底享用着她青涩的肉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轻薄着自己的小宝贝,而自己竟然浑然不觉!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19

barret3 2013-1-22 12:33

  流氓大地主-19(本集字数:63751)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内容简介:

  一夜旖旎,许平採摘了端庄妩媚的岳母应巧蝶!美妙的滋味和少妇特有的温
顺,让许平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好几夜都在她的香榻上缠绵着,享尽美妇犹如处
子般的羞怯。

  欧阳泰一直顾忌自己与鬼夜叉的关系,但在许平的命令下不得不使出双头枪
的绝技,号称疆场杀器的兵器究竟凶狠到什么程度?

  四大军营横扫天下,威名震天,但却突然出现第五个开朝军营,让天下为之
震惊……


  目录:

  第一章◎销魂一夜!
  第二章◎疆场杀器
  第三章◎第五个开朝大营
  第四章◎杀余孽
  第五章◎意外的服侍
  第六章◎送上门的小丫头

barret3 2013-1-22 12:44

  第一章销魂一夜!

  应巧蝶顿时回忆起那晚的画面:女儿藏在被子里和自己嬉笑着,纯真甜美的
样子丝毫看不出异常。或许是自己粗心大意,竟然相信女儿脸那么红是因为热的
关系,在母亲的心里孩子永远是孩子,所以没察觉到那一点异状。

  可就在母女俩相谈甚欢的时候,这个荒唐女婿却躲在被子里,一边听着自己
的声音,一边在女儿青涩的身子上上下其手,挑逗着她未经人事的身躯,甚至可
能连女儿的羞处都在他的戏玩之中,一切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着。

  这让应巧蝶感到很羞耻,但却多了一种别样的刺激让心跳加速。不管哪一个
母亲碰上这样的事都不会好受,尤其这个荒唐的家伙这时候还不怀好意的压着自
己。应巧蝶顿时娇羞难耐,酣着声问:“那、那晚您……”

  “别想多……”

  许平色笑了几声,难掩淫荡的说:“那晚我就在被子里摸摸她而已,不过你
倒是好心得很,要不是你让小熏脱衣服的话,我也不能那么顺利的和她亲热,说
起来还得谢谢您这个体贴的岳母!”

  应巧蝶顿时羞赧不已,没想到自己对女儿的疼爱之意,竟然成全了许平的色
狼行径。她有些郁闷的睁开眼,面对着许平灼热的眼神,羞怯而又不安的说:
“小熏能蒙您宠爱,那是她的福分。可、可我是残花败柳之、之身!怕、怕玷污
了您的……”

  “别说了……”

  许平自然明白她的忧虑,也知道她多少有点自卑。但心里却暗喜,她说出这
话的时候,等于是接受了自己和她的这一层关系,禁不住一高兴,立刻低下头来
狠狠的吻了下去。

  “别……”

  应巧蝶面带情动的呻吟一声,但小手却不自觉的环上了许平的脖子。或许是
羞于再说女儿破身的事,她也不敢追问下去,毕竟那一夜的事想想实在太荒诞了。

  如此细小的动作让许平欣喜不已,舔着她的嘴唇立刻和她来了个长长的湿吻,
品尝着她玲珑的小嘴,感觉着一对美乳挤在胸前的滑嫩,一边吸吮着她的舌尖,
一边轻声细语的说:“什么都别多想了,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人,也不管你过去怎
么样,我喜欢你,这点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半点情意,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只为
交配的禽兽吗?”

  “嗯……”

  应巧蝶眼圈一红,禁不住掉下一行热泪。

  这简单的一句话,即使有些粗俗却也十分动人,顿时让她感动不已。在这以
男为尊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如此的怜爱一个女子?即使只是在说谎、在哄骗,
又有多少男人肯把这话说出来?

  许平什么都不说了,一边亲吻她,一边坏笑着扭动身体,胸膛磨蹭着她那敏
感的乳头,享受两颗小乳头在自己的刺激下慢慢硬起来的感觉,感觉到美岳母明
显呼吸快了许多,身子也在渐渐的发热。

  “爷,我好热呀……”应巧蝶不安的呻吟了一声,扭动着身体,似乎已经有
些受不了这样的挑逗。趁火打劫才是最有意义的事,许平见她媚眼如丝的凝视着
自己,泪水只流了一滴就没再继续下去,本就明艳动人的眼眸里含着春意的水雾,
小脸上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咬着下唇的样子,欲语还休,性感到了极致!

  许平感觉喉咙一阵发干,立刻轻轻吻过她的小脸,火热的嘴唇一路往下,慢
慢亲到她雪白无瑕的脖子上,品尝着这细嫩白晰肌肤上微微的热气,潮湿的舌头
轻轻舔过立刻让应巧蝶娇媚的哼了一声。

  一对美乳宛如少女般的娇嫩圆润,许平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双手齐出的
盖了上去,揉了起来。那柔软的感觉实在让人喜爱,绵绵中又有几分弹性,很是
结实,轻轻一捏,立刻让身下的美妇低喘呻吟起来,似乎很久没享受过这种快感
一样。

  应巧蝶呼吸一下就快了不少,身子也在不安的扭动着。本能的想用手去护住
自己的胸部,但却被许平一把抓住,慢慢的将这柔软纤细的小手引到自己的下身。

  “呀!”

  柔若无骨的小手碰到了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应巧蝶立刻触电似的想把手收
回来,许平当然不肯,牢牢的抓注她的手,让她慢慢的握紧自己的龙根。

  趁着这工夫,许平已经忍不住低头啃了上去,有些粗鲁的亲吻着带有乳香的
嫩肉,舔着她的乳房,慢慢含住渐渐硬起来的小乳头,拨弄几下后轻轻的吸吮起
来,另一手也是揉捏着另一只乳房尽情的品尝着,玩弄着这美妙至极的肉球。

  “爷……”

  应巧蝶立刻长吟一声,娇嫩的身子又扭了几下。强烈的感觉让她无力再反抗
下去,小手也握在龙根上再没挪动半分。

  许平一边享用着哺育了蓝小熏的这对大宝贝,闻着美岳母的阵阵体香,一边
引导着她用手帮自己套弄。起先应巧蝶还有些羞怯的不肯动,但毕竞已经是成熟
的少妇,在许平的哄骗下也心软了,握着龙根慢慢的套弄起来,只是动作明显有
些僵硬。

  女人一旦被你脱了衣服,那之后该发生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应巧蝶低低的呻
吟着,小手的套弄也没有停下,握着如此吓人的巨物,脑子里一阵迷糊。想想这
根夺去女儿处子身的东西,一会儿也要进入自己,羞耻之余却有一种强烈的刺激
感。

  许平一边享受着她柔嫩小手轻柔的伺候,一边手口并用的游走作她妩媚的身
体上,品尝着少妇宛如雪脂洋玉的细嫩,留下了数不清的吻痕,也将美岳母弄得
意乱情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应巧蝶这时候已经是媚眼迷离,脸上尽是情动的潮红,小嘴微微张开,吐着
一丝丝芬芳的热气和体香。呼吸急促无比,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丝的唾液却不自
觉,显然已经被许平挑逗得情欲高涨了。

  她从没想过性事能这样的美妙,温柔的爱抚下那又酥又麻的感觉让人无法拒
绝,以前心里还多少有些排斥,但现在许平的温柔挑逗让她已经意乱情迷的期待
接下来的妙事了,握在手里那根宝贝是如此粗大,粗大得连她都有几分的不安了,
甚至无法想像女儿娇嫩的身体是如何承受这巨物的侵占。“呀……”

  应巧蝶的呻吟越来越大声,饱满的乳房上尽是唾液,身体布满了许平亲吻的
痕迹,头发披散开来的样子无比柔媚。无力的双腿突然被打开,最羞人的地方传
来一阵凉意,立刻本能的叫了一声。

  修长而又细嫩的美腿呀!许平难忍喜爱的在她雪白的小腿上亲了一下,牢牢
抓住僵硬着想要挣扎的小腿,眼冒绿光的看着那生下蓝小熏的美妙地带,眼见美
妇娇羞的闭上了眼,似乎已经认命的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情欲更是空前的高涨。

  美岳母的阴户丰满又细嫩,像个小馒头一样雪白动人。少少的体毛柔软得像
是鲜嫩的绒毛,点缀在上边显得十分可爱,美嫩的阴户高高隆起,充满了成熟的
肥美,隐隐散发着一股体热。

  但最迷人的还是中间那鲜嫩又肥美的阴唇,宛如刚刚盛开的花瓣一样艳美,
沾染上一层露水,看起来极为诱人可口。颜色是很鲜艳的血红,像是刚刚盛开的
玫瑰,透着一股让人疯狂的诱惑气息。

  “爷,您别看了……”

  应巧蝶身子有些发颤,咬着唇羞怯的别过头。将羞处如此清晰的暴露出来,
对她来说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你很湿了哦……”

  许平满面淫笑的看着应巧蝶,突然伸手在她的胯间摸了一下,就感觉到了温
热的爱液,阴唇上只是被轻轻的一抚,立刻引得应巧蝶如触电般的呻吟起来。

  如狼似虎的少妇呀!爱液都流到粉嫩的小菊花上了。许平立刻知道这是她许
久没有云雨的关系,所以身体很敏感,自己刚才的爱抚已经打开了她情欲的大门,
将本就敏感的身体刺激得十分渴望了,眼下正是采摘这美岳母的好时机。“爷……”

  应巧蝶似嗲又嗔的白了许平一眼,朦胧的眼眸里尽是说不清的温柔与娇羞,
却饱含千娇百媚的期待,光是这勾魂的眼神就足够引起男人原始的欲望了。

  许平受不了她这个充满挑逗的眼神,立刻将她的腿分成Z字形,紧盯着这生
育了蓝小熏的销魂地,慢慢跪在她的腿间,握着龙根抵在小洞口外,用龟头在她
的阴唇上来回的磨擦,藉着爱液的润滑刺激着她的欲望,又热又湿,非常舒服。

  “爷,好……好痒呀……”

  应巧蝶低吟了几声,很难受似的扭动着身体。迷离的样子看起来更是性感,
一对美乳的晃动也十分养眼。

  “痒吗?”

  许平色笑着继续磨着她的阴唇,手还不忘捏几下红红嫩嫩的阴蒂,佯装听不
懂的继续挑逗着她,一手也是忍不住抓住了一只颤抖的乳房揉捏起来,但就是不
插进去。

  应巧蝶这下更难受了,更加期待着许平的安慰,低喘着,红着脸咬着牙道:
“您、您别折磨……我了……奴婢,好……好痒呀……”

  许平一脸猥琐,但一想身下的美妇是小美人蓝小熏的生母,就更加的兴奋,
难掩淫荡之色,故作无辜的说:“我倒是想快点插进去,但找不到地方怎么办呀……
你说当初小熏能从这出来……怎么这会儿我就进不去呢?”

  “呀……”

  露骨淫秽的话让应巧蝶羞耻不已,却感觉更加兴奋了。自己生下来的女儿成
了他的女人,但这会儿却要和这荒唐女婿发生这不伦的关系,这种禁忌的刺激让
她快要疯了。

  应巧蝶的骨子里似乎像有蚂蚁在爬一样,难受得她几近疯狂。一刺激之下脑
子有些发懵,鬼使神差的摇了一下美臀,往后一退,立刻将龟头引进了自己体内。
“啊……”

  应巧蝶敏感的呻吟了一声,阴唇猛地被顶开后的感觉十分刺激,嘴唇都在瑟
瑟的颤抖着。突然的充实是那么真实,真实得连自己都未曾品尝过。许平见她主
动把自己的龟头纳了进去,温热而又潮湿的蜜道紧紧的包围着自己。而且美妇脸
上带着迷人的期待,眼眸里更有说不出的妩媚。不等她稍稍适应一下,猛地一挺
腰将龙根全部插入,藉着爱液的涧滑,狠狠地顶进了她温热潮湿的阴道里。

  “好、好大呀……”

  应巧蝶情难自禁的叫了一声,咬着下唇的样子看起来十分难受,明显许平硕
大的尺寸让她久旱的身子一下承受不了。

  少妇与少女最大的区别,就是身体已经发育成熟,散发着妩媚气息的身体只
要动了情就十分的诱人,也能适应男子粗鲁的进入。尤其是为人母以后,那种女
性的丰腴更是漂亮可人,也更能挑起男人原始的欲望。

  两人紧紧的结合在一起,许平感觉龙根被她温热的肉壁包围着,嫩肉的蠕动
像是在挑逗自己一样,不禁舒服得直吸了一口大气。感觉真是不错,又热又紧的,
丝毫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少妇,而且明显的她以前不怎么行房事,所以阴道非常紧
窒,羞处依旧鲜嫩得让人性欲澎湃。

  往前稍微的再顶一下,应巧蝶立刻娇媚的“嗯”了一声。许平感觉似乎一下
就顶到她的尽头了,隐约触及到她娇嫩的子宫,有个充满吸力的小洞在挑逗着自
己,像是往呼吸的小嘴一样,带来一阵别样的感觉。

  想到这就是孕育蓝小熏一那个美丽动人又无比单纯的小美人一的地方,这时
候却被自己狠狠的占有了,许平心里就一阵空前的兴奋。清纯可人的女儿已经怀
上了自己的骨肉,这会儿自己却在这享用她母亲成熟丰腴的身体。

  虽然蓝小熏的身材还能没看出怀孕的迹象,但也是一个孕妇了。如果应巧蝶
也身怀六甲的话那就太疯狂了,母女俩同时为自己养育孩子,这种情景真的无法
想像。禁忌的快感一时澎湃而袭,刺激得让许平几近疯狂。“爷,好大呀……”

  应巧蝶张着嘴喘息着,似是有些难受一样的让自己适应这粗大的尺寸。粉眉
微皱的模样很像自己给蓝小熏开苞时的情景,母女俩太神似了,神似得让人有些
恍惚。“好紧哦……”

  许平舒服的吸了一口气,色眯眯的盯着她看,难掩淫色的笑道:“真紧呀!
就像是在给小熏开苞一样,你们真得很像!”

  “您、您……”

  应巧蝶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一阵颤抖后,红着脸,声细如丝的说:
“您轻点……奴婢,就、就只做过……一次而已……”

  就只做过一次,难道就是洞房夜?除了那一次外,她就没和蓝劲雄同房过?
虽然知道他们没感情上的基础,但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许平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一次就怀上?蓝小熏也是被自己开苞就怀上了,难道这是遗传?

  想想这对母女一起挺着大肚孕育自己的孩子,许平立刻兴奋得红了眼,低吼
一声后,有些粗鲁的抓住了她饱满的乳房,挺着腰,没半点怜惜的开始抽动起来,
硕大的龙根快速的进出着这个令人销魂的美妙身体,狠狠撞击着她饱满又圆润的
臀部。“爷……慢点……呀!疼!”

  应巧蝶禁不住叫了起来,粉眉微微皱起,似是不适应这样有力的速度。话还
没出口,就被许平强烈的冲撞,变成了一阵阵诱人心神的呻吟。

  许平压了上去,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堵住了她的话,含着她的小舌头一顿舔吸。
下身依旧疯狂的在她体内进出着,尽情的享用这个成熟的身体,脑子里却开始幻
想她是不是也会一次怀孕?到时候和蓝小熏一起坐月子,该是何等刺激?

  应巧蝶也是情难自尽的回吻着,身上的敏感点都被许平控制住,爱抚之下十
分舒服,而突然的强烈撞击带来的激烈刺激,让她几乎没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脑
袋放空的回应着。

  两具肉体在床上激烈的缠绵着,少许的不适过后,应巧蝶的快感也是越来越
强烈,强得都快让她窒息了。白晰的身子慢慢变成了火热的粉红色,娇喘低吟间
那本就动人的声音变得更加勾魂,娇嫩的呻吟让许平更加兴奋,动作也更粗鲁。
“爷,我、我……不行了……”

  爱液横流到了被子上,应巧蝶这时候满面妩媚的桃红。一头秀长的青丝纷乱
的披散着,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布满唾液和亲吻的痕迹,乳房随着许平的撞击而摇
晃着,眼眸里一片迷离,看起来更加的性感。

  只是做了不到十分钟,应巧蝶突然猛地大叫了一声,似是哭泣一样的哽咽着,
丰腴的身体剧烈的痉挛起来。敏感无比的身体在这强烈的冲击下很快的作出了反
应,子宫里一阵急速的抽搐,妙不可言的快感瞬间侵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潮水
般的席卷每一寸的神经。

  肉洞内强烈收缩所带来的快感刺激得许平更加兴秸,没半点怜惜的继续抽动
着,挺着腰,更加用力的撞击她性感的身体,几乎每一次都顶到了她的子宫,巨
大的快感侵袭让应巧蝶激动得差点就要晕厥了。“爷,爷……我、我要……死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应巧蝶如同被抽去骨头般软了下来,闭着眼,张着小
嘴,只有喘息的力气,明显这个高潮强烈得让她有些窒息。第一次品尝到高潮的
滋味,让她有些承受不了如此美妙的感觉。

  应巧蝶披头散发的喘息着,脸上尽是火热的潮红,一脸满足的样子,似乎连
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这是人生的第一次高潮,美妙得让她有点欲仙欲死。

  许平放慢抽插的速度停了下来,享受着她小小的嫩穴里那有力的蠕动。眼见
美岳母一副满足无比的样子在舔着嘴唇,那陶醉的模样更是诱人,禁不住喉咙里
一阵发干。看着那红润动人的小嘴半张着,美岳母下意识的舔了几下发干的嘴唇。
这个动作是那么的有诱惑力,性感得让人血脉贲张。许平不由得色性一起,想想
自己还没享用过她的小嘴,立刻轻轻的将龙根拔了出来,趁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跪
坐到她的乳房上,猛地把龙根插进了她嫣红小巧的嘴里。“呜……”

  应巧蝶立刻无力的挣扎着,嘴里被塞满让她有些无法呼吸,似乎还有点害怕。
这种另类的情趣是她不曾想过的,在她传统的脑子里根本就没这样的动作,而且
嘴里的巨物散发着一种无比淫秽的气息,龙根上甚至还布满了她自己体内的味道,
让她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含着,用舌头舔……”

  许平居高临下的命令着,一看她这反应更加的兴奋。美岳母明显还没用过小
嘴,这也算是难得的第一次了。

  许平轻轻的挺了挺腰在她嘴里插了一下,感觉小舌头本能的避开却刮了龟头
一下,十分的舒服。看着满面媚红的美岳母,这时正用她动人的小嘴含着自己的
龟头,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人兴奋得快要死了。

  应巧蝶羞怯的闭上眼,嘴里含着这个刚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大东西,感觉十
分羞人,矜持的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但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听着许平的话,
用温润的小舌头慢慢的舔了一下。“对,就这样!”

  许平舒服得倒吸了口气,手也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她光滑的小脸,欣赏着美妇
高潮后的妖冶模样。

  应巧蝶被牢牢压着,想拒绝却挪动不了半分。小嘴无力的含着龙根,强烈的
高潮让她提不起半点力气,眼眸闪着荧荧水光,粉眉微皱,看起来很是可怜,似
是企求一样,让人顿时就心软了。

  许平明白她现在有些不适应,犹豫了一会儿,尽管不舍那温热舒服的感觉,
还是慢慢的蹲了起来,看着龟头抽出她小嘴时连起一丝透明的唾液,这淫秽的场
景实在是太刺激了。

  应巧蝶不适的咳了两下,羞怯的擦去嘴角的残留物,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红晕,
眼里更是多了一种浓烈的情愫,却也有着难掩的不适。

  许平索性倚着床头坐下,等她从这高潮中回过神来再好好的调教。应巧蝶将
头枕在许平腿上,闭着眼还在急促的喘息着,明显这快乐的感觉还没散去,那美
妙的滋味让她还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许平一边轻抚着她那头散乱的青丝,一边不客气的往她胸部上摸,抓住了一
只颤抖的美乳肆意揉捏着,偶尔抓住乳头捏上几下。美岳母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吐
在自己的肌肤上,带来一阵又痒又刺激的挑逗,再看看她一脸满足的模样,看起
来真够性感。

  和应巧蝶的呼吸久久才平复下来,面带媚红的模样更是娇美。澎湃的快感慢
慢褪去后,她才睁开眼,美眸里含着一层朦胧看着许平,娇羞的抿着下唇,似是
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一样,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充满诱惑。

  “刚才舒服吗?”

  许平色眯眯的问着,微微一扭腰,龙根就蹭在了她滑嫩的肌肤上,抵着她粉
嫩的小脸。

  “嗯……”

  应巧蝶呼吸一下又变得有点急促,龟头在她绝美的容颜上亵瀹着,来回的晃
动带来一阵难言的刺激感,强烈的淫秽气息让人有些心跳加快。

  “来……”

  许平抱着她的头面对着自己的胯下,眼里的色意早就不言而喻。应巧蝶脸一
红,但还是温顺的跪到了许平的胯间,眼里有着犹豫,但也有一丝柔她抬起头来
媚眼如丝的看了许平一眼,声音发颤的说:“爷,我、我不会,”

  “你会的……”

  许平说话的时候龟头已经抵到了她红润的唇上,只等着她樱口微启,享用这
温润的小嘴。

  应巧蝶迟疑了一下,轻轻闭上了眼,将垂下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挽到了耳后,
这才红着脸张开小嘴,慢慢的亲了龟头一下,试探性的在唇上磨蹭了一会儿。

  “对,就这样……”

  许平赞许的笑了笑,看着这样一个尤物在胯下伺候,光是心理上的满足就足
够让人兴奋了,何况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嘴伺候自己。

  品尝过高潮的美妙,又真正的与女婿结合到了一起,应巧蝶这会儿反倒是放
开了,尽管是第一次进行口舌服务,但还是不像怀春少女一样青涩,轻轻的将龟
头含进了嘴里,轻轻吸吮一下后便忐忑不安的抬起头来看着许平,似乎是在询问
自己做得好不好,那无辜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挑逗。

  “很好……”

  许平鼓励了她一下,手也不停的游走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稍稍用力一按,示
意她应巧蝶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柔软的小手慢慢握住了龙根,开始吞吐起这根
给她无比快乐的大家伙,竟然无师自通的懂得了这个动作。

  樱桃小口发出啧啧水声,甘甜的唾液洗刷着龙根。小口的每一次吞吐速度越
来越快,也显得越发的熟练起来。到底是为人母的少妇了,一旦放开后,确实也
懂得察言观色,殷勤的取悦好自己的男人。

  应巧蝶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迷醉,眼眸里覆盖上一层朦胧的水雾。习惯了吞
吐以后开始用温热柔软的小舌头试探性的舔弄起来,一边品尝着这男性的滋味,
一边观察着许平的反应。见许平一脸享受的样子,舌尖更殷勤的刺激着敏感的马
眼,似乎是要钻进去般的用力。

  许平满意的倒吸了口凉气。真没想到呀!应巧蝶那么的优雅娴静,一旦将她
征服,也有那么妩媚性感的一面。即使第一次用小嘴伺候自己,但感觉却那么的
舒服,实在是难得!

  含得更深一点。

  应巧蝶的呼吸渐渐热了起来,身子也开始不安的扭动着。突然一下把龙根握
在手里套弄着,娇嫩丰腴的身体猛地投到了许平的怀里,一边磨蹭着,一边颤声
问道:“奴婢,做、做得好吗?”

  见她如此的主动,而且美眸里尽是忐忑和娇羞,许平自然是满意至极,点着
头,色笑着说:“当然好了,就你这小舌头可是连小熏都比不上哦!”

  应巧蝶面红如血,羞怯的在许平的怀里扭了一下,似是撒娇又像是嗔怪的说
:“别、别再说这个了好吗……”

  将她与女儿做比较,一个是成熟的美妇,一个是娇羞的少女,这确实是一件
十分刺激的事。许平顿时有些兽血沸腾了,应巧蝶的热情如火确实让人惊喜,尤
其是这时候还在不停的套弄着龙根,看得出她情欲的大门也被自己彻底打开了,
已经完全接受了这层荒诞的关系。

  “爷……”

  应巧蝶蜷缩在许平的怀里,幸福而又娇羞的闭着眼,颤声说:“您、您不会
以为我是一个……放、放浪的女人吧?”

  语气不安又有点惶恐,显然在她的思想里,对于自己刚才的大胆还是有些忐
忑。许平赶紧摇了摇头,满面淫笑的说:“是,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只在我的床上放荡!”

  “讨厌……”

  应巧蝶红着脸无比娇媚的嗔了一声,明显可以看出她松了一口大气。美少妇
似是接受了这种另类的情趣,眼见许平面露淫色的看着肖己,娇羞的一笑后又埋
首到许平的胯下,握着龙根轻轻舔弄着,一边川小香舌滑过,还一边用妩媚的眼
神看着许平,似乎是在期待一点点的赞许。

  妈的,这妞真是成精了……!以前怎么没感觉她会这样妖冶?光是这一眼就
让许平欲火焚身了,尤其应巧蝶还故意让自己看见她的小舌头足如何伺候自己的,
眼神无辜得让人都快疯了,这妞天生就是个刺激男人的尤物呀!“爷……”

  应巧蝶一边用小嘴伺候着,一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奴婢……第一次,知
道做……做女人是那么……的快乐……”

  这简单的一句话似乎抽去了她全身的力气一样,刚说完应巧蝶就无力的闭上
了眼。许平顿时明白了,原来刚才那是她人生第一次体验到高潮的美妙,所以才
会有这热情的一面。这么美丽的尤物却一直没有享受过这种快乐,简直就是暴殄
天物呀!

  应巧蝶羞得有些无地自容,根本不敢迎向许平火热的目光,低着头,恋恋不
舍的吞吐着嘴里的巨物,喉间发出了低低的嘤咛声。

  “巧蝶……”

  许平舒服得直哼,爱怜的摸着她散乱的头发,喘着粗气说:“待在我身边,
以后你才会知道情爱是多么的美妙!”

  “奴婢知道了……”

  应巧蝶满面羞红的抬起头来,温顺的答应着。小嘴微微的抬起,嘴唇和龟头
间连起一丝透明的唾液,淫靡得让人头脑都快爆炸了。

  许平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将她往后一推,狠狠的压上去,抱住她修长的腿环
在腰间,腰用力一挺,龙根又瞬间挤开了阴唇的保护,插进她身体的最深处,侵
占了美妇最诱人的羞处。“啊……”

  应巧蝶满足的呻吟起来,刚才的刺激已经让她洪水泛滥,比起先前的青涩和
娇羞,这次显得很享受。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低头一看,自己的龙根被她鲜嫩的小洞吞没了,而美妇
本就悦耳的声音此刻是那么的诱人,小腰甚至还本能的扭了一下,在她的刺激下,
许平立刻将她的双腿抱紧,狠狠的挺起腰进出着这美妙的身体。

  “爷……轻、轻点呀……”

  应巧蝶呻吟着,在一波波强烈的撞击下美乳前后摇晃,雪白的肉浪看得许平
都快晕了。

  “舒服吧……”

  许平用力撞着她雪白的臀部,双手不客气的捏着她的乳房揉捏起来,一边舔
着她的耳朵,一边用下流的话刺激她:“你好紧呀……和小熏差不多紧……”

  “不、不要说了……”

  应巧蝶顿时羞怯难当,但却有种无法形容的刺激感,让她更加的兴奋,兴奋
得脑子像被火烧过一样的灼热。

  “爷,你心……”

  激烈的抽动了好一会儿,许平在美少妇气喘吁吁时停下了动作,满面淫笑的
看着她。应巧蝶顿时感觉浑身有点空虚,疑惑而又有点不满的看着许平,美眸里
有娇羞也有些许的嗔怪,似乎是在怪许平突然停了下来。

  “转过身去!”

  许平猛地拍了一下她的美乳,一边欣赏着乳肉的晃动,一边淫笑着说:“老
子要从后边干你……”

  如此淫秽的字眼让应巧蝶有些不适,但多少还是产生了别样的刺激,她立刻
温顺的转过身,却不懂得该摆出什么样的姿势来迎合。她回过头来用疑惑的眼神
看着许平,楚楚可怜的无辜让人更是心动无比。

  精神上的处女,精神上的处女!许平脑子里顿时一阵兴奋,美岳母对男欢女
爱的懵懂还真是让人喜欢,即使有了一个女儿但也是十分单纯。许平一边用下流
的话刺激点都射了着她,一边叫她跪着把臀部翘高面对着自己。

  应巧蝶红着脸,在许平的摆弄下翘起了又白又嫩的美臀,将湿漉漉的小地方
呈现在许平面前,羞得将脸靠在被子上不敢抬起来。

  许平也毫不客气,慢慢的跪到了她的臀后,抱着她的美臀轻抚着,爱不释手
的往上猛地拍了几下,“啪啪”的巴掌声过后,雪白的美臀上留下了清晰的掌印。
“爷,您怎么……”

  突然的疼痛让应巧蝶敏感的叫了一声,即使是疼,却有着不一样的舒服感,
娇嗲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责怪。

  就在她回头的时候,许平淫荡一笑,猛地用力一顶,从后面插入了这个美妙
的身体里。龙根一点一点的挤开嫩肉的包围,再次侵占了她美妙无比的小洞,一
下就顶到了她敏感无比的子宫。

  “爷,好、好深呀……”

  应巧蝶满足的长叹一声,身子也在兴奋的颤抖着,小穴有力的一夹,爽得许
平差许平禁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个姿势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是怎么享用她的肉体,
龙根是怎么进出这生育了蓝小熏的妙地,做起爱来别有一种刺激的感觉。许平刚
进入就忍不住挺起了腰,快速的抽插起来。“爷……”

  应巧蝶的呼吸一下全乱了,一头青丝随着肉体的撞击前后飞舞着,雪白的臀
部更是被撞得发出了“啪啪”声。

  美少妇张着嘴似乎不相信的睁着眼睛,每一下的撞击都是那么的有力、那么
的深入,刺激得她脑子里混乱一片。这姿势是那么的羞人,却舒服得让人都快窒
息了。

  用后入姿势狠狠的顶了好一会儿后,应巧蝶又迎来了一次美妙至极的高潮,
浑身如散了架的瘫软下来,爱液再一次喷撒出来。在高潮后气喘吁吁的被许平摆
弄着,躺到了床上,再一次接受有力的插入。

  疯狂的抽动一直没停止过,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让应巧蝶彻底沦陷,这时候已
经忘了压在身上的是自己的女婿,只知道他是给了自己爱恋和快感的爱人,悦耳
的呻吟一直绵绵不绝的回响着,到最后全变成了虚弱的喘息和无力的春吟。

  “爷,爷……奴婢,又……又要来了……”

  “您、您轻点……奴婢、奴婢……快、快死了……好、好舒服呀……用力……”
应巧蝶这时候感觉下身已经微微发疼了,剧烈的快感和有力的撞击,即使是她成
熟的身体都有点承受不了,猛地浑身又是一个痉挛,细胞如同被电击般的兴奋起
来,一股股的快感迅速的集中到了下身,刺激得脑子里空白一片。

  小穴有力的收缩着,再次剧烈的蠕动起来,许平狠狠的顶了一下,已经顶到
了她的子宫,猛地被这一刺激也是感觉腰上一麻,整个人都僵硬起来,立刻红着
眼抱着她的腿一压,抽插得更重更粗鲁了。

  “爷,死了……我、我……要死了……好、好深呀……破、破了……您干破
我了……”

  应巧蝶睁开大了眼呻吟着,语无伦次的大叫起来,浑身也开始剧烈的抽搐着,
每一次深入都顶到了子宫口,强烈的刺激已经让她不能再有半点的思考能力,也
没了任何理智。

  高吟浅唱间,一股火热的爱液从子宫里澎湃而出。滚烫的爱液浇得许平舒服
到了极点,跑头被刺激得胀大许多,精关一开,一股股黏稠的精液也喷发出来。
许平往前狠狠的一顶,撞在了她的子宫上,黏稠的精液瞬间全灌进了她身体的最
深处。

  “啊……”

  应巧蝶大叫了几声后瘫软下来,浑身连抬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睛一翻,
竟然在极端的高潮中幸福的晕了过去,只剩下依旧急促的呼吸,让美丽的乳房不
停起伏着。许平也是闷哼着体会这美妙至极的快感,颤抖了好一会儿后再轻轻的
抽插了几下,确定将所有精液都射在她体内时,这才无力的吐息一声,浑身一软,
就倒在了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两具赤裸的身体布满了汗水抱在一起,急促的呼吸着,体验这一起登上极乐
的无比愉悦。两人舒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无法平静下来的心跳和褪之不
去的美妙感觉。

  房间里弥漫着的旖旎久久无法消散,在两人呼吸渐渐平稳以后,空气的热度
才稍稍的降下一些,但还是充满了香艳的味道。

  这时候应巧蝶已经躺在了许平的臂弯里,温顺得像是个小媳妇一样。美艳的
小脸上尽是满足的红晕,偶尔睁开眼来偷偷看许平一眼,又像是害羞的少女一样
立刻的闭上了眼,看起来真是俏皮无比。

  许平大剌剌的躺着,搂着身子还在发烫的美岳母,欣赏着她高潮后的满足模
样,心里自然是得意至极。这时候也没再占她的便宜,而是十分温柔的爱抚着她
的头发,看着美岳母嘴角浅浅的微笑。

  应巧蝶缓过劲来才睁开眼,羞怯的看了看许平,媚眼如丝的说:“爷,我还
活着吗?”

  “当然了!”

  许平色笑了一下,指着床上那巴掌大的水迹,有些猥琐的说:“你看看,这
就是最好的证据!”

  “讨厌……”

  应巧蝶无比娇媚的嗔了一声,眼含娇羞的说:“奴婢,刚才感觉……好像像
要死一样的……舒服!”

  “是嘛!”

  许平见她一直不安的夹着腿,定睛一看这才看见她扭捏的所在。乳白色的精
液慢慢从她体内流了出来,已经滴到了细嫩的腿上,看来她也是舍不得自己的精
液流出体外。

  “哩嘿!”

  许平顿时色念大起,贱笑着说:“小熏现在有身孕没办法陪我,你这当母亲
的看来也难逃这个命运哦!这叫什么呢?就叫女债母偿吧!”

  “别说这些了……”

  应巧蝶羞得白了许平一眼,感觉却更是风情万种。

  面对美岳母的娇嗔羞嗲,许平当然是不依不饶,大手慢慢的抚上了她光滑的
小腹,色眯眯的调戏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嘛!大家都是
一家人,以后还要当姐妹,知道吗?”

  “什么姐妹呀……”

  应巧蝶顿时一脸羞红,有些颤抖的嗔怪道:“您怎么老是说这些羞人的话,
小熏是我的女儿呀……”

  “好、好,那不说羞人的话了!”

  许平很乐意看到她这如少女般羞涩的样子,俨然就是蓝小熏的成熟版,但也
知道对她还得慢慢调教,所以微微刺激几句后也不再多说,毕竟这禁忌的关系还
得给她们时间适应。

  想想以后把这对母女花一起摆到床上享用的美景,许平就空前的兴?。眼前
一丝不挂的美岳母是那么的丰腴性感,举手投足间全是千娇百媚的妖娆;蓝小熏
又特别的清纯可爱,甜美的一笑,纯真得让人不忍亵渎,实在难以想像她们一起
在胯下承欢的美景会是多么的香艳,如果被她们一起口交呢?想到这,许平的欲
火再一次熊熊的燃烧起来。

  应巧蝶敏感的察觉到了许平的呼吸变得粗重,怯怯的又带着点嗲音问:“您、
您不高兴了吗?”

  她似乎以为是自己的扭捏惹得许平生气了,眼神小心翼翼的,楚楚可怜的模
样更是动人。许平闷吼了一声,没点头也没摇头的看着她,眼里的热意强得都快
把人融化了,也装出了一点点不快的样子。

  应巧蝶看许平沉默不语,似乎有隐隐的怒火,顿时有些慌了,声音都带着哭
腔:“奴婢不是故意扰您的兴致,实在是我受不了,小熏毕竟是我女儿……”

  不等她说完,许平就有些耐不住了,轻轻按住了她圆润的肩膀,将她往自己
的胯下推去,喘着粗气说:“别再说了,我知道你受不了,我也没生什么气!”

  “我……”

  应巧蝶顿时松了一口气,顺从的跪到了许平的胯下,握住布满她爱液的龙根,
这时候还是软的,但她毫不犹豫的含了下去,小舌头温柔的舔起了上边残留着的
精液。

  “对,就这样……”许平靠在床头,惬意的看着美少妇被自己一唬后,在胯
下殷勤的样子。应巧蝶似是品尝美味般的含着龟头一阵吸吮,小舌头也灵巧的舔
动着,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这种另类的情趣,也像是刻意在弥补自己的过失一样。
偶尔抬起头来看许平一眼,那无辜的眼神更是让人发疯!

  惬意的享受着美少妇的服务,这时候龙根已经在她的小嘴里焕发了活力,坚
硬得和烧红的铁棒一样。应巧蝶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小舌头舔过的时候已经是
意乱情迷,眼神更是充满了无比的挑逗。

  许平有些受不了了,在她半推半就的迎合下又压了上去,腰一挺又进入了美
岳母丰腴的肉体里,再次侵占这诱人无比的丰腴肉体,丝毫没有停顿的做起了活
塞运动。“爷……”

  应巧蝶意乱情迷的长叹一声,在许平的撞击下颤声的说:“好好……爱、爱
我……好、好舒服呀……”

  许平红着眼点了点头,迅速的抽插着又做起了美妙的造人运动,将她的话全
变成了诱人的呻吟,和一阵阵肉与肉相撞的“啪啪”声。

  美少妇悦耳的呻吟一直刺激着许平的神经,将这场本就香艳的肉戏激起更多
涟漪。应巧蝶这次也懂得了该怎么迎合,偶尔摇晃香臀往前一顶,更是让许平舒
服无比。

  少妇一旦看开以后,温顺和热情就会开闸而出,体贴得让男人销魂无比。应
巧蝶的羞怯越来越少,吟叫的声音也越来越长,妩媚的眼神似乎是在挑逗许平,
偶尔舔一下嘴唇,似是在宣泄她的满足,妖媚的样子刺激得许平更是疯狂!

  两具肉体的蠕动变得更加有力,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响起,汗水的味道和
一声声的呻吟布满营帐,让空气变得灼热无比。

  屋内的蜡烛慢慢的燃尽,帐内立刻陷入漆黑一片,但两人还是不知疲惫的蠕
动着。许平第一次品尝到她的身体自然是乐不思蜀,应巧蝶也是初次知道了性爱
的美妙,即使下身做疼也不管不顾,随着肉体被撞击的快感,发出了越发撩人的
呻吟。

barret3 2013-1-22 12:45

  第二章疆场杀器

  这几天紧张的筹备一直没停止过,恶鬼营迅速的布好防御工事,把守好每一
个进出的关卡,已经把新拿下的地盘稳妥的整顿下来。平日的事务在欧阳泰的治
理下一切井井有条,处决了一帮纪龙的党羽后又安抚了百姓,大张旗鼓的惩办了
不少地主恶霸和为害一方的恶势力,雷厉风行的作风让百姓们交口称赞。塘县一
带本来还算富裕,不过伦落到纪龙手里也算是毁了。纪龙盘踞一方需要的粮草和
银两十分巨大,自然免不了剥削这些百姓,搞得到处是怨声载道。眼下恶鬼营的
进驻既不扰民也没苛税,自然让百姓们拍手叫好。

  太子行邸内和往常一样悠闲,紧张的气氛再浓烈也无法蔓延到这。后厢的女
孩子们全都红着脸,丫鬟们进出的时候,脸上更是难掩暧昧的浅笑。

  主屋里传出一阵销魂至极的声音,让这些少女们娇羞无比,声音是那么的细
腻娇嫩,简直就像天籁般悦耳,刺激得让人无法不动春心。可这美妙得像是天外
来乐一样的声音,却是在吟唱着让人心跳加快的春语:

  “爷……干、干死我了……您……您想让小、小熏……没有娘……呀……啊……”

  “轻、轻点……奴婢,下……下边好疼……好、好爽呀……受不了……”……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屋内诱人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应巧蝶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
上休息着,一丝不挂的成熟肉体上布满香汗和吻痕,饱满的乳房随着呼吸而起伏
着,十分诱人,绝美的容颜上全是满足的潮红,微张的小嘴看起来更是性感。

  一丝不挂的丰腴肉体覆盖着一层火热的粉红,白里透红,看起来更是娇媚动
人,高潮后披散着发丝,更是妖冶无比。在许平的滋润下,本就倾国绝色的美妇
更加动人了,即使是这无力的模样也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妩媚得荡人心魂,充满
了销魂的气息。自从和这迷人的美妇共度春风以后,这段时间许平可是有点乐不
思蜀,几乎夜夜都将她压在身下享用,爱不释手的玩弄着这美艳的岳母,弄得即
使是成熟的美妇也连连求饶,却无法拒绝那欲仙欲死的快感,对许平的强悍又怕
又爱,很是纠结。

  应巧蝶一双美腿中间早已是泛滥一片,爱液甚至流到了床单上和腿上。这时
候两片阴唇宛如花瓣般盛开着,充着血看起来更加鲜艳。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一
股乳白色的精液也从体内流了出来,一点点的淌到了腿根上。

  画面是那么的淫秽性感,但却十分诱人。许平满意的看着被自己干得已经瘫
软如泥的美岳母,笑呵呵的和她温存了一番就起了床。

  晨曦充满了让人放松的柔软,透过窗户隐隐透入,感觉非常舒服。应巧蝶在
一波接着一波的高潮浸袭下疲惫至极,软语撒娇了几句后便闭上了眼,慢慢的睡
了过去。

  美岳母似乎满足得有点过头了,下身和少女破身一样红肿起来,明显这几天
她也是有点受不了许平的求欢,却无法拒绝这让她迷恋无比的幸福。

  看着她雪白的腿间慢慢流下的精液,许平不由得淫荡的笑了笑。这几天平均
一天射她一次,有时候美岳母受不了就疼爱的做罢。尽管这样,相信她那小小的
肚子也会有鼓起的时候,和蓝小熏一样成为美丽的孕妇。

  小米笑吟吟的站在旁边,似乎也习惯了这种香艳的肉戏。看着许平走过来,
立刻捧着泡过温水的毛巾迎了上来,轻柔的为许平擦洗着身上的汗水和激情后留
下的味道,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情愫。

  许平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她无微不至的伺候,温热的毛巾擦过顿时让人精神一
振。小米还是那么的轻车熟路,体贴得让人不能不去喜爱她,不轻不重的动作让
人感觉十分舒服。

  这段时间应巧蝶也习惯了小米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肉戏,体贴的小丫轚在没人
的时候也会和她谈谈心,说一些府里的趣事。

  小米身为贴身丫鬟一直住在侧间里,随伺在侧,几天下来也让应巧蝶习惯了
这种皇家的荒唐之事,渐渐适应了亲密的房事有第三人在场,也不太排斥小米暧
昧的眼神。这几天美少妇的口技被调教得进步很多,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扭捏。
应巧蝶也接受了与女婿交欢的这个事实,每一次都像是温柔的小妻子一样,一颦
一笑都幸福得像是初恋的少女。

  在许平的循循诱导下她也放开了,每一次性爱前都主动的为爱郎口交一番,
再去享受那让她迷恋不已的撞击。在爱的滋润下,美岳母明显年轻了许多,不管
是细腻的皮肤还是纯美的微笑,娇嫩得让人不敢相信她的女儿也快为人母了。

  小米细心的伺候许平穿上衣服后,这才甜甜的一笑,有些暧昧的说:“主子,
您天天和应阿姨腻在一起,搞得阿姨每晚都在大叫,就不怕冷月姐姐吃醋呀!”

  “你才吃醋了吧!”许平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猛地一拉,将她柔软的身
子拉到了怀里,看着怀里娇嫩甜美的少女,忍不住对着柔软红艳的小嘴狠狠的吻
了下去。

  少女的身躯极尽温顺,丝毫没有抗拒,反而挑逗似的往里一缩。小米闭着眼,
张开小嘴,迎合着爱郎的亲吻。一阵缠绵的舌吻后,她已是面带潮红、气喘吁吁
了。“主子……”

  小米似乎回味在这激烈的亲吻中,红着脸,颤着声断断绩续的说:“奴婢真
幸福……”

  看着美少女面色含羞又幸福无比的模样,许平心里一暖。最近流连在应巧蝶
的身子上有些乐不思蜀,确实是有点冷落她了,不过小米最让人疼爱的就是百依
百颠的个性,还有心细如发的体贴。

  她无欲无求,甚至不求这年代女子都渴望的名分,只想待在自己的身边,只
是个简单的吻就能让她喜悦无比,满足得像个欢快的精灵一样。试问这样可人的
小丫头,谁不喜欢呀?

  “主子……”

  小米软软的嘤咛了一声,眼眸里尽是楚楚可怜的水雾,跪到了许平的腿边,
情动的掏出已经有些发硬的龙根含到嘴里吸吮着,眼里全是挑逗的渴求。

  许平闷哼了一声,刚射完的龟头无比敏感,被挑逗得十分舒服,享受着小米
的伺候。美丫鬟的小舌头宛如灵蛇一样游动着,刺激着每一个敏感带,没一会儿
就让龙根布满了一层晶莹的唾液。

  许平被挑逗得喉咙都有些发干了,再一看小米抬起头来,用纯美又无辜的样
子看着自己,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将她压到了桌子上,隔着衣服在她充满弹性的
嫩乳上一顿揉捏。

  “大了嘛!”许平一边揉着,一边在她的美臀上顶着,滑嫩的手感实在让人
舍不得放开呀!“都是主子揉的……”小米纯美的小脸迅速地覆盖上一层迷人的
醉晕,气喘吁吁的扭着身子趴下,极尽诱惑的说:“主子……看看人家……后边
大了没……”

  小米满面情动的趴到了桌上,高高的翘起她充满弹性的美臀,挑逗的摇了几
下,期待着爱郎的宠爱。小丫鬟现在也懂得怎么挑逗了,性感的动作配上清纯的
容貌,更是充满别样的诱惑。

  许平也不客气,将她的裙子往上一翻,褪下遮羞物后小米那充满弹性的美臀
就弹了出来,美丽的花瓣早已是爱液横流。许平直接握着龙根往前一挺,顶入了
她的深处,在小米幸福的叹息声中抽动起来,享用着她越来越迷人的身体。

  小米的呻吟响起,肉体结合后的抽动声是那么的有力,娇嫩的身体被撞得发
出“啪啪”声。小米更是没有顾忌的呻吟起来,本就悦耳的声音这时候更是勾魂,
让许平兴奋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小米的呻吟大胆得没半点拘束,甚至刚刚小睡一会儿的应巧蝶都被吵醒了。
美岳母羞怯的半眯着眼,本来难为情的不敢去看眼前这场肉戏,但小米一声声让
人无法抵抗的呻吟却又荡人心魄。

  应巧蝶即使装着睡,却忍不住偷偷的瞄了几眼。只见小米翘卨了美臀,女婿
正从后面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雪白的身体,这淫秽的一辂实在太刺激了,她还
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香艳的肉戏。看见爱郎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做爱,心里感觉
有些发酸,但想到他和女儿可能也有过这样刺激的时候,却有着别样的刺激在心
里渐渐萌芽。

  应巧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顿时羞愧难当。为什么脑子里总要去想着女
儿和他是如何行房事?尽管思想上很抵触,但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小米和女儿
一样青春的身体,却无法克制的胡思乱想着。

  当许平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出来时,小米已经一丝不挂的躺在了应巧蝶的旁
边,娇嫩青春的身体上布满淋漓的汗水,一脸满足的晕死过去,腿间也是一片狼
籍,有男人的精液和她泛滥的爱液,被满足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了看闭着眼装睡的美岳母,却难掩一脸火热的红晕,许平不禁色色的淫笑
了一下,只要一点一点的侵蚀她的矜持,以后想来个母女同床就更有把握了。

  小米也是故意想让应巧蝶看到两人缠绵的样子才那么主动。现在许平还能疼
爱她已经让她欣喜若狂,对她来说主子就是比天还大的一切,只要主子能高兴,
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小丫鬟的
百依百顺,让许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夸奖她才好。

  看着床上两个无力的美人,许平悄悄的关上了房门,动作温柔得没发出一点
的声响,生怕打扰到她们难得的美梦。

  应巧蝶悄悄的睁开眼来,看着旁边只剩喘息力气的小米,心里顿时一颤。母
爱作祟红着脸轻轻盖上了被子,对许平这温柔的动作感动不已。心里泛起的甜美,
早就把一点点的醋意全都冲散了。

  小米虽然闭着眼但也没睡,这体贴的动作让她为之一颤。享受着温暖的包围,
再一看那无声关上的房门,眼圈一红,忍不住流下幸福的眼泪。她甚至有点怀疑
这是不是帝王之家了,为什么温馨得让人即使死了都无怨无悔呢!

  清晨的行邸倒还算是安静得很,虽然地方小了一点,但还算是住得舒坦。许
平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一路上调戏着百花宫的美少女们,一会儿姐夫一会儿又
是师叔袓的,角色的多样化确实有趣。

  许平惹得她们娇嗔连连的,但看起来也没多少排斥,她们似乎已经彻底习惯
了这种生活。有些大胆的少女面对许平的调戏抛了几个媚眼,比较羞怯的则是红
着脸赶紧跑了,不过看起来也不反感。

  府邸依山傍水而建,周围被禁卫队的兵将团团包围起来。大清晨正是适合练
功的时候,走出庭院时就看见辛勤的将士们一个个练得热火朝天。

  许平一看不禁有些汗颜。自己现在似乎越来越懒了,各种琐事缠身又留恋着
温柔乡,已经很久没有修练了。战龙诀也是一直止步不前,在宋远山那得来的内
力也没完全融合,看来真得抽个时间好好巩固一下修为了。

  还是以前好呀!许平不由得长叹一声给自己找借口。还无法接受穿越这个事
实的幼年时间全用在了修练上,闷着头一直苦练直破地品,现在心绪繁乱,想要
有以前的进度恐怕是痴人说梦话了。

  府邸后山处有一块很大的坡地,鸟语花香,很是清幽,美中不足的是秋风黄
叶,显得有些萧瑟。

  许平刚踏进树林就听见一阵阵的异响,似乎是有人在这里一较高下,兵器碰
撞的声音伴随着破空的呼啸声,凌厉而又充满了威力。

  哪个王八蛋一清早那么有精神呀!从这动静来看起码得有地品的实力。许平
一边纳闷的想着,一边朝那走去,越走近越觉得声响很是震耳。

  许平随着声音找到了地方,远远的就一眼看到冷月抱着剑倚靠在一棵树上。
黑衣完美的勾勒出玲珑高挑的曲线,即使素颜也无法掩饰她的国色天香。容颜依
旧是那么的冷若冰霜,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在缠斗的两人,似乎有一点不快。

  许平悄悄的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搂过她圆润的肩膀,将这柔软高挑的身体纳
到了自己怀里。

  冷月顿时浑身一颤,机警的刚想拔剑而起,但熟悉的气息又让她的不安立刻
安静下来,回过头看了许平一眼,美眸里有着让人心动的柔媚,布满冰霜的俏脸
上闪过一刹那的温柔。

  “那么早起来练功呀!”

  许平温柔的看着她。冷月虽然不善言辞,不会和你你侬我侬的腻着,也很少
露出甜美的微笑,但这柔情一眸却更加让人心动。“是呀!”

  冷月说话的时候声音难得的柔软,脸色红扑扑的很是可爱,鼻头上还有一层
的汗珠,看起来更有俏皮的趣味!

  许平伸手擦去她鼻子上的汗珠,语气有些责怪但也难掩怜爱的说:“你的伤
刚好,不用那么着急的练功,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冷月红着脸点了点头,满面都是幸福的红晕,简单的几句关切已经让她开心
不已,竟难得的往许平的怀里缩了一点。这时候的她尽显女性柔媚的一面,也只
有许平能欣赏到这样的温柔。

  冷月转头看了看还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个身影,有些郁闷的说:“爷,其实我
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我怕自己会生锈。今天本想早点起来练一下功,
但他们都不敢和我动手。”

  “当然了!”

  许平紧紧抱着她,微微低头吻了一下她细嫩的小脸,笑咪咪的说:“他们肯
定不敢和你动手,万一你出一点差池的话,这俩哥们大概就得携手一起把鸡鸡给
切了。”

  “讨厌……”

  冷月脸色腾的一红,微微白了许平一眼,这难得的千娇百媚极是动人,让许
平都有点想抱她回房好好恩爱一番了。

  前方空地中间两个身影快如鬼魅的缠斗着,身形变幻矫健而又诡异,时不时
的破空之音凌厉至极,兵器碰撞后迸出的火花更是骇人无比。两人的速度都很快,
招式也是精妙无比,让人看得眼花撩乱。

  一个身影穿着白色的儒袍,看起来潇洒无比,脚步移动十分敏捷,纵跃间更
是写意从容。手持一把银色的长枪,宛如长龙啸天般舞动着,挥起一道道的银光
让人不禁为之叫好。

  另一个身影留着这年头不常见的寸板头,手握一根厚重的铜棍,舞起来是虎
虎生风。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无比的肌肉,每一招看起来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明显可以看出他的每一棍都沉重无比,敲在地上甚至能砸出一个大坑,在这场战
斗中已经隐隐的占了上风。

  欧阳泰这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似乎是被空名强大的力道打得十分吃力,防
御的时候明显有点力不从心,但还是从容的一个闪身,躲过空名强悍无比的一棍,
大喝一声后一招回马枪刺出,直取空名的胸口!

  空名见状,赶紧就地一躲避开了这巧妙的一招,腿下一个不稳多少有些狼狈,
但看准时间立刻挑起棍子顺势一抖,不偏不倚的打到了欧阳泰握枪的手上。

  欧阳泰一吃疼,虎口无力握紧拳头,手里的长枪立刻脱手落地。空名将棍子
一收,像小孩子一样高兴的笑了起来,非常兴奋的说:“怎么样?我都说可以破
你的回马枪了,现在信了吧!”

  说话的时候他也是气喘吁吁,浑身都是汗水,明显这一仗也打得不轻松。两
人似乎缠斗了许久,看起来都有些疲累了。“操,真疼呀!”

  欧阳泰捂着手咬着牙,晃了几下忍不住抱怨道:“你小子不知道点到为止呀!
我的手还得握笔,要是写不了字的话,你能帮我吗?”“我又没用什么力!”

  空名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手里的铜棍重达四十多斤,在
力道上自然是不好控制,他确实是无心的。“这头驴!”

  欧阳泰气呼呼的甩着手,这沉重的铁棍即使是不使力砸,那蛮横的力道也是
不容小觑的。

  “这家伙真是强呀!”冷月有些赞许的看着空名,不禁为他神来之笔般的反
击赞叹。这段时间冷月没事的时候就看着他们两人练功,亲眼目睹了空名一招一
招的拆解欧阳泰精妙的枪法,每次欧阳泰一使出新招,空名就算输了却显得更加
的兴侨;这份执着的精神和厉害的天赋,让冷月钦佩不已!

  “欧阳泰这小子没输,只不过是看家本领不敢用而已!”

  许平冷笑了一下,心想:空名怎么可能是欧阳泰的对手,即使是自己对上欧
阳泰都没什么把握。

  冷月面露疑惑之色,轻轻问道:“看家本领?他最擅长的兵器不就是枪吗?”
“是枪没错。”

  许平看了看掉落在地的那把红缨枪,又看了看兴奋无比的空名,不屑的说:
“但不是这种平常的货色!”

  两人都斗得一身是汗,刚才注意力太集中了没发现许平过来。这会儿回过神
后,赶紧跑了过来,恭敬的请了个安:“主子!”

  空名虽然还有点倔强的傻气,不怎么懂得宫廷的规矩,但也渐渐适应了守卫
的身分,也安于成为太子府的一分子,有模有样的学了一些礼数,也学会了上下
有别,倒也算是有进步……- 1。从小在少林一心向武的他脑子单纯,也不必过
分的去苛求他。

  冷月有些扭捏的挣脱了许平的怀抱,尽管心里已经决定眼前的男子值得自己
托付一生,但在人前亲密她还有些不习惯。毕竟性格再冷漠,难免还是有女孩子
的矜持,让她小小的保留着心里的那分柔媚。就算众人都认可了冷月女主子的身
份,也是用上下有别的尊敬来对待她,她还是拿不起半点架子,依旧以一个下属
自居,克尽职守的守护在许平身边。

  “你这小子!”

  许平有些不满的看着欧阳泰,笑骂道:“干嘛要手下留情呀!拿出你的吃饭
家伙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再把这秃驴揍得起不来。”

  “属下确实是输了!”

  欧阳泰说得极端谦卑,见空名眼露好奇,赶紧给许平递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眼
神。这段时间空名也学聪明了,都是早上以练功的名义找他打架,积极得天都没
亮就守在欧阳泰的房门口。欧阳泰似乎也被缠得受不了,不敢再显露武功,怕这
秃驴更起劲,现在几乎是能示弱就绝不逞强,反正输赢也没什么关系。

  空名一脸得意,脑子里似乎已经遗忘了许平的话。这段时间以来几乎天天被
欧阳泰收拾得很惨,今天这可是第一次蠃了一场。面对欧阳泰精妙的枪法,他绞
尽脑汁才能一步步的破解,自然是难掩欣喜之情。

  许平一眼就看出了欧阳泰的小算盘,空名的黏劲确实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赶紧装模作样的赞许空名几句,把这已经不是秃子的驴哄得高高兴兴的,嘴脸一
换赶紧把他打发走了!

  空名乐得蹦跳着离问,仿佛蠃了欧阳泰一场是举国欢腾的大举,傻呵呵的跑
去吃他的饭了,丝毫没察觉到欧阳泰那鄙视的眼神和许平竖起的中指。

  等到空名走远,欧阳泰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的笑了笑,一鞠身说:
“谢主子体谅!”

  “你这小子呀……”

  许平同情的摇了摇头,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饶有兴趣的说:“去把你的
双头枪拿来吧!我倒想看看这东西威力怎么个强法!”

  “主子!”

  欧阳泰犹豫了一下,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在一旁的冷月,最终还是不敢违背
命令,应了一声后朝院内走去。

  自从和鬼夜叉的师徒关系被许平揭穿后,欧阳泰干什么都如履薄冰,一直不
敢再去触碰这最喜爱的疆埸杀器,一则适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和猜疑,另一方面也
是怕引起许平的不快,所以尚没人知晓他还有这不为人知的杀招。

  “主子,他会双头枪?”冷月有些诧兴的着着欧阳泰的背影,满面惊讶的说
:“这种兵器会的人可不多呀!想要学会更是难上加难。据我知道的人之中,整
个京城也就只有叛逆鬼夜叉能通晓活用,算是北方唯一的高手”

  “别叫他叛逆了!”

  许平若宵深意的笑了笑,叹息了一声说:“他只不过是用不一样的方式尽忠
而已。鬼夜叉的双头枪精湛到什么程度我没仔细看过,不过听说也是诡异至极。
双头枪的强悼所有人都交口称赞,我倒想见识一下这疆场杀器的可怕到底在哪。”

  “嗯……”

  冷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从许平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什么,但心细如发的她
只装作没听儿,思索了一下后疑惑的说:“不过双头枪很难修练,而且会的人也
不多,以欧阳泰这年纪,难道还能与鬼夜叉修得一样的高强?”

  “我不知道!”

  许平肉有深意的笑……笑,说:“不过相信以后他会比鬼夜叉还强吧!”

  冷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投,眼眸里隠隠浮上了一层蒙胧的水雾。只是简单的
一句话,却是一个不可外传的秘密,爱郎的信任让她顿时倍感幸福。

  两人谈话之问,欧阳泰也匆忙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杆用帆布包起来的长枪,
脸色看起来好像有点差,似是犹豫又心情忐忑的行了一礼:“主子!”

  冷月目露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布包。所谓的双头枪到底是怎么样的没多少人
知道,即使走过南、闯过北的她也不曾记识过,自然感觉很好奇。

  “很久没用了吧?”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他手里的布包,点着头说:“让它出
来透一下气吧!毕竟是你的心爱之物,别荒废了这件宝贝!”

  “是!”

  欧阳泰有些动容的点了点头,解开了层层包裹,小心翼翼的动作似乎是在爱
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在两人好奇的眼神中,慢慢的拿出号称疆场杀器的双头枪,
金属枪身一亮出来,寒光四射,立刻让人感觉有股寒意。

  许平不由得赞许这件杀器倒真是寒光逼人。冷月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传说中
的兵器,眼睛不由得一亮。

  修长的枪身布满了战斗的痕迹,银光不再亮泽如新。两头的枪尖看起来尖锐
无比,枪头旁还各带了一个镰刀似的弯钩向前刺着,看起来杀敌的手段绝对不少。

  握着熟悉的兵器,熟悉的宝贝,欧阳泰的眼里闪过一丝尊敬和哀痛,似乎是
在缅怀传授他一身武艺的鬼夜叉,但他马上又把这丝光芒隐藏起来,毕竟造反在
这年代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懂,自然不敢让许平看出这一点波动。

  “冷月!”

  许平拍了拍冷月的肩膀,说:“你领教一下这疆场杀器吧!正好你也挺久没
动过手,就和欧阳泰过几招,免得生疏了!”

  冷月明显也被这疆场杀器激起了兴趣,点了点头后拿起长剑,握住剑柄,将
心爱的软剑慢慢的拔出鞘来。“奴才不敢!”

  欧阳泰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冷月早已经是女主子的身分了,动起手来万一有
所不慎伤到了她,那简直是罪无可恕。

  “不敢?”

  许平皱了皱眉,有些不快的说:“这是命令,你难道要抗命?”

  “这……”

  欧阳泰一下就左右为难了,看了看冷月又小心翼翼看了看许平,这才咬着牙
站了起来:“欧阳泰遵命!”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站到一边准备看他们这场地品间的切磋。冷月的剑法
精妙无比,长剑像有生命的毒蛇一样灵活,舞动间看似轻巧,却凌厉得让人胆颤
心惊。

  而双头枪又号称疆场杀器,能有如此高的赞誉想必也不是浪得虚名。从这双
钩双刺上来看绝对是变化莫测、攻守兼备的类型,只是不知道欧阳泰从鬼夜叉那
学了几成,能不能发挥出双头枪的威力。

  “主子!”

  欧阳泰看着冷月先行了一礼,咬着牙说:“恕欧阳泰无礼了!”

  “来吧!”

  冷月写意的舞出了一朵剑花,面沉如水的看着欧阳泰,明显是对于双头枪的
威力非常好奇,也充满了尊敬和谨慎,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小心了!”

  欧阳泰不敢再推脱,身形一动,快如闪电的朝她冲了过去。手腕一翻,双头
枪如同盘龙入天一样,带着无比的寒气和呼啸的破空之音朝冷月刺了过去!

  冷月不敢有丝毫怠慢,面色一沉,迅速的舞起剑花,避开这杀器凌厉的锋芒。
玉手一挥,数朵剑花不客气的刺出,像精准的毒蛇一般擒向欧阳泰身上的要点。

  只不过是第一次试探性的出手如意就让许平看得目瞪口呆。双头枪的一刺像
盘蛇出洞一样凌厉,而冷月的剑法并不是自己在天房山上所看过的那一种,变得
更加浑利灵巧,只见一阵阵寒光闪过,甚至快得几乎不见剑身的所在,真正发挥
地品之威的冷月也是不容小觑的。

  双方简单的一个短兵相接后各退了好几步,握着兵器,面色凝重的看着对方。
一试探,明显两人都是刚突破的地品上阶,修为上几乎是同样的水平,难以区分
高下。看来也只能看谁的武功更胜一筹了。“主子小心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欧阳泰率先发难。猛喝一声后,地品的强势蓬勃而出,
双手握住长枪,猛地舞了几个圆朝冷月杀了过去,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

  冷月也不敢大意,哼了一声后浑身的真气也爆发开来,吹得落叶哗哗作响。
纤细的手指紧握,手里的软剑发出了蔌簌之音,舞得像是数十条毒蛇一样凌厉骇
人,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好!”

  许平不禁拍手叫好,如此精妙的对决实在难得一见,尤其两人的修为在伯仲
之间,武功却又是走精巧的路线,宛如蝴蝶穿花一样的灵动,看起来自然是赏心
悦目。

  缠斗间,银光闪过之处无不让人怵目惊心,为什么鬼夜叉的双头枪会被尊称
为疆场杀器,许平总算明白了。这种兵器实在太诡异了,双枪头凌厉无比的交替
近攻,密集的攻击比起单头长枪多了不只一倍,几乎是融合了棍的特点舞成圆圈,
但却伴随了枪最为可怕的刺击!

  而那类似镰刀的钩刀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在枪刺过的时候,对方躲得不远
的话就会被划伤。不仅能在出人意料的情况下攻击,更有抵御对方兵器的绝佳功
能,双枪头与双镰钩混合起来的杀伤力,绝对让人防不胜防,而在防守上也是一
点都不逊色!

  不过冷月的剑法也不是一般的精妙,翻舞之间有守有攻。一开始被双头枪打
得有些慌乱,但定下神来还是倚仗着她极快的身法周旋开来,与欧阳泰斗了个旗
鼓相当,只是却找不到半点进攻的机会。

  一白一黑的身影快如无形,身影与步法急速的转换着。银光闪烁之问根本看
不淸是剑还是枪在挥舞,每一招都力道十足但却灵巧无比,纠缠在一起简直像是
两条蛟龙的缠斗一样,快得让人目不暇给。

  “妈的……”许平张着嘴,目瞪口呆的骂了一句。

  双头枪果然可怕,看起来似乎是不相上下,但冷月似乎连一点出手的机会都
找不到,偶尔的攻击也是被双镰给轻松化解,明显就是落了下风。

  两人似乎都被激起了战意,欧阳泰的双头枪舞动起来越发诡异,双镰双抬的
攻击已经如入化境般的没了破绽。他也彻底放弃了防守,饶源源不断的攻击,密
不透风,不给冷月半点反击的机会。

  而冷月这时候才拿出了最强的状态,在连连后退一会儿后咬起了牙,剑花的
挥舞变得像是闪点般快速,密集的剑影根本就无处渗透,层出不穷的防守更是没
半点遗漏。两人苦练多年的武功自然不是许平所能相比的,这种精妙的攻击得多
少年的功底才能铸就,没有扎实的刻苦练习根本就练不起来。

  欧阳泰彷佛被激起了斗志,对冷月的身手赞叹不已,现在也不像是一开始一
样的畏首畏尾。手里的双头枪越舞越灵活,这时候才真正的发挥了疆场杀器可怕
的地方。

  “小心了,这次我不会留手!”欧阳泰的一声怒喝让人无比心颤,随之而来
的是双头枪的彻底爆发,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有所顾及和畏惧,双枪双镰这时候在
挥舞中真正的融为一体,源源不断的攻击宛如洪水泛滥,密集得让人几乎不能呼
吸。

  冷月感觉突然就有些窒息了,眼前这番水银泻地般的攻币实在太过精妙,刚
才的抵抗几乎已经是全力而出。这会儿欧阳泰的爆发她才明曲对方竟然有所保留,
一下就被打得有些手足无措。

  灵巧的剑花变得笨拙,原本写意的步法也是有些慌乱起来。冷月即使匆忙的
挡着,但也看得出欧阳泰还是冷静得很,这些杀招都去除了一击致命的凶悍,小
心翼翼的不敢伤害到自己,但饶是如此,她也被打得节节败退,在密集的攻击下
几乎没了还手的可能。

  “四方枪吟!”

  欧阳泰一路高歌猛进,突然大喝了一声,手里的双头枪瞬间又换了套路,镰
割抢刺的猛劲一时之间强得让冷月根本没了招架之力。

  在旁边看了那么久,许平已经看出冷月可以再继续抵抗一会儿,但实际上她
已经落败了。双头枪的诡异确实是让人震惊无比,一对一的打斗也是很凶悍,但
这种密集的攻击下在战场上更是屠敌强招,柔中有刚的招式根本不是软剑所能抗
衡的。“冷月,退下!”

  眼看冷月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候许平轻哼一声。冷月浑身一颤,本能的往
后退了好几步,这样无休止的攻击让她第一次感觉有些胆寒,她也明白许平这是
要给她留个面子,所以不敢有半点意见。“主子……”

  欧阳泰见好就收,赶紧握着枪行了一礼。这样战战兢兢的出招其实他更累,
不能敷衍许平更不能伤到冷月,但他还是嬴了,可见在招数上的把握已经到了炉
火纯青的地步。

  “欧阳泰,看好了!”

  许平暴喝一声,早就准备好了的宝刀握在手里,猛地一跃而起,跳到了两人
的上方,话音一落,猛烈的一刀直取欧阳泰的脑门而去。

  “主子……”

  欧阳泰明显愣了一下,慌忙的举枪一挡,立刻被这强悍的力道击得连退了好
几步,回过神来赶紧跪了下去,惶恐的说:“属下不敢……”

  许平缓缓的落地,握住手里的宝刀横刀而立,冷声的说:“打败我,不然的
话,你千万个不敢也没用……”

  “我……”

  欧阳泰顿时纠结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后再次握紧了双头抢,一咬牙点着头说
:“是……”

  “好!”

  许平目露凶光的冲了过去,刀锋挥舞着没半点停留的朝他杀去,大刀虎虎生
风的挥砍,一看就知道有着千钧之力。

  “呀……”

  许平的突然发难让欧阳泰有些措手不及,猛地举起枪来挡了许平凶猛无比的
一刀,一碰之下感觉自己的手骨都住隠隐做疼,虎口似乎都有点撕裂的痛楚。

  “不许躲!”

  许平见他要退立刻不满的吼了一声,整个人凌空一个华丽的转身。第一刀被
挡下后手腕一翻,杀气横生的第二刀再次凶猛地砍出。

  欧阳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挥枪迎击,再次被许平强悍的力道砸得连退
两步后,才领教到了战龙诀强人一等的霸道内力,赶紧收起轻视之心,手里的双
头枪再次翻转起来,大喝一声,迎了上去。“好枪法!”

  许平赶紧抵挡开来,但只是粗略的几招过后,立刻暗暗叫苦。这双头抢的厉
害真是被自己低估了,原本以为冷月的修为在自己之下都能抵挡一阵,自己与欧
阳泰一战应该不是问题。哪知道真碰上的时候,才知道估计错误。

  欧阳泰只是微微一回神,双头枪的可怕威力一发挥,再加上他精湛的技法,
立刻把许平打得无力还手。双镰双钩的杀器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密集的攻击让人
无法招架,根本不需要任何防守。

  枪光镰影宛如大网一样四面八方的把许平围了起来,虽然欧阳泰留了一手,
不敢用真正一击毙命的杀招,但饶是如此许平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一个照面立刻
被打得连连败退。

  “主子!”

  冷月一看也知道许平落了下风,慌乱中赶紧提醒道:“双头枪的变数就在转
枪身的时候,收枪翻转时是唯一的破绽!”

  简单的一句话,确实道出了双头枪唯一的破绽,但欧阳泰却一点都不在意,
这破绽简单易懂,谁都知道,可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以冷月的速度都无法抵抗,
许平在这密集的攻势下,又怎么抓得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

  许平暗骂一声,有些狼狈的抵挡起了欧阳泰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好一会儿后,
才趁着他翻枪的一个空挡,猛地一刀砍去,将他逼退了一步。但欧阳泰依旧强悍,
稍稍的停顿后枪雨依旧密集的刺了过来,几乎没受到任何影响。“好!”许平赞
叹一声,但也激起了澎湃的斗志。暴喝一声,手里早就被刺得卷刃的大刀突然变
换了套路,朝他挥砍而去。

  张家的百斩刀法也不是普通的邪魅,每一刀的挥砍之间都蕴涵着许多变数。
许平看过张丛甲的写意从容,也看过张虎使用时的凶悍威猛,这会儿虽然不算精
通,但也算是通晓。猛地一挥起来,虎虎生风,带起一阵破空之音,突然间的变
化把欧阳泰打得是措手不及。

  许平将百斩刀法的精辟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写意的挥砍间尽是数不清的刀
影,一招接一招,即使不像双头枪那般诡异,但也是凌厉得让人不敢轻视。

  欧阳泰赶紧反手握枪,回转着枪花抵抗着这势重力沉的一轮攻击。即使有些
吃力,但也是将许平的杀招接得毫无遗漏,双镰的防守威力这时候才体现得淋漓
尽致。

  刀光透露着无比的凶狠,每一斩都那么的凌厉凶悍,饶是如此却也攻不破双
头抢的诡异防守。冷月在旁注视了许久,有些惊讶许平竟然懂得张丛甲的看家本
领,但也感叹这双头枪实在太强了,攻守兼备,实在是找不出破绽。

  缠斗良久,周边的树木全被强悍的刀气和枪刺所损,四周狼藉一片,简直惨
不忍睹,遍地都是落枝断树,两人的战圈周围被扫灭得如同大灾过后一样。

  欧阳泰的双头枪越舞越快,也看出了许平的刀法还不纯熟,立刻精准的攻击
着毎一个破绽。

  许平本就不怎么熟练的刀法一下就被他破了,而且破得千疮百孔,只能一味
的防守,再也没有了攻击的机会。

  纠缠了一小会儿,欧阳泰眼里精光一闪,看准机会虚晃一枪刺去。许平慌忙
用刀一挡,在这短暂的空隙下,欧阳泰枪身一转,枪头和镰刀中间的空位立刻将
大刀牢牢夹住。

  “破!”

  欧阳泰大喝一声,手里的枪急速的在掌心一个翻转。大刀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刀尖远远的插到了一棵树上。

  许平有些狼狈的后退几步,待到站稳时,着着手里的半截残刀不由得苦笑了
一下。这双头枪的铸造也不错,造办处打出来的精刀也能硬生生的折断。

  欧阳泰顿时松了一口气,既不能伤人又不能示弱,打起来确实有点难。不过
一看刀断了他也有些不安,赶紧鞠身自责的说:“属下鲁莽了……”

  “没事!”

  许平无所谓似的把断刀一丢,笑呵呵的说:“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宝刀,断
就断了吧!”

  “谢主子……”

  欧阳泰顿时松了一口气,毁坏御用之物可是死罪一条,甚至丫鬟打破一个御
杯都可能被处死,可想而知他对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有多惶恐了。

  “没事吧!”

  冷月缓缓的走到了许平身旁,轻柔的一句话看似轻描淡写,但却难掩她心里
的关切,俏美的容颜上布满浓情。

  许平赶紧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毫发无伤,这小子枪法还是可以的。不
伤人对他来说似乎比杀人还难,嘿嘿!”

  这时有个下人跑了过来,跪地秉告府衙里上堂的时候到了。欧阳泰有些为难
的看着许平,难得主子有兴致他当然不敢跑,但也不想荒废了正事。“去办正事
吧!”

  许平理解的点了点头,伸手牵住了冷月,严肃的表情再怎么掩饰,但冷月仍
警戒的闻到了色狼的味道。

  “属下告退!”欧阳泰视而不见的低下头去,赶紧转身跑了。

  “记得赔钱呀!那把刀可值一万两银子。”许平一看他跑得和兔子一样快,
心里不爽,立刻喊了一声。冷月满头的冷汗呀!有缺钱到这地步吗?连自己的手
下都要剥削,造办处的东西你拿又不花钱,还非得巧立名目的敲诈人家。

  许平自然看到了她眼里深深的鄙视,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一边无耻的
解释道:“这小子家里有钱,不敲白不敲。再说,一万两而已,对欧阳寻来说也
不多。这钱到了我手里可以做善事,留这爷俩手上说不定会用来祸害谁家闺女。”

  “下流……”

  冷月脸上除了鄙视再没别的表情,对许平的厚脸皮感到无力。“再说了,没
准这小子身上的银两不只这些。我拿来做善事不好吗?不然难免他会用去喝花酒,
我也是为他着想,要是成了败家子的话那多不好呀!许平说神话似的搬出了无耻
的道理,天花乱坠的说法把冷月搞得都有些头昏眼花了。稍微一回神却是发现身
在自己的闺房,而且房门已经被关上了。”你要干嘛?这是大白天!“冷月立刻
警戒的后退了一步,许平眼里的色意强烈得让她都有些心惊了。”要……“

  许平淫笑了一声,狼吼一声后,抱起她朝那柔软的大床上走去。“别,我……”

  冷月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弊病,脸色一红时已经被压到了床上,话也被亲得堵
回了嘴里。

  抗议、矜持的抵抗,在许平的手口并用下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和若有若无的呻
吟。两人的衣物渐渐的散落一地,冰美人也成了一只美味的羔羊,完美的曲线在
辰光中美得让人口乾舌燥。“慢点……”

  娇滴滴的一声呻吟,两人顿时结合到了一起。许平迫不及待的抱紧她的身体,
一边把玩着饱满的美乳,一边挺着腰,做起了做美妙的活塞运动。

  屋内顿时满是春意,女人娇嗲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奏成了最美的乐章。
有规律的抽动和肉与肉的相撞声,让空气变得无比灼热……

barret3 2013-1-22 12:45

  第三章第五个开朝大营

  恶鬼营将塘县的情况慢慢的稳定下来,清除了大部分的叛逆和一些敢于顽抗
之人。没等津门有所反应的时候又立刻厉兵秣马,转眼之间大军再度集结,兵分
几路,往津门的方向再次推进。

  这次推进虽然速度缓慢,但效果也是十分显着。征战路上的各个小县城几乎
没有了抵抗之心,投降的就占了一大半,胆敢一战的也没什么力度,无援军支援
的情况下很快就破了城,被恶鬼营血洗了一番。

  到了十月底时,恶鬼营的兵马已经饮水清花河,距津门只有五十里的距离,
遥望着这个可以建功立业的地方。毫不客气的说,只要骑兵奔袭一天一夜,就可
以直达津门城下,距离近得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但恶鬼营却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并不是因为不想再次推进,而是这段奔袭暗
伏隐患,一些小地方还没彻底打下,且兵马分散开来,没有了人数上的优势。

  恶鬼营突然发难让津门的官员们有些慌乱,一个个上书请求出兵,纪龙却异
常冷静。他已经接连的吃了不少亏,眼下面对这突然的窘境反而是冷静不少,脑
子里飞快的思索着眼前的局势。

  恶鬼营可能只是一个诱饵而已,虽然打得轰轰烈烈却未伤到本,这时候断不
能调集其他的兵马前去抵挡,否则可能会有全套等着自己。纪龙强势的将所有的
请求都镇压下去,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一样安静。

  恶鬼营到了清花河后又再次整军不前,并未像其他人想像的补给完后再次大
举进犯,反而是安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要知道,这一路攻城掠池,打下来死伤
不过五千之数,比起四万之众的大军根本算不上什么。整军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事。

  短短的两天时间,津门上下对失去了那么多的地盘已经颇有微词,隐隐开始
有着一些不满的情绪。现在就算是被朝廷拦着,但津门的驻军也不在十万之下,
调集三四万兵马去攻打刚作战完的恶鬼营不是什么难事,趁对方疲惫的时候下手,
正是好时机。

  况且津门的军马还有不少,一直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不说,每天的粮草消耗
确实一个大数目。失去了地盘却意味着凉菜的征收会缺失,到时候军心不稳才是
致命的所在。何况莫坤在北方集结了不少的兵马,手握四万雄兵却连请战的意思
都没有,对于恶鬼营的挑衅不闻不问,这下众人意见更大了,纷纷指责他是怯战
分子,一时间闹得上下沸沸扬扬,都是不满之声,隐隐有了四分五裂的态势。

  纪龙一看众人的情绪过分不满,也就没再强势的去镇压他们,似也是保持不
闻不问的态度,沉静的仿佛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谨慎的让人不免猜疑起来。

  津门上下的不满情绪只维持了两天,京城最新的情报传来时,众官员都垭口
无语了,一个个擦着冷汗,有些忐忑不安。有的庆幸幸好没有分兵去打恶鬼营,
有的则是冷笑一声,对其他人的反应报以不屑的态度。

  原来早在半月前,朝廷已经密令传至各地,短时间内调集起了一支几乎不在
兵部认知内的兵马,短短半个月,竟然在直隶等地聚集起了十万之众的大军,而
且行径还十分隐秘。而且根据情报来看,这支大军都不是什么新兵,兵马集结、
前行十分娴熟,明显是早就存在的编制,这场集结根本就是冲着津门来的。

  而他们秘密集结完后,开往直隶的时间很是微妙,就是在恶鬼营高调前进的
时候,藉着这边战事吸引住大多数人的视线,他们才能悄悄的集合到直隶,明显
是想图谋一次偷袭!

  两天的时间秘密的潜伏着,似乎是在等最好的时机一样。如此明显的目的自
然不难看出,他们希望津门一怒而起,出兵与恶鬼营一战,到时候兵马往清花河
一去,恐怕这支奇兵就会策马而起,剑指津门了。到时候在兵马不足的情况下,
难保真的会被他们得逞。

  一想到有十万大军磨着刀,只等着一个空隙就咆哮而来,十万铁骑到时候就
会把津门围个水泄不通,一开始持不满态度的官员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好
有心机的计谋呀!

  一时之间,所有的质疑全变成了夸奖,什么主子英明神武赛诸葛、神机妙算
堪比再世管仲之类的词层出不穷,完全没了一开始愤慨无比的不满,无耻得纪龙
连都有点无奈。

  纪龙的猜疑在这时候证明完全是对的,许平虽然贵为储君,身分高高在上,
但行事一向低调谨慎。即使有恨也会寻找机会一击毙命,断不会妄然行动,搞出
这么大的动作。这次恶鬼营的动作那么大,难免会让人有所疑心,明眼人一看就
知道这根本不是太子的作风。

  一开始恶鬼营大肆来犯时,纪龙也不是没想过要调兵前去抵御。眼下破军营
镇守东北,有草原各部的牵制和边线的防务,根本不可能造成困扰,调出三、四
万兵马确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恶鬼营又不是开朝四大营那样的狼虎之师,一群新兵的战斗力又能强到什么
地步?即使是莫坤率四万大军过去迎敌,纪龙都不会有忧虑之处。毕竟在经验上,
恶鬼营不占上风。

  可就是“破军营”这三个字让纪龙脑子里瞬间灵光一闪。再想想开朝四大营,
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仔细一回忆,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开朝四大军营横扫天下,四位开朝大将的功勋累累,也是让人惊叹与敬佩。
四大军营当年横扫天下,将元兵杀回草原后,又与各路起义之师一战,才打下了
大明的这片疆土。迈过血河、踏过了无数的屍骨,可以说没有四大军营就没有这
开朝的大明。恰恰就是这一瞬间的感慨,让纪龙突然醒悟过来。四大军营的强大
毋庸质疑,但似乎人们一直只记得四大军营的存在,而忽略其他在开朝大战时强
悍无比的兵马,这些兵马中就包括了朱允文曾经率领过的天机营。

  四大军营功成名就后,天机营在往后二十年的时间里,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
线,甚至人们都忘了曾有这么一个可与四大军团齐名的大营,不少年轻人听都没
听过这个称号,也不知道朱允文在少年时统率过十万大军,参与了开朝大战,堪
称是一代少年英豪。

  现在的圣上并不是什么文人雅士,更不是以礼仪温和治天下的儒君,相对的,
在战乱之时他也是戎马出身的悍将,未立太子时就在马背上踏尸前行,手下聚起
无数怨魂建立了自己的无上威信,当年的天机营也是能与四大军团平起平坐的狼
虎之师。

  在开朝的论功行赏时,四大军营的军将们几乎都加官进爵,个个都是风光无
限,四位大将军更是被封为开朝大将,以大将军之威傲视大明,享受百姓们的膜
拜,将自己的名字传诵千古,也成就了开朝四大军营的不世之威。

  开朝之时重赏的当然是百战余生的武将,当时的文官根本没多少地位,唯独
朱允文和他的天机营没受到多少赏赐,而且天机营还被朝廷渐渐的淡漠掉。当时
不少人都为朱允文和天机营叫冤,天机营功劳之大可是不亚于四大军团,不少人
还说应该是“五大军营”。

  可朱允文似乎对这些功名之事不以为意,一边安抚着委屈的手下们,一边把
天机营打散编制,分化到各地驻扎,俨然就是一副释兵权的大度,显露了不与四
大军营争功的胸襟,又隐隐是在表明自己并不需要那些功勋。

  这一举动又为他赢得了不少人心,再加上当时他已经位居太子之位,迟早会
是大明的国君,所以朝廷上下也就没再说什么,武将们更是交口称赞,夸奖这个
未来的国君有气度。一切都圆满结束,人们也忘了这个曾经的太子,也是戎马出
身的悍将。

  这些事已经尘封多年,天机营这个名字早就被众人所淡忘,像是不曾出现在
大明的开朝史上一样。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功成名就的四大军营和四位骁与无比
的开朝大将,事到如今似乎已经没人能想起这个昔日强悍至极的狼虎之师。

  当十万大军集结直隶的消息传来,纪龙这才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机警了
一些,……要是派出的兵马被恶鬼营纠缠上的话,恐怕这会儿就得落入被天机营
围城的境地了。……虽然是躲过了一场阴谋,但纪龙却皱着眉头一点都高兴不起
来。十万大军的天机营在暗地里操练了那么久,看样子足既有经验老到的老兵,
又有不少新兵的结合。

  蛰伏了那么久,恐怕战斗力也丝奄不逊色于四大‘军团,甚至比起当年缺兵
少粮的开朝大战时还强了几分,津门该怎么度过这样一个难关?

  谁都低占了天机营的战斗力,甚至忘了还有这么一支开国之师,但纪龙年少
时也经历过开朝的大战,即使当时懵懂但也知道个大概,天机营也是血水里爬起
来的大军,横扫元兵后在内战时更是骁勇,真要一战的话,津门的驻军不知道能
不能挡住他们的铁蹄。

  “哎,你真是技高一筹呀……”

  纪龙思考到最后只说出这一句诂,不知道是在自叹时运不济还是在赞扬朱允
文的手段。把一支狼虎之师藏匿了近二十年之久,在保持战斗力的情况下竟然做
到了滴水不漏的境地。而自己一开始起事的时候他也不急于调兵遣将,二十选择
在这雪上加霜的时刻难备给自己来上一刀,这需要多重的心机和信心呀!

  津门周边的三十公里内已经是纪龙重兵屯守之地,靠河北方向的城市被许平
尽数打下后,为了保险起见,纪龙也只能迅速的集结兵马,屯守在这些最重要的
地方。

  眼下各兵集结起来巳经有了御敌之形,加强了各种工事的建筑,守在一些兵
家要地,起码不会惧怕天机营的突然发难。

  天机营错失了这个好机会似乎也不着急,静静的助手直隶观察周围的形势。
禁军也不敢怠慢他们,毕竟这才是第一代的禁军,在圣上手里曾比肩四大军营的
狼虎之师。

  许平并没有随着恶鬼营大军的步伐一起推进,而是留在了塘县掌控全局。毕
竟前线的冲锋陷阵不是自己所擅长的,而对一些地貌和民风、天气的判断,并不
是自己所长。

  贸然前去可能还会影响到将士们的军心和战斗力,一则让他们又得分兵保护
自己,二则在进攻上又畏首畏尾的。看淸楚其中的要害后,许平也就放弃了想指
挥千军的冲动,安心的在后方支持着他们。

  府邸的大厅里坐满了门生和武将,一个个而色都是严肃无比,整理着一份又
一份的情报挑出重要的呈上。许平坐于主位上一一过目,脑子里迅速的思索着现
在的情况和各路大军的进展。

  好不容易将今天的情报整理完了,欧阳泰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有些苦笑的说
:“号称伤五千推进五十里地,攻占沿路的大小城池,但事实上死伤已经达到了
一万之多。四营人马在这次奔袭中都受损不少,而且有的地方也是硬骨头,现在
只能围住却没办法啃下来,棘手呀!”

  “确实呀!纪龙手下的能人也是不少。”

  许平看着一份情报狠狠的皱着眉头。推进的路线中,马尾县那边的战局最糟。
五千兵马围困一个只有一千多名兵将把守的小县城,到现在四天都无法拿下,甚
至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简直是个奇耻大辱!

  刘士山明显察觉到了许平的不快和恼怒,赶紧站起身来,徐徐的说:“马尾
县地方虽小,但地形却是险峻至极。东、南两边建于高地之上,西、北两方却是
临于河水之旁,根本不利于大规模的攻城行动,这也是一直打不下的原因之一。
而且守城的大将是号称白面郎君的周玉锋,此人统兵有方,更善于守城之道,是
出自津门周家的少年才俊,他父亲周井更是难得一见的将才……”

  “这些都不是理由……”许平难掩心里的烦躁,气得一拍桌子怒声骂道:
“我现在想知道恶鬼营攻打马尾县的统兵是谁!难道他不知道添油战术是兵家大
忌吗?五千人马没拿下城池还死伤了一半,他这兵是怎么带的!”

  陈奇在旁边有些坐不住了,面带羞愧的站了起来,有些阴沉的说:“秉主子,
带兵是原猛虎营的千夫长刘容飞。”

  “给我斩了!”

  许平确实是真有些火了,眼露凶光的吼道:“我不管他是哪来的,也不管以
前有什么功劳,现在带兵不力,一律军法处置!”

  “是……”

  众人吓得赶紧跪了下去,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半点。心里一琢磨,就明白主
子的第一次斩武将,既是恼怒他带兵无方,但更多的也是为了树军法之威,所以
没人敢提出半点异议。

  “传令,副将何冲暂时接管大军,原地休整!”

  许平皱着个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孙正农说:“你现在就动身去马尾县,
好好的研究一下该怎么去拔这个钉子。”

  “属下遵命!”

  孙正农一脸严色,鞠着躬信誓旦旦的说:“属下一定好好的辅佐何将军,争
取早日攻下马尾县,为死去的兵将血洗冤耻!”

  “不!”

  许平立刻摇了摇头,眼含阴色的说:“应该是他辅佐你。即日起孙正农接任
统兵一职,有专断独政之权,有胆敢不服者允许你先斩后奏,提人头立军威!”

  “可……”

  孙正农有些傻眼了,颤声的说:“可我没带过兵呀!更没打过仗……”

  “赶紧滚!”

  许平怒目一瞪,没好气的说:“我以前也没当过太子呢!这还不是当得好好
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孙正农感觉脑子有些发昏,但还是领命走下堂去。毕竟他真没从过军,对自
己能不能带兵攻下马尾县,真是没有自信。

  待到他苍老的身影不见时,陈奇这才转过头来,小心翼翼的说:“主子,这
样是否有些不妥?孙正农虽然才思敏捷,是个鬼才,可他连兵都没带过,莫说不
懂得行军之道,而且还不是从军出身的武将,这样恐怕很难服众。”

  “所以我给了他先斩后奏的特权!”许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意思再明白
不过:谁和你一样想谁就该死。欧阳泰自然明白个中关系的复杂,赶紧站起身来,
满面严肃的说:“陈兄此言差矣,孙前辈虽然无功名在身,也不是从军之人,但
不费一兵一卒平定了云南之乱,又生擒了叛逆张玉龙,功劳之大相信列位与在下
都不能与其相比,朝廷论功行赏不过是迟早的事。而且前辈聪明卓越,想必拿下
马尾县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奇赞同的点了点头,脸色却是有些微红了。最近一直看着孙正农老态、沧
桑,却忘了这是个号称口水里都有毒的狠角色,用唇枪舌剑就平定了云南的乱事,
能耐之大也是不容人小觑,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现在拿不下的小地方有几处?”

  许平面色隐隐有些不快,扬着手里的情报咬着牙说:“咱们分兵开来推进的
速度虽快,但攻打的范围大也会拖了效率,兵马不集中到底还是一个问题。这些
小地方其实只要一营人马就能轻松拿下,但却拖到了现在还不见成效!”

  “主子!”

  欧阳泰小心翼翼的说:“不知道您注意到了没有,这些地方大多都是周家的
人据守的。津门周家也算是世代从军的名门望族,人杰英豪出了不少,周井这个
家主更是受纪龙器重,手握四万雄兵据守津门城外,看来这家人很难缠呀!”

  “我不管这些!”

  许平一拍桌子,一脸的阴霾,咬着牙命令道:“陈奇、刘士山,你们俩现在
就动身往前线,整顿一下军马赶往增援,给我早点把这些顽固的地方拿下。我不
希望在我们的包围下还有漏网之鱼,明白吗?”

  “遵命!”

  两人相视一眼,也知道眼下的行军力真的惹怒了这位爷,不敢有异议的退了
下去。从这情况上来看,朝廷得到了充分的准备时间,天机营已经准备向津门大
举进攻了。

  欧阳泰为了钱粮调动之事,告退后也赶紧跑去准备了。其他的官员都意识到
了现在局势的重要性,也不想在这时候惹起许平的怒火,一下全跑去忙各自的事
了。

  看起来今天也没什么事可忙的了,许平稍微调整一下自己有些火气的心情后,
又赶紧命人将小米、应巧蝶等人全送回京城,毕竟在这个非常时期,还是不要留
她们在这里比较安全。

  两女都是泪眼汪汪,一脸不舍,尤其应巧蝶更是哭得让人心都快碎了。经过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就将自己的心全献给了这个荒唐的女婿,更是打开了自己
的心扉,放弃矜持的满足着爱郎的各种荒唐要求。

  两人正是蜜月期间,几乎是夜夜缠绵,每一次都让她明白什么是人间最美妙
的滋味,在这时候分开自然是很不情愿。不过她们知道爱郎是要办正事,也乖巧
的没敢软声相求,只能泪眼婆娑的乘上了马车,回到京城。

  许平也是有些不舍,这段时间在小米的磨练下,就差来个双飞之行了。三P
是指日可待的事,无奈比起这男欢女爱,还是眼前的正事比较要紧,也只能期待
回京城以后,再好好的享用母女花的不同风情了。

  塘县在欧阳泰的治理下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生气,虽然没达到安居乐业的程度,
但起码原本因为战乱而出逃的百姓大多都回来了。和其他地方的情况一样,几乎
都是冲着太子爷住在这里,觉得安全才回来的。

  两天时间,前线已经大捷的部队开始增援其他受阻之地,兵马集结再加上主
子恼怒,让这些新兵杀敌时格外卖力。一个个捷报的传来让许平顿时松了一口气,
照这个形势来看,不出几日就能把这块地方呑下了。

  小长街是塘县最重要的一条街,位于中间最能聚集人潮,也是百姓们聚集的
热闹之地。当地没有小吃、美食,但匠人们充满创意的小玩意和一些书画全聚集
于此,倒是增添了几分文人雅士的闲趣。

  街东的茶楼倒比较宁静,整层三楼都被包了下来,不让其他茶客进出。大方
出手在这小地方可不多见,但整层楼只有两名俊美的少年在品茶,反而显得有些
空旷。

  冷月一身江湖女子的打扮,依旧黑衣素颜的抱着剑把守在楼梯间,警戒的看
着楼下的茶客们。冰冷的眼神只是轻轻一瞄就会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饶是她有
着国色天香之姿,也让人不敢起半点亵滨之心。“太子殿下真是好兴致!”临窗
而坐的阿木通笑呵呵的抿了口茶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在这非常时期,竟然
带着一个守卫就微服出来了。轻车从便确实舒服,难道就不怕有歹人起意,在这
对你不利吗?”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简单得很嘛!”

  许平这时候一副书生的打扮,满面微笑的看着他。白衣加身多了几分儒雅之
气,再加上长相本就俊美白皙,这会儿更是显得眉清自秀。

  阿木通面露无奈之色,摇着头说:“您就别再取笑我了,要不是您一封密信,
恐怕按金吾将军的性子,早就和我开打了,他又哪会大开方便之门让我秘密来大
明呢!我再大摇大摆的带着兵马来,到时候恐怕你都不会饶了我。”

  “怕什么呀!”

  许平语带几分调侃的说:“你也不是等闲之辈,手里也有近八万的大军,要
打就打罗!怕什么嘛!他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老头而已,哪干得过你这青年才俊。”

  “您就别说笑了!”

  阿木通摇着头呵呵笑道。要前来河北的这一路也不轻松,随身带了近两百名
的勇士,一路上如果不是有太子府的通牒,怕是连关卡都过不了。“无事不登三
宝殿呀!”

  许平似有若无的嘀咕了一句,心想:你以为那老家伙真那么通情达理呀!除
了那密信外,老子还拿了三万两白银给这个老公鸡,不然哪容得了你到这来,还
让你那群手下在边境大摇大摆的驻扎?真当破军营的人是吃素的?“那我就长话
短说了。”

  阿木通温和的笑了笑,饶有深意的说:“我知道大明境内近来也是战事不断,
这时候想和您要点支援可能是在说梦话。但这段时间似乎有人想刻意的与您拉近
关系,而且还表现得很殷勤,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没怎么想!”

  许平轻松的笑了笑,把问题反丢给了他:“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你说过的
话!”

  “明白,痛快……”

  阿木通脸上闪过| 丝不快,不过看起来也是早有准备,笑咪咪的说:“既然
如此,阿木通冒昧的说| 句实话。父汗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行了,但依旧是可汗。
在这种时候过多的参与王子们的斗争,难道您就不怕引起父汗乃至王庭的不满吗?”
“参与?不、不……”许平满面无辜的摊了摊手,用委屈的语气说:“是商部和
你们正常的在贸易,关我什么事呀!谁有钱我们就卖给谁,你买我就卖,这足正
常的往来好不好。”“嗯,好理由!”

  阿木通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对这粗糙的借口也不以为意,抿了口茶后,轻
描淡写的说:“不过眼下似乎我们还有生意可以做,而且这生意在我看来还是不
错的。”“说说看!”

  许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事实上草原上并没多少油水,眼下契丹各王子各自
为政,能敲诈的油水更是没多少了,能有好处送上门为什么不要呢?

  阿木通笑了笑,说:“按我自己的估计,我们这场夺嫡之争会持续至少一年
半载,多的话三、五年也不是不可能,而最后的胜利者是谁也不知晓。按大明的
一贯做法,就是在一边看热闹,说说一些官面话,通常是不会伸手拣什么好处,
或者来个趁火打劫。”

  “然后呢?”

  许平嘴角挂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势必到时候嘛……”

  阿木通突然沉下了脸,脸色有些阴森的说:“一些战败的家伙会选择外逃,
大明朝廷目前上下一心他们不可能染指,但周边高丽或者是女真可能就难说了,
大明一向是天朝上国,或许到时候他们都会向大明求援。”“停……”

  许平打了一个手势,打了一个哈欠装作没兴趣的说:“我想我的为人你应该
淸楚得很,没好处的事我坚决不干。天朝上国的百姓也要生活,朝廷没空去理什
么女真、高丽的死活好不好。”

  “我知道……”

  阿木通狡猾一笑,诱惑道:“也正是如此面,机会就在这了!按我的实力,
到时候应该不会落到败逃这个地步,但其他不自量力的王子估计维持不了多久。
或许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商议一下一些未来的事,比如说开疆扩土……”

  许平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话到现在已经不用说得太明显了。女真人数虽少
似战斗能力依旧强悍,曾有“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传言,他们可不是一
般的契丹部落能欺负的软腿虾。

  落败的王子都不是傻子,就凭败下来的残兵伤将,他们绝不敢去和女真开打。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战事不断,再加上被逼到物资匮乏的西北一带导致人丁不旺,
恐怕连契丹都不会是女真的对手。

  那受害最深的可能就是高丽了。高丽的民风一向温顺无比,军队也没多大的
战斗力,几乎是形同虚设。战败的草原王子们即使兵马不再骁勇,但也不是高丽
所能招架的。

  “接着说!”

  许平闷哼了一声,脑子里开始迅速的计算起这事发生的可能性有多大,一一
的分析起各个势力的情况。

  “在下的请求很简单。”

  阿木通眼神一冷,面露杀气的说:“在草原上的胜者没确立之前,希望您能
劝服大明的官员。倘若契丹的其他残部进入高丽,即使不出兵驱逐,也给高丽一
些物资上的援助,帮助他们抵御外敌的侵扰。”

  “代价呢?”

  许平也不废话了,话不用说得太明确。

  照这样看来阿木通现在是信心满满,准备在残弱的兄弟们败走后和其他的胜
者来个大规模决战,他驻扎的地方本身就离高丽很近,所以不想自己的后方被骚
扰。倒算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他对自己能握住金刀一事就那么有信心吗?

  “事成之后……”

  阿木通情绪明显有些高涨,面带兴奋说:“我会帮您将高丽的疆土分化蚕食,
并且不会留下什么话柄。到时候大明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天朝上国,太子殿下还是
体恤万民的恩威,而我阿木通诛兄灭弟才手握金刀傲视草原,还是你们口诛笔伐
的草原狼。”“好虚无缥缈呀……”许平心里隐隐一动,不过还是若有深意的摇
了摇头,这个前提是阿木通必须手握金刀号令草原,另一个忧虑就是他手握大权
后,能否实现这个诺言。

  高丽每年都向大明进贡,表面上看起来是绝对忠诚,但每次越冬时被草原狼
骚扰,大明又不得不派兵救援。年年如此的反覆,其实朝廷里一些官员已经有点
不满了。

  最大的原因还是受“之乎者也”的礼仪廉耻所困,要不是被这些古板寒酸的
上国大度束缚着,恐怕哪一朝的君王派兵都不是去增援,而是帮着烧杀抢掠的草
原狼一次把高丽灭了,狠着心将这扯后腿的家伙杀之为快。“当然,这些对您来
说比较长远一点!”

  阿木通也是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面露难色说:“但现在眼看我们就要开打
了,说要拿多少物资出来,似乎有点不实际。冬季马上就到了,部落里的人还得
生活下去,食物更是短缺得很,我想现在别人也没办法拿出让您满意的筹码。”

  “是呀!那我可以选择不去干这事。没好处的事,我何必费那个心呀!”

  许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一阿木通似乎
对许平的反应早有肩料,猛地拿出一张盖着手印的羊皮,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来,
信替旦旦的说:“这是我的保证,如果我手握金刀而没能实现诺言,您可以向草
原上的契丹各族公布!”

  许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拿过来一看,是阿木通亲笔书写的信,大意是他的
承诺和这个协议的具体内容,为了慎重起见还按上了血手印,加盖了他的王子印
章。这张羊皮如果公布出来,那他可成了契丹的千古罪人,藉着外人之力残杀手
足,到时候即使手握金刀,契丹一族也绝不会饶恕他。

  能用这样的东西来担保,看来阿木通是想豪赌一场,或者说他对于契丹最高
贵的金刀是胜券在握了。许平沉思了一会儿,将羊皮收入怀里,冷着声说:“好,
我答应你这个要求,但前提是你能在这场大战中站稳脚跟,如果连你都落败而逃
的话,这个协议就无效了。”“那是当然!”

  阿木通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他能如此有底气,一是因为已经储备了不少物资
傲好过冬的准备,是纪镇刚大开方便之门,允许他和商部贸易往来,不管兵器和
粮草都比其他人强。

  再加上大乱一旦开始,他依地利会选择作壁上观,不去参与。有的人不会注
意一向低调的他,即使看破了个中的缘由,估计也不敢贸然来犯。毕竟也得考虑
惹怒了相邻的大明悍军一破军营的后果。

  本身实力上就比其他人强,又囤积了物资,占据了有利之处,等别人消耗一
阵后再参战是最明智的选择,自然也多了些把握。“太子殿下……”

  阿木通难掩兴奋的站起身来,中规中矩的给许平行了一个外臣之礼,满面激
动的说:“我,阿木通将是您最忠实的追随者。别怀疑您的眼光,当我手握金刀
之时,绝不会忘了自己的誓言!”“呵呵,言重了……”

  许平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和他把手言欢,一起走出了茶楼。武士们早就等
候在楼外,阿木通走到马车前谢过了许平的信任,一再保证着。刚想转身时突然
一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看我这脑子,重要的事还给忘了。”“重要的
事已经办好了不是吗?”许平若有深意的笑了笑。“不、不……”

  阿木通摇了摇手,面露暧昧之色说:“我说的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许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

  阿木通咳了一下,面露宠爱的说:“我还有个妹妹,打小聪明可爱,一直是
父汗的掌上明珠。她一直都很憧憬大明的文化,喜爱这里的风土人情,过一段时
间可能会来大明游玩学习,还请殿下能多照顾一下。”

  “那是当然了,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大明的贵客,放心吧!在我这少不了一根
毫毛。”

  许平一脸亲切之色的应允着,心想:这阿木通不会是想让自己当妹夫吧?说
真的还提不起什么兴趣。谁知道是什么货色?要来个猛关羽、勇张飞,还有一个
赵子龙全身是胆,这样的爷们谁受得了呀!

  再说了,这小子也不一定是诚心,不知道这是他还是金刀可汗的主意,或许
是害怕这掌上明珠留在草原上会有危险,阿木通也可能是担心这宝贝妹妹会成为
他的顾虑,这才想送到大明这来避一段时间。说明白了,就是不希望她成为别人
的人质,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呢!“谢殿……”!“

  阿木通开心的笑了笑,似乎是达到了目的,这才行了一礼,坐上马车。目送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消失在街角,街道上的百姓无不驻足议论。许平眼里露出了
一点冷意,脑子运转的速度更加的快了。“真是个野心家呀……”

  冷月站在身后不由得哼了一声,似乎是不喜欢阿木通这个充满心机的家伙。
许平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笑着说:“这家伙其实倒也算可以了,起码目的够明
确,就是理由编的有点烂。他无非就是害怕津门之乱一旦被平定,朝廷会在契丹
之乱时趁火打劫,我会不顾联盟之谊对他下手出阴招,所以才临时拉了高丽进来
当替罪羊。想得倒也算是仔细了,理由还算充分,起码明白在这些事上我也是利
益至上的人。”“确实!。”

  冷月难得一脸温婉,看着街上一对小夫妻恩爱的谈笑而过,脸上明显有点羡
慕。许平敏锐的捕捉到她美眸里这一丝轻巧的灵动,慢慢的将她柔软纤细的小手
握在手心里,柔声说道:“时间还早,反正现在事不多,我们也逛一下吧!”

  “嗯……”

  冷月脸色迅速变得润红,抿着下唇幸福的点了点头。

  像普通的百姓一样的游街行乐,享尽甜蜜的恩爱,这对冷月来说是梦寐以求
的宠爱。她也明白自己的爱郎何等的高贵,所以这一切只停留在幻想的阶段,不
敢有半点奢求。

  一路上冷月都红着脸,默默的低着头。许平倒是大刺刺的牵着她的手,一路
上东看看、西看看,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两人俨然就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这
种甜蜜的氛围让冷月感觉心里甜得都快醉了。

  街市上有不少手工艺人在贩卖着他们的商品,一些木制的小玩具,或是女孩
子比较喜欢的精巧之物和饰品,各种小玩意摆满了整条街道。女孩子天性都喜欢
比较可爱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也吸引了冷月的目光。

  冷月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跟在许平身后,抿着下唇,似乎对这种人前的亲密感
到万分羞怯。娇羞的模样完全没了冰山美人的冷酷,本就倾国的容颜此刻如此的
柔媚,自然引得路过的男人羡慕不已,女人则是隐隐的有些嫉妒。“喜欢这个吗?”

  许平随手从一个摊子上拿起一个精致的首饰盒,笑呵呵的看着她。盒子不算
是很精致,但妙就妙在盒盖上边雕刻着一轮明月,实在是很适合她。

  冷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蓝宝石,面露幸福之色,但还是难为情的
摇了摇头,轻声的说:“不用了,冷月不喜爱打扮,用不上这些东西。”许平似
乎听不见她的话,转头朝老板问:“这个多少钱?”

  老板一看许平的派头像是有钱人,立刻眉飞色舞的介绍起来:“客官您真有
眼光呀!这盒子虽说不是太贵重的东西,但妙就妙在这雕工上边,不管是样式还
是款形都很适合您的娘子。盒底还雕了百年好合的图案,盒面还有观音送子,寓
意上更是上乘之好,而且才卖一两银子,最适合您这样的新婚之人,更是匹配这
位美若天仙的娘子。”

  看他介绍得唾沫满天飞舞,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掏出钱付完后将首饰盒拿
在手上,拉着冷月的手,又开始逛其他的地方了。

  “爷……”

  冷月被一句句娘子弄得有些羞喜,但还是有几分撒娇的说:“冷月真的用不
上呀!您不必如此。”

  “我说娘子呀!”

  许平将首饰盒塞到了她手里,深情的凝视着她,柔声的说:“你就好好的收
着吧!这好歹是我买给你的,慢慢的为夫会让这小盒子都装不下你的首饰,到时
候你就可以二的穿戴给我看,知道吗?”

  冷月一下羞红了脸,许平一句句的娘子已经让她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面对
着这样的甜言蜜语自然拒绝不了。扭捏的接过了首饰盒,却是十分喜爱的藏到了
怀里,手指头无意间编陆到了胸前的宝石,想到这是爱郎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心
里的幸福感\ 时间澎海得让人都快醉了,抬起头时突然给了许平一个很甜美的微
笑。

  冷月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即使心动的时候大多就是红一下脸而已,或者稍
微缓和一下面色上的冰霜。再激情一点就是给许平一个如水如玉般的温润眼神,
笑容对她来说似乎是很奢侈的事,即使在欢好过后的温存时,也几乎只是面带幸
福而已。

  她这突然的一笑,宛如春风抚面般让人舒服无比,甜美得让人都快醉了。冰
山似乎是在瞬间被融化掉,剩下让人陶醉的柔媚,一个女孩子最该有的千娇百媚,
被这嫣然一笑诠释得淋漓尽致。

  别说和她早已经有鱼水之欢的许平了,就是街上的行人也呆滞了一下。冷月
这一下笑确实太漂亮了,美得让人都快为之窒息。“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强忍着要把她拉回府里开战的冲动,欣喜的说:
“以后和我在一起不许你再冷着脸,我喜欢你笑的样子,知道吗?”

  “好……”冷月张了张嘴,面红如潮的看了许平一眼,无比娇羞的点了点头。
笑似乎对她来说有点难,不过面对着许平的含情注视和满面的期待,她也是应允
下来。

  冷月的微笑让许平有些兴奋过头,甚至比起看着她在自己胯下口交、在自己
的身下呻吟时还更加兴奋。拉着她的手一边天南地北的胡乱聊着,一边在这小街
上游荡,一路上冷月都像个温顺的小媳妇一样,静静的聆听着许平天马行空,甚
至是有点下流……男的俊美,女的美艳,这样的一对自然是惹来了不少目光,两
人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一样走街游玩,即使只是简单的看着这条大街上的热闹,
脸上都难掩着幸福的喜色。

  两人你侬我侬的逛到了黄昏,这时候酒家、小店都飘起了阵阵诱人的香味,
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看来都回家享用美味的晚餐了。

  冷月这时幸福的挽着许平的手臂,把头靠在许平的肩上。尽管她身材高挑,
但这时候看起来也是十分的小鸟依人,透露着一种女孩子娇柔的美感,温顺得让
人不敢相信这是以往那个不苟言笑的冷美人。

  “肚子饿!”

  许平拍了拍肚皮,笑呵呵的说:“咱们找个地方祭一下五脏庙吧!这种小地
方一般都有不少好东西!”

  “嗯。”

  冷月温柔的应了一声,没半点异议的追随着许平的脚步。但她突然本能的感
觉到有一点不对劲,似乎有人在暗处窥视着自己,而且明显带着隐隐的杀气。能
在刑部和顺天府这两个男人横行之处拥有一席之地,又号称天下第一神捕,她的
警戒心自然高得出奇。

  冷月从幸福的甜蜜中缓缓的定了定神,集中注意力,没一会儿就确定刚才已
经被人跟上了。心里也明白这时候不能露出察觉的表情,毕竟能让自己到现在才
察觉,来人也是有一定的功底。如果不加以掩饰的话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想抓到
跟踪的人就难了。

  “爷,我们去那吧!。”

  冷月稍微的一思索,抬起头来柔声的说:“那边似乎有味道挺香的,我想看
看是什么东因!”

  许平微微有些诧异,冷月一向不会要求什么,在吃食这一点上更是没多大的
要求。低头一看,美人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肯定是有什么事。

  许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更亲密的牵着她故意有
点大声的说:“好呀!正好我肚子也饿了,一定要品尝一下这当地的美食!”

  “好……”

  冷月给了许平一个赞许的眼神,又温柔的靠在许平的怀里。两人亲密的朝人
比较少的街头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依旧甜蜜,没露出半点的异常。

  这时候,街边的拐角处突然有现出十多条身影,望着两人的背影急促的赶了
过去。为首的人目露凶光,明显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一夥人脚步都十分扎实有力,
但却没发出什么声响,明显武功也十分高强。

barret3 2013-1-22 12:47

  第四章杀余孽

  虽然恶鬼营全军开往前线,但塘县还有禁卫队在守卫着,一刻不停的在县城
里的大街小巷内巡视着。即使有认识许平的,一看这便装出行的样子,也不敢上
前惊楼。似乎是因为来往的军将太多了,跟踪的人根本不敢显露他们的目的,一
路上还是藏匿着行踪,隐藏在人潮中,静静的跟在两人身后,没半点动作。

  许平和冷月随意的逛了一会儿后见引不出他们,索性就往暗一点、没什么人
潮的地方走。这一路下来,猜想这夥人应该不是本地人,对城里的地形不是很熟
悉。许平稍微一想,决定引他们到府邸后门的小胡同里去。

  一来是因为那里十分幽静,如果他们不知道地形的话,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是
行邸的后方。再者也是不清楚对方的人数有多少,是什么来路,有什么目的,但
敢这样跟踪两个地品高手,没冷月的提醒自己还没察觉,相信他们的身手也弱不
到哪去,还是靠近自己的地盘比较好。

  在这里动手的话,一有动静,禁卫队可以快速的包围上来。而旦府里还有空
名和欧阳泰这两个高手可以来助阵,避免无谓的厮杀。自从在天房山上受伤之后,
许平变得十分谨慎。倒不是说胆怯害怕与人相斗,只是以自己的身分和拥有的一
切,已经没必要去和这些下三滥的人较劲了,更不用亲自冒险,谁见过拿玉去和
石头硬碰硬的?

  两人又拐了一个弯。后方的人很谨慎的等了一会儿才迅速的跟了过来,但却
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小胡同,不见两人的踪影,顿时有些着急:“人呢?明明看到
他们往这走的,怎么不见了?”

  为首的是名年过甲子的老翁,一头白发看起来有些凌乱,几丝垂下看起来有
点阴森,眼里露着凶光和杀气,十分狰狞。他沉着身观察了一会儿,低吼道:
“不要躲了,出来吧!”

  “老东西倒是挺敏感的嘛!”

  许平不屑的嘲笑一声,和冷月一左一右的出现在胡同的围墙之上,居高临下
的打量着。这十多个歹人都是平民装扮,从有些破旧的衣服来看似乎不是很富裕,
但许平却不由得一惊,为首的竟然是阴海三老的老大,皇城之乱时的漏网之鱼!

  冷月的手已经悄悄的握在剑上,她也感觉到了阴海老大的天品之威,还有愤
恨的凝视。而且他带来的十多个弟子里,竟然有三个地品的高手,其他人身手再
不济也有一流的境界。这么多人一起悄悄的尾随,来者不善呀!

  阴海三老的老大名叫李通,和两个弟弟一起修练,三人天赋都高,一起习至
夭品。这时候他把身上的斗篷一丢,满面愤恨的看着许平,阴笑着说:“太子殿
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他左手的手掌从虎口处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肉球,而且面色发黄,
看起来很是憔悴,明显与林远的一战他虽然侥幸逃生,但伤得也是不轻,恐怕这
会儿连内伤都还没痊愈。

  “是呀!”

  许平有些纳闷的看着他,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表面上还是嬉皮笑脸的说:
“我还以为你会躲起来做缩头乌饱呢!没想到你居然敢找上门来。就凭这几个人
想要我的命,你真当以为自己成仙了呀?”

  李通红着眼看着许平,咬牙切齿的恨道:“禁军残忍的杀了我阴海几百个人,
甚至老弱幼残都不留半个活口。皇帝老儿在宫里,戒备森严我奈何不了他,但你
现在却撞到了我的手上,这会儿老子要拿你的头祭我那两个兄弟和死去的儿孙们!”

  话音刚落,李通顿时爆喝一声。饶是有伤在身,但一身天品的真气剧烈爆发
时也是凶悍十足,咆哮间充满浓郁的恨意,猛地身形一闪,如炮弹一样直直的朝
许平冲了过来。

  “老夫要你的命!”

  李通满面的狰拧,凌厉的一爪直取许平。

  许平不敢怠慢,运起战龙诀,将真气集中到了右拳上,猛地击出一拳,迎上
了他的利爪,一触之下顿时就感觉胸口作闷。李通的力道之大不是自己可比拟的,
两人一个照面,高下立分。

  许平闷哼了一声,被他从围墙上打得退到了胡同里去,虽然没受伤,但也不
太好受。李通红着眼纠缠不休的冲了下来,猛地往下一俯身,又是阴毒至极的一
爪,朝许平杀了过来。

  冷月见势不妙,手里的软剑已经出了鞘,闪电般的往下一跃,剑花瞬间幻化
成无数条毒蛇,张着毒牙,直取李通的后脑而去。“小娃娃竟敢偷袭!”

  李通怒喝一声,但也不敢小看冷月,慌忙的回身,一个抬手将剑光档开。

  “杀呀!”

  这时阴海的弟子们也发难了,拿出兵器一起把冷月围了起来,用出了他们的
杀招,朝冷月攻了过来!

  冷月表面上不慌不忙的招架着,凭藉巧妙的剑法和灵活的身形,倒是能抵挡
住他们潮水一样的进攻,但却没法过去帮助许平,而且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
自己也会抵挡不住,情急之下放声喊道:“有刺客!”“老夫要你的命……”

  李通见弟子们把她给缠住了,转过头,专心的朝许平杀了过去,手里的利爪
隐隐现出黑色的真气。

  许平眼里凶光一闪,面对天品的李通可不敢有半点怠慢,毫不保留的将真气
尽数爆发出来,怒喝一声,毫无畏惧的冲了上去,凭藉着澎湃的真气,硬生生的
与他斗在1起。战龙诀本来就强人一等,李通这时又有旧伤在身,抵挡一阵不成
问题。“血手魔君的招式!”

  ……李通一下就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许平竟然会主动迎敌,而且所
用的招式竟然是血手魔君的杀招。慌忙的用他那断掌的手抵挡着,另一只手掌寻
找着缝隙进攻。“你这个老不死的……”

  许平朝他杀去,潮水一样的攻势未曾有半点停留,本来自己面对李通就处了
下风,而且冷月再怎么厉害,都不可能抵挡住三个地品高手加十几个一流高手的
围攻,如果再拖下去,势必两人都抵挡不住,自己必须抽出手来帮她一把。

  李通见许平竟然用出魔君的邪功,心里微微一颤,试探几招后见许平也是半
吊子功夫,赶紧定神迎敌。哪知道就在他稍稍稳定下来时,许平的招数再次起了
变化,诡异的邪气一下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拳法,简直
像是随便用一样,却乱得让人无处招架。“你用的是什么武功!”

  李通慌忙的躲过几脚,又避过了有些不合常理的一拳。感觉实在太诡异了,
招式转换之间几乎没有半点空隙,这样剧烈的转换,难道他就不怕真气做乱,走
火入魔吗?许平微微的红了红脸,闷着声握紧拳头,猛烈的朝他的面门一拳又一
拳的轰去。这时候总不能说老子用的招是KOF97吧!老子是八神附体,估计
说了他也不懂。何况战龙诀最强的地方就在这,海纳百川,几乎不用担心经脉受
损,什么招式都可以随便用!

  许平和李通打得不可开交,凭藉着乱七八糟的招式,一下也把他打得不知所
措。但冷月这边已经隐隐有些吃力了,毕竟面对那么多人的围攻也不好受。好在
她的根底十分扎实,即使有些疲倦,一阵打斗下来也没受伤。但这群人里却是有
三个地品高手,一时之间她本来灵活的身形也慢慢变得有些笨拙。

  “大胆贼子!”

  刚才冷月的大喊已经惊动了府里的人,这时候但听两声大喝平地响起,蕴涵
着无比的怒气。一个强壮的身影猛地跳了出来,空名怒喝一声,地品的刚猛之气
迅速爆发,挥舞着拳头冲到了战圈里,与一个地品高手战到了一起。

  银光闪过,欧阳泰慌忙赶来,身上还穿着官服,但手里的双头抢却是闪着银
光,无比凌厉,猛地冲出来,舞出一阵潇洒的枪花,瞬间把李通杀得退了一步。
他丝毫不惧怕眼前之人修为已达天品,怒喝一声迎上前去,手里的双头抢翻舞得
像毒蛇一样灵活,立刻与李通纠缠到了一起。

  李通稍一回神,看两人从墙后跃出,立刻明白自己被引到了不利的地方。再
一看欧阳泰手里的双头枪和那精妙无比的杀招,立刻有些发恨的怒道:“你是鬼
夜叉的弟子!你师傅死在他们手下,为什么还要帮皇帝老儿?”

  “贼子竟然胡言乱语!”欧阳泰咬着牙怒骂了一声,看样子已经有点恼怒了,
手里的双头枪杀得更加快速。但李通毕竟修为高而且有江湖经验,稍一定神,又
把欧阳泰打得有些吃力起来。

  许平猛地横身跳到了两人中间,蕴涵着三重劲的几拳猛烈的朝李通二了过去,
将他逼退了一些,转头大喊道:“别管这边,快去帮冷月!”

  欧阳泰回头一看,冷月那边确实有些不好受。尽管有空名的帮忙,但两人对
付那么多的高手,也是十分的窘迫。空名被三、四个人缠上也无法分神,冷月依
旧陷在他们的围攻之中。

  “救驾!”

  这时候禁卫队的人听到动静,拿着长枪赶紧跑了过来,约有五百名之多,顿
时让人心里一喜。但马上又发现这胡同实在太小了,猛地冲上来根本发挥不了人
数上的后势,反而是被阴海弟子藉着地利杀了不少。

  “快去,这是命令!”许平头也不回的一声怒喝,这时候额头上已经全是汗
水,抵挡起来一点都不轻松。饶是有旧伤在身,但李通的修为也不是假的,天品
之威受损但依旧强悍,与他的缠斗确实太吃力了。抵挡一阵,希望有人能分身出
来帮忙,不然战败也只是迟早的事。“是……”

  欧阳泰不敢违背许平的命令,咬着牙一转身,满面杀气的冲了过去,突然的
一枪刺死了一个歹人,又挥着双头枪加入了战圈。欧阳泰的救援让冷月顿时轻松
不少,但还是脱不开身来支援许平。

  混战打得是难解难分,这么小的地方禁卫队根本就出不了手,这么短的距离
他们根本靠不上前,用箭射的话又怕误伤了主子,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
样,在旁边徘徊着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看准机会,偶尔骚扰一下这些叛贼,给几
人多腾点出手的机会。双方打得是旗鼓相当,最吃力的还是许平,毕竟面对的是
成名已久的李通,武功高深而且自己的修为又逊他一筹,即使藉着战龙诀的优势
和诡异的套路应敌,但李通只要稍一定神,又被他打得落了下风。“喝……”

  两人拳头硬碰硬的砸了一下,一瞬间飞沙走石。许平感觉虎口一阵生疼,接
连退了十多步才站稳,而李通只是退了一步而已,天品和地品的差距有多大,在
这一拳上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

  许平定了定有些发乱的真气,微微的沉下气来,咬着牙刚想迎上去的时候,
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童声悠扬的传来,甜美而又娇嫩无比,嗲嗲的就像是无辜的
孩子在欢笑一样:“小师弟,人家来找你了!”

  许平一听这熟悉又让人郁闷的声音,顿时大喜过望,转头高兴的喊道:“师
姐,是你吗?”

  话音一落,众人望去,但见一个飘逸的小身影笑呵呵的跃过禁卫队的上空,
飘了过来。童稚可人的微笑十分甜美,精致的五官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单
纯又十分漂亮。一身飘逸的粉色长裙,小小的身躯如仙子般飘过。

  “啊,圣品……”

  所有人都被这华丽的出场惊得目瞪口呆。冷月、欧阳泰和空名三人都没见过
妙音,也不知道这就是江湖上传闲中的百花宫师祖一妙音师太,但这踏步虚空可
是传说中的境界,让他们不甶得惊讶、错愕。

  阴海的弟子们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哪来的一个圣品高手?阴海三老战林远的
事已经给他们留下了一个阴影,眼下突然出现这样一个怪物,这次恐怕真的玩完
了。

  李通一脸的扭曲,恨得是直咬牙。上次战林远的时候已经对圣品的威力有些
恐惧了,这次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报仇的机伶,却又杀出了一个圣品高手,但却是
一个幼女的模样,这样的人在江湖似乎闻所未间,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家想死你……”

  在众人崇敬或是恐惧的眼神中巾,娇嫩幼小的妙音缓缓飘过。妙音一落地就
欢呼了一声,像小孩子一样欢快的扑到了许平面前,一把抱住许平的腰,宛如孩
童撒娇一样腻在许平的怀里。

  “这个……师姐!”

  许平有点冒冷汗。这师姐神经太大条了吧?眼下如此严肃的时刻,她竟然像
是小孩子一样的来撒娇。

  幼嫩的身体紧贴着许平,妙音抬起头来笑咪咪的看着他,深邃灵动的眼眸里
有发自内心的高兴,一脸甜美的微笑更是让人心动不已,无奈的是这身体实在太
小了,小的让人起不了兽性。

  “小师弟,你们在干什么?”

  妙音这时候才算是回了神,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呆滞的望着自己,不好意
思的吐了吐舌头,说:“怎么都不说话呀!”

  这模样更是可爱,一股清甜的香味伴随着她说话时的热气,让许平狠狠的咽
了一下口水。她这一扭,软软的身体蹭了蹭自己的龙根,面对幼女模样的妖孽,
自己竟然也无比邪恶的硬了。

  众人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久久回不过神来,倒是冷月率先发难,猛地一剑
把旁边的阴海弟子锁了喉,见他捂着喉咙痛苦的倒了下去,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立刻红着眼继续厮杀起来。

  “打架呀!”妙音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李通是唯一不敢乱动的人,毕竟面对的是一个不知来路的圣品高手。他咬着
牙,但还是谦卑的说:“前辈,这是我和他的私怨,您要插手吗?”

  “小师弟呀!”

  妙音笑呵呵的拉着许平的手,看了一眼李通后,面露好奇的问:“他在找你
麻烦吗?”

  “对!”

  许平狠狠的点了点投,眼里闪着几分阴光的看着卞通。心想:你这个老东西,
上次皇城之乱时让你跑了,现在碰上妙音这样的妖孽也算你倒霉,这次能跑得了,
老子这辈子就戒色了。

  “敢欺负我家小弟弟!”

  妙音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似乎是和许平学的,挽起袖子、握着拳头走了过去,
一副小流氓的模样。无奈的是她的修为再强,但那细若无骨的小手臂看起来真没
什么威慑力,反而幼嫩得让人想吞一下口水。

  老子变成了小弟弟?许平额头上全是冷汗。自己绝对想歪了,但面对这神经
大条的家伙最好还是别解释了,她要是起了好奇心和玩兴,连空名大概都会被她
玩死。

  李通一看就知道避无可避了,面对一个圣品高手即使没半点的胜算,但他还
是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准备一拚。眼前的小幼女看起来虽然很无辜,但每走近一
步的威压却强得让人无法喘气。

  “揍死你……”

  妙音的嗲音听起来那么的可爱,一点杀气都没有,但话音一落,圣品之威突
然爆发而出,瞬间将李通压得喘不过气!

  许平也不禁后退了一步,咬着牙才顶住了这强烈的气势。圣品果然是凡人无
法企及的高度,只是简单的一怒就这么强悍,如果真的一战,恐怕自己连一招都
接不了。

  妙音很轻松的冲了上去,娇小的身躯像是要投到他怀里一样。虽然看起来不
是很强悼,但李通也不敢有半点大意,暴喝一声后作好抵挡的准备,但妙音似乎
想玩玩他,竟然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慢慢的周旋着。

  对于这边许平一点都不担心,以妙音不属于人类的身手,要解决李通根本不
是难事。一转身赶紧冲到了冷月身边,猛地一拳轰向一名一流高手,突然的偷袭
让他惨叫了一声,痛苦的捂着肩膀,被打飞了好几米。

  好死不死他退到了禁卫队的前边去,一直憋着一股火的禁卫队众将哪会放过
这个机会,没等他回过神来,几十枝长枪一起朝他刺了过去,瞬间就把他浑身扎
满了血洞。这名弟子浑身血流如注,张着嘴似乎有些不甘心,浑身剧烈的抽搐着,
众将把枪一拔,他顿时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招好呀!快速有效而且还能一招毙命。四人顿时眼前一亮,除了欧阳泰仗
着双头枪的强悍与两位地品高手缠斗外,连空名这秃驴都知道该把这些人往禁卫
队那边逼去,藉着他们的手解决这些祸害。

  禁卫队的人逮了个机会出气绝不放过,冷月凌厉的一剑将一个阴海弟子又逼
到了他们面前。禁卫队的人立刻下了杀手,十几枝长枪一顿乱刺,立刻把他刺得
没了人样,倒在地上时血肉模糊的一片。

  “奶奶的,这下看你们怎么嚣张!”三人有默契的将所有一流境界的阴海弟
子逼死在禁卫队的枪下后,空名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刚才被他们群起围攻之下打
得很是憋屈,这会儿有机会报复,自然是挥舞着拳头朝一直和他缠斗的家伙打了
过去,这下没了别人的扰乱轻松了不少,一下就把他打得连连败退。

  转眼间,只剩三个地品高手满身是伤的顽抗着。面对着四名地品的围攻、一
名圣品和那么多的士兵在虎视眈眈,他们都明白现在是难逃一死,所以呈了拚命
的架势,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欧阳泰独斗两个地品高手也丝毫不落下风,看准机会,枪尖猛地一刺将一人
挑得如落线风筝般的飞了出去,眉头间留下一个偌大的血洞。

  冷月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去帮空名解决掉另一个人。她不
喜欢这样拖下去打消耗战。有了冷月的加入,没一会儿剩余的两个地品高手也被
诛杀掉。十多人里也只有他们是全屍,那些落到禁卫队手里的,无一不是血肉模
糊,看起来就像是刚屠宰过的兽肉一样。有一些更惨的被当成了发泄的对象,这
会儿简直就是一块血肉,根本看不出这块肉曾经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偷袭者唯一还活着的就只剩李通了,这会儿他狼狈得像是被戏弄的野兽一样,
伤痕累累,满身的大汗流个不停,被妙音打得完全没了什么天品之威的气度,狼
狈的闪躲着每一招看似无力的攻击,被一个小幼女揍得鼻青脸肿,看起来十分可
怜。

  这时候他孤木难支,禁军血洗阴海时,弟子们全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因为养
伤逃过了一劫,恨意难平之下自然是想报仇雪恨。在塘县潜伏了那么久好不容易
找到一个机会,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失败了,李通恨得嘴唇都咬出血了。

  妙音一直咯咯的笑着,似乎把这当成游戏一样的戏耍着。众人自然也没有半
点担心,圣品高手打一个带伤在身的天品还不简单?所以全都放松下来,完全没
了紧张的气氛,也没人准备上前去帮忙。

  许平一开始也是这样想,但在妙音身形灵活的一转时,却突然清晰的看到她
鼻子上有一层细小的汗珠,脖子上也微湿,小脸蛋红嫩嫩的虽然挺可爱,但似乎
是因为有些疲累而浮现的红润。

  按她的修为打李通根本不会这么吃力才对。许平敏感的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匆忙的夺过欧阳泰手里的双头枪,快速的冲了上去。众人只当许平是要玩一下而
已,也不是很在意,但冷月一向是机警无比,敏锐的捕捉到了许平一刹那的诧异,
赶紧也拿着剑冲了过去。

  这时候其他人也没怎么想,毕竟有妙音这个圣品高手在,对付一个李通还不
是轻易的事。甚至欧阳泰都没多想,只认为是不把李通教训一顿两人都不甘心。

  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杀向李通,凌厉双头枪的和灵活的剑花,一下就将
手无寸铁的他打得慌乱不已。这时候李通满身是伤,内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哪
还抵挡得了两人密不透风的攻势,一下就被打得连退了好几步,一个不小心手上
也被冷月刺了一剑。

  “帅呀!”

  欧阳泰还在旁边叫好,看着许平将双头枪用得有模有样,甚至把自己的招数
都模仿得唯妙唯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诧异。“你们干嘛呀!”

  妙音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嘟着小嘴,似乎是有人在抢她的玩具一样。但细心
的两人都发现她说话的时候喘得很快,似乎很累,许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疑惑。

  两人没有作声,凌厉的攻势朝李通铺天盖地的杀了过去。李通一下被打得节
节败退,面对这些凌厉的攻击也只能用血肉之躯去抵挡,没一会儿身上就全是细
小的伤口,鲜血也染红了衣裳。

  冷月悄悄的给了许平一个眼色,手里的软剑一挑,朝李通的眼睛快速的刺去。
李通大骇之下赶紧用手硬生生的隔开了利剑,趁着这空档,冷月灵活的一个转身,
转了一圈后猛地又朝他的胸口刺去。

  李通赶忙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剑身,手掌立刻被锐利的剑刃割得鲜血直流。
这时候心领神会的许平已经且打且转的绕到了他的身后,眼里寒光一闪,双头枪
的镰刀猛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脖子上传来寒意,李通已经深知不妙了,镰刀已经离自己的要害不到一寸之
遥。他慌忙的想要闪躲,顾不得冷月的迎面攻击,满是鲜血的双手放开了利剑,
转身试图要去抓住双头枪的枪身。

  李通露出这么大的一个破绽,胸前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抵挡,冷月自然不会放
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推着剑往前刺去,锋利无比的软剑立刻精准的刺进了他的
胸口。

  “啊!”

  李通顿时惨叫一声,这一剑已经刺伤了心脏,瞬间让他疼得浑身一僵,要去
抓枪身的手也停了下来。

  这样好的机会许平自然不会放过,冷笑一声后猛地抓住长枪狠狠的回身一收。
镰刀立刻割进了他的皮肤里,迅速的切断颈骨,猛地一斩,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
头飞上广半空中,飘洒着鲜血。

  李通被这一刀砍得身首异处,当他的人头掉落在地时瞪着眼睛似乎有什么怨
恨还没发泄,浸染在鲜血之中,死不瞑目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恐怖。

  失去了首级的无头屍站在原地剧烈的痉挛着,脖子上的断口正不停冒着鲜血。
冷月将剑猛地从他的胸口里拔了出来,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无头尸缓缓的软了下来,
倒在一片血泊中,只剩本能的抽搐。

  妙音似乎对这样血腥的画面有点反感,皱了皱眉后用嗔怪的语气说:“你们
怎么这样呀!我玩得好好的干嘛杀了他。”

  “知道、知道!”

  许平笑呵呵的看着她幼嫩的小脸,将双头抢丢还给了欧阳泰。伸手悄悄的抹
去了她鼻尖上顽皮的汗珠,顺手就牵着她往前走去。

  妙音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委屈的样子就像是个被责骂的孩童一样,这时候哪
还有了圣品可怕的气势,那让人胆寒无比的半神级的莴强?简迨就像许平在牵着
自己的女儿一样,乖巧得让人顿时心生怜爱。

  冷月把手里的软剑随手丢给了禁卫队的将士们,跟在许平身后,依旧面无表
情的说:“把这清扫干净!”

  “是!”

  禁卫队的人赶紧忙了起来,搬尸洗血的处理这血腥的现场。刚才的屠杀对于
他们来说没什么可恐惧的,战场上的一切比这更加血腥。不过对于妙音,一个个
倒是好奇无比,兴奋的议论着她那高强的修为和踏步虚空时仙子般的飘逸。

  四人回到了府里,空名这头驴不知道跑哪去了,冷月身上沾了血,说要先去
沐浴就先退了下去。其实她也知道许平与鬼谷的关系最是神秘,也是没多少人知
道的秘密,所以也聪明的不想过问。

  许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嘱咐欧阳泰有贵客,让他好好安排晚上的膳食,
这才转头对妙音说:“师姐,我看你也是风尘仆仆的,要不你也先去洗一下吧!”

  “我要和你一起洗!”妙音突然甜甜一笑,满面狡黠的说:“算起来我现在
还是你的小丫鬟呢!嘿嘿。”看着眼前精致得让人吞口水的小幼女,听到她说出
如此香艳的要求,许平不由得狠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很难拒绝,但仅存的理智还
是让他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说:“算了吧,男女授受不亲。”

  “小师弟,你该洗洗了!”妙音看着许平衣服上的血迹,嘟起嘴来,似乎有
一点不喜欢。

  “无耻……”

  妙音妩媚的白了一眼,突然喊住了欧阳泰,大声的说:“我听人说这有个大
温泉是吧?一会儿我们要过去沐浴,你先让人准备一下。”“是……”

  欧阳泰神情复杂的看了看许平高大的身躯,又看了看妙音宛如幼童一样的娇
小身体,眼里邪恶的意味一闪而过,马上恭敬应了一声后就退了下去。“不是吧?”

  许平愣愣的看着她,有些无力的说:“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呀!”“你会吗?”

  妙音调皮的一笑,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腩,有些郁闷的说:“我想
你也不会!”

  “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平已经有些冒冷汗了,苦笑着问:“你不是和陈道子他们一起去找鬼谷之
塚了吗?怎么这会儿突然跑我这来了。”

  “别提了,人家先去京城找你,找不到你这才跑这来的,赶了两天路累死我
了,一身都是臭汗。”

  妙音楚楚可怜的看着许平,用她嗲声嗲气的童音撒娇道:“一会儿再告诉你
嘛!陪我洗洗,我有话和你说。”

  陪小幼女洗洗?看着她眼含媚气又十分童真的样子,许平脑子“嗡”的一下
就炸开了。禽兽、畜生之类的词层出不穷,似乎都是自己以后要背负的赞誉一样。

barret3 2013-1-22 12:47

  第五章意外的服侍

  妙音的主意是那么的诱人,让人不禁浮想连翩,不过许平纠结了很久,最后
还是选择理性的拒绝了。和这么一个怪物一起洗澡,表面上看起来很香艳,但可
能是危机四伏!没准自己控制不住色欲,在她幼嫩的身上吃个豆腐,她恼羞成怒
的时候控制不住力气,想想圣品的可怕威力,到时候死在一名小幼女的手下就太
难看了。

  软磨硬泡、连哄带骗的说了一堆大道理后,妙音总算答应自己去洗,不过看
样子还不怎么乐意。

  许平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赶紧喊来丫鬟去伺候她,自己也立刻溜回房间准备
洗掉身上的血迹,至于那传说中的温泉,还是留给这妖孽级的幼幼享用好了,自
己还是留着命,镇祸害别人的闺女比较实在。

  克制住了满脑子的色欲,穿过走廊的时候许平不禁有点疑惑。感觉妙音今天
似乎有点不对劲,按她的修为要干掉李通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在她的面前,李通
绝不可能有抵抗的能力 ?什么她却那么拖拖拉拉,而且打了一会儿看起来十分
疲累,难道是受了内伤?不像呀!

  脑子一个劲的转着,做着种种的猜测。等许平踏进房间时还有点回不过神,
习惯性的站在门前等着小米上来伺候。

  房内已经没了小米清纯可人的微笑和殷勤的伺候,却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尤物
端庄的站在桌边,面带羞喜的看着自己。

  简单的一身釉色长裙勾勒出高挑的曲线,虽然素面朝天,但上乘的姿色也十
分可人。羞红着脸,抿着下唇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动人,水润的美眸闪闪而动,有
一丝的桥羞,更是有难掩的欣喜。

  姚露站在了浴桶前,面带温情的看着许平,眼含柔媚的轻唤了一声:“爷!”
许平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小美人心里也一阵的高兴,难掩欣喜的问:“你怎么在
这?”

  姚露面色一红。这段时间许平不在京城,她留守在府里感觉真是度日如年,
芳心里每一刻都是澎湃的思念在折磨,但也不敢擅自跑过来诉说牵挂之情。妙音
去到太子府见许平不在,也只能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这边了。

  当姚露听到师祖要她同行时,想到能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心里高兴得不
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但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师姐柳清韵的哀愁和点点的醋意。

  “我……我送师祖过来的!”姚露面带娇羞,抿着下唇说:“师祖她去府里
找您,似乎是有着急的讲。但您不在,我怕师祖一个人找不到您,就带她过来了!”
“呵呵,来了就好!”

  许平大步的走了过去,伸手猛地握住她纤细的小手,仔细的看着这张粘致动
人的容颜,柔声道:“你好像瘦了?”

  “没、没有呀……”

  姚露红着脸低下头去,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面前,熟悉的暧意温暧/ 掌心,
关心的话语柔得让人都快醉了。

  许平轻轻的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姚露眼含柔情,温柔的任由许平搂抱。但这
时候门却不识相的被打开了,姚露面色一羞赶紧躲开,小手也轻轻的挣扎开来。

  妈的,谁那么不长眼!许平看她躲开了几步,心里顿时有些恼怒,回头一看
原来是几个小丫鬟正提着热水进来,真他妈不会挑时候。

  丫鬟们一看打搅了主子的兴致,顿时有些忐忑不安。不过有一名百花宫的小
丫头却看见了姚露,惊喜的喊着:“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和师祖一起过来的!”

  姚露赶紧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掩饰着娇羞和欣喜,轻声的说:“你们别闲聊
了,爷等着沐浴呢!”

  “哦……”

  小丫头长长的应了一声,暧昧的笑了笑后也没说什么,转身和其他丫鬟一起
忙着往桶里注入热水,还时不时的转过头来,悄悄的给许平递着狡黠的浅笑。
“师姐呀!”

  温水加满了小桶,小丫鬟跑过来拉着姚露的手,笑嘻嘻的说:“小米姐姐不
在了,我还得过去伺候师祖呢!麻烦您在这伺候姐夫洗罗!”“你这个臭丫头……”

  姚露脸色顿时红得像要滴出血,伸手就要去掐她。

  小丫鬟吃吃的一笑,做了一个顽皮的鬼脸后,带着其他丫鬟一溜烟跑了。临
出门的时候还朝姚露吐了吐舌头,暧昧的眨了眨眼。

  “爷……你看看这些丫头都成什么样了……”姚露又羞又气,撒娇似的想向
许平嗔怪几声,但一回过头来却是张着嘴说不出话了0许平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
的衣服全都脱光,这时候早就一丝不挂的泡在水里,十分惬意的呻吟了一声,笑
呵呵的看着她说:“她们怎么了?我可是一个都没动哦!保证这些小姨子全都是
黄花大闺女。”“您、您……”

  姚露一下红了脸。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看许平裸体,娇羞的犹豫了一会儿后还
是咬着牙走上了前来,轻声的问:“人、人家伺候您?”“好呀!”

  许平眼一闭,一副很疲累的样子靠在了桶边等着她动手。姚露会不会伺候人
暂且不说,光是她这么主动就值得奖励了,所以许平才故意闭上眼,让她感觉没
那么难为情。姚露红着脸走上前来,纤细白皙的小手慢慢的拿起了毛巾浸湿,轻
轻擦在了许平的身上。触及皮肤时,许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小手有些紧张的
颤抖,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不自然。

  姚露只感觉心跳不争气的加快,碰到许平的皮肤时像是触电般。两人的关系
已经确定下来,但面对着这具充满男性气息的身躯,她还是有点放不开。

  许平闭着眼让她适应了好一会儿,见姚露渐渐的放松下来,突然坏笑了一下,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一伸手抱住了她的小蛮腰,将她纤细高挑的身子抱了起来。

  “呀!”

  姚露顿时惊叫了一声,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被许平抱进了桶内,瞬间桶内的水
往外流去,溅起的水光将她的头发全都打湿了。

  许平所用的浴桶容纳四、五个人都不是问题,一点都不显拥挤。自从第一次
偷窥林紫颜洗澡被搞得差点窒息后,许平就咬牙切齿的将桶改得很大很大,大得
就算洗鸳鸯浴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爷!我……”

  姚露惊慌失措,本能的推着许平。

  美人此时浑身湿透,轻柔的绸缎立刻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头发湿润后变得更
加黝黑闪亮,贴在雪白的小脸上看起来有几分别样的韵味。胸前饱满高耸的美乳
被勾勒得十分饱满,衣裳有些凌乱,露出了圆润的香肩,白皙得让人想好好的咬
上一口。

  不等她说出话来,许平就猛地将她抱住,感受着美人柔软细嫩的肌肤贴在身
上的快感。低头吻住了她红润的小嘴,姚露矜持的挣扎了几下后就软了下来,喘
息着张开小嘴,香甜的小舌有些生涩的回应着许平粗鲁的亲吻。

  随着许平霸道的舔着她的嘴唇,将她的丁香小舌含在嘴里一顿吸吮,姚露的
挣扎全软了下来,小手本能的抱住了许平的脖子。这段时间的思念折磨得她都快
疯了,再也无法拒绝这种甜蜜的疼爱。

  温水一点点的浸湿衣裳,一阵激烈的亲吻,似乎是为了宣泄思念之情。姚露
羞涩的闭着美眸,任凭心爱的男人品尝她的芬芳,小舌头也是热情的迎合着。小
脸爬上了一层十分娇俏的粉红,面带迷离,似乎沉醉在了这种酥麻的美妙之中。

  许平看她已经有些陶醉了,趁势用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隔着已经湿透的衣
裳揉了两下后,慢慢的把她的衣服往下拉着。

  姚露闷哼了一声,睁开眼看了许平一眼,有羞怯也有点点情动,又闭上了眼,
不敢去看自己肌肤露出来的那一刻。

  许平一看不由得窃喜了一下,小美人似乎已经有了献身的准备,立刻不客气
的将她的裙带一解,顺势把上衣拉开,轻柔的绸缎轻轻的漂浮在水面上。

  眼前的小美人娇羞的嘤咛一声,软软的身子紧张的僵了一下,但还是如同温
顺的小猫一样没有挣扎。上身只剩一件绣红的小肚兜,白皙无瑕的肌肤露出来的
一刹那,1阵清幽的香气散出,点点的水珠攀附在肌肤上更显得性感柔媚。

  长长的一个湿吻过后,姚露感觉都快喘不过气了,推着许平,许平这才恋恋
不舍的将她放开,但眼光却是色色的盯着她露在水面上的性感上身。

  姚露有些羞涩的用小手挡着小巧的肚兜,咬着下唇偷偷的看着许平。这时候
上身的肌肤尽露,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和失了清白已经没有区别了,尽管她并不
排斥成为许平的女人,但多少还是有几丝的难为情。

  肌肤的每一寸都是那么的滑嫩无瑕,湿透的肚兜贴在肌肤上,更显出一种曲
线之美。高声的美乳是那么的坚挺,甚至还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两颗小乳头。
“宝贝,乖……”

  许平轻轻抓住了她护在胸前的小手,感觉到手指不经意的碰到饱满酥胸时姚
露紧张的抖了一下,马上用温柔的语气说:“别害怕,让爷好好的看看你!‘”

  姚露眼里闪过一丝柔情,羞怯的一闭眼,原本僵硬的小手轻轻的放了下来,
高耸的酥胸虽然还没露出,但那美妙的曲线已经让许平有些喘粗气了。

  手绕到她的背后,轻轻的抚过细嫩的肌肤,许平轻而易举的就将小小的绳扣
给解开了。姚露顿时感觉胸前一凉,本能的想用手去挡时,许平已经将她的小手
牢牢抓住,红着眼,看着这一对漂亮的宝贝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美人羞涩的一颤,圆润的乳房也为之摇晃几下。一阵乳浪让许平喉咙有点发
乾,再细看这美嫩的乳房十分圆润白皙,润泽中带着无暇的晶莹,像是熟透的桃
子一样诱人。两颗小乳头宛如小黄豆一般精致,玫瑰一样的艳红充满了挑逗和诱
惑,让人恨不得能含在嘴里好生的品尝一番。

  姚露难为情的看着自己的酥胸,见许平的眼神那么喜爱,难掩心里的欣喜,
呼吸微喘的顗道:“我、我好看吗?”“好看,特别好看!”

  许平色笑了一下,让她背对着自己,轻轻的拉到了怀里,让她光滑如玉的后
背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低头亲吻着她雪白的香肩,色色的挑逗说:“现在我来看
看香不香……”

  “嗯……”

  姚露无力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小嘴微张着十分的性感,这时候她也不想再受
思念的煎熬了,只想着让爱郎能更加的喜爱自己。

  许平一边不急不徐的亲吻着她的脖子、小脸,慢慢的拨开她湿淋淋的秀发。
猛地在已经发红的小耳朵上舔了一下,姚露顿时难以自制的呻吟了一下。

  许平迫不及待的双手绕前,滑过肋下轻轻的覆盖上她饱满圆润的美乳,握在
手里轻轻的揉了一下。手感实在太好了,十分的圆润饱满,又充满了处子的结实
弹性,一手还有点握不住,看不出她的身材也那么的魔鬼呀!

  “爷……”

  姚露柔媚的哼了一声,身子第一次被男人抚摸,大手彷佛带着火一样的爱抚,
让她感觉体内在迅速的升温。

  许平爱不释手的将她一对乳房握在手里好生的揉捏着,揉得她娇喘吁吁时又
突然捏住小乳头轻轻的按了一下,姚露顿时软软的嘤咛了一声,声音听起来似是
痛苦,但又像是无比的愉悦。“舒服吗……”

  许平一边用手指挑着她的小乳头,一边含着她的耳垂吐着热气,舌头轻轻的
舔过了她的耳背。

  “好、好痒呀……”

  姚露不安的扭动着,这种温柔的爱抚带来的快感,让她舒服得都快晕过去了。
“呵呵,一会儿爷给你止痒!”

  许平色笑着含住她的耳朵一阵舔弄,一手继续揉着她的美乳,另一手已经镔
进水底,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打着转,慢慢的往下摸去。

  姚露僵硬了一下,马上又沉浸在许平温柔的挑逗下,无力的靠在许平的怀里
放弃改了挣扎,清晰的感觉到大手滑过小腹,轻轻的拉住了自己的裙边,试探了
一下就要钻进去,抚摸自己最纯洁的地方。

  许平怕她太紧张,马上让她回过头来,低头给了她一个无比温柔的吻,浅尝
着她红润的小嘴。在胸部的手也往上移着,轻轻的抚摸着她细白的脖子。这一下
极大的缓解了姚露的忐忑,她也开始热情的回应起许平的亲吻。

  解开了扣子后,许平摸索着拉了一下她的裙子,但却被压着无法脱下,无奈
之下只能慢慢的摸到了她的臀上,猛地将她的香臀抬高一点,直接一下就把所有
的遮羞物褪了下来。

  姚露意识到自己变得一丝不挂,但还是配合的抬高了臀部。当看到自己的裙
子和亵裤一起飘上水面时,俏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了。

  两人这时候都是一丝不挂了,许平倒没急色的去摸她的腿间,反而更加温柔
的爱抚着她。姚露面含幸福的妩媚,轻轻的一挪感觉到臀下有根火热的东西在蹭
着自己,脸上难掩的羞温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

  姚露情动的转过身来,猛地抱住了许平的腰,颤声的说:“我、我好紧张呀……”
饱满的乳房紧紧的贴了上来,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已经硬起来的小乳头贴在自
己的胸膛上。一阵迷人的体香飘进了鼻腔里,充满了挑逗的,许平感觉所有的欲
火顿时烧了起来,忍不住双手猛地一抄,将她横身抱了起来。“呀……”

  姚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出了水面,本能的夹紧了双腿,惊得叫了一声。这一
声细腻而又慌张,楚楚可怜但却有种别样的刺激,能挑逗起男人的欲望。许平不
由得眼有些发红了,稍稍的看了一下怀里精致如玉的身体,身材高挑玲珑,曲线
上更是完美无比,乳房不大不小但却十分坚挺,真是多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呀!

  小腹上平坦的一片,隐隐可见阴户上那少许的体毛,湿湿的贴在雪白的皮广
上更有一种别样的妖冶。双腿修长又漂亮,似乎是因为长期练武的关系,身材匀
称,曲线美妙得堪称是黄金比例。

  “……你心……”姚露羞怯的看着许平,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男人眼里那种
欲望和喜爱的贪婪,心里竟然有种幸福的欣喜。

  许平也懒得说话了,抱着她跨出了大桶,一边滴着水一边大步的走到了床边,
也不管两人身上还是湿淋淋的,猛地将怀抱里娇羞的美人放到了床上,顺势压上
去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

  姚露轻轻的闭上了眼,小手僵硬了一下,还是环住了许平的脖子,将娇嫩柔
软的红唇送上。两人的舌头又纠缠到了一起,许平一边亲着她,一边感受着身下
美人的曲线诱惑,双手自然是不客气的攀附上她美丽的处女峰,时轻时重的揉了
起来。

  吻得她几乎窒息之时,许平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小嘴,看着美人一脸
俏红的模样,心里的色欲空前的膨胀。“爷,我差点,憋死了……”

  姚露软软的嘤咛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随着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看
起来更是诱人。

  许平不舍的在她红润的小嘴上再来了个蜻蜓点水似的柔吻,这才沿着她细嫩
的小脸、雪白的颈项、性感的锁骨,一路吻了下来。一手轻轻的揉捏着左边的乳
房,慢慢的吻到了她充满诱惑的乳房上,轻轻的舔过时小美人更是闷哼着弓了一
下腰。

  许平窃笑了一下,慢慢的用舌头点了一下乳头,开始围绕着乳晕慢慢的打着
圆圈。看美人紧张得连小腹都一阵收拢时,这才张开嘴将乳头含了下去,一边舔
着一边吸吮着。

  “爷,好、好痒呀……”

  姚露脸上已经尽是情动的潮红,美眸里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小嘴微张的吐
着芬芳的热气,纤细的手指紧抓着床单,身子也在不安的颤抖着。

  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哪受得了许平这样的手口并用的挑逗,胸前传来的快
感舒服得让她浑身一阵颤抖。姚露没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娇羞的交错着腿,
感觉到自己的羞处已经微微湿润了。

  许平手口并用的游走在她的身上,好一会儿后看到小处女在自己的挑逗下已
经意乱情迷的陶醉着,这才一手摸了下去,慢慢的将她的双腿给拉开。

  姚露只感觉腿间一凉,本能的想合拢时已经来不及了,玲珑的小脚被许平抓
在手心,有些粗鲁的将她修长的美腿分成了Z形,美人未经人事的销魂地立刻暴
露在眼前。鼓鼓的耻骨宛如一个新鲜的小馒头似的,体毛比较稀少一些,短短的
像小绒毛一样可爱。阴唇是美丽无比的艳红色,虽然是个成熟的美人,但到底还
是处子之身,小洞口只是微微的开了一点点小缝。饶是如此,那已经晶莹无比的
湿润羞处还是让人感觉特别的妖娆。

  “爷,您别看了……”

  姚露闭上了眼,说话时声音都在瑟瑟的发颤,饶是娇羞无比,但她却没阻止
许平欣赏自己最羞怯的地带。

  “必须看,太漂亮了……”

  许平感觉浑身似乎有火在烧一样,喉咙干得都快爆炸了。猛地伸手往她的阴
唇上一摸,发现美人被自己挑逗得已经是爱液泛滥,甚至连小菊花都覆盖上了一
层晶莹的爱液。

  “呜……”

  姚露微微一抖,发出了似是痛苦又像是压抑的声音。羞处第一次被爱抚,那
阵阵的电流舒服得让人都有些窒息了。

  许平一手慢慢的往上爬去,轻轻的挑逗着她敏感的乳头。整个人侧躺在她的
腿边,将她的臀部抬起,在下面垫了一个枕头,准备好好的把玩这女人最销魂的
地方。

  姚露紧张的抓着床单,面色红润,看起来极端的妩媚。咬着牙,闭上了眼,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太害怕,也别打扰了爱郎的兴致。

  从小在百花宫长大的她们虽然比较单纯,但也会渴望让人迷醉的爱情。姚露
曾千次万次的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婿是怎么样的,心里只是简单的渴望他是个温
柔体贴的人,能疼爱自己就好了。但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个白马王子却是高高
在上的储君。姚露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很低微,担心自己的一切思
念是不是一厢情愿,直到许平第一次温柔的吻她时,她才彻底的融化在了那如诗
如画的美妙中。

  搬进太子府的时候,她并不像其他的小姐妹那样好奇和兴奋,反而紧张得连
心脏都快受不了了。爱人还有其他的女人,她们会不会接受自己?会不会排斥自
己?这一类的困扰多得让她都快要发疯。

  她本来有些害怕那种传说中豪门深似海的无情,好在太子府的女眷全都平易
近人,非常温柔,林紫颜的嘘寒问暖、小米的关怀体贴、赵铃的温和微笑,全都
打消了她的顾虑。即使是只碰过一次的小郡主朱雨辰,大刺刺的调皮和敢爱敢恨
的直爽也让她放松不已。话语间也没见有半点的排斥,让她渐渐的喜欢上了这融
洽得几乎不能想像的大家庭里。

  “呀!”

  一阵极度刺激的电流猛地穿过全身,将沉浸在幸福中的姚露唤醒过来,全身
本能的一阵痉挛,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许平将她的阴唇慢慢的拨开,嫩肉上布满了黏稠的爱液,湿漉漉的一片,散
发着处子的清香。上方那宛如小豆的阴蒂微微硬了起来,小肉粒似乎还在瑟瑟的
发抖着,只是轻轻的一捏,立刻让姚露情动的呻吟不已,看来这是她很敏感的地
方。

  许平顿时色欲大涨,见她反应如此剧烈,一手捏住阴蒂继续刺激着,一手慢
慢的在湿润的阴唇上刮了几下,找到没被侵占过的小洞口,轻轻的伸进了一节手
指,感觉真是又紧又热。

  “爷,轻、轻点……”姚露顿时弓起了小腰,轻轻的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并
不是很疼,但毕竟还是处子之身,仍不太适应下身被玩弄的感觉。

  许平的手指伸进去一点,就碰到了一层肉膜,深怕不小心把她的处女膜弄破,
赶紧把手往后一缩,用半节手指慢慢的抽插起来,另一手按住她的阴蒂继续挑逗
着。看着雪白的大腿在紧张的瑟瑟颤抖,忍不住伸出舌头,开始舔着已经微布香
汗的腿根。“爷,我受、受不了……”

  痒得钻到了骨子里,麻得浑身像是触电一样的抽搐。多重的挑逗下,姚露睁
大了眼睛,歇斯底里的摇着头,像疯了一样的摇摆着,十分的妖媚。她一边紧抓
着床单,一边难受的呻吟着,在这妙不可言的感觉中,所有的理智都快崩溃了。

  许平嘿嘿一笑,继续戏玩着她的羞处。见美人浑身瑟瑟的发抖着,甚至还本
能的将腿抬高了一点,迎合着自己的挑逗,再看看羞处泛滥得流到了枕头上的爱
液,知道该是采摘她的时候了。

  姚露舒服得全身的神经绷得特别的紧,猛地下身的快感突然消失,频时像被
抽去骨头一样的软了下来。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却感觉有点空虚。

  姚露疑惑而又羞怯的一看,许平已经跪在了她的腿间,将她修长的美腿分得
很开,那吓人而又巨大的龙根已经慢慢的靠拢在自己的腿间,似乎随时都要让自
己体会到那幸福的一痛。

  “爷,望您怜惜……”

  姚露眼露些许的慌张,随后浮上了十分动人的柔媚,颤声的说完这句话时,
已经难为情的闭上了眼,等待着和爱郎结为一体的时候。

  许平把龟头抵在了小花穴的门外,见美人紧张的一颤,立刻低下头来将她贴
在脸上的湿发拨开,引导着她修长的美腿环在自己的腰上,捧着她的脸温柔的亲
了起来。

  舌头在空气中纠缠着,发出了啧啧的水声,听起来淫秽又充满了挑逗。姚露
脑子微微的有些迷醉了,趁这时候许平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猛地一挺腰,挤开
层层的嫩肉,在潮湿和温暖的包围下将龟头插了进去!

  姚露的呼吸一下全乱了,用力的抱紧了许平的脖子,宣泄似的亲吻着,身子
在一阵阵的颤抖中变得有些僵硬。

  许平赶紧安抚着她,一边享受着她处子穴紧凑的包围带来的快感,一边舔着
她的耳朵柔声的说:“别紧张,我会轻轻的。女孩子第一次都会疼,知道吗?”

  “知、知道……”

  姚露粉眉微皱的喘息着,刚才被挑逗得情动不堪,下身已经是湿润无比,这
会儿倒没那么难受。双手紧抱着许平的脖子,声音有点发颤的说:“您,全部进
来好吗……长痛不如短痛!”许平微微的一愣,看她闭上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不由得脱口而出:“谁教你这些的……”

  “小、小郡主!- ……”

  姚露说这话的时候,面红得像要滴出血一般,抿着唇不敢去看许平好奇又疑
惑的眼神。

  有次雨辰难得有从储秀宫出来,很兴奋的跑来太子府时,许平却不在。她无
聊的想找人玩,无奈比较熟悉的小米她们也不在,只能拉着姚露一起玩了。姚露
自然不敢违背这个小主子的意思,毕竞再怎么平易近人都是小郡主,和她说话的
时候难免有些不安。雨辰这小妖女一看眼前美女说起主子时面若桃花,带着点点
的浅笑,明显就是唇心大动的模样,立刻露出了女流氓的嘴脸,立刻兴奋的问她
有没有和许平上过床?做过几次爱?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有没有试过和其他女孩
子一起大被同眠等等……

  当姚露红着脸说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时,雨辰这小妖女更加的兴奋,一边手
舞足蹈,一边直接对她来了一个性教育。姚露被弄得面红耳赤,极为不安,但却
不敢走开半步,只能羞怯的低着头,宛如不懂事的孩子在接受教育般,听着雨辰
简直比许平还下流的话,和她露骨的描述。“这丫头呀……”

  想起这诱人的小妖精在胯下一边呻吟,一边喊着叔叔时那妩媚的模样,许平
不由得兴奋的一笑。再看看姚露羞怯的样子分外的诱人,忍不住面带淫笑的调戏
道:“那她有没有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姚露已经稍稍适应体内的那种胀疼,尽管很难为情,但还是羞怯的点了点头,
不过无论如何却不敢再把那些羞于启齿的话再说一遍,也不敢去尝试那些露骨的
方式。

  “说嘛……”

  许平一边在她耳边哈着热气,一边诱导着:“她有没有教你,怎么用嘴来服
侍我呀!”

  “我、我……”

  姚露顿时羞得说不出来,就在这时感觉自己彷佛被撕裂了,下身传来一种被
强行挤开的疼痛,一瞬间那火热的龙根占领了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烫得让人很
是难受。

  她羞怯的时候越来越放松,许平也趁机就刺破了她薄薄的处女膜,在点点的
落红中占有了她的处子身。龙根似乎顶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整根都被嫩肉包围
着,紧凑的收缩让人十分的爽,紧张的颤动更是舒服得让许平差点要射了。

  姚露被这突然的破身之疼弄得弓起了腰,倒吸了口凉气,依旧无法压抑住体
内那剧烈的疼痛。小手僵硬的抓住了许平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说
:“爷,您、您先……别动……我好疼呀……”

  到底是发育成熟的女人,并不像一般娇嫩的少女那样,在破瓜之时疼得泪如
雨下。许平深吸了一口气,一边享受着处子阴道的紧凑颤动,一边低下头与她接
吻着,安抚着美人的紧张和不安。

  姚露眼眶微微的发红,但还是坚强的忍耐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水蒙蒙的眼里
尽是柔情的看着许平,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疼痛的闷哼声。

  看着美人咬牙忍耐的模样,许平也怜爱的停了下来,一边低头与她亲吻,一
边双手齐出的把玩着那对充满弹性的美乳,细细的挑逗着她的乳头,缓解这意义
重大的破身之疼。

  姚露眼眸含情的看着许平,尽管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但在这温柔的爱抚下,
感觉也是好了许多。体内的异物又大又硬,疼痛之余给人很充实的感觉。

  许平不遗余力的在她身上挑逗着。好一会儿后见姚露的反应缓和许多,原本
有些皱起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眼里多了几丝媚气,看起来已经适应了自己的
粗大,稍稍的感觉到小穴僵硬的紧夹也有点松下来,这才亲着她的耳朵,喘着粗
气说:“我动动看了……”

  “轻、点……”

  姚露说话的时候瑟瑟发颤,眼阵里有难为情的朦胧,看着许平的时候,欲语
还休的模样甚是性感。“放心吧!”

  许平直起腰来,慢慢的将她的腿分得再开一点。由于有枕头垫着,这时候她
的臀部抬得有点高,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龙根插在小穴里的艳景。

  销魂地上一层晶莹的水光,隐隐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靡香。两人的体毛交织在
一起看起来特别淫秽,充血的小小阴唇变得很是饱满,像花瓣一样艳丽。而嫩肉
包围下的小洞被龙根堵得水泄不通,隐约还可以看见那湿淋淋的嫩肉在阵阵的颤
抖着。

  许平感觉喉咙都有些发干了,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后,轻轻的把龙根往外抽
出一点。磨蹭过肉壁时感觉舒服极了,抽出一半后仔细看,龙根上布满了一道道
的血丝,艳红无比的处子血呀!

  姚露是躺着的,但从她的角度也能看清楚这时候的场景。当看到龙根拔出时,
自己的嫩肉也被微微外翻时的场景,羞怯得都要死了。但这一来一回的摩擦却带
来一种麻到极点的感觉,让她脑子渐渐变得有些发空。

  姚露如触电般的一阵哆嗦,嘤咛一声,听起来格外的娇媚。美人呼吸变得急
促,媚眼如丝,迷离中似乎带着一种挑逗的意味,小脸渐渐的浮现出情动的潮红。
许平一听顿时食指大动,但也没有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而是一边揉着她的乳房,
一边轻轻的抽送起来,动作十分的温柔,十分的缓慢。

  如此的怜惜让姚露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许平一眼后闭上了眼睛,在
这波无比柔和的抽送下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身子也开始变得滚烫。

  姚露禁不住呻吟了一声,疼痛渐渐的被快感所取代,虽然才刚破身,但那缓
慢的磨蹭带来的舒服,还是让她体会到了美妙的滋味。

  许平一看她已经适应过来,立刻不客气的抓住她的乳房肆意的揉弄起来,把
抽插的速度变得再快一点。眼睛死盯着两人的结合处,龙根在她体内一进一出的,
二一暴许平双手按住了她的小腹两侧,轻轻的一挺腰,把龙根又插了进去。这一
插慢慢的顶到了最深处,隐约感觉到已经触到了子宫,而两片阴唇差点都被自己
给带了进去。

  来了视觉上的刺激。

  “啪啪”的撞击声变得更加快速,姚露呼吸一下全乱了,胸肺的起伏变得更
加高耸,一开始眉头还紧皱了一下,马上又适应了加快的频率,轻轻的哼吟起来
:“爷,好、好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呀!”许平色笑了一下,享受着处子阴道那紧凑无比的嫩热。看
来小美人已经体会到了性爱的快感,下身越来越湿润,抽送起来也变得顺利许多。
“痒……又、又很舒服……”

  姚露含糊不清的呻吟着,说话的时候因为许平越来越重的撞击,变得断断续
续。许平作怪的狠狠一顶,美人情难自禁的大声“啊”了一声,羞怯之余禁不住
柔媚的白了许平一眼。

  许平嘿嘿一笑,见这么重的一顶她都不疼,再次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抱着她
的腿狠狠的抽插起来。这时候小穴已经没了刚才紧张的僵硬,肉肉嫩嫩的又特别
的紧,插起来十分舒服,爽得许平直吐大气。

  “爷,您慢点……”

  “不、不行……别、别那么快……”

  姚露一开始羞涩的咬着牙不想哼出声来,可伴随着许平越来越快的抽插,禁
不住呻吟起来。美丽的身子本能的扭动着,虽然嘴里说着别那么快,但却没有半
点难受的样子,反倒像是十分的舒服。

  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侵袭而来,瞬间流过神经,似乎在挑逗着每一个细胞。
姚露张着嘴只剩下“啊啊”的轻吟声,俏脸渐渐变得滚烫起来,从没体会过的极
端快感让人舒服得几乎无法呼吸。

  许平一看她这媚情四射的样子,再也没半点怜惜的挺着腰,用最快的速度狠
狠的撞击着她雪白的臀部。龙根的每一次顶入都强悍无比,换来美人一声声压抑
不住的呻吟。

  两具肉体疯狂的蠕动了好一会儿,姚露这时候满身的香汗,被连绵不断的快
感侵袭得几乎没了思考的能力。突然感觉浑身一个紧绷,体内传来一股又酥又酸
的快感。“爷、爷……我、我要……”

  “快、快点……我、难受死了……”

  “啊……”

  姚露突然弓起腰来紧紧的抱住了许平,大声的呻吟着,长长的叹息一声后,
小穴一阵有力的收缩,一股澎湃的热流猛地从子宫内激烈的喷洒出来。

  许平抱着她的纤腰,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感受着处子第一次阴精的洗礼。姚
露脸上尽是高潮的醉红,张着小嘴似乎喘不过气一样,娇美的身子一阵阵的抽搐
着,满足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特别有成就感。

  许平抱住了她火热的身子,让她好好的体会这人生的第一次高潮。下身恋恋
不舍的顶着她,感受着小穴那有力又十分绵软的收缩,就像是千万只手在为你按
摩一样,让人分外舒服。

  姚露呼吸急促的闭上了眼,倒在许平的怀里软得和泥一样。第一次的高潮体
验舒服得让她都快崩溃了,难以想像那销魂的感觉竟然能舒服到这种地步。

  许平嘿嘿一乐,抱着她亲了亲后,将她的腿慢慢架开,用观音坐莲的姿势抱
着她的臀部抬腰往上一顶,姚露顿时娇媚的呻吟了一声。

  新一轮的抽插再度开始,这时候美人的下身已经是湿润无比。许平也不再顾
及,一边揉着她弹性十足的美臀,一边狠狠的顶进她的体内,肉与肉撞击的声音
夹杂着拍水似的“啪啪”声,听起来更是淫秽无比。“爷,我、我要死了……”

  姚露情不自禁的呻吟着,高潮过后的身体分外的敏感,子宫还在痉挛中就被
这样有力的撞击着,没一会儿全身又是触电一样的颤抖,再一次被带进情欲的浪
潮中。

  许平低头吻住了她发干的红唇,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后,把龙根慢慢的抽
出。姚露顿时感觉下身一阵空虚,眼含不舍的看着许平。

  许平嘿嘿一笑,让她趴着翘高臀部对着自己。姚露乖巧的跪了下来,抬高了
翘臀献给爱郎,光滑的玉背上早已是香汗淋漓。

  迷人的销魂地一片泛滥,爱液伴随着处子血,看起来十分动人。许平深吸了
一口气,扶着龙根往前一顶,猛地插到了最深处。

  姚露轻轻的“啊”了一声,这羞人的姿势插入的时候实在太深了,深得让她
腿都有些发酸。没等她稍稍品味这从后面进入的感觉,许平一边抽打着她雪白的
臀部,一边挺着腰狠狠的撞了起来。

  “爷,您、你弄死我了……”

  “好快……好深呀……轻、轻点……我、我快死了……别呀……”许平干得
是大汗淋漓,粗鲁有力的抽插,撞得雪白的翘臀都有些发红了。姚露在一阵阵销
魂的淫叫中接连来了两次高潮,小穴里的爱液已经泛滥得流到了腿上,源源不断
的冲击舒服得让她快要疯狂。“啊……”

  姚露脸上尽是高潮的红晕,甚至连耳朵都是红通通的。第三个高潮后,双腿
再也无力支撑,浑身一软,往前倒了下去,无力的卧在床塌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沉浸在这妙不可言的快感中。

  她一倒,龙根顺势滑了出来,带着她的爱液和处子血,湿漉漉的,散发着一
阵淫靡的味道。出来时猛地弹了几下看起来有些滑稽,连许平都禁不住想笑了。

  看着美人瘫软如泥的样子,在高潮侵袭下的身子白里透红,十分诱人。许平
心生自豪的满足感,虽然中途停下但也没觉得郁闷,反而是趴在她身上,感受着
姚露急促的呼吸,在她耳边轻舔了几下。姚露这时候感觉心跳快得有些受不了了,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沸腾一样的灼热。无力再抬起一根手指,但许平在耳边悄悄说
的话却让她不由得一颤:“乖乖别动,门外有人!”

  姚露惊得睁开了眼,刚才她只是一个享受爱郎疼爱的小女人,所有的机警全
被许平的有力撞击弄得不见了踪影,这会儿稍一定神就可以感觉到门外有一阵阵
急促的呼吸声。

  许平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里浮现出一丝的坏笑。姚露羞怯的拉过被
单,遮住了一丝不挂的玉体,会意的点了点头。“啊……”

  让她想不到的是,许平突然伸手到她的腿间,在那早就潮湿无比的羞处上爱
抚了几下,猛地伸进去一根手指快速的抽插起来。姚露呻吟了几声,声音是那么
的柔媚性感,娇嗔着刚想白许平一眼,立刻感觉到下身作怪的大手已经离开了。

  许平将手上的爱液抹到了她的唇边,淫笑一下后,悄无声息的下了床,如鬼
魅一样的突然冲到了门口,细听一下门外急促的呼吸声还没有离开,突然一伸手
就将门给打开了。

barret3 2013-1-22 12:47

  第六章送上门的小丫头

  门一开,倚靠在上边的两个娇小身影失去了平衡顿时摔了下来,发出了娇嫩
而又十分惊慌的惊叫声:“啊!”

  姚露一看这熟悉的两个身影,一下就羞红了脸,用被单紧紧的护住了身上的
舂光,红着脸斥责道:“清思,你们在干什么呀!”

  两个少女都是二八年华的佳人,一个清纯漂亮,身材高挑又纤细;另一个身
材十分娇小,长得像个瓷娃娃般的白皙可爱,天真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小幼
童,如果不是胸前鼓起的曲线,任谁都不会相信她已经是花季之年了。

  高的那个许平没多大的印象,娇小的这个隐隐还记得她叫宋清思,十分活泼
可爱的一个小丫头,表面上看起来天真文静,似乎是个淑女,但却特别的调皮爱
闹!好几次都是她暧昧的和许平打闹,调戏起姚露和柳清韵更是不客气,给人感
觉很是俏皮!

  两个少女羞涩的抬起头来一看,许平正笑呵呵的看着她们,胯间那吓人的大
家伙闪着一层水光,汗水夹杂着男性气息的强烈冲击,让她们顿时有些慌了。

  “师姐,我、我先走了……”

  看着许平的坏笑和姚露的责怪,两个丫头就想赶紧开溜。

  她们也是一时好奇心作祟才会跑来偷听,本来觉得应该很好玩,但一向端庄
的姚露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早就让她们芳心大乱,身子像是有火在烧一样的难
受,心里羞怯得不敢再听,但却被这销魂的声音弄得挪动不了半步。

  高个儿顺利的跑了,因为许平对她没什么兴趣,但宋清思这小丫头那么讨人
喜欢,许平哪会让她偷听后就跑了?猛地将她的腰抱住后将门关上,抱着傻了眼
的小丫头朝床上走去。

  “爷,您……”

  姚露娇羞的看了一眼,但从许平眼里的色意,已经明白爱郎看上了这个活泼
的小师妹,心里微微有些发酸。

  也难怪许平会喜欢这个小丫头,一头青丝宛如孩童般盘了起来,看起来单纯
又充满让人怜惜的童稚,肉嫩的小脸还带有点婴儿肥,白皙细滑,十分漂亮。

  一双柳月眉十分标致,闪闪发亮的大眼睛总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无辜
得让人都快心碎了。挺挺的小鼻子分外俏皮可爱,樱桃小口又红又润,看起来软
绵绵的甚是可口,幼嫩的容颜让人一看就心动不已。

  不过这丫头也是伶牙俐齿得很,好几次调戏得姚露和柳清韵这两位成熟的大
美人娇羞得说不出话。姐夫这个称号也是她第一个叫响的,逮到机会还会和许平
嬉闹一番,这么可爱的美少女许平哪能不注意到她呀!

  清思这会儿一脸娇羞和不安,一边挣扎着,一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许平,楚
楚可怜的说:“姐、姐夫,我不敢了……你快放开我呀!”

  被一个裸体的男人抱着,饶是一向鬼灵精怪的她也是羞慌不巳。少女柔软的
身体一动带来别样的快感,阵阵的芬芳刺激得许平色欲大涨。

  许平猛地将她丢到了床上,一边走过去,一边淫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的
事,你这小丫头胆子那么大居然敢来听房,不收拾你的话以后你不得上天!”

  宋清思脸上一片绯红,情不自禁的偷看了一下男人一摇一摆的大肉棒,惊得
像是可怜的小鸟一样,猛地往姚露的怀里缩,可怜兮兮的说:“师姐,救救我……”

  姚露一看她这可怜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不忍,不过想想自己的破身之时这
胆大的丫头竟然在偷听,再看看爱郎那满眼的色欲,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难道
自己的初次要和别人一起共享爱郎?清思还那么的小,突然坏了她的清白会不会
有点不妥?

  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淫声浪语都被这丫头听去,姚露羞怒之下也作出了决定,
猛地抓住她的衣领一扒,露出了白皙胜雪的肌肤和雪白的香肩,在她还没反应过
来的时候扒下了她的肚兜,一对圆润的美乳顿时弹了出来。

  清思顿时惊叫了一声,本能的想去护住一对美嫩的小宝贝。姚露眼疾手快的
抓住了她的小手,笑咪咪的看着她的胸前饱满动人的乳房,略带调笑的说:“小
思,你长大了哦……”

  一对乳房圆圆润润的非常可爱,尽管还没发育成熟但也不小,甚至都快能和
姚露一拚了。粉嫩的小乳头有一点点硬起,点缀在上边简直像是个精致的布丁一
样诱人!小蛮腰几乎找不到半点赘肉,小丫头虽然看起来很嫩,但身材也不错呀!
完全看不出是才十五岁的少女。

  “师姐、姐夫……不要呀!我错了……”清思急得都快哭了,冰清玉洁的身
子哪曾像现在这样暴露在男人面前过。尽管被许平占了便宜后她们都有了献身的
准备,但看着男人色笑着爬上了床,也是惊得不知所措。尤其两人都盯着自己的
胸部看,这更把小丫头羞得快无地自容了。“呜……”

  小姑娘没再哀求出声,话语全被许平的狠吻堵了回去。许平一点都没客气,
一边亲着她,一边摸上了她圆圆的乳房,手感就是好,结实得让人舍不得放开。

  姚露红着脸,一边抓着小师妹要挣扎的身子,一边看着爱郎在自己面前和她
亲热,那刚亲过自己的嘴唇,这时候再夺取师妹的初吻,心里有点发酸,但不知
道为什么又感觉有点的刺激。

  “姐……夫……不、不要……”

  宋清思含糊不清的呻吟着,小乳头被许平一捏立刻触电般的颤抖起来。趁这
机会许平也把舌头伸进她原本紧闭的小嘴里,舔起了少女充满处子芬芳的香檀小
口,品尝着她香嫩的小舌头。

  宋清思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着,一个小处女哪会是许平的对手。含着
她的小舌头又舔又吸的,没一会儿就让小丫头没了抵抗的力气,无力的任由许平
在她身上上下齐手。

  许平一边亲着,一边将她侧着抱到了怀里,小丫头已经软得像只温顺的小猫
了。姚露一看也就不抓住她的手,刚一放开小丫头立刻紧紧的抱住了许平的腰,
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挑逗的湿吻。

  姚露红着脸看着爱郎肆意的玩弄着师妹那对尚显稚嫩的乳房,羞怯之余不由
得比较了一下。在身材上自己比较高挑一点,但师妹娇小可人也十分可爱,乳房
更是和自己差不多,这丫头未免发育得太好了吧!

  如此娇嫩的玉体在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美少女贴着你瑟瑟的颤抖着,许平
当然是忍不住色兴大起了,伸手慢慢的往下摸去,猛地将她的裙带拉松了一点,
大手直接钻进去摸到了她的处子地带,感觉又热又湿,十分有诱惑力!“姐夫,
别……”宋清思顿时惊慌的推着许平,努力的想夹紧自己的双腿。但她的挣扎立
刻变得瘫软无力,许平迅速的摸到了她的腿间,一把捣住了她已经湿润的羞处,
捏了捏隐隐充血的阴唇,在那敏感而又水淋的嫩肉上刮了一把。

  小丫头听了那么久的床早已是春心荡漾,这会儿哪受得了许平这样的挑逗,
爱抚几下就让她脑袋迷糊起来,无力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只有喘息的分。

  姚露这时候面红如血,面对面的看着爱郎轻薄自己的小师妹。那做怪的大手
在师妹的下身滑动着,隔着裙子虽然看不清楚动作,但她却能想像那是什么样的
美妙滋味。宋清思尽管调皮,但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这时候单纯的脸上有
着别样的妩媚,一层潮红爬上了她天真的小脸,小嘴微张的喘着大气,半睁着眼,
看起来十分的性感,妖娆得让姚露都有点惊讶。

  许平亲得她浑身无力的瘫软后,这才把手从她的裙里拿了出来。看着手指上
荧荧的水光,禁不住淫笑着调戏道:“小思思你不乖哦!听你师姐叫床,竟然湿
成这样了!”

  宋清思羞怯的低下头去,不敢去看那沾满她爱液的手指,欲语还休的模样极
是动人。无奈的看了看同样红着脸的姚露,突然咬着牙倔强的说:“就听了,怎
么啦!”

  小清思这时候说得比较要强,但脸上一层柔动的潮红却掩饰不了她被挑拨起
的情欲。小小的身子稍一晃动,美嫩至极的乳房摇摆间更显青春的活力。眼里的
倔强似是小孩子的不满,但点点的柔媚似乎是在挑逗自己的男人一样!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0

barret3 2013-1-22 12:48

  书名/流氓大地主-20(本集字数:63513)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出版/河图文化有限公司

              内容简介:

  天房山一战、京城之乱、皇城之乱,经历过太多的生死,姚露让许平怜惜万
分,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初夜,意外的是宋清思这个小鬼头在门外偷窥;
姚露的破瓜之夜变成了一次香艳的双飞处女夜。

  天机营十万大军逼近津门,谁都想不到这时纪龙竟然会派出一万大军偷袭小
小的响水村,等许平领兵赶至时,只余张庆和之义子──张维夫妻年轻的傲屍,
无息而立!


  目录:

  第一章◎双飞师姐妹
  第二章◎绝世武功的副作用
  第三章◎千人之殡
  第四章◎何谓狠毒
  第五章◎尊情大佛
  第六章◎内鬼作祟

barret3 2013-1-22 12:49

  第一章双飞师姐妹

  对于她小小的要强,许平自然不会介意了。不过看着小丫头这副可爱的模样
还是忍不住想戏弄她。淫笑嘿嘿的把布满爱液的手指伸到姚露面前,问:“宝贝,
你说这是什么呢?有人竟然听着咱们洞房就那么湿了!”

  “你、你……”宋清思一下就红了脸,咬着下唇狠狠的白了许平一眼。

  姚露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那水莹莹的一片仿佛还散发着师妹娇嫩的清香。

  她的脸色多少有些扭捏,眼神躲闪着,声音发颤的说:“爷,您就别逗她了……”

  许平见她俩都一副羞怯难当的模样,顿时色性大起地抱住宋清思纤细的小蛮
腰。小丫头不满的挣扎了两下,但也只是象征性的。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自己贞节
将要不保,难免有些惆怅的瞪了许平一眼。

  许平可没半点觉悟,给了她一个暧昧笑意后,大手不老实地滑过了她的肋下,
猛地抓住一边充满弹性的小美乳揉了起来。

  宋清思本还想反抗几句,但被这突然一捏弄得不禁软语一吟,无力的靠在许
平的怀里。

  许平满意地笑了笑,见姚露眼里略带几丝醋意,便伸手将她的被子拉开,把
一丝不挂的美人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另一边。

  “嗯……”

  小乳头被揉按宋清思不由得呻吟一下,红着脸打量姚露比她成熟的身材、身
上的点点吻痕、成形的美乳和微微发肿的羞处,不由得想起师姐刚才那阵阵让人
脸红耳赤的呻吟。

  姚露温顺的靠到许平的怀里,同样看了一眼半裸上身的小师妹,突然暧昧的
笑了笑,坏坏地说:“小思思,你怎么还穿着裙子呀,是不是要等爷亲手给你脱
下来……”

  宋清思的裙子早就无比凌乱,想脱也只需轻轻的一扯。但她究竟还是个稚嫩
的小处女,被姚露一逗顿时不知所措,许平眼里突然涨起的色意更是让她忐忑。
不过她还是倔强的白了姚露一眼,顶撞道:“要你管,人家乐意穿着怎么了!”

  “爷,您怎么看呢……”

  姚露嘻嘻一笑,说话时还故意在许平的脸上亲了一下。

  女人呀,一旦经过初次的洗礼后就会放开许多。刚才亲眼看着爱郎在自己面
前调戏小师妹,姚露心里一开始有些不满,毕竟自己刚献上了清白之身。可转念
一想,自己似乎没必要吃这个醋;爱郎的女人那么多,真这么小气的话,自己迟
早会被醋酸死的。

  而且府里的女孩子都那么亲切,让人也提不起争宠之心。自己从小就在百花
宫长大,和这群小姐妹的感情更是亲如骨血;以后若能和爱郎一起厮守,又有她
们的陪伴似乎也不错嘛!

  姚露也算是想通了,反正小思都已被看见身子,自己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大
大方方的顺着爱郎的意,让他能更加的宠爱自己。

  对于姚露突然的转变,许平明显有些诧异。看她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顺手将怀里的小丫头推给她,笑咪咪的说:“那交给你了……”

  宋清思猛的跌到姚露怀里。没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向端庄的师姐竟然将她压
在身下,伸手拉扯她已经松垮的小裙子。

  “呀……”小丫头一下就慌了,急忙拉着自己的裙子,惊叫起来:“你干嘛?
走开……别脱我衣服……”

  姚露狡黠一笑,竟然真的松手。看着小师妹稍稍的放松警惕,马上又压在她
的背上,将她纤细的小手按住后,抓住裙子猛的一扒,将这娇嫩的小身子一丝不
挂地呈现在爱郎面前。

  “啊……”宋清思感觉屁股上一凉,顿时惊叫一下,再一看,许平正用火热
的眼光盯着自己的下身看,顿时急得都快哭了:“别、别看呀……”

  姚露这一拉,小丫头雪白浑圆的臀部露了出来。尽管没有成熟女性的饱满肥
大,但胜在弹性十足又十分挺翘,像两团白面馒头一样让人恨不能啃上几口。

  “看你还乖不乖!”

  姚露顽皮的笑了笑,见她把腿拢得死死的,得意的把裙子丢到一边去,松开
了,给了许平一个暧昧至极的微笑。

  “哟,小丫头还不乖呀!”许平狠狠咽了口水,装模作样的凑上前去,死死
盯住小丫头无比鲜嫩的臀部。

  “看什么看……”宋清思红着脸,狠狠瞪了许平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姚露,
嘟齐小嘴说:“师姐,你这是助纣为虐!”

  “居然敢说我是坏人!”

  许平淫笑,猛的伸手抄过她的小腰,将她抱了起来。小丫头虽然倔强得很,
但只是二流的修为居然敢顶嘴,看来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宋清思只感觉身体一轻。许平盘腿坐下,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享受着少女
娇嫩无比的柔软触感,一对充满弹性的乳房挤在自己的腿上,眼前的光滑玉背和
白晰香臀让人色愁大涨呀!

  “放开我……”

  宋清思又羞又气,硬硬的龙根顶在自己的小腹下,她自然明白那就是坏女人
贞操的东西。

  她不知道这一扭一蹭,刺激许平更大的色意。见她不老实的乱动着,许平猛
的伸手朝她雪白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故作生气的说:“还敢不敢动了……”

  “呀!”

  宋清思顿时叫了一下,臀上火辣的一疼让人很是羞怯,但更难为情的是,不
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言的舒服。

  姚露笑呵呵的依偎在许平旁边,满面笑意地看着想要挣扎的小丫头。她调笑
的目光让宋清思更是难堪,继续倔强的顶撞着:“不、不疼……怎么啦!”

  许平也不说话了,手起手落,控制着力度用巴掌抽打她雪白翘臀。一下又一
下的啪啪声响起,充满弹性的臀肉晃动之余,也慢慢变成诱人至极的粉红色。

  “嗯……”

  宋清思一开始咬牙不吭声,但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感觉那可恶的大手变得很
是轻柔,拍打之下有一种酥酸感让人有点发晕。

  许平看着小屁股被自己拍红了也是有些不忍,见小丫头还那么倔强,索性将
她一推,压了上去,看见小美人的表情顿时有些惊讶。宋清思脸色竟然媚红一片,
眼眸上一层水气看起来明显情动不已。难道这丫头喜欢别人打她屁股?

  趁机把她的双腿抓住,M字形的分了开来。宋清思感觉胯间一凉,羞得想合
拢时已经来不及了。许平红着眼,看着小丫头纯洁的羞处,少许体毛刚长出来,
看起来特别幼嫩,阴唇还没张开只有一条小肉缝。

  让人兴奋的是外边竟然已经分泌一层滢透的爱液,将这粉色的小地方点缀得
十分漂亮。小荷微露尖尖角的诱惑让人十分兴奋,没完全成熟,但又表现出足以
采摘的挑逗,真是诱人至极呀!

  “不、不要……”

  宋清思急得都快哭了,慌忙的一阵挣扎。羞处暴露在两人的面前,这让她一
个小处女如何受得了。

  “小思思乖……”姚露慌忙躺到她旁边,轻轻抚摸着她有些发乱的头发,柔
声劝导着:“你迟早都是师叔祖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他那么温柔,肯定会
怜惜我们小思思!”

  几句安慰的话让宋清思安静下来,但还是不敢看许平火热的目光。见她不再
挣扎了,许平也不客气的将手了上去,猛的盖在她幼嫩的阴户上,轻轻按了几下。

  “师姐,我怕……”宋清思不由得呻吟了一下,眼角偷偷的看向许平胯下的
龙根,终于柔弱的拉住姚露的手,眼里透出一种不安的无辜!

  “不怕不怕,你看师姐不也好好的么……”姚露赶紧拉着她的手安慰几声,
眼神有些惆怅的看向她脸边那一抹艳红的梅花。

  宋清思微微转头,顿时看见脸颊旁边的那一抹艳红。想到自己所枕的地方竟
然是师姐的破瓜所在,小脸腾的一下就红得快要滴血了。

  一手摸上去,小丫头已经湿得可以,许平淫笑了一下,手指慢慢在阴唇上划
了几下,见她反应剧烈的颤抖着,轻轻拨开如花瓣一样的小阴唇,按在嫩肉上,
在她的小洞口周围爱抚。如此挑逗让宋清思这个小处女顿时无法控制的呻吟起来。

  许平见状得意一笑,手指的挑逗更加放肆,慢慢逗得她爱液直流,再将半节
手指送进小洞口里,轻轻抽送起来。

  或许是偷听得春心荡漾的关系,只是略微不适后,小丫头又娇滴滴的呻吟起
来;因为紧张,一直牢牢抓住姚露的手,似乎是在向亲如姐妹的师姐寻求一点安
慰!

  姚露看着爱郎玩弄师妹的处子羞处,那淫秽的香艳刺激得人身子有些发热。
脸颊慢慢爬上一层媚红,想起刚才欲仙欲死的快感,不由得咬着下唇有些期待的
看着许平。

  许平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她含情脉脉的样子。破身之后女性的柔媚,能瞬间
挑逗起男人的欲望,让许平顿时色意大涨。

  许平一手挑逗得宋清思这小丫头轻哼浅唱,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空出的一
手则伸出去,猛的抓住姚露的乳房揉了起来。姚露红着脸哼了一下,慢慢凑上前
来,抬起下巴!

  许平自然不客气地吻了上去,含着她娇嫩柔软的嘴唇一阵细舔后,舌头探进
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姚露纤细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摸上许平的胸膛,
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又急又热,娇躯也渐渐火热起来。

  许平吻得十分粗鲁,没一会儿就把姚露弄得无力呼吸,只剩下颤抖的分。

  激烈的亲吻结束时,两人的嘴唇一分离,还牵起一丝透明唾液!姚露这时候
眼带迷离,脸上尽是情动的潮红,一副陶醉不已的神情实在性感至极。微张的红
唇晶莹透润,更显得妖娆无比。

  一手玩弄小师妹的处女阴户,伸手揉着刚被自己采摘的师姐饱满的乳房,这
种双管齐下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许平感觉身体像是有火在烧,龙根都硬得有些
发疼了。也不管面前是刚破身的姚露,看着她红润小嘴有些受不了,一手压着她
无力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胯下。

  姚露意乱情迷间没有反抗,顺从的趴到男人的胯下。这时一头青丝散乱无比,
让她看起来更是妖媚,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巨物,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
人微醮,身子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

  巨大龙根上布满青筋,如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隐隐发紫,充满让人迷恋的男性
力量。凑近一闻,姚露隐约可以闻到自己的爱液散发出来的味道,这种刺激让她
有些要发疯了!

  脑子里突然浮现小郡主绘声绘色所描述口交的情景,姚露顿时跃跃欲试。抬
起头来看向爱郎脸上的热切期盼,脑子一热,把所有矜持都丢到一边去,低下头
慢慢在龟头上吻了一下。

  她根本毫无技术可言,但这种将一个美人调教得乖顺无比的成就感,却让许
平舒服得打了一个哆嗦。见姚露抬起头来用忐忑眼神看着自己,赶紧鼓励的点头!

  姚露满面娇羞,或许是被这淫秽气氛所感染,低下头时正好看见爱郎的手在
玩弄师妹的处子阴户,更觉得有种异样的兴奋。面对让自己懂得女性欢乐的龙根,
开始慢慢吻了起来。

  许平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示意她将小嘴张开,将龟头塞进她的樱桃小口
里。姚露不适的哼了一下,但见许平的表情很是舒服,又温柔的含住吸吮了几下。

  “就、就这样……”许平舒服得闷哼一声。如此美丽的佳人在胯下为你口交,
楼桃小口紧含龟头的模样性感得让人无法挑剔。

  姚露感觉自己脑子有些发烧了,为什么会当着师妹的面去含弄这根大家伙。
心里的矜持作怪,让她羞怯难当,但一迎上许平火热的眼神,心又软了;阵阵的
男性气息充斥口中,让她不忍将这诱人的大家伙吐出。

  事已至此,只要爱郎开心就好了!

  姚露的犹豫一闪而过,最后的那句话仿佛给了她无穷信心,索性羞着脸将眼
睛闭上,吸吮了几下后小手慢慢握住火热的肉棒,一边套弄着,一边用小嘴生涩
的吞吐起来。

  宋清思沉浸在许平的爱抚,小手一直紧紧抓着姚露的手。此时感觉师姐的身
体动得很是频繁,疑惑地张眼时,眼前淫秽景象瞬间刺激她的心脏几子要停滞了。

  姚露一向端庄大方,在她们这群小姐妹里威望很高。娴静的微笑有时连调皮
的她都有些害怕;现在这张熟悉的脸却一脸春情的趴在男人的胯下,语软细言的
小嘴运含着那个东西在吞吐,一脸的陶醉让人一看,心跳顿时快得有些受不了。

  宋清思一下就呆了,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无辜的表情是那么单
纯,许平见状有些难耐,猛的将她拉起,对准她的小嘴亲了下去,大手加快对她
阴户的挑逗。

  小丫头微弱的抗拒了几下,马上又被许平的爱抚弄得神智不清,娇滴滴的喘
息着;尽管不知道迎合但也软得没了挣扎的力气。一边偷看师姐香艳的动作,一
边沉沦在异样快感之中。

  小美人这时候腿间已经十分润滑了,爱液泛滥得都流到床单上。姚露规律的
吞吐更是挑起许平的色欲,再看向怀里的小美人眼含春情的模样,许平已经忍不
住一了,要开始享用她美丽青春的处子之身。

  伸手拍了拍姚露,美人会意的将龟头吐出,眼含柔媚的看了许平一眼后,跪
在师妹的旁边。这时候小清思也是意乱情迷,无力的任由许平将她的腿架成M字,
让处子阴户尽可能暴露出来。

  宋清思这时已经无力反抗,喘着急气任由自己最羞人的地带暴露在两人面前。

  面对自己的第一次,她还是有些惆怅,眼神略带不安的看了许平一眼,随后
认命的闭上了眼。

  郭府门前,香臀被摸的那一刹那,她已经芳心颤动。小姐妹们闲暇时都在嬉
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渐渐成为大家喜爱的话题:有娇嗔、
有羞骂,但似乎说起这个所谓的姐夫,大家都很高兴。

  救助难民的大善之心赢得这帮无父无母的女孩子心里的喜爱,天房山上技战
空名的潇洒更是让人无法自拔!皇帝之乱时为救美人(纪静月),不顾危险的深
入重围,疼爱女孩几乎不管世俗的偏见,一切的一切都太符合少女的幻想!

  尽管难以启齿,小清思也明白感觉到其他姐妹说到这坏人时,眼里闪过的小
星星。尤其他论起地位更是国之储君,能文能武还体贴疼人,小丫头也早就芳心
暗许,不然哪会矜持一会儿就任由许平如此轻薄!

  小美人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原本有些倔强的小脸不由得浮现一丝柔和,多
了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娇媚。

  许平感觉喉咙一阵发干,慢慢扶着龟头凑上前,慢慢在她的阴唇上蹭了几下。

  见小美人情动的吟了一声,立刻不客气的挺腰向前,猛的感觉到龟头被一层
又热又湿的嫩肉所包围。

  “呀……”

  下体第一次被异物侵入,宋清思不由得疼叫了一下。

  好在她已是湿润无比,龙根上又全是姚露的唾液,小美人看起来不怎么疼痛。

  许平深吸一口气,稍稍进入一点就感觉到处女膜的存在,小丫头紧张得僵直
身体,小穴一收一放间,夹得自己差点都要射了!

  “姐、姐夫……”宋清思不好意思的避过姚露的目光,粉眉微皱的看着许平,
颤声说:“人、人家第一次,你……轻点……”

  “嗯!”许平低下头来在她微微冒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见小美人稍稍放松,
猛的往上一顶,刺破象征纯洁的处女膜,把龙根尽数插进了她未被侵犯过的小穴
里。

  “啊……”宋清思没料到许平会这么快的深入,只感觉下体似乎被强挤开了,
一条火热的铁棒瞬间让自己疼得有些说不出话。

  处子的阴道呀,紧凑之余又充满弹性,嫩肉滴水不漏的夹紧龙根,紧窒的蠕
动舒服得让人有些脑子发胀了!许平不由舒服得倒吸一口凉气,低头一看,龙根
已经尽数插进她娇嫩的身体里,只能看见两人的结合处!

  “姐,姐夫……好、好疼呀……”宋清思小脸顿时胀得血红一片,抓着许平
的手一阵抽搐。疼痛之下,晶莹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咬牙的模样可怜得都快让人
心碎了。

  许平赶紧怜惜的吻在她的小脸上,一边舔着她的泪水,一边轻声说:“第一
次就是这样疼的,小清思好好忍一下,一会儿就会很舒服了!”

  “真、真的?”

  小丫头一边低声啜泣着,一边怀疑地睁开眼,无辜的看向许平后又可怜兮兮
的看向姚露!

  亲眼目睹爱郎为师妹开苞的过程,姚露感觉脑子有点迷糊之余,下身也有点
发痴,一看到小师妹楚楚可怜的样子,赶紧点点头柔声说:“放心吧,一会儿就
好了!”

  姚露这时腿间隐隐湿润,夹杂点点的处子血丝,看起来十分妖娆。许平不禁
色念一动,一见身下美人的可怜模样,再看看姚露那关切神情,一伸手,猛的将
她抱过来。

  姚露以为爱郎要亲吻自己,心里顿时一阵幸福颤抖。即使他坐拥美人也没忘
了自己!立刻温顺的送上香唇。许平也愣了一下,赶紧和她来了一个温情的湿吻!

  看着眼前两人恩爱的亲吻着,宋清思咬着下唇,更是委屈了,眼里的泪水转
得更快。不到几秒的时间自己的清白全献了出去,但他却当着自己的面和师姐亲
吻!

  委屈的泪水流得更快,但细看之下,师姐羞人的腿间布满小血丝;小丫头不
由得心里一颤:师姐刚破了身,却要容忍自己和她一起享用心爱的男人,难道她
的痛会比自己少吗?

  想到这,她的心又软了,连半点醋都吃不起来,只能无奈的看着眼前郎才女
貌的两人恩爱缠绵着。悄悄看了一眼两人的结合处,那硕大的东西已经插进自己
体内,夺走自己的清白,荒淫的一幕让她脸色腾的一下像火烧似的红了起来。

  热烈的湿吻让姚露情难自禁的颤抖,嘴唇分开时,她已闭眼一脸陶醉。许平
嘿嘿一笑,难掩心里的淫欲作怪,猛的按着她让她躺到小清思的旁边!

  姚露浑身无力的软了下去,娇嫩的身躯倒在了小清思的旁边。看着因为破身
之疼而哭泣的小妹妹,不由怜爱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师、师姐……”

  小清思感动的唤了一下,被这香艳的一幕幕刺激得忘了破身之疼,只稍稍感
觉庞大异物在体内的不适。

  姚露成熟的脸上尽是情动的潮红,小清思则难掩青嫩的羞涩。看着这对师姐
妹躺在一起,许平不由得欲火中烧,兴奋得快要疯掉了,但还是控制力度,轻轻
将龙根抽出一些。

  “呜……”

  宋清思本能哼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小手像是寻找安全感似地抓住姚露的
手。

  姚露伸手抱住她的腰,睁开眼看着眼前不再是处子的师妹,不知道为什么心
里有些异样感觉。宋清思看着面前满面妩媚的师姐,两人赤裸的身躯都快贴到一
块,也是尴尬的别过脸去,不过小手还是紧紧抓着姚露。

  龙根缓缓抽出一半,肉棒上处子鲜血和爱液夹杂在一起,带来异样的刺激。
许平不由得意的色笑了一下,按小姨说的,自己差不多双手沾满处女的鲜血了。

  缓慢的抽出过程磨蹭着敏感嫩肉,初受恩宠的小阴户传出一阵疼痛又伴随舒
服的酥麻,微微的火辣又有种说不清的舒服。宋清思不由得低吟了一声,这种复
杂的感觉好奇怪,但又让人有些恋恋不舍!

  看着小丫头似是痛苦又无比愉悦的模样,许平狼性大起的开始用九浅一深的
方式抽送起来,慢慢享受处子穴道无以伦比的紧凑,和她娇嫩身体充满弹性的收
缩。

  “嗯……”

  宋清思轻哼一下,脸色渐渐发红,脸上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媚红。小处女似乎
已经体会到性爱的愉悦,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浅浅的抽插满是怜爱的意味,浅浅抽出后,温柔的顶了进去。插进时把嫩得
几乎和孩童一样的阴唇差点都带进去,抽出时却是连小穴里湿漉漉的嫩肉都翻了
出来,粉嫩的一片水光看得许平都有些发疯了。

  姚露紧挨在小师妹旁边,喘着急气,看着龙根一下又一下轻轻进入师妹青春
娇嫩的身体。耳边能清晰听到小丫头娇媚无比的呻吟,和那伴随着抽插而颤抖的
呼吸。如此淫秽的一幕让初破身的她都有些受不了了。

  姚露感觉自己的下身即使有几丝怯疼,但也在隐隐分泌着越来越多的爱液,
不甶难受的磨蹭了一下腿根。这细小动作被许平注意到了,立刻一手抓住她饱满
的乳房,下身继续轻轻抽插着小丫头紧凑无比的阴道。

  姚露顿时情动的呻吟了一下,火热的大手将她的乳房肆意的玩弄着,阵阵电
流刺激得本就渴望的身体越发火烫。她禁不住浑身一个颤抖,猛的反抓住宋清思
的手,紧紧将这纤细手臂抱在自己的怀里。

  许平嘿嘿一乐,心想这点刺激你就受不了,要是以后像程凝雪她们那样来个
母女同床,那你还不得死了。心里色念一起,猛的把手一缩,没等姚露回神,就
将她的腿分开,摸上那刚被自己糟蹋过的处女地。

  姚露情难自禁的一声春吟,妖媚得让人顿时血脉贲张。

  宋清思回过头来一看,顿时脑子嗡的一下快要炸了,一向端庄的师姐竟然抓
着自己的手磨蹭她的乳房。这时还在欺负自己的坏姐夫竟然用手在摸她的羞处,
隐隐可见手指在腿间爱抚着,如此香艳的一幕顿时让这小丫头脑子一阵发空。

  见小清思表情十分诧异,许平心想:你倒是适应过来了,看来也没必要再这
么慢了。心念一定,空下来的那只手猛的将她的腿压住,挺腰加快在她小穴里进
出的速度。

  “姐、姐夫……不、不要呀……”突然加快的速度让宋清思无力的哼了起来,
清晰感到许平强力的撞着她嫩小的香臀,每一下都那么有力量,带来的舒服让她
幼小的脑袋都有些承受不了。

  这时候姚露也被摸得意识有些迷糊。许平的手趁机拨开阴唇的保护,借着她
湿滑爱液,猛的往里一插,一根手指顺利进入她的销魂地,伴随着抽插小清思的
节奏,在她的小穴里进出。

  “爷,好舒服呀!”

  姚露十分妩媚的啊了一声,把小师妹的手抱得更紧了!

  许平顿时红了眼,也不管眼前的小丫头刚破身没多久,挺着腰快速抽插起来。

  手也用相同节奏在姚露的穴里进出,一边欣赏两具不同身躯美妙的蠕动,一
边聆听她们韵味各异的呻吟。

  “臭、臭姐夫……疼,疼……轻点……啊……别、别那么深……”宋清思一
开始哇哇喊叫,但看着旁边的师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兴奋得不行,娇嫩的下身
越来越湿,在许平略显粗鲁的抽送中,渐渐变得语无伦次了。

  “爷,慢、慢点……我、我受不了……”姚露的呻吟依旧性感无比,即使只
是手指的抽送,但刚体会到高潮快感的身子敏感无比,没一会儿就被玩弄得爱液
横流!

  肉与肉相撞的啪啪声接连响起,大小美人也只剩下啊啊乱叫的份。许平感觉
喉咙一阵发干,浑身的血仿佛燃烧似地沸腾。看着她们两对乳房随着自己的动作
上下乱晃,这种视觉上的冲击更是强烈无比。

  “呀,姐夫……不,不行……我,我要尿……尿……”

  宋清思的呻吟显得娇嫩无比,在许平的抽送下,小丫头一脸潮红,杂乱的呼
吸没了章法,突然感到身子一阵阵抽搐的酥麻,猛的大叫后,狠狠抱住躺在她旁
边的姚露!

  小阴道一阵猛烈收缩,嫩肉几乎疯狂蠕动着,第一次体会到美妙的子宫喷出
一阵阵澎湃的爱液。瞬间浇在龟头上让许平舒服得都快要窒息了,赶紧停下来享
受她人生初潮的剧烈反应!

  如潮的快感澎湃得让人几乎不能承受,宋清思稚嫩脸上迅速爬上一层烫得吓
人的红晕。小嘴张开时,嘴唇还在剧烈颤抖着;圆润的大眼里尽是难以置信,秀
美的容颜布满一层香汗,看起来真是柔媚至极。

  娇小但却动人的身躯白里透红,十分可人;高潮来袭时,腰身僵硬得不像话。
娇哼着的胡言乱语几乎没了任何意义,抽搐之间剧烈的反应乍看似是痛苦无比。

  姚露沉浸在爱郎的抚投中,舒服得脑子晕忽忽的,猛的被她一抱,顿时难受
到了极点。女性颠峰的快感让小丫头爆发无与伦比的力量,几乎把姚露抱得都快
窒息了。

  小丫头的剧烈反应连许平都吃了一惊,随后一想,一个小处女在自己的胯下
得到莫大满足,心里的快感也一下膨胀到了极点。嘿嘿一笑后,伸手在她们的乳
房上揉捏了几下,开始酝酿起新的色狼计划了。

  小美人浑身瘫软无力的喘息着,与幼嫩年纪不符合的是脸上高潮的满足。此
时那无辜的大眼睛更显得诱惑,让许平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用很大的毅力才
忍下继续揉她的冲动。

  这时姚露也是气喘吁吁,被这香艳的气氛弄得是情欲高涨。许平的手猛然停
顿时感觉空虚无比,抬起头来用可怜又委屈的眼神看向许平。

  佳人有令呀!许平立刻色意大起,猛的伸手抱起姚露这时软若无骨的小腰,
顺手一抛,让她趴在了清思的身上。一见两个美人交叠着相抱在一起,立刻兴奋
的朝姚露挺翘而迷人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呀……”

  姚露情动呻吟了一下,睁开眼来却是看着师妹一脸满足的在自己面前。

  两人的眼睛近在咫尺,大小美人不约而同别过脸,不敢看彼此尽是情春的模
样一宋清思被销魂蚀骨的高潮弄得脑子迷糊一片,但看眼前的师姐脸上那妩媚的
香艳,也是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呼吸却是一下又一下的加快了。

  尽管她们都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却难以否认香汗淋漓的肌肤贴在一起时,那
引起阵阵火热感觉。尤其是一对乳房几乎正对正的紧贴着,柔软感觉加上彼此的
心跳,让她们几乎都有疯了的感觉。

  小美女高潮后的旖旎气味让空气顿时升温不少,许平也是觉得脑子停滞了。
稍稍回神,将姚露成熟完美的身体摆在她的身上,将修长细嫩的美腿慢慢分了开
来。

  “爷,您要干什么……”

  姚露脸色红得就要滴血,有点明知故问,这时她已经清楚感到自己的体毛和
师妹的体毛磨蹭在一起。

  两双美腿呀,上下不同的分开来,两个不同的阴户呈现在面前。姚露的羞处
这时还有点点血丝,却覆盖着情动无比的爱液。

  美人紧紧交叠着,上边的阴户成熟又艳美,下边的那个鲜嫩又稚趣,一样布
满点点血丝,都是被自己刚采摘的,一起呈现在面前,还真有点难以取舍。

  许平感觉脑浆都快成岩浆了,眼前如此美景,相信阳痿的男人都会迅速勃起。

  只是稍稍停顿,立刻从小清思的处女穴里抽出布满血丝的龙根,往上一移,
猛的朝姚露湿润的羞处插了进去。

  “呜……”宋清思顿时哼了一下。突然的空虚让她有点不适,但没散去的高
潮还在继续侵扰她娇嫩的小身体。

  “啊……”姚露满足的一声叹息,充实感再次澎湃而来。体会过高潮滋味的
她更期待爱郎突然顶入,龙根带来的饱满瞬间让她脑子发晕。

  “干死你们……”

  师姐妹在面前相拥,许平再也忍不住红起了眼,没半点怜惜的挺腰,在姚露
比较成熟的小穴里粗鲁的冲撞起来。

  “爷、爷……轻……我、我要死了……”

  师姐妹的呻吟此起彼伏的响起,姚露被许平快速的抽插,弄得一下就神魂尽
失3的呻吟着。睾丸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小清思的阴户,让高潮过后本就敏感无比
的丫头,也作随着节奏而呻吟起来。

  两具女体彼此的磨蹭更是带来让她们欲拒还迎,几乎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乳
头互相磨跗着,那种说不清的刺激更是让她们舒服得疯了。

  一撞之下,两具肉体在身下呻吟着,许平自然也是舒服到极点。狠狠的抽了
几卜,见姚露抽搐着高潮后倒在小清思身上,马上从她的小穴里把龙根抽出,往
下一移,插进小丫头依旧紧凑无比的阴道里。

  “坏、坏姐夫……”宋清思立刻哼哼的大叫起来,娇喘连连之余,忍不住抱
住趴在她身上的姚露;成熟女体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但肌肤互相磨蹭带来的舒
服是她无法抗拒的。

  姚露沉浸在高潮余韵中,随着小师妹被撞得晃动的身体一起摇摆,本能抱住
身下娇小的身体,气喘吁吁的看着师妹被爱郎宠幸时,那妩媚得让人不敢相信的
一面。

  “啊……爷,好、好大呀……”

  小丫头一高潮,许平立刻将龙根再度插进她的体内。几乎没半点怜惜的再次
挺动起来。看着抱在一起的师姐妹,禁不住伸手抱住她们的小腰,更加狠快地抽
撞起来。

  一大一小、两具娇嫩的身体在阵阵撞击中呻吟不断,高潮来时才稍稍休息一
会儿。只是没几下,那巨大龙根再次入侵让她们更加兴奋,初破身的肉体满足得
几乎到了极限。

  许平抱着她们四条一直颤抖的嫩腿狠狠抽送着,好一会儿才感觉腰上剧烈的
一麻。明白自己的精关就要把守不住,立刻闷吼一声,红着眼加快抽送的速度。

  “啊,色姐夫……好、好疼呀……轻、轻点……”

  “爷……别、别太重……”

  许平毫无怜惜的冲撞让她们嗯哼着皱起眉头,在宋清思娇嫩的小穴冲撞了一
会儿,许平又抽出龙根,插进姚露体内做起了活塞运动。

  或许是两女不约而同的本能,仿佛感觉到许平要射精,情动之余竟然一起看
了过来。姚露满面媚红,咬着下唇,可怜的眼里有着某种期待。小清思则是用无
辜眼神一直盯着,那楚楚可怜的韵味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

  两个美人的目光让许平瞬间有些慌乱,但细细一想也就没半点犹豫。伸手抱
住姚露纤细的小蛮腰,低吼几声后开始疯狂的撞击她雪白饱满的臀部。

  “爷……快、快点……人,人家要死、死了……爽、好爽呀……”

  姚露眼里的幸福一闪而过,随后似乎不知矜持地叫喊起来。被许平撞得柔软
身驱一阵颤抖,饶是刚迎欢的身体有点疼痛,但她还是哼喊着摇晃着饱满的臀部
迎合。

  “啊……”许平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在她近忽疯狂的迎合中精关一开,一道
道灼热精液猛的喷射而出,强而有力的灌溉在她娇美子宫上。

  “爷……”

  姚露情动的弓起了腰,一头长发晃了几下,倍显性感。被这一烫也迎来疼痛
之中的高潮,没一会儿就无力的趴在小师妹的身上,只剩喘气的份。

  脑里顿时抽空了,全部思绪像是和精子一起射出去。许平顿时无力的软了下
去,趴在姚露布满香汗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三人如同叠罗汉一样躺着,最难受的还是最底下娇小的小清思。这时候她可
以敏感感到师姐那满足无比的情绪;嘴角微微的浅笑不是来自于肉体上的欢愉,
而是在她体内那些活泼的白色液体。

  宋清思看了看两人满足的模样,眼圈不由得有些泛红。自己温顺的献出纯洁
身体,为什么这该死的坏人不肯把最后的宠幸给自己呢?

  天房山上恩爱的一幕,青衣教总坛混战时共生死的激昂,京城之乱时不余遗
力的救援,皇城之乱时深入禁宫的血战……

  一切的一切在脑海里浮现,小丫头睁开眼细细一看,看到姚露肩膀上那微细
得几乎看不见的一道疤。那是皇城之乱时留下的,再看看师姐此时幸福的表情,
她有些愧疚自己为什么要长这么小的心眼。

  尽管论起两人关系似乎不是很密切,但一次又一次的危难让她们经历过生死,
这时候还有什么是不被允许的。

  宋清思有些不争气的哭了,哭的是自己不该喜欢上这个坏坏的家伙。可看着
师姐这时满足无比的表情,却又觉得自己是破坏他们亲热的罪人。

  “爷,起来……”姚露迷糊间听见低低的啜泣声,睁眼一看小师妹泪如雨下
的哽咽,赶紧拱着臀部推着许平,有些着急的说:“小、小思被我们压疼了……”

  二人几乎是重叠着的,许平的身体强壮,姚露的身体成熟又高挑,被压在底
下是最娇弱的小清思。许平一听也不管别的,赶紧蹲了起来,将有点绵软的龙根
从姚露体内抽出来。

  姚露禁不住一声轻吟,粉嫩小穴里流出了一点点乳白精液,从细嫩的羞处慢
慢流到腿根。恰巧这时她抬了一下腿,宋清思抬眼一看,脸红羞怯之余竟然有几
分羡慕的惆怅。

  这小小的一丝波动被许平灵活的捕捉到了,猛的一下把姚露翻开,躺在她的
旁边,还算硬得很的龙根突然插进小清思的体内。

  “讨厌,不能这样欺负人……”宋清思颤抖着哼了一下,随后楚楚可怜的哭
出声来。

  “小宝贝……”许平舒服的在她体内抽动几下,将遗留的精液全都挤出来后,
狠狠顶了进去,趴下来在她的耳边笑咪咪的说:“一人一半嘛,到时候你也得给
我生个小孩,知道吗?”

  “谁、谁要生了……”宋清思眼神软了一下,脸红红的,分不清是羞涩还是
潮红,倔强的白了许平一眼。

  “哈哈……”许平也不想戏弄她了,狠狠顶了几下,迎来小美人的白眼后,
将龙根抽了出来。

  两个美人这时都气喘吁吁的,在连番高潮的轰炸下早就没了抬手的力气。许
平顺势躺在她们的中间,双手环过脖子,将她们搂在自己的怀里,喘着气和她们
一起体验人世间最美妙的感觉。

barret3 2013-1-22 12:50

  第二话绝世武功的副作用

  房内弥漫散之不去的旖旎,姚露和宋清思一左一右的收拢在怀。两具性感美
丽的身体都布满淋漓香汗,隐隐散发出一股诱人体香!高潮后满足的玉体呈现出
一种淡淡的红嫩,白里透红的看起来特别迷人!两人的发丝在激情过后都散乱开
来,贴在湿湿的肌肤上,更显得性感无比!

  由于都是刚破身,尽管刚才云雨时兴奋无比,但现在一停滞下来,两人多少
还有些羞涩,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许平的怀里享受宽大的怀抱。激情过后根本不敢
看对方妩媚的模样,毕竟是相知相识的好姐妹,刚才愉悦中的轻吟浅唱让她们感
觉极是羞愧,这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说话了。

  两女各有风姿。宋清思是少女花季,小脸上还有女儿家的天真纯洁,羞怯的
模样完全遮掩她顽皮的性格。姚露比她大方许多,心满意足的蜷缩在爱郎的怀里,
眼里除了羞怯,还多了一丝幸福的蜜意,眼眸里闪动的水雾让许平感觉心里一阵
阵的暖意!

  许平惬意的左拥右抱,一边嘿嘿的色笑着,一边上下齐手爱抚她们美丽的身
体,引得两个小美人秋波连连的。

  姚露是欲拒还迎的娇嗲,宋清思则是狠狠的送着白眼,不过也没半点拒绝的
意思!

  姚露的身材性感高挑,身材曲线给人感觉比较成熟!宋清思的身子摸起来则
有一种少女该有的粉嫩和柔软。双手传来不同的感觉让人心里十分满足,许平越
摸越带劲,忍不住再把魔手伸到她们的乳房上!

  “爷,别……”在姚露一声酥软又充满诱惑的呻吟中,许平把手放到她高耸
的乳房上,爱不释手的揉捏这对饱满而柔软的大宝贝,将充满弹性的乳肉肆意玩
弄着!

  妖娆的浅吟让宋清思也有点不好意思,悄悄一看许平的手指正在玩弄师姐的
乳房,更夹住粉嫩乳头一阵挑逗按捏,弄得师姐脸上的余红还没褪去,又再次浮
现性感的迷离,眼眸里全是浮动的水雾,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初破身的小清思顿时感觉不自在。一向娴静的师姐露出这样妩媚的表情,舔
着嘴唇似乎很享受男人的抚摸,这一幕在以前她是连想都不敢想。听着师姐逐渐
火热的呼吸,感觉似乎有股火在身体里慢慢烧起来。

  宋清思小脸俏红一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看着师姐迷人的媚态!虽
然大家都是女儿身,但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师姐比自己成熟多了,只是迷茫的眼神
就让人感觉那么妖冶动人!

  “哟,小清思恢复过来了!”许平转回头一看,见小姑娘脸上既有羞怯,又
有几分俏皮,红扑扑的小脸蛋在清纯中带着几分媚气,忍不住另一只手趁机抓到
她的胸前!

  “姐夫,别……啊……”

  宋清思嗲嗲的扭了一下,没来得及反应,娇嫩的小乳房就被许平握在手里。
一阵轻轻揉弄让她的呼吸变得火热。在渐渐发硬的乳头上一按,顿时就让这可爱
的小丫头发出银铃一般悦耳的浅吟!

  两个小美人呼吸再次急促,在空气中显得那么刺激。娇嫩的身子左右不停的
扭动,即使有些难为情,但她们也没抗拒许平的爱抚,反而本能般的将柔软身子
紧贴上来,用细嫩肌肤在许平的身上磨蹭起来!

  姚露看着爱郎的手玩弄师妹尚显幼嫩却十分圆润的乳房,弄得可爱的小丫头
媚态横生,眼里露出一丝玩味笑容。宋清思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咬着下唇低
下头,低低的吟了几声,喘着急气,悄悄看着师姐被捏得十分迷人的乳房!

  “姐、姐夫……”宋清思一看到许平的火热眼神,顿时吓了一跳,猛的一扭,
顿时疼得啊了一下,马上合拢双腿,楚楚可怜的说:“人、人家还疼……你找师
姐吧!”

  许平看了看她略略肿起的下身,几丝血点缀在雪白的腿根上。想想这娇嫩的
小身体已经被自己冲撞得无承欢之力,怜惜之心一起,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丫头
到底还是太嫩了,看来想和她梅开二度是不行的。

  许平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身材更加迷人的姚露身上。想想她体内那潮热的舒服
感,心里顿时更痒了。许平回头一看,姚露马上脸色一红,轻轻合拢修长的美腿,
满面羞怯的说:“爷,奴婢……那也疼!”

  “不是吧!”

  许平狠狠的干了一下,看来这梅开二度真是个梦。每次开苞的痛苦就是不能
尽情和她们享乐!持久度比较强,有时候还真是个让人痛苦的特长!

  许平再看看已经渐渐抬起头的龙根,狰狞的样子似乎告诉大家,它只想找个
湿热的小洞钻一下,但现在看来有点难度了!姚露对自己还是比较温顺的,她既
然说受不了,肯定不是矫情,看来确实无法再压着她享受一番了!

  宋清思将红红的小脸低下,这时确实腿间有股火辣辣的疼感,感觉像是刚被
火烧了的难受。姚露满面的羞愧,尤其看着龙根一点点硬起来,但此时刚失去第
一次的下身也是疼痛难堪,根本无法承受爱郎再次进入!

  许平顿时一脸无奈。自己兽性大发完全可以不管她们的感受,直接压上去一
顿干,发泄这股欲火。但看着她们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无论如何做不到,尤其姚露
眼眸里的蜜意更是让人狠不下心,难道真的要一直憋着?这也太操蛋了吧!

  “爷!”姚露似乎看出许平犹豫间的一点不快,芳心顿时有些乱了。犹豫一
会儿后怯声问:“要不,奴婢找两个小姐妹进来,您宠幸她们吧?”

  她说完话真就要起身去喊,许平赶紧一把将她拉住,摇了摇头说:“算了!
又和她们没什么感情。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做爱有什么意思,我可不想成配种的
禽兽!”

  话虽然粗鲁了一点,但话里的涵义却让两女露出喜悦之色。

  这明显是在表达对她们的喜爱之意。

  宋清思一听更是欣喜异常,猛的趴到许平的肚子上,满面嘻笑地问:“姐夫,
你说的是真的呀?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许没大没小!”

  姚露见调皮的师妹又闹上了,深怕她一个不小心惹恼憋着气的爱郎,赶紧斥
责一句。

  “嘿嘿,想知道呀?”许平倒不在意,这种活泼劲也是她最可爱的地方。手
一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一边嘿嘿坏笑起来,眼珠子一顿转,明显在打坏主意。

  许平脸上表情淫荡无比,眼神更是不客气的盯着她身上的敏感点。不过宋清
思没有退却的意思,使劲的点了点头,用嗲嗲的声音撒娇说:“您就告诉我嘛,
人家想知道!”

  “没问题!”许平将她搂了过来,一边亲吻她发红的小脸,一边把她肉嫩的
小手牵引到自己胯下,舔着她细嫩的小耳朵说:“不过你得先学学你师姐,用嘴
好好的服侍我!”

  坚硬的龙根灼热如火,指尖碰到的时候,宋清思本能的退缩了,小脸迅速爬
上羞怯的红晕。如果是二人世界的话,以她活泼的性格应该不会排斥。但这会儿
姚露在旁边看着,脸上的笑容有调侃,也有轻轻的疼爱,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这话说得姚露也是有点不好意思,脸上迅速爬上一层不知是媚是羞的红晕,
看得许平是食指大动。更加期待的看着宋清思,想想她红润的樱桃小口艰难的含
住自己的龙根,那场景一定刺激到了极点!

  想着想着就觉得兴奋,许平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硬生生将她柔嫩手掌
压在龙根上。宋清思本就娇红的小脸显得更难为情,挣扎着要把手收回去,却是
抵不过许平的力道,只能半推半就的按在龙根上。

  手里火热的东西还有一点黏稠,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和师姐的分泌物。宋清
思不由得红了脸,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握了一下,感觉又硬又特别热!

  她扭捏的模样分外可爱,许平禁不住作起了怪,一副很淫荡的样子“哦”了
一声,用极端下流的口吻赞许说:“好舒服哦,小清思,再继续摸!”

  “讨厌,色胚子……”宋清思马上不依了,红着脸想把手抽回来,但小手还
是被许平握得紧紧的,顿时急得快要哭了!

  师妹难得的可爱模样让姚露禁不住噗哧的笑出来,似乎是觉得调皮的师妹像
个小家碧玉很好玩!看着两人打情骂俏,虽然心里隐隐有点吃醋,不过更多的还
是觉得有趣,毕竟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

  两人暧昧又调情般的表情让宋清思越发不自在,小身子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就在她不乐意的想耍闹一下时,门突然被急促敲响,门外响起一阵慌张的声音:
“爷,爷……您快出来一下呀!”

  一听这声音和习惯性的叫法,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百花宫的弟子。许平微微
恼怒,这群丫头怎么那么会挑时间,刚想调教宋清思口交时就来打扰,是不是真
的逼自己把她们也拉上床干了!

  宋清思羞怯的呀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穿衣服,匆忙的躲到床里,拉
过被子盖住一丝不挂的玉体!姚露也赶紧拉着被子护住身上春光,不过她看到许
平不悦的摸样和眉宇间隐隐的微怒,生怕自己的姐妹会被这股怒火牵累,赶紧开
口问道:“什么事呀?”

  “不、不好……”门外的声音特别着急,甚至带着哭腔:“师祖,她、她突
然晕了过去!”

  许平一听猛的坐了起来,惊得目瞪口呆!妙音她居然会晕了!怎么可能,这
种级别的妖孽已是半人半仙,身体强悍得几乎百病不侵,怎么会突然晕厥?

  联想到今天在和李通对战时,她略带疲倦的模样和满头大汗,看样子似乎很
吃力。难道她有伤在身?许平顿时感觉不好,匆忙穿上一条短裤,连外衣都顾不
上穿,一边叮嘱面露急色的两女,一边朝门外跑:“我先去看看!”

  门一开,门外几个着急的女弟子全红了脸。小米心灵手巧,缝制出让许平感
觉舒服的休闲短裤。但这种她们没见过的衣服在这时代是很暴露的,尤其裤裆中
间的大帐篷,更是让这些小处女们羞怯难当。

  房内的姐妹这时玉体横陈,两人虽然用被子护住身上春光,但散落一地的衣
服和她们裸露在外的玉臂,都表明她们现在没有半点遮掩,即使尚未人事也知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艳事!

  许平光着上身,精壮又不夸张的肌肉很是漂亮。覆盖一层汗珠后更是呈现一
种阳刚之美,隐隐的散发一种叫男人味的东西,让这群青春花季的少女羞怯不已,
即使难为情也有忍不住偷偷看的,越看俏脸越发红润动人!

  即使小姑娘们羞答答的模样很是可爱,但许平连看都没看。问清地方后一顿
快跑,心里惦念着这个对自己还不错的师姐,也疑惑她怎么会突然晕厥,心里什
么乱七八糟的欲望一下全不知道跑哪去了。

  妙音是在泡温泉时突然晕过去的,弟子们服侍到一半才发现她没了动静,这
下把大家吓得是手足无措。有反应快的弟子才赶紧用大被子将她包裹起来,匆忙
抱她回房间,大家都急得六神无主,马上派人过来通知许平!

  妙音的小屋安排在西厢,大门正敞开着。许平一眼看到屋里莺莺燕燕的百花
宫弟子们,一帮小姑娘挤满房间,一个个显得着急万分;有些小姑娘已经吓得脸
色苍白,大家关切的目光都集中在床上。但她们现在围起人墙,许平也没办法看
到妙音到底怎么了!

  小姑娘大都吓得惊慌失措,唧唧喳喳的议论,让许平听着脑袋都有点大了。
她们明显没碰过这样的情况,一个个没了半点主意!

  许平被她们吵得有些火气,也想快点看看妙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不
耐烦的吼道:“喊什么喊,都给我出去!”

  女孩们一个个有点愣了,自从搬进太子府,似乎没看过许平发这样的火。不
过有年长点的明白自己待在这里只是碍事,赶紧应了一声,带着呆若木鸡的小姐
妹一起退了出去!

  她们一走,许平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妙音。一头青丝没有任何装饰的散开着
铺在床单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很是安静,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幼嫩的小脸上没
有一丝异样,简直是个熟睡的小孩子。

  许平匆忙坐到床头,看她闭着眼一动不动,轻轻喊了一声:“师姐丨”

  妙音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正沉睡着,对外界一切都毫不知觉。

  许平情急之下想去摇她,但这情况实在太诡异了,许平深怕自己贸然乱动会
不好。

  突然乱来,要是出了事可就后悔莫及,赶紧把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

  这时候恰好女御医们也被传唤来了,一看许平满面着急,顿时把她们吓了一
跳,慌忙跪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都什么时候了!”许平这时似乎找到出气的地方,马上眼一瞪,不满的吼
道:“先给我看看人怎么样了!告诉你们,她要出了半点闪失,你们也不会好过!”

  “是!”

  御医们赶紧站起来,战战兢兢的围到床边。搭脉、看瞳的一顿忙活着,显得
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像在给人看病,反而像是珍赏
一件稀世珍宝!

  许平虽然心里着急得很,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在一边添乱,赶紧站到旁边,关
切的看着宛如病中幼童的妙音。御医们将她团团围住,紧张的程度丝毫不逊于帮
蓝小熏护住龙胎。门外都是百花宫的弟子们着急等待着,这时候简直众星捧月,
更像是如临大敌似的紧张!

  御医们满头冷汗的忙活大半天,突然一个御医起身将敞开的门一把拴上,把
外人的目光全隔绝开。许平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接下来御医们的动作却让许
平的脑浆腾的翻滚起来。

  似乎在她们心里,眼前这个小幼女已经是主子的人,所以许平在这,她们也
没有任何避讳。毕竟这年代的女孩嫁人都比较早,即使十二、三岁的女孩可能都
有孩子了!甚至有的还没来过初潮就已经嫁为人妇,开始操持家里的活计,伺候
丈夫、服侍公婆,一点都不含糊,男尊女卑的风气可见一斑!

  这种思想让许平很是汗颜,因为妙音虽然是妖孽,但看起来简直是个不满十
岁的小孩子!她的身体完全没曲线可说,自己和她的关系也没密切到这地步。本
来应该避一下嫌比较好,但此时眼前的景象却是让双腿宛如绑了重石,无法挪动
半步!

  御医们忽略许平点点的尴尬和隐隐的异样兴奋,将妙音遮住上半身的被子拉
开。因为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为她穿上衣裳,这会儿被子底下的身子是一丝不
挂的,白花花的嫩肉一晃,瞬间让许平脑子有些当机,浑身的血液也不安分的沸
腾起来。

  许平坚决不承认自己对幼女有兴趣,尤其是妙音这么怪异的幼女。但这一刻
全身也是砰的一下绷紧了,自然有兴奋的反应!妙音的上身虽然没有其他女孩那
般曲线诱人,胸前也没有圆润动人的曲线,但却给人一种异样的诱惑感、一种十
分柔软的诱惑感!

  洁白肌肤宛如细玉般的晶莹,似是用牛奶涂抹上了最无瑕的洁白,只用肉眼
欣赏就可以肯定绝对滑嫩顺手,看起来特别粉嫩可人。圆润的小肩膀和细小的手
臂显得很是柔软,简直像是稍微用力的一摸就会伤害到她,肉呼呼的感觉特别幼
嫩。

  小小的身体几乎看不到锁骨的痕迹,胸前虽然一马平川,看不出半点曲线,
连半点女性的迹象都看不到,但吹弹可破的肌肤同样让人难以挪开视线。小小的
乳头几乎是平的,小得让人想拘住都觉得不太可能。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
还没发育的幼童,完全没有半点女性那种性感的魅力!

  许平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还能闻到一股股奶香。肉肉又特别柔弱的小
身体让人特别想把她抱在怀里,即使没办法共赴云雨,但也想好好逗弄她。

  没想到呀,妙音这幼小的身体居然会有这么迷人的魅力!许平心里不由得感
慨了一下,马上暗骂自己真够禽兽的。明明就是一具没发育的身体,怎么会突然
感觉到冲动;连乳房都没鼓起来的迹象,自己怎么就受到诱惑了!

  再看看她安详的模样,显得很是香甜可人。红润润的小嘴微微张开,看起来
又香又嫩,特别可口。许平脑里瞬间有想亲上去的冲动,想法一浮现把自己都吓
了一跳!冷汗都流下来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对这种还没发育的身体
有了性冲动呢?

  御医长面色严肃的检查脉搏,又查看了她的心跳和瞳孔后,脸上表情显得很
是犹豫又很是疑惑。好一会儿后才转过头来,站到许平面前怯生生的说:“殿下,
经臣查看,她的凤体一切安详,并无半点异样!”

  许平赶紧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艰难的把视线从她白白的小胸脯上挪了回来。
但听着御医长的话不禁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说:“没什么异样,那人好好的怎么
会突然晕过去!”

  这时候全部的女御医已经结束会诊,站在一起互相看了几眼,都是确定妙音
根本没事。但似乎害怕被许平的怒火烧到,战战兢兢的都不敢做声。好一会儿后,
御医长一看许平的脸色更黑,才唯唯诺诺的说:

  “殿下,这位主子确实凤体无碍,微臣们细细诊断了,实在看不出她凤体有
恙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许平满脑子都是疑问,自己郁闷的嘟囔了一句。

  等抬头再看时被子已经盖上了。看不见妙音细嫩白晰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隐隐有点失落。

  “殿下,恕臣斗胆!”御医长思索一会儿后,才轻声说:“我们仔细检查了
她的脉搏,发现并无异常之处。脉象所现她只不过是在昏睡而已,反复检查看几
次依旧如此,确实没有任何反常之处。”

  “不可能呀!”许平顿时有些头疼了,妙音有那么深厚的内力,说她感冒发
烧都不会有人相信,怎么会突然说晕就晕了?

  “确定无恙!”御医长犹豫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臣等本以为是害喜的
反应,但细查之下并无喜脉,脉象四平八稳和常人并无不同之处。”

  “喜你个头呀!”许平老脸有些尴尬的骂了一声。

  哪来的什么喜脉,在你们眼里老子就禽兽到这地步,连没发育的小幼女都喜
欢吗?虽然她灵魂上不是幼女,但身子往这一摆就是个事实了!

  御医们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等待许平发落似的惶恐,她们似乎也想不通到底
哪句话得罪这个主子。

  这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幼嫩得让人骨子都酥了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充满稚
嫩气息,让人一听感觉很是娇嗲:“我没事了,你们不用瞎猜!”

  许平抬起眼一看,说话间妙音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把被子拉在胸前,倚靠
着坐在床头,散开的头发随意飘舞着,可爱的小脸带着几分喜悦的神色看向许平。
似乎许平的关切让她很是高兴,眼眸里都是愉悦的笑意!

  靠,什么时候醒的!许平心里暗骂一声,心想刚才御医的话她应该没听到。
不过看着这张充满童趣的小脸,脑里不由得勾勒出一幅画像:妙音年幼的身体顶
着个大肚子,不伦不类的,但也太邪恶了吧!

  一看这无敌小幼幼醒了,御医们顿时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许平赶紧让
自己别再瞎想了,一边朝她走过去,一边关心的抱怨起来:“你是怎么了,突然
这一晕真能把人吓死!”

  妙音似乎想解释,但看御医们在,马上把话吞了回去,看样子是个不想让外
人知道的秘密。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许平马上手一挥,示意她们先行退下!御
医们如遇大赦一样,纷纷松了口大气后赶紧退了出去!

  一个个走得那叫一个快,几乎是跑出去的。也难怪她们会如此害怕,毕竟这
年头风气就是这样,常言伴君如伴虎,储君也是一样,要她们人头落地或者生不
如死,不需要任何理由,偶尔一点怒火都是她们所承受不起的!

  “师祖!”

  门一开,外边的弟子们一看妙音没事,纷纷喜出望外,恭敬的跪了下去。连
初破身的姚露和宋清思也赶紧换好衣服赶过来,不敢怠慢的一起跪下,动作有些
不自然的和她们一起行礼!

  两个小姑娘粉脸上都有高潮后明显的媚红,甚至能看出比以前水润不少。只
是跪下时粉眉都幽幽一锁,似乎是牵扯到破身的伤口,顿时让许平心疼不已,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我没事了,你们起来!”妙音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似乎对弟子们的关心
一点都不在意,不像刚才对许平的着急很是高兴,脸上甜美的微笑在这时候变成
长辈的威严!

  “是!”弟子们才敢站起来。

  宋清思或许有些吃疼,身子一个踉跄,姚露赶紧把她扶住,两人脸上都有些
不自然的红晕;许平马上给了她们一个温柔的眼神!

  许平也知道妙音有些私人的话和自己说,似乎是连这些弟子都没知道的资格,
也就没让她们进来看望!给了两女一个暧昧的色笑后,将门一关,坐到床头。看
着眼前这个幼童模样的师姐,视线不经意瞄到她雪白香肩上,白晰无瑕的皮肤让
人有摸一下的冲动。

  许平知道自己又乱想了,深怕再看下去真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到时候被她
当禽兽打死就不好了,赶紧稳了稳心神后,满面关切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妙音咯咯一笑,模样甜美得像是被父亲疼爱的女儿一样,眼里全都是高兴的
意味。稚嫩声线让许平一瞬间产生错觉,觉得眼前的小幼女真的是那种天真浪漫
的年华,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你担心我呀?”

  妙音并没有直接说,而是撒娇般的看着许平,似乎在寻找最喜欢的乐趣一样,
每次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师弟,眼里全都是顽皮的笑意。

  “是呀姑奶奶!”

  许平被她天真的一个媚眼弄得浑身不自在。如果是别人敢这样做挑逗性的动
作,许平早就把她按在床上强奸了!但眼前这个妖孽身体太小不说,修为更是强
得不属于人类的范畴,许平连碰她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到时候强奸不成反被揍就
丢人了。

  妙音高兴的笑了片刻后,才面沉如水的闭上了眼,睁开眼时幽幽的叹了口气,
有些无奈的说:“哎,现在我的内力全没了,经脉也收缩得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什么?”

  许平惊得一下跳了起来。一身的修为全没了?开什么玩笑呀,圣品之威可是
横行天下的所在,那么强悍的修为不是一日半载能修练出来的,这种傲视天下的
实力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看把你急的!”妙音顽皮的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许平关心的态度。举起
肉嫩小手放到许平的面前,笑咪咪的说:“以为我骗你呀,不信的话你自己运一
下内力试试看,真的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不试!”

  看着眼前肉嫩得让人流口水的小手,许平本能想握住好好爱抚一下,但脑里
突然灵光一闪,还是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贸然催动真气查看她的经脉是十分危险
的事,要是她的内力根本没有消失,本能反扑,凭那恐怖得吓人的深厚功力,自
己不死也得是残废了!

  “就知道你不敢!”妙音笑得更加开心了,看许平被吊起好奇心,似乎让她
很高兴,乐得和捉弄别人成功的小孩子一样,完全没有绝世高人的气质。

  “你就别逗我了!到底怎么回事?”许平慢慢的坐在床头,满眼关怀的看着
她。算起来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一个裸女,即使她的身体还只是一个小
幼童,但这绝对是最规矩的一次。别说动手动脚了,许平连占她便宜的想法都不
敢有。

  “告诉你啦!”

  妙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边,似乎不想被别人听见,突然勾着手指示意许平
靠近一点。许平马上把头靠了过去,妙音凑上来悄悄说:“我是到了息眠期,武
功全失了,等我再恢复的时候,内力就会增强!”

  “到底怎么回事!”小幼女说话时,火热的呼吸和奶里奶气的香味都让许平
浑身一紧。尤其她的嘴唇离得那么近,每一次的吐息吹在耳朵上,都让许平有种
痒痒的冲动,感觉更像挑逗!

  “你不知道吗?”

  妙音倒是有些惊奇,像看禽兽一样的看着许平,满面疑惑的说:“我练的八
凤玲珑功和你们练的战龙诀一样呀,都是鬼谷里比较高强的功法,在每一次修为
提升时,经脉都会自我调整而内力尽失。过了天品以后每破一阶都会有一个息眠
期适应,这样才会尽可能让自己对新的境界有感悟,也能强力稳固住破阶后发乱
的内息。”

  她似乎没看到许平脸上的无奈和满面郁闷,叨叨念了起来:

  “进入天品的时候,每破一阶都会出现一次息眠;圣品以后,但凡进步大的
时候才会出现,即使不破阶也会自动进入息眠。经脉会在这时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到时候进入新的境界就会得心应手,不会有初破阶时的杂乱无章。”

  妙音这次说得倒是没有保留。

  八凤玲珑功是一门至阴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战龙诀强横霸道,但也不会逊色
多少!战龙诀会在破阶时自动进入龟息,八凤玲珑则是息眠!虽然名称不同,但
大概的情况都是一样的!

  至于她的出身、是什么机缘得到这种绝世武功,她都绝口不提。抱怨得最多
还是八凤玲珑功的副作用,让她每一次进入息眠后都会变小,直到现在小得和幼
童没有区别;她担心再一次息眠会不会直接变成婴儿了!

  许平在旁边听得脸都绿了,越听脸是越黑,黑得已经比墨水还浓了!

  妙音抱怨了好一会儿后,回头看许平的脸色不对,马上吐了吐舌头,顽皮的
说:“对不起,人家忘了你现在还只是地品,没体会过这个!”

  话足这么说,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味道,妙音反而看着许平垂头丧气的样
子,咯咯笑了起来,似乎越发喜欢逗弄这个可爱的小师弟丨许平气得眼泪都快掉
下来了。

  老子投胎来这才十几年,能和你们这些动不动就修练百八十年的妖怪比吗!
尽管她俏皮的模样很是可爱诱人,但在修为上被这个幼女模样的小家伙看不起,
自尊真是被伤得千疮百孔。

  许平瞬间都感觉自己要尿血了!

  “我不是故意的啦!”妙音见许平有点不高兴,赶紧嘟着小嘴说:“你也别
生气了,你当息眠好玩呀!内力全失的话,我和普通人没区别,这时候是很脆弱
的,即使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都打不过,所以我也不太喜欢息眠期!”

  “我知道!”

  许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鬼谷门下的武学一旦到了圣品境界就有它自己的
规律。不知道其他门派是不是也一样,难怪这些老东西老是闭关闭关的,恐怕是
躲起来防备仇人趁火打劫吧!

  细想,反正圣品也不是自己能窥视到的境界,何必感慨那么多了!

  看来一旦到了这种地步,所谓的前辈高人就会用闭关名义躲起来,毕竟安全
才是最重要的!

  在江湖上飘的谁没几个仇家,这时候连人家手下的丫鬟都打不过,确实是不
好意思出来见人!

  “知道就好!”妙音咯咯笑着,张开手看了看自己白嫩手掌,无奈的叹息道


  “我也没想到这次息眠来得那么快,才两天时间就内力尽失。要不然我和李
通打的时候也不用那么费劲;平常他在我面前根本不可能有招架之力!”

  “确实!”许平感慨,难怪她打李通会那么费劲。

  “对了!”疑惑解开了,许平猛的一拍脑子,满面好奇的问:“你们不是一
起去找衣冠冢了吗?怎么突然跑河北来了,陈道子他们呢?”

  “呀,我忘了!”妙音也是瞪大眼睛。

  这几天享受皇家生活舒服得有点上瘾了,把陈道子他们给忘了,被许平一提
醒才记起自己是来办正事的!

  “碰上什么麻烦了?”

  许平一看也知道事情的进展不顺利。虽说四张草皮书图合并,已经指出鬼谷
之冢的所在,但以这位师傅通天晓地的神通,他的冢肯定是异于凡道,想进去绝
不是简单的事!妙音轻轻的缓了口气,赶紧把四位鬼谷门下奇才联手布下的连环
九阵是如何凶猛狠辣,包括陈道子破阵的艰难都和许平说了一遍。在她绘声绘色
的描述中,许平的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了。

  来自过去的阻碍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可怕。

  原本以为鬼谷之冢最多隐藏在深山老林里难以找寻,但没想苏秦、张仪、庞
涓、孙膑这四个鬼才竟然会连手布出不属于人间的超级大阵。这四人单一个都是
乱世中的诡道奇人,一个比个更有让人恐惧的传奇性。

  这四人连手布下大阵,威力自然可想而知,绝对把鬼谷之冢变成凡人的禁区。

  虽然陈道子口中的什么五行、阴阳、嗜杀、阴门之类的阵名,许平听不懂,
但也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可怕。

  看来要寻到鬼谷之冢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你认为要破冢外的大阵,有可能吗?”

  许平问这话的时候十分没自信心。不管是谁,听到这四个鬼才的名号恐怕都
不会觉得有一丝可能!这些人可是兵行诡道的专家,又有幸面师鬼谷子,在修为
上肯定不是陈道子所能比的。

  “只能试试吧!”妙音也是心生无力感,苦笑着说:“我看二师兄似乎也乐
在其中,破阵对他来说像是在挑战先人一样。而且他已经通晓了《本经阴符七术
》的精髓,借天地之力断阴阳之事,没准真会有破阵的可能!”

  “但愿吧!”

  说是这么说,但许平从她脸上一点都看不出任何信心。

  陈道子确实很强,一身法力在这个时候也足够骇人。但面对的是四个名震天
下的鬼才,而且还是他们连手布下的阵法,恐怕谁都没办法生起半点信心!

  毕竟陈道子不过是偶得鬼谷子的经书和一些器具,所学绝对比不上那四位一
直侍奉身边的鬼才。再者鬼谷所传绝对浩瀚精深,不是一、两本书籍所能揽括的,
凭着陈道子的情况,许平无论如此都对他产生不了信心。

  “这是他要的东西!”

  妙音虽然没什么信心,但觉得试试也无妨,没准真有走狗屎运的时候!一边
说话,一边把陈道子列出来的清单递到许平面前,递的时候感觉有几分忸怩。

  许平接过来一看,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难怪这家伙要着急求救了。单子上罗列的东西都是价值不斐的宝贝,别说一
般的大富人家,恐怕一些朝廷大员都很难把这些东西凑齐。玉、珍珠这些还算可
以,想要拿出来不是什么难事,府里有的是。

  但在这个年头,龟甲和珊瑚这一类的东西十分贵重,甚至比黄金、玉器都贵
重不少。毕竟古代设备简陋,在海里打捞这些物什风险很大,机率小不说,要是
不小心还会葬身海底,所以海里的宝物价值比起黄金贵了不少,是一般人难以想
像的奢侈品!

  “你们这是来打劫的呀!”

  许平越看下去心越疼,起初还觉得好玩,但面对这长长的清单真是欲哭无泪
了。虽然自己想凑齐不是什么问题,但这些东西的价值保守估计在白银十万两以
上,还不算自己府里已有的那些。

  想拿出手让陈道子挥霍,真是有点舍不得!

  “你自己和他说吧,我可不管!”妙音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意
思就是“信已经带到了,现在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凑齐倒不是难事!”许平的心疼只是本能而已,抠门和小气已经成了日常
习惯。不过既然陈道子开口,许平还是不会拒绝的。他看了看妙音柔弱的样子,
有些疑惑的问:“问题是怎么给他们送过去?你现在武功都没了,光这一路颠簸
你就受不了,更别说路上还不太安全!”

  妙音也明白许平的意思,是不想别人知道鬼谷之冢的事,而自己现在确实没
办法长途奔波。要是不小心再次昏睡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按这情况来看,
想给陈道子他们送东西还真是不可能!

  思索一会儿,妙音抬眼看向门缝,外边的弟子们还在徘徊。似乎在等候师祖
的召见,马上灵机一动的喊道:“姚露,进来!”

  许平心里一突。

  这家伙有没有那么神!不会昏睡时就知道自己把她徒孙给开了苞吧,什么时
候和陈道子学得那么吓人了。

  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姚露已经换上一件新裙子,十分规矩的走了进来,先
是羞怯含喜的看了许平一眼,立刻关上门走到妙音面前,恭敬的喊了一声:“师
祖,弟子在!”

  “师弟,这事就让她去办吧!”

  妙音朝许平点了点头,意思是行与不行你自己拿主意吧!

  毕竟姚露可以算是这些弟子里让她比较放心的。经历过太子府失陷、皇城之
乱和京城大乱、在天房山上与青衣教苦苦血战,一直表现得忠心耿耿,想来想去
最适合的也就是她了。

  许平看了看姚露,确实,经过那些磨难后,证明这个小美人值得信任。姚露
不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两人都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也乖巧的站着
不敢问!

  “你怎么了?怎么走路扭来扭去的?”妙音看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突
然疑惑的问了一句。

  虽然她的强悍修为很是骇人,但在这些事上真是懵懂无知,普通的生活知识
和小孩子没有区别,一句直接的话问得许平都有些尴尬了。

  “没、没什么!”姚露脸上顿时有不自在的羞红。总不能说自己刚刚被你师
弟宠幸了吧,这会儿下身还在隐隐作疼,这样的话自然让人羞于启齿!

  “师弟!”妙音也不疑有他,以为是自己的一时错觉,马上朝许平轻声的说
:“我看这事你就交给姚露去办吧,这孩子心细又聪明,而且也信得过,京城那
边她还熟,具体怎么办你交代一下。”

  许平顿时有些犹豫。

  倒不是说信不过姚露,毕竟美人刚刚破身,肯定身体不怎么舒服,长途跋涉
会让她很难受,想想都觉得有点心疼。

  姚露看出了许平一脸为难,看向自己的眼里全是怜惜之意。心里一喜,明白
爱郎运是关心自己的,马上高兴的说:“爷,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吧,我没事的!”

  话里充满柔情,似乎这是她表达爱恋的一种方式。许平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她,
换来的是姚露坚定又甜蜜的眼神,思索一会儿后还是坐到桌边上,一边拿来纸笔
写着手谕,一边嘱咐:“你直接去京城商部找欧阳寻,把我的信给他就好了。”

  所谓的信,许平只是拿出自己的储君印鉴,在陈道子的清单上盖了个印而已。

  要搜罗这些东西,自然是欧阳寻这种财主来办最好,起码他在京城人脉广。
不过许平也留了一手,多写了封信,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姚露找一下小姨,让她在
宫里帮忙凑齐那些在民间比较少见的奇珍!

  事情详细嘱咐完,姚露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进衣兜里,满脸都是神圣的坚定。
她可不是那种只会你侬我侬的柔弱女子,能帮上爱郎的忙对她来说是很幸福的事,
浓烈的爱意让许平都有些惭愧了。

  两人忍不住偷偷眉来眼去,浓郁的情愫在眼神中通会尽晓,不需要再多的言
语来点缀。尽管许平很是心疼,不想让她那么累。不过姚露是外柔内刚的女孩子,
看她坚决的样子,也没劝说的必要。在这点上,她真的有点像小铃儿,表面上乘
朽可爱,其实内心里是个聪慧的人!

  妙音仔细嘱咐她路线该怎么走,又亲自挑了一些信得过的弟子运送东西。姚
露信誓旦旦保证绝不会出差错,不及和许平再温情相诉就走了出去,召集师姐妹
们准备动身前往京城了!

  “怎么感觉她今天很奇怪!”妙音还在郁闷的嘀咕着,看着姚露走路的不自
在,满脑全是疑惑。

  许平自然不好多解释什么,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关切的问:“师姐,你的
息眠期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现在你有什么打算?继续待在河北吗?”

  “也只能这样了!”妙音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我现在的状态就
像是个普通的小孩,半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连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会晕过去。
待在你这相比之下较为安全,毕竟还有能照顾我的人!”

  “可是……”许平考虑到目前形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说:“这边马上
就要打仗了,到时候不一定安全。你待在这的话也不太保险,毕竟大战一触即发,
到时候战火一烧,这一带肯定也会大乱!”

  “这样呀!”

  妙音哦了一下,虽然不问俗世之事,但也知道现在津门的局势紧张到什么程
度。

  天机营大兵压境,恶鬼营和津门遥相对峙,几乎只要一点火星就会让压抑的
战火瞬间爆发。到时候师弟肯定会忙得不可开交,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还
可能会成为一个累赘!

  低头思索一会儿后,妙音也明白是小师弟的好意,虽然有些不舍,但只能无
奈的点着头说:“要不我先回京城去吧,也省得你会分心。再说了,我在这帮不
上什么忙,而且京城府里守卫森严,比较安全。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现在失去
内力的秘密!”

  “嗯,休息两天再说吧,到时候我派人送你回去!”许平顿时松口气。

  马上就要打津门了,确实也没空再顾及其他!最重要的还是这一战部署那么
久,必须一次把内乱平息下来。天机营都已经压了上来,这次绝对要把津门的叛
逆荡平,不给他们任何幸存的机会。

  “嗯……”妙音似乎有点失望,大老远的跑过来,马上就要离开了。抬头看
了看许平,水灵灵的眼眸全是不舍,嘟着小嘴郁闷的说:“真是的,没事打什么
仗呀!”

  “早点休息吧。”许平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师姐虽然修为足够横行天下,但却有一颗真挚的童心,似乎尘世的功名利禄
都与她无关!有时候感觉她真的和懵懂无知的幼童一样,所以太过于阴暗的事不
想和她提起!

  “好吧!”妙音满脸不乐意,但明显有些困意,打个哈欠的模样都特别可爱。

  顽皮的朝许平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我睡啦!再晕过去的话你也别着急,
都是正常的!”

  “好好休息吧!”许平轻轻为她拉好被子,手指不小心碰到她滑嫩的肌肤时,
感觉和触了电一样。妙音似乎没多想什么,给了许平一个甜美的微笑后就闭上了
吹灭烛光,嘱咐丫鬟们好生照顾。关上房门时,许平感觉心里有些不舍。不知道
为什么,这个师姐感觉顽皮可爱,隐隐让人有些喜欢了!抬起手来闻了一下,似
乎还能嗅到指尖上一阵奶里奶气的香味,和残留的淡淡体温!

barret3 2013-1-22 12:50

  第三章千人之殡

  大明目前的军事编制还不是很明朗,起码没办法把所有军队统一化,举竟才
开朝不久,起义时各种杂牌部队不少,百战余生的老兵们桀骜不驯,几乎不怎么
买兵部的帐。这可让兵部伤透了脑筋,编制无法统一在管理上很有难度。

  而且除了地方驻军外,京城还有皇帝的禁军,太子或者王爷之尊也可以拥有
自己的御林军(后来王爷的特权被剥夺)。唯一在建制上比较完备的只有四大军
营,所以一切编制就参照着四大军营的编制来统筹,这样也避免得罪四大军营以
外的开朝之师!

  四大军营一般的编制都是百人为队、千人为校、万人为营,在这一点上算是
统一。后来朝廷也下令,除非有圣上钦点赐命,十营人马才可集结成大营。由圣
意亲自赐予番号,统兵之人赐一品大将军衔,才算是朝廷认可的、有番号的大营。

  但大明从开朝之初,几乎没有再集结过十万人马的大营,所以也没有新的一
品大将军出现。一方面是在刀光剑影中铸就的大明已有太多兵将,光是这些开朝
将士,朝廷就有些安抚不过来。二来也是内乱荡平后再无战争,盲目的扩充会给
百废待兴的天下带来更沉重的负担。

  虽然依照四大军营订立的规矩无人敢违,不过恶鬼营的成立在这方面算已有
了够多的特权。不仅在人数上未足十万,就连统兵万人营的将领大多都是没有兵
部授予的品衔,有的甚至不算官场中人。要不是现在是特殊时刻,无法计较那么
多,恐怕之上找茬的没一千都有八百了。

  恶鬼营四万人马在省界上全线铺开,扼守津门通往河北的各个兵家要道。在
冷兵器时代集结部队不是容易的事,而且防守线长,导致兵马无法集中,有时候
也是围剿打法的一个弊病!没办法集中力量,只能靠着各个击破来推进!

  响水村位于河北东面,目前不少百姓都离家躲避战火,到处萧瑟冷清,肥沃
的田地间难见到耕作的百姓。这里原本有不少做木工的手艺人,地方虽小但特别
繁华。

  最人的优势来自于便利的交通条件。只要过了村子北头,后边的道路就四通
八达,几乎可以通向省内任何地方!路大道宽,适合行军,也为这里的百姓贩卖
货物提供极大方便。

  但这也是遏止敌袭的兵家要地。虽说地方不算很大,但在防守上却没有任何
的艰险要道,遍地山坡根本没有任何的险峻要地,也没有依山傍水的制胜之地。
唯一算得上险要的只不过是村前的一条小坡道,但也不过一里地的长度,从地形
上来看根本不适合于死守!

  因为地形上的特殊性,找不到任何易守难攻的点,恶鬼营索性不在这里构建
强悼的防御工事。因为兵马有限,只是放了一个千人校驻防,配合地方驻军一起
把守。

  兵马不足的情况下,想守住这个地方自然有点难度,所以增设不少俯视范围
大的岗哨,一旦有敌情就烧起狼烟请求增援。办法虽然笨拙,但也是最无奈的选
择了。

  一校在村东的坡道边把守,找来找去也只有这个坡道适合建造防守的门楼。
恶鬼营的人马虽然都经过严格训练,在士气上也比一般军队高,但百无聊赖的守
那么久,难免也有走神的时候。这会儿已是日近黄昏,天空的晚霞像是要迎头压
下来那样沉重,让人感觉到几丝疲惫的困意!

  木门楼前,十多个把守的兵丁显得疲累,站了一天难免无精打彩,一边互相
调侃着,一边打起了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军人的严谨,甚至
像是消磨无聊时光的混混一样!

  “打起精神来丨”就在这时,一名清秀的玉面小将从军营内走出来。看这帮
人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平添冰冷之色,阴
声喝道:“一会儿你们就可以休息了,拿出精气神来给我好好站着,看你们这一
个个都像什么!”

  “没半个人影呀!”一个士兵壮着胆子,有些嘻皮笑脸的说:“别说敌袭了,
我看是条狗都不敢过来。津门现在被那么多大军包围着,跑都跑不了,哪会来偷
袭咱们这小地方呀!”

  “放肆!”白面小将一听,突然满面怒容,原本清秀的脸上现出几分骇人的
挣狞,怒不可遏的骂道:“骄兵必败,自古轻敌者无不溃败为终。我不管他来不
来偷袭,我只知道主子安排我们驻扎这里,看好这一道防线!每一个时辰每一刻
你们都得给我瞪大眼睛。别说纪龙的兵马了,就是飞过去一只鸟都是我们的耻辱。
身为太子殿下的御林军,你们这副懒散的样子,简直是给恶鬼营抹黑!”

  “是,属下知错!”士兵们见他真的动怒了,也不敢怠慢,马上应了一声,
站直身体,目光尖锐的望向前方,原来的嘻笑全变成全神贯注的警觉。从这迅速
的反应来看,平日里的训练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哼,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这么松散,有你们受的!”白面小将才算是满意
的点了点头,冷哼一声后往营内走去。虽说面秀如玉,看起来十分俊美,不过不
苟言笑的作风肯定不是个好说话的温良书生!

  玉面小将始终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冷若冰霜。一身战甲布满尘土,发丝也有
几分凌乱!不过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儒将之风,只是眉宇之间总有散之不去的阴霾,
感觉上似乎有什么浓烈的恨意!

  在兵营里,一文将是很不受待见,长得好看的白面小生更会受到排挤。因为
这些吃着刀口饭的男人都以粗豪著称,最看不起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
过这位玉面小将在巡视营地时,过往的兵卒无不停下动作,恭敬的尊称一声:
“张统领丨”看样子在军内的威望也是很高。

  “注意防御,多查一下岗哨的轮换!”玉面小将始终冷着脸,面对他们的恭
敬也没任何所动。巡视时依旧严厉要求每个兵将尽好自己的职责,一丝不苟的作
风让所有被训斥的人都无奈的吐着舌头!

  玉面小将名叫张维,自小从京城大家习得一身不错的武艺,年纪轻轻已经有
一流境界的身手。一手双刀在他手里更是凌厉无比,几乎到了青出于蓝的境地。
虽说面相稍显文儒,但论起拳脚可是一点都不逊色。

  张维原本姓师,从记事起就无亲无故,只有脖子上的一块铜坠告诉他,他叫
师维。年幼时沦落街头,终日靠着乞讨为生,吃着百家饭艰难的生存着。小小年
纪尝遍辛酸苦辣,其他孩子的欺负、别人眼里的蔑视,一切的一切都经受了、也
忍受了,求生本能让他想继续活着!

  每一次孤独的在角落里乞讨时,他羡慕那些被父母疼爱的孩童,渴望着不属
于自己的小玩具,在饥饿时,小贩售卖的一颗热包子都像是人间至宝。京城的冬
天寒冷无比,刮起的北风如刺骨利刃,那种孤独冰霜折磨的,不仅仅是年幼的身
体,更折磨着还没成熟的灵魂。饥肠辘辘的折磨是张维不愿意想起,但也无法忘
却的磨难。

  张维清楚记得八岁的那一天,京城下着前所未有的大雪。很多人都选择在屋
里取暖,原本繁华的大街没看到几个人影,就连小商贩都没有出来做买卖。自己
乞讨两天没要到任何吃的东西,感觉血都被冻成了冰块,饥寒交迫下,最后无力
的晕倒在一个商铺的门口。

  张维本以为自己会结束这样痛苦的生活,他本该痛恨从没见过的父母,但一
切都在悲哀之中完全变成空白。或许对于孤苦伶仃的自己来说,这会儿是最好的
解脱。最后一个想法浮现时,张维心里除了苦涩,只剩下浓郁的悲哀!

  等他再度醒来时,当眼睛睁开的一刹那,他完全呆住了,周围的一切让流落
街头的他吓得说不出来话。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服的大床上,身上还盖
着漂亮的大厚棉被,温暖的感觉让他呆滞好久后,才相信自己真的还活着,没有
像其他小乞丐一样冻死在街头!

  喉咙干干的像是被什么黏住,肚子饿得瘪瘪的。当时张维饿得骨瘦如柴,即
使已经醒了过来,但浑身上下却提不起一丁点的力气,甚至连说个话都没办法发
出声音。

  感觉自己身上好烫好烫,又特别的饿,双重折磨让幼小的身体无法继续承受。

  隐约只记得在模糊中一个高大身影向自己走来,喂自己喝了一些好苦好苦的
药水!张维本能蠕动喉咙喝了下去,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太需要一点东西来填满,
哪怕是一口水都好。热热的药水让张维舒了口气,接着脑子一沉,再度昏睡过去!

  一个小孩在冰天雪地里冻了那么久,高烧自然是不能避免的,连续几天的高
烧没夺去本就虚弱的生命,不得不说是老天的眷顾。张维在细心的照料下醒来时,
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让他有种重获新生的喜悦。

  但一开眼时屋里的一切都让他傻了眼。虽然一直在外乞讨,过着饥一顿饱一
顿的生活,但富丽堂皇的装修让他明白,这里绝对不属于普通的百姓人家!也不
该是自己这个小乞丐该待的地方,周围的奢华让他忐忑不安。

  见孩子醒了,在丫鬟的通报下,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温和的看
了看眼前吓傻的小孩子,微笑着说:“醒了就好!”

  张维当时惶恐不已,见到面前的人,吓得嘴唇都有些发抖。即使只是小乞丐,
但他认得眼前的人是京城巨富张庆和。家大业大,也算是富甲一方,多少次偷偷
看过他在京城里行走,羡慕张家华丽的锦衣,更渴望着果腹的美食。

  张庆和对张维来说简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张维从惶恐中回过神来,看到自
己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几乎把人家的新被子弄得黑了,赶紧下床跪地,惶
恐不安的说:“小、小的,给张老爷请安,我、我不是故意弄脏被子的!”

  “没事!”张庆和亲切的笑了笑,给人感觉特别和善,先示意腿已经有点发
抖的张维站起来,接着关心的嘘寒问暖。张维,当时的师维战战兢兢的回答,把
自己从小在破庙乞讨的身世全说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张庆和听完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走了,随后马上有丫鬟送来香喷喷的鸡
汤。虽然香喷喷的很是诱人,师维本能抱怨怎么不给点馒头,等长大了才明白张
庆和怕他空腹太久会撑着,又因为是大病初愈,吃太多怕伤到脾胃,才会让他喝
汤先润一下,小小的关怀让他感动得潸然泪下。

  浑身换洗一新,穿上让人眩晕的锦衣华服;几个温顺的丫鬟服侍着,睡着温
暖又宽敞的大床,每顿都能吃上诱人的大米饭和鸡鸭鱼肉。天堂一样的生活让师
维迷恋不已!但他也有些害怕了,因为他知道这一切不应该属于自己,也不知道
张庆和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

  吃惯了剩饭残羹、习惯了饥肠辘辘的漂泊,突然面前给你摆满可口的山珍海
味,让你过着和大少爷一样的生活。如此大的落差试问谁不忐忑?师维虽然幼小,
但也感到到怪异,每一天虽然过得舒服,但也是特别不安。

  师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幸运,竟然莫名其妙的住进张府,所以一直战战
兢兢,连下人的服侍都觉得是一种惶恐!张庆和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师维小心翼
翼和别人打听,才得知原来那天自己晕倒在商铺旁时,张庆和恰巧去那家店查帐,
出门就看见自己晕倒在门口。

  也该说是他命好,当时大战刚过,百废待兴,京城流浪的孤儿也不少,几乎
每天都有冻死路边的!张庆和再有钱也发不了那么多的善心;本来他叹息一声,
打算转身就走,但刚好府里有人来报,夫人为香火单薄的张家添了第一个男丁,
当时让张庆和高兴得有些找不着北。

  要知道张家算是家大业大,能从战火中保留家业,可想经营艰苦,但张庆和
却一直没有半个子嗣。连生几个女儿后,本以为这一胎也无法得男,谁知道却生
了个大胖小子且母子平安。当时下人说大少爷出生了,该做点善意为他积积福;
张庆和心动之下,把眼前冻得浑身发紫的小乞儿带回府里,才有了这么一段缘分!

  看过师维一眼后,一直忙着生意,也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兴奋之中,一直没有
露面,直到一个月过去,他才再次出现在师维面前。那时候张府上下都顺箸张庆
和的意,奉承说这个师维是大少爷的贵人。张庆和一来就喜得香火,同时信这个
说法、相信这个缘分,决定收这个小乞儿做义子!

  面对天大的好运,正常人应该会高兴得发疯,但当时师维却是吓得够呛,幼
小的脑子更是六神无主只剩空白的一片,连怎么给张庆和跪拜喊爹都忘了。张庆
和其实也是听信偏言,认定了这个小乞丐是自己儿子的贵人。为了这个难得的儿
子能健康长大,才会收他为义子!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产后母子平安,让张家上下更加坚信师维就是张家
的贵人。张家大少爷张启华哇哇落地后白白胖胖的,周岁内也是没病没灾,张庆
和更是乐得合不上嘴,越发相信师维是儿子的贵人,在相处时也有些爱乌及乌的
疼爱这个聪明谦卑的小孩子,除了对儿子的溺爱外,对他也是视同己出一样的关
爱。

  或许也是师维命好,从他一进府,原本连蛋都不下半个的妻妾们纷纷害喜。
张家真是迎来开枝散叶的好时候,大胖小子一个接一个的抱在手里,把张庆和跟
当时已经不管家事的张老太爷乐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庆祝了,儿孙环绕的梦想竟然
这么简单就宝现了。

  师维自然也倍受宠爱,开始在张庆和的安排下学文断字,勤奋好学的态度让
张庆和更加喜爱。大家已经习惯把这个外来人当成张家的一分子,师维也渐渐适
应大户人家的生活,开始享受从没体会过的亲情!

  虽然张庆和张老太爷都没说让他随张姓,不过张家人的疼爱让师维感动不已,
在一次家宴之时跪在张老太爷的面前,将父母所留、刻有名字的铜坠丢掉,正式
改名张维,敬茶、磕头,拜张庆和为父!

  战战兢兢的过了两、三年,张维已经彻底习惯张家的家大业大,也展露出天
生的聪明才智。不仅对张庆和感恩戴德,对张启华更是视如一胞所出的兄弟,越
来越得到张家人的赏识,后来发现他有习武的兴趣,张庆和更是花了大钱为他拜
得名师,宠溺之情让旁人羡慕不已!

  张家的事业在发展中越来越大,尤其在靠上太子殿下后更是如日中天,声望
一下达到顶峰。已经长成精壮少年的张维也师成返家,张家人依旧视他为家里的
一分子。从小宠溺的弟弟张启华尽管纨裤浮躁,但也是兄前兄后的叫着,兄弟间
的相处一点都没有隔阂,让他越发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家庭!

  张庆和看着这个义子变成人中龙凤,自然高兴不已。或许也是迷信于他进门
后张家就顺风顺水的说法,家宴之时更是把爱女张莲蓉许配给他,将他从义子变
为爱婿!

  张莲蓉落地时,母亲就难产而死,这个妹妹可以说是张维看着长大的。两人
从小青梅竹马、亲密无间,如花妙年的思念让他们早就有了爱慕之意。这会儿张
庆和将张维招为乘龙快婿,更是让张维感激得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份天大的恩情!

  凭借太子爷的恩宠,张家不管是声望还是家业,一时间达到顶点,在京城商
界已经是难寻第二。就在这个顶点时却经历让人谈之色变的京城大乱,张家最大
的支柱张庆和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里,让原本其乐融融的大宅笼罩上仇恨的阴影!

  张启华在仇恨中洗去一身纨裤之气,毅然丢掉公子哥的习气和寻欢作乐的无
所事事,压着仇恨之火,担起张家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只为了父亲的大仇、为了
张家上下无边的恨意!

  张庆和的死让张维一夜之间白发陡增,心里的煎熬让他几乎痛不欲生。虽说
没有骨肉之情,但养育之恩更胜抛弃他的亲生父母。张维虽然压抑自己的怒火,
但心里也是恨意滔天。他给新婚的爱妻丢下一封书信后毅然选择从军,期望能亲
手摘下纪龙的脑袋!

  扩招的恶鬼营是最好的选择,张维毫不犹豫的投入戎马生活。丢下新婚爱妻,
为的只是回报张庆和如山一样的父爱,手刃仇人、报杀父之仇!张启华当然也没
阻拦;接管硕大家业让他无暇分身,但隐隐支持兄长的决定!

  初入军营时,张维因为清秀的长相,没少受到别人的戏弄,甚至不少人一见
都嘲笑他是个女人,但他一直惦念着父亲的大仇而一忍再忍!直到一次实在受不
了,将其他三十多个兵将打得站不起来时,别人才意识到这名玉面小生不是自己
想像的老实人,从此军中没人敢戏弄他!

  当时恶鬼营扩编太快,将领选拔上有不少难题。考虑到他和张家的渊源,又
见识过张维的聪明和不错的身手,一段时间后,关大明就任命他当一校的千夫长。
张维自然明白这是给自己机会,上任后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立
起自己的军威!

  巡视完营内的情况,又详细部署换防的任务后,张维坐在自己的帐内,在摇
晃的独光下,回忆着自己的过去,脑子里总是浮现养父张庆和欣慰的笑脸!他感
觉太阳穴越发肿疼,心里浓烈的恨意更是让他喘不过气!

  亲情对一个孤儿来说有多珍贵,只有张维自己心里清楚。不管是父亲张庆和
的疼爱、弟弟张启华的尊敬都让他沉醉,哪怕是稍稍的关心都能让他感动落泪。
以前在京城时,尽管张启华玩世不恭、到处惹事生非,但只要他有麻烦,张维这
个哥哥绝对护短不护理。眼下看着张家凄凉的家变,试问谁能不愤恨呢!

  张维不敢再去想了,怕再想下去自己会发疯。悲恨交替而来,眼圈忍不住开
始发红,说不明白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仇恨。

  “夫君!”这时候,一个娇倩身影细挪莲步的走了进来。看见他满面愁云,
不由得轻叹一声,虽然试图安慰几句,但她自己也是有说不尽的惆怅:“别想那
么多了,父亲在天有灵也不想看见你这副样子!”

  “莲蓉!”爱妻的轻声细语让张维心里感到一丝安慰,但还是皱起眉头,冷
声哼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军营重地不容许家眷进入!你一个女儿家的进进出
出算什么事,让别人看见的话,让我以后怎么带兵打仗!”

  “我知道!”张莲蓉哀声轻叹:“太子殿下赐给父亲的那个如意,让大哥每
次一见都潸然泪下。虽然我是女儿身,但论起身手来也不差,我也想尽一份绵薄
之力,也报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够了!”张维看着憔悴的爱妻,原本阴霾的心总算有了一丝缓解。但想起
现在紧张的局势,还是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喝道:“一个女儿家就不该出现在营
内,你这是在扰乱军心!太子殿下赐我统领之职,也是恩赐张家为父雪仇的机会!
你一个女儿家在营内终日行走成何体统,再这样,下次别怪我军法从事!”

  “夫君!”张莲蓉面对爱郎的怒吼,心里明白往日他对自己恩爱有加,此时
确实是自己任性而为,马上跪了下去,低声哽咽说:“妾身并无此意,只是想尽
绵薄之力而已。若你觉得妾身犯了军法,大可斩之而立军威!”

  爱妻下跪令张维只能无奈苦笑。尽管自己一直严律军法,但绝不可能斩了这
个相知相爱的妻子,何况她又是张家的人。虽然她的做法很任性,但张维知道她
在关心自己,一方面妻子并不是小家碧玉,和自己一样有一身好武艺,也是想报
仇才会风尘仆仆的赶来。

  张蓉莲虽然有一身好武艺,但骨子里还是相父教子的好女子,新婚过后更是
沉浸在夫君的疼爱之中。原本该是幸福的生活,被无情打碎。她之所以执意要跟
来,其实也是外柔内刚的性格作祟,不允许自己和普通女子一般在家苦苦等着丈
夫归来,而是想追随着丈夫一起报杀父之仇!

  “莲蓉!”张维万般无奈,叹息一声后颤声说:“你明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手,
何苦这样呢?要是让殿下知道这事而生怒意,别说我以后没办法带兵,你有没想
过你大哥也可能会受到牵连,甚至张家都会因为主子的不满而遭殃!”

  “我……”张莲蓉一听,顿时手足无措。虽然夫君的话悲切万分,侣她也听
出话里的忧虑,细想之下自己真有点鲁莽了。恶鬼营是太子的御林军,新立的大
营一直强调军法从严。如果真有人往上一告的话,自己的一时冲动真会连累张家。

  没等她惶恐完,突然大帐的布帘被一把拉开。一个士兵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看也不看倒在地的张莲蓉,慌乱的禀报道:“统领,离大营不足二里地有一支约
万人左右的兵马正朝我们靠近,哨所已经燃起狼烟。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朝廷的
兵马!”

  “什么!”张维顿时惊色满面。一路上岗哨重重,什么样的兵马能靠得这么
近才被发觉,难道是前方暗哨都被偷袭了?不可能,尽管响水村地势平坦,但前
方还有驻军,即使有兵马要借道,也理应事先通报才对。

  顾不得跪在地上的爱妻,张维赶紧让人吹起警戒号,集合全校将士,自己带
着人赶到营前的木楼之上,站在高处望远一看,眉头不禁紧锁。尽管月色当空,
但坡道前方却是浓烟滚滚,密密麻麻的黑影往这边移动着,万人来袭并无虚假之
处。

  “戒备!”张维面色一冷,命人关上大门后。立刻集结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高高的门楼上全是拉开弓的弓手,一个个面色严峻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兵马,只等
张维一声令下就将手里利箭射出!

  “慢着,我们是响水的驻军!”最前方的将领一看张维迅速排出防御阵势,
赶紧挥舞手里印信喊道:“别放箭,有紧急的军情!”

  张维微微愣了一下,目光如炬的望向在最前方的将领。人数实在太多了,光
骑兵起码就两千,响水的驻军根本没那么多人!细细琢磨几眼后,突然怒声暍道


  “放箭!”

  士兵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驻军还要攻击,但还是放开弓弦,一轮密集的箭
雨笼罩在对方上空。顷刻间,在坡道最前面的一百多骑都被射得落马哀吟,只剩
十多人匆忙后退,为首的将领不满的叫嚣:“你造反呀,没看到我手里有印信吗,
竟然还对我们攻击!”

  “放屁!”张维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满面冰霜的看着面前一万兵马,哼声
说:“你们所谓的印信我是看不着,但那么多人马前来,岗哨却没提前告知;再
者说响水根本没那么多驻军,就算有的话,借我的防道,起码先由你们的统领通
报一声!我们御林军在军品上比你们高多了,可不是杂牌的地方驻军,连这点规
矩都不懂,谁信你们是驻军!”

  “军务紧急,哪来那么多的说道。”对方将领一边举起兵部发下的大旗,一
边不满的叫嚣起来:“那套繁文俗礼,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讲究!”

  “你们真是响水驻军?”张维见他们拿出驻军的大旗,顿时面露迟疑之色。
看他们一副慷慨的样子,马上摆出低微的态度,满是歉意的说:“在下鲁莽了,
还请各位勿要计较,在下马上迎兄弟们入营。”

  话音一落,张维马上拉过旁边的亲信耳语一番。没一会儿,营帐的大木门敞
开,对方将领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一看张维不再为难,也没再多说,手一挥,
后边的将士立刻跟了上来,大摇大摆的走在坡道上,眼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
窃笑。

  一万兵马在夜色下确实阵容庞大,不少都是步兵,限制了前行的速度。在他
们行进到离大门不足二百米,硕大木门突然关上了。将领立刻有些不满,朝城楼
之上的张维喝骂道:“瞎了狗眼啦,怎么又把大门关上!”

  “哼,你说呢!”张维眼色一冷,这帮人明显有备而来,却不明白河北这时
候的状况。大多数驻军已经被调回省内,由赵猛牵制着。这时冒出这么多的兵马,
试问谁不质疑?再者,小小的地方驻军竟然敢对御林军出言不逊,实在是天方夜
谭。

  刚才张维有些犹豫,所以想让他们走近一点。等到这些士兵走近,确实前边
人马全穿着标准地方驻军的衣服,但往后一看,张维马上起疑了,因为后边人马
大多低着头遮遮掩掩的;再细看他们的衣着,完全不是朝廷兵服,根本不是响水
的驻军!

  让张维更加怀疑的是他手里的大旗。虽说是兵部所发的没错,但却是一面千
人驻军的番号旗。古时行军,有时只万人都拿着十万的番号旗招摇过市,千军进
城对外都宣称一万。哪有人会少报自己的兵马人数,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行为丨
确定来者不善,张维使了一个眼色,那名亲信就心领神会的关上城门,与此同时,
城楼上的弓手们再次拉开了弦!张维这次不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令喝
道:“放箭,把他们全给我射下来!”

  “看什么看,这些全是叛逆!”小将领们也马上怒喝起来,弓手们这才如梦
方醒,纷纷开弓放箭,把一轮轮的箭雨朝他们射过去。

  “妈的!”对方的将领气得破口大骂,本以为可以骗开城门,没想到白面小
子那么谨慎。这会儿士兵们有些放松,哪会想到人家会突然发难!看着旁边的士
兵被射得惨叫连连,门楼前早已人仰马翻,哪还顾得上再装神弄鬼,马上拔出刀
怒吼道:“杀呀,他们不过一千人马,给我剁了他们!”

  后边上兵不再遮掩,猛的抽出兵器,山呼海啸一样的喊起杀声,迅速朝大门
楼冲过来。这时候他们抽出的兵器各不相同,完全不像是朝廷正规军,明显就是
津门的叛逆。恶鬼营的众将才算是明白刚才的阴谋诡计,立刻朝张维投以敬佩的
眼光!

  “弓手不要停,把所有的箭射光!”张维一边沉着的指挥门楼上的人马,一
边大声命令道:“给我放火箭,不能让他们攀登上来。”

  坡道上空前拥挤,不少人冲到门楼前开始往上攀爬。整座要塞是木制结构,
点火无异于自焚。马上有其他将士上来劝解,张维一边指挥兵马抬火油浓郁的大
火准备用火石抵挡,一边狰狞的喝道:“你们是不是傻了!坡道并不是适合防御
的地点,难道你以为凭我们一千人马能敌得过他们的一万大军?现在要做的就是
拖,只要我们拖得住,其他大营看到狼烟就会过来支援!”

  其他将士一听,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响水村不是防御的胜地,一千对一万完
全没抵御的希望。张维用拼命的办法,焚烧自己的门楼也必须阻止敌人前进;只
要恶鬼营其他人马来援,眼前的危机就可以解除,死守才是最愚蠢的办法。

  众将不再有其他意见,火石、燃烧的木桩开始朝坡道丢掷过去,一轮轮的火
箭也让底下敌军惨叫连连。背水一战般的拼法不仅烧得对方惨叫连连,没一会儿
也磷得门楼起了大火。本就不坚固的军事要塞瞬间变成火海,再也无法在楼上监
守,恶鬼营的人马只能迅速撤退下来。

  “别慌!”张维一边指挥部下有条不紊的集结,一边让人往燃烧的楼门丢去
更多的火油和木头。熊熊大火暂时将双方隔绝开来,这火烧得越久,等待救援的
希望就是越大!

  “给我杀呀!”对方的将领也是气急败坏,正常人在这时候肯定会选择在门
楼上用弓箭死守。没想到张维的想法会那么怪异,使用火攻,自燃城楼,让自己
的阵型大乱。眼下面对浓郁的大火,还真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即使他喊着杀,但前方火海让士兵们恐惧的退却了,不少人身上的火还没灭
掉,闻着同伴尸体的烧焦味,让他们惶恐的不敢靠前。恶鬼营的人马一看对方畏
缩的样子,也明白了张维的意图所在,立刻搬来所有可燃之物,甚至连帐篷、帆
布和蜡烛全丢了进去,一时间火光冲天,让敌方人马无可奈何。即使有着十倍于
人的优势,但面对无情的火海还是前进不了半步!

  火海横在前面,双方都屏着呼吸无法上前一步。张维深深明白现在拼的是时
间,但营内物资有限无法支撑这把火烧太久,一会儿能不能御敌,就看自己能不
能提起兵将们的士气。

  “张维!”对方的将领也是气坏了,没想到张维会用这样极端的办法!他隔
着火海气急败坏的骂道:“有种出来和老子一战!你爷爷是津门周家的周云涛,
放把火做缩头乌龟算什么,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了!”

  张维冷笑一下,透过熊熊大火偶尔的缝隙,看到他恼怒的嘴脸,马上阴阳怪
气的回骂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周云涛呀。周家满门的无耻叛逆,真难为你
还敢报出名号来。周家的人全都是败家之犬呀,前段时日你弟弟周玉锋被绞于孙
大人之手,还被挂尸示众,难道你们周家还不悔悟吗?”

  张维见他面色越发恼怒,马上放肆的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骂道:“听说前
阵子纪大公子宠幸你们周府,将女眷奸淫一遍。不知道你的妻女是不是也有份,
戴了绿帽子还给人拼命,你们真是乌龟的祖宗了。”

  恶毒的咒骂让周云涛气得六佛升天,恨不能冲上前把张维碎尸万断。无奈火
势那么猛,没办法踏前一步,让他恨得太阳穴都鼓鼓作疼。尤其恶鬼营的人顺着
张维的话,一砠咒骂着,那嚣张样子更是刺激他已经满腔怒火的心脏。

  津门周家确实人才倍出,前段时候恶鬼营推进时,由周玉锋防御的马尾县成
了最硬的骨头,怎么啃都啃不下。甚至在五千对一千的优势下还不能破城,许平
怒将千夫长刘容飞斩首,换由孙正农统帅!

  一开始他这文人也有点战战兢兢的,但没多久就展露狠毒本色。先是摸清马
尾县的局势和地貌,知道县城内的水源全来自清花河,马上大放谣言说要放毒,
搞得马尾县人心惶惶,一时间没人敢饮水;后来有人忍不住取水饮之,但喝完也
没出什么事。

  县城里马上安定下来,不少人甚至嘲笑孙正农信口雌黄。不过就在他们放松
警戒的时候,孙正农就冷笑着放毒了。也不管你是士兵还是百姓,一夜之间毒死
两万多人,还借着这机会煽动百姓,说是周家自己放的毒,一下弄得城里全是惶
恐的阴雾。

  不到一夜的惊慌失措,马尾县立刻被恶鬼营攻破城门。青年才俊周玉锋没想
到朝廷打着仁义的旗号,竟然连百姓也毫不顾虑地毒死,悔恨大意之时早就被恶
鬼营擒下。孙正农也没半点心软,立刻把他绞死,吊于城楼上给天下人看,进一
步打击津门的±气。

  周家最近也不齐心,最大的原因还是纪开容淫染周府的事。尽管纪龙杀妻灭
子,想安抚周家上下的不满,但试问这样的奇耻大辱谁受得了?不少人已经有点
微词,要不是周井强压,恐怕不满的情绪会立刻爆发。

  “老子要杀了你!”周云涛一听这话,似乎受到莫大刺激,疯一样的叫吼起
来。

  原本周家抵御恶鬼营的前进不可不谓功劳甚大,却被一个狠毒至极的孙正农
连破几城,将不少周家将帅用狠毒办法折磨死,弄得周家上下无不想饮其血、啖
其肉。现在张维提起纪开容,更是打到他的七寸,立刻让周云涛恨得心里只剩下
了杀意!

  “来呀,看谁先死!”张维这话说得虽然轻松写意,但眼里已经有着严肃的
杀意。这时候营内能焚烧的东西已经烧尽了,眼前火海正在渐渐消退。虽然刚才
一波箭雨损伤他们近千的人马,但要正面交锋的话没有胜算。

  一切的希望只能寄托其他部队看到狼烟赶紧过来救援,不过张维也知道自己
现在该做什么。虽然与周云涛隔着火海谩骂,但也明白这是该拼命的时候,命人
取来兵甲时,脸上已经全是冷峻的杀意!

  这时已是漫天星斗,隔着火海,射箭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因为太远的距离根
本无法伤到人。随着火势渐弱,还没等到其他人马救援,恶鬼营的众将明白这一
场数量悬殊的死战不可避免,一个个面色严峻的面对这场决战。

  时间在火海的消耗中慢慢过去,空气里全是压抑的味道。周云涛的兵马早从
恐慌中回过神,开始排开冲锋的阵势。等到火势烧尽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
害怕得惊慌失措的场景,反而是一千兵马肃杀以待的冷酷。

  张维这时双手各持一把闪着寒光的长背大刀,身后还背着十多把大刀,样子
看起来有些诡异。其他将士也纷纷拿着兵器聚拢,脸上不但没有怯意,反而有着
杀敌的兴奋。手里清一色的长刀和长枪都泛着噬人的寒光,在黑夜中倒映着他们
脸上的杀气,看起来更加骇人。

  大火终于烧尽,马上的周云涛拿起自己的长斧,面色狰狞的看着早已经鸦雀
无声的一校人马,轻蔑的说:“还不投降,这一点人马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就算是死!”张维清秀脸上一直面沉如水,突然目露澎湃的凶光,右手刀
指周云涛,怒起喝道:“你们也别想过去一步!我恶鬼营一校张维,今日即使横
尸沙场,也要将你斩于马下!”

  “统领威武!”恶鬼营的众将顿时咆哮起来,在这种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张
维的一番话激起他们空前战意!虽然处于劣势,但这种豪迈的杀意也让一千兵马
瞬间士气大涨。

  “不知所谓,杀呀!”周云涛气得直咬牙。没想到张维还会逞一时的口舌之
快!这时眼前已经没有任何屏障,知道再拖下去,其他兵马会赶来救援,马上举
起令旗,喝令大军冲锋杀敌!

  “杀呀!”一万叛军如潮水一样涌前。经过刚才的安抚。这会儿脸上也没有
恐惧,黑压压的一片又是漫天呐喊,一下显出恶鬼营的兵缺将寡!

  “一校听命,狠狠的给我剁了这些叛逆!”张维手持双刀翻身上马,满眼布
满血丝,全是怒意。一喝之下立刻策马先行,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杀了这些乌合之众!”恶鬼营的众将在他的鼓励下也不胆怯,马上喝喊着
冲上去。尽管面前兵马十倍于己之多,但在重重的洗脑下,他们有着强烈到变态
的自尊,身为御林军的荣誉感让他们没有半分怯意,面对庞大的冲锋阵没有任何
胆褰,呐喊之声甚至还盖过周家军!

  “砍了他们!”冷兵器时代拼的是士气,张维一马当先的冲进对方阵中,挥
刀杀敌让恶鬼营上下为之振奋。双方人马在冲锋中立刻混战成一片。在坡道上早
就分不清敌我,所有人只能看着身边,把所有不是兄弟的人杀掉!这是最原始,
也是最直接的本能,是唯一保命的办法。

  这样简单的混战中,任何战术都失去意义。所有胜利的因素只剩下彼此坚持
的信念,和士气上是否有强烈的坚持。张维也明白这个道理,尽管在冲锋时肩上
中了冷箭,但还是强忍着疼痛将箭拔出,挥舞双刀,在对方的阵营里来回冲杀着。

  周云涛自然也懂得这个粗浅的道理,手里的长斧在冲锋中尽是无情杀戮,每
挥舞一下,几乎立将恶鬼营的一个将士杀于马下,身手之强甚至还猛于张维,一
时间也杀得是腥气满天、让人胆寒!

  张维在旁边看得直咬牙,往日亲密的兄弟一个个倒在他的斧下,让张维恨不
能冲上去与他死拼!但无奈两人中间横着太多混战的士兵,即使想与周云涛一战
也没办法,只能将更浓郁的恨意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杀呀,把这些杂碎全给我砍了!”张维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这时
候浑身上下全被血水覆盖。甚至连自己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都不知道。几个冲锋
下来,手里的双刀早已经卷刃,但也杀得周家军恐惧不已!

  张维把手里双刀一丢,从背上再拔出两把长刀握于手中。狰狞的面上全是愤
慨的怒火,爆喝一声,再次在千军万马中冲锋起来,几乎每一次刀光闪过都会有
颗人头带着血水飞起。这时候杀戮已经成了本能,发红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只想着要把身边的敌人全都砍死!

  双方的人马混战着,由于坡道不够宽的关系,周云涛不能彻底发挥人数上的
优势,只能在混战中以多打少,渐渐占上风!这时到处都是惨叫连连,不知不觉
竟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一万的兵马竟然被恶鬼营用死拼的代价,硬生生的拖了
那么久。

  “张维!”

  张维沉浸在血腥中,早已红了眼,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如雷般的暴暍,本能的
一惊,赶紧握起双刀抵御头顶上的寒气,回过头来时,只看见一道白中带红的亮
光直取自己脑门。

  砰的一声,兵器的硬碰,双刀竟然全都断裂。张维慌忙一个侧身,肩膀上瞬
间一疼,被狠狠的砍了一下,整个人本能往后一退。刚才的一击宛如千斤压顶,
即使强挡也让张维觉得骨头隐隐作疼。

  偷袭之人正是手握长斧的周云涛,这时候他已经下了战马,似乎因为久战,
脸上满是愤怒的狰狞!

  “卑鄙!”张维捂着血流如柱的右肩,咬牙含恨的瞪着他。周云涛的斧头凶
悍至极,这时候张维的右手已被斩落在地,伤口处露出森森白骨!

  “战场之上何来卑鄙之说,我说了要将你碎尸万断!”周云涛怒骂一声后,
继续挥舞着长斧杀了过来;恶鬼营的将士一看马上想来救援,却被他的长斧杀得
死伤连连,根本没有靠近的余地。

  “退下杀敌,我自己来!”张维这时候也起了同归于尽的杀意,眼一红,左
手再次从背后拔刀。将一把大刀咬在牙间,剩下的左手握住一把,径直朝周云涛
杀了过去,依旧保持双刀之势,只不过每跑一步,肩上断口都会喷出一丝丝鲜血。

  “统领!”将士们无不悲极而号,他们也明白周云涛是个十分厉害的武将。
统领不想大家白白送命,才会拖着断臂之身以死相抗,意在让众将能再多抵抗一
会儿。

  张维明白自己已到了强弩之末。血流得太多了,现在连伤口都已经麻木,不
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眼前开始模糊起来,饶是如此,他还是凭着坚毅的恨意,
满面狰狞的杀向周云涛。

  “想死,成全你!”周云涛也知道时间耗不起了,怒目横喝之下,纵身一跳,
尹里的长斧含着千钧之力,狠狠朝张维的天灵盖劈了下去。

  张维看着越来越近的斧锋,面露凄厉以及欣慰之色。痛苦的是不能报杀父之
仇,欣慰的是这时候已经抵挡够久,救援的大军也差不多该到了。已断一臂的自
己无法再抵挡周云涛的一击,虽然对方也是伤痕累累,不过却没伤到任何要害。

  张维在闭上眼等死的那一刻也露出自己的狰狞,手里的长刀直直刺向周云涛
前胸,完全不管自己可能会被长斧碎首,一看就是想与他同归于尽!

  “逆贼,休伤我夫君!”就在这时,一声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莺燕之声飨起。

  一个娇俏身影突然出现在周云涛头上,伴随着破空之音一道凌厉寒光闪过,
直取他的天灵!

  周云涛立刻机警的一个闪躲,肩膀上挨了张维一刀,但也躲过突然而来的一
击。待到他吃疼后退时,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手持长剑的美娇娘;虽然一身
长裙,但面带冷酷之色,颇有巾帼英雄之姿!

  张维虽然刺伤了他,但胸前也被长斧狠狠划过,砍断骨头。一道血雾再次喷
出,禁不住闷哼几声、后退几步,再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爱妻,不由惆怅的责怪
道:“蓉莲,你来干什么!我说过,战场不是女人来的地方!”

  “与君同生死!”张蓉莲手握长剑,没半分迟疑,回头的一刹那眼眸里除了
爱意还有坚定。

  “呵呵,罢了!”张维哈哈笑了起来,断臂之处不停往外冒血。这时候脸色
已有几分苍白,但笑起来却是那么豪气冲天:“生有此妻,我还有何憾!今日我
们并肩杀敌,落得黄泉时再一起尊父尽孝道,何事能比此更加快意!”

  张维仰天长笑着,笑得快意豪迈,但也有最后一刻的不甘。张莲蓉一边持剑
退后,一边悄悄架住夫君的身躯,满眼柔意的说:“是呀,待到黄泉侍于父亲膝
前,我们也可恩爱如初!”

  “哈哈!”张维感动于爱妻的体贴,因为这时他已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全身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肉,但他明白自己一倒下去军心就会彻底的散了,所
以靠着意志,挺直自己的身躯。

  这时候的场面容不得两人再恩爱,因为在混战过后,恶鬼营一校已经不足一
百人了。被周云涛杀得连连败退,退到夫妻俩身边聚集起来时只剩四、五十人,
个个都是满身伤痕,简直是一个个血人,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下去的能力。

  周云涛这时候也不再急切了,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让兵马集合。尽管眼前的
顽敌只剩几十人,但细看一下自己这边,竟然在优势巨大的情况下死伤了近三千,
心里顿时有难言的失落感。如果人数一样的话,自己难道还比不过眼前这个白面
小生吗?

  “丢下兵器,饶你们不死!”周云涛尽管心里不快,但还是带着兵马继续一
遏进,手里握着长斧,大有再次冲杀的意思。

  身边只剩五十多名残兵伤将,面对包围上来的数千兵马,张维心生无力之感,
虽然这时候意识已经有点发黑,但却是疯一样的仰天长笑,在爱妻的搀扶下直起
了腰,指着周云涛大骂道:“丢下兵器,你这是在痴人说梦话!”

  “还逞强!”周云涛不屑的哼了一下,阴声道:“你以为你们只剩这点残兵,
还有抵抗的可能吗?这时候还装什么英雄!小命只有一条,难道你一点都不珍惜
吗?”

  虽然语气不屑,但周云涛心里却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万人攻一千,竟然死
伤三千还没办法杀开血路。尽管这时已经是胜券在握,但这种胜利对一向自负的
他来说真是太过耻辱了,根本没有任何可炫耀的地方。

  “我确实惜命!”张维说话时吐出一口鲜血,张蓉莲赶紧为他擦去嘴角血水,
面不改色的扶着夫君渐软的身体再次站直,一切的情愫完全不需语言表明。张维
感激的看了爱妻一眼,没有她搀扶的话,这时候满是血水的身体根本站不起来。
这个眼神只有两人能懂,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却真情洋溢!

  张维喉口一疼,心脏开始剧烈疼痛,将涌上来的血水赶紧吞了回去。看了看
旁边有些迷茫,但却坚毅的众将士,豪迈笑道:“但我最恨我的命只有一条,我
死两次报答不了父亲的养育之恩,再死两次报答不了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就这
条命了,还真是有点不够用了,哈哈!”

  豪气冲天的话让所有人为之动容。张蓉莲一边使劲搀扶夫君越来越软的身体
站直,一边充满爱意的看着可称豪杰的爱郎。感觉被染上的血水越来越多,心里
疼得几乎快要爆裂,在几欲泪下的时候被张维狠狠一瞪,把泪水吞了回去,因为
耳边一句话让她忘记死亡的可怕:“蓉儿,我也欠你一条命。只能来世再与你恩
爱相守,这辈子是我辜负你了!”

  “兄弟们,黄泉路上我们再煮酒相聚吧!”张维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完这句话时,再强的毅力也支撑不住生命的消逝。尽管还是怒目横瞪,心跳却是
停止了。

  “与君永世相守!”张蓉莲使劲扶着张维发软的身体,目送着爱郎逝去。已
经忘了什么叫悲哀,只知道自己不能哭,将所有悲哀全狠狠压住。这时候哪怕一
滴一点的眼泪,都会让心爱的夫君痛心。

  张维怒目圆瞪的死了,感觉不到任何的吐息。饶是如此,张莲蓉还是紧紧抱
着他的身躯,让丈夫豪迈的怒视着敌人。这一刻只有她知道丈夫已经死了,而在
恶鬼营其他人的眼里,张维还是他们最后的精神支柱。

  “杀呀!”周云涛这时候已经不耐烦了,尽管很欣赏张维,但军令之下,也
知道时间耽误不得,大手一挥,手下兵将潮水般地压了过来。

  大军杀来时,张维豪迈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张蓉莲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因为怀里恩爱的男人完全没有知觉。她泪流满面的抓起丈夫握刀的手,宛如疯子
一样的轻声呢喃:“夫君,我们一起杀敌!”

  张维这一刻脸上苍白无色,原本红润的嘴唇只剩密密麻麻的伤口和死亡的僵
硬。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爱妻的召唤,隐隐的他露出几丝笑意!其他将士面对这一
幕无不动容,这时也激起心里的杀意,拖着伤残的身体挥刀而去!

  “护住统领!”余下战士尽管悲愤交加,但伤痕累累的身体根本抵不过对方
潮水般的攻击,纷纷倒下的时刻都眼含愤恨,在最后一刻只希望用生命保全统领
的全尸!

  “逆贼受死!”张蓉莲一手抱着张维的腰,让丈夫伟岸的身体站直,一手接
过他手里的刀奋勇杀敌,完全没有寻常女子的惧怕之意,反而带着必死的心,将
靠近的兵将砍得惨叫不已,杀得周家大军有些不敢靠前。

  恶鬼营剩余的将士每一个都视死如归,不过拖着伤残的身体也抵不过人海。
在长枪狠刺、刀剑猛砍之下全倒在血泊之中。人海里唯一还动着的只有一身伤痕
的张蓉莲,这时候她也是满身血水,但依旧扶着死去的丈夫,不肯放手。

  “何苦呢!”周云涛骑作马上看着依旧奋勇的她,不禁感慨一声。事实上要
杀了张莲蓉并不是难事,只要手里大弓一开就可以将她诛杀,只是这一幕太过震
撼,让人根本下不了这个狠手。

  怀里的丈夫已经瘫软无力,但嘴角的微笑却是最大动力。张莲蓉这时虽然已
经意识模糊,数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的伤,但还是毅然扶住丈夫的身体。全身越
来越无力,连视线都渐渐模糊起来,或许是血流得已经太多,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了。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让丈夫倒下,即使倒下也不能倒在周云涛的面前!

  潮水般的周家军将两人圆团围起,周云涛沉默不语,其他人也不敢上前。这
时候眼前一对鸳鸯已经成了血人,但张莲蓉还是毫不畏惧,娇美的脸上布满了刀
伤。

  虽说没了佳人的清幽,但此刻的坚定却是让人无法踏前一步。

  气氛空前沉郁,周云涛也感到了一阵焦虑不安。眼前的一幕简直是精神上的
折磨;看着张莲蓉越来越虚弱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喝道:“杀了她!”

  在士兵们再次挥刀相向时,坡道上突然扬起漫天烟尘。陈奇率领一万大军前
来救援,远远一看,一校的人马已经遍地横尸,而张维被他们团团包围起来,立
刻抽出大刀举恨吼道:“给我砍了他们!”

  “戒备!”周云涛惊慌的让兵马布阵抵挡。虽然全歼了恶鬼营一校,但张维
火烧楼门、率兵死拼也耗费太多的时间。这时候他心里不知是喜是忧,这场歼灭
战表面上是胜利,但实际上自己已经是失败者了!

  恶鬼营的大军全身黑袍,宛如地狱里的杀神一样袭来。或许是目睹同伴的死
亡,一个个变得挣狞无比,全军都是骑兵,瞬间突破步兵的防守。在陈奇越来_
的冲击下,战斗马上进入白热化,几乎在一个照面恶鬼营已经呈现拼命的架势。

  “给我挡住!”周云涛慌忙的指挥着。一万骑兵的冲锋实在太犀利了,手下
的士兵刚经历混战,又被张维夫妇折磨精神,这会儿被他们一冲,什么阵形都散
了。

  周家军瞬间被打得狼狈不堪,这时已经没人去管奄奄一息的张莲蓉。在恶鬼
一营的马蹄下被杀得惊慌失措,周云涛怎么喊都已经指挥不住。这时从坡道外竟
然又冲进一股两千人左右的骑兵,挥刀加入冲锋的战阵,顿时让周家军吓得屁滚
尿流!

  “禁卫队,把这帮叛逆全给我杀了!”欧阳泰的一声怒喝之中,禁卫队的两
千兵马在冲锋中竟然后来居上,冲得和陈奇的大军一样快。

  “我要你们死无全尸!”欧阳泰一身戎甲,远远看到已经失血而死的张维,
立刻悲愤得如同疯癫。两人自小就结识,虽然张维少年离家,但也是他掏心的好
友,此刻看着旧人的惨状,试问谁不悲愤!

  “别慌,结阵呀!”周云涛的命令已经压不住有些溃逃的手下,这一刻简直
兵败如山倒。士兵们抱头往回逃,恶鬼营骑兵一路杀来,光是马蹄下就不知道踩
死多少人,更别提手里已经沾了血的大刀。

  “周云涛,老子要你的命!”欧阳泰在狂怒之中浑身瞬间罩上一阵阵的银光,
宛如天神下凡般的势不可挡。近身一尺之人还没明白过来就丧命黄泉,所过之处
几乎尸身横飞;马蹄奔跑过后数十个人头落地,宛如索命的修罗,瞬间让人毛骨
悚然。

  “挡我者死!”欧阳泰怒喝之下,竟然冲到全军的最前面,恨意直指周云涛。

  他不再顾忌的使出双头枪,所过之处无不是血雾漫天!

  “双头枪!”陈奇的惊讶还没平复,欧阳泰就一马当先在身边掠过,他拿出
四面杀器双头枪开始屠戮,一路上的周家大军不及反应就人头落地;几乎马蹄奔
过时,他们的人头还在空中飘舞,满眼的不敢置信,似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双枪双镰,四面杀器双头枪的杀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本就属于战
场的冷血杀器,除了收割生命,没别的使命!欧阳泰红着眼在千军万马里一直往
前冲,所过之处尽是马蹄踏尸,在千军万马中只剩索命银光,快得几乎没人看见
双头枪到底是何等尊容!

  “欧阳大哥!”张蓉莲自然认得这个长兄的挚友,见他骑马越来越近,立刻
欣慰的笑了笑。没等欧阳泰冲过来,她已经撑不住了,抱着张维的腰垂低了头,
眼前一黑含笑而死;或许是高兴爱郎的坚守收到成效、或许是高兴这位大哥会替
爱郎报仇血恨。

  张维挺站而死,张莲蓉抱着他的腰身血尽而亡!两人身上数不尽的伤口、密
密麻麻的箭枝,想找出一块好的皮肉都是不可能的事。悲态之惨让欧阳泰彻底暴
走,血红目光直直的盯着已经指挥不住大军的周云涛,狂吼道:“我要你们偿命!”

  故人之死激起无尽悲伤,陈奇见他已经有点疯癫,立刻指挥全军包围周家军,
不留活口的开始剿灭。欧阳泰这时候也只身杀到敌军阵中,双头枪所过之处几乎
尸横遍野,在没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周云涛的面前。

  周家军这时军心已经散了,再加上欧阳泰冲锋中的屠戮实在太骇人了,竟然
没有人上前阻拦他,或者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一个个心生惧意,竟然本能为他
让开一条血路!

  “我要将你碎尸万断!”欧阳泰恨意至极,即使周云涛旁边的武将也不能阻
拦半分。他纵身一跳,抛弃马匹杀了过去,只见银光舞圈宛如地生龙卷,瞬间把
敢于抵抗的士兵全斩得首级抛于半空之中,血水在空中不停喷洒着。

  周云涛有些心生惧意,自问戎马以来还没见过如此可怕的杀神,竟然敢孤身
深入敌军,眨眼间将自己身旁的护卫斩杀一尽。等他反应过来时,欧阳泰已经不
足十米之遥,正面如罗刹的朝自己冲过来。他慌忙的喊道:“将这狂妄之人给我
杀了!”

  但这时又有谁听他的命令,恶鬼营已经将周家军彻底的包围起来。在马蹄的
践踏下开始血腥的屠戮!何况欧阳泰刚才的一顿屠杀,早就将他们的军心都杀没
了,此刻任凭周云涛喊破嗓子也没有人过来帮忙。

  “死的人是你!”欧阳泰毫无畏惧的挥枪直杀,这副杀神索命的架势早就吓
得其他士兵不敢上前。但见他轻轻一跃就到了周云涛面前,满面狰狞的喝道:
“你最该死,老子要你的命!”

  “狂妄!”周云涛慌忙拿起斧头抵挡,哪知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面前就是
数不尽的寒光。他瞬间感到自己身上多了许多裂口,似乎连半点抵抗的力气都提
不起来。

  “欧阳,别杀他!”陈奇见欧阳泰眼红得那么厉害,慌忙的喝止。这次的偷
袭诡异,周云涛能避过那么多的岗哨,证明事有蹊跷,必须留下活口审问才是最
主要的事。

  但陈奇的话音没落,早就无力抵抗的周云涛已经被欧阳泰打下马了。长斧挥
舞不到一半时,双手的手筋尽数全被挑断,欧阳泰浑身被血水浸染,已经成了一
个索命的恶鬼,没给周云涛任何求救机会,枪尖一下又一下的朝他的胸口捅了进
去。

  “啊……”一声声惨叫让人毛骨悚然,欧阳泰疯狂的继续把枪尖刺进他的身
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即使周云涛没了半点动静,但欧阳泰手里的枪尖还是一次
又一次的刺进他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里。脚下到处是血泊一片,骇人的样子吓得
无人敢靠前半步!

  这一幕瞬间令所有人都停下脚步,陈奇顿时苦笑不已。没想到欧阳泰会怒到
这地步,为了儿时旧交而几欲疯狂!杀了周云涛还怎么审问呀,不过换来的好处
就是周家大军见统领死了,纷纷心生怯意,看着欧阳泰摧残周云涛的尸体,更是
骨子里生寒!

  “我、我投降,别杀我!”有一就有二,恐惧瞬间弥漫开来。还没等陈奇再
次大肆屠戮,周家的兵马已经接连丢掉兵器,跪地投降了!

  是好还是不好呢?陈奇不由得苦笑一下,损失一个捉活口的机会确实不妥,
但没等恶战就让敌军投降,这也是挺不错的。再看看已经几乎疯狂还在鞭尸的欧
阳泰,陈奇实在说不出有功还是有过,看来这些只能等主子来定夺。

  这时候似乎最惨的是周云涛,欧阳泰还在不停摧残他的尸体。这会儿他几乎
变了形,身躯被剁得成了碎块,死状之惨,让人一看都觉得骨头里发疼。

barret3 2013-1-22 12:51

  第四章何谓狠毒

  响水村的战局直到天空微亮时才算尘埃落定。

  虽然被一万大军偷袭,但因为张维堵截及时,并没有让他们越过防线;陈奇
的恶鬼营救援得最快,迅速把场面控制下来。

  直到禁卫队和恶鬼二营的五个校前来支援时,更是稳占上风,杀得周家军心
生降意!

  大将周云涛被欧阳泰硬生生杀成了碎尸,震撼的一幕也彻底击垮周家军的军
心。他们没想到手舞长斧、宛如杀神般的将领,竟然敌不过欧阳泰一个照面,被
硬生生斩于马下。而这人还是单枪匹马的在阵中冲锋,在他们的面前将周云涛碎
尸万断。

  一千兵马能把他们拖了这么久,也倚仗张维关键时候的取舍。他冷静分析形
势,毅然焚烧了门楼拖延了时间,但到底是寡不敌众。最终一校全军覆没,他和
张莲蓉也相依而亡,虽然为赶来的援军赢得了时间,但胜利的代价十分惨重!

  千军万马中来回的冲杀,欧阳泰斩掉的不只是一个个人头,飞舞的血花更是
匕首般地刺在周家军的心头。尤其在恶鬼营的人马陆续到来时,黑压压的骑兵早
就令这帮人失去抵抗的勇气。有的人只不过是临时抽来的壮丁,根本不具备打仗
的意顾,被围困后也没有反抗之心,立刻丢掉兵器,喊着投降了。

  许平半夜接到紧急奏报时,只是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没理会其他人的战战
兢兢的候命,第一时间策马来到响水村。进入营地时大战的硝烟还没散去,空气
中似乎还弥漫着浓重焦味和血腥味!兵将们正忙着收殓兄弟的尸骨,顺便埋了叛
军的尸体。

  陈奇深深皱着眉头。面对一校的壮烈,心里确实有些不好受,刚一转头,正
好看见策马而来的许平,赶紧跪下行了个礼:“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全部将土一看主子来了,忙丢下自己手里的活,跪地行了个礼。不知道是不
是面对昔日兄弟的死亡让他们有些低沉,隐隐可见每一个人脸上或多或少有种浓
郁的阴霾,连喊出的话都带着压抑的感觉!

  许平只带着十几骑就赶过来了,胯下蒙古战马高大威猛,通体白毛细润如雪,
鬃毛的舞动在晨光中似乎闪闪生辉。身上虽然穿着白衣儒袍,显得十分的飘逸,
但俊美脸庞上却是阴云满布,不但没有任何文雅的秀气,反而令人感到更深沉的
怒意!

  “平身!”

  许平下马后看着遍地的残肢血水,不禁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这一仗打得够惨
烈了,没想到恶鬼营一校竟会全军覆没,更没想到的是在重重包围下,纪龙竟能
偷袭响水村,让自己吃了大亏!

  收到消息赶过来的刘士山气喘吁吁,一下马立刻带着麾下学子们聚集在许平
的旁边,还没来得及请安先悄悄朝村内方向一瞥,细声的提醒一句:“主子,您
看!”

  周家军几乎差一步之遥就可以进村了。

  恶鬼营的将士们没人走近一步收殓那一带的尸体,因为萧瑟的风中站立两具
身躯,静止不动在风中微微摇曳着。全身上下的衣物和盔甲都破烂不堪,有的地
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血水几乎把他们染成血人,脚下血泊流得很远,几乎汇
成一条血河,让人一看就感到深深的震撼。

  两个血人依偎在一起,看样子似乎身上血液都流尽了,稍能看到的一点皮肤
显得苍白无比。在他们的旁边还跪着一个人,一看许平过来就跪地磕了好几个响
头,低头沉默不语,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责罚,周围士兵也没人敢上前一步搀扶他。

  “张维呀!”

  许平走上前,绕过跪倒在地的欧阳泰,径直走到张氏夫妇的面前。

  这时候他们布满伤痕的脸苍白的一片,密密麻麻的伤口布满全身几乎看不出
原来的相貌。已死的二人相互依偎,看起来那么凄厉,又特别可歌可泣,让人心
里有种莫名的沉重感!

  看着他悲壮的模样,即使死了尸身还不倒下,许平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滋味。

  一开始想提拔他是因为张家的关系,但后来也证实张维是个可塑之材,不仅
睿智冷静,身手又好,是难得的文武之才。许平一直想好好培养他成为手下的左
膀右臂,没想到他竟然会死得那么惨烈,为了阻挡周家军而和妻子一起共赴黄泉!

  张维死时竟然隐隐带着满意的笑,张蓉莲随夫而去时也不显得凄凉,似乎能
生死相随是一件幸福无比的事。如果这时候没有伤口、没有血腥的话,这一幕绝
对是人间至羡的鸳鸯!但这却让许平怒火中烧,牙齿都咬得吱吱作响,语气阴森
的问:

  “周云涛呢!”

  “他……”陈奇似乎很是为难,看了看欧阳泰后,指着旁边一个已经辨认不
出是什么物体的尸块堆,小心翼翼的说:“逆贼周云涛无投降之意,执意率兵顽
抗,已被欧阳大人斩了!”

  许平转头一看,胃酸顿时翻滚。这哪还是个人了,说不好听点,连是什么动
物都不知道了。斩于马下有斩得那么惨的吗?明显是被戮尸很久了。经过那么多
次的乱战,许平自认已经习惯这种血腥场面,但现在猛一看还是感觉有些脑袋发
肿!

  “欧阳泰!”许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被这不明肉块影响思维,若有所思的
看了看欧阳泰后,问:“是你杀的?”

  “臣鲁莽!”欧阳泰同样一身是血,不过这血更多的是敌人所出。在全军万
马中的冲杀他几乎没受什么伤,此时那把已经染成腥红色的双头枪丢落在地;冷
静下来后,多少有些悔恨的愧疚,赶紧跪地请罪:“臣一时冲动起了杀意,本应
生擒活口才是。欧阳泰自知过大难免,求主子赐罪!”

  “起来吧!”

  许平脑子急速运转,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什么都没说,又站到张氏夫妇的尸身
面前久久端详。他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们似乎没有遗憾的容颜,不由得深叹了一声。
张莲蓉确实是个女中豪杰,配得上张维这个忠烈之人。

  “主子,我……”欧阳泰满心愧疚,也不明白许平到底是喜是怒,再加上心
里对自己深深的责怪,根本不敢站起来。

  “快起来吧!”刘士山一直跟在许平身后,从欧阳泰身边走过时,悄悄递了
个眼色,压低声音说:“别惹主子生气了。”

  “是!”

  欧阳泰这才拿起了双头枪,满面自责的站到旁边,低着头不敢再说半句。此
时浑身不是血就是灰,看起来颇为狼狈,不过大家望向他的时候都有着敬佩。不
管是这股敢杀敢恨的血性,还是节里的四面凶器双头枪,刚才的屠戮给人感觉实
在太震撼了,让这帮血性军人无不钦佩。

  “传令!”许平呆呆看了张维好一会儿后,才略带嘶哑的说:“着礼部,将
张维夫妇好生厚葬。按五品礼不得有丝毫怠慢!京城张家人才辈出,为国效力为
朝廷宪,赐张维金甲一副随葬,以表其忠心与战功!”

  “殿下仁爱!”

  众将一听,立刻又跪下去高呼大喊。张维确实当得起这个殊荣,在一千对一
万的悬殊情况下,又无险可守还撑了那么久,没有绝对的智慧和坚强的勇气,根
本做不到。大家感慨之时,也没人觉得有不妥之处。

  “欧阳泰平乱有功!”许平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欧阳泰一眼,突然豪迈一笑,
满口赞许的说:“千军万马中亲手斩下周云涛首级,立我恶鬼营的军威,宣示朝
廷平乱的决心。着赐御酒十坛,以聊嘉奖!”

  “臣,谢恩!”

  欧阳泰慌忙跪地谢恩。许平的意思已经够明确了,不奖励他斩上将首级之功,
但也不会惩罚他一时鲁莽之过,这种功过相抵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许平看了看一千将士的遗体,心里确实有够疼的;但想想这些将士忠心不二,
以死相拼也不让周家军踏过半步,又感觉特别的欣慰。着人仔细收殓尸身,火化
后,待到凯旋回京时再为他们风光大葬。这一举又赢得其他将士感激的眼神,觉
得死去的兄弟们已经算值了,太子千岁的高呼声在响水村上回荡不停。

  匆忙处理不少公务,收拾着战后凌乱的坡道,唯独在营后有几个仓库没人敢
去碰,因为张维在火烧门楼时几乎抛弃一切可燃之物,却独独未烧碰这里的一木
一草。许平不说,自然没人敢问里面储存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看这谨慎的态度,
不是奇珍也该是至宝,所以众将都不敢鲁莽的靠近。

  其实对于这次的诡异偷袭,不少人心里都存在疑问。除了周云涛率领大军大
摇大摆的侵犯,而岗哨没有察觉外,更多的还是他的目的。响水村虽然交通便利,
但绝不是津门大军突破包围的好地方。

  想在这打开缺口可以,响水村没有天险的庇护,确实是难以防御;但恶鬼营
也能迅速收拢兵力合围,只要时间上有些拖滞,就会前功尽弃。就算能咬开一个
口子突破出去,但还没出河北就会遭遇到赵猛的河北驻军,到时候可就四面受敌
了。这样一看,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许平不管别人的疑问,一切心里有数,吃了这个暗亏后也谨慎不少。一校覆
灭后,赶紧安排换防的区域,直接把陈奇的恶鬼一营放到这里来。在这个小地方
安插一万兵马把守,这一举让其他人更为困惑,但也没人敢提出半点疑问。

  清理战场、安排军务花去两天时间。把一切事情处理完后,许平也带人回了
塘县,在自己的府邸里继续忙着手上的事。随着天机营的重兵压境,大战已经是
一触即发,这个时候容不得半点疏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朝廷肯定要一次平定津
门叛逆,要不然也不会拿出天机营这支大明隐藏最深的奇兵。

  “主子!”陈奇忙完军务也赶来塘县,汇报完大概情况后,见许平已经坐在
案台前忙碌,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响水村一战,张维以死拖
住十倍于自己的大军,欧阳大人也斩了周云涛,可算是大胜。但我们手上现在有
五千多的周家军俘虏,每日粮草耗费都不是少数,还得派兵看守着!您看一下……”

  许平顿时皱起眉头。这两天因为张维的壮烈牺牲,心里一直有些不快,手里
不知不觉的一用力将毛笔折成两段。啪的一声脆响让所有人都心里一突。

  这几天主子的转变太快,让他们有些适应不了。以前许平虽然也用心办事,
不过都是嘻嘻哈哈的,这会儿却是面沉如水,看不出表情。

  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力,也影响到这位深藏不露的大爷。

  “有俘虏吗?”许平脸上阴霾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又恢复沉静。一边拿过新
的毛笔继续批示奏报,一边语气平淡的说:“我记得响水村一战是全歼敌军,陈
将军是不是记错了。”

  话语轻描淡写,但却有着让人颤抖的杀意。陈奇开始先是一愣,但马上也琢
磨出来。饿狼营一战以全歼收场,让朝廷颜面扫地,主子这是想借这个机会给天
下人看朝廷的战力;或许多多少少也因为张家夫妇的死而想坑杀周家军,这样的
处理办法虽然血腥,却也不算是残暴。

  “末将明白了!”

  陈奇眼里凶光一闪,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看着他沉重的脚步,谁都知道那
五千多俘虏在劫难逃。只言片语斩数千个人头落地,语气间似乎连点感情都看不
到,或许这也是皇权至高无上的表现。

  议事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看向继续埋头疾书的许平。似乎这几千
个人头只是小事一桩而已,和杀几条狗没任何区别。不少人都重新将这个主子在
心里定位,原本以为初到河北斩数十门生已经够风行雷厉,但现在再一看,那不
过是小儿科而已。

  厅内瞬间安静一片,只能听到毛笔在纸页上书写的声音。许平忙碌的看着一
份份的奏报,头也不抬的说:“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各忙各的,坐在这一个个和哑
巴有什么区别。我不需要你们在这当摆设,有闲功夫的话把手里事务好好的处理。”

  语气里虽然听不出任何怒火,但有的人也感觉到主子不满的情绪。孙正农最
近一直在前线充当指挥官,这会儿也归来坐在众学子之中,虽然不是很想做出头
鸟,但这里他的年纪最大、功劳最高,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他,无奈之下
孙正农还是站起来禀报说:“禀主子,周家军夜袭响水村的原因已查明。”

  许平一听,突然停下书写的动作,马上轻描淡写的说:“说吧!”

  响水村之前的防线是罗城县,也是岗哨比较密集的地方。知县是个地道的糊
涂官,虽然被纪龙拉拢却不敢投靠,但态度仍是若即若离,光吃好处不办事。周
云涛是利用美人计得到了他的官印,暗令手下冒充府衙的人撤了岗哨,又命一部
分人穿上压库的老兵服,才得以通过那么多的岗哨暗袭响水村。

  “人呢!”许平脸色顿时有些阴森,手上力道一个控制不住,毛笔再次硬生
生折断成两半,禁不住摇头叹息:“马尾绒毛、象牙笔杆确实精细。不过这么金
贵的东西却不酎用!告诉造办处,以后别送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了。”

  “是!”下人们战战兢兢的把断笔收走。这种笔算是十分坚固的了。看这样
不是毛笔的品质不好,而是主子的火气已经上来了!

  “已经拿下了!”孙正农一看许平平淡中压抑的怒火,也不敢出大气。主子
现在一脸的平静是更可怕的。要是他能骂上几句还行,这会儿一副温文尔雅的模
样让人更是胆颤心惊!

  “连那些岗哨一起送刑部吧!”许平已经有点心烦,不过还是让自己稍稍冷
静下来,闷哼一声说:“这当口朝廷也需要一点成绩给百姓看,光围不打也不是
办法,该怎么上报你懂了吧!”

  “臣明白!”孙正农何等聪明,立刻明白许平的意思。这些人不能是糊涂官、
不能是被蒙蔽的兵将,更不能是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在奏折上他们只能是叛逆,
隐藏极深的叛逆!朝廷要摘他们的脑袋给天下看!如果说是因为当官的糊涂而害
了千名兵将牺牲的话,等于是硬生生的扇了主子一巴掌。

  “下去吧!”许平感觉心里的火气有点稳不下来,抿了口茶后,看着屋内继
续沉默的手下们,微笑一下问:“你们不会真的来这做摆设给我看的吧,我宁可
摆几个漂亮丫鬟更好点。一个个沉着脸像怎么回事,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你们来
我这要债呢!”

  “哈哈!”众学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但笑得多少有些勉强,也有点尴尬。

  任凭许平的话再幽默,但这会儿谁又真有胆子让自己轻松的开怀大笑呢!

  许平也是不想他们太过于沉闷,这样不仅会影响到这帮人的脑子,也会影响
到自己的思维,才强压着怒火。不过眼神一扫却是有点差异,厅里有人是强颜欢
笑不假,唯独角落里的欧阳泰低着头,眉头紧锁,感觉也有很大的怒火在憋着!

  “欧阳!”许平满面微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怎么沉着脸呀,是不是赏
赐的酒太少你不满意?或者是这群小气鬼以假充次,影响我们欧阳大人的心情了!”

  “主子!”欧阳泰却没有附和许平刻意的调侃而笑出声来,而是猛的在厅中
一跪,咬着牙说:“欧阳泰请命带禁卫队出战,求主子恩准!”

  “哦,你请什么战?”许平微微一愣,马上感兴趣的笑道:“你不会想带着
禁卫队去打津门吧,虽然我觉得我的兵马很不错,但似乎也没强到那个地步吧!”

  “主子!”欧阳泰脸色有几分狰狞,咬牙切齿的说:“响水和罗城县的驻军
节令杨东海,在明知周家军路袭而过时,称病拒不出兵。眼睁睁看着周云涛从他
的防区上路过!不仅如此,驻军其余将领更是怯战怕死,甚至连来奏报送信的都
没有,在一校以死相拼时更无一兵一卒前去增援。臣请命将这些不忠之人拿下,
以慰一校将士们的在天之灵。”

  “哦,还有这样的事!”许平似乎很不以为意,轻声问:“这驻军合起来有
多少人,能抵抗得了周云涛的一万大军吗?”

  “约一千六百人!”欧阳泰说话时尽是愤慨之意。张维靠着一千人马,以夫
妇一起殉情的代价硬生生挡了周云涛一夜。驻军却守而不出,哪怕连事先预警也
不敢。这种懦弱行为别说他心念旧人愤怒难当,就连恶鬼营上下都有压不住的怨
气。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许平笑得很是亲切,但熟悉的人一看这笑容就会受
不了。这种和善表现说明主子的火气真的上来,而且是将要爆发,已经不是略带
戏耍的笑骂了!

  “将杨东海斩首示众!”欧阳泰说话时已经抬起头,满面期待的等着许平一
声令下,他就可以带兵策马而去,将这怯战而害得故人身死的懦夫擒拿,拿他的
人头祭祀亡者的在天之缰。

  许平收起笑容,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面沉如水的思索。每敲一下似乎
都在考验着别人的心脏,咚咚的声音十分刺耳,有节奏的敲打似乎在带领心跳,
沉重得让人感觉有几分窒息感。所有人不约而同低下头,简直像是犯了错在等待
责罚一样的忐忑!

  “杜宏!”许平没理会欧阳泰的义愤不满,突然朝旁边正在奋书疾笔的杜宏
问道:“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这段时间各种军务开始紧张的运转,手上的人才明显不够用,许平就把杜宏
这个比较欣赏的学生也调过来,杜宏在身边表现得也是可圈可点。虽然是太子御
点的人,但处处谦虚不敢和前辈们争风头,一直老实的跟在许平旁边处理事务。

  响水村之战,他也随许平一起到了现场,看见那个悲壮的场景,只是回来后
却同样沉默着,没人看出他见过到副惨状后到底有何感慨。

  最近伙食好,脸上那些发绿的菜色已经不见了。但因为太过忙碌,杜宏并没
有感觉精神有多好,反而略带一丝憔悴。许平突然问他的意见,这一点倒是让不
少人有些惊讶!因为他一直在旁边记录,安静得让人容易遗忘他。

  “主子,响水村一战,上报朝廷的奏折还没写好!”杜宏也是愣了一下,回
过神来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也没在意别人羡慕的一目光。站起身后有些坏
笑的说:“不过臣以为,此时正是朝廷平乱的大好时候。军心、民心缺一不可,
任何影响士气的事都必须扼杀!要让天下百姓知道这种怯而不战的事,对朝廷来
说是丢脸的大事了。”

  “直说!”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嘴角总算有一丝笑意。其他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好奇这杜宏绕了一大圈到底想说什么!

  “眼下朝廷包围津门、太子殿下囤兵河北是不争的事实,天下已经是妇孺皆
知。”杜宏突然跪了下去,满面严肃的说:“而天机营更是十万尽来,只等荡平
叛逆。这时候却出了怯战之人,这不仅是在影射殿下带兵无方,甚至会让津门的
叛逆嘲笑圣上是昏君,此时断不能治杨东海不战之罪!”

  “混账!”欧阳泰第一个听不下去,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似的跳了起来,朝他
怒吼道:“你太放肆了,小小知县竟然敢妄议朝政。甚至无知犯上,质疑圣上的
明治圣意!你可知这是灭门之罪!”

  “闭嘴!”许平喝止欧阳泰的怒吼,朝已经伏地不敢直腰的杜宏道:“继续
说!”

  “是!”杜宏被众人凌厉眼光所注视,却一点都不以为意,反而侃侃而谈:
“此时如果治杨东海怯战之罪,不仅会影响将士的军心,更会惹来百姓的非议,
断不可有此一为。”

  “那你说怎么办!”许平说话时已经微微眯起眼,似乎有一点明知故问的意
思,但平静的脸上隐隐有杀气,更像是在借杜宏的滔滔之言说出自己的意思。

  “响水村一战尚未上报朝廷。”杜宏犹豫一下,又用善意的眼神看向怒不可
遏的欧阳泰,突然语气阴森的说:“微臣以为奏折上可以这么写:杨东海率兵增
援一校,无奈周云涛兵多势重,驻军无力能敌!杨东海率全体兵将与其一拼,全
军尽陨表忠亦无法阻止周家军的袭击!”

  好狠毒呀,不只是其他学子,连欧阳泰听完这话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脑子
里不约而同出现这个想法。这杜宏算是不声不响,但心机慎重得吓人了。自己只
想杀了杨东海而已,这家伙竟然早就算计好了,大手笔的想屠杀所有驻军。

  潜移默化的归属思想作怪,尤其在这个动乱的时候。

  太子门生和御林军恶鬼营一脉相承,死忠于国之储君,互相都有血脉相连一
般的亲切感。这次一校的全体阵亡确实让大家愤慨不已,即使生为文官的门生们
无一不怒火中烧,几乎想弃笔从戎了!文武两边同仇敌忾,变得空前团结。

  让人没想到的是杜宏的算计竟然那么狠,还敢于把本该发向朝廷的奏折悄悄
压下来。不仅冠冕堂皇地说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更是老辣的借局势将驻军全
部屠杀,出一口恶气。这样的缜密心思、这样的冷静头脑和毒辣的手段,确实是
难见!

  “准了!”许平听完冷笑一下,点了点头说:“奏折就杜宏来写吧,好好用
点心,表彰一下驻军的忠心知道吗?”

  “微臣领旨!”

  杜宏笑了笑就坐回板案上,笑得还是那么亲和随意,但这会儿任谁都不敢小
看这个清瘦的年轻人。少年老成不说,关键时候的细心已经够让人惊讶了!

  杜宏狠毒的一招呀,给你杨东海一个不错的虚名,让你当一把忠烈,实际上
却是趁机要了你们的命。就算到时候真的让你为国尽忠,也不会有任何礼遇。在
暗地的知会下,礼部会自动忽略这些人,甚至歌功颂德后没准会把他们丢到山里
去喂狗。大战过后谁还会记得有这一帮无耻的人呢!

  这家伙最让人欣赏的就是这地方,平时不声不响,但脑子转得比谁都快;有
的话由别人嘴里说出来比较好一点。许平对他赞叹的笑了笑,马上转过头来朝有
些回不过神的欧阳泰说:“欧阳,这样的话你就去查看一下吧。驻军众将皆为国
尽忠,看一下战后还有没有活口了。”

  在说到有没有活口时,许平的语气咬得有点重。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欧阳泰自然也是明白了,感激的看了看杜宏一眼。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是狂妄自
大的书生,没想到却出了这么明正言顺又歹毒异常的一招,让自己可以堂而皇之
将这帮家伙杀个一干二净!

  “哦,对了!”杜宏一脸散漫,似乎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在欧阳泰转身的时
突然一拍脑子,满面憨厚的笑道:“欧阳大人,连日战乱难免会有霍乱,一旦传
染的话,百姓可是苦不堪言,您也得小心点呀!”

  “这家伙!”许平摇头笑了笑,抿着茶什么都不想说了。杜宏确实是个鬼才,
如果加以提拔,确实会省去自己不少的事。

  “霍乱有药可治?”欧阳复眼一闪,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故意说出这话给在
场的其他人听,但看向杜宏的眼神却更加欣赏。这种阴险的家伙,以后不上朝堂
为官就是暴殄天物了!

  “未有所闻!”杜宏轻轻摇头笑着,话里却略带阴森的说:“为了河北百姓
的安危,碰上霍乱者,您还是别有怜悯之心为上。”

  “谢年弟提醒了!”欧阳泰哈哈笑完,走出议事厅时难掩怒火的说:“霍乱
危害一方,但凡有染者,兄定当一个不留!”

  “霍乱,害人呀!”许平摇头叹息了一会儿后,又继续主持军务。一边给各
个学子安排任务,一边督促杜宏赶紧把奏折写好,报向朝廷。至于暗地里的那一
封密信,自然得自己来操刀了!

  罗城县外的驻军营内,杨东海正焦急的走来走去。心里全是惶恐和不安,脸
色苍由,布满了冷汗。周家军夜袭的时候自己确实发怯了。不仅是自己,那些混
吃混喝的手下和亲戚们都害怕了,不说没有去增援,连通风报信都不敢;这会儿
一千恶鬼营以死尽忠的消息传来,立刻让满营人马陷进恐慌之中。

  白天时罗城县令和一些官员已经被押往京城,但这会儿却没有传来任何对自
己不利的消息。杨东海虽然胆小怕事,但不代表是傻子。越是这样安全的局面,
越是让人不安。要是自己怯战不出的事情被报上去的话,自己这小小的节令杀十
次都不够给恶鬼营泄恨了!

  就在杨东海烦躁的时候,营外突然变得喧闹起来。似乎有不少人在哭喊着什
么,杨东海不由得心烦起来,没好气的骂道:“吵什么吵,军营之内不得喧哗!”

  “这聚集废物的地方也算是军营?”

  一道阴沉至极的声音穿过大帐外的喧嚣传来,突然七、八个斩下的首级直直
飞了进来,伴随着血水掉落在地上,瞬间流成血泊;有的鲜血甚至喷到杨东海脸
上,把低吓得更是面无人色。

  “恶鬼营禁卫队驾到!”帐外喧嚣一声高过一声,这时候杨东海才听清杂乱
声音里是马蹄声,刀剑的破口音和一声声凄厉惨叫。再细看几个亲信的脑袋在自
己面前,几乎在脚下滚动着,立刻吓得裤裆都湿了。

  “杨大人!”帐篷门帘突然被砍开,一个满身黑甲的年轻人骑着一匹烈马走
进来。手里一把诡异的双头长枪染满鲜血,清秀面容更是有让人无法形容的狰狞。

  “你、你……”杨东海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这时隐隐看见帐外的一切,简
直就是人间地狱。黑色魅甲的恶鬼营骑兵来回冲杀,将自己手下的兵将轻易斩于
刀下,到处都是惨叫连天,残肢断首更是掉落满地。

  “张维让我来找你!”欧阳泰面色突然阴森下来,看他这副无能的样子,心
里恨意更甚,怒不可遏的喝道:“他让你去黄泉路上陪他,他要亲手将你送进地
狱里去,告诉你什么叫做忠心不二。”

  “不要呀……”杨东海的一声惨叫响彻天边,首级被斩下的一刻似乎还在恐
惧的嘶吟着。欧阳泰看着他的无头尸摇晃倒下,不屑的甩了甩枪头上的血,马上
扯下一块布将血擦掉后,厌恶的丢到了一边,似乎沾染上这种懦夫的血是对双头
枪的侮辱,甚至是对师傅鬼夜叉的羞辱一般!

  夜晚惨叫连连,火光烧得驻军大营到处都是焦肉刺鼻的味道。明亮的火焰照
亮一张张带着仇恨的脸,仔细检查,确定没有任何活口以后。欧阳泰才命人将杨
东海的尸首丢到山谷里喂狗,领着腥气逼人的禁卫队昂首返营,丢下一千多具充
满恐惧的尸体!

  屠杀,完全一面倒的屠杀。禁卫队一方几乎没有死亡,受伤简直可以忽略不
计!人数相近的情况下竟然会出现这种大胜利,连欧阳泰都不禁摇头叹息:这些
人就算去救援,不过是送到周云涛嘴里的肉而已,战斗力之弱真是闻所未闻!

barret3 2013-1-22 12:51

  第五章尊请大佛

  响水村一战极其惨烈,对许平来说也不知道算是胜利还是失败。

  说是胜利吧,在绝对的劣势下阻挡周云涛的大军;说是失败,一校的一千兵
马却全军覆没,还痛失了本想好好培养的张维,是输是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事后杜宏的奏折确实写得漂亮,上报朝廷后,以往挑剔的上书房众臣批
阅后,竟然原封不动的上奏天听。朱允文更是对这封奏折所报赞许有加,一字未
改直接昭告天下。

  张家女婿以死相拼,临危不乱的拖住十倍于己的敌人而赢得战机,这一切自
然在杜宏的笔下写得是可歌可泣。恶鬼营迅速救援,太子御林军全歼周云涛一万
大军虽然有点夸的成分,但战后活口一个都没有留下,重击了津门的士气,也提
升朝廷的威望。

  至于被就地屠杀的一千多响水驻军、被欧阳泰斩首抛尸的杨东海,杜宏只是
寥寥数语带过,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带兵增援之类的屁话,加起来不到五十个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内里乾坤,再加上许平早已密奏朝廷,没准这些所谓“英烈”
的尸骨还没运到京城,半路上就被丢到路边喂狗了。

  周云涛的全军覆没似乎对津门的打击很大,一时间津门内没了任何动静。唯
一让人有些不爽的就是莫坤带着四万大军迅速回防,而天机营却一点阻拦的意思
都没有,任他大摇大摆的回援津门。

  天机营贵为第一代禁军,早年征战天下自然不是什么善辈。不过现在朱允文
已经贵为九五之尊,自然不可能再率领他们继续征战。

  要知道天子御驾亲征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到了兵临城下、不得不战的地
步,二是有战而必胜的把握,说直白点就是打给天下人看的大戏。

  显然这两点要素现在都不具备,所以天机营虽然十万大军推进,但在大将军
的人选上却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朱允文不能亲自到前线排兵布阵,许平也不
认为自己有能力率领这群百战余生的悍将去攻打津门。

  但如果贸然调派其他将领去,恐怕也压不住这足以媲美四大军营的开朝之师!

  放眼大明所有武将,最合适的只有金吾大将军纪镇刚有这个能耐和资历,但
他规在镇守东北,不可能放下自己的破军营。这个问题想解决还真是件难事!

  夭机十营,十位将领资历都差不多,想从中选一个统帅大局,又怕造成军队
内的摩擦。这个问题让朝廷很是苦恼,许平在旁边看着也头疼。按理说以自己的
地位去带领这群老兵应该不是问题,但许平也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在攻坚战上
自己几乎没有心得,绝不可能胜任这么重要的任务!

  拖延了近十天的时间,眼睁睁看着津门一步步的收缩防区,开始聚集兵马,
短暂的犹豫把最好的战机都延误了。在众人焦急不已时,朱允文的一纸圣旨瞬间
引起轩然大波,让一直窃笑不已的津门上下有些惶恐不安。

  朝廷昭告天下:津门平叛一役由太子朱元平任总督军负责兵马调度,调遣各
部将领,誓必扫平叛逆。洋洋洒洒的宣誓之言并不让人惊讶,因为这些话大多华
而不实。让人最为震惊的是朝廷终于找到统帅天机营的不二人选:原蟒蛇营开朝
大将,已经接近传说的人物:骁骑大将军洛勇!

  昭告一出,顿时天下哗然。谁都没想到朝廷竟然会再次请出这尊早已淡出众
人视线的大神。洛勇虽然告老还乡,不问世事多年,但戎马一生的威名尚在,即
使他已经身带顽疾,无法上阵杀敌,但光这个名号往那一摆就是一种威慑,一种
深沉得骇人的威压。

  河北边境线上,一队长长的骑兵正慢慢往直隶方向前行。约莫两千多人的行
军队伍在弯曲小道上排成长龙,每个人都是黑甲肃面,将中间显得有几分悠闲的
马车团团护住。一看标准的精致配备,不是恶鬼营禁卫队,还有哪支部队有这么
鲜明的标志。

  马车内有点拥挤,毕竟行军时没办法讲究那么多的规格。

  车内只摆了一个小小的案台,许平盘腿而坐,一直低头查看每一份呈送上来
的奏报、军报,逐一批示着,脑里也迅速反应,勾勒着目前的形势,做出最好的
判断。

  “小师弟!”

  妙音老实的坐在一边,一边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满面郁闷的说:
“你怎么那么忙呀,陪我说会话吧,我好无聊呀!”

  精致可爱的小幼幼这时一脸无聊,她已经彻底进入息眠期,和普通孩子没两
样。即使奢华的马车经过改造后不是很颠簸,但车轮每一次轧到石头的上下一颤
还是让她很不舒服。原来强悍的身手也没了,脆弱得和普通幼童没区别了!

  “先等一下。”许平头也不抬,敷衍一声后继续批示奏报,脑里全是阴谋诡
计的交织。

  这人呀,一旦认真起来真是给自己找罪受,现在一天到晚忙得连起色心的时
间都没有,凄凉呀。

  “无聊!”

  小幼幼不乐意的嘟起小嘴,小手托着腮帮,看着许平时而皱眉、时而浅笑的
古怪样子。妙音原来最喜欢这个嘻皮笑脸的师弟,但这会儿许平一认真起来也让
她倍感无聊。不过认真的另一面也让她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流氓还有这么严肃
的一面。

  马车继续前行,日落黄昏时,禁卫队终于绕道进入直隶地界。没走一会儿就
遭遇到禁军重重的关卡。禁军秉承一丝不苟的风格,每一道关卡的盘查都特别严
厉。

  虽然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恶鬼营的兵马。不过还是认真查看军印、令箭以后
才挥手放行。

  “不错嘛!”许平对于他们严肃的态度很是认同,忍不住赞叹一句。

  一般人听到当朝太子驾到,都会大开绿灯,毕竟大多数人还是会怯于皇威;
眼下非常时期禁军还能尽忠责守,确实是难能可贵。

  在马车上批阅了一天的公文,这会儿看着已经处理完的军务在身边摞得小山
一样高,许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整天坐着不动确实也累,这会儿稍微伸个懒腰,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喀喀作
疼,感觉腰也是有点酸疼了。自己捏了几下后不禁有些想念小米,这时要有她在
身二按几下,肯定舒服到极点,绝对是最惬意的享受!

  “师姐!”许平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后,这才想起车角还有个柔弱可爱的小幼
幼,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直安静的没有嬉闹,转头一看时不禁呵呵一笑。

  原来妙音这时已经受不了颠簸和无聊的双重折磨,迷迷糊糊的靠在角落里,
沉沉的睡了过去。

  幼嫩小脸上略显疲惫之色,盘得十分精致的头发也有点乱了,几缕不听话的
发丝披散开来,更显一种可爱的韵味。这时候的她简直就是个疲倦的小孩子,睡
时还吧唧着嘴,任谁一看都会忍不住心生疼爱之意。谁又能想到这个可爱的幼女
会是威震夭下的妙音师太呢!

  “真好玩!”许平这时候起了玩心,看她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伸手
在她的小脸上掐了一下,感觉幼嫩肌肤吹弹可破,又软又嫩的十分爽手。

  “别闹……”妙音扭了扭头,连眼睛都没睁开,不满意的嘟囔一句后,宛如
小猫般的蜷缩起来,继续睡着她的大懒觉。

  许平越看越有趣,这时候不调戏她什么时候能?等她回复功力,自己可就没
这个胆!刚想再捉弄几下时,马车已经缓缓停下。隔着门帘传来欧阳泰中气十足
的声音:“主子,已经到了直隶行邸!”

  “就地整军布防!”许平一听顿时有些扫兴,不过还是先下令全军原地休整。

  因为是在禁军地盘上,再加上有十万天机营在,安全无虞。许平也希望自己
手下的新兵能好好学习禁军的风行雷厉,如果能学一下天机营这些老兵的经验就
更好了!

  “师姐,到地方了!”许平轻轻推了推还想赖床的妙音,用哄孩子一样的口
吻笑道:“再不起来我可把你丢这了,小心半夜被别人拐走噢!”

  “人家不想动嘛……”

  妙音懒懒的看了许平一眼,又转过头去,伸手摸了摸被头发撩得有些痒的小
脸,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嫩嫩的声线、小孩子撒娇的感觉,都让人感觉特有趣味!

  这师姐呀!

  许平摇头笑了笑,她实在太可爱了。明明就是一个绝世高人,在自己面前怎
么就和耍赖的小孩子一样呢。不过看她睡得那么香,许平也不忍心叫醒她。想了
想,索性拉过一张毯子将她幼嫩身子包住,直接一个横抄,将她轻盈的身体抱在
胸前。

  “真乖……”妙音稍一睁眼,笑嘻嘻的看了许平一眼后,享受的蜷缩到许平
的胸前,闭上眼继续享受她的美梦,笑得那叫一个甜呀,似乎很是喜欢这种被紧
紧抱住的感觉。

  真像抱着个发懒的女儿,许平乐得笑了起来。淡淡的体温、柔软的触感都那
么诱人。不过这会儿也起不了什么色心,赶紧抱着她下了马车,朝临时的府邸走
了进去。

  虽说是太子的行邸,不过也没讲究到什么地步。只是征用一个大户人家的宅
院而已,丫鬟什么的都是欧阳泰带过来的。地方不大,但也算鸟语花香、别有风
味,在这紧张的局势下,还能找到这么一处悠闲地,禁军也算是有心了!

  在丫鬟的引领下,许平抱着妙音径直走到后厢的一间闺房内。不知道是不是
妙音实在太好睡了,一路上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即使将她放到床上时没有反应,
被子一盖睡得那叫一个香呀!

  按理说这时候小妖孽睡成这样,不吃点豆腐都对不起老天爷了,旁边的丫鬟
也准备伺候她脱去衣物,好让她睡得更香一点。

  不过许平这一天脑子里胀胀的,事情挤得满满当当,十分想好好休息、泡一
个热水澡让舒缓身心。

  卧室的每一件家具都换成新的,丫鬟们早就准备好一大桶散发着水蒸气的温
水,撒上花瓣和一些解乏的中草药。虽然这些丫鬟放到民间,无不是美艳动人的
佳人,但看多绝色尤物,许平对她们也提不起兴趣,闭眼任由她们脱去身上的衣
物。

  泡进水里的时候,许平不禁舒服的哼了一下。温热的水流冲洗着身上多日的
尘埃和汗水,滋润每一寸紧绷的肌肉。军务繁忙让他十多天没这么好好的享受过
了,这会儿身体不知不觉的开始放松下来,惬意得让人提不起任何力气。小心翼
翼的伺候着,用温润的小手仔细擦拭着许平强壮的身体。有大胆约甚至满面春情
的期待,面带妩媚的看着许平胯下的巨物,期待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子能被自己撩
起兴致来!

  柔软小手若有若无的挑逗敏感地带,对这些丫鬟来说能得到主子的宠幸可是
最大的出路,不仅能登上枝头成凤凰,再也不用干这些伺候人的活,还能鸡犬升
天、福泽家眷,所以一个个都是轻纱薄衣,几乎到了衣不遮体的地步,用青春娇
媚的身体和白晰肌肤,希望能博得主子的宠幸。

  许平却对她们没什么兴趣。原本脑子里已经够乱了,这会儿见她们一个个有
意无意的勾引着自己,不由得皱起眉头,冷哼一声,有些不快的说:“规矩点!”

  略带烦躁的言语让丫鬟们顿时惊慌失色,赶紧轻声相应,不敢再有挑逗的想
法。这时候手脚也变得规矩起来,不敢再做什么逾规的动作。贸然的挑逗要是得
不到恩宠,反而惹来不满的话,对她们这些低微的丫鬟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清洗一新后,许平才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披肩长发,
婴儿般的柔顺、如女性一样的温润,虽然平时打理起来有点麻烦,不过却是多了
几分邪魅诱惑。匀称肌肉不显夸张,但却十分结实,充满阳刚诱惑的身材曲线让
这些未经人事的丫鬟们都有些红了脸,眼里都快冒绿光了。

  毕竟主子已经贵为国之储君,又是难得一见的美男,任谁都不禁心动,不过
她们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地位太低微了。只是短暂遐想后,又是一脸失望;封建社
会的等级制度是她们所无法逾越的,在门户之见的思想禁锢下,她们即使得到了
恩宠,也连一个普通的妾室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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