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破灭的断章】【更新至第66章】作者:朱久镞

tbfz100qazwsxed 2008-12-2 23:59

  第40节旅程。再开。再次起行

  龙破天睁开眼来的时候,玲歌正伏在他的大腿上,把玩着他已然屹立起来的
肉棒,她似乎还没发觉龙破天已经醒了过来,纤巧的指尖轻轻地顺着肉棒前端的
纹路划动,只看她那一面醄醉的表情,就知道她还在回味着昨晚那动人的感觉。

  惊觉到龙破天醒了过来,玲歌收回了正在拂弄他神兵的手,俏面羞得绯红的
道:“对不起,我……”

  龙破天把双手叉在后脑处,笑道:“继续吧。”

  玲歌的脸变得更红了,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她的玉手已经老老实实的回到龙
破天的肉棒上,温柔地套弄起来,龙破天那似笑非笑的面,使她不安地问道:
“昨晚很惊讶吗?我居然这么淫荡。”

  龙破天摇头笑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个安份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连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也在昨晚告诉了这男子的关系,玲歌的说话
也放了开来,直接地表示不满的道:“哼,你也是那种认为女人就心须安份守己
才算是好女人的人吗?”龙破天没想过她会有此一问,愕然地看着她的俏脸,感
到自己越来越欣赏她的性格,笑道:“不,每个人也有追求自己理想的权利,即
使会践踏到别人也一样,因为这本来就是无可避免的事,只能由胜败来决定谁对
谁错,所以女人根本没理由受男人的主观愿望所困死,因为这和男人女人根本没
有关系。”

  “即是那个是你所爱的女人,是个你无法控制的女人也是一样?”

  玲歌变得幽怨的眼神,使龙破天也不由得受到感染,叹道:“我本来就讨厌
所谓的控制,虽然我这个逃避感情的人这样说有点荒谬,但是情场上的事就该在
情场上解决,若只是胜不了就用没有道理的手段把对方封杀,这和妒才又有何分
别?”

  玲歌愕然地看了他半晌,微笑道:“你这样的人,到底算是好还是坏呢?”

  “我不知道,但是与其去想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倒不如先享受眼前的逸乐算
了。”

  玲歌羞怯的看了他一眼,便低头去吻了下去,红唇那柔软的触感瞬间便覆盖
了肉棒的前端,继续昨晚未完结的激情,她知道龙破天还会留在龙泉乡一段时间,
而她们能够相处的也只有这段时间,即使她也计划了离开龙泉乡,但是她却不会
去寻找龙破天,因为她离开这里就是为了自由闯荡,而不是跟在一个男人背后。

  龙破天悠闲地在镇内漫步着,这是他离开了龙泉乡后的第三天,虽然他的力
量早就恢复了,但他还是在龙泉乡逗留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他需要时间,
重新去肯定自己的信念,和检讨自己的战斗方式。

  他是在傍晚时候来到这个镇的,当他进入小镇的时候就感到气氛有点不寻常,
即使这个小镇的人口如何稀少,也不可能宁静至斯,而偶然出现在街上的人们,
总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感觉,使他确信这只是大战前的宁静。

  龙破天缓缓地走过空无一人的长街,就连四周的房舍也没有半点灯火,彷彿
整个小镇已成了鬼域,但凭着斗气的共鸣,他却可以数出每个埋伏的人以至他们
的实力,但这却使他更感兴趣,到底是甚么强者能使对方动员这么多的人力去对
付。

  若然这些理由还不足以解释龙破天为何会专诚留下来,那么还有一个决定性
的理由,因为他从来往的人身上看到了灭龙道的标志,这使他不但留了下来,还
在考虑只否要把这场战斗摃下来。

  一股熟悉的斗气出现在龙破天的知觉以内,使他终於有了结论,往这镇的入
口走去。

  “赤燕呀,你到底干了甚么,能让灭龙道光明正大地对付你啊?”

  龙破天悠闲地坐在镇口广场的喷水池上说道,那模样轻松得就似只是在这无
月的星空下,等待赴约而来的情人,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但从他说出来的
话却教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的赤燕大吃一惊,不过无论如何,论吃惊的程度她
该远远不如灭龙道的那些人。

  他们早就发觉了龙破天的存在,只是因为他既没有四处探索也没有东张西望,
才以为他是没有关系的闲人,到他坐在镇口的时候,纵使感到不妥也没有足够时
间在赤燕来到之前解决他,万料不到他不但在镇口点破了他们的意图,就连他们
的身份也点破了。

  灭龙十使三光七影,光负责表面上的运作,影则负责无法放在桌面上的工作,
既然那些在镇内走动的人会堂堂正正地挂着灭龙道的标志,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有
足够的理由去杀死赤燕,才会派出光系来对付赤燕。

  赤燕淡然笑道:“没甚么呀,只是把他们十多个分部杀得鸡犬不留吧了。”

  既然赤燕已自承罪行,无论是因为一个组织的声誉,还是灭龙道正义先锋的
形象,他们再也没有选择,一个巨汉从旁边的房屋中走了出来,他甫现身出来便
发出震耳欲聋的冷哼,就似是在炫耀他的斗气修为,告诉所有人他绝不会怕了龙
破天他们。

  但龙破天却知道他只是以愤怒掩饰他不愿出来的事实,他们今次的佈置针对
的只是赤燕一个人,即使为安全计而调来了远多於所需的人马,也无法填补多了
个龙破天这种计算上的差距,当失去了胜算还盲目出手已不可称为愚勇,那只是
单纯的愚蠢,但既然他背负着灭龙道的名誉,即使是愚蠢也只能愚蠢下去。

  随着首领现身出来,埋伏在镇内各处的部下也纷纷现身,按计划各自佔据有
利位置。

  即使人数再多,欠缺真正高手的他们根本没有留下龙破天他们的能力,看似
是严密至极的包围网也只是虚有其表,使龙破天全不在乎地道:“赤燕,让我看
看你进步了多少吧。”

  对龙破天这种近乎是命令的高姿态,赤燕不满地道:“别说得好像是人家的
师傅似的。”龙破天笑道:“那么我换个说法吧,就请你尽情表演你的新剑法好
了。”

  赤燕白了他一眼,转身往眼前的包围网飞去,那些人刚刚还在为赤燕和龙破
天无视他们的态度感到不满,但是当赤燕飘落在他们之中的时候,他们就后悔了。

  村雨已经离鞘,它闪亮的刃锋总散佈着一层迷雾,当它随着赤燕的动作而在
空气中划下光迹,那层迷雾也如影如形地残留在那轨迹之上,日本刀该是力的表
现,但是现在赤燕的剑法却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使人感到她的动作就犹如妖精夜
舞般优美。

  但在这份优美之下,却无损刀剑杀戮的本质,村雨的刀锋每一次的转动,就
在人群中带起一阵血雾,使人分不清那到底是村雨散发出来的迷雾,还是死者留
下的血雾,也使人不禁怀疑,那笼罩着剑刃的雾气本来就是在无数的杀戮中留下
来的血雾。

  龙破天只是悠闲地欣赏着赤燕的剑法,估量着她别后这两个月中的进境,没
有出手的意图,但是那站在他对面的巨汉也是无法出手,因为自赤燕出手开始,
龙破天的斗气就紧锁着他,彷彿就是一个警告,若他够胆妨碍,第一个死的就是
他。

  身为灭龙道最高层的光三使之一,那巨汉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屠杀,他
感到后悔,但他却不知道该后悔甚么,后悔为了灭龙道的声誉而站出来?后悔没
早一步知道龙破天是谁?后悔没调来更多的人手?还是从他接下这个任务开始就
应该后悔了?

  在他为这已於事无补的事情烦恼的时候,赤燕已把她那些杂卒一扫而空,优
雅地站立在满地的屍体之间,这血腥的美景同时震慑了余下的人们,使他们放弃
了主动围攻。

  但是他们不动,并不代表战场就会静寂下来。

  倒在地上的那些屍体,部份竟缓缓地站了起来,那些早该一刀致命的伤势在
他们身上却似是装饰似的,半断的脖子,从腹中掉下来的内脏,就似是被遗弃的
垃圾般被无视,若不是那些被切断四肢的没有爬起来,赤燕也许会以为这是幻术。

  那些怎样看也应该无法再战的喽啰,慢慢爬起来重新把赤燕包围着,而伴随
着这可怕景象的是沉重的水声,暗红色的血液不住从他们的断肢处滴落地面,在
那快将乾涸的血迹上再添新色,但这些血液的主人,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错愕使她的动作迟钝,但这点失误还未做成结果,龙破天已经出手了,瞬间
已来到赤燕的身边,单手把她抱起跃回原位,留在他进出的路线上的,就只有那
些人被原罪肢解后留下的碎片。

  龙破天淡淡的道:“似乎不只光使,就连影使也有人来了。”

  “这些傢伙是甚么回事?”

  赤燕愕然地问道,她对自己的剑法十分有自信,更自信刚才的每一剑也是致
命伤,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些人竟然能再次站起来。

  龙破天没有望她,就像是在搜索甚么似的,说道:“开膛破腹还死不了的人,
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吧。”

  赤燕想了一想道:“你是说宇恨龙手下的那个山贼?”

  当天那个自称为巨霸的大汉,也是给凤天舞的光箭射个开膛破腹之后还能爬
起来,但之后还是被龙破天轻易地收拾了,所以一时间赤燕也没想起有个这么一
回事。

  “还有西古逊的那些改造兵,虽然这些人的外表没有甚么异常,但他们给我
的感觉却是非常相似。”

  赤燕皱眉道:“你是说灭龙道是由西古逊的改造兵组成的吗?”

  给赤燕这么一问,龙破天终於回头望了望她,哑然失笑道:“不,那顶多是
影道的部份人吧了,既然于恨龙的精神操作是西古逊的手笔,那么灭龙道有西古
逊的改造兵也不是甚么奇事吧,该感到奇怪的应该是,为甚么这种该是见不得光
的改造品,会同时出现在奥列和灭龙道手中吧。”

  赤燕的眼内闪过憎恨,沉声道:“我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之是敌人就是
了。”

  赤燕正想扳开龙破天的拥抱,龙破天已抓起她持剑的右手,强硬地把她的娇
躯转过来,重重地吻在她的双唇之上,也不理会赤燕的反应,舌头已闯进赤燕的
口腔内,和她的香舌纠缠起来。

  被这些彷如丧屍的改造兵包围着,龙破天却像是看不到般专注在赤燕的唇上,
当他终於肯离开那双红唇的时候,赤燕的脸上早升起了两朵红霞,微微喘着气的
问道:“你想怎样?”“既然对方只是改造兵的话,你还是陪我玩玩好了。”

  龙破天说话的时候,抱着赤燕纤腰的左手已把她整个人抱起,以牙齿把她胸
前的衣服解开,露出那对傲人的雪白双峰,想不到龙破天会在大街大道之上这么
做,赤燕的脸颊瞬间便因为羞愧而变得绯红,没有被抓着的左手用力地推在龙破
天肩上,想要把他推开。

  龙破天却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埋首在她胸前,凭着口齿之利玩弄着那嫣红
的双点,熟练地刺激着赤燕胸前每一个敏感的位置,使她推在肩上的左手也渐渐
变得无力,而反对的说话也渐渐变成无意义的低吟。

  “啊……停……停手……”

  在赤燕因龙破天突如其来的无礼而变得迷茫之际,对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重新站起来的改造兵早已一拥而上,还附加了那些埋伏在另一端的人,而且在赤
燕残存的意识中可以感觉到有两股强大得多的力量混在那些杂兵之中,一股当然
是那个巨汉,而另一股看来就是影道那边的头领。

  赤燕再次想要推开龙破天,但他仍像是没有发觉一样,直到最接近的改造兵
进入了攻击范围,他才放开抱着赤燕的左手,拔出原罪重重地插进地面,爆出一
道淡黄色的烈芒,她这才看清楚龙破天的佩剑竟然是原罪,现在剑柄上的七个位
置早配置了从龙泉乡中带出来的魔晶魂,其中一颗正闪耀着同样的光芒。

  那些被这阵光照射到的改造兵已停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
对龙破天这个通晓西古逊所有手段的人而言,这些改造兵确和木偶无异,既然他
们是被魔力操纵了精神,那就以魔力打乱那个联系,越是困难的操作就越容易失
控。

  当天宇天杀和苏依迪是以军符系统操纵绝灭兽,龙破天才没有破解的方法,
但灭龙道作为民间组织不会被允许拥有军符,那他们就只能以西古逊构筑的系统
指示那些改造兵。

  那些改造兵还未全部倒下,一个火球已向着赤燕的背部射来,同时她可以看
到刚才那个巨汉已越过了那些失去战斗力的改造兵,高举起一个和他的身体同样
巨型的重斧,从龙破天的头上劈下。

  龙破天从地上拔回原罪,同时原罪上的光芒再变,这次闪烁的是一颗淡蓝色
的魔晶魂,龙破天只是把原罪直指着那迎面而来的火球,便犹如那具有破魔之力
的村雨剑一般,轻易地把撞上剑尖的火球割成两半卸开。

  “光牙。”

  巨汉的大斧还未能挥下,犹如光弹一样的兽魔已随着龙破天的号令而现身,
就在那巨汉反应过来之前,这兽魔早已洞穿了他庞大的身体,留下了一个鲜红的
血洞,也使得他的动作就在那一刹那停了下来,永远地停了下来。

  那些被照射到的改造兵这才全部倒下,把那放出那火球的法师的行踪暴露出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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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节里昂。皇都。战斗都市

  龙破天冷冷地看着那个施开火球术的法师,那是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她
冷如寒霜的玉容没有表露出憎恨以外的任何情绪,但在那双愤怒的凤眼里,却轻
微地透露出不安,因为现在发生的事早脱离了她的计算。

  影永远在光的背后,共存却不能并存,这在灭龙道中亦然,她这次的任务只
是暗中帮忙,没想过要把改造兵的不死性暴露在阳光底下,因为那不只是敌人,
就连自己人也会恐惧不安,所以这次的任务虽然也有影道参与,但就如过去无数
次的合作一样,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参与,而不是不死的改造兵。

  但是当赤燕把光道的人全部消灭之后,她却知道已无从选择,既然应该顾虑
的人们已经不在,她也没有隐藏的理由,决定以改造兵的不死性和那巨汉联手作
最后的垂死挣扎,但还是失败了。

  在她因此而不安的时候,龙破天却像是看她不到般,专心在赤燕的肉体上。

  龙破天改从背后把赤燕抱着,刚才被龙破天解开的衣衫使她的双乳完全地暴
露在女子的眼内,而龙破天的左手已经绕过赤燕腰际往下深了进去,即使被衣服
阻隔了视线,仍可以从衣服上的痕迹知道龙破天的手指已陷进了赤燕的肉穴之内,
缓缓地在洞口徘徊着。

  对龙破天不合时地的行动,赤燕的面上还带着一丝的不满,但入侵她嫩穴里
的指头已渐渐刺激起她的欲火,使她挣扎的力气也逐渐消失,傲慢与不满的表情
慢慢被淫秽的气息取代,若不是顾忌身处的地方,她早已主动迎合着龙破天的施
为。

  意想不到的香艳情景,使那女人面上有点不自然,但就是在那半刻间的分神,
龙破天和赤燕的身影已消失在她的眼内。

  “嗯嗄……”

  直到赤燕的呻吟声在她的旁边响起,她才发觉龙破天已抱着赤燕来到她的身
旁,带着点点绿芒的原罪轻巧地割破了她的衣服,把她的肌肤完全地暴露在这大
街的空气之中,即使她不明白龙破天在做甚么,女性的自然反应还是使她以双手
遮着自己的重要部位。

  然后她才发觉,原罪的剑尖已挑走了她用来操纵改造兽的魔导器。

  “女人,你的名字?”

  也许是感到那左遮右掩的样子太过狼狈,那女子索性放开了双手,冷哼道:
“哼,要杀便杀吧,我才不会答你。还是你想来个先奸后杀啊?”

  龙破天看着她冷冷一笑道:“就承你贵言吧。”

  她还想要反唇相讥,她的双手却已经给人从后抓着,那是她带来的改造兵,
不知何时开始那些改造兵已经从埋伏的地方走了出来,他们迷茫的眼神清楚地告
诉她这些改造兵已再次被龙破天的抢了过去魔导器完全地操纵者。

  没有给她错愕的时间,两只大手已一左一右地摸上她浑圆的胸脯,但那彷彿
想要把她双乳挤破的力量,给她的就只有强烈的痛楚,其他被操纵的人则来到她
的面前,不耐烦地撕破他们自己的衣服,露出他们和常人看起来无异的身体和肉
棒,开始自行套弄起来。

  刹时间看到这么多肉棒在眼前慢慢充血,即使知道他们只是被龙破天操纵着,
不会看到自己祼露出来的双乳,赤燕的面上也不禁一红,而被这些肉棒包围在中
间,被视为目标的女子更是面色一变道:“龙破天,你……”

  她的话还未说到一半,他面前的男人已经把他的肉棒塞进了她的嘴里,还没
有完全硬透的肉棒已足够顶进她的喉咙里,噁心和腥臭的感觉使她的话还再也说
不下去,只是想要把这闯到她喉咙上的异物吐出去,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退缩,
抓着她的后脑粗暴地活动起来那男人冷笑道:“你刚才不是很酷的吗?放心吧,
这魔杖的力量不止是普通的操纵,就连意识和感觉也会联系起来,所以小姐你给
这里每一个人的享受也会直接传回我的脑袋,绝不会浪费了小姐那动人的肉体的。”

  龙破天借男人的口说出来的话,使她愤怒得连羞涩也忘了,银牙用力一咬把
口中的阳具咬断,炽热的鲜血立即涌进她口腔之内,教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但是
她才刚吐出口中的断根,另一根肉棒已插到她的口中,依然是不给她说话的空间。

  “的确就连痛楚也会传回来,但是这些肉体又不是我的,你要咬便咬吧,就
算吞掉也没问题,以你带来那些人的数量,该足够把你轮奸至死的了。”

  那毫不在乎的声音使她忍不住龙破天看去,只见他正吻在赤燕的后颈上,那
已经屹立起来的肉棒则隔着衣服地磨擦着赤燕的胯间,那专注的姿态彷彿对这边
的一切也置若罔闻,但是她却知道自己的所有反应根本瞒不过他的感觉,这种无
视的态度只是一种姿态,一种鄙视她的姿态。

  龙破天就像是能看破她的想法一样地冷冷一笑,使她感到一阵寒意,她的衣
服早被龙破天割开,她嫩滑的肌肤早已失去一切遮掩,但是这却比不上那种被看
通看透的可怕感觉。

  倏地有人抓着她的两腿把她扯了起来,使她变成头上脚上地斜吊着,但是那
佔据着她嘴巴的男人却没有半点怜悯,仍旧抓着她的头部不断抽插,使她也只能
仰起头部接受硬闯,但这么一来那男人的肉棒便变本加厉地闯到她的喉咙,使她
更难受。

  她还未适应被闯进喉咙的感觉,另一根粗大的肉棒已经插进她肉穴之内,尚
未情动的肉体只感到一阵犹如被撕裂的痛苦,使她只想大声叫喊出来,但被肉棒
塞住嘴巴却使这惨叫最后只能变成一声闷哼,塞在她的喉咙里,晶莹的泪珠渐渐
出现在她的眼眶里。

  另一边传来赤燕的呻吟声,她体内的欲火已经被龙破天挑引起来,但残存的
点点意志却使她仍然在反抗龙破天的侵袭,即使这大街上已没有其他人,她的理
智却仍然抗拒在大街上干这回事。

  “不~~不要在这……里……嗯啊……呀~~~”龙破天似是听不到赤燕的
哀求,右手拨开了赤燕胯间的衣物,也是以背后位的姿势闯进赤燕的嫩穴之内,
让赤燕早被挑起了欲望的身体愉快地回应起来。

  纵使那女人心中恨意已极,给塞着了的嘴巴却发不出任何抗议的话,即使想
要反抗,她的魔导修为也未达至能不靠咒文施法的境界,而且那些不断在她身上
蹂躏的大手和肉棒,已使她无法集中精神,现在即使给她谂咒的机会,她也使不
出任何强大的魔法。

  而且看着那因痛苦而扭转的面容,那插进她蜜穴的男人已毫不留情地抽插起
来,缺乏任何滋润的肉洞使她感到的就只有痛楚,但是那男人却紧紧地抓着她的
双臀,使她连扭腰闪避的自由也没有。

  把肉棒塞在她口中那男人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粗暴,早顶在她喉咙的肉棒也
不管她的感觉如何,每一棒也要全根尽没才肯满足,也使得她的鼻尖每每撞在男
人的肚皮上。

  塞着她嘴巴的男人突然一震,浓厚的精液已越过她的口腔,直接地灌进她喉
咙里,那黏稠的噁心感觉使她差点呕吐出来,而且是同一时间那个硬闯进她体内
的男人也已经把他的精液一口气地射了进去,那种同质的灼热感觉使她更难忍受
那灌注进她胃内的热液。

  但是龙破天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在那二人退了出来之后,围在她身边的改
造兵已经接替了他们的位置,两根同样是生龙活虎的肉棒同时往她的嘴巴和肉穴
插了进去,继续那过激的活动,就连让精液从她的肉洞中倒流出来的机会也没有。

  随着在插入她体内的人不断接替,残留在她阴道内的精液也越来越多,取代
了淫液的位置成为现成的润滑剂,但看着痛苦的表情渐自她的面上退去,龙破天
却兴起了新的恶意。

  那正在她阴户处活动的男人退了出去,就在那女人感到愕然之际,她的身体
已被反了过去,然后男人就以同样的姿势插进她未经开发的后门之内,即使有着
精液的润滑,被撕裂的痛楚仍然教她的身体紧绷起来,而且这也不代表她的蜜穴
能够空闲下来,早有另外一人取得了这个空缺。

  三根肉棒在同时地在她的三个肉洞之内进出,通过那在她嘴内抽插的人的眼
睛,龙破天可以清楚的看到,痛楚的泪珠已自她的眼角处渗出来,使她痛苦的表
情更见实在。

  激烈的感觉由精神联系传至龙破天脑内,使他知道那个在女人蜜穴抽插的男
人已到了极限,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让这男人把精液送进女人的体内,反而令他把
精液射在女人的腹上,然后再以那沾满了精液肉棒,在她的面上划下两度奶白色
的泪痕。

  女人感到在她的身体上活动的人数越来越来,但是他们令她感觉到的除了痛
苦之外还是痛苦,使她早放弃了去数有多少个人正在蹂躏着她的身体,也忘记了
到底已经有多少人在她嘴巴、阴道、肛门以至肌肤上洒下了污浊的白液。

  她感到这三个肉洞中已被那混浊的黏液充满了,但是那些男人还是不断地在
她的身体里尽情肆虐,而不断灌进她喉咙和直肠之内的精液,更使她错觉感到从
这两处灌进她体内的精液已在她的胃中混合起来,甚至注满了她的每一个内脏。

  她只能无力的忍受着这无止境的奸淫,给肉棒塞着嘴巴的她已经连咬舌自尽
也办不到。

  这时龙破天感到赤燕突然抓着他的手臂,这才发觉胯下的娇娆也已经到达了,
於是也把体内的热液全部送进赤燕的体内,结束掉他这个本体的行动。

  赤燕这才有机会喘一喘气,道:“你变了。”

  龙破天笑道:“彼此彼此吧。”

  里昂的皇都。天都,曾经是银发王杜鲁法。古兰修的首都,由建立至此也不
过短短数十年的时间,它却几已成为世界中心的年轻新城,所以这里和那些处处
洋溢着前人遗痕的大都市不同,大多数的建筑物的年纪也不过五年历史,充满着
年轻和活力的气息。

  就如奥列的国都阿巴顿被称为律法之都,这天都也有着另一个名字——战斗
都市。

  虽说天都是由银发王杜鲁法所建立,但令这都市真正急速发展的,却是五年
前夺下皇位的傲万军,现在居住在这都城的城民,佔了大半是因傲万军的声望而
来归附的,使得这座都城除了生命力外,更充满着好战的强悍作气,不但令它拥
有了战国时代中最优良的生存条件,也表现建筑物之上,使它成为了一座独一无
二的战斗都市。

  “到就到了,但你和她们约了在哪里?”

  在天都的城门前,赤燕不禁向龙破天问道。

  龙破天耸了耸肩,当日他根本忘了约定在那里会合,他之所以会来天都寻找
凤天舞她们,也只是因为她们得送拉赫特来这里,那有甚么约定了,而且崇尚自
由的傲万军甚少对城市的建设作出规划,结果使得城里的街道没有一定的规格可
言,在这种地方寻人的成功率已不是耐性所能左右的了。

  “放心吧,虽然我找不到凤天舞,但是狮堂炎那混蛋的气却不会找不到,而
且说不定待会就有甚么极大咒文在甚么地方爆发,告诉我们她在那里呢。”

  以狮堂炎那级数的斗气,即使远在天都之外龙破天也能感觉到。

  赤燕还想埋怨两句,一把熟悉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哦,是吗?你大概想
我的咒文在你头上爆发吧。”

  龙破天苦笑回头,只见凤天舞正笑容盈盈地站在那里,脸上虽然挂着能和阳
光比美的灿烂笑容,但她右手上那作势欲发的火焰魔法,却使龙破天和赤燕感到
这不啻是魔女的微笑。

  从火焰中散发出来的强大魔力,使四周的人们和城卫不由得回头看着他们,
只是因为凤天舞的魔法还没有飞出去,这些城卫才能勉强说服自己还不必为了公
务而挑战这怪物,不过他们眼神中的恐惧,却教龙破天感到那不只是因为那火焰
所显出来的强大魔力这么简单。

  凤天舞就似是对其他人的注目视若无睹般,收起了火焰继续说道:“你好像
忘了你才是我们之中最擅长制造麻烦的人啊。”

  龙破天摇头苦笑问道:“你好像一早知道我到达的时间呢。”

  凤天舞轻轻笑道:“你有你寻人的方法,难道我这个大魔导士就没有了吗?
好了,跟着来吧,傲万军算是给了我们暂时的住处。”

  也不待他们有甚么反应,凤天舞已转身离开,直至把他们领到皇都中心区的
一所大宅面前,才回头道:“傲万军他说这是送给你的,所以你就不要叫我扮甚
么主人家了,进去吧。”龙破天耸了耸肩,回头却看见赤燕的神色有点不善,不
禁问道:“怎样了?”

  赤燕冷哼一声道:“这是我哥以前的住处,他把这间屋给了你,到底算是甚
么意思。”

  凤天舞这才想起,赤燕的兄长赤蛟曾经是里昂的将领,而在他被甸士赛所杀
之前,赤燕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她曾经住过的竟然就是傲万军
送给他们的地方,但这个偶然除非真的去问傲万军,谁能知道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的呢。

  这是个没有人可以解答的问题,龙破天也只得听过就算,回头对凤天舞问道
:“其他人呢?”

  虽然没有走进去,但龙破天早感到里面就只有幽倩一个人,其他人却不知到
那里去了。

  凤天舞答道:“苏依迪她早向傲万军讨了个魔法将军当,现在应该是去了虐
待她的部队,静美则是给她拉了去帮手,静流的性格你也知道,两三天不回来只
是闲事,至於狮堂炎大概是去了闹事吧,他每听到有甚么强者也要去挑战,只差
没去挑战傲万军吧了,几乎整个天都也给他烦死了。”

  龙破天为之失笑的时侯,碧翠丝的声音却在他的背后响起道:“龙破天,你
终於到了。”和碧翠丝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满面白鬚的老人,但他的身体却不
会给人苍老的感觉,反而是一种身经百战的老将才有的压迫感,教人感到那沧桑
的面容只是一种伪装,而且他看见龙破天时眼内那一闪即逝的神光,更显出他的
深藏不露。

  赤燕有点不自然地道:“碧姊。”

  碧翠丝这才发觉到赤燕的存在,也有点不懂得反应,而那老人已越碧翠丝而
过,走到龙破天的身前,含笑道:“你就是龙破天了吧,老夫闻名久了。”

  龙破天微笑道:“若是从凤天舞那处听回来的,恐怕不会好事的了。”

  那老人仰天豪笑道:“说得好,的而且确不是甚么好的评语,呀,差点忘了
我还未曾自我介绍,我叫谢鲁夫,里昂第二军的元帅,也是碧翠丝她的直属上司。”

  里昂的军队除了长期驻守各地的地方军外,在天都待命以备不时之需,或是
说用以侵略的正规军共分为四军,除了最精锐的第一军由傲万军亲自率领外,其
余三军则分别由三个元帅统率,他们可算是里昂军方的最高层。

  谢鲁夫继续道:“你是要去见陛下的吧?不介意让我送你一程吧。”

  龙破天转头面向凤天舞,只见她轻轻笑道:“对了,差点忘了傲万军说过想
尽快见一见你,我想你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不会就是抗旨吧。”

  龙破天无奈地道:“好吧。”

  他答得似是无可奈何,心里却知道这军方的要将绝不会无端白事的邀他同行,
即使只是初见面,但龙破天却感到这老人恐怕连国家大事也差他不动,除非那关
乎他本身的利益。

  谢鲁夫点了点头,向碧翠丝说道:“碧翠丝你就好好的招呼你的旧朋友好了,
那件事下次再谈吧。”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00

  第42节表演。决斗。胜负理由

  在往皇宫的路上,谢鲁夫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你终於来了,否则第四军元
帅的位置也不知该怎么办?”

  谢鲁夫说这话时的神态似是放松了下来,但龙破天却感到这只是一种姿态,
一种为了取信於他而假装对他推心置腹的姿态,谢鲁夫的表情没有任何破绽,要
说龙破天为甚么会这样以为的话,那就是因为谢鲁夫给他的感觉和雷比特如出一
辙。

  龙破天皱眉问道:“贵国军方的高位,又和我有甚么关系了?”

  谢鲁夫呵呵笑道:“本来是没有关系,但因为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的关系,
你已成了这位置的后补人选,只要你和阿修斯。古兰修在御前比武中分出胜负,
那胜者将成为我国军方在陛下以下的第三人。”

  听到阿修斯的名字,龙破天也微感愕然。

  阿修斯。古兰修,被傲万军夺去皇位的银发王杜鲁法的儿子,傲万军在夺得
皇位之后却没有把他放逐,反而看重他的实力而让他继续任居要识,只是二十四
岁之龄却已隐隐为傲万军之后的里昂第二强者,实力军功俱备,若说有甚么令他
仍然不入三大元帅之列的,就只是欠了一个空缺。

  龙破天没兴趣浪费时间,直接问道:“为甚么要选我?在你的立场,你应该
希望这位置落在自己的心腹手上,而不是一个未曾见过面的陌生人吧?”

  谢鲁夫微一愕然,明白到龙破天和狮堂炎不同,惯了独来独往的他根本不吃
“知遇之恩”这一套,改为苦笑道:“好吧,我就坦白的说,因为我国之中再没
有人是他的对手,就连狮堂炎也只能打个平手,所以我只能寄望在曾经战胜狮堂
炎的你身上。”

  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谁人坐上去也没关系,他只是不想阿修斯坐上去。

  龙破天冷冷一笑,若谢鲁夫打从开始就这样说,还能保留一点好感,但现在
已经太迟了,冷然道:“你们皇上会应允吗?说到底我根本不是贵国的人,甚至
连见也未见过我吧。”

  谢鲁夫也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答道:“我们也不怎么明白,但陛下已一口应
允,更明言你一天不来,第四军元帅的位置就继续悬空。”

  这时他们已来到宫殿的正门,谢鲁夫也就把这场谈话中止了,毕竟里昂的皇
宫并不是一个谈论这种事的好地方。

  里昂的皇宫以白色为主调,但比起神圣壮严的感觉,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
没有拘泥於强国通常自恃的沉厚稳重,这皇宫给人的感觉尖锐得彷彿能压倒一切,
那充满攻击性的构筑更充满了不可一世的感觉,使人感到这皇宫的主人的确人如
其名,拥有傲视当世的气势。

  当世并立的两大强者,宇天杀拥有的是能压下一切的霸气,而傲万军拥有的
就是无视一切的傲气。

  龙破天刚步入大殿之内,立即感到傲万军如有实质的目光,即使他远在这大
殿另一端的皇座之上,即使他只是以肘支颊地坐着,那种睥视天下的气势却仍然
教龙破天感到似是无所遁形的难受,那就是世上两大强国之一。里昂的王者。傲
万军。

  若龙破天不是早有过与宇天杀对峙的经验,单是这份气势已能教他却步,但
即使现在他的动作没有半点异状,他的内心还是不禁一震。

  龙破天不知道在他来到之前,这大殿之上正讨论着甚么,只知道似乎整个天
都的重要人物也已齐集在殿内,分立两旁地看着他这个不速之客,而且当他们发
觉谢鲁夫竟和他一同出现,他们体内的斗气也随他们的情绪而动荡,尽显出里昂
的派系之别。

  谢鲁夫走回自己所属位置,龙破天已不理那些近乎敌视的目光,往台阶下走
去。

  在这大殿之中,除了傲万军之外还有三个人能引起他的注意,这不是因为他
们敌意的强弱,而是因为敌意之外的东西。

  其中一人是个银发的青年,即使龙破天不认识他,他那头银发也能教龙破天
知道他就是阿修斯,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不是敌意,而是单纯的战意,而那强悍的
斗气更使龙破天感到他的确不负里昂第二强之名,但是现在的龙破天却已经有了
能击倒他的信心。

  龙破天从阿修斯身上感受不到敌意,但另一边的魔法剑士则恰恰相反,他身
上散发出来的不是敌意,而是单纯的憎恨,虽然有点迁怒的感觉,但是那股憎恨
却强烈至无法形容,而且令龙破天在意的是他的愤怒早在看见谢鲁夫之前就燃烧
起来,显然是针对他而不是派系之争。

  最后的是个老将,那似有若无的敌意教龙破天有种无法捉摸的感觉,就连斗
气也是半现半隐,教他差点错估这老人的真正实力,这种以隐藏实力为前提的功
法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从那老将身上的军徽,龙破天知道他就是现在里昂除谢鲁
夫以外唯一的元帅。第二军的杜成烈。

  这次龙破天却不复蝶影国时的无礼,单膝跪下。

  傲万军的眼内神光一闪,似是要把龙破天这动作的效果扩至最大般问道:
“朕听闻你在蝶影也不曾向女王下跪,这次又有甚么原因了?”

  龙破天淡淡的道:“有资格的人就是有资格。”

  冰冷的语调使殿内诸人震动,若不是在傲万军的坐前,他们早该哄动起来,
龙破天的说辞无可否认地承认了傲万军在他之上,但是却使人弄不清楚他说的资
格,是说傲万军有令他跪下的资格,还是说他有在蝶影无礼的资格,事实上凭他
在蝶影的事迹早证明了他的实力。

  傲万军哑然一笑道:“好!资格吗?那朕也承认你有和我平起平坐的资格,
起来吧。”

  转头对谢鲁夫道:“谢元帅迟来,想必是早知道他今天会到,去了迎接他吧?”

  谢鲁夫也为了愕然,不明白傲万军为何会这样说,彷彿就是要令群臣感到他
和龙破天早有交情一样,但是过去的经验已使他知道他是无法猜度这陛下的想法,
只好如实答道:“不,这不过是碰巧吧了,臣也不知道他会何时到达的。”

  傲万军微笑道:“但刚才在路上的时间,你肯定已告诉他御前比武的事吧。
那么朕宣佈比试就定在明天早上,第四军元师的位置已经不能继续悬空了。”

  阿修斯连忙跪下应道:“是!”

  傲万军点了点头,继续道:“龙破天你留下来,我有话想和你说。今天就到
这里为止,全部退下吧。”

  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

  傲万军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观赏着他统治的皇都。

  也许是因为从他的背后看去,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压服群臣的必要,从傲万军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减弱了少许,使站在他背后的龙破天没有那么难受。

  “你应该明白,我为何要让你成为第四军的元帅吧。”

  虽然知道傲万军看不到,龙破天还是点了点头道:“因为你正需要一个新的
传说。”

  傲万军转身过来,点头道:“没错,我和宇天杀已经对峙了四年,四年了,
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而且就算再耗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分别,我和他是绝对无法
分出胜负的,这场战争的胜负已不是由我们来决定,决定胜负的是能令这个天秤
倾斜的外力。”

  在主将的力量相等的情况下,决定胜负的就是部下的力量,但是在战争这题
目下,效忠那一方已不是待遇和理想的问题,更重要的理由是能不能留得於性命,
就算是再不顾性命的人也不会愿意打毫无意义的仗,所以傲万军所需要的,是一
个他能让他证明给天下人,他能赢的理由。

  只有证明他将会得到胜利,才能得到别人支持,因为这将会使他们感到死亡
是有价值的。

  这是士气,也是心理之争,为了让这个天秤倾向自己的一方,傲万军和宇天
杀早已各展奇谋,宇天杀引进的是西古逊的丧屍部队,用的是恐惧和兵卒的质数
来打破战力的平衡,而傲万军想要的,就是个能打破宇天杀无敌神话的传说。

  就如同当日凤天舞能凭大魔导士的名号把蝶影的内乱压下来,一个最强者的
称号就能使不人屈服,但是大魔导士的名号太响了,若傲万军能齐集四圣天,他
当然能得到英雄王再世的美名,但不行的话却只会使主从难分,因为在世人的心
中,大魔导士早已超越了国家的存在。

  傲万军就是因此而选上了龙破天,当他在天罗城外以单人之力击破魔战将军
拉赫特的军队,他就已经被视为能打破均势的强者,而之后他能够与宇天杀正面
交手之后全身而退,他更成为当今世上,除傲万军之外唯一一个宇天杀欲杀不能
的人。

  只要他肯作出效忠傲万军的姿态,即使他没有实际参战,也会做出一个假象,
就是当最后的决战来临,当傲万军和宇天杀互相牵制的时候,他将会决定胜负。

  龙破天问道:“你认定我肯归顺你?”

  傲万军微微一笑道:“因为你没有选择。”

  龙破天只能苦笑,没有选择,他的确是没有选择,当世两大强者之一的宇天
杀已宣佈要杀死他,难道他还可以开罪另一个最强者的傲万军吗?即使他能杀死
宇天杀,世界也会落入傲万军的手里,所以除非他有信心建立在他们以外的第三
势力,否则他就必须归附其中一方。

  傲万军的语气一转,道:“对了,灭龙道曾受到宇天杀的资助,甚至有传言
灭龙道之主独孤屠龙就是宇天杀的另一个身份的事,你也该听过了吧。”

  灭龙道能在短短的数年时间之内急速发展成这大陆上最大的猎者公会,早在
惹起不少闲言闲语之余也惹起了不少忆测,其中一说就是它背后有着里昂或是奥
列之一撑腰,甚至乎说那个从未当众现身的宗主独孤屠龙,就是两国国皇之一的
化身。

  龙破天有点奇怪他为何会突然谈起这件事,答道:“算是知道,有甚么事了?”

  傲万军道:“因为资助灭龙道的不只是宇天杀,我也有份,虽然我不想说出
原因,但我还是得告诉你这件事,我不想造成任何误会。”

  龙破天沉默半晌,道:“明白了。”

  龙破天正想转身离开,傲万军却把他叫停道:“还有,拉赫特想见你。”

  奥列十二魔战将军之一的拉赫特,当龙破天听到他想要见自己的时候,还以
为得到天牢一趟,但是领路的卫兵却把他带到了皇宫外的一所将军府里,内里的
拉赫特以一身军服姿态迎接他,上面的徽章让龙破天知道他虽然不复十二魔战将
军的至高无上,但傲万军还是给了他一个能配得起他的实职。

  龙破天也不明白拉赫特为何要见他,说到底拉赫特之所以会被捕获完全是龙
破天所做成的,而且在当天的战役里,拉赫特的亲卫也是被龙破天所杀,即使他
把龙破天视为仇人追杀也不会感到奇怪,但现在拉赫特却十分平静,彷彿只是找
来多年的朋友闲聊一样。

  这使得龙破天不禁苦笑道:“客气话就免了,直接入正题吧。”

  拉赫特也是叹了口气,随即沉默了下来,那表情就似是不知道应该由哪里开
始说起一般,好半刻后才再次叹道:“你知道何为甚么我要全军出击,以致弄得
全军覆没吗?”

  龙破天早从苏依迪处得知这事,应道:“听说是莉丝娜强逼你出兵的吧。”

  莉丝娜。艾尔,当日龙破天曾在西古逊的大屋见过她一次,她就是宇天杀的
女人,但同时也有传闻她也是灭龙道的影七使之首以及宗主独孤屠龙的女人,艳
名四播的她虽然不及独孤屠龙的神秘,但论扑朔迷离的程度她却是犹有过之。

  拉赫特点头恨道:“没错,就是这妖女,只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已经使得
十二魔战将军支离破碎,我真的不明白她在想甚么,若说是想争权的我还能接受,
但是她却只是不断地陷害我们这些魔战将军,从未接收我们留下来的部队和权力,
简直像是想灭了奥列一般。”

  看见拉赫特那滔天恨意,龙破天开始明白他为何肯向傲万军投降,因为他不
甘心,他无法忍受奥列被莉丝娜以这种手法毁灭,所以即使要他投降敌国也好,
他也要查明真相。

  龙破天道:“为甚么要告诉我?你不会只是想找人诉苦吧?”

  拉赫特再一次叹气道:“理由吗?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勉强要说的话就是
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恨你,因为你即将成为第四军的元帅,这理由足够吗?”

  龙破天哑然笑道:“足够了,这虽然不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足够了。”

  龙破天步出拉赫特的府第,已经有一对男女在等待他。

  那女的龙破天并不认识,但男的却是阿修斯。古兰修。

  龙破天也想不到阿修斯居然会主动来找他,因为对积极向上爬的阿修斯而言,
这次的决斗不啻是个不公平的乱入挑战,而且在傲万军刻意经营之下,所有人也
感到明天的胜利者将会是龙破天,这肯定会对他造成压力,甚至会令他憎恨龙破
天这个乱入者。

  他身旁的女子,龙破天肯定自己不认识她,但她却以一副杀父仇人的眼神盯
着龙破天,使龙破天也差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开始衰退。

  阿修斯已经步至龙破天的面前,笑道:“不用这么愕然,我只是想看看明天
的对手吧了。”

  龙破天感到阿修斯竟没有丝毫的怯意或是恨意,甚至连不满也没有,那湛蓝
色的瞳孔内有的只是激昂的斗志,以及许胜不许败的觉悟,龙破天感到他已经把
这场不公平的决斗视之为机会,一个确立自己威望的机会,因为只要他在决斗中
获胜,不但是第四军元帅的位置,就连傲万军为龙破天苦心经营的声势也会被他
接收。

  这才是傲万军的计划,无论谁胜谁负对他也没有害处。

  凭阿修斯从狮堂炎处得来的资料,他也不是没有胜算的,他不是乐观,只是
明白到既然别无选择,那就尽全力寻求最佳的结局,说这是乐观的话只是一种侮
辱,龙破天并不讨厌这种人,甚至乎可以说是欣赏这种人的生存方式,但矛盾的
是他明天就会令阿修斯的希望破灭。

  明天的决斗只是一场表演,一场让龙破天展示出他能和宇天杀匹敌的力量的
表演。

  龙破天对军职根本没有兴趣,这场决斗只是为了傲万军的计划而出现,而他
则只是因为不能开罪傲万军才答允,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在决斗中败北,败虽
然会使傲万军的计划出现偏差,但也不是无法修正的偏差。

  那么明天他要败吗?若是以前的龙破天,那答案还是未知数,但现在却是肯
定的。

  “哼!”

  龙破天还未有说话的机会,旁边的少女却冷哼一声,那莫明奇妙的敌意使龙
破天只能愕然看着她。

  阿修斯也不由得歉然道:“对不起,这位是前第四军元帅奥罗。塞维亚的女
儿歌莉丝。”龙破天这才想起第四军元帅的位置之所以空了出来,正是宇天杀被
他逃走后,回去时顺手把镇守边境的奥罗宰掉了,而且看她会和阿修斯联袂而至,
她和阿修斯的关系也应该不薄,那么龙破天不但是害死他父亲的人,现在还与她
的男友争夺她亡父的职位,憎恨也算是应该的吧。

  龙破天冷笑道:“没关系,若单凭怨恨就能改变结果的话,这世界就不会有
那么多悔恨了,导引结果的不是想法,而是手段。”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00

  第43节表演。决斗。胜负以外

  龙破天回到傲万军给他们的住处,只见凤天舞和赤燕在大厅中不知在谈论着
甚么,其他人却是一个不见,他可以感到幽倩正在她自己的房间之中,但是狮堂
炎和静流则不知到那里去了。

  也就不打扰凤天舞她们,往幽倩的房间走去。

  龙破天才打开房门,幽倩的声音已传过来道:“龙破天,这个月你到底在哪
里?为甚么连我和凤天舞的魔法也找不到你,就像连灵魂也已经不存在一样?”

  龙破天知道那是龙泉乡禁闭结界的效果,若那司祭没有说谎的话,那结界在
这数千年来连神也瞒过了,又怎会给幽倩发觉,但是现在他还不想把龙泉乡的事
说出来,特别是在身为神喻使的幽倩面前,因为就连他也对自己是神是魔没有半
点的把握。

  龙破天道:“黄泉之眠,这你应该明白吧。”

  黄泉之眠,以魔法造成比假死更接近死亡的状态,藉此让消耗过度的肉体和
精神迅速恢复,这也许能解释到为何找不到他的生命反应,但若幽倩曾经在物质
层面搜索过他消失的区域,那这个谎言就不攻自破,但龙破天已没有更好的答案
了。

  异样的光芒自幽倩的眼内闪起,教龙破天不能确定到底能否瞒得过她,不过
也许她也明白不可能再从龙破天口中问出甚么来,说道:“好吧,我就当这是命
运之子所行的神蹟好了。”

  龙破天无奈地看着幽倩,听过龙泉乡的传说后,他对“命运之子”和“神之
子”的存在有了新的解释,也使他更想知道幽倩这神喻使到底知道甚么他不知道
的,於是问道:“命运之子到底是甚么意思?”

  幽倩紫纱下的面容似乎闪过了一丝冷笑,道:“你不是早已知道了吗?这名
字来自”破灭文书“这部在达里卡大陆的远古遗迹里出土的古籍记载了,每个星
座时代开始的时候也会出现称为”运命之刻“的分歧点,能在这分歧点改变往后
世界命运的,就是”命运之子“。”

  受幽倩的态度刺激,龙破天的表情也变得冰冷,道:“没错,但这部文书记
录的就只有这个事实,没有提过这”命运之刻“为何存在,也没记录”命运之子
“从何而来,当然也不曾出现过你口中的”神之子“”

  这“破灭文书”盛行的原因,正是因为它只记录了千年周期的事实,但背后
的原因却只字不提,使无数的人能随意穿凿附会,由神的代行者、世界的统一意
志、隔世遗传的强大血族、以至在人类背后的秘密组织也有人相信,但他并不认
为幽倩这神喻使只是这些穿凿附会的其中一人。

  幽倩的沉默,使龙破天感到他猜对了,若命运之子就是神之子的话,那幽倩
这神喻使肯定会比任何人更清楚那些秘密,在龙泉乡中流传的那些传说,幽倩不
可能不知道,当然,她知道的将会是“神”那方面的说法。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幽倩开始说道:“因为”命运之刻“本来就是一场战争,
只有胜利者才能被冠上命运之子的名号,那可能是神也可能是恶魔,但就如果而
言那却没有关系,因为胜利的一方就是未来二千年的神,所以,是神是魔也没有
关系,我只想见证命运之子的诞生,新世界的神诞生的一刻。”

  这就是幽倩不想说出来的原因,也是她被姬梦玲视为异端的原因,因为那就
等若是承认神不是绝对的存在,对宣誓绝对效忠於神的圣骑士而言,这已经是背
叛了,背叛了她们的信仰,当然这时候的龙破天不会知道这种事,也没兴趣去知
道。

  “其实大破灭的时候神之子早就降临了,是吗?”

  遗忘之村的刻文,若那内容属实,那么命运之子不是没有降临,而是被封印
起来,这是龙破天一直不想提及的事,但现在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他感到只有
这样才能逼幽倩吐露更多实情。

  幽倩双目闪过一丝讶色,但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隐瞒这事也没有意义,
道:“没错,二百年前的时候,神魔同时被封印起来,神没有告诉我那是唯做的,
或是为了甚么,但这是事实。”

  “好吧,我明白了。”

  龙破天起身离开,因为他知道正如幽倩不可能令他把龙泉乡的事说出来,他
能令幽倩说出来的事也只有这么多,再耗下去也只是徒然。

  “你在想明天的决斗吗?”

  站在露台的龙破天闻言收回了仰望星空的目光,凤天舞正赤裸地站在他的背
后,洁白的星光直接照射在她的娇驱上,让那淡淡的光影更突出她那线条的优美。

  龙破天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从未试过和凤天舞在云收雨散后这样闲聊,那感
觉悠闲得来却十分新鲜,使他不禁回忆起刚才的激情,今夜是凤天舞主动找上他
的,她的动作比之过往任何一次也要热情,使龙破天虽然感到那背后存在着一丝
悔疚,却仍忍不住沉醉其中。

  想起当天她离开前带点无奈的笑容,似乎在这个多月中改变的不只是他而已。

  凤天舞走到了龙破天的身旁,和他并肩立在露台上,写意地看着露台外的夜
景,那带着满足的笑容使龙破天也不禁看呆了眼,当那清凉的晚风吹来,她那柔
软的秀发便随风飘动,再为她增添了几分美感。

  “刚刚醒来吗?”

  龙破天轻声细问的同时,已把凤天舞那诱人的娇躯抱进怀里,重温刚才那激
烈的情欲交杂,凤天舞幼滑的背肌已毫无阻隔地紧贴着他的胸膛,那温软的触感
已经是醉人的享受,而且他的双手也不会闲着,温柔地抚摸着凤天舞那熟悉的身
体。

  凤天舞放松了身体,倒在龙破天的怀里任由他放肆,如丝的媚眼令人感到她
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妮声道:“嗯~~~我根本没有睡着呢,只是不想骚扰你
吧,嗯~啊~~~倒是你还未答我呢。”

  凤天舞狐媚的声音,使龙破天本已是不安於份的双手更是变本加厉,各自侵
佔着凤天舞的敏感地带,弄得她娇喘连连才答道:“你认为我会输吗?”

  凤天舞的脸已经被欲念的娇红覆盖,却仍能轻松地道:“当然不会,阿修斯
的实力早在被狮堂炎挑战时便露了底,若是一个月之前他也许还有机会,但现在
却绝不可能。”

  龙破天轻轻地吻在她的后颈,笑道:“那么你即是明知故问吧。”

  凤天舞娇笑道:“我问的不是胜负……嗯,不说了,再来一次吧。”

  凤天舞的纤手已静静地探进龙破天的胯间,抓起那还未苏醒的肉棒玩弄着,
纤巧的手指轻快地舞动着,以她熟练的手法无微不至地挑逗着龙破天的欲望,逐
渐发热的神兵早已落入了她玉手的掌握之中。

  既然凤天舞已经开声,龙破天也不会客气,本来只是轻抚着她私处的指头开
始向内探索,缓缓地探入那温暖的肉穴之中,他这才发觉穴内早已湿润起来,更
慢慢地渗透出来,掩盖了刚才那场激战的痕迹,教他不禁笑道:“干甚么今晚这
样飢渴的啊?你不是个会忍耐欲望的人吧。”

  凤天舞轻喘着道:“嗯……因为……还是不说了……来吧……嗯呀~~~~”
既然凤天舞不想说,龙破天也就不再追问下去,随即把凤天舞放在露台的栏杆之
上,跨下神兵慢慢地闯进了她的蜜穴,享受着凤天舞体内那紧密而湿暖的感觉,
反而是凤天舞那雪白的双脚已缠上他的腰部,催促他加快腰间的动作。

  看见凤天舞那急不及待的样子,龙破天也不会拂逆她燃烧起来的欲望,双手
抓着她的腰间,一鼓作气地闯过余下的距离,直击在她蜜穴的尽头之上,为今晚
的第二战敲起了战鼓。

  随着第一下战鼓敲下,龙破天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硬闯至尽的冲击化成一阵
阵强烈的快感,传遍凤天舞玉体的每一个角落,使她不禁地仰起身子,凌空地悬
在栏杆外的虚空之中。

  龙破天自然不会让凤天舞这么容易地摔下去,但是这么一具美丽的肉体悬在
这星空之下的美丽光景,却使他心神皆醉了,於是就让她维持着那个姿态,同时
加强了腰部的力度,让那具美丽的肉体随着快感而乱舞,在黑夜之下留下一个又
一个美丽的倩影。

  听着凤天舞的毫无节制的浪语,龙破天摇头笑道:“喂,不用叫得这么大声
吧,吵醒了静流她们便麻烦了。”

  “嗯嘻……我才不管……总之在我尽兴前……是不会放过你的了。”

  这时在她面上的笑意除了妖媚之外,还有几分顽皮之态。

  在晨曦的阳光之中,阿修斯慢慢的步进斗技场之中。

  对这以武立国的时代而言,斗技场根本是必然的存在。

  五年前,就是在这个斗技场之中,傲万军打败了他的父亲,夺到了这国家的
皇位。

  强者为皇,这是这时代的定律,他也没甚么好说,而且傲万军得到皇位之后
并没有把他放逐,反而量才而用的继续让他身居要位,这已经使他无法产生任何
怨恨,但是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也会在这斗技场上击败傲万军,把银发王的名字
取回来。

  所以他一定要赢,保着这不败的名号直至挑战傲万军为止。

  无论天资还是努力,他也有绝对的自信,身为银发王杜鲁法的儿子,弃绝一
切地专志武道,他没有失败的理由,他欠的只有时间,让这份努力开花结果的时
间,因此他绝不容许自己败给比自己更年轻的龙破天。

  表示比试开始的大钟一响,把阿修斯自回忆中拖回来,但是在晨光之下的这
斗技场内却看不见龙破天的踪影,傲万军不可能让这场决斗在一方缺席的情况下
开始,但是他却下了决斗开始的指示,这诡异的现像不但使阿修斯感到愕然,就
连四周的观众也是一样。

  没有人认为龙破天会怯战,更没有人认为有人能阻止他出现,但他就是失去
了踪影,到底是甚么能使他放弃这场决斗?场内的众人早已是议论纷纷,就连阿
修斯也受到他们的感染而出现不安,只有傲万军仍是那副模样,倒是嘴角多了一
度微不可察的笑意,似是早已知道是甚么一回事。

  “他已经到了。”

  在傲万军的声音传进场内每一个人耳内的同时,强烈的斗气也从晨光不及的
阴影中爆发出来,然后他们才看到龙破天的身影,隐时能瞒骗过百人的眼睛,现
身同时却发出使人喘不过气来的强悍斗气,那由暗转明的感觉彷彿就是地狱里走
出来的死神,教人惊惧。

  阿修斯也感到自己输了,虽说现在是决斗而不是暗杀,但他无法觉察到龙破
天的存在是事实,而且决斗的钟声早就响起,只要龙破天有这个意思,他绝对能
够像是黑暗中的死神一样,从黑暗中一招解决自己,根本没有现身的必要。

  若龙破天想要的只是胜利,他已经可以得到了,因为在阿修斯为他的出现而
震惊的一瞬间,龙破天已经清楚感觉到阿修斯的心根本满是破绽:对未来的抱负
;对过去的不舍;对现在的压抑,若是实战的话,无论是心理战还是偷袭,他也
已经胜了。

  但是今天的决斗却只是一场表演,一场让他展示实力的表演,他要的不是胜
利,而是令全世界感到他是傲万军和宇天杀那级数的强者,所以阿修斯不单要败,
更要在超越自己的极限下败北,这才能显示出他们之间那度不可僭越的鸿沟。

  若非必要,他真的不想这样做,因为这代价就是在阿修斯的心里留下不灭的
伤痕,令他感到那是他永远无法超越的极限,永远地妨碍着他的未来。

  不想,却不代表他不会这样做。

  慈悲与怜悯,在战斗开始的一刻已成过去,既然要战,就要化作死神。

  “开始吧。”

  龙破天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使阿修斯再一次想起开战的钟声早已响过,但也
同时回复了平静。

  他的剑也在第一时间的出鞘,随着他的急掠,在虚空中划出只属於他的光辉
轨迹,没有犹豫,也没有焦急,最佳状态的一剑,显示他的心灵已一如龙破天所
料地回到最佳状态,回到绝对的平静,绝对的自信。

  龙破天没有拔剑,看似随意地以手背挡下他的长剑,虽然阿修斯没想过能一
招定胜负,亦早拟定了无数后着,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龙破天能这么轻易地
挡下他全力一击,而且当他接触到龙破天眼神的一刻,那却由愕然变成愤怒,因
为他看到了冰冷、不屑和杀机。

  “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了吗?”

  死亡和屈辱,每每是人超出极限的契机,龙破天的言语中所包含着的冷傲和
杀气,使阿修斯从愤怒中惊醒过来,却也使他不敢停留在龙破天的攻击范围内,
立即跃上高空重整他第二轮的攻势。

  剑,在阿修斯的手中越舞越快,当他从空中回落之际,他的剑已在常人的眼
中,已不是实物,而是无数银白色的流星,一些自九天之外回归的星之碎片。

  龙破天还是站在那里,看着阿修斯因全力一剑被挡下而改以速度进击,心中
不由得一笑,因为对能自由变换斗气属性的他而言,舍长取短试图以相克手法对
付他只是自取灭亡。

  龙破天那不可一世神态使阿修斯也感到不安,但他这剑已不得不发,流星的
宿命就是要划破翔空,降落人世。

  流星的陨落,在地上散佈起灰白的烟尘,但当烟尘散去,众人却见到这超越
人眼界限的一招,根本无法斩在目标之上,只能在斗技场的地上留下无数纵横交
错的剑痕,龙破天正背向阿修斯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半点乘虚而入的意思。

  “我是否把你评价得太高了?”

  就像是再没有战下去的价值一样,龙破天缓缓地往阿修斯的反方向离开。

  被愚弄的感觉使阿修斯怒了,就在龙破天回到场中心的同时,阿修斯回身就
是全力的一剑。

  他的剑再一次化为流星地划向龙破天,这是他最强的一击,无论是变化或是
力量也到达了他的极限,使他对这剑充满信心,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看得清这变
化,即使能看得清也没有人能挡下剑中的力量。

  龙破天旋风般转身,同时原罪终於出鞘,一瞬间已超越了阿修斯破空而来的
速度,准确无误劈在阿修斯的剑刃上,把这颗流星截下来,透剑而入的强猛力量
不但使得阿修斯的剑化为无数的碎片,更把他整个人反震得往斗技场的边沿飞去。

  变化、速度以至力量,完全输了。

  龙破天没有追击,刚才那一击的可怕威力已足以使阿修斯直退至斗技场的边
沿才勉强停下来,这时候龙破天才再一次地动,再一次地在他的视界中消失。

  龙破天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阿修斯的背后,原罪只是轻轻地架在他的
颈上,但那沉重的剑刃却使他感到了落败的屈辱,即使没有分出生死,即使没人
作出评判,但所有人也知道胜负已分,这压倒性的结果使得阿修斯闭上了双眼,
倒希望原罪能继续挥落,了结了他的生命,而不是架在他颈上,要他承受着那超
越物质的重量。

  他敌不过傲万军,还可以说只是欠缺了时间,但败在比他还要年轻的人手上,
却使他的信心完全崩溃了。

  “龙破天,依据朕的诺言,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国的第四军元帅。”

  傲万军的声音响彻全场,也间接地宣告了这场决斗的终结。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00

  第44节倒下。再起。强弱无理

  对傲万军的宣告,龙破天没有半点高兴,对他来说这战虽未至於逼不得已,
但也不是甚么心甘情愿的事,对里昂的军职更是半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因为宇天
杀的关系才不得不为之,这虽然是他的选择,却是为数不多的选择中的选择。

  他曾想过佯败,但他还未能看清傲万军拥有的,到底是皇者的胸襟还是皇者
的城府,这样明着违反他的意思会惹来怎样的反应,完全是未知之数。

  龙破天收回了原罪,面对着傲万军道:“不知陛下能给否我一点时间,让我
先把自身的琐事处理好?”

  傲万军点头道:“你要多少时间?”

  傲万军这样问即是代表了他不会这么轻易放龙破天离开,虽然傲万军需要的
只是一个声势,而不是一个将军,但是却不代表他会放着龙破天这样的一个人不
用,物尽其用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最多三个月。”

  从里昂的皇都往神坟之岛去,单程已需要大约一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实在算
不上充裕。

  傲万军的双眼厉芒一闪,站起来道:“好!当你回来的一刻,就是我军踏平
奥列的时候!”

  傲万军的豪语使在场诸将的情绪也激昂起来,里昂和奥列的对峙已维持了数
年之久,在这段时间之中,双方只能改为吞噬四周的小国,使得无数心怀壮志的
将军们浮躁不满,他们等待开战的机会已等得太久了,如今傲万军的宣言无疑是
他们期待已久的福音。

  但从另外两位元帅那愕然的表情看来,傲万军这宣战可说得上是突如其来,
就连这两位最高指挥也不知道,龙破天也只能在心中苦笑,傲万军这样把他回来
的时候和开战的时刻拉上关系,根本是个变相的警告,警告他不要想就此开溜。

  在斗技场外,碧翠丝好不容易追上了龙破天,这还是她没有受到场中气氛的
感染,第一时间追出来之故,否则龙破天早已离开了她可以追及的范围。

  碧翠丝却还未从这阵急奔中回过气来,龙破天已经道:“有甚么事?”

  龙破天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话中语调更冰冷得使碧翠丝一阵愕然,半刻
后才回复过来,试探道:“你何时会离开?”

  “现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使碧翠丝再一次愕在当场,讶道:“你说真的吗?连狮
堂炎和苏依迪她们也不等了?你昨天才来到这里呀。”

  龙破天沉声答道:“这趟旅程已拖得太久了,我真的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

  龙破天突然停下了脚步,问道:“你到底想说甚么?不会只是想问我何时起
程这么简单吧?”

  碧翠丝没有说话,但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使人感到她正在犹豫是否要说
来,最后只是道:“没甚么了,希望还有机会再见吧。”

  龙破天也不再理她,继续走向他们暂居的大宅。

  龙破天回来的时候,凤天舞她们早已在大厅等待着他,彷彿是早已知道他会
选择立即离开一样。

  龙破天正想说话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人声,似乎是静流回来了,而且随
她一起的还有她在这里新交的朋友,从那喧闹的片言只语之中,龙破天不用她说
也知道她们刚才也有份观看决斗,而现在则是联群结队的杀过来他这胜利者的家。

  静流正在尝试驱散这些人群,但是她说话的方式却还是那样喜欢挑起别人的
不满,那死性不改的作风使龙破天纵使心情不佳,也不由得摇头苦笑。

  当静流好不容易只身进来,龙破天道:“你应该会留在这儿的吧。”

  对龙破天似是立即便会离开的态度,静流也微感愕然,道:“嗯,说到底我
还是得看我两位姐姐的命令做人呢,虽然这皇都的人也不错,留在这里也没甚么
不好。”

  龙破天点头道:“好吧,那么待我见一见阿修斯后就离开吧。”

  龙破天要去见阿修斯的决定,似乎比他立即离开更使静流感到惊讶,道:
“你何时变得这么善良了,竟然想去开解自己的对手了?”

  龙破天耸耸肩道:“这不算是善良,我只是不想一个够格的强者就此消失吧
了,既然明知他胜不过我,让他继续存在肯定有趣得多。”

  凤天舞轻轻一笑,但那笑声却使龙破天感到她已看透了一切。

  当龙破天来到阿修斯府前的时候,那里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是来慰问的
朋友,但更多的是为了重新评价阿修斯而来,刚才的一战使他们感到有必要亲眼
看看,这个闪烁的银发皇子会否变得一蹶不振,从而确定自己往后的立场。

  歌莉丝刚刚从玄关走出来,她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已经教人知道阿修斯的反应,
龙破天的剑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害,却完全毁灭了他的自信。

  看到龙破天这不速之客,她立即怒道:“龙破天,你还来做甚么!”

  受歌莉丝的怒喝感染,部份人已拔出了兵刃。

  龙破天淡然自若的道:“我又不是来找你,关你甚么事。”

  他也没有兴趣纠缠,原罪出鞘。

  在剑柄七粒魔晶石发出的眩目强光下,无法抗衡的强大斗气已把拦路的人吹
飞,即使他们能在大地上佔一席位,但要阻碍龙破天却还没有资格,待他们回过
神来,原罪已经回到剑鞘之内,但回鞘时发出的那彷如死神铃声的清响,教他们
的心灵再一次受到震荡,再兴不起阻碍龙破天的意志。

  仍然站在大门之前的就只余下歌莉丝一人,她虽然不肯退开,但她眼内却透
露出内心的恐惧,教人知道她并不如外表的强悍,龙破天也不再理她,在她身旁
走过。

  阿修斯默默地坐在漆黑的房间之中,但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彷如死人一般,
就连他那头闪闪生辉的银发也似乎已失去了光彩,变成了充满哀伤味道的灰白色,
但看到这状况龙破天心中却升起一种无形的恨意,道:“只是一败吧了,需要装
出这副模样博同情吗?”

  阿修斯没有反应,倒是背后的歌莉丝追入来怒骂道:“龙破天,你这胜利者
又有甚么资格说这些话了。”

  龙破天仰天而笑,但那笑声听起来却是出乎意料的无奈,笑道:“对,我是
胜利者,所以我必须继续努力去争取我的目标,但失败者就可以坐在这里,等待
别人的救助,等待别人的同情吗?”

  歌莉丝不禁一呆,因为她从龙破天的语气中听到的不是不屑,而是恨意,近
乎妒忌的恨意。

  阿修斯终於说话了,缓缓的道:“对,我不会为战败而气馁,但我总可以为
失去目标而沮丧吧,我从没想过成为最强是遥不可及的妄想,但是你令我感受到
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龙破天的声音更冷了,恨道:“满意?没有目标你就活不下去吗?没有的话
你不懂得自己去找一个吗?难道连目标你也要乞求别人赐予吗?”

  “你说得没错,没有的话就自己去找一个,找不到的话就去制造一个,但今
次我真的累了,我真的甚么也不想要了,就让我休息一下好嘛,我没有那么强,
能够不断爬起来。”

  龙破天冷笑道:“弱者可以妥协,而强者就必须承受更多的痛苦,你认为这
合理吗?别去找妥协的借口了,而且要说甚么也不想要,你还差得远呢。”

  歌莉丝正感到猜不透龙破天的想法,一道剑光已在她的身旁划过,霸道的斗
气虽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却震碎了她的衣服,让她那洁白的玉体暴露在空气之
中,然后原罪再一次斩下,而且目标再不是她身旁的空间,而是她的头颅。

  耀目的剑芒瞬间遮盖了歌莉丝的眼帘,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阿
修斯的侧脸,凶恶的原罪已被阿修斯挡下,而她自己则被紧紧地抱在阿修斯的怀
里。

  被他抱在怀里的歌莉丝却是俏脸一红,虽然她经常以阿修斯的女友自居,但
阿修斯这个努力主义者却鲜少与她有这么亲蜜的接触,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竟使她
一阵意乱情迷。

  阿修斯无奈地苦笑,纵使他早已猜到龙破天的意图,他还是不得不救,因为
他知道龙破天绝不会停手,龙破天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他没反应而停下来的人,他
无法挡下原罪的话歌莉丝就只得一死,龙破天不会给他卖弄这种聪明的机会。

  龙破天的嘴角飘起一道笑意,即使他没有说话,阿修斯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他还有舍不下的东西,要说甚么生无可恋的话还是太早了,这使他重重地叹
了一口气道:“算我输了,真的连半点休息的时间也不给我吗?”

  龙破天把原罪收回鞘内,笑道:“若我说这是因为我相信你有能力立即爬起
来,你会有甚么反应?”

  阿修斯微一愕然,摇头苦笑道:“我真的输了,就如你那句话,因为有能力
就要承受更多,这算是甚么道理。”

  龙破天转身离开,歌莉丝这时候才惊醒过来,抓起那破碎的衣衫遮住自己的
胸脯,身体却不自觉地靠得阿修斯更紧,怒道:“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龙破天笑道:“你以为我会为了别人的感激而行动吗?”

  以阿修斯的性格,即使置之不理他也能爬起来,龙破天所做的连在他背后推
一把也说不上,顶多只是一脚踢下令他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吧,他来这里的原因
只是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所以他才想要把阿修斯被压迫到极限,看看他会有
甚么反应吧了。

  看着龙破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阿修斯再叹了口气,他真的很累,真的需要
时间去思索一下。

  被他搂在怀里的歌莉丝动了一动,使阿修斯想起了她的存在,这少女正安静
地伏在他怀里,柔软的胸脯早毫无保留在压在他身上,被震碎的衣衫使阿修斯的
注意力更无可避免地集中在那触感上,这半祼地依偎着他的姿态,使他感到现在
的歌莉丝比任何时候更美。

  突如其来的惊艳过来,他自然反应就想把歌莉丝推开,但那楚楚可怜的表情
却使他犹豫了,同时他心中也响起了另一把声音,质疑他是否太自私了,歌莉丝
心中也有丧父之痛,他却还要歌莉丝为他担心。

  随之而来的悔意,使他轻轻地拈起歌莉丝的下颚,吻在她的唇上,坚强不是
个勉强爬起来的理由,但不想令怀中的美女担忧,想要令她快乐,这理由大概足
够吧。

  歌莉丝的俏面渐渐红润起来,除了少女的娇羞外,还有一点喜出望外的兴奋,
搂着破衣的双手已在不知不觉间已松了开来,改为缠住阿修斯的脖子,不让他离
开。

  当阿修斯好不容易离开了歌莉丝的嘴唇,他的视线却像是仍然被黏着般直盯
着歌莉丝,使歌莉丝也不禁随着他的眼线往下看,然后她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早被
龙破天毁掉,雪白的胸脯已完全暴露在阿修斯的眼里,这使得她的俏脸变得更红
了,但是她已再没有遮掩的打算,对阿修斯她早就身心相许了。

  歌莉丝那羞涩的表情,使阿修斯感受到她的想法之余也惊觉到自己的无礼,
不过在他想要道歉之前,歌莉丝已主动地吻上来,以最香艳的方式阻止他说下去。

  发自内心的渴望,使阿修斯抱着她的双手慢慢地移到歌莉丝的双峰上,逗弄
着那鲜嫩的蓓蕾,他的动作有点生硬,也有点粗暴,但无论是痛楚还是快感,歌
莉丝也一一地接纳下来,只要是这男人的一切,她也愿意接受。

  第二个长吻结束,娇嫩的樱唇即使没有说出半个字,阿修斯也能感受到她的
心意,他的吻如流水般在歌莉丝的肌肤上滑过,似有若无的触感使她微微娇喘,
这陌生的快感更使她没有发觉阿修斯的嘴唇已落到她下身那诱人的胜地,轻轻地
吻在她的阴唇上。

  犹如触电般的快感,使她再忍不住冲口而出的悦叫,双手不自觉地按在阿修
斯头上,使他带着疑惑地抬头看着歌莉丝已经通红的俏脸。

  歌莉丝慌张地收回按在他头上的双手,她早已羞得说不出话来,纵使体内隐
隐传来那种心痒难熬的感觉使她情不自禁地渴望着阿修斯的慰藉,但少女的矜持
却使她怎样也不能把这渴望宣之於口,更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结果就只能慌张
地摇晃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已能感受到歌莉丝的想法,阿修斯只是微微一笑,便继续专注地在她那
副美丽的身躯上,轻舔着那娇艳的花瓣,虽然他不懂得甚么技巧,但作为武者的
习性却使他能清楚感觉到歌莉丝的每一个反应,准确地刺激着她每一个敏感的地
方。

  从花间深处涌出来的蜜液,已经沾湿了阿修斯的脸颊,她的身体早已随着快
感的侵袭而失去力气,只是被阿修斯抱着才勉强地站着,但这种似是整个人卷伏
在阿修斯头上的姿势,还是教她羞不自胜。

  歌莉丝在喘息中经历了一个小小的高潮,阿修斯才让她坐在床沿,转而脱下
自己的衣服。

  歌莉丝的视线无法离开阿修斯的身体,直到那屹立不摇的男根出现在她面前
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第一次看见男性肉棒竖立在眼前,教她只想别过头去,
但从她心里深处涌出来的渴望,以及阿修斯刚才带给她的快感,却使她採取了完
全相反的行动,轻轻地吻在那肉棒的前端。

  歌莉丝出乎意外的主动,阿修斯也是一阵愕然,但是那温暖的感觉已夺去他
的思考能力,却使他无法再去想那么多,只能呆呆地看着歌莉丝生涩地舔弄着它。

  歌莉丝也不知该怎样去应付这陌生的异物,只是半截的长度已经把她的嘴巴
塞满了,但她心底却只想要让眼前的男人尽兴的莫名心态,使她不禁努力地想让
它进到她的喉咙深处,想要把这异物完全容纳下去。

  快将到达极限的感觉,使阿修斯慌忙地抽回歌莉丝口中的肉棒,因为他不想
第一发就在只顾自己的情况下,在歌莉丝的口中结束。

  歌莉丝愕然地望着他,但这点愕然很快便已变回欣喜,因为阿修斯已再一次
抱起了她,让她平躺在床上。

  “来吧……嗯……”

  歌莉丝的柔声软语,使阿修斯再也忍耐不住,冲破身下这少女最后的防线。

  处女的落红缓缓流下来,但这对已浸身在欲望之中的少女而言,那点儿的痛
楚只是无关痛痒的涟漪,只会在她心湖的一角荡漾,只会使她反而更渴望阿修斯
的放肆。

  越来越难以忍受的渴求,使歌莉丝微微地扭动起身体,这就像是一个讯号,
通知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再也不用顾虑甚么,於是那停了下来的肉棒又再一次地运
动,以近乎笨拙的方式探访歌莉丝体内的每一个角落,在那未有任何人到访过的
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

  慢慢变得响亮的呻吟声,似是令时间变得急遽的催化剂,再没有停下来的可
能。

  随着阿修斯的动作加快,歌莉丝的情欲变得高涨,从她口中发出来的呻吟声,
已充满了她从未想像过的淫声浪语,刚才还盘据在她心中的矜持不知何时已消失
不见,余下在她心中的想就只有尽力逢迎阿修斯的动作,以及享受那神魂癫倒的
快感。

  紧狭的花径彷彿是表达主人的心意般,紧密地包裹着阿修斯的东西,每一个
动作、每一次的进出,也使阿修斯感受到她的眷恋,那不愿让他离开的心意,这
使他感到高兴也感到内疚,因为他居然直到此刻才觉察到歌莉丝内心深处的这份
温柔。

  火热的浆液直接地送进歌莉丝的深处,把她送上极乐的顶峰同时也宣告结束,
但当他看到歌莉丝那带着满足的笑脸的时候,他便暗自决定无论以将来或是今晚
而言,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放弃追逐自己的目标和未来,为了女人而活,这种生活方式他以前只会称之
为坠落,但现在却感到这又何尝不可,既然没有等待着自己的未来,那就好好地
把握现在的一切吧。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06

  第45节仇恨。孽罪。非道法则

  “说得倒好听呢,但是你自己的目标又是甚么呢?”

  龙破天刚从玄关出来,便听见凤天舞轻轻笑着地问道,她正婥立在门外不远
的地方,她的背后则是闪烁着的结界壁,不知何时开始这大魔导士已经以结界把
阿修斯的房间整个封锁起来,才使得门外那些人肯乖乖地留在外面,没有闯进去
增加麻烦。

  龙破天摇头道:“没有,真的没有,我活着的方式本来就是见步行步,若勉
强要说有的话,就是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计划“在那之下我还那有寻求目标的
空余?”

  说到最后,龙破天的双目厉芒一闪,直直地看进凤天舞的眼内,他肯定凤天
舞早已知道一切。

  从轰灭邪出现开始,他就感觉到围绕着他的计划和这四圣天脱不了关系,那
么作为另一个四圣天继承者的凤天舞,即使她当时没有说谎,初次见面时真的甚
么也不知道,只是奉她义父的命令来找自己,但在继承了大魔导士记忆之后的现
在,却肯定已知道一切。

  凤天舞转身避开了龙破天的视线,道:“走吧,我已叫了赤燕她们在城门处
等我们。”

  龙破天叹了口气,现在他还不愿和凤天舞反面,既然她还是不肯说出来,无
论那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也好,那也只得由她了。

  龙破天他们离开之后,碧翠丝独自坐在府中的大厅,自她知道赤燕她们要前
往破灭的元点,她就有着无法说出来的忧虑,因为那本来就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事,
叫她如何向赤燕她们说出来,劝服她们取消这次的行程。

  “你在担心赤燕她吗?”

  一个人在大厅的暗影处走出来,随意地坐在碧翠丝对面的位置上。

  碧翠丝没有想过他会出现在这里,愕然点头道:“是的,轰老,你也知道她
们要去的是甚么地方吧,那是这世上唯一的禁断之地,而且以她们的身份在这时
间点上在前往神坟之岛,肯定会触发那傢伙行动,她们认该不会不知道吧。”

  轰灭邪淡然笑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个龙破天就是我找了十多年的人,
我找不到的,那小子的继承着却找到了,真不服气。”

  这出乎意料的讯息,使碧翠丝不禁呆了半晌,但之后她的心情却又被忧虑所
取代,问道:“但他们有机会取胜吗?纵使找到了,但这误差做成的影响……”

  轰灭邪苦笑道:“误差?他的实力刚才你也看到了吧,虽然他的力量中有点
令我担心的事,但毫无疑问他已超出了我们当初的估计,而且赤燕既然也已经继
承了莉亚被称为剑圣天的剑法,也没有担心的必要吧。”

  这次到碧翠丝苦笑道:“也许吧,但这些年在里昂这里,教我更能感受到那
傢伙的强大和可怕,我实在很难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

  轰灭邪叹道:“唉,我也会到那里去的,百年前四圣天的誓言是时候实现了。”

  一道人影正背对着龙破天他们的立在湖畔,他似乎只是在这里欣赏着这历史
名湖的风景,但龙破天却知道他肯定是冲着他们来的,因为这魔法剑士正是那个
在傲万军殿前见过一面,抱着连龙破天也感到愕然的恨意的人,即使龙破天感到
那只是迁怒。

  凤天舞幽幽地叹道:“尔泰,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不,该说是大魔导士吗?”

  尔泰冷笑道:“既然你继承了大魔导士的记忆,就该知道那是甚么样的恩怨,
你认为那还有消解的可能吗?上次只是因为在城中才放过你,因为我不愿做出与
你们这些大魔导士一样的行径,但今次却不可能的了。”

  凤天舞没有说话,倒是龙破天皱眉道:“喂喂,找个人告诉我是甚么事好嘛。”

  看见凤天舞继续沉默,尔泰冷哼道:“哼,你以为不说的话罪就不存在了吗?
你不肯说便由我来说吧,龙破天,你可听过冰河之国。奥以迪斯?”

  奥以迪斯,那是十多年前盛极一时的国度,曾一度统一了北方的冰封大陆而
被称为永久冰壁的强国,但在它越洋东征之前的一刻,集结在首都的大军却给当
时的大魔导士连同其首都一起完全消灭,使得这强国在一夜之间步上了灭亡之道。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大魔导士为何要插手其中,事实上历代的大魔导士均会偶
然出现於战争之中,以他们的方式左右历史的进展,但从来没有人明白他们是为
何出手,他们可能会维持各势力间的平均,也可能会令一国在一夜之间覆亡,而
第三代大魔导士更是助业天成一统天下的魔圣天。

  龙破天恍然道:“你是奥以迪斯的生还者?”

  尔泰点头道:“没错,十五年了,但那屍横遍野的景像却是绝对不会忘记,
更是绝对不会饶恕他的,我要”大魔导士“这名字,永远从天下间消失!”

  凤天舞还未作出反应,赤燕已先一步叫道:“哼!既然挑起战争的,被灭国
就是罪有应得,要怨得了谁?”

  尔泰怒道:“罪?死在历代大魔导士手中的人又会少了吗?他们又有甚么资
格作出审判,而且在城中的人又有甚么罪了,居然给他连人带城的整座摧毁!”

  凤天舞拦止了赤燕的反驳,她两手的魔石已闪耀着魔力的光辉,显示出她已
经进入战斗状态,道:“那即是说你不杀了我也不会心息吧?”

  尔泰冷冷的道:“没错,这个芦之湖正是最适合弯的葬身之地。”

  龙破天这才想起这个湖之所以出现在历史之中,正是因为当时的大魔导士,
一个世纪前这里还是一座城塞重镇,但默示录的力量不但把在场双方的军队完全
消灭,更把这城塞彻底摧毁,留下的就只有一个直径近五百米的陷坑,也就是今
天他们面前的这个芦之湖。

  这是大魔导士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历史之上,代价就是数以万计的死亡和恐
惧。

  凤天舞轻叹道:“好吧。”

  原罪的剑刃倏地横在面前,只听龙破天冷然道:“凤,这场就让给我好了,
既然他是为消算罪孽而来,那就待他可以过得了我手中的原罪再说吧。”

  若是平时,他对凤天舞的实力是绝对信任,但现在他却感到凤天舞失去了平
静,作为武者即使心情再差,身体的记忆和生存的意志仍会令他有一拼之力,但
失去了精神的稳定,无法操纵魔力的法师却绝对没有战斗的能力。

  尔泰冷哼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仇怨,无谓的人走开。”

  龙破天仰天一笑的道:“没错,既然不关我事,我有甚么理由去成全你单打
独斗的希望?”

  尔泰怒喝道:“荒谬,这是甚么歪理。”

  凤天舞已截断他们的道:“放心吧,即使师尊肯甘愿领死也好,也与我无关,
既然他急着寻死的话就让我来成全他吧,还是你以为我会败给他吗?”

  龙破天叹了口气便依言收回原罪退往一旁,既然凤天舞已接纳了他的挑战,
他也不想无视凤天舞的意愿,但若情势真的向着他不愿看见的方向发展,他还是
会不顾一切出手,即使他希望顾存凤天舞的意愿,但他已不会把这置在自己的想
法之上。

  他不认为这是正确的选择,而是相反,既然如何选择也会留下缺憾,既然如
何选择也不正确,那就别想那么多,遵从自己的希望作出决定吧,反正打从开始
他就没有扮作好人的资格。

  尔泰的双眼闪过杀意的光芒,拔出长剑道:“杀得了我的便试试看吧。”

  凤天舞慢慢的往尔泰走去,随着她的每一步缠绕在她身上的魔力亦不断增强,
直到只差一步便会闯入尔泰的领域时,她却停了下来,轻轻道:“你已经杀了师
尊,还不能消解你的怨恨吗?”

  尔泰的视线落在凤天舞手上的传承指环,怒然恨道:“哼,我不单要杀死那
傢伙,我更要使大魔导士这名字永远消失,这只甚么传承指环,我绝对要把它毁
灭!”

  凤天舞再叹了口气,暗示着战斗的开始。

  两人同时使用了飞行咒文,把战场移到半空之中,同时无数的火焰自凤天舞
的双手连环射出,绕往不同方向才向尔泰射去,这面火网虽然密集至避无可避,
但尔泰却同时展开护身斗气和结界,硬挡下这些力量分散的火球,以最快的速度
拉近双方的距离。

  大魔导士既然号称为魔法师的顶锋,保持距离以魔法互射只是自取灭亡的行
为。

  施予了破界魔法的长剑闪烁出斗气的光芒,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向凤天舞刺
去,没有任何变化可言。

  凤天舞的右手冒起了火焰的光芒,但在她和尔泰的魔法剑正面冲突前的一刻,
她已凭着比尔泰更快的速度后退开去,不给尔泰展开剑法的机会,她手上的火焰
这才往尔泰飞去,正好捕捉到尔泰想要改向追上她的一刻。

  “断翼火鸟!”

  束状的火焰以极速往尔泰射去,骤眼看去就似是只被剪去翅膀的火鸟一样,
威力不高却是世上最快的魔法之一,何况尔泰还刚在变招之间,早在他能够再次
反应之前,这束火焰早撞在他的结界之上,爆出一团厉芒。

  “狱焰狂流,灼热流星。”

  在宣告魔法名字的同时,笼罩在凤天舞四周那惊人的魔力已聚合在她的双手
之中,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了两度符文,分别转化作两种同源而异的能量,以二重
魔法乘着尔泰停下来这瞬间追击,因为她已十分清楚要胜就只有全力而战。

  眼见尔泰已避不过这二重魔法,他左手的五指竟各自亮起了一种属性的光芒,
就在他的掌心组成了一个包含着五种属性能量的五芒星阵,念道:“五界并行,
不生不灭,无效共鸣,索蓝透镜。”

  那五芒星阵一边旋转一边扩大开来,五色光辉随着旋转而变得分不出来,化
成一面白芒之镜。

  这面透镜才刚形成,凤天舞的两个咒文已撞了上去,却连最基本的冲击和爆
炸也没有,就像是幻影般倏地消失不见。

  凤天舞没有因此感到意外,因为从她师尊死前的记忆之中,她早就知道索蓝
透镜是以五种属性同共组成的结界,凭着五种属性之间的相生相勀消除一切魔力
的效果,而且那不是反魔法结界,而是一面随他的意志移动,能挡下所有魔法,
却不会妨碍术者施法的盾牌。

  当然压倒性的魔力仍是可以把结界击破的,但除非她想要动用传承指环内的
魔力或是默示录,否则她就只能绕过这面盾牌攻击,既然是一面盾牌,那么它就
无法防禦盾牌外的攻击。

  凤天舞的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飘浮在半空中的细小雷球,显然
就是为全方位攻击佈阵,看见这阵势的尔泰冷然一笑,银白的透镜已离手往凤天
舞刚才的位置射去,同时他也全速追在银镜的背后,手中的长剑闪出魔力和斗气
的光芒,以暗合某种规律的方式起舞。

  银芒过处不但把沿途上的雷球全部分解,就连凤天舞身上的隐身幻术和飞行
咒文亦一拼解除,使她身不由已的往下坠落,尔泰也同时解除了飞行魔法,随着
重力同步坠下,纯凭惯性往凤天舞冲去,手中长剑随之在空中划下了一道奇异的
光迹。

  凤天舞接连佈下六层防禦结界,她本来的多重结界已被那银白的光芒解除,
使她只能仓促地重新佈下防禦结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六层已经是她的极限,但
是凭尔泰剑上的魔力和斗气看来,她也只能险险地挡下这剑。

  尔泰的剑瞬间击破了四层结界,给最后的两层结界挡着,但爆发出来的冲击
力已把凤天舞进一步抛飞,加速坠向湖内,而且使凤天舞大惑不解的是尔泰竟没
有用上剑上的魔力,只是单纯斗气出招。

  不消半刻这疑问已被解开了,刚才长剑在空中留下的余光竟没有散去,反而
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魔法符文,把尔泰剑上的魔力尽数化作蓝芒光柱,由上空直轰
下去,使凤天舞不禁暗骂自己粗心,竟连这简单的技俩也没发觉,虽然以剑尖划
下魔法符文也不是甚么容易的事。

  凤天舞别无选择,把余下的两个结界收细险险挡开射在她身上的蓝芒,但她
已无力止着下坠的速度。

  凤天舞坠入湖内,高速坠下的冲击力使她直坠至湖的底部,然后四周的湖水
才开始结冰,这是超急冻的结果,来不及结冰的湖水要直至被搅动才能得结冰所
需的能量,以不寻常的速度一口气冻结。

  被冰封在湖底的凤天舞叹了口气,很沉重,那说的不只是凝结成冰的湖水对
她做成的压力,还有大魔导士这头衔,打从她继承这名号之前她已经知道,这名
字代表的不单是无法计数的杀孽,还有那沉重至极点的责任,但是直到复仇者出
现的时候,她才真正感受到它的沉重。

  乱世的维持者,这就是大魔导士的法则,世人称他们为调和者只是误会,他
们不是要维持势力之间的平衡,而只是单纯令乱世持续下去,甚至连助业天成以
武力统一天下也只是为了更大的动乱。

  没有解释的余地,二百年来因为这法则而做成的罪孽,全也记录在传承指环
之内,冰河之国只是其中之一,尔泰也只是无数复仇者之一,而且这只是历代大
魔导士直接做成的罪孽,还不包括因他们而起的战乱,间接被他们伤害的人们。

  她无法向受害者解释背后的理由,但她必须贯彻这个承诺,这就是大魔导士
继承者的责任。

  即使她想要怜恤对方也好,她的选择也只有战斗,直到如她的师尊一般受不
了身负的罪孽引项待毙为止,但这肯定不会是不久的未来,因为以她的性格使然,
享受生命的乐趣并不需要理由,即使是满手血腥也是一样,这就是她的决定。

  尔泰没有追击,他在等凤天舞破冰而出的一刻,无论被冰层限制了行动的凤
天舞使出甚么魔法,他也会以索蓝透镜把效果消除,而凤天舞出招后那片刻的空
隙,就是他作出最后一击的时候。

  “来自灼热地狱的火焰精灵呀,请通过我所打开的通道,降临至此,履行契
约的义务,为我消灭一切敌人!”

  凤天舞的咒文响起,冰层虽然阻碍了她的活动,却不能阻碍她念出咒文。

  无数焰鸟出现在凤天舞身旁,往尔泰的方向飞去,焰鸟的高温瞬间把途经的
冰层溶解,但就在破冰而出的一刻,白银的光盾已从上方罩了下来,不但把凤天
舞召唤出来的焰鸟反召唤,更顺势落在凤天舞的身上,把她余下的防禦结界破开。

  尔泰俯冲而下的同时,凤天舞也放出了她另一个蕴酿已久的咒文:“充盈天
地之间的雷和电呀,在我号令下化作光波,在天空尽情飞舞吧,爆雷链球!”

  刚才残留在天空的无数细小雷球,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巨大的雷网,漫天盖
地向尔泰射去。

  凤天舞等的就是这一刻,刚才给索蓝透镜扫过而使飞行魔法解除的一刻她就
确定了,这魔法只透过属性间的相生相剋使魔法还原为基本的魔力,并没有真正
把整个魔法消除。

  魔法的本质就是魔力的使用法,使用魔法之前必须积存足够的魔力,虽然进
阶者能够凭极快的积存速度和精密的魔力分配而连续不断,甚至同时使用多个魔
法,但始终不可能超越魔力积存的法则,力量和数量不能同存,这是资源分配的
法则。

  但索蓝透镜那无效共鸣的影响,却使得凤天舞所使出的魔法全数变回原始的
魔力,充斥在大气之中,寻常法师可能连这变异也无法觉察,即使觉察到也无法
轻易使用,勉强为之只会被超出控制范围的强大魔力反噬,但对拥有历代大魔导
士知识的凤天舞而言,却不是没有应用的方法。

  在她坠入水中的时间,她已摇控着天上的雷球逐渐把散佈在四周的魔力逐渐
化为延迟魔法,在这个时间点上同步发动,虽然因为无法预知尔泰的位置而只能
作无差别攻击,但已经够了。

  尔泰再顾不得攻击,手中的索蓝透镜迅速分拆开来,护着全身。

  当雷电的厉芒消退,整个湖的湖水竟已一滴不留的消失殆尽,乾涸的湖底和
无数水中生物的死屍清楚的呈现眼前,单是这效果,已可显示出凤天舞那雷击的
可怕威力,肯定并非任何人类可以消受的,但无法轰在尔泰身上,却始终是徒劳
无功。

  “冰枪乱舞!”

  数十支以寒冰化成的长枪迎面朝尔泰射去,他反召唤凤天舞的焰鸟留下的魔
力,正好给凤天舞再次佈下防禦结界和使出这冰枪魔法,冰枪虽然是以魔法凝结
空气中的水气而成,却是如假包换的物理攻击,虽然攻击力不高,恰是索蓝透镜
无法化解的魔法之一。

  扩展成保护罩的索蓝透镜瞬间收回手内,尔泰的双手同时划出火焰的符印,
纵使只是中级的火焰魔法,要溶化几支迎面射来的冰枪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凤天舞娇笑道:“火焰?你最好三思而后行啊!”

  这时尔泰手中的火焰已经形成,但那却像是失控的魔法般在尔泰的指尖前爆
发,然后他才想起虽然湖水是不见了,四周的空气却没有水蒸气应有的迷雾,那
么只有一个解释,电解。

  水电解而成的氧气和氢气,就是最好的燃料,即使最低层次的火焰咒文已足
以把散佈在大气之中的氢气燃着,与把湖水电解的能量同等的火焰再次包围着尔
泰,而且这今次的火焰不过是自然现象,普通的防火结界仍会有效,但索蓝透镜
却是完全无用。

  强烈的冷冻风暴在尔泰的身旁吹起,漫天的火焰教他避无可避,只能以冰冻
魔法加上结界硬挡,毕竟这些火焰只是自然现像,不似魔法般集中一点,是以就
穿透力和点的热度而言,根本连中级的魔法也不如。

  “哈玛。迦顿。菲奥斯。标示着宇宙终结的未日火焰呀,立即破除时空的一
切限制,降临此地,化为诛神灭世的烈焰之剑,为我消灭前路的一切,诛神之炎!”

  从凤天舞口中念出的咒文,使尔泰心知不妙,但已没有时间张开全方位的护
盾,四周的火焰使尔泰无法以视觉和触觉捕捉对方的动态,这爆炸只是为了蒙蔽
他的感官,诛神之炎才是真正的杀着,赤红的光芒瞬间穿破了他的结界,和他的
身体。

  当一切结束之后,凤天舞落回湖畔,看着这个因大魔导士而出现的芦之湖,
因她的关系又变回当时那焦黑的陷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就是大魔导士的宿命,
只能以杀戮达成那不能透露的承诺,但既然是自己选择了这继承之路,这也是自
己选择的。

  隐藏真相而受到憎恨的人,被蒙在鼓里而受到伤害的人,将来有一天龙破天
也会这样地憎恨着自己吗?这想法使她感到沉重,但也有一丝丝报复的快意……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06

  第46节神器。失窃。神之泪水

  离开天都的九天之后,龙破天他们来到里昂西面的另一个大城。瑞斯,虽然
龙破天现在名义上已是里昂三大元帅之一,但他还是选择了悄悄进城,因为他实
在不喜欢受到束缚,旅行就该在旅行的样子,天都的事只是个无奈的选择,非他
所喜。

  赤燕转身问道:“今晚就在这个城停留吗?”

  这时天已经黑齐,应该没有反对的理由,而且赤燕也不过是随意一问,她根
本不认为这三个傢伙会有甚么实质的答覆,龙破天总是不在乎,凤天舞在任何地
方也能乐在其中,而最后的幽倩则总是不发一言,彷彿身边所有的事也和她无关
似的。

  一个的小孩从横街里闪出来,与赤燕撞作一团地倒在地上,但他就像是被甚
么追赶着似的,立刻又从地上爬起来狂奔,转瞬消失在长街的另一边。

  从他的体格看来该还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他的衣服令人有种远比这岁数成
熟的感觉,但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能令人留下印象的特点,就连那顶覆盖了他过
半个头颅的帽子,似乎也是为了掩盖可供辨认的特徵而戴上,没有特徵似乎就是
他唯一特徵。

  龙破天不由得用神留意起四周,因为那根本就是盗贼之流的模范装束,他虽
然不想武断地认为这是甚么计谋的一部份,但也不想武断地否认这可能性。

  正好看到一个身穿红袍的傢伙在人群之中一闪不见,虽说人心复古,但像幽
倩这种喜欢把全身裹在斗篷内的人也不常看见,但既然对方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除非他立即追上去问过究竟,否则也只能装着不知,而且从斗气上他已感到这个
人的力量还未上得台面。

  使龙破天留神的反而是有数个远超这种城镇守将级数的力量,正散佈在城中
的不同地方,虽然不知道是否冲着他们而来,但显然一个风暴正在暗中蕴酿着,
至少在他感觉到的人之中,有一个他百分百肯定会做成混乱的人在。

  这时赤燕却仍然坐在地上,使他不由得问道:“又怎么了?”

  他不认为赤燕会被一个小孩撞倒,以她的力量就算被魔兽偷袭也能轻松应付,
即使这小孩是从她背后的死角冲出来也好,她也不可能会不挡不避,就算真的撞
上了倒下的也肯定不会是她。

  见龙破天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赤燕不满地哼了一声,才爬起来道:“既然
是冲着自己来的敌人就绝不容让,这不是你的作风吗?我只是效法一下你吧了。”

  龙破天无奈地苦笑道:“那你又弄了甚么手脚?”

  赤燕从怀中掏出一个似是晶球的物体道:“既然他掉下了这东西,我把它捡
起来也是应该的吧,瞧他那模样这不是贼赃才怪,不过这到底是甚么来的?”

  那晶球看似是魔晶魂之类的东西,细看却又有点不像,那不是说它的外表,
魔晶魂的形态本就千变万化,因原形的魔兽种族不同而不同,由晶石、金属以至
气态的魔晶魂也有。

  这晶球的外形就似是一颗的金黄色泪珠,通透得不见半丝瑕疵,果冻般构造
使它在掌上有如泪珠一般地荡漾,看似是那么的柔弱,但又不会轻易地损坏,而
且它蕴藏的强大灵力竟是无属性的纯灵力,不是混沌的平衡,而是纯粹的无,彷
彿就是由纯净的灵魂聚合而成一般。

  龙破天接过赤燕手中的晶球,定睛一看道:“这是神之泪嘛,能偷到这东西
那傢伙也不简单嘛,似乎幽倩这件闲事还有一管的价值呢,倒是凤天舞又跑到那
里去了?”

  赤燕微一错愕,才发觉不只是长期隐形般的幽倩不见了,就连凤天舞也是。

  龙破天和赤燕来到的时候,幽倩早已截住那个孩子,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压
迫感使那孩子只能呆立不动,但幽倩藏在薄纱后的嘴唇却像是僵硬了一般,说不
出一言半语,使这空间的时间就像是停顿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龙破天叹了口气问道:“能告诉我这神之泪是怎样盗出来的吗?”

  那孩子顿时忘了幽倩的存在,探手入怀确认那神之泪的去向,幽倩也听得呆
了,身为神喻使的她当然知道神之泪的价值,更知道这最后一颗神之泪对圣教的
意义,所以更想不到眼前的小童竟能把它偷出来。

  神之泪是传说中神慨叹众生之苦而落下地面的泪水,是世上唯一拥有神的灵
力,能行使神蹟的究极神器,但已知的就只余下瑞莫斯教中的一颗,除非是有能
力进入远古遗蹟的猎者,或是得到神所眷顾的圣人,否则那就能是从瑞莫斯偷出
来的贼赃。

  这时龙破天再叹了口气道:“似乎真正的拥有者也来了呢。”

  幽倩这才发觉四个身穿白袍的人已伫立在他们的前方,还有一个女子站在他
们中间。

  在圣骑士战袍的掩盖下,仍教人感到她高佻的身段,高雅的面容上带着圣洁
的光耀,加上她那彷如宝石般深邃的碧蓝双目,教人不会怀疑她对信仰的忠诚,
金色的发丝在头上结之成髻,系着的银色丝带却对称的垂在胸前,尽显她不输男
儿的英气。

  幽倩不用看她的容貌也知道她是谁,因为现时获得瑞莫斯的圣骑士称号者只
有四人,更只有一个女子,就是那个曾为神恩而与她争执的姬梦玲。

  而且以那四个神官的袍服纹样看来,他们已经是枢机主教级的身份,加上她
这位圣骑士,一般的情况肯定够看有余,虽然这是因为瑞莫斯的教廷离此不远,
才可以这么容易的出动这级数的阵容,但也足以显示出她们对神之泪的重视。

  傲万军从不干涉领地内的斗争,不如其他国君为权力的稳固而不容许其他武
装势力存在,吸引了包括圣教在内的无数组织,以之为基地,使他治下的国度就
有如一个斗技场,充满各种不同的危险,也为他培训出无数强者,而这也是天都
也称为战斗都市的由来。

  看到幽倩这神喻使在此,姬梦玲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友善的感觉,冷冷地道:
“幽倩,想不到你不但和恶魔之子扯上关系,就连偷窃神之泪的窃贼也和你有关,
还是说,你才是这次失窃的主谋?”

  姬梦玲那盛气凌人得已经是诽谤的说话,使龙破天虽然不知道她和幽倩之间
发生过甚么事,也知道她们之间已到达了水火不容的程度,不由得感到愕然,想
不到是甚么能令该是对神最忠心的圣骑士与被称为神的代言者的神喻使产生这么
大的分歧。

  其实感到愕然的不只是龙破天,就连那四位神官也是一样,只是长期的精神
修练令他们没有轻易表露出来,神喻使和圣骑士对他们来说同样是神圣而高不可
攀的存在,他们怎样也想不到曾被幽倩像是养女般照顾过的姬梦玲,竟会和幽倩
针锋相对。

  幽倩不知不觉间来到那小童的背后,变手似是温柔也似是害怕他走远般按在
他双肩,叹道:“既然神之泪乃本教失窃之物,我自也有义务让它物归原主,我
只希望你能放过这个小孩,把他交给我吧了。”

  幽倩的请求只让姬梦玲仰天冷笑,道:“幽倩,你真的坠落了,居然想要袒
护盗取神之泪的罪人,难道你已经善恶不分了吗?你已再没有资格被称为神喻使!”

  幽倩当然知道事情有多严重,神之泪既然拥有神的力量,它几乎能实现任何
愿望,在这短短百年的历史中已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她无法断言力量是否
会令人坠落,但是这种没有付出代价得来的力量,已不知使多少人失去常性,做
成不可挽救的悲剧。

  她很清楚令神之泪重现人间是会做成多大的罪孽,但是她却无法舍这小孩不
顾,这是她的私心,姬梦玲没有说错,她已经没有被称为神喻使的资格,但无论
如何她就是有不能舍弃这孩子的理由。

  幽倩的语调已回复平常的冰冷,道:“我有没有资格当神喻使,似乎不是由
你来决定吧。”

  姬梦玲不屑地笑道:“对,只有神能裁定你的资格,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为甚
么你使用的只是元素魔法吗?”

  幽倩的眼神明显地出现动摇,她没想过姬梦玲竟然已觉察到这件事,其实长
期与她相处的姬梦玲能发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只是一厢情愿地以为姬梦玲不
会觉察,以为她会守着这秘密吧了,但显然,她错了。

  姬梦玲已继续说道:“你不说就由我来说吧,因为你的信仰早就消失了,你
根本无法使用神圣魔法!”

  这次连那四个神官也明显地动摇了,被称为最接近神的神喻使竟成了被神唾
弃的破教者,这已经不是丑闻这么简单了,这甚至会动摇整个教廷的威信,而且
听姬梦玲的语气,她似乎想要当场便把幽倩格杀。

  龙破天把神之泪掷向姬梦玲,阻止了她拔剑动手,淡淡的道:“你今次的任
务是追回这神之泪吧,是的话就不要节外生枝。”

  姬梦玲接过迎面飞来的神之泪,目光却落在龙破天的剑上,冷哼道:“那柄
就是七宗罪吧,就让我看看冠上如此大逆不道的名字,这剑有多厉害吧。”

  这柄剑被认出是当然的事,不同属性的魔晶魂互相排斥所产生的力量,即使
是地上最坚固的泰菲尔合金也无法承受,能同时镶上七颗属性不同的魔晶魂,还
可以令不同属性自由组合的,就只有这柄原罪。

  龙破天冷冷的道:“现在我不想和你打。”

  龙破天不是怕与圣教为敌,即使看在幽倩这神喻使的份上不想与圣教闹得太
僵也好,也不能左右他的决定,真正使他不想战斗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暂时提不起
战斗的兴趣,击败阿修斯后那不快的感觉仍然残留在他的心里,使他的杀意远超
过对战斗的渴求,出手就没有留情的可能。

  “你不想打的话这场就让给我好了。”

  狮堂炎的声音在长街的另一端响起,龙破天只能苦笑以对,刚才以斗气探测
四周的时候他就觉察到狮堂炎也在附近,所以才更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因为若他
一来,以他那性格就算是没有必要的战斗也会变成无法避免的战斗,摇头苦笑道
:“你怎会在这里的?”

  无视龙破天的无奈,狮堂炎以他一贯开朗的声音说道:“有架打的地方怎可
以没有我?我早说过了,这么有趣的事别想撇下我。”

  “你下次可否学懂挑食一点啊。”

  在他们对答的时候,玲梦玲早已拔剑出鞘,这在狮堂炎的脑中不啻是接受挑
战的讯号,於是再不理龙破天,双拳燃起烈焰地往姬梦玲冲过去。

  面对着狮堂炎的火焰之拳,使那四个神官也没有没有时间为幽倩和姬梦玲之
间的争执烦恼,更是别无选择,齐声念道:“以圣神瑞莫斯之名,阻隔一切邪恶
的力量,圣光护墙。”

  四度光幕立即把狮堂炎围在中心,圣光护墙本是防禦咒文,但当四度光壁联
合起来,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封锁魔法,即使以狮堂炎的暴力,也只能在四人联手
的光壁上留下裂缝,无法立即突破这以防禦魔法做出来的囚牢。

  姬梦玲越过给困起来的狮堂炎,长剑直接着龙破天冷笑道:“少白费心机了,
神圣魔法对邪魔外道本就有相克的效果。”

  龙破天叹道:“邪魔外道?对你们这些自命神之使徒的人而言,除你们外有
甚么不是邪魔外道的,非正则邪,正邪相克只不过把你们那不容万物的霸道正当
化的藉口吧了。”

  给狮堂炎这么一闹,这件事再无法善罢,而且他本来就不喜欢所谓的神,纵
使不讨厌贯彻信念的做法,但他对所谓的信仰还是感到讨厌,这也是当被他抗拒
幽倩的原因,而经过龙泉乡之后,他更不知道在神魔之间,他到底属於那一方。

  龙破天的右手亮起血红色的光芒,瞬间来到姬梦玲的面前,一拳打在她的腹
部把她击飞开去,正好赶在狮堂炎击破那四道圣光护墙冲过来之前,使狮堂炎不
满地冷哼一声。

  那四名神官想不到只是被狮堂炎稍为阻挠了一下,身为圣骑士的姬梦玲已经
落败,但这下子也是束手无策,即使没有被狮堂炎击破圣光护墙做成的反震所伤,
他们也不会是眼前这两个人的对手,何况站在一旁的幽倩和赤燕也还没出手。

  倒在墙角的姬梦玲似乎爬不起来,抬头恨道:“你到底做了甚么?”

  龙破天淡淡的道:“既然你们相信恶魔能藉着恶意操控人心,那么神的力量
能藉着善良来束缚人也不是甚么难以想像的事吧。”

  当日宇天杀令他动不了的手段,对身具神圣魔法的姬梦玲也同样有效,最后
击实在她身上的一拳只是为了把她打飞,避免狮堂炎不明就里地轰在力量被封锁
的姬梦玲身上,使她玉陨香消。

  他不喜欢使用这个力量,因为他可以感到这不是属於他的力量,使他总有种
不公平、胜之不武的感觉,而且在内心的深处,他总感到这力量不会无原无故地
存在,使用这力量就等同要接纳了由这力量而来的使命,使他只想要逃避。

  那血红色的光芒再现,这次就连那四个神官的行动也封锁起来,转身叹道:
“走吧,我还有事要问这位能盗取神之泪的神偷呢。”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06

  第47节圣骑。虐杀。生死方休

  “你这么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喝杯酒这样简单吧,业无罪。”

  凤天舞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的美酒,酒吧内那微暗的气氛使说这话时的她多了
几分成熟娇艳,她杯中的不算甚么烈酒,却是有着近乎催情效果的佳酿,当她点
选这款酒时那烟视媚行的诱人语调,不单是酒吧内的男人,就连那酒保也差点呆
了。

  这时的凤天舞再没有半点大魔导士的感觉,只是个使人打从心底里兴起欲望
的荡女,大魔导士的名号对她来说只是个负担,她无意为了这个负担而放弃享受
自己的人生。

  她身旁的男人也和其他人无异地沉迷在她的美色之中,但当她直接道出他的
名字时,他便在错愕中醒了过来,微笑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可以省
下很多说话了,我是专诚为你而来的。”

  凤天舞微微一笑,她和这男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大魔导士的记忆却对他
太熟悉了,虽然正确来说是对他的家族太过熟悉了,微笑道:“哦,一杯酒就想
买起我的身体吗?我该不止这个价钱吧。”

  凤天舞那似是包含了暗示的说话,欲拒还迎的微笑,早教附近那些男人血脉
沸腾,想要取业无罪的位置而代之,但这男人只是摇头失笑道:“你该知道我真
正的意思吧?”

  比对起业无罪认真的表情,凤天舞给人的感觉仍然只像是男女间的调笑,妖
媚地道:“我和你之间,除了男女关系之外还会有甚么关连吗?”

  业无罪愕然以对,凤天舞说得很暧昧,也说得很明显,但越是明显就越是使
他感到愕然,因为他事前完全没有想过凤天舞会这么决绝地拒绝他,带点茫然道
:“你真的不顾那百年……”

  凤天舞没有让他说下去,娇笑道:“你要在这里把那种陈年旧年都说出来吗?”

  这使得业无罪哑口无言,酒吧这种地方确实不是诉说那些事的地方,但要他
放弃却是更不可能的事,急道:“那就换过地方吧。”

  凤天舞微微一笑,然后他才发觉自己身处的地方已不是那间酒吧,那是一条
阴暗的后巷,和外面的灯火通明相比,这漆黑的后巷就似是另一个世界似的,但
又是那么的接近,他背靠的墙壁仍旧传来热闹的嘻笑声,提醒他这儿和刚才的酒
吧只是一墙之隔。

  他知道这是凤天舞的传送魔法,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凤天舞的红唇已经吻
在他的嘴上,那醉人的感觉使他勉强克制着的欲念再也不受控制,忘形地吸吮着
凤天舞主动探进去的香舌,当凤天舞退开去的时候,他早已忘了本来要说的话。

  从侧面透入来的微弱光芒之中,他只能看见凤天舞的半边面庞,但他却能清
楚的看到凤天舞那充满着淫欲的神情,勾引他在这幽暗的后巷中就地交欢,这一
切使他彻底地沉醉在凤天舞的媚态之中。

  凤天舞的身体仍然紧贴着他,右手悄悄地往下探去,把他男性的象徵解开到
空气之中,纤指巧妙地刺激着这欲望的根源,那轻柔的动作虽然使他迅速地站了
起来,却有一种搔不到痒处的可恨感觉,压在胸前那双充满弹性的软肉,更使他
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即佔有这个诱惑他的美女。

  感到他的气息渐渐变得粗重,凤天舞的嘴唇贴到他的耳旁,腻声的道:“你
还等甚么呢?”

  这句话比任何药引更厉害,他的身体似是燃烧起来,带点粗暴的把凤天舞一
拥入怀,疯狂地吻在她嫩滑的颈肤之上,凤天舞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当他的舌头
扫过凤天舞的肌肤时,那酥痒的感觉使凤天舞嘻嘻的笑了出来,那是放荡、妖媚
的笑声。

  凤天舞的笑声进一步吹散了他心中的理智,本是抓着她香肩的手迅速下移,
粗犷地掀起了她的短裙,这才发觉她的裙下已没有任何衣物,淫液已从她的蜜穴
中淌流下来,沾湿了她的大腿内侧。

  业无罪再也忍受不了,把凤天舞压在墙上,火热的肉棒一口气地闯入凤天舞
的蜜穴之内,那畅快的感觉使凤天舞忘情地呻吟起来,纤腰开始激烈地舞动,反
客为主地搾取着体内的肉棒,那种狂热的神态使他差点看得呆了。

  “嗯~嘻~~~这滋味真不错呢……嗯呀~~~”凤天舞那火热的肉壁毫不
客气地包裹着他的肉棒,使她每一次摆动腰部也对整根肉棒做成强烈的刺激,而
且那不住紧缩的动作就似是想要把他的所有搾取出来一样,对他做成难以忍受的
快感。

  随着欲火的升高,凤天舞的肌肤渐渐染上绯红,使她的娇躯变得更为诱人,
淫荡的声音更源源不绝地传入业无罪的耳内,加上肉棒在凤天舞体内的强烈快感,
使他再兴不起和凤天舞争取主动的念动,他只能苦苦忍耐着那一泄如注的冲动,
以免在留下那不灭的污名。

  “啊~哈……怎……么了~~嗯……已经……受……受不住~了吗~~呀~
~~~那~射……出来~也没……没……关系……啊~~尽管射……射在~我体
内……的~深处吧~~呀~~~”他的状态似乎早瞒不过凤天舞的感觉,这调笑
虽使他更增忍耐的决心,但也忍不了多久,火热的精液已全数注入了凤天舞的深
处,以那火烫的感觉给予她另一种快感。

  “嗯~呀~~~哈……呀……这还算……不错……呢……嗯?哈~~~”凤
天舞的媚态使业无罪的肉棒在发泄过后仍没有软下去,继续在凤天舞的体内横冲
直撞,而对着这意料之外的惊喜,凤天舞也不会客气,继续以那狂热的姿态起舞,
刚才注进去的火热精液只使她变得更为火热兴奋。

  也不知重複了多少次,凤天舞才满意地离开了他的肉棒,只是短短的时间,
但那份激情却使他感到近乎虚脱,但当他看到轻轻抹去淌流而出的精液,他忽然
感觉到他是谁对凤天舞来说其实没有关系,她只是单纯地在享受那种极乐的快感。

  这想法和残留在体内那激情的余韵使他迷失,直至凤天舞转身离开时,他才
勉强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叫道:“等一下。”

  凤天舞回头看着他,娇媚一笑道:“想再来一次吗?”

  那魅惑的笑容差点使业无罪再一次忘记为何而来,好不容易才静下来道:
“为甚么?为甚么你不肯帮我,反而跟随着他?二百年前把神之子封印的四圣天,
为甚么现在却要跟随着那傢伙?”

  凤天舞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摇头笑道:“我只能告诉你,你们业家的任务已
经结束了,四圣天帮助业天成只是义务,不是责任。”

  龙破天他们离去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姬梦玲的面前,俯视着这位伏
在地上的圣骑士,那似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使姬梦玲怒了,但被龙破天封锁了的身
体还不能自由活动,只能勉强站起来怒道:“封极真,你不肯跟着来就是因为早
猜到结果会这样的了?”

  封极真摇头笑道:“不,我可猜不到你居然会挑战他,也只有你这种愚信者
才会以为自己赢得了他吧。”

  姬梦玲冷然道:“那即是说你早知道我会遇上龙破天吗?”

  封极真没有说话,嘴角那丝冷笑就似是讚赏她能推断出这结论,但他身上发
出来的杀意却教姬梦玲开始感到不安,现在的封极真给她的感觉和平常相差太远
了,然后她才发觉到那四个神官不知何时已给击倒在旁,冷然问道:“你杀了他
们?”

  封极真走近了一些,近距离直视着姬梦玲的双眼,开怀笑道:“放心吧,尊
贵的圣骑士阁下,我不会杀死他们的,他们可是我重要的证人呀。”

  “你这是甚么意思?”

  封极真哑然笑道:“这还要问的吗?要插赃嫁祸就自然需要人证的嘛,若然
四圣骑士之一被龙破天所杀,圣殿的那班老傢伙总不会继续抱观望态度吧?既然
你曾指证他拥有恶魔的力量,那由你来担当这被杀的角色就最适合不过了。”

  封极真不啻是在宣告杀死姬梦玲,使她面色一白道:“你以为能够瞒骗圣殿
的所有人吗?”

  封极真露出一丝奸狡的笑意道:“没错,一个人说的谎话是谎话,但四个人
说的谎话却是事实了,所以我才需要四个证人啊。”

  姬梦玲冷哼道:“你想要收买他们,还是要控制他们啊?别太轻视瑞莫斯的
神官了!”

  封极真转身过去,像是在描绘一副伟大傑作地道:“试想想,四圣骑士之一
的姬梦玲在这个无人地带给轮奸致死,而自己醒来时又一丝不挂的躺在她的屍体
之旁,不但下身仍沾染着淫液,脑内更残留着奸淫我们伟大的圣骑士的曼妙感觉,
他们到底会怎样?是嫁祸他人,还是畏罪自杀,又抑或是两者皆是,嫁祸以保声
誉之后自杀?想想也觉有趣!”

  他描绘出来的可怕景象,使姬梦玲愤恨之余也再顾不得封锁未完全解开,用
尽全力以圣骑士剑往封极真的背部斩去,但她才刚稍动,封极真已转身过来,一
拳打在她的肩膀上,不但把她震飞开去,就连她的肩骨也打碎了。

  姬梦玲俏面变得惨白,抖声道:“你真的是封极真?”

  封极真不再理她,念道:“与死亡的黑暗相对,代表生命的神圣之光,和引
领众生存活下去的欲望之火啊,请在这四人体内点燃起生命的最高之力,使他们
化为为生命的传承而活的性欲凶兽,直至生命这永恆之光得到永远的传承!”

  封极真的咒文才刚完成,受到淫欲魔法驱使的那四个人已像是活行屍般跌跌
撞撞地站了起来,空洞眼神逐渐变化,充满了疯狂的欲望,纵使在神官袍服的遮
掩之中,姬梦玲也能看得出四支肉棒已毫无节制地站了起来。

  “这是最强的淫欲魔法,只有当眼前的女子受孕,又或是四周再没有异性之
后,他们才会醒过来。没看错的话,你今天应不是受孕期嘛,而且这区也没有人
会经过,那只有等你死后她们才会复完的了,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在封极真滔滔不绝地说话,再外加疯狂大笑之际,那四个早已失去意识,只
因欲望而活动的欲傀儡,已缓缓的走向姬梦玲的面前,他们眼内那似是要择女而
噬的骇人欲望,使姬梦玲害怕起来。

  “不~~~!”

  那些欲傀儡对她的惊叫充耳不闻,其中一人抓着她战袍的领口,撕破那代表
神圣威严的圣骑士战袍,使底下的女性内裳暴露於空气之中,散落的发丝和破碎
的袍服使这刚毅的美女多了一种落难的美丽,使人感到惋惜之余也兴起了蹂躏她
的渴望。

  封极真似是对她的身体没有兴趣,他的注意力反而给另外的东西吸引了,在
姬梦玲给撕碎的衣衫之中,一颗金黄色的晶体滚了出来,落到封极真的脚下,给
他拾了起来。

  封极真叹道:“差点忘了还有这神之泪,这不应存在於世的东西,消失吧!”

  随着封极真送入的斗气,神之泪给爆成无数的金光,彷如雨点一般落在四周
的地上消散,然后他也在姬梦玲的眼前消失不见,只留下她和那四个失去意识的
欲望傀儡。

  封极真离开之后,泪水不受控制的自姬梦玲的面上流落,那不但是因她想到
即将来临的屈辱,更是由於那傀儡毫不留情的暴力对待,扯动了她右肩上的伤势,
痛得她那苍白的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喘息着。

  受到欲望完全控制的神官已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更没有任何情调可言,
随手的撕掉自己身上的袍服和姬梦玲身上仅余的内衣,使她变得完全的赤裸。

  她的身材虽称不上丰满,却另有一番健康的美态,但本应是完全无瑕的肌肤,
却因被他们硬扯碎身上的衣物而留下一条条的红痕,给封极真打碎的右肩更是红
肿青瘀的,教人怜悯。

  剧烈的痛楚使姬梦玲跪了下来,更显得她线条的优美,但现在她面前的却只
数头是欲望的傀儡,全不理她的肩骨尽碎,大力地扯着她的双手,不给她逃避的
空间,胯下的肉棒已不管一切的从后闯进姬梦玲的后庭之内,使她发出了撕心裂
肺的悲鸣。

  给硬闯而入的痛楚,使跪倒地上的姬梦玲再顾不得合拢起双脚,只得撑在地
上的尽量向前闪躲,不让他全根尽没,给反扯着的双手使她没法动弹,她的动作
反使她变成跪坐在背后的男根之上。

  她的上半身因两手被扯着而后仰起来,弓起的身体更使得她尖挺的双乳朝天
而立,构成了动人心弦的美丽线条,而勉力挺前的腰肢和更使她的双腿中门大开,
就好像正在向人展示炫耀着她那美丽的花园似的。

  若她的双眼不是因为泪水而迷濛,给她看到那三个傀儡那垂涎欲滴的飢渴眼
前,她肯定会感到更屈辱难堪,但现在的她也殊不好受,其中一个已受不住的她
胸脯的线条所引诱,大力的抓上她入云的双峰上,那似是要被挤碎的痛,使她不
禁张口欲呼。

  超越了极限的痛楚使她连呼叫的力气也没有,惨白的嘴唇只是无意义地张了
开来,那个欲傀儡趁机的踏前一步,把他的阳物塞进姬梦玲的口内,腥臭的气味
使她想要立即吐出来,但那人却没有给她这点时间,两手已抓着她的后脑,在她
的口腔内冲刺起来。

  而且这也不代表她的双乳就此被放过,另一双粗暴的手,已接替的抓上那给
抓得留下血痕的胸脯,恣意的扭弄起来,给她再来另一波另一种的痛楚。

  她的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接二连三的剧痛,使她的感觉完全麻木了,
到她睁开痛得紧闭的秀眸,她才知道正在她的阴户内活动的肉棒不是一根而是两
根,那给遗下的最后一人,竟不顾得此地早受到佔用,硬挤进去,而处女的鲜血,
却是她现在唯一的润滑剂。

  四个男人的动作,给她带来的就只有无比的痛楚和屈辱吧了。

  毕竟这些惯於禁欲的神官并没有多大的耐力,片刻间便受不了姬梦玲口腔内
那湿暖的感觉,浓热的精液一下子的灌满了她的嘴巴,更余势不止的灌进她的喉
头之内。

  那噁心的感觉,使姬梦玲只想吐出来,但那刚在她口中发泄过的肉棒却完没
有软下来,仍是继续的疯狂抽插,姬梦玲只得苦忍着,免得把那黏稠的液体吞下
肚子,但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余下的白液却在她嘴角处淌流出来,成了一
幅淫秽的景象。

  接着正在她身体其他地方的肉棒也爆发开来,使她的每个洞内也灌满了奶白
的液体,随着那四人的冲击而四溅,但直至姬梦玲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也沾满了精
液,他们却还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07

  第48节神恩。怨恨。信仰坏灭

  一个法师装束的女子静静地站立在转角处等待封极真,清丽的面貌罩上了一
片愁云,使人感到她并不喜欢现在上映的这种戏码,封极真却像是看不到她的表
情般傲然笑道:“菲雅,你看到了吗?圣骑士又怎样了,还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
之中?她给自己的部下强奸时那不能置信和不服气的表情,真是令人感到痛快啊。”

  封极真每说一句,那女子的眼内便增添了一丝哀伤,也不待封极真说完她已
幽幽地念道:“仁慈的灵智女神呀,请除去此人的疯狂之气,让他回复平常的心
吧——消除魔障!”

  破除魔法效果的圣光照耀在封极真的面上,把他缠在他身上的疯狂之气自躯
散,但理该已回复正常的他却似是禁受不起般颓然倒下,伏在菲雅的肩膀之上,
热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她的肌肤上,使她不由得再次叹息。

  片刻后他才回复过来,轻声道:“多谢你,若不是你的狂气诅咒,我实在没
法违背自己的良心,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着他的心声,感觉着他的痛苦,菲雅却没法道出任何安慰的说话,因为她
也无法认同封极真的行动,她只是不忍心要封极真背弃理想才没有提出反对,但
这次她再也忍耐不了,叹道:“你真的要继续听从帝君的命令吗?短短数个月十
二魔战将军已经有四个死了,你还要盲从他的命令吗?”

  封极真一震闭上了双眼,似是不想菲雅从他眼内看到他真正想法,缓缓地道
:“既然我曾发誓要永远效忠於他,即使世界再破灭一次也不会改变。”

  菲雅急道:“现在是甚么时代了,怎会还有你这种愚忠的人呀!而且他早已
变了,自从莉丝娜出现之后……”

  封极真制止了她,叹道:“别说了,快点离开这地方吧,我再不想留在这里。”

  说罢他已转身离开,那决绝的味道教菲雅也明白到再说下去也只是徒然,她
早知道封极真就是个会为了理想不顾一切,甚至放弃一切的人,那份热诚可能是
可笑,但她爱上的正是这样的一个人,纵使感到不安,但同时也感到心醉,所以
当她发觉的时候她已经追在封极真的背后。

  当凤天舞来到的时候所有事情已经结束了,留在这废城之中的就只有姬梦玲
赤裸的屍体和那四个因虚脱而重新陷入昏迷的神官,封极真的结界早随着时间而
解开,但是残留下来的魔力还是使凤天舞寻到这里,即使她也无法追查发生了甚
么事。

  那四人赤裸的身体和姬梦玲屍身上的淫液,大致告诉了她这里曾经上演的戏
码,但躺在地上的这些演员却令她感到难以置信,更隐约感到有人在暗中活动,
因为瑞莫斯教绝不可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她不相信神,但是她明白到相信的人只凭这个“信”字便会对教义奉行不二,
那和神是否真的存在,甚么是衪的教义是否正确无关,即使不是真心相信,而是
为了其他利益因素而入教的人,也不会让这种难以收拾的事泄露出来破坏那金漆
招牌。

  思考之间,一头魔兽从姬梦玲的屍体下钻了出来,但当凤天舞看清楚牠的外
形之后,不由得愕然道:“黄金史莱姆?不是吧,这下子可玩得太过份了吧……”

  金属质的史莱姆不是没有,但是金色的史莱姆却是真的从未听说在现实中出
现过,使她一直也以为这幻之魔兽只会存在於传说之中,而且史莱姆是只凭本能
活动的低等魔兽,但看牠居然会抖掉身上的泥土,却显然已超越史莱姆该有的智
慧。

  使凤天舞惊讶之余不禁想起那传说,问道:“你不会懂得飞吧?”

  那水滴般的身体钻出来后就不断左转右转,似是初生儿般四处张望,但牠就
像能听懂凤天舞的说话一样,拟似双目停在凤天舞面上,背后同时变化出两只翅
膀,在凤天舞的面前飞了起来,毕竟史莱姆是液体生物,可以随意改变身体形状,
虽然先决条件是有那程度的意识。

  凤天舞投降道:“可不可以让我收回刚才的说话?”

  那史莱姆没有停下来,反而飞到凤天舞的背后推了她一下,似是要领她去某
个地方似的。

  凤天舞头痛道:“等等,你好像听得懂人言,但我可听不懂史莱姆话呀。”

  这恐怕找遍整个世界也不会有人懂得,纵使有人有兴趣研究魔兽的语言,也
不会选择近乎是魔兽中最低级数的史莱姆吧,难道贪牠们够弱没有危险吗?何况
最大的难题是,从没有人听过史莱姆懂发声的。

  若是动物系的魔兽还有脑波可读,但史莱姆这种半液态的魔兽却是近乎单细
胞生物聚合体多点,根本没有脑部,又何来脑波?好半晌后凤天舞才勉强的想到
一个不知可不可行的方法,念道:“唉,试了不行再想吧。四天奉还,灵魂离体!”

  随着凤天舞念毕咒文,一个魔法阵立即以那史莱姆为中心的显现出来,但出
乎凤天舞意料之外的是牠的身体突然闪出金芒,破解了凤天舞的魔法,本来凤天
舞打算把牠的灵体扯出来,那便可以用通灵的方法沟通,但这史莱姆内藏的灵力
竟远超乎她的预计,凭她的魔力也无法把牠的灵体逼出来。

  看见凤天舞给自己的力量震退,牠似是感到歉意似的,缓缓的停在凤天舞的
前方,不再左飞右飞的使她心烦意乱,却咬上了凤天舞的衣服,看来仍未放弃要
领她去那个地方。

  看着牠那死心不息的神态,凤天舞虽感到心烦,却也不由得叹道:“好吧,
算我怕了你,就跟你走一趟吧。”

  “甚么事?”

  龙破天突然的出现,使幽倩不由得提起了戒心,赤燕她们早就睡着了,虽然
她自己也因为心绪不宁而走出来散步,但是这深夜时分怎想也不是正常的谈话时
间。

  龙破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道:“佈下隔音结界吧。”

  幽倩冷冷地盯着他,知道龙破天既会这么说,就代表接下来的对话绝不可传
入其他人耳内,而且她也大概猜到是甚么回事,毕竟自己今天那异常的表现早露
了端倪,就算她不肯佈下结界,也不会令龙破天打消追问的决定,最后受害的只
会是她而已。

  依言佈下了结界,而且还不只是隔音结界,还附加了一个黑暗魔法阻隔外面
的视线,叹道:“你想问的不外乎我为何这么热心,一听到那孩子的请求就毫不
考虑地答应了吧。”

  龙破天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曾考虑过若你不说的话就强行撕开你的头巾,
但现在似乎不用了吧。”

  听到龙破天特别点明了头巾,幽倩知道他真的已发觉到了,今晚他只是来确
认心中的定见,那么她就连最后一点隐瞒的理会也消失了,猛一咬牙把头上的斗
篷连着面纱一同掀下来,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金色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垂下,配合她首次显露出来的优雅美貌,构成了一
种奇异的魅力,但真正令人触目的,却是她那比常人尖长得多的耳朵,暗示着她
精灵族的身份。

  如同其他传说中的生物一样,精灵族也在大破灭之后再次出现,但真正见过
的人仍然不多,而且以精灵族百多岁才算成年的生态来看,这只有二百年历史的
世界该没有多少成年者,瞧幽倩看来已二十多岁的模样,她的真实年龄该已超过
一百五十岁了,可能是现时最年长的精灵也说不定。

  即使早已猜到,龙破天还是忍不住仔细打量着这初次看到的种族,但这目光
却触动到幽倩心中的伤痕,使她冷冷的道:“怎样了?要把我这奇珍异兽卖给富
豪作家畜,还是送给生物学家解剖开来造实验呀?”

  精灵族,即使在传说中是如何高贵的种族,在现实世界中也只是非人类的奇
珍异兽,在大破灭后这混乱的时代根本没人会去顾及他们的生存权利,使这些非
人者就只能隐瞒自己的身份在人类的社会中生活,一旦被发现就只会落得被当作
异兽的下场。

  即使现在的幽倩得到了神喻使的身份,以神之代言者的神秘感作为绝佳的掩
饰,但也不过是近十多年的事,在这之前的百多年岁月里她过了怎样的生活,外
人既能想像也无法想像。

  龙破天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哑然笑道:“要解剖我会自己会来,不会劳烦别
人的。”

  幽倩冷哼了一声,但也仅此而已,因为她也明白龙破天既然要求她立下隔音
结界,就代表他无意把这件事扬出去,至少最令她害怕的事不会发生。

  龙破天也不和她计较,转而问道:“你是何时发觉他是你的同类?”

  也许是同类这两个字刺激了她,使幽倩再白了龙破天一眼才答道:“百多年
的经验不是假的,一旦觉察到后藏起了耳朵也变得没有意思,你也不是同样发觉
了他的身份吗?”

  龙破天摇了摇头,他只是因为幽倩才发觉到,虽然他早感觉到幽倩和那孩子
的生命波动异於常人,但也不曾联想到非人种族这方面去,直至今天看见幽倩这
么紧张这个与她有着相近波动,同样给人年龄不对的违和感的小孩,他才想起这
方面的可能。

  否则的话即使那孩子自报“科尔”这名字,别人也只会以为这是他在工作时
的代号,而不会想到以这为名字的盗窃组织只是他隐瞒自己不会长大的掩护,因
为即使和他接洽的人看见他的外貌,也只会以为他是为防被追查而用作弃子的孩
童。

  脱下了面纱的幽倩似乎变得反常地咄咄逼人,打断龙破天的思索道:“你不
会只是单单来证实你的定见吧?”

  龙破天微感愕然,想了想道:“没错,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你成为神喻使、
追寻命运之子这些行动,和你流着精灵族的血有没有关系,但这问题似乎已越过
了该有的界线吧。”

  幽倩沉默下来,她为了寻求神的答案而成为神喻使,精灵族的天赋使她拥有
比任何人更高的灵力,更容易聆听神的声音,而她也无法否认正是生为精灵族的
遭遇使她想要得到答案。

  精灵族的血统给予了她强大的天赋,但若因此就得被视为异兽看待,她不能
接受,所以她才会寻求神创造世界的真意,因为她真正想知道的,是神为甚么要
创造精灵,为甚么要她出生在人类的家庭之中,令她受到非人者的待遇,令她的
父母为保护她而牺牲。

  这使她对命运之子产生兴趣,因为她想要知道神会引导这个世界走向那里,
同时渴望那是个不会再出现她这种经历的世界,但她越是追查就越是发觉世界已
偏离了神的轨迹,使她开始对神的全知全能感到不信、感到怨恨,就是这点怨恨
逐点地侵蚀她的信仰,到她发觉的时候她已失去了与神之间的联系。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揣测神的心意本来就违反了神的戒律,也许打从开始她
就没有成为神喻使的资格。

  凤天舞离开了这个城镇,直线地进入西南方的邪灵森林,这森林在寻宝猎人
之间还颇有名声的,因为只要通过了外层的偏移结界,就会发觉森林内存在数之
不尽的魔法陷阱。

  一般来说,陷阱是为了阻止入侵者而设,因此不论是直接的守护或是故弄玄
虚的要人走错方向,总是有迹可寻,但这森林的陷阱却完全是杂乱无章,向前走
会遇上陷阱,向后走也会遇上,毫无方向性可言,彷彿这些陷阱就是纯粹要来者
死在此地似的。

  因此当凤天舞见到那史莱姆领她来到这个森林时也感到犹豫,但很快这犹豫
就给好奇心吹散,不只是对这个森林的好奇心,还有对这只不像史莱姆的黄金史
莱姆的好奇心,而且这个森林还未足以对她这大魔导士造成威胁,若真的迷了路
便把整个森林轰掉好了。

  牠就像是知道这儿的路似的,陷阱不是被牠闪过了就是消去了,直线往森林
的某个地点走去,使凤天舞更感这史莱姆的不寻常。

  疑惑之间,一座古老石堡出现在凤天舞眼前,周弥漫着的浓厚魔素显示出它
远古遗迹的身份。

  正门的上方嵌着一块巨大的石版,上面刻着一颗六芒星,六颗不同颜色的宝
石分别镶在每只角上,第七颗则镶在这星阵的中央,而六芒星的下方还有一行文
字。

  凤天舞稍为看了一下道:“这是旧世纪的文字嘛,远古图书馆?”

  凤天舞正想推门而入,这才发觉这度门也给魔力封印着,不由得暗骂自己粗
心大意,一看到有兴趣的事便连最基本的事也忘记了。

  静心下来立即便分辨出这门上的魔法是能量力场,这近乎是最单纯的魔法,
由存下魔力的媒体中不断发出强大的斥力,只要打破那媒体就会自然解除,但既
然魔法媒体藏在被守护的范围内,就只得以繁複无比的空间魔法侵入力场,才能
破坏那媒体。

  姬灵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不如先前般逢关破关,也不知是牠无法解决这
个最单纯而最直接有效的魔法,还是在考究凤天舞的能力。

  凤天舞暗暗叹了口气,若能使用默示录的话,她会毫不犹豫使用这最强魔法
轰破这个力场,但尔泰的出现却在她的心中造成了缺口,勾起了先代大魔导士在
冰河之国使用不完整的默示录时的记忆。

  完整的默示录是能使一切不复存在的终极力量,既是无比的残酷,却也无比
的洁净。

  默示录真正可怕是在不完整的情况,困在魔法阵内庞大的能量失控暴走,那
么在那毁灭性的爆炸中留下的就只有直接被高热溶掉的残肢,比之完全消灭之后
的荒凉景象,残留下来反而显得恐怖,世人所害怕的不是完整的默示录,而是不
完整所做成的地狱景象。

  禁咒之所以是禁咒,不是因为其威力,而是其危险性。

  凤天舞叹了口气,既然无法强行破坏,那就只能用正常的方法来解咒吧。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07

  第49节闯院。破殿。圣教始战

  “对不起哩,科尔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村长歉然的说道,昨天幽倩询问那孩子为甚么要盗取神之泪的时候,那孩子
甚么也不肯说,只是要求龙破天他们救助他的村落,结果在幽倩盲目的坚持,以
及狮堂炎别有用心的附和下,他们便来到这条寂寂无名的村落。松榕镇。

  龙破天不感兴趣的道:“客气话就免了,既然他向我们求助就直接把问题说
出来吧。”

  那村长显然想不到龙破天会这么不客气,微感错愕的道:“好吧,我就照直
说好了,科尔是为我们才去盗取神之泪的,因为我们需要反抗瑞莫斯的力量,他
们用神的名义发动的甚么圣战,甚么狩魔行动,我们已经受够了,说到底那不过
是强抢我们财产的藉口吧,在大城市他们还不敢怎么,但在这种细小的村落他们
根本就是肆无忌惮,不单是财物,就连女人也照抢可也。”

  傲万军从不插手领地内的纠纷,和律法至上的奥列相反,傲万军奉行的是绝
对自由主义,别说只是组织与组织之间的斗争,就算是正面挑战他的皇权也不违
国法,他只会以被挑战者的身份进行反击,强者生弱者死就是这战斗都市最高无
上的法律。

  这风气为他锻炼出无数武将,也令里昂在短短数年之内成为两大强国之一,
所以即使村长的话传进傲万军耳里,他也会选择站在瑞莫斯的一方,因为在战争
的时代战斗力才是最有价值、最值得尊重的存在。

  “我们需要神之泪的力量,既然你们号称神的使徒,那么我们就用神的力量
去反抗,所以科尔才会去盗取神之泪,因为我们要证明神不是站在你们那里!”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根本是盯着幽倩这神喻使怒骂,但戴上面纱的幽倩就
是那副无动於衷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是没有把村长的话听进去,还是她早在失去
与神的联系时,也就连带地失去对瑞莫斯教的归属感。

  倒是狮堂炎发出豪言道:“告诉我他们在那里吧,我保证会把那里踏平,追
回你们被抢去的一切。”

  村长似乎想不到狮堂炎竟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他,毕竟以瑞莫斯的名声就连要
别人相信他的说话也不是易事,错愕之余准备好的说辞也变得派不上用场,好半
晌后才答道:“就在北方山上的修道院内。”

  龙破天没有说话,他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狮堂炎这狂人的兴趣本来就是
“锄强扶弱”,那和谁对谁错无关,他只是单纯地反抗强者,因为对他而言这只
是个挑战对方的藉口,所以即使错的是弱的那方也好,他也只会挑强的那方反抗,
因为挑战弱者实在太没趣味。

  离开村长的木屋后,龙破天向赤燕道:“你打算怎样?看幽倩那副模样肯定
会留在村里的了。”

  幽倩对这个村子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由始至终她的心神只是围绕在科尔这
个同族身上,但到现在她还是没勇气向科尔说出一切,龙破天虽然明白她那种患
得患失的心情,却也感到可笑,因为现在跟在科尔背后的幽倩那有半点神喻使的
样子,那个呆样只会叫人怀疑她是个正太控。

  赤燕不感兴趣地道:“我没兴趣到处跑,今次就留在这里吧,反正我也想练
习一下,就让我看看他们准备了甚么给我好了。”

  凤天舞刚解除了能量力场,那史莱姆已急不及待的飞了进去。

  阳光自大门和头顶的天窗处透入来,照亮了这古老石堡的大堂,使凤天舞可
以清洁的看到围绕在圆形旳大堂四周的七度门,而她对面的尽头则是一块刻文石
壁,以及一条通往上层的楼梯。

  给她打破了的魔力媒体碎片仍留在大堂的中心处,给六度由天窗引入来的光
柱组成的六芒星围绕着,这封印千年的强大力场连空气的流动也停止了,岁月完
全没有留下痕迹,样式古老的摆设配上一尘不沾的地面使这远古遗迹更添奇异的
气氛。

  尽头的石碑刻上了建造者的留言:“这一代命运之子的斗争以神之子被杀而
告终,但死者并非败者,他以死亡为神取得了最大的胜利,为杀死神之子而使用
的仪式魔咒,被他以死亡为代价吸纳,转变为无法破解的封印,封锁地上所有生
命的力量。”

  “生命的力量会随着时间流逝而下降,强大的生物将无法生存,人类以数千
年时间发展出来的魔法也会因为失去基础而消失,在下一次的命运之刻,所有能
阻止神之子的力量将不复存在。”

  “神不会消灭人类,那代价是衪所负担不起的,因此我留下了这最后的希望,
把记载了我们所有知识的书库封印在时间洪流之外,希望在封印被解除之后,后
人能取回我们以数千年时间发展出来,称为魔法的力量。”

  在凤天舞阅读这碑文的时候,那金色的东西已在向上的楼梯处盘旋不休,使
凤天舞越来越不能把牠视为史莱姆这种只靠本能行动的低等魔兽,虽然仍未知道
牠领自己到此的理由是甚么。

  龙破天和狮堂炎站在修道院的正门前。

  龙破天淡然道:“十七个目标全聚在中央圣堂,照时间应该是弥撒吧,地牢
还有三个。”狮堂炎咧嘴笑道:“真有你的,比生命探测器还好使好用。”

  龙破天也没兴趣计较,淡然道:“似乎你要失望了,这里没有任何值得一战
的人。”

  狮堂炎叹了口气,一拳轰在木制的大门上,发出巨响的同时大门已化作无数
焚燃着的碎片,使广阔的空间弥漫着淡淡的红光,这异变使内里的人全呆了起来,
那些保持着跪姿的祈祷者甚至忘了要站起来,但知道没有强战的狮堂炎已失去了
等待的耐性,带着烈焰轰向最接近的信徒。

  “一个!”

  狮堂炎的拳不但把那人轰离了本来的位置,横飞开去的屍体更把背后的长椅
全数折断,燃烧起来,他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是被他的拳头轰下去能否留
得性命,就只能靠本人的实力了,手下留情并不合他这头狮子的性格,在他脑中
留情只是侮辱对手的做法。

  龙破天没有出手,只是慢步往后堂的方向走去。

  死亡惊醒了所有人,匆忙地发动起圣光防护,但对狮堂炎而言这根本没有效
果,他的身影在修士们的眼中一闪不见,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再有两人被轰
飞出去,直撞在墙上时那火红的烈焰才漫延往全身,使他们化作火焰的人型。

  “三个。”

  即使圣系的魔法擅守,实力的差距使一切的努力和计划也只是徒劳,这修道
院中根本没有人能挡下狮堂炎的一拳,人数只是延长了他们被全灭的时间。

  “八个!”

  龙破天继续慢步而行,余下的修士早已没有时间去拦阻他的去路,但他也似
是对四周的景象视若无睹,乱飞的火焰和屍体就似是在另一个空间发生的事,和
他没有半点关系。

  “十七个!”

  龙破天步下通往修道院地下牢的梯级时,这场屠杀也已经结束了。

  石牢的上方开了无数的孔洞,这些在地面觉察不到的小洞已足以把阳光引进
来,稍微照亮这给分成了六个石室的地牢,但这些小孔却不足以让足够的空气流
进来,石室仍是充满侷促和死亡的气息。

  龙破天随手轰破面前的木门,在里面的是个年轻女子,带点战战兢兢地看着
他破门而入,破损的衣衫底下露出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春光使她比全裸更为
性感,阴暗的地牢更构成了另类的诱惑,那楚楚可怜的神态确有欺骗男人的本钱。

  龙破天冷冷地道:“走吧,上面的人都死光了。”

  那女子愕然站了起来,问道:“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龙破天背转身道:“我们只是来杀人吧,你希望的话我也不介意多杀一个。”

  见龙破天想要离开这里,那女子竟扑在龙破天的背上道:“你这人呀,为甚
么要这样说话,让人家报答一下你也不可以吗?”

  微红的脸颊羞涩地伏在龙破天背上,暗示着她想以怎样的方式报这份恩情,
而从另一个石室传来的呻吟声,为她立下了更为明显的注释,这地牢不是个适合
的地方,这做法也不合龙破天的信念,但这次他却破例接受了女子的要求,随即
为她脱去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裳。

  随着身上的布碎逐渐减少,刚才还是主动请求的她变得一动不动,只是羞怯
地站在那里,让龙破天把她雪白的肌肤解放到空气之中,和那破碎的衣衫相反,
她的肌肤上没有留下甚么伤痕,即使地牢中的光线不足,龙破天仍能以双手感受
那嫩滑的触感。

  龙破天把她的纤手牵到自己的肉棒上,使她的俏脸因羞愧而变得绯红,但仍
是温柔地为龙破天掏出了他的肉棒,手指轻柔地套弄棒身,为它做着热身运动。

  在脱去她衣服的同时,龙破天的双手已顺势摸遍她身体的任何部位,被这轻
抚燃起的欲火使她不敢直视龙破天,她的身体却已诚实地作出反应,当龙破天令
她恢复成全裸的时候,她的嫩穴早已变得湿润,准备好迎接龙破天的进犯。

  龙破天也不客气,进入作战状态的兵器立即闯入她炽热的体内,尽情地抽插
这具已燃起了渴求的年轻女体,享受在那充满弹性的秘道穿梭的畅快感觉,她的
欲火随着龙破天的动作而升级,使她的纤腰渐渐忍耐不住地扭动起来,若有若无
的呻吟声在这微暗的地牢内回荡着。

  龙破天的动作渐渐加强,肉棒全不留情的硬闯她淫穴的尽头,少女却总是能
把龙破天的攻势接下,狂野的冲击对她而言已没有半点难受,只会使她的腰际违
反她意愿地疯狂起舞,娇柔的呻吟声也渐渐化作淫荡的叫喊,震撼着龙破天的耳
朵。

  少女很快地攀上了欲望的高峰,龙破天的动作也随之暂停下来,但当她从高
潮的失神中回复过来,就连喘息也未恢复,她的双腿已再度缠上龙破天的腰部,
紧密的嫩穴按摩着龙破天的肉棒,就像是不想让他就此离开一样。

  龙破天也没有抽离的意思,刚刚停下来的动作再一次展开,使沉寂下来的石
室再一次充斥着淫秽的声音,还未消散的余韵成了新曲的起始。

  少女再一次在高潮中软倒,但这次龙破天已没有暂停下来的意思,火热的肉
棒继续地冲击着她的蜜穴,连续地把她送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她却似是仍未
满足的叫嚷着,使龙破天也再没有甚么好顾忌的,顺着自己的意思尽情鞭挞这淫
荡的少女。

  直至她的身体真的到了疲不能兴的地步,龙破天才稍稍地退出她的身体,她
却再度爬了上来,依依不舍地舔着龙破天的肉棒。

  杀气自村中升起,有如星火漫延般充斥着整个村落,令赤燕从思索中回到现
实世界,强大的杀气不单诉说着不让她们活着的想法,更显示出他们拥有必杀的
信心,才这么肆无忌惮地进攻,而不是使用偷袭的方式。

  他们迅即来到赤燕的视界之内,更自动自觉地佔据着各战略位置和通往村外
的要道,显示出久经战阵的默契,领头的是那个扮作村长的男人,换过战袍取代
那朴素的村民服饰之后,已给人完全另一种感觉,花白的头发代表的再不是苍老,
而是饱历世情的老练。

  赤燕对仍在屋内幽倩道:“幽倩,有客上门哩,你不是想要我一个招呼他们
吧?出来表演一下你的元素魔法也好嘛,凤天舞说过不错,但我可未见识过呢。”

  幽倩没有答话,只是推开小屋的门慢慢走出来。

  在赤燕似是随意地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压制斗气的能力倒了得。”

  那男子随手握碎卸下来的魔封环,不屑的道:“别太小看我们的魔导技术了,
更别想拖延时间。”

  赤燕像是看不见那些正冲过来的喽啰般叹道:“你这么说即是你没有杀掉龙
破天的信心,所以才要赶在他回来前解决我们,唉,你令我很不满呢,居然有信
心解决我这个剑圣天的继承者,却没信心去杀他。”

  那男子不以为然地笑道:“剑圣天?别引我笑了,赤蛟有多少实力是有目共
睹的,即使你真的是剑圣天末裔也好,我才不信你会比他长进多少。”

  赤燕冷哼一声,就像是要反驳他的说法一般,村雨的剑芒瞬间把逼近她的喽
啰斩退,但她还没有反驳的时间,已听见背后的幽倩徐徐念道:“狄。倭姆。史
丁,大地和大气的精灵啊,以古代的契约为基础,请履行那义务吧,天地爆烈!”

  风和土两种相沖元素的能量在幽倩双手之间爆发出来,融合着地震和冲击波
的强大力量瞬间把整个村庄夷为平地,使赤燕也不禁愕然,既想不到幽倩拥有这
么强的魔力,更想不到她一出手就是这么激烈的极大咒文,完全异於她平常消失
了也没人发觉的作风。

  自从她使用幽倩这个名字以来她就不曾战斗过,那不代表她已失去了战斗的
力量,那只是她不想引人注目的手段,但今天她已失去隐藏下去的耐性,冷冷地
问道:“科尔呢?”

  那男人被幽倩这么盯着,错愕之间说道:“他的任务完了当然是各行各路的
了,若不是我们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才不会委託这出名雇用童工的集团。”

  说完连他自己也感到奇怪,怎么他居然会和对方谈起来,一反他战时不语的
信条,才醒悟刚才已中了幽倩的精神魔法,为查问科尔的所在而干扰他情绪的魔
法。

  在他和幽倩对答的时间,赤燕已凭着她的身法把幽倩的魔法造成的混乱扩大,
所到之处村雨剑总能寻隙而进的砍进每一个人的身体内,使他别无选择,拔出背
上的重剑截在赤燕的面前,喝声道:“里昂第二军斗将。霍无求请小姐赐教!”

  赤燕不屑地一笑,当年赤蛟所属的正是里昂的第二军,虽说已事隔多年,大
部份将领仍然是赤燕认识的人,何况还是地位仅次元帅谢鲁夫的两个斗将,他要
在赤燕面前冒认第二军的人只是个笑话,但村雨还是停了下来接受他的挑战,因
为她不会放过任何贬低赤蛟的人。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10

  第50节崩坏。逆转。神魔逆行

  感觉到等待已久的人出现在修道院门外,龙破天不再忍耐下去,把炽热的精
液释放在少女的嘴内,笑道:“不必再拖延时间了,你的任务已经结束。”

  在那少女为这突然的变化哑口无言的时候,龙破天已离开了这个石室,走往
那给破坏得彻彻底底的教堂,他没有去通知狮堂炎,反正这头好战的狮子不会感
觉不到来者的力量,更不会放过任何战斗的机会。

  龙破天坐在那奇蹟地未受破坏的祭坛上,冷冷地看着四个人步入刚才给狮堂
炎轰破的大门,即使不用自我介绍龙破天也知道他们是谁,瑞莫斯教的教皇约格
莫夫,还有除姬梦姬外的三位圣骑士,棣属瑞莫斯教的最强武装力量已全数集结
在此。

  四圣骑士每一位也拥有国君级的力量,虽然没人见识过约格莫夫这教皇的魔
力,但也应该不容忽视,那么这阵容该可以对付除宇天杀和傲万军以外的任何人,
虽然要同时对付龙破天和狮堂炎似乎还有点不够。

  看见圣堂内的景象,约格莫夫在错愕之下叹了一口气,那三个圣骑士却燃起
了愤怒的火焰,若不是约格莫夫阻止了他们,他们早已出手了。

  约格莫夫叹道:“我本是为弄清楚姬梦玲的事而来,但看现在这情景似乎已
没有必要吧。”

  龙破天没有解释的兴趣,反正他早已隐约感觉到瑞莫斯教早就注定成为敌人,
才会任由狮堂炎出手,使他意想不到的反而是约格莫夫会在这时候提起姬梦玲,
皱眉道:“姬梦玲?你是说那偏激的女人吗?”

  听到偏激这形容,约格莫夫无奈地道:“圣骑士的存在就是为了战斗,即使
以多漂亮的名义装饰也好,杀戮的本质也不会改变,这本来就不是能以慈悲之心
担任的职责,被冠上偏激这批评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是我相信她心中的正义绝
不会偏离神的旨意。”

  即使圣骑士被冠以圣名,即使骑士的宗旨就是以守护之心战斗,战斗乃是杀
戮的本质也不会改变,慈悲在战斗中根本无处容身,为善的目标而必须使用恶的
手段,即使邪恶被消灭自身也将沾上鲜血,那不是单纯地以正义或甚么漂亮的名
词就能掩饰、抹消的烙印。

  圣骑士这名号代表的不是光荣,而是必须走在违背己心的路上的矛盾,那是
抱着自灭的觉悟而走的绝路。

  这就是瑞莫斯圣骑士的觉悟,既不容许以牺牲这两个字来美化,也不容许以
正义来掩饰的觉悟,因为自视为牺牲者将莫视别人的牺牲,自视为正义者必将扭
曲正义,他们只是化身为恶以消灭邪恶,把自己置在最终消灭的目标,既不能恃
之为荣,更不容许留下半点功勳,因为功勳所代表的只是背后的罪孽。

  龙破天耸耸肩道:“事先声明,我并不讨厌这种贯彻自己信念的人,但若然
成为我的敌人我也只能贯彻自己的路,把对方排除。”

  约格莫夫叹道:“敌人吗?也许是吧,我可以接受你杀死姬梦玲的理由,但
为甚么要使用那么残忍的手法?而且这里的人该不会视你为敌吧?我们从你身上
感觉到的神之力难道是假的吗?难道我和幽倩的感觉也错了吗?你不是神之子吗?”

  杀死姬梦玲?龙破天为之愕然,无数的想法掠过他的心中,最后却化作仰天
狂笑。

  即使他不知道实际的情况也好,但约格莫夫这句话已经足够了,足够让他知
道姬梦玲已死,知道姬梦玲的末路好不到那里,更知道自己绝对脱不了关系,因
为若不是他封锁了姬梦玲的力量,根本没多少人能够杀死身为圣骑士的她。

  他不想杀死姬梦玲,所以才会封锁她的活动能力,为此甚至使用了他一直不
想使用的力量,但是结果却只是害她死在别人的手上,甚至是更痛苦更残忍的死
法,他为了不杀她而费这么多功夫,连不想使用的力量也用上了,结果就是令她
死得更痛苦。

  但是使他狂笑的不是这结果,而是听到这结果之后的那份错愕。

  导引结果的不是想法,而是手段。

  这不是自己曾说过的话吗?为甚么还要为姬梦玲的死感到错愕?这才真正使
他感到错愕,因为他突然发觉在自己心中的某个角落竟然还残留着那种不切实际
的梦想,那种早在龙泉乡时就已经想要扔掉的想法,而且正是这愚蠢的想法使他
想要放过姬梦玲。

  恶魔就该有恶魔的觉悟,愚蠢的希望只会制造更多的不幸。

  血红色的光芒从他的右手散发出来,把约格莫夫和那三个圣骑士的行动封锁
起来,只要是使用号称神圣魔法的白魔法的人就不可能胜过这力量,因为这就是
神的力量,既然神圣魔法是借用神力量的魔法,那就不可能避过这力量的控制。

  “神之子?在你们的说法,我是恶魔吧。”

  结论应该早就出来了,这红光不是他的力量,即使不知道为甚么会得到这力
量也好,可以肯定的是这力量本来是属於宇天杀的,若这就是神的力量的话,那
么结论就只有一个,真正的神之子是奥列的鬼皇宇天杀。

  他只是与神为敌的恶魔。

  他只是不想承认,即使手持原罪这把自承为万恶之源的剑也好,他还欠缺了
自视为恶魔的觉悟,所以他才会留下姬梦玲的命,因为杀了她就是承认自己乃神
的敌人,她的命就像是最后的界线,当然那只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现实并不容许
逃避。

  就是这理由使他想要放过姬梦玲,使她死得更为残酷。

  “若然你相信神是全知全能的话,那就是衪把我放在敌对者的位置上,所以
别怪我了。”原罪缓缓出鞘,沉重的剑刃划过他们静立不动的身体,被神力封锁
了动作的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不服气地看着原罪把自己一分为二,瑞
莫斯既然是神的仆人,那么他们早已注定成为敌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留下他们性
命的理由。

  看着这四具轻易地失去生命的屍体,龙破天忽然感到轻松起来,再没有甚么
使命压在他身上,身为恶魔对抗神不是由於甚么使命,更不是甚么命运,只是为
了自己,为了活下去而作出的选择,即使他无意对抗也好,神也不会放过他。

  其存在本身即为恶,即为该被消灭的存在。

  不需要再肩负别人的希望,仅为自己而活,这不是甚么光荣的事,但对他来
说却是轻松多了,一切的罪只是为了自己而犯,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为了世界,
再不需为了救此失彼而感到矛盾、感到不公,他只是单纯的恶,与他沾上关系就
是不幸的根源。

  那么方知命引致的杀孽也就不算甚么,因为招来破灭就是他的本质,根本不
需要理由。

  没有拯救别人的责任,没有回应别人祈求的义务,自承为恶,居然是这么轻
松的事吗?

  乐得轻松却又茫然若失,直至背后传来脚步声才把他惊醒过来,回头正好看
见狮堂炎从地牢走了上来,手上还抱了两个昏睡中的女子,奇蹟地没有抗议龙破
天令他失去了和圣骑士交手的机会,淡淡的问道:“这两个女子该怎么处理?”

  龙破天强行把心中的混乱排出心外,走过去查看她们的状态,她们只是因为
烈性春药的影响而昏了过去,只要睡醒一觉就没有事了,但在他说出结论之前,
刚才缠住龙破天的那个女子也走了上来,插口道:“她们和我不同,只是从附近
村落抓来的少女,至於原因你也知道了吧,就是为了缠住你们直至约格莫夫他来
到为止。”

  龙破天叹道:“你还在吗?”

  那少女垂首而立,那慌乱神态似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留下来,好一会才
说道:“既然给你识破,我这次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与其留在这里等死不如跟着
你们,既有着一夕之缘,你该不会要我自生自灭吧,何况你也想知道是谁指使的
吧?”

  龙破天转身离开,冷然道:“说吧,但我不一定会相信你的。”

  少女微一错愕,既是愕然於龙破天那冰冷的态度,也愕然於他居然不顾那两
个昏迷中的女子,讶道:“你不是想把她们留在这种地方吧?”

  龙破天冷哼一声道:“你不是有情报要提供的吗?”

  把她们送回去,只会令人误会他重视这两个女子,那么就有成为人质的价值,
纵使只是亿万分一的机会也好,他也不想留下这个机会,而且当他的影响力越大,
这机会就会越大,即使有了招来破坏的觉悟,无意义的杀戮还是非他所愿。

  少女追在他背后道:“是里昂第三军的元帅杜成烈,你已引起他的戒心。”

  那金色的史莱姆略过了这书库的第二层,直接往第三层飞去。

  从梯间的石版所示,第二层收藏的是混合魔法,第三层则是无数的纪录,由
实验资料以至那些被称为远古遗产的武具资料,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

  在这数以千万的藏书之中,那史莱姆像是早知道他想要的书籍在那里,目录
也不看便直线飞往角落处的书架,抽出一本实验纪录放在凤天舞的面前,但是那
本纪录的内容却使得凤天舞也是一呆,不是因为内容太高深,而是想不到为甚么
这头史莱姆要找这一本书。

  那是灵魂融合之法,根据纪录上的资料看来凤天舞也有成功的把握,问题是
那史莱姆到底想她以谁为对象施法?她可没有要和这史莱姆融合的理由,而且刚
才灵魂离体之法失败的记忆犹新,怎样说她也不想以这史莱姆为对象乱试。

  牠也明白到凤天的疑问,但无法人言的牠就只能焦急地飞来飞去,就在凤天
舞耐牠不往想要把牠蒸发掉的时候,牠却停了下来,液态的身体开始变化成一个
个的文字,使凤天舞看完之后也忍不住以重力咒把牠压成一滩水,怒道:“有这
方法就早点用嘛,要我猜了这么久哑谜!算了,就如你所愿的试一试吧。”

  随着魔法的完成,牠金黄色的身体倏地光芒大盛,在这阵令人难以形容的金
芒之中,牠的身体渐渐起了变化。

  当金芒消失,牠已经变化成人类女性的姿态,赤裸地躺在凤天舞的眼前,由
容貌以至体形也近乎完全地重现出姬梦玲的身体,唯一的分别就是那半透明的金
色肌肤,使她多了一点奇异的美感。

  凤天舞微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甚么回事了吗?姬梦玲小姐。”

  她茫然坐了起来,拟似双目射出悲伤的神色,金黄色的脸容已没有了往日为
人时的高傲,苦笑道:“我已经死了,这个是由神之泪做出来的身体,所以别再
用那个名字称呼我好吗?”

  凤天舞耸耸肩道:“那么我该怎样称呼你?”

  她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想了一会才道:“就叫我姬玲吧,梦已经消失了。”

  凤天舞像是没听见她话中的哀伤,问道:“继续我刚才的问题吧,既然那是
神之泪实现的愿望,为甚么刚才你会处在不完全的状态,要用上灵魂融合的魔法?
而且更重要的是,为甚么你会知道这个地方?”

  姬玲苦笑道:“你知道神之泪是甚么吗?我们一直以为那神送给我们的礼物,
但是我们错了,那的确是来自神的东西,但那不是甚么礼物,更不是神的泪水,
那是在神那里被驱逐出来,数以千万计的人类灵魂的结晶,包含着无数灵魂的力
量和知识,那就是神之泪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原因。”

  “在绝望之中我对神之泪祈求一个新的身体,所以神之泪就成了我新的身体,
但是在我进来之后,我只是这千万灵魂之中的一个,即使那些死后的灵魂与我相
对来说是处於静止状态,失去自我的意识,但我还是无法完全操控这具身体,所
以才需要以灵魂融合的方法重组。”

  “其实同时我的意识早沉没在那巨大得可怕的无意识之海中,灵魂融合不是
我想出来的方法,就连这地方在内,只是我的想法投射在那意识之海中时,自自
然然出现的结果。”

  “这融合使我掌握了神之泪内所有的知识,但与这么多人格融合后我已经不
再是我,而且那些灵魂内的记忆更使我无法再相信那个神,这个你应该会明白吧,
你这个为对抗神而存在的四圣天。”

  静静地听着姬玲说话的凤天舞微微一笑,自她听到姬玲说神之泪是灵魂结晶
的时候她就知道瞒她不过,因为那数以千万人的记忆之中,有着四圣天真正的存
在理由也不足为奇,而且既然那是被神所驱逐的灵魂,留有这份记忆就更不足为
奇了。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10

  第51节皇者。重临。百年恩怨

  村雨的剑锋划过那武将的身体,结束了这场战斗,但赤燕却没有半点胜利的
喜悦,既然肩负着剑圣天之名,就必须胜利,甚至乎说,面对这样的对手还要耗
费这么多的时间和体力,已使她感到沾污了剑圣天的名号,既然选择了继承就不
能对自己苟且。

  而且现实也没有时间可以给她去享受胜利的喜悦,她专注在自己的战斗中,
时间也不会停下来等待战斗结束,那些伪装的村民已经无声无息地被另一班红衣
武者取代,赤燕不知道这些傢伙是从那里冒出来,但事实就是他们轻而易举地把
那些士兵消灭。

  这些红衣武者默然站在赤燕的四方,虽然没有敌意,也没有半点友善的感觉。

  背后传来幽倩魔法炸裂的声音,提醒赤燕那边的战斗还未结束。

  幽倩的战场在不断转移,早已远离了这个给她夷为平地的村庄,赤燕只能凭
那些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追寻她现在的位置,那些红衣武者自动自觉让了开去,没
有阻挡赤燕的去路,但是当她赶到幽倩那里的时候,也只是刚好看见落幕的一刻。

  战斗的结果是幽倩昏了过去,失去反抗能力地倒在对方的手里。

  赤燕从未见过那个男人,但是绣在他衣服上的骸龙标记,足以使赤燕知道他
是谁,也使她顿时忘了刚才的消耗,村雨刹那间化作愤怒的光迹往他斩去。

  “独孤屠龙!”

  灭龙道的宗主,也是杀害赤燕父兄的原凶,虽然赤燕还是第一次和他正面相
对,但若要赤燕挑选一个她最想杀死的人的话,他肯定排在首位,那不单是为报
父兄之仇,也是为了不让剑圣天这名字因长兄死在他手上而蒙尘。

  独孤屠龙随手把幽倩抛给背后的部下,才拔出长剑挡下赤燕这一击。

  他背后的红衣武者接下幽倩便开始离开,但赤燕已没有兴趣他们的去向,愤
怒早已支配了她的意志,村雨连续不断地从不同的方度向那男子斩下,速度和变
化是她最自豪的能力,但这些在那男人面前却似乎起不了作用,他的动作还是那
么的缓慢,偏偏能把赤燕的剑全数抵挡下来。

  他没有反击,使得赤燕更为愤怒,因为她感觉到这男人只是在观察自己的实
力。

  广大的废墟就只剩下赤燕和独孤屠龙两人,那些红衣武者早就全数离开了,
彷彿在表示独孤屠龙并没有战败的可能,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他本人知道,因为他
不希望有任何人旁观这一战。

  转守为攻,只是一剑,却准确地斩在赤燕的剑上,把她震飞开去,然后缓缓
地说道:“那的确是我现在使用的名字,但我还是想你用我本来的名字。业无罪
来称呼我。”

  赤燕没受到半点伤害,但他的说话却使她错愕,然后是带点失控的狂笑。

  赤燕早已猜到,这是剑圣天这名号惹来的麻烦,但她从没有想过的却是,眼
前这个元凶就是当年被四圣天奉之为王,征服这片大地的业家后人,惹来麻烦的
原因不是仇恨,而是这个名号本身。

  以“业”为姓者天下间就仅业天成一脉,业无罪既然宣示了这个名字,那再
不是单纯自我介绍,而是在宣告自己的血统和以业天成继承者的身份再次征服这
片大地的野心,那么他出现的原因也就不难理解:因为他需要剑圣天,需要赤燕
以这个身份效忠他。

  英雄王和四圣天早已成为传说,他想要以业天成的继承者自居就必须召集四
圣天。

  即使没有明言,只有受四圣天承认才能成为真正的继承者,所以不肯承认他
的四圣天必须杀死,即使剑圣天之血脉尽断,四圣天缺损一角,也不能让一个不
承认他的四圣天动摇他的资格,为此他不惜任何手段,杀死赤燕的父兄和夺走村
雨只是其中的部份。

  四圣天背负的不是光辉,而是无数的罪孽和责任,继承其力量就必须承受其
罪孽,既同是来自这名号之物,就不可能舍此得彼,这是赤燕早就听过的训诫,
也是每一个继承者必定会听到的告诫,但从来没有一刻,她更能感受到这句话背
后的意义。

  因为出现在她面对的,就是使四圣天名留在历史上的因缘。

  赤燕的笑声倏然而止,换上嘲弄的冷笑道:“即使被称为王,始终也只是一
只棋子,居然想反过来支配我们?”

  冰冷和不屑的语气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答案。

  业无罪表情的动摇,立即诱发了赤燕的攻击,瞬间越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村
雨直线往业无罪的心脏刺去,若然她父兄之死是这百年恩情的结果,那她就选择
彻底根尽皇族的血脉。

  在赤燕的剑尖刺中之前,业无罪的身影倏然消失,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剑
已经架在赤燕颈上,同时脚下也出现了一个封锁她活动能力的魔法阵,刚才的动
摇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陷阱,为的就是掌握赤燕进攻的时间和轨迹。

  “放弃吧,若死不服输就能赢的话,人还需要锻练吗?”

  赤燕怒盯着他,同样继承了地上最强者的武术,她根本无法对抗业无罪,即
使她的决心如何强烈也只得屈服在实力这个现实之下,付出的努力没有回报,看
似是残酷,但这份残酷的真面目只是绝对的“公平”吧了。,若她仍然有能力战
胜的话,那还有比之更不公平的事吗。

  业无罪淡淡的问道:“你说先祖只是一只棋子,可以解释一下吗?”

  赤燕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半点想要解释清楚的意思,这点倒也没出业无罪的
意料之外,杀死她父兄那份仇恨怎可能只是靠百年前的恩情就抵消过去?要赤燕
就这样乖乖合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另一方面他也只当那是赤燕恨极而出的戏
言,没有深究的价值。

  赤燕沉默,业无罪也在思考令赤燕屈服的方法。

  剑尖慢慢下移,轻轻地割开赤燕的衣服,即使没有说话也能让人知道他的意
图。

  “你不是以为这样就能使我屈服了吧?”

  业无罪似是听不到赤燕的嘲讽,刃锋从赤燕的双乳之间穿过,缓缓地把她衣
服割开,刀刃紧贴着赤燕的肌肤而行,没有留下半点伤害,刀锋的寒气却直透进
赤燕的体内,似是冰冷也似是麻痒,这种古怪的感觉使她差点叫了出来。

  似是能看透赤燕的感觉,业无罪的嘴角浮起笑意,他的眼里不带欲望,只是
冷冷地观察赤燕的反应。

  剑尖轻巧地挑开那被割破的衣裳,令赤燕高耸的双乳暴露出来,从山间吹来
的风使她感到有点寒意,但仍不及正抵在她乳首上那剑尖散发出来的冰冷感觉,
长剑的刃锋被业无罪以斗气阻隔着,不会对她造成损伤,但那种任由宰割的感觉,
却使她极不自在。

  被封锁了动作的赤燕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业无罪施为,现在剑刃虽然被歛去,
但他若改变心意,又或是稍微失去控制,长剑就会透胸而入,那种贴近死亡的感
觉使她感到恐惧,但这种恐惧也在不知不觉间刺激着她的欲望,毕竟欲望本就是
与死亡为邻之物。

  冰冷的剑尖远远比不上人类手指的灵巧和温暖,但在业无罪却使它有如人的
手指一样挑逗着赤燕胸前的敏感部位,坚硬而尖锐的剑尖不断 弄着她的肌肤,
微微陷了进去,带着痛楚的挑逗带给了她一种未嚐过的感觉。

  在她习惯了这种刺激的时候,业无罪却减轻了力度,剑尖只是轻轻地点在她
的肌肤上,微细的接触点使她的感觉似有若无,但和刚才那近乎痛楚的鲜烈感觉
比较起来,这种搔不到痒处的怪异感觉却更难受,反而使她有点怀念刚才的感觉,
冰冷的玉容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业无罪轻轻一笑,剑尖不再限制於赤燕的双峰上活动,蜻蜓点水地在她腹部
划上一下,麻痒的感觉使赤燕的呼吸渐渐急速起来,业无罪灵巧的动作使赤燕已
经忘了刺激着她身体的只是没有生命的长剑。

  和赤燕微微发热的脸容相比,业无罪却是悠闲得多,只是重覆着这种时重时
轻的刺激,让刺痛和痒痒的感觉交叉煎熬着赤燕的神经。

  剑尖突然下移,在赤燕惊觉过来之前,她最后的衣物已被割开,冰冷的剑脊
扫过她因欲望而发热的阴户,突如其来的刺激使她忍不住哼了出来,然后那扁平
的剑脊却缓缓地磨擦着那里的娇嫩肌肤,牵动着她体内的欲火。

  业无罪把剑刃抽回,把它递到感到愕然的赤燕眼前,让她看着刃锋上那薄薄
的水光,那点从自己身体流出来的淫液,然后才以剑身轻轻拍打她的脸颊,把上
面的淫液抹在她面上,笑道:“你说过不会投降,但是你的身体似乎不是这么想
嘛?”

  赤燕脸上闪过一抹艳红,却迅速回复正常道:“身体反应始终也只是身体的
反应,你不会愚蠢得想把两者混为一谈吧。”

  业无罪只是一笑置之,赤燕的反驳早在他的意料之内,他不会天真得以为赤
燕会这么容易崩溃下来,那句话他本来就是为了诱导赤燕得出这种想法而说的,
既然心中解除了两者的关连,就不会拼死去抗拒身体的感受,那他想要挑起赤燕
的欲望就能容易得多了。

  当然这也不全是对他有利,虽然降低了难度,但成功后的效果也会下降,即
使能在肉体层面上使赤燕降服,也不能使她有身心皆被击败的感觉。

  地上那魔法阵的光芒一转,赤燕的身体水平地浮了起来,双腿以屈辱的姿势
张了开来,使她那女性的私处完全暴露出来,纤首无力地倒垂在那一边,使她再
看不到业无罪的身影,比起赤祼的羞耻和屈辱,更讨厌的是看不到对手的不安。

  但另一方面业无罪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会从表情中看破感受这个假像,使
她变得稍为松懈。

  赤燕感到有东西闯进了她的身体,冰冷而锐利的感觉,使赤燕立刻就觉察到
那不是人类的肉棒,而是剑刃,狭长的剑身轻易地闯进了人体无法到达的深处,
但是扁平的剑刃却也使她空虚得难以忍受,即使不愿意,那种感觉仍使她不由自
主地呻吟起来。

  业无罪握着剑柄的手腕开始转动,剑刃毫不留情地 弄着赤燕体内深处的腔
肉,比以前任何一次更深邃也更激烈的刺激,使她开始压抑不住体内的渴求,但
被刃锋撑开留下来的空隙,同时也使她感到更加空虚,更加渴望充实的感觉。

  她想要忍耐,但痛楚和欲望这两种各走极端但又同是难以忍受的感觉,却使
她也知道无法再忍受多久,低声的呢喃已经自她的嘴边泄漏了出来。

  来该用来滋润的花蜜开始从被撑开的嫩穴中流出来,但是对现在这个情况却
没有任何作用,业无罪的剑停了下来,左手的掌心轻轻地按在赤燕的小腹,那份
属於人体的热度进一步牵引她对肉棒的渴求,也使她更无法忍受正在她体内抽插
的那柄冰冷的长剑。

  “不……不……要……”

  赤燕喘息的声音变成低声呢吟,即使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从声音中也能听得
出,她的精神已经因为欲望和痛楚的同时煎熬而变得疲弱,支持着她的只是最后
的自尊,投降只是时间的问题,身体的痛楚远不及那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觉难受。

  若他有选择的话,他绝不会继续向她施压,更不会妄想能使赤燕立即臣服,
比起不知进退地胡乱施压,在适合时候收手这种虚假的温柔更能消除对方的敌意,
令她生出依赖之心,但是业无罪却没有这么多时间,他必须尽快令赤燕屈服。

  “求……求你……给我……吧……”

  随着她投降的说话,插在她嫩穴中的长剑停了下来,业无罪低声笑道:“你
应该知道该如何做吧?”

  赤燕茫然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业无罪的肉棒,他不知何时已把赤燕的
身体转了过来,离手的长剑不再活动,却仍然插在她的嫩穴之内,剑刃造成的痛
楚隐隐在催促她屈服,早一点令这东西硬起来,就能早一点从现在这状况中解放
出来。

  活动能力被封锁使她无法以双手辅助,只能伸出香舌舔弄那垂在她眼前的东
西,那卑微的模样使业无罪即使无心享受也不禁泛起了一丝微笑,毕竟他的目标
就是要使赤燕屈服,即使是错觉也好,这是最好的鼓励。

  业无罪的肉棒慢慢地坚硬起来,但它没有如赤燕所愿地取代了长剑位置,业
无罪一手扭着赤燕的下巴,刚才勉勉强强才舔得着的肉棒,现在却强行捅进赤燕
的嘴内,那屈辱的姿态和被背叛的恨意,使赤燕只想把它咬断,但仍然被封锁着
的身体并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愤恨地盯着业无罪。

  业无罪像是感觉不到赤燕的怒火一样,肆无忌惮地抽插着赤燕的嘴,而且不
住从下身传来的刺激,也使赤燕渐渐连愤怒的闲暇也没有,越来越强烈的飢渴,
使她的眼神逐渐变成哀求,业无罪才满意地退了出去冰冷的剑刃悄然退去,取而
代之的那刚站起来的火热肉棒,没有剑刃那般深入,抽插的感觉也远不及刚才的
强烈,被痛楚麻痺了的神经也未完全恢复,但那火热的充实感觉却使她感到迷醉,
使她不自觉地迎合着业无罪的动作,甚至没有发觉封锁活动的结界已经解除。

  业无罪的动作没有半点留情,抓着赤燕的腰部以最暴力的方式闯了进去,那
没有半点温柔的动作应该会造成痛楚,但刚才利刃在她体内留下的感觉,现在的
痛楚却显得微不足道,只会增添她的欲望。

  高昂的呻吟声随着业无罪的动作而响起,直至业无罪也把白热的液体送进赤
燕的体内,结束这场战斗。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11

  第52节聚来。散去。各取所需

  解除了咒缚的赤燕随即倒在地上,即使她的活动没有被封锁,但是消耗过度
的体力却还未恢复过来,只能倒在地下喘息,业无罪站在一旁观察着她的反应,
即使赤燕的肉体降服,但是这种“价值”能使她的态度作出怎样程度的改变仍是
未知之数。

  事实上他也没有信心这种程度的快乐就能遮盖赤燕对他的憎恨,但他更不想
试也不试就放弃。

  赤燕的眼神只余下仇恨,刚才欲念的余韵已经完全消退,嘲笑道:“恭喜你
能完成一根按摩棒的功能呢,哈。”

  失败了,业无罪早猜到这种结果,他没有想过仅此一次就能使赤燕的人格崩
坏,有些人会因为接受不了自身欲望的坠落,但也只是接受不了真实与梦想的差
异,是在幻想中把自己塑造成圣人,虚伪得无法接受真相的愚者,因被剥下了面
具而崩溃、坠落。

  对能够平心接受的人而言,欲望终归只是享受,并不是影响她想法的唯一因
素。

  也许更强烈的刺激能使她屈服,但那种手法破坏的不是她的人格,而是脑神
经,结果只会是个没思考能力的废人,对业无罪来说那根本全无意义,他需要的
是拥有强大战斗力,作为胜利象徵的四圣天,而不是一个空有四圣天血统的空壳。

  刚才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转移赤燕的仇恨,死者已矣,若憎仇的源由是父
兄的仇,那么对她作出任何补偿也无法落在死者身上,越是幸福只会感到越对不
起死者,心结还在,这样的仇恨谁也没有办法化解,只有寄望时间使她忘却,或
是一雪亲仇两途。

  但若她憎恨的理由是对她的凌辱,是她“自己”的话,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要消除问题就得站在同一个层次上,憎恨是源於自己,作出补偿才有意义,
她感受到的每一丝快乐,每一点喜悦,也能逐渐沖淡她的恨意,而当这份恨憎被
化解了,即使她还记得父兄之仇,长期被遗忘的仇恨也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活力。

  所以首先是让她恨,恨得忘记了其他的仇恨,恨得把其他的仇恨也一拼算在
这理由上,然后才慢慢地把它分解,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但只要能限制赤燕的行
动,不让她动摇自己继承王位的资格,也不存在时限。

  “你别以为我不能杀了你,我要的只是剑圣天的名字。”

  冷淡的恐吓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赤燕轻轻的冷笑道:“我知道,可惜你已
经失去杀我的机会。”

  业无罪没有反驳,因为在赤燕说话的同时,多重咒锁已落在他的身上,即使
他看不到出手的人,能使出这种手段的也只有凤天舞,同时更知道自己没有胜算,
即使没有这些咒缚,他也无法同时战胜两位四圣天。

  霸者重武,王者重势,不战而屈人之兵,即使在如何艰辛的情况之下,为王
者仍然必须保持从容不迫,不失其王者的威严,始能赢得部下的忠诚和信赖,皇
家传下来的武学正正贯彻了这种信条,所以他虽然是赢了赤燕,但并不如表面的
轻而易举。

  凤天舞已经把业无罪当成落入了陷阱的猎物,转而对躺在地上的赤燕笑道:
“我应该立刻杀了他?还是等你亲自动手呢?”

  “慢着,我不是来和你们战斗的。”

  对业无罪的争辩,凤天舞只是冷然道:“太迟了,别再扯甚么百年前的恩怨
了,即使我们四圣天真的欠了你们甚么,也已经还清了。”

  纵使多迟钝的人也该明白到凤天舞所说的“还”是甚么意思,而且他同时也
想到上次遇上凤天舞,想要求她效忠的时候,她总是阻止自己的说话,当时他只
以为凤天舞是不想给他一个明确的答覆,现在才明白到,那也是她“还”的一部
份。

  “荒谬,让业天成那傢伙以王者的名字留在历史中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们根本没欠过他们任何东西,这傢伙要怎样误会是他的事,我才没理由去满足
任何人的幻想。”

  对赤燕的怒吼,业无罪已经无法反应,而凤天舞则是带着一抹微笑道:“对,
但对於那些不知情的后人而言,这始终是给予虚假的希望,背弃梦想的罪,所以
也稍为补偿他一下吧,不过无论如何,这也已经结束了,该是时候以实力来决定
你是否有资格活下去。”

  与凤天舞脸上柔和的笑容相对,她的手中燃起炽热的火球,那份慢慢凝聚魔
力的悠闲,除了告诉业无罪她是认真的外,更显示她有信心无论业无罪作出甚么
反应,甚至把赤燕当作人质,也能够把他的性命留在这里。

  那么他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凭实力闯过凤天舞这关。

  业无罪直线往凤天舞掠去,取的却是凤天舞和赤燕之间的直线,虽然正面冲
突看似愚蠢,但却能限制凤天舞不能使用贯通性的魔法,也防止了凤天舞对赤燕
使用回复咒文,既然他选择闯关,自然就要选择最高胜算的手段。

  凤天舞没有如业无罪的预计那样发动手中的火焰,反而一个转身避过了剑锋,
轻而易举地让业无罪越过她的位置离去,彷彿刚才的火焰只是虚张声势,但对业
无罪而言背后的理由并不重要,他现在应该做的就只有尽快离开凤天舞的追击范
围。

  直到他的身影被树森掩去,凤天舞才迎上赤燕责难的目光,淡淡的道:“宇
天杀来了。”业无罪回到和莉丝娜约定的地方,但在那里等待着他的除了莉丝娜
外,还有一个他无法忽视的背影,一个即使只是淡淡地立在悬崖之巅,已足以对
四方造成压力的可怕背影,奥列的皇王。宇天杀。

  “收手吧。”

  宇天杀没有转身过来,仍是面对着崖外的虚空说话,平淡至极的语调却有种
使人无法违背的压迫感,若业无罪处於正常状态的话应该不受影响的,但刚刚才
从凤天舞手中逃出来的失落感,却使他的精神状态极度低落。

  “甚么?”

  精神上的受制影响了他的思考速度,这句反问之中不但流露着错愕和恐惧,
也显示出他无法立即猜到宇天杀对他的计划了解到甚么程度,但宇天杀没有趁机
破坏他的心防,只是淡淡的道:“哼,你把那神喻使虏走,不是要把龙破天他们
诱往北方吗?”

  宇天杀不是面对着自己,但业无罪却感到无形的视线,从宇天杀身上散发出
来的压力正逐渐集中在他身上,使他感到连说话也有点吃力,而且以宇天杀的城
府,他问的虽是表面上的计划,也难保他没有看透内里真正的计划。

  但他还是只得硬撑下去道:“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收到了捕捉那个盗贼科尔
的委託,而那女人却纠缠不休,才一拼捉走吧。”

  业无罪感到宇天杀在冷笑,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多么荒谬的谎言,他耗费
了无数的努力和时间才把灭龙道塑造成正义的代表,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留下给人
闲话的机会,而且执行这次行动的并不是灭龙道的狩猎者。

  “我再说一次,龙破天的事由我处理,你和你的人立即给我滚回北方去。”

  说完后宇天杀没有再理会业无罪的反应,迳自消失在业无罪的眼前,彷彿业
无罪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断崖之沿只余下业无罪和莉丝娜两人,照身份上来说莉丝娜是宇天杀的皇妃,
但整个过程他就像是看不到莉丝娜,既没有和她说过半句话,离开时也没有示意
她一同离开,教人对他们的关系感到莫明奇妙。

  即使宇天杀走了,业无罪仍然似是还未恢复过来般,陷进沉默之中。

  沉默维持了一段时间,然后却是一扫刚才颓气的大笑,莉丝娜似乎早知如此,
并没有给他吓着,他刚才的失意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为了令宇天杀大意,让他以
为自己并没有反抗能力。

  “回去!我当然会回去,我不知道你是为了甚么而犯下这种大错,但你既然
出现在这里,我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莉丝娜,我想傲万军那傢伙已经知道了,
但你还是去告诉他宇天杀已经离开了奥列,把这最后一个齿轮镶上去吧。”

  在这个魔武时代,王是最强者,也是战场上最大的筹码,轻忽离开自己的国
家就等同解除国家的武装,给予别人入侵的机会,特别是奥列和里昂这两个互相
牵制已久的国度,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待莉丝娜去后,业无罪叹了口气,仰天道:“既然是我先祖留下来的混乱,
我就有责任去把它解决,即使得不到四圣天之助也是一样。”

  赤燕和凤天舞回到那村落的遗址,龙破天已经在等她们了,他对这里被夷为
平地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毕竟他早预计到这场战斗的发生,而当战斗牵涉到幽倩
这个级别的法师的时候,一两条村落被夷为平地并不是甚么出人意表的事。

  “她是甚么人?”

  凤天舞这么一问,赤燕的注意力也随之落在那个随着龙破天他们回来的陌生
女子身上,既然这条村只是个陷阱,那个村长说的自然也是谎言,那应该不存在
需要救回来的人质,而且若她真的是这条村的村民,只是被牵连进去,那么她的
反应也太平静了。

  龙破天似是表示事不关已地耸了耸肩,也不给那女子自我介绍的机会,反问
赤燕道:“幽倩在那里?”

  赤燕愕了一愕,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地看了那女子一眼,才把刚才发生的战斗
说了一遍,最后关於业无罪的事她只是简略带过,这龙破天不会听不出来,但也
不会去深究,若赤燕要求他帮忙他不会拒绝,但他并没有兴趣主动插手他人的恩
怨。

  问题是那班红衣武者,若以独孤屠龙的身份猜想的话该是灭龙道的人,但不
单是外观服饰,就连质素以至给人的感觉也完全是另一个层次,若以业无罪的身
份猜想为前朝遗民的话,那问题只会更大,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该
往那里寻找他们?

  “我知道他们……”

  对那女子的说话,龙破天就像是完全听不到一样,转头对凤天舞道:“你能
够追上我们,即是说你佈下那些追踪用的兽魔仍然在运作中吧,那么你应该能找
到她的位置吧。”

  谁也能看出龙破天是刻意无视她,狮堂炎也不由得苦笑道:“喂,你至少也
让她说出来,由事实来証明她是否能够信任吧。”

  “我根本没兴趣去证实她是否值得信任,人的行动需要理由,而这里的每一
个人也有自己的理由,那么她的理由是甚么?”

  正如龙破天所说,幽倩是为了寻找运命之子,静美两姐妹是了找回静音,赤
燕是为了报灭龙道的灭门之仇,凤天舞也是为了自己的原因要把龙破天带往破灭
的元点,每个人也有着各自的原因,合之则来,各取所需,既不是为了情义,更
不是因为感情。

  少女微微地低下头,虽然没有说话,表现出来娇羞却使人从这份少女情怀中,
隐隐约约地联想到一些理由,一些确是不认宣之於口的理由,而且现在的她看起
来更是教人怜悯,不忍心继续追问下来。

  龙破天明显地不吃这一套,继续说道:“若是任务失败,寻求庇护这类的理
由,我还可以接受,但若是这类虚无缥缈的理由,对不起,我不相信。”

  少女愕然抬头,但在她抗议之前,狮堂炎已经来到龙破天的面对,怒道:
“你这傢伙是冷血的吗?”

  狮堂炎双拳渐渐冒出火焰,龙破天像是看不到一般,冷淡地道:“你在发甚
么怒,还是说你已经猜到没说来的下一句吗?同样的话对你也适用,你曾说过是
为了战斗的乐趣,但是到现在为止,你表现得太克制了。”

  离开了蝶影之后,狮堂炎还是挑起了无数没有必要的战斗,但面对那些影响
大局的战斗时,他却从未违背龙破天他们的决定,虽然有数次是被锁了起来,但
他也放弃得太快了,而刚才的一战也是,他没可能没发觉约格莫夫的来临,更没
可能放过战斗的机会。

  这显得太不合理了,彷彿他的好战只是为他的行动作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似的。

  狮堂炎怒视着龙,好一会后却转身离开,怒道:“好,既然你总是信不过别
人,就让我来给你证实,这女子到底有没有说谎吧。”

  说完他已不管那个少女的反应,一手抱起她跃出龙破天的视线范围之内。

  龙破天对他们的离开似是毫无反应,转身找了方比较完整的石头坐下,对凤
天舞道:“好了,无谓的人已经走了,你到底有甚么要说?”

  赤燕疑惑的道:“狮堂炎那傢伙也是在演戏吗?”

  龙破天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但至少他表现出来的性格,并不像是会帮
忙演这种闹剧的人,虽然我也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凤天舞似是没兴趣考究这个问题,耸耸肩道:“有话要说的不是我,是她。”

  躲在凤天舞衣服内的姬玲钻了出来,同时渐渐回复人类的形态,虽然她现在
的身体已非人类的肉体,但仍足以让龙破天把她认出来,刚刚才从约格莫夫那里
间接地听到她的死讯,想不到立即又在这里碰到她,使龙破天反而忽略了她怪异
的身体。

  “姬梦玲!”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12

          (五三)神意·难测·问天无语
  看着龙破天讶异的表情,姬玲带点自嘲的道:「怎麽了?你在想我是咎由自
取的吗?」

  龙破天只能苦笑,咎由自取吗?事实上她的判断并没有错,身为圣骑士,消
灭恶魔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任务,在私情上,她为幽倩这破教者隐瞒了这麽多年,
甚至让她继续顶着神喻使的称号,直至幽倩袒护科尔她才掀发出来,早已算是仁
至义尽;若说她是咎由自取,那麽她唯一的错误就是追随神,遵守神的戒律,成
为神的使徒。

  对主角不友善就是恶党,这也许是游戏的定律,但现实就是另一回事。

  见姬梦玲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等待自己的答桉,龙破天苦笑道:「不,妳没
有错,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得到神的力量,但我的本质确是神的敌对者,对妳
们来说是绝对的敌人。怎麽了,妳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得到这个答桉吧?」

  这次轮到姬梦玲苦笑,道:「不,我想问的只是,神是正确的吗?」

  龙破天失笑道:「难道说,堂堂圣殿骑士居然对自己的信仰感到疑问吗?」

  姬梦玲没有生气,只是带点无奈地道:「我不知你知不知道,神之泪其实是
灵魂的结晶体,但是和传说不同,那不是神怜悯世人留下来泪水,而是被神排斥
出来的灵魂,也就是说,那是叛神者的灵魂集合体。」

  说到这裡,龙破天已经猜到姬梦玲的问题,果然,她继续说下去道:「我借
神之泪重生,同时,也共有了这些灵魂生前的记忆,虽然大部份也只是单纯的罪
人,但其中也有些有着我难以置信的理由,告诉我,那些记忆是真实的吗?曾经
与神交战、并战胜了神的种族的末裔。」

  本身既是圣殿骑士,姬梦玲知道在圣教中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答桉,所以她
才会寻找龙破天,冀望能得到不同的答桉,纵使那不可能是客观的答桉也好。

  龙破天叹了口气,站起来道:「既然数以千计的灵魂也无法令妳相信,难道
我的说话会更有份量吗?若然罪人的灵魂不足信,难道叛逆之首的末裔又足信了
吗?用妳自己的灵魂去看清楚吧,甚麽是真实,甚麽是生存。」

  幽倩缓缓的从昏睡中醒过来,习惯成自然的戒心使她没有立即睁开双眼,在
保持着昏迷不醒的假像同时,凭感觉观察四周的环境。

  她没有被拘束着,背下的冰冷感觉使她知道自己正赤祼地躺在手术台上,无
尘的空气中迴盪着仪器运作时的微响,告诉她这裡是个陌生的实验室。

  「妳已经醒了吧。」

  从房间另一边响起的女声,平静地令幽倩知道继续伪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贴在她身上的感觉器正在监测着她的身体状况,比起失去衣服的遮掩更使她感觉
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瞒不过对方的耳目,但真正使她感到不安的,却是对方语调
中那难以掩饰的兴奋感觉。

  幽倩徐徐地坐起来,她没有试图遮掩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因为对方也是个女
人,只是她不愿意作出如此示弱的举动。

  那是个年轻的女子,在这黑暗的房间之中,她那身白袍变得份外瞩目,但仍
远不如她那双灵动如神的眼睛触目,在这环境中仍然像颗深邃的黑耀石般闪烁着
智慧的光芒,瞬间便吸引了幽倩的视线,然后她才能全面地观察这个女人。

  线条明廓的五官和及颊而止,彷如刀削一般的直髮,不但特显出她的年轻,
更使幽倩感受到她那超乎常人的行动力,以及她性格上那近乎执着的刚毅,她正
悠閒地靠在椅背上,静静地观察着幽倩的举动,娇红的嘴唇上挂着一丝似是没有
敌意的微笑,就似是为幽倩无恙醒来感到欣喜一般。

  「幽倩小姐,欢迎来到我的研究所。」

  既然失去了衣服的掩饰,幽倩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再藏不住,但是当接触到
她的视线时,那种像实验动物般被观察的感觉仍然使她感到一阵不快,冷哼道:
「又一个变态科学家。」

  那女子对微笑道:「虽然我不讨厌这称呼,但别这麽快下结论好嘛,我还未
自我介绍呢。我叫妮蒂亚,基本上是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自由学者,专司的是灵
魂学的研究。」

  幽倩冷笑道:「我有说错了吗?反正对妳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实验样本,用不
着自我介绍吧。」

  妮蒂亚哑然笑道:「妳就当我是兴奋过度好了,毕竟已觉醒的精灵族不多,
竟然给我一下子找到两个。」

  幽倩双目闪过厉芒道:「科尔他在那裡?」

  妮蒂亚微笑道:「他还未醒来。放心吧,我要的只是精灵族的数据,根本没
理由要伤害他吧,何况作为生命体而言他仍未成长至………」

  幽倩重重地吸了口气,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道:「直接说出目的吧。」

  完全不受幽倩冰冷的语调影响,妮蒂亚悠閒地笑道:「坐下来慢慢说好嘛,
妳的衣服在那边,虽然这研究所裡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人工智能,但我想妳也不会
拒绝穿衣吧。」

  妮蒂亚面前的地面慢慢上升,成了一张圆桌和另一张椅子,两杯红茶从自动
打开的桌面间升了上来,就似是专为招待朋友似地令人感觉不到半点恶意,但那
种无法猜度对方想法的感觉,更使她感到难受。

  只是,现在的她也没有选择。

  幽倩冷冷地坐在妮蒂亚的对面,却没有去碰桌上的茶杯。

  看着幽倩形诸于外的深厚敌意,妮蒂亚微笑道:「放心吧,我并不会把妳解
剖的,只有完整的生命才算是生命,无论甚麽生物分解开来也不过是无数化学作
用的基因和肉块,灵魂可是活着的生命的专利。」

  幽倩冷道:「那妳抓我回来做甚麽?」

  妮蒂亚拿起了桌上的红茶,轻啖了一口,道:「神喻使啊,妳相信神的存在
吗?」

  突然改变的话题,突然改变的称呼,使幽倩感到她只是在愚弄自己,便冷然
道:「哼,废话。」

  妮蒂亚仍旧以那悠閒的语调说道:「我也相信神的存在,只是,我也和妳一
样,对于神这个字有着和一般人不大相同的理解。」

  「妳到底想说甚麽?」

  妮蒂亚没有回答,反而是笑了笑道:「妳认为,甚麽人最适合冠上救世主的
名号呢?」

  被愚弄的感觉使幽倩感到愤怒,也使她不想回答,但内心的渴望却使她无法
直接把妮蒂亚的话忽略过去,因为她已经隐约感觉到,妮蒂亚的问题全部关係到
那个埋藏在她心底已久,使她不惜被神捨弃也必须寻求答桉的问题。

  但就是这种被看透了的感觉,使她不想如实回答,只是试探的道:「结束乱
世的英雄吧。」

  妮蒂亚似是已看到了她的用意,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那麽,百年前统一这
片大地的业天成,该是最有资格接受这名号的人吧,但是为甚麽即使世人对他的
所作所为有誉有毁,救世主这名字却一次也没有和他扯上关係?他不是『命运之
子』这事实,妳该比任何人也更清楚吧?」

  幽倩的身体微微一震,不单是因为妮蒂亚说出命运之子这个词语,更因为妮
蒂亚的说话使她发觉了一个她一直没有忽略了的问题,一直以来她只是在思考为
甚麽命运之子没有出现,现在才真正想到,乱世,真的是命运之子登场的最佳舞
台吗?

  乱世出英雄,但是这个『英雄』并不代表他能够改变世界。

  勇者打倒统治世界的魔王、拯救世界,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救世主物语,但
是在这类故事之中,『恶』必须是人外的单一存在,若然『恶』多于一个,陷进
互相撕杀的话,即使是『勇者』也只是众多军阀中的一个,只不过是单纯的胜利
者而已。

  让勇者诞生的,并非是互相交战的『溷乱』,而是使人民受苦的『秩序』,
统一乱世的只会是『霸主』,而不是『救世主』,乱世并不是命运之子应该出现
的场合。

  救世主要诞生,就必须准备一个绝对的恶,一个强大得能与世界为敌的恶。

  溷乱的思绪使幽倩再无法保持对妮蒂亚的戒心,问道:「那麽说的话,现在
也不是合适的时机,但是他已经降临了,那又是为了甚麽?」

  妮蒂亚有点意外幽倩能这麽快地回复平静,点了点头道:「没错,但是神之
子的降临,以至这个乱世,真的是神的意思吗?妳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除了神
之外,还有其他的力量存在?」

  「其他的力量?恶……恶魔吗?」

  「嗯,这也是神对他们的称呼之一,就结果而言这麽称呼他们也无可厚非,
但我想他们还是比较喜欢『龙族』这个称呼,就是他们在二百年前把命运之子封
印,以及製造出现在这个乱世,使命运之子对后世的影响减到最小。」

  「製造这个乱世?别说笑了,战乱或是和平并不是一个人可控制得了的,就
算是神也不可能。」

  妮蒂亚继续说道:「的确,他们再强也不能违逆人心,战争或是和平不是由
任何人决定的,但世界也不见得永远是渴望和平的,我们只是在推波助澜,当世
界渴望的是自由,越是强行统合就越会变得支离破碎。」

  大乱然后大治,战乱的痛苦会使人渴望安稳,不惜捨弃自由也要得到和平,
这不是自由或和平那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只是因为那是切肤之痛,在战乱中渴
望和平,在和平中渴望动盪。

  业天成以暴力强行征服大地,创造的皇朝庞大但也脆弱,若这是发生在长久
战乱之后,渴望和平的人们该会以崩溃的皇朝作为基石,开创另一个百年盛世,
但是当年的世界渴望的不是这个。

  大破灭后的战乱稍始便被业天成平定,战乱的痛楚尚未漫延开去,人们厌倦
的是受强国压迫的痛苦,追求自由的意志远超过对平稳的渴求,结果就是业天成
死后的群雄割据,而这也是他暴力统治的目的。

  皇朝本就不是为了长治久安,而是为了灭亡而诞生。

  「妳是甚麽人?为甚麽会知道这些事?」

  「四圣天中已有三个继承者出现在妳面前,妳不奇怪最后一人在那裡吗?」

  术圣天,四圣天中唯一一个不是以强大的战力流传后世,那不是因为他的战
力低下,只是他流传后世的技术更为炫眼而已,连结将军与士兵间的军符系统,
以至无数魔晶魂的使用方法,使得比起武勇之名,策士和术士之名更为人所知。

  「那麽,业天成就是龙族的人了?而所谓的四圣天,就是龙族的部下吗?」

  「第二个?述是对的,但真正统率我们的人并没有留在历史上,业天成只是
我们为了创造乱世而选择的人,因为就是他破坏了我们冒着引发大破灭危险发动
的反降临仪式,使我们只能封印神之子而不能阻止他降临,他有责任负担随之而
来的后果,以暴君之名留在历史之上。」

  难以置信的真相,使幽倩只能呆在那裡,妮蒂亚却像是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
有多恐怖似的,悠然地喝着杯裡的红茶。

  把旧有世界消灭,二百年来无人能解释的大破灭,只是他们反降临仪式失败
的副作用;整史上唯一一个真正一统天下的皇朝,只是为了一个更乱的乱世而投
入湖中的大石;被视为得天独厚的英雄王,只是因为罪责而被推上了那个位置;
而这样不惜一切对抗的敌人,就是那个『神』。

  已然溷乱至极的脑海,只能勉强地问道:「为甚麽要告诉我?」

  「世代必须交替,无论是技术或是知识,若不能传下去的话就毫无意义,有
谁会比拥有比人类多数倍寿命的精灵族更适合作为知识的保管者?」

  「答应与否这个问题慢慢想吧,毕竟比起人类来说,精灵族天生就欠缺了破
坏冲动,这也代表了妳们难以破除先入为主的定见,这对一个创造者来说或许是
略厌不足,但作为保管者而言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妮蒂亚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的,就是即使幽倩不愿意也好,她也会逐渐走上
与神对立的道路,这不是因为命运,也不是因为精灵族的意志,而是『神』不会
容许他们的血脉繁衍开去。

  「好吧,妳慢慢想吧,我该去迎接妳的同伴了,否则我这裡大概会被夷为平
地。」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13

  第54节勇者。屠龙。传说之础

  龙破天在妮蒂亚的实验室内走着,四周是无数巨大的培植槽,每一个槽内也
沉睡着不同的生物,有的甚至是龙破天从未听闻过的品种,使龙破天隐约猜到这
里从事的是怎么样的研究。

  他并不担心幽倩的安危,因为凤天舞的兽魔仍然跟在她的背后,知道她的状
况仍然安全,而且凤天舞和幽倩已经在潜往她所在的房间,所以他才可以这么悠
闲地参观妮蒂亚的实验室。

  每个培植槽旁边的萤幕上也显示着无数的资料,但最能吸引龙破天注意力的,
就是魔素浓度这一项。

  魔素在大破灭前已近乎完全消失,是在大破灭后才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即使是现在,世上的魔素浓度仍未回到二千年前魔素开始消失前的数值,但萤幕
上显示出来的正是二千年前的数字,即是说这些培植槽内正模拟着那远古的环保
状态。

  那么这些从未过见的品种,该就是各种魔兽在魔素充足时的本来面貌了,相
比起来,现在世上所见的魔兽,就只是营养不足而发育不良的结果。

  通往大堂的门自动打开,妮蒂亚眼前广大的空间已是空无一人,刚才还在监
视器视线范围内的龙破天已经是不知所踪,而在下一个瞬间,她觉察到龙破天的
位置时,原罪已经从她后方架在她颈上。

  除火属性的兵器外,刀刃总是冰寒的,但妮蒂亚给原罪架在颈上,感到的却
不是寒气,而是无比的沉重,但那不是来自剑身的重量,而是剑刃本身充斥着无
数的负极情绪。

  在这压力之下,妮蒂亚双手仍然插在白袍内,冷静如常的道:“欢迎光临我
的研究所,龙破天。”

  龙破天笑道:“这么有信心我不会杀你?”

  他是由正门闯进来的,即使没有那些遍佈在每一个角落的监视器,正常人也
会觉察到他的入侵,而妮蒂亚还这样毫无防范地走出来,不是有信心能和他正面
战斗,就是有信心他不会与自己为敌,而现在看来,她该不会是前者了。

  妮蒂亚道:“因为我并不是你的敌人,更不想予你杀我的理由。”

  龙破天道:“既不是敌人,那是甚么?”

  妮蒂亚道:“过去再没有意义,现在是纯粹的混沌,至於未来是甚么似乎是
由你决定的吧。”

  没有掩饰的讽刺,教人不知该说她已置生死於道外还是不知死活,但在讽刺
之中也已清楚表达出她的立场,这使龙破天没有反感,只是感到她的讽刺在表明
她不会因受制而说出违心之言的方式。

  “你已经看过我的研究了吧,怎么样?要审判我的罪吗?就如同你对西古逊
的研究一样。”

  龙破天为了愕然,不是为了妮蒂亚充满挑衅意义的语气,而是对自己的反应
感到愕然,这里研究的课题和西古逊的没有太大的分别,手段也不见得高尚多少,
但为甚么刚才自己看见那些在培植槽的合成生物时,却没有当日在西古逊的大屋
时那种愤怒?

  是气氛问题?还是因为这些魔兽全都沉睡不醒,不像西古逊大屋中那样哀号
不绝?是因为这里的实验对象全是魔兽,而非人类?还是眼前的美女,不似西古
逊那么惹人讨厌?不,这些理由加起来也不足以解释那差别。

  真正的理由只是因为听过了静美的描述,不知不觉间代入了她的立场,加上
在梦之回廊忆起了埋藏已久的回忆,导至情绪不稳,想要找寻宣泄而已,也就是
说,他对西古逊的愤怒并不是出於任何的道理,只能说是西古逊倒楣,在不适合
的时间遇上他吧了。

  龙破天叹了口气,把原罪收回鞘内,道:“我不想当裁决者,只是个复仇鬼,
但可惜的是这里的魔兽并不能让我感染到牠们的愤怒。”

  妮蒂亚随即转过身来,满有兴趣的打量着龙破天,她的眼神清澈冷静,既没
有不满也没有余悸,她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不是冷漠至没有感觉,只是对
这个结果早了然於胸。

  幽倩长长到呼了口气,停止了阅读妮蒂亚开放给她的资料,对妮蒂亚的要求,
以至是否相信她的说话,幽倩还是没有结论,但她还是决定把这些烦恼先放到一
旁,因为对她而言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幽倩走出了房间,往科尔所在的方向走去,既然已经知道他也在这个研究所
内,要把他找出来不是甚么难事,说到底这里只是一间研究所,并不是甚么机密
要塞,保安防禦之类的系统水平本就低得可以。

  轻易地来到门前,按在门上的右手却推不下去,这里没有任何机关,她也感
觉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只是她就下不了决心推门而进。

  寻找精灵族的同伴,是她长久藏在心内的愿望之一,但是当科尔真的出现在
她面前的时候,她反而有点害怕,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科尔,更不知道科尔会怎
样看待她这个“同类”在这患得患失之中,潜入来的凤天舞已经找到了她,看着
有如石化了般的幽倩,凤天舞微微地叹了口气,右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使
她以为凤天舞想要鼓励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凤天舞面上的似是个等待看戏般的笑
容。

  接着景象一转,幽倩给转移到房间之内,而在她再次掌握到自己的位置之前,
一柄小刀已经架在她的颈上。

  科尔警戒的声音道:“谁!”

  幽倩就像是石像一样的没有反应,似乎是给架在颈上的匕首给吓着了,但事
实上她是给科尔的问题弄得哑口无言,简简单单的一句“谁”但她就是想不到该
如何回答。

  她是幽倩,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讯息之中,显然没有她想要告诉科尔的那一
项,但是对科尔而言,她到底算是甚么?说到底只是素未谋面的两个人。

  时间静静的流去,但科尔也没有动作,只是等待着幽倩的回覆。

  “我是幽倩,一个和你拥有相同血统的”生物“”

  淡淡的光芒自幽倩的指尖间升起,为这漆黑的房间再来一点光明,本来这种
异常的举动应该会招来科尔的攻击,但科尔也正因为幽倩的说话而迟疑,而当那
微弱的光芒照上幽倩那尖长的耳朵时,那份迟疑迅速的化为震动。

  “和我一起走吧,好吗?”

  科尔收回了匕首,却像是听不到幽倩的说话,走回这房间唯一的床上躺下去,
刚才骤见幽倩而来的震撼已经平伏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本色,笑道:“为甚么?
我以前能够活下来,以后也可以,没有受你保护的必要。”

  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同样因精灵族血统而受到的相近遭遇,使科尔立即连
幽倩的弦外之意也听了出来,只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轻易顺从。

  幽倩再次无言以对,从科尔的反问之中,她可以感觉到科尔并没有她那种对
同族的眷恋,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否则他也不会单凭幽倩的一句话而解除武装,
但至少比她理性得多,并不会单单因为这个理由而想把对方留在身边。

  幽倩默默地站着,既想不到可以说出口的理由,情感上也不容许她就此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科尔忍不住两人之间那沉默的气氛,坐起来说道:“好
吧,我们就来赌一局,以掷毫的结果来决定,若是字的话我便随你吩咐,反之的
话你请离开,让我过我的生活。”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幽倩的樱唇终於吐出了一个字:“好。”

  硬币被抛起,然后落下。

  当幽倩离开后,科尔松了口气般的倒回床上,面上浮现出和他孩子气的外表
绝不相乎的沧桑笑容,再次掷起了他手中的硬币,只是无论他掷了多少次,结果
也没有改变。

  当幽倩回到本来的房间时,妮蒂亚已经坐在那里,静待她的答覆。

  “对不起,我还未可以回答你。”

  幽倩是对神产生怀疑,但并不代表那是她想要相信的事实,她的旅程,或者
说她寻找神之子的原因,并不是要证实这些怀疑,相反地,她是想要消除这些怀
疑,所以她还未想要站到妮蒂亚这边去。

  妮蒂亚对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即使不是精灵族这种天生的保守派,要一个
人就这么因为三言两语推翻本来的信仰,根本是天方夜谭,种子既然已经种下去
了,就让时间来决定她相信那一方吧。

  幽倩旁边的桌面打了开来,内里是个精緻的额饰,由无数晶石组成的複杂符
文使幽倩感到这绝不是个单纯的装饰品,但她却感受不到内里有半点魔力,教她
无法猜测这个额饰的作用。

  “这个你拿去吧,当你有了决定就把它戴上去,那你就能连结上我的一切。”
幽倩点头把它收了起来,问道:“对了,你会和我们一道走吗?”

  既然妮蒂亚身为最后一位四圣天,幽倩会这么想也颇为合理,毕竟四圣天本
就是龙族的部下,即使赤燕曾三番四次强调,那虽然是初代四圣天的起源,但对
继承者并没有约束力,她是以自己的意志前行。

  “不,我没有对龙破天表露我的身份。我的研究还没有结束,而且本来术圣
天就不是战斗向的嘛。”

  非战斗向并不代表没有战斗力,至少幽倩不认为眼前的女子没有战斗的力量,
而且就历史而言,术圣天一旦发起飙来,做成的破坏力绝不比其余三位为低,论
收拾的难度更是更高,因为那全是旁人闻所未闻的危险术式。

  “你就用自己的双眼去找出该相信的事物吧。虽然这样说对他好像不太公平,
既然龙破天流着龙族的血脉,战斗自然会找上他,你就继续跟在他身旁,当他是
把真相诱出来的饵吧。”

  幽倩淡淡的答道:“拥有力量者自然拥有责任,若你所说的就是真相,那么
他自当有责任站在战斗的前线吧,就如同远古时的降临战争一样。”

  妮蒂亚没有回答,只是泛起一个古怪的笑容,现在的幽倩无法知道那代表的
是甚么,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明白到那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误会,但现在,浮现在
她脑海中的就只有一句不知从那里听来的古谚:“勇者屠龙,龙以身死而成就勇
者之诞生。”

  临海的城镇,海罗城。

  即使这里是里昂和奥列的交接的地带,但和战火不断的东部相比起来,这里
可是平静得近乎不合理,城内的状况就似是普通的海港都市一样,就连巡逻的军
队也甚少看到,若是只看这表像的话,或许会以为现在是和平时代。

  另一个不合理就是科尔,路上科尔就似是个普通的孩子一般,和幽倩有说有
笑的,配合他那小孩的外表,在外人的眼中可能是再正常不过了,但落在他们这
些知道科尔真面目的人眼里,却没有更不真实的事了。

  虽然这也不是甚么坏事,至少幽倩也没了那种患得患失的神经质,亦没有了
如幽灵般的冰冷感觉,彷彿是给科尔感染了一般,变得有如普通少女一样,教人
不知道她到底是回复正常了,还是变得更加失常。

  至於姬灵,则总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大部份时间连姬梦玲的人格也看不出来,
但“灵魂集合体”这种存在,连妮蒂亚以至凤天舞的历代大魔导士记忆也从未听
闻,也只得由她造化,帮不了忙。

  没甚么特别的事发生,既没进展也没麻烦,要说麻烦的话,倒是他们到现在
才想到,需要去找艘船来,以他们的能力直接用魔法飞去不是不可能,只是未免
太累人了,但是要找船的话,那种以死域见称的地方,想来也没有人会轻易答应。

  赤燕鼓气道:“大不了便劫船好了,傲万军也不会为这种小事和我们算帐吧。”

  龙破天道:“我和凤天舞去找船好了,科尔,你就带赤燕和幽倩去收集一下
情报吧,我有点在意傲万军的行动。”

  赤燕不满的道:“为甚么我要听他的了?”

  “他怎样算也是这行的专业,有着自己的情报网,总好过你自己去乱打乱撞
吧。”

  看他现在一副普通小孩的模样,真的会教人忘记了他专业盗贼的身份,而且
还是个以一人之力,做成整个组织的假象,使所有人花了近十年的时间也摸不清
他的真正身份,足以被称为传说的盗贼。

  “专业甚么的,会给我这个外行人偷到东西的,专业极也有个限度。”

  听到赤燕的反驳,科尔由微笑变成大笑,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么?”神
之泪“是我故意塞进你手里的,我的任务就是把那水晶送给你们,好让圣殿的人
找上你们。”

  “甚么?”

  科尔继续笑道:“可以说的就是这么多了,说出委託的内容已经是违反规矩
的了,你可不会以为我会连委託人是谁也告诉你吧?”

  看赤燕那不服气的眼神,龙破天就知道她们还有一阵子的吵,首先离开了那
里,若由他去评价的话,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13

  第55节淫欲。乱流。欲望天使

  酒吧,向来是闲杂人等的集散地,要找艘能载他们的闲船,在这里找比起在
码头范围找还好,会出现在码头就找表他正在工作,会得闲才有鬼。而且,人创
造常识,常识也左右人的行动,酒吧是集散地这个“常识”也使得想要找工作的
人会聚集过来。

  他们才刚走进去,凤天舞的美貌已吸引了大部份人的视线,有欣赏的目光,
自然也有想要把她吞下肚的淫邪目光,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凤那大魔导士的名号,
毕竟在天都时若不是傲万军刻意宣扬,也不会弄得全城皆知。

  龙破天若无其事的逐桌询问,凤天舞是真的毫不介意那些目光,而龙破天则
是恨不得他们会自动自觉地借酒闹事,那他就可以“合理地”展示暴力,那之后
他们的“请求”会容易得多。

  对於死亡岛这目的地,她们早料到没人会轻易答应,毕竟这里便是最接近死
亡岛的城镇,他们才是最清楚死亡岛恐怖的人,也是他们为那本名为神坟之岛的
孤岛,标上死亡岛的别名,虽然还有一两个人为了报酬而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
人答应。

  “若你可以胜过我,我就帮你找艘肯载你过去的船。”

  说话的男人坐在酒吧的角落,粗犷而显得孔武有力的身形,和酒吧内其他的
男人没甚么分别,能教人在意的倒是伏在他身上的那个女子,一丝不挂的挨在他
的臂上,赤祼的肌肤被欲望染上淡淡的绯红色,媚目如丝的表充盈着云雨过后的
满足,而男人放在她身上的大手,则像是宣示着两人的关系一般。

  男人的手搓弄着她的身体,使她间歇地发出诱惑性的低吟,但四周的人顶多
只是默默地欣赏,没有半点讶异的表情,使龙破天知道这在这里已经是惯常的戏
码,至少在这对男女身上而言。

  “怎样比法?”

  男人用力的拍了拍女子的屁股,使她又再低吟了一声,才道:“交换伴侣,
谁能先把对方的伴侣干到高潮的,谁就是胜利者。”

  酒吧内的人没有甚么惊讶的反应,显然这傢伙不是第一次提出以这方法来比
试,而且任何人也可以看得出来,胜负甚么的还是其次,他只是想借机会玩玩像
凤天舞这样的美女吧了,而其他人也不会介意欣赏一场好戏。

  虽然早知道答案,龙破天还是把决定权交回凤天舞手里,道:“如何?”

  凤天舞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男人的身体,龙破天知道她根本不是在考量着
这场“比试”是否真的能得到船只,而当她听到龙破天的问题时,她也爽快地笑
道:“好吧。”

  “雪儿,过去吧。”

  伏在他身上的女子茫然抬起头来,仍然充满着欲望的双目迷茫地看着身旁的
男人,似是到刚才为止的对话连半句也没听进耳内,到男人再三催促,才依依不
舍的站起来,缓慢地往龙破天这面走过去。

  凤天舞微微一笑,轻轻地飘落在男人的桌上,身上的衣服化成点点白芒纷散
消失,那优雅的动作就似是天使降临一样,只是她那妖媚的笑容,令各人感到今
夜所降临的,是位欲望天使。

  突然降临的美丽天使,动作优美的同时也充满着诱惑,教所有男人的目光也
离开不了她的身体。

  雪白的肌肤在这阴暗的酒场中看不真切,但只是那优美的线条已经足以教人
神魂颠倒,修长的双腿、起伏分明的峰峦,虽然部份人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被
她的美丽震慑之下,竟忘了寻找更好的视野。

  凤天舞华丽的登场方式,使酒场的阴影转化成如梦似幻的气氛,她只是静静
地伫立在桌上就已经使人醉了,如此的美丽,却又如此的淫荡,使人感到如在梦
境般的幸运,不由得感谢神赐予自己这样的一场美梦。

  伴随着诱惑的笑容,凤天舞缓缓地伏下身子,让那些坐在她背后的观众从那
翘起丰臀之间,窥见她那娇美的花谷,而从那男人的角度看去,一双雪白的乳房
就摆在触手可及的近处,这炫目的表演使他浑然忘了该要採取的行动。

  凤天舞的双手已经围绕着男人的脖子,温柔地吻在他嘴上,在香舌悄悄地探
进男人口内的时候,右手却无声无息地往台下探索,抚摸着男人裤裆内的东西。

  男人完全迷失在凤天舞的诱惑之中,给女人主动地吻着并不是他的作风,他
该是感到不服气的,但凤天舞柔顺的动作和表情,又使得他生不出反抗的决心,
但长此下去,他的赌约可说是输定了。

  在凤天舞纤指的刺激下,男人的肉棒迅速地在裤裆内撑了起来,同时也想起
了本来的目的,只是在有所动作之前,便给凤天舞的浅笑阻止了,她已解开了男
人裤头的束缚,把那剑拔弩张的东西解放到空气之中。

  看到那怒张的武器,凤天舞满意地一笑,开始了下一个动作。

  她的双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有如表演体操一样,平平地张开了双腿,然后
整个身体慢慢地对准那东西坐下,没有了立足点她的重量该全部集中在男人的肩
膀上,但他却感受不到半点重量,使他差点错以为眼前的美女只是梦中的幻影。

  但肉棒上传来的温暖,告诉他这并不是梦。

  随着凤天舞的身体缓缓沉下,男人的肉棒也一点一点地收纳到她体内,凤天
舞的动作虽然缓慢,但紧密的触感已使男人差点受不了,缓慢的动作反而使得刺
激更为激烈,凤天舞还未完全坐下,他已经忍耐不住把火热的精液一口气射进凤
天舞体内。

  激射进体内火热感觉,使凤天舞舒服地低吟,然后她静静地伏在男人的肩上,
那似是已经感到满足的醉人表情,使男人忘记了自己甫一交兵就溃不成军的丑态。

  同样的温柔,只是一点点差异就能引发不同的反应,现在凤天舞那副任君採
摘的模样,正诱引了男人的征服欲,而且凤天舞的动作似是静止了,温热的肉壁
却在不断地刺激着那软化的肉棒,催促他的肉棒再次站了起来。

  他再也忍耐不住,一口气把她推倒在桌面上,坚硬的肉棒一鼓作气的闯入凤
天舞的幽径,疯狂地开始进攻,桌上的酒杯随着他的动作摇动,不时把琥珀色的
液体溅出来,增添男人的威势。

  凤天舞缓缓地低吟起来,只是男人急遽的动作相比,她的呻吟声显得娇憨缓
慢,脸上那微微的笑意,教那个男人感到她还是意犹未尽,不自觉地继续把动作
加剧。

  男人的动作突然的停了下来,看他面上尴尬的表情,就知道他耐不过凤天舞
的诱惑,又一次把白色的精华灌注进凤天舞的体内。

  男人想要退出来,凤天舞的双腿已经缠着他的腰部,使他欲退不能,然后在
他犹豫之间凤天舞已经倒过来把他推倒在桌上,以熟练的姿态骑在男人腰上,让
酒吧内的众人开始感觉到真正主导着场面的并不是这个挑起战端的男人。

  这张圆桌,变成了表演的场地。

  整间酒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边,使所有人已经忘记了胜负的存在,当然
也忘掉了另一方的——?在,凤天舞稍稍看过去,龙破天地悠闲地坐着享受雪儿
的口舌服务,教人不知道他是对这场胜负信心十足,还是觉得是胜是负也没有所
谓。

  龙破天没有往这边看,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内,他温柔地挽起雪儿的长发,
笑道:“大叔,我劝你还是多找几个人帮忙吧,否则在你干到她高潮之前,倒是
你先精尽人亡了。”

  男人老面一红,虽然是不服气,但也无力反驳,而且凤天舞已配合起龙破天
的话,带点向往地笑道:“嗯,这样也不错呢。”

  凤天舞那淫荡的笑容,使得气氛变得更不可收拾,在男人发出反对之前,早
已有几个年轻的小子掏出了肉棒,急不及待走到了凤天舞的面前,场面的发展显
然早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他就算反对也是无补於事。

  最接近的那位客人已经跳上了桌面,坚硬的肉棒一言不发插进凤天舞的菊穴
中,使凤天舞带点不悦的横了他一眼,但那不是因为他突然闯进来,倒像是埋怨
他怎么不一起插进前穴,让她享受一下双枪同插一穴的滋味。

  给凤天舞妖媚的双目一盯,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粗壮的熊腰开始摆动,
由缓至快的活动起来,虽然下身的两个肉穴已经各被佔据,但是凤天舞仍未感到
满足,手指遥遥地指着旁观的男子,然后轻点着她娇艳的红唇。

  配合她淫媚的微笑,她的意图已经传递了出来,男子自动自觉把肉棒送到她
的面前,给她细意品嚐,同时凤天舞两手已各自抓起一根肉棒,迅速地套弄起来。

  凤天舞轻易地应付着五个男人,纵使进驻她体内那两根肉棒的动作不断加快,
她的动作还是没有半点绪乱,随着手上的感觉改变套弄的节奏,带点恶作剧地使
他们的肉棒徘徊在爆发边沿,但就是不让他们这么快释放出来。

  凤天舞的舌尖灵巧地舔过棒上的坑沟,使眼前的男子首先支持不住,白热的
精液随之洒落在凤天舞面上,她两手上的肉棒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喷射出来,使
她身上又增添了不少浓稠的白液。

  凤天舞以浅笑饶过了男子的失态,白色的精浆使那笑容多添了几分淫荡,使
围观的众人着魔似地争先恐后推开结束了的人,补上空陷的位置。

  最后得胜的是一个粗犷的男人,他把巨大的肉棒竖立在凤天舞眼前时那自信
满满的神情,彷彿在表示他才是今夜的主角,只有他才能让凤天舞感到满足,这
种盲目的自信使凤天舞又一次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凤天舞微微一笑,提早让被她套弄着的肉棒爆发出来,专心去接待这得天独
厚的阳具,舌尖温暖地在棒身走了一躺,均衡地在表面涂上一层唾液,然后温暖
的口腔才一口气把它吞了进去。

  紧狭而又没有尽头的肉穴,轻易便把那巨大的肉棒直没进去,男人为凤天舞
深喉的技巧感到惊讶之余,他的双手已经抓上凤天舞的后脑,但是在他开始挺腰
肏弄之前,他却以一个古怪的表情停止了动作。

  凤天舞喉咙收缩的节奏,比任何动作带来更强激的刺激,但能够使男人停下
来的原因却是他已经快忍耐不住,再加上半点的刺激也会使他立即爆发,而且凤
天舞没有半点缓慢下来,使他只想退出来重整旗鼓。

  笑意自凤天舞的眼内增长,舌上的感觉使她很清楚男人的状况,也猜到了男
人的想法,刚才空出来的手抚慰起那给遗留在外的肉球,使男人根本欲退无从,
更感到自己早落入了凤天舞的掌握之中。

  黏稠的热浆在凤天舞的喉咙深处爆发,直接喷射到胃内的火热使凤天舞愉快
地笑了笑,但她并没有就此放过对方的意思,喉咙的动作仍然在刺激着他的肉棒,
而肉棒缩小空出来的空间,更让凤天舞的舌尖也加入了行动,撩拨着肉棒的根部。

  男人感到肉棒再活了起来,但在他重拾战意之前,又已再一次站在爆发的边
缘,这一切他已是无法控制也无法抗拒,只能任由凤天舞的玩弄。

  男人不知道这重覆了多少次,凤天舞的技巧甚至使他的肉棒在完全硬起来之
前就射了,直到他完全站不了起来,凤天舞才让他退出来。

  凤天舞以舌尖舔去嘴角的精液,胜利者的姿态让他明白到谁才是今夜真正的
主人,能留在场上多久,端视乎这位女神的意向。

  给凤天舞骑着的男人不情愿地低吟着,明显地又给凤天舞搾出了一发,虽说
是已经第三发的关系,但在这段时间围在凤天舞身上其他位置的人已经转了几次,
看来他真的有开出这场胜负的资格,只是今次的对手相差太远了。

  知道那男人已经完事,佔据了凤天舞后穴的男人立即把她的屁股抬了起来,
改插进她的蜜穴之中,使得早已满溢的精液噗的一声挤了出来,沿着凤天舞的身
体往下流去。

  精液早沾满了凤天舞的肌肤,使那嫩滑的肌肤增添了一层光泽,既美丽而淫
荡。

  等得不耐烦的众人早把那挑起事端的男人拖了出来,连续射出三发之后那男
人虚脱似地坐倒地上,凤天舞却还是不肯放过那个男人,在他发出反对之前,柔
软的双唇已经包裹起他那软化的肉棒,灵巧的香舌不断挑逗,把它从沉睡状态中
又一次叫起来。

  看着男人那欲罢不能,却又感到害怕的表情,凤天舞的笑容更妖异了。

  “玩够了没有?”

  龙破天淡淡地问道,这时酒场内的所有男人已给凤天舞摆平,精力耗尽的男
人躺满了凤天舞四周的地上,只余下浑身白浊的她坐在支撑到最后那个男人的身
上,犹如君临天下的女王模样。

  凤天舞回头一看,龙破天还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个位置,而那个叫做雪儿的
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伏在龙破天的大腿上睡着了,脸上一副高潮过后的满足表情。

  “你今天好像特别疯狂吧?”

  凤天舞没有回答,只是顽皮地笑了一笑,同时稍稍的划了个符文,使存放在
酒铺一角的水桶内的清水飘到了自己上方,迎头倒下来的洗去身上的精液,然后
便走去那始作俑者的男人身边,施放回复咒文。

  凤天舞的回复咒文,把那男子从精疲力尽的睡眠中叫醒过来,眼前凤天舞那
完全的祼体,使他醒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再干一回,但疲乏的身体却连站起来也
有点吃力,这才发觉凤的回复魔法只是准确地给予了他活动所需的最低限度体力。

  凤天舞看着他那沮丧的样子,笑道:“好了,该你履行承诺了。”

  男人勉强爬起身来,那乏力的感觉正在警告他休想赖帐,别说他不知对方的
实力,他现在的状况就连小孩也能打得他不能还手,不由得庆幸自己是真的有办
法才提出这条件,虽然那是有些取巧的成份在内。

  “好吧,好吧,跟我来。”

  男人看了看还在吧台上熟睡的女伴,摇了摇头的便往酒吧的门口走去。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14

  第56节锁魂。往生。幽灵鬼船

  那男人带着龙破天来到城镇北方的山崖,崖下的海岸环境不比那海港差,但
和那繁忙的都市比起来,这儿就和荒野没两样,除了他们面前那石屋之后,就只
有崖下那被荒废的码头和停泊在那儿的一艘船,使这里就似是被遗弃的地域一样。

  龙破天思索之际,男人已经敲起石屋的门,叫道:“玲风,又有人要去死亡
岛了。”

  石屋的门缓缓的打开,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子,俏丽的样貌还算是个美人,
却像是失去了生存的气力一般,没有焦距的双目淡淡扫过门外诸人,没有半点喜
怒情绪的起伏。

  听到龙破天他们要去死亡岛,她也没甚么反应,教人不知道她这是否算是答
应,倒是那男人把话说完之后,便立即转身离开,道:“我只是说找艘肯载你们
的船,但之后的事就和我无关了。”

  目送着他离开,玲风似是预料到龙破天会说甚么似的,徐徐地道:“没有任
何收费,但我也不保证能够安全到达,你们大可看过船之后才决定。”

  说着她便往海岸的方向走去,既不管对方的反应如何,更连背后的门也没有
关上,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

  那艘船独自的泊在这僻静的海岸一角,少不免给予人一种脆异的感觉,但是
就外表看来,船身和设备也称得上良好,至少在龙破天这些外人的眼中就是如此,
教人更怀疑怎么她会愿意免费让他们使用。

  只是,这艘船上面却没有半点生命的气息,使龙破天好奇地问道:“这艘船
你一个便可以操纵的吗?”

  玲风没有回头,直接走上甲板上,道:“不,这艘船根本不用,也不能操纵。
当你看见先父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了。”

  他们步上甲板同时,就像是触发了甚么机关一样,数个人影自虚空中慢慢形
成,做着各自的工作,使刚才还是寂静的甲板一下子变得非常忙碌,那种怪异的
感觉就像是暂停的录影带突然又继续播放一般。

  “朋友,出航的准备已经做好了,随时也可以出发往死亡岛去。”

  说话的是个船长装扮的老伯,好像是再平凡不过的事情,但不平凡的却是,
他的身体在猛烈的阳光底下没有应有的光度,那黯然无光的感觉,就似是不属於
这里的存在一般,教人联想到“幽灵”这两个字。

  玲风道:“明白了吗?因为这艘船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除了死亡岛它甚么地
方也去不了,也正因如此,那傢伙才会肯定这艘船肯载你们。以这艘船的速度大
概三天便可以到达,坐还是不坐你们自己决定,你们出发的时候也不必通知我了,
直接和先父说就可以了。”

  龙点一点头,问道:“你不会跟去吧?”

  玲风道:“嗯,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你们不是这一批乘搭这艘船的人,但从
未有人能够到达目的地,我不知他们的下场如何,总之能回来的就只有这艘船本
身,所以要不要坐你们自己决定。”

  她说着已走回岸上,这时龙破天才发觉,一种似雾非雾的异象已包围了这艘
船的四周,把他们的视野限制在船上,连踏板另一端的岸边也差点看不见,使四
周的境象更贴合这艘船的身份。

  “怎样看?”

  凤天舞早在施放不同的术式,探测眼前这具死灵,道:“人类的灵力已经开
始复原,特别是破灭元点这种充满了魔力的地方,集齐了产生死灵的条件也不足
为奇吧。”

  龙破天没好气道:“你该知我想问的是甚么吧。”

  “嗯,灵魂失去了肉体之后也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反过来说就是他们只懂
得重覆生前的行动,对他们来说就是把船驶往神坟之岛。只要我们没把状况引导
至他们认知以外,便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龙破天这才发觉,那个船长仍旧站在那里,对玲风的离开以至他们以间的对
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如凤天舞所说,所有不在他已知范围内的事情也会被忽略过
去。

  这艘船上的全是不死的幽魂,在某程度上对他们更为方便,至少不用担心他
们会给海中的魔兽吃了下肚,落得没人开船的结果,而且他们对环境的认知也给
固定起来,很多事做起来也更不用顾忌。

  凤天舞解除探测魔法,叹道:“灵魂被锁在这里,直至消耗殆尽而烟消魂散,
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龙破天想不到凤天舞也会有这么幽愁的一面,愕然道:“甚么?”

  凤天舞误会了他问的是那句话背后的原因,只是淡淡的道:“你该早已明白
的吧。”

  “既然找到船了,通知赤燕她们吧。”

  凤天舞的兽魔本来就跟着幽倩她们,预备随时需要通讯之用,所以花不了多
少时间便联络上她们,但到她们来到这个海岸的时候,却已经是傍晚时分,而且,
给幽倩拖着的科尔满面都是不愿意的表情。

  “科尔他怎么了?”

  幽倩答道:“他说怕晕船,不肯来。”

  看到她那不情愿的表情,以及赤燕受不了的表情,就知道她们之所以花了这
么多时间才来到这里,恐怕一半以上是因为幽倩执拗地要求科尔同行吧了,而龙
破天也没兴趣去理,转头告诉那由中午便一直站在那里的船长可以起航。

  那船长起劲地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在众的视线之内消失,然后那寂静的甲板
又再次吵闹起来,彷彿直到刚才龙破天回答他为止,时间完全被冻结了而不存在
一般,而直到现在才又重新启动。

  这突如奇来的变化,使赤燕吓了一跳的问道:“这是怎样回事?”

  龙破天看了旁边的幽倩一眼,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已经稍为明白了这
里的状况,淡淡的道:“简单来说,就是艘幽灵船吧了。”

  看着又一个船员的身影掠过眼前,赤燕犹豫道:“我们真的要乘这艘船吗?”
龙破天已走进船舱,转头笑道:“既然那些幽灵要替我们开船,我们没有反对的
理由吧?”

  赤燕尽最后的努力道:“但这艘船有能力到达那里吗?”

  凤天舞白了她一眼,道:“我同时设下了隐匿和防禦的结界,一般的魔兽根
本不可能发现这艘船。还是说,剑圣天居然会害怕幽灵了?”

  船身传来轻微的摇晃,开始了它的航程。

  船舱的装潢虽然说不上华丽,但还是称得上整洁,而不是想像中幽灵船那样
破烂阴暗,使赤燕安心了不少,只要看不见那些水手的幽灵,就只是艘普通不过
的船。

  进来后科尔没有说些甚么,找了个房间便把自己锁进去,使幽倩的眉头又皱
了起来。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龙破天问道:“对了,你们听到甚么新的消息了吗?”

  赤燕整理一下脑内的资料,也是借此不去想幽灵甚么的,答道:“傲万军正
在北边集结兵力,似乎他真的打算实行那个宣言挥军北上,奥列表面上没有任何
的反应,但暗地里流传宇天杀和他手下最强的四个魔战将军也不在境内,实际在
国内的魔战将军只余下两人。”

  这半年里,十二魔战将军给莉丝娜巧立名目地杀掉四人,再逼使拉赫特投降
傲万军,使本应有十二名的魔战将军仅余七人,若再减少的话即使把派驻在外的
魔战将军召回去,也只是仅足以驻守在和里昂接壤的边境处,北面和东面的边境
可说是不设防的情况。

  龙破天奇道:“两人?魔战将军不是应该还剩下七人的吗?”

  幽倩答道:“因为在我们离开天都的这半个月间,再有一个魔战将军战死。”
魔战将军的实力已足以和别国的王者匹敌,加上奥列的鬼兵,除非是傲万军亲自
出手,即使有战败的可能也断不可能战死,最大的可能性就像是拉赫特那次一样,
被逼在劣势下作战。

  “圣殿那方面如何?”

  说到这个话题,伏在凤天舞肩上,一直那副半睡不醒的样子的姬灵也似乎醒
了过来,毕竟她曾是四位圣殿骑士之一,即使被神之泪的灵魂和知识所侵蚀,仍
未能完全放下本来的身份。

  倒是幽倩这神喻使无动於衷地道:“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动,教皇和圣殿骑士
全部被杀的消息完全被封锁了,看来他们会假装他们仍然在生,慢慢地换上继任
者。”

  见龙沉默不语,幽倩补充道:“灭龙道方面完全没有消息,位於里昂以东,
被赤燕消灭了的地区固然是毫无动静,但其他地域的分区也近乎是消失了般,连
表面上作为猎人公会的正常活动也完全停止。”

  龙破天沉默起来,思考着灭龙道的动机,他一直以为,“灭龙”这名字只是
为了造势,杀死赤燕的父兄也只是一种偶然,但业无罪的现身已完全推翻了这种
想法,既然他以复国为目标,与四圣天之间的恩怨也就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这就可以解释了灭龙道为甚么不肯放过赤燕,但对龙族这个四圣天真正的统
率者,业无罪又知道多少了?他是完全不知道,是只看重四圣天对自己继承资格
的影响,认为影之支配者的存在无关痛痒,还是单单因为没杀死龙破天的把握而
没有出手?

  不由得叹道:“业无罪那傢伙,到底知道多少事?”

  凤天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该是甚么也不知道,业天成不曾把这些事
知诉他的后人,而且业无罪也不是来自皇家直系,而是为了管理魔武而分拆开来
的宗家分支,灭龙道的骨干则是宗家十二神将中肯向他归附的部份。”

  拥有权力者总会害怕的权力被夺去,而在这个以实力称王的时代,害怕的自
然是比自己更强者的出现,而解决的最佳方法自然是消灭所有拥有潜力的年轻人,
宗家正是为了防止这情况而出现。

  若是以法律防止,只会妨碍了魔武的进步,而且对以灭亡为前提的皇朝来说
并不适合,黑暗就该由黑暗去修正,所以在皇朝成立之初,业天成就在暗里成立
了宗家,立下了不得出现在政治上的训示,直到百年后业无罪这代才解除。

  但正是这没有告诉后世理由的约束,使业无罪相信自己正是天命所归,是业
天成在百年前佈下的暗棋,为了在皇朝灭亡后卷土重来,完全不知道约束解除的
原因只是命运之子的封印将会解开,业家佈置舞台的责任已经结束。

  听完凤天舞的解释,龙破天叹了口气道:“你早就知道灭龙道的来历了吗?
为甚么不早点说出来?”

  凤天舞若无奇事地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可以把这个问题藏在心里多
久吧,你总是那副无所不知的样子,难得有你不知道的事,我怎可以这么容易的
告诉你。”

  龙破天带着苦笑转过面去,透过他身旁的窗户,默然望着外面那空无一物的
海面,对凤天舞他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歉意,使他不愿意去和她计较。

  “既然是这样,还有甚么是我不知道的,一拼说出来吧。”

  寂静的黑夜之中,海面只余下连天而无尽的黑暗,似是能吞噬一切的深邃,
另有一种摄人的魅力。

  在那片黑暗的另一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圣城、破灭的元点、神坟、死亡
岛,每个时代每个地方对这地点也有着不同的称号,但在降临战争之中,这地方
却有另一层意义,因为那就是神战败后遁入地心的地方,也是衪以神力干扰人世
时,灵力释出的地点。

  凤天舞俏立在船首,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海面,在这片彷彿连时间也失去了
的黑暗之中,唯一的动作就是她头上的发丝随着前方吹来的海风飘扬,使她的背
影就似是唯一的存在,更显得触目耀眼,但同时也给人一种不知道是孤单还是孤
傲的感觉。

  龙破天无声地来到她的背后,从后面抱着她柔软的身体。

  凤天舞仰起头来,微笑道:“迷失吗?”

  龙破天犹豫了一会,知道瞒也瞒她不过,苦笑道:“嗯。”

  凤天舞的双手向后缠住龙破天的后颈,低声道:“那么要我帮你舒解一下吗?”

  龙轻轻的摇头,却没有说话。

  凤只是微微一笑,便合上了眼睛,收回双手静静地靠在龙破天的怀里,任由
龙破天的手分别地从她衣服的空隙中钻进去,在她的敏感位置上抚弄,美丽的红
唇没有说话,只是偶然地漏出一些悦耳的微吟,既似是享受着龙破天两手的爱抚,
也似是静待着他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其实我很享受哀伤的沉重感觉。虽然我不喜欢受感情左右判定,也不喜欢
给人看见这副模样,但我却很享受情绪带来的波动,无情虽然是无比平静的境界,
但也是绝对无聊的存在。”

  龙破天轻声说道,凤天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因为她很清楚这还未
是重点,而且他并不需要回答,而是个聆听者,这对不作无谓行动的他来说是件
多么罕见的事,但也可以看出神坟之岛对他精神状态的影响有多大。

  “”无喜无悲,无欲无求“那是我义父心中最理想的境界,为此他不容许我
拥有感情,也不容许拥有渴求。毁灭所有珍惜的物件,杀尽所有认识的人,因为
他认为这是必须的境界。”

  “所以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在犹豫,因为跟随他的计划就似是承认了他所做
的一切,我不想为别人而活,更不想接受别人硬塞给我的使命,那根本不能称为
自己的生命,但是我更想知道他口中的命运是甚么一回事。”

  “现在我是知道了,但也是欲罢不能。”

  凤天舞枕在他身上,道:“这算是无病呻吟吗?也罢,今晚我的心情也不太
好,就陪你一会吧。”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14

  第57节登陆。焰焚。神坟之岛

  一个船员敲了敲门走进来,说道:“已经可以看到目的地了。”

  那船员只是说了这句,便转身离开,对房间内的事就似是视而不见一般,使
刚醒过来,还在想要找东西遮着的赤燕感到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般,然后她才发
觉,其他人早离开了房间,只余下龙破天正默默地坐在窗旁的位置上,无神地望
着窗外那不变的景色。

  但这也仅是一瞬间的景像,下一瞬间龙破天已回过头来,平静的道:“起来
吧,时间不多了。”

  觉察到赤燕狐疑的视线,龙破天问道:“怎么了?”

  赤燕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刚才的你是怎么了?还是说那才是你的真面
目?”

  龙破天摇了摇头道:“随你说吧,我只是趁难得没有人的时间,好好享受一
下缅怀的感觉吧了。平常的那个是我,现在的也是我,只是随环境而反映出不同
的角度,称不上真真假假。”

  说着龙已走出了房间,赤燕也穿戴起自己的武具,往甲板走出去,正好听见
船长说道:“到了。”

  这两个字才说出口,船长的动作却突然的停了下来,接着就是痛苦地抱着自
己的头,同时口中却重覆着教人听不清楚的喃喃自语,而每重覆一次,他身上异
常的感觉就更为强烈,凶暴的感觉逐渐取代了原来的平静。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为甚么,为甚么你们没有死的。”

  该死的没有死,不该到达的却到达,异於其记忆的状况出现,同时也代表着
他们灵魂内的回圈被打破,这对活人来说没甚么大不了,但对这些破损的灵魂而
言,却无法逃离那些被封锁的认知,失去了平常的轨迹,使他们的灵魂开始失控。

  彷彿在回应着船长的咆哮,船员们的身体也出现变化,由本来那和活人相差
无几,只是有点儿透明的幻影身体,逐渐的实体化的同时也逐渐的变型,化作犹
如魔物的存在。

  凤天舞没半点惊讶,因为这异变早在她意料之内,欣然道:“太好了,我还
担心他们会在死去的地点发狂,到登陆才发作真是太好了。”

  虽然有点不满凤天舞这种近乎是幸灾乐祸的说法,幽倩也没空闲在这时控说
她甚么,专心对已化为恶灵的船长念起咒文,即使她失去了神喻使的资格,与神
之间的联系近乎断绝,但初级的白魔法还是使得出来。

  “慈悲而伟大的圣神,请你为这些迷失的灵魂,以你的神圣和光辉,开启通
往……”

  幽倩的咒文被强行中断,原罪重重地压在她的颈上,正是原罪那独有的沉重
压力,把她的精神力彻底压着,硬是中断了她的神圣咒文。

  “幽倩,不许使用圣系魔法。”

  幽倩正想反驳,龙没有持剑的左手已经拍在那凶灵的身上,同时念出一个可
能是现世流传最广的咒文。

  灵体逐渐的压缩,化成魔晶魂,然后龙破天却一手把它破坏。

  魔晶魂是以生物的生命能量造成,连灵魂也被禁固在内,本就是禁止对人类
施展的禁忌术法,而现在龙破天把魔晶魂破坏,更是把灵魂消灭,彻底的魂飞魄
散。

  幽倩怒喝道:“为甚么要消灭他们的灵魂,也不让我超渡他们?”

  “妖精,灵魂的最终去向,汝真的知道吗?”

  说话的是灵姬,一直在凤天舞肩上沉睡的她,就似是受到这些幽魂的刺激一
般,突然的苏醒过来,在那金黄色的灵魂光辉之中,化成了人类模相,她虽然维
持了灵姬的样貌和声音,但是她的语气却显示出,她现在是代表着她体内的诸魂
说话。

  “”神“乃以魂为食者的名字,汝的咒文正是把亡者引向噬魂之路的契约。”
“奉人魂为其食着,皆为我等之敌。”

  “不愿被吞噬的灵魂呀,和我化为一体吧!”

  这些就是使姬梦玲感到怀疑,感到难以置信的记忆,想不到现在却因为船上
的幽灵刺激到她体内的万魂,反客为主地夺过了身体的控制权,源源不绝地说出
来。

  在灵姬体也的众灵说话的同时,幽灵逐一化为一点点的灵光融入了她体内,
她本来就是灵魂集合体,现在多渗进一两个人的灵魂,根本没甚么感觉,就算论
怨恨的程度,万魂之中比他们更甚者也不乏少数,就如水滴流进了大海一样,根
本没有影响。

  看着灵魂不断被消灭或是禁固,幽倩茫然若失地坐倒地上,这些就是妮蒂亚
告诉她的真相,当时她还可以不信,但这次却是由被奉为圣物的神之泪透过圣骑
士姬梦铃说出来,她还可以不信吗?

  在船员们凶灵化的期间,这艘失去控制的船早搁浅在岛屿的边缘地带,岛上
的魔兽已经觉察到这艘船的存在,只是受到凤天舞所佈下的结界阻挡,但仍在不
断尝试撕破那个防卫结界,冲上船来。

  破灭的元点本来就是由魔兽所支配的地带,并非人类可以管辖的领域。

  赤燕皱眉道:“要打进去吗?”

  凤天舞微微一笑,已经站立在船头上,颂念咒文。

  “生於彼方,死於彼方,却被监於此地的众多灵魂呀,现在我以此结界监管
者之名义,容许汝等发出咆哮,容许汝等以那百年之恨,化作愤怒的烈火,焚尽
受汝等之魂吸引而来的众生,焚尽结界内的一切。灵魂之焰!”

  随着凤天舞的咒文响起,岛屿的上空浮现出无数白雾一般的灵魂,在半空中
疯狂起舞,而那犹如白雾般的身躯,则逐渐的变化作炽白的火焰,充斥者结界内
的空间,横里断止的火焰切面,使那本是无影无形的结界,现出它直达天际的面
貌。

  燃烧灵魂而生的火焰,并非魔兽所能抵禦,结界内传来的哀号,已经不是魔
兽死前的泣号,而是魂之鸣响,被烧燬的兽魂,亦无法逃离这个结界,最终只会
化作灵魂之焰的一部份,使结界内的火焰,积叠上无尽的天空。

  这不是凤天舞的魔力,而是早在二百年前就刻画在这个岛上,为了现在这一
刻而佈下的魔法阵,既然岛上的魔兽是为了守护岛的秘密而存在,那自然也留下
了把牠们清除的方法。

  火焰完全消失,岛上的魔兽以至连覆盖在岛上的泥土也给焚烧殆尽,只余下
坚固的岩石,勉强地留下了焦黑的身影,使这个本是魔兽乱舞的地带,化作焦黑
的荒岛,而且岛本身的地型也变得简洁,除了一望无际的平地之外,就只有屹立
在岛屿中心部的一座岩山。

  看着这连岛屿的本身也几乎给烧毁的魔法,赤燕问道:“这样子没问题吗?”
凤天舞道:“若然这么容易便能够破坏的话,根本不用花费这两百年的时间。”

  龙仰望着火柱已经消失的天际,淡淡的问道:“他真的会来吗?”

  那直冲天际的火柱,恐怕连大陆的另一边也能清楚看到,不啻就是战斗的狼
烟,比任何方法更明确的告诉别人,他们已经来到破灭的元点。

  凤天舞已经踏上了岸边,闻言白了他一眼,表示这不像是龙破天会说的话,
患得患失这种心情从未就与他无绿,但是在这个地方,他似乎也有点失常了,於
是应道:“大概吧,他不会放弃二千多年的成果的。”

  幽倩仍是呆呆地坐在甲板之上,噬魂之神这件事她不是首次听到,在妮蒂亚
的口中她也曾听过一次,但今次却是从被视为圣物的神之泪口中说出来,震撼的
程度完全不同。

  而且她已经知道了龙破天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和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那
么真正的神之子也在不远的地方,那曾经是她千方百计寻找的对象,但当这变得
近在咫尺,当她得知更多的真相的同时,她却在害怕。

  打从开始,她就不是为了推翻自己的信仰而旅行,她只想要消除心中的疑虑,
但不断揭示出来的事实就是不从人愿,就是要把她相信的一切打破,使她到了最
后一刻,变得害怕得到答案。

  矛盾使她僵住,想要保住自己的信念就不可以继续前进。

  即使终点已经近在眼前,但她已经无法再前进了,使她只能望着龙破天他们
的背影,像是梦呓般问道:“你们想要解放人类的灵魂吗?”

  龙破天停下了脚步,淡淡的道:“应该不算吧,我只是对上位者的看不过眼,
人类或是甚么的,对我来说太遥不可及了。”

  说完后便留下了愕然无语的幽倩离开,他不认为以幽倩的思考方式能够接受
这种答案,妖精虽是因降临战争而诞生的,但那只是为了对抗神的地面清洗计划,
只是为了生存,并不存在任何崇高的目标或是理由。

  而他现在也没兴趣去修饰战斗的理由,至少现在没有。

  凤天舞笔直地往岛的中心部走去,事实上现在龙破天也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因为岛的中心正散发着异常感觉,混在无数魔兽的魔力流动中还不算太明显,但
当凤天舞把全岛的生命消灭之后,就成了明确不过的存在。

  在凤天舞的灵魂之焰下,岛上的林木以至生物已经全数化为灰烬,余下的就
只有火焰在地上烙下的焦黑痕迹,没有任何东西阻隔的视野,使他们在岸边已经
能看到耸立在岛中心部的那座岩山。

  大量的魔素正由那岩山的底部源源不绝的涌出来,那种压倒性的量和扩散现
象,使他确信那东西就在那里。

  似曾相识的感觉,把幽倩从迷茫中召唤回来,那是神的力量,她从未这么确
实地感到神的力量降临在这个世界,使她确信神之子就在那个方向。

  古老的大门耸立在他们面前,凤天舞发动的魔法不但把它暴露人前,也使它
变得脆弱,只是轻轻一推就已经变得粉碎,其实就连这座岩山也不例外,虽然还
能保有它大致的轮廓,但也几近崩塌。

  在石门崩塌的灰尘散开之后,凤天舞随手施放了一个照明魔法,照亮了这个
石室。

  石门之后是个广大的石室,中心处的是个魔法阵以及一个已经破开的石茧,
而石室的另一边,可以看见通往另一个石洞的入口,只是那洞口却给金色和蔚蓝
色的两度光壁封闭着,明显地可以看出架了两层的结界,而且还是两度源自不同
力量的结界。

  凤天舞和赤燕没有进来,因为她们知道这石室对龙破天来说有多大的意义。

  龙破天走到了石茧之前,他知道,这就是他被封印了近两百年的地方。

  感应到他的接近,魔法阵发出淡淡的光芒,同时在法阵的空间中投影出一个
人像,即使没有人说明,只凭人像的样貌和气势判断,他也知道那是谁在二百年
前留下的影像,留下的说话。

  龙破天看着那影像起动,却没有留心那影像在说甚么,反正说的东西大多他
已经知道了,那曾经是他展开旅程的理由,但现在再听一次,感到的只有愤怒而
已。

  龙破天一拳打在座台上,当然那只是象徵式的发泄一下怒气,否则即使那是
以最坚硬的金属打造,也逃不过粉碎的命运,恨道:“就是你吗?为了破坏那东
西,把神之子连同自己的儿子封印了近二百年。”

  魔法阵的光芒渐暗,幻象投影也已经消失了,毕竟这只是二百年前留下的录
影,无论听的人是谁,有没有留心,又或有甚么反应也好,结束了便会自动消失,
不会有甚么反应,更不会给你反应的机会。

  龙破天走到了双重结界之前,他知道这是甚么,更知道结界之内的是甚么东
西。

  二千年前,神之子以死亡为代价把世界的魔素封印起来,使众多强大的种族
不是灭亡就是退化为普通动物,人类也逐渐失去了魔法和武学的天赋,结束了自
降临战争之后从未真正停止过的战斗。

  虽然拥有强大灵力的战斗天使也变得无法出现在人间,但信徒们执行的“魔
女狩猎”却得到了史上最大的胜利。

  而封印的另一个结果,就是眼前的魔晶骷髅。

  所谓封印之术,就是无限量地吸取飘浮在大气中的魔素,而那大量的魔素就
积聚神之子的头骨之中,使它逐渐转化成了魔素的结晶体,现在散发出来的魔素,
只不过是封印解除之后泄漏出来的碎片。

  拥有近乎无穷能量的晶体,对增长生命体的修为并没有帮助,但对各种术式
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能量源,使它曾出现在无数的传说之中,得到无数的异名。

  二百年前,龙族的末裔也曾联同四圣天,借这魔晶进行阻止神之子降临的仪
式,但这一切却被为神之子降临作准备的先知所破坏了,结果就是毁灭了旧世界
的魔力风暴,而魔晶也被神的结界封印在这里。

  以魔晶为能源的神之结界,即使是龙族也无法打破,只好以相同的手法借泄
漏出来的魔素建立另一层结界,使神也无法得到这魔晶。

  而且他还留有最后一步。

  神之子也不过是受到神光洗礼的凡人,而阻止神之子降临的仪式正好就是把
神的力量转嫁开去,让神与魔的力量互相中和,即使失败了这个空间还是充满着
神的灵力,把尚未降生的婴儿封印在这里,以二百年的时间吸取神的力量,以人
手伪造神之子。

  这就是龙破天拥有神之力的原因,只是为了解除这个结界。

  龙破天按上结界的表面,蔚蓝色的表面迅速溶化,结界内的魔素立即爆发出
来,就如同破掉的气球一样,造成了一阵魔素的暴风。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14

  第58节破封。争夺。百年魔阵

  “开始了。”

  魔素的波动从山洞之中传来,告知第一重的结界已经解除。

  龙族的结界被解开,余下的就是神之结界,这对神之子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集合了二千年能量的魔晶骷髅,对神而言也是可观的力量,衪绝不可能会轻易放
弃的,何况是让他落在敌人的手里。

  这明显是个陷阱,但也没有选择,除非他真的甘愿失去这魔晶骷髅,而从一
直以来宇天杀放任他们的态度,他的选择显而易见。

  “来了。”

  凤天舞才刚觉察到,强大的力量已经在另一边爆发,把已经极度脆弱的岩山
粉碎,在飞散的岩石遮盖之下,凤天舞只能勉强看到宇天杀连同四道人影出现在
岛的另一边。

  还有两道人影正追在他们背后,熟悉的斗气使龙破天知道来的是谁,但也肯
定了他们已迟来一步。

  神之结界还未解除,只要截住神之子,其他人也无法打破结界,而从过往的
战斗之中,他们已几可肯定宇天杀的身份,至少只有他拥有这级数的力量。

  “龙,截住宇天杀。”

  不用凤天舞提醒,龙破天早跃过结界的上方,原罪闪电般往宇天杀劈下。

  宇天杀洒然一笑,双拳爆发出斗气的光芒,似乎想要硬接下龙破天的一剑。

  早在龙破天出招之前,跟随在宇天杀背后的那人已经停了下来,现在也是一
副就手旁观的模样,似乎没有意思参与这场战斗,但守护在宇天杀身旁的两名魔
战将军却同时拔出兵刃跃起,后发先至的往龙破天迎去。

  “光牙!”

  龙形的兽魔出现在龙破天的前方,先一步重击在两位魔战将军的联手一击上,
兽魔爆发出来的冲击力,也只能争取到一刹那的空隙,但龙破天已乘着那瞬间的
空隙,越过那两人的阻截,原罪幻化出来的雷芒劈在宇天杀的拳上。

  两个魔战将军冷哼一声,知道以他们的速度是不可能追上龙破天的,於是随
即落回地上,封锁龙破天的退路,与宇天杀组成夹击之势。

  拳剑对轰,结果却完全超出龙破天的估计,没有想像中的冲击力,龙破天清
楚知道宇天杀的力量比他还要强,根本没想过这剑可以胜得过他,甚至已作出了
借劲飞退的打算,这剑只为争取少许时间,但结果飞退的是宇天杀,使他反而被
那两个魔战将军截住退路。

  伏在凤天舞肩上的灵姬突然出现异变,半液态的身体突然分解开来,化成无
数的黄芒光点,在虚空中划出无数金色的轨迹,最后在结界的前方,散而复聚地
模拟出人型化身,挡在那唯一没因龙破天而停下来的魔战将军前面。

  给她挡住的那人冷冷一笑,抹去了面上的魔法伪装,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魔法幻象,而且还是最低等级的幻影,只能改变容貌的幻影,却在最重要的
时刻愚弄了他们。

  “太迟了。”

  恢复本来面目的宇天杀冷然道。

  “而你,太弱了。”

  龙破天给魔战将军挡着,只差这点时间,宇天杀的右拳已经打在姬灵的腹上,
没有聚劲运气的动作,也没有斗气的光芒,只是平平凡凡的一拳,已足够打破她
犹如液态生物的身体,把她的身体击散化作无数的金色水点,爆发开来。

  穿透了姬灵身体的一拳就像是没受到任何阻碍一般,顺势地解除了结界,抓
起了魔晶骷髅。

  轰灭邪和狮堂炎终於赶到,也已经迟了一步,只能一左一右的把宇天杀围在
中间,眼睁睁的看着他。

  散开的水点在凤天舞的身边集合起来,逐渐地把姬灵的身体重组出来,但她
和狮堂炎的杀气,却是落在对面的两个魔战将军身上,因为他们已认出了他们的
身份,封极真和凌云。这时幻化成宇天杀的那人也现出了她的真面目,十二魔战
将军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封极真的女人,菲雅。

  站在最后的莉丝娜仍旧没有任何动作,就似是这里发生的战斗完全与她无关
一般,同时身为灭龙道的一员和宇天杀的皇妃,她的身份向来也是扑朔迷离,现
在她的行动也是一样教人摸不着头脑。

  宇天杀笑道:“太简单了,二百年的时间,你们就只是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
吗?太愚蠢了。”

  轰灭邪冷哼道:“是吗?你的目标是魔晶骷髅,但我们的目标却是你,你成
功了,不代表我们失败了。”

  宇天杀自傲地笑道:“说得不错,只是,你们有留下我的力量吗?”

  虽然宇天杀给凤天舞她们围着,但龙破天也给封极真他们挡着,根本说不上
只是那一边围着了对方,也说不上是谁佔了优势,若是以人数而言,龙破天是微
微佔优,但以个人实力而言,恐怕要龙破天和凤天舞联手才有办法和宇天杀对抗。

  可怕的力量,即使在二百年后的今天也是非比寻常的力量,若给他在二百年
前降生,配合魔武的再次出现,做成魔武是由他传授给世人的假象,确实足以影
响世界的发展,完成他命运之子的使命。

  战乱使人渴求力量,要世人尽快取回魔武的力量,战乱是最佳的方法,四圣
天正是抱着二百年后即使还未能与他对抗,至少使他在世人眼中不再是遥不可及
的心态,引发这百年战乱。

  凤天舞笑道:“你以为是为了甚么选这里成为作为最终决战的场地?”

  魔力的光芒在凤天舞的脚下昇起,然后沿着散佈在整个岛屿上的焦黑痕迹,
化成了特大的魔法阵。

  “生於彼方,死於彼方,却被监於此地的众多灵魂呀,现在我以此结界监管
者之名义,容许汝等发出咆哮,容许汝等以那百年之怨,化作无尽的锁链,灵魂
之印。”

  刚才的灵魂之焰只是为了掩饰这灵魂之印,即使有人发现了这个花费百年时
间逐点刻划而成的魔法阵,也只会看到灵魂之焰的法印,把岛的表层焚燬也是为
了让人以为岛上的一切已经灰飞烟灭,那想到火焰已把法阵刻烙在焦黑的土地之
下。

  随着魔法阵的起动,以为早已消失的众多魔兽怨魂再一次在虚空中现身,但
这次不是化成烈焰,而是无数无型而有实的锁链,泛着淡蓝光芒分佈在这个空间
之中,锁链的两端淡化溶入虚空之中,就似是把附近的空间锁起来一样。

  宇天杀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战斗的杀气,牢牢紧盯着凤天舞的动作,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锁链实际的效果为何,但观凤天舞以这么大的阵式去驱动怨灵
化成锁链,该有着相应的威力,毕竟这是历代大魔导士以二百年时间佈下的阵。

  凤天舞双手迅速的划下新的符文,她脚下的核心魔法阵发出闪耀的蓝芒,停
留在半空的锁链,像是突然获得了生命一般,同一时间的往宇天杀的方向飞去,
标示着战斗的开始。

  宇天杀冷冷一笑,往漫天锁链之中密集度最低的地带闪移,同时龙破天也作
出反应,后发先至的跃至宇天杀的上方,原罪全力劈下,凌云和封极真想要把他
拦下,却发觉姬灵和狮堂炎也已经疾冲而至,目标正是他们自己。

  菲雅划下符文,白热的火球以高速射向龙破天的位置,但已赶不上原罪的速
度,她可以做到的只是阻止龙破天连续攻击。

  宇天杀冷哼一声,双手爆发出斗气的光芒,竟以单手便接下了龙破天的攻击,
更直接抓着原罪的剑刃,教龙破天不能闪开,右拳正要反击之际,却感到另一股
斗气从背后涌来,轰灭邪的全力一击逼得他只能撤手闪避。

  眼看菲雅的火球快击中龙破天的背部,一度有如新月一般的刀芒却把火球一
刀两断,却是赤燕凭着村雨的斩魔特性,轻易地破掉菲雅的火球,更顺势的往她
斩去。

  轰灭邪出现在龙破天的面前,道:“不介意我插手吧。”

  “先去解决最弱的人吧。”

  龙破天冷然说道,再一次闪到了宇天杀退路的前方,就像是就早知道宇天杀
会往这边退去,原罪横斩出去,以事实证明纵使力量及不上宇天杀,也不会轻易
落败,至少足以支持至他们击倒其他人之后,再以量取胜。

  轰灭邪无奈一笑,狮堂炎和姬灵已分别对上了凌云和封极真,虽然这不是一
个对决的好时机,但也不好意思干扰他们,转身往赤燕和菲雅的方向掠去。

  焰之斗气已经围绕着狮堂炎的全身,配合他那全无章法,纯粹以本能战斗的
乱击,就似是头火焰狮子一般,使凌云没有反击的余地,说到底这种短兵接战的
打法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范畴,使他只能不断后退,以空间换取时间地硬撑下来。

  异於身边的激战,姬灵和封极真之间仍维持在互相对峙的情况,姬灵半液态
的身体模拟出女子最原始的形态,金光闪闪的拟态肌肤完全是一丝不挂,本应是
十分香艳的场面,却因为她眼内的凶狠和杀气,教人无法安心欣赏她的祼体。

  封极真微讶道:“这样貌?你是姬梦铃?”

  姬灵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恨道:“又扮回这副圣人的模样?怎么不现出你杀
我时那副真面目?”

  他没有直接下手杀人,但现在他也无意狡辩,只是带点无奈的说道:“你还
不明白我的外号,”人格拼装“的意思吗?也罢。杀意之精灵,凭依开始!”

  听到封极真的说话突然转变为咒文,姬灵已开始提防,但这反而使她想不到
他居然转为格斗战,反应还是慢了少许,只得匆忙地从手上模拟出自己用惯的佩
剑,勉强挡着封极真如野兽般轰来的一拳。

  姬梦玲的实力本来不会输给封极真,但现在的她已使不出神圣魔法,更未能
完全适应这个新获得的身体,即使神之泪的大量知识和灵魂已成为她的一部份,
一时之间也无法纯熟运用,若不是封极真也对这个似乎能无限复生的身体束手无
策,她早已经落败。

  赤燕的村雨斩在菲雅刚张开的护盾之上,只能把它打出无数的裂痕,斩魔属
性不是说任何魔法也会无条件被消灭,那种绝对性的克制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世上,
斩魔只是使本是无法被剑触及的无形之魔力,能如有形之物般被斩击,能否斩破
还要看使用者的力量。

  看见赤燕斩不破自己的防壁,菲雅稍为安心的微微一笑,右手随即如时钟的
指针般在虚空之中划出圆形,所到之处留下一个个的光球,彷彿在暗示当这个圆
形完成的时候,这些属性不明的光弹便会同一时间的射向目标。

  宇天杀反手卸开龙破天的原罪,背后追来的锁链教他连反击的时间也没有,
立刻便要移动往下一个位置,他当然明白为何龙破天能预知自己的行动,他是对
应着锁链较少的空间移动,只要观察锁链的分佈,得出一样的结论,自然能预计
他的行动。

  这些锁链完全是针对他一个人,它们纵使碰到龙破天也没有任何效果,使他
可以无视锁链早一步到达他的目的地,被封印了两百年,他的灵波特性已被记录
得一清二楚,开发出只针对他的魔法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在龙破天的阻挠下,即使是他也无法避开所有锁链,早已无可避免的给两三
条缠住,也使他更无法忽视它们的威胁,这些锁链不但会封锁他的力量,更会逐
少蚕食他的力量,即使他之后能完全避开,已经缠上的锁链也会把他的力量蚕食
殆尽,不,应该不会去到这地步,因为只要他的力量下降至龙破天之下,立即便
会被他所杀。

  纵使恨得咬牙切齿,宇天杀还是无法解决这些漫天飞舞的锁链。

  赤燕抽回村雨,正想跃上半空再一次劈下,却看见轰灭邪从菲雅的正上方冲
下来,一脚踏踢在结界的顶上,把菲雅的防禦力量踏成无数的碎片,使她只得中
止施开至一半的魔法,急速后退来避开那顺势往她的天灵盖踏去的一脚。

  轰灭邪一击把菲雅刚才站立的地面踏得龟裂,连扬起的尘土也给震开,菲雅
仍是一无所惧,笑道:“就让我领教一下,百多年前的五大强者的实力吧。”

  轰灭邪苦笑道:“那可要教你失望了。”

  他在统一战争时是世上五强之一,但在百多年后的现在,也不过是魔战将军
的级数,勉强算是国君级的力量,在这百年的战乱之中,世界的力量水平已经提
升太多了。

  这就是业天成所执行的计划,从一开始那就不是为了长治久安而建立的皇朝,
所以无论是统一的战争还是之后的统治,也是以武力强行施行,因为越是操之过
急,越能引发激烈的战乱,那是为了混乱而建立的秩序,为了破坏而进行的建设。

  但现在不是缅怀过去光辉的时候,轰灭邪暴喝一声,右拳全力出击,以最简
单也是最直接的方式进击,赤燕则乘着菲雅给轰灭邪的暴喝动摇了注意力的瞬间,
以她迅快无比的身法到了她视线以外的地方,寻隙而攻。

tbfz100qazwsxed 2008-12-3 00:15

  第59节别离。回忆。幻境惜别

  “愤怒精灵,交替凭依。”

  一道人影以比他们更快的速度撞开了菲雅,挡下他们的夹击,竟是封极真舍
下了姬灵,转身来援,突然的愤怒凭依,使刚习惯了他攻击节奏的姬灵措手不及,
再次被轰碎了那液态身体,虽然立即又重组起来,也只能追在他的身后造成几度
血痕。

  愤怒凭依之后的封极真又是另一副模样,浑身的皮肤被愤怒染成深红色,配
合刚才姬灵在他身上造成的伤痕,就似是头疯狂的野兽,完全没了平常的潇洒从
容,但靠着这疯狂,他竟能够同时对抗着轰灭邪和赤燕,更完全无视了姬灵那只
能造成轻微伤害的攻击。

  给封极真撞开的菲雅好不容易站起来,看见莉丝娜目无表情地站在她背后不
远的地方,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不禁怒道:“你站在这里做甚么,你不也是帝
君的部下吗?”

  莉丝娜看也不看她,仍旧冷静地看着眼前的战斗,道:“对不起,我没有这
种义务。”

  菲雅的眼中毫不保留的射出怒火,若有足够的时间,她肯定会首先宰掉这个
女子,但现在她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立即赶回战场之中,因为封极真已
陷入以一对三的困境之中。

  宇天杀倏地落回地面,往静止不动的凤天舞冲去,要破去这魔法,最直接的
方法就是攻击凤天舞这维持者,虽然冲进锁链的密集地带肯定无法全数避开,破
去魔法也不见得入体的锁链会立即失效,他已再无选择,因为以这情况发展下去
他也只有败亡一途。

  宇天杀的速度不断增加,前方左手上的斗气随着破开的空气而扩散,斗气的
光芒使他整个人变成了流星一般疾冲,但真正的攻击却是那蓄势待发的右拳,左
手会破开所有防禦,然后才是右拳的全力轰击,那可是宇天杀的奥义之一。

  宇天杀孤注一掷的攻击使龙破天的计算落空,但也已直追上来,宇天杀虽然
是直线前进,但还是以至小的角度避开一些可以避开的锁链,使他的速度还是慢
上了少许,不过若不是如此,恐怕他未进入射程范围已被锁死了。

  看见宇天杀正面冲过来,本是散佈开来的锁链随已集结在凤天舞的面前,构
成了比之前更密集的锁链之壁,显示出她不但是在维持魔法,也能够操控这些锁
链的动作。

  眼前的锁链集结成壁,宇天杀没有半点讶异,旋风般转身回头往龙破天迎击,
左手上的斗气随着他的动作而造成的斗气旋风,转了一个圈后又受到他右拳上的
斗气牵引,随同往龙破天轰去,彷彿这才是他本来的预计一般。

  凤天舞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不能动吗?泥泞咒缚。”

  凤天舞不动只是要制造出她没有还击能力的假像,使宇天杀失去戒心的进入
她的射程之内,现在醒悟也已经太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魔法咒缚缠上他注入一
切力量的右拳,虽然还未能完全封锁宇天杀的动作,已耗掉了这拳不少力量。

  龙破天的左手五指同时发出雷系魔力的光芒,一挥而下,喝道:“五雷!”

  同时放出五发落雷召唤,使宇天杀心中不禁冷笑起来,因为即使给凤天舞的
咒缚耗去了力量,这程度的落雷他却还未放在眼内,但接着发生的事却超出他预
计之外。

  五道平行落下的雷电产生的磁场互场干扰,结果就是五道雷电互相吸引而集
合起来,准确地在他的拳上聚合,分别从五个方向打在同一点上,产生出比单单
同流更强的力量。

  原罪上的魔晶魂逐一碎裂,龙破天蓄意震碎辅助的魔晶魂,只余下主座上的
雷石。

  雷的特性就是爆发力,在瞬间爆发出极限的速度和破坏力,附加的魔晶魂虽
然补强各方面的特性,但也钝化了这种特性,平均的力量和速度是提升了,但最
高峰的瞬间力量反不及本来的强大,现在既然是一击决胜,选择是十分明显。

  “纯雷之力吗?那的确是可怕的力量,但是,你的剑刃好像承受不起这样的
力量嘛。”

  原罪的剑刃逐寸碎裂,宇天杀也给轰击的力量震得跌退,却也只是退了三步,
便逆向追上龙破天,乘他剑碎的机会一举击破,事实上他也是别无选择,因为只
是这三步已使他给数条锁链逮着,若不早点解决,即使他胜了也无法继续战斗。

  龙破天傲然笑道:“该猜到了吧,从名为道义的剑鞘中解放出来,罪真正的
姿态!”

  雷芒形成了真正的剑刃,同时龙破天交差在胸前的双手也发出了魔法的光芒。

  宇天杀不屑的道:“这次是十雷吗?”

  龙破天置之一笑,喝道:“五雷,连续召唤!”

  空气不是良好的导体,雷电的能量大半也消耗在破空之中,也就是说若要见
识落雷的真正威力,就必须在不受空气电阻影响的情况下,这次连续召唤的第二
度雷电,正是顺着第一度雷开出的离子通路落下,那才是雷的真正力量。

  原罪没有了以往的沉重,取而代之的是超越一切的狂暴,以及连自己也毁灭
的破坏力。

  “见证吧,罪的破坏力!”

  宇天杀站回地上,龙破天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但那些以怨魂造成的锁链
却完全封锁了他的力量,使他连一步也走不了。

  龙破天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本来就是把所有力量倾尽在一击之内的招式,
却勉强地连续使用了两次,虽然不至於重伤,但力量也近乎消耗殆尽,短时间内
也无法继续战斗。

  感觉到这边的战况,轰灭邪立即舍弃了和封极真之间的战斗,赶过来给予宇
天杀致命的一击,同时赤燕也以无数的剑气在封极真的面前佈下剑网,务求把他
截在那里。

  化身为愤怒的封极真无视赤燕的剑网,以掀起多蓬血雨为代价硬闯过去,勉
强在轰灭邪的拳头击中宇天杀之前赶到,一脚把背对着他的轰灭邪踢得横飞开去,
但是他也完全把背门卖给了追赶在他背后的赤燕。

  预计中的攻击没有临身,他可不认为赤燕会追不上他的速度,或是这么有武
士道精神的放过这个机会,当他转身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正是他最不想出现的场
景。

  染血的刀尖刚好停在他眼前不到一寸的位置,绯红的鲜血正随着刀身的孤度
慢慢滴下,但当他的视野由刀尖延伸开去,看到的却不是赤燕的身影,而是一个
更为熟悉的背影,菲雅的背影。

  刀刃从菲雅的背上延伸出来,鲜艳的红色正在刀刃长出来的地方扩散,正好
反映着封极真心中的震撼,从他的心中不断扩散开来。

  斗气从剑刃中爆发开来,挣脱了菲雅对它的箝制,也在菲雅的身上挖开了一
个空洞,直到刚才的一刻,封极真还是怀着一个不真实的希望,希望这剑只是贴
住菲雅的心脏穿过,没有真的刺穿了她的心脏,但现在这个空洞,却把他最后的
幻想消灭了。

  封极真想要抱起她,双手却僵硬起来无法反应,只能看菀?她的身体缓缓倒
下,慢慢的落入他张开的双手之间。

  然后,他的眼前却是个一片空白的空间。

  菲雅的身影逐渐地浮现在他的面前,一如以往的美艳,一如以往的健康,使
他还未能理解这一切的脑内涌起了一阵惊喜,和更强烈的害怕,一种对得而复失
的害怕,一种从直觉而来的害怕。

  这使他最后只能抖声问道:“这是?”

  “幻胧,本是精神攻击的一种,但现在正好给我作道别之用,我的生命正在
消失,但在这里的话还可以有数天的时间。”

  菲雅轻抚着他的面庞,叹道:“别哭了,虽然是幻觉,但最后几天的时间,
陪我快快乐乐的渡过,好吗?”

  封极真的口唇微微颤抖,爱人相邀,那本是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但这样的邀
约却使他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感觉,从没想过的说话,从没想过的渴求,千言万语
倏地而生,却半点也说不出口,只化成了无法制御的情绪。

  对无法控制的情绪,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常用的魔法。

  觉察到封极真的意图,菲雅的纤指轻点着他的嘴巴阻止他念颂,幽幽的道:
“解除这些吧,已经是最后的时间了,你还要我对着你以魔法拼合出来虚假人格
吗?我希望能再次看见真正的你,那个早被你自己遗忘的封极真。”

  封极真默然不语,眼前的景色却突然改变,变成了森林的一偶,身后的水流
和木屋,这一切似曾相识的景象,勾起了他久远的回忆,但随之而来的明悟,教
他再一次忍不住眼内的泪水。

  菲雅伏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也明白菲雅是想要借这个空间,借这几天的时间,重温她曾经渡过的日子,
既是回忆,也是告别,心中的激荡再也控制不了,抬起菲雅的头,重重地吻在她
的唇上。

  菲雅合上了双眼,也许是知道这已是最后的机会,她的反应比以往任何一次
也要激烈,香舌主动地和封极真纠缠起来,贪婪地吸吮着对方,第一次把心中最
真实的感情,以如此热烈的方式展现出来。

  在这几近教人窒息的长吻结束之后,菲雅的面颊早变得通红,耳中满是自己
的心跳声和喘息声,心底余下的少许矜持,使第一次变得如此放荡的她不敢直视
封极直的双眼,这种欲拒还迎的诱人感觉,化成了令人讚叹的美丽。

  “我永远也会记得这一刻的。”

  菲雅心中一震,这句封极真在她们第一次相遇时说过的话,现在竟又在同一
个景色中再次听到,但是两人间的关系以至话中的情感已完全改变了,再一次勾
起当年回忆的同时,也使她更陷入离愁的旋涡之中。

  封极真只是抱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就似是陪伴她进入了那遥远的回忆之
中,他的眼神就和当年邀约时一样的炽热,使菲雅不由得带点期望地点了点头。

  得到菲雅默许,封极真逐点逐点地解开她的衣服,轻吻那渐渐出现在他眼前
的幼嫩肌肤,他的动作从未试过如此的缓慢,如此地仔细,彷彿就是要把菲雅每
分每寸肌肤的触感和影像,烙入记忆的最深处。

  封极真的嘴唇轻轻扫过菲雅胸前的蓓蕾,微红的乳头早随着她火热的情欲站
起来,微妙的触感使封极真的嘴唇不由得停顿下来,轻轻啮弄着那坚硬的突起。

  在封极真的吻下,菲雅的喘气声已变得狂热和迷乱,紧抱着那埋首在她胸前
的男子的同时,另一只手已情不自禁地伸向了自己的蜜穴,想要除去那余下的束
缚,温热的爱液早已泛滥出来,湿透了她的衣服。

  封极真抓着她的手,阻止她抢夺了自己的乐趣之余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让
眼前的美人儿恢复成全祼的动人模样,然后才引导着她的玉手往那火热的花朵深
处探入,菲雅的手指反射性地活动起来,想要尽量地慰藉着那空虚的感觉。

  雪白的娇体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特别是那诱惑人心的花瓣,份外地显得嫣
红美艳。

  在右手受到封极真诱导的同时,菲雅的左手却反过来在封极真探索,试图脱
去他的衣服,只是那因为情欲而变得迷乱的手指,已无法顺利地完成任务。

  封极真拨开菲雅的玉手,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也变成全祼,同时看到菲雅那
似是在抱怨的眼神,这才想起这是幻觉空间,一切的事物也是受菲雅的控制。

  封极真歉然一笑,也不再逗弄菲雅,把她的身体压在木屋的外墙上,火热的
阴茎一口气地插进菲雅的体内,稳住不动,湿润的肉壁已经紧紧地包围着他的肉
棒。

  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心的是感觉菲雅的反应,在身心也痴缠在一起的现在,一
个眼神、一个动作,已经可以把她的想法直接传递出来,说话已是没有必要的事。

  封极真抱起了菲雅,穿过她背靠的墙壁,进入这间他一直无缘内进的木屋之
中,眼前是从未看过的摆设,但是从菲雅的描述当中,他曾千百次的想象着这里
的景象,让他对这里的一切既感到陌生,却又感到无比的熟悉。

  这使他再不用询问菲雅,已知道她的闺房所在,抱着她直入房内,一起倒在
床上。

  封极真猛烈地开始活动着自己的腰部,没有说话,有的只是两人的喘息,刚
才这一路抱着菲雅走来,他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闯进她蜜穴的深处,满泛的爱液
随着封极真的步伐滴下,由门外一直延伸至床上。

  菲雅也舍去了往日的矜持,在她出生的这个地方,全心全意地享受封极真的
征鞑,即使她的表情随着情欲的高涨而变得恍惚,纤幼的腰肢却没有停下来的意
思。

  细小的空间随着他们之间的动作响起了明亮的水声,溢出的液体早从两人交
合的位置滴落床上,在床单上染下了一大片的水渍。

  激烈的呻吟声变回微微的喘息,菲雅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无力的娇躯上的红
昙仍未消散,使她看起来更显得柔弱和惹人怜爱,若是任由欲望精灵驱动,他肯
定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进击,但现在的他只想静静的看着她,把她的美丽记进脑内。

  封极真不想退出来,菲雅的想法也是一样,就是想要在余下的时间中,就一
直让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你会觉得我自私吗,明知道自己快死了,还拉你进来陪我渡过这最后一刻。”

  稍为恢复一点力气后,菲雅问道。

  死者已己,悲伤的唯独生者,纵使知道此情不再,纵使知道会把封极真陷进
天人永隔的痛苦之人,她还是想要封极真陪她多一点时光,即使代价是使封极真
陷得更深,在此而言,也许她是自私的。

  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封极真柔声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继续那停了
下来的动作,继续那未完成的功业。

  景物不住改变,森中的湖畔、繁华的都市、比武的舞台、无名的迷宫、简陋
的村落、脆弱的城塞、战后的荒野、奥列的宫殿,逐一呈现出他们曾一起到过的
地方,曾一起分享的回忆,这是个不真实的空间,不真实的时间,但对现在的他
们而言,却重现出所有真实的感受。

  “不,我该感谢你,给我这么好的道别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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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破灭的断章】【更新至第66章】作者:朱久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