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三届】作者:多人

ilsc 2008-8-8 11:09

 第十四夜◇豪宅风月

            作者:gubaman排版:魁

  汉《图宅术》有云:“商家门不宜南向。”又云:“商金,南方火也。”火
克金为凶,而北方为水,金生水相生相吉,所以大门朝向应为北。贺家大宅坐南
向北,完全符合中国著名风水家的观点。

  贺家世代经商,从不问政,这是祖上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一直到了贺若弼
的父亲贺绍基当了民国初年政府文化部长襄理,才算破了这家族禁忌。但或许是
因为贺绍基的趋炎附势热衷功名,此时的贺家已是家道中落,青黄不接,夕阳西
下了。

  时当盛夏,西下的夕阳仍旧是喷薄如火,贺家的管家贺象升叹息了一声,关
上了那道沉重的朱漆大门,仍然是高墙深院,可惜的是红漆早已剥落,石缝间长
着细细的小草,青苔沥沥,透着江南小镇特有的潮湿气味。

  岁月如流,贺绍基因为在处理一批古代书画和玉器时被怀疑私藏,被清扫出
京,赋闲在家,当起了安乐王。许是善于保养的缘故,已届中年的贺绍基满头黑
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犹然风度翩翩,气势非凡。

  贺象升巡视了大宅四周,心想好几天不见少东家的人影了,就来到了贺若弼
住的西边庭院。

  突然,一声声长长而热烈的呻吟从大少爷贺若弼的房间透了出来,贺象升向
着那扇关着的窗户走去,声音正是从这扇窗户里发出来的,透过窗缝,房间里黑
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女人狂热的呻吟和浪叫仍是不绝于耳,贺象升感到万分的惊异,因为贺若弼
在去年就已因为吸毒成瘾变成一个植物人了。他抬眼一看,却看见了长长的弄堂
角落处,贺家大少爷若弼孤零零地坐在那张特制的木轮椅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
情,呆板僵硬,显然是被什么人推到了这里,撂在这里没人管他。

  贺象升心中一痛,万分难过,他是他儿时的伙伴,名为主仆,情若兄弟。而
今却像个活死人般苟延残喘,如幽灵似的由人推着,时不时的出现在大宅的每个
角落里。

  贺象升沉重地向贺若弼走去。斜晖照在若弼的脸上,贺象升凝视着他,轻轻
地喊了一声:“大哥。”若弼干枯的眼角边,滚下了一连串的泪珠。

  贺象升大吃一惊,过去他一直都以为少东家是没有知觉的,现在却突然发现
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还有知觉!贺象升上前捧住了他的头,十分心酸地连声
叫着:“大哥,大哥。”倾刻间,贺象升泪如雨下,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哭
诉的对象似的,他一头扑在了贺若弼的怀里,痛苦不堪地低声抽泣。

  抽泣了一阵,贺象升抬起头来,对着表情依然木讷呆板的贺若弼仔细端详。
贺象升泪光闪闪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你心
里全明白,我知道,你全明白。”泪珠子在贺若弼的眼角里打转,此刻,他的呆
板的表情突然显现出一种蕴藏在深处的力量。

  贺象升自顾自地喃喃说着:“我知道你是中了毒,有人在你抽的大烟里下了
药。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有话要跟我说,可是说不出来,是不是?大哥,你心里
都明白!”此时在那个房间里,淫声大作,覆盖了他的喃喃自语,而贺若弼的干
枯的眼角边,又滚下了一连串的泪珠。淡薄的斜阳下,贺象升忠厚的脸上,第一
次露出了恶毒。

           ************

  “啊……真好,小淮……姐要死了……”秦汶媚眼如丝,娇啼不已,浑身轻
飘飘的,云间雾里,洁白的阴牝里犹然插着秦淮那根漆黑乌亮的硕大阳物,感觉
着那种瞬间挺立顶在阴壁的强烈快感。

  “你要射进去么?我全身都要酥麻了……”

  秦淮轻揉慢搓着她浑圆的乳房,而雄壮的腰肢却是不断的发力,交合处“噗
哧噗哧”的异响,就像是江南水乡的橹声欸乃,他喜欢这种进进出出戳力穿刺的
游戏,总是能叫他心魂俱散,飘飘欲仙。

  身下的秦汶如花似玉,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皮肤又细又白,就如故宫展览的
明代瓷器一般,每逢做爱,她那双桃花也似的眼睛就眯着,时不时的漾出清光潋
滟。秦淮低下身子,噙住了那张樱桃小嘴,啜吸那股琼浆玉液,她的双颊泛红,
那种淫縻的玫瑰红。

  秦汶嘤咛着,雪白的屁股上抬着,被湮没的阳物穿插其间的感觉是曼妙无穷
的,那种巨大的力量直是要将她顶死了,而这种美丽浪漫的死亡正是她期盼已久
的。她再次地叫喊出来,纤手紧紧的抓住他强壮的手臂,小腹顶着,迎接阳物的
滚烫和热烈,少妇风致在倾刻间一览无遗。

  “姐,我要你……”秦淮死命的抵住那紧窄的阴壁,阴牝处强烈的抽搐和蠕
动迫使他放弃有意的坚持,他想释放!释放所有的激情!

  “姐什么都给你……小淮,姐也要你……啊,姐不行了……”她的阴唇瓣开
就如菡萏怒放,秦淮那低沉缠绵的声音挑逗着她的性感神经,肉体与肉体的交缠
配合着她发出的混浊的喉音。

  “对了……再进去一些,啊……顶到了……”秦汶显然已经沉浸于极度的兴
奋之中,她痛苦地呻吟着,光洁的脸上抽搐着,歪着上半身,耳旁尽是秦淮吐出
的年轻人的青春气息,“嗯哼,真舒服呀……”

  而秦淮的全身已经处于一种超然的状态,他的中枢神经全然麻痹,身体里面
好像有万千虫蚁叮咬一般,却又是舒畅之极。“啊,姐,真美……”一波接一波
的快感与畅美接踵而至,他的头摇晃着,已经到达了快乐的巅峰,秦汶的阴牝里
错综复杂,紧紧的咬住了那根杀气腾腾的阳器,却又忽然放松,直叫他是欲罢不
能。

  突然间,秦淮的阳器在秦汶的阴牝内跳动了数下,节奏快如闪电,一下接一
下的如重锤打击,沉沉地敲在了那光洁美丽的牝户上。秦汶随着那猛烈的冲刺和
抽插,颤动着,身体上拱,阴道内壁也是紧密的收缩着,迎接着那股神秘而满富
激情的浊物。“啊,嗯哼……小冤家,真好……”

  贺若弼的房间里的灯亮了,秦汶将整张脸贴在秦淮宽阔而温暖的胸脯,年轻
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和她的轻缓的呼吸声交合着,隔着衣衫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肌
肉的坚实感,这个男人挑动她的不仅仅是情欲,更多的是那种禁忌的快感和来自
他灵魂最深处的温柔力量,能令她坦然的面对一切艰难困苦。

  只有在他的面前,她能卸下坚实的盔甲。不幸的婚姻使得秦汶已然烧尽了所
有的热情,原本追求完美的天性消蚀于枯萎的心灵。

  “小淮,你非得现在走?”秦淮一边摸着她漂亮精致的阴牝,风雨过后的她
更是显得风情万种,媚眼迷离。“再呆一会儿行不?多陪陪姐。”

  秦淮站起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系着领带,突然问道:“琳小姐那边怎么
样?不是说没问题,包在你身上么?”

  秦汶嗔道:“没良心的东西,这当口竟然还念着她!”醋意四溢,娇嗔神色
在昏红的灯光下份外诱人。

  秦淮在她丰满别致的乳房上捏了一下,轻薄道:“这你还吃什么醋,不是说
好的嘛,你介绍我们互相认识,好让我从中下手?”

  “哼哼,只怕到了那时,得了莺莺,忘了红娘。”

  “姐,小淮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秦淮中指一伸,进入了那殷湿之地,
“难道我会真的喜欢你那个抽大烟的小姐?”

  这时,从门外传来沉重的木轮椅的吱咔声,秦淮和秦汶都吃了一惊。秦汶赶
紧将灯熄灭。吱吱咔咔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停了下来。赤裸着身子的秦汶跳下
床来,像一个白色的幽灵,偷偷溜到门口,透过窗户往外看,她什么也没看到。

  秦淮轻轻地把门打开,月光下,贺若弼坐在木轮椅上,像座神像似的正对着
大门口。显然是有人别有用心,把木轮椅推过来放在那里的。庭院寂寂,月影婆
娑,微风吹荡之下,秦淮突然感到一股阴凉之气袭体而来,他的眼中冒出一种异
样的光彩,里面交杂着鄙视、愤怒、不屑,或许还有些许的内疚吧。

  此时四周蛙声四起,似乎有一种奇诡的气息游荡在他们的周围,就在离他们
不远处,有一个人躲在树丛中偷窥,恶狠狠的看着这对男女,而自己的手紧揪着
自己的头发,显得痛苦万状。

           ************

  贺若琳手里摊开了一柄精巧的淡彩工笔折扇,画上是浪子燕青夜会李师师,
但见浪子燕青精赤着上身,一身锦绣刺青妖娆无比,那一代艳姬尖尖玉手正轻轻
摩搓他蓝蓝的花绣。“这黄淡如画人物是百年一绝,这把艳画是哪里来的?”

  她目光所及,正是穿着朴素的贺象升,他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摆弄着烟具。
“早听说大小姐喜欢《水浒传》,就托人从上海买来,想大小姐应该高兴。”

  “你倒是孝顺,象升。”

  窗外蛙声一片,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贺若琳衣衫不整的躺在烟炕上,百无
聊赖。蛙声叫得比往常份外的勤快,贺象升偷眼看着贺大小姐,两眼落在了她高
耸的胸脯上。大小姐胸前的玉兔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喂,你的眼睛往哪里看?”声音妖冶诱人,充满挑逗意味。贺象升仿佛遭
到了电击似的,浑身一震,哆嗦了几下。

  “没出息的家伙,看就看了,怎就吓成这样。”贺若琳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小时候你可是好有骨气的,怎么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见了我就那么害怕,好象
老鼠见了猫一样。”

  贺象升尴尬的笑笑,转身往门外走去。贺若琳看着他伟岸的背影,眼睛里流
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欲望,她突然起身,“象升,你回来。”

  贺象升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好象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贺若琳
摸了下他的头,“你知道你这人,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

  贺象升瞪大了双眼看着这性格怪异的大小姐。“你就好在听话,不好也是太
听话了,你就像一条听话的狗,要你狂吠你就吠。”说完她捂着小嘴哈哈大笑。

  贺象升嘴角哆嗦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就是大小姐的一条狗,大小
姐要我干啥,我就干啥。”

  贺若琳斜着凤目,秋波流转,“嘻嘻,我叫你跟我睡觉,你敢不敢?”她的
纤手轻轻的捋着他浓密的黑发,顺着往下走,长长的手指轻扣了下他的乳头。贺
象升在她的抚摸下,浑身颤抖。

  外面星光灿烂,蛙声大作,一种难以抑制的激情在他们两人身上猛然爆发。
贺象升突然不顾一切的扑倒在贺若琳的身上,他的动作十分的笨拙,却是十分的
有力。贺若琳娇喘着,吃吃笑着,任凭他狂乱的解下自己原已散乱的衣裳。

  贺象升呆住了,他贪婪地盯着那具光滑细腻的躯体,感觉白得晃人。他大叫
一声,跪在当地,把她的尖尖圆圆的乳头满满地含在嘴里,吮吸着,刚开始他很
轻,很细致,就如婴儿在吮吸母亲的乳汁一般,到后来,舌头轻便,在那乳尖划
着圆圈。

  “啊,啊,你要轻点……死鬼。”贺若琳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声
音腻腻的、懒洋洋的,与其说是在责备,不如说是在勾引和诱惑。

  贺象升开始更加用力了,他咬着、扯着、舔着,直弄得她淫叫连连,乐不可
支。她左右摇摆着秀美的长发,妖媚姿态着实的挑逗着贺象升原就虚弱的神经。

  他撕开了她的双腿,那完美的阴牝上覆盖着细细的软软的阴毛,熨熨贴贴,
呈倒三角形往上生长,粉臀轻摆,胴体放射着耀眼的光芒。他开始亲吻她的精致
的小腿,粗大的手沿着她的小腿往下抚摸着。“啊!”他轻轻的咬住了她涂着蔻
丹的脚趾头。

  但见他一只脚单跪在炕上,一只手已滑向了那销魂场所,充满诱惑的桃源洞
口。他细细的抚摸着那丛乌黑光亮的阴毛,随着他的手指,如波浪般起伏不定。
终于,他触到了,触到了她的摇摇欲坠容易敏感的阴蒂,他们的呼吸急促,一时
间,房间里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它真是太美了!”

  “死人!我哪儿都美!”

  “是!但它更加迷人,我要死了!”

  贺象升的手开始不停地来回摩挲,在他的揉搓下,贺若琳的屁股也不停地扭
动,她的阴牝处渗出了晶莹的爱液。

  “噢……天啊,噢……”贺象升的手指顺着那条细长的阴缝探了进去,她颤
抖的胴体扭动得不成曲线,全身软若无骨,浪叫不已。

  贺象升把双手手肘支在炕上,把头埋在了她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一口咬住
了那突起的阴蒂,舌尖轻舔,再沿着那鼓鼓胀胀的阴户,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自里而外,像是啜饮人间美食一般。

  贺象升把姿势调了一下,又把她往上提了提,然后沉了下去。它的确很大,
大得突兀,塞满了她甜蜜的花房,她感到无比充实,她的阴牝紧紧地裹挟着它的
健硕和伟岸。贺象升一蹲一顶的猛烈撞击着她细致的阴户,在那阴牝深处有激流
飞溅,汪洋一片。

  贺若琳感到畅美舒服、飘飘欲仙,她双手紧紧抓捏着他的后背,秀发披散,
淫叫声中参杂着疼痛与欢快。忽然间,她一口咬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齿痕深深
嵌在了她的肌肉里。

  贺象升在疼痛之余猛然大叫,他的肩膀已流血,鲜血开始顺着肩膀往下流。
而贺若琳伸出血红的舌头贪婪地舔吸着,一股奇痒和痛楚强烈地冲击着贺象升的
神经。而她的媚笑,她的香喘,又是那样的楚楚动人!

  他狠狠的捅了进去,爱有多深,插入就有多深,这一番抽插使得贺大小姐再
次大声浪叫了,她的全身已经酥麻。血让她兴奋,而有力的撞击让她高潮连连,
她开始打着摆子,在痛苦的现实中兴奋着。

  窗外噪耳的蛙声突然寂静下来。就在这寂静的时刻,贺若琳歇斯底里的叫了
一声,这声音拖得细细长长的,带着极度的痛苦,和非凡的快乐,在深夜的大宅
里回响。

           ************

  下午,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夏季的第一场大雨。贺绍基从省城会友回来,
洋洋得意地展示着和省城主席朱镜波的合照。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把桃花扇,
“这是朱镜波主席画来送我的。”扇面胭脂斑斑,枝叶萧疏,录了一首诗:几见
芳菲露井东,闲情收入画图中;阿谁笑比香君血,崔护重迷旧日红。

  “汶儿,这柄扇子就送给你了。”他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余光中是儿媳秦汶
那玲珑剔透的曼妙。

  今天,秦汶穿着一身浅青色丝绸旗袍,乌黑的长发梳得丝丝服贴,圆圆的发
髻上插着一枝翡翠发簪。细腻的粉红色肌肤衬着精巧端庄的五官,简直就是钱慧
安笔下的淡彩工笔仕女。

  “谢谢了,爹爹回来辛苦,先去洗澡吧。我今日吩咐下人安装好了浴缸,是
英国的搪瓷浴缸。”

  “嗯,好。汶儿,听说你弟弟来了,待会儿,我要见见。”他喜欢她微昂间
露出的那段粉嫩的颈肉,这昭示着她含苞欲放的青春蓓蕾。就是那样漫不经心的
站姿,也足以迷眩他的故作坚强。

  他的视线由眉眼落到了那胸前的隆起,即使隔着那服浅青,他也可以臆想到
那两团肉峰下所蕴藏的力量,每次端凝着秦汶这副诱人体态时,他总是很难摒弃
那份浓浓的渴欲。

  “好呀,不过他刚刚去镇上租自行车了。可能要晚些回来。”秦汶躲开公公
火辣辣的眼神,转身走出门去。

  贺绍基向来喜欢附庸风雅,孤芳自赏,总以为自己风流倜傥,人间才子,也
总要有佳人相伴。前阵子听说把镇上小学一个女教师骗了,让人家娘家人找上门
来,花费了五百块大洋才摆平这件事。经过这一事,总算有些收敛,不过人老心
不老,最近又将色色的眼光瞄向了守活寡的儿媳妇秦汶。

  贺绍基嘿嘿笑了几声,觉得没趣,径自向浴室走去。这是他临出门前吩咐要
安装的。一间十分宽大的中式房间里放着一个孤零零的充满洋味的西式浴缸,没
有冷热水龙头,也没有下水管道。

  走到浴室门口,贺绍基见里面热气腾腾,心想媳妇想得周到,竟将热水放好
了。他把门一打开,却见一个赤裸裸的女子坐在浴缸里,苗条中不失丰腴,该瘦
的瘦,该肥的肥,尤其是那双乳房肥硕丰挺,在水波间若隐若现。他不禁“啊”
了一声,这不是自己的女儿贺若琳吗?

  贺若琳原本闭着双眼,尽情享受着那股温热,听到声音,也就睁开了双眼。
“爸,你怎么进来了?”说话间,倒把身子往上挺,光滑的胴体上流光四溢。

  “傻女儿,怎么洗澡没叫个人看门?让外人闯进来成何体统!”他在嗔怪间
眼神不移,尽是女儿股间那丛黑黑的毛,在水面上随波摇晃,尽情招摇。

  “啐,这个家里的男人除了你敢进来,还有谁敢进?我哥是想进也不能进来
了。”贺若琳懒洋洋的抬起了手臂,在头发上捋了几下,恰似出水芙蓉,清秀可
人。她倒是无所谓,“爸,也别假正经,这具躯壳你又不是没看过。”她调皮的
摸了摸贺绍基有些尴尬的脸,扶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丰满的胸部。“好久没摸
了,想不想?嗯哼!”

  “嘿嘿,上次是不小心,把你当成……”贺绍基手足无措,方寸大乱,在这
个肆无忌惮的女儿面前,他总是处在弱者的位置。

  去年贺若弼出事后,他老想着儿媳妇独守空闺,肯定寂寞,终于在一个月圆
之夜,他借着酒胆乘黑摸到了秦汶的床上,没想到虽然得逞了,睡在床上的却是
自己的亲生女儿贺若琳。原来那日贺若琳去看视哥哥,累得很,就趴在了床上睡
着了,而秦汶去串门未回来,结果阳差阴错,贺绍基爬灰不成,倒是奸了自己的
女儿。

  “哼,把我当谁了?是你的儿媳妇吧。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贺若琳翘起
鲜红的小嘴,站起身来,露出了下体那迷人的洞穴。

  “你爸可不老,那晚瞧你乐的,也不害臊。”贺绍基最不喜欢人家说他老,
有些恼怒。

  “哎呀哟,你倒得意了!”贺若琳嘻嘻笑着,跨出浴缸,“来吧,年轻的老
爸,帮女儿穿衣。”

  贺绍基再也受不了了,他虎吼着,把女儿扛在肩膀上,走进了内室。这内室
现在没人居住,原本是他的大妻,也就是贺若琳的亲生母亲所住,大妻死后,他
再娶妾时,就安排在别处,反正这大宅有的是房间。贺若琳咯咯笑着,任父亲将
自己扔在床铺上,浴后的她柔若无骨,体酥如绵,娇喘间香气缭绕,自有一种别
样的风情。

  窗外豆大的雨点敲打在梧桐树上,噼里啪啦的响,在这响声中交杂着阵阵的
蛙鸣。贺绍基好象能够听到女儿细微的喘息声,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她那粉红
的阴牝上,波光粼粼,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琳儿,你比你妈还白,皮肤更细腻……”

  脱光衣服的贺绍基有着中年人不应有的健壮,肌肉显得有劲,他的嘴慢慢地
亲吻着女儿的光彩夺目的胴体,最后逗留在那芳草萋萋的阴户旁,他深深地嗅了
嗅,摇着头,仿佛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贺绍基伸出长长的舌头,在那翘起的阴蒂处点了点,竟有异样的风味。贺若
琳浑身绷直了,瞬间就似遇到电流,颤抖着,眼波流转,顾盼生情。“坏人,还
不上来。”她的头微向后仰,小嘴儿吐着芳菲,这使得她浑圆的胸脯更形突出。

  贺绍基双手就握住了那两团肥乳,搓揉之间,淫声四起,“嗯……哼哼……
嗯……”他爱死了这粉红的阴牝了,鼓涨饱满,丰硕肥隆,尤其是呈倒三角形的
阴毛,乌黑得令人神消。

  他用手指拨开了那两片殷红的肉瓣,与别的女人不同的是,在这里面更深藏
着一颗珍珠也似的小豆子,与外面的阴蒂相映成趣。他轻轻地弹了一下那颗令人
垂涎欲滴的小肉核,在这一霎那,只见贺若琳尖叫了一声,两条修长的玉腿绷得
紧紧的,但随即又张开了双腿,一股清流汩汩而出,室内充满了淫欲的味道。

  “哎哟,死老爸……作死……弄人家那地方……好,好痒痒……嘻……”

  贺若琳雪白的肌肤渗出了红润的光泽,窈窕的曲线在激烈的喘息中起伏着,
情欲高涨下,她整个人变成了性欲的机器,她将两条腿张成了一字形。

  “老爸进来了,小咪咪。”贺绍基用手扶着自己硕长的阳器,撑开了那两片
肥厚的花瓣,勉强挤进了那紧窄的阴牝内。

  “啊!”贺绍基叫了出来,“真紧,小乖乖,你妈还没生小孩时也没这般的
紧,嘿嘿,夹得老子……”

  他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节奏平缓,带着一种中年人特有的从容。他一生御
女无数,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操都是毁在他的硕大家伙上,但能与自家女儿这般交
媾的又有几人?贺绍基不禁得意起来,忘形之下,他把身下的女儿当成了从前蹂
躏过的女子,他虎吼着,一串接一串的撞击和冲刺,阳物频频出没于杂草之中,
带得阴牝内的淫水肆意飞溅。

  “叫,叫我亲亲爸爸!快叫!”他的面孔在一瞬间变得狰狞丑陋,而雄壮的
腰部正一层层的夯在身下娇柔的躯体上。

  “啊……亲亲……亲亲爸爸……我嗯……哎呀……哟哟……”贺若琳媚眼如
丝,樱唇战抖,浑身的骨头好似要散了一般,她没命地叫喊着,死命地扭动着,
只觉着身上父亲每次的撞击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直抵花心。她将双腿交缠在他
的腰肢间,肥美的屁股上扬着,顺着快乐的抽插或进或退,渐渐的,她的声音变
得沙哑些了,但那肆无忌惮的呻吟和尖叫仍然回荡在斗大的内室。

  一阵又一阵的冲撞下,贺绍基发现自己渐渐力不能支,他放慢了速度,调和
着自己的呼吸,这种紧抽慢磨是他家传淫书中的秘诀。贺若琳在他细致周到的穿
插下,只觉着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冲刷着自己阴牝的内壁,是那样的舒服和畅美,
她不安份的扭曲着动人的胴体,沉浸在欢爱中的躯体开始不自觉的痉挛起来,她
的香唇半开,殷殷的香津玉液从中流出。

  贺绍基突然变得沉重,一下又一下都是那样用劲,夯得她的阴户有些疼痛,
她不由自主的叫着:“爸,你轻一些……女儿都要裂了……”

  “嘿嘿,没出息,老爸的功夫怎么样?小骚货!”贺绍基狂笑着,再度提起
自己的硕大阳器,直抵她的花心深处,撞得她是淫液四溅,浪叫不已。

  “爸,求求你了,放了我吧,琳儿要死了……”在巨痛之下,贺若琳招架不
住,不禁求饶了。

  贺绍基猛然间又是强力的一顶,这一顶直把贺若琳顶到了床角,她的头半歪
着,秀发披散间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帮帮老爸,搞定你嫂子。”贺绍基想到那小家碧玉般的可人儿就
忍不住淫欲又起,原本萎缩的阳物再次放大,撑得贺若琳的阴牝有点涨痛。

  “爸,没良心!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贺若琳的泪水夺眶而出,其中交杂着
快乐和辛酸,“哥都那个样子了,你还……”

  “小骚货,你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正因为你哥这个样子,老爸就代他
操劳一下,要不然老子担心那娘们会不老实。”贺绍基俯身啜吸女儿的泪水,酸
酸的又有点甜。

  “你不是还有几个姨娘吗?曼倩和婉宜不都是你的最爱?”贺若琳口中说的
都是贺绍基新娶的妾,不过他向来爱新鲜,娶过门几个月后就兴味索然,弃之如
履,放着那几个芳华少妇空守香闺了。

  “去,那些婊子哪有汶儿的一半,给她提鞋也不配,哪天老子就要把她们都
卖了。”贺绍基喷了一口唾沫,把嘴凑在女儿那樱桃小嘴上,伸出舌头到她的口
腔内,两条舌头交缠着,一时间,内室里满是他们的急促的呼吸和缠绵的呻吟。

  “啊,噢……再进去一些,啊……到了,到了……”当一股浊流激射在贺若
琳饱满的花房里时,她才想起在身上起伏肆虐的是自己的父亲。“啊,不要射在
里面……爸,不好……”

  贺绍基这当口理也不理她,只管喷射着自己的激情,“怎么,不舒服?”

  “不,不是,这万一有了,可怎么办?管你叫什么?”贺若琳虽是有些厚颜
无耻,却也有些后怕。

  “嘿,我还是你老爸嘛,有了你就招个人进来,我还是外公,嘿嘿嘿……”
贺绍基淫笑着,阳物猛然从紧紧夹着的阴牝内拔了出来,瞬间带出了许多粘稠的
淫液,污湿了洁白的床单。

           ************

  秦淮好象走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装腔作势的打量着贺若琳的房间。房间布
置得十分精致,但整个弥漫着一种往日豪华家族所特有的淫荡的气息。迎面挂着
一张清末民初名家柳眠云所画的《贵妃出浴图》。宽大的烟炕上方悬挂着一面极
大的镜子,从镜子里面能看见那张雕栏红楠木大床。在一条长案上面,放着许多
个稀奇古怪的瓶子,都是江西的景泰蓝。

  贺若琳随手掀开一个瓶盖,瓶盖背面画着一对正在交欢的男女,嘻嘻笑道:
“这是我画的西门庆淫媾李瓶儿,画得怎么样?”打从这秦淮来到贺宅,她就挺
好奇,这从大城市里来的学生有着小镇所没有的某种东西。

  “你看过《金瓶梅词话》?”秦淮有些意外,这深宅大院里的千金小姐却是
这样的放荡。

  贺若琳笑嘻嘻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图面极度下流和滑稽,尽是春宫画
式。“小淮,你在大上海读了五年书,一定见过不少世面,给我说说外面的事,
怎么样?”

  秦淮笑了笑,“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讲的,我倒是喜欢你们这儿的清幽。”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还没嫁人的女孩子,不该看这样下流的东西?”

  “嘿,我倒知道自古以来,女孩子要出嫁前,娘家肯定要准备这样的春宫给
新娘子看。”

  秦淮走到烟炕前,眼睛盯着放着整套烟具的盘子,他拿起钎子,从烟盒里挑
了一小块烟膏出来,很娴熟地在手指尖上捏着,他那熟练的动作,一眼就能看出
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贺若琳惊讶的看着,这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秦淮划着火柴,点上了烟灯,“我的烟泡烧得如何?”贺若琳连连点头。秦
淮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你们贺家不是都喜欢别人替你们烧烟吗,怎样,
来一口?”他将手上捏着的烟膏用钎子挑好,放在火上面烤,一边烤,一边不停
地捏着,手法相当的艺术化。

  贺若琳一闻到那股缕缕的清香,浑身打了个激灵,她突然上前,夺过了他手
上的烟枪,扔进了烟具盘子,全身压在了秦淮身上。

  天已经黑了,贺象升站在窗外,他显然是在偷听。他能够清晰的听见贺大小
姐房间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和肆无忌惮的呻吟声,伴随着噪耳的蛙声此起彼伏,
一呼一应。贺象升痛苦地紧闭着双眼,他突然把拳头伸进嘴里,在拳头上狠狠地
咬了一口。月光下,在贺象升的手腕上,血流成了一道黑线。

           ************

  秦汶从一个鼻烟壶里倒了一些白色粉末在烟膏盒里,用钎子搅拌得均匀了,
然后挑起一小块已经搅拌好的烟膏,放在烟灯上烧,递给了躺在炕上的贺绍基。
“爹爹,这烟土果然是不同凡响,不愧是从省城拿来的好货,入口就是那般的奇
妙。”

  贺绍基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好汶儿,你来,躺在我旁边。”

  秦汶挑起一根手指在他有些微秃的脑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嗔道:“去,也
不看看你儿子可在这儿。”一旁的贺若弼面无表情的坐在木轮椅上,歪着脖子,
显得十分的滑稽。

  “唉,可怜的孩子啊。”贺绍基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儿子的轮椅掉了个头,
让它面向门口。

  “噗哧”一声,秦汶笑了出来,“你也是自欺欺人,这算什么?”她用手按
住了正在摩挲自己大腿的那只老手。

  “好汶儿,给我吧,你知道公爹会待你好的。”贺绍基的手伸进了她的大腿
内侧,勾住了盖住那条浅浅薄江的遮羞布,一下子就扯了下来。

  “老不死的,真想当着你儿子的面搞我吗?”秦汶娇嗔的倒在了烟炕上,她
洁白光亮的阴牝在灯光下竟然有着异样的神采。贺绍基把中指伸进去抠了几下,
只觉羊肠小道,曲径通幽。

  “要死了!好痛。”秦汶一脚踢过去,贺绍基身子一歪,滚到了烟炕一角。

  贺绍基有些恼怒,“你真不给我吗?老子今天还非要干你不可!”他一把抓
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按在地上,不让她动弹,并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秦汶却像
鱼一样的滑了出来,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下。这一咬更是惹得贺绍基老羞
成怒,他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高高的扬起手来,就把秦汶扇了一个耳光。这个
耳光可把秦汶可打闷了,一时间,她天旋地转,一下子萎顿在地。

  “贱货,不识抬举的臭婊子!”贺绍基嘴里喃喃骂着,站在炕上就把裤子脱
了,那根乌黑油亮的阳物已是热气腾腾的跃跃一试。

  “老不死的,你打人,你不是男人。”秦汶缩在了炕边,泪水涟涟的我见犹
怜。

  “老子是不是男人,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婊子。”贺绍基猛扑上去,压在秦
汶赤裸裸的胴体上,这具美丽的胴体,他看过摸过也吻过,可就是从来没操过!
今天总算要如愿以偿了。他把秦汶的双股架在肩膀上,用力地压向胸部,双手扶
在她的香肩上,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阵猛干。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日里自称是谦谦君子的自己为何会不顾风度不顾廉耻
的蛮干。空气里弥漫着鸦片所特有的芳香,混杂着他们淫媾的精液味道,更是充
满诡谲的意味。

  秦汶的粉腿在他的肩膀上晃荡着,嘴里哼哼叽叽的凑合着他粗重的喘息和混
浊的呼吸,她眉宇间洋溢着兴奋和得意的神色,只不过这是沉缅于情欲交错中的
贺绍基不会注意到的。他只是埋首苦干,一下,两下,三下,没有任何的技巧花
招,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他的头上流下,他的脸颊颤抖着抽搐着,扭成一团,
再无任何的优雅可言。

  突然间,贺绍基大叫一声,尖锐的声音透着一种极度的痛苦,他两眼一翻,
轰然倒下,趴在了那具曼妙的躯体上,一动也不动了。秦汶伸手一推,贺绍基软
软地倒在炕上,萎缩成一团。“嘿嘿嘿,姓贺的,等你这一刻好久了。”秦汶恶
狠狠的看着那具面无人色的躯壳,嘴里喃喃念道:“小淮那边不知怎么样了?”

           ************

  “呕……”贺若琳吐出一口浓浓的夹杂血丝的胃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
这样,此刻秦淮正半跪着在她的后面狂插着她的屁股。也不知是几回合了,他们
颠来覆去,狂热无比。她的阴户红肿得如一颗烂熟的水蜜桃。

  在极度狂乱中,她任由秦淮插入了她最不容人家碰触的菊花蕾中,那种强烈
撕毁的刺痛和夸张的撞击把她折磨得体无完肤。直肠内阳物一波接一波的冲刷和
撕扯叫她一度死去活来,她哭喊着,恳求着他的恩赐和宽容。而他无情的回答则
是如浪潮般汹涌而来的穿插。在颠狂中,贺若琳流下一缕缕的股血,鲜艳夺目,
顺着她白皙的玉腿流淌下来,湮湿了烟炕上的坐垫。

  “嘿!”秦淮又是狠狠一撞,直把她顶在了墙壁上,他执着她如瀑的长发,
往后扯,而雄伟的腰肢则向前凑合,每一次都是深入了直肠底处,而每一次的抽
回则是一段漫长的折磨和羞辱。

  贺若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的恨她,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她从狂喊变成了
似断似续的啜泣,到后来,渐渐的没了声音,虽然没死,但她知道,自己已近干
涸。

  随着一声沉闷的抽出,秦淮拔出了犹自昂扬的阳物,只见一串串血流飞喷出
来,几乎溅到了他光洁如玉的赤裸身躯上。他有些厌恶的吐了一口唾沫,穿上了
衣服,顺手把摆放在桌子上的精致的鼻烟壶揣进口袋里,就是凭着这种药,他们
姐弟一举干掉了贺家的核心人物贺若弼兄妹,现在只剩下那个老东西了,也不知
姐姐那边成功了吗?

  这时,他听见了剥剥的敲门声,还有那令人销魂落魄的熟悉声音:“小淮,
好了没有?”

  他打开门,只见秦汶笑靥如花,俏立在门前,几绺发丝散落在宽平亮洁的额
前,平添了几分妩媚。

  “啊!”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激动的嘴唇探求着彼此,噙住了,舌头交
缠着,如饥如渴的互相啜饮那胜利的喜悦。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这样做未
免太过分了。”从树后走出了一个手执猎枪,貌相憨厚的男子,他的脸上呈现出
愤怒和鄙视,眼中的神色却又带着些许的痛苦。

  “啊,象升!”秦汶认出他来,她急忙挡在秦淮前面。

  “别这样,象升,你知道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她边说着边往前走,秋波
流转间正在寻找瞬间的机会。

  “别再过来,我可警告你,我会开枪的。”

  “象升,你不会开枪的,不是吗?你不是爱我吗?”秦汶一步步的往前走,
突然她扯下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那两团亭亭玉立着的肥硕乳峰。“我知道,你
常常躲在柴房后面看我出恭,可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不是么?象升。”

  贺象升的眼中慢慢的流露出一种暖意,交和着一丝眷恋和爱慕,“不,不,
不,大少奶奶,我……我……”他的手颤抖着,他感到自己雄壮有力的胳膊好象
支撑不住猎枪的重量,他慢慢的放下了猎枪。

  秦汶踉跄着,还是向着他走去,突然,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贺
象升急忙抛下了猎枪,抱住了摇摇欲坠的秦汶。“你怎么了?大少奶奶。”

  秦汶嘤咛着,睁开了楚楚可怜的泪眼,将头一抬,清香的小嘴就咬住了贺象
升的双唇,丁香一吐,脂香四溢。贺象升一阵的恍惚,原本保持清醒的头脑在倾
刻间尽是怜我佳人。

  时间悄悄的流逝,突然间,贺象升惨叫一声,把秦汶推得远远的,刚健的手
直指着她,“你,你这个蛇蝎女人。”然后轰然倒地,两眼圆睁着,到死也不甘
愿。

  “找死的狗东西!”秦淮笑嘻嘻的上前拔下了兀自插在他左胸深处的那根绿
光闪闪的翡翠发簪。

  “姐姐,来,我给你插上。”

  秦汶嫣然一笑,这一笑在月光下仍是百媚横生,倾国倾城。秦淮一呆,双手
一抄,把她扛在肩膀上,走向房间。

  突然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接着震耳欲聋的轰炸声此起彼伏,
秦淮一惊,双手一软,秦汶顺势跳在地上,两人四目交视,看到的均是恐惧。

  就在此时,大门外传来了惊恐的叫喊声:“快跑啊,日本兵攻进来了,南京
失陷了!”

  秦汶叹了一声,“小淮,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眼看这到手的家业却又要泡汤
了。”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秦淮把她拥在怀里,“不要紧,总有成功的时候。何况这里也还有不少金银
首饰,变卖了也值不少钱。”

  秦汶叹道:“现在是乱世,钞票不值钱,今天可以买洋车,明天说不定就只
能买一盒火柴。我看还是都埋了吧,等将来有机会再回来取。”她抬头吻了他一
下,这是她此生的最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相依为命。“我们要去哪里?眼
看这局势可不乐观。”

  “姐,干脆咱们去西北吧,我看这中央军也打不过日本人,早晚要完蛋。”
秦淮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往屋里走,“我在上海厮混的时候,交了个女人,是个
三流的电影演员,听说现在陕西延安混得不错,咱们去投奔她。”

  “嗯,那也挺好,她叫什么?”

  “以前在上海是叫蓝苹,不过听说改名了,现在是叫江青。”

ilsc 2008-8-8 11:13

第十五夜◇龙眼看历史之孔雀东南飞

  作 者:lihuanoil 完稿于:2004.7.25 排 版:魁

                (一)

  “自古红颜多薄命”,人们看这句话时,多与权势、名利联系在一起,实际
上这句话也适宜于普通的家庭,普通的人。

  汉代末年庐江郡,有一户普通的刘姓人家,家中小女名兰芝,自小长得容貌
秀美,而且多才多艺,被人称赞为:“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
十六诵诗书”,是一个家教严谨,多才多艺而又知书达礼的闺阁少女。

  刘兰芝在十七岁这年,嫁给了在当地府衙里做事的一个小文书焦仲卿为妻。
古时女子在十六七岁一般都要嫁人了,那时全是媒人说得天花乱坠,究竟对方怎
样,其实谁也不知。

  焦仲卿家人口也简单,除了他自己,就是一个守寡的老母和一个小妹子,在
当地也算得上是富裕之户。

  且说新婚当天,焦家雇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把刘兰芝从家中迎娶了过来,
刘兰芝临上轿前是痛哭流涕,自己这一去就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再也不是
那个每日戏耍的女孩,而且还不知嫁得个什么样人,从此妈妈也不在身边了。

  可是哭完之后,她还是羞羞答答地遮上了盖头,坐上了花轿,内心充满了对
未来的憧憬,在半喜半忧之间便已被抬入了焦家。

  拜过天地之后,她被送进了后院,听着前面人来人往的热闹,心里是忐忑不
安,却又是焦急难耐,只想要早些见到自己的丈夫。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也不敢自己揭开盖头来看上一看,想着临行前的夜晚,
妈妈给自己细细教导的那些个男女之事,只觉得自己的脸儿越来越热,想必早已
是通红,还幸有盖头遮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有人进来掌灯,然后又嘻嘻笑着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她凝神细听,却听得屋里还有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心儿顿时恍若一只小鹿在乱窜
一般。

  脚步声逐渐的近了床边,刘兰芝把头垂得低低的,只觉得自己紧张得就快要
喘不过气来,自己的心肝也仿佛不受控制的直若要跳出来一般。

  那脚步声来到床边却又停下来了,那人的呼吸也仿佛消失了一般,可刘兰芝
却听得自己的心如巨锤敲击般轰鸣。可是她又不敢乱动,只把个手儿紧紧的抓着
自己的衣襟。

  焦仲卿站在床边,把手伸了几伸,却又不敢揭起盖头,只在心里暗暗祷告,
千万要是个俊美女子才好,只听得媒人说兰芝长得好看,可是究竟如何谁又知道
呢?他的手颤抖着,心里犹豫着,仿佛是不揭开这盖头就还能有后悔的余地。

  屋里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刘兰芝和焦仲卿仿佛都能听到对
方的一颗心正在“砰砰”的跳个不停。

  焦仲卿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伸手把新娘子的盖头揭了下来,可是在揭

掉的那一瞬间,他却又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睁开了眼睛,一看到刘兰芝的样子,眼睛却一下子瞪大
了,眼前正是一位俏滴滴的美娇娘。

  刘兰芝正微闭着双眼,两腮羞得通红,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脸上的淡
妆更衬着她肌肤的细腻,乌黑的头发在头顶盘成一个发髻,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儿
家,即便知道眼前站的就是自己未来的男人,可还是羞得不敢看这个尚是陌生的
男人。

  焦仲卿喜不自禁,真是苍天保佑啊,眼前的新娘子竟然是如许的漂亮,直如
那九天之外的仙女来到了凡间,他不禁颤颤的伸出手去,似乎想要触摸一下刘兰
芝的脸庞,验证一下她究竟是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儿。

  手要触到的时候,却又急忙缩了回来,却是害怕惊扰了眼前这个两手按膝静
坐的仙女清修,焦仲卿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只恨自己头脑昏昏沉沉的,一时也不
知道说些什么好。

  刘兰芝虽然闭着眼睛,可却是一直大着胆子,从眼缝中看着焦仲卿的一举一
动,刚刚看他伸手来摸自己,不由又羞又急,浑身如定住了般不能动弹,可是焦
仲卿却又如呆头鹅般傻呆在了那里,她不禁暗自嘀咕,眼前这个男子清秀俊朗,
一表人才,可千万莫要是个傻子才好。

  可是看他的样子,忍俊不禁,不由“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一笑,直如三
月的桃花霎时开放了一般,焦仲卿的心中顿时一亮。

  他急忙退后一步,揖道:“娘子,为夫仲卿这厢有礼了。”

  红盖头又遮住了刘兰芝美丽的面庞,只听她娇声道:“夫君不必多礼,妾身
兰芝静候夫君多时了。”

  焦仲卿这才再次上前,拿起放在桌案上的长尺,挑住盖头一端,向上一撩,
便把盖头揭了下去,刚刚他也是心急,进门就直接掀盖头去看自己的新娘子了。

  刘兰芝抬手让焦仲卿抓住自己的娇嫩的小手,扶自己起身,端坐了这么久,
她的两膝都有些麻麻的了,两人又是相视一笑,这一下却是充满了柔情蜜意。

  焦仲卿扶着刘兰芝在屋内走了几圈,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女人,
只觉得淡淡的芬香不断的向他的鼻子内涌入,让他魂儿悠悠,刘兰芝身子娇柔无
力,几乎整个的靠在了他的臂膀上,让他觉得半边的身子都酥了。

  两人来到桌前,焦仲卿拿起杯子倒了两杯水酒,说道:“兰芝,我们喝了交
杯酒早早的歇息了吧!”

  刘兰芝的脸儿顿时一红,这交杯酒一喝,等待她的就是要从一个女孩儿变成
女人了,原来她的心中一直充满忐忑,不知为何,现在她竟有些期待了,想到这
里,她的脸颊更见羞红。

  她伸手接过杯子,眉头不禁微微一蹙,她可是从未沾过酒的,只是从书上见
得这东西饮之可以让人疯狂,不过,她却也知道,这交杯酒是不能不喝的。

  焦仲卿伸出手臂,和刘兰芝的玉臂交织在一起,两人各各把酒杯放至唇边,
抬首一饮而尽。

  焦仲卿自然无事,刘兰芝却是立时把酒杯往桌上一掷,两颊涨得通红,自顾
把手儿掩了嘴娇声的咳着,可是却带得焦仲卿的手臂一下按在了她的胸前玉乳之
上,不由又是惊叫一声。

  慌乱之中,刘兰芝急忙后退,焦仲卿却是顺势上前一揽,抱住了刘兰芝的纤
腰,头伏在她的颈间,嗅着她发丝的清香,不觉鼻息已然急促起来。

  刘兰芝只觉自己身子都酥了,不胜娇羞,却已挣扎不得,倒在焦仲卿怀里,
娇喘微微,一颗心儿宛若小鹿般跳个不停。

  焦仲卿此时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急切间就想一把把怀中
的佳人衣带解开,可偏偏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对地方,一双手只是在刘兰芝的胸
前、腹间揉来揉去,使得兰芝只是难受。

  刘兰芝见他心急,凤眼半睁,忙说道:“夫君且莫急躁,且容妾身解去罗衫
以侍君。”

  焦仲卿看她红唇微启,煞是可爱,不由凑将上去,张开嘴巴,含住了她的唇
儿,微微用力的吸吮起来,一条舌儿也若灵蛇般钻入了刘兰芝的口中,刘兰芝不
由得用自己的丁香舌儿抵住,吮咂起来。

  刘兰芝只觉天晕地眩,此身恍若已不复己身,意乱情迷间,却还记得腾出手
去,解着焦仲卿的衣衫,一边解着,一边在他的身上摩挲不已。

  待要解自己的衣衫时,刘兰芝却醒得什么,急忙挣扎着一推焦仲卿,说道:
“夫君且先熄了烛火以待妾身。”

  焦仲卿闻言不由笑道:“娘子缘何这般害羞,这灯火不熄也罢,一旦熄了,
为夫岂不是看不到我这天仙般的美娇娘了。”

  刘兰芝心中喜欢,却终还是女孩儿家羞怯,一下要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总
是不惯,只好低眉求道:“夫君,妾身委实害羞,还是先熄了灯火吧。”

  焦仲卿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火气更旺,心道也不急在这一次,自己的
女人,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她的身体,今晚还是先莫要浪费这千金难买的一刻春宵
吧。

  他转身去吹熄了烛火,自己先把自己的衣衫脱得一点不剩了,就扔在地上也
不理会,回头看时,兰芝却已不在那里,再看时,床上纱帐已然垂下。

  焦仲卿走步上前,轻轻掀开帐子,虽然已经熄了灯火,可是屋外却是一轮明
月悬垂,淡淡的月光下,更显得刘兰芝肌肤赛雪,就如一个精雕细琢的玉人儿般
侧在那里。

  刘兰芝此时侧身向内,蜷身躺在那里,心中狂跳,手抚在自己脸上,只觉得
脸儿烫得手都有些禁受不住了,她心中此时是又想焦仲卿快些进来,又害怕他进
来。

  焦仲卿也侧身躺了下来,从后面抱住了刘兰芝的身子,才发现她浑身都是火
热,还在不住的微微抖动着,不由怜惜的说道:“娘子莫要惊惶,为夫会好好待
你的。”

  刘兰芝被搂在他的怀里,却不再那么紧张了,男人宽广的胸膛仿佛让她的脊
背一下有了依靠,她不禁把身子向焦仲卿怀里缩了缩。

  火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根,让刘兰芝的全身都痒痒起来,她突然觉得在她两
股间有个硬硬的热热的东西不仅阻挡着她贴近焦仲卿的身体,还似乎在不断的向
她的股间钻入。

  她急忙伸手去抓,却握住了一根恍若烧热的铁杵般的东西,不由惊叫一声,
手下用力,就想要甩将出去,哪知却动不得分毫,而且那物件在她手中仿佛变得
更大,耳边更听得焦仲卿惊声呼痛。

  刘兰芝急忙转身问道:“郎君,你怎么了?”

  焦仲卿看着她惶惑的眼神,半是好笑半是气恼,低声道:“你想要把为夫的
宝贝扳断不成。”

  刘兰芝疑惑间,这才发现那根热乎乎铁杵样的东西竟然是跟焦仲卿连在一起
的,现在正直挺挺的冲着自己,甚是吓人,不由说道:“夫君,这,这难道就是
你的宝贝不成?”

  焦仲卿牵住她的小手,让她再次握住自己的阳具,缓缓爱抚着,说道:“这
不仅是为夫的宝贝,也是你的宝贝啊。”

  刘兰芝更是不解,“还是我的宝贝?我从来没有这东西啊,而且它这么大,
长在这里,平时怎么走路啊?我才不要它呢,难看死了。”

  焦仲卿笑道:“是不是你的宝贝,一会儿你便知道了,只是你不知爱惜,刚
才扳得它那么痛,现在心急也不行了,你说怎么办吧?”

  刘兰芝把手握了阳具,轻轻的捏着,口中念道:“乖乖不痛,郎君更不痛,
这样吧,妾身为你吹一吹,一会儿就不痛了。”

  焦仲卿心神激荡,正要说话,刘兰芝却已经俯身下去,呵气如兰,凑近了勃
挺的阳具,就如她平日在家对待那些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温柔的呵着热气。

  她的手握住肉皮向下一捋,一个圆滑滑的龟头便显现了出来,刘兰芝不由叫
道:“郎君,你这果然是宝贝哦,里面还藏着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和尚头,上面还
有水珠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吐出粉嫩的香舌,用舌尖在那龟头上轻轻的舔了一舔,滑
滑腻腻的,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焦仲卿却是身子猛地一颤,阳具一挺,就往刘兰芝的唇间戳去,刘兰芝急忙
躲闪,阳具戳了个空,却撞在了刘兰芝的脸上。

  焦仲卿早已被刘兰芝的娇态逗弄得欲火大炽,这下也顾不得痛,一个鹞子翻
身,扑倒了刘兰芝,压在了她的身上,笑道:“娘子,你好生戏耍得为夫,现在
要看为夫的手段了。”

  刘兰芝正要抗议,嘴唇已被焦仲卿的嘴封住,再也说不出话来,魂儿立时便
飘飘渺渺了,一双玉臂只顾抱住了他的脊背。

  焦仲卿伸手分开她的双腿,在她的腿间摸了一摸,只觉那浅浅草丛间微微隆
起之处滑不留手,内中一条细缝,约略容得一指。

  刘兰芝神迷之际,觉得一只手在自己下体摸着,手指还待要伸入自己的肉穴
中,微微感到了些疼痛,不由浑身抖动,待要夹紧双腿,却被焦仲卿身子在中间
挡住,只好用双臂抱住他,在那里兀自哼哼了起来。

  令她感到奇妙的是,随着那只手在自己私处的抠挖,从小穴中竟潺潺的流出
些滑腻的水儿来,却又不同于平日里撒尿,让自己感觉特别的舒服,却又是痒得
极为难受。

  浑身的酸痒难耐,心中却偏偏又仿佛有着一团火在烧,刘兰芝由不得想要叫
嚷起来,可是焦仲卿却堵住了她的嘴巴,一根粗舌把她的小嘴塞得严严实实的,
让她气儿都喘得有些不畅,更不要说去说话了,幸好他的舌头搅动间送过来些津
液,此时咽在喉中愈加的甘甜。

  焦仲卿看她也是情兴勃发,浑身都是酥了,便把身子挺了一挺,龟头抵住了
细小的肉缝儿,就要向内顶入。

  可是那肉缝儿却是紧闭,虽然有淫水滋润,龟头滑溜了半刻,却依然不得其
门而入,刘兰芝却是娇喘连连,身子抖颤,溢出细汗来。

  焦仲卿急切间,伸出两指,将那两片肉唇儿轻轻拨开,才勉强把龟头塞入了
进去。

  刘兰芝正在舒畅之际,突觉得下身如针刺一般,就如吃鱼之时突然被刺扎住
了喉咙,难受之极,不由惊呼一声痛,感到肉穴被龟头抵在门口,痛不能禁。

  焦仲卿还要用力,却被刘兰芝用双手死命推住了腰部,抗拒着阳具的侵入,
虽然没有被推开,一时却已进入不得了。

  刘兰芝此时痛得双眉紧皱,不住的倒吸着冷气,哀声道:“夫君,你轻些用
力,妾身体弱,禁不得痛。”

  焦仲卿不由苦笑,他还根本没有用力呢,只好抚慰着她,柔声说道:“娘子
不要害怕,为夫自会爱惜娘子。”

  说着,他吐了些唾液在手心,在阳具上抹了一抹,又在肉穴口上涂了一些,
笑道:“这可是医治疼痛的妙药。”

  刘兰芝此时已经有些习惯了肉穴中的异物,虽然还是怕痛,还是咬牙说道:
“郎君定要温柔些,好好的爱惜妾身啊!”

  焦仲卿挺着阳具,轻轻的向肉穴内顶入,口中不住的说着些柔情的话,不多
时又见滞涩,他顿了一下,却是猛力的向内顶入,阳具已然送了半截进去。

  刘兰芝痛得大叫一声,阴部直如裂开了一般,火辣辣的像是一根烧红的铁棒
捅了进去,却又如用刀在那肉穴的嫩肉上一下一下的割着,只好哀声叫道:“好
郎君,妾身肉穴着实痛得厉害,且容妾身再缓得一缓。”

  焦仲卿虽然心疼,却暗自想道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一遭解决了罢,当下也不
停息,便顾自用力向内顶入。

  刘兰芝大惊之下,急忙伸手去挡,却哪里能挡得住,疼痛间,急忙探手到自
己腿间,也顾不得害羞,捏住了阳具的根部,不放入内。

  焦仲卿急乱中,身子乱扭,阳具在肉穴中四处撞个不停,刘兰芝也不由得身
子扭个不停,娇喘吁吁的,却还是捏住阳具,不肯放松。

  焦仲卿忽然心生妙计,用手捧住一只坚挺玉乳,低头下去,含住了乳头,用
力一吸,清脆而咂然有声。

  冷不防之间,刘兰芝不由身子一颤,急忙伸手去抱了焦仲卿的腰,只觉得自
己全身都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焦仲卿急忙发力,一挺之际,阳具终于全根而没,这一下,刘兰芝却是痛彻
心肺,四肢缠住了他的身子,兀自抖个不停,痛得牙齿也“咯咯”的打起架来,
泪水也禁不住“扑扑”的淌落了出来,幽怨的说道:“痛杀人了!”

  焦仲卿急忙和她嘴对了嘴儿,帮她平息着呼吸,一边用手在她身上游走抚慰
着。

  好一会儿,刘兰芝才缓了过来,身子不再发抖,头微微侧开,长吐一口气,
凄然道:“郎君真是心狠啊!”

  焦仲卿心中惭愧,道:“娘子,为夫太过心急了,娘子现在可曾好些了?”

  刘兰芝现在已经不再那么疼痛难忍了,反而肉穴中硬邦邦火热的阳具让她有
着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由把身子微微一扭,余痛使得她一蹙眉,可是却又有着说
不出的舒畅感,这是不同于刚才的舒畅的,是一种真正的发自心底深处传遍全身
的快感,她不由呻吟一下,说道:“郎君那么心急作甚,妾身已然是郎君之人,
难道还会跑掉不成?”

  焦仲卿见她眉目间又带春意,脸颊又显桃红,知道她痛感已经过去,不由笑
道:“谁让娘子太过美妙动人呢,娘子岂不闻圣人言: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话间,他已耸动腰身,阳具在肉穴中徐徐抽送起来,他也不用力,只是刮
着四周的嫩肉,不多时,肉穴中已然有淫水滋生,变得湿润了起来,他才逐渐的
加快了些动作。

  刘兰芝初时还有些余痛难耐,可是却又夹杂着舒服,犹豫间便也不再阻拦,
任焦仲卿去施为了,待到后来却已然是骨酥肉软,浑身都没有了力气,身子不自
觉的扭动着,口中“唔唔”的呻吟个不停。

  肉穴中被阳具填塞得满满的,她的小腹不住的收缩着,似乎还要把阳具纳入
得更加深入一些,肉穴处酥痒酸麻,更羞人的是,内中竟有些尿意了。

  焦仲卿听着她动人之极的娇吟声,知道她已经情动,不由轻嘘一口气,忍耐
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尽兴一番了。

  刘兰芝忽然觉得焦仲卿身子向上一提,阳具竟然拔出了肉穴,只留下半个龟
头夹在肉缝之间,内中顿时空荡荡的,让她顿感失落,也不及思索,她不由急叫
道:“不要……”

  话还未说完,焦仲卿的身子却又重重的落了下来,阳具怒冲冲的大力刺入了
肉穴之中。

  这一下,刘兰芝差点又翻了白眼,“唔”的一声长长的呻吟,未说完的话便
又变做了呻吟咽回了肚里,灵魂仿佛都被这猛力的一下戳上天去了。

  焦仲卿也不管她,自顾大起大落挺送了起来,窄窄的肉穴在这一轮抽送中仿
佛已经被拓宽了许多,阳具抽出去,肉唇儿还不及合拢,便又被撑开了,淫水儿
愈见汹涌,激烈的动作中不时夹带着“咕唧,咕唧”的声响。

  刘兰芝此时已是腰酸腿痛,周身无力,瘫软在那里,眼儿也眯了,嘴角流出
了涎液也不自知,只是婉声叫着:“唔……唔……好……郎君……好……厉害…
妾身……舒服……死了……妾身……要……升天…了……哦……哦……嗯……”

  焦仲卿兴起,蜷腿跪在她腿间,用手挽了她的两腿,向外分开,按了两股,
紧抽紧送,愈加的大力,一刻也不停歇。

  刘兰芝只觉昏沉沉,魂儿飘荡,浑不知身在何方,只觉自己恍在云端,飞舞
飘扬,好不快活,只是尿意一阵急过一阵,虽然竭力的忍耐,终还是小腹缩了几
缩,叫道:“唔……郎君……妾身……要尿了……唔…不要……啊…忍不住……
哦……哦……”

  她的身子急摆,终于按捺不住,肉穴内狂喷出一股激流,却不同于她往常的
撒尿,端的是快活异常,让她更加的兴奋,忍不住想要一直尿将下去。

  淫液涌至肉穴洞口,却又被阳具一个急冲,全数堵了回来,肉穴顿时被撑得
更加胀满,阳具恍若进入了沼泽之中。

  焦仲卿只觉龟头又热又烫,一时间竟然忍受不住,心神激荡,阳具在肉穴内
连连跳动,滚热的阳精也是一泄而出,尽数挤在了狭窄的肉穴之内。

  阳具慢慢的变软,肉穴收缩中,淫液便推得阳具缓缓的向外滑去,阳具刚刚
离开肉穴口,混杂着阳精的淫液便迫不及待的一涌而出,刘兰芝的臀下、腿间更
加的湿漉漉一片了。

  刘兰芝和焦仲卿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只觉得有此一遭,真的不枉来这人世走
一次了,怪不得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原来做夫妻竟然有这般的快活。

  刘兰芝有心要起来收拾一下,却奈何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和焦仲卿搂抱在一
起,不多时两人便都径自睡去了。

  这夫妻二人在屋内快活,却不知门外有人听得伤心。早在焦仲卿进房时,有
一个身影便跟在他的身后,等到屋内灯灭,这个身影更是伏在门边,侧耳倾听着
室内的动静。清亮的月光下,可看到她的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阳,待到后来屋内
两人快活难耐,这人也用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着,后来干脆坐在地上,叉开双腿,
解开裤带,在内中大力抠挖着。

  等到屋内终于风平浪静的时候,这人才颤颤的站起了身子,低声叹息道:
“仲卿儿,你且莫娶了个妖精忘了为娘啊!”

  她呆呆的看着天际的那轮明月,终于可以看清楚了,竟然真的是焦仲卿的寡
母焦王氏,白日满面欣喜的面容此时却满是恻然,眼角也挂着两行浊泪。

  半晌,她转身离去,屋门前她刚刚坐着的地方却留下了一滩湿湿的印痕,仿
佛在无声的诉说着一个耐人寻味的秘密。

  翌日,天刚蒙蒙亮,刘兰芝便自睡梦中醒来了,这是她在家养成的好习惯,
每天早早的起来帮助母亲收拾打扫。

  她伸个懒腰准备起床,蓦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这才一下想
起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新嫁娘了,昨夜的疯狂一下又涌现于她的脑海,脸儿顿时
又羞得通红了,尚幸焦仲卿睡得死沉,看不到她这女儿娇态。

  刘兰芝轻轻的从焦仲卿的怀中挣脱,半支着身子打量着自己的夫君,星眉朗
目,俊逸非凡,真是令她越看越羞,越看越爱,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温柔的抚摸
着焦仲卿的脸庞,可是焦仲卿一动,却又把她吓得立时缩了回来。

  焦仲卿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看天色,对眼前的佳人说道:“天色甚早,起床
作甚?”

  刘兰芝用指一点他的额头,说道:“以前夫君家里是何人早起做饭呢?”

  焦仲卿想了想,说:“多是母亲,时有小妹,你问这个做什么?”

  刘兰芝故作哀然的一叹,说道:“从此夫君家里就需要妾身来操劳了,妾身
安敢不早起,更何况今日还得早早去拜过母亲大人呢。”

  哪知焦仲卿听了,却一个起身把她抱在了怀里,在她身上乱摸起来,张着嘴
巴,只是在她身上四处乱舔,用口水帮她做着早晨的沐浴。

  刘兰芝的身子立时便软了下去,只好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勉力的抗拒着,说
道:“郎君莫闹,饶过妾身吧,等到夜间妾身再陪你疯狂不迟。”说了这句话,
顿时霞生双颊,羞不自禁。

  焦仲卿在她脸上狠狠啄了几下,深情的说道:“兰芝,以后就辛苦你了。”

  刘兰芝心里很是感动,顿时有一股暖流在心中流动,急忙说道:“郎君言重
了,这是妾身应该做的啊!伺候夫君是我们女子的职责。”

  两个人又缠绵热吻了一阵,终于才分开,穿衣起床了。刘兰芝下地,却是猛
地一蹙眉,下身感觉一阵酸痛,知道是昨夜的疯狂所致,不由狠狠的瞪了焦仲卿
一眼。

  焦仲卿看着刘兰芝穿衣着妆的曼妙姿态,自然又少不得一番骚扰,最后又抓
起眉笔,非要给刘兰芝画眉,刘兰芝拗不过他,也只好答应了,虽然又耽误了不
少的时间,却是无限旖旎尽在此中。

  等到两个人都收拾妥当,天已经大亮了,急急忙忙来到母亲的屋前,却见屋
门大开,焦王氏早已经端坐在大堂等候了。看他们进来,刘兰芝行走之间又有些
掩饰不住的趔趄,不由从鼻中重重的一哼,脸上已然挂出了几分不喜。

  刘兰芝和焦仲卿心中都是一颤,急忙低眉顺眼的上前问安,一时间,是吓得
大气也不敢出。

  焦王氏点点头,让他们站立一边,说道:“仲卿,现在虽已娶妻,却不得贪
恋儿女私欢,更要恪守尽公,争取在仕途上再上一层。”

  焦仲卿忙点头说是,却趁着母亲不注意,向着刘兰芝吐吐舌头,刘兰芝却不
敢笑,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感受着婆婆审视的目光。

  焦王氏又开口对刘兰芝道:“兰芝,以前你在自家做小女,自是娇生惯养,
可是做了媳妇,就要恪守妇德,勉励夫君,敬重姑婆,勤俭持家,你可晓得?”

  刘兰芝忙答:“这是做媳妇的本分,兰芝定不惫懒,务使婆婆满意。”

  焦王氏点点头,这媳妇还是不错的,长得俊俏,又知书达理,可是看着她自
己却总是没来由的不舒服,便又道:“你知道就是,若有不妥,倒是却莫怪婆婆
心狠,也罢,现在你且先把三从四德七去,都背上一遍,给我听听。”

  刘兰芝也是知书之人,自是不害怕,却是暗自惶惑不知这一大早的婆婆就给
她个下马威究竟所为何故,当下也只好一字一句的背诵起来。

  从婆婆的房里出来,刘兰芝才发觉自己的小衣都被冷汗浸湿了,心中更是倍
感委屈,不由噘起了小嘴,一声也不吭。

  焦仲卿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一向对母亲敬畏有加,今日母亲看起来比
得平日更要严厉三分,对他也没露个笑脸,让他也不由得心惊胆战。看着自己的
妻子,他又是心疼,只好劝慰道:“娘子,母亲向来严厉,你且莫放在心上。”

  刘兰芝呶嘴说道:“都怪你,非要拉着人,害人不能早起,现在受了责怪,
你说怎么办吧?”

  焦仲卿伸手扯她,一边笑道:“娘子莫怪,等到晚上为夫任你收拾就是,为
夫定然不动,让你好好的出出气。”

  刘兰芝甩开他手,嗔道:“还来拉扯,晚上我才不理你,否则最后还不是要
被你欺负。”说话间,脸颊不由变得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两人分开,焦仲卿回书房,刘兰芝走到灶间,却见到焦仲卿之妹焦玉莲正在
里面生火做饭,刘兰芝急忙快步上前,说道:“莲妹快快歇息去吧,以后这些我
来做就是。”

  焦玉莲虽然没有刘兰芝貌美,却也是蛾眉凤眼,杏脸桃腮,身材窈窕,娇柔
多姿,当下见了刘兰芝,忙笑道:“还是嫂嫂歇息歇息吧,昨夕劳顿,恐无力做
活吧?”说着,自顾掩嘴笑了起来。

  刘兰芝半羞半恼,嗔道:“莲妹竟然如此取笑于人,待到你嫁了人家,我倒

  要看你是什么模样。“

  当下,姑嫂二人,说说笑笑,一起在灶间忙碌起来,两人本是年纪相当,不
多时便已不似姑嫂,反似姐妹了。

  大堂上,焦王氏依然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儿子离去的门口,仲卿的脸上比
平日多了些神采,让她又是欣喜又是难过,这全是那个妩媚的小狐狸精带给他的
啊,只怕就此仲卿就要被那狐狸精勾住了魂了。她心中恻然,却只是无可奈何。

  自此之后,刘兰芝早起晚睡,辛勤操持家务:提水、烧饭、洗衣、织布,一
天到晚忙个不停,把一个四口之家打理得有条不紊。

  焦仲卿和刘兰芝小夫妻间更是如胶似漆,互敬互爱,伉俪情深,其乐融融,
享尽了鱼水之欢。

  对于自己的妻子,焦仲卿是十分满意的,不仅有貌有才,更是尊夫敬老,工
作之余便常常的随在自己妻子身边,做什么都是夫妻形影不离。

  邻里之间也都对这对郎才女貌的小夫妻十分羡慕,可焦王氏却始终心里不是
滋味,看着焦仲卿日渐的疏离自己,她更是郁郁不欢,对刘兰芝是百般的挑剔,
只恨却一时找不出她什么大的过错。

                (二)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已是冬去春来,转眼便是一年有余了,过了桃花开的季
节,天气逐渐的便暖和了起来。

  这一年,焦仲卿仕途上也受到赏识,跟着官长跑前跑后,出门的日子渐渐的
多了,越来越常把刘兰芝孤零零的留在家里了,所幸还有一个焦玉莲,还能陪着
她说说话,不至于太过寂寞。

  然而,刘兰芝却发现焦王氏对她越来越刻薄了,尽管加着千倍的小心,可是
在婆婆的眼里,却仿佛还是这里也错,那里也错。私下里,刘兰芝为此也不知掉
了多少的辛酸泪水,可是这种事情,也不好对任何人说,焦仲卿现在难得回来一
次,那又是他的母亲,更不能对他说了,所以也只好打碎了的牙都咽在肚里。

  以前焦仲卿在家的时候,焦王氏终究还碍着儿子的面子,现在儿子不在了,
她更是怎么看刘兰芝怎么别扭,尤其儿子难得回来一次,一回来就只是给自己打
个照面,便钻在屋里和那小狐狸精风流快活,浑然不顾自己母亲多么想念他,真
是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儿子终归是自己的,这一切便都是那小狐狸精害的。

  刘兰芝又哪里知道这些呢?小夫妻刚刚结婚年余,正是干材烈火的时候,整
日里见不到丈夫已经使她很是闷闷不乐了,猛一见到人,哪里还能想起别的。

  这天,焦仲卿从外地公务回来,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回到家已经是月上柳梢
了,他进得门来,却见只有刘兰芝和焦玉莲在一起正吃饭,问起母亲,却已经安
歇了,便来至母亲房前,轻扣门环,说道:“娘亲,娘亲,歇息了么?”

  焦王氏今晚又觉得媳妇做的饭菜极为难吃,不由训斥了几句,看刘兰芝低眉
顺眼,不声不响,却觉得更是可恶,只道她在肚中腹诽自己,反而气急上火,吃
了几口便把碗一摔,自己进屋里生闷气了。

  现在忽听得儿子归来,也忘了不快,心中高兴,急忙说道:“仲卿啊,娘还
没睡,你等一下,娘就起来给你开门。”

  焦仲卿急忙回道:“惊扰娘亲,甚是不安,儿无事,归来特告知娘亲一声,
您老莫起了,仲卿明早再来请安就是,您早早安歇吧。”

  说完,也不待焦王氏回答,急忙退去寻自己的爱妻,小别胜新婚,在外面他
就归心似箭的想要见她了,刚刚匆匆一瞥,仿佛她又憔悴了许多,这个家也真难
为她了,待会儿见面,还要好好的疼爱她才是。

  焦王氏听得儿子要离开,急忙披了件衣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为母之尊,
也顾不得室内昏暗,跌跌撞撞的摸至门口,打开了门,却只见月光洒下一院的清
冷,哪里还有仲卿的一丝身影。

  焦王氏顿时心中悲切,这就是那个自己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仲卿吗?
从前他总是在自己身边围前围后,心烦的时候赶他也赶不开,后来虽然长大了,
可还是嘘寒问暖,现在,却连让母亲看一眼都等不及了,可恨啊,可恼,只恨家
里多了个勾人魂的狐狸精。

  她回屋重新上床,可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了,干脆穿上衣服,又一次摸
到了焦仲卿和刘兰芝的屋外。

  不知为何,自从那小妖精进门之后,她多年压制的欲望竟然也蠢蠢欲动了。
她青春守寡,以前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儿

ilsc 2008-8-8 11:15

子身上,儿子小的时候是她的精神寄托,
大了便代替了她心中的男人形象,现在却突然发现儿子不再属于她了,欲望仿佛
一下没有了疏散点,只是让她在暗夜里忍受着煎熬,其实想想,她今年也才三十
多岁啊!

  焦仲卿和刘兰芝果然已依偎在屋内,喁喁低语,只听焦仲卿说道:“娘子,
为夫不在家这些时日,着实辛苦你了。”

  刘兰芝道:“相公言重,这是妾身的本分,只是母亲严厉,妾身不胜惶恐,
却终不能使母亲满意,令母亲不得开颜。”

  焦仲卿叹息而道:“母亲多年辛劳,性格难免有些苛责,娘子还要多多担待
才是,为夫心中自然一切有数。”

  刘兰芝很是惶恐,忙道:“妾身万不敢有一丝怨言,只恨自己无能罢了。”

  焦仲卿笑道:“不说这些了罢,为夫在外,甚是想念娘子,娘子委屈,就让
为夫细细犒劳你吧。”

  说话间,室内便是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刘兰芝的嘴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
只是闷声的发出掩饰不住的“唔唔”声响。

  焦王氏听得却肺都要气炸了,这狐狸精竟敢背后告状,还假兮兮的作出一副
好人的样子,直让她恨不得进去扇她一个耳光,还有儿子,竟然不替为娘训斥,
还帮她说话,真是气杀人了!

  蓦然听得室内刘兰芝叫道:“情哥哥矣,那里是我们女人撒尿的地方,如何
可以吃的?”

  随之传来一阵“唏溜,唏溜”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大力的吸吮着什么,焦仲
卿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娘子,你这里流出的可是天下间最美味的琼浆玉液,
为夫如何舍得浪费呢?”

  刘兰芝不住的喘着,声音时高时低,道:“郎君喜欢,那妾身就多给郎君流
出一些,唔,唔,啊,郎君啊,你的舌头快要把人的魂儿搅飞了啊!”

  焦王氏一边在心中不住声的骂着小淫妇,狐狸精,却忍不住把手伸进了自己
的衣衫内,捏住了自己饱挺胀满的乳房,她匆匆出来,本来就没穿多少的衣物。

  焦仲卿道:“娘子,你这里又暖又热,流出的水儿又甜又美,真是比那上等
的美酒还要醉人啊。为夫一定要多喝一点,再多喝一点,呼,呼。”

  刘兰芝却有些告饶了,道:“郎君,莫要弄人了,妾身难受得很啊,郎君吃
饱喝足还要记得为妾身解解火啊!”

  她忽然一声惊呼,叫道:“郎君,你的宝贝已如许之大了,莫要涨坏了吧,
还是快快放将进来,让妾身服侍于它吧。”

  焦仲卿笑道:“娘子真是伶俐,想要还不明说,你这里许多淫水,为夫不多
多吸上一些,宝贝放进去还不给淹坏了。”

  刘兰芝叫道:“那里哪能吸得干,我偏要溺死你个坏郎君!”

  焦仲卿长声一笑,道:“娘子想要,为夫从命就是,宝贝来了。”

  话音之中,刘兰芝低声惊呼:“喔,郎君,你这宝贝直捣到人的心肝了,我
这身子都快要融化掉了。”

  焦王氏却也在此时解开了腰带,猛地把手指塞进自己的肉穴之中,许多年,
这里只有自己的手指曾经光顾过了,只恨手指太短,几只进去也挠不得里面的痒
痒。

  室内,“吱吱呀呀”木床摇动,“噼噼啪啪”嫩肉撞击,还有娇喘连绵的荡
人呻吟,交相配合,响成了一片。

  只听焦仲卿道:“娘子,这般可曾爽快否?”

  刘兰芝呻吟道:“唔……好郎君……你的宝贝……入得妾身……快活死了…
喔…喔…郎君……妾身……花心甚痒……你且……快些抽送吧……喔…哦……”

  屋内的声音顿时显得更加激烈,可是在门外偷听的焦王氏却是更加的难受,
屋内的淫词浪语,听在她的耳里,就像是有一只小手在不住的挠着她的花心,却
偏偏不大力的挠上几次,让她自己只好拼命的把手指向内塞着。

  她干脆背靠着门坐了下来,叉开了两腿,也顾不得许多了,曲着中指在肉穴
中拼命的抠挖着,另一只手狠劲的拧着自己的乳房。

  屋内的响声越来越激烈,里面两人都已不再说话,只是拼命的喘着,焦王氏
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她害怕自己忍不住叫出来,还把一方手帕塞进了嘴里,
紧紧的咬住了,眼睛也闭了起来,两腮的肌肉都在瑟瑟的颤抖着。

  她的小腹渐渐的向上弓起,蓦然,她的身子猛地向上一提,又顿时下垂,手
指也无力的从肉穴中移开,一股淫水从内喷溅而出。

  焦王氏睁开了眼睛,手帕已经从嘴里掉在了地上,嘴角挂着一丝满足后的涎
液,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眼角却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无力的向后一靠,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头竟然一下撞在了门上,顿时
她吓得急忙跳了起来,提着裤子,抓起手帕就溜开了,再怎么她也不能让仲卿看
到自己这个样子啊。

  焦王氏躲在院落的一角,好半天才平息了呼吸,屋内两人根本没有出来,他
们只怕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哪里还能理会到什么声响。

  焦王氏越想越是难受,心中悲切,那狐狸精勾着儿子在屋里风流,自己却可
怜巴巴的在屋外偷听,还得用手解决自己的欲火,真是枉为一世人啊!

  昏昏沉沉间,焦王氏竟然推开门,径直走向了城郊的田地,那里睡着曾经最
疼她的男人,可是他只给了她短暂的幸福,却要让她忍受一辈子的苦楚。

  如钩明月斜挂在天际,无声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仿佛心有不忍,在她的
面前洒下了片片清霜,伴随着她不断的走着。

  焦王氏此时也忘记了害怕,心中只是委屈,多年的怨恨一下涌上了心头,她
现在倒是盼着那个死鬼真的能钻出来把她也带走,省得留她一人在这世上受苦。

  她坐在坟前,不由得放声大哭,哭自己的不幸,哭命运的不公,哭老天的无
情,哭儿子的背弃,天上只有一弯明月,地上只有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她只知在这里感怀身世,痛哭涕泠,却哪知竟然哭出了一番祸事来。

  且说村上有个浪荡无赖名叫王二,论起来此人还是焦王氏的本家兄弟,不过
平日并无来往,他素来好酒又胆大,在村上也算得是无人敢招惹之辈。

  这天,他又在外面喝了个酩酊大醉,走不到村里便在这田间睡了起来,哪知
正睡之间,却被焦王氏一顿痛哭给搅醒了起来。

  别人在这夜间看到坟头上坐个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怕先要吓个半死,
唯恐是女鬼出来勾人,可是这王二却不怕,一看竟笑了起来,暗想,莫不是老天
爷见自己酒喝得痛快,只是少个败火的人,特意派个女鬼出来。

  他也不说话,径直向着焦王氏走去,不多时便已摸到了焦王氏的身后,一个
恶虎扑食,从背后扑上去抱住了焦王氏。

  这焦王氏正在伤心之际,哪里想到有人偷袭,还只道死鬼听见了自己哭诉,
真的出来带人了,立时吓得便瘫软了,嘴巴张着,却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王二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解起她的衣服来,焦王氏这才感觉不对,这人的手
热热乎乎的,还喷着满嘴的酒气,分明是个活人,忙勉力的挣扎起来。

  可是她哪有王二力大,早被压在了身下,衣服也给扯开了,王二一边撕着她
的衣服,一边叫着:“小娘子,快和王二爷一起快活快活吧。”

  焦王氏已经认出了眼前之人,可是看着王二醉眼朦胧、色欲熏心的样子,分
明已经失去了理智,心中不由得叫一声苦,现在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了。

  王二却没有认出眼前之人,可他人醉手不醉,不多时便已把焦王氏裤子给剥
了下去,自己挺着根大阳具,就要向肉穴插去。

  焦王氏在地上翻滚着,可是却始终挣不开王二的按压,更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的是,挣扎中,王二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竟然令得她浑身变得发热起来,刚刚
听了一场好戏余留的欲火仿佛又一下冲了出来。

  可是,女人的本能还是使得焦王氏不甘就这样屈服,这么些年了,她一直苦
苦的守着一份贞洁,怎么能败坏到这种人手里呢,可是令她悲哀的是,自己却越
来越没有力气了。

  王二努力了半天,可是身下的女人始终扭动着身子,阳具怎么也塞不进去,
他不由懊恼起来,半蹲着身子,一只手抓住焦王氏的头发,另一只手“啪啪”给
了她两记耳光,一边骂道:“操,管你是人是鬼,不让老子快活,看老子能不能
打死你。”

  焦王氏一下被这两记耳光打得发懵了,脸上的疼痛,王二恶狠狠的话语,都
使她一时不敢稍动,耻辱已经使她快要崩溃了。

  王二却趁着这时,按住她的两只大腿,向前一顶,把硕大的阳具送进了她的
肉穴,挣扎之时,焦王氏竟然流出了许多的淫水,阳具稍一接触,也不需用力,
便一溜而入。

  王二笑道:“这才是了,乖乖的伺候得王二爷高兴了,也让你好好的享受一
番。”说着,便自顾自的顶送起来。

  迅捷而猛烈的刺激使得焦王氏几乎一下子喘不过气来,背靠着的是冰凉的土
地,可是她的身体却是十分的火热,陌生的异物带给了她熟悉而难忘的快感。

  许多年肉穴中都空荡荡的没有访客了,现在蓦然被阳具塞个满实,竟然还有
些微微的痛了,让她很不舒服,可比起阳具在里面所带来的快感却是天壤之别。

  她扭摆着身子,双手在地上不时的抓起一把尘土,眉头紧皱,牙关紧咬,只
是此时却已不知道是痛苦多还是快感多了。

  王二倒有些手段,阳具在肉穴中进进出出,时快时缓,一会儿是蜻蜓点水,
一会儿却又是暴风骤雨,把那两片肉唇儿翻卷起来,粉扑扑的甚是好看。

  焦王氏被逗引得七上八下,想要大力的时候,他偏生轻微微的;想要喘口气
的时候,他却又死命用力起来,真是个折磨死人的冤家,可是肉穴中的强烈刺激
却带来了浪潮般的快感,一阵接着一阵,仿佛永远不会停息,焦王氏的神智也不
由得渐渐混沌起来。

  她本来在极力的抑制着自己不要叫出声来,被强奸还快活的大叫,只怕她以
后也只能说自己是个荡妇了,可是现在她的脑海中渐渐的涌现出一个念头,反正
也没有人看到,王二又是个醉鬼,自己既然已经被强奸了,何不趁此享受一番,
过后就让这件事烂在肚里,永远不再提起就是了。

  既然不能反抗强奸,那么就去享受强奸好了,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禁第一
次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心里想通了,快感也变得更加清晰刺激起来。

  其实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要给自己找个借口,一旦说服了自己,那么做
什么事便都是理直气壮了。

  焦王氏决定纵情享受,便随着王二的动作也扭摆着屁股,上下颠动,迎合着
阳具的进入,这一尽力配合,花心更是几乎次次都被刺到,直让焦王氏忍不住翻
了白眼,终于再也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王二忽听得身下女人开始呻吟叫嚷,更是性致勃发,周身摇动,把那阳具狂
抽猛送,在那肉穴中左冲右撞,一边笑道:“小娘子,终于知晓这快活了罢,小
淫妇,再叫得大声一些啊!”

  焦王氏只觉得那阳具被自己肉穴的淫水浸泡得更加粗大硬挺,一下下的刮着
肉穴内的嫩肉褶,使得她浑身俱酥,积蓄多年的情欲一点点的被发掘了出来。

  她的眼角淌落下耻辱的泪水,可是在极度的快感催动下,她终于忍不住大声
叫了起来:“唔……唔……好爽快……啊……老天爷……你惩罚……我……降罪
我……让他……干死我吧……啊……干死我……呜呜……哦……喔……”

  王二听得过瘾,用手提了她的一对小脚,把她的两腿向上举起,呈V字形张
开,大力抽送着,叫道:“小淫妇,老子就来干死你!”

  焦王氏两只脚踝被紧紧握着,挣脱不了,肥白的臀儿却悬空扭摆着,看着王
二瞪得有些血红的眼珠子,她是又怕又急又羞又爽,干脆把衣衫向上一撩,遮住
了脸面,也顾不得两只娇美白嫩的乳房露在了风里,闷声叫道:“哦……哦……
我是……小淫妇……哦……我是……欠人干……的淫妇……喔……干死……我…
好长……啊……爽……啊……喔……”

  王二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肌肤,焦王氏的身材倒一直是保养得很好的,不过王
二却直瞪着那两个坚翘饱胀的乳房,在他的眼里,直若两个放大了的白面窝头,
弄了这半天,他也有些累得气喘了,腹中也不由感到有些饥饿。

  他放开了焦王氏的两脚,伸手到她的肋下,抱住了她的身子,喘息着说道:
“小淫妇,王二爷歇歇再来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阳具深深的抵在肉穴之中,却不再抽动,焦王氏顿感里面痒得难受,猛觉王
二抱起了她的身子,不知他要作甚,急忙抱住了他的脖颈,两腿也盘在了他的腰
间,一边自己旋磨着臀儿,一边还在王二耳边焦急道:“不,不要停啊,求你,
快干死我吧!”

  王二抱着她,转个身子,自己坐在了焦王氏丈夫坟前的墓碑上,说道:“小
娘子莫急,王二爷先歇歇尝个鲜,你自己先动起来吧。”

  说话间,他已把脸埋在焦王氏的怀里,用手捧住一只大乳房塞到嘴里,大力
的吸吮了起来。

  乳头上传来一阵刺痛,焦王氏又羞又臊,脸像块大红布一样,刚刚被人压在
身下还可以说是被强奸,现在却要让自己动去得到快感,那不是完全不一样了?
何况这坟下躺着的还是自己的男人,他日九泉之下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呢。

  可是乳房被吸吮的快感又一下下的麻痹着她的神智,身体里被催生的情欲释
放着难以抑止的渴望,焦王氏的面色一阵红,一阵青,暗想:罢罢罢,刚刚顺了
那一次,只怕也够下地狱的了,反正都是这一次,下不下地狱受苦都是以后的事
了,还是先顾了眼前再说吧。

  她初时还有些放不开,怯怯喏喏的轻轻摇动腰肢,温热的肉穴紧裹住阳具旋
动,偏偏那阳具就如擎天玉柱,牢牢抵住内中肉壁,直让焦王氏一动便再也停息
不下来。

  焦王氏用手扶住了王二的肩头,两脚踩住了坟包,就如骑上一匹劣马一般,
狂野的颠动摇摆,心中暗自恶狠狠的想着:用力,再用力,把眼前这个恶徒的那
根东西给拧断。

  她束着的头发也披散下来,盖在浑圆的肩上,随着她身子的起伏,在风中掀
舞着,在清幽的月光下,看起来真的像是艳鬼附身了。

  王二感觉阳具似乎在被肉穴一点点的消融在其中,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向着
阳具的顶端涌动着,口中含着的乳房也在不住的跳动,仿佛想要逃离出去。

  炽烈的快感从阳具和肉穴连接处向着两人的全身扩散,两人的身上都渗出了
微微的细汗,张开嘴巴,大声的喘息起来。

  绵绵不绝的淫水从肉穴中溢出,沿着大腿滴下,在坟前汪出一个个小小的水
洼,像是墓碑无声淌落的泪水。

  王二的腿都快要在焦王氏的大力蹲坐下变麻了,硬硬的墓碑也硌得他的屁股
很是不舒服,他又抱起焦王氏,笑道:“小淫妇,这么迫不及待啊,让王二爷送
你上天吧。”

  他把焦王氏的身子往坟包上一放,焦王氏的屁股正放在圆凸的坟包顶端,头
向下垂着,气血顿时冲至头顶,让她一阵晕眩,她挣扎着想要起来,王二已经分
开她的两腿,弓立在那里,猛力的又一次把阳具送入了肉穴之中。

  这次王二再不停歇,一下比一下迅速有力的直抵花心,张开的大腿间,水淋
淋的粗大阳具被包裹在绽开的粉嫩肉瓣间,飞快的抽出,又急速的没入“滋滋”
作声的肉穴之中。

  焦王氏秀发散乱,浑身不住的颤抖,双手在空中抓着,却又无力挺起上身,
脚掌朝着天绷得直直的,似乎全身都在因为某种剧烈的刺激绷紧着,她大声的呼
喊道:“哦……哦……你……好有力……爽死人……了……哦……舒服……啊…
哦……哦……”

  王二咬着嘴唇,也不说话,只是埋头用力,眉目间竟有些扭曲的狰狞,眼前
女人的肉穴内像是浪潮一般在不住的抽搐着,那一阵阵热乎乎的淫水直要把阳具
给溶化在其中。

  他蓦然一声怪叫,瞪大了眼睛,身子向前挺,龟头在肉穴中跳动着,积蓄良
久的精液喷射向焦王氏的体内。

  “啊……好舒服……哦……用力的射吧……哦……多一点……哦……哦……
我也……不行了……舒服……死了……啊……喔……”焦王氏的身子不自觉的不
住抖颤着,发出满足之极的呻吟声,她直觉全身暖洋洋的似乎已经融化了一般,
只想让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王二向旁边一翻,大叫道:“舒服,舒服,王二爷真是舒服。”往坟边地上
一躺,竟然呼呼的自顾自又睡去了。

  良久,焦王氏才从陶醉中醒过神来,猛地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原本是一件大
逆不道的事情,还泛着潮红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急忙站起身子,娇嫩的肉唇经历了刚刚的暴风雨变得竟有些肿胀了,刚刚
贮存在肉穴中的淫液还在顺着大腿向下流着。

  她胡乱的拿起衣服揩了几下,怨恨的看着睡得人事不知的王二,忽然伸手捡
起了王二丢在地上的内裤,转身落荒而逃了。

  第二天,焦仲卿和刘兰芝向焦王氏问安的时候,发现她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憔
悴,焦仲卿关切的问候了几句,焦王氏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推说自己身体有些不
适。

  刘兰芝自然不知道这一夜在焦王氏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焦王氏
竟然把这一切都归罪在了她的身上。

  焦仲卿在家里住得几日,便又忙于公务去了,焦王氏看着刘兰芝是更加的不
顺眼,都是这个狐狸精勾引了自己的儿子,让自己还遭受了这样的耻辱,这口恶
气不出,心头怨恨难平啊。

                (三)

  这一日,焦王氏呆呆的坐在自己屋里,看着顺手拿来的王二的内裤,上面还
有着难闻的男人气息,她却忍不住凑上去细细的嗅着,忽然,一个恶毒的念头浮
上了她的脑海,这件事若成,何愁怨气不出。

  她兴奋的把内裤往自己怀里一掖,径直出门去找王二。

  且说王二,隔日清晨睡醒,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睡在一座坟前,也是吓了一
跳,醉酒时发生的事情恍惚还有记忆,心道莫不是真的遭遇了鬼狐之流了,可是
那热乎乎的身体又分明是个活生生的女人,管他那么多呢,反正已经舒服过了,
她爱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焦王氏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家里百无聊赖,暗自想着再去什么地方蹭酒
喝,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道:“王二兄弟在家吗?”

  王二眉头一皱,暗道奇怪,自己这儿还从未有女人上过门呢,难不成哪个媒
婆忽然发了善心,今日竟要给自己说合一个不成,那可要好好的谢谢她了。思想
间,急忙道:“在,在,就来了。”

  走到门口,拉开门,却见门口站个素衣打扮的半老徐娘,脸上浅施脂粉,露
出淡淡的笑容,虽不是十分的漂亮,却也是别样俊俏,身上若有若无的飘散着一
股脂粉香,嗅在王二的鼻中,竟莫明的有些熟悉。

  王二认得是焦家的寡妇娘子,心中一怔,他两家从未打过交道,不知此来所
为何事,这焦家寡妇在村里名声倒是不错,只是可惜了这一副娇媚皮囊了。

  焦王氏笑道:“王二兄弟,嫂子今日来有事相商,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二自然无所谓,笑道:“自然可以,只怕我这居室恶臭,熏了嫂子,还请
您先见谅则个。”一边说着,一边把焦王氏让进屋,顺手掩上了门。

  焦王氏四下打量了几眼,一直带笑的面容忽然变得甚是严肃,低声狠狠的说
道:“王二,你个大胆的贼,做的好事!”

  王二一怔,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倒也不少做,只是印象中还从未去过焦家,
也不知她为哪桩而来,只是这苦主找上门,毕竟有些心虚了,当下陪笑道:“焦
家嫂子,说得哪里话来,我王二可不曾做那下作事情。”

  焦王氏两眼微微的眯起,眨也不眨的看着王二,面上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的
翘起,却是不说话。

  王二被她看得有些发瘆,可是想及她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女人家,难道自己还
怕了不成,她没带人前来,就说明还可以商量,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只
好又问道:“焦家嫂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倒是说说我王二犯了什么事,我王
二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焦王氏点点头,说道:“你倒是像条汉子,只是你自己做的事情,倒还要别
人提醒你不成,我只告诉你,这件事足够砍你的头了。”

  王二吓了一跳,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天大祸事,不由急道:“我说焦家嫂
子,你倒是快说啊,我还真不记得自己犯下哪桩了。”

  焦王氏悠悠的长叹一声,冷声说道:“欺负孤儿寡母,强奸民女,王二,你
倒说说你这算是哪桩啊?”

  王二不由跳了起来,大叫道:“焦家嫂子,你可莫血口喷人,我王二自问和
你没有什么瓜葛,你这样害我倒是为何?”

  焦王氏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掷给了王二,道:“也罢,我就提醒你
到底,你还记得七天前的夜里你都做过些什么?”

  王二接过那物件在手里一看,却是自己百寻不见的内裤,再联系焦王氏说的
话,脑中一阵电光闪过,顿时明白了一切,不由叫道:“原来那日是你!”

  焦王氏的面上一红,喝道:“王二,你趁着酒醉欺负我一个寡妇,今日我就
是来捉你一起见官老爷去,让官老爷替我这可怜人作主。”

  说话间,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她也真是恨啊,这些年她那么难都熬过来了,
还在村里落了个不错的名声,可是现在却全毁在这个无赖的手里了,只是,这种
事情如何能见官呢?她也只是吓吓王二,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那王二是何等样人,泼皮无赖耍流氓,弄清了原委,初时还有些害怕,毕竟
是自己不对,可是又一想,她一个寡妇,这种事情如何敢对人说,被人知道了,
她自己先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再说了,这种事情能不能说得清楚还在两可呢。
今日又是她亲自来,而不是带着官差,分明也没有宣扬的意思,大概是想要挟来
了,真是可笑,竟然找便宜找到自己头上来了。

  王二也不害怕了,嘿嘿笑道:“焦家嫂子说笑了,这件事情兄弟帮你瞒着就
是,若被人知道了,只怕嫂子你比我还要怕上一些吧。”

  焦王氏心中一阵发虚,正被王二说中了自己的心病,而这王二的反应却是出
乎自己的意料,竟然有些反过来要挟自己的味道了,面上不禁带上了一丝惊惶。

  王二一直在盯着她的脸色,当下不由心中大定,胆子也大了许多,想起那晚
的快活情景,不由心中燥热,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说道:“嫂子此来必然有些意图
吧,总不会经过那一日,念了滋味,来找兄弟再为你效劳一番吧。”

  焦王氏心中一怒,这王二恁是大胆,可是被王二无赖的眼神死死盯着,她不
知怎的,心中一阵发虚,竟然避过眼神不敢对视,强自镇定着说道:“王二休得
胡说,我倒真有一件事让你做,这件事成了,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了。”

  哪知王二此时色心已起,焦王氏愈是惊惶,他便愈是胆壮,竟然大着胆子走
上前去,坐在了焦王氏的身边,伸出手去摸她的脸颊,说道:“嫂子尽管直言,
兄弟定当效劳,只是你我之间何必没了瓜葛呢?嫂子难道还要去受那煎熬不成,
兄弟做事自会隐秘,不让任何人知道。”

  焦王氏顿时大惊,也不敢大声叫嚷,急忙躲闪,低声斥道:“王二,你不要
胡来,我可要喊人了。”

  王二嘻嘻笑着,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臂膀,强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在她胸
前搓揉着,笑道:“嫂子尽管喊,这可是在兄弟我的家里,到时只怕真的说不清
楚了吧。”

  焦王氏心中暗自叫苦,这下也真的是送羊入虎口,自己给人送上门了,只恨
自己报复心切,不及思量,就贸然行事。她有心想要挣扎,身体却仿若不听自己
使唤,紧紧的贴住了王二的胸膛,乳房被王二捏在手里,传来一阵阵令自己战栗
的电流。

  她只好一边躲避着王二的嘴,一边哀求道:“王二兄弟,你先放手,有话好
说,被人听见了嫂子如何还能见人啊?”

  王二如何还肯放开,此时清醒之际,更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两个乳房更
是软绵绵的像是棉花团一样,让人捏住了就不想放开,她的乳头在自己手掌按抚
下,渐渐的硬了起来。

  王二呼着热气,他的阳具已直挺挺的耸立起来,贴住了焦王氏的臀部,他在
焦王氏耳边说道:“嫂子,你就莫要挣扎了,允了兄弟这次吧,以后有什么事,
兄弟定当为嫂子效劳。”

  焦王氏感觉硬硬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屁股,忍不住微微的扭动着臀,“嗯…
嗯……”眼色迷离的呻吟了起来。

  蓦然,她惊觉不对,急忙说道:“王二,不可以,现在绝对不可以,嫂子马
上就得出去,时间长了别人就会说闲话了,你也不想害了嫂子吧?”

  王二听她说得有理,也有心要放长线钓大鱼,当下说道:“嫂子说得也是,
只是你要允了兄弟一件事情,我就放开你也行。”

  焦王氏急忙说道:“行,行,嫂子答应你就是。”

  王二淫淫一笑,道:“此后兄弟有了需要自会去找嫂子,嫂子却不得推脱,
嫂子可能答应?”

  焦王氏不由一窘,这如何能答应得,当下苦着脸,一时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
么好了。

  王二把阳具向前顶了顶,笑道:“嫂子不答应也罢,那兄弟就顾不得这许多
了,先要泄了这次的火再说了。”

  说话间,他的手已伸向了焦王氏腿间,在她的大腿上轻轻的揉弄起来。

  焦王氏气急之下,急忙喊道:“快停手,我答应你就是。”说完,才省得自
己答应了什么,面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说出的话却已经收不回来了。

  王二一笑,松开了焦王氏,长身一揖道:“多谢嫂子成全,兄弟定当为嫂子
做牛做马,决不亏待嫂子。”

  焦王氏伸手掩住脸面,喟然长叹,道:“嫂子今日出得此门就无脸见人了,
还望你做事谨细,千万不要泄了一星半点,不然嫂子只有一死了。”

  王二忙道:“嫂子放心,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日后嫂子定会感激
兄弟今日此举。”

  焦王氏心中暗道,天也知了,地也知了,却不知会降给自己什么惩罚,只是
这为人一世,难道真的要苦受煎熬等死?也罢,阴间的事阴间去受,先享受了这
阳间的快活再说吧。

  当下对王二说道:“王二兄弟,嫂子要告辞了,这日间不能待得太久,今夜
三更天,你到嫂子家的后门,有事和你相商。”

  说完,就想要迈步出门,却被王二一把抓住了,不由急道:“嫂子都已经答
应你了,你还要怎样?”

  王二嬉皮笑脸道:“嫂子,也不急在这一时,你看兄弟这帐篷已经撑了半天
了,嫂子还要发发善心,帮兄弟解决了才是。”

  焦王氏看看他的下体,勃起的阳具把裤子高高的顶起,似

ilsc 2008-8-8 11:16

乎迫不及待的要从
里面钻出来一般,忙摇手道:“这可不行,这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完,万一被人知
晓了,嫂子还如何见人啊,兄弟莫要急在这一时半刻嘛。”

  王二却一伸手扯开了腰带,他里面内裤都未穿,粗大的阳具一下蹦了出来,
光溜溜的龟头向着焦王氏一点一点的,似是点头致意,又似是耀武扬威。

  王二笑道:“我不管那许多,嫂子既不愿做,那便用你的嘴儿帮兄弟吸出来
吧,要不,兄弟只有不顾嫂子的意愿了。”

  焦王氏对于王二的无赖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是一心想要赶快出了此门,只
好皱着眉说道:“这东西如何能含在嘴里,嫂子不会吸啊!”

  王二向前凑近,用手捋着阳具,笑道:“嫂子一试便知。”

  焦王氏无可奈何,只好蹲下身子,张开红唇,强自忍耐住心中的不适,一点
一点的把阳具向口中吸入,粗大的阳具把她的小嘴撑得满满的,不多时便已抵住
了她的喉咙,她顿感一阵强烈的反胃,急忙扭开了头,急声的咳了起来,脸也涨
得通红了。

  王二“哈哈”笑着,顺手拿过一个低脚椅子坐了下来,张开双腿,用手按住
焦王氏的头,阳具抵在她的嘴边。

  焦王氏咳了一阵,看看逃不脱,只好用手扶住阳具的根部,使得不至于一下
全部顶进嘴里,张开嘴含住前半段吸吮了起来。

  一股刺鼻的味道使得她不禁有些恶心,可是这全新的尝试,却又使得她有着
别样的刺激。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男人的东西,这东西含
在嘴里还不老实,似乎还在不住的膨胀着,自己的肉穴那么窄小,也不知怎的就
容下了这么大一个东西。

  王二却不管她胡思乱想,只是觉得她的小嘴暖暖的让自己特别的兴奋,只恨
现在不能把她按在地上好好的享受一下肉穴,只能尽力的顶入她的口中。

  焦王氏吸吮一阵,却见王二始终不见出来,心中着急,也顾不得恶心,大张
着嘴巴,只管把阳具吞入自己口中,用手扶住根部使劲的捋着,就像是在吃着什
么美味的东西一般。

  王二瞪大了眼睛,按住焦王氏的头。真是爽啊,阳具插在肉穴中的时候,还
得自己猛力抽送,现在被这小嘴用力的吸吮着,竟然不输于那般滋味,而且还只
需坐在这里享受就行。

  他捧住焦王氏的头,把她的小嘴当作肉穴,急速的抽送了起来,看着焦王氏
因不适而扭曲的面容,更增添了征服的快感。

  焦王氏的脸颊都有些麻木了,嘴巴更是酸痛,阳具在嘴里抽送着,幸好还被
自己按住了尾端,不能捅到自己咽喉里。

  她感觉嘴里的阳具变得越来越膨胀,知道王二就要射出来了,不由“唔唔”
叫着,想要挣扎开把头转过去。

  可是王二却按得她一动不能动,就在强烈而有力的抽动中,一阵阵喷射而出
的热流在她的口中直射入到了咽喉之内。

  “呜……”焦王氏被呛得差点背过气去,眼泪,鼻涕竟然一下都流了出来。
王二却还最后抽送了两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头,呼呼的喘着坐在那里。

  焦王氏一下坐在了地上,用手捂住嘴巴,猛烈的咳着,咽喉里像是积了很多
的浓痰,却又是火辣辣的,白浊的精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入手心里,在她的下巴上
挂上一道道的涎液。

  王二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中极为满足,却笑道:“嫂子,这可是上好的补
品,你莫要浪费了啊。”

  焦王氏咳了一阵,逐渐缓过劲来,竟然真的又把手里的精液往嘴里一吸,还
伸出舌尖舔了一舔,说道:“味道还可以,嫂子今天急着走,否则定要榨得你求
饶。”说完,收拾了一番,急忙告辞,临走之时又叮嘱道:“今夜三更,不见不
散。”

  是夜,不到三更天,王二便早早的溜到了焦家后门,猴急的等待着,一边暗
自想着,如果这焦王氏敢耍什么花招,定要搅得焦家鸡犬不宁。

  且说焦王氏独坐屋里,心中也是焦躁不安,一会儿是后悔万分,一会儿又是
极度渴望,她也不知道是该盼着这时间快些走还是慢些好。

  夜深人静,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她大睁着双眼,害怕自己一下睡过去错过
了时头,听得三更天更声响起,急忙来到了后门,轻轻拉开门。

  王二见门打开,也不管许多,一个闪身窜了进去,抱住焦王氏便亲了一口,
低声道:“嫂子果然信人,兄弟等候多时了。”

  焦王氏急忙把门掩好,和王二搂搂抱抱,一边亲热着,一边走回了自己的房
间,两人也不点灯,就把衣服剥了精光,这一番干柴烈火,自不需细言。

  一番云雨之后,焦王氏慵懒的倚在王二的怀中,用手爱抚着他的胸膛,叹声
道:“你这无赖,嫂子可真的毁在你的手里了。”

  王二笑道:“嫂子可莫要过河拆桥,刚刚也不知哪个一直叫着想要想要。”

  焦王氏面色通红,嗔道:“是我想要又如何,还不是你这家伙先来撩人,你
个死鬼,得了便宜还来卖乖。”

  王二忽然想起了什么,忙说道:“嫂子,你我一个浪汉,一个淫娃,天生一
对,还是谁也莫说谁了吧。倒是嫂嫂日间说有何事相商?兄弟愿为嫂子上刀山,
下火海,在所不辞。”

  焦王氏蓦然被勾起了伤心事,说道:“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怪你,只恨
一人。”当下添油加醋说了许多刘兰芝的不是。

  王二有些不解,一拍胸脯,说道:“嫂子要我做什么尽管明讲,只是这刘兰
芝是你家媳妇,我也不好拿她如何啊。”

  焦王氏冷冷一笑,恶狠狠的说道:“你只需这般如此,如此这般,让我捏了
她的把柄,看她还敢不任我拿捏。”

  王二暗道果然最毒莫过妇人心,却有些犹豫:“嫂子,这若被她叫嚷起来,
出了什么事情,如何是好呢?”

  焦王氏坐起身子,冷冷一笑道:“你王二这倒怕了,我就不信你没有法子,
刚刚还夸下海口,现在倒要推脱了,你放心,有事我自会为你担待。”

  王二把牙一咬,忙道:“嫂子莫要生气,这事今日做不成,容我些时日,定
当为嫂子效劳。”

  当下两人商量妥当,三日后再见,又搂在一起亲热一番,王二才起身穿衣,
依依不舍的告辞了。

  刘兰芝哪里知道发生了这许多事,这几日见得婆婆对自己好了许多,心中欢
喜,更是尽心服侍,却哪里知道焦王氏一心等着要拿她把柄。

                (四)

  三日后,又是三更天时分,焦王氏急切的把后门打开,王二闪身进来,她忙
问道:“今日可能做得?”

  王二拍拍怀里,伸手在焦王氏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嫂子放心,王二今日
定当让你满意。”

  焦王氏掩好门,伸手指向前院,说道:“左边厢房睡的便是刘兰芝那贱婢,
你只管行事就是,这桩事成了,嫂嫂定当好好的服侍兄弟。”

  王二忙道:“嫂子说的可要记得,我这就去。”当下径直朝前院而去,心中
却是暗笑,听闻那刘兰芝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今日竟能得尝滋味,真是天大的喜
事了。

  焦王氏有心跟着,却终是心虚,只好一个人回到自己屋里,静静的等候着王
二的消息。

  王二来到前院,按照焦王氏所指,来至左边屋子门前,从怀里掏出一物,却
是一个软管,这是王二专为今日之事找人借来的迷魂烟。

  他把软管一端塞入门缝之中,拨开另一端的盖子,凑上前向屋里吹着,过了
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便收起软管,从怀里又掏出一把尖刀来。

  这尖刀是专用来拨门闩的,哪知他手扶在门上,轻轻一用力,门竟然自己开
了,他不由暗自诧异,这刘兰芝睡觉竟不掩门,也不怕招了贼人。

  他高抬脚轻落步走了进去,屋里还有些许的迷烟,只是他已事先吃了解药,
对他自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王二来至床前,果然床上睡着一个二八年纪的佳人,她正睡得香甜,鼻孔均
匀的一张一翕着,薄被遮住了她的身子,半截酥胸却露在了外面,下面还翘出了
一只小巧金莲,真是百般的妩媚。

  王二却不着急,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捆绳子,俱是小指粗细,为了今夜能达成
焦王氏的心愿,王二也委实费了一番心思。

  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手巾,揉成一团,上前轻轻的捏住刘兰芝的下巴,使她微
微的张开嘴巴,把手巾一点一点的塞入了她的口中,使得她的嘴无法合拢,再拿
起一节绳子,压住手巾,从刘兰芝的嘴角勒了过去,在她的脑后打了一个结。白
皙的面颊上勒住了一道绳子,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吹弹得破的肌肤上,被绳子勒
住得周围,立时显出了红痕。

  王二把她身上遮着的薄被掀开,她的上身是一个红色的肚兜,下身是一条粉
色的短裤,裤脚刚刚及到膝盖,露出光洁的小腿。

  刘兰芝在睡梦中似乎也觉得有些寒冷,身子蜷了蜷,两手不自觉的抱在了胸
前,像是要抵御着什么。

  王二吞了口唾沫,忍着冲动,轻轻的把刘兰芝身子翻转,使得她微微向下侧
身趴在床上。肚兜在背后只是两条带子系在一起,整个白皙的脊背都几乎露在了
外面。

  王二把她的玉臂轻轻的扭到背后,手掌相对合拢在一起,拿起绳子先把她的
两个大拇指系在一起,从虎口处绕过,在她的玉腕上绕了两圈,又从两臂之间穿
出,和头部悬垂下来的绳头连接在了一起。

  他颤抖着手,慢慢的解开了肚兜在背后的系带,轻轻的把刘兰芝的身子翻转
过来,肚兜便垂落在了一边,两只雪白酥嫩的乳房像是两只正在静静栖息的小兔
般伏在她的胸前,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轻微的颤动着。

  王二伸出手去,用指尖点触了一下红嫩的乳头,乳头陷进了绵软的肌肤内,
却在他指尖离开的那一刹那,立时便不甘心的又跳了起来。

  王二“嘿嘿”一笑,这个乳房让人一看就流口水,待会儿可要好好的吃上一
下。

  他扯住短裤,轻轻的向下扯落,一边凑上前去,用鼻子使劲的嗅着,一股少
女天然的清香使得他不禁暗自沉醉。

  他把短裤扔在一边,分开了刘兰芝的双腿,仔细的打量着双腿间最为神迷的
区域,奈何光线实在昏暗,隐隐约约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可以看到她的那里毛
发长得并不是很为茂盛,浅浅的绒绒的一丛。

  王二只好遗憾的又深深吸了一大口这里的味道,伸手摸了摸那条肉缝,令他
诧异的是,刘兰芝的肉缝竟然还是紧紧闭合着,看来那焦仲卿委实让这里荒芜了
多时了。

  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刘兰芝的小腿弯曲,使得她的脚跟贴住了自己的
臀部,然后拿过绳子,从她的小腿,大腿,脚踝上绕过,捆在了一起。

  一切捆好之后,王二退后一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艺,这下便不再怕她惊
动别人了,这女人嘛,阳具真的插进去了,一切就都好说了,还有焦王氏为自己
撑着腰呢。

  他却又走到了一边,拿过碗舀了一碗水,然后在嘴里含了一口,来到床边,
对着刘兰芝的脸就是猛地一喷。

  刘兰芝的头猛地一摇,正在甜蜜梦乡的她一下被惊醒了,王二这口水其实正
是用来解迷药用的。

  迷迷糊糊中,刘兰芝却觉得浑身不对劲,手脚仿佛怎么都伸展不开,她不解
的睁开眼睛,却觉得嘴里也被塞了什么东西,这才蓦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
她不敢相信的急忙又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猛地一下睁开,却发现这正是恶梦般的
现实。

  王二在一边笑道:“刘兰芝,这不是梦,不过你也莫要怪我,只怪你不该犯
了别人的忌讳,别人托爷爷专门教训于你。”

  刘兰芝听了他的话,却慌乱的摇摆着头,嘴角被勒得生疼,却一句话也喊不
出来,眼泪“扑扑答答”一下涌了出来,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拼命的努着嘴,想
要表示什么。

  王二有些心疼的按住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也莫要挣扎了,今
日你是躲不过了,挣扎只会苦了自己,还是等着好好的享受吧,王二爷肯定要比
你那个书生老公更让你欲仙欲死。”

  刘兰芝脸颊上一边肌肉拉伸,一边萎缩,娇媚的面容显出极为怪异的表情,
似乎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冤屈一般。

  王二拍拍她的脸,说道:“王二爷向来明人不作暗事,所以强奸你之前也先
叫醒你给你说个明白,放你却是万万不能的了。”

  说了半天,王二感觉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刘兰芝日后要怪,也只能怪
老天爷为何让她嫁到焦家来吧。若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嫁给了自己,定当捧在手心
里,还能让她遭这般罪?

  当下,王二也不再废话,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上衣却也不解,分开刘兰芝的
两腿。

  那刘兰芝虽然有心要挣扎,却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哪里能动得一分,只好在
心中无声的诅咒着,眼泪不住的流淌着,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却只能默默的等候
着命运的捉弄。

  王二用两指分开软嫩的肉唇,在里面探了一探,竟然是干涩的,他便用手指
捏住肉唇,在指尖慢慢捻动,只望刘兰芝身体起了反应。

  哪知抠捏了半天,刘兰芝却只是无声的流着泪,脸上水汪汪的一片,头旁边
的被子也湿了一片,可是这肉穴中却始终不见有一丁点淫水儿流出。

  王二不禁有些急躁,难不成还要再哄上她半天?还是自管办事就是,他“呸
呸”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在自己的阳具上抹了一遍,又用手指分开肉唇,凑
近嘴去,“呸、呸”又往里面吐了两口。

  刘兰芝的身子一抖,嘴里发出不知所以的呜咽声,肉穴一阵蠕动,竟把唾液
全数的吸了进去。

  王二心道,你自己不知好歹,受苦也怨不得老子了,当下把阳具对住肉穴,
猛力的向内一顶,却不由低叫一声,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的肉穴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狭隘,这一下没准备的把阳具顶入,竟然被
夹得有些生疼了。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这刘兰芝是结了婚的人,应该是
经历人事的少妇了,肉穴怎么会如此紧窄,直如未出阁的少女呢?难不成她的男
人竟然是个天阉不成?

  再看刘兰芝却已经脸色变得煞白,两眼紧紧闭着,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从眼角
处滚落出来,嘴角哆嗦着,长长的涎液顺着嘴角挂出,分明是一副不胜痛楚的样
子。

  王二忽然觉得自己腿间湿湿的,这刘兰芝竟然在这个时候才流出淫水,他伸
手在肉穴上抹了一抹,放在鼻子边上一嗅,却是略带腥味,仔细一看,分明是红
红的。

  这下王二恍然明白,眼前的女人分明还是个处女。这,总不会搞错了,这不
是刘兰芝吧,可是这房间却是没错,焦王氏说得分明就是这间啊。管她许多,现
在箭已在弦上,发也得发,不发也得发了。

  这女子还真的就不是刘兰芝,而是焦仲卿的亲妹妹,焦王氏的亲女儿,焦玉
莲。也是凑巧,哥哥不在家里的这些日子,焦玉莲常常陪着嫂子说话,这一日两

  人说得投机,不觉竟然昏然而睡。刘兰芝半中醒来,看焦玉莲睡得香甜,也
不忍叫她,便自去玉莲屋里睡了,哪知焦王氏竟然出得如此恶毒手段,却报应在
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这王二明明知道内中大有古怪,却懒得理会许多了,现在的他,只怕是有人
在背后砍他的脑袋,他也要拼着命的让阳具爽上两下。

  知道了眼前的女子还是个雏儿,王二更是兴奋莫明,长了这么大,他还是第
一次见到处女是什么样子。这处女搞起来也没什么好,阳具被夹得痛痛的,人也
一动不动像个死人,还不如焦王氏那般做起来有滋味,只是这征服一个女人的感
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了。也不说怜香惜玉,动作丝毫也不放缓,也顾不得自己阳具
还被夹得紧,便大力的抽送了起来。

  焦玉莲此时真的有若一个死人一般,鼻息间竟然也没有了声音,只有不停淌
落的泪水还显示着她正在生生的承受着无以名诉的悲痛。

  她现在是一下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全身不住的颤抖着,脑中只有一个
字:痛。粗大的硬物像是一根火热的铁棒炙烤着她肉穴的嫩肉,随着它的进出,
小小的肉穴就像被人用刀在一下一下的不断划开。偏偏王二还在她的身上这里扭
上一下,那里拧一把,使她不能如愿的晕死过去。

  紧窄的肉穴使得王二获得的快感比平时强烈了百倍,他一边大力的冲刺着,
一边拍击着焦玉莲的脸颊,笑道:“小娘子,你这处女肉穴真是爽极啊!”

  焦玉莲此时是痛得死去活来,身子一会儿像是被冰封了一般,一会儿又像是
忽然被放在火上炙烤,惊悚和剧痛使得她嘴唇哆嗦着,却连牙也咬不到一起。

  王二看她毫无动静,却放缓了些动作,放低些声音说道:“小娘子不要怕,
‘破瓜’总是有些痛的,再过一会儿你就会喜欢上大爷的肉棒,只怕以后还会求
着王二爷来插你呢。哈哈!”

  他自顾自笑着,伏下头去,张开嘴唇,哈着臭气凑近了焦玉莲的脸颊,伸出
猩红的舌头舔着她脸上不断涌下的泪水,啧然道:“小娘子不要哭了,做女人的
总有这么一次,撞上王二爷这么有本领的也是你的幸事。”

  焦玉莲虽然被绑着动弹不得,还是极力的挣扎着把脸扭向一边,不让王二的
舌头舔到自己脸上。

  王二一怔,大为生气,一把揪住了焦玉莲的头发,强使她转过头来,也不再
怜香惜玉,恶声道:“王二爷要奸人可不是要奸尸,你他妈的给老子睁开眼。”

  焦玉莲却毫不理会,反而把眼睛闭得更紧了一些,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恶
梦,可是却又明明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却还是想闭着眼睛,不愿意面对自
己的悲惨遭遇。

  王二怒道:“你睁不睁开!再不给老子睁开,老子就戳瞎了你的两个眼珠,
让你以后永远也不用看东西了。”

  焦玉莲却还是不理他,现在她连死的心都有了,还在乎什么眼睛,只可恨这
恶棍的那根东西在自己肉穴里不住捣来捣去。

  王二伸出手去,可是要让他真弄瞎了焦玉莲的眼睛,终还是有些舍不得,焦
王氏那里也没法交代了,便一下捏住了焦玉莲的鼻子,两个鼻孔捏在一起,让她
无法出气。

  这下焦玉莲可真是难受极了,嘴巴被塞着,鼻孔又被封着,偏偏下面肉穴中
还有根肉棒进进出出的让她痛得要死,虽然想死,可这被活活憋死却是怎么也忍
受不了的。

  她强自忍耐着,可是忍耐的念头还未消失,便发现自己的肺都快要炸开了,
窒息的晕眩使得下体的痛楚仿佛也不再是那么的强烈,反而全身颤抖着似乎涌动
着一股战竦的快感。天,自己就要死了吗?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吗?这感觉为什
么竟有些让人舒适的快感呢?

  可是呼吸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焦玉莲的脖颈都被憋得梗直了,她猛地一下
睁开了眼睛,微微扭摆着头,眼中满是凄惶的请求之色。

  王二正在犹豫要不要主动放开之际,见她一下睁开了眼睛,不由赶紧松开了
手,他虽然对焦玉莲的不驯服生气,可也不想真的闹出人命,何况这女子滋味还
不错,还是自己搞的第一个处女呢。

  焦玉莲竟然朝他感激的笑了一笑,大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人在无法呼吸
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日常中几乎没有感觉的空气的重要。

  王二笑道:“小娘子,早些乖乖的多好,看看,吃了苦头了吧。”

  焦玉莲刚刚死里逃生,出于本能的感激一笑,却又一下想起正是眼前这个人
制造了自己的悲惨命运,而且还正在自己身上发泄着兽欲,她一边平息着自己的
呼吸,一边用无比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二。

  王二捏捏她的脸颊,笑道:“小娘子一下这么看着我,还有些不习惯呢,歇
了半天了,王二爷也该动动了,看看王二爷怎样给你快活吧。”

  紧窄的肉穴中粗大的阳具再次猛烈而有规律的抽动起来,虽然惊恐中的焦玉
莲没有大量的淫液涌出,可是身体的本能还是使得肉穴里变得宽敞了许多,湿润
了许多。

  说来也怪,经过刚刚险死的惊栗,焦玉莲感觉肉穴中的痛楚渐渐的变得轻微
了,那粗大的肉棒进出间带着呼呼的热气,使得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它的
进出颤抖着,尤其肉穴深处有什么地方被时而抵到,更是为她带来无法言诉的刺
激,刚才的剧痛,竟然渐渐衍变成一种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奇异感觉。

  虽然身体已经有些适应,可是被侮辱的耻辱还是使得焦玉莲心中充满了恨,
如果她现在还能动弹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抓死、掐死、咬死这个恶
棍。

  王二此时也感觉抽送舒畅了许多,他忽然站起身子,抱起焦玉莲,把她翻了
一个身,焦玉莲的双腿被绑住了,只能用膝盖和头部支撑,形成一个肉三角。

  焦玉莲此时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只好任他摆布,有心想要趴下,却被王二
从后面抓住了绳子,只好保持着这个耻辱的姿势。

  王二又在手心里吐了些唾沫,往阳具上抹了抹,又一次插入了那紧紧窄窄的
肉穴之中,只感觉龟头慢慢的抵开了许多软软的肉褶,直到肉穴的最深处。

  焦玉莲被撞击得不由向前趴,可是拴着嘴的绳子把嘴勒得疼痛难忍,只好把
头极力向胸前勾着,白白的屁股却是翘得更高了。

  王二接着便是一番大力抽送,直接入底,一边勒了绳子,像是骑马时抓着缰
绳一样挥舞着,征服的快感使得他不由大笑着,抽送阳具的动作更是加快。

  焦玉莲双手被扭在背后,痛得几乎觉得快要断了,肉穴被粗大的阳具一下下
翻开,粉嫩的肉唇上、茸毛上,都是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王二的动作越来越快,蓦然,他一声大叫,随着剧烈的抽插,大股灼热的精
液一下涌进肉穴中,涌泉般的冲击着焦玉莲最敏感的花心。

  焦玉莲猝不及防之下,差点翻了白眼,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根肉棒在喷射
出一股股热流后正在萎缩着,向着肉穴外滑落着,而那热流仿佛都已经黏在肉壁
上,缓缓的流动着。她混乱的意识之中,她的身体内部仿佛也有着一种东西产生
了响应,有一股暖流也不受控制的向外流出,而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哭
还是该笑。

  王二缓缓的拔出了阳具,粘稠的精液随之淌滴了出来,他呼呼的喘着,松开
了焦玉莲,拿起她的衣服,胡乱的揩着。

  失去了支撑的焦玉莲一下软瘫在了床上,身子依然被紧紧的绑着,却在不时
的痉挛着,不时的打一个冷战。

  王二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看看天色,笑道:“王二爷该走了,小娘子,回
见啊!”说完便转身出门,也不管焦玉莲依然被绳子捆着。

  他来到焦王氏屋里,焦王氏却还没有睡,见他进来,急忙跳起来问道:“怎
么样?你把那贱人给收拾了没有?”

  王二心中有些发虚,嘴上却是一点也不露出来,说道:“完全照你的吩咐,
老子狠狠的操了她一顿,现在还绑着呢,就等你去抓她了。”

  焦王氏闻言大喜,上前一把抱住了王二,响亮的亲了个嘴儿,说道:“好情
郎,帮我做了这件事,我定会好好谢你。”

  王二捏了一下她的胸,说道:“唉,她跟你的滋味可是差远了,只是今日王
二爷折腾得也累了,要不然定要再和你好好的快活上一次。”

  焦王氏用乳房蹭磨着王二的胸膛,笑道:“好情郎,也不急在今天嘛,日后
你过来时,我好好的伺候你,让你享受就是。”

  当下王二告辞,焦王氏送王二出门,然后掩好门,眼中已满是狠毒之色,心
中暗笑:刘兰芝啊,你这个狐狸精,终于有了今天,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去勾
引我的仲卿乖儿。

  她一边想,一边走向前院,暗自盘算着,今晚之事,刘兰芝定会以为是贼人
夜间行窃,见色起意,这种事情自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自己再狠狠的训
斥上她一顿,以后她也只好乖乖的听话了。

  来到前院,果然刘兰芝的房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果然见床上一个粉雕玉
琢般的人儿被绳子五花大绑着,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走上前去,故作焦急的说道:“兰芝,我出来小解,看到有人影从你房里
出去,你这却是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床上的人猛地身子一颤。焦王氏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把她的
身子转了过来,眼睛却一下不可致信的瞪大了,仿佛有一个响雷蓦然在她的耳边
炸响,震得她站立不住,脑中嗡嗡作响。

  眼前哪里是什么刘兰芝,分明是她的乖女儿焦玉莲。只是平日里青春可爱的
一个女孩现在却被摧残得不成样子,双眼哭得通红,肿胀着,脸颊上、肌肤上都
是被勒得很深的绳痕,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乳房、胸脯上还有一些牙印,大腿上
更满是斑斑的血迹,还有一些斑结的白色杂质。

  她趔趄一下,用手指着焦玉莲,颤声说道:“玉莲,怎么,怎么会是你?”

  焦玉莲一下看到了亲人,而且是疼爱她的母亲,所有的委屈又一下涌上了心
头,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流淌了出来,更顾不得体会焦王氏话中的语病,扭动挣扎
着。

  焦王氏急忙把她解开,手臂上都已经被勒成了黑紫色,嘴角挂着两道深深的
绳痕,口中的手巾已经被唾液浸得透湿,拿出来后,她的嘴一时却还合不上。

  焦玉莲扑到了焦王氏怀里,终于发出了今晚的第一句完整的声音:“娘,娘
啊,我被人污辱了,你为什么不来救女儿啊?我还怎么见人,只有一死了啊?”

  千般的委屈,万种的痛楚,在自己的娘亲面前都化作了一行行的热泪,只有
娘的怀抱,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焦王氏肺都要气炸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眼前却已是铁铮铮的
事实,王二这个千刀万剐的东西,怎么竟把自己的女儿给祸害了呢?可怜她也只
能打碎牙咽在肚里了。

  脑海中天旋地转,一时间焦王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紧紧的抱住了女
儿,轻轻的抚慰着她身上的伤痕。

  焦玉莲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着,就像是小羊羔受到恶狼的惊吓之后躲在母羊
的身下,她蜷缩着身子,头埋在焦王氏的怀里,似乎再也不敢面对这个阴暗的世
界。

  焦王氏感觉自己的衣襟已经被泪水湿透了,她想要怒骂,却不知该要骂谁,
骂王二?骂自己?骂女儿?也许这里面只有一个罪魁祸首,那就是那个该死的狐
狸精刘兰芝。都是她,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夜间跑出去招了王二的污辱,若不
是她,自己怎会生起报复之心引狼入室,害得女儿也生不如死。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她只好抱着焦玉莲宽慰着她,让她千万莫要做了
傻事,这件事情就当做了一个恶梦,永远也不要说出去。

  这一番折腾,这一夜母女二人说一阵话抱头痛哭一阵,谁也没有再能休息,
天色不知觉间便已渐渐的亮了。

  一切又恍若正常一般,这一夜仿佛真的只是存在于恶梦之中。

  刘兰芝对这一切毫不知晓,可是她却感觉焦王氏看她的目光更加狠毒了,尤
其在她背对的时候,

ilsc 2008-8-8 11:18

总有一丝寒意在她的身后蔓延,让她不寒而栗。小姑玉莲也
不知为何憔悴了许多,以前和自己亲热得无话不谈,现在对自己却是躲躲闪闪的
了。

  焦王氏事后找王二算帐,可是被王二一番花言巧语,仔细想想那天也真是苍
天弄人,也怪不得谁,又贪恋王二的好处,她这沉睡多年的身体被挑醒过来,竟
然更加的充满了渴望,也只好就此把这件事情掩了过去。

                (五)

  不觉间,又是中秋佳节的时候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偏偏焦仲卿因为公务耽
搁在了外地,没办法赶回来,这焦家的中秋过得便有些凄然冷清。

  焦王氏吃完饭就回到屋里,今夜她又约了王二过来,这样的良宵佳节,不风
流快活一番,如何对得起自己呢。

  焦玉莲已经习惯了沉默,她现在已经知道了王二跟母亲的关系,更是有苦无
法说了。那王二恬不知耻,有时到来竟然怂恿母亲拉着自己一起陪他,她现在感
觉自己都已经麻木了,常常一个人呆在角落里,瞪着眼睛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兰芝洗涮完毕,回到屋里,平日还无感觉,今日却觉这屋里格外的凄凉,
婆婆家里的人对自己是那样的冷淡,丈夫不在家的时候,自己更像是一个佣人而
不是一家人。

  她哭了一阵,恍恍惚惚的便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些凉意,睁
开眼,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未解,竟然靠在床边睡了一觉。

  明净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下了一地银霜,刘兰芝走到窗前,沐浴在月光之中,
黯然想道:举首见明月,低头思故乡,我的仲卿郎君啊,你在异乡有否思念家中
的妻子呢?

  她推门走了出去,朗空碧月,今日的月儿就如一个银盘,又如一块明镜,悬
在天上,她不禁呆呆的抬头看着,仿佛要从那明镜中看出千里之外仲卿的模样,
却哪里能看到丝毫呢?这么美丽的月色却只有她一个人赏玩,不见美景,只见孤
单。

  刘兰芝停住脚步,不觉间竟走到婆婆的房前来了,一个人也无心欣赏什么,
还是早早的回去歇息了吧。

  她正要转身,却听到焦王氏的屋里传来悉索的声音,不禁心中一动,顿住了
脚步,蓦然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哈哈,小浪妇,王二爷的肉棒味道如何
啊?”

  刘兰芝的眉头一皱,却又听得里面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喔,喔,肉棒
真是棒,捣得肉穴美极了。”

  这分明正是自己婆婆的声音,刘兰芝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严厉
苛责的婆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她悄悄的走上前去,声音更加的清晰了,“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噗哧噗
哧”的淫水被搅动的声音都一下传进了耳朵里,刘兰芝的脸一下红了,这种声音
她又何尝陌生呢?

  她从门缝中细看,却见窗前站着一人,宽厚的肩膀,分明是个男人,他的腰
部正有规律的向前挺动着,在他的肩上,搭着两只小脚,正在一翘一翘的随着他
的挺送晃晃荡荡。

  婆婆的声音又传来了:“喔……喔……好人儿……再往里……用力……舒服
啊……啊……爽快……喔……喔……我要……要你插死我……啊……”

  刘兰芝不可致信的瞪大着眼睛,心乱如麻,想象不到的场面一下出现在了她
的面前,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了。婆婆现在的表现只能用淫荡来形容了,她不由

  想起了自己和仲卿在一起的情景,似乎也没有这般的激烈呢。

  却听王二说道:“小娘子,换个姿势吧,我也歇上一歇,来,你坐到我的腿
上,咱们也一起赏赏这月色。”

  焦王氏笑道:“你这蛮汉还知道欣赏月景?”却把两只脚放了下去。

  王二转个身,坐在了床上,他却正对着门口,一根湿淋淋的阳具直挺挺的对
着刘兰芝点头示意,似乎在笑她在门外偷看。

  刘兰芝掩了嘴巴,差点叫出声来,这男人的那根东西比起仲卿似乎还要大上
一号,这样的东西放到肉穴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她的脸更红了,暗怪自己,怎么
能这么不知羞耻的想这些呢。

  焦王氏慵懒无力的站立起身子,手搭了王二的肩笑道:“你这东西还真是厉
害,这般多时了,还是威武不屈,我的腿都是酸的了。”

  王二抱了她,让她背对着自己,笑道:“这还不都是被你的淫水儿泡大的,
你想想它在里面喝了多少的水儿啊。”

  焦王氏张开两腿,用手扶住阳具,身子微微前倾,向后坐下,一边道:“管
你喝了多少,一会儿还得尽数还我。”

  阳具顺滑的溜进了肉穴,王二把焦王氏的腰一揽,捏了她的肥乳,一边搓揉
着,一边笑道:“那还不是看你的本事了,王二爷连本带利还你都成。”

  焦王氏狠声道:“看你狂言!”当下臀儿旋动起来,两片肥臀夹了阳具像是
磨磨一般,从那肉穴中还真的涌出了汁液,她把头向王二的胸前一靠,双手从后
面抱了王二的脖子,舒舒服服的呻吟了起来。

  这激情春宫就像是专门演给刘兰芝看一般,刘兰芝直看得面红耳赤,呼吸逐
渐的急促起来,她不自觉的用手扯着自己胸前的衣襟,手臂颤抖着。

  没想到婆婆的身材竟保养的如许好,身上并不见多余的赘肉,只是小腹有些
鼓胀,她的乳房还是那般的饱挺,似乎不亚于自己的。那汉子的身体更是健壮,
腿上、手臂上都长满了黑黑的汗毛,显得格外的孔武有力。

  他们正好坐在月光之中,皎洁的月光下,那沾着淫水的阴毛仿佛都是纤毫毕
现,那湿淋淋的阳具被肉穴一下下的吞进吐出,带出了许多的淫水。

  刘兰芝不住的吞咽着口水,仲卿已经多时未曾归家了,她也只是一个刚刚解
得性之美妙的少妇,如何能不偷偷渴望呢,只是平时想想也就罢了,今日却受到
了如此活生生的刺激,不觉间心旷神怡。

  王二和焦王氏自然不知门外有人偷窥,焦王氏一边旋磨着,一边看着明月说
道:“好情郎,你说如果咱们搬到月亮上去,岂不是没人能管得了咱们,天天可
以风流快活了。”

  王二笑道:“你这浪妇心还真高,那月亮是嫦娥住的,你还能跟她抢地方不
成。”

  焦王氏“噗哧”一笑,说道:“你说那嫦娥在天上,会不会寂寞呢?她也是
一个女人吧,她想要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王二一捏她的乳房,道:“天上神仙那么多,还用你操心啊,说不得今日嫦
娥看了王二爷的手段,还要把我招上天去呢。”

  焦王氏狠狠的向下一坐,嗔道:“你还不知足啊,我让你还有这心思去想嫦
娥!”说着,更加猛烈的扭动起来,两个人浪笑不已。

  刘兰芝听着他们说着如此混帐不堪的话语,心中反感,暗道婆婆平日里一本
正经,背后竟然是如此样人,这混帐汉子也不知何时招到家中的,若被邻人知晓
了,自家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她正在思想间,却不提防有人在她的肩上轻轻一拍,刘兰芝吓得顿时跳了起
来,张口就要大叫,背后之人却一把掩了她的嘴,低声道:“嫂子莫怕,我是玉
莲。”

  刘兰芝转过身去,眼前果然站着的是瘦削的焦玉莲,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
的复杂,有怨恨,有痛苦,有伤心,有无奈。

  刘兰芝一下想起了自己正在做什么,脸颊绯红,也不敢看焦玉莲一眼,急转
身便走开了,只留下焦玉莲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焦玉莲也是晚上睡不着,知道母亲今日必定和王二在一起,百无聊赖之下,
也想来看看,却不想撞见了嫂子在门外偷看,母亲对嫂子的怨恨她还是知道一些
的,这下该当如何是好。

  接下来的几天,焦玉莲左思右想,终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母
亲,毕竟那是她的亲娘,不管有什么不对,自己都始终是她的女儿。

  焦王氏听了,先是一惊,后又大怒,暗想,怪不得这几日总感觉刘兰芝看自
己的眼神有些不对,趁着她还没有弄出什么是非,一定要把她先赶出焦家的门,
再也心慈手软不得。

  她对刘兰芝更是百般的挑剔,饭嫌她做得不好,衣服嫌她洗得不净,布嫌她
织得马虎,早上嫌她起得晚,言语间也是百般的辱骂。

  刘兰芝被支使得昏天黑地,还是一天到晚被骂个狗血淋头,心中不忿,言语
间对于焦王氏便也有了些顶撞,却让焦王氏更加恼怒,狠声只说等仲卿回来一定
要把她休回家。

                (六)

  不几日,焦仲卿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却觉得家中的气氛极为尴尬,给母亲请
安,母亲对自己理也不理,妻子见了自己只是流泪,却什么也不说,妹妹也是冷
冷的躲着自己。

  在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焦王氏却把他喊进了大堂,让他跪在自己父
亲的灵位前面,然后焦王氏自己先哭了起来。

  焦仲卿一向孝顺,当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急忙磕头道:“娘亲,孩儿
有什么错,你尽管责罚就是,千万莫哭坏了自己身子。”

  焦王氏一边哭着,一边泣声说道:“你还认得你这个苦命的娘吗?可怜你爹
去得早,你娘便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啊。”

  焦仲卿跪爬着上前抱住焦王氏的腿,急声道:“娘啊,你这说的什么样话?
你难道不认孩儿了吗?孩儿不肖,惹得娘亲生气,还望娘亲责罚。”

  焦王氏止住眼泪,牵住焦仲卿的手,颤巍巍的说道:“仲卿儿呀,你若还认
我这个娘的话,那我让你做一件事,你可答应?”

  焦仲卿急忙道:“答应,答应,娘亲让孩儿做的事,孩儿虽百死不辞,娘亲
尽管说就是,孩儿一定做到。”

  焦王氏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让你休了你那媳妇刘家兰芝,你可也愿答
应?”

  焦仲卿脑中轰鸣一声,当下跪坐在自己腿上,呆呆的看着母亲,一时说不出
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会让他休了兰芝,刘兰芝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他也略
知一二,却没料到竟到了不能共存于一室的地步,对于兰芝的品性,他还是知道
的,他总以为随着时间,娘和兰芝会渐渐融洽在一起,却万万没想到会有今天。

  焦王氏看他发呆,顿时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着刘兰芝个小妖精,勾
走了儿子的魂,竟让亲生儿不认自己的娘亲,一边还胡编乱造,数落着刘兰芝的
种种不是,只把刘兰芝说得百般不堪。

  焦仲卿渐渐的回过神来,面色苍白,对母亲颤声说道:“娘,您是在跟孩儿
开玩笑是不是?兰芝纵有千般不是,可她对孩儿是真心一片啊,她有不是,孩儿
替她受罚,回去责罚她,让她给娘亲请罪就是,可怎么也不用休了她吧。”

  焦王氏哭得更加厉害了,指天划地,破口大骂,只说焦仲卿不休了刘兰芝,
那就是不认自己这个亲娘,那也便罢,焦仲卿自和那狐狸精过去,她自己找根绳
子,自去寻他那死鬼爹爹就是。

  焦仲卿向来不敢忤逆焦王氏,可这事却让他如何也不能答应,当下猛磕头,
只求娘收回成命,他是如何也舍不得刘兰芝这个好妻子的。

  两个人一时僵持不下,焦王氏心中恼怒,仲卿竟然为了那个狐狸精磕得额头
出血,还苦苦为她求饶,自己无论如何这次也要狠下心肠,倒要看看在这个逆子
眼中,从小抚养他长大的娘亲重要还是一个狐狸精重要。

  焦仲卿满面是泪,额上满是鲜血和尘土,仰起头来,呆呆的说道:“娘,如
果您一定坚持要休去兰芝,那孩儿不孝,今生便决不再娶。”

  焦王氏怒道:“你还来要挟为娘不成,今日你定要做出个决断,要娘还是要
那个小狐狸精。”

  就在这时,门被人一下推开了,刘兰芝满面是泪的站在门口,她缓步走了进
来,来到焦仲卿旁边,“扑通”一声跪倒,磕头道:“娘,我知道您已容不得媳
妇,兰芝便去就是,此后还望娘爱惜仲卿,行事间多为仲卿考虑一二。”

  她又转向焦仲卿,未语泪先流,泣声道:“仲卿郎君,妾身愚顽,招致家门
不睦,亦当让贤,此后还望郎君多多爱惜己身,兰芝不能伺候君身了。”

  焦仲卿握了她的手,还未说话,焦王氏在一边早已气得身体发抖,这狐狸精
竟敢在言语间教训自己,厉声道:“仲卿,你再不答应,娘亲就立时一头撞死在
这堂前。”

  焦仲卿看看激怒的母亲,再看看妻子决绝的神情,一时间只觉心灰意冷,凄
然道:“娘,仲卿答应你就是。”

  当夜,焦仲卿和刘兰芝泪眼相望,焦仲卿的心里也是百般苦楚,只好对刘兰
芝苦苦解释着自己的无奈,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情意永远不会改变,并保证假以时
日,定会说服母亲,劝慰刘兰芝此去定要暂时忍耐,等待自己把她迎回。

  刘兰芝也是百般的不舍,她是多么的希望能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快快乐乐的生
活一辈子,为他生儿育女,可是这一去,只怕就永无重入门之机了,这一别,只
怕就是永诀了。

  她哭得像是一个泪人儿一般,一遍遍的收拾着屋内的一切,拿起又放下,放
下又拿起,叮咛丈夫把留下来的绣襦、罗裙、斗帐、香囊、镜匣、丝绳等女用物
品,得便全部赠送别人好了,不必留置,以免睹物伤情,徒增苦恼。

  焦仲卿抱住她,流着泪说道:“娘子,这屋里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动,等你
回来的时候它们都还会是原来的样子等着你。”

  刘兰芝靠在他的怀里,强忍住悲伤,露出一抹凄艳的笑容说道:“郎君,让
妾身最后再服侍你一次吧。”

  焦仲卿流着泪点点头,吻住了她的嘴唇,眼泪顺着脸颊淌入了两人的口中,
苦涩的泪水一如此时苦涩的心情。

  刘兰芝缓缓的帮焦仲卿一件件褪落了衣服,仰面躺在了床上。就是在这张床
上,她从一个活泼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妇,这张床上留下了她太多美好的
记忆,可是现在,她和它也就要告别了。

  焦仲卿抖颤着也帮刘兰芝解开了衣带,眼前娇美的身体对他曾经有着无比的
诱惑,现在却只让他感觉悲伤,他真的将要失去她了吗?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焦仲卿此时满腹忧伤,哪里真的有心情风流快活呢,这
也只是最后的告别方式吧,他努力着,哪知阳具却萎萎缩缩的,一点也没有振奋
的迹象。

  刘兰芝等待片刻,看焦仲卿有些着急,急忙说道:“郎君莫急,妾身来想些
办法,郎君一直想让妾身试试用嘴,今日妾身便满足郎君的愿望吧。”

  她把焦仲卿推躺在一边,自己转个身子,头冲着他的脚伏了下去,张开小嘴
把那绵软的阳具吞进了口中,用舌尖细细的挑逗着。

  焦仲卿只觉龟头被一股湿润的热气包裹着,敏感的顶端有一条灵活的舌在滑
来滑去,他不禁有些冲动,呼吸有些粗重了。

  刘兰芝感觉口中的阳具在慢慢的膨胀着,渐渐的竟有些含不住了,缩小的时
候还没有感觉,现在却只觉得嘴里被塞得满满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她还是勉
力的把阳具都含在嘴里,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仲卿郎君,日后想自己了,该
要怎么办呢?

  焦仲卿深深呼吸两下,阳具在刘兰芝的口中傲然勃挺,直触到了她的咽喉,
刘兰芝终于忍受不住,只好吐了一半出来。

  她忍住心中的不适,用手按住阳具周围的阴毛,含着阳具扭摆着头吸吮了起
来,时而把阳具整个吞入口中,时而只用舌尖舔着阳具的边缘。

  焦仲卿拉过她的脚踝,让她把屁股凑近自己,伸出手去,分开了她的大腿,
捏住了粉嫩的肉唇。这里依然是这样的娇嫩,一如他最初探访的样子,只是现在
他已经是肉穴的主人了。可是,这里面还会有别的访客吗?不,他决不允许。

  他感到心中一阵火热,满腔的忧思似乎都化作了力量,他翻起身来,一把推
倒了刘兰芝,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刘兰芝拍着他的脊背,温柔的说道:“郎君,慢一点,让妾身好好的伺候你
一次。”

  焦仲卿低声吼道:“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随着他的声音,阳具狠狠的
插入了肉穴之中,似乎要在嫩嫩的肉穴中重重的刻上一个标识一般。

  刘兰芝一蹙眉,肉穴内竟然被顶得有些痛了,她急忙抱住了焦仲卿,让自己
适应着他突如其来的凶猛。

  这一夜两人几乎都没有合眼,抱在一起说话做爱,也不知共有多少次,可是
他们感觉话才刚刚说了一点,对方的身体似乎还是火热,天却不觉间已经亮了。

  即便是百般的不舍,终还是要分别了,刘兰芝从焦仲卿的怀里坐起来,凄然
的说道:“今夜似乎格外的短,我是第一次恨这天亮得早了,只是,该来的终会
来,郎君珍重,妾身要准备离去了。”

  焦仲卿呆呆的看着她,欲伸手却又未伸手,仓惶间想要挽留却又无法挽留,
只好看着刘兰芝慢慢的穿着衣服。

  刘兰芝穿上衣服却又脱下,仿佛是嫌衣服穿得不够齐整,每一件小事她都重
复着做了四五遍,仿佛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诉说着对丈夫的留恋,满腹的话儿,此
时却只是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终于收拾齐整了,两人一起来到堂前,焦王氏早早的已经坐在了这里,刘兰
芝上前深深施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婆婆,兰芝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还
望兰芝走后您多加珍重!”

  焦王氏看着她衣着典雅,表情肃穆的样子,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感觉,却只是
冷冷的一笑,只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焦仲卿站在一边,眼巴巴的盼着母亲忽然反悔,又要兰芝留下来,见此情景
也只能暗自流泪,感伤不已。

  刘兰芝走到焦玉莲的面前,眼泪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这个家里除了仲卿,
就是玉莲和她最为亲切了,对于玉莲,她一直把她当作亲妹妹一般。

  焦玉莲低下头去,不敢看刘兰芝的眼睛,心中不忍,却也无法说些什么,只
能在心中暗暗的祝愿嫂子有个好的归宿。

  刘兰芝又一次伤感的看了一下这个让她留恋万分的地方,终于一咬牙,转身
走了出去,门口早已有马车候着,她走到马车跟前,忍不住又一次回头,强忍住
心中的悲痛,泪眼婆娑的一笑,转身登上马车。

  焦玉莲再也忍不住,扑到门口,高声的喊道:“嫂嫂,保重啊!”

  马车起行了,吱吱呀呀的碾动着一路的凄凉,焦仲卿骑着马跟在后面,随车
相送,那车轮转动的声音仿佛一下下都压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碎裂开去。

  刘兰芝坐在马车里更是流泪不止,离家出嫁的那一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
一日她也是哭得很伤心,可是却对新生活充满着向往,今日,她却是被人一纸休
书休回了家中。那一日锣鼓喧天,今日却是轮声喑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可是和仲卿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啊!

  路漫漫却终有止境,不觉间便已快到刘兰芝的娘家了,焦仲卿在马上猛地大
声喊道:“停车,停车!”

  马车“吱呀”停下,焦仲卿赶上前来,跳下马,登上了马车,车夫看了他一
眼,自己抱着鞭子跳下了车,到一边转悠去了。

  刘兰芝正在感伤之际,见车停了下来,以为已经到家了,门帘却一掀,焦仲
卿钻了进来,两人顿时抱在一起,热烈的吻了起来。

  焦仲卿强忍住悲伤,再一次的叮嘱道:“兰芝,你一定要等我迎你回家,我
一定会来接你的!”

  刘兰芝点点头,哽咽道:“蒙君垂爱,妾身定当留候郎君,只是你一定要尽
快啊,回到家里只怕由不得我再作主,我的兄长向来强梁,我恐夜长梦多,郎君
一定要快啊。”

  焦仲卿无言的点点头,如果只是他自己,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事发生,他的母
亲一意固执,他能不能说服她还在未知。

  刘兰芝看着他眼中的恻然,叹口气说道:“今日妾身有一言送给郎君,郎君
当知我心。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焦仲卿执了她的手,摆了几摆,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定不负娘子!”

  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再依依不舍,也终不得不就此离别,命运,究竟
会给他们一个怎样的结局呢?

                (七)

  造化多弄人,焦仲卿回到家中,给母亲说起接刘兰芝回来的事情,焦王氏一
听就是大怒,冷冷的告诉他,除非自己死了,否则那个贱人永远不要妄想再入焦
家的大门。

  刘兰芝回到家里,母亲还好,对她的遭遇悲伤中更多的是心疼,性情暴躁的
兄长对焦仲卿却是大骂一通,又骂刘兰芝自己不争气,竟被人休了回来,让他面
上无光。

  刘兰芝也无话说,住在兄长家里,进退都很不自在,然而她的遭遇,四乡八
邻也都知道了,大多都是同情有加,有心的更张罗着为她介绍新的人家。

  首先是县令遣媒为他刚满十八岁的第三个儿子求亲,做母亲的理解女儿的心
情,在女儿的求恳下代为谢绝了。不久,太守造县丞为他的五少爷求婚。当母亲
再次准备为女儿谢绝时,她的兄长出面干涉了,母亲听兄长说得有理,再想想女
儿整日这样在家也不是办法,还不如趁着年轻找个好人家,于是应了这门婚事,
并纳彩行聘,选定了良辰吉日,准备迎亲过门。

  刘兰芝无奈之下,反对也没有人听从,只能暗暗流泪,默许了家人的安排,
遥望着天际,暗想:焦仲卿的深情,只能来生再报了。

  哪知焦仲卿听说了刘兰芝要改嫁的事情,不明真相,只以为刘兰芝已经变心
了,当下骑上马,急速的冲到刘家附近,此时天色已近傍晚了。果然,远远的便
看见了门前已经搭好了“青庐”,那是以大幅布幔搭成的帐幕,是新娘出阁前的
一晚用来过夜的。

  刘兰芝恍惚中,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不敢相信,却还是忍不住出来查看,
却真的是那个熟悉的人远远的坐在马背上,夕阳垂暮,一抹淡黄映在他的身后,
显得格外的落寞。

  刘兰芝心中不禁一痛,这才几日啊,他竟已经变得憔悴了许多,头发散乱,
面色土黄,也不知他是如何过来的。

  焦仲卿见了刘兰芝,心中怨恨,不由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如磐石,千年不
转移,而你蒲苇的韧性呢?何以在些许时间内一切就变了样子呢?我们的海誓山
盟呢?难道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我只有祝贺你攀上高枝,一天比一天过得
好。”

  刘兰芝心都要碎了,泪水涌了出来,哽咽着道:“人生不如意,一言难尽,
你我都是被逼迫之人,郎君又何必这样责怪妾身呢?郎君既然专情,兰芝又如何
敢忘,唯有一死以明志了。”

  焦仲卿大惊之下,跳下马想要拉她,刘兰芝却已经哭着跑回了“青庐”,他
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娘子既如此明志,我又如何不可,只盼来生再
续姻缘。”

  他上马转身,一时间万念俱灰,踏上归途,世上万般辛苦事,无过死别与生
离,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独在天涯。

  是夜,风萧萧兮天地寒,夜半时分,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不多时便下起大
雨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向大地,像是老天爷发怒了一般。

  在那雨幕之中,从“青庐”中踉踉跄跄的跑出了一个人影,娇弱的身躯不时
滑倒在地上,她又顽强的站了起来,连爬带滚的向前走着。

  一道耀眼的闪电劈过,电光中,看得这人正是刘兰芝,她的衣襟已经被雨水
浸湿,紧紧贴在身上,还沾着跌倒时的泥土,她神情凄然,脸上也分不清哪是雨
水哪是泪水,头发湿漉漉的散披在肩上,身体在狂风暴雨中瑟瑟的发着抖。

  刘兰芝跌跌撞撞来到村外的池塘边,雨点在池面上击出一圈圈的涟漪,“叮
叮咚咚”的声音听在她的耳中,就像是专为她演奏的送葬曲。

  刘兰芝跪倒在池塘边,放声痛哭,天地无情人有情,可是有情人为什么要遭
遇这样的悲惨命运呢?老天无眼其奈何。只恨自己风华正茂的年纪就要做了那枉
死城中的鬼魂了,仲卿啊仲卿,不能同生,但求同死,妾身便要先去了。

  她站起身来抖索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让这暴风雨把自己洗涤得干干净净的
吧,来时赤裸裸的来,去时便也赤裸裸的去,让这无根之水把自己来到这人世间
的痕迹全部洗去吧!

  刘兰芝赤裸裸的站在那里,向着天空张开双臂,像是在做着无声的呐喊,又
像是在迎接着风雨的洗礼。

  冰凉的雨点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脸上、乳房上、大腿上,全身的各个地方,
刘兰芝嘴唇都有些发白了,牙齿打战,身体禁不住的哆嗦着。

  她猛地一把捏住了自己坚挺的乳房,向一起挤着,高声叫道:“苍天啊,既
然给了兰芝这么一副好躯壳,为什么又要这样无情的对待兰芝呢?”

  风更急,雨更大,刘兰芝一点点的抚摸着自己的肌肤,她还从来没有这样仔
细的抚摸过自己,肌肤一片冰凉,在风雨洗礼下变得格外的苍白。

  手缓慢的抚过了脸颊、脖颈、胸腹、大腿、脚踝,刘兰芝站起身来,一道闪
电似乎贴着她眼前闪过,刘兰芝露出了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抹笑容,凄美惨然,
低声道:“老天爷莫要催了,兰芝这就去了!”

  刘兰芝纵身跃起,随着“扑通”的一声响,一代红粉佳人已消失于水面,只
留下一片涟漪悠悠荡去。

  风雨依旧,似乎这里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就连刘兰芝脱落在池塘边
的衣服,也在雨水的冲击下,被带进了池水中,不再留下一丝的痕迹。

  再说焦仲卿,回到家中,登堂拜别母亲,凄然说道:“儿不孝,不能承欢膝
下,万望母亲善自珍重。”

  焦王氏也未多想,只以为他又要远行,她也听说了刘兰芝要再嫁的消息,便
说道:“儿自去,等你归来,娘定为你寻个好亲事。东村有个女孩,长得很是窈
窕,媒人已来说过,只是怕你伤心,为娘替你回了,天下好女子多的是啊。”

  焦仲卿此时哪还有心思听这些,喏喏而别。当夜坐在房里,忽听得外面风雨
大作,他来到庭院,只见一道道骇人的电光迎头横劈,风雨中时而响起一两声惊
鸟的哀鸣。

  焦仲卿黯然一叹,这天地苍茫,还有何好留恋的呢?且归去,在那黄泉路上
与兰芝贤妻共携手吧!当下他解开腰带,就在庭院中的大树上自缢而死。

  天亮以后,焦仲卿与刘兰芝双双殉情的消息,已经轰动了附近村里。焦母呼
天抢地,为独子的死悲恸不已;刘家兄长更是愧悔交加,因为自己的贪利趋势,
而害得走投无路的妹妹投水保贞;一般村民更是由同情而愤慨,聚集在两家门前
鼓噪唾骂,并要求将两人合葬在华盖山麓。

  焦仲卿与刘兰芝的墓地,东西植松柏,南北种梧桐,若干年后,枝桠繁茂,
浓荫覆地,有一种双栖双飞的鸳鸯鸟,夜以继日地穿飞上下,婉转和鸣,青年男
女纷纷来到墓地参拜,祈求获得美满良缘。

  也许真的是老天感怀他们之间的深情,让他们死后终于能比翼双飞,做一对
快活的鸳鸯,可是生人已不再,徒留怅然。

  只叹天地悠悠总无情,这世间悲剧总没有结束的时候,你我为世人,但求能
握一份真情,相守到老。也许这也会成为奢望,那就求一份快活,开心一世!

  「全文完」

ilsc 2008-8-8 11:18

第十六夜◇梦想制造工程与吉姆的幸福生活

            作者:黄龙天翔排版:魁

            (一)洛克的霉运篇I

  “我为什么总这么衰?”洛克。哈达维摸着空空的裤袋,飞起一脚,将地上
那个空易拉罐猛力踢飞。

  确实是有够倒霉的,自从举家迁移到梅力格星城,这一年噩运就一直伴随着
他:

  昂贵的星际旅费让在地球上还算中产阶级的他一下子跌落到贫民的行列中;
本来人人羡慕的国家公务员工作也没有了,只靠基本社会保障勉强糊口;妻子琳
达受不了窘困的生活,留下一张字条就不知所踪;四岁的儿子巴鲁又因为一直不
适应这里80%的重力设定,病得一塌糊涂;本想给儿子弄点好吃的,只是在磁
浮车上打了个盹,裤袋里刚从救济局领出的五百拉法就被偷得一张不剩……

  “那个臭婆娘!”洛克嘴里嘀嘀咕咕的,“当初要不是你哭着喊着说地球上
环境差,老子才不会倾家荡产迁到这里来呢。现在又他妈的给我跑路,说什么过
不了苦日子,你配过好日子吗?还以为自己是艾莲娜呀?”

  洛克口中的女子全名叫艾莲娜。索兰雅,是正在联邦各星城做巡游演出的超
级巨星。天仙般的长相和甜美的嗓音,加上超卓的创作能力,使她成为红得不能
再红的偶像之王,美女这两个字用在她身上是对她的贬低,她是联邦中所有男人
的梦中情人,也是洛克每晚性幻想的对象。

  拥有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艾莲娜每次在电视上出现的时候,洛克都恨不得化
身为电子信号钻进屏幕中去,即使是一秒钟也好,只要能亲眼看看艾莲娜的绝美
面庞,就是死了也值得呀!

  即使是穷得叮当响,即使连艾莲娜演出门票十分之一的钱都凑不出,即使是
在琳达大骂家里已经几天没有食物的时候,洛克也要从牙缝中挤出几拉法买支鲜
花想尽办法托工作人员带进去,明知艾莲娜可能见都见不到,自己心理上还是能
得到很大的满足。

  “啊,对不起,我的小艾莲娜,把这荡妇拿来和你相提并论真是对你的最大
侮辱。”洛克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琳达你这臭婆娘不要被我看到,看到一
次我打你一次!”

  “哔~”正骂骂咧咧的,身后响起让人心惊肉跳的电子合成声,“星城公民
XII-DBZV46175280号,你因为随地丢弃垃圾,触犯了梅力格星
城法案第一百四十九条,请自觉到星城环境管理局缴纳十拉法的罚款。哔~”

  转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一米多高、圆筒般的电子警察已经站在身后。头
顶,不对,是圆筒顶部,红色灯光正一闪一闪,蟹钳一样的机械手中正夹着自己
刚才踢飞的那个已有些变型的易拉罐,正面那个也许应该称作嘴的裂缝中正打印
出一张蓝色罚款单来。

  “去你妈的!”正在气头上没处发泄,洛克勃然大怒,抬腿一脚将电子警察
踢倒,“什么罚款?老子我一分钱都没有!”

  嘎吱嘎吱几声,圆筒下的步行式履带和机械钳密切配合,电子警察在洛克目
瞪口呆的注视下轻松站了起来。

  “哔~”又是那令人厌恶的电子声,“星城公民XII-DBZV4617
5280号,你因为企图袭击警察,蓄意破坏联邦财产,触犯了梅力格星城法案
第三十一条,必须接受监禁十天的惩罚。哔~”

  洛克这回知道怕了,双手连摆,急忙后退,“等一下,对…对不起,我不是
故……”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电子警察机械钳抬起,眼前白光一闪,洛克就失
去了知觉。

            (二)艾莲娜的魔镜篇

  “是谁?是谁又把门打开让那些苍蝇进来的?”艾莲娜。索兰雅看着超豪华
化妆室内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花束和礼品,对着助手和侍女们大发雷霆,“我说过
多少次了?所有的东西统统都给我丢出去。”

  侍女们诺诺应是,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桌上地上琳琅满目的东西来。

  那些吃饱了撑着的贵族和巨贾,放着偌大的产业不管,整天追在屁股后面示
爱求婚,烦都烦死了。一个个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那色迷迷的水泡眼和流着
馋涎的丑恶嘴脸有多让人作呕。

  艾莲娜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站在一边看着,忽然,女侍怀里掉下的一样东西
引起了她的注意。

  艾莲娜捡起来细看,那是一株最普通不过的玫瑰。可能是被压在最下面,包
装纸早已是皱痕处处,花瓣也掉了两片,可从花型上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
支经过千挑万选的美丽花朵。

  “嘻,收了这么久的花,只送一支的我还没见过。”艾莲娜看着女侍们正将
一捆一捆的名贵鲜花丢进装垃圾的小车里,有波尔古塔香水百合,有狄诺西亚墨
菊,还有最昂贵的苏里米七色蔷薇。

  “现在谁还这么老土送玫瑰呀?怀旧吗?”艾莲娜将玫瑰花枝上别着的卡片
摘下,顺手把花枝丢进了清洁车里。

  “您是银河系中永远最辉煌的斯比亚克星,散发着光和热,我就是德里斯普
特,永远在环绕着您公转,永远不与您分离。――您最狂热的歌迷最忠诚的仆人
洛克。哈达维。”艾莲娜轻声读着卡片上的留言,忽然觉得心情开朗起来,“真
是个俗人,不过俗得蛮有意思。”

  “给我去查一查这个洛克。哈达维到底是谁,”艾莲娜趾高气扬地吩咐着助
手,“然后你们都出去,把门给我锁上。”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艾莲娜走到墙角巨大的全身镜前,眼前出现的
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绝美女子。

  金发瀑布一样地垂在脑后,瞳仁像两颗珍贵的欧希罗蓝宝石,闪耀着动人的
光芒,鼻梁更像是精心设计的一样,增减半寸半分都会改变现在的美感,火焰般
热情的唇彩涂在轻轻噘起的美妙樱唇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身上那件演出时穿的银色肩带式短裙让动人的线条忠实展现,88、62、
86的傲人身材更是为不知多少女性梦寐以求的。雪藕样的玉腿连半分瑕疵都没
有,就像最纯的白玉,纤纤一握的脚踝和玉石雕琢般的小脚藏在云豹皮制的高跟
长靴中,看上去性感无比。

  看着镜中的自己,艾莲娜双眼迷离,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把自
己扒光,镶嵌着无数俄喀奥斯天然水晶的昂贵衣物就这样被随手丢在地上,夺天
地造化的完美胴体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35D的雪白乳房颤巍巍地傲然挺立,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微凉的室温,峰
顶的红莓早已硬挺如豆。白玉无瑕的躯体起了薄薄的一层小疙瘩,那是自己情绪
激动的明证。修长挺拔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中间连一根手指也插不进去。玉腿
根部是微微隆起的耻丘,覆盖在丘上的金黄色柔软体毛一丝不乱。

  “啊~~~”一声娇腻的呻吟从艾莲娜的檀口中发出,一只纤细的玉手抚上
了胸前的红莓,镜中的女体微不可察地抖颤起来,雪白的香肌也罩上了一层浅浅
的嫣红。

  “镜子啊镜子,谁是宇宙中最美丽的女人?是我,是我吗?”艾莲娜口中呢
喃,另一只手不知不觉中向两腿之间缓缓伸去。

  “等一下,我……我在干什么?”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镜中的眼神也清澈
起来,“光顾生气,我都糊涂了,差点忘记,再过几天可就是和那个人见面的日
子。”

  一想到这里,艾莲娜觉得自己全身都炙热起来。

            (三)洛克的霉运篇II

  “唉哟…唉哟……”洛克。哈达维手扶尾椎,一瘸一拐地从星城联邦政府拘
留所走出来。

  真是想不明白,都已经是银河历163年,旧公元纪年2439年了,人类
都已经能在机械制造的空间星城上居住了。科技文明如此发达的今天,居然还会
有人喜欢同性恋?那个黑炭头真是可恶,自己的屁眼到现在还一抽一抽撕裂般地
痛,连坐下都困难。

  想想这可怕的十天,洛克不禁打了冷战,猛摇头强迫自己忘掉它。

  再想到入狱前电子狱警的解说,洛克更是心中来气。

  交一千拉法就可以免于刑罚,我要是有一千拉法干嘛没事跑大街上来踢罐头
玩?这是什么混蛋政府法案?那个法案制订者白痴议长西斯格本,不干正事儿,
整天只知道带着小秘书苏珊到处演讲和参加宴会。

  说起议长高级助理苏珊。卡妮妲,早已是艳名远播,真可算梅力格星城第一
美女。洛克曾经在西斯格本出席的一次公开集会上见过她,当时就傻了。

  苏珊站在正口沫横飞的念着讲稿,白约克猪一样的西斯格本身边,栗色的卷
发披在肩上,一身浅咖啡色西装,两截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的小腿从裙摆下露出,
引人遐思。一对深棕色的妙目不时左顾右盼,高挺的瑶鼻配上略翘的樱唇,在场
所有男人都会为她疯狂的。

  没错,现场倒是人山人海,八成都是冲着苏珊去的,西斯格本的演说根本就
没人听,要是没有苏珊,这肥猪别说连任,可能连十分之一的选票都拉不到。

  “要是能摸一摸她的小手,叫我干什么都行。”洛克吸了吸嘴边已拉得老长
的口水,终止了回忆,重新回到现实中来。

  就别做梦了,在苏珊的裙边追逐是富人们的游戏,像我这种穷光蛋,别说小
手,估计连她的发丝都碰不到。

  唉,归根到底都是一个“穷”字闹的。要是有钱,就不用坐牢,也不会被人
鸡奸得痛不欲生;要是有钱,才不去坐免费的反引力磁浮车;要是有钱,琳达也
不会跟人跑了;要是有钱,巴鲁的病也就……

  等一等,巴…巴鲁?天啊!十天了,电子保姆的能源铁定撑不了十天,那巴
鲁他……

  洛克再顾不上股间的剧痛,拔腿就向家中跑去。

             (四)苏珊的浴室篇

  “不,不,我早就对您说过了,我不会答应的,请您出去吧!”苏珊。卡妮
妲秀眉紧蹙,全身使力,艰难地将肥猪一样的西斯格本向门口推去。

  “等…等一下,苏珊小姐,我…我对你是一片真心呀!”西斯格本油光滑亮
的肥脸上满是汗水,想挣扎又怕弄折了手里的一大束七色蔷薇,只能声嘶力竭地
做着最后的抵抗。

  “呜,真是累人,”苏珊终于成功地将肥猪议长推出门外,全身乏力地靠在
门背后,不去理睬砰砰的敲门声和应答器中传来的猪叫。

  讨厌,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拒绝肥猪的求婚了,那个家伙的脸皮估计比他
的脂肪还要厚,被拒绝多少次,就恬不知耻地再试多少次,还美其名曰“只要心
志不移,顽石也会被感动”。

  也亏得肥猪忍耐了这么久还不用强,只要星城议长的宝座对他还有吸引力,
自己对他就还是有着极大的价值,他是不敢得罪自己的,可这种不厌其烦的骚扰
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唉,真是身心疲惫呀,要不是为了完成父亲保住公司的遗愿,要不是女人无
法参政,要不是西斯格本的身份对公司有所帮助,自己早就一脚把他踹到垃圾处
理场去了。

  苏珊顺手关掉应答器,隔断了猪的哼哼声,不禁大摇其头。

  休息了一会儿,一边脱衣服一边向浴室走去,高跟鞋、墨绿色套裙、领结、
衬衫、缕花乳罩、长袜、蕾丝内裤扔了一路。刚才迫不得已沾到肥猪的身体了,
这对自己来说真是一种耻辱,得好好的洗一洗。

  来自各个方向的十二股有力的水柱冲刷着身体时,苏珊才稍稍觉得好了一点
儿,至少不会有刚才那种恶心的感觉了。想到整天要与那恶心的人为伍,苏珊不
禁低头自怜。

  眼中所见,湿漉漉的栗色卷发垂贴胸前,小麦色的皮肤滑不留手,温热的水
顺着乳沟向下流去,高耸的丰乳和紫葡萄一样的乳珠让水流形成了两条小瀑布,
弹力惊人的美腿笼罩在水雾中看上去仿佛水晶一般,美腿顶端,神秘的三角区上
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栗色耻毛沾着点点水珠,像雨后的草地。

  苏珊转动身体,让一股水柱刚好射在丰满大腿的根部的缝隙内,力度轻重适
宜,就像情人的手那样,挑逗得温柔却又恰到好处,让人又爱又恨。

  “喔…嗯……”下身痒酥酥的感觉让苏珊呻吟出声,双手也情不自禁地逗弄
起自己胸前那对鲜美的紫葡萄来。沉浸在自慰快感中的她并没有发现,身后的浴
室门无声地滑开,一条人影已偷偷摸摸地钻进雾气弥漫的浴室里来。

            (五)洛克的悲剧篇I

  先穿过绿林成荫、高楼林立的繁华区,再穿过烟尘弥漫、污水滩滩的重工业
区,搭了几十分钟的磁浮车,又连滚带爬跑了半个多钟头,巨大的银白色钢铁墙
壁出现在眼前,那就是星城的内壁。墙壁下那鸽子笼般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着的白
色小屋就是贫民区,洛克的家就在那里。

  耳中传来隐约的轰鸣声,那是相邻的星城中心动力区发出的声音。也只有贫
民区能听见这种声音,市中心的富人老爷们是不会知道噪音为何物的。

  要在平时,洛克一定会狠狠地咒骂上两句,现在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是
朝最边上那一排白色小屋跑去。

  “嗬…嗬…嗬……”好久没做这么剧烈的运动了,在家门口摔了一跤,洛克
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

  好容易爬起身来,将手放到门前的液晶感应器上,电子声从屋内传来:“您
好,洛克先生,欢迎回家。”

  金属门无声地滑开,室内柔和的灯光自动亮起,这间还算运行正常的房子算
是洛克的私产。这是每个迁居梅力格星城的人类的基本生活保障条件,限于银河
人权管理条约,星城联邦在这方面做得还是不错的。

  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么多,门一开洛克第一时间冲进房里。

  四十几平方的房间里一片狼籍,所有抽屉橱门大开,杂物丢了一地,门边的
电子防盗装置露出一截线头,还在“啪啪”地冒着电火花,看来是有不速之客来
过了。

  洛克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冲到里间一看,电子保姆四分五裂地倒在地上,床
上的巴鲁已不知去向。

  洛克脑中电光一闪,登时想起一个月前在梅力格时报上看到的报道。

  在公元历2439年的今天,各星城组成的联邦内,人类无性繁殖已经开始
盛行。

  母体生殖有许多缺点:首先母亲的疾病容易传染给胎儿;父母的先天缺陷会
遗传给下一代;胎儿成长会受母亲身体状态的影响;母体分娩疼痛难当……无性
繁殖不但没有这些坏处,还可以通过人工改良父母的基因缺陷,使得婴孩一出生
就是接近完美的体质。

  基于星际联邦的人类基因完善计划,没钱进行基因改良的穷人性行为虽是合
法的,可生育却是严厉禁止的。所以在联邦内,十岁以下的儿童已经很少是母体
分娩生育下来的,仅有的几百个都是从仍允许有性生殖的地球移民而来的,巴鲁
就是其中一例。

  完善基因的人类已经像模子里印制出来的一样,满大街都是。那些有基因缺
陷的人反而更具有基因研究的价值,特别是儿童,生理发育还不完全,更具科研
价值,因而成了各生物医学研究所的宝贝。

  联邦明令禁止人类活体解析,可出于商业目的,各财团支持的研究所和医学
院还是在暗地里偷偷贩购有性生殖的儿童。在黑市上,一个有性生殖的儿童可以
轻易卖到三十万拉法,如果是活体,价钱还要更高。

  “天啊!!”洛克不敢再往下想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巴鲁,我的小巴
鲁……他们到底把你怎么样了?”

            (六)洛克的悲剧篇II

  “对不起,星城公民XII-DBZV46175280号,中心电脑中仍
没有关于您儿子巴鲁的新纪录,我们将继续搜索直至找到他为止,希望您继续配
合我们的调查,如果有任何新线索请及时提供。”电子接待员的回答相当明确。

  洛克拖着疲倦的身子从星城警署中出来,这已经是他一个星期来第五十次到
这里来了。报警这么久,巴鲁还是没有消息,这让他更是欲哭无泪。

  回家的时候,隔壁那个整天醉醺醺的老柯本向他提了一条不算建议的建议:
拿五十万拉法到黑市去悬赏购买四岁男童,说不定会有收获。

  “我连黑市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悬赏个屁呀?估计才开口喊价就被警察抓
起来了。再说我到哪里去找五十万拉法?你个老混蛋吃饱没事干耍我是不是?”
心情不佳的洛克在扇了老柯本两个耳光后被他的两个儿子手持棍棒追了六条街,
后来躲进公共厕所才把他们甩掉。

  “唉……”双手抱头坐在中央公园广场的长椅上,洛克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
息。

  为什么梅力格星城三千万公民都可以活得好好的,偏偏我洛克就这么背呢?
我本来在地球上生活得多么幸福,干什么要到这里来受这种罪?不就是每天得戴
氧气面罩吗?别人受得了我有什么受不了的?怎么着也比到这里强。空气好了又
怎么样?还不照样妻离子散吗?

  看来巴鲁是没什么希望找到了,连老婆儿子都保不住,我这样窝囊地活在世
上还有什么意思?洛克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那个镜子般的人工湖,眼中闪烁着
奇异的光芒。

  迟疑了几秒,他终于下定决心,快步朝湖的方向走去。

             (七)二人的假期篇

  宽大的床上,两条水蛇一样的胴体正狂乱地扭动着,紧紧交缠,难解难分。

  “啊…好…用力…再…再来,唔,我要…要来了…啊……”肆无忌惮的狂野
呻吟喘息在高峰处悠然拖出一个长音,房间里慢慢静下来。

  “唔,艾莲娜,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许久后,其中一条人影开了口。

  “嘻,那当然了,人家不知有多想你呀,苏珊姐姐。”另一人紧紧地将说话
的人抱住。

  床上的赫然竟是艾莲娜与苏珊,二人一丝不挂地紧紧拥在一起,身下的肉蚌
正紧密结合,相濡以沫。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床单也湿了一块,却不是身上淌下
的汗液。

  两具绝美的胴体上,高潮后的粉红色都还没有消退,二人口鼻间也仍在微微
轻喘,看来刚才的运动真的很激烈呀。

  “苏珊姐姐,你刚才在浴室里的样子真的好陶醉好淫荡哟,现在是不是舒服
多了?”艾莲娜气息都还没调匀,就忍不住戏弄起苏珊来。

  “你这个小妖精,偷偷进来也不说一声,吓了我一跳。”苏珊腾出手来轻轻
拧了一下艾莲娜可爱的小鼻子,美目流露出怜爱的眼神,“艾莲娜,即使我们不
是同一个母亲,可我还是要说,有你这个妹妹真好,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苏珊姐姐。”接下来又是一个长得让两人都几乎窒息的热
吻。

  “对了苏珊姐姐,你这次的假期怎么安排?是不是还要玩那个游戏呀?”

  “当然喽,这么好玩的游戏你舍得不玩吗?”

  “不舍得,当然不舍得了。”

  “只是人选还没找到,我这几天都忙死了,没空呀。”

  “我倒是有一个,要不要试试?”

  “你真是个小妖精,还不快说给我听?”

  商量了一会儿细节,床上的两人又兴奋得不能自已,再次缠绵起来。

            (八)洛克的狂想篇I

  “噗……”洛克又喷出一口水,缓缓地睁开眼睛。

  “哔~”首先映入眼帘的又是那只讨厌的圆筒,“星城公民XII-DBZ
V46175280号,自杀是很不理智的行为,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向联邦救
助中心反映,请您不要再次有这种想法和行动。哔~”

  “天哪!连死都做不到,我到底还能做什么?”洛克又回到那张长椅上,和
刚才不同的是身上衣服湿透,还在滴着水。

  “你可以做一个富翁……”耳中忽然传来这样的声音。

  “谁?是谁?”洛克吓了一跳,蹦起来四下张望。

  “……你可以做一个英雄、你可以做一个总统、你可以和你心爱的偶像一起
喝咖啡、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却没办法做到的事……”原来是广场上正在播放的
多维投影广告,一个身着燕尾服的小胡子正在光束聚成的圆球中又叫又跳,抽疯
做秀。

  洛克暗骂自己神经过敏,刚想坐回椅上,却不由自主地被广告的内容吸引住
了。

  “菲德尔公司的梦想实现工程,能完成你所有的愿望。给我们二十四小时,
我们给你一生的梦想。只要一万拉法,你还在等什么?”

  “所有的愿望是吗?”洛克喃喃地说,“我想要做富翁,即使是二十四小时
也行……”

            (九)洛克的狂想篇II

  一天后,洛克站在了菲德尔公司的四十二层大楼前面,摸了摸内袋里厚厚的
一万拉法,这是洛克那间白色鸽子笼的最后卖价。

  “我来了,我的梦想。”洛克似乎又有了些底气,昂首走进大门里去。

           (十)洛克的狂想篇III

  洛克赤裸着身子躺在白色房间正中一张光滑的床上,手、脚、腰、头都被牢
固的金属环固定住,头上戴着个耳机似的头箍,身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硬币大小
的圆形电子膜,连舌头都不例外。上面连着长长的导线,一直连到身边那巨大的
机器上。机器前有两个菲德尔公司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十分钟后一个花白胡子的工作人员向他走来,胸前挂着的牌子上印着高级程
序师的头衔。

  “洛克。哈达维先生,请允许我向您解说一下。”好歹是人类的声音,比电
子声亲切多了,这让洛克稍微感到愉快。

  “梦想制造的原理很简单,用神经药剂先将您深度催眠,通过您戴着的脉冲
机向您大脑发出脉冲波,您的大脑接受了这些预先编写好的电子信号,就像真正
身临其境一样。”

  “这么说……这就是一个梦?”洛克有些明白了,“一个梦要一万拉法?”

  “不不不,洛克先生,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那家伙好像受到了侮辱,迫
不及待地反驳,“这和做梦是不同的,我们没有发出结束的信号您绝对不会自动
醒来,且真实世界的记忆绝不会有半点印象。真实性方面,在您大脑接受信号的
同时,这些电子感应膜片向您身体各个部位发送微震荡波,您的触觉、视觉、嗅
觉、听觉、味觉能感受到的是和现实中完全一样的。”

  这让洛克想起了在地球上曾看过的一部古董电影,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黑…
黑什么?对了,叫《黑客帝国》。

  工作人员还在喋喋不休地解说着:“比如您脑中接受喝水的电子波,感应片
就同时向您的口喉胃部发送水流的微震荡波,和现实中喝水完全没有分别。比如
说您……”

  “行了行了,”洛克开始有些讨厌这个家伙了,花钱来这里又不是听他说教
的,“说得天花乱坠,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怎么着都得做过才知道。”

  “好的,让我们再次确认一下您的愿望。”工作人员低下头看手里的资料,
“嗯…亿万富翁,顶级豪宅,绝色美女,没有错吧?”

  “没错,快开始吧。”洛克心中忐忑,真的可以实现吗?

  那个罗嗦的家伙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那么,洛克。哈达维先生,欢迎来
到菲德尔的梦想世界。”说着顺手按下了床边的红色按键。

  脑中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洛克还来不及惨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十一)吉姆的迷惘篇

  吉姆。哈耶兹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这个动作让浴池里的水洒出来许多。

  “主人,您…您怎么啦?”身后传来夜莺般动人的声音。

  吉姆回过头,顿时连呼吸都忘记了,眼前是个绝色的女子:金黄色的直发随
意地披在肩头,发稍还挂着几滴水珠。皮肤白得如同波古塔星球特产六蹄羊的乳
汁。卷曲高翘的长长睫毛微微颤抖,大海般的蓝眼睛,瞳孔像宇宙一样深邃。鼻
梁高挺,笔直若刀切。小嘴微张,上下唇片仿佛两粒成熟的樱桃,鲜红欲滴。身
披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纱衣下是白色丝绡的三点式内衣,身材凹凸有致,曲线
玲珑,简直就是个让男人疯狂的尤物。

  “主人,您没事儿吧?”见吉姆老半天没反应,女郎又俯下身子轻声问了一
句。

  美女口中吐出的如兰香气让吉姆又是一阵晕眩,“我…我这是在哪里?”

  “您不记得啦?这里是您在梅力格星城的别府。”美女两眼圆睁,一副吃惊
的样子。

  “别府?”举头四顾,这里是个庞大的空间,大约有一百平方米,主色调是
白色和天蓝色,内部弥漫着蒸腾的水雾。

  天蓝色是地砖的颜色,地砖做工讲究,颜色统一,拼接处几乎看不到半点缝
隙,上面还有规则的圆形突起,估计是防滑用的,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

  四周是浮雕和白色的大理石雕像,雕的都是女神与天使,神态各异,栩栩如
生,可称鬼斧神工。明显不是工厂流水线上那种粗制滥造的次货,而是高手匠人
一刀一凿雕出来的,不用问,价格肯定高得吓人。

  天花板大概三四米高,是拱形的穹顶,正中装饰着莲花图案,四周是五色斑
斓的彩绘,离得远了看得不是很清楚,可在层层水雾中看去仿佛都在飘动一般,
充满了神秘的美感。

  自己身处的位置是一个二十几平米的圆形水池,池沿略高出地面。池边是叫
不上名字的金属构成的花纹,东南西北方向各有四个狮头,热水和冷水正源源不
断从狮口中注入池内。池中水温适宜,水面上还漂浮着玫瑰花瓣。池中肯定有一
些装置,因为水面下几股细而有力的水流正冲刷按摩着身体,说不出的舒服。

  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地方难道只是个浴室?吉姆到现在还是头晕晕的,转头向
后,“那你又是谁?”

  “主人,您不认识我啦?我是您的女奴艾莲娜呀,您…您不要吓我,”女郎
小嘴一撇,哭出声来。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吉姆慌了神儿,赶紧站起身来,想去安慰
她。

  从水中直起身子,吉姆才惊觉自己是赤裸的,手忙脚乱地伸手遮掩,没留神
脚下一滑,仰面跌倒,后脑重重撞在池边的狮头上。

  女郎惊叫着跳入池中将他扶起,纱衣尽湿,贴在玉体上,更是诱人无比。吉
姆只觉后脑阵阵剧痛,连身边的温香软玉都顾不得了。

  蓦地脑中电光石火般一闪,吉姆大叫起来:“我…我想起来了,我是洛克,
洛克。哈达维,我是在扮演吉姆。哈耶兹,这…这只是一个梦。”

  可是不对呀,那个老头不是说我绝对不会有现实中的记忆吗?我为什么能想
起自己其实是洛克呢?难道是菲德尔的仪器出错了?还是刚才那一下撞击让我脑
中有了什么变化?

  等一等,她刚才说她叫什么?艾莲娜?不会吧?

  定睛一看,眼前的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艾莲娜吗?吉姆大喜若狂,“你…
你是艾莲娜?你真的是艾莲娜。索兰雅?”

  艾莲娜见

ilsc 2008-8-8 11:21

吉姆摔了一跤就呆呆地发怔,然后又说起胡话来,心里有点害怕,
大叫起来:“苏珊,苏珊,快来呀!”

  “怎么了艾莲娜?”正面的门无声滑开,走进来的又是一个绝色美女。

  她面容和艾莲娜有几分肖似,穿着打扮也一模一样,都是洁白的纱制长裙。
不同的是她比艾莲娜要高出半个头,一头栗色波浪般的卷发披至纤腰,皮肤是小
麦色,眼睛则是性感的深棕色。

  “苏珊?苏珊。卡妮妲?”朝思暮想的两个女人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
面前,吉姆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好不容易支撑着身体的双腿一软,又向池
底滑坐下去。

  “主人…主人他……”艾莲娜努力支撑着吉姆的身体,靠在池边。

  苏珊看见眼前一幕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奔过来帮着艾莲娜将吉姆半抱半拖上
池边。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脑后的疼痛渐渐减缓下来,吉姆,不,应该是洛克
开始冷静地思考整件事情。

  艾莲娜和苏珊、顶级豪宅、绝世美女……这些都是我的要求没有错,看来这
里仍然只是菲德尔制造的梦境。唯一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能以洛克的思维操纵吉
姆的身体,而吉姆的意志又到哪里去了?

  估计菲德尔的初衷是在梦境中完全将顾客的思维及记忆封印起来,以另一个
创造人物的思维存在,而二十四小时后恢复成原本的意志,却仍保有这一段虚拟
的记忆。

  艾莲娜和苏姗她们刚才叫我什么?主人?还自称是我的女奴?这么说……在
这个世界里她们都是我的私有财产?是属于我的?吉姆渐渐缓过神来,眼前的二
美又怎是可以轻易忽视的?

  反正这是在梦中,对她们做什么都行吧?就算是强奸也不算犯法,用不着坐
牢,再说了,只要能和她们做爱,坐一辈子的牢我都愿意。

  管他的,反正我交了钱,就该好好享受一番,只有二十四小时,可得好好珍
惜。吉姆――既然现在是吉姆的身体,我就当一天的吉姆吧――他终于打定了主
意。

  “那么,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吉姆坐起身来,看着一左一右跪在身边正
睁着美目注视自己的二位娇娃,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们的卧室在哪里?”

            (十二)三人的盛宴篇I

  超豪华的圆形拱顶卧室中,吉姆只穿着一条短裤跪在巨大的床中央,伸手扯
掉艾莲娜身上最后一片遮掩。

  艾莲娜俏脸绯红,“嘤”的一声将身躯翻转过去,把自己深深埋入柔软得像
云彩一样的床垫中去,只露出雪白的背脊和丰满的臀瓣。

  吉姆看得愣住了,从琳达离开后有半年多洛克都没有看过女人的身体,现在
一件上天精心雕琢的传世珍品就这样出现在眼前,让他怎么还能正常思考?

  在当今这种空间漫游热火朝天,异星探索方兴未艾,种族交流超级发达的时
代,人类和其他星球生物通婚(也有人称作杂交)的行为随处可见,可洛克对着
那些头上长角,身体披鳞,还不断分泌着粘糊糊体液的“雌性生物”根本就提不
起半点兴趣。

  女人!女人!女人!眼前的这副横陈的裸体是艾莲娜啊!菲德尔的技术真是
出色,虚拟的艾莲娜和真实世界中的没什么两样,天使的脸蛋和魔鬼的身材是一
样的,就连那独特的甜美声音都没有分别,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旁边的苏珊“噗哧”一笑,把神游物外的吉姆惊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瞟了她
一眼。

  苏珊轻移莲步,走到墙边伸手在一块正方形凸起上轻按一下,房间的灯光昏
暗下来,床角喷出淡淡的烟雾,整个房间弥漫着栀子花的香味,浪漫的气氛立即
让吉姆如在梦中。

  那烟雾似乎有轻微的催情作用,艾莲娜和苏珊同时呻吟一声,娇嗲诱人。吉
姆只觉阴茎渐渐充血,慢慢抬起头来,然后就一跳一跳地暴涨,硬度甚至超过了
自己第一次进入琳达身体的时候。

  更绝的还在后面,墙壁和头上的穹顶突然消失,四周变成了一片大草原。青
草长可及膝,翠绿欲滴,天空蓝得像刚洗过的丝缎,每个方向都是一眼望不到边
际,静得连风声都听得见,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一张床和床上床边的三人。

  吉姆吓了一跳,像个呆头鹅般左顾右盼,“这…这个……”

  苏珊坐到床边,将一对修长的玉腿并拢收起,“主人您是不是刚才撞晕了?
这是您卧室的环境拟真装置呀,是您花了四千万拉法安装来治失眠的。”

  “四…四千万?”吉姆舌头都打起了结,这么大一笔巨款,领救济补助得领
多少年呀?

  “是啊,而且由于生产公司倒闭,核心技术遗失,这样的装置全联邦不超过
二十套。这还是主人您告诉我们的呢。”艾莲娜也转过头来微笑着向吉姆解释。

  不愧是四千万的设备,不光青草被风拂动会发出“沙沙”声,连吹过来的风
都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吉姆依稀记得,小时候听爷爷说过,他爷爷的爷爷的
爷爷的爷爷曾经在地球上看到过这种景象。

  “还有多种场景可选择,要试试吗?主人。”苏珊伸手抚上了床头的旋钮。

  “不用了,”吉姆把注意力重新移回到艾莲娜的身上,“那种事待会儿再说
吧,现在该是好好疼爱我的小艾莲娜的时候了。”

           (十三)三人的盛宴篇II

  “嗯……”随着艾莲娜一声甜美的呻吟,吉姆从她双股间抬起头来,口唇间
满是透明的蜜汁。现实世界中高不可攀、敬若天神的偶像巨星艾莲娜。索兰雅在
这里竟然被自己舌奸到高潮,吉姆心中的成就感快要把胸膛撑爆。

  “主人…您…您?”早已将自己脱光等在一边的苏珊美目圆睁,吃惊地张开
了小嘴,“您以前从来都…不…不,一定是我看花了眼,高贵的主人怎么会做这
种事呢?”

  “是吗?”吉姆看了一眼被自己舌奸到高潮,全身嫣红,背臀上下起伏,无
力地趴在床上喘息的艾莲娜,“那我以前一定是个最不解风情的大傻瓜。”

  “主人…主人,艾莲娜从来没有试过…嗯…这么强的高潮……谢谢主人。”
艾莲娜转过头来,眼角竟有水光盈盈。

  “乖,你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还有你的乐子。”吉姆伸手在艾莲娜的丰臀
上拍了两下,转向苏珊,“苏珊,艾莲娜已经尝到甜头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
了?”

  苏珊闻言应是,乖乖躺倒,看着吉姆带着邪气的笑容,一股难言滋味涌上心
头,什么时候开始,主人竟能让自己如此心动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下体一热,苏珊立时惊觉,自己的双腿被主人分成“八”
字形,而主人的脑袋正埋在自己两腿之间,一条灵活的小舌在自己最羞耻的地方
开始游走起来。

  最敏感的地方受袭,酸麻酥痒的感觉不断传来,而用口舌为自己服务的正是
平常高高在上的主人,苏珊芳心一乱,脑子里“嗡”的一声,迷失在那如潮快感
中。

  吉姆却有另一番感受,分开苏珊的双腿,和艾莲娜那未经修饰、纯出自然的
眩目金色不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倒三角形栗色耻毛,每根
都是半寸长,在自己的注视下微微颤动。

  再往下,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间一抹浅粉,两片鲜嫩得像要滴出水来的艳红唇
片呈马蹄状拱卫着那不可侵犯的禁地,轻轻开合的唇片间隐约可见红亮的骊珠,
花径入口早已是水气氤氲。

  比起琳达那黑黄杂乱的耻毛和杂白外翻的阴唇,眼前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
口的美味。吉姆一秒钟也不愿多等,扑上前去飞擒大咬起来。

  其实吉姆的动作还是略有些粗鲁的,可对从未受过主人如此爱宠的苏珊来说
已是甘之如饴的事,特别是麻痹又带着一丝丝疼痛的快感让苏珊几乎疯狂。

  更要命的是艾莲娜在恢复了少许体力后,笑嘻嘻地爬上前来,一手撑床,一
手抚上了苏珊胸前早已巍巍挺立的红莓,低头对上了苏珊正在轻喘的红唇。

  苏珊只觉得上下两个体腔内各有一条灵蛇般的舌头在舔吮挤钻,早已充血的
阴蒂正被主人的手指逆时针转动着,胸前硬硬的突起更是被艾莲娜拨弄得痒到了
心尖子上,兴奋得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爱液正泉水般一股股地向外涌出。

  吉姆口鼻被苏珊短短的耻毛扎得痒酥酥的,舌上鲜甜略腥的爱液正欢畅地流
淌,耳中传来苏珊因小嘴被封发出的“咿咿唔唔”声,心中别提多爽了,暗叫光
凭这种极品女人,那一万拉法就没白花。

  一手逗弄着苏珊异军突起的鲜红阴蒂,另一手也不闲着,伸到自己腰间三两
下把短裤扯掉,巨大的阴茎挣脱束缚“唰”地弹出,足足有二十厘米长,正毒蛇
般颤动着,仿佛要寻找自己的猎物。

  苏珊在吉姆和艾莲娜的上下夹攻下很快就承受不住了,腰部突然高高挺起,
全身僵直,紧紧抱住身前的艾莲娜,一抖一抖地达到快乐的顶峰。

  吉姆一看是时候了,迅速起身跪在苏珊的两条大腿间,将怒伸的毒蛇“噗”
一声直接捅进了苏珊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径之中。

  “啊……”一男一女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

  吉姆是因为深切感受到苏珊花径的强力挤压收缩,高得惊人的温度让毒蛇差
一点忍不住要将蛇信吐出。

  苏珊的快感更为强烈,第一波高温的余韵尚未退尽,蜜道就被吉姆的巨蟒一
贯到底,蜜壶深处敏感的膣肉被蟒身上的青筋和棱角大力地摩擦一下,随即就是
壶心最柔嫩的地方被坚硬如铁的蛇头猛力撞击,再然后就是充斥着整条花径的满
涨感。

  多重的刺激下,苏珊直接又丢了一次,双重高潮让她觉得连灵魂都随着淫水
爱液从下身逸去,两眼翻白,全身剧颤,螓首猛然后仰,嘴唇挣脱了艾莲娜的樱
唇,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栗色的弧线。

  她的状况吉姆心中清楚,却没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稍一定神,腰肢用力,
毒蛇凶猛地在苏珊的花径中钻进钻出。

  苏珊早已丢得头脑迷糊,全身瘫软,连动一个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
被动地承受着吉姆一下一下有力的冲击。

  艾莲娜眼见主人一反常态,先是用口舌为自己和苏珊殷勤服务了一番,兵戎
相见后又让苏珊快乐得连姓什么都忘了,也是又惊又喜。

  看着以前那满口秽语,几乎一触即射,射完就倒头呼呼大睡的主人变得如此
威猛却又不失温柔,这是自己和苏珊的好运气来了吗?

  刚刚高潮过一次,又亲眼目睹了一幕活春宫,再加上苏珊欲仙欲死的表情简
直就是最好的催情剂,艾莲娜芳心迷乱,下体有如蚁走蛇行,痕痒难耐,可是又
不敢开口要求主人来抚慰自己,一时间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转头看见苏珊剧烈起伏的胸脯,那一对点缀着嫣红草莓的小麦色粉乳正随
着吉姆主人的冲击前后晃动,荡起一重重淫荡的波浪。

  艾莲娜好像见到了宝,用最快的速度跪趴在床上,凑过嘴去吸吮那峰顶上的
朱果。同时上身低伏,玉乳乳尖在柔软洁净的床单上左右磨蹭,权当是自己胸部
被袭,幻想着那动人的快感。雪臀高高翘起,一只纤手从自己的两腿间伸到花径
的入口,两指掬了一抹泛滥的爱液,在自己早已充血的阴蒂上搓揉起来。

  吉姆这下可乐坏了,阴茎上温热紧箍的快感不说,眼前的景象就极大地满足
着视觉。

  金发碧眼的美女艾莲娜主动亲吻着苏珊的乳珠,撅得老高的雪白美臀正好朝
着自己这边。定睛一看,那曾令自己爱不释口的金黄色绒毛早被浸湿,柔顺地贴
伏在雪白面团般的阴阜上。粉红鲜嫩的肉缝正中,两支青葱样的玉指和突起的骊
珠交缠在一起,难解难分。往下看,嫩白如藕的两截玉腿上依稀可见一丝亮银,
那是艾莲娜爱液已经决堤的铁证。

  吉姆怎么忍心让美女难过?横竖苏珊已经快活过两次,暂时先放过她,好好
疼爱一下艾莲娜要紧。

  吉姆偷偷将巨蟒从苏珊体内抽出,沉浸在自慰快感中的艾莲娜并没有注意到
苏珊发出的那声细若箫管的轻吟。移到艾莲娜高翘的美臀后,对准那让人心神摇
曳的绝美洼谷,一棍挑去,直贯到底。

  艾莲娜惊叫一声,吃不住力,上身向前仆倒,整个面部包括眼口鼻全都埋在
洁白柔软的厚厚床垫中。下半身却依然后翘,承受着吉姆巨蟒的冲击。

  吉姆双手按在艾莲娜的丰臀上,十根手指深深陷入那两团粉腻的雪白臀肉中
去,稍稍用了点力向外分开,布满可爱皱褶的浅褐色菊门失去了遮掩,从臀缝中
向外窥视。

  “艾莲娜宝贝儿,你全身上下都是艺术品。”吉姆赞叹一声,腾出一只手,
伸出右手食指到旁边苏珊的蜜壶处沾了些爱液,放在艾莲娜菊门处,先轻轻向下
一按,如愿地听到了那压抑着的低哼,再左右挑摆着向内里钻去。

  被主人突袭,花径中那巨大的阴茎正紧紧抵在自己的花心上,似乎是稍微缓
解了一点点叫人疯狂的痕痒,可是主人又不动了,那胀满的花径反而更让人欲火
高涨。

  艾莲娜正在奇怪,突然感觉臀瓣被温柔地掰开,然后就是一根尖尖细细滑腻
腻的东西在自己认为最肮脏最羞耻的菊门处一压。这一下似乎摁到了心尖儿上,
艾莲娜全身颤抖,忍不住闷哼一声。

  那东西非但不停,反而一挤一挤地向菊门深处钻进来。主人的阴茎正老老实
实插在自己阴道中,想来应该是主人的手指吧。主人竟然会爱抚自己的菊门?这
在以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狂燃的欲火配合心理上新鲜禁忌的刺激,艾莲娜再也受不了了。刚才自慰的
那只手被压在自己身下,只好用另一只手拍着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知是哭是笑,泪水、汗水、口水、爱液……浸湿了身下洁白的床单。

  看着绝世美女在自己的挑逗下欲仙欲死,吉姆兴奋得无以复加,正袭击菊门
的手指稍一用力,塞进到了第二个指节,稍稍弯曲后抠住了艾莲娜的直肠壁。左
手也不闲着,旁边不是还有个苏珊吗?食中二指直接戳进了泥泞的花径中,也是
稍弯抠住了她柔软的阴道口。分别以左右手为支点,先轻后重,由缓至急,运动
起腰部来。

  苏珊还没缓过劲来,喘息都还没平息,又被吉姆抠住了阴道壁,最要命的是
受力的刚好是自己的G点,苏珊像触了电一样,全身剧颤,手脚乱舞。

  艾莲娜的快感就更强烈了,由于意想不到后庭被袭分了神,期待已久的暴风
雨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到来。先是缓慢但有力的撞击,几秒钟后就是狂风骤雨般
的打桩机式进攻。艾莲娜想挣扎,全身却提不起半点力量,想呼喊,叫声却被淹
没在铺天盖地的风雨中。

  其实三人之中最亢奋的还是吉姆,左手二指被苏珊的阴道口陷住,湿滑粘腻
的鲜嫩唇片像张小嘴,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放,内里还在不断挤磨蠕动。右手
食指被艾莲娜的括约肌夹住,强而有力的一下下收缩几乎要把手指夹断。

  阴茎传来的感觉就更是妙不可言,艾莲娜的花径本来就浅窄,背入式加上前
后夹攻更使她的花径收束到最紧最窄,娇嫩的阴道内壁把肉茎紧紧包裹,即使有
着充足的爱液润滑,每一下抽动还是变得困难无比。

  阴茎最前端的龟头每一下送入都会深深地陷入一团若有若无的软腻之中,从
艾莲娜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尖叫声中吉姆可以得知,那一定就是艾莲娜的花心。每
一次抽出,龟头后沿的棱角都会把艾莲娜膣肉的粉红嫩肉带出到外翻的唇口,视
觉上的冲击也让吉姆魂为之销。

  三人正各自享受着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周围环境突然又是一变,无边无际的
草原换成了星空下的海滩,原来是苏珊忘情挥动的纤手无意中碰到了床头的环境
拟真装置的“随机场景”按钮。

  三人的大床就在海滩的正中,海岸远处是连绵的群山,细白的沙滩在月光照
耀下呈现一片神秘的银色,黑蓝的大海倒映着满天的星光,海浪温柔地冲刷着海
滩,发出“唰…唰…”的响声。

  在这样的场景中做爱,更多出了一份梦幻般的不真实感,苏珊和艾莲娜的呻
吟声都朦胧起来,吉姆不禁抽送抠挖得更起劲了。

  苏珊花容失色,螓首左右乱摇,恰巧艾莲娜侧过头来喘气,苏珊一把抱住艾
莲娜,凑过头去和她唇舌交缠,狂吻起来,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稍稍冲淡下体处
传来的阵阵让人即将疯狂的快感。

  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二女的媚态,接下来就是周遭场景的陆续变换。吉姆大
开眼界,先后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极,热气蒸腾的沙漠,千姿百态的溶洞,静谧幽
深的森林……这些在联邦各星城上都难得一见的景象原属于数百年前的地球。

  由于有催情气体的存在,环境拟真装置的神奇不但没有让吉姆的巨蟒因分神
而软化,反而让他更加享受起这次奇异的性爱来。

  最后切换的场景居然是熙熙攘攘的闹市,大床就摆在市集正中央的广场上,
四周商贩云集,顾客如潮,无数人在床边走过。

  虽然明知是假的,可环境拟真装置制造的效果实在太真实了,在众目睽睽下
赤身裸体、当街做爱的羞耻感让苏珊和艾莲娜同时娇吟一声,不约而同地闭上美
目,皮肤泛起桃红色,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吉姆更是爽得直发抖,四周人群的目光好像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从没试
过这种作焦点的感觉。

  眼中看到的是一白一赭美绝人寰的胴体,耳里听到的是天籁仙乐般的娇喘呻
吟,手上揉摁的是一紧一松迷倒天下男人的销魂洞,下体传来的是滑嫩柔暖如登
仙界的快感……

  吉姆抽送几下,只觉后脊从玉枕一直酥麻到尾椎,虎吼一声,全身僵直,毒
蛇猛地一挣,一抖一抖地在艾莲娜花径深处爆发了。

  艾莲娜的蜜壶没可能地再次收缩,花径深处的龟头上仿佛打鼓般的跳动,那
是艾莲娜的花心快速振动造成的。

  高潮前无法控制的肌肉收缩让抓住苏珊的左手特别有力,苏珊放开艾莲娜,
尖叫一声,玉体再次剧烈地震颤起来。

  三个人居然在同一时间到达了快乐的极顶。

            (十四)身份的重叠篇

  吉姆轻“嗯”一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偌大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耳
中第一时间听到的是不远处的喁喁细语。

  是苏珊和艾莲娜,她俩正坐在床那边的地上交谈呢,二女亲热地依偎着,时
不时还轻笑几声,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主人已经醒了过来。

  吉姆故意不起来,想听听二女到底在说些什么。

  “……嘻嘻,你才是小荡妇呢,”是艾莲娜的甜美声音,“你昨晚还比我多
来一次吧?”

  “讨厌,没有的事儿,主人第三次还不是射在你的小肉洞里?”苏珊不甘示
弱地反击。

  “唔,主人…主人真的好厉害,我们两个人都应付不了他。”艾莲娜的声音
腻得可以滴出水来,吉姆心中又是一荡。

  “对了艾莲娜,”苏珊的语气认真起来,“你有没有觉得主人这次回来变了
好多?”

  “有啊有啊,主人比以前温柔体贴多了,没有骂我们,那个…那个还强了好
多,还用嘴…嘴巴给我们快乐耶。”艾莲娜像只欢乐的小鸟。

  “主人这次去菲德尔公司不知道到底做了些什么,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苏
珊的话透着一丝担忧。

  吉姆却是心中狂震,菲德尔?为什么在虚拟的梦境中会出现菲德尔公司的本
名呢?

  如果说菲德尔的梦境制造是让人在二十四小时后多了一段虚拟人物的回忆和
感受,那么在梦境的程序设计中出现“菲德尔”的字眼目的是什么呢?

  是做广告加深顾客印象吗?似乎没有这个必要,身临其境的感觉已经足够让
人永生难忘了。

  要不就是让顾客对梦境的真实性的确认?也不是,照理进入梦境的人应该是
没有自我的记忆和意识的,又如何分辨梦境的真与假?

  只是程序设计人员一时手痒制作的无聊噱头吗?那个老成持重,啰啰嗦嗦的
老头看起来又不像这种人。

  还是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巧合呢?从发音上听来一字不差呀,应该不会有这种
事吧?

  吉姆心中隐隐把握到了什么,却像雾气一般,看得到,嗅得到,感觉得到,
却无论如何也摸不着抓不住。

  一定得解开这个谜,吉姆再没有心思装睡,“噌”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几乎
是扑到苏珊面前。

  “主人,您醒……啊?”苏珊还没说完就被吉姆一把抓住香肩。

  “说,我到菲德尔到底做什么去了?快说!”吉姆双眼血红,恶狠狠地盯着
苏珊。

  “我…我…主人,您…您……”苏珊被突如其来的异变吓到,连话都说不清
了。

  吉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明白这样反而会欲速而不达,连忙放开手,眼睛
却一眨不眨,“告诉我,苏珊,艾莲娜,我前段时间到菲德尔公司到底做什么去
了?”

  “您…您说您从出生就衣食无缺,结了婚后更是富甲天下,您说…您说从来
不知道穷困潦倒是什么滋味,老想试一试,刚好菲德尔公司有个梦想制造工程,
您…您就报名参加了。”苏珊虽然说得断断续续,可还是清楚地描述了这荒唐到
极点的事。

  天哪!这…这……吉姆脑中一片空白,艾莲娜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您还说要过就过最难最苦的生活,菲德尔公司根据您的要求给您量身订做
了一个最衰最屁的倒霉蛋,好像叫洛…洛什么维来着。”

  “您回来后就是晕睡着的,菲德尔的人说这是正常的副作用,让我们好好照
顾您,可…可您醒来后把之前的事都忘了吗?”苏珊恍然大悟,“怪不得您都记
不起我们,老是说胡话,原来…原来……我真笨,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吉姆一阵晕眩,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在地上,苏珊和艾莲娜急忙起身来扶。

  我…我真是吉姆。哈耶兹?不是洛克。哈达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
竟是洛克梦见了吉姆?还是吉姆梦见了洛克?

  那琳达呢?是假的吗?巴鲁呢?也是假的吗?天哪,我是那么地爱他,我的
小巴鲁。还有醉鬼老柯本,还有独臂的休依,还有满口脏话的斯梅尔……难道…
难道他们都只是吉姆。哈耶兹梦中的人物吗?

  吉姆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古老的东方寓言:有个叫庄周的人梦见蝴蝶,醒
来后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刚才梦见了蝴蝶,还是自己现在正在蝴蝶的梦中。

  虽然自己直到现在也没明白这个故事的真正含意,可它却和自己现在的遭遇
很像。

  天哪,我又开始混乱了,这个故事到底是吉姆的记忆还是洛克的记忆?

  “我是吉姆。哈耶兹,我是吉姆。哈耶兹……”吉姆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
话,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管他真相如何,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穷光蛋梦见自己变成了大富翁,醒来后
却发现这并不是梦,自己确实是大富翁,只是曾经梦见了自己是穷光蛋。

  “我是吉姆。哈耶兹!”吉姆欣喜若狂,振臂高呼,把身边的苏珊和艾莲娜
吓得手足无措,紧紧拥抱在一起看着神经兮兮的主人。

  等等……这不会也是菲德尔的设计吧?

  狂喜过去,吉姆想到了一个大问题,可别又空欢喜一场,醒来发现到头来自
己还是穷光蛋洛克。哈达维。

  验证的方法只有一个,菲德尔不是说只有二十四小时吗?到了时限自然见分
晓。

  吉姆转头问二女:“我昨天在浴室醒来是什么时间?”

  “主人跌倒,艾莲娜叫我帮忙的时候大概是十点多一点,您可能是十点左右
醒来的吧?”苏珊想了想,回忆起了时间,艾莲娜也点头称是。

  吉姆抬头一看,窗外远处巨大悬浮钟楼刻盘上的指针赫然指向九点半,狂欢
了一整个下午加一晚上,自己居然睡到这么迟,二十四小时真的是好快呀。

  还有半个钟头,决定命运的时刻就将来到。

            (十五)吉姆的幸福篇

  吉姆赤裸着上身,悠闲地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梅力格星城的人造阳光。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吉姆还是吉姆,没有半点变回洛克的迹象,看来神的眷
顾终于降临到自己头上,最不可思议的事已经发生了。

  之所以没有恢复到原先吉姆的记忆和人格,估计八成是菲德尔公司操作的失
误或副作用。这样反而更好,每一秒钟得到的都是惊喜,看在这一点上,投诉赔
偿什么的就免了吧。

  这里是吉姆的豪宅的顶楼,近千平方的楼顶被划出一块做了人工沙滩和游泳
池,还煞有其事地移栽了许多热带植物,远处还有私人飞船的停机坪。

  由于身处的地方是梅力格数得着的几个最高的建筑物顶部,从东边的飞船泊
港接驳口到南边的重工业区,从西边的人造海滩到北边的商业区,整个星城差不
多都能尽收眼底。可是吉姆运足目力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洛克居住的那一片白色贫
民屋。

  管他的,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本想好好体验下那从地狱到天堂的巨大反差,
一番搜寻无果后吉姆也懒得再追寻那无聊的优越感了,放弃了寻找闭上眼睛舒舒
服服地享受起来。

  苏珊正跪在脚边,双手熟练地按摩着吉姆腿上的肌肉。明显是经过系统的训
练,又酸又麻的感觉让吉姆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艾莲娜坐在他左肩旁,正将一枚剥好皮的迪波拉果送入吉姆的口中。嗯,鲜
甜多汁,甘美无比,吉姆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一起吃下去。

  轻狂地在艾莲娜俏脸上拧了一把,看着美人儿羞红的粉脸,吉姆心中大乐,
这几天和这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爱了,她们的玉体早已是熟悉
无比,轻喘娇啼也早耳熟能详、闭眼可辨。

  据苏珊说,联邦的七十几个星城中,每个星城自己都拥有这样一所豪宅和两
个绝世美女。上帝呀,明天我就离开这里,到所有的星城周游一圈,好好品尝一
下自己的一百多个女奴。

  富人的生活真是好呀,去他妈的穷鬼洛克,去他妈的琳达,去他妈的巴鲁。
还什么婚姻美满,家庭幸福?我先前怎么会有这么肤浅的想法?现在这种荒淫自
由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哈哈哈,真是太爽了,要是能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一艘样式奇特的锥形银色飞行器缓缓接近,在巨大的轰鸣
声中停泊在不远处的停机坪上。

  苏珊和艾莲娜立刻并排跪伏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你们怎么啦?那是谁来了?”吉姆也站起身来,二美的反应让他摸不着头
脑。

  “是…是夫人,是夫人来了!”原来是大妇,怪不得女奴会怕成这样。吉姆
恍然大悟,不禁又有些好奇,女奴已经是这种绝品,正室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呢?
该是联邦第一美女吧?

  吉姆的心又骚痒起来,自己真是全宇宙最幸运的人了,不知还有什么想不到
的惊喜在等着自己?先和老婆亲近亲近要紧,吉姆快步向停稳的飞行器走去,没
有注意到身后跪伏着的艾莲娜和苏珊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

  银色的舱门悄无声息地向一边滑开。

            (十六)玛莎的性福篇

  什…什么?吉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飞行器上下来的居然是一个克
索图星人。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吉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猛地摇了摇头。

  近两倍于人类的高度,前臂螳螂样的双镰,身后十多条上下舞动的触手,墨
绿色的鳞片布满上半身,十二对蜈蚣样的脚托着褐色的蚁后般臃肿的下半身,额
上两对复眼上下转动着看过来,的的确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克索图星人。

  “妈呀!”吉姆转身就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四条触手闪电般卷来,一
下子把他的手脚缚了个结实。

  “老公,你要去哪里?”克索图星人发出金属磨擦般的刺耳声音。

  “老…老公?你…你是……”吉姆被提到半空,头下脚上地看着面前的克索
图星人。

  “桀桀桀…我是你的原配妻子玛莎呀,你忘啦?”金属磨擦声让吉姆恨不得
把自己的耳膜戳破,可手脚都被紧紧缚住,根本活动不了。

  “老公你真狠心,这么久不来看我,只顾自己享受。”玛莎提着吉姆,十二
对脚快速移动着,向楼下走去,“想不要我吗?别忘了,没有我们家族的支持你
根本就赚不到半个拉法,更成不了什么矿业大亨。”

  “嘭!”吉姆被抛到卧室里那张大床上,手脚仍被玛莎的触手紧箍住。几天
来这张大床留给吉姆的都是香艳美好的回忆,可现在他将要面对的是最恐怖的噩
梦。

  玛莎伸出一条触手在床边墙上环境拟真装置的开关上按了下去,“我可是想
死你了,嗯,就用我最喜欢的场景吧。”环境瞬间变化,巨大的洞窟中满是绿色
的粘液,白色的蛆虫和毛茸茸的植物,腐败的臭味充斥了整个空间。虽然探索贵
重矿物的能力一流,可克索图人的恶趣味爱好真让人反胃。

  催情气体的效果真不是盖的,即使处在巨大的恐惧中,吉姆胯下的巨蟒还是
高高抬起了头。

  “嘶啦、嘶啦!”几声过后,吉姆全身上下的衣物被玛莎的镰刀撕扯得半片
不留。

  “老公,你还是那么强壮,这一次我一定好好陪着你,绝不会再让你从我身
边溜走。”玛莎腰腹间裂开了一道口子,“来吧,我说到做到。”“噗~~”吉
姆的阴茎进入了一个粘稠冰冷的狭窄甬道中,也难怪,克索图人的体温平均只有
5℃,不冷才怪。

  想象一下:粗黑的体毛不停摩挲着身体,死蛇样的触手轻抚各敏感部位,十
二对长满纤毛的长脚在腿侧前后移动,阴茎仿佛被一张刚长了乳齿的冰凉小嘴咀
嚼着,粘糊糊的体液不断滴到脸上身上,耳中充斥着混合了金属磨擦和火车汽笛
声的尖叫,换了你你会怎样?

  不管你是什么感想,吉姆反正是彻底受不了了。

  “神啊,我万能的神啊,求求您,如果这是个梦的话,让我从梦中醒来吧。
求求您让我回到洛克的生活吧,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这就是吉姆昏迷
之前的最后念头。

              (十七)终篇

  “苏珊姐姐,这次这个男人确实不错耶,就这么处理了可惜呀。”

  “没办法,我的假期只有三天,你也要巡演,下次来不知是什么时候,又不
能把他留着下次再享用,不处理了怎么办?”

  “不过这人确实有点可怜呀。”

  “所以我们才蒙了他三天,要不早就像之前那几个一样,直接告诉他,看看
他知道真相后的精彩表情不是更有意思?”

  “嗯,那只克索图虫子呢?还像上次一样吗?”

  “对呀,它多有用啊,又廉价,给几块贵金属就高兴得什么一样,当然是继
续合作愉快了。”

  “呵呵,说得对,你真狡猾,居然想得到利用爸爸的公司来……”

  “哦,享受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不喜欢的话下次不参加好了。”

  “不行不行,这么好玩我当然不能错过,你可不能瞒着我自己一个人偷偷玩
喔。”

  “放心吧,我怎么舍得丢下我的小艾莲娜一个人快活呢?”

  “这还差不多,不知道下一次是哪个倒霉蛋呢?”

  “嘿嘿,不吃人的克索图虫子是找不到,喜欢意淫的男人还找不到吗?”

  “对,说得太对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完」

ilsc 2008-8-8 11:23

 第十七夜◇斯芬克斯旅馆

             作者:堕落排版:魁

  “伊底帕斯的故事是一部命运的悲剧,以天神意志的无边无XX界与人的力量在
厄运面前只不过是蜉蝣撼柱的强烈对照构成其悲剧性。”

              ——佛洛伊德

                0少年

  这是一个没有色彩的世界。只有黑与白。

  仿佛听到了不可知的启示,正在床上熟睡中的少年忽然站了起来。

  惨淡的月色下,少年手上的剃刀闪动着冰冷的寒光,长长的刀刃在微微地颤
抖,仿佛已经急不可耐。乳白色的象牙柄显现出少女皮肤般的柔和光泽。

                 1

  除了夜,还是夜。

  伴随着低沉的引擎声,一辆银色的LEXUS越野车在公路上碾压着积雪急
速驶来。

  “晓雪,我们到哪儿啦?”双手握着方向盘的杨夕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在震耳的摇滚乐声中,叫晓雪的女孩简短地答道。她茫然地望
着窗外那一成不变的黑夜。前方,在车头大灯的照射范围内,所见到的只有一团
一团白色浓雾在不断地翻腾漂移。雾的间隙中,路面上的黄色分隔线时隐时现。

  “我们开了有多久了?”晓雪看了一下表,“这条路怎么象是没有尽头?”

  “从时间上来看,应该差不多到了,”杨夕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疲倦,“可
是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你是不是走岔路了?”晓雪担忧起来,“让我查查地图吧。”

  “你别吓我,”杨夕一甩长发,“油可没剩多少了,要走回头路也是不可能
了。”

  正说着,一只黑乎乎的不知是鸟还是蝙蝠的东西忽地从挡风玻璃前掠过,险
些撞上。

  杨夕一惊之下,车子也急剧地晃动起来。

  “喂喂,看着点嘛,”正在努力辨认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符号的晓雪抱怨道,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栽沟里去可就麻烦了。”

  “你就别念咒啦。”杨夕不耐烦地闷哼一声。忽然她开始急剧减速。刹车发
出尖锐的叫声。

  “你怎么停下啦?”晓雪抬起头。

  “我们到了!”黑暗中,杨夕的一双漂亮的眼睛闪动着迷人的光彩。

                 2

  “真怪,这旅馆刚才还不见影子,怎么一下就冒出来了?”刚下车的晓雪向
四周张望着。

  “雾太大了呗,”杨夕满不在乎道,“我也是直冲到它跟前才看见的。”

  这是一幢式样极为普通的二层维多利亚式木结构楼房,黑色的外表显得颇为
陈旧。它孤零零地兀立在这北美大陆高纬度地区的荒野雪原上,显得极为格格不
入。镶着毛玻璃的橡木门里透出黯黄的灯光。门的上方竖立着一块金属招牌,黄
色的背景上画着一只硕大的狮身人面像,两只用小灯泡制成的眼睛一闪一闪,神
秘莫测地注视着她们。

  “我们快进去暖和一下吧。”杨夕戴上绒线滑雪帽,用力踏着脚下的积雪,
“这一路开下来我都快散架了。”

  “谁让你逞能,非要自己一个人开全程。”晓雪笑道,忽然拉了杨夕一下,
“哎,你看这旅馆象什么?”

  “象什么?”杨夕歪着头看了一下,“我看象鬼屋!”

  “该死,你明知道我最怕鬼!”晓雪在杨夕的背上打了一下。

                 3

  温暖明亮的大堂里飘着柔和的古典音乐。

  “先生,我们预定了房间……”杨夕向坐在服务台后面的中年男子道。

  “知道知道,欢迎光临斯芬克斯旅馆!”中年男子笑着站起来,一口的京片
子,“今儿个晚上没别的客人来,除了你们。”

  那人四十多岁,圆脸,微胖,平头,穿着一件深绿色毛衣。

  “你们先别说,让我猜猜你们俩谁是谁。”中年男子一边将女孩们的行李接
过来,一边打量着她们,“嗯,你是杨夕,你是任晓雪,对不对?”

  “算了,总共就两个人,就算闭着眼瞎蒙也有一半机率,”杨夕噗地笑了出
来,顿了一下,“可惜,你还是猜错了!”

  “是吗?”中年男子不相信似地向晓雪望去。晓雪微笑不语。

  “好好,算我错了。”中年男子毫不介意地笑道,“那你们猜猜我是谁?”

  杨夕毫不客气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你是这儿的老板吧?”

  “错了。我是老板娘的丈夫,叫陆大洪。”

  “老板娘的丈夫?”杨夕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仿佛这是什么晦涩难懂的
词组,“那不还是老板吗?”

  “不不,这完全不同。这旅馆完全属于我老婆所有。她不在的时候,我替她
照看着。”陆大洪解释道,仿佛怕女孩们还不明白,又道:“就比方说,英国女
王的丈夫并不是英国国王,明白了吗?”

  “噢,明白了。”杨夕认真地点点头,“那么陆先生……”

  “叫我大洪,”陆大洪拍拍胸口,“都是咱北京人,甭客气。走,看看你们
的房间去!”

  “大洪,这房子有些岁数了吧?”走在楼梯上,杨夕问道。

  “没错,据说是英国贵族留下的,别看有一百多年了,可结实着呢。”陆大
洪笑道。

  很快他们来到了二楼。陆大洪打开一扇房门,“喏,这就是你们的房间了。
满意吗?”

  “还行吧。”杨夕漫不经心地答道,随手脱下身上的羽绒大衣。陆大洪殷勤
地接过去,将它端端正正地挂在壁橱里的衣架上。

  “您二位请便,有事只管叫我,”陆大洪临走时笑道,“无论多晚都没有关
系。”

  自她们见到陆大洪以来,他脸上的那笑容始终没有变过。

  “您忙吧。”杨夕也还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杨夕,你看这陆大洪怎么样?”晓雪打量着四周。

  “我看他不错,挺逗儿的一个人。”杨夕弯腰打开旅行箱,翘着浑圆的屁股
头也不抬地道。

  “我不喜欢他,什么老板娘的丈夫,听着就别扭。”晓雪皱眉道,“你没看
见刚才他色迷迷地盯着你看的那丑样,讨厌!”

  “哦?难道他光色迷迷地看我没看你?难怪你不高兴——”杨夕站直身子,
“——喂,你在干什么?”

  “我怎么觉得这房间有股什么味儿?”只见晓雪一边来回走动,一边用力嗅
着。

  “什么味儿?我没觉得啊。”杨夕眼睛闪动着,忽然笑道:“哎,说不定是
那个老板娘的丈夫谋杀了老板娘,把尸体藏在什么地方……”

  “该死,没点正经。”晓雪无可奈何地苦笑道,“杨夕,你哪里象个女孩,
你分明应该是男孩才对!”

  “我要是个男的,”杨夕挺起高耸的胸脯,“你这漂亮小妞岂不是惨了。”

                 4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陆大洪打开监视器,调整了几下开关,脸上露出了期待
的表情,仿佛就象一个鸦片鬼正在加热他的烟枪。

  屏幕上一阵雪花之后,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晓雪轻轻关上浴室的门,有些不知所措地四下看着,然后慢慢走到马桶前,
开始解开腰带。

  她的动作非常缓慢,简直象慢镜头电影那样,好半天才把长裤褪到膝盖处,
然后又同样缓慢地拉下连裤丝袜,里面是一条白色的三角内裤。

  “快点吧,小妞,你这得浪费我多少带子啊。”监视器前的陆大洪不住地嘀
咕着。

  女孩的屁股终于显露出来。细嫩的阴唇,还有小巧的肛门。

  “对,就这样,OK,好,三克油。”陆大洪调整好焦距。

  晓雪在马桶上呆坐了半天,才撕下一段卫生纸,慢条斯理地从前方擦拭着。

  完事后,晓雪却并没有站起来。只见她半转身从水箱盖上拿起一个小包。很
常见的女人用来放化妆品的小包。

  她从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塑料管状物件,一端是圆头的,另一端有一根电
线,电线的另一头连着一个长方形的小盒。

  晓雪半站着,分开两腿,将那个东西的圆头端对准自己下体,慢慢塞进去。
然后她重新坐回到马桶上,同时按下小盒上的开关。

  陶醉,享受,销魂,还有些羞涩都交织在了女孩的脸上。晓雪闭上了眼睛。

  监视器前,陆大洪站起来又坐下。他点着了一支烟,很快又将之熄灭。

  浴室外面的客厅里,杨夕坐在沙发上翻着画报,不时地抬头向紧闭着的浴室
望去,脸上显出些许不耐烦。

  浴室里,晓雪已经全身瘫软。小盒从手上滑落下来。她无力地将那个物体从
自己的下身拔出。那上面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体。

  陆大洪却在监视器前睡着了。

                 5

  “嗬,你洗这个澡的时间可够长的。”身上裹着浴巾的晓雪一出来,便听见
杨夕这样说道。

  晓雪红着脸,慌忙说了声对不起。她随即走到床边,取下浴巾准备换衣服。

  “哎,杨夕,你说我这套内衣好不好看……”光着身子的晓雪一扭头,却发
现杨夕正一边嚼着饼干,一边笑吟吟地歪头看着自己。

  “干嘛这么看着我?”晓雪本能地用手挡住自己赤裸的乳房和下体,“象个
Lesbian,怪吓人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Lesbian?”杨夕得意地笑道。

  “哼,你不是和我吹牛,说你和多少多少个老外上过床吗?”晓雪赶紧套上
内裤。

  “第一,在加拿大我们才是老外;第二,我现在就想和你上床!”杨夕装出
穷凶极恶的样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作势要向晓雪扑去。

  “别闹了别闹了,你看你都快成女色狼了!”晓雪一边躲闪一边咯咯笑着。

  过了好一阵,笑声才停下来。

  “杨夕,我很久没有笑得这样痛快了。”晓雪躺在床上低声道。

  “我也是。”

  “可是,你说,我们是真的逃出来了吗?”转眼间,晓雪的俏脸上又布满了
愁云,“我真的不敢相信……”

  “傻孩子,别紧张了,”杨夕充满同情地替她理了一下披散在脸上的头发,
“你在这里很安全,没人会找到这里来。”

  “真的?”晓雪象个孩子似地追问。

  “真的。好了晓雪,别再想那些事了。”杨夕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等我洗
完澡,咱们喝酒去!”

  “这里哪有地方喝酒啊?”

  “傻瓜,楼下大堂的角落里不就有个酒吧,刚才一进来我就看见了。”

  没等晓雪回过神来,杨夕便一阵风似地进了浴室。

                 6

  从磕睡中醒来,陆大洪刚好在屏幕上看见杨夕。

  同样是如厕,杨夕的行事作风和任晓雪完全不同。陆大洪几乎还没看清她褪
裤的过程,她已经端坐在便器上了;同时陆大洪特意安装的高灵敏度麦克风里传
来了一阵强劲有力的哗哗声。

  随后,只见杨夕迅速站起,来到镜子前将自己的长发向后扎成一束马尾。紧
接着她很快便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她对着镜子,用挑剔的眼光仔细地观察着
自己的身体,还用手在乳房上捏了几下,仿佛在检查其坚挺度。终于,她满意地
点点头。

  陆大洪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的身材有些偏瘦,乳房和屁股也不是很大;但是浑身上下却有一种发自骨
子里的性感。从屏幕上看起来,细腻的皮肤白得有些耀眼,小腹下方那一丛浓黑
的阴毛尤其撩人情欲。

  刚才看见晓雪脱衣时,陆大洪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他觉得晓雪的脸蛋虽然漂
亮无比,但是身体却缺乏吸引力,象个青涩的苹果。

  说实话,陆大洪对自己的这个特殊“行当”已经有些厌倦了。

  但是今晚,杨夕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她那成熟的裸体令陆大洪体内迅速升
起了一股无比汹涌的热流。一种久违的感觉。

  为了不让自己马上一泄如注,陆大洪起身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当他再次回到监视器旁时,屏幕上的景象却差点将他吓死。

                 7

  客房。

  穿着内衣的晓雪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宽大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面无表情地
怔怔望着天花板,象是在沉思,又象是在回忆。

  酒吧。

  一双左腕戴着男式手表,却又白净得如同女人一般的手从架子上取下一瓶红
酒,用一块绒布反复擦拭着酒瓶。直到酒瓶被擦得如同水晶一样通体透亮,那双
手才将它小心地放回原处。

  酒瓶在灯光下反射出如同红宝石般的诱人光泽。

                 8

  即使是《聊斋》里书生目睹恶鬼剥下画皮的那一刻,也不会比此时的陆大洪
感到更恐怖。

  那双眼睛。

  屏幕上,赤身裸体的杨夕手叉着腰,正在盯着镜头。陆大洪感觉到她的目光
穿透了屏幕,正在看着自己。

  “天哪,她发现了我隐藏的摄像机?!”

  一刹那间,陆大洪的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他甚至在想,究竟应该向杨夕
跪地求饶,还是应该掐死她再毁尸灭迹?他几乎精神崩溃。

  正在犹豫,只见杨夕又向镜头走近了两步。现在她的脸庞几乎占据了整个屏
幕。陆大洪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一丝嘲讽。

  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让陆大洪想起了一些事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远到了仿佛那
是上一辈子的事。

  那双眼睛。那弧线状的液体。那哗哗的水声。那浓密的黑毛。那种特殊的腥
臭味。这一切都在敲打着他的神经。

  他快要想起来了。

  直到今天晚上之前,陆大洪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杨夕。但是他同样确信自
己以前曾见过那双眼睛。

  陆大洪呆坐在监视器前。屏幕上杨夕是如何洗澡的,又是何时离去的,他完
全不知道。

                 9

  客房。

  躺在床上的晓雪突然跳了起来,仿佛她身体下有一百个弹簧同时弹开。她快
步走到墙角处,那里有一扇不引人注目的门。晓雪侧耳在门板上倾听,然后伸手
拉了一下门把手。

  门纹丝不动。

  一只修长的手无声地搭上了晓雪光裸的肩头。晓雪陡然惊叫起来。

  “干什么你,吓死我了!”

  “谁让你总是神经兮兮的,”正在戴胸罩的杨夕转过声去,“来,帮我扣上
吧。”

  “杨夕,你说这门里边儿会是什么?”晓雪替杨夕整理好胸罩肩带。

  “Who cares?可以是任何东西。”杨夕瞟了一眼那扇门,“里面
可能是一只猫,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薛定谔的猫。可能是一大堆鞋子,每只鞋都
是单独存在,没有配成双的;可能里面堆满了用过的卫生巾;或者是一大堆没有
指针的钟表,嗯,也可能是一具骷髅,或者是一个百年吸血僵尸……”

  “得得,越说越不象话。”晓雪恨得在杨夕的乳头上狠掐了一把。杨夕痛得
闷哼一声。

  “啊呀,对不起,”晓雪红了脸,“弄痛了吧?”

  “哼,还说我是女色狼呢。你怎么偏往这儿掐?这地方是能乱掐的吗?”杨
夕嘴里夸张地抽着气,拉开胸罩看了一下,“要是弄破了,我跟你急!”

  “我错了还不行嘛。我帮你揉一揉吧。”说着,晓雪在杨夕的乳房上温柔地
轻抚着。

  “行了,行了,再揉下去我都要被你弄出性欲来了。”杨夕推开晓雪的手,
“这里又没男人,只好拿你来解决问题了。”

  “不是还有个老板娘的丈夫吗?”晓雪调皮道。

  “啊?那老板娘往哪搁啊?”说着,杨夕很快穿好衣服,“你也快打扮好,
咱们这就喝酒去!”

  离开房间的时候,两个姑娘不约而同地向角落里那扇紧闭的门望去。

  那扇门仿佛自从宇宙起始以来便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10

  “两位小姐,想来点什么?”站在酒吧柜台后面的一个年轻人招呼道。

  “晓雪,想喝什么随便叫,今天我请客!”杨夕的神情象是刚中了六合彩。

  晓雪认真地对着柜台里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酒瓶看了半天,抱歉地笑道:
“那些酒的名字我都没见过,真不知道该要什么。要不你帮我随便叫一个吧。”

  “好。我要一杯陈年波尔多红葡萄酒,你也一样,可以吗?”

  “两杯陈年波尔多红葡萄酒。”年轻人重复了一遍,随即动作利落地打开酒
瓶,斟了两杯递给姑娘们。

  “这酒还喝得惯吧,晓雪?”杨夕喝了一大口酒。

  “嗯,还行。”晓雪一边小口抿着酒,一边打量着柜台里的那个年轻人。

  那人二十五六岁左右,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白色高领羊毛衫,卷曲的长发覆
盖在前额。他的五官长相,乃至整个人都有点女性化的味道,说话也细声细气。
皮肤尤其苍白,仿佛几十年没见阳光。

  “听口音,两位小姐是北京人?”年轻人一边擦拭着酒瓶,一边与姑娘们搭
话,“我也在北京住过多年,在那上的大学,老家在哈尔滨。”

  “你是东北人?”杨夕惊异道,“还真看不出来。”说着将空酒杯放在柜台
上。

  年轻人立即又替她斟满一杯,“为了庆贺与北京的姐们儿在这个加拿大荒山
野岭的小旅馆里相聚,这杯酒我请客!”

  “谢谢,那就不客气了。”杨夕爽朗地举起酒杯,忽道:“你自己呢?不来
一点什么吗?”

  “我不喝酒,滴酒不沾。”

  “东北人滴酒不沾?”杨夕奇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哎,还不知道你叫什
么名字?”

  “我叫罗毅,多伦多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罗毅在介绍自己的时候不经
意地流露出一种优越感。

  晓雪的大眼睛忽然闪动了一下,随即很快垂下眼帘。

                11

  “两位小姐,对我们这个旅馆印象怎么样?”罗毅看着一直没开口的晓雪,
显然是希望由她来回答这个问题。

  “说不上。”晓雪缓缓地摇着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那就对了。”罗毅笑道,“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莫名其妙
的。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晓雪正想说什么,杨夕忽然道:“这里怎么没看见有女服务员呀?”

  “因为谁也不需要她们。”罗毅一摊手。

  “什么?一个旅馆居然不需要女服务员?”

  “斯芬克斯旅馆不是一般的旅馆。”罗毅道,“这里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客
人,平时有大洪、我还有老板娘三个人就搞定了。反正这旅馆也不是靠住客来维
持的。”

  “不是一般的旅馆?那它还能是什么别的?”

  “你认为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罗毅意味深长地说道。

  “真够玄的。”杨夕喝了一口酒,“旅馆也好,别的什么也好;反正我们明
天就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现在除了我们,还有别的客人吗?”晓雪问。

  “有一对夫妇,预付了一个月的房租,却没露过几次面。现在的客人就你们
俩——还要吗?”说着罗毅指指晓雪面前的空酒杯。晓雪微笑着摇头。罗毅的目
光象是胶在了她的脸上。

  “罗毅,那个是什么呀?”杨夕忽然指着远处角落里的一个黑洞洞的铁栅栏
门问道。

  “那是一台升降机。”

  “总共就两层楼也要那玩艺儿?”

  “如果客人有很多很重的行李,或客人是坐轮椅的,就用得着那玩艺了。”
罗毅笑道,“不过那家伙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古董了。印象中我只见它开动过
一次。那种轰隆隆的声音,简直象史前怪兽,听起来实在有点恐怖。”

  “那……”晓雪犹豫了一下,含糊地问道,“我们房间里的那扇门,你……
知道?”

  “当然,我知道你会问起它的。”

  晓雪不禁又脸红了一下。

  “实际上,据说,自打有这房子起,这扇门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难道从来没有人试过要去打开它?”杨夕插话道,“还是有过什么诅咒禁
止任何人打开它?”

  “诅咒倒没有,”罗毅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事实上我就什么方法都试过,
可都没用。就差用炸药了。”

  “那么,你也不知道那门里是什么了?”晓雪有些失望。

  “晓雪,我问你,”罗毅望着她的眼睛,“当你站在那扇门前的时候,你是
不是感到孤独、恐惧,感到深不可测?”

  晓雪认真地点了点头。杨夕却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

  “我也一样。站在那扇门的前面,我会觉得时间都停止流动了。我们每个人
的内心深处都有一扇打不开的门。”罗毅的声音忽然有些低哑,“我们想知道那
里面是什么,但是又害怕知道。因为,我们把真实的自我锁在了那扇门里。它把
我们同自我永远地隔离开了。”

  “你们在这里喝酒怎么不叫上我?”不知什么时候陆大洪象个幽灵似的出现
在楼梯口,“嫌我老头子碍事?”

  “你很老了么?”杨夕随口道,“我没觉得啊。”

  “啊,大洪,你来得正好,”罗毅赶紧道,“你陪她们再聊会,我上去一下
就来。”

                12

  “大洪,你怎么不坐下?”

  “没事,我喜欢站着。”

  陆大洪特意选择了一个位置站着,以便自己可以观察杨夕的神情,又可以避
免和她有过多的目光接触。

  在酒精的作用下,此时杨夕已经有些醉眼迷离,“喂,老板娘的丈夫,你北
京的老家在哪里?”

  “西城区。”

  “真的?我也是西城区的。你住哪条胡同?”

  “XX胡同。”

  “嘿,咱们可越说越近了。”杨夕顿时高兴起来,“没准咱还是街坊呢。”

                13

  尽管光线很暗,罗毅却没有开灯。他象只猫一样无声无息地上楼,毫不犹豫
地来到杨夕和晓雪所住的房门口。他往两边看了一下,然后摸出钥匙开门。

  客房里的灯光被调到了最暗档。罗毅站在门口,象只猎狗一样四下观察了一
番,很快便找到了他的目标。

  他打开姑娘们的旅行袋,摸索了一番便取出了他想要的东西,然后便无声地
离去。

  锁上自己的房门,罗毅立刻迫不及待地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前。

  原来他拿的是两个姑娘刚换下的内裤,半小时前还紧贴在她们的阴户上吸收
着她们的汁液和体味。

  那条白色的,只有淡淡清香残留的一定是晓雪的内裤。而另一条粉红色的,
带有浓郁女性体味的无疑是杨夕的胯下贴身物。罗毅这样判断着。

  他关上所有的灯。在黑暗中,用自己的脸体会着那织物的柔滑,

ilsc 2008-8-8 11:23

用鼻子品尝
着那气味的湿热,罗毅显出了极度的享受与满足。

                14

  一个木制的大澡盆里盛着热气腾腾的清水。

  澡盆的一头坐着一个幼儿。小小的手用力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洒在澡盆
外面的地上。幼儿发出欢快的笑声。

  澡盆的另一头坐着幼儿的妈妈。她的脸隐藏在一个耀眼的光圈中。她的两只
肥大的乳房沉甸甸地颤动,她的浓密的阴毛在水里上下飘荡。

  幼儿的小鸡鸡也在随波飘荡。

  每当妈妈碰到他的小鸡鸡时,他便咯咯地笑个不停。他觉得小鸡鸡被妈妈握
在手上非常舒服。

  一个穿着白衬衫,背着书包的少年推门进屋。

  他的喉结刚刚开始突出,嘴唇上只有几根稀疏的胡须。

  少年四处张望一番,确信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钻进浴室,从一只塑料洗衣篮里翻出一条宽大的花布女式裤衩。

  少年将那条女式裤衩的内侧按在自己的鼻子上,狂热地嗅着上面的气味。随
后,他脱下自己的裤子,将女式裤衩包住勃然怒张的阴茎上用力摩擦起来……

  “妈妈!”当少年的精液喷洒在女式裤衩上的时候,少年情不自禁地叫了起
来。

           ************

  “妈妈!”黑暗中,将晓雪的内裤紧贴在自己脸上,罗毅也这样低声叫着,
声音里仿佛滴着血。

           ************

  突然,外面的房门咯嗒一声被打开了,接着响起一个粗重的男声:“罗毅,
今天怎么这么早放学?”

  “爸爸……”

  手上的女式裤衩飘落到地上,少年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惊恐。

                15

  当罗毅回到楼下酒吧时,发现陆大洪已经离去,只剩下两个姑娘还在那里喝
酒。

  “罗毅,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晓雪抬起头缓缓道。很难判断她此时是清醒
还是醉。

  “当然可以。”

  “这个旅馆为什么要取名为斯芬克斯?”

  “斯芬克斯就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狮身人面兽。它蹲在路边专门让过路的人猜
谜语,只有猜中的人才能活着过去。猜不出的人就会被它吃掉。然而多年来谁也
猜不出它的谜语,直到有一天伊底帕斯出现。”

  “伊底帕斯?就是杀父奸母的那个?”杨夕插话道。

  “不错。伊底帕斯猜出了斯芬克斯的谜语。斯芬克斯因羞愤而跳崖自杀。由
于这一件功劳,伊底帕斯成为了底比斯国王,而他的王妃正是他的生母。从此,
关于伊底帕斯的杀父娶母的预言完全应验。从这一点来说,斯芬克斯和伊底帕斯
是密不可分的;没有斯芬克斯就没有伊底帕斯。”

  “我看过一本小说,叫《伊底帕斯之镜》。”杨夕又道。

  “嗯,那是本好书。不过我一直以为,用伊底帕斯这个名词来代表杀父娶母
的情节并不合适。因为伊底帕斯是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杀其父而娶其母。他只
是纯粹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正如佛洛伊德所说的那样,伊底帕斯的故事是一
部命运的悲剧,以天神意志的无边无XX界与人的力量在厄运面前只不过是蜉蝣撼柱
的强烈对照构成其悲剧性。”

  “晓雪,杨夕,”停了一下,罗毅又问道:“你们认为伊底帕斯真的猜出了
斯芬克斯之谜了吗?”

  两个姑娘沉默不语。

  “我不这样认为。”罗毅的脸隐藏在灯光的背影中,显得有些阴森,“他并
没有真正解开斯芬克斯之谜!”

  “如果连伊底帕斯都没有解开,那么谁还有希望呢?”杨夕叹道。

  “姑娘们,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人生中的斯芬克斯之谜。这个旅馆叫斯
芬克斯,也许就是希望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解开自己的人生之谜,找到真正
的自我。”

  说着,罗毅看了下手表,“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回房间休息了,明天还要赶
路吧?对了,能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吗?”

  “北面。”晓雪简短地答道。

  “北面?”

  “是的,一直向北。”

  “从这里往北可没什么大城市了。”罗毅边说边往外走。

  “罗毅!”晓雪叫道。已经走到楼梯口的罗毅停下了脚步。

  “你既然在多伦多读博士,为什么会在这么远的旅馆里打工呢?”

  “你一定要知道吗?”罗毅并不回头。

  “是的,我一定要知道。”晓雪声音里透露着坚决。

  “我是一个漏网的通缉犯。”罗毅平静道,“我杀过人。”

                16

  那天半夜里,杨夕梦见了斯芬克斯。斯芬克斯的脸是以前在北京时的邻居李
大妈的脸,声音却是陆大洪的。

  “杨夕,什么东西是早晨四条腿,中午两条腿,傍晚三条腿?”斯芬克斯问
她。

  “那是人。”杨夕很有把握地答道,“人在婴儿时用四条腿爬,成年时用两
条腿走路,到了老年时,拄着拐杖就成了三条腿。”

  “不。你只是答对了表层。”斯芬克斯道,“这个谜语隐藏了人生的全部涵
义。再想想看。”

  “我想不出来。”杨夕无奈道。

  “我很失望。”斯芬克斯道。它不再理会杨夕,在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中离
去。

  “别走!请等一下!我想知道答案!”杨夕追赶着,叫喊着……

  当杨夕被惊醒时,那轰隆隆的声音还在持续。那是一种由无数的金属与橡胶
纠缠摩擦所发出的刺耳响声。杨夕一时无法分辨那声音来自何处。

  那台升降机。杨夕很快想到了那台升降机。她几乎能看见那锈迹斑驳的巨大
金属齿轮相互挤压碰撞撕咬牵扯,被陈旧老化的橡胶所包裹着的缆绳牵引着丑陋
的铁笼子缓缓上升……

  她听见升降机沉重地停下。铁栅栏门冷漠地向两侧打开。单调的脚步声在走
廊里响起。

  这不是梦。这不是幻觉。

  脚步声越来越近。节奏机械呆板得不象是活人在走路。

  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铝合金门把手开始缓慢地转动。

  门被无声地打开。在走廊灰暗的灯光下,一个苍白的影子僵立。

  “罗毅,是你吗?”杨夕问道。或者是她以为自己在问。

  很快她便发现,虽然罗毅的眼睛是睁开的,但是他无疑是在沉睡。他对躺在
房间外侧床上的杨夕视而不见,径直走到里侧晓雪的床边,就象是预先编好程序
的机器人一样。

  晓雪却依然睡得象个摇篮里的婴儿。

  紧接着,罗毅弯下腰,以一种极虔诚的姿态将晓雪从床上抱起。他一个手臂
垫在晓雪的颈后,一手托住她的膝弯,抱着她缓缓地向门口走去。晓雪那垂下的
头发随着他的脚步有节奏地晃动着。

  望着他们的背影,杨夕忽然体会到一种莫名的感动。她流下了眼泪。

                17

  长长的走廊里一片寂静,几乎可以听见外面雪花飘落的声音。尽头有一扇门
半开着,漏出些许暧昧的灯光。

  “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坐在书桌前的陆大洪并未回头,“我一直都
在等你。”

  他的声音与杨夕在梦中听到的斯芬克斯的声音一样。

  他的手上拿着一支老式左轮手枪,翻来覆去地玩耍着。

  杨夕突然把枪夺了过来,双手握枪摆出美国警匪片里的常见的姿势对准了陆
大洪。

  “小心,那是真家伙!”陆大洪惊叫了起来。

  杨夕咯地一声轻笑,随手将手枪扔在桌面上,然后双手轻轻放在陆大洪的肩
头。她感到他的肩象硬木那样硌手。她看见书桌上的大屏幕彩色监视器正在播放
她自己在浴室里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我看上去还挺上镜头的。”杨夕不无得意地道,“你瞧这身材,这
胸,这腰,这腿;如果我去拍AV,是不是很有前途?”

  “我倒觉得你去拍恐怖片更有前途,”陆大洪指了一下屏幕。那上面杨夕正
在对着镜头笑。

  “你看,你这就是最标准的‘皮笑肉不笑’,你说是不是很恐怖?”

  “你说得还真没错。”杨夕松开手,“从小我就喜欢看恐怖电影。我从小就
不喜欢晴天,喜欢阴雨天,最好是下雷雨。我还特喜欢看吸血僵尸的故事。我觉
得他们的爱情特感人,每次看的时候我都要掉眼泪。”

  “哎,大洪,你说我的前世会不会就是吸血僵尸?要不为什么我这里两个牙
齿特别尖呢?”说着,杨夕张大嘴,露出一排白森整齐的牙齿。

  “想起来了,杨夕,”陆大洪搂住姑娘的腰肢,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在她富
有弹性的臀部上抚摸着,“我想起一些事来了。”

  “说吧。把你的故事都告诉我。”杨夕柔声道。

  “那一年,我刚结婚,和老婆一起去秦皇岛度蜜月。那天,我在海滩上给老
婆拍照。刚要按下快门,我忽然看见背景里出现了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她
也就十五六岁的中学生模样,瘦瘦的,光着脚,拖着两条长长的辫子。虽然只是
一瞬间,我相信我已经爱上她了。”

  “你把她摄入镜头了吗?”杨夕问。

  “是的。可是照片冲出来,上面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陆大洪沉浸在回忆
中,“后来,我在旅馆里又见到了那件红色的连衣裙。我看见她和一个秃顶的老
头一起进了一个房间。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真感到自己已经死了。”

  “真可怜。”

  “杨夕,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儿就是你,是不是?”陆大洪抬起头缓缓
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曾经有过一件红色连衣裙。”杨夕笑道,
“不错,那就是我的初夜。”

  她的笑容看上去有些残酷。

  “那个老头是谁?”

  “记不清了。”杨夕摇头道,“可能是我们那时的校长吧。”

  陆大洪默然地点燃了一支烟。杨夕突然抢过来狂吸了几口,大声道:“陆大
洪,你真他妈的混蛋!”

  “是的,我敢打赌,我确实就是他妈的混蛋!”陆大洪开心地咧开嘴笑了,
露出被香烟熏黄的牙齿。

  对视了片刻,杨夕掐灭烟头站了起来,“大洪,和我做爱吧。”

                18

  黑色大理石的壁炉里,几段巨大的木炭正在熊熊燃烧,不时发出劈劈叭叭的
响声。

  晓雪躺在壁炉旁的地毯上。她的睡衣已被脱去,身上只有一条小三角内裤。
在红彤彤的火光映射下,她那白玉般的皮肤显得更加细腻。

  从高保真音箱里飘出了《蓝色的多瑙河》那优美的旋律。

  她还在沉睡。

  同样只穿着短裤的罗毅出现在她的身边。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剃刀。长长
的刀刃闪着冰冷的寒光。

  默默地看着晓雪的裸体,罗毅仿佛在祈祷。然后他单腿跪下,将晓雪的大腿
轻轻分开。他把晓雪的一条腿抬起,拿起剃刀,开始为她刮去腿上细小的汗毛。

  他的动作非常轻柔小心,先从晓雪的大腿根开始,然后慢慢向下到小腿,到
脚踝。然后是另一条腿。

  当他完成这项工作时,晓雪的裤裆上出现了一大块湿斑。罗毅也已经满身大
汗。

  然而晓雪依然在沉睡。

  放下剃刀,罗毅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脱下晓雪仅剩的内裤。

  晓雪的阴毛很少,只在阴阜部位有淡淡的一丛,再往下便光溜溜的一根毛也
没有。白白嫩嫩的阴唇中,一条粉红的肉缝十分显眼。

  罗毅拨开晓雪的两片阴唇,将自己的阳具对准姑娘的蜜洞。随着腰胯用力一
挺,阳具无声地滑入,仿佛被吞没了一样。

  沉睡中的晓雪疼痛似地皱了一下眉。

  当罗毅抽插了十多下时,晓雪蓦地睁开了眼睛。

  “罗毅,你在干什么?”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叹息。

  “我在和妈妈做爱。”罗毅答道。

  “快停下,罗毅,”晓雪轻呼道,“我不是你的妈妈,我是晓雪!”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罗毅继续用力地抽插,“反正我现在看到的,摸到
的,想到的,都是妈妈的裸体!”

  “别这样,罗毅。”晓雪哀声道,“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可你是在强奸
我!”

  “我不在乎!”罗毅大声道,“再说也晚了!”他快要射精了。

  在男人的强力攻击下,可怜的女孩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索性不再抗拒,闭上
眼睛听天由命般地任凭男人的性器在自己的体内肆虐。

  只有当罗毅在她的阴道深处射精的时候,晓雪才抱怨似地呻吟了几下。

  疲软的阴茎从女孩的体内滑出。晓雪原本干干净净的女儿处现在一片凌乱,
红肿的阴唇翻开着,乳白色的精液混合着淫水还在缓缓流出,仿佛在泣诉横遭强
暴的不幸。

  罗毅抱歉似地用卫生纸替晓雪擦干净了下体,就象他用绒布擦拭酒瓶那样认
真。

  晓雪皱着眉任凭他摆布。

  “你杀过人,现在又犯下了强奸罪。”晓雪闭着眼睛道。

  “晓雪……”

  “你很爱你母亲,”晓雪冷静地问道,“你渴望同母亲做爱,是吗?”

  “想得发狂。我已经同母亲做爱了。”

  “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象你的母亲吗?”

  “你的容貌,你的神态,还有你说话时的语调,都和她年轻的时候象极了。
所以我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罗毅苦笑道,“当然,这不会打动陪审团的。”

  “罗毅,你说你杀过人。”晓雪望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杀的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罗毅木然道,“我只记得我杀了人。我用剃刀
割破了他的喉咙——瞧,就是那种剃刀,一模一样——血喷得到处都是,地上,
墙上,还有我的身上……”

  “可怜的孩子!”晓雪叹道。

                0少年

  这是一个没有色彩的世界。只有黑与白。

  仿佛听到了不可知的启示,正在床上熟睡中的少年忽然站了起来。

  惨淡的月色下,少年手上的剃刀闪动着冰冷的寒光,长长的刀刃在微微地颤
抖,仿佛已经急不可耐。乳白色的象牙柄显现出少女皮肤般的柔和光泽。

  光着脚的少年走在倾斜的楼梯上。单调的脚步节奏机械呆板得不象是活人在
走路。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门。

  少年站在门前。那扇门仿佛自从宇宙起始以来便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然而他知道打开这扇门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他在等待。

  门开了。

  一具结实的雄性肉体和一个苍白柔弱的雌性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粗大的阳具
在女人的阴户中反复抽插,象一部大功率的蒸气机活塞在运动。女人的下体如同
泛滥的洪水决了口一般。

  少年举起了剃刀。

  一声狂吼,殷红的喷泉飙射而出,少年眼前的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血色…

  “妈妈,我们来跳舞吧。”少年对女人说。

  在《蓝色的多瑙河》的乐曲中,少年拉着女人跳起了华尔兹舞。他们赤裸着
身体,在满地的血泊中不停地旋转着;在白色的地毯上不停地踩出一串串鲜红的
脚印,构成一幅诡异的图案……

                19

  “晓雪,我会不会……”罗毅突然用力抱紧晓雪的肩头,“我是不是杀了我
父亲?我究竟是杀了我父亲,还是没杀我父亲?”

  “我不相信你杀过人。”晓雪一字一顿地道。

  “可我是杀人了!你看,我的手上到现在都是血!”罗毅歇斯底里般地大叫
起来:“我杀了我父亲!我恨他,我从小就恨他!他占有了我的母亲,我不能忍
受他占有我母亲……”

  忽然,只见罗毅两眼发直,随之整个人都软下来,缓缓地倒在了晓雪赤裸的
怀里。

  “可怜的孩子!你没有杀人。”晓雪痛哭起来,“你没有杀你父亲,你也没
有和母亲性交,这一切全是你的幻觉……可怜的孩子,你病了,病得很重……”

  “……”

  “罗毅,醒醒好吗?”晓雪吻着他轻声呼唤着,“我有点冷了……”

          壁炉里的火光渐渐地暗了下来……

                20

  “杨夕,你可真瘦。”陆大洪粗糙的手掌捏摸着杨夕的乳房。

  “嗯,最近一直生活不太规律。”杨夕将手放在陆大洪的手背上,“可我的
胸围一点都没缩。”

  “那是,瞧,象两个刚出炉的大白馒头。”

  “你就不会说好听点?”杨夕一下推开陆大洪的手。

  “我这人不就没文化么,要不,至于混这么惨嘛。”说着,陆大洪的手又放
了上来,准确无误地夹住杨夕的乳头。

  “轻点!”杨夕忍不住娇哼一声。

  “瞧,硬了不是。”

  杨夕的两颗乳头早已硬硬地竖起,涨得大大的,上面针孔般大的奶眼清晰可
见。

  “奇怪。”杨夕忽然伸手在自己两腿之间摸了一下,皱着眉道,“我以前都
是特敏感,只要刺激乳头,下面马上就会湿。可今天是怎么了?”

  “是太紧张了吧。别急,咱慢慢来。”陆大洪宽慰道,“——可是我那家伙
怎么也不太对劲,到现在还是软不拉叽的?要不,我给你舔舔下面吧。”

  见杨夕没有反对,陆大洪从被子下钻进去,趴在杨夕的两腿中间。他用嘴和
舌头在杨夕的阴唇阴蒂上一阵鼓捣折腾,甚至连她的肛门都舔过了。可是她那里
除了他的唾液外,并没有增加什么湿润度。

  忽然杨夕掀开被子腾地坐了起来,两个乳房不住地颤动着。

  “怎么了?”陆大洪吓了一跳。

  “我要上厕所。”杨夕说着就要下床。

  “别下来,小心着凉。”陆大洪拍拍席梦斯床垫,“在这儿上不就行了。”

  “在这儿?”杨夕瞪大了眼睛,“我可不想在湿乎乎的床单上做爱。”

  “没说要你拉在床单上,”陆大洪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玻璃便壶放在床上,
“用这个吧。”

  “我说,”杨夕盯着陆大洪,“你特想看我撒尿,是不是?”

  “特想。你就满足一下我这变态欲望吧。”

  杨夕沉吟了一下,一甩长发,“好吧。”

  陆大洪没想到杨夕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赶紧殷勤地扶着全身赤裸的杨夕站在
床垫上。由于床垫很软,杨夕好不容易才把握住平衡。只见她分开修长的双腿,
对准便盆大方地蹲了下来。

  杨夕的阴毛很浓,黑密密的从小腹下部一直延伸到肛门附近。两片阴唇非常
肥厚,即使在这样的姿势下,仍然紧密闭合着,只在中间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条缝
隙。靠近她肛门的地方肤色较深,长着几根细小的毛发。

  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一股清亮的水柱从杨夕的阴户中激射而出,划出一道
美妙的弧线,溅落在玻璃便壶的底部,发出清脆的响声。

  “哎,大洪,”杨夕一边办公一边还在说话,“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爱
好的?”

  “从小就有了,自从我知道女孩没有小鸡鸡那时起的。”陆大洪摸摸脑袋,
“记得四岁那年,有一次妈妈带我上王府井。在那里,妈妈忽然要上厕所。可她
又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外面,于是就带着我一起进了女厕。里面的女人们看见
我这样一个小毛孩,也不在意。”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毛孩是个小色狼。”

  “是啊。妈妈在解手,我就在女厕里走来走去。忽然,我淘气地推开其中一
扇厕格门。你知道,那时的公厕都是蹲式的。你猜怎么着,里面有个年轻少妇,
特漂亮的,蹲在那里小便,就象你现在这样的姿势。看见我推门,她大吃一惊,
又羞又怒。可是她的尿刚开始撒出来,没办法躲避,又不好意思骂我,情急之下
便低下头将脸埋在手里。我就在那里尽情地看她哗啦哗啦地撒尿,狂过瘾。我记
得很清楚,她那里毛很多,和你一样,逼也长得和你很象。”

  “傻瓜,女人那里都是一样的。”杨夕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发梢。

  “不,不一样。”陆大洪认真道,“我老婆的逼就和你的很不一样。”

  “哦。那后来呢?”

  “后来,她终于完事,赶紧穿上裤子,手都没洗就红着脸走了。她临走的时
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睛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知道吗,刚才你洗澡的时
候,你瞪着镜头瞧的那会儿,差点把我吓出病来。你的眼睛和那个女人的眼睛一
模一样。”

  “是吗?”杨夕从陆大洪手里接过卫生纸,在自己阴户上擦了一下,随手丟
在便盆里,又道:“那个女人不可能是我。那会我还没出生呢。”

  “也许是你的妈妈。”陆大洪笑道。

  “可能吧。”杨夕想了一下道,“喂,还不拉我起来,蹲得腿都发麻了。”

  当陆大洪将盛满液体的玻璃便壶从床上拿开时,杨夕忽然想起了罗毅擦拭酒
瓶时的情景。

  “杨夕杨夕!你看!”

  杨夕重新躺下,刚要盖上被,只见陆大洪指着自己的两腿间一连声地叫道。

  “干什么你,一惊一咋的。”

  “你看,你那里全湿了!”陆大洪兴奋地叫道。

  “吓我一跳,还以为我那里出血了。”杨夕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手上沾满了
亮晶晶的透明黏液。

  “那是尿!”杨夕故意呕他。

  “别逗闷子了,这我还看不出来?”

  “那你那家伙怎么样了?”杨夕向陆大洪胯下望去。

  “哈哈,也行了!”

  “真的,硬得象旗杆!”杨夕示意陆大洪靠近自己,并用手轻轻套弄着他的
肉棒。

  “想不想我给你吸一吸?”杨夕红着脸问。

  “当然想。”

  “可我吸得不好。”杨夕无限柔媚地看了陆大洪一眼,张开性感的小嘴,将
他的整个龟头含在其中。

  她的口技确实不怎么出色,但是陆大洪能感觉到她吸吮得非常认真,仿佛对
她来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更值得认真去做的事情了。她脸颊潮红,口水不时从唇
边流下。陆大洪怜爱地将她披散在脸上的头发捋起。

  突然,陆大洪大声喘息起来。

  “想射了吗?”杨夕赶紧将嘴里的阳具吐出,然后只见她仰面躺下,将两腿
大幅度分开,“我要你射在这里面!”

  “可是……”陆大洪犹豫着。

  “来吧,大洪,别磨蹭了。”杨夕拉住陆大洪的阴茎,毅然将之引导至自己
的桃园蜜洞口,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

  “为什么?如果你怀孕了,那孩子会恨你一辈子!”

  “那是我的问题。来吧,大洪,”杨夕以一种不可抗拒的神情催促道,“你
还等什么?”

  陆大洪发现自己在流泪。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他记不清了。他一咬牙,
腰部用力往前挺去。顿时,整个阴茎都冲入了杨夕湿热的阴道内。

  柔韧的肉壁立刻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紧紧地握住他的阳具。

  随着他的大力抽送,杨夕开始呻吟起来。起初她还有意压制自己的声音,但
是随着快感的愈演愈烈,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终于无所顾忌,让自己美妙的享受
尽情释放出来。

  一口气抽插了一百多下,陆大洪不禁有些诧异。以前他并不是一个很有持久
力的男人。

  “来,换个姿势吧,”杨夕抬起身子道,“我在上面。你的手放在这儿。”
她示意陆大洪同时用手指来刺激她那勃起的阴蒂。

  长发在飞扬,丰乳在震荡,晶莹的汗珠从雪白的裸体上滚落。杨夕象一个矫
健的女骑手在原野上驰骋。

  野马在嘶鸣,骑手在长啸。

  飞驰的野马突然狂跳了几下,终于向尽头开始冲刺。激情的骑手无言地伏在
马上,任他将自己送上云雾中的巅峰。

  “大洪,谢谢你。”杨夕娇喘着,抚摸着男人粗糙的脸。

  “杨夕,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陆大洪问道。

  “不要你明白。”杨夕笑靥如花。

  “不,我一定要明白。”陆大洪固执道,“不然就象一个人收了不义之财,
怎么能安心呢?”

  “好吧,我告诉你,”杨夕安详地道,“因为我快要死了。”

  “什么?”陆大洪吓得跳起来,“你得了什么绝症?别慌别慌,现在医学这
么发达,咱们找个好医生,啊?我有的是钱给你治病,咱们一定能治好它……”

  “你有什么钱?”杨夕嘲讽般道。

  “大不了把这旅馆卖了……”

  “这旅馆不是你老婆的吗?她要不答应呢?”

  “她敢!”陆大洪大吼道。

  “人不一定要得了绝症才会死。”杨夕缓缓道,“大洪,我很幸运,我遇到
的最后一个男人是个好人。”

  陆大洪说不出话来。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窗台上已经堆积起厚厚的一层银白
色。

                ……

  黑夜中的世界静得象一座大坟。陆大洪觉得自己成了这夜的一部分。

  过了不知多久,杨夕低声唤道:“大洪,你在吗?”

  “我在。”

  “大洪,我想回北京。”

  “好,我们一起回北京。我们一块去颐和园,去八达岭,去王府井,一块儿
吃冰糖葫芦,一块儿喝豆浆……”

  “大洪,抱住我。”

  陆大洪感到生命正在从这个青春逼人的女孩身上渐渐远去。

  “大洪,爱我吗?”

  “是的。”

  “爱我……就杀我……”

                尾声

  斯芬克斯旅馆。

  半个月后。

  酒吧里罗毅一如既往地在擦拭酒瓶。柜台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夜间新闻。

  忽然罗毅停下了手。“大洪,快来看!”

  “……本台最新消息:昨天在镭錠港郊外的森林里发现的女尸的身份已初步
查明。死者任晓雪,二十三岁,中国大陆留学生。死亡原因估计为在野外遭受强
烈寒流而冻死……”

  屏幕上晓雪的照片有些模糊,可能是从身份证上翻拍下来的。

  “镭錠港?那地方快到北极圈了!”陆大洪道,“晓雪她一个女孩跑到那里
去干什么?”

  “那天,我问她要去哪里,”罗毅面无表情地道,“她说要去北面,一直往
北。”

  陆大洪叹息。

  “那杨夕呢?怎么没和她在一起?”罗毅看着陆大洪,“你杀了杨夕,把她
的尸体藏在了那扇门里,是不是?”

  “我杀了杨夕,或者我没杀杨夕,这都不重要。”陆大洪缓缓向外走去,声
音里透露着极度疲倦:“重要的是,我想杨夕已经解开了斯芬克斯之谜。”

  罗毅又听见了那台升降机开动的轰隆声。他知道陆大洪上楼去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女性内裤,放在鼻下轻轻地闻着。

  忽然,他看见外面停着一辆警车。两个身穿加拿大皇家骑警制服的人正朝这
边走来。

  与此同时,罗毅听见头顶上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他抬头望去,看见木制
天花板的缝隙中,一股殷红的黏稠液体正在淌下。

  「全文完」

ilsc 2008-8-8 11:25

第十八夜◇瓶装性奴

  作者:功夫国排版:魁改编自桃山ジロウ的自选杰作集《监禁》中的短篇作品《カルバドスの林擒》

  「………中央山脉茂密的森林里,最近常传出一些登山女队员以及上山观光
的女游客失踪的事件,记者施亚莲将为各位继续做更深入的报导。」看着自己上
山拍摄的画面和报导的新闻,施亚莲不禁皱了皱眉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呵呵,想不到你是一位记者……特地跑到深山里面来采访失踪少女啊?」

  「是啊,还真是麻烦你了。」亚莲举起握在手中的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这是发生在半年前的事了,在中央山脉的附近陆陆续续发生几起失踪案,一
开始是某大学登山社女学生半夜突然与队员失去联系,登山社的其他社员立刻下
山找警察局报案,经过大规模搜救也没有下落。之后在这个区域开始时常传出女
游客失踪的消息,甚至当地的原住民部落也开始有山神震怒找女人献祭的传闻。

  一时间整个社会都关注在这个区域上,甚至有科学家研究说这是位于台湾的
百慕大三角洲,因为该地有不明的强烈电磁波产生。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红顶电视台的总经理也看准时机,下令当红的外景记者
施亚莲前去采访,几次密集的出访,绘声绘影的描述当地阴森的景象,果然让前
往当地的人大幅的减少,之后也逐渐平静。这次是为了最近又有一位失踪者的报
导,亚莲被总经理派往当地采访拍摄外景。

  不巧的是在夜晚宿营的途中竟然会与外景拍摄人员失散,在深山里手机都收
不到讯号,求助无门的亚莲只好在崎岖山路中试图找寻下山的路。就在一阵午后
的雷阵雨之后,亚莲终于在茂密的丛林中看到一栋房子。就格局来看,似乎是有
钱人家建在山里面的别墅,又湿又冷的亚莲只好拼着运气前往敲门,也许是天无
绝人之路,竟然真的有人应门。亚莲一颗紧悬的心也才放了下来。

  直到喝下了这口酒,亚莲才觉得有尚在人世的感觉,暖意由口直下,在胃里
慢慢的扩散,渐渐的身体也开始暖和了,这时候也才开始注意起周遭的景况。眼
前屋子的主人长得实在不能算是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猥亵,一个大大的头,
搭配着葫芦般的身形,虽然穿着着长袖衣裤,那整体的感觉却是像一个奸笑的弥
勒佛,让人非常不舒服。

  可是从进门之后,热情的招呼,送上的干毛巾以及驱寒的酒,都让人感到屋
主的热情,直到看到电视出现自己的报导,亚莲才觉得自己从地狱的门口走了回
来。

  抬头看看屋子的摆饰,传统的砖墙屋,墙上挂着似乎是中古欧洲的壁画。在
壁画之下则是一个壁炉,里面熊熊的火焰,让自己湿冷的衣服也开始变干,壁炉
上放着一个横倒的瓶子,里面是一个远比瓶口大多了的战舰,想必是将零件放进
去组合的,可能是屋主的得意作品吧。

  「抱歉,真是打扰您了,我与拍摄的外景队脱离,之后又迷了路,如果不是
您,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亚莲不好意思的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哎呀,不要跟我客气啦,这里是深山,难得有人来,既然有缘相遇,当然
是要尽力帮忙的啊,你说是不是啊?亚莲小姐…哈哈!」屋主发出豪爽的笑声。

  但是看到这个表情的亚莲,心中却一直浮出厌恶的感觉。

  「真是一个猥亵的人,如果不是今天不巧迷路在山中,我一定转身就走。」
想到这里,亚莲连忙摇了摇头,还用力敲了一下自己。

  「真是的,我怎么可以以貌取人,这位先生帮了我大忙,我还这样乱想,实
在很不好……」露出不好意思表情的亚莲,对着屋主微微的一笑,虽然屋主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亚莲的笑,却让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亚莲之所以会成为当红的外景采访记者,很大部分的原因就在于她的笑容。

  短发搭配着天生的娃娃脸,看起来就像是高中女学生一般。虽然论容貌,并
不是天使的面孔;论体态,也不是魔鬼的身材。但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却会带
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觉,就像邻家少女般的天真纯洁微笑,掳获所有男人
的心。

  而这个笑容,就让这个有些猥亵的屋主直直盯着亚莲,半天说不出话。

  看着屋主对着自己傻笑,亚莲也感到不好意思,为了打破僵局,她问着屋子
的主人:「嗯,真不好意思呢?来这里那么久,都还没请教您的大名呢?」

  突然被亚莲甜美声音惊醒的屋主连忙拿出名片,笑着说:「这是我的名片,
请指教。」

  亚莲看着手中的名片,映入眼帘就是那张名片的底图,上面印着一瓶酒瓶,
中间还有个苹果。中间的名字是:陈永瓶,公司的名称则是亚洲苹果白兰地制造
及经销公司,最后下面的专长的部分则是:特殊包装技术。

  看了这张名片,亚莲不禁回想起刚刚喝的酒,连忙仔细看看瓶子里面,果然
在透明的酒瓶之中,有个体积明显大过瓶口的苹果,半漂浮的在酒液中移动。这
情景让亚莲充满了好奇。

  「陈老板,您的技术真是特殊啊,在这么小瓶口的酒瓶中还能放入这么大的
苹果,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

  「嗯,这个苹果白兰地本来是法国诺曼地的名产,原来的名称叫做卡法多斯
(calvados),是用苹果酿造制成的酒。不过法国的葡萄酒太有名,相
对的苹果白兰地就没有那么广为人知了。」陈老板张开粗厚的嘴唇说着。

  「不过,看着这个包着苹果的酒瓶,竟然会有一种封闭的美感,还真是不可
思议啊。」

  「这是当然,要得到这样的瓶子可是要下很大的功夫,首先要在苹果还小于
瓶口的时候,就将苹果装入,然后将瓶子绑在树上,等到苹果长大之后再采收,
过程可不简单啊。」陈老板露出得意的笑容。

  「嗯……这……呜……呜……」亚莲正预开口讲话的同时,突然一阵晕眩感
袭来,整个喉咙感到灼热麻痺.

  「哈哈……看来药效发作了。」陈老板开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个笑容
跟之前的猥亵形象结合在在一起,令亚莲感到无比的恐惧。

  「呜……呜………呜呜……」亚莲不听使唤的舌头无法发出救命的哀嚎,就
算可以,在这偏僻的山区也没有人可以帮她。

  亚莲奋力的想站起身逃离这个地方,却发现四肢不听自己的使唤动也不动,
她只急得在心里大喊:「天啊,我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救命啊………谁来救
救我……」想到这里眼泪就一滴滴的不断流出。

  「嘿嘿,利多卡因(lidocaine)真的是非常好的麻醉剂,尤其是
经过改良式的,经过酒精带到全身,只麻痺运动神经和痛觉,但是其他感觉却仍
然存在。」陈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将不停哭着的亚莲放倒,同时伸出他粗糙的大手
开始隔着衣服抚摸着亚莲的身体。

  随着陈老板的大手在身上游走的同时,亚莲只感到一阵的恶心,这样猥亵的
男子,竟然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抚摸自己的肉体,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但是
对于男女之事也仅止于与男朋友间正常做爱,想到这里亚莲几乎要昏倒了。

  陈老板开始将亚莲身上的衣服褪去,被放倒在沙发上的亚莲只能睁着眼睛看
着自己的衣服被逐一的剥开。

  陈老板将亚莲的上身T恤往上翻起,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衣。「嘿嘿,想不到
外表清纯的记者小姐,内衣竟然如此火辣性感喔。」老板淫邪的赞赏传入自己的
耳朵里,却不能回嘴反驳,亚莲只能泪汪汪地看着老板,期待他良心发现。

  但是对一个擅长此道的恶魔来说,这东西是完全不存在的。陈老板接着解开
亚莲黑色胸罩背后的钮扣,一对玉乳就此展露在他的眼前。

  「保养得不错啊,有32C喔,乳头还没有黑色素沉淀的情况,看来你的性
经验并不是很多喔,还保有这好看的粉红色,嘿嘿………」说着陈老板便伸出舌
头往亚莲的乳头舔去。

  亚莲看到这情形却羞得快要昏厥过去,只被男友品尝过的玉乳,就这样展露
在恶狼的眼前,随着老板舌头的舔舐却引来强大的快感。这感觉让她感到非常的
意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啊……」亚莲的心中浮出一团问
号。

  「嘿嘿,小姐你的身体好像特别敏感啊,只是这样碰触,乳头就都完全突起
了。看来小姐你也是欲求不满啊。」陈老板故意出言刺激亚莲,其实他在酒里早
已添加了春药的成分,但是对不知情的亚莲来说,却是意外的沉重。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淫荡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亚莲在心中呐喊着。

  「该是看看小姐你的阴部,是不是与你的笑容一般,有致命的吸引力了。」

  陈老板将亚莲登山短裤的腰带解开,同时将黑色内裤和登山短裤一起脱到亚
莲的膝盖处,亚莲的洁白的小腹以及黑色的草丛就跟着直接暴露在空气之中。陈
老板伸出他那粗糙的大手往亚莲的私处摸去。

  「嘿嘿,看来小姐的身体是特别的淫荡,光是这样碰触胸部和脱掉衣服,就
已经湿成这样………」陈老板的两根手指沾着亚莲肉洞流出的淫液,然后在亚莲
的眼前张开,溢出的淫水在老板的手指头上成为丝状的连结。然后陈老板将这沾
满淫水的手指头放入了自己的嘴里,亚莲看着这个画面,竟然会产生陈老板直接
舔自己阴部的错觉。

  「哈哈,比起苹果白兰地,这个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啊……」陈老板发出猥
亵的笑声。

  「天啊,谁来救救我,我怎会遇到这样的变态……」天性保守的亚莲看到陈
老板这种变态的行为,心中只有不停的祈祷,因为那里是自己都觉得肮脏,从来
都不准男友用嘴巴去尝试的区域。

  陈老板将褪至膝盖的裤子整个脱下,然后整个脸凑在亚莲的大腿根部,说:
「接下来该是好好品尝的时候……」而亚莲也在同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向她
的大脑。

  「这是什么感觉,怎么这样的强烈,啊………啊……怎会……不……」强烈
的快感,让亚连无法去思考,就这样达到高潮的巅峰后就昏迷了。

  「嘿嘿……这只是开始呢?我的原料…」陈老板舔着嘴上的蜜汁,露出满意
的笑容。

           ************

  亚莲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砖造的卧室。

  「这是哪?我发生了什么事?呜………头好痛……」一阵剧烈的头痛让亚莲
不禁将手按着头部,却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手铐铐住,往下一看,自
己竟然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脖子上还被套了个项圈。

  「呜,想起来了,我在森林迷了路,找到了这户人家,结果…想不到这陈老
板是这样可恶的一个家伙……」亚莲捂着头回想着昨天发生的情节,喃喃自语。

  「不行,我一定要冷静,这个家伙绑架我一定是为了钱或是……什么目的,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先弄清楚………嗯……先来看看这里是否有可能逃出去……」
想着想着,亚莲便起身观察她身处的牢房。

  那是一间约六平方公尺大的小房间,里面就只放了一张床及一个马桶,看来
是一个准备长期监禁人用的房间。亚莲开始用手敲着四周的墙壁,希望能找出什
么机关。敲着敲着,在床后面的墙壁所传来的声音,竟然不太一样。

  亚莲觉得奇怪,便将床往旁边移开,赫然发现一个洞,看起来很像是废弃的
壁炉通风口,只是这通风口的入口有些狭窄,而且呈现奇怪的椭圆形。看到这里
亚莲心中便燃起一线希望,她尝试着爬入这通风口。

  「嗯,这个通风口好小,上半身勉强可以进来,咦……前面有亮光,应该可
以通到外面去……还差一点……可恶……屁股……卡住了……」亚莲拼着命想利
用通风口直接逃走,结果入口太小,屁股无法通过。

  这时候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该死,一定是那个陈老板来了,就差一点了……」亚莲不甘心的退出通风
口,把床给推回去,同时拍拍身上沾的灰尘。

  「嘿嘿,亚莲小姐,睡得还舒服吧………」把房门打开的陈老板,挂着一如
昨天见面时候的那副猥亵笑容,对着亚莲说话。

  「你……你到底想怎样……如果是要钱,我可以想办法叫人拿给你,或是你
要其他的东西也可以……」亚莲用被铐住的双手挡住自己的胸部,同时侧坐在床
前问话。

  「昨天你很淫乱喔,只是轻轻用嘴巴舔你的肉穴,就舒服到不醒人事了,不
愧是当红的记者小姐,你的老板应该也很喜欢你这样的妞吧!哈哈……」不正面
回答的陈老板,故意说些淫邪的话刺激亚莲。

  「呜……你别乱说……昨天……昨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放了我,
我可以付你很多钱的……」亚莲似乎想起昨天的快感,脸上一阵红晕。

  「哈哈……钱,你太小看我啦,人生可不是只有钱这么一样东西,只想着用
钱打发我,怪就怪你自己跑来按这个门铃吧!!」说着陈老板便靠了过来。

  「不要……放开我……」亚莲剧烈的挣扎。但终究抵不过陈老板的力气。

  「嘿嘿,作为一个原料,实在不该这么多话的……」

  「什么……原料?……呜……呜……」亚莲还没搞清楚陈老板的意思,嘴里
却被陈老板塞入钳口球,立刻说不出话来。

  「好啦,可以开始原料的处理工作啦…」陈老板将亚莲用绳子捆绑起来,被
铐住的双手被绳子拉往墙上的一个圆环,而亚莲的双腿则是被张到最大的角度,
同一边的大腿和小腿都被捆绑在一起,最后则是两个脚掌也被绑住,这样想合起
来也没办法,就如同盘坐的姿势一样,亚莲的私处的一切就这样展露在陈老板的
面前。

  「呜……好丢脸……这个变态不知道搞什么东西……说什么原料的……还把
我绑成这个样子…脚…合不起来……呜……」亚莲处于无法说话的状态,加上两
脚被强制打开的耻态,让她羞红了脸,甚至别过头去,闭上眼睛。

  「嘿嘿……这样就不敢看了啊,还太早呢!」陈老板露出诡异的微笑之后,
便将亚莲的头转过来,用胶带粘着她的眼皮让她无法闭上眼睛。

  「好好看着你的除毛手续吧!哈哈……这是作为原料一定要做的步骤啦!」
陈老板一面笑着一面拿出剃刀和肥皂。

  看到这样的场景,亚莲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竟然有这样变态的人,把自
己绑架之后,不但脱光了衣服绑成诡异的姿势,还要把自己的耻毛给剃掉。想到
这里,亚莲就忍不住想要挣脱,可是在牢牢的捆绑下,只有涨红的脸表达出她的
不愿。

  「作为一个原料,当然不能有这些令人讨厌的毛存在,这些毛遮住了你重要
的阴核和阴唇,这些地方要好好曝露出来才是……」陈老板一边自顾自说着,一
边则拿出肥皂水,将肥皂泡沫均匀的涂抹在亚莲的阴毛上。

  随着泡沫涂满阴毛的冰凉感觉,亚莲的心也越来越感到绝望,虽然已经被脱
光衣服绑成奇怪的姿势,但是一想到连阴毛也要被剔除,心里的紧张感却更加的
高涨。

  陈老板开始以熟练的技巧剃着亚莲的阴毛,一边剃一边说着:「阴唇旁边靠
近大腿根这边是最难剃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伤到阴唇了,可不要乱动喔,这边
留下疤痕可不好看啰……嘿嘿……」

  这样一说,亚莲果然不敢乱动,只能看着自己的阴毛一片片的被切断,到了
阴唇的部位,陈老板还特意拉着阴唇,慢慢的刮着附近的短毛。当然,对亚莲来
说,这也是非常大的刺激。

  「呜……我是怎么了……被人剃毛……竟然还有快感……」亚莲的内心跟快
感在交战着。

  「哈……看来亚莲小姐真是不得了淫娃,光是剃毛就流了这么多的淫水啊…
别急……等等会好好开发你的性感带的……」

  随着皮肤直接接触到空气的部分越来越大,亚莲也越发的感到绝望。

  「好啦,大功告成……仔细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陈老板在用毛巾擦拭掉
所有的肥皂泡沫后,拿起镜子对着亚莲的私处。

  而不能转头眨眼的亚莲也只能看着自己的阴部的新形象。这一看也震撼了亚
莲的心。

  「这是我的那里吗?平常只觉得是一团黑黑的毛,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如婴儿般白嫩的肌肤,粉红色的阴唇和阴蒂,以及一张一合淫水快满出的肉洞,
这些画面刺激着亚莲的感官。

  「嘿嘿,再擦上这个乳液就更好了,里面是角质水解酵素以及毛孔营养的抑
制剂,可以有效的让你的毛孔缩小,自然也长不出阴毛了…一天一次就行了…」
陈老板拿出除毛的乳液开始擦着。

  「怎么这样……呜……难道我要永远变成这样吗?」想到自己的耻毛可能永
远长不出来,亚莲的泪水就开始一滴滴的流出。

  「这样就开始哭了吗?以后有的是哭的机会啊……哈哈!」陈老板一边笑着
一边拿出一个假阳具。

  「亚莲小姐不是处女了,这个大小程度的假阳具,应该可以满足你那淫荡的
身体,让它好好安慰一下你剃毛产生的欲火吧!嘿嘿……」陈老板淫邪的笑声加
上手中长达二十公分的假阳具,亚莲只有拼命摇头的份。

  不过陈老板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熟悉地将假阳具直接插入亚莲那满是淫
水的肉洞,强烈的快感几乎让亚莲昏厥,眼睛也快翻起了白眼。

  「这……是……什么感觉啊……啊……天啊……啊……受不了……」亚莲不
受控制的肉体自行反应,张开的肉洞甚至对假阳具作出拉扯的动作。

  陈老板似乎对这个情况相当的满意,他又拿出一条绳子,绳子的两端各有一
个扣环,同时移动到亚莲的背后,两手从亚莲的腋下穿到前面,把绳子的一端扣
上亚莲脖子上的项圈,另一端则是扣在假阳具的尾端。

  「接下来则是让你体会什么叫做性的快感……」陈老板说着话的同时,用舌
头舔着亚莲的耳朵,一手摸着亚莲的乳房,另一手则是拉着连接着项圈的绳子迅
速的拉扯。

  「别…不要……啊……这样……啊…………」从耳朵,胸部以及假阳具三方
带来的快感冲击着亚莲的大脑,让她奔向高潮的巅峰。

  如果,亚莲现在没有钳口球塞住嘴巴,那翻着眼白,口里流着唾液大喊着即
将达到高潮的淫声,如此淫秽的模样就是清纯女记者的真实写照。

           ************

  之后的三天,每天都是以这样的淫邪模式作为开始,涂抹抑制毛孔成长的乳
液,全身被捆绑成不同的形式以及各式各样的淫具加诸在亚莲身上。而让亚莲在
持续的高潮中还能维持一丝的清醒以及心中的唯一希望就是那个可以脱逃的通风
口。

  虽然每次的高潮甚至都让亚莲感到绝望,被这样猥亵的陈老板给凌虐,心中
的不愿意是达到了极点,但是身体却违背自己的意识自行反应。被剃光的阴户,
这几天在特殊乳液的涂抹之下,毛孔已逐渐缩小,这样更显得出嫩白的皮肤以及
中间的裂缝。身体似乎也开始对捆绑所产生的痛觉感到习惯,加上各种淫具所刺
激的官能。这些对在达到高潮之后脑筋渐渐清醒的亚莲来说是一种折磨。

  「呜,我不能这样就被打倒,一定要逃出去……」亚莲的心中只剩下这样的
信念来抵御来自于快感的侵蚀。

  这几天的饮食,亚莲特别的注意,她刻意不吃陈老板提供的食物,为了就是
可以使下半身通过墙壁上的通风口。只要是陈老板不在的时间,亚莲就不断作着
下半身的运动,如倒踩脚踏车以及躺着用脚使腰部悬空的动作,希望能快速让臀
部缩小。

  第三天的时候,亚莲整个人瘦了一圈,不但脸上颧骨和胸部下缘的肋骨都相
继浮现。陈老板这天进来的时候,还特地拿了一些好吃的食物。

  「嘿嘿,亚莲小姐,你这是对我的抗议吗?为何不吃饭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呢?人是铁饭是钢啊,铁打的身体也需要吃东西的啊……」陈老板拿着手上的鸡
腿对着蹲在地上的亚莲说道。

  亚莲则是没有任何反应地继续蹲坐在地上,似乎没听到陈老板的话似的。这
种不应不理的态度更令陈老板火大,他一把抓起了亚莲的头,把鸡腿塞入她的嘴
里。

  「可恶,给我吃,想以死来抗议吗?」陈老板愤恨的说。

  「我就是不吃,你能拿我怎样……」亚莲终于张开禁闭的双唇,露出带着怨
恨的微笑看着陈老板。

  看着脸上突然又出现坚毅表情的亚莲,陈老板突然哈哈大笑,这行为让亚莲
感到相当的意外。

  「哈哈哈……我会让你感到身为女人才能得到的所有快乐的……」在一阵狂
笑之后,陈老板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让亚莲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你,到底想怎样…不要…呜…呜…」亚莲发出疑问的同时,陈老板又将钳
口球塞入了她的嘴里。

  亚莲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盯着陈老板,陈老板毫不在意的说着:「接下来的步
骤,是我最爱的步骤了,一个终身监禁的必须过程,嘿嘿……」

  完全不知道陈老板在打什么主意的亚莲被扣在脖子上的项圈的绳子给拖到了
一个小房间之中。一进入这个房间,扑鼻而来的竟然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亚莲心中浮出了许多的疑问,但是映入眼帘
的东西却让她感到非常的好奇。

  在这个房间里面放着一个诡异的椅子,与其说是椅子,倒不如说是一个椅子
与桌子的组合体。这张椅子的把手部分已经与桌子作了连结,而桌子的桌面部分
竟然开了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大洞,在靠近椅子的桌面部分则是有两个小缺口。另
外在桌子的旁边则是竖起好几根铁条连接着的机械装置。这样的一个怪异组合工
具,让亚莲感到异常的害怕。

  「亚莲小姐,先向你介绍一下这个特殊的装置吧!这是因应我特殊嗜好的一
个装置,我把它称为…传斯奉3000型,意即英文的transform,代
表转变的意义,这也是你人生转变的开始……哈哈。」

  「什么,转变……他到底要干什么?」亚莲心中充满疑虑,莫名的恐惧开始
蔓延,让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不过陈老板的力气不是一个绝食三天的女人可以抵
抗得了的。

  陈老板很快压制住了挣扎的亚莲,同时开始把亚莲给(装)到传斯奉上面。

  他首先按下一个钮,传斯奉的桌面开始往下翻转,露出在下面的椅子,然后
陈老板就把亚莲给放到了这张椅子上。同时把亚莲的脚整个往上抬起,由于压迫
到大腿筋的关系,亚莲的大腿痛到不能合上,这个时候陈老板就顺势把亚莲的双
手分别绑在两边的小腿上。这么一来亚莲就变成以屈体前弯朝上的姿势躺在椅子
上。

  接下来陈老板又按下原来的那个按钮,翻下的桌面又开始恢复,整个桌面开
始贴上亚莲的屁股,看到这个可怕的装置的用途,亚莲不禁从内心感到恐惧,原
来桌面上那个不规则的大洞是为了让亚兰的屁股和阴部彻底的露出所设计,被压
在椅子上的亚莲只能看着自己露出阴部等待被人惨忍的对待。

  陈老板则是悠闲的开始吹起口哨,一边拿来移动式的滚椅,一边准备着奇怪
的器具。

  「首先是子宫里面的组装……这个东西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准备好东西
的陈老板坐在桌子前,面对着露出阴部的亚莲。亚莲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处
理,这种异样的感觉让自己的阴部流出大量的淫水。即使是陈老板的视线,也是
一种官能的催化剂。

  「喔……不能看得这么仔细…呜……」不断浮现的羞耻感让亚莲不知所措。

  「瞧瞧你,这样就又开始兴奋,真是淫荡的小姐,嘿嘿……」陈老板一边说
着,一边拿起毛巾擦着亚莲流出的淫水。之后陈老板手上便出现了一个尖头状的
器具。

  「这是什么东西…想必你一定知道吧!」

  亚莲摇了摇头。

  「这是专门用来扩张女人洞穴的器具,统称扩阴器,只要把这个东西的前端
放入女人的肉洞,然后把这个螺丝慢慢的转开……嘿嘿……就可以直接看到子宫
了。」

  听到这话的亚莲开始无力的摇头。

  「呜…这是什么样的变态啊……竟然要这样扩张我的……那里……」

  「扩张到看到子宫的地步,然后才是我的正式工作开始,你没注意到我的专
长吧!」陈老板一边转动螺丝,一边用头看了看旁边的墙壁。

  随着陈老板的目光,这时候亚莲才注意到墙壁的柜子上,放了各式各样的瓶
中摆饰,每一个摆饰都远远大于瓶口。这一瞬间让她想到进入这个魔鬼之屋的时
候,那个客厅里的瓶中巨大战舰。

  「他的……特长是……在瓶中组合物件……」亚莲想到这里,不禁头皮一阵
发麻,自己的阴部被人扩张到最大地步的羞耻感远远比不上这时候的恐惧。

  「难道……他想在我的子宫里组合东西……」亚莲开始剧烈的摇头。

  「嘿嘿……你也发现我要作什么了啊……我要给你的子宫装个好东西,有了
这个好东西,你就没办法离开我了……哈哈……」

  「不要啊……不要啊……谁来救救我啊……」随着剧烈的摇头,亚莲也只能
在心中喊叫着。

  陈老板迅速而熟练的动作着,开始把一个个小小的零件丢入被扩张到最大的
阴道口,然后拿起钟表店所用的那种单眼放大镜挂在眼睛上,开始用各式长条状
的工具深入到子宫中组合。

  「呜……天啊……我怎么会遇到这样恐怖的事……不要啊……呜……那里怎
么还有感觉……呜呜……喔…」即使心中不愿,穿过扩张的阴道的器具确实的带
给亚莲强烈的官能刺激。

  「嘿嘿,淫水还不断的流出,这样被处理还有感觉啊…真是不错的妞儿…」
陈老板一边说着淫邪的话,同时擦拭掉淫水后,继续着他精密的动作。

  而亚莲则是以轻微的后仰伴随着不时快要翻白的眼神,进行着无言的抗议。

  时间就在这之中快速流逝。

  「好啦,大功告成…嘿嘿……」陈老板的声音唤醒了沉迷在肉欲中的亚莲,
那红通通的脸蛋证实着她已经开始改变。

  「这样就受不了了啊,等等会给你好好插入的……不过,在那之前还需要两
个步骤。」陈老板从一堆零件中拿出两个东西。

  亚莲则是听到这句话后彻底的清醒过来,开始紧张的看着陈老板。

  「这是一个特殊装置。」陈老板拿着一个类似吸管的管子,用口吹了一下,
那管子的外层立刻膨胀起来。接着说道:「这个是用在尿道的,先在管口这边涂
上生物用胶粘剂——戊二醛,这是一种粘着剂,专门用在生物组织上的。然后再
插入尿道里面,接着吹上一口气,你知道会怎样吗?」

  亚莲的眼睛开始睁大,瞪着陈老板,然后开始摇头。

  「呵呵,这样塞入尿道的话,就算是你自己想要尿也尿不出来,只有我可以
让你尿出来……哈哈……」

  听到这样变态的话,几乎让亚莲发疯,她用尽力气摇晃着全身想挣脱开来可
是只有剧烈摇晃的头部可以让陈老板感受到她的不愿。

  「不能尿

ilsc 2008-8-8 11:26

颍浚 ??笄竽悖?彀 ??灰?。?灰? ???寡橇?趺聪?
得到陈老板竟是如此的变态,连自己自由尿出的能力也要夺走,不断流出的泪滴
代表心中的恐惧。

  陈老板根本不理睬亚莲的反应,自顾自的将手中的管子涂上戊二醛然后对准
亚莲的尿道口一次插入,同时以嘴吹上一口气,不舒服的感觉立刻让亚莲的身体
不住的颤抖着。由于扩约肌的部分被撑开,那里一直传来麻痒的感觉。

  「嘿嘿,感觉怪怪的吧!感觉像是想尿却尿不出来……一开始是麻痒,等到
习惯以后,你会为了膀胱膨胀的痛苦感觉求我帮你解放的……」陈老板露出淫邪
的笑容。同时手上又多了一个圆柱型的金属制品,其中的一端较粗,另一端则是
有个类似开口的设计。

  「这个同刚刚设计的东西一样,不过这是用在肛门的……」陈老板开始将这
个柱状较粗的一端涂上戊二醛,然后插入亚莲的肛门。

  亚莲立刻想把这个东西给推挤出来,陈老板笑着说:「想利用大便那种方式
拒绝我装入这东西吗?这是没用的……嘿嘿……」随着陈老板按下一个暗扣,进
入亚莲直肠中的东西立刻发出“咖喳”的一声。

  「呜,好痛……」亚莲露出痛苦的神情,脸上除了泪水也开始出现汗珠。

  「这个装置会在里面张开倒勾,你如果太用力,小心你的整个肛门会被整个
破坏……哈哈……」陈老板笑着的同时,在装置外围部份再次用戊二醛涂上。

  「呜,我完了……变成这样的身体…呜……亲爱的…」亚莲想到连大小二便
的能力都被人剥夺的这种惨况,心中产生了绝望之际,竟然浮现出自己亲爱男友
的形象。

  「接下来让你的淫荡的身躯解放一下……」陈老板拿出了假阳具,对着亚莲
满溢着淫水的肉洞,直接插了进去。

  对于刚刚已经被各种官能强烈刺激过的亚莲来说,恢复到之前的兴奋状态是
相当容易的事,亚莲的脸色又开始通红,被钳口球塞住的嘴不停流出口水,而代
表神志清明的眼睛却开始朦胧。

  「亲爱的……亲爱的……别走…呜…喔…不行了…这种感觉…喔…」亚莲一
边在心中对着被自己快感给驱走的男友形象大喊着,一边则是往绝顶高潮的巅峰
迈进。

           ************

  亚莲清醒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想尿尿,那是种膀胱肿胀的感觉,在达到高潮昏
迷之后,这种特殊的感官刺激让亚莲清醒。

  「呜……好涨……这是……」亚莲张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被监
禁的房间,一样全裸的装扮,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是一场梦吗?」亚莲多么希望哪只是一场梦魇,但是尿道口和肛门那里
传来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

  亚莲伸出颤抖的手摸向自己的下体,特殊的硬质物体果然被装置在自己的尿
道和肛门口上。心中的担忧成为事实,亚莲不禁放声大哭。

  「呜呜……我变成这个样子……以后要怎样过活啊……天啊……」亚莲对于
自己被夺走大小二便的能力之事,感到异常的绝望。

  「呜呜……不行……我一定要回去……亲爱的……」亚莲心中的男友形象又
重新浮现。

  「这个只要逃出去的话,找到医生一定可以把它拿掉的……对……那个通风
口……」亚莲转念一想,立刻将床铺推开,墙上的通风口立刻出现在眼前。

  「这次……我一定要出去……」亚莲钻入洞中,虽然屁股仍是卡住,但是她
使尽力气往里头钻,这次在一定要出去的念头辅助下,她顺利爬进了通风口。

  随着出口的亮光越来越近,亚莲的心也越跳越快,到爬出洞口的那一刹那,
她的心快蹦出来似的。

  「终于……我终于出来了……」亚莲喃喃的说着,这痛苦的三日终于过去,
心底充满逃出的喜悦。

  「我得赶快下山,不然等一会儿又被抓回去就完了。」亚莲不顾越来越涨的
尿意,开始找寻往山下的道路,她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眼前似乎出现了连接
山下的道路。

  可是就在即将抵达的时候,亚莲的下腹部却开始剧烈的震动。强烈的震动让
她停下了脚步。

  「这种感觉……难道是……」亚莲开始有强烈不详的预感。

  随着震动的加剧,亚莲整个人跪在地上,头上冒出冷汗。与其说是痛苦,不
如说是这震动带来太过剧烈的快感,由自己身体内部所发出的震动,比外在的刺
激更加强烈。这感觉让亚莲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啊……啊……这到底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强烈……啊…………
啊啊啊……」就在亚莲即将受不了的时候,她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往外伸出,就是
从震动的起源,那个每个月让人受不了的疼痛之处──子宫,慢慢的往外钻动。
强烈的恐惧让她不安,可是同样强烈的快感却让她无法思考。

  「该不……会是……那时候……装进去的……啊啊啊……这是什么啊……」
亚莲在强大的快感之中,想到这震动会不会是陈老板在密室中在自己子宫里所组
装的东西,可是由自己阴道口伸出的东西却让自己更加疯狂。

  那是一个不断震动的假阳具,但是与一般制造的仿男根形式的比较起来,这
个假阳具还不如说是类似蠕动的毛虫,一节一节的由自己的阴道口爬出,同时伴
随着剧烈的震动。

  「天啊……不要啊……这感觉…太强烈……不行…我一定要逃走……啊……
啊……」亚莲以跪姿看到自己的阴道里冒出的东西,就知道这是陈老板安排的后
着,一想到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那个…可恶的男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不但夺走了……我
上厕所的能力……还装入这个奇怪的东西………呜……可是……这个感觉……实
在太刺激……喔………啊……」亚莲想从跪姿站立起来逃走,可是双脚却整个酸
麻无法站立,因此她伸出双手辅助,就像母狗一般的四肢着地前进,可是强烈的
刺激让她整个人紧缩在地上打滚。

  因为伸出的假阳具的震动,同时刺激了即将暴开的膀胱,现在不仅只有由子
宫阴道处传来的强烈的刺激,又配合满涨的尿意,让亚莲在高潮的边缘徘徊,而
整个震动的阴户也不断的喷出淫水,就如同尿湿小孩一样,布满了整个大腿根的
地带。

  而就在这个时候,令亚莲感到害怕的声音出现了。

  「哈哈哈………亚莲小姐……看来你好像很不舒服啊……怎么还学母狗一样
走路啊……」陈老板徐徐从亚莲的身后走近。

  「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喔……啊……呼……」

  「嘿嘿……这个是让你永远无法逃走的工具……」

  「喔…啊……呼……什么……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呜…」

  「呵呵,禽兽不如的东西啊……不过禽兽可想不出这样好的装置啊……子宫
内嵌式震动器……一旦脱离架设在我房子里的电磁波发射台便会自行启动,同时
从里面伸出虫式按摩棒……嘿嘿……有男人的感觉吧!」陈老板说着,便把趴在
地上的亚莲她阴道中伸出的假阳具给抓住,同时大力扯动。

  而剧烈快感却让亚莲的尿意陡升,她忍不住大叫起来:「啊……哈……别…
别这样…啊…受不了…痛…啊……」强烈的尿意已经转化成疼痛,亚莲苍白的脸
似乎在诉说着已经到达了极限。

  「哈哈,想尿尿……谁叫你要逃出来的……现在求我吧!好好的哀求的话,
我可以帮你解决的……嘿嘿。」陈老板露出淫邪的笑容。

  在被抓到这之前,亚莲是绝对不会对这样下流猥亵的人低头的,可是经过这
几天的对待,以及被装入特殊装置的绝望感,让她屈服了。

  「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帮我…」亚莲还是因为羞耻而无法
说出口。

  「嘿嘿,求人是这样求的吗?」陈老板把嘴凑上亚莲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

  亚莲听到整个脸都变红了。

  「照我教的好好说一遍!」

  「呜…」亚莲咬着唇,「性奴…亚莲在此请求……主人帮忙我去上厕所…」

  「去……我是这样讲的吗?连台词都记不好,记者你当假的吗?」陈老板露
出不悦的表情,另一边则是加快手上假阳具抽插的速度。

  在快感和痛觉的催促下,亚连似乎豁了出去,「性奴……亚莲在此……请求
主人让卑贱……的奴隶得到……尿道的解放。」

  「好,先让你舒服一下吧!」陈老板似乎很满意亚莲的表现,他加快手上的
假阳具的速度,同时另一手也开始揉着突出的阴核。

  而亚莲则是因为假阳具的加速震动以及抚摸阴核刺激到尿道的突出部位,那
强烈的外感让她喊叫出声。

  「啊……受不了……啊……快来了……还要……更用力啊……啊……」

  似乎连亚莲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心理已经随着身体的转变,也开始不一
样了。

           ************

  被陈老板拖回房子的亚莲,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抵抗。或许是感到
对未来的绝望吧!

  在装设控制排泄器具的房间中,陈老板拿出一个类似电击棒的装置,往亚莲
的下腹部一碰,那个突出的假阳具突然发出“波”的一声,陈老板用手一拿就把
它拉了出来。而在此时亚莲也快忍不住了。

  「求……求……你……能不……能……快点……呜……」亚莲已经痛到流出
眼泪。

  这时候陈老板拿出一个针状金属物品,对着亚莲说:「自己张开。」

  听到这话的亚莲立刻坐在桌子上,双手在屁股后面支撑着,以最大的角度张
开自己的双脚,这是个性保守的亚莲以往绝对无法作到的事情。

  露出的嫩白无毛耻丘上面还沾着淫水,中间的裂缝自然的张开了,在阴核下
方的尿道以及肛门被金属制品给塞住,中间的肉洞则是因为刚刚才拿掉假阳具还
无法闭合,一张一合收缩着。

  看到如此美景的陈老板也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把手中的针状物朝尿道出口的
管子插了进去,就在插入的同时,亚莲也感到一阵放松的快感。接着陈老板把针
状物一抽开,一条金黄色的水柱就从管子中喷了出来,就在那个时候亚莲也忍不
住呻吟了起来:「呜……好………」

  就在解放完的同时,管子处还自动抖了起来,让亚莲充满了排泄完的快感。
陈老板则是拿着手上的针状物,对着亚莲说道:「哈哈,这个东西是特制的磁感
应式开关,只有这个东西接触到你新的尿道口,开关才会打开,嘿嘿。」

  而看着陈老板的亚莲则是心中充满各种矛盾:「难道我真的没办法离开这里
了?连自己大小便也没有自由!」

  而陈老板则像看穿了亚莲的心事,露出猥亵的笑容说:「嘿嘿,你以为还有
机会离开吗?该是进行最后包装工作的时候了。」陈老板说完则是用绳子把亚莲
的双手给绑到后面,而在捆绑的过程,亚莲也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的确,在经
过今天一连串发生的事之后,亚莲的心似乎已经悄悄的转变了。

  最后,陈老板用绳子绑上了亚莲的项圈,然后对她说:「嘿嘿,本来是要晩
些才能做这件工作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想逃走,就让你提早见见未来的生活空间
吧!嘿嘿。」

  陈老板的话虽然令人恐惧,但是亚莲却没什么动静的跟在陈老板后面走。出
了房间之后,那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边走着上面的电灯似乎还会闪烁,而在闪烁
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幕令人吃惊的画面。

  墙壁上的柜子中摆了各式各样的瓶子,而里面装的是各种不同的动物,每个
在瓶中的动物都比瓶口来得大,简直匪夷所思。

  陈老板边走边说:「我最大的兴趣就是在瓶中组装物品,突然有天,我在想
如果可以把生物装在瓶子里,那是怎样的一种奇观呢?所以我开始作了各种的动
物实验。」

  听到这里,亚莲几乎惊呆了,这个陈老板根本是个超级大变态,她开始用力
的挣扎。

  「不要啊,救命啊………」亚莲大声的哭叫。

  「早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特地绑上绳子就是为了预防你跑掉。不过别担
心,真正精采的在后头。」

  随着走道的结束,映入眼帘的景象,几乎令亚莲的心跳停止。

  那是个约五十坪的房间,这样大的空间中,堆了好多的瓶子。那些瓶子的大
小约一百八十公分,宽约两米,而最可怕的是每个瓶子之中,都装了一个女人,
一个赤裸全身的女人。

  每个女人的耻丘都失去了该有的黑毛,尿道和肛门的出口地方也变成是金属
物,而最令人吃惊的是,每个女人的胸部都特别的大,而且被扣上乳环。或许是
为了维持乳头的形状的关系,那些女的都带上了特殊的半罩式胸罩,胸罩上的一
部分是直接扣在乳环上的。

  瓶子中有些女人正在看书,有些则是悠闲的用瓶中高及膝盖的水在沐浴,而
大多数的女人则是用惊恐的表情看着进来的两人,同时传入耳朵的是各种不同的
女声。

  「呜呜,快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主人,你好久没玩我了,快点来吧!」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想尿尿!!」

  「性奴香华想要解放她卑贱的尿道,请主人恩赐。」

  亚莲简直被眼前的景物给惊呆了,这个人竟然作出了这种事,将这么多的女
人给装入了瓶子之中。

  陈老板不理会仍陷入痴呆中的亚莲,他将亚莲给绑在一条从屋顶降下的绳子
之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与其说是脱衣服,倒不如说是陈老板把皮给脱了下来,原本是穿着长袖衣裤
体态肥胖的陈老板,脱掉衣服之后,整个人竟然变成了一个瘦皮猴,那个大头搭
配着异常瘦小的身躯,让人感觉是极端的不协调。

  「嘿嘿,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只有我能享用我的产品,哈哈!」陈老板
脱掉衣服后,拿了一些东西开始爬上其中一个瓶子。里面被捆绑住的女孩开始用
力的挣扎。

  「那个脸,是一个星期前失踪的少女,啊,那些人难道都是被他抓走了!」
亚莲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落在这样一个可怕的人手中。

  看着陈老板爬上瓶子,然后在瓶口的地方开始把脚深入,这时候亚莲才注意
到那个瓶口的设计。她不禁叫出声来。

  「那是!!……」

  「你也发现了吗?这就是在你房间的那个通风口,哈哈,这一切都是设计好
的局。为了是要你可以进入这个瓶子。」陈老板发出得意的笑容。

  亚莲看着被困在瓶子的女人,也是骨瘦如柴。不同的是她的一对乳房却是十
分的巨大,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嘿嘿,今天是她正式变成完成品的日子,这个仪式刚好让你看看。」

  只见陈老板从拿进去的袋子中拿出了两个银针,以及一个白色的棉花,比较
特殊的是银针的尾端有个小环扣。

  「消毒之后,再用这个特殊的银针穿过,你就变成完成品啦!」陈老板笑着
说,而里面的女人则是不停的颤抖。

  「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哇……」瓶中女人不断求饶的话,
突然被陈老板的巴掌给中断。

  「嘿嘿,这是性奴该说的话吗?你不想拉屎拉尿了吗?」陈老板生气的说。

  瓶中女人害怕的全身颤抖,但是却又像下定决心一般的说道:「性奴请主人
赐我代表完成品的乳环。」

  「哈哈,就如你所愿。」陈老板玩弄着瓶中女人的巨大乳房,虽然是玩弄,
对女人来说也是一种高超技术的爱抚。而瓶中女人也因为陈老板的抚摸而发出了
淫荡的叫声。

  「喔……啊……怎么那么有感觉……啊……」随着女人的叫声,陈老板脱下
裤子露出了他那一点也不起眼的阳具,就这样往女人的肉洞给插了进去。

  「喔…喔………啊………哈……快来了……啊……」

  一旁看得面红耳赤的亚莲这才想到,这几天中陈老板一次也没与自己性交,
而真正的原因是,他的那根根本不能满足正常的女人,可是为什么那个瓶中的女
人会如此的兴奋与敏感。

  「啊……啊……哈……要丢了………啊!」在女人的高潮来临的瞬间,陈老
板把银针贯穿女人的乳房。

  陈老板放下了手中那个因为高潮和巨痛而昏迷的女人,从瓶子里爬了出来,
走到了亚莲的身旁,对着她说:「接下来是你的瓶装作业了。嘿嘿。」

  听到这话的亚莲才从刚刚的震撼之中清醒,她死命的挣扎,但是对于被捆绑
的身体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

  「求求你,不要,不要把我关进去,我什么也可以给你……」

  「呵呵,你以为我会要钱吗?我要的是你的身体啊,本来是要多等几天才要
装瓶的,不过你竟然在前处理完毕之后就立刻逃跑,既然这样我就直接作这个步
骤了。」

  「不要,不要啊…啊………」亚莲难掩心中的恐惧。

  「嘿嘿,一下子就进去了……你忍耐一下……」陈老板把亚莲的臀部与瓶口
的边缘涂上厚厚的一层润滑油,就这样“噗”的一声。亚莲被装入了瓶中。只剩
头部还露在瓶子外。

  在那一瞬间,亚莲的脑中竟然闪过自小到大的种种画面,尤其是自己与男友
的种种事情,那快速飞过的画面,亚莲想拦也拦不住。到了这个地步,亚莲已经
不想活了,她闭上眼睛张开嘴巴用力咬了下去。

  「呜呜……」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亚莲睁开眼睛,只见陈老板把一个漏
斗形的塑胶物品放入她口中,同时把这东西的扣环给接上亚莲的项圈。

  「嘿嘿,想死?等你吃过我特制的配方,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等到你享受
过极端的快感之后,会沉醉在之中不可自拔的。」陈老板继续笑着说道:「这个
等等要喂你吃的东西可是大有来头的。」

  「呜呜……」亚莲这时候才看到陈老板手中提了桶奇怪的粘状物。

  「除了必备的营养之外,这里面添加了丰胸剂、春药以及抗躁郁症的精神性
药物。人的大脑实在很奇妙啊,只要有这些化学成分在的话,就不会想要自杀。
嘿嘿。」陈老板边说边把东西灌入漏斗之中。

  亚莲不停流着泪,想到自己即将连自杀的自由也被剥夺,嘴里一直抗拒着滴
入的食物,可是陈老板这时候却拿来胶带封住了自己的鼻子。

  「呜呜……呃……」不能呼吸之下,亚莲只能用嘴巴呼吸,这样一来食物就
会滴入,不得不吃下它。

  「嘿嘿,快吃完吧!我还要喂其他的宝贝咧!」陈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按下
开关,只看到其他的瓶子中竟然也开始注入清水。而瓶中所有的女人都只能把头
浮出瓶口的水面,一张一合的喘着气。看到这种惨况的亚莲不禁眼前一黑,昏了
过去。

           ************

  这是亚莲装瓶后的第八天,从第七天的完成品仪式后,亚莲已经从被绑的状
态中解放出来,她也尝试了几次想要脱逃出去,可是那个被丰胸剂影响着的乳房
已经变得巨大,瓶口只能将手和头勉强伸出,其他部分却是完全的被挡住了。

  看着自己被穿环的乳房,上面还套着无肩带式胸罩,胸罩的前端扣着乳环。
这样的衣饰时时刺激着自己的官能。

  亚莲觉得自己真的是变了,不管是药物或是经由身体的改造,她看得很开,
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只想放松心情享受自己能得到的快感。有时候,她甚至觉得
自己的思考都中断了,只变成一个追求快感的肉体。

  「饭来啰!」一句现在变得有些期待的声音。这表示亚莲需要再游一下泳,
才能吃到今天的早餐。

  「嘿嘿,今天觉得怎样啊。」

  「呜,那里,很涨,很痒……人家想…嗯嗯……」

  「好,说吧!」

  「性奴请求主人允许拉屎拉尿。」说出这话的亚莲,自己弯下腰用手抓着脚
踝,把自己的屁股及阴户对准瓶子玻璃上的一个突出物。

  这时候陈老板则是从外面伸入一个三尖头的物品,从玻璃上的突出物那里穿
过,而亚莲看到这东西进入,则赶忙把自己的屁股给迎上。

  「喔……啊……舒服呀……喔………」亚莲不禁发出了呻吟,那三个尖状物
分别插入了她的三个肉穴,分别是尿道,阴道以及肛门。随着尿液以及粪便的排
出,亚莲感到极端的刺激。

  「嘿嘿,生物的排泄性快感是最强烈的,尤其忍得越久,那种解放的快感会
夺去你的心智。」陈老板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是迷失在快感里的亚莲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

  「喔……喔……受不了……我……还要……再进来点……还要更大啊……」

  「嘿嘿,这就来更大的了。」陈老板把中间那根尖状物从玻璃的外面拔出。

  「不要…停…人家还要……」亚莲着急的说。

  「嘿嘿,以前那个高雅的记者呢?跑去哪了,变成淫荡的小母狗了……」

  「对……我是母狗……快给我……快……」

  「那该说什么啊……」

  「性奴请求主人赏赐肉棒……啊……好大…呀…啊…好爽……」陈老板从玻
璃外插入一个非常巨大的假阳具,剧烈的震动着。

  「啊…受不了…啊……要来了……啊…哈……要丢啦…啊……」

  「再见了…我的同事…再见了…我的家人…永远…再见了……我的爱……」
亚莲的心中却这样哭喊着。

  「全文完」

             第十八夜◇瓶装性奴

  作者:功夫国排版:魁改编自桃山ジロウ的自选杰作集《监禁》中的短篇作品《カルバドスの林擒》

  「………中央山脉茂密的森林里,最近常传出一些登山女队员以及上山观光
的女游客失踪的事件,记者施亚莲将为各位继续做更深入的报导。」看着自己上
山拍摄的画面和报导的新闻,施亚莲不禁皱了皱眉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呵呵,想不到你是一位记者……特地跑到深山里面来采访失踪少女啊?」

  「是啊,还真是麻烦你了。」亚莲举起握在手中的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这是发生在半年前的事了,在中央山脉的附近陆陆续续发生几起失踪案,一
开始是某大学登山社女学生半夜突然与队员失去联系,登山社的其他社员立刻下
山找警察局报案,经过大规模搜救也没有下落。之后在这个区域开始时常传出女
游客失踪的消息,甚至当地的原住民部落也开始有山神震怒找女人献祭的传闻。

  一时间整个社会都关注在这个区域上,甚至有科学家研究说这是位于台湾的
百慕大三角洲,因为该地有不明的强烈电磁波产生。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红顶电视台的总经理也看准时机,下令当红的外景记者
施亚莲前去采访,几次密集的出访,绘声绘影的描述当地阴森的景象,果然让前
往当地的人大幅的减少,之后也逐渐平静。这次是为了最近又有一位失踪者的报
导,亚莲被总经理派往当地采访拍摄外景。

  不巧的是在夜晚宿营的途中竟然会与外景拍摄人员失散,在深山里手机都收
不到讯号,求助无门的亚莲只好在崎岖山路中试图找寻下山的路。就在一阵午后
的雷阵雨之后,亚莲终于在茂密的丛林中看到一栋房子。就格局来看,似乎是有
钱人家建在山里面的别墅,又湿又冷的亚莲只好拼着运气前往敲门,也许是天无
绝人之路,竟然真的有人应门。亚莲一颗紧悬的心也才放了下来。

  直到喝下了这口酒,亚莲才觉得有尚在人世的感觉,暖意由口直下,在胃里
慢慢的扩散,渐渐的身体也开始暖和了,这时候也才开始注意起周遭的景况。眼
前屋子的主人长得实在不能算是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猥亵,一个大大的头,
搭配着葫芦般的身形,虽然穿着着长袖衣裤,那整体的感觉却是像一个奸笑的弥
勒佛,让人非常不舒服。

  可是从进门之后,热情的招呼,送上的干毛巾以及驱寒的酒,都让人感到屋
主的热情,直到看到电视出现自己的报导,亚莲才觉得自己从地狱的门口走了回
来。

  抬头看看屋子的摆饰,传统的砖墙屋,墙上挂着似乎是中古欧洲的壁画。在
壁画之下则是一个壁炉,里面熊熊的火焰,让自己湿冷的衣服也开始变干,壁炉
上放着一个横倒的瓶子,里面是一个远比瓶口大多了的战舰,想必是将零件放进
去组合的,可能是屋主的得意作品吧。

  「抱歉,真是打扰您了,我与拍摄的外景队脱离,之后又迷了路,如果不是
您,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亚莲不好意思的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哎呀,不要跟我客气啦,这里是深山,难得有人来,既然有缘相遇,当然
是要尽力帮忙的啊,你说是不是啊?亚莲小姐…哈哈!」屋主发出豪爽的笑声。

  但是看到这个表情的亚莲,心中却一直浮出厌恶的感觉。

  「真是一个猥亵的人,如果不是今天不巧迷路在山中,我一定转身就走。」
想到这里,亚莲连忙摇了摇头,还用力敲了一下自己。

  「真是的,我怎么可以以貌取人,这位先生帮了我大忙,我还这样乱想,实
在很不好……」露出不好意思表情的亚莲,对着屋主微微的一笑,虽然屋主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亚莲的笑,却让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亚莲之所以会成为当红的外景采访记者,很大部分的原因就在于她的笑容。

  短发搭配着天生的娃娃脸,看起来就像是高中女学生一般。虽然论容貌,并
不是天使的面孔;论体态,也不是魔鬼的身材。但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却会带
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觉,就像邻家少女般的天真纯洁微笑,掳获所有男人
的心。

  而这个笑容,就让这个有些猥亵的屋主直直盯着亚莲,半天说不出话。

  看着屋主对着自己傻笑,亚莲也感到不好意思,为了打破僵局,她问着屋子
的主人:「嗯,真不好意思呢?来这里那么久,都还没请教您的大名呢?」

  突然被亚莲甜美声音惊醒的屋主连忙拿出名片,笑着说:「这是我的名片,
请指教。」

  亚莲看着手中的名片,映入眼帘就是那张名片的底图,上面印着一瓶酒瓶,
中间还有个苹果。中间的名字是:陈永瓶,公司的名称则是亚洲苹果白兰地制造
及经销公司,最后下面的专长的部分则是:特殊包装技术。

  看了这张名片,亚莲不禁回想起刚刚喝的酒,连忙仔细看看瓶子里面,果然
在透明的酒瓶之中,有个体积明显大过瓶口的苹果,半漂浮的在酒液中移动。这
情景让亚莲充满了好奇。

  「陈老板,您的技术真是特殊啊,在这么小瓶口的酒瓶中还能放入这么大的
苹果,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

  「嗯,这个苹果白兰地本来是法国诺曼地的名产,原来的名称叫做卡法多斯
(calvados),是用苹果酿造制成的酒。不过法国的葡萄酒太有名,相
对的苹果白兰地就没有那么广为人知了。」陈老板张开粗厚的嘴唇说着。

  「不过,看着这个包着苹果的酒瓶,竟然会有

ilsc 2008-8-8 11:27

恢址獗盏拿栏校?拐媸遣豢?
思议啊。」

  「这是当然,要得到这样的瓶子可是要下很大的功夫,首先要在苹果还小于
瓶口的时候,就将苹果装入,然后将瓶子绑在树上,等到苹果长大之后再采收,
过程可不简单啊。」陈老板露出得意的笑容。

  「嗯……这……呜……呜……」亚莲正预开口讲话的同时,突然一阵晕眩感
袭来,整个喉咙感到灼热麻痺.

  「哈哈……看来药效发作了。」陈老板开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个笑容
跟之前的猥亵形象结合在在一起,令亚莲感到无比的恐惧。

  「呜……呜………呜呜……」亚莲不听使唤的舌头无法发出救命的哀嚎,就
算可以,在这偏僻的山区也没有人可以帮她。

  亚莲奋力的想站起身逃离这个地方,却发现四肢不听自己的使唤动也不动,
她只急得在心里大喊:「天啊,我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救命啊………谁来救
救我……」想到这里眼泪就一滴滴的不断流出。

  「嘿嘿,利多卡因(lidocaine)真的是非常好的麻醉剂,尤其是
经过改良式的,经过酒精带到全身,只麻痺运动神经和痛觉,但是其他感觉却仍
然存在。」陈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将不停哭着的亚莲放倒,同时伸出他粗糙的大手
开始隔着衣服抚摸着亚莲的身体。

  随着陈老板的大手在身上游走的同时,亚莲只感到一阵的恶心,这样猥亵的
男子,竟然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抚摸自己的肉体,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但是
对于男女之事也仅止于与男朋友间正常做爱,想到这里亚莲几乎要昏倒了。

  陈老板开始将亚莲身上的衣服褪去,被放倒在沙发上的亚莲只能睁着眼睛看
着自己的衣服被逐一的剥开。

  陈老板将亚莲的上身T恤往上翻起,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衣。「嘿嘿,想不到
外表清纯的记者小姐,内衣竟然如此火辣性感喔。」老板淫邪的赞赏传入自己的
耳朵里,却不能回嘴反驳,亚莲只能泪汪汪地看着老板,期待他良心发现。

  但是对一个擅长此道的恶魔来说,这东西是完全不存在的。陈老板接着解开
亚莲黑色胸罩背后的钮扣,一对玉乳就此展露在他的眼前。

  「保养得不错啊,有32C喔,乳头还没有黑色素沉淀的情况,看来你的性
经验并不是很多喔,还保有这好看的粉红色,嘿嘿………」说着陈老板便伸出舌
头往亚莲的乳头舔去。

  亚莲看到这情形却羞得快要昏厥过去,只被男友品尝过的玉乳,就这样展露
在恶狼的眼前,随着老板舌头的舔舐却引来强大的快感。这感觉让她感到非常的
意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啊……」亚莲的心中浮出一团问
号。

  「嘿嘿,小姐你的身体好像特别敏感啊,只是这样碰触,乳头就都完全突起
了。看来小姐你也是欲求不满啊。」陈老板故意出言刺激亚莲,其实他在酒里早
已添加了春药的成分,但是对不知情的亚莲来说,却是意外的沉重。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淫荡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亚莲在心中呐喊着。

  「该是看看小姐你的阴部,是不是与你的笑容一般,有致命的吸引力了。」

  陈老板将亚莲登山短裤的腰带解开,同时将黑色内裤和登山短裤一起脱到亚
莲的膝盖处,亚莲的洁白的小腹以及黑色的草丛就跟着直接暴露在空气之中。陈
老板伸出他那粗糙的大手往亚莲的私处摸去。

  「嘿嘿,看来小姐的身体是特别的淫荡,光是这样碰触胸部和脱掉衣服,就
已经湿成这样………」陈老板的两根手指沾着亚莲肉洞流出的淫液,然后在亚莲
的眼前张开,溢出的淫水在老板的手指头上成为丝状的连结。然后陈老板将这沾
满淫水的手指头放入了自己的嘴里,亚莲看着这个画面,竟然会产生陈老板直接
舔自己阴部的错觉。

  「哈哈,比起苹果白兰地,这个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啊……」陈老板发出猥
亵的笑声。

  「天啊,谁来救救我,我怎会遇到这样的变态……」天性保守的亚莲看到陈
老板这种变态的行为,心中只有不停的祈祷,因为那里是自己都觉得肮脏,从来
都不准男友用嘴巴去尝试的区域。

  陈老板将褪至膝盖的裤子整个脱下,然后整个脸凑在亚莲的大腿根部,说:
「接下来该是好好品尝的时候……」而亚莲也在同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向她
的大脑。

  「这是什么感觉,怎么这样的强烈,啊………啊……怎会……不……」强烈
的快感,让亚连无法去思考,就这样达到高潮的巅峰后就昏迷了。

  「嘿嘿……这只是开始呢?我的原料…」陈老板舔着嘴上的蜜汁,露出满意
的笑容。

           ************

  亚莲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砖造的卧室。

  「这是哪?我发生了什么事?呜………头好痛……」一阵剧烈的头痛让亚莲
不禁将手按着头部,却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手铐铐住,往下一看,自
己竟然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脖子上还被套了个项圈。

  「呜,想起来了,我在森林迷了路,找到了这户人家,结果…想不到这陈老
板是这样可恶的一个家伙……」亚莲捂着头回想着昨天发生的情节,喃喃自语。

  「不行,我一定要冷静,这个家伙绑架我一定是为了钱或是……什么目的,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先弄清楚………嗯……先来看看这里是否有可能逃出去……」
想着想着,亚莲便起身观察她身处的牢房。

  那是一间约六平方公尺大的小房间,里面就只放了一张床及一个马桶,看来
是一个准备长期监禁人用的房间。亚莲开始用手敲着四周的墙壁,希望能找出什
么机关。敲着敲着,在床后面的墙壁所传来的声音,竟然不太一样。

  亚莲觉得奇怪,便将床往旁边移开,赫然发现一个洞,看起来很像是废弃的
壁炉通风口,只是这通风口的入口有些狭窄,而且呈现奇怪的椭圆形。看到这里
亚莲心中便燃起一线希望,她尝试着爬入这通风口。

  「嗯,这个通风口好小,上半身勉强可以进来,咦……前面有亮光,应该可
以通到外面去……还差一点……可恶……屁股……卡住了……」亚莲拼着命想利
用通风口直接逃走,结果入口太小,屁股无法通过。

  这时候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该死,一定是那个陈老板来了,就差一点了……」亚莲不甘心的退出通风
口,把床给推回去,同时拍拍身上沾的灰尘。

  「嘿嘿,亚莲小姐,睡得还舒服吧………」把房门打开的陈老板,挂着一如
昨天见面时候的那副猥亵笑容,对着亚莲说话。

  「你……你到底想怎样……如果是要钱,我可以想办法叫人拿给你,或是你
要其他的东西也可以……」亚莲用被铐住的双手挡住自己的胸部,同时侧坐在床
前问话。

  「昨天你很淫乱喔,只是轻轻用嘴巴舔你的肉穴,就舒服到不醒人事了,不
愧是当红的记者小姐,你的老板应该也很喜欢你这样的妞吧!哈哈……」不正面
回答的陈老板,故意说些淫邪的话刺激亚莲。

  「呜……你别乱说……昨天……昨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放了我,
我可以付你很多钱的……」亚莲似乎想起昨天的快感,脸上一阵红晕。

  「哈哈……钱,你太小看我啦,人生可不是只有钱这么一样东西,只想着用
钱打发我,怪就怪你自己跑来按这个门铃吧!!」说着陈老板便靠了过来。

  「不要……放开我……」亚莲剧烈的挣扎。但终究抵不过陈老板的力气。

  「嘿嘿,作为一个原料,实在不该这么多话的……」

  「什么……原料?……呜……呜……」亚莲还没搞清楚陈老板的意思,嘴里
却被陈老板塞入钳口球,立刻说不出话来。

  「好啦,可以开始原料的处理工作啦…」陈老板将亚莲用绳子捆绑起来,被
铐住的双手被绳子拉往墙上的一个圆环,而亚莲的双腿则是被张到最大的角度,
同一边的大腿和小腿都被捆绑在一起,最后则是两个脚掌也被绑住,这样想合起
来也没办法,就如同盘坐的姿势一样,亚莲的私处的一切就这样展露在陈老板的
面前。

  「呜……好丢脸……这个变态不知道搞什么东西……说什么原料的……还把
我绑成这个样子…脚…合不起来……呜……」亚莲处于无法说话的状态,加上两
脚被强制打开的耻态,让她羞红了脸,甚至别过头去,闭上眼睛。

  「嘿嘿……这样就不敢看了啊,还太早呢!」陈老板露出诡异的微笑之后,
便将亚莲的头转过来,用胶带粘着她的眼皮让她无法闭上眼睛。

  「好好看着你的除毛手续吧!哈哈……这是作为原料一定要做的步骤啦!」
陈老板一面笑着一面拿出剃刀和肥皂。

  看到这样的场景,亚莲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竟然有这样变态的人,把自
己绑架之后,不但脱光了衣服绑成诡异的姿势,还要把自己的耻毛给剃掉。想到
这里,亚莲就忍不住想要挣脱,可是在牢牢的捆绑下,只有涨红的脸表达出她的
不愿。

  「作为一个原料,当然不能有这些令人讨厌的毛存在,这些毛遮住了你重要
的阴核和阴唇,这些地方要好好曝露出来才是……」陈老板一边自顾自说着,一
边则拿出肥皂水,将肥皂泡沫均匀的涂抹在亚莲的阴毛上。

  随着泡沫涂满阴毛的冰凉感觉,亚莲的心也越来越感到绝望,虽然已经被脱
光衣服绑成奇怪的姿势,但是一想到连阴毛也要被剔除,心里的紧张感却更加的
高涨。

  陈老板开始以熟练的技巧剃着亚莲的阴毛,一边剃一边说着:「阴唇旁边靠
近大腿根这边是最难剃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伤到阴唇了,可不要乱动喔,这边
留下疤痕可不好看啰……嘿嘿……」

  这样一说,亚莲果然不敢乱动,只能看着自己的阴毛一片片的被切断,到了
阴唇的部位,陈老板还特意拉着阴唇,慢慢的刮着附近的短毛。当然,对亚莲来
说,这也是非常大的刺激。

  「呜……我是怎么了……被人剃毛……竟然还有快感……」亚莲的内心跟快
感在交战着。

  「哈……看来亚莲小姐真是不得了淫娃,光是剃毛就流了这么多的淫水啊…
别急……等等会好好开发你的性感带的……」

  随着皮肤直接接触到空气的部分越来越大,亚莲也越发的感到绝望。

  「好啦,大功告成……仔细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陈老板在用毛巾擦拭掉
所有的肥皂泡沫后,拿起镜子对着亚莲的私处。

  而不能转头眨眼的亚莲也只能看着自己的阴部的新形象。这一看也震撼了亚
莲的心。

  「这是我的那里吗?平常只觉得是一团黑黑的毛,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如婴儿般白嫩的肌肤,粉红色的阴唇和阴蒂,以及一张一合淫水快满出的肉洞,
这些画面刺激着亚莲的感官。

  「嘿嘿,再擦上这个乳液就更好了,里面是角质水解酵素以及毛孔营养的抑
制剂,可以有效的让你的毛孔缩小,自然也长不出阴毛了…一天一次就行了…」
陈老板拿出除毛的乳液开始擦着。

  「怎么这样……呜……难道我要永远变成这样吗?」想到自己的耻毛可能永
远长不出来,亚莲的泪水就开始一滴滴的流出。

  「这样就开始哭了吗?以后有的是哭的机会啊……哈哈!」陈老板一边笑着
一边拿出一个假阳具。

  「亚莲小姐不是处女了,这个大小程度的假阳具,应该可以满足你那淫荡的
身体,让它好好安慰一下你剃毛产生的欲火吧!嘿嘿……」陈老板淫邪的笑声加
上手中长达二十公分的假阳具,亚莲只有拼命摇头的份。

  不过陈老板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熟悉地将假阳具直接插入亚莲那满是淫
水的肉洞,强烈的快感几乎让亚莲昏厥,眼睛也快翻起了白眼。

  「这……是……什么感觉啊……啊……天啊……啊……受不了……」亚莲不
受控制的肉体自行反应,张开的肉洞甚至对假阳具作出拉扯的动作。

  陈老板似乎对这个情况相当的满意,他又拿出一条绳子,绳子的两端各有一
个扣环,同时移动到亚莲的背后,两手从亚莲的腋下穿到前面,把绳子的一端扣
上亚莲脖子上的项圈,另一端则是扣在假阳具的尾端。

  「接下来则是让你体会什么叫做性的快感……」陈老板说着话的同时,用舌
头舔着亚莲的耳朵,一手摸着亚莲的乳房,另一手则是拉着连接着项圈的绳子迅
速的拉扯。

  「别…不要……啊……这样……啊…………」从耳朵,胸部以及假阳具三方
带来的快感冲击着亚莲的大脑,让她奔向高潮的巅峰。

  如果,亚莲现在没有钳口球塞住嘴巴,那翻着眼白,口里流着唾液大喊着即
将达到高潮的淫声,如此淫秽的模样就是清纯女记者的真实写照。

           ************

  之后的三天,每天都是以这样的淫邪模式作为开始,涂抹抑制毛孔成长的乳
液,全身被捆绑成不同的形式以及各式各样的淫具加诸在亚莲身上。而让亚莲在
持续的高潮中还能维持一丝的清醒以及心中的唯一希望就是那个可以脱逃的通风
口。

  虽然每次的高潮甚至都让亚莲感到绝望,被这样猥亵的陈老板给凌虐,心中
的不愿意是达到了极点,但是身体却违背自己的意识自行反应。被剃光的阴户,
这几天在特殊乳液的涂抹之下,毛孔已逐渐缩小,这样更显得出嫩白的皮肤以及
中间的裂缝。身体似乎也开始对捆绑所产生的痛觉感到习惯,加上各种淫具所刺
激的官能。这些对在达到高潮之后脑筋渐渐清醒的亚莲来说是一种折磨。

  「呜,我不能这样就被打倒,一定要逃出去……」亚莲的心中只剩下这样的
信念来抵御来自于快感的侵蚀。

  这几天的饮食,亚莲特别的注意,她刻意不吃陈老板提供的食物,为了就是
可以使下半身通过墙壁上的通风口。只要是陈老板不在的时间,亚莲就不断作着
下半身的运动,如倒踩脚踏车以及躺着用脚使腰部悬空的动作,希望能快速让臀
部缩小。

  第三天的时候,亚莲整个人瘦了一圈,不但脸上颧骨和胸部下缘的肋骨都相
继浮现。陈老板这天进来的时候,还特地拿了一些好吃的食物。

  「嘿嘿,亚莲小姐,你这是对我的抗议吗?为何不吃饭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呢?人是铁饭是钢啊,铁打的身体也需要吃东西的啊……」陈老板拿着手上的鸡
腿对着蹲在地上的亚莲说道。

  亚莲则是没有任何反应地继续蹲坐在地上,似乎没听到陈老板的话似的。这
种不应不理的态度更令陈老板火大,他一把抓起了亚莲的头,把鸡腿塞入她的嘴
里。

  「可恶,给我吃,想以死来抗议吗?」陈老板愤恨的说。

  「我就是不吃,你能拿我怎样……」亚莲终于张开禁闭的双唇,露出带着怨
恨的微笑看着陈老板。

  看着脸上突然又出现坚毅表情的亚莲,陈老板突然哈哈大笑,这行为让亚莲
感到相当的意外。

  「哈哈哈……我会让你感到身为女人才能得到的所有快乐的……」在一阵狂
笑之后,陈老板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让亚莲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你,到底想怎样…不要…呜…呜…」亚莲发出疑问的同时,陈老板又将钳
口球塞入了她的嘴里。

  亚莲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盯着陈老板,陈老板毫不在意的说着:「接下来的步
骤,是我最爱的步骤了,一个终身监禁的必须过程,嘿嘿……」

  完全不知道陈老板在打什么主意的亚莲被扣在脖子上的项圈的绳子给拖到了
一个小房间之中。一进入这个房间,扑鼻而来的竟然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亚莲心中浮出了许多的疑问,但是映入眼帘
的东西却让她感到非常的好奇。

  在这个房间里面放着一个诡异的椅子,与其说是椅子,倒不如说是一个椅子
与桌子的组合体。这张椅子的把手部分已经与桌子作了连结,而桌子的桌面部分
竟然开了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大洞,在靠近椅子的桌面部分则是有两个小缺口。另
外在桌子的旁边则是竖起好几根铁条连接着的机械装置。这样的一个怪异组合工
具,让亚莲感到异常的害怕。

  「亚莲小姐,先向你介绍一下这个特殊的装置吧!这是因应我特殊嗜好的一
个装置,我把它称为…传斯奉3000型,意即英文的transform,代
表转变的意义,这也是你人生转变的开始……哈哈。」

  「什么,转变……他到底要干什么?」亚莲心中充满疑虑,莫名的恐惧开始
蔓延,让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不过陈老板的力气不是一个绝食三天的女人可以抵
抗得了的。

  陈老板很快压制住了挣扎的亚莲,同时开始把亚莲给(装)到传斯奉上面。

  他首先按下一个钮,传斯奉的桌面开始往下翻转,露出在下面的椅子,然后
陈老板就把亚莲给放到了这张椅子上。同时把亚莲的脚整个往上抬起,由于压迫
到大腿筋的关系,亚莲的大腿痛到不能合上,这个时候陈老板就顺势把亚莲的双
手分别绑在两边的小腿上。这么一来亚莲就变成以屈体前弯朝上的姿势躺在椅子
上。

  接下来陈老板又按下原来的那个按钮,翻下的桌面又开始恢复,整个桌面开
始贴上亚莲的屁股,看到这个可怕的装置的用途,亚莲不禁从内心感到恐惧,原
来桌面上那个不规则的大洞是为了让亚兰的屁股和阴部彻底的露出所设计,被压
在椅子上的亚莲只能看着自己露出阴部等待被人惨忍的对待。

  陈老板则是悠闲的开始吹起口哨,一边拿来移动式的滚椅,一边准备着奇怪
的器具。

  「首先是子宫里面的组装……这个东西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准备好东西
的陈老板坐在桌子前,面对着露出阴部的亚莲。亚莲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处
理,这种异样的感觉让自己的阴部流出大量的淫水。即使是陈老板的视线,也是
一种官能的催化剂。

  「喔……不能看得这么仔细…呜……」不断浮现的羞耻感让亚莲不知所措。

  「瞧瞧你,这样就又开始兴奋,真是淫荡的小姐,嘿嘿……」陈老板一边说
着,一边拿起毛巾擦着亚莲流出的淫水。之后陈老板手上便出现了一个尖头状的
器具。

  「这是什么东西…想必你一定知道吧!」

  亚莲摇了摇头。

  「这是专门用来扩张女人洞穴的器具,统称扩阴器,只要把这个东西的前端
放入女人的肉洞,然后把这个螺丝慢慢的转开……嘿嘿……就可以直接看到子宫
了。」

  听到这话的亚莲开始无力的摇头。

  「呜…这是什么样的变态啊……竟然要这样扩张我的……那里……」

  「扩张到看到子宫的地步,然后才是我的正式工作开始,你没注意到我的专
长吧!」陈老板一边转动螺丝,一边用头看了看旁边的墙壁。

  随着陈老板的目光,这时候亚莲才注意到墙壁的柜子上,放了各式各样的瓶
中摆饰,每一个摆饰都远远大于瓶口。这一瞬间让她想到进入这个魔鬼之屋的时
候,那个客厅里的瓶中巨大战舰。

  「他的……特长是……在瓶中组合物件……」亚莲想到这里,不禁头皮一阵
发麻,自己的阴部被人扩张到最大地步的羞耻感远远比不上这时候的恐惧。

  「难道……他想在我的子宫里组合东西……」亚莲开始剧烈的摇头。

  「嘿嘿……你也发现我要作什么了啊……我要给你的子宫装个好东西,有了
这个好东西,你就没办法离开我了……哈哈……」

  「不要啊……不要啊……谁来救救我啊……」随着剧烈的摇头,亚莲也只能
在心中喊叫着。

  陈老板迅速而熟练的动作着,开始把一个个小小的零件丢入被扩张到最大的
阴道口,然后拿起钟表店所用的那种单眼放大镜挂在眼睛上,开始用各式长条状
的工具深入到子宫中组合。

  「呜……天啊……我怎么会遇到这样恐怖的事……不要啊……呜……那里怎
么还有感觉……呜呜……喔…」即使心中不愿,穿过扩张的阴道的器具确实的带
给亚莲强烈的官能刺激。

  「嘿嘿,淫水还不断的流出,这样被处理还有感觉啊…真是不错的妞儿…」
陈老板一边说着淫邪的话,同时擦拭掉淫水后,继续着他精密的动作。

  而亚莲则是以轻微的后仰伴随着不时快要翻白的眼神,进行着无言的抗议。

  时间就在这之中快速流逝。

  「好啦,大功告成…嘿嘿……」陈老板的声音唤醒了沉迷在肉欲中的亚莲,
那红通通的脸蛋证实着她已经开始改变。

  「这样就受不了了啊,等等会给你好好插入的……不过,在那之前还需要两
个步骤。」陈老板从一堆零件中拿出两个东西。

  亚莲则是听到这句话后彻底的清醒过来,开始紧张的看着陈老板。

  「这是一个特殊装置。」陈老板拿着一个类似吸管的管子,用口吹了一下,
那管子的外层立刻膨胀起来。接着说道:「这个是用在尿道的,先在管口这边涂
上生物用胶粘剂——戊二醛,这是一种粘着剂,专门用在生物组织上的。然后再
插入尿道里面,接着吹上一口气,你知道会怎样吗?」

  亚莲的眼睛开始睁大,瞪着陈老板,然后开始摇头。

  「呵呵,这样塞入尿道的话,就算是你自己想要尿也尿不出来,只有我可以
让你尿出来……哈哈……」

  听到这样变态的话,几乎让亚莲发疯,她用尽力气摇晃着全身想挣脱开来可
是只有剧烈摇晃的头部可以让陈老板感受到她的不愿。

  「不能尿尿?!……求求你,天啊……不要啊,不要啊………」亚莲怎么想
得到陈老板竟是如此的变态,连自己自由尿出的能力也要夺走,不断流出的泪滴
代表心中的恐惧。

  陈老板根本不理睬亚莲的反应,自顾自的将手中的管子涂上戊二醛然后对准
亚莲的尿道口一次插入,同时以嘴吹上一口气,不舒服的感觉立刻让亚莲的身体
不住的颤抖着。由于扩约肌的部分被撑开,那里一直传来麻痒的感觉。

  「嘿嘿,感觉怪怪的吧!感觉像是想尿却尿不出来……一开始是麻痒,等到
习惯以后,你会为了膀胱膨胀的痛苦感觉求我帮你解放的……」陈老板露出淫邪
的笑容。同时手上又多了一个圆柱型的金属制品,其中的一端较粗,另一端则是
有个类似开口的设计。

  「这个同刚刚设计的东西一样,不过这是用在肛门的……」陈老板开始将这
个柱状较粗的一端涂上戊二醛,然后插入亚莲的肛门。

  亚莲立刻想把这个东西给推挤出来,陈老板笑着说:「想利用大便那种方式
拒绝我装入这东西吗?这是没用的……嘿嘿……」随着陈老板按下一个暗扣,进
入亚莲直肠中的东西立刻发出“咖喳”的一声。

  「呜,好痛……」亚莲露出痛苦的神情,脸上除了泪水也开始出现汗珠。

  「这个装置会在里面张开倒勾,你如果太用力,小心你的整个肛门会被整个
破坏……哈哈……」陈老板笑着的同时,在装置外围部份再次用戊二醛涂上。

  「呜,我完了……变成这样的身体…呜……亲爱的…」亚莲想到连大小二便
的能力都被人剥夺的这种惨况,心中产生了绝望之际,竟然浮现出自己亲爱男友
的形象。

  「接下来让你的淫荡的身躯解放一下……」陈老板拿出了假阳具,对着亚莲
满溢着淫水的肉洞,直接插了进去。

  对于刚刚已经被各种官能强烈刺激过的亚莲来说,恢复到之前的兴奋状态是
相当容易的事,亚莲的脸色又开始通红,被钳口球塞住的嘴不停流出口水,而代
表神志清明的眼睛却开始朦胧。

  「亲爱的……亲爱的……别走…呜…喔…不行了…这种感觉…喔…」亚莲一
边在心中对着被自己快感给驱走的男友形象大喊着,一边则是往绝顶高潮的巅峰
迈进。

           ************

  亚莲清醒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想尿尿,那是种膀胱肿胀的感觉,在达到高潮昏
迷之后,这种特殊的感官刺激让亚莲清醒。

  「呜……好涨……这是……」亚莲张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被监
禁的房间,一样全裸的装扮,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是一场梦吗?」亚莲多么希望哪只是一场梦魇,但是尿道口和肛门那里
传来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

  亚莲伸出颤抖的手摸向自己的下体,特殊的硬质物体果然被装置在自己的尿
道和肛门口上。心中的担忧成为事实,亚莲不禁放声大哭。

  「呜呜……我变成这个样子……以后要怎样过活啊……天啊……」亚莲对于
自己被夺走大小二便的能力之事,感到异常的绝望。

  「呜呜……不行……我一定要回去……亲爱的……」亚莲心中的男友形象又
重新浮现。

  「这个只要逃出去的话,找到医生一定可以把它拿掉的……对……那个通风
口……」亚莲转念一想,立刻将床铺推开,墙上的通风口立刻出现在眼前。

  「这次……我一定要出去……」亚莲钻入洞中,虽然屁股仍是卡住,但是她
使尽力气往里头钻,这次在一定要出去的念头辅助下,她顺利爬进了通风口。

  随着出口的亮光越来越近,亚莲的心也越跳越快,到爬出洞口的那一刹那,
她的心快蹦出来似的。

  「终于……我终于出来了……」亚莲喃喃的说着,这痛苦的三日终于过去,
心底充满逃出的喜悦。

  「我得赶快下山,不然等一会儿又被抓回去就完了。」亚莲不顾越来越涨的
尿意,开始找寻往山下的道路,她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眼前似乎出现了连接
山下的道路。

  可是就在即将抵达的时候,亚莲的下腹部却开始剧烈的震动。强烈的震动让
她停下了脚步。

  「这种感觉……难道是……」亚莲开始有强烈不详的预感。

  随着震动的加剧,亚莲整个人跪在地上,头上冒出冷汗。与其说是痛苦,不
如说是这震动带来太过剧烈的快感,由自己身体内部所发出的震动,比外在的刺
激更加强烈。这感觉让亚莲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啊……啊……这到底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强烈……啊…………
啊啊啊……」就在亚莲即将受不了的时候,她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往外伸出,就是
从震动的起源,那个每个月让人受不了的疼痛之处──子宫,慢慢的往外钻动。
强烈的恐惧让她不安,可是同样强烈的快感却让她无法思考。

  「该不……会是……那时候……装进去的……啊啊啊……这是什么啊……」
亚莲在强大的快感之中,想到这震动会不会是陈老板在密室中在自己子宫里所组
装的东西,可是由自己阴道口伸出的东西却让自己更加疯狂。

  那是一个不断震动的假阳具,但是与一般制造的仿男根形式的比较起来,这
个假阳具还不如说是类似蠕动的毛虫,一节一节的由自己的阴道口爬出,同时伴
随着剧烈的震动。

  「天啊……不要啊……

ilsc 2008-8-8 11:28

这感觉…太强烈……不行…我一定要逃走……啊……
啊……」亚莲以跪姿看到自己的阴道里冒出的东西,就知道这是陈老板安排的后
着,一想到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那个…可恶的男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不但夺走了……我
上厕所的能力……还装入这个奇怪的东西………呜……可是……这个感觉……实
在太刺激……喔………啊……」亚莲想从跪姿站立起来逃走,可是双脚却整个酸
麻无法站立,因此她伸出双手辅助,就像母狗一般的四肢着地前进,可是强烈的
刺激让她整个人紧缩在地上打滚。

  因为伸出的假阳具的震动,同时刺激了即将暴开的膀胱,现在不仅只有由子
宫阴道处传来的强烈的刺激,又配合满涨的尿意,让亚莲在高潮的边缘徘徊,而
整个震动的阴户也不断的喷出淫水,就如同尿湿小孩一样,布满了整个大腿根的
地带。

  而就在这个时候,令亚莲感到害怕的声音出现了。

  「哈哈哈………亚莲小姐……看来你好像很不舒服啊……怎么还学母狗一样
走路啊……」陈老板徐徐从亚莲的身后走近。

  「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喔……啊……呼……」

  「嘿嘿……这个是让你永远无法逃走的工具……」

  「喔…啊……呼……什么……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呜…」

  「呵呵,禽兽不如的东西啊……不过禽兽可想不出这样好的装置啊……子宫
内嵌式震动器……一旦脱离架设在我房子里的电磁波发射台便会自行启动,同时
从里面伸出虫式按摩棒……嘿嘿……有男人的感觉吧!」陈老板说着,便把趴在
地上的亚莲她阴道中伸出的假阳具给抓住,同时大力扯动。

  而剧烈快感却让亚莲的尿意陡升,她忍不住大叫起来:「啊……哈……别…
别这样…啊…受不了…痛…啊……」强烈的尿意已经转化成疼痛,亚莲苍白的脸
似乎在诉说着已经到达了极限。

  「哈哈,想尿尿……谁叫你要逃出来的……现在求我吧!好好的哀求的话,
我可以帮你解决的……嘿嘿。」陈老板露出淫邪的笑容。

  在被抓到这之前,亚莲是绝对不会对这样下流猥亵的人低头的,可是经过这
几天的对待,以及被装入特殊装置的绝望感,让她屈服了。

  「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帮我…」亚莲还是因为羞耻而无法
说出口。

  「嘿嘿,求人是这样求的吗?」陈老板把嘴凑上亚莲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

  亚莲听到整个脸都变红了。

  「照我教的好好说一遍!」

  「呜…」亚莲咬着唇,「性奴…亚莲在此请求……主人帮忙我去上厕所…」

  「去……我是这样讲的吗?连台词都记不好,记者你当假的吗?」陈老板露
出不悦的表情,另一边则是加快手上假阳具抽插的速度。

  在快感和痛觉的催促下,亚连似乎豁了出去,「性奴……亚莲在此……请求
主人让卑贱……的奴隶得到……尿道的解放。」

  「好,先让你舒服一下吧!」陈老板似乎很满意亚莲的表现,他加快手上的
假阳具的速度,同时另一手也开始揉着突出的阴核。

  而亚莲则是因为假阳具的加速震动以及抚摸阴核刺激到尿道的突出部位,那
强烈的外感让她喊叫出声。

  「啊……受不了……啊……快来了……还要……更用力啊……啊……」

  似乎连亚莲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心理已经随着身体的转变,也开始不一
样了。

           ************

  被陈老板拖回房子的亚莲,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抵抗。或许是感到
对未来的绝望吧!

  在装设控制排泄器具的房间中,陈老板拿出一个类似电击棒的装置,往亚莲
的下腹部一碰,那个突出的假阳具突然发出“波”的一声,陈老板用手一拿就把
它拉了出来。而在此时亚莲也快忍不住了。

  「求……求……你……能不……能……快点……呜……」亚莲已经痛到流出
眼泪。

  这时候陈老板拿出一个针状金属物品,对着亚莲说:「自己张开。」

  听到这话的亚莲立刻坐在桌子上,双手在屁股后面支撑着,以最大的角度张
开自己的双脚,这是个性保守的亚莲以往绝对无法作到的事情。

  露出的嫩白无毛耻丘上面还沾着淫水,中间的裂缝自然的张开了,在阴核下
方的尿道以及肛门被金属制品给塞住,中间的肉洞则是因为刚刚才拿掉假阳具还
无法闭合,一张一合收缩着。

  看到如此美景的陈老板也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把手中的针状物朝尿道出口的
管子插了进去,就在插入的同时,亚莲也感到一阵放松的快感。接着陈老板把针
状物一抽开,一条金黄色的水柱就从管子中喷了出来,就在那个时候亚莲也忍不
住呻吟了起来:「呜……好………」

  就在解放完的同时,管子处还自动抖了起来,让亚莲充满了排泄完的快感。
陈老板则是拿着手上的针状物,对着亚莲说道:「哈哈,这个东西是特制的磁感
应式开关,只有这个东西接触到你新的尿道口,开关才会打开,嘿嘿。」

  而看着陈老板的亚莲则是心中充满各种矛盾:「难道我真的没办法离开这里
了?连自己大小便也没有自由!」

  而陈老板则像看穿了亚莲的心事,露出猥亵的笑容说:「嘿嘿,你以为还有
机会离开吗?该是进行最后包装工作的时候了。」陈老板说完则是用绳子把亚莲
的双手给绑到后面,而在捆绑的过程,亚莲也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的确,在经
过今天一连串发生的事之后,亚莲的心似乎已经悄悄的转变了。

  最后,陈老板用绳子绑上了亚莲的项圈,然后对她说:「嘿嘿,本来是要晩
些才能做这件工作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想逃走,就让你提早见见未来的生活空间
吧!嘿嘿。」

  陈老板的话虽然令人恐惧,但是亚莲却没什么动静的跟在陈老板后面走。出
了房间之后,那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边走着上面的电灯似乎还会闪烁,而在闪烁
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幕令人吃惊的画面。

  墙壁上的柜子中摆了各式各样的瓶子,而里面装的是各种不同的动物,每个
在瓶中的动物都比瓶口来得大,简直匪夷所思。

  陈老板边走边说:「我最大的兴趣就是在瓶中组装物品,突然有天,我在想
如果可以把生物装在瓶子里,那是怎样的一种奇观呢?所以我开始作了各种的动
物实验。」

  听到这里,亚莲几乎惊呆了,这个陈老板根本是个超级大变态,她开始用力
的挣扎。

  「不要啊,救命啊………」亚莲大声的哭叫。

  「早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特地绑上绳子就是为了预防你跑掉。不过别担
心,真正精采的在后头。」

  随着走道的结束,映入眼帘的景象,几乎令亚莲的心跳停止。

  那是个约五十坪的房间,这样大的空间中,堆了好多的瓶子。那些瓶子的大
小约一百八十公分,宽约两米,而最可怕的是每个瓶子之中,都装了一个女人,
一个赤裸全身的女人。

  每个女人的耻丘都失去了该有的黑毛,尿道和肛门的出口地方也变成是金属
物,而最令人吃惊的是,每个女人的胸部都特别的大,而且被扣上乳环。或许是
为了维持乳头的形状的关系,那些女的都带上了特殊的半罩式胸罩,胸罩上的一
部分是直接扣在乳环上的。

  瓶子中有些女人正在看书,有些则是悠闲的用瓶中高及膝盖的水在沐浴,而
大多数的女人则是用惊恐的表情看着进来的两人,同时传入耳朵的是各种不同的
女声。

  「呜呜,快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主人,你好久没玩我了,快点来吧!」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想尿尿!!」

  「性奴香华想要解放她卑贱的尿道,请主人恩赐。」

  亚莲简直被眼前的景物给惊呆了,这个人竟然作出了这种事,将这么多的女
人给装入了瓶子之中。

  陈老板不理会仍陷入痴呆中的亚莲,他将亚莲给绑在一条从屋顶降下的绳子
之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与其说是脱衣服,倒不如说是陈老板把皮给脱了下来,原本是穿着长袖衣裤
体态肥胖的陈老板,脱掉衣服之后,整个人竟然变成了一个瘦皮猴,那个大头搭
配着异常瘦小的身躯,让人感觉是极端的不协调。

  「嘿嘿,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只有我能享用我的产品,哈哈!」陈老板
脱掉衣服后,拿了一些东西开始爬上其中一个瓶子。里面被捆绑住的女孩开始用
力的挣扎。

  「那个脸,是一个星期前失踪的少女,啊,那些人难道都是被他抓走了!」
亚莲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落在这样一个可怕的人手中。

  看着陈老板爬上瓶子,然后在瓶口的地方开始把脚深入,这时候亚莲才注意
到那个瓶口的设计。她不禁叫出声来。

  「那是!!……」

  「你也发现了吗?这就是在你房间的那个通风口,哈哈,这一切都是设计好
的局。为了是要你可以进入这个瓶子。」陈老板发出得意的笑容。

  亚莲看着被困在瓶子的女人,也是骨瘦如柴。不同的是她的一对乳房却是十
分的巨大,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嘿嘿,今天是她正式变成完成品的日子,这个仪式刚好让你看看。」

  只见陈老板从拿进去的袋子中拿出了两个银针,以及一个白色的棉花,比较
特殊的是银针的尾端有个小环扣。

  「消毒之后,再用这个特殊的银针穿过,你就变成完成品啦!」陈老板笑着
说,而里面的女人则是不停的颤抖。

  「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哇……」瓶中女人不断求饶的话,
突然被陈老板的巴掌给中断。

  「嘿嘿,这是性奴该说的话吗?你不想拉屎拉尿了吗?」陈老板生气的说。

  瓶中女人害怕的全身颤抖,但是却又像下定决心一般的说道:「性奴请主人
赐我代表完成品的乳环。」

  「哈哈,就如你所愿。」陈老板玩弄着瓶中女人的巨大乳房,虽然是玩弄,
对女人来说也是一种高超技术的爱抚。而瓶中女人也因为陈老板的抚摸而发出了
淫荡的叫声。

  「喔……啊……怎么那么有感觉……啊……」随着女人的叫声,陈老板脱下
裤子露出了他那一点也不起眼的阳具,就这样往女人的肉洞给插了进去。

  「喔…喔………啊………哈……快来了……啊……」

  一旁看得面红耳赤的亚莲这才想到,这几天中陈老板一次也没与自己性交,
而真正的原因是,他的那根根本不能满足正常的女人,可是为什么那个瓶中的女
人会如此的兴奋与敏感。

  「啊……啊……哈……要丢了………啊!」在女人的高潮来临的瞬间,陈老
板把银针贯穿女人的乳房。

  陈老板放下了手中那个因为高潮和巨痛而昏迷的女人,从瓶子里爬了出来,
走到了亚莲的身旁,对着她说:「接下来是你的瓶装作业了。嘿嘿。」

  听到这话的亚莲才从刚刚的震撼之中清醒,她死命的挣扎,但是对于被捆绑
的身体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

  「求求你,不要,不要把我关进去,我什么也可以给你……」

  「呵呵,你以为我会要钱吗?我要的是你的身体啊,本来是要多等几天才要
装瓶的,不过你竟然在前处理完毕之后就立刻逃跑,既然这样我就直接作这个步
骤了。」

  「不要,不要啊…啊………」亚莲难掩心中的恐惧。

  「嘿嘿,一下子就进去了……你忍耐一下……」陈老板把亚莲的臀部与瓶口
的边缘涂上厚厚的一层润滑油,就这样“噗”的一声。亚莲被装入了瓶中。只剩
头部还露在瓶子外。

  在那一瞬间,亚莲的脑中竟然闪过自小到大的种种画面,尤其是自己与男友
的种种事情,那快速飞过的画面,亚莲想拦也拦不住。到了这个地步,亚莲已经
不想活了,她闭上眼睛张开嘴巴用力咬了下去。

  「呜呜……」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亚莲睁开眼睛,只见陈老板把一个漏
斗形的塑胶物品放入她口中,同时把这东西的扣环给接上亚莲的项圈。

  「嘿嘿,想死?等你吃过我特制的配方,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等到你享受
过极端的快感之后,会沉醉在之中不可自拔的。」陈老板继续笑着说道:「这个
等等要喂你吃的东西可是大有来头的。」

  「呜呜……」亚莲这时候才看到陈老板手中提了桶奇怪的粘状物。

  「除了必备的营养之外,这里面添加了丰胸剂、春药以及抗躁郁症的精神性
药物。人的大脑实在很奇妙啊,只要有这些化学成分在的话,就不会想要自杀。
嘿嘿。」陈老板边说边把东西灌入漏斗之中。

  亚莲不停流着泪,想到自己即将连自杀的自由也被剥夺,嘴里一直抗拒着滴
入的食物,可是陈老板这时候却拿来胶带封住了自己的鼻子。

  「呜呜……呃……」不能呼吸之下,亚莲只能用嘴巴呼吸,这样一来食物就
会滴入,不得不吃下它。

  「嘿嘿,快吃完吧!我还要喂其他的宝贝咧!」陈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按下
开关,只看到其他的瓶子中竟然也开始注入清水。而瓶中所有的女人都只能把头
浮出瓶口的水面,一张一合的喘着气。看到这种惨况的亚莲不禁眼前一黑,昏了
过去。

           ************

  这是亚莲装瓶后的第八天,从第七天的完成品仪式后,亚莲已经从被绑的状
态中解放出来,她也尝试了几次想要脱逃出去,可是那个被丰胸剂影响着的乳房
已经变得巨大,瓶口只能将手和头勉强伸出,其他部分却是完全的被挡住了。

  看着自己被穿环的乳房,上面还套着无肩带式胸罩,胸罩的前端扣着乳环。
这样的衣饰时时刺激着自己的官能。

  亚莲觉得自己真的是变了,不管是药物或是经由身体的改造,她看得很开,
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只想放松心情享受自己能得到的快感。有时候,她甚至觉得
自己的思考都中断了,只变成一个追求快感的肉体。

  「饭来啰!」一句现在变得有些期待的声音。这表示亚莲需要再游一下泳,
才能吃到今天的早餐。

  「嘿嘿,今天觉得怎样啊。」

  「呜,那里,很涨,很痒……人家想…嗯嗯……」

  「好,说吧!」

  「性奴请求主人允许拉屎拉尿。」说出这话的亚莲,自己弯下腰用手抓着脚
踝,把自己的屁股及阴户对准瓶子玻璃上的一个突出物。

  这时候陈老板则是从外面伸入一个三尖头的物品,从玻璃上的突出物那里穿
过,而亚莲看到这东西进入,则赶忙把自己的屁股给迎上。

  「喔……啊……舒服呀……喔………」亚莲不禁发出了呻吟,那三个尖状物
分别插入了她的三个肉穴,分别是尿道,阴道以及肛门。随着尿液以及粪便的排
出,亚莲感到极端的刺激。

  「嘿嘿,生物的排泄性快感是最强烈的,尤其忍得越久,那种解放的快感会
夺去你的心智。」陈老板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是迷失在快感里的亚莲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

  「喔……喔……受不了……我……还要……再进来点……还要更大啊……」

  「嘿嘿,这就来更大的了。」陈老板把中间那根尖状物从玻璃的外面拔出。

  「不要…停…人家还要……」亚莲着急的说。

  「嘿嘿,以前那个高雅的记者呢?跑去哪了,变成淫荡的小母狗了……」

  「对……我是母狗……快给我……快……」

  「那该说什么啊……」

  「性奴请求主人赏赐肉棒……啊……好大…呀…啊…好爽……」陈老板从玻
璃外插入一个非常巨大的假阳具,剧烈的震动着。

  「啊…受不了…啊……要来了……啊…哈……要丢啦…啊……」

  「再见了…我的同事…再见了…我的家人…永远…再见了……我的爱……」
亚莲的心中却这样哭喊着。

  「全文完」

ilsc 2008-8-8 11:29

 第十九夜◇暗花Ⅱ

            作者:小悴排版:小悴

  「OPENING」

  19岁那一年,住在西郊。

  灰黄的天光下,常有渐褪色的过时海报张贴在斑驳的围墙和电杆。破落萧索
的房屋排列成凌乱的阵型。偶尔掠过的摩托总会发出令人烦躁的低音。

  那是贫民楼屋顶上搭建的阁楼。在龟裂的水泥板隔热层和满是铁锈的水管间,
度过1996年。

  住户用细铁线拉成绳子来晾衣服,尽管满是锈迹,我却总会把白色的衬衫和
灰色仔裤挂在上面风干日晒。

  每天黄昏的时候,都会有一班飞机从楼顶掠过。不知是即将起航或者准备降
落。我可以听得见空气呼啸的声音,并以为那是美的。

  常常会把音乐开到最大。那些悬挂着的衣物颤抖着随风飘舞。

  白天在一家冻肉超市做力气活。到下班后,自然会比较在意休息。有的时候
看见飞机巨大的阴影下那些蠢动的衣襟,竟会迷恋诸如此类的夕照。

  1996年10月17日。

  阴间小雨,空气清宁。

  疲惫。便及早进睡。

  大约午夜12点一刻的时候,被一阵呼救声吵醒。推开门,开见三个小混混
把一个女生按在楼顶的蓄水池边。

  那是个相貌清秀的女孩,看起来像是高中女生。穿着附近一所公立学校的制
服短裙,一只帆布书包掉在地上,书本散乱开来。两个小混混强按住她的手,另
一个染成黄发的家伙正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并发出淫虐的笑声。

  我未想那许多,只是冲上前一脚蹬在那黄毛的腰侧。然后抄起搁置的砖头与
另外两人动手。

  那三人十分没种,没几下便鼠窜了。

  我为她拾起丢落地上的书本,把书本放进书包,再交到她手中。

  “没事了,你快走吧。”

  她虚空着双手,悬在那里,未去接我递上的书包,甚至连被撕开的衬衣也未
去扣起。我看得见她白色的内衣肩带和边沿。

  头发则是散乱地披在面上,目光虚冷直射,似在看我。又仿佛透过我身,落
在午夜冷清的楼宇错落,灯火稀疏。

  “回吧,他们跑了,天晚。”

  我再次把书包交还给她。

  她撩撩发鬓,再伸手接过书包。我看见在她右眼的眼角,靠近眉骨的地方有
一块暗红色胎痣。

  她未说话,便走了。

  在我跟她擦肩而过的那个时候,我记住了她身上的气味。

  我姓赵。很多人都叫我阿康。

  那个女人走了之后,我开始焦躁难眠,连续抽了三根香烟。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听见一阵混乱脚步声音上楼来,接着房间的门被踹开。
还未说话,即被几个人一顿暴打,又把我按在地上。

  为首的是一个微胖的秃头,大约三十多岁。他用鞋底反复踩踏我的后脑,而
我抬起头来,就看一只撕裂的胸罩被高高抛起。又落下来,搭在晾衣的铁线上。

  那个女孩被强按在刚才的位置,在一群小混混的淫笑声中以一个很被动的姿
态沉默相对。

  “你的妞?”那秃子问我。

  “不。”

  “那你他妈凭什么打我小弟。”

  他用一只啤酒瓶子重重得砸在我前额。

  “三个人,欺负一个女孩。而我只一个人,你不去骂你小弟没用,却跑来这
找我晦气。”我忍着疼痛,如是应他。

  他继续用啤酒瓶回答我。

  一个人,从身后把那女孩架起来。被解开纽扣的衬衣依然披在她身上,乳沟
和乳房边沿雪白的皮肤尴尬的曝露出来。

  女孩依旧没有反抗,凌乱的头发遮住她的眼神,鼻梁和唇的形状是精美的。

  先前那黄毛拾起一块砖,提起我的头发,重重的击在我前额的侧面。

  “妈的,现在就搞你的妞!”

  我的视野已开始迷糊,却还是刚毅的表情。有鲜血从头顶不断的流下来,我
还是刚毅的表情。

  某个强壮的人把女孩抱在手中,架成小童撒尿的形状。制服短裙是水蓝色,
分开双腿时,被扯开成花瓣一样的造型。

  秃子把她的白色内裤揉捏在手中,又回头望我。

  他说:“你的妞会舒服的。”

  我却歇斯底里:“不是我的妞!不是!”

  四周尽是一片忘形的淫笑,而我只看见一只白色的内裤慢慢的旋转下坠。我
真的忘记她的样子,只记得在她右眼眉角那处殷红色的砂迹,记得她莫名虚冷的
眼神,她身上的味道。

  四周尽是一片忘形的淫笑。

  我再一次转醒,是在次日那班飞机的呼啸声中。

  晾着的衬衣和仔裤依旧是飘着舞着,这一日晴。

  如常的夕照中,除了凝固的血渍和破碎一地的绿色玻璃屑,再看不见前一夜
的痕迹。

  很艰难的爬起来,收拾好房间。

  唱机的外壳碎裂了,却未损坏。我打开音乐。

  Hotel California。

  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香烟,它们竟被扭曲变形并染上凝固血渍。

  风势衰微,却点了几次才可以燃。

          TheDarkFlowerⅡ

                暗花Ⅱ

  Aug。4    a。m。06:25    A。D。2004

            像寂寞圣诞雪花路上弥漫

             大地上我这里最黯淡

           心中纵是有所盼严寒没有减

             风很冷我的手已渐蓝

  ***********************************

  #。1 雪岚

  我跟踪他已经35个星期。

  每一天,他都会一个人到这间酒吧。点一杯“森佰加”,然后只身坐在7号
台听音乐。

  而我开始注意他,也正是因为每一次他都会坐在7号台。

  我的名字叫作雪岚,我是一个杀手。

  杀手是惧光职业。所以每一次出现,我都会戴一副宽边滑雪眼镜。因为只有
这样,才不至于有人看得见我的眼角眉梢。

  1999年4月16日。我和他距离最近的时候只隔着两只酒杯,四层玻璃。

  他坐在7号台听音乐,然后竟突然转过身示意敬我酒。

  碰了一下杯子,在清脆的一声过后,彼此杯中的鸡尾酒荡漾出相似的纹路。

  “小姐,我叫阿康。我们……是不是见过?”

  色灯迷离,音乐凄艳。

  鼻梁的滑雪眼镜闪射冷光。

  我笑,摇头。品一口酒,然后转身离开。

  像这样的时候,我通常不会喜欢说话。

  酒吧,本来就是很暧昧的地方。

  每一夜或许会有很多人在这里和你做此类的对白。而这一次却无暧昧的蛛丝
马迹。我在想,他是否已知我的行藏。

  一名女杀手,应该知道谨慎地面对每个人,每件事。

  当在并无必胜把握的时候,就不要留下任何纠缠,学会适时的离开。

  酒吧的名字是MAYA。

  在离开MAYA酒吧500米的地方,我遇见一场雷雨。

  女孩子不应该搭乘任何陌生人的车,而我,更不知道call taxi。

  那天因为在经期,并不适宜淋雨。所以我只好走进一个单身男人的伞下。

  “你好,请送我回家。”

  一路上,我没有再说话。而他也没有问我家在哪里。

  他只是告诉我说,“我是一名警察,名字是树。”

  我本想在距家最近的地方杀了他,因为我不容许任何人知道我的住所。可是
树却始终温良,并无过分举动,只是静静的为我打伞。

  我知道像我这样美丽的女孩,会令男人产生邪念。

  站在树的右边,肩膀不时轻擦在他举伞的臂上。伞是偏向我这一边,而他的
左肩尽是一片雨水湿透。

  我的鞋跟和着雨水旋律敲击在地面,并泛起相似的水纹。

  时间大概是晚上零点,街道上途人稀少,灯饰冷清。其间路过一处“哈根达
斯24小时店”,树问我说:“要不要宵夜?”

  我知道一个在经期的女孩子不可以吃冷饮,却还是觉得他幽默。不过转念想
想其实如常。

  假如杀人都可以做游戏,冰淇淋为何不可做宵夜?

  我说:“你为什么不问我家住在哪里?”

  他点了一支香烟,笑。

  我说:“树。带我回你家吧。”

  ***********************************

  #。2 雪岚 &  树

  “你,连睡觉都不卸眼镜的吗?”

  是的,因为我不希望有人看见我的眼睛。杀手最不可以曝露的,就是眼神。
他递给我一张纸巾,让我擦掉滑雪镜上附着的零散雨滴。

  我说不必。隔着镜片,世界就如虚冷的水花。

  这样是好的。

  树一直很少语。自己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路上,他一直在淋雨,伞都是倾向
我这一侧。

  墙上挂着一个女孩的照片。长长的发丝垂下来,是女生常见的清纯发式。

  “女朋友?”

  “是的,”树停下来:“曾经是。”

  树又递上热好的烤鹅给我吃。

  我说不必。

  “一年前,有一次我在执勤,看见有个小混混非礼她。就抓了那个小混混,
然后送她回家。”

  我笑。

  树接着说:“她和你一样,不回自己家,跑到我这里。三个星期之后,成为
我第一个女朋友。后来,一个月,她就和我分手。她说警察不好,去跟了先前非
礼她那个小混混。”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又有点缓慢而模糊。也许是淋到感冒。

  我看见照片下边那些折纸的鹤。

  “呃……白色的,是她先前叠给我的。她一天叠一只,说她不在的时候,就
让它们陪我,一天一只,一生一世。”他顿了顿,“叠到第三十一只的时候,她
就离开我了。而那些灰色的、大一点的,是她走之后,我给她叠的。我只是希望
她真的真的开心,便一天叠一只,给一份祝福她。”

  那些折纸,分明是粉红和蓝。而在树的眼中,却无端成了灰白。

  我尝试问他:“色盲……可以……当警察么?”

  他似乎未听见,岔开话题问我问我要不要洗澡。

  我说不必。

  树说:“放心在这休息,放心。天亮了我带你去警局办暂住证,然后尽力找
份合适的工作帮你。”

  我谎称是外埠初来的女子,他竟如此热心。

  那一夜我未睡。他在客厅的沙发上鼾声微作。

  大约午夜三点的时候,雨收势。我便独自离开。

  关门时很轻,惟恐惊扰熟睡的树与那些安静的纸鹤。

  他的头发很短,微卷。睡着的时候看起来竟像小孩一样安详可爱。

  ***********************************

  #。3 康

  1996年底的时候,我在一间冻肉超市打工。

  1997年初,我砍光头飙三刀。警察抓我坐牢,却被洪盛会的丁耀出面

ilsc 2008-8-8 11:30


出来。

  之后,那间冻肉超市开除我。

  丁耀却叫我入了他们社团。起先我跟的大哥是四眼鸣。

  1997年5月,四眼鸣被东英阿升的人砍死在金马娱乐城。

  耀哥便安排我坐四眼鸣的位子。直接跟了四眼鸣的老大水佬森。

  水佬森是洪盛会的双花红棍,手下四百多号马仔,六条街,十一个场。可惜
1998年的5月3日晚上零点钟的时候,被杀手干掉了。

  那个时候,洪盛的489龙头是七叔。那天,七叔带了最可靠的五个人去和
泰国人交易毒品。水佬森在内,竟无一人回来。

  杀人越货的是一个叫银狐的女杀手。她和七叔的干女儿“轻姐”勾结,意在
那批价值400万的毒品。

  七叔的仇,他儿子David哥很快就报了。

  而我,却并无所谓。那些日子里看见两个绝色的女子被蹂躏成不似人型,我
甚至有些不堪。

  而这日子并非太漫长。在她们小腹微微隆起的时候,耀哥就联合东英的山鬼
哥杀了David。

  之后,我又上了水佬森的位。而那批毒品和那两个女人却人间蒸发。

  1998年12月25日圣诞节的时候,耀哥死在自己的车内。是定时炸弹。
而前一天平安夜,有小弟说在一间叫MAYA的酒吧内似乎看见银狐。

  之后,我成为那间酒吧的常客。

  除了银狐和轻,我其实还希望遇见另外一个女人。

  ***********************************

  #。4 菱香

  1997年10月13日。

  我是一个妓女。

  ——“你叫什么名字?”

  “菱香。”

  “我是银狐。”她放下仍在冒烟的一对手枪。

  “为……为什么……不杀我?”我蜷在尸体间,战兢问她。

  “我,不杀女人。”

  华冠星海娱乐城1717包间。

  一个叫银狐的女人杀死七个人,然后离开。

                ……

  1999年4月17日。

  我仍是一个妓女。

  一个同样美丽的女人在同一个地点杀了七个男人。

  她没有问我名字。也未留一句话。

  她用仍在冒烟的枪口指着我,指着我。

  戴着边框很大的弧型滑雪眼镜,闪着冰冷的强烈反光。

  她目光落在我的眉骨,枪口弥散硝烟,然后她离去。

  我记得,她和她拔枪的动作一模一样,脚步声也是相像。

  同一个牌子的高跟鞋。

  警察赶来的时候,我靠在包间门口的墙壁上。

  吸烟。

  那一天,我擦了很深很深的白色粉底,打很浓重的眼影。眼线和唇线都勾画
成出离的线条。

  警察很快赶来现场,一个年轻的警察操当地口音:“请随我走,做一份笔录。”

  我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那是舒缓而柔和的语调。

  墙壁上沾着那七个男人死亡瞬间飞溅的鲜血,K厅的音乐依然没有停,是老
鹰乐队的加洲旅馆。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Warm smell of
colitas ,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  …………

  “林秀树/FI:6308/27岁/特事二科/二级警司。”

  我看见他夹在胸前衬衣口袋边沿的警官证,衬衣整洁而白净。

  “我是菱香。”我告诉他我的名字。

  ***********************************

  #。5 树 &  菱香

  做完笔录,已经是1999年4月17日21点5分。

  那夜阴冷,空气湿潮。

  抬头不见月色。层云低涌。

  菱香按下手印的时候,我发觉她的手相精美。

  指纹的印记清晰却显浅淡。我看得出她的憔悴。

  忽然下雨。

  一路上,我都是为她撑。因为我知道,一个化浓妆的女人,是不可以淋到雨
的。因为那看起来很像哭过。

  女孩子,怎么可以在我这样一个外人面前哭呢?而一个像她这样的妓女,更
应该知道坚强和做秀。

  “警官,到津泰路那个站排,我可以call taxi。”她一直是低头
在走,我看见她的高跟鞋踏在雨水泛起的水纹。她说:“谢谢你送我,我得走了,
我有点冷。”

  这乍暖还寒的小雨夜晚,她穿着薄如轻莎的连衣裙,灰色系,印染着精细暗
花。我跟她距离最近的时候,只隔着我一件衬衣,感觉她在微微发抖。

  共她行的这路段,在19个小时之前曾走过一次反向。而前方500米是间
酒吧。

  “请你喝杯暖咖啡吧,菱香。”我喊她的名字,在她发间嗅到暗香。

  她点了摩卡。

  而我是蓝山。

  “树,你常来?”

  “不,初来。你呢?菱香。”

  “是的,我,常来。”

  “为什么坐7号台,有什么特殊意义?”

  “不,没有。”她吸了一口烟,“你需要吗?树。”

  “不,抽烟……很好吗?”

  “不,只是眷恋而已。在它触到你嘴唇的刹那,干燥的皮肤会觉得敏感,而
尼古丁和烟气碱合成一股迷雾,你把它吸进口腔,到喉管深处,再到心肺。”菱
香用一个幽雅的姿势脚注这个过程。

  色灯下,吸烟的女人都是冷艳的。

  她说:“你把它吐出来,”她把它吐出来,是淡淡的雾,色灯下纠缠成暧昧
的线条:“这像一个轮回,死亡或者极乐。”

  “我曾经有一个女友,她也抽烟。”

  “后来戒了么,树,她后来戒了吗?”

  “是的,戒了。她吸白粉。”

  “你爱她吗?”

  “菱香,我想……你比我清楚什么是爱。那些汹涌的,或者温馨的,那些可
是爱?”

  菱香想了很久,她把双腿交叠成优雅的坐姿。然后品咖啡。

  他注意到咖啡杯的边沿留有她唇彩的痕迹。

  “喜欢现在放的这首歌吗?树。”

  他未回答她的问句,他的目光落在她右眼的眉角。他跟唱着,那是他熟悉的
旋律……

  My head grew heavy and my sight grew dim I had to stop for the night…………

  她们本是对面坐着的。

  她却坐到他的身边。

  他想了很久,把头埋进她垂下的发。用鼻尖触到她的后脑。他闭着眼,在吻
她的后颈。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   My head grew
heavy and my sight grew dim   I had to stop for the night   ………


  Light是灯,night是夜晚。

  在这相似的发音中,这个警察会否成为这夜的灯?

  他的吻是温热,气息渐乱。

  她突然开始害怕天亮,于是她从旁边的留言版上撕下一张黄褐色的纸片。林
秀树,她开始一遍一遍的写他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林秀树,我是一名警察。我的编号是6308。

  我不知道那一天我为什么会醉。我把头埋进她的发间吻她,她一直在吸烟。

  厚重的粉底在菱香的面上集结成凄冷的苍白。

  睫毛、眼线、唇彩是野性的黑。

  这是我唯一看见的两色。

  她是双腿交叠的坐姿,我的手放定在咖啡杯、打火机和555香烟的烟盒之
间。酒吧的音乐一直在回旋,就如我的吻。

  她用眉笔在一张黄褐色的纸片上写我的名字,如同写下情书。

  有侍者告诉打佯的时候,记得是菱香扶我站起来。在酒吧的门口,似乎撞到
一个男人。我知道他是东英社的阿康,我并不怕他。

  6308,我是一名警察。

  “去你家,还是喜来登?”她很直接。

  我却只想淋雨,把雨伞叠合起来放进她挎包。

  GUCCI的牌子,不知是不是精美的赝品。是漂亮的,合衬她的气质。而
我的伞面却印着“范记祛火凉茶”。

  我合拢她挎包的拉链,然后一直走,一直走。

  路过一间哈根达斯24小时店,她问我:“要不要宵夜。”

  我笑,想起昨天那个女孩。

  我想起曾对她说过故事。而她还好吗,在这夜她会否独自淋雨,记得加衣。

  雨水败坏菱香的妆容,我还是带了她回家。

  她看见我女友的照片,并赞她的美。

  我想和她说她的故事,而她却偏过身望向窗外,她的背是单薄的,裸露的肩
膀上沾着碎的水花,潮湿的发低垂下来,发尖滞留水珠。

  我惟有从身后抱她。

  “菱香。”我轻轻叫她的名字。

  她的乳房是柔软的,腰也是纤细。

  我吻她后颈就如初,她微有些颤,手中的挎包滑落地上。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知什么是我想得到。

  一年之前,在这个房间,有一位女孩离我而去。我留下她的照片和折纸。

  一天之前,在这个房间,另一位女孩不辞而别。她告诉我喜欢隔着眼镜弧面
穿越水花观望虚冷世界。

  她只留这句。

  如今我吻着这个叫作菱香的妓女。她的身体像一尾鱼。

  我突然想到香烟的轮回和譬喻。原来那只是刹那间,触到干燥肌肤的原始感
应。

  而我转过身,把她压倒在地上,也碰落搁置已久的千纸鹤。

  而阴茎却是诚实的,它的诚实使这室内每一寸空气开始变得焦躁。

  热吻纠结在一起,于她的鼻息催动,动作变得麻利局促。

  “树。”她叫我的名字,把指尖插进我的发。

  我分开她腋下的隐型拉链,她的手指一下一下按在我的颅骨。

  只是轻轻叫喊着我的名字,像是呼召。她未吻我。

  我把她的裙子褪去,整个褪去。那像薄的轻纱裹在她身,她是一份被打开的
礼品,精美的无懈可击。

  或许她的内衣是粉红或者水蓝,姹紫或者艳黄,在我看来却只是灰白。

  有人说妓女因为性交繁多,所以性器的色泽会是黑而黯淡。而在我看来却只
是灰白。

  那些绮丽的香灯,艳红的情欲,在我看来都只是灰白。

  这世间纵使有一千万种的色相风华,我只迷恋我的色素。

  我是一个色盲,我的名字叫林秀树。

  ***********************************

  #。6 菱香

  1996年10月21日。

  我是一名警校生。

           那天学校的广播是这样念的:

  “刑事2班黄菱香,学号:CL3738。1979年12月4日出生,籍
贯远楠。1994年保送入学,品学良好。于1996年10月16日至19日
期间无故离校不归,经校方调查决定,现宣布勒令该生退学。”

                ……

  这是一次卧底生涯的开始。

  我脱下警服的那一刹那,面无表情。

  张国荣老师给了我母亲9000块钱,即买去我的初夜。

  他说,反正是卧底做妓女,不如把我给他。

  张国荣老师没有结婚。在他射精的时候告诉过我会一直爱我,并等我。

  和那一记精液一样,这句话在我最难忘。

  而那之后我一直低靡,并开始留恋化妆。

  他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将一直保管我的档案,直到我完成任务。我亦希
望他一直保管绝密的诺言。

  后来,某年愚人节的时候,他死于坠楼。

  我去了现场,看见一地破碎的玻璃,一条黄色的警戒线分割开阴阳殊途。

  他面向下躺在大地,我想起他趴在我身上射精的样子。

  子宫内一记阵痛。我知道所有的承诺都伴随着地的那声瓦解死去。那份绝密
的档案也沦为湮灭的精液,永远消失在岁月的宫颈。

  我开始真的成为一名妓女。

  几年前,我见过一个叫银狐的杀手,她告诉我她不杀女人。

  我记得那天是在K厅的包间,她很快杀死七个男人。音乐没有停,是加洲旅
馆。在轻灵的和弦中,她的声线是低沉而沙哑。

  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再做一名妓女。迷失了警察的身份,却应该找到一个快
乐的加洲旅馆。

  生计问题,即使有人尊重妓女的职业,你也必须积累金钱。

  这样,才可以维系梦想。

  就像今天,一个叫树的警察把精液留在我的身体,他温柔地荡进我的梦想。

  树把头埋进乳房之间,他轻轻地对着乳头说:

  “菱香。不要再做了,菱香。”

  ***********************************

  #。7 康

  刚刚砸完三合会的场,我独自开车到MAYA。希望遇见那个戴滑雪眼镜的
女人。

  一对男女踉跄的迎面撞了我一下。

  我注意到那个男的,姓林,我在警局见过他。

  侍者迎上来,告诉我要打烊。

  我说:“开着吧,我要你开。”

  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认识我,便赶忙拉开那位不懂事的侍者。我顺手给足了小
费,我说:“森佰加。”

  一个人坐在7号台。

  却相信,这夜的MAYA还会有人来。

  加洲旅馆一直在回旋,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睡着。

  另一个戴滑雪眼镜的女人对我说话:“东英社山鬼之下的二号龙头,竟如此
轻易倒在这里睡下?”

  我看了她一眼,登时惊诧。

  “你……”

  “今天是靳轻‘尾七’,回来看看。”

  她穿着高跟凉鞋和仔裤,上身是一件普通的白色棉布恤衫,没有化妆,只是
戴着滑雪镜,让人不是那么容易认出来。

  她的头发长了,垂落下来,形成惟美的线条。

  8个月前,David哥被杀的那个晚上。

  我瞒着耀哥和山鬼,在地下室为银狐和靳轻打开镣铐。

  她们是美的,而我始终都未去奸虐。直到那一刻,我伸手就可以摸到她的乳
房,我依然未动。

  “康,当时为什么救我们?”

  我大口的喝酒,依然想不到一个理由回答她。

  我说:“银狐,丁耀是你杀的?”

  银狐淡淡地笑,是淡淡地。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她未等我发言,继续用平静的语调告诉我:“你手下的人正在地铁北站和三
合会伙拼,我觉得你并不应该在这里。”

  “那你……”

  “和你一样,在这等人。”银狐微笑。

  然后她说:“阿康,我住在喜来登1717,你可以来找我。明天晚上。若
我还在这城市。”

  ***********************************

  #。8 雪岚

  “轻死了?”

  “是的,她爱开快车,开到大西洋里。”

  “加洲……好吗?”

  “和靳轻,开了一间小酒吧,也是这个名字,MAYA。”

  “银狐,我们……是不是朋友?”

  “杀手。不可以有朋友。”

  “你离开的时候,曾把你的手枪赠我。”

  “是的,我已不再是杀手。而你却依然戴着眼镜。神秘莫测。”

  银狐卸下她的滑雪眼镜,她右眼的眉骨处一小块暗红色的伤痕。

  “我戴眼镜,只是不希望被识别。”

  “银狐,那处伤是……”,我有些感到奇怪。

  “在美国的时候,擦伤。”

  银狐把卸下的眼镜放在桌台,镀膜反射出色灯的幽蓝。离开这地已8个月,
她应该感觉亲切。

  靠墙的留言板上,钉着不知所云的文字和图形。

  那些属于她的过去,再没有留下痕迹。

  离开的久了,总会眷恋,在她绝世的眼神和美丽,我读出一丝忧伤。

  我说:“你的手枪在我是回忆,我会珍惜。”

  “雪,回答我,是不是在为我复仇?丁耀是你杀的?”

  “我想。”

  银狐冷冷的望着我,“过去的灾难,都是过去。我不想看轮回,只希望知道
实情。”

  我冷冷的望向她,隔着镜片的弧面,银狐是属于灰蓝色,一切都是这雷同的
颜色,我望定她。

  银狐慢慢的把手移向我的手,她细腻冰凉的手心虚浮在我的手背上,我听见
她微弱的呼吸声音。

  “如果……银狐,我说他不是我杀的,你会相信吗?”

                ……

  “雪,你在跟踪阿康。他是如今丁耀死了,山鬼手下头号红人就是他。”

  “跟踪一个人,可以有一千个理由,未必是要杀他。我是杀手,对抗黑社会,
也不是我的职责。我知道他今天来过,就坐在我坐的这个位置。我熟悉他身上的
味道。”

  “是吗?”银狐又戴起了眼镜,“雪,我听印度人说半年前三合会倪生出九
百万卖丁耀、山鬼和康的人头。现在,丁耀已经死了。”

  “这是黑市的暗花,和我无干。你知道的,我并不缺钱。”

  “雪,我要走了。明天傍晚的飞机。康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死。”

  她转身的背影绝世美丽,淡雅中带着寂寞的本质。

  我的世界虚冷灰蓝,像寒冷冰湖上倒影着一幕烟花。

  那是不可触摸,无人相信的知觉。

  隔着落地玻璃墙,我看见银狐渐行渐远,在音乐的和弦中,隐约分辨出鞋跟
踏在青砖路面上的音符。

  假如湖底藏着一城市,隔着玻璃一样的湖水,在冰封的色泽,不知道谁共我
去赏烟花和月圆,枪火与流光。

  假如城市是一座深湖,那些孤独中的淌泪,都被湖水湮灭。

  整个酒吧,只剩一个雪岚。

  光影靡靡,萧条冷漠。我靠在墙面,头发散开成颓败的形状。就像幽暗处一
株煎熬的花栽。

  无土安居,便落飘零。

  ***********************************

  #。9 树

  菱香是柔软的,而我是坚硬。

  肉身缠绵地纠结,初始仅是相互取暖,却在这催生的妖火中,焚到极乐。

  菱香用双腿夹住我的腰,而我把硬物插进她双腿间。

  她深深地呼吸,呼吸。

  紧密的肉壁已暗自将我包容。那感觉犹如彼端的幻界,了无尽头,阴暗诡异。
一股温暖却弥漫周身。

  这午夜。

  城市冷清,琼楼孤独。

  惟有抱拥着的人,不被冻僵。

  惟一造爱的仪式,祈告天光。

  哪怕轻弄弦线的一记抽动,她眼角一颤,感动想哭。

  她的阴道温润潮湿,让我想起眼泪的暖意,那些细而柔软的耻毛撩到我微痒,
而我却忘记微笑的风度,只记得嘶咬她的颈和乳房。

  她的胴体玉雕,狂野喧嚣。

  发丝艳舞,眼耳鼻喉都是情欲的火光,焚烧这夜偷欢。

  那丰满的一对乳房激烈地跳动,我找到暗藏的节奏,配合着默契的抽动。惟
恐在阴道间迷失方向。

  她在我颈上留下牙印,以为纪念。

  我便觉得我们是两只兽。我便学会赞美她的淫荡。从她的喉管发出野性的呻
吟掩盖不了下身碰撞的“噗嗤”声。

  那是淫液的涓声。

  我捧住雪白的乳房,并向中间挤压。在她的深深乳沟,分明集结晶莹的汗液,
再看她的眼中分布着血丝,铺张着汹涌的欲念。

  她的肋骨随喘息而突兀,在两腿之间一股热流突然催生,由内而外。

  颜射发生在那一瞬间。

  曾经有人问过我,女人在什么时候最美?

  1999年4月17日23点55分,我终于可以告诉自己:

  当一场犹如暴风的颜射发生在阴道间的刹那,每一个女人都会艳如香花,无
懈可击。

  却是苦短,我于是惟有用拥抱与热吻挽留这绝世的欢幻。

  直到深宵破晓,在拥吻中彼此虚软形同淤泥。

  我想我会忘记她的姓名,忘记她的过去,忘记她面上厚重粉底。

  我吻她的每寸,“宝贝,这是……这是……什么?”

  ——在她的右眼眉骨我看见淡淡的色斑。

  她未答我,竟已安然入眠。

  我想抱她上床,为她盖被。却不想把已虚软的阴茎从她身体内分离。我躺在
她的胴体,轻缕她垂落面庞的发丝,在她眉角细吻,她的身体是温暖的。

  一地零散的纸鹤。

  白的灰的。

  ***********************************

  #。10 康

  死了三个兄弟,二十一伤。

  山鬼拍拍我的肩,不愿多说。

  堂口内照例悬着挽帐和白纱,百余个马仔肃穆的静在两侧,轮流上前为死者
敬香。

  廖四海被反绑着双手,跪在灵堂前。

  三幅遗像高悬,此去殊途。一尊关帝不怒而威,直是肃杀。

  廖四海被反绑着双手,整具身蜷缩起来,惊惧战栗。

  “反骨仔呀,反骨仔。”山鬼悠然跺步,口中反复念叨,似笑非笑,似怒非
怒。“反骨仔呀,反骨仔。”

  山鬼拍拍廖四海肥厚的肩胛,“社团养你三十多年,你吃的白白胖胖多不容
易,跑去和三合会的衰佬串通,我是肏多了你全家呀!”

  说到“呀”字的时候,山鬼的声直是犹如鬼呼狼啸。

  廖四海那张死灰似的脸竟泛起一片紫青。

  我却凝重得多,面上的肌肉微微抽动。

  山鬼摇摇头,摆摆手,“阿康啊,这条肥佬害死了你手下三个兄弟。由你,
执行家法吧。对了,他女儿长得真是不错,我去先用。”

  “大……大哥……求……求你……”

  廖四海还未说完这句求饶的台词,我的东洋刀就从他头顶正中直刺。整个没
入——那肥胖的身躯便如山一样崩倒下来。

  这家法便算履行完毕。

  原本只补上一脚便转过身,我望望三张遗像,不自主又望向那尊关帝。

  哀乐作响,连绵亢长。

  站定来下,再回转,重重踏在那血流汹涌的颅骨。踩稳,然后弯下腰去,竟
宛如由巨石中力拔宝剑,将那柄东洋刀又从廖四海的尸身抽出。

  那些猩红的、清白的、浑浊的液体飞溅在我手上面上,溅到关帝衣襟。

  我未看见,只会以极快的速度,一刀又一刀插进廖四海的各处。

  一入一出,一抽一插,如歌旋律。

  直到地上那团变成彻底模糊。方发觉我竟是跪着趴着的姿势。

  而整个过程,我只有听见刀锋肢解血肉的微妙声音。

  哀乐共唏嘘,都是未闻。

  还有偶尔在喉间深处沉闷的低咽。

  香在升,烟是萦绕。

  白纸扎了花圈,烛火照得一脸青黄。

  天光已暗。

  面和衫上,尽是斑斑点点的血渍。握刀的右手掌,是有些酸。

  摊开看见血和浆液依附在手心纹路,原本暗藏的命线情线,在血光中触目惊
心,扑朔迷离。

  ***********************************

  #。11 康 &  山鬼

  “阿康,现在外面在传900万的暗花,你听见风吗?”山鬼展开双手,左
手食指弯曲。

  ——古惑仔用手指比画数字,从一到十,双手的大拇指永远都是挺直的。

  “是说三合会的人要买耀哥和我们的人头吗?”从不喜欢在意这样的江湖传
闻,山鬼提起来,我才稍做认真思考,“我们的命,卖不到这价钱的,大哥。”

  “当年丁耀不过是偷车为生的矮骡子,居然和洪老七联手做掉靳远南。当年
的洪盛,就已值400万以上。”山鬼历数着社团旧帐。那眼神,形同鹰隼。

  “后来洪盛在David手上全面开花。毒品、军火、堂口势力、正当生意
线线都是高升。可惜David不知道,丁耀是我多年兄弟。记得很早的时候,
丁耀就与我约定:当我山鬼坐上东英龙头的一天,就是洪盛的死期。”

  山鬼越发说的豪气:“是啊,我们两兄弟只废一发子弹便统一两大社团,单
从这一点,现在东英龙头的位置,加上阿康你这位先锋猛将。这900万实在少
得可怜!”

  我不明白山鬼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但是我知道,自从耀哥带我歃过血,拜完
关帝之后,我这一双脚便踏在人鬼一线。

  这本不是什么谬误,荡进江湖,死去何欢。生之空幻,珍重贪欢。

  山鬼的一番话,却让我觉得冥冥中某些主宰。

  洪七背叛靳氏,然后曝尸荒野。

  耀哥杀死David,也逃不过杀手的炸弹。

  就像那条肥佬廖四海,当上反骨仔,然后成了肉泥。

  “阿康,”他说:“今天晚上11点一刻,码头。三合会的少爷子骏会在那
里和印度人交易。你应该去报仇。为丁耀,也为你死去的手下。”

  “恩,我会带全部人马杀光他们。”

  “不,阿康。”山鬼直视我的眉心:“子骏不好对付,带太多人难免打草惊
蛇。只需带三五个实干的兄弟假作过路,我会在附近设下埋伏。来一次斩草除根
的料理!”

  “恩,等我好消息。”

  他的话题转换很快。我还在想某些隐约主宰,他便给我今晚节目。

  “记得小心点。我只剩你这兄弟,阿康。”

  离开的时候,我有点心乱。脑海中竟浮现出许多人的面目。

  想到耀哥被炸到七零八落的焦碳一样的身体碎片;又想到银狐和轻那些日子
的苦难;想想那团被我刺成血泥的反骨仔。

  想到突然出现的银狐在MAYA的色灯下笑容寂寞;想到3年之前那个晚上
某个女子带着暗红胎痣。

  山鬼依然立在那里,不怒而威。

  我转头望他,他像一尊关帝。

  ***********************************

  #。12 康

  连续三天下雨。

  1999年4月18日23点15分。

  我和三个兄弟之外,整个码头再无一人。

  废弃多年的小港,远离闹市。隔岸是条渔镇。通常可以看见机动的小艘渔船
满载鲜活的水产或毒品,于这里往来匆匆。

  这夜却只见波光和微澜,细细雨丝落在水面,点点滴滴。

  头顶的天空传来沉闷的低音,一架夜航班机若即若离。

  在荒废仓库的一侧,蹲在凌乱的生锈钢条间大口吸烟,吸的局促,却缓缓吹
出。砍刀硬生生抵在腰背,让人极不舒服。

  高高的电杆上路灯黯淡,人影被拉成斜长。

  几十条人挥着马刀从身后冲向我们,来势如潮。

  阿忠和辉男很快倒下去,倒在犀利的刀光中。我一直跑,一直挥刀。在人和
人之间,血光漂亮。

  中了刀,倒下去,再起来。一直是紧握着刀,满目都缭乱的光影。

  血流在地表,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地滑,跌跌撞撞的追与逃。

  我听见腰上呼机在响。

  我想,我还有机会回这个电话吗?

  我一直在跑,步履踉跄,那群矮骡子就在身后发足穷追。

  直到我爬上公路,他们依然挥舞砍刀,不容我逃。

  奔向隧道内,他们距我很近,脚步声格外响彻,就像催命锣箫,一点

ilsc 2008-8-8 11:31

憬咏??

  出来混,身心向着关帝,性命便交与阎罗。握着砍刀,一惊一诧,喜笑残狂。
脚步渐乱,眼目昏黄。生命总有死去无常,却不甘这般不明不白曝尸荒郊,化为
游离冤魂。

  一条隧道,才有逃生的方向。空空长长,中有惨淡的灯光。

  就像入了社团,走这无间旅程。一端是惊喜,一端连着死亡。

  竟一路奔到尽头未被追上,突然看见一条身影孤立在雨中。

  在隧道的尽头,她披一件透明的雨衣,戴着宽边的滑雪眼镜。缓缓迈近一步,
面向我,举起一对手枪。

  那些人便死在途中。

  她救了我,我却再无力气道谢。

  她的面色虚冷苍白,垂落的发丝和镜片的弧面上沾着晶莹的雨花。

  我无力开口,却好想知道,假如她把眼镜卸下,在她右眼的眉角是不是会有
一朵暗花?

  1999年4月18日晚,11点25分。

  雨一直下。

  ***********************************

  #。13 康 &  雪岚

  “是你老大要杀你,根本没有人出什么900万的暗花。你相信吗?康?”

  身上的几处刀伤被雨水滴的剧痛。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句,却忍不住反问她。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她未回答,静穆地与我相面。她穿黑色的吊带裙,肩胛单薄。一件透明的雨
衣披附,折射光影水花。

  在镀着光学膜片的镜片背后,暗藏着的是怎样一双眼睛?

  那一天其实我很想问她为什么会在这时间,出现在这地点,想问她是否一直
跟踪我,想问她目的,想问她名字。

  我和她距离最近的时候,闻到她身上带着百合花的清香。靠在路基的斜面,
雨水侵蚀我的伤口。她静静地站着,雨水可会坏蚀她的妆颜。

  她一手握着手枪,一手夹着香烟。

  香烟被雨水打湿,火星还是明。

  她说:“康,假如这时候有一部车,你会不会带我走?”

  “不会,因为……我要去找这个打呼机给我的人。我答应过她,明天之前,
会去见她。”

  还有21分钟,就到明天。

  身上满是刀伤,血流出来被雨水稀释,疼痛绵长。

  略有些艰难地站起身,她就在我眼前,我却不能带她走。

  她把一支精美的黑色手枪交给我,放进我手心,也许是天气稍冷,枪上并无
残余的体温。她说:“把它还给你要去见的人。”

  她转过身,步进那条狭长的隧道。高跟鞋踏在积水的路面,踏出微弱的水纹。
她的雨衣只遮到膝,我看见那双纤瘦而迷人的小腿上沾着雨水和一点泥迹。

  隧道内凝固着几具尸,她从中间缓慢穿行,步履钝重。

  她或许只是凭藉隧道的径直,不想辨别方向。她会一直走下去,无论前路的
悲壮,回忆的虚妄。

  我依着和她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希望遇见一辆返城的汽车。

  这个夜晚,竟一直在跑。其实你该明白。

  无论落荒或者逃亡,赶路或者迷途。只是在路上的人,便是停不下来的人,
追追跑跑,昼夜兼程,终此一生。

  ***********************************

  #。14 银狐

  夜间冷。

  雨收势。仍是冷。

  其实最冷的时候,并不是下雨,而是雨停下来的那一分钟。

  皮肤得到空气中的水分,却突然不适应空气中的寒冷。我加了件衣,又打开
窗帘,看见一座城市。

  突然觉得它像一片孤独森林,偏执而焦躁。即便是这样寂寞冷清的夜阑,巨
大的邪恶欲望依然如雨后春笋一样,从地面滋生,养育整片林海。

  一个小时之前,我打过呼机给他,之后却拔掉电话线。

  想要他来,而不想要一个回call。

  1999年4月19日,0点17分。

  他站在我的门口,带着雨水和鲜血的气味,狼狈而可怜。

  他说:“我迟到了17分钟。”

  然后倒下。

  我扶起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他身上很冰,面色惨白,唇是微微的蓝。

  我抬起他的手臂,一片殷红的血渍就留在我掌心。

  城市是一座阴冷的森林。没有温暖,他势必会冻僵,然后死去。他被森林里
荆棘所伤,血一直流。

  其实最冷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天气,而是迷途的人找不到暖。

  ***********************************

  #。15 康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所以才会眷恋她的手臂环抱。

  很艰难地掏出那支手枪,递给她:

  “有个戴滑雪眼镜的女人让我把它给你。”

  她抽出一手,接过,掂掂:

  “是我以前赠她的。”

  她把精美的枪体捧在手心,两式是惟美的线条与轮廓,她说:

  “枪内有一枚子弹,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自己都会觉得奇怪,缓过气来之后,竟未告诉他我遇见伏击,以及那女子
拔枪救我的事。只会焦急询问:

  “银狐,告诉我,她是谁?是谁?”

  我是真的很想知,假如她卸下眼镜,会不会有暗红色胎痣现在右眼眉骨。而
这一记暗花,我已苦苦寻觅一千天的昼夜。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轨迹,不可出离,却可以彼此交汇。而某些遇见却会改
变一个人的此生。当在我19岁那一年的某个晚上,我与一个女人擦身而过。她
没留下一句对白,却记住那片暗红的胎痣。

  它被上帝刺在她的眉骨,也作成我心间深处刻着的一记朱砂,不可抹灭。

  不知为什么,在被人死命殴打的时候,我曾声嘶力竭的喊叫,指她不是我的
女人。而后来,我沦为暴虐的古惑仔,却只是为了再见到她。

  银狐望着我,我望着她的眼神。

  我突然明白过来,当初我为什么会隐瞒山鬼和耀哥将她们偷偷释放——因为
我感觉,在被人奸虐的时候,她们的眼神与当年那女人,竟会是如此的雷同。

  人很奇怪,我一千次想象当滑雪眼镜被卸下的时候,她即便不是她,会否有
一样的眼神注视呢?

  那静穆的,虚冷的,仿佛穿越一切黑暗的寒光。

  当她问我,是不是愿意带她走,我却因一个银狐朝相反的方向狂奔。在午夜
落雨的公路,我无限次想过回头。

  而现在,我倒在银狐的手臂之间,因她的眼望而呆滞。

  我曾有一千次奸她的机会,却怜悯她的眼神,或说珍惜。

  今夜却太寒,我是想要温暖的。我轻轻地抬起肘关节,牵动刀口的剧痛,慢
慢抬起来,在她丰满的胸前停滞片刻,却再往上,触摸她雪颈的肌肤。

  银狐颤了一下,又恢复轻缓地呼吸。

  她的肌肤本是冰冷如霜,而在我却是温暖的。

  纤长的颈白皙性感,有着精美的线条。再向上是尖削的下颚和面庞无懈可击
的轮廓,她闭着眼,我触动她的鼻尖和睫毛。

  “我知道……阿康,”她的声音不附带任何感情色彩,就像叙述一个事不关
己的传说:“你碰我,是因为爱我。那些日子里,你并未碰过我和轻……”

  她的发丝垂下来,撩到我手背有些微痒。耳朵附近的头发,纤细而柔软,梳
理的精致整齐。

  她面无表情:“阿康,我可以和你造爱。然后会用那枚子弹杀死你。”

  我把手指穿过她的发,如此眷恋这样的触感。

  我想她永远不会知道,这并不是因为爱她。

  这只是想要一个伴,赠我一点暖。

  爱情、生死、前路、梦想、因由都不再有干。

  只是无间地狱的最后旅程,在沦落寒冷的迷途,翼望一份奢侈的无常。

  我开始把她压在身下,当我每解开她的一颗纽扣,都会觉得距离隧道的那端
又近一步。

  她会和我造爱,随后再送我去那端。

  血很浓,滴落在她的白色胸罩上。

  只一下,即凝成一片殷红的痕迹。她闭着目,嘴唇微张,露出洁白的牙龈,
是美的。

  我会和她造爱,随后再送她到高潮。

  ***********************************

  #。16 康 &  银狐

  吻她的唇,深深浅浅,她的舌头像花瓣一样轻柔。

  我把太多的吻都献给她,而她点燃体温回赠我暖。解开衬衣的纽扣和胸罩的
前扣,她那玉雕似的身形给我无限惊喜。

  又或者说惊艳。她已是绝色的女子,清雅脱俗。但当这具完美的肉身再一次
曝现在我面前,我还是惟有惊艳。

  那毫无一丝瑕疵的肌肤,白似冰霜。单薄的肩胛和锁骨,丰满而匀称的乳房
宛如人间宝藏,高不可攀,却又至精至美。

  哪怕只触碰乳房的边沿,竟会心跳如狂。

  她呼吸的时候,看得见皮肤下肋骨的形状,平坦的小腹微微颤动。她把双手
平摊开,分居床的两侧,十指虚浮。

  我抱起她的半身,轻轻放定,靠在床背。

  她微睁开眼,隔着垂下眼帘的发束,幽幽看我。

  靠在床背,她的身体大约呈150度的夹角,接纳着我的来势。

  我的目光却痴痴落在双峰间的乳沟,惊叹造物的华美。伸手去探,却凝在途
中,仿佛那是陈列在罗浮宫中的尚品,只得眼观,惟恐触碰。

  两颗粉色的乳头娇嫩地静在那里,姿态矜持。

  我受不了这光彩照人的胴体,便转注她的窄裙和小腿。

  裙是银色的纤维冰丝织就,包裹着完美的腰身和臀围,衬出修长腿型。简约
柔美的风格,淡雅韵味犹如天成。

  一双小腿匀称而滑腻,欣赏着这无懈可击的迷人线形,使我变得安静乖巧。
我把面颊贴在她小腿的腹,如此眷恋。

  光着的双脚虚软依靠,趾上抹着银色金属质感的油脂。

  我把面颊贴在她腿腹,这双腿一定有过苍凉遥远的路途。步履缭乱,惹尽尘
埃,贴在我的发肤,我深知它是疲惫的。

  温柔地吻着,用鼻尖沿她腿型的线条,一路而上。

  银狐的呼吸方寸渐乱。

  她在拉开裙侧的隐型拉链,纤腰一送,暗扣解开。

  钻进那条靓裙的包围,只见满目银色的温香,错觉身陷整个天堂。滑腻而柔
软的纤纺面料让我的皮肤愉悦,用手抚摩她的大腿,她把我的手掌夹在中间。

  棉质的内裤很快被褪到脚踝,由上而下,她身体无一处瑕。

  性器娇美似花,浅草细软。

  我甚至没有脱衣,只记得拉开裤链的焦急。手掌分落在一对温润玉乳,辗转
反侧。膝是跪着的,匆匆寸进,分开她双腿的角度。

  贴近她的耳边,吹进一口暖烟,我说:“银狐,带我进去,银狐。”

  她停顿了一秒,然后轻轻用纤长的两指将阴茎抵在花瓣间隙。

  她用极复杂的眼神盯在我的眉心,一半是暧昧,一半是无常。在她鼻腔发出
微弱的低吟,嘴唇轻启,眉头一颤。

  我抵进寸许,只得寸许。

  或许是极大的兴奋忘形,居然忽略掉前戏的欢娱。但是她的阴户却是湿润着
的,并带着温暖的牵引。

  我艰难地挺进,银狐却有些疼痛的喘息不息。我用最轻柔的力度与她的乳头
轻佻,并有意无意借尾指在她两只乳房的外侧轻擦。舌尖点在耳垂和后颈的发际
处,不停划着圈,一遍一遍。

  她终于开始轻摆身体,扭动腰臀。我于是借着这样迷人的振幅,步步深入。
从她的反应,我猜想那次劫难之后,她造爱极少。

  她本是应该抱住我,而并非张开手心,卷曲手指,在床褥上留下抓痕。

  “银狐……”我叫她的名字,然后引尽全力,奋力一挺——

  “啊——”她像是剧痛,抽搐着喊出声音,却只有开头,止于未央。我见她
采取隐忍的姿态,努力咬紧上唇,而眼神中的情欲流光已将她出卖。

  我再不顾及她的造作,将暴耸的阴茎一直刺入最深。在阴道内壁紧紧的包围
中,一阵激烈的快感由龟头尖端的触点传遍周身,亦生亦死。

  而她下牙几乎咬破口唇,鼻息剧烈残喘,带动胸腔和乳房的微妙振幅。她闭
着目,不愿意发出任何呻吟,腰腹抖震,双腿亦像一具标本般生硬地张开。

  我一抽动,就牵引一阵流火发自深处。点燃她的体温,亦赠我暖。我惟有更
勤力,引火焚身。

  而她仍竭力克制,不发出醉生梦死的浪声。

  她如此美,却不是冷锐的艳,亦非同姹紫嫣红的妩媚。她只是淡淡的清雅,
如烟如梦,不染尘灰。绝色的面容多是冷落妆颜,而心似静水,人淡如菊。

  即便我插入她的最深处,指点着她的阴蒂,口中亦吮吸她的乳头,却还是觉
得这女子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我敌不过她的紧密包容,只剩原始的本能在狂噪。那抽动早已迷失章法和节
奏,只有攻势如潮,生猛霸道。在这毫无艺术感的兽性表演中,玉体犹作花枝颤
乱。

  而我却在朦胧激荡之间,感觉自己置身一条黑暗隧道,我一直奔走,前路是
未知世界尽头,在另一端却吹奏死亡的笙箫。

  我的一滴血落在她身,顺着乳房的弧线,缓缓画出痕迹。再一滴,又再一滴。
它们竟像漏夜的雨水渐渐积结成一滩的红。

  那像一朵花斑,留在她的身体。

  它也许是滚烫的,她被灼到哭喊。我终于知道先前她为什么忍住销魂的呻吟,
因那靡靡之音,会蚀我魂。在这一个瞬间,我几近充血窒息。

  当一个这样的女人在你的抽插下开始放荡的呻吟,你便真的学会无惧死亡。

  死亡。

  死亡不过是跌进硫磺火湖之底欣赏月圆;只不过天外高天一座色相花园。

  她那么投入地扭动迎合,淫声跌宕。高潮是一场如此壮烈的表演,高高在上,
荡气回肠。

  当我把亿万的精子像子弹一样射进她兴奋的子宫,亦像野兽一样嘶吼成狂。
一双充血的眼睛将她的淫靡赏尽,我用余光瞥见她的手指正死死抓着床褥,久不
松开。

  两具身体终软成一滩泥,却又如藤蔓,彼此纠缠,姑息勾结。

  1999年4月19日凌晨,北区喜来登大酒店,1717号房间。因为惧
怕寒冷,我把阴茎放进银狐的身体取暖。

  她告诉我,将会在苟欢之后把一枚子弹像射精那样射入我的心脏。

  我不想关心诺言的时效。当我完成一场射精,只会觉得灼烧。

  在这样的一场偷欢交媾之后,我终明白,其实最美的温存并不是你插在她的
花心催生高潮。

  而是高潮过后,虚软的阴茎依然久留在潮湿狼藉的阴道包容,分享彼此体温。

  醉生梦死。

  ***********************************

  #。17 雪岚

  阿康走了以后,我只剩一个人走。

  雨停了,还是披着雨衣,那是因为冷。

  沿着城际公路一路前行,车辆稀疏,临面是河。昏黄的路灯射在水面的波光,
静静流离,不知是否漂向远处另外一个世界。

  每一个轻微的动作,薄膜雨衣发出犀犀疏疏的声音。风吹过来,它贴在裸露
的皮肤上,感觉是凉。

  高跟鞋。行得久了小腿会有些疲。仍是一直向前,会无端地幻想这城市的尽
处,是否会有一座可供靠落的码头?

  这几多年,惯了冷眼看世界,惯了午夜走雨街。却全不似今夜这般烦思。当
阿康拒绝我的时候,我就觉得突然如此冷。

  当我穿越那条狭长的隧道,听见的只是自己的呼吸和鞋根踏在路边的声音。
而那些听不见的,是他敲开银狐的房门,还是银狐冷漠地扣动扳机,凝固他的生
命。

  我。

  只是想救他。

  35个星期之前,我就觉得他很像一个人。1996年末尾的时候,我就记
住那个人。可是我一直找,一直找,却始终没有再见。

  跟踪阿康,只是因为觉得他像他。

  记得一千天之前,那个人曾会声嘶力竭的吼叫,说我不是他的女人。而在今
夜,当我终于问阿康,问他是不是可以带我走。

  而他却往相反的方向,把身躯交给另一个女人去超度。

  我开始停下来吸烟。

  像造爱一样,把烟蒂包容起来。若即若离,并不深入。

  快乐总是适合浅尝。

  四月的天气,本无冷暖。欢快到极,自然心中暖。反之亦然。

  路台边生着无名的野花,未想到在这连续三天的淫雨之后,它们居然狗苟不
灭,暗自哀艳。

  过完了春天,便没有春天。

  过完了今夜,再没有明天。

  我想到阿康。狠狠地吸进最后一口烟,把烟蒂弹进路台下宽缓的河流。

  面前是一处路口,双向分岔。左边是通往另个城市,右边则是轮回往城南。
我又低头回望那些道路边的野花绚烂。

  我想。生命,是美好的。

  回去自己的城市,一路前行。我告诉自己,在天亮之前,即便没有日出的阴
天,也要遇见一个臂弯,赠给我暖。

  小腿微酸,双脚的鞋亦惹尽尘泥。

  我一直走,而道路苍凉。

  ***********************************

  #。18 树

  我是一名警察。

  编号:6308。姓名:林秀树。

  1999年4月19日,我的女朋友——黄菱香小姐,她拿走了我警官证之
后,我等了她8个小时她没有再回来。

  我很生气。

  因为警官证上面的数字会告诉她:今天,是我的28岁生日。

  而她没有来陪。

  我一个人在房间,坐完一场夜雨。唱机里面一直在放“加洲旅馆”。尽管,
这和我的心情未必合拍,它却告诉我:

  在世界某一个地方,那里有蓝天、有惊喜,有可爱的人在等你。

  我一直在听,一直在唱。回想每一个来过这个房间的女人。我终于明白,其
实这里,只不过是人家的一处旅店。

  而身为一名店长,你又凭什么要求她们留下来,陪过此生呢?

  又或者我真的只是一棵树,在下雨的夜里,她们来过避雨。而雨停了,我却
看不懂彩虹。

  唱机莫名其妙的坏掉,似乎想以此纪念我林秀树的28岁生辰。

  天快亮的时候,突然又下雨。我本是想等日出,只好拉上窗帘。

  而在这个时候,竟看见一个穿着雨衣的女孩站在楼下的街角。整条路,只得
她一个人孤立,我看见路灯下滑雪眼镜的反光。

  我知道,这便是我要等的日出。

  ***********************************

  #。19 树 &  雪岚

  “不上楼,喝杯咖啡?”

  “不,只想找个人,陪我走走。”

  “恩,走走吧,我等一个女人,等了8个小时,该走走了。”

  “我一个人,走了8个小时,却依然不愿意停下来。”

  我们靠得很近,我撑着伞,她却穿着雨衣。

  “你冷吗?”我问她。

  她忽然停下来,从身后抱紧我。

  她柔软的乳房靠在我的穿着制服的背上,一双手贴在我的胸膛。那副滑雪眼
镜的边沿碰在我衣领上露出的皮肤。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惊喜,我不知所措,动也未动。支着伞,雨水却还是打进
来。而在我的脖子上,却是一阵的温暖。

  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她的雨衣发出犀犀疏疏的声音,左手的食指绕在我胸口的警服扣子上画圈。
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我真的不知如何开口。

  于是这个姿势的拥抱,便在凌晨5点的无人街角暗自保持。

  直到我的呼机作响,她才梦醒般松开拥抱。

  “树,我要走了。明天,假如还有明天晚上,你会等我吗?树。”她的声音
显然是因为哭而变得不自然。又或者是疲惫,总之虚软无力。

  她的眼泪顺着我的脖子一直流下去。

  我对她说:“在我28岁生日的时候,你的眼泪成为礼物。”

  她走之前,我还是问她要不要去“哈根达斯”,或者去24小时店吃早点。

  其实这句很幽默,24小时店通常是开给夜游人。

  原来晨起和夜游,早餐和晚安都只在一线。

  只要愿意,怎会有那许多黑夜白昼。

  就像那一天,我和她走完长街,本是想请她吃最好的冰激凌,却变成在路边
摊点了油炸年糕。

  吃完年糕我点了豆浆祛火,老板却错上成黑芝麻糊。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明明是如此冷酷的扮相,却和一群一早起来出工的板车
佬同席而坐。

  明明是生日,又断绝蛋糕和烛光。

  她一句也未说,仿佛淡忘刚才的拥抱。吃完,便转身独自离开。

  而我跑去回电话。

  ——“6308复机,密码:奥运在北京。”

  ——“林先生您好,有位署名山鬼的朋友祝您生日快乐。”

  寻呼台小姐的声音甜甜的。

  ***********************************

  #。20 康 &  菱香

  墙是粉白色。

  她的面色比墙色还要苍白。

  “你……是谁?”

  “菱香。我是一个妓女。”

  “银狐……叫你来的?”

  “不,她只是去过我上班的地方。昨天午夜,她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这
间宾馆的这个房间号码。她让我照顾你。”

  “她人呢?”

  “不知道,也许走了。”

  全身的伤口依旧疼痛不堪,头是眩晕。我抬头看时间,16:21‘。

  1999年4月19日。

  不知是她还是她,帮我换上新的棉布衣服。伤口上也缠着一圈一圈绷带。我
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菱香是什么人,更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知道,在一夜的偷欢勾结之后,银狐并未如约杀我。

             菱香递上一支香烟:

  “抽吧,尼古丁会让伤口恶化,恢复得慢些。”

  “谢谢。”以前刀伤的时候,医护总是百般叮嘱不可吸烟,今次的这位菱香
确是十分有趣。

  “你和别的护士很不同,菱香。”

  她熟练地为我打火,那姿势干练而老道,“我是一名妓女。”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却再披一件帆布上衣。裙子很窄,到膝盖的长度,开叉
显得有些偏高。赤脚穿着高根凉鞋,趾甲上抹着黑色的甲油。

  上衣也是黑色,未扣。袖口张开角度。

  头发大约到胸罩上沿的长度,披肩。中又梳成零散的几条小辫垂落下来。假
如不化妆的话,她仅能算作一般的美女。可偏偏是个知道扮靓的女子。

  我不得不承认,她打典成这身是迷人的。

  尤其是厚重的白粉铺在她的面上,让人觉得神秘而颓废。加上修饰锐艳的唇、
眉、眼线,甚至脸庞和鼻梁的轮廓,使她分外妖娆。

  “我姓赵,叫我阿康。”

  她没有回答我,竟趴在我床边悄悄入睡。

  也许从昨天午夜到这个时分,她一直未休息,我想她是累了。

  趴在我枕边,头发垂下来,却很整齐的铺开,带着香水和烟草混合的气息。
双腿是侧跪着的,在旁边是我身上脱下的带血渍的衣服和未用完的白色绷带,以
及消炎的药水和护士常用的剪刀。

  我发誓我碰她并没有任何邪念——我并不是那种看见什么美女都会想骑的男
人。我只是看她睡着,几分怜惜,轻轻抚摩她的秀发。

  而她却突然惊起,整个弹起来,就像触电一样。飞速拾起那枚剪刀,握在手
中,直对准我的胸口。

  狠狠地盯着我。

  我真未想到一个妓女竟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正思量着如何以对,她却放下剪刀:“不好意思。”她很轻声。

  在她双眼是血丝分布,透过厚重的妆容,我可以看得见憔悴。

  菱香放下剪刀,继续回到刚才的姿势进睡。

  窗帘是密闭的,光线黯淡。

  空气中满是血腥、香水、体液和尼古丁的混合味道。自从16个小时前被伏
击,我还从未有时间可以静下来整理思路。

  山鬼,难道真是山鬼要杀我?

  我开始在想,在想。

  而枕边的女孩睡得很安,或许是因为疲惫,竟发出轻微的若有若无的鼾声。

  ***********************************

  #。21 雪岚 &  银狐

  1999年4月19日21:35分。

  无风。积云。

  MAYA酒吧,7号桌。

  “我以为,你已经回去美国了,银狐。”

  “不,两个小时后才起飞。囊中羞涩,只好飞打折的红眼航班。”

  “大约1996年底的时候,我还在念书,同样是因为囊中羞涩,才堕进这
场紊乱的阴郁人生。”

  1996年,我母亲因为赌钱,向贵利全借了四万块的高利贷。而那个时候,
我在一边念书,一边练射击。射击是从小练习,每当握住枪,我就觉得不再孤独
无助。

  而母亲之所以敢去借钱,就是在等1996年底那场比赛的奖金。冠军四万,
我得来的话。恰好偿清她的债。然后她再去赌,我再去射落奖金。

  生活就是如此,各得其所。

  然而很不幸的是,那一年的比赛却因为主办方囊中羞涩被迫取消。

  母亲拿不出钱还债,贵利全就要我去卖淫。

  有一天,夜自修下课的时候,几个小混混站在我回家的路上,要非礼我。说
是我反抗的话,就砍死我母亲,然后奸尸。

  很不幸。在那些时候,我只知道用气手枪射靶心,练了10年射击,竟未碰
过真枪劾弹。

  这亦埋下怨。

  他们把我拉到贫民楼的顶层想要轮奸。我不敢反抗,也不想。

  射击用的气手枪和课本一起放在我的帆布书包里。我却知道,它即便可以杀
人,同样不可以改变事情。

  有个男孩大约是住这楼顶的,他却跑出来替我打跑那些小混混。我很想感激
他,可是他甚至未碰我一下手,只是帮我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课本。

  我是希望他会拍我肩,送我回家。尽管,大多女孩在这时刻会像电影剧本那
样,奢望一个拥抱。

  在这悲惨结局注定光临的前夕,我是真的希望会有个男孩在寒夜送我回家,
记得那一天,我一直望着他,用眼神告诉他我冷。可是他未动,只是轻轻的说:
“回吧,他们跑了,天晚。”

  于是,我的1996年就此入冬。

  下楼梯的时候,我竟低声在哭。

  其实……也不知道是在为了什么哭。灯光昏暗,前路阴冷。就似角落间无根
无依的暗花,在行将凋萎的最后一夜,也无一束暖光的慰藉。

  并未离开,只一直站在房屋前的电线杆边无声哭泣。上帝派他来,他为我驱
散阴霾,却不肯赠我暖。

  我只有落泪而已。

  而回家的路,暗似迷途。

  那些小混混带了他们大哥回来。心惊胆战地,却不可以给人看见我的眼泪,
他们把我架上刚才的天台,并毒打刚才那个男孩。

  也许是过度紧张和害怕,

ilsc 2008-8-8 11:32

淙幻嫔鲜切槔涑聊??捶路鹞匏枷氲囊痪弑瓯荆?
任人拧捏。我听不见他一直在喊什么,他的神情那样激动,声嘶力竭。

  我听不见的,却忘不了他。

  记得他们把我的腿分开,撕裂了裙。我没有挣扎,更没有泪花。在那个男孩
伸过手把书包递给我的时候,我是真的希望他会去牵。

  而我的手虚悬着,最终落空。

  从那一幕,我的1996年,就此入冬。

  即便被撕裂最后一层的防线,这只是一个被冻到僵硬的女孩。一个被冻僵的
女孩,又怎会哭喊着挣扎呢?

  听不见他一直在喊什么,他的神情那样激动,声嘶力竭。然后他被击到昏迷,
然后却鬼魅般出现一个双手举枪的女人。

  她并没有开枪,只是带我走。

                ……

  “是的,雪岚。是我把你从一个射手变成一个杀手。”银狐轻轻弹掉烟灰。

  往事如烟。

  “当时和我一起练射击的李秀梅,后来打到世锦赛银牌。先前,她亦是贫穷
的家庭。人跟人,不同的只是命运。”

  也许银狐很回避事关命运的话题,而是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雪岚。你说丁耀根本不是你杀的,而那900万的暗花,更若有若无。”

  我点头。

  “那么,先前你跟踪阿康,却是为什么?难道……”

  “不,我只是感觉他像他。”

  “如果……雪岚”,银狐持烟的姿势优雅漂亮,修长的手指微微发抖:“如
果,现在我要你替我杀他……你曾说过要还我一个情。”

  1996年10月23日,银狐杀死贵利全和母亲。在她的帮助下,我开始
迈进杀手的童话。我曾说过要偿她这个情。

  而当在一千天之后,她旧事重提。我点了一支555香烟,喝下一口似甜非
苦的“森佰加”。在加洲旅馆的悠扬旋律中,我是跟她对望。

  我说:“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不是已还给你一柄手枪。”

  说完这句对白,我狠狠吸进一口烟。

  站起来。

  转身。

  然后走向MAYA的出口。十个小时之后,银狐就会回去她的加洲旅馆;而
这夜的城市未再降雨,雪岚亦会去寻自己的暖阳。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Warm smell of
colitas ,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  …………

  在这远去渐淡的歌声中,我在想我的旅馆。

  ***********************************

  #。22 菱香

  阿康还在疗伤,因为那场来势不明的袭击,他变得很谨慎。再未想过出门。

  我笑他胆小。

  他却告诉我说,出来混,就是一双脚踏在阴阳交割,一颗心敢比天高,一条
路却注定走进地狱。他说他可以死,却要死到明白。

  他仰面躺在床上吸烟,手指颤抖,眼神苍凉。

  他说,是在想一个人。

  帮他换药。

  手臂上有一刀伤到骨。他一直隐忍着疼痛,不发出任何声音。一直到我换毕
并用黄色的消毒药水清洗周边,他竟已睡着。

  其实,我是希望他牵牵我手,拍拍我肩的。就像一个入院治疗的古惑仔那样
学会轻薄一个真正的护士。

  女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总是虚空着一双手,翼望着某个男人来牵。并以此为
快乐。即便是一名妓女,也有权享受这样无厘头的微妙矜持。

  有的时候,为了一双手来牵,可以等一千天。然后在等待中的某夜,鬼使神
差地高攀上另一个男人的热吻。

  大约是晚上10点一刻,我决定离开一会,去找那个吻遍我后颈的男人。

  我拿走了他的警官证,并在他生日的夜晚消失。

  看着床上熟睡的阿康,那份憔悴在发肤间深陷。本想轻吻与他话别,可他并
未轻薄我,我却为什么要去碰他?

                ……

  林秀树。

  在途中的时候,我一直念着的是他的名字。

  记得在造爱的时候,他曾贴近我耳边,叫我不要再作妓女。

  我当时很想笑,只是为了尊重造爱的气氛,而没有笑出声音。

  妓女。

  妓女有什么不好?普世最善解人意的女子,恐怕就是妓女。而他叫我不要再
堕落,又有什么可以给予我?

  警察……当我还在念警校的时候,张国荣警官给我母亲9000块钱,再给
我一个永不可能兑现的若言,就把我变成一个妓女。

  妓女。

  我告诉他我是妓女,他便真以为我是妓女。

  我是一名警方卧底,只不过天天醒来的时候,都会不断对自己说:

  “黄菱香!你!你是妓女!”

  带着这样的强烈催眠,我辗转在不同的客人之间,陪唱卖笑,才会更自如。

  三年以来,造爱的次数只有七。

  一次是处女,随后五次是被张国荣老师虚伪呵护。

  最后一次,是被林秀树当成妓女。

  我说过无限次,我是警察,之所以以妓女的姿态辗转在人间,并不是因为堕
落,更不是惩罚死去诺言。

  以妓女的姿态辗转在人间,收罗一个警察不可能掌握的线索。

  而张国荣坠楼死去,这秘密,便再无人可以知悉。

  朝向树的方向一路走来,我对自己说:

  “菱香,你是一名妓女。”

  ***********************************

  #。23 树 &  雪岚

  1999年4月19日22点一刻。

  我打开门,看见雪岚的眼镜幽光。

  楼道里灯光阴暗,推铁门发出金属关节沉闷的擦音。

  不知谁家的小孩还在练钢琴,空气间隐隐传来疏远的乐声,若远若近若有若
无。

  她站在那里,苍白面色,身后宛如一片巨大的寂寞海洋。

  我请她进来,她未脱下一双高跟鞋。

  日光灯闪了一下。是电路接触不良。

  我要去料理一下,她却制止。

  “这样的光线从窗口射进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树,你说是吗?”

  她靠在窗,背向光线。轮廓分明的面庞显得幽深,光影分明。她的影子指向
我,街灯照在一脸的黄。

  “我没有想过,你真的会来。”我说。

  她如雕塑一样站着,姿态幽雅,语速缓慢而凝重:“我找不到他,所以来找
你。”

  我选择沉默。

  “找了他三年,我跟他距离最近的时候,只隔着两只酒杯间薄薄的玻璃。而
我却不敢认他。只是天天跟着他,看着他,直到他背向我飞奔去找别的女人。”

  “于是……你就来找我?”

  “我只是累,树。”她打了一个很诗意的譬喻:“就像在圣诞节的孤独夜晚。
你一直走,一直走。雪花在路上弥漫,教堂依稀传来歌声,而你只得一件单衣,
风渐寒,手已蓝。却还在一直走,一直走……”

  “想……寻一个人共行?”

  “不,有些人或许可以共行并肩,却永也不会牵你手,赠来暖。”

  我笑,“而另有些人,会在雨夜共你遮伞,走完长街?”

  “我所想要,只是那柄伞,而非那些人。就像那一夜,雨停了,我便离开。
我可以在这里夜宿;却不会安居。我可以给你吻;却不会与你造爱。我可以抱紧
你哭;却不会在你胸膛擦泪。”

  这个说话的女人,就站在我的面前,背靠着密闭的窗户,一半黑暗,一半冷
光。

  我记不清已是第几次与她对望,这无限次却从未见过她眼眶。

  我甚至开始怀疑,她是否会把目光落在我身,或是一切望穿归为空灵虚妄。

  银色的高跟凉鞋,精致性感。及膝的灰色窄裙带着金属质感的反光,一双柔
美的腿型诠释着无以言表的雅韵。看起来无懈可击。

  黑色长袖衬衣,下摆裹进裙腰,胸部的弧线完美无憾。这个全身散发冷锐性
感气息的女人,她的第二颗衬扣是松开的,露出白皙的皮肤,连着修长的颈部。
头发是盘起来,看上去是很时尚的造型。

  我把手从她的领子下伸进去,放进她单薄的肩膀。她的胸罩带子是透明的,
又或者带着淡淡的暧昧色泽。只是在这幽暗的光线,我这样一个色盲怎能看得清
那许多色相。

  她被前额贴在我的鼻尖,我轻吻她镜片的弧面。手指平放在她的冰冷香肩,
透明塑质的胸罩带边缘,划得指腹微疼。

  她的胸罩前端轻微触到我胸膛,微温的呼吸吹在喉结处。

  她的一双手始终虚悬,手型漂亮。

  我往前寸进,她轻轻后退,抵在窗户的玻璃。

  就像在暧昧阴暗的舞池着走情人舞步,两个人贴得那么近,却看不见彼此的
面容。我试着将她的肩带向外侧偏移,掌心抚过她清瘦的锁骨,皮肤细滑。

  她推开我,冷冷眼镜对着我的目光:

  “我说过,可以吻我,但不要再接近。”

  我怔了一下,转身开灯。

  在我企图拨开雪岚肩带的时候,不经意望见窗外的路边。在电杆下站着的一
位女人。风吹动她的头发,有几束在飘摇。

  她是菱香。

  我转身打开灯,餐桌上摆着蛋糕。

  我说:“雪岚,昨天,我28岁了。”

  她总在局促的气氛稍显缓和的时候点烟,555的牌子,焦油和尼古丁十分
浓烈。夹着香烟的姿态冷艳清高,手指微微颤抖。我听得见她深吸的声音,白色
的浓烟刹那被急剧吸进,再沉吟吐出,仿佛淡忘一个轮回。

  “昨天的生日,你却到今天想到蛋糕。”

  我看了看时钟:“那个你在找寻的人,不是同样误掉你三年春夏。”我继续
看时针,不去望她,我告诉她说:

  “雪岚。我知道,你是一名杀手。”

  她以极快的速度解开大腿上缠着的手枪,并举起来指向我。

  在那个时候,我跟她的距离就只有两朵舞步。

  而我却直面她的枪口,声音亲和:

  “雪岚,不要再做了。雪岚。”

  ***********************************

  #。24 菱香

  1999年4月19日22点24分。

  我站在林秀树的门口,楼道里灯光昏暗,远处传过来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钢
琴声音。我把耳和手心贴在冰冷的铁门上。

  我听见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在那个时候,我跟他的距离就只有一层铁门。

  而我却转过身,背靠着它。

  一边描唇彩,一边吸烟。

  在我18岁那年,我是一名警校生,品学兼优。

  那个时候未学会描唇彩,却无端迷恋吸烟。

  某次深夜,跆拳道馆只剩我一人练到最后。偷偷吸烟。却鬼使神差被老师撞
见。

  “CL3738黄菱香。你知道吗?我可以立刻开除你。”

  我只是低头不语,一直在等他说下去。我知道,他肯定会说下去。

  道场空荡,灯光清冷。沙袋孤独地吊挂着,烟蒂静在地角,火星微弱。

  张国荣。

  二级警督,刑事科长。1995年申请休假,后在警校兼职教师。

  他有40多岁,看上去却显年轻。英俊,却带着憔悴的病态,头发梳向上,
一双眼中似藏着不可猜测的深邃。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立功,黄菱香同学。”

                ……

  第二天晚上,我依旧在跆拳道馆练到很迟。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再从二层
的窗户爬出去,落在学校外墙的墙头,一个飞身便安然着地。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猫。

  他叫我在这里等他。

  警校坐落在城市西郊的贫民窟附近。我越墙出来,落在一处废旧的工地。我
靠在锈迹斑斑的钢铁支架,在冷风中连续吸烟。

  他仍未出现。

  遍地是废弃的青砖和带着铁钉的木条,还有敲碎的连着钢精的水泥,马赛克
还有编织袋及玻璃碎屑。

  我翻出一片残破的镜子,它把冷清的月光反射,照在我一脸昏黄。

  执着它尖锐的一角,低下头,让发丝轻轻掠过镜面,在镜的倒影,感觉自己
的眼睛,竟是这样的陌生。

  现在,是过去的延续;未来,是现在的倒影。

  面对不可触摸的未来,我如此惊惧。而我所能及,只有呼吸现在的每一寸空
气。我一呼吸,镜面就凝住一层模糊。

  这就像午夜等人。

  也许那个人根本不会来,等待中,所能及的,只有吸完那些可以抓得住的香
烟。

  张国荣老师打着手电,终于远远走来。

  手电在我身上照完一圈。他说话:“我要你去做卧底。”

  我们一路在走,走过工地,走在城市边缘的荒野。

  一群古惑仔,逼良为娼。每年都有几十名女生被他们卖作妓女,并帮助他们
进行毒品交易。他本是负责调查这件案子,却两年未破,这才离职休假,被迫来
警校任教。

  他要我作成堕落的女生,被那群人强奸,然后被他们控制,卖作妓女。以受
害人的身份,洞察一整个犯罪的过程。

  “卧底警察,是很艰巨而光荣的考验。黄菱香同学,你将成为警方的骄傲。”

  我深知一个警察的骄傲,却不想用变作妓女用阴道去谱写这荣耀。

  手电的光环昏黄无力地射在几米开外的路面,他的皮鞋吭哧有声。

  “假如……”,我说:“我拒绝呢?”

  “你会成为警校的耻辱而被开除。”

  “可我不想失掉一生。”

  我扔下这句话,便犀利地转身。迟疑一秒,没有回走。而是静站着,等待他
去裁决命运。

  很惊异地,竟是一双手从身后环抱我。

  “等做完这个案子,我会和你结婚,保护你一生一世,菱香,相信我。”

  他说话的声音是柔软的,拥抱也是柔软。

  他的前臂触到胸罩的下沿,电桶握在手中。一记光环映在我头上,可像天使?

  闭上眼,并是因为惊怕。我忽然开始想:当一个人看不见前路的时候,是不
是惟有珍惜现时的温暖拥抱?

  他随后吻我后颈,是痒痒的。

  我叫他轻。

                ……

  第二天晚上,他叫我在老地方等他。

  这一次他并没有带手电,而是带了避孕套。

  走另一条路,很快到了文华酒店。

  他花80块钱,开了最好的房间。

  那个时候,是处女。

  并没有想过他是要造爱。只当找个地方交代艰巨任务,或者教我谈情说爱。

  一开始,也并无要造爱的迹象,他只说警界阴暗,充满勾心斗角。他说总局
一位谭警监与他不容,几次三翻想搬倒他。后来把这棘手案件推给他,终于得逞。

  他还说我的档案只由他一人保管,校方会将我开除,然后从所有人事档案中
抹掉所有我的记录,并告戒我不能再与任何亲友保持任何联系。

  他说,做为“无故失踪”的补偿,校方将给予我母亲9000元安抚款。而
直他会一直暗中照顾我母亲,到我完成任务“重现人间”。

  他说,到我完成任务“重现人间”,将被授予二级警司。然后他会和我结婚,
并呵护我一世一生。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他。假如这算做初恋的话,那么我的处女,便是在初恋
后24小时告别。

  我并不想和他造爱。但是想到再24小时之后,剧本注定我将被一群肮脏的
古惑仔逐个轮奸,我便再不去守。

  他的阴茎就如一柄凶器,搅裂我的身体。

  喊到声音沙哑,身体僵直,记得那时只有疼痛,绝无情欲的欢。

  他张开身体壮烈地拥抱我,把滚烫的精液射进我的子宫。而他的高潮那么高,
我高攀不到。

  完毕之后,我赤裸着身体不停吸烟,他却对着镜子梳理头发,系好领带。他
说:“菱香,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我便乖乖的换上他给我准备的短裙制服,看起来像个女高中生。

  他催我快些。

  我离开的时候,又回望一眼。

  白色床单上,那片殷红殷红的血渍凄艳又糜烂。

                ……

  那一天是1996年10月17日。

  我在西郊一间电玩铺找到黄毛。

  “黄毛哥,我想出来上班。”

  黄毛便把我拉上一栋居民楼的天台,另外两人把我按在蓄水池的壁上,黄毛
开始大笑着解我衣服。

  我记不清,意识是一片的模糊。整个视野依然是那片殷红殷红的血,留在白
净的床单。他们解我衣服,把脏手放在我的乳房,好象是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

  黄毛张狂造作的淫笑如此的朦胧,我听不清,就像隔着湖水的幻听。

  那时候,似乎冲出来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他赶跑了小混混,把散乱在地上的书本装进书包,再还给我。他似乎在和我
说话,可我听不清。

  在那个晚上,我就像一具机器,被张国荣设定某个程式,在此之外,全然不
能察觉。

  那个男孩站在我面前,这是程式之外的。

  下身依旧穿来火烧一样的刺痛,钻进心里,却是麻木的痴呆。我只记得张国
荣在射精,我被他的精液烧伤,意识模糊。

  他抱我吻我,他说他会和我结婚。

  这遥不可及的承诺。

  那个男孩站在我面前,我看不见他。目光穿过他的身体,搜寻着四周的房子。
我知道,张国荣会举着望远镜观望,用最真挚的祝福陪伴我承受轮奸。

  我真的记不清楚。

  我似乎一个人离开,然后在城市的黑夜失魂游离。

  只一刻钟。

  黄毛的大哥光头飙抓住了我。我知道,是张国荣告诉他我在这里。

  又回到刚才那个天台,他们毒打刚才那个男孩。

  我记不清楚,我怀疑我根本看不见他。

  这些都是张国荣在事后告诉我的。

  那一天晚上,张国荣站在对面的屋顶。他握着望远镜,用最真挚的祝福伴随
我蒙受一场轮奸。

  张国荣说,他看见那个男孩被打晕。他说他听见他说菱香不是他的女人,但
却一直挣扎着,挣扎着想来救我。

  而张国荣却只是冷眼旁观。

  好象当我的阴户被奸到撕裂,就会曝露出一枚勋章。

  他们轮奸我,一次一次。

  我却不记得那是轮奸,不记得那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男孩。那一夜的回忆,
恍如幻觉,时无间,空无间。

  我只是清晰的记得张国荣。

  他说。

  他会在尘烟落定后,赠我纯洁婚纱。

  1996年10月17日,我并没有被任何人轮奸。我只不过张开身体迎接
命运,只不过是在等,他的一袭婚纱。

  ***********************************

  #。25 树

  我对着雪岚的枪口,声音亲和:

  “雪岚,不要再做了。雪岚。”

  枪缓缓地下移,“我还要……最后杀一个人,我答应了她。”

  我开始卸下蛋糕的包装。

  “假如……树,我杀死一个古惑仔……你会不会逮捕我?”

  “900万吗?”

  “我不知道。只是答应她……杀人而已。”

  “每个人做每一件事情,都会有一个目的。雪岚,我可以不逮捕你,但请你
停下来,雪岚。”

  我把一盒蜡烛交给她。

  “我下楼,一刻钟后回来。”

  我把一盒蜡烛交给雪岚,然后给自己一刻钟时间,下楼去找菱香。

  我看见她在路边孑然独立。

  ***********************************

  #。26 树 &  菱香

  “我没有想到……这么快,你家里就会有别的女人。”

  菱香似笑非笑。

  而我是笑:“你不愿陪我过生日,我只好等别人来敲门。”

  她收起笑意:“我不想听废话。林秀树,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把警官证还给我,我是警察。”

  “你放心。我只想作一名好妓女,并不想搅乱黑社会的游戏规则。我把你的
证件给了四十多个姐妹辨认,有人告诉我五年前你是山鬼的人。”

  “你想怎么样?”

  有人说,妓女是这个世界上咨讯来源最纷繁人。1999年4月19日,在
我和她造爱之后24小时。我终于相信这句。

  菱香靠在街边的围墙,一手拿着香烟,一手绘着唇彩。

  “我只想你告诉我,那笔900万,是真是假,是谁支付?”

  “丁耀……是你杀的?”

  “我曾构筑过一个梦想,而完结它,需要钱。”

  “菱香……”我轻轻念她的名字,“不要再做了,菱香。”

  “菱香,那900万,不过是几年前我放出去的风声。它是虚假的,只为达
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丁耀、赵乃康还有山鬼,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三个人。他们死
了,我才可以安心做警察,我……想做好人。”

  自从David死了以后。每当有古惑仔被抓进警局,在审问的时候,我都
会刻意加上一句“那900万的花红是谁出的”。

  其实它是杜撰的,是虚假的谣言。而它却以这样的方式流传出去,不久以后,
丁耀就死了。

  “江湖上每有一次暗花,最先知道的人,就是妓女。”菱香冷冷地凝望着我


  “不可否认,林秀树。你的计划很聪明。但假如我告诉你,当我杀死丁耀之
后。有一个女人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在家乐福超市的某个临时存物柜内,为我留
了300万的支票。”

  我感到难以置信。

  她继续她的独白:“当我把那些钱取出来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是第一次
看见那么多的钱。我想我离我的梦想又近了一线。我想,我要更多的钱。”

  “菱香,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终于露出明媚的笑容:“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起,每个人都会被给予一个
身份。有些是永远,有些是暂时。有些说好是暂时作秀,却再也回不去。有些则
耗尽一生去经营修饰,却依然在劫难逃。”

  我想我听懂了她的话。

  这本是十分烦烧的事。那些虚构娼妓、卧底警察、诡秘杀手、腐败黑帮……
我们各自游走在自己的纹路,偶尔擦肩,彼此慰藉。深宵绮丽,却终见不得天光
如炬。

  命运横陈在那里,像一张巨大的网状。纵使耗尽气力挣扎,歇斯底里。只不
过心甘情愿的一场一场表演。

  哪怕有的时候,你勃起的阴茎如刀,她坚硬的乳头似铁,也不过是暂时挣扎,
剐不破命运的地网天罗。偷欢是应该纪念的,梦想是应该延续的,因为它只代表
一种暂时。

  “可惜,妓女并无证照。否则你可以拿去警局辨认,看会否有人记得我。”

  “菱香,那……现在……你……为什么来找我?”

  “我想在计划开始之前,做一个决定。”

  “请说。”

  “那天下雨。做完笔录,你送我出来。之所以陪你去MAYA,并不是因为
想和你造爱,而是看见你半边身子被雨水打湿。而我,却被你庇佑在伞下,滴水
不沾。当你问我是不是冷的时候,其实……我是温暖。”

  她继续独白:“在MAYA的时候,我如此眷恋你的拥吻。跟你造爱,是因
为不想失去你。拿走你的证件,只是想了解你多一点。我并不是一个妓女,只不
过在等一件遥远婚纱。本以为你可以给我,而当我来找你,却听见另外一个女人
的声音。我从窗口,看见你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拨弄她的胸罩带子。我知道,我
又错了。”

  “菱香……”

  “你不用再说,我永也不会对任何人说你的身份。我去做我的妓女,造我的
梦幻。也许……我还会再和你造爱,不会收钱,更不会爱你。”

  “不会收钱,更不会爱你。”

  她走了。

  把我的证件还给我,在那上面,依然留着她身体的味道。

  “菱香……”

  ***********************************

  #。27 树

  菱香就这样走了,我有一个感觉,这会是我们两个人的最后一面。

  而当我返回,打开房门,雪岚已昏迷在餐桌。

  一刻钟的时间恰好,那些蜡烛是特制的。

  我并不是想迷奸她,所以我只是给她加上手铐,然后吊挂起来。

  我拨通一个呼机号码,并加上我的代号,6308。

  很快,电话响起来。

  “康哥,你要找的那个女人,现时在我手上。你可以来见她。”

  “阿树,你想杀我?”

  “不,我只想和你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先来。”

  “不,有人要杀我。我信得过你,却不敢出门。”

  “你在哪?”

  “我不会说。”

  “除非你不想见她。”

  “我想。”

  “那你来,我们谈。”

  “我……”

  “我等你两个小时,假如你不来,我就先奸后杀。我想做好人,你不要逼我!”

  “告诉我,树。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女人?”

  “是戴着滑雪眼镜的枪手,很美的。是她吗?”

  “你看看,在她的额角,是不是有一块赤色的胎痣?”

  我撩开她的眼镜,眉毛精细,眼线是冷锐的美感。一双眼睛是紧闭着的,她
还未醒来。在阿康所说的位置并无所谓的朱迹,只看见浅灰色的一块色斑。

  “我等你两个小时,希望你能来。康哥,你不要逼我。”

  他未说话,收线。

  我开始等他来。

  如果他来了,也许我会杀他,也许不会。

  我只是惧怕现在的生活,我想做一名警察。而不希望再有人知道我的黑帮身
份,如此而已。

  雪岚被吊挂着,依然是戴着那副眼镜。

  她那么美,那么动人。

  假如我是一名警察,我应该逮捕她,可是并无证据。

  假如我是一名古惑仔,我会毫不犹豫的奸她,可是我还有良知。

  山鬼、阿康还有菱香。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只不过想做一个单纯的好人。

  ***********************************

  #。28 康

  我不知道究竟是山鬼要杀我,还是另有人为得那所谓900万的暗花。

  房间里只我一个人,菱香不见了。

  起先,我造一个梦。

  梦见19岁的那个晚上。我拾起散乱一地的书本,把书包交给那个女孩,她
眼神却如此虚冷空灵。

  然后她杀了我,把我的心脏掏出来。我看得见它跳动着,一边滴着血。在心
脏的外壁上,有一块朱砂痣,和那个女孩眼角的花形竟是一模一样的。

  树打传呼给我。

  我如坠梦中。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却不知道她是不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去冒险见她。

  我想了很久,却看见菱香开门回来。

  她似乎哭过,眼泪流

ilsc 2008-8-8 11:33

下来,腐坏了她的妆容。

  她应该是很痛苦,话也未说,就去洗手间用凉水冲头洗面。

  我身上的伤口依然是痛,我想,她还会帮我换药吗?

  我半躺在床上,把心事暂时埋进心底。

  她走出来。

  对她笑笑。

  只刹那间,笑容便凝固了。

  ——在她洗尽面上的浓妆,我看见她右眼的眉骨,竟是那朵暗花。

  ***********************************

  #。29 康 &  菱香

  色暗,赤红。

  像一片血渍,又似凄艳花瓣。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将飘落何地。世界恍如无尽空虚的隧道走廊,时空
交错,命运回轮。人在其中,毫无期盼。

  我用一秒钟记住那片花瓣,却用尽一千天的时间找寻。而当她站在我的面前,
这一秒钟的凝固,悱恻千年。

  如果非要给途中的人加上一个期盼,我能憧憬相遇,惟有这样的不期而遇。

  在她垂下的发丝和鬓角,沾着露珠一样的水滴。

  她轻轻抿一下嘴角,抬起手臂,又放落虚空。

  一滴清水从她的臂弯顺着前臂的线条流落下来,从手腕,到手背,到指尖。
附在指尖尽头,不甘堕落。

  我打开空调。

  她关上窗。

  “菱香,你……记得我吗?”

  “我记得我照顾你24个小时。”

  “我却找了你三年。”

  菱香微抬起头,淡淡地迎接我的视线:“每一天,我都会遇见很多人。有些
人什么也不会留下。而有些则留下祝福。留下精液。留下微笑。留下钱。或者留
下承诺。留下感情幻觉。世界很大,你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当会遗忘。”

  “是的。就如有些人带来惊喜。带来骤变。带来某种暗喻。带来混乱的命运
前路。菱香……我早已忘记你的样子,却记得你额角那朵暗花。”

  “对不起,我并不记得你。”

  命运有的时候真的很讽刺。

  我把她当成命中的一朵暗花,穷尽言辞在她面前描述那一夜的情景。而她却
丝毫记不得过去。

  我于是开始怀疑,究竟是我错认了幻觉,还是她根本灭度一切的回忆。在她
深如湖水的眼瞳,我看到潜藏着的强烈梦想。

  我想,一个拥有强烈梦想的人,便不会容忍哪怕一个片段的回忆。而这样的
梦想恰如那朵暗花,在通往未来的疯狂血路上无声怒放。

  “一个人,若失去回忆的能力,她便只剩下未来。”

  “那么,现在开始……你想做什么?菱香。”

  “你是否可以先答我,这些年来,你……在做了什么?阿康。”

  砍人、收数、卖粉、带马仔、砸场、走水、跳坑、为老大杀人、被老大追杀
……这些都是古惑仔的宿命漩涡。我一路回轮,却从未想过命运给我带来什么,
留低什么。

  我唯一记得那朵暗花。

  “我在不停的寻找,在寻找,你。菱香。”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菱香。我爱你。”

  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菱香有过短暂的、剧烈地颤抖,“阿康,假如……我
并不是你在找的那个女人……”

  白墙苍白色,黑夜漆黑色。烟雾乱如烟,时钟无时间。

  “让我们,一起逃到世界的尽头去,永不分开。”

  ***********************************

  #。30 菱香

  假如我杀死他,有人会给我300万。

  假如我把自己作成他寻找的那朵暗花,他是否会给我一个明天?

  从一名女警沦为娼妓,只需要一个苍白的诺言。

  我真的不愿意回忆那个夜晚发生的每一件事,见到的每一个人。我只记得张
国荣在贯穿我的处女膜之后,曾经许下诺言。

  然后他对着镜子,优雅地把头发向后梳去,一面催促我快点离开。

  那是1996年10月17日晚上22点57分。

  文华酒店。

  我忍着身体撕裂的剧痛,在临别的时候吻过他的额角。那洁白的床单上,一
滩猩红的血渍,从此葬花。

  某年愚人节的时候,张国荣从那家酒店坠落而死。

  那日我去了看他。他的尸面向大地,卧在花圃。双手摊开,就象张开翅膀的
蝴蝶标本。凭藉着死亡的仪式,从此扑进天涯。

  四周是玻璃的碎片。我好象真的可以听见那些玻璃裂开时发出的声。这让我
想起那层花瓣一样裂开的薄膜,那些薄膜一样粉碎的梦幻。

  血从他的尸身流出来,已是半凝固的状态。片片猩红,绝色如花。

  苍白的浓妆覆盖我的面相,却在内心盼望他的魂还是可以认得出我。

  警戒线隔离围观的群人,生死殊途。

  警察抬走他的尸,然后用粉笔在地面按他的轮廓勾出一记人形。粉笔是白,
婚纱颜色。

                ……

  现在是1999年4月19日晚上23点55分。

  酒店换成喜来登。

  一个叫康的男人对我说:我们一起逃往世界的尽头,永不分开。

  再过5分钟,日历就会被翻过一页。我必须考量我的明天。

  在我的裙摆下,左边大腿的内侧,暗藏着一柄匕首。

  他背靠床头,长久缄默。

  我可以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

  ***********************************

  #。31 康 &  菱香

  她站在床边,长久缄默。

  我可以在她的眼中看见自己。

  很自然地,我的手指开始顺沿她膝盖向上抚摩。那细腻地触感和渐升的体温
令我气息紊乱。我开始闭上眼,让现实和追忆都变成若即若离。

  短裙的面料质感亲厚,在手背和腕上婆娑。我触到一柄匕首,贴在她的大腿
内侧。

  “你是杀手?”

  暂停了调情,我平静问她。

  “不。一个女人把匕首捆在大腿,并不意味即是杀手身份。”

  我喜欢这样的句式。并因此觉得她另类,“假如一个女人每每自称妓女,那
又意味什么?”

  “意味着,她……需要人相爱。”

  “菱香……”

  墙上的罗马时钟无秒针。

  我再一次看它的时候,它竟在我目光抵达的前一刹喀然而止。

  分针和时针在“Ⅻ”重合。它们轮回的轨道其实雷同,自这刻起,彼此终不
必再追逃。

  她的身体像分针那样层叠在我之上,鬓角厮磨。

  我抱紧她的头,用拇指抚摩她的耳廓,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其它的手指统
统穿过她的秀发,如此暧昧地停在她颅骨。我开始深吻她。

  舌探进她口腔,她的舌即迎上来勾结。那残留着烟草的味道,而她用的唇膏
也印染在我面上,鼻息都紊乱。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手腕上的动脉血管触碰到起伏的乳房。她两腿张开
跪在白色床单上,我并拢的大腿在她双膝之间,她前倾身体与我热吻。

  我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移开她的手腕。

  她亦开始造次,只一下就松开我的裤扣,并打开裤子的拉链。

  我落下许多滚烫的吻在她颈部和单薄锁骨,衬衣未全褪下,只留够我欣赏她
雪白的肌肤和胸罩裹着的整个美妙乳房。

  我把胸罩的肩带向外侧拉开,搭在她的上臂。是黑色的,带着金属光泽。和
她细腻雪白的肌肤,成了鲜明反衬。她的娇躯不停轻颤,当我的吻离开她的唇,
我看见她微微挑出的舌间,神色贪欢。

  她撩高靓裙,再褪去彼此的内裤。

  我望她,她竟在悄声垂泪。我可以感觉到龟头的前端被柔软的花瓣浅浅包围,
是潮湿的,带着体温。

  泪滴清澈,淌在面庞轮廓,在她嘴角停一下,再滴落于我的臂弯。不知为何
流泪,不知是谁,更不知为什么依这样的姿势开始造爱。

  却相信她即是我苦苦找寻的那个女人。尽管等候了一千天才曝见到她眼泪与
乳房,这绵长的等候中,唯一不可磨灭,即是她眉角那记暗红。

  暖暖的阴户内壁紧紧地贴附在我的阴茎,然后她开始上下起坐。这样的摩擦
勾起情欲火焰无穷焚烧,惊寂十方世界。

  那些千天情愫,亿万精虫,都将幻化在她的唯一包容。相生相灭,混沌荼蘼,
荡气回旋,欲熄还烧。

  她的胸罩一直未曾被我扯下,我以为这样才是更迷人。黑纱胸罩上刺秀着暗
花,衬出白皙似雪的肌肤,带来极大的审美享受。伴随她身体的颤动,乳房荡漾,
绝世风姿。在轻薄的黑纱下,一层香汗慢慢潮湿。

  如果说银狐是不食烟火的脱俗女子,那么菱香则是声色世界中盛放的一朵暗
花。看她坐落我的阴茎,娇躯乱颤,情欲撒野。在她野性的眼神和秀发舞弄的弧
度,我突然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女人,是因为暗夜的情狂才学得会妩媚。

  而当你遇见一个这样的女人,你要做的,只是记住这个晚上。

  在身体的每一次碰撞都会迸发出声音,她的体液因此而分泌。在离开母体子
宫之后,只有菱香的阴道让我觉得安全。

  我开始努力把她压倒在身下,让她的身体变成我一张温床。我大力的抽出再
插入,她于是大力的叫床。那其实更像是某种召唤,是虔诚的、忠于本能的,当
在快感如潮的时候,女人应该学会企求享受的福利。

  我希望她能够分开双腿,而她却紧紧地闭合。以至假如我将阴茎整个抽离,
便无一处空间可以容身。

  我只有服从她的暗示,让充血的阴茎更富有血性地搏杀。

  我真的怀疑她是为情欲而生的女人。在她翻起白眼,娇吟如呓的时候,她是
那样的幸福美艳。我敢肯定,当在阴道虚空的时候,她又会镀上层层厚重惨白的
粉底与面霜,打着深色的眼影和唇膏,然后用苍凉虚冷的眼神望穿这世界。

  当在阴道虚空的时候,仿佛一切与己无涉。

  一记坚实的拥抱,即可令她到人间;再一根坚实的阴茎再送她到凌霄。

  于是一场醉生梦死的表演夙夜未央,一位男子除了一根坚实的阴茎,便只剩
往事的回忆。而那个柔若无骨的女人似忘记了她的一枚暗花痣。

  她的大腿紧紧地闭合。那柄环系在上短匕一直未曾卸下。我每次的冲击,都
蹭到刀柄的边沿,这是我不舒服的。

  “呵……菱香……是不是我……不卸下你的胸罩……你就……不肯卸下……
你的武装……”

  她微抬起头来,吻我的颈。

  然后。

  重重地,重重地咬下去。

  从那一刻起,在我颈上便留下她的痕迹。

  喘息急促,阴道灼烧,伤口剧痛。

  我压在她身上,中间是一层薄薄的汗水模糊。

  她盯着我,这一次不再是虚冷苍凉。目光落在我眉心,她闭上口,牙齿连带
我的血肉,再深深地,深深地咽下去。

  “阿康……”她说:“我并不是你找的……找的那个女人,但我希望……你
不会……不会忘记我……不会忘记……你的说话。”

            我的龟头顶进她花心——

  那一刹那,整个世界的一切仿佛全部静止下来。

  我听见她的声音,一秒钟之前,她望着我她对我说不可以忘记。然后我顶进
她的花心——

  一秒钟之后,全世界都可听见她放纵的浪声,身体犹如电击般剧烈抽搐,蔓
延在每一处关节和毛孔。

  我不会忘记,永远不愿意忘记她。

  当一个人已是无力改变太多,他所能及惟有不再忘记。

  我不会忘记她的出现和离开,眼神和体位,眼泪和淫水,热吻和高潮。

         我不会忘记她对我说过的第一句话——

  “我是菱香,我是一个妓女。”

  “你是菱香,你是……我的妻子……”

  她听不见,她只会享受性高潮的袭击。

  而我却忘记,林秀树给过我两个小时的约期……

  ***********************************

  #。32 菱香

  我真的记不清我是不是阿康所说的那个女人。

  但我知道,我开始爱他。

  所以我只捅了他一刀。

  我的刀很准,也很快。这次却刀下留情。

  十秒之前,他抽离我的身体。从我身上爬过去,在乱成一团的床褥间找他的
寻呼机。

  “对不起,菱香……我……要赶去救一个女人。”

  等他说完这句,我就一刀捅进他的肋骨缝隙。

  我并不是想杀他。我只是不想让他离开我身体,然后飞奔去救另外一个女人。

  就像他抽离我的身体,我飞快地把刀抽出来。然后像一个优秀的护士那样为
他包扎止血。

  我吻吻他溢血的嘴角,“对不起,宝贝,我不想你离开。”

  一个你爱着的男人,在刚刚结束一场造爱之后,谁会愿意他离开呢?

  我开始照顾他,把他的身体反过来,不断擦干净伤口的流血。而他的精液一
点一点从阴户内倒流出来,在我的双腿内侧一片狼藉。

  “宝贝,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不可以乱跑,宝贝要乖,要乖。”

  我卸下胸罩,希望他的余光会瞥见我的胸型和乳头。

  他会喜欢。

  ***********************************

  #。33 树

  再过五分钟,就到两个小时的约期。

  在我等人的时候,很不喜欢站在窗口。因为当那个人来的时候,他会看见你
在等他。而他如果不会来,哪怕站上窗台,及目所见全是虚空。

  这么多年,我一直处于被动,滋生出偏激的个性。

  那个叫作雪岚的女人,依旧被吊挂在我的卧室内,她昏迷着,悄无声息。

  在过去的五十五分钟内,我没有再拨阿康的呼机,也没有碰过阿康的雪岚。

  曾跟他一起拜关帝,烧香烛。他未负我,凭地负人?

  这一千天游离在警察和古惑仔的身份之间。起初,面对警局的人做秀;而后
跟原来的兄弟更似做秀。这样的秀做得多了,你便分不清生活和唱戏,真情或假
意。

  假如赠我遗忘的能力,我想我会先选择遗忘关于她的记忆。然后才是黑社会
内鬼身份……

  这五十五分钟,我一直在欣赏她挂在墙上的照片。

  在透明玻璃的微弱倒影,我跟她的影象叠合在一起,亦真亦幻。用手指抚过
冰冷的玻璃表面,抚过她的面颊和笑颜。

  我跟她曾有过如此真实的一场感情,她曾经折过一千纸鹤赠我,却在临近分
手的某个晚上把若干纸鹤拆解开,平摊成一片薄纸……

  我把她的相框从墙上卸下来。

  抱在臂弯,隔着冷冷的玻璃,让她的眼睛贴在我温暖胸膛。

  阿康不会来了。

  我搂着她的相框,走进卧房,坐在地板木上,然后开始对雪岚说话。

  雪岚是昏迷的,她听不见我的声音。可我还是要说,就像第一次见面的那个
午夜,我一直倾诉,她始终缄默。

  “雪岚……我手中抱着的这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做陈哀。”

  “雪岚……我跟你说过她的,雪岚。你记得吗?”

  雪岚的一双手腕被手铐拷合,高举过头。手铐中间的一条铁链穿过天花板上
用于固定沙袋的钢环。她是昏迷着的,她必听不见我的声音。

  可我还是要完成这场倾诉,我需要的并非什么安慰。在她眼镜的冷冷弧光,
我找得到某种奢求已久的宁静。

  “我曾经天天给她送花,红的红玫瑰,白的白蔷薇。而她也悄悄为我叠纸鹤。
我送了一季,她也叠完一千只。”

  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拍打着相框的边沿和背面。

  “终于有一夜,她说要把她给我。我兴奋难奈,错觉已到了新婚。她还是处
女,所以不肯开灯……而认识她的几个月是春天,乍暖还寒。一直到又几个月过
去,她还是不肯开灯造爱,不愿着短袖衫……”

  雪岚被吊挂在那里,足尖离地。呼吸微弱而细密,悬空的身体亦自然地微微
摆动。

  “后来有一次,趁她洗澡未关门的时候,我冲进去和她鸳鸯浴。在她的双臂
惊见一排针孔……”

  “然后我们大吵一架,她一直在哭。她说她瞒过我,并不是为了骗我。而只
想呆在我身边久一点。她把处女给我,然后才开始卖淫换白粉……”

  “我没有原谅她,因为供白粉给她的四仔就是东英会的人。是山鬼和阿康的
人!假如,假如……你知道吗,雪岚——假如我没有到警局做什么狗屁卧底,那
些矮骡子,根本就是我的马仔……”

  “她很伤心很失望,她说,以前是没的选择。后来有了我,她可以把我当成
她的白粉,她说她暗自堕落惧怕天光,只有在我的拥抱可以感到暖……”

  “她说她几次走过戒毒所的门口,却害怕和我分离……”

  “我还是没有原谅她,我叫她滚。我说,我林秀树最鄙视就是吸粉的婊子。
我打了她很多很多个耳光,然后她满口鲜血还抱紧我小腿。我踩她,她倒下去,
又爬起来想帮我口交……”

  “我当时恶魔附体般失去人性,我骂她母狗,然后把精液射到她满面。她求
我原谅她,说明天就进戒毒所。”

  “而我的回答是:明天我去做AIDS检查。假如没病,我就送你进监狱!”

  “那天晚上,她一直是赤裸着的,全身满是鲜血和精斑。她一米一米从浴室
爬向客厅,我把她赠的纸鹤统统扔在一地。她收拾起来,我再扔散。她无限次抱
紧我的小腿,眼泪和血就滴在我的脚背上。而我也无限次踢开她,说难听的话…
…”

  “她终于绝望,然后把若干纸鹤拆解开来,平摊成一张小纸片。再卷成吸管
的形状,在我的客厅吸她的白粉……”

  “雪岚……你明白吗?那一年,她才19岁。”

  雪岚听不见,我只要她眼镜的冷冷弧光。在这样虚冷苍凉的弧光中,我带着
无限后悔的心情继续这场伤情的倾诉。

  我有一个愿望,当这场倾诉完成之后,往事便不再是往事,我亦不再是我。

  “那之后我再没有见过她,只知道她和东英会几个矮骡子天天混在一起。在
她离开之后的第七十一天,我收到包裹。里面是整整一季的干燥花,她的字迹依
旧娟秀:那些死去的花儿,翅膀还在飞翔,却再也高攀不起秀树的一个吻……”

  诉到此处,我已泣不成声。

  雪岚依旧在昏迷中微微摇撼。在她的镜片弧面,我看得见自己的幻影。

  “我于是疯狂的在整个城市找她,到后来我才发现,邮包上的地址是大洋彼
岸的美国……从那一夜我开始严重失眠,治疗完毕,就成色盲。”

  ***********************************

  #。34 树 &  雪岚

  等到三点。

  阿康不会再来。

  而我亦完成一场独白。

  雪岚被吊着,像一具精美的标本。我开始点起二十八根蜡烛,放在卧室的地
角线上,围成一记正方。这一盒蜡烛是环保蜡烛,并非特制的迷幻剂。

  而我却开始梦游。

  精品店的小姐说,生日蜡烛是七彩。我所能见,仅有黑灰惨白。

  单调一点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在警队的上司谭督察已是临近退休,记得他昨天还说过,永远永远都是二
十五岁。

  我不明白他是真的看化,还是在他二十五岁那一年发生一些事,让他永远都
无法逾越那个坐标,沦为记忆囚徒。

  反正我是不同。

  在我二十八岁又一天的那个晚上,完成一段独白之后,我便决心抽离往事。

  那么多绚烂的红颜都被时光消磨成白霜,我看不懂色相风情,却守住一颗平
静的常心。人要懂得珍惜眼泪,更应该学会笑。

  我坐在一地的烛光,蜷缩身体,把脸颊贴在雪岚的小腿。轻轻地脱下她的高
跟凉鞋,温柔地抚摩她一双脚掌。

  口中莫名其妙地在哼唱一个旋律。

  自从我变成色盲,我开始越发喜欢这首“加洲旅馆”。

  无限次哼唱同一个旋律,每一个音节就像一千天那样漫长。而惟独这一次的
清唱,我是带着笑容。

  梦游嘛,为什么要搞到那样凄惨。

  像现在这样,把脸颊贴进她柔软的小腿肌肤,我于是心清如水。

  我并不想和她造爱,更不想强奸她。我只不过想让她分享我此刻的宁静。我
静静地,静静地顺沿她腿部的线条朔洄而上。

  她陷在昏迷的感官,任凭我的放肆。

  我真的无意对她做什么。只不过想对她道歉。

  那天她在我的客厅拆解纸鹤,然后吸进那么多的白粉,那一定是很伤身。假
如她不够钱买白粉,又要跑去卖淫,这样会很累的……

  我站起身,一边拉开雪岚裙侧的隐型拉链,一手揽在纤腰,我对雪岚说:

  “陈哀,不要再做了。陈哀……”

  我慢慢把拉链拉到最低,只一下,裙就落在地板。轻轻地,轻轻地把手心停
留在她平坦的小腹,那里是光滑细腻的肌肤。

              我对雪岚说:

  “陈哀,不要再做了。陈哀……你走之后,我不知对多少女孩说过这句子。
到今天,终于说给你听。你听得见吗?陈哀,陈哀……”

  我真的不该再对陈哀做什么。

  因为我早已亲手葬送掉这资格。她曾乞求我给她机会,而我却用精液射杀她
最后的自尊。

  每一个女人,其实都是一朵暗花。当你用心给她光暖水分,她便会盛放生香
并化为翼共你飞翔。当她为你所伤,即会堕落在阴郁晦暗的角落直至凋萎,无可
挽回。

  我并非想着挽回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她我爱她。

  不知道谁把她吊在这里,她听不见我的说话,听不见我想她。于是我惟有用
最真挚的形体语言告诉她——我。林秀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人。

  我千辛万苦来到加洲,窗外是比蜡烛还要明亮的七彩阳光。海水轻柔地拍打
岸边,我把手伸进她的衬衣,却忘记松开纽扣。

  纽扣的缝线被撑到崩溃,我轻柔地拍打乳房。我从后面抱着她,食指落在她
胸罩中心的花饰上无意识的画着圈儿。

  “雪岚吗?”

  “不,是陈哀。”

  “在这场梦游之中,在这日天亮之前,你的名字就叫做陈哀。”

  “陈哀……”

  呓语如情歌,五指犹弄琴。

  她的胸型极是精美,恰为手掌笼罩。左手自身后环抱她单薄的身体,探进松
动的胸罩,手掌依据乳房的的弧型贴和,尾指则放落在乳沟,轻微撩搔。

  拇指和食指用最温存的力度爱抚着羞怯的乳头。

  它有些小,却很快变得坚硬起来。

  在同时,我的另一只手掌亦适时地由腰间向下游移。食指和中指先是撬开裤
腰,顺着温润如玉的滑腻皮肤,只一下便触到一片稀疏柔软的耻毛。

  再向下,就停在花瓣之间。

  双手于是开始依照相同的频率撩弄,时快时慢,时急时缓。

  从后面,我的脸埋进她秀发,那带着清淡的香水和浓烈烟草气味。我努力地
舔在她耳廓,她的眼镜支脚很影响我的舌尖触感,但我不会卸下它。

  因为我生怕卸掉眼镜,她便再不是我的陈哀。

  变成雪岚。

  我的手指不断爱抚着充血的乳头和阴蒂。

  她终于开始克服迷药的效力下意识地呻吟和摇撼。当我右手中指尖端开始感
觉到潮湿的时候,她似乎转醒过来。

  “你……干什么!”

  药力之下,她的声音还显虚弱,语气却失去既往的从容和寒意。

  “你……你……你是雪岚!”半梦半醒之间,我分明看见她是雪岚。

  “秀树……你……你怎么了?你……你……在做什么!”

  慌乱之下,赶忙将双手移开她的身体。“你……你……你……”,我几乎语
无伦次。

  “你是谁?”

  “我是一个杀手,我的名字叫做雪岚。你……你是……一名警察,6308
林秀树……”

  “啪——”

  重重的一掌掴在她绝色的面庞。

  “够了!什么杀手警察,什么七七八八!我是东英社双花红棍林秀树!都他
妈够了!谁都不要再来折磨我!”

  “啪——”

  又一记强劲的掌掴,我冲前半步,狠狠掐住雪岚的脖子:“你们这些王八蛋!
谁——都不要——再折磨我!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她的眼镜竟被我打碎边沿,在弧面的一角出现细微的龟裂痕迹。少顷,又自
嘴角处溢出来猩红的一丝血。

  我突然又止住癫狂,这鲜血让我又看见陈哀。

  我吻她,吻她。

  一点一点为她舔干净溢出来的血。我捧起她的下巴,用最温存的方式让她不
至于惊怕。

  “对不起……陈哀,对不起……”

  我跪下来,跪在她的阴户之下。

  “你是陈哀。”

  “不……我是雪岚,是雪岚。你曾帮过我遮雨,请过……我早茶,我们……
我们是……朋友,阿树,是我啊。雪岚。”

  “不……你是我的陈哀,是陈哀呀。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不认我?”,
我竟又无助抽噎,停滞片刻。

  “你不肯原谅我?你不肯?你要怎么样才肯?要我做好人,我便做好人。要
当古惑仔,我……我……我也可以呀,我可以帮你弄K仔,弄白粉,什么都可以,
陈哀,你不要这样。我是阿树啊,你……你要我怎样……才肯认我……”

  我跪着行进,慢慢褪下她那条白色蕾丝边底裤。她没有余地,只有看着它一
寸一寸滑落,滑过膝盖便很快落到脚踝。

  我一挑,便掉在地上。

  把她的双腿分开,架在我的肩膀。然后我开始用舌在她最娇嫩的私处舔吸。
也是这个房间,也是嘴角血渍,陈哀曾抱紧我的小腿,爬上来为我口交。

  如今,我是在偿。

  我那唇舌如斯温柔。而爱如潮水,湮灭情欲。

  阴道所分泌的爱液和我的口水交织在一起,如胶似漆。这是我初次为女人口
交,却未觉得不自然。我把它咽下去,做成最清澈的一滴眼泪,永驻心间。

  她无助地反抗和气若游丝地喝止。

  我的罪那么重,心也是乱,怎会因此而停。

  双掌托高她丰满的翘臀,在她两腿之间俘首认罪。

  地上的烛火焚坏她的裙角,空气中呛人的气味弥漫开来。

  她的呻吟越来越清晰而兴奋,这是我所期待的。这至少证明她是可以因我享
受快乐的。偷眼望她的乳房,在她激动的摇撼中,已彻底挣脱胸罩束缚,雪白的
肌肤和粉色的乳头闪亮曝光。

  “啊……啊……不要……树……不可以……”

  “不,我们可以的。可以重新相爱,可以重头来过的。陈哀……这些年来,
我一直在找你。陈哀,我爱你。”

  按照如常的习惯,我用中指直接撬开她两片花瓣,数次抽插,浅尝则止。而
这一次却感觉她的阴户变得格外紧密,似有阻隔。

  少许深入,她便撕心裂肺一样惨叫。

  抽出手指,在指尖上竟沾染一抹猩红。

  “你……得病了?不过没关系,没关系

ilsc 2008-8-8 11:34

的……哪怕你感染AIDS,我都甘
愿陪你偕老。”

  我站起身,调整好高度,把她大腿分开,双双夹进我臂弯处放定。

  “陈哀,让我们一起逃到世界的尽头去。”

  ***********************************

  #。35 雪岚

  “逃到……世界的……尽头去。”

  “逃到……尽头去……”

  “阿树,你……你放我下来,去客厅的沙发……沙发。你抱我下来,我要你
抱我……”

  他于是解开手铐,抱我下来。

  我的视线依旧略微模糊,在他的怀抱中。从卧室到客厅距离,大约需要十步。
在这十步的直线距离,我思量着自己和他的命运。

  我可以选择杀他;也可以选择把自己给他,然后逃往一处世界尽头的加洲旅
馆。

  我并不介意他的警察或者黑社会,正常人或者疯子。

  他显然是疯了,但我记得他曾在雨夜为我打伞,自己淋到湿透。记得曾在黎
明的街角共他拥抱。

  我不介意他是否疯子。因为一个女人会成为杀手,本来就是疯子。不信你去
问银狐……

  我可以容忍他用迷烟擒我,可以容忍他把我吊挂起来行非礼。

  而我容忍不了的是:一个男人明明跪在我的身前,甚至用舌尖爱抚我身体最
私秘的器官;而他的口中,念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于是惟有死。

                ……

  沙发。

  他把我放在沙发。

  我第一次与他告别的时候,他就躺在这张沙发上鼾声微作。那一次其实是不
告而别,因为我不是那种会主动与人吻别的女子。

  “树,吻。。。”

  他弯下身子吻我,我紧拥他脖子。在他活着的时候,这紧拥再没有松开。

  他挣扎过,却很快放弃。

  在他最后的眼神中,我竟读出一丝宁静笑意。

  也许他见到他的陈哀,也许他在七彩的天国寻到他的陈哀。

  而当我松开手,他的尸体,就硬生生倒在我的乳房上。

  迷烟的药力是持久的。方才一记锁喉亦耗尽残存的气力。体内被撩起的灼热
洪流余波未平。

  很累,甚至无力穿衣,甚至无力从我身上移开他的尸。

  尸体压在我的乳房和心口。

  “树……”我最后一次轻轻唤他的名字。

  因为我知道,与尸体共眠是不会有一帘幽梦。

  ***********************************

  #。36 康 &  菱香

  耀哥走的那一天是1998年圣诞。

  降雪。

  耀哥叫我去东郊圣劳伦大教堂收一笔货,杀几个人。

  那一天在教堂的人很多,巨大的火炉里煤炭一直在烧,在教堂的窗户凝着一
层水雾。窗外是飞雪弥漫。

  选择这个时间在教堂交易,一是为了避开警察;二是方便撕票。

  耀哥说他很放心我,给我半个小时。等我收完该收的货,杀完该杀的人,他
会开车来看我。

  他很准时发车,车上的定时炸弹却更准时在途中爆炸。教堂里的神父还在唱
礼赞,古惑仔的马刀还按捺在手,窗外大雪一直纷飞。

  当时我们抢来了货,砍死了人,这才接到传呼。

  事后我再来这间教堂。那个神父已不认识我:“这间教堂,曾砍死过六个人,
其中有一个是我儿子。”

  神父说:“他说对方是很有信义的古惑仔,一手交钱,一手出货。根本不会
生出什么枝节。可只从后背挨了一刀,他就死了。他早就说过做完这一趟,就不
做古惑仔。他说:”老爸,你做了这么多年神父会很疲惫,我要带你去加洲旅游。
‘……人就是这样,不知道自己怎么死,更不知何时会死。“

                ……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汽车和耀哥都只剩下烧焦的残骸。我穿着黑色的风衣,
辉男给我打伞。警察用拉线分割出隔离带,三十多个兄弟整齐笔挺地站在线外。
那天公路上全是雪,而那些人,现在全死了。

  记得那天,我看见一个女孩子围着灰色毛线的长绒围巾,靠在路边的电杆上
不停吸烟——

  “那个女孩是不是你?菱香?”

  菱香依在床边一口一口喂我吃炖罐。

  “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阿康,你说呢。人活多年,就当快乐多年。那
些或者悲伤或者模糊的往事,是用来遗忘的。”

  “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会在什么时候死。生命无常,越美妙的就越无常。
做爱却带着匕首,捅我一刀,却喂我吃炖罐。”

  “爱我,却不愿意给我未来,提那些根本虚妄的回忆做什么?做爱,却不愿
意欣赏我的乳房,流连在眼角眉梢毫无意义的胎印。”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我想要的是一个男人,他给我未来。捅你一刀,是为了你可以留下来,
不要每次醒来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

  我于是陷入长久的缄默。

  我是爱她的。

  但我必须离开。

  因为数个小时以前,在她之前,我就答应去救另外一个女人……

  新伤旧伤都在隐隐作痛,但我还是可以说甜腻的情话:

  “睡吧,菱香。我陪你睡。来……上来。”

  在银狐离开这里之后,菱香照顾我48个小时。除了造爱,她未上过这张床。
我伸出手拉她,我知道她在等我拉。

  我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身上的刀伤。

  还是抬头吻她。

  本想轻吻额角。停顿一秒,还是解开她的胸罩,她的乳房像孩子可爱的面容。

  她的头枕在我的胸膛,头发撩到我有些痒。我轻抚着她的长发。

  只五分钟,菱香就睡着了。

  我要去救另外一个女人。

  然后,就回来娶她。我把寻呼机的号码写在黄褐色的纸片上,再钉在床延上。
我想,假如她醒来的时候我还未回来,她可以找得到我。

  临走之前,我拉开窗户。我不希望她在这个满是烟气的沉闷的房间内睡眠。
风吹在我的胸口上,格外的冷。

  是她的眼泪在蒸发。

  我怕再见面的时候,她又一次忘记我。

  于是带走她的胸罩出门。

  ***********************************

  #。37 雪岚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敲门。我认得出,是阿康的声音。

                ……

  “我杀了他。”

  “那我走了。”

  “那你为什么来?”

  “来救你。既然你可以救自己,我当然应该走。”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救过我。”

  “假如……地上躺着的是我的尸体呢?”

  “我也会走。因为我已救不回你。”

  他说了要走,却一直站定不动。

              我点了一支烟:

  “为什么我们两个只有彼此营救,从不会在一起互相珍重?”

  他亦点一支烟,是同一个牌子的香烟:

  “在MAYA的时候,我曾问过你我们是不是见过……”

  “是的,我记得那一杯鸡尾酒。”

  “可你却不愿意答,你甚至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不愿意让我看见你的眼
睛……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总是跟着我。我找了你很久,却发觉……”他吐
出一口极浓的烟:

  “却发觉,我在找的……其实是另外一个女人。”

  双腿间还是一阵一阵隐隐作痛,我开始变得激动,却是因为心率渐乱。

  自从杀手生涯开始,我再没有过这样紊乱的心率。心念一乱,方寸即乱。我
开始重复同样的句子:“那你……为什么救我?”

  “起先,我以为你是她。而当我知道你不是,我还是一直抹不掉你。也许是
在同一间酒吧呆得久了,产生了感情。即便你没有救我,我都会赶来救你。”

  “可你迟到了17个小时。”

  “因为我等的那个人,她迟到了一千天。做爱。然后她捅了我一刀。”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说爱你,
什么时候又想杀你。

  阿康似乎不再多解释那一刀的属性,他只是淡淡地说:

  “我早已遍体鳞伤,不在意多挨刀。只是人生无常,有些想见的人,应承的
事,你现在不做,或许再无机会。对了,你杀了秀树。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挤出一个造作的笑容,低头望望窄裙:

  “没什么,他烧坏我的裙角,我便杀了他。”

  “我该走了。我的女人,还在等我。”

  “她在哪里?”

  “在床上。”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没有那个女人,你会带我走吗?”

  “对不起。这个世界并非容不下浪漫。只是它太无常,由不得谁去假设。”

  “那……”

  “什么?”

  “你打算让我饿死在这里吗?阿康?”

  “什么意思?”

  “你认为,当一个女孩的裙被烧成狼狈不堪,她应该怎么样走出门呢?”

  他笑,是和我一样造作的笑容:

  “你戴着那么诡异深邃的弧型眼镜,不会有任何人看得见你的尴尬。”

  他说完,就走了。

  他真的很像他,我找了他一千天。

  好像演戏。

  ***********************************

  #。38 康

  当我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就听见楼梯上高跟鞋的声音。

  我知道是她追来。

  其实我是想带她走的,而我已找到了菱香。就如上一次她叫我带她走,我却
去了见银狐。

  冥冥之中,总有许多事注定要发生,总有许多人注定会错失。

  这是宿命。

  她追上来,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回去之前顺路带我买条裙子吧,我怕冷。”

                ……

  在服装店,她没有问我欣赏什么款式,也没有叫我买单。

  其实我一直觉得她是极美的女人。

  极美的女人,就应该穿裙子。

  我记得一部电影中这样说:一个穿鞋的刀客比不穿鞋的更值得信赖。

  同样。一名穿窄裙曝露完美腿型的女杀手,即便杀人都会矜持优雅。

  而我是真的要回去陪菱香。

  “再不回去,我会被她杀掉的。”

  “阿康……假如……”

  我害怕她说假如。

  “假如……我明天就会死去,而现在你还可以抽空一个小时的时间,你会陪
我去MAYA最后一次饮酒听歌吗?我只要一个小时。”

  我终于答应。

  我只想看她一眼。

  ***********************************

  #。39 康 &  雪岚

  P。M。22:37 Apr。21 A。D。1999

  MAYA NO。7

  Hotel California。

  “曾经有两个人,在这个位子上发生过一段凄艳煎熬。你知道吗?阿康,”
雪岚开始对我说别人的事:“直到故事落幕,她们从来没有在同一个时间,在这
里相遇过。”

  “直到一切无法挽回的地步,彼此才终于相认。”

  “你也是一名杀手。你一直跟着我,却不杀我。你为什么跟着我?”

  她坐在高脚椅上,双腿层叠。我看得出她疲惫。

  “我17岁的时候,住在西郊。有一天晚上,小混混非礼我,有个住在楼顶
的男孩想救我……”

  “后来呢?”

  “我找不到他。杀手只知道如何杀人,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人。康
……我跟踪你,是因为你真的很像他,很像他。”

  她的声音稍带一点沙哑,夹着香烟的手指一直在颤。

  “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为什么?”

  “因为你不肯牵我的手。”

  在那一个瞬间,我变成一个沙漠中死亡边缘的旅人。而她的手,就像甘美的
水囊。紧紧握着,那比冰还要寒冷。

  面对面,手牵手。

  我思考不出前因。更无法预算后事。我所能做的唯一,就是握紧她手,不再
放开,永远都不再放开。

  假如要给这份永远附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小时。

  一千天的时间,她重复着同一个幻觉。当这样的幻觉变为真实,那些所有的
悱恻和痴缠,都在手心触到手背的那一秒钟璀璨湮灭。

  而我所能给她的一小时,之于她是比永远还要遥远的无限光年。

  在一个小时之后,我会回去欣赏菱香的乳房。而她,是不是还会在夜阑珊时
步履如烟?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但我已找到。

  面对面,手牵手。

  两个人不再说话,我看不见她的眼神,我知道她在流泪。

                ……

  那一天,却还是出了意外。

  我曾经说过,我已遍体鳞伤,根本不在乎再被多劈几刀。

  而当十多个举着马刀的人向我扑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在乎的。

  ——“赵乃康!你这个反骨仔!我要为耀叔报仇!”

  ——“反骨仔!还敢出来逍遥!砍他!”

  ——“砍他!”

  那十来条矮骡子,曾是廖四海的手下。我认得两个人,曾经拿过我的红包。
山鬼叫我把廖四海家法办的时候,那两个还说过要改来跟我。

  转眼间,山鬼又把我变成了反骨仔,就连耀哥也变成我杀的。

  我像疯狗一样开始逃命,却记得拉住她的手不松开。

  还是稍慢。

  有一刀直劈向她的头部,她用另一只手的小臂阻挡,血就飞起来。

  我拉着她,没命地逃亡。

  城市是一座危险的海域,追兵就如潮水一样涌来。我们一路狂奔,不敢回望。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生机并不一定要在隧道另一头莫名诡异的现出,
而是两个人牵手奔离死海。

  我不知道我们牵手奔了多久,也许追兵散去多时我们还在奔。

  下雨了,我们才停下来。

  城市的西郊,一间冻肉超市旁。

  褪色的过时海报张贴在斑驳的围墙和电杆上,破落萧索的房屋排列成凌乱的
阵型。偶尔掠过的夜行摩托发出令人烦躁的低音。

  灯光昏黄。

  她把淌血的手臂从面上移开。眼镜从中间碎裂开来,分成两截落在地上破旧
的人行道。

  她的前额留下一道伤口,似不深但极恐怖。鲜血染红她绝色的面庞,有些在
慢慢干,正流出来的亦正在流。

  我看见在她右眼的眉骨上,是一朵与菱香毫无二致的暗花胎印!

  我背着她,走进一栋民房,一直爬上五层的天台。

  那里有龟裂的水泥板隔热层和满是铁锈的水管。住户拉起细铁线拉成绳子来
晾衣服,尽管那已满是锈迹,却有一件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仔裤挂在上。下雨,
也不见有人来收。

  我让她坐下来,靠在蓄水池的水泥壁上。这样一来,血会流得比较慢。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其实……我早就看到他们对你指指点点,他们身上有
刀,而我身上有枪……”

  大概是由于失血,她的话音虚弱而苍白:“我没有拔枪是因为……想看看你
愿不愿意救我……”

  她说:“你已挨了那么多刀,今次……好在是我挨。”

  她的右手废了。

  我捧住她满是鲜血的绝色面庞,喘息凝重,微微颤抖。

  她每说一个字,胸部都是一次起伏:

  “我……终……终于知道,原来……为心爱的人挨刀,是……是……不会疼
的,对吗……阿……阿康……”

  我想制止她说话,却一时间在她的独白中变成雕塑。

  “假如……阿康,我告诉你……已经……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你会……你会
回去找她吗……阿康,别走好吗……抱着我好吗……阿康……”

  “再紧一点……阿康,我喜欢你这样抱我……阿康……你现在……现在……
现在就……就肏我……好吗……我想要你肏我……”

  城市中心的上空是赤灰色,周边漆黑,隐隐看见星象的阵型。

  我握紧她的颤抖的手,血在她面上一直流。

  她的右手已是废了,皮肉裂开来,白色的是肱骨。从她小臂的伤口一路流下
来,从手背静淌向指尖,落在她新买的短裙,绝色如花。

  我吻她前额的暗花胎痣。口唇触到她印堂的鲜血,鼻间贴在她的秀发。血腥
和清香的嗅觉交织在一起,我开始变得不安。

  一架夜航的班机掠过天空。看不见机身。只听到空气摩擦而发生的巨大而沉
闷的噪声。航灯在闪,从它移动的轨迹才不至于跟星辰混淆。

  我不知它是起飞还是返航,不知它从哪里来,又将降落何地。

  我让那个受伤的女人仰躺在我臂弯,而她眼神婆娑。

  每一个人,都带着一段回忆出现。彼此交织,却又似是而非。

  每一个人,都面对数个无常未来。殊途同归,然而各自孤独。

  无法理清的永远是事实真相,无法改变的亦只会是注定的命运。

  就似1996年10月17日此时此地那个女孩,她来过,又消失。就像夜
空中一道流星,那是迷信的愿望。

  无论她是哪一人,又或者哪一个人才是她。那次相遇所留下的只不过一个关
于暗花的绝世传说。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一部电影的桥段:

  在苍凉的沙漠,有一个武士天天在等待马贼。还有一个女人天天提着一篮鸡
蛋,守望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乞求。武士在每夜会点一盏油灯,而他的视力却一天
差过一天。女人亦偏执,她没有可以出卖的代价,所以只有日复一日的等。

  武士说他只在太阳最猛烈的时候才看得见,他希望马贼早点来,因为他想在
他还看得见东西的时候诸灭马贼,然后回去家乡看桃花。

  武士不知道理由,却还是强吻了那个女人。那之后,他就死了,死在和马贼
的激战中。他爱的明明是另外一个家乡的女人,但当她的泪在他脸上慢慢风干的
时候,整个沙漠都在隐忍哭泣。

  他死了。

  而她却不知道在他的家乡根本没有桃花。桃花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她
永远不会看见桃花在马背上搂着马颈痛哭。桃花亦不会知道她在沙漠一个个拾鸡
蛋,是因为他强吻,她挣扎。

  而那个死去的武士更不会知道,在后来有另外一个男人实现了她的企求,并
吃下她的鸡蛋。

  很快,沙漠就到了雨季。一次哭完一个季节所有的殇。

                ……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部电影。

  我开始像那个盲武士一样疯狂地吻着她。

  只一个吻。

  持续一刻钟。

  我捧着她柔软白皙的乳房,隔着裤子,阴茎摩擦在她的裙摆臀围。

  她仰面躺在我的臂弯,情欲混沌,眼神婆娑。

  乳晕是粉色,乳头小而形状精美。这样的触感是令每一个男子眷恋的,我一
搓揉,她即屏息。血滴落在比雪还白的乳房,绝世风景。

  我喜欢她的乳沟,肋骨和小腹。

  她是一尾弧线优雅的鱼,在一片深海诡异幽游。同一片海域,我们错过太多
次。当终于相遇的时候,已是遍体鳞伤。

  脱下她的高跟鞋,从脚尖亲吻她。我不是一个极度色情的人,我只想抒情。
而她所发出的声音亦是最壮烈煽情。

  似想躲避却又沉溺,想要想叫,亦哭亦笑,身不由己。一具纤体颤抖回避,
放荡回应。这一对玉足妖艳。

  而冥冥夜雨堕落极乐。

  只有这样美丽的女子才会有如此完美的一双腿,雨点洗尽腿上尘泥,稀释鲜
血,却打在两个人伤口隐隐剧痛。

  撩高新裙子,发现它竟还是干净的。只不过被雨水打湿,贴在她大腿上,性
感迷人。我开始脱去她的内裤,她闭上眼,雨水冲淡她面上的鲜血。并附在睫毛
犹如晨露。

  她整个人都是冰冷,惟独阴户带着体温。

  我慢慢地进入,紧密地似有阻隔。每进一寸,后背的刀口都是痛。我们就像
濒临死亡却互相舔血的苍狼。完成最后的交欢之后,随一场夜雨归为尘土。

  “康……大力一点……我要给你……”

                ……

  在她的一声嘶叫之后,雨开始越下越猛。

  而我却很后悔。我真的不知道她还是处女,否则我绝不会再令她失血。

  她的裙子,已染红一片。又被雨水冲淡一些。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喜欢,我会再买一条新的给你。”

  她全身都是冰冷,惟独阴户内焚烧。我不敢剧烈的抽插,一是怕她痛楚,二
是不希望那么快射出来。

  请不要斥责我的自私。我从未说过我爱她。

  这一切或许只是巧合,又或者错觉。她和菱香也许都是那个女人,又或者都
不是。这世间那么多不可解释的事理和命运。人堕其中,无法深究,惟有醉生梦
死。

  在这零时寒雨的旧地,天地人和。

  所有鲜血,眼泪,精液,淫水和雨露交织在一起;就如往事,幻觉,未来,
因果都被揉成一根阴茎刺进阴道。

  慢慢地,慢慢地插进,甚至感觉得到阴道内壁的皱褶。轻轻地,轻轻抽出,
却从深处牵引她集于一点的体温。

  她咬破了嘴唇,雨水终于洗净她的容颜。

  却抹不去眼角的一片暗花,浇不灭情欲焚烧的目光。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康……你在……我身体……里面……舒……不舒服?”

  我用行动回答她。

  她再用浪荡的形体姿态回应我。

  我把手放落在她坚挺的乳房,不让她淋雨。她把身体弓起,越叫越高。

  女人,无论多么冷艳,多么犀利。在做爱的时候,请务必学会像婊子一样放
荡。这无干道德和品行,只不过做什么像什么,尊重自己的行为。

  而她就是很有素质的女人,哪怕受了重伤,血流不止,一样会在做爱的时候
扭动腰臀,欲生欲死。

  乳房好象容纳不了那么汹涌的情欲就快要炸开,而侥幸这一场雨水的安慰才
不至殉道。但阴蒂却无这样的幸运,我一碰它,她就疯了。

  她就疯了。

  几个小时前,她还孤高冷锐犹似天人,而此刻却形如发情雌兽。

  我绝无贬低意味。女人的身体是自己的,遇见心爱的那位,纵情行乐,一试
何妨?

  头颈,乳房,腰肢……她身体的每个部分,在那一刹狂舞乱颤,淫声悲壮。

  她下意识抬起头,寻我热吻。我却被她的纵情姿态惊呆,停在那里。手指亦
离开阴蒂。她却来牵我手,放回原处。

                ……

  在激烈的痴缠中,人不可能记得每一句对白。而我有个模糊的印象,在造爱
之前,她说她好象错过某一笔生意。

  ***********************************

  #。40 菱香

  这一次,我醒的时候是1999年4月22日凌晨一点。

  我不过睡了四个小时,阿康已不在了,我又是一个人醒来。

  在浴室洗掉他的味道。

  然后对着镜子开始化妆。苍白色粉底,粉银色唇膏,深蓝色眼影这些都是我
一直偏爱的。

  精心修饰好眉眼和唇线,把自己画到这样漂亮,却从来不知道给谁欣赏。

  我吻他躺过的枕头,上白色的枕巾上,残留着头发纠缠在一起。

  从那一吻开始,我再不相信男人。

  他把他的呼机号码留给我,那并不是我想要的。但他带走了我的内衣,这使
我相信我将会一直记住他。

                ……

  离开酒店的时候,我结了帐。我的名字叫做菱香,是一名警察。念警校的时
候我的编号是:3738。

  我将要遇见一个黑社会的大佬,于是我突然想起我的警察身份。

  娱乐城坐落在闹市中心。

  一楼是土耳其浴场,二楼是神户啤酒屋,三楼是葡京麻雀馆,四楼是加洲K
TV。

  经过二楼的时候,我去看了一个姐妹。然后在三楼买了一包香烟。

  四楼7号包厢。

  我从门上的小片玻璃望进去,山鬼和两个印度人坐在沙发上。身边四个马仔,
成群的妓女坐在他们大腿上展现胸部和歌喉。

  转身用吧台的电话打了一个传呼给雪岚。然后靠在包厢门口的外墙上缓慢吸
烟。

  1999年4月17日凌晨,另一家KTV。雪岚双手一共开了七枪。

  我记得当时她杀完所有的人,还在用在冒烟的枪口指着我,定格了几秒才放
下来。她戴着边框很大的弧型滑雪眼镜,闪着冰冷的强烈反光。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眉骨,放下的枪口依然弥散着硝烟。

  我把声音压得很低:“五天之后,也是这个时间,地点在加洲7号包。希望
你不要忘记。”

  她听见了,没有应我,转过身从容离开。

  我知道警察很快会来,所以没有去碰现场,而在靠在包间门口的外墙缓慢吸
烟。

  那天是一个叫林秀树的警察给我做的笔录,我跟他似乎发生过一些事。但到
现在我已记不清了。

  我跟雪岚合作了两个星期。

  我给她钱,她帮我杀人。

  我知道,我们并不是朋友,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但我信任她,因为她不爱说话,却很守时,事情也干得漂亮。

  所以,当这一次距离约定的时间已超出半个钟头,我还在等。

  靠在K厅走廊冰冷阴森的墙壁,在冷气中一直抽完十一支香烟。

  她仍未出现。

  穿着制服的小姐和侍应生端茶送水,鞠躬作揖,不断在走廊里来来往往,走
走停停。

  我翻出一片精美的镜子,它把冷清的灯光反射,照在我一脸昏黄。

  它有着柔和的边框。低下头,让发丝轻轻掠过镜面,在镜的倒影,感觉自己
的眼睛,竟是这样的陌生。

  现在,是过去的延续;未来,是现在的倒影。

  面对不可触摸的未来,我如此惊惧。而我所能及,只有呼吸现在的每一寸空
气。我一呼吸,镜面就凝住一层模糊。

  这就像午夜等人。

  当我知道那个人根本不会来,等待中,惟有吸完那些可以抓得住的香烟。

  7号包间散场了。

  山鬼走在人间满面堆笑。他跟我擦肩的时候,我用最妩媚的眼神与他对视。

  雪岚不会来了,我惟有靠自己。

  我解开衬衣的前三个扣子,身体依在墙上像水蛇一样蜿蜒扭动。

  山鬼停下来,用肥大的手掌穿过我的发。我微抬起头,舌尖探出来轻挑。我
把腿伸进他站着的双腿间,隔着裙摆摩擦着最暧昧的地方。

  “先生,我的内衣不见了……”

  他把我抱起来,一脚踢开包间的门:“靓女,我带你去找!”

  包间内正在整理卫生的侍应生急忙退出去,音乐还在响。有个马仔为我们关
了门,其他人等在门外。

  跟他

ilsc 2008-8-8 11:34

纠缠在一起接吻,他很放肆,而我亦很配合。

  我听姐妹说他很喜欢帮女人口交,为了不被他发现裙内暗藏的匕首,我决定
先为他口交,然后侍机杀他。而贵为东英龙头的他却没有给我机会。

  前一秒我还在含着他的阴茎,他的膝顶在乳房。突然他大声喊:

  “你们都进来,这个妓女身上带着刀!兄弟们轮了她!”

  他狠狠地拉住我的发,给我一记耳光。另外几个人冲进来,我知道我败了。
那些人把我架起来,抵在靠窗的墙面上。有些人在撕扯我的裙,有些则在解自己
的裤腰。

  不知道哪来的气力,我竟挣扎出来。我是不可能杀死山鬼的,因为那柄匕首
正被山鬼拿在手中。前一秒他还在用它的尖锋挑弄我乳头。

  我挣扎出来,却无法杀死他。于是我从窗口飞身扑下去。我可以失败,更无
惧死亡。却无法容忍在不愿意的时候为人奸淫。

  我终于明白山鬼为什么会发现我想杀他。即便我用最淫贱的姿态含住他的阴
茎,在我的眼神却看不见属于妓女的任何。

  这一切的思绪只不过短短的瞬息。

  然后我坠落地面的时候,想过张国荣。

  本以为是殊途同归,然而我又错了……

  因为他是当场死亡,而我却是双脚着地,右边的腿骨捅破血肉和内脏从腹部
像匕首一样刺出来。

  许多年前张国荣的阴茎刺破那层血肉的时候,我亦同样剧痛。

  我想到我很快会死,却未想到山鬼依然奸淫我。

  ***********************************

  「完结章」

  血迹一直从一楼的桑拿城开始,到二楼的啤酒屋,到三楼的赌场一直蔓延到
四楼的加洲。血迹滴在走廊和楼梯,参杂着几个人凌乱的脚印。

  围观的人很少,因为被抬着的一位形状恐怖,而负责在抬的更是凶神恶煞。
在四楼的K厅狭长走道的墙壁上,菱香的留下断断续续的指痕血迹。

  她本想抓住什么,但徒劳。

  “她的盆骨好象碎了。”

  “没关系,能肏就行了。”

  “她好象快死了。”

  “没关系,欲生欲死,死完再死。”

  那个时候的菱香已成血人,当山鬼用那柄匕首割烂她内裤的时候,那其实不
是在割在内裤。

  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痛痛过处女失身,那未必是分娩,更不是坠楼。而是用
锋利的凶器一刀一刀划烂外阴。

  “别划得太烂了,免得找不到地方插。”

  “没关系,事在人为。”

  这非人的凌迟大约持续了两三分钟,山鬼最终停下来是因为连他都开始感到
害怕。在菱香的声声惨叫中,每一个人毛孔悚然。

  血溅到他们的衣服和脸上,溅在墙壁和天花板,还有电视屏幕。音乐是舒缓
悠扬的,屏幕上不断更新的英文歌词山鬼不识。

  他把匕首放在地上,他手上全是她身体的血。这画面委实残忍,但血肉模糊
的赤裸却带来某种荷尔蒙的原始刺激。

  为了鼓舞士气,山鬼率先插入她阴道。

  菱香还未死,有人看见她手指和脚趾在微微抽搐。

  她的头发凌乱地覆盖过面庞,依然绝色。内脏破碎,血从口内倒涌上来,量
很大,一直蔓延到底色雪白的乳房,形成凄厉的死亡美感。

  在山鬼的抽插中,乳房是一直颤抖着的。

  她已不会说话。

  腿骨白森森的,连着血水和肠子,穿过腹部曝露在空气中。

  印度人也许关心她的生死,意图努力咬下乳头来确认。但菱香不过轻微抽动
一下尾指,那印度人于是就阳痿了。

  山鬼的四个马仔在征得同意后轮流奸她。

  关帝都一起拜过,女人的问题,山鬼最是大度。

  也好在山鬼不知道其中一人在菱香水饺馅一样的阴道内小便,否则也不会有
雅兴独自留下来奸尸。

                ……

  过了大约20分钟,有人听见山鬼的手机在响。响了很久很久,却一直不见
接听。于是斗胆推门进来——

  山鬼的尸体压着女尸正上,匕首的尖锋透过后背心脏的部分。

  两条尸竟是无法分开。侧过来看,才发现菱香的整只手腕连同匕首的手柄都
没入山鬼胸腔内。

  空气中尽是无以名状的惊悚和入骨的森寒。刺鼻的血腥气味掩盖掉其他一切
的味觉,舒缓的旋律还是回荡着,贯穿始终。

  那之后那间娱乐城再未营业过。

  而当天目击这一切的几位人,之后亦从未出现。

  ***********************************

  「完结章Ⅱ」

  几天之后,有人发现林秀树的尸体。却再无人见过阿康。

  有人说在飞机上遇见他。他身边坐着的那位女子右眼的眉骨上似乎有块暗红
胎痣。她右臂残了,他说会照顾她此生。

  这系传说,未经证实。

  几天之前,银狐降落在美国。

  天暖。

  八个月前初到的时候是一样的暖,她还记得那天靳轻挺着稍显隆起的小腹,
两人牵着手走进加洲的和风。而她们的小指是互相勾着的。

  1998年8月15日。中国。

  阿康瞒过所有人释放了银狐和靳轻。当时银狐发现靳轻看阿康的眼神不对,
决心杀他。

  那个时候,两个女人都已有三四个月的身孕。

  当她们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靳轻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银狐觉得很耻辱,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无法得知,这样耻辱的婴儿是不容人
世的。而靳轻却说:“不,银狐,我要你做他的父亲。”

  第二天,她们出现在一家偏僻的妇幼医院。银狐做了人工引产,而靳轻却咨
询了许多孕妇的注意事宜。

  逃出来后第九天,她们飞去美国加洲。在离开中国之前,银狐找过一个叫雪
岚的杀手,并留下一支手枪和300万的支票。

              她对雪岚说:

  “如果有人杀死丁耀、阿康、山鬼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请你把那张300
万的支票,放进喜来登酒店对面那间家乐福超市38号储物柜。而那柄手枪,是
我赠你。”

  雪岚一向不爱多说话,但那天她还是表达了她的疑惑:

  “这三个人,我便可以杀。我只要一半价钱。”

  “不。阿雪。跟他们斗,不会落好下场。我并非雇凶杀人,是买一枚棋子。
而你要做的,就是等这枚棋子自己跳出来。”

  说完这句,银狐就去了加洲。

  还记得那天下飞机的时候靳轻挺着稍显隆起的小腹,两人牵着手走进加洲的
和风。而她们的小指是互相勾着的。

  1999年4月20日。加洲。

  银狐从机场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居所。一路旅程,她都在牵挂靳轻。

  花园里栽着桉树和橡树。遍地鲜草苍绿而繁茂,中有不知名白色野花,花型
小巧。阳光下可以看见几只飞虫或者甲虫萦绕着飞舞。

  轮椅上坐着的女佣是华人。曾在美国贩毒,得罪黑社会,被轮奸然后砍掉双
脚乞讨为生。是银狐收容她。

  女佣的右眼眉骨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花型胎痣,曾告诉过银狐她的初恋给了一
名警察。银狐不爱听别人的故事,她只在意她的靳轻。去中国的几天,她让女佣
负责照顾好她。

  “主人,我都是按时喂饭,她也很乖的。”女佣摇着轮椅走在银狐的身前。

  打开储物室的门,看见一个绝色的靳轻被铁链悬空吊挂。她身无片缕,摇摆
成迷人的曲线。

  一束光线由敞开的房门射进暗室,看得见胴体表面一层香汗。在她的面庞上
银狐看见醉生梦死的情欲幻觉。

  “主人,两个小时前,她伤口再度崩裂。打完两针可卡因,她就不疼了。”

  “恩,很好。你先出去吧。”

  离开四天,她有九十六个小时没有见到靳轻。女佣退出去后,再没有人可以
打扰她们。

                ……

  刚刚来美国的时候,她们常常会牵手在农场散步,躺在草地上,银狐会把面
颊贴在靳轻日益隆起的小腹,当她的秀发垂下来,触到她小腹光滑如水的皮肤上
面,两个女人的幸福是一样的。

  银狐是细心的女人。

  在距预产期十周的时候,一次逛超市买婴儿用品,她发现靳轻买了一支水笔。
她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买它。于是她开始注意生活中每一个细节。

  当她发现靳轻暗藏的日记本,并写下无数篇关于阿康的主题。她咆哮着撕烂
它。她太爱她了,容不得她骗她。她无法压抑心中怨念,于是永远地失去了温柔。

           靳轻在日记中是这样写的——

  等孩子生下来,我希望他会像他——那个营救我们的男人。

           银狐几乎为这一句杀死……

  她用铁链把靳轻吊在地下室。用皮鞭在靳轻36E的丰满乳房刻下一道一道
血痕。

  她一直在重复:“轻,我们是最好的一对,假如你背叛我,我就会死去。”

  她先是吻遍靳轻被撕烂的衣服,胸罩和内裤,甚至孕妇专用的卫生护垫。然
后又从脚尖吻至她发端。

  她用舌轻抚她的鞭伤,手指柔和地在她阴蒂上划着圈儿。

  靳轻却没有爱液分泌出来,只是无声哭泣。她是爱她的,只是同样爱着正常
的人生。她蒙受了太多劫难,她以为这换来憧憬的权利。

  但她错了。

  因为银狐的爱如潮水。专一而纯粹的,容不下一粒砂。

  当她把两跟手指插进她的阴道,那里面却依然生硬干涩,她开始史无前例的
尖叫起来,然后恫哭,然后狂笑。

  她要惩罚这个背叛她的女人,用皮鞭将她打成血人。

  靳轻开始求她,而银狐亦开始轻吻她。可是靳轻却提到孩子。

  银狐用剪刀极小心地剪开靳轻那隆起肚子,再一点一点分开子宫……

  她亦是在一阵一阵的剧痛中醒来的。银狐在一针一线地缝合她的肚皮。钢针
旋转着刺进去,拉过长长的黑色棉线,再打个结,划个圈又落下一针……

  银狐的神情如此认真。

  靳轻已然崩溃,而那个时候却还是有泪水的。

  银狐缝好疮口,又喂她西餐。她吃不进,她于是想去中餐馆买米饭。但惟恐
靳轻逃离她不再回来,于是银狐用斧头砍下她双脚。

  靳轻的腿型是完美的,银狐不会暴殄天物,只是自踝关节切去以下部分。也
许与山鬼的格调雷同,看着这样绝色的,带着残缺美感的女子,她只想拥有她。
她一直用手指插她的阴户,她是不会有反应的。

  于是银狐从她被切断的关节沾来新鲜血液润滑,那里的血流就像瀑布。

  血还从腹部的缝线渗出来,还从靳轻身上每一处伤痕渗出来。她的手指在她
的阴道内轻而缓慢地抽插。

  银狐把靳轻的双腿埋在桉树下。死婴的骸骨在橡树下。

  它们都长得繁茂。

  她感觉得到靳轻很痛苦,因为她们的欢好变得像强奸。好在她有一个聪明的
女佣。注射毒品不但可以缓解疼痛,更可以带来醉生梦死的高潮。

  之后的日子,银狐每天都与靳轻享受一样的高潮。

  1999年4月16日的时候,银狐突然想起从前在MAYA的日子,想起
那个叫康的男子。

  也许是因为加洲这边过得太幸福。于是返回到中国的时候,她很不适应那里
的空气,她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仓促返航。

  她隐约记得随口说过关于车祸的谎言。

  隐约记得随口交待过雪岚一些事情。

  隐约记得那天与阿康发生过某些纠缠。

  可卡因会吃掉所有的理性和回忆,在如此强烈的迷幻中,银狐脱光自己的每
一件衣,她从身后抱紧她的靳轻。

  储物室光线衰弱,痴缠着天下最美的两具胴体。铁链的擦音是钝重的,而她
们欢乐的呻吟回荡在地狱天堂……

  鬓角厮磨,乳房厮磨。她把手指插在她的阴道,再抽出来,带出一条晶莹的
水线,恋恋不舍。

  她没有双脚,她怕她一旦着地就会死亡。于是只有不断地、不断地把她送上
高潮,永不跌堕。

              THEEND
页: 1 2 [3] 4 5
查看完整版本: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三届】作者: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