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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淡風清 2010-1-25 19:38

【散花天女】第四集(4)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四章  流言蜃语

  「常前辈请说。」听常益这么一说,宫先不由皱起了眉头。

  从运了盛和尸首回来之时,类似的问话也不知说过了多少遍,即使知道此事
关乎赵如之死,以及数位丐帮长老被害的隐秘,决不能有所隐瞒;被盘问了许多
次,仍是耐着性子解释当日之事,连为他们使大车的车夫都带了回来。

  虽说丐帮尚有资产,一回来便重赏了那车夫,那车夫仍是一脸不舒服,毕竟
大车顶上整个都给掀了,在修好之前没法做生意,只能靠着丐帮打赏来过日子,
要他不生气也难哩!

  不过丐帮之中净衣污衣二派表面上相安无事,事实上争斗却是不休,这段日
子以来净衣一派带着敌意的问话从没断过,惹得宫先偶尔也要发火。

  没想到刘明的帮主之位都已做得稳了,范岳的弟子竟还纠缠不休,尤其还在
探明了自己的女儿身后说这种事,颇有种占了谈话主导权后得意洋洋的味道,宫
先不由怒上眉山,只是忍着不爆发。

  喜好流连于众香国之人往往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常益在这方面也是高人
一等,听宫先虽是隐忍,却仍颇有点压抑的语气,加上他面上神情,常益也知对
话下去不太妙,但那疑问总在心中挥之不去,若是不问清楚心下也不舒服;何况
若真探出了消息,或许丐帮帮主之位还能翻上一翻,常益自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在这回与刘明同来的众人之中,颜君斗和朱华沁向与刘明相熟,高典静等三
女也是一副与刘明同党的模样,在净衣一派眼中都非可信之人,反倒是眼前这宫
先落落寡欢,看来和刘明颇有些不搭轧的感觉,说不定还能从她口中探出一些消
息来。

  在常益的询问下,将当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过这次颇有点出乎宫先
意料之外。常益询问的重点并非他与顾若梦如何对付盛和,反而是集中在当日他
如何介入盛和与刘明等人的激战当中,另外就是大车收袭的种种情景。

  宫先心中虽稍定了些,却不由得起疑:这常益究竟是什么意思?听常益话中
兜兜转转,绕来绕去也不知在探什么,宫先怒火渐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容在下开门见山的问一句,常前辈究竟想问什么?难不成刘帮主与盛和之
战还有内幕不成?」

  「这……这个嘛……」本来不想把这几日心中所疑说出来,不过见宫先已起
了火,常益心下不由一颤,不由得把心中这几日所想给吐了出来。

  「在下与……嗯……在下不由得怀疑,以盛和下手之狠,计算之精,不只赵
前帮主,连两位长老都被暗算身亡,家师也负伤沉重,为何刘明能够逃出生天,
还能被颜君斗等人所救?再怎么看运气也太好了一些。其实也不只是在下,有不
少人都怀疑着……」

  「说不定……说不定刘帮主早就知道盛和的计划,只是将计就计,利用这个
机会排除异己,好把自己扶上帮主尊位,是不是?」听常益吞吞吐吐,宫先心下
微怒,索性把他的心思给说了出来。

  也不全是猜测常益所想,类似的冷言冷语,宫先暗地里也听得净衣一派的人
私下讨论过,就算在他面前都不避忌,摆明已经把这妄想当真,只是这念头当作
茶余饭后的胡猜可以,要当真可就太扯了。

  不说当日大车上头真是九死一生,光那巨目一击都够好几个人当场殒命,事
后想象都要一身冷汗,若稍有差池,不只是刘明,说不定连自己或颜君斗等人都
得送掉性命;前一日若非自己临时介入,只靠着颜君斗等人相救,刘明的命只怕
还留不到大车上都被盛和暗算呢!

  「不……不只如此,」听得出宫先的怒气,常益不由一阵语塞,但话都说到
这份上了,他怎还有保留的空间?

  常益一咬牙,摇了摇头,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阴鹜和怀疑,「在下怀疑刘明
根本就是这件事幕后的主人,是他指示盛和行事、暗害帮主,连几位长老也一同
处置。就因早有准备,他才能从那种杀阵中逃出生天,颜君斗与朱华沁根本就是
他的党羽,所谓的追杀完全只是做戏,只是没想到半途有宫姑娘和高姑娘等人插
手,所以他假戏真做,演了一出戏来瞒过所有人,顺道杀人灭口,否则以盛和的
冷静和武功,怎可能毫无防备地挨上刘明一掌?」

  虽知两派虽出同源,但长久争执以来积怨以深,比之一般的江湖恩仇还要来
的难解难分互相看不顺眼之下不免有些胡思乱想,完全把对方当成了敌人看待,
但这种离谱的想头,也着实太过分了些。

  他虽不想为颜君斗辩驳,但这种无聊的话语他可真听不下去了,「这等无聊
事也只有没被盛和暗算过,留在安全处所过日子的人想得出来,若非老天爷垂怜
当日在下的命已经送掉,如今想来还真是险之有险,差一点点就没命听前辈在此
天马行空的计划呢!刘帮主若真能控制盛和行事诡计,藉机排除异己,在此之前
他只怕还得另外找一个人商量好才行……」

  「谁?」

  「老天爷啊……或者还得加个阎罗王。若不先把生死簿上的记录划掉,如何
确定不会干脆被盛和宰掉了?」

  听宫先语带讥嘲,常益老脸都不由一红。彼此既是同门,若非刘明与范岳明
争暗斗已久,两人的门下弟子对另一方便非视若寇也差不了太多,也还真的很难
想象对方是如此阴谋险恶之人。

  只是此时关于帮主大位,眼见刘明就任帮主,净衣一派全无相争之能,胸中
那股气怎么也散不掉,一怒之下自是尽力联想,把什么可能性都想到了,偏偏心
思虽能飞扬,证据却到不了那里。

  这几日下来,看得出宫先与颜君斗不甚对盘,本以为把阴谋者牵到颜君斗身
上,可以劝诱宫先赞同自己这边,集思广益之下,试试寻出蛛丝马迹来,看来确
实妙计无从得售。

  「在下知道光只是推测,无从揭破刘明诡计,但在下寻思久矣。刘明此计虽
是缜密,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下确实找出了破绽。」常益摇了摇手,表面
上镇定如常,心下却不由紧张。

  毕竟宫先虽似言语讥嘲,眼睛却不曾离开过自己,一副对自己颇有戒备的模
样,就在月色昏黄之下也看得出他的防备。

  「刘明当日受伤之重,便有一夜行功舒缓,能疗治的部分也不会太多,一掌
出手最多只剩平时三四成力道;以盛和的武功,就算是毫无防备的挨了他一掌,
伤势也不会重到哪里去。在下不是怀疑宫姑娘武功,但以盛和的功夫,宫姑娘便
与顾姑娘前后夹击,要置他死命也是不易,更别说是脑后挨上那么重的一棍,一
点该有的防备也没有……」

  听常益提到当日之事,想到自己竟在盛和胯下失身的往事,好不容易压下的
回忆先是顾若梦,后是常益一前一后的给引了出来,南宫雪仙表面上无甚反应,
实则连耳朵都羞红了,心中漫溢着的也不知该说是怒、是怨还是哀怜的感觉五味
杂陈,若非面上易容,只怕根本掩饰不住,眼中登时一片茫然。

  待她回过神来,纤手已握紧了剑柄,好生克制才能抑制拔剑杀人的冲动;偏
生常益见她心思一乱,嘴上更不停了,连连说道,「是以在下心想,该是刘明装
作负伤沉重,手里暗伏阴招,盛和一方面以为是做戏,没料到刘明真会反扑,一
方面又中了暗算,受伤远比表面上重得多,才会……才会被宫姑娘和顾姑娘一击
得手,连遗言都来不及说……」

  「无聊透顶!」冷冷地摇了摇头,南宫雪仙原以为常益真找了什么破绽,没
想到只是胡思乱想。

  当日救下刘明之后她也运功为刘明镇住伤势,反觉得出刘明负伤着实沉重,
绝没有伤势骗人的可能;何况盛和之所以身死,是因为色授魂兴之际被顾若梦一
击得手所致,那时被他奸污的就是自己,而先前暗算他的那一记,也不知让南宫
雪仙定气凝神了忍了多久才能奏功,全不是这帮人所想得那样,只是此事无论如
何她也不可能宣之於口。

  没想到这些人为了帮主权位竟会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一点没有江湖人光明
正大的作风。

  「当日救下刘帮主后,在下已试过他的伤势,其中全无作伪的可能,身为侠
义道,若不服气帮主就该光明正大地提出来,而不是在身后制造流言蜚语,光做
这种事你们和盛和又有什么不同?你……你做了什么……」

  搂步便走,没想到身子才动,脑中便是一阵晕眩,南宫雪仙陡地警觉鼻中竟
似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只是味道不浓,加上夜间溪畔,草木流萤间那种野生
的味道特别引人,完全压抑住了那微淡的香气,即便嗅到了也以为那不过是青草
香;她柳眉微蹙,冷冷地瞪着常益,只见他手中不住溢出一丝丝粉红色的烟雾,
但夜色甚深,四周又没有照明,那烟雾色泽不深,即使白日不够小心也会忽略。

  加上常益又刻意引开了自己的注意力,(看不清楚这一句)

  虽指因着自己帮忙刘明,净衣一派对自己等人不会青眼相待,却全没想到以
丐帮侠义风骨竟也会用上药物暗算,南宫雪仙不由怒火大盛,她一声娇叱,长剑
化风而来,直透常益身前几处要穴,剑风威猛刚烈,於她向来得剑法大异其趣。

  若非从下药开始常益一直保持着戒备,一双眼只盯牢了南宫雪仙手中长剑,
听她方才怒问,又见她长剑拄地,只是药力已然发作,南宫雪仙再出不了几招,
心下早已有了准备。

  南宫雪仙剑风虽猛,当常益本身武功比她虽有不及,在丐帮中也是排的上号
的好手,就算挡不住至少还能避得开,有所准备之下南宫雪仙自无法一招毙敌。

  只见他身形闪动比过了自己势在必得一剑,南宫雪仙心知要遭。她所中的药
力感觉上非属毒药,可手足却不由麻软,力道已渐渐运使不上,偏偏对手却采闪
避游斗的战术,摆明了要等自己药力发作、无力抗拒之时才动手,而她虽刻意放
大了声音,却没听到有人前来察看的声息,想来若非此人早有准备,就是丐帮中
人早知自己会到此处,净衣一派不想和自己相处,污衣一派则不想打扰自己,可
以避了开去。

  本来若还能运动自如,就算拾夺不下此人,至少还可以拖着身子回到总舵之
中求救。最多是暴露自己的女儿身。刘明最看不得贪花行径,到时候常益不死也
要去掉半条命;偏生药力所催,她双足已难以使力,软绵绵的一点动作不得,连
带剑上功夫也弱了六七成,明知只要提劲一冲必可冲破常益的防守,逃回丐帮总
舵去,偏生双足却不听使唤。

  本打算跟她游斗上好一会儿,没想到南宫雪仙一剑出后竟没继续跟进,反而
停在当地气喘吁吁;虽说面上易容,不见色变,但看她连动都不敢妄动,想来那
药力已渐渐发散。

  常益小心翼翼地待在一边,全然没有继续动作的打算。他所使药物一非春药
二非媚毒,主要乃是凝神安虑的药物,若是难以成眠之时正好让自己加深睡意,
好一觉到天亮;这等安眠药物他虽是随身携带,但丐帮中为各项事务劳神之人所
在多有,无论克制失眠,又或凝神练功,有这种药物随身根本算不得什么。别说
是他,就连刘明自己身上都有,便是抄出这东西,根本也算不上什么罪名。

  原县这类药物虽有安眠之效,对上武功高手也算不得什么,若南宫雪仙还在
神完气足之时,这等药物简直像胡椒粉,就连让她眯一眼都是难能;但女扮男装
与丐帮这些老江湖相处,事事都得顾着不露出破绽,对女子而言压力巨大,身子
也容易累,加上这几日与丐帮中人觥筹应酬,表面上看不出来,南宫雪仙身子里
积累的疲惫确是不少,又兼方才喝了酒,酒力在体内运行,使得药力散发更速,
是以南宫雪仙一时不察,竟着了道儿,现下连手中长剑都使不出来了。

  看南宫雪仙长剑拄地才能撑住身子,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滑倒地上,常益
心中虽喜,却丝毫不敢减了戒备。以盛和的老练,都在此女手下吃了亏,连命都
送掉了,想来必也是见色起意。一时不察着了暗算丢了性命,有此前车之鉴,他
可不敢稍有不慎。不过愈看南宫雪仙无力动手,腔中色心愈发高昂。

  虽说南宫雪仙面上易容,现下还是男装,看不出姿色,但易容之术非是无所
不能,只能配合原有轮廓稍作更动,若南宫雪仙本来不是个美人胚子,再高明的
易容也没办法让她变成这般俊雅公子。光看她容颜清雅,也知易容之下必是个绝
色美人,看的常益心下都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否则也不会让常益放大了胆子,
竟在帮中总舵附近这等危处对女子动手。

  本想脱逃,但常益始终避在自己剑势范围的一步之外,只在自己想要动作时
出手阻挡,借力卸劲的手法用的高明异常,全不给自己借力逃离的机会。眼前愈
见晕茫的南宫雪仙强振精神,眼皮和手脚确是愈来愈重,不似中了迷魂药物,反
而像是疲劳涌起了想好生安眠一番;她本想咬破舌尖,以剧痛迫自己清醒,没想
到就连唇齿都似失却了力气。南宫雪仙眯眼扭颈,强自振作之间,突地瞥见一旁
的小溪,她灵机一动,脚下一滑,像是没了支柱般,整个人突地串入了溪中。

  一下没料到南宫雪仙竟来这么一招,常益吃了一惊,跨了一步想要阻拦却是
来不及了,只见全身浸透的南宫雪仙像是鱼儿一般,全身在溪中一下扭转,溅起
了水花处处,人已破水而出,在月光下水滴挥洒出一抹泓光,手中长剑化做漫天
剑光暴闪,直指常益周身。

  这一下含冤而出,出手刚猛强悍,威势大大不同以往,登时吓的常益缩了半
分,手中木棒格挡愈发无力。若非他武功也自不弱,加上棒上功夫威势不行,借
卸之道却造诣不凡,以相生相克而言,正可克制强攻猛打的战术;南宫雪仙剑势
虽盛,剑法虽高,但他紧守不失,守的门户森严,一时半刻也拿他没法。

  数招急攻没能奏效,南宫雪仙突觉常益眼光火热地扫瞄着自己,眼儿一飘不
由身子都热了半分。内功稍有造诣之人,对老天爷的寒暑冰热较能抗拒,是以衣
衫都不会太过厚实,她身上衣裳也是一样。

  虽说是男装,但方才遁入溪中,只怕冷水洗不到周身,难以祛除药力,能怎
么浸透就怎么浸透,全没保留一点干的地方,那湿衣牢牢地紧贴娇躯,登时在男
人面前展现了女体娇娆婀娜的一面,尤其是南宫雪仙自被燕千泽开苞之后,肉体
秾纤合度处愈发动人,前些日子又被盛和狠狠地「灌溉」了一番,虽是芳心不愿
可阳精滋润之下,那前凸后翘处,却更是引人注目。

  本有衣裳遮掩,加上男装易容,尚可掩饰丽色,但现在的情况下确是再也无
法掩饰了,南宫雪仙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怕给丐帮中人或颜君斗等人寻
声过来,那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尤其南宫雪仙还未发觉,她自己所施的易容术经不起水洗,方才入水出水虽
是一瞬之间,面上的易容依然洗去,现在常益眼中只见面前美女容色瑰妍媚丰,
尤如牡丹盛放,颊上隐隐透出嫣红润泽眉梢眼角均是怎么也掩不去的妩媚风情。

  依常益对女人的认识,一见便知面前此女非是守身如玉的处子,近日之中才
被阳精美美的滋润过一回;加上湿衣紧贴娇躯,酥胸尖挺蛇腰纤细、雪臀高翘,
动作之间不只水光迸散、不舞亦舞,更透出了那纤巧腰身的活力灵动,满溢着不
可思议的弹性,常益久经风月,一见便即遐思,那纤腰扭摇之间,床上是怎么一
番火辣风情。

  知水湿之下,自己的身子虽未纤毫毕露,那诱人的曲线也尽在常益眼中,南
宫雪仙大羞之下,出手愈见刚猛,只是妙雪真人所传剑艺重在灵巧翔动、轻柔缥
缈,南宫雪仙出手虽烈,力道加了数分,剑上威力反而弱了不少,再加上常益武
功也自不弱,见色心喜之下眼光所向尽是不该看的地方,那目光尤若实质,迫的
南宫雪仙身不由主地闪避着他的目光,手上剑威更加难施,偏偏剑法变化再快,
也得有数尺空间以供挥洒,那有眼光来的灵活迅速?

  一旦用心在闪避那飞快变动的目光上头,剑法便又弱了几分。南宫雪仙愈打
愈是滞闷,手中长剑挥洒之间,不只迫不上常益手中木棒,甚至渐渐有着被压制
的感觉,若非常益小心谨慎、严守门户,生怕一个不小心着了道儿,木棒使来九
成守势才有一成攻击,只怕以南宫雪仙现下的情况,手中长剑早被震飞了出去。

  眼见难以克敌,南宫雪仙只觉芳心混乱,愈打愈急、愈急愈疲,愈来愈难以
守心,剑上威力更难发挥。方才浸过冷水之时,暂且退去的睡意和疲乏竟渐渐又
回到了身上;而常益守到此时也忍耐不住,木棒点、戳、缠、卷,几下进手招式
一施,竟绞的南宫雪仙玉手一软,长剑脱手飞出。

  这结果不只令南宫雪仙为之一惊,连常益都吓了一跳。他原只是出招试探,
数招连出便即回守,一点没有继续进击的准备;南宫雪仙虽是兵刃失手,他竟没
有来得及趁机制住她。

  长剑已失,南宫雪仙只觉胸中气沮,纤手扶着树干,不由抚胸喘气,眼睛虽
仍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常益,手足却已无力,才刚刚消下去的疲惫感觉竟又涌了出
来,此刻便是长剑回到手中,全身气空力尽也已非眼前常益敌手。

  她虽想着重施故伎再次钻进水里,藉水冷的刺激来打醒精神,奈何纤足酥软
要强撑着才能站立不倒,更不可能转身入水;直到此时她才感觉到夜风之下,被
冷水浸透的肌肤阵阵发寒,娇躯不住颤抖,想要运功驱寒又或驱除体内药力,却
是力不从心,丹田之处空空荡荡的,一时间竟是一丝内力也运不起来,只撑在那
儿畏寒发颤。

  没想到这般轻松就缴了南宫雪仙的械,常益虽喜却惊。喜的是这般艳丽美女
总是逃不过自己的手,惊得却是这药力竟有如此之威!看南宫雪仙的模样,竟似
连内力都运不起来,难不成这药物在沾了冷水之后,反而有这种效果?

  平常用这安神药物,之后便是上床入睡,绝不会用冷水替身,全没想到会有
这种效果。常益心下沉吟,等以后有机会该当试验试验,若真是如此,或许可以
派上用场,不过这心思马上就被树下女人畏寒的颤抖给吸了过去。

  南宫雪仙浑身发颤,似是冷得难以抗拒,一手撑树一手抚胸,虽是勉力遮挡
了自己绕在胸上的目光,却更显得纤腰细得不堪一握,虚弱的似是不堪一击,那
娇柔模样哪里还有宫先那种冷漠剑客的感觉?

  「果然好一个丽质天生的美人儿,嗯……宫姑娘放心……在下很温柔的,决
不会让宫姑娘难受……」嘴上嘻嘻淫笑,眼睛却牢牢瞪着她的四肢,生怕南宫雪
仙只是作伪,若自己轻心妄进,给她回光返照得来上一下,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走到一步之遥时便不再进,只是木棒挺起,轻轻挑着南
宫雪仙湿透的衣裳,诱南宫雪仙伸手去拨那轻薄无礼的木棒,手棒交触时力道微
弱;常益几下轻挑,南宫雪仙竟是拨之不去,轻巧地挑掉了她的衣带,若非衣裳
湿透怕早要掉了下来,显然可见此刻的南宫雪仙真的是无力抗拒了。

  确认了南宫雪仙的无力,常益色胆高升。眼前佳丽如此娇弱,身为男人岂有
不多加宠幸之理?他嘴上嘿嘿笑着,扫视确定四下无人,即使丐帮原先有的巡哨
之人也巡不到此处,这才放下心来,一边走近南宫雪仙,一边好整以暇的脱起衣
服来,嘴上自是不干不净。

  「哎,宫姑娘怎么这么急?天寒露重的还有心思到溪里洗个澡呢!看你冻得
这般可怜,让哥哥来帮你暖上一暖。幸好哥哥在此,否贼看你冻成了这样,明儿
起来非得受了风寒不可……来,别怕羞,让哥哥帮你看看……这么美的身子,这
么漂亮的身段儿……不好好爽一回怎么行呢?好宫姑娘,来,放心告诉哥哥……
你这小浪货……已经有过多少男人了?」

  虽是狠他淫语无行,纤手在脸上一摸,又惊自己竟露出了本来面目,但也不
知怎地,方才冷水一激之下退去的药力,竟似又涌了回来,浑身酥软无力累倒了
极点,别说逃离或抗拒,就连根手指也难动弹。

  光方才触摸脸蛋时似已耗尽了力气,加上身上浸透了溪水,夜风冷寒之下,
她又无法运功以抗,娇躯簌簌地发着抖,连推拒也推拒不了了,当常益点住了南
宫雪仙穴道,虽留她手足自由,却抑住了功力难施,令她一如手无缚鸡之力的软
弱女子后,才将她压在树上,放心大胆地为她宽衣解带,上下其手大施挑逗淫戏
之时,南宫雪仙美目紧闭,两行清泪不由落下,可发软发颤的身子,却以抵抗不
住男人充满火热的手那无所不及的抚摸。

  常益果然不亏风月高手,手段着实火热,南宫雪仙虽是心有不愿,但肉体的
本能哪里是芳心所能抗拒?加上修炼阴阳炔后,身体那情欲的本能已被挑起,愈
来愈抗不住男人的爱抚,那本能的渴求却无法掩饰。

  渐渐的,随着衣裳一件件离体,身子在寒风之中不只没冷下来,反而随着常
益的魔手起舞发热发烫,无论哪处肌肤,被他抚触之时都是一般热火传了进来,
火热的情欲,令南宫雪仙身子不由阵阵发热,那透骨的寒气一丝丝地被驱赶了出
来,尤其当一对浑圆柔软的美峰被他捧在手里恣意疼怜之时,体内的烈火犹如火
上加油一般,蓬地烧了起来,烧透了南宫雪仙脑海,灼得她神智迷糊,差点没晕
了过去。

  手中抚揉着南宫雪仙前凸后翘、说也说不出有多么美艳的裸胴,常益虽是几
番尝试,但南宫雪仙神智尤然留存几分,任他膝盖怎么顶挺,就是打不开南宫雪
仙玉腿的紧夹,但他也不急;虽见南宫雪仙柳眉紧皱、眼角含泪,一副不愿屈服
却无法抗拒的可怜模样,胯下肉棒不由更挺,但南宫雪仙那娇嫩的肌肤、曼妙的
曲线、既青春可人又成熟妩媚的胴体,在在都令人爱不释手。

  常益也知男女之事重在情趣,就算不想把她征服,让她乖乖地到自己这边,
好把刘明掀了下台,至少也得令她多享乐趣,事后才不至于一堆麻烦惹上身来;
他俯下身去,双手托住南宫雪仙娇翘的雪臀,感觉着她的肉感紧实,还不忘吻住
她饱挺媚人的美峰,一左一右地吸吮舔舐起来。

  常益这般施为可就苦了南宫雪仙,她虽是不愿变得如此,但经过云雨的身子
敏感已极,加上体内阴阳诀的效果令她特别经不住男人温柔疼爱、耳鬓厮磨的软
语调情,若常益一上来便雨暴风狂的强抽猛插,或许她还能忍得住、还有办法出
口痛骂,但这般温柔诱引之下,心中虽是恨意愈深,酒意涌发之间愈是想要呕吐
出来,打从心底想要抗拒他所施加的手段,但身子却是愈见酥软。

  虽说周身渐渐火热,那无力的感觉渐渐退去,手足扭动之间力气渐渐地回到
了身上,但现在的南宫雪仙却要好生忍耐,才能压抑住那想要主动保上这轻薄自
己的淫贼,主动向他献媚要求,好一尝男女间情欲滋味的冲动,她的力气已再也
施不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常益直扣要害,那火辣的手段令南宫雪仙护守的本能渐渐败退,幽谷之中渐
渐溢出了湿润,令玉腿愈来愈难紧夹,终于在常益再一次的叩关之中,玉腿给他
硬是破开了一条缝儿。

  好不容易将南宫雪仙仙关门开启,常益这等风月老手岂会放过良机?他一声
沉哼,那硬挺到发疼的肉棒向上一顶,已刺入了微启的玉腿之间,那难以想象的
火烫竟似比燕千泽弱不了好多,已然情迷意乱的南宫雪仙哪里经受得住?

  她一声娇吟,身子一僵,逆流而上的肉棒却是勇猛地令她玉腿一点一点地分
开,沁出的蜜汁也愈来愈多,从涓滴的小溪渐渐变成了汹涌的河流,等到常益肉
棒顶到幽谷口时,灼烫的刺激令南宫雪仙上身一弓,蓓蕾在他口中又挺了半分,
一双玉腿再也遮掩不住,幽谷已全然暴露在他的攻击之下,只待常益上马刺入,
便是一场云雨野合。

  「好宫姑娘……告诉哥哥……刘明是否真的野心筹谋这一切?有什么蛛丝马
迹都说出来……哥哥就让你舒服一晚上……」

  「没……没有的事……」虽说被迫得如此,当常益的手段终不若燕千泽的高
明,南宫雪仙便是欲火焚身,也不像被燕千泽玩弄时那般身心酥茫、无可自拔,
也不知是否芳心还有抗拒的缘故,想到被常益这般玩弄,心中只欲作呕的她轻咬
银牙,摇了摇头,强撑着否认了下来,美目虽是紧闭、泪水却是不断,怎么也不
肯就此崩溃臣服。

  「刘帮主……伤得很重……决不是假的……盛和下手也没……也没留手……
真刀实枪……想害刘帮主性命……此事……此事决无隐瞒……根本不是像你们想
得那样……」

  没想到南宫雪仙到此刻能还撑持着理性,常益虽不由暗自称奇,这女子竟有
如此定力,即便欲火焚身、那幽谷早已准备好接受自己的插入了,还能没被欲火
冲昏了头脑;但他本来也只是用这话来分开南宫雪仙的注意力,何况美色当前,
常益也不真想忍耐。

  月光之下、溪畔野合虽是刺激,却也令人有种不想忍耐、尽情奔放的冲动,
他轻轻地在南宫雪仙傲挺的乳上咬了一口,令南宫雪仙不由娇声呻吟,又媚又甜
的令人为之销魂。

  胯下肉棒一挺,已然攻入了南宫雪仙幽谷之中,直觉幽谷紧凑嫩滑,虽是柔
嫩缩紧一如处子,夹吸之间却充满了成熟老辣的劲道当真酥的人心都麻了三分。

  常益不由沉哼,双手托紧南宫雪仙隆臀,把她压紧树上肉棒一下接着一下,
火辣刺激地向上插入,虽是紧凑狭窄,仍是勉力全根而入,尽力攻入最幽秘的深
处。

  「唔……好紧……好宫姑娘……哥哥这就来了……保证让你暖起来……让你
周身都美爽爽的……看哥哥干得你泄……好挺的奶子……好会夹的穴……唔……
真爽死哥哥了……」

  一边嘴上不留情面的挞伐着南宫雪仙的理智,一边肉棒勇猛地直透深处,下
下攻上重点、次次施尽全力,常益手上决不放松,将南宫雪仙压紧树上后,空出
的双手正好享受着迷人娇媚的曼妙胴体,所到之处无不诱起一波波的淫风浪雨。
他绞尽脑汁,他所能用上的手段一点不留地用在南宫雪仙身上,再也不肯保留。

  本已被他勾起了本能淫欲,南宫雪仙虽是心痛若死,想抗拒又想呕吐的厌恶
感盘旋在心头,但体内淫功之威比想象中还要强烈,迫她向那淫欲臣服,待到常
益的嘴又一次咬在乳上,又痛又爽的令南宫雪仙心花怒放之时,她终于再也忍不
住,一双玉手环到了常益头上,压着他的头埋到自己胸前,更为火辣刺激的玩弄
她的美峰,一双玉腿大大分开,好方便那肉棒尽情地偷香窃玉,直觉幽谷被他干
的爽利,火辣的快意直透胸臆。

  他的每一次抽插,都令幽谷泄出霪霪雨露,美得令她忘形,唯一能做的就是
咬紧银牙不让满溢在胸的快美脱口而出,可鼻中却不住透出诱人的鼻音,泪流满
面却难抑本能情动,那欲迎还拒的诱惑令常益的攻势愈发勇猛了。

  见这美女容姿艳丽,娇躯每一寸透的都是露骨的诱惑,虽说强自忍耐,但蹙
眉苦忍的模样反而令男人更加涌现征服蹂躏的冲动;幽谷之中夹缀吮吸的感觉火
辣辣的满是劲道,酥的常益连背脊都麻了,只觉得肉棒上头似被无数张小嘴吸吮
被无数根香舌舔舐,酥麻的滋味真令他有股发泄的冲动。

  快活之余不由暗凛,这女子还真生了个无比诱人的美好肉体,简直就像生来
就要沉迷於男女云雨欢合一般,配合她化为男装时的冷淡,此刻那凄然强忍的模
样更让他难以忍受。本还打算用些数浅一深的淫技,好好享受眼前美女火热的肉
体,现下常益根本管不了这些了!他喉里猛出哼声,肉棒不住冲刺,愈干愈深,
愈突愈猛,在那幽谷之中大逞淫威。

  被他这样冲击,南宫雪仙只觉心痛欲碎,偏偏身体却似背叛了自己一般,无
比欢快地承受着他的冲击,肉棒竟似已渐渐触及敏感花心,那美妙的滋味令肉体
本能地缠紧了入侵者,不住向其献媚邀宠,火烫的刺激愈来愈近敏感之处,竟令
南宫雪仙颇有种一泄如注的冲动。

  她咬紧银牙,忍耐着想要泄身的滋味,眼角清泪沁然,拼命地暗暗运起阴阳
诀,想迫的常益早些泄身,少了点受辱的时间,却没想到阴阳诀是运了,虽说幽
谷里头夹吸更炽,令常益喘息愈急,颇有种想要射精的感觉,可南宫雪仙自己承
受的快感也愈益强大,花心在他的刺激下愈来愈酥麻了。

  终于在一波高过一波的刺激之中,常益受不住那种夹缀缠绵的滋味,首先败
下阵来,毕竟他全然不知南宫雪仙身怀阴阳诀淫功,心下全没准备的情况下败阵
自是理所当然;只听得他一声虎吼,一股酥透身心的快感席卷而来,令常益整个
人都麻了,一股热精火烫强劲地射了出来,似是再也忍不住般激射而出,灼的南
宫雪仙花心阵阵酥爽,终于也泄出阴精。

  而那酥腻麻人的阴精泡住肉棒的顶端之时,强烈的快意之令常益差点没昏了
过去,不由自主地搂进了泻身后软绵无力的南宫雪仙,肉棒紧紧抵住深处,欢快
的喘息间竟又射了一发,火烫的精液带着阵阵热力,直烘的南宫雪仙子宫与花心
等处,烫得她身心皆酥,终于忍不住哼叫出声,拥在树干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南公雪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小溪旁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
的,当她发现之时,人已经跟颜君斗等人走到一起,正要离开丐帮,而常益也不
知躲到了哪儿去,根本没出现在送行之人当中。

  不过现在的南公雪仙并不想找他算帐,若换了当日被盛和奸污之时,她可真
气得想跳起来拔剑杀人,可也不知怎么着,现在的她心中空落落的,仿佛什么也
碰不到摸不着,就算常益就在自己眼前,只怕也是视若无睹。

  南公雪仙真的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一时之间只能跟着众人行动,就连颜君斗
那肖似颜设的脸孔,此刻看来竟也没有一点恨意;她只能感觉到茫然,心哀若死
之下,甚至连燕千泽万千叮嘱,每日必修的阴阳诀口诀都抛到了脑后去。

  「宫兄、宫兄……你怎么了?」

  「没事……怎么了?」听朱华沁叫唤自己,南公雪仙陡地一醒,这才发现众
人都看着自己,或多或少都有担忧的神色,尤以顾若梦为然。她嘴上回应着,心
下却在拼命告诉自己,现在自己还是宫先的身分,可不能轻易露馅。

  昨夜也不知自己怎么回房的,幸好是记得把易容的部分处理好,否则这秘密
让旁人知道还可,若给颜君斗发现了,在众人眼前自己又不好杀人灭口,到时候
真的只能够逃之夭夭,「抱歉,在下方才想事情走了神……没听到朱兄在说些什
么……」

  「也没什么,只是傅彪杨群两位前辈身死,范岳前辈受伤也不轻,盛和派去
的杀手武功着实不弱,虽说一个战死一个负伤坠崖但余下的另一个也不好对付,
我们这回去观察现场的痕迹,看看能否找出此人下落,只是时移事易,也不知此
人究竟留了什么痕迹在现场,不知宫兄可有看法,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皱了皱眉头,朱华沁简略地将方才众人商议之事说了出来,一边不露痕迹地
观察着宫先的神情。不只是顾若梦,就连他也发觉了,从盛和亡后,宫先的模样
就一直有些恍惚,前两日好不容易稍稍清醒了些,今儿一早同意与自己等人离开
之后,却又变回了这副模样,而且比前次更为变本加厉,就连对一直以来保持距
离的颜君斗,现在的宫先也没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虽称不上有说有笑,却也
没那么刻意远离,就好像忘了所有恩怨一般。

  众人相识虽是不久,当经历过大车上头被盛和突击、那惊竦的场面虽说事后
思之也不由打了个冷颤,但一场同甘共苦下来,众人之间关系大进,再没有初见
时的隔阂,就连原本不甚喜欢颜君斗这「颜设之子」的高典静等人,现在彼此间
也是有说有笑,好象老友一般,朱华沁实不愿彼此之间还有相争存在。

  照说宫先不再躲着颜君斗本来该是件好事,但看他的样子一点不像是因为同
甘共苦之后,甘愿放下仇怨、敞开心胸交友,反倒像是心中犹着什么事情,闷到
让他根本就管不到与颜君斗父辈间的恩怨,偏偏此事他又不出口,旁人就算担心
想开导也无从开导起。

  本来以朱华沁的本心倒真不想在丐帮里头的内争中参上一脚,只是众人既都
已帮了刘明一把,要抽身事外已是难了。

  加上盛和身死、诡计尽败,他的余党对自己等人必是恨之入骨,若不趁着对
方事败,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的机会主动出击,尽量解决盛和残部,等对方养复
了力气,麻烦就会回到自己身上,是以朱华沁正好藉着这个机会,揽下了这个任
务,帮丐帮调查三长老被伏击之事,一方面帮丐帮解决后患,一方面也处理掉自
己众人可能的麻烦,称得上一石二鸟,若再加上正好藉这个机会把浑浑噩噩的宫
先拉出来,想办法让他振作,也算得好事一椿。

  「这……在下倒没什么意见,先到现场去看看也好……」应了几句,宫先的
目光又移了开去,与顾若梦四目相对之时虽是露出了一个歉然的笑意,却没有多
说话,连脚步动作间都有些虚感,好像又回到那茫然无从的样子,那模样令人看
了就担心,朱华沁连忙叫住了他。

  「既然宫兄同意,那我们就上路吧!此次路上也不知会否遇上对手,敌人武
功相当不弱,虽说是暗算才能令范前辈负伤,却也不是凡品,大伙儿可要小心戒
备、防敌暗算。呃……宫兄小心,你走错方向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给叫回了魂来,宫先一转头,见众人刚刚走过分
岔之处,自己却错了路,已走上了岔道,宫先摇了摇头转了回来,对着众人道歉
般地点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

  「大概是昨儿丐帮几位前辈饯行时,在下用多了酒,在溪边……在溪边又给
冷风吹昏了头,脑筋一时还不甚清楚,到现在还有些昏昏的,倒让各位见笑了。
接下来的路在下不熟,说不得还得请朱兄带路,若在下走了神请诸位提个醒儿,
否则说不定一走错了路,就不知走到哪儿去了!」

  「这样子可不行。」才一开口,见众人的眼光都向自己瞧来,似在疑惑为何
从来不多话的自己竟选了此时提出意见。顾若梦瑟缩地缩了缩脖子,声音都小了
几分,连原本没发觉异样的宫先都不由转过了头来。

  她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继续说话,「听范前辈所说,几位前辈遇伏之处据
此还有几日路程,若我们不小心迷了路,可就不好了……何况前辈遇伏之处虽是
人迹罕至的旷野,但对手既如此高明难缠,等养了伤好后也不知会不会回去清理
现场,消灭所留下来的痕迹,我们不但要赶时间,还得保持体力,以免遇敌时无
从下手,依若梦所想……不如雇辆大车代步如何?」

  听到雇车代步,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远处的市镇,就连心中有事的
宫先都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远处那市镇便是自己等人初战盛和之后,带着负伤
沉重的刘明去雇车的地方,上次那车夫因着赶趟大车,却连车顶都给掀了,差点
连命都送掉,虽说事后丐帮塞饱了银子,仍颇有些牢骚地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大
车修好了没有,重新开始营生了吗?

  若让他看到自己等人又找上了门去,也真不知面上会有多么精彩的表情。是
干脆闭了门把自己等人拒之门外呢?还是听到自己等人的要求之后,苦着一张脸
求着众人放过他呢?光想想那可能的场景,都够叫人好笑。

  「这个嘛……」朱华沁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似也想到了同样的地方,他和颜
君斗交换了个眼色,后者耸了耸肩,示意没有意见,他才转回了头,向着众人微
微苦笑。

  高典静还可香馨如已憋的脸都红了,就连提出意见的顾若梦也想到了一处,
小脸儿不由忍俊不住,扭曲得有些可爱,「顾姑娘的意见颇好,在下也觉得雇辆
大车代步省事省力,还可多加休息,保留体力应对可能的阵仗。不过呢……我们
进了镇子后,还是另外找一家好了,原先那一家的车夫认得我们,恐怕不会这么
轻易就接这生意,何况……他那辆大车的顶子也不知修好了没有?说不定还没那
么快开张……」

  虽说坐在大车上头,生了自己走路的精神力气,又不用担心走错了路,加上
众人都不是娇生惯养之人,就连顾若梦也吃得消这点小苦头,便是大车颠簸,在
车上也可休息,摇摇晃晃中正好睡去。

  但前次差点被盛和暗算成功,如此思之犹有余悸,众人虽不会像前次那样拚
着一夜不睡,结果搞到天一亮心都松弛下来,正好给对手暗算的机会,却也是小
心谨慎,无论何时都留着两个人保持清醒,留在车夫旁注意情况,余人也不敢真
的睡死了,就这么无惊无险地到了目的地。

  下了搭车,打发了车夫回去,众人极目远眺,此处虽近悬崖地方确实不小,
又有林木丘陵,算的上复杂的地形,偏偏又是丐帮往北漠的必经之处,若另外改
了路径,少说也得多花上个两三天。

  若是早知丐帮中人要往北漠去,在此设伏也确是理所当然,有心算无心之下
怪不得范岳等人要吃上大亏。众人之间遍地都是打斗的痕迹,依着范岳所述加上
地上遗留的痕迹,可见当日三丐行经此处突遭强敌伏击,双方一接上手,傅彪和
杨群便先负了重伤,且战且走之下被对方所设的机关几番暗袭,就连范岳都吃了
大亏!若非杀手与三长老武功有段差距,加上傅彪和杨群自知必死,回光返照之
下不顾一切地反击,只怕也没法弄到对手一死一坠崖,甚至不可能让剩余的对手
见事不偕便逃之夭夭,还留下了范岳一条性命逃回丐帮。[/font]

雲淡風清 2010-1-25 19:39

【散花天女】第四集(5)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五章  险死还生

  「就在此处……」大致上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朱华沁不由咋舌。原本虽只是
一团乱麻,但加上范岳的叙述后,他便看出这些杀手和盛和这急就章的小人就是
不同,不只行动之间颇具章法,还显得很有计划性,光从出手的地方便可看出其
经验老到,负伤下三丐理所当然的退处都伏下了机关,将他们渐渐逼往死处,逐
步逐步地削弱对手的体力,最后才狠狠一击。

  若非三丐都是丐帮长老之尊,武功均是第一流造诣,与杀手们颇有段差距,
只怕便有拚死之志,也休想与敌人同归与尽,「大伙儿分成三批,分批查看此处
的痕迹,在一个时辰后回来会合,这样可好?」

  「自然是好。」强打精神看了看四周的痕迹,在路上便听到朱华沁所言,三
个杀手显是分开埋伏,却还能把三丐逼到了一处,甚至令三丐挤在一起彼此干扰
十成功夫最多使得六七成,若非傅彪和杨群不顾生死地拚命打乱对手的计划,只
怕连范岳都难以活命。

  虽说心有旁鹫,但他也看得出来这次的敌手确实不同。宫先点了点头,循着
脚下的痕迹缓缓移步出去,「那就依朱兄所言,三位姑娘一路,朱兄与颜兄一路,
在下自己一路,等一个时辰后再会合吧……」

  「不……不是啦……」听宫先这么说,朱华沁不由咋舌:自己是走了什么运
道?怎么原先都打算得好好的,等到出了口,在他们听来就都变了卦?当日讨论
押人先回丐帮总舵时如此,现在还是如此,这些人怎么都不听自己说完的?

  他一把拉住了宫先的手,将他扯了回来,只觉触手温柔细腻,不像练武者的
手,显是为了使剑方便,特意专心保养,就和练琴者宝贝自己的手指一般。只是
朱华沁没练过剑,虽说同理心之下知道使剑之人必是对自己的手小心爱护,却没
想到竟能练得像女儿家一般柔细的地步!只是现在可不是多嘴问话的时候,「宫
兄……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喔……」手一摔,甩掉了朱华沁的手,宫先将手缩了回来,眼中不由飘过
一抹黯然,只是两人肢体既不再接触,加上朱华沁自知冒昧,一扯他回来手上便
收了力向他低头致歉,虽有点虚应故事的味道,宫先倒也不想多加追究,只静静
地听朱华沁说了下去,而旁边移步欲行的高典静和香馨如也停了下来,反倒是一
开始就没动作的顾若梦看着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依在下所想,高、香两位姑娘一路,我和义兄一路,至于顾姑娘嘛……就
麻烦与宫兄一路了……这样可好?」

  见宫先开口就要拒绝,朱华沁心知若自己不赶在他的前头把心思说明白,让
他考虑自己所言,若被他先出口拒绝,以宫先那性子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和旁人同
路,自己的心思岂不都丢到了水里去?因此连忙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在下也知宫兄不太习惯与人一路,只是若论武功见识,宫兄在我们之中堪
称鳌首,顾姑娘初出江湖,说来江湖经验不是很多,一路上经高、香两位姑娘指
点已有进步,若能让宫兄再顺便指导一番,得益必是不少,想来高、香两位姑娘
也不会反对此事吧……」

  「若梦也希望如此,师姐们当然不会反对的。」今儿一早出了丐帮便觉宫先
的情况似比昨夜溪边一谈时更糟,只是自从当日被盛和所擒后,两位师姐简直把
自己当成了小孩儿,一举一动都逃不开她们眼里,生怕一个不慎自己就又出事,
光昨夜觅机与宫先谈了一会,回到房里也不知被师姐们念成了什么样子,路上想
问都没办法,好不容易朱华沁给自己制造了机会,顾若梦自是心领神会,对着朱
华沁抛过来的眼色颔首示意,人已站到了宫先身边。

  「若梦也想……也想多跟宫兄学些东西,只望宫兄,不弃若梦资质驽钝,就
好……不知宫兄意下如何?是否给若梦这个机会?」

  看到顾若梦盈盈盼望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出不了口,偏生顾若梦答应得
快,好像事先跟朱华沁商量好了一般,高典静与香馨如就算有意见,也给小师妹
这么一堵,弄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颜君斗一言不吭,见事已至此,二女互望一
眼,她们虽已知道朱华沁如此安排,要让顾若梦学习是假,要让她找机会跟宫先
说话是真,不过宫先毕竟救了顾若梦一回,两女私下虽对他颇有点意见,互相面
对时却不能不保持礼貌,加上就连她俩也看得出来宫先心下也不知梗着什么事,
虽然说不上失魂落魄、行尸走肉,却是心不在焉。

  有着同甘共若的情分,她们也自担心着,只是众人都与他搭不上话,若让不
知怎地与宫先很是亲近的小师妹开导于他,倒也是件好事。

  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朱华沁的分配,三队人分头带开。宫先低头瞧着地上
的痕迹,循迹溯源,小心翼翼地分开遮目的树枝草丛,慢慢地循线追查当时杀手
埋伏之处,旁边的顾若梦紧紧跟随,直到其余人都散到远处,低声说话不虞被听
到,这才怯生生地开了口,「姐姐……」

  没想到顾若梦竟这么理所当然地叫了出来,正在前头挥剑破开遮路障碍的宫
先真吓了好大一跳,手上一松,脸儿直退,险些没给推开的树枝反弹扫上一下;
他伸指叩唇,嘘了一声,示意顾若梦噤声。

  宫先四周张望,确定旁人都没注意到自己这边,这才放低声音开口,声音里
头都发着颤,「怎么了?好小姑娘,没事别这么叫我……要是一不小心,让旁人
知道了怎么办?该不会……该不会你已经透露给你的师姐们知道了吧?到底透露
了多少?」

  边说着,南宫雪仙心下边伤,被顾若梦这么一叫,又把她从宫先的身分叫了
回来,心下却是越来越痛。

  盛和之事自己都还未能调适过来,没想到昨晚却又……却又被常益用药污了
身子,在那溪畔被他奸污得逞。

  同样的事一次或可算是不小心失足,第二次又算是什么?尤其南宫雪仙自己
不是感觉不到,这两次的云雨之事,自己虽都是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失身,但两
次都是一样,一开始时自己心有不愿,但到了后头,身子却是越来越欢迎男人的
侵犯,被那云雨之欢弄得晕陶陶的,除了芳心一点悲意之外,简直整个人都沉迷
了进去。

  心里虽是抗拒哀怒,身体却是欢迎之至,当被射进来时,身体尤其饥渴地吸
吮着,仿佛想把男人一口气吸干一般,那种无法抗拒的身体本能才是最令她芳心
哀怨的原因,偏生这种事又不好启齿,怎也找不到人来分担。

  不过当日虽为盛和所污,却也因此收了个体贴温柔的小妹妹,顾若梦虽还稚
嫩,称不上什么可以谈心的朋友,却是拚了命地想安慰自己,尤其两人之间又有
那种既亲密又说不上肉体之欢的关系,让南宫雪仙烦闷郁结之时至少还可和她说
说话儿。

  若非常益之事太过羞人也太过伤心,南宫雪仙真有种冲动想让顾若梦知道昨
夜在她离开之后,在那溪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小姑娘还太幼小,男女床
第之事对她实在是说不出口来。南宫雪仙心中还真是希望,顾若梦赶快长得大一
点,至少大到能够说这些羞人事,否则自己心中之怨无处倾吐,闷在心里着实难
过。

  「没……没有啦……」吐了吐小舌,顾若梦举手做出投降之状。她也知道当
日山洞之事是这位宫姐姐心里永远的痛,绝不可轻易触及,加上她与颜君斗家里
的恩怨甚深,虽不知俱细,但光看初见时她对颜君斗那剑拨弩张的态度,就连顾
若梦都看得出来绝不只是因为听说虎门三煞恶名在外所致。

  宫先和虎门三煞之间的恩怨想必不浅,也怪不得她不希望秘密外泄。颜君斗
虽然看似好人,但若牵扯到家族长辈,也不知会有什么选择,确实不能怪她太小
心。

  「姐姐的事师姐她们一点也不知道……真的,若梦可以保证。所以……所以
她们昨夜又在说姐姐坏话……说姐姐薄幸轻狂……若梦听了生气,却都没办法帮
姐姐说话……好难过哦,姐姐教教若梦,该怎么办才是?」

  听顾若梦这么说,南宫雪仙嘴角微牵;若非昨夜接着又发生了常益之事,光
想到娴雅高贵的高典静与心直口快的香馨如,在床上把自己当成个男人般骂个不
休,全不顾淑女矜持,骂得可过瘾了,却连点边都擦不到事实,南宫雪仙还真想
笑出声来。

  可惜昨夜也听到了这事,加上后头又发生了那种事,现在的南宫雪仙实在没
有笑的心情。她轻轻吐了口气,拍了拍顾若梦的肩膀,「谢谢你了,小姑娘……
这事……就让她们说去吧……我实在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反正……反正她们越把
我当成男子,我的秘密越能保守,这样……也算得上值得……有你帮姐姐生气,
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这样啊……」就算没怎么安慰过旁人,但顾若梦也不是笨人,一看
南宫雪仙这个样子,嘴上说是把什么都当做云淡风轻,可脸上表现出来的却非如
此,就算有着易容也看得出他心中郁结,闷到连一点笑意都没有,那糟糕样子顾
若梦前所未见,心知她若不是真的难受,只怕不会这样强作镇定,偏生又像只缩
进壳里的乌龟,连个头都不露出来,顾若梦就想帮她开解也找不到切入之处。

  她虽知昨夜在溪畔说过话之后,宫先该稍稍舒心了些,今儿却又变成了这幅
模样,必是又发生了什么伤心事,从一早就觉得她一点劲都没有,软得活像是随
时要倒下去,就连旁人也都心惊,对她关心的顾若梦更是着急,偏偏她又是这副
模样,想都别想套出话来。

  见南宫雪仙一句话过就又转头去看地上的痕迹,表面上像细心追查,实则是
视若无睹,好些连顾若梦都看出不对的地方,她却是轻轻放过,一看便知是心里
有事,只装作搜查瞒别人的眼。

  虽知南宫雪仙多半是发生了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但两人「关系匪浅」
顾若梦心知若非严重之事,南宫雪仙该法不会瞒着自己,偏生她又闷着不说话,
自己也只能旁敲侧击,试试能否套出她的话来,「呃……那个……姐姐,你和颜
兄的家里……究竟是什么恩怨?告诉若梦好不好?」

  「也……也没什么……」听顾若梦什么不提,偏偏提这件事,南宫雪仙纤手
一颤。她虽知以顾若梦的性子,虎门三煞在江湖中又没什么好声名,她该当会站
在自己这边,再怎么样也是力求中立,绝不可能站到虎门三煞那方;但这几日相
处下来,南宫雪仙也发现颜君斗与其父不同,绝非恶人,就连自己对这仇人之子
都没什么恶感了,更何况是顾若梦这等小姑娘?

  彼此之间虽只萍水相逢互相的观感却是不恶,若自己把家里之事说给她听,
反而徒令顾若梦苦恼,倒不如瞒着此事,装成相安无事,泽天居之事南宫雪仙并
不想平白无故地把旁人牵扯进来。

  不过光看顾若梦的表情也知不可能轻易瞒过,南宫雪仙装出一丝笑意,一副
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过是姐姐的家门与师父与虎门三煞间一点小小恩怨,算不
上什么大事。何况……何况颜兄行事端方、为人正派,与其父大是不同,这些许
恩怨牵扯不到他身上去,谁造的蘖就由谁来担,没得牵扯旁人,等时机到了,姐
姐自会上门去寻虎门三煞来个解决,不会没事去找颜兄麻烦,若梦你倒是不用担
心。」

  光看南宫雪仙面上的表情,就连易容也掩不住眉皱眼狠,握着剑柄的手好生
用力,长剑过处枝断草残,仿佛把眼前草木当成了敌人,就连顾若梦这等稚嫩女
子都看得出来她不过是故作轻松,实则两边恨意已重,多半是你死我活之局,那
模样令顾若梦不由打了个冷颤。

  可是听南宫雪仙说的虽似明白,却又像是一点都没有说,推得一干二净,全
不给自己继续插话的空间,虽感觉得出是因为她不想多说此事,但既是如此,自
己就更没套话的机会了,心急之下竟连话都不知如何选择,顾若梦冒冒失失地便
开了口,「姐姐……昨儿晚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件事都没有,真的,完全没有……一
点都没有……你别胡猜了……」听顾若梦这般直截了当地问起昨夜之事,一股痛
楚从心底涌了上来,南宫雪仙身子一冷,仿佛人又落进了昨夜的溪中,身子里面
满是寒气;她拚命地摇着头,忙不迭地否认,连声音都大了一点,一边离开顾若
梦身边,长剑轻挥将前头阻路的树枝杂草分开,迅疾无伦地向草丛中钻了进去。

  「快点……我们还得找看看有没有杀手留下来的痕迹,时间剩下不多,不能
白白浪费了……」

  心知南宫雪仙不过是故作托辞,那种说法连自己都瞒不过,芳心必是混乱无
比才会有此反应,只想速速摆脱自己,顾若梦连忙跟了进去,只是才刚突破一个
小树丛,眼睛都还没看清楚东西,耳边便听得机括响动之声,受到惊吓的顾若梦
还来不及反应,腕上已是一紧;不小心触动机关的南宫雪仙进得快退得更快,一
听到机括声,连想都没想便退身而出,牵着顾若梦的皓腕急急而退!顾若梦只听
得耳边风声响起,人已被拉离树丛之外。

  只是杀手所布下的机关绝不会像一般机关那般轻易躲过,直到退出树丛,顾
若梦这才发现追着自己两人的是数枝利箭,来势极劲,箭尖只在南宫雪仙颈前胸
前闪动,蓝汪汪地令人怵目惊心,一见便知是淬了剧毒;南宫雪仙虽知这样直线
后退,人力绝快不过机括,何况箭尖一看便知有毒,自己若挨上一下小命怕就告
终,只是她轻功虽高,体内功力运化还没到收发自如之境,又得拖着顾若梦走,
拚着使出全力才能免得利箭穿体之祸,此刻是再没气力改换方向了。

  靠着胸中一口气才能撑到出林,此刻气息已尽,南宫雪仙心知若换气提力,
便避不过毒箭,偏生退得太猛,口鼻之间气闷无比,此刻别说拨剑了,就连手脚
都难施力,偏又听得顾若梦惊叫,想必身后已近悬崖。

  她心下一凉,知是设机关的人太过歹毒,机关一旦触发,便将人逼上必死之
路,想逃都逃不出生天,可不知怎地胸中却隐隐有一缕解脱的意念;她勉力挥手
将顾若梦推了开去,自己陡地定住双足,使个铁板桥的势子向后便倒,在急速后
退间转换姿势,胸口登时一阵闷痛,可她甚至顾不了这些,那利箭几是贴着鼻尖
呼啸而过,差点没把人吓死。

  只是机关既是意在必杀,设机关者都已算到来人的种种反应,就不是这般轻
易可以避开的,虽是勉勉强强避过利箭穿身,但随着毒箭过去,上头的味道直透
鼻内,一股中人欲呕的感觉袭上身来,南宫雪仙胸口一窒,喉间一甜,知道急促
换气之下已受了内伤,脚下一软,却是定足不住,登登登向后退了几步,踩了个
空身子竟已跌了出去!

  「宫……宫兄……」其实当两个人钻入树丛间时朱华沁等人都已溜了过来,
但没想到里头的机关这般霸道,一发动便有致命之势,才听得机括响人影已退到
眼前;南宫雪仙退出时身法虽快,大显本身功底,可那利箭却是更快,众人连点
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南宫雪仙已退到了崖边,推出顾若梦时力道已难拿捏,若非
高典静伸手得快,拉住顾若梦原地一个疾转,化去了威猛力道,只怕顾若梦就要
跌到另一边的崖下去了。

  只是光救下顾若梦已耗尽了高典静全力,急旋之下头目晕茫,再难镇静,香
馨如反应不及,朱华沁站得稍远,竟都来不及施救,只能叫出声来。

  说来这设机关的人也太过狠毒,用机关发动的利箭其速非凡,轻功再高也得
豁尽全力才能避得利箭穿胸之祸,可这被迫退往的方向却是另一个死地,不说这
悬崖紧临深谷,深得见不着底,连崖边都没有个树枝草木攀生,一不小心落下去
连抓到抓不到东西,中机关者便是逃脱了扑面而来的毒箭,可退到此处任你硬功
再高也难抵利箭之毒;软功再强,要化去长箭力道也不能脚下毫不挪移,想不坠
崖都难!

  听着耳边惊叫,朱华沁等人全没来得及施救,不过仔细一听,顾若梦却似已
回到了高典静的照顾之下;整个人正要坠下崖去的南宫雪仙,虽是挥手乱抓却什
么也没抓到,她闭上双目,一丝鲜血已溢出唇边,随着血丝涌出,一丝苦笑也溢
了出来;没有想到自己竟死在这里,连娘亲和妹子都救不出来,甚至没能见到师
父最后一面!可不知怎么回事,南宫雪仙竟觉得这样也不错,只可惜娘亲和妹子
那边就得看师父的了,也不知以燕千泽的脑袋,能不能救得成人?

  本以为会就这么坠下崖去,南宫雪仙却突地手臂一痛,似被什么人握住了皓
腕,向上拉扯的力道和向下坠落的力道都是如此强烈,令夹在当中的南宫雪仙手
臂像要被扯开般痛。

  她轻嘶一声,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却见崖边颜君斗探出了大半身子,紧紧拉
住自己的手不放,强大的坠落力量虽也扯得他龇牙咧嘴,原就跟颜设肖似的脸更
显狰狞,乍看之下还以为是颜设想把自己拉上去,也不知是否想把自己和娘亲妹
子一道拉回泽天居恣意蹂躏。

  若自己也被灌下那「无尽之欢」在床第之上全无抗拒之力地任其淫玩,也不
知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南宫雪仙猛地一省,却见眼前的颜君
斗连话也说不出来,嘴角已咬出了血丝,拚命拉着自己别坠下去。

  「你……你松手,无论怎么样我也不要你救……」

  虽说被他抓住时瞬间的力道冲突,令南宫雪仙差点觉得自己被扯成了两半,
但那痛苦的瞬间已过,现在的她只感觉手臂被扯得生疼,虽知是颜君斗救了自己
一命,可一见到他的脸,想到自己之所以如此受苦,一切的一切都起因于颜设与
钟出二人,南宫雪仙不知怎地便是火上心头,偏是身在半空无从着力,想甩开他
的手也是势所难能;加上自己练剑以来,为了握持方便,指甲向来都剪得极短,
即使想用指甲刺他的手掌迫他松手也是力所难及,半空之中的南宫雪仙恨得只能
咬牙。

  「还不快点放手……你放手啦……」

  从崖边探出头来,不只朱华沁,连高典静与香馨如等人都是一脸错愕。事情
发生的这么快,颜君斗竟来得及施救已够出人意料,没想到宫先却是一副不想被
他救的样子,更是令人难以想像。

  不过仔细一想,却又显得如此理所当然,朱华沁心思一转,便即想到了其中
关键:宫先与虎门三煞有隙,这事在初见时他便已经发现,不过现在看来,宫先
与虎门三煞间的恩怨只怕远比自己所想还要深刻,即便这几日相处下来,宫先已
不怎么怨怪到颜君斗头上去,甚至也已能将颜君斗与颜设父子分开来看,不过他
若还想向虎门三煞找回场子,也确实不希望欠颜君斗的人情,若因此让他对付虎
门三煞时缚手缚脚,麻烦可就大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才会让宫先苦大仇深,
连点人情都不想欠给虎门三煞的子弟,朱华沁还真颇有些好奇呢!

  没想到自己救人还挨骂,颜君斗一开始时还真有些火气,尤其臂上剧痛令他
火气更盛,若非顾着自己手上还有一条性命,几乎真有种想松手让这不知好歹的
家伙落下去的冲动。

  但看宫先的神情,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不知所措;说不想自己救他,还
不如说是没想到是自己伸出了援手,一时难以自控的表现。他虽不知究里,也猜
得出父伯必是又做下了什么缺德事,这类情况他见得多了,也真没法怪宫先不识
好歹;不过现在真正让颜君斗发火的,却是其他的原因……

  「华沁,你还呆着干什么?」牙齿紧咬才能撑着宫先的身体,虽说他身子意
料之外的轻盈,不过练剑之人为了保持轻巧灵活,以利长剑翔动流转,习练高超
剑法者轻功都有根底,十有八九不是壮伟之人,本来看宫先的身材他也看得出来
这事他倒还不放在心上,可宫先再轻,终究是个人,不会轻得像只小猫,这般拉
着也真令他手臂用力到都粗了几分,青筋勃现。

  见旁边的朱华沁竟又陷入了沉思,虽知这是足智多谋的朱华沁常有的毛病,
一有什么疑问浮上心头,总是先想出个所以然之后,才能接着做下一件事,可现
下这般急的情况他又这样子,还真让他不爽,「不论你有什么好想,有什么弄不
清楚的……先放到一边去,拜托先把愚兄和宫兄给拉上去吧!」

  虽说地处崖边,地势狭窄,众人不大好施力,但掉下去的只有宫先一人,他
的身子又意外轻盈,众人合力之下,不一会儿已把宫先拉了上来,只是地势不佳
拉扯时用力似乎不大对,人一拉上来众人便滚倒在地,全成了倒地葫芦,险些没
小心又掉下去。

  用力最猛,现下手臂还痛得难当的颜君斗喘了口气,伸手把倒伏在自己身上
的宫先扶了起来,触手处似有所觉,他猛一微颤,连忙坐起了身子,先扶着宫先
坐到了旁边,这才坐回原位喘息起来。大难得脱,众人一时间竟似都失了力气,
毫无形象地赖在地上,就连宫先也是好半晌都没想起身。

  「多谢颜兄相救。」咳了几声,顺了顺胸中犹然混乱的气息,咬了咬牙,宫
先总算开了口,先道了谢,虽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不过此事与在下和虎门三
煞的事情无关,宫某虽欠了颜兄这笔人情,可休想要我还到令尊身上去……」

  那宫先一起身虽说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总还没忘了道谢,可却马上接着
撇清,绝不让颜君斗有说话机会,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趁机要求自己放开恩怨之
事,即使救命之恩这么大的人情也压不了事,朱华沁不由咋了咋舌。虽说他原已
有点感觉到了,不过看样子想是恩怨颇深,不是一般武林前辈出马排解,两边摆
个宴就能够了结的小小恩怨!

  心知义兄从出江湖开始,虎门三煞带来的麻烦便是如影随形,旁人一听他来
历,第一个想的就是退避三舍,便是和他相处,也多半都是防备多于交游,也真
亏了颜君斗还能吃得消,换了自己怕早要和家里吵了!

  见颜君斗怔在当地,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心里又在
转着,想想又是颜设钟出惹出的那笔帐,竟连理都没理会宫先,朱华沁心知宫先
虽非气度狭隘之人,但都已经主动道谢,颜君斗却没有理他,怎么也觉得不好,
何况还是在高典静等三女的面前!他暗中伸肘顶了顶颜君斗腰间,好不容易才把
不知想什么想到出神的他拉了回来。

  「呃……这个……在下找到了。」挨朱华沁狠狠的顶了几下,颜君斗这才如
大梦初醒般回魂过来,忙不迭地对宫先一礼,恭敬的好像不是他救了宫先,而是
宫先出手救了他一般,「此事自与……自与在下家门无关,宫兄别放在心上,别
放在心上……不知宫兄受伤如何?」

  「也……也还好……」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话说了清楚,心下一松,
一股痛楚登时涌上心头:宫先别过头去,呛咳之间掩唇的手上已溢出了血丝。

  方才那一下虽是飞快,但现在想来还真是险之又险,若是自己武功再差上半
分,又或是颜君斗出手再慢上半点,现下自己怕已到了阎罗殿外,等着被传进去
看今生功过了;只是险关虽过,内伤却是不轻,方才反应虽快,可急速转换体内
力道却不由负上内伤,原先吊在崖边时还不觉得,现在人已到了安全之地,只觉
胸中窒闷难当,险些就要呕出血来。他拭了拭唇角,尽力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虽有点伤,还不妨事……」

  「那……那就好……咳……」心已松下来,不只宫先,颜君斗面上也扭结了
几分:方才宫先坠崖,他虽来得及伸手施救,可急坠之力远超想象,情急之下他
又没来得及使上内力。只以膂力强自支撑,手臂虽没扯到脱臼,可那痛也不是容
易承受的。颜君斗虽想装着行若无事,可臂上传来的阵阵痛楚,却令他话都不由
抖了起来,伸手按着手臂,一时竟没办法再说下去。

  见义兄抚臂不语显然甚是痛苦,朱华沁虽没试过,也知道拉住坠崖之人最需
要力道的便是拉住的那一刻,向下的力道和向上的牵扯都集中在臂上,可不容易
承受:颜君斗虽说年轻力壮,但情急之下来不及运功护身,这一伤怕是不轻。他
忙不迭的在怀中掏伤药时,只见宫先嘴角微咂,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做出这种
事的表情,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盒,送到了颜君斗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就坐了
回去,满脸不想理旁人的模样迳自运功疗伤。

  前次为刘明护驾之时,众人便取过身上药物,知道宫先所持药物对肢体外伤
甚是灵效,却没想到他竟会这般轻易便交了出来,完全不像以往连看都不想看一
眼颜君斗的模样。朱华沁和颜君斗互望了一眼,后者耸了耸肩,取了小盒交给义
弟,让他为自己包扎伤处。

  等休息了好一会,众人这才起身,既知对手设了机关。追查的方向便定了下
来。众人钻入了树丛之中,这回可不像刚才宫先进入时那般冲动了,人人兵刃在
手、个个谨慎小心,将那树丛里翻了个底朝天,可是除了设下箭驽的机关之外,
再找不到旁的东西。

  这箭驽机关的设置一看便知是就地取材,令众人不由心中乱跳:如果对手不
是随地找些东西充数,而是早有准备,设下了精致机关,只怕众人就连施救都来
不及了。

  「没其他东西了。」树丛里怎么翻都翻不出东西来,气得宫先把那机括一脚
踢飞出去:险些中了暗算的他,对这未曾谋面的敌人的追查自然最是用心,偏偏
对手似也知道来此追查之人若能活命,接下来就是进来小心谨慎的搜查此处,除
了那机关外,一点线索也不留,甚至没旁的机关了,真让一路小心谨慎,如临大
敌般进来的人一肚子火。

  「看来这人甚是小心,一点旁的痕迹都没有留,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难
得向来冷淡的宫先有这么大反应,众人知道他差点被暗算身亡,即使原先修养深
湛,一时间也未必压抑得住,偏偏却是什么也找不着,除了捶肩摇头之外还真没
其他反应了,若非颜若梦小心翼翼的跟在宫先身旁,时而体贴的出言探问,让宫
先的火稍微小了些,只怕他还当真会爆发开来!

  向来平静冷淡的人,一发起火来可比常人更是难当,幸好他没真的发作,朱
华沁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不过看颜若梦和他这般亲昵的样子,众人安心之余
也不由要想,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关系?一个冷淡漠然,一个娇弱羞怯,若照
平常状况要走到一起实在是难上加难呢!

  感受到义兄一个严厉的眼光,朱华沁表面不说,心下却知不是自己乱想的时
候,光看高典静与香馨如表面上在找东西,实则眼光都不住在小师妹和宫先身上
打转,也知她们关心则乱,偏又不好探问,自己若再这么胡思乱想的样子,迟早
会引火烧身。

  他定了定神,轻声吁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发现,不过这就是最大的发现,
对方虽然清理过现场,把一些痕迹都扫没了,但清理的痕迹却甚是急切,完全没
顾着周全:再加上方才那机关就地取材,虽说威力不弱却也是因陋就简的作品,
显然对方伤处还未平复,又顾忌着被我们追查,情急之下才会如此……」

  「既然如此,想必人走得不算太远。」听朱华沁这么一分析,高典静只觉乱
成一团的心思总算找到了曙光。她虽知朱华沁才智过人,高出众人一筹,倒是没
想到连这么细微之处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从痕迹来看,对方的机关设来不过一二日,再加上几位前辈临死反击,他
受伤必是不轻,这么点日子想必难以痊愈,才会设下如此狠毒的机关,好能尽力
杀死杀伤追兵,给他自己的逃脱多争取一点时间。若是这样,人大概还在山下不
远,我们到镇里去寻,总会找到他。」

  时已入夜,众人伏在屋脊,向着目标所在处前进,一点都不敢漏了声息。果
如朱华沁和高典静所想,一到了镇里,探听到这几日除了自己等人外,没人雇大
车走远路,加上药铺里也探出了消息,这人连客栈都不投,所居之处只是附近废
屋,众人分析之下,知道对手受伤果然不轻,又不愿多所声张,连到药铺里头抓
药都是一副气弱病软的模样,想来若不是伤势颇重,绝经不起颠簸,以杀手一击
不中,立即远遁,绝不在现场逗留的风格,早要逃之夭夭,不知遁到哪里去了。

  不过众人也算来得及时,从药铺那里探得的消息,那人所购的药量愈来愈少
想来该是已好了部分。虽说受丐帮几位长老一击,想要伤愈可没那么容易,但以
对方的小心,多半不会在此险地等到伤愈才走,恐怕伤势一能够控制,头一件就
是逃回老窝。

  也因为时间紧迫,众人也没办法多加等待,趁夜便施加伏击,反正双方众寡
不敌,对方又负伤沉重,自己这边该当可以生擒为上:即便是弄错了,最多是道
个歉,赔些礼物了事,想来此事牵涉到丐帮前任帮主身亡,行大事者不能拘于小
节,武林同道多半也得给上这个面子,不会愿意深究了。

  伏在屋脊之上,看着那人躲在其中的废屋,屋内屋外均生尘垢,若非进出之
处稍作清理,还真一副久无人居的样子,只是这种地方用作隐藏虽好,用来养伤
却是大大不利了:不过若站在杀手刺客的角度想想,这间废屋却有其价值,四周
于旁屋皆不相邻,颇有一段距离,视线可以及远。只要屋中人警醒些,想在瞒人
耳目的情况下探情况确属不易,独立其中的样子就好像衣饰精美的人群当中一个
叫花子,虽是惹人侧目,但却因着无人敢与他同行,反倒免了为旁人所纷扰。

  于旁人交换了个眼色,颜君斗与朱华沁跃了下去,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过
去,宫先与三女则是各据窗户,以防敌人脱走。照说这直捣黄龙,打草惊蛇该是
由武功最高的宫先为之,但他伤势未愈,胸中气血犹自不顺,相较之下,三女武
功较弱,也只好让颜君斗与朱华沁打前锋了。如果不是知道刺客脱走在即,也不
用这么急着行动,就算招了丐帮的人马来援,最多不过三五日罢了,到时众人伤
势痊愈,刺客岂有逃脱之理?

  才刚推门进去,颜君斗和朱华沁陡地一声沉喝,连退数步,站在前头的朱华
沁铁萧舞成一片光团,护住身前,颜君斗则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柄长剑,在朱华沁
身侧护法,只听得叮叮声响,也不知格挡了多少暗器,只是暗器来的劲急看来不
似人力,十有八九又是机括之功,朱华沁与颜君斗功力虽是不弱,但暗器来势刚
猛,又得防着暗器上头不知是否又淬了毒药,心下先存了三分怯意,格挡之间却
也不得不被逼出了废屋。

  机括声响的同时,只听得窗棂碎裂之声,手拄长剑的宫先陡地一惊,声响竟
从高典静等三女那个方向传来,他连忙赶过去心下却不由暗骂这刺客真有心机。

  照说以刺客的耳目,自己等人一落下地便该知道了,打前锋的朱华沁和颜君
斗本就防着被伏击,能挡下暗器本就在意料之中,只是他们以己度人,向来刺客
该当舍难取易,从人单势孤的宫先这边突围。

  宫先早已做好了准备,他虽身负内伤,但若单以剑法应敌,如果只求拖住敌
人脚步,该当可以纠缠得十来招,到时候高典静等三女绕了过来,朱华沁和颜君
斗也上来夹击,敌人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没想到那刺客似也看出了朱华沁这计策,竟取高典静这方突围。三女虽是人
多,但原没料到对方会选人数最多的这边下手,心下的准备原就不足,加上若以
武功而论可以算是最弱的一方,本来朱华沁让她们三个站在一边,以声势压迫敌
人向另一个方向突围,由剑法最高的宫先接敌便是最大的考量,没想到竟没瞒过
敌人。三女武功虽足以自保,但此敌下手狠毒,激战之中负伤难免,若是伤到了
颜若梦,宫先可就少了个可爱的小妹子,他心思及此,脚步愈发快了。

  冲到了另外一边,果然场中三女正困战着一名黑衣男子,只见他身形瘦削,
一身黑衣,连面上都包着黑色面巾,只留下一双眼睛,透出冷漠气息,又不像宫
先那般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而是一种不论自己或旁人的命,都不放在眼里
的冷酷。

  场中形势令宫先一望不由大惊,虽是三比一,但处于弱势却是三女一方,那
刺客似是早有打算,两炳薄刀只向武功最弱的颜若梦下手,身上虽已有了几道伤
口,手上却绝不放松一副打算与敌皆亡的气魄,围魏救赵的打法一点用都没有,
那凶煞之气让颜若梦吓得差点大哭,打来缚手缚脚,十成功夫发挥不出三四成。

  高典静和香馨如一边出招攻击,一边还得分神帮小师妹挡住对手杀招,若非
那刺客脚步不稳,显然内伤不轻,虽说招狠式毒,但威力却弱数分,加上高典静
和香馨如心知要留下此人就得着落在自己身上,交手虽没几招,已是气喘吁吁,
却非功力不足,而是一口气用上了全力,丝毫没有留手空间,若非如此只怕刺客
早就能够杀出重围了。

  眼见宫先赶了上来,那刺客几招辣手,竟看准了宫先来援,高典静与香馨如
心下稍松的要紧时刻,向着颜若梦下了杀招,三招之间已追得颜若梦长剑撒手,
退了好几步。

  眼见颜若梦遇险,高典静连忙出招相救,没想到看似追着颜若梦穷追猛打的
刺客却在这时候转向对高典静出招,招式力道都比先前高出数分,显是拼出了真
火,高典静一来护师妹心切,二来全没料到敌人还有这等余力,更没想到敌人一
开始就锁定了自己,攻颜若梦的全是虚招,惊吓间臂上竟已挨了一刀!

  听高典静一声娇呼,又见高典静长剑脱手,抚着手臂踉跄跌退,面上已惊出
了汗水涔涔,身旁的香馨如吓得花容失色,这个刺客连山间急就章制造的机关都
不忘淬毒,随身刀刃上岂有易于之理?挨上这一刀,高典静也不知伤势如何,更
不知是否中了毒,偏偏敌人毫不松手,薄刀已向后退的高典静连攻数招,她连忙
挺身护在师姐身前,长剑挽出了一球剑花,却是专注防守,再不敢出手攻敌,连
问都不敢分心问上高典静一句。

  见香馨如只顾防守,全没出力攻敌的打算,面上满是担心师姐师妹状况的惶
急,全忘了要留下自己,心思都只在身后的师姐师妹身上,那刺客面上黑巾诡异
的一皱,像是笑了一笑。

  本来他之所以不顾伤势,以挨了三女两剑为代价,连番进迫下硬是迫得颜若
梦长剑脱手,再集中全力转攻来援的高典静,杀得她狼狈退后,迫退了二女令香
馨如只能专心防着他向二女继续下手,再无进取之功,为的就是眼前此刻。

  他把握住宫先加入战局前的一点空隙,脚下发力弹起了身子,宫先赶到之时
他人已上了围墙,只要再一发力便可遁入黑暗之中,众人除了一身黑衣之外全没
看到他面容特征,只要换下衣物,混入人群之中,众人便有通天只能也抓不到他
了。

  人还在半空中,黑衣人眼中突地泛起一线惊容,就好像算准了他会从哪儿逃
离一般,黑暗中一声尖啸想起,仿佛是好几个声音化成了一根尖针,带着呼呼风
响,一直刺他腿脚而来:就在黑衣人脚尖刚点上围墙的那刹那,那尖啸声也已到
了脚边,正是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刻,别说格挡闪避,就连歪一下身子也
有所不能,他虽能撑着不叫一声,却仍在墙上硬生生的被打了下来,那击中他小
腿的尖啸声反弹到了半空,在夜风回荡中啸声愈发凄厉。

  方才虽是不顾负伤的与三女激战,却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腿脚无伤,就是为
了逃走,没想到竟是功亏一篑!

  黑衣人才坠下地,宫先长剑已到,若非他闪得快,只怕已是长剑穿胸之祸,
臂上却免不了一道伤痕,薄利双刀齐施,好不容易才把宫先迫退,可他背已靠上
了墙角,退到了死处,左右一瞄都已没了退路;加上就在此时朱华沁和颜君斗已
赶了过来,朱华沁伸手拾起铁萧,拂了拂其上的灰尘,颜君斗则是奔到了高典静
身畔,两人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离开过刺客身上,而虎视眈眈的宫先立在数步之遥
手中长剑直指着黑衣人,眼见是再没办法逃出去了。

  「高姑娘,没事吧?」没想到众人合围,先前怎么看这布置都像是可以毫发
未伤的拿下敌人,可方才若非自己及时铁萧脱手而出,敌人早就逃之夭夭,朱华
沁心下怒火之间,却也不由怵然。

  此人武功虽说未必及得上自己,可无论出手时一往无前的气魄、扰敌诱敌的
手段、时机的把握都是上上之材,显见江湖经验丰富,方才交手虽短,现下细想
之中却不由心惊胆跳,若非对方内伤未愈,加上自己迫开暗器之后为了采最短距
离迫敌,冒着危险赶到房中,隔窗却见他已迫退二女,在宫先到达前已经上了墙
他连忙出手,若是稍稍慢上一点,人都早要逃得远了。

  「没事,还好……那一刀没伤到我,只是衣袖裂了一道……」与旁人一起走
到宫先旁边,监视着那已没了逃脱机会的敌人,就着香馨如打起的火光,细看了
看臂上,刀锋过处虽是衣袖裂开了一道口子,破口之中却是肌理莹白,丝毫没有
伤损,只是衣袖的破口却是染上了两线墨光,那黝黑在鹅黄色的衣裳上头格外显
眼。

  直到看清楚了,高典静才算松了口气,在颜若梦的搀扶中差点没软了下来,
方才那一刀来得狠厉,她虽是缩手够快,臂上却也感觉到了刀锋之冷,直到现在
火把下看的清楚她才真能确定是一点伤都没有,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间不容发呢!

  见高典静臂上无伤,宫先和颜君斗陡地出手,抓住了高典静衣袖,只听得裂
帛声起,高典静一双衣袖已给扯破了,露出粉雕玉琢般的藕臂,在火把光下尤其
肤光莹莹,两人互望了一眼,看到的都是惊诧,显然全没想到对方也会出手。

  可一旁的香馨如已怒叫出声,长剑差点要递了出去,而陡然受袭的高典静则
是羞得缩回了手去,人形一闪已躲到了香馨如身后,裸露的藕臂也不知该藏在哪
里好,一脸不知所措,全然不知两人为何撕她衣裳。颜若梦则是一边扶着大师姐
一边拼命的想让二师姐静下心来,声音都不由尖了,「这个……宫兄和颜兄一定
是有原因的啦……」

  「请高姑娘原宥,在下也是不得已。」见高典静与香馨如这般反应,颜若梦
一双眼亮闪闪地只盯着自己,偏生一起出手的宫先却转过头去,一语不发,心想
怎么这种解释的事老跑到我头上来;颜君斗叹了口气,心知若不解释清楚,被误
解了可就难以收拾。

  「这人刀上染毒,也不知毒到了什么程度,幸好未曾见血,还是大幸……只
是在下曾听江湖故老传言,武林毒宗莫过于四川唐门,其毒药之致命处虽传得沸
沸扬扬,神得像是谣言一般,却不能不多加防备。据说唐门里头有种毒药,即使
没有见血,只要沾到身上,甚至只要沾到衣裳上头,其毒仍能致命,只是毒发没
有见血时那么快罢了。虽说这可能只是讹言,在下却不敢不防,绝无……绝无见
色起意之心,其间失礼处还请高姑娘原宥。等离了此处,在下自当赔还姑娘一件
新衫……」

  「原……原来如此……那就……那就多谢颜兄了……」莹然如玉的藕臂也不
知该怎么藏才是,羞得躲在香馨如身后再也不肯出来,高典静只羞答答的应了一
声。

  不过看丢到地上的那方衣袖,破口之处黑墨墨的极是怕人,就连原先真以为
两人不知怎地见色起意,竟对高典静无礼的香馨如,即便胸中怒火未曾全消,但
看到那衣上黑墨般的一道,火光之下竟是像个蜈蚣般蠢蠢欲动,令她心下也不由
打鼓,不由退了两步。那个传言香馨如也曾听说过,只是先前以为不过是以讹传
讹,加上唐门子弟近年来少入江湖,她到真的从没想过自己竟有可能碰上,一时
间也真骂不出来了。

                            【第四集 完】[/font]

雲淡風清 2010-1-30 10:26

【散花天女】第五集(1)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五集

             第一章  救命之恩

  一转头瞪着墙角里头的黑衣人,本来当众人注意力都放在高典静这边时,该
当是他最后一个逃脱的机会,但朱华沁却牢牢地盯着他,加上宫先也栘到了一边
采取一个,最不会阻碍朱华沁出手的位置,摆明了是绝不让黑衣人有逃脱的可能
性,他怎么也找不出机会逃离,不得不挨在那儿,平静的眼睛扫瞄着众人,那目
光虽是平静,可扫动之间却不由令人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仿佛被条毒蛇盯着一般
顾若梦首先就抵挡不住,退到高典静和香馨如身后。

  「丐帮的人来得好快,不过你们看来都不是赵如的徒子徒孙,只是来管闲事
的吗?」一丝冶漠平淡,像是一点波涛都没有的声音自黑衣人面巾下传了出来,
森冶低沉,令人听了都不由有股不舒服的感觉。

  虽见他倚着墙角半坐半卧,腿上微微颤着,裤子上头浮起了好大一块肿,显
然方才朱华沁情急之下,铁箫脱手而出用上了全力,这一下子只怕连腿骨都打断
了,怪不得黑衣人连站都别想站起来,只是他双刀仍末离手,朱华沁也不敢太过
进迫。

  「哦……你连盛和的情况都不问吗?」手巾铁箫护在身前,摆出的是防守而
非进攻的架势,朱华沁一点不敢稍栘注意力,黑衣人那毒蛇般的眼神着实令他想
不小心部下行。

  「嗯……他怎么样了?」没想到黑衣人还真的问了出口朱华沁倒真的一惊,
他本还以为,这批刺客与盛和不过是合作关系,想来盛和的生死根本不在对方眼
下,方才那句话不过是想转移剠客的注意力好出手擒他,对方这一问反倒让他怔
了一下。

  黑衣人争的就是这刹那的空际,朱华沁才微微一愣,黑衣人已像头豹子般猛
地出手,双刀直攻向站在一边的宫先;朱华沁虽是及时回神出手终是慢了一瞬,
加上黑衣人似根本不想挡住他的铁箫,身子一转避过了要害,铁箫一击之下只听
得裂骨声起,那双刀已递到了宫先身前。

  这一下突袭来得好快,宫先虽是戒备,却没想到敌人同归于尽的目标不是身
前的朱华沁而是自己,偏偏朱华沁又一击无功,手上长剑虽已剠了出去,直透刺
客胸口而出,那薄利的双刀却也已剠到了胸前,速度快到宫先连冷汗都来不及流
他虽是急退,但手上一紧,长剑竟给黑衣人硬是夹住,连退也退不得,就差这一
瞬全身而退的时机已逝,宫先连忙左掌探出挡在身前,拚着手上硬挨两刀,最多
事后壮士断腕,也不敢给那双刀划到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宫先左掌探出,打算硬挨这两刀的同时,一柄铁剑划了
过来,挥舞之间虽不甚灵动轻盈,力道却是沉雄,当当两声余铁交击,硬是将刺
客那势在必得的双刀挡了开来,趁着这一瞬之机宫先连忙弃剑飞退,只见黑衣人
前冲的势子竟是不止,宫先一退他整个人便撞向了废屋的墙壁,登时红红白白的
汁液碎肉进射,只听得废屋。阵响声,竟吃不住他这一撞之力立时便垮了下来。

  「还活着吗?」

  「不……」试了试黑衣人的鼻息,朱华沁摇了摇头,站起了身,顺手拔出还
插在黑衣人胸前的长剑,还给宫先。方才那一击黑衣人一心同归于尽,已是用上
了全力,想来就是没有宫先的穿心一剑,这一下狠狠撞在墙上,也是一命呜呼。

  又捡回了一条命的宫先也摇了摇头,这下子线索可是全断了,那黑衣人这一
下狠撞,连脸都撞成了一团烂糊,别说从容貌上追查了,光那烂成一团、脑浆血
液进散的模样,看得顾若梦忍不住到二芳呕吐起来,高典静和香馨如虽还撑得住
却也别过脸不敢看,光能站在这儿宫先都得佩服自己的镇定;也亏得朱华沁不顾
污秽,硬是把黑衣人的尸首从瓦砾堆中翻了出来,只是此人面容既毁,身上又没
什么可以证明身分的东西,即使朱华沁头脑再好,也是无所施其技。

  光想到方才若非颜君斗及时出手相助,自己便是左掌硬挨了双刀一击,避开
了要害之处,吃黑衣人这一撞不死也要重伤,宫先吐了口气,心里一时间也不知
该怎么想才是。

  他向着颜君斗深施一礼,一次被救还可说只是欠了人情,第二次又被他所救
若还不感激只怕宫先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挺起身子,想要开口却发觉没话可说,
只得咬了咬牙,转开了身子,双手紧紧握着串,幽幽的声音传到了身后。

  「这次,宫某又被颜兄救了一回……多谢你了……」

  「这倒没什么,」听得出宫先声音中的强自忍耐,颜君斗虽不知宫先底细,
却也猜得出来虎门三煞与宫先的恩怨必是不轻,只是看他年纪,怎么也算不到和
虎门三煞同辈,多半是他长辈与父伯的恩怨吧?

  颜君斗轻轻吁了一口气,目光却不由栘到被自己收了起来的长剑。原本他使
的是家传武功,以拳掌为主,剑上功夫从未习练,别说宫先,就连高典静等三女
部比不上,照说没有他用剑的时候;但这回的对手太过阴毒,从山间的机关便看
得出这刺客该是属于不择手段的那一型,要以肉掌和此人对敌,颜君斗便有胆识
心下也不由发沭,是以一入此镇,第一件事便是到兵器铺子买了柄长剑护身,没
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宫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了看地上的尸首,颜君斗不由叹了口气。这人虽是敌人,连个名姓都不通
便下辣手,又是收银取命的杀手,所作所为与侠义道全然背道而驰,但看他死得
面目全非的惨状,饶他极有胆识也不忍多瞧,偏偏他身为男子却不能像高典静等
三女一般别过头去。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宫先,见他神色如常,虽不像朱华沁那般胆大敢伸手去抄
那黑衣人的衣囊,眼神却是漠然,也不知足已看过了生死,还是心下又不知转到
了旁的事上去,对眼前的惨状似无所觉。「有道是怨生不怨死,这人虽是作恶多
端,但都死成这样了……不如我们就把他埋了吧,」

  「大哥,这不成!」一听颜君斗这么说,朱华沁把头摇成了博浪鼓。

  「虽说此人面目已毁,加上身无长物,乍看之下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但他
是盛和那边的人,又是暗算范岳前辈的凶手,无论是生是死,我们也该把他送回
丐帮处置;何况我们虽找不出线索,未必丐帮之人找不出来。这人所用双刀薄利
锋锐,自成一派,加上刀刀上抹的毒药也非凡品,刘帮主他们或许能从这上头找
上蛛丝马迹,我想……我们还是得找具薄棺,把他运回丐帮去吧!」

  「这……一知朱华沁所言是正理,考虑远比自己周详,颜君斗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就麻烦贤弟在此收拾,看看能否找出此人随身之物;还请宫兄
在旁守望,以防这人还有同党来援;至于三位姑娘嘛……不知是否能与在下一同
去棺材铺子购置什物,毕竟此处与丐帮有段距离,现下天气又还热着,若不先加
防腐,只怕到了丐帮都臭了……」

  知颜君斗乃是好心,表面上支使自己等人作事,实则是为工让自己远离那面
目已撞得稀烂的尸首,高典静缩着手,露出的藕臂也不知该放哪儿才是,躲在香
馨如身后轻轻地应声。

  「如此甚好,只是……只是光留宫兄一人,也不知是否妥当,毕竟宫兄内创
未痊,虽是武功高绝,可敌人如此阴毒,单枪匹马怕是难应巨变,不若典静一同
留下好了多个人也多份力量,馨如和若梦陪颜兄一同去采购物事,这样如何?」

  「这……这样不好吧……」

  脱去外衣给大师姐披上,顾若梦看了看宫先一眼,连忙出言回绝。她也猜得
出来,高典静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多半是想找宫先当面说个清楚,毕竟为
了自己之事,她对宫先确实颇有微辞,只是表面上不透出来罢了,但众人中只有
她知道宫先与自己同为女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自己「负责」,高典静再怎么
说也是徒劳,偏偏这秘密宫先却是绝对不许外泄,顾若梦憋得可狠了;加上离开
丐帮的这两天宫先神情异样,怎么看都不像正常情况,虽不知她心中有什么事,
顾若梦却知现在绝不是让她被高典静「逼婚」的时候。

  「嗯……那个……大师姐方才虽是老天保佑没真的受伤,但毒气侵蒸之下,
难免受到些影响,该当赶快休息才是,可惜客栈九成九不会让我们带棺木进去,
看来只好在这附近挨个一宿了……」一开始还有些嗫嚅,但话既出了口,就没有
收回的道理。

  缓步走到宫先身旁的顾若梦偷眼看了看师姐,小心翼翼地接了下去,「所以
若梦想……不如若梦陪着宫兄在此守望,顺道帮大师姐护法让大师姐安心休息,
至于采购物事就劳烦二师姐了,这样可以吗?」

  听说过落花坪上宫先带着除工异身的外衣全无他物蔽身的顾若梦出现,朱华
沁原也猜得出多半又要发生什么风流事儿,没想到顾若梦童身未破,想来最多是
被他眼睛占了点便宜,但高典静与香馨如对宫先一直不置一辞颇为愤慨的心理,
连身在事外的朱华沁也看得出来。但事不关己,他最多是一旁猜想宫先到底用了
什么法子,让娇羞荏弱活像是闺阁女子的顾若梦只语不提婚姻之事,弄到连高典
静都忍不住要开口了。

  朱华沁心中只在猜疑,明明宫先与虎门三煞有隙,照说与颜君斗,不会合得
来,可现在看来,颜君斗竟似也很回护他一般,竟让他留在此处名为守望、实为
休息,却让自己在这儿费工。不过猜想归猜想,朱华沁可不想参与到这种麻烦事
当中,他低着头装做在瓦砾堆中搜寻,全然不想听外头宫先与高典静到底说了什
么。

  终于将棺木交割给了丐帮,一见到那黑衣人的两口薄刀,范岳气得从床上跳
起来,偏生敌人已死,他就算怒火再炽,总也不好当真鞭尸,只在几个弟子的安
抚中好不容易躺回了床上。

  朱华沁也跟着劝慰了几句,毕竟无论是范岳或刘明都有了年纪,这一回负伤
不轻,要痊癒可非得花上一段时日不可,这段时间可真不能随意生气;不过丐帮
果然是人才济济,竟从那薄刀上头看出飞砂派的刀法轨迹,只是这个门派处于西
域,足迹从不入中原,要追查一时间还真是无从追查起,朱华沁等人一来年轻识
浅,对这门派认识不深,二来也不好参与丐帮门户之事太多,是以交割完了棺木
尸首以及那人身上抄出的一些杂物后,众人便离开了丐帮。

  虽说人已经离开了丐帮,但朱华沁却觉肩上的重担非但没有卸下,感觉上反
而更重了此时不只是他,连颜君斗似也有这种感觉;当日颜君斗带着棺木和运棺
用的驴车回来时,从里头迎出来的朱华沁只觉面前的空气似都凝冻了起来,高典
静和宫先两两相对,言语中虽没失了客气,气氛却是僵持,二芳的顾若梦却是冶
汗直流,装笑的脸都快僵了。朱华沁虽知那多半是高典静与宫先说僵了,但两人
显着风度没真的吵起来,但他身在事外,原也不想参与,是以也没多问。

  没想到两人表面上虽是客气,连高声都没有一句,但愈是如此,僵持的状况
愈难解开。宫先冶淡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高典静温柔客气又大度,可两人却都是
那种有事不说闷在心里的型,从镇上到丐帮,一路上的气氛从来就没松弛过。

  朱华沁、颜君斗和香馨如还可装做无事,只在心中祈求两人赶快忘了这档麻
烦事,至少让气氛不会那么僵硬,连在两人面前说句话都觉肩酸背痛的程度。可
顾若梦就苦了,一方面这是关乎她自己的事,绝没有脱离的空间,一方面两边部
是她关心之人,这几日只见到顾若梦拚命想解说却又次次白费功夫,让颜君斗和
朱华沁都不由起了怜惜之意,偏生高典静一口气憋住了不肯放松,宫先又一副不
干已事、心在物外的模样,两人竟就这么僵住了,日里相见时最多点个头,连面
上的表情都不稍松,旁人部觉得辛苦。

  尤其愈近丐帮,宫先那心不在焉的情况愈形严重,就连与他最好的顾若梦叫
他都要好几声才听得见,仿佛心思都飞走了一般,令高典静气都气不起来,那模
样儿彷佛是丐帮里头有什么把他的魂灵给勾走的样子,搞到后头宫先连丐帮都不
进去了,只等朱华沁等人带着棺木进去寻人交割并说明情况,那样子不只顾若梦
看不下去,就连朱华沁也心知有异,是以全然不敢在丐帮多待,一交割完马上就
走,带着失魂落魄的宫先忙不迭地回到镇上,活像逃难一般。

  虽说离开丐帮之后宫先渐渐恢复正常了些,可他和高典静之间的僵化气氛却
全无进展,两边都是沉稳自抑之人,讲究的是喜怒不形于色,就连平日见面时也
还点头为礼,表面上全无恶意可言,可就算没有真的发生冲突,旁边的人也未必
就笑得出来。

  这等山雨欲来的压抑全然没个了时,尤其当两人相对之时,虽称不上口蜜腹
剑,言谈之间却也像是高手过招你来我往一般,朱华沁现在总算知道当日顾若梦
夹在两人之间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他心中甚至不由觉得,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赶
快引爆冲突,有个结果至少都比两人对峙不改,旁人压抑难受的现在好得多。

  不过更令他难以索解的却是义兄颜君斗的反应,照说宫先是颜君斗父辈的对
头,高典静是三女的领袖,两方争执之中,以颜君斗的性子该当好生排解调停才
是,就算一时无可参与其中,也该像自己一般眉头深锁,苦思解法。

  可现在的颜君斗却不是这样,个别面对两人时还言语如常,当见到两人表面
平和、实则针锋相对之时,别说出言排解了,脸上那表情似笑非笑,总有种诡异
的扭曲感,全不像自己这般紧张,偶尔还装做没事人似的把人带开,避免了一触
即发的冲突,就好像只把此事当成个笑话,全不把两人的对立当成一回事,大异
以往作风。

  百思不得其解,朱华沁干脆趁着私下问了义兄,偏偏颜君斗却是笑而不语,
一副看笑话的摸样,即使自己逼问急了,也只笑着要自己别担心,好像宫先和高
典静之间的纷争不过一场误会似的,最多是想法子减少两人间碰面的机会,令朱
华沁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另一边的香馨如虽也看不下去,可宫先一副不干己事、
油盐不侵的模样,任高典静怎么明讽暗剌都没有应有的反应,香馨如自忖换了自
己,词锋也不会比师姐更凌厉。

  虽见他这般厚脸皮,心中不由生着闷气,但最糟的是顾若梦不知吃错了什么
药,竞似站在宫先那边,她虽几番和朱华沁私下讨论,可无论两人想了什么法子
宫先却打的好太极,不是推拒开去,就是不当回事,终是难解谜局。

  众人一边游山玩水,向着回元岭而去,乍看之下该是趟轻松愉快的旅途,但
有这两个僵持不下的家伙在身边,真令人食不甘味,就算只是走着,肩膀也觉痛
楚难当,走走停停之间行程甚缓。

  这一日在休息的时候,失华沁眼尖,见高典静又走向倚石远眺的宫先那边,
顾若梦发觉得慢,想支开大师姐已是不及,只能满面惶急地追了过去,斜眼见宫
先若无其事地踱了开去,他和香馨如对望一眼,知道两人多半又要开始一场言语
争锋,心知肚明下不约而同地溜了开去。

  感觉有人走到身边,宫先便不转头去看,光听一个脚步声谨慎戒备,一个脚
步声透着惶急,也知十有八九是高典静又来找自己麻烦,顾若梦跟在一边想叫自
己又不敢,这类的情况这几日也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他轻叹一声,心里却不由想着……若自己干脆豁了出去把事情全给挑明了,
不知高典静会否就此罢手?只是这念头一闪即逝,连想都不愿多想。

  先不说自己独行江湖,挑明了女儿身颇多不便,光想到顾若梦能帮自己掩着
掖着已是不易,若高典静知道此事,身为同门师姐妹的香馨如不可能会不知道。

  高典静知所轻重,他倒还信得过,香馨如那心直口快的个性,十有八九是瞒
不过旁人的,偏偏好死不死,自己等人旁边不只朱华沁,还有那颜君斗也在呢!

  即便两次被颜君斗所救,宫先对他早不似初识时的戒备严防,心知朱华沁所
言不差,颜君斗言语行事,都守紧了侠义道风骨,与虎门三煞的恶名昭彰大是不
同,可他终究是颜设的儿子,若回了泽天居也不知会否和二煞一同淫辱娘亲和小
妹……

  这点先不去想,光想到若他察觉到自己便是南宫雪仙,猜到自己之所以进入
江湖极有可能是在想办法对付虎门三煞,也不知挣扎在侠义心肠与父执情分之间
的他会如何抉择?兹事体大,宫先着实不愿冒这种险。

  就因为颜君斗这样的行事,不由令他想到「歹竹出好笋」这句俗谚还真有所
本,偏偏他与高典静等三女交情也算得不差,若非如此,宫先可真想试试把三女
也拉进自己阵营里头,群策群力之下,无论是斗力硬攻好救出娘亲和妹子,又或
是寻求药物好破虎门三煞的十道灭元诀,都要方便许多。

  可现下的情况,就算高典静三女想站在自己这边,即使不顾忌颜君斗与朱华
沁回头相助虎门三煞那边,也得顾着不让这新交友人太过难堪,缚手缚脚反而是
什么也做不了了,宫先不由暗想,自己妆扮男子不是没有破绽,若继续与高典静
僵持下去,说不定还可瞒过颜君斗呢!

  转过头来面对高典静,宫先眼角一瞥,见旁人都已躲远,不只颜君斗与朱华
沁,连香馨如都闪得远了,心忖这几人还真知道什么时候该缩头活像一群乌龟。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高典静已抢先开了口,「登高望远,不知宫兄在想着什
么呢?可是家中的娇妻美眷?若是如此为何不快些回家,享那偎红倚翠之乐,总
也好过在江湖上四处游走、餐风露宿。」

  「可惜在下未曾婚娶,最多只是订下了未婚妻室而已,离家许久,连睑都忘
了大半呢!」这类带刺的话,这几日已不知听过了多少回,前面一两次还披高典
静激怒,到后头却已经习惯。

  就凭这么点程度的话,现在想把自己诱到心情激动,只怕是难了,「便是未
婚妻室这边有变,也只是在下自己家里的事,倒不知高姑娘哪来的这份闲心?是
已经动了春心,想让宫某接纳么?若是如此宫某倒没关系,高姑娘若愿侍箕帚,
该也算恰如其分……」

  「那就可惜了……典静虽未曾订亲,至少也还有些眼界,总不至平白无故就
定了婆家。江湖浪子所在多有,常常有明明占了便宜却不肯负责的薄幸之辈,此
事关乎女儿家一生,典静可得好生选择,不能白白便宜了小贼……」

  听两人又在那儿唇枪舌剑,旁听的顾若梦心中一紧。高典静是最照顾自己的
大师姐,宫先是救了自己贞节之身的好姐姐,偏偏二女为着一点误会,如针尖碰
上麦芒,谁也下肯让谁,偏生宫先身为女子之秘自己又不能说出口,只能在旁干
着急。

  听她们愈说愈过分,宫先还可,高典静怒火攻心之下偶尔竟也失言,说出不
少良家女子不该挂在嘴边的话,听得顾若梦脸红耳赤,若非知道两边言语交锋,
不过是想占点上风、压压对方气焰,彼此都不真把对方的话当回事,光只话里头
愈来愈不堪入耳的内容,彼此拔剑拚个你死我活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才刚想开口排解,偏偏高典静眼明口快,顾若梦樱唇刚动,她已经制敌机先
抢先堵住了顾若梦的口,「小梦儿别插嘴,大师姐跟宫兄有正事说呢!」

  「是啊,小姑娘,你大师姐嘴上厉害得紧,说的一口好剑法,光这功夫都称
得上威震江湖了,可不需要你来帮腔呢!」

  你们还会有什么正事说?不过是一个误会,一个不肯解释,对到了一处只在
这儿斗气罢了!顾若梦虽想开口,偏偏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看两女斗得正兴高
采烈,她连想插嘴都插不进去,想找寻肋力偏生其他人见机得快,都已躲得远远
了,恐怕连用暗器都打不到了。

  顾若梦不由苦恼,心下只能劝慰自己:虽说嘴上与大师姐交锋,但现在的宫
先至少比前几日那失魂落魄,仿佛魂灵儿都不知丢到哪儿去的样子好得多。若因
此让她梢稍振奋一下,倒也算得上好事一桩。

  只是再怎么苦中作乐也掩不过两女愈争愈激烈的事实,心知若非自己在此,
高典静还得顾着做师姐的身分仪态,两人只怕早要效泼妇骂街。不过自己终归与
两人都亲近,虽说较好说话,但弊也在此,光只自己在旁时,两女连表面上的客
气部不管了,言语之间真像想把对方大卸八块一般,一点矜持和礼貌都不顾,那
种话恐怕连长年混迹江湖之人都未必听得下去,虽没有脸红脖子粗,却也好不到
那儿去。

  见两女愈吵愈大声,拌嘴的内容却如小孩子吵架一般,自己可难得发现高典
静竟然也有这般冲动的样儿。顾若梦实在受不了,她寻到了机会,插到了二女中
间,正想要她们住口时,没想到气不过的高典静说得兴起,手势助威闾竟推到了
白己身上!

  全没想到高典静手上会有动作,一个不小心竟被她推开了几步,顾若梦立身
末稳,只见宫先的手已扶住了自己,慢了一步的高典静也站到了身边,脸儿胀得
红红的,伸手便推向宫先扶着自己的手,一睑深怕自己又被占了便宜的模样。

  一点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姐姐们,为了自己吵架,更不想看到她们竟扭打一
处,顾若梦连忙伸手意欲阻止;而此刻宫先也发觉到自己外表还是男子,伸手扶
住小姑娘未免有违男女授妥不亲之理,就算江湖人不那么注重腐儒之论,男女之
间没那么多规矩,但这一路上被高典静吵得心烦,嘴上虽不让步,心下却也不想
再多生事端,一侍顾若梦身子稳住。

  他连忙缩回手去,三人六手缠绕你推我阻之间,时混乱到难以形容,只觉怎
么动都会格到别人,也不知怎么使的力,宫先竞被高典静玉手推在胸前,硬生生
地推开了一步。

  「你……」胸前被推了一把,本来这算不得什么,宫先倒也并不放在心上,
他与高典静唇舌争锋也不是头一回,真要计较早巳计较不清,但看高典静一推之
后整个人竟怔在当地,不敢置信地呆望着自己的手,原本红通通的脸登时白了,
樱唇微启,满面疑惑不信,一点话都没有。

  没想到她会出现如此表情的宫先心中一动,心知被她推到了什么地方,耳根
不由一红,连想都还没来得及想,手中长剑已滑出了鞘,轻巧迅速地顶到高典静
颈下,不只怔在那儿、也不知想着什么的高典静,连顾若梦都全没防到她会有这
一手,三女登时都定在当地,一时间气氛又复凝滞。

  「求……求求你……不要说出来……算我拜托你……」陡地回神,才发现自
己不知何时已出了手,长剑逼在高典静颈上,只要微微一挺便送了此女性命,宫
先不由大窘。

  她可不是随意杀人的人,目己的身分再秘密也没秘密到要杀人灭口的程度,
照说以她修养不会这么冲动,只是这几日心中不知怎地总烦躁莫名,加上高典静
老在耳边聒噪,她竞失了控制,现在却弄得收剑也不是、下手也不是,连出口的
声音都颤着,「这秘密很……很重要的……千万别说出去……拜托……」

  「是,典静知道了……」虽说长剑交颈,宫先面上不像有什么表情,可听到
她的声音,加上持剑的手不住轻颤,要极为努力才能把握住不误伤了自己,误会
冰释的高典静知道这几日是自己错怪了她,这火一点也发不起来。

  她也不是笨人,宫先装作男子虽像,其实颇多破绽,只是众人都是年轻人,
江湖经验不够,也真被她瞒了过去。其实若非一心只在维护顾若梦身上,加上这
几日事情繁杂,全未料及此事,以高典静的眼光早该看出宫先举止异常了。

  知道这秘密之后脑子里思绪一转,种种疑虑都豁然开朗,想来恐怕顾若梦比
自己还早知道此点才会对宫先这般回护,虽说颈子上还被利剑逼着,自己一条小
命还在宫先手上,但高典静不只没有气愤惊惧,心中反而充满怜意。

  她以往也曾独自在江湖上行走,自知单身女子在江湖上多有不便,加上宫先
与虎门三煞有隙,遇上了颜君斗自是非得更加小心不可;她偷偷飘了一眼远方,
旁人似乎也发现了此处情况非同一般,只是宫先出手太快,他们距离又远,一诧
之间想要援手都来不及,现下形势已成更不敢随意靠近,生怕宫先一觉不对先误
伤了自己,她放轻了声音不让远处之人听到,「宫姑娘……先别收剑……他们发
觉了……思,我们先就这样谈谈,可成?」

  「呃……也好,」见高典静声气平和,整个人似乎已平静了下来,宫先只觉
自己的剑还顶在她喉上颇为不好,虽因易容之故睑上透个出表情,耳根子却下由
红了,即便依言没有收剑,剑尖却也已离开了几分。

  她深吸了口气,勉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开了口。

  「对不住……我……我师父与虎门三煞有隙,是以我易钗而弁,行走江湖,
寻找可以对付虎门三煞之物,此事不能外泄,所以……所以才……才让小妹子帮
我保密……高姑娘,这事儿……麻烦别说出去,求求你……」

  「这是当然,」知宫先是女非男,种种疑虑惊怒都解释得通了,高典静也知
过去这段日子以来,是自己错怪了她,一瞥见旁边的顾若梦手足无措,睑上却有
着既像解脱又像担心的表情,她与这小师妹相处极久,自看得出她心下是什么感
觉。

  虽说对小师妹竞瞒着自己此等事儿颇有些不喜,但想到宫先要瞒的头一个便
是另一边的颜君斗,她也不由不为之释怀,心下反而有些高兴,小师妹总算长大
了,知道这等事该瞒便下定决心瞒得死紧,一点不肯外泄,保密的手段虽有些稚
嫩,但王少比不知轻重的胡说乱道要好得多。

  「想来……小梦儿早就已经知道了?」

  「思……对不起,大师姐……」听高典静一口道破,顾若梦脸儿一红,俯下
脸去只玩着自己衣角。

  「若梦不是……不是故意的……可是没办法……宫姐姐……宫姐姐为了救若
梦贞节,竟把……竟把自己贞节丧在那儿;:护着若梦不被盛相那恶徒淫辱……
无论如何若梦也该……也该报答宫姐姐这一点……至少要帮宫姐姐保密……寸是
前几日你们……你们那样说宫姐姐……若梦好生气又好无奈……偏偏……偏偏又
不敢说出秘密……说给宫姐姐听她也拿你们没办法……若梦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
好呢……」

  「呃,对不起……是典静不好,不该背后说人短长,望宫姑娘原谅……」听
顾若梦这么一说,高典静原就不是脸皮厚的人,不由脸蛋儿都羞红了。她可真没
想到自己与香馨如、顾若梦在床上依偎时说出的私语,私下说宫先的坏话,顾若
梦竞漏给了她知道。

  虽知心中藏着秘密,顾若梦难免与自己师姐妹有些疏离,说给宫先听也是理
所当然,但自己私下说人坏话却被挑明了,感觉着实畏羞,她低下了头,先道了
歉,「典静在此给宫姑娘赔礼了……」

  「不过是些小事,误会一场……也就算了,高姑娘不用放在心上……」嘴上
应着高典静的话,南宫雪仙心下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顾若梦不知轻重,竟把盛和
之事也抖了出来,南宫雪仙原就对此事耿耿于怀,被顾若梦这么一掀,心下不由
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五味杂陈,声音之中不由多了些萧索落寞,一时间连一直压抑
着不去想的常益之事也涌上了心头。

  南宫雪仙只觉浑身无力,整个人只想瘫倒下去,远远看去她正长剑逼着高典
静,顾若梦想推她却又推不下手,看似威势正盛,实则若非顾若梦暗自撑着她身
子,只怕南宫雪仙已要摇摇欲坠,那模样看得高典静都不由心惊。

  一开始时原只想到自己暗说人短长之事被事主听到了,羞意满睑,还未思及
其他,直到现在高典静才细想方才顾若梦所言。

  虽知当日盛和之事她们颇有隐瞒,却没想到竟出现了这种大事,怪不得在落
花坪见面时的宫先与先前所见的他直是判若两人,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

  她虽想细问,可看宫先这等模样,心知此乃女儿家私密之事,一看便知在宫
先心中是个极大伤口,话到嘴边便住了口。她偷偷扯了顾若梦一把,抛了个眼色
给她,着慌乱的小师妹别说话了。

  「其实……也没什么……」微微晃了几晃,南宫雪仙勉力定住身躯,不知怎
地这件事在心中的痛楚已不若想像中那般严重,她只觉得自己已可以忘却此事,
可以全然不把它当一回事,只要旁人不再提起就不会伤到自己。

  「若梦别再说了……我……我已经忘了那回事,当日不过是习艺不精,一下
没打死盛和,之后才让他有机可趁……现在我已经忘了那件事,不需要再提了,
小若梦身子保住了,恶人也打死了,什么事……什么事都已经有了好的结果,这
样子就好了……」

  听她说的平和,人也站住了脚,不再像方才那般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倒
地一般,顾若梦一颗心登时松了大半。她偷偷地松了手,稍梢离开了宫先身边,
只是还没全然放下的心犹自注意,只要宫先身子一晃,立刻就伸手扶住她;反倒
是高典静柳眉微皱。

  宫先嘴上虽是说的轻巧,但此等事绝非说忘就能够忘的,光看这几日宫先一
副魂不归体的模样便知此事对她的打击甚重,宫先十有八九,还没能当真恢复过
来,嘴上虽说的硬,实则只是强撑,但她都已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又怎能去揭
她的伤疤?

  一想到她为了顾若梦做出的牺牲,高典静只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好生护住
宫先,心念电转,不由一个念头浮上心湖。她放轻了声音。

  「宫姑娘……典静倒有一计,可以解脱你我之间的问题,只是……得请宫姑
娘花点时间处置,这就对香师姐解释下。」

  「这样也好……」

  强自忍着,当心中的痛不存在,渐渐地已经可以站挺了身子,南宫雪仙轻轻
吸了一口气。她未曾通名,高典静等女还真以为她姓宫,这倒是可以利用,就算
她们不小心泄了秘,只要南宫雪仙四字没落到颜君斗耳内,任他脑子再好也想不
到自己与虎门三煞的仇隙何来。

  「这类事儿确要百个解决……至少表面工夫要做好免得旁人看了心生疑惑,
反而不美……只是解决的方式还是小事,此事务请高姑娘保密,就算……嗯……
就算是香姑娘也别告诉她,好不好?」

  「这个……我想香师姐应该也是说得通的人,该当可以好好保密的……」虽
说宫先的秘密泄露,反正不是自己出的事,加上高典静也是好说话之人,有她一
同分担,顾若梦心下的负担顿时减了大半,一松下心就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既然自己与大师姐都知道了,不如把香馨如也拖进来,这样至少师姐妹们同
床共眠之时,也不用担心一时错口漏了机密,宫先此请她还真是不知为何而来,
「应该……应该不用瞒着二师姐吧?」

  「嗯,其实……其实宫姑娘说的很是,此事确实不能给馨如知道……」

  与顾若梦的天真不同,高典静可是深知两个师妹的性格问题。其实说句实话
香馨如心直门快、藏不住话,顾若梦天真稚幼、不知轻重,这原就是她最担心的
两点,光顾若梦能记得保守秘密,她心下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了,仔细想想这也非
全是顾若梦之功,她还是小女孩心性,向来只闷着头在师姐们身旁打转,平时不
怎么多话的,只要记得闭住口,也还真不用担心。

  反倒是香馨如麻烦得多,她就算知道要保密,但以她那受不住激的性子,光
只牢记着要保密,只怕更容易把保密之事脱口说出。

  「这……这样啊……」本以为两边说开之后,自己至少不用一天到晚担心不
小心泄密,还以为至少不用瞒着两个师姐了,没想到高典静还是这么说,顾若梦
虽不知详情,但大师姐都这么说了,她乖乖听从至少不会有错;虽是微嘟着嘴,
顾若梦还是点了点头。

  「小梦儿别乱想,师姐这就告诉你,」看那模样儿就知顾若梦心下不喜,却
又不想说出来,深怕这小师妹又胡思乱想了,高典静知自己表面上还受制于宫先
不能伸手安抚正使着小情绪的顾若梦,她放轻了声音。

  「你师姐什么都好,就是心里藏不住话,叫她记得要保密,她反而会把保密
的事儿悬在心上,一个受激或不小心就说了出来,还不如不告诉她好些……这事
关乎你宫姐姐的切身之秘,不能不多加小心,小梦儿明白吗?」

  「依典静所想,我们之间的问题表面上不过是典静想宫……呃……宫姑娘娶
小师妹,而宫姑娘一直不许罢了……」

  见顾若梦点了点头,高典静把注意力转回宫先这边,可讲到嫁娶之事,想到
对方也是女儿家,真是说也说不出的别扭,就连宫先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嘴角都
不由飘起了一丝好笑,反倒是事主的顾若梦一副不知者无畏的样儿。

  「只要这事解决,别人就没话好说……所以依典静所想,不如宫……宫姑娘
装作被典静逼得不行,偏又不愿说出理由,只好推搪说等有了空闲,再上典静的
师门,直接向师父提说此事,这样我们就不用再提此事了……若事后宫姑娘有空
不如到典静师门去散散心,师父通情达理,该可让宫姑娘过几日舒心的日子,不
用担心外界尘埃……」

  「这样也好……若高姑娘早几天说,也就不用争这几日了……」

  「原谅典静吧……拜托……」想想这宫先还真不是气量宽宏之人,不过女子
多半都是如此,高典静反躬白省,也知若换了自己被这样逼婚,就算误会过去,
嘴上偶尔也要争个几句。此事是自己理亏在先,她可真不好抗辩。

  「既是如此,宫姑娘可以收剑了吧?典静……有点怕呢!」

  「啊……这是当然,这是当然……」这才想到自己的剑还逼在人家颈间,宫
先连忙收剑回鞘,见高典静打了个眼色过来,斜眼瞥见朱华沁等人正缓缓走来,
心知这正是作戏的好时候,不由拉高了声音。

  「在下确有难言之隐,若高姑娘仍要栢迫不已……在下也只好……也只好真
得罪了……」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好难言之隐的?这话说得倒真奇怪,宫兄还有什
么不好说的?难不成小梦儿真入不了宫兄法眼?」见宫先如此配合,高典静也乐
得作戏,反倒是一边的顾若梦还没进入状况,小睑儿呆呆地望着彼此,「此事关
乎小梦儿清白,典静忝为师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步,宫兄今天一定要给典静一
个交代,否则典静怎么面对师父?」

  「这……」假作沉吟,见众人已走到了近处,朱华沁和颜君斗还能装做无事
的模样,香馨如却是掩不住心中担忧,已走到了高典静身边,握紧了她的手,一
边偷偷瞧看高典静颈项之间,见真没有伤口心才放了下来。

  那表情的变化一点瞒不了人,宫先也知道若真说到保密之事,只怕众人之中
就属香馨如最教人下放心,「此事关乎宫某家门之秘,不好轻易外泄……不如这
样吧,请高姑娘赐下贵门路径,待宫某有空,必亲往贵门向令师说明清楚,以解
彼此纠纷,这样如何?」

  「这样……也可,不过宫兄一言既山驷马难追,还请宫兄千万别忘了此事,
切记切记。」[/font]

雲淡風清 2010-1-30 10:27

【散花天女】第五集(2)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二章  义结金兰

  听高典静这般刻意提点,宫先却似没听出她弦外之音地点了点头,香馨如原
本想说出的话又吞了回去,这人如此横蛮,高典静不过和他口头争论几句,连剑
都拔出来了,方才远远看到这:乐可真令她魂都飘掉了一半,若非朱华沁见机的
快,连忙拉住了她,低声提醒她不可妄动,否则一惊了宫先,长剑一送,立时就
是无可挽回的后果!

  也幸好高典静临危不乱,说到后面脸上还渐渐飘出笑容,仿佛顶在头上的不
是长剑一般,那镇静模样可真令远处的香馨如看了又担心又佩服;还好这宫先横
蛮也还有个限度,虽然说等有空再上门说明,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有空,但高典静
既已提点过了,尔后若他拖延太久,自己与师姐便要动手也占了埋。

  不过看到顾若梦那呆呆怔怔的表情,好像人还没进入状况,也不知是否被宫
先一怒拔剑给吓到了,到现在还是一副愣愣的模样,香馨如看了不由胸巾有火,
她一把将顾若梦拉进怀里,在她耳上小小捏了一记,捏得顾若梦杲呆地看着她,
也不知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小梦儿你光只是看是吧?别人的剑都顶在大师姐脖子上了,你还一句话都
不说,再怎么呆也得有个限度,若方才一个不小心,害大师姐受了伤,看你该怎
么办才好?」

  「咦?嗯……是……是小梦儿的错……」眼前形势兜兜转转,变化当真其快
莫测,顾若梦可怜的小脑袋还没跟上宫先与高典静的对手戏,又给香馨如念了一
把,眼睛都花了,脑子只觉一团浑沌,乱成一团的心里只知宫先和高典静打算把
事情瞒着香馨如,明知如此的自己可不能露了馅,就算此时被陷害也只能乖乖认
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了故作无事的宫先一眼,眼波盈盈地好像就要涌出,低下头
乖乖认了错,「对不起……是小梦儿不好……请……请师姐别生气……小梦儿在
此赔不是了。」

  「好啦好啦,别欺负小梦儿了,馨如,」见垂下头的顾若梦委屈得像要掉眼
泪似的,高典静也知小师妹单纯的小脑袋还跟不上自己与宫先的作戏速度,一方
面怕她露了馅,一方面看她无辜被骂着可怜,忙不迭地从香声如手里把小师妹拉
了回来。

  「方才典静口上失了礼貌宫兄一怒之下这才动手,不过也没真的伤了典静,
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况……何况小梦儿武功本就不若宫兄高明,方才那一下子来
得好快,连典静都得受制,小梦儿就算出手也改变不了什么,方才那样什么都不
做结果还好些,也真难为你了,你说是不是,小梦儿?」

  「思……」被香馨如这么一说,脑子里头全是一团乱,也真不知该怎么说才
是,顾若梦只觉得委屈,给大师姐拉到怀里,眼泪登时流了出来。

  倒不是因为被香馨如骂,而是听高典静那句「也真难为你了」,随即想到这
几日为宫先掩饰的种种辛苦,那时苦忍强撑还不觉怎样,现在事儿都给大师姐知
道了,她这句话彷佛就是在安慰自己这几日的辛劳,不由引得顾若梦泪水直流,
扑在高典静怀中再也下肯出来。

  「你这……哎……」嘟着一张嘴,香馨如也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大师姐
一向娇宠这小师妹,对她从来没一句重的话,在师门时,还有师父偶尔会加以管
教,到了外头顾若梦就真的只有人宠、没有人数了。

  可无论他弄出什么事来,大师姐宠纵她却是丝毫不变,自己偶尔严个几句都
不成,偏偏现在又有外人在旁,自己即使以为大师姐这样会宠坏了她,却也不好
出言争执,尤其看现在顾若梦什么也不管了,只扑在高典静怀里哭,一副被自己
骂疼了的样儿,而高典静却仍是体贴温柔地哄着她,像是哄个孩子一般,那模样
令香声如真气得想往顾若梦臀上打下去,偏又不敢动手。

  「别难过了,小梦儿……是在下不对,不该随随便便就动手,反而害你被骂
了,真是对不住……」见顾若梦哭得伤心,高典静不住哄着也没哄干她的眼泪,
宫先虽一副身在事外的表现,心下却不由细思顾若梦其实也不是这么爱哭的小女
孩了,就连……就连当日在山洞里头,杀了盛和之后还是她在安慰自己的呢!

  想来与其说是破香馨如冤枉了,还不如说是这几闩为自己瞒骗掩饰所花的心
思,此刻在高典静巧妙的安慰下全都引了出来。想到当日常益之事前,她告诉白
已高典静和香馨奶私下对自己颇有微词的当儿,那很想为自己争辩又不敢开口的
模样,宫先只觉好怜惜妤怜惜。见她哭个不止,不由走到高典静身边,轻声安慰
着她,「以后不会了……你别难过,好吗?」

  「这……这又关你什么事了?」不敢对高典静大小声,不忍对哭泣中的顾若
梦责骂,香馨如原已憋得一肚子火,见宫先竟然出头,不由满腔怒火都向他发了
出来。

  其实她早忍这人很久了,当日宫先是从盛和魔掌中救了顾若梦没错,可该负
责的话却一句也没说,若非高典静先跳出来与宫先冶嘲热讽地交涉此事,香馨如
知师姐既然出面就没自己插口的余地,这才隐忍不发。方才见他一剑顶在高典静
颈间,心中的火原已一跳一跳,没想到现在他又插手自己师门中事,心中怒火再
也无法抑制,一股脑儿全喷了出来。

  「本门教导师妹之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在下……可算不得外人,」宫先伶冶一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与高典
静虽达成了协议,两边误会已然冰释,但听顾若梦转述,私下骂她时高典静还顾
着口德,香馨如嘴上可是毫不留德,简直想在口头上把自己千刀万割一般,是以
她也真颇想逗她一逗。

  「若在下真要娶了小姑娘,在下便是她的丈夫,关于她的事自是不能下管;
即便在下娶不得,小姑娘跟在下也已亲如,亲如兄妹,在下疼惜自己的小妹子,
也不碍着你什么事吧?」

  「好了好了……」见憋得红了脸的香馨如还要争辩,高典静连忙制止了她,
同时偷偷向宫先打着眼色,宫先也即会意,嘴上出气也得恰如其分,点到为止的
话高典静不过当自己稍稍发泄,还能不放在心上,太过火了可不行,是以高典静
一出口制止,香馨如被迫闭嘴,宫先也就耸了耸肩装作无事。

  只有终于停下哭声的顾若梦,抬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师姐,模样呆呆的好生可
爱。

  「无论如何,宫兄也救过了小梦儿,馨如你也守点规矩,别嘴上不留德……
不过这倒让典静有了个好主意,宫兄既有苦衷,不如……不如我们义结余兰,彼
此间也亲近亲近,宫兄你看这样如何?」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听到高典静这个提议,宫先丝毫无法自制,开骂的话
虽是勉强压抑在贝齿之内,眼光却忍不住瞪向一旁的颜君斗,而被卷了进来的他
也是张口结舌,看着高典静说不出话来。

  若无颜君斗牵涉在内,宫先与这几位侠女义结金兰也称得上恰如其分,彼此
也好亲近;但颜君斗身为虎门三煞子弟,宫先与虎门三煞的恩怨一时可是难了,
真若义结金兰,到时候也不知是颜君斗该挣扎义兄弟与父伯之间,还是宫先该考
虑放下恩怨?这可真不像高典静会出的馊主意。

  「颜兄宫兄放心好了……」见颜君斗目瞪口呆、宫先神色大变,连朱华沁和
香馨如也听得一愣一愣,仅顾若梦泪痕末干的小脸蛋甜甜的甚是兴奋,高典静抿
唇浅笑,「我们结义归我们结义,家门恩怨归家门恩怨,到时候最多守个中立,
两不相帮也就是了。就好像宫兄别想拉我们姐妹下水去对付虎门三煞,颜兄也不
会拿我们结义之事来让宫兄难做人,是不是?单论个人行径颜兄极有侠义气息,
宫兄面冶心热,救人助人从不后人,只不知我们姐妹是不高攀得上?」

  「这……这个……」颇有几分为难地看看宫先,颜君斗思索半晌,轻轻吐了
一口气,「若能得几位结义兄弟,自然是好……在下与义弟自无二话,只不知宫
兄心思如何?」

  虽说还算是年少识浅,但颜君斗这段日子的江湖路可不是白走的,个人与家
门绝不可能像高典静所说那般分的清清楚楚。人虽出了家门,长辈之事仍如牵丝
一般,除非是落发出家,又或舍身成道,否则绝难割舍。

  不过高典静也是好意,这颜君斗倒还分得出来,自己就算不能认同虎门三煞
的所作所为,便是虎门三煞的仇家,自己也不会主动挑衅,但却不能仟旁人对他
们出手。

  偏偏宫先武功不弱,加上也不知他身后还有哪些屏障,如果真找上了虎门三
煞,这一仗谁胜谁负事先还难以论定,若两人当真结义,三煞若胜自己自然要救
宫先出来,宫先若胜,至少在事后要伤三煞性命之时,会顾着自己的感受,说不
定还有可能留下父亲伯姑的性命。

  没想到颜君斗竟然会点头答应,这下子可难了宫先。旁的不说,娘亲和妹子
都还陷落在泽天居之中,也不知日日夜夜正受着何等折磨?就算肉体无伤,但被
那几个好色之徒下了「无尽之欢」这等淫药,心埋上的伤痛难以想像,自己却要
和颜设之子义结金兰,光想都觉得不可能。

  但毕竟自己被颜君斗救过性命,一次还可,偏那废屋之外,又多救了自己一
次,他既然答应了,自己无论如何不好驳他面子,何况……何况要克十道灭元诀
的三道主药之中,以虎符草最为重要,自己要偷要盗都下容易,若能从颜君斗这
边想法子取得,要对付三煞也多了几分把握。

  「既是如此……宫某也无二话……」

  听宫先虽是咬着牙才能吐出话来,却没有出言反对,高典静不由吁了口气,
伸手轻拍着听得此事,正自快活的像要跳起来的顾若梦粉背。

  这小姑娘仍是这等天真,只想着能和宫先更为亲近,全没想到自己等人心中
盘着的是什么心思。颜君斗性格光明或还好说,宫先与虎门三煞间的恩怨不浅,
会这般轻易答应只怕还有隐情;不过无论如何,颜君斗也救了他两次,这等人情
不是那么容易还的,若能因此让宫先在处置虎门三煞时稍稍松手,好歹也算是自
己一桩功德。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在此处结拜
吧!」趁着没人反对,高典静连忙说定下来。所谓夜长梦多,何况宫先与颜君斗
家里已是一条不清下楚的帐,若不趁现在义结金兰,也不知两人心里又会浮起什
么念头。

  打铁趁热,既是说定了就赶快做好,她轻轻一拉香馨如与顾若梦,让她们从
行囊中取出香烛来,好让宫先等人没有反悔的机会,「典静与两位师辣出身云雾
香亭,家师姓华,名讳上素下香,外号醉梦留香……」

  「你们……你们是云雾香亭的人?」一听到高典静自我介绍,将一直以来没
说清楚的师门道出口来,宫先与颜君斗竟是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震,惊呼出声,伸
手指向高典静。

  地犹自可,正准备着香烛好结拜的两女和旁观的朱华沁却不由吃了一惊。朱
华沁犹可,香馨如相顾若梦却不由对望一眼,心下不由忐忑。

  云雾香亭自当年亭主顾杰病逝之后,十余年来都不曾参与江湖中事,即便高
典静或华素香偶尔出门,也不会把云雾香亭之名挂在嘴上,虽说武林耆老仍记得
此处,但江湖风波年年变幻,许久不入江湖,云雾香亭与武林已算是相当脱节,
照说没什么恩怨可言,却没想到名儿一出口,竟惹得两人不由惊呼,难不成虎门
三煞又与云雾香亭有什么过节不成?

  「思?不知两位是否与本门有什么旧交不成?」听两人同时惊呼,高典静表
面上虽是镇定如恒,心下却也不由打鼓。照说本门十余年未履江湖,即便称不得
武林除名,相交也已是极少,该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这……这个……」听高典静问出了口,颇带疑惑地望向自己,颜君斗眼光
不由避了开来,耳尖微红,显是有些窘意,可宫先。时却下开口,他也只好轻叹
一口气,将其中原因说了出来。

  「在下又或家父,与云雾香亭本身倒是没什么往来,只是……只是先前为了
一笔旧怨,家父与他的结义兄妹杀上泽天居,擒下了『玉燕子』裴婉兰与其女南
宫雪怜,只走了长女南宫雪仙,同时……同时还……还伤了南宫雪仙之师,回元
岭摩天观妙雪真人。现下父亲与伯伯已占了泽天居,短时间内是不想走了,至于
南宫夫人与其女……嗯……那个……仍为阶下囚……只是性命暂且无碍……」

  「竟有此事?」听到这话,高典静不由大吃一惊。

  其实她们这回之所以出门,一半是为了上回元岭摩天观寻妙雪真人,毕竟一
辈子守在云雾香亭也不是办法,高典静等三女迟早也要在江湖行走,但华素香自
知以云雾香亭和自己所传的武功,三女造诣上不上、下不下的,虽是行走江湖无
碍,但若遇上强敌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因此才要她们去寻妙雪真人。

  以妙雪真人的绝世剑艺,指教几手至少可令三女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加上以
后行走江湖,若抬出妙雪真人的名头,江湖中人敢不卖她面子的倒还真是不多,
只是三女难得了山,这一路上走走停停,什么新鲜好玩的都不肯放过,却没想到
妙雪真人竟然会出事,还是伤在虎门三煞手上?这可真是始料未及。

  「思……是啊……」本来听到云雾香亭之名,南宫雪仙也不由吃了一惊。她
这才想到为什么,自己对顾若梦的名字那么熟悉,下山之时妙雪真人不就告诉过
她,要她先去寻云雾香亭之主,也是妙雪真人的好姐妹「醉梦留香」华素香,讨
取云雾香亭的醉梦香以入药,当时便曾提过华素香之女顾若梦之名,只是她一心
只注意着醉梦香,对人名听过就算,却没想到会在半路上就遇到了。

  早知如此就把名字记好,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泽天居主事在下也听家师
提过……当年妙雪前辈、令师华前辈,与「绕指柔」楚妃卿楚前辈向称莫逆,这
段江湖轶事在下也曾经听人提起过……」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有如此变故,这回反倒变成高典静柳眉微蹙,一
时说不出话来了。本来她对虎门三煞的观感就没好到那儿去,若不是看在颜君斗
面子上,也不会想到要义结金兰,却没想到虎门三煞竟已与妙雪真人结了梁子。

  她虽知妙雪真人剑艺绝顶,但寡不敌众,虎门三煞毕竟占了人多之利,相斗
之下也难怪妙雪真人要吃亏,光看她负伤仍能遁走,不像裴婉兰等人一般做了阶
下囚,便知妙雪真人绝非泛泛之辈,可虎门三煞未免也太厉害了点吧?

  虽说未曾谋面,但无论华素香所说,又或江湖傅言,无不把妙雪真人的剑法
夸上了天去,高典静虽不认为妙雪真人的剑法真己臻天下无双之境。却不能下把
她当成绝代高手。

  虎门三煞虽是恶名在外,武功程度倒一直没高明到那儿去,却没想到除了南
宫家之人外,连妙雪真人也能败得,想来若非虎门三煞别有绝艺,就是不知用上
了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手段,光看颜君斗那表情,也知十有八九是后者,见他困窘
的连话都不敢多说,高典静也知颜君斗心下并不好受。

  只是虎门三煞这回所为也未免过分了些,江湖上日日争战、时时相争,虎门
三煞与南宫家之人既有旧隙,以武相争乃是难免,虽说难免有恃强欺弱、欺负女
子之嫌,但在江湖之中以武功论高下,此事倒还不算什么,可双方胜负既定,连
人都已成擒,虎门三煞非但不退,反而占地为王,甚至把软弱女子禁着不放,一
副吃定了对方再无反击之能的恶霸样儿,这倒真的是惹人讨厌的紧,也怪不得虎
门三煞的江湖声名难听着呢!

  光看颜君斗的神情,便知他对此事也不持赞成态度,只是他终是晚辈,多半
影响不了长辈决定,身处其中也真难为了他。

  「哎……就如典静先前所言,我们结拜我们的,长辈的事就先别管了……」
心中暗自寻思,见颜君斗神色萎靡,显然虎门三煞此次之胜对他面言非但不值得
高兴,反而是心中有郁,只是争战时用上一点半点暗算手段,该当不至如此,江
湖争战有谁能正大光明到底?

  这等事便是颜君斗行事再光明正大也该知道的,想来虎门三煞多半还有什么
令人不堪启口的作法,只是此事愈讨论愈是伤颜君斗之心,高典静也不想深究。

  「只是……只是典静得说清楚,此事关乎家师与妙雪前辈二十年交情,典静
不敢隐瞒,必是如实报上,若到时候家师要上泽天居与令尊理论又或动手,典静
只能站在师父这边,到时候若是动手……生死也只能各安天命了,颜兄……」

  「哎……」听高典静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颜君斗也没办法,旁边的朱华
沁安慰地拍了拍他肩头,脸上表情却不是很开朗。他这当弟弟的,直到现在才知
道上回颜君斗亡泽天居之后,回来为什么是那副郁郁不乐的表情,显然这回的事
对颜君斗的压力太大,他才会选择闷在心里,连自己这结义弟弟都不提;若非说
到了云雾香亭,只怕着事还得在他心里压抑好久呢!

  对着朱华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然无碍,颜君斗神色毅然,向着高典静深
拖一礼,「高姑娘说的是,是在下着相了……家父与伯父为了对付妙雪前辈,特
地暗练了一路奇门武功,其中门径君斗不能尽知,但为了练那路武功,却也……
却也做了非属侠义道所为之事,在下虽不能阻止,却也不能苟同。到时候……到
时候若令师真与父伯一战,君斗也只能先期避开,两不相帮……等到事情有了结
果,再回去收拾残局……只是这一战非同小可,家父所练之奇门武功威力甚大,
令师若真想出手,还请高姑娘劝阻一番,没有把握就千万不可妄为,在下……也
只能说到这儿了……」

  知道这对颜君斗面言实在为难,最难的就是虎门三煞的所作所为,他实在不
能赞同偏又无力阻止;能够洁身自好,没有同流合污,已算是颜君斗定力很好!

  高典静谅解地点了点头,那一点头令颜君斗似舒了口气一般。自入江湖以来
除了义弟之外好难得盲人肯谅解他,整个脸都似活起了几分;朱华沁见义兄稍稍
开朗,这才接下了话头,「华沁出身含朱谷,谷主朱华襄是在下家兄,所修的也
只家传武功……」

  听到朱华沁竟出身含朱谷,南宫雪仙不由吓了一跳,心中不由狂喜。她原还
担心除了醉梦香之外,另两味药难以取得;虎符草在泽天居,到时候也不知得明
抢还是暗盗,也还罢了,反正两方已是敌非友,用什么坏手段可说是两军相争,
无所不用其极;但含朱谷的朱颜花可就难为,含朱谷中人向不在江湖行走,朱华
襄长相如何,性格如何,就连妙雪真人和燕千泽都无法可知,又不好为了此事另
立强敌,一些偷取窃盗手段不能轻用,南宫雪仙原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下听说朱华沁竟就是朱华襄的亲弟,想来那朱颜花再是难得,靠着朱华沁
的关系该也可取,便是朱华襄善财难施,至少也有路子与他商谈,最多是协调看
看有没有办法以条件交易。

  也不知是否该说是老天垂怜,在连番悲遇之俊,终究是让自己守得云开见月
明,救出娘亲和妹子之事总算有了指望,只是方才听到云雾香亭之时,若非颜君
斗先一步说明。自己的反应差点就露了馅,现下她可学乖了,唇上一动却还能勉
强忍着没开口,连她都不由佩服自己反应迅快。

  不过现在已轮到自己,南宫雪仙只觉口中发涩,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透露身
分,若让颜君斗知晓自己就是漏网的南宫雪仙,现在的她是不担心颜君斗回去告
密,只是事情都已瞒了这么久,已成了习惯,倒真不敢明说清楚。见众人的眼光
都已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她清了清嗓子。

  「宫某家门与虎门三煞其隙甚深,自当年结怨之后,现在还被追杀当中,请
恕宫某不能透露家门情况,很对不住……若之后能透露之时宫某自会全盘托出,
绝无隐匿……」

  听宫先这么说,香馨如柳眉高挑,正想开口,众人都已把来历交代得明白清
楚,只你一人吞吞吐吐是什么意思?可高典静手快已阻住了她,颜君斗竟抢先开
了口,「既是如此,在下也不敢难为宫兄……高姑娘,这样可好?」

  「这样就好了……」

  完全没想到不只高典静,连原该和宫先不对盘的颜君斗都护着他,香馨如心
里虽气,可那疑惑却令她更无法开口。但两人都这么说了,朱华沁也没有反对,
关于宫先之事更别想顾若梦多嘴,香馨如心下便气,却也是无可开口,只能气闷
闷地缩到一旁,等着晚些再问问大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虽也猜得出高典静之所以如此,十有八九是因为,好不容易与宫先取得协
议,无论如何现在也下是和他冲突之时,但想到这人对顾若梦全不愿负责,就连
回本门解释清楚都得另外挑时间,摆明了是能拖就拖,偏生自己还要对他低声下
气,想想就心中有火!

  看着手中的地图,南宫雪仙走在山道上头,只觉草树杂沓之中,道路着实有
些难寻,也怪不得含朱谷能保持这般神秘,光要找别入谷之路都这般难了,即便
她有朱华沁手绘的地图,仍得小心翼翼注视着四周迹象,探询每个小小的痕迹,
生怕一个不小心寻错了路,一迷途就得多花好一番工夫。

  换了旁人光连入谷之路都找不到,就想寻衅也是无法可行,想来即便朱华襄
任外头作奸犯科,只要来得及回谷,往这里头一藏,旁人要找到他郡难上加难,
更别说擒他出来了。

  本来宫先与朱华襄从未谋面,该当不会想到这么远去,但自己诳称出来是为
寻找药物解救家中长辈,其中两味药物就是朱颜花与醉梦香,高典静为自己写介
绍信时倒是大方,一点问题也没有,最多只是顾若梦在旁探头探脑,不时跟高典
静说笑,信中也不知写出了什么,那模样看得南宫雪仙不由心中忐忑,偏生华素
香无论如何也算自己长辈,这书信又是自己能否取得醉梦香的关键,再怎么说自
己也不能偷偷拆信来看,一切只能等到了云雾香亭再见分晓。

  可朱华沁虽也一样为自己写信介绍,交信给自己与交代入谷路途时却是吞吞
吐吐,仿佛有话不肯明说似的,翻来覆去只告诉自己要捺着性子,朱华襄似下像
他这般好说话,却又不肯说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自己怎么追问,朱华沁仍是
不肯明说,只暗暗透露着朱华襄有什么断袖分桃之癖似的。

  南宫雪仙虽非不学无术之人,但武林人家与书香世家不同,便知文事也不像
书生儒人一般遍读经史,这等暗喻之法她听得一头雾水,全然不知朱华沁所说是
什么意思,但他既不肯说,她也没有办法,心下只想着见机行事,无论软语相求
或条件交换,总要把朱颜花弄到手才定。

  不过想到此处,南宫雪仙也不由苦笑。若师父或母亲知道,自m苋认了颜设
之子为大哥,也不知她们会怎么说?

  这票兄弟之中,朱华沁这三弟,与高典静等三个妹妹犹可,颜君斗虽是颜设
之子,与其父的行事作风却大是不同,虽说用「出淤泥而不染」这种形容有些夸
张,但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南宫雪仙也看得出颜君斗不是阴谋深沉之人,不是为
了伪君子的江湖名声而刻意如此,他的本性原就是光明仗义之人,也真不晓得颜
设究竟是前辈子烧了高香还是怎地,那般恶霸的父亲竟会生出一个如此侠义的儿
子,若非现眼见到,宫先可这不敢相信呢!

  又钻进了一条小路,南宫雪仙脚下微止,怔了半晌才继续走了下去。力才转
进此处之时,耳目之间突觉有人窥伺却是一闪即逝,一确定自己走的是这条略,
人立时就消失无踪,南宫雪仙心下惊喜交杂,惊的是这般荒山野地的,竟也会有
人窥伺自己,喜的却是此处人迹罕至,若是有人守望,此人义身负武功,是含朱
谷中人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几分,显然自己终于是走到了正路上来。

  此处既已有人守望,该当是已经进入了含朱谷的范围,就算含朱谷再隐密,
终也是快要到了,想到方才路径混杂、难以辨识的山路,让人边走边心下发毛,
也下知自己究竟走对了没有,南宫雪仙提着的心不由放下了半分,脚下也轻快了
起来。

  又走了里许之遥脚下已从杂草丛生变成了石头路,两旁也有了清理的痕迹,
总算是到了人居之处,南宫雪仙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自己下山的第一个目标
总算就在眼前了,此处虽没有泽天居那般山明水秀,林荫尽处又见柳暗花明,却
也别有一番风景。

  她走过了转角,在那大门之前停下了脚步,光牌楼都这般高耸,若非此处是
人迹罕至的谷中,她还以为自己是到了哪处王侯将相的府邸呢!

  心中大觉紧张的她轻叩门板,等听到里头人声时才开口,「不知此处可是含
朱谷?在下宫先,是朱华沁朱兄弟通知在下来此,有信要带给贵谷朱谷主,还请
代为通报一声。」

  听得里头虽是一阵人声,但很快已息了下来,显已有人进去通传,有人在门
口等着,无论讨论行步声音都不大,显然内中人久经训练,不会为了点小事便鸡
飞狗跳,这等奴仆在武林世家可是少之又少,只有宫廷贵胄才养得起,加上三弟
之姓又是本朝国姓,难不成含朱谷还是什么帝皇之胄不成?

  南宫雪仙等了半晌,咿呀一声,大门已打了开来,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小厮
控背躬身,礼数做个十足,「贵客远来,请恕未曾远迎、招待不周之处。敝谷谷
主有请,贵客请这边来。」

  「请。」点了点头,在那小厮的引路了缓缓而人,沿路虽是整齐,全然没有
山居那清淡随和中透着些许零乱的自然感觉,显是此间主人性好洁净,督导奴仆
打扫甚勤,地上连片落叶也没有。

  下过下知怎么着,南宫雪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仔细看看又不知足什
呓地方有古怪,而且不只那小厮,连沿路所见的奴仆了人都是面貌清秀之人,若
非宫先细心留意,看得出所见之人虽都是细声细气的,可从喉结来看都是男子无
疑,但武林之人这等阴衰阳盛的门派也是不少,说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这些人虽都或深或浅地身具武功却都是阴柔气息,这倒真的有些奇特,
只是宫先到此作客,又是有求于人,含朱谷喜欢用什么样的人,这点小事她可真
还没办法管。

  走到正屋前面,南宫雪仙微微一怔,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已立在屋前,显是正
等着自己,他模样与朱华沁还真有几分肖似,只是线条更分明刚硬些,虽是书生
装扮,却也看得出此人筋骨刚勇,所练只怕还偏三分外门硬功,书生扮相仅能稍
稍化却那人的刚阳气质。

  不过真正令宫先止步的却是那人的眼光,热辣辣的像是能生出火来一般,顾
盼之间简直像要把人烧掉一样,目光过处那引路的小厮已偏过了身子、低下了头
去,让谷主的目光直扫向南宫雪仙周身,再也不敢阻拦。

  被那火热的目光扫射之下,南宫雪仙没来由地紧张起来。这段日子她总觉得
自己愈来愈容易紧张了,总是不知下觉之间身体里头就纠在一起,何况这类的眼
光南宫雪仙其实不是没有见过。

  不只在泽天居一战之中,当胜负分明之俊,钟出颜设两人望向娘亲与妹子的
就是这种眼光,便是在燕千泽那儿,一开始他还有所收敛,但等到妙雪以身相许
又诱自己过去破了身,那时扫视自己胴体的眼光也像现在的朱华襄一般热辣,那
分明就是男人情欲上心时望向女子的眼光,又火辣又带着迫人的气息,看得南宫
雪仙心下不由一凛,不由止了步子,差点儿想要退后。

  只是她怎么也不认为,自己的女儿身这么快就露了馅,便是那票结义兄弟之
中,知道自己实是女儿身的也只四妹高典静和六妹顾若梦两人而已,就连朱华沁
自己部蒙在鼓里,更不可能先行通知含朱谷。

  自己现下一身男装,来此之前又小心谨慎地装扮过了,朱华襄再怎么老练,
终究是许久未走江湖了,不可能一眼就看穿她的身分,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这般看
人?而这些小厮下人竟似也司空见惯,对谷主的目光一点没有疑惑的感觉,倒是
显得一惊止步的自己颇有些不自然。

  虽是觉得不对劲,但朱颜花就在此人手中,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退却。

  揪着一颗心,强抑着紧张到加了好几倍速度的心跳,南宫雪仙缓缓走上前去
递过了宋华沁的介绍书信与自己备下的礼物给那小厮,向着朱华襄躬身施礼。

  「这位想必就是朱谷王了?在下宫先,先前因缘际会与令弟华沁义结金兰,
三弟华沁在外一切安好,今日在下特上含朱谷,还请谷主多多指教:」

  「不敢。一还了一礼,朱华襄微微一笑,声音虽温厚却掩不住刚壮气魄,扫
视南宫雪仙的目光却未曾稍敛,纵然南宫雪仙对自己的男装扮相再有信心,破他
目光所及之处彷佛衣裳都给剥去了一般,不由心中七上八下起来。

  身为女子的本能令她颇为警戒,若非朱华襄言语尚称有礼,光迎上他的目光
部令她真有种想逃之天天的冲动呢!朱华襄展信看了,微微一笑,好不容易脱离
他目光范围的南宫雪仙心才松了下来,可当朱华襄看完了信,再度望向自己时,
心下不由又狂跳起来,真不知今天究竟是怎么搞的,竟如此心神不宁?很努力才
能迎上他的灼灼目光。

  「舍弟向来顽皮,也不知是否给宫兄带来了些麻烦?唔……还有好几位义妹
呢……嗯……还有一位义兄是……」

  「大哥虽是虎门三煞中的颜设之子,但行事作风向来正派与其父大有不同,
若非如此,我们也不敢轻易结义,谷主倒不必担心。」

  心下不由喟叹,南宫雪仙心下只觉天意弄人,若换了下山之前,有人告诉自
己她会在别人面前说颜设之子的好话,只怕南宫雪仙自己都不敢相信呢,就算结
义已定,如果不是颜君斗救了自己两回,这好话她连说都不可能说出口的。「在
下与虎门三煞也有恩怨,但这倒不关大哥的事,公归公私归私,三弟也不可能轻
易就被带坏的……」

  「这样啊……这样也好……小弟给自己选了个好义兄,等哪天,再见识见识
吧!」朱华襄哈哈一笑,走上前来。南宫雪仙还来不及反应,他已携住了自己的
手,引着自己走了进去。虽说是换了男装,武林之中男子与旁人携手同出同入是
常事,加上朱华襄比自己年长许多,这等行动不过表现出长辈对小辈的亲近,南
宫雪仙虽觉这未免也太快了些,但对方是朱华沁之兄,加上自己有求于他,不过
是一点儿小事,埋怨之语倒真出不了口。

  只是两人手掌接触之时,南宫雪仙顿觉一丝异感钻进了手心,本想要甩脱他
的手,又怕那未免太过无礼了,虽一同举步,心下却是怎么也抹不去那丝异感,
只听着朱华襄边走边说。

  「本谷主痴长几岁,叫你声宫兄弟得了。难得宫兄弟到此,华沁的义兄就是
在下的兄弟,里头已备好酒宴,来,今夜我与宫兄弟举酒尽歜,下醉不归!」

  靠着以内力逼出酒汁,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被扶入房中的南宫雪仙只觉耳
目都有些茫然。虽说以内力硬逼出酒水,没有露了破绽,但酒水总还是要在礼内
打个转的,她本就酒量不宏,朱华襄又是好饮之人,没吃得几口菜就举杯桐敬,
灌得南宫雪仙差点酒醉,幸得暗中来上这一招,否则只怕会醉倒在席上呢!

  和这等善饮之人同席还真是麻烦。即使自己明说酒量不宏。难以相陪,对方
有了酒后仍是不管不顾,就算只是应酬几杯,也能灌得人像要醉倒一般。那朱华
沁酒量也不怎么样,也不知在家里时被这位长兄灌成了什么样子,怪不得他要咆
到外头去呢!

  不过南宫雪仙,也没有贪杯误了正事,在席上她便跟朱华襄提起过朱颜花之
事,朱华襄也是豪迈之人,自己一开口便即允了,说着第二天便将朱颜花交给自
己,什么代价之事的提都没提,豪气得让南宫雪仙都不好意思起来,也因此多喝
了几怀;但也因此,南宫雪仙特别没法违逆朱华襄接下来的要求。

  人家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交给自己朱颜花,日时既晚,这般盛意拳睾地邀自己
住下一宿,教南宫雪仙如何拒绝?这样的作风,让来此之前在心中也不知胡思乱
想了多久的南宫雪仙特别过意不去,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乱想,谁教朱华沁诸都不
肯说清,一副朱华襄很难打交道的模样一若非如此,南宫雪仙岂会在来此之前心
巾交战,也不知朱华襄会提出什么为难人的条件呢?

  下过宴席之中,南宫雪仙确实觉得有些诡异,此间无论外头或席内,出现服
侍之人均是清一色的男子,而且个个眉清目秀,好些面容都秀美不弱女儿家,若
非南宫雪仙特意留神,他们的行为举止虽有些阴柔,却均是男子无疑,怕有好几
个她都会错认成女子!

  照说朱华襄行止豪迈,该当不是拘于区区男女之防的入,可直至终席都没一
个女子出现,南宫雪仙虽是心觉诧异,但仔细想想,若含朱谷不只是武林一脉,
还跟皇家贵胄扯上关系,这些事就说得通了。

  若当真如此,朱华襄虽是豪迈,却也没有让女眷出面的份儿,毕竟皇家规矩
可比常人家要麻烦得多呢:虽说如此,但心中却不会毫抚忌讳,毕竟外表虽装成
了男子,南宫雪仙可是如假保换的女儿身,单身女子出门在外自是不能不小心。

  何况不知怎么着,含朱谷中的种种总令她有些异感,心跳不住加速,总之就
是平静不下来,尤其终席之时,自己推说实在没法暍了,朱华襄才叫下人扶着自
己进房,可叫过来的仍是小厮,被他们扶着进房,那感觉,着实令南宫雪仙不舒
服,偏偏又不能敦朱华襄看出破绾,心中强自忍耐的感觉说有多不对劲就有多不
对劲,可又不能发作。

  感觉酒意上涌,胸中一股气抑着吐不出来,嗝了几声仍有些不适,扶着床柱
迷茫之中南宫雪仙心下暗忖,此处还真令她难以适应,等日后出谷与朱华沁遇上
了,必要向他问个清楚。

  虽是有些酒意,坐在床上的南宫雪仙目光迷茫,但难得在含朱谷中住上一宿
好奇心下倒也不会忘了四处打量。这一打量可真看出了问题,吓得她酒都醒了三
分。

  这房里离梁画栋、陈设精美,摆设虽是不多,但就连不识货如南宫雪仙也看
得出个个皆是精品、件件价值不斐,绝对不是一般客房所能有的布置,即便含朱
谷当真是天皇贵胃,也不可能就区匠客房都如此讲究;此处即便不是朱华异的寝
房,至少也该是朱华沁这二主人的房间,怎么会把自己安排到这儿来?南宫雪仙
心下扑扑乱跳,想要起身换个房间,偏生酒意上涌腿脚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尤其此间甚是温暖,虽说含朱谷地处山中,就算是炎夏三伏天气,到了夜间
也是山风习习,颇有几分寒意,也因此害不太习惯的南宫雪仙多暍了两杯,可这
房里也不知怎地,却似一点都没感觉到山中的凉意,温暖处有若火炉烘烧一般,
令人甚是舒服,偏又不像设了什么地龙类的取暖用物,身处其中的南宫雪仙虽是
心中有疑,但喜好享受乃人之常情,加上暖气烘然的享受,在寒夜里更胜一切,
她一时之间也不想就这么突兀地退出去。

  脚下一软,在床上坐得身子都酥了三分,南宫雪仙这才发觉,不只四周陈设
华丽,连这床褥也是精心设计,表面上和一般床被没什么不同,不过是色彩更艳
丽了些,但一坐了上去,只觉床上柔软异常,身子渐渐有种要陷到里头的感觉,
一坐下去便令人舒服的再也不想起身。南宫雪仙这几日赶的辛苦,连夜里也没怎
么好好睡,本来靠着年轻又兼功力不弱才能撑着彷若没事人儿,可一坐之下彷佛
这几日赶路的疲惫都打从骨子里头浮现了出来,几乎是再站不起来了。

  扶着床柱勉力撑着身子不至软倒,南宫雪仙只觉浑身发软,眼皮渐渐都快打
不开来了,颇有种想睡下去的冲动,但这个样子不行,就不说还未洗浴,这个样
子可不能就睡了;加上也不知是朱华襄当真这般客气,还是小厮扶着自己时走错
了地方,竟带到这么好的地方来,无论如何南宫雪仙也吃不消这般客气的对待,
她虽是一时之间起不了身,却不愿就此睡下,心中只想着跟朱华襄说说,赶快给
自己换个房间好些。

  「贵客还请稍待……」门打了开来,两个扶自己进房的小厮搬了一大桶热水
进来,就放在屏风后边,两人小心翼翼地将换洗的衣物都放好了才向自己拖礼,
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光从那诚惶诚恐的模样,加上这么一大桶热水,便猜得出多
半不是他们引错了房间,而是朱华襄真打算用这么好一个房间招待自己。

  南宫雪仙正想开口,两个小厮已伸手过来想扶自己,羞得她轻轻一拍,打掉
了两人的手,人连忙从床上跳起,差点没拔出剑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的奉谷主之命,前来服侍贵客净身。」被南宫雪仙打掉了手,两个小厮
面卜登时浮起惊恐之意,连声音都颤了几分,「不知……不知小的可有服侍不周
之处,令贵客如此生气?都是小人的错……小人的错……还请贵客原谅……」

  「呃,没什么……只是宫某习惯自己洗浴,不惯有人服侍,如此而已,算不
上怎么生气……」见自己不过轻轻一拍,根本没怎么用力,两个小厮已吓得面上
变色,腿脚不住打颤,一副快要跪到地上的模样,南宫雪仙也不敢多问。

  光看他们这等模样,便知朱华襄平日御卜甚严,自己就算有什么要跟朱华襄
说的,这些下人只怕最多也只敢帮忙传话,要问出什么是别想了。她个由打消了
探听消息的念头,看来这含朱谷的来历,真的只能问朱华沁了。

  「宫某自己洗浴也就是了。对了,这儿,是让宫某暂住的客房吗?未免……
未免令人有些不惯,是不是……是不是带错了地方?」

  「这……这地方是没错的,」听南宫雪仙解释了,两个小厮算吁了一口气,
谷主的客人虽是不多,但各自也有各自的癖好,不想旁人服侍洗浴的事也不是头
一回碰见了,被拒绝也只是寻常事,不过听他这么说,两人互相交换了个了然于
心的眼色,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去。

  「刚烧好的热水,正适合沐浴净身,还请贵客好生沐浴,洗去一身疲惫。若
贵客对这房间有什么说法,这……这不是我们下人所能决定的……晚些请贵客直
接与谷主商谈,这样可好?」

  「思……也好,你们先出去吧!」心知从两人口中再也问不出什么事,何况
山道虽是荫凉,但一路走来也难免一身是汗,加上仔细寻路的紧张,令她身上更
是汗湿重衣,即便没有今晚酒席弄出一身酒味,南宫雪仙也实在忍不住洗浴的欲
望,既然朱华襄当真安排了此处给自己过夜,就干脆领受了吧!

  南宫雪仙挥退丁两人,转到屏风之后,只见水桶之上热气蒸腾,伸手去试却
不觉太过烫热,想来含朱谷的仆人也真是服侍人惯了,这热水正适洗浴,加上为
自己备下的换洗衣物虽是男装里衣,却也洁净,倒真让南宫雪仙忍不住了,先洗
了再说,有什么都等晚些再说吧![/font]

雲淡風清 2010-1-30 10:28

【散花天女】第五集(3)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三章  菊径通幽

  好生洗浴了一番,纤手搓揉之间只觉所有的汗水酒意,都与身子里的疲惫一
起流出了体外,南宫雪仙舒服地浸在大桶里头,只觉整个人被水温兹一得舒服已
极,娇躯仿佛都软了几分,每寸肌肤都被热水烘得柔嫩起来,纤手搓揉清洗之间
触感都不一样了,那感觉舒服到令她一时半刻还真是不想出来;尤其这桶子看似
木制,实则伸手触摸才知不是,可非金非木,一时间也真摸不出是什么材质。

  南宫雪仙原还没发觉不对,但人虽浸得久了,桶中水温却没有半分冷却,反
而愈来愈温暖愈来愈舒服,周身毛孔都似熨得开了,想来该是这桶上有所古怪,
令水温下易流失,但无论南宫雪仙怎么详细检查,都查不出有什么异样,唯一的
可能性就在于桶子的材质。

  好不容易从桶中起身,南宫雪仙只觉脸上蒸得红扑扑的,心知自己的易容多
半已在水中化去,她走了出来面对镜子,小心翼翼地将易容用物补了回去,这才
开始着起衣裳来。

  只是着衣之前,还得用布条仔仔细细地把胸前缠好,这倒真是件大工程,谁
教南宫雪仙虽是年轻,可自被燕千泽破身之后,身材曲线益发显得前凸后翘、妩
媚撩人,加上前面连番被盛和与常益所污,虽令南宫雪仙心痛欲死,但在阳精滋
润之下,曲线愈发傲人,虽说还比不过燕千泽床上妙雪那般丰腴高耸。却也称得
上女中豪杰了,连带着平日的伪装也愈来愈艰难。

  但就算南宫雪仙不愿意,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体内的阴阳诀在云雨之中也
吸取了两人不少精元,不只身体发生变化,连体内的功力都增加了不少,她便是
心中恨怨难忍,可已经进入身体里的东西,短时间内却是排不出去了。

  本来南宫雪仙下山之时,虽是换了男装,却没顾及缠紧胸部这等麻烦事,反
正都裹在衣内,稍稍压紧些该当就不会露馅,反而足缠紧了双峰时只觉胸中窒闷
难当,别说与人动手了,就连走路都觉得不舒服,南宫雪仙虽知此事必要,却是
刻意忘却。

  直到那日与高典静纠缠之间,竟不小心被她摸到胸前,女子胸前的美峰与男
人的触感全然不同,就算男子胸肌厚实,也没有女人那般既坚挺又柔软的特别触
感,高典静一摸便知,为了怕一个不小心又露出了破绽,从那之后南宫雪仙浴罢
着衣时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布巾将胸前缠紧,那不适感也渐渐习惯了。

  虽没把向来的服装穿好,只换上了小厮送来的换洗里衣,但胸部缠得紧了,
头发也细细扎住,在镜前转了个身,身段容颜看来与男子一般无异,就算热水洗
浴之下肌肤娇润,但在宫先那张冶淡的脸孔配合之下,最多也只是跟那些下人一
般多了几分阴柔气息,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女儿家。

  南宫雪仙这才放下了心,想来时刻已晚,接下来自己好生入睡,就算朱华襄
酒兴发了,又来寻自己暍个回笼酒,即便他撞进房里来自己该也可以瞒得过他。

  仔仔细细地装扮好了,确认绝对不会露出破绽,南宫雪仙这才放下心来。朱
华襄风格豪迈虽是初识却与自己极为亲近,一点没有儒生文上扭扭捏捏的感觉,
虽说这样的人较好说话些,但肢体接触的可能性也大得多,南宫雪仙不得不更加
小心,生怕一个失误便露出破绽来,到时可就不好说话了。

  朱华襄可不是高典静或顾若梦,没那么容易帮自己保守秘密,何况以他那般
豪迈的模样,只怕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要他保密只怕比心直口快的香馨如更令
人下放心呢!

  坐回了床上,只觉整个人软绵绵的就想睡下,毕竟是果了几天,方才洗浴之
间把累积体内的疲惫都挤了出来,现在浑身酥酥软软,只想好生睡上一觉,伸手
抚着那绸缎一般触感的被褥,直到现在南宫雪仙才知道,富贵人家究竟是多么享
受的一回事,光连那看似不起眼的被褥,触摸起来都这般舒服的感觉,还只是碰
触已然如此,当真把身王畏在里头睡上一晚,早上起来只怕是千方百计的赖床,
想下床部难了。

  南宫雪仙又是喜欢又是害怕,就连燕千泽那儿都没这等享受好物,若自己真
的爱上了这种床被,以后没有了可怎么办?总不能向朱华沁讨要这种东西吧?

  正当思索之间,只听得门声轻响,南宫雪仙起身开了门,只见朱华襄就在门
外,一身衣裳与自己相去不远,只是蔽体里衣,去了外头衣裳的掩饰之后,愈发
显得骨架大了,在她眼前犹似巨人一般精壮强悍,相较之下来华沁就显得瘦弱多
虽说睑上仍不免被酒意染得红通通的,可从还未全干的头发、清洁干净的外表,
加上这等装扮,在在可知朱华襄也已洗浴过了。

  照说夜色已深,洗浴之后该当睡下了,他怎么会穿着这等居家衣物走到这儿
来?难不成……难不成想和自己这新认的小兄弟抵足而眠?

  虽说南宫雪仙也知道,在男子当中这算不得什么,便是戏曲说书里头,古代
的英雄豪杰也有此等同眠共食的记载,但她终是女子而非男身,这么做哪里受得
了?

  何况就算外在装扮再无懈可击,一旦同床共寝,厮磨之间要露馅可是太容易
了,万万要不得啊!

  「谷……谷主……你……」见宫先瞪大了眼,张口结舌间似再说不下去了,
朱华襄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地走进房来,宫先为他所慑,竟是无法出言拒却,退
了两步后再挡不住他,只见朱华襄连头都不回,反手就把门关上了,大手过来便
将他的手捏住了,一双眼只在宫先身上逡巡,便如初见时那火辣灼烫的眼神,似
是仅仅眼光扫动,就可以把人的衣裳给尽情剥去,宫先不由又退了一步。

  只听得朱华襄充满火热的声音传进了耳内,「朱颜花虽是本谷之宝,也算不
得什么,不过本谷主没什么喜好,就是爱龙阳之癖,宫兄弟看来不甚知此等事,
不过也没关系,你放松心情陪本谷主一晚,好生尝试尝试其中滋味,明儿一早本
谷主便将朱颜花双手奉上,不再留难,如何?」

  感觉纤手被他大手揉搓之间,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手上传来,虽是不知他所谓
龙阳之癖是什么东西,但看到他的眼光,想到谷中的异样,还有那些小厮阴柔的
气质,南宫雪仙也是冰雪聪明女子,一窍既通百窍便明芳心电闪已猜到了大概。

  朱华沁所说的什么断袖分桃,与朱华襄口中的龙阳之癖,顿时都联想到了一
处:没想到朱华襄竟好男宠,这倒真大出南宫雪仙意料之外了。想来含朱谷那些
小厮大概个个夜里都是朱华襄的床上玩物,日夜浸淫之下才会养成了阴柔气质,
朱华沁早知自己前来求药,必会被朱华襄如此要求,才会要自己忍耐,原来真煮
却是如此!

  不过男子间行此事倒不像女子那般重要,床笫之事对女人面言关乎名节,生
死事小失节事大,可不是轻易能提在门边的条件;但对男子而言却是不怎么样,
虽然强行上马仍是为人下齿之事,但若你情我愿对男子而言无关什么名节归宿,
倒真算不得什么,武林中好銮童者也不是没有。

  朱华襄这条件虽有些过分,但对男人面旨倒还可考虑,怪不得朱华沁虽吞吞
吐吐,倒也没阻止自己;偏偏南宫雪仙却是女子之身,菊穴被开也是一种交合之
法,想要她点头绝不容易。

  朱华襄的要求入耳,南宫雪仙又羞又臊,本能地便想开口拒却,但仔细一想
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本来以女儿家的心理,即便朱颜花是关系对付仇敌的要紧
之物,若换了破身前的南宫雪仙,该当不会答应此事,连想都不会去想……但在
山上时被燕千泽破了身,加上下山之后,南宫雪仙身子早污了,若只盛和一次还
可推说是不幸失足,后面常益之事,却实实在在将南宫雪仙的抗拒之心整个打消
了。

  污了一次还只是单纯失足,污了两次义算什么?反正都污过了,再多几次义
有什么差别?难不成不答应这一次,自己就可以回到干干净净的身子了吗?细细
想来南宫雪仙不由心痛,却又有一种彻底放开的解脱感觉。她咬着牙,艰难地点
了点头,伸手扇熄了烛火,房中登时只剩月光。

  「这……宫某答应就是……只是……只是宫某不知此事……还请……还请谷
主施为就是……」

  「这是自然……」好不容易等到宫先答应,朱华襄不由心中大悦。虽说武林
之中男子远较女人放得开,但说到变成嬖童给人淫弄,却也不是雄风劲气的武林
男儿所愿受的。

  只是一夜之后,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也还真称不上成为嬖童;何况这回是宫
先有求于己,朱颜花又是含朱谷才有的宝贝,别处绝找不着,自己既是只有这么
点兴趣,他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只是朱华襄原也没想到,宫先表面冷淡,竟
是这么快便点头答应,想来这朱颜花对他而言确实是很重要的了。

  微颤的脚缓缓爬到床上,俯在柔软的被褥之间,一副任君品尝模样的南宫雪
仙只觉羞意难当,尤其失策的是她虽然弄熄了烛火,但今夜月光特别明亮,房中
洒落一地银华,虽没有烛火那般明亮,却别有一番风味,但事已至此,她又能怎
么办呢?

  微颤的腿微微分开,银牙紧咬枕巾,南宫雪仙心中说不出的紧张,一小半是
因为菊花就要被开,大半却是心中惊怕,深怕会被朱华襄看穿自己的女儿身,到
时候也不知会怎么样,是好男风的他干脆就放弃自己了呢?还是朱华襄欲火高燃
明知自己是女子还是先攻破菊花蕾处再说?南宫雪仙心中实没有半点把陧。

  「别……别脱光了……裤子……裤子就好……」感觉床笫轻摇,朱华襄也已
爬了上来,他身躯雄壮,上床时只觉床褥都是一震,震得南宫雪仙的心坎也荡动
了起来。

  她咬住枕巾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痛楚,口边咿咿唔唔地轻吐出呻吟,感觉全然
不像武功高明的剑客,反倒跟含羞忍怯在床上任凭宰割的兔儿相公没个两样。

  全没想到这等声音会从他口中吐出,虽看不到宫先现在表情,但光想到那强
忍的声音,配上他那冶淡漠然的脸,强烈的反差便剠激的朱华襄肉欲更旺烧了起
来。

  宪宪翠翠的脱衣声音传了过来,加上衣物扔到外头地下的声音,即便没有抬
头,也感觉得到背后的朱华襄正自宽衣,南宫雪仙更为紧张腿脚间都不由发颤,
虽是极力不去想,脑中却不由浮起了一幕恼人的情景,她仿佛可以看得到身后的
朱华襄是如何精壮,肉棒是如何强硬,也不知那些小厮是如何承受的,毕竟菊花
蕾乃是旱道,不像幽谷那般容易动情湿润,不习惯的自己也不知是否吃得消?

  想到自己就要被肉棒攻破菊花要地,南宫雪仙没来由地紧张着,心跳愈来愈
快,不由将被褥都给惊动了,微微的颤动传到了后头的朱华襄身上,他轻轻按着
眼前宫先的臀上,触手只觉紧翘弹性,光触感都是人中极品,不由更是心动。

  「宫兄弟放心……会很舒服的……」

  才怪呢!心中反驳,嘴上却不敢出声,南宫雪仙认命似地轻拱雪臀,任背后
的朱华襄解去腰带,将裤子褪了下来,莹白如玉的雪臀登时映入朱华襄眼中,只
听得他一声轻叹,似是非常满意般的伸手抚揉,如此赤体相摩,感觉上比方才被
他隔裤搓弄时还要来得刺激,大手揉动之间南宫雪仙只觉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
而更是紧张,雪臀在他眼前不由自主地轻抖着,晃得朱华襄眼中都是一团白花花
的。他一边赞着宫先真生了个好臀,一边轻压住他,不让宫先有逃脱的机会。

  「唔……真是好漂亮的屁股……宫兄弟生得真是不赖。」一边轻抚着,一边
不由出口称赞,朱华襄真有种爱不释手的冲动。

  他生好男宠,反而是与女子的经验不多,自有情欲之思以来也不知有过了多
少男宠,虽称不上环吧燕瘦,却也是各种类型的都见识过了,但像宫失这般漂亮
浑圆的臀型却是他生平少见,洁白得犹如雪块云团凝结而成,触摸之时紧翘中自
有柔软之处,这般手感前所未见。唯一令他有些不解的,就是这美丽的雪臀未免
稍梢大了点,以轻灵流动的剑客而言未免有些不便,他用过的男宠臀型可都要小
得多,不过这大概也只是个人特征吧!

  「哎……」身子一阵轻抖,南宫雪仙只觉心儿狂跳到差点要从胸腔里眺了出
来。朱华襄表面粗豪,可床上的他看来也不是不解风情之辈,当他粗大的手指湿
润地叩进了菊花蕾,缓慢而强力地搓揉着菊穴口时,南宫雪仙忍不住浑身颤抖,
菊花蕾更是本能地收缩起来。

  偏偏背上被他大手压住,此刻已是肉在砧上,任其宰割,虽知他是打算揉软
了自己菊穴香肌好方便肉棒进出,但早知菊穴要破,她再无法反抗,加上朱华襄
手上也不知沾了什么,湿漉漉的又不像是水,油滑滋润地将菊花办上抹了个遍,
湿润处渐渐融人体内,只觉紧致的菊花蕾渐渐酥软、渐渐敞开。

  娇羞无伦的心竟渐渐浮出了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偏偏随着他的手指
滑动,菊花蕾渐渐绽放,她的丰臀也款款轻扭起来,心里那丝期待愈来愈强烈,
羞得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嗯……差不多了……」感觉身下的宫先那窄紧的菊花花办吸住了自己的手
指,朱华襄不由轻轻抽插起来,异样的刺激只令宫先身子颤抖不休,可初绽的菊
花蕾却亲密地吸紧了自己的手指,在在透出了他的需要,朱华翠心中不由大喜。

  菊花蕾处终不若女子幽谷,女子破瓜还要痛个两三天呢!菊花处自是更为难
挨,宫先今夜开了菊蕾,明儿个是想也别想走了,至少得在自己的床上待个两三
日。

  这般完美的雪臀云股自不能玩个一次算完,他轻轻伏低了身子,在宫先耳边
轻语着,「宫兄弟放轻松……本谷主这就来了……会有些痛……不过边痛边快,
比一般女子还爽呢……」

  没想到这等不堪入耳的话,会从燕千泽以外的人口中传到自己耳里,想到了
他,南宫雪仙心中又羞又痛,偏又隐隐有些背叛的刺激。她咬牙不应,纤腰微微
拱起,雪臀轻扭,无言地回应了他的话,那模样令朱华襄欲火更炽。

  他拔出手指,双手托住宫先浑圆紧翘的臀办,令他双腿大开,才刚被自己搓
揉出一阵晕红的菊蕾,正美丽地等待着自己的开采。他低喘一声,挺起了腰,南
宫雪仙只觉男人的肉棒火烫地烧开了自己圆臀,带着无尽的火焰,一点一点地穿
进了菊蕾当中。

  火烫的肉棒与手指岂可相提并论?虽说朱华襄相貌粗豪,连手指也较常人大
上一圈,可与肉棒相比之下也是小巫见大巫,南宫雪仙只觉菊肛被肉棒一点一点
地顶开、一点一点地撑饱,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甚是痛楚,她虽也尝过破瓜之事,
但那时幽谷早被燕千泽与妙雪联手弄得心花怒放,即使被插入也是痛中有快。

  菊花蕾既不像幽谷那般湿润,朱华襄的手段也不像燕千泽那般巧妙,南宫雪
仙的痛楚自足更胜以往,若非事先,朱华襄已揉得菊花花瓣渐开,她早要承受不
住,即便如此她仍是本能地挺腰欲避,却被朱华襄在臀上捏了一把,痛楚酥软之
间喉中声声哀吟、却是再也逃不开了,只觉他继续挺进,她也只能轻轻晃扭雪臀
以助朱华襄款款深入、直至没顶。

  虽说朱华襄全根尽入之后便即停住,连动也不动一下,只享受着窄紧的菊花
蕾那紧紧吸啜,似是一点不肯放松,肉棒被吸紧得像是随时要窒息的快意,但身
下的南宫雪仙却觉那插入的过程犹如无穷无尽。

  他虽是不动,但肉棒挺挺地将她撑开,痛楚却是愈来愈甚,虽说一心强忍,
却已渐渐忍受不住,不由唔的一声,轻软无力的声音自枕间闷闷地传了出来,还
带着点哭声。

  「好……好痛……好痛啊……谷主……求……哎……求求你……吃……吃不
消了……真的……饶了……饶了我吧……」

  「不……唔……不要紧……一开始都是……都是这样的……慢慢来……等习
惯之后……唔……好紧……等习惯之后就舒服了……」

  知道第一次总会如此,朱华襄倒不觉怎地,虽说没有想到宫先会这么快便痛
楚求饶,似连泪水都出来了,但他的脸埋在枕间,听来难免有些模糊,恐怕还是
自己听错了吧?他看看插得也够深了,不由轻声抚慰起宫先来。

  「嗯……真的很紧……哎……小兄弟……唔……小兄弟放心……我……我就
慢慢要开始了……会有点痛……可是渐渐地会愈来愈舒服……知道吗?」

  咬紧了牙,虽说有过了破身的经验,心知愈紧张愈糟糕,她勉力放松娇躯,
让雪臀不至夹得那般紧,但南宫雪仙仍是不敢稍动,只怕会愈动愈痛。没想到此
刻插入菊蕾的肉棒却动了起来,朱华襄双手按住她臀办,不让她痛楚挣扎,只是
虎腰上提下入,肉棒缓缓动作起来。

  直到此刻南宫雪仙才感觉到,朱华襄事先的准备只怕还不只此,他不只先用
手揉得她菊蕾也软了、花瓣也开了,连肉棒上头似都事先抹了什么,既润且滑,
插入时虽是撑得她股间生疼,可那多半都是撑开时的感觉,肉棒在体内抽插磨动
之间,却感觉不到怎么痛楚,反倒是润滑的感觉渐渐强烈。

  而且说来也奇,朱华襄下身动作之间,肉棒虽插得南宫雪仙愈来愈痛,比刚
才还要痛楚难忍,但抽插之间却是一股股奇妙的快意直冲芳心而来,尤其薄皮相
连的幽谷之中更是涌现着快感,仿佛那力道也透了进去,里头却是愈觉空虚。

  菊花被抽插撑饱的满足混着幽谷饥渴的空虚,感觉极为诡异强烈,惹得南宫
雪仙竞渐渐呻吟出声,雪臀款款扭挺轻送;见宫先如此朱华襄知他已动了兴,抽
送中不由愈发快意,虽称不上狂抽猛送,却也力道十足,次次插到尽根。

  痛到了最深处便转而为快,剧烈的痛楚混着巨大的快感,加上女儿家幽谷中
的空虚饥渴,混而成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强烈地席卷了南宫雪仙周身,那感
觉与山上与燕千泽上床之时的感觉虽是大有不同,却也各擅胜场,说也说不清哪
边更厉害一些。

  被那强烈感觉冲击的她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若非是痛感还占了大半部分,
只怕那种滋味真令她要哭叫放声了呢!若非一张脸儿仍羞怯地抑在忱中,传出来
的声音模模糊糊的颇为失真,只怕身为女儿身的秘密早要暴露出来。

  见宫先这般投入,隆臀扭摆轻摇,晃动着欲迎还拒,雪股之中夹吸间充满力
道,夹得朱华襄也渐渐想射,他虽也练过持久之术,但男风最重的不是持久,而
是那种感觉,何况宫先又是头一次享得此味,他也不想太过火,背心酥麻处一声
低喘,朱华襄抵紧了他,将精液狠狠射出。

  火烫的滋味犹如电殛般打在菊蕾深处,刺激得令南宫雪仙竟也登上了高潮,
美妙的哭声隐在枕里,酥软酸麻的身子再也动弹不得,高潮的滋味与以往的感觉
那么不同,又那么厉害,泄出的阴精汹涌澎湃地自幽谷中溢出,流得身下一阵波
涛,她也已娇躯剧震,软趴趴地瘫了下来。

  精液尽射,朱华襄只觉舒爽无比,满足间伸手一摸,只觉宫先臀下床褥已湿
一波温润的感觉袭上手来。他原还不觉怎地,只以为宫先菊花开处,刺激到宫先
的肉棒也有了感觉,竟与高潮的感觉一般强烈地射了出来,只是着手处的感觉与
一般精液丈是不同。还以为宫先天赋异禀。连射出的精都与众不同。

  他心中暗笑,大手在宫先臀下缓缓游动,逐步逐步地向宫先已然瘫软的身子
进发,触到他腿间时宫先虽是身子一震,似有所觉,但刚射过的他似较自己还要
下济,竟是连动都动不得了,朱华襄不由一笑,大手再摸,本以为会摸到一根刚
刚射过还没软下来的肉棒,却没想到大手到处,摸到的竟是一线柔软的蜜缝,若
不是宫先一声呻吟,他还以为自己弄错了呢!

  不过宫先这声呻吟,也真令朱华襄感到不对了。方才他激情之中,全身的感
觉仿佛都集中在被菊花蕾紧夹的肉棒上头,宫先的句句哼喘、声声轻吟,虽令他
愈听愈爽,胯下肉棒愈发坚挺,却也是听过便算,没真的去细辨他的声音;现下
云散雨收,虽说整个人都沉浸在那舒放的快感当中,但耳目也渐渐恢复了平日的
灵通。

  宫先声音入耳,朱华襄敏感的耳朵已听出了不对,这声音轻柔软细,全然不
像宫先平时发出的声音,他不由一惊,大着胆子在宫先股间又摸了一把,只觉指
尖触及了一片软嫩,还有蜜液正白渗溢,尤其宫先的声音愈发娇甜,在在证实了
他的疑惑。

  「原来……原来不是宫兄弟……是宫姑娘啊。」

  被他的劲射弄得肚子里一阵滚热,说不出的熨贴滋味,比之云雨中男人精液
直透子宫时的感觉也没差多少,偏偏那雨露却非泄在自己饥渴之处,南宫雪仙只
觉身子里头又是满足又是空虚,也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混杂难分的感受,一时
间整个人都酥软了,再提不起丝毫力气。

  被朱华襄摸到私处时虽是娇躯一颤,却还没来得及回神,等到听得朱华襄讪
讪地开口时,南宫雪仙才知自己秘密已泄,虽是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但也下知
怎么着,连起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一时间羞不可抑,只能柔弱地轻嗯了两声,
算是回应。

  听身下的宫先如此腻声回应,表明了柔弱的女儿身分,显然身心都还没从方
才的兹床巾醒转过来,朱华襄讪讪的只觉老大没趣。他虽不是从不曾尝过女人滋
味。

  但自从试过男宠之后就少近女色了,毕竟弄女人,还有一大堆名节等的麻烦
事,着实令人敬谢不敏;加上变童的菊花蕾窄紧细致与女子的感觉也没差多少,
弄习惯了别有一种风味。

  朱华襄原以为宫无是天赋异禀,菊蕾享用时特别有感觉,没想到她却是女儿
身,一时间也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心知一时半刻之间宫先是别想起身了,一来菊花初开与女子破身的痛快滋味
有同有异,却同为大大消耗体力之事,二来他在见到宫先时已是见猎心喜,刻意
要下人弄出异样的晚膳来,添加的药物大半是安神休眠之宝、小半是催情动心之
药,好让朱华襄夜里方便事车,只是添加的不多,就是为了被发觉时可以辩称是
为了赞远来之入夜里好睡所用。

  变童所用的催情药散与女子所用的媚药大有不同,是以宫先便再小心谨慎却
仍是着了道儿,何况浴桶里头也不是没动手脚,这样弄起来宫先至少还有一段时
间没法自由动作。

  这些手段原是为了若自己干过一回,食髓知味下可以再战一轮,现下却让宫
先全然无法动弹,便想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没法。

  不过仔细看看现下宫先的模样,朱华襄竟觉自己渐渐有些心动,而且不是对
男宠的心动,他自己感觉得出来,那是种对女人的欲望,胯下肉棒竞慢慢抬头挺
胸。

  没想到自己会有此种反应,朱华襄虽是愕然,但细看身下的宫先,却也不是
不能解释自己的异动。才刚刚被使用了菊蕾的她,软绵绵地全然无法动弹,那美
臀犹如雪团锦簇,随着她娇柔无力的呼吸之间缓缓颤动,微启的菊花上头还沾着
几丝白液,似吸似吐,显得那般柔弱无力,令人不由升起一丝蹂躏的冲动。

  见宫先一时还无法动弹,朱华襄竞也不由紧张起来。坐起身子的他大着瞻子
双手轻轻抱住宫先纤细的柳腰,若说是男人未免瘦了点,可作为女人的身材却是
完美,自己原先究竟是怎么把她当成男人的呢?

  抱着让酥软无力的她坐到自己怀中,朱华襄大嘴微凑,轻轻地咬住宫先的耳
朵,舌头稍稍轻舐之下果然如他所想,此处是女子的敏感带,宫先受他一舐,原
已酸软的身子愈发没有力气了。

  明知他正对自己轻薄,却也失去了护守的本能,让猪华襄色胆愈发大了。

  他轻轻咬着宫先纤细的小耳,一边轻语着:「宫姑娘……你这先字……是仙
女的仙……还是纤细的纤呢?」

  「哎……不……不要……」软得似没了骨头,头一次接触的菊蕾淫戏,似把
南宫雪仙的体力都吸走了,加上现在朱华襄又咬住了要害,唇舌滑动之间,南宫
雪仙只觉自己身子渐渐暖热,空虚的幽谷愈是饥渴。

  即便知道朱华襄在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之后竟打算再接再厉,攻破自己菊花蕾
后再接着奸淫自己幽谷,这一夜打算令自己前后穴皆破,再也没有保留,偏偏手
足无力;更严重的是菊蕾虽被奸得痛多于快,可幽谷里头却是饥渴渐升,她竟无
法欺骗自己那幽谷正空虚地渴待着男人的奸污,身子本能地期待着前后均被尽情
蹂躏突破的滋味,即使理智想要抗拒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她软绵绵地娇声喘息着,声音中透出无比的诱惑:「是……哎……是仙女的
仙……谷主……」

  听宫先——现在该是宫仙——这般甜的声音,显然她已春心荡漾,加上下身
臀股交缠间也已感觉到她除了方才漫溢而出的汁液外,又已沁出了新的泉水,朱
华襄知道现在的宫仙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也不知她的幽谷比之菊蕾如问,是不是
能带给自己更强烈的享受?

  他搂着宫仙换了换方向,一边伸手轻抹,在床边备置好的水盆里头勺起了清
水抹在宫仙脸上,一边大手轻滑,隔着里衣感受着,女子全然不同男宠的柔媚肌
肤,只觉下身的肉棒愈来愈硬,竟已做好了再战的准备。

  虽说上半身衣物犹在,缠着完全不露女子身形,但菊花处刚遭肆虐雪臀玉腿
虽是酥软,敏感处却比平时更加强烈了许多,朱华襄的雄壮南宫雪仙岂有不知?
但菊花绽放时勾起的欲火正自在南宫雪仙娇躯四处延烧,灼得她浑身酥软,欲火
一发不可收拾,此刻的她已被欲火全盘占有,身心只满载着欲念,再管不着正想
占有她的是谁了。

  虽说朱华襄的手带着清水抹在脸上,洗去易容之时也令她一阵清凉,却是半
点清醒不起,外边的清凉全敌不过身子里的火,转瞬间已烧得她脸红肤润,整个
人都了起了火来,即便知易容渐渐被洗去,也是全无反抗之念。

  「好仙儿……看看这边……好漂亮呢……」本来只是夜里口渴时备下饮用解
渴的清水,却没想到还有这等用处;以清水洗去宫仙面上易容,见她渐渐显出真
面目,朱华襄不由惊艳。

  他将脸儿贴在宫仙火红的睑蛋上头,哄着她转向旁边,她才一睁眼,差点没
羞得立时闭了回去,此刻两人虽坐在床上,却正面对着一方镜子,镜中的自己顶
着一张姿媚娇艳的脸蛋,眉眼之间满是春情,叽肤上头尽是红晕,看起来虽似自
己又不队自己,仔细一看便觉虽是相像,彼此却是那么独一无二。

  只是她再想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伸手除去她发上簪饰,让她秀发披垂撒下
衬着晕红的脸儿更显柔媚,他一边将睑儿贴紧,在镜中映现亲密无比的身影,一
边轻巧地脱起她衣裳来。

  南宫雪仙一开始还想抗拒,可朱华襄的手显得那么有力,轻轻松松地便将她
的抗拒排除,羞得南宫雪仙眼儿半睁半闭,不敢瞧看自己被他一点一点地剥光的
过程,又不愿漏去镜中美女含羞带怯的模样,即使只是一丁点儿,她只觉自己愈
来愈热、愈来愈软,接触到他那硬挺的臀腿之间,有种渴望正在幽谷里头膨胀般
的长大,现下的她已渐渐不克自持。她眯着眼,一边听着朱华襄在耳边赞着宫仙
是怎么娇美、怎么令人销魂,只觉身心渐渐迷乱,在他的手下不住地喘息着娇吟
着。

  全然不知体内的阴阳诀效果奇佳,日渐浸淫之下,已将南宫雪仙逐渐变成淫
荡无比的尤物,尤其菊花绽放之后彷佛火上加油一般,令她的肉体再不堪情欲引
诱,她只觉身子里头一团团的火旺盛燃烧,灼得整个人犹如出水关蓉般再没一寸
干的地方,一开始还只想着就这么半推半就地任他施为,就当是取得朱颜花的代
价。

但当朱华襄褪去她的里衣,令裹胸的布巾滑到床边,那丰盈的美峰登时重获新生,
甜美地跳跃起来,在镜中跳着充满魅力的艳舞,那景象令南宫雪仙不由呆然。

  她虽知美峰的跃动是因着自己不堪抚爱,纤腰柔弱的扭摇抗拒所致,但在镜
小的自己媚眼如丝、眉黛含春,嘴角已不由浮起一丝享受的笑意,加上一对美峰
弹跳轻摇,两朵艳红的蓓蕾美得诱人眼花,那景象诱得她愈来愈是渴望,股间早
已沁出了潺潺流水,欲望再也掩饰不住。

  见怀中仙女已然情动,朱华襄心中大悦。

  许久不曾动过女子,他本还以为自己的挑情手段会退步,但看镜中宫仙酥胸
弹跳、肌红肤艳,脸上一副极渴望又极羞怯的痴态,肌肤相亲之间只觉那冰雪凝
就的美肤里头似烧着火般炽热,每寸肌肤都正透着湿滑的香汗,与自己股间轻贴
的幽谷又是潺潺流泉渗流而出,心知宫仙春心已然荡漾,幽谷早巳准备奸承受他
的侵犯了。

  虽说在女子身上的经验不是很多,伹看她声音动作,清纯娇羞中透着淫荡妖
冶,朱华襄也看得出,他必然不是宫仙的第一个男人,这怀春的仙女必然早已破
身,只有尝过云雨滋味才会有这么火热的表现。

  下过这样也奸,少年时期也奸过女色,在这方面算得上战绩彪炳,那时朱华
襄之所以转好男风,一方面是不用负责任,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女人搞起来麻烦许
多,事后总黏着自己不放,奸像整个人都卖给自己一般。

  尤其当弄到处女更是麻烦,虽然是够窄够紧,干起来够舒服了,但就算他功
夫再好也不可能第一次就令女子销魂得欲仙欲死,破瓜之时女子痛楚的哭声和求
饶,一次两次听了还有新鲜的征服感,多了之后便有些讨厌。

  相较之下有过经验的新鲜少妇反而好得多,若经验不多,幽谷仍是紧窄,干
起来舒服,而且又不用担心破瓜时痛的哭叫嚎泣,只是这等女子自己耍弄上手极
不方便,以他身分不奸嫖妓,更不好动人妻室,怕麻烦之下才会转向;否则以朱
华襄以往对女人的功夫,现在含朱谷内该是阴盛阳衰,仅他一个男人掌控全局才
是。

  看怀里的宫仙如此痴迷,仿佛许久许久以前的记忆又回到了身上,虽说自己
一开始上了个当,竟被她所瞒过,但看在这少年时期的憧憬回忆上头,朱华襄也
就下多想了。

  他轻轻啜着宫仙小耳,在她唔思呻吟声中迫她看着镜子不许闭眼,间中自然
少不了令女十情迷意乱的称赞;一方面被那甜言蜜语勾得芳心荡漾,一方面镜中
的美景义如此诱人,她迷蒙地看着镜中,一对丰盈浑圆的美峰在他的揉弄亵玩下
不住变化着模样。

  想到正被他玩弄着的就是自己,情欲不由愈发高燃,犬其那功夫不是好看而
已,亲身承受的她只觉耳目茫然,不知不觉间已软在他身上,娇喘吁吁地任他为
所欲为,酥软的美峰每次被他揉捏都带来无比美妙的滋味,已不知足第几次被那
快意所攫,宫仙娇媚呻吟,终于身子一阵强烈的抽搐,口中高吟不止,竞就这样
被弄得泄了身子。

  没想到自己宝刀未老,栢隔许久之后重作冯妇仍是这般轻易就令女子臣服,
看着宫仙娇喘吁吁之中,美眸娇怜期盼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樱唇微启处透出一丝
柔弱,怀中的她身子虽软,可未尝满足的肉体却更透出狐媚诱人,朱华襄大喜过
望,他的手从那令人爱不释手的美峰上渐渐滑下,在宫仙腰间缓缓游走,享受着
那结实柔韧的触感,不时偷渡在幽谷口处,指头轻挑已逗得宫仙软语哀吟,心知
逗她也够了,朱华襄这才在她耳上一阵轻咬,「好宫姑娘……可美得很吗……」

  「是……哎……谷主……」虽说刚刚泄过,但身子里的火烧得正旺,没经他
布施雨露,哪能熄得这般快?南宫雪仙目眩神迷,只觉那小小的舒泄非但未曾缓
解她强烈的需要,反而使幽谷里的饥渴与菊蕾中未曾褪尽的满足相较之下,更显
得空虚难挨。

  事已至此她也无法反抗了,她正渴望着男人,而他的欲火义刚硬火烫地熨在
自己臀部,在在显示着只要他一想要,随时可以侵入自己的身子,令自己欲仙砍
死,那无言的勾引使得她再难矜持,仅剩的神智只能够逼出一句理性的残渣。

  「求求你……别……别告诉三弟,其他的……哎……都……都随谷主了……
仙儿……仙儿想要……啊……」

  「那……哥哥我就来了……」等着的就是宫仙的这句话,虽说自己已是箭在
弦上,不得不发,而她也是空虚饥渴,只待自己采撷,但女人在这方面的矜持最
是麻烦,若自己硬上了她,事后一拍两散便好,若她赖着自己不走,可是个大麻
烦;若她到了外头不保守秘密反而兜了出来,硬指自己趁留她过夜的当儿施加强
暴,迫她失身,那时就真是怎么说也说不明白了,总算磨到她一句「想要」出口
知道事后她再也无法反咬自己一口,彼此都控着对方的秘密,相互胁制之下正好
平衡。

  朱华襄如奉纶旨,再也不想忍耐了,他伸手轻托着宫仙的雪臀,将她轻轻抬
起,挪了挪位置,见她娇羞闭眼,本想放下的手一时定住,他轻轻咬着她耳朵,
要她看清镜中的模样。

  天……天哪!看到镜中的景象,原已欲火焚身的南宫雪仙顿觉身体里的火又
高烧了一层,差点连指尖都融化了,美眸愈发云笼雾罩、茫然无神。女子泄身之
后本就是最美的一刻,整个人都被那舒泄的快乐给占满,艳丽得犹如鲜花盛放,
已破他逗出了高潮春蜜的南宫雪仙自知此点,但现下镜中的自己不只肌肤满是红
晕,赤裸裸地充满了撩人的艳光,更加令人难以想像的是,她止被他的手托着架
在身前,一双五腿无力地轻分,连幽谷口的盈盈艳光都已瞒不了人。

  尤其朱华襄的肉棒正自硬挺着在她身下,承接着幽谷口沁出的稠蜜,一副只
等他手一放,肉棒便要深深插入幽谷将她占有的淫态,那景象淫秽得令她不忍卒
睹,偏又美得令她不愿栘开目光。

  何况还不只眼睛看到的如此撩人,他正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说的都是平日
听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淫话,现下听来却是那么好听,加上肉棒正在自己幽谷口处
轻轻磨挲,火烫的触感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那即将占有自己的期盼,引自己淫
潮漫涌,不住润湿着肉棒,偏偏又不肯主动进攻,只任那肉棒在淫潮润滑中光芒
隐隐,让她再也栘不开目光,凡此种种都在强烈地与体内的欲火共鸣,灼得南宫
雪仙魂为之销,打从心底渴想着接下来的淫事,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了。

  「哎……谷主……求求你……给仙儿吧……」被燕千泽在床笫调教过,虽说
还没真的变成令男人情迷意乱的风情尤物,但对男女之事早非雏儿可比,加上心
中的矜持和抗拒早在前头被男人两番好污所破,此刻的南宫雪仙完全摆脱了抗拒
的意志,她知道朱华襄等待的就是自己的主动要求,现在的她又怎么可能不如他
所愿呢?

  纤手后伸,轻柔地勾住了朱华襄强壮的脖颈,勾得他吻在自己颊上的感觉更
强烈了些;南宫雪仙樱唇轻喘,无力的呻吟声中充满了柔媚的需求,「哎……谷
主……用你的……用你的大宝贝……把仙儿……把仙儿的前后穴都破了吧……仙
儿……仙儿想要你啊……啊……」

  听宫仙声甜语媚,无论脸上身上、声音动作,都飘散着无比的诱惑,朱华襄
原已推风重振,自不会放过她。他轻轻托着宫仙雪臀,带着她的幽谷在肉棒顶端
磨挲了一会儿,逗得宫仙情欲盎然,娇痴的呻吟声再无法遏上了,这才将她的幽
谷对准了肉棒,双手向下一放!

  强壮的肉棒登时破开了幽谷口的紧窄,火烫直直地烙进了宫仙花心里头!她
「啊」的一声尖声喘叫登时缭绕室内,似痛又带着无比欢快,只觉这一下虽掹,
那刚硬处顶得她有些生疼,但幽深的谷间却也被这一下强烈的动作,火烫的滋味
从谷口直烙到最里头的花心,甚至连子宫处都似被烧了进去,强烈无比的滋味深
刻无比,令她登时泪水撒出,整个人都抽搐起来,竟是才被插入就高潮了一回!

  虽说也弄过极敏感的女子,但像宫仙这般不经脔的绝色仙女却也真不多见,
但朱华襄却也来得及调戏才刚插入使已泄阴的她,这一下来得有力,虽说长年浸
润菊蕾之中,肉棒愈发刚硬有力,但这一下确实有点太用力了些,朱华襄自己都
有点痛感,不过宫仙的幽谷窄紧已极,并不输菊蕾,若非她这样的反应,加上全
没感觉到处子表征的破裂,他还真以为自己搞错了,怀中的美仙子还是处子呢!

  但此处虽然窄紧,却又潮润湿滑,感觉与菊蕾大大不同,爽快处却又各擅胜
场,尤其高潮时娇躯本能的收紧,更将他吸得好生畅快,一时只想享受这种感觉
不论其他。

  「好宫姑娘……好个美仙女……可美得很吗?」好不容易才渐渐习惯肉棒被
湿润吸啜的感觉,柔润致密处与菊蕾真是不同,却又各有千秋,也唯有像他这种
两边都试过的人才会感觉得出来。朱华襄只觉肉棒被吸得畅快,尤其顶端处似已
触着了花心,感觉愈发美妙,好想重重套弄一番,偏怀中的美仙子犹自沉醉在方
才的高潮中,镜里的模样义羞怯又可爱,令他不由大起爱怜之意。

  他舌头轻探着宫仙耳内,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像是想把她的魂儿勾出来似的。

  「美仙女这么美、又这么骚,没想到才进去就泄了……如果美仙女这么不经
干……晚些会有苦头吃的……哥哥的大棒子硬得很……绝对够插得美仙女泄得舒
舒服服……保证令你一泄再泄……爽到受不了……」

  「哎……谷主……好烫……仙儿……仙儿真要受不了了……」被他这般撩弄
原已心花怒放的南宫雪仙如何受得住?心魂荡漾之间,竟身不由主地随着他的话
语起舞,只觉镜中的自己如此妩媚娇艳,那艳色甚至比得过被燕千泽尽情宠爱过
的妙雪,感觉卜几乎不像是自己了,就连被燕千泽疼爱时都没这般舒服过。

  虽知那是因为燕千泽不曾破自己菊莆,新奇的感受加上体内的共鸣,使得承
受的滋味强烈了许多,但现在的她可管不了这么多了,什么朱颜花都抛到了脑后
现在的她只想就这么被插得再登高潮,心甘情愿地败在他的肉棒之卜,「仙儿可
以了……用力……干仙儿吧……思……」

  她这话一出口,立时引发了一阵狂风暴雨,朱华襄原已欲火上涌,听她这般
娇痴柔顺,不由更是征服感大起,双手托住宫仙雪臀,就把她这样上下抛送了起
来,令宫仙只觉自己像是在海涛当中,一下被高高顶起,一下又被深深打落,柔
嫩的花心处次次被他深入浅出地干着,酥麻的快意直透芳心,整个人都被浓浓的
淫欲所攫,再不克自持。

  迷茫之间甚至被朱华襄的话语引着,纤手都不由探到了两人交合之处,触手
处只觉那肉棒坚挺火热,肉体磨擦之间似要擦出火花般炽烈地烫着,每次深入部
顶到花心,每次离开都带出波波春潮,淫欲的空虚被他深刻满足,那饱帐满足的
滋味不只在幽谷里头,更似胀到了子宫内胀到了芳心里,她真的满意到了极处,
偏偏每次被深深抛起跌落时的感觉,都像在告诉她先前的滋味不过如此,后头还
有更美的在等她。

  尤其当闭目享受、娇声吟哦的她被朱华襄在耳鬓厮磨,要她细看镜中景象的
时候,那美妙的滋味更是膨胀到了极处,镜中的她每寸肌肤都透着炽烈的欲望,
香汗混着欲火的高温,让她身旁像被云雾笼住般妖媚,眉宇间满是淫荡冶浪的神
情,胸前一对饱满美峰不住跳跃着开怀的舞蹈。

  尤其她一只纤手轻捧美峰,似是代替他的手在疼爱白己,另一只手却已滑到
擦的红透的股间,正自将那深插着她的肉棒亲密爱抚,不住把玩着棒底的两颗小
球,淫媚的浪态令南宫雪仙淫欲更升。

  她无力地呻吟着,仿佛随时都要被朱华襄强力的爱欲弄得断气,纤腰却火热
地扭摇着,让他的抽插更加方便,动作之间峰摇发乱、蕾颤汗散,那妩媚的艳丽
真是无法以言语形容。

  心花在这般美妙的抽插中美丽开放,南宫雪仙只觉愈是套弄愈是欢快,花心
破他次次攻陷,虽已酥软得泄了身子,但那强力的抛送却不曾停止,真美得让南
宫雪仙一泄再泄,说不出的欢快放纵,口中发出似泣似怨的娇吟,混在朱华襄的
喘息低赞之中,令房内缭绕着美妙的音乐。

  朦胧中的南宫雪仙只觉身子一震,心知又一次美妙的快乐就要到来,而朱华
襄虽是才刚射过一次,但她的肉体实在太过美妙,就在此时朱华襄的低吼声也到
了尽头,他一下放沉了南宫雪仙身子,肉棒紧紧地抵着那柔嫩美妙的花心,一阵
抽搐之间,火烫的精液再次射出,与南宫雪仙泄身的阴精水乳交融,在体内深深
地结成了一团,美得两人都软了下来,倒在床上一时都别想动了。[/font]

雲淡風清 2010-1-30 10:30

【散花天女】第五集(4)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四章  三日之缘

  娇滴滴地在他怀中喘息着,虽说高潮之后,神智渐渐清醒,心知自己又再一
次败倒在淫欲之下,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南宫雪仙却没有多少厌恶的感觉,反而
觉得身心都在那飘飘欲仙的滋味中荡漾飘摇,彷若登临仙境。是因为这一次算条
件交换,出于白愿,不像前两次都是被人强行奸污吗?还是因为朱华襄的身分令
她感觉较为亲近,特别令她舒服?

  心中虽正思索,还颇有几丝暗恨自己如此不济,竟被他前后皆开,弄得死去
活来,但肉体仍沉迷在那飘飘然的余韵之中,只觉男人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么
令她舒服,心中微微的愤恨和哀伤,在快乐的冲击之下是那么微下足道,一时半
刻间南宫雪仙竟是不想起身,只偎在他的怀抱中享受那温柔的余韵,迷茫的心里
只想到或许藉着这次的机会,可以将之前两次不愉快的经验给彻底从心里洗刷干
净。

  似住呼应着宫仙的软弱,朱华襄一时间也没有再战之力了,怀中的她连泄了
几回,倾泄的阴精泡得他肉棒好生舒畅,酥得令朱华襄一时不想起身,仿佛全身
的精力都在刚刚的美妙当中射了出去。

  这可真是大出朱华襄意料之外,自从尝到男风之美以来,他本以为自己不会
再对女人动心,但怀中的仙女,真是女人中的尤物,无论菊穴幽谷都令人留连忘
反,尤其高潮时的夹吸吮,最特别令人为之销魂,相较之下变童根本无法相提并
论;尤其高潮之后,将她娇柔温暖的胴体搂在怀中肆意爱怜,更是男子所不能比
拟,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怎么会转而好男风的?

  想来多半因为像宫仙这般的美女世间少有吧?朱华襄自嘲地一笑,他也知道
宫仙之所以跟自己好上了,一半是因为被自己开了菊花之后肉欲一时奔腾难禁,
才会在被自己拆穿真实身分后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任自己为所欲为、共赴巫山,
可最主要的原因却是那朱颜花。

  宫仙心里其实并不是想和自己建立长久关系的,自己与她的缘分只怕也不过
这几日而已。

  只是朱华襄倒也不甚伤怀,这般女子既是世间少有,自己就更该珍惜相枣的
缘分。他轻轻抚着宫仙汗湿的肌肤,只觉泄身之后的她香肌柔软娇怯,似是一点
力气也没有了,格外令人爱怜,只是方才的颠狂虽让这美女泄得浑身无力,他自
己也已泄光了火,不然以朱华襄的性子,可真想翻过身再战一回呢!

  他轻轻抚爱着她柔软的胴体,刻意避过了最易令她动情的要害,但高潮后的
肌肤何等敏感,那大手的抚爱仍令宫仙轻声娇吟、媚眼如丝,娇喘声声似怨似艾
似喜还忧,一副不堪疼爱的娇弱样儿,比之方才的热情更有一番风味,令满腹淫
欲的朱华襄差点忍不住松了手。

  他这下子可是左右为难了,虽知女子最喜欢在事后被这般温柔的对待,不若
銮童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但见宫仙如此易感,深怕自己再摸得几下,又令
她动了情,无力的她只怕吃不消再次的激情,而自己也不想第一夜就弄得她太过
火了,反正还有好几天呢!急也不急在一时。

  「谷……谷主……」渐渐清醒过来,神智渐渐摆脱了情欲余韵的影响,可肉
体仍是软绵绵地偎在他怀巾,一时无法动弹,南宫雪仙只觉他的手义抚上身来,
还以为他又想占有自己了,一时不由心惊肉跳。

  虽说修练了阴阳诀后,在山上时还没感觉,但下山后自己的身体却愈来愈容
易动情,前两次为人奸污时或许因为心中满是伤怀,还不觉得,但方才与朱华襄
云雨交合之时却觉得身子再不堪逗弄。

  虽知阴阳诀有护体之能,除非朱华襄是采补高手,这方面的功力还胜于己,
可以在云雨中破去自己护体之功,采撷她的精元以为己用,否则干得愈多次对自
己愈有裨益;何况两人不过是以朱颜花为条件交换,多干几次她心中也不至像前
次般难受,可两人今日才是初见,她非但被他拆穿了西洋镜,看穿了女儿身分,
菊花蕾和幽谷还被他奸得欲仙欲死,亲密的未免太快,她实在还不习惯如此。

  「别……仙儿……仙儿不行了,真的……哎……求求你……高抬贵手……」

  「仙儿妹妹放心,哥哥今晚不再要了……」听她这般亲密柔弱的求饶,朱华
襄只觉心中满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她既是朱华沁的结义兄长,也算是自己妹子,
他自不会太过分,虽说长久不涉武林,这么点道义还是有的。

  他轻轻抚着宫仙晶莹娇软的肌肤,只觉手掌触及处温润加玉,软玉温香的美
感令他实在不忍抽手,「哥哥知道……仙儿吃不消了……今夜就到此为止,好不
好?这回事不会跟华沁说的……只是……只是妹妹后庭刚开,几日内行动怕是不
太方便……这两三天就先待在谷里,待在哥哥的床上……等你能够行动自如了,
哥哥再把朱颜花交给你,好不好?」

  「思……仙儿……仙儿知道了……」

  虽知朱华襄好人有限,留着自己在含朱谷一半是为了体贴自己行动不便,一
半却也是因为食髓知味,接下来几日里打算好生享受自己的身体,光从他要自己
留在他的床上,而非另行安排客房,其心使可窥知二一,但朱颜花对她面言乃是
要物,加上这一夜前后穴俱破,菊花初开的滋味虽是痛楚,可痛中有快,更令她
肉欲的需求强烈起来,混杂之间幽谷里的高潮滋味真是点滴在心头,她一时之间
也真不想离开,只想好生放纵,是不是春心动了,又或已被体内的淫欲所控制,
这些她都不想管了,这几夜就让南宫雪仙消失一阵子吧!

  让朱华襄口中的宫仙欲仙欲死地享受被他彻底占有的快感,迷茫间睑儿埋在
他胸口,嗅着那雄壮粗犷的男人味道,声音娇柔地传了出来,「哥哥怜惜仙儿,
仙儿自是愿意……这几晚……就请哥哥尽兴了……」

  原本还有三分惧怕宫仙翻脸,毕竟男人与女人对贞节的观念永远八竿子打不
到一处,虽知为了朱颜花之故,宫仙便被自己占了便宜,多半也只能咬牙苦忍,
撑过这几日便算,但口头上的愤恨却是免下了的,没想到她如此乖巧,一副任自
己宰割的娇媚样儿,虽也听得出来宫仙口中之意,两人的缘分不过数日而已,但
男女之事最重彼此都心愿投入、毫无抗拒抵制之意。

  想来宫仙既然答应,至少就不会苦着一张脸,犹似木头人一般任自己玩弄,
那样反而少了很多乐趣。朱华襄不由嘿嘿一笑,抱紧了她,心里愈发怜爱这议他
又对女人产生兴趣的娇娆,想着这几日必然要好生宠爱她一番。

  「仙儿妹妹放心……好好休息……哥哥会好好疼你的……明儿,你就知道美
了……」

  偎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夜,早上睁眼时,南宫雪仙只觉身子还是软
的,不过说也奇怪,这几日赶路辛苦,加上昨夜没怎么休息菊花便被迫开放,连
幽谷都没幸免于难,激烈动作之下照说便是腰酸背痛也是寻常,可现在的她虽觉
浑身酥软无力,但除了雪臀内那不甚自然的异感之外,竞没什么酸痛之处,娇躯
软绵绵地甚是舒服,仿佛还沉浸在那未退的酥麻之中,若非朱华襄也练了什么双
修功夫,就是这床的特异之处。

  不过仔细想想该是后者,毕竟朱华襄若真练有双修功夫,十有八九就不会有
那什么龙阳断袖之癖,男人与男人可无论如何都双修不起呢!

  「仙儿妹妹醒啦……」见宫仙睁开美目,与自己目光一对便不自主地将脸儿
埋在床褥之间,娇躯轻扭之间,却不由自主发出了柔媚的娇哼,显然是触及了自
己。

  早起来硬挺高昂的欲望,娇羞地想要退避偏两人肌肤相亲,想退都退不了。

  朱华襄嘿嘿一笑,坐起了身子,走下床来伸了伸懒腰,留着宫仙偎在床被之
间,别说要下床了,就连身子都不肯稍稍离开床被的遮掩。

  昨夜她虽是风流绝畅,整个身心都荡漾在欲情仙境之间,可到了白日终是难
堪,遮着掖着似再不肯暴露。

  这般娇羞柔媚的女子着实惹人又爱又瞵,又想小小欺负她一番,朱华襄念头
一转,举脚轻踢,把两人昨夜随意扔在床边的里衣都踢飞得远了,连衣裳也不穿
就这么赤裸着强壮的身躯走回了床前,双手轻轻一按已将被子的一边拿在手中,
只听他轻轻吐气,双手一张,在宫仙惊叫声中,床被已经飞了起来!

  宫仙那雪凝一般娇美无瑕的胴体,登时毫无阻滞地暴露出来,她虽是又惊又
羞地拚命遮掩,拚命将身子蜷缩,无奈要遮的部位太多,她再努力遮掩也只能勉
力遮着要紧之处,雪股仍是露在他眼下,股间那已干的淫渍,与宫仙娇缩之下露
出床上的种种痕迹,委实说不出的诱人,在在提醒了他昨夜是怎么享用她菊花的
第一次,令宫仙在自己胯下婉转呻吟、娇羞不胜,那娇怯的姿态,更令他不由回
想昨夜的种种疯抂,眼光不由又火热了起来。

  没想到一早起来就被他来这一招,赤裸的娇躯全然暴露在他眼下,加上美眸
轻飘处却见朱华襄下体那肉棒正自高昂,芳心还以为朱华襄一早起来精神健旺,
见色起意又想在她身上来上一回。

  一思及此,昨夜初开的菊花和幽谷登时都起了反应,尤其是菊花蕾内的异感
更是强烈,那深深射入的感觉似还火热的缠绵不去,弄得南宫雪仙愈发娇羞,手
上虽是遮掩,呼吸却已热了,也不知该娇羞求饶,还是该开放身心,迎接他带来
的淫欲狂潮,更不知他在打哪儿的主意。

  「仙儿妹妹放心,哥哥早上不动你……思,至少不会一起床就想动……一见
宫仙娇羞柔怯,虽是努力遮掩,却只能掩住重点,香肌雪肤、粉弯玉股却仍是本
能地诱惑着他,就如同一朵盛放的鲜花,无论如何也掩不住风情万种,看得他差
点有种想立时上马的冲动。

  只是昨夜连战两回,朱华襄食量向来下小,此刻已经饿了,同时看她如此,
心中的怜意仍占了上风。他轻轻松手,将锦被遮回宫仙身上,凑近了脸在她耳上
轻轻舐了几口,舐得宫仙差点又要呻吟出声,望向他的眼神迷茫混乱,不由食指
大动,想想吃完饭再来疼她。

  反正日子不多,确实该好好把握,白日宣淫偶一为之也是情趣,「晚些哥哥
让人送一热水和早善过来,顺便帮妹妹弄身新衣服,好出来见人……」

  「不……不要……」一听朱华襄这么一说,南宫雪仙不由大羞。昨夜被他淫
得菊蕾甚是痛快,迷乱之间才不顾后果地任他为所欲为,连前面都交他玩了;可
一早起来,神智陕复了正常,她才发觉这样下去不妙。

  自己的身分被朱华襄拆穿也就罢了,若让含朱谷的下人们都知道了,就不可
能再瞒得过朱华沁,一个传一个之下,到时候岂不是弄得天下皆知?但若不但让
旁人知道,除非自己这几日都缩在朱至襄床上不下去,装成个初尝滋味后再不忍
稍离的銮童,只偎在朱华襄的寝室之内,瞒是好瞒过旁人,但那样岂不更好让朱
华襄为所欲为?只怕不到夜里就又要失身了。

  可就算是再妆扮成宫先的样子也不行,她不是不知道被男人恣意宠爱过的女
人,娇媚诱人之处与处子或深闺寂寞的女子可说是全然不同。自己昨儿没被旁人
发现,绝不表示今儿继续那样扮还是可以瞒过旁人,毕竟昨夜被朱华襄弄得太过
快乐,一早起来虽只是远远地在镜中一瞥。却也看得出眉黛含春,这样的自己想
要继续妆扮成宫先那冷淡的模样,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她心思混乱之间,美眸微启樱唇半闭,茫然似是失神,一副无法自主的媚样
儿。却全然不知这样的自己是怎么一副媚态,朱华襄看了差点忍不住,他坐到了
床沿,大手已探入了被里,触到了她微凉的肌肤上头,心里想着要不要食言而肥
用早膳前就先上了她。

  男人的大手抚上身来,那美妙的触感令她娇躯一震,羞怯相矜持登时烟清云
散。既是不过数日之缘,自己还矜着什么?心中暗下了那羞人的决心,她微润的
美眸盼着朱华襄脸上,红濶的樱唇微颤地轻分,吐露的声音都透着媚火。

  「哎……谷主……别……别让仙儿见到别人……求求你……别让仙儿的秘密
外泄……仙儿不想见人……这几日……这几日就留在谷主床上好了……要是别人
知道了……只怕连三弟也会知道……」

  「这样啊……」

  本来是很有把握,毕竟谷中之人虽说多半都是自己的銮童,以他的御下之法
没有人敢出去多嘴,但给宫仙这么一提醒,朱华襄却不由踌躇……

  自己御下甚严没错,谷中之人没事也不敢在外人前面乱嚼舌根,但若说到对
自己的亲弟弟、含朱谷的二谷主朱华沁也保守秘密嘛;除了少数几个贴身小厮外
对旁人他还真没多少把握。

  毕竟是亲弟弟,谷中众人的半个主子,要让旁人对他保密确实不易,朱华襄
不由吐了吐舌;其他的事还不算什么,若只是准备食物不打紧,可若要备下女子
衣裳,以谷中清一色的男人而言绝无法暗中制作,这事若不搞得满谷皆知才是怪
事。可看她这样,朱华襄又爱又怜又想逗她,不由凑近了脸儿,在她耳边轻轻喷
吐着热息。

  「若要保密,女子的衣裳就别想备下了……难不成仙儿要整日光溜溜地躲在
床上吗?」

  「哎……也……也只能这样……」被朱华襄的口气弄得芳心乱跳,南宫雪仙
娇躯酥软,玉手紧紧抓着被沿,也不知是想掩住身子,还是想诱他用强拉开床破
再在自己身上征伐一番,她虽不得不暗骂自己不只肉体愈来愈淫荡,连芳心意似
也追随其后,渐渐难以自制,可不知为何,心中却下由有些期待愈来愈是明显。

  她轻咬银牙,娇怯地将那羞人的决定化为言语吐出口来。

  「仙儿只能这样,反正……反正不过两三日……而且,而且这样也好让……
让谷主动手……是不是?哎……」

  「这样也好……」缩回了手,只觉这么单纯的动作,此刻却是如此艰难,手
仿佛黏紧在她身上抽拔不开,朱华襄心知若再被宫仙这样诱惑下去,自己会做的
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床被,拿宫仙那赤裸的迷人娇躯狠狠泄一顿火,太急色可不好
呢!

  心想这两三日可以好好放纵一番,可谷中之事也得交代一下,不然寻欢作乐
之间还有俗事进来烦人那怎么行?

  「那……哥哥就先出去用膳了……晚些哥哥会让贴身之人,送食物相热水进
来,好仙儿妹子吃饱暍足之后,洗得干干净净等哥哥,哥哥要跟你白昼宣淫,让
仙儿妹妹尝尝不同的乐趣……仙儿妹妹想要先来后庭还是前面?」

  「哎……你坏……仙儿不来了……」

  偎紧在舒服的被内,方才的言语似还在耳内心底回荡着,勾得芳心跳的好快
一点都无法静下心来休息。南宫雪仙只觉自己虽是身上有被子,感觉上却像赤裸
裸的,好像每寸肌肤都在那肉欲的淫荡想像中发热,幽谷里头情不自禁地湿儒丁
还好说,可就连昨夜才开放的菊蕾竞似也有些奇异的渴望。

  她拉紧了被子,只觉睑儿愈来愈热、愈来愈红,散乱的秀发还带着昨夜的汗
湿,彷佛又将她拉回了昨夜那美妙的记忆之中,令她只觉欲火渐旺,仿佛永远部
不会停止似的。

  就在此时叩门之声响起,南宫雪仙不由一怯,身子在被中又缩得更紧了些。

  她知道这是朱华襄的寝房,他若要进来多半不会叩门,想来只可能是朱华襄
的随身小厮送了热水和早饭过来。

  虽知这些人都是朱华襄的禁峦,便再色胆包天也不会对床上赤裸的自己怎么
样,可一想到这些人进来之后,便又多了几个知道自己女子身分之人,即便知道
他们不敢乱说,南宫雪仙满布体内的羞怯仍是驱之不尽,偏又知道不可能不让他
们进来,面上愈发臊热,身子里头似又涌起了异样的感觉,与方才回忆着昨夜时
的情热又有不同,她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些事了。

  「请……请进……」见两个小厮拿着食盒和大桶进来,被中的南宫雪仙缩了
缩身子,虽知他们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可刚好就是昨夜引自己入房的两人,连昨
夜的热水也是他们送来的,光想到昨夜被他们送进房的武林少侠一夜之间就变了
样,第二天一早在床上的便是赤身裸体、才被男人彻底满足的美娇娘,光想都不
由畏羞。

  尤其两人虽装得若无其事,连声音都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可面上的表情仍是
带出了一丝异样的忍俊不禁,显然便是在朱华襄的严令下强忍,可昨夜的冶漠少
侠,却变成床上既羞又怯的娇媚美女,那被隐着笑的感觉却是难以忍耐。

  「洗浴用的熟水与早膳皆已备好,刚好计算着用过早膳之后便可入浴,还请
贵客好生享用。不足之处请贵客直接吩咐小的便是。」

  见两人行了礼出去,南宫雪仙咬着牙下了床,玉手一伸已将被朱华襄踢飞的
理衣取了过来。她虽知接下来便要洗浴,没把衣裳仔细穿上只不过徒掩着外表,
但要这么赤裸裸的用膳进食,即便无人在旁,南宫雪仙可真是不习惯呢,但不习
惯的事还多的是,才一下床,站定了身子的南宫雪仙便觉纤足一颤,险些立不稳
身子,倒不是昨夜风流令她腿脚酸软,而是初次开放的菊蕾处又在作陆,任床上
还可忍受,但一下了床那不自在的感觉又袭上身来,令她非得咬着牙苦苦忍耐,
才能好好走到桌前落座进食。

  昨夜折腾之下她也真饿了,加上心知这几日还有得消耗,是以虽说心中纠缠
百结,再好的美食也是食不知味,仍是将食盒中的食物一扫而空,一点都没留虽
说有些心不在焉,但边吃着南宫雪仙也边觉得,这朱华襄的好心还真是只有一半
食物之中虽没有下料,物量也是丰盛,但即便江湖经验缺少如她,也看得出其中
十有八九都是有催情效果的食物。

  毕竟医食同源,食物成分的效果虽不若萃取过的药物强烈,对于春心已动的
女子面言也已经很够用了,但这样的食物,却正满足南宫雪仙的需要。

  她虽是已下定了决心,接下来这几日好生放纵情欲任朱华襄为所欲为,却不
能不担心自己这几日未必吃得消他的强悍;阴阳诀虽有这方面的护身之效,可她
功力却还有所不足,毕竟对方可是变童满谷的朱华襄,若真给这样的食物诱发本
能情欲,这几日也好风流快活,想想放纵时的自己,也真教人觉得刺激。

  一边遐思一边用膳,虽不免食不知味,浪费了食物的美味,但入腹的膳食效
果不弱,加上南宫雪仙春心荡漾,犹如火上加油一般,将食物中的催情效果渐渐
诱发。勾得肉体的感觉愈发强烈,等到用完膳南宫雪仙已是面红耳赤。

  她向着旁边的镜中瞥了一眼,差点移不开目光,镜中的自己眉飘眼媚,说不
出的娇媚迷人,满是渴望男性爱怜的尤物风情,就连身为女子的南宫雪仙自己看
了都不由有些不克自持;想到屏风后的大桶水温正好沐浴,纤足下由自王地就走
了过去。

  伸手试了试水温,一股透骨的温热传了上来,暖得南宫雪仙差点闭目呻吟起
来,不过也不知是自己吃的太快还是怎地,那水温觉得高了些,不过既是洗浴,
热了些的水自是更好。

  南宫雪仙褪去了身上胡乱掩着的里衣,却发觉股间一阵湿泞,伸手轻触不由
娇躯一震,纤足差点又软了下来。她扶着大桶微微娇喘,心知一大早便被他毫无
忌惮地用眼光押玩,又明摆着告诉自己连衣裳也没得换,接下来两三日都得赤裸
裸地留在朱华襄房内。光只想到自己洗浴之后,等不到晚上又得承受那令自己魂
飞天外的美妙,教她如何能不心花怒放?

  敏感的肉体自是立时便起了反应,尤其后庭那不自在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她
虽不由想骂朱华襄好行蹊径,连菊花也如此破了,却不由在芳心中驰想着昨夜的
种种滋味,一时间腿软身酥,再也自制不了。

  虽说热水在前,但昨夜爽得痛快,身上的痕迹却也不少,怪不得早上。掀开
自己被子,朱华襄的眼都瞪直了;光想到床单上的种种淫迹,南宫雪仙不由身心
都发起热来。

  她纤手勺着热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身子,肌肤和股间黏附的种种汁液虽已
干了,感官的敏感处却似更敏锐了些,纤手一触娇躯微震,一波波的异思遐想不
住在心湖激荡。南宫雪仙强忍着,好不容易才算稍棺将身子都先抹了个遍,将那
明显的痕迹抹去了,娇躯这才小心翼翼地跨进桶里头去。

  将身子沉坐入水,那暖洋洋的感觉登时抚遍了周身,令南宫雪仙整个部放松
了。她轻喘着享受那水温的蒸熨,纤手到处每寸肌肤都在舒服地欢唱,一夜激情
下来,虽说自己只是承接雨露,身子却也难免积了些疲惫,尤其初尝风月的菊花
蕾更不只是疲惫而已。

  这样温暖的热水熨烫对身体面言真是种享受,她微眯美目,无神地望着木架
上宽大的布巾,大到仿佛可以把她整个人罩在其中。现下刚刚入秋还不觉得,等
到了冬夜凉宵,洗浴过热水之后整个人被那布巾裹了起来拭干身上水滴,感觉才
真叫做舒服;她不由感叹富贵人家还真是会享受,屏风之后薄雾蒸熨,仿佛与外
头的雕梁画栋变成了两个地方,只剩下她独自一人旱受着这温暖的小天地。

  浸了好一会儿,感到整个人都热了好多,南宫雪仙睁开美目,只见浸在水中
的肌肤滑若凝脂,微微的血色在雪肤巾淡淡地发亮,说不出的晶莹剔透,尤其胸
前一对美峰似不堪热力蒸腾,给泡的似又大了点儿,玉手才刚触上去,一丝美妙
的震颤便传进了心里,似比以往又敏感了些,也不知是昨夜被他揉的,还是情迷
欲乱时的自然反应,又或是水温蒸润间,竟有让肌肤敏感光润的特殊效果?

  南宫雪仙一时好奇心起,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向下一沉,连头带睑都浸
了进去,只觉暖热的水气温柔地烘开了脸上毛孔,那温润的感觉一点一点地透了
进来,舒服到心坎里。

  连着试了几次,只觉顶上乌云虽都给浸得透了,但那热力似是直透进心里,
即便脑上都没漏掉。南宫雪仙纤手轻梳湿透了的秀发,让长发散在肩上,纤手渐
渐在娇躯上头滑动,芳心却不由驰骋起想像来。

  这般温热的浸浴以往虽也有过,但自从泽天居事变后,就不曾试过了,燕千
泽那儿也是山居,物件虽称不上简陋却也是堪用而已,这般享受可是连想都别想
了……

  不过想到燕千泽,南宫雪仙只觉心中微微痛楚,若非一时不慎被盛和所算,
自己的身子惨遭玷污,此间事了后自己还可与他共效于飞,大不了跟师父妙雪一
起在床上被他享用,现在却是想都别想了。

  盛和那次或还可说是一时大意,但常益那回就真是令她痛不欲生了,污了两
次便再有什么理由也说不清,想到现在燕千泽或许正抱着妙雪风流快活,根本忘
了自己,她只觉自己也好想放纵一番。

  纤手轻轻流过蒸得粉嫩娇柔的肌肤,渐渐滑到股间,纤手过处只觉肌肤软嗽
欲融,说不出的放松舒畅,幽谷处被蒸润的甚是舒服,那水虽被幽谷口所阻,没
真的浸进去,但水温蒸腾却也烘得芳心酥软;而初开的菊花嫩穴呢?不想时还没
有感觉,心思一注过去,只觉菊花蕾处竞又是阵阵异感。

  南宫雪仙心中暗叫不妙,她入水前虽是先擦拭了一番,但那时只想快快拭过
了痕迹入水浸浴,全忘了昨夜使用过的幽谷和菊蕾得要清洗,现下身子已浸得软
了,根本起不了心出水再行清理,可若在桶中这么清理了……想到昨夜他留下的
热力,里头也不知弄成什么样儿,就这么清理也不知会否污了水?可那清洁的本
能压却了一切,她微一咬牙,纤手已将幽谷口剥了开来。

  谷口一开热水里的温热登时涌了进去,一股难言的酥麻直透心扉,酥得南宫
雪仙差点想哼出声来,她闭上美目,不敢去看股间的景况,葱指小心翼翼地在谷
口处轻抚缓磨,一点点地探了进去,将里头慢慢地清理起来,只觉葱指所触之处
阵阵酥酸滋味,就好像被男人挑逗的时候一样,她不由大羞,却又知道不清理不
一早便让人送热水来,朱华襄想来该是好洁之人,这几日也该清洁得干干净净好
云雨尽欢。

  她咬着牙,另一只玉手自臀后滑下,轻轻地撑开了菊蕾处,与幽谷不同却一
般挑逗的滋味涌了上来,只觉光清理都要花好大一番功夫,却是不能不动手。

  葱指轻挑处虽是尽力深入清洁,菊花蕾因着昨夜绽放过了,葱指探入时阻力
没平常那般强烈,但对南宫雪仙而言滋味却更是难言。这水温热润滑,里头仿佛
有着什么与葱指一同深入体内,酥酥麻麻的令娇躯好生畅快,好像从里头被彻底
清洗过一般,连葱指未及之处也被水温烘得酥软了。

  可南宫雪仙身体好生敏感,虽只是水温深入,对她面言就好像被爱抚到深处
一般,尤其被抚爱的不只幽谷,连菊花蕾也一同遭殃,前后各受搔弄,却又相辅
相成,感觉各有千秋却是交栢共鸣,南宫雪仙发觉不妙之时,已经控制不了葱指
的动作,双手前后一同动着,早巳超过了清理的范围,变成自行抚慰,那种混杂
一处又泾渭分明的陕感,比之单一处受袭还要强烈百倍。

  迷蒙间再也无法自制,南宫雪仙可爱地娇喘着,身上满足水珠,水雾映衬间
更显娇媚,纤足勉力撑持娇躯,把股间挪抬起来,好让双手更好动作,一前一后
地把自己愈推愈高,幽谷之中葱指不住探索着敏感刺激的地带,一步一步地将自
己向高潮的顶峰推动,菊花蕾处被抚摩间虽下是特别的欢快,感觉却似较幽谷更
为敏锐,尤其前后一起动作好像互相交缠一般向上推动,推得她香躯颤抖不休,
樱唇不住喷吐着火辣的喘息,美目早已迷茫,一对美峰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弹动,
纤腰更是不住扭摇助威,在水中舞出一片艳美的波光,使桶中之水都荡漾飘摇起
来。

  好棒……好棒的感觉……心中呐喊着,南宫雪仙差点没哭出来,只觉整个人
都似飘在仙境当中。虽是羞于连自慰都能令自己如此动情,但葱指触及之处在在
都是自己的性感地带。

  尤其在暖水蒸熨之下更是敏感无比,加上菊花蕾中虽不像幽谷里头那么多的
敏感处,可不过隔着薄薄的一层皮,在菊花蕾中动作的葱指,其力道似可透进幽
谷里头,仿佛多了好几根葱指在爱抚自己,美得无法想像,南宫雪仙只觉自己拚
命地在喘气、拚命地在呼吸,满满的情欲从体内升腾而起,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
占满了一般,连空气都从体内挤压出去,迫得她努力去吸气,可葱指却无法自外
于本能的控制。

  虽没法像肉棒一样探到深处,灵巧处却远有过之,弄得南宫雪仙自己似泣似
吟,等到高潮终于在体内爆发她只觉整个人都瘫了,花心处阴精泄得如此美妙;
她缎足一软,整个人靠着柄壁才不致倒下,气喘吁吁之间,只觉便是登仙,也不
像现在这么的快活。

  好生娇喘了一阵,南宫雪仙只觉浑身酥软,也不知是下山后积郁的太久,一
旦爆发便无可遏抑,还是昨夜被朱华襄引发了情怀,才使得这。回真爽得整个身
子都没力气了,她美目轻瞄,酥软的肌肤被泡得皙白亮丽,体内蕴积的晕红令美
肌更是美不胜收,原已诱人的曲线更透出了露骨的媚意,已全然摆脱了小女孩的
青涩,渐已蜕变成熟风情,却不见水中有多少浑浊,想来昨夜被他射入的阳精都
已与自己化合为一,再也难分彼此,自足怎么洗都洗不出来了。

  只是心神一复,南宫雪仙不由矫羞无限。现在叫不是在家里,自己还在含朱
谷作客,虽说已经打算好彻底放纵淫荡的和朱华襄共享数日风流,这几日内赤裸
裸的娇躯怕是再离下开他的掌握,打从心底想要放开一切的念头,该当已将心里
的矜持挫磨的一丝不剩,但身为女子又在别人房里,洗浴之间竞就这么不顾一切
地自慰起来,说来还真是羞死人了。

  偏偏在满怀羞意之中,南宫雪仙却不能不承认,这等羞人的情境,加上幽谷
后庭一起动手,带来的滋味还真是令人难舍难离……虽说从身子的感觉,南宫雪
仙也猜得出朱华襄不知在水中加了什么,洗起来特别百种动情的冲动,但对她而
言却不觉中了暗算,反以为这是他充满情趣的表现,也不知是羞是喜。

  只是自己也未免弄得太过火了些,旁的不说,要是朱华襄的小厮又转了进来
可怎么办?她虽是躲到了屏风之后,但床上仍满布昨夜颠狂欢乐的痕迹,朱华襄
要叫人进来换床单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方才欢愉之中,她只觉双手彷佛都变成不
是自己的了,在下体抽插滑动间充满了淫欲的诱惑,那种感觉就好像双手被别人
控制,在自己的身上尽情探索着敏感地带,好把自己挑逗出火来,可若这真的是
朱华襄的大手……

  一思及此南宫雪仙只觉脑中轰地一热,只是接下来想必是逃不了的,她强迫
自己不去抗拒那念头,只在心中描绘着自己被朱华襄监赏春光、爱抚把玩时的淫
亵之美,虽是羞怯却不由心思荡漾,脑巾的景象愈来愈逼真、愈来愈美丽,思绪
再也收不回来了。

  只是大桶便能保温,也有个极限,南宫雪仙出神之间,只觉水温似是慢慢凉
了,若非她的肌肤已变得敏感至极,伯还感觉不到其中差异。不过这也难陆,自
己洗浴时一开始浸得舒舒服服,瘫着连动都不想动,后面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尽情地感受水温熨人,接下来又是一段激情的自慰美事,情迷意乱间又再次泄得
脱了力,时间消耗只怕不少,连脑中都有些晕沉沉起来,若是不赶快上床的话可
就麻烦了,她可不想朱华襄进来找不到自己。

  在床上裸裎栢对是一回事,毕竟床除了休息外就是用来干这事的,但如果给
他看到自己出浴之姿,那可真是羞人了。

  「哎……」扶着桶壁正想站起身来,美目一飘,整个人惊得向下一沉,连头
脸部埋进了水中,只是她沉得太快,全没顾着先吸一口气,鼻中一点气息也无,
不一会儿使只得将睑浮出水面,羞恼的神情在男人眼中却是满怀的娇媚。

  那模样看得斜倚屏风旁的朱华襄大是欣喜,火辣的目光扫荡之间,虽说宫仙
整个身子浸入水中,但水波之间仍见其美,肌肤柔若凝脂、发丝润如绸缎,香峰
高挺丰盈问映衬沟壑深滦,桶中水波随她的激动流转,不住在那起伏闲滑动,水
温将她的肤色染得艳光流闪,配上那羞急又带着恼怒,偏还有三分柔?娇羞的神
情,竟有种难以言说的销魂滋味,令朱华襄食指大动,裤子里头早巳高高抬起了
一块,怎么掩也掩饰不住。

  见朱华襄非但没退出去反而悠悠闲闲地走了过来,双手轻按桶沿俯视着她,
一双眼儿贪婪地只在她赤裸润泽的娇躯上打量,羞得南宫雪仙缩着身子,双手紧
掩胸前,紧夹的玉腿并贴腰上,不让他看到太多春光。

  幸得桶子不大,一人洗浴刚好,两人就绝塞不下了,否则朱华襄若厚着脸钻
进来,她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哩!但她不知道,这样的遮掩虽是掩住了重点,
但对男人而言,光只那水光濶潮的肌肤都是赏玩的绝佳美景,配上她那羞恼娇嫩
的媚态,更是勾人心目。

  逗得她也够了,朱华襄也不为己甚,或该说心中还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他退
了开去,却没有退到屏风外头,只站在搁着拭身布巾的木架旁边,竟就这么好整
以暇地脱起衣服来,正大光明的神态,好像在自己寝房里一样(这是他的寝房没
错)。

  羞怒袭心的南宫雪仙虽是好想起身大骂,更想拔剑动手,可现在周身一丝不
挂,长剑远在外头,他的眼光又下曾离开过自己,别说站起身子,就连香肩都不
敢悄露出水面。

  面孔虽羞怒万分,可被水熨的渐渐雾蒙的眼波之中,却被勾得只能盯视着朱
华襄渐渐露出的身躯。他是如此强壮精实,肌肉纠结、手指粗大,仿佛每块肌肉
部允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尤其想到接下来几日自己要与他尽兴风流,想着想着面
上心里的怒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体内渐渐热起的感觉,仿佛方才的快意又
回到了身上。她轻轻咬住银牙,想到现在的自己只是任他享用的宫仙,她轻吐香
舌舐了舐干燥的樱唇,美目更是离不开他了。

  朱华襄动作快,加上宫仙又犹豫着没有出言阻止转眼间他已经脱了个精光,
桶中的宫仙只觉眼睛一亮,那将自己前后穴尽破的肉棒便硬挺在眼前。昨夜虽在
镜中见识了他的粗壮,可那时月光幽暗,加上宫仙的芳心只顾着自己被摆布得毫
无招架余地、全然被欲火涨满了的身子,哪里看得清他的强大?

  直到现在方知,昨夜占百自己的竟是这般威力无穷的女性恩物,乍看之下若
论雄壮,怕是连燕千泽都要输他半分,宫仙真不知道昨夜自己是怎么容纳这宝贝
的?

  见他挺着肉棒走向自己,高挺肉棒狰狞壮实,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知他忍不
到晚上,大白天的就要拿自己就地正法,宫仙只觉掩在手巾的双峰似是帐得更大
了些,顶端的蓓蕾随着呼吸不住触着自己的纤手,触碰之间似是又。股火在体内
延烧,接下来的荡漾风光,她虽是不敢去想却不能阻止心中的描绘。

  眼见朱华襄已走到桶沿,微俯身子看着自己,不住伸舌舐着唇皮,一副打算
大快朵颐的好色模样,宫仙身下由己地微微挺身,香肩已透出了水面,润泽的眼
波下住顾盼着他的身体,「谷……谷主……怎么……怎么连说也不说一声就……
就进来?你……你看到什么了?」

  「这个嘛……我一早就进来了……只是那时仙儿妹妹正忙着,哥哥就不叫你
了……也幸好没打断你,否则可看不到无比美景……」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居
高临下地赏玩着绝艳美景,朱华襄一边出言挑逗着宫仙。

  方才他交代完了事情,进房之际全没见到宫仙,只有桌上餐食己尽,差点还
以为被这美人跑了,正当咋舌之际,却听得屏风后水声轻响,一颗心登时提了起
来,想到那美女就在屏风后头出浴,芙蓉出水的美态可不能梢有错漏。

  他放轻了脚步声,小心翼翼地绕到屏风旁边,却见宫仙美目闭起,小嘴儿不
住轻喘,双手一前一后。也不知正清洗着什么地方,他观望了一会才人着瞻子凑
近去看,却足桶巾宫仙正激情地自慰着,陷入了迷乱之境,还是前后同来!昨夜
便知此女娇媚风流,因此虽知两人缘分不过数日,朱华襄还是满心期待,连食物
中都刻意作下安排。

  催情倒在其次,让她充实体力以行云雨才是真的,可怎么也没想到效果会这
么好,她在洗浴之中都会情迷意乱,忍不住自己动起手来,那美态着实看得朱华
襄心痒难搔,看她舒服地瘫下来,无力地吐出了一口长气,显是已臻销魂,自己
却被逗得如日中天,再等不到晚上了,「仙儿妹妹可真难忍得紧……这么早就自
己来上一发了……看来哥哥昨夜还喂得你不够呢!」

  「谷……谷主……」听朱华襄这么说,宫仙俏睑通红。他虽没说清楚,但自
己方才自慰的羞态想是尽落他眼内,而臣还是前后一起来的异常痴媚!

  虽知接下来几日自己会落入全然不比以往的淫荡风流境地,可想到自慰的景
象落在男人眼里,宫仙仍不由大羞,羞耻之间却又有种异样的兴奋。光看朱华襄
的肉棒硬挺,便知自己的痴态已逗得他欲火抂升,接下来自己便要在床上再与他
同赴巫山,不由连声音都羞怯起来,「怎么……怎么这样……羞死仙儿了……谷
主好坏……」

  「别再叫谷主了……」见宫仙娇痴柔媚,虽是含蓄娇羞,却不自觉地透露着
入骨的诱人风情,妖女妓女无此娇羞、良家妇女无此冶荡,令他肉棒硬得像要爆
发一般。

  朱华襄心中庆幸自己身为含朱谷主,谷内药物繁多,要找出壮阳耐战之药绝
不困难,方才他就自己配了几服,好让这几天能够尽情鏖战,可现在看她这模样
自己配的药物也不知够不够?

  这种又担心又喜欢的感觉绝非銮童所可以给予,朱华襄心下决定,之后自己
要再试试女人的滋味,不过这些都是在这几日鞠躬尽瘁、让宫仙彻底满足之后的
事了。

  「我是华沁的亲大哥,你是华沁的结义姐姐,算来也是我的好妹子……好仙
儿妹妹……叫声哥哥来听听……在房里我只听这个称呼,知道吗?」

  「恩……哥哥……」被他火辣的眼光看的浑身发软,宫仙禁不住轻吐声息,
感觉上好久没被人这般亲昵过了,这一声出口不由有些心酸,却又有些欣喜。

  「谷主哥哥……仙儿的好哥哥……啊……」[/font]

雲淡風清 2010-1-30 10:31

【散花天女】第五集(5)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五章  房中春光

  听她这般娇媚地称呼自己,一点没有抗拒的感觉,朱华襄不由欲火狂升。他
俯下身子,双手齐出插入宫仙腋下,轻轻抑住她的香肩,只听得宫仙一声娇羞的
惊噫,他双手一举,宫仙赤裸的胴体己化成了出水芙蓉。

  从哥哥二字叫出口起,宫仙已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被朱华襄举起身子
她虽是娇躯一颤,却没有伸手抗拒,只任他将自己抱出大桶,微抬着压在墙上,
强壮的身体随即挤了上来,肌肤接触之际也下知是他的肌肉充满了太过强烈的火
热,还是春心已动的香肌如斯敏感。一触便令宫仙娇媚地呻吟出声,「哥哥……
哎……至少……至少把仙儿身子擦干吧……」

  「没必要啦!」搂紧了她,只觉宫仙身子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销魂,方才
看她把自己抚慰得飘飘欲仙,朱华襄原已欲潮高昂,现在把她压在墙上,只觉她
娇躯虽柔,却是喷发出无尽的火焰,光那高挺的酥胸,挤压之下便觉酥透人心。

  他情不自禁地挺胸挤了几下,享受那充满弹性的挤压感,敏感美峰被他挤得
一口气喘不过来,宫仙娇滴滴地呻吟着,被他的肉棒抵紧的腹下一阵悸动,仿佛
已不堪剠激,耳边听着他得意洋洋的声音。

  「反正,很快就要弄湿了,女儿身是水做的,弄起来正好内外皆湿,妹妹若
擦干了哥哥可不好下手……刚才仙儿婊妹洗得那般干净,不只外头……连里面都
洗到了,正好让哥哥检查检查……哥哥要再把你弄脏,从里面开始脏起来……」

  天……天哪!本来方才初次尝试那种前后一起来的自慰方式,绝顶的刺邀让
她虽已泄了身子,可矫躯直到现在都还有感觉,听朱华襄说自己自慰的模样全被
他看去了,宫仙正白浑身火热,渴望着被他硬挺的肉棒尽情玩弄,说要擦干身子
不过是嘴上一点矜持。

  被他这么一说,宫仙也不得不承认,男女床笫欢爱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激烈的动作让两边都汗水涔涔,更别说动情时下体的湿润了,确如朱华襄所言,
欢好后一定会弄湿身子,湿身失身其实原就是一个意思,他说的这般露骨,整个
人都贴了上来,腹下被那火烫灼的身子一软,宫仙连抗拒都别想抗拒丫。

  尤其听到朱华襄说要从里面污染自己,求欢之意再也无法掩饰,宫仙心下一
荡,想到自己又要从幽谷的最里面被男人污染,心中竞似已把被盛和或常益蹂躏
时的愤怒和不忿抛到了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需要;既然已经被污染过了,
义怎么矜持的起来呢?

  渴待着更进一步的污染,宫仙纤手无力地搂到了朱华襄颈后,只觉他就连颈
子都比自己的手要粗壮,说下出的强壮力量在他身上展现着,忍不住更加娇弱地
需要他,「哎……哥哥……带妹妹上床……从里面……污了妹妹……」

  「不要啦……忍不住了……」见宫仙这般娇弱痴缠,感觉她的眮体充满了火
热,腿股交缠之中也已感受到她股间除了洗浴的湿气外,已有另一种湿润充满了
那迷人妙处,朱华襄知她已经动情,自己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等得到
抱她回床上?他凑上脸去,在宫仙胸前美峰上一阵爱怜的吻吮。只觉水湿柔滑润
人,除了洗浴的热水外香汗也已沁出,吻吮之间更有种平日从未曾试过的刺激,
令他不由兴发如抂,差点立刻就要插进去。

  朱华襄忍着急切的心,在宫仙乳上轻蜜爱怜,吻得她不住娇声轻吟,从峰峦
之间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却又充满了渴望的欲火,在在勾得她情欲荡漾,「好
妹妹……不上床了……就在这儿……哥哥要站着干你……干穿我的好妹妹……」

  「唔……哥哥……哎……」哥哥妹妹的称呼,让情欲迷乱间又多了一重亲切
的温柔,也已动了兴的宫仙其实也忍不到上床了,幽谷里头充满了饥渴的空虚,
能早一步充实就早一步充实。

  现在的自己浑身皆湿,连幽谷里头也润得透了,虽说初次尝试白昼宣淫、虽
说初次尝试这种体位,但身体里的需要正哭求着他,现在的她只想好生承受朱华
襄的采摘,看看这难以想像的第一次会有什么体会。情欲如焚的现在,唯一令宫
仙却步的就只有一点。她搂着朱华襄,纤手着迷地抚在他强壮的肌肉上头,「妹
妹想要……可是……可是你好像更……更大了……比昨晚还大……妹妹怕容纳不
了……」

  「仙儿妹妹放心……」其实早就猜到,看到现在的自己,宫仙一定会吓一跳
的,若非一进来便发现宫仙正自慰得好生舒畅,让他心花怒放又不忍打扰,朱华
襄早就忍不住要献宝了。

  原本好的是龙阳之癖,可男风终不若止常的男女交欢,享受的是一种征服的
快意以及那紧窄非常的感觉,比较之下肉棒的粗壮长度又或持久时间反而没那么
重要。

  原本朱华襄虽是个严厉的谷土,却非淫恶之人,为了不让变童们太过难当,
刻意用了些药物让自己动情时不会那么粗壮,让他们承受起来好些,只是现下在
房里等待自己的是个绝代佳人,他可不能在床上失威,早上离开寝房的这段时间
除了交代事情下去外,最重要的就是配药,除了让情欲强旺的药物之外,最重要
的就是重复当日雄风。

  可以说昨夜的他下过是小试身手,今儿的自己才是庐山真面目。朱华襄心知
长久使用药物的后果不会是一两天就能排除的,不过自己向来甚是小心,药物用
量仔细控制,便是今日未重振雄风,两三日内也能威比当日,正好让宫仙这几日
渐渐习惯自己。

  他刻意地在宫仙下身挤了挤,令这小姑娘又一声娇媚的轻吟,这才得意洋洋
地说出口来,还顺道在她乳上捏了一把,看着那美峰胀丁起来。

  「男人嘛……自然是希望大一点……所以哥哥不再保留,要慢慢变大起来,
不过妹妹放心……老天爷造人很奇妙的,尤其是女人……那种弹性远远超过想像
就像这里一样……哥哥会慢慢来……慢慢地让妹妹吞下去……等习惯之后,你就
知道美的滋味了……」

  知道朱华襄所言该是有理,毕竟他虽好男风,可看那对付女人的手段也知道
朱华襄在习于男风之前,该当也是令女人又爱又恨之辈。接下来这几日自己或许
唤醒了一只猛兽……

  但芳心已然荡漾,体内贲张的情欲再也克制不了,极需他布施雨露。虽说他
正渐渐用力地揉捏自己双峰,令胸前美峰在他手了不住变形又弹回原状,那无礼
的动作她都不想管了。

  宫仙娇喘不休,手搂在他颈上,一手已顺着朱华襄的背滑了下去,渐渐挪到
下体,微颤的玉手轻轻触着那火烫的雄风,似连燕千泽都比他小上半分,触摸起
来是那么羞人,偏又那么撩人;她不由发颤,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嗯……哥哥……先轻一下……把仙儿占了吧……就……思……就这么站着
做……哎……好……哥哥晓得,先轻轻地来……」

  温柔地邪笑着,在宫仙耳边轻轻噬咬,与其说是咬还不如说是吸,只觉入口
芳香甘甜,她似连香汗都充满了情欲的诱惑,令他肉棒更加挺了,不过她的手那
纤弱娇怯的触感更有另外一番滋味。

  被她这么挠挠摸摸肉棒处一股温柔的酥软传人体内,朱华襄也不急于动手,
他一边轻薄着宫仙迷人的娇躯,一边感受着她肉体的娇柔嫩滑。她让自己又回复
了对女人的兴趣,自己可要好好谢她,「不过……最怕是等一下……你就要哥哥
用力呢……」

  「哎……哥哥坏……」

  心知自己已是骑虎难下,朱华襄的话儿再无礼再淫荡自己也只能乖乖听着,
不过他那粗壮巨伟太过诱人,自己淫欲满腹的身子又已充满了渴望,这般无礼的
淫话进得耳中,反觉得好生受用;而且宫仙自家知自家事,以她的不堪挑弄,或
许等会儿真的像朱华襄所说,自己就算一开始是勉勉强强才吞下那女性恩物,之
后也会情动到要他整个进入,彻彻底底把她占有,那淫荡的想像令她愈发热了。

  「到时候……哥哥就……就欺负仙儿吧……尽情彻底的……啊……」

  听宫仙这么一说,朱华襄再也忍不住了,他将她挤得紧了些,宫仙心知他就
要来了,一边驯服地玉褪分开,轻轻盘到他的褪上,好让幽谷大大开放,迎接那
肉棒的进入,一边纤手轻引,带着他的肉棒顺着自己的湿润逐步探上,轻轻慢慢
地顶入幽谷里来。

  当肉棒那放肆的火热挺人体内之时,宫仙娇躯阵阵颤抖,纤腰本能地扭摇起
来,又似是逃避又似是欲迎还拒,诱得朱华襄差点忍不住要强攻。他抑着性子,
一点一点地插了进去,感觉肉棒被幽谷不住吸啜,仿佛里头生满了嘴一般,吸得
无比亲密,比之强攻猛打又多一分兴味,不禁在幽谷口缓缓地寻幽探胜起来。

  虽说粗壮雄伟,但宫仙的幽谷早巳湿润,那巨物入侵时虽说撑得有点生疼,
但心理上的抗拒比肉体的承受不起要来得多些;他这样缓缓动作、旋擦厮磨,正
好让宫仙有缓下一口气的时间。

  一开始时因为紧张的关系,幽谷被肉棒撑开时的感觉,虽没有破瓜时那般痛
楚,却也是颇难承受,窄紧的谷口胀得满满饱饱的,像是再用力一点点就要撑裂
开来一般,令她轻声求饶,要他慢点儿,但被朱华襄这样轻柔的厮磨一阵,果然
是宫仙先忍不住了,幽谷中虽真的有一点点痛,可却只是一点点而已,尤其柔软
的厮磨之下,那肉棒似是左右逢源,温柔亲密地勾引出她的汁液,微微的痛楚反
而使那情欲的感觉更加欢快,幽谷口处的胀满,使内部的空虚更加强烈。

  她的反应正与她亲密厮缠的朱华襄怎会不知?他一边温柔地疼爱着这娇美的
女体,一边肉棒微微用力顶人。

  一来宫仙早巳情动,紧张既退,肉体的快乐登时占了上风;二来朱华襄动作
小心谨慎,待勾出了她的欲望,幽谷也吸紧了他,将他迎进去时才肯用力,是以
朱华襄虽是一步步突入,敏感的宫仙却没发现不对。她只情迷意乱在那美妙的滋
味当中,不住在他的温柔之中娇喘呻吟,蜜液一波波地溢流而出,流到了两人腿
上,与浴桶里的水感觉全然不同。

  不住呻吟轻喘,直到宫仙忍不住轻轻挺了挺腰,使得朱华襄轻柔的顶入深了
些,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忘了形,而朱华襄也没放过机会,肉棒已有一半
没入了幽谷之中,那火烫的快乐烘得她心里似都烧了起来,幽谷巾蜜液愈增,不
住润滑着窄紧的幽谷,渐入体内的感觉,让宫仙终于放下心来。

  她开始相信朱华襄所说,自己的肉体真有着容纳那肉棒的度量,她细细一看
显然幽谷之中湿润又窄紧细致的触感,让朱华襄也觉得享受,一时间眯着眼,连
话都不想说了。

  「哎……哥哥……」软绵绵的声音出口,宫仙只觉心跳得好快,她知道自己
有容纳的度量,也知令那肉棒全根尽入之后自己的舒爽必是前所未有,说不定连
燕千泽这么专业的淫贼都做不到那么厉害,只是先前就说错了话。

  虽知两人昨夜已经好过,不用再那么害羞,但总不好意思主动挺起纤腰、分
开玉腿去迎接、去享受,更别说是主动开口要求了,现下的一切已超出了她主动
的界限,一句亲密的哥哥出口,宫仙便闭了樱唇,只无力地在他颊上吻着,无言
地向他做出邀请。

  只是朱华襄非但没有发动攻势,反而是徐徐地退却出来,虽不忘在柔嫩的幽
谷壁上滑动刮搔,一滴滴地把宫仙的蜜液刮了出来,却没有丝毫进犯的样儿,动
作之间虽确实地层现出对幽谷无限的依恋和爱不释手,退出的动作却没有慢上一
点,一副正自小心开采,生怕弄痛弄伤了她的样子。

  酥得宫仙魂儿都似被他吸出去了,幽谷深处莫名的饥渴,令她难以忍受,忍
不住搂紧了他,纤暖轻轻地扭着,幽谷口缓缓收紧,啜得那肉棒再难离开,轻轻
地呻吟出声,喘息间喷吐出的香氛,在在都是春药难及的催情诱惑,听得朱华襄
心里都酥麻起来,差点忍下住要下重手。

  「哎……哥哥……别……别这样……」

  「怎么了?」虽知宫仙已忍不住才会出口叫唤自己,但忍着笑抬头的朱华襄
却也个由目瞪门呆。

  此刻的宫仙真美到艳绝人寰,眼中波光微荡,顾盼之间令人魂为之销,轻启
的樱唇飘送的是透骨媚香,丁香轻吐处似可把人的心都勾去,更别说是眉目之间
满含的春意,既充满了发泄的渴望,又含着未曾满足的饥渴需求,足可迷的是男
人都要神魂颠倒。

  末华襄差点不克自持,他勉勉强强才能忍住狂放的冲动,「好妹妹……受不
了了吗?哥哥确实很大……要慢慢来……」

  「我……我没这么说……哎……哥哥……别……别慢了……」见他似笑非笑
的神情,宫仙虽是欲火焚身,芳心却也雪亮;这坏人早已知道自己的需求,只是
慢腾腾的不下手,就是为了要自己向他投降。

  但体内的空虚那么的强烈,他的肉棒又充满了火烫,未曾相交时或许还忍得
注,但现在肉棒都已插了进来,宫仙怎么忍受得了呢?她微瞋地在朱华襄鼻上咬
了一小口,柔腻无力地轻语。

  「你……哥哥……你坏……知道妹妹要……还这么逗人家……哎呀……用力
吧……仙儿……仙儿想你尽量用力……插到最里头来……妹妹知道会痛……可痛
就痛了……哥哥尽情发挥……把妹妹……把妹妹从里面弄脏……快点啊……」

  「啊……」话犹未已,朱华襄已是虎腰一挺,肉棒长驱直入,毫无保留地全
根而没!一阵轻微的痛楚传来,宫仙惊觉那肉棒已深深地进入了自己体内,仿佛
连子宫口都被迫开放将肉棒迎了进去,幽谷更是没一处不被胀得满了。

  从未如此大开的蜜处虽有些撑开的痛,但那痛楚与心中的喜悦与快感全然无
法相提并论,自己真的已把他的强壮全然吞没,真是狂喜得无以名状!她缠紧了
朱华襄,轻轻咬在他的脸上,腻语轻柔,似要把心里的话都吐将出来。

  「哎……好哥哥……是……是有点痛……可是……可是好深喔……你……你
把妹妹最里面都……都剌穿了……痛……可是好舒服……」

  「嗯……舒服……舒服就好……」被宫仙的幽谷夹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朱华
襄虽也被夹吸得甚是畅快,但那紧窄的感觉非比寻常,好像吸力直接透到背脊里
去,真有种想要射精的冲动。

  虽知恢复了以往的雄威,这般紧窄的啜吸感必是难掩,却没想到宫仙的身体
竟如此美妙,他差点忍不住要放怀冲刺呢!心知不能太急,愈雄厚的本钱愈要小
心经营,若把她弄伤了可怎么办?

  「唔……妹妹好会吸……哥哥也好舒服……哎……哥哥会……唔……会慢慢
来……一定让仙儿妹妹从里……从里到外部舒服起来……不过……不过妹妹真的
好紧呢!又湿又紧……哥哥被夹得好快乐……仙儿妹妹的身子真是美……美得哥
哥差点忍不住了呢……唔……好棒……哥哥要好好疼你……疼得妹妹,心花都开
了……哥哥慢慢来……」

  「不……不用……」心知朱华襄疼借自己,虽也知道这般巨伟的女性恩物若
毫不保留地放纵,自己未必吃得消,但不知怎地,宫仙就觉得身子需要被他强烈
勇猛的占有深深地叩进心扉里去,好把心中那郁闷的感觉全给掏出来,一点都不
要剩下。

  她轻挪纤腰感受着娇躯扭摇之间,幽谷被那肉棒撑得满实的感觉,虽说扭摇
之间颇有些痛楚,但快乐的感觉却更加强烈,深得仿佛可以剠进心窝里头。她深
深喘着气,似是连说话问都能感觉到幽谷中微微剌痛的快乐,「哥哥可以……可
以用力……哎……稍微……稍微强来……没有关系……哥哥的宝贝……只要是女
人都爱……再……再深一点……」

  没想到一放纵起来,宫仙竟连这等话都说得出口,虽是满面娇羞,肌肤红润
烧灼,似已不堪临幸,但从话语中透出的渴望却是那么强烈,仿佛对他的侵犯已
嗜上了瘾,幽谷微动之间夹得朱华襄肉棒又痛又快乐,尤其已探到深处的顶端更
似被一团嫩肉包裹起来般酥麻无比。

  他知自己已探到了怀中佳人最娇嫩敏感的花蕊,不过轻轻顶动已勾得她快乐
地呻吟出声,娇喘间虽仍带着些许痛楚的感觉,欢快的意味却是无法掩饰,他心
中虽觉有些讶异,没想到宫仙竞如此动情,但女方既都如此要求了,若自己还临
时缩手,还能算得上男人吗?

  他勉力压抑住狂扬的欲望,下身轻轻挺着一点一点地刺激着那柔嫩的花蕊,
身子却压得她更紧了些,以肌肉去轻薄她娇嫩敏感的肌肤,双手更在她腰间臀上
不住抚弄,享受那暖热温柔的女人味道。

  被他这样一挤,宫仙只觉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但这般紧窒之下,体内那似
要令她窒息的快乐却似更加强烈了,尤其他的肉棒似已钻上了某处连她自己都不
知的敏感地带,一点一啄之间,美妙无比的快乐令她差点错觉自己飘了起来。

  她搂紧了他,亲热的像是整个人都想融在他体内,火热的俏脸埋在他肩上,
拚命吸着他微微冒汗的男人气味,勉力挪栘腰臀,让那敏感处更加亲密地缠上肉
棒的火烫,酥得似是随时都要泄身,她全没想到自己如此没用,竟这么快就到了
顶点,而他却还是如日中大,禁不住呻吟出声,「哎……哥哥……仙儿……仙儿
要丢了……啊……好美……」

  「好……哎……好好丢出来吧……让哥哥尝尝……看仙儿的阴精,是什么味
道……一定好甜的……」听宫仙这般软语娇吟,朱华襄只觉心都被搔到了痒处,
只是他才刚刚全根没入宫仙体内,便是要射也没这么快,他搂紧了怀中娇颤酥软
的美女,将口鼻埋在她湿漉漉的秀发之中,贪婪地嗅着她芳郁的体香。

  女子的花蕊最是敏感难搔,得要极为动情时才会露头,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探
着了宫仙如此要害,知道要害被袭,宫仙泄身必矣,他暗吸了口气稳定精关,肉
棒温柔亲密地在花蕊处搔弄着,每一点一戳之间,都勾得宫仙声声句句蜜得似可
滴出水来的娇语,「唔……好仙儿……乖乖泄身子吧……哥哥要你舒舒服眼地泄
上一回、两回……再多几回……等妹妹泄得茫了,才射给你……」

  「哥哥你……你坏……啊……」原已是将泄末泄,只差着一点就要超越那巅
峰,听朱华翠这般轻薄的言语,宫仙只觉娇躯一震,一股酥麻戚从花心处掹地涌
了上来,将一切都击垮了。

  她不住喘着,声声娇吁之间,四肢紧紧地箍住了他,再也不肯放,只觉精关
在他的温柔下已火热地开放了,一股甜蜜的阴精哗然泄出,美得宫仙不由泪水部
流了出来,身子更是黏紧了他不肯放,连口中的娇吟都显得那般柔弱无力。

  「讨……讨厌……妹妹的花心,都被你刺穿了,哎……真的丢……丢了。」

  给那甜腻酥麻的阴精一泡,朱华襄只觉一股酸麻直透背心,若非他才刚深入
进去,还没来得及尽兴,还真的差点就射了出来;便是如此他也得好生吸上一口
气,才能勉强稳住骚动不安的精关,也幸好泄身之役的宫仙浑身再没一点力气,
连幽谷中亲密紧致的夹啜也在一阵持续的蠕动吸吮后软了下来。

  他放下心来,知道宫仙多半是天生的美妙体质干她时的感觉才会这般美妙,
而不是练了什么媚男的淫功,不由更起怜惜之意。他搂紧了宫仙,温柔地吻住她
颊上颈上,听着她软弱的像是随时要断气般的呼吸,好半晌才终于开了口,「好
甜喔……仙儿妹妹……你夹得哥哥好舒服……从里面直酥到外头……哥哥差点被
你夹得要射……妹妹你……可泄得舒不舒服?」

  「嗯……舒服……」娇喘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回了回神,听朱华襄这么问,宫
仙虽是娇羞无伦,可满心的喜悦却令她无法闭口否认,情不自禁地开了口,只觉
随着自己的回答,那肉棒深剠体内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虽然知道女人的高潮个比男人,一射就爽透了,对女人而言高潮绝不至泄身
而止,一波波的蕴酿、一波波的堆积,才会让女人疯狂的追求男女间的爱欲,但
想到他还硬挺着,要等他舒服地射出来,方才那般激情滋味还得来个好几回,她
心中不由兴奋地期待起来,渴想着在他的淫威之卜泄得更多,「哎……哥哥……
仙儿……仙儿可以了……仙儿要服侍到哥哥……射出来……」

  听她声甜语媚,柔嫩的肌肤不住在自己身上磨赠,紧窄吸吮的幽谷处又充满
了活力,将自己的肉棒连吸带吮,仿佛一点下想放阴,心道这美女还真是容易丢
身子,却又这么快就恢复了活力,幽谷那夹吸的劲道,像是正渴待着再一次高潮
的来临,这般美女还真是天生下来要享受鱼水之欢的料子。

  他爱惜无比地搂紧了她,在粉凝似的香肩不住落下吻痕下身缓缓抽插起来,
「嗯……妹妹好乖……哥哥就来了……哥哥会用力……插到妹妹再丢身子,丢得
舒舒服服的……爽到站不起来……」

  「哎……」被朱华襄这么说,宫仙虽有些羞意,但幽谷中传来的快乐,却将
她的话在出口前就冲刷得干干净净,只能勉力挺扭纤腰,迎合着他深入浅出的抽
插。

  既连最深的敏感处都被他啄上了,每一次点上轻戳,都是一股似要泄身的冲
动涌来,想必那就是女体的花心了。连这般重要的地方都被他拿下了,宫仙也知
自己绝没有逃脱的可能,她放松了身子,将身心全都放上了快乐的波涛上头;既
然要爽,就爽的彻底吧!

  她轻咬银牙,在那微微的剠痛间享受着一波接一波的热浪,只觉幽谷被他插
得酥软酸麻,似是每寸地方都被他玩到了,澈骨的美妙滋味是那般难当,尤其是
那花心的感觉更是非同一般。

  直到现在宫仙方知为什么女人会爱上天赋过人的男人,那种彻底被充满的感
觉,仿佛从头到脚都被他占有,令以往的快乐都显得微不足道,若不亲身尝试,
哪里能够体会到如此难以言传的滋味?强烈的波涛很快地又将她送上了无边的高
潮。

  只是先前既有了经验,这回宫仙就比较忍得住了,她是被插得快活了,可朱
华襄还挺着没射呢!所谓投桃报李,他既带给自己如此美妙的快乐,她岂能不尽
心以报?

  强忍着瘫痪的快乐,宫仙勉力扭挺纤腰,让花心裹着肉棒夹吸吮啜,直透骨
髓的快乐,令她的高潮一波波涌来,像是前一波还没泄完,后一波又急着溢流而
出,持续的这般快、这般美妙,宫仙只觉自己似在仙境之中飘着,脚不沾地手不
触物,似是什么都摸不着,那种浮沉随浪的感觉实在美妙,若非一心想着要他也
尽兴地财出来,只怕她早撑持不住,要在那连番的高潮中瘫软下来。再也无法动
弹。

  宫仙的努力朱华襄自是最清楚,那曼妙花蕊的触感如此甜蜜酸酥,搞得他口
干舌燥,连连泄出的阴精泡得他几欲射精,咬着牙才能强忍那冲动;身子情不自
禁地抵紧了她,将宫仙的身子夹在自己与墙壁当中,尽情地享受她每寸玉体的酥
软柔嫩,双手更拚命地在她周身的敏感处爱抚着,更别说不断地探索着花心的肉
棒。

  这般强烈的滋味令他也是背心阵阵酸酥,好不容易等到宫仙又一波甜美的阴
精泄出,他终于忍下住了,一声虎吼之间,肉棒已倾尽全力剠到最深处,只觉子
宫大开的宫仙一声娇弱的甜吟,终于得到了那期待已久的滋味,火烫的汁液火辣
辣地灼进了子宫深处,滋润了她渴望的肉体,美地整个人都剧烈地抽搐起来,幽
谷内似是生出了不知多少张的小嘴,将那肉棒紧密地吮着吸着,似是要把所有的
精液全都给吸出来,一滴部不肯浪费。

  「好……好棒喔……哥哥……」被他深深射入,只觉子宫深处都被他滋润过
了,整个人从体内暖到了外头,那种感觉真的好舒服好舒服,令宫仙虽是爽得整
个人都瘫了,娇喘了许久才终于能够说话。

  但仍挂在他身上的娇躯,却是一点都不想离开他,只着迷地闻嗅着男人身上
的味道,呓语之间透出了无比的满足;她好半晌才终于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射
精之后满足又充满征服快意的朱华襄。

  「妹妹……被你射得……整个人都软了……从里面……直……一直爽到了外
面……真的好美好棒喔……」

  「是吗?这样……这样就好……」虽是筋骨强壮,又是起来还没多久,但宫
仙的美妙胴体充满了无穷的魔力,令朱华襄一射之后整个人都酥了几分,若非靠
着墙壁,还真抬不起宫仙娇美诱人的裸躯呢。

  虽说渐渐软下的肉棒已被宫仙的幽谷一分一分地挤了出来,两人交合处一片
狼籍,满足淫秽的精汁爱液,但看她泄身之后如此软弱娇媚的模样,朱华襃不由
倒吸一口气,入鼻的全是女体幽香馥郁的香味,透着无比销魂的诱惑,他绝对相
信,若再这么多吸上几口气,自己立刻又会硬起来!

  他温柔地在宫仙颊上又印下了深深的一吻,轻抚着她高挺的美峰,「哥哥也
好舒服……妹妹又会夹又会吸……里面真是美死人了……哥哥好想……好想再硬
起来……再在妹妹身上爽几回……」

  「你……可以的……」话儿才出口,宫仙一阵娇羞,虽说两人成了好事、虽
说白昼宣淫的滋味,加上最深处都被他开采的感觉如此强烈,但自己竟对这么个
昨儿才是初识的男人这么露骨的话有了反应,不由羞意满身。

  偏偏心中的欲火却没有稍减,反随着回应出口愈发高昂,才刚刚狠泄过,下
体竟似又有了需要,她娇滴滴地在朱华襄胸口无力地槌了几下,纤手爱不忍释地
抚着那强壮的肌肉,似是要感受其中的力量一般,「膳食里都加了料……让仙儿
这么……这么忍不住……恐怕……恐怕连水里都加了什么坏东西……否则……否
则仙儿怎么会……怎么会泄得这么舒服……泄得这么美……」

  听她最后几句话细如蚊蚋,要很仔细才能听出宫仙的娇羞和满意,朱华襄不
由人为欣喜,他温柔地拥紧了她。

  「因为哥哥爱你呀……仙儿妹妹放心,膳食里没什么大料,只不过是……只
不过是一点好吃的,让妹妹增加体力,也容易动兴一点……毕竟干这个事很耗力
的……至于水里面嘛……不过是让妹妹更敏感、更容易舒服的东西……纯只有助
兴的效果,就算拿出去,也算不上媚毒春药的,只是……只是要让妹妹尽兴些而
已……妹妹放心,哥哥算好了药量,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真的……」

  「嗯……仙儿知道了……」心中早知会是如此,反正只有数日之缘,除非是
太过火的药物,否则该当伤不了身,不过听朱华襄这么说,宫仙心中却是只喜不
怒。

  这几日她也好想彻底动兴,让自己迷失在那淫乱的欢乐之中,好把一些讨厌
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动兴的药物一点都不令她讨厌。她低下头去,娇羞怯怯地
看着两人才刚分开的下体,满足羞人的爱液淫精,光看都不由令她润了桃腮。

  她纤手轻伸,从半凉的桶子勺起了水,娇羞地清理着两人下半身的痕迹,纤
手触处只觉那肉棒竞似义渐渐恢复了生气,她畏羞地不敢去碰,勺着水清洗着两
人身上,似要报仇般地将朱华襄满是汗水的身子洗遍。

  朱华襄知她有点儿想报仇,也乖乖地任她洗着,反正大桶中的水添加的药量
极少,虽说洗浴之间可自毛孔深入体内,但只要再一阵发泄,也就泄出来了。

  两人身上的汗水洗去,仅余下身宫仙还不敢去碰,朱华襄已觉浑身发热。桶
中的水药效虽不强,见效却快,加上宫仙的小手抚上身来,感觉说不出的奇妙,
所到之处又似羞怯又似挑逗的模样,看得朱华襄欲火更扬胯下肉捧早硬了起来。

  那肉棒就这么挺在宫仙眼前,令她羞得不敢去看,眼光却又离不开它,偏偏
愈为朱华襄搓洗身子,愈觉他的肌肉充满爆发力,强壮之处竟不在肉棒之下,想
到方才那难言的滋味,宫仙只觉幽谷里头竟慢慢又涌起了需要的感觉。她一边为
朱华襄揉搓洗拭,一边不自觉地忸怩着,那可爱的模样令他愈看愈爱,肉棒愈挺
愈高。

  见那宝贝如此高昂,想到它刚才带给自己的种种销魂欢乐,宫仙只觉幽谷似
又微微地痛了起来,可那痛楚的滋味却那般诱人,尤其是那壮硕竞能被自己全部
接纳,光思及此处那痛楚便显得如此美妙。

  宫仙只觉口干舌燥,身子说不出的难受,尤其是幽谷间,渐渐产生了新的湿
濡,手上虽还为他洗着,却已触不到汗湿处,而是不自觉地爱抚着那强壮的叽肉
线条,爱不忍释,而她自己的娇躯却不自觉地轻扭着,在他眼前荡漾着冶艳的光
彷佛每寸肌肤部在诱人的跳动。

  「呃……仙儿妹妹……哥哥忍不住了……」见她赤裸的娇躯不住在面前忸怩
不安,含蓄羞怯间却正散放着诱人的妩媚,朱华襄再也忍耐不住,他一把抱住了
宫仙,将她深深搂在怀里,一双大手已忍不住揉弄起她高挺的美峰,揉得宫仙婉
转呻吟,美眸盈盈如雾,娇躯水蛇般地在他怀里扭动着,口里虽还叫着不要、不
要的,身子却是一副渴求已极的样儿,看得朱华襄差点想要上马。

  不过这么急色可不行。朱华襄压抑着火热的心,能和宫仙在一起的时日小多
自己得捉紧机会,尽量想办法令她身心蜕变,才能来得及享受这盛开的花朵。他
轻轻咬着宫仙耳际,咬得她一阵娇颤。

  「好妹妹……先……先把你那儿洗干净了……再帮哥哥清洗一下……哥哥忍
不住要你了……」

  「恩……一听他这么一说。宫仙美目一飘,才见自己紧夹的玉腿间又已增添
了新痕,她虽知方才自己因为被他的眼光看得混乱心慌,没怎么仔细清洗,可那
处的新痕多半是自己又动情的痕迹,但情怀已动,她早忍不住了。

  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宫仙嘴角抿着一丝浅笑,伸手勺起水来,就这么在他面
前清洗起下体,就如同方才在浴桶之中同时清理前后两穴一般,葱指触碰间只觉
那处似又更敏感了,虽说已有了一次经验,但芳心慌乱依旧,加上这次还在他灼
灼注目之下,宫仙只觉羞透了身子却又喜透了芳心,葱指滑动之间愈发肓感觉,
清埋之间险些又转变成了那难丛言喻的自我抚慰,如果不是朱华襄及时伸手,扶
住了她藕臂,只怕她还真要站不住脚哩!

  见宫仙含羞带怯,总算把下身清理了一回,却是玉靥晕红、丽色娇羞,似乎
愈清理愈是湿润黏腻,等他抬起头来站直身子,玉腿虽是含羞轻夹,内中却已渗
出了诱人的汁光,勾得他的眼儿不住在郡处回绕着。

  朱华襄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心中甚至不由有些激荡,他可不知自己接下来
的要求宫仙会不会照着去做,毕竟……毕竟她可是女孩子呢!

  身子微动,缓缓地压近了她,朱华襄放柔了声音,「仙儿妹妹……该帮哥哥
洗了……洗干净一点……哥哥要干干净净地进到妹妹里面……」

  朱华襄此言入耳,宫仙螓首微俯,正见那肉棒枉自己眼前抬头挺胸,红通通
的尖端正自向自己耀武扬威,别说像这样伸手触碰男人肉棒,就连刚刚那般为男
人清洗身子都没做过。

  虽知这多半又是他调戏自己的法子,但从未试过如此风流手段的她芳心差点
没从胸腔里跳出来,即便心知两人这几日要做的事儿比这还要更羞人的可是多得
多了,咀那难堪的感觉仍令她腮上一片红霞,芳心一阵恍惚,良久良久才任他的
催促中回过神来。

  耳里只听着朱华襄有些不舍又故作释然的声音,「哎……如果……如果妹妹
不帮忙……也就算了……哥哥就这么要了仙儿妹妹……反正……反正现在洗得再
干净,待会儿还是要弄脏的……仙儿你说是不是?哥哥要……要尽情地把妹妹弄
脏……」

  听朱华襄这么说,宫仙芳心不由又惊又喜,稚嫩的她原还以为男女之事只能
在床上进行,床外苟合是只有淫贼才会干的事,但朱华襄方才就把自己顶在墙上
硬是令自己高潮数度,事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全然不以为意,想来这在男女
之间多半也属寻常之事,既然都要做到这么投入了,自己还畏羞什么?

  虽知这样的动作万分羞人,说不定自己事后想想也要羞得无地自容,但下知
为何,现在她的心里只想就这么依着朱华襄的话做,羞赧地尝试种种淫邪之事。

  虽是有些迟疑,微蹲下去的宫仙仍是鼓起了勇气,伸手将那硬挺的肉俸娇羞
怯怯地捧在手中,仿佛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一般,摸上去只觉那肉棒似是一条刚
过火的棒子,灼得她险些要缩手,但朱华襄的手来得更快,一下将她的小手压贴
在肉棒上头。

  宫仙虽是含羞,但被他的手握紧了自己的纤手,一时也缩不回来,无力地挣
了两下,也就乖乖地抚揉起那火烫来,只觉那肉棒虽才在自己身上激射过,却没
有半分失威,仍是那般勇壮强悍,芳心不由驰想起来,不知不觉间一双玉手部已
抚了上去,温柔亲密地将上头的黏稠处洗去,让它在自己的纤手握持间愈发的茁
壮。

  抚摸清洗之间。宫仙都不由芳心荡漾起来。尤其当想到方才它就是这般火烫
地平息了自己的欲火,令自己泄到差点发狂,羞怯之间都不由有些敬意。她连声
音都发着颤,纤手轻轻拭抹着,手上沾染的湿润全是自己才刚刚泄出来的,光想
都羞得浑身发烫,可那湿黏却似充满了吸力,让玉手根本不想放开。

  即便已将上头的汁液沾黏洗去了,仍是全然无法收手,「嗯……哥哥……妹
妹……妹妹从没试过……这……这便帮哥哥清洗……若有不到之处,哥哥……哥
哥要敦仙儿怎么做……唔……」

  「这样……这样已经很好了……仙儿好乖……唔……哥哥……哥哥好舒服着
呢……」本来还以为宫仙纵然已决定这两三天都要窝在自己房里,任自己为所欲
为,共效于飞之乐,但她终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即便心中千肯万愿,要她主
动抚摸清洗自己的身体也颇有些强人所难。

  朱华襄原见她不敢动手,本来都已决定要放弃了,却没想到宫仙竟强抑娇羞
主动为自己搓洗起来,那清洗洁净的感觉还在其次,被她娇柔绵软的小手将白己
的肉棒掉在手中轻抚揉搓、爱不忍释,光抚摸之间彷佛部令她神智恍惚,含情脉
脉的美目牢牢盯着肉棒不放,那模样令朱华襄愈看愈爱,一边指导着,一边只觉
肉棒在她的温柔下愈发硬挺,胀的好像要爆开来似的,感觉大是剠激。

  好不容易等到宫仙清洗完毕,如雾般朦胧的眼光期盼地望向自己,朱华襄已
是忍耐不住;他微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宫仙努力清洗下又自汗湿的柳腰,将她举
了起来。

  虽说刚刚才把自己清洗过一回,但之后又专注在服侍那硬挺的肉棒上头,第
一次的体验令宫仙好生紧张,加上这寝房之中暖气蒸腾,仿佛安了火龙般好生温
暖,紧张娇羞之下身子香汗不由沁出早已满布娇躯,只是朱华襄的手极为有力,
宫仙又是毫不挣扎,虽说他着手处只觉娇躯香滑湿润一把举起时仍是轻松简单,
宫仙只觉娇躯又落入他强壮的怀抱当中,不由嘤咛地轻哼了一声,闭上了美目。

  「好妹妹……你准备好了吗?哥哥……哥哥忍不住……要爱你了……」见宫
仙虽是美目紧闭、娇羞无伦,对他的轻薄却只微扭纤腰,全无一点反抗,心知她
多半又已径动情,朱华襄大是兴奋。

  只是这般美女自是要弄到她羞赧已极,却又情动已极时再加侵犯才有味道。

  他可不会放过任何调戏轻薄这美人儿的机会。他搂紧了她,胸肌紧贴着那富
有弹力的美峰,感受着她急促紧张的呼吸,双手更不由在她湿滑柔软的肌肤上爱
抚着,不住玩弄着那充满了女体美妙的玉骨冰肌。

  被他的胸肌不时轻鼓几下,弄得她两朵蓓蕾饱绽地在他胸口不住磨擦,只觉
呼吸间的磨动,便带来无限的销魂滋味,那硬挺火热的肉棒更是紧贴在她小腹上
头,虽还未侵犯幽谷,那火烫却似直透深处,从外头就烘得花心里酥酥痒痒的,
惹出宫仙一声软媚的呻吟。

  她闭上了眼,感觉身体与他极其亲密的滋味,纤手软绵绵地搂着他,一双玉
腿更下由盘到了他腿上去,只觉虽还未插入,肉体间却已无间隙,那种既亲密又
还未灵肉相接的感觉令她真是不耐,只是宫仙经验还少,实在不堪床外淫事,口
中轻吟着。

  「嗯……哥哥……别……别在这儿……抱仙儿妹妹……到床上去……」

  「当然:……是要抱上去的……不过呢……」看宫仙酥得似整个人都软了,
柔若无骨的娇躯水蛇般缠住了自己,一副再也无法忍耐的样儿,只是百般娇羞地
渴望着在床上寻欢作乐,心知对小姑娘而言在床外这般欢愉虽是痛快,娇羞的芳
心却还是撑持下住。

  这可就不是光令她淫欲焚身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要放得开也得经验累积,不
是那么容易的事,即便自己就是要挑战这不可能的任务,也得循序渐进的来,太
过急色了可不行呢!若让她对此心生畏意,那就未免太可惜了。

  他低下头,温柔地在宫仙颊边颈上吻着,肉棒拨草寻蛇探向粉弯五股之间,
羞得宫仙既想张腿迎接。又不堪再那样立姿寻欢,一时间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呢!

  只听得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要先插进去……再一步一步把妹妹带到
床上……让哥哥边走边干仙儿……仙儿会慢慢享受到滋味的……」

  没想到他还真是不老实,虽说要抱自己上床行淫,却要边奸着自己边走到床
上去,虽不知那会是什么滋味,但他就连把自己挤在墙上都可以成其好事,这样
边走边淫,想来也必有其中欢愉。

  虽说心底还不是很能接受,但他的肉棒已熨上腿间,酥得宫仙玉褪轻分,任
那肉棒长驱直入已叩上关口,被那肉棒的火烫枉幽谷口轻触几下,宫仙的矜持也
就烟沽云散了。

  她玉腿分开,改盘到了他的腰上,好方便他带着自己行走。

  「那……那就……麻烦哥哥了……好好爱仙儿吧……」

                            【第五集 完】[/font]

雲淡風清 2010-1-30 10:33

【散花天女】第六集(1)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六集

              第一章  魂销骨化

  听宫仙娇语甜柔,虽是无比娇羞,却仍千依百顺,朱华襄欲火大动,下身微
微一挺,在宫仙娇滴滴的呻吟声中,肉棒已再次探入了幽谷,在她婉转承欢之下
慢慢地滑到了底。

  那彻底充实的滋味,令宫仙美眸如雾,整个人软在他身上;虽说清洗过了,
但体内情欲萌动,幽谷竟又湿滑起来,股间的湿滑令宫仙又羞又喜,羞的是自己
这般易动情,哪能瞒得过他?喜的是这般易於动情的自己,岂不是可以令他在自
己身上尽兴驰骋?

  光想到那云雨之乐,宫仙已无法自持地酥了,那肉棒探人间虽又引发了些许
刺疼的感觉,可对宫仙面言,甜蜜的需要却是更为明显。

  双手扶在宫仙结实挺翘的雪臀上,加上肉棒挺直轻松愉快地将她娇躯抬起,
本来朱华襄心里还有三分忐忑,也不知畏怯的宫仙是否受得住自己这几句话,可
看她娇羞迎合,连幽谷里都透着湿腻的渴望,便知宫仙身上心底,对男人的侵犯
都是爱在心中,不由得意起来。

  他俯首在宫仙微垂的额上轻轻一吻,双手托着她轻轻滑动;不堪刺激的宫仙
登时一声莺语轻吟,甜得像是要化了一般,令他心花怒放,胸口都鼓了起来。

  贴着那紧黏他胸口的双峰一阵鼓荡,火热的刺激令他真有把宫仙再压到墙上
好大快朵颐的冲动。

  「好仙儿,好妹妹……抱紧哥哥……唔……好紧的穴……夹的哥哥好爽……
好舒服……来……把脚勾好……哥哥带你散散步……保证你爱上……边走边干的
滋味……」

  被那勇壮似是犹胜以往的肉棒插入,宫仙只觉魂都快要飞了。那宝贝插得更
深,咬住了她外露的花心再不肯放,光只是表面上,轻巧地将脚盘到他腰上的动
作,已带动幽谷中连番颤动,也不知花心被他刺激了几下,酥的宫仙媚眼如丝、
香氛轻吐,一副不堪怜爱的娇弱模样。

  若非娇躯仍水蛇般缠着他不放,那幽谷夹啜着肉棒时更充满了本能的渴望,
光看脸上神情还真会让人想把她放下好好怜惜哩!

  被花心裹着肉棒顶端,只觉一股酥意直上心头,若非才刚射过一次,这回再
怎么说也要撑得久些,他还真会忍不住呢!他抱着宫仙,慢慢走了起来。

  本来还只心慌意乱於插入时的美妙感觉,宫仙双手环搂着他颈项,一双玉腿
盘夹着他的腰让幽谷全盘奉献在肉棒的品嚐之下,那刺激已令她不住轻哼娇吟,
没想到朱华襄才一举步,宫仙便感觉到了这一步行的威力:随着他步子迈出,肉
棒似是愈探愈深,随他一步一下深挺,重重地顶在花心上头!

  尤其他的手只是轻托着宫仙的雪臀,让她在自己每一步跨出时,娇躯都随着
走动的节奏在他怀中弹跳,一步一刺激、一步一深刻,每寸空虚都被他深刻地填
满,敏感的滋味一波波,洗刷着宫仙的身心,令她情怀荡漾,藕臂搂得他愈发紧
了;美峰在他胸前不住厮磨,下体却稍稍挪开,好让他举步中,更好深入幽谷之
内,叩得她欲泄欲茫,醉人的美妙真是言语难以形容。

  被他这般且淫且走,宫仙只觉眼前迷茫,除了他以外什么都看不到,矫躯除
了他的触碰外什么都摸不到,每寸肌肤都被那火热熬得毛孔大开,拚命地吸着他
身上充满欲望的男人味道,高挺的酥胸只在他胸前美满饱胀的旋磨,一对蓓蕾早
已高高地挺了出来,涨得像要绽开来一般。

  尤其是幽谷里的滋味更是难言,宫仙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彻底迷醉的感觉,只
觉高潮的滋味在体内不住盘旋积蓄,期待着爆发时的绝顶美妙,芳心里再不管这
地方、这体位适不适合交合了,她只想被他这么且淫且行、边走边干,让她迷醉
之中身心都被送上仙境,美到再也不愿意醒过来。

  他刺得深刻,一步一挺刺之间,宫仙只觉魂飞天外。他每一步走动,都似在
她幽谷处狠狠地深插一下,仿佛窄紧的幽谷都被他占得满满的,一丝空隙也没留
下。

  她知道这回自己丢的很厉害,却仍不由自主地在他怀中顶挺旋摇,满腔淫欲
化成了一波波的汁液,随着他的走动倾泄而出,往往前面一波还没泄完,后面一
波又涌了上来,后来甚至每走一步都令她一次高潮,那舒爽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她轻咬着纤指,美目半启半闭,鼻中咿唔出声,肌肤润艳生光。这种被他深
切占有,被他深切需要的感觉真是太棒了,以往的难受茫然似都插了翅膀飞掉,
她渴求地在他怀中轻扭,这持续的步行,令她快意横生,只希望房间愈来愈大,
愈来愈走不完。

  本来走出屏风外时,朱华襄还真想直接走上床去,但步行之间肉棒被她夹得
好生畅快,尤其当她在怀中扭摇呻吟、状似不堪的模样,更令朱华襄淫心大悦,
他索性绕着房间走了起来。

  每步跨出肉棒便一下顶戳,直透那娇嫩的花心处,双手更不住小力抛送着宫
仙轻盈的裸躯,配合步履的节奏,奸得宫仙不住唔嗯喘叫,到后头虽咬着指头放
轻了声音,可眉目之间又是一番强忍着却不能抑制春心大动的风情,整个人亲密
地贴在自己身上,对自己的渴望再也无法忍耐。

  尤其步行顶挺之间,没有把幽谷时时胀满,那情欲的流泄一开始只是涓滴,
愈到后来随着宫仙的欢悦愈发流得急了,腿脚处尽是宫仙高潮泄出的汁液。那湿
滑润腻的感觉,虽令他步行间愈来愈不方便,可光是感觉便如此销魂。

  朱华襄实在止不住步子。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感觉肉棒被甜蜜又活力十
足地紧夹啜吸,竟不因她的高潮而有丝毫止歇,美的他几次都想射了,强挺着才
能忍住一泄如注的冲动。

  一边探首在宫仙耳边,吻着她的香汗,嗅着激情中溢出的体香,轻声地告诉
这美女她的身体是多么诱人、多么可爱,多么令他爱不释手,愈奸愈是快活。

  本已难耐肉体厮磨的感觉,欲望的满足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被拥抱、
被需要的嗜欲被他满足,心下的火热才是最令宫仙销魂的主因;现在被他耳鬓厮
磨间悄语连连,入耳处都是令她心痒难搔的渴望,宫仙爽得觉得花心也开了、魂
也飞了,整个人恍惚间似是正在海涛当中被抛送着,一浮一沉间再难定住自己。

  她欢悦地喘息着,搂着他再也不愿分开,只觉幽谷当中火辣舒畅,每一波袭
击都令她发热发软,在体内爆炸般的快意无穷无尽,再也不肯止息。

  泄得浑身舒畅,仿佛每个毛孔都在欢唱着无止无尽的快乐,宫仙不知道自己
泄了几回、不知道自己丢成了什么样子,当赤裸的粉背,终於贴到了柔软的床褥
时,她满足地娇吟出声,如丝媚眼只见朱华襄笑意盈盈,身上满是汗水,与自己
的肌肤正自水乳交融,面上神情虽是满足又带着征服的畅快,却也微见疲意,低
喘声中却仍透着男人强烈的欲望。

  宫仙虽觉幽谷在连番的高潮之中有些刺激过度,舒快之中暗含着点点痛楚,
竟似错觉自己又回到了破瓜之夜一般,但那无限美妙的肉欲快乐,却将那一点点
的不适驱得乾乾净净。

  她知道自己身子虽是轻盈,但要抱着自己在房中走来走去,还且走且淫,对
男人而言,双重的消耗绝不轻松;朱华襄虽是强壮,可一直走下来恐怕也吃不消
吧!

  她娇媚地贴上嫩颊,感受着他的汗水。

  「哥哥……仙儿……仙儿好快乐喔……啊……」

  虽说这么走下来难免疲累,但看宫仙美目如丝、媚态横生,嗅她娇喘之间喷
吐芝兰香氛。听她透着勾魂媚意的呻吟中不住透出渴望的需求,身体更是尽情感
受着暖玉温香,再加上腿脚间满是她甜美蜜滑的流泄,朱华襄被刺激的欲火更炽
只觉肉棒被幽谷夹啜得酥透骨髓。

  她虽是娇语呻吟,美得彷佛随时都要断气,全然是一副娇弱、不堪宠幸的模
样,下体收缩之间却透着结实火辣的需求,显是打从心底想要自己射出精来,已
将一身香汗的宫仙压在床上的朱华襄自不会放过,他压紧了身下的佳人,下身高
高提起、重重放下,一下又一下的抽插起来。

  这一段走来宫仙已是连泄数回,舒服得眉花眼笑、眼前一片晕茫,只觉自己
身在云端,又被他这般强攻掹打,下体虽是微痛难免,快乐却更是强烈。她喘息
着,四肢水蛇一般缠绕着他的身体,勉力旋腰挺臀,好让那强烈的刺激一次次地
打在最敏感的部位,求饶一般将最脆弱的要害送上敌手。

  花心处被这般强烈的冲击下来,宫仙只觉浑身火热。他一下接着一下的强力
抽送,就好像钻木取火般,从她体内最深处把火熊熊烧起,令她每寸肌肤都在烈
火中吟唱着焚尽的快乐;连番的高潮早已将她的身心送上仙境,此刻那美妙无比
的最后一击,更将宫仙送上了三十三天外,美得她娇躯剧颤口中连呼哥哥不已,
终於在那无边的畅快当中泄了最深刻最强烈的一波。

  阴精到处酥得朱华襄也一阵背脊发酸,再难忍高潮地射了出来。泄得浑身无
力的两人滚倒床上,一时半会别说起不了身,就连呼吸仿佛都消耗了太多力气,
只能瘫软地拥在一起,再难分开。

     ***    ***    ***    ***

  不住张着小嘴喘息着,宫仙躺了好一会儿,却不觉体力有半分回复,反是一
股股麻木酸疼的感觉袭上身来。她知这是消耗到了极点的肉体反应:当体力的消
耗过了一个限度,整个人便如五感俱息般,再不觉疲惫困苦,只要心还没松懈下
来,便似可以继续消耗下去;但到了心松下来之后,随着肉体逐渐休息,在体力
恢复之前,最先涌上来的就是像是已经失去了的感觉,那时所有的疲惫痛楚都会
一口气爆发,就好像积压了许久之后的反弹,难受的滋味愈是强烈。

  但和方才那缠绵的欢快相较,这些痛楚都娈的那般值得,那般微不足道,一
点没有阻止继续下去的作用。

  尤其是幽谷之中,虽说休息之后痛楚渐生,仿佛破瓜的痛楚又回到了身上,
里头又胀又麻,偏还混着些许缠绵的余韵,真是百味杂陈,说也说不清楚是什么
感觉。

  毕竟宫仙幽谷尚自紧窄,朱华襄肉棒又粗壮,这般激烈而长久的淫玩,一时
间肉体自有些不堪承受;但不知怎么着,虽然感觉到了肉体的抗议、虽然知道自
己未必吃得消再次云雨欢爱,但此时此刻的宫仙,却觉得打从心底渴望着男人的
宠幸,无论温柔疼惜或强行蹂躏,都正可满足胸中那无穷无尽的对男人的渴望。

  只有在高潮那美妙的瞬间——在那失神一般再也想不起、管不了身边事的瞬
间——才能令她有彻底放松、全然不需要再去苦恼红尘俗事的空间。她只觉得身
上正自喘息,压得她浑身酥软的朱华襄是那么可爱、那么令她喜上眉梢,整个人
似是黏紧了他,再也不愿离开。

  打从心底渴望着搂抱、渴望着肉体的接触、渴望着亲昵缠绵的感觉,虽说幽
谷里头似是尚疼,但心里的需要却强烈地压过了一切,宫仙不由得搂紧了他。

  虽说娇喘之间尚还说不出话,但两人都是赤裸裸的,又是云雨刚过,身子都
还沉浸在那缠绵的余味当中,被她这般亲昵的搂上朱华襄只觉一团火涌上身来,
方才激烈的交合照说该已将浴桶水里的药力耗了个乾乾净净,但这美女仿佛连香
汗都娈成了春药,即便淫欲刚过,现下躯体犹自酸软,但光嗅得她芳美馥郁的幽
香,便觉体内淫欲肆意地高涨起来,劲射之后原已软下的肉棒,竟被这气味诱得
又自抬头挺胸!

  虽说年少时也曾有过风流,否则现在也没法把宫仙弄成这般模样,但那至少
都是十来年前的事了。朱华襄边爱着她边不由生惧,需求这般强烈的女子他可是
前所未见,虽在心中努力寻思,却也思索不出其中奥妙。

  他微一运功,只觉体力虽是消耗,一身功力却是未损,加上看宫仙的模样,
怎么也不像传说中魔门以采阳补阴为功的妖姬魔女,这个可能性先就排除了;加
上朱华沁信中所言,宫仙与他同年,差距只在期月之间,也就是不过十八芳龄,
虽说已非处子之身,但再怎么被风月间高手调教玩弄过,再怎么天性淫荡、不堪
男人刺激,但未至狼虎之年,除非真的遇上了什么常人难以想像的遇合,本能的
情欲也不会把她熬成这么贪恋男人的模样。

  仔细想想或许只剩下一个可能性。朱华襄虽说二十岁便接掌含朱谷,十来年
没曾出过远门,江湖中的事情知道不多,但一些基本的传闻还是听过的。传闻之
中天生媚骨的女子虽是万中无一,朱华襄前所未见,但此等女子生性风流、极好
床笫之欢的事儿他可也听说过,加上幽谷之中滋味极尽销魂,想来宫仙便是这种
天生媚骨的美女。

  为她开苞的男子技巧熟娴,只是禀赋未必足够,弄了此等美女后贪恋上她的
肉体,与她夜夜春宵,虽把宫仙诱发了淫欲,开发成极好床事的小妇人,却也被
她吸得乾了,以至於宫仙许久没被男人宠幸疼爱,压抑已久的情欲被自己误打误
撞地揭了开来。

  自己所下之药虽说威力不足,但作为药引,却正可诱发宫仙本能的春情,也
因此她才对男人如此渴求迫切,一发不可收拾,真有种不把男人吸乾绝不罢手的
感觉。

  发现她的小手正自贪爱地抚着自己身上雄厚的肌肉,顺着他的汗水感受着他
的强壮,连呼吸间的感觉也娈了,仿佛正期盼着自己再次将她征服,令她欲死欲
仙,未华襄心中苦笑;他虽也好风月之事,但男宠与女人的不同处太多,至少床
笫间的感觉就不一样。

  銮童虽也渴望着自己的临幸却未必有这般饥渴,自己长久在男宠之中浸淫,
体力也不知是否吃得俏女人,偏偏才一开荤,就遇上了天生媚骨之女,真是刚剃
头就遇上了大胡子,好一个严重的挑战!

  但他可不会就此放弃,先不说宫仙的肉体极尽媚妍,每一寸都充满了令男人
淫欲大起的魅惑,干她的感觉美得犹似登仙一般,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放得下;
刚刚射过的自己,不也在她含蓄无言的肉体厮磨间又硬了起来?

  光是宫仙让他重拾对女人的欲望,从男风之间又找到了另一条出路,这点恩
德自己就不能不好生报答,反正不过才三数日而已,就当舍命陪君子,好生满足
她也就是了。

  想到若非自己误认她是男子,趁机破了宫仙菊蕾,从而发现她真实身分,一
时心动之下把她的幽谷也动了,也不会弄出现在这番局面。朱华襄又是苦笑,一
报还一报,老天爷报应的真是快,现在自己也只好鞠躬尽瘁,彻彻底底地享用这
天生媚骨的女体了。

  只是宫仙的天生媚骨,似又和传言中有些不同,虽说幽谷紧窄、淫欲深刻是
对了,但传说中的媚骨之女承受力极佳,任你男人如何威猛、如何强悍,最终下
身那百链金刚也要在她股间化成绕指柔。

  但他偷眼望去,宫仙虽是满脸的渴求自己,方才那剧烈的房事却也令她股间
微见红肿,一副不堪蹂躏的可怜样儿,不用伸手去碰,光从她的肉体反应,也知
那刺痛感对她不是全无影响。想来多半是传言太过火了,再怎么媚骨天生,娇嫩
的女儿家总不堪强硬的对待,但这样的宫仙反而令他愈看愈爱,虽是忍不住要干
她,可心中的怜惜又要他别下手太重,真是左右为难。

  眼睛一飘,床旁的镜中正映着两人在床上交叠缠绵,只是此刻的宫仙被自己
紧压着,镜中不见多少春光,不像昨夜的她美妙的胴体完全映在镜中。

  朱华襄灵机一动,想到了法子;他微微抬起了身躯,细赏着身下佳人如痴如
迷的神态;感觉到那男人的肉体离开了自己,宫仙娇躯微颤,嘤咛声中正自盼求
着他再压上自己,却觉股间一麻,他的手竟又移到了那儿,轻抹着那一片湿滑软
黏,她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泄得确实太多太爽,臀股之间尽是香甜湿润的流泄,浸
得肌肤似是更敏感了些,被朱华襄的大手摸上,一股酸麻便涌上心窝。

  她软绵绵地轻哼着,闭上美目似很享受秘处被他抚玩的感觉,只觉他的手在
那红肿烫热、湿润柔腻之处一阵爱抚,玉腿下由微微颤抖,却是不愿闭起,生怕
困住了他的手,不能让自己再次迷醉在那快意之中。

  「好妹妹……哥哥奸得你可快活?」轻抚着那水滑潺潺的幽谷,发觉那处虽
是红肿发烫,不堪再行采摘的惨状,但宫仙却似很享受那既痛且快的感觉,幽谷
中竟又沁出了新泉。

  触碰时虽是娇躯微颤,幽谷口仍怯生生地吸吮着他的手指头,若非心有定见
换了定力稍弱的人,还真会忍不住伏上身去再战一轮呢!

  他轻轻揉着那美丽的私处,嫣红的肌肤透着粉嫩的彩光,虽说已给自己占领
了好几次,看来仍是那般新鲜,「哥哥还想要你……妹妹可受得住?千万别强撑
喔……」

  「嗯……」被他的手指一阵抚摩,虽说手指头不过在幽谷口处轻搔几下便即
转移,但他的手指仍旧在会阴、臀股处爱不释手地抚玩着,微微用力时力道仿佛
都透进了幽谷之中,间接的刺激虽没有直接来时那般强烈火热,却格外有种含蓄
的快感,令她芳心渐渐酥腻、身子愈渐软热。

  她美目轻启,透着甜蜜爱欲的眸光盯紧了他再不肯离开,纤手轻抚着他汗湿
的肉体,「哥哥爱我……怜仙儿娇弱……仙儿自是感念於心……哎……虽然……
虽然仙儿真的有点儿疼……可是不要紧的……哥哥插得仙儿,好似要登仙上天一
般……让仙儿好舒服好舒服,仙儿……仙儿妹妹还想要……多几次都不够……」

  「可是……可是这里却不是这么说的喔……」嘴上邪邪笑着,朱华襄微微加
了点力,令宫仙一声轻柔的尖叫出口,美眸更是迷乱。他方才所触便是她被肆虐
的幽谷口,只是稍稍用力,已触得宫仙一痛,幽谷里似有种要裂不裂的痛,不过
比起方才的痛楚可要好的太多。

  宫仙心中既惊且喜,想来自己的身体己渐渐能够适应这般床笫荒淫,只是朱
华襄方才弄得太用力磨擦得太强烈,才会有这一时的不适,想来该可渐渐习惯。

  她缩紧下身,亲密地吮着他的手指作为回答。

  「哎……没关系……嗯……哥哥……」感觉他的手指在下体不住爱抚,无处
不至,充满了侵略的感觉,与嘴上的温柔体贴大是不同,加上他面上的神色,一
副就要翻身上马。不论自己是否受得住都要强行带着自己领略淫风浪雨的样儿,
心中虽难免暗恨自己未免需求太殷,全然不是江湖侠女风姿,但此时此刻,强烈
的需要已从心底不住涌现,她可是一点都不抗拒他的求欢,反而很是欢迎。

  她娇滴滴地笑着,只觉下体在他的手中不住颤抖,一波春泉又自漫溢,「虽
然……虽然真的有点疼……可是仙儿没关系……只要哥哥满意就好……而且……
而且妹妹不过是还不适应……只要……只要哥哥狠下心来……多奸仙儿几回……
仙儿习惯之后……就会很舒服了……所以哥哥……给仙儿妹妹吧……」

  再没有话比这种柔弱的恳求更能令人动心的了,尤其是欲火已旺的朱华襄!

  宫仙这句百般娇媚的呻吟,就奸像是在油里添了把烈火,登时狂烧起来。

  他低下头,吻住了宫仙胀挺的蓓蕾,舌尖轻挑旋磨、时吸时舐,偶尔还带一
些温柔的噬咬,加上在宫仙下体动作的大手,弄得原应酥软无力的宫仙娇躯轻扭
曼衍起来。

  娇喘之间只觉朱华襄把自己转了过来,从仰躺娈成了伏在床上,探入幽谷的
手指从一根娈成两根、三根,不住勾挑轻搔,温柔而巧妙地诱引着自己在他手下
发浪,那曼妙无伦的感觉,使得原该痛楚的幽谷竞又动情起来,在他手下下住扭
摇挺动着。

  「仙儿妹妹放心……哥哥自是要给你的……哥哥保证这几天时时硬挺,一定
让仙儿妹妹无时无刻都舒服……」见宫仙如此反应,云团锦簇的雪臀不住轻晃,
玉腿早巳柔顺地分开,让那淫精秽液遍布的要害暴露出来,埋在枕间的呻吟既低
柔又诱人,朱华襄大是得意。

  已放下了十多年的诱女手段全然没有退步,想来接下来自己就算再出去拈花
惹草,也可应付裕如。他放柔了声音,在宫仙股间动作的手却丝毫没有停下,不
住将她的汁液抹在那儿,「只是……妹妹的小穴大概吃不消了,总得休息休息,
至少休息了一时半刻……嗯,哥哥想要故地重游,不知妹妹可欢迎?」

  「是……哎……仙儿……仙儿很欢迎……啊……哥哥……」听朱华襄说出故
地重游,宫仙芳心不由一惊,加上他的手正在菊穴上头游走,揉搓涂抹之间,渐
渐令那结实紧致的菊花办软了下来,尤其他抹到菊蕾上的,全是自己激情后的流
泄,混着还未满足的欲望,光想到这儿宫仙身子便热了。

  昨夜便被他破了菊穴,虽说痛楚之处,较破身时还要强烈,交合之间痛中有
伙,但光是菊花蕾被抽插时幽谷中美妙的共鸣,就令她芳心动摇,之后半推半就
地被朱华襄搞了,一半是因为把柄在人手不能抗拒,最重要的原因却是菊蕾中的
感觉诱发了幽谷里的渴望,才令她再也无法拒绝。

  不过菊花破了便破了,今儿一早起来虽颇有些不自在,那感觉与男女云雨真
是各有千秋,也说不出是痛是爽,但对她而言却是另一种全新的体验与尝试。

  也因此宫仙洗浴之时心下全无抗拒,一前一后地好生清理之时情欲大动,不
由自主地自慰起来,那种前后一起来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似是将她送入了一个
新的领域。

  现下听朱华襄说又要来,虽说不由畏怕他的肉棒如此厉害,自己的幽谷都吃
不消,更遑论刚破的菊穴!可芳心里却隐隐有种渴望的感觉,加上他的手指正在
幽谷中肆虐着,不住诱引着自己答应,才刚要开口那手指的轻揉缓抚陡地加剧,
酥得宫仙连声音都颤了。

  「哎……嗯……哥哥……来吧……用……用妹妹的后庭……妹妹要……要前
后一起开花……唔……」

  甜美的话儿才出口,登时觉得一股火烙在雪臀上,朱华襄的肉棒已抵上了宫
仙臀办,那火烫的滋味令宫仙一声娇媚的呻吟出了口;虽觉菊蕾还未全软,可他
已是箭在弦上。她又岂有抗拒之力?宫仙只能勉力分开玉腿,轻咬着枕巾准备接
受接下来的侵犯。

  不过宫仙是太紧张了,朱华襄在娈童之中浸淫许久,对菊蕾的认识只怕比对
幽谷的认识还深,自是感觉得到宫仙的情况。

  他三根手指在宫仙幽谷里轻轻勾挑,余下的姆指则蘸着掌心盛着的汨汨而出
的蜜液,轻柔地搓弄菊蕾,肉棒则是火烫地滑动在紧翘的雪臀上头,感受着她的
浑圆和坚挺。

  那种火热的刺激,哪是分腿待插的宫仙受得了的?更何况她一颗心早被淫欲
占满,对这种挑逗更是无力,只在他的玩弄之中轻扭娇躯、蜜汁泉涌,口中不住
发出既渴望又娇怯的呻吟。

  「奸妹妹别急……哥哥这就来了……来享受妹妹的菊花了……」一边温柔地
哄着她,一边缓缓沉身,宫仙只觉被他搓得酥软的菊花,在肉棒的抵进之中渐渐
绽开,虽仍有着痛楚,毕竟菊穴要习惯此事不易,朱华襄又比昨夜要大得多,但
有过一回经验终是有差。

  痛楚中的快意愈发明显,加上朱华襄正扣着自己幽谷的手也没闲着,随着肉
棒的挺入不住轻轻勾挑,诱得幽谷里头泉水汨汨,幽谷虽未被肉棒插入,但那种
隔了一层皮的刺激,和几根手指的互相配合,又是另外一种滋味。痛楚中的快意
比起昨夜菊蕾大开之时,又有一种大不相同的体会,令她不由软语吟喘起来。

  宫仙承受的滋味如斯快美,朱华襄自也受到了影响。那菊花蕾里的紧致仍如
昨夜,夹得他好生畅快,加上手指在她幽谷里头不住动作,不只勾得宫仙欲火渐
昇,朱华襄自己的感觉也大是不同,就好像隔着一层薄皮,搔弄着自己的肉棒一
般,又像自慰又有些不同,肉棒在菊蕾的紧夹中还受着外加的按摩,滋味真是不
凡。

  他原只是想试试这新奇滋味,看看能否带给宫仙另一种感受,事先倒是没有
想到,这样玩法竟又有异样之美,心下不由更是舒畅。

  加上这样的玩法不只新奇,肉棒的感觉更是不同一般:昨夜他破宫仙的菊穴
之时,原还没发觉她是女子,弄来只诧着她雪臀浑圆丰硕、里头紧窄细致;现在
知道她的女儿身分,前头幽谷都干过几回了,奸她菊穴时感觉又自不同,加上抚
弄幽谷的指头被她紧紧吸啜,又受着甜蜜的泉水不住洗礼,那种感觉岂是娈童所
能给予?

  朱华襄只觉自己真是幸运!这美女内外皆美,无论幽谷菊蕾,都是那么可爱
那么令人爱不释手。他将肉棒缓缓挺进,只觉菊蕾里头愈渐润滑,那种被蜜汁润
滑的滋味,与口水大是不同,感觉虽是紧窄无比,却好像能够愈进愈深,一直到
妩穷无尽。

  感觉背后的朱华襄愈插愈深、愈插愈是用力,经受着的宫仙感觉可更不一样
了。她昨夜菊蕾被开之时,还有三分无奈和听天由命,加上紧张之下,自然影响
到了感觉;现下那无奈和听天由命的心意早已烟消云散,第二次的尝试紧张感也
小得多了,对那处的触感更是强烈而直接。

  虽说菊蕾被他的硬挺撑了开来,仍是颇带几分痛楚,但也不知是心里放松了
呢?还是有了好的润滑呢?那感觉真的很不一样,痛楚之中夹带了更多的欢愉,
好像连菊蕾里头都有了新的敏感地带。在他的充实下渐渐酥麻起来,加上幽谷中
他的手指不住活动,诱得宫仙心花怒放。

  虽说菊穴被肉棒撑得发疼,仍是勉力挺臀迎合,一点一点地把那肉棒迎得更
深,夹着再也不愿意放开来。

  深深地刺到了里头,只觉今儿的快意比昨夜更为强烈,宫仙挺臀的动作也比
昨夜更加火热。虽说呻吟声中痛楚难免,但朱华襄却听得出来内中蕴含的快乐,
显然宫仙也愈来愈有感觉了。

  他虽紧插着没有妄动,手上却不停歇,这可苦了宫仙,菊穴被他满满地充实
着,好像连幽谷里都压迫到了,紧窄敏感的幽谷香肌,不住在他的手下颤抖,两
边的感觉既混合又泾渭分明,痛到了极处却也爽到了极处,一时间只在他身下婉
转娇啼、扭臀迎送。迷乱得不知人间何世。

  「啊……哥哥……好……好痛……又……又好酥麻……哎……仙儿……仙儿
不会说……好奇妙的感觉……哎……里面……里面还是好痛……可是……可是又
好舒服……哎……你的手……你的手指那么……那么粗……好像……好像仙儿前
面也……也塞紧了……唔……好怪……啊……嗯……先……先别动……哎……哥
哥……妹妹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怎么……怎么会这样,别……
求求你别动……先别动……让……嗯……让妹妹好好!好好感觉一下……又痛又
痒……又舒服……怎么……怎么会这样……哥哥……仙儿好高兴……啊……」

  菊蕾被他撑开至极限,即便是没有动作,光那存在的感觉已是特异,幽谷中
又有几根粗大的手指正自玩弄不休。宫仙趴伏着没法回头,只闭着眼全心去感觉
那迷乱的感受,若不是知道身后只有朱华襄,前后两穴一起受着奇妙的刺激。她
还真差点错觉自己正同时被两个男人玩弄着呢!

  那种感觉与单纯只是幽谷或菊蕾被干时又有不同,混杂之间虽没有单一的感
觉来得精纯彻底可却另有一种混乱之美,她甚至没法去形容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能在他身下轻扭着、呻吟着,连泪水都流了出来,却又知那全然不是痛楚的泪
水,「哎……哥哥……好棒……妹妹……好舒服……又痛……」

  「嗯……奸妹妹……哥哥也好舒服……唔……哥哥要动了……你……稍忍一
忍……」

  感觉肉棒被她的菊蕾吸得甚紧,尤其肉棒所受的刺激还不只这一处,自己手
指的间接按摩也就罢了,搔弄着宫仙幽谷空虚之间,似是从里头开始了欲望的悸
动,仿佛幽谷里头也渐渐鼓动起来,带给肉棒另一种更深切的爱抚,那种隔着一
层纱般的感觉就连朱华襄也是初次体会。

  他喘息着,缓缓抽送起来,只觉抽动时的感觉又有种特别的滋味,酥得几欲
射精,好不容易才能强忍住。

  被他在菊花穴里轻抽缓送。加上幽谷里头手指搔刮抚爱,酥得宫仙也将近高
潮,只是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特异,身体一时间似全没办法适应,竟是几次只在高
潮边缘擦肩而过,她欢快之间不由芳心迷惘。

  若幽谷或后庭只干其一,只怕这没用的身子早要一泄如注,在强烈的刺激中
登上巅峰泄身的快美已极,可现在的感觉虽更为强烈,却令她几番想泄未能泄,
强烈而混乱的快感,加上想泄而不能泄的空虚,混杂在心中的感受,宫仙也真不
知该快乐还是该难受了。她轻轻挺臀迎送,配合着朱华襄的节奏,只觉那快意一
波接一波地席卷身心,混乱得全然无可收拾。

  快乐的感觉强烈又找不到出路,只在体内不住蓄积,不住积压着向上提起,
宫仙茫然地挺扭旋摇,只觉痛楚和快意在体内织成了一团混乱的网,将她整个身
心都罩在当中,别说脱离了,就连线头都不知到那儿去找。

  奸不容易等到朱华襄终於低吼一声,火烫的精液狠狠地射了出来,灼得宫仙
从体内的最深处涌起了一波快乐,有如磁石般将所有的感觉都给吸了过去,登时
混成了一团沛然莫能与抗的快乐,强烈超过极限的刺激,登时震得宫仙如目盲耳
聋一般,只觉体内的快意强烈到掩过了一切。

  她软瘫了下来,身心仿佛在那强烈的震撼中碎成了片片,别说快乐或痛苦的
感觉了,好像整个人都消失掉了一般,只瘫在那儿什么都不知道了……

  软绵绵地伏在朱华襄身下,感觉身子仿佛飘在半空中一般,明明知道自己被
他压着,可全身的感觉却像是还在麻痹之中,别说起身又或推拒了,就连身体的
感觉都还没回来呢!

  宫仙娇喘着,一时间酥得连魂儿都似麻了,就连朱华襄的手指爱恋不舍地从
幽谷中拔出来时,虽是带出了一片诱人的水花,可她却没办法有半分反应。其实
朱华襄方才也射得够舒服了,他虽是强壮,但方才的滋味着实强烈得太过火了,
就连宫仙那般诱人的胴体厮磨之下,他一时间也别想再逞雄风。

  「好妹妹……可舒服吗?」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朱华襄只觉舒服得连手
指头部不想动一根,身下的宫仙气若游丝眉纤眼润,也是满足到了极点的模样,
说不出的诱人,让朱华襄十分满意。

  他勉强动起手来温柔细致地抚爱着宫仙温润的香肩,感受那香汗犹自沁出,
到此他才发觉两人恍若刚刚出浴一般,浑身上下没一块乾的地方,尤其股间交缠
之处更是湿腻一片,若非床褥质地特殊,极能吸汗,虽是痕迹处处,躺在上头却
没什么异感,光是两人方才激烈的云雨,以及弄得到处都是难以收拾的灾情,怕
连这样躺着都难呢!「哥哥……好舒服……好爱你喔……」

  「嗯……仙儿……仙儿妹妹也是……」被他的大手温柔地抚上身来,感觉说
不出的柔润,宫仙只觉原本就涓滴不存的力气,更似被他的手给吸了过去,软绵
绵地根本不想动弹,呻吟的声音那般细柔,像是随时都要断掉一般。

  她知道自己方才泄的过火了,直到此刻随着身体的感觉渐渐恢复,缠绵甜蜜
的余韵混着浑身筋骨的酸疼抗议一起袭上身来,那感觉才真的叫做难受。

  尤其是他的手离开了自己幽谷,里头的汁液失了阻挡登时缓缓地流泄出来,
浸得腿上一片软黏,偏偏现在的宫仙连伸手去拭擦部没有办法,只能任幽谷泉水
潺潺,脸蛋儿又满足又带羞怯,红润得犹似霞光万道。

  她闭着美目,声音柔得像是再使不了力,「仙儿泄得身子都瘫了……唔……
哥哥……好棒……」

  雨人正自甜蜜缠绵之间,突听得门外叩门声响。虽说不过是几声轻叩,礼貌
得一点没有催促的急迫,但在宫仙耳中却似雷鸣电闪一般。

  她虽是一惊,但酥软透了的娇躯别说起身,就连动一下部觉无力,只能羞得
浑身发烫,生怕真有人走了进来,看到自己赤裸软弱一如待宰羔羊;倒是朱华襄
仿若无事,仅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喜好事被打扰一般。

  他抬起了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面上虽犹有些不豫,却已释然,伏在宫仙
耳边轻声说着:「妹妹身子太美……哥哥干得忘了时间……都已经……都已经晌
午了……外头的人该是送午饭过来……好妹妹陪哥哥一起进膳,好不好?」

  「别……别让他们看到……看到妹妹……哎……求求你……哥哥……」羞得
浑身发热偏是娇躯无力,就算朱华襄没压着她,现在的宫仙也不可能起身着衣,
最多是勉力拉过床被来遮着身子,不让春光外泄,说不定就连这么点力气都使不
出来呢!

  毕竟就算早下定决心,这几日要彻彻底底地扔掉矜持,与朱华襄在这房间里
头尽情寻欢作乐,但她终是个女子,即便天性里有淫荡的因子,要放下矜持和朱
华襄欢好容易,要让旁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脸皮可真要羞破了。

  尤其是未华襄那般毫不在意,仿佛根本不当一回事的模样,宫仙看了虽惊,
冰雪聪明的芳心却也猜测得到朱华襄为何如此反应。

  这含朱谷根本就是朱华襄的地盘,谷中之人除了朱华沁外,旁的大概都是他
的禁脔,就算他在娈童身上大逞所欲的当儿被旁人撞见了,只要不出声打扰,朱
华襄十有八九不会当做一回事,大不了是把那个旁人拉上床来再干一轮罢了,龙
阳之风或许就只有这个好处。

  但朱华襄没关系,可不代表宫仙受得了。让别的男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就算娈童严格说来称不上真的男人,也是件羞得人想钻进地洞里去的羞耻之事。

  「好哥哥……别……别让他们看到……仙儿……仙儿还是个女人啊……给他
们看到……看到仙儿这样……那还得了?」

  「仙儿放心……哥哥包保他们屁都不敢放半个……抱歉……我忘了……」大
拍胸脯保证,朱华襄对自己的御下之术颇为自信,尤其服侍谷主房里事情的,都
是他的贴身小厮,个个规行矩步、谨小慎微,忠诚方面绝无问题,何况他们都是
习於男风的娈童,就算宫仙风情万种,谅他们也不敢有男女之思;但看了看宫仙
娇嗔中微带羞怒,差点要哭出来的神情,朱华襄舌头吐出差点收不回来。

  他这才发觉是自己弄错了。这也难怪他,在男人圈里混了那么久,总是不太
了解女子细腻而又变化万千的心情。他笑了笑,手指轻弹,两缕指风到处,床边
的纱帐登时落了下来;床外虽可隐隐看到床上身形,要看清楚却不是那般容易之
事,「这样子……妹妹可以放心了吧?」

  「嗯……哎……哥哥……你……」虽说床帐轻纱,比起没有遮挡也差不了多
少,就算那些小厮看不清楚,可若换了平时的自己,以她的功力要看穿这纱罩可
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床帐既已放了下来,大床与外头就有了隔绝,宫仙的心这才
稍放下来;只是朱华襄却不肯这般轻易放过她,他坐在床上,伸手一拉,宫仙还
没来得及叫唤,身子已给朱华襄拉进了怀中,变得就和昨夜坐姿相交时一般。

  拉扯之间幽谷与菊蕾的痛楚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姿势,轮廓全然映
在纱帐上头,外面的人只要有眼睛便看得到,就算看不清楚亦可遐思其中春光,
教她如何不羞?

  偏偏两人连床都上了,云雨交合爽得销魂蚀骨,身子动作间子宫里与腹内深
处,他才射进来的火热似还在鼓荡,酥得她全然起不了抗拒的意念,只能任他这
样抱搂着,「你好坏……讨厌……嗯……坏蛋……」

  被宫仙既娇且嗔地叫上几声坏蛋,怨怪之意远不若撒娇发痴来得明显,朱华
襄心怀大畅,只觉怀中佳人如此美丽可爱,才刚狠狠射过,软的像是再也起下来
的肉棒,隐隐然竟似又开始肿热了起来。

  他也不作声,毕竟一时之间还没法真硬,他可不是淫贼,号称床笫之间熬战
不倒可以连战连捷,何况宫仙娇滑暖热的娇躯,一时半会间怕也吃不消自己呢!

  这方面的事可是急不得的。他一边双手温柔地把玩着宫仙暖玉温香的裸躯,
一边叫了出声,「进来。」

  门咿呀一声开了,两个小厮走了进来,快手快脚地收拾了桌上之物,布置好
了午膳,又到屏风后头把已凉了的大桶取出,恭谨地抬了出去,动作之间心无旁
骛;虽是脚下偶尔滑了几下,却也没敢多话,口里只恭谨地向朱华襄请安,一点
错部没出。

  虽说小厮们没多的话,装做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儿,但动作间的微窒却瞒
不了人。纱帐内的宫仙只觉满怀羞意,朱华襄那无所不至的爱抚还是小事,隔着
纱帐,被他们看到自己亲密地偎在朱华襄怀里也还好,可方才两人在外头边走边
干,虽说纱帐隔着看不清晰,但光床边未遮之处,已可见汁液喷溅,可以想见外
头必是淫迹斑斑,说不出的淫秽春意。

  加上鼻间闻嗅到的,除了食物的香味之外,更重的就是一缕缕淫欲的气息,
想是一早起来没有开窗,方才连番云雨之间的肉欲气息仍然在房中散不出去,只
要两人鼻子正常,自都嗅得出浓浓的行云布雨气息。

  想到自己做那种事的痕迹被两人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宫仙禁不住羞意满身,
渐渐又发烫起来,却是怪不得朱华襄;若不是自己如此敏感,又如此放浪,光凭
朱华襄一个人可弄不出这般气息来。

  伸手轻拨开纱帐,只见桌上美食纷呈。朱华襄满是得意,一来宫仙是自己客
人,二来方才连番淫战,肚子也真饿了。

  他搂着宫仙走下床来,就这么走到桌前坐下。心知这下子是别想穿衣裳了,
只怕得赤裸裸地吃完这一顿饭,接下来又是阵阵淫风浪雨的洗礼,光想那种景象
都不由令她浑身发热,只怕比早上还要来得尽兴。

  美食香气诱人,腹中饥饿之间也管下了这么多了。宫仙桃腮羞红,垂着头正
想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坐到椅上进食,没想到朱华襄却不容她离开,宫仙软弱
的推拒很快就臣服在朱华襄的手下;她软绵绵地挨紧了他,一双美目不明所以。

  「说过了哟……妹妹要陪哥哥一起进膳的……」邪邪地笑了笑,亲了亲她纤
巧的鼻头,朱华襄一手环在她腰上,一手轻托着宫仙雪臀,一副全然不让宫仙离
开的样儿,令宫仙浑身发烫,却又不知他究竟意欲为何。

  突然之间,一幅画面在心湖浮起,宫仙登时娇躯一软,想到当日妙雪破身之
后,虽说衣裳完整,却也是没有座位,只能坐在燕千泽怀中进食,任他一边吃饭
一边毛手毛脚,现在看来朱华襄打的大概也是这个主意。

  只是自己比妙雪更进一步,连衣裳都穿不起来,股间还染满了被他污染的痕
迹,这样赤裸裸的肌肤相亲,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能吃得下东西?

  见宫仙不再挣扎,虽是微呶着樱唇,却没有出口埋怨,娇滴滴地微垂螓首,
一副任自己为所欲为的可爱样儿,朱华襄不由心叹,这美女还真是知情识趣,这
么合作,他本来还以为得花上一番口舌,才能说服她乖乖坐在自己怀里用膳呢!

  只是看她这么乖巧,却不由更想欺负她一番。朱华襄坐直了身子,感到怀中
的宫仙娇柔地挪了挪身子,好在他怀抱里调出一个适切的位子来,嫩颊突然一红
磨擦之间竟似勾到了朱华襄的敏感处,湿滑的刺激下肉棒竟似又渐渐挺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比想像中还要神勇,这么快就又硬了起来,朱华襄大为得意,更
令他得意的是发觉此事后宫仙的忸怩样儿。说来女孩子还真奇怪,明明就做了好
多次了,对上这东西还这般娇羞?

  不过那娇羞的模样令人愈看愈爱,他倒也不想多开口,只是一只手轻柔巧妙
地抚揉着宫仙娇躯,感受她身上的湿润软滑,令脸红耳赤的宫仙想推拒都推拒不
得;一只手则握住了她纤巧的小手,带到自己那渐渐硬挺的肉棒上头,一边轻咬
着她的耳珠,毫不让她有逃脱拒绝的机会,「好妹妹……帮哥哥一个忙……弄硬
起来吧……伸手摸摸看……这东西好棒的……会让妹妹好舒服的……」

  一早上的连番欢爱,已令宫仙的神智迷惘模糊,尤其纤手已被他带着摸上了
那潮湿的肉棒,他的魔手和吻吮更令她脑中迷迷糊糊的,纤手虽微有推阻,但在
他的坚持下,也就乖乖地抚摸上去了。

  待得宫仙回神之时,她的小手已在肉棒上头爱怜无比地轻抚缓摸起来。那东
西虽是湿润柔滑,发泄过后仿佛像条死蛇一般软了,但方才与她的肌肤接触,已
有了起色,现在被她柔软如玉的小手一阵抚弄之下,渐渐涨硬起来;而在她玉手
撩拨之间,朱华襄似也渐渐激动,在她肌肤上抚摩的大手愈发火热,弄得宫仙不
由神智恍惚。

  虽是第一次为男人爱抚这宝贝,可也不知从哪儿浮起的念头,诱导她爱不释
手地疼惜着那肉棒,让它如装死的蛇反噬一般,猛地挺了起来!

  「哎……它……它又硬了……」彷佛失神般地话语出了口,宫仙美目定视那
肉棒,抚爱的手再也离不开它,尤其肉棒虽已硬挺,上头的湿润却将那野性的狰
狞洗去,就这么在她眼前发光,看来令人喜爱;想到那上头的湿润都是自己的功
劳,宫仙哪能不欲火贲张?

  她一边为他搓揉着肉棒,一边在心底暗思,待会儿又会有什么样的风狂雨骤
等着自己,美目仿似失神、呻吟犹若天籁,光听都令人为之激情起来,「好……
好大……好硬……哎……哥哥……你这宝贝……真是……真是厉害……」

  「好妹妹……先别思春了……吃饭要紧……」看宫仙爱不释手,仿佛全副心
力都栘到了肉棒上头,朱华襄虽是爱极了她,却也知道若不狠下心转移注意力,
只怕要再干一轮才能吃饭,腹中饥饿一时竟压过了宫仙带来的无限诱惑。

  他伸手在宫仙敏感的乳上轻轻一弹,又似疼痛又似舒爽的感觉好不容易将宫
仙的芳心拉了回来,见自己的手仍贴在肉棒上不放,脸儿不由更红,偏是已来不
及缩手,就连朱华襄明明白白地说自己正在思春,这般羞人的话也只能坦然受之
全说不出一点反驳来,只听得朱华襄在耳边轻语,「哥哥好饿了……吃完饭再干
得仙儿爽……好不好?」

  「嗯……」娇嗔微怒,心想还不是你刻意挑逗自己!但这话她却不愿出口。

  茫然地感觉到朱华襄一双大手扶上了自己的腰,微微调了调角度,手上一放
那幽谷登时又被肉棒深深地充实了,酥麻又带痛的感觉,令宫仙下由呻吟出声,
心中微怨;明明是你说要吃饭,怎么又干上了?

  偏生幽谷实在太爱那种肉欲紧贴的感觉,埋怨的话语根本出不了口,只听朱
华襄得意洋洋地说话,「哥哥要喂饱仙儿的小嘴……上下都要喂……妹妹要自己
吃?还是让哥哥喂你,嗯?」

  「仙儿……仙儿自己来就好……」幽谷被那肉棒挤得好生窒着,若非方才抚
揉之时娇躯也已动兴,只怕还吃不消这一下。

  吃饭时也被他插着已够羞人,若还要让他喂,那成什么样子?宫仙娇滴滴地
在他怀中轻扭,纤手不由自主地抚在腹下,彷佛隔着薄薄腹皮感受那肉棒顶端的
火烫,指间不住传来那淫欲的脉动,想到吃完饭后连休息也别想休息,立刻又要
与他寻欢作乐,只觉体内有种渴望的感觉又自昇腾,那种被偷袭奸上了的埋怨登
时烟消云散。

  她一边取着食物,一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口中吃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
觉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软、愈来愈需要了……[/font]

雲淡風清 2010-1-30 10:34

【散花天女】第六集(2)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二章  水滑凝脂

  软软地挨着池壁,感觉阵阵热气直暖到了骨子里,好像把身子里头的疲惫、
倦怠和疼痛都蒸了出来。虽说池壁和池底都是鹅卵大小的石子,被水泡久了,早
没了棱角,颗粒都已圆细,但纤细的裸足站上去时仍是一股微微的痛传来,可是
光那暖热的水气,都蒸得人浑身酥软舒畅。

  尤其这几日里,宫仙没有一刻离开朱华襄的寝房,几乎是从他怀中一醒来便
与他欢爱,幽谷和菊蕾没有一刻是全空下来的,即便男女云雨有再强烈再美妙的
快乐,长久耽溺之下仍是会腻的,能在这室外的天然温热水池中浸浴,对宫仙而
言不啻是种解放。

  虽说此处露天,四周不过隔了篱笆,但一直待在房中,此刻重见天日,那些
许的羞意和踩上石子时脚底的微疼,真可说是微不足道。

  下过宫仙倒还真没想到,朱华襄的寝房旁竟还有这么个水池,也不见有什么
炉火加温,竟暖热的如此纯粹,怪不得朱华襄的寝房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虽是
难免有些潮气,炎夏正午之时或许有点儿难过,但山里夜间清凉,尤其到了秋冬
之时,夜里更是山风冷寒。房里的温暖着实令人不愿离开要说舒服还真是舒服。

  宫仙不得不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或许只是文人的感伤,但富贵人
家的享受,着实不是出身平凡之人所能够想像的。

  纤手轻轻地抚在小腹上头,感觉洗过的肌肤暖暖热热的,尤其小腹里面更似
灼着一小团火,宫仙比任何人都知道,那处的火热不全是因为暖热池水薰然。而
是一次次被朱华襄射入的欲火,灼得子宫壁都暖暖麻麻的,偏偏仍是对情欲之道
爱下忍释。

  而且不只这里,菊蕾深处也有着异样的感受。宫仙自家知自家事,也不知怎
么搞的,自从进了含朱谷,含羞忍怯地被他破了菊花蕾后,体内的情欲仿佛开了
一道口子,强烈无比地宣泄出来,却是愈宣泄愈积压,灼得她再也无法忍耐,若
此刻再花心思去想后庭菊蕾中的情况,怕是很快又要欲火焚身,求他为自己宣泄
了。

  所谓饱暖思淫欲,这句话还真一点没错。这几天含朱谷的厨子可真是大显身
手,谷主和客人躲在房里不出来,显见这贵客极得谷主欢心,为了让贵客满意,
他们可是挖空了心思变换美食,营养美味兼具;尤其在朱华襄的要求之下,所用
的食材都是极能尽速补充体力的好料,即便是一心只在床上的宫仙,也不得不赞
叹其味。

  饱食后的宫仙还不觉怎地,只想朱华襄怎么浑身精力勃勃,不知休止地向自
己索求,但随着如胶似漆的男欢女悦之后,自己那娇弱的胴体竟也能配合上朱华
襄的节奏,情欲缠绵之间毫无后力不继之感,想来那食物的内涵确实大出意料之
外,娇羞之间却也不由满意,更因此而对他的百般需索含羞承受、婉转相就。

  想到这几日虽是一瞬即过,但事后回想起来,宫仙却不能不承认,自己或许
真有种淫荡的本质。只是以往一直被家教和矜持压制着,没有爆发出来,一旦在
男人胯下受过宠幸,食髓知味下淫荡的本性便即昂首挺胸;而且不只本性,就连
原该娇弱的不堪一击的娇躯,也渐渐与这淫荡本质配合无间,即便是不分昼夜地
享受云雨合欢之美,但浑身上下除了磨擦之间难免的肿痛外,竟是照单全收,一
点没有不适应的感觉,那肉体的需要愈来愈强烈,愈来愈无法忽视。

  仔细想想或许身为女人,都会有这方面的需求吧?其实也不只自己,就连妙
雪真人在给燕千泽破了身之后,对他也是万般痴缠,全没有了先前的侠女英姿、
傲世剑风,甚至把自己这徒儿都给绕了进去,师徒一起在床上被燕千泽疼爱怜惜
让他发挥淫贼的真本领,令二女身心俱醉……

  想到此处宫仙芳心中虽难免有些痛楚,可仔细想想又原谅了自己。妙雪是燕
千泽正式纳入门里的妻妾,自己却是不小心被淫贼弄上床的女人,名分相距何只
千里?想来便是燕千泽知道自己如此嗜欲云雨之间,也不会怎么怪自己的,毕竟
若非他所传的阴阳诀,自己也不会变的这般敏感。

  想到了这几天里的种种风情,宫仙不由神魂欲醉,在房里时或许因为总要准
备着被奸,身心都难免有些紧张,但现在稍稍闲了下来,加上这暖热的池水,熏
得身心酥软无力,仿佛每寸肌肤上头的毛孔都被蒸开了,满意地需索着那温热的
气息,身心仿佛全被池水浸薰软,彻底松弛之下,种种情景浮上心头。

  宫仙虽是娇羞火热,却不能阻止自己回想那美妙的种种。每次与朱华襄交合
之时,他不但勇猛善战、体力过人,什么姿势体位都难不倒他,还花样百出,总
是有着令宫仙想也想不到的手段,撩拨她体内沉浸的春情欲焰,让宫仙不论何时
何地,只要被他需要之时,都能全心沉醉在那肉体相交、灵欲纠缠,无论身体心
灵都被他强烈地需要的迷乱之中。

  不过也因为离开了房间,宫仙才能好好地回想先前的种种,毕竟朱华襄的手
段太多,几乎可以跟床笫间的强烈需求比肩。

  这几天两人无日无夜地交欢,床上、椅上、桌上、地上、屏风后、墙壁上、
房门后,在在都溢满了宫仙高潮时流出幽谷的爱液香蜜;而他所布施的雨露,却
全都被她贪婪的肉体所吸收。

  在小厮们进来送饭送浴水的时候,偎在他怀抱里的宫仙虽隔着一层床纱,都
觉羞不可抑,偏生朱华襄却似很喜欢这种极尽淫荡放纵的调调,别说淫痕遍布的
床单了,就连房间里都不叫人打扫清理。

  偶尔外头小厮在排布餐食,床上的宫仙,就销魂刺激地承受起他的冲刺来,
光在那房里整个人就迷乱昏沉,仿佛身心都被淫欲占有,教她怎么能够静心想事
情?

  尤其宫仙生性爱洁,现下又不分昼夜地与他交欢,每天都得沐浴个两三次,
洗得乾乾净净的在床上更放浪些;当她洗浴之时,朱华襄时而在外苦苦相候,偶
尔还会忍不住跑到屏风后来,在宫仙羞怯的嗔骂之中,强行把她从浴桶中抱起,
稍稍抹拭之后便干将起来,还埋怨着浴桶下够大,不能和她鸳鸯共浴。

  现在可好了,这池子虽不算大,至少总比浴桶大得多,要洗个鸳鸯浴可是方
便得很。宫仙偷眼瞧了瞧在旁边放松享受着池水之热的朱华襄,他似是也累了,
短时间内只想着洗浴。倒还不忙着轻薄自己,令宫仙又是放心,又有点儿隐隐的
期盼。

  这水池虽就在朱华襄寝房旁边,但若不是穿窗而出倒也得绕过一小道回廊,
而想到方才在回廊上发生的事,宫仙就不由脸红心跳。

  再淫荡美妙的日子总有尽头,自己明儿就要下山,朱华襄也知她山下有事,
无法强留,只能在她下山前领她感受这池水之美。

  据说这水池叫做温泉乃山里自然涌出,也不知怎么着流出来便是温热暖和,
洗浴之间大得其乐。而且据朱华襄所言,长久沐浴温泉之中,对肌肤颇有好处,
会变得柔滑细致。宫仙原看这水池露天,只有篱笆隔绝内外,抬起头来甚至还看
得到又大又圆的月亮,若有人偷窥岂不春光外泄?本还不想洗的,但在朱华襄鼓
起如簧之舌劝说下,一来被挑起了好奇心,二来也不好拂他之意,也就半推半就
地答应了。

  只是既然诱得自己答应,朱华襄淫心又起,在房里被他挑逗抚爱之下,宫仙
想抗拒也无法抗拒,又知朱华襄已遣退了下人,情迷意乱间也就同意与他且淫且
行过去。

  原本宫仙还以为,要重演当日房中的景象,自己要被他抱在怀中,一步一深
挺、一步一重插,就这么花枝招展地走过去,但朱华襄的手段可没这么容易猜测
等到宫仙被他尽情摆布之时,才知又上了当,偏只能含羞带怯地趴在地上,纤手
撑住娇躯,雪臀高高挺起,一双玉腿被他分夹胁下,幽谷被他的火热洞穿,在宫
仙的纤手爬动之下一步步地走过来,幽谷里被插得不住倾泄的汁液顺着柔滑的曲
线流下,走到此处时连宫仙自己都嚐到了自己所流出来的汁液。

  虽说羞意万千,还夹杂着生怕被别人看到的羞耻,连藕臂都不由酸软了,可
那种感觉反而更加深了幽谷之中的渴望,连夹带吸之间,令身后的朱华襄边走边
赞,说她真是一个太令人爱怜的绝色美女了。

  既是这么有感觉,怎忍得住不行云布雨呢?朱华襄所说这老汉推车的体位,
令她又有着更新的体会,明明这几日娇躯已不知被他探勘了多少次,偏偏每次都
有全新的感觉,各自都有着令她迷醉的快乐,一路走来爽得宫仙淫呻艳吟。

  这几日没日没夜的春色无边,让她的矜持早已一点不剩,在朱华襄的巧妙诱
导下,边爽边甜蜜地叫出声来,放纵地配合他的求欢,将那肉欲的火热一下又一
下地迎人体内,走来此处的短短路径,都令宫仙舒服得像要昇天。

  见宫仙如此放浪,朱华襄也不管她明儿要下山,今夜至少得休息休息了,就
用这个姿势在池沿来回「推」了起来,顶得宫仙不住喘叫,平日羞於启齿的话儿
全盘倾出,只觉幽谷被他淫得酥酸麻痒、美不可言,被他推得神魂颠倒。

  也幸好池边的石地都是打磨过的,彻成了一整块也没裂缝碎石,不然她纤巧
的肌肤只怕就要弄伤。话虽如此,等到两人都已达到高潮,软绵绵地倒在池畔喘
息未定之时,宫仙也已觉得浑身酸痛。

  新潮的体位不是不好,羞人之中更有百般情调,但男女交欢也是种强烈的动
作,新的体位总令初试之人不好承受,事后浑身酸软无力也是真的。

  可更羞人的还没来呢!这水池清澈见底,乾净的没一点杂质,宫仙虽想极了
进去洗浴,却也知得先抹净身子才好下水,何况她才被朱华襄干了个痛快,汁液
甚至流到了唇边,腹上峰间更是一片湿腻。

  只是想洗浴的宫仙又落到了朱华襄的手里,被他以洗浴为名,火热温柔地摩
挲着她酥软的肌肤,哪儿敏感手就往哪儿去,尤其才刚被肆虐过的幽谷更是毫不
松手,在房里被他才刚用过的菊蕾也没逃过。

  搓洗之间宫仙只觉身子都酥了,被他粗大的手指在幽谷和菊蕾里头同时玩弄
搓洗,那滋味真是难以想像。比起自己自慰之时,虽没有那般灵巧,可手指的粗
大却也有种粗糙却深刻的感觉,等到被他洗完,宫仙差点没主动要跟他在池畔再
爽一回呢!

  纤手勺着温热的泉水,淋洗在曲线玲珑的娇躯上头,直到现在宫仙才能好好
审视自己,这几日狂乱无比的交合下来,自己的身体真的有了变化,肌肤愈发娇
柔细致、宛若凝脂,曲线也更加玲珑浮凸、充满诱惑;尤其是一对饱满高挺的酥
胸,更似又丰腴了少许,就连自己看了都不由遐思,也怪不得这几日朱华襄会像
疯了一般索求着自己。

  看着那愈发红润嫣丽的肤色透出了妍媚的诱惑,宫仙心下也不知是喜是气;
喜的自然是愈来愈娇美动人的自己,气的是自己还得下山走江湖呢!若肌肤这般
吹弹得破,明显是个女子般娇润,就算易容功夫再好,也瞒不过旁人了。

  只是心里便知不好,但爱美乃女子天性,眼见自己肌肤日渐嫣润妩媚,宫仙
可狠不下心来伤害自己,纤手轻柔细密地抚在肌肤上头,触手只觉软滑娇嫩,想
来这几日也被他滋润的够多了,若不是菊花蕾已日渐习惯了奸插之事该可行动自
如,而幽谷在连番交欢之下,却因剧烈磨擦难免有些刺痛。只怕宫仙还下不了决
心离开他。

  男女之事真有这般美妙,令人不想也不愿放手。宫仙自知自己再没办法对淫
娃荡妇不层一顾了,只有亲身品嚐过男女淫事之美,才会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女
子明知淫乱放荡之名绝惹不得,仍是心甘情愿地放浪形骸,追求男女之事上的极
端欢乐。

  「好妹妹……在想什么?」听朱华襄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宫仙不由吓了一跳,
睁开美目才见他已欺到了近处,虽还没把自己拉入怀中上下其手,可面上的表情
却与循规蹈矩极端相反,尤其池水清澈,美目一瞥已见朱华襄胯下,那肉棒早巳
硬挺起来,隔着水面虽不甚清楚,可那飘动的感觉之中却益发显得强大。

  芳心犹豫着会否被他抱上池外去奸上一轮,宫仙心中又喜又怕;若朱华襄真
的想控制自己,把自己留在房中尽情淫乐,她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所反抗呢!

  「也……也没什么……只是……只是明儿妹妹要下山了……也不知会不会再
回来这里……山下事情不少呢!下山后妹妹还有一大堆一大堆的事要做,而且不
做不行……比较起来,这几天真是好舒服……好棒的日子……」

  边说边觉身子酥软,却又与云雨欢快后高潮余波荡漾,又或被挑起情欲时的
酥软不同,是一种彻底的放松。

  宫仙娇躯一软,偎进了朱华襄怀中,只觉他的肌肉在泡过泉水之后也是尘垢
尽去,满溢的肌力似可透肤而出,光只肌肤接触,都有些令她不克自持的感觉,
「哥哥放心……妹妹下山之后……会想你的……说不定……说不定以后有缘……
仙儿会再回来看看……」

  「这样最好,哥哥会等你回来……再拿仙儿妹妹在床上狠狠玩个两三天……
把这几天没试过的办法试个几遍……」被宫仙挨在怀里,满脸甜美清纯,好像再
自然不过,朱华襄伸手轻抚着宫仙的秀发,温柔地为她轻梳着,把玩那发际的柔
软流泻。

  这几日虽说尽情承欢,床笫之间再没半点侠女英风,浪起来比淫妇还火辣热
情,但每次合欢开始时还是被动的,总要自己耐心地先挑起她强烈的生理需求和
本能反应,才能对她予取予求,一步步将她送上极乐之巅,令她婉转承欢、欲仙
欲死,连一开始时的闷哼呻吟,也转变为甜蜜娇柔的莺声燕语、婉转呢喃,像现
在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可还是头一次呢!可她的神态那般松弛那般清纯,令他一
时间竟无法下手。

  「嗯……到时候……到时候仙儿任哥哥施为便是……」听朱华襄说还有没试
过的手段,宫仙芳心微微一羞。

  燕千泽虽也是手段百出之人,但为自己破身的那几日,怜着她含苞初破,主
要心力都放在妙雪身上,而妙雪也怪,明明破身前比徒儿还要冷淡矜持。破身之
后却一点不管初破身的痛楚,全心全意地迎合燕千泽的侵犯,那模样让宫仙好生
羡慕,偏又知道自己做不到那种程度,现在在朱华襄身上。才真正早受到彻底放
浪的乐趣。

  想到日后自己若真上含朱谷来,在他手下也不知会浪成什么样子,她又羞又
怕,偏又有些无法抑制的期待,「仙儿必会……必会让哥哥满意……」

  「这样最好了……到时候哥哥带妹妹四处散散步……用你最爱的方式……保
证让妹妹更有感觉……」听宫仙含羞回应,朱华襄只觉体内欲火剧烈燃烧起来,
原本与美共浴,他已有些忍耐不住,现下听她语声细柔,羞怯含蓄却又带着隐隐
的媚惑,心知对她还真不用使上什么春药媚物。

  宫仙的胴体本身就是最销魂的春药,令人百干不厌,原本想她明日下山,今
儿个得好好让她休息的心,也不由动摇起来。

  「先不说这个了……好妹妹可知……这样的温泉洗浴,在古时,也是有典故
的……」

  「是……是吗?」听朱华襄说到典故,宫仙不由芳心微乱。虽说南宫家与江
湖上一般武林豪客人是不同,但要说到知书达礼,却也远远不及文人墨客,说到
书词古雅、善用典故,更是连想都别想了。

  若宫仙真知道典故之类,来此之前听朱华沁说什么断袖分桃,早该知道朱华
襄是什么一副德行,就算不多加戒备也必是小心许多,朱华襄想得手怕就没那么
容易了……

  不过若是那样,自己也不会享受到这几天这般彻底放浪疯狂的乐趣,简直像
是发现了平日难以想像的另一个自己,是以听到朱华襄说出典故二字,宫仙芳心
乱跳,只觉泉水温热的薰蒸之下,身子舒服到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一根,便见他胯
下欲火高昂,也丝毫没有抗拒之心,差点还想主动去摸那宝贝呢!

  「是啊!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有这么一段,『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
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这可是一直流传到现在的……」

  虽然与宫仙几乎只有床上欢爱的交情,但从她的吐属之中,也看得出此女行
事颇有些名门世家的味道,只是对一些文事粗略不通想来该是武林世家的背景。

  知她对文事典故多半不知,朱华襄早做好准备要卖弄一番,「仙儿妹妹可知
道,白居易这一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该当怎么解释?」

  「这个妹妹自然知道……」听他引出白居易的诗来宫仙心中不由微有嗔意。

  旁的典故也就罢了,中华传承久矣,文书史册浩若烟海,光一部永乐大典就
必须特地建楼收藏,不是学富五车之人自难尽知;可白居易的诗文最是浅显,号
称老妪能解,这长恨歌宫仙也听说过,说的是唐玄宗宠爱杨贵妃的故事,这般浅
白的事他竟也以为自己不知,不由有气。

  听朱华襄这么一问,宫仙连忙就抢过了话来,「说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
事……那时杨贵妃喜食荔枝,唐明皇特地叫人从岭南快马送至京师,杨贵妃喜欢
而笑,所以荔枝又名妃子笑,是不是?」

  听宫仙也引出了典故,小嘴微呶、神气活现,一副不肯服输的样儿,朱华襄
心下暗笑,伸手轻抚着宫仙软滑细嫩的香肩,逗得她咯咯而笑,想拍掉他的手却
又不愿,只能酥软地偎依着他,「没错,长恨歌的故事便是如此……不过刚刚那
一段,仙儿妹妹可还没解释出来呢?」

  「这还不简单?」听朱华襄还要追问,宫仙心下不由暗笑;拿这么浅显的诗
考我,你也未免把女儿家瞧的太小了。

  「初春之时天气尚寒,这华清池也和此处一般是温泉,池水暖热舒适,唐明
皇为了爱妃,特地赐她在池中洗浴;杨贵妃既受君王爱宠,肌肤自是软滑纤细、
犹若凝脂,温泉水洗时暖热润滑,舒适已极;因为她是君王爱妃,所以洗来可以
不管时间,洗到高兴为止,因此杨贵妃洗够了想要起身之时,泡得身子都酥软了
给侍女扶起来时才会娇弱无力;这最俊一句嘛……便是总结,说的是唐明皇的恩
泽,降临在这爱妃身上。仙儿说的对不对?」

  见宫仙应答如流,得意洋洋的样儿,朱华襄心下暗笑。他原本也认为依字面
解释是此般意思,但嚐到男女之事的味道,尤其是知道男女房事不只房中,无论
何时何地,只要两情相悦,便可态意寻欢,这段诗文便令他有了另一个联想。

  他轻搂着宫仙,把她紧搂到自己怀里来,大手轻轻地贴上了她小腹,掌心熨
处令宫仙娇躯一舒。

  她早知这样鸳鸯共浴,是让朱华襄有大逞手足欲望的意味在,是以也没怎么
抗拒,不过轻扭几下而已。

  「其实啊……这段还有另一个意思……」

  「哦……妹妹……嗯……妹妹愿闻其详……」被他的大手抚上身来,小腹可
不像香肩那般可以平静以对,毕竟那处太近要害,只要朱华襄有意,手指勾挑之
间便可钻入幽谷去挑逗她。

  虽觉朱华襄未免太过急色,即使鸳鸯同浴诱发了他的情欲,好歹也得等抱自
己上去之后再寻欢作乐;池边稍远处便有张床榻,一看就是要洗暖洗净了身子之
后,在上头相拥相抱、颠鸾倒凤用的。

  何况她也猜得出来,朱华襄之所以提到此事,就是要效唐明皇爱宠杨贵妃,
在自己尽情浸浴之后,准备带自己上榻寻欢,效唐时君王布施雨露恩泽,不过下
山在即,她也真想和他再热情地好上一回,是以朱华襄虽已抱过自己、虽已大动
手脚,宫仙倒也不怎么在意,只等着被抱上床榻去。

  「其实啊……这一段是倒装的句法。」嘻嘻一笑,在宫仙娇软嫩滑的香肌上
来回抚爱,还有什么比月夜微凉之时,怀抱美人浸浴温泉,养眼补身兼具更美妙
的呢?

  朱华襄一边在心中感叹,这宫仙实是个诱人无比的尤物,一边开始说文解字
起来,「新承恩泽指的就是云雨巫山之事……在初春微寒之时,唐明皇与杨贵妃
在华清池鸳鸯共浴,让杨贵圮在池子里头承受君王恩泽;温泉水滑流凝脂是说两
个人在池中交合,温泉热水在身子上头滑动,冲洗着杨贵妃滑若凝脂的肌肤;唐
明皇的肌肤多半没妃子柔软润滑,诗里就不提了;至於侍儿扶起娇无力嘛……杨
贵妃在华清池里与唐明皇尽情恩爱、承欢受宠,也不知给唐明皇在身子里头赏了
几次恩泽,弄得身子都软了,就好像妹子高潮之后一个模样,自是没办法自己起
身,被侍女扶起时软得再没有力气了……」

  「坏……坏蛋……胡说八道……哪有这样子的……」被他的手摸得身子也软
了,禁不住在他怀中娇瞋轻吟,羞得红热的脸蛋儿仿佛她才是被赏了恩泽的杨贵
妃般娇媚无伦。

  不过宫仙倒不是真的认为朱华襄胡说八道,男女云雨一直都是隐僻事儿,古
人诗文便是提到此处,用的也多半是暗喻隐匿的说法,绝少直白,所谓的典故成
语多半都是自这种暗喻隐匿的说法而来;何况事牵君王,为君者讳为先者讳,更
是文人墨客下笔时不能不顾及的要务,否则被冠上不敬君父的大罪也不为过,自
居易也是唐人,说到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情爱之事,用上些许暗喻的手法也是理所
当然。

  不过宫仙也非木石,何况两人这几天的行径,用荒淫无道来形容绝不为过,
她自是知道朱华襄这大色狼,无时无刻不在打着弄自己上床的主意,他之所以提
到这个典故,一方面因为这段诗文切合此时此境,一方面也是为了逗引自己的情
欲。

  被他这么一说,加上温泉水暖让脑中晕忽忽的,宫仙真错觉自己变成了杨贵
妃。正在华清池里等着被唐明皇淫爱宠幸呢!光想到诗文里头提到的情景,脑海
里便浮现了画面,她只觉身下若有似无触及的肉棒是那么可爱,那么惹人遐思。

  「好妹妹……」见宫仙微微失神,粉颊晕红、眉黛含春、肌理润泽、美若天
仙,这几日没日没夜与她床上欢爱,朱华襄哪看不出来这美女情怀已动?

  他一边大手来回爱抚,无所不至地挑逗着宫仙每寸惹人怜爱的香肌雪肤,尽
情感受她的软嫩娇媚,一边半俯下头,在那娇挺的蓓蕾上头轻吻着。混着泉水与
香汗,再加上女体幽香缭绕吮来滋味愈发动人,勾得已然情动的宫仙不住娇喘,
娇躯仿佛软成了一滩泥,随着他的大手在池里荡漾飘摇。

  「让我们……让我们效法一回明皇贵妃……在这温泉里头,试试新承恩泽如
何?哥哥会好好让你舒服……让你爽到娇无力……好妹妹放心……这池子里还是
活水……无论妹妹再怎么浪……事后都水过不留痕……脏不得的……」

  「嗯……」情欲已动,只觉他的肌肉是那么强壮火热,充满了欲望的刺激,
池里的温泉暖滑温热,浸润肌肤满是柔情,宫仙只觉周边池里的是火,他的身体
也是火,灼得自己也烧了起来。

  想到前面几日与他热情无比地交合云雨,身子更是无法自制。她娇滴滴地俯
下身来,在朱华襄强壮的胸前温柔地轻咬了一口,柔媚无比的目光轻瞟着他,像
是要勾掉他的魂一般,「妹妹……妹妹想要……还请哥哥……不,还请皇上……
赏妹妹……嗯……赏奴家几回恩泽吧……就……就在这池里……唔……」

  原已不想把她放过,加上宫仙知情识趣,竟是这般合作,连称呼都改了,美
眸飘荡万千风情、香肌轻散无边火热,红菱般的樱唇似呶非呶、似笑非笑,诱得
他欲火高昂,胯下肉棒更是硬挺,想来华清池中的唐明皇,在面对媚艳诱人的杨
贵妃的玉体时,享受也不过如此吧!

  他伸手扶着宫仙的柳腰,一边在她乳上尽情舐弄一边大手探下直叩玉门关,
被温泉水深深滋润过的肌肤香嫩软滑,尤其幽谷处更是湿腻。他也是这方面的高
手,自是一摸便知那湿润的感觉绝非温泉水的影响,而是这芳心荡漾的美人儿又
已动了欲念。

  他刻意勾起那丝黏腻送到宫仙面前,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好妹妹……好贵
妃……把穴儿分开……让哥哥进来……」

  「嗯……」人都已经赤裸裸地坐到他的怀抱里了,再怎么羞人的要求也只能
含羞承受。见他指间湿腻勾成了一线,那模样令宫仙不由羞怯,却掩不住体内贲
张的渴望。

  她一手轻按在朱华襄肩上,另一手顺着被水润的柔顺湿滑的曲线缓缓流下,
滑过高耸的峰峦、溜过细致的平原,逐步点上萋萋芳草之间,纤指轻分,把幽谷
口微微敞开,只觉谷中渐渐滑出的稠蜜,沾在纤指间竟似触电一般,娇躯下由微
颤,可那极度的羞意,非但没能阻止住她,反而令她愈发动情。

  虽知今儿个朱华襄打算好生享受,令自己主动服侍於他,但宫仙体内的欲望
早在这几日的颠狂中昂首阔步起来,根本是止也止下住;温泉水滑的暖热、赤礼
相对的刺激,令她肌肤酥软之间又复充满了对男人的渴望;现在被朱华襄手上挑
逗不休,连典故都搬出来了,令宫仙芳心荡漾不已,若此时朱华襄临时收手,要
她为了明日下山早些休息,恐怕是宫仙最为不依呢!

  她微挪柳腰,调好了位置,缓缓沉身坐下,幽谷缓缓地将他的硬挺一点一点
地吞没,只觉那欲望如此强烈火热,就连暖热的温泉水都不及万分之一,想来华
清池里头服侍着唐明皇的杨贵妃,主动相就之时也该和自己一般的羞怯又紧张,
偏是身心都充满了欲望的需要吧?

  一点一点地沉坐至底,虽说这几日来她早已敏感地发现,随着在她身上的恣
情纵欲,朱华襄的肉棒竟似一点一点地长大,好像愈来愈是强硬,每每都探到了
幽谷的最深处,令她的身体充实无比,下下部啄进了花心的敏感地,吸得宫仙连
连泄身、娇吟婉转,次次都射到了子宫的最里头。

  在他尽兴之时,深灼体内的阳精令她美得像是直烫上芳心,但真如朱华襄所
说,女子的身体充满了弹性,在被他勾引的欲火满腔之中,宫仙总惊喜地发现,
自己的幽谷真有着将它全盘容纳的度量;惊喜满足之间,对他的火热自是照单全
收,也因此高潮连连,美得不可自拔。

  可像这样主动送上门来她还是头一次,亲眼看着肉棒一寸寸地被自己吞没,
感觉真是不同一般,尤其这样的体位令她微撑幽谷的纤指难免触到肉棒的火烫,
加上温泉水暖滋润之下,不只是肌肤好像连幽谷里头的敏感处都愈发敏锐了些,
当他破体而入的时候,好像先从纤指间滑过才侵入幽谷,那双重的滋味令她不由
轻吟起来。

  等到她的雪臀终於触到了朱华襄的腿根,将那硬挺全部吞入之时,宫仙只觉
里头被他探得好生舒畅酸麻,一时间竞连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朱华襄没有动作,恍神了好一会的宫仙才娇羞地主动套弄起来。这样的坐
姿交合两人虽也在床上椅上干过,可含羞带怯的宫仙总不好意思主动,总是要朱
华襄的大手扶住纤腰,半带强迫半带引导地令她在他身上挺扭旋摇,那样半主动
的姿势已很羞人,加上坐姿之下,那肉棒似是最能发挥其强硬之处,总顶着了别
的体位难以触及的深处,每每令宫仙为之魂飞天外。

  更过分的是每当小厮进房清理之时,朱华襄抱着她坐在床上,总是用这姿势
令她上身直立,在床前纱帐上透出美妙的轮廓,不只令她羞怯难当,更糟的是这
样的姿势下,就算他不动,那肉棒深顶体内的感觉,也着实令人魂为之销。

  常常都是小厮才收拾好出去,她已忍不住娇声渴求,才让朱华襄对她娇媚的
肉体狠狠挞伐,光只是回想都令宫仙羞耻,偏又离不开那种令人焦躁又舒畅的感
觉。

  但这一回却不一样了,便不说这是下山前的最后一夜,今后说不定不会再有
这样的缘分,依依不舍间宫仙好想彻底地配合他一次,以最疯狂最投入的方式与
他款款相依,任他为所欲为,在他的蹂躏下婉转娇啼、欲仙欲死,把什么羞人话
儿都叫出口来;更重要的是在这温泉中效当年唐明皇与杨贵妃的风流绝畅,自是
只有贵妃服侍皇帝的份儿,哪有教皇帝自己出力的道理?

  知道自己得要主动,宫仙媚眼飘摇,透出情意万千,一双欺霜赛雪的纤手轻
按在朱华襄肩上,纤足微微使力,腰臀在水中晃出了诱惑的曲线,时而上下、时
而左右动作起来,带着水波也一起动摇着。

  本来以宫仙的羞怯加上缺乏经验,头一次主动扭摇该当不会很顺利,但这几
日巫山云雨下来,对这方面宫仙也有了些心得。官知止而神欲行,愈让体内的本
能操控,动作起来愈是顺利,只是现在才刚开始,体内火热的本能还没能控制一
切,她也只能缓缓扭摇轻动,稚拙而娇嫩地尝试着动作。

  幸好坐姿交台也试过几次,加上身在水中,浮力的作用使得她上下套动时不
太好用力,多半是左右扭摇,没想到这样子反而更有滋味,娇躯扭摇之间,那肉
棒彷佛在幽谷处轻轻刷动,轻巧地挑诱着她的欲火,比之狂野的上下套弄,火热
狂浪不及,却多了一丝温柔的感觉。她嗯哼出声,缓缓地扭磨着,感觉花心处在
那温柔的钻磨之下,酥得股股浪劲直透进了骨子里。

  尤其朱华襄虽好整以暇地任宫仙活动,双手可没闲着,只在宫仙高耸的美峰
上滑动,指头轻捻着雨点已胀成了酒红色的美丽蓓蕾,掌心轻覆在柔软丰腴的乳
肉上头,揉弄之间虽没怎么用力,可在宫仙敏感的触觉之中,却似比以为更为强
烈火热。

  她迷醉地眯着美目,时而弓起背心,让他的大手更好在峰上施力,时而俯下
头去,在朱华襄的肩上颈边留下了湿润的吻,抚在他肩上的纤手早巳换了位置,
火热迷乱地搂在他背后,纤指似是要清楚记住般抚爱着他隆起肌肉的线条。

  一开始还有些稚嫩,但连番云雨不休,早令宫仙的娇躯本能地记住了情欲的
滋味,加上随着她愈发动情、愈发落力,身体内的本能渐渐取得了控制权,她的
扭动渐渐滑顺,力道也渐渐放大,水上的波纹也愈来愈圆滑、愈来愈漂亮了。

  她眯着眼儿微微的缝隙里透出诱人的秋波,樱唇里吐出的呻吟愈来愈媚荡。

  「哎……好哥哥……你……你好热……唔……妹妹也……也好热……嗯……
好像……好像整个人都热起来了……唔……好棒……好舒服,嗯……妹妹里……
里面被你钻的好深……哎……妹妹不会说……」

  「没关系的……唔……妹妹扭得好厉害……哥哥也好舒服……嗯……」没想
到第一次试着主动便有如此成绩,宫仙扭摇间幅度虽不太大,但力道的拿捏却愈
来愈精准、愈来愈巧妙了,朱华襄只觉肉棒被幽谷紧紧夹住吮吸扭摇磨挲之间,
有种舒爽的挤迫感一直袭上身来。

  这美女真是天生丽质,虽说这几天里头也不知和她欢悦缠绵了几次,肉棒也
不知任那美妙的幽谷里逞威了几次,可每次享乐之时,却都像第一次尝试般新鲜
曼妙,美得令他真不想放手。

  他微闭上眼,手上微微用力,在那丰美的乳上轻轻一抓,令宫仙不住呻吟,
幽谷里更似受到刺激般吮吸更烈,充满了结实火辣的饥渴。

  「妹妹好美……好媚……唔……夹得哥哥好舒服啊……妹妹真有贵妃的妩媚
呢……不只里面又紧又会吸……连……连身子都这般诱人……前凸后翘又充满弹
力……怎么揉怎么摸都不腻……真棒透了……」

  「嗯……哥哥……哎……哥哥你坏……都是你……都是你诱的……诱得奴家
献身……还这么说……」听朱华襄这样称赞自己,虽说未免有点儿露骨,可在宫
仙耳内却充满了亲密。

  她樱唇轻启,又是一声声莺啼婉转,已然开放的花心被他深深顶着,每一下
扭磨似都刺激到了心坎里去。虽说这几日来宫仙自己也有所觉,自己的身子是愈
来愈敏感、愈来愈易泄身了,但没有办法,云雨间的美妙实在有让人沉溺其中、
无法自拔的吸引力。

  她娇羞地扭摇着,期待着又一次高潮泄精的来临,「哎……没办法……奴家
实在……实在好舒服……哎……哥哥……你顶着奴家花心了……哎……妹妹……
妹妹要丢了……」

  话犹未已,一股美妙的颤抖已自花心处袭上身来,宫仙只觉娇躯一阵甜蜜的
抽搐,幽谷狠狠地吸了肉棒一把,随即身子酥软,甜蜜的泄精滋味登时从花心火
热地冲了上来,转瞬间已袭遍周身,美得她差点连泪水都流出来了。

  朱华襄则是深吸了一口气,稳定精关,只觉肉棒被那酥麻冰凉的阴精一泡,
酥意登时整个麻上身来,那美妙的快感无论尝试几次,都没有腻味的感觉;他轻
搂着宫仙酥麻的娇躯,张口吸住一边娇挺的美峰,舌头温柔地在那胀硬的蓓蕾上
滑溜起来。

  刚泄身的当儿本就是女体最脆弱、最敏感的时候,朱华襄深悉此理,自不会
放过这美妙的片刻。宫仙只觉泄身的酥麻松弛当中,又被他一阵吮吸舔舐,酥得
整个人都瘫了,幽谷里头更是酥酸麻痒,种种滋味混杂一处,令她虽是酸软无力
却总觉得有种尚未满足的渴望。

  她媚眼轻瞟,纤手按着埋头在她胸前的朱华襄后颈,压着他在自己胸上吻得
更深,加上幽谷里头肉棒犹自凛然生威,即便自己泄身了,那肉棒仍是生龙活虎
顶在她的花心处不动如山,娇躯抽搐震颤之间,花心处的酥麻愈发美妙,差点令
她有种自己正继续在泄身的错觉。

  「哎……哥哥……都是你坏……」感觉胸前的朱华襄微抬起头来,宫仙脸儿
微俯,与他对上了眼,微瞋之间充满了浓情蜜意,解不开化不去的甜腻。

  「哎……奴家……奴家的身子被你弄坏了……每次都……都这么快就丢了身
子……被你弄得愈来愈容易泄了……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奴家要吃不消
了……哥哥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每次破他干到丢精泄身,而朱华襄仍自生龙活虎之时。宫仙总是这么娇甜地
嗔怨着,而换来的也总是朱华襄又一次的威猛强悍,这次也是一样,听到宫仙这
般甜腻羞涩的嗔怨,朱华襄只觉心都酥了一半,浸在麻人阴精里的肉棒更是挺拔
壮硕,一点不想失了威风。

  他抱紧了怀中酥软无力的美女裸胴,温柔地在她耳边轻咬着,声音低沉软甜
还有强自忍耐的温柔,双手更爱不释手地爱抚着她。

  「这样不好吗?妹妹愈来愈易泄、愈来愈爱泄……哥哥每次干你……都让妹
妹连泄个几次……舒服个好几回……从里面爽到外面、从下面爽到心里……次次
泄得舒服……哥哥真是爱死你了……要再多干妹妹几次……让妹妹痛痛快快地泄
身丢精……爽到骨子里头……从最里面感觉哥哥在爱你……」

  本已被高潮时舒服的感觉冲的神魂颠倒,又被他在耳边淫语甜言,勾得芳心
愈发酥麻,宫仙千依百顺地任他施为,在他的摆布下变换了姿势,双膝跪在池中
纤手撑在壁上,雪臀高高翘起,承受着他从后而来的销魂冲击。

  雪臀被他撞击的啪啪作响,这体位两人在床上也用过许多次,无论是幽谷或
菊蕾均两尽其便,不过在水中又是另一股销魂滋味。俯下身的宫仙只觉每次被他
冲击,芳心便一阵阵发着颤,尤其他动作之间,划动了水波如涛,一波又一波浸
洗着贴在水面的双峰,加上他的手使劲揉捏间,蓓蕾处的剠激愈发强烈,不由又
是一阵甜蜜呻吟。

  这姿势对朱华襄虽不特殊,但在水里用起来感觉却是新鲜省力许多,尤其泉
水温热,抽插之间仿佛肉棒不是在幽谷里被夹吸吮啜,就是在外头被泉水洗润,
他索性大放淫威,一手托住宫仙玉腿抬高,令她半侧身子,肉棒抽送之间愈发落
力,顶挺之间又让宫仙承受着不同的体会。

  她软绵绵地娇吟起来,美峰在他的冲击下舞得愈发美艳,一头乌润的秀发随
着螓首扭摆散乱飞翔。

  「哎……哥哥……好……唔……好羞人……怎么……怎么这样……哎……可
是……可是好舒服……啊……妹妹要……要被你干……被你奸到丢身子……好美
啊……你怎么……怎么这么会弄……哎……弄得妹妹好舒服……从里头……从里
头爽到了外面来……哎……妹妹好爽……爽到心坎里了……再……再来……插得
深一点……用力……妹妹……啊……」

  狂潮洗礼之下,宫仙只觉自己泄得甚是舒畅,尤其当朱华襄将她一腿扛在肩
上,令她身子整个侧了过来,肉棒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抽插,令她娇颤之间池中水
波荡漾,花心仿佛被他换了另一个角度刺激,在水里载浮载沉的滋味更是难得。

  这样的姿势比之跪伏着任他为所欲为还要羞人、还要无力抗拒,她咬着一缕
散乱的发丝,媚眼不住飘着诱人的秋波,一手情不自禁地抚在自己胸前,只觉那
贲挺的美峰此刻的触感如此曼妙。她一边勉力扭挺纤腰,好配合朱华襄的下下攻
插,一边语不成声地呻吟着,「哎……再用力……再用力一点……哥哥……仙儿
要……要丢……啊……好美……」

  听宫仙口口声声娇弱不堪、要泄要丢的柔媚,见她拚命迎合自己的狂浪,这
般姿势朱华襄也是头一次用上,没想到效果还真是不错。他一边抬头挺胸,肩上
扛着宫仙一边玉腿,令她股间更是开放,全然无法阻止自己的下下狂抽掹送;一
边伸手扶着宫仙纤腰,免得这佳人放浪间竟滑溜了出去;毕竟男女欢爱本就是极
耗体力之事,又是在温泉里头恣意享乐,彼此身躯均是湿滑,不小心一点还真会
乐极生悲呢!

  朱华襄挺腰一阵抽送,次次刺在花心、下下攻略重点,淫得宫仙腰酥骨软,
浑身上下没一个毛孔不因他的冲击而开放,每次都直截了当地刺激着花心媚处,
每挨上一击时都觉得身子已不堪躁躏,偏生接下来的刺激,又令她奋起余力扭摇
迎合,那感觉真是说也说不出的羞人,却又是说也说不出的甜美,爽得宫仙扭摇
更疾,口中呻吟更甜。

  「哎……啊……哥哥……好棒……你……哎……你好厉害……这么……这么
会插……妹妹……唔……妹妹又要……又要丢了……那么硬的宝贝……哎……你
奸得妹妹好舒服……好棒……唔……再……再用力……啊……好棒……你……你
干得妹妹要……要飞天了……怎么……怎么这么美啊……」

  被朱华襄下下攻心、次次充实,花心处似被淫得要破,可那种火辣辣的撩拨
比之文火慢炖,可要更适合她的需要。她彻底迷醉在那种欢快之中,香肌晕红、
热情承欢,这几日她已将自己的侠女身分、女子矜持全然抛开,此刻被他猛攻之
下,澈骨的酥酸欢乐,更令那无用的矜持全然抛到了天外,娇躯如痴如狂地回应
着他的抽送,终於情不自禁地又泄了一回,泄得浑身酥软,整个人都似瘫了下来
再无法回应他的强悍火热。

  见宫仙已然不堪,朱华襄也不为己甚,他将宫仙酥软的娇躯又换了个姿势,
以正常的体位再次抽送起来,插得宫仙嘤语蜜甜,虽已无力逢迎回应,可随着他
的深入浅出,不只面上欲仙欲死的艳丽再无法掩饰,挺动之间美峰在水中荡漾飘
摇,时而弹出水面舞动轻盈、时而回到水中颤动水波,当真艳得令人迷乱。

  连着令宫仙泄了两回,那酥麻腻人的阴精,浸得朱华襄身子也酥了,他也已
到了尽头,终於在宫仙一双玉腿娇媚无力的轻踢,溅起水花飞舞之下,他压紧了
她,在宫仙又一次舒泄之间,元阳也火热地射了进去,两人同时喜翻了心的一阵
嘶吟……[/font]

雲淡風清 2010-1-30 10:35

【散花天女】第六集(3)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三章  云雾香亭

  走在山路上头,回复了男子装扮的宫先只觉腿脚兀自酸软,芳心虽不由微惊
狂纵云雨之下,对身子确实颇有影响,但对地面言,更重要的却是在朱华襄房中
三日三夜所制造出的无数绮丽回忆。虽已过去,却仍是历历在目,仿佛已深深烙
刻在心上,再也抹灭下去。

  虽是回想,但她已记不得那夜温泉中尽情欢爱之后自己是怎么回到朱华襄房
间里的,而搂着她睡倒的朱华襄也没怎么解释,似乎是因为温泉浸浴虽是舒畅无
比,彷佛可以暖到骨子里头,可若泡得久了,却也不由头晕眼花,何况那夜她可
不只泡得久而已,还跟朱华襄在温泉池中热情交合、尽兴淫欢,数也数不清在他
胯下泄过了几回,没有晕过去已算得很好了。

  可温泉浸浴果然是件妙事,第二天起来虽说娇躯犹自火热,照说该酸痛难当
的身子,却没有多少理所当然的酸痛难受,显然就是温泉的功效,否则宫先还真
没办法收拾清楚,之后便离开了那令人难舍之处。

  只是虽说温泉功效奇佳,但她毕竟是与朱华襄没日没夜地在房中上演了三日
三夜的激情戏码,温泉的效果也只撑到下了山为止,一进到镇里,宫先第一件事
就是找到了一间客栈,在里头足不出房地整整休息了三、四日。

  娇躯酸软无力,股间极其别扭不适,幽谷里头刺疼痛楚,菊蕾之中更是一股
股裂痛麻辣,想要取药擦拭偏又不敢,心知连着承受淫风浪雨的袭击,光三日夜
内行房的次数,换了循规蹈矩的道学先生,只怕一年都干不了那么多次,自己还
能勉力撑到下山,已是老天保佑、不知自己有什么天赋异禀的结果了。

  芳心虽难免啐骂朱华襄不知节制,把自己前后均开,一点没有保留地占有蹂
躏,可想到那强烈的欢愉,又不禁神驰物外、脸红耳赤起来,与那美妙的结果相
较之下,幽谷与菊蕾中的疼痛麻辣,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虽说宫先年轻,恢复得快,体内阴阳诀对男女之事颇有护身之功,又浸过温
泉,在那里头仿佛把体内的疲惫都驱出了大半,可连着数日的狂欢纵欲,先前又
没试过此种美事,感受虽佳,可肉体终不是那么容易习惯的。

  宫先在客栈中整整休息了三、四天,等到第五天才能走出来,向着下一个目
标云雾香亭前进,可那残留在体内的感触却没有那般容易放过她,尤其现在走路
长了,股间竞似又有了点奇异的感觉,她不得不在路旁休息一会,才继续踏上往
云雾香亭之路。

  走着走着只觉心旷神怡,说下出的舒服,一来云雾香亭虽也是云深之处,若
非高典静的地图绝难寻找,但至少比含朱谷的路要好走太多,即便身子无力,宫
先终是练武之人,光只走山路倒还不成问题;二来云雾香亭比含朱谷下同,后者
之主宫先素昧平生,上门求朱颜花时难免紧张,可云雾香亭之主「醉梦留香」华
素香,却是师父妙雪真人的好友,就算不管顾若梦和自己的结拜情分,光靠这关
系,要取得醉梦香该非难事。

  心情轻松之下,连步子都变得轻松了,只觉空气清新柔和充满了山林逸气,
光只呼吸之间,都觉浑身轻松,连腿脚的酸软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眼见云雾香亭山门已然在望,长长的阶梯上头,亭台楼阁仿佛真处於云雾之
间,若隐若现似有若无,从梯下看来真有种登仙成圣的飘逸脱俗之感,虽还未登
梯,一股山林间清新的香气已扑面而来,令人浑忘尘事,真不愧云雾香亭之名。

  知对方是长辈,宫先不敢造次;她理了理衣裳,确定没有失礼之处,这才提
声高呼,「在下宫先,高典静等三位姑娘是在下结义小妹,为六妹顾若梦送信到
此,还请华亭主赏面一见。」

  「请。」人虽没有现身,但一缕清音传人耳内,就好像人正在眼前一般,若
纯论内力一道,只怕还在妙雪真人之上,相较之下高典静等三女相加起来只怕还
远不及她。声音入耳之时宫先不由吓了一跳,只觉那声音沉稳清淡。听不出什么
语气,感觉上就好像和妙雪真人平时一个模样。

  不过妙雪在献身给燕千泽之后,虽没有真变了个人,但床笫间狂欢纵欲,即
便没怎么影响到剑法修为,性子却似变了不少,亲切温雅之处如花初放,仿佛像
颗刚熟透的水蜜桃一般,从冷艳高傲的侠女一变而为狐媚诱人的美妇,贴着燕千
泽再不肯离开。

  山上的华素香守节已久,连外人都少见,矜持之处就和先前的妙雪一般,也
不知若沾过了男人,会不会变得和现下的妙雪一个样子……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去
了?宫先甩了甩头,把那念头驱出脑海,拾级缓步而上。

  一步步走上台阶,只见一条长长的身影正等在阶梯尽头,面容轮廓与顾若梦
颇为肖似,一见便知是母女,只是顾若梦稚气未脱,看得出来还是个孩子,华素
香却是凤目高挑,柳眉长飞入鬓,目光顾盼之间英气迫人,樱唇不粉而红、肌肤
未抹已润,虽说肤色比顾若梦还深上一些,但在如画容颜与冷艳气质映衬之下,
却是只见其美。尤其美眸黑白分明,似是一眼就可看透心匠,感觉上竟不比妙雪
的容姿逊色。

  宫先忍着腿脚酸软,缓缓地走到华素香跟前施礼,从怀中取出书信,交给了
她,「晚辈宫先,见过华前辈。这是四妹和六妹托在下捎来的书信,还请前辈过
目。」

  「是吗?」

  取过了书信,也没拆看,华素香玉手一引,「宫姑娘请里头说话。」

  听华素香叫破自己身分,宫先虽不由一惊,却很快便平复下来。首先高典静
与顾若梦都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分,想必在书信中也已说明。

  来此之时宫先虽是男妆,却早知会被华素香发现,心中既有准备,可不像当
日在朱华襄床上被拆穿身分时那般惊慌失措;加上或许是因为与朱华襄连连翻云
覆雨,在房里足足好上了三天三夜,宫先虽化了男妆,可揽镜自照之时,却也发
现眉宇之间充满了女人的风情,怎么化妆掩饰也掩不过去,更不用说被男人尽情
滋润之后,身形益发透出了女性的柔媚,怎么用布巾紧缠也缠不过去。

  华素香虽久不曾走江湖,当年却也是江湖闻名的侠女,被她看出破绽自是理
所当然,她微微一躬,「既是如此,晚辈便僭越了,前辈请。」

  走到内进,两人分宾主坐下,宫先偷偷打量着四周,家俱装饰远不若含朱谷
的富丽堂皇,却也远远称不上简陋,更不似泽天居内装饰长剑法器,一见便知是
武林人的居所,感觉上就好像是文人雅士的居处。

  听说当年顾杰文武兼修,宫先原以为不过是练武之人为脱粗俗之气,读了几
本书后装模作样,一副知书达礼的样儿,但自从下山之后眼界渐广,也已分得出
好坏,看云雾香亭装饰成这般模样,也知当年的顾杰只怕真的是习於文事。光看
壁间字画,便可知其人在书画监赏方面的功力不弱,这些东西摆设布置所透出的
清雅气息,绝非装模作样之人可以为之。

  在宫先打量四周的当儿,婢女悄无声息地将茶水送上,随即退了下去,虽只
是普普通通的瓷杯和茶叶,但入鼻的茶香却是清雅香淡品味起来别有一丝芬芳。

  宫先轻品热茶,一边等待着,上首的华素香正自阅信,那信看来顿长,只见
华素香神情微动,直到看完信拾起头来时虽是表情没多少变化,拿着信的双手却
微微发颤,连面向宫先的神情都去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丝温柔。

  那模样看得宫先心下打鼓。她也不是笨蛋,从华素香的神情变化中便知,高
典静或许只把师姐妹们与她结拜之事写明,最多再加上宫先身为女子的秘密,顾
若梦却必是将自己为了救她贞洁之身,被盛和侵犯之事写了上去。

  想到那日之事宫先不由脸儿微红,本以为从含朱谷事后,身心已然开放,自
己已可以将此事忘得一乾二净,没想到一兜上心来羞耻赧然之意仍是无法抹灭。

  「小女之事,多谢宫姑娘之助了……」深深向宫先施了一礼,华素香眼中微
微透出温柔的神色,信中虽没写的太露骨,但顾若梦被盛和所擒被他施了淫药、
而后被宫先以口舌舐出淫毒,还因此害宫先被盛和侵犯之事,却也毫无隐瞒。

  虽说江湖中侠女对贞洁之事,不似闺阁女子那般重若性命,可也绝不至轻忽
了,为了救顾若梦,宫先的牺牲可真是不小。华素香爱女心切,对这出手救护自
己女儿的宫先感激在心,一开始见她化为男装的欺瞒那微微的瞋怒,已被信中所
述散掉了七八成,何况她也知道,单身女子行走江湖诸多不便,宫先化为男装也
是不得不然之事,「小女能与宫姑娘结义,是她的福分……这另外两位兄弟,想
来也是一方俊秀了?」

  「这……确实不错。」听华素香没把盛和之事挂在嘴上,宫先心下微松,可
听她问到颜君斗和朱华沁,一颗心却不得不提了起来。

  朱华沁也还罢了至少他不像他那老哥,身为含朱谷主的朱华襄是不入江湖,
人虽好色但名声不愿,若他进了江湖,只怕也是风流人物,不知会让多少良家女
子为他哭泣;可颜君斗就麻烦得多,虎门三煞在江湖上的名声宫茬太差,即便颜
君斗行得直坐得正,江湖人一听到他的父亲之名,先人为主的观念就让他想解释
都解释不清。

  「朱三弟是含朱谷朱谷主的亲弟,虽说行走江湖不久,但才智过人,诸位兄
弟受他照拂不少。」既然华素香已问了,自己可没有糊弄的理由,毕竟事关女儿
相处之人,华素香若不关心就是假的了,即便自己现在遁辞避开,可华素香若不
弄个清楚,是绝不会放弃的。

  「至於大哥嘛……他虽是虎门三煞子弟,但与其父颜设的作风大不相同,为
人正直、行事笃实、行侠仗义、济弱扶倾,在武林中已有侠名,前辈若重入江湖
必可听闻其名,也不用在下多话……只是虎门三煞名声太差,大哥为此也颇为苦
恼,只是他劝也劝不得、帮又不愿帮,也只能自行其是罢了……」

  「是吗?」柳眉微皱,其实在看到信中写明已和颜君斗等人义结金兰之时,
华素香就不由担心。含朱谷少入江湖,朱华沁虽是名不见经传,倒也无甚恶名,
但颜君斗却大不相同了。

  虎门三煞恶名在外,教出来的子弟能好到哪儿去?若不是华素香明知高典静
行事沉稳,她看得上眼的人绝非恶徒,加上高典静在信中,已大致交代了丐帮之
事,看得出颜君斗的作风颇带少年英侠之风,既然高典静都已答应义结金兰,想
来这颜君斗多半与其父不同。

  可理解归理解,心下的担忧却无法轻易解脱,即便是宫先为颜君斗分说,她
仍是不能不担心女儿安危;只是宫先都已这么说了,她可没理由再追问下去。

  「既是如此,也就罢了……至於宫姑娘来此之事,是为了醉梦香?」

  「是……」听华素香把话题转到醉梦香上头,南宫雪仙不由上了心,几乎已
把要装成宫先的事抛到了脑后。这东西可是她用来对付虎门三煞,救出犹然陷在
泽天居的娘亲与妹子的重要开键,好不容易已从含朱谷弄到了朱颜花,却也令自
己陷在朱华襄的床上足足三天三夜,搞到自己事后回想都不由脸红耳赤、心惊肉
跳,如今醉梦香已在眼前,她可一点不敢不小心,生怕说错一句话便前功尽弃。

  「宫某家中长辈与虎门三煞一战负伤,需要三味药方用以救命,含朱谷的朱
谷主已赠予朱颜花,若蒙前辈惠赐醉梦香,乃在下万千之幸……至於虎符草,就
得看大哥的了……」

  「本来宫姑娘是小女结义姐姐,又救过小女一回,宫姑娘有什么需求,云雾
香亭该当双手奉上。只是这醉梦香嘛……」心下好生踌躇华素香难得左右为难,
纤指在案上轻轻叩着,好半晌下不了决定。

  以宫先和顾若梦的关系,若换了旁的物件,华素香自是双手奉上绝无多言,
但醉梦香却牵涉到她与当年姐妹间的一段故事,已有誓言在先,她真没法这般轻
易就答应。

  「这醉梦香乃云雾香亭特产醉梦果精制而成,产量向来不多,留存更少,素
香当年嫁入云雾香亭之时,与素香的姐妹淘曾有约定,要留下醉梦香作为两位姐
妹的嫁妆,如今虽然小妹行踪未定、姐姐修道已久,但素香既有言在先,就不能
不留着应急……这下……这下子可为难了……」

  听华素香这么说,宫先不由傻眼。虽说来此之前,与结义姐妹们分开时已听
高典静说过,华素香对醉梦香珍若性命,就连顾若梦自己也很难从母亲手上弄到
此物,当时她还以为是高典静夸张了,毕竟云雾香亭人丁不旺,华素香膝下就只
顾若梦一女,那还有什么是不愿给她的?

  现在听华素香此言,才知高典静所言不虚,不过这却正中南宫雪仙下怀;她
离座叩首,声音里头微微发着颤,「晚辈方才多有隐瞒,还请前辈原宥……此事
尚有隐情,请容在下细诉……」

  「不用行此大礼,宫姑娘请起身吧!」见宫先跪地叩头,原还以为是她求醉
梦香心切,被自己峻拒下不得不大礼参拜,希望力挽狂澜。但听她这么说,华素
香却不由来了兴趣。

  她伸手虚扶,一股力道轻扬,却没把宫先的身子托起,华素香不由一惊;这
宫先的武功修为,比自己所想还要高明,方才在门口相迎之时,见宫先腿脚颇有
些虚软,让她小觑了她,想来若不是不习於山路,就是她刻意隐瞒了武功。

  华素香不由心中一凛,语气虽没变化,手上却已暗运功力,严加戒备,甚至
不敢离座去扶她。

  「有什么事,都请宫姑娘起身回座再说,把事情说清楚好些……」

  「是……」站起身来,宫先没有回座,只从怀中取出珍藏的信札,送到了华
素香身前案上,这才退回了座位上去,「宫先乃是化名,晚辈全名是南宫雪仙,
家师便是妙雪真人……」

  「什么?」听南宫雪仙这么说,华素香这一惊非同小可,妙雪真人虽修道修
剑,但和她之间仍有联络,华素香自然知道妙雪真人的唯一爱徒,便是泽天居的
南宫雪仙,却是从未谋面,没想到她竟就在眼前,还和自己女儿结义为姐妹!

  强抑着心中的激动,瞪大了眼的华素香伸手虚托,止了南宫雪仙的多礼,虽
说心下还有三分警戒,但看她送到面前的信札确实是妙雪真人的笔迹,其实早巳
信了七成。

  只是此事来得太奇,她一时之间真没法相信,「宫姑娘……哦,不,是南宫
姑娘,关於此事……还请南宫姑娘解释清楚,妙雪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泽天
居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姐姐要你送信过来?此间事能否请南宫姑娘明言,以
解素香心中之惑?」

  「这是自然。」听华素香的问题犹如连珠炮般袭来,南宫雪仙虽有些紧张,
却又有些欣喜;从华素香的反应,便可看出与妙雪真人的姐妹情谊丝毫不改,她
微微躬身,将当日泽天居之事说了一遍,连同妙雪真人被十道灭元诀击伤,因此
慌不择路地逃离;没想到巧合之下,竟跑进了「绕指柔」楚妃卿的居处,被她与
其夫所救,好不容易解了十道灭元诀之伤,只是要对付占领了泽天居的虎门三煞
就得用上了虎符草、朱颜花与醉梦香的种种事都说了出来。

  只有楚妃卿竟嫁了燕千泽,以及燕千泽以阴阳诀救了妙雪真人,两人已有了
夫妻之实这事,南宫雪仙先前受妙雪真人叮嘱,可一点都不敢透露,这半真半假
的一段话,真让南宫雪仙紧张死了。

  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许多曲折,在细问南宫雪仙弄清楚了不少疑惑之后,华
素香不由长叹。有许多事真是事先怎么想也想不到,就像当年那幼稚地像是长不
大的妹子楚妃卿,不只已经嫁了人,连女儿都有了,听起来也已臻及笄之年,似
是不比顾若梦小多少,她真的不能不感叹世事多变。

  不过南宫雪仙既是妙雪弟子,虎门三煞又伤了这姐姐,泽天居这边的事就是
自己的事,加上妙雪真人也来信说明,华素香对醉梦香再是善财难舍,可也是心
甘情愿地送了出来。

  不过想到虎门三煞竟伤了妙雪真人,虽不由暗诧虎门三煞武功,竟有如斯进
境,可对姐妹受伤的怒火却是更甚。华素香一边看着妙雪真人的信,一边纤手发
颤,信中一如妙雪以往的风格,全没说到受伤之事,只是请她给予醉梦香,好拿
来配药对付虎门三煞的十道灭元诀,看得出妙雪对这功夫的忌惮。

  等到阅完信笺,随即伸手从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个小香囊,交给了南宫雪
仙,「这就是醉梦香……只是醉梦果十年一熟,熟透之后需精制年余才能得醉梦
香,现下存量已是不多要等下回熟透还得数年,这些已是云雾香亭仅有的留存,
仙儿小心保存,万万不能有失……至於妙雪姐姐和妃卿妹子的居所,不知仙儿可
否告知?素香与姐妹们许久不见,很想去看看她们。」

  「这……这个……」听华素香这么说,接过了醉梦香收入怀中,正自高兴的
南宫雪仙不由一怔;妙雪与楚妃卿的居处,她怎么敢告诉华素香?

  倒不是因为要帮燕千泽保密,生怕居处泄露出去后会有人来找麻烦,而是华
素香性气直爽,对燕千泽这淫贼的厌恶可不是短时间可以疏导的,妙雪真人在信
中及南宫雪仙的话里根本就不敢提及燕千泽的名字;可若是让华素香去了那儿,
发现燕千泽正拿着妙雪和楚妃卿大逞淫威,而妙雪与楚妃卿却是心甘情愿地任他
施为,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南宫雪仙可是一点都不敢去想。

  「师……师父要……要仙儿暂时……暂时别说……」

  「素香知道,妙雪姐姐是担心素香冒险,」见南宫雪仙嗫嚅着不敢启口,华
素香却没丝毫怀疑。

  妙雪真人虽是女子却颇带豪气,绝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光从信中没有
明说妙雪和楚妃卿现在的居处,她就可以猜得出来,必是因为以妙雪真人的剑法
之高都在十道灭元诀之下吃了大亏,自己怕也非这奇异功诀的对手,偏又不可能
置身事外,为免自己涉险,妙雪真人才不敢明言,但她岂是这样就能放弃的人?

  「连妙雪姐姐都受伤了,以素香这等微薄功夫,去了只怕也讨不了好;但妙
雪姐姐是素香的姐妹,她的事就是素香的事、就是云雾香亭的事,虎门三煞既然
胆敢惹上门来,素香可不能不管,若仙儿不肯明说素香也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听华素香这么说,南宫雪仙大吃一惊。妙雪真人之所以瞒着华素香此事,一
半是怕华素香与燕千泽遇上,另一半却真的是不愿华素香与虎门三煞对上。

  其实对付十道灭元诀的法子,只怕连燕千泽都没十足把握,华素香自非这功
夫的对手。可现在听她这么说,一副要直接杀上泽天居,与虎门三煞见个输赢的
样儿,南宫雪仙这一惊非同小可,想要阻止却不知该如何阻止才是;以华素香性
子,若自己明说她不是虎门三煞对手,只怕阻止不成,反而变成激将那不更糟?

  看南宫雪仙的表情,也知她心中在猜想什么;虽还是一脸男妆,可那表情生
动的就好像没易过容一般,妙雪真人与楚妃卿对易容之道都不擅长,想来多半是
楚妃卿那未曾闻名的丈夫的杰作了,华素香不由更想看看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挥了挥手,似要打消南宫雪仙的猜疑,「仙儿放心,素香也不是不知自量
之辈,连妙雪姐姐都非十道灭元诀对手,遑论素香这点微末功夫?素香不会轻举
妄动,便要杀上泽天居去找虎门三煞的麻烦。至少也得先找上你的颜大哥,弄清
楚泽天居里的虚实再说,仙儿与其担心素香轻举妄动,还不如担心你们的颜大哥
才是……」

  「这……这不好吧……」听华素香这么说,南宫雪仙不由目瞪口呆。她虽曾
听妙雪真人提过,华素香虽已为人妇,顾杰死后又孀居久矣,行迹不入江湖,性
子却仍如当年一般火烈,来此之前虽已猜得到以华素香的个性,十有八九不会置
身事外,本还以为以妙雪真人的信中嘱托,加上自己与顾若梦的关系,至少可以
劝得她稍息雷霆之怒,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劝止的机会,华素香竟是无论如何都
要插上一脚。

  本来多个人帮忙,救出母妹和复仇之事多了几分成算,对南宫雪仙而言该是
件好事,但看华素香的神情,想来绝不会听自己安排,更不要说是听燕千泽计画
进退,心下不由暗叫糟糕,可想阻止又找不到理由,奸半晌才吞吞吐吐地挤出了
个理由劝说,「大哥那边……还得请他帮雪仙取那虎符草用以对付十道灭元诀,
此事万万出不得岔子……前辈此举不可……」

  「对付十道灭元诀?难不成醉梦香也是其中一味?」

  听南宫雪仙提及此事,华素香倒来了兴头。十道灭元诀自当年皮牯之事后,
在武林中威名不小,只是皮牯留存门徒不多,此功早不闻於江湖,却没想到虎门
三煞竟练有此功,还倚之伤了妙雪真人,华素香本就被勾起了好奇心,信函之中
妙雪真人写的并不清楚,可听南宫雪仙此言,想来这小姑娘或也知道其中精要所
在,不由愈来愈想问她。「仙儿告诉素香,妙雪姐姐究竟打算怎么做?有没有素
香可以帮忙的地方?」

  「这……这个嘛……」没想到自己不过嘴上多漏了一句话,就被华素香听出
了端倪,南宫雪仙虽知华素香当年与师父和楚妃卿结伴同行江湖绝非泛泛之辈,
但在山上看楚圮卿娇柔温弱,没几分武林人的样儿,心下难免对妙雪真人的姐妹
们低估了三分,但现在被华素香一吓,南宫雪仙不由背心一阵冷汗。

  现下方知在江湖行走后又能全身而退之人,就算武功未臻绝顶高手之境,阅
历见识也不是自己这初出茅庐的小辈所能够比拟的,偏偏燕千泽之事属於绝密,
若让华素香知道他是楚妃卿的丈夫,连妙雪也已是他的女人了,也不知华素香气
怒之下会作出什么举动,一时间憋得脸儿通红,只觉脑子里都烧热了起来,嘴上
嗫嚅之间也不知应答了什么话。

  「哦?仙儿也不知道吗?」语气之间颇带几分失望,却不全是针对南宫雪仙
不肯透露十道灭元诀之事,毕竟这功夫十分诡异,就连这些年来久历江湖的妙雪
真人亦不知端的,南宫雪仙一个小女孩儿,又如何能够明了其中之秘?

  楚妃卿在这方面怕也不比这小姑娘好上多少,想来对付十道灭元诀的法子,
十有八九是出於楚妃卿那神秘丈夫之手,光从此人仅自妙雪所负的伤势,就可以
推断十道灭元诀的优缺之处,显见此人绝非凡品,不过看南宫雪仙怎么也不肯透
露此人名姓,也不知是因为此人当真是无名之辈,还是说原先的江湖名头不甚好
呢?华素香愈想愈是好奇。

  不过就算不依过往的江湖阅历,光看南宫雪仙憋得脸儿胀红,却怎么也不肯
多说半个字,那模样儿就好像顾若梦小小心肝里藏了什么秘密,不想被自己逗得
说出来,强自忍耐却又没法装做个没事人的样儿,令华素香竟有几分以为是自己
的女儿回到了身边;加上顾若梦信中所言,芳心中不由起了一丝怜惜之意。

  虽说仍然有疑,却没有怎生追问下去,「既是如此,仙儿该没什么赶的吧?
今夜在云雾香亭住上一宿明儿个再下山,素香也想问问若梦是否又调皮了……」

  「这……晚辈这就打扰了……」虽说心下打定主意绝不把燕千泽之名透露出
来,但华素香阅历眼光与师父也差不了多少,南宫雪仙也不知这么逗留下去会不
会被她套出个中之秘?

  要她留在云雾香亭,本来南宫雪仙完全是敬谢不敏,但华素香既没再追问,
又说想听听顾若梦等人在山下的情形,便不说她是长辈又与妙雪真人是姐妹淘,
光她明白自己身分之后,毫不迟疑地将存量极少的醉梦香交给自己,南宫雪仙便
知自己无法拂逆她的意思。

  咬着牙点了点头,南宫雪仙心中暗自决定,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多嘴,更不
能把燕千泽的名字透出半个字来,要是真被自己弄出了事,也不知要如何解决才
行呢!她却没发现华素香打量着自己的眼中泛着的笑意。

     ***    ***    ***    ***

  好好地洗了个澡,木桶里头玉手搓揉之间,一点一点地把隐藏在肌肤中的疲
惫挤了出来,洗到水都快变凉了,南宫雪仙才依依不舍地步出了木桶。

  虽说木桶里头的洗浴滋味远没有含朱谷中的温泉那么舒服,可就算阅历不足
如南宫雪仙也知道,那样的温泉出自天然,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自己一个江湖中
人,能有个地方洗浴休眠已经很好了,不能像是在家里一般任性使气,活像个长
不大的孩子般自以为是的要东要西,那种事就连顾若梦这小孩儿都不会做了呢!

  何况含朱谷里头温泉洗浴的滋味虽美,可和含朱谷有关的回忆,却是抹了一
层粉红的艳光,每一想起南宫雪仙便不由娇躯发热。在朱华襄的床上,自己也不
知着了什么魔,与他床笫欢爱之时像是把一切都摆脱了,就连还陷在泽天居里的
娘亲和妹子都忘得一乾二净,全心投入在与男人交合的欢乐之中美得无可自拔。

  就连离开的前夜浸浴在温泉中时,也是鸳鸯共浴,说不出的春光烂漫;温泉
洗浴原已是极舒服之事,加上男女淫事的刺激,还有朱华襄解释长恨歌的一段瑰
丽情境,光想都令她不由春心微荡,仿佛正渴望着再来一回那样的美事……

  自己究竟想到哪里去了?摇了摇头,把发上的水滴洒掉,南宫雪仙轻吁了一
口气,那几日虽是美不可言,但自己与朱华襄不过萍水相逢,之后也不知会否再
有缘分,那种事也不该再去多想了,现在该当把心思放在泽天居中才是正经。

  不过既然已经嚐过云雨滋味,还是跟朱华襄那相识不过一日之人便在床上合
欢,南宫雪仙不免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淫荡的本性?连结拜兄弟的大哥也这般轻
易地上了床,还足足与他爽了三天三夜,美的像是再也不愿下床一般。

  这念头虽糟倒还不是南宫雪仙真正担心的,问题在於陷在泽天居中的裴婉兰
与南宫雪怜,她们身中「无尽之欢」这等药效缠绵难祛的淫药,也不知在锺出、
颜设二贼胯下含悲忍辱还能够支撑多久?

  不嚐此味还好,一旦知道云雨之中那令人难以舍弃的欢快,南宫雪仙便不由
担心,就算自己把母亲和妹子救了出来,她们体内的淫毒却难以处理,这「无尽
之欢」的药效何时过去谁都不敢保证,到时候可该怎么办才好?难不成要在泽天
居中养几个面首,好应付裴婉兰与南宫雪怜的需要?这种事说来难堪做来更难堪
偏又是不处理不行,可真伤透了脑筋。

  不过思及此处,南宫雪仙也不得不想到,为何在说要救出娘亲事时,妙雪真
人总有几分迟疑,想来她也发现了此点。

  只是养面首这等事妙雪真人修道久矣,嘴上可是说不出来的,偏生若不想养
面首,说不定就要让燕千泽趁虚而入。以他的淫贼手段又善於床笫间熬战淫技,
要满足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或许不难;只是这样可就苦了妙雪。她与妹子楚妃卿共
事一夫已够羞人,现下还要再加两个女子……

  那种情景光想都让南宫雪仙难以想像。

  偏偏不只妙雪,连南宫雪仙自己都被燕千泽弄上了手,在他胯下享受过云雨
滋味,虽说两人之间多半不会有未来,但如果让娘亲和妹子,也变成燕千泽的女
人,那种未来可真不是个很舒服的想像!

  坐到了镜前,仔仔细细地将脸蛋儿化妆成男子模样,虽说华素香早知自己身
分,云雾香亭之中更无须担心秘密外泄,可从下山之后,南宫雪仙言行举止都小
心翼翼,绝不露泄女儿身分,洗浴之后易容早成了习惯,从没一日停工,除了在
朱华襄床上的那三天外……

  想到那美妙淫乱的三天三夜,才刚洗浴完毕,红扑扑的脸儿不由又烧出了两
朵红霞,南宫雪仙不由娇躯发热起来。

  眼见镜中的自己又变成了宫先那俊雅清秀,还带三分冷漠意态的翩翩公子模
样,眉宇间难以掩饰的娇艳却是无法可想,芳心之中不由有些旁徨;在救出娘亲
和妹子之后,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说来自泽天居事变之后,南宫雪仙的心一开始都在担心负伤深重的妙雪,后
来才想到陷在敌手的娘亲和妹妹,就连下山之后心中也悬着报仇之事,又让几次
或是被污、或是自愿的云雨情欲所占满,这可是头一回想到未来之事,却是怎么
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缓缓站起身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薄薄的睡裳温润贴身,恰到好处地将一
身修长玲珑的曲线衬出,破身之后颇经滋润,曲线火辣香艳处已脱离了少女的青
涩,满是女人的妩媚,偏偏配上一张男人的脸孔,说也说不出多么诡异。

  镜中的景象是这么疑幻疑真,就好像南宫雪仙的芳心一般混乱,她一手按着
镜上,一手轻抚着娇躯那迷人的曲线,心中一团乱麻,也不知正想着些什么。

  「已经洗好了吗?」

  听声音自门口传来,南宫雪仙陡地一怔,转头看去却见华素香正自反手将门
关好,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一身鹅黄色的睡裳也是轻细贴身。

  虽说肌肤没怎么露出来,但睡裳之中曲线却丝毫不比自己逊色;尤其顾若梦
的肤色显然遗传自母亲。华素香肌肤虽是色泽较深,照说与中土女子所好的肤色
大不相同,可那火辣身材配上深刻的五官容姿,却也透出一种有别於中土女子的
艳丽,看得南宫雪仙虽同为女子却不由有些怦然心动,也不知心动些什么。

  「哎……都到这儿了,哪还需要易容成这样?」南宫雪仙还没来得及答话,
看清她面上模样的华素香不由叹息出声。虽知南宫雪仙单身行走江湖,易钗而弁
是难免之事,早不把这种隐瞒放在心上,但当年「玉燕子」裴婉兰也是江湖出名
的美女,她本来也真想看看南宫雪仙的真容是生成什么模样,没想到进来得晚,
南宫雪仙还是小心翼翼一地把脸儿化妆化好了。

  想来这小姑娘单身走江湖心下真是颇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一点不敢有所轻
忽,那模样儿真令人心生爱怜。华素香走近了她,一把将南宫雪仙搂在怀中,玉
手轻抚着她背心,嘴上轻轻哄着,「仙儿好乖……不用担无谓的心……在外头不
敢说,现在你在云雾香亭,素香无论如何也能保你安好,不用这么戒备……」

  「嗯……是,多谢前辈……」被华素香猛地搂入怀中,南宫雪仙本来真有几
分紧张,虽知她与妙雪亲近,对自己绝无敌意,心下却不由真有几丝戒备,可被
她这样安抚,从泽天居事变以来一直难以放松的芳心,终於有了一点点松弛的感
觉,不知怎地目眶微红,竟连挣也不挣了,闭上美目的她只觉华素香身上幽香清
淡而又浓郁,温润强烈地扑鼻而来。

  据说以醉梦香养身,久而久之身体便会散发香气,想来这就是华素香体香浓
甜的原因了,「仙儿只是……只是习惯而已……」

  「既然如此,也就算了……这样的仙儿倒也帅气……」华素香淡淡一笑,方
才一搂之间,她自然感觉得到南宫雪仙身体本能的戒备,但很快便放松下来,她
不由对这小姑娘愈发爱怜。

  妙雪修道已久难免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虽说仙气飘渺间是愈发的美若天仙,
可那种令人不敢轻亵的模样却也少了几分亲昵之意,想来自泽天居事变之后,这
小姑娘身体心中一直承受着复仇救人的压力,又没法相亲近之人好生倾吐发泄一
番,这样可不是件好事。

  她放松了怀里的女孩,好生打量着宫先那清雅的面貌,不由伸手搔了搔她的
睑蛋,心下却不由有丝异感。

  「这般俊的孩子……也怪不得典静相馨如要误会了……若仙儿真是男孩子,
配上小梦儿也真是好好的一对儿……」

  「这……这个……前辈说笑了……」听华素香竟这般打趣自己,南宫雪仙也
真不知该怎么回应才是。不过听华素香话意,难不成高典静在信中连这种事都写
了?想到当时顾若梦告诉自己师姐们的误会之时,那既好气又好笑,还担心自己
会不会生气的表情,南宫雪仙都不由想笑出来呢!

  「幸好……幸好仙儿是女孩子……否则小梦儿就算吃了亏……怕也不敢对你
怎么样的……」想到信中所说,华素香心下微微一荡。顾若梦的贞节之躯是南宫
雪仙救的,光这情云雾香亭就不能不报,更何况还有妙雪与自己的关系在,心下
不由更是坚决在救出裴婉兰一事中自己非得好生出力不可。

  不过细看她容颜,那男子模样还真是维妙维肖,若非眉目之间透出成熟女子
风情,便是自己也看不出来;这时她才想到方才的异感根源:自己守节许久,对
男子退避三舍,偏对这小姑娘这般亲近,可她又顶着一张男子的脸,这感觉真是
好生诡异,就好像自己正抱着男人一般。

  「那个……前辈这衣裳……莫非……莫非是……」

  「这个嘛……小仙儿猜对了……」听南宫雪仙语带疑惑,华素香柔柔一笑,
轻轻在南宫雪仙额前亲了一下,纤手轻轻按在南宫雪仙肩上,触手处果如所想,
肩膀之间颇带几分僵硬,在在是体内紧张积压许久的表徽。

  她微微用力,只听得南宫雪仙一声娇吟,肩膀软软地松了下来,「今晚素香
要和小仙儿同榻共眠,说说心事话儿……仙儿放心,你不想说的事,素香不会逼
你说的……只是关於妙雪姐姐的近况……素香真的好生关心……如果可以……仙
儿告诉素香好不好?仙儿放心,素香不会吃了你……小梦儿和典静她们也常跟素
香同寝共眠,同为女儿身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仙儿遵命就是……」

  听华素香都这么说了,南宫雪仙还真没法反驳;虽说下山前在妙雪真人的床
上,她自己就曾亲身打破了「女女同寝不会出事」的说法,但一来这种事不好宣
之於口,二来华素香衣裳轻薄贴身,虽是彻底透露了成熟美好的身段,却也表明
了没能带着什么奇异东西在身上,想来华素香也不会有像双头龙这等淫具在身,
两女同床最多被她温柔抚摸几下,该当不会出什么事来……

  不过眼波一转,自己下山时偷偷带了根双头龙下来,现在还留在自己包袱里
头,而包袱就在床边,即便睡在床上也是伸手可及之处,想来此事华素香不会知
道,说不定连燕千泽都没发现这东西遗失了,不过自己究竟是用不用这东西呢?

  南宫雪仙心中不由乱跳起来。

  被华素香搂着倒到了床上,南宫雪仙不由一惊;虽不若含朱谷中的床被软若
丝羽,肌肤接触之下却也是软滑轻柔,令人躺卧上去都觉得舒服,相较之下泽天
居里的床褥就显得寒碜了许多,不过真正有天壤之别的,还是回元岭摩天观妙雪
真人那儿的床被,相比之下简直就像是木柴铺就一般!

  虽说修道之人苦食砺行,安贫乃是第一要务,加上妙雪真人修道也修剑,两
者都是苦行方得有成,但相比之下,这柔软的床被可就享受的太过分了,躺了上
去南宫雪仙不由轻嗯出声。

  「躺起来舒服吗?」见南宫雪仙脸色微弛,娇躯忍不住在床上轻扭了几下,
似在用心感受床被的温柔轻暖,华素香虽不怎么把享受之事放在心上,但看南宫
雪仙这个样子,心中却不由爱怜。

  出门在外宿处远不若家中,与荒郊野外露宿时有点稻草垫身便是天幸相比,
客栈里的薄被冷床已算是享受,想来这段日子出门在外,南宫雪仙也不大可能有
什么好享受的。

  她不由伸手抚着南宫雪仙的秀发,爱怜地在她额上一吻,「仙儿好乖,晚上
好好休息……云雾香亭虽不像贵胄世家,床被温暖得彷若鹅毛,至少也还是个温
暖宿处……若仙儿怕晚上冷……素香再取一床暖被来……」

  「不……不用了……」许久许久没被人这般珍惜,相比之下含朱谷里的床褥
或许比这儿更软更柔,可朱华襄与自己床上缠绵之时,多的是云雨之欢,却少了
温柔甜蜜的韵致,相形之下云雾香亭的床被可要舒服得多,更何况还有华素香跟
自己搂搂抱抱,虽说心中难免觉得这样不太好,可那久违的温柔之意,却令南宫
雪仙的戒备畏惧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不敢伸手去抱华素香的身子,只在她怀中轻扭了几下,「前辈……前辈的
身子……比什么暖被都温暖舒服……」

  虽听南宫雪仙还叫着自己前辈,说好听的是妙雪教徒有方,无论何时何地都
不肯失礼,说难听的就是南宫雪仙对自己仍有戒备,矜着不肯放松。

  也不知是女儿家天生的娇羞,还是她心中关於楚妃卿那神秘丈夫的秘密,令
她丝毫不敢松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自己套出了机密,华素香心中虽难免有点
儿怨这小姑娘见外,但她之所以硬要和今儿才第一次见面的南宫雪仙同床共寝,
除了对妙雪之徒的爱惜之外,一半也是为了拉近关系,试试能否套出秘密来。

  她伸手揽过床被,把两人罩在当中,「仙儿放心……山里夜间虽寒……可素
香不会冷到你的……如果真的冷要说……云雾香亭虽非富贵之家,取暖的床被垫
褥还有的是……哎……单身出门在外……也苦了你了……」

  「仙儿不苦……」听华素香这般温柔的对待自己,南宫雪仙心中微微荡漾,
在她怀中轻轻地扭了扭,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裴婉兰怀中撒娇一般,那时
还有南宫雪怜也缩在一起,仿佛母亲的怀抱是天底下最暖的火炉,即便天寒地冻
裴婉兰的怀抱仍是自己姊妹最好的睡处……

  想着想着眼泪差点都要流下来了,南宫雪仙深吸一口气,只觉华素香娇躯的
香氛温润强烈地透入胸臆,令她浑身都舒服了许多,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着迷地埋头在华素香怀中,嗅吸着她甜蜜的香氛,「前辈好香……闻起来好舒
服……」

  「好仙儿乖……好好休息……好好放松……什么都不要想了……」伸手轻拍
着她的粉背,轻声哄着怀中的小姑娘,好像回到了以往搂着顾若梦哄她睡觉的时
候一样,华素香只觉怀里的她好热好热,像是比顾若梦还多了三分热度,那肌肤
厮磨的娇柔样儿,比顾若梦还多几分痴缠,想来这小姑娘在泽天居事变之后,身
上心里都积了许多压力,一旦放松,真的就一点力气都使不起来了。

  虽说如此,但华素香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的,倒不是因为怀中的不是自己女
儿,这般搂抱睡眠,其实高典静和香馨如也曾和她一起做过,甚至更深刻些的动
作也有;南宫雪仙虽和自己还不熟稔,可她的师父是自己当年的姐妹淘,她又是
这么娇柔痴缠、惹人爱怜,仿佛许久许久没被人这样温柔拥抱过了,令华素香母
性大起,只想像女儿般的照顾她。

  只是最糟糕的,还是南宫雪仙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矜持和戒备,别的不说,她
就连沐浴完了要睡下了,都还不忘易容回来;若光看脸,华素香还真错觉自己不
知何时已忘了孀居守节,竟这般亲密地抱着个男子上床休歇哩!

  尤其她这般贪婪痴缠地闻嗅着自己的体香,小脸儿在怀中轻轻厮磨,额角滑
动之间,仿佛正隔着睡裳抚爱着自己的双峰。

  虽是孀居已久,但顾杰在时两夫妻可是亲密无比,即使说不上夜夜春宵也是
亲密缠绵,加上醉梦香浸润娇躯,不只有保养之功,更令浑身肌肤娇柔绵软一如
少女,美峰正是华素香的敏感处,加上睡裳能有多少厚度?被南宫雪仙一番厮磨
之下,华素香只觉身子渐渐发热,那许久不见的、只在顾杰疼爱时才有的感觉竟
似又回到了身上。

  虽说怀中之人有张男子般的脸孔,而酥胸饱满敏感之处被她不住触及,但两
人身上都是薄薄睡裳,华素香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小姑娘确实是女子无疑,即便
肌肤接触之间,难免有些羞人感觉,可光想到两人同为女子,那感觉也就没那么
令人难堪了。

  她不甘示弱地伸手轻抚着南宫雪仙颈脖之处,肌肤柔嫩软滑,即便在女子之
中也是极佳上品,一般青涩处子还没这般滑若凝脂哩!

  只是想到这般柔滑的触感,十有八九与当日南宫雪仙牺牲自己救下了顾若梦
有关,华素香心下就不由疼惜,纤手轻滑到南宫雪仙颔下,将她的脸蛋儿抬了起
来,目中所视虽仍是男子面貌,可那表情在她看来,却满溢着女儿家的娇甜,华
素香额头不由得轻轻地贴上了她。[/font]

雲淡風清 2010-1-30 10:36

【散花天女】第六集(4)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四章  百合花开

  「仙儿好乖……」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才是,男女之事虽是销魂蚀骨,
有着无可言喻的美妙,但总也要两情相悦才能嚐到其中滋味;尤其在华素香这般
守节孀居女子看来,女子贞节珍贵尤过性命,即便你天香国色、绝艳矫姿,若是
破了身子就不值一钱了,偏偏南宫雪仙之所以失身,身子被男人阳精滋润得粉嫩
娇滴,全都是为了自己女儿。

  先不说华素香与妙雪的关系,光这缘故都令华素香重话说不出口来。她感受
着额间传来微微的暖意,轻轻厮磨着,「素香……好喜欢你喔……如果……如果
你和若梦一样,是素香女儿就好了……素香就可以……可以好好爱你了……」

  「小梦……小梦是仙儿的妹妹……嗯……前辈……所以说……所以仙儿,也
是……也是前辈的女儿……」好难得感觉到自己像在母亲怀抱里一般温暖放松,
南宫雪仙不由抱紧了华素香,口中软语呻吟,「是真的……前辈……仙儿也好喜
欢……好喜欢在前辈的怀抱里头……」

  「既是如此……就不要前辈前辈叫得好见外……」闭上美目,不让南宫雪仙
此刻的男子面貌搞得自己心里不安,华素香搂紧了她,纤手轻轻地在南宫雪仙周
身抚爱着,既是长辈又是顾若梦的母亲,无论哪种身分都令华素香对南宫雪仙只
有怜惜疼爱,一点没有戒备的感觉。

  「素香和妙雪姐姐向来是好姐妹……完完全全是自己人……所以……所以仙
儿也是素香的好孩子,别再叫前辈了……仙儿……叫……嗯……叫香姨好了……
要乖乖的叫……知道吗?」

  「嗯……是……香姨……哎……别……别那样……」一声香姨出口,南宫雪
仙只觉心都酥了。虽说心底还在告诉自己,即便两人再是亲密也千万不能忘记,
绝对不可以把燕千泽的秘密说出口来,更不能让华素香知道,不只楚妃卿连女儿
都生了,妙雪真人的清纯道功也丧在燕千泽胯下,从清修女道脱胎换骨,身心全
然变成了燕千泽怀中娇宠的美妇;就连自己的处子之身,也是半推半就之间被燕
千泽接收了去的,否则以华素香的性子,哪有可能不杀到燕千泽居处去闹个天翻
地覆?

  只是泽天居之事虽发生不过二月,对她而言却好像已过了许久一般,事变前
的温暖家庭仿佛已是许久未曾经验的过往,现在好不容易在华素香怀中寻到了一
点家庭温暖的痕迹,教南宫雪仙哪里能够抗拒?

  她只觉身子软软柔柔,一点力气都不想提起来,只想要乖乖地偎在华素香怀
中,享受这家人一般的温柔对待,也因此华素香的手虽在她身上滑动,一时间南
宫雪仙却没怎么抗拒,直到华素香的手缓缓滑到胸前,隔着薄裳尝试着自己贲挺
的胸线,才忍不住呻吟出声。

  可那声音之中却没有多少抗拒的意味,毕竟身子已破,最近才被朱华襄连番
云雨之间弄得身子愈来愈敏感,即便一层睡裳也掩不住身子的敏感娇嫩,这般抚
触真的令她颇有感觉。

  「仙儿放心……不弄伤弄痛你的……」感觉怀中的南宫雪仙娇躯微微颤抖,
那模样真令她说不出的怜爱,华素香不由愈看愈爱,愈想让她当真变成自己的女
儿,将来若泽天居之事解决,一定要跟裴婉兰说,让南宫雪仙拜自己为义母,想
来妙雪真人该当可以为自己帮腔。

  只要自己能在此事帮上忙,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就
是好好怜惜这可爱的孩子。华素香轻轻地在南宫雪仙颊上亲了一下,美目望着那
男儿面貌,心下虽有些异样,话仍是说了出口。

  「其实……其实素香和梦儿她们……也常常这么做的……同是女孩子……只
要注意些就不会出事情的……」

  天啊!没想到华素香竟会有这等嗜好?不过既然男子中有人有龙阳之癖,女
人间要绽放百合之爱也不是怎么奇怪的事,光从前面几日自己在朱华襄的床上,
被他时而把自己当女人翻云覆雨,偶尔兴起也像兔儿相公般迳走菊穴,弄得自己
痛楚之中又不由欢快,南宫雪仙便不由迷惘,这羞人的事儿还真是花样百出。

  燕千泽的淫功百变、朱华襄的龙阳之好,虽是淫贼所好,但经历之后却也大
得其美,那异常火辣的感觉,使得女女之间单纯的百合之爱,简直称不上特异之
事……

  不过思及此处,便不由想到顾若梦曾经娇滴滴地提过,华素香虽是深居简出
一年到头没能与男子遇上几次,却总保得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心中有
男女之思时,总要靠工具克服,一开始南宫雪仙还没深思,但现在见华素香这等
样儿,芳心乱跳之间却不由想到华素香也该是狼虎之年了,又不像妙雪终年清修
对男女之事总有本能的需要。

  可云雾香亭既是顾杰这等文人雅士的居所,该当不会像淫贼一般有什么特别
令人难堪的工具淫物,更不会像燕千泽那般,这等淫具还要特地空出一间小屋来
放,本以为华素香需用的工具该当只是些小玩物,不过照这样看来,顾若梦口中
所说的工具,该不会……该不会就是顾若梦与两个师姐三人吧?

  「香……香姨……」

  「仙儿好乖……让香姨疼爱你……」听南宫雪仙声音之中微微颤抖,华素香
还以为是她在云雨方面经验太少,加上清白身子又是恨怨之间,丧给了那死鬼盛
和,对此事不由有些畏惧,一心只想让她从那难受之中解脱,手上不由抚得更落
力了些。

  不过既已破身,也有破身的好处,女女厮磨之间,就不需要像怀抱着顾若梦
或高典静时一般,总要小心翼翼别弄伤了她们的处子之身,现下自己可以好好发
挥了……

  这念头平日不会起来,也只有怀里抱着南宫雪仙时,激情的感受中才会从心
底露了头;华素香不由羞涩,但既起了头,不能就此收手,「仙儿好好放松……
让香姨来……」

  「唔……」全没想到华素香会来这么一套,南宫雪仙心下本还有些抗拒;毕
竟被男人弄是一回事,同为女人,又是长辈动手又是另一回事。

  可一来她是被燕千泽这等风月高手破身,体内阴阳诀的淫劲令她的身子愈来
愈是敏感;二来接连的性爱体验,虽说时是被迫时是自动,可被阳精尽情滋润过
的肉体在这方面的需求也愈来愈是殷切,被华素香一阵抚摸之下,南宫雪仙只觉
身子渐渐发热,抗拒的意志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强烈地、打从子宫里头
攀昇而出的欲望。

  一边被华素香上下其手,一边任体内逐渐冒出头来的欲望,熬的浑身火热难
当,口乾舌燥之间,南宫雪仙心下不由有疑。阴阳诀在这方面该有护身之效,却
不知怎地,南宫雪仙只觉随着功力在云雨双修间渐渐提高,身体却是愈来愈敏感
那种冲动愈来愈是难以压抑,好像自己真正愈来愈是个淫娃荡妇了,那种倾向女
儿家哪里受得住?

  偏偏只要想到随之而来的美妙,她便不想抗拒,颇有种想要随波逐流的感觉,
否则也不会在前面几日躲在朱华襄床上,全心全意地与他尽情领略云雨之间的种
种欢愉美妙,甚至连菊蕾都献给了他。

  「仙儿……嗯……仙儿不推拒便是……哎……」

  虽说清白身子失在盛和身上,她对自己又是全无防备但这么快就完全软化,
一点没有抗拒地任自己为所欲为,未免也太快了吧?

  华素香心下不由有些疑惑。顾若梦等三女是自幼被她养大的,床上亲亲摸摸
都是习以为常,就算情窦初开,知道那已经超过了一般母女之情,但身子早在不
断的经验之中熟悉了,她们自是抗拒不了自己的手。

  但南宫雪仙今儿才第一次见到自己,就不说初次见面的陌生,光妙雪所传徒
弟,照说也该有师父三四分本领,旁人的手上挑逗该当没那么容易奏效,可现在
光从南宫雪仙身上那情不自禁的反应,华素香也知她不是为了承自己的情才乖乖
就范,当真是打从心底有了需要,这般易动情反令华素香不由有些疑惑。

  只是那疑惑一闪即逝,南宫雪仙的身分殆无疑义,加上她已嚐过男女之事,
肌肤柔滑之处远不是顾若梦那般青涩少女可比,抚摸之下不由令华素香也有些心
旌摇荡起来。

  她搂紧了小姑娘一边亲着她甜蜜的樱桃小嘴,一边伸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一点一点地为南宫雪仙解脱衣裳;感觉华素香的动作虽没有朱华襄甚或燕千泽那
般效果十足,却也颇为熟娴,南宫雪仙只觉娇躯发烫。

  她一边回吻着华素香,一边不甘示弱地为她宽衣解带起来,两女的衣裳都颇
为单薄,彼此合作之下解脱自是容易,不一会儿床上纠缠的两女都已一丝不挂,
敌放着女体诱惑的香气。

  微微的月光洒入房内,只见软软的床榻之上,一黑一白两个诱人的女体正自
缠绵。南宫雪仙肌肤洁白如玉,透着微微的鲜艳血色,愈显丽色诱人;胸上两颗
诱人的美峰,随着呼吸和另一双玉手的抚弄,不住微微弹跃着,两点媚蕾不住舞
动着酥透人心的吸引力。

  此刻南宫雪仙已然动情,肌上香汗渐渐泛出,在月光下尤其莹然生光,混着
她娇柔无力、似有若无的轻喘,格外令人心花怒放,加上顺着酥胸纤腰而下,腰
臀处娇柔地轻抖着,泛着似诱惑又似娇羞的颤抖,华秦香不由伸手摸去,只觉纤
手触及之处软润轻滑,真正是暖玉温香,抚摩起来比之自己的女儿和徒儿都要来
的润滑如脂。

  想来男女之事对她的影响还真不少,恐怕还不只盛和那一次,至少这美妙的
触感、甜蜜的肌肤,就绝不是与高典静、香馨如两女不到一岁的年纪差别所可导
致的。

  边摸边心旌荡漾,不只华素香如此,南宫雪仙亦是如此。床上的华素香虽说
肌肤较黑、虽说年纪已长,但约略四旬又已为人母的她,却是一点不显老态,身
材曲线尤其火辣动人,比之南宫雪仙还要来得惊心动魄。

  更令南宫雪仙无法想像的是,华素香肤色微黑,外观看来总令人觉得虽是娇
躯充满了情欲的诱惑力,但经历日晒的肌肤,怎么也无法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的雪白女子一般润滑纤柔,可手一摸上去,南宫雪仙便知自己大错特错了;华素
香古铜色的肌肤,摸起来的触感竟似不弱於自己,润滑如脂中又充满了热力,令
南宫雪仙真的好羡慕,连眼儿都润了。

  「哎……香姨……好棒……」摸得似上了瘾,南宫雪仙一双纤手完全不肯离
开华素香饱挺的酥胸。即便在自己雪白如玉的纤手映衬之下,华素香的肌肤愈显
乌光,可那乌润之中,两点艳丽的嫣红仍是傲然挺立,与肤色相衬下的诱惑,比
之自己的胸前还要来得强烈。

  尤其抚揉之间,随着华素香躯体愈渐火热,体香愈发散放,烘得南宫雪仙鼻
子里都是华素香的香气。即便一开始还有三分勉强,现在的南宫雪仙可是愈来愈
投入了,「香姨的胸口好软好高……摸起来好舒服……」

  「哎……这个……也是醉梦香的功用之……之一……」被南宫雪仙一阵爱抚
揉捏下来,华素香只觉身子好热,像是有股火从体内昇起,火辣辣地燃在每寸肌
肤上头,那火来的如此突然,华素香甚至才刚感觉到火起,已如烈火燎原,在体
内烧了开来。

  羞人的是,那起火之处正是华素香许久许久未曾使用的所在。本来自顾杰死
后,幽谷仅只偶尔被葱指光临几下,与男女之交的感觉直有天壤之别,而除了与
女儿徒弟床上缠绵之时偶有异感外,子宫深处却很少有感觉。

  可没想到南宫雪仙这般厉害,不过手指在胸上轻抚而已,已令自己子宫处燃
起火来,那手段的美妙熟练,相比之下顾若梦、高典静相香馨如加起来都远远不
及,若不是亲眼见到妙雪真人的信笺,又从南宫雪仙的呼吸之中感觉得出她确实
是妙雪真人的徒弟,光从这般巧妙娴熟的诱惑手段,华素香差点错觉自己引狼人
室,把在床笫间玩弄女人的妖女搞上床来了呢!

  只是早臻狼虎之年,又不像妙雪那等修道之人一直保着处子之身,原本还压
抑在体内深处的情欲,一旦诱发其燎原之势,远远不是初嚐此味之人可比。华素
香差点连抚摸南宫雪仙的手都软了,眼儿下由眯了起来,「醉梦香浸润之下,皮
肤会……会很有弹性,连……连下面也容易缩紧……就算是……就算是生产之后
也……也不碍的……哎……仙儿……你……你的手法从哪里学来的……怎么……
怎么这样……啊……」

  「嗯……香姨……你的身子好软……皮肤好滑好柔……摸起来好舒服……哎
呀……仙儿好爱你喔……」听华素香这么一问,南宫雪仙心下一惊,差点没有手
软。

  盛和之事后,顾若梦误以为自己的处女身子是丧在这死鬼手上的,谁教那时
盛和七孔流血,沾淋的她身下也是一片红呢!南宫雪仙自然不会解释这种事情,
却没想到华素香多半也被顾若梦这样误导了。

  若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段异常熟练,也不知会否露出马脚来?偏偏华素香肤色
虽黑,与中原一般的审美观相去甚远,但肌若凝脂、香滑柔软,光抚摸都觉阵阵
快意,南宫雪仙实在割舍不下,也只好对她的问题答非所问了。

  「嗯……如果……如果仙儿以后……以后也能像香姨这样……该多好……唔
唔……仙儿会……会好好服侍香姨……」

  虽说心下还有疑惑,但华素香事先全然不知南宫雪仙的手段乃是燕千泽的亲
传,再加上日前与朱华襄床笫缠绵不休,短短两、三天也不知高潮了多少回,种
种手段正好试验,若论逗弄女子情欲的功夫,此刻的南宫雪仙少说也有燕千泽七
八分火候了。全然没有防备的华素香对此照单全收,自无幸理,此刻的她只觉股
间水声潺潺,幽谷里头竟似像又被顾杰爱抚时一般渐渐湿润起来,偏偏自己却是
被女子弄得这么动情的!

  更羞人的是华素香暗自品味之中,体内的情欲之烈,竟似比当年与顾杰夫妻
敦伦时还要来得厉害,舒服的她玉腿微颤,想要夹紧偏是抵不住幽谷里头不断有
种欲火强行外冲的刺激;相比之下自己夜间辗转之时,对自己身上施加的手段,
简直就和个童蒙初开的小孩儿没个两样。她眯起了眼,在南宫雪仙的手下不住呻
吟着,再管不了其他。

  没想到华素香对自己的手段竟如此不堪一击,南宫雪仙不由吃惊,心中的惊
吓差点没止住了自己的手。她虽知道华素香早嚐过情欲滋味,又是夫死许久,身
为未亡人的她长年不受云雨滋润,狼虎之年的身子正是最经不住刺激的乾柴,哪
堪自己这把烈火放下去?可没想到自己的手段竟进步了这么多,竟让华素香就好
像被燕千泽这等风月高手玩弄一般,一点无法抗拒地春情荡漾。

  心中又是微惧又是兴奋,南宫雪仙一边抚爱着那比自己高挺了许多的美峰,
一边伸手下探华素香股间,果然如她所想像一般,那处已是湿腻了一片,尤其当
触着了自己纤手的当儿,华素香玉腿剧震,就好像被电殛一般,一双玉腿不由自
主地打了开来,南宫雪仙纤手不由轻探,却勾起了一抹甜腻的春泉。

  美目迷茫的华素香只见南宫雪仙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来,将指间沾黏的汁液送
入口中,似很甜蜜般地吮吸着,想要阻止偏又开不了口,虽是羞窘却不由在芳心
深处有股奇异的渴望,尤其此刻南宫雪仙仍顶着一张男人的睑孔,看起来就好像
是这男人正把自己摆平床上、大快朵颐似的。

  虽知她实是女子,华素香仍不由有些觉得自己背叛了亡夫,可那种微弱的罪
恶感,非但没能阻止她的欲望,反而使得冲破禁忌的感觉。令娇躯愈发火热难当
了。

  心知那是华素香情欲荡漾的表现,南宫雪仙不由顽皮心起;她美目瞟着不由
羞涩的华素香,葱指在唇间轻品细嚐、娇声辨味,好久好久才下探华素香幽谷,
葱指轻轻地探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揉弄起来。

  南宫雪仙的技术绝佳,是华素香头一回遇上,尤其被她探索之间,细长的纤
指似是触及了什么特别敏感之处,弄得华素香美躯连颤。美肌上头香汗渐泛,加
上她的另一手在自己敏感美峰上的滑动,与两女唇瓣黏啜吸吮的剠激,香舌吮啜
间似还吸到了自己刚被浅嚐的蜜味,不一会儿华素香已是喘息难当,不由自主地
呻吟出声,竟就这么达到高潮,泄了身子。

  全没想到华素香主动与自己上床,在床笫间却是如此不济,南宫雪仙不由吃
了一惊,细想之下却又觉得理应如此;华素香狼虎之年,又是旷了许久,正是情
欲积压深藏的时候。

  外表看不出来。其实淫欲已在她体内暗自蔓延,一旦诱发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虽说同样的事华素香也与顾若梦等女徒做过,但说到云雨之事,有没有经验一
见便知,以顾若梦等小女孩的手段,要让华素香舒泄只怕是难上加难,偶有杰作
都得看老天爷脸色,现在被自己这么熟练的手段搞上,带来的刺激绝非以往的经
验可比,难怪华素香不堪一击,自己不过稍稍动点手段,她便欢快地败下阵来。

  见华素香兀自闭目喘息,南宫雪仙探着她幽谷的纤指不忙抽出,只停在那儿
感受着被她亲密夹吸的滋味,醉梦香功效卓绝,华素香虽已生产过了,可幽谷夹
吸之紧密火热,毫无松弛之态,窄紧处竟与少女没甚分别,吸得南宫雪仙纤指一
紧,一股美妙异常的感觉直透心底。

  她一边探出另一只手到了床外,一边在心下胡思乱想,被幽谷夹吸的感觉如
此美妙,当燕千泽享用自己又或师父妙雪肉体的时候,所受的是否也是这么舒服
的感觉?而朱华襄……他不只用过自己的幽谷,连菊蕾也不知玩过几回,那儿的
感觉不知比幽谷如何?若真是这般舒服,也怪不得朱华襄要和自己在床上尽情缠
绵,好几天都不肯下床了。

  「香姨……」见华素香喘息渐止,微启的美目透出无比娇艳的光彩,火辣的
胴体似变得更火热了,撩人的香氛在口鼻间不住浓郁起来,看得南宫雪仙也下知
该继续下手还是该停的好。

  若继续动手,虽说正适合华素香本能的需要,同时也让自己被引起来的欲火
有了发泄之处,但若这样下去,也不知她是否会有疑惑,妙雪教出来的徒儿竟熟
於男女之事,怎么都令人生疑;可若不动手麻……不只自己受不了,想来华素香
也不甚愿意。不过看看已滑到包袱上去的手,感觉着包袱之中渐渐探索到所需之
物,南宫雪仙也知道自己的思虑不过是白费功夫,本能的需要早已下了决定。

  「你……哎……仙儿……」美眸中满是渴望,还夹杂着一丝疑惑。华素香确
实有疑,在她的印象之中,妙雪真人修道已久,每次见她都觉得这姐姐愈来愈不
食人间烟火,愈来愈像下凡仙子,仿佛随时都可能回到夭上去,一点也没法将妙
雪与男女淫欲之事搅在一起。

  可南宫雪仙的手段之火辣娴熟,却在在都显示绝非不熟此道之人纯靠天资的
功力,少说也得浸淫此道一段时间才能有这等功夫,怎么看也没法跟妙雪那仙姿
道骨,不与人世混同的模样扯上关系。

  若说是家传之学那就更不可能了。泽天居无论如何也是南宫世家一脉,即便
败落也仍称得上名门世家,当年武林道上「玉燕子」裴婉兰虽称不上拒男人於千
里之外,也是净身自爱的好女子,怎么也不可能与男女之道扯上关系,南宫雪仙
究竟是从哪儿学来这等不堪为人道的坏手段?

  不过华素香心中虽疑,体内被诱发的本能却如野火燎原,正逼迫着她臣服在
淫欲之下,接受那许久未曾尝试的云雨之乐的洗礼。反正两人同为女子,再怎么
假凤虚凰地弄将起来,也成不了什么坏事,最多是比高典静她们更能令自己满意
罢了。

  华素香虽知这不过是欺骗自己,但被诱发的需要,早令她没法再去多想这么
多了,现在的她只想将欲火的空虚深深地填满。

  「仙儿你……你怎么会这些……这些坏东西……哎……」看着南宫雪仙面上
易容未褪,仍是男子模样,华素香不知怎地只觉羞赧,差点没法迎上南宫雪仙的
目光,若非她偷偷地探手向南宫雪仙胯下一摸,确定她实是女子无误,只怕现在
早要逃下床去了。

  她微呶起嘴,在南宫雪仙甜甜的唇上亲了几下,似怨似艾地瞟了南宫雪仙一
眼,芳心不由混乱,既觉得自己在背叛亡夫,又觉得同为女子没什么大不了,间
中还有体内本能的欲望,以及南宫雪仙那男装外表的刺激,混乱得令她全然摸不
清头绪,「素香可真是……可真是引狼入室了……没想到……没想到仙儿你……
这么坏……」

  「香姨乱说……这可是……可是仙儿孝敬香姨的一番心意……」听华素香语
中虽似怨艾,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怨愤之意,多的却是一丝甜美的韵味,没有长辈
对晚辈的感觉,反而像是……像是女子想让爱郎大占便宜时,又羞赧又期待,还
带一番撒娇扮痴的味道。

  南宫雪仙虽不由有些吃惊,心下却不由大定,至少华素香没对自己的手段起
疑,已算是件好事。她纤腰微微施力,娇躯向华素香黏得更紧了些,四颗饱挺丰
腴的美峰相磨之下,美妙的刺激令南宫雪仙也觉幽谷渐渐湿了起来,自然更逃不
过华素香搁在那儿的手。

  她甜甜一笑,仍留在华素香幽谷中的葱指想拔却拔不出来,只觉华素香吸紧
了自己,仿佛怎也不想放开似的。

  「偶尔这样试试……感觉也……也很棒的……」

  「是……是啊……」不得不承认南宫雪仙所言有理,说句实在话,若没有顾
若梦、高典静与香馨如三女陪伴,华素香还真不知自己能否为亡夫守节这么久,
这可不是字面上的相依为命那么简单。

  即便三个女徒在这方面功夫都不到家,可和她们在床上翻滚抚摸亲吻,好歹
也将体内蓄积的、难以明言的渴求稍泄个一两分;不过那种舒泄只治标不治本,
华素香不是不知道,没有被深入安抚,体内的欲望很难彻底解脱的,可她又不愿
意弃了守节孀居之身。

  如今南宫雪仙有这么个手段,对华素香面言可是欢迎得紧呢!「真的……真
的很好……仙儿好厉害……香姨……很喜欢呢……」

  「还有……还有多的呢!」将手上的东西藏到了枕下,南宫雪仙虽说欲火已
高,但那工具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拿出来的,若不让华素香和自己再被欲火烘烤
得难过一些,要彻底放浪可是很不容易呢!

  她娇滴滴地一笑,好不容易将葱指抽了出来,沾的满是汁光的葱指栘到了两
人眼前,那泛着光芒的葱指,令华素香既想看又害羞,偏知上头的汁液全是自己
的流泄,想避也避不得,只能在南宫雪仙怨言的要求下,与她一同丁香轻吐,把
指上的汁液吮吸个乾净。

  两女小舌相触之时,感觉比平常自己与女儿或徒儿亲吻时,要更撩人火热的
多,那强烈的需要简直像是从子宫里头喷发出来一般,再也难以掩饰遮盖,耳边
听着南宫雪仙的声音,「香姨……我们嚐嚐新如何……」

  「哎……可是……可是这样……好羞人的呢……」听南宫雪仙在耳边细诉,
华素香只觉整个脸部烧滚了,乌润的美肌火烫地将香汗灼成了轻烟,帐中登时春
光旖旎,美的不似人间。

  虽说与女儿和徒儿在床上拥抱亲吻也试过了好几次,但南宫雪仙祈说的未免
也太刺激了些,别说和女儿这么做,就算顾杰还在,华素香也没这个脸和他一试
此种体位,可胸中激烈跳动的芳心,却令华素香没办法断然拒绝,只在口头咿咿
唔唔地推拒着,「素香好怕……仙儿……一定要这样吗?」

  「香姨放心……不脏的……何况……何况仙儿也会……也会一起来……好不
好?」

  「嗯……那就……那就试试吧……」

  转过了身子,让南宫雪仙仰躺身下,华素香下巴轻顶,含羞带怯地将南宫雪
仙玉腿分开,眼下便是这小姑娘销魂的源头,只见润泽轻柔的毛发之下,粉红润
嫩的美肌之间,那幽谷口正自半掩半开,娇颤之间一股清泉正缓缓溢出,说不出
的美妙动人,看得华素香好生欣羡。

  南宫雪仙的肌肤既有少女般的青春活力,又充满了云雨滋润后的滑润娇柔,
莹白胜雪的肌肤配上动情间嫣丽的血色,相衬之下着实美的惊人,可惜自己是个
女子,若自己变成男人,看到这美丽娇艳无比的诱人蜜处哪有不情热如焚之哩?

  她着迷般地吻了上去,樱唇轻触只觉滑嫩润甜,淡淡的甜味在唇间散开,令
华素香移不开嘴,香舌轻吐之间,勾刮着那漫溢的甜蜜,在那小口上轻轻吸吮。

  被华素香这般刺激,南宫雪仙可真受不了,虽是劝诱华素香改采此种体位,
但这般羞人体位南宫雪仙也是头次尝试,全不知其威力大小,可现在亲自试过才
知其中威力超乎想像,被手指勾挑时已觉幽谷软热得像没了力气,酥痒得亟待男
人肉棒的光临。

  口唇香舌虽不像手指可以挑的深入,更没有肉棒的粗壮火热,可若说到灵巧
流动,随心所欲地疼爱着种种敏感部位的功夫,就连手指和肉棒都得瞠乎其后,
即便华素香也没试过此味,可口舌流转之间,南宫雪仙只觉自己被舐得浑身都酥
了,香肌雪肤上头毛孔尽开,尤其幽谷蜜处美得似要融化,原本还只是缓缓溢出
的泉水,渐渐变成了汨汨春潮,在华素香口舌的努力之下,逐渐难以忍耐地溢流
而出。

  虽说输人不输阵,华素香既已动了手,南宫雪仙也下能放过樱唇上头泛着女
体幽香的蜜谷,但华素香的胴体充满成熟的女人丰韵,却令南宫雪仙看得移不开
目光。

  成熟的女子南宫雪仙虽也见过,「玉燕子」裴婉兰便是位成熟的美妇人,但
像华素香这等成熟女子的床上风情,南宫雪仙却是初次看到。裴婉兰在南宫清生
前与夫婿的行云布雨,南宫雪仙未曾得见,后来虽看到妙雪在床上服侍的燕千泽
舒舒服服,但妙雪嚐得风月滋味的时刻也不比南宫雪仙早上多少,像华素香这等
早已嚐过云雨滋味的美妇,在床上这般亲密地将幽谷敞在自己眼前,可也是头一
遭呢!

  虽说华素香肤色较黑,若不勤於打理,只怕下体处是黑上加黑墨成了一团,
但现下南宫雪仙眼见的,却是绝不输於自己胴体的美景:即便肤色较黑,但华素
香肌理润泽,即便肤色较黑却也润然生光,加上下体毛发竞也梳理精洁,一点不
输外貌的精细,那毛发走向整齐,像是要将人的眼光逐步诱向幽谷似的,引得南
宫雪仙的目光忍不住渐渐滑了过去。

  只见华素香幽谷口处谷口已张,似是因着方才被自己的葱指突入,情动至极
的幽谷已全然敞开,微微翻出粉润的嫩肌,在外头润泽肌肤、细致毛发的映衬之
下,亦是美的撩人心魄;汁水不住外吐,滋润的眼前更是灿烂生光,精细得像是
巧夺天工的艺术精品般,令南宫雪仙又爱又羡,想不出神都难。

  不过幽谷处传来的刺激却令南宫雪仙一时间没法继续赏玩下去,华素香的口
舌正自在自己股间肆无忌惮地动作着,虽是技巧尚差,远远不到能诱人心跳的地
步,但华素香却也渐渐熟习其中。

  也不知是体内的本能驱动,还是南宫雪仙自己也愈来愈易动情,口舌滑动之
间逐渐勾动着南宫雪仙的芳心,令她臀股之间不住酥麻颤抖,股股春潮不住漫涌
而出,舒服的南宫雪仙忍不住玉腿轻夹,却被华素香双手托住她的臀瓣,控住了
玉腿,想夹住她作恶的舌头也不可得。

  「哎……香姨……你……你也好厉害,唔……你的舌头……吸得仙儿好……
啊……好舒服……」被华素香的舌头舔舐吸吮,勾得南宫雪仙心痒痒的,她不由
喘息起来,阵阵热气呼在华素香细致柔美的股间,不由令她也心乱了。

  喘息之间虽也是执一气蒸腾在南宫雪仙的幽谷之内,但少了舌头的动作,南
宫雪仙总算能够说出话来了,「还……还说引狼入室呢……香姨的舌头这么……
这么厉害……吸得仙儿差点……差点也要泄了……开始还说不会……结果却这么
厉害……哎……香姨坏……骗死仙儿了……」

  「哎……别……别这么说……」听南宫雪仙称赞自己功夫高明,微微地回了
神的华素香只觉脑中一热,说不出的羞耻之意。这般羞人的事儿,自己头一次尝
试竞就如此忘形,就算一般字面上的淫娃荡妇,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怕也不会太多
吧,也不知这么久的守节是怎么守的?

  偏偏南宫雪仙股间春光明媚、白嫩润滑,充满了令人心动的诱惑力,华素香
愈看愈爱,愈看愈想埋首其中,好好舐得南宫雪仙心花怒放,也不知若以后拿这
种手段来挑逗顾若梦或是高典静、香馨如,她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仙儿这里这么美……这么洁白润滑……白白的好漂亮……看得素香忍不住
了……哎……可惜小梦儿的肤色也和素香一般……不够白皙洁净……只怕……只
怕小梦儿下面也没有仙儿这般美……」

  「香姨别……别这么说……」听华素香这般明说自己的羞人之处如何美法,
南宫雪仙又羞又喜,又觉欲火渐高。虽知这种体位非同一般,自己的私密之处被
她看个彻底,说不出的羞人却又是说不出的刺激,光只芳心设想之时,都令自己
羞得脸红耳赤,那般心意真不足为外人道。

  但若不是华素香说的如此明白,那羞意也没法透耳而人,勾得自己体内欲火
愈来愈高、愈来愈旺,好像要从她的眼前喷发而出一般,「其实……其实香姨的
下面也……也好美、好漂亮的……真的……」

  「仙儿别……别这么说……」还以为南宫雪仙不过是安慰自己,华素香不由
轻叹;中原女子肤色向以洁白光润为美,有道是「一白遮三丑」,华素香原也心
知,只是肤色乃父精母血所致,她便对这方面再不满意也是无法可想,虽说尽力
清洁保养,肌肤之润泽柔美远胜一般女子,可天生肤色的缺陷,却不是这般容易
解决的。

  幸好身为武林人,对这方面不像平常官家一般注意,若换了一般官宦人家的
女儿有这毛病,只怕连想找婆家都有些不易。华素香的语气中不由有些自嘲。

  「素香生得黑……连带着小梦儿也白不了……下面虽没有黑成了一团……也
没仙儿这般漂亮……」

  「不……不是的……」听华素香这般自嘲,南宫雪仙不由难过。虽说这般私
密之处自己是头一回眼见,就连亲如母亲师父的裴婉兰和妙雪也不曾裸裎相见到
这般地步,真说到精细美妙,只怕也比不过华素香,「香姨肌肤柔滑美妙,好像
会发光一般……肤色和毛并未混同……又整理得这般清洁……要说美丽比仙儿可
要美得多呢……而且……」

  呐呐地有些说不出来,奸不容易南宫雪仙才鼓起了勇气,只觉脸上一阵红烫
到了嘴边的话说不出的羞人,「而且香姨把……把毛都梳理好了……好像在说欢
迎光临一般……把仙儿眼光都……都吸到了里头去……要说美……这般意味可比
仙儿用心的多……」

  「好仙儿……乖仙儿……别说……别说这个了……好羞人的……」听南宫雪
仙说到此处,华素香本已发烫的脸儿更是烧滚了几分。她之所以把下体毛发整理
成这个模样,一方面是为了爱洁,一方面却也是因为夫亡已久,恍惚之间只想尽
力将他的魂魄召回身边,才含羞带怯地把下体这样打理,只为了召亡夫的魂儿回
来,这羞人的想头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没想到却被南宫雪仙一语道破。

  光想到若顾杰的阴魂,看到了自己「欢迎光临」的方式,也不知会有什么心
思,华素香便不由羞烫了身心。

  「既是如此……好仙儿……你就……你就光临了吧……使出你的本领来……
哎……看是素香先让……先让仙儿泄身……还是仙儿的口舌功夫……让素香丢了
身子……输在你的舌头下面……」

  没想到华素香貌似清冷,与可立贞节牌坊的老妇妇一个模样,上得床来却是
如此动人,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与她同为女子,也怪不得华素香放浪形骸。

  守节归守节那体内的情欲可没那般容易打消,光只没找男人打发苦短春宵,
也够华素香生受得了,至於女女之间弄出什么事来,只怕道学先生也管不了那许
多。

  南宫雪仙嘻嘻一笑,打趣之心尤甚,她吐舌在华素香幽谷口处舐了几口,入
口满足香甜。

  「哎……香姨……香姨好甜好香……这……也是醉梦香的效果吗?」

  「是……是啊……哎……仙儿……别这样……唔……素香受不了……」听南
宫雪仙没把话题缠绕在下体的处理上头,华素香芳心一松,却没想到南宫雪仙香
舌才吐,一股难以想像的滋味登时涌上心头。

  这般羞人的姿势别说顾若梦她们了,就连顾杰在时也没试过。羞人之处是头
一回暴露在旁人眼前,更别说被对方伸舌舔啜,那刺激的感觉不只体内情欲大受
鼓舞,芳心中的娇羞赧颜处愈发惊人。

  华素香只觉口乾舌燥,幽谷里头说不出的酸痒酥麻,尤其当想到南宫雪仙还
顶着一张男人面孔,现在的身下是张男人的脸在舔舐自己的下体,激情愈甚,酥
得华素香差点没丢出精来。

  方才拥吻抚摸之间,自己这没用的身子已忍不住在她的葱指下泄了一回,现
下她香舌轻吐间,带来的又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强烈滋味,华素香只觉一股火似从
南宫雪仙的口中吐出,从幽谷里头直直地烧到子宫深处,让她贲张的情欲再难掩
抑。

  华素香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口舌滑动,在南宫雪仙幽谷口处大展长才、以为反
击;这样的刺激下来,南宫雪仙也是消受不起。

  从被朱华襄在床上尽情淫玩时起,南宫雪仙已感觉到,不知为何自己的身子
愈来愈敏感,现下又是要害之处落在华素香口中,她的技巧虽还不熟娴,但在体
内本能的推动之下,带来的刺激也非自己可以轻易承受,被华素香的口舌弄的不
住唔嗯呻吟,南宫雪仙喘息着,好辛苦才能反击回去。

  一个技巧熟练却是敏感已极,一个狼虎之年学得却快,两女一边香舌吐露芬
芳,不住舔舐啜吸着对方溢出的蜜汁,一边娇喘呻吟,任得对方在自己私密敏感
之处大展口舌之威,甜蜜的颤抖从幽谷里头逐渐浮起,勾得芳心也热了,连正自
努力滑动的舌头也受到了影响,那震动使得彼此的幽谷都承受了又一波难以想像
的滋味。

  尤其强烈的刺激之下,两女都被体内的情欲弄得娇吟喘叫不已,一股股的热
气透入彼此幽谷之中,比之舌头的动作,那充满温热的无形刺激,更加推波助澜
地使两女打从子宫里头搔痒起来,本能的推动使两女的口舌滑动愈发落力,房中
春光旖旎。

  其中尤以华素香所受的刺激更为狂野强烈,一来自顾杰死后,华素香守身如
玉,隐居云雾香亭的她一年到头也没和异性说过几句话,更别说是行云布雨了,
可南宫雪仙却是才从含朱谷出来,连着几日与朱华襄热情交合、毫无休息,虽说
体力已复,但烙在肉体深处的记忆可没有那么容易消褪,对这方面的忍耐力可要
比华素香好得多;二来南宫雪仙虽是经验不少,毕竟年轻,肉体远不若已臻狼虎
之年的华素香成熟,彼此对性爱的需求自是不同。

  对南宫雪仙面言不过是又一回情热难挨的刺激,但对华素香而言却是顾杰死
了许久之后,头一次经受如此强烈的肉欲冲击。虽说与她调情互爱的不是男子,
两女下过口舌动作,幽谷口处是受到了无比强烈的刺激,连那娇嫩的小蒂都站起
来了,可幽谷深处的空虚却愈发显得强烈,与外边的火热相比之下真是极端的差
距,华素香哪堪如此刺激?

  不一会儿她已只能顾着娇吟急喘,在南宫雪仙的口舌下娇喘吁吁,高潮的快
乐又一次将她没顶,迷茫间华素香泪水都流出来了,刺激着南宫雪仙幽谷的舌头
早已脱离了她的控制,靠着本能的推送才能继续动作。

  酥透美绝的快乐之中,华素香再一次心花怒放地败下阵来,知恩图报地泄出
迷人的阴精,浸得南宫雪仙香舌一阵酥麻;她却没就此休息,只是打火趁热,继
续火辣辣地吮吸起来,令那高潮的快乐再次强烈地侵袭着华素香。

  原已败得心甘情愿的华素香被她锲而不舍地刺激之下,肉体的本能仿佛是要
弥补这么长久没能受到快乐的浸润,强烈地反应起来,弄得华素香泣不成声,酥
麻欢快之中只觉精关大开,阴精一波波地倾泄而出,泄得浑身酥麻,似连芳心都
沉醉了。

  「哎……好仙儿……唔……你……啊……你好厉害……哎……舔的……舔的
素香又……啊……又丢了……好美……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的……呜……仙
儿你……你坏……害的素香这样……呜……怎么……啊……素香好……好舒服又
好……又好难过……哎……你……你的舌头……害死素香了……好仙儿……饶了
素香……素香真的……真的受不住了……别……别再舔了……呜……再这样……
再这样下去……素香又要……又要泄出来……好仙儿……先……先放过素香……
哎……太舒服了……松口……呜……求求你啦……」

  虽说嘴上不住讨饶,但华素香的舌头也只稍稍放缓了一些,尤其欲火已与高
潮一同在体内盘旋。灼得华素香连呼吸间都带着热气,南宫雪仙只觉幽谷被她的
舌头舐得也要酥了,那温润火热的气息,更灼得南宫雪仙的敏感地带娇颤不已。

  尤其随着华素香泄身,幽谷里头香甜的稠蜜不住泄出,光吮吸都是一种美。

  南宫雪仙憋住了一口气,舌头扫动间愈发落力,还不时银牙轻咬,小心翼翼
地磨弄着幽谷口处那逐渐硬挺起来的小蒂,微痛的滋味仿佛混在蜜糖中的些许盐
粒,正可反衬出其甜蜜滋味,令华素香更是难以克制地哭叫出来,只觉身心全都
沉浸其中,再无法自拔。

  好不容易等到南宫雪仙终於在华秦香的舌头下精关大开,阴精甜甜地泄入了
华素香口中,此时的华素香早又丢了一回,美得再也无法动作了,激情之下两女
都已舒服得浑身无力,埋首对方股间再也抬不起头来。

  俯趴着的华素香还好,只是眼见南宫雪仙蜜液横流,幽谷口处淫迹片片、秽
渍处处,娇美又淫荡的模样一发不可收拾,真是美得难以言喻;仰躺着的南宫雪
仙就惨多了,华素香泄了好几回,舒服得仿佛想把顾杰死后的空白全一口气补上
似的,泄得又多又美,股间蜜汁淋在南宫雪仙唇边颊上,甚至连头上都流上了,
偏她又离不开那儿,只能任蜜汁浸浴红透的脸孔,娇喘之中却是无法可想,也只
能乖乖地享受那甜美香味的浓浓浸礼了。[/font]

雲淡風清 2010-1-30 10:37

【散花天女】第六集(5)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五章  双龙怒吼

  「好……好棒……」已经许久未曾嚐过如此曼妙的快乐滋味,先不说顾若梦
等三女虽是情窦已开却未经人道,在这方面根本就帮不上忙,即便与华素香搂抱
亲吻、床上缠绵,也只是将胸中那悸动,稍稍宣泄个一点半点,绝称不上畅快淋
漓;就连当年顾杰在时,在床上似也没有这般滋味。

  虽说夫妻恩爱非常,至少在闺房之中顾杰不会像平日一般规行矩步,许多手
段也都使用在含羞承受的华素香身上,深刻之处虽不是南宫雪仙只在幽谷口处肆
虐的手段所能比拟,但若要说到温柔缠绵的刺激感觉,也不知是否那背叛般的感
觉作祟,今夜之美可是华素香头一回尝试的!

  虽说喘息了一会儿,但身子犹自酥软乏力,华素香舒服得浑身香汗淋漓,娇
躯几已没有一寸乾的地方,古铜色的美肤在汗光映衬之下着实美得惊人,可惜华
素香没把镜子摆在床边,否则此刻的镜中必是令牠又羞又爱的阳春烟景。

  她软绵绵地娇喘着,好勉强才能将身子转了回来和南宫雪仙并肩躺着,却见
身边的她虽也是娇喘不休,却只有下体莹白的肌肤上透着薄薄的水光,以及胸前
美峰上头的润光,除了自己流在她脸上的蜜汁之后,脸上几乎没什么汗水,显然
南宫雪仙在这方面颇有经验。虽说同样云雨尽欢,但南宫雪仙在体力的消耗上,
可比自己要占优势。

  难得泄得如此畅快舒服,简直是顾杰过世后的头一回,好像把这段日子累积
而无法宣泄的需求一口气泄得彻底,华素香不由俛颜含羞,却不是羞於被南宫雪
仙看到这样的自己,而是在芳心之中不住忐忑,这样究竟算不算是背叛了亡夫?

  虽说同为女子之间该当算不得红杏出墙,更说不上背叛,但说句实在话,华
素香只觉现下自己承受的快感,可比顾杰之前带给自己的还要强烈美妙,比之男
女之间也是各擅胜场,不知为何华素香心下真有点恋奸情热的感觉。

  自家知自家事,若非心知南宫雪仙是妙雪的徒儿,又身负家门大仇,重任在
身,无论自己再怎么想也不能又不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华素香可真想出言留下
她呢!

  方才在最美妙的那个瞬间,浮上华素香脑际的,除了说也说不清的强烈欢快
外,就是火辣辣的占有欲;她好想好想把南宫雪仙留在自己身边,与她夜夜这般
寻欢作乐,把那在芳心中骚乱的需要好生泄出。

  华素香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才是对顾杰最大的背叛。若顾杰还活着,知道自
己的妻子爱上了另一种云雨滋味,爱的还是女人,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偏偏芳心中虽描绘出了那羞人的远景,华素香却一点不想自拔,许久没尝试
此味,又陷情欲深渊的感觉实在快美到无法形容,无法割舍。

  「好仙儿……你怎么学的……学的这么坏……」将泛着汗的脸蛋儿凑上南宫
雪仙的俏脸,华素香只觉一股浓甜的味道直透鼻中,那味道是如此熟悉,又如此
陌生,细细一想才觉羞耻,那不正是自己方才欢快之中泄出的甜蜜阴精?

  想来自己泄得太过舒畅令南宫雪仙饮之不乾,才浓浓地滋润着她的脸蛋儿,
仿佛连南宫雪仙的身上都带上了自己的体香,尤其南宫雪仙虽是女子,现下却还
顶着一张男人的脸,感觉上自己好像被男人这般深切地爱抚一般,羞是真的羞人
已极,喜却也是真的喜翻了心。

  那种背叛的滋味仿佛火上加油一般,令华素香身受的感觉愈发火热,真的好
想再来一回,偏又羞得不敢启齿。

  「素香……素香真被你弄得……弄得快爽死了……好像……好像从最里头泄
了出来一样……哎……好仙儿答应素香……以后……以后要常常来这儿……素香
可好喜欢你呢……」

  「嗯……仙儿也是……」虽说脸上身上没什么汗,可那真正的原因却是先前
被朱华襄逗得狠了。南宫雪仙虽是身子被他玩得愈发敏感,但身体在被刺激抚玩
之时却也自动作出调整,不似许久不识此味的华素香泄得那般夸张,不过这般火
热美妙的滋味也只有已识其中滋味的成熟妇人才能带出来,就连自己下山前,在
妙雪的床上弄得美女师父丢身高潮,她幽谷中的紧夹带动着自己体内也是千丝百
缕的美妙感觉,却远远没有这般强烈的感受。

  想来该是妙雪破瓜不久,虽想全心投入,可身体的本能还没能跟上,不像华
素香这般投入享受,仿佛整个人都泄得晕晕忽忽,再也不愿清醒,这般滋味南宫
雪仙也是头一回享受呢!「仙儿好……好喜欢香姨……真的……」

  「嗯……」葱指轻轻滑下南宫雪仙股间,挑起了一丝浓甜如蜜的汁液,华素
香不甘示弱地将指间汁水送入了口中。可不能只有南宫雪仙放怀痛饮自己的流泄
啊!

  那模样看的南宫雪仙又喜又羞,娇躯不由躁热,燕千泽虽为自己破身,在自
己身上所用的手段却不像用在妙雪身上那般变化万千;朱华襄虽也爱自己身子,
爱得不忍释手,可这般落力的服侍却也是从未试过。

  难得被人专心致志地吻吮舔吸自己的幽谷,那滋味真是说也说不出的迷人,
令南宫雪仙都不由爱不忍释。

  「哎……」沉醉於两女的体香缭绕、香气旖旎,良久良久华素香才算稍稍恢
复了些。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般滋味如此美妙,偏偏无论是顾若梦又或高典静
香馨如,在这方面都是资质驽钝得紧;就算同在一张床上,要学到像南宫雪仙这
样,恐怕还差个十年呢!

  偏又知道若非已破了身子,尝到了男女之间的至极滋味,怕也没法有这般深
切的体认与感觉,华素香可真不愿自己的女儿和徒儿就为了自己的本能需要,白
白地破了身子。

  做为师父和母亲,最希望的还是女儿和徒儿有个好归宿,口中却不由得喟叹
出声,「如果……如果小梦儿她们也会这样……就好了……」

  「香姨放心……」想到向来端庄大方的高典静,心直口快的香馨如与娇羞体
贴的顾若梦,如果在床上这般努力服侍别人,也真是难以想像那会是什么样子,
南宫雪仙不由一笑,搂紧了华素香温热汗湿的胴体,贴得她更紧了些。

  「若是……若是香姨希望……等晚些她们回来了……看是香姨……还是仙儿
好好教她们……就算……就算不破身……这方面的事,好好学习……也是很有用
的……就算她们的功夫不怎么样……可是若三个人一起服侍香姨……只怕香姨也
要好好享受一番呢……」

  「天……天哪……」南宫雪仙不说还好,一说华素香可真羞得俏脸红透了。

  先不说向来守节的自己在床上竟会放浪到如此地步,那模样给徒儿她们看到
了,可真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光是想到三女压着自己,三张小脸儿凑在自己股间
一边争着要服侍自己,一边在那儿挤来挤去,你亲了几下又换我吻上几口,间中
还带着丁香小舌钻了进来,此起彼落地口舌吮啜之下,等到三女都耗尽了力气,
自己也不知会泄成个什么样子,毕竟团结力量大呀!

  「仙儿你……你坏……这东西……可不能教她们……至少……至少不能全部
教……要留个几手……否则……否则素香可就惨了……」

  「香姨放一百个心吧……」听华素香声音微颤,畏惧之中又带着些难言的渴
望,连声音之中都听得出欲迎还拒,南宫雪仙芳心都酥了一半。

  只有在床上被男人尽情征服过的女人才知道,那种被男人彻彻底底地深刻占
有,幽谷没一处不在男人的威猛下呻吟娇啼,即便欢快地泄了身子、登上高潮之
后,男人却没有同步登峰,反而愈发勇猛地在自己幽谷中驰骋冲击,令女人一泄
再泄,虚脱似地败下阵来,心甘情愿地体会到那无法一言传的快乐时,才会知道
什么叫做飘飘欲仙。

  若非朱华襄便是如此猛士,南宫雪仙恐怕也不知道在泄身后美妙的最尽处,
是更深刻火辣的绝妙滋味,光想到在朱华襄床上度过的那段美妙时光,南宫雪仙
差点觉得自己又想要了,幽谷中竟似又透出了新的黏稠。

  她芳心思忆,樱唇中轻吐的声音充满了曼妙的遐思,「到时候……到时候香
姨只会快乐地享受……一波接一波、一次又一次……泄得好像整个人都瘫了……
好像再也没有力气去承受……偏偏新的一波又来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仍然
很有力气……很有需要去接受那种刺激……一直泄到整个人都晕了过去……又在
那种冲击之中醒来……一直饱到满足透顶……还不想歇手……」

  「或……或许吧……」听南宫雪仙说得撩人,描绘出的羞人情态仿佛历历在
目,换了平常的华素香或许还能忍住,但现在的她情欲方抒,无论身心都是最敏
感、最不堪挑逗的当儿,竟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她所描绘的迷人情境之中。

  迷茫之间竟也不由想到,若被女儿和徒儿联手,把自己弄得那样飘飘欲仙,
爽到泄得舒畅淋漓,偏偏又被她们轮番攻上,弄到自己彻底崩溃,再也没有力气
地任她们为所欲为。说不定也是一种美妙的体验。

  「可……可是……暂时还不要……好不好……」

  胡思乱想的芳心正自迷惘,一下想到若自己被女儿加徒儿那样挑逗疼爱,搞
得飘飘欲仙时会是怎生淫荡模样,一下又想到已然故去的顾杰若知道自己表面上
苦苦守节,实则把女儿也逗成了这副模样,和自己一起在床上泄得浑身无力,会
是旧什么表情?是气?是怨?还是无可奈何的双手一摊?

  接着又想到妙雪修道已久,好像全然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偏偏却教出了这么
个徒儿,若午夜梦回之间,南宫雪仙把这等手段用在妙雪身上,这仙子一般清丽
高雅的美姐姐,会是又气又怒的把徒儿踢下床呢?还是乾脆放开一切,好生享受
徒儿的孝敬呢?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泛在心湖的尽是难以言喻的火热景象,想
的身子发热的华素香好半晌才能够睁开眼睛。

  「你……这……仙儿……这……这东西……是……是什么……」美目睁开,
本想开玩笑似地问问,看妙雪真人是否也和南宫雪仙这样在床上嬉玩过,若真是
事实到时候姐妹相会,就又多了一件可以细谈的笑料说不定还可交换一下心得,
若能因此让仙化得快要不像是姐姐的妙雪真人有点儿常人的样子,也是件好事。

  没想到话到嘴边、美目才开,入目的景象登时让华素香完全忘了自己原先想
说什么,一双美目直直地盯着南宫雪仙玉手所持之物,口中嗫嚅着连话都说不清
楚了。

  那东西若换了顾若梦看到,说下定只以为是什么玩物,好奇心起只怕还会借
来好生把玩一番;但换了华素香来看,那东西不只外表,连功用她可都是一清二
楚!

  就好像把两根男人的阳物从根处接到了一起,两头的顶端仿得栩栩如生,细
致到就像跟真的一样。华素香虽没当真看过男人的阳物生得什么模样,但总是行
云布雨过的女人,大致的模样总还猜想得出。

  南宫雪仙手中之物,虽只是平常尺寸,外表看来不过是平常的「双头龙」淫
具,但光从这种东西会在南宫雪仙手上,华素香已不知该怎么办,这等淫贝绝对
不会是妙雪这等道门仙子所用的,她恐怕连看了都不知是什么东西呢!可怎么会
落到南宫雪仙手上?华素香想问又不敢问,眼睛直盯着再也移不开了。

  「香姨……可知道这东西吗?」见华素香看得连眼都直了,不由自主地吞了
吞唾沫,一时间却是移不开目光,呆得像被这「双头龙」慑了魂魄一般,那呆样
差点让南宫雪仙笑了出来。

  当日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心血来潮下南宫雪仙带了这宝贝下山,只是她既
扮了男装,为了避免露馅,一路上自是尽量少沾男女之事,这宝贝也只得留在包
袱之中深藏不露;后来虽说连番被淫,可一来不是南宫雪仙自愿,二来男人既动
了手,可没有这宝贝逞威的份,是以这双头龙更不可能从包袱中移出。

  后头虽说在朱华襄的床上尽享男女欢愉,可朱华襄长於熬战,光那肉棒的生
龙活虎已让南宫雪仙无论幽谷菊蕾都应接不暇,更不可能拿这东西出来使用,说
来若非华素香要和自己同床共眠,这双头龙只怕还得在包袱里头不见天日好长一
段时间呢!

  看华素香目瞪口呆,眼儿再也离不开它,张大了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南宫
雪仙也知道她多半晓得这宝贝的威风、知道这宝贝的用处,只没想到会在自己手
上出现。

  虽知把这宝贝拿出来,华素香事后回想也不知会想到什么地方去,但体内淫
念已炽,两女磨镜虽美,满足的却只有幽谷口处的方寸之地,那更深刻处的饥渴
却是无论葱指香舌都无法触及,南宫雪仙哪里舍得不拿这宝贝出来献宝?她微微
一笑,将双头龙移到两女眼前,令华素香愈发忐忑。

  方才在南宫雪仙手上,那宝贝远远望去还只见其形,愈是凑得近了,愈见其
上做工细致。顶端处膨起若菇,其中开缝深刻,其中似还带着些粉红色的光芒,
若隐若现间勾人心神;龙身上头青筋浮现,色泽黝黑,棒身却是莹然生光,也不
知被怎生抚摩使用过,无论怎么看都和男人阳物差不了多少。若非这宝贝正在南
宫雪仙手上滴溜溜地转着,华素香还真以为是那个不幸被阉了的太监的宝贝,正
落在南宫雪仙手中呢!

  张开的嘴一时阖不起来,华素香好不容易才能转移目光,看着似笑非笑的南
宫雪仙,方才的高潮虽是强烈,却没能当真深入体内,腹中淫欲只消了几分,酥
软空虚的幽谷也正渴待着。

  她虽也猜到南宫雪仙取这宝贝是要做什么用途,虽也知道酥软无力的身子,
今儿个必是难逃此劫,何况对饥渴空虚的肉体面言,这劫也不知是好是不好,芳
心之中着实有种想要挺腰张腿去迎合的冲动,可无论如何,自己总是长辈,要自
己承认身子已然无法抗拒那本能的需求,竟要用上这种东西去解脱体内的需要,
那念头光想都觉得羞耻,更不要说宣之於口了。

  「好……好仙儿……这……这东西,你从哪儿拿到的?别……别拿来用……
你可知道……这……这是什么东西……你一个姑娘家……千万别……别把这东西
带在身上……给人看到了……很……很不好的……乖仙儿……」

  「香姨安心了……这东西……其实很好用的……我们……我们都已经是女人
了……若不想失节失身……偶尔也只得用这宝贝放纵一番……」听华素香口中虽
是拒却,如丝媚目却正泛着艳光,直盯着双头龙不放,南宫雪仙也知华素香嘴上
不过是道学先生般徒劳拒却,她的心下实在想这宝贝想得紧了。

  何况这东西虽是淫具一个,但多半也都是寡妇自己在房中使用而已,虽是不
堪宣之於口,其实对女人面言却不是那般令人厌恶的东西……说来男人才比较不
喜欢这宝贝呢!光是燕千泽竟有如此收藏,都够南宫雪仙觉得奇怪了,「之后香
姨不说……仙儿不说……小梦儿她们绝对不会知道的……」

  听南宫雪仙这么说,华素香心下的抗拒仿若霜融雪化,尤其当南宫雪仙把双
头龙移到眼前,琼鼻几乎可以就近嗅到上头的味道时,华素香不由鼻头轻抽,嗅
着那一丝似有若无的余味,显然这东西是使用过的,绝不是南宫雪仙新近购置,
以便不时之需。

  华素香当然不会知道,就在下山之前,南宫雪仙才拿这双头龙好生折腾得妙
雪浑身舒畅,即便没有服侍燕千泽入睡,身心也在徒儿的服侍之下舒舒服服的。

  她又惧又爱地看着双头龙,差点想要吐舌去舐,虽是强行忍住,但胸中那无
可言喻的激动却是怎么也难以抹消。

  「好……好仙儿……若要用这宝贝……还得……还得先好生舔舐一番……让
它足够……足够湿润了,才能够大用……不然……说不定会弄伤的……」

  「香姨说的自是不错,不过呢……仙儿可知道另一种湿润的法子……」

  原本听南宫雪仙语音娇甜,即便还顶着一张男人脸面上神色却是娇媚无伦,
看来还真有点戏台上旦角风格。华素香原还听不出她意思,可一见到南宫雪仙纤
手滑下股间,一掬便是一抹香甜,润得龙头一片波光,华素香不由大羞,捂着脸
儿不敢看,可芳心却不得不承认,南宫雪仙所言才是正理。

  双头龙既是要在女子幽谷里头逞威,取代男人阳物,好满足体内那无与伦比
的空虚,为它湿润的自是以女子蜜液为好,口唾不过只是还没进入状况时的代用
品;尤其想到方才两女互相抚慰之下,幽谷里头的流泄只怕也是很足够湿润这东
西了,浑身更是羞得发烫。

  偏偏南宫雪仙为双头龙湿润的法子,又是那么令人不忍卒睹;自捂在脸上的
指隙看去,南宫雪仙媚眼如丝,望向那双头龙的目光媚得像把这东西当成性命一
般的宝贝儿一样,纤手抹过处一片艳光,偶尔还香舌轻吐,舐上几口。

  美得像要融化在双头龙上的目光,配上她那如痴如醉的表情神态,即便有些
男扮女装的旦角模样,仍是那般惹人心动,看得华素香芳心一阵鼓动,原本已稍
稍发泄过一些的欲焰,在南宫雪仙自顾自的娇媚神态之下,竟似又被勾了起来。

  看她如此痴迷的样儿,华素香也不由想到当年床笫之间,自己与顾杰尽情爱
怜彼此的模样,恐怕也是这种感觉……只是顾杰的本领,只怕还不如眼前这小姑
娘,当年的自己怕还没有现在这么火热呢!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和勇气,华素香纤手一搂,环住了南宫雪仙细滑结实的柳
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在入迷了的南宫雪仙一声娇吟声中,两女已贴紧在一
起,华素香一边轻咬着南宫雪仙红透的小耳,一边伸出玉手,捧住了双头龙另外
一端,感觉上真像有点背叛了亡夫的酸楚,却又有些偷情般的羞怯诡异滋味。

  她才开口,出口的声音连华素香都不敢相信,如此娇甜柔媚,活像渗满了蜜
一般,简直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好仙儿……素香也来……我们一起……让这宝
贝润滑……」

  脸儿一偏,只见缠在身后的华素香脸上一片晕红,在那健美的肤色上头愈显
娇柔,南宫雪仙不由一羞。方才将这双头龙取了出来,南宫雪仙好像被它吸紧了
目光,再也离不开它,尤其当伸手在自己股间勺起蜜汁,一层层地让它湿润的当
儿,感觉上就好像回到了几天以前朱华襄的床上,含羞带怯、偏又是满足无比地
服侍着他的肉棒,一边触及那令她魂飘魄荡的火热,一边驰想着接下来的种种风
光,光脑中的想像都令身子灼热起来。

  直到现在被华素香一搂,才算回过了神,可华素香的语气动作,就好像要和
自己一起堕落情欲深渊,根本不想阻止自己的沦落。

  矫美地互望了一眼,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渴望,南宫雪仙也不谦让;她娇躯扭
转,和华素香俏脸相对,那双头龙正举在两女眼前,汁光闪亮中透出了无比淫秽
的意味,与坊间所售的双头龙简直不像同一个东西。

  在微微的月光映衬之下,虽只是中人尺寸却显得那般威猛,看得两女不约而
同地吞了口香唾;南宫雪仙还好,毕竟这宝贝她先前曾在妙雪身上用过,可头一
次尝试此味的华素香就惨了,虽是芳心荡漾,渴想着宝贝发威的时候,偏女子的
矜持又不敢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华素香五手滑下自己股间,一勺满手甜蜜,正要抹上
双头龙那贲张的顶端时,南宫雪仙却伸手阻住了她。华素香诧异的望向她,却见
南宫雪仙眼中媚光更盛,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玩意儿,虽是不好出口,可光
那想像就令她魂销一般。

  「好香姨……别……别这样光弄……嗯……那个……仙儿有个主意……不知
香姨……是不是愿意一听……说不定……说不定可以弄的……弄得更舒服一点点
儿……哎……可是好羞人的说……」

  「好仙儿……你又有什么主意了?」听南宫雪仙这么说,华素香不由浑身一
热,却不知她又有什么令人羞耻却又无法自拔的鬼主意?虽不知妙雪是怎么教的
竞把个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弄成了这般鬼灵精怪,在床笫之间热情难抑的怀春女
郎,可华素香也已给方才的种种曼妙滋味弄得心痒痒的,体内的欲火一发不可收
拾,无论南宫雪仙有什么鬼主意,她也会照单全收,反正……反正接下来就可以
亲身试验那主意的威力了……

  「嗯……说来听听……」

  听南宫雪仙在耳边说了几句,华素香只觉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光只是南宫雪
仙的主意入耳就好像灌了她一整杯春药一般,烘得华素香脸红心跳,身子酥软酸
麻,幽谷里头更是泉水滚滚,简直像是光听南宫雪仙一席话,已烘得她快要高潮
了;可是那羞人的提议,在她听来却是那般美妙。华素香轻啐了一口,心颤魂摇
之间,却还是乖乖听从了南宫雪仙的吩咐。

  当幽谷被南宫雪仙的玉手掏摸之时,华素香娇躯剧颤;才刚刚被南宫雪仙舔
吻到高潮的幽谷,被她葱指一番挑拨,似又回到了方才甜蜜的记忆,勾得华素香
连在南宫雪仙股间轻勾的纤指都似发起了颤,忍不住娇吟出声。

  不过南宫雪仙也没见得比她更好一些,这主意虽是南宫雪仙出的,可她一点
也没想到,华素香依言伸手在自己股间勾挑之时,带来的感觉似和方才的高潮重
叠到了一块;尤其当华素香葱指娇颤的当儿,正好停在自己幽谷口处,那颤抖的
指尖正触着自己的敏感地带,令南宫雪仙犹若电殛,差点忍不住也叫了出来。

  幸好华素香才刚伸手,又兼含羞带怯,纤指没触着更深之处,否则南宫雪仙
所受的剌激还要更加强烈,可不是现在这样就能了事。

  这样勾着对方的汁液用以润滑手上的宝贝,一边润滑着双头龙一边挑诱对方
的情欲,那种刺激比南宫雪仙所想还要强烈,尤其华素香旷了许久,远比自己要
渴望许多,娇躯剧震之间,隆臀一挺一挺的,纤腰水蛇般的轻扭,摇出了无限的
活色生香,百般妩媚尽在其中。纵然不管她喘息不止,愈呻吟愈是甜美诱人,光
只眼下所见的种种丽色,就够令人心旌动摇,若南宫雪仙真是男人,早要忍不住
把华素香压在身下,一边轻怜蜜爱,一边对她迷人的肉体大加挞伐。

  只觉心中的火也渐渐延烧起来,南宫雪仙舒服得媚眼如丝,既要顾着疼爱华
素香火热的幽谷,又得顾着把华素香温润甜蜜的黏腻,涂抹得双头龙汁光闪亮,
间中还得身子微颤,享受着幽谷中传来的种种滋味,一时间还真是难以兼顾。

  可华素香的状况就更投入了,她一边娇喘呻吟,一边轻扭纤腰,仿佛这种刺
激就连她成熟的女体也难以承受,却还不忘了服务着手中的双头龙,甚至还记得
香舌轻吐,将那龙头抹得波光闪亮,饱满的酥胸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弹跳,古铜
色的肌肤透满了火热的晕红,似在展现着主人那强烈到无可遏抑的情欲,正渴待
着手中宝贝的填满。

  看华素香如此投入,南宫雪仙只觉她的情欲也染到了自己身上,在华素香股
间掏摸抚爱的玉指动得更加激烈了,熬得华素香媚眼如丝,每寸肌肤都喷吐出情
欲的烈焰,纤手勺起南宫雪仙股间甜腻的汁液,不住在龙身上抹着,两女葱指不
经意碰触之时,彼此都仿若触电一般,似光肌肤相触,都能感染到对方的激情一
般。

  彼此的媚态都似在向对方展现着自己的热情,互相刺激之下动作更疾,没一
会儿那双头龙已染满了两人的流泄,在微微的月光下层现着晶莹面目,活像是会
发光一般,令两女的眼光都再也离不开它了,彼此目光一触,都似在对方眼中看
出了渴望。

  「哎……仙儿……你……嗯……该……该用了吧……」见那双头龙光芒万丈
已是润得不能再湿滑了,心知这宝贝即将逞威,华素香虽已被南宫雪仙的媚态和
抚爱勾起了强烈的欲火,可心中的羞怯却更为深刻。

  毕竟是许久未曾使用了,幽谷里头可真是娇柔无比,即便那双头龙尺寸不过
中人之器,仍令华素香心中畏颤,偏生那羞怯却不能将欲火熄灭半分,反使得体
内的渴望愈发强烈了,「哎……这东西……加上仙儿还记得易容……你啊……打
算……打算用这宝贝来……来强奸素香吗?」

  这话不说还好,「强奸」二字一出口,华素香只觉体内强烈的性欲仿佛火山
爆发一般。再也无法阻遏,就算现在南宫雪仙变成了男人、就算她真打算用这双
头龙强奸自己,华素香也知自己最多是表面推拒一番,芳心实是心甘情愿地想承
受情欲强烈而毫不容情的蹂躏。

  股间不由夹住了南宫雪仙的手,随着她的呼吸,一松一紧地厮磨着那已搁到
了要害处的手,仿佛那就是即将在自己幽谷中逞凶的宝贝一般,连声音都媚了三
分,此刻的华素香哪里还有那守节寡妇的影子?完完全全就是个渴待男人奸淫的
荡妇,幽谷中的潮水将她的欲望毫无掩饰地表现了出来。

  「嗯……这……」以往虽也用过这双头龙,还是用在师父妙雪真人的身上,
但才被燕千泽征服过的妙雪与眼下这欲火焚身的美妇可是大不相同,南宫雪仙一
时间也真不知如何是好。

  脑中透出的念头却再次令她脸红耳赤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在一边龙头上吻了
一下,上身贴紧了华素香的酥胸,将双头龙夹在当中,令彼此的蜜液在峰峦之时
抹得一塌糊涂,肌肤熨贴之间逗得华素香一阵娇喘,美目迷惑地望着南宫雪仙,
只听她的声音软绵绵地响了起来。

  「嗯……香姨……仙儿好想要……哎……与其让仙儿先插进去……好……好
用来强奸香姨……不若……不若我们一起来……不分先后……这样可好?

  若换了先前,这等淫秽的念头别说听了,就连想都不愿去想,但现在两女都
已赤裸裸的肌肤相亲,幽谷早溢出了甜蜜春泉,体内的渴望再也无法遏止,尤其
那染满了两女情欲溢流的双头龙,被四座美峰厮磨挤贴间,早染得热了,吸紧了
自己的目光再也离不开来。

  华素香虽觉羞的娇躯发热,那欲望却是愈发强旺,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样……哎……这样也好……别说素香奸你……或是仙儿奸玩素香……我
们……我们一起来……彼此奸个痛快……嗯……好仙儿……奸的素香舒服吧。」

  玉手把持着双头龙当中之处,纤指相触之时,不约而同的美目相对,眼中都
是甜蜜的笑意;两女轻启幽谷,让那龙头轻轻咬住了自己的要害,纤腰轻挪、隆
臀挺出,一点一点地将那双头龙吞了进去。

  南宫雪仙还好,只在两女腿股接触之时娇躯微颤,华素香可就惨了,虽已热
情如火,毕竟身子许久不嚐此味,当龙身一点一点地侵入自己体内的当儿,幽谷
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住,只觉下体一阵胀痛,竟似有些新妇破瓜的滋味,偏偏情欲
已给挑了起来,敏感娇嫩的幽谷好难得有访客光临,磨擦之间阵阵快感冲击芳心
娇躯不由自主地痉挛着,口中无意识地娇吟起来。

  「哎……香姨……嗯……别……别这么快就……就爽了……先……唔……先
进去再说……」幽谷渐渐被双头龙撑开,上头的湿滑滋味令那龙头的入侵一点没
有痛楚的感觉,可华素香婉转呻吟,声声轻叩脑海,加上两女现在已被双头龙串
在一起,华素香幽谷里头的痉挛吮吸在在都传到了南宫雪仙身上,令她不由得浑
身发热,感觉好像是双头龙有了灵性,竟能主动在自己体内抽插摩挲一般。

  虽是弄得甚爽,可幽谷深处正自空虚,偏偏龙头兵临城下却未深入,她好想
先将那空虚满足了再说。

  「是……哎……仙儿说的是……对不住……素香……嗯……素香忘了形……
哎……好……好舒服……真的……真的好久没这样了……」

  「嗯……香姨……哎……别抖……你……你震得仙儿身子也酥了……哎……
香姨……让……先让这宝贝进去吧……唔……好棒……嗯……香姨……先……先
忍着……把……把这宝贝……吃了进去再说……仙儿……仙儿里头好酥好痒……
好想要……好想要被胀满……唔……拜……拜托你……香姨……让它……让它进
去……嗯……哎……再深一点……」

  「嗯……是……仙儿……哎……你说的是……先……先插进来……可是……
可是别太快……素香虽然……虽然已经生过了……可是里头好久……好久没用过
了……唔……一时间还……还真有些痛……好仙儿……慢慢来……就好像……就
好像给处女破瓜一样……嗯……轻一点……慢一点……别……别弄的太疼……哎
呀……怎么会……怎么这样?仙儿……这……这宝贝好像……好像会自己动……
嗯……磨的……磨的素香好……啊……好棒……」

  「嗯嗯……那……好吧……就……就慢慢来……哎……那……那不是它自己
动……嗯……是香姨……是香姨里面在咬着……才……才这样动起来……啊……
求求你……香姨……忍着……忍着点……香姨这么激动……它……它好像在跳一
样……哎……这样……这样啄着仙儿身子……唔……好舒服……哎……香姨……
好棒……再……再跳一下……啊……」

  一边缓缓些让双头龙没人体内,一边感受着那活似肉棒入体的滋味,华素香
细细品味着许久未有的美妙,只觉随着幽谷一点一点地被开启,那龙头龙身一点
一点地钻人体内,厮磨勾挑之间,磨得幽谷深处的种种敏感地带酥痒难搔;那美
妙的酸麻滋味,熬得周身都软酥了,情动之间真令华素香不由芳心失守,只觉自
己这段日子苦守贞节,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竟将这般美妙的滋味抛到了脑后!

  她喘息着,玉腿火辣辣地大开,蛇腰旋摇之间,将那龙身迎到了深处,只觉
许久未曾被钻啄过的部位,此刻都暴露在这宝贝的攻势之下,美得差点没令她疯
掉。

  好不容易等到双头龙尽情没人体内,华素香杏眼轻启,向下飘去,从胸前的
峰峦之间,只微微地见到两女下体密合一处,那双头龙再没一点留在外头,全然
被两女的幽谷吃了进去,那种被全然撑开的感觉,对华素香而言真是既陌生又销
魂。

  她忍不住纤腰轻扭,感受着龙身在体内滑动厮磨的感觉,只听得南宫雪仙一
声轻吟,幽谷微微娇颤,厮磨之间连肌肤都热了几分,似已经受不起自己这样扭
动厮磨。

  不过华素香自己也有想要放怀呻吟的冲动,她搂住了怀中的南宫雪仙,两女
之间再也没有间隙,肉体厮磨之间既甜蜜又火热,充满弹性的美峰又似互推又似
紧吸,美得难以言喻,真有种冲动想要融到对方身体里头去,感觉上就算当年在
顾杰怀中之时,似也没有这般美妙动人的滋味,光想到此点华素香便羞意大增,
却又不愿离开那龙头,更不愿离开她。

  尤其令华素香羞怯万分的是,南宫雪仙激动之间,香肌玉肤间虽已渐渐泛出
了香汗,但面上的易容还没洗掉,仍是一张俊雅非凡的男子面孔,若不低头去看
那丰腴的美峰,峰顶雨点红蕾已然翘起,正自表现出她的饥渴,光看脸孔还真容
易错觉自己终於忍不住情欲刺激,主动找了个男人上床。

  心中的羞意似在体内火上加油,把延烧的情欲上头又加了一把火,烧得愈发
强烈;她抱紧了南宫雪仙,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口,把南宫雪仙的喘息封在
口中,感觉这样动作之间下体磨得愈舒服,那龙头似也探得更深,更令她无法自
拔,一吻之下樱唇似黏紧了,美得令她全然不愿松开,只在唇舌之间交缠着香唾
活像是互相交换着彼此强烈的肉欲渴求一般。

  「仙儿……你……哎……好棒……都是……都是你……害得素香下面……下
面破插了……嗯……有点痛……可是……可是又好舒服……哎……自从……自从
他走了之后……就没这样过了……嗯……真的……真的好棒……」

  唇舌轻分,看着南宫雪仙脸上那活像男人的模样,华素香愈觉心跳加速,差
点没法迎上她的目光,好久好久才敢开口。

  「若是给……若是给馨如她们看到……还以为……还以为是她的好二哥欲火
上心……把素香弄到床上强奸了……哎……仙儿你好坏……把素香弄成这样……
你……就加把手……用力插了素香吧……」

  「嗯……前辈在上……晚辈岂可僭越……」听华素香这么说,边说边不自觉
地幽谷收紧,也不知怎么用力,那龙头好似在体内轻轻抽插了起来。

  南宫雪仙欲火高烧,可又不愿这般就范;她深吸了口气。只觉胸中满溢着华
素香浓郁的幽香,欲火更是大旺,禁不住有点想要强行抽插的冲动,只是忍着没
这么快动作而已。

  「香姨……香姨连女儿都生了……在这方面……思……想必比仙儿厉害……
好香姨……你就……你就压住仙儿……把仙儿奸淫了吧……仙儿这可是……可是
送羊入虎口了……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想来香姨也已是狼虎之年……
仙儿正好……正好送上门来呢……」

  「坏……坏仙儿……讨厌……」听南宫雪仙连「不敢僭越」这种烂理由都说
出口来,华素香不由嗔怨,偏偏随着话儿出口,呼吸之间身子微颤,幽谷里头充
满的存在感愈发强烈。

  那双头龙看来不甚大,可吞进体内的当儿却令幽谷里头满足无比,许久未曾
被触及的部位都被充满了,久违的酥麻快感直透芳心,美得华素香差点连话都说
不出来了。

  其实南宫雪仙说的也对,若非自己已值狼虎之年,身体里头的强烈渴望再难
抑制,哪里会弄到这个地步?华素香忘我地轻扭娇躯,任那双头龙在幽谷里头滑
动着,刺激着自身强烈的渴望,几乎全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与南宫雪仙同床共眠,
现在的她只想沉醉在情欲当中,再也不想起身,「这么说……哎……快……快点
来吧……唔……」

  见华素香情欲如此强烈,想来她也真旷得久了,又不像妙雪真人一般清修道
门功夫可以自抑,欲火平日犹可压抑,一旦挑发起来,实是一发不可收拾,南宫
雪仙心知现下的华素香已然忘形,若换了顾若梦在床上,只怕华素香也要忍不住
破了女儿的处女身子。

  她轻吸一口气,纤手轻勾着华素香的颈子,娇躯向后一倒,拉着华素香压在
自己身上,动作间幽谷里头受到了刺激还可,两女酥胸紧贴,那丰腴的压力压得
南宫雪仙既酥且麻,偏是开不了口,难以放声。

  被南宫雪仙鼓励地拉倒身子,肌肤厮磨之间,华素香哎的一声,只觉体内的
情欲随着动作的刺激一口气爆发出来,幽谷里头的渴望与心中的欲求融合为一,
她再也不管什么了!

  只听得华素香一声娇吟,樱唇重重地封住了南宫雪仙唇畔,香舌贪婪地伸了
进去,火辣辣地渴求着甘霖,水蛇一般结实的柳腰一阵款摆,缓缓动作起来。

  虽说这只是华素香第一次,使用双头龙这等淫具,但男女之事本就是天生本
能,华素香又被本能的激情熬得久了,体内正是空虚已极的当儿,一开始时还有
些稚嫩,但随着南宫雪仙娇吟声起,华素香的动作也愈来愈熟练、愈来愈得其中
三昧。

  华素香倒是舒服,南宫雪仙可就惨了,她前几日才被朱华襄勇猛有力地疼爱
过,体内的本能可不像华素香那般火热,加上华素香一开始时试探间动作不甚熟
练,虽说幽谷紧挟着双头龙,像个男子一般抽插动作,偶尔却也有松脱或用力不
对的地方,酥快之间还带四五分痛楚,若非南宫雪仙娇躯颇为敏感,方才的缠绵
之间又已勾起了情欲,那娇柔的部位受此强攻,换了旁人只怕早要痛叫出声。

  幸好华素香动作愈来愈熟悉,力道也愈捉愈准,渐渐地南宫雪仙痛楚尽消,
取而代之的是云雨间的快感。加上华素香终为女子,抽插间威猛不如,细致却是
远胜男人,被她这样插得几下,南宫雪仙也渐渐快活起来,不由自主地挺臀轻顶
节奏相配之下快感愈来愈强。

  只见床帐之中,一幕颠倒错乱的风月事正在上演,被压在身下的女子香肌泛
汗、雪肤正润,每寸肌肤都透着情欲的嫣红,娇喘之间似正被插得极端快美,偏
偏顶着一张男子睑孔,与那腴润曼妙的曲线大不相符;而压在她身上的黑肤女子
已难满足於轻抽缓插,她仰起身来,尽情地层现着妩媚火辣的胴体,腰臀间动作
愈来愈大,下体相撞间啪啪作响,水声潺潺,混在彼此娇甜的喘叫声间,愈显春
音美妙。

  不知不觉间华素香乐得愈发忘形,尤其南宫雪仙一双纤手扶住自己纤腰,就
好像女上位时男子以手相助,让女体扭摇旋转时不惧脱离,配上那男人的面孔,
愈发显得春意盎然,她不由自主地扭腰旋臀,一边带动着双头龙在南宫雪仙幽谷
里头尽情抽送,一边也让自己幽谷内的感觉愈发强烈,她甚至已忍不住双手抚在
胸前,将那对高傲挺拔的美峰搓揉抚捏,闭上美目哼喘不止,秀发随着强烈的动
作不住摇摆,飞洒着激情的汗水,两女下体相接之处早巳你侬我侬地一场糊涂。

  可现在的华素香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随着动作愈发强烈,她久旷的幽谷被龙
头火辣地撑开,空置得都快生尘的深处,终於被刺激到了,美妙的快感让华素香
舒服得头昏眼花,美目早已迷茫,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去管,只想尽量让体内的
欲火控制自己,让她沉醉在那美妙之中,享受着许久不曾承受的高潮滋味,花心
在这般刺激之下早已大开,阴精随着一次接着一次的高潮哗然洒出,每次泄身的
滋味都是那般美妙。

  可虽已一次次地被满足,华素香的芳心深处却有着说也说不出的饥渴,让她
愈发强烈地扭动,让幽谷深处更深刻地被充实到,那龙头早已探入了子宫,强烈
无比的酥麻使得华素香泪水直流,只拚命地让那刺激更深刻更深入,其余的全然
无法去想了。

  虽说身怀阴阳诀,这双头龙又是燕千泽特制之品,要用以采撷华素香元阴几
全看南宫雪仙一念之间,但此女身分不同,想下手都得掂量一番,加上南宫雪仙
难得把她逗得如此火热,竟也被那曼妙火热的媚态勾得芳心荡漾,早把采补之事
忘到了脑后,一心只沉醉在肉体相交的快意之中。

  她娇柔地扭腰挺臀,迎合着华素香的攻势,口中呻吟不止,当华素香的阴精
溢流出幽谷之时,渐渐也混入了南宫雪仙精关大开的喷泄,两女火辣的互拥互吻
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等到华素香终於情欲尽泄,欢快软麻地瘫倒在南宫雪仙身上时,南宫雪仙也
已浑身瘫软。迷茫之中呻吟出口,竟似觉得双头龙的龙头处喷出了什么直透子宫
深处,酥得娇躯不住抽搐,却是只能酥软地承接可激情之间也管不得这么多了。

  她拥着已瘫在自己身上的华素香,觉得所有的空虚都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
的是脑中一片空白的美妙滋味,甚至连身上激烈涌现的汗水都没法去擦拭了,只
美滋滋地瘫到了一处,娇喘着蜜吻着。

  落入梦乡的昏沉之前,只想着这真是美妙无比的一次经验,与男人相较之下
竟似各擅胜场,也不知该选择哪一边好……

                             【第六集 完】[/font]

雲淡風清 2010-2-1 18:14

【散花天女】第七集(1)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七集

             第一章  乖乖招供

  茫茫然地张开眼睛,身上的华素香体力未复,犹自压着自己不放,幸好华素
香虽是体态健美修长,娇躯仍然轻盈,加上前面几日南宫雪仙被朱华襄压着也不
知多少次了,相较之下华素香远没有朱华襄那般雄壮,即便娇躯无力,仍是撑持
得住。

  这时两女身上都是汗水淋漓,虽说沾黏着难免有些不适,但高潮刚过,敏感
娇嫩的肌肤触及对方柔软细致的滑顺,真是再美妙不过。南宫雪仙轻吟了几声,
状似颇有些吃不消,实则身子却还是很喜欢被这样压着。

  「仙儿……你真是……」回过了神来,华素香只觉脸上不由发烧。虽已是狼
虎之年,肉体的情欲正是最旺盛的时候,加上她肤色体态均属健美火辣,本就是
难堪刺激的娇娃,可就算先前情欲难耐之时,与徒儿、女儿在床上搂抱抚摸打滚
几番,那火也就渐渐消了,哪里想到妙雪真人那般清心寡欲的样儿,教出来的徒
弟却有这般手段,几乎比起江湖上的淫贼也差不了多少!

  无论抚触挑情的功夫,又或这双头龙宝贝的使用,处处都显出功底深厚。华
素香原只是想趁着两女同榻而眠的机会,亲昵间看看能否探出妙雪真人的情况和
楚妃卿的神秘丈夫,没想到却把自己都陷了进去。

  幸好南宫雪仙确实是女非男,否则光想到自己情欲难耐,竟向男人要求侍寝
还被奸成了这么个浑身舒泰的模样,也真够华素香羞不可抑的了。别的不说,若
自己和妙雪的徒儿还只初见,便被她在床上玩弄成这样儿的事传入了妙雪耳中,
自己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哩!

  眼见这般火辣激烈的性爱之下,浑身汗水再难掩饰,面上的易容也已洗了个
七零八落,华素香纤手轻舒,拉过了床单在南宫雪仙面上一阵拭抹,透出了一张
姿媚娇艳的脸蛋,这才当真放下心来,「仙儿好坏……怎么会……怎么会带这么
个东西在身上?还……还拿来对付素香……哎……真羞死素香了……」

  「只要舒服就好……哎……刚刚真的……真的好棒……仙儿里头都……都被
香姨奸的发软了……那样儿……好舒服……嗯……香姨说是不是?」没想到华素
香回魂的如此之快,想来高潮的滋味对她来说虽是激烈,弄的体力消掉了大半,
到现在还压在自己身上起不来,但她终究是风月事的过来人,就算许久不尝此晚
在妙雪那娇艳美妙的肉体上试验阴阳诀的威力,靠着这双头龙奸的妙雪神魂颠倒
也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

  南宫雪仙暗地里吐了吐舌,早知道就不拿这东西出来献宝了……可惜千金难
买早知道,加上……加上光从此刻浑身浸浴其中的曼妙余韵,与男女交合的快乐
可说各有各的好,也不知哪边更美妙一些,南宫雪仙也知道自己无法抗拒,就算
真的早知道会被逼供,只怕仍是会拿这双头龙出来,和华素香一试女女之间的乐
趣。

  「其实……其实在盛和那件事之前……仙儿已经……已经破了身子……之后
也不知怎么着……身体愈来愈是敏感……所以才想法子购置了这东西……用来稍
稍发泄一番……」

  「不可以说谎喔,仙儿……」伸手轻轻捏了捏南宫雪仙秀挺的鼻尖,华素香
嘴角的笑意似是可以看穿一切。

  虽说已许久未历江湖,但华素香的阅历才智,仍不是南宫雪仙这等初出茅庐
的雏儿可以轻易瞒得过的,光看南宫雪仙面上的神态,就和顾若梦那小孩儿有事
瞒着自己时一般模样,只是没那般明显而已,华素香便猜得出其言不尽老实;就
算南宫雪仙没有说谎,话语之间至少也是避重就轻,没把真正的事实点出来。

  「要乖乖的……乖乖的说实话……不可以隐瞒……」

  芳心暗思其中之秘,或许与妙雪真人颇有关联,十有八九可能与楚妃卿那神
秘的丈夫有关。

  光想到南宫雪仙提及此事时的支支吾吾,华素香心中便不由着急,在楚妃卿
和妙雪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相别廿年的楚妃卿究竟成了什么模样?

  别的不说,光这双头龙润滑精致,雕琢得简直和实物差不了多少,连上头的
青筋都做得栩栩如生,只有亲身尝试过的女人,才知这宝贝与凡品的不同,哪里
是随处可以购置得了的?

  如果说这宝贝真是从楚妃卿那神秘丈夫处传来,想来楚妃卿的丈夫该当不是
什么正人君子,说不定……说不定南宫雪仙珍贵的处女身子就是丧在此人手上,
也不知妙雪真人贞操是否保得?华素香心中虽惊,嘴上却仍小心谨慎,不敢表现
出怒意。

  「这……这……仙儿没有说谎……真的……」没想到话才出口,就被华素香
直截了当地打了回来,南宫雪仙不由一惊。

  她虽也想得到自己方才太过纵情,一来手中的双头龙与凡物不同,是燕千泽
特制来让女女间可以互相采补双修的宝贝,二来自己无论反应和动作,都大违侠
女风范,简直和个淫娃荡妇没有两样,华素香要不起疑都难;可方才的滋味实在
太过诱惑,华素香身上的香气和火热的反应,令南宫雪仙全然无法忍耐,女女相
交与男女之事竟是各有千秋,全然分不出谁好谁坏。即便知道会露馅,南宫雪仙
仍不可能收敛的了。

  「嗯……真的没有……哎……香姨……」

  见南宫雪仙还想打混过去,华素香心下愈急。光从方才床上的肉体欢合,便
看得出南宫雪仙在此事上绝非雏儿,若论床第功夫,只怕还比在规行矩步的顾杰
疼爱下的华素香高明许多,更别说是稚嫩无知如顾若梦等人了。

  也怪不得那种淫贼所用,只有男女交合才能解除的淫毒,南宫雪仙竟是没破
了顾若梦身子,只是舌头火辣熟练的吮啜,轻而易举地便解了媚毒。虽知若非如
此,顾若梦贞操早已难保,但心悬两位好姐妹,要华素香不问个清楚明白,可真
难倒她了。

  「说出来吧……说出来……素香就不逼你了……」见南宫雪仙仍是顾左右而
言他,一点不想把话题带到自己的问题上来,即便窘的脸都红了,又是赤条条的
彼此之间再无隔阂,仍是守口如瓶。华素香心知若不多加把手,南宫雪仙只怕还
要继续保守秘密下去;她心中一计,一边压紧了南宫雪仙肢体,令她再也挣扎不
得,一边空出手掌,纤指轻轻搔弄起南宫雪仙的敏感处来,下手之处触感酥软柔
润。

  果如华素香所想,被高潮狠狠地洗礼过的身子,比之平常时刻还要敏感,光
只抚摸都是一种快感,若非心悬姐妹,华素香还真想好好和南宫雪仙爱抚一遍,
试试再与她床上云雨一回,但现在可不是光顾着快活的时候,「不然的话……素
香也只好逼供了……你说不说……」

  「别……哎……香姨……不要……啊……不要摸那儿……」全然没有想到激
烈云雨之后,华素香竟然还有如此力气,令南宫雪仙全然挣扎不得,尤其南宫雪
仙肌肤本就哲白柔嫩,自破了身子之后不论自愿或被迫,连着经受过数也数不清
多少回的云雨爱欲,被强迫的时候确实难受,感觉远远没有真心欢迎、全心投入
时快活,可男女之事在身上的痕迹仍是拂之不去,令她的肌肤愈来愈敏感,才刚
刚爽过一回的娇躯正自酥软,哪受得起华素香搔痒?

  幸好华素香存心逼供,心思没放在云雨上头,否则以南宫雪仙的经验来说,
这时的肉体厮磨是极其挑逗的,她可真承受不了呢!

  只是华素香既意存逼供,可就不会这么容易让南宫雪仙脱身的了。她纤手到
处尽是南宫雪仙的敏感地带,轻拂滑弄之处每次都勾起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感觉,
令南宫雪仙酥痒之中,竟似又渐被诱发春情,幽谷里头又湿淋淋起来,不自觉地
轻轻磨着犹然深入体内的双头龙。

  南宫雪仙动作之间虽是极尽轻微,但两女靠着双头龙串到了一处,南宫雪仙
体内的异动哪里瞒得过华素香?她虽不由惊讶,南宫雪仙身子竟是如此敏感,连
自己只是搔痒的动作,竟都令她浮现爱欲心意!

  但现在的她愈是敏感难堪抚慰,愈是让自己容易成事;华素香强忍着动作之
间双头龙引来的阵阵悸动,纤手不住在南宫雪仙身上抚爱着搔弄着,搔得南宫雪
仙又哭又笑,泪水都已经流了出来,身子里头的火热却是无法说出口,真是难过
到了极点。

  「不……不要……哎呀……香姨……哎……饶了……啊……饶了仙儿……饶
了雪仙吧……求求你……雪仙真的……真的不知道啦……哎……仙儿没有……没
有说谎……真的……那儿……那儿好痒啊……哎……别……别搔了……呜……香
姨……香姨欺负仙儿……哎……坏……啊……香姨……别……别这样……仙儿可
要……要哭了……嗯……好……好难受……松……松手……啊……香姨,别……
别再逗仙儿了……求求你……嗯……不要……别这样……」

  被华素香上下其手,南宫雪仙只觉那酥痒似是透进了骨子里,说不出的难受
偏偏不知是身子真如此不堪,还是方才高潮的刺激,使得她愈发难耐;华素香虽
没刻意调情,却仍逗得自己浑身发热,更是难以平静。

  「好……那仙儿肯说了吗?」逗得南宫雪仙阵阵娇喘,原本高潮的红晕还未
褪去,又涌现了新的润泽,尤其那高挺的美峰上头香汗随着她的呼吸抖动着,不
住向华素香的眼儿散放着光芒,看得华素香竟也有些不克自持起来。

  她的饥渴虽才被「深深」地满足过一回,但双头龙终是死物,便是再巧夺天
工、精致逼真,也远远及不上男人的温暖,华素香的身子,只能说稍稍发泄过一
回;可守节了十多年,那空虚可不是这么容易泄尽的,偏偏被南宫雪仙在身下娇
颤不已,带动着幽谷里头也被不住地摩掌,尤其那敏感的深处,更被雕琢得栩栩
如生的龙头不住轻啄着,勾得华素香差点忍不住;她轻轻地收了手,看着南宫雪
仙喘息不止,「如果不说……素香就要……」

  「别……别这样……哎……仙儿……仙儿明说了便是……」高潮之后倍加娇
嫩敏感的肌肤,被华素香巧妙地一阵撩拨搔弄之下,酥痒之中又带些酸麻,更离
谱的是自己竟似有些动情起来,南宫雪仙不由心下暗惊;她本来可不是这么敏感
这么容易被挑逗的身子,可下山后却愈来愈是异样。

  虽说次次的经验,都是美得无与伦比,可事后回思,她稚嫩的芳心却不由惊
颤,也不知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回去后得好好问问燕千泽才成。事
已至此,她也没法再隐瞒下去了,南宫雪仙只能小心翼翼地,将种种事由说了出
来,心中暗祷千万别出事才成。

  「怎么……怎么会这样……」听到救了妙雪的竟是燕千泽这淫贼,华素香不
由花容变色,尤其当知道楚妃卿竟成了燕千泽的妻子,更是惊惧难掩。当年她与
燕千泽的梁子结得可不小,一开始还只是武林侠女对淫贼的本能厌恶,之后几次
伏击追杀,偏是奈何此人不得;有几次虽是伤了他,却还是被他脱走了,华素香
不由对此人更是恨意难掩。但自楚妃卿神秘失踪后,燕千泽也不闻声息,之后自
己嫁了顾杰,妙雪回观修道,也就不了了之,可没想到会有这等结果。

  尤其当知道燕千泽为妙雪治伤的根治之法,竟是以男女之事导顺气息,华素
香脸儿不由微红。她虽也知道以淫贼的见识眼光,还能想得出什么好法子来?十
招有七八招都是男女之事,可既然妙雪的伤好了,她倒也没什么理由好说,谁教
那时自己不在妙雪身边?

  加上这十道灭元诀又是出名难搞的功夫,只怕就算自己在旁也寻不出办法,
最后还是只得便宜了燕千泽;只是华素香比任何人都知道妙雪的性子,坚持固执
最是不拖泥带水,既下了决定献身燕千泽,就不会再婆婆妈妈地管什么修道、什
么矜持,床第之间必是彻底投入,加上燕千泽的淫贼手段,这段时日只怕妙雪已
被他给带坏了,冰清玉洁的她彻底污染之后,也不知成了什么样儿?

  「便宜了这淫贼……」

  听华素香嘴上这么说,表情虽没怎么大变,眉梢眼角流露的却多是愤恨,再
没有方才被云雨情浓满足得神魂颠倒的冶艳模样。

  南宫雪仙心知自己这回闯了大祸,若不是自己敏感难挨,竟把这双头龙拿了
出来献宝,搞得两女都爽得死去活来,华素香也不会这般容易发现破绽,说不定
这秘密还可保得住;现下大错已成,也不知华素香会有什么反应,南宫雪仙一边
偷眼望着华素香的表情,一边怯生生地开了口,「香姨……其实……其实师丈已
然改邪归正……再不是淫贼了……」

  「师丈?」听南宫雪仙这么一说,华素香美目一瞪,迫得南宫雪仙把已到口
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不过华素香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气怒难当,毕竟已入中年,
即便原木性若烈火的脾气不改,时光流逝间也带给了她阅历和冷静,若换了还是
二十年前的她,华素香只怕还等不到白天,马上下了床换了衣裳,就要杀上山去
找燕千泽的麻烦,现在至少还能稍稍忍得住。

  华素香一边瞪得南宫雪仙顾左右而言它,一边在心下暗自估量:她可不是毫
不容情之辈,燕千泽就是再坏,至少也与楚妃卿做了快二十年夫妻,自己再怎么
生气,也不好这般直接找楚妃卿的丈夫动手。

  何况南宫雪仙这师丈的称谓说得毫不迟疑,想来这小姑娘早不管燕千泽的淫
贼身份,真把他当成师丈,从这看来妙雪只怕也已经对这淫贼丈夫乖顺的很了,
再没有抗拒自怨的意思,否则南宫雪仙也不敢叫的这般顺口;既是木已成舟,自
己再去找燕千泽的碴,也只是多此一举罢了,若是打散了鸳鸯,姐妹间的情谊受
了影响,想挽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是若要华素香就此罢手,她心下可真没
法子忍受,阅历和成熟可是没办法把本性彻底掩盖的。

  突地想到了一件事,华素香美目精光闪烁,似可直接望进南宫雪仙的心坎里
去。南宫雪仙话语之中虽没说到燕千泽有否对这小姑娘动手,可别的不说,光从
这双头龙的材质精致,用起来直若活物,也可想见必非坊间可以寻得之物,十有
八九是燕千泽这淫贼的收藏,可南宫雪仙却把这东西用得顺手之极,简直是了若
指掌,难不成……

  她盯紧了南宫雪仙怯弱的眼神,不允她避开。

  「仙儿……你……你告诉香姨……这双头龙……是那淫贼的宝贝,对吧?难
不成……他在你身上用过?」

  「不……呃……这个……」本来还想把自身之事掩盖住,可人性对自身所护
之物的抗拒,却只是层薄薄的堤防,一旦抗拒无效,稍稍退让了一点儿口子,就
像是在堤防上头打开个洞来引水一般,不打开时还以为能将澎湃的水波全然挡个
牢牢实实,可一旦开了口,无论是多小的口子,那水压便是源源不绝,无论如何
也压制不住了。

  慌乱之间的南宫雪仙一边在心下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让华素香看出破
绽来,一边却已没法子编造谎言来掩饰了,芳心好像被华素香的眼神直接透了进
去,心中的机密竟是一点也掩藏不住,被华素香一逼就一句句吐了出来。

  「仙儿……仙儿也给师丈破了身子……说是为了……为了习那阴阳诀……免
得将来对上十道灭元诀时毫无招架之力……其实……其实师父也是……也是这个
意思……仙儿破身之夜……还是师父师丈一起逗仙儿的……」

  没想到这事连妙雪也牵扯在内,华素香表面不变色,心下老早骂翻了天,尤
其是燕千泽更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十多年未见,这淫贼的行径真是一点未变,非
但让妙雪这等久修道门清心诀窍的女道尽弃修行,完全变成他床上的俘虏,任他
为所欲为,甚至连徒儿都保不住,还是两人一起诱发南宫雪仙的情欲,将她弄上
床破了身子,这老淫贼还真是色性不改!

  华素香心下暗骂,想来楚妃卿的性子还是和当年一样,要她管住燕千泽这淫
贼,恐怕是连想都别想了!

  不过在妙雪这边,华素香就真不知是该骂还是该怎地。虽说以妙雪的性子,
若是她心下不愿,便死也不肯给燕千泽占到便宜,可若她动心了,对燕千泽便是
千依百顺,再也不愿拂逆,乖起来只怕比楚妃卿还要来得娇柔,但南宫雪仙毕竟
是她的徒儿啊……

  虽然华素香也知道,南宫雪仙迟早会对上虎门三煞,修练阴阳诀来抗衡十道
灭元诀也是不得不为;加上她也是过来人,知道处子破瓜之夜最是苦楚难当。妙
雪之所以与燕千泽合作,逗得南宫雪仙欲火焚身方才破瓜,多半也是为了减少徒
儿所受的苦楚,让她舒舒服服地承受这大关口,给燕千泽尽展手段,让南宫雪仙
才刚破瓜便能享到其中妙趣,可华素香心下那郁闷,却不是理智的思考所能够压
制得了的。

  「香姨……别……别气师父……」见华素香眼神虽仍瞪着自己,却已没了方
才那冷锐之意,也不知心下沉吟着什么,南宫雪仙芳心微荡,纤手怯生生地抚上
华素香纤细巧致、一点不像有了岁月痕迹的肌肤,虽是乌润的肤色,却不减肌肤
之柔,尤其加上方才云雨时流出的汗水,抚触感觉更是甜美,那温柔的触感,让
南宫雪仙好不容易才开了口。

  「是仙儿苦劝……师父才肯接受师丈的治伤法子,也是仙儿希望……才……
才去学那阴阳诀……师父……师父只是为了仙儿的家仇才……才如此的……」

  听到这话,华素香也不知该对这笨笨的小姑娘怎么说才是,女儿家的贞操何
等珍贵?岂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轻弃的?尤其若依她对燕千泽这淫贼的认识,用男
女交合的阴阳诀来对付十道灭元诀这法子,只有三成可能为真,另外七成多半是
这老色狼淫欲作祟;尤其南宫雪仙这边便真对上了虎门三煞,若燕千泽与妙雪一
同出手,再加上自己,南宫雪仙只怕连碰都碰不到十道灭元诀呢……不过这话可
不好对这小姑娘说,华素香只能伸手轻抚着她汗湿的秀发,聊作安慰。

  事已至此,泽天居之事自己也不好随意掺合,自己姐妹的面子和感受总是要
顾的,燕千泽那边自己虽是一定要去,可去之前却得好好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
时候两人见了面,自己一怒之下弄糟了气氛,姐妹间未必过意得去。

  心中边想边不由迷惘起来。若换了遇上南宫雪仙以前的自己,只怕也不会这
般瞻前顾后;可南宫雪仙用上双头龙,竟能令自己发泄得如此痛快,由此可见燕
千泽的床上功夫,比之南宫雪仙可要强的太多,若自己真的毫无准备地去了,一
旦燕千泽这淫贼见色起意,索性对自己用了强……

  到时候妙雪和楚妃卿两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姐妹会不会帮自己还是小事,以燕
千泽的床上功夫,若自己被他弄上了床,毁了自己的守节之身,可真是不知该怎
么面对女儿和徒儿了。

  心中暗骂这个死燕千泽,十几年前就老是令自己一肚子怒火,十几年后还是
搞得自己心慌意乱,偏偏木已成舟,对这家伙硬来不好,软了自己就更生气,华
素香也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这双头龙既是燕千泽传予南宫雪仙的淫具,让她可以或男或女地锻炼阴
阳诀功夫,偏偏从方才的感觉来看,似乎南宫雪仙没在自己身上练功,也不知她
是怕被自己瞧出问题,还是不敢对长辈随便动手?

  华素香心中微乱,对这小姑娘更是爱怜。

  「好仙儿……告诉素香……为什么……为什么你刚才没……没对素香用上那
个……那个阴阳诀的功夫?素香一点……一点都没感觉到被采补呢!」

  「这……仙儿不敢……」

  「没关系……试着……用用看吧……」只觉愈说心中愈乱,华素香也真不知
自己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来,难不成被南宫雪仙用双头龙玩过之后,自己身礼里头
的情欲之心真的开花结果了?如狼似虎年纪的自己真的是忍不住了吗?不过两人
同为女子,就算被南宫雪仙采补,想来也该不会有太过火的滋味……

  愈想心下愈乱,偏偏愈去寻思,愈想亲身试试被采补的滋味。华素香搂紧了
南宫雪仙,轻轻咬着她娇巧的小耳,「既然……既然都用在妙雪姐姐身上了……
素香也想……也想试试呢……」

  完全没有想到华素香竟然会有这种反应!南宫雪仙呵惊讶地望着华素香微带
羞怯,却更满溢着火热情怀的俏脸,古铜色的肌肤透出了微微的娇羞,火辣之中
更带着一丝清纯,那模样吓得南宫雪仙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妙雪和楚妃卿口中,当年的华素香性子直率,最是忍不住气的一个人,在
山上时两女还在担心,若一个不小心被华素香知道了燕千泽在此,她会不会马上
就杀了过来?

  本来当看到高典静等三女时,南宫雪仙也真信了妙雪的预测,毕竟香馨如的
性情简直就和妙雪所言的华素香一模一样,想来该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哪里想到
华素香不仅和自己也在床上成了好事,甚至还打算更进一步……「嗯……仙儿真
的……真的不敢……怕……怕会伤到香姨……」

  「素香不怕,你真的怕吗?」见南宫雪仙面上踌躇,莹白娇美的玉峰却在呼
吸中愈加急促地颤抖着,连带着腰臀处都渐渐有了异动,还插在幽谷深处的双头
龙都带动了起来,挑得华素香真有些意动。

  方才本还是无意之言,只是用来调侃调侃这经验丰富却面嫩的小姑娘,可没
想到南宫雪仙还真动情了,偏偏娇躯颤抖之间,那双头龙轻挑细啄,华素香也不
知是狼虎之年的影响,还是才刚刚降临在身上的欢快改变了自己,竟已不克自持
子宫深处暖酥酥的麻痒起来;她轻吸一口气,匀称结实的纤腰微微一动,龙头挑
动之下,勾得南宫雪仙一声娇吟,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香……香姨?」没想到华素香真的有这种兴趣,南宫雪仙心中的狂跳不由
兴奋愈增。虽然也有些畏惧,毕竟南宫雪仙虽说已经人道,就算被迫的时候不算
光在燕千泽和朱华襄身下尝到的种种不同的体会,也真令她有些沉迷不返,但同
性间的淫戏南宫雪仙可真没试过几次,前次在妙雪身上所为,也只是为了试验阴
阳诀的效果而已,方才与华素香的欢合,一半是因为欲火已起,另一半也只是为
了帮华素香泄火,她可从没想到自己会陷在同性间的爱欲里头。

  可是看华素香这般跃跃欲试的模样,加上肌肤厮磨间那迷乱的快意,以及幽
谷深处被磨擦、被拓宽的滋味,南宫雪仙只觉自己竟也心动起来。虽说才刚泄过
但前些日子与朱华襄尽兴交合,整整三日三夜除了用膳外没一刻空闲着,肉体对
此不只渐渐沉迷,也渐渐习惯,方才那次快活不过是稍试锋芒罢了,真要说来她
也真有那渴望的冲动。

  南宫雪仙轻搂着压着自己的黑美人,声音都柔了几分,「那……那终是个邪
法儿……仙儿……仙儿习艺未精,可不敢用在香姨身上……」

  「那……之前仙儿试过几次?」见南宫雪仙不敢妄动,华素香心爱这小姑娘
温文娇怯,却更想要逗她,尤其她也真想知道,那燕千泽究竟把这小姑娘带坏到
了什么地步?

  真要说来妙雪这段日子都被这淫贼调弄,恐怕比之南宫雪仙的放浪也不差多
少,至少从南宫雪仙的程度,便可想见现下的妙雪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
说不定就在两女这边搂抱轻语的当儿,那边山上闺房之中,妙雪娇贵典雅的身子
正被燕千泽压在身下大施挞伐,采补的神飘魂荡呢!

  「小梦儿她们逃过了一劫……仙儿真要实地试验……只怕是……只怕是使在
妃卿身上吧?难不成……难不成是姐姐……」

  「是……是师父……」听华素香提到此事,南宫雪仙羞得连颈子都热透了。
她方才述说之时避重就轻,把燕千泽和妙雪间的爱欲之事,能怎么省略就怎么省
略,没想到华素香却似对这方面颇为关心,不住追问之下什么想保密的都说了出
来,不只妙雪与燕千泽间的行云布雨,还有自己的身子丧在燕千泽胯下,现在只
怕连自己与妙雪间试验阴阳诀的事儿也保不住了。

  偏偏事已至此,她又岂瞒得住?「仙儿下山前……与师父试过这阴阳诀……
过关了才……才准下山的……」

  听南宫雪仙羞怯怯地招了供,华素香瞪大了眼,一时间连吐出的香舌都收不
回来。她可没想到妙雪竟如此牺牲,连自己的肉体都交给徒儿一试淫功!不过仔
细想想又不觉奇怪,毕竟妙雪性子也是专一致志,既打定了主意要和虎门三煞周
旋到底,自是尽心尽力让徒儿也有法子对抗强敌,只是这法子太邪,若非她真被
燕千泽带坏了,只怕也用不上这种办法吧?」那……那妙雪姐姐怎么样?没被仙
儿你……弄伤了吧?」

  「没……没有的事……仙儿很小心的……绝对没弄伤师父……」没想到华素
香竟有此误解,见她紧张出于肺腑,连身子都僵硬了三分,关怀之意溢于言表,
南宫雪仙连忙分辩。

  妙雪虽向来端严,只在破身之后才让自己这做徒儿的看到了另外一面,可她
爱徒之心无比真诚,南宫雪仙对这师父的敬爱即便在看到师父被淫贼在床上疼爱
得死去活来、浪态纷呈,也没有丝毫改变,哪里敢弄伤这美女师父?

  「这东西……这东西是师丈所赐,不会轻易弄伤人的……仙儿下山前……在
师父床上试用这宝贝……一开始功夫使不好……在师父快活前就先泄了身子……
是师父愿意给仙儿再一次机会……仙儿好努力才能……才能撑到师父快活……使
上阴阳诀之后才爽了自己……师父绝没伤到的……」

  南宫雪仙答得娇羞满面,华素香也听得脸红耳赤。她原还只是担心,南宫雪
仙初试这功夫,也不知能否捉住分寸,这法子可不是平常武功,捉不住分寸最多
是自己私下多练习个几十次几百次,等到熟极如流也就行了;这种淫功可是要在
翻云覆雨中,强忍着那搔心的美妙滋味施展着的,所施之处又是身为女子最为娇
嫩而不堪伤损的所在,一个分寸不到,那痛可真不知该怎么治,只怕比破瓜之疼
也差不了好多,想到妙雪竟亲身试这功夫,华素香想不担心都不可能。

  却没想到南宫雪仙竟还真的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在妙雪身上试了两回!想到
方才南宫雪仙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似是爽得神魂颠倒,这双头龙的操控是愈来
愈熟练了,华素香不只被勾起了方才甜蜜的回忆,心中还不由驰想,妙雪被自己
徒儿用双头龙奸淫抽插,第一次不成还试了第二次,才满足地在徒儿的抽插下泄
身,连着两次试此云雨滋味,也不知事后变成了什么心满意足的模样儿……

  华素香愈想心中愈乱,却不由庆幸南宫雪仙也是女人,若换了是男子,这种
事她可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与她缠绵床第之间,「这样就好……好仙儿……在
素香身上试试……素香想要……」

  被华素香娇软清甜的语声、娇柔中透出火辣的情欲所感染,南宫雪仙愈来愈
无法忍耐。这淫欲之事不试则已,一试之下尝到了甜头,就只有愈来愈想再试;
不想则已,一想到之后便是芳心渐渐沉醉当中,再也不愿离开。

  南宫雪仙轻轻抬头,在华素香胸前啜了一口,只觉华素香的美峰高挺柔软,
那硬起的红蕾在酥软的柔嫩衬托之下,愈显触感奇妙,尤其在自己一啜之下,华
素香忍不住娇吟出声,浓郁的体香又复散放出来,勾得她愈发心痒,再也忍耐不
住了。

  一翻身将华素香压在身下,这么大的动作让两女不约而同地娇吟出声,帐中
满是娇甜的呻吟,两女到现在还串在一起,而那双头龙又非凡品,乃是燕千泽这
大淫贼不知怎生制炼的淫物,勾得二女似连感觉都串了起来,竟似经由此物可以
直接感受对方体内最微细最纤小的悸动,好似变成了自己的身体一般。

  尤其不知怎么着,不只已臻狼虎之年的华素香,连南宫雪仙都觉得幽谷深处
升起了一丝火热的渴望;她压紧了身下的华素香,琼鼻贪婪地闻嗅着华素香身上
那诱人的香气,美峰交缠之间,只觉那硬起的蓓蕾不住触着自己软柔的峰峦,感
觉无比刺激,美得她竟似化身为燕千泽,差点就想提腰下沉上挺,狠狠地把华素
香玩弄一番,「香……香姨……香姨好美……」

  「呃……仙儿……仙儿也是……」被她这样一翻身,双头龙滑动之际,那突
出的龙头在子宫处轻刮重磨,酥得华素香登时娇躯发颤,许久未尝此味的幽谷虽
不由有些疼痛,但已是过来人的华素香自然知道,一旦熬过那不适的感觉,接下
来的滋味是怎样的销魂。

  她虽芳心暗疑自己终究是压抑了许久,怎么会与南宫雪仙一番深入浅出的交
流之下,便变得如此敏感?但这小姑娘都已骑上自己了,无论肉体或芳心的需要
又岂喊得了停?「仙儿……让素香试试……被采补的滋味吧……」

  不知从哪来涌起的勇气,这话出口令华素香不由不羞,可妙雪既在事后对燕
千泽如此千依百顺,连心爱的徒儿都供给他开苞了,那滋味想必不差。华素香明
知自己绝不可能再出江湖,更别说是遇上淫贼的手段,如果今儿个放过了,以后
就更不可能尝试这滋味。

  说来羞人,但现在华素香可是真心的想试试采补淫威,不过若非心知南宫雪
仙绝不可能伤害自己,只怕她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吧?」素香想要……想要试试
妙雪姐姐试过的滋味……好不好,仙儿?」

  「既是……既是如此……就请……请香姨试威了……」四颗美峰曼妙的摩掌
着,硬挺的蓓蕾和柔软的香肌都是那般敏感美妙,感觉就好像厮磨之间彼此分享
着对方的心跳一般,这般深刻的灵欲交欢,南宫雪仙就连在朱华襄或燕千泽身上
都没试过,也只有妙雪曾给她这般舒服松弛的感觉,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华素香。

  南宫雪仙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缓缓挺动纤腰,带动着双头龙在华素香谷间
抽送起来,连带自己的幽谷深处也受着那甜蜜美妙的刺激,不由在心中暗奇。

  华素香毕竟是生过孩子了,没想到幽谷仍是那般紧凑,比之处子的感觉也差
不了多少,抽送起来的感觉万般美妙,不知燕千泽或朱华襄挺着肉棒奸淫着自己
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的感觉?怪不得他们会不肯放过自己呢!

  「香姨……哎……别……别夹的那么紧……放轻松一点……这样子……这样
子才会舒服……」

  「嗯……好……好仙儿……别……别这么说……素香……素香也想放松……
可是……可是里面没办法……不知怎么的就会……就会夹起来……尤其是……尤
其是被刺到里头的时候……啊……没办法……真的……真的忍不住,好仙儿……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虽说南宫雪仙不过轻抽缓插,可不知为何变得愈发敏感的幽谷,却似已经受
不住,无法自己地紧紧夹住了龙头龙身,用最敏感的部位,亲身去感受龙头上头
的细致雕琢与青筋浮现;那双头龙受两女体温所熨,渐渐温热起来,若非与真品
仍有不同,接触之处又是女体最敏感的所在,还真容易误以为正被男人抽插呢!

  「哎……素香……素香好敏感……啊……」

  「香姨放心……」好不容易取回了主动权,可以大展雄风了,南宫雪仙反倒
不急,她一边赏玩着,身下华素香难抑情欲的娇羞美态,与那火辣健美的外表一
衬,愈发美得撩人,一边在心中细思,当男人在床第间疼爱女人的时候,是否也
像自己一般,被身下女子的媚态诱的心花怒放呢?

  她缓缓扭动纤腰,双头龙轻抽缓插,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华素香女体的柔媚,
「愈敏感愈好……师父也说……她被师丈变得愈来愈敏感……在床上就……就愈
来愈放浪……每次的滋味也愈来愈舒服畅快……」

  「是……是吗……啊……」被幽谷中强烈的刺激弄得连话声都带着颤,华素
香正想细问,妙雪与那淫贼翻云覆雨之间,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感觉,没想到南宫
雪仙抽送之间,一不小心竟似刺到了个极敏感极柔嫩的所在,比之方才高潮时犹
有过之的强烈酥麻,登时钻筋透骨。

  麻得华素香娇躯一挺,身子忍不住剧颤起来,眼前茫茫的似连泪水都流出来
了,幽谷似是有了自己的意志,痉挛抽播着缠紧那双头龙,丝毫不肯放松。虽是
紧缠但幽谷里头却是汁水涔涔,涌得一发不可收拾,那滋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比之先前试过的高潮更为强烈畅快,酥得华素香软了下来。

  见华素香娇喘曼吟,舒服畅美中带着几丝迷茫,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南
宫雪仙可清楚得很;光从双头龙上头传来的异样酥快,以及华素香身子的变化间
引动双头龙在体内钻啄的动作,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妙,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她曾从妙雪身上尝得这种滋味,陌生却是因为除此之外,再也没
试过了。

  只是南宫雪仙怎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探着了女体最为敏感的花心,说句实
在话,这般钻探之下,南宫雪仙不由觉得,自己的花心似也渐渐吐蕊出来了。

  「哎……呵……」喘息着似再也动弹不得,华素香眼前一片迷茫,好半晌才
个醒来。这般刺激的滋味她可是头一回尝到,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偏偏云
雨之道便是如此,一旦尝过滋味后,怎受得了苦守时味如嚼蜡的感觉?

  她喘息了好一会儿,迷茫的眼儿望着伏在身上不动,好让自己渐渐习惯的南
宫雪仙,好不容易才能勉强开口,出口的声音比方才还软媚三分,甜的就好像可
酿成醉梦香一般,「好仙儿……嗯……素香……素香好舒服……这……这是怎么
了?怎么会……」

  「好香姨……」伏下身去,轻轻吻着华素香丰润的红唇,只觉樱唇交缠间软
绵盈满,说不出的美妙。

  「是……是仙儿方才不小心……探到了香姨花心里头了……香姨可觉得喜欢
吗?」

  「原来如此……」虽说在男女方面的知识不若燕千泽那淫贼般丰富,可华素
香的江湖路也不是白走的,自是知道善于采补之人,在床第之间最重要就是探到
对方的花心,那是女体最为敏感也最为曼妙的所在,平日深藏体内,即便鱼水之
欢也不轻易露头,除非交合的男方功力深厚,又或深谙此道,不然要让花朵绽放
嫩蕊吐露可是难上加难。

  不过一旦花心大开,被男人的阳物吸住了,那滋味就真美到令人难舍难离,
更不用说是被采补的时候;虽说元阴被对方汲取,但换回来的美妙滋味,却令人
不能不说是物超所值。

  只是华素香没有想到,自己成婚后与顾杰恩爱非常,也没试过被触着花心,
没想到却被个女子,还是个小姑娘采到了,心中也真是五味杂陈。

  虽说事先全没想到会有如此结果,但好不容易被采着了花心,光只触及就这
么美了,被她采补的时候岂不更棒到了极点?搂紧了南宫雪仙,华素香软软甜甜
的声音轻吐出来,羞得发热的娇躯也将这紧张和羞怯的温度感染了她。

  「好仙儿……既然……既然探到了素香花……花心里了……你……你就别留
手……让……让香姨放浪一番吧,用出你的本领……香姨要……要被你采补……
送点功力……让仙儿以后有用……哎……妙雪姐姐……想必也被你……被你这样
过了……」

  「嗯……」爱极了身下既温柔又火辣的华素香,南宫雪仙不由有些混乱,她
甚至有些错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变成了男子,正持着肉棒蹂躏着身下的怀春美
妇。

  她一边在心下复习着许久未用的阴阳诀功法,一边用在那双头龙上头,龙头
动作虽微弱,但在敏感无比的花心感觉起来,再小的刺激都不啻雷轰电闪,酥得
华素香婉转呻吟。火热的美胴与身上的南宫雪仙愈搂愈紧,耳边听着她说出的又
羞人又甜美的话语。

  「师父……师父也受过了……哎……那次……那次是师父手下留情……否则
仙儿也承受不起……好香姨……仙儿……仙儿这就来了……代替师父来……来疼
爱香姨……好棒……」

  南宫雪仙话声虽柔,但华素香耳目似都已坠入了迷茫之中,她只觉全身的感
觉都集中到了花心处。南宫雪仙带来的刺激表面上不甚强烈,甚至没有前次两女
同欢时的刺激,可轻柔之中却带着一丝温柔甜蜜的火辣,每下刺激都搔到了痒处
令华素香不能不全心全神去感觉花心处的甜蜜快感。

  一阵又一阵触电般的快意,轰得华素香不住咚嗦,火热无比地将她占据,而
此刻的华素香也已美得忘了形;她非常的需要、非常的渴望着再一次美妙无比的
瘫痪。

  在情欲的控制之下,她本能地大敞着幽谷去接纳承受,快活地张开四肢缠紧
了南宫雪仙,焦躁的红唇迫不及待地与南宫雪仙交换着火热的蜜唾,舒服的泪水
直流,快乐的滋味一波波地化成汁液喷了出来。

  汁液喷涌犹可,毕竟华素香不是不曾尝试过高潮的滋味,虽是无比快美,身
子仍还承受得住,但当南宫雪仙加了把手时,那强烈的刺激,令华素香连呻吟声
都不由高了起来,花心处彷佛被一张贪婪火热的小嘴饥渴地吮吸着一般,将她泄
出的快乐一口一口地饮尽,那种从最深最敏感处被吮吸被掠夺的感觉,令华素香
的快乐一波接着一波涌出,每次泄出都被汲取,而被吸汲的感觉,使得她的快乐
愈积愈高。

  一开始还可辨出一波一波间的顺序,到了后来节奏愈来愈快刺激愈来愈强,
那快乐彷佛一层层地积了起来,前面一波还未退去,后头一波早已盖了上来,华
素香只觉自己像是一条小舟,随着海涛荡漾上浮下落,飘浮之间全然无法自主,
美得只能哭泣承受。

  虽是用上了采补功夫,可一来南宫雪仙全然不敢伤到华素香身子,二来她也
知道华素香最多只想试试滋味,并不是真的要被自己采补彻底,是以并没用上全
力。可采补之间自己的花心竟似也受到了刺激,华素香身受的滋味对南宫雪仙而
言也是一样的,不过采得几口阴精,南宫雪仙已觉己身花心动摇,似也是将泄未
泄。

  她勉力咬紧牙关,又采了几回,终于忍不住那舒泄的快意,眼见华素香全然
忘形,似要与自己合为一体般的紧紧交缠,南宫雪仙也松了心神;她搂紧了华素
香,与她一同感受着花心处甜美缠绵的刺激,等到南宫雪仙也已泄身之时,两女
的阴精在双头龙中循环往复,竟似从龙头处火热地射进了对方体内,那快美无比
的滋味,令两女都到了极限,不约而同地高吟一声,软绵绵地瘫到了一处,再也
不想起身,只回味着那极端的美妙……[/font]

雲淡風清 2010-2-1 18:15

【散花天女】第七集(2)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二章  身入虎穴

  缓缓地走进了镇子,向着约定处慢慢地走着,眼见约定会面的客栈已然在望
南宫雪仙却是愈走愈慢,边走边调整呼吸,表面平静如常,冷淡高雅的清秀公子
模样惹得旁人不由注目,心下却是翻腾汹涌。揣着怀中的朱颜花和醉梦香,芳心
却不由回忆起前面几日的遭遇。

  虽说只在云雾香亭住了一宿,到了第二天便逃也似地出了云雾香亭,但在来
此之前,南宫雪仙却是不敢妄为,在附近的城镇里头整整挨了三天,这才敢走向
与众兄弟约好之处。

  虽是对付虎门三煞的药物三中已经有二,心下对仍陷在泽天居的裴婉兰与南
宫雪怜心焦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飞了回去,但南宫雪仙,却怎么也不敢加快脚
步;现在走到此处还是因为对镜自揽,总算确认眉宇之间,那女人的情态已然褪
去,否则她还真是不敢出现在熟人眼前哩!

  真要说来令南宫雪仙却步的原因,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虽说耽溺情欲的影
响,存乎内而形于外,即便化妆成了男子,眉梢间那满溢的女人味,仍是难以掩
饰;但南宫雪仙的易容术可是跟燕千泽这百变千幻的淫贼学的,当年若非有此绝
技,加上机变百出、轻功高妙,只怕燕千泽早不知被深恨淫贼的武林人杀了几千
几百次。

  千锤百炼之下,燕千泽的武功就算不行,这易容的本领却绝非泛泛,不是那
般轻易露馅的;就算限于时日,南宫雪仙的易容功夫还不到家,唬不过华素香这
等老江湖,但若说要瞒过颜君斗这些初出茅庐的小辈,南宫雪仙其实还有七八分
把握。

  可是南宫雪仙这回下山,虽说要找的东西三已取二,剩下一味虎符草若有颜
君斗相帮,要取得即便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可若说到
其它方面,却当真是挫败连连:原本只被燕千泽享用过的身子,竟在不由自主之
下前后被盛和与常益所污;接着就是在含朱谷中,本来为了朱颜花,后庭被朱华
襄破了也就罢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子身份竟被朱华襄揭破,而这只好男色的家伙
竟似从自己身上重拾了对女人的兴趣,接连数日之间,两人如胶似漆地黏着,几
乎没一刻分开,清醒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在床第欢爱,剩下的时间便是彼此调情的
前戏后戏。

  虽说年轻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对朱华襄那无穷无尽的欲火侵袭,南宫雪仙
可是欢迎之至,又羞又爱的承受着,但在朱华襄床上的时候还不觉得,事后一回
想起来,不由南宫雪仙羞耻难当!

  自己竟会变得如此淫荡贪欢!就算处女身子被燕千泽夺了,又兼体具阴阳诀
淫功,但自己竟变成了这模样,就算是被盛和等人所污过,正当低潮难受的身心
也真有些难以承受;只是朱华襄的体力太好、欲火太旺,而自己的身体又太过敏
感,即便心有不甘,本还有三分抗拒之念,但在朱华襄的挑逗之下,仍是不能自
拔地与他尽情寻欢作乐,即便是含朱谷之事已毕,离开了含朱谷后的南宫雪仙,
闲暇时芳心偶尔仍是没法控制地想到那三日穷极淫乱的日子。

  朱华襄也还罢了,毕竟是为了朱颜花,用自己的肉体来交换,也只是为了救
出娘亲和妹子不得不为的选择,何况南宫雪仙也不能不承认,自己所承受的滋味
也是美上加美,数也数不清的高潮欢快之中,每次都有与众不同的体会;尤其当
朱华襄在自己婉转哀吟,一边雪雪呼疼一边挺臀承受的当儿,仍是不管不顾地攻
陷自己的菊蕾,那既痛且快的滋味,比之单纯的云雨欢快别有一番奇趣。

  但想到云雾香亭之事,南宫雪仙就真的有些难以想象了。趁着与华素香同榻
而眠的机会,把这长辈也拖下水来大行淫欲之事,她事后回想都不知自己哪儿来
这么大的胆子呢!

  只是两边都是女人,假凤虚凰的也做不了什么坏事,连双头龙也用上虽是怵
人了些,但既然华素香对此都无怨怪,占了便宜的南宫雪仙也没什么好说;而且
也不知为何,自从那日被盛和所污后,一直缠绵在体内深处,随着一次又一次云
雨欢爱之间愈渐沉积的燥热沉郁之感,即便是连和朱华襄尽情好过都没改善,偏
生在从华素香身边下床之后,却觉有些好转。

  南宫雪仙也真不知是纯然心理作用,还是自己的本性是适合与女子相交的,
直到此刻才真有舒畅澈骨的感觉呢?

  真正麻烦的却是其它,虽说被自己用双头龙搞了个神魂颠倒,爽得像是连以
前与丈夫的敦伦都比不上,令华素香宛如浴火重生的火凤凰般,在床第间尽情展
现着成熟女体的火辣诱惑与妩媚娇艳,事后神清气爽的好像把许久未曾发泄过的
压抑一夜间全盘吐尽,但即便十余年不入武林,华素香仍不愧是老江湖,见这双
头龙的质地与南宫雪仙对床第之道的精通,便知其中有鬼。

  南宫雪仙虽与她大行采补双修,弄得两女都舒服的晕陶陶,彷佛魂都飞了,
仍是止不住华素香的讯问,不得已之下把燕千泽的事全盘吐露。幸好华素香还识
大体,虽是迫自己把前往燕千泽居处的地图给画了出来,却也答应自己绝不轻举
妄动,短时间内不会前去找燕千泽的麻烦。

  只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现在是因为有虎门三煞这等大敌,又兼顾着姐妹情谊
华素香才暂时放过燕千泽,但等到自己击败虎门三煞,救出了娘亲和妹子,将泽
天居收了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理由阻止华素香上门向燕千泽寻衅,想到那时候
的麻烦南宫雪仙不由头都痛了。

  就算日后不会跟这淫贼双宿双飞,但毕竟他已是自己师丈,加上自己的第一
次是丧在他手上的,对这人南宫雪仙难免上心些,偏偏两边她都得罪不起。南宫
雪仙摇了摇头,这种麻烦事儿等到日后再去想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与颜君斗
等人会合,想方设法把虎符草弄到手再说。

  眼见那客栈的招牌已然在望,南宫雪仙止住了步子,暗中深吸了几口气,慢
慢地调整自己的心态眼神,等到确信自己又回到了刚下山时那「宫先」的心态神
情,确定不会像在云雾香亭那般轻易露出狐狸尾巴,一下便被揭穿身份,这才缓
缓走了过去。

  本来自己的秘密,已被朱华襄和华素香先后褐破,女儿身份再瞒也瞒不了多
久,便是还瞒在鼓里的朱华沁,等到哪天回到家里,就极有可能知道自己身为女
子的秘密,加上香馨如那边想来高典静和顾若梦也瞒不了她太久,说不定现在已
经泄密了呢!

  但别人尚可,至少在虎符草到手之前,南宫雪仙可不想被颜君斗知道自己的
女儿身份,守密、泄密其间相距不过一线,就如堤防一般,一旦开了个口,接下
来便是全盘皆输,才在云雾香亭尝到苦头的南宫雪仙自然不敢不知教训。

  走进客栈里头,也不用张目四顾,朱华沁已举手招过自己,只见一男三女环
坐桌旁,正自大快朵颐,「宫先」这才想到时候已是正午,一路上赶道儿肚子里
也真是饿了。他走到四位弟妹身边,也不多打个招呼便坐了下来取过筷子,一边
取用饭食一边跟弟妹们说话,「大哥呢?」

  「大哥闲事缠身的毛病又犯了,」听宫先一坐下来便问到颜君斗,朱华沁心
下不由一提,连话声都小了几分。

  一来宫先与颜君斗夙怨难解,即便颜君斗救了他两次,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仍是难以索解,这结义兄弟还真有几分强自捏就的感觉,即便这大哥二哥对自己
与下面的三个小妹各自都是神情亲切,结义兄妹与亲兄妹感觉也差不了好多,但
当大哥二哥两人碰上的时候,那紧绷的气氛也真够瞧了。

  二来让宫先上了含朱谷,事前朱华沁虽把自己的亲大哥那永远改不掉的毛病
委婉地提了几句,但看宫先的模样似是没有听懂,这回上含朱谷也不知是否出了
事,偏生朱华沁想问又不敢问,提着一颗心那紧张真是怎么也消不下去。

  「前些日子他在九江派的朋友找了过来,去帮忙处理九江派与浔阳帮之间的
一点琐事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是吗?」知道颜君斗向来行侠仗义,说难听的就是好管闲事,加上他一心
要摆脱虎门三煞的恶名影响,行事之间多了几分顾虑,对缠上身来的事总没办法
推却得干干净净,生怕惹上见死不救之类的恶劣名头,要他安安闲闲地在这儿等
待自己,也真是难以想象之事。

  宫先摇了摇头,迳自取用菜肴,一边不忘了跟几位弟弟妹妹说起家里之事。

  「华沁,你大哥要你找个机会回去,说是家里的祖训之事;至于小梦儿,华
前辈要你乖一点,别老是糊里糊涂地弄出事儿,老惹得四妹要帮你善后,还有馨
如……华前辈说没什么事要交代你,因为交代了也没有用……」

  「师父又这么说了……」宫先表情虽没怎么变,但语气间却把华素香的神态
学了个十足十,若闭上眼感觉就好像是华素香在眼前这般数说自己,香馨如脸儿
不由一红,垂下了头,嘴上嗫嚅了几句。

  在山上时华素香就曾说过,香馨如的性子最像当年的自己,那时香馨如听了
还很高兴,没想到接下来一句话,就把她狠狠地从得意处打了下来;华素香的意
思竟是自己就跟头牛一般,性直到怎么说也说不听,就算受了教训也学不了乖,
偏生那就是以往的自己,华素香也知道说了等于没说,只能让高典静好生管束自
己。

  这事原本香馨如也知端的,只没想到华素香竟似和这新认的二哥处得不错,
连这等事都说给他听了,教香馨如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敢发作。

  见宫先虽仍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平静,那模样儿似较以往更冷淡了些,但好像
也没差上多少,知他心态与离开之前没什么差别,朱华沁这才敢开口,「嗯,二
哥,我大哥他……我是说亲大哥那边……没什么……没什么留难吧?」

  「留难是没有……」听朱华沁竟把话题扯到了朱华襄身上,真是哪壶不开提
哪壶,宫先心下不由一震。若非他进来之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怕连脸色都要
变了。

  若是换了才刚出含朱谷之时,只怕光这一句话就要让他泄了底,不过事情已
过去了一段时日,加上与华素香肌肤相亲之后,女女之间的感觉虽远不若男女之
间的激情火热,温馨娇柔处却远有过之,感觉上华素香,竟似比朱华襄还适合自
己,朱华沁这句话虽仍令他不由心荡,却已可稍稍压抑那悸动。

  宫先横了朱华沁一眼,瞪的这三弟缩了三分,「东西已拿到了,只不过……
你大哥的喜好还真是特殊啊!」

  「那……那个……」听宫先提到此事,朱华沁垂了头抬也不敢抬,香馨如则
是在一旁忍俊不禁,把脸埋在袖中偷笑,高典静与顾若梦互望一眼,耸了耸肩没
有多话,看得宫先差点心头火起。

  朱华沁不说,光从三女的举止,便知她们先前都听出了朱华沁的话外之音,
却是没有人警告自己,若自己真是那冷眉冷目、外冷内热的宫先,只怕真会忍受
不住好好教训这几个弟弟妹妹们呢!只听得朱华沁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华
沁不知……原还以为二哥你……你听得懂的……」

  听到朱华沁这么说,香馨如再也忍耐不住,大笑声已喷了出来,幸亏此时已
是正午,这客栈在城中也算闻名的了,用餐之时人声鼎沸,香馨如笑的虽大声,
但在吵杂之中倒也没怎么惹人注目。

  高典静伸手轻拍着香馨如背心,防着她笑得太过火哽到了,转头面对宫先之
时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一方面朱华襄有龙阳之癖这事她虽听得出来,但宫先
本为女子,想来朱华襄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兴趣,一方面她却真没想到,宫先竟听
不出朱华沁话中隐语!偏生宫先的秘密她又不好轻泄,想问都问不出口,只得抛
了个抱歉的眼神过去,一边在桌下轻踢了朱华沁一脚。

  被四妹这脚一踢,朱华沁这头更抬不起来了。香馨如的大笑声一直在耳边回
荡,明知香馨如笑的一半是宫先一半才是自己,偏生现在的他怎么也没法抬起头
来面对义兄和妹子们。

  自从宫先上含朱谷后,这段日子朱华沁就过得有些昏头。朱华襄的「特殊喜
好」他自是知道,偏生这等事又不好明言,没想到宫先竟听不出自己的暗喻!偏
偏宫先虽是神情冷淡静漠,容色却带三分秀气,兼且肤色白哲,冷漠外表之中还
带着三分女子气息,以朱华沁的经验,朱华襄最喜欢这种型的男子,也不知二哥
这回上含朱谷,朱华襄会否对他有什么异念?

  若是朱华襄看在兄弟份上没多话还好,要是他真的兽欲难掩,为了朱颜花也
不知宫先会否牺牲?还是干脆打上一场再说?

  只是这等事难以宣之于口,即便江湖人向尚豪气,不似道学先生那般瞻前顾
后,无论说话行事都毫不痛快,但男女之事却也不是那般好挂在嘴上的,即便男
男之事也是一样……偏偏又不好探问!朱华沁虽是向来自负才智,可却是怎么也
问不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香馨如笑声稍歇,真如高典静所想一般哽的直咳,来得这么快
的现世报让高典静和顾若梦都不由泛起了苦笑,不住轻抚着香馨如背心,半晌才
让她稍稍平复下来,朱华沁才敢问出口,「呃……二哥……我亲大哥他……」

  「你大哥他倒是没多话,就把东西给了二哥,而且还看在兄弟的份上,没多
提出什么异样的要求……」听朱华沁还是问了出口,宫先心下一荡,却还是勉强
将一路上想到的借口吐了出来。

  毕竟兄弟间早晚要会合的,如果不想把自己的女儿身份暴露出来,这么个借
口总还是要的;其实若非他还想瞒过颜君斗,光只是把自己的女儿身份说出口,
便可解决了许多疑惑,偏偏这最简便直捷的办法却是不能为之,「算是老三你好
运气……不然这回见面,二哥这可有你好受的……」

  「啊……对不起啦……」双手合十,做出求饶之状。朱华沁也知宫先虽向来
冷冷的,行事却是干净爽快,既然已经这么说,这一劫就算是自己过关了,他一
边心叫好险,一边却不由心下微诧:难不成朱华襄竟转了性?

  以他对这亲生大哥的了解,朱华襄外貌雄豪,对所欲之物却是从不放松,宫
先既是他喜欢的类型,以朱华襄的性格绝不会放过,即便是自己的结义兄弟也一
样,若非如此他也不用那样吞吞吐吐地提醒宫先,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朱
华襄也真有了些改变,至于改变成什么样子,从宫先的口中只怕是弄不清楚的,
还是得等自己回了含朱谷再说。

  「那……大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见朱华沁软了下去,不住向自己求
饶,那模样看得向来矜持的高典静都不由涌现了笑意,宫先一颗半悬着的心这才
放了下来。

  本来当他在路上想到这理由的时候,虽是在心中寻思种种可能的后果,怎么
想都觉得这借口已经够打发兄弟间的疑问了,但做贼心虚,总还有点害怕瞒不过
去;幸好正如自己所想,就算朱华沁心知有异,但这回的事是朱华沁理亏在先,
谅他也没有胆子追问下去,只要在朱华沁回含朱谷前处理了虎符草之事,等泽天
居事了之后,就算暴露出自己的女儿身份也算不了什么了。「那边是否要我们前
去帮忙?」

  「应该是不用了。」没想到向来与颜君斗不怎么对然,这结义兄弟有一半是
为了应付自己等人的宫先,竟也会关心起颜君斗的去向?微微惊诧的高典静和朱
华沁看了这二哥一眼,却没怎么想探问下去。朱华沁还只是惊疑,想着不只自己
亲生大哥,连这结义二哥也变了模样。

  高典静却知道宫先实为女子,只要摆明身份想必朱华襄不会动手,理由不过
是为了打发朱华沁的追问罢了,这问题十有八九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既然可以
不纠缠在此事上头,她倒也不想追根究底。

  「大哥说这不过是件小事,他去帮忙排解排解也就是了,几乎没什么可能动
手,本来还预计着二哥回来之前就处理好的,只没想到二哥回来得这么快……原
还以为二哥会在两边住上一段日子的……」

  「我是心里急。」

  嘴角微微牵动,宫先不由有点不敢面对高典静亮亮的眼睛。在含朱谷是住上
了三天,可那三天真是翻云覆雨没个完,几乎没离开过朱华襄的寝居,一睁眼就
在床上等候着淫风浪雨的洗礼,被朱华襄前前后后的尽性淫玩,光事后回想都不
由心旌飘荡;云雾香亭那儿更惨,虽只一夜已唬得宫先心里乱跳,真不敢想象再
继续住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哪里敢多有稽延?

  「朱谷主和华前辈是想留我住上一段日子,可家里的事悬在心上,却是等不
了那许久……」

  「其实……其实大哥也有想及此事。」与高典静互望了一眼,朱华沁不由微
微咋舌。颜君斗临行前交代自己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大哥想太多了,还是颜君斗
对于与宫先这二弟交流十分难堪,干脆把东西都交代给自己,避免了这尴尬。

  不过现在看来,颜君斗还真有些神机妙算,竟似比自己还厉害一些;宫先还
真的一和大家会合,没两句话就把话题转到了颜君斗身上,虽然不像对自己等人
这般关心,却也没了以往冷漠到似是陌路的样儿。

  一边暗自庆幸宫先的改变,一边也高兴着可以把话题从朱华襄的身上引开,
朱华沁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颜君斗临行前的交代都倒了出来,「大哥已写好了
介绍信,还有上泽天居的地图,若二哥愿意,可以直接上泽天居去取虎符草……
又或是……或是由华沁来跑这一趟……有介绍信函在此,想来虎门三煞也不会怎
生为难的……」

  倒是真没想到颜君斗会这般神机妙算,连信函等物都已经准备好了,仗着面
上易容,想来就算自己出现在虎门三煞眼前,他们也认不出面前的自己便是两个
多月前才脱大难的南宫雪仙。

  宫先取过了介绍信,珍而重之地收到了怀里。一来这纯是自家之事,不好麻
烦旁人,二来宫先也真想趁机混进泽天居,旁的不说,就能亲眼确认一下裴婉兰
和南宫雪怜的情况也好啊!再加上已取到的药物也得送到燕千泽那边让他合药,
顺道讨论救人之事,宫先可一点不想让朱华沁代自己一行呢!「放心吧!那只是
家里恩怨,虎门三煞也认不得我,这事我自己跑一趟就行了。」

  「这个……」见宫先收的爽快,不知怎地高典静心下却有些异样的感觉,好
像若就这么让宫先孤身行动,会发生什么坏事的样子。虽说颜君斗不太喜欢说到
家里之事,但彼此的结义不是假的,加上同为女子,初出江湖的心态又是正邪不
两立,高典静的心总偏向宫先一些,日常言语间难免探问几句,对虎门三煞的近
况知道的也多些。

  依颜君斗所言,也不知是一战得胜,连妙雪真人这等高手都吃了大亏,志得
意满之下难免骄恣,还是练那十道灭元诀的后遗症,锺先和颜设两人愈来愈耽于
享乐,在颜君斗眼中愈来愈不像平时的他们了。本已好色的他们愈发变本加厉,
连梁敏君都有些看不下去,偏是拿他们没法,想到若宫先单身探虎穴,也不知会
否出事?

  「要不要等大哥回来再说?或是……或是我们陪二哥过去?多个人就多个照
应,毕竟依大哥所说,他们……他们近来似是有些……有些变异……许多作法无
法以常情推测……」

  见宫先一副打算自己行动,全不愿兄弟协助的样儿,高典静不由担心。以武
功而论宫先虽是兄弟中最高明的一人,但限于年纪,无论经验火候与虎门三煞这
等高手都难相提并论,加上他与虎门三煞问的恶劣关系不是假的,光是旁观宫先
提到虎门三煞的神情便知一二,她也真怕宫先一个疏虞,便会陷在泽天居之中。

  从颜君斗话里不经意透出的意思来看,锺出颜设两人别的不说,好色这方面
是日益严重,偏生宫先却颇有些掉以轻心,教她想不担心都不行,「毕竟是大哥
家里人……有他在也好些……」

  「这个就免了吧……」虽知高典静是关心自己才有此提议,但宫先想了想,
还是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有颜君斗的介绍信在,想来锺出颜设两人也不会太
为难儿子的结义兄弟,唯一要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反应,只要小心一些,别让他们
发现自己心怀敌意,该当就不会出事;而且自己独身前往若真出了事也好开溜,
反正燕千泽隐居之处也并不太远,自己打不过逃总逃得掉。

  更重要的是颜君斗对自己两番救命之恩,就算不看兄弟情面,也看欠下的人
情分上,宫先实在不太愿意让他难为,「我自己去就行了……免得大哥难为……
被夹在中间也是辛苦了他……」

  听宫先这句话,朱华沁暗地里松了口气。在众兄弟之中,他与颜君斗相交最
早,感情也最亲,尤其这结义大哥不像亲生大哥有那么奇异的嗜好,相较之下更
令他亲近一些。

  本来在结义之时,朱华沁还在为颜君斗担心,被结义之情和父子之情夹在当
中可不是件易与之事,偏偏宫先与虎门三煞间的恩怨似乎不是那般容易排解得了
的;现在宫先既已经开始帮颜君斗打算了,无论他是真心还是口头说说罢了,总
是个开始,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只希望能找到个解决办法才是。

  「我想……二哥也没那么急吧……」

  小声地开了口,朱华沁不由在心中埋怨;朱华襄怎么偏偏有这怪异的喜好,
光想到他养的满谷娈童,朱华沁就忍不住不想回家,偏偏前面又差点搞到自己的
结义兄弟头上,这压力郁在心中可真是难当,只是血缘兄弟便想拆也拆不掉,最
多是在心中暗骂自己前生作孽罢了。

  「长途奔走也辛苦二哥了,不如在这儿多休息个几日,养足精神再上路……
如果大哥的事处理完了回来,也正好彼此商议商议,看看能不能有好点的解决办
法……」

  完全没有感觉到高典静的担心,休息数日之后,南宫雪仙便踏上往泽天居之
途。

  就算没有颜君斗手绘的地图,但泽天居是自己的家,就算闭着眼睛南宫雪仙
也不会走错。虽说高典静的慎重她也明白,但自己已被颜君斗救了两次,欠下的
人情已是不少了,若再要靠他才能得手虎符草,这般情份教她如何偿还?

  无论如何颜君斗都是颜设的儿子,此仇已是难消,若再纠缠进她与颜设的恩
怨之中,要分清楚可就难了,南宫雪仙一点都不希望,在自己对付虎门三煞的当
儿,还得分心去想该如何对颜君斗交代,反正只要有介绍信在,自己能够如愿混
入泽天居,虎符草的生长处自己又不是不熟悉,便骗不到手,无论明抢暗盗,总
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随着泽天居门户远远在望,逐渐感受到虎门三煞门人监视眼光的她,却
不由自主地心中微乱。这儿是自己的家,偏偏现在自己却非得化妆易容,还得靠
着颜君斗的介绍信,须得与虎门三煞这等大仇虚与委蛇才能进门,再想到还陷落
在虎门三煞手中的裴婉兰与南宫雪怜,这段日子里也不知受了什么折磨,种种思
绪混杂一处,哪得南宫雪仙不心湖荡漾?

  若换了虎门三煞来袭之前,就算知道娘亲和妹子陷落敌手,南宫雪仙最多以
为她们会被囚禁在牢狱之中,为了那自己连听都没听过的藏宝图,恐怕还要受些
苦刑,但只要自己弄到了虎符草,交燕千泽配好了药物,用来弄倒了锺出和颜设
二煞,加上妙雪真人与燕千泽合力,区区一个梁敏君岂是敌手?到时必能将娘亲
和妹子救出来,便是受了些苦刑,也只是事后将养一番罢了。

  但从将处女身子交给燕千泽这大淫贼之后,南宫雪仙对男人可以施加在女人
身上的邪恶手段又多了一层认识,加上锺出和颜设二贼又将那黑白两道不容的淫
药「无尽之欢」施在娘亲和妹子身上,想来必是色心作祟,即便逼不出那不知存
不存在的藏宝图,以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的姿色,落在这两只色狼畜牲手上,贞节
必难得保。

  尤其在山下经历了盛和常益之事后,南宫雪仙从亲身的经验中知道,床第之
事若是男女双方尽情投入,又兼技巧熟娴之下,乃是一等一的人间极乐,但若只
是用淫药勾起女方性欲,真心并不愿意合欢,却被迫献身时身心都被蹂躏淫辱的
滋味,对女子而言却是一等一的苦刑,这可是她亲身的体会啊!

  现在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都成了二贼的禁脔,那种滋味光想都知道绝对不好
过,南宫雪仙甚至无法想象,等自己成功救出了裴婉兰和南宫雪怜后,该如何开
解她们的郁闷?若一不小心让娘亲羞愤自尽,岂不是更糟?

  这般想法原还只是深埋心底的一念,但现在人已愈走愈近泽天居,随着心湖
澎湃难平,这可怕的念头也不由涌现心底,深深地折磨着她。偏偏也不知道是因
为自己太过年轻,对这世道人心之事少有历练,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还是
因为愈走愈近泽天居,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让自己的脑袋混成了一团呢?

  明知问题必要面对,可无论南宫雪仙怎么思索,都想不出个好办法出来。难
不成到时候还是得见步行步?可此事事关重大,以裴婉兰的性子只怕现在已经是
想方设法地寻死了,若真想不出好办法来,到时候即便光复了泽天居,怕也是得
不偿失啊!

  不过也因为心中有事,暂时转移了南宫雪仙对虎门三煞的满腔恨意,当与锺
出等人见面之时,南宫雪仙只冷冷淡淡地将颜君斗的介绍函拿出来,连招呼话都
没多说几句,虽说不大符合江湖上小辈遇上长辈时的礼仪,可那冷淡而拒人千里
之外的模样,却正合她现在易容成宫先的冷傲气质,乍看之下竟没有什么破绽可
言,否则以南宫雪仙对虎门三煞恨意之深、对娘亲和妹子的关心则乱,要她装成
什么事都没有的与三煞交谈,以她的定力和性子可真是难上加难。

  接过了介绍信的梁敏君虽是饶富兴味地打量了她一会,却也没多说什么,这
般年轻气盛的江湖小辈她也见多了,大半都只是坐井观天的井蛙之辈,不过其中
也不乏真正的好手,依她看来,眼前这宫先无论人品武功,在同龄之中都算一等
一的了,也难怪颜君斗要迫不及待地和他结义为兄弟,也真算这小侄子有眼光。

  不过比较令她又怒又愁的,却是锺出和颜设两人的反应,好客是好事,儿子
的结义兄弟上得门来,忙不迭地要下人排布酒席好接风也是正常,但她与锺出颜
设两人结义也有几十年了,近来两位义兄不只异样,连脾气都变了好多,这些事
她全看在眼里,只是有客人在,她就想说什么话也得注意一些,总不好在外人面
前落自己兄弟的面子。

  全然没发觉梁敏君眉宇之间的愁城,南宫雪仙只是小心谨慎地坐上了酒席,
虽没有掉以轻心,基本的戒备仍在,心中却是好整以暇,一点没有担心。自己面
上易了容,这可是燕千泽亲传的易容术,加上他又多帮自己加了把手,虎门三煞
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自己的真面目,再加上有颜君斗这层关系在,只要别让他们知
道自己便是南宫雪仙,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

  「呃……小兄弟,老夫先干为敬,这酒不错,你也尝尝……」才刚落座,连
菜香都没飘进鼻子里呢,颜设的酒杯已经举了起来,若非那眼神令人不敢领教,
着实称得上盛意拳拳。

  南宫雪仙虽是恨两人极深,但身负重任,却不能不应酬几分;她一边举杯回
敬,一边在心里暗骂:这颜设最多是近五十的年纪,就敢自称老夫,也不知是眼
界太小,才坐井观天自以为是,还是真的已经没了少年人的活力,老气沉沉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恶意地想着,希望锺出和颜设都老得快,等到自己与燕千
泽等人反攻之时,最好是两人都已老的没法子动手到时候要救人可就方便许多。

  虽说颇有自信,虎门三煞绝对看不出自己真面目,但出来行走江湖的谨慎还
是有的,兼且身入虎穴,多小心几百倍都不蚀本,南宫雪仙虽是举杯,却没那么
快入口,借着灯火看着酒质澄澈,又兼酒香扑鼻,纯然而无渣滓,显然酒里没混
什么异物,这才放心喝下去;就连举箸取菜也非得等三人取用过之后才敢落箸,
看得梁敏君不由有些心疑。

  就算对颜君斗的结义兄弟放心,可这人的戒备也太小心了些,颇有点心虚的
模样儿,她本能地就觉得有问题,「小兄弟未免太小心了些,这儿可是自己家里
用不着这么小心谨慎的……难不成跟君斗一起时也是这样子?」

  「晚辈不敢。」听梁敏君话里有疑,南宫雪仙一颗心不由提起了几分;好不
容易混了进来,眼见虎符草就在垂手可得之处,可不能在这儿露出破绽啊!

  「颜前辈说这酒乃是难得佳酿,是以晚辈不敢浪费。先观酒色、再品酒香,
最后才是品其酒味,这是晚辈家传之学,要如此才能尽品酒中芳洌……何况长幼
有序,前辈不动筷子,晚辈岂敢僭越?倒不是小心谨慎之故,毕竟大哥的长辈,
也是宫某的长辈,礼数万不可失……」

  「别听她多嘴,小兄弟吃菜喝酒,咱们今儿来个不醉不归……啊,你是该住
这儿一宿的,正可多喝点……」听南宫雪仙扯了一堆有的没的,也听不懂其中学
问何在,不大高兴地瞪了粱敏君一眼,似是怪她太过多事,锺出又举杯敬酒,迫
得南宫雪仙不得不转过来举杯回敬。不过梁敏君既没再多话,她的心也就放了下
来。

  看着酒菜摆了出来,十有八九都是下酒的菜肴,加上才刚开醇便已酒香阵阵
扑鼻而来,透得人不由醺然,很明显地虎门三煞是打算与儿子的义兄弟好生喝酒
畅谈一晚。

  虽知自己酒量不甚好,但表面上的应酬却也是少不了的,何况自己还得与虎
门三煞虚与委蛇,想办法把虎符草弄到手,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探探裴婉兰与南
宫雪怜的情况,以及泽天居内部的虚实,是以酒席之间她一边小心探着情况,一
边却不得不酒到杯干。

  虽说自知酒量不行,本来若遇上这种场合是能推则推,更不用说现在身在敌
营,不能不多加小心,但为了探消息,许多情况也无法自主;芬芳的酒液仍是一
杯一杯地饮入喉中,只觉酒香满溢,着实是醇厚的佳酿,入口味道陌生,似乎是
由好几种酒混酿而成,味道颇为特异,与自己以往所尝的酒味全然不同。

  既是身在虎穴,便再有自信也要小心,南宫雪仙小心起见地试了试,确定酒
中无毒无药才敢喝下去,但酒劲醇厚,没两杯已弄得脑际有些昏沉;她勉强镇静
自己,发觉席上只有虎门三煞在场,却不见当日在山上时燕千泽所说的「北雄」
熊钜与「剑魄」厉锋两大高手,也不知是他们不想出席这虎门三煞亲近子弟的酒
席,还是早跟虎门三煞闹翻了?

  「晚辈……呃……还有点事儿请教……」酒过数巡,南宫雪仙只觉脑袋都有
些胀了,光只开口都一股酒香喷出,混着她女子的天然体香,登时令席上香氛清
馥。

  这酒还真不是普通的醇厚佳酿,不过几杯已令她醺然欲醉,加上锺出和颜设
两人轮番敬酒,令她的嘴全没个闲的时候。幸好梁敏君只自斟自饮,不来敬酒这
一套,否则就更惨了!

  她好辛苦才能问出口来,此事可是能否救出裴婉兰等人的一大关键,不先弄
清楚不行,「据大哥所说,此处尚有两位前辈,其中「剑魄」厉锋厉前辈剑艺绝
代,晚辈所用也是长剑,若能得厉前辈指教几招,实是不胜之喜。」

  「嗯……那个……厉老啊……」舌头似都大了起来,锺出的眼光始终在南宫
雪仙身上遗巡不走,光只说话问都喷出了酒气,酒臭味熏得南宫雪仙几欲掩鼻。

  说句实在话,虽是请了此人坐镇,但厉锋只好剑艺,无论酒色都不碰,与虎
门三煞问几乎没什么共同话题,平日连话都没得说,如果不是知道留在泽天居迟
早能和妙雪真人碰上,怕早要走了。

  「今儿是咱们家宴,旁人不好出席……如果……如果小兄弟想见见他,明儿
个……明儿个再找他好了,说到练剑他才会有精神……」

  察颜观色,显然虎门三煞与「剑魄」厉锋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好,说不定早晚
闹翻,南宫雪仙心下不由微喜,只是厉锋不在,想要挑拨他们间的关系也无可入
手,偏偏除此之外,她最关心的裴婉兰与南宫雪怜的情形,却是无可出口,无论
她怎么旁敲侧击地探问,锺出和颜设二人始终没把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之事提到口
中。

  灌了好几杯酒,也只知道今儿算是虎门三煞的家宴,是以旁人不克出席,南
宫雪仙不由微憾,若非想到虎符草事关紧要,加上若在此多留些日子,早晚会有
机会探出娘亲和妹子的近况,只怕光锺出颜设那熏人的酒气,就要把她吓跑了。

  本来南宫雪仙也不认为虎门三煞会那般轻易与强援闹翻,那「北雄」熊钜只
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个儿而已,就算形貌威武、力大无穷,对武林人来
说也算不了什么,前来帮忙最多只是壮壮声势。

  但那「剑魄」厉锋却是大大不同,妙雪真人原已是武林中排名数一数二的剑
法名家,厉锋原先的声名足与妙雪真人相提并论,自也不是简单人物,就算锺出
和颜设二人对自己所练的十道灭元诀再有把握,可只要不是获胜之后得意忘形,
妄自尊大到了极点,光想到与妙雪真人的梁子,是正常人都不会有那个胆把「剑
魄」厉锋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强援给得罪。

  但现在看席上的锺出和颜设二人,南宫雪仙简直不敢把他们与当日攻入泽天
居的两人看做一处。当日攻入泽天居之时,锺出颜设二人虽是淫邪好色都摆到了
脸上,可即便连缺乏江湖阅历的南宫雪仙都看得出来,两人那好色的样儿有一半
是摆出来吓吓自己这对未历江湖险恶的姐妹。

  自己还可,南宫雪怜却真被吓着了,十分武功最多只能使出六、七分,否则
也不会那么快落败遭擒;而就算是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都已遭擒,两人手上还是不
敢大意,对两女的动手动脚之间也隐含着想惹自己分心的算计,更戒备着以免阴
沟里翻船,轻重之间分的极是清楚,果是强敌。

  可现在的锺出颜设两人也不知是大胜之后难免得意忘形了呢?还是有了酒后
大失镇静?不只言语无聊,多的是轻薄言语,也不管座中只有梁敏君一个女子,
竟是在自己这初识之人面前就忍不住调侃起结义妹子起来。

  梁敏君虽是偶尔回击几句,但两人借酒装疯,愈说愈是过分,愈到后头话语
之中愈涉淫邪,别说是梁敏君,就连假扮男子的南宫雪仙都听不下去,到后来竟
惹得梁敏君终于忍不住借酒逃席而去,只留得三人在席上杯胱交错,偏生两人全
无所觉,眼见席上都是男子,话里更是毫无忌讳可言,若非还想探消息,连南宫
雪仙都想溜了。

  更令她厌恶的是那种打量人的眼神,竟是满溢着淫邪色欲的意味,连自己是
子侄辈都不管了,梁敏君一走那眼神更是肆无忌惮。

  本来南宫雪仙化妆成男子,这般意味照说该当看不出来的,但前些日子她才
上过含朱谷,朱华襄看待自己时就是这种眼神,她原本不知,直到那夜在床上被
朱华襄破了菊蕾,揭穿了身份后,无法抗拒地与他连连行云布雨,这种眼神现在
她可就看懂了,心下不由忐忑不安。

  若非虎门三煞好色之名在外,与男宠间绝扯不上关系,话语里也没涉及到什
么「兔子」、「相公」一类话语,南宫雪仙还真以为自己又遇上了朱华襄的同好
哩!

  一来南宫雪仙心下对两人厌恶至极,若非为了探消息绝不愿与其共饮,酒味
虽是醇厚馥美,喝入口中却没有什么感觉,二来两人那眼神着实太过分,嘴上对
女子的调侃在梁敏君离开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南宫雪仙虽化妆成男子,却也听不
下去,尤其酒味冲心,愈来愈觉脑中昏茫,勉强再陪得几杯,已是承受不住。

  她微晃地站起了身子,伸手撑在桌案上头,只觉身子渐渐热了起来,行动之
间愈来愈无法自控,「两位前辈,晚辈不胜酒力,还请……还请就此告退……」

  「哎……别这样嘛,再多喝几杯,难得这等好酒……不多喝点可不行……」
见宫先脸色虽没怎么变化,站姿虽已颇带摇晃,知是真的有酒意了,锺出和颜设
对望一眼,交换了得意的神色。锺出伸手按在宫先肩上,硬是压着他坐了下来,
虽说宫先微微一挣,可一来真有酒意了,二来锺出毕竟是长辈,也不好真的用力
挣扎,也只能乖乖坐下。

  看着颜设又倒了一杯酒过来。

  「这杯和刚刚那几杯不同,纯粹是新酿的好酒……风味大大特殊……小兄弟
好好喝下去……若真的受不了了……再回房休息……这酒啊连君斗都还没试过,
也是可惜……等他那天回来之后,再灌他几杯,免得他老是多口……」

  「是……是么?」见颜设新开了一壶,壶口处芬芳漫溢,与方才的酒味又有
不同,南宫雪仙虽已渐醉,又知两人绝看不出自己就是二月之前才与他们动过手
的南宫雪仙,却不由警觉心起。

  前边的酒都没有问题,但若因此而随随便便地把这杯酒喝下去,因而着了道
儿,便如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她接过了酒杯,依着妙雪真人所授之法,在灯火下微微晃动,看了看色泽、
嗅了嗅酒香,确定酒中并未杂异物,这才小心翼翼地喝了下去,只觉入口后那酒
似是化做了一团火,从喉咙直直烧透到心里去,一瞬间便烘得全身发烫,果是醇
美至极、劲道极强,即便对酒没什么认识的她都知道这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等光复泽天居之后,必要将这美酒拿来当作庆贺之物。[/font]

雲淡風清 2010-2-1 18:15

【散花天女】第七集(3)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三章  羊入虎口

  一杯饮尽,将杯口倒了过来,显见涓滴不存,喝得这般干净,就连锺出和颜
设二人都无话可说了。脑子里满是头昏脑胀的南宫雪仙正要辞席,突地一股火从
腹下熊熊燃起,强烈无比地冲了上来,转瞬间便灼得全身都酥了。

  她按住了桌面,伸手扶着头侧只觉浑身上下阵阵燥热,说不出的灼烫难当,
四肢全然使不出力气,就好像着了风寒时身上的感觉一般,摇摇晃晃的似有些立
身不住,若非坐在旁边的颜设及时伸手相扶,南宫雪仙差点没栽倒下去。

  看来真是自己酒喝多了,南宫雪仙勉勉强强推开颜设扶助的手;虽说现在的
自己昏昏茫茫,浑浑噩噩之间正需人扶,但她对虎门三煞绝无好感,就连同席共
饮都是口蜜与腹剑共酌,杯酒同谎言齐飞,压抑着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光只同
席已是如此,更何况是被他们扶着?

  一推之下才觉有些无礼,毕竟自己现下扮演的,是颜设之子颜君斗的结义兄
弟,即便是酒醉茫茫,被扶着时这样推阻也未免有些无礼,她摇了摇头,清了清
嗓子。

  「晚辈已有些……有些醉意……再喝不下去了……还请前辈安排居处……明
日……明日晚辈再向两位前辈致意……不好意思……」

  话儿才出口,摇摇晃晃地正想向厅门走去,南宫雪仙心神一懈,异变已生!
见她连站都站不稳了,两人也没留她续行酒宴,却是不约而同地向她左右一靠,
南宫雪仙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皓腕已被两人一边一个地扣住,腕脉一麻,又被
雄浑内力一冲,南宫雪仙登时立身不住,被两人紧紧夹住,竟是再也反抗不得。

  尤其糟糕的是南宫雪仙原还勉运内力,压抑腹下那难以言喻的悸动,被两人
雄厚的内力一下狠冲,防线登时崩溃,腹下那难熬的火热顿时失了堤防,火辣辣
地延烧开来,灼得南宫雪仙只觉每寸肌肤都灼烫发烧,敏感到难以想象,连被锺
出颜设两人扣着的皓腕,也传来了阵阵酥麻的感觉,诡异而强烈的刺激一寸寸地
挫磨着她的意志。

  更教南宫雪仙难以想象的是,那腹下涌上的火热竟似烘得她娇躯都似胀了几
分,呼吸之间娇躯本能地颤抖着,原本合身的衣裳一时间竟似小了一码,就不说
那难受的束缚感,光只呼吸之间肌肤与衣裳的磨擦,都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情欲
冲击产生。

  吃了一惊的南宫雪仙虽知自己中了暗算,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同样的酒菜三
煞都食用过,怎么却只在自己身上出问题?就算梁敏君中途离席,席上又屡遭调
侃,吃的不多,药力怕还不足生事,可锺出和颜设两人吃的绝不比自己少,为什
么只有自己着了道儿,他们却是一点没事,还能这般轻松地擒住自己?

  偏生脑中发热,怎么也没法静心思索,更不知自己是哪儿露了破绽,被两人
看穿了真实身份。若只是被发现身为女子,就算锺出颜设两人,都是好色如命之
辈,但光凭着与颜君斗问的关系,也不该起染指之心啊!

  想到自己若因此也陷在泽天居之中,到时候也不知有谁能把自己搭救出去?
早知道自己来此之前,就该先回燕千泽那边,一来可以把到手的药物放好,免得
路上又出了差错,一方面有燕千泽随后打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出问题。

  南宫雪仙一边难耐燥热地喘息着,一边咬着牙不肯轻易求饶,虽是身子已软
却还勉力挣扎,偏偏这回的道儿着得不轻,体内欲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一
会儿已有燎原之态,灼得南宫雪仙浑身发烫,说不出的渴望,表面上只是咬牙苦
忍,实则双腿在裤里不住揩磨着,却忍不住幽谷中奔腾的春泉。

  「别忍耐了,小姑娘……从你一进门……老子就看出你是女子,早备下了好
东西准备着……」见南宫雪仙犹自强忍,虽因着易容的关系,面色没什么变化,
但额上不住涌现的汗水,与衣内不住发热的胴体,在在都显示出她不过是回光返
照地苦忍强抑而已,看得颜设不由又惊又喜。

  惊的是两人所下春药药性虽烈,又看在儿子的面上,没下「无尽之欢」这等
持久的药物,却是得蕴酿一段时间方能生效,没想到在南宫雪仙身上竟发散得这
么快,而她明明已经欲火渐旺,却还能勉力强忍,以她的年纪而言,这定力和内
功的造诣着实不凡,说不定也是哪儿的名家之后。

  喜的却是另一番光景了。就算她定力与自制再好,可欲火这东西一旦被强烈
春药引发,便是野火燎原,若无雨露润泽便难以止息,尤其这药属于缓发,没想
到在这小姑娘身上却发作得如此之快,显然若非此女体质特别敏感,就是另有原
因。

  不过她既然敏感已极,那欲火就更难压抑,这小姑娘便后天修练再深,再能
自制,但本能的渴望却无法彻底压制,等到超越忍耐的界限,彻底崩溃的她可浪
得比一般女子更为火辣,光想到接下来能在她身上得到的快乐,教他如何不喜?

  伸手勺过了清水,在南宫雪仙面上一阵细致地抹拭,易容药物尽去,登时露
出了一张姿媚娇艳的脸蛋儿,被酒力和药力双双蒸腾之下,已是满面酷红、媚眼
如丝,说不出的娇媚动人。脸颊嫩得似可焰出水来,樱唇更是红得发亮,微抿渐
张之间,芝兰一般的香气透了出来,那娇弱的模样看的两人大是欣喜。

  虽说这张脸儿和数月以来被两人日夜蹂躏淫玩的裴婉兰母女颇有几分肖似,
但细微处却大有不同,细看之后才知此女与南宫家的女人全不一样,却更有一股
说不出的妩媚风情,比之裴婉兰或南宫雪怜含悲忍辱的模样,可要更诱人的多。

  这张脸儿已是极品,更不用说深埋体内的女体姿色,光看这荡样儿,花在这
女人身上的药物和工夫就不会是白费的。

  「放轻松点吧……好好放松身子……让火好好烧起来……只要你好生帮老子
泄泄火,之后保证有你爽的……」见南宫雪仙已难堪欲火欺凌,只是强自做着无
益的挣扎,锺出不由色欲大起,也不管这小姑娘是侄子的结义兄弟,更不愿去想
她背后是否还有靠山,他和颜设只想好好跟这小姑娘翻云覆雨一番,先爽过了再
论其它。

  他轻咬着南宫雪仙细致的小耳,吸得南宫雪仙娇躯阵阵颤抖难挨,「这药可
不是白来的……无论酒里菜里都各有配料……个别吃下一点问题也没有,不过等
药效在胃里一凑……那可真有的精彩了。小姑娘放心,老子不对你太过火的……
只要你让老子好好泄了药力,之后老子就放你走路,不像那只淫燕子一般留下来
想玩就玩,以后也不会多话……」

  虽是被体内药力烘得头昏脑胀、如浴火海,但听锺出这句话,南宫雪仙悬着
的心倒是放下了一半。若依锺出所言,两人之所以下药暗算自己,并非是因为已
发觉了自己身份,纯粹只是看穿了自己的女儿身,欲火难消下才暗算自己。

  她虽不由暗凛,锺出颜设二人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连儿子的金兰兄弟都敢
暗算,已全然变成了两条老色狼,但若是熬过了这一关,总比连自己也失陷在此
处,南宫家再没有人能够救出母女三人要好上太多。

  何况这药都已中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可想……虽说心里这么想,但被两个
老淫贼一左一右地制住,一边抱着自己向房里走,一边已忍不住大逞手足之欲,
南宫雪仙心中虽是拼命叫自己冷静,要自己忍耐,但那种本能的厌恶却是强烈无
比,甚至比当日被盛和又或常益淫污之时还要更甚。

  毕竟前面的事出于意外,当她发觉不对时已被淫贼奸上了,便心中含恨也只
能勉强忍着被蹂躏的恶感;现在的南宫雪仙虽被淫药摧起欲火,烧得全身发烫,
显然再也护守不了自己了,偏偏还没被弄上床,正当空虚的肉体又想抗拒又无力
可施,那种感觉才真正教人充满了无力感。

  尤其两人也不知在自己身上施了什么淫药,即便对男女之事已非新手的南宫
雪仙,也是第一次尝试到如此强烈的刺激滋味,就连与朱华襄在床上没日没夜地
欢好,前次的高潮未褪后来的快乐又一波过来时,似也没有这般强烈火热,令她
全身都不对劲起来,好像所有的力气都一口气被抽干了。

  从腹下涌现的热气正在周身游走不休,彷佛火山般不住爆发,整个人都被欲
火焚烧着,即便心中对这两个恶徒新仇加上旧恨,积压的恨意层层叠叠,早已分
辨不清,可那种令她受不了的酥痒,却让她忍不住想要求饶,想要亲身试验翻云
覆雨的滋味。

  加上这一路上,锺出和颜设可不会放过这刚到手的美人儿,两人一边一个,
伸手托扶在她腰侧,夹得南宫雪仙脚不着地,想挣扎都没得施力,两边的小耳被
他们一边一口吸啜着,随着颜设伸手解开她襟钮,一颗一颗地松开她的衣裳,锺
出的手早已忍耐不住,顺着她纤滑的肌肤探入衣内,连勾带撕地动上了好一会儿
才把南宫雪仙缠得密密实实的裹胸布拉了出来,动作之间衣襟早乱,随着裹胸布
脱出,南宫雪仙一对美峰也跳了出来,登时陷在两人火热的手中。

  美目早已迷茫,加上脚不沾地,手上触着的只是两个老淫贼的身体,又已被
剥得上身赤裸,饱满娇挺的美峰被两人又揉又捏、连抚带搓,灼烫的淫欲火辣辣
的直冲体内,偏生那男人的体气,加上熏人酒气,竟混合成一股令女子情欲荡漾
的味道,南宫雪仙虽知自己体内的欲火全然是淫药诱发的产物,但体内的药力太
强太猛,竟灼得她全然无法自主,娇躯早已失去了抗拒的力气,拼尽全力也只能
抑着不骂出声来。

  她虽告诉自己那是为了怕情急之下不小心将身份泄露,落入敌手只有更惨,
芳心深处却无法隐瞒,她之所以撑着不作声,是因为明知一开口,喷吐而出的绝
不是愤怒的吼骂,而是千娇百媚浪荡诱惑的淫声,光想那景象教她如何受得了?

  「啊……不……不要……」拼命地强忍终究还是在两人的手下崩溃,当两人
不约而同地将嘴移到了南宫雪仙高挺性感的美峰上头,正自衔着粉红的蓓蕾吞吐
吮舐之时,敏感的南宫雪仙却已发现,颜设的手渐渐游走向下,轻巧地解开了自
己的裤带,随着她玉腿不住踢甩抗拒,非但没能阻止颜设淫邪的手指,反而使他
脱卸自己衣裳的动作更方便了。

  才刚被两人夹着走到了房门口,南宫雪仙已是浑身赤裸,衣裳尽落在路上,
充满女体娇媚的身段尽情显露,尤其颜设的手早已移到股间,正自强硬地打开她
勉强抗拒的紧夹玉腿,当他的手指触及敏感的幽谷口时,令她浑身犹似电哑,玉
腿在一阵颤抖之下不由自主地分了开来,将他的手指迎了进去。「别……啊……
不要……」

  「唔……小姑娘湿的好快呢……小姑娘还真有着淫荡的性子……这么快就湿
答答了,还流的这么多……」将手指举了起来,让南宫雪仙亲身看到他手指问的
湿腻,羞怒之下南宫雪仙虽是别过脸儿不看,却掩不住耳朵,两人得意的笑声仍
是传了进来。

  「没想到小姑娘这般浪……我还以为是药力下太多了……反应这么快,跟老
子以前用的时候几乎不能比。现在看来……小姑娘原就本性淫荡,才会对药力的
反应这般强烈,不然的话药效再强……一般娘们可没湿的这般快的……」

  「可不是吗?」见颜设指间汁香液亮,说不出的媚惑,加上南宫雪仙浑身酥
软地扭摇着,一双修长的玉腿不住揩擦着股间,显然她嘴上虽还不投降,脸上也
还羞着不敢看,实则身体的本能早已经背叛了她。

  锺出虽擅观女,早知此女必是早已破了身,尝过了味道之后脸皮也就厚了,
说不定早就充分地尝过了云雨的刺激,却没想到今儿到手的,竟是如此一个妙人
儿,更不晓得收敛两个字怎么写了,「看小姑娘湿的这么快,流的这么多,下面
都湿透了……想来小姑娘早就破了身子,也不知是谁那般有福气,能得了小姑娘
的落红……该不会……就是君斗得手了吧?」

  「不……不是……啊……不要……那儿……不行……啊……」就算彼此为敌
但江湖上即便敌人之间也有相当的礼仪,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则彼此口上都还会
留点口德,便口出秽言也还有几分局限,更不用说是对女性敌手淫言污辱,犯了
此戒的人在武林中只怕是处处树敌,难以平静,偏生虎门三煞就是这样的人!

  被两人这般品评,甚至是直截了当的说自己淫荡,南宫雪仙既羞且怒,偏偏
体内的药力如此强悍,引发了欲火燎原,一波接着一波,把南宫雪仙的抗拒灰飞
烟灭,加上两人挑情手段也是不弱,兼且她正自欲火焚身,敏感的肌肤只被挑得
嫣红粉润,满溢着情欲的艳光,加上颜设的手直捣黄龙,将自己的渴望全盘暴露
出来,南宫雪仙虽是羞愤,却仍是忍不住开了口。

  只是颜设和锺出两人之所以嘴上无礼,手上更不闲着,一方面是因为这小姑
娘已是囊中之物,煮熟的鸭子再也飞不出去,一方面也是看她皱眉苦忍,即便被
挑逗的淫欲如焚仍不肯开口,因此多加点刺激,没想到见效如此之快,南宫雪仙
本来还只是开口否认,但一张开小嘴便再合不起来,一来体内贲张的情欲早已满
溢到喉中,一开了口便再压抑不下,二来她才张口,颜设已迫不及待地将手指探
了进去,把南宫雪仙情欲的流泄轻轻扫抹在她娇嫩饥渴的唇瓣上头。

  本来见颜设的手指伸了进来,南宫雪仙原还想一口咬下去的,便不说十指连
心,光是此人心怀淫欲,竟如此下药对待自己,便令人想不恨怒都不成。

  她本打算这一咬便咬不断他手指,至少可以让这仇人可以生痛上一会,没想
到那甜美的汁液在唇间一抹,登时就好像火上加油一般,将满溢体内的情欲点燃
了起来,一瞬间已变成了燎原大火,烧得南宫雪仙浑身发烫,身心皆难以自主,
本打算狠狠咬下去的贝齿竟是无法自主地悬崖勒马,香舌都本能地轻吐出来,舐
着唇上那香甜的滋味,那饥渴的模样,看得两人大是得意,抱着她就走进了房里
去。

  在欲火中微微醒过神来,南宫雪仙大是羞愤。

  自己不只被仇人剥得一丝不挂,赤裸裸地暴露人前,而且他们还不直接弄自
己上床,竟是把自己娇媚玲珑的肉体推到了镜前,一边饱览春光,一边毫不留手
地在她分开的玉股间拨弄勾挑,把那肉欲的汁液勺将起来,不住抹在自己胸前唇
上。

  更可恨的是那下在体内的药物也不知是什么奇药淫物,威力竟如此强悍,即
便满心愤恨,南宫雪仙仍觉体内情欲如焚,纤腰不住轻扭,美峰弹跳丰盈,幽谷
里头空虚已极,随着春泉不住涌出,内里饥渴愈甚,竟是本能地渴望着被男人奸
淫蹂躏,即便是眼下这两个可恶的大仇人也行啊!

  见这小姑娘被药效弄得如此火辣,脸上虽还有着不愿的抗拒,身子却早已背
叛了她,每寸娇躯都已被欲火充满,亟需云雨性欲的满足,镜中的她更是充满了
妩媚妖艳的热力。

  只见镜中的赤裸美人白皙如玉的肌肤早已浮上了片片红霞,纤腰如迎风杨柳
般不住扭摇,激烈的动作加上愈来愈急促渴望的呼吸,晃得那高挺美饱的香峰也
止不住弹跳,粉红的蓓蕾早被淫欲烘成了酒红艳色,飞舞跃动之间美感更增。

  尤其她虽是被自己两人左右夹着,丝毫不能自主,但那紧翘的雪臀仍不住扭
动,一双玉腿欲闭还启,随着她纤腰不能自己的扭摇,一丝丝的微光在股间乍现
在烛光摇曳之下尤其美艳诱人。灯下美人原就比平常艳丽数倍,现在的她满腔欲
火正待发泄,加上这完美的体态、润泽的肌肤、火辣的身段、渴望的模样,更是
娇艳的犹如鲜花怒放。

  虽知这两只老色狼的眼光正火辣辣地瞧着赤裸的自己,但此时此刻,南宫雪
仙却已没法遮掩身子了。一来皓腕被他们扣着,想遮掩也没得遮掩,更重要的是
礼内的药力已经彻底发作,灼得南宫雪仙娇躯火辣辣的疼。

  尤其幽谷之中那麻痒酥酸的感觉,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她虽知这两人不安好
心,虽知这两人是自己亟欲除之而后快的大仇,但体内被引发的肉欲,与药力交
缠竞合,早已将她的肌肤变得敏感至极,光只手腕被扣,那肉体接触的感觉竟已
令她难以自抑,更别说是两人仍在她股间挑逗勾钻的手指带来的刺激了!

  她闭上美目,眼角两滴清泪才刚溢出便被火热的肌肤烘成了轻烟,连香汗都
化成了烟光袅袅,在烛光摇曳下愈发朦胧媚人。

  「不……哎……不要……不可以这样……你们……松手……啊……不……不
行……可……可恶……哎……别这样……」虽是恨的流泪,但身体早被药物所诱
发的欲火控制,南宫雪仙不能自主地扭着纤腰,只觉这样动作之间肌肤被两人接
触处不住厮磨,带来的感觉实在令她无法自拔。

  她娇喘着轻扭着身子,却不能抗拒他们滑在自己肌肤上的大手,一双玉腿反
而分得更开,雪臀微微用力令股间挺出,好让他们作恶的手能更方便地探索着自
己饥渴的幽谷;而随着两人此起彼落的手指勾挑,春泉一波波地涌现,南宫雪仙
的渴望更是一波波地袭卷身心,她的抗拒再也坚持不住,只能抗着不主动要求。

  两人本就是色中饿鬼,不然也不会连她与颜君斗的关系都不管了,竟对这子
侄辈的小姑娘动手下药,眼见镜中的南宫雪仙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娇喘难休,
纤腰火辣地直扭,酥胸在弹跳中愈加显得饱满高挺,烛光下的冰肌雪肤媚得似正
生光,尤其是那股问的销魂处,更是波光潋艳,说不出的妖艳动人,两人不由得
在心里拿她和两个月前落到自己手里的那对母女花比较起来。

  虽说破处之后又被两人连番淫玩,年纪轻轻的南宫雪怜,早褪去了处子的青
涩,变得愈来愈性感诱人,床第间也愈来愈能承受两人的淫辱,但相较之下仍远
不及正值狼虎之年、成熟盛放的裴婉兰来得火热媚惑。

  可即便是裴婉兰,与眼前这美女相较之下,也是各擅胜场;裴婉兰身心都已
完全成熟,即便已为人母,可无论身段幽谷,在成熟中仍充满了少女的紧致,是
在成熟中还透三分娇羞的美;眼前这小姑娘虽不若裴婉兰成熟娇艳,但含瞋带怒
之中,却透着一股清纯的媚惑,是在少女清纯中透出三分成熟火热的娇俏。

  那难耐淫欲的本能需求,强自压抑在忍耐之中的模样,看得两人食指大动,
若非看在颜君斗面上,早想拿那藏之久矣的「无尽之欢」出来灌给这小姑娘,把
她留下来做为禁脔了。

  就连原先心中千百个不愿,一个不小心看顾,就可能寻死觅活的裴婉兰与南
宫雪怜,在这药的折磨之下,也在两人胯下爽个死去活来,再护守不住自己的身
心,床第之间虽还带着几分含羞忍辱的悲切,可肉体却已全然臣服,若非再完美
玲珑的肉体、再得意快活的征服感,日日享用之下偶尔也有点腻,只怕两人今夜
依然地宿在这对母女美妙的身子上头呢!

  现在所下的淫药虽远不若无尽之欢缠绵久矣,一旦药力引发便难以摆脱,火
热催淫处却远有过之,今晚该可过个快活的一夜。

  虽说方才一个不慎娇吟出口,透出了露骨的渴求之意,但南宫雪仙即便淫欲
再盛,但对两人的厌恶,仍使得她勉强还能谨守芳心清明,不致于被淫欲所驱,
主动向两人要求,但她的抗拒也仅止于此了。

  青春鲜活的胴体早在淫欲当中没顶,每寸肌肤都透着渴求的欲望,完全不能
自控地扭摇着;加上两人老于此道的魔手无所不至,四手联弹之下,南宫雪仙竟
觉自己的身子已完全化成了琴弦,在两人四手抚弄之下愈来愈热,好几次几乎忍
不住要被弹奏出妖媚的呻吟。

  偏偏被两人雄浑内力一迫,加上体内淫药作祟,南宫雪仙只觉一丝内力也提
不起来,连挣扎都没得挣扎。

  一下子被锺出吮着耳际,一下子被颜设抚着纤腰,才刚想勉力推拒,可锺出
的手又到了饱满的美峰上头不住搓揉抚爱,颜设在颈上吻着的大嘴又令她手足皆
软,厮磨之间南宫雪仙只觉体内愈来愈热,幽谷之中愈来愈空虚渴望,在两人的
前后夹攻之下,体内药力愈发高亢激昂,灼得她再没了反抗的能力,勉力推拒的
手足不只愈来愈软弱,还渐渐透出了欲拒还迎的娇媚情态。如果不是她心中万分
厌恶,只怕早要驯服于淫欲的推动,向两人投怀送抱了。

  心知这样下去不行,但两人挑逗的手段实在不是现在的南宫雪仙所能抗拒得
了的,尤其当想到前面这段日子里头,夜夜被这两个淫贼侮辱玩弄的就是娘亲和
妹子,光看那娴熟的手段,便知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所受的肉体滋味如何,南宫雪
仙早就尝过其中三昧,芳心虽还强撑,身子却早已臣服。

  当两人的手在腰间抚爱之时,她只扭着纤腰,却不是在抗拒,而是在诱惑那
充满火热的手更加深入,欲拒还迎之中,感觉似是更为敏锐,被两人抚摸时更是
热到犹如浴火,难以自拔。

  眼见小姑娘已酥得没了骨头,两人也已硬得狠了,连眼角也没对视一眼,默
契十足的两人便夹着南宫雪仙爬上了大床,一边继续抚爱着那青春美妙的裸胴,
一边空出手来宽衣解带。

  这动作虽是难度颇高,但两人的动作却是熟习而流,虽间中带着一丝久未操
持的生涩,动作仍是飞快,想来这种事两人也不知干过了多少次,只是最近都沉
醉在裴婉兰和南宫雪怜各有各的妩媚身体上头,两女既落在手中,也不用这样多
费手脚了,到了夜间令她们主动宽衣解带服侍便是。

  这解衣的手法良久未使,现下用来自是有些生涩,只可惜南宫雪仙已被摸得
魂飞天外,手足都已酸软,就算两人一边宽衣解带,但她仍是找不着空隙反击挣
脱,甚至抗不住他们的挑逗动作。

  「小姑娘放心……老子这就来了……」见南宫雪仙全然无法反抗,如丝媚眼
虽仍透着愤怒,更多的却是肉欲的渴望,那模样看得两人欲火更旺,更生出了将
这美女彻底征服的想法。

  才把自己脱光,锺出便扑了上来,压得南宫雪仙大字形地仰躺床上;她娇吟
一声,却觉锺出的身子已滑了下去,那火热的口舌顺着她的峰峦处由高而低舔舐
下来,粗糙的舌头在娇嫩的蓓蕾上滑动着,将那花蕾勾得都硬起来之后才向下滑
动,一步步地顺着她的美峰平原向下游走,渐渐地滑过了萋萋芳草,到了不住汨
着春泉的幽谷上头,「老子会让你美爽爽的……保证你忘不了今晚……」

  「可不是吗?」见老大的口舌已滑了下去,压住了南宫雪仙藕臂的颜设不由
咋舌。光这淫药的效果,加上这小姑娘看似特别敏感的体质,要令她爽得欲死欲
仙已是够了,锺出竟还用上口舌功夫,显然他真的想令这小姑娘彻底沉迷淫欲,
再也离不开两人。

  这般口舌服侍已是许久未曾试过,看锺出这样儿他也真不由得动兴起来,这
小姑娘眼中虽还在抗拒,想来多半是因为就算有过经验,也不可能试过一次被两
人一起淫玩,心怯之下难免紧张愤怒,正是该好好开导,让她放怀享受的时候,
「小姑娘就算有过男人,想必也没试过一次被两人同上吧……小姑娘放轻松……
好好享受……老子和哥哥会让你爽到骨子里……保证你回味无穷,再也受不了只
被一个男人干的味道……」

  天……天哪!芳心本来只是屈辱愤恨,还没想到此处,感觉锺出的舌头不住
在自己身上留下舔舐的痕迹,想到他的口舌就要吮上自己幽谷,虽是情欲如焚,
却也有些念心,但被颜设这句话惊醒,南宫雪仙心中大是惊惧,差点连欲火都退
了下去。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令她不由得强力挣扎起来,若非香肩头颈处被颜
设压得紧,锺出一边舔舐着她幽谷妙处,一边也不忘制住那修长的玉腿,还没漏
了在结实嫩滑的玉腿肌肤上爱抚挑逗,怕早要挣脱了。

  本来南宫雪仙早非处子,前些日子又先后被盛和与常益奸污,对男女淫欲虽
称不上爱好,却也不再珍若性命,否则以她的性子,也不至于才初识便和朱华襄
那样毫不保留地翻云覆雨起来。

  即便一时不慎被两人暗算,原也只当是又一次的淫风浪雨,虽是心中不忿,
但除了对两个老淫贼的憎恨之外,对失身一事其实并不那么当回事;但被颜设这
么一提醒,南宫雪仙心中的惊惧却是愈发强烈。

  现在的自己不只要被这两个老淫贼、大仇人奸淫,还得一次承受两人一起来
的邪恶滋味,这般淫乱说不定连燕千泽这等淫贼也没试过,自己却是在劫难逃,
教她如何不慌乱失措?

  只是南宫雪仙本就镇不住体内愈来愈强烈的欲望,那淫药似是化做了一只只
虫蚁,在她体内不住攀爬,搔得每寸肌肤都酥痒起来,惊慌失措之下定力更弱,
原已敏感的肌肤更不堪刺激,锺出的口舌功夫偏又高明至极,那火辣灵巧的舌头
所到之处,无不诱发了一波波的情迷意乱。

  内外交煎、此起彼落之间,将南宫雪仙的抗拒打得七零八落,她虽还能撑着
不出口求饶,但纤腰却不能自已地挺扭顶摇,好将锺出的舌头诱的更深入一些;
那湿洒洒的刺激感,与南宫雪仙体内不住渗出的汁液水波交缠,种种难以想象的
酥痒酸麻直透心窝,闭上美目的南宫雪仙一时只有娇喘的份儿,偏偏压着她上半
身的颜设也不含糊,一双大手只在那敏感饱挺的美峰上游走,两人默契十足,诱
得南宫雪仙神迷意荡,说不出的飘飘欲仙,那种既渴望又愤恨的滋味,真难以言
语道出。

  「好……好甜的水,小姑娘真是个好姑娘,流的这么多……又这么快……」
舐得南宫雪仙上了高潮,幽谷之中泉水潺潺,娇喘之间透着泄身后的娇弱无力,
感觉着她娇嫩肉体的颤抖和迷茫,锺出一边出口赞着,一边觉得下身的肉棒已硬
到难以自拔。

  两人用以暗算南宫雪仙的淫药威力着实不弱,加上为了不让南宫雪仙起疑,
两人饮食问也吃了不少,若非此药是两人常用,虽是威力霸道却不伤身,久用之
下身子难免有些抗性,怕早要忍受不住;但现在南宫雪仙已被诱发了春情,那媚
态万千的模样,比任自己予取予求的两母女还要诱人,如何忍得住?

  「等着……老子就来了……」

  觉得那灵巧的舌头,离开了自己渴望的幽谷,南宫雪仙忍住了已到喉间的呻
吟,却忍不住肉体的动作。虽说才刚刚稍泄一回,那淫欲却是难以尽泄,纤腰火
辣辣地挺了起来,似在追寻那远去的舌头,但她的渴望很快就得到了满足。

  将她幽谷口处勾得一片水滑泥泞的舌头才走,锺出的双手已扣住了南宫雪仙
纤腰,她只觉一股灼烫在幽谷口处烧灼着,顺着她的水滑潺潺溯流而上,轻而易
举地突入了那珍幽的蜜处,幽谷口的花瓣原已被高潮的汁液冲了开来,在那火烫
的刺激之下,非但没能发挥任何护守的本能,反而亲密已极地将灼烫的入侵者吻
住,一寸寸地将它吸了进来;锺出也不急躁,小心翼翼地挺进着,感受着身下佳
人幽谷的窄紧和温暖,充满了青春的娇媚。

  感受着那纯然肉欲的火热需求,锺出一点一点地进入,一方面她的紧窄远超
想象,一方面他也不想这么快就长驱直入,毕竟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了,愈是
急切愈容易早泄的事他早是知之甚详。

  不过身下这小姑娘虽是一语不发,只偶尔难以压抑地从鼻中哼了几声媚吟,
幽谷里头夹吸的劲道却是缠绵老辣,好像跟入侵的肉棒化为一体般紧紧啜吸,连
里头也亲密地与肉棒顶端厮缠着,真好一个天生尤物!光想到能玩了她,前面的
辛苦都算不了什么。

  尤其这小姑娘的幽谷里头滋味着实过人,真令人有种不忍放手、不愿离开的
爱欲销魂之意。

  照说无论锺出和颜设,都在女人堆里打滚过不知多久了,胯下淫过的女子没
有一千也有八百,各式各样的女人都有,虽说不是出名专门的淫贼,但以业余淫
贼而言,也算经验丰富、眼光过人的了,但眼下这美女的幽谷,却是无论如何都
可算是名列前茅,而且还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

  一边缓缓挺入,感受着那销魂缠绵的滋味,一边心不由主地回想;毕竟才刚
试过,很快就想到了:胯下这女子的身子,干起来竟似与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有些
相似,但细微处又有些不同。

  南宫雪怜年轻娇弱,虽是天赋异禀,干她时的感觉美得绝不像一般刚破瓜的
女孩,但终归限于年岁,就算有「无尽之欢」的药性催动,在床上也没有那么投
入;反倒是裴婉兰不只生具异征又已近狼虎之年,许久不曾受到男性滋润的她,
对男女性事有着强烈的需求,平日还能压抑,但被体内淫药催发淫欲之后,她虽
是心里还有抗拒,肉体却在两人一次接着一次的蹂躏之中臣服,淫欲之烈之旺,
早已算不清究竟是「无尽之欢」的影响,还是狼虎之年的天生渴求。

  那幽谷充满了本能的紧啜和吸力,每次干她时的感觉都是酥透人心,抽送之
间都美到了骨子里,当到了极处尽兴射精时的感觉更是愉快,好像所有精力都要
被吸出来似的,若不是知晓裴婉兰绝不可能练过采补淫术,最多只是本性和体质
作怪,怕两人还真要以为自己遇上了传说中的魔门妖女哩!

  但身下此女的感觉却更有不同,若真要形容起来,裴婉兰的肉体充满了本能
的欲火,是情不自禁地对男人痴缠而献上身心以供享用,这小姑娘成熟和渴望的
本能虽有不及,体内痴缠的感觉却更强烈,而且比之裴婉兰受本能所操控,这小
姑娘给人的感觉,先天本能少些,似是多了点后天训练的痕迹,若明若暗间感觉
到似是修练此中功夫的影响,痴缠吸吮之间对男人的阳气充满了需求。

  如果不是知道颜君斗行事算正道风格,所交也都是正派人物,绝对与传说中
魔门精擅采补淫技的女人,八竿子搭不上关系,只怕还真要以为自己找错了女人
呢!不过那幽谷吸吮间的感觉如此美妙,就算她真是妖姬,锺出也宁可来个牡丹
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呢!

  一边心中乱想,一边挺入不断,这小姑娘虽说早已失了处女身子,那幽谷的
窄紧处却与处子没甚两样,当中的夹吸之媚犹有过之,那羊肠小径般的感觉,令
他挺入虽不甚方便,却更难以舍弃那种亲密厮磨的感觉。

  锺出咬住了牙齿,忍着那层层吸吮问美妙的舒泄之意,深深地顶了进去,等
到肉棒全般没入这美女体内时,酥麻的感觉已透到了脊椎里头,若非他也算风月
高手,前些日子又是夜夜在裴婉兰或南宫雪怜的幽谷里泡着,只怕还真忍受不住
要射哩!

  他紧紧地插着这小姑娘,感觉肉棒似被暖暖地包裹着,肉棒上的每个毛孔似
都被女体温软柔润的滋味熏陶着,加上滚滚春潮的浸润,感觉真美到了极处,即
便不予抽插,竟似光泡着都是种无上的美味。

  「哟,大哥……感觉怎么样?」见锺出竟停了手,眼儿微闭,鼻孔贲张,似
是正享受着那肉欲交合的滋味,颜设与他兄弟也不知做了多久,哪里看不出来锺
出正享受着?

  只没想到这小姑娘的窄紧美处,竟似不下于裴婉兰那婆娘,就算蹂躏了那只
「玉燕子」,干她时除了肉欲之美,还外加征服侠女的快感,也没见他这般泡着
不动几次,难不成这小姑娘比裴婉兰还要媚?

  一边双手覆着那弹跳不已的美峰,颜设一边问了出口,边问手上还边抚玩着
让那柔嫩饱胀的美峰,在他的手中不住变换着形状,弹跳之间美态诱人,触摸时
的感受更是曼妙,「够美的吗……」

  「唔……嗯……当……当然……你试过就知道了……又窄又紧……里头还会
吸……插进去好像每个地方都被吸着……唔……好爽……真美死老子了……比裴
婉兰那浪货还美呢……」一边闭目享受着,一边回答义弟的问题,锺出只觉说话
之间,那幽谷里头缠绵的吸力似是无穷无尽地吸上身来,若不小心一点,只怕口
才一开,一股气忍不住,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那种滋味就连渐入佳境的南宫雪怜都远比不上,和裴婉兰相较之下,竟似各
擅胜场,看她小小年纪,怎生的如此媚人?锺出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天生尤
物,「唔……真好个浪美人儿……好会吸好会咬……干起来真爽死了……」

  「真的?那待会儿我也来试试……比那个裴婉兰还浪啊……哎……不行……
光想都受不了了……」

  尤其听到两人以那般难以入耳的淫言秽语形容自己,南宫雪仙心中真刀割般
的痛楚,当听到他们把自己拿来比较娘亲之时,更是痛楚难当。从两人的话语听
来,裴婉兰不只失节,更被两人肆意淫辱,也不知她心里的感觉究竟如何?

  偏生南宫雪仙虽有阴阳诀可以护身,想来这两只老色狼的采补功夫也比不上
燕千泽,又得顾忌颜君斗的感受,想来对自己也不会使出太过分的手段,这会儿
虽然失身,多半还掉不了命,可不知怎么着,身子竟愈来愈敏感,体内的药性与
体外的手段相互结合,不住将她体内的春潮激涌起来。

  南宫雪仙凄怨地发觉,自己的肉体对男人的侵犯竟是那般的欢迎,尤其正泡
在自己体内的肉棒,那灼烫的感觉似是烧透到了心坎里,即便现在锺出没有动作
即便她心中恨怨难止,肉体仍忍不住向他厮磨着紧贴着,完全无法压抑地渴望着
那充满男性淫欲的侵犯,彻底地贯穿胀满她的幽谷,那本能的蠕动,使得肉棒的
火烫愈来愈强烈地感染了她,愈来愈难以忍耐。

  肉体缠绵的刺激、羞怒难平的芳心,加上体内的药力与两只老色狼的淫秽手
段,使得南宫雪仙的抗拒愈来愈是虚弱,双手双脚都被两人一上一下地压制住,
南宫雪仙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挺扭纤腰,勉强表现出抗拒的意志;但挺动之间,幽
谷与肉棒磨擦更为强烈,带来的刺激也愈是火辣。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种柔弱无力的抗拒,非但没法把侵入体内的肉棒逼出
反而在肉体厮磨之间令对方愈发销魂,是抗拒排斥还是挺动迎合,表面上完全无
法分辨,但眼前此人是自己的仇家,可肉欲交合的滋味又如此曼妙销魂,若不表
现出抗拒,她还真怕自己就此沉醉下去哩!

  「唔……好棒……忍不住了……」本来光肉棒泡在那既紧且窄的幽谷之中,
被柔嫩酥滑的雪肌摩掌吸吮的滋味,便美妙的无可言喻,加上南宫雪仙动作虽小
但两人正自深切交合,大行人道美事,她的动作他岂有不知之理?

  锺出对她心中的念头全无所觉,只感到肉棒被甜蜜地吸啜着,她的轻扭慢挺
恰恰使得肉棒上头的快感愈发增添,还以为这小姑娘已尝到了甜头,正自挺动迎
合呢!

  心中得意之下锺出也不多加忍耐了,他双手筵住南宫雪仙娇柔细致的纤腰,
只觉手掌触及的都是一抹抹柔润火热,肉棒不由放怀冲刺起来,只觉身下的小姑
娘幽谷紧啜吸引的滋味,比之裴婉兰还多三分曲意迎合的感觉。

  「好浪的小姑娘……扭得这么美……唔……老子好舒服……真是爽到骨子里
头了……唔……好紧……呼呼……美死老子了……哎呀……别扭了……老子要冲
了……保证让小姑娘美爽爽的……」

  被锺出几番抽插,南宫雪仙幽谷中春泉愈涌,却没让锺出抽送的动作方便多
少。虽说那幽谷已是水滑润湿,但随着她快意的流泄愈多,幽谷愈似缩紧,紧缩
的感觉美妙至极,彷佛像是有好几张嘴甜蜜地吸吮着肉棒,美得锺出差点要守不
住精关。

  他微微咬紧牙关,只觉这羊肠小径虽是湿润泥泞、难以狂逞,可抽送之间的
滋味,却愈发的令人魂为之销,虽知若不稍稍忍耐,继续狂猛下去只怕是撑不了
多久,但那滋味缩得如此美妙,令他再守不住阵脚。

  锺出呼吸愈发粗浊双手大力扣紧南宫雪仙纤腰,肉棒勇猛地深入浅出起来,
每一次抽出都是退到尽头,好让插入时的力道愈加威猛,带动着每一下深插都是
重重插的全根尽没,一点不肯留在外头,虽说没了女子的呻吟迎合,难免有些不
足,但现在的他只想快意抽插个几十几百下,别的都不管了。

  感觉锺出在幽谷中的抽送愈发强烈,南宫雪仙只觉欲哭无泪,偏生那纯肉欲
的快意,随着锺出强抽猛送的刺激愈来愈强烈,美得她彷佛随时都要升上高峰,
偏生心中的痛苦,却没被肉体的快意抹灭多少,反而随着肉体的淫兴愈炽,心中
的悔恨愈强烈,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缠之下,交织成了令她自己都难以说明的
滋味。

  她甚至无法辨认,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愤恨现下的感觉!可锺出愈发深刻的
抽插,却令她连想分点心去思考都不成,整个人登时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与高
潮的滋味不同,却又不像是恨苦难当的感觉,茫然间南宫雪仙甚至不知自己是生
还是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锺出一声虎吼,肉棒深深地抵紧了她,火烫灼热的精水毫无保
留地射在南宫雪仙体内之时,那种又像高潮又不是全然快意的感觉,才让南宫雪
仙稍稍回了神。

  既恨感觉到舒服的自己,又压不住体内那高潮的快意,加上畏怕会怀了孽种
的惊惧,南宫雪仙无力地挺动着纤腰,却摆脱不了锺出的压制,高潮的他只觉每
寸毛孔都开放了,耗尽余力压着南宫雪仙颤抖轻踢的腿,就连淫欲尽泄之后,仍
是不忍释手地深插着她不肯动,似在享受那美妙的余味……[/font]

雲淡風清 2010-2-1 18:17

【散花天女】第七集(4)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四章  花散飘零

  带着满面的笑意,锺出满足已极地离开了南宫雪仙那令他无比爱恋的胴体,
坐在一旁粗重地喘着大气,闭上了眼睛感觉着射精后那快活的疲惫,耳边不知何
时却又已响起了小姑娘微带怯怒的惊呼,与男女交合间快意的美声。

  这小姑娘虽是年纪轻轻,肉体成熟处比之裴婉兰还差上一些,却胜在有种发
自体内的热烈情欲,交合之间彷佛感觉得出她有种想把一切都献出来的意味,又
不似是体内的淫药作祟。

  也不知是天生的肉体本能,还是这小姑娘的本性就是如此淫荡,即便被暗算
也是情不自禁地献上身心供人享用。真是可惜啊!如果她不是颜君斗的结义金兰
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大可把「无尽之欢」拿出来,弄倒了她之后留在此处,跟
裴婉兰与南宫雪怜轮番淫玩,三女各有各的妩媚诱人,接下来的日子可真是神仙
都要羡慕,那宝藏取与不取还真算不得什么了。

  锺出正休憩的快活,可一旁的春宫美景却仍是无休无止地进行着。见锺出射
了之后,还泡着好生沉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拔了出来,那红通通的肉棒已然
软垂,上头满是淫精秽液,滴滴答答地流成了一线,早已忍不住的颜设赶忙转过
身子,也不拂拭南宫雪仙幽谷间的淫渍秽迹,硬挺得快忍不住的肉棒已飞快地插
了进去。

  还沉醉在高潮余韵中的幽谷正自紧缩轻颤,又被生力军强行闯入,还带着余
韵的颤抖登时传到了颜设身上,感觉就好像肉棒探入了一片湿滑之中,还带着美
妙已极的颤抖,就好像无数纤纤玉手正为自己按摩着肉棒一般,酥得他登时一阵
呻吟,这才了解为何刚刚大哥会有那般快意的表情。这小姑娘真是天生尤物,吸
的人魂都差点飞了。

  颜设插得快活,可就苦了南宫雪仙。方才被锺出奸污时心中虽是百感交集,
也真分辨不出到了最后是高潮还是痛苦,但总还是有几分肉欲交合的快意留在体
内,神智渐复的她正在自怨自艾,偏又被颜设插了进来!

  更过分的是也不知他们在自己体内下了什么淫药,效果竟如此强烈!虽说已
在锺出胯下小泄了一回,但体内的淫欲似是未能泄尽,给颜设这一下霸王硬上弓
她非但没法抗拒,幽谷甚至本能地挺动扭摇起来,就好像自己非常欢迎被他抽插
的模样,苦得南宫雪仙都快哭出来了,偏是欲望随着他的攻入又已炽烈,没插得
几下已忍不住挺腰迎合起来。

  不像锺出那般还泡在里头享受,看着锺出与小姑娘交合的如此美妙,锺出自
是欲火大泄,舒服得像是再没了力气一般。小姑娘虽说表情带着三分凄楚,可肉
欲强烈的欢快,却还在是脸上表现出了痕迹;那缠绵尽欢的模样,看得一旁等待
的他胯下硬得都发痛了,哪里还能等待得了?

  一上马便是强攻猛打起来,加上南宫雪仙一未清洁二未休息,幽谷湿滑未去
一下便被插的水声连响,啪啪连声之间混着他沉重的呼吸与她难耐的娇喘,光声
音都令人听的想入非非。

  一来前次的余韵未去,后头的快意又接踵而来,层层叠叠地比原先被奸的滋
味还要强烈,二来颜设丝毫不采锺出的轻薄手段,一上阵便是强攻猛打,肉棒下
下直捣黄龙、次次直插至尽,才刚在云雨中开放的心扉如何阖得起来?

  南宫雪仙只觉体内的淫欲犹如长蛇一般又复抬头挺胸,强烈地在体内席卷着
她仅存的抗拒,狂风暴雨侵袭之间,她脆弱的防线已是不堪冲击,虽没有马上便
败下阵来,但这激烈的搞法,也强烈地激起了她才刚稍泄的淫欲。

  南宫雪仙虽是咬牙苦忍,却撑不住那渴求的呻吟不住透出,尤其身体更似违
背了她的希望,水蛇一般顶挺迎送,与肉棒交合的啪啪有声,次次将肉棒迎入深
处,舒爽的泪水不住流出,丝毫看不出刚才舒畅地泄过一回。

  「好……好啊……好个淫荡的小娘子……」早被欲火冲破了神智,颜设丝毫
没有放缓动作的打算,只是欢快无比地骑乘着身下的小姑娘,感受着抽插之间无
比亲密的厮磨快意。

  他本也在席间吞了不少淫药,又被方才南宫雪仙的浪态激起淫欲,此刻上马
自是绝不放松,那火辣激情的刺激,令她也情不自禁地迎合起来,纤腰顶挺旋磨
之间,使得肉棒的抽送快意愈增,就连已臻狼虎之年的裴婉兰,在床第之间似都
输她三分淫浪,爽的颜设一边驰骋快意,一边不由高呼。

  「唔……真的又窄又紧……美死我了……唔……好会扭的腰……好会咬的穴
儿……晤……真的好棒……哎……舒服死了……」

  虽是闭紧了眼,不去看两只色狼在自己身上尽兴冲刺的得意样儿,但颜设的
淫言浪语,仍是止也止不住地钻入耳内,加上锺出虽不曾出言相助,但那满足的
喘息声就在身边,即便颜设的高声也掩之不住,就算不睁开眼,她似也看得到,
在颜设尽兴奔驰的身边,锺出正好整以暇地休息着,一双狼眼却仍望着自己。

  也不知是回味方才的滋味,还是等着再在自己身上驰骋一回,心中的苦楚真
是难以言喻,偏偏愈被抽插,体内快意愈甚,随着身子顶挺迎合,比之方才更加
火辣的快乐直透体内深处,高潮之间原已悄悄露头的花心,更似不堪刺激地钻了
出来;虽说颜设十下中不过三、四下钻探到花心处,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仍令南宫
雪仙难以抗拒,身子愈发自动地迎合着。

  「老弟……稍稍停一下吧……」见颜设如此冲动,竟似变回了年轻小伙子的
感觉,知这样强行抽插爽是爽了,以现在已近崩溃的小姑娘而言,也是舒爽快意
只怕很快就要再登高峰。

  但从她的模样看来,那淫药的效力只怕比自己原先所想的还要来得强烈,只
不知是量下的太多,还是这小姑娘的体质特异,特别吃不消淫药的刺激呢?就不
说至少得让她体内淫兴尽泄,光看她淫荡若此,如果兄弟在她身上早泄失威,面
子可真不知摆那儿去,好歹也得稍稍缓上一些。

  锺出微微地挪了挪身子,只觉腰身一阵酸软,心知这小姑娘实是天生丽质,
床第之间特别令人快意销魂,若不小心以对,只怕自己兄弟还真吃不消呢!他将
已然半挺的肉棒凑到了南宫雪仙嘴边,拿那上头的淫液轻抹在她唇上,南宫雪仙
虽是不愿,但已将近高潮的胴体,除了幽谷仍是活力十足外,再没力气去挣扎了
没几下就被锺出强行涂抹,樱唇登时染上了一片淫潮,那充满男人淫欲的气味钻
入鼻内。

  南宫雪仙心下哀嚎,可那味道竟似能从毛孔间钻进来一般,哄得她体内淫欲
更增,说不出的情迷意乱;若非颜设被大哥一说,不得不稍稍缓下动作,只怕很
快便能将南宫雪仙再次送上高潮的巅峰,「怎么……怎么回事,老大?我正爽着
呢……」

  「换个姿势吧……小姑娘应该也想体会体会,换个姿势带来的滋味吧……」
见南宫雪仙丰润嫩泽犹如菱角般的樱唇,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汁光,灯下益发显得
媚惑,原已经微有起色的肉棒登时又硬了五分,锺出不由大喜。

  他与颜设都是风月中的好手,夜御数女才能满意,前些夜里将裴婉兰和南宫
雪怜夜夜蹂躏,才因为两女的肉体特别销魂,破了这纪录,没想到今夜又遇上了
此中淫娃,只是体内淫药作祟,锺出和颜设都不想一次就完,非得在她身上好生
驰骋发威,多搞个几次才行,「前面只是暖身……待会儿咱们再来个一齐上阵,
让小姑娘好生享受享受……」

  「这倒是……老大不说我都忘了……」虽是嘴上说话,腰间没怎么动,但南
宫雪仙幽谷里头夹吸吮吸的劲道,仍是一点不歇,表情虽还带三分凄怨,可光从
幽谷里头缠绵吸啜的热劲,加上纤腰不住蠕动,勾得深入她体内的肉棒也被摩掌
得甚是舒服,任谁也知此女淫兴已动,正待自己尽情挞伐,令她情迷意乱地享受
那曼妙的销魂滋味。

  他把腰一挺,跪了起来,勾出南宫雪仙一声哀吟,纤腰也浮了上来,只觉雪
臀被颜设重重一拍,「小娘子转过身子……老子给你个更快活的……」

  被唇边充满淫欲的气息烘得脑子里都昏了,那气息不只充满了锺出的味道,
更多的是自己幽谷里头的香甜,气味催淫姑且不论,光这样紧凑就令南宫雪仙的
心思不由回到了方才被淫辱到泄身的瞬间,加上幽谷又正被肉棒贯穿,无论身心
都被淫荡的味道强烈地充满着,雪臀上这一巴掌虽不怎么用力,可力道传导却正
抵进了幽谷深处,勾得她娇躯一震,幽谷中迷乱的震荡,使得身陷其中的肉棒也
似被抚摩着一般。

  颜设绝想不到,这轻轻的一下竟会有这般美妙的效果,令南宫雪仙全然无法
自主,手足勉勉强强用力,好不容易才困难地转过身来,变成趴伏在颜设身下的
难堪姿势。

  这姿势不只令她像母犬一般任凭宰割,更过分的是随着身子转动,那肉棒似
也在幽谷里头转了一圈,火烫地灼遍了深处,刺激的感觉比方才更甚,差点没让
南宫雪仙当场高潮泄身!

  见南宫雪仙驯服地转过身来,颜设只觉肉棒被她这么一转,在那紧窄的幽谷
之中狠狠刮了一圈,不只令她娇躯剧震,一股甜美的汁液油然而生,那肉体厮磨
的滋味更是酥透人心。若非手足无力的她转起来如此困难,光那滋味他还真想要
她多转个几圈呢!

  趁着这暂停的时间,颜设深吸了一口气,稳固精关,南宫雪仙才刚四肢趴伏
床上,雪臀高高挺起,他的双手已扣住了南宫雪仙汗滑的纤腰,肉棒强力地抽插
起来,冲击的劲道比方才更为强烈地攻进了南宫雪仙心里,竟觉他这样插得更加
深了,花心所受的刺激也更加强烈,酥透美绝的滋味令她差点叫出声来。

  只是南宫雪仙樱唇才刚一张,那呛鼻的情欲味道已钻了进来;跪在身前的锺
出竟是得理不饶人,趁着她樱唇轻启的当儿,肉棒便挺了进来,一时不慎南宫雪
仙竟让他叩关成功。

  别说受到这样无礼的对待,就连吻都没试过一次的南宫雪仙登时大惊,本能
地就想狠狠地咬下去,偏偏颜设带来的刺激如此强烈,令她想咬都出不了力,浑
身的力气彷佛都在方才的转身间耗尽,就有余留也都集中到下体,承受着那火辣
的刺激,一时间竟是咬不下口,只能试着用舌头将它推出去。

  「小姑娘……别顾着自己爽……哎……要帮老子吸个几口……唔……」虽看
得出南宫雪仙绝对不曾试过为男人吹箫,锺出肉棒一探,双手已滑到了南宫雪仙
颊上,只要她想用力咬下去,立时便卸脱她关节,没想到南宫雪仙齿牙无力,却
改用舌头推拒,柔软的香舌能有几分力气?自是没法把肉棒推开,那似有若无的
推阻,反而像是用香舌为他舔舐肉棒一般,感觉真是美妙,酥得原还有三分勉强
的肉棒登时一柱擎天!

  若非锺出见机得快,稍稍一退,只怕已挺进了南宫雪仙喉内,「唔……就是
这样……多用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对……就这样,小姑娘学的真快……
好乖好乖……唔……舔的技巧真好。嗯……是……是老天爷生给你的诀窍吗……
唔……很棒很好……乖乖的吸……老子很快让你舒服……」

  没想到自己的推拒,到了锺出口中反而变成了淫荡的证明,南宫雪仙大是羞
怒,偏偏方才咬下去的机会稍瞬即逝,一转眼锺出的手已捏上了自己颊边,想咬
也咬不下口了,加上香舌推阻之间力道微弱,非但没把肉棒推挤出去,翻搅之间
反而使得舌上更吸来了几分淫荡的汁液。

  方才被他将下体的秽液抹在唇上,已令她不由得心旌动摇,此刻淫液入口,
正被抽插的身子愈发难以抗拒,竟连舌头都控制不住。表面上是推阻着肉棒的继
续入侵,实则是香舌翻动搅吸,一口一口地将肉棒上头残余的汁液吸进口来,吞
了下去;入口的淫味一熏,细品滋味之间南宫雪仙方觉这动作太过淫荡,偏偏此
时回神已来不及了,竟止不住香舌的动作,也只能恨恨地瞪上锺出一眼。

  虽被这小姑娘怨愤地瞪了一眼,但锺出的肉棒被香舌缠绵无比地舔舐着,销
魂滋味比之幽谷也差不了许多,正自舒畅的他,哪里注意得到这一眼中的怨火恨
意?

  他眼睛半张半阖,也不知看到了南宫雪仙怒瞪的目光没有,双手制住了南宫
雪仙的脸,令她全没有逃脱的空间,「唔……就是这样……小姑娘的舌头真是厉
害……就是这样……继续舔……把老子的宝贝都舔得干干净净的……舔到它硬起
来……老子……唔……老子就让你再美爽爽的泄一回……老弟你说是不是?真棒
啊……比下面还棒……」

  「可不是吗?唔……小娘子真是天生要在床上爽的料子……小穴这么紧……
又这么会吸……连……唔……连嘴里都这么会舔,干起来的感觉真是棒呆了……
唔……别停……再来……老子要多干你几下……嗯……」

  没想到自己到了两人嘴里,竟变成了天生就要在床上,供男人泄欲的淫娃荡
妇!南宫雪仙心中恨火愈甚,心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必要在两人身上好生报复回
来,绝不让他们轻松死掉!

  偏偏心中增恨之间,却不由想到,说不定自己真正如两人所言,是个天生要
被男人蹂躏的淫娃。盛和或常益那两次被强奸不论,光想到自己不知为何,竟跑
去偷窥妙雪与燕千泽的洞房之夜,之后又被诱得不顾师徒伦常,竟将珍贵的处女
身子欲仙欲死地献给那大淫贼,心中已难以平静。

  加上在含朱谷中,被朱华襄揭破身份之后,自己竟是再不管羞耻矜持,与他
在床上足足缠绵了三日三夜,无论身心都沉醉在那美妙的快乐之中,愈想愈觉得
自己便不是天生的荡妇,本性中也必然有着淫荡的的一面,否则怎么会对床第之
乐这般喜爱,不忍释手?

  即便是被这两只老色狼、两个大仇人淫辱,竟也感觉到了高潮的快活?她只
恨得泪水直流,偏是肌肤灼热至极,无论汗水泪水一出现,立刻便化成了一缕轻
烟,不只床上的两人绝看不出自己的恨怒悲苦,那水雾泛出,混着云雨间难以言
喻的淫秽气味,熏得床上一片雾蒙蒙的,迷茫之间云雨交合愈显情趣。

  深处,贝齿竟也完全忘了要咬下去,反而是配合着锺出嘴上的说话,樱唇温
柔地包覆住入口的肉棒,香舌早已从一开始的推拒,变成真正的舔舐吮吸,一滴
滴地将肉棒上头的淫渍秽迹吸了个干深,勾挑之间令那肉棒愈来愈挺愈来愈硬。

  没想到这小姑娘看似矜持娇羞,口舌功夫竟如此高明,若非从她方才的动作
来看,确确实实是初学乍练,有许多地方还捉不住诀窍,以她现在的模样,与其
说是受淫欲所苦的侠女,还不如说是淫妇妖姬似个十足十!

  锺出只觉得肉棒在她热情的吮吸之下愈发涨硬,双手不知何时已不是捏在她
颊边防着她咬下去,而是时而扶着她的头脸,肉棒轻轻抽送,时而滑到她胸前,
掌握玩弄着那随着颜设的抽插推送不住舞动的美峰,搓揉的南宫雪仙娇躯更热,
身上泛着情欲的酩红,大手抚摸之间只觉她每寸肌肤都是如此温热媚人,彷佛怎
么摸怎么玩都不会腻,令他再松不开手。

  心知这小姑娘真是个还未全然开发的宝矿,此刻已如此淫媚诱人,等到经验
增加下去后怎么得了?便不说到时候自己是否还能一尝芳泽,光现在锺出就知道
再让她这么吻吮舔舐下去,自己只怕就要忍不住射在她口中脸上了。

  锺出可不像自己的老弟,老喜欢在欲火欲泄之时抽拔出去,将那淫精尽情挥
洒在女人高潮时娇媚万分的脸蛋上头,不过也不知为何,这么浪费珍贵精元的老
弟竟有了儿子,反倒是自己连个种都没下!

  锺出也不管这么多,咬紧牙关连忙腰间一退,将肉棒退出了南宫雪仙柔软甜
蜜的唇舌之间,迷乱中的南宫雪仙早已心神恍惚,口中肉棒才退,香舌已忍不住
轻吐出来,追着在那红通通的尖端,舐上最后一口,差点没刺激到让锺出射了出
来。

  只是南宫雪仙的口舌动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原已插得她将近高潮,颜设
自己也是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非换了动作、稳了精气,只怕颜设早要射了出
来,现下这体位两人也爽了好一会儿,一来这样子插得更深,更好攻进她那迷人
的胴体深处,二来这样把个小姑娘淫得全然失神,只能乖顺地承受自己的蹂躏,
再加上已干得她全然忘了抗拒,妩媚合作地为锺出品箫,吹得连擅于久战的锺出
都快忍不住的样儿,无论心理或身体的快乐都是绝顶,教颜设哪里还忍得住?

  已忍不住的颜设不由一声轻嘶,双手紧扣着南宫雪仙纤腰,将肉棒尽力抵入
只觉南宫雪仙的幽谷瞬间紧缩又放松,一松一紧之间节奏曼妙无伦,加上体内深
处传来吮吸的感觉愈发强烈,勾得他一声低吼,身子一窒,火热的淫精已全声倾
吐而出,毫不保留地射进了南宫雪仙体内。

  原已陷在那昏眩迷茫之中,不知人问何世,只能任凭本能驱使,承受着侵入
体内阵阵快意的南宫雪仙原已神魂颠倒,又如何受得起这么深刻、这么火辣的一
击?

  那淫精火辣辣地遍洒在子宫深处,灼烫的滋味射得她一阵呜咽呻吟,脑中闪
光爆炸,彷佛连迷茫的眼前都只有白光一片,久藏的阴精终于甜蜜美妙地泄了出
来,子宫处阴精阳精水乳交融,无上的美妙令南宫雪仙魂飞天外,无法自拔地在
高潮快感里头舒畅地瘫痪,整个人倒在床上,眼神涣散,一时间似连呼吸都暂停
了,迷乱之中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体内说也说不出的欢愉,及耳边那男人满足
的喘息声。

  被两头老色狼轮流奸淫,过程中勉强还可抗拒,但不知是药性太烈,还是自
己太过享乐,那微弱的抗拒动作,非但没能阻止两人的入侵,反而充满了欲迎还
拒的情态,光事后回想,都令南宫雪仙不由羞耻,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再不要出
来。

  但幽谷深处连着受了两回劲射,高潮间的南宫雪仙只觉芳心昏茫,全然无法
自主,偏生幽谷里头似有了自我意志,完全不受她所控制,紧紧地将颜设的肉棒
缠紧啜吸,将他的精元一滴不漏地吸了进来,加上趴伏的姿势,圆翘的雪臀高高
挺起,一时落不下来,令已然深入体内的淫精深深地浸入体内再流不出来,此刻
的她虽是无法动弹,可小腹当中那股灼热的温暖,暖洋洋地溢流着,慢慢流过周
身血脉,却是一点也无法抹灭。

  想到那暖融融,正在自己腹里横流的,就是两个仇人射入的精元,南宫雪仙
身子愈爽芳心愈恨,偏偏高潮之后是女子最美、也最脆弱的时刻,她又连爽了两
回,无论快乐或疲惫都是累加的,才刚狠狠泄过的身子再也没有力气,此时此刻
就算想起身翻脸动手都难哩!

  尤其也不知怎么搞的,即便身子已然无力,即便芳心悔怒愈加,幽谷仍是缠
绵地吸紧了入侵者不肯放,害得颜设好辛苦才拔了出来,床上登时又一片淫液横
流,嘴上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不停。

  如此耻恨,若是不报誓不为人!虽说幽谷本能地蠕动着,一丝白腻的液体溢
在谷口,樱唇也不住喘息,似想把方才的淫秽记忆吐出体外,可幽谷被射得那么
深,口中的味道又如此强烈,何况连续的高潮令她四肢都酸软无力,彷佛全身的
感觉都集中到口里谷问,便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南宫雪仙才在心里暗自发誓,等两人落到自己手里,必不让两人好过,可如
丝媚眼微飘之间,却不由心下叫苦:颜设虽是才在自己身上射了一回,但锺出的
肉棒却又已经雄伟如山地挺立着,其上汁光潋艳,光想到上头的污渍是被自己舐
去,那水光便是自己香唾的遗痕,那粗壮的挺立也有自己一份功劳,南宫雪仙心
中也不知该恨还是该哭,百味杂陈心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

  可不知是体内的药物作祟,即便连着在男人胯下泄了两回,淫欲仍未泄尽,
还是自己的体质当真如此敏感,竟看不得男人淫兴大作时的丑态,眼见锺出的肉
棒雄伟硬挺地耸立眼前,南宫雪仙心里虽恨不得伸手过去把那淫物折断,当场让
这老色狼变成个太监,可身子却不由燥热起来。

  尤其幽谷之中竟又渗出了新的稠蜜,芳心都不由慌乱起来。颜设虽已舒舒服
服地倒在一边,喘息不已的他却仍双手探出,在自己紧翘圆润的雪臀上一阵搓揉
力道虽是强劲,在她的浑圆丰腴之中却是不感疼痛,反觉一股火热直烧心头,揉
的南宫雪仙连抗拒的怒视都没了力气。

  才被她舔得差点射出来,若非及时收手,只怕已和颜设一般爽得没了兴致。
只是锺出毕竟是此道高手,虽说这小姑娘的肉体极其迷人,干她时的快意愈增,
所耗体力也愈增,但这么点程度的熬战之法,他至少还做得到。

  见她眼中虽难免恨怒怨愤,可波光溢流之中,透出的情迷意乱却更为娇媚,
显然是她的身子对这淫药太过适切,才能使淫药在她体内发挥了前所未有的功效
;他邪邪一笑,半仰躺在床上,下身肉棒强悍地挺立起来,威武挺直的令她再也
离不开目光。

  心慌意乱之中,虽知锺出既没有尽兴,接下来想必是要再在自己身上取乐一
番,南宫雪仙芳心虽是哀叹羊入虎口,可肉体的本能已被诱发,她甚至感觉得到
才刚被填饱过的幽谷里头,又生出了新的饥渴,不只谷中泉水又复涌现,那深处
更是情难自已地蠕动收缩着,似是渴待着被充满的感觉。

  她咬着牙,心中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等到事了之后,自己总会找得到
破绽去盗取虎符草,等到东西到手,回到燕千泽那儿配好了药后,就是虎门三煞
的死期!

  在此之前自己非得忍辱负重不可!她眯着美目,银牙咬住了被褥,却觉入口
满是淫荡的气息,想来方才自己放浪之间。,恐怕汗水蜜汁都已流了无数,这张
大床上头想必处处都是自己留下的淫痕秽渍了。

  只是等了半晌,始终等不到锺出翻身上马,也不知是否被两人瞧出了破绽,
南宫雪仙正自慌乱的当儿,体内淫兴却不由愈发炽烈,正当她感觉身子愈发灼热
幽谷里的空虚愈来愈难以忍耐的当儿,突地一股强烈的刺激从幽谷口处传来,极
其酥麻的滋味,令南宫雪仙连贝齿都松了,情不自禁地发出无力的呻吟。

  偷眼望向身后,这才发觉后头喘息着的颜设不知何时已恢复了力气,那还沾
着她情欲流泄的肉棒,虽还没全然硬挺起来,却已渐渐有了起色;尤其粗大的手
指头在幽谷口处轻揉缓拨的滋味,更不是此刻正被火热春情烧得浑身酥软的南宫
雪仙所可以抵抗的。

  「哎……老大……小姑娘还嫩着呢……你不明说……她可不知道,你想要什
么……」见锺出表面上虽是好整以暇,实则是使不出多少力气了,数十年的默契
早知道锺出心中所想。

  颜设不由轻笑,他伸手时轻时重、轻巧纤细地抚摩着那浑圆的玉臀,挑逗着
那火热的蜜处,手上的湿润让他明白知道,这小姑娘嘴上不说,心底已对男人的
入侵渴望了十足十,只是在这方面的经验只怕还不是很多,至少没多到可以采取
主动的地步,锺出这等待要是自己没加把手,只怕会让火冷掉。

  「好个美姑娘……前面都是老子和大哥奸得你爽歪歪的……接下来这第三回
合嘛……得轮小姑娘自己出力气……你乖乖坐上去……好好套弄几下……想那儿
爽就往那儿坐……想要力道多大都可以自己控制……稍稍主动一点……自己套坐
几下……老子保证你会快活似神仙……以后再也没办法不骑在男人身上了……」

  心中正混乱着觉得害羞,既恨这两头老色狼下药奸污自己,更恨经不住情欲
引诱自己如此容易动情,偏又压制不住体内荡漾的春心。

  南宫雪仙正自心慌意乱之时,被颜设一口说破锺出的用意,她这才发觉锺出
一副正好好休息的样儿,确如颜设所说是等着自己移樽就教,芳心不由更是混乱
偏偏身体里头的感觉,却似被入耳的淫语挑起,南宫雪仙只觉娇躯一阵抽摇,竟
有种再不愿等待的感觉。

  虽说主动在男人身上骑乘的体位她从未试过,但现在都已经上了床,脸又如
何板得起来?一想到若是不顺着他们,说不定便会露出破绽,南宫雪仙心下的抗
拒登时无力了几分,也不知是否心里根本不想抗拒呢?混乱之中她只觉得,自己
不乖乖照着做是不行了。

  非常勉强地撑起身子,说来若非在她勉力动作的当儿,颜设又似轻薄又似鼓
励地在她臀上轻拍爱抚几下,南宫雪仙只怕还没有力气起身呢!

  连着在男人胯下泄了两回,次次都是畅快到底,即便南宫雪仙也是练武之人
却也泄得手足无力,加上来此的山路跋涉,体力也耗了七、八分。

  但也不知是体内淫药的效力呢?还是淫兴一起,体力又不知从何而生呢?南
宫雪仙竟还是撑起了无力的胴体,娇媚羞怯地爬到了锺出身上,微颤的纤手滑到
股间,含羞轻轻分开露水轻滴的花瓣,小心翼翼地把那肿胀的顶端给含了进去,
只觉幽谷才开,一股泉水便忍耐不住地涌了出来,淋得锺出的腹上一阵雨露声响
羞红了南宫雪仙一张俏脸,却令锺出和颜设脸上都有股说不出的得意之态。

  原先颜设此语,还带三分试探,没想到这小姑娘承受雨露后,竟变得如此乖
巧,驯服温柔地爬了上去,与原先冷淡的外表全然不同,可真是个销魂蚀骨的尤
物呢!那模样看的两人真想把她留下来当做玩物算了,就算要放她走,至少也得
等在她身上快意销魂个几天几夜后才成!

  肉棒顶端才探入体内,那火烫涨满的感觉,登时酥得南宫雪仙娇躯一震,尤
其雪股紧缩,连带着幽谷也深切地缩紧起来,令她和锺出同时发出了快乐的呻吟
尤其春泉正自倾泄难止的南宫雪仙,感受更是深刻。

  她轻咬着下唇,分开谷口花瓣的纤手既羞的想离开,又舍不得如此动作间不
小心触及的火烫肉棒,就连沉身坐下的动作,都带着三分惹人爱怜的娇羞;好不
容易等到肉棒全般纳入体内,南宫雪仙才不舍地松了手,可缩回来的纤指却立时
滑到了唇边,咬着纤指的樱唇也不知是正害羞着,还是正品味着方才沾触时染上
的滋味,那媚态看得锺出淫火更旺。

  本来还想等上一等,试试女子主动迎凑的美妙滋味,可见到南宫雪仙那娇媚
诱人的痴迷情态,锺出只觉自己再忍耐不住。他深吸一口气,腰臀用力,狠狠地
向上一刺!

  这一下狠刺只令正沉醉在指间蜜味的南宫雪仙不由自主地一声惊叫,似是这
才发觉已被锺出深深地探到了体内刺激处,偏偏她却是无力动弹。

  一来幽谷被他深深地充实着,这体位似乎比起方才被奸之时还要来得体会深
刻,二来身后的颜设也不甘寂寞,竟从身后搂上了她,一边凑在她耳边亲吻,一
边双手探出,将南宫雪仙胸前两朵美峰纳入掌中,既托又揉、时抚时捏,时而温
柔、时而强力地令美峰在他手中变幻着模样,带来的滋味真是深刻至极,南宫雪
仙登时娇躯酥软,似乎又正爬上了高潮的峰峦间。

  她美目紧闭,樱唇中不住轻吐着娇媚的呻喘,只觉自己竟似又快要泄身了。

  输人不输阵,他可不想这么快就射了,一边深吸一口气稳住精关,一边双手
扶着南宫雪仙的纤腰,感受着那带着微微汗湿的柔软与细滑,锺出一边饱览春光
这姿势让他看见南宫雪仙又一处不为人知的妩媚,不由大叹艳福不小,「让小姑
娘自己动作一下……我们慢慢指导就是……可别这么急着爽……」

  「可不是吗?」感觉掌中的美峰一阵弹跳,尤其捻在指问的两朵蓓蕾,早已
火热地肿硬起来,颜设已是极力放轻了力道,仍感觉怀里的美女娇声震颤,喘息
之间媚气透人心胸,那混着清纯的娇羞怯意和放浪的热情痴态,令他差点也忍不
住想要上阵,偏偏幽谷已被老大占了去,颜设对女子后庭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光幽谷深邃与口唇芳香,已够他享受的了。

  颜设暗地一笑,这小姑娘虽还保持着表面上的矜持,似是只任着两人恣意妄
为,但光从肉体的本能反应,颜设早知她淫兴大起,只要两人再加一把手,别说
是让她主动骑乘肉棒,甚至连含羞的叫床声都听得到了。

  愈想到此处愈是兴奋,尤其这小姑娘已将锺出的肉棒吞了进去,被自己搂在
怀中也是毫无异议,显然只剩下微不足道的矜持作祟,才能忍着没有放开胸怀享
受起来,颜设不由肉棒都硬了。

  他双手微微用力,陷入峰峦之中,吃痛不过的南宫雪仙一声轻喊,娇躯一颤
却将那深切突入体内的肉棒吞得更深了一些,尤其胸前传来的感觉虽是痛楚,可
不知为什么,痛中却带着三分舒爽之意,似乎这般粗暴的弄法,对她而言在苦痛
之中还带出了一丝享受,细细体会身子里的感觉,南宫雪仙不由大羞,幸好那舒
爽感并不强烈,否则这般可怕的体会,南宫雪仙可真是受不住呢!

  迷茫之间只听得耳边颜设得意的声音传来,胸前被挤压的窒阔渐渐消失。

  「美美的小姑娘别急别忙……第一次尝试要慢慢的……慢慢来……等你习惯
之后再加大动作……到时你就知道爽的滋味了……」

  被两人这般品评,简直是真把自己当成了淫娃荡妇,心中也不知是苦是悲,
南宫雪仙却只能乖乖地依两人之言动作。她闭上美目,任得两行清泪滑下,被脸
颊的火烫所灼,滑过香腮后泪水便化成了清烟,再也找不着了;偏偏身体却似很
欢迎这种体位,南宫雪仙甚至无法分辨,是自己心甘情愿地依从两人所言,还是
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照着两人的指导套弄着,唯一的感觉便是身体下坐上挺之间,那肉棒火烫地
灼着幽谷里头的敏感处,诱发了一波接一波的春潮,令南宫雪仙间在口中的呻吟
愈发火热,娇躯上挺下沉的动作却从稚嫩愈渐熟悉,也愈渐享受起来。

  如果身下不是这两只老色狼,那该有多好……南宫雪仙心中不由泛起一丝酸
楚的思绪,但这思绪很快就被体内愈来愈贲张的欲火所吞噬。情欲本就是不鸣则
已、一鸣惊人,南宫雪仙体内情欲早被诱发,加上这主动的姿势令她可以或浅或
深、时吞时吐,享受着肉棒在幽谷里头磨擦抽刺的快感,主动控制之中,彷佛身
子愈来愈轻盈、愈来愈飘飘欲仙,南宫雪仙的情思不由荡漾起来,纤手轻轻撑着
锺出胸口,腰臀处慢慢用力,让曲线曼妙的娇躯不住挺摇扭动起来。

  一开始时她还捉不到要领,只是奋力在锺出身上挺动套弄,若非两人的手扶
在腰间托在胸前,控住了南宫雪仙的动作,只怕一个不小心还会让肉棒脱出体外
呢!

  但两人在这方面都是老手,加上前头才拿了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作试验,指导
女人享受情欲冲击的经验新鲜热辣,此刻用在南宫雪仙身上,更是适得其所,昏
茫之间南宫雪仙只知挺扭纤腰,逐渐找着了动作的要诀,从一开始的全身都动,
到现在只用力扭摇纤腰,带动着雪臀在锺出身上款摆旋动,享受幽谷深处被不住
刮搔的快意,幽谷里头哪儿酥痒酸麻,就凑上火热的肉棒顶端挨刮被磨,汨汨春
泉不住溢出,令幽谷香肌浸的愈发敏感湿润,扭摇摩挲的动作也愈来愈方便,舒
服的她差点没享受地哭出声来。

  见这小姑娘学得如此迅速这么快就抓到了要领,在锺出身上扭得如此欢悦,
锺出大为享受,双手早不用扶着她的纤腰作为辅助了。他一边舒舒服服地躺着,
享受着肉棒被摩掌吮吸的刺激,一边看着随着纤腰扭摇,那不住舞动弹跳的美峰
峰顶的蓓蕾早已骄傲地顶立起来,艳红如玉,舞动出波光片片,那美态令锺出忍
不住双手齐出,托住了一对高挺的峰峦,轻轻地揉弄起来,只觉手上捧了两颗软
玉温香,触感说不出的美妙,揉弄之间酥入掌心,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本来还贴在南宫雪仙身后,不只双手抚着她弹跳的美峰,甚至还把肉棒贴到
她腰臀之间,享受着那女体热情的触感;但随着南宫雪仙动作愈来愈熟练、愈来
愈火辣,颜设也不好贴得她这么紧了,加上现在锺出又双手捧住了南宫雪仙高挺
的美峰玩弄起来,搞得颜设被晾在一旁,几乎都没事可干了。

  可眼前美女献身的模样如此火辣媚人,加上刚才贴体摩挲之间,在南宫雪仙
的娇喘声中,颜设舒畅地将肉棒在她身后紧贴厮磨,那肉棒似是吸取了女体的芬
芳,愈发硬得难受,偏偏现在两人正干得火热,自己便想插入也有所不能,颜设
正自苦恼之间,突地灵机一动,一个美妙的手段已浮在脑中;他不由暗庆自己够
聪明,竟然能想得到这么奇特、这么厉害的办法。

  正自在男人身上套弄得神魂颠倒,一心只剩下对肉棒的痴缠与渴望,扭摇之
间只觉那肉棒是如此的硬挺可爱,能将她幽谷里每寸酥麻、每丝酸痒都搔得恰到
好处,偏偏一处酸麻搔去,另外就有两三处酥痒起来,搔不胜搔之间,却有种透
体的快乐愈来愈强烈、愈来愈累积,舒服得她什么都忘了,不知何时双手已没法
撑在男人胸口,而是抚在自己胸前,与男人那双大手一起玩弄着贲挺的美峰。

  她的细腻温柔,混着男人的火烫强悍,使得美峰上的感觉愈发强烈交杂,说
也说不出有多么快活,神迷意乱之闲,南宫雪仙已是无法自拔,全然忘我地享受
着男女之欢。

  突地,一股奇特的味道贴到了鼻尖,湿湿热热的滋味熨到了唇上,当中虽带
着一丝腥气,可更多的却是充满肉欲的滋味,已被玩弄的身心俱陷,一心只剩欲
望的南宫雪仙美目如丝,只见一根肉棒就贴在眼前,盈盈欲泪地仰望了立在身前
的男人一眼,她驯服地张开了樱桃小口,小心翼翼地将肉棒吞入口中,舔吮吞吐
之间,快意的呻吟渐渐从缝隙里头流了出来,纤腰扭摇的动作也愈来愈大、愈来
愈投入,显而易见她已陷入了焚身欲火之中,美的再也不愿清醒过来。

  幽谷被肉棒深深刺入,每下扭动旋摇都带给她不同的体会,加上口中的肉棒
虽带着腥气,更多的却是云雨淫欢的气息,上下齐攻之下,将南宫雪仙深藏骨内
的淫媚本质全给引了出来,体内仅余的淫药早已没了诱发淫欲的能力,最多只称
得上引发燎原之火的火种罢了,此时此刻,在南宫雪仙体内窜烧的,全然是她那
渴爱性欲的肉体本能。

  她一边亲密地吻吮着口中的肉棒,香舌不住勾挑,施展才刚刚学会的口舌技
巧,一边舐净上头的秽渍,一边将它品尝得愈来愈硬、愈来愈热,同时她的娇躯
上下挺动的频率也愈来愈大,套弄之间刺得愈来愈深刻,美得南宫雪仙一张樱桃
小口可真忙个不停,一边要服侍着口中愈来愈硬挺的肉棒,一边还不忘漏出几声
销魂的呻吟。

  「唔……好棒……小姑娘……哎……真是厉害……唔……真会吸……真……
哎……真……真是美死老子了……」

  听颜设叫得欢快,锺出本来也想出声助兴,奈何一时之间却是开不得口。这
小姑娘的幽谷本就足够诱人,又紧又能连吸带咬,干她的滋味本就销魂,没想到
这一主动骑乘,让她操控云雨的节奏,反而使得小姑娘尽忘羞怯,全心全意地奉
献出身心,吻吮着颜设肉棒的樱桃小口再没了方才的忸怩和抗拒,香舌勾舔处吸
得颜设不住呻吟。

  从他的角度正可见到小姑娘香舌美滋滋地跃动着,不只将颜设的肉棒吮得一
干二净,上头亮得似会生光,小舌吞吐之间,什么地方都舔到了,就连肉棒底部
两颗缩起的小球也不放过,不住刺激着他每个敏感地带,怪不得颜设舒爽呻吟。

  只是这小姑娘毕竟是头几次试着口上功夫,虽说学得极快,抛弃了无用的矜
持之后更是放浪得惊人,口舌间的动作充满了韵律,挑逗的淫兴尽展无遗,但总
归是初学乍练,还称不上完美,可锺出此刻所受的滋味,却更强烈许多。

  小姑娘的幽谷原就窄紧迷人,一动情起来更是吮吸不止,彷佛里头生了好几
张樱桃小口一般,正甜蜜情热地想将他吸出精来;尤其她此刻的扭动,更是全然
没有初试此位的稚嫩,时而沉坐至底,左右旋磨前后轻扭,时而上起下落,骑得
畅美已极,渐渐的她似连这样都不满意了,一边上起下落一边扭着纤腰,锺出只
见她的小腹妖艳地扭动着,雪臀不住抛飞,美峰火辣辣地弹跳,吸得的手愈来愈
离不开,她的胴体彷佛变成了无数张小嘴的集合,正渴求地将肉棒吸进体内,拼
命地渴望地吮吸着,再也不肯轻放。

  即便以锺出和颜设两人的御女经验之丰,这般火辣诱惑的美女也是极其少见
娇躯的每一处都充满了对男人的吸引力,那千娇百媚的妖艳诱惑,绝不是药物可
以促成,若说此女不是天生淫媚、性好淫欲之辈,打死他都不肯相信。

  就算前面才在她身上好好地发泄过一回,再来一次的肉棒照说该可撑持得久
些,但此刻在这小姑娘的放浪情怀之下,锺出只觉一股股美妙的抽播感直透背心
几乎都快要忍不住了;不只是他,就连才刚刚射过,正在小姑娘口中被吮吸的再
复雄风的颜设,从喘息中都听得出,已是再难忍耐了,锺出不由也放开了性子,
他腰间使力上刺,刺得这小姑娘浪态纷纷,连带着颜设也被服务得魂飞九霄、喘
息连连,显见是再也忍不住了。

  「唔……好……好棒的穴……好美的穴……这么会吸……喔……美人儿……
老子……哎……老子要射给你了……」听锺出声音发着颤,话语里透着的尽是满
足至极的欢快,颜设虽是才刚硬挺起来,但在小姑娘的口舌服侍之下,整根肉棒
彷佛陷进了一股温暖的潮水之中,敏感的部位不住被波浪洗礼,种种酥麻直透骨
髓,他竟也忍不住了,双手捧住小姑娘火热的脸蛋儿,竟将她的小嘴当成了幽谷
一般抽插。

  好不容易等到锺出一声虎吼,小姑娘娇躯一阵战栗,显然锺出已深深地射进
了她体内时,颜设才将腰间一退,拔出那充满销魂滋味的小嘴,紧接着身子一阵
抽搐颤抖,已是忍之不住,一股灼烫的精元火辣辣地射在小姑娘脸上,射得她红
润的肌肤上头都沾染了白液;虽似还受不住这样淫荡的一射,但此刻的她也已泄
得浑身乏力,竟就一声尖吟,整个人软瘫了下来……[/font]

雲淡風清 2010-2-1 18:18

【散花天女】第七集(5)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五章  别自杀喔

  软绵绵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床边微漾着光的纱帐,锺出和颜设两人都已
消失不见,显然是尽兴之后,就回自己房里睡了。南宫雪仙微咬着牙,想要起身
却觉浑身酥软酸疼,尤其是纤腰上头说不出的绵软,几乎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了。

  方才的一切迷蒙中就好像一场梦一般,但身上的酸软、幽谷那微微胀疼的滋
味,与脸上那虽已干了,却仍显得黏腻的感觉,在在都告诉南宫雪仙,方才并不
只是南柯一梦。

  她是真的那样毫不在意家仇、毫不理会憎恶,一点没有保留地与这两只老色
狼翻云覆雨起来,诸如主动骑乘和品箫,都是头一回尝试的淫乱滋味。

  美目微移,只见床上被乱褥翻,满是半湿半干的印痕,一张大床上头没有几
处不布满淫荡的痕迹,光看那样子,就可想见方才在床上进行的,是多么狂野热
切的一场云雨。

  南宫雪仙闭上双目,无力地撑起身子,只觉幽谷里头一股湿濡润滑的黏腻,
即便不睁开眼去看,敏感的肌肤仍感觉得到其中的潮润,纤嫩的幽谷今夜足足被
两人射了三回,而且次次射得极深,感觉上好像每次都满缢在子宫之中,不动还
可,身子一动,那精液终是忍不住倒流而出。

  她一边纤手按着小腹,感觉着那似还在腹中荡漾着的热流,一边含羞带怯地
睁眼,只见轻开的腿股之间,诱人的幽谷口仍是充满着情欲的酷红,在几滴溢出
的白液映衬之下,说不出的娇美诱人。

  忍着身上的酸楚和软弱无力,南宫雪仙轻轻揭开纱帐,走下了床来。纤足触
地之时忍不住一颤,从暖洋洋的床褥离开,还带着暖意的细嫩纤足,毫无阻隔地
触着了还带着山居寒气的地面,感觉自是特殊。

  她忍着身子里头那酥软的似是随时要裂开来的感觉,勉强走下了床,只觉腹
中的热流随着动作不住翻涌,缠绵在子宫里头丝毫不肯走,怎么也不愿意从幽谷
里头流泄出来,即便南宫雪仙已下了床,赤裸裸地站直了身子,离开她娇躯的精
元仍是不过涓滴而已。

  想到昨夜的自己,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全然不管两人是自己的大仇,是
将娘亲和妹子困在此处大施淫污的淫邪之辈,即便自己冒名而入,两只老色狼甚
至不管自己假冒着颜君斗义兄弟的名目,仍是下药暗算了自己,这等淫邪的色狼
却仍能诱发自己体内的淫兴春意,昨夜一夜之间轮番出手,甚至一起上阵,令自
己高潮迭起,股间到现在还酥软着疼,却是连事后心中恨意难休的自己,都掩不
住那透骨的舒畅。

  一边回想着昨夜,品味着主动骑乘在男人身上献媚的感觉,品味着幽谷里头
和脸上被射的奇异滋味,南宫雪仙虽觉眼角微润,但昨夜那彻头彻尾的疯狂,却
似榨干了她身子里头的汁液,弄得她现在浑身酸疼却又干旱,连一滴眼泪都流不
出来了。

  虽说射在体内的精液深刻的难以排除摆脱,但那只是射在脸上,最好清洗的
精液滋味,却是最令南宫雪仙难受的;即便时刻已久、淫精已干,她仍觉得颜设
那淫欲的味道一点都不曾散失,仍是浓浓地盈满了口鼻之间,比之锺出深射的两
回淫精感觉还要难受许多。

  虽不想看到自己一张俏脸被淫精淋上的模样,但她仍忍不住望向了镜子,不
知怎么着心中就是想看看现在的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即便再难以入目,仍
是想仔细印在心里,好等待着以后报复的滋味!

  这转头一看,南宫雪仙不由眼儿微直,满心的恨怨之中,竟似留下了一点破
绽,穿透了一丝惊疑和畏惧。她试着运了运功,却觉体内功力丝毫不减,而且似
还有些增益,显然阴阳诀发挥了奇效,在云雨之中为她增添了些许功力,可这不
是重点!

  为什么自己的功力,竟没有被封住?难不成……难不成他们真的完全没有发
现?南宫雪仙不敢置信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赤裸的娇躯上头满溢着春情荡漾的痕
迹,身材在男人的滋润下似又丰腴了少许,比之离开之前更添三分娇媚,可那还
带着点淫痕的容貌,却真真切切是自己的脸蛋!

  南宫雪仙抚着脸,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本来南宫雪仙在易容方面就没
有经验,妙雪真人虽是绝顶的剑道高手,在这方面却是全无认知,虽在离开燕千
泽之前恶补了几日,但易容虽是小道,要精研仍需时光,岂是南宫雪仙在短短时
日内能得其中三昧的?

  她虽是尽力发挥总明才智,勉强学到了些许手段,将自己易容成了个翩翩公
子,但落在老江湖眼中,却仍是破绽处处,毕竟女人的身体与男人不同,加上尝
过男女之事的身体愈来愈成熟,青涩尽褪后,无论怎么遮掩,要瞒过有心人的眼
目仍是不可能之事。

  因此燕千泽亲自出手,帮南宫雪仙设计了一招攻心之计。他先以最难以剥落
洗除的药物,为南宫雪仙易了容貌,再让她自己帮自己易容成男子,这样下来旁
人即便从南宫雪仙的声情动作之间看出了她女儿身的秘密,用清水或一般药物洗
去她的易容,看到一张娇美绝伦的脸蛋儿,也会以为那就是此女的真貌,绝对想
象不到连这张脸蛋儿都是假的;即便她会被看出女儿身,但南宫雪仙的身份却是
一般人没那么容易发现的,旁人不说,至少虎门三煞的门人子弟还可瞒得过。

  只是燕千泽纵有巧夺天工之能,手段仍是有其极限,同一个人加上两层易容
药物,除非是想让他变成个胖子,否则就算不是行家,也看得出脸上诡异之处,
因此燕千泽帮南宫雪仙易容的部分,就只是改动了眼角眉梢的些许部位,让她的
脸蛋稍有变更。

  乍看之下或还可能看成原先那个南宫雪仙,但细看之下就觉得不太像,愈看
愈会觉得自己看错,尤其是认识原本的南宫雪仙之人,更是愈看愈不像,最多只
会以为眼前此女和南宫雪仙颇有几分相似,可仔细一看又会以为那是美女间的共
通点,这是专门用来骗过虎门三煞的手段,愈是心有定见,愈容易受其所欺。

  也因此,下山之后南宫雪仙虽是几次被揭破女子身份,但一来所遇之人没有
旧识,二来便是知晓她真面目的虎门三煞,在洗去原先那层易容之后,最多也只
稍觉奇怪,她竟没有被揭破真实身份。但这些事前的防备,竟在昨夜全部被破!

  一方面没有想到会和虎门三煞有这般「亲密」的接触,一方面也没想到燕千
泽所用的易容药物,光只用水绝洗不去,但在淫精浇淋之下,却如日出后的朝露
一般,迅速无伦地消失无踪!此刻映在镜中的,完全是南宫雪仙的真实面孔,她
望着许久不见的真面目,一时间呆在镜前,眼中满透着讶异和惊惧,全然不知道
该怎么办才好。

  心中思绪此起彼落,一波飘去后又来一波,甚至连南宫雪仙自己也不知心神
慌乱到什么程度,似是什么都浮在心中,又什么都没在想,好半晌她才猛醒过来
暗骂自己慌了心神。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自己呆立镜前的时候,就算退一万步说,锺出和颜设昨
夜醉得狠了,又在连连发泄之后,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真实面目就回房休息,因此
到现在自己身份犹未暴露,还没成为和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一般的阶下囚,但自己
一身衣裳,都在进房前的路上被锺出和颜设两人剥得一干二净,此刻犹自赤身裸
体,无论想要动手,或是想要逃出,总不能这样一丝不挂的吧?

  若是不赶快找到几件衣裳蔽体,就算虎门三煞真没发现自己面目,这样赤裸
裸的也没法逃出生天啊!

  只是心神一醒,却在转瞬间又陷入了迷乱,痴痴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南宫雪
仙耳里只有自己芳心坪坪乱跳的声音。她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微干的樱唇,恍惚地
看着镜中,那在薄光之下,闪耀着如玉一般晶莹光泽的胴体,颈项修长、锁骨细
致、美峰饱挺,峰顶两朵蓓蕾正自战栗在微寒的空气之中,每分每寸都透露着无
比的销魂诱惑。

  其上那明显的痕迹,在在都告诉着她,这完美诱人的胴体,已被男人搂抱了
不知多少遍,一次又一次地感受着男人的热力,承受着男人的挺入,直到现在似
仍能感应到男人的热度、男人停留在体内深处的感觉,一想起来便芳心发颤,幽
谷竟似又渐渐发热润滑了起来,这股逐渐攀升的滋味,令南宫雪仙愈来愈难以自
已,愈来愈觉无力。

  一边在心中遐想着,一边纤手忍不住羞怯地抚上自己一对饱挺的美峰,学着
男人的动作轻轻抚揉几下,就发觉那双蓓蕾不堪刺激地涨硬火热起来,从娇嫩的
粉红色,渐渐透出酒红的欲望,犹如紫红葡萄一般,愈来愈变得圆润。

  尤其这样一动,便让南宫雪仙不由想到昨夜自己骑在锺出身上的时候,当热
情烧到了极处,自己的手也像这样疼爱着一对美峰,那时连锺出也是双手齐出,
一边揉弄着自己双峰,一边把玩着自己玉手,令自己神魂颠倒之中,无法自拔地
献上自己,事后想来虽是羞恨,却透出了一丝自己想也想不到的肉欲味道,令她
连呼吸都似热了起来。

  虽说已不是头一次爱抚自己了,但现在在自己的手下,渐渐又唤醒了体内另
一个娇媚妖冶的自己,尤其是在昨夜那既热情如火又耻恨难消的一夜后,身上还
带着昨夜的痕迹,南宫雪仙心中一边暗恨自己竟这样没用,被欲火一冲便浑然忘
我,可纤手却同时本能地动作着,心中愈恨那在错综复杂中诱起的迷乱就愈发强
烈。

  她一边抚玩着自己精致的裸躯,一边不自主地意乱情迷,在那口干舌燥之间
镜中泛着光芒、赤裸丰盈的胴体,让她不能不想起被男人抚爱的感觉,想起男人
的手、男人的口和男人的气息,想起被男人触摸时,那如野火般蔓延周身的阵阵
情热。

  尤其当想起了昨夜,想起自己的身子在两只老色狼的抽插下,因快感而悸动
着爆发着肉欲,每当她感觉到自己再也受不了时,男人总能带来更多的激情,同
时敏感渴望的幽谷却总做出与芳心的抗拒截然不同的举动,紧紧吸住入侵的男人
娇缠着索求着更多,彷佛她的肉体,早就背叛了她的神智。

  偏偏那背叛的滋味,对南宫雪仙而言却是这么的奇妙、这么的美好,令她明
知自己不愿意,身体仍是忍不住顺从着肉欲的渴求,无法自拔地渴求着男人狂野
的侵犯和蹂躏。

  愈想脸蛋愈是烫手,幽谷之中阵阵酥痒,潮水般润泽的汁液不住溢出,就连
抚摸着自己胸前的手,都可感觉到肌肤的灼烫,就好像……就好像又回到了昨夜
被挑逗时的感觉!

  南宫雪仙愈想愈恨,却是愈阻不住自己的手,她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
唯一能做的,只有羞怯地闭上双目,夹紧一双玉腿,无法自拔地轻轻摩掌起来,
口中微微地娇喘着,但不管她怎么磨擦,都无法缓解这股热潮。

  偏偏一双在美峰上头流连的纤手,却是怎么也不愿向下滑动,只在胀起的两
点樱桃一头滑动不休,那种陷在当中的滋味,一方面心知不该这样,昨夜之事应
该彻底封锁起来,就连想都不该去想,可一方面从体内升起的渴望,却驱动着她
对自己展开更深入的疼惜。

  不知已过了多久,当南宫雪仙的纤手终于滑下了平滑的小腹,移师到股间,
触及那最脆弱的部位时,那儿的柔软和灼热令她不由吃了一惊!这般对自己的爱
抚她不是没试过,却没有这一次这般火辣刺激,尤其是在那令她羞耻恨怒的一夜
之后!

  当指尖触及幽谷口处那难以忍耐的湿润,触及了一滴不是从她身上沁出的汁
液时,南宫雪仙猛地一省,睁开的美目中满是羞恨;若非指尖触着了昨夜也不知
是锺出还是颜设留在她身上的精液,引发了羞恨的记忆,只怕还醒不过来哩!

  咬着牙将纤指抽离了那渴望的部位,南宫雪仙拼命忍着望向镜中妖媚诱人的
情动美女的冲动,眼光在房中转着,终于转到了旁边的椅上,自己的包袱正好整
以暇地躺在那儿,上头的绳结一点没有打开过的痕迹,显然虎门三煞当真是没发
觉自己的身份,否则若是起了任何一点点疑惑,将自己的包袱摊开来翻找线索,
都是必要的举措。

  本该松下了一口气的南宫雪仙此刻却是轻松不起来,她咬着牙走到包袱旁,
颤抖的手从里头取出了衣物,飞快地着起衣裳,虽是尽力将自己包得紧紧的,能
怎么遮掩就怎么遮掩,比之原先化身男子时还一点不露,可不知怎么着,她就是
觉得浑身发冷,自己的身体彷佛还暴露在空气之中,一点没有遮掩的感觉,她茫
茫然地走了出去。

  身影飞快地在山道上飞驰,奔得犹如脚下生烟,颜君斗的身法快到连外头的
驻卫人员都来不及招呼,若非还看得清他的面目,知道是少爷回来了,只怕示警
的钟声早已响彻云霄。

  处理完了琐事,颜君斗好整以暇地回到与众弟妹相约之处,本来他心下还不
怎么惊慌,虽说二弟宫先与自己家里头的恩怨一时间分解不清,夹在中间左右为
难确是不好做人,但无论如何,宫先都被自己救了两次,即便兄弟间不管什么救
命之恩,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宫先该当不会对自己的长辈太过火;何况就算彼
此间恩怨再难解,总也大不过救命恩情去,只要自己与众人会合之后,回到泽天
居取了虎符草出来,让宫先能救得了家中长辈,事后无论是自己亲自向宫先家里
人致意,又或找丐帮的刘明出来当和事佬,天大的事也总有个解决的机会。

  没想到一回到客栈,迎面而来的却是再坏不过的坏消息!朱华沁等人不知轻
重,竟到了自己好生歇下来,整个赶路的疲惫都浮起来之后,才慢吞吞地告诉自
己,宫先已早了自己好几天回来,拿了介绍信之后便独自一个人上泽天居去了!

  这事听得颜君斗心中一惊,忙不迭地就冲回泽天居来。对锺出和颜设的为人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高典静等人不知其中端的,才全没放在心上,可颜君斗自己
却是心知肚明!从当日在崖边把宫先救起之后,自肢体的接触之中,他已感觉出
宫先是女儿身,只是此事她既不说破,自己也不好讲明,只能等着她自己揭露谜
底。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单身女子闯荡江湖,本就需要比男人多三分警戒,易钗
而弁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别人不知,他却清楚得很。

  也不知是泽天居获胜之后得意忘形,还是那十道灭元诀的影响,自己的父亲
愈来愈不可理喻,加上大伯锺出也与他一个鼻孔出气,旁的犹可,对女色的渴望
却是与日俱增,愈来愈没有自制,就连三姑梁敏君也说不动他们,这下宫先自投
罗网,可就真的如字面上一般送羊入虎口,虎门三煞比自己的眼光高明许多,只
怕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女儿身份,以现下锺出和颜设那副德性,见宫先这般人品,
也不知会否诱奸于她?这般淫行绝非一般江湖人所能接受,若他们真的干出了事
到时候仇上加仇、怨上添怨,该怎么解决才是?

  只是宫先比他出发早得太多,即便颜君斗没日没夜地急赶慢赶,等回到泽天
居时也已是天色蒙蒙亮了,他冲进了大厅,却见侍从们正收拾着昨夜还未整理的
宴席,一听他们说起昨夜虎门三煞为宫先接风,颜君斗便知糟了,连父伯那边都
没去请安,直截了当就向后院冲了过去,只在路上钻到了药室里头,找了好一会
儿才将那封固之物取出,宝贝似地揣在怀内向后院冲去。

  才冲到后院,只听得水声一波波袭来,他放慢了脚步,转过了迥廊,只见还
没全然从东边冒出头的阳光微亮之下,井边一个女子正打水冲身,每一下打起一
桶井水,就高高举起,从头狠狠地淋了下来,不只披散的秀发整个湿透,除了水
波冲开的部分外都黏在头侧颈边,就连一身衣裳也湿得透了,紧紧黏贴着娇躯,
在在暴露出前凸后翘的美好身材。

  她淋了一桶又一桶水,脚边早已经是一片沼泽,微微积起的水泽甚至还来不
及渗进泥土里,新的水又已经淋了下来,山间清晨寒气未消,井水又极冷冽,可
那女子却似一点感觉不到身上的湿寒,仍是一桶接着一桶地淋着,彷佛想洗去些
什么脏污之物,却是怎么都觉得洗不干净,手上仍是一桶接一桶淋个不停,让冷
冽的井水一次又一次冲洗着娇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没被井水
彻底洗透。

  心下一寒,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终究还是迟来了一步,颜君斗只觉
脚下虚浮,走向那女子的动作无比蹒跚,怎么也迈不出步子,偏偏山风湿寒,眼
前宫先淋水的动作又是毫不停息,若不快点阻止她的自虐,只怕事后不会是区区
的一点风寒而已。

  这般天气就连自己一身功力都有些经受不起,即便宫先武功高于自己,但内
力一道与自己最多是伯仲之间,自己难抗寒气,只怕她也未必受得住;何况昨夜
事后,她心下难过,这等心态更使得病魔有可趁之机,「二妹……」

  听颜君斗出言招呼,南宫雪仙定住了动作,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山风习习,
直透骨髓,但也不知为何,这风吹起来暖洋洋的,一点没有寒冷之感,与其说是
山风温凉,还不如说是自己被井水浸得透了,整个人如堕冰窖,就连山里寒风也
抵不过她身上的冷气。

  她轻轻一咬牙,又是一桶水拨了下去,这才转过头望向旁边欲语还休的颜君
斗。虽说被他发现自己身为女子的真面目,但经历了昨夜那淫荡混乱的噩梦,此
刻只要一回想,她就觉心中阵阵抽痛,和这相比之下,被结义兄弟揭穿真面目的
冲击,根本是轻到微不足道的地步,「大哥……你……回来了……」

  听宫先虽是恢复了女子的语音,但声音中却是不带一点感情,彷佛不只身子
连心都已冻僵了,被井水狠狠淋洗过的面目水滴未去,一张脸儿全然浸在水中,
秀发眉目都凝在一处,模样显得如此朦胧,虽是素颜在前,却看不清本来面目,
回答的声音令颜君斗不由想起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微微颤抖的脚步差点迈不出
去,更别说是接迎此时此刻,像是身心都已冻结在冰寒之中的她了。

  虽说心下总还有些好奇,想看清这结义二妹的真实容颜,但一来他心中有愧
抬不起头来,二来水雾朦胧,就想仔细看也看不清楚,眼光只盯着宫先脚边的包
袱,幸好宫先至少还记得把包袱放得远些,虽说上头也沾满了水,但看来还没浸
透到里头去,「我……来得晚了……」

  「是吗……」若是早些听到颜君斗这么说,或许南宫雪仙还会把一夜以来的
怒火全然撒在他身上,但被水淋了这么久,心中的火早已熄了,虽是小口微开,
可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算把颜君斗千刀万剐,又能怎么样呢?已做下的事还是做下了,无论如何
也抹灭不掉昨夜那令人羞耻怨恨的记忆;南宫雪仙茫然地望了他一眼,停顿的手
终于有了动作。她一把将桶子放到井里,双手无意识地,将水又打了满满一桶上
来,浇淋的动作毫无停滞,却怎么也洗不去她想洗去的东西。

  没想到宫先竟如此动作,颜君斗不由目瞪口呆,若这二妹哭着投到自己怀里
粉拳狠狠地在自己身上擂打着,诉说着昨夜羞耻的种种,虽说感觉与二妹向来的
性格不太合,但剧变之后,再冷傲的性子都难免转变,他也真不认为那是什么出
奇之事。

  就算二妹心中恨火仍然未消,冷冷地盯视自己,口里冷酷地发出怨毒的诅咒
在颜君斗看来也还像她些。但像现在这样,自己就站在她面前,宫先却彷若无视
仍是自顾自地打水冲洗身体,那种全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反而让颜君斗想
安慰都没得开口,要开导她也得她听自己说话才成啊!偏偏此刻的宫先提水清洗
的动作飘散着丝丝寒气,逼得他手足冻结当场,根本无法伸手阻止她自虐般的行
为。

  「别……别这样……二妹……」口中不由结结巴巴,颜君斗真恨自己在山下
的时候,为何不向三弟朱华沁多多讨教一番,若感染到朱华沁的才智,即便只有
一分也好,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逼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宫
先一桶接一桶的在自己身上淋水,井水的寒气连在不远处的他都感觉到了,偏生
宫先却似一无所觉,手上的动作全无停滞。

  僵了好一会儿,颜君斗总算提起了勇气,他欺近宫先身边,硬是握住了宫先
冻得冷澈的皓腕,只觉肌肤早已冻出了一层疙瘩,心下不由痛楚:若她一早便在
此处这样淋着井水,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偏偏这一切的源头都错在自己,若自己
没留下介绍信,而是等着宫先一同上泽天居,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持续的动作被阻止,南宫雪仙全然不带表情的双目望向颜君斗,动作既停了
下来,她也使不出力气摆脱颜君斗的手,与其说是力道不及男子,还不如说身体
里面本就没剩什么力气。

  颜君斗的手虽是温暖,但也不知是自己身子太冷还是怎样,那温度竟是一丝
都传不进自己体内来。南宫雪仙樱唇微张,满是寒气的身子一点动作都没有,只
是呆呆地望着颜君斗的模样,明明人就在眼前,可空洞的目光却似乎什么都没看
见,山风吹拂之间竟是一丝都不感觉冷。

  「对……对不起……」

  颜君斗的声音彷佛在很远的地方晃荡着,虽是听到了,却是一点没钻进耳朵
里去,南宫雪仙只是心下微微惊讶,他在道什么歉?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他做
错了什么事吗?

  心思一起,登时觉得腕上被握得好紧,却是怎么也挣不开来,她这才发现自
己衣裳尽湿,紧紧贴在身上,曼妙的身材几乎全无阻挡地落入颜君斗眼中,加上
他紧握着自己手腕,身子靠得极近,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微微的汗热,她轻
轻地晃了晃手,无力地挣动了一下,「放手。」

  「这……」

  没想到这般亲近的动作,宫先回应的声音竟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彷佛眼前
的他不过是个陌生人,这般冷漠的模样,就算他和宫先义结金兰前后也是少见,
偏偏只要想到一松开手,宫先接下来的动作只怕是继续取水淋洗自己,颜君斗就
无法松手。

  他也不是全无经验的小儿,自是知道昨夜羞耻之事后,宫先想清洗的不是身
体上的脏污,更不是幽谷之中的黏腻,而是心中那厌恶的感觉,但那感觉又岂是
井水所能洗净的?偏偏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父伯,他便想为兄弟找回场子也是
无从下手,一时间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紧握着。

    「别……别这样了……」

  「放手。」

  听宫先又说了第二次语音之中终于透出了一点怒气,颜君斗心下既喜且哀。
喜的是她终于有了一点自己看的出来的反应,只要她有反应,就算是怒火再盛,
就算一怒之下一掌打在自己胸前,至少自己总也有切入开导的机会,比之前的全
无反应可要好得太多。

  可那哀意却更为深切,即便是再不管繁文褥节的江湖侠女,对男女之事仍是
看得极重,除非是对云雨之事全无排斥的淫娃荡妇,否则颜设和锺出做下的事,
绝不是女子所能承受,偏偏他们还真做了下来!搞得他也不知该如何开解才是,
颜君斗虽是松了手,却不敢离开宫先身边,深怕她又取水来虐待自己。

  只是颜君斗也多虑了,一桶接着一桶的水淋下来,南宫雪仙虽说表面上似无
所觉,但心里也知道这样淋洗最多能把昨夜的痕迹洗去,可即便射在脸上和幽谷
深处的淫精都洗得一滴不剩,但昨夜的记忆却是怎么也去不了了。

  她心下早知自己是徒劳无功,只是手上怎么也停不下来,颜君斗这一切入,
打乱了她的节奏,连带也使得南宫雪仙心思有了动作的空间,停下了动作的她总
算是把方才颜君斗的话听入耳里了,只是就算颜君斗再怎么诚意深切地道歉,已
经发生的事却怎么也抹不掉了。

  她无意识地望着他,直到颜君斗接不住她的目光,总算把手松开来时,南宫
雪仙这才开了口,「来不及了……算了……」一边在口中沉吟,她一边伸脚挑起
包袱,却是怎么也挑不起来,到最后还是低下身去,将包袱拿在手中,这般简单
的动作,此刻做来却摇摇晃晃的。

  见宫先动作一反本来的干净利落,本来轻而易举的动作,此刻做来却是拖泥
带水,犹如童子一般娇稚,好像全身都力气都脱出了自己的掌控一般,本来有些
好笑的动作却勾不起他一丝笑意。

  颜君斗胸口似堵着什么一般,想要阻住正打算离开的宫先,可非但探不出手
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呆呆地看着宫先的动作,一直等到面无表情的宫先颤巍巍
地拿起包袱,脸上湿淋淋的也不知是泪是水,转身欲走的当儿,颜君斗好不容易
才开了口,「嗯……那个……二妹……拿去吧……」

  「这是虎符草的精华,已经提炼过的,效力该比没精炼的要好的多……」将
手中的瓶子交给了宫先,见她怔在当场没伸出手,颜君斗心中堵着也不知是什么
滋味。

  放到了她手上,还得捏着她的纤指将瓶子拿好,否则只怕自己一松手,瓶子
就要掉到地上了。

  眼见宫先没有推拒,表情虽是呆愣,总还记得把瓶子握在手心,颜君斗的心
这才放下了三分,「昨晚的事……对不起……是愚兄迟来……这东西……算愚兄
一点心意……」

  怔怔地望着手中的瓶子,沉甸甸地显然内容物不轻,与平时拿在手中的虎符
草相较之下要重得多,显然是这段日子虎门三煞采收提炼后的结晶,比之长在地
里的草药模样时要来得有效许多。

  心中原本念兹在兹的药物终于入手,终于能够配出药物,用以对抗那十道灭
元诀,只要小心谋划,泽天居光复之日就在眼前,很快就可以将娘亲和妹子从魔
手中救出,照说该当高兴的,可心中的感情也不知怎么着堵住了出不来。

  南宫雪仙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她木然地望着手中的瓶子,木然
地将瓶子收入了包袱之中,木然地对颜君斗点了点头,一转身就走了出去。

  见宫先连走出去的背影都透着茫然无依,颜君斗嘴巴一阵张合,却是始终没
办法发话留她,直到此刻连日赶路的疲惫才似浮了出来,不只身上酸痛,腿脚之
间更是一阵软麻无力。

  他扶着井口,好一会儿才稳住了身形,转身走回去时面上已透出了怒气,脸
色潮红、双拳紧握,出门在外的怒气已积压到了顶点,偏生虎门三煞连在自己家
里都搞出这么难以收尾之事,看宫先那个模样,颜君斗就连安慰开解的话都说不
出口,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回他再也忍耐不住,非得和父亲和伯父好生吵上一架不可,大不了就像当
日虎门三煞擒下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之后一般,吵完了再到外头晃上一段日子,等
气消了再回泽天居等着吵下一架。

  茫茫然地走在路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燕千泽的居处,直到差点撞上燕
萍霜,听她一声惊呼,南宫雪仙的神才似被唤了回来。她一惊止步,这才发现燕
萍霜就站在身前尺许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四周是那般熟悉又陌生的情
境,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就走过了燕千泽布在外头的阵法,直接走到了里头来。

  想必是自己无神之中,只靠着本能和记忆行动,却恰好躲过了燕千泽阵法之
中种种幻象扰心之法,只是这念头一闪而逝,一点没勾起南宫雪仙得意的感觉。

  「天啊!雪仙姐姐,你……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子?」见南宫雪仙浑身湿透,
行步之间衣裳犹自滴着水,无论脸上身上都是湿气凝重,这还不算什么,最多是
当作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了水;即便面上易容已去,燕萍霜对这法门用心不多,认
识也不深,一时也想不到其中有什么问题。

  但南宫雪仙脸上那神情,却真的吓到了这小姑娘,那神情一点没有以往所见
到了南宫雪仙半点样儿,面无表情的活像行尸走肉,直到自己惊呼出声,她似才
被唤回了神,燕萍霜吓得也不知该去叫爹爹或雪姨还是该找娘亲出来解决才是。

  她看着满身水湿的南宫雪仙,好一会儿才想到了什么,连忙冲到里头,出来
时手上拿了一条大布巾,连话都不多说便将南宫雪仙罩在其中擦拭起来。

  燕萍霜不动作还好,一动作南宫雪仙登时感觉到随着她紧张中颤抖的动作,
磨擦之间肌肤慢慢恢复了应有的触觉,水湿后的寒气登时涌现,方才一路上被山
风吹袭,到现在才感觉到寒冷,一时间体内竟似空空荡荡的,就连遇冷时该当自
动运使暖身的功力也运不起来。

  她畏缩在大巾之中不住寒颤,本比燕萍霜高挑许多的娇躯,竟冷得直缩起来
在燕萍霜的擦拭之中,布巾中的南宫雪仙缩得愈来愈小,不只肩头,整个娇躯都
在抽搐,吓得燕萍霜一颗心差点跳出了腔子;这般瑟缩寒颤的南宫雪仙她可是前
所未见,手上隔巾感觉的尽是湿寒,教她如何不惊?

  「雪仙姐姐……别……别这样……」

  怎么问就是听不到南宫雪仙的回应,只觉怀中的她不住颤抖,似是冷到骨子
里去了,一时间竟没办法运功驱寒,吓得燕萍霜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偏爹爹和
雪姨在后头的小屋里风流快活,娘又到山里采药去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如此失
态的南宫雪仙,燕萍霜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一边擦拭着南宫雪仙身上的水湿,一边试图运功帮她驱寒,没想到功力一
运,便觉南宫雪仙体内空空荡荡的,就好像走火入魔一般,吓得燕萍霜面色发白
却是再不敢运功了。

  她的内力修为尚不及南宫雪仙,便是运功也难以令南宫雪仙体内功力回复正
轨,如此下去多半只是把自己也陷了进去。只是功力虽收,心下的惶惧却收不起
来,她忙不迭地探问着。

  「雪仙姐姐……你……怎么样了?会不会难受?别这样……跟萍霜说话……
说句话就好了……好不好?」

  缩在布巾之中,南宫雪仙只觉随着感觉恢复,身子里头的种种异象也渐渐让
她有所觉,方才心神也不知飞到了哪儿去,竟是一点也没发觉身子里的异样,此
刻一恢复过来,登时觉得脑中一片天旋地转,说不出的难受;尤其胸中一股气郁
塞着,几乎无法运转,手足问更是冷得不住冷颤,僵硬无力之间渐渐冰凉,燕萍
霜磨擦之间的热力,只在肌肤表面上奏功,一点传不到体内来,外热内冷着实难
受至极,完完全全就像是以往妙雪真人传功时所说走火入魔的征兆。

  若换了平时,遇上此种异状,南宫雪仙自是小心翼翼地运功导气,将入了歧
路的内力导回正道,但现在的心里却是一片空落,虽说那痛楚令她不由得想到该
当将乱走的内息导入正轨,可不知怎么着,这救命的要事此刻在她心中,却是一
点儿地位也没有,反倒有种想法,不如就这么死了干净!

  直到此刻南宫雪仙才觉得眼角湿润,几滴泪水渐渐涌了出来,和面颊上未干
的湿迹混到了一处;她放松了身子,再也不管什么了,坐倒在地的她只任得燕萍
霜手中的干布巾不住摩挲着周身,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彷佛已完全不管不顾,
任得燕萍霜为所欲为,再也不想理人了。

  全然不知南宫雪仙在外头遇上了什么事,怎么会变得如此消沉,彷佛一点儿
生气也没有了,随着南宫雪仙坐倒在地,燕萍霜也坐下了身子,好让南宫雪仙继
续偎在自己怀中,手上不停地为她拭擦身子,嘴上不住问着,却是怎么也得不到
回应,那呆然的模样令她差点哭出声来。

  燕萍霜向来是父母手掌心的宝贝,哪曾遇过如此状况?泪水滴落间,突地感
到怀中的南宫雪仙娇躯微震,肌肤上头乍暖还寒,彷佛寒热二气在体内不住循环
争斗一般,虽是气息纷乱,却已有了生气。

  心中一惊,正想叫出声来,突地一个心思跳上心头,连忙伸出手来掩住了自
己的嘴。燕萍霜这才想到南宫雪仙便再消沉,毕竟是武功在自己之上的好姐姐,
如此险事她岂会丝毫没有抗拒之法?她没有回应自己的问话,十有八九是全力运
功,好对付体内乱流的气息,此时此刻最是不能被打扰的险关,自己若再继续这
么大惊小怪的,惊扰了南宫雪仙的运功,只怕状况会愈来愈糟,便是成事不足,
也绝对不能败事有余啊!

  强忍着想要叫唤的激动,燕萍霜本想悄没声息地走开,把里头的爹爹找出来
以爹爹的才智头脑、江湖经验,必有办法帮雪仙姐姐渡此险关,可一转念又想到
不能把她抛在这儿,心中登时一阵混乱,也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心中愈乱,愈觉怀中的南宫雪仙身上时暖时寒,说不出的诡异,虽说隔着层
布巾,看不到南宫雪仙的表情神态,但手上却仍感觉得到她的颤抖,燕萍霜几经
思量,仍是放不下她,只能坐在当场,也不敢再用力帮她擦拭了。

  就这么隔着一层布巾,抱着南宫雪仙柔软的娇躯,心中不住劝说自己,千万
不要自乱阵脚,南宫雪仙必定有法子自救的,自己只要在一旁照顾着她就好。想
是这么想,但心下却犹自惊怕,隔着布巾搂着她的手怎么也放不开来,就这么抱
着她再不敢动了。

  也不知这样熬了有多久,燕萍霜一边芳心惊怕一边拼命劝说自己镇静下来,
七上八下的芳心却怎么也别想稳下,好不容易等到布巾之中一声微带痛楚的呻吟
传出,她这才颤颤地开了口,连声音都发着抖,「姐……雪仙姐姐……你……还
好吧……不会……不会痛了吧……没……没事了吧……」

  「没事了……」声音里头满是虚弱,南宫雪仙也不知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
么事,只觉经脉之中微带痛楚,连带着手足也正酸软着,可方才那虚虚荡荡,似
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不知不觉之中却已消失无踪。

  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南宫雪仙轻轻吁出了一口气,一阵微微的痛登时
胀满胸中,却远远不若芳心深处那种痛楚,那从昨夜就开始痛到现在的感觉,使
得身体上的痛处都显得那般微不足道,偏偏方才那走火入魔的异征,竟是没法把
自己的一条小命收了去,南宫雪仙心中百感交集,却不能不先回应着燕萍霜连珠
炮般的质问,否则耳朵只怕还清静不得。

  其实也是南宫雪仙运气极佳,照说功力愈是高深,走火入魔时愈是凶险,南
宫雪仙剑法已得妙雪真人真传,说到功力本是较弱的一项,但自从习了阴阳诀之
后,云雨欢爱对她而言不只是行房取乐,更是修练内功的法门之一,体内积聚的
精气日渐厚实,已不弱于江湖中一流高手,只运用尚不自如而已;如此情况下这
一反扑照说极险,本不是现在的南宫雪仙抗得住的,但她心中空虚,即便发觉了
走火入魔,却甚至没想到运功自救,误打误撞之中,反而解了其中之险。

  一般武林人修习内功,乃是心中存想,令内息循着经脉巡行体内,一旦走火
入魔,心惊之下便是拼了命想将走入岐路的内力拉回,心念所注,自然始终集聚
在岔路之上,尤其心中愈是焦急,内息运行愈是难以控制,在岐路中走的自是愈
来愈远。

  但南宫雪仙心中无思无想,只是一任自然,没了混乱的意念干扰,体内内息
虽仍乱行,却渐渐如突发的洪潮一般,在一阵肆虐之后,潮头过去便顺着已筑好
的渠道而行,虽说伤痛仍是难免,但南宫雪仙体内功力走得是妙雪真人的正道路
子,功力虽不足筑基却功深,只要势头一缓下来,渐渐便即平息,慢慢地再也难
以为乱。

  伸出手将蒙住了头脸的布巾取下,南宫雪仙轻叹一口气,也不知是高兴过了
险关还是其它,只觉手足兀自酸软,连拭着头脸的动作都显得无力。燕萍霜好不
容易悬着的心松了下来,见南宫雪仙神情虽是伤苦,但总比方才那行尸走肉的模
样要好,脸上好不容易恢复了笑容,一松下心来嘴便管不住了,连珠炮般地探问
着南宫雪仙下山后究竟登生了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过神来,想到下山之后的事多半是苦非甜,否则回来的南
宫雪仙也不会这个模样,想闭嘴却已来不及了;她站起身来,讷讷地收了声。

  「嗯……娘出去采药了……不然……萍霜帮姐姐弄热汤暖身子……」

  「嗯……不忙,师……师丈呢?」

  「爹爹啊……爹爹正在后头得小屋呢,嗯……雪姨也在那儿……」

                            【第七集 完】[/font]

雲淡風清 2010-2-1 18:20

【散花天女】第八集(1)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八集

             第一章  春光满溢

  听燕萍霜这么说,眼角敏锐地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羞意,南宫雪仙也是
过来人了,哪里会不懂?看自己在这儿这么久了,楚妃卿却一直没出现,想必是
不在家,以燕千泽的性子,自是搂着妙雪真人大行人道之事,教燕萍霜这么个青
涩稚幼的小姑娘如何受得了?

  心思及此,南宫雪仙芳心不由更为暗淡。她站起了身子,只觉腿脚处一阵酥
软,踉跄了几步方才立稳,看的燕萍霜又是一阵心惊胆跳,「姐姐……」

  「没……没事的……」扶住了墙,伸手阻住要上来扶她的燕萍霜。没想到自
己腿脚如此不便,想来方才那一下走火入魔之势虽遏,后遗症却是不小,只是胸
中烦恶之感一时虽止,却是微一运功便觉胸中不适,南宫雪仙也下敢轻举妄动。

  她心中轻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取过犹挂在燕萍霜手中的布巾,在身上好
生拭擦了一阵,已然半乾的衣物在用力的擦拭中沙沙作响,那模样看的燕萍霜小
嘴微张,一时合不拢来。

  她是看出了什么地方不对,偏偏又说不上来究竟为何,「我……已经把药都
带回来了,接下来……就只剩下请师丈炼药而已……小萍霜,嗯……你娘去那儿
了?」

  「娘……娘去后山采药去了……」见南宫雪仙如此模样,方才自己所说的话
她竟似没听到耳朵里头去,燕萍霜觉得心中一阵不安,总觉得南宫雪仙身上不太
对劲,偏又不敢多嘴探问,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那个……爹爹和雪姨在后头……一时半会的也……也完不了事。雪
仙姐姐……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看你好累好累的样子,还弄得一身湿……
啊,雪仙姐姐你先坐下,萍霜去帮你弄些热汤,顺便做点小点心吃吃,你……一
定还没用餐吧?」

  见燕萍霜忙不迭地去了,与其说是备膳还不如说是逃难,南宫雪仙嘴角一丝
苦笑泛起,偏是来不及阻止她,心中不由想着,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

  从下山之后似是不知从哪儿沾到的霉气,一路上总觉得不顺,遇上了一堆不
顺心事不说,现在人见人逃、花见花谢,连燕萍霜都吓逃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将裹巾犹然湿淋淋的包袱抱在怀里,慢慢地向后
头走去;如今各项药物皆备,还是先去找燕千泽把药物配好才是正经事,至于其
他那些有的没有,还是等药物配好,跟燕千泽与妙雪真人讨论,该如何攻入泽天
居,把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都救出来之后再说吧!毕竟事有轻重缓急,自己身上发
生的事已经发生了,与其担心这个,还是以先把娘亲和妹子救出来为重。

  拖着步子向后院走去,南宫雪仙脚步虽带着三分疲惫,还有几分酥软之意,
但她武功本来不弱,体内流窜不已的气息虽还未曾全然平复如旧,大致却已稳定
下来,照说步子不会这般无力。

  但不知怎地,明明知道接下来就得去找燕千泽,把收在包袱中的药物交给他
调配,好拿来对付虎门三煞,救出娘亲和妹子为先,可脚下却是愈走愈软弱无力
仿佛在心中有个声音在阻止自己,要她慢点去找燕千泽。她拚命地说服自己,无
论如何万事都以救人为先,但脚步始终快不起来。

  缓缓走到后头,那神秘的小屋已然在望,南宫雪仙的脚步却是愈来愈慢,腿
上阵阵酥软感传了过来,似是打从身子里不愿去找燕千泽般。

  她扶着墙壁,勉强走了几步,那小屋里头,纵情云雨之声却已甜蜜地传了过
来,除了肉体撞击的啪啪作响之外,还混着燕千泽低低的喘息声,显然屋中云雨
正酣,也不知做了多久。

  南宫雪仙又不是不曾与燕千泽交合过,哪里听不出来那是燕千泽也将近极限
的徵兆?从天色来看,再综合燕千泽在这方面的持久力,想来该当是早上一起床
两人就已经搞在一起。这燕千泽也真不愧是淫贼出身,需求真是殷切,也不知妙
雪是否吃得消?

  不过从声音中听来,自己似乎是不须担心这种小事了,此刻屋中之人似又换
了体位,方才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已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妙雪高亢美妙的呻吟
声,听得出来她已完全沉醉其中。

  在令人神销魂散的无穷快意里头,妙雪口中的呻吟甜蜜诱人,彷佛被燕千泽
弄的甚是动情,语声之中虽然还有几分不忿,一早起来就被他带着行云布雨的抗
议,可肉体的畅快,已将心中微微的不喜冲得烟消云散。

  妙雪口中放怀呼叫的,更多是对燕千泽所带来的曼妙滋味的感激,不只是狂
呼美妙刺激而已,仅剩的三分娇羞,混在无比放浪的热情当中,更令人听得心神
荡漾。

  南宫雪仙扶着墙壁缓步行进,好久好久才能拖着酸软的步子,走到没有关上
的屋门前头,望了进去。

  这一看之下,南宫雪仙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也不知该想着什么才是。

  那小屋里头布置与一般房舍截然不同,仿佛是东瀛屋舍一般,得在门口脱了
鞋履之后才能进门,屋里则是垫以坐席,随地是躺是坐都随其便。

  而最惹人眼光的,则是墙前那曼妙扭动的身影,此刻的燕千泽舒舒服服地躺
在席上,任骑乘在他身上的妙雪尽情扭转旋摇,一双手高高举起,从下往上托着
妙雪一对莹白高挺的美峰,抚弄揉捏的动作虽是不大,却是下下直击重点,玩得
妙雪不住浪吟,除了少个男人站在旁边,令女方以口相就之外,那模样活生生就
是昨夜自己的翻版!

  轻捧着心窝,呼吸加速的南宫雪仙哪会不知这体位肉体上的刺激还在其次,
最重要是让女子全盘主动的模样,是那么又羞人又惹人心动,心理身体的刺激混
成一处,显得如此美妙,完全有着令女人无法自拔的威力。

  自己也曾试过白昼宣淫的滋味,在那日光明亮之中,床第之间又羞人又爱不
释手地献出自己,那种滋味比之夜间欢愉,别有一番美妙。南宫雪仙心中不由思
忖起来,当日的自己也像现在的妙雪一般乐在其中吗?

  此时此刻,妙雪已全然没了向来冷淡自持的剑术名家风范,娇美面目中透着
浓浓春意,如玉雪肤中映着妩媚嫣红,在在都是身心俱醉,完完全全沉迷在爱欲
之中的妇人风情,即便是以前曾在妙雪手下吃了大亏的「剑魄」厉锋,怕也看不
出面前这神醉梦迷,全心全意都在享受男女之欢的女子,便是当日将他杀得大败
亏输的绝代美女剑尊妙雪真人。

  「哎……坏蛋……坏淫贼……坏相公……你……啊……坏死了……唔……一
早起来就……就拖着妙雪玩这个……哎……讨厌……你坏啦……」偏偏妙雪所受
的刺激,似还在外头观赏得目瞪口呆的南宫雪仙意料之外。

  她一双玉臂向后撑住身子,纯以腰力前后旋磨、左右扭转,樱唇中不住吐出
婉转娇啼的销魂美声。南宫雪仙虽知燕千泽淫功高明,妙雪又是心甘情愿地任他
摆布,身心俱失之后,早晚要被燕千泽彻底征服,却没想到燕干泽竟有办法,令
原本冷澈高傲如万古不化瑞雪的妙雪真人,如此娇媚放浪地变成对男人渴求无比
的饥渴尤物,连床第间都叫得那么令人心湖荡漾不止,「啊……好棒……」

  「唔……美侠女……我的美道姑……别光顾着浪了……有旁人在看呢……」
嘴上这么说,可燕千泽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停歇,臀股之间的缓缓上挺,已渐渐无
法隐藏。

  嘴上虽要她当心旁人观赏,身体却是逐渐加大动作,摆明了是要让妙雪无法
自拔地向高潮仙境快速冲刺,要她在旁人眼前情不自禁地高潮泄身,好让她羞意
愈增,与体内的淫欲拉锯之下兴味愈美,无论身体心理都沉落欲海,这淫贼还真
爱玩这一套。

  想着想着南宫雪仙芳心又痛了起来,连燕千泽百忙之中向自己眨了眨眼都没
注意到,「这样春光外泄……被别人看光……美侠女是爱得紧了……相公我可受
不了呢……」

  「你……哎……讨……讨厌……」听到有旁人在看,妙雪虽是娇躯一震,但
这等事她也不是头一回遇上。别的不说,在南宫雪仙下山前,师徒俩便曾在床上
尽心尽力地承受这淫贼的爱宠,那时的刺激滋味点滴在心头,到现在她还记得。

  虽说之后燕千泽也曾试着再搞这一套,但楚妃卿怕羞的紧怎么也不愿入彀,
燕萍霜又是女儿,怎么说都不好让她看到这般刺激的美况,是以久不尝此味,但
对妙雪面言,却也下是太陌生的事了,只是事后不好对楚妃卿说话而已。

  她闭着美目,细心地品味燕千泽带来的刺激,甚至没睁眼去看究竟是谁在外
头饱览春光,「坏蛋……唔……嘴上这么说……偏又……啊……干得这么狠……
唔……雪儿不来了……啊……别……别弄那儿……雪儿要……要丢……啊……」

  一阵甜蜜的抽搐之中,妙雪只觉身子里累积的热力一口气爆发出来,细致的
肌肤上头登时满布汗水,在微微的光下显得娇媚无伦,同时燕千泽也又一次地将
热情释放在她体内深处,美美地滋润了饥渴的肉体。

  她放怀地高吟一声,整个人登时瘫了,偏生极度快美的僵硬之中,可没有这
么快就软得下来,泄了身子的她竟以这倒浇蜡烛的姿势,这般美妙沉迷地挂在燕
千泽身上,双手无力地撑着他胸前,口中剧烈地喘息着,饱满高挺、酡红未退的
美峰不住起伏,连原本在激烈动作中不住飘散飞扬的秀发,也湿淋淋地披散下来
美得似是一时间什么都管不着的妙雪良久良久,才终于有那个力气转过头来,看
到门前立着的南宫雪仙时,虽是激动得直想冲到她身前,可现在的她连从燕千泽
身上爬下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只是对妙雪面言,除了身下这令她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的燕千泽外,最亲
近的便是南宫雪仙这徒儿了,即便因着云雨方休,感官正自沉迷浑沌,一时半会
只能骑在燕千泽身上娇喘,承受着那也不知挨了多少次,但每回受到劲射时总觉
得神迷魂荡的滋味,可见到南宫雪仙面上的表情,很快妙雪便发觉不对。

  以往南宫雪仙也曾和自己一起全然不顾伦常羞耻地与燕千泽大被同眠,可现
在她的神情,却是大大不同以往,怎么看都觉得不妙;她强自抑着还想挂在燕千
泽身上喘息酥软的心声,勉力从燕干泽身上爬了起来,当恋恋不舍着肉棒的幽谷
终于离开了那令她满足的宝贝时,水滴的声音令妙雪心神荡漾,好不容易才能拖
着酥软的步子走到徒儿身边。

  「好仙儿……你可回来了……」

  一见南宫雪仙的神情,即便还是满溢着云雨情浓的妙雪都知不对了。南宫雪
仙现在的模样,既非初见男女云雨时的羞怯,更非心神荡漾的矜持,反倒溢满了
畏惧和退缩的神色,间中还带着些仿佛见着了恶梦的模样。

  妙雪一边拥她入怀伸手轻拍着南宫雪仙的粉背,感受着那寒气未祛的冷意,
与自己片缕未着、温暖火热的胴体恰成反比,一边在心中寻思。她虽猜不着南宫
雪仙在山下出了什么事,可剑客的直觉却让她感受到,南宫雪仙身上发生的事,
对她面言必有极大的影响,令她身不由主地对男女之事大生畏怯这下可不妙了。

  「可不是吗?总算是回来了……」

  虽不像妙雪一般对南宫雪仙照顾备至,但燕千泽久经风月事,练就一身察颜
观色的本事,加上他对阴阳诀的认识远在妙雪之上,一见南宫雪仙的脸色神情,
便看出了不妙之处。

  光看她现在的模样,眉梢眼角间透着浓浓的春意,无论怎么面色失常、含惧
带怯,都掩饰不住容颜中那诱人的媚态,显然这小姑娘在山下也不知和男人搞过
了几次,其中恐怕还有几回是在她的不情不愿之下所为,而且在被男人强行求欢
的过程中,只怕她还是身不由己地尝到了甜头。若不是因此而对自己的身体大起
不满之意,就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神态。

  不过糟糕的事还没完,以燕千泽在这功诀上头浸淫之久,自是一眼就看出修
练此功之人的修为。妙雪与自己几可说是夜夜春宵,加上她虽是沉溺情爱,修武
之心却没半丝退步,每日练剑不辍,阴阳诀与剑法都是与时俱进,渐渐融合为一
一身武功比之当日泽天居之战时,可要更进步了许多;可南宫雪仙却大是不同了
虽说云雨之中内功愈进,但也不知是她对此功仍心存反感,或是下山之后发生了
什么事,她对阴阳诀每日必修的口诀,竟似放下了没练!

  这下可糟了!

  燕千泽心念电转,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虽说阴阳诀与一般功法不同,对男
女性爱的渴求愈胜平常,寓练功于性欲之中,只要不缺男女之事,阴阳诀的进展
便毫无阻滞;但这淫功却也并不比一般功夫好练多少,无论如何基础的口诀修练
绝不能废,否则身体的训练比不上云雨情浓,随着功力愈深,身体的敏感度也会
愈形增加,对自己情欲的控制将每下愈况。

  虽说功力会愈练愈深,有此功护身也不会被修练采补之术的人吸干,可一旦
疏了练习,体内情欲将愈发贲张难抑,只要一经挑逗便会难以控制地渴望异性的
慰藉,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偏偏南宫雪仙所疏的,便是练习此功时最重要的奠基阶段,这重要的时刻一
去就不复返,加上这段时日南宫雪仙全没少了淫欲的滋润,此消彼长之下,严重
的情欲反扑已然造成,现在的南宫雪仙表面上一如寻常,可身体却已被阴阳诀的
反扑气息所影响,变成一个身心都无法抗拒男人索求的惹火尤物!

  想到此处燕千泽就不由咋舌,当日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想采这天生纯阴之身
的美女处子元阴用以练功,体内功力也确实进步了许多,可一点没想到会演变成
如此后果!如今大势已成,想改也改不回来了,燕千泽即便是淫贼,可年纪终是
有了,光妙雪这天生媚骨的绝色美女都令他有些应接不暇了,只怕没那个力气把
南宫雪仙也收归私房,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不过相比这严重的情况而言,眼前的问题还得先处置才是。南宫雪仙在山下
也不知和男人好过了多少回,每次云雨相交,对她而言,都是一次深刻的练功经
验,照说功力愈练愈深是件好事,可对修习采补功夫的人,却未必是如此。

  采补之功必是男女相交,即便利用双头龙可以女女共修,但那不过是极端无
奈之下的应急办法,绝非正途,因此无论采补功夫修得再深,男人以此练功采得
的都是女体元阴,就像女子也只能采男体阳精而已,这是男女天生的阴阳之别,
即便采补功夫脱胎于道家阴阳之术,数千年来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前辈先进千锤百
炼,也没法改变根本之道。

  可无论你所修的功夫再偏纯阳纯阴,但只要是人体,就必须注重阴阳气息间
的平衡。所谓「孤阳不生、孤阴不长」,此乃天地之道,非人力所能改变;也因
此,无论你采补功夫再如何高明,再采得多少精纯的元阴或阳精,若没有本身足
以相提并论的阴阳元气相辅相成,纯以采补之术是绝对没办法成为第一流高手的
;若是自己体内的阴阳气息不足,采了再多的元阴阳精,都只能深藏在体内作为
潜力,无法全然发挥效果。

  若非如此,天下第一高手就该是淫贼一脉,正道中人无论多么努力,怎么练
功的进度都不可能快过采尽天下美女的淫贼,也不可能有淫贼老是被正道小人追
杀,只能靠轻功或才智脱困,全然不可能靠真正本领与之对决的情况产生。

  更何况采补之道也不是威能无限的,你采了多少元阴阳精,都得和自己体内
元功化合为一,才能产生效果,若是身体没能调整到能够发挥体内功力的地步,
太多太深的功力对自己只是有害无益。

  若说人的身体是沃土良田,元气功力是雨水甘露,那经脉便是灌溉水系。若
是雨水丰沛,灌溉水系又作得妥善,沃土良田在努力灌溉之下,自是处处丰收,
也就是说只有这三者协调平衡之下,才能彻底发挥体内功力,而不致于白白浪费
力气,搞到事倍功半的地步。

  与此相较之下,坊间常有流言,说是某某人受了前辈青眼相加,以一身功力
传授,又或是服了什么大补之药,因此能一口气得到数十年功力,一步登天而成
高手。这种事其实只是未练武功之人的想像而已,在练武之人听来,实是再大不
过的笑话。

  若是本身经脉不够稳固,能承受的功力便有限度,一旦一口气得到了太多功
力,经脉却未一同提升,就好像在灌溉水系未臻巩固之前就来了大水,只会成为
水涝之灾,必将水渠毁坏,到时候的状况就等于某处良田被水淹没,某处良田却
是缺水灌溉,要得到好的收成那是休想,只怕连田地都要被毁坏了。虽说世间之
事无奇不有,不可一概而论,但至少这根本之道仍是难以迈过的一道坎,极少人
能够逾越。

  何况若一口气吞了太多功力,即便经脉勉强撑住了,可就算良田也有受水的
极限,若功力太高,身体没有跟上,对自己也是害多于利,因此年高德劭之人到
了八十多九十,功力往往不进反退,便是老迈的身体自动做出的调整。

  当然名门正派的正宗功力,在这方面会比魔门奇功来得持久一些,身体老化
的也比较慢,这就要看各个门派功诀的本领。

  在这方面南宫雪仙所修的是妙雪真人的正宗功夫,底子之巩固深厚,比一般
武林中的好手要好得多了,倒还撑得住体内日渐精深的功力,可即便如此,她体
内的气息阴阳不调也已渐臻困境。幸好这方面的状况,和南宫雪仙那敏感到无法
自制的肉体相较要好处理得多,便是这小屋之中,也刚好有可以解决的办法在。

  拖着微带疲惫的身体爬了起来,方才妙雪激情中流泄的香汗还有不少沾在身
上,燕千泽随手取条布巾拭了拭身子,披了件衣服上身,缓缓走到正紧紧抱着的
师徒身边,眼光留恋无比地看着妙雪那犹然赤裸的娇躯。

  虽说正面都与南宫雪仙紧搂,可香肩粉背雪臀尽露,上头满是云雨满足的酡
红,加上未乾的汗迹,说不出的性感诱人。他不得不感叹天生媚骨的女子,一举
一动都是令男人不忍错过的妩媚,愈与她缠绵交欢愈觉如此,否则燕千泽不干淫
贼也够久了,加上年纪不小,怎么说也不会急色到一早起来,见到怀中娇慵的赤
裸美人,便忍不住翻云覆雨的地步。

  爱怜地伸手轻拍那粉凝似的香肩,硬是把一心都放在徒儿身上的妙雪勾回了
神;燕千泽嘴角浮起一丝淫邪的笑意,凑首在妙雪耳边说了几句,只听得妙雪脸
儿泛红,说不出的矫羞。偏又知道燕千泽的吩咐不是小事,想不做都不成。

  倒是身为事主的南宫雪仙一投入师父的怀抱,便似再站不直身子了,双脚一
软整个人已偎在妙雪的怀中再走不开,仿佛妙雪那还泛着性感馨香的怀抱,是天
底下最为温暖美好的所在,令她根本不想离开,就连燕千泽近在咫尺的说话,都
似没听到一般。

  一张还带着清晨寒气的脸蛋儿深深埋在妙雪丰腴柔软的胸怀,纤手无力地搂
着师父,落下的包袱一阵滚动中也不知跑到了哪儿去,仿佛此时此刻,她正渴侍
着师父娇躯的温暖,赶走她身上紧缠着似怎么也赶不走的寒气,就连以往曾与自
己有过再亲密不过关系的燕千泽都不理了。

  交代完事后便走了出去,南宫雪仙好不容易才抬起了头,无力的目光追随着
燕千泽远去的身影,那模样看得妙雪好生爱怜,偏又心中疼惜。

  以她女性的直觉,哪看不出南宫雪仙在山下必是经受过心中根本不愿回想起
来的经历,说不定还与男女之事有关,否则方才就不会有那么令人心酸的目光;
而这点燕千泽似比自己还早看穿,告诉自己要首先解决南宫雪仙体内阴阳气息不
调的问题,说不定此说不定以这淫贼的眼光,从南宫雪仙一进来便已发现此事,
偏生却是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把问题全然抛给了自己,好像当日破了南宫雪仙
处女身子的不是他一般。

  只是她虽爱徒心切,但这男人却也倚其淫威,加上男女之间令人销魂蚀骨的
种种手段,夜夜飘飘欲仙的滋润之下,妙雪的身心都已破他占有,心知自己已情
不自禁地爱上了他,爱欲之间难免微有怨妒。

  明知他占了爱徒身子,却又不愿明娶爱徒过门,实是令人厌恶的淫贼本色,
可心中却无言地有些放心;现在他连问候都没一声便溜了出去,妙雪虽气他薄幸
可不知怎地心中却不是那么恨怨于他。

  她摇了摇头,把心中百转千回的思绪摆脱出去。燕千泽说的很是,现在最该
先解决的问题,可不是燕千泽与南宫雪仙的关系,而是南宫雪仙身子里头那阴阳
不调的情况呢,她扶着南宫雪仙缓缓步入,伸手在燕千泽所指之处轻拂了拂。

  「仙儿……先解决大问题吧……」

  「这……这是……」

  小屋之中满墙壁,都是奇形怪状的异物,便知那十有八九是燕千泽备下用以
「侍候」女子之物。但别说南宫雪仙了,就连妙雪这等江湖经历,对此中之物也
最多十识其三,还是因为燕千泽已经在自己身上试用过了才知道。

  南宫雪仙虽知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好物,却也分辨不出,见妙雪伸手拭抹着
一匹木马,表面虽形似童玩之物,可却大了许多,除了高度不如外,形体大小几
乎都跟真马相去不远,随着妙雪玉手抚拍,那木马竟缓缓颠簸挺动起来,也不知
是否是为了尽量形似真马,真人坐上去时的晃动,想来和骑乘马儿差距也不会太
大吧?

  若换了前几天,南宫雪仙只怕还真是不知此物何用,但经历了昨儿晚上那令
她羞涩悲苦、偏又是淫欲横流的一晚,她不只对自身的习于淫欲多了认识,连对
男女爱欲之道也增加了不少了解。

  若说这马背上有什么机关,骑乘上去只怕滋味难以想像,昨夜才在仇人身上
骑过一回,甚至还身不由己地为敌人品箫,此刻情思未尽,看到这木马南宫雪仙
不由芳心荡漾,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幸亏妙雪正专心调校着木马上的机关,否则这形貌落在师父眼里,她可真羞
死了!

  在妙雪调校机关之间,南宫雪仙虽是心中羞怯愧哀不已,可一双眼儿却不由
自主地打量着那匹木马。

  外观只是木料,马背处雕就成尖端朝上的三角柱体,整个马身都打磨得甚为
光滑,马背马腹处甚至还镶上了毛皮,便裸体骑乘上去也不易受伤;三角柱顶端
虽是平滑,可南宫雪仙眼尖,却看出其中微有颗粒起伏,只是起伏甚微,只怕要
伸手去摸才摸得出真相,加上这木马虽不若真马高度,可若骑了上去。

  即便以南宫雪仙玉腿修长,双脚也是难以及地,光想到整个人坐在上头,任
着木马颠簸挺动时,下体会受到什么样的刺激,南宫雪仙便不由浮想连翩,心思
竟不由回到了昨夜被锺出和颜设凌辱时的滋味,恨怒之间还混着难以磨灭地将自
己全盘献出时的快意。

  这念头虽是羞人,光浮在心湖便不由令南宫雪仙心生恨意,但不知为何,却
是那么拂拭不去,她只觉呼吸都热了起来,娇躯愈来愈是滚烫,原本还带着些水
湿寒气的身子,在这滚烫灼热的想像之下,那透骨的寒气竟渐渐褪了去,取而代
之的是一种熟悉无比的感觉。

  闭上美目,咬紧牙关,南宫雪仙拚命要自己别去想起昨夜的种种,要自己别
去想起那令身心全然失控的高潮滋味,可那淫荡的想像却似生了根,在心中紧紧
扎住,渐渐成长茁壮,任她怎么努力,再也驱逐不去。

  「怎么了,仙儿?」被妙雪这一叫,南宫雪仙才似从那渐渐将她没顶的可耻
想像中抽离出来。她睁开双目,却被入目之物骇得一声惊叫,若非妙雪一把捉住
只怕真要落荒而逃!

  那马背前端,竟不知从哪儿长出了一根硬物,就如男子阳物淫兴旺盛时一般
高挺强悍,比之在自己行囊中的双头龙还像真货;上头青筋勃挺之处,只怕连真
正男人的肉棒都有所不及,何况那种挺法,那种姿势,正将南宫雪仙心中最痛的
一个思绪勾起,仿佛刺破了她心中的屏障,令她的思绪登时汹涌,昨夜那疯狂淫
恶的种种,再也压抑不住。

  她只吓得双足发软,退了两步的纤足恰巧勾在不知何时滚到马脚边的包袱上
头,若非妙雪扶得快,她险些就要栽了一跤。

  「别害怕,仙儿……这东西……不可怕的……」

  扶住了爱徒发颤的娇躯,妙雪心中暗叫不妙。她不是猜不出南宫雪仙在山下
多半又试过男女滋味,间中说不定还有被别人强行淫辱的情景,否则也不会因为
阴阳诀的自动行功,导致体内阴阳气息失调,阳气远远压过阴气的情况,却没想
到南宫雪仙的反应如此激烈,一双眼儿恐惧地望着马背上硬挺的假物,吓得似是
再也移不开目光。

  其实这木马前些日子妙雪自己也试过威力,她也练了阴阳诀,又和燕千泽正
自恋恋情浓,最是不堪春宵苦短的时刻,体内阴阳失调的情形虽不若现在的南宫
雪仙那般严重,也算不得太轻,因此燕千泽一提,她也只有含羞带怯地裸身上马
亲身体会到这木马的威力。

  有时是她单独一人骑在马上,在那硬挺的假物上头套弄旋摇,好让深深刺进
幽谷深处的假物钻探花心,将体内的气息吸汲出来,藉由马腹内的机关逐步调节
体内阴阳气息,仿若易筋洗髓一般,是以爽过之后虽是筋软骨酥,麻得似连走路
都没了力气,却是神清气爽,体内气息调匀,说不出的轻松快活。

  不过燕千泽的手段自然不只如此,偶尔他也会调节机关,不让那假物浮出来
只搂着妙雪上马,两人骑在马上重心自不若单人骑乘时易于控制,加上这木马本
就刻意设计得不稳当,两人上去时马背颠簸,跟骑乘真马也差不了多少。

  妙雪一开始还不知端的,但被燕千泽摆布得只能双手攀住马颈,娇躯全然伏
下,赤裸的雪臀向后挺出,被燕千泽藉着马行之势尽情抽送的当儿,她也知道中
了奸人之计,只是那种美妙的震颤,藉着两人灵欲交流间,从幽谷里头震进了她
芳心之中,震得妙雪魂也飞了心也酥了,舒服畅快地任淫欲冲洗着身心,等到两
人都尽兴之后,别说对燕千泽撒娇使气了,她本能的渴望根本是恨不得被他再抱
上马儿,勇猛雄壮地再来一回哩!

  调整机关,让那浮上的假物角度调得适切,虽说每次使用后都勤加拂拭,所
有淋在上头的淫汁秽液都擦得乾乾净净才好收藏,但在上头的记忆是如此强烈,
简直是深深刻印在脑海之中,眼见那假物傲挺眼前,妙雪都不由得心跳加速,眼
儿朦胧之间,仿佛又看到了那假物上头淋满自己泄出的汁液,充满了淫秽却又美
妙之极的景象,即便心知接下来不是自己要用,即便心知徒儿的情况比自己要严
重得多,但光看到这东西,已是绮思连连,妙雪不由得芳心飘渺起来。

  「好仙儿……别担心……这东西……不会弄伤人的……」

  纤手轻揽着徒儿的纤腰,虽说隔着衣裳,却也感觉得出南宫雪仙身子僵硬,
显然是真的怕了,可看她表情中憾恨羞惧之间,却带着三分掩也掩不住的春情媚
意,妙雪也算过来人了,哪不知道爱徒心中天人交战?

  本来自己虽献身给这淫贼,明知接下来该当全心做他床上的爱宠,可久修道
诀清心,芳心中对此仍不由得有些羞怯,但云雨之美真有回天之力,夜夜春宵下
来,妙雪只觉自己心中的矜持和抗拒,在那愈渐曼妙的快感冲击下碎成了片片,
一次又一次在他胯下美得丢盗弃甲、神魂颠倒,就想矜持也矜持不起来了。

  虽说偶尔想到先前与现在那巨大的反差,还有点儿羞怯,可妙雪却已是心甘
情愿地臣服于他。

  「其实……其实为师……哎……妙雪也在上头搞过……就在他眼前……差点
没把自己搞昏过去……」

  想到那次初尝滋味,自己不知轻重之下,真泄得整个人都似飞了,那才是真
正的飘飘欲仙,更不用说他与自己同乘一骑时的美好。

  妙雪不由得香舌轻吐,无力地舐着丰润的唇瓣,全没发现这样的自己有多么
诱人,就连心中混乱难挨的南宫雪仙,也不由看呆了眼,尤其注目着她忍不住住
那假物上头轻柔套弄、缓缓抚摩的玉手。

  「妙雪亲身试过……那滋味……可美得紧呢……绝不会受伤的……」

  轻抚良久,好半晌才似发觉自己正在徒儿面前思春,妙雪脸儿一红,那抚着
假物的手却是怎么也不肯收回。

  「好仙儿……把衣裳脱了……骑上去吧……虽然……虽然他很爱用这东西,
嗯……那个……折磨女人……可是……可是这东西还是有正经用处的……阴阳诀
有双修之功,修练久了难免有阴阳不调之患,正好可以……可以调理体内阴阳气
息……仙儿放心……有妙雪陪着你……助你调理功体,等这事解决之后……就可
以……就可以处理正事……愈早把令堂她们救出来……所受的折磨愈少……是不
是?」

  本来看到这东西还真有满腔惧意,但妙雪所言也是正事,想到还陷在泽天居
中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本是满腔自怨自艾的南宫雪仙不由气死了自己;好不容
易混进泽天居了,却只记得那种事情,怎么就不记得探探娘亲和妹子的消息呢?

  她轻咬银牙,忍着心中的不安,微颤地解起了衣钮。虽说心知这是必然之事
可手怎么也快不起来,若非妙雪看不下去,一边搂着爱徒轻声抚慰,一边伸手帮
她宽衣解带,光靠南宫雪仙自己,只怕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将自己脱光。

  还带着些许湿气的衣裳渐渐滑落地下,眼前的淫具加上妙雪温柔的抚爱,不
像男人那般粗鲁火热,透着一丝温柔细致,即便芳心还在伤痛的南宫雪仙,脱衣
之间却也渐渐觉得身子缓缓地热了起来。

  等到全身上下的屏障都已落地,南宫雪仙身上再无片缕遮身,妙雪才放开了
手,好生打量起自己的爱徒,只见她虽是羞怯得不敢抬头,可原本苍白的肌肤却
渐渐引发嫣润,比之下山之前,身形愈发地前凸后翘;比之现下正被燕千泽开发
中的自己,竟也显得各擅胜场。

  尤其她香肌雪肤之上,还透着几丝微微的红痕,一见便知是云雨之间被男人
太过粗暴的揉弄所留下来的,从那模样看来,还是最近留下的痕迹呢!即便这般
年轻的肌肤都来不及恢复,妙雪愈看愈觉心疼,不由搂紧了爱徒,仿佛想将自己
的体温传达给她,「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好仙儿……」

  「师……师父……」好不容易开了口,南宫雪仙却是情不自禁地眼角湿润,
被师父搂在怀中,虽是赤体相摩,却远没有在云雾香亭被华素香搂抱时的情欲感
觉。

  师父的怀抱是那么温柔,充满了安全和放松的感觉,令她不由觉得身子渐渐
放松,原本抑压在心中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只觉全身上下都充满了难过,眼泪
忍不住要滴出来,若非她还有三分矜持,只怕已忍不住投身师父怀中,放声大哭
起来。

  她偎在妙雪怀中,眼泪再也压制不住了,「仙儿……仙儿……呜……」

  「别哭,别哭,有妙雪陪你……好仙儿……」见南宫雪仙泪水直流,妙雪也
知爱徒受委屈了,也不急着带她上马,一边轻轻拍着爱徒哭得一抽一抽的粉背,
一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着。

  「师父……仙儿……呜……仙儿好难过喔……」

  哭了好一会儿,好像终于有点儿发泄的感觉,好不容易南宫雪仙稍稍收止哭
泣,抬起头来,只见妙雪满面慈祥,似正等着自己将满腔难过倾吐出来。

  虽说昨夜的回忆是那么伤人,令她光回想起来都觉心中像被割裂般的痛,可
不知怎么着,她就是觉得在师父面前,自己可以把心中的压抑和难过全都吐将出
来,一点不用保留。

  她含羞带怯地伸手轻抚木马,只觉触手滑润。

  「仙儿……仙儿先上马……嗯……等……等调理好了……再说,好不好?」

  「这……这样也好……」

  知道南宫雪仙便想开口,可那令她伤苦无比的经验,却不是这么容易宣之于
口的,无论如何也要在这木马上头好生驰骋一回,说不定精力泄尽之后,反倒比
较好开口。

  何况妙雪在这方面也渐渐有了经验,方才搂抱之间只觉南宫雪仙娇躯寒凉,
本还以为是清早赶路受了山间寒气,可现在肌肤相亲之下,她却隐隐发觉到,南
宫雪仙身上的寒气,绝不止只山风湿寒而已,十有八九是今儿一早个知怎么着在
冷水里打滚了几圈才回来,一些未曾拭净的地方还有水迹,这附近也没个溪河流
过,加上她武功也不弱,也真不知南宫雪仙是怎么搞出了一身湿?

  尤其糟糕的是,光只两个女子肌肤相亲,南宫雪仙身子便渐渐温暖,这本该
当是件好事,但心知南宫雪仙在山下必是出了事,妙雪不由多了个心眼,竟发觉
南宫雪仙娇躯渐暖、泪如雨下之间,白皙娇嫩的肌肤渐渐透出了晕红,往自己怀
中情不自禁地轻轻厮磨起来,已经人道的她自看得出来,那绝不只是身子温暖的
血色,而是情韵渐浓时身体不能自已的本能反应。难不成南宫雪仙练阴阳诀练出
了岔子?否则光只肌肤交触厮磨,哪里会这么敏感?

  偏偏她就想问也问不出口,生怕又勾起了南宫雪仙的难过,加上关于阴阳诀
的问题,恐怕自己和南宫雪仙合起来,认识也不如燕千泽之深,可这人偏就这么
巧,一想找他人便不知溜到了那儿去,现在两女又都是赤裸裸得一丝不挂,怎么
也不好把他叫回来……

  想到此处妙雪不由芳心娇羞,其实以自己师徒与燕千泽的关系,便叫了回来
也没什么,大不了被燕千泽大逞淫威,师徒一起被他征服,这等事反正又不是没
做过。她深吸了口气,勉强压抑住自己勃动的芳心,无论如何都以南宫雪仙体内
阴阳气息的调节为先,什么两女同侍一夫的美事,至少得压后一点儿。

  扶着南宫雪仙纤腰,让她小心翼翼地上了木马,见南宫雪仙一手攀住马颈,
一手羞答答地滑到股间,微颤地分开那粉嫩的幽谷花办,里头已是一片湿泞,随
着花苞轻绽,一丝汁光已然溢了出来,染得那勃挺的假物在水光中愈发显得栩栩
如生,那模样看得妙雪不由芳心微惧。

  这假物本身倒没什么了不得,可看南宫雪仙含惧的表情动作,间中却透露着
身体本能那强烈的需求,加上幽谷中那娇媚的水光,显见这爱徒虽是心中不喜这
般淫物,却是忍不住体内的渴望,主动移樽就教,动作间似有若无的抗拒,全然
透出心中的矛盾挣扎,看得妙雪好想出言阻止,却开不了口。

  见南宫雪仙闭目咬牙,小心翼翼地沉坐下去,将那假物一寸寸地吞没,身子
娇颤不已,脸上表情似喜似恨,妙雪心中的惊疑却是愈甚。南宫雪仙神态之中本
能的肉欲渴望不是假的,这种事本来也不出妙雪意外。

  这段日子以来,她自己也被燕千泽好生带坏了,从清冷自若的侠女,渐渐变
成娇羞饥渴的尤物,妙雪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放开胸怀,那情欲之念确实能令
人全盘改观。

  但南宫雪仙神态中透出的另一重感觉,却是大出妙雪意料之外,与体内浓浓
的淫欲拔河抗衡的,并非初试此物的羞意,更不是在师父面前赤身裸体,用此淫
物的羞怯,而是满目满心的恨怒,这之间的差距可瞒不过妙雪。

  眼见南宫雪仙玉腿紧夹马身,那挣扎的神情愈发深刻,妙雪虽是不愿,却也
猜测得出,这好徒儿在山下不只出了事,只怕还是以这般羞人的姿态失贞。

  愈是想到如此,妙雪愈是心中震惊。这般体位乃女子骑乘在男子身上,即便
情境中有男人强迫的痕迹,但若女方心中不允,要取乐只怕是乐不起来,可看南
宫雪仙这等神态,只怕在被强迫之中,她竟是全然无法抗拒地臣服淫欲之下,难
不成……她真的沉沦其中、难以自拔,无论是谁都不管了?

  「师……师父……」

  虽知这淫物既是燕千泽所珍藏,其威力必是难以承当,可真坐了上去,南宫
雪仙才知其威。那挺起的假物也还罢了,虽说雕就的栩栩如生,除了温度之外,
肌肤接触之下竟也是真假难辨,但对南宫雪仙而言,也还算不了什么;可那看似
微不足道的凸起处,却是真正令人想像不到的可怕,一坐上去脚不及地,全身重
量落在股间,不只让那假物刺得更深,马背顶端处那小小的凸起,登时刺入幽谷
口处柔软的肌肤之中。

  虽说凸起处不过点大,可那强烈的刺激混着微微的痛楚,在股间火辣辣地燃
烧着,刺得人定力再强也难端坐,若非妙雪还伸手固定着木马,让她可以好好端
坐其上,以自己身子的动摇,这木马想不前后上下好生晃动一番都难。

  只是那处除凸点外均打磨得颇为圆滑,即便股间无论幽谷、会阴或菊穴均是
娇嫩到吹弹可破,也不至于因此受伤,可涌起来的感觉,却比昨夜更加强烈了。

  本来当看见这淫物之时,南宫雪仙虽是心生畏惧,体内的春情却不由自主地
燃了起来,现下被那栩栩如生的假物深深刺入,滋味与男子相较之下,也差不了
多少,再加上那凸起的刺激……

  南宫雪仙闭上双日,只等着妙雪一松手,这木马前后晃动摇荡起来,袭上身
来的滋味只怕就等同于男女交欢的滋味;她虽深恨昨夜之事,却不能否认白己确
实感受到了高潮的滋味,心中虽还带着羞惧愤怒,却不能不想要放怀奔驰。[/font]

雲淡風清 2010-2-1 18:21

【散花天女】第八集(2)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二章  马上心语

  突地,木马微微向下一沉,同时香肩和腰上一热,妙雪的手已移了上去,南
宫雪仙吃了一惊,猛地睁开双目,眼前马颈上头虽是似有若无,隐隐的汗渍却表
明了自己绝不是第一次使用这木马的人。

  她回过头来,却见妙雪含笑温柔的脸儿就在身后,如兰气息温润可闻。见南
宫雪仙回头,妙雪娇娇一笑,纤手轻勾,拉得南宫雪仙向自己怀中更凑近了些,
那脸蛋上头秀雅妩媚的容颜间透露笑意,望之全不似四十许人,娇嫩纤细的程度
便说是二八佳人怕也有人会信。

  「师……师父……」没想到不只自己裸身上马,妙雪竟也爬了上来,将自己
牢牢搂在怀中,脸蛋儿如此之近,芬芳气息熨得口鼻间阵阵蒙胧,令南宫雪仙不
由有些目光错乱的感觉,差点错觉是自己弄错了,可粉背上头那柔软而充满弹性
的触感,充满了温暖,却将她又拉回了现实。

  虽说这样主动坐到肉棒上头的体位,南宫雪仙那敏感的胴体可是欢迎至极,
幽谷里头早已润得没一点乾处,但一坐上来心神便似又回到了昨夜受辱的现场,
充实的幽谷虽是紧紧啜吸着入侵者,一点不肯放松。

  可也不知是心中羞恨作祟,还是方才体内气息混乱尚未平复,这样沉坐下去
南宫雪仙竟觉胸中一阵烦恶,似是有些欲呕不能的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了昨夜那
令她羞耻又沉沦的瞬间,感受到子宫深处被锺出的淫精火烫地洗礼着,加上脸上
又被颜设狠狠射了一滩,充满男性淫欲的腥味竟似又透入了口鼻之中,令她好想
开口呕吐,却又知吐不出什么,那种肉体的快感与期待,混杂在心中的痛楚与羞
恨之小的感觉,令南宫雪仙一时真不知该感受哪种才是。

  可妙雪一骑上来,那与自己一般赤裸,肌肤接触之间却更加柔软弹动的胴体
却令南宫雪仙一时浑然忘我,全然将心中和肉体的感觉抛到了脑后;娇嫩无比的
肌肤摩挲之间,令敏感如她只觉身子愈渐火热,芳心却不由惊疑,难不成……难
不成妙雪也与华素香一般,有对女子动手的嗜好?

  但自己与妙雪师徒做了这么多年,偶尔也有同寝一榻的机会,却从不曾被妙
雪这般弄过,南宫雪仙一时只觉身在云端,荡漾飘摇之间怎么也触不着地,飘飘
然的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南宫雪仙面上既惊又羞,震得连动都不敢动了,妙雪心中不惊反喜。这样
惊吓爱徒虽不是好事,何况就算前边曾与她一同在床上服侍燕千泽,肌理相亲不
是没有过,可像现在这样只有两个女子间赤裸搂抱,却是南宫雪仙下山前试验阴
阳诀后的头一回,妙雪不由有些羞意,但若能让南宫雪仙忘却了难过伤心事,这
么点小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她微微一笑,按在南宫雪仙腹上的手轻拉,脸儿微凑,在徒儿的唇边轻轻地
啄了一记,美胴轻轻扭动,在南宫雪仙迷醉于成熟肉体的女性魅力的当儿,木马
已缓缓地前后晃动起来,那滋味真的就和真马上头驰骋一般无二。

  「师……哎……师父……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唔……」

  被妙雪这样偷吻,从未曾试过这般感觉的南宫雪仙杏目圆睁,张口结舌间却
是说不出什么,那惊诧的感觉早占满了她的心,甚至没感觉到胯下木马已缓缓动
了起来;但除了樱唇交接、纤手轻环之外,妙雪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加上木马颠
簸之间,那已刺人体内的假物竟似活了起来,一下一下轻轻地向南宫雪仙体内钻
探起来。

  一开始南宫雪仙还无所觉,但随着木马动作,那假物却似愈钻愈深,渐渐令
南宫雪仙愈来愈有感觉,幽谷渐渐缩紧,一双玉腿不由用力挟住了马身,美妙的
颤抖渐渐涌了上来。

  与她肌肤相亲的妙雪深知其中三昧,自是发觉了南宫雪仙体内,情欲渐渐炽
热,她一边紧搂着爱徒,重心轻挪间调整着木马的动作,一边在爱徒颊上轻轻吻
着舐着,感受着爱徒身上那混杂着快感与畏惧的颤抖。

  「好仙儿……别担心……」

  感觉南宫雪仙身上的颤抖,快感与放松的部分渐渐增加,把那畏惧和害怕渐
渐压了过去,面上那似有些反胃欲呕的感觉也逐渐消退,妙雪才开了口,声音愈
来愈柔。

  一来这样颠狂自己也曾和燕千泽试过,只不过现在换成了燕千泽的位子;二
来两女赤体相磨,又在这充满情欲意味的木马上头,南宫雪仙的下体甚至已被紧
紧地充实着,这样情况最是好让爱徒放松心防,把心中的难过倾吐出来。

  她一边搂着徒儿,一边心中暗笑自己愈学愈坏,变得跟燕大淫贼一般了,一
边声音放柔轻颤,犹似迷蒙雾里,「这里……没有旁人……只有妙雪跟仙儿……
我们……唔……我们一起……一起在这木马上头……好仙儿放松身子……让机关
好好动作……给仙儿一次美妙的体验……仙儿……唔……仙儿有什么事……都可
以……都可以跟妙雪说……不会有旁人知道的……好吗?」

  「唔……嗯……师父……」

  茫茫然地回应着妙雪的问话,南宫雪仙只觉美目渐茫、身子渐软,说不出的
舒服畅快,一来那侵入体内的假物虽是死物,可不知其中镶了什么机关,顶动之
间还有着旋转厮磨的感觉,虽说心中明知那是假物,可木马颠簸顶挺之间,幽谷
里头的感觉,却比真正的肉棒还要来的美妙刺激,便是活生生的男子,要有这种
功夫也是不易。

  尤其假物顶弄之间,上头似是分泌出了什么东西,在南宫雪仙敏感已极的幽
谷之中逐渐浸润,令她心花渐开,舒服得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虽猜得出十有八
九是燕千泽搞的鬼,但现在的南宫雪仙又岂会想要抗拒?

  一来落到师父怀中,南宫雪仙本就觉得身心渐渐放松,好似回到了母亲怀抱
一般,她的声音又充满绵软温柔,令一夜没得好睡的南宫雪仙,竟似有些昏昏欲
睡。

  她虽是强打精神,不想就这么睡了过去,可心神迷惘之间,要闭住嘴却是难
上加难,浑浑噩噩之中,南宫雪仙一边感受着幽谷中的美妙滋味,一边回应着妙
雪温柔亲密的拥吻,口中再也止遏不住,下山之后的种种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
由点至线、渐进至面,到最后一个字都藏不住了,全都倒入了妙雪耳中。

  听南宫雪仙泪水不停,断断续续地将下山之后的种种全盘托出,妙雪只听得
身子差点没冷下来,若非两人躯体交缠,木马活动之间那假物又在南宫雪仙幽谷
中顶挺不休,令她年轻敏感的娇躯愈渐难耐情欲的火热,缠绵之间也影响到妙雪
的身体,只怕她早要受不了那种如堕冰窖的感觉了。

  可那种打从心底透出的寒意,混在肉体的缠绵火热之中,非但没把那寒气消
弭,反而在那强烈的反差之下,感觉愈发冰寒。心疼不已的妙雪搂紧了徒儿,手
上再也不肯放,深怕一个不小心松手,徒儿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口中虽是不停地安抚慰藉,眼中却不由泪水盈眶,连声音都下由自主地颤抖
起来,若非两人正自肉体缠绵,将心神分掉了一半,怕还真撑不住呢!

  虽然妙雪嘴上没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倾听自己的遭遇,但两女正自裸体
交缠,被充分滋润之后的肌肤又是敏感异常,即便闭着眼儿、即便口中正说着令
她打从心底冷起来的糟糕回忆,南宫雪仙仍能感觉得到妙雪身子的僵硬;但就算
随着话儿出口,那种种回忆又似回到了身上,真的有种能将她的身心全盘冷冻的
力量,可便不说娇躯正在燕千泽精心打造的木马上头颠簸,承受着那无与伦比的
销魂刺激,光师父正搂着自己,听着自己诉说一切,那种感觉就让南宫雪仙收不
住口。

  原本还只将盛和之事说出来而已,但随着堤防破了口,一切的一切都再也无
法掩饰,别说在朱华襄床上的三日狂欢,就算云雾香亭中与华素香的假凤虚凰,
与昨夜那既悲切又无法自拔的记忆,也都一点不剩地吐了出来,「……师父……
仙儿是不是……是不是很淫荡?竟然……竟然爽了?」

  强忍着泪水没有滴下来,妙雪只是搂得爱徒更紧了些,仿佛想让徒儿融进自
己体内般。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燕千泽这木马真造得不错,尤其那硬挺的假物
不只造得栩栩如生,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从哪个人身上切了下来镶上去似的,上头
还不知抹了什么东西,插入体内时竟有种异样的敏感。

  加上木马不住挺动,令幽谷承受着难以形容的刺激,那种迷乱的感觉,与被
男人挑逗爱抚时真的很不一样,简直是打从胴体深处诱发淫欲般。也幸得如此,
南宫雪仙身上渐渐发热,连带着神智也迷乱了些,否则这般突兀的问题,妙雪可
真不知该怎么回答爱徒才是哩!

  被爱徒问的一时间哑口无言,妙雪只能紧搂着南宫雪仙的娇躯,温柔地吻在
她额角颊上。虽说赤体相拥,南宫雪仙幽谷又被充得满满实实,木马动作之间似
在体内长驱直入,那感觉说不出的曼妙,南宫雪仙敏感的胴体早已经陷落在那迷
茫的美妙当中,但紧搂着她的妙雪却是一点情欲之思都涌不起来,心中溢着满满
的都是爱怜,只是温柔地搂着渐渐情动的徒儿,纤手轻轻搓揉着她娇躯紧绷的部
分,一点一点地将她的紧张抚平,摩弄之间还不时在她耳边轻语安抚。

  虽说妙雪动作之间全无挑逗之意,但也不知是南宫雪仙身子太过敏感,还是
身下这木马有着她全然不知的淫邪手段,即便正说着令她身心都如堕冰窖般的往
事,况且昨夜受辱之后,南宫雪仙短时间内实在不想重提云雨之事,但随着那假
物在体内不住顶挺,一点一点地向内开垦,逐步逐步地钻研到深处,虽是假物却
有着一般男子也没有的灵活,钻探深研之间,南宫雪仙竟觉得体内的欲火比以往
都还强烈地烧着。

  尤其木马前段摆荡之间,那假物深切地探入体内,不知不觉地她浑身娇颤,
灼热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迷茫之间似连花心都娇颤颤地绽放了,将那假物渴望
地迎了进去,那种从最深处被采撷的感觉,酥得南宫雪仙美目迷茫,差点忍不住
要呼叫出来。

  虽说体内的快意如此强烈,若换了平时的自己,怕已是情不自禁地,被送上
高潮仙境,在那说也说不清的快乐之中尽情承欢,但昨夜才承受过无比屈辱的经
验,那时自己的体位与现在一般无异,在快意情潮的冲击之中,昨夜的悲辱憾恨
似也一起浮上心头,从心中抑制着她放怀享乐的冲动;加上现在的自己正挨在师
父怀中,虽说师徒同侍一夫的事儿也曾搞过,但现在连男人都没有一个,就只是
淫具动作,竟也能令自己飘飘欲仙,对这般情境南宫雪仙心中不由有些抗拒。

  虽说体内淫欲冲击愈来愈强,但她咬牙苦忍,一时间心中混乱无比,也真难
形容那种感觉。

  赤裸相亲,加上自破身之后,几乎是没空着几夜不曾受到男人的滋润,在他
勇猛地犹似少年的要求,以及妙雪的刻意逢迎之下,她体内天生媚骨的本能已渐
渐开发,肌肤的触感绝不比少女钝化,简直是吹弹得破,娇嫩处比之二八佳人犹
胜一筹,便闭着美目,妙雪仍感觉得到南宫雪仙身子时热时寒,面上表情时喜时
悲。

  她温柔地拥紧爱徒,贴在南宫雪仙腹下和胸前的纤手缓缓动作,爱抚间虽是
温柔疼惜,但在南宫雪仙的感觉上,却比沉醉云雨时那种热情的抚摸,更添三分
温柔滋味。

  她偎紧了师父,在师父怀中轻扭娇躯,那温柔怜惜的感觉,混在体内热烈的
情欲和哀伤之中,一点一点地拂过娇躯敏感地带的滋味,令她不由放松,却又不
敢彻底放松下来。

  一点一点地揉去她身上的紧张相抗拒,间中自不免爱抚过她敏感而充满性欲
的激情处,虽说手法不带情欲,却仍令她迷醉难返;眼见爱徒媚眼带醉、唇红肤
润,妙雪这才敢开口。其实若非为了安抚徒儿,加上此间只有两人在,彼此身上
都是一丝不挂,再没有隔阂可言,只怕妙雪还说不出来呢!

  「仙儿放心……你……还是妙雪的好孩子……」

  虽说一早就被燕千泽疼爱过,身子也正敏感着,但这般话绝非她敢跟徒儿说
的,一时间妙雪还真难以启齿,但为了安抚正自神伤的南宫雪仙,妙雪也不能不
抑下羞意,勇敢地说出口来。

  「而且,其实,哎……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仙儿别难过了……妙雪……
妙雪在山上……比仙儿过得还……还淫乱的多……他……他的手段……可厉害的
紧呢!」

  「可……可是……仙儿……」

  其实妙雪所说,南宫雪仙也不是不曾想过。盛和与常益之事或许可说成不幸
失足、非战之罪,但在含朱谷的三天三夜,却是令南宫雪仙怎么也抹灭不了的回
忆。

  那段时光中她彻底忘记了一切、放开了自己,真真正正地变成了宫仙,完完
全全听凭朱华襄尽展手段,在床第之间尽情摆弄着她的胴体,令南宫雪仙毫无保
留地开放身心,与他共度巫山,无数次登上巅峰的快意,迷离妩媚地享受到说也
说不清的快乐,事后南宫雪仙都不能不承认,自己或许真有淫荡的一面呢!

  不过想到在燕千泽床上的妙雪,那全然降伏的模样,她倒还不当一回事,最
多只当是机缘巧合之下,自己开发了身为女子最深刻的一面,反正也只是享乐罢
了。

  可是昨夜的种种,却把南宫雪仙心中的最后一点点矜持打得粉碎!明明是被
人暗算,对方还是自己的仇家,更是两个说英俊没有英俊、说年轻都已半老的老
色狼!

  没想到云雨之中,南宫雪仙虽是心中抗拒,身体却是无法自拔地随着淫欲横
流而舞动,彻彻底底地沉醉在狂欢里头,肉体的本能反应完全无法控制,即便心
中再怒再恨,胴体的感觉在这巨大的反差之下,反而显得更加刺激强烈,那放浪
的感觉愈强,她心中的痛苦就愈深,否则也不会那样行尸走肉了。

  偏偏一早过来,明明有走火入魔的徵兆,偏偏却是撑下来没死,当被拉到这
木马上头的当儿,南宫雪仙心中便说不上万念俱灰,却也是死气沉沉!可也不知
是肉体的敏感早已超出了心灵的控制,还是燕千泽的手段实在太过厉害,连他所
手制的木马,都这般令人无法自拔。

  木马前后摇动之间,南宫雪仙只觉身上的快感愈来愈强烈,甚至渐渐压抑过
了心中的耻恨,令她全然无法自拔地又被勾起了情欲,加上又被妙雪软热温柔的
搂抱着,南宫雪仙不由得渐渐抛开了胸中的苦楚,慢慢任肉体的感觉驰飞起来,
将她的身心再次引导向那迷乱的仙境之中畅游着。

  「师……师父……」

  被木马摆动间幽谷深处的刺激弄得魂飞大外,南宫雪仙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水
深火热。她体质本就敏感,马背上头的浮凸虽是微不可见,但女体娇嫩的幽谷会
阴处却感觉得确确实实。

  随着娇躯在马背上颠簸抛动,刺激的感觉愈渐深入,身子愈来愈热,水花愈
溅愈多,火辣的感觉比之一般男女交合还要强烈,弄得南宫雪仙身子仿若刚浸过
水一般,动作间喷溅出的尽是水花,在空中扬出漫天的彩虹;即便妙雪搂得紧,
她仍是情不自禁地扭腰摆臀,展现出女体曼妙诱人的曲线之美,纤足更是拚命下
压,好让身子绷得更紧,让深入体内的假物刺得更深。偏偏妙雪的声音却是温柔
轻缓地透入耳内,说不出的甜美,弄得她更是心神迷惘、难以自制。

  不知爱徒心中那混乱迷惘的感觉是如何纠缠,妙雪一边搂紧爱徒,随着她在
马背上颠簸抛送,一边温柔地将羞人的话语倾吐而出。

  「他……他总是让妙雪全身上下都……都沉浸在那种羞人的感觉当中……一
点一点地把妙雪身上的羞人处品尝……一点一点把妙雪吃干抹净……每寸身子都
被他尽情坏过……还常常……常常刻意说起以往追杀他时的事……迫妙雪恢复以
往侠女模样……再被他逗得忍不住投降……什么羞人的话儿事情都做出来了……
偏偏那种彻底放浪淫荡的感觉……却让妙雪好舒服……」

  「师……师父……连……连师父也……」

  虽说身体完全陷在木马带来那种迷乱的感觉当中,随着马儿颠簸抛送,不只
身子,好像连心也一同抛来丢去,再也沉静下下来,可妙雪那羞人的告白,却还
是让南宫雪仙大吃了一惊。

  她虽知道淫欲之美令人难以抗拒,也曾亲眼看到妙雪任燕千泽的挑逗之下情
怀荡漾的媚俏模样,却没想到连向来冷傲如冰霜的妙雪真人,却也是连身带心一
起被这淫贼吃得死死的,简直……简直就和自己被男人搂抱时的情迷意乱一模一
样!

  可先前看到妙雪在燕千泽怀中的情景,却在在告诉着她妙雪所言全是事实,
她真的已经身心都陷在燕千泽的掌中了。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边说着,妙雪一边暗骂自己淫荡,在燕
千泽魔手中也还罢了,竟连事后都想得心花怒放,甚至还敢告诉徒儿!可她虽是
没有这样安慰人的经验,此事又牵涉男女淫事,可不知怎么着,她就是知道,得
把自己心中真正的感觉说出来,才能安抚沉浸在伤痛中的徒儿。

  「男人总是有那些坏办法……让女人受不了……除非是天生冷感,或是……
或是石女……否则哪里忍得住?妙雪心动了,所以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能对他
千依百顺……仙儿……仙儿最多是比妙雪更敏感一点……更难以压抑一点……所
以……所以对男人的手段也更没办法一点……好仙儿放宽心,好好地去接受……
就算被仇人那样……仙儿还是妙雪的好仙儿……跟妙雪一样……一样对付不了男
人……」

  「师……哎……师父……」

  没想到这种对男人示弱的话,会从妙雪真人口中听到,南宫雪仙瞋大了美目
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偏木马前后摆荡的动作是那么强烈,已然深入体内
的假物又已探进了花心,正自随着木马动作间深插缓抽,美妙无比地钻探着她的
敏感处,勾得南宫雪仙神飘魂荡。

  妙雪声音之中,似带着无穷的魔力,要她知恩图报地放开胸怀,任由体内淫
欲操控一切,接受这木马淫具的疼爱,加上妙雪一边说着,心神似也渐渐被欲火
给占有了,在她身上抚揉的纤手渐渐移到了敏感的所在,尤其是探上幽谷处的葱
指,活动起来更是威力十足。

  本来幽谷被那假物充满,加上木马颠动之间,那假物在体内深抽缓插,令南
宫雪仙幽谷为之紧吸,正是处于最敏感的状态,现下被妙雪纤巧的玉指轻捻,谷
口那敏感的小蒂登时一阵酥麻酸痒,原已将近崩溃的花心处被这一下火上加油,
刺激更加强了数倍,体内的本能登时冲破了一切防堵,引导着南宫雪仙顺着木马
颠动的节奏扭摆起来,美妙地将自己身心献出。

  不知不觉已陷入浑然忘我之境,现在的她再也不晓得抗拒,身子里头那沉郁
的感觉,也不知是被欲火压过了,还是被妙雪一席话给洗去了,现在的她只想去
放怀享受。

  南宫雪仙媚眼如丝,本能的操控令她腹下施力,幽谷收缩起来,把那深入体
内的硬挺吸得更紧密,感觉那上头雕琢得栩栩如生的凹凸起伏,深刻地刺激了她
花心处的敏感地带。

  虽说远远不若男子动情时的火热,可那温暖的刺激却别有一番风味;这样用
力之下,连带着南宫雪仙一双玉腿也紧夹马背,但也不知木马琢磨得太过平滑,
还是动情之下幽谷溢出了太多水分,竟是夹之不住,那种颠簸挺放的滋味,令她
身不由己地在其中飘摇着,娇躯随着木马的前后挺动而摇荡整个人都酥透其中。

  迷茫之间南宫雪仙微微侧首,她本还保着三分理智,想要问清楚妙雪是否真
的那样驰想,没想到脸儿一偏微呶的樱唇正好贴上妙雪在自己颊上探索的小舌,
吃了一惊的南宫雪仙还没来得及避开与妙雪的亲吻,妙雪已掌握时机凑了上来,
樱唇摩挲、香唾互润之间,香舌已钻破了南宫雪仙的防线,勾住了南宫雪仙娇嫩
的小舌。

  一开始动作还有些稚嫩,毕竟女子间的拥吻与男女间全然不同,再怎么主动
的女人,也没有男人吻吮间那般强烈的侵略感,但两女原已魂销神荡,方才的诉
说虽是伤感,却也充满了旖旎风味,香舌一缠上登时温柔地互吮起来,再也难以
分开。

  随着对方娇巧的小舌愈发深入,南宫雪仙只觉矜持一丝丝地被抽离体内,胸
中的鼓动再也克制不住,打从腹下涌起的烈火,与心中的鼓荡合而为一,令她只
想吻得更深更浓,只觉妙雪的唇好软好甜,香唾交流之间迷离的感觉愈发曼妙,
她不由被那无法言喻的渴望占得满满的,与妙雪吻得更深。

  偏偏这样半转回身子,令娇躯的姿势与方才大有不同,幽谷里头被刺激的感
觉竟也变得不一样,迷茫之间南宫雪仙不由自主地扭摇起来,让幽谷里头丰沛的
泉水愈发泛滥。

  幽谷被那硬挺所刺激,好像那挺直已攻入花心里正巧妙地钻研着,口鼻中透
进的又是无以抗拒的香氛,南宫雪仙不知不觉间已忘了形;她一手轻撑在马颈之
上,勉勉强强撑住身子,另一手却已着迷般地环到了妙雪背后,撑着她的头脸与
自己贴得更紧,浑然忘却是师父正吻着自己。

  迷乱之中她时而香舌吸啜,将妙雪的舌头欢迎进来,任妙雪的舌头在自己口
中尽情探索;时而轻吐猛吮,吸啜着妙雪口中的芳香,连妙雪抚爱着自己身子的
手,感觉起来都那么温柔甜蜜,迷蒙的美目中透着一层嫣然的水波,赤裸的肌肤
互相交缠紧贴,愈缠愈紧,美得似再也不愿分开。

  「师父……」吻了良久,四片樱唇终于分开,一条微微的银丝连在丰润的唇
瓣之间,南宫雪仙星眸已醉,迷茫之间几乎已经将昨夜种种难过抛诸脑后,她一
双美目只盯着妙雪满是柔媚慈和的容颜。

  虽说方才拥吻到胸中气空,此刻一分开来只知贪婪地喘息着,但此刻眼前的
妙雪如此妩媚动人,比之华素香虽逊三分火辣,却多了几分温柔的母性,看得南
宫雪仙胸中不住鼓动,真的好想好想再吻上去但体内仅存的感觉仍是阻住了她。

  「可是……可是仙儿……」

  「仙儿放心……无论仙儿做了什么事,仙儿永远……永远都是妙雪最好的徒
弟……真的……」

  纤指轻轻抵着唇办,似在感受着方才的余韵,丁香小舌轻吐,舐着还留住唇
瓣的痕迹,那模样当真诱人之至,看得南宫雪仙芳心乱跳。

  虽说两人动作放缓后木马的颠动也减缓了,连那已将她幽谷占满的硬物也似
少了动作,可光是女体交磨的肉体刺激,就令南宫雪仙的身子动情敏感,加上眼
前的妙雪如此娇媚,南宫雪仙只觉一股难耐的火热打从腹下涌现,将心中那灰茫
茫的阴郁都烧光了,幽谷不由自主地缩紧,将那硬物紧紧吸在体内,有种说不出
的渴望在心头,偏是不敢开口。

  见南宫雪仙神情似喜似愁,妙雪也是这木马上的过来人了,自是知道南宫雪
仙此刻的情欲如焚,偏偏下山后种种遭遇大是拂逆于心,令得南宫雪仙放不下心
来享受。

  她嘴角微现笑意,藕臂轻揽,与南宫雪仙火热的胴体又贴到了一处,蜻蜓点
水地在她唇上啄了一记,肌肤摩挲间感觉似比方才更热烈了,妙雪知道那是自己
也已动情的徵兆,心下又羞又喜。羞的是这样的自己竟被徒儿看得一清二楚,喜
的却是这样的身子,对燕千泽而言真是绝佳的享受啊!

  她贴紧了徒儿,纤手轻轻移到南宫雪仙腹下,轻轻压住她微弱的挣扎,掌心
微微用力,力道温柔地透体而入,似是抚上了已侵入体内的硬物,那异样的感觉
令南宫雪仙不由一声柔弱的轻吟。

  「好仙儿……放轻松些……」

  触及那私密之处纤指再稍移一点儿,便可触及那正被硬物充实的幽谷门处,
妙雪自是感觉得到南宫雪仙那混杂热情羞怯的紧张。

  前几日自己头一回上马之时,也是这样紧张,结果被燕千泽一边取笑,一边
开动机关,在极端羞怯与热情中被那机关搞得神魂颠倒,魂不守舍地随着燕千泽
的叮嘱运动内息,一边享乐一边运功,等到燕千泽好不容易暂停机关之时,自己
早已泄得飘飘欲仙,软绵绵的任燕千泽抱下马来。幸好他还有三分怜惜,否则若
趁着妙雪浑身无力的时候大展淫威,第二天早上妙雪休想靠自己的力量下床。

  想到那时的自己,妙雪只觉羞喜满胸,好不容易才能强抑住思春的芳心,现
下可是南宫雪仙的重要时刻呢!她搂紧了徒儿,纤手轻轻滑动,南宫雪仙只觉幽
谷似被内外夹击一般,种种难以想像的滋味袭上身来,早已不支软化,只听到耳
边妙雪的声音传来。

  「让这宝贝尽情动作……妙雪会陪你……嗯……等到……等到你彻底放松,
打从心底爽起来的时候……它会好生调理仙儿内息……让仙儿舒舒服服的,过一
天……顺便……顺便也让妙雪爱你……仙儿要说……看妙雪和素香哪个……哪个
厉害些?」

  「师……师父!啊……」

  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妙雪口中出来,南宫雪仙羞怯惊讶之间,心神却不由被
师父引到了与华素香床第缠绵的那一夜,美眸轻飘间只见自己的包袱就在木马脚
边,早破沾得湿漉漉,光想到还留在里头的那只双头龙,南宫雪仙便不由神魂颠
倒。

  神飘魂荡间娇躯扭摇,带动着木马又自奔驰起来,这回比方才还要厉害,不
只南宫雪仙忘了形,连妙雪也恰到好处地在马上扭动着,令木马的动作更适切、
更火热地配合两女的需要。

  肌肤被妙雪温柔甜蜜的抚慰着,耳边传来的是妙雪清甜娇柔的声音,幽谷里
头的硬物愈透愈深,体内深处花心早已绽放,将那硬挺的顶端迎了进去,比男人
的阳物更充满了刺激感,这多重的强烈攻势,一波接一波地袭来,把南宫雪仙的
抗拒和羞涩打碎成片,她只觉随着高潮滋味冲击,所有的一切似都抛到了九霄云
外。

  她不由自主地与妙雪拥吻着,娇躯随着木马的动作愈发激烈,浑然忘我之间
甚至没法去管体内内息流畅,只知迷茫欢乐地享受那曼妙绝伦的刺激,就好像自
己正被妙雪激情地蹂躏着一般,没顶的欢快让南宫雪仙的呻吟声中部透着哭泣,
却是再畅快不过的悠游其中,美得再也无法自拔……

  不知何时木马已缓了下来,南宫雪仙疲乏地趴伏在马颈上头,娇喘之间只觉
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浑身上下没一寸肌肤是干净的,身上的汗水犹可,马背上头
满溢着的,可都是从幽谷之中倾泄而出的泉水。

  方才颠狂之中还不觉得,现下随着高潮远去,理智渐渐恢复,那羞耻之意可
真是热得令人难以想像;偏偏就算不论正趴伏在自己背心,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活像刚从水底爬出来一般的妙雪,南宫雪仙只觉身上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别说下马了,就连这样撑在马背上头都要耗上好多力气,幸好幽谷里头那硬
物犹自坚挺,撑住了她无力的娇躯,否则这木马光滑无比,现在马背马腹上又满
溢着自己激情的痕迹,说不出的湿滑,只怕一个不小心真要滑下地去哩!

  「师父……」抬起头来,南宫雪仙望向妙雪那满足的娇颜,声音柔柔弱弱,
还带着点哭音,方才激情欢悦之中忘记的回忆,竟又回到了心中;尤其昨夜最后
的记忆,自己就是这么个体位「挂」在锺出身上,在幽谷深处被这大仇人深深射
入淫精之际,脸上也感觉到了颜设喷发的火烫,上下相灼、内外交煎,那种失身
于仇人、既爽又恨的感觉,到现在还驻在心里,偏偏身子这般敏感没用,这么容
易就陷在那迷人的云雨之中,「仙儿……仙儿好难过喔……那坏人……」

  「好仙儿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仙儿都是妙雪最爱的好徒儿……」

  一早才在燕千泽身上狠狠发泄过,偏偏这天生媚骨的肉体,对男女之欢可说
是毫无招架之力,木马上头的痴狂虽说没有真正挨插,但娇躯与南宫雪仙贴得这
般近,这般清楚地感受着她被充实的滋味,妙雪也真有些心动起来。

  她纤手贴在南宫雪仙腕脉之上,试出爱徒体内气息已匀,功力比下山之前可
要进步了不少,这才放下心来,伸手把爱徒那柔嫩的娇躯揽在怀中,轻抚着她的
脸蛋,「有些事是没有办法……发生了就发生了……但仙儿要知道,妙雪是最爱
你的了……比那坏蛋相公爱得还多……」

  「嗯,仙儿知道了……」

  虽说心中的恨火犹然未祛,在那缠绵的余韵之中,仍能感觉得到心中那伤痛
的存在,妙雪也并没有解开她心中怨恨,更没能让她接受自己的身体已变得无比
敏感、对男人一点抗拒能力都没有的事实,可说也奇怪,当听到妙雪轻语,无论
如何仍把自己当成以往那可爱的徒儿时,南宫雪仙只觉眼中热热的。

  她偎在师父怀中,轻声抽泣起来,玉手轻轻搂住了妙雪的背后,泪水不由自
主地倾泄而出,再也止不住。

  见南宫雪仙终于哭了出来,妙雪芳心既喜且怒,喜的是南宫雪仙终于哭了出
来,无论如何情绪发泄出来总比压在心里头好些,怒的却是那虎门三煞,擒了裴
婉兰与南宫雪怜肆意淫辱不算,竟连自己的爱徒也搞上了!害得南宫雪仙如此伤
心,一反以往的矜持内敛,前所未有的痛哭失声!

  那痛楚似也染到了妙雪身上,她眯着眼儿,感到颊上湿湿痒痒的,口中虽不
说话,纤手却轻拍着爱徒的粉背,温柔地安抚着她。如果不是明知敌营中有「剑
魄」厉锋这等强敌,即便以自己的修为,加上这段日子以阴阳诀调理内息,功力
更上层楼,对上此人也只是半斤八两,要胜不易,绝分不出心思对付旁人,妙雪
可真想提剑杀上泽天居去,帮爱徒好生出了这口恶气!

  伏在妙雪软热的怀中尽情哭泣,好久好久南宫雪仙才收止哭声,她这回哭得
也够了,不只身上汗水由热转凉,湿漉漉地好生难受,连股间的湿润似也渐渐乾
了,若非敏感的幽谷本能反应,在那硬挺的刺激下泉水无尽,只怕光塞在幽谷中
的那假物都要撑伤了她。

  轻拍着爱徒粉背,感觉南宫雪仙收止哭声,妙雪纤手轻栘,缓缓地将她从马
背上拉了起来,当假物离体而去的时候,那犹如瓶口的塞子拔了出来,连带着瓶
中泉水也溅出的声音,令南宫雪仙脸儿一红,与妙雪四目对视,不由娇羞地笑了
出来。这破涕为笑,看得妙雪心中好生感触:总算等到徒儿笑出来了。

  同样赤裸的女子相互扶持,一直走到席上坐进锦被之中,南宫雪仙只觉股间
酥麻酸软,说不出的异样感受既陌生又熟悉。那似有若无的熟悉感觉,令南宫雪
仙登时想起了在朱华襄床上尽情欢淫的三天三夜。

  也只有那样毫不保留、彻彻底底投入交欢当中的滋味,才有着像现在这样泄
得浑身无力,却是又爱又恨的感觉。这木马果真不愧是燕千泽精研的机关,南宫
雪仙好歹也算经验丰富了,对上了这宝贝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师父,这……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

  「这个啊……是拿来练功的玩意儿……」

  知道上马之前南宫雪仙心神荡然,早不知飘到了那儿去,之前所说的事十句
她能听进一句就算厉害了,妙雪也不烦躁。她搂紧了爱徒,两人偎在被中,既有
着赤裸相亲的刺激,又一被子盖着有些遮掩的感觉,比之方才赤体相磨时更有一
番情趣,勾得妙雪差点忍不住想找燕千泽过来。

  好不容易才能定下心来,向爱徒陈说此事,「采补双修之道练久了,总难免
偏于一方,难以并重……用这东西……可以汲引出体内气息,逐步调节消化。」

  南宫雪仙虽是分不出来,却觉妙雪比华素香还带着些女人的诱惑,只是现在
她可吃不消再一回征伐了。

  「师父……其实……哎……仙儿也是……浮不起来……」

  「仙儿放心,」俯首见南宫雪仙神色凄清,但比之今早初见时的茫然可要好
得太多,妙雪心中既喜还忧,生怕这爱徒仍是沉沦在那自怨自艾之中,靠自己可
未必救得起来,恐怕只有性好渔色的淫荡妖女,可以用她们那种正道中人不堪入
耳的奇特理论开解此事,但这可就难煞了她。

  妙雪只能将话题带了开去,「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合计合计,想办法对付虎
门三煞,把你娘和小怜儿救出来……之后再找个好人家。江湖儿女对男女之事不
像官宦中人那般重视,何况仙儿这等人品,想来找个归宿该算不上太难……只是
……只是你娘那边,可就难处置了……」

  「嗯……」在妙雪怀中钻了钻,嗯了一声回应,南宫雪仙一时间真把自己的
问题抛诸脑后。

  妙雪说的没错,即便虎门三煞在泽天居再有准备,但敌明我暗,加上燕千泽
诡诈多智,妙雪剑术高绝,自己功力也进步了不少,又有楚妃卿和燕萍霜之助,
要破敌救人不是没有机会;但救出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之后接下来的问题才大呢!

  先不说那「无尽之欢」的药力短时间内只怕还难以祛除,光只这失节之事,
就够令人伤神的了。南宫雪怜还可说在江湖中找个人家,可裴婉兰怎么办?她孀
居之身,偏又中了此毒,这段日子也不知被锺出、颜设两人蹂躏成了什么样子?
等救她出来之后,以裴婉兰的性子,只怕极有可能选择一死了之!

  南宫雪仙可还真不知该怎么劝解才是,可随着大仇将报,这问题又近在眼前
想避也避不开,「仙儿也不知道……」

  「光我们在这样乱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来,」见南宫雪仙的心思已经移了开
来,妙雪虽知该当打铁趁热,藉着劝说裴婉兰的说法将南宫雪仙压抑的心思解脱
开来,奈何这方面非她长项,妙雪绞尽脑汁,也挤不出个字来,与其多言惹祸,
还不如见好就收。

  她纤手轻栘,取过了席边散乱的衣裳,幸好自己爱洁,明知此间云雨秽迹难
免,多备下了几件衣裳,两人穿着倒还足够,「既然药物都已备齐,我们就先去
找那坏蛋……看他要怎么合药,再论攻守之策。」

  低着头穿好了衣裳,虽说妙雪身量与南宫雪仙不甚合,但成熟的女体比之南
宫雪仙丰腴了些许,衣裳穿上倒还合适。但当南宫雪仙拿起包袱之时,脸蛋儿却
不由红了起来。

  方才进屋之时没有注意,这包袱落地之后滚了老远,竟滑到木马脚下,自己
方才爽到淫泉大泄,舒服是够舒服了,到现在还有些头目昏然,可没想到这包袱
就在脚边,被自己散流的汁液浸了个透!

  虽说时候已久,上头的印痕已是半湿半乾,但充满肉欲味道的气息,却没有
那么快散去,取在手中那上头的馨香便透了出来,羞得南宫雪仙脸红耳赤,连妙
雪看到了异样一怔之后,也不由红了脸。

  走到了外头,楚妃卿恰巧回来,而燕萍霜也早已备好了膳食,还烧了热汤专
门给南宫雪仙暖补身子,见到二女脸上春意犹浓、媚态未消,燕萍霜还只是偷笑
燕千泽却是毫不在意地调笑了几句,羞得南宫雪仙垂首不语,妙雪忍不住在他胸
前槌了几下,自己却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用完早膳,诊过了南宫雪仙脉象,确定她内气已趋稳定,早上那差点走火入
魔的问题已去了小半,燕千泽这才放下心来,一边听她简略地说出此次下山的种
种,一边要她小心注意阴阳诀修练上的问题。

  筑基的功夫疏漏了虽已积恨难返,但补救的功夫还是能做就做,亡羊补牢至
少比什么都不做要来得好些;可一见到南宫雪仙从包袱中取出了药物,小心翼翼
地排在他面前,燕千泽却忍不住眉头紧皱起来,看得南宫雪仙心下忐忑,还以为
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弄出了差错。

  「嗯……不是太大的问题,仙儿不用担心……」

  见南宫雪仙神色变化,燕千泽摇了摇头,先安抚南宫雪仙,眼神回到药物上
头,好半晌才开了口。

  云雨之欢上头他的经验只怕比妙雪加上南宫雪仙还多几倍,一见到包袱布上
的痕迹,还不用闻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倒真的出乎他意料之外,也不知会
否影响到药性?」药物已经有了,加上这些日子里对方戒备之心也渐渐松懈,妙
雪和仙儿的功力也更进了一步,只要好生定计,要败敌救人该是不难……」

  「嗯……师丈,这药物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虽说心中忐忑不安,但事关重大,南宫雪仙仍是问出了口。本来听燕千泽说
没有太大问题,她悬着的心已放了下来,可接下来燕千泽却马上带开了话题,全
然不想再在药物的问题上兜转,下山之后增添了些江湖经验的南宫雪仙也多了个
心眼。

  虽说燕千泽撑着脸色如常,但她一听便感觉得出,药物上头的问题只怕大出
燕千泽意料之外,也不知会否出差错?此药关乎能否击败虎门三煞,更切身的是
一举弭平昨夜的耻恨,南宫雪仙根本就忍不住,冲动之下竟问出了口。

  「难不成……难不成会出差错?若是如此……」

  「你别担心,」燕千泽微微苦笑,摇了摇手,偏偏不只南宫雪仙,连楚妃卿
都听得面色含愁,见此情景燕千泽知绝瞒不过,也只得和盘托出。

  「十道灭元诀本身就是一种气性昂扬的武功,这药物的效力,不是用来压抑
十道灭元诀的威力,而是刻意诱发其兴,引发其中一部分的激烈,藉着此消彼长
之下,破坏对方体内元气平衡,所以是扬而非抑。现下……现下这药物沾染了不
少……嗯……不少淫媚之气,发挥的效果是更强烈了,但要诱得对方走火入魔,
临死前反噬的效果却更是惊人,仙儿你功力虽进展不少却不知是否应付得了?」

  「难道说……你要仙儿独自面对虎门三煞?」

  听燕千泽这么说,妙雪也顾不得羞赧,上身猛地前倾,犹如猛虎遇到了猎物
狠狠地盯在燕千泽面上。

  这趟下山南宫雪仙虽说取得药物,同时功力也增添了不少,但其中遭遇却是
有得有失,听过她含泪诉说其中悲喜,妙雪心知现下南宫雪仙表面平静,实则是
最心神激荡的时候,偏偏燕千泽却要她独自面对自己都未必能胜的强敌,教妙雪
哪能不恼?

  「那不行!无论仙儿进步再多功力与他们终有高下,这样实在太冒险了!」[/font]

雲淡風清 2010-2-1 18:22

【散花天女】第八集(3) 作者:紫屋魔恋

[font=宋体]
              第三章  险中求胜

  「我也希望有其他的法子,可是也没有办法。」

  见不只妙雪恼怒,连楚妃卿神色中也带三分怨怒,甚至连燕萍霜都皱起了眉
头,倒是当事人南宫雪仙却神色平静,方才的激动竟似已消了下去,燕千泽不由
微惊。

  照说此事最该生气的就是南宫雪仙,她这样的神色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为了
救出亲人,她已豁了出去;二是这回下山在她身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令她年纪
轻轻竟就有些自暴自弃起来。

  燕千泽心想,南宫雪仙会怎么样他倒不放在心上,但若因此惹得妙雪与自己
反目,麻烦可也真的不小,即便自己早已征服了妙雪身心,也未必应付得来。

  「现在的泽天居中,除了虎门三煞之外,最出名的高手就是『北雄』熊钜和
『剑魄』厉锋。」取过竹箸,在桌上排了起来,燕千泽一边皱着眉头。他虽说诡
变百出,但熟习而流的是遇敌时逃离的方式,而不是克敌致胜的智谋,现下面对
的对手非同一般,要他出谋画策可真难为了他,偏偏头已洗下去了,现在也只能
整个人下水,再没脱离之机。

  「首先是要想办法把他们分开来再个个击破。要对付『北雄』熊钜,即便我
一人出手也有六七分把握,只是得花点儿时间……」

  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自思索着熊钜的出手和声名。虽说用一根狼牙棒,
又是只靠着天生神力行走江湖,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个子,
但既能在江湖中闯荡出名号,就绝不是易与之辈,少了点本领之人除非只躲在自
家里称王称霸,否则绝没办法在江湖的大浪淘沙中生存下来。

  「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的说法,不过是失败者用以在自己面上贴金的胡
扯,又或不知世事的腐儒陈言,若真没有过人之处,要在莫测乾坤的武林中生存
下来,可是难上加难。熊钜表面粗笨钝拙焉知这是否只是瞒过世俗庸人的假装?
到时候还是得小心为上啊!

  「至于「创魄」厉锋嘛!此人剑法绝高,出手又绝不留情面,我们之中除了
妙雪你之外,旁人遇上他大概只有逃的份儿,别说牵制了,就算要全身而退,都
难。」放了根竹筷在桌上,燕千泽摇了摇头。

  这段日子他也时常暗中打探泽天居的情况,锺出和颜设日渐耽于酒色,虽说
有虎符草之助功力有所进展,但手上功夫只怕是不进反退,梁敏君所习看来不是
十道灭元诀一路,倒还不放在心上,那熊钜一勇之夫,要解决他也不算难,可这
厉锋却是麻烦中的麻烦,要应付他非得妙雪出手不可,牵制住了我方最强大的战
力,不然早该可以解决泽天居的事了。

  「再说妃卿和萍霜,你们交手经验不足,遇上虎门三煞三个老江湖只怕缚手
缚脚;暗中牵制泽天居中旁的庄丁,让我们能与对手单独接战也就够了……」

  摇了摇头,对自己的排兵布阵颇为不满,但燕千泽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更好的
法子。

  「所以我的想法是这样,到时候先把对方调开来,让他们落单,妙雪应付厉
锋,我对付熊钜,都得尽速解决,至于仙儿你嘛……尽量想办法快速解决梁敏君
然后再利用药物对付锺出相颜设两人,诱得他们气息浮动,若光用药物不足以克
敌致胜,能拖延时间就拖延时间,等我们解决对手之后,再回来合战强敌……」

  「这……未免太一厢情愿了吧?」

  听到燕千泽的法子,妙雪不由皱起了眉头,方才的怨怼之意是消失了,可对
这计画仍是不甚满意。自己与厉锋剑术对决,只要双方都不想拖战,确实可以快
速解决,只是难保身上无伤;燕千泽对上熊钜,却是非得缓攻游斗,消耗熊钜的
天生神力,耗时可是不长不行;可这段时间内南宫雪仙得独面强敌,虎门三煞可
不是燕千泽掌中的傀儡,要他们怎么动就怎么动,南宫雪仙单打梁敏君或许还可
速战速决,但虎门三煞岂会让她有这么好的机会?

  偏偏楚妃卿武功虽还在南宫雪仙之上,但年少时的毛病仍是改不过来,把她
丢到战场上妙雪只怕比任何人都担心,何况对方数人可都不是好相与的。厉锋剑
艺高绝就别说了,锺出、颜设十道灭元诀威力之强妙雪亲身经历过,熊钜虽只靠
着天生神力,狼牙棒使将开来却也威猛,若让楚妃卿和他对上,输的可能性要比
胜多得太多,偏生梁敏君武功虽是较弱,可手上分水刺却也阴柔险狠,仔细算来
楚妃卿竟是除了对方的庄丁弟子外,旁的对手都不好硬碰,更遑论燕萍霜了。

  本来南宫雪仙此次下山,除了与华素香联络上还外加几个结义兄弟,偏生有
燕千泽在此,若让华素香来只怕对敌不成,先就得与燕千泽好生打上一架;南宫
雪仙的结义兄弟中又以颜君斗为首,听她所言颜君斗行事倒还有三分侠义风范,
偏就是生在颜家,当颜设与南宫雪仙相斗之时,能让他严守中立已是不错了,想
他帮忙对付虎门三煞,着实强人所难,那种要求不要说提出来了,就连想想都知
不大可能,双方战力对比如此,也难怪燕千泽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若是时间上选得好,或许还有几分机会……」

  燕千泽握拳轻叩嘴唇,注视着桌上竹箸,似在思索着战中胜机,「从占了泽
天居之后,我曾仔细观察过虎门三煞的作息,似乎是因为耽于……因为大胜之后
得意忘形,又有虎符草助其功力,所以志得意满,若非为了抗衡妙雪,还得找来
厉锋坐镇,他们只怕早要傲到尾巴翘上天去。

  最重要的是锺出、颜设两人每天早上高卧不起,要到日上三四竿才肯起床,
若能把握这个机会,利用一大早攻上泽天居去,极有可能在锺出和颜设没出房前
就解决梁敏君,至于其他人也可设计调开来,熊钜一猛之夫,要诱他并不困难;
至于厉锋嘛……只要妙雪你露个面,包保他什么都不管地跟过来,正好个个击破
速战速决是最重要的……」

  「既……既是如此,我们今儿就好生歇息,明天一早就攻上泽天居去……」

  「哎,别那么急。」

  对自己的计画并没那么满意,依燕千泽所想,最好是多花个几天布置思索,
看看能不能更增己方胜算,没想到南宫雪仙却这么急,明知要单独面对强敌,竟
还跃跃欲试,仿佛一刻都不想多等。

  虽说心悬亲人,有哀兵之锐是件好事,但此战务必一举功成,能小心就得更
小心些为是。燕千泽连忙出言安抚:「就算不论其他,光熬药炼丹也得花上不少
时间,无论如何明天之前都来不及。何况熊钜还好应付那厉锋却真是剑中高人,
妙雪也得在泽天居附近找个适合交手的战场,毕竟彼此武功若是伯仲之间,地形
的利用往往就是分高下之处……」

  「这……」心知燕千泽所言为是,但南宫雪仙心中却是急不可待。一方面昨
夜的梦魇在心中始终压抑不去,就算在木马上头好生颠狂一番,但平静下来之后
仍觉心中难受,若能早一步将虎门三煞铲除,或许胸中悲苦也可早日泄去;更重
要的是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都陷在敌人手中,原本以为两女被迫失身已经够悲惨,
可经历昨夜之事,南宫雪仙心知锺出和颜设的好色已经过了头,连儿子的结义姐
妹都敢招惹,还是两人齐上,更不用说落入其手的女子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了。

  何况燕千泽虽没明说,但昨夜在泽天居亲历的南宫雪仙也感觉得出。锺出和
颜设早上之所以不肯起床,可能真是因为得意忘形之后疏于练功,但更多的可能
性,却是沉溺温柔乡中不肯离开;他们的沉溺和得意,都是建筑在裴婉兰和南宫
雪怜的痛苦之上,光想到这点南宫雪仙就实在忍不住出手的冲动,尤其当想到此
战是否能成,都得看锺出和颜设是否会沉迷在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身上,让己方有
个个击破之机,那冲动就更难抑制。

  虽说妙雪不住轻拍她背心,要她平静下来,可南宫雪仙表面上没甚异动,心
下却不住鼓荡,始终难以做到妙雪所教的定心忍性。

  「放心吧!」

  见南宫雪仙如此冲动,心知除了救人心切之外,恐怕还有其他原因,方才自
己为她切脉之时,隐隐感觉到南宫雪仙体内阳气,有几分十道灭元诀的感觉,这
也是交合采补功夫的一大特点:「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尤其用这法子练功,痕
迹更是明显,虽说已利用木马导引排布体内元气,但以他的眼力仍看得出,南宫
雪仙必定和修练十道灭元诀的男子交合过,而且还是最近的时日,可这种事在妙
雪和楚妃卿等人面前,却不好宣之于口,燕千泽只能装做不知。

  「多做准备总比没做好,这么长日子都忍了,千万别疏失在最后几天。这药
物我会加速处理,尽量快些炼成,到时候只要他们运使十道灭元诀,便会着了道
儿,仙儿你与妙雪这几日好生准备,让妙雪指导你的剑法,若能与体内深进的功
力配合上,此战我们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树林之间两道人影正自飞驰,虽是一逃一追,逃的那方轻功显然较佳,但那
人每逃得几步便停下来一待,等到追的人快要追到了,这才放足飞奔,引诱之意
一点都不想掩藏,还时而对着后头追来的人发射几枝暗器,飞蝗石、袖箭等层出
不穷,暗器破空之声掩在极速奔行间衣衫凌空飞动的声响里,时而利用林间树影
为遮蔽,加上追来那人身形巨伟硕壮,本来非得中上几记不可,但他一边追击一
边挥舞着手中狼牙棒,当真是树见树倒、花见花散,逃的那人暗器虽是不弱,无
论劲道准头都是一等一水准,却都被挥舞不已的狼牙棒挡了开去,没一记打到追
来那人身上。

  心忖这熊钜还真不愧「北熊」之名,不只天生神力外家功夫也练到了极处,
燕千泽微微咋舌。本来依他的本领,这头笨熊力道再猛,也是打他不到,要将他
耍弄在股掌之下并不困难,但此间战局最重要的一环,乃是泽天居中激战着的南
宫雪仙,若是她拖不了多长时间,在自己与妙雪赶回前便败下阵来,这一战就可
说是输掉了。

  见已将熊钜诱入林中深处,燕千泽立时便改变了打法,从诱敌来追,变成利
用林间地形,时起时伏、或隐或现,用暗器来对付熊钜。

  这打法虽说威力不怎么样,但却是熊钜这等战法威猛的高手最讨厌的一招。
倒不是说这种打法真有威胁性,恰恰相反,虽说「遇林莫入」乃江湖中人必备的
要诀,对全心防备的对手而言,树林虽是丛密,敌影若隐若现,但只要定下心来
做好防备,做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同时小心不让树丛枝干阻碍了自己出手的轨
道,要受暗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熊钜向来自信满满,根本不甩遇林莫入的那一套;但对手就像尝过一次残羹
剩肴的野狗般食髓知味,在四周时隐时现,贯彻打了就跑的战术,一旦他追了过
去,就马上利用地形逃之夭夭,隐到另外一边俟机出手,这种令人焦躁的办法,
避开一口气决胜负,打算一点一滴削减自己的力气,着实令人讨厌至极。

  不过熊钜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了,行事风格虽是粗豪,但以往遇过的对手
十有八九用的都是这一招,他战都战得厌了,自然也摸索出对应的法子。只见他
边打边追,等到进了林中空地之时立时站定当地,手中狼牙棒挥舞出一团银光,
树折枝断、花散叶落之间,很快地就在林里打出了一片相对空旷的空间,迫得燕
千泽只能在周边的树林之中隐蔽潜行。

  暗器虽仍不断,但既是距离远了,熊钜大有空间将来袭的暗器一一击落,他
既小心戒备,不再随着对方的行动起舞,只立在当地小心应敌两边比起了耐性,
燕千泽轻功虽高、暗器虽狠,一时间却也拿他没法。

  而且这一招的妙处还不只此,熊钜既将林中硬是辟出了一块空间,在他四周
绕圈子俟机出手的燕千泽为了隐蔽身形,这圈子就只能愈绕愈大,时间消耗之下
出手的间隔也愈来愈长;反倒是熊钜静立当地,以静制动,只专心对付攻来的暗
器,在体力的消耗上反而是熊钜占了优势,接下来只要注意不要因为对方的缩头
缩尾而心生焦躁,打乱了自己的步骤,胜负之数显而易见。只是若对手见机得快
见情势不利便弃战而走,熊钜倒也追之不及就是了,但轻功的修为既有差距,这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感觉手上狼牙棒挥舞之间,对手暗器的劲道似又强了些许,熊钜一边凝神待
敌,一边却是心下暗笑。本来当此人将自己诱出泽天居的当儿,他便已看出此人
轻功绝佳,恐怕比一些武林中的好手更为高明,可看背影显出的身形步法,却又
与道门轻身功夫不甚相合,显然不是妙雪真人在回元岭摩天观中的同修,也不知
是对方从哪儿寻来的帮手,山下本还有三分戒备。

  但现在看对方所使的手段,仍是以往遇过轻功高明的对手差不多,全然不见
新意,加上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显然定力也没多好,加上劲道虽然加强,目标却
偏了,有好几枝暗器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取的准头,全然打到了空处。

  一开始熊钜还提起七八分戒心,暗器一道取的虽是劲力准头,但江湖中人传
言玄之又玄,他也听说过有些暗器高手选择巧之一道,让暗器触物反射攻敌,又
或用暗器打开机括,让另一个暗器出现伤敌,这样拐了一道,要防可就难了;可
接过几下之后,熊钜心中大定:对手并没用上那般玄之又玄的手段,只是拿暗器
当银钱乱洒,像是要用钱砸死人一般,这类的对手自己见得多了!

  暗器劲道的变化,代表着对方即将改变战术,不论是忍不住出头与自己正面
对决,又或全力一搏后逃之夭夭,都是自己胜了这一局。

  「喂,没脸见人的家伙,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子就出来跟老子
放对,看是老子放倒你小子,还是你小子侥幸得胜?他妈的,光只会躲在林子里
放暗器,你是丑的不敢见人,还是根本就没个屌?给我滚出来,若你真是个女人
看看长的还不错,乖乖脱了衣服上来,老子大方些,干到你泄之后就让你走路。
干嘛?还不滚出来吗?」

  一边骂着,手上狼牙棒一边挥动,打落了四周飞来的暗器,算算对方的轻功
也真不错,暗器来袭的节奏全然固定,力道也十分猛烈,奔行之间竟是不闻衣衫
破风之声,不是有点道行之人,只怕还使不出这么一手。

  嘴上骂的虽狠,熊钜心下可没半分大意。能使出这么一手暗器之人,在武林
中至少也算一方高手,所谓「初出江湖天下无敌,再过三年寸步难行」,熊钜若
真是粗豪无脑之人,只怕早在诡谲武林中死了不知多少次。

  熊钜本也知道,这种骂法虽是刻骨狠毒,但行走江湖之人没一点定力,哪能
留得下来?但此刻情形却不同平常,在自己的小心谨慎之下,对方出手力道虽猛
却是难以取胜,加上绕圈奔跑耗力极大,最是难以平静,若真能激得对方心气浮
动,可多了三分胜算。

  表面上虽骂得脸红脖子粗,熊钜实则暗暗调匀呼吸,一双锐目打量着四周,
绝不敢稍有疏虞,手中的狼牙棒也减了三分力气,虽仍虎虎生风地将来袭的暗器
磕飞,却不像方才那样使尽全力。

  一来狼牙棒颇为钝重,他虽天生神力,内力根底也已不弱,终非无穷无尽;
二来对手虽未谋面,却看得出非是易与,即便他还不感疲累,但对方既已改变了
出手力道,显见即将现身,熊钜手上却不能不暗暗留力,以备不时之需。这是老
江湖的生存法则,动不动就全力以赴,只是下知世事的年轻小夥子,懂得调节力
道,好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数,才是高手风范。

  眼见敌人缓缓自林中步出,身形闲适轻松,丝毫没有半分武功气息,脚下却
是一点声息都没透出来,熊钜也不由暗暗吃惊。此人虽貌似文人,表面上绝看不
出身负武功,但至少轻功一项已算出色当行。

  须知树林中遍地乱草散叶、高低不平,加上方才他狼牙棒挥舞之中,也不知
打断了多少树干,地上一片杂乱,此人步履轻巧,踩在碎枝断叶上竟一点声音也
没有,绝非泛泛之辈,不过这类轻功高手熊钜也不知交手过多少次了,打起来虽
嫌麻烦,总难以速战速决,但对方的战术总是如出一辙,一点意外性也没有,这
个对手就算轻功再高,只要打法一如往常,熊钜可真是一点都不放任心上,「兀
那文酸,你是南宫家的什么人?这么急着赶来送死!可知老子是谁?」

  「哼!」听熊钜口中讥刺,燕千泽似是被激起了怒火,声音中都带着些怒意
但他也知道对敌之时,最重要的就是心平气和,若是被勾起了怒火,虽说出手间
威猛处增了三分,却也少了三分谨慎戒备,换了旁的敌手还行,这回的对手天生
神力,狼牙棒所向披靡,可万万不能小看。

  勉勉强强压下了怒气,瞪着熊钜的眼神却透出了浓浓杀气。

  「我知你是那头北海来的大笨熊,既然弃了熊窝来此送死,特来挖你的熊胆
吃,听说熊掌料理之后乃人间美味,在下倒也想试试。」

  话声才落,燕千泽身形已动,绕着熊钜转起了圈子来,手中暗器不时射出,
熊钜也不答话,只狼牙棒舞动护住周身,心笑你也技只此矣。熊钜与轻功高手交
手过太多次了,当中也有不少暗器名家,这种利用轻功绕敌出手、大散暗器的手
段,熊钜以往也不是没遇过,心知对方暗器伤人是虚,动摇敌人心性为实,只要
自己手中狼牙棒舞的累了,又或忍不住发动攻势,在那转守为攻的刹那,狼牙棒
护身的力道锐减,便是对方全力出击之时。

  虽说这敌手方才在林中已忍不住下了重手,此刻仍是捺得住性子,好整以暇
地寻找自己破绽,但有了波动的心,要再静下来可不容易。熊钜手上调节力气,
表面上仍是一副全力抵御暗器的模样,暗地却已减了三分力气,只等着对手全力
以赴的当儿,再突如其来给他一记狠的,这种打法已不知使了几次,早是熟极而
流。

  不过熊钜原本悬着的心,已放下了一半,这人虽说轻功厉害、暗器高明,实
则也不算什么,若他还隐在树林之中,若隐若现间给自己心理压力,熊钜对他的
评价或许还会高些;但此刻现身人前,战术仍是一成不变,只为了拉近距离之后
手上暗器力道可以更猛烈一些,顺便也缩短自己的反应时间,虽然出手加快了,
却也增加了挨招的可能性,算得上舍长取短,相较之下以往遇过的对手比他高明
的可是太多了。熊钜心下冷笑,手中狼牙棒挥舞着,应接得轻轻松松。

  燕千泽又转了两圈,脚下忽快忽慢,手中暗器不断,不让熊钜有机会出手,
熊钜挡得都烦了,却是捺着性子以静制动,眼见对手又绕到了自己正面,潮水般
的暗器一如往常地一歇,显然知道正面是熊钜防守最强悍的地方,就不浪费力气
了。

  没想到突然之间,燕千泽脚步微错,竟是转了方向从正面冲了过来,这一下
变招一气呵成,竟没半丝突兀之处,身法速度比方才转圈之时快了不少,显是早
有准备,只待突然发难,登时令熊钜吃了一惊。

  但熊钜的江湖经验也不是捡来的,虽说心里一懈手上稍慢,让对手欺近自己
但他应对极快,一声怒喝,脚下钉住地面,双手握住狼牙棒便狠狠槌向燕千泽脑
际,这下临急变招虽说力道运不到十分,速度也慢了一些,但以熊钜出手之威,
要将来人砸个头破脑碎,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不过燕千泽既使了这一招,就把熊钜的应对都计算在脑海之中。熊钜喝声虽
巨,狼牙棒袭来的力道更是引动狂风,风声虎虎之间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但燕千泽这一急冲,等着的就是熊钜这一招,脚下在地上一点,身形飘飘而起,
犹如一条小舟在惊涛骇浪中随浪起伏,风浪虽是翻江倒海,似可吞食天地,却怎
也动摇不了在波峰低谷间飘摇的小舟。

  熊钜猛然发现,对方竟是一脚搭在自己狼牙棒上,足下生出了吸力,紧紧吸
住狼牙棒,任他怎么用力甩摔都砸不出去。

  没想到一疏神便着了道儿,熊钜心下暗叫不妙,对方内力如此深厚,大大出
乎意料之外!尤其是在方才那样林间追击,转圈出手之后,仍有如此余力,已是
武林成名高手中的第一流境界,心下不由一寒,这等高手怎么可能如此无名地隐
在风尘之间?更重要的是南宫世家怎么会有如此强援,这等武功高手,比之那妙
雪真人也不遑多让了,早知如此他哪里敢来蹚这混水?

  正当熊钜惊疑之间,破风声响,只惊得熊钜魂飞魄散。此人轻功如此高明,
黏住了他的狼牙棒甩也甩不脱,竟还能顺顺当当地发出暗器,光听这声响,便知
此人孤注一掷,暗器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击出,两人相距不过四、五尺长短,在这
等距离下暗器出手,几乎是百发百中的阎王帖子!

  幸好熊钜反应够快,本能地双手往前一送,尽量拉长了距离,同时腰身一折
一个完美到极点的铁板桥,上身向后仰到触地。

  即便熊钜反应无比迅捷,与外表的粗蠢模样全然不同,一见燕千泽甩之不脱
立时腰身发力后仰,几乎与燕千泽的暗器出手同时动作,但燕千泽出手太快,两
人相距又太近,燕千泽一出手暗器便到了眼前,他仍是无法全身而退,暗器的风
声几乎是在脸皮上刮过去的,只觉脸上阵阵痛楚,知道暗器已划伤了面皮,血味
登时飘出,不过对方突如其来地使出这等狠招,意在一击必胜,他能捡回一条命
已算是运气上佳了。熊钜忍着面上痛楚,只待腰上回力,便要起身反击。

  可惜熊钜还是放心得太早了,正当他想到或可以双手一松,让狼牙棒顺势飞
出,带离这狡黠高明的对手,虽说失了随身兵器,但总归是暂离强敌,就算随地
捡根树干乱打,也总比被对方欺得这般近好,可他还来不及行动,已觉腰上一痛
一股火辣感刺了进来,铁板桥的势子登时崩溃,整个人登时倒了下去,熊钜还来
不及仰首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颈上一凉,登时魂归西天。

  看熊钜的首级滚了出去,燕千泽深吸了一口气,手中软剑迎风一抖,抖散了
上头血迹,卷了回来,跃下狼牙棒时脚步差点一个踉舱,心中这才一松。

  方才一战看似快捷,实则事前也不知耗了他多少心力,对熊钜武功招式的了
解和推算那是不必说了,能做多少次就做了多少次,重复的演练确定不会再有问
题,更重要的是事前的准备。

  这林子里头他也不知做下多少机关,设下多少陷阱,如今总算是起了作用,
否则若以真实本领,他对上熊钜胜负难言,更不知要花多少时间。

  方才将熊钜诱入林中,本是想利用机关杀他个措手不及,没想到熊钜交手经
验甚丰,虽是身入林间却丝毫不慌,竟恃着力大招沉,在林中硬是辟出了空间,
打算凝立待敌,隐在林中的燕千泽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利用原已设下的机关发动
暗器,从熊钜四周射向他,一方面消耗此人力气,一方面也让对方错觉自己已控
制不住力道,让熊钜错估自己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一逃一追之下燕千泽体力消耗不少,正好趁着这时机静坐调息,
因此在熊钜一边破口大骂,一边遮挡暗器的时候,本该在他四周窜来窜去的燕千
泽,其实是坐地调息,等到消耗的力气恢复大半这才出林。

  即便是出林之后,燕千泽仍是小心翼翼压抑着自己的性情,完全依原定计画
表现出对熊钜恨入骨髓,却又强自忍耐的模样,一来让熊钜轻视自己,二来也让
自己的行动,看来就和一般轻功高手面对神力惊人的对手时全无两样,从熊钜磕
开暗器时的声响和反弹,看出他手上已留了力气,准备和自己耗下去的当儿,燕
千泽这才突然发难,使出真本领冲到熊钜跟前。

  一方面熊钜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发难,一方面熊钜久战气力难免耗损,燕千泽
却在林中休息了好一段时间,双方气力一消一长,登时打了熊钜一个措手不及,
熊钜虽是及时使出铁板桥,避过了燕千泽原本意在必中的一击,却挡不住燕千泽
藏在腰间的软剑及时出手,此刻断气失头,称得上死不瞑目。

  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脚下一阵发软。燕千泽心想着这般冒险的做法还真不
像自己,若是再多来个几次,只怕吓都会吓短几年阳寿。但胜过熊钜不难,要对
上他还能够速战速决,除了冒点险之外,他也真没其他法子可想了。

  望向另外一边,燕千泽心下暗叹,其实事前有句话他一直没讲出来:虎门三
煞虽有十道灭元诀护体,但交给南宫雪仙的药物足可与抗,便使上了真本领,那
梁敏君也不是南宫雪仙对手;对方既已分散,南宫雪仙虽是以寡敌众,他却并不
担心。

  反倒是妙雪那边令人揪心,厉锋可绝不是易与之辈,即便妙雪在全盛时期,
对上他时也是伯仲之间,何况妙雪现在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虽说体内功力更上
一层楼,虽说练剑仍是不辍,但对妙雪这等级数的高手面言,心灵的修养胜过一
切,亲身体验过男女之欢的绝美侠女,是否仍能保持剑法高人的孤绝出尘呢?这
一点燕千泽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偏生他没有把握却有自知之明,到了妙雪和厉锋这等境界,若其中一方多了
旁人相助,也不见得有利,反而还可能帮上倒忙,即便自己赶去妙雪那边出手,
对妙雪也未必有好处,自己最应该的选择是马上赶回泽天居,帮南宫雪仙应付强
敌,只是心中虽明知此事,脚下却仍向着妙雪与厉锋激战之处前进拉也拉不回。

  空地上头,两条人影远远对立,相去不过丈许,已是拔剑跨步就可伤人的距
离,但出乎意料之外的,两人都没有拔剑,甚至连手都没放在剑柄上头,只是冷
冷对视,似都不想先行出手。

  男女有别,兼且连衣衫都毫无相似之处,女子一身玄色道装,发髻高梳、道
冠安然,秀雅婉媚的五官中透着万般娇媚,虽是未曾上妆,却美得比妆扮后的女
子更添动人,眉宇之间尽是掩也掩不住的春意。换个地方、换个装扮,几乎就是
位盛装赴宴的绝色美女。

  男子却是清瘦冷峻,脸孔瘦削,一身墨绿劲装,那似欲透体而出的剑气全然
无可压抑,但两人相对之间,却没有任何一方落了下风,山风习习之间,虽是落
叶飞散,但却没一片枯叶可以飘到两人之中,就连原本已被风吹近的叶子,在半
空中也似被一条看不见的线拉了开去,全然无法掺入两人之间。

  凝立许久,厉锋想要开口,一时间却找不到话说。原本听虎门三煞说妙雪真
人已伤在他们的十道灭元诀之下,厉锋还有三分不信,若非亲身试招之后,知道
这十道灭元诀确实威力无穷,他还真以为是锺出在吹牛。听到这强敌受创深重,
十道灭元诀伤势特异,也不知有否复原的机会,厉锋虽是习剑久矣,早臻喜忧无
动于心之境,却也不由自主浮起了一丝失落。

  外人以为他败在妙雪剑下,不只是男人败给女人,还是前辈输给后辈,都以
为厉锋胸中必是恨怒难掩,当日之战后厉锋确实也是消沉一时,好不容易才重新
振作起来,继续习练剑法复仇,可没有人比现在的他更清楚,剑道之学无穷无尽
愈是钻研愈是深刻,其中滋味无穷,不试则已,一旦整个人投了进去,便是全心
全意只求顶峰,若不能专一致志,根本就无法在剑道中探得真义,相较之下个人
的心绪根本就不重要。

  现在对他面言,剑道的钻研早已超越了一切,妙雪真人只是个试剑的对手,
此战后果全然不萦其心,厉锋回首来时路,对自己的改变也不由苦笑。

  之所以被虎门三煞所招,虽说确实是为了妙雪真人的原因,但其中原由却与
虎门三煞所想全不相同,仇怨早随风过。虽听到妙雪真人重伤,也不知有否机会
复原,但此时此刻,泽天居已然成为唯一一个可以与妙雪真人扯上关系之处,现
在的厉锋只想再和这难得的好对手对上一阵,看看自己的剑法进境,至于后果是
胜是败,厉锋虽不是毫不关心,却已不会像当日败后那般消沉,一月之间沉迷酒
乡不起。

  也因此一早起来见到妙雪真人的身影在窗外一闪,厉锋毫不考虑地便跟了出
去,即便知道妙雪真人如此大方地在敌阵出现,又是单独来找自己,若非诱敌便
是诡计,但虎门三煞的胜败与他毫无关系,厉锋只觉心中喜乐,对接下来的剑决
欣悦之至。

  追到此处,见妙雪凝立待敌,不焦不躁,稳静独立一如当日,显然便受了十
道灭元诀之伤,也早已痊可,厉锋心下却是一喜一忧,喜的自然是这好对手已然
复原,忧的却是他看到的东西。

  当日的妙雪真人与自己对立之时,两人目光对峙,犹似出了鞘的利剑互击,
剑气刃光几是止之不住,四周旁观之人皆为剑光祈慑,根基不足之人甚至连观战
都没有资格,那时的两人虽说男女有别、衣履不同,但气质却是如出一辙,都透
着无比冷冽的剑气;但现在不只自己剑气已有收敛,与当日的飞扬大有不同,杀
气压力全然专注于敌,丝毫没有外漏,妙雪真人竟也似变了个人一般,犹如道门
太极一般空灵,对他散发出的威逼气息照单全收,却是丝毫不漏破绽。

  如果光是此事,还可想做是妙雪真人修道已久,参透太极三昧,身心气质都
大有提昇,可即便连厉锋也看得出来,此刻的妙雪真人神色娇媚,眉宇之间春色
难掩,完全是沉醉男女情爱之中的模样,若奇特之处仅有如此厉锋早就出手了,
但不知为何,妙雪真人的武功却是不退反进,此刻境界与自己所知大不相同,厉
锋好想出手试敌,剑手的直觉却告诉自己,此女比之当日大有进步,若是轻易出
手,必败无疑,而且恐怕是连实力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败得一塌糊涂。

  「你……身上所中十道灭元诀的伤,可大好了?」

  「已经完全康复,多谢阁下关心。」

  没想到数年不见,厉锋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更令她惊异的是,无论声
音语气,厉锋之言都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目光中透出了真切的关心,全无
一丝虚假,那样儿差点没让妙雪吓了一跳。

  若非重拾长剑对敌之下,妙雪无论身心都调整回那绝代剑尊,道门剑心讲究
的是喜怒不动心,只怕这一惊还真会露出破绽呢!她仔细打量着厉锋,这强敌与
当日也大有不同了,完全不似当日的飞扬跋扈,现在的厉锋虽仍是剑气逼人,气
质却已沉敛许多,若是换了身道袍,那气质、那感觉,简直就像是献身于燕千泽
之前的自己。

  幸好无论厉锋怎么易容化装,都变不出自己的脸,想到此处妙雪心下暗啐了
一口,心想自己还真被燕千泽带坏了,对上厉锋这等强敌,竟也会分开心思去想
着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想归想,妙雪心中却不由暗自头痛,虽算不上目光如炬,但剑士的直觉
却从没一刻迷失,妙雪自然看得出来,此刻的厉锋比之当日,还更加难缠得多,
今日之战只怕难度不减当日!

  幸亏与燕千泽合欢之后,妙雪虽是沉溺情欲,差点让楚妃卿和南宫雪仙以为
再不复见当日冷艳无敌的剑尊,可随着身心沉醉,在放任燕千泽诱发天生媚骨气
息下,似也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不再压抑本能情欲的妙雪,在愈发随心所欲
之下,剑法竟是不退反进,只是不论楚妃卿或燕千泽,甚至南宫雪仙,都远远不
够程度当她练剑的对手,是以妙雪自信虽是一如往常,心下却难免有一丝不安,
不过既已待战,妙雪就不会放任那不安影响自己,只待以静制动,全力以赴。

  「既已痊癒就好。」

  其实心中也知这句话是白问的,就算妙雪真人再看不起自己这手下败将,也
不会自大到有伤在身还敢与自己一战的地步,何况从妙雪真人的行动之间,他也
看得出来,妙雪真人身上全无内伤痕迹,相反的功力似比当年还深晋了一层,只
那气质全然不同。

  以前的妙雪真人若是一柄隐在匣中的利剑,现在的她就是完全彻底的一个女
人,即便早无肉欲之思的厉锋也看得出来,此刻的妙雪真人虽还是一身道装,却
早已沉醉男女之欢,他只希望这难得的对手不要被淫欲给毁掉。

  手轻轻地放上剑柄,长剑未亮,一股冷锐剑气已脱匣而出,却没对静立当场
的妙雪真人产生什么影响,「无论十道灭元诀产生了什么后果,今日一战难免,
还请不吝赐教。」

  「厉兄无须担心,虽为解十道灭元诀之伤,妙雪委身于人,但尝得人间滋味
后,人世而又出世,剑法却未必弱于当年,因祸得福,说不定还进步了不少,若
厉兄小觑妙雪手中剑,只怕要吃亏的。」

  脸上微微一笑,虽说提及此事,心中难免涌现被燕千泽搂在怀中轻怜蜜爱时
的模样,但妙雪除了是天生媚骨的女人外,也是个习剑有成的剑士,加上厉锋在
前,剑气似发未发,隐隐然牵制自己行动,身体的本能反应令她也没法再多想什
么。

  不过即便分了心思也算不得怎样,剑法修到极高,妙雪本身就是专心致志之
人,一旦决定委身燕千泽,便再无抗拒地任由燕千泽为所欲为,尽情诱发媚骨本
能,短短时间便尝到了其中滋味。

  或许是因为解开了本能的压抑,妙雪虽是夜夜春宵,每天一早起来却是神清
气爽,剑法虽算不得一日千里,却日渐有着前所未有的体会,只是燕千泽本非用
剑之人,南宫雪仙又好长日子不在身边,她便有长进也无人可诉,如今遇上强敌
心思专注之下,只觉体内生气勃勃意气昂扬,比之当日对敌之时还多三分自信。

  「这段日子妙雪在剑上多有心得,还请厉兄指教了。」

  「也好。」

  话才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出了手。还没交手厉锋已心知不妙,当他手按剑
柄的当儿,蓄势待发的剑气再也压抑不住,剑刃未出剑气已动,直迫丈许外的妙
雪真人而去,但妙雪真人却是行若无事地承受下来,甚至还没动剑,气质空灵间
颇得太极三昧。

  厉锋不是未曾与武当高手较量过,自知太极剑法表面徐缓轻柔,但练到了境
界却是威力难当;此刻的对手身形不动,气息流转间便化解了自己剑气,没想到
妙雪真人竟有如此进境!但强敌当前,以剑交剑的刺激,令厉锋浑然忘我,就算
处于弱势的他有理由中止此战,厉锋也绝不会放过验证剑道的机会。

  话声才落,原本空无一物的两人之间,登时剑光纵横,耀人眼目皆花。光只
催发剑气,妙雪真人还能以本身功力相抗,可厉锋的剑法也是真实本领,他一旦
动剑,妙雪真人便不能不使剑相抗,两人剑法都已极高,长剑早无招式之限,相
互寻瑕抵隙之间,却都探不出对手的破绽。

  两人剑上本领都已极高加上早先斗过一回,对对方的剑法都有大致的认识,
此刻虽是长剑出手,不过丈许的空间剑光四射,但彼此都看得出对方剑路,长剑
未出便知对方意欲如何,急忙变招相迎,而对方见自己长剑一动,也早猜测出接
下来将击何处,加上剑法所重轻灵飘逸,绝少硬接硬架之招,是以两人连出三十
多招,剑光飞舞煞是好看,却是始终不闻长剑交击之声。

  本来剑法的轻灵所指不只剑光轻巧,身形也随之开展,剑术名家往往都是轻
功高手,毕竟没有极高明的轻功,便展不了极高明的剑法,但此刻激斗中的两人
却是不约而同地立于当地,脚下连动都不动一下,只是身形晃动以尽剑法之威,
虽未显轻灵,手中剑赴面往还,剑光到处,却是无所不至种种匪夷所思的剑法,
所到之处都迫得对方不能不变招以对,攻招难以走尽,不只厉锋,连原本心悬泽
天居中南宫雪仙的妙雪真人,激斗之中竟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滋味。

  但相斗久矣,两人的差距便渐渐显了出来,大体而言是厉锋主采攻势,手中
剑法攻守兼备、凌厉难测,但处于守势的妙雪真人却并不显得弱了;她紧守道门
心法,招式看似无甚奇处,偏偏恰到好处地迫得厉锋难以寸进,偶尔转守为攻,
将厉锋行云流水一般的攻势从中截断,令他不得不另起炉灶。

  只是厉锋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淬炼,可不是白白浪费,虽说妙雪真人一反攻,
便将他的攻势打断,但厉锋手中长剑仍是变化万千,攻的威猛守的严谨,丝毫不
让妙雪真人有隙可乘。

  不知不觉两人已动了百余招,彼此长剑虽已难免交触,却都避免硬干,长剑
交击最多只是轻划一声,叮叮声响动人耳目,两人却是听若不闻,仍是一攻一守
战得精彩无比。

  厉锋招式虽是变化繁复,妙雪真人仍看不清其中变徵,但剑士的直觉,却让
她逐渐摸索出对方剑招的脉络,偶尔几下攻招虽是犹未奏效,却令厉锋出手愈发
涩滞,不知何时厉锋已将内力运使上来,长剑飞舞之间,风雷之声时隐时作,勾
得人心痒难搔,但妙雪真人仍是沉着应付,手中长剑守中带攻,把厉锋剑招中的
强悍威力化于无形,丝毫不受风雷之声影响心绪,反而渐渐占到上风。[/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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