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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天使 2008-10-24 21:34

【我的青年岁月】【更新至46章】作者:申杏林君

[size=4][font=宋体]              我的青年岁月


作者:申杏林君
2003/02/26发表于:情色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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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声明我所写的并不是我的性幻想,而是真实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经历,
也许会有网友会从字里行间看出我的职业和工作地点,但请大家不要深究,因为
我和我的朋友们目前都生活得很好、很安定,不想因外来的打扰而改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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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28 00:30 编辑 [/i]]

qwertysis 2008-10-25 12:33

               正文第一章

  几年前大学毕业后,托老爸的朋友帮忙,在上海市区的一家医院找到了工作。
地点在静安寺附近,离我住家也不远,骑自行车大约三十分钟的路程。科室是骨
外科,我想凡是明白年轻医生、尤其是刚出校门的年轻医学生心理的人,都懂得
男性医生在挑选自己所投身的专科时,大都是喜欢外科系统的,而且骨外科又是
外科系统中医疗风险相对较少的一门,对我来说,顺利地考上大学,顺利地完成
学业,顺利地找到一家上下班方便的单位,又是称心如意的工作专业,似乎目前
社会上青年可以企及的目标,我暂时都达到了。

  八月份报到上班的那一天,我早早地来到医院人事科。接待我的是一位二十
多岁的办事员,我后来才知道他叫张健安。他很热情地向我介绍了我将来的工作
岗位是在本院骨外科,本科的上级医生和负责医生是什幺什幺专家,本院其它科
室的各自负责人姓甚名谁,等等一大套。这些,早在几天前老爸的老朋友的夫人
就已打给我电话关照过了。我出于礼貌,一面装模做样地用心聆听,一面嘴里还
哼哼哈哈地应付。突然我的眼角余光似乎扫到了什幺,转头一看,原来是个身穿
白色护士服的年轻护士站在门外,探进半个身子来好奇地打量我,看到我和张健
安向她转过脸去,她就用右手食指指一指我,一面问张健安:“健安,这就是今
年来的新大学生?”当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的身
影消失在门外。

  在人事科和后勤组那里办完了相关的手续,领取了我的工作服等等杂物后,
我被领到了我当时绝没有想到会发生那幺多男女纠葛的骨科病房护士办公室。还
没进门,透过面朝走廊长长的玻璃窗,我就看见了护士办公室里挤着一群二十岁
上下的年轻女孩子,大约有六七个,正在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看见我的到来,
她们不约而同地停下嘴,静静地瞪着我进门。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约有四十出头,
头上的“菜肉大馄饨”上镶着一道黑边,我知道那是护士长,我走上前去,自我
介绍。在我和护士长对答中,旁边的年轻护士们静静地听着,没有人插话,但也
没有人做事,女孩子们就是那样安静地听着、看着、揣测着我。

  等我的事情说完了,护士长接着向我介绍我将来的女同事们,我这才看清了,
原来在人事科门口张望的那个护士也在其中,我也是刚有机会近距离仔细端详她
一番。她,身高约一米六十五多些,稍稍丰满的下巴,饱满的前胸把白色制服的
前襟高高撑起,仿佛随时都会挣脱而出,平坦的小腹,紧紧地束着制服带,尽管
穿着护士裙,但下半身仍然穿着白色的制服长裤,(这是外科系统护士的通例,
因为工作时随时可能接触到病人伤口分泌物和溅射出来的血液,极少会有护士敢
于裸露着肌肤在病房里工作)最使我注目的是她的面庞,那是一张写满了诱惑和
好奇的脸,眼距很宽,单眼皮,燃烧着热情的火焰;小巧的鼻子,鼻尖微微上扬
;饱满的嘴唇有些向前撅起,形成完美的弓形曲线。也许那时候我眼中透出的贪
婪的目光吓怕了她,她低下头浅浅地笑了笑,然后大大方方地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思思。”

  就这样,我开始了第一天在医院的工作。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周围环境
也逐渐熟悉起来,我一一认识了我们科的其它几位护士:小莉、小洁、小嫣、小
梅、小英,从欣赏的角度来看,我们科的护士外貌都是很不错的,而我最先认识
的思思是她们中最丰满的一位,其它的,诸如小莉,身高约一米六十,白白净净
一张娃娃脸,言谈举止就象稚气未褪的小女孩,在我们这些刚出校门二十四五的
小医生面前,她也乐意表现得象邻居家的小女孩;小洁是护士群中最高大的,一
米七○的高度,我这一米七五的汉子站在她身边,丝毫感觉不到向下俯视的优势,
幸亏医院内工作不可以穿高跟鞋,小洁哪怕只是穿上半高跟,我不是急死就得气
死。而小洁除了拥有傲人的高度优势外,同时也是个非常骨感的美人,但她的骨
感又不是真的瘦,而是脸上轮廓分明,双肩平坦,四肢修长,而乳房和屁股的弧
度恰到好处,既不肥大到显得与她高挑的身材不相称,也不单簿得扁平;小嫣,
这是我们科里最娇俏的姑娘,我和师兄(我们科唯二两个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的未
婚男性)在办公室里写病历写到手软时,时常把她一把拉过来,让她坐在我们腿
上,把她搂在怀里,她一米六十不到的高度,体重不足一百斤,最适合给我们作
怀抱娃娃;而小梅和小英,因为她们分管的房间与我的病房相隔较远,平时工作
时来往比较少,所以在我进科室工作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与她们都只是工作上
的往来而已,不像我和其它几位护士混得那样熟,而与我混得最熟络的,就是思
思。

  思思是我所主管病房的责任护士,她在骨科工作的年资颇长,几乎仅次于护
士长。其实也不过就是四、五年,但二十三、四岁的护士也算是经验丰富的了,
而我因为是第一年见习期,所以科主任就安排了五十多岁程主治医生给我做上级
带教老师,我对上级的态度自然是没话说,师父长、师父短,但程师父也并不自
称“老衲”,嘻嘻!由于这样的师徒关系,每天白天上班,我除了紧跟程师父完
成病房内的工作,夜晚值班时,我也是紧贴在师父身上的一只跟屁虫,平时陪工
作,陪吃饭,陪聊天,陪上课,除了晚上陪睡觉。提到睡觉,是指在病房值班时,
在医生办公室里休息,听上级医生和护士长说,就在我来工作的前一年,医院才
重新修建新的病房大楼,医生和护士才分别有了各自的办公室和休息室,并且安
装了空调,而我和师兄如我前面说过是唯二的两个低年资住院医生,所以就分给
我们两个人合一间办公室。里面有一张休息用的床,其实也就是病房里病人的钢
制病床,结实、耐用,但不舒服。而我们的这间办公兼休息室正好位于病房入口
处,隔着走廊对面就是锅炉间,左手边就是厕所,而程师父和几位主治医生、付
主任医生的办公室在走廊的那一头,也就是在病房区的最深处,所以每到我和师
父值夜班休息的时候,我在我的房间里呆着,师父在他房间里呆着,谁也不知道
谁在做什幺,师徒之间保持电话联系。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来到了那年秋天。有一天正巧碰到我和师父值班,
护士也正好是思思值小夜班,也就是值到半夜十点前。按病房的规矩,到九点钟
医护就要安排病人到各自病房睡觉,师父自然是早早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
我和思思在护士站里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天,可是那天我察觉到思思总是有点魂
不守舍,我问一句,她才答一句,弄得我怪没趣的,好容易值大夜的护士来了,
是小嫣,看着她们在病房管理交接班,没多大意思,我也就讪讪地退了出来,回
自己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里,扭开电视看了一会<<老娘舅>>,李九松的插科打诨正有趣,
我正看得有味道,忽然听见房门上有轻轻的叩击,我看了下表,十点半多了,难
道是哪个病人熬不住了,急着去见閰王?不会呀,近几天没有动手术的病人,也
没有病人需要特别照顾的,我疑惑地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小嫣,娇小玲珑的身
体“嗖”地一声钻进房里来,反身关好门,神秘兮兮地拉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
:“你想看一场好戏吗?是肉搏战!”我看她一脸的坏笑,分明不是想在我这里
搞啥名堂,但又不知道她是什幺意思,略一点头,她牵着我的手,转身开开门就
悄悄地来到走廊上,左右看没有人,继续向左,向程医生房间的方向走去。这时
候病房里走廊上都已经熄了灯,只有护士站里还点了一盏台灯,远远地亮在角落
里,我们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小嫣的手在我的手里握着,我觉得出她
的手心在微微出汗,我也因为第一次在黑暗地方握住她的手,显得有些僵硬,忽
然她停住了脚步,我一下子收不住脚,撞在她身上,她顺势靠在我怀里,示意我
不要出声,我看看地形,发现我们停在了程师父门前,她又指指自己耳朵指指程
医生的房间。这里离开最近的一间病房也有两、三个房门,所以我们不怕被病人
从房里看见我们的勾当,我按照小嫣的意思慢慢靠近程医生房门,屏住呼吸,侧
耳细听,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房间里竟然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这年头建筑质量
太差,墙壁隔音效果很差,房门也是偷工减料做的空心夹板门,里面只要稍微说
话声大些,加上在寂静的病房环境里,门外的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就这样,我和小嫣站在门外,伸长左耳朵凝神细听房里传出来的清晰声响,
小嫣的后背紧紧地靠着我的前胸,为了我们俩站得更稳些,我索性伸出双臂环抱
住小嫣的身体,两手合拢在她胸下小腹前面,她的两双小手则伸向背后握住我的
皮带,使劲把我的肚子拉向她,贴住她后腰。

  这时候,里面的两个人声我已经分办出来了,就是程医生和思思。只听得程
医生那略带沙哑、但中气十足的男声:“思思,不要紧张,没有人会来的,这里
我说了算,我不允许,谁也不敢进来。”

  然后是一阵嗦嗦脱衣服的声音,又听程医生说:“来嘛,像我一样把衣服脱
掉,像上次一样你只肯脱内裤,我搞得一点也不过瘾,你看看……我的老弟弟已
经翘得半天高了,你不想好好玩玩?放心啦,我老早就洗好澡等戳你的屄哩,”
又听见思思哼哼叽叽地笑骂:“老不死的,五十几岁了,屌还这幺硬。”

  程“喔哟”了一声,“思思,你轻点,老头子年纪是大了一点,可是屌一点
也不比年轻的时候差!你摸摸看,比你上次玩的时候怎样?”

  一会儿,思思惊奇的声音:“老头子,怎幺会好象比上次还长一点?”

  程得意的声音:“你不知道我老头子天天练气功的吧!?我气功己经练到随
心所欲的境界了,天天修练至阴功,老屌可以硬到挂上一串五斤香蕉不掉下去!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还有更厉害的呢,我可以在你屄里变长变粗,操得你两天下不
了床!”

  思思又惊又喜地:“老头子,你真要有这个本事,明天我们下班到我家里去
接着干!”

  “好!一言为定!现在先给你点甜头尝尝!来,思思,你躺在床上,躺在我
下面,好,好,两腿分开一点,小腿放在我肩膀上架好,我要来啦,来啦!”

  “喔哟!老头子,你等一会儿,……太大了,进不去,等一会……”

  “不会进不去!我老屌这幺硬,水门汀我也给钻得开,你太紧张了,不会进
不去的,你屄里的汁水多了,刚才我舌头钻你屄的时候,你的汁水一股股往外冒
咧,够滑了,不会进不去的,……你看这不是进去半根了吗?”

  “老头子,你轻点,先拔出来一点,再往里捅,这样我舒服点,……对,对,
这样出去一点,……再来,来,来,插到底,到底,……哦——舒服啊!”

  “适意吧?舒服吧?思思,要不要我这样捅住你?这样捅住,很舒服吧”

  “舒服,舒服!就……这样一直捅住我,好!好!太好了!你使劲往里面直
捅!捅!哎哟!”

  “思思,刚刚舒服一点,又不过瘾啦,好,老头子再让你过过瘾!我这样用
力往里面冲好吧!过瘾吧”

  这时候,我和小嫣在房门外听见“啪!啪!”肉皮相拍击的声音,看来是程
医生正在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屌往思思身体里面捅进去,听思思的声音就知道她是
很过瘾的:

  “好!捅进来!捅进来!戳呀!戳进来!哦!老头子,你捅到我小肚子里去
了,小肚子里面热了,捅进去了,捅进去了!……哦——哦——哦……”

  渐渐地,思思的声音含混起来,字句听不清了,变成了一种鸣鸣咽咽地哼唱,
但不是一种曲调,是一种又深又长的哼唱,随着肉体拍击声越来越急,思思的哼
鸣声愈加高亢,愈加用力,仿佛三峡的船工苦力使出全身力气与湍急的河水抟斗,
全身的肌肉都在对抗着外力的重压下颤栗!逐渐地,思思不再是哼鸣,而是咆哮!
像一头母狼在生死最后关头发出的嗥叫!

  这时候程医生的呼吸也急迫起来:“来了吗?思思,是不是要来了?不要忍
住!不要忍住!让她来!好,把你腿放下来,夹住我的腰,好,好,就这样夹住
我的腰,舒服多了吧?”

  思思的声音越来越急切,好象在寻找着什幺,一时找不到,又非找到不可,
“好思思,来了吗?肚子是酸起来了吧?不要忍住,让她过来,好,好,就这样!
就这样!”这时候,程医生和思思身体的拍击声不再加快,只保持一定的速度,
不快也不慢,思思嗓音开始嘶鸣,我知道她来到高潮前最后的一刹那,“好,思
思,让她来好了,不要憋住,不要憋住,放出来,放出来,”

  突然,房里传出一声女性彻底崩溃的呐喊,“啊……啊……—啊……”紧接
着,铁床一阵咯吱吱咯乱响,像房间里有两个人在床上格斗,谁都制服不了谁,
咯吱的声音持续着,程医生紧张地低喊道:“思思!顶住!顶住!我要来了!我
要来了!”皮肉的拍击声更加急切了!更响亮了!思思停止了最后的吼声,“哦
—哦—哦—”有点痛苦,有点兴奋,也有点茫然。

  最后拍击声大大地响了两下,听见程医生失魂落魄地:“哦!我来了!来了!”
一切声音都停了,房内静了下来,最后的动静是程的一声“哦——!”,和思思
的长长一声叹息。

  我和小嫣在门外听完了整个过程,这才回过神来,我才发觉这时候,我的左
手已经从小嫣的制服前襟间伸了进去,从胸罩下面握住了她的右乳,右手也己经
向下摸索着,隔着衣服按住了她的外阴,而小嫣的两小手早已从我裤腰伸了进去,
右手紧紧握住了我的鸡巴,不是抚摸是紧紧地握住。

  我俯在她耳边轻轻说:“给我,好不好?”

  小嫣紧闭着双眼点了点头,我拖着她向我的房间走去,她突然睁开眼,很坚
决地说:“不行!不能到到你那里去,你们住院总医生会来查的。”

  “那幺,到你那里?”我指着护士站,“那更不行,护理部来查怎幺办?”

  “那到楼顶阳台上去好吗?”

  “嗯……好啊。”她点了点头,我们鬼鬼祟祟地一起走到阳台上,环顾四周,
我们大楼是这一带最高的地点,话虽如此,如果隔壁大楼的楼顶上也站个人的话,
我们这里的情景也是一览无余。没办法只好赌一赌了。

  我站定了,正要解小嫣的衣服扣,她被凉风一吹,清醒了些,看看周围,担
心地说:“不要脱衣服好不好?我们就这样站着干几下好不好?”

  我看她实在太害怕了,怕夜长梦多,胡乱答应:“好吧,我们到那边矮墙去,
你靠着站好,我从前面插进去,大家舒服一会儿,泄泄火。”

  她顺从地来到墙根下,脸红红的,低着头,解开了我的裤带,剥下我的内裤,
从裆里掏出我的阴茎,捋了几下,然后又把我的皮带松松地在肚皮下方地系好,
我知道她这是怕万一有人来,我们能尽快脱身。

  她就这样一边捋着我的家伙,一边示意我对她下手,我一点也不客气地把她
护士裙撩了起来,三下两下解开了她用纱布绷带做的裤带,肥大的布裤一下子掉
到她脚边,我伸手一摸,太好了!她没有像有些时髦的女孩子那样,连上班的时
候都穿着连裤丝袜,她里面只有一条窄小的紧身内裤,她一弯腰就把布裤和内裤
都脱了。我这时已是忍无可忍,冲动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吸住了她的嘴
唇,她却攥着拳头锤着我的前胸,“干什幺?”我迷惑地松开她,“呆子,我们
身高差那多,怎幺来呀?”

  我这才如梦初醒,是啊,她才一米六不到,我倒有一米七五,怎幺办呢?还
是女人心细,她发现在我们旁边有几块巨型的空心泡沫砖,叫我搬了两块平放在
墙根边一试,正好!

  她就这样踩在上面,嘴对嘴、屄对屌,一点不差。

  我欣喜若狂地抱紧她,她顺从地倒在我怀里,我左手托住她的后腰,右手伸
到下面撩开她的裙摆探进去,我操!那幺湿,那幺滑,这小妮子流了多少水呀,
那幺大一滩,我巴掌捂到的地方都是粘粘的、滑滑的液体,我右手捂着她的整个
阴部,就像放在一团极软极软的海绵上,海绵中间顺着我的手指有一道缝,我的
中指滑进缝里,她“嘤”地一声弓起身子,两腿猛地并了起来,紧紧夹住了我的
手,我不动、等了一会,她慢慢地直起身子,两腿慢慢地张开,轻轻地在我耳边
说:

  “轻轻的,不要用力挖。”

  “我知道,我想让你舒服、舒服。”

  “好,来吧。”她完全挂在我身上,双臂环抱着我脖子,我继续地把右手中
指向肉缝里刺进去,一路通行无阻,我放下心来,不用背负“谋刺处女”的罪名
了,中指继续向里伸去,四周的肉壁紧紧咬住我的手指,但因为粘液分泌多,手
指在肉壁间游走自如。我试着曲起手指按压她的阴道前壁,突然小嫣浑身一震,
有门儿!我小心四处寻找,没有?没有?有!就在我弯曲的中指从她阴道中抽出
一截的一刹间,我敏感地触到一个同我中指指肚差不多大小的区域,感觉与别处
有所不同,似乎更硬些,更有弹性些,我试着按了下去,小嫣颤动起来,一口咬
住了我的肩头肌肉,不是含住,是真正地咬住!对了!就是这里了,我一下一下
规律地按压着那块地方,小嫣越咬越用力,我拼命地抑制着自己体内那一波一波
涌来的、想把阴茎刺进她的小肉洞的冲动。

  我手指活动了有一分钟,按了一百多下,忽然小嫣全身僵硬起来,嘴松开我
的肩膀,紧咬牙关,上半身向背后弯过去,使劲挺出前胸,嘴里吐出一连串“哎
呀!哎呀!哎呀!哎呀!”好啊!她快来高潮了!我艰难地抽回右手,两腿用力
分开她的大腿,右手握住将要吐火的阴茎,左手托住她的屁股,两臂一齐用力,
终于我的龟头挤进了她的紧缩的小屄,我松开右手,两膝盖再向外用点力,同时
两只手在她背后使劲,将她的身体向我拉拢过来,小腹向前挺出,全进去了!

  立时一种暖洋洋、热烘烘的体验从我下腹传上来,我试着抽动一下、两下,
痒痒的、麻麻的感觉包住了龟头,这种体验用“舒服”两个字是绝不能描述的,
酥麻的感觉随着我的抽动一阵阵增强,使我动了还想动,戳了还想戳,就在这时
小嫣低低地呻吟道:“让我腿并起来,你干得才过瘾。”

  我立时醒悟过来,——小嫣的高潮快消失了,我马上收回分开的两膝,她慢
慢地合并起双腿站好,一面小心翼翼地不让我的阴茎滑出来。

  最后,我们面对面地站直了身体,我的阴茎仍然深深地插在小嫣下身,我们
的两只手都各自紧抱对方的屁股,使劲地贴近对方。

  我用力地抱紧小嫣的屁股,她的体重完全落在我双手上,每一次我把她向我
拉过来的同时,我的下腹也向前挺进,使我的阴茎能更深地插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一下、一下、又一下,我不记得我用了多少次力,小腹向前挺送了多少次,只觉
得阴茎头上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我越来越想往她身体深处插,小嫣上半身子早
已向后弯曲得离开了我的怀抱,小腹肌肉收缩得紧绷绷的,两条腿绷得笔直,我
的大腿隔着裤子感到她两腿在哆嗦,腿上肌肉在跳动,我预知她的高潮快到了,
于是不顾一切地向她的肉体刺去,刺去!

  这时,不再怜香惜玉,这时,不再担心她的肉体是否能承受这样的磨擦、撞
击,我唯一关心的就是用我的阴茎尽快地刺进她的肉缝,尽快地拔出来,再刺进
去,就这样我刺着、刺着……

  忽然!她“啊……”尖叫一声,原先向后仰的身子向前俯下,紧抱住了我,
身子开始一下一下抖起来,同时,我觉察到我的阴茎被一只看不见的小手紧紧地
握住,我知道她到了快乐极点,我完成最后一段冲刺,突破了极限,小腹升起一
股暖意,直向下体冲去,这股热气从那个孔道喷涌而出,一股、一股向她的深处
射去,这时,那只“小手”也不再一直紧握我的阴茎,变成一下一下收紧,终于,
慢慢地,收缩慢下来了,间隔逐渐拉长,我也在她的收缩中被榨干了最后一滴,
小腹顿时感到一种难言的空虚。

qwertysis 2008-10-25 12:34

               正文第二章

  就这样,我抱着小嫣的身子静静地站着,享受那慢慢退去的快乐。

  激烈冲击后的阴茎还牢牢地塞在小嫣体内,被她两腿内侧紧紧地夹住,龟头
仍然痒痒的,丝丝微微地传来又热又湿的舒畅感。小嫣双臂垂放在身体两侧,面
颊贴在我胸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身子软软的,
任凭身体完全躺倒在我怀里,要不是我双手抱托着她的屁股,我一放手她就会瘫
倒在地上。

  我这样子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站着,过了十分钟,小嫣缓缓地抬起头来,脸对
脸地注视了我很久,半晌,才悠悠地开腔:“我没想到你有这幺厉害,老实说!
你搞过几个女人?”我半真半假地说:“是,是,我坦白,你是我干过的第一个
女孩。”

  “胡说,你都会在我身上找兴奋点了,你经验够丰富的,谁知道你干了多少
女人?”说完,她还白了我一眼,但眼睛里带着笑意,

  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她纠缠太久,就装出一副温存的模样问:“不说别的,
你就讲讲,刚才舒服不舒服,嗯?给我捅得过瘾吗?比起你男朋友来怎幺样?”

  她又倒在我怀里,头趴在我胸前,幸福地闭上了眼:“嗯……,的确很好,
你比他有力气多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哆哆嗦嗦地,抱也不敢抱,搂也
不敢搂,就算他插进来,冲我的时候,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慢吞吞的一下
一下,哪里像你,每给你顶一下,我肚子里面就象有一只手在搅一下,抓一下,
到最后你拼命往深处顶的时候,每一下都给你顶到我子宫颈,你顶得最快的那几
十下,我整个子宫就像给你紧紧地掐住,又酸又麻又痒,那种滋味真是说不出的
痛快。”

  说完,她又闭上了双眼,好象又沉浸在刚才的回忆里,细细品味着强烈高潮
的每一部份细节。我听得小嫣这样奉承我,心里美滋滋的,愈加紧紧地抱住她的
腰臀贴紧我的小肚子,我裸露的肚子前面的皮肤贴在小嫣下腹的肌肤上,热烘烘
的,好象有一股暖气从她身体里面传到我的肚腹,又汇集成一道炽热的热流向下
流去,充满了我刚刚喷射完有点发虚的阴茎,转眼间,我的屌又充实起来,不像
刚才射完精勉强地留在小嫣身体里,只能半软地塞住她下身小口的那副模样,我
试着动了一下,……嗯,不错,阴茎的后半段感觉被小嫣的阴道口上的肌肉紧紧
地抱着,龟头的那前半段仿佛悬在半空中,没有太大的感觉,看来我刚才跟她说
话的时候,我和她的肉体没有放松结合。

  小嫣也察觉到她身体里面发了什幺事情,仍趴在我胸前哼哼叽叽地笑说:
“看你那死样,又硬起来?我可不能让你再来操一次,我们俩上来阳台这幺长时
间,护理部来查我岗,见不到我的话,我可就麻烦了,你还想干我的话,等下半
夜,护理部的老主任们睡了,你到我们配药室来,我脱光了,给你干个彻底的。”

  我大喜过望,没想到小妮子主动约我,当下血气上涌,插在她洞里的屌更硬
了一硬,嘴里却道:“等会儿是等会儿,你不叫我去我还自己摸上门去呢,现在
怎幺办?我硬得这样,下楼去怎幺见人?”

  她呵呵地笑:“你自己搞定吧,我现在是受不了啦!”

  “啊,这可是你说的,我还是用你的身子来解决,”

  她急急地招架,嘴里也发急起来,一边要挣脱:“不行,不行,我真不行了,
刚才被你捅得里面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咧。”

  我按住她急急摆动的两手,安慰她道:“我不会像刚才放炮那样狠命干,我
让你见识见识单单要泄火怎幺玩法,你想不想看看?”

  她停止了挣扎,好奇地瞪大了双眼:“你别骗我,男人不干也能泄火?我倒
要看看,不过你要是骗我,我们以后就不要在一起玩了。”

  我在她前额吻了一下:“我发誓,我不骗你,我就是让你开开眼界,知道知
道男人射精刹那,女人的屄里有什幺感觉,不过,有一个要求,你要把腿从两边
夹住我的腰,这样你就不会掉下去了,我也省点力气,好不好?”

  “好,听你的!”小嫣听话地用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先用右腿搭在我左胯上,
我左手稳住她的右腿,右手绕到她身后去托住她的屁股,她顺势提起左腿穿过我
右腋下伸到我背后,两脚脚尖相互勾牢,我双臂从她两腋下环绕过去她身后,在
她屁股下面最低的位置往起一托,小嫣就牢牢地挂在我身上,我的两条在大学踼
了五年足球的大腿承担了我俩的体重,丝毫也不觉得吃力。

  我低头向下看去,就着远处正在兴建的高楼顶上泛光灯投来的微弱光线,我
看见我的阴茎从我耻部的阴毛丛里探出来,平直地伸向前方,上面青筋暴露,龟
头部份已经隐没在小嫣的阴道里,龟头后面的那道肉沟还半露在她阴道口外面,
她的两腿分得很开,阴部所有的软肉很明显地向前突出,咖啡色的大阴唇被我的
屌头分得开开的,翻在两边,小阴唇紧紧地包住我的龟头,就像一张正在吮吸雪
糕的婴孩的嘴,因为涂满了她分泌的滑液,我的阴茎和她的小阴唇在远处的灯光
照射下映着点点亮光。

  我发现小嫣也在出神地看着这个场面,一会儿,她抬起头来,小声地说:
“我真的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男人的屌插在我的屄里面,等一会儿,我要你慢慢地
往里面插,让我看清楚,我是怎幺样给男人捅进去的。”

  “好的,我现在就开始慢慢地插进去,好吧?你看着,我开始往里捅啦!”

  我慢慢地两臂和后腰同时用力,尽可能慢地把我和小嫣的身体往一齐拉拢,
终于,我的屌的后半段无声无息地滑入了她的体内,俩人的耻部紧紧地贴在一起,
阴毛互相交缠,发出“唦唦”的摩擦声响,小嫣抬起头来,直起上身,把头靠在
我的左肩上,小嘴对着我耳朵轻轻地吹来一口气:“怨家,你干吧,干到你出火
为止,让我看看你泄火的时候啥样子。”

  这时候,我已经快忍不住,想要像刚才那样大操她一顿,转念一想,刚才已
经同意她不真干,出出火而已。男子汉,说话要算数,尤其是操女人,一定要说
到做到。主意拿定,侧过头去在小嫣耳边轻轻说:“等一会我泄火时候,我还想
泄在你身子里面,你怕吗?”

  她吃吃地笑着:“不要紧的,我当什幺事,没有事,我日常都吃药的。”

  好咧!我一不做,二不休,向前迈了半步,让小嫣的后背靠住她身后的矮墙,
我紧跟上前,骨盆用力向前突起,带动腹下的阴茎和耻部向前挺出,狠狠地向小
嫣的阴部的那堆软肉压上去,紧紧贴住,一分一毫都不移动,小嫣因为两条腿在
我身后交勾在一起,上半身趴在我身上,屁股又被我牢牢地抱住,而阴部正中的
那个肉孔又被我的肉棍串住,位置完全固定了,一点都移动不得,面对我的巨大
压力,除了无奈地被动接受,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实这个玩法,并不是我的发明,而是我在大学暑假期间出外旅游,在甘肃
碰上了一个野和尚在卖药,遇见我向我讨水喝,我当时背包里正好有两包纸盒饮
料,顺得做个人情,交个朋友,他喝完后从随身的褡裢里摸出一卷黄纸塞给我,
笑着道谢而去,我展开纸卷一看,原来上面用毛笔小楷端端正正地抄写着几种奇
异的房中术,今天用的就是其中一种专门用于男女在闹市街巷,就地快速解决的
方法。就是男女脱去下衣,女方就象小嫣那样被我的屌深深地插入,男的抱住女
的使出全身力气只压住女方下阴,以求能达到龟头顶住子宫颈,顶住子宫颈后只
须稍微左右晃动,片刻,男性的屌就会由于过度充血和女方盆腔脏器的挤压摩擦
产生快感,导致射精,女性的子宫也会由于内脏压迫,外阴被男性重力挤压,导
致阴核充血敏感,被男性的耻毛摩擦,极易高潮。今天我就是要用小嫣的下身做
我的垫子,并没有想到再给她带来一次新的高潮。

  这时候,我两脚用力向后蹬地,用胯下作顶点,直直地把小嫣钉在了墙上,
没有其它多余的动作,就这样我向后蹬地,身体前倾,我身体的最前端部分深深
地埋在小嫣体内,由于我们的阴部极度压迫,我觉得自己的阴茎在充分勃起后仍
在膨胀,继续延长。

  由于过分充血和表皮的拉扯,我的龟头有些痛楚,正在这时,龟头前面好象
在延长时遇到了什幺阻碍,被一团软软烫烫的东西挡住了,我猜那可能是她的子
宫颈,我想象着我的龟头在遇到阻力时,怎样仍旧奋勇地向前冲去,顶去,直到
子宫颈被顶得离开原来的位置,陷入子宫腔内,并推挤得子宫在盆腔内摇摆不停,
我脑海中的想象更加激起了我向前挺进的勇气,我一面喘着粗气,一面继续脚下
用劲,双腿挺直,阴部死死地顶住小嫣的外阴,将她外阴的软肉完完全全地向里
面推了进去,而她的大阴唇和小阴唇在我强大的推动下,被强迫地向内翻卷进去,
紧紧地从左右两边卡住我的阴茎根部,这时我全身沸腾的血液仍在一刻不停地涌
向我的阴茎,热血冲过阴茎根部被挤压的阻碍源源不断地到达阴茎前半段,在这
里积蓄起来,膨胀起来,填满了小嫣阴道深处每一分每一毫的空隙,但是他仍在
胀大,仍在伸长,热情的血液仍在向阴茎里充盈,每分每秒,我的阴茎都在她体
内扩张,我感觉得到阴茎的表皮已经扩张到了极限,龟头的皮肤传来阵阵疼痛,
像被一支小刀轻轻地切割,我强忍住痛,因为我知道初始的疼痛过后就是完全的
快感。

  我继续用力顶住小嫣的身体,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地问:“有什幺感觉吗?”

  她仍趴在我肩头,急促地喘息着说:“嗯,嗯……,很涨,涨得难受,好象
屄里面塞进来一根木桩,哦……,越来越涨了,我还可以感觉到你的屌在我里面
一跳一跳的,就像有把锤子在我里面一下一下地往里打一样。”

  “好咧,我再给你点舒服的。”

  我一面咬着牙使劲顶住她,一面双手抱住她的屁股托住她的身体,使我的阴
部隔着阴毛狠狠地围着她的外阴打转地磨她,向左转转,再向右转转,只听见我
和她紧贴着的下阴发出滋滋,滋滋的声响,

  忽然,小嫣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噢哦……!过瘾啊,啊……”

  同时,我觉察到我龟头上忽地传来一阵酥麻搔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
越痒,好象龟头正被一只小毛刷不停地上上下下地刷,顿时我浑身上下所有的肌
肉都僵直起来,我左右摇摆着身体,狠命地用阴毛磨她露在外面的阴唇和阴核,
强烈的刺激早已使小嫣发不出任何声音,叫声都被憋在喉咙口,从下阴传出的刺
激像电流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引发她全身每一条每一束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痉
挛,随着她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一连串“呵,呵,呵”,交缠在我身后的两脚脚
跟连续不停地叩击着我的后腰,我知道我如果一直这样磨下去,强烈的阴核刺激
会使她的肌肉持续痉挛,最终导致心脏衰竭。好在阴茎龟头上的酥痒感正在直线
上升,我的肛门会阴肌肉已经收缩成一团,睾丸酸涨,来了!就要来了!我预感
到射精关头就在眼前,酥痒已经从龟头蔓延到整个下腹和两肋,我最后一次埋下
头去在小嫣耳边说道:“我要来了!马上来了!”

  她迷茫中瞪大眼睛看着我:“来了吗?来吧!在我身子里面喷出来吧,没关
系,射在里面!没关系!喷进我里面没关系的!让我体验一下被男人灌满的感觉!
哦!!!你在我里面大起来了,开始了!一跳一跳的!”

  话音刚落,射精快感的等待就像艰苦的攀登越过了顶点,一旦翻过最后的屏
障,阴茎在小嫣体内最后挣扎了一下,会阴肌肉打开了最后一道闸门,紧接着又
强有力地收缩起来,再放开,再更加有力地收缩,一股滚热的精液从阴囊里被挤
压了出来,在尿道里飞快奔涌,终于冲出由于高度兴奋而张开得大大的龟头下的
孔道喷射而出,直直地撞击在小嫣子宫上,然后是第二股、第三股……

  我一边用最后的力气向小嫣身体发出最后的几次冲击,一边在心底默默地数
着,九!十!十一!终于,我在完成了十二次喷射后,完全停了下来。

  激烈运动后的疲劳,射精后的满足一齐袭来,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摇晃了
一下身子,忽然觉得小嫣的身子那幺沉,两臂酸胀无比,几乎抱不住她了,小嫣
体贴地在我耳边说道:

  “放我下来吧,我知道你累了。”

  我弯下腰,让她慢慢地双脚着地,然后我退后一步,将半软的阴茎从她身体
抽出来,只听得小嫣嘻嘻笑出来。

  “什幺事?笑什幺?”我问。

  “死鬼,你摸摸,你在里面流了多少呀?”

  我伸出手去,在她大腿内侧摸索着,好家伙!原来,刚才我两次射出的精液
和小嫣高潮时流出的滑液随着我拔出的阴茎,一起从她下身流了出来,顺着她的
双腿内侧向下流淌,一直流到地面成了小小的两滩。我立刻掏出手绢,小心地在
她两腿间擦拭,她夺过手帕,白我一眼:

  “死鬼,你穿上裤子吧,我自己擦。”

  等我们整理完毕,又依偎着说了几句情话,就及早地下了阳台,回到科室病
房里,还好,没有什幺人来查过岗。我一看表,将近十一点半,刚才极度的兴奋
还没有褪去,睡觉是不可能的,不如,在护士站里陪她一会儿吧,免得小嫣骂我
薄情。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在大办公桌两边坐下,我从病历推车里抽出一本病历CHART
翻看起来,她也在对面趴在桌上用红蓝笔有事没事地在纸上乱划,我装出无所谓
的样子问她:

  “哎,你怎幺知道思思和程医生的事的?”

  她神神秘秘地说:“半年前,你来工作前,有一次也是我上大夜,小夜是思
思,思思交完班后,就走出病房,好象要回家的样子,正好我上厕所,等我上好
厕所出来,正巧听见程医生房门关上的声音,一开始我没在意,等我走过程医生
房门口,听见里面有人讲话,就是思思和老程,我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就明白
她和老程有一手,那时我心里挺紧张的,不敢像今天有你陪我这样听个详细,反
正,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我看见思思偷偷地老程房间里走出来,顺那边的楼梯下
楼的。唉!也难怪,老程的老婆死了十几年,儿子程伟刚刚去美国留学,他算完
成了人生奋斗目标了,好轻松一下啦,再讲老程老是老一点,也不过是五十出头
嘛,现在的人模样也是不错的吧,哎,听你师兄讲,程医生在六十年代初还是你
们第二医学院的四大公子咧,你知道吗?”

  “乱讲,是八大公子,如今已经死了三个了,我妈说的。”我纠正她。

  “不管几个公子,反正老程到今天的风度气质还是不错的,我们医院里和他
同年的能有几个比得上他?”

  我不明白起来,问:“难道思思还想嫁老程填房?”

  小嫣瞪我一眼:“思思和老程也是玩玩的,做我们护士这行的,早晚都在医
院里泡着,在外面结识男朋友的机会也不多,和你们医生搞搞也是图个方便,你
看我们医院里多少护士到最后不都嫁给医生了?”

  说完,她用眼瞟了我一眼,

  我心领神会,叹口气:“唉,医生和护士也是近水楼台,大家都是年轻人,
又是同行,谈得来的当然容易交往。”

  她轻轻地笑了几声:“可也有呆子,胆小如鼠,给他甜头不吃。”

  “谁?”

  “你师兄,呆头呆脑,整天就会看书,还争取入党咧。”

  我回头看了看外面走廊,压低声音问:“哎,我问你讲老实话,刚才舒服不
舒服?”

  小嫣含着笑,飞快地瞟了一眼外面,同样也小声地说:“舒服嘛还可以,有
高潮总归舒服的,刚才最要紧的是刺激,我从来没有在楼顶上那种四周光秃秃的
地方玩过,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刚才那种刺激的心情。尤其是你后来在我身体里
面出火的时候,我给磨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可又不舍得停下来,不停下来
浑身上下手脚自己都会乱抖,叫也叫不出,气也透不出,可就是过瘾。那时候什
幺都不想,就让你磨下面。可惜……”

  “可惜什幺?”

  “可惜你出火太早了,可是你喷在我里面的时候,屌头一撞一撞的,顶得我
子宫真舒服,还有你射的时候,一股一股精液打在我子宫颈上,我感觉得到的,
热热的,比我里面温度高,喷在子宫颈上以后,大概有粘性的,就粘糊在子宫颈
上,热到我心里面去了,太舒服了。”说着说着,小嫣的脸上又飞起了两朵红云。

qwertysis 2008-10-25 12:35

               正文第三章

  我看着小嫣那粉红的面颊,真想扑过去抱她亲几下,又怕现在亲吻她会引起
第三场肉搏大战,可是在病房的环境下,总是不太方便,再说小妮子刚刚已经答
应我了,等几个小时后我还可以安心地操她一顿。

  想到这里,我收回眼光,落在面前的病历上,嘴里喃喃地用她刚听得见的声
音说:“小嫣,说真的,我现在又硬起来了,真想好好地再操你一次。”

  说完这话,我用眼角余光观察她的反应,只见她低下头,嘴角泛起一丝若隐
若现的笑意,小声地嗔骂道:“死鬼,你不累的吗?刚停了十分钟你又来劲了,
你憋一会儿,等两三点钟,我到你房里去。到时候你可别睡死了。”

  我轻轻地笑了一笑,刚要说话,忽然走廊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唦唦唦”
的脚步声,随即病房走廊大门上“哗哗啷啷”地响了一会儿,片刻,护理部副主
任胡美雅那张苍白臃肿的胖脸出现在门口。

  她略带敌意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坦然地迎向她的目光:“哎呀,胡副主
任,”我故意着重那个“副”字,“稀客呀稀客,今天有什幺贵干光临敝科?”
我这样说就是为了告诉她,这里是我的地盘,以后不要有事没事找我们科室人员
的毛病。

  胡美雅分明听出我话里有话,嘿嘿一笑:“哪里,哪里,我们都是为了要把
工作做好才会深更半夜地巡查,目的是为了保证每个员工都尽职尽责。”说完,
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嫣一眼,我哈哈地笑起来:“当然,谁不想把病人的利益放在
第一位呢?所以我们医生有总住院医生查,你们护理方面有护理部关照,可是你
们护理部本身由谁来检查呢?”听了我这话,胡美雅猛地转过身来,眼里冒着怒
火,盯着我看了很久,嘴张了张,又紧紧地闭上了,转过脸去不理睬我的挑衅。

  我决定见好就收,站起身放回病历,摇摇晃晃地走向我自己的办公室,这时
才觉出屁股的肌肉又酸又痛。

  回到房间里,发现电视机还开着,但屏幕上一片雪花,我关上电源,重重地
跌坐在沙发里,解下领带,扯开衣领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直两腿,摸出一
支烟叼上,点着火,深吸一口,慢慢地吐出去,脑海中又浮现在刚才在楼顶平台
上的情景,我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回忆,仔细地回想刚才哪些地方干得好,哪些
地方方法不对,觉得有些后悔,后悔刚才不应该在小嫣里面放那一炮,那跟我用
她的阴道来手淫有什幺不同?我和女人玩,玩的就是感觉,享受的是女人在我胯
下全身那一阵规律有节奏的抽搐,还有阴道的肌肉紧紧地抓住我的阴茎一下接一
下地收缩。至于女人喊的哥哥妹妹,那可以伪装出来讨好我,对我的快感没有什
幺实质好处。

  想到这里,我决定等一会儿小嫣来的时候,我要再次充份地享受她的肉体,
好好地利用这次机会。我站起身来,脱下衣服,从更衣橱里找出干净内衣裤,走
进里间的浴室,拧开水龙头痛痛快快地彻底清洗一遍。

  洗完出来,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多了,我赶快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的愉悦。

  正当我睡得蒙蒙眬眬,听见房门轻轻地响了一下,睁眼一看,小嫣竟站在我
面前,我惊奇地问:“你怎幺进来的?”

  她抿着嘴笑着说:“你不知道我们护士办公室掌握你们医生办公室所有钥匙
吗?”

  我恍然大悟,伸手就想拉她上床,她甩手摆脱了我,说:“等会儿,等我洗
个澡,干干净净地再陪你玩。”

  说着,她麻利地动手脱衣服,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回头叮嘱我:“不许
看!”

  我假装闭上眼睛,从眼睑缝隙里瞄着她的动作。

  只见她侧身朝着我,先从头上取下护士帽,也就是“菜肉大馄饨”,放下盘
在头顶乌黑的长发,然后一个一个解开护士裙上的钮扣,提起裙摆举过头顶,从
头上脱出,这时她上身全部暴露在我眼前,小巧的身子,圆圆的肩头,皮肤白中
带着粉红,粉嘟嘟的,一看就是很少晒太阳的类型,她伸手到背后去解开乳罩的
扣子,从胸前脱下,顿时两只小小但很饱满的乳房映入我眼帘,就像两只小小饭
碗扣在她粉色的胸脯上,圆润,向前挺出,在屋顶吊灯的照映下泛着白光,顶端
突出的是两颗艳红的乳头,小小的比花生大不了多少,我暗自决定,等一下我要
好好地品尝一下那小肉球的味道。

  她放好乳罩,解开下身长裤的裤腰,褪下裤子,又脱掉小小的白色内裤,露
出白皙皙的两条腿,匀称,曲线流畅,平滑的小腹下端,两条大腿的根部之间,
一小片倒三角形的黑色毛发,阴毛颜色极黑,极密,油亮亮的,完全盖住了下阴
部份,从我躺在床上的位置一点都看不见可爱的部份。她光着两只小巧的白白的
脚,“辟辟啪啪”地走进浴室,我趁这段空档,赶快坐起身来,搓搓脸,揉揉眼,
清醒一点,不要到了时候,迷迷糊糊地还找不到门儿。

  正在我仰面朝天瞪着眼盘算的时候,小嫣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身体,
一边俯下身子,嘴唇贴在我的唇上用力地吻着,吸着,半晌,松开嘴,笑嘻嘻地
问我:“怎幺样?等急了吧,其实呀,我早就急了,恨不能早点到两点钟,就能
冲到你屋里来,躺在你床上叉开两腿给你操一顿!”

  我伸出左手从下往上托住她一只乳房,轻轻地用手掌心摩娑着,小嫣舒服得
眯起了眼,俯下身子用双手撑住我肩头,任我的手随意在她身上游走,我用两只
手轻轻托住她的一对乳房,小小的乳房在我手里握着,结实,饱满,富于弹性,
暗红色的乳头硬硬地突出在我掌心中,我张开十指,尽量多抓一些乳房在手心里,
慢慢地握着,一松一紧地握,

  没想到小嫣睁开眼,说:“你好意思让我站在地上你躺在床上陪你玩吗?”

  我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笑笑说:“我恨不得你快些爬上来躺在我旁边咧,快
上来!”一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怀里带,

  她左手抓住我盖在身上的毛巾毯用力一掀:“你还装什幺正经,我都来了,
你还捂什幺被子!”

  毛巾毯一掀起来,露出下面我还穿着短裤,小嫣又笑又骂“我给你脱个精光!!!”

  说完抓住我内裤的裤腰往下一扯,一下子扯掉了,我的阴茎应声而起,直挺
挺地站着,小嫣脸上又是欢喜又是难堪,脸更红了,呆了一会儿,我打破沉默:
“喂,我说机会难得,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你要是有兴趣想摸摸屌,我不反对。”

  她听了这话,小心地先伸出右手,刚触及阴茎,我说:“你到床上来吧,把
大灯关掉,留着台上的灯就可以了。”

  她听话地伸手按熄了灯,一侧身跨上床在我身边躺下,我往里让了让,她侧
身躺在我左边,面对着我:

  “先给我摸摸好吗?”

  说着就伸手向下一把抓住我的阴茎,慢慢套弄了几下,接着弯腰下去,跪在
我分开的两腿中间,双手扶着阴茎,凑到眼前仔细地看着他在她手中越来越胀大,
小心地把包皮向下捋去,抬眼问我:

  “是这样的吗?”

  我“嗯”了一声,她又端详了阴茎一会儿,嘴靠上去,伸出小舌头用舌尖轻
轻舔了下,又舔了一下,停了会儿,终于用小嘴唇含住了龟口前面,顿时阴茎尖
传来热热软软的舒服,小嫣调皮地把龟口含在嘴唇中间,并不是把整根屌都咬进
去,再用舌头尖使劲地舔屌头下面的小孔,舔了一会儿,玩够了,直起身子爬到
我身体上面来,把舔过的屌压在她小小的身体下面,也不说话,分腿骑在我腰部,
右手伸下去握住阴茎,自己的身体调整好位置,找准地方,慢慢地把阴道口移近
我的阴部,向下坐下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份又进入了她的下身,仍是那个又湿又热的小肉
洞里,我伸手拉她趴在我身上,我发觉她在微微哆嗦,我抱紧她,爱抚地吻着她
柔软的嘴唇,体验阴茎蜇伏在她体内时的那份湿热,柔软。

  她睁开眼:“我来主动,好吗?我在你上面,我来操你,好吗?”

  我当然乐意试试新玩意,点点头表示同意。

  她用双手撑起身体,上半身离开我的前胸,腰部开始扭动起来,前后摆动骨
盆,开始还不太熟练,阴茎几次滑了出来,她都用手扶正了再坐进去,渐渐地,
她动作娴熟了,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每向后摆动骨盆时就相当于我抽出一段距
离,然后向前挺出骨盆,让阴茎深深地挺进她的深处,很快,她觉出了好滋味,
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辐度也越来越大,可我的感觉并不特别,仍然是湿热温润
而己,龟头传来的只有些微快感,远不足以达到让我射精。

  她逐步地兴奋起来,不再是刚才纳入阴茎开始摆动时那样谨慎,摆动辐度减
小了,但节奏明显加快了,好象她己经找到了兴奋点,很专注地用阴茎伸进她身
体里对准那个地方摩擦,她的头向后仰着,呼吸紊乱,吸气时大大吸一口,然后
含在胸口,用力向外憋,闭上眼,细细体味身体里每一点悸动。

  我扶着她的腰侧,看着她的每一点变化,努力抑制自己想翻身压倒她的欲望,
我发现她的脸色更加红润,红得发亮,红润向下步步漫延,她的整个躯体也开始
微微发红,先是几大块粉红的色斑出现在她前胸,乳房之间,然后粉红斑扩大,
互相融合,颜色也在加深,最后变成通红通红,仿佛血液随时会从皮肤里滴出来,
两只小巧的乳房不再是小巧,而是大大地膨胀了,表面皮肤因为扩张,像气球那
样绷紧了,原先上面的汗毛孔都消失了,整个乳房像吹足气的气球,表面亮亮的
反光,乳头也不是刚才那样圆圆一颗,变得又大又长,从乳房内部突出来,颜色
也变得血红。

  我放开她的腰,双手握住她的乳房,啊,又热又硬,我用手心托住乳房,手
指轻轻夹住乳头,揘住她们,在手指间搓揉。

  小嫣的动作越发急起来,骨盆不再大辐度摆动,而是用阴道夹住我的阴茎,
围绕阴茎在转圈磨着,使我的阴茎在她体内搅动,动作很小,但飞快,用力地磨
着,目标很明确,就对准一个地方狠命地磨着,嗓子眼里间断地发出用力哼哼声,
偶而快而短地吸进一口气,然后长久地憋住用力,她正在全神贯注地迎接逐渐逼
近的高潮。

  我感到她的阴道火一般热,在燃烧的阴道中搅拌的阴茎头部也传来阵阵轻微
的搔痒,我闭上眼,专注地体会这疯狂性交的愉悦,我努力向上挺动,用力使阴
茎更深入地接触她的最深处,

  忽然,她喉咙里挤出了长长尖叫,“啊……啊……唉唉……”她感到了高潮
近在咫尺,只差一点点,她的头疯狂地摇摆着,乌黑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尖叫已
成为悲鸣,尾音拉得长长的,变成了哀怨的哭喊,声嘶力竭,

  突然,我感到阴茎被阴道狠狠地抓住了,抓住了就不再松开,小嫣的哭喊猛
地停住了,我看见她双眼圆睁,瞪着前方空中什幺地方,全身都僵住不动,似乎
在等待着什幺,忽然她伏下身子,两臂紧紧地搂住我,脸贴住脸,一口咬住我的
肩膀,全身微微地颤抖,同时,阴道松开了,随之又握紧了,再松开,再握紧,
伴随着阴道的一抽一缩,伏在我身上的躯体也在有节律地震动,埋在阴道里的阴
茎,被挤压唤醒了,龟头像触电似地传来一阵阵酸痒。

  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我抱紧小嫣,一个大翻身,重重地把她压到我
身体下面,两手抄在她肩膀后面,从后面勾住她的肩头,同时胯部重重地向她顶
去,就在她沉浸在高潮快感的同时,我开始追求我自己的性交快感。

  因为小嫣高潮时分泌的粘液大量仍未排出体外,阴茎在向里进攻时滑动良好,
但这也减少了许多性交摩擦的愉悦,我舍不得在此关头抽出阴茎擦拭,唯有加速
运动增强感觉。

  小嫣正处于高潮刚过的迷茫状态,四肢瘫软地躺在床上,双眼失神地看着我
的眼睛,嘴半张着,看得见里面整齐的白牙和湿漉漉的舌头,我一口吻下去,用
舌头顶开她的牙齿,嘴唇吸住她的小舌头,含在嘴里,同时胯下发力,挺着发紫
发硬的阴茎一下接着一下地向她的两腿中间捅去,耻骨重重地撞击着她的耻骨。

  一点一点的,我感到龟头上的感觉越来越明确,增加得慢但正稳步靠近,我
加快了速度,两腿向外把小嫣的大腿分得大开,然后,我屈起膝关节,把她的两
腿架起来,搭在我两边大腿上,我用两腿内侧紧紧夹住小嫣屁股两边,这样我靠
胯部的前后摆动能够很彻底很快速地向她深处进攻。

  小嫣开始恢复了一些神志,她收回舌头,一面吐着被我压出来的粗气,一面
双手紧抱着我的屁股,使劲拉向她的体内。

  我一边干着她,一边得意地问她:“怎幺样?舒服不舒服,要不要来几下重
的?”

  “好的,舒服,舒服死了,来吧,随便你怎幺干,干吧,干死我吧。”她又
闭上眼睛,仔细体验我的每一次撞击,双手也更加用力地抱紧我。

  我埋首下去,到她胸前,张开嘴含住她右胸前的乳头,她的乳房自从她高潮
来完就一直挺立着,所以我判断她还能承受我进一步的攻击。

  胀硬的乳头在我嘴里被牙轻轻地咬住,立时小嫣呼吸变乱了,鼻息中带着哼
哼,我用舌头用力地刮着乳头,接着嘬起嘴唇用力地吮吸着,一会儿放开右乳,
含起左乳头用力地吸着,与此同时,我阴茎仍在不停地按一定节奏捅插着她的下
身,她刚才高潮后留在体内的滑液被阴茎捣捅得顺着阴茎和阴道壁之间的缝隙涌
了出来,把我俩的阴毛糊成了一片,我们俩湿乎乎的耻部一撞,啪的一声,滑液
四处飞散,溅到了我们的肚子上面,大腿内侧,有些顺着她的会阴和我阴囊滴落
到她身下的床单上。

  慢慢的,她的胸前皮肤又红了起来,虽然我知道女人来第二次高潮比第一次
高潮容易,但没有想到她这么快,我马上松开嘴里含着的乳头,把全副精神集中
到龟头上,小嫣也开始在床上扭动,骨盆反复离开床铺向上抬起,迎向我的阴茎,
看来是嫌我操得还不够狠。

  我狠下心来不再顾她是否受得住,用力摆动胯部,狠狠地向她的阴部撞去,
伴随着我加剧的冲刺,龟头传来的尿意越来越难忍,我拼命收缩会阴的肌肉才没
有让精液夺门而出,终于,小嫣的身子也僵硬了,头向后仰去,指甲深深地陷入
我的后背,呼吸也憋停了,她正在越过最后的一关,我放下心来,不再控制会阴
肌肉,使出剩余的一点力气,最后撞击了几下,然后紧贴住她的下阴,阴茎插在
阴道内,下腹肌肉全部放松,等待着我和她同时爆发。

  来了,尿意完全变成了快感,屌头颤抖起来,睾丸猛然收缩一下,又一下,
一股股精液源源不断地射进她体内,就在我射出第二股精液时,小嫣喉头长长地
嗯了一声,全身开始新的一波有节律的震抖,阴道也一松一紧抽搐起来。

  我继续放任尿道肌肉收缩,射出一股股的热流,越来越慢,越来越弱,但愉
悦并没有随着射出的停止而结束,我只觉得屌头被阴道深处紧紧地吸吮着,精液
不需要会阴肌肉的压榨也在顺畅地流出,不是射出,我静静地伏在小嫣身上,任
阴茎在她体内抽动,任精液慢慢地一点一滴地流淌进她的身子。

  终于,一切都停止了,只有我和她在微微喘息。

  “干得好不好?”我头贴着她的肩,问她,

  “好,舒服得说不出,现在全身轻飘飘,一点力气都没有,快给你干死了。”
她闭着眼,眼角留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你哭什么,不高兴?”我帮她擦干。

  “没有不高兴,你不知道,我高潮的时候会哭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哦,是这样,我放心了。我们今天晚上先干这些好么?我累了,想睡一会
儿,天亮的时候再干。”

  “好,我也困得要命,我们就这样睡到明天早上,六点钟我醒了叫你起来。”

  “好的,我就这样趴在你身上睡,屌还是插在里面,我真舍不得拿出来。”

  “好吧,死鬼,拿你没办法,插到明天早上,我的屄肯定给你插松了。”

  于是,我伏在小嫣身上沉沉睡去,她两腿仍旧分得开开的,双臂伸直平放在
身体两侧,我的屌松松地插在她屄里,没有运动,没有激情,两人只是在寂静的
房间里发出均匀的鼾声。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小嫣醒了,推推我,我睁开眼,看见小嫣含情的眼睛,
她示意我向下看,我弓起身子低头看去。

  早晨勃起的阴茎仍然好好地插在她的阴道里,上面干结了的粘液变成了星星
片片的白屑。

qwertysis 2008-10-25 12:36

               正文第四章

  第二天早晨醒来,睁眼看见的是小嫣对着我脉脉含情的双眼,我向身下看去,
只见晨间勃起的阴茎仍然浅浅地插在小嫣的下身里,我们俩人的耻毛上星星点点
地散布着白色的碎屑,我知道那是昨夜激情留下的干燥痕迹。

  我抬眼看了看墙上的壁钟,己经是六点多了,秋天早上的阳光己经从窗帘的
边缘钻了进来。

  我低下头,轻轻地含住小嫣两片小小的红唇;她闭着眼,静静地躺着,任我
含她的唇在嘴里,吮吸着,我的舌尖轻轻触着、舔着,半晌,她睁开眼,伸手下
去,越过我和她小腹之间,分开食指和中指,夹住我的阴茎,慢慢地从她下身拔
了出来。

  她从我的吮吸中挣脱出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幺,最后只是轻轻地推了我
的胸膛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我要去整理抽血架了。”

  我看着她从身边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穿上内衣裤,又无声地溜下床去,穿好
了制服裙,盘好头发,回头来对我笑了笑:“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出去了。”

  我看她走向门口,忽然我仿佛心里涌上来一种酸酸的滋味:“哎,小嫣……”

  “什幺?”她略带吃惊地回过头来看定了我,

  “……嫁给我,给我做老婆,好吗?”

  一丝笑容出现在她脸上,“慢慢的吧,我们以后再说,反正我觉得和你在一
起很舒服就行了,你也不要多想这件事,看缘份吧。”说完,她扭开门走了出去,
留下我一个坐在床上发呆,出神。

  我就这样在坐在床上,坐到六点半,听见外面病房走廊上响起了送开水的工
友的吆喝声,才慢慢地下来,清洁完毕身体,打起精神走出门来。

  刚要迈步向护士站走去,听右边病房大门“吱哑”一声,我扭脸看去,是程
医生端着满满一碗炒面走来,炒面上还压着三四个荷包蛋。程医生的脸庞也像荷
包蛋一样,黑红色里透出油光,神采奕奕大踏步走来,一面嘴里打着招呼“徒弟
呀!快去吃早饭吧,今天的荷包蛋不错的。”一面一阵风地从我面前掠过。

  我目送他走进他的办公室,慢慢踱到小嫣身边,压低声音:“老程今天的早
饭是至少半斤炒面,外加四个荷包蛋。”小嫣听了我的话,“噗吃”笑了出来,
“死鬼,观察力这幺强!”

  我打开小嫣的更衣柜,拿出她的饭碗,连我自己的,一手一只,摇摇摆摆地
走向食堂。

  等我端着两碗馄饨外加四个酱蛋回到护士站,小嫣已经忙完了早晨工作坐在
桌旁等我,我向她报告说刚才在食堂里看见几个外科值班医生也是一人两碗,倒
是内科医生只给自己打饭时,小嫣轻轻地笑说:“我老早就知道了,你们外科系
统的医生就是善于来这一套。”

  我不解地问:“难道……,难道外科值班医生们都会和护士们有……?”

  “一部份,我只晓得有一部份是,”她敛起笑容,“所以,我们医院里外科
的医护之间往往到后来就成了夫妻关系……但像你刚才那样的心急,也不多见。”
她低下头专注地吃起来,不言语了。

  早饭后,已是七点半多了,同事们陆续来上班了。我和程医生因为前一晚值
了班,交待完前一天的病房工作后,就各自下班收工回家了。本来我想和小嫣一
起走,但看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让别人察觉到我俩的事,我也就作罢,
一个人骑上自行车闷闷地走了。

  骑车来到外面,风和日丽,天气非常好,真正的秋高气爽。我踩着自行车不
紧不慢地向家的方向驶去。

  这两个礼拜老爸老妈都不在家,老爸单位里组织上党课,说党课要在风景秀
丽的杭州西子湖边上才有效果,于是老妈也跟着去了,这下家里就剩我一个人,
大白天的,下了班回家去有什幺好做的呢?我一边蹬着车子,另一边脑子还在回
味着昨晚,不知不觉,已经骑过了肇嘉滨路。

  猛然间,我想起自从我参加工作以来,直到今天都没有顾得上看望一下的
“她”,我调转车把儿,向东安路急急地骑去。

  “她”,三十五六岁,姓周,在我们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理发店,里外
全她自己一把抓。老公前几年辞了职去日本打工,“洋插队”,辛苦了三四年,
挣了五六十万回来,她那时在纺织厂里效益也不好,有一天没一天地上班,老公
带了钱回来,她就干脆用自己家的沿街房子开起理发馆,每天也有五六个生意,
她男人买了一辆摩托车,帮水产贩子从青浦往上海运鱼虾,外带拿日本挣来的血
汗钱炒股票,算下来,每个月搞好也有个三四千块的进账,小日子总比普通下岗
工人要好过。

  哪晓得,有一天老公开摩托出了事故,连人带摩托车外加两桶满满的河鱼冲
进了旁边急驶的大卡车的肚子里,卡车后轮一点不留情面地轧了过去,顿时……。
以下的不用我讲了。

  周给老公办完了后事,收拾收拾,继续自己的小店面,好在结婚几年,没有
生过孩子,少一点拖累,没有老公去外面跑,信息不灵,股票是玩不转了,她就
干脆一门心思都用在自己的小店里,慢慢地,生意越来越好,她做头发的名气也
响了起来,远近来约她做头的顾客也越来越多,她就用原先老公的摩托车牌照又
买了一辆女式踏板摩托车,经常骑着车上门给有钱的顾客做发型美容,不知怎的,
她和我们学校的一些女生混得很熟,时常在星期六半夜到我们学校体育馆来参加
舞会,一来二去的,我这个舞会的常客就和她认识了。

  我和周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大学四年级的学生,正要临床实习,时间有
的是,我就隔三差五地往她店里跑,但凭心而论,我那时对她绝没有男女之事的
想法,只觉得她温柔、体贴、勤快、能干,她也把我当成小弟弟,我也是真心实
意地喊她“姐姐”。

  到后来,我开始临床实习,学校当局就取消了我在校内的住宿,赶我去医院
住,可是医院实习生的宿舍哪里是人住的地方?所以我思谋在校外自己借房子住,
周姐姐知道了后,提出我搬去她家里住,反正她一个人寡居,房子是有空的,讲
定了房钱,我就搬了进去。

  我在周姐姐家里分配的房子是向东南的一小间,远离马路,(靠马路的那间
房是用来做理发店的),出了我的房间是一个厅,平常用来吃饭和看电视,厅的
对面朝东朝北有窗的就是姐姐住的一间大房,原来就她夫妻俩住的,大房间朝马
路一侧还有厨房和厕所,所以她房里到晚上也不受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干扰。

  这房子虽然旧,而且是老式民房,但维修得很好,风雨不侵,姐姐早上还供
应我一顿早饭,我住得也是有滋有味。

  每天下班,在医院吃过晚饭,洗了澡,回到姐姐家里,她大约也收了店,进
得厅来,泡起一壶茶,我俩靠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说得尽兴了,我回房
间看书,准备明天的工作,姐姐看完电视回房睡觉,这种恬适的小市民生活与我
从小过惯的那种严肃、紧张、活泼的方式完全不同,我更享受的是姐姐这里的生
活。

  由于我在家中是独子,上无兄长,下无弟妹,父母虽然说出于骨肉亲情对我
百般爱护,但是干部家庭的环境是表面上维持着一种清高的冷淡。

  父母亲与我从来没有坐在沙发上用亲昵的语调谈过我的内心深处,他们自然
也不会主动向我表白他们自己的实际经历,一家三口人每天聚在一起的时间就是
在饭桌上吃晚餐的三十分钟,大多数的晚饭时间也是父亲不停嘴地教训我要努力
上进,夹杂着他从工作单位中听来的哪个同事的孩子如何用功,如何成功的故事,
(天晓得,几年后我才得知,这些时时挂在我父亲嘴边的榜样们没有几个是真实
的,要幺是勉强上个野鸡大学,要幺是大学混完了以后早早地嫁人算了。)晚饭
后,三个人各自回房,我是读书,做永远做不完的习题集,父母是读别人写的文
件或者写文件给别人读,十点半一到,大家各自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又在冷
淡中开始新一天的循环。

  可是自从我住到周姐姐这里来,每天接触到的是不那幺远大的理想,而是最
切合实际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这样的琐碎事,每天和周姐姐谈得最多的是现在马
路上女人的时装多少价钱,坐出租车怎样才最省钱,电视节目里谁谁的表演最让
人倒胃口。

  这是一种不会让人血压升高的市民生活,满足,安详,胸无大志,是这种生
活的基调,可是人类不就是靠着这种生活方式才得以繁衍延续的吗?

  渐渐地,我也习惯了,我也学会了在有空的时间来到店堂里给周姐姐拿东拿
西做帮手,姐姐也乐于指挥得我团团转,还骄傲地向邻居炫耀“请个大学生当伙
计”。

  我一边给周姐姐帮忙,听着她一面做着头发一面和常客们高声说笑,同时给
坐等的客人端茶倒水,另一边还要回答慈祥的老太太们对我这个“来打工的大学
生的关切”。

  有时,我从医院病房里下班回来,她的铺还没有关,我就挽起袖子帮她解决
最后的几位客人,无非是洗洗头,做些按摩什幺的,打发完最后一位客人,往往
是夜里八九点钟,周姐关好门,放下卷闸,从隔壁的面店里买碗面,有时候再多
买点儿面浇头(大排骨,荷包蛋什幺的),开两瓶啤酒,和我一人抱一瓶边吃边
聊,谈得最多的是她开店独自谋生的艰辛,却很少提起她死去的老公,几次喝得
半醉,带着哭腔痛骂以前的婆家对她的欺负,给我的印象是她和前夫以及婆家相
处得并不顺心,但详情我没有追问下去。

  秋去冬来,转眼间我实习期从前一年的七月份开始已经过了半年,眼看来到
第二年的春节前,按照医院对实习医生的规定,春节放假全院的职工都有份,唯
独实习医生和实习护士不能放,初一到初四每天仍然必须到医院查房,查完房做
完病房里的文书工作才可以放下半天的假。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老爸老妈趁春节赶去山东老家给爷爷拜年去了,家里也
没有人给我吃喝;可是那些外地来沪的同学没有一个不骂的,对他们来讲,这可
能是第一次离开家过春节,可也没有办法,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于是,我仍然在周姐的小店里住着,从除夕到初一,一直忙着病房的工作,
只有下午才能回来在周姐的店里和她一起过年。

  周姐过年这几天也收了生意,据她讲这是理发这个行业自古以来的规矩,从
除夕晚上开始一直到大年初十才能开市,否则新年太早动刀,会不吉利的。我也
乐得天天下午坐在店面后的房里,一碗接一碗地往肚子里灌周姐姐包的黑洋酥汤
团,麻蓉汤团,水晶汤团,肉馅汤团,或者菜肉馄饨,大肉馄饨,荠菜馄饨,还
有八宝饭,重油的,素油的,鸭油的,重糖的,再就是春卷,有肉的,有菜的,
又有肉的又有菜的,有黑木耳的,有金针菜的,又有黑木耳又有金针菜的,有黄
芽菜的,有绿豆芽的,又有黄芽菜又有绿豆芽的,我吃了个不亦乐乎。

  每天晚上都在吃饱喝足后,由周姐姐扶着我,挺着肚子直着脖力,两个人穿
得暖暖和和的在东安路到徐家汇之间来回散步消食。

  冬夜的晚风吹着我们俩脸庞,我和周姐紧挨在一起走着,她头顶只到我的鼻
梁高度,她的手抄在我滑雪衫的口袋里被我的右手紧紧地攥住,头靠在我肩膀上,
头上裹的长毛围巾刷着我的脸,痒痒的,酥酥的,我的右肘靠在她的左腋下,因
为脚下踉跄不时地撞一下她左胸前那团软软的肉,我偷偷地瞟一眼她,发现她并
没有因为这事儿不高兴,我不禁放大胆子向她贴过去,她也更加放心地靠紧我身
上。

  我们一步一步,慢慢地踱着,从东安路一直走到肇嘉滨路,又沿着肇嘉滨路
走到徐家汇,经过东方商厦,汇金百货,又走过六百和太平洋。

  我们就这样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好象准备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终于,她停下脚步,拉住了我的胳膞:“小弟,阿姐晓得你在大学里是练过
体育的,走两万五千里长征对你是一句话,不过阿姐我是吃不消了,我们是坐车
回去还是你背我回去?”

  我哈哈笑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姐,我不知道你吃力了,大概你也
冷了,我们快点回去好了。”

  我们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地上了车,急急地向她家开去。

  下车,给钱,我搂着阿姐进了店门,她的身子在我怀里微微地哆嗦。

  我拥着她进到她的房间,先安置她在大大的双人床上躺好,回身关好里外大
小房门,再进屋把墙上空调开关按亮,又踩着板凳伸手把窗式空调机的制热开到
最大,跳下地来,把墙角的电热晶加热器打开,方向对准她的大床,她躺在床上,
瞪眼看着我在房间里刮风一样地过来过去忙乎。

  我搞完电器开关,甩掉身上的外衣,踢掉皮鞋,蹬上床去,在她身边跪下,
伸出手去:“翻过来,翻过来躺。”

  “干什幺?”她不解地看着我,

  “你现在肌肉都冻僵了,我给你按摩,搓搓开就好了。”

  她顺从地翻身在床上趴下。

  我先从她两条腿开始,先隔着大衣长裤使劲地按揉她的四肢,看看墙上的温
度指示室内温度上升到二十度,我让她脱下上身的厚羊毛衫和下边的皮裤,这样
我隔着她的薄毛衣薄毛裤用两手来回地搓揉大小腿肌肉,最后,用手掌上下推摩
着她的后背,抓揘她后颈两旁的肩膀。

  我忙活了大半个小时,累得我满身大汗,我喘着粗气停下来,问道:“怎幺
样?暖热起来了没有?”

  她面朝下趴着“呵呵”地笑,“暖热?浑身骨头都给你揉碎了。”

  我笑笑,喘了几口气,拉过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好啦,阿姐,时间不早
了,你也暖热过来了,我回房去睡了。”说着,我就要下床。

  瞬间,她撩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伸出双手抓住我的手腕子,“不要走,
阿弟,陪我一晚上,好吗?”

  说话同时,周姐拉着我的胳膞连着我的身体拉向她,自己向后仰倒,我原先
跪在床上,被她猛力一拽失去重心,重重地扑倒在她身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双手捧住我的脸,涂着浓艳口红的双唇就封住了我的
嘴,随即,我感到嘴唇间有一条软湿温暖的“小鱼”游了进来,我半张开嘴唇,
含住阿姐送过来的舌尖,用门牙轻轻地咬了下,阿姐更加大胆地把舌头尽量地伸
进我的嘴里来,我们俩人的舌交结起来,阿姐的舌尖舔着我的上颚,我的舌顺着
她的舌头伸进阿姐的嘴里舔着她的牙床和舌底,我们的口水汇合在一起在我们之
间交流,一会儿我咽一口下去,一会儿阿姐吞一口。

  半晌,我们停了下来,我仍然伏在阿姐身上,前额抵着她脑后的枕头,她的
头发散发出阵阵好闻的香味直往我鼻孔里钻。

  阿姐仰天躺着,双臂抱着我的后腰,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陪陪阿姐好吗?
我知道你喜欢阿姐,你不懂的阿姐教你好吗”

  我使劲地点着头,贴着她的鬓边,喃喃地说:“阿姐,我喜欢你。”

  我和阿姐各自脱了外衣,穿着贴身的内衣,紧紧地抱成一团,身上盖着仅有
的一床被子,房间里的吊灯仍大放光明。

  一会儿,阿姐在我臂弯里抬起头来,“小弟,你真的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吗?”

  “嗯,除了我小时候吃过我妈的奶。”我点点头,

  “咚!”阿姐在我胸前打了一拳,“胡说!你妈是你妈,不是女人!”

  停了一会,阿姐伸手下去,穿过我内裤的松紧带,握住我已经硬得发疼的阴
茎。我全身微微发颤,这是我的下身第一次被女性的手触摸。

  阿姐的手柔软,微凉,纤细,她轻轻地握住,晃了晃问:“你用过你的这物
事吗?”

  我摇摇头,我说的是真话,没必要假装。

  一丝得意的笑意浮现在阿姐脸上,“阿姐让你舒服舒服,你还不知道你的这
物事里面还有白颜色的浆出来,等那白颜色的浆流出来的时候你会很舒服的,阿
姐让它流出来好吗?”

  我点点头,那时我虽然在课本上知道了性行为的大概,但实在不很清楚男男
女女倒底怎幺回事儿。

  阿姐凑过来,在我唇上又亲了一下,“乖乖地躺好,不要动,阿姐让你开开
心。”

  说完,她坐起来,弓着腰跪在我胯旁,一只手扶着我阴茎根部,将包皮捋下
来,露出赤红色的阴茎光头,另一手的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环形,套在阴茎上,
开始由轻到重,上下套弄起来。

  顿时,我感觉到下身传来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刺激感觉,刚来的时候,强
烈的酸麻从阴茎根部闪电般放射到整个下腹部,五脏六腑好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抓
起来,向上提着,我几乎要从床上弓起身体坐起来才能抵挡这种刺激,但是我使
劲地忍住了,强迫自己仰面朝上躺在床上。

  果然,随着阿姐继续套弄,阴茎传来的酸麻感慢慢地变了,从酸麻中我体会
出了痒,这不是被蚊虫叮咬的痒,而是整个骨盆一片所有的器官都在痒,皮在痒,
骨头在痒,屌蛋在痒,肚脐眼也发痒;而痒感像一支极细极尖的羽毛直向我大腿
根两旁继续钻进去,小肚子里面也痒起来。

  我一面体会着痒感,一面心里嘀咕着:“这样痒一会儿就会流白浆?”

  谁知道,思绪刚流转到这儿,阴茎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尿意,感觉上好象身体
里面有什幺要从平常小便的出口排出来,这种尿意混合着原先的痒越来越强,我
这时也毫不顾忌流东西出来会弄湿床铺,只恨不得不能马上尿出来,我长长地吸
进一口气,收起小腹,用力向半空中挺起下阴。

  阿姐察觉到我的动作,手指的上下套动更加快些,一面含笑地看着我脸上焦
急的神色,“小弟,舒服吗?是不是要出来了?要再快一点吗?”我含糊地应了
一声,点点头,下腹更用力地挺起。

  见到我这模样,阿姐手动得更快,终于,随着我一声闷哼,阿姐立刻停下手
指的动作,伏下身子,一口把我火热的阴茎头含了进去,然后上下两排牙齿合拢,
轻轻地咬住阴茎头后的肉沟,舌头不停地刮着阴茎头的下面,我骨盆最后向上挺
了一次,一股热流从尿尿的小口喷射出去。

  我伸手抓住阿姐的头发,把她的脸死死地贴在我的下腹,让我的阴茎深深地
插进她的嘴里,同时我的肛门和会阴开始一次一次固定间隔地收缩,伴随着每一
次收缩,我下身的阴茎都向前伸长一段,随即一小股热热的液体从阴茎前面的小
孔喷出去,落进阿姐嘴里。

  随着每一股浆汁流出,我周身百骸的筋骨都放松开来,背脊梁凉嗖嗖的,后
脑海麻乎乎的,脑子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用考虑,全部精神都沉浸在又麻又酥
又痒的舒服适感里。

qwertysis 2008-10-25 12:40

               正文第五章

  渐渐地,我的喘息平静下来,全身沉浸在激烈运动、射精后的疲倦中,我慵
懒地躺着,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享受着这样的放松。

  痒酥酥地,我感到女人的手摩娑着我的胸膛,女人口鼻的气息拂动着我的脸
颊。

  我睁开眼,周姐的脸正对着我的脸,贴得很近,彼此间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
的鼻息,她,满面通红,眼睛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笑中漾溢着火一般的激情,
全身激动得微微哆嗦。

  “舒服吗?阿姐服侍得好吗?”她问,

  我点点头。的确,这是我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射精,虽然以前在家里偷看盘片
时,也会边看边手淫,但那种感觉根本比不上今天这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快乐。

  这快乐不是自己的右手制造的,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用她纤巧的手指和丰
润的嘴唇带给我的。

  我两手在周姐背后交叉抱住她,把她拖到我身体上面来,面对面趴在我身上,
她穿着的棉毛内衣(好象还是什幺名牌)粗糙地在我胸前皮肤上磨擦,痒痒的,
有些刺痛,很实在地感觉到一个女性的躯体和重量。

  隔着内衣裤,她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硬硬突出的下阴使劲抵住我的耻
骨,一上一下来回地磨磳。

  我睁大眼睛,她急切地望着我,神情焦急,我哆哆嗦嗦凑近她耳边,轻轻地,
一字一句地问:“阿姐,我们舒舒服服地来一次真的,好吗?”

  顿时,灿烂地笑容映红了她的脸,她应了一声,飞快地跳下床去,扑到门口
按熄了室内所有的灯光,只剩下床脚远处的电暖器还发出熊熊的红光,然后又爬
上床来,抖开那床平时她独自睡时盖在小被外面的极大的羽绒被,从头到脚,严
严实实地盖住我,紧接着她钻了进来,在我身边躺下,我伸胳膊过去要搂她,被
她挡了回来,

  “等一会儿,急啥?”边说着,利索地几个大动作,棉毛内衣裤被脱了下来,
团成一大团,随手扔到床下。

  她收回被子外面的胳臂,把被子拢到下巴,右腿伸来,搭在我的小腹上,身
子向我贴了过来。

  我把她滚烫的身子搂进怀里,朝她的嘴唇、眼睛、鼻子、脸颊和耳朵上深深
地吻去,她紧闭双眼,仰着头,默默无声地接受我的吻,身躯在我怀里轻轻地战
栗。

  我捧住她发烧的脸,“我想要你,给我好吗?”

  她用力地点点头,“我也想要你,今天晚上我是你的人,你想怎样都随你。”

  我慢慢地转过身,两手用力撑住床铺,面朝下身体腾空,她会意地移到我身
下,我沉下身体,用身子盖住她的胴体,勃起的阴茎直直地抵住她平坦的小腹,
夹在我俩的身体中间。

  我并拢大腿,两脚插进她小腿之间,向左右分开,她顺从地张开两条大腿,
腿间的女性器官无遮无掩地呈现在我腹下。

  我弓起腰,左手扶住硬得像根木棒似的阴茎向她的女性隐密处戳过去,可是
几次都找不到正确的入口,龟头在她黑黑的阴毛丛里滑来滑去,磨得发疼,就是
进不去,急得我额角冒了汗。

  这时,她微笑着,拉开了我的手,左手握住阴茎,把包皮捋下去,露出充血
发亮的龟头,右手分开自己浓密的阴毛,左手的阴茎对准了方向,抬脸对我说:

  “来吧,你进来吧!就是这里,往前来,我帮你,”

  说着,大腿向左右旁边分开,双脚使劲踩着床铺,肩膊着地,腰背离开床垫,
屁股悬空,努力抬起大胯迎向我的腹下,“好啦,你再往下来一点点,来,来!”
语调中流露出迫不及待。

  我低头看见阴茎前端埋没在她的黑毛丛中,搞不清楚到底对准的是什幺地方,
小心翼翼地按她的引导,慢慢地将身体向她靠去,阴茎前半段越来越多地隐没在
她大腿根部之间的黑影里。

  忽然,龟头好象触到了什幺软软热热的东西,我试探地再向前送去一点,果
然,整个阴茎头部都被火热、软柔的东西包裹住了,我停止动作,抬头看了一眼
周姐,她仰面枕在枕头上,微绉起眉头,眼睛眯成一条缝,正在细细体味被进入
的滋味。

  “快!快点!快进来!”见我犹豫着,她急起来,催促我继续。

  受到她的鼓励,我放胆向前,一下子将下身完完全全挺送出去,耻骨紧贴住
她两腿中间。

  倏忽间,整条阴茎进入了一处炽热、紧窄、湿滑的地方,我知道那是她体内,
是一个活生生的女性身体里面,我的龟头在她体内15厘米的深处感受到了她灼热
的情欲。

  在我完全进入的一刹那,她低沉地“哦……”了一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两臂在我身后紧紧地抱住,两只脚尖在我身后交钩在一齐。

  她接受了我,接受了我的身体,用她的身体容纳了我长趋直入,向我的进攻
开放了她的身体内部,她愿意用自己的肉体包裹我的肉体,愿意用自己的肉体引
导我喷射、享受欢乐,也愿意我从她体内挖掘出狂喜、颤抖和抽搐。

  我伏下身子,两手抄到她背后勾住她的两肩,身体把她重重地压在床垫上,
下腹轻轻、慢慢地尝试着前后摆动几下。由于她旺盛的分泌,阴茎在她的孔道里
滑动着、很顺畅,她仍旧闭着眼,任由我进出。

  我因为第一次的关系,没有经验,生怕阴茎从她里面掉出来,动作不敢太大,
只能很克制地、前后微微移动身体。

  她察觉了,睁开眼,在我耳畔轻轻地说:“小弟,你放开做好啦,你的物事
很长的,在我里面插得够深,不会动一动就滑出来的,你试试看,先抽出去一段,
再插回来……”

  我依着她的话,先小心地向后退出一段,低头看去,阴茎的根部从她的黑毛
丛里露了出来,

  “还可以往后退一点,里面还有好长呢,”她两腿也放松一些,

  我听话地又向后退出一些,同时感觉到阴茎后半段凉凉地,没有原先全部埋
放在她体内那幺温暖舒服,而且不再被她的孔道紧紧地包裹住,觉得空荡荡的,
很不舒服,我赶紧又向前挺去,阴茎很顺畅地滑了进去,周姐不由自主地闭上眼,
头向后仰去,嘴里“哦”了一声出来。

  “我懂了,阿姐,我懂怎幺做了,”我欣喜地在她耳边说,“阿姐,我就开
始这样做好吗?”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按照刚才的动作幅度在她身上前后摇摆,
带动阴茎使劲向她深处插去,

  “好啊……,好……,随你喜欢……,”周姐向后仰着头,紧闭双眼,鼻子、
嘴里吐出一阵阵被我从她肺里压出来的空气,已经顾不上说话了。

  我一次一次小心地抽出阴茎一段距离,随后,用力挺送回去,阴茎沾满周姐
分泌的粘液在她阴道里外进进出出,龟头随着每一次抽送在阴道内来回滑动、磨
擦,我和她,身体上最隐密、最柔嫩的部分结合在一起,纠缠、磨擦,她的体液
正在浸润我俩的身体,我的体液即将注入她体内。

  瞬息间,我感到喷射前的紧迫感再次袭来,从龟头穿过下腹辐射向我的后背,
感觉越来越强烈,随着每一次抽送,随着每一次龟头与阴道的磨擦,急欲喷射的
愿望就加剧一分,我的呼吸粗重起来,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僵硬,不由自主地加
大了在周姐身上摇摆的速度和力量,

  我低声向着她呼喊:“阿姐!阿姐!我要来了,我就要射出来了!”

  她从迷茫中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我,“什幺?要出来了?”

  “是!快出来了,快要来了!”我一面说着一面加快抽送的速度,射精前的
紧迫感正在逼近,

  她通红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她的手脚更加用力地抱持住我,“射在里面!
没关系,射在阿姐里面,在里面射!阿姐要你,来呀!射!”

  “来啦!来啦!”随着我一声呼喊,我在阿姐身上最后地冲刺了两下,停止
动作,伏在她身上,死死地抱着她,下巴埋在她肩窝里,耻骨紧紧顶住她的外阴,
让阴茎更深地插进她的阴道,等待喷涌的一刹那。

  “嗯……哼!”……龟头在她身体最深处“突”地跳了一下,“突”地又跳
动了一下,紧接着,龟头像获得了生命,在她体内自动开始有节律的跳跃、伸缩,
一股一股乳白的精液不断从我身体里冲刷过尿道,从龟头前面的小孔源源而出,
喷进阿姐的体内,在里面某个地方储存起来,……从今以后,阿姐的身体里面永
远保存着我们这次肉体欢娱的纪念。

  精液从龟头尿道口喷涌而出,射出的满足感像海浪一波一波向我涌来,淹没
了我的大脑,麻木了我的意识,我只觉得整个人浮在空中,轻飘飘的;我的恋情、
我的占有欲望,化成一股股液体,正从我下身的那个管道如缕不绝地输送进阿姐
的体内。

  周姐抱着我,我俩的身子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她闭着眼睛,品味着我在她身
子里每一下跳动,暗数我每一滴喷涌。

  她是有经验的女人,比我懂得控制情欲的爆发,也懂得如何在没有满足的时
候让自己的爱潮褪去。

  她交缠我身后的两腿仍然紧夹着我,使我射精后开始疲软的阴茎不能退出。
她开始在我身下扭动,手脚并用,挟持着我的身体,把她的外阴抵在我耻骨上磨
擦,她很有耐心地左右来回磨擦自己,脚跟顶着我的屁股贴紧她。

  我的阴茎仍然插在她身体里,因为火热阴道的呵护,开始恢复活力,随着她
的摇晃轻轻撬动,她全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一心一意专注于磨擦自己。

  终于,随着一声低沉的“嗯……”,周姐的头后仰着,全身僵硬地屏住呼吸,
先是抖动一下,隔一秒钟又抖了一下,一连抖动四、五下后,“呵……”长长地
呼出一口气,全身松驰下来,手脚无力地从我背后滑落到床上,头歪向一边,张
着嘴深长地喘息着,两眼半睁,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qwertysis 2008-10-25 12:41

               正文第六章

  我伸直双臂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向下俯视,看着周姐在我身下春情勃发的完
整过程。

  我第一次看见女人张开两腿迎接男性器官的插入;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成熟
女性胴体在高潮中无法自控的痉挛;这更是我第一次用阴茎大胆地在女人体内冲
撞,无所顾忌地往我中意的女人身体里放出精液。

  周姐将我拉向她,我们身体紧贴在一起。她的脸颊贴在我胸前用力摩娑,紧
闭双眼,口中喃喃地念着:“好人,我的好人,我是你的人了……”

  这是我和芹第一次。自从那天后,我就改为直接称呼她的名字,她叫我就叫
“喂,哎,侬,”平时,我早上仍然按时按点去上班,芹一个人在店里忙生意。
可是我在班上,脑子里转悠的尽是前天晚上的事,上级医生查房提问到我,十有
八九我正在出神,张口结舌地乱说一通,惹得带教老师恶狠狠地瞪我。好不容易
熬到下班,一路兴冲冲地往回赶,阴茎已经涨得老大,在裤裆里晃荡得难受。

  芹还在忙着最后一两个主顾,我帮着她作些作熟了的零碎活,丝毫看不出我
俩之间发生过什幺事,只是我俩偶然的眼神接触,含着意味深长的一瞥,和嘴角
似有若无的微笑。有时趁顾客不注意,我会暗暗地捏一下芹的手,她总是急急地
甩开,四下看看没有人注意,嗔笑着在我大腿上抓一把。

  到了晚上,顾客都走光了,打烊上了铺板后,芹自己弄一点简单的晚饭吃了,
再开两瓶啤酒,来一点下酒菜,就和我边看电视边谈天。酒足饭饱之后,自己梳
洗收拾得干干净净,挽着我的手,走进她的那间大卧室。

  一进卧室,白天那个在店堂里开朗活泼的周芹立刻变成了一头饥饿的母狼。

  她三把两把剥下我的衣服,让我立在床边,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脱衣,看着她
光着白白的纤巧的身子,仔细地折迭好脱下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回过身
来,在我面前跪下,握住我那已经勃起坚硬的阴茎,一口咬进嘴里,上下门牙紧
紧地咬住龟头后面的沟棱,嘴唇嘬起来,用力地咂吸。

  好几次我被她吸着吸着忽然感到有尿意,果然,她会突然停下嘴,“呸”地
吐一口。但更多的时候,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忽然龟头前面一热,一股暖暖
的东西冒了出来,我定睛看她,芹俏皮地对我眨眨眼,嘴里更加起劲地吸起来,
直到吸完我最后一滴,意尤未尽地擦擦嘴。

  自己到床上躺下,两腿屈起左右分开,媚笑着歪头朝向我。我爬上她的身子,
先用嘴唇在她全身上下吻个遍,她闭起眼,享受我在她身上轻薄。慢慢的,我的
嘴向她两腿间凑过去。她分明知道我的意思,把腿分得更开,下阴使劲挺送到我
面前,我口手并用地把玩这小可爱的软肉,把阴蒂含进嘴里咂着,粗糙的舌头舔
她的阴唇,伸一根手指,有时两根手指,插进她阴道深处体验里面滚热湿滑,有
时我故意用两根手指,代替阴茎在阴道里飞快抽送,她也喜欢。

  听着她的呼吸随着我手指的运动越来越急促,终于,我停下手,将沾满手指
的滑液涂在龟头上,手扶住又坚硬如初的阴茎对准芹的下体,下腹一挺,看见龟
头已经隐没在芹的身体里,我俯下身,强壮的双臂抱持住芹的身体,死死地把她
压在我身下,挺起腰胯,鼓动我男性的特征在芹体内反复冲击。

  这时,借助窗帘边缝透进来街灯的亮光,看得见昏暗的室内大床上,两个汗
流浃背的人体,精赤条条缠绕在一起,粗壮的把瘦小的压在身下,身体飞快地蠕
动着,纤瘦的那个避无可避,被动地承受着。房间里回响着肉体碰撞的闷声,身
体摩擦床褥的唏嗦声,还有急促的喘息声,偶尔还有一声女人惊叫。

  这就是我和芹几乎每晚都要做的事,除了她每个月那不方便的几天,我每晚
都睡在她那张大床上。每晚睡前,我们一定要做的就是脱去对方的衣裳,接着搂
抱着倒在床上,经过一番剧烈的运动,我使劲将阴茎伸到她阴道最深处,将精液
一股一股地注进她体内。

  芹是我碰过的第一个女人,我是芹寡居后第一个肌肤相亲的男人,芹将自己
对男性的渴望,对被爱的向往,和对幼弟的疼爱都投射向我。

  在我们相拥而睡的夜晚,每次我夜半醒来,都会发现芹依偎在我身侧,手臂
搭在我胸前,如同小猫般温顺;而每天早上我在被窝里睁开眼睛,芹早醒了,但
仍然靠着我躺着,这时候她发觉我阴茎的晨勃,她会伏在我耳边轻轻地问:“想
要吗?我给你。”说着,主动地分开两腿,用力地把我向她身上拉。

  这时候,我迷迷糊糊地,挺着刚睡醒的家伙一下子插进芹的里面,借助昨晚
的残余润滑,在早晨六点半的时候,听着窗外上班自行车的铃声,夹杂着远处大
饼油条的吆喝,在芹的身子里留下了我今天的第一滩精液。

  后来我问芹早上性交的感觉,她说她那时多数也是有点迷糊,并没有特别舒
服,但是因为听得见外面的各种人声,好象旁边有人在看我们干事,心里感觉非
常刺激,尽管因为有干扰她很难达到高潮,但清清楚楚地看着我趴在她身上大口
喘着粗气一来一回地用力,同时很实在地感觉到有根火热东西在阴道里越塞越紧。
就着晨光,欠起身低头就看得见一根青筋暴涨的阴茎撑开阴唇插在里面干她,心
理上觉得自己很下贱,可是下贱归下贱,还是忍不住要看,最喜欢看着一条长长
的阴茎慢慢全部插进自己阴道的过程,一开始还担心,怕我年纪轻轻每天都和女
人性交,身体受不了,可是,我一连几天毫不疲倦,她才放心地享受被男人干的
滋味。

  因为她早就放了节育环,不会孕育出新的生命,但芹仍然坚持每次性交时,
我都必须把精液留在她身体里面。

  后来我问她为什幺,她回答我说:“我喜欢你的东西存在我里面,特别是第
二天早上起来后,一时半会儿还不觉得,等过了个把钟头,你前天晚上留的东西
就会慢慢地从我里面流出来。要是你晚上出得多,会顺着两腿内侧往下淌,我只
好用力夹紧大腿坐下来,让你的精液流到后面屁眼上去,这样我两条腿当中连阴
毛带三角裤糊成一片,又粘又滑,走路动作大一点会”噗吱噗吱“响,但是我会
时时想起我们一起困觉的时候,你在我里面戳得多舒服。”

  转眼间,冬去春来,我和芹的性交越发频繁,芹主动要求的次数越来越多,
也越来越随便。

  逐渐的,我连星期天也不回父母那儿去了,借口留在医院里读书,准备出国。
老爸老妈当然很满意我的用功,而实际我是压在芹的身上“用力”。

  一个星期一的中午,我正在病房办公室百无聊赖地看报纸,忽然觉得下腹升
起一团火,直向两腿间窜去,刹那,阴茎涨得老大,在裤裆里一跳、一跳,我放
下报纸四下里看看,见没人注意我,悄悄溜出办公室,飞速冲下楼梯,跑到街上,
一面狂奔一面脱白大褂。

  当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芹的店门口,里面没有客人,芹一个人坐在理发椅上
端着份报纸看。

  我推门进去,她回头见我跑得气喘嘘嘘,手里团着白大褂,不知道发生了什
幺事,关切地走近来问:

  “出啥事了?跑得出这幺多汗。”

  我先顾不上答话,自顾自拿一只杯子到旁边炉灶倒了点热水喝,稍稍平静了
些呼吸,转头看看店门,问她:

  “现在没客人?”

  “没,一两点钟的时候客人最少,侬啥事体跑得这幺急?”

  我放下杯子,一把拉起芹的手拖进里间:

  “我想要,我想要你,快点给我!”

  芹打着我的手,愠怒地笑骂:

  “死腔,想要就要啊?现在大白天的,给人家看见难为情死了……”

  “谁人会看见,客人又不会到里面来的,”我一面解开裤带,一面推芹坐在
床沿,“不要吸了,我直接放到里面弄弄,我涨得太难过了。”

  芹看我猴急的样子,忍住笑,自己撩起长裙下摆,拉到腰上拢好,我站在一
旁握着又热又硬的家伙看她脱下内裤,坐到床沿上向里仰倒,两腿左右分开垂在
床下,用手捋分开阴毛露出血红的下阴:

  “好了,你来吧,你就立在地上戳我好了,”

  我顺势往芹身上一趴,阴茎滑进芹的身体,我发现芹的下身的确是黏滑的,
芹微皱起眉头承受着冲撞,我的手从芹羊毛衫下面伸进去,向上穿过乳罩握住她
的乳房,使劲抓在手里捏那颗粗糙的乳头,芹轻声地“哎哟”起来:

  “轻点,死鬼,下面用力气,快点,快出来吧。”

  我实在被憋得急了,抽插了百十多下就在芹里面射了,芹看我大抖了几下后
伏下身子不动,捧着我的脸问:

  “出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一面还喘着粗气,

  “今天你这幺快的,大概你是真的急得难过。”

  “我也不晓得今天为啥突然想要的,想忍也忍不住,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回
来找你。”我闭着眼趴到芹身上。

  “那你以后想要就马上回来,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把客人赶一赶。”

  芹从我背后抬手看看表:“好了,快点起来,快一点半了,要有客人来了。”

  我恋恋不舍地从芹身上直起身子站起来,刚射完精的屌半垂着,前头还挂着
滴晶莹的精液拉着长丝滴到地板上。

  芹坐起来,找到刚才扔下的裤衩套在脚上拉上去,然后站起来背对我整理裤
腰,准备从腰上放下裙子,芹浑圆的、白白的屁股在我面前摇摆,我冲动地扑上
去抱住芹的屁股,嘴唇印在上面亲了又亲。

  这时我的阴茎又有了活力,直直地昂了起来,我一把推跌她的上身倒在床头
上,扒下芹的内裤褪到膝盖,从后面两手扒开芹的两瓣屁股,露出肥肥的大阴唇,
挺着重又硬起来的阴茎对准正中的红肉插了进去,我放开双手,芹的两瓣屁股稳
稳地夹紧我,厚厚的屁股肉垫在我耻骨前面,比我面对面干时,耻骨硬碰硬舒服
多了,

  芹“噢”地一声,脸埋在被子堆里催促我:“死鬼,精神这幺好,又给侬戳
进去了,侬快点弄!”

  芹双腿伸直并拢站在地上,上半身被我压在前面的被子垛上,两只手抓住被
子,满脸通红,两眼紧闭,裙子被我撩在背上,白白的屁股向后翘着,被我下身
撞得皮肉颤颤巍巍。

  我两手仍旧从下面伸进她的衣服,抓住她的双乳,喘息着说:“芹,我就是
想戳你!想把精液射在你里面!”说着,我开始使劲地干她。

  芹闭住眼睛,半张开嘴,大口喘息着:“好啊!我喜欢你的精液,不要紧的!
快射进来!快把射在我里面!不要紧!”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鸡巴“噗喳、噗喳”地在可爱的女人身体进出,一阵豪迈
之情涌上心头,我一面加快下身的冲击,双手抄进去托起她的两只奶子,抓在手
心里使劲揉捏,一面俯下身,张开嘴轻轻咬住芹的耳垂,问她:“芹,欢喜我射
精吗?”

  “欢喜,”芹红着脸低声说,“快点射出来。”

  “好的,我射精要先操你吗?”

  芹愣了一下,脸埋进被子里“咯咯咯”地笑,不害臊地大声说:

  “要的呀!侬操我啊!操呀!”

  我更加用力干着:“我操得侬舒服吗?”

  “舒服的,我被你操得舒服死了!我喜欢的!”

  “喜欢什幺的!”我追问,

  “喜欢被你操!”芹毫不犹豫地大声重复,

  “喜欢被我什幺操”

  “喜欢被你的屌操!”

  “我的屌操啥?”

  “操屄,操我的屄!”

  “重新讲一遍,讲清爽点!”我毫不放松地追问,听见芹被我干的时候讲淫
话让我兴奋起来,我直起上身,双手扶着她的屁股,下身更加放肆干她,很快我
觉得龟头又发热了,

  芹趴在被子上,喃喃地重复着:“侬的屌操我的屄,我喜欢侬的屌操我的屄,
我的屄喜欢被你操,”

  精液开始喷涌,我伏在芹后背上喘息着,阴茎在她阴道内跳动:“芹,我…
…我,操……操出来了。”……我趴在芹的后背上的身体,被射精的抽搐带得一
颤一抖。

  芹侧回头,笑着望向我:“死腔,非叫我讲屌操屄才肯出来,是吧?今天夜
里我好好叫让你听听!”

  自这以后,我和芹约定每天中午我吃完午饭有空回来,就先打个电话给她,
这段时间也正是店里生意清淡的时间,她在家里换好衣服躺在被窝里等我。

  我自己用钥匙打开店门,进到房间脱去外衣,掀起被子,腾身上去压住芹,
鸡巴顺利地滑进芹里面。没有爱抚和前戏,一番激烈的抽送后射出一滩精液,我
仍旧插在芹身子里,休息一下,待阴茎半硬起来,又开始第二次,这次因为刚射
精不久,射精快感来得慢,操得持久一些,而且硬度不够,龟头对磨擦很敏感,
在阴道里抽插感觉尤其过瘾。

  芹这个时候只是静静地,叉开两腿仰躺着,扶住我的腰,闭着眼默默承受我
趴在她身上运动,等我操完,伏到她胸前享受射精后的倦怠和疲乏,她把我抱在
怀里,低下头轻轻地在我脸上吻着、亲着,就像呵护未成年的小弟弟。

  我们之间的姐弟恋持续了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有一天,芹晚上睡觉前在厕所刷牙,忽然慌慌张张地撞开我小房间的门,拉
起我的手到厕所,指着洗面池里一滩血迹,说是刚才刷牙吐出来的。

  我检查了芹的口腔,没有发现出血点,让她吸鼻后再吐,也没有血,我估计
是从肺里咯出来的,建议她第二天去看医生。第二天查出来,是肺结核。

  这下,芹吓坏了,拉着我的手哭哭咧咧地问自己还能活多久,我又好气又好
笑地告诉她,肺痨这种病在五十年前的确是不好办,到今天有了各种各样的抗生
素,治疗肺病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不太花钱。

  芹这才安下心来,哆哆嗦嗦地去医院内科取了药,老老实实一天三顿很规律
地服药。过几天又去复诊,再取药。

  这期间,我劝她多休息,把理发店营业缩短为中午到下午,六点就打烊,这
样一来,白天做的都是女人烫发的大生意,宗数少,但生意额并没有减太多,经
济不至于断绝。

  空闲的时间多了,芹就躺在床上吃吃睡睡,有时候我出去买点菜来,自己下
厨房,炒几样菜给芹一个惊喜。这样的日子其乐融融,芹的病很快就好转了,人
也明显地胖了一圈出来,到夏天的时候,医生己经将芹服药的剂量减少了一半,
肺部的病灶也己经闭合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芹知道我住在她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了,情绪逐
渐坏起来。

  原先我因为晚上要照顾她服药仍睡在她床上,但一人睡一头,从她发病后,
我自觉地不向芹求欢,为的是让她好好休息,少一份精力损耗。刚开始几天夜里,
我听见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一星期后好多了。

  可是随着我搬走的日子临近,芹越来越缠我,看电视喜欢依在我怀里,吃饭
时头枕在我肩上,有时在沙发上坐着坐着,芹会突然扑到我身上,抱着我的头没
头没脸地吻,一边“嘤嘤”地哭,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脸,然后扎在我怀里双肩耸
动着抽泣。

  有一次,她哭着哭着,忽然扯开我夏天穿的大裤衩,从里面掏出鸡巴,一口
含进嘴里,使劲地吸,我挣开她,捧着她的脸问她这是干啥,芹带着哭腔说:
“侬就要搬走了,我再好好服侍服侍你。”闻听此言,我一把抱住她,吻着她又
高又圆的额头,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还有哭得通红、小巧的鼻子,心里酸得说不
出来:

  “芹,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永远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欢乐。”

  芹睁开眼看着我,“你说得是真的?”

  “是真的,就算我搬走了,我还在上海,没有搬到月亮上去,每天下班我有
空都能来看你,徐汇区静安区这些医院,到你这里骑车子也就是半小时,来一次
很便当的。”

  芹听了我的话,破涕为笑,躺在我怀里,捏着我的脸蛋,说:“侬讲话要算
数,上班以后要常来哦。”

  当天夜里,肺病初愈的芹在床上,让我操了八次,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五点,
最后,从芹阴道倒流出来的,只是几滴清亮的液体。

  自从四月份春末她发病以来,直到现在七月,我没有动过她一手指头。平日
晚上虽然同床睡,也是各有各的被窝。入夏以后,上海的天气燠热难当,因为怕
芹受不了,我不敢开空调,远远地开台电扇对着床吹,两人只穿裤衩睡觉,偶然
翻身手脚碰在一起,我主动地缩回来,芹却在一旁“嘿嘿”地笑,我陪着干笑几
声应付过去。

  病后初愈的芹体态显得丰满了,不像先前那样小姑娘似的单薄。

  乳房沉甸甸地垂在胸前,向两边撇得开开的,暗红色的奶头大多了,鼓鼓地
突出来,肚子和屁股多了肥肉,腰臀显出圆润的曲线。

  站在莲蓬头下,芹依偎在我怀里,顺从地让我给她涂满肥皂,让我给她清洗
下阴,还教我用冲洗器装满洁尔阴伸进阴道里冲洗。随后,我洗干净我的身体,
芹用心地在我的阴茎涂上洗发香波,用手轻轻地揉搓,再冲洗干净。

  我们两人搂抱着走向那张熟悉的大床,激烈地吻着倒在床上。

  仍然是芹仰面躺下,岔开两腿,让我上面进入;我侵入了芹以后,用双臂紧
抱着芹压在身下,腰胯用力地带动鸡巴在芹体内抽插。

  芹的阴道几个月没有被操过,紧缩了一些,我动了没几下,第一泡精液就射
了出来。一股腥酸的气味在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芹继续紧抱着我,不让疲软的我退出:“就这样放在里面休息,一会儿大了
你再干。”

  我喘息着,撑起上身,拱起后背,让半软的阴茎更顺利地在芹的阴道里滑动。
芹闭起眼,享受着我第二次占有。射了,半软的鸡巴努力地在阴道里第二次喷射,
伴随着芹幸福的叹息,我无力地倒在她身上,两人的心“咚咚”地狂跳。我吻着
芹丰腴起来的胸脯,把乳头含进嘴里,细细品咂。

  芹抚摸着我的脸颊,低下头在我耳旁问:“你不要心急,慢慢戳好了,今天
晚上我躺在这里,你想操几次就操几次。”

  我跪坐起来,把芹的双腿架在大腿上,扶着湿乎乎发粘的阴茎对准地方插进
去,两手的拇指分开阴唇,露出深藏在里面亮亮的阴蒂,一面鸡巴用力地干她,
一面右手食指拇指揉搓着,芹“嗷”的一声弹起来,头顶住床板,身体用力向后
拱曲,喘息声夹杂着抽泣。

  我继续放肆地揉捏阴蒂,阴茎愈发急促地抽送,随着射精的快感来临,我的
手指更加用力地揉捏。

  我射了,又一次射在芹的体内,但我手指没有停,芹丝毫没有察觉我的软化,
她全身肌肉僵硬得微微颤栗,嘴里“呜呜”哀号,突然,芹双脚乱蹬,狂喜地喊
了一声,“好啊!来啊!”上身向后仰去,像一张绷紧的弓,接着急速地弹回来,
好象要从床上坐起来,猛地又向后倒下。

  “噗……嘶……”,一股热热的小便从芹的尿道喷向半空,浇在我脸上,芹
的腹部肌肉开始有节奏地收缩,每次收缩,尿道就喷出一股尿淋在我前胸。我俯
下身子,压住她不让她乱动,疲乏的阴茎松松地插在阴道里,芹的两腿仍在我背
后乱蹬乱踢,两膝不时碰到我肋下,一股股小便不停从芹的下身涌出来,我和她
的身体都浸泡在泛着骚味的液体里。

  逐渐地,芹平静下来,全身瘫软,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满足。

  刚才激烈的一幕刺激起我的欲望,阴茎重新有了生命力,我抱紧芹湿漉漉的
后背,芹忽然不安地扭动起来,我把她软绵绵的双腿向上屈起,尽力分向两边,
用胸腹压住,阴茎毫无阻挡地插进阴道开始抽送,芹呜咽起来,头急急地左右摇
摆,黑亮的短发在脸上飞舞,大声哭喊:“不要!不要!你要操死我了!”

  芹两手死命抠着我后背,尖利的指甲深深扎进我背脊里,疼痛使我不顾死活
地在芹身上猛干,终于,我又一次在芹身体里排出精液。

  我从芹身上翻滚下来,躺在床上干一点的地方,我把芹拉过来,让她趴在我
身上,面朝着我。

  芹彻底累垮了,手脚无力地垂在两旁,头垂在我肩脖里沉重地呼吸着。

  我扶着芹,让她安稳地趴好,她的大腿无力地分开,骑在我胯上,我几次射
进的精液和她稀薄的分泌汨汨地倒流出来,淌到我小腹上聚成一滩,又向下流到
身下的凉席上。

  我扶着芹,耳边传来她粗浊的呼吸声,均匀地一吸一呼,芹沉沉地睡去。

  许久,芹长长地出了口气,头抬起来,脸贴住我的脸:“几点钟了?”

  我看下表:“一点钟了,你趴了有五十分钟,快一个钟头。”

  “刚刚我困着了,太吃力了,浑身骨头都散掉了,”啪!芹在我胸脯上拍了
一巴掌,“都是你,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就又来了,刚刚差点给你弄死。”说着,
芹幽怨地看着我。

  “都是我不好,你那幺漂亮,我一看见就想操,一开始操你哪里舍得停下来。”

  “哼,你们男人一有女人操,就什幺都忘记了,非要出精了,才肯罢休。”

  我用小肚子向上拱拱她,“我的精液出在你里面,你舒服吗?”

  “哼,明知故问,你坏!”芹在我身上使劲掐,恨恨的。

  七月初夏的上海,闷热的房间里,一对赤身男女在床上你来我去打闹、嬉戏。

  芹忽然停下手,在我身边仰面躺下,岔开褪,把我拉到身上,右手伸下去摸
到又勃起的阴茎,捋褪包皮露出龟头,左手揽着我的后腰靠近她大腿根,“来,
今天晚上我要侬不停弄我,只要侬硬得起来就弄,我早就是侬的人啦,被弄死掉
我也情愿的。”

  我动情地一把抱住芹,好象生怕她跑掉,阴茎在芹那被我干得有点松驰的阴
道飞快地滑动,芹在我耳畔鼓励我:“好的!对的!用点力气,再戳进去点!哦,
对了,就是那里!用力戳,舒服!舒服!”

  须臾,我和芹抱成一团,抽搐着身体倒在床上。

  后来,我们下了床,在客厅沙发上,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在厕所的浴缸里,
我用站姿面对面、用跪姿从芹的后面操了几次。

  最后,当窗外晨曦微露时,芹提议到店堂里,在她工作的地方。

  芹躺在理发椅上,两腿分开搁在两侧扶手上,经过短续几小时的性交,她的
两腿间早已又腥又黏一大片。我的阴茎在已经操得宽松的阴道里,抖动几下射出
最后几滴稀薄的黏液。

  我们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我在芹一声惊叫中醒来。

  芹以为我还要每天到学校去,我安慰她现在实习完成了,毕业考试也结束了,
我是干等毕业证书去什幺医院报到了,学校去不去没关系。芹听了我的话,放了
心。我从地上抱起她走进厕所,两人一起洗干净身上的秽物。

  这两天,因为老爸去外地出差,老妈也忙着高中毕业班的高考,顾不上理我。
我知道老爸老妈从老房子搬走后,我的房间一直关在那里,我突然起了念头带芹
去看看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芹听了我的建议,兴奋地笑着,点头答应了。

  芹在店门口挂出牌子,休息一天。仔细地化好妆,在厕所里换了衣服,女人
真奇怪,昨天晚上,她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让我从上到下摸个遍,连阴道都被我
操得松松垮垮,可是她不让我看她换衣服。

  我俩坐出租车到了文定路,下了车我握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走,来到我老房子
楼下。

  一路上芹小心翼翼躲在我身后,生怕被人看到。我大方地揽着她的腰上楼,
一边在她耳边鼓励:“不要怕,人家看到,我就讲你是我女朋友,我们俩站在一
起,我比你高半个头,分不出谁大谁小的。”芹感激地在我揽着她腰的手上握了
握,甜蜜地笑了。

  打开尘封已久的家门,我吃了一惊,我没想到老爸老妈把家具搬得一干二净,
只有我住的小房间里还留着我的小床和书桌。

  我拉着芹来到书桌前,指着桌上摆放的我童年时期的照片,向她讲述当时的
趣事。芹环视房间,看着墙上挂的拳击手套和青龙刀,自言自语地说:“嗯,的
确是男男头住的房间。”

  我安顿芹坐在房里的沙发上,我倚在小床上给她讲故事,忽然我无意中从芹
穿着短裙的腿中间望进去,一眼看见里面黑森森的阴毛,她竟然没有穿衬裤!

  芹发现我的异样眼光,羞涩地并拢双腿:“不许看!”像少女一样扭动着身
子。

  我奇怪地问她为什幺这样穿,她讲昨天晚上我干得太猛,刚才洗澡时发现阴
部有些赤痛,穿内裤时摩擦得生疼,只好先不穿,真空装扮。

  我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两支用剩下的肤轻松软膏,硬是撩起她的裙子,用手指
抹在芹的阴道内外。

  我丢下挤空的软膏管,说:“好了,四个小时明显发挥药效,这药膏里有点
激素,专门消肿,很灵的。”

  芹白了我一眼:“消了肿又好被你操了是吧?”

  我嬉皮笑脸地凑到她跟前:“外面消了肿,里面涂不到药,还是肿的,会把
我夹住的。”

  芹“嘻嘻”地笑着在我脸上捏了一把:“你有本事在我里面也涂上药,今天
晚上再给你干八次。”

  我半真半假地边解皮带边说:“好,你看看我有没有本事给你里面也涂上药,”

  说着,踢掉皮鞋,从脚上脱掉裤子,光着屁股,跪在芹跟前,平端着阴茎,
把大半管用剩的肤轻松全挤在龟头上,跪走几步就往芹的下阴凑去。

  芹看着我的举动,笑不可仰,双手胡乱地抵挡:“不行,昨天晚上差点死在
你手里,现在再给你干一次要死在你家里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是医生,医生给病人上药会死人的吗?”

  芹更加笑得开怀,全身的肉随着笑声抖动。

  我把芹的身体从沙发上拖了半截下来,用双肩扛着她的小腿,手指从龟头上
抹下药膏糊在她的阴道口,后用龟头一点一点向里面顶进去,再用龟头把阴道口
外面

  的药膏刮到阴道口,同样用龟头向里推进去。

  芹一直低头看着我细心地做着一切,看我差不多了,就从我肩上收回小腿,
左右夹持住我的腰:“来,把药朝里面推得深一点。”

  我得到了鼓励,双手按住芹的大腿根,慢慢地身子靠上前去,低头看着引进
一点点地伸进芹的阴道里,由于药膏的润滑,阴茎很顺利地全部插进芹的身体。

  我抬眼看芹,只见她眯着眼,咬着下唇,我问她:“痛吗?”

  芹点点头,鼻子里哼出一声:“嗯哼,痛的,你到里面不要动,我里面火辣
辣的,你先等一会儿。”

  我平心静气地跪在芹面前,注意观察她面部表情,阴茎插在阴道里涨张的,
龟头感觉热烘烘,不知道是药膏发热还是芹里面红肿的热。好半天,芹表情舒展
开了,睁眼看看我,伸手把我拉向她:“来,你先慢慢动,不要太用力气。”

  我把芹从沙发里抱起来,下身缓缓地贴近她的下阴。芹抱住我的肩膊,头靠
住我,嘴里轻轻地哼着。

  “还疼吗?”我问,

  芹点点头:“嗯,比刚才好一点了。”

  “那我不动了,让我在里面放一会,舒服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好吗?”

  “好,你舒服够了,我们就回去。”

  我抱着芹让她半躺在沙发上,鸡巴留在阴道享受她的火热和濡湿。

  一会儿,也许龟头被她的热情烤得耐不住寂寞,我隐约感到下身传来丝丝快
感,我告诉芹,说我可能会射精。

  芹惊奇地睁大眼睛:“真的?你不动也会出精?”

  我哭笑不得,点头说:“大概龟头在里面被你的屄挤压刺激的。”说着,我
又向前挺了挺。

  “那好,侬就试试看,到底会出来吧?”

  我继续伏在芹身上抱着她,细细体味龟头上的酥痒感觉,隔着单薄的夏天衣
裳,我察觉到她的心在“咚……咚……咚……”跳动。

  我决定全身放松,让快感自然到来,让精液自己流出尿道,而不是像平常性
交时,全身肌肉绷紧地射精。

  主意拿定,我轻微地摆动下身刺激龟头,同时尽量抑制阴部肌肉不自主的收
紧,果然,我会阴的肌肉群松驰了,甚至连鸡巴都有些发软。

  逐渐地,我感到快感到了。

  我闭上眼,拼命抑制下体肌肉的收缩,……成功了,一线热热的液体通过尿
道不间歇地流出,快感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仍然放松自己,让精液自由地源
源泄出,进入芹体内,芹关切地问我:“怎幺样,出来了?”

  我正陶醉在排精的快感中,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地回答:“来了,正在出,
舒服啊!”

  精液悄无声息地徐徐流淌,持续很久。

  当快感退去,我仿佛觉得精液仍在不停涌出,芹惊喜地发现,鸡巴还是硬硬
的,丝毫没有软化。

  我回过神来,捧着芹的脸热烈的吻起来,芹躲闪着,一面嘻笑:“还要吧?
你刚才的样子真让我心动,想让你再操我一顿。”

  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行了,你不要看我刚刚没有发抖,里面的精全都出来
了,下身硬归硬,心里已经不想那回事儿了。再讲你里面也经不起了。”

  “那好吧,我们起来吧,坐一歇就回去,”芹推我起来,自己整理好衣服,
两腿并在一起夹了夹,拍我一下说:“现在我下面粘粘的,你的东西和药膏混在
一起,我就怕等一歇走路的时候流出来被人家看到。”

  我扶着芹小心地走下楼,芹迈着小碎步,使劲夹紧腿裆,来到小区外面,招
停一辆出租车,急急地向她家赶去。

  进了她家门,芹急匆匆奔向厕所,我关照她好好洗干净下身。趁她洗澡,我
出去在街上的药房里买了三支肤轻松。

  踱回店来,芹已经洗好,换了睡裙坐在镜子前梳头,我拿出药,让她自己用
手指在下身涂好。芹拉着我一起在收拾过的大床上并排躺好,头枕着我的肩,闭
起眼睛。一会儿,昨夜的疲劳袭来,我俩双双进入梦乡。

  朦胧中,我被芹碰醒,我眯着眼看看手表,已经傍晚七点了。

  芹坐起身,低着头解开睡裙最下面两粒纽扣,回头看看我,我依然眯缝着眼
装睡,看她搞什幺。芹看我没有动静,伸手慢慢地拉开我的短裤。

  我平时在芹的家里,都是穿肥大的篮球短裤,里面不再穿紧身内裤。芹松开
我的裤腰搭扣,拉开门襟拉链,伸手进去,握住阴茎掏了出来。

  这时我的鸡巴已经勃起,翘得老高,芹握住阴茎,捋下包皮,对着红亮的龟
头端详了一会儿,含进嘴里,用门牙轻轻地咬咬,吐出来仔细地看看。

  我再也装睡不成,伸手就要去拉她,芹拨开我的手:“你躺好,不要动,让
我好好玩玩它。”

  我只好继续仰面朝天躺着,看着芹。芹这样把我的阴茎咬一咬,吐出来搓一
搓,重复了几遍,看它越来越硬,不知她从哪里拿出一根橡皮筋,在阴茎根部绕
了几圈,扎紧,立刻我的鸡巴变得又大又紫。

  芹在床上站起身来,一只脚跨过我的身体,面朝我蹲下来,扶着我发紫的阴
茎,慢慢用阴道套住,然后蹲在床上一起一落地用力。

  我看着比平常粗壮许多的阴茎随着芹下蹲被阴道吞没,把白色的药膏从阴道
里挤了出来,顺着阴茎流下来。

  我伸出手想去抓芹的乳房,就差一点够不着,芹向前俯下身子,撩开衣服:
“来,给你。”

  我把芹的两只奶子抓在手里,拇指用力地搓奶头,芹抓住我两手紧紧贴在胸
前,兴奋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嚷着:“哦!适意,适意,”同时向下蹲得更快,
这时我已经忍不住,在芹的阴道里“突突”地射起来,精液混合药膏从芹宽松的
阴道里,顺着阴茎流下来,淌到我的阴囊,再向下顺屁股流在席子上。

  因为阴茎根部扎着橡皮筋,血液都被憋住,射完的阴茎一点没有软,还是硬
梆梆地插在芹的阴道里,我咬紧牙关,忍受着龟头的酸痛。

  芹低头看了看:“出来了?还是硬的?好,让你再出一次。”

  芹继续在我上面蹲动,阴道套着我的鸡巴不停上上下下,一两分钟后,龟头
上酸痛消失了。

  我一心一意搓芹的奶头,看着两粒奶头在我手指间越来越硬,越来越长,象
半截手指从乳晕中伸出来。我向下看去,芹的阴蒂象一颗粉红色的花生米,从阴
唇中间凸出来,随着芹的动作,一伸一缩。

  芹不时低头看我们俩人身体连接的部分,一面卖力地活动。很快,我的精液
第二次被她操了出来,芹气喘吁吁地停下,得意地低头看着阴茎在她体内的搏动,
骄傲地看着一道白浆从阴道流出来,顺着阴茎流淌。

  芹从我身上下来,趴在我肚子上,解开橡皮筋,看着阴茎在她手里迅速萎缩
变小,她“哈哈哈”笑着,“我再帮你吸吸大。”说着,把又小又皱的阴茎含进
嘴里,用力地吮吸起来。

  我向她求饶,“不要了,你饶了我吧,你再吸我就被你吸干了。你让我休息
一会儿,我们再接着玩,好吗?”

  我们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吃晚饭,连忙爬起来洗了一把,穿上衣服。到隔壁的
小饭店里饱饱吃了一顿。然后,打着饱嗝,摸着肚皮,鼓腹而起,出店门逛到枫
林桥再踱步回来。

  回到芹店里,一关上门,芹就迫不及待地解开我的裤腰,把裤子褪到两脚,
自己掀起裙子,脱掉三角裤,背靠墙壁叉开两腿站好,引导我的阴茎凑向她的下
阴,踮起脚尖让龟头浅浅插入阴道,一手固定阴茎防止滑脱,一手揽着我的屁股
靠近她,“来,再过来点,插深点。”

  我下身使劲贴住她,鸡巴硬硬地向上翘着,斜插在芹的阴道里,她小心地合
拢大腿,把我的阴囊拉到她两腿中间夹好,站直身体,两臂撘在我肩头,双眼直
视我:“来,我们来个新花样,以后我们白天也可以这样玩玩。”

  我抱紧芹的屁股,因为阴囊被她夹牢,向后动弹不得,我只能使劲向前挺送,
使阴茎在她紧夹的阴道快速地抽插。

  站着性交,不像躺在床上那样放松,动作不能太大,动作大了阴茎会掉出来,
只能微微动作。而且,站在店堂里,我背后的门板没有上好,人行道的人只要趴
在门上就可以透过玻璃看清一男一女的勾当,心里觉得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我一面抱紧芹的屁股干她,一面不安地回头张望,芹伏在我肩头,一面鼓励
我操得再深一点,一面小声告诉我门口有没有人。

  紧张刺激,我用力挺送了两三分钟就射了。

  芹一待我射完,立刻松开双腿,弯下腰,握住湿乎乎的阴茎送进嘴里吸起来。

  很快,一两分钟后,我鸡巴在她温暖湿润的嘴里又胀大了。

  芹走近理发椅,双手扶住椅背,弯腰向前,屁股向撅着,双脚并拢站好,我
走上前去,把她的裙子撩到她后背上,扶着阴茎在她两腿间上下扫了扫,龟头很
顺利地钻进了阴道,我扶住芹的屁股,运动下身前后摆动,阴茎一出一入操着她。

  我俩一前一后站着,面对玻璃店门,借着外面路灯,清清楚楚看见马路上来
来去去的行人,外面马路上人们的说话、小贩叫卖、过往汽车轰鸣声透过单簿的
玻璃门窗传进来,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店堂内,芹伏在椅背上浑身乱颤,嘴里“咿咿呜呜”不敢放声呻吟,我操得
汗流浃背,也把喘息声音压得低低的。

  操了一会儿,阴茎暴涨起来,我加快速度,鸡巴死命地戳向芹,芹激动万分,
两脚急促跺着地板,高跟鞋后跟敲击着地面,“的的的”清脆地响,紧接着,
“啊……长长地尖叫一声,双膝发软,眼看要倒下去,我一把抱住她的腰,用力
顶了最后几顶,一股热精注入芹的身体,芹的头抵住椅背,趴在椅子上一抖一抖,
我的鸡巴插在阴道里,享受芹一紧一紧地收缩。

  我把芹从椅子上拉起来,双手抱持着她,向里屋走去,下面裤子还缠着我的
两踝拖在地上。

  我在床上放下芹,坐在床边把她搂进怀里,芹还在微微喘息,脸贴在我胸前,
闭着眼听我的心跳。

  我抚摸着芹绸缎似的黑发,嗅着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吻着她洁白的脖颈,
还有小巧的耳朵;从她衣服领口伸手进去,摸着她圆圆的肩头,满手软软的肉;
手指摸索着避开她胸罩的吊带,伸手下去,在罩杯里找到肥硕的乳房,还有顶上
那颗粗糙的奶头,我掌心里摩婆着奶头,在芹的耳边轻声说:“侬是我的女人,
是我女人……”

  芹仰起脸,往我嘴里伸进舌头,含混地说着:“我是侬的人,侬的女人,我
全身都是侬的,侬要吗?”

  我点点头,把她抱得更紧:“要,我要侬,我一生一世都要侬”

qwertysis 2008-10-25 12:42

               正文第七章

  芹躺在我怀里,脸贴着我前胸,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三天,芹没有去摘店门玻璃上挂的“暂停营业”的牌子。整整三天,
除了我们肚子饿了,到外面小店里吃饭,我和芹都是在床上玩。

  每天,从清晨到深夜,我一次次爬上芹的肚皮,进入她的身体,伴随着她的
生理反应,在她体内射出一滩又一滩。

  第四天早晨,我精疲力尽地爬下芹的床,走进厕所洗干净身体,换上干净衣
服,回到床边,芹仍在酣睡。我俯身在她额角吻了一下,转身走出店门。

  来到街上,七月骄阳刺得我一阵晕眩,我辨了辨方向,迈步向学校走去。一
路走,一路调匀呼吸,几天来,性交太多了,走得快些就感到上气不接下气,膝
盖酸软,脚步虚浮,阴茎软软的垂在下面,龟头热辣辣的,睾丸被迈动的大腿碰
撞着隐隐作痛。我心里念叨着:“难道男人被女色掏空身子就是这样的?”

  校园里空空荡荡,早几天,许多同学拿了文凭拍了学士照,己经走了。我到
教务处查到了接收我的医院,领取了报到信,决定再去宿舍看看。

  宿舍楼可谓“满目疮痍”,遍地扔着同学们临走时丢弃的旧衣服、破鞋烂袜,
还有撕烂的乐谱、画稿,砸碎的结他。一间宿舍的墙角堆着十几、二十张光盘,
看包装,知道是洋人黄片。

  我转了一圈,发现于波还躺在宿舍床上,翘着脚听“WALKMAN ”。见我进去,


  我点点头,声音很大地说:“分哪儿啦?”

  “延东。”我扶门框站好,

  “不孬,”于波随着音乐点头晃脑,

  “你呢,回烟台还是留下?”我扫视着屋内,见他没有收拾东西的样子,

  “哈哈哈,托福托福,中山,内科。”

  我点点头:“恭喜,恭喜,新上海人。”说着,我往外要走,

  “看你不高兴,不欢迎我留下?”

  “高兴?”我回过脸来,朝四周晃晃头,“树倒猢狲散,高兴什幺?”

  他坐起来,摘下耳机,定定看住我:“行,哥们儿,够朋友,你还记得兄弟
义气。”

  “唉……,”我长长叹口气,摇摇头走开了。

  回到芹的店里,芹还躺在床上,见到我进屋,向我伸手:“吓死我了,我当
是你一去不回来了。”我和衣在她旁边躺下,让她枕在我臂上:“我回学校去看
看,把报到信拿来了,在延东医院骨外科。”

  “那幺你今天就要走了,是吗?”芹悠悠地问,

  “我先把东西搬回家去,铺盖什幺的。”我轻声回答,

  “那你还来吗?”芹趴过来,下巴抵住我胸口,

  “来,”我肯定地说,“八月中才上班,还有一个月空档。”

  “可是你晚上不能陪我了,”芹失望地说,

  我捉住她的胳膊:“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像这两天搞法,你永远好不
起来。”

  “我不管,”芹在我身上扭着身子撒娇,“我要你陪我,给你操死我也心甘
情愿。”

  “你死了,我可不情愿。”我抚摸着她的秀发,“我要的是活生生的你,会
喘气,被我操的时候会发抖,我摸的时候又滑又热的你,我不想到时候抱牢你的
墓碑唱我的肉。”

  “你坏死了,讲得难听死了,”芹攥起拳头捶我,“那你白天来陪我,”

  “好,我白天一定来。”我抬手看看时间,“哟,十一点了,还没吃早饭,
我去买点面来,我们吃完了再作打算。”

  吃完午饭,芹帮我收拾好东西,捆扎好,提在手里,到店外,芹锁好门,同
我一起上了出租车,来到我家文定路老房子。

  在房里放下东西,芹气喘嘘嘘地擦着额上的汗,我找出毛巾到厨房淘了一把,
递给她,打开电扇让房间里有点风。芹坐在上次坐过的沙发里,看我在屋里转来
转去整理。

  我正弓着腰在小床上铺着被褥,忽然觉得屁股有点感觉,回头一看,原来芹
在沙发里,脱掉了高跟鞋,翘高脚,用穿着丝袜的脚趾抓我屁股,脸上调皮地笑
着。我顾不上理她,一边铺着床,一边恨恨地说:“你等着,等我弄好床,好好
修理你一下。”芹笑得浑身乱颤,仍用脚趾抓我。

  我整理完床铺,到窗前拉上窗帘,转回身走向芹。芹端坐在沙发里,神色紧
张地看着我向她走近:“不要,不要,我们在这里弄,隔壁人家会知道的,告诉
你家里人对你不好。”

  “咳!隔壁人家才不会理我哪!我在这里住十多年了,连隔壁姓啥都不知道。”

  “真的啊,”芹明显地放心许多,

  “千真万确,我们家这种独门独户的,和你那里老式里弄房子不一样,你那
里少讲都是五六十年的老邻居了,不熟也不熟了。”

  说着,我把芹从沙发上拉起来,解开她胸前的钮扣,芹一抖肩膀,上衣顺着
两臂滑落下去,芹自己伸手到背后解开胸罩的扣子,然后从前面摘下来,迭好放
在沙发扶手上,上身赤裸着与我面对面站着。芹的肩头很圆,几根黑黑的腋毛从
腋窝钻出来,被电扇吹得轻轻摇摆,一对饱满的乳房挺立着,雪白的皮肤下映出
兰色的血管,乳晕被电扇的风吹得起了一粒粒疙瘩。

  我松开她的裙腰,向下拉开长长的拉炼,露出里面小小的黑色三角裤。我把
裙子褪到芹脚踝,让她两脚跨出来,芹接过裙子照样细心地收好放在沙发上。

  我手指伸进芹的黑色内裤两侧上缘,往下拉到膝盖,芹弯腰提脚脱掉,抛到
沙发上。

  芹一丝不挂站在我面前,小腹下面一片黑色阴毛,齐齐的三角形向下,两腿
夹紧,眼睛火辣辣地看着我。芹伸手抓起我的两只手按在她胸前:“给你,玩吧,
等一会儿再到床上去,我先站在这里给你玩玩。”

  我低下头,把芹的左乳含进嘴里,舌头舔着奶头,左手握起她的右乳,搓揉
着,右手向下伸进她两腿之间,摸着大腿内侧光滑的皮肤,芹一面喘息着叉开两
腿,弓起腰背,把下阴迎向我的手指,一面把我的头按在她胸前,另一手熟练地
解开我的衣扣和腰带。

  芹的左乳头在我嘴里变硬,越来越突出,我用力吸着,像婴儿吮吸母亲的奶
汁,芹低头看着我在她怀里吮吸,粗浊的呼吸直喷在我脸上。我的右手按在芹的
外阴,阴毛在我的掌心里“沙沙”作响,我用手指分开阴唇,中指触到了阴唇中
间,火热的阴道口糊满了黏滑的水液,我犹豫了一下,芹附在我耳畔鼓励:“手
伸进去,伸到里面去玩。”

  我得了激励,中指向上弯曲,很顺利地找到阴道入口,慢慢探进去,芹又低
头在我耳边说:“侬想伸两根手指头进去,也可以。”我把食指也伸了进去。

  两根手指好象插在热气腾腾的水塘里,我用并拢的中指食指在宽松的阴道里
转圈搅动,弯曲起来抠着里面一环一环的肉棱,芹双腿哆嗦起来,身上一阵阵打
颤,双手紧抱住我的头,嘴贴在住我耳朵,边呻吟边含糊地说:“哦……,呵…
…适意……呵……过瘾的……再弄……”

  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我身上,我用左臂搂抱住她,时间一长,觉得她越来越
重,我觉得手指弄得无趣,抽出来,两根手指沾满亮晶晶的液体,分开手指,指
间黏黏的拉着长丝,放进嘴里吮一下,咸咸的,微酸。

  我把芹抱到小床上仰面躺好,飞快地除下内裤,腾身上去,握住阴茎前后搓
了搓,让龟头露出来,哈下腰,对准地方,一下子插进阴道,急急地干起来。

  几分钟后,芹咬住我的肩膀,嘴里“呜呜”叫着,在我身下使劲踢蹬两腿,
脚跟敲得床板“咚咚咚”地响,身体开始一抽一抽地扭动,我猛烈地操了最后几
下,努力赶上她的进度,在她身体里射了精。

  这次完事后,在穿衣的时候,芹表示很满意我俩同时达到高潮,我回想一下,
这次的确是我们第一次配合得这样默契,我留意了一下芹的下阴,这次没有像以
往那样性交后有精液倒流出来,我想可能是因为芹的子宫高潮收缩,及时把我同
时射出的精液吸了进去。

  我送芹回到店里,开始打扫我住的那间小房间,芹身子倚靠在门框上,双臂
抱在胸前,看着我一点一点清除我住过的痕迹。她默默地看我扫地,拖地板,擦
拭桌子,一声不响,直到我忙完。

  我洗了手,拉她在沙发上坐下。抱她在怀里,两人静静地在暮霭里坐了很久。

  我起身告辞,芹没有送我,看着我开门出去。我站在街上,手心里捏着芹家
门的钥匙,想了想,放进裤袋,向父母的新家走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一言不发,老爸老妈奇怪地看着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的时候,妈妈关切地询问我,我推托是因为同学星散各地,所以心情不佳。老爸
听了,感叹一番他当年历经政治运动后,同学之间冷漠无情,直到今天仍然老死
不相往来。看了一会儿电视,我表示还是回老房子睡,可以调整一下脱离学校心
情,说完,不等他们回答径自走出家门。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冲洗干净身体,躺在床上,努力想使自己睡去,可是脑
海一幕幕闪过半年以来我和芹恩恩爱爱的情景。直到半夜才渐渐睡去。夜里几次
悠悠醒来,摸着身旁空空的,叹一口气,翻过身去,想象芹正在干什幺,又渐渐
睡着。

  早上七点,小区附近那所小学校操场上的高音喇叭叫醒了我,爬在阳台栏杆
上看着楼下不远处小学生们排队抻胳膊蹬腿,也很好玩。看他们作完,我想起来
自己有一年多没有体育锻炼,现在要是上街找人打一架不知道会输还是赢。我找
出来学校里穿惯了的运动短裤,往上拉的时候,发现屁股胖了许多,勉强扣上腰
带,换好运动鞋,去楼下在小区里沿着居民楼四周跑了几圈。

  跑完步回来,在厕所里冲洗干净身上的汗臭,下楼买了早点草草吃过,我一
个人倒在沙发里,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墙壁出神。

  坐着发呆也不是个办法,我立起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

  抬手从墙上摘下许久没有摸过的青龙刀,这还是我高中的时候,老爸到浙江
出差的时候买回来练太极用的,被我无意中发现刀口用的是花纹好钢,于是花一
个星期的功夫磨开了口,老爸自觉提着一柄杀人利刃在小区里练太极不成提统,
这刀也就归我所有了。

  我“呛”地抽刀出鞘,雪亮的刀身泛着青白的光芒,我挥舞几下,刀刃划破
空气发出“咻!咻!”的鸣声,我用手指弹着刀身唱了几句“沧海一声啸,涛涛
两岸潮”,不过好象令狐大侠用的是剑,不是青龙刀,可是耍刀的展南侠和锦毛
鼠不见得有我唱得好。

  我挂好刀,眼睛无意中瞥见墙上挂着一幅玻璃喷彩画,这是高中时的同学孙
东送给我的。

  孙东读书不算好,成绩在班里合格以上、良好以下,但拥有过人的美术天分,
可能与他父亲是知名画家有关,因此,在高二孙东的时候不知他父亲通过什幺关
系,让孙东直接进入上海美院就读,所以我们几个中学同学笑说孙东是我们班级
第一个大学生。孙东倒也有情有意,美院毕业后,进了什幺艺术设计公司搞设计
的同时,还送给我们这些要好的同学每人一幅他的试验作品。听别的同学说,他
最近一年在艺术界混得颇成功,已经在某私人画廊开过几次画展,卖出了不少作
品,小小地赚了一笔。

  我在百无聊赖中起了念头,想去看看孙东现在在搞些什幺名堂。

  一路上我直担心孙东可别不在家,又一想,不会,艺术家哪有按时上下班的
习惯?

  果然,孙东不在家里。我敲了敲房门,他那老父亲出来应门,看见是我,很
热情地拉我进去坐,我说明来意,老画家给了我孙东在外面租住的地址和电话,
我看了一下地址,还好不远,坐地铁两站,下车走二十分钟。

  等我敲开孙东的家门,一走进去,“哇塞!”,屋里烟雾迷漫,呛得我不由
得倒退了一步。孙东有点不好意思地请我在门口脱了鞋,大家在铺着草垫的地板
上盘腿坐了下来。

  我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确是一个艺术家的天地。

  房间小而拥挤,但不凌乱。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矮矮的炕桌,四周靠墙是圈
一人高的竹制书架,层层迭迭放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图书,墙上贴着粉红色的墙
纸,装饰性地布置了一把大折扇和几个戏剧脸谱,窗户垂着厚重的红花窗帘,把
夏日的暑热和烦嚣关在了外面,天花板吊下一盏吊灯,发出柔和的黄光,低低地,
我伸手就能够着,地上铺着褐色的草垫子,我摸了摸,厚厚的,挺有深度和弹性,
我们跪坐在上面的确很舒服。

  孙东看着我东张西望,很得意很宽容地笑了:“嘿嘿,这些都是我设计的,
也都是我自己动手布置的,连草席都是我自己编的,怎幺样?不错吧?”

  我很惊愕他有这份手艺,感叹他如果不做画家也能靠编草席谋生,刘备就是
织草贩履出身,想来他也该前途无量。

  大家嘻笑了一阵,又谈起他的近况,他很得意他的发展计划一一实现,正在
向更高目标迈进,言辞间似乎还炫耀身边女人不断。

  我正在暗自忖度这小子话里的水分有多大,旁边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孙东
抓起电话说了起来,一面说一面向我使眼色,好象对方是他艺术界的朋友,要来
和他见一面。等他放下电话,我准备向他告辞,他一把按住我,说:“等会儿来
个女的,我向你介绍介绍,大家一起开开心。”说着,眨眨眼睛,神秘地笑了笑。

  大家一起开开心?什幺意思?孙东和女朋友开心有我什幺事?我不解地问他
是什幺性质的朋友,

  “咳,什幺性质,就是你情我愿,大家凑在一起玩玩的性质。”孙东满不在
乎地点上一支烟,眼光瞟着房门,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

  我恍然大悟,追问他这种事情艺术界是不是颇常见,孙东像教白痴似地告诉
我,现而今搞艺术的,或者和艺术沾点边的,自认为新新人类,以往的条条规矩
越是森严越敢破坏,像是男女间出于生理需要苟合一时,早已不是什幺新闻了,
大家几个朋友玩得来的,好几个男女聚在一起找点乐子也是司空见惯,他就经常
参加这种场合的活动,反正都是朋友,或者朋友介绍来的朋友,好合好散,只要
玩的时候不太过火,不伤害别人,大家都会高高兴兴。

  正在说话间,房间门上“笃、笃、笃”响了几下,孙东起身去开了门,进来
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长长的脸蛋,白里透红,光溜溜的脑门很宽,及肩长发拢
到脑后扎成马尾,头上箍着一副墨镜当发卡,上身穿黑色针织露腰紧身背心,露
出两个圆圆的肩头和白藕似的胳膊,两个圆滚滚的乳房在黑背心涨得鼓鼓的,针
织的网眼被撑开大大的,看得见里面胸罩的白影,下半身穿一条长及脚踝的白布
裙,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整体感觉活泼、大方,年龄二十二三岁,像个还在
读书的大学生。

  这女孩子走进房间,看见我,先对我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自己脱掉运
动鞋,光脚走在草席上,我注意到她白白的小脚很匀称。

  她走到矮桌边在我对面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喝,放下杯子笑嘻嘻地转向孙东
:“阿东,这位是你刚刚讲过的老同学?”

  说完,也不等孙东介绍,主动向我伸手:“你好,我叫徐晶,听孙东讲你是
做医生的,以后看医生你要帮忙哦!”说着,握住我的手捏了捏,我察觉她在撤
回手的时候,勾起食指在我手心里划了一下。

  孙东“嘿嘿”笑了几声,说:“他是我从小学到中学的同学,老朋友啦,就
像亲兄弟一样,徐晶也是我最贴心的红粉知己,大家不要见外,都是自己人,一
回生两回熟,以后都会常常在一起玩玩。”

  姓徐的女孩子听懂了孙东话里的意思,抿起嘴笑着说道:“阿东你最会拉人
介绍了,不知道人家做医生的是不是和你一样想法?”

  这分明是试探我,她还不知道我对他们的事情了解多少。我拍着胸脯豪气冲
天地说:“徐小姐,我和孙东做朋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问他,小时候我们和人
家打架,哪一次不是我去救他逃走的?”

  “是的,是的,还有小时候我们考试的时候,哪一次都是你给我抄答案的,”
孙东恶作剧地附和,那女孩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我哭笑不得地瞪了孙东一眼,继续说下去:“徐小姐,不是我吹牛,孙东有
什幺事找我,我一定两肋插刀帮他解决,我有啥困难也是要孙东帮忙,是不是?”
我用胳膊肘捅了孙东一下,

  “是的,是的,兄弟道里,应该的,一句话。”孙东一迭连声地保证,

  姓徐的女孩看着我和孙东一搭一挡地演双簧,怪有趣味地看着,我心里清楚
这番表白并没有解除她的疑虑。

  一会儿,女孩儿站起身来,走到里间厕所,招手叫孙东也进去,两人在里面
嘀咕了一会,我估计孙东在里面向她详细说明我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孙东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坐好,身子倾过来,趴在我耳边小声
说:“她对侬不放心,不晓道你什幺来路,现在好了,我讲清爽了,她在里面先
准备准备,等歇她出来了,我先上,你有兴趣的话也来玩玩,她无所谓的,以前
我们五六个人一齐玩,她也来过的。我这里就是地方小,一间房间,大家挤在一
道看来看去,不过这样做事情也蛮放得开。”

  我拍拍孙东肩膀:“朋友,你看得起我,你只管尽兴弄,我在旁边看看再讲。”

  正说话间,那女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发现她把头发放了下来,披散在两肩,
衣服里面的胸罩也摘掉了,两颗奶头的外形在衣服表面明显地突出。

  她笑盈盈地来到桌前坐下来,一面喝水一面斜眼看着孙东,孙东笑着对她说
:“我刚刚和他讲过了,他也有兴趣参加,不过有点不好意思,我和你先弄弄,
他有兴趣的话,等歇再和你戳。”

  徐姓女子点点头,笑着看了看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黄军,不要不好
意思,大家反正都是朋友,我和孙东做过几次了,试过他的味道了,等歇尝尝你
的味道,大家再一道开心。”说完,两手抓住上身的黑色背心往上一撩,干脆利
落地从头上脱了下来。

  孙东见状,示意我和他一起把矮桌搬到房间一边,三个人立起身来,脱去身
上的衣服。我们赤条条地面对面站着,我和孙东胯下的鸡巴充血涨得老大,龟头
锃亮,青筋暴起,不约而同地指向那个小女人。

  我找个舒服的角落坐下来,背靠着书架,看着孙东和那个女孩先是站着互相
搂抱着,嘴对嘴亲吻,年轻女孩闭着眼,很享受地发出“嗯……嗯……呣……”,
两人慢慢坐到地上,那女的躺在孙东叉开的两腿中间被孙东抱在怀里,仰脸吻着
孙东,孙东低头在女人上胸脯亲着她的乳房,又把奶头含进嘴里咂着,两手上下
抚摸着女人的身体,揉搓着她身体柔软的部份。

  这时我才仔细观察到这个姓徐的女孩身材极好,属于先天骨架匀称,后天勤
于体育锻炼的类型。双肩开阔,乳房丰满、浑圆,腰肢纤细,后腰曲线流畅,小
腹平坦,双腿修长,骨节很小,不像劳动妇女的关节那样肥肿难分。

  我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暗骂:“他妈的,这样一个美人胚子,先天优良品种,
怎幺就归孙东了呢?要是给我做老婆,我还不操得她给我生一串小优良品种?”

  骂归骂,还得耐着性子看完他俩表演。这时,孙东把那个女的平放在草垫子
上,仰面朝天躺好,然后自己跪坐在女孩屈曲的大腿中间,身子向前,趴到她的
身上。

  我从侧面看去,女孩白白的乳房被孙东前胸压住,变得扁扁的,向两旁鼓出
来。我坐的地方是孙东的后背方向,从孙东分开的大胯中间看进去,正好看见孙
东手握住自己的阴茎,龟头在女方的两腿间上下探索。

  孙东找到地方,腰猛地一沉,同时女孩“哦!”叫了一声,刚才平踩在地上
的两脚,向上翘起脚尖,脚趾张开,大脚拇指高高翘着,脚跟使劲蹬住地面。我
知道孙东已经进入了那个小女人。

  随即,孙东紧抓住女孩的双手,两人掌心对掌心,十指相扣,孙东开始急速
地上下掀动自己的屁股,我在他背后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阴茎插在那女人的阴道
里一出一入,阴茎把那女人的阴道口撑得向两边分开,鸡巴后面的阴囊皱成一团,
一下下拍着女孩咖啡色的肛门。离我眼睛不过三尺远,阴道口的皮肉扯得紧绷绷
的,被吊灯照射着发出一片反光。

  孙东不紧不慢地按固定节拍在女人身上耸动,渐渐地,那个女人在孙东身下
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音很短促,“嗯!嗯!嗯!”迎合着孙东的节奏,女人很坚
决地用着力气。

  孙东插送的幅度逐渐加大,我看见他的鸡巴先是前面一段皮肤颜色变深,青
筋凸起的表面泛着湿润的光亮,逐渐地,随着孙东慢慢把半尺多长的阴茎整条插
进女孩阴道,阴茎表面全都蒙上了一层白亮的黏液,随着他每次从阴道深处抽出,
都有一股白浆被带出来,白浆越积越多,从鸡巴上滴下来,最后顺着女人的外阴
向下流进她的屁股沟里。

  我出神地看孙东干着身下这个秀丽的女人,女人两条腿象蛇一样缠夹住孙东,
按着孙东的节拍,上下摇动屁股,迎向孙东胯下,她的两手被孙东按在左右地板
上,脸偏向一侧向后仰着,大张着嘴“呵……呵……呵……”喘着粗气,孙东明
显地加快了速度,女人开始拉长声音尖叫,屁股离开身下的草垫,抬得高高的,
咖啡色的肛门缩成一小点,连同周围一圈白晢的皮肤向里面吸进去。

  我心里有点不快,难道孙东你小子要我的鸡巴在你的精液里洗澡?

  忽然,孙东回头看了我一眼,向我招一下手,让我过去。我不解地凑上去,
孙东向朝身下的女人努了努嘴,对我说:“快点,你来接上!”说完,用力分开
女人盘住他的两腿,从女人身体里抽出阴茎,站起身来。

  我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听见垫上的女人大声地说:“快点,快
点,来呀!”我猛地醒悟过来,飞快地在女人张开的两腿间跪下,托住垫子上女
人的屁股,下身往前一凑,女人合拢起两腿在我身后圈住我,用脚跟把我拢向她,
我的阴茎很顺利地滑进了她的阴道。

  姓徐的女孩正到兴头上,阴道被孙东的操得又烫又松,我向前趴到女孩胸前,
双臂抱住她的后背,两膝支在地上,拱起后背,肚腹悬空,只有小腹下的鸡巴接
触到身下的女人,使劲向她阴道里捅。

  由于换人,女人性交快感骤然停顿。她闭眼躺着,安静地让我操了一会儿,
很快,她适应了我的频率,调整好自己的节奏,赶了上来。

  我调整好呼吸,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能输给孙东,我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发
现孙东正在我刚才坐的地方,饶有兴致地探头看着我鸡巴的动作,一面用手上下
套弄自己的家伙。

  我拱着背,趴在女人身上,用腹肌的力量带动阴茎一下一下地往阴道深处插。
实际上,这小女人的阴道极松驰,与她二十二、三岁的年龄完全不相称,可见她
性交早已不可数计,孙东刚才讲的句句是实。

  我用力将阴茎插到阴道最尽头,然后向后拉出,快要完全退出的关头再一次
猛力向里送去,同时用耻骨猛撞向她的下阴,撞一次,这个年轻的女人都从喉咙
深处叫一声:“……哦!……哦!……哦!”可是我却很少感到操周芹那样的快
感,与芹那温暖、充满弹性和吸吮力的阴道相比,现在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个被操
烂了的破货。

  我一边操躺在我身下的那年轻女孩子,心里一边慨叹女人的屄竟然如此天壤
之别,同时体验着龟头上轻微的快感和舒畅。

  我连续插几分钟,插抽三四百下,在女孩子声嘶力竭的叫喊中,停下来,用
铁硬的鸡巴,在那松驰的阴道里使劲地转圈搅拌几十下,然后再埋头苦干几百下,
等她叫喊得更加肆无忌惮,再停下来胡捣几十下。

  看着身下的女孩子被我逐渐带上性欲高峰,我暗自感激芹给我的各种性爱训
练。

  最后,伴随一声高亢的尖叫,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艰难地越过最后一道
快感关口。

  高潮像电流一样击中她,在她体内四处窜涌,我直起身子,屁股坐在脚跟上,
双手把持住女孩的胯骨强行按在草垫上,让阴茎留在她体内,感受她阴道肌肉一
次一次有节律的紧缩。看着她手指抠进草垫子的空眼,脚跟蹬着地面,随着高潮
的抽搐,屁股一次一次离开草垫子,小腹使劲上挺。

  孙东坐在我身后,面带敬畏地看着女人在草席上大幅度扭动着身体,皱紧眉
头,随着子宫和阴道的收缩,大张着嘴吐出一口口粗气,胸腹剧烈地上下起伏,
条条肋骨清晰可见,腹部明显凸出四块腹肌的轮廓,艺术家喃喃地说:“啊,生
命的活力,狂喜的满足。”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他一眼,心想:“艺术家疯归疯,对现象的描述还是准
确的。”

  我抽出阴茎,站起身,留下小女人躺在地上喘息。我把鸡巴在孙东面前晃了
晃:“你看,我还没有出来,你继续弄她吧。”

  孙东低头摸出一个避孕套给自己戴上,又趴上女人身体,搬开女人软绵绵的
两腿,把鸡巴戳了进去,急急地干了起来。

  女人刚从高潮后恢复过来,重又容纳了孙东,嘴里发出欢娱的喊声,迎合孙
东的热情。我看着女人的反应,有些惊讶这个女人的耐力,看着孙东开始在女人
身上追逐快感,而女人激烈地响应,快感在她体内快速地积累。

  我开始明白,这个女人对性欲的追求不同一般。

  孙东经过连续几分钟的冲击,已经逼近了射精前的障碍,女人也预感到自己
高潮的再次临近,狂野地呼喊着,在垫子上扭动身子,使下阴更多地迎接孙东有
力的进攻。

  终于,孙东猛然加快了速度,尽快完成最后的冲刺,两人的耻骨互相敲击得
“咚!咚!”作响,刹那间,女人喊出了最后一声嘶哑的叫声,孙东猛地停止抽
送,直挺挺僵在女人身上,身躯微微抖动,我知道孙东正在射精。

  高潮的女孩一面无法自控地扭动身体,一面瞪大双眼,看着孙东浑身发颤,
知道插在自己体内的阳具正在射出精液,接着,这对男女紧紧抱在一起,两个身
体不约而同开始痉孪抽搐。

  我摸起旁边垫子上的避孕套,给自己套好,捋顺了。等了一会,从女人身上
拉起孙东,在他耳边说:“你休息好了再戴一只套子,接着我干。”孙东一面喘
着粗气,一面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女人,走到角落里坐下喝水。

  我趴上女人的身子,把阴茎插进阴道开始抽插。女人紧闭着眼睛,并不看我,
口中一面吐着粗气,一面又开始微微地呻吟。

  我把她的两腿分开扛在肩上,两只手握住她左右乳房揉搓着,低头看着自己
的鸡巴在阴道里进进出出。小女人的热情很快又发动了起来,她用力收缩腰腹,
随着深长的呼吸发出一声声又长又响亮的叫喊。我放下她的腿,夹住我的腰,两
手端住她骨盆两侧,挺动下身使劲向她身体深部插进去。

  女人使劲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刺进我肉里,把我拉向她。我俯下上身,
抱起她后背,她用双臂搂住我的脖子,脸贴脸,我的前胸紧压住她的乳房,她丝
毫没有保护胸部的意思,反而用力挺起胸膛左右摇摆着在我胸前磨擦。

  我更加用力干她,全心全意地追求我自己的快感。尽管我知道,隔着一层乳
胶我不可能在她身体里留下什幺,但我仍然努力向她体内深处钻去,我仍然想要
占据她的子宫。

  女人狂喜地迎接我的热情,她闭上眼,咬牙切齿地屏息等待着,期待着性感
的高潮第三次在她体内爆发。

  果然,我没有赶上她,我眼看着她开始一阵抽搐,随即龟头像被一只绳套抽
紧一下,接着又放松,我立即用最狂放的速度运动身体追赶她,正在高潮中她受
到意外的刺激,兴奋得拉出深长的一声:“啊……啊……!”

  我在她最后一次紧缩中开始射精,如同我在芹身体里射精一样舒畅,过瘾。
在破货和名器里射精,感觉是一样的。

  当最后一次射精的抽搐消失,我赶紧从小女人的身上爬起来,给孙东让出空
间。孙东笑着,拍拍我后背:“朋友,是模子!”

  “好讲,好讲。”我应着,在一旁坐下。从疲软的阴茎上剥下套子,套子前
端小袋子里盛着浓稠的白色精液。我把套子后段打了个结,看见一边地上放着刚
才孙东用过的那只,我把两只套并排放在一起,孙东的精液有点发黄。

  我看着孙东又把阴茎插入了那个女孩子的阴道,开始慢慢地抽送,插了几下,
孙东伏在她身上不动了。我正奇怪间,孙东把鸡巴抽了出来,也在草席上躺下。
我戴上一只新的套子,跪爬过去,问:“怎幺啦?”

  姓徐的女人睁开眼,无力地看了看我:“太吃力了,让我休息一歇。”

  说完,竟自闭上眼,不理我了。我看见孙东侧卧在女孩身侧,右肘支着上身,
用左手轻抚摸着女孩左面乳房,我也有样学样,盘腿坐在女孩右侧,伸出手摸着
她右乳房。

  刚才我和孙东轮番猛干,我竟没有顾得上仔细欣赏这个小女人的胸部。

  现在把她浑圆的乳房抓在手里,发觉原来极有弹性,很充实。

  芹的乳房我也仔细研究过,弹性也很好,但稍微小一点,后来芹养病后期,
身体发胖,乳房也虚胖起来,尺寸大了许多,但变得软绵绵的,失去了往日的充
实和饱满。

  眼前的女孩到底是年轻,青春少艾,身体各部份正充满着活力,乳房富有弹
力,手指抓上去,整个乳房不变形,乳头颜色艳红,并没有因为频繁的性交使乳
头发黑,我凑近仔细看,乳晕也只是窄窄的一环,不像一些小电影演员那样用药
物搞得很夸张。

  我和孙东花了很长时间,把女孩的乳房琢磨了个透。她慢慢睁开眼,看我们
俩一左一右正在专心玩她的双乳,娇嗔地说:“你们俩个人就会玩我的奶头吗?
正经事还记吗?”

  听得她如此说,孙东像得到恩准,马上爬起来,重新趴在女孩身上,开始抽
插起来。

  女孩一面轻声哼着,一面伸手把我的鸡巴抓在手里,扯掉避孕套,我顺势往
前一送,把胀硬的阴茎送到她鼻子下边,她侧过脸来,毫不犹豫一口含进嘴里,
舌头灵巧地绕着阴茎的龟头打转,熟练地吮吸起来,另一只手托起我的阴囊,温
柔地按摩两颗睾丸。

  我只觉得鸡巴麻酥酥的,龟头热乎乎的,十分舒服。这时,孙东呼吸粗重起
来,动作加快,小女人把头掉开,“哎呀!哎呀!”地叫起来,我收回阴茎,重
新戴上套,准备接替孙东。

  孙东趴在女孩肚子上全身抖动了几下,喘息了几口气,爬起来给我让位置。
我接上去,把阴茎塞进女孩湿漉漉的下阴,开始抽送,孙东侧躺在女孩头一侧,
让她把鸡巴含进嘴里,吸出残余的几滴精液。

  一个上午,我和孙东轮流和姓徐的女孩子作爱,直到把孙东买的那包避孕套
十件都用完。

  姓徐的女孩一直仰面向上平躺在地上,屈起大腿分开,使阴部露出向上,我
和孙东轮流爬上女孩的身子,压住她,把带着避孕套的鸡巴插入女孩的体内,由
慢到快抽插十几分钟,在女孩的悠长的尖叫中射出精液,随后前一个起身,第二
个爬上四肢还在微微悸动的女孩,把鸡巴插进被前一个操得发烫的阴道,开始新
一轮性交。

  到后来,三个人都疲累不堪,躺在地上“呼呼”直喘。

  孙东从橱里取出一瓶洋酒和三个高脚杯,又拿来一些罐头肉之类,大家边吃
边喝,一面聊着天,讲着闲话。酒劲儿一上来,趁着醉意,我和孙东又把那女孩
按倒在垫子上,轮流干了几次,套子用完了,我们也不在乎,直接在女孩阴道内
射精,我和孙东只能挤出最后几滴稀精,像清水鼻涕,女孩也不提怀孕的事。

  闹到下午两、三点钟,三个人都尽了兴,休息了一会儿,我起身要走,徐晶
一定要跟我一起走,没办法。

  临出门的时候,孙东悄悄告诉我可以留她在我家住一晚上,好好玩个快活,
我会意地点点头,笑着离开。

qwertysis 2008-10-25 12:42

               正文第八章

  徐晶挽着我的胳膊在烈日下走着,谁也不说话。旁人看起来会以为我们是情
侣,其实我们是相识不足半天的露水夫妻。

  来到大马路边,徐晶就喊走不动,我知道她这是讹上我了,只好扬招了一辆
出租车。上了车,司机问我去哪儿,徐晶抢着说:“我先去你家坐坐。”只好听
她的先。

  到了我家,(当然是我一个人住的那个老家)徐晶看见房间里家徒四壁的样
子,问了我,我告诉了她确实的情况。我看她听了我的话,脸上立刻浮现出一阵
欣喜之色。

  我问了她到底是什幺身份,她也如实说了。

  果然她是上海美院的学生,父母都是插队落户的上海知青,她从高中一年级
就一个人回上海住,户口在她叔叔家里,可是叔叔家里地方小,并不欢迎她回上
海来,尤其婶婶常给她脸色看,所以她一旦考上了住校的美术学院,叔叔那里一
年也见得回去一次,平时一日三餐都在学校里或者外面解决,除了寒、暑假回安
徽探望父母,宿舍就成了她的家,好在她父亲在安微芜湖当地某个企业中当头头,
经济上并不困难,所以她假期不回安徽的话,就在上海四处漂流打发日子。

  我听了她的故事,挺同情她,一个女孩子在上海混,不容易。

  估计她不敢骗我,只要给孙东一个电话问问,什幺故事都漏馅。我看看时间,
就说四五点钟了,她要是晚上没有事的话就睡在我这里吧。听我说留她住,徐晶
高兴极了,说现在宿舍里没有人,整幢楼只有一、两个女生住,想想实在不放心,
愿意住在我这里,也好有人陪陪她玩。

  我听了这话暗自好笑,上过她的男人何止一、二十个,她给操过何止五十、
一百次,还怕给摸上门去的强奸犯操多一次?可这话我不敢说,只好闷在肚子里
笑。

  闲话说完,我让她洗了澡,然后我自己也洗了洗,换了身干净衣服,快六点
了,拉着她下楼来到街上,找了个小饭店,足吃足喝一顿,把中午的半顿饭都补
上了,然后来到华联超市,给她买了几套换洗的内衣,临付款趁她不注意,我抓
了一包超薄避孕套。

  在街上逛了逛,在一家商店里,她看中了一条裙子,价钱也不贵,四百多块
钱,我掏钱买下,说是当做见面礼,她高兴得什幺似的。

  当夜,回到楼上家中,我和徐晶重新洗干净,看了一会电视,十点半就睡了。
本来我打算支个折迭床,我和她分床睡,徐晶坐在床上撒娇,一定要我上去陪她
睡。

  我乐得搂个女人睡,脱了内裤和她在小床上并排躺下,她枕着我的胳膊,刚
开始她还老实躺在我旁边,过了没有十分钟,她双手在我身上摸上摸下,最后右
手握住我的鸡巴套动起来,一边还“嘿嘿嘿”地笑。

  我翻身过去压住她,伸手下去拉下她的内裤裤腰,也不脱掉,只把她内裤前
面大半往下拉到耻部下面,露出两腿间的女阴,然后手握住勃起的阴茎,顾不上
戴套,对着她阴部中间的裂缝硬塞进去,她倒吸一口气,“嗯……”了一声,用
力夹紧两腿,想抵抗我的进入,但是已经晚了,我虽然看不见龟头如何,但是从
龟头传来湿滑、温暖的感觉,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进入了她体内,她徒劳地扭动
身子,想摆脱我的阴茎,我用体重压服她,下腹紧抵住她的下阴,使阴茎更安稳
地插在她体内,然后,缓慢有力地挺动腰腹,使鸡巴开始在阴道里滑动。

  徐晶事后告诉我,她起先反抗是不想让我一不吻她、二不亲她就直接插入,
可是后来越是用力夹紧大腿抵抗,滑动的阴茎对她的阴道和阴蒂的刺激越大,快
感也就越强烈,最后,她心里清楚不应该让我得逞,可是身体却不听从大脑指挥,


  而主动地迎合我,渴望我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

  这晚上,我没有用避孕套,直接在徐晶体内射精三次,她来了两次高潮。第
二天早上,醒来起床时,我们俩都是腰酸背痛。

  她还有点担心怕怀孕,说以前参加过一个性爱派对,五个女人对七、八个男
人,有一个参加的女人给那些男人每人在她身体里射两次精,出尽了风头。

  她那一晚上给五、六个男人操了八、九次。其中有一个男人鸡巴特别长,这
个男人一连操了她三次,每插一次都能顶到她阴道尽头,她觉得好象有一只手在
她肚子里搅和,又不好意思叫痛,只能忍住。

  那个操她的男人每次临射精,都要用足力气,把阴茎全部插进阴道,阴茎根
部紧贴住徐晶的外阴,让龟头抵住子宫口喷出精液。徐晶当时就觉得不妙,觉得
那个男人的精液,一股股直接通过子宫颈,不断往子宫腔里灌,想推开他,可是
自己正处于高潮亢奋中,手脚紧紧地圈抱住那个男的,不听使唤。

  果然,一个多月后,徐晶发觉自己怀孕了,可是那晚上有五、六个男人的精
液进入她的身体,谁会承认是孩子的爸爸呢?再讲这种聚会的朋友,都是及时行
乐,事后找都找不到。没办法,徐晶只能偷偷地去打胎,做手术的时候,已经怀
孕二个多月了。

  听完她的讲述,我才知道徐晶的性知识少得可怜,我告诉她,以每次月经的
第一天开始计算,到第十四天就是她卵巢排卵的日子,这天性交一定会怀孕,第
十四天向前数三天和向后数三天都有可能怀孕,这些日子以外,就是相对安全期。

  她听了我的话,低下头自己数了数,放下心来,因为现在离上次月经第一天
已经二十天了,我安慰她,现在就是安全期,不用怕昨天的事会导致怀孕。

  吃早饭的时候,我又问徐晶,既然喜欢参加性爱聚会,时常有性行为,为什
幺不主动吃避孕药?她听了我的话,睁大好看的大眼睛,带着厌恶的表情说:
“我不吃,吃避孕药会发胖的。”

  “不会的,”我耐心解释,“现在避孕药的剂量都很小很小,小到一个月中
漏吃一粒,都可能导致避孕失败,这样小的剂量怎会让你发胖?而且,现在口服
避孕药的效果最好,失败率只有万分之几,相对来讲,避孕套之类成功率只有百
分之七十。”

  经过我的反复劝说,徐晶终于听从我的意见,开始用口服避孕药避孕。

  饭后,徐晶问我白天有什幺事情做,我回答现在等上班,啥事都没有,就是
东走走,西逛逛,要不然也不会在孙东家里遇上她。她提议我们到公园走走,我
想想也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便同意和她一起去逛。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我就和徐晶在各大公园蹓跶,或者看电影,新的老的电
影都看了个遍,晚上回到家里,吃了晚饭,看一会儿电视,就把我以前偷偷藏起
来的西洋黄片翻出来看,看得兴起,我在地上铺上毯子,两人就在电视机前,模
仿着黄片中的男女玩各式花样,可是花样玩多了,我们发现最过瘾的体位还是男
上女下,我趴在徐晶的身上,她两腿夹持住我的腰,暴露出两腿间的女阴方便我
插入,经过越来越剧烈的运动,双双抱作一团同时抽搐着,倒在地上享受性满足。

  时间过得很快,徐晶在我家里和我住了近两个月,直到我八月中旬开始上班
以后,来到八月底,她才不得不搬回学校宿舍去准备开学,我送她回学校,站在
美院的大门外,看着她高挑、苗条的身影溶入人群中,我知道这一别难有再遇的
时候。

  我在心里默默说着:“再见,性女,希望以后在哪个派对遇上时,你能认出
我来。”

  其实我猜错了,徐晶开学后多次打电话给我,约我出来见了几次面,她几乎
每个周末都在我家里住。除非我在医院里值班,周五到周日的三个晚上,我们都
是在性爱中渡过,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现在我写作此文的时候。

  现在徐晶已经从美院毕业了,在上海找到了一份建国路上小白领的工作,我
帮她在我家小区里找到一个小套间租下来,月租七百元,我也知道她己经不再参
加性爱聚会,也刻意疏远了那班有过肉体关系的朋友,徐晶开始工作后,似乎谈
过几次正经的恋爱,但都无疾而终。

  后来,好象她也不急着找男朋友了。有空的时候,会跑到我医院门口等我下
班。

  往往我下班走出医院大门,眼前突然出现身穿浅色上班套装的徐晶,剪着整
齐的短发,我简直错愕得不能把眼前的徐晶和孙东家草垫子上赤裸身体的女孩联
系起来。

  这就是我搬出周家以后,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去找周芹的原因。

  芹还在家中吗?她的病怎幺样了?我心里怀着疑问脚下加劲蹬着,自行车飞
快地向芹的店驶去。

  从肇嘉滨路向右一拐,车子上了东安路口,芹的店就前面不远处,远远的,
我看见芹的店门玻璃在阳光反照下一闪一闪地,哦,她正在营业。近了,茶色的
玻璃门关着,门框上方的空调机排水管正在一滴滴地淌水,我停下车,锁好,迈
步上台阶,推开店门。

  店堂里的冷气很足,咋一进来,我浑身毛孔猛地一缩。

  店里理发椅上背朝外坐着一个女客,芹站在她背后正在卷着发卷。

  我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看着芹的背影,她好象又瘦了,上身穿件雪白的真
丝半袖衫,半透明,能隐约分办出里面粉红色的乳罩背带,上衣下摆扎在裙子腰
里,长裙深蓝色,我认得,那是芹肺病初愈后,第一次我陪她逛马路在华亭路买
的,当时是按生病前的尺码买的,回家才发觉不能穿,就挂在门背后,芹天天对
着它发誓减肥。

  芹听见身后店门响动,头也不回地漫应着:“客人请坐,茶几上有香烟,请
随便用。”

  我回头看看,果然茶几上放着一听红牡丹,我退了半步,在沙发上坐下,取
过一支烟来,点火吸了一口,往沙发上一靠,看芹在那里忙活,等她发现我,同
时也从背后欣赏芹的身影。

  许多色急的男人都以为美女是美在前面,这种错误观念流传了几千年,我不
知道谁是始作俑者。

  美女的背影才是最值得欣赏的。

  从后边看,才能发觉圆润的后腮掩映在秀发中,惹人遐思美人俏丽的容貌,
芹的腮骨不宽,下颌的线条从耳垂,一直向前倾泻而下,终止于前面小巧的下巴
;从后面看芹的后背,芹的肩膀很平,不宽,因此整个后背就显得圆滑,没有明
显的肩胛骨,我以前躺在床上,很喜欢上下抚摸芹的后背,向下经过弯弯的腰曲
就是臀沟,向上摸,稍向前一斜,就是圆圆的肩头;芹的屁股包裹在长裙里,裙
摆下露出白白的小腿,下面是纤巧的脚踝。

  芹的踝骨很小,一点不像做了十年纺织女工的脚,脚跟上的跟腱窄窄一条,
向上融入同样纤瘦的小腿肚里,线条流畅,没有多余的赘肉。

  我坐在那里无声赞叹芹背影的曲线,忽然发现芹的头发留长了,用发夹盘在
脑后,有几缕秀发不听话地冒出来,朝天竖起,被空调机的冷风吹得摆来摆去。

  我正在出神地看着,想着,芹忙完了女客,扶她到热风机前坐下,套上头罩,
开动马达,这才向我转过身来,嘴里招呼着:“先生,请到这里来……”

  “来坐”两个字停在芹的喉咙里,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手停在半空,我
站起身来,向她走近:“芹,是我,我……”

  “你还记得来哦!”芹打断我的话,把手里的围单朝我脸上一摔,红着眼睛
跑进了里屋,我一窘,尴尬地看了一眼正坐在热风机下的女客,她朝我善意地笑
笑,朝里屋挥了挥手,示意我快跟进去。

  我跑进里面,芹在卧室里的床上坐着,脸朝门口看着我,手里拿着一块手绢。
我讪讪地走进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芹见我走近,伸手拍拍卧室里我早已熟悉
的大床,我凑上去正要坐下,

  “站好!不许坐!”芹愤怒地哭喊,“你还记得这张床吗?你还记得我在这
床上把自己身体交给你吗!在这床上,我把自己身体给你看过、摸过、玩过,只
要你想,你随时随地扒开我大腿,找到屄就往里面戳,可是你呢!七月份搬出去,
第二天就不来了,你当我是什幺啊?!啊!啊!呜!呜……呜……”

  芹越说越难过,索性拉开嗓门放声哭起来,一边还数落我:“你真是狼心狗
肺的,养不熟的,整整三个多月,你今朝想起来找我啦!”

  我一边听着,一边脑子飞快地转着,虽说我早想到芹会怨我,但想不到她会
怨到这种程度,万般无奈,只好扯个谎哄她,而且扯得越大越好,

  “芹,芹,你听我讲呀,我从你这里一搬回去,就给我妈妈看住了,也不知
道哪个缺德鬼告了我们俩的密,我妈怕我利用空闲再来找你,正好她中学也放假,
对我严密监视,连我早上跑步,她都站在阳台上居高临下看着我一举一动,如此
……如此……,这般……这般……,我今天是完成了三个月住院试用期了,才得
有机会跑出来,要不然,我现在下了夜班,还得在病房里守着哩!”

  天地良心,后半段不全是假话,我试用期第一个月的确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
准离开医院半步,保证随叫随到,“freshman”,师兄们戏称“不是人”。

  芹听了我的谎话,半信半疑,又一时找不出破绽,只好先让我挨着她坐下,
委屈地问:“那你为什幺连个电话都没有来过?”

  坏了,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只好信马游缰地说哪算哪了,“电话?我人都
来不了,光给你打电话干什幺,吊你胃口?”

  “哼!你打个电话,也好让我知道你想不想我,你知道我一天天盼你来,夜
里都不睡着觉……,呜……呜……”

  芹一边哭一边往我怀里滚,嚎啕起来,“啊……啊……”,正哭得起劲,猛
地止住悲声,“唰!”从我腰带上抽出我的传呼机,满腹狐疑地放在手里颠来倒
去地看,

  “这个call机你什幺时候买的?”

  “不是买的,是人家送的,”我故作坦然地回答,

  “是哪个小妖精送的?”芹步步紧逼,

  “那人可不是小妖精喽,早就是老妖精啦,”我知道芹在call机上问不出花
样来,故意逗她,

  “老妖精?年纪比我还大?”

  “比你大多了,头发都脱光了,脑袋像电灯泡一样,”我越说越不象话,

  “到底是谁?说!”

  “是我们科室主任哪!你不看看call机这幺大,是第一代摩托罗拉,现在哪
里找新的?是我们医院公用的,要我随传随到。”

  “那你们科主任把这个给了你,他自己用什幺?”芹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主任嘛,就要有主任的派头,人家用上诺基亚8810啦,”

  芹看问不出什幺,只好陪着笑把call插回我的皮带上,继续把头枕在我肩上
想心事,我摸着她的手给她灌输着甜蜜的废话,芹美滋滋地听着。

  忽然,芹想起外面还有客人,急急起身出去,待了一会儿,芹叫我,我出去
一看,那个女客人已经走了,我问:“客人走了?”

  芹点点头,说:“你帮我把门闸拉好,今天生意不做了。”说完,意味深长
地勾我一眼,自己走进里面房间。

  我关好店门,拉下卷闸,关掉空调机电源,走进里间,厕所门关着,里面传
出“哗哗”水声,我知道芹在洗澡。我按了按小腹,昨晚和小嫣一夜激情,我还
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千万不能露馅。

  主意拿定,我坐在大床上,脱掉皮鞋,倚在床头翻看昨天的报纸。一会儿,
芹走了进来,用一块白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睡裙坐到床沿。

  我放下报纸看她:“头发长了,很好看,配合你的脸型。”芹的脸型是短的
瓜子型,长发从两侧披散下来,的确很好。

  芹听见我的称赞,很得意,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俯下身把嘴印在我嘴唇上,
热切地吻着,两手飞快地解我胸前的衣扣,我抓住她睡裙的前襟往两边扯开,芹
两只丰腴的乳房跳了出来,我抓在手里揉着,芹一边喘息,一边解我的裤带。

  我坐起来,脱去全身的衣服,甩到床下,赤条条坐在床上看芹站在地上脱去
睡裙,她里面还是穿了一条浅色的三角裤衩,我叫她脱掉,她弯下腰提起脚脱掉,
然后爬上床来,我挪了挪,给她让出地方。

  芹一上床,就伸出臂膀搂住我,热烈地吻我,嘴唇在我头上、脸上、前胸印
着,最后,跪在我腿间含着我的阴茎,用力吸起来,吸一会儿,吐出来,手捧着
阴茎贴在脸颊上,用脸颊磨娑着久违的鸡巴,口鼻埋在我阴毛丛里,使劲吸着那
里的气味,兴奋得满面通红。

  我怕她察觉我精液比以往少,让她吸了一会儿,就拉她上来,在我身边侧躺
下,我翻身上去压在她身上,芹默契地分开两腿,盘住我的腰,伸手摸到我的阴
茎握住,对准自己的阴道,说:“好了,来吧。”

  我身子往下一沉,龟头就进入了芹的阴道内,继续向前送,阴茎一直向里,
直到全部进入芹体内,芹眯起眼,幸福地叹了口气,说:“哦,舒服。”

  芹几个月没有被男人进入,阴道紧缩了许多,像处女般紧窄,(处女的味道
是我以后才知道的。)我试图保持以前和芹做爱时的习惯,生怕芹察觉出我和徐
晶的狂野性交痕迹。

  芹热烈地响应,从床上一次次抬起屁股,迎合我的进入,口中呼唤我的名字,
鼓励我的勇猛,我俩的四肢绞合在一起,为了使我更加深入。

  伴随着芹生理性颤抖,在芹达到高潮的狂欢尖叫中,我抬起上半身,阴茎插
到芹的深处跳动着,射出了。

  我精疲力竭,从芹身上滚落下来,仰面躺着大口喘息,芹翻身趴在我一侧,
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闭着眼睛,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我昨晚一晚上没有睡,”我一边喘气,一边抚弄芹的长发,“太累了,浑
身发虚,想好好睡一觉,你陪我睡好吗?”

  芹顺从地点了点头,给我拉上冷气被:“我看得出,你面色不好,睡吧,我
陪你睡,今晚就住在这里好吗?”

  “好,我不回去了,省得明天两头赶。”

  不一会儿,我搂着年长过我八岁的女人鼾然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多了。十一月的沪上深秋,太阳早下山了,从窗户
望出去,外面的暮色深蓝。我动弹一下,芹还在我旁边睡着,仰面朝天,微微打
着鼻鼾,一条腿横在我下腹部,压着我的阳具。

  我伸出手,在她两腿中间摸着,拔开浓密的阴毛,阴道口还是湿乎乎地发黏,
我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咸咸的,有点发酸,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腥腥的,
散发出成熟女人的味道。

  我用手指在她阴毛丛里摸索着,摸着芹充分生长的女性生殖器官,两片饱满
肥厚的大阴唇充满弹性,严严实实地掩盖住中间的小阴唇和阴道口,可是阴道旺
盛的分泌液还是从夹缝中溢出来,糊在外面,沾湿了我的手指。

  我正在细细体会手指的感觉,芹的身体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挥
手拍了我肚子一下,嗔怪着说:“你这个讨厌鬼,睡醒了就摸我。”

  说着,挺了挺肚子,屈起另一条腿,脚跟蹬在床板上腿向旁一倒,下阴更突
出地暴露出来,任由我的手指头在那里活动,她的一只手也抓住我的阴茎,用食
指和中指揉搓龟头。

  我先用中指轻轻地按压着芹的阴蒂打转转,立时,芹的呼吸变得不规则,时
长时短地倒抽着凉气。我把手指慢慢地向她阴道口靠近,正要往里插,芹忽然睁
开眼,一把捉住我的手拉开,掰住我肩膀说:“好了,我好了,快点插进来。”

  说完,使劲地拉我。我翻身上去,用膝盖和手支住身子,左手握住胀硬的阴
茎不停顶撞芹的下阴,寻找入口,芹躺在下面屈起双腿,用两手掰开肥厚的大阴
唇,露出水汪汪的阴道口,脚用力踏着床板向上抬起屁股,急切地催促:“就是
这里,对准,进来。”

  芹的阴道比徐晶生得高一些,靠前一些,所以我一放松手脚,阴茎就垂直地
插进了芹的身体。

  芹欢叫一声,手脚围抱住我,拱动腰腹,开始在我身下面扭动。我收回撑住
体重的手脚,全身重量都压在芹身上,芹被我压得从嗓子眼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慢慢地开始上下耸动,由慢而快,越来越激烈,芹闭着眼躺在我身下,我
见她面色越变越红,前额和两颊发出片片红疹,逐渐扩展,融合成片,最后,芹
满脸通红高声尖叫着,甩动乌黑的长发,手脚死命抓住我,身体开始规律地哆嗦,
我喘着粗气向芹深处使劲插了最末几下,胸膛伏在她身上挺直不动,身体开始一
阵阵抖动,阴茎再次向她子宫口射出精液。

  我趴在芹的胸口喘气,等着阴茎在她里面软化。芹四肢摊开,腹部剧烈起伏,
大口喘着粗气,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她前额上。

  我撩开她头发,想起来问她:“你现在还吃药吗?有没有去复诊?”

  “有的,”芹闭着眼说,“还是原来那些药,医生说要坚持吃九个月。”

  “好啊,吃到年底,再照张片子看看。”我从芹身上下来,坐在床上,开始
穿衣服。

  “你干什么?你不是讲今天晚上住这里的吗?”芹惶急地看着我,

  “人总要吃饭的吧,”我回过身去在芹脸上亲了一下,“我们没有吃中饭,
对不对?”

  芹释然地笑了,慵懒地坐起来,乳房垂在胸前晃来荡去,她见我盯着看,羞
涩地用胳膊挡在胸前:“不要看,不要看嘛,你刚刚又不是没玩过。”

  在小店里吃了晚饭,我让芹挽着在马路闲逛。我竟然心里有点不安,我怕被
人看见,怕被徐晶看见,那个可以同时五、六个男人一齐上的女孩。

qwertysis 2008-10-25 12:43

               正文第九章

  第二天早上在芹的床上睁开眼,我坐起来,揉揉有些浮肿的眼,手碰到腮帮
子上的胡子茬,想起芹这里没有剃须刀,到底是独居女人,家里不会留着男性用
品的。

  回头看看芹,还在呼呼大睡,昨天上半夜我们折腾得够累的。

  外面吃完饭回来,刚进客厅,我就把她抱进怀里,芹毫无准备,条件反射地
在我怀里抵抗,用拳头捶着我前胸。我吻了一会儿,她逐渐安静下来。

  我把她抱到长沙发上躺下,撩起她下身紧裹屁股的旗袍裙,露出白白的大腿
和裤衩,接着把裤衩向下拉开,露出浓黑的阴毛,我自己快速地解开皮带,让裤
子滑落到膝弯,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跨在沙发上,侧身上去压住芹,把鸡
巴插进芹半张开的腿缝中,手捏着阴茎向上一挑,下身一挺,鸡巴很顺利地进入
了芹,我和衣爬在芹身上急急地操着。

  芹静静地躺着,头枕着沙发扶手,一只脚耷拉在地上,一只脚搁在沙发上,
脚上还穿着白高跟皮鞋,手抱紧我的屁股,等着我在她体内完事。

  在客厅里做完一次,我和她脱去身上汗湿的衣服,依偎着走进厕所。在淋篷
头下冲洗身子的时候,我叫她蹲在地上,阴茎塞进她嘴里,让她给我吸,很快,
芹熟练地让我在她嘴里射了出来。

  洗完澡,回到床上,芹骑在我身上,我勉强挺着七分硬的鸡巴塞进她下身。
芹伏在我身上运动了半个小时,有了一次全身抽搐。

  我翻身把她压到身下,使劲耸动了好久,最后发现自己竟然久久射不了,芹
早己给我捣成了一摊烂泥,手脚摊开,死人一样没有声息。

  我无可奈何地下来,搂着芹,慢慢也睡着了。

  芹被我起床的动静晃醒了,她伸出手摸着我后背上肌肉的轮廓。我回过头去,
她边摸边微笑着对我说:“真厉害,到底是二十几岁的小青年,这背上肉头像牛
一样。”

  我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来回移动手掌心:“你自己看,皮光肉滑,线条优美,
和你当年做姑娘的时候没啥两样吧?”

  芹笑得眯起眼:“哈,哈,哈,你嘴巴真甜,说的像真的一样,我做姑娘的
时候你刚刚读小学哩,你想看我大腿我还不肯呐……”说完,仰头大笑。

  早上七点半的时刻,我准时走进病房,迎面看见小嫣端着药盘过来,“HELLO
,早,吃过了吗?”我故意混说。小嫣飞快地瞟我一眼,眼里有点笑意,随即板起
面孔,若无其事地快步走开。

  我讨了个没趣,耷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进自己办公室,换上白大衣,走进护
士办公室,在墙边找个椅子坐下来,……今天是主任查房的日子。

  八点整,年轻的住院和小主治们放下手里的病历夹,(我们叫它生死簿。)
眼睛盯着门外。须臾,又干又瘦、又黑又矮的方主任像一只骄傲的秃头公鸡,昂
着脖子、直着眼睛、目不斜视地踱了进来。

  喽啰们,包括我,起身问候,纷纷落座。

  我环顾人群,我这半边都是医生,对面是护士,群芳中间众星捧月地烘托着
方主任。

  方主任咳嗽一声,先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从通货膨胀高达百分之十二联想
到汪辜会谈,从台湾老李上台说到五六年“反右”。这一点,我们全科上下都很
佩服方主任,他不知何时练就的这套本事,在两件毫无相关的事情中间,经过第
三、第四、第五件事的巧妙过渡,非常顺畅地联系起来。

  果然,峰回路转,方主任从“五六年反右”说到知识分子不能脱离实际走
“白专”道路,尤其是年轻知识分子,更要在实际工作中接受严格的考验。

  我心中暗叫不好,“年轻知识分子?”那不就是我和师兄吗?

  原来,主任他老人家兜了一个大圈子,目的在于颁布本科规矩,以后我和师
兄,每人要连续值两个晚班。为了表示主任医生对后辈的关心,每个晚班,由科
里小金库补贴我们七毛钱,(是人民币,不是日元,外面小店里的大排骨面,两
块二一碗,)。

  听了方主任的话,我有点泄气。刚和芹恢复热度,徐晶也刚和我走得近了些,
医院的工作就要每星期占去我一至两天的时间,而且是连续的两天两夜。可是我
又不敢反对,我还在见习试用期,老方一瞪眼就可以赶我出医院。

  没奈何,我只能咬咬牙,认可了。

  这一整天,我脸上都没有笑模样,脸拉得老长,护士们看了都捂着嘴偷偷地
乐。各位上级医生,凡是要值班的因为多了两个替死鬼的班,打心眼里高兴,可
又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到晚上下班的时间,我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何去何从,忽然看到师兄坐在一
旁,戴着一千多度的近视镜,捧着一千多页的《黄家驷外科学》看得津津有味,
顿时,计上心来。

  “哎,哎,王兵,你停一停,我帮你商量一件事情,”

  师兄从书上抬起头,从眼镜框上面投来询问的目光,“啥事体?”

  “今天主任早上不是说你和我要连值两个班吗?”我聒着脸凑近一点,“我
现在新结识一个女朋友,这个……这个……”我挠着头,扮出不好意思开口的样
子,

  “有闲话讲嘛,”他倒是大方得很呐!

  “嘿!嘿!嘿!”我干笑两声,继续神秘兮兮地说,“这个女朋友嘛总归要
人陪的啰,我不去会有人抢着去,那还不如我去,是吧!”

  “你很有做主任的天才,”师兄嘻皮笑脸地说,

  我装听不出来,“这个这个这个……,人家一般只有礼拜六礼拜天才有空,
平时走不出来,所以嘛……我想跟你换换礼拜的班头,你看如何?”

  “啊!你小子老牛吃嫩草,女朋友是学生啊?”

  “轰……!”我脑子里炸了一个霹雳,我明明是想着解决和芹的方便,可是
说出话来却朝徐晶的方向走,这怎幺回事?我当堂呆住了。

  师兄王兵看我面红耳赤,低下头不说话,以为我计较他的玩笑,有点后悔说
话冒失,这年轻的未来布尔什维克缓和下来:“好的,以后你要有礼拜六的班我
和你调换好咧,不过……,礼拜天……我也要用的,”一边说着,王兵一边不好
意思地笑,

  “ISEE,IGETIT!”我感激地抓起他的手握了握,“以后党小组开会讨论你
入党问题的时候,我一定投赞成票!”

  说完,我头也不回,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向门外窜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
纳闷,

  “喂!喂!喂!你参加党小组会?你好象是大四才入的团吧?”现任外科团
支书在我身后问。

  我三步并作两步窜到程医生房门前,敲门前先听听里面有没有女人说话声,
我己经因为前天晚上的事坐下了病根儿了。

  “程师父,解决了,问题解决了!”我扭开门上的把手进去,看见程医生端
坐在皮沙发里,

  程医生黑着脸,坐在那里,恶狠狠地瞪着我,“什幺事解决了!?”

  我知道老程对我很不高兴,平时我是贴在他身上的橡皮膏,橡皮膏当然跟着
他走,早上主任一声令下,他就得跟着橡皮膏走。

  我“如此这般”地把刚才如何与王兵讨价还价,在他面前又说了一遍,老程
听完,满意地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拍拍我的肩膀:“好,干得好!徒弟,不过…
…”老程有点遗憾地拉长声音:“王兵为什幺不肯把礼拜天的班一起和你换呢?”

  “哦,他说他礼拜天也要用来陪女朋友,”我随口应道,

  “什幺?他有女朋友就不肯换礼拜天的班头啦?”程医生攥起右拳,翘着大
拇指点点自己胸脯,“我老程也有……咳!咳!”他突然意识到说走嘴了,

  “女朋友”三个字卡在他嗓子眼里,好歹没有脱口而出,

  “我老程也有妻儿老小,礼拜天也要过的呀,”老程气馁地坐下,

  我心里暗暗骂着:“放屁!你儿子在美国,几年内不用想回来,你老婆前几
年翘辫子了,上一代老早死翘翘了,下面第三代还没有生出来,你礼拜天除了思
思,会陪谁?”

  正在说话间,我腰里的传呼机“嘀……嘀……”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
是个陌生的号码,是谁呢?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师兄早走了。我按了传呼机上的号码,“嘟……,嘟…
…,”电话通了。

  原来是孙东,问我在哪里,我回答在医院,反问他有什幺事,他吞吞吐吐地
问:“你知道徐晶她在什幺地方?”

  我心里一惊,强作镇定地说不知道,孙东透出失望的口气,说:“有一个朋
友,从一个港商老板手里借到一幢别墅,想热闹热闹,找些女孩子大家开开心,
找不到徐晶就算了,哎,你想过来凑个份子吗?”

  “有几个人?什幺背景?”我心里一动,

  “大部份是美院里认识的,教师呀,教工之类,”孙东手捂着电话,听起来
嗡声嗡气,

  “那幺女人哪里来的?”我怕孙东他们从马路边弄些打桩模子来凑数,搞不
好引来一串黑猫,

  “咦,教师教工里面也有女的呀,也有点是素描模特儿。”

  “有点啥内容啦?”我有点兴趣了,

  “内容嘛,就是大家先在外头吃顿饭,热络热络,做事体的时候好放点开,
吃好饭就到那房子里,可能今朝他们想搞点新花样,”孙东压低声音说,

  “你现在就在那面房子里,是吗?”

  “对的,你来吗?要来最好带个女的来,但不要带真心的女朋友来。”孙东
叮嘱我,

  我问清了地点,写在纸条上,放下电话,坐在椅子里思忖起来。

  不知怎的,我总会想到徐晶今天晚上去不去这个问题。不知为什幺,我不想
在那个场合,看到徐晶光着身子,躺在地上,张开的大腿中间插着一根别人的鸡
巴,尽管我也是在类似的环境下结识的徐晶,但我现在对徐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
感觉。

  我不是徐晶的男朋友,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之类,甚至没有在床以外的
地方吻过她,她也没有,即使在情欲勃发的时候,她也没有从嘴里吐露出“我爱
你”这三个字。

  但我仍然放心不下,我不愿意她去那种男男女女裸裎相对的地方。

  我抓起电话,给徐晶打了个传呼,放下耳机等她回电。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了,徐晶仍没有来电话,我开始不安起来。

  她去哪儿了?怎幺还不来电话?难道她出学校了?她走在马路上也能找到公
用电话打呀,难道她已经在去会合孙东他们的路上了?那可能是孙东通过别的关
系联系上了她。

  哼!孙东!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跑来动我的女人!

  我浑身血液沸腾起来,“砰!”猛地在办公桌上捶了一下。

  声音很响,惊动了外面走廊上的人,护士长探头进来张望,看见我像头暴怒
的猩猩在屋里转来转去,一边鼻息很重地咆哮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辞“孙东,我
灭了你,孙东!”。

  护士长被我的模样吓坏了,小心翼翼地问:“黄军,你怎幺啦,什幺事这幺
大脾气?”

  我猛地转身朝向她:“没事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护士长战战兢兢地退出门去,我听见她在走廊上
一溜小跑的脚步声远去。

  “嘟……嘟嘟”,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定了定神,
拿起听筒,“喂,谁呀!”

  “是我,徐晶,”听筒里传来徐晶的声音,

  “你……你……你,你在哪里?”我有点口吃,心里七上八下,就怕她说和
孙东在一起的话,

  “你怎幺了啦,连上海话都讲出法国味来了,嘻嘻!”徐晶还在没心没肺地
扯淡,“我在宿舍里。”

  “宿舍里?那怎幺这幺长时间才给我打回电来?”我放下心来,又有点怀疑,

  “我刚刚去洗澡了,call机放在更衣箱里,洗完了才看见你的电话。”

  太好了!怪不得孙东的传呼她也没回,这下我不能让孙东的留电号码坏我的
事,

  “怪不得,我刚才换了几个电话call你,就怕你打不通,”我说谎的时候心
“扑腾扑腾”地跳着,真是少有的事。

  “啊,都是你打来的啊?好几个喏,”

  我怕她一时兴起,随便捡一个电话号码打打看,那我明天就真要通过老爸朋
友的关系整死孙东了。

  “好了,好了,找到你就好了,我今天以后可能不大有太多空陪你了,”我
正要接着说下去,她那头儿急起来,

  “你干什幺啦?要出国?要走?”她急切地追问,声音里带点哭腔,

  “没有那幺严重,”我借今天早上主任安排值班的事情,说以后可能少有时
能出来陪她玩了,徐晶这才放心,接着我提议晚上一起出去,她犹豫了一下答应
了。

  我放下电话,快手快脚地换好衣服,本来我习惯在院内澡堂洗了才回家,今
天怕孙东把我嘴边的肥肉抢走,我必须立刻找到徐晶,把她带离美院。想到这里,
我跑下病房大楼,跳上自行车,一溜烟向上海美院骑去。

  我紧赶慢赶,从华山路到万航渡路,接着骑上长宁路凯旋路,来到上海大学
美术学院门口。

  隔得老远看见徐晶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上身一件极宽大的T 恤衫,在门口
来回踱步。

  我跳下车,在路边锁好,拉着她拦下一辆“锦江”,催促司机快快开车,一
面透过车窗扫视外面有没有孙东他们几个的影子。

  徐晶看我慌里慌张的样子,起了疑心,问我:“出了啥事了?看你急得满头
大汗。”

  我往车座上一靠,长长舒了口气:“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你为什幺。”

  徐晶满腹狐疑地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治死了病人,被病人家属追得走
投无路?”

  “我要真的亡命天涯,也不能逃到你学校里来吧?”我惊魂甫定,笑了笑,

  “那你出逃的时候会不会带上我?”

  徐晶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说会和她一起逃
吧,明显不合常理,逃命的时候都是越轻便越好;说自己一个人跑吧,徐晶显然
是爱情小说看多了,直说会伤她的心。

  我决定打破她的思维逻辑,糊弄她一下。

  “真要有那幺一天,我血债累累,天网恢恢,束手就擒的时候,我倒宁愿你
在不远处看着我,怎样被一粒子弹打得脑浆迸裂。”我若无其事地说,

  汽车司机在前座听了我这话,从反光镜里警愓地盯了我一眼,

  徐晶身体哆嗦了一下,紧紧抓住我的手:“为什幺,你要我看着死?”

  “不是,我是要你带着我的儿子看着,他爸爸是怎幺样的人。”

  “你儿子?”徐晶有点糊涂,“你儿子在哪里?”

  “那个时候,我想应该在你肚子里。”我用左手轻按住徐晶鼠蹊上方。

  徐晶“腾”地羞红了脸,两只手紧紧抓住我左手,侧过脸去,带着笑望向车
窗外。

  来到新乐路上的葡萄园,我也不和她商量,径直点了美国牛肋骨、鸵鸟排、
烤全兔和炒三菇,徐晶惊奇地说:“你怎幺会知道我的口味?你点的这些我都很
喜欢吃。”

  我双手捧着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搓着:“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什
幺,不喜欢什幺,”我眯缝着一只眼,歪头打量她,“我知道你喜欢浓重的口味,
但又不喜欢过份刺激,就像宫保鸡丁,你很喜欢,但川味辣子鸡丁就太过份了,
对不对?”

  我的神情就像老猫逮住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耗子,吃之前先戏弄一番。

  徐晶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气:“你怎幺会知道我的事情这幺清楚?谁告诉
你的?”

  我摇摇头,敛起笑容:“不,我说的不是你,我说我自己。从我在孙东那里
一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想玩得疯一点,可又怕受伤。”

  她停住笑容,低下头,垂下头看着桌面:“我……,我知道你啥意思,我想
我们现在这样蛮好的,不敢想以后会……”

  “好个屁!”

  徐晶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猛地站起身来,把旁边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以为是黑社会来砸店,我看了他一眼又坐下。

  “你以为我今天是怎幺过来的,你当是你CALL机上的号码全都是我打的?今
天下午孙东找过你,想拉你去那个什幺狗屁聚会,我不想让你去那里,我才抢在
他前面把你拉出来,”我停顿了一下,“我不舍得。”

  徐晶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我,听我的述说,嗫嚅着嘴唇要说什幺:“你不
舍得我去?真的不舍得我和他们一起玩?”

  “真的,我不舍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真把爱和性分开的人,你以为你是,
其实你不是,我也不是,我们住了有一个半月,美好的四十天,有性,还有什幺?
还有不舍得,”

  我捉住她的手,放到嘴上吻着,“做我的女人,做我一个人的女人,好吗?”

  我说着说着,觉得这些话挺耳熟,好象在那里讲过,或者别人讲给我听过,
哪里?哦……,好象是芹,芹讲过,我也对芹讲过,一回生,两回熟,多讲几遍
就熟练了。

  我热切地望向徐晶,她避开我的目光,使劲绞着手指。

  正在这时,菜来了。我们停止说话,埋头大嚼。直到吃完这顿饭,我俩谁也
没有再多说一句。

  付了钱走出餐馆,我指着马路斜面新开的“乔治五世”:“下次来,到对面
试试。”

  徐晶眯起眼,使劲端详了一会儿灯火辉煌的小楼,鄙夷地撇了撇嘴:“建筑
风格总体上是哥特式的,门窗倒是西班牙式。”

  我笑着挽起她的胳膊,把她的小手握在手里,在仄仄的人行道上走着。走着
走着,来到东湖电影院,走进售票窗口一看,电影早开场了,下一场十点半。抬
腕看看表,才九点半,算了。

  我问:“看吗?是巩俐演的《漂亮妈妈》。”

  徐晶摇摇头:“我不喜欢看孙刚导的片子,太个人化了,玩电影。”

  我们坐上车,司机把车开得很慢,在小马路上兜着圈子,车厢里,我和徐晶
手握手坐在后座上,她后背靠着我臂膀,隔着衣服能感到传来一股股热力。

  “明天礼拜五,你几点钟过来?”我低低的声音问,

  “老样子,下午四点半上完最后一节课,五点钟到你家里。”她看了一眼司
机,说。

  “五点钟我还没有下班,你反正有钥匙,自己进房间,想吃自己到我楼下的
超市买点菜来,我回来烧,哎,你有钱吗?”我拿出一张一百元钞票塞进她牛仔
裤裤袋里。

  “有钱,不要,”她看着我把钱塞进去,也不反抗,“你想买点啥菜?”

  “买一条鲈鱼,或者河鳗,其它的你决定,”

  她继续靠在我身上,随着车身晃动。

  半夜十一点,我送徐晶回到美院,在她宿舍楼下,我依依不舍地在她唇边吻
了一下:“再见,明天下午见。”

  徐晶看着我的眼睛,欲言又止,我轻轻把手按在她肩膀上,扳转她的身体推
向宿舍楼门口:“上去吧,明天还要上课,要不……我先走。”说完,我转身大
踏步走开去。

  回头一看,徐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我,我只好又转回来。

  “怎幺啦?有什幺事快说呀,”我预感到什幺事情要发生,

  徐晶猛地扑过来,踮起脚尖,搂住我脖子,嘴唇堵住我的嘴,疯狂地吻。

  我有点吃惊:“怎幺啦?”

  “没啥,”徐晶后退一步,憨憨地笑了,“我告诉你,今天下午我给孙东打
过回电,知道他们叫我去干啥,我不想去,因为我怕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你趴在
别的女人身上干那件事。”

  我头脑“嗡嗡”作响,血直往脸上涌,冲动地向她走去,徐晶一扭身,灵巧
地躲开了,“嘻嘻”笑着,急步向楼门口走去,走进大楼门口,又探回身来:
“哎!明天……,嘻嘻”,一闪身,隐没在楼门里的黑暗里。

  我怔怔地站在楼影里,几个夜归的女生从我身边经过,好奇地回头打量我,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着头,向校门口走去。

  来到凯旋路的人行道上,找到停放在这里的自行车,跨上车,我一脚点地,
从口袋里掏出写着孙东他们地址的字条,“古北新区?”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看
看。

  当我按图索骥来到孙东说的地点,发现这是幢四层高的小楼,两层一户,一
梯两伙。

  我敲敲门,门里面的音乐声开得很响,我又敲敲,一个细高的男人打开门,
“找谁?”他很警愓地打量我,

  “孙东在吗?”我朝他身后望进去,只看见厅里一幅猩红色的落地窗帘,还
有杏色的打蜡地板,

  “孙东!有人找你!”细高男人回头叫着,仍把着门不让我进去,我想起了
徐晶第一次也是对我不放心,

  “哎哟,朋友!朋友!你总算来了,”孙东光着膀子,趿拉着拖鞋从里面跑
出来,一面向男人介绍,“这是黄军,自己朋友,”又转向我介绍,“这是任勇,
我美院里的同事,”

  把我让进屋,细长的任勇和我握了握手,我发现他的手很有力,筋骨很强。
我把带来的一箱易拉罐喜力啤酒交给孙东。

  看到啤酒,孙东笑成了一朵花:“太好了,正好饮料吃光了,大家正在猜东
里猜,决定谁去买。”

  说着,扯开塑料纸,拖出一罐打开,仰脖喝了一口,抹了把嘴,头一甩,指
挥任勇:“去,拿到楼上,大家分分。”

  任勇笑嘻嘻地给我点了根烟,哈腰抱着啤酒“咚咚咚”上楼去了,接着楼上
“哗!”响起一片男男女女的喝彩声,孙东朝楼上看了一眼,撇撇嘴:“乡下人!”
拉我到客厅沙发角落里坐下。

  “哎,你讲老实话,刚刚到哪里去啦?”孙东在我膝头拍拍,问我,

  我一听,知道他话里有别的意思,心想,反正窗户纸捅破了好,“和徐晶出
去吃顿饭,走走。”

  “我猜你们俩个肯定在一道,嘿嘿嘿嘿,”孙东老道地笑起来,“怎幺样?
你们真的有感情啦?我今朝下午接到徐晶电话,她讲不来,我就晓得和你有关,”

  看我瞪起眼珠子,孙东缓和了口气说:“难怪的,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一
起住了有一个月,产生了感情,正常的,”他翘起大拇指,指指楼上,“这些人
都是吃饱了拍拍屁股跑路的货色,”

  “来,讲讲,今朝你们怎幺玩的,”我掏出云烟,给孙东一根,自己也点起
一支烟,改变话题,

  “操!你来晚了,来晚了,晚了,”孙东很替我可惜,“刚刚,八九点钟才
开始,那个女的,我们美院财务科的会计,骚得吓死人,一向以来这种场合场场
必到,今朝她自己想出来的花样经,我们五个男的抽签,轮流排好队,讲次数不
讲时间长短,每人最快速度戳出精来,看她一个钟头里吃多少枪?”

  我听了孙东的话,笑得前仰后合:“怎会有这种玩法?那她还不被戳死啊!”

  孙东横我一眼:“少见多怪,她吃性太重,老早我们刚开始搞这种聚会的时
候,这个女的就玩上这套了,我们这个圈子里是她保持这项记录的,一个钟头十
八趟。”

  “十八趟!?”我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那幺今朝呢?”

  “二十二,”孙东满不在乎地叼着烟说,“不过不算数,有两个毛头小伙子,
美院里两年级学生也被她们捉来,……快枪手,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弄两弄,
没了,哈哈哈……”

  “其它还有啥人,介绍介绍,”我吸了口烟,等他讲下去,

  “嘿嘿嘿,我早就晓得你也想来来的,这样吧,”他手指着客厅一角的浴室,

  “你先去洗一把,衣服脱掉,自己上来,我给你当面介绍。”

  “好,我去去就来,”我蹬掉鞋子,脱下身上的西装扔在沙发上,脱下西裤
也放在一旁,这才注意到,沙发后面地上堆着一大堆男装女裙,红红绿绿的,

  孙东看见我注意那些衣服,劝我放心:“衣裳放心好咧,玩这种游戏的人手
脚还是清爽的,”

  我在浴室里洗干净身体,着重清洗两腿之间的关键部位,等会儿可能有一场
鏖战哪!

  我洗完澡,没找到拖鞋,光着脚板顺着雅致的雕花木楼梯走上二楼,刚走到
楼梯转角,就听见上面传来一阵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夹杂着不同音调,几个女人
的尖叫和呻吟声。

  嗬!走上二楼,这里热气腾腾,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的肉体在地
上蠕动。

  我定定心神,仔细一看,地上铺着三块席梦思床垫,两大一小,拼成完整一
片,八九个男女分成几对,或坐或仰,分散各自做爱。几个女的,年纪老嫩不同,
大多容貌姣好,被男人插得过瘾,忘情地甩着头发,“嗷嗷”叫唤,想必正在临
近高潮。

  我丢下他们,手握住涨得发疼的阴茎轻轻套弄着,四处走动,看看还有没有
落单的女人。走过一个房间门口,探头一望,孙东头朝外,趴在地板上,身下躺
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子,女孩四肢缠绕住孙东,分开大腿,让孙东一下一下
地往里插进她稚嫩的身体。

  孙东看见我进去,一边继续干着身下女孩,一边示意我看左边,“戴套,男
的都要戴的。”他简短地告诉我。

  我转过脸去,看见屋内墙角地毯上还有一个女的躺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
喘着粗气,屁股和大腿圆滚滚的,肚子微微隆起,像生过孩子的女人,朝她摊开
的大腿间看去,阴部被一片浓密的阴毛盖着,她两臂平放在地上,两腋下生着黑
黑的腋毛。

  我被外面的情景刺激得欲火中烧,不管好歹,从地上捡起一个避孕套包,撕
开塑料包装,掏出避孕套,手指微微发颤,几乎捏不住又滑又小的套子,好不容
易给自己戴上,走到那女人跟前,俯下身子趴到女人身上。

  可能因为视觉角度关系,这个女人实际没有我刚才看到的那幺胖,只是偏丰
满一些。趴在她身上,感觉不像徐晶的身体那样瘦骨棱峋,胯骨和耻骨硌得我生
疼。

  现在这个女人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比芹老一些,乳房很大,有些松驰,刚才
仰躺着,乳房软软地堆在她胸前,我往上一趴,乳房被我压住,像稀面团向两边
鼓出去。

  这女人感到有人趴上她身子,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哦……”,嘴里哼了
一声,“来,先戴好套,”伸手在我裆里摸了一把,放心地屈起两腿向两边分开,
“你来好了,先轻点,慢慢让我习惯一下,”

  我撅着屁股,手扶着阴茎对准地方,松开手身体往前一靠,阴茎滑了进去。

  女人“哦”地一声,忽然用力地抱紧我,“哦!舒服,你滚烫的,啊,真舒
服,再往里面一点。”

  我继续将阴茎后段向她里面推去,她阴道不太松驰,但润滑充分,磨得我龟
头很舒服。

  忽然,她“哦哟”一声,睁开眼,双手抵住我胸膛,脚跟蹭地,身体向后退
缩,“好了,好了,到底了,不要再往里了,到底了,”

  我低下头,看见鸡巴后段还在外面,包着粉红的乳胶套,我试着向前顶了顶,
果然,龟头前面有一片稍硬些的东西挡着,我又顶了顶,那团东西中央软,四周
硬些,我马上联想起子宫颈外口的形状,只是普通子宫口比这小一号,大都是紧
紧闭住,这个女人的子宫口是张开的吗?

  女人被我顶得哼哼起来,“不要,不要用力,”使劲推我的胸口。

  我趴在她身上,抽出一点,问:“你下面这幺浅,我头一次遇到。”

  女人笑笑,说:“碰过我的男人都说我下身浅,一下子就到底了,都怪我老
公的东西短,结婚十年了,都没被他戳深一点。”

  “小孩几岁啦?”我问她,一边慢慢摆动屁股,女人闭着眼,面色有点发红
:“两岁。”

  “啥人的种?是你老公的?”我继续慢动作进行,女人还没有热起来,我心
里有了一个念头,女人闭着眼,抓紧我后背,慢慢地咧开嘴,诡谲地笑了,开始
喘息:“不是,是别人的种,我也不晓得是啥人留下的,”

  听了她的话,我想到徐晶的事,她也不知道是谁。我恨恨地想,“他妈的,
徐晶因为不懂性,无意中吃亏,今天我给你有意留第二个种!”想罢,我开始专
心操这个生过一个孩子的女人。

  我先让自己开始按固定频率地进出女人阴道,让她适应我的节奏,很快,女
人跟上我的节拍,在地板上颠动起屁股,迎合我。

  我听见女人嘴里发出低沉的“哦!哦!哦!”,知道她进入了状态,于是我
加快进出的速度,阴茎也更深地插进阴道,龟头开始轻轻地顶撞前面的子宫颈口,
内脏神经的酸麻刺激女人更兴奋,她开始大声地骂着:“操!操!操!”

  我看她已忘形,偷偷伸出手,手指捏住阴茎上避孕套末的开口圈向前推去,
每次抽出阴茎都向前推一截,阴茎带着半褪的套向前插入,然后再抽出来,我再
向前推一截,让阴茎带更松的套子插入,没几下,避孕套就被褪到了阴茎头上,
缩成一团,松松地罩着龟头被顶了进去,再没有被带出来。

  阴谋得逞,我放心地抱紧女人,使劲地把鸡巴向更深处撞去,子宫口传来的
酸楚使女人痛快得放声高叫,“啊——啊——啊——”

  孙东射出了精液,鸡巴仍插在小女孩阴道里一颤一颤,他抬头好奇地看我和
中年女人的交媾,身下的女孩子阴道夹紧他的阴茎,全身发出一阵一阵的颤栗。

  我身体压住的中年女人狂热地上下掀动屁股,全身通红,皮肤上渗出一片密
密的汗珠,己经叫不出声音,只能张着嘴发出“哈——哈——哈——”。

  我已经把半尺长的阴茎完全地插进她下身活动,由于女人高度兴奋,子宫口
张开更大,每次阴茎触到阴道尽头,龟头都能钻进子宫口正中。

  我急速地挺送下身,女人焦躁不安地扭动腰肢,双腿盘住我的腰眼挺起下身,
眼看她的高潮就要到来,我急切地追赶她的进度。

  终于,我和她同时“哦!”了一声,两具身体静止了下来,两人同时僵硬地
挺直身体,女人上半身向后弓去,大腿一紧一松夹着我,阴道肌肉强有力地紧缩
起来,我两手抠住她的肩头,向上拉直身子,阴茎深深插进阴道,龟头已经穿入
子宫入口,随着我的战抖,一股股浓稠的精液从尿道口喷出,直接射进子宫腔内。

  我伏在女人身上,数着阴茎在女人体内跳动,一共十二次。

  我今早到现在没有损失过精液,这十二次射出,总共三、四毫升,全数输进
了女人子宫,无论成不成,我为徐晶报了仇。

  我趴在女人身上喘息着。

  孙东己经从小女孩身体里抽出阴茎,亲了她一下,留下她躺在地上喘气,自
己走了出去,鸡巴上松松地挂着一只淡蓝色的避孕套。

  紧接着,又一个小男人走了进来,看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年轻的身体显得
孱弱。他快步走到小女孩跟前,跪下,伸手在小女孩胸前玩着小小的乳房,说了
句什么,女孩子点点了头,小男孩立刻趴到女孩身上,右手伸到胯下摸了一会儿,
屁股往下一落,双手扶住地,急急地在女孩身上耸动。

  我收回目光,看看身下仰躺的女人,她睁着眼,望向天花板,我对她说:
“我出来了,你怎样?”她大口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说:“好的,我也来了一趟,
舒服,我休息一歇。”说完,闭上眼,不再说话。

qwertysis 2008-10-25 12:44

               正文第十章

  我从中年女人的身上起来,仔细察看她阴道有没有东西倒流出来,没有,她
两腿间除了她自己兴奋时涌出的黏液外,看不出有白色的精液,在她屁股下面的
地毯上,我发现了那个粉红色的避孕套,不知什幺时候从她里面掉了出来,被她
屁股搓成一小团,我捡起来,攥在手里。

  我走到房间外面,刚才在席梦思上性交的几对大多已经完成了,坐在墙角地
板上互相依偎着,嘴对嘴亲吻。一个墙角里散乱地丢着用过的避孕套,五颜六色,
里面液体有多有少。

  孙东坐在酒吧台边抱着一瓶“蓝带王”自斟自饮,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他
见是我,笑笑,给我倒了一杯,凑到我耳边问:“怎幺样,那个女的味道不错吧?”

  我边喝酒边摇摇头:“一般,太松了。”

  孙东“嘿嘿”笑着,捅了我一下,“松不要紧,关键是枪枪到底,你哪里去
找第二个?”

  “她就是你讲的创纪录的女的?”

  “不是,”孙东眼睛扫了一下,“那个在那儿。”

  我顺着他眼光望去,一个精瘦的女人坐在一个满身黑毛的男人怀里,仰头挺
胸让那男的吮吸她的乳头,女人一只手握住旁边一个瘦小少年的鸡巴上下套弄,
旁边站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看。

  我转回头,悄悄问那个看我的女人是谁,孙东看着我,很诡秘地说:“她,
你也认不出?再好好想想。”

  “你的马子?”我问,孙东笑着摇摇头,“到底是谁?”我追问。

  “尚玉,你记得吗?”

  “尚玉?老早我们初中班里的,后来考到……”我打个榧子。

  “对的,是她,现在在地铁公司做美工设计,过两三个月就要结婚了,……
她对你好象有点意思,喏,她一直看牢你,”孙东朝我摆摆手,“呆子,快点过
去。”

  我端着啤酒杯,向尚玉走去。她见我认出是她,很高兴地笑了。

  我端详着她,八、九年不见,她变得不多,仍然是长圆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
又黑又亮,圆溜溜的下巴配上肉肉的小嘴,只是她烫了头发,大花的发卷垂下来,
遮住她半边脸我才没有认出是她。

  在我记忆中,尚玉是个身材高挑,面貌端庄的姑娘。初中时,她身体各部份
发育得很好,个子比男生高出半个头,时常穿件开领很低的粉红衬衫,露出锁骨
间一片白嫩的脖颈,差点让我们一众小男生耳热心跳而死。

  现在,大家赤裸相对,她身体变得更加珠圆玉润,就像她的名字,如同一块
温润的白玉。皮肤白晰,乳房挺拔,腰肢秀巧,两条腿修长、匀称,两腿间一抹
油亮的黑色阴毛,倒三角向下,脚上踩着一双红色的塑料女拖鞋,前面镂空,露
出秀气的脚趾,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两只乳晕颜色发暗,棕红色,我猜是避孕药吃
多了。

  我站在尚玉面前,她胳膊肘搁在后面楼梯栏杆上,身体懒懒地倚住栏杆,并
拢两条光滑白嫩的长腿斜支在地上,微微仰头看着我,笑着说:“你好,没想到
会看到你,孙东找你来的?”

  我点点头,看到她靠着的楼栏杆微微晃动,我连忙伸出手去,托住她的腰揽
进怀里:“当心点,栏杆不牢的,当心掉下去。”

  她听了我的话,后怕地回头看了看刚才靠着的栏杆,右手使劲搂住我的腰,
一会儿回过头来,坏坏地笑着说:“哼!哼!你就想让我来抱你,对吧!”她的
大腿挨着我的腿来回磨蹭,上身贴住我胸膛,看着初中时念念不忘的女性偶像在
我怀里撒娇,我不由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

  尚玉看见我胯下刚才还是垂头丧气的鸡巴,片刻之间暴涨起来,知道我在想
什幺,她捂着嘴“吃吃”地笑:“你大得真快,我一碰你就变得这幺大。”

  我一只手搭在她肩头,使劲将她拉在怀里:“等歇我给你看看,它还会出水
咧!”

  尚玉笑得花枝乱颤,在我怀里扭来扭去,笑了一会儿,她头靠在我肩膀上,
看着我的眼睛,问:“侬真的想在我里面出来?”

  我点点头,她又问:“从啥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

  “初中,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有味道,讲不出的味道,”我很认真的说。

  “侬在初中就懂戳逼的啦?”她惊奇地直起身子,我又把她拉回来。

  “那个时候哪里会懂戳逼,就是想摸摸你,亲亲你。”

  听我这样说,她面带得意地靠着我,双手抄在胸前,微笑地垂下眼帘,看着
我勃起的阴茎随着心跳上下一抖一抖,我搂紧她,嘴巴贴近她的耳朵,低声恳求
道:“给我戳戳好吗?就戳一趟。”

  她抄着胳膊靠在我胸口摇晃着上身,不说话,眼睛盯着鸡巴,脸上更加得意
地笑了,隔了一会儿,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小声说:“不要在这里,到里面
去。”

  我扶着她的肩,走向另一间卧室,经过孙东身边,他飞快地塞给我一个小塑
料袋,……是避孕套。

  我和尚玉走进卧室,看见床上空荡荡的,床垫早被孙东他们抬到外面地板上
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板。

  尚玉有点失望,看着我,我示意她看地上,“这里地毯很厚的,长毛绒的,
我们就躺在地毯上戳好了。”

  她四周看看,都是些梳妆台,木椅之类,只好同意了。

  我先坐下,地毯的绒毛搔着我的屁股和腿,痒痒的,我朝她伸出两手,她犹
豫了一下,回头看看打开的房门,回身关好,走过来,俯下身子,一下扑到我怀
里,我顺势向后仰倒,让她趴在我身上,鸡巴硬硬地朝天翘起,被她大腿根夹住。

  尚玉捧住我的脸,舌头伸进我嘴里贪婪地搅动,我用嘴唇含住她柔软湿润的
舌头,轻轻舔她的舌尖,她兴奋起来,不停扭动腰肢,两脚踩着我勾起的脚背,
在我小腿前面上下摩擦,我双手抓住她丰满的屁股,我俩的小腹紧贴在一起,我
感到她用大腿使劲夹我的阴茎。

  我用力向上挺动胯部,阴茎在她腿间前后动起来。尚玉满脸通红,趴在我身
上,双手在我胸脯上使劲抓挠。

  她睁开眼睛,喘着粗气说:“来,我想要了,你来好了,”

  我把她放到一侧的地毯上,翻身压住她上身,抬起屁股手握住阴茎就在尚玉
大腿中间上下探找,她用腿圈住我的腰,拨开我的手,扶着我的阴茎对准下面,
后脑靠在地毯上,平静地说:“好了,来,进来,”

  我往下一挺,阴茎己经进入了尚玉温热、湿滑的阴道,我想到什幺:“哎,
我还没有戴套,”

  “不要戴了,你来好了,”尚玉急急地拉我靠拢她,

  我趴到尚玉身上,向她阴道插送了一会儿,气喘嘘嘘地问她:“怎幺样?这
样可以吗?”

  “好的,再快点,”她催促我,

  我加快前后摆动的频率,尚玉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身体被我撞得向上一耸一
耸,

  “深点!用点力气!插深一点!”她用力勾紧盘住我的两腿,脚跟顶住我的
尾椎,双手用力抓抠我的后背。

  我加快进出她身体的速度,更加用力地往里深入。十一月的上海,屋外秋意
正浓,可是这所房子的二楼却是热气熏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的、略带甜味
的腥臭。

  近十名男女搂抱在一起,赤身裸体,缠颈迭股,使出吃奶的力气从对方身上
榨取欢乐。

  我身上开始冒出热气,后背一片片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胳膊、大腿流到地毯
上,脸上、头上渗出的汗水,从前胸滴到尚玉的胸脯和肚子上,与她的汗水汇成
一道道小溪,向下流淌。

  尚玉己进入亢奋状态,眼睛热情地看着我的眼睛,用力上下摆动腰腹,使劲
抬高下阴,向上迎接我插向她的阴茎,嘴里“呵呵”地喘着粗气,我明白她到了
最后关头,加紧下身的运动,许久,龟头传来酸麻的感觉,

  “尚玉!我要射了!要射了!”我急切地说,

  “射!射!不要紧!在里面射!不要紧!不要紧!在……里面……射!”尚
玉一边更急地扭动身子,一边艰难地说。

  蓦地,尚玉瞪大双眼,张开嘴,身体僵直不动,眨眼间,身体开始发出抽搐,
阴道一下子紧缩起来,我的鸡巴在缩得紧紧的阴道里最后狠狠插了几下,用力挺
出下身,阴茎深深插到阴道尽头,趴在尚玉身上,挺直身子,龟头猛地膨胀,一
跳,……第一股精液直直喷射进尚玉的阴道,……第二股,……第三股,……

  我抱住尚玉,战抖着身体在她体内不停射出,尚玉全身一阵一阵哆嗦,张开
的大腿中间,阴道包裹住插在当中的阴茎,股股精浆在里面奔流……

  当我们终于平静下来,我伏在她身上给她理着散乱的头发。身体压着她丰满
柔软的身子,丝毫没有被她骨骼突兀抵住的不适,我暗暗妒忌几个月后就要合法
占有这具娇躯的那个男人。

  “哎,”我碰碰她,“听孙东讲你要结婚了,是吗?”

  她睁开眼,看着我:“嗯,早咧,天晓得啥时间。”

  “快结婚了,你还敢到这里来玩?不怕被你未来老公晓道?”我一边玩着她
粗糙的乳头,一边问,

  “拆那,”她忽然说了句脏话,“他算我啥老公,要不是我姆妈和他姆妈是
小姐妹,几辈子也轮不到他想我,”尚玉恶狠狠地说,

  “怎幺?他人不灵光啊?”

  “戆大,正宗戆大,话也讲不来,事体也做不好,叫他去买电影票,皮夹子
会给人家偷掉,自己踏脚踏车回来,半路上会撞倒老太婆,再赔一个半月工资,
陪我乘电梯,乱揿电钮,好好的电梯会给他停在半空,要电梯工来救我们出去,
偏偏我姆妈看上他,觉得他老实!天晓得!”

  “哈,哈,哈,这不叫老实,叫无能,”我觉得很好笑,“那你怎幺肯嫁给
他。”,

  “啥人讲我肯嫁给他,又没登记过,我是随便讲给姆妈听听的,啥人晓道我
姆妈当真的了,给我到处宣传,想断我的路,搞得孙东他们也知道了,我姆妈真
是有点十三点的。”

  “你现在还住在老地方吗?”近十年不见,我不知道她的近况,想了解多一
些。

  “哎,还是那里,三楼三室,侬哪?”

  “老房子,侬老早去过的,四楼五室,”我挺了挺下身,“我欢喜在侬上头,”

  “放屁!”她笑着打我一下,“又不是一幢楼里,”

  这时,门上有人轻轻敲门,“讨厌,这帮男的急色得要死,”尚玉在我身下
骂道,

  “啥人?”我回头大声喝问,我知道要为抢女人打起来,今天这几个都不是
我对手,

  “是我,阿东,”孙东在外面颇有点尴尬的声音,“大家要跑了,你们快点,
明朝早上主人家佣人要来打扫房子,”

  “晓得了,”我答应一声,问尚玉:“侬怎幺回去,我有自行车荡侬回去好
吗?”

  “我跟他们助动车来的,我跟侬回去好了,哎,侬有地方过夜吗?现在太晚
了,我回不去了。”

  “到我家里去睡好了,我一个人住,现在,”

  “那幺你爷娘呢?”

  “住到肇嘉滨路我爸爸局里新分的房子去了,”

  “哦!旧房子给侬住啊,侬不去住新房子啊?”

  “喏,为了等侬呀,让侬好找到我,”我嘻皮笑脸地说,

  “嘴巴甜,”尚玉不屑地撇撇嘴,笑得却很开心。

  我和尚玉在地上说了一会话,我拉她起来,两人互相依偎着下楼,准备离开。

  到了楼下,其它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孙东在沙发上穿裤子,一旁站着一个头
染金发的年轻女孩子,手里提着两只装得鼓鼓的“顶顶鲜”黄色塑料袋。

  尚玉红着脸,从沙发后面找到自己的白色牛仔裤和鹅黄色上衣,手忙脚乱地
穿起来,我也穿好自己的西装。

  孙东穿好衣服,趁尚玉不注意的时候,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小子,又看上
啦,拆那,还是带她回去睡?”

  我笑着点点头:“投宿我家,不会长住的,”

  “废话!拆那,她屋里就离你家一百公尺远,出来进去侬当人家屋里人是瞎
子啊?”

  我骑着自行车,后面驮着尚玉,她一只胳膊向前搂住我的腰,随着车子摇摆
双腿。夜里一点多,马路上很冷清,只有路边立着一、两个打桩模子,看着我们
驶过,我使劲蹬着车子,车轮“嗖嗖”转动,辗着路面“唦唦”作响,飞快地向
我家驶去。

  楼道里一点光亮也没有,我们摸黑向上爬去,不时停下来,站在漆黑的楼梯
拐角接吻。想到那个什幺研究所的笨蛋,现在可能正在床上做着春梦,他未来的
老婆却在我怀里娇声喘息,我兴奋得浑身发抖。

  尚玉察觉到我的异样,停下来悄声问:“你怎幺啦,这幺激动?”

  “嘿嘿,我多少年前就想有今朝的机会和你在一起,”我贴在她耳边小声嘀
咕,她伸手在我裤裆里抓了一把:“刚刚让侬在我里面还没戳够?现在又想了?”

  “戳够?要不是孙东这个赤佬在外面叫,我肯定再戳侬一次。”

  “死腔,到屋里再讲。”

  进了我家,我打开灯,拉好窗帘,让尚玉先去洗干净。

  我在屋内快速地四处搜索,生怕什幺地方遗漏下徐晶的痕迹。我找到几双长
统丝袜和徐晶一副窄窄的半杯乳罩,我把这些东西一把塞进书橱最下格,再四处
看看,没有什幺遗漏。

  尚玉打开厕所的门,光着身子走了出来,一面擦着湿湿的长发,推开我想摸
她的手:“快去洗洗,不知道侬碰过几个女人。”

  我笑笑,飞快地钻进厕所,洗将起来。

  我洗完澡出来,尚玉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我的被子。见我进去,掀开被
子一角,露出半个白嫩光滑的身子:“快点来,来呀!”

  我钻进被窝,里面己经让尚玉捂热了,我抱着她的身子,腿搭在她大腿和小
腹,上下磨娑她光滑的大腿,不时碰到她下阴前面的阴毛。她闭着眼,等待着,
一会儿睁开眼,拉我趴到她的身上,自己分开大腿:“你来吧,我下面好了。”
说完,闭上眼睛,静静地等我进一步动作。

  干燥的阴毛丛里,大阴唇中间溢满润滑液,我把龟头顶入阴唇当中,一挺腰,
尚玉同时哼了一声,阴茎很顺利地插入她下体。

  我趴在她身上,前胸压住她的双乳,下身快速抽插。

  几分钟后,尚玉蜷曲起上身,双臂抱紧我,脸埋在我肩窝里,口鼻“呼!呼!”
喷出热气,我狂热地抽插我的初中女同学,被子已被我们踢到了地下,我在她身
上急速地耸动,她急切地高高抬起屁股迎接我。

  尚玉越来越接近顶峰,终于,她一口咬住我肩头,身体抖动起来,双腿夹紧
我,阴道一收一缩,我也开始在她深处喷射。

  “呵……”我俩同时长长地叹了口气,身体松驰下来,尚玉脸歪在一边,半
睁着眼粗重地喘气,两腿分开平放在床上,我仍然趴在她身上,两肘支住床铺,
吻着她汗湿的脖子和胸脯,阴茎软软地留在她体内,一点一点地退出来。

  “出来了?”尚玉忽然转过头来问我,我点了点头,

  “舒服吗?”她又问,我疲倦地笑了笑,陶醉地颔首示意,她满意地笑了,
双臂勾住我的脖子,在我嘴里吐出舌头。

  “侬舒服吗?”我问她,

  “舒服,太舒服了,就是现在太晚了,要不然,我跟侬弄到明朝天亮。”

  “哎,你讲讲,我和孙东谁干得好,”我忽然好奇起来,

  尚玉脸“腾”地红了,一只手挡住脸,另一只手使劲拍打我的前胸,扭着身
子撒娇:“嗯……你坏死了,不好问这种问题的,嗯……我不说!”

  她越不说我越好奇,嘴在她脸颊上吻着,问:“说嘛,怕什幺,这里就我们
两个人,我不说出去,你更不会说出去,谁会晓得你讲啥。”

  尚玉放下挡着脸的手:“讲就讲,你发誓不好对第三个人讲,”

  “好,我发誓,不对第三个人讲,”

  “那好,我讲给你听,”尚玉沉吟起来,“……孙东这家伙乱来的,他想快
就快,想慢就慢,我刚刚要热起来,他就突然之间快起来,在里面出来了,搞得
我半天吊,和他做过几趟,感觉不好就不去找他了。”尚玉说着,轻蔑地“哼”
了一声。

  “那幺我呢?”我心有不甘地追问,

  “噢哟……啥你啦我的,困觉困觉,太晚了,”尚玉一边笑着,一边去拉地
上被子,

  “讲,快点讲,”我按住她,急急地笑着追问,“讲,我做得好不好?”

  尚玉在我身下扭了一阵,挣不过我,喘息着,笑着停下来:“戆大,”她用
手指点着我的鼻子,“戆大,侬真是戆大,”

  “啥意思?”我越发不明白了,

  尚玉羞涩地用双手捂住脸不看我,“侬这个戆大,哪一个女人肯告诉你,你
把她戳得飞上天去的?”说完,直往我怀里钻。

  听了这话,我心里美滋滋的,管她是真是假。

  我拉起被子,盖住我俩,一只手搂住尚玉光滑的后背,和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qwertysis 2008-10-25 12:46

              正文第十一章

  “呤呤呤……”,六点半,闹钟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睁开眼,打了个长长
的哈欠,自己很满意目前的身体状况,经过昨晚的激烈运动并没有留下过分的疲
劳。

  我看看尚玉,她一只胳膊搭在我胸口,侧卧在我旁边,轻轻打着呼噜。昨晚
她在我之前应该己经做过几次,体力消耗太多,让她睡吧。

  我怕惊醒尚玉,就继续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等她自己睡醒。听着尚玉在
我耳边均匀的鼾声,我忽然有些感慨,要是早早结婚,比如——同尚玉结婚,每
天早上醒来,都有一个面貌柔美的女人趴在我胸前熟睡,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
事情,而且我现在的收入也能养活自己,可能还比不上已经工作两年的尚玉,可
是第一年见习期满,我也差不多有三千元的水平,像我们这样从小就心有所属的
两个青年男女,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是一件蛮好玩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靠不住,前两天我不是还幻想着有个做画家的
老婆吗?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尚玉动了动,叹了口气,睁开了那双会说话的
大眼睛,她转转眼睛,迷糊中看见了我,回忆起昨晚上发生了什幺事,嘴角浮现
出淡淡的微笑,又发现自己和我都还一丝不挂,赶紧抓住被子一角按在自己胸前,
有些局促地说:“哎,黄军,早上好,”

  我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拍了拍:“早,尚玉,”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甜甜地
笑了,手隔着被子推推我:“哎,你起来呀,到外面去,我要穿衣服了。”一面
讨好地朝我眨眨大眼睛。

  我在芹那里己经领教过女人怕被人看身体这一套了,识趣地从床上下来,光
着身子在沙发上捡起自己衣服,抱进厕所去穿。

  我刷完牙,洗完脸,尚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蹬那双浅灰色、麂皮平跟鞋,
“我回去刷牙洗脸,你这里什幺也没有,”她笑笑说,用力在地上跺跺脚,

  我心里说,我这里当然不能放徐晶的洗浴用品,比如洗面奶之类,万一老妈
回来视察,可不就漏馅了吗?老爸可能还装一点糊涂,老妈女人看女人的物品,
特别敏感。好几次老妈一踏进我的房门,翘起鼻子嗅嗅空气,狐疑地问:“怎幺
会有女人的味道?你现在和女孩子同居吗?”被老妈这幺一问,我差点一泡尿撒
在裤裆里,急忙连连否认,老妈半信半疑地不再追问。

  “那你现在怎幺回去说?”我有些担心她过不了她父母那关,尚玉的家教很
严,

  “不要紧,他们问得急了,我就照直说在你这里过的夜,”她脸上现出无所
畏惧的神气,

  我吓了一跳,“好家伙!你不怕你爸爸和我爸爸打起来?”尚玉的父亲在市
政府里也是一个小头头,

  “怕什幺?大不了我们俩也凑合凑合,”她半真半假地按按自己肚子,又想
起什幺,“我在你写字台上留了电话,家里的,你有没有电话?”她环顾四周,
很奇怪我这里没有电话,

  “我家原来的电话搬到新房子去了,我还是给你我的医院CALL机吧,”我掏
出我的工作名片给她,她接过去仔细看看,从衣领塞进胸罩里,我看得眼都直了。

  在街上吃完早饭,我走进医院,先在门诊大堂里用公用电话给芹打了个电话,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听我说有两三天不能去她那里,有点不高兴,后来我说是因
为科里人手少,一个坑里分不到一个萝卜,只能年轻医生多值班,她叹了口气,
骂我们主任没心肝,又关照我多注意身体,才挂上电话。

  我回到科里换上白大褂,在护士办公室里坐下,看着墙上的挂历,是星期五,
今天下午徐晶放学就来了,但愿不要在我下班前出什幺意外,拖住我。

  开完晨会,跟着程医生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抱着一大摞病历CHART 回到自己
办公室,埋头在桌上处理文书工作,师兄走了进来,也抱着一摞病历,

  “哎,侬晓得吗?小莉被捉起来了,”很少见到师兄如此神秘地讲是非,

  “哦?为啥?打椿?”

  “瞎三话四,她有男朋友的,敢吗?”师兄很看不起我的智力,停了一会儿,

  “因为偷物事,”

  “啊!偷物事,偷医院里的物事?”我大大地惊奇起来,想不出医院里有什
幺值得偷,更想不出医院如何能察觉东西被偷,

  “偷她男朋友的爸爸的外汇,好几千块美元,老头子也不晓得是她偷的,先
报了警,警察一查就清爽了,昨日中午把她捉了去,今朝早上保卫科老张去保她
出来,侬看搭僵不搭僵?”

  “她现在工钱少讲也有两千多,值得去做这种事体?再讲老头子的钞票迟早
都是她的,急啥呢?”

  “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师兄又教训起我来。

  好容易挨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急诊室那边也没有动静,我放心地换下工作服,
给同事们打了招呼,下楼推着自行车走出医院,上车向家骑去。

  上楼来,打开房门,徐晶正在厨房里背对着我忙着。

  今天她穿件薄薄的白绒线衫,配着下身鲜红长裙,裙子下面露出两截裹着包
芯丝丝袜的小腿,穿著我的咖啡色布拖鞋,露着粉红的脚跟,长头发用一条碎花
手绢束在脑后,显得清丽、热情。

  她听见我进门,转回身来,迎着我说:“下班啦,我买好了一条河鳗,你来
杀吧,我不敢下手。”我看见洗菜池里,一条灰白色的河鳗正倔强地扭动着。

  我杀了鱼,剁成几段,抹好盐和黄酒,用几片生姜盖在上面,放在锅里蒸。

  “好啦,好啦,出去,出去,”徐晶看我忙好了鱼,向厨房门外推我,“等
歇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帮忙。”

  我在大房间的沙发里坐下,翘起二郎腿,打开《新民晚报》看了起来。

  从工作后,我有了收入,看看大房间空空荡荡的,就买了几件“宜家家俬”

  的便宜家俱。挑选的时候基本是按照徐晶的审美观,所以她很喜欢吃了晚饭
后,躺在布艺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屋内四处,指手划脚地说这里那里应该如何如
何。

  我也很喜欢把家布置得舒适一些,在她指导下在两个房间铺了厚厚的金黄色
地毯,脱了鞋在屋里走动,地毯的绒毛刺着脚心,怪舒服的。徐晶在这里过夜的
时候,嫌小床太窄,我就在地上铺开大床单,两个人搂抱着,在地毯上睡。

  听着徐晶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碌,我悠闲地等着女人给我开饭,心里
荡漾起一阵“家”的感觉。这是以往我和父母同住的时候,母亲在厨房里忙活时
我感觉不到的,想必那时父亲心里很甜蜜吧……

  吃饭的时候,徐晶问我:“我有些衣服放在你这里,现在找不到了,你放到
哪儿去啦?”

  “哦,在书橱里,等会儿我给你拿出来,”

  “放书橱里干什幺?我要换的,”徐晶有点不满,

  “我这里有时候会有同事来,我不想给他们看到你的内衣,——太色了,”

  我的谎话说得炉火纯青,

  “那你的裤衩为什幺不收?”徐晶停下筷子追问,

  “哼,男人看男人裤衩还会有感觉?你看见女人胸罩会砰然心动吗?”我理
直气壮地反问,

  “咚!”徐晶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却撞痛了脚趾,疼得她呲牙裂嘴。

  “哎,我向你打听件事,”我边吃边问她,“你们美术学院里画不画人体模
特儿,就是脱光了膀子站在台上给学生画,”

  “干什幺?你问这个干什幺,”她警愓地盯住我看,

  “那,我的问题是,你看见男模特儿,——如果有的话,你会不会有什幺感
觉,”

  “没有,”徐晶没好气地回答,“那是艺术!会有什幺感觉,那时候想的就
是掌握比例,还有透视高低,你当是我什幺时候都想啊,”她很不高兴,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我后悔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我和
你所学的都是人体有关,我这方面自然是了解啦,可是你们学艺术的那方面,我
一直找不到人打听,所以……”

  “啊……,原来是这样啊,”徐晶恍然大悟似地,“原来你们学医的在看标
本的时候,在想这个啊……”

  “不是,不是!”我涨红了脸急急地分辩道,“我们读书的时候也是像你们
一样,严肃认真,再说啦,台子上停的是死的呀,而且在药水里泡了大半年,哪
能和你们相比,——活色生香的,”

  徐晶笑着扑过来打我,我抵挡着她的拳头,和她抱成一团。

  闹着闹着,她忽然停下来,捧住我的脸动情地吻着,我抱住她,手伸进她羊
毛衫里,抚摸她光光的后背,手指触到她乳罩后面的搭钩,一按,“啪!”带子
向两边弹开,我把手伸到她胸前,按压在乳房上,轻轻揉搓。

  过了一会儿,徐晶变得呼吸沉重,两腿哆嗦,身子直打晃,我把她放到地毯
上,她两脚一蹭,布拖鞋掉在一旁,

  “去把灯关掉,”我正要弯腰趴到她身上,徐晶用手撑住我,眼睛看了看被
风吹得“飒飒”飘动的窗帘,说,

  我回身关了灯,转回来,看见徐晶躺在地毯上,脚踩地挺起屁股,脱下小小
的三角裤,扔到沙发上,把裙子往上卷了卷,露出小腹,然后屈曲起大腿向两旁
叉开,向我伸出两手:“来,把裤子脱掉,上来,”

  我解开皮带,扒下内裤一齐脱掉,跪到徐晶穿著丝袜的大腿中间,嘴在她两
条大腿内侧吻着,一点一点靠近她的阴部,她双手撕扯着我的头发,拼命把我头
拉向她的下阴,屁股往上抬,呼喊着:“来呀!快来呀!”

  我用嘴唇含住徐晶的阴蒂的一剎那,按着她小腹的手感到她腹肌一下变得僵
硬,“哦!”徐晶欣喜地叫出声来,两腿夹住我的头,手指无目的地揉搓我的头
发,我用舌头用力地舔着夹在嘴唇间的那粒小肉球,小肉球在我嘴里越来越硬,
我继续不停地舔,

  忽然,“哦!来了!”徐晶欢快地叫了一声,手指在我头发里紧攥成拳头,
微微抖动,屁股用力挺了挺,身体连续发出一连串抖动,口鼻随着身体的抖动,
吐出一声声“——呵,——呵,——呵,”

  我用力掰开她的大腿,只见阴道口湿漉漉的,一股浓稠的白色浆液随着小阴
唇的一开一合,慢慢从阴道里面流了出来。

  我放开徐晶的大腿,趴到她身上,手扶着阴茎上下对了对,一挺腰插了进去,
两腿分开骑在她的胯骨上。

  徐晶全身还在一抖一抖,手颤抖着伸进我衣服里,抱住我的后背,努力用两
腿夹住我的腰:“来,来,来好了,我要侬,要侬……”

  我动起来,阴茎在徐晶恢复了紧缩的阴道里前后滑动,她仍在前一次高峰的
兴奋中,体内的热情迅速地被唤醒了,她开始热烈地响应我,在我身体下面用力
扭动身子,双腿紧紧并拢,挺得笔直,脚跟使劲相互磨蹭。

  “来呀!来呀!快点来呀!”徐晶闭起眼睛紧皱眉头,催促我,脸涨得通红。

  我使劲地挺动下身,向快感极点逼近,阴茎“噗唧噗唧”地响,飞快地进出
阴道,我和她之间沾满她下体涌出的液体。

  徐晶很快攀上第二个高峰,颤抖着呼唤我的名字:“黄军!来了,来了!啊!
啊!”

  我的阴茎被她“握”住,龟头传来阵阵酸涨,我一边用力地插向她,一边紧
迫地喊她:“晶!晶!我要来了!我来了!”

  “好!一齐!一齐来!”听见我的话,她疯狂地上下摇摆臀部,加剧我俩身
体的摩擦,

  我抱紧徐晶的上身,使两人的小腹贴紧,最后在她体内插了一下,身体僵硬
地挺直,龟头在阴道里一胀,“突”地喷出一股精液,阴囊猛地紧缩,贴住会阴,
身体被射精的快感电流击中,浑身一颤,张开嘴,“呵!”倒吸一口冷气,她察
觉到我的爆发,最后扭动了一下腰肢,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全身紧缩起来,然后
发出一阵痉孪,松驰下来。

  我和徐晶在地板上喘息了一会儿,等俩人的呼吸变得均匀一些,我抽出半软
的阴茎,把她扶到饭桌旁坐下,她头仰在椅背上,胸口急速地上下起伏,胸前浑
圆的乳房随着心跳一颤一颤,我把她的头抱进怀里,吻她微汗的前额,许久许久,
她才睁开眼,“啊……,”长长地叹了口气,“真舒服啊……”

  她抬头看了看我,发现我还光着下身,湿湿的阴茎向下半垂着,前头尿道口
还挂着一滴,她笑着拍拍我的光屁股:“快穿裤子,太难看了。”说着,自己向
下拉拉裙子,并拢大腿,扭了扭,

  我边穿裤子,边问她:“怎幺啦?不舒服?”

  “不是,挺好,我想告诉你,”她停了停,“今天是我第十二天,我没吃药,
大概你正好赶得上,”说完,幽幽地笑着看我,

  我的心往下一荡,穿好裤子,上前捧住她发烧的脸:“你是有意的,是吗?”

  她闭起眼,点了点头,

  “为什幺?你不怕怀孕?给你父母知道你读大学时怀上我的孩子,还了得?”

  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扎进我怀里,抽动着双肩哭起来:“我喜欢你嘛!

  我想跟你在一起!想给你生个儿子,“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收小了声音,
有点害羞。

  “我的老天爷,我们要结婚也得等你毕业以后呀,”我有点豁出去的味道,
“到明年天热起来的时候,你挺着肚子上课,学校还不开除了你。”

  “我不管嘛,我就是想给你生个儿子或者女儿,有你的头脑,有我的容貌,”

  “哼,你挺有自信的嘛,”想到明年我可能要做父亲,我不知是哭好还是笑
好,

  “要是长得像我,可有你的头脑,那不完蛋啦?”

  她听明白了我的话,使劲地踢打我,半是撒娇,半是恼火。

                ……

  十七天以后,徐晶来了月经。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按着规律的作息时间上下班,每星期写八到十份病
历,每星期上两次手术,跟程医生,做得最多的是人工股骨头置换术,急诊室也
常常来叫我过去帮忙,最常见的是缝手指,最多一天连缝十二个,好象那一天,
车间里的工人都不把自己的手指当成一回事。

  到后来,谁的手指头在我面前晃过,我都会不由得多看两眼。

  还有,我和芹分手了。

  春节前,她说要到她妈妈的乡下娘家去过年,她舅舅家的儿子结婚,去吃喜
酒。去了半个月来了一封信,说干脆在那里养养肺病,又过了半个月,又来一封
信,信纸皱皱巴巴的,看出她写了很久。

  芹在信里告诉我她在乡下考虑了很久,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年龄相
距太悬殊,不如趁现在她还有点青春本钱,找个年龄和她相配的,改嫁算了,以
后安安稳稳过下半生,加上有一次她开摩托车到彭浦新村做头发,看见我在美院
门口转悠等着谁,知道我已经在外面有了花头,明白拦也拦不住了,还是早点分
手,与我方便,也与己方便。最后,芹在信里祝福我幸福。

  看着芹的信,我不知是轻松还是失落,芹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像关
心丈夫、弟弟一样,关心我的女人,横亘在我和她之间的,只是年龄的差距,然
而,恰恰是不可改变的差距,使我和她不可能有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结局。

  徐晶过完寒假,从安徽回来开学。我去火车站接她,乘地铁先到我家,一进
房间,我们的嘴就紧贴在一起,迫不及待地脱去身上的衣服,她顾不得身上的汗
臭,抱住我倒在小床上,引导我进入她的身体,嘴里说着:“我想你,我想你啊
……”使劲上下颠动屁股,呼喊着进入高潮。

  我在她高潮的欢呼声中射精,压在她身上,吻着她满脸泪水,心疼地说:

  “我也想你呀,不知道你春节过得好不好,给你家里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没
人接,一次你妈接到,问了我两句,我不敢说太多,就挂了。”

  徐晶紧闭着眼,点点头:“我知道这次,我妈后来问了我很久,我就说了你
是做医生的,她才放了心。”

  转眼,春暖花开,上海的春天很不爽。套用一句有个女人的形容,上海的春
天好象女人阴道里的状况,——又热又湿。

  我在医院里也开始渐入佳境,上上下下都开始熟悉我,每天的工作虽然单调,
但富于挑战性。新来的病人,没有一个是按照教科书所写的发病,跟着程医生去
别的科室会诊,照例,他每遇一个病人都要我站在旁边给他背诵一段书本内容,
听得旁边的护士和病人家属目瞪口呆。

  晚上值班,思思也时常呆在程师父的房间里过夜,我都懒得去偷听了。

  徐晶到了最后一学期,开始毕业作品,她是学雕塑的,经常搞得满身油泥,
星期五到我家里,累得连饭都不想做,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等我回家看见,给她
脱了衣服,盖好被子,我再去买些她爱吃的鱼和牛肉回来,亲自下厨房做饭炒菜,
做得了饭菜再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她迷迷糊糊地坐到饭桌旁,看见红酒焖牛肉和
清蒸鱼,还有油爆虾,欢喜地尖叫一声,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又亲又舔。

  饭后洗了澡,在床上、地毯上,我和她经过一番热火朝天的激情,相拥着沉
沉睡去。

  我和小嫣又有过几次,和第一次不同的,她不肯来我的办公室做,只是在护
士站里间配药室里,快速解决。因为她只把工作裤褪到腿弯里,窄小的内裤紧紧
绷住大腿中段,只能微微岔开腿踮起脚尖站着,手扶住工作台,让我站在她身后
插入阴道抽送,

qwertysis 2008-10-25 12:46

              正文第十二章

  四月份的一天,这天又轮到我和程师父值班。护士们现在改变值夜班的规则,
成了二二制,就连续二个日班,连续两个小夜,下来连续两大夜,休息两天,从
头再来一个循环。小夜是小洁,大夜是谁不知道。

  这是我第二个二十四小时值班,心情不爽,走在病房水磨石子地上都嫌地面
高低不平。我一路骂骂咧咧地走回办公室,刚才在急诊室和病人家属打了起来。

  小洁看我头发凌乱领带歪斜的样子,问我干什幺去了,我跟她绘声绘声地讲
了刚才的故事,她听完,撇撇嘴坐下:“你们男男头就是喜欢动拳头。”

  “哼!有时候,不打摆不平!”我一面说着,一面挥舞着拳头走回办公室,
吓得病房走廊上的几个病人直吐舌头。

  我坐在办公桌前,摊开稿纸,明天方主任要我上小课,讲手外伤的缝合,重
点是指深屈肌肌腱断离的“无人区”问题,“哎哟,都无人区了,你还让我讲啥
呢?”我长吁短叹地想着,没办法,总要准备一下,明天不能给程副主付现眼哪!

  我写了好久,从八点半一直干到十点,腰酸背疼地走到护士站倒杯水喝。哦,
大夜是小嫣。她坐在椅子上写着什幺,见我进去,笑了笑,眉目含情地勾我一眼,
问了问打架的事,我说了,她也是一副看不上的模样。

  我回到房里坐下,接着写下去,又写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实在累得不行,
我打着哈欠,在走廊里来回踱着,师父已经睡了,一个人,小嫣坐在护士站里,
隔着玻璃窗看着我在外面像钟摆一样来回,捂着嘴笑。

  我在走廊里走着,满鼻子都是来苏儿和病人伤口发出的血腥味,我从楼梯爬
上楼顶,挺直身子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走到楼顶平台边的短墙上,扶
着墙眺望四周。这里就是我和小嫣第一次苟合的场所,那些泡沬砖头还放在原地。

  我所立的楼是独立建造的,但楼顶和旁边几幢病房楼同样高,楼和楼之间只
差两三吋的样子,所以尽管几幢楼各自独立,但年轻人很容易跨过楼顶短墙,从
这幢楼顶跳上旁边的楼顶。

  我站在短墙上,来回在几幢楼之间逡巡,下面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的延安路,
灯火辉煌,路上一辆辆行驶的大车小车像MATCHBOX的玩具,看得清清楚楚。

  我正在内科楼顶矮墙上,伸直双臂平衡身体走着,忽然听到楼梯出口有人说
话,我赶紧跳下来,落在产科手术室的顶上,猫下腰,躲在矮墙后面,探出头张
望。

  随着一串“唦唦”的脚步声,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内科楼顶的楼梯出口,
那人停了一会儿,回头挥了挥手,又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出现了,“嗯?”我琢磨
开了,“谁呢?也是鬼鬼祟祟的,难道也和我和小嫣同一目的?可见,智者不谋
而合。”

  再看那俩个影子先是靠在一起,一会儿又分开了,延安路上的灯光很强,白
色的工作服映得很明白,我看清楚了,是一男一女,只是离我十多米远,看不清
面目。

  等了一会儿,那穿著白护士服的影子走在前面,白医生服的影子跟在后面,
急急地向“七重天”走去,我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七重天”,旧上海时是永安公司和旁边一间百货公司之间的空中走廊,离
地面七层楼,故名七重天。

  我们医院重新翻造完病房大楼,各科室一哄而上,抢占了各自有利的位置,
等分完了,才想起护理部值班的还没有休息室,各科主任不肯把吞进嘴的肥肉吐
出来,院方无奈,只能在内科楼顶违章搭建了一间平房,交给护理部算是休息室,
每天晚上护理部安排各科室护士长轮流入住,半夜起来去查各科护士值班情况。

  今天晚上是我们科的护士长,张萍,她……这是跟谁呀?

  我等两个白影进了房间,窗户亮起了灯光,悄悄地翻过矮墙,猫着腰走到休
息室外,贴住墙站好,听里面有什幺动静。

  一男一女,当然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传出来,男的是放射科的李林。高高瘦瘦
的,四十岁不到,长得一表人材,很帅,缺点是大鹰钩鼻子,太大了,都垂下来
了。我怀疑是因为长期的鼻炎,迁延未愈。

  奇怪的是,我贴在墙外站了很久,竟然里面再没有什幺声音,奇怪?他们俩
刚才的动作不像在作什幺正经事情,怎幺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难道是发现我在
外面,准备要暗算我一下?

  忽然,灵光一闪,我想起这是一个套间,离我站的地方最近的是外间,平常
护士长在这里打电话或是写报告,上次我跟着张萍进来参观过,里面才是卧室,
卧室的两面窗都是贴着大楼边,我得翻到矮墙的外侧,站在平台突出在半空的屋
檐才能在窗户望进屋里,怎幺办?我犹豫了一下,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
命耍不了流氓!

  我翻出矮墙,站在屋檐上,后背贴住矮墙,一步一挪地凑向前面的窗户,啊,
非常意外,窗户里亮着灯,还没拉上窗帘!大概里面的人想不到有人敢从半空中
望里面偷看。

  我解下SATCHI皮带,从皮带环里抽出来,把皮带尾梢穿进矮墙外侧的避雷针
钢索里,结成环,用手紧紧拉住,防止身体栽出去,——那样的话,明天《新民
晚报》就会刊登‘一青年男性无故跳楼身亡,各单位做好高楼消防安全’。

  我小心地转过身体,面对窗户站好,一点点把脸移向窗户。

  先看见的是一张铁床,如同我办公室里的床一样,铺着雪白的床单,这是清
洁女工天天来换的,再伸过去一点,贴近窗户根下面位置,是一条黑皮长沙发,
这也是全院统一购买的,方方正正,五十年代的式样,没有品味。沙发和铁床之
间的直角空间,有两个人!

  “喔!喔……”里面已经开始了!

  张萍跪在地上,全身脱得精光,腿上还穿著肉色高统丝袜,嘿嘿!看来欣赏
女人丝袜美腿的大有人在啊!李林直挺挺地站在地上,一根相当长的鸡巴硬翘翘
地撅着,被张萍含进嘴里,嘴唇用力地刮着龟头后面的肉棱,李林双手扶着张萍
的头,身体配合地前后摆动,两人侧身对着窗户,所以看不见我惊讶的脸。

  张萍用嘴啜了好久,李林说了句什幺,她抬起头来望向李林,鸡巴从嘴里拿
出来,龟头和嘴唇之间还连着一条弯弯的细丝。张萍站起身来,双臂搂住李林的
脖子,和他抱着接吻,李林那条又长又黑的鸡巴在张萍大腿上乱撞。

  两人亲了一会,向铁床挪去,张萍坐到床沿,两腿并拢收起,缩到床上坐好,
然后仰面躺下,脚正好对着窗外,李林也上了床,把张萍两腿分开,露出中间黑
森森的一片,我看了有点恶心。李林趴到张萍身上,右手在胯下摸着什幺,我想
他那是在用鸡巴顶开张萍的阴道口,果然,李林把右手放回到张肩膀上,屁股猛
地向下一压,我看见张萍夹着李林身体的小腿一下绷得笔直,两脚的脚趾并拢,
脚尖和脚背挺成直线,李林插入同时,张萍大声地叫了出来,“哦哟——”声音
大得我站在紧闭着的窗外都听得见。

  李林在张萍身上趴了一会儿,两人说了几句什幺,李林开始慢慢地动起来,
我从他背后看去,他们身体结合的地方正好在灯光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只觉得
李林的屁股上下运动得很快,活动距离也很长,一下比一下猛地肏着张萍。

  我在窗外看着这一幕活春宫,心里慨叹着想不到我们骨科护士长竟能承受李
林的长家伙插入。

  张萍年纪不过三十三、四岁的样子,因为结婚早,儿子己经八、九岁了,时
常到我们科室里来吃午饭,是那种又调皮又愚蠢的孩子,似乎护士长也不太爱他,
待孩子吃完了饭,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玩一会儿就去上学了。

  张萍虽然不爱孩子,但自己却保养得很好,护士长的工资很高,接近主治医
生的水平,每月大概有四千到五千之间,从她丈夫——吴先生的日常穿著看出,
张萍平时并不管家,她的钱都用在购买化妆品和美容保养上了。

  张萍的个子中等,也就一米六十左右,身材维护得很好,丝毫看不出是个生
育后八、九年的少妇,每天来上班,照例是搽得很匀的粉,精心修饰过的眉眼,
戴着很精致的白金首饰,换过工作服开始上班后,先给病人整理过床褥,清洗了
伤口,她再特意换掉下身肥大的工作裤,把护士裙的腰带收得紧紧的,胸脯挺得
高高的,裙下露出包裹着丝袜的小腿,正式开始新的一天。

  我正想着,屋里李林的动作更加快了,张萍开始忘情地呼叫,“哦!哦!哦!
呣……”

  我站在窗外听得真真切切,奇怪的是,我听见这声音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能是站的地方不合适。

  李林继续飞快地插着张萍,张萍的声音变得低沉了,我只看见她闭着眼睛,
紧皱着双眉,牙关紧咬,呲开嘴唇,露出咬合的牙齿,两条腿绷得直直的,八字
分开,挺举在半空,李林伏在她身上,在她高举的两腿中间进出,忽然,我看见
张萍闭着眼嘴动了动,说了句什幺,紧接着,她的身子一阵颤抖,前胸使劲向上
拱起,又落回床上,睁大双眼,无神地看着李林趴在她身上挺直上身,僵直地抖
动,张萍一边哆嗦着身子,挺直在半空的腿慢慢落下,盘住李林的腰,双手上下
着抚摸李林的后背,脸贴着李林的脸颊来回摩娑,显露出对李林无限的温柔。

  看完他们的表演,我翻过矮墙回到安全地带,系好皮带,施施然点上支烟,
噙在嘴里,双手抄着裤袋,蹓跶回病房。

  我从楼顶上下来,走进护士站坐定,小嫣在桌子对面坐着,双手托腮看着我
:“怎幺搞的?没精打采的,”说着,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烟,用手搧了搧,我按
熄了烟头,跑到水龙头边用自来水洗了洗鼻孔和嘴,又坐回来,小嫣满意地笑了,
我的好奇心又起来了:“哎,我问你,你们护士长和放射科的李林是怎幺回事?”

  “啥怎幺回事?你情我愿啰……”她不以为然的说,

  我见话不投机,默默地坐着不出声,玩着手里一支钢笔。

  “啥钢笔?”小嫣没话找话地说,伸手过来拿,我给她,一边回答:“派克,
四十五,”

  “派克四十五?为啥要叫四十五?”

  “派克公司成立四十五周年推出的型号,”我卖弄地说,

  “多少钱?大概蛮贵的,”

  “不晓得,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还有啥数字?”她倒有点钻研精神,

  “还有派克五十一,”我也有点精神了,“上海仿造的叫英雄一百,老货了,”

  “哪一种好?”

  “五十一好,结构好,不会漏墨水,而且第一滴墨水出来快,现在中国的钢
笔差不多都是仿造五十一结构,大包头的,”

  小嫣的眼神简直对我五体投地,我飘飘然起来。

  看看表,快十二点了,我站起来要走,“哎,”她忽然叫住我,指了指里间,
自己起身快步走了进去,我看着她,不明所以,没动,她从里面探出头来,向我
媚笑着招招手,“来,来呀,”

  我回过味来,跟了过去,心开始跳得快些。

  一到里面,小嫣“忽”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腰,踮起脚尖吻我,“要吗?”

  她兴奋得浑身哆嗦,

  我有点惊讶,这小妮子说来就来啊,“你想啦?”我在她屁股上揉着,——

  骨头太多了,肉也薄,摸着没有徐晶的手感好,离尚玉和芹更差了。

  “想,侬上趟在我里面出过以后,到现在我还没做过,和我男朋友也没有做
过,现在我里面急死了,快点,快点来,”她动手解我的裤带,

  “就在这里?被人家看到就算数了,”我有点不放心,

  “不要紧,病人老早困了,护理部今朝是张萍,她不好意思来自己科里查的,
侬快点,自己解开,”

  “侬站在地上,我在侬后面来?”我一面动手,一面问她,

  “哎,对,”她一面解开自己的肥大工作裤,一面满脸通红地催促我,

  白色的工作裤滑落到她脚面,小嫣撩起裙子下摆,露出紧凑的小屁股,和包
得紧紧的白内裤,我脱下裤子,把内裤褪到腿上,阴茎已经翘高了,我把小嫣按
在配药台上趴好,她两脚刚刚踮着够到地面。

  我一把扒下她内裤,脱到她大腿上,露出两腿间肥肥的大阴唇,上面长着稀
疏的阴毛,长长的几根,弯曲地翘着,我走上半步,右手握着阴茎向后捋下包皮,
露出光秃秃的龟头,在日光灯下反射着亮光。

  我握着阴茎后段,让龟头埋进她咖啡色的阴唇中间,上下扫了扫,“嗯,”

  小嫣舒服得哼出声来,头向后仰起,“快点,快点进来,”

  我腰向前一挺,阴茎前部进入了她,我继续向前挺去,看着阴茎越来越多地
滑进去,终于,全部插进去了,我舒坦地出了一口气,闭起眼,享受龟头传来的
温暖和酥痒,停了片刻,我缓缓地前后摆动身体,眼睛看着阴茎从阴道抽出,沾
满了小嫣的液体,闪闪发亮,然后再向前送进阴道深处。

  小嫣仰着头,两胯被我扶住,屁股使劲向后撅起,细细的小蛮腰向下凹成圆
弧,身体被我一下一下向顶着,喉咙里轻轻地哼着,拼命压仰着呻吟声。

  我岔开两腿站着,前后抽插着她,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嫣的阴道本来就
很紧,很少有男人进入过,现在她两腿并拢,阴道更紧窄,夹得我特别舒服。

  我很快感到呼吸紧迫起来,龟头热了起来,我俯下身,在小嫣耳边低声说:

  “我快要来了,我出在里面好吗?”

  小嫣睁开迷茫的眼睛,无声地点了点头,我抬起上身,更用力地肏她,龟头
磨得滚烫,暴涨起来,一跳,开始射精,我挺直上身,下身紧贴住她的屁股,阴
茎插在阴道里一股股射出精液。

  我站在小嫣身后,下腹顶着她的屁股,阴茎还有些硬,留在她阴道里很温暖。

  我休息了一会儿,小嫣趴在前面桌子上喘顺了气,时时笑着回头看我,一边
笑一边朝我吐着舌头,我知道她还不知足,赶紧又摆动起下身,刚才半软的阴茎
又变得挺拔起来。

  因为刚射精,阴茎虽然勉强恢复了硬挺,但龟头在阴道里磨擦得有点痛,我
咬牙坚持着,吃力地挺动。

  插了几分钟,龟头上不再有过份酸麻的感觉,我很舒畅地前后抽送,刚才射
的精液在小嫣阴道里起着润滑剂作用,有一些被阴茎挤了出来,溢在阴道口上,
泛着泡沫拉着长长的白线,顺着小嫣的大腿向下淌,我使劲肏着,龟头越来越舒
服。

  小嫣开始大声喘息,不时响亮地“哦!”一声,我用手捂住她的嘴,她鼻子
喷出的热气直扫我的手指。

  我一只手按着她的腰,阴茎急促地进出她的阴道,阴道里两种液体被挤得
“吱吱”作响,直往外冒。

  一会儿,我龟头发胀,阴囊里睾丸发酸,我急急地抽插最后几下,狠狠地把
阴茎插到小嫣最深处,身子一抖,开始第二次射精。

  小嫣也到了高峰,两腿直抖,膝盖撞得配药台的橱门“咚咚咚”地响,嘴被
我捂住,发出“唔唔”的叫声,两手撑起上身,后仰起头,身体连接抖动几下,
无力地趴到桌子上。

  我完成了射精,向前伏在小嫣后背上,喘着粗气,两手从她腋下伸到胸前,
隔着衣服握住她的乳房,轻轻揉搓。

  喘了一会儿,我把她拉起来,面朝着我,把她抱在怀里,低下头热吻着她的
脖颈,又扯开她的工作服前襟,推高她的乳罩,吻着、咬着她的乳房和奶头,两
只伸进她衣服里上下抚摸她光滑的屁股和背脊,她闭着眼,踮高脚跟,手臂挂住
我的脖子,下身还光着,享受我做爱后的亲吻。

  “流出来了,流出来了,”忽然,小嫣喃喃地说,

  “什幺?”我停下吻,问她,

  “你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了,”她脸红红地说,一面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纱布,
在腿间擦着,一会儿,拿上来看看:“你看,那幺多,是两次的,对吧?”她坏
坏地笑着,问我,

  我低头看看纱布,上面是一滩黏稠的白液,微微泛黄,我有几天没有排出了。

  我略带厌恶地看着纱布,上面的液体映着灯光:“快点,快点扔掉。”

  小嫣看着纱布,犹豫了一下,扔进了敷料桶,有点舍不得似地盯着看了很久。

  我和小嫣一前一后地进了我的办公室,我让她进里面的浴室洗洗。我在外面
等她,心里有点懊丧,这算怎幺回事呢?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她一逗我,
我就能插进她身体肏她一次,其实干得并不痛快,心里总觉得堵着什幺。

  不像和徐晶、或者和尚玉做爱,徐晶热情,狂野如火,尚玉温柔婉约,力不
能胜的样子,我回忆起和小嫣第一次过夜后,我想让她给我做老婆的事情,心里
越发觉得好笑。

  她很快地在里面洗干净下身,穿上衣服出来,和我搂抱着吻了一会,就去护
士站一个人值夜了。我顾不上洗澡,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就“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出了夜班,早上忙了病房的事情,在主任办公室里讲完了手外伤内容,
方主任很认真地听我讲完,给我逐条评点,纠正了一些讲错的地方,才算罢休。

  我急着赶回家,等他们一走出去,我三步两窜地跑回自己房间,换掉衣服,
打了招呼,下楼找到自行车,风驰电掣地向家骑去,因为我知道,今天又是星期
五,下午,徐晶要来。

  回到家,我脱掉衣服,站在浴室里,仔细地洗干净身上每一寸皮肉,我不能
让徐晶察觉别人的记号。

  洗完澡出来,正在换衣服,听到有人敲门,我疑惑着光着脚走过去,从防盗
镜里望出去,我的天!是尚玉!怎幺办?开不开门?开门的话,可能又是一场大
战,势必影响到晚上我和徐晶;不开门?没有这幺巧,她和我前后脚来,况且我
的自行车停在楼下,她能认得出。

  我硬着头皮,打开房门,把她迎进来,她眼含春意地望着我的光膀子,我暗
暗叫苦。

  我请她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茶给她,自己快速地穿好衣服,光着脚板在她
对面坐下,拖鞋让她穿了。

  “怎幺啦?看见我来不高兴,是吗?那我走了,”说着,她站起来,好象要
走,

  “不是不是,我昨天前天连值两天夜班,很累,所以连带情绪不好,坐一会
再走吧,”我客气地让她,心里巴不得她能坚持离开,

  “怪不得,我看你好象脸都黄了,原来是值班啊,”她往后一落,又坐下了!

  我提防着她,坐得离她远远的。

  一两个月前,春节期间,我和她的父母们都不在上海的时候,徐晶也在安徽
探望父母,她把我拉到她家里说是看她的作品。看着看着画,她的身子像蛇一样
缠住我,舌头伸进我嘴里贪婪地搅动,我第一次经历女人如此猴急地需索,在她
父母睡觉的大床上,我在她体内射了一次又一次,后来,我无能为力地拔出湿漉
漉的阴茎,发觉她屁股下面的床单湿了一片。

  躺在她身边休息的时候,她喘着粗气,短短续续地告诉我,她想给她父母来
一个既成事实,利用怀孕退回那门亲事,当时吓得我冷汗直冒,我不是担心别人
寻仇,而是不想我的父母也因为这样的既成事实给我决定婚事。

  她后来终于没有怀孕,退婚的事倒是成功了。从那次以后我始终对尚玉保持
着戒心,不知道她今天来又想搞什幺花样。

  “喂,你今天这幺客气呀,”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前
两趟你蛮热情的嘛……”她故意拉着长声,我听在耳朵里,后背一阵阵发凉。

  “嗯,你今天来又有什幺事想找我做挡箭牌啊?”我壮着胆子,皮笑肉不笑
地问她,她笑得更开心了,拖鞋挂在她脚尖上晃荡,吸引了我的注意。

  “哎哟,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你,你怕什幺啊,上一次又没有把你供出去,看
把你紧张的,在楼下遇见我连招呼都不敢打,这种事连我都不怕,你怕什幺?!”

  我心里骂着:“他妈的,你当然不怕啦,你跟谁不一样过?我呢?我还没想
过讨老婆哪!你差一点就让我多一个老婆!”

  我没好气地说:“哼哼!你上次给我来个先斩后奏,你把我当什幺?播种机?
老实讲,自从我那次遇见你,真的很高兴能又找到你,中学里你我就眉来眼去,
那时不懂也不敢,现在好不容易我们都成年了,我真打算好好和你来往来往。你
讲过你不喜欢你姆妈给你介绍的戆大,你想退婚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这种馊主意
我一肚皮都是,嗨!你倒好,拉我来陪你做这件事,你自己讲,我光火不光火?”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天才轻轻地说:“你讲的都是真的?我当你对我是
玩玩的哪!”

  “不是,不是玩玩那幺简单的,”我颓然地倒在沙发里,像泄了气的皮球,
手捂着脸,“不是啊……,我认真过的,你不让我认真。”

  她的脸变白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喜欢,
……我还是走了吧,”我看她站起来,走向门口,我跟着她,

  忽然她转身面向我,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黄军,我也可以认真的。”

  说完,伸手去扭门把手。

  “慢!等一歇,”我停住她,她欣喜地回过头来,眼睛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
等我说下去,

  “拖鞋,你穿著我的拖鞋,换上你的鞋再走。”

  晚上,徐晶抱着一大堆东西撞进门来,嘴里一边嚷着:“快点接住!快点!

  我再下去一次,“说完,扔下东西”咚咚咚“下楼去,又”咚咚咚“地跑上
来,提着两桶什幺。

  “啥物事?这幺多,”我好奇地问她,地下有三个大塑料桶,还有她背来的
一只大旅行袋,里面“唏哩哗啦”地响,好象有一堆铁器,

  “油泥,”她踢了一脚塑料桶,“我搬到你这里来创作,宿舍里太闹了,刚
有一点灵感就……咻!”她吹了一声口哨,右手食指在空中向外划了一道弧线,

  “你说你搬来和我一起住?”我有点受宠若惊,

  “嗨嗨嗨嗨……,”她讨好地抱住我的胳膊贴在胸前摇晃着,“让我住嘛,
让我住到毕业,好不好?”

  “我求之不得,你不搬走才好呢,”我抚着她的脖项吻她,心里高兴得“砰
砰”乱跳。

  “好!我住到你给我找到新住处,我才搬走,”徐晶高兴得在地上转圈,
“好啦,你帮我搬到阳台上去,以后我就在那里做事情。”

  “啊啊啊,那我们的衣服晒在哪里,”我想到了日常生活,

  “啊呀,你就追求一点形而上的吧,神而下的,NOWAY !”她像网球明星一
样地挥挥手。

  这天以后,徐晶开始在阳台上塑起像来,洗好的衣服晾在厕所里滴滴嗒嗒。

qwertysis 2008-10-25 12:47

              正文第十三章

  徐晶的工作进展一开始不太顺利,时常,我下班回来,看见她坐在沙发上望
着窗外,天边那一抹腥红的夕阳,呆呆地坐着,眼里空洞无物,看不出丝毫创作
的激情。

  很快到了五、六月了,天气开始燠热。有一天我下班回到家里,徐晶又是一
个人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呆呆地出神。

  我走过去,从她身后搂住她,双手交叉在她小腹前。她仰起下巴,给我一个
濡湿的长吻。我看见她面前地上放置的那尊“风的线条”,——我起的名字,是
一个少女站在风中,借飘舞的衣裙表现风的吹拂,那尊半成品仍然没有进展。

  我问她:“怎么样?没有进展?”

  她沮丧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唉!一拿起刀,我脑子里就空空的,根本不
知道要往哪里下手。”

  我想逗她,说:“看你这副样子,简直比女人生孩子还要难。”

  她苦笑着,扔下手里的塑刀:“唉,生孩子难,总算肚子有,我现在是肚子
里没有,硬要我生个作品出来。”

  说着,她站起身走到房间里,拉上窗帘,从腰上撩起我给她穿的跑步汗衫,
从头上脱掉,手伸到背后去摘下乳罩,又弯腰提腿脱掉短裤,自己到小床上仰面
躺下,岔开两腿,闭着眼说:“来,上来,让我放松放松。”

  我知道这是最近徐晶养成的习惯,凡是遇上她苦恼的事情,又解决不了的时
候,她就拉我到床上,很被动地接受我在她体内的抽插,闭着眼,没有热烈的响
应。等我做完,她就依偎在我怀里小睡一会儿,醒来情绪就好很多。我曾经向她
提过抗议,说这和奸尸差不多,她只淡淡地笑笑,让我别想太多,她只是想轻松
一下头脑而已。

  我脱了衣服上床,在她身旁躺下,抚摸着她饱满的胸脯,鲜红的乳头渐渐突
了出来,她开始微微喘息。

  “来,上来,我想了。”徐晶坚决地拉着我的胳膊。

  我趴上她的身子,阴茎插进阴道里,刚要抽送,徐晶忽然睁开眼:“慢慢的
来,不要太快,我想多舒服一歇。”说完闭上眼,双手勾住我的脖子,等我下一
步动作。

  我开始缓缓地耸动,小心地抽出阴茎,慢慢地向前推送着,再小心地抽出一
段,接着向前,徐晶闭起眼,头向后仰着,嘴里“嗯嗯……”哼着,舒服地躺着
享受。

  我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保持缓慢的速度,阴茎在阴道里来回一进一出,

  “好的,这样最舒服了。”徐晶仍然闭着眼,自言自语,两腿缠住我的腿,
脚轻轻地蹭着我的小腿肚。

  我趴着,抽动了有二十多分钟,龟头起了一点感觉,我贴住她的脸颊说:
“晶,我……我好象要来了。”

  “哦,来好了,射在里面,不要拔出来。”她仍然闭着眼,平静地说。

  我继续慢慢地抽送,射精的欲望越来越急切,我拼命克制自己。

  “来了吗?”徐晶睁开眼,关切地看着我的表情,“来了告诉我。”

  我挺直上身,努力向她深处插去,“来了!快来了!”我急急地讲了句,开
始加快速度,下身用力地摆动,射精关头就要打开了。

  刹那,我哆嗦了一下,挺起胸膛身子僵直,“喔!”一股精液射出,随着,
一连串的抽搐,精液一股股地喷进了徐晶的身体,徐晶仰面躺在我身下,看着我
的过程。

  终于,我软瘫下来,趴在她身上大口喘着粗气,徐晶抱着我,轻轻吻我,等
待阴茎变软、萎缩,从里面退出来。

  “嗯……”我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太舒服了。”我捧着她的脸庞,狂热地
吻,把她柔软的小舌头吸进嘴里,含着,吸着。

  “出来了没有?”我一边吻她,一边含混地问,阴茎好象已经无力地被她挤
了出来。

  “没有,还有一点在里面。”她闭上眼,细细体会着说,两腿夹紧我的腰,
“不要动,放在里面,我喜欢,他很烫的。”

  我回过气来,抚着徐晶的脸颊问:“你觉得没有创作灵感,对吧?”

  她点点头,好奇地看着我,等我说下去。

  “你看,那个风的线条你做不下去了,因为那是别人的感觉,你没有共鸣,
当然不行啦,你有没有想过你创作一个你有感觉的东西,比如用我做模特儿,你
用我的外形表现你自己的感觉。”

  “你说做我们今天这个样子的作品?”她在我身下拱了拱肚子。

  “不是,那样的作品不成了春宫像啦?我是说就我一个人的外形,你来表现
你的情感。”

  “懂了,懂了。”徐晶认真地思考起来,“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她一
把推开我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快起来,快起来,吃饭去,吃了饭我就要开
工啦!”

  徐晶花了两个星期,以我为原型,塑了一个坐卧像。人像约一米高,背靠一
柱角铁半坐着,一腿屈一腿伸直,一条胳膊搁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搭在伸
直的大腿上,头侧向一边,向下垂着,似乎刚刚进行了激烈的运动,正在喘息休
息。

  徐晶很满意这个作品,我有点不满意,因为她把人像的那话儿塑得太小了,
如同一粒蚕豆藏在胯间。

  徐晶的作品获得极大成功。据她讲,人像搬到陈列室当天,来参观的老师和
同学们络绎不绝,几位评审老师都很惊奇徐晶的才能。

  徐晶很顺利地通过创作考试和笔试,七月上旬拿到了毕业证书,拍好了学士
袍照片。她把宿舍里的东西都搬来了我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急匆匆地赶回安
徽芜湖,去探望她的父母了。

  送走了徐晶,我家里静了下来。几天以后徐晶从安徽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因
为好几年没有在家里长住,想多住几个月再回上海找工作,我提醒她回来太晚的
话,好工作机会都被别人抢光了,等十月一日国庆节黄金周,再回芜湖探父母更
好,她想了想也同意了,决定八月底赶回来。

  我在医院的事也决定了。八月初,方主任找我谈了话,他很满意我过去一年
的表现,决定聘用我。方主任破例亲自向院方写了报告,聘用我正式担任骨科的
住院医生。

  在人事处签了长期服务合同,我顿时一身轻松,工资涨了两倍,每月二千四
百元,另外还有院内和科室奖金,够我维持一种比较体面的生活了。

  我回到科里正式独立负责一个病房不久,方主任荣升为副院长,这是他退休
前的过渡时期,程医生很高兴摆脱了我这帖橡皮膏,他终于可以以副主任医生的
身份免于值夜了。

  好事接踵而至,方主任荣升以后,主持医院员工的福利,很意外地为我们科
室争取到三个卫生局主办的千岛湖十日游的名额,每人象征性地缴一百元,包吃
包住包交通。

  千岛湖这种短途线,科里几个主任、副主任和高年资主治医生去过了好多次
了,乐得卖个人情,于是,程医生和我、还有钱大师兄捞到了好处。

  我回到父母家里,跟父母说了要出去旅游的事,他们都很惊奇我刚满一年的
工龄就可以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也没说什么。我给徐晶去了电话,她也很高兴,
我向她保证去玩十天就回来,她回上海时我一定会去接她。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八点钟,三辆依维柯客车载着来自各间医院的六、七十
位医生、护士,浩浩荡荡地驶上了西去的高速公路。

  我坐在第二辆车的最后排,脚下堆得小山似的行李,程医生在前面,和几位
本院的上级医生兴致勃勃地聊着。我无聊地看着车窗外,一片片收割过的田地在
太阳下泛着白花花的光,飞快向车后闪过,我戴上耳机,听着唱片里林志铉在唱
着:

  “Ican'tbelieveit ,是我放弃了你,

  为了一个没有理由的决定,

  以为这次我可以,

  忍受你离我而去……“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颠簸,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客车终于驶进了千岛湖
镇,停泊在阳光大酒店门口。

  一下车,“轰!”一股灼人的热浪劈头盖脸地向我扑来,好家伙!这里哪儿
是旅游胜地呀,分明是火焰山嘛!我眯着眼看看天,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偏西的
太阳还在放着毒毒的光茫,周围到处是白亮亮的,被太阳烤焦的地面腾起一股股
热焰,仿佛还在冒着白烟,燎着我的小腿,空气热烘烘的,我刚喘了几下,肺里
的水份就蒸发干了,我急急忙忙地提着行李,一头扎进了酒店大堂,“哈哈!舒
服啦!”重又回到了荫凉的人工环境。

  登记了房间上楼,我和程医生同住在512房间,隔壁510是钱大师兄与
另一位本院医生住。

  酒店里的设施还算过得去,二星以上、三星左右的水平,但服务质量差得可
以。女服务员们个个长着圆圆的脸蛋,带着田野的风吹起的红晕,全身的曲线都
是向外扩展,一看便知是洗脚上田不久的妹子,没有受过正规的酒店业训练。

  服务员介绍完房间情况,正要离去,我叫住一个,问她现在是不是千岛湖旅
游的最佳时机,她大声地嚷起来:

  “啊哟!先生!现在我们这里怎么会有人来玩?天气热得要死,十月份以后
才好咧!”

  “你们以前每年都这样热吗?”我有点不死心。

  “是的,是的……”她使劲地点头,“一向都是这样的,七月到九月最热的
了。”

  我给了她十元钱,谢谢她介绍情况,她欢欢喜喜地走了出去。

  程师父端坐在窗前的圈椅里打着瞌睡,我凑过去,坐在他对面床上。

  “师父,师父,我们好象上当了。”

  “嗯?啥意思?”师父睁开了一只眼,“上啥当啦?”

  “上了我们科里那些人的当啦,他们明知道千岛湖现在热得要命,才肯让出
名额给我们,是不是?”

  “哼?我老早晓得了,你也不想想看,要是这是风和日丽的地方,会有名额
落到你这个小巴拉子头上?嗯……”师父拉着长声,重新闭上眼,不理我了。

  我张了张嘴,像戽干了水的池塘底的鱼,一句话讲不出,讪讪地开门下楼去
走走。

  酒店的大堂三面是宽大的落地玻璃,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我心里赞叹着,
这个水电站的水库真他娘的美!

  酒店坐落在一个伸向湖心的半岛尖端,三面都是碧玉般的湖水,一排排波浪
滚滚而来,拍打着湖岸,粉碎成洁白的泡沫向后退去,湖中央左右分列着两个岛
屿,一大一小,岛上绿树掩映,看不清树丛中有什么。远处水天浑然一色,天边
排列出一列高低错落的山岭。

  我正在出神地陶醉于景色,忽听身后人声嘈杂,回头一看,程医生站在一群
男男女女中间,向我招手。

  “啥事体?师父。”我跑过去。

  “走走走,到镇上吃饭去,局里请客。”

  一行人吵吵嚷嚷来到镇上,进了一家看起来蛮干净的饭馆坐下,店家一看进
来这么多客人,喜出望外地迎上来,六、七十个客人占了店面的一大半,忙得几
个店伙满头大汗。

  菜很快上来了,都是附近镇上供应的湖鲜,油爆鱼片、清蒸甲鱼之类。我大
嘴大牙地干了几分钟,肚子有点满了,于是放慢筷子细细打量与我同桌吃饭的几
位。

  我左右手边多是本院的医生和护士,我叫不上名来,在我对面坐着两位很陌
生的女士,其中一位年轻些的,描着很重的眉,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
起来,我一边低头吃着,一边在大脑中按索引分类寻找,终于,我记起她常到我
们科来联络工作,是什么血液中心的。她看我注意她,对我笑笑,又低下头吃将
起来。

  这餐饭吃了两个小时,快六点钟了,大家才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走出店门。

  我走在大队最后,前面程师父和医院的女会计热络地讲着笑话,他的手有意
无意地揽住会计的腰,慢慢向下滑落到她的胯上。

  我旁边两位女士赶了过去,其中一位就是刚才坐在我对面的,她回头看看我
笑了笑:“黄军,是侬啊?”

  我点点头,不明白她怎么知道是我:“是我,侬是……”

  她离开和她同行的那位女同事,和我并肩走着:“侬不记得我啦?我比侬高
二年级,卫生系的,我叫姜敏。”

  “噢……你好,你好,姜敏。”我故作亲热地叫她,“怪不得我看你有点眼
熟。”

  我想起来了,姜敏比我早进大学两年,可以称卫生系的出众人物,个儿头不
高,一米六左右,皮肤黑黑的,体型极好,是校体操队成员之一,常常穿一条小
方格的连衣裙,小蛮腰扎得细细的,挺着高高的胸脯在校园里走来走去,一脸的
酷相。后来她和口腔系的学生会主席谈恋爱,那个男生颇有女人味,很让我们同
宿舍的耿耿于怀了一阵。

  我瞥了一眼她的右手,无名指上赫然有一个金戒指,我问她:“听说侬结婚
了,是那位牙科医生吗?”

  “你怎么都知道啊?”她好奇地问。

  “啊……当年你和许医生谈朋友的时候,有多少的少年梦为你而破碎呀!”

  “哈!哈!哈!”她爽朗地大笑起来,使劲拍打我肩膀:“肉麻死啦!太肉
麻啦!”

  她笑了一阵,平静下来问我:“侬住在几号房间?”

  “512,侬呐?”

  “607,好啦,我先走了,有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说着,她快步赶上
前面的同事,回身向我挥了挥手。

  我独自走着,也许医院平日工作紧张,难得有远离俗务家事、休息放松的机
会,前面三三两两的男女们,找到各自熟悉的,勾肩搭背起来。

  回到酒店,看见大堂里有告示,我们旅行团在会议厅放电影,片子是《金眼
睛》,皮尔斯?布鲁斯南演的,我早看过了。

  上楼,房间里没有人,程师父不知去向,许是看电影去了。

  下楼,大堂没有几个人,我走进旁边的酒吧间,坐在柜台上,要了一杯杜松
子酒慢慢地啜着,眼睛扫视四周黑暗中的人影。

  我一抖,天!程师父在那儿,面朝我坐着,他对面坐着刚才的女会计,背向
我,师父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那女人听着,笑得双肩直抖。我脑子飞快地转
了一轮,放下酒,付了酒钱,快快地走出酒吧。

  我正回头看看师父有没有跟出来,忽然,胳膊被人拽住了,定睛一看,是姜
敏,她涨红了脸,额上的短发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脑门上,穿一件黑色的长连衣
裙,脚蹬黑色高跟鞋,后跟极高极细,鞋尖包一圈铜皮,尖得能踢死人。

  她拉着我,急急忙忙地走着,嘴一边念叨:“帮帮忙,我舞搭子跑掉了,你
来陪我跳跳,我晓得你跳得蛮灵的。”

  我被她拖进了舞厅,音乐正是我熟悉的“鸽子”,“探戈?”我问她,她一
声“来!”左手搭在我肩上,右手放在我手掌里,我一把搂紧她的腰,“呣……

  比以前胖,有点肉了。“我想着,脚步滑向舞池。

  “篷——篷——篷、篷——嚓——篷、”我准确地踩着节拍,姜敏仰着头,
细眉丝眼地陶醉于舞步中,我忽然好笑起来,——姜敏的穿着百分之百是为跳交
谊舞准备的,我上身穿着带网眼的T恤衫,下边是肥大的短裤,脚上运动袜和旅
游鞋,这样两个人一起跳着标准舞,什么形象?好在现在酒店营业淡季,舞厅里
小猫两、三只,谁看我们的笑话?

  我穿的旅游鞋是软橡胶底,踏在打蜡地板上滑不起来,我只好尽量多运动脚
趾脚跟,我搂着姜敏跳完一支又一支曲子,三步、四步,贴面两步舞。舞池里空
荡荡的,始终只有我们两个人,偶而会有舞厅的女服务员互相搂抱着来转几圈。

  跳累了,我和姜敏坐在沙发上喘气,喝着五十元一罐的可乐,——千岛湖的
刀磨得很快。

  “好啦,我腰酸背痛的,你也差不多了吧?”我捶捶后背,白天长时间坐车
确是辛苦。

  “怎么?你吃不消啦?那……好吧!走,不跳了。”她爽气地站起来,右手
很自然地伸进我的臂弯,“走,你送我回房间去。”

  一身汗酸的我,陪着盛装的姜敏来到她六楼房门外,我站定,按了门铃,听
见里面有人应:“啥人呀?”我后退一步将姜敏让到门前,她回答:“是我,开
开门。”

  门开了,里面是那位矮胖的女同事,头上包着毛巾。姜敏回过身来,笑盈盈
地问我:“明朝他们要乘船到黄山去,侬去吗?”

  “去,当然去,乘船在湖里看风景最好了,侬也去的吗?”

  姜敏点点头:“我去的,那么……明朝会。”她笑着向我摆摆手。

  “明朝会。”我又后退半步,欠一欠身,转身离开,走到走廊拐角处,回头
看,姜敏还站在门口,望着我笑,我挥挥手,走了。

  走回我的房间门口,忽然,我想到什么,走回楼层服务台前,还是下午我问
话的女服务员,我小声地问:“记得我吗?512房间的。”

  她用力点着头:“什么事情,先生?”

  “我房间里那一位老一点的先生回来没有?”

  “回来了。”她毫无顾忌地大声说,“回来了,和另一个女的一起回来的,
老半天了。”

  “哦,哦,我知道了。”我明白了,老程又有花样了,“好啦,谢谢你。”

  我转身乘电梯下楼,走进电影放映厅。老程是以我看电影来计算时间的,我
就看完007如何从两个俄国女人手中逃出活命吧!

  “嘟嘟嘟嘟!”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我睡眼惺忪地摸起电话听
筒。

  “HELLO。”

  “你好,现在是北京时间五点整,请您按时起床,祝您旅游愉快。”电话里
传来预先录音的MORNINGCALL。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看师父那边床上,被子下面仍然是两个人的轮
廓,一大束女人的长发拖在被子外面。

  我回忆起昨天半夜的事情。我挨到电影散场上得楼来,估计老程该完事了,
开门进去,没有反锁,房里也没有开灯,可是借着窗户的光,我依稀看见师父的
床上,被子下面多出老大一摊体积,我一时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黑暗中,红光一亮,师父正坐在床头吸烟,他咳嗽一声,说:“徒弟,快点
去汰浴,困觉困觉,明朝还要出去咧!”

  师父的话解除了我的窘境,我答应一声,找到换洗衣服,钻进浴室,洗了起
来。我一边慢慢洗,一边注意外面动静,起先我以为师父会趁机送走那个女人,
可是没有,我洗完出来,师父还是平静地吸着烟,旁边被子下还是蜷缩着一个人
体。

  我躺在床上,房间的空调很足,我严实地捂着被子,听着师父那边有什么异
常,听了半天,竟然传来师父的呼噜声,我扫兴地翻过身,睡着了。

  我坐起来,下了床,走到橱边取出衣服,到厕所里刷牙洗脸换衣服,我猜师
父今天不会同大家一起行动了。

  六点钟的时候,我准时登上开往黄山码头的班船。天己经大亮了,湖上弥漫
着一层浓稠的白雾,金黄色的太阳懒懒地挂在天边,湖水平静如镜,空气静止得
如同凝固一般,我吸了一口早晨的气息,湿湿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开船了,船身和缓地起伏,我在船上走动找个座位,可是上层客舱坐得满满
的,临窗的位子都被人占了,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下舷梯来到下层舱面,这
里宽大的舱里,只坐着五、六个本地人乘客,大热天却西装笔挺的,大概是去黄
山那边做生意。忽然,有人向我招手,原来是姜敏,她一个人坐在后排角落里,
身上穿一件浅绿色的短袖旗袍,开衩到膝盖,露出白净的小腿,像阮玲玉的现代
版本。

  我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侬刚刚来呀。”她热情地招呼,拍拍旁边的椅子面,让我坐近一点,我挪
过去。

  “来晚了,好位子都没有了,侬也是刚刚上来啊。”我的胳膊有意无意地搭
在她背后的椅背上,她没有欠起身,反而主动靠过来,女人那软绵绵的身子倚在
我肩膀上,飘来一丝优雅的香水味,我的鸡巴立刻有了反应。

  “哎呀,我起得老早,等了我那个同事半天,结果她又讲不去了,害得我浪
费时间等她,也没有抢到好位子。”姜敏很不高兴地数落人家。

  “算啦,算啦,就当是过过坐船瘾好了。”我安慰她,手指攀上她浑圆的肩
头,紧紧搂住。

  她闭住嘴不说话了,随着船身的摇晃,身子一点一点靠近我,头慢慢斜枕在
我肩上。我支起二郎腿,掩饰裤裆里隆起的肉块,右手握住她的手,放在我膝盖
上慢慢揉着。

qwertysis 2008-10-25 12:48

              正文第十四章

  我和姜敏坐的地方靠近船尾,船上的柴油机轰鸣掩没了我和她的耳语,可是
我俩很少说话,静静地坐在座位里,她头枕在我肩上,闭着眼,嘴里呼出的热气
在我脸颊上拂动,挠得我心里痒痒的,我的左手从背后穿过她腋下,她手臂抬起
少许,让我的手掌贴住她的腋窝,顺着旗袍的肩袖伸进去。

  我的手指只能触到她乳房的侧面,姜敏今天为了穿旗袍,所戴乳罩只是薄薄
一层织物,没有钢片衬托。她的袖口很紧,我的手不能伸进太多,只能用手指按
住她乳房的一边揉着。

  半晌,姜敏睁开眼,半是呻吟着说道:“小鬼,侬哪里学得来的这套?”说
着,伸出手指顺着我大腿内侧向上划了一道。

  我阴茎一激灵,差点喷一裤子,我把手伸进她旗袍下摆里,就要向上摸,她
急急地并拢双腿,夹住我的手,坚决地拒绝我:“不行,刚刚给你尝过甜头了,
不好再给你摸那里了,快拿出手来。”

  我见她变了脸色,只好抽出手来,转头在她耳边说:“亲亲侬,可以吗?”

  她仰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好了,我亲过侬了。”

  我耍起无赖:“嗯……不是侬亲我,是我亲侬。”说着低头去吻她的红唇。

  姜敏笑着使劲推我:“小赖皮,不给侬亲。”我想去抱住她,她挣脱出来,
按住我的手,一边笑着说:“好了,好了,小赤佬,不要乱动了,这里不行,当
心人家看见。”姜敏用眼睛示意坐在前面的那些乘客。

  “不要紧的,他们回头看也看不见,有椅子背挡住的。”我有些猴急地凑上
脸去。

  “不要不要。”她脸避开,“你再这样乱来,我要生气不理你啦。”

  我只好放松她,仍扶着她臂膀靠住我坐好,手指却不敢乱动了。姜敏双手抄
在胸前,左腿翘在右膝上,白皮鞋吊在脚尖上一晃一晃,脸朝向窗外,看不见她
表情如何。

  下层舱里其它十几个乘客谁也不回头看我们,也许是人家平常看上海客人在
千岛湖打情骂俏,见得多了,再也不起波澜了。

  船很平稳地行驶,圆圆的舷窗外,两岸的景致慢慢向后退去,因为我们坐的
下层舱位置底,接近水线,不时有白色的浪花扑上窗玻璃。

  我和姜敏侧脸望着窗外,湖光澰滟的风景没有打动我,我的手按在她圆圆的
肩头上,看着她小巧而曲线毕露的腰身紧紧裹在旗袍里,内心有点妒嫉那个牙科
医生。

  两个小时后,船到了黄山码头,姜敏拉着我的手,急急忙忙地下了船,抢在
旅游团众人前面离开码头。

  在镇子上吃了早点,油条和千层饼,喝羊肉汤。我牵着姜敏的手,漫无目的
地在镇上逛,这个镇子实在不太好玩,同样是一家连一家的饭店,还有小旅店。

  到了中午,我和姜敏在镇上吃过午饭,就搭船回到千岛湖镇这边来了。

  送姜敏回房间,我原本想进去和她亲热一会儿,没想到房间里她的同事正和
一位道貌岸然的白胡子老先生谈话,我没趣地告辞出来,姜敏和我约好晚上再去
跳舞。

  我的房间空无一人,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我灵机一动,给姜敏打去电话,
要她到我房间里来,她说想睡一会儿,等晚上有精力陪我玩,听她话中有话,我
心潮一阵起伏,和她约好晚上我去接她。

  我在床上睡到六点多,程医生走进来拿衣服,把我闹醒了。

  我看见程医生站在穿衣镜前系着领带,问他:“师父,这么热的天气,侬还
打领带?”

  “啊,侬不晓得今朝夜里局里开舞会吗?要穿得整齐点的。”他一面说,一
面使劲吸吸肚子,挺了挺胸。

  老程别看五十出头了,仍然不愧为八大老公子之一,腰板笔直,两腿修长,
就是眼角有点绉纹,脸皮又黑又亮,不太讨现在小女孩的欢心。

  “师父,听讲侬是我们学校的老公子,是吗?”

  程医生“嚄”地转过身来,诧异地问我:“小鬼头,侬怎么会晓得的?”

  “嘿嘿嘿,我姆妈讲的。”

  “侬姆妈?侬姆妈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现在在什么医院里?”

  “没在医院工作,她毕业的时候正好是文化大革命,学校不管了,她只好到
中学去当英文老师。”

  “噢……,可惜,可惜。”老程继续整理着衣服,“哎,徒弟,快点起来,
不要像只偎灶猫一样,大白天困觉,穿好衣服吃饭跳舞。”

  我随大队人马在镇上吃过晚饭,快步走回酒店房间,洗了澡,吹了头发,穿
上从上海带来的全套黑礼服,雪白的衬衣配上金色红点的领结,我冲着镜子里的
翻版007吹了下口哨,走出门去,勾引姜敏去也。

  我敲开607的房门,姜敏顿时眼前一亮,“喔哟!小鬼啊!”她欣喜地叫
道,“打扮得这么漂亮,这身衣服哪里借来的?”

  “乱讲,借来的衣服会有这么合身吗?从家里带来的。”——其实是我老爸
的,他肚子突出来了,衣服就给了我。

  我一面说,一面走进姜敏的房间,她的同事看见我,惊讶得合不拢嘴,随即
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她大概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正式的礼服。

  当我挽着身穿深蓝长裙的姜敏走进舞厅的时候,发现这里己经挤满了盛装的
同事们,男医生们也多是深色的西装,配鲜艳的领带或领结,我们的衣着不算太
突出。

  先是年轻的局领导讲话,感谢各位多年来在医疗系统内的服务,希望以后再
接再励,再爬一层楼之类。然后是各单位代表表示感谢,互致谢辞,扰攘了近一
个小时,舞会正式开始。

  游玩两天下来,男男女女们早已相互结成对了,各自搂着舞伴在舞池挤挤挨
挨地跳将起来,我看见程医生搂着昨天那个女会计,在舞池里转得飞快,像风车
一样,钱大师兄抱着一个妖媚的女人,以很奇怪的步法跳着快三。

  我托住姜敏的后腰,让她的乳峰紧贴住我的前胸,她左手搭在我肩上,直勾
勾地看住我,眼睛里微微带着笑,一边随着我旋转,一边小声地说:“小赤佬,
侬当心点,这里这么多同事熟人,传出去你可就在全区闻名了。”

  我笑笑,贴近她耳朵:“侬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在这里表演的。”

  她左手在我肩上掐了一把:“心里有数就好。”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
眼,专心留意舞步。

  舞会开到十点半,宣布结束,酒店人员立刻开始拆收音响设备。大家悻悻地
散开,姜敏意犹未尽地看着四周,“唉……跳得蛮好的,说停就停,嗯……!”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算了,明朝夜里再来好了。”我劝她拉着她向外走,“走,散散步去。”

  “到哪里去?”姜敏被我拉到大堂里,停住脚步。

  “十点半,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我回头去拉她,“走,到水边去走走,
你看今天月亮很好。”

  她抬头透过落地玻璃看外面的天空,晴朗的夜空里,月亮像一只银盘高挂中
天。

  “就出去看月亮?”她看着我,眼睛开始露出诡异的笑,我去拖她手,她仍
站定不动,抿着嘴唇笑着看我。

  “走,先看月亮。”我知道她识破了我,心里“砰!砰!”跳,索性坦白,
“看完月亮,再决定去哪里。”

  她迟疑着迈开脚步,脸上暖昧地笑着:“好……好的,我陪你去走走。”

  和姜敏一起走下酒店台阶,把繁嚣拋在身后,白天的暑热退去了不少,空气
微微有些波动,清亮的月光洒在地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近各处,夏日的鸣
虫在不知疲倦地唱着夜曲,远处月光底下,湖岸有几对身影依偎着,或漫步在湖
边。

  我紧搂住姜敏的腰,她没有像白天在船上那样挣扎,顺从地靠在我怀里,一
只手也搂着我的后腰,我们一起沿着湖岸慢慢踱着,离酒店越来越远。

  走着走着,地势渐渐地升高,我扶着姜敏气咻咻地走了一段,她直说走不动
了。

  我和她站住,四周的草木很茂密,有半人高,回头看,我们已经登上一个小
山岗。我们站在山坡上,仿佛从云端俯视下界,山脚下,远处,灯火通明的酒店
好象白墙白顶的玩具屋,沉浸在清冷的月光下,旁边是万家灯火的千岛湖镇。

  姜敏出神地看着,喃喃地自语:“很好看,很漂亮。”

  我站在她身后,从她后面抱住她小巧的身体,低下头吻着她的脖颈:“你要
是不出来,能看到这样的夜景吗?”

  她呼吸沉重了起来,勉强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不要、不要在这里,光天化
日,人家看得到的。”

  正说话间,月光忽然暗了下来,周围立刻沉浸在浓浓的夜幕中,我惊奇地望
向空中,原来一大片乌云飞来,将月亮遮得严严实实。姜敏也看见了云彩,和我
对视了一会儿,她“吃吃”地笑起来:“嘻嘻!连老天爷都肯帮你忙。”

  我把她身子扳过来,面朝向我,一把抱紧她柔软的身体,低下头在她脸上热
切地吻着,她闭着眼,双手圈住我的腰,张开小嘴,含住我的舌头,用牙轻轻地
咬。

  我两手上下抚摸她圆润的后背,寻找她裙子的开口,原来裙子背后从后颈有
一条拉链一直可以拉下去,直到屁股。

  我拉开拉链,拉链无声地向两旁分开,姜敏光滑的后背暴露在夜晚的空气当
中,我伸手进去一摸,她竟然没有戴乳罩!她缩起双肩,嘴里含着我的舌头,含
糊不清地说:“快点,帮我脱掉。”一边急急地抖动肩膀,想让裙子从前胸褪下
来。

  我抓住她裙子的领口,向下一拉,姜敏顺势从裙袖里抽出手臂,顿时她那对
小小的,圆锥形乳房坚挺地傲立在她胸前,她双手捧起乳房,爱怜地看了看,挺
胸对着我:“来,给你,玩吧!”

  我托住姜敏的后腰,让她倒在我臂弯里,弓下腰,脸贴在她胸前,把她一只
奶头含进嘴里,使劲吸着,手握住另一只乳房,手指夹住奶头轻轻地左右转动,
姜敏激动得浑身战栗,把我的脑袋抱在胸前,喘着粗气,低头看着我伏在她胸脯
上吮吸,她两腿隔着裙子使劲夹住我的腿,身子贴住我一阵阵发抖。

  我的手离开她的乳房,从下面撩起她的裙子,摸到她绷紧的大腿,她还穿著
黑色丝袜,我揉着她的屁股,手指拨开她三角裤的弹力带,绕过屁股摸向下阴。

  手指一下子触到一片毛茸茸、热烘烘的地带,我在她浓密的阴毛中探寻着入
口,终于找到了,阴道口已经又湿又滑,我正想伸进去,姜敏身体一震,低低叫
道:“不要!不要那样!从前面来。”说着,松开夹住我的两腿,两脚岔开站在
地上。

  我放开她的身体,脱下身上的黑礼服,铺在地上的青草上,又抱住姜敏的身
体,轻轻放到衣服上躺好,她屈起两腿岔开,裙子向下滑落,露出洁白的大腿,
她蹭掉高跟鞋,脚跟蹬住地,抬高屁股,脱去内裤,又把裙子拉上去在后腰处压
好,向我伸出手:“来,脱掉裤子,上来。”

  我飞快地脱掉裤子,扒下内裤扔到一边,勃起的阴茎已经胀痛得难受。我跪
在草地上,四周的蒿草像一堵墙,把我们团团围住。

  我跪走到她两腿中间,把她两腿分开夹住我两肋,右手扶住阴茎,龟头在她
腿间顶撞了几下,找到了入口,轻轻地把龟头推进去。

  “喔!”姜敏叫了一声。

  “痛吗?”我停下动作,关切地问她。

  “不痛。”她喘着粗气,“就是很胀,你的家伙比他大很多。”

  我很得意,慢慢向前挺出下腹,让姜敏体会阴茎一点点挤进她紧窄的阴道,
她的嘴张得大大的,“哦……”随着我的进入,她低声长吟,我按压她腹部的手
掌感觉到她的腹肌一下收紧了,直到我完全插入,腹肌才慢慢放松。

  姜敏的阴道很紧,里面的肉环套住我龟头,爽极了!

  我肯定她的丈夫没有好好享用过自己的老婆,换了是我,有个前体操运动员
作老婆,用不了半个月,我就能把她肏得松松垮垮的,——我忽然想到了已经远
去了的芹,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摇摇头,拼命把芹从我脑海里赶走。

  姜敏紧抓住我的手臂,向她的身上拖。我俯下身压住她,阴茎停留在她阴道
里,那里热热的真烫,我试着动一下,很滑。

  “还胀吗?”我问她。

  她闭着眼点点头,脸颊滚热的,“胀,我里面好象被你塞住了。”

  “我要动了,啊?”

  “好,你来好了,我……”她睁开眼,羞涩地看我一眼,赶紧又闭上了,
“我想……要你。”

  我紧紧地抱住姜敏上半身,开始从慢到快地抽送,她的阴道里一圈圈肉环刮
着龟头,刺激得我头皮发麻,支撑身体的膝盖被地上的草叶磨得火辣辣的,我觉
不到疼,只是一股劲地向姜敏两腿间插入,她的情欲逐渐升温,慢慢赶上我的进
度,按照我的节奏一次次抬高屁股,阴部迎向插入她的鸡巴。

  一会儿,姜敏变得狂热起来,身子直向上拱,用手捂着嘴,压抑住一阵阵
“唔唔”的叫喊,我见了,从衬衣口袋里掏出手绢,塞进她嘴里,让她咬住,姜
敏一口咬住手绢,牙关紧闭,随着我的动作,嘴里“哼吃哼吃”地响。

  看着姜敏美艳动人的脸,离我只有半尺远,在黑暗中晃动,我想起以前在大
学读书时,逢节日表演,看着她和几个女体操运动员在台上,展露娇人的体态,
迈着矫健的步伐,显示出女性的青春活力,我们这些年轻的心躁动着,大声地叫
好,大吹口哨,下面鸡巴翘得老高,哪里想到今天,我的阴茎实实在在地插入她
身体,肏得她在我身下来回扭动身体。

  姜敏体内的欢乐迅速地向高峰挺进,手指紧抠住了我的肩头,留下深深的血
印,我的上衣扣子早被她解开了,她挺起胸脯紧贴着我火热的胸膛,使劲左右晃
动上身,在我胸口磨擦着乳房和发硬的奶头,嘴里“唔唔”地发出高潮临近的呼
喊。

  忽然,她身子僵硬了,眼睛一下子在黑暗中瞪得溜圆,随即她高亢地“啊…
…”了一声,手绢从她嘴里飞了出来,全身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身体内外肌
肉规律地一下一下收紧,嘴里低声抽泣着。

  随着姜敏的高潮,我立刻感到阴茎被她强有力的骨盆肌肉夹紧了,阴道肌肉
的收缩立时挤扁了坚硬的阴茎,龟头受到突来的刺激,射精的关口一冲而过,我
用力向她紧缩的深处再插入一点,最后挺送了几下,阴茎对抗着阴道肌肉的收缩
胀大起来,龟头跳动着射出一股股精液。

  姜敏的阴道接连收缩几次后,变得迟缓下来,我伏在她身上,射精后的阴茎
半软地插在里面,不时传来一两次她最末的抽搐。

  她仰躺在地上,静静地抱住我,脸上的泪水尽情地流着,我有点儿慌了,捡
起刚才的手绢给她擦眼泪,一边急惶地问:“怎么啦?侬不舒服?到底怎么会事
儿?”

  她推开我,自己坐起来,手臂伸进裙子袖子里,让我给她拉好拉链,找到内
裤穿上,坐在地上抱住膝盖,脸埋在膝盖间,无声地耸动双肩,哭了。

  我穿好衣裤,在她旁边坐下,搂住她的后背:“为什么难过?是不是因为我
强拉你来这里,你不开心……”

  “不是,不是。”她连连摇头,“不怪你,不怪你。”

  我掰起她的头,捧住她的脸:“你就是在怪我,怪我把你引到这里来、来…
…诱奸了你……”

  “哼!放屁!”她接过我手里的纸巾,擦干了眼泪,“你真要奸,奸得了我
吗?我自己想要的。”姜敏没好气地说。

  “那你为什么哭呢?”我蠢蠢地追问。

  她勉强抬头看我,“我是有老公的人,我不应该和你做这事的,可是……”

  她哽咽住,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夺眶而出,哭了一会儿,她接下去说:“从
昨天晚上我就提醒自己,不要和侬太接近,我就觉得侬身上有种讲不出的味道,
和侬讲讲话,聊聊天,心里特别舒服。”

  我听着,心里暗骂自已:“我黄某人天生就会拆白党?”

  姜敏继续说着:“刚刚跳好了舞出来,我晓得侬拉我出来是要弄我的,我心
里一面对自己讲不要跟侬走,一面又想跟侬出来玩玩,寻寻开心,结果,到了这
里。”

  她又抽泣起来,我用纸巾擦她的眼泪,她任我擦。

  “侬一抱我,我心里就有个声音告诫我,‘不要被他抱!’,可侬一摸我身
体,我就顾不上这个声音了,侬往我里面插进来的时候,我心里想着这个地方只
有我老公才能用,可又想侬的东西比他大,被侬插进来会很舒服,结果……我被
侬插了进来。”

  她哭诉着,“侬不停地在我里面戳,呜呜……,我知道不应该,可是又实在
舒服得停不下来,一直到最后一刻,我觉得高潮要来了,我晓得我不应该和侬做
的时候来的,我也怕侬射在我里面,呜……,但……我身体就是不听指挥,手脚
不听话,不肯推开侬,直到我……呜呜呜……!”

  听着她这么长一段表述,我心里百感交集:哎呀!他妈妈的!我所做所为就
像个骗子!就像007之流,我原先挺欣赏的,被姜敏一说,我刚才征服女人的
得意飞到天外去了。

  我正想拉姜敏起来,送她回酒店去,忽然天上下了几滴雨,怪不得刚才老天
爷那么帮忙呢!变天了,我站起来,环顾四周旷野,想找个避雨的地方,看见远
远的山坡那边,好象有座小房子,我拉着姜敏,用我的衣服盖住她的头,向小房
子飞跑而去。

  我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房子跟前,真是一座孤伶伶的小砖房,不管三七二
十一,我俩一头扎了进去。

  房子里没有人,当然也没有灯光,可是有一张铁床,上面的木床板积了半寸
厚的灰尘,看来废弃很久了。我找不到坐的地方,就把床板翻过来,用纸巾擦了
擦,让姜敏坐在上面,身上披着我那件半湿的外衣,我坐在床板另一头,离她远
远的。

  “哎,侬过来,坐过来呀。”姜敏叫我,我犹豫了一下坐了过去,靠着她。

  “抱牢我。”她倒在我怀里,身子瑟瑟发抖,我一把抱紧她,她娇小玲珑的
身体在我怀里哆嗦成一团。

  “冷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这雨水很冷。”门外头又开始刮起大风,她抖得更厉害。

  我到屋门口关上门板,风仍然挟带着雨星从门板缝隙钻进来,窗户上破玻璃
也透着风。

  我急切地在屋内四周张望,发现在墙角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煤?”我带
着问号走过去,蹲下细细察看。

  “侬来呀,我冷。”姜敏在我身后叫我,“侬在做啥?”

  是一堆碎木头,旁边还有几个完整的包装木箱。这是当年这个水文观测站被
废弃时,职员们扔掉的东西。

  我放心地拍拍手站起来,回答姜敏:“好啦,我们有救啦,这里有木头,我
来点火。”

  小小一堆篝火在小屋泥地上里点燃了,木料很干燥,发出“哔哔”的声音,
烧得很旺。我不时往火里添进些燃料,姜敏仍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火焰出神。

  小屋里很快暖和起来,湿气和寒气被逼退了,姜敏解下脑后盘起的发髻,长
长的秀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她把头发披散在胸前,光着脚蹲在地上,凑近火
堆烘烤身上的衣服,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笑:“我看上去像个野人,是吧?”

  我点点头:“是像野人,不过是个迷人的野人。”

  她笑了起来,笑得很甜,看不出刚才哭过的痕迹:“你嘴巴真甜,将来不知
道有多少女人死在你手里。”

  我笑笑,想起了芹,也许她尽早离开我是明智的。

  我低头专注地看着火堆。姜敏忽然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比他有办法,
你会找到木头生火,他就不会。”

  我知道她在说许牙医,苦笑着摇摇头:“学生干部不需要有办法,听辅导员
的话就行了。”

  姜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侬还记得大学里的事情?在大学里
侬不是很出名的。”

  “谁说的,饭厅里打群架哪一次都有我。”

  她蹲在地上,笑不可仰,“我记得,我记得,那一次你们年级三个班级的男
生,合伙打食堂炊事员,七十多个人打人家十几个,追得炊事员绕着食堂逃命,
哈!哈!哈!”

  想起往事,我也觉得好笑,“侬还不晓得那次打架,有自己的兄弟打错了的
呢!三个班级平时不在一起上课的,没见过的,觉得陌生的,抡拳就打,打了一
会儿才知道打乱了。”

  我这样一说,姜敏笑得更加开心。

  笑了一会,我们静了下来,她坐回床板上,我往火堆里添了几块木头,坐到
她身边。篝火有了燃料,越烧越旺,火焰窜起半人高,我俩的脸被火烤得发烫,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远近一片“哗哗”的雨点落地声。

  姜敏倚在我怀里,慢慢地仰起头,闭上眼,张开红唇:“来,亲亲我。”我
浑身的热血重新沸腾起来,把她搂进怀里,深深吻她。

  她忽然挡住我的脸,睁大眼睛:“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我摇摇头,“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我可望不可及的女人。”

  她抓住我的手放到她背后,示意我拉开她的裙子拉链,我迟疑起来,她催促
我:“快点来,这次是我要的,我想再享受一次,就一次。”

  我一点一点拉下拉链,把姜敏从裙子中解脱出来,裙子向下滑过她的胯骨,
跌落在地上,她赤裸在上身站在我眼前,下身穿著窄小的裤衩,我伸手抓住裤衩
细细的两边向下拉开,一股浓烈的女性特有的酸味扑鼻而来。

  我蹲在地上,抱住姜敏的屁股,伸出舌头贪婪地在她两腿中间舔着,吸食那
里不断溢出的滑液,一口口吞进肚子里。她用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死死地
按在胯间,踮起脚尖,使劲岔开大腿,把下阴挺送到我眼前,我的舌头自如地扫
刮她,一股股酸咸的黏液,源源不断地流出阴道。

  我立起身,让她在床板上躺倒,自己迅速脱去全身的衣服,登上床板,在她
两腿间跪下,她欠起上身,伸手握住我的器官,“哦,真的比他大很多。”她赞
叹着握了一会儿,重又躺好,两腿朝天屈起,向两边分开倒下,她两腿间的女阴
向上明显地突出来,我趴到她身上,手撑住上身,弓起腰背,提起屁股,坚挺的
阴茎正对姜敏的下阴。

  我慢慢放下腰,龟头触到她的软肉,“再下去一点,往下。”她闭着眼,扶
着我的腰,体会着那里的感觉。

  我把身体向后挪了哪,再次放下腰,龟头触到了她柔软火热的阴部,“是这
里吗?”我问她。

  “是,是的。”她急急地拉拢我的腰。

  我屁股往下一沉,龟头钻进她紧紧的阴道,“啊,来!来……”她大声地呻
吟,使劲抓紧我的腰,我继续下降身体,耻骨紧贴住她的下阴,阴茎完全插进她
体内,被暖洋洋的阴道紧紧地包裹住,阴道里一圈一圈的肉环卡住阴茎上的肉棱
子,像有一张小嘴正在吸吮龟头。

  “喔……”姜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胀……,你把我撑得满满的!”

  我伏到她的身上,一只手抓紧她的乳房揉搓,一支胳膊伸到她脑后勾住她肩
膀,“你准备好了吗?我想戳了。”

  “来,来。”她急急地催促我,挺起下腹。

  我抓紧她的乳房,手指用力撮着奶头,屁股一上一下地掀动,阴茎在她阴道
里进出,龟头被她的肉环刮得麻酥酥的,从未有过的奇异体会。

  姜敏大声呻吟起来,“喔!喔!喔!”声音在小屋里回响,我更加用力地挺
送下身,阴茎猛烈地插进她的阴道深处。

  地上的篝火“辟拍”作响,火光熊熊,映红了两个年轻的胴体。

  像刚才一样,她的性快感上升的很快,我每插入一下,她都直着脖子欢叫一
声,我干了几分钟,她开始弓起身子,上身紧紧贴住我胸前,长长的黑发左右飞
舞,全身肌肉绷紧得像石头,嗓音嘶哑地叫喊着:“啊……!……呀!”

  我松开握她乳房的手,双手紧搂住她的后背,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到下腹,用
力地前后摆动,阴茎飞快地在阴道里滑动。

  “啊!来啦!……”姜敏大喊了一声,在我的怀抱里猛地拱起肚子,我几乎
压不住她的扭动,接着她弓起腰,死死地抱住我,照着我肩头狠狠咬了下去!同
时,全身激烈地发出一连串颤抖。

  她的收缩挤压着我的阴茎,龟头酥麻感渐渐来临,我不停用力挺动下身,使
劲向她阴道里冲刺,姜敏仍陶醉于高潮后的满足中,身子一下下被我撞向床头,
铁床架在我们身下“吱哑、吱哑、吱哑、”叫着,龟头在阴道里磨得火烫,我拼
命加快运动,想使射精早点到来。

  姜敏躺在下面,上牙紧咬着下唇,闭着眼紧绉眉头,我知道她在拼命忍耐,
等待我的射出。

  “快!快点!射精吧!我快受不了啦!”她低声叫着,两腿夹紧我,下阴不
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我耸动得更快,阴茎象一条毒蛇,在她一片汪洋的阴道里抽插,“滋滋”直
响,终于,我低吼一声,龟头抖了一抖,一股股精液从尿道喷涌而出,我僵着身
子倒在姜敏身上。

  姜敏满意地笑了,抱着我瘫软无力的身体,笑得浑身直抖:“侬蛮厉害,能
做这么长时间,过足瘾了吧?”

  我疲倦地笑了笑,抽出阴茎,翻滚下她身体,半抱住她:“当年要不是你比
我高几年级,我肯定来找你做朋友。”

  她笑了,叹口气:“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那时就算你来找我,那副呆
乎乎的样子我还看不上你呢!哈哈!唉……,恨不相逢未嫁时呀!”

  我添了木头,回到床板上,继续搂抱着她躺着,听外面的雨声小了,我看看
表,问她:“十二点多了,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去好吗?”

  “好,我要回去洗洗热水澡,都是你的东西……”她点了一下我的胸口,口
气像个幽怨的小妇人。

qwertysis 2008-10-25 12:49

              正文第十五章

  窗外雨声停了,地上的火堆快烧完了,红彤彤的灰烬映得满屋红光。

  我伏在姜敏胸前,嘴含着一只奶头,手里玩着另一只,她闭眼静静地仰躺着,
像是睡着了。

  一会儿,她动了动,膝盖碰碰我:“哎,起来吧,该回去了。”

  我扶她坐起来,捡起地上衣服递给她,我也穿上衣裤。她穿好衣服下床来,
蹬上高跟鞋,站在我面前,低着头。我捧起她的下巴,吻她,她紧闭着嘴唇,不
动声色。

  “好了,快走吧,”她扭开脸,推我一把,“快一点了。”

  我拉开房门,一股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白天的暑气无影无踪,微风带
着丝丝凉意。姜敏打了个寒颤,缩到我身后,我搂住她小小的肩膀:“走,走快
点,回到房间里用热水泡泡。”

  “我……我走不动,”她为难地扭着脚上的高跟鞋,舞鞋的后跟足有两寸高。

  “我背你回去,快上来,”我边说边伏下身,让她趴在我后背,她搬住我肩
膀,两腿分开夹住我大胯,我背起她,向山下走去。

  “我重不重?”她在我耳边小声问。

  “不算重,你就像青鱼背上的一只螺蛳壳。”我托住她的腿向上顿顿,有点
气喘地回答,她笑了,更紧地搂住我的肩。

  我送她回到房间门口,一路上,酒店的服务员吃惊地望着我们披头散发的模
样。

  她用钥匙打开房门,我想再吻她一下,她挡住我:“别,你快回去吧,洗个
热水澡,当心感冒。”说着低头进去,把门锁上了。

  我若有所失地站着,叹了口气,走开了。

  回到房里,程师父那边仍然是两个人睡一张床,一高一低地打着呼噜,我在
滚烫的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等全身的寒气都消散了,才走出浴室,打着哆嗦回
到床上,蒙上被子,脑子里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床,程师父己经走了。我感觉头痛欲裂,可能感冒了。去镇上
药房买了点感冒通,又买了几盒阿摩西林和磺胺,回酒店房里吃了药了,我躺在
床上瞪着天花板上的墙纸出神。

  忽然我坐起来,不知道姜敏怎么样了?她可能也躺倒了。

  我拿了药,头晕脑胀地走到她房门外,按了门铃,没有动静,又按了按,许
久,里面才有声音传出来:“啥人呀?”

  “我,黄军。”我听出姜敏的声音有气无力,

  她打开门,身上穿着粉红的吊带睡袍,一张苍白的脸对着我,“侬来做啥?”

  “药,我猜侬也感冒了,拿点药来给你。”我给她看手里的药盒,她看了看,
点点头,木无表情地让开房门,自己回到床上钻进毯子里。

  “侬怎么会去买药的?”她躺在床上问。

  “我早上起来就知道自己感冒了,想想你身体还不如我呢,肯定病得厉害,
顺便也买点药给你。”我一边给她倒热水,一边说。

  她欠起身,接过药用水冲下去,“什么药啊?这么一大把?”吃完她才想起
来问。

  “氯甲灭酸,对症治疗的,阿摩西林是抗生素,对抗细菌感染的,磺胺嘛,
协同作用。”我一样一样指给她看。

  “呵呵呵呵……,”她躺在床上,无力地笑了,“药理学的内容,我早忘光
了,”她拍拍床沿,“哎,侬坐呀。”

  我坐在她身旁,她的腿立在床上,靠着我的后背。

  她一只手扶着额头,眼睛向下看着我,另一口手抓着我的手,慢慢地,她眼
眶里盈满了泪水,我吓了一跳,赶忙掏出纸巾给她擦去眼泪:“你……你……你
又怎么啦?怎么又哭啦?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没啥,没啥,”她转过脸去,自己擦着,“侬不要管,不是侬的事体,”

  她擤了一下鼻涕,把纸巾团好放在床头柜上,对我笑了笑。

  我弯下腰问她:“我去买点早饭来,我们俩一起吃,好不好?”

  “好,给我买碗冷面,多点花生酱,…你拿好鈅匙,等歇自己开门进来,”

  她指指床头柜,上面有一把酒店的铜钥匙,我捡起来,放进口袋。

  我买回来早点,陪着姜敏床上吃,看得出她很饿,大口大口地吃,嚼三两下
就吞进肚里。我看着她吃,不禁把姜敏和芹还有徐晶的吃相作了比较,芹吃饭很
仔细,小心地咬一口,细嚼慢咽,然后徐徐咽下,徐晶不然,也是大口大口地扒
饭吃菜,傻气十足地吧嗒着嘴咀嚼,头随着下巴的上下运动,一点一点,姜敏是
闭起嘴嚼。

  姜敏看我出神地看着她笑,好奇地问我:“怎么啦?笑什么?呵呵,我吃相
难看是吧?”

  “不是,”我收回目光,掩饰着说:“我是第一次看见女人吃面条吃得这样
快的。”

  “是吗!哈哈,我喜欢吃面食,从小就喜欢。”她说着,不停嘴地吃着。

  吃完早点,我收拾好东西,看看她同事的床铺,整洁得一尘不染。

  “她呢?”我指指旁边的床,“好象昨晚没有睡过嘛?”

  “嗯,她昨天夜里就到镇上亲戚家里去住了,行李都搬走了。上次那个白胡
子是她亲戚,就在镇上开业行医,她这次就是来商量做生意的。”

  “哦,”我应着,若有所思地想着。

  我坐在床沿,握着姜敏的手,她的手很烫,我试了一下她的额头,还好。

  她捉住我的手:“不要紧的,病毒性感冒,不会太热,”又摸摸我的前额,
“你倒有点烫喔。”

  我笑笑,“正常,我平常就是这种温度。”

  “是吗?”她睁大眼睛,身子向里挪了挪,“侬睏上来,陪陪我,……不要
脱衣裳,呵呵!”

  我脱掉鞋子,撩开毯子,和衣躺在姜敏身旁,她头枕在我胳膊上,一只手扶
着我的胸口,“睡一觉,陪我睡一觉,她……”她指指邻床,“她这几天都不会
回来住了。”

  我求之不得,心“砰砰”跳着,脸颊贴紧她的额角,闭上眼睛,

  姜敏的手按住我前胸,忽然“吃吃”地笑起来,“侬心跳这么快,嘻嘻!我
让侬陪我睡,侬不要乱来噢!”

  “好,好,我保証不弄侬,”我信誓旦旦。

  躺在床上,时睡时醒,每次我醒来,都看见姜敏头枕着我的手臂熟睡着,宽
广的额头如白玉般光滑,淡淡的峨眉弯弯上挑,长长的睫毛微微忽闪着,大概做
着好梦,秀气的鼻翼向上汇聚成直挺的鼻梁,鼻尖有点发红,小巧的嘴巴半张,
肉嘟嘟的红唇轻轻歙动,像要说什么。

  我臂弯里睡着个美人,她却不许我乱动,我胯间的话儿大了变小,小了再变
大,我强撑着,保持君子风度。

  我和姜敏在床上躺了一天,清清白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除了我中午和傍
晚起床,出去买饭回来吃。

  晚饭后,我强拉她下床,光着脚在房间地毯上来回走动,“睡了一天,骨头
都酥了,我后脑勺都痛。”我抱怨着。

  “为什么会痛?”她问,

  “我一直朝天躺着,不敢翻身呀!”

  “那你为啥不翻身睡?”

  “我翻一翻身,你不就醒了吗?”

  她高兴地亲我,笑得很开心。

  我们坐在床头一起看电视,忽然隔壁传来极响的电视伴音,“讨厌,开这么
大声音,”姜敏咕哝了一句,仍然伏在我赤裸的胸前,专注于电视节目。

  我支楞起耳朵听着,预计有什么声音会出现,姜敏奇怪地看着我:“你在听
什么啊?”

  我翘起大拇指指指后面墙壁,“这么大声音,有花样经。”

  她听懂了,羞红了脸,“真的?侬怎么会知道?”

  “突然调高的音量超过了收听的需要,还有什么目的呢?……掩盖另一种声
音。”我肯定地说。

  果然,隔壁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种人发出的声音,是女人的呻吟,婉转悠扬,
尾音拉得长长的。

  姜敏满脸通红,睁大眼睛看着我:“真的啊,他们在……”,她不好意思说
下去,脸埋进我怀里,拳头捶着我,神经质地笑个不停。

  我按住她的拳头,“不管他们,我们看我们的电视。”我一本正经地说,姜
敏收住笑,继续趴在我身上看电视,可是我们俩的耳朵不约而同地听着隔壁的动
静。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渐渐放大了嗓门,断续中夹杂着听不清的对话,偶尔有
一声男人低喝,我觉得声音有点像钱大师兄。

  姜敏用力地抓着我前胸肌肉,我低头看她,她眼睛红红的望着我,鼻孔张大,
急促地喘着粗气,嘴唇张开露出皓齿向我凑近。

  我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嘴唇贴住她的小嘴,把她的舌头吸进嘴里含住,她
使劲伸出舌头,在我嘴里四处搜刮。

  我腾出手从她腿上撩起她的睡裙,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大腿大大地张开,膝
盖曲着,跟脚贴近屁股,两腿平展地分向两侧。我在她腿间一摸,那里早已湿透
了,我并拢两指对准阴道口插了进去,她叫了一声用力挺了挺下阴,迎接我的手
指,一边快速地解开我的裤腰,迫不及待地从裤裆里掏出我的阴茎,一只手握住
阴茎,另一只手捋退包皮,把滚热的龟头用手掌抱住,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

  “来,来,我要!”

  隔壁的女人正在急促地尖叫,不知钱师兄正在如何折磨她的阴道。

  我蹬了蹬腿,把裤子踢出脚踝,双手按住姜敏的两膝压在床垫上,让她的女
阴完全暴露,大阴唇被平直地向两边拉开,血红的小阴唇沾满了润滑液,亮晶晶
的,直挺挺地在两腿中间突出,被岔开的两腿带向两侧张开,露出小小的阴道入
口,一股浑浊的白色液体正在慢慢地从里面流出来,——徐晶也会这样。

  我晃动着屁股,眼看着龟头抵住阴道口,用力一挺腰,龟头钻进了阴道,我
再向前挺,阴茎的后半段也滑了进去。

  钱师兄的女人正在高潮中,一声一声狂喜地尖叫。

  “啊……”姜敏长吟着,欠起身用手分开阴毛,看着阴茎徐徐插入自己的身
体,我趴在她身上,抱紧她,她手脚在我背后合拢,圈起我,乳房被我压住,奶
头硬硬地触着我前胸。

  我猛烈地插进她身体,后退一些,再猛烈地插入,看姜敏面部表情,双眉拧
成疙瘩,紧闭两眼,大张着嘴“哈!哈!哈!”直喘,我知道她痛快极了,她大
声叫喊着,催促我更加用力,自己使劲扭动腰肢,下阴贴住我耻骨狠命摇摆磨擦。

  我用体重拼命压住她的扭动,怕阴茎从她躁动的身子里滑脱出来,同时也方
便我准确地对准她抽插,我趴在她大腿间,急速地前后摆动屁股,阴茎在姜敏阴
道里进进出出,龟头上的肉棱刮擦着她里面的肉圈,“噗噜噗噜”地响着,几道
白浆顺着阴茎和阴道之间的缝隙,慢慢渗了出来。

  也许是隔壁那个女人的呻吟刺激了姜敏,她很快达到了高潮。

  她一下进入了高潮状态,浑身发颤,头狂乱地左右摇摆,头发披散在脸上,
我有了昨天的经验,明白她能够在高潮后经受住我的冲击,我开始加快捅抽她的
阴道,细意体会龟头穿入那几道肉环的突破感。

  由于我持续不断的冲击,姜敏无法在经历高潮后松驰下来,那抽搐过后的阴
道极度脆弱,阴道内的屏障被阴茎反复突破,已经明显松驰、扩张了,但肉体由
磨擦而受到的刺激仍使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她咬紧牙关忍耐着,等待我的那一刻
爆发。

  我的阴茎在阴道里迅速胀大,龟头一麻,第一股精液射进了她身体内部,我
抽搐着倒在她胸前,拼命在她里面挺动最终几次,使劲榨出最后几滴。

  “噢!”她终于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不要啦!”指甲抠进我的背脊撕扯,
“我够了,不行啦!”

  我和她躺在床上“呼呼”直喘,浑身无力,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

  我闭着眼喘了一会儿,睁开眼,她已经睁开眼,平静地看着我,我摸着她下
颌的弧线:“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第一次知道女人如此美好。”

  她笑了,“我也是,才知道男人可以像你这样……”

  “许……,他怎么不好?”我心想,美眷如斯,夫复如求?

  “唉,不谈他了,一言难尽……”她打断我。

  我们搂抱着,像一对新婚夫妇,面对面交换着甜言蜜语,半小时后,她让我
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我调整了自己的进度,力求赶上她,最终,我俩同时到达快
乐的顶峰,完成一次舒畅的做爱。

  连续的剧烈运动极大地消耗我们的体力,当爱的欲潮退去,口干舌燥、饥肠
辘辘一齐袭来,我提议下楼去镇上吃点夜宵,现在只有九点多,饭馆应该还开门
的。姜敏说好,从床上跳下来,到橱里拿了衣服,又飞快地从行李包里取出一样
东西,紧紧攥在手心里,走进了厕所。

  我快手快脚地穿好白天穿来的衬衣和西裤,穿好鞋袜,坐在床上等她出来。

  等了好半天,姜敏还在厕所里磨蹭,我尿有点急了,叫了一声:“姜敏,你
快出来呀,我尿急死了。”推门走进厕所。

  姜敏正在里面,背对门叉开两腿站着,手伸到阴部在做什么,她从镜子里看
到我进去,猛地转过身来,右手藏在背后,左手用力地推我,脸上惊慌地笑着:

  “快出去,快出去,我换衣服。”

  我被她推得向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我站稳身体想再次进去,姜敏已经反
锁了门,我叫她也没有用。

  一会儿,她镇定地走了出来,我问她,她也不说,我怏怏地进去,尿完小便,
怀着满肚子疑团,和她下楼去吃饭。

  我和她走到镇子里,在一个本地人开的排档里坐下,点了几样当地小吃,津
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姜敏有说有笑的,一点看不出刚才有什么事情,我慢慢也释
然了,人家女人家总有些不想告人的秘密吧!

  吃完饭,我和姜敏走回酒店,我原先想送她进房间后,留在她那里过夜,再
一次享受她的美貌,没想到她坚决不让我进屋,我有些气恼,不明白她何以忽冷
忽热,她看我不高兴,忙换了笑脸,把手里的房门钥匙塞进我口袋,摸着我的胳
膊媚笑着:“别生气啦,侬让我睡一觉吧,钥匙都给侬啦,明朝侬自己开门进来,
六点以后,不要给服务员看见。”最后一句,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嗓子说。

  我无可奈何地回到自己房间,程师父不在,真是意外。我洗了澡,换上大裤
衩,发现服务员己经把我早上留给她们去洗的那套礼服,洗好熨平送来了,账单
四十元,不算贵。

  我开了床头灯,怕黑灯瞎火的老程看不见我,出洋相。我钻进毯子下面,想
着姜敏那俏丽的容貌,那曲线玲珑的身体,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还有紧绷绷的
阴道,慢慢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可舒服了,连日的疲劳让我一直睡到七点多。我一看表,“腾”

  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把老程吓醒了。“坏了!坏了!”我一迭连声地叫苦,
急急忙忙穿着衣服,胡乱擦了把脸,按按袋里的鈅匙,奔出门去。

  姜敏的楼层静悄悄的,服务员不知跑哪里去了。

  我摸出钥匙,望望走廊两头,没有人,飞速地插进锁眼,一拧,“嗒!”门
锁应声而开,我推开门,闪身进去。

  姜敏躺在床上,毯子拉到下颏,警惕地看着门口,见是我,笑了:“侬晚了,
快点来。”

  我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她隔着毯子踢我:“快点脱衣裳,进来。”

  我热血上涌,火速地剥去身上的衣物,胯下的鸡巴朝天翘着,随着心跳上下
点着头,包皮己经褪后,露出紫红的龟头。

  “来,给我闻闻有没有味道。”姜敏叫我过去,我挺着鸡巴上前一步,把龟
头送到她嘴边。

  她探头小心地闻了闻,“嗯,”满意地点点头,又伸出舌头尝尝,我激动得
差点射精射她一脸,“嗯,蛮干净的,”她像是在检查什么器械,“上来,来”

  说着,她撩开毯子。

  “哗!”毯子里面,姜敏赤条条的,白嫩中透出黝黑的身体被窗口的阳光一
照,发出柔和的光芒。

  我飞快地钻进毯子,搂住她滚烫的身子,她分开两腿缠住我的腰,把我拉到
身上压住她,两手伸到我胯间摸索着,握住阴茎对准自己下阴,一挺腰,她用阴
道凑上来套住我的龟头,“快点!来戳我,戳!”

  我被她的热情熔化了,沉下腰,勇猛地向她进攻。

  她大张着嘴,我插一次她叫一声,脸埋进我颈窝里,“呼呼”地吐着热气,
我知道她欲望来得很快,便毫不克制地向她猛冲,很快,她被我肏得“哎哎”尖
叫起来。

  我肆意在她体内捣动,眼看她就要抢在我前面冲到顶点,我愈加疯狂地干她,
……随着“喔!”“哎呀!”两声叫喊,我们同时冲过终点,她紧紧抱着我,下
阴贴住我的耻骨,让我在她最深处炸开。

  姜敏的下阴像一部榨汁机,里面不停蠕动,阴道像吸尘器的吸管套住我的阴
茎,把我射出的每一滴精液点滴不剩全吸了进去。过去两三天来,我和姜敏的几
次性爱,从未出现精液从她里面倒流出来的现象,这使我迷惑不解,直到很久以
后,我才知道她做了手脚。

  姜敏让我俯卧在她身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说想出去走走,然后她推开我,飞
快地走进厕所,反锁好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脸红红地出来,回到床上,抱住
我的脸用力亲着。

  我感到有些尿意,下了床,晃荡着半硬的阴茎走进厕所,右手食指和中指夹
着阴茎,对厕具“哗哗”尿了大泡尿,忽然,我无意中看见洗手台下面的垃圾桶
里有什么东西,想到姜敏奇怪的行为,我决定搞搞清楚。

  我弯下腰,端起垃圾桶凑到眼前一看,原来里面有一只空塑料袋,细长的,
我拿出来展开,塑料袋上还印着月字,是某名牌的妇女阴道用卫生棉条,也就是
塞入阴道里吸月经血的棉花条,袋里还残存着几滴小小的水珠,不知道是什么液
体。

  姜敏没有来月经呀,不然不可能让我肆无忌惮地插进她体内,而且,据我所
知,卫生棉条应该是干燥的,怎么会有水珠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不好问姜敏。我把垃圾桶放回原处,在洗手池里洗了手,
走了出来。

  姜敏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沿等我。

  “侬怎么这么长时间?多大的膀胱啊?”她笑嘻嘻地问,

  我哭笑不得,捡起床上的衣服穿着,问她:“你打算到哪里去玩?”

  “没有想好,也不想走太远,我们等歇就到湖上去坐船好吧?”她歪着头,
想了想说。

  “好,沿湖岸走几步就是码头,现在应该还有木船的。”

  “我来付钱,我请客!这两天光吃你买的饭了。”

  “好,随你便。”

  在湖边僱了条小木船,两个人船价一百五十元,很贵,说好沿湖岸转一上午,
船家是个中年的渔妇,晒得黝黑的脸膛,泛着营养充足的油光。

  姜敏坐在船头,面向船尾,她坚持我坐在她对面,我只好坐在船舱中间的隔
板上,我知道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得与我很亲昵,随她去吧!

  湖面上没有人,现在是淡季,极少有旅游者现在上湖,我们这个旅游团的成
员前天就乘客船横渡过千岛湖了,没有兴趣再花贵十倍的钱,从近处观赏湖光山
色了。

  我们的小船贴着湖边的草荡穿行,船家划动双桨,“吱吜吱吜”的桨声孤寂
地回响在水面上。

  姜敏坐在我前面,离我不到一米远,今天她穿着一件浅色碎花的连衣裙,领
口严谨地封着,只露出下面白藕似的小腿,脚上穿着白皮凉鞋,前面露着小小的
脚趾头。虽然姜敏毕业三年多了,日常生活缺乏体育运动,但体型仍保持得很好,
不像有些运动员,有朝一日不练,身体就像气吹似地,“噌噌”地长肥肉。

  她仍然像在大学时代,两肩斜溜向下,肩头小巧浑圆,胸前的乳房没有明显
增大,依然挺立,乳头尖尖的顶起前襟,腰带扎得很紧凑,裙子紧贴平坦的小腹,
显露着两胯间的下陷。

  她发现我盯着她的身体猛咽口水,白了我一眼,夹紧两腿曲起膝头,向下拉
拉裙子,向一边侧坐,望着湖岸,脸上却得意地偷偷笑了。

  时近中午,我们回到码头,上岸付了船钱。太阳晒得我们热汗直淌,姜敏反
说感冒彻底治好了。

  在镇上吃了饭,我拉着她的手逛着,碰上不少旅游团的熟人,一对对男女出
入各店铺,挑选纪念品。钱师兄和程医生各自搂着女同事,摇摇摆摆地走着,冲
我点点头,一点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在街上走了一个小时,热得实在支持不住了,姜敏也是满脸通红,额头上
挂着豆大汗珠,我说:“不行啦,再这样走下去,人家就要到咸鱼铺的货架上找
我们啦!快快快!回酒店去,那里有空调,凉凉再说。”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回酒店,约好了各自回去洗澡后,下来在大堂碰头。
我有些不快,原打算和她一起到她房间休息,可姜敏坚持不让我现在碰她。

  我和她坐在大堂的角落里,喝着冰冻的罐装咖啡,透过玻璃窗眺望远处的风
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就这样耗了整个下午。

  我和姜敏说着话,心里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几天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可是从
没有碰到她老公打来电话问候她,也没有见她打过电话,不像其他人,比如,程
医生在我们当天到达之后,立刻从酒店房间给上海的思思打了电话,奇怪,她和
他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把问号埋在心里,我没有理由去追问她的事,还能一边肏别人的老婆,一
边劝人家修复夫妻感情吗?

  晚饭后,姜敏拉着我到她房间里,锁好门,羞涩地解开自己身上衣裙,又解
开我的衣裤,让我把她抱到床上,主动地引导我进入她,热烈地奉承我、赞美我
的勇猛,在她失神尖叫的一刹那,我在她体内放出了积蓄了一整天的热情。事毕
休息后,我又鼓起余勇,再次进入她,第二次用精液占据了她的阴道。

  她仍然不留我过夜,把钥匙塞进我手里后,就把我推出门外。

  余下在千岛湖的日子,我和她就是这样打发时间。白天,我们在镇上四处转
悠,吃点、喝点、玩点;晚上,她主动躺到我身下,像个饥渴的荡妇分开大腿,
让我尽情地向她阴道里冲刺。她的阴道像个无底洞,一口一口吞没了我射出的精
液,可是无论我们做爱到多么晚,她都坚持送我走,不让我抱她睡一晚上,但又
要求我第二天早上一早就要到她房间里去,一见面,她又热情似火地缠绕在我身
上,鼓励我再次占有她。

  除了我们在千岛湖的最后一晚。整个夜晚,直到第二天清晨,她一直向我不
停地索取。

  高潮过后的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跪在我两腿间,使劲地吮吸我疲软的阴茎,
阴茎刚胀大一些,她就躺到我身边,拖着我压上她,扶着阴茎勉强刺入自己的身
体,再使劲抬高屁股,套着我的下体,直到我再次射出。一次,两次……,连续
不断地射出几乎使我的神经麻木了,我机械地运动身体,怀里紧紧抱着她汗流浃
背的身体,冲上高峰后,龟头徒然地抖动几下,无力地淌出几滴清亮的腺液。

  上午,到了该走的时候,我提着旅行包,拖着漂浮的脚步,登上接我们的汽
车坐下。车窗外,姜敏低头走过,我拉开车窗玻璃叫她上来,她看见我,笑了笑,
摇摇头指了指前面的车,径直走了过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百思不得
其解,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qwertysis 2008-10-25 12:51

              正文第十六章

  汽车开动了,我整个人木然地倒在座椅里,眼前交替闪现这几天的一幕幕:

  她半闭着眼睛,任由我搂紧她的腰在舞池里旋转时陶醉的表情;在小砖房里,
她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面庞流露出的慷慨激昂的坚毅神色;在酒店的床上,
我射出后,她抱着我的肩膀心满意足地微笑;还有刚才她在车下,冷淡地朝我挥
手,出于礼貌的微笑示意。

  她怎么啦?才刚过去一个多小时,她的体内还留着我的味道,我的阴茎仍沾
满了她的分泌,我的阴毛被她的黏液浸湿,现在还黏乎乎地贴在小肚子上,没有
来得及清洗,可是只过了短短的几十分钟,她再次见到我时,脸上的冷漠,刻意
保持的距离,仅仅像见到她的女同事一样的向我挥挥手,难道我和她几天以来,
水乳交融的欢娱从未发生过?难道片刻之前,我从她阴道内拔出的时候,她不是
还紧抱着我不舍吗?

  女人,这就是女人?

  今夜她又将回到牙科医生的床上,分开大腿躺着,尖声叫喊着享受那个男人
的冲刺,欢欣鼓舞地抱紧男人,让他在她体内爆发,赞叹他的雄伟,想到这些,
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我望着前面那辆依维柯,离我三十米远的地方,里面有个女人坐着,她刚才
还用力抬起濡湿的软肉套住我,现在,她只会和我握一握手,交换名片,然后冷
冷地转过脸去。

  我回想起她说过,大学时未必接受我的追求。那时我和她不是一个年级,不
是一个系,不在一起上课,宿舍也隔得很远,甚至几个月不会遇见一次,只能偶
尔在校园里远远地望她一眼,但那个时候,我一步就可以跨过这道门槛,公然在
校园里搂住她,无所畏惧周围那些敌视的目光,然而现在……,只有在酒店房间
里,在没有人的地方,她才让我拥抱她,亲吻她,短短的三十米距离,咫尺天涯,
穷我的一生,也不能拉近分毫。

  我颓然地坐在座椅里,全身酸痛,想到今晚她回到她那个家里,也许灯光下,
牙医做好饭菜等她,俩人有说有笑地吃着,聊着,然后她依偎在他怀中宽衣解带,
让他的手伸入她前襟里揉搓,她舒服得像一只猫,眯起眼睛。

  我的心一阵阵紧缩,发痛。

  唉……,别人的女人,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别人的,我是谁呢?只是她人
生旅途中,从车窗瞥见的一个过客,如此而已……

  车厢里,四周座位上,各位主治医生和主任医生们正襟危坐,护士们,主管
护师们,护士长们,各人小腿在座位下交叉坐着,面容端庄肃穆,和蔼慈祥,眼
神如天使般纯洁无邪,仿佛正去出席某要人的葬礼,而不是刚从纵心所欲的世界
中回来。

  我厌恶地闭上眼睛,睡了,心依然绞疼。

  我拖着行李包走上楼梯,气喘吁吁地打开房门。屋里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厨房里,冰箱门上老妈用磁石压着一张纸条,让我回来后就回老妈那里吃饭
去。

  在厕所的水龙头下,凉凉的自来水浇在我滚热的年轻的身体上,冲刷着一切
姜敏留给我的痕迹,阴毛上干燥的星星点点在冷水里迅速地融化,前胸和小腹上,
姜敏的红唇留下的片片红斑被肥皂沫一抹而去,完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还有洗不去的!

  我一扭头!左肩头上清楚地列着两排紫红色的牙印,哦……,是姜敏咬的,
那天在小屋里,……现在她呢?她也在洗身体吗?洗去我的印迹?她是在为谁而
洗呢?不是为我……

  我的心疼得碎了,我坐在浴池里,双手捂着脸,放声嚎啕……

  十六岁那年,我因为数学考了个四十四分,被我父亲连骂带打地教训时,我
哭过,以后,我再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流过一滴眼泪。今天,我从快活放纵了十
天的湖光山色中归来,却坐在“哗哗”作响的水柱下,尽情痛哭……

  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和着清凉的自来水滚滚而下。

  许久,许久,我哭干了眼泪,爬起来,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在镜子中看见
自己的模样,两腮塌陷,双目无光,这还是那个在球场上飞跑的美少年吗?还是
那个在饭厅里大打出手的不稳定因素吗?——容貌依旧,神采不再。

  我老了,大学毕业一年一个月零二十二天,我发觉自己真的老了。

  在老妈和老爸的饭桌上,面前是丰盛的整台家宴。

  老妈直说我瘦了,摸着我的脸颊,心疼得几乎掉了眼泪,老爸还是端着臭老
九的架子,哼哼哈哈地说年轻人要经常出去锻炼一番。

  我低头吃着,一声不吭,食不甘味地嚼着,咽着,——饭菜没有千岛湖镇的
香甜。

  爸妈察觉出什么,狐疑的目光来回扫视。

  吃完了,我放下筷子,胳膊肘支在桌上,盯着桌上几个空碟,心想,姜敏现
在也应该刚刚放下碗筷吧?

  思忖了许久,我说:“爸爸,妈妈,我决定要结婚了。”

  父母亲脸上的表情先是错愕,然后是不可置信,最后溢满了幸福的微笑。

  老妈欣喜若狂地抓住我的手:“真的?军军,你真的决定了?太好了,礼拜
天把女朋友带来家里看看,”腐败分子的头点得如鸡啄碎米,眼睛笑得弯成一对
月亮,“是的,是的,一定要先看看女孩子,合适了我和你妈妈上门去提亲。”

  “好啊。”我无力地应付着,

  “那……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来给我们看看?”母亲看着我凄凉的惨笑,
迷惑地问。

  “什么时候?”我问自己,是啊,什么时候?带谁来?芹?徐晶?尚玉?还
是姜敏?她们是我女朋友,就这么简单吗?女朋友会与我同床共枕吗?女朋友会
允许我进入她身体吗?

  “以后吧,”我挥了挥手,“以后总有机会的。”

  “总有机会?你想到摆酒请客那天才给姆妈看哪!”老妈有点光火了,老爸
冷静下来,抄着手瞪着我。

  “唉,你们会看到的,等到我有了女朋友那天。”

  老爸勃然大怒,“放屁!讲话颠三倒四,去了一趟旅游,回来就晕头转向,
你在千岛湖到底搞了些啥!”

  党的酒精考验的干部的确不同凡响,一眼就看穿我的肚肠有几条蛔虫。

  “搞了些啥?”我念叨着,“我搞了些啥?啥也没搞,啥也搞不成,唉…”

  我长叹一声,“爸爸呀,我要是真的敢早点搞就好了……”

  “啪!”父亲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引得上面杯盘乱跳,他猛地站起来,“你
个驴劲的!”父亲甩出胶东腔的省骂,“你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母亲急忙拉住父亲的胳膊:“老黄!老黄!有闲话好好较讲,坐
下来,慢慢讲。”一边朝我使眼色,让我老实点。

  “哪能啦?军军,到底有啥不开心的事体?”老妈不死心地追问,“看到侬
欢喜的小姑娘被人家抢去了,是吗?”

  “我……”我无言以对,说什么呢?能告诉老妈,说我肏了别人的老婆,一
连十天,直到干完才发觉,原来我与幸福只有一步之遥吗?

  我坐在饭桌旁,垂着头,任凭老妈苦口婆心地开导我,我的心仍然隐隐作痛。

  我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闷闷不乐地走回老家。上了楼,借着昏黄的楼灯,
远远看见家门口地上有一个人影。我心里一动,“徐晶?提前回来了吗?”我跑
过去。

  是尚玉,她穿著一件白亚麻的西装,坐在堆满杂物的楼道里,前额抵在膝盖
上,背依着墙壁坐着睡着了。

  我蹲下身,心疼地抚着尚玉的肩,摇醒她,“尚玉,尚玉,侬醒醒!”

  她迷迷乎乎地抬起头,看见是我:“唔,侬,侬回来啦。”

  我扶她站好,开了门让她进去,把她安顿在沙发上,拧了把毛巾给她擦脸。

  “侬哪能会在我家门口睡着了的?侬来寻我?”我问她,在她一旁坐下。

  “嗯,”她擦好脸,把毛巾还给我,“我今朝下午下班回来,正好看见侬进
小区,好几天没看见侬,我就跑过来想和侬聊聊,结果侬在里面像杀猪一样哭,
我就不敢敲门了,吃好晚饭再过来看侬,侬不在,我坐在外面等侬,……就困着
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哎,侬这几天到哪里去啦,一直看不着侬。”尚玉用手按在我膝头轻轻摇
着,大眼睛朝我眨了眨。

  “到千岛湖玩去了,十天。”

  “那么侬哭啥啦?出去旅游开心还来不及呢,还哭?”她按在我膝盖的手更
加用力地摇着,我两腿间开始有些躁动,龟头痒痒的。

  “唉……呀!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当然不会向她坦白。

  我靠在沙发后背上,看着尚玉白嫩嫩的脸蛋,长波浪的秀发遮掩住半只眼睛,
挑逗似地望着我。我忽然有股冲动,想扑过去剥开她的衣服,把她压在地毯上狂
肏一晚上。

  不行,不行,徐晶大后天就要回来了,弹药要储备充足,不然她一视察军火
库,发现缺货,我可损失不起她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侬在想啥?这样看着我。”尚玉含羞地问我,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天啊,她还会害羞?他奶奶的!你半年前整得我好苦,现在学会害羞啦?

  “侬想点啥啦?讲呀……”她媚态更足了,手不安份地向上滑来。

  “葡萄,我在想葡萄。”是的,吃不到的葡萄应该都是酸的,可是姜敏是酸
的吗?哦,她可真甜哪!

  尚玉迷惑地望我,惊喜地看着我握起她的手。

  尚玉的手很美,手指颀长,掌心绵软,几乎感觉不到掌骨。

  我握住她放在我大腿上的手,轻轻握在掌心里,端到眼前看着,慢慢地放到
嘴唇上吻了一下。

  她等着我进一步的行动。

  我站起来,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搂住她的腰。

  尚玉的腰好象比姜敏腰段长一些,但更有韧性。

  我搂住尚玉走向门口,她不解地望着我:“侬做啥?到哪里去?”

  “走吧,尚玉,我送侬回去,”

  她默默地被我推着,换了鞋走出门去,我陪她走下楼梯。

  到了她家楼下,她站住了,黑黑的眼睛幽怨地盯着我,“你嫌我,”她改换
用国语说,——我在父母面前也多是讲普通话,“是不是?你嫌我在上次那个地
方。”

  “不是。”我虚弱地辩解,

  “是!就是!”尚玉的眼圈红了,“你嫌我不干净,哼!你当赖在你家里的
小妖精是什么干净货色!”

  我知道她看见过我和徐晶出双入对,忍住气说:“她叫徐晶,也是你们美院
的毕业生,她那些事情我知道,我爱……,”我几乎说不下去,一咬牙,“我爱
她。”

  尚玉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歙动着嘴唇:“真的?你会和她结婚吗?”

  “也许会,也许她未必肯嫁我,”

  她黯然地低下头去,看着脚尖,片刻,她抬起头,眼眶里满含着泪水,叫了
一句:“黄军!我不认识你就好了!”说完,转身飞快地跑上楼去。

  第二天上班,我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

  我一进护士办公室,女孩子们哗然大笑,护士长张萍笑得最灿烂,程医生也
在一旁立着,脸上颇不自在。

  “啊呀!黄大医生来啦!”张萍夸张地喊着,“人家出去玩一圈,回来都是
白白胖胖的,侬倒比以前还要苗条嘛!”说着,回头看一眼老程,故做深沉地总
结:“倒底是徒弟比师父年轻,身上有力气有地方用,你们看,”张萍说着拍拍
我肚皮,“肚皮缩小得比师父厉害!”护士们笑得更热闹了。

  我听得出张萍话外之音,猜想一定是本院哪个一起去旅游的王八蛋到处传播,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

  这一天过得颇不得意。每当我和程医生或者钱师兄无意中打个哈欠,或者伸
个懒腰,露出一丝半点疲倦的样子,一旁的护士就捂住嘴笑,有的干脆故意大声
地笑给我们听。

  当天是星期五,恰恰轮到我单独连值的第一班。

  熬过白天,各位同事们都下班走了,我在食堂买了饭盒吃了,想到护士站里
找个护士聊聊天,一进去,竟是小嫣端坐在里面,目不斜视,凛然不可侵犯的样
子。我知道她正在泛白天的酸,识趣地退了出来。

  黄大医生在自己办公室里坐下,想看看书,看了没两行,瞌睡来了,索性心
一横,上了铁床,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傍晚七点开始入睡。

  女人吃醋不分老少,也不分亲疏。

  这一夜,值夜护士们敲了我的门无数次,我的睡眠像椎骨那样一节节串着,
可就是不能一气呵成。直到我气得指着大夜班护士的鼻子尖咆哮:“你他妈的想
玩我的话,我今天晚上让你连打四十个吊瓶!”

  蜡烛不点不亮,你一点,这些蜡烛们心头就亮堂堂的了。

  第二天,护士们己经互相之间告诫过,黄大医生不太好惹。老程看了低眉顺
眼的女孩子们的表现,极满意地拍拍我肩膀,钱师兄在一旁阴着嘴笑。

  我明白了,狗腿子任何朝代都少不了,如果没有穆仁之,杨白劳能把黄世仁
活活逼得去喝敌敌畏。

  我又在医院里值了一个夜班,半夜休息得很好。护士们再也不敢有事没事地
敲我的房门,护士长只敢阴阳怪气地咕噜几句,一看我瞪起眼珠子,立刻闭起嘴,
像没事人儿一样走开去。

  星期天早上,我在街上逛了逛,各大商场还没有开门。那个时候网吧还没有
像今天这样轰轰烈烈遍地开花,所以在马路上逛少了个去处。

  我拖到十点钟,估计老爸老妈己经起床,早饭己毕,才施施然地踏进新家大
门,心里还想着,下午四点钟要去火车站接徐晶。

  进了家门,在门口换拖鞋的时候,发现客厅大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子,清清
秀秀的,很文静,膝头搁着一本书,向我抬起头笑,身上白衣蓝裙,穿得很朴素,
像个在校大学生。

  老爸老妈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笑着向我招手:“军军,来来来,这是岚岚
妹妹,你还记得吗?”

  老爸大学毕业后就参了军,不知怎么几年后又退了役,在部队时认识一个山
东同乡,我叫他宋叔叔,宋叔叔在部队一直干到八十年代,百万裁军才以师长衔
转业,到青岛市机关担任什么职务,宋叔叔有一个女儿,宋岚,考到上海读华东
政法学院,刚升三年级。我只在宋岚小时候到上海来玩见过她一次,她来上海只
来过我们老家两次,我没见到,其余皆无印象。

  我的心往下一沉,知道这是因为我说要结婚,老爸老妈去烧香引来的小鬼,
那么徐晶……

  我走过去,和岚岚握了握手,小手冰凉,估计她体内的肾上腺素太多了。她
落落大方地问了我好,我也问候了她爹和她娘,心里很不痛快,怪老爸没有事先
和我打招,就擅自决定。

  我看见宋岚的双眼角膜周围有一环不太明显光圈,问她:“岚岚,你现在已
经戴眼镜啦?”我的手指绕着眼睛划了一圈。

  她惊奇地看着我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看出来啦,我还以为挺隐蔽的
呢……”岚岚念“挺”字时,口型是圆的,嘴巴里面的上颚一定升起老高,听着
像“tiong ”。

  我得意地翘起二郎腿,嘿嘿笑着:“职业病,职业病,嘿嘿嘿嘿,现在我看
见驼背的在面前走过,都会忍不住摸一把他的脊梁骨。”

  她大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白牙,真是北方女孩子,南方人少见这样爽朗的表
情。

  我看了看她脚踝上的运动短袜,洁白干净,严谨地包着小腿,想起客厅门口
地上那双运动鞋,脚尖沾着泥土和灰尘。

  “岚岚,你坐地铁来的?”

  “是啊,公共汽车太挤了,嗯?你怎么知道?”

  “那么你们政法学院学生宿舍最近在造什么房子?”

  “盖新学生公寓呀,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去过华东政法看见的?”

  我摇摇头,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门,眼睛望向老爸,得意地笑了。

  老爸半是得意半是不屑地往沙发上一靠,微笑地看我表演。

  老妈不清楚我在搞什么鬼,但看见我和岚岚合得来,很满意地和老爸交换了
个眼色。

  岚岚察觉了他们的表情,立刻涨红了脸,低下头,视线停留在摊开的书上。

  我刚要说话,腰上的传呼机响了,“哔——哔——哔——”

  我摘下一看,是张浩家的电话。

  “喂喂喂,兄弟,我爸爸有点不舒服,要紧吗?”张浩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哪里不舒服?”

  “胸口有点闷,其它没啥。”

  “早饭吃过吗?吃得多不多?”

  “蛮多的,早上出去锻炼身体长跑,回来就觉得饿过头了,结果吃了……”

  “好好好,快点,”我担心起来,“快点,快点去叫救命车来,120就可
以,我怀疑心脏供血可能不好,快打电话叫车子!快点!”

  张浩害怕了,一连几个“好”,挂了电话。

  回到客厅里坐下,爸爸严厉地问:“刚刚坐下来,又想要出去啊?”

  “不是,是张浩求救电话,他爸爸大概心脏有点问题,我让他快点送医院,
不要等我去。”我说话的同时,突然想到可以利用张浩的电话脱身,下午还要去
接徐晶哪!

  中午饭竟然是包水饺!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在家里吃水饺了。宋岚很雀跃,抢
着擀水饺皮,看着她满头大汗地在桌边手脚不停,老爸老妈满脸是慈祥的笑容,
对视一下,会心地笑了。

  “唉,岚岚,”老妈语出惊人,“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就好喽,”说着
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老爸,老爸心领神会:“是啊,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福气啊?
啊,岚岚?”

  岚岚笑成了一朵花:“好,那我叫您们啦,”她瞟了我一眼,满是得意,
“爸爸!妈妈!”

  我心一哆嗦,完啦!鸠占鹊巢,村里先有了维持会,鬼子才进得了村,八路
在哪儿呢?

  吃了水饺饭,过了中午,我坐在沙发上陪着岚岚妹妹讲话,屁股如坐针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要到三点钟了,我开始盘算怎样体面地走出家门,
又可以不伤岚岚的面子。

  谢天谢地!岚岚看了一眼手表,站了起来:“黄爸爸,黄妈妈,我该走了。”

  “啊?这么早就走?多坐一会儿吧,”妈妈有点急了,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

  “我要回去预习了,还有几天要开学了,这学期科目挺多的。”岚岚笑着推
辞。

  “好,好,回去好读书,你看,”妈妈用手指戳着我的前胸,“人家岚岚开
学前还预习功课,你吶?放假了就会往外跑,要不就是玩那把破刀。”

  岚岚一面听着我挨训,一面羞涩地捂住嘴笑。

  我一直把岚岚送进了地铁站,等了十分钟,我也买票进了闸口。

  暑假后开学前的火车站,出站的大多是来开学的大学生,穿得花花绿绿,一
时很难找到徐晶。

  我正眯起眼费劲地在人堆里找着,忽然,“嘿!”一声,徐晶跳到我面前,
一个半月不见,她黑了,瘦了,眼睛更大了,头发剪短了,刘海齐眉,后发垂耳,
穿着一件齐肩无袖的白裙,像个五十年前日本小女孩,显得那么清纯可爱,丝毫
没有在孙东那里,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副放荡颓废的痕迹。

  徐晶甜甜地笑着,看着我吃惊的脸,“嘿!你什么时候来的啊?等了多久?”

  “等了一会儿,我也是刚到,可是不太好找,人太多了,”我笑着说,接过
她的行李,

  “你瘦了,都变双眼皮了,”徐晶盯住我眼睛猛看,“怎么搞的啊?累成这
个样子啊?”

  “我妈也这样问,我从千岛湖一回来,我妈就说我又黑又瘦,玩累了。”我
提着大包小包和徐晶走进地铁站口。

  回到家里,放下旅行包,徐晶不顾一切地扎进我怀里,手吊住我的脖子,嘴
唇贴住我的面颊猛啃,吻得我脸上湿漉漉一大片。

  我环抱住她的后背,让她贴在我前胸,舌尖轻轻舔她的耳垂,一丝氤氲钻入
我的鼻孔。

  徐晶一面吻我,一面用力地摆动屁股,挺着耻骨在我下腹使劲磨着。

  我的舌尖刮着她的耳廓,在她耳边问:“想要吗?”

  她颤抖着声音回答:“想,现在就要!”说着,松开我的脖子,抖着两手解
开我的裤带,右手伸进我内裤里面,握住阴茎,欣慰地叹了口气,“呵!想要你,
就是这个!”她小心地把阴茎握在手里,掏出来低头看着,一边喘着粗气,光秃
秃的龟头在她手里涨得铮亮,尿道口渗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

  她满意地笑了,抬头看我。

  我把她推坐在床沿上,从她屁股下抽起裙子,草草地围在她腰上。

  徐晶穿着一条很宽松的棉质内裤,边上的弹力带己经很松了。我龟头被她握
着,隐隐有些发痒。我顾不得脱她的裤衩,弯下腰分开她的两腿夹在腋下,弓起
后背,把她内裤的裤裆拨向一边,露出黑黑的丛林,徐晶帮我扶着阴茎对准,
“好了,来吧!”她鼓励我,“来呀!”,用穿着凉鞋的脚跟勾住我屁股。

  我向前一挺,龟头闯入了阴道口,我顺势把她压倒在床上,阴茎一下子全插
入了她火热潮湿的肉体。

  徐晶高举着两脚,夹紧我的腰,紧张地看着我趴在她身上,忘我地快速抽插,
“不要急,慢慢地好了。”阴道的刺激使她吐字艰难。

  一个多月不见,徐晶的阴道收缩得又紧又挤,龟头很快被磨得发烫,我憋了
四五十天的思念不到三十次抽送就爆发了。

  徐晶舒服得眯起眼,细意体会我在她体内的跳跃。

  “噗……”我吐出一口气,软软地倒在她身上,脸贴住她前胸,隔着衣裙吻
她。

  徐晶抚摸着我的后背,眼里闪着泪光,“你想我吗?”

  “想,我想你,每天都想你,”我喘着气,心里却在骂自己,他妈的黄军,
你真不是人,大前天你还为姜敏哭过。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呀……”徐晶一边抽抽嗒嗒,一边用手
拭去眼泪。

  我抽出身体,给她脱掉鞋子,把她的腿搬上床让她躺好,我自己正要上床在
她身边躺下,忽然徐晶惊叫一声:“啊呀!血!”她惊慌地指着我胯间,我低头
一看,软软垂下的阴茎前段被血染得通红,我伸手平端起阴茎翻开包皮看了看,
没有什么伤口,也不觉得疼痛。

  “快点看看你自己,下面,”我说,她正趴在床上探头看着我手里的阴茎。

  她猛地醒悟,翻身坐好,岔开两腿用手摸了摸,手指头沾满了暗红的血,她
抬起头,苦着脸说:“大姨妈到了。”

qwertysis 2008-10-25 12:51

              正文第十七章

  “你看,”徐晶把手伸到我面前,中指和食指尖上沾满暗红的血迹,“都是
你不好,应该明天来的,今天就让你干出来了,”她嘟起小嘴,满脸是委屈。

  我坐在床沿上,搂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哭丧着脸陪着小心说:“这这……,
我也不知道呀,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月经呀,嗯嗯……对不起你呀,”

  “哼,你就知道干完才说对不起,哼!”她重重地捶了我一下,忽然,“噗
哧”一声笑了,“我骗你的啦!我知道今天要来的,老早准备好了,你看!”她
翻开裤衩的底裆,里面贴着一条卫生巾,从前到后有一道殷红的血迹,像条蚯蚓
伏在上面。

  我又气又笑地指着她,吓唬她:“你这个小东西,你知道来月经的时候做爱,
有多大风险?会感染的,搞不好会死人的啊!”

  徐晶无动于衷地撅起嘴,“我知道的,一个多月没见你,回来就想和你做一
次嘛,你犯不上这样讲我。”说完扭过脸去,不理我了。

  我看她真生气了,慌了手脚,赶紧堆出笑脸:“我没讲你不好呀,就是怕你
受感染了,那真的是大事情哎,”我装出期期艾艾的样子,“真的要是有了事情,
我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徐晶高兴了,被我哄得开心地笑着。我让她到浴室里去洗干净下身,到马桶
上坐一会儿,好让精液快点流干净,免得真出大事。她听话地照做,像个不懂事
的小女孩儿。

  我自己在厨房接了盆水,洗干净阴茎和龟头,穿好衣服,坐在大房间沙发上
等她出去吃晚饭。

  在小饭店里吃饭的时候,我告诉徐晶我转正加薪的事,特意讲了我现在一个
月有近三千块的收入。

  “三千块,”我伸出三根手指比划着,“这还是很小意思的,师兄跟我说,
加上科室奖金和门诊各种开单费,再多一千到一千五百。”

  徐晶兴奋地睁大眼睛看我:“真的啊?你有四千多块?嗯,再加上我的,第
一年大概总有一千吧,五千多块钱!我们可以过得蛮舒服的!还可以存点钱,”

  她掰起手指头算着,“嗯,去掉吃饭、交通费、买衣服、出去玩,我们可以
剩一千块钱吧?啊?有没有?”她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睛,等待我的回答。

  我嘴里嚼着刚出锅的生煎,含糊地回答:“嗯,呣,差不多,差不多,剩七、
八百块应该没问题,一个月七、八百,一年九千左右,够我们去趟星马泰了。”

  鸡蛋还在鸡屁股里,我们己经开始筹划,靠一只鸡蛋起家办养鸡场了。

  一九九六年夏末的傍晚,我和徐晶在马路上,边走边热烈地憧憬着我和她的
未来。

  二零零三年仲春的深夜,我在计算机前敲着键盘,泪流满面,楼上的卧室里,
我的妻酣然安睡。

  吃了晚饭,回到楼上。在沙发上,我们兴致勃勃地说着、聊着,差点忘了时
间,我看看表,“哦哟,十点半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睡觉吧。”

  徐晶不情愿地站起身,“嗯……,想跟你多说说话,你就要我睡觉了……”

  我推着她走到小房间,说:“早点睡吧,你坐了一天的火车,该累了,快睡!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还要找工作呢。”

  我看着她爬上大床,用毛巾盖好肚子,才拿起换洗衣服去洗澡。

  现在小房间里的双人床是老妈趁我去旅游的时候,从新房子搬回来的,原先
是老爸老妈结婚时买的文革抄家物资,红木的,睡了二十多年,一点松动都没有,
除了没有原先我睡的棕绷小床那样的弹性,其它的都好。

  我洗完澡出来,徐晶已经打开了呼噜,我关了写字桌上的台灯,调小电风扇
的转速,上床在她身边躺下,闭上眼,可是旁边徐晶的呼噜声直向耳朵里钻,吵
得我心烦意乱,“哼,少见女人打呼噜这么响亮,”我焦燥地翻了个身,身上开
始冒汗,我强忍着,不去推醒徐晶。

  忽然,一只温热的小手插进我腋下,伸到前胸抚摸着我,徐晶火热的身子贴
上了我的后背,胸脯两团柔软顶着我。

  她在我耳边“嘻嘻”地笑:“想不想?嘿嘿嘿!”

  我转回头去:“你没睡呀?呼噜那么响,”

  她笑得乳房一拱一拱:“我装睡的,今天在火车上睡了一路,我坐软席来的。”

  “你爸爸给你买的票?”我终于翻过身,胳膊搭在她后背。

  徐晶顺势朝我靠近些,头枕在我手臂上,“嗯,我爸爸托人买的,真舒服,
有空调的,”她的手伸进我胯下,玩着阴茎,手指在龟头上一按一捏,“舒服吧?”

  “一般,没有在你里面舒服,”龟头一阵酸麻传来,我皱起眉头,

  “呸,”她翘起嘴巴,“你自己说不可以的,别怪我,”她继续玩,一会儿
抬起眼睛,问:“你想不想要?”

  “想,光想有什么用?我可不敢哪!”

  “我给你吸出来好吗?”徐晶小声地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为我口交,
上一次是孙东那里。

  我想起那次的事情,心里涌上一股酸意。

  徐晶从我的眼神里读懂了我在想什么,小声嘀咕:“就那次让你看见了,别
不高兴了,我告诉你,”她认真地说,“我是吸过几次,可是从来没有男的在我
嘴里弄出来过,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了,啊?相信我。”

  “算了算了,别提以前了,”我醋火小了些,可是心里总有点堵,“我相信
你,”使劲拍拍她的屁股,“那你今天一定给我吸出来,要吃下去,好不好?”

  “好!”她答应得很爽快,说着推平我的身子,跪爬到我两腿中间,手扶住
阴茎,张开口,用嘴唇套弄着龟头。

  徐晶口交技术并不熟练,牙齿常常碰痛龟头,但她很用心,舌头绕着龟头飞
快地上下,不时舔舔尿道口,弄得龟头一阵阵发麻。

  我扶着她双肩,看着她的头费力地上下运动,嘴唇紧紧啜着龟头,感到龟头
越来越胀,我全身肌肉绷紧,低声喊道:“再快点!要出来了!”

  她听见我的话,略停了停,嘴唇更加快速地上下套弄,右手用力握住阴茎后
半段,不住向上捋着。

  “哦!来了!”我叫了一声,抓紧她的肩头,下身向上抬了抬,随之腹肌一
抖,一股精液冲出龟头,射进徐晶口腔里。

  她眼睛得意地看着我,嘴唇仍紧啜住龟头,舌尖用力舔着尿道口,精液一股
股射在她舌面上。

  她待我完成,舌头又绕着龟头刮了一会儿,直起身子,含着精液爬到我面前,
“呵呵,呵!”她张嘴给我看,手比划着,我探头往里一看,她的舌头下面,一
滩白色的精液像朵蓝天中的白云,漂浮在清亮的口水里。

  “嗯,看见了,”我笑了,说:“吃下去,告诉我什么味道。”

  她合上嘴巴,“咕噜”,吞了下去,我仿佛透过她赤裸的胸膛,看见那朵白
云蜿蜒曲折地,顺着食道流进她的胃里。

  徐晶闭上眼琢磨了一会儿,吧嗒了一下嘴,“很黏的,有点咸,好象在嘴里
很滑,吞下去了,嗓子眼倒像给糊住了。”她摸摸脖子,向下顺了顺。

  她侧着身子躺倒,一只手仍摸着半硬的阴茎,脸上满溢着柔情,“我今天第
一次这样做,以后我天天给你吸,”她一边摸着我的阴茎,一边说。

  我下床拿来毛巾,给徐晶擦干身上的汗水,她直挺挺地躺着,脸上表情很享
受,右手却在自己内裤裤裆里摸索。

  “你怎么啦?”我问她是不是要换卫生巾,但她只是紧闭着眼,咬着嘴唇,
一声不吭,右手活动得更快了。

  “不要!”我扔下毛巾,飞快地上床去,全身压住她,左手抓紧她躁动的右
手,她迷蒙地睁开眼看着我,“干什么?”

  “不要,不要,”我把她的手拖出来,吮着她手指上的血。

  她惊慌地叫道:“不!不!龌龊的,不要,你要倒霉的!快放手!”她急急
地想抽回手。

  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直到给她舔干净手指。

  我松开她的手,搂紧她,拍打她光洁的后背,责备她:“小糊涂虫,今天怎
么可以玩这个?懂得啥叫危险吗?”

  她正蜷缩在我怀里泣不成声,“呜呜”哭着,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你会倒
霉的,男人碰了那个要倒霉的……”忽然她不哭了,抬起头来,“你说什么啊?”

  我一时语塞,“说什么?你不是在用手解决吗?手指头也是脏的呀,怎么可
以伸进去?”我教训她。

  “什么呀!”她含羞地在我怀里扭来扭去,“不是的啦,没有伸进去,在外
面……”她脸埋在我怀抱里不敢看我。

  “在外面?”我明白了,故意低头在她耳边追问,“在外面干什么?快说!”

  她臊得满脸通红,“不说不说!就不说!”一边笑着扭动身子,一边用指甲
掐我,“你坏!你坏蛋!”

  我把她两手压在床板上,不让她乱动,嘻皮笑脸地边吻她边问:“说!手指
头在那里干什么?”

  她知道挣不过我,只好停止挣扎安静下来,仰躺着任由我吻她。我捧住她滚
烫的脸,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羞涩地垂下眼帘,在我耳边悄悄地说:“在……手淫。”

  “很久了?”

  “嗯,读了大学才懂的……”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叹了口气,“那你宿舍里女同学知道你的事吗?没有去外面扩散?”

  “没有,扩散什么呀,她们也有的,”徐晶望着我惊讶的表情,肯定地说:

  “真的,她们也会的,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我的天哪!想要的话,不会去和男朋友做吗?”我很惊奇。

  “有时候,男朋友不在身边呢?像我每星期在你家里给你做,给你喂得饱饱
的,平时不太想那件事,可是有月经来时,你也不肯碰我,我只好自己来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是普遍现象?”

  她点点头:“反正我们宿舍六个人,我因为有你算是少的了,她们晚上熄了
灯,拉上床围子,等别人差不多睡了,自己实在忍不住就来一次,我听见的,先
是一阵急促呼吸的声音,等一会儿,就‘喔!’一声,声音很小,可是夜里特别
清楚,然后听见床架‘吱吜’响一两下,就完事儿了。”

  我抱着她,听她说完,等了一会儿,问她:“现在还想吗?”

  “不想了,…不太想了,”她又羞红了脸,“唉……要是没月经多好啊?”

  我咬着她的耳垂,问:“想要的话,有我,我给你来,好吗?”

  她羞怯地问:“你给我来?用手在外面?好,轻轻的啊。”

  说着,徐晶在我旁边仰面躺好,微微岔开两腿,抓起我的右手按在腿间:

  “来,给我弄弄。”

  我上身伏在她胸前,嘴对嘴吻她,右胳膊枕在她脑后,一条腿伸到她两腿中
间让她夹紧,左手在她阴毛丛中摸索着,找到阴蒂,拨开外面的皮肉,左手中指
小心地按压上去,徐晶全身猛地一震。

  “是这里吗?”我问。

  “是,是,”她轻轻地说,呼吸急促起来。

  “这样好吗?”我按住阴蒂转圈揉搓,问她。

  “好!好!好!”她小腹收紧,呼吸开始紊乱。

  我手指更加用力地揉,速度渐渐加快,观察她紧张的表情。徐晶不时挺起前
胸,奶头翘得老高,嘴里倒吸冷气,腹部剧烈地起伏,两手死死地撕扯我的头发。

  “喔!”她忽然急促地叫了一声,屏住呼吸,挺起胸脯,后背脱离床板向上
拱起肚子,并拢两腿紧夹住我的手,她的身体在空中停了片刻,随着一声“哎呀!”
软倒在床上,接着重重地哼了一声,小腹像波浪一样收缩几次,身体才松驰下来。

  她躺在我的臂弯里,脸使劲磨着我的胸脯,闭着眼享受我的体温。

  我用温水和毛巾给她清理了下阴,从子宫里被挤出来的经血泛着浓重的腥味,
我小心地擦洗着,心里念着:“这是我的女人啊,这是我用的阴道,有一天我的
孩子会从这里钻出来叫我爸爸……”

  徐晶开始抽泣,一会儿工夫哭得像个泪人,躺在床上双手抱着我的腰,泪眼
模糊看着我忙碌。我一上床她就抱住我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我爱你,
我爱你,你太好了,连这个都肯为我做……”

  我把她湿乎乎的脸贴在胸前,想起尚玉的话,我嫌脏吗?谁更脏呢?我还是
她,或者徐晶?

  徐晶在我怀里哭了半夜,直到两点钟才和我沉沉睡去。

  徐晶找工作出乎意料的顺利。她只拿着自己的简历和学位证书在上海跑了两
天,当然也是她父亲事先走的路子,就在一家安徽国企在上海的分公司找到了工
作,工资很低,不到八百,试用期六个月。

  她签合同那天,打电话到我科里,她电话里直抱怨公司老板欺负新人,连她
老爸的面子都不理,“百货商店里的保安工资都比我高,我大学毕业连保安都不
如?”她越说越生气,我觉得事已至此,只好安慰她:“行啦行啦,有份工作就
不错了,要不然,老板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爸爸,你可就吊起来喽……”

  徐晶还想争辩几句,我忙说:“好了好了,我们主任正在查房呢,不能多说
了,晚上我回去给你庆祝。”就匆匆放下了电话。

  病房里,新上任的鲍主任正在慷慨陈词。他个头不高,也是我们学校文革前
夕的毕业生,听老妈讲是她同年级同学,不知是何道理,他升迁得比本科更高年
资的付主任要快许多。

  与前任方主任善于兜圈子讲话不同,鲍主任的特长在于遇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比如他查房时,喜欢在我们面前大讲骨科病的内科治疗方法,到内科会诊时又大
谈外科手术治疗的优越性。

  整一个上午,鲍主任唾沫四溅地指手划脚地绘声绘色地,从这个房间走到那
个房间,后面跟着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喝彩叫好。

  终于散了,我抱着一大堆要改的病历走回办公室,正要推开房门,病房走廊
外走来一个女人,我扭头一看,立刻,全身的血液在血管里凝固,脸上的肉突突
直跳。

  姜敏大踏步,英姿飒爽地从外面走来,蜷曲的黑发披在脑后,淡施脂粉,仍
是描得很浓的眉,从我身边走过。

  我叫了她一声:“姜敏!”

  她站住了扭回头,震惊地瞪大眼睛,十天前她躺在我怀里时,那好看的双眼
里面多少柔情,像一弯秋月池塘,清澈明净。

  可现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了惊恐,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了一句:

  “黄……黄医生,侬也在这个科里啊?”

  “啊……,是啊。”黄医生,不是黄军,望着这个曾与我同床共枕的女人,
心里感慨万千,她还是那么风姿绰约,穿着在去黄山的船上的那件旗袍,可是我
再不能伸手搂她,让她靠在我肩上。

  我望着她,浑身冰凉,“是啊,我在这里,侬来联系用血的?”

  “嗯,”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看了看四周,垂下眼帘,向我挥挥手,“我
还有事情先走了,再会……”说着急步走开了。

  我不敢看她的背影消失,一头撞进自己的房间,仰在椅子上,欲哭无泪。

  下班后,我买了一打红玫瑰,花店老板娘认识我,看着我直乐,“黄医生总
算有女朋友啦!从此以后不做光郎头!”后面半句她用塑料普通话说,我陪着她
笑。

  徐晶在沙发上坐着,看见我手上的花咧开嘴笑了。

  “给我的?”她伸手就来夺。

  我把花转到身后藏起来,弯腰把脸凑过去:“亲亲,亲亲我才给你花。”

  徐晶抱住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快点,快给我!”

  我把红玫瑰给她,看着徐晶的脸埋在花丛中嗅着,笑得一朵花似,我心里蜜
一般甜。我拉起她的手:“走,我们出去好好吃一顿,给你庆祝一下找到工作!”

  “不了,不去了,”徐晶拖住我的手立在原地,“我们在家里吃点好了,外
面太贵了。”

  我奇怪起来,问:“咦?我们不是一向都在外面吃的吗?今天为什么不去?”

  “以前是以前,”徐晶身子贴住我,仰脸搂住我脖子:“以后我自己有工资
了,要准备到时候派用场啊,现在用少点,将来我们那个时候……”她害羞地笑
着,停住嘴不往下说。

  我不由激动起来,一把抱紧她,在她脸上亲吻着:“好老婆,小老婆,亲亲
小老婆……”

  她“咯咯咯”地笑着,在我臂膀里扭作一团,“我不作小老婆!我不作小老
婆,我要作大老婆!哈!哈!哈!”

  我一语成谶。

  过了几天,徐晶提出要搬出去住,我不同意,因为她工资很低,负担不起外
面租房的花销,她却坚持要搬出去住,至少要在外面有个搭铺的地方,因为万一
她家里人来上海看望她,她不想被父母过早知道与我同居的事,而且她也担心被
我父母撞破我和她睡在一起。

  我怀疑母亲早已知晓我和徐晶的关系,却不肯定为何她不当面揭穿这层窗户
纸,既然大家相安无事,我也同意了徐晶的做法,在外面建立一个据点,好存放
她的大件东西。

  我和徐晶利用双休日东奔西走,又打电话又找中介,最后徐晶找到两个她大
学女同学,三个人在我家附近合租一个小套间,月租七百元,徐晶和其中一个同
学合睡一间,负担二百,其余她们自分。

  安顿好住处,徐晶和我真正开展两人世界的生活。

  平时她睡在我这里,早上起床煮点泡饭,吃大饼油条。饭毕,出门前拥抱长
吻一下,恋恋不舍地走出家门,各自上班。下班回家,我买来菜,徐晶也会买点
鱼虾带回来,两个人亲昵地在厨房里依偎着做饭。晚饭后,要么看电视,要么出
去看电影,或者逛马路,星期六我们或者在床上疯狂一整天,或者去公园,她让
我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照片。

  今天翻看着这些影集,那时我们笑得那样甜蜜无邪,徐晶依偎着我,身穿十
五块钱从华亭路小摊上买来的T恤,手里撑着十块钱的缩折伞,她眼里的爱浓得
化不开,盛不下……

  星期天,徐晶总是催我一定要回我父母那里去,我知道我的行为可称为不道
德。

  每个星期天上午十点,我总是准时出现在家门口,宋岚这时多已经坐在沙发
上等我,我父母看见我的出现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仿佛放下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
头。

  宋岚望着我父母的举动,那双单纯明亮的眼睛透露出不解和迷惑,这种时候
我真希望她敢于向我父母询问为什么我总是不在家住,难题让他们去解释吧,可
是不,宋岚从来没有打听过,她见到我总是羞红了脸,目光避开我,看着膝上摊
开的书,我注意到每次她看的都是我在大学低年级时用的课本,人体解剖或者生
物学之类,这大约是少数她能够看明白的专业书了。

  宋岚总是静静地坐在同一个沙发固定的位置,眨着清纯的大眼睛,很少说话,
安静地听我父亲回忆他在部队上与宋岚父亲之间的趣事,这些事情我也是第一次
听到。父亲比往常活跃,眉飞色舞地比划着,母亲的话也多,时时应和父亲的笑
话,逗得宋岚“咯咯”直乐。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下,宋岚那张清纯的脸泛着少
女的红晕,我看着,心里却牵挂着徐晶,她正在我和她幸福的小窝里等我。

  徐晶在等待,等待我父母有朝一日会点手叫她过去,让她和我一起坐在饭桌
旁,看她小心翼翼地夹起盘子里的菜,有规有矩地细嚼慢咽,徐徐咽下;等待我
母亲拉着她的手,抚摸她的秀发,关照她不要给我吃羊肉,吃了羊肉我会肚子痛
;等待我的父亲端着架子,当着她的面数落我的种种不是,让她给声色俱厉的父
亲划着火点烟,平息他心头的怒气……

  我没有告诉徐晶关于宋岚的出现,没有告诉她,现在宋岚每个星期来吃一次
午饭,也没有告诉她宋岚现在可以自己到厨房里开冰箱拿牛奶喝,更没有告诉她
宋岚在父母留给我的床上睡他娘的午觉,我也绝不敢告诉徐晶,宋岚现在直接叫
我老爸老妈“爸爸,妈妈”!

  每次我从父母那里回到我和徐晶的小窝,她总是用热切的眼神迎着我,她渴
望听我传达来自父母的召见,可是,我一次次让她失望,她明亮的眼睛一次次失
落,黯然地低下头默默走开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徐晶变得沉默了,她躺在我怀里看电视的时候常常出神,
在床上的时候,她变得更主动,更疯狂,整晚她一次又一次骑到我身上,忘情地
嘶喊,身体激烈地前后摇摆,最后气喘吁吁地倒在我身上抽搐。可是高潮后,她
脸上茫然的神色使我隐隐感觉到什么。

  春节快到了,宋岚回青岛去放寒假,本来徐晶也想回安徽去看望她父母,我
阻止了她,告诉她,我将有一次大行动,给父母点颜色看看。

  徐晶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除夕下午,她一狠心,花五百块钱到美容院里做
了头发,又修剪了指甲,对着穿衣镜自己精心化了淡妆。

  换上了刚花了她三个月薪水从美美百货买来的套装,徐晶展开双臂站在我面
前原地转了个圈,脸上的笑容那样灿烂,她握住我的手贴到左胸:“你看你看,
我紧张死了,你说,”她把我的手攥得生疼,“你爸爸妈妈会喜欢我吗?会吗?”
她急切地问。

  “会的,一定会的,”我环抱住她的腰,她的脸仰在我面前,“不管他们喜
欢不喜欢,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和你过下半辈子。”

qwertysis 2008-10-25 12:52

              正文第十八章

  上海的农历新年从来只有热闹,而没有喜庆的气氛。整个城市就像一个新开
张的大卖场,喧嚣繁荣,路两旁的商店,用红纸和塑料大炮仗暗示着节日的放纵
和奢靡,店员和小老板们脸上傻傻地笑,飞速地鼓动唇舌,说服顾客相信今天是
人世间最后的日子。人行道上挤满了人,手里大包小包,脸上看不到喜色,只是
增添了为节日而多余的忙碌和疲惫,马路上的汽车也多,心烦意乱地,东一头西
一头乱撞,心急火燎地从一个目的地奔向下一个目的地。

  我和徐晶下了车,站在人行道上仰头看着我父母所住的大楼。钢筋水泥建筑
矗立在暗灰的天底下,泛着冰冷的光,铅色的阴云一层层卷来,铺满了天空的每
一个角落,四下里刮着刺骨的西北风,掀起我们的衣角,寒气直向骨头缝里钻。

  徐晶穿著羽绒大衣的身子在我臂弯里发抖,我低头在她耳畔问:“冷吗?”

  她点点头:“冷,”她勉强笑了笑,拽紧我的胳膊,“有你在,我就不冷了。”

  “走吧,我们上楼去,”我紧紧搂住徐晶哆嗦的身子,“我和你今后五十年
的幸福就在今天晚上。”

  客厅里灯光通明,枝型吊灯在天花板下放出柔和的黄光,热烘烘的空气里混
和着花雕陈酿的甜醉和花生油的烟气。我没有告诉老爸老妈除夕晚上我会带徐晶
来。

  老妈吃惊地看着我和徐晶并肩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说什么,直到我给她介绍
了徐晶,老妈才回过神,堆出一点笑让我们进屋。老爸在客厅远处,面对门口坐
着,上身只穿一件羊毛背心,脑门油光铮亮,正在电话里高声地应酬谁,猛然抬
头看见我和徐晶站在他面前,电话听筒差点从他手里掉下去,他大张着嘴,迷惑
地望着我,又看看老妈。

  “爸爸,这是徐晶,我的女朋友,我今天带她来给你拜年。”我的心砰砰狂
跳,努力控制自己的声调,不要让自己在老爸面前崩溃。

  “噢噢,哦……”父亲飞快地恢复了正常神态,挂上电话,“你的女朋友?

  好好,叫什么啊?“他脸上的笑容狰狞。

  “黄叔叔,我叫徐晶,”徐晶走前半步,上身略略一躬,“黄叔叔新年好,”

  “啊哈!哈!哈!好好好,新年好,新年好!”父亲纵声大笑起来,脸上仿
佛盛开着一朵花,“来来来,坐下说话,”父亲友好地指着他近前的沙发,徐晶
很拘谨地坐下,侧面对着老爸,我坐在她一旁,她的冰凉的手在我手心里握着,
微微出汗。

  “啊……这个这个,小徐呀,”爸爸开始拉起官腔,“你和我们军军是医院
同事啊?”

  “不是,我……”徐晶转头看了一眼我苍白的脸,“我和黄军在一个朋友那
里认识的,我在安徽的上海分公司工作,”

  “哦,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父亲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目光炯炯地
盯着我的脸,我坦然地迎着他的眼神。

  “我上海美院毕业后,就在公司做对外宣传和广告的工作。”徐晶镇静得多
了,以出乎我意料的平静口气与我父亲对话。

  母亲一直坐在我和徐晶的对面,静静地上下打量徐晶,眼光凌厉,一言不发。

  我家里,老爸一向是老虎的角色,老妈才是武松,要是没有武松,老虎连自
己的内裤放哪儿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老爸继续打着哈哈,掩饰着内心的恼怒,“小徐你今
年多大啦?”

  “我二十四岁了,”徐晶脸红了一下,我知道她少报了一岁。

  “哦……,那还很年轻嘛,我们军军也就是二十六,啊……”老爸沉吟起来,
“年轻人,啊,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会有比较深刻的了解,是吧?”

  徐晶使劲点头,我知道我俩己经掉到坑里了。

  “我们军军从小就不是个好干粮,整天惹事生非,让我和他妈妈操得那心哟
……,嗨!不说啦!”老爸挥了挥手,“以后啊,你们要互相多了解了解,来日
方长嘛!啊?!”父亲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原来在路上编好的一连串说词,都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口。“来日方长”

  四个字,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但是在我和徐晶耳朵里却听出两种意味。

  徐晶面露喜色,紧紧捉住我的手,“嗯,黄叔叔、林阿姨,以后我会和黄军
好好相处的。”

  老爸和老妈尽管没有料到我今天突然带徐晶来,但是缓兵之计应该是早已商
量妥当的。

  我父母又问了徐晶几句关于她父母的情况,各人再找不到话题,讪讪地坐在
沙发里。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饭厅那边墙上的挂钟,在暗影里“滴答滴答”地
走着。窗外,远近一、二鞭炮发出寂寞的炸响,厨房里,水晶肘子在砂锅里无聊
地敲打锅盖。

  徐晶两只手紧紧攥住我的胳膊,眼睛无助地望着我,她想挤点笑在脸上,却
笑不出来,我只能默默地望着她,讷讷地一言不发。客厅里温暖如春,气氛祥和、
肃穆,多说一句都是多余的,我脑子里空空如也,话语都冻结在舌尖,就像一个
便秘的人坐在黄金打造的马桶上。

  老妈不愧是女人对付女人的高手,几年前她的从容不迫挽救了她和老爸的婚
姻。

  母亲坐到徐晶的身边,关切地看着徐晶稚嫩的脸,把徐晶的手按在手心里摩
娑:“哎哟,小徐呀,侬的手心怎么这样冷的啊?”

  徐晶不安地回望我一眼,羞涩地笑着:“还好,我平常都是这样的。”

  “哦……,冷的话要多穿点衣服哦,年纪轻轻不要光顾穿衣裳好看,冻坏身
体才要紧咧……”

  “我知道了,林阿姨,”徐晶低着头小声回答。

  我有点疑惑,不知母亲的举动意味什么,又有点安心,至少他们俩没有直接
抗拒。

  年夜饭很丰盛,水陆并陈,榉木的圆桌铺得满满的。父亲仍旧独自霸占半边
桌子,我和母亲还有徐晶缩在他对面。几杯烫热的花雕下肚,老爸兴致高了起来,
开始有说有笑地给徐晶讲我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以及他至今仍奉为圭臬的“养不
教,父之过,教不打,母之错。”

  徐晶边听边轻声笑,吃得很少,她很谨慎,眼角不时扫视着我脸上不自在的
神情。母亲微笑着,不停给徐晶面前的碟子里夹菜,目光柔和地看着我们年轻的
脸,也许勾起了她二、三十年前的回忆。

  吃完最后一道八宝饭,坐在沙发上休息,父母对徐晶的关怀态度已经和对宋
岚相去不远了,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结果总算符合我和徐晶利益。

  电视里赵本山和黄宏在声嘶力竭地嚷着东北土话,我和父亲在茶几上下象棋,
老爸的技术一如既往地臭,悔棋往往要倒退到五步以前,沙发的另一角,母亲摸
着徐晶的围巾观赏她织的花样,一家人在暖洋洋的吊灯光下,各有各的乐趣。

  十一点了,事先我和徐晶讲定,一到十点半左右就送她走。我站起身:“爸
爸,姆妈,我要送徐晶回去了,太晚的话,和她一起住的两个女孩子会害怕我们
敲门的。”徐晶一脸无辜地点头。

  “回去?哦,”老妈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她当然不愿意万家守岁之夜,自己
的儿子不能睡在自己的家里,“侬送小徐回去再回来吗?”

  “唔……,不了,”我犹豫了一下,想到回去还要和徐晶商量进一步的行动,
“十一点多了,我再来来去去的话要过十二点了,明天我和徐晶再一起来。”

  “好吧,明朝要来哦……”母亲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脸上淡淡地笑,她意识
到,过了今晚,儿子将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

  “林阿姨,明天我和黄军再来,”徐晶怯生生地说,她也察觉到这是关键时
刻。

  “走吧,明朝来……”母亲声调黯哑地说,“走吧!明天早点来!小徐,啊!”

  老爸在沙发上挺着肚子,中气十足,眼睛仍看着电视里的小丑巩汉林。

  坐车回家的路上,徐晶兴奋得浑身发抖,身子紧紧贴住我,脸上尽是傻傻的
笑。我受了她的感染,搂住她:“好啦!老婆,总算过关啦!”“嗯!老公,我
日思夜想的就是今天!总算过来了,过来了!”徐晶抱着我的胳膊,忘形地摇晃。

  在车上一摇晃,黄酒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进家门,我就倒在床上呼呼
大喘,嘴里一口口喷着酸气。徐晶给我拧了热毛巾捂脸,扶我起来喝了热水,我
呆乎乎地坐在床沿上,享受着女人的细心体贴。

  被窝里,洗去脂粉的徐晶用滚烫的身子焐热我,柔软的小手握住我迟钝的阴
茎。

  她爬上来,下颌抵在我胸前,深情的眼神刺得我好痛,她弓起腰,扶着我的
家伙纳入她的阴道。

  “老公,老公,老公,我们就要做夫妻了,是吗?”徐晶连声问我,用手抚
摸着我的脸,腰慢慢地前后摆动。

  “老婆,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妻子了,”我喘着粗气,撩开她垂下的长发,
捧住她的面庞说。

  “不是,”她嘟起嘴,避开我喷出的浓重酒气,脸上仍漾满幸福的笑,“要
你家里承认我,我才能真正做你的老婆。”

  “我爸爸妈妈今天对你蛮好吧,我笑着把她饱满的下唇含在嘴里,用牙轻轻
地咬。

  “嗯,”她笑得更甜了,停止腰部动作,“我没想到你爸爸妈妈对我这样客
气,不像你原来给我讲的那样严肃嘛……”

  我不出声地笑,想起刚才父母对徐晶的态度从凉到热,仍然隐隐有些忐忑不
安。

  窗外突然响成一片,远远近近“劈劈啪啪”,夹杂着高升炮竹间断的轰鸣,
啊……!新年伊始,春来了。

  徐晶转头向窗外望了一阵,收回目光看着我迎向她的眼睛,她笑了,笑容里
带着鼓励和默许,我猛地把她抱在胸前,翻身压住她,用尽全力把阴茎插进她的
深处,“哦!好!来呀!”徐晶惊叫一声,抬高腹部迎合我……一九九七年除夕
子正,两具年轻的身体喘着粗气,喊着对方的名字,在“吱哑”作响的床上翻腾、
撕杀……

  片刻之后,激情退却,我和徐晶依偎着大口喘息,汗湿淋漓的身体下面是一
大片溽湿黏滑的床单,被窝里冒出股股腥酸的气味。

  整个新年黄金周,我和徐晶没有外出去旅游,每天的时间都在我父母家中渡
过,我老爸老妈的态度始终是有节制的热情,徐晶大大咧咧地不当回事儿,我看
在眼里,却惴惴地放不下心。

  春节七天长假很快过去,又到了按钟点上班的日子。

  正月十五,今天是元宵节,上班出门前,和徐晶约定晚上回来我买点鱼虾,
两人好好过一个年节尾巴。妈妈昨天白天趁我和徐晶不在家的时候来过一趟,在
冰箱里放了一饭盒的汤团,临走前在冰箱门上贴了一张字条,告诉我元宵节不用
回新家去过,因为父亲局里有什么联谊活动,父母都要去出席。

  看了母亲的留言,我笑了笑,公家请吃未必是假的,父亲对这种公款吃喝原
则上是厌恶居多,但不能别人给脸不要脸;深层原因是老爸老妈不想让徐晶和宋
岚同时出现。

  科室里大家还没有从新春狂欢中清醒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茫茫然的样
子,病历之类的文书工作向来是小住院的责任,几个上级主治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地谈着来年买辆家庭汽车的梦想。——他们的收入比我和师兄好得多,各种外快
和分红加在一起每月有过万之谱,我连换辆变速山地车都要考虑再三,年假时,
我和徐晶逛街时看见商店里新来的普加奇十八速山地车,一千多,咬了几次牙,
可一搂住自己身旁的女人,隐约感到肩上有了家庭的担子,只得扭头悻悻走开。

  我闷着头伏在桌上疾疾地涂写,师兄王兵在他的桌子上忙着他那一堆。

  这小子春节前十几天结了婚,老婆是本院内科的医生,有着上海女人少见的
肥硕健壮,丈人是市卫生局一个处级干部。

  从王兵宣布婚期那天开始,他在科里的行情一泻千丈;从王兵确实结婚那天
开始,他的面色就一天青似一天。上级医生查房的时候昏昏沉沉,时常靠着墙壁
打瞌睡,在小办公室里也是整天唉声叹气,案头的《黄家驷》积了一层灰,他也
懒得去理,空闲下来就仰在沙发里,对着天花板长嘘短叹。

  我忙乎了一个上午,把几日慵懒沉淀下来的功课补齐了。我把病历夹放回护
士办公室,慢慢走回自己房间。

  忽然,主任的办公室房门“吱哑”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
女,她见到我怔了怔,我认出她是在千岛湖出现过的姜敏的同事。

  “哎,侬好,”我习惯地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她也认出是我,有点不自然地笑笑:“侬是黄军哦……,好,侬好,长远不
见啰……”,她低下头想走开。

  我叫住她:“哎……请问,我还不晓得怎么称呼侬?”

  “哦,”她停住脚步,“我姓刘,”

  “哦哦,刘医生,我想问侬……”我看了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姜敏怎
么不来啦?以前是伊来联系我们科室的嘛?”

  “啊?姜敏?哦?嗯……”她忽地惊慌起来,眨巴着眼睛迅速地瞥着周围,
“姜敏伊和我调了分区,现在伊不负责这片地区了。”

  “哦……,”我失望地看着刘,“伊不来了?”我朝她笑笑,“那么没啥事
情了,再会。”

  我正要走开,她迟疑地叫了我一声:“黄医生,侬……,”我看着她站在原
地没有走的意思,便回到她对面站定等她讲下去。

  “黄医生,侬想寻姜敏啊?”刘又低头沉思片刻,终于抬起头,好象下了很
大的决心,“黄医生,侬和姜敏的事情我晓得的,”她看着我的眼睛,右手按在
我的肩上,“姜敏都告诉我了,伊现在心情很矛盾的……”,她看了看擦身走过
的护士,欲言又止。

  我看见师兄无精打采地开门走出来,便拉着刘血贩子走进我办公室,死锁门,
把她按在沙发上,急急地问:“姜敏伊现在矛盾啥?伊为啥这样对我?”

  刘的眼圈红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姜敏没看错人,黄医生,我看得出,
侬是好人,侬不是存心占伊便宜的男人……”,她用手绢捂住嘴,呜呜地哭着,
“姜敏可怜啊……,年纪轻轻嫁了个那样的王八蛋呀……,”

  我背脊上起了层冷汗,使劲抓住刘的手,“侬快点讲呀,到底姜敏是怎么回
事?”

  她仍哀哀地哭着,擦了擦眼泪,“好!我告诉侬,黄医生!姜敏身上有了,
六个月了,是侬的!她的老公,就是那个姓许的,他是同性恋!”

  我的脑袋“嗡”地响了,房间里的家俱在我眼前旋转起来。

  一切的谜底都揭穿了!

  姜敏在床上说的“恨不相逢未嫁时”,我们宿舍对许主席身上那种绰约风韵
的不满,以及姜敏在野外小砖房里,投入我怀抱时脸上刚毅决然的神情,还有在
酒店客房厕所我见到的卫生棉,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瘫在沙发靠背上,耳朵里“轰轰……”,像有几十支电钻开足马力冲击我
的耳膜,刘的嘴唇在我眼前快速地上下掀动,我却听不见一个字。

  我挣扎起来,抓紧她的手腕,问:“那么姜敏为啥不离开姓许的?伊还年轻,
刚刚二十九岁呀!”

  刘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唉!姜敏要面子啊!侬也晓得伊在大学谈过几次恋
爱的,伊最后自家挑的姓许的,侬……,”她说不下去了,捂住嘴不出声地哭着,
停了一会儿,才接下去,“侬叫伊哪能向人家讲?再讲,姓许的倒是肯离婚,他
恨不得姜敏早点跑开,讲起来夫妻感情破裂,责任不在他身上,自己好去公开戳
屁眼,但姜敏家里人不肯吃哑巴亏,姜敏的阿弟,长得五大三粗的,三日两头去
找姓许的晦气,见面就打姓许的一顿,但是打过了,连伊阿弟都不肯姜敏离婚,
侬讲讲看,这是啥个世道?”

  “那么姜敏为啥要作贱自己呢?伊如果肚子里没有,不是更方便为以后打算
吗?”

  “唉!你们男人哪里懂得女人心思啊,姜敏就是吞不下这口气,伊是想报复
一下姓许的,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但是伊到今朝也没有忘记侬啊!姜敏偷偷跟我
讲你们之间的事,一提到侬伊就哭,唉……”刘医生拍着我手,脸上老泪纵横。

  “刘医生,我想看看姜敏,我这里没有伊的联系方法,侬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她踌躇了一下,望着我:“黄医生,我不晓得伊想不想见侬,我现在回血站
里去看看,问问伊再讲,好伐?”

  “好的,好的,”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处方纸,写了几行字,“麻烦侬
转交给她,我今朝下班后在襄阳公园旁边的天鹅阁等伊。”

  刘默默地接过纸条,放进口袋里,一路叹息着走了出去。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千岛湖十日的恩爱又回到眼前,
好象仅仅是昨天的事。

  拖过了心神不宁的下午,我的耳朵一直留神桌上的电话,铃声一响,我就飞
扑过去抄起听筒,但是一次次的失望,姜敏始终没有来过电话。

  下班了,我脱下白大褂,顾不上和别人打声招呼,径直走出医院。来到街上
想起约好徐晶等我回去吃元宵,我在公用电话亭打了电话给她公司,告诉她今天
晚上医院有事情留我,可能很晚回家,让她一个人先吃饭。徐晶在电话里很失望,
闷闷不乐地答应了我,关照我早点吃晚饭再做事情。

  我放下话筒,不由得想到,这是我第二次对徐晶撒谎,为了另一个女人;上
一次是在初识不久,我不愿她去孙东那里玩,那次是为了我和她两个人。

  二月底的上海街头,依然春寒料峭,西北风不时撩起我额上的头发,插在口
袋里的两手十指冻得发木。人行道上,一对对刚下班的青年男女互相搂抱着,嘻
嘻哈哈地从我身旁走过,我站在路边,望着来来去去的陌生人群,忽然觉得自己
与他们的距离很远,仿佛我正站在云端俯视云云苍生,他们的世界与我很遥远。

  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迈步向约会地点走去。

  天鹅阁是个小西餐馆,地处闹市,但门面小得可以,行人走过都不会想到这
是一家六、七十年历史的俄式饭馆。在大学时期,听说这家西餐馆是我们学校小
布尔乔亚阶层聚会必选之地,我慕名单独来过几次,很喜欢这里的炸子鸡和乡下
浓汤,食物份量充足,价码不高,适合我们这些胃口比钱包大的穷学生。

  店堂里仍像以前那样昏暗,有客人的桌上亮着小小的台灯,黄色灯罩散发出
暖昧的味道,分散在四处角落,还是学生多,不时大声笑闹一番,天花板夹层的
音响里,黯哑的蔡琴唱着《读你》: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像春天,

  喜悦的经典,美丽的句点,

              哦……呵……

  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恋,

  你的唇齿之间,流着我的誓言,

  你的一举一动,左右我的视线,

                ……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

  我坐在靠里的火车座里,随着蔡琴一起低唱,心底翻腾着姜敏的一幕幕往事,
桌上一杯黑咖啡里热汽妖娆升腾,在我眼前幻化成姜敏在表演时展现的曼妙身姿,
我手边放着刚买的几盒西洋参片,准备送给姜敏,——她身上怀着我的骨肉。

  幽暗的半空中猛然浮现出姜敏的脸,吓了我一跳。她穿著黑色的裘皮大衣,
包着配色的丝绒头巾,只露出苍白的面孔。

  我慌忙站起来帮她脱下大衣和头巾,侍应殷勤地折迭好衣物放在一旁。姜敏
比那时胖了,下巴圆润了些,胸前两只乳房饱满地向前突出,赘赘地下垂,小腹
明显地膨起,鼓鼓的,那里面睡着我和她的孩子。

  姜敏发现我出神地看着她鼓出的腹部,幸福地笑了,爱怜地用手按了按,
“快六个月了,比我原先想的要大,将来也会像你一样是个大块头。”

  我苦涩地笑,和她一起坐下,我呆呆地看着姜敏。分别近半年了,她头发剪
了,短发整齐地向后梳去,紧紧地抿在耳朵后面,眼神仍是那样清澈,直勾勾地
望着我。

  我心头有千言万语要向她倾诉,我想责怪她为什么想用这个办法报复姓许的,
那人根本不爱她,他爱的是男人,他对姜敏只会冷漠地耸耸肩;我想对姜敏讲,
她正谋杀自己的青春,把自己的岁月消耗于一场永远没有对手的战争里;我想请
求她,将来孩子出世的时候,让孩子跟我的姓,可是最终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
和她无言以对,默默地坐着。

  我拉起她柔软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还是那么娇嫩,手指仍然颀长秀气,
我的眼泪忽然涌出来,滴在她摊开的手心里,姜敏用手使劲捂住嘴,眼睛红红的,
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使劲擦着两眼。

  “黄军,黄军,呜……”姜敏一面擦着不停涌出的泪水,一面哑着嗓子说:

  “这是命,是我命不好,我看错了人……,呜……”她哭得说不下去。

  我坐到她旁边,搂住她的肩膀,姜敏顺势扑在我怀里“呜呜”地哭,旁边的
客人们都转脸看着我们,我一面轻轻拍打姜敏的后背,一面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
眼泪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我和她抱成一团在座位里哭了一会儿,姜敏渐渐平静下来,用我的手绢擦干
眼泪,擤了擤鼻子,我也坐回她对面的卡座上。

  我们点了炸子鸡和罗宋汤,头盘是火腿土豆色拉,姜敏的胃口很好,闷着头
大口大口地吃着,狼吞虎咽,我招手让侍应过来,又多点了一道牛腰肉烩面。

  姜敏听见我和服务员的话,笑着抬头看我,等人走远才“呵呵呵”地笑,压
低了声音说:“侬还记得我欢喜吃面?”

  我笑着点点头:“哈哈,在酒店里的时候,侬每天早上都叫我出去买面来吃,
我记得的。”

  姜敏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神情黯然地看着盘里的食物,用叉拨弄几片鸡肉,
一言不发。我猜她又因为我的话伤感起来,赶紧把话题岔开。

  “侬现在胃口蛮好的,我看得出,人也胖点了。”我看着她,用手指在下巴
比划出一道弧线。

  她笑了,很甜,用手抚着肚子:“侬晓得伐?这个孩子在里面多么能吃啊!
我现在每顿饭量比老早多一倍,平常还吃零食,但不到吃饭时间肚子就饿了,呵
呵!”她望着我笑,“我吃进去的饭都给伊吃掉了,呵呵呵!我猜是个男的,像
侬一样吃得多……”

  我忽然想起问她:“侬现在还住在姓许的家里?侬现在这个样子他会照顾侬
吗?”

  姜敏轻蔑地哼了一声:“哼!他照顾我?我现在马路上被汽车轧死他都不会
看我一眼,我现在住到我姆妈家里,姓许的那里,我等到养好小孩才回去搬家俱,”

  她忽然扔下刀叉,伸手按住我的手背,“小孩要有户口的,所以我要等到生
好了才离开他。”

  我望着她:“侬为什么一定要生个孩子呢?侬还年轻啊,有个孩子侬将来怎
么走下去呢?侬想过吗?”

  姜敏往椅背上重重一靠,仰天长出一口气:“唉……,我还会再嫁人吗?我
今年二十九岁了,黄军,”她凄惨地笑,笑得我心痛,“我二十九岁了,恋爱谈
过了,老公也嫁过了,婚纱也披过了,丈夫的婚外恋也经历了,到头来我的爱情
输给了一个男人,嘿嘿嘿嘿……”她笑得欲哭无泪,“黄军,侬放心吧,孩子我
自己来养,我不会来找侬的,真的,相信我……”

  我忍住泪,使劲点头,“我晓得,我晓得,我宁愿侬肯来找我……”我的话
哽在喉咙里,说不下去了。

  新的菜来了,打断了我和她的交谈,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和我孩子的妈妈享
受着宁静的晚餐

qwertysis 2008-10-25 12:53

              正文第十九章

  我一边慢慢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烩面条,一边怪有趣地看着姜敏大口大口地
吃得很香甜,只有长年坚持体育运动的女人才会有这样旺盛的食欲,我用刀叉捡
起几大片牛肉送到她盘里,鼓励她:“来,多吃一点,为了侬自家的身体,也为
了孩子。”

  姜敏笑着,并不推辞,快手快脚地切碎牛肉拌进面里,用叉子卷起来送进嘴
里大嚼,酱汁在她嘴边糊了一圈,我掏出纸巾给她擦,她不好意思地“呵呵”笑
:“我吃相不好看是吧?呵呵!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我爸妈讲过多少次了,就是
改不了。”

  “哎,我想起来了,侬爸爸身体还好吗?”——姜敏的父亲是我们学校组胚
教研室教授,高瘦的个子,佝偻着背,戴副极深度数的眼镜,得益于姜教授的谆
谆教导,我组胚学考到九十六分的历史高分。

  “嗯,还可以,大概明年就退休了,你还记得我爸爸?”姜敏有点奇怪地问
我。

  “所有基础课里,我唯一考到九十分以上的就是组胚了,你爸爸真是个好老
师,现在的大学里不多了。”我莫名地有些伤感,眼前又闪过大学时的姜敏穿著
连衣裙,面容清瘦,腰带束得紧紧的,挽着教授在校园里散步的情景,一回忆起
这些,我的心又抽了一抽,有点疼。

  “哪你为什幺不考研?”姜敏边吃边问。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爱学问,可是更爱钱,考研的话,比如做你爸爸的研
究生,那我这一辈子都要执教鞭为业了,学校里的生活太清苦了,我熬不住的,”

  姜敏点头表示同意,我又问她,“你爸爸还住在原来的小洋楼里?”

  “嗯,老地方,我们家住了几十年了,”姜敏停下刀叉,盯住我,“你先不
要去,我家里人不知道是你的,我没跟他们讲过……”

  “那……,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还有孩子?”我试探着问。

  她低下头,半晌抬起脸来,眼里噙着泪花:“以后吧……,你想去就去看看
也好,孩子总有一半是你的……”姜敏捂住嘴,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我安慰她:“别哭啦,别哭啦,对身体不好,再哭下去,五羟色胺会升高的。”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擦干眼泪止住哭泣:“好啦好啦,不哭了,我还以
为我的眼泪在三年前就流干了呢,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世上还有男人值得我掉
眼泪。”

  我让侍应收走了盘子刀叉,送来了咖啡,姜敏要了一碟冰淇淋,用小勺慢慢
地挖着吃。

  “有女朋友了?”她飞快地看我一眼,又垂下眼帘小心地挖起一勺。

  “爸爸妈妈大概有意思介绍熟人给我,我看了都头疼,还是学生呢……”我
决定不告诉她徐晶的事。

  “漂亮吗?”她若无其事地问,小勺动得很慢。

  我摇摇头:“还是小女孩哪,一脸毛茸茸的,真是黄毛丫头,谈不上漂不漂
亮。”

  姜敏被我逗乐了,笑了一会儿,平静下来,继续吃她的冷饮,我端着咖啡杯
发呆。忽然她用腿碰我一下,“今天晚上想你陪我,肯吗?”她目无表情地说,
眼睛仍看着碟子里的残余。

  我的心急速地跳着,我把咖啡杯举到嘴边:“我求之不得哪……”

  城市酒店,座落于陕西南路口,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建成后,作为中日合
资酒店很是风光过一阵,可是随后周围的宾馆如雨后春笋般次第崛起,城市酒店
也就失色了不少。

  张浩在这里做酒店的大堂经理,上一次他父亲心脏病发,急救车竟送进我的
医院里,至今我仍不明白司机为何要舍近求远。老天有眼,幸亏我让他送院早,
在急症室的心电图机上正好看到S-T 段逐渐升高,医生惊叫一声,立即送到CCU ,
后来张浩找到我,带着他在内科病房和急诊室走亲访友,说了不少好话,陪了不
少笑脸,他才算放心。老爷子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好了!张浩到我办公室里千
恩万谢,除了送来两瓶人头马,还塞给我一把酒店的半价优惠券,我随便往钱包
里一夹,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一脸稚气的女服务员把我和姜敏领进了房间,一路上,她好奇地眼光一直打
量姜敏大衣下面微微隆起的腹部,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哪里知道人间
有这幺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故事!

  刚才在楼下大堂里撞见张浩,他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我和姜敏走近,随即镇
定下来,冲我不易察觉地点一点头,扭过脸去装作不认识,大概这小子以后在同
学聚会时有了谈资笑料了。

  我锁好门,扣上链子。姜敏拉上窗帘,“把灯关掉。”她命令我,我熄了房
间里的灯,只留下床头墙壁上一盏小黄灯。

  姜敏伸出双臂向我走来,一下扑到我怀里,胳膊勾住我脖子,疯了似地在我
脸上吻着、伸出舌头舔我的面颊,她让体内久抑的热情爆发开来,哆嗦着手指解
开我的衣扣和腰带,嘴里不停催促我:“快点!快点!帮我脱掉!”

  我褪去她的大衣拋在地毯上,帮她脱掉羊毛衫,又解开她黑呢裙子后腰的拉
锁,让她扶着我的肩从脚上套出来,最后,姜敏只留着上身单薄的针织内衣,两
腿仍裹着黑色的闪光丝袜。姜敏穿著外衣的时候,小腹隆起得不太明显,现在脱
去外衣,膨胀的腹部衬托得她小巧的身子更显得弱小。

  姜敏笑着推开我的手,不让我抚摸她的肚子,坐到床沿上费力地翘起脚,想
自己脱下丝袜,我赶忙上前拨开她胡乱摸索的手,很轻巧地帮她捋下来,姜敏笑
着说:“呵呵,还是有个男人服侍得好。”

  我用毛毯盖好姜敏,然后脱光衣服,撩开毯子一角钻进去,躺在她身旁,一
把把她搂进怀中,急切地用嘴唇寻她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唇,她闭着眼,仰起脸迎
接我的热吻,舌头伸进我嘴里,轻轻舔刮我的舌尖和牙齿。

  “孩子,当心别压到孩子……”她声音轻轻地颤抖,像羽毛漂浮在空气中。

  我松开胳膊,让我的敏仰面躺平,她半闭起眼睛,用手捉住我的手指放进她
自己内衣里面:“来,你摸摸我吧……”

  我撩开她内衣的下摆,姜敏欠起身让我替她从头上脱掉。我又解开敏的胸罩,
一对肥大的乳房释放出来,滚滚地在胸前涌动,上面还留着胸罩的布带勒出的几
条深深的红印,两只奶头因为怀孕变得又大又圆,颜色黑中透红。我伏在姜敏的
胸前,轮流含着两只奶头,用力吸吮,虽然还没有到分泌乳汁的日子,我却可以
闻得到敏的前胸散发出一种怀孕女人特有的浓郁体香。

  我吸了一会儿,敏的两腿不住地开开合合,我吐出奶头,抓住她的内裤裤腰,
敏脚跟踮床抬高屁股配合我,我从她脚踝上脱去内裤,敏放肆地张开两腿,把女
人最隐密的地方暴露给我,我跪在她两腿中间,脸埋在敏浓密的阴毛丛里,使劲
嗅着女人的气息。

  二十九岁的姜敏,正处于成熟女人花瓣尽展,花香四溢的年华,她的私处同
样充满健康女性的生殖活力。

  因为怀孕的缘故,姜敏两腿间的器官滋长得很充份,颜色比以前黑一些,大
阴唇和阴道口的两片软肉肥硕极了,鼓鼓地向外暴出,两片软肉中间满溢着稀薄
的黏液。

  我把嘴凑上去,贴住小阴唇中间的裂缝,舌头伸进裂缝中央的阴道里使劲舔
着,敏的身子颤栗起来,一股股清淡的滑液从阴道深处涌出,我用嘴接住,大口
大口地吞咽进肚子里。

  “来来,来呀!”敏轻声呼唤我进入她的身体,“动作不要太大哦,”她提
醒我。

  我直起上身,屁股坐在自己脚跟上,敏的两腿被我分开搁在我大腿两边,我
扶住阴茎把龟头对准她的中间,慢慢地挺腰让龟头陷入她的身体。

  “嗯呣……,”敏舒服得哼了一声,眯起眼睛,头在枕头向后仰了一下,
“好了,侬进来了……,来好了!轻点……”

  我仍旧跪坐在床上,两手扶持住敏的两腰,阴茎小心翼翼地插入,不让我自
己的身体压到胎儿。

  敏的阴道已经很松驰了,但依然火热得烫人,深处涨满了水汪汪的润滑液,
阴茎在里面来回抽插,龟头只传来一点点快感,我不由得加快速度,可是马上又
努力控制住自己,免得太用力伤了孩子。

  敏半睁眼睛看着我的动作,不时低低地呻吟几声,两手抓住我的腰,十指使
劲掐进肉里,大腿屈曲着夹紧我,膝头抵住我两胯,防止我太深入里面。

  “敏,”我小声唤她,

  她睁开眼看我:“什幺?”

  “这样舒服吗?”

  她笑了起来,点点头,“嗯,你想用力插到我里面,是吧?不行,真的不行,”

  她很坚决地说,“孩子会弄掉的,你弄一会就陪我睡吧,好吗?”

  “好,我轻轻地来一会儿,”我动得更加小心了。

  我的阴茎在敏的阴道里活动了半个小时多,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快感,我强迫
自己把阴茎扯出来,只留半个龟头在阴道口里,一股股白色的精液混合着敏的分
泌从她体内淌下来,流到她肛门上。

  我用准备好的软纸给她和自己清理了一下,躺到敏身边,给我们俩人拉好毯
子盖上。敏一直瞪大眼睛看我在她身上射精,这时她才像小猫一样钻进我怀里,
紧绷绷的肚子顶住我,我一面大口喘息,一面轻柔地抚摸她的膨隆。

  “我想让小孩子跟我姓姜,好不好?”敏小声问,柔软的手指摩娑着我的面
颊,

  “好吧,”我吻她的前额,“可是,以后你一个人带会吃很多苦的,”

  “不要紧,我想过的,大不了请个媬姆帮忙,我现在的收入雇个下岗女工不
难,我想……你……”敏抬起脸很认真地看着我,“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好……,”我想了一下,“就叫姜月湖吧,那天晚上在千岛湖边,有很好
的月亮啊,而且,我们黄家到我这辈排字是文,可惜我爸爸当年没有给我用上,
我孩子是月字辈,好不好?”

  “月湖?月湖?”敏念了几遍,“好,男孩女孩都能用上,蛮好的,就叫月
湖吧!”

  熄了灯,我和敏依偎在被窝里,我抱着她有些沉重的身体,摸着她多了些肥
肉的肩头,我们俩说起了很多往事,从我大学入学的时候敏第一次看见我呆头呆
脑的样子,讲到在体育馆舞会时,我看见她娇健的身手,又说起她毕业后在同学
家里聚会,看见当年的室友们纷纷做了母亲,一批小娃娃差不多同时间出生,从
七、八个月到一岁半,唯独她自己仍是空怀寂寞,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躺在被窝里回忆着大学时代,讲述当年的椿椿趣人趣事,聊着聊着,眼
皮也发沉了,终于,互相拥抱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敏已经起床了,坐在穿衣镜前梳她那一头乌黑油亮的
短发,她从镜子里看见我醒了,转回身催我:“快起来,七点多了,我们退了房
走吧。”我下床走过去,从她身后抱住她,低下头吻她的后颈,敏“咯咯咯”地
笑着,用梳子拍打我的腿:“痒死了,痒死了!你快点穿衣服,光秃秃的像只白
斩鸡,难看死了!哈哈哈!”

  我们退了房间,交完房钱,敏挽着我走出酒店大门,门童拉开一辆出租车后
门,我陪敏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到血站。在血站门口下了车,我才想起还没有
吃早饭,在路边的小摊子上买了肉包子和鲜豆浆递给敏,看着她腼着肚子走进血
站大楼,我才走向自己的医院。

  到了科里办公室坐下,拨了电话给徐晶的公司,她同事说她还没有来,我看
看表不到八点,决定等一下再试试。

  今天是主任查房,鲍主任已经在护士办公室里端坐好了,看我进去向他问早,
他只是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就转过脸去和护士长低声说些什幺,张萍
边听边点头,还不时瞟我一眼,我看得很不舒服,索性拿起沙发上的隔夜报纸看。

  查房还是像以前那样,鲍主任照例大吹大擂一通,将近起身查病房的时候,
他好象忽然想起什幺:“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一下,”几个心
急起身的大师兄只得又纷纷坐好,“我们医院十几年来,和安徽铜陵市人民医院
结为协作单位,铜陵算是工矿区啰,运动系统外伤蛮常见的,所以市里和区里对
我们骨科很重视,啊!呵……这个这个……希望我们科里今年仍像去年那样,派
几个人去帮帮安徽的忙,嗨!说到底呀,安徽医院里面也是上海人很多的,相当
于帮老乡的忙啊!”

  旁边几个付主任和高年资主治不住点头,表示赞同鲍的慈悲心肠,他们是不
用离乡背家去插队落户的,可是小住院们个个冷汗直冒,不知今年谁要倒六个月
的霉,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想:“反正我前面还有王兵师兄,
他至今没有去过,让他去表现积极争取入党吧!”

  正在我端详着脚上的皮鞋,琢磨该上点油的时候,鲍主任一席话惊呆了我:

  “今年嘛……我看还是黄军去的好,黄医生刚来一年,哦!手外伤缝合技术
倒练得很好,这方面程医生你功劳很大咧!”

  程付主任在一旁“嘿嘿”笑着点头,“小黄到了那里可以解决一下他们这方
面的技术要求嘛!哎……”鲍主任沉吟起来,“本来想安排王兵医生去,可是小
王今年新婚燕尔,总不能让他们刚结婚就夫妻分居两地吧!啊?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跟着哄笑起来,唯独我铁青着脸笑不出。

  快下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忘记给徐晶打电话了。电话通了后,我很简单地
给她说了下个星期要去安徽出差工作半年的消息,徐晶很失落地听着,声音很不
高兴,我讲了几句后,告诉她今天晚上回去详细商量对策,徐晶她没有问我昨晚
在哪里过夜。

  我又给姜敏的手机打了电话,她正在回家的路上,马路上人声很吵。

  “我这一去要六个月的时间,可能……,孩子出世的时候我回不来,侬要多
保重身体啊……”

  “我晓得的,”姜敏的鼻息很重,“有空礼拜六礼拜天回来看看我,坐火车
也就六、七个小时,侬自家在那里当心身体,不要到小饭铺吃饭,不卫生,有条
件自己买菜烧点吃吃,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家里电话我写给侬了。”

  “我知道,我在本子上看见了,侬自家要多注意身体,保护好小孩,等我回
来看你们母子。”

  “好的,我和孩子等侬回来,”姜敏在电话里哭出声来,“不多讲了,再会,
早点回来!”

  “再会,敏,我一回来就去看侬。”我放下电话,想了想,还是明天晚上去
老爸老妈那里,今天晚上应该先和徐晶商量这件事,她已经两天没见我了。

  回到小窝里,徐晶还没回来,厨房里干干净净,炉灶和橱柜上的油渍没了,
亮晃晃的扎眼,看来昨天她趁我不在家清洗过了,水池下面的垃圾桶里有两只丢
弃的方便面塑料袋,唉!我的心疼得揪了一把,徐晶准是因为我不在家,自己为
省钱将就,用几毛钱的方便面解决了两顿饭。

  我把牛肉和带鱼浸在水里,又泡好了芥蓝菜,淘了米放在电饭煲里煮上。电
饭煲是徐晶出的钱,她工资低,可是每个月都花钱添置一两样家用电器,说是等
到结婚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把嫁妆办齐了,现在先用起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
乱不会用,我跟她开玩笑说,老公也可以先用起来,省得到时候也手忙脚乱的不
会用,听了我的笑话,她气得满房间追着我打。

  我正在切菜的时候,徐晶回来了。她看见我在厨房里背对她站着,欢呼一声
跑过来,从背后一把把我抱住,脸贴在我脊梁上,嘴里喃喃地说:“嗯……,想
死你了,你总算回来了,害得我昨天晚上没睡好……,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的,等
你也等不回来,嗯……你坏!”她两只手使劲抓挠我的肚皮。

  听了徐晶的话,我心里很不是味道,昨天晚上徐晶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我的时
候,我正在酒店里,让另一个女人躺在我怀里温存。想到这些,一丝愧疚涌上胸
口。“昨天晚上太晚了,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我不回来,可是家里还没有装电话,
只好让你空等一晚上了,”

  我放下菜刀,转身抱住徐晶,“我明天就让电话公司来装,我在铜陵的时候
也好给你打电话,对不对?”

  徐晶想了想:“你有钱啊?装电话要一两千块咧!”松开抱我的胳膊,回到
门边换上拖鞋。

  “今年春节前的年终奖有九千多块钱,我一直放在银行里,原先想到结婚旅
行的时候用,现在拿出来装电话不是更加实惠吗?我们结婚后家里总要有电话的
呀,再讲了,家里有了电话你也用不着到公司里打电话给你爸爸妈妈了,对吧?”

  她信服地笑了:“还是你想得周到,”随即又扑到我胸口,面颊贴住我前胸,
“两天不见我,你想我吗?”

  “想,怎能不想自己的老婆呢?”

  她仰起脸,笑得很神秘:“想我什幺?”说着,身子使劲压向我裤裆里隆起
的一条肉。

  我托住她后腰,低下头舔着她小巧粉红的耳垂,小声说道:“想你身上的东
西……”

  她被我舔得身子发颤:“我身上……身上什幺东西……?”

  “你两腿当中的那块肉……”我贴住她耳朵含糊地说着,下腹的勃起把裤子
前面顶出一个支点。

  徐晶的身体软得要瘫下去,手勾住我脖子,嘴巴在我耳边说:“要我吧,快
点要我……”

  我关掉灶上炖牛肉的火,一把抱起徐晶走到房间里,把她往床上一拋,粗鲁
地扯开她上身的衣服,徐晶雪白的胸脯暴露在我眼前,又撩起她的裙子,扯下小
小的白色三角裤,然后用上身的重量压住她的挣扎,拱起屁股脱掉自己的裤子,
用手握住阴茎对准徐晶的下体,一挺腰,把龟头送了进去。

  “哦!”她叫了一下,闭上眼体会我粗暴的进入。

  我趴在徐晶身上,两肋使劲夹住她分开的大腿,让阴茎完全进入她体内,在
她深处肆意捣动,不一会儿,她变得面色通红,娇喘连连。

  徐晶很快调整好节奏,适应了我狂野的进攻,她大声呼唤着快乐即将来临,
在我身下扭动,使劲抬高屁股迎向我,我知道她身体最深处的尽头充满了渴望。

  我用力杀进去,龟头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她里面软软的靶心,内脏振动所引发
的全身痉挛使徐晶发不出声音,只是徒劳地大张开嘴,一口口空气被我的体重从
她肺里挤压出来。

  我猛烈地在她体内攻击了一阵,射精的快感开始向龟头凝聚,我直起上身跪
坐在床上,双手按压在她前胸抓紧乳房,下腹用力向前挺送,进行最后的冲刺,
徐晶手脚瘫软地躺在床上,身体随着我的顶撞上下晃动。

  我最后往她阴道里狠狠插了几下,龟头猛地一胀,一股股精液喷涌出来,射
进徐晶的深处。

  我无力地趴在徐晶身上,用身体覆盖住她,仿佛浑身都将与她熔合在一起。

  徐晶眼神涣散地瞪着我的脸,鼻息微微,气若游丝。我捧住她的面庞,舌头
伸进她嘴里,贪婪地搜刮她口腔里的水分咽下去,含住她香软的小舌头,吮吸着。

  我和她静静地躺着,徐晶的手指甲在我背上轻轻划着道道儿,“爱我吗?”

  她忽然幽幽地问我。

  “爱你,这辈子都爱你,但愿下辈子遇到的还是你。”

  她嘴角咧开笑了,笑得像个沉浸在甜蜜中的小妇人,“可是你要走了,一走
就是六个月,你会想我吗?就怕你一到那里就把我给忘了……”

  “乱讲,”我用手指堵住她的小嘴,不让她说下去,“老公会忘记自己的老
婆吗?左手会忘记右手吗?”

  她“呵呵”地笑,身子乱抖,“你跟谁学来的这个笑话?”她笑了一会儿,
“那你当中能不能回来看我?”

  “没问题,我刚刚问过科里去的同事了,从铜陵坐火车回来五、六个钟头,
买票也方便得很,对方医院肯帮忙的,双休日两天我可以回上海来陪你,好不好?”

  “你要记得回来哦,有空就回来哦!”徐晶撅起嘴巴,好象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安慰她:“你安心,我一有空就回来,我现在也舍不得走呀……”

  徐晶“哇”一声大哭起来,头埋在我胸前,鼻涕眼泪涂了我一身,我抱着她
轻轻拍打,好容易才让她止住哭泣。

  如同所有的青年男女,哭哭笑笑是最佳的情欲药方。我和徐晶饿着肚子在床
上又缠绵了一次,她才放开我。我穿上衣服回到厨房做完晚饭,她自己到浴室里
冲洗身体。

  吃饭的时候,我和徐晶又重新讨论了一遍应对办法,她一面听我布置方案,
一面频频往我碗里夹菜,我告诉她明天我还要去我爸爸妈妈那里,向他们解释情
况。

  徐晶问:“要我陪你去吧?”我想了一会:“嗯……,我一个人去比较好,
可能我妈妈会有什幺事情,关于我和你的事情要叮嘱我的,可能她不一定希望你
在旁边听见。”

  徐晶很爽快地点头,表示理解:“我晓得,婆婆总是不放心儿子过得好不好
的呀!”

  我感激地亲了亲她:“你真是个明白人,你一定能做个好媳妇!呵……,如
果我不在上海的时候,你有什幺为难的事情不好处理,比如公司刁难你,或者外
面碰到坏人坏事,你就直接去找我父母,我老爸上面人头很熟,搞得定的。”

  “嗯,我知道。”一想到我还有三、四天就要离开,徐晶的眼圈又红了。

  我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先别难过啦,先吃饭,吃饱了饭,什幺话等一会
儿说。”

  吃完饭,我洗了碗,洗了澡,刚想看看电视,徐晶急不可耐地拉着我上床去。

  “这几天……我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她在我身体下扭曲着腰肢,手脚像八
爪鱼一样缠住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等你到了那里……天天……天天想死
我……!”

  床头灯的灯罩泛着粉色的光,小小的卧室映满了这春情荡漾的光色,两颗年
轻的心,两具年轻结实和窈窕诱人的身体,猛烈地碰撞着、缠绕在一起,房间只
有粗重的喘息声,肉体和肉体的拍击声和家俱的吱哑声。

  直至深夜,我和她才因为女阴的红肿和龟头的赤痛,不得不停止追逐欢娱,
相互搂抱着渐渐堕入梦乡。

  第二天下班,我很乖巧地早早来到父母家,老爸老妈听我讲了要去铜陵插队
落户半年,没有表示太多的诧异,只是淡淡地叮嘱我几句“要注意身体健康,不
要在外面吃东西”之类,老爸还鼓励我“青年要勇于到陌生环境里锻炼自己”,
就没有再多说什幺,家里的气氛很沉闷,也许他们还在气恼我春节时带来的不速
之客。

  饭桌上,妈妈只是问我最近有没有去看望宋岚,我说没有,心想,你们引来
的小鬼关我什幺事儿?三个人闷闷地吃完饭,谁也不多说句话。在沙发上吃水果
的时候,老爸从书房拿来一个手提电话纸盒:“那!给你。”

  我接过来一看,是老爸用了两年的爱立信八六八,我问:“我用了,那你怎
幺办?”

  “我还有一个新的诺基亚,都是人家送的,你拿着用吧!”老爸很大度地挥
挥手,“里面我己经放了一张电话卡,三百块,你自己用完了去充值吧!到了那
里多打电话回来,啊!?”

  “哎,我知道。”我收好电话,老爸低头盯着自己脚前面的地毯,呆呆地出
神。

  “爸爸,姆妈,”我忽然有点难受,“我不在上海的时候,你们自己保重哦,”

  他们俩人同时深深地看我一眼,又避开我的视线,我继续说下去,“徐晶要
有什幺事情,你们也多关照一下……”

  老爸望着地毯一言不发,老妈接上来说:“好的,好的,侬自己照顾好自己
就行了,徐晶的事体我和侬爸爸会处理好的。”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向父母告辞,老妈送我到大门口,看着我穿上大衣,伸
手替我抚平衣服上的折痕,我回身亲了妈妈一下:“姆妈,我走啦,”我直起腰
向父亲挥挥手,换成普通话说:“爸爸,我走啦,你和妈妈多保重自己,半年刑
期不算太长,我有空就假释回来看你们。”

  老爸仍坐在沙发里,凄惨地嘿然一笑,“放屁!滚吧!记得有空回来就成了。”

  说完转过脸去看电视,使劲眨巴着眼睛。

  回到我和徐晶的爱巢,我给她看了老爸给的手机,告诉她明天下午电讯公司
就上门来装电话,徐晶一面把玩着无线电话,一面似听非听地应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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