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焚天愤天淫魔阴魔】【更新至267章】作者:唤醒黄昏的细沙

ilsc 2008-7-20 00:05

第七十九节还卿红珠

  原来妖妇的三七遁法,精妙得出乎阴魔意料。三女追杀蒲妙妙,追出百里之
外,眼看首尾衔接,忽见西南方一片红云疾如奔马,从山後侧面横涌过来,下面
山势越发险恶,高山恶岭,婉前横。妖妇定晴一看,惊喜交集,连忙一催妖烟,
改了方向投入红云之中红云开处,现出一伙红衣赤足,手持长剑幡幢,怪模怪样
的妖人。

  原来红发老祖接了峨眉请柬,因妖尸谷辰元神漏网以後,新近又遁入南疆蚩
尤山一带极隐僻之处潜伏。恐远游峨眉无人坐镇,妖尸谷辰前来侵犯。决计只选
了十二个道行较高的门人前去送礼观光。这为首一个妖人名叫雷抓子,在红发老
祖门下的职司,是监守宝库和采药、生火三事,手里边管领着九山十八洞的炉鼎
神灶。蒲妙妙心存叵测,格外和他结纳。雷抓子恋奸凤四姑,却不过情面,偷偷
将一座五行神火炉鼎,借与蒲妙妙去炼宝物丹药。谁知蒲妙妙姑媳二人鼎到了手,
炼完丹药,又炼法宝,源源不绝,久借不归。雷抓子每次向其索要,总是被婉词
媚态相却,当时不忍翻脸索鼎,一直延了两三年工夫。前些日忽听师父说起,不
久便要取出应用。惟恐事情败露,监守自盗,罪必不小,更不便假手别的同门去
要,趁此时机,骗众同门绕道同往崇明岛,向蒲妙妙索取。

  蒲妙妙还以为遇见救星,见来人个个厉害,与峨眉颇有渊源,即使冒昧动手,
有那些宝幡云幢,也能保得住性命。雷抓子听到自己最爱的情人被杀,更加动容。
及至听到宝鼎已毁,这一惊尤其非同小可,不由悔恨交集,失神落魄。不想英琼
毕龋?晃是嗪煸戆祝?缫恢缸羡?#?山??ァ@鬃プ用σ蛔莺煸品善鹗?

  ,一道紫虹,拦腰一绕,蒲妙妙便即尸横就地。妖人不是见机逃避得快,差
点也被殃及,不由勃然大怒,一声怪啸,将手中长剑一挥,连同手下十馀个同党,
各将幡幢招展,立时红云弭漫,彩雾蒸腾,众妖人全身隐入云雾之中,密层层围
将上来。

  轻云、易静见英琼为红云所困,便一同冲杀上前。易静微闻异香,估量红云
中含有毒气,连忙屏息凝神,手扬处,灭魔弹月弩发将出去,一团光华射入红云
之中,爆裂开来。可是那些被震裂的妖云仍是成团成絮,略一接触,又复凝在一
起,聚而不散。英、云二人业已双剑合一。轻云又将天遁镜取出运用。合壁的双
剑还能将它冲裂得五零四散外,连天遁镜的光华也只能将它逼开,不能消灭。

  妖人深知敌人厉害,众议撤退,雷抓子心有不甘,左右要受师父重责,便把
心一横,决计回转深山,给峨眉勾起仇怨。一面收转火云,径往来路上遁去。还
恐来人不迫,取出一根大白刺,照易静下半身打去。那大白刺从千年刺身上长刺
中抽出,经过红发老祖多年修炼,虽不似白眉针、乌金芒那样厉害,却也非同小
可。易静躲避不及,连忙运用玄功,一固真气,两条腿便坚如铁石,迎上前去。
左腿浮面一层着了一下,没深进肉里,已觉火热异常。

  匝地妖氛,倏地升起,似风卷残云一般,团团滚滚,往前飞去,最前面红云
簇拥之中,隐现着一伙执长幡的妖人,已经遁出老远。英琼最是疾恶如仇,易静

  也吃了点亏,志在报复,俱已当先飞起。轻云虽素来持重,也不能不跟着追
去。

  敌人一经加紧飞行,竟如火星飞陨,三女由辰已之交追了不少的路。到日已
平西,猛一眼看见下面丛岗复岭,山恶水穷,峭壁排云,往往相距脚底不过咫尺,
但那最高之处竟要飞越而过。不知何时已行近南疆中洪荒未辟的地界,天狗岩上
妙相峦。那伙妖人说不定便是红发老祖门下。

  易静刚一有了戒心,还未及招呼英、云二人,忽见妖云前面一股子红光,有
大碗粗细,笔也似直上出重霄,约有数百丈高下。晃眼工夫,忽然暴散,化为半
天红云,与所追妖云会合,直落下去,映着半边青天和新升起的新月,又圆又大,
越显得其赤如血。下面乃是一个葫芦形的大山谷,口狭腰细,中底极大。尽头处
是座危崖,崖中腰有一座又高又大的怪洞。

  一片红光闪过,所有敌人全部不见,只现出一个面赤如火,发似朱砂,穿着
一身奇怪装束的山人。方一照面,便有一道红光从衣袖间飞出,赤虹夭矫,宛如
游龙,映得附近山石林木都成一片鲜红,光华电闪,芒焰逼人,比起英、云二人
的双剑正也不相上下。休说女神婴易静,便连英、云二人也看出来人是红发老祖,
知道不好惹,俱都心惊着忙。英琼暗忖:“事已至此,如果释兵相见赔罪,对方
定然不肯宽恕,回得山去,难保不受罪责。倒不如以错就错,给他一个装作不知,
抽身遁走,比较好些。”

  便朝易静、轻云一使眼色。易静早看出适才离火阵的厉害,暂时隐去,不过
遮掩敌人耳目。明白英琼心意,便大声道:“无知山妖,擅敢与崇明岛妖妇蒲妙
妙朋比为恶。今日如不将尔等如数扫荡,决不回去!”

  紫郢、青索双剑果然奥妙无穷,在红潮中合璧腾翻,激冲红浪,撞击那道红
光,神刀竟有形绌之势。红发老祖恼羞成怒,欲仗修为压敌,喷出真气,那红光
立时分化,变无数红光,电卷涛飞。

  阴魔身怀二仪微尘阵中元灵,与双剑中元灵息息相关,微化的法身溶入剑气
中,输送玄气。青紫二色的长虹,霎时光亮冲天,飞入千万道红光丛中,一阵乱
搅,幻成满天彩霞。红光如万条火龙,纷纷飞坠,益发不支。红发老祖顿生恶念,
捏诀念咒,遁回阵地上蹈步作法。用六戊潜形之法隐过一旁静待时机的易静现身
喝道:“穷寇勿追!”

  易静、英琼、轻云三女不约而同,立时会合一处,向来路遁去。易静退时,
小心过甚。手中的灭魔弹月弩连同一粒除邪九烟丸,先後朝着红发老祖打去,一
团茶杯大小碧荧荧的光华除邪九烟丸,撞上红发老组的一团雷火,霹雳一声,碧
光立时爆发,在一阵丝丝之声中,化为九股青烟,像千万层浓雾,自天直下,笼
罩大地,一片清蒙蒙的烟雾,将敌人去路遮蔽,气得红发老祖咬牙切齿,二次将
化血神刀飞起,化成一片火也似的光墙,又把两手一阵乱挥,斗大雷火连珠也似
朝青烟中打去,霹雳之声,震得山摇地动,把青烟震散了许多。阴魔法身熔入灭
魔弹内,无相心法和光同尘,色不异於烟丸,不为红发老祖所觉。冲近红发老祖
身前,借灭魔弹骤化成雷,才碧光爆发。霹雳一声,红发老祖躲避不及,忙将元
神振起,几乎也被齐腕打折。

  红发老祖料理腕伤後,化出元神冲上云霄,只见星河耿耿,绝远天际,似有
一痕青紫光华飞掣,瞬间失去踪影,欲追无从。那是阴魔幻出的三女化身,三女
原身却在气化了的阴魔原身掩蔽身影下,逃离红发老祖,忙命狂飞。

  易静、英琼、轻云三女驾遁光逃出老远,回顾没有追赶,大家略按遁光歇息。
轻云闻得易静连用法宝伤了红发老祖,大惊道:“易姊姊,你闯了大祸了!这红
发老祖量小记仇,和本门好几位师长有交,掌教师尊此时还下帖请他。我们上门
忤犯,乱子己是不小。他如就此和本门为仇,不去峨眉,还较好一些。他如能隐
忍,径去赴会,当着老幼各派群仙质问掌教师尊,诉说我们无状,姊姊这时还算
外客,尚不妨事,我二人至幸,也得受一场责罚,岂非无趣?”

  易静脸一红,尚未答言,英琼笑道:“周姊姊想是和大师姊常在一起,受了
陶,潜移默化,无一件不是万般仔细,惟恐出错。天下事哪里怕得了许多?你只
顾事事屈着自己说,却不想当时易姊姊如不施展法宝将他打伤,照若兰姊姊平时
所说红发老祖的行径和法力,岂能不追我们?要是被擒了去,受他一场责辱,押
着我们往峨眉一送,那时丢人多大?我们吃了亏,也还不是白吃麽?与其那般,
还不如死呢。既然抵敌为的是脱身逃回,谁保得住动手不伤人?”

  世事尽多出人意表,谁能前知,事到临头,只能衡量轻重得失!要是一切都
从对方、敌方的立场去演绎,就算事事全部预知,也寸步难行,甚至不动,也是
弥天大罪,一切是看主事者的心态倾向。阴险狼毒之伪君子就是佛口蛇心,见乜
反乜,党同伐异,处身其权力之下,绝无容身之机会,所以历朝宫闱政变,若非
身处必死无生之境,谁肯孤注一掷。

  易静笑道:“毕竟李姊姊快人快语。红发老祖乃我所伤,师尊如果责罚,我
一人领责便了。”

  轻云道:“我们既在一处,祸福与共,错已铸成,受责在所不计。只是连累
师长们操心了。”

  团结就是力量,玄门正宗就是事到临头,有这个担当,才胜者成王,输了的
就是寇了。不过同恶互济,也可吹遍歪风。佛与魔本是一体两面,看观摩者所处
是那一个立场角度了。

  英琼不见神飞来终不放心,仍强着轻云、易静,绕道往崇明岛一行。刚刚飞
起空中,忽见正西方一片祥光,疾如电驶,从斜刺里直飞过来。

  阴魔现出紫云宫易筋後本相,有光霞围绕,彩气缤纷,迥非习见,朝着三女
把手一抬,便往下面山头上落去。轻云也认不出那是阴魔胎相,但阴魔故意散出
红珠的基因气味,不由英琼不缠上来。英琼不禁狂喜万分,顾不得再说话,跟着
朝下飞落,敛遁光缠倒在地,抱着那道人的双膝,暗暗揩磨着阴魔肉,思量着当
日套失神,身首二处,不禁泪如泉涌,兀自说不出一句话来。

  英琼不知长眉真人留在紫郢剑内讯息,刻划出她的原形。妙一夫妇也秘而不
宣,但也不知阴魔与美人蟒有基因感应。阴魔也不想早泄机密,权宜认英琼为女。
大袖挥处,一片祥光瑞霭,簇拥着三女腾空而起,往那依还岭飞去。

  百馀里途程,顷刻便到。走到一片树林以外,正当岭的中心地带,前面生着
一大片异草,约有万千株,绿茸茸随风起伏不定,宛如波浪。拨开草丛中心,即
见草下离顶数丈之间,现出一个数顷方圆的大池。上面看去,一片波澜,滚浪翻
飞,清波溶溶。适才所见异草乃是大片奇树,约有万千棵,环生穴畔,俱由池畔
石隙缝中平伸出来,枝怒发,互相纠结。树叶却和绿草一样,又极为繁密,根根
向上挺生,万叶怒发。每叶长有丈许,又坚又锐,犀利如刀,连野兽都不能闯入。
将全池面盖满,通没一点缝隙,便拨草细看,也只看出柯干纵横,看不出一丝水
影。这麽大一片水,竟被全数遮严,不知底细的人,便近前也看不出来。

  阴魔又朝下面池水左侧波浪较平之处一指,那池倏地分开,现出一个空洞,
离水面数尺以下,直落千丈,却是空的,望下去深几莫测。带三女穿越水池,方
知水池却是悬空,离地有数百丈,波光闪闪,一片晶莹。在池底朝上仰望,宛如
一根数百丈长的水晶柱子,撑着一面水晶天幕。那水源便在环湖一圈树下石隙缝
中,穴顶池边处的一圈极圆,水口整齐,一线环绕,那天生灵瀑发出来的水力,
水从四方八面平喷出来,水力奇劲,发出时又极平匀,直射往中心聚拢。齐射中
央,激成了一个漩涡,飚轮疾转,再由涡漩中心往下飞堕,直落千丈,汇成一个
大水柱,落到池底一个无底深穴,直径大约数丈,恰好将那根水柱接住,所以四
外都是乾乾净净,并无泛滥之迹。地平如砥,四壁石英云母相映生辉,明如白昼。
在那擎池水柱四周,罗列五洞,五样颜色。南洞洞门地颇类珊瑚,比火还红;西
洞两扇洞门金光灿烂。

  阴魔有意把幻波池送交峨嵋,让三女熟识洞内道路,故不施展法行。伸出左
手三指捏着门环,轻敲了两下。将右手一指,一片祥光闪过,西洞那两扇二丈多
高大的金门,徐徐开放。那头一层石室甚是宽大,室中黄云氤氲,仅能辨物。阴
魔走到石室尽头,拉拖壁上一个金环往怀中用力一带,再往右一扭,当中三丈多
高的一块长方形石壁,忽往地下沉去,现出一个条曲折甬道。行约七里,走到第
二层洞府的门前。那门比头一层要矮小一半,门黑如铁,上有四个木环。阴魔如
法施为,祥光闪过,门即开放。见那石门宽只四五尺,却有四五尺厚,恰似两根
石柱一般。门扇它不往内开,竟向壁间缩了进去。内层洞穴比头层还要高大出约
两倍,正当中设着一座庞大丹炉。

  三女忽听阴魔指着那缩进壁中的两扇方门,道:“在这两扇门里有两条要道,
少时我将门抵住,你们由门扇中入内,约进二尺,朝内的一面,便现出一个尺许
宽的小门。你二人分头进去,将这两条路要看明了,得了通入别洞的要道,便急
速回来,不可深入。”

  阴魔嘱咐已毕,走向门中,腿坐下,两手掐着灵诀,朝着两旁一抬一放,那
两扇门便朝中央挤来。阴魔忙将两掌平伸,一边一个,将门抵住,闭目合睛打起
坐来。那门心离地尺许,果有一个一人高的洞。轻云向左,易静向右,分两路入
内。英琼已泪汪汪的注视着阴魔,哭道:“还我红珠!”

  阴魔淫笑,道:“我也不是由你身上得来,你当向妙一夫人索取。你的就要
还你;您欠人家的元阳又如何还法。我得来不易,你赎得来吗?”

  英琼本是妖蛇,早知这淫魔心愿,本来就要合体溶珠,又何来会介意把身子
献上奸台。不过定须扭泥做作,自抬身价,故作不依,撒娇放赖,缠黏在阴魔身
上澌磨,任君轻薄,半推半就,似拒还迎。

  阴魔历尽淫娃元阴,更得乃祖真元。熔合後,才觉红珠本质虽有基因接近,
但却总有偏差,难与法身化合。但死鱼已过了刀,珠可还,其中元气则放过不了。
要抽珠气,则不可以在蟒女清宁下成事。挑起英琼的欲潮,那要试验那在淫妇们
身上学来的挑情手法了。

  一般女性对个郎心许後,多喜欢拥抱,挤乳入郎怀,搓压磨蹭。那是乳房内
少却筋络,血脉回旋不易,乳房中的淋巴腺得不到供应,形成神经系统紧张。要
压下乳房才能令血液回心,再作流动,贺尔蒙才能大量产生,燃起性欲。但乳头
却是敏感度高的部位,那刺激虽可令男性见其明显反应,但刺激过後,知觉逐渐
麻木,性趣索然的了。所以切忌直攻三点重地。

  阴魔饱经淫妇调教,对女性躯体的弱点,真是了如指掌,比妇女自己更清楚。
英琼既已贴上身来,背上脊椎便成起点。後脑至颈部是女性的性感地带,会让女
性性亢奋使用拇指按摩,抚摸的力度越轻越妙,重要的是由意志力经指头传上真
气,轻捻慢揉,给她有一种触电般的酥麻感觉,挑动淋巴腺分泌活跃,有着破坏
她防御的无穷力量。另一手下在骨盆向上的脊椎骨处用拇指轻压,并做小幅度旋
转。英琼被逗得血气浮涌,兴奋发热起来,横冲直撞的气血涌入乳球及穴,胀逼
聚积,颇令舒畅中带着一些难受,呼吸混乱而急促,直觉反应的双臂匝紧阴魔,
挤压乳球血气回旋。

  本是慢热的蟒女,在阴魔手下调弄一遍,即告浑身火热,呀唔喘声隐隐,秀
鼻呼出的热气,熨炙阴魔肩膀。凡女性到此境界,已欲火焚心,十个姑娘十个肯,
只怕个郎口不稳。但阴魔志在红珠元气,必需再进一步夺其意识。托起香鳃,见
英琼已薰陶若醉。清香的秀发已泛闪水光,发际丝丝见汗,衬起幼滑的香肌玉肤,
倍增明丽。星目闭垂,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挤出水光,映照眉目间桃红遍泛,对
照面庞赤透,鼻尖水光映亮,丰润溜滑的朱唇不奈的张合频繁。

  阴魔俯下头去,火辣辣的猛吻着她的艳唇,舔扫娇唇齿根,尝得芬芳香涎,
郁甜口腔。英琼伸出湿漉的舌头,如饥如渴,阴魔游舔英琼舌根,一双舌尖调拨
互抵,导过丝丝真气上传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体内的情欲,震撼若溺。英琼即告
灵台失守,醉倒郎怀,情欲难耐的呼吸起伏不定,四肢无力,身子愈来愈软、愈
来愈热,软塌如泥,任由阴魔逐步宽衣解带。

  蟒女不脱本色,蛇腰纤瘦而柔若无骨。乳球紧可盈握,但坚韧而带弹性。阴
魔要再挑蟒女,故意不触那三点,只双掌覆压乳球下侧处从下往上方推压,摆弄
舌尖,由心窝之上两个乳房中间乳沟舔下。可怜英琼已如痴如醉,何堪更火上添
油,挺起了来任由阴魔抚摸。火热的激流,向三点冲擦,再被阴魔双掌握回,齐
涌入穴肉壁,如雷电交击。毫无意识中,一双修长玉腿踢撑空中,张开腿根户,
配合弯弹的蛇腰,向情郎奉献巢,若移就船。欲火已主宰灵台,那急迫的需要莫
说饥不择食,甚至给谁噬了,也茫然无知矣。

  巢急剧寻,颇赖小腹举托。阴魔舌尖顺舔而下,见其小腹丰腴而却平坦,不
向身外涨出。在一般人眼中,似觉难符美感,而又难得一见,实则绝品难寻。皆
因性器官的神经中枢在後盆骨内壁,邻近下肢血管聚合处,皆在肚脐下小腹内。
腹肉盈则压逼血管及神经,令之不甚畅通而供应受阻,几难登峰造极矣。阴魔再
伸出舌头沿着肉缝轻轻的上下舔,鼻尖在阴唇的缝隙上磨擦着胀硬的阴蒂,轻旋
厮磨。英琼受到火烫的刺激,下身变得又燥热又潮湿,子宫内充满了热血,咻咻
的吐出热气。受不住阴道里传来的空虚感,阴蒂也若爆炸,迫不及待地摇动起她
的腿根,似是幽怨,又是难过的喘息,把欲火呻吟出来。

  阴魔得逢绝品,淫心顿炽,肉怒挺直伸,拨草入洞,长长的肉棒又深又重地
抵顶着子宫内壁,果然穴灼热无双,炙火电传百脉,快感环回,蒸得阴魔汗流背。
英琼欲火终得宣泄,却带来巨的刺激,冲击得魂离魄散,脉络翻腾,狂嗥尖嚎,
回响激荡石洞,只剩下本能的四肢抓紧阴魔,壁膣肌收缩,夹磨着阴魔巨,一经
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穴壁自动拢啜,召唤阴魔体
内的红珠。

  阴魔也给快感弄得窍穴松弛,任红珠泻入龟头,才能稳固红珠本质。但珠气
却若游龙归海,带来性趣不下泄精。到此,珠气才肯与本质分离,物归原主。可
惜英琼溺沉欲海涛中,不住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喉中发出呢喃不清
的迷失娇吟,未晓回收窍穴,给阴魔有机可乘。阴魔捧起英琼螓首,吻啜香舌,
吸吮那徨徘徊的珠气。珠气牵扯穴,拢挟阴魔肉,磨出阵阵电激性趣,泛滥那两
个欲海淫侣。牵出的珠气穿漏龟头,给了阴魔阵阵泄精似性趣,再穿越英琼娇躯,
由香舌透走,引动英琼那陶醉的灵台,扑来阵阵酸痹浪潮。

  阴魔淫夺英琼红珠丹气,在性趣中浑忘物外。突然洞内深处,响起阵图的怒
吼。阴魔才醒起易静、轻云涉险,忙逸出元神射入後洞拯救。

  原来易静由右壁门心窄缝里飞行而入,那条甬路经了几个转折之後,越走越
深,地底波涛之声,洋洋盈耳。路尽处也有一个小门,出面那地方约有数百亩大,
高及百丈,四壁非玉非石,白色透明,乃是数千万五色发光的石乳,大小不一,
密若繁星,照得各洞透明,纤尘毕睹。地面平坦处,其亮若镜,光鉴毫发,突起
的石乳,就着原形加以雕琢斧修,样样明洁如晶,映着四壁五色繁光,炫为异彩。

  那水声发源之处,乃是洞中心一个十亩方塘,云雾溟蒙,波涛澎湃,激成数
十百根大小水柱,直上塘边,水花乱滚,珠迸雪飞。这里的石壁俱都有缝,可通
上下,便是幻波池的水源,顺石脉水路,逆行向上,由各处石缝中万流奔赴,直
抽到上面幻波池四外的那一圈发水口子,射到了中央。此激彼撞,经过一番排荡
回旋才成了一个绝大漩涡,从洞顶幻波池中心直落千寻,下入深穴,回归入这个
方塘里面,重新往上喷射,循环往复,千年如一日,永无休歇,所以那池下面受
不到淹没。

  易静算计这洞中如此神秘,说不定珍奇宝物藏在塘中,为水所隔,於是辟水
入塘。谁知下面的水其深无际,沉了百十丈还未及底。猛见四壁有许多凹进去的
深沟,一条极长而细的银链光色灿烂,横拖在那里。随手抓起那链子刚拉得一拉,
四外波涛忽如排山倒海一般挤压上来,易静被撞得荡了几荡。同时水深处有千点
碧荧,飞舞而上。易静忙运玄功,加紧飞升。及至冲出波心,上面已是阴风怒号,
怪声大作,四壁摇晃,似要倒塌。

  阴魔元神及时赶到,关了水阵枢纽,导合木阵泄水阵馀威。易静才得逃出水
面,百忙中窥见入口小门,飞身出去。阴魔亦元神回体。可惜元神虽是遁出片刻,
蟒女已将元丹本质以基因牵引,导出欲海,由龟头处套回红珠,物归原主。阴魔
心有馀憾,对易静的妄动产生反感,再受绿鬓仙娘於偷情时,数说易静的短处,
才有易静遭遇鸠盘婆,再受九鬼炼生魂,阴魔却置之不理。

  英琼得回元丹後,尚陶醉在欲海性趣中,缠扰阴魔不放,可惜易静轻云已飞
近小门外。阴魔由英琼热中抽回巨,重开洞门。恰巧轻云也同时由对面驾遁光飞
出。

  那轻云进入的小门,里面是黑洞洞的小路,又狭又曲折。轻云飞行了一阵,
渐行渐高,终达那存放艳尸的室外。那室四壁黑沉沉空荡荡的,奇香袭人。剑光
照处,黑玉榻上一个道姑,美艳绝伦,灵眸微启,瓠犀微露,缓缓坐了起来,却
又随着卧倒,似这样三起三落。轻云不知艳尸已初步复体,几乎飞蛾扑火。犹幸
忽听一声长啸,似龙吟般起自榻底,阴风大作,四壁摇摇欲倒。轻云慌不迭地回
身遁走,暗中默记道路,不消片刻,已飞达来时门外。

  二女刚一飞出门外,阴魔倏地虎目圆睁,大喝一声,一道祥光闪过,接着便
听叭的一声大震,两扇门业已合拢。阴魔带三女走到室中火鼎前前,一片祥光将
鼎盖托起,鼎中炉火托着的一朵青莲,昙花一现般顷刻消失,现出一只碧玉莲蓬,
立在鼎的中心,内中含着莲子大小的十粒丹药,颜色翠绿,透明如晶,由每人拾
起几粒。

  佛奴高悬在鼎盖底面,离地约有四五十丈,闭目倒挂,周身毛羽业己落得净
尽,仅剩一张白皮,已薄薄地生了一层如轻霜似的白茸,紧包着钢身铁骨。阴魔
道:“明日此刻,当可复原,莫要扰它。这里共是五个洞府,外分五行,暗藏五
相,通体脉络相疏,喻为人形,是个卧像。上下三层,到处都是复壁甬路,除已
被封锁者外,无不贯通。中洞是圣姑仙蜕所在,北洞上层为艳尸潜踞,北洞下层
为幻波池的发源,东洞中层,是藏珍之所。此处绕向南洞心部,循脉道以行,可
达东洞。入宝山,岂可空手回,你三人就拿来献上妙一夫人吧。”

  西洞属金像肺部,石壁满是大小不一的磊块,虽然间有凸凹,却是通体浑成,
并无缝隙。惟独靠里一面有一大片石壁坟起,圆拱平滑,血痕万缕,隐现其间,
将那石扳轻轻往怀中一带,一片十来丈方圆,数万斤重的石壁,竟是随手而起,
现出莲蓬也似七个圆孔,合日月五星,分上下三层。靠上面一洞微微有光影闪动,
寒气侵人,乃是万流交汇之处。下层左右二洞,一风一火,俱不可深入。居中之
洞是明日起行时的出路中层斜列三洞,其中左右二洞一通中洞,一通北上洞,已
被封锁。居中之洞是由南洞去往东洞的曲径,

ilsc 2008-7-20 00:05

第八十节再奸艳尸

  阴魔带三女径往中层当中孔内穿去。甬道曲迂回,尽处红光如火,进入一个
极高大的石洞,焰影幢幢,正当中有一盏倒挂的大灯,灯形颇似一个人心,由一
缕银丝系住,从洞顶上垂将下来,灯上面发出七朵星形的火光,赤焰熊熊,照得
合洞通红。灯下面是个百亩方圆,形如莲花的水池,内外石色俱是红色,深约三
尺,清可见底。水色俱是青碧,细看绿波溶溶,仿佛是什麽液体一般。

  这洞便是南洞的主洞。池中所贮,并非真水,乃是石髓。上面所悬心灯之火,
便是吸取此髓而发。发出来的火焰,又彼此池吸收了回去。如此循环不息,亘古
常明。灯上面洞顶便是万流总汇,圣姑用法术逆水上行,成为幻波池奇景,全仗
此火之力。此髓乃是天材地宝,既可引火炼丹炼宝,服了以後又可抵得许多采补
之用,於左道旁门大有益处。若落入旁门手上,势必不管此洞兴废,取用无餍,
迟早灯尽髓枯,全洞失了水火交济之功,池水不复上行,上层洞府虽仍存在,下
层定必为水所淹。

  往东洞甬路就在右壁,却是长方形的,路径迂回甚多,上下曲,里面更是酷
寒阴森,狂飚怒号,如万木摇风,惊涛飞涌,剑光照处,反映成绿色碧。壁上俱
是一根根又粗又大和树木相似的影子。出口也是一间广大石室,满壁青光照眼。
靠里一面有三座洞门,当中洞门最为高大。阴魔朝着中门相隔三丈站定随手发出
一股尺许粗细的祥光,最前面光头有五丈许方圆,正照在门的中心,那门渐渐露
出一丝缝隙,射出一条青光,接着便听得如万木摇风,松涛怒吼之声。阴魔猛地
将手朝门用力一推,那股子祥光顿现异彩,发出万朵金莲,如潮水一般朝前冲去,
怒涛澎湃声中,那门立时大开。阴魔回头道:“洞中灵药异宝,俱都寓有传女不
传男之意,你们入内吧。”

  易静首先飞入,英琼、轻云也将身剑合一,疾同电掣,直往洞中冲去,阴魔
如释重负。原来阴魔被易静的莽撞打搅了淫行,龟头还是酸酸痹痹的,想起北洞
的艳尸,才是尽兴之首选,因此支开三女,蜕化冯吾外表,独自拨开法路,飘入
艳尸的室内。

  其时室中正起了艳歌之声,音细而长,於万分柔媚之中,隐含无限幽怨,意
思似在苦忆一个情人。词句尤为缠绵徘恻,尽管情深一往,却无一句淫荡之言。

  歌声过後,妖尸又在室内曼声长叹,连又哽咽起来,声甚凄婉,动人怜意。

  原来艳尸崔盈被阴魔冯吾淫後,借他的玄精解化了体内的禁制,但封锁最重
的任脉却束手无策。思前想後,自怨自艾,平日自负古今仙凡中从未有的美艳之
质,一颦一笑,均可使人心神迷恋,不知死生,但祈望中的阴魔冯吾,却迟迟未
见重来,随又曼声悲叹,几疑说话的乃是另一个痴情少女。

  这时艳尸崔盈正好午梦初回,睡眼惺松,春情荡漾,所思不至,无可奈何,
一片娇情欲堕之状。娇躯正半卧半坐,靠在榻头玉屏风上。那腰圆形的玉榻,只
近头一面的两边,有近二尺长雕镂精工的扶手矮栏,馀者三面全都空着。榻上铺
陈着极厚而软的锦茵,身上半盖半裹着一床质胜纨绮,色作淡青,看去又轻又软
的被单。上半身只双肩、前胸和手臂露出在外,一手微搭胸前,另一手臂懒洋洋
支向右侧玉栏之上。身穿一件薄如蝉翼,雪也似白的道衣,前胸微敞,露出雪白
粉颈和半段酥胸,下面乳峰隐隐坟起於冰纨锦被之间。

  那没盖着的地方,固是肌肤玉映,琼绡不掩,隐约可以窥见。还有那双手臂,
因为右手支颐默坐,露了半截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出的粉铸脂合,圆滑朗润。
下半身虽被盖住,却在有意无意之中,由被角边半隐半现地露出一段丰盈柔细的
玉腿,以及半截底平指敛,粉光致致,柔若无骨的白足。

  面上神情是星波莹明,如蕴妙思,黛眉微颦,隐含幽怨。再加玉颊春生,樱
唇红破,瓠犀微露,欲语不语之状,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蕴藏着万种风流,无限
情思。端的浓纤合度,体态妖娆,从头到脚,直无一处不撩拨人的遐想。容光妖
艳,神态淫冶,迥绝人间。淡雅的衣被与下面铺陈的锦褥文绣,再互一陪衬,越
显得貌比花娇,人如玉琢,光彩照人。

  阴魔冯吾还不曾走近榻前,首先鼻孔中闻到一缕温香,其味非兰非麝,仿佛
由榻上人肌肤中隐隐透出,闻之令人魂销魄落,心神欲醉,立觉心神微微一荡。

  这是妖尸的白骨锁魂香,只要闻到这香气,立被迷惑,魂消魄落,人也软醉
如泥,任她尽情摆布。阴魔冯吾半真半假的色授魂与,移到了榻前,便向妖尸身
侧坐下。

  妖尸只媚目流波,斜睨了一眼,便自将目合拢,不再理睬。阴魔冯吾知是妖
尸必要做作,只把双目注定妖尸,从头至脚仔细领略端详,渐渐由上而下,看到
脚头,一眼瞥见那只欺霜胜雪,胫腿丰妍,纤细柔滑的白足,微露被角之外。便
俯身下去,在那绵软温柔,无异初剥春葱的纤指上亲了一亲。妖尸面色,似嗔似
喜,於是阴魔冯吾更又伸手下去,竟将那只美妙无双的白足握住,用手指轻柔的
碰触轻抚妖尸脚掌心,暗中调弄先天真气,不轻不重的挑逗,没几个回旋,即觉
到妖尸吐息逐渐炙热。跪将下去亲了又亲,手也渐渐往粉腿上摸去,手指轻轻抚
压膝盖後侧,由於性器连结的神经支干有延伸至此处,颇令女性性亢奋。妖尸被
挑逗得血脉贲张,冷不防把足一缩,用力稍猛,竟将下半身盖的那床锦被掀开了
些,那一双脂凝玉润的粉腿立即呈现。阴魔冯吾也就势扑将上去,双手搂紧,不
住温存抚爱。

  妖尸媚波莹活,斜睨着俯伏在她身上的旧欢,眉梢眼角,春情荡意,自然流
露。那搭在胸前的纤纤玉手,渐渐伸向阴魔冯吾头上,轻轻抚弄。阴魔冯吾领略
着那怀中暖玉,一片温香,上身己全俯压在妖尸腿际,心醉魂销。妖尸多年久旷,
回生以後,长日虑祸忧危,玷污仙府,恐犯大禁,不得不按捺欲火,强自忍耐。
虽是存心色诱,志在玄精,但是天性奇淫,蕴蓄愈久,其力越大。给阴魔冯吾爱
抚,已是动情,一旦奔放,便成狂流,色胆如天,不能再制。只图一时顺心遂意,
哪怕刀山在前,火海在後,也是过後甘任其祸,决非所计。淫心已然大动,抬起
左边一条粉腿,夹向阴魔冯吾头上。经炽风吹拨,更添痕痒,给千千万万小顽皮
骚扰,引动气血涨盈聚热,若溶入血肉,蔓延百骸,融会春暖,泄出丝丝热气,
扑上阴魔冯吾面庞。

  阴魔冯吾头颅藏在妖尸腿丫上,鼻腔中充满似麝似骚的香气,贯彻灵台,不
禁狂吸满肺,送达体内每个器官窍穴,顿觉全身清爽,飘飘然若轻胜鹅毛,浮游
云海。回旋间呼出之气,吹拂妖尸口巳是管管竖立的阴毛,随风摇晃。露出红艳
的阴唇,饱满丰厚,若开似吐,散发着妖艳色泽,诱君深入探索。

  阴魔吻上她那神秘的禁地,左左右右的转动,勾挑滑舐吸吮。阴唇蚌张尖处,
伸出东珠大小的阴蒂,鼓胀如撑,若卜卜有声,桃红艳光四射,闪烁水光。阴魔
冯吾神迷魄荡,吐伸舌尖,舔挑妖尸阴蒂,触处润滑柔嫩,香郁入喉,不禁双唇
压下,非啜吸入肺,无以舒意释怀。妖尸阴蒂本已被贲张的气血催逼得胀中带麻,
酸痒透骨,何堪再经此几回夹攻,满腔欲火立被引爆,奔放成狂流,咿唔之呻吟
声如深处泄出,不能再制。媚笑说道:“一双脚腿有何可爱,竟和婴儿恋母一样,
莫非还要想吃口奶吗?”

  妖尸说时,语声却更觉柔媚婉转,几疑说话的乃是另一个痴情少女,分外动
人。眉目却是妖媚冶荡,发出媚彩的异光,闪现出饥渴神色,尽是淫荡之态,粉
颊红晕,樱口微动,一股温香起处,吐出一丝粉红色的香雾,罩下阴魔冯吾头上,
催诱对方,同作淫乐。亦表达了妖尸春情难奈,示意乳球也急需慰藉也。但也脱
不了女性本色:所谓问人要吗,实是本身有所需求。

  阴魔冯吾饱经欲海波涛,自然闻弦歌知雅意,在妖尸掌腿松懈下,爬上妖尸
那温热的玉体上,宽下双方衣着,拥抱着一个美胜天仙,妖艳绝伦,媚人肌骨的
尤物活宝。妖尸虽然淫毒凶狡,姿态容貌却是极美绝艳,久旷之身刚刚复体,淫
心欲念也是奇旺,春情勃勃下,更自柔媚恳切许多。天赋的骚媚姿态,充满媚惑
的力量,与前度淫的缺乏反应,无可比拟。又惯於擒纵诱逗,使出一点柔声娇态,
媚眼流波,浅笑轻颦,丰润的红唇烁耀着妖艳之态。衬起那身白如玉,粉腻若酥,
双乳竟能在卧中挺拨,乳峰尖挺如笋,更能摇曳荡漾,弯弹有致,使岭上双梅,
迎风飘画出重重红圈,仿效猎物逃窜,循回冲奔,却无出路,生相妖艳已极。光
是躺着的骚样已引得神魂颠倒,智迷心昏,直如疯狂。

  阴魔冯吾虽是无相无我,不受淫媚邪毒迷惑,未至本性昏乱,但也不禁中心
痒痒,忍耐不住欲火,张口扑下,向妖艳的红圈噬上去。乳蒂入口香郁,直透下
丹田,如翻江捣海,热浪涛阔,撑烧阴魔冯吾肉,龟头胀逼欲爆。

  妖尸在阴魔冯吾低头捕嚼乳蒂时,本是神情转露狡笑,极其淫态妖荡。其天
生凶狡淫邪之性,蕴毒多年,久而愈烈,於猎物入阱时,原形毕露。阴魔冯吾狂
吼一声,巨捣入妖尸牝穴,直撞妖尸花芯。妖尸即被灼烫的巨,凿擦入穴深处,
火星把全个壁点燃,燎烧广泛,魂魄也为之炸散,爆出狂嗥惨嚎,撕心裂骨。

  阴魔冯吾亦在妖尸悲叫声回复清宁,知妖尸复体後,再难尽情泄欲,收了巨
凶性,寻求两情相悦,慢慢地、轻缓地插入。在一团热气腾腾的内圈圈包住下,
似有若无地上下轻勾、左右微转,随着腰部微不可见的扭动,缓慢而温柔地在穴
中滑动,一寸寸地抚爱她敏感的肌,一边逆旋一边轻探花心。妖尸元神回体,名
“层峦叠翠〔也活蹦乱跳,每个部分好像懂得各自蠕动,湿淋淋的不规则地收缩
着。

  究竟妖尸本是心性淫毒,於激荡後,使出淫毒的天魔吸髓大法。此法为采补
中最毒心法,不只竭泽而渔,更翻根藏绝基本,受害人永不超生。真是艳丽妖娆
最惑人,暗侵肌骨丧元神。幸好阴魔冯吾无相无我,根基是我,我亦根基,玄精
虽如喷射引擎般爆发在她体内,却攻泻入妖尸三尸元神。无奈妖尸体内禁制坚牢
血影神光受阻,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也穿不透。

  阴魔冯吾惊奇那禁制的威力,先天真气玄精也只能点点滴滴的将它熔化。正
欲全力穿凿间,突然东洞传来水阵变动的讯息,三女已然入险。阴魔冯吾只好渗
混元幡中元灵入妖尸体内,腾身离去。回复胎相,飘入东洞外层,三女已乘莲花
冲了出来。

  回说易静三女别过阴魔,直往东洞中冲去,疾同电掣。到了二层里面,只见
四壁空空,比起外洞反而小得多。正面壁间,有一排大的树木阴影,随剑气冲处,
阴魔附在紫郢剑上的同源丁火生泄乙木,林荫一闪即逝,墙壁也然隐去,乃是一
条极大的甬路。其尽头处,伸入一间数十丈长大的石室以内。迎面最前面立着一
座二十多丈长短的木屏风,上刻东洞全景。

  三女转入屏风後,即见前面一片青玉墙上,留有圣姑遗影,云鬟端正,姿容
美秀,略似道姑打扮,形态装束,均甚飘逸。像前矗立着一座九尺高的大鼎,非
金非玉,色呈翠绿,光可鉴人,上面都是朱文符。三女朝着遗像跪拜通诚,然後
走向鼎前。易静抓住鼎盖,用力往上一揭,竟未将它揭动。方在诧异,忽听身後
有人微哂,後颈上吹来一口凉气。回头一看,身後空无一人,只有圣姑遗像,玉
唇微露,丰神如活,微见光影浮游。轻云人最精细,倒疑心到笑声来源,出自像
上。因先见易静事事当先,毫不谦让,心中虽有些嫌她自大,却并未形於词色,
也不想多言。

  易静二次又走向鼎侧,暗使大法力一揭,却耳听哧的一声冷笑,接着脑後又
是一股冷风吹来。英琼猛一回顾,见壁上圣姑遗像忽然玉唇开张,匏犀微露,一
炙手已举将起来,接着又放下,神情与活人相似,不禁一拉轻云。易静法力并非
寻常,竟被吹中,毛发皆竖,不由大吃一惊。及至回首注视壁间遗像,笑容依然,
空空如故。那是曾在艳尸体内的老丑元神,在嘲笑易静的莽动,不自量力。那是
连她具千年道行,也不敢跨越雷池半步的五行阵势。易静请轻云用天遁镜四外一
照,又毫无他异。

  易静第三次又走向鼎前,英、云二人料她揭不起来,俱都装作旁观,偷觑壁
间遗像有何动作。当易静飞身起来,手握鼎纽,用大力神法上提时,英、云二人
立见壁间遗像浮亮光影,壁间遗像忽然转笑为怒,将手朝鼎上一指。轻云猜是不
妙,喊了一声:“易姊姊留神!”

  易静有了上两次的警兆,一料有变,连忙松手,一纵遁光,护身升起。说时
迟,那时快,就在她离身之际,全鼎顿放碧光,从鼎盖上原有的千万小纽珠中猛
喷出一束五色光线,是玄门中最厉害的法术大五行绝灭光针,万弩齐发般直朝易
静射去。总算轻云早将天遁镜照将过去,方才将那五色光线消灭。接着鼎内起了
一阵怪啸,混杂细乐风雨之声。三人凑近鼎侧一听,乐声止处,似闻鼎内有一女
子口音说道:“琼宫故物,不得妄取。”

  说罢,声响寂然。鼎盖上细孔内,又冒起一股子异香,香烟袅袅,彩气氤氲,
闻了令人心神俱爽。易静、轻云闻得鼎中遗言,不无戒心。但鲁莽的英琼定要去
揭鼎盖,二女却想到那护送入洞的是其父,万无驱女涉险之理。於是一个持着天
遁宝镜,一个行使护身避险之法,以防不测。可是换了英琼,只轻轻试探着往上
一提,竟然随手而起。原来阴魔早已探勘了洞内五行之秘,早在英琼穴中抽出巨
时,注入了一道与宝鼎同源的先天戊土藏木真气。当英琼手触鼎纽时,大五行绝
灭光针的丙火生土,被化了去。

  鼎盖一开,立时异香扑鼻,一片霞光从鼎内飞将出来,照耀全室。鼎内神光
射目,异彩腾辉,鼎内宝物件件式样灵巧,工细非常,神光射目,异彩腾辉。中
心挺生着一朵红玉莲花,莲蓬颜色深紫,形似兰萼,晶莹温润,通体透明,那异
香便从花中透出。英琼试用手握住莲柄一摇,竟不能动。此外鼎内宝物约有一百
馀件之多,仍由英琼一一取出,分装在三人所带的法宝囊内,直到取完,并无他
异。

  英琼盖鼎时,还不能忘情那朵赤玉莲花,越看越爱,分手去摇那莲柄,触发
了室外青莲阵法。鼎底一股奇热之气冲了上来,其力极猛。英琼心中一惊,刚将
头昂起,避开那股热力,倏地一片玉色毫光一闪,手中鼎盖便被那一股子神力吸
住,往下沉去,重有万斤,再也把握不住。铮铮两声响,鼎盖自阖,关得严丝合
缝,杳无痕迹,比起初见时严密得多。

  当下三女绕出屏风,便听屏上风雷大作,忙各驾遁光,往洞外飞去。及至飞
到门前,只见前面青光疾转,涌起千万朵青莲花,层出不穷,如溜云卷到,哪里
还分辨得出门的影子。轻云取天遁镜照将上去。百丈金霞,照向青光丛里,幻成
一片异彩,才行抵住。

  易静相信圣姑数百年间所炼法宝,全在鼎内,也许有合用的法宝,忙赶上前
代轻云解下身畔宝囊,倾出那些宝物,逐件审视。猛一眼看到英琼手上拿着一块
并无光华,长只七寸三分,类似一块醒木的东西,上面古锈斑斓,四边隐有莲花
篆文,乃是“百宝珍诀”四字。便从匣内书底翻两道灵符,一道是可以通过全洞,
另一道却是收符。

  易静将通行符用本身真火焚化。火光一闪,化成一朵金莲,上托一幢三丈多
高,丈许方圆的金光,三人便被那朵金莲托住,朝前缓缓飞行。所过之处,前面
青光似波分云散一般,纷纷消散。不一会,已冲出光层。

  阴魔已坐在门侧,膝入定。三人连忙离开金光之笼罩。金莲光幢仍是冉冉往
前游动,并未消歇。易静莽撞的将那另一道灵符取出,往光幢中掷去。便听霹雳
般一声大震,数十丈红光飞向金光幢里,两下里只一混合,化成一片彩霞,恍如
狂涛怒涌,直朝三人迎面飞回,其势迅疾异常。就在这危机一发之际,阴魔化成
一片祥光,将三人裹住。耳听万马奔腾之声,彩霞从头上和身左右卷将过去,瞬
息间没了声息。回顾那二层洞门,业已关闭如初,毫无动静。

  英琼还是忘不了那鼎中朱莲,向阴魔撒娇。阴魔察知那朱莲内所含那柄形如
兰萼的宝钥,可开壁上圣姑遗像後面的另一宝库。只须将那莲瓣微微分开,便可
取出。英琼重外轻内,欲将它采折,却不知事前,圣姑早有层层布置,相生相应,
时机一瞬即逝,不可复得。阴魔详透因果,笑对三人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仙缘止此,妄求则成贪嗔。知不可为,是须能舍,要靠慧心定力了。”

  说完,仍命三人各将法宝收起,且等到了峨眉呈与妙一夫人,再行分配。带
三女从头层正门走出,走过两重石室广洞,才达门口,见两扇青绿光亮的洞门业
小开不闭,是前些时明殊以千金神驼冲门所毁。阴魔初试那从金线神姥蒲妙妙得
来之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一片祥光,向洞门飞去。等到祥光散去,门已
不见,与洞痕一般相似,杳无微痕。

  沾上了身的牝马总是不甘雌伏,英琼诚心要在情人面前卖弄,身剑合一,直
往原有洞门之处冲去。紫虹闪处,连冲数次,只觉所冲之处柔如丝发,坚逾精钢,
一种绝大刚柔兼备的神力阻住去路,只冲得祥光潋滟,瑞彩缤纷,休想进得一步。
英琼收剑现身,仍是不服,笑对阴魔道:“紫、青双剑合壁,妙用无穷,女儿想
和周师姊再试一回如何?”

  阴魔笑道:“三教无不可克制之物理,双剑合壁进力愈大,阻力愈甚,你们
不可小觑了呢!”

  轻云也见猎心喜,随同英琼,双剑合壁,化成一道青紫二色的长虹,二次往
前冲去。这次居然一冲而入,颇觉容易,在祥光中飞行约有数十里,还不到底,
忽闻一股异香,人便昏迷。外边看来,剑光却在祥光瑞霭中闪了几闪,突然直冲
出来,朝外飞去。就在这疾如电驶之际,阴魔将手一指,剑光落地,现出英、云
二人,面面相觑,恍恍惚惚,好似睡梦初回神情。

  阴魔道:“你二人虽各有一口好剑,但道行尚浅。敌人如真是个能手,只将
法术颠倒变化,你们要想脱身却就难了。此中妙谛就是万相随念而生。念头迷糊
处,多强的法器,还不是随迷念处,倒行逆施。法器越强,作孽越重,如蜀汉後
主阿斗,成为万世笑柄。日後你们道力精进,自能了解。此刻神想已复原了,西
洞内层门户业已关闭,艳尸正在乘隙欲出,不可再开。我们由北洞水路入内吧。”

  说罢,领了三女,走向北洞,壁间一个孔窍并不大,里面隐隐见有几条水影
闪动。三女听阴魔说得一声“速闭双目”,身子便凌空飞起,耳听四外涛声震耳,
人已及地,已达中洞。这大半日工夫,神已经大半康复,满身雪羽甚是丰满,一
双钢爪抓在鼎纽之上,正在剔羽梳翎,比起未脱毛换骨时,还要神骏修洁得多。

  三女随阴魔所指,於四壁灵药中,拨起了十馀种後,骑上背。阴魔将手一挥,
一片石裂之音,一块三丈许见方的大石,忽然落了下来,为一片祥光托住。

  三女驾飞出一看,已是外层洞室。阴魔跟着出来,洞壁已合。到了外面,阴
魔袍袖展处,数十丈祥光,围拥着四人一,齐往峨眉飞去。

ilsc 2008-7-20 00:05

第八十一节仙都孪女

  当阴魔率领三女一,正往峨眉飞行之际,忽见两道红光簇拥着两个白衣幼女,
剑光正而不邪,由南而北,往斜刺里山谷中飞落下去。此二孪女一胞双生,从头
到脚,俱是一般模样。相貌相同,只以面上梨涡略分长幼,在左的为长,名谢璎,
幼的在右,名曰谢琳,是武夷散仙谢山养女。

  谢山是一个介於仙佛之间的散仙,既通禅悟,又晓玄机,俗家本是一位文雅
风流贵公子,嗜酒工吟,年甫三十,便积诗万首,传诵一时。後来弃家学道,为
散仙中有数人物。自从昔年成道後,隐居武夷山千石帆潮音小筑自建的精舍以内。
地当是武夷绝顶最胜之区,四外俱是危峰层峦,飞鸟不到。仙人多居名山窟宅,
他独喜楼居。仗着仙法神妙,及原来的天生奇景,把一座潮音小筑,布置得灵淑
清丽,美景无边。

  因生来性情恬淡,所修道业又与别的散仙不同,早证长生,炼就婴儿。既不
须防御寻常道家的天灾魔劫,又没打算超越灵空天界,飞升紫府,只介於天人二
境之间,灵山隐修。知悉强求的事,总要经过无限艰难与波折。虽说人定胜天,
焉知不是天意弄人,假人手为之?稍一懈怠,前功尽弃者,不可胜数,转不如自
在逍遥,只想永为散仙,长此终古。虽然金仙位业难於幸致,毕竟长享仙家清福,
不须终日畏惧,惟恐失坠之忧。为免受孽徒牵累,专凭法力驱遣六丁服役。交游
最少,除极乐真人等有限四五好友外,只一女道友叶缤最为交深,是成道前世交
之戚。

  一日大雪初霁,谢山行经浙江缙云县空中,遥望仙都群山,玉积银堆,琪树
琼枝。这仙都本是道书中的仙山福地,峰峦灵秀,洞谷幽奇。遥见一树梅花,色
作绯红,看去根节错,横枝磅礴,宛如袁家高士,独卧空山,孤芳自赏,清标独
上,孤零零静植於风雪之中,与对面苍松翠竹,互矜高节。

  谢山一时乘兴飞落,赏得花光明艳,幽香蔑郁,沁人心脾。瞥见树後大雪地
里,有一尺许大的包裹,锦褪绣褓,甚是华美。包中不住乱动,微闻呀呀之声自
内透出。谢山慧目透视,里面竟是两个女婴。潜心推算,似有前因,便伸手抱起,
往相隔数十里的仙都胜地锦春谷赶去,托碧城仙子崔芜抚养,以超劫为酬。到第
三年上,崔芜仇人寻来,谢山为使崔芜应此一劫,故意迟来,於万分危急之际飞
临,将妖人杀,永除後患。

  二孪女年才十岁,便炼到了飞行绝迹,出入青冥地步。相貌更是出落得和紫
府仙娃一般,冰肌玉映,容光照人,美秀入骨。只是天真烂漫,性好嬉戏。见了
义父、叶姑,却总是守在身侧,专心请益,所以崔芜不敢以疏间亲,不便稍加苛
责,未免放纵了些。二孪女益发惯得憨跳无忌,尽情淘气,花样百出,谢山一点
也不知道。

  二孪女相貌、衣着无不相似,不到憨笑时现出面上酒涡,谁也分辨不出谁长
谁幼。一经认错,便不肯受罚。又精於做作,谢山刚把面色微沉,二孪女妙目微
晕,泪珠晶莹,装作十分害怕,倒在谢山怀里,同喊“爹爹,女儿下次不敢了”

  ,谢山心便一软。哪知二孪女一副急相也是半真半假,谢山刚一低头,二孪
女也在怀中偷眼看他,早“嘻”的一声,一个玉颊上现出一个浅涡,笑将起来。
跟着争搂着谢山头颈,说个不已。抽空还向崔芜扮个丑脸,意似是说枉作小人。
谢山慈父威严,竟无计可施。和崔芜计议了一阵,决计把锦春谷封锁。二女於谢、
叶二人来去之时,暗中留心察看撤禁之法,仗着心灵敏悟,触类旁通,回数一多,
居然悟出几分生克妙用。

  於十二三岁时,乘着崔芜入定,便双双穿通禁制,走出谷外,去附近一个庵
观中作闹。庵中女道姑神态妖淫,姘上一个道士。二孪女知非好人,颇给她两吃
了几个苦头。戏侮了一个够,兴尽即归。不料只悟到一半禁制,知出而不知入。

  回到谷口,却归途飘渺,须俟崔芜打坐功完,发觉二孪女不在,寻将出来,
始能得领进去。二孪女觉着无趣,反正不免告知爹爹、叶姑,而武夷相隔不远,
何不说是思念爹爹,前往寻找?苦於不知方向道路,瞥见适才所戏弄的道士还在,
便逼他详说去武夷的道路。哪知道士所说乃离仙都只有三百馀里,小雁山朝天门
妖师巢穴。

  二孪女闯入妖道邓清风门下五雷妖道的五雷观,七八道黑烟自观中冒起,向
中左右三面天空分布开来,疾如潮涌,阵法发动。四面鬼声啾啾,天空妖气烟光
潮水一般当头罩下。内中还有无数狰狞魔鬼,一个个张牙舞爪,厉啸连声,四方
八面围拥上来。谢琳先动手,用谢山所传玄都法妖之法,放出太乙纯阳真火去破。
哪知星火爆处,烟光鬼影,只当前的一面被震散了些,而且晃眼散又复聚。左右
和身後的更不必说,身上机伶伶直打寒噤。谢缨一见神火无功,首将那叶缤所赐
的辟魔神光罩取出,往空微举,立时化为大约方丈,类似钟形的一幢五色光霞,
升向二女头上,电一般转将起来。仙家至宝,果然神奇,只见精芒若雨,飚飞电
射,妖烟魔影到了身侧,便自荡开。全阵地俱被妖光黑雾笼罩,光幢丈许以外,
什麽都看不见。

  二孪女越想越有气,不耐久持,一赌气,御着剑气,索性飞入罩内,在红光
彩霞围绕之下,满阵冲突起来。一下冲在山门之上,连门带墙,俱被宝光冲塌。

  猛听头上狼嗥般一声怪吼。紧跟着眼前奇暗,阴风大作,好似身又困入妖阵
神气。猛又听四外似有人在唤自己名字。心念微动,立觉头晕心迷。紧跟着又是
一股温香气味,由地底直冒上来,随即昏倒神光罩内,中了五鬼摄魂之法。幸而
早已祭起辟魔神光罩,其光幢罩住上身,但下半身却露出神罩外。尽管无人主持,
辟魔神光罩照样发挥它的威力。飚飞电转中,精芒随着往四下飞射。妖人所炼凶
魂厉魄,只一挨近,立被消灭。妖人无法近前,收又收不去,用尽方法,不能损
伤分毫。相持了两天,妖人无计可施,正在想拼着人、宝不要,精血损耗一点,
施展新炼成的一种极污秽恶毒的邪法,连敌人和那光幢一同毁去,已吃敌人师长
寻来。

  谢山忽来锦春谷看望二女,看出禁法移动,没有复原,果然二女不见。崔芜
凝炼元婴正在紧要关头,断定二女必是私出。寻到那道姑,问二女何有到庵中来,
偏那道姑恶贯满盈,见谢山生得丰神俊朗,一面卖弄风骚勾引,一面以二女为要
挟苟合。谢山反用锁骨酸心之法,逼令吐实。听得是惯用五阴毒雷伤人的妖道邓
清风门下,不由更把多少年未发的怒火勾动,双手一搓一放,立有一团雷火发将
出去,将全庵罩住。一声霹雳响过,连人带庵化为灰烬。同时催动遁光,电掣星
飞,往小雁山妖巢赶去。

  三数百里途程,一晃飞到。远望双峰并峙,山口内妖烟邪雾弭漫山麓。运用
慧目神光定睛透视,看出辟魔神光罩光霞飚飞芒射,旋转不休。知道二女只是被
困,未为妖人所害,心才略放。痛恨妖邪,恐被逃脱,忙把遁光去,飞到妖阵上
空。先由法宝囊内取出从不轻用的至宝都罗神锋,往下一掷,脱手化为一蓬三尺
许长,一根似箭非箭,似梭非梭的金碧二色光华。碧光由中心起,箭雨一般做成
一圈,先向四外斜射下去,将妖阵包围,直入地中不见。另一半却是一面没有柄
的金光宝伞,停在空中,箭锋向下微斜,不住闪动。精芒焕彩,奇辉丽空,大有
引满欲发之势,却不往下飞落。谢山将太乙神雷发动,一片霹雳之声,夹着百丈
金光,千寻雷火,自天直下。阵内妖雾烟光立被震散,千百团的大雷火纷纷爆裂,
石破天惊,山摇地撼,火光蔽野,上映霄汉,妖阵先自消灭。

  妖人舍作替身的一粒宝珠也被神雷震裂,化为万千点流荧,陨落如雨,仍逃
不出空中所悬伞形金光,竟用飞剑暗将左臂斩断,同时施展妖法,化血分身,将
断臂代替其身,暗借血光隐身遁法逃死。谢山早料及此,见神雷过处,身畔一片
浓烟过处,又飞起一片血光。手指处,先前没入地下的碧色光华,突自妖阵外围
地底钻出。一头仍在地下,另一头光锋倏地暴长,千百根冷森森的锋芒,寒光闪
闪,齐向空中飞射上来。同时空中金光伞盖所有锋头也自暴长,根根向下倒垂,
金箭如雨,一头停空,一头往下射去。两下里一半针锋相对,一半叁伍错综,上
下交刺,金光灿烂,耀眼生颖。除了二女光幢所在处,晃眼满布全阵,密如猖集。
这九天都罗神锋,又名绝灭神网。敌人一经罩住,金碧二色神锋一上一下,犬牙
交错合拢。谢山愤恨妖人到了极处随,又将手连指,一口真气喷将上去,那金碧
光华突往中心密集交错着急转起来。妖人只惨嗥得半声,连肉体带元神全都绞灭。
休说血肉化为乌有,不留一滴,便那元神化尽时仅剩下的一缕青烟,也被神锋罡
煞之气消灭无迹。

  二孪女遇敌疏忽,先中妖人五鬼摄魂之法,心神一时受了摇惑,因上身和四
外虽被光幢神光护住,元神并未出窍。但是下半身露出在外,被天魔无形毒瘴侵
入。此瘴为妖人采集千年瘴厉之气和凶魂妖鬼,互为表里炼成,非常厉害,致二
孪女肉体於死地。虽然元神未散,死去二日仍能救转,不过中毒太重,肉身有了
缺陷,如令照样长大成人,於修为上便有吃亏之处。只好暂时使她们停留在幼童
阶段,等到将来福缘遇合时,再打主意了。

  崔芜安然坐化,遗下洞灵筝,乃汉仙人樵公伏魔之宝,长才数寸,专制山精
海怪,更能裂石开山,通行绝海。另有一封柬帖,相托护持一关系极深的人。二
孪女长期留驻锦春谷,经谢山白云封谷避扰,四外都有禁制,又不向人提说,所
以知此事的只三数人。

  一晃百年。这日武夷归省,恰值叶缤与谢山谈起峨眉开府盛况。二孪女要一
开眼界,却力求下,未获应允,於是私自用洞灵筝由後洞攻穿十来里路的山腹,
将原有一座石山裂成一条峡谷,脱出禁制以外。无如修炼虽然年久,外面山川途
向全都不晓,只知峨嵋在西方,直往前行。

  忽见脚底山谷之中,生有好些异果。那地方乃是一条广长山谷,名为灵树谷。
当中一段最宽,林木也最多,内有十几株素不经见的奇树,冬夏常青,名为佛棕,
又名陀罗蕉。那树下半干粗皮厚,苍鳞如铁,高约三丈。上半不生旁枝,却生着
数十百片长达丈馀的翠叶,纹理形态俱与芭蕉无二,只是宽大得多。叶丛中心有
一独茎挺生,色如黄金。茎顶上开着一朵海碗大的红花,莲瓣重叠,色甚鲜艳。
围着花底,生着一圈长圆六棱,与茎同色的拳大果子。每十三年结实一次,虽不
似朱果、萍实之类仙果灵效,却是色香味三绝,服了也可长生。只是此树秉磁铁
精气而生,除铜椰岛有百十株外,只南海大浮山有一落星原,因是陨星所化,所
产独盛。

  崆峒老怪轩辕法王第四门人毒手摩什原为老怪喜食此果,知道谷底藏有无限
磁铁,特千方百计由大浮山抢夺了十三株佛棕移值於此,以讨老妖欢心。看守的
妖徒以此谷偏僻,一向无人经过,那禁法行使极为烦难,一时偷懒,并想抽空往
大城镇中寻乐,径自抛下走去。

  二孪女先采几个吃了。才走出不远,忽想起忘备礼物,正好现成,回头再入
谷,为英琼遇见。英琼好事,怕二孪女堕入旁门,易静也觉二女形迹奇突,忙即
隐形,尾追下去。看二孪女年只十二三岁光景,俱生得粉装玉琢,美秀绝伦。各
穿一身极淡雅的古仙童装束。罗裳霞佩与冰肌玉骨交相映衬,宝焕珠辉,清丽绝
尘。最奇怪的是,二女不但装束一样,宛如本是一人化身为二,尤妙在每人脸上
各有一个酒涡,神情举止又极天真,满面俱是喜容。稍一说笑,颊上浅涡便嫣然
呈露,带着几分憨气,举止纵跳虽极天真,但那一身仙根道气,决非十二三岁少
女所能到此,分明循序修炼,自然修积,并非法宝灵药之助到此地步,少说也有
百十年功力。

  二孪女内中一女,从身畔取出一条薄如蝉翼的小网兜,向空一掷,立时乌云
缭绕,展布开来,约有丈许大小,撑空悬在路侧大杉树上。然後喜孜孜走到佛棕
林中,飞升树抄翠叶之上,拣那成熟肥大的果实往网中投去。互相往来纵跃,於
红花碧叶之上,宛如蜂蝶穿花。那果每枚长有四寸,粗约二寸,共约百枚,本是
一大堆,及到网中取下,看去不过拳头大小。由另一女将网兜系向腰间的绢带之
上。手扬处,便是两道朱虹破空飞去。

  阴魔亦触起乃祖遗识中一个故人,容貌相似。看二孪女去处,西行去路正当
大咎山绝顶妖巢,宫阙巍峨,金碧辉煌,穷极壮丽,高出云表,必疑是峨眉仙山
楼阁。此果离树愈久,香气越浓,老远便可闻到。妖人本来看得极重,怎肯甘休?
阴魔虽历尽跟红顶白的世态炎凉,不喜种因,只随缘行事。既然遇上,便是缘数,
只不过先天真气缺乏後天五行的杀伤力,只能杀人不见血,或借刀杀人,托言不
开杀戒,由二孪女先去除掉几个,等到二孪女快要受陷,才去救援。英琼要早点
赶去,隐在旁边维护,阴魔为免露底,笑道:“我不杀人,却等二女杀了人之後
再去,已算是启了杀机,再要目睹其事,成何道理?”

  英琼性急,不肯在这无趣的山谷里呆等。三女一声招呼,留下神,当下便同
往前飞去。往西北过去百馀里,遥望前面大咎山绝顶高出云外,当中顶上矗立一
所宫阙,果然光霞灿烂,穷极壮丽,妙在看不出一点邪气。二孪女红光正在云烟
缭绕的殿外广场之上,和两道乌光、两条绿气,驰逐争斗。随见一蓬花雨由红光
中飞射出来,两道乌光立时了帐消灭,地上倒着三堆血肉。

  紧跟着耳听龙吟之声,宫门内倏地飞出千万朵乌金云团,各自旋转如飞,由
小而大,旋起无数漩涡,由高空飞起,晃眼连成一个其大无匹的天网,向红幕光
中罩去。殿台阶上站定一个穿得非僧非道的矮胖妖人,形态丑恶、面如锅底、貌
似乡愿,刻意装作诚恳,自号摩什尊者,但一双猪眼却凶光闪闪铄,是杀人不见
血,公认的毒手天君。那乌云天网便是妖人所炼最厉害的邪法金乌障,俗称铁幕。
二孪女红光被两条绿气双双绊住,危机瞬息。

  救人心切,易静、轻云、英琼三女三道剑光,直闯了进去。妖人知道紫青双
剑来历,又惊又怒,心神被分,忙把右手一扬,五指上各射出一道极强烈的乌光,
随着手指动处,朝三女射去。阴魔气化法身,在二孪女耳旁低语道:“妖人所放
乃是七煞玄阴天罗,一被罩上,休想活命。还不逃走,等待何时?”

  二孪女机警非常,早已暗中各将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取到手内,表面装作被绿
气绊住,故任绿气缠绕摇曳,与殿阶相近。猛地运用玄功,两道红光忽然暴胀,
绿气骤不及防,立被震散。紧跟两道红光并为一条,由光中发出一片霹雳之声,
两头射出万点雷火,星驰电掣,往云幕外飞逃出去。同时扬手,五道五色星光,
照准妖人打去,捷如雷电。那五色光华捷如雷电,相隔只有数尺,妖人心神又为
三女所分,肩头和胸前各中了一下重的。愤急之下,忙运玄功,伸手去抓,但敌
人比他更快,用法宝护身,冲出圈外遁去。

  易静乘机又发了三粒灭魔弹月弩。一任妖人玄功变化,依然措手不及,又中
了一下重的。妖人自是咬牙切齿愤恨,心也真狠,两起同是仇敌,竟将後来的舍
去,只向三女狞笑一声,连伤势都不顾,驱动天空云幕朝二孪女身後追去,急逾
奔马。三女微觉眼前一花,耳边留存阴魔的低喝:“速返峨嵋。”

  晃眼工夫,头上妖云已离开宫前上空,到了前面天边,妖宫百里以外的一个
高峰之上,阴魔已合掌正立峰前,二孪女红光星驰而过,紧跟着後面妖人的金乌
色光云圈,已狂潮暴发漫天盖地而来,眼看首尾相衔,快要追上。忽见阴魔朝二
孪女去路一扬,同时左手朝前一指,放出离合五云圭,圭上植入血光鬼焰。倏地
眼前奇亮,万重光霞自天垂降,映照精光万丈,霞彩千寻,立时大地山河全成金
色,大放光明,化为一片遮天盖地、无边无际的光墙,横亘天半。拦在二孪女身
後,挡在妖人光云前头,清香弭漫天空。

  此惊震仙界魔境的垂天光幕,实是虚有其表。只因阴魔的无相先天真气,难
驱有相五行,离合五云圭发不出此项大威力,全靠血光鬼焰炙乱妖人心神。妖人
光云来得快,但给光幕吓得屁滚尿流,就在两下里似接触未接触之际,便电一般
急,卷退回去。风卷残云一般收摄回宫。

  阴魔亦维护二孪女而去,却料想不到此举竟救回了峨嵋一脉。皆因峨嵋开府
深受一切妖魔邪怪所忌。兀南公是峨嵋世仇,正与轩辕老怪联手,招揽寰宇群魔
结盟,定於开府日共侵蜀山。旁门外道虽然齐来恭贺,但都会是袖手旁观,甚至
幸灾乐祸。光凭芬陀老尼,只兀南公与轩辕老怪,她也抗不起来。犹幸阴魔露了
这一手,吓退妖人,连灵峤宫赤杖夫妇及兀南公也自叹不如远甚,不敢妄动。

  这边群魔四出采探阴魔来历,那边英琼、轻云、易静进了仙府,将幻波他所
得法宝、册子一齐献上妙一夫人,说是英琼之父所送。妙一夫人深知蟒女来历,
何来生父。颉问下,轻云以丹青妙手,绘出阴魔胎相。妙一夫人本就思疑那是阴
魔,体会着小奸夫送宝调情,醉心在淫思奸意,神魂颠倒,乍见图像酷似连山大
师,失神下,惊呼了一声祖师爷,群仙愕然。

  原来连山大师虽有肖像留在蜀山秘室,但十二大弟子亦只有数人能入内瞻仰。
当年大师初登大道,得仙都、银河两个老师兄暗助,击退赤杖夫妇後,一直都是
三师兄弟共用红面道人的替身行道,见过他的真面目者,亦寥寥无几,只有赤杖
夫妇。

  嵩山二矮与金须奴捣毁月儿岛时,拆卸法像照壁後,连山大师元灵出现。二
矮才霎见一眼,料不到竟是大师真面目。朱梅得知连山大师重出,威力超乎意外,
赶忙递呈讯息。众魔头知悉是连山大师,更不敢疑心其威力,联盟合攻蜀山之议,
各自争取堕後,等内应法动。开府之盛会,才得在无风无险之下完成。

  如此因缘际会,皆由这二孪女的出现而成巧合。得阴魔掩护下逃走,亡命飞
驰,不觉竟由峨眉侧面越过,到了川藏边界的滇西大雪山内。

ilsc 2008-7-20 00:06

第八十二节淫天精品

  二孪女飞驰的乱山,到处满布冰雪,少说方圆也有两三千里,虽曾见到好些
藏在深山中的庙字和修道人所居的洞穴,因与想象中的峨眉不似,便即飞去,并
未朝人问讯,以致越飞越远。嗣见前面雪山矗立,高出云表,绵亘不绝,一大片
冰山雪海俱是万年不化的冰雪,迎面高山竟会望不见山顶,却总是想到那山顶上
去,更有着越快到,心越急的情景。停下来,心更动得厉害,直恨不能当时飞将
过去。二孪女料是反正走错,难得到此,何妨上去一次。心念一动,即听遥空一
声清磐,从对面高出云天的雪山之上传来。二孪女闻声,不由心旌摇摇,似觉有
亲人在急切等待,一面又觉身後有什麽警兆侵来,只有前行方可安乐。

  阴魔护送二孪女前来,觉得清磐声中的招引佛音有异,急射到达磐声来处,
一座极宽敞的茅棚。棚内空空,除几根木架外,无甚遮拦。正门当中却向内斜竖
着一根圆木,似是木鱼敲锤,却顶大如菇菌,离地约有三尺高。当中蒲团上仰卧
着一个未经落发的妙年女尼,生相竟和二孪女相似,早已赤裸袒逞。身侧地上插
着一根树丫杈,上悬一磐。面前有一小木桩,放着一个木鱼、一个香炉,此外更
无长物。

  女尼清艳的面庞性感成熟,娇靥光滟滟地闪动着若有似无的红晕,映照着成
熟女性韵味,妖媚艳冶,洋溢出浓沃的饥渴神色。丰满小巧的樱唇反影着穴壁厚
窿狭的生理结构,对阴魔发出勾魂摄魄的魔力。凝脂软玉般的娇躯身无寸缕,纤
秀的身材却有着,性感突出的弧线,玲珑窈窕,肌肤粉嫩丰腴散出淡淡光华,宛
若凝脂,幻彩滟滟,肌理生晕,晶莹剔透,遍体泛红。长而泻的美人香肩顺延,
向窄幼的小蛮腰收拢成不堪盈手握的纤细,撑出圆大巍巍颤颤的丰腴美乳,上翘
挺立,乳沟深深,揉揉晃晃,显示食髓知味的韵味和魅力,羊脂温玉似的衬着红
胜绛朱,高高耸起的乳尖,在隆起的粉红乳晕拥托下,硬胀挺立,诱的人心痒难
搔。

  躺着不动也有天赋的骚媚,如波若浪的泻下圆滑光洁的小腹,引入毛茸黑亮,
极其茂密的阴毛丛,三角形一大片蔓延胯间,直指脐涡,冠上丰腴隆凸的耻丘,
把阴窍闭得春光不露,只隐约露出一方密缝,显示她是个性欲非常旺盛,两且欲
望极为强烈,受丰大圆挺玉臀高高撑起,受修长柔滑的玉腿围拢成狭谷,粉光致
致,若卫若导,充满了野性的诱惑,散发出妇人的成熟媚力,若向来人挑逗,看
得阴魔热血沸腾,心跳急促起来。

  穴更飘浮出云霞若伞,招摇在骚动的阴毛岭顶,隐隐现现的见到黑毛下两片
粉红的阴唇还不时地或缩或张,透着红光,略略地沁出了些许黏液,满沾毛发,
道尽女尼极受淫火煎熬。尽了最後一分意念,击出招引磐音後,已心识散竭,只
存一双泪目似无底深潭,经长长的睫毛颤动指引,殷切注视着二孪女来路。

  阴魔施展神光探索,觉其元灵已微弱将散,仅残存双目中,作回光返照,将
成植物人。但元阴丰盈,远胜极乐真人,未因魂散而消竭,在其意识全无之下,
可堪点滴消溶。因不欲二孪女到来搔扰,也完成女尼最後心愿,在其身前套上庄
严宝相的幻幕。

  装扮妥当後,再仔细观看其绝世娇媚,举世难寻其匹。二孪女虽然酷似,但
那勾魂夺魄的风韵,却远远不如。女尼一双媚目虽是泪水盈眶,也淹不尽那销魂
光彩,其中若有太虚,深不见底,夺人意志。虽然凝眸不转,阴魔也几经艰难,
才能移睛他顾。却坎入一片云海的秀发,乌黑油亮,光滑细致,箕张似扇,丝丝
绢顺,织出光霞幻影,若飘若舞,带动阴魔神魂漂荡,痒酥酥的感觉直透心房再
钻到丹田处。

  发端聚拢如环,导引入樱桃小嘴。红艳的娇唇似张似吐,丰涨的唇瓣若烈火
流转,配合微弯的鼻尖,神韵挑逗,性感撩人,引得阴魔情深一吻。虽然无甚反
应,却尝得口齿芳香。那受淫火煎熬的娇躯却涌出热浪,薰香体味藉热力上腾,
透鼻而入,令阴魔陶然若醉。拥抱入怀的火热胴体,既酥又软,有着富於挑逗的
弹性。

  一双乳房在欲火催促中,涨卜如球,在胸膛上昂荡,若冲天飞去,诱人猎捕。
阴魔双掌双双压下,顿感爽如凝脂,滑不溜手,在掌下团旋回转,柔软得令人用
力搓揉,激荡在五指山内,挣扎出七十二变,也逃不出掌心。只增加乳蒂的触手
幽凉,幅射出点点静电,撩拨阴魔丹田,星星火动。乳球在掌下受到搓压,竟挤
出乳液由蒂上泄出,蒸蕴出浓郁的乳香,酥香入骨,引得阴魔俯首舔啜,得甜香
扫口腔,更胜杨枝甘露。咽入腹中後,竟被那早入腹中的点点静电引燃,酿成火
海,冲勃起阴魔肉,撑得龟头酸麻难忍。阴魔再无选择,拨开那卷缠的阴毛丛。
粉红阴唇的肉瓣,紧紧闭合,鲜红欲滴,散发着妖艳色泽,迎迓那到来的垦凿。
巨直贯入那云霞飘荡如火山的隙,一插到底。这植物人虽无狂嗥作招呼,但那穴
的生理反应则非活人可比。

  人体动作受神经中枢影响。为了平衡身体各部分的讯息,中枢对各种动作都
下了极限作牵制,不受意识干预。所以神经错乱的狂人发出的力量,绝不是他平
日所能做到的。更因少了中枢神经约束,所以植物人的穴才受得下阴魔的尽情猛
插。穴自动反应,急速收紧,反应比生人更加强劲。巨感受到一股独特的温暖与
湿润,也无生人那多的骚水满盈,湿湿滑滑的消卸了磨擦的性趣。穴将阴魔的肉
紧紧束在穴中,绞缠个结实,痉挛紧缩,紧窄得厉害,湿润的腔壁不断地向着插
入的巨逼压过去,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巨回抽时,更是吸力十足,阵阵剧烈
的摩擦,产生无与伦比的快感,更多了一份禁忌的狂乱,使阴魔我全身如触电般
的亢奋,激情的紧紧搂住那柔若无骨的娇躯,有点冰凉的爽痒的感觉随之扩散全
身,酥麻的悦乐几乎快要麻痹我的脑髓。无比的舒畅几乎麻痹了脑髓。这种肉与
肉的紧贴,让阴魔心头发狂,只懂得用力飞快抽插,忘形忘命的干,奋力撞击着
那丰腴的耻阜。拖出来,插进去,再插出来,再插进去,纤秀的娇驱也给阴魔感
到丝丝震颤,挺翘的双峰被一抖一抖的起伏跳动,毫不懂得所谓的怜香惜玉,只
是想一逞兽欲。快感由龟头前端扩散,顿觉脊髓微麻,以及一股酥麻酸痒的滋味
传遍全身。一阵热辣辣的液体用力地从那跳动的肉棒中射出,悉数射入了浪穴里。
化精为气,慢慢地汇聚布满全身重要百穴,女尼的一双星眸也亮光大盛。

  在此灯烬油枯时,阴魔亦感觉到二孪女已飞过外围山岭,即将飞到,可不忍
她支持不到二孪女到达,在元灵消散前入驻先透入血光鬼焰护持,可免元阴流失。
先天真气补助下,女尼元灵大盛,发出强烈招唤,一片祥云由顶上飞起,直朝来
路高山之上飞去,其疾如电,晃眼无踪。

  那二孪女听得佛音招引时,不约而同迎着罡风向前斜飞。沿途冰崖千仞,万
峰杂沓,茫茫一白,天色老是那麽阴沉沉的,日月无光,青苍若失,一望数千里
俱是愁云漠漠,惨雾冥冥,尽管四外雪光强烈,眩人双目,并不觉出一点光明景
象,加上悲风怒号,雪阵排空,汇成一片荒寒。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好些千百丈
高的冰崖雪壁忽然崩塌,当时冰花高涌,云雾腾空,轰隆轰隆之声,响彻天际。

  跟着数千里内的雪山受了震动波及,纷纷响应,相继崩塌,声巨而沉,恍似
全山都在摇撼,端的光景凄厉,声势惊人。到了山头,罡风寒气酷虐异常,满山
俱是万载玄冰,受罡风亘古侵蚀,到处冰锋错列如林,通体满是蜂窝一般的大小
洞穴,其坚如钢。山顶另一边背风向阳,半山下被云雾遮住。二孪女同往山後降
落,刚把上层云雾穿过,便觉出下面冰雪渐稀,山势倾斜得多,感应到招唤的讯
息更加强烈。

  发出招唤的女尼在阴魔的一轮无羁的冲刺下,如被千军万马的强冲猛刺。

  穴承受着那般雄伟的巨大肉,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着紧匝的壁,磨
擦得膣肌火烫。阴魔乐极下越捣越快,迫力将淫液酿成泡沫,自那粉红透张的嫩
壁细缝涌出,吹出丝丝寒暑扫抚阴魔春袋,刺激睾丸收缩,催逼出触电般的快感。
龟头热血汹涌,一股强烈激情狂潮直线穿达百会,阴魔浑身剧震,啊了一声,尝
到了从来未有尽情刺激,远胜奸淫复体前的艳尸。就是艳尸未有知觉时,其壁也
无此激烈的反应。

  穴中的肉壁在阴魔巨磨擦下,匝得比生人更紧,刺激的感觉聚而不散,直贯
阴魔天灵,震撼欲爆。待得稍停冲刺,以舒缓一下那强烈的性趣,却招来更刺激
的力量。停下的龟头正好抵触穴花芯,子宫口恰好套上了龟头的小突蒂,其吸吮
力在迫压下,远胜抽插中一触即退。花芯强力吻啜肉茎的最敏感处,令性趣的爆
炸如火上加油。一泻如注的玄精维护着女尼的元灵,看着二孪女的飞翔接近。

  二孪女得女尼招引,穿过山岭法阵外圈,偏向东南方角上飞去,百里以外方
见林木。一口气飞出三百里,飞越过重重林森,又见一山前横,林木森秀,闻到
一股旃檀香味。越过森林,忽然眼前一亮,对面还有一座较小的山峦,四外高山
环绕如城,白云如带,雾约烟笼,此峦独居其中,宛如宗主。四外平原如绣,芳
草连绵,处处疏林不是绿阴如幄,便是繁花满树,嫣红万紫,俪白妃黄,天气更
是清淑温和,宛如仙都暮春光景。并有云峰撑空,平地突起,石笋丛生,苔痕浓
淡,苍润欲流。再往前去,便是一片水塘,碧水溶溶,清可见底。塘侧多是千百
年以上的松杉古木,下面绿草成茵,景绝清旷。

  走到山脚,才看出山势险峻,尽管玲珑剔透,通体空灵,石色苍古,有似翠
玉,却不见一草一木。山壁都是嵯峨峭立,无可着足,仅下半近中腰有一块突出
的平石,广仅亩许,由下望上,只听泉瀑之声,洋洋盈耳,宛如鸣玉。猛瞥见祥
云飞起,料知有异,忙飞到石上一看,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飞瀑,如白龙夭矫,贴
壁斜飞,到了平石附近,顺着山势,绕山而流,径往後山转去。平石上白云横亘,
紧靠崖壁,搭有一棚,棚内有女尼正在闭目入定,神仪内莹,宝相外宣。气象体
态虽然庄严已极,那美如天人的面上,却流露出无限慈爱的容光。

  二孪女越看越像素识,直似本来极熟的亲人多年未见,猛地重逢,无形之中
真情流露,自然感动,难於遏制,直恨不能当时扑向怀抱中去,才对心思。心虽
如此,毕竟前因渺茫,见对方入定,未便惊扰。却不知这宝相,只是阴魔施放离
合神圭幻出的聚影光幕,遮掩幕後女尼的丑态。女尼透过光幕望了二孪女最後一
眼,心愿得偿,滴下眶中泪珠,意志动力消逝,元灵溃散,阴魔亦於同时化入,
於其遗识中通晓始末。

  此尼实是蚩尤嫡裔。那凶残灭性的蚩尤败亡後,骨肉化入虫泥,混淆大地,
污染炎黄子孙。到了她这一代,世风日下,时机成熟。女尼施展「同胞嚣叫」魔
法,诱惑谢山的前生寒月禅师,勒索佛门妙缔;其轩辕老怪则远拜兀南公为父,
得「哄铲」真传,揉合神州的“忠君崇拜〔传统,创出「谬贼咚嘶殇」魔法,迫
令善信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终於为他完成蚩尤事业,酷毒神州。

  此尼则中了棚口那木鱼锤的「喝形制神」风水大法。对准木鱼裂缝的玄空妙
相像形,就是感应在棚中蒲团的结穴。木鱼形态本就摹拟穴阴唇而作,其锤就是
以茎为模,僧尼日夕敲之,摹拟交沟,卜卜有声,在幻想中宣泄淫欲。寒月禅师
埋把女尼圈入棚内困局後,毅然蜕化,不再相见。棚口所竖巨锤可望而不可即,
逗而不沟,使女尼之意识内,日受欲火长年煎熬。法身内佛法与她祖传「三经」
魔法竞争主控,互相撼撞失调,致精神分裂,元灵日渐枯萎。

  终於女尼元灵灭绝,寒月应得解脱。却不幸阴魔介入,不迟不早在那刹那间
化入替补,撞入那法碰旋涡,承担了那生死对决。幸好阴魔淫心炽烈,泻得急促,
只能及时以血影神光带入元灵,续其植物人状况,未有熔化女尼法身,所以虽受
佛魔二气压逼,但却不致缠绵囚身。更得乃祖连山大师兼熔异派心法的离合神功,
作调谐中介,略舒冲突。虽未即能收为己用,也可出入自如。

  随即阴魔女尼头上现出一圈佛光,一闪即稳,迷蒙了二孪女视觉。收了光幕,
现出装扮後的法身,睁开一双神光莹莹的妙目,向二孪女微笑道:“你姊妹来此,
原非偶然。不过此时还是槛内人,难进我的槛外来。”

  此槛关乎天蒙、寒月两师兄弟功业。那天蒙禅师乃东汉时神僧转世,於东汉
季年已功行圆满,早应飞升极乐。只为成道之初,曾与同门师弟寒月齐发宏愿,
共约互相扶持,无论内中何人,有甚魔扰,或是中途信心不坚,致昧前因,任他
转千灾百劫也必须尽力引度,必使同成正果。

  寒月陷入「同胞嚣叫」魔法情关欲海後,立堕魔障,与此女尼缠绵悱恻,若
即欲离。等到醒悟色空,已是无及。并加上一个夙仇相迫,重又转劫入世。女尼
要得佛门妙缔後,方肯解除情枷欲锁。天蒙禅师也因而迟却千馀年飞升,约之以
此槛。处身棚内即是世情槛外,恩断义绝,面对棚口竖立的个郎茎替物,相对不
相识,从此萧郎陌路人。直到北宋季年,老禅师方始隐居在滇西大雪山阴乱山之
中,虔修佛法,再不轻管人间闲事。

  女尼堕入圈套,与竖下的「喝形制神」风水大法,缠夹不清,不是鱼死,只
有网破。被佛法愚弄中发下宏愿,誓叁上乘功果,立无边善功而不杀一生物。却
不知世事零和,有益於甲,必有所损於乙;纵使双蠃,也必有第三者蒙输,无可
避免有抱怨之人,纵使舍身喂虎,还有永无饱期的豺狼,哀叫偏私、不公平、不
均匀。另有用心的天蒙禅师单只注视怨尤,善从何来?不杀一生物,则极恶穷凶
的生物杀人,降龙伏虎的无上法力不能用,慈悲智慧、坚忍毅之力,又那能压得
下极恶穷凶的贪婪之心,何来度化,那有救世之能用?在这峨眉西北小寒山山麓
茅棚之中,业已五百多年,不曾出庵一步。积郁多年,忽然大彻大悟,惜已灯烬
油枯,只馀再见二孪女一面这唯一心愿。

  阴魔玄精支持了女尼的愿力,也取代了女尼的法身及一切灵识。那「喝形制
神」风水大法对阴魔可无切肤之痛,施法原主却变成了阴魔的刀俎下鱼肉。阴魔
颇愿解之,放二孪女出槛,遂其淫奸心愿。惜与法主心灵通讯时,发觉另一件与
自己有关的公案,不得不乘机要挟,未能消弭禁制,放二孪女入棚。

  二孪女听女尼口音,好似以前听过,十分耳熟。却听阴魔女尼续道:“我在
此闭关一生,如论修行岁月,尚不止此。只为偶然动一尘念,念即是因,有因有
果。有此一因,必须实践,始得解脱。说解脱,便解脱,何论迟早?但不到那自
在境地时候,任生具灵根慧质,多饶舌,也是不得明白。为你姊妹破戒,这个报
应由我自去身受。其实我仍是我,受不受没甚相干。毒手摩什正在崆峒绝顶其师
魔宫以内,盗用邪法异宝,千里传真,环中缩影,搜寻你姊妹踪迹。他御魔光飞
行捷逾雷电,片刻千里,迅速异常,只要被看出所在,便晃眼追上。你姊妹被我
感召引来此地,才免於难。本山已被佛法将真形隐去一半,未被看出,否则他必
追来此地。我虽不怕,难免纠缠不清。只有使你们在此较为隐秘,且等妖人久寻
你们不着,又有他事离开之时,你们乘隙遁往峨眉,那里自然有人接应。”

  二孪女忽然福至心灵,重又跪倒,拜请收录,并示法号。阴麽女尼笑道:
“我俗家姓孙,自从出世以来,便是独身修道。禅功佛法均由静中叁悟,佛即我
师,并非寻常师徒授受。例有赐名,哪有名号?你姊妹本是我门中人,又有好深
因缘,拜我为师,与拜佛一般,原无不可,只是正式收徒,尚还不是时候。这个
时候,说早就早,说晚就晚,全在於你姊妹。”

  二孪女见这神尼笑语温温,由不得有一种依恋之思,虽只片时之聚,竟觉似
慈母当前,亲爱已极。觉着神尼双目莹莹,不时看定自己两姊妹,好似含蓄着无
限的慈爱,越发感动。无奈中间隔着一根竖木,不能进去。不禁把平日缠磨谢山
的孺慕稚气使将出来,双双手扶横木,跪地哀恳道:“好师父,弟子等不知怎的,
敬爱师父,老想到棚里去挨着师父,请开恩允许弟子进内吧。”

  阴魔女尼见二孪女情切依恋之状,似颇感动,微笑道:“痴儿,痴儿!这条
门槛古往今来毁尽多少英雌巾帼,你们不到时候,跳得出麽?”

  生命就是靠的奸淫而延续,连佛也雕塑出木鱼与锤为象徵,求模拟其交沟动
作以升华,祈求超脱肉体的欲求。肉体在就有性激素即性荷尔蒙,由男性的睾丸
和女性的卵巢分泌出来,是引诱交配的驱动力,逗出那种朝暮相随、剪不断、理
还乱的缠绵情意。少却这些性激素就是脂肪日益堆积,体态发胖;血液胆固醇逐
渐增高,沉着於动脉血管内壁,就造成动脉粥样硬化,遍布全身。在心脏,就是
冠状动脉硬化,会导致心绞痛,心肌梗塞等冠心病脑血栓,造成“中风”、偏瘫
;在肾脏,又会引起顽固性高血压,或肾性高血压。可见,雌激素就是生命的基
石。非哀莫大於心死,又何来动力能抑制这生理上的欲源。

  二孪女那知底细,情急入内,也没细辨神尼为何把跳进说成跳出,意欲钻过,
明明钻在空处,却似有万千斤的阻力挡住,休想得进。不由犯了好胜童心,随驾
剑气由横木上冲过去。不料来软的还好,不过被潜力阻住,这一硬冲,竟被那潜
力震弹出老远,头都几被震晕,才知不是小可。又惊又愧,跑至棚前,扶抱竖木,
眼泪汪汪,望着阴魔女尼撒起娇来。引得阴魔女尼微笑道:“这本是三教中最难
过的一关,我又何尝不愿你姊妹过来?”

  其实此关本无可过,除非脱离这个臭皮囊。皆因人体本是动物一类,全受性
器官操控。所以是万物之灵,是多了一个大脑,寄生在短暂的碳水化合物中,处
处与被侵的肉体为难,又脱离不开,永远纠缠下去,自我毁灭,无胜算可能。

  二孪女听说,即撒出泪珠点点,全都滴在木锤之上。适时法主天蒙禅师通晓
恶尼已遭报应,心愿得逞,不介意全面投降。阴魔女尼见如此顺利,超乎想像,
面上似觉一惊。而後微叹道:“世缘一起,仍是避免不得。竖门巨木,仍为至性
至情所软,可知情之所至,防备无用。你姊妹进来吧。”

  二孪女扑近身去,双双倒在怀里。淫炽的阴魔女尼已一手一个抱紧,一边为
二孪女拭着眼泪,一边挑逗二孪女。可惜二孪女曾受妖法伤残下身,穴萎消,只
得借语宣叹,道:“乖儿,你们已历三生,怎还有如此厚的天性?”

  二孪女见师父搂紧抚慰,闻言忽然醒悟道:“弟子等初见恩师,便似见了极
亲爱的尊长一样,一切声音笑貌,均似极亲极熟的人,只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恩
师成道已数百年,弟子姊妹出生才只百年,听恩师这等说法,莫非弟子姊妹前三
生是恩师心爱的儿女吗?”

  阴魔女尼微把面色一沉道:“今生便是今生,前生的事说它则甚?”

  二孪女在口气里已明白了大半,不禁悲喜交集。仍使故技,倒在阴魔女尼怀
里,仰面向天,且把一双秀目虚合,试探着娇声说道:“恩师不要见怪,弟子怕
看恩师生气的脸,还是带笑的脸好。女儿再也不敢乱说了。”

  一边说,却在暗中偷觑神色。但阴魔女尼岂会不知,忍不住微笑道:“痴儿,
隔了三生,还是这等顽皮。峨嵋归来,须以苦行修持,却不可如此呢。那等称呼,
尤其不可。”

  阴魔女尼料此花未熟,只能留待将来。留下九疑鼎的先天混沌元胎,主持离
合神功,调谐那佛、魔丹气,释出无相法身,往寻杨瑾去了。

ilsc 2008-7-20 00:06

第八十三节浪淫妖阵

  阴魔回到了杨瑾守候之处,已人面不知可处去,发动神光扫瞄,才知杨瑾已
身陷妖尸无华氏父子的墓穴内。那杨瑾於阴魔离去後,难受了一阵,又不甘坐等,
於是重振精神,驾起遁光,往白阳山古墓飞去。

  墓穴中为首尸灵,原只两个,乃上古山民之君。老的一个,名叫无华氏,少
的乃其子戎敦,禀天地乖戾之气而生。蚩尤造反,戎敦曾与逆谋。轩辕驱上古猛
兽玄牦作战,蚩尤服诛,戎敦也被轩辕捉去,经乃父服罪泣求,始行放归。戎敦
生性暴烈,认为奇耻大辱,扶病就道,甫及国门,便自气死。无华氏愤不欲生,
每日悲泣怨怼,不到一年,也就死去。新君就在这白阳山,古称无华穴内,为他
父子筑了一座绝大的墓穴。因葬处地脉绝佳,他父子又非常人,年代一久,竟然
得了灵域地气,成了气候。

  无华氏生前坐下有一神鸠,当年曾仗着此鸠,威震百蛮。那神鸠神异通变,
厉害无比,因此又叫做鸠后,当无华氏未死以前数年,忽然生了奇病,一息奄奄,
终日瞑目,彷佛将毙,一直也未痊愈。若非天意灭蚩尤,怕上古猛兽玄牦也抗不
过这神鸠,戎敦气愤而死也时因此。无华氏死後,此鸠入也了墓穴,蹲伏内寝石
穴之中,始终不死不活。後来无华氏年久通灵,才算出它无心中吃了一株仙人廑,
昏醉至今。距今还有七年,便可出世。

  无奈戎敦乖戾之性难改,专与好人为难,终於成了妖孽。从他父子死去满二
千一百年後,便逐渐出穴为害。在本山五百里方圆以内残害生物,泄那千古无穷
之恨。直到白阳真人来此修道,才用大法力,将他父子重行禁闭穴内,出不得墓
去。新近数十年间,因墓门难出,打算由墓中穿通地脉,居然被他远出数百里之
外,惊动了四凶中穷奇的幽宫。两下里先是苦战多日,末後竟打成了相识。穷奇
幽宫正当地肺要口外,千万年来日受水火风雷之劫。自与无华氏父子打成相识,
便同在此墓盘踞,绝少归去。

  因墓洞中藏有三千年灵油,与天皇氏所炼两柄金戈,太已启人觊觎。虽然妖
尸出不得,却阻不了贪婪的修士入内。凡来的人,俱难幸免,十有九死在金戈之
下,才经佛教高僧将外洞封闭。最近封洞禁法为蛰龙行淫所污,再加一次地震,
才重新开放。恰巧妖道金花教主钟昂,被妙一真人所杀,於死前借血光遁法,逃
回青田山,命乃子钟敢带了三个小妖党,投到三尸墓中。两下里本就气味相投,
再加钟敢会炼生肌固魂之法,更合妖尸大用,於是结为死党,声势益发浩大。三
下里同恶相济,破了白阳真人禁法,由此如虎生翼,恶焰复炽。妖道手下有一怪
鸟,平日以尸为粮。爪喙胜逾精钢,专能穿土入石,下透黄壤;妖道又会一套石
遁妖法,能避开前後墓道所设禁法。圣陵异宝才致於神符失效之下半夜,被盗去
了。

  杨瑾到了墓前,潜光匿影,隐身入洞,本来不易为妖尸觉察。恰值守护洞口
的妖鸟正在瞑目假寐,於生人一到,已自警醒,怪鸣报警,穴中立时觉察,四处
追逐,却不见人影。穷奇最是险诈多谋,知来人是个劲敌,命妖道师徒连同妖鸟,
故意装作寻觅敌人,将法宝飞刃等放起,四下搜索,诱敌入阱。

  先後两道黄光从门内飞出,满处盘绕。接着妖鸟出现,又有许多妖火红光四
散飞奔。杨瑾从法宝囊内取出前生所炼的五火须弭针与七支坎离梭,先是五道极
细的红光直取妖鸟。接着又是七根紫荧荧数尺长的光华,与妖道师徒的黄光妖火
斗在一起。那五火神针专射妖物七窍,原极厉害。谁知妖鸟竟然不畏,昂颈一声
怪啸,便飞出三个绿火球,将神针敌住。杨瑾见状,方知此鸟也非易与,不耐久
战。暗运玄功,一指二宝,便作势往外飞去,一面忙着进入墓门。还不知外面二
宝已被妖尸收去。

  杨瑾到了内寝,忽然觉到一阵阴风起自右壁,接着两釜妖火微一明灭之间,
放出洞中藏有的三千年黑眚之气,遮蔽她的目力。妖尸和妖道暗中已排好阵法相
候,任是怎样小心,无奈妖尸有万年道行,神出鬼没,变化无穷,仓猝间哪里观
察得透。忽然一阵阴风起自右壁,室内似有一片金光闪了一闪,古尸灵倏地活转,
攻上来。杨瑾方知隐形之法不知何时已被敌人破去,忙运玄功,一收先放二宝,
竟收不回。

  倏地眼前一花,石室中全景忽变,右侧面现出一座法台。全台都笼在妖云邪
雾之中,四外有无数大小火球,五光十色,上下飞扬,台上站定一个奇形怪状的
妖道。杨瑾情知入网,索性一拼,一指剑光,照准妖道,迎面飞去。不想剑光刚
飞近法台,忽从身後飞来一片金光,竟将飞剑吸住。那金霞甚是厉害,如非见机,
飞剑险被收去。

  杨瑾一面运用玄功收回飞剑,一面忙纵遁光飞过一旁。回头见面前不远站定
一个身高数丈的大僵尸,全身只剩一副骨架,睁着两只火炬一般的怪眼,红光闪
烁,远射数尺以外,高举着一条枯骨长臂,手中握着一团光华,金霞电旋,注定
自己,狰狞的怪笑“磔磔”成声,响彻四壁,料是妖尸中的穷奇。杨瑾这时腹背
受敌,那金霞却甚是厉害,法华金轮仅可敌住,占不得丝毫便宜,无可奈何中,
欲待遁出。

  妖尸倏地又是一声怪笑,杨瑾又是眼前一暗,眼前妖尸、妖道全都不见,迎
面现出一张亩许方圆的大口,几将石室半壁遮满。大口里面金星急转,红丝爆射,
宛如火雨,略微吞吐了两下,杨瑾所使诸般法宝,恰似骇浪孤舟,卷入急漩之中。
除护身法华金轮与飞剑、般若刀外,几乎全数被它吸收了去。杨瑾因要四面兼顾,
法华金轮也因此几被吸动,不由吓了个亡魂皆冒。妖道已在暗中乘虚而入,趁着
杨瑾惊慌骇汗失措的当儿,行使极厉害的禁法,借物代形,用镇物将杨瑾元神禁
住。在黑暗中用颠倒五行挪移大法,移地换形,将杨瑾封闭法台旁石牢之内。

  杨瑾还不知元神受了禁制,见怪口忽然隐去,而宝光照处,身已落在一个石
穴之内,上下都是坚石,四外空空,更无一物。忽听妖尸在壁外出语恫吓道:
“那女子快些降服,还可不死。如今你元神已受了我的禁制,任你多大本领,也
逃不出去。何况我有轩辕氏相赠的至宝,你那护身法宝并无用处。过了今晚不降,
我只用七阳之火,化炼代形镇物,你便成为灰烬了。”

  杨瑾闻言大惊,试一运转灵机,元神果然受了牵制,幸有金轮护身,只被妖
尸用镇物代形制禁,没有被他真摄了元神去。料定旬日困身之厄,万难避免,知
道除了耐心守待阴魔寻来,更无他策,把心气一沉静,仍用法华金轮、般若刀二
宝护身,在金霞银光围拥之中,用金刚禅法打起坐来。妖尸用妖火祭炼镇物,无
奈场瑾禅功玄妙,奈何她不得。杨瑾在静中观察,得知妖尸所使用的大口,竟是
轩圣陵中至宝,九疑宝鼎。似这样相持了些日,直至阴魔寻到妖墓,已是一晃旬。

  墓中妖阵究竟都是五行死物,守阵的妖道徒众更肉眼昏花,任由阴魔的气化
法身,穿隙过罅,直涉入阵内杨瑾怀中,才聚合法身於杨瑾衣内,伸入盘坐的玉
腿环中,作观音坐莲式,拥抱着杨瑾那柔腴娇躯。未等杨瑾回过神来,擎天巨已
插入娇娃的香暖穴,直抵花芯深处。

  因在妖道阵中,阴魔不想杨瑾过度刺激,特将肉茎修幼,免得杨瑾嗥叫,惊
动妖尸妖道。但杨瑾也难耐肉壁撕磨,呻吟哼唱,四肢抽搐,揽实阴魔抖震,恨
不得把这小色鬼挤入玉躯体中深深处,再也分不开来。阴魔法身无相,大小随意,
遂藏头女伴怀内,埋首那酥软的玉乳谷中,被香浪陶薰得气息淋淋,搔得杨瑾痒
入心脾,牵扯涨满的阴道,耸动不休,更添性趣,醺晕迷失,茫茫中却听得阴魔
低声细说端详。

  阴魔颇知树大招风,玄精能助长淫妇修为,自已却几乎象齿焚身。自诛美人
蟒後,众仙皆知自己能人所不能,把天大的麻烦都推上自己身上。虽借涉险误入
微尘阵,装作受创,扮演痴呆,把替身留在峨嵋,但玉清大师、八姑、妙一夫人
已知秘密。玉清大师、八姑已被种下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但此法属隐藏性,法不
动则如无,难保她们不泄露机密。

  不过自己真的名过其实。无相心法虽然不是五行有相的蛮力所能比拟,但在
降魔法力的领域处,除了幻化逃走外,毫无对决法力,只能虚张声势,迷惑修为
浅薄者的心神,驱动他们的浅薄力量,作蚂蚁悬崖夸大恶,实在不堪一射。对杨
瑾不敢再显锋芒,实认无甚道力,只是巧逢玄阴大阵,才能与她合运寄生大法。

  强调此法对他人无用,告诫她莫泄露此天大秘密,才肯与她合运。杨瑾本就
食髓知味,难得天从人愿,更是独占春色,乐得如推实就,淫思缠绵,穴死命的
钳实阴魔的巨,苦等这小色鬼撬撞。那知这小色鬼竟然叹道:“还有一点,这大
法定需等你浪透了,如在玄牝大阵中,我的玄气才能透彻你的丹田。”

  杨瑾回忆着玄牝大阵中的滋味,更是欲焰激潮,登时薰香体味藉热力上腾,
双乳变得灼热敏感,热的发烫,刹那间像爆炸般的向全身流窜,触电般直线的穿
透跨间穴,感觉到藏在穴中的肉,於接触处,钉入酥酸的电流,蠢蠢栗动,更是
难以按奈,意识下蠕动着大小阴唇,樱桃小口也咻咻的吐出热气,却娇嗔道:
“我今生就只有这你小色鬼一个男人,你就把我看得这麽浪了吗。”

  阴魔渐渐成了色中饿鬼,龟头已给舔舐得热血汹涌,鼓胀压擦甚劲,奇妙的
快感荡漾而来,知道这浪货已失控了。但他更清楚知道,若不撕开女人的假面皮,
是不会得到真正的性趣享受的,但又不能硬上弓,只能循循善诱,给她找寻借口,
於是装作无奈的道:“这是唯一生机,不浪也得浪呀。”

  杨瑾已经骚痒难当,彷佛有几千几万只虫儿在爬,引起凝聚在体内的欲火,
化为一股热潮,从子宫深处焚向阴道,痉挛紧缩,不浪动搔痒不成,但台阶难下,
忍不住的淫叫声,彷佛悲鸣,如泣如诉的道:“我那里浪得起来啦,小色爷,不
要再捉弄我吧,求求你啦。”

  凄婉哀伤中的冶艳妩媚,带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更勾人魂魄。阴魔
暗笑道:“不浪不成的呀。我放点淫气给你催促吧。”

  杨瑾又羞又急,带着似是幽怨,又似是难过的喘息哀道:“这给人知道了,
我怎样见得人呀。”

  阴魔强忍其得意情绪,装作慨然道:“只有你我两人知晓,决不外传。”

  其实所谓见不得人,也只是对男性而言,三姑六婆之间却是以此为荣,堪作
夸耀,那来的的秘密可言。杨瑾已忍无可忍,穴内肉壁已如怒海波涛,翻腾冲刷
阴魔肉笋,酥酸的感觉凿入骨中,若连骨头都化掉,只剩下一滩泥水,颤震抖动
不止。哀鸣已化为呻吟,低回荡魄,声音低腻梦呓般道:“我整个人都交了给你
喇,好坏只能看你这小色鬼的良心了。”

  当然,女人无论怎麽浪,都要肯交给对方才能由心浪出来。要是强制得来,
那只是装模作样,全无内涵,一点味道也没有的。肯不肯给你,就看她肯一肯给
你灌酒,但不要真的灌醉,醉了就只是一条死尸,她自己也享受不到甚麽,醒来
就恼羞成怒,控告你迷奸了。只能令她三分醉,就催眠似的说她醉,她接受了醉
的催眠,表现出诈醉纳福,你的温馨夜,就得美满真谛了阴魔那藏在杨瑾乳沟内
的面孔,露出浅浅的讪笑,喷出象徵性的淫雾。杨瑾狂吸不剩,晕眩过处,自制
力立时崩溃。那高翘的香臀,左右上下,疯狂的圆磨着阴魔的肉棒。一股激情狂
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陡然「啊~」的嗥叫,呻吟声再也忍不住变得更高亢。

  床上征服女性是男儿最高享受。那不是心灵上的胜利简单,是千万年来的遗
传呼叫,女人浪起来的滋味,那感觉不是文字可以表达出来的,因为历代文人从
未得到过,要有强韧持久的金刚棒才成。否则挑起了浪货的瘾头,却弃甲溃散,
真会令她如黑寡妇的非嚼了那亏佬不可。因此在那个孱佬当权的社会中,浪货成
了垢病。千年来女性在积压下,把浪瘾压入万重山下,非得其心仪的奸夫,是她
自己想浪也浪不出来。纵使千肯万肯,也得借点酒精作遮羞布呢;或引诱出强奸
场面下,乘机享受。若逢不幸,那对手是孱亏之士,无能逗起她的浪根,就是一
件所谓强奸案了。那些孱亏之士,受遗传召唤,又力有未达,结果只有仿效历朝
阉监,借性虐以弭补心灵的缺憾。

  杨瑾得逢阴魔,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忍
不住淫叫声、喘息声,交替断续。浪得大有只此一朝,难逢异日之概,人世间所
有的道德束缚当下全然抛诸脑後,什麽矜持、什麽羞耻都要飞出天外,彻底地被
这种淫乱的感觉给完全占满。穴壁肉紧紧的将阴魔肉棍匝住,如烈火燎原,不停
的狂扭磨转猛烈套擦,旋扭摆摇,狂放而又蛮野。

  阴魔静中享受那强劲的性趣,逐渐蔓延全身。在宁静中,肌肉放松,受力处
传播快速,如虚稀的棉絮团,不可被推移,只易穿透。那快感千重万叠,波涌每
个细胞,似涨似麻,盈满每条经脉,速流滚动全身。待杨瑾换气,缓下来时,龟
头急转倏旋,撬挺上冲,长长的肉又深又重地撞磨杨瑾的子宫口,带来急遽的爆
炸高潮。

  杨瑾顿觉身体似被刺穿了,混身一阵颤抖,丰腴火热胴体被抛上九霄云外,
随即又快的摔落红尘,亢奋得如身非我有,娇躯浮甸甸的如灌入了一条冷河,流
涮着刺痒的快感,嘴无力的泄出淫荡的呻吟声。太美妙了,这种欲生欲死的滋味,
只要尝过一次就会上瘾。埋首乳沟中的阴魔也觉到她的螓首摇摆仆仰,全身的浪
肉都在发颤,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放出来。杨瑾只知道尽量从他的挤中,挤压中、
磨擦中,才能骚到那里面的痒,才能止住那种刺骨的奇痒,牵托出胸前双峰震颤,
淫荡的摇晃着。

  乳尖的花晕也随之扩大,蒸蕴出浓郁的乳香,混合薰香体热,钻入了阴魔鼻
内。引出阴魔吸吮着淡红乳头,舔卷吸缠,竟吸出丝丝初乳,芳沁天灵。杨瑾全
身火灼酥麻,所有的气血如被抽乾,沁出香汗,点点如雨,中人欲醉。撩人心魂
的骚液滚水般冲阴魔龟头,溢出淫靡阵阵麝香。阴魔享受到杨瑾的浪极骚态,也
啜入了浓酿的阴精,心满意足的从龟头贯出玄精真气。杨瑾壁的搔痒感渐渐化作
一股热流,炙出阵阵的痉挛波动,挤压研磨着入侵的巨,一团热烫的火缠了又吸,
无论身心都完全开放在欲焰的支配之下,全身每个毛孔都被体内快乐的火焰冲了
开来,完全受肉欲所操控,浑身酥酸,头晕目眩,彷佛灵魂出窍。

  无相真气未受到丝毫抗拒,完整的掳获杨瑾三尸元神,一经起动,才察觉到
镇物代形制禁的厉害。杨瑾本身受制,对镇物难以发力,因肉身的灵魂被拘禁了,
要动也难把握方向。阴魔的无相法身,只善於播弄神智,对有相法物,却无力击
毁,破不了代形制禁的镇物,必需外人代劳。以地近白杨洞,起心把凌云凤引来。

  当日妖窟中的小人,饱经妖人奶水饲养多年,已是满脑子魔教思维。白发龙
女把他们带入自由社会,必定做成潜移默化的大害。阴魔厌恶之而离去,留得凌
云凤独自守候。待崔五姑回转,云凤才知妖窟前面不远就是白阳山麓,抬头一看,
果有一座大山,高插云表,自腰以上被云雾遮住,看不到顶。连日悬盼探索的仙
山,就近在眼前。正邪之界本就一线之差,缘牵有线,就在目前。

  云凤觉眼前一暗,身子便被凌空带起,同前次云中坠落,一喜一忧,简直判
若天渊。转眼工夫,过了山腰,穿出云上,顿觉天空气朗,眼界大宽。回眸下视,
更见云海苍茫,风涛万变,看去风掩云飞,疾如奔马,却吹不到身上来。身在权
威护荫中,周身似有光华隐现,万邪辟匿。猛见一座高崖劈面压到,於坚信忠心
耿耿下,一切付着惘闻,直上之势自会忽住,改了朝前平飞,人已脚踏实地,正
是日前故居自阳崖洞外面。

  五姑本意云凤能将那图解悟出一半,也就算是难得了。见云凤竟能悟彻玄机,
触类旁通,巧得数百年不曾出世的白阳真人十三页图解,竟妄想占据长眉真人所
定的三英二云中二云之位,操权力的牛耳。其实以凌家的背境,有穷神、白矮子
两个亲族的靠山,毕竟远胜白矮子孽徒的女儿,餐霞虽有实力,究竟不是风云人
物,而师徒之谊又何能与亲属相比,只惜云凤有眼无珠,冒犯了阴魔这小人物,
才天意弄人。

  不觉有四五个月光景。这期间崔五姑怀念小奸夫,勤奋光临,倒便宜了云凤
进境神速,居然练到身剑合一。只是心野不纯,见那山谷里面,不但物产丰美,
景致奇丽,而且气候温和,四时皆春。嫌山居寂寞,忆思身处小人丛中的威赫,
求五姑不拘一格降人才。五姑笑道:“痴孙女,他们千百年来,均是吃了聪明的
亏,见异思迁,浅尝辄止,只知依人,懒於上进。子孙承此遗传,流毒无穷。亡
国以後,更是刁民的民主当政。相隔旧王洞三百馀里山阴一面,白虎峪中鸦利宣
称自己是先王嫡室所生,奉魔教祖师为父祖,残虐精於资源调配组合的一群,终
至焦头烂额,劳力无有施行之处。响应邓矮魔的金钱本位,上有官权营商,以国
家机器力量强行雇主垄断,工人因雇主无所竞争而无所依,受着千古而来无此惨
酷的压榨剥削。下有狡诈之徒,成无货不假,毒染食粮,凶杀为时尚。令安份守
己之辈,形同异类。山阳一面,小王竟和倭寇流人沆瀣一气,不思恢复旧王洞,
全力割断宗族祖源,企图另拜倭族天皇为主,种族灵气已尽。他们藏处虽极隐秘,
局促於荒山一隅之地,与世间隔,常人不到,怎瞒得过过往仙侠?那一族人身受
惨痛,已历多世,兴灭继绝为修道人的莫大外功,上天有好生之德,爱人尤甚,
如见他们稍有转机,谁不援手?还不是看出他们俱都不可造就,才任其自生自灭
的麽?”

  云凤还想五姑凭回天之力,大发鸿恩。五姑笑道:“凡是後天的,都可为力。
先天的却无法想,并且事有前缘。否则尽人可度,如魔教的惑人诡法,牛也可以
牵上树顶,生来社会就欠他最高学位,顶级享受,劳与不劳都平等分配资源,不
必再择什麽根器资禀了。”

  无奈崔护不重来,空叫桃花曳东风,五姑也天涯访去了。云凤见可居住的好
崖洞也甚多,为暂时眼前享受,忽略修道人原是要辛苦刻厉,含辛茹苦,才能有
成。别的不说,单那白阳真人的壁间遗图,穷搜天下,哪里找去?尽管一点便透,
总是难以纯熟,终於大道未成,尘劫破身,道气元阴薄弱,只能靠前古异宝充撑
门面。

  这日,恰好云凤采集黄精,来到这山谷尽头处,丛莽蔓之中。阴魔留法身在
杨瑾怀内,逸出元神,於丛莽蔓之中,撩拨那地底下成了精的石翁仲,现身出地
面。云凤似见前面影影绰绰地矗立着一块山石,看去越像人形,身躯粗大,通体
是个白色,高有七八丈,方圆也有三数丈,白发如绳,披拂两肩。眼大如盆,顶
上还有两团碗大的碧光,绿黝黝一闪一闪在动,当路而立,分明是一尊巨灵。旁
边两只大手,已渐向外伸出,正俯身向下捞来,动作却甚是迟缓蠢笨,运转不灵。

  云凤左肩摇处,剑光便自飞起。阴魔目的以达,使石人两臂往里一合,身子
便往石土中陷落下去,轰隆一声大震,转瞬即隐。下时身子笔直,两手竞拱,其

  形与古陵墓前的翁仲一般无二。凌云凤穿丛而入,发现这个数丈方圆的大洞。
放出剑光一看,洞内却是高大宏深已极。由顶及地,少说也有二三十丈高下,是
个正方形,都是一般宽广,齐如刀切,壁间隐现斧凿之痕,分明是人工修的,并
非天然形成。一眼望去,广阔宏深的洞里面黑沉沉,不能及底,颇似千年前的古
墓。在洞前不远丛草中,一边一双,发现四个石穴,长约数尺,宽约长的一半,
形如大人足印。相距有二十丈远近。每双足趾,俱都向外。

  阴魔施展颠倒迷仙大法,作大材小用,於洞里面幻出四五点明星闪动。云凤
即疑是有什宝藏,忙端整衣裳,走进洞去,向着洞内行礼默祝。阴魔看她惺惺作
态,不禁法出“嗤嗤”的笑声,加快闪烁那四五点星光,引云凤深入。云凤走了
老远,那明星依旧在前一闪一闪地放光,只走不到。前後行约三十馀里,渐渐觉
着身上湿阴阴,彷佛经行之处起了云雾似的。雾气渐浓,窒人口鼻。这是阴魔气
化法身,护着云凤前进,可是前面星光却未为浓雾所掩,依旧晶明,光辉愈旺,
直至身子已被一排大木桩挡住。

  细看那木栅,俱是整根合抱树木排成,由东壁到西壁挨挤严密,不见一丝空
隙。荒山深谷,古洞幽深,怎会有这前人竖立的坚固木栅?从桩缝内看去,星光
一亮一亮的,并未到底。云凤将身飞起,越过栅去,过时暗中察觉阻力甚大,猛
觉眼前一花,雾影中似有一个兽首鸟身的怪物张口扑来,状甚狞恶,连手带上半
截身子都被这个东西撞了一下,一股子极劲的热力迎面冲将过来,气息全被堵住。
黑洞洞的,只中间一片地方,彷佛有一团烟雾咕嘟嘟冒起。归元箭射出如一点龙
眼般大的寒光,流星赶月一般照准黑影打去。

  栅内便起了旋风。星光照处,只见比水牛还大,一个略具兽首鸟身之形的怪
物影子,浓黑一团,在暗影中飚飞电卷,看不清头尾和面目真形。星光只围着怪
物近身数尺,凌空疾转。云凤忙用收诀,招了回来。忽听栅里面呼的一声,飞起
一物,落在地上,发出又轻又碎的沙沙脚步声,迎面急跑而来。黑影中看去,也
看不见那东西的形相,只见一点星光悬空而行,高约丈许,其疾如矢,一晃眼便
往洞外跑去。不一会又跑了回来,受阴魔的无相幻影所惑,满洞乱转。

  云凤再缓缓前行,飞没数丈远近,忽见前面剑光照处,似有一座石碑,高约
丈许,隐隐似有朱文字迹。近前落下剑光一看,上面只有“再进者死”四个大字,
体作八分,朱色鲜明,甚是雄劲有力,也无款识年月。这是白阳真人因这里古尸
厉害非常,连自己都几乎吃了大亏,便在中洞墓道外口,设下的禁法与灵木栅阵。
後来虽用法术将他们制住,但因他们已经得道几千年,终於还是消灭不得,只另
外在墓碑前立了一块警碑,以防万一有人误入而已。

  云凤心内一惊,忽然一阵阴风自碑後吹来,风中微闻咀嚼之声,猜是妖物到
来,忙抬头定睛一看,那东西生得兽头如龙,双角槎桠,大如树干,目大如斗,
张着血盆大口,身翼乌光闪闪也不知有多少丈长短。云凤用飞剑护住全身,以防
万一,随将飞针取出,便化成一溜火光,发出手去。针还未飞到它头上,它便在
黑暗中隐去。

  云凤越过那碑,再行有三两丈远近,又见面前矗立着一座石碑,比先见的碑
还要高大得多。近前一看,碑上满是形如蝌蚪物像,似篆非篆,大小不同的字迹。
云凤也曾读过好几年书,这碑上的字,竟一个也不认得,看那字,必在三代之上。
碑顶高度几达十六七丈,宽约五丈,厚有丈许,是一整块山石造成,雕刻着一个
东西,非禽非兽,盘踞上面,翼睛,形状狞恶,势欲怒飞,神情如活。云凤才知
先前怪物乃是碑上雕石成精。

  再深入约有半里,忽见六七颗明星化作碗大,流光荧荧,幻为异彩,在前面
不远暗影中出现,只一转便渐渐隐退。这是阴魔指引方向,云凤猜是古代星宝放
光,不由起了贪念,一催剑光,往前追去。剑光何等迅速,眼看飞近,星光倏隐。
阴魔神光能窥伺心意,颇为云凤的贪不顾身为然,发出“嗤”的一声冷笑。云凤
觉着笑声比上次要近,彷佛就在身侧不远。接着一阵寒风吹过,阴魔已离她而去,
云凤即听身後轰隆之声大作。

  云凤纵然胆大,因为洞中幽险,处境可怖,也未免吓了一跳。就在这一转瞬
间,巨震忽止,眼前倏地一亮,来路上现出二门,甚是高大,业已紧闭。两边墙
壁俱仄了拢,没有初进时宽大,并且洞顶已矮了许多。正中央是一长大石榻,上
面卧着一具长大的死尸,头里脚外,仰天而卧,衣饰奇古,与传闻古人衣冠不类,
似在眉竖目转,手足乱动。两旁立卧着许多死尸,身材俱比常人大出一倍以上,
神态如生。

  云凤见那些死尸虽像活的,不敢再行招惹,朝着榻上卧着的古尸默祝几句,
道了惊忧。只听洞外又是阴魔“嗤嗤”两声冷笑。忽又一阵寒风挟着香气,从油
釜中卷起。就在这时,那主尸活了转来。云凤看它头如巴斗,双目长有半尺,合
成一条细线,微露瞳光,似睁似闭。再衬着那一张七八寸长,突出的阔口,上下
唇须髯浓密,又粗又劲,彷佛刺一般,越显得相貌凶恶,威猛异常。云凤心有主
见,认定这是古圣先哲与帝王陵墓,恭恭敬敬下拜祝告,尽吹捧怕托之能。就在
自鸣得意之际,一点寒风从迎面头上飞过。那是古尸发箭,为阴魔无相真气所惑,
离弦後便行射歪。

  忽然一阵怪风,两边釜油中的灯光全都熄灭。光华倒映处,榻上古尸业已不
知去向,便听外面又是几声极尖厉的冷笑。云凤原非胆怯,但不知怎的,那笑声
入耳,总觉有些肌肤起栗。受阴魔颠倒迷仙大法指引,觉到出路就在榻侧不远的
壁间甬道,渐渐飞向榻侧,剑光照处,见壁间的墙果有一段凸出,再一拐便是甬
路出口。连人带剑飞将出去,居然通行无阻。

  转瞬见到阴魔幻化的光明,便照有光之处飞出,似入了一层门户。屋甚宽大,
四壁和中央屋顶,各悬着一根火炬,火焰都有碗大,荧荧欲流,也能见物。只是
黑氛若云,彷佛甚厚,围着光头数尺以内,尽是一圈赶着一圈的黑晕窝,恍如急
漩钊转,无尽无休。近门贴壁石榻上坐着一个人、红脸、络腮胡子,生得又瘦又
长,坐在那里,比立着的人还高出一头,手里正抱着一个赤身披发容态妖冶的少
妇,在和适间所见榻上古尸说话。妖人一见云凤逃出,好似大出所料。

  说时迟,那时快,云凤在阴魔的颠倒迷仙大法播弄,刚照面便将飞针先朝古
尸打去,接着飞剑光直取妖人。妖人为阴魔颠倒迷仙大法所碍,猝不及防,云凤
飞剑已绕身而过,斩为两段。那赤身女子见势不佳,刚纵妖风飞起,亦被云凤的
归元箭射去,当场结果。古尸修为较深,警觉较快,飞针过处,倏又隐去。

  阴魔引入云凤,就是要借她的手,毁破那代形制禁的镇物。向云凤注入意念,
将法台毁了再走,先毁那座炉鼎。光华刚到炉鼎上,只听一片爆音,飞起一大团
浓烟,隐挟奇腥之气,被剑光一绞,也立即飞散。鼎毁镇物现,台侧挂着一件瓦
器,形式奇古。云凤意识受惑,撤手一针,雷声过处,炸为粉碎,晃见光亮一闪
即逝。

  杨瑾元神脱禁,立时三尸元神起动,开门揖盗,迎阴魔元阳涌入,烧得杨瑾
每个细胞都酥熔火辣,一阵全身酸痒,深入骨子的酥麻。杨瑾享受着这从来没有
过的滋味,意识昏朦,任阴魔主宰娇驱每一个细胞。阳极阴生,灵台电激出浪涛
寒,沉积虚化,飘飘若仙,穴阳具紧密缠绕,固阴锁阳,只欲并噬阴魔入怀,祷
求天长地久,再不知人间何世。阴魔不想奸情大白天下,宁俾人知,莫俾人见,
亦隐入杨瑾衣内,指挥杨瑾法体破壁飞出。

  杨瑾得阴魔玄气入替,行动已不受牵制,般若刀闪电突击,在无相心法掩护
下,色不异空,与空间同色,把隐身扑去偷袭云凤的怪鸟重创。云凤正待飞出,
忽又扫过一阵阴风,星光全隐,耳听右壁以内,怪鸟受创的一声惨啸。回头一看,
一只奇怪大鸟破壁而出,疾如箭射,径往外面飞去。随即又听壁内杨瑾喊道:
“那一位道友,外面出路已断。古妖尸穷奇设有厉害埋伏,我等恐非其敌,请随
我由此出去吧。”

  接着一道金光飞到,现出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道装少女,英骨仙姿,美如天
人,杨瑾已解禁而出。当下杨瑾早将手一拍革囊,立现一团银花,其明逾电,先
往壁内飞去,云凤忙催剑光,一同飞入。里面乃是一间极阴森黑暗的大地穴。银
花飞到壁上面,只听叭哔剥一片爆裂之声响个不歇。银雪流辉中,壁石坠落,纷
如飞雪,晃眼工夫,已开通出十丈深广。真个山崩地陷,无此神速。不多一会,
半里多厚的山石,便已穿透。

  二女刚一同飞出险地,隐隐闻得身後厉声嘲嘲,甚是刺耳。一团烟雾,簇拥
着一张似人非人的怪脸,头前脚後,平飞追来,怒目阔口,獠牙外露,雾影中彷
佛手上拿着一张大弓,搭箭要射。杨瑾已回手朝後一扬,立时便是三点赤红如火,
有拳头大小的光华,朝那怪脸打去。便听“哇”的一声怪叫,又冒起一团黑烟,
滚滚突突,比前更浓出好几倍,簇拥着怪脸,往洞内退去。同时又现出一张大口,
口里面飞射出无数金星黄丝,正挡那三点火光的去路。

  三点火光里贯有着阴魔的先天真气,内蕴九疑宝鼎的先天本命混沌元胎胎气,
对九疑鼎的後天五行有相之用,具主从的属性,大口奉命回归。云凤却将手中归
元箭发出,等杨瑾收回法宝,想要喝止,已是无及。一道光华过处,直射入大口
之中,如石投海,杳无声息,那大口也就此隐去,只剩了新辟的那个洞穴。二女
一同脱开崖顶,直飞出谷,方行落下,落地时见杨瑾面上才惊容乍。回转白阳崖
洞,途中遥闻墓穴中怪声大作,又尖又厉。

ilsc 2008-7-20 00:06

第八十四节齿刚易折

  杨瑾因受禁闭多日,元气未复,尚须静养几天。屡经挫折,才知自己不济,
尝过阴魔的寄生大法,得分润九子母天魔玄阴阵的玄阴寒气,法力增强不少。以
修养真灵为名,匿藏在後洞那块打坐的石墩之下,背着云凤偷欢。从阴魔巨苛索
元阳阴气,确於修为有劲超精进,由此一连数日,均未往探妖墓。

  一晃过了数天,阴魔虽是在杨瑾中,神光却未忽略探扫妖尸墓穴,得悉藏宝
的丹室就在杨瑾与古尸灵对敌的下层,出入口便是左右两旁的油釜之下,左出右
入,入时必先行法,移去上面油釜。穴口只丈许方圆,下面是条浑圆甬道,大约
数丈,四外石质,一色暗红,甚是光滑坚实。自穴口下降,一直往下溜斜,穴径
渐宽,降约二三百丈,又弯了回来,渐渐变顶为底,形势绝似大半只断了的金环,
除埋伏重重外,还暗中藏有地水火风,五色烟光。於那穴径渐渐弯平之处,就是
一座圆门,门里面却是通开的一间广大石室。全窟广约十亩,高大平旷,除埋伏
重重外,还暗中藏有地水火风,真个严紧非凡。

  三妖尸自盗得圣陵二宝後,却各有私心,无法分赃,於是尔诈我虞,各为防
范,谁也不肯放心谁。嗣经妖道调处,作为公有之物,共同探幽索隐,穷研玄妙。
三妖尸都极奸狡,尔诈我虞,彼此互相监查,每次总是同入同出,起止出入,一
律同时,以示无私。由穷奇将三妖尸所在的洞室打通,一排并列着五个腰圆形洞
门,中洞无华氏,右洞戎敦,左洞穷奇;馀下两洞,一个本是妖道锺敢所居,一
是神鸠潜修之所。三妖尸各自修炼返魂之法,每日都有一次的假死,其假死炼形
的时辰,以前本不同时,都渐渐移并在亥子之交。到时将入口封禁,三妖尸同在
宝穴中入定。更将九疑鼎盖揭开,放置脚後,又将後天元神寄向壁间,注定宝物
藏处,互为监察。另施太阴通灵妙术,使先天元神在炼形之际,与鼎上烟光凝成
的异彩莲花息息相通。以数千年炼就的妖鼎发挥妙用,穿透地层,勾通地肺中的
水火风雷,以作御敌之用。

  一切以团结为宗旨的主义,只能在外围有威胁下谛造。压力松懈後,争权夺
利的裂缝就会日渐扩大。三妖尸互相监视,虽然慎密,却是互相牵制,易招外敌。
何况圣陵二宝,极古奇珍,窥觊者更非凡俗,已内定有主。

  杨瑾、云凤二女计议,定明日便去除妖取宝。挨到亥时,杨瑾才依依不舍吐
卸巨,调元养息,放开阴魔。阴魔潜入妖墓,忽听破空之声,一道青光,像电射
一般由东南方斜刺里飞来谷口,一个转折,径改道往谷中投去。

  这青光是铁鼓吏狄鸣岐,原是晓月禅师的记名弟子,新近投在昆仑名宿锺先
生门下,与锺先生最心爱的大弟子小仙童虞孝同在修篁岭东仙源洞中居住。岭南
有半边老尼新建的碧庵,庵内清修的石氏双姝,因与昆仑本是同派,所居又近,
每日常相过从甚密。

  这日女昆仑石玉珠奉命往武当,仍未归来,缥缈儿石明珠与二人聚在一起,
说起轩辕圣陵内两件至宝,为白阳山妖尸盗去。石明珠惮忌峨眉派正当昌盛之期,
说最好不闻不问,免得生事。狄鸣歧因记晓月禅师在慈云寺受挫之仇,闻言冷笑
道:“圣陵至宝已为妖尸夺去,成了无主之物。斩妖除邪,凡是修道人,均分所
应为。宝物也是有德有能者居之,并不限定哪一派。不过白阳山高出云天,与世
隔绝,从没去过,又不知妖尸墓穴虚实,懒管闲账罢了;如若不然,我们照样可
以前去。只要捷足先登,取来二宝,峨眉门下虽然猖狂,莫非还不肯甘休,定要
巧取豪夺,凡是宝物都该他们独吞不成?即使他们真个恃强抢夺,也还要凭着本
领道行,分个强弱高下,未见得我们就不如人。”

  言还未了,闪出矮叟朱梅。这老头儿笑道:“你休发急,也莫不服气,圣陵
二宝现时还在妖尸那里,有德有能的谁都可以前去取宝除妖,不必背後空吹牛气。
并且我还告诉你说,妖尸气运将终,至多不过三日。你们若去迟了,圣陵二宝必
被峨眉门下得去,那时休说什麽事都是峨眉派逞强占先。你们三个人,如自负本
领过人,不在人下,正可趁那三妖尸不曾伏诛以前赶去,为世除害。我知峨眉众
後辈,也因妖尸厉害,各派中无人敢惹,恐其日久猖撅,贻祸无穷,迫不得已才
身入虎穴冒险行事,成败利钝均未敢定。如果有人见义勇为,自必乐於退让,决
不恃强争功,也非巧取豪夺所能攘为己有。如因你三人年幼识浅,白阳山不曾去
过,不知妖尸墓穴虚实,不敢妄入,我老头子虽然不才,当年却曾走过几遭,自
信识途老马,尽可照实奉告,决无虚言。你们看如何?”

  那般说法,分明连激将带讥嘲。因狄、虞二人日前往北海眼,探取了后羿射
阳神弩,归途路遇石明珠从零陵山中采药回转,与金花教主门下一个妖妇徐静娟
更争斗起来。三人合力斩了妖妇和她同行的三个同党,还得了妖妇的三阴神铅灭
阳弹。这二宝都是妖尸克星,招来了朱梅的冷嘲热讽,语多讥刺,要使三人自去
上当。

  追云叟白谷逸也现身走出,接口说道:“他的话说得也对。不过妖尸委实厉
害,不比寻常,你三人不妨度德量力,细加忖量,能胜与否。不能时,只管说为
罢论,以後背人少发狂言就是;如信得过自己的本领道力,休说这位朱道友,便
连老朽,也愿相助,告知穴中虚实,使你们能胜固佳,败时也有退路,不致陷身
在内。”

  狄鸣歧强忍气忿,等二老矮相次把话说完,首先答道:“我三人早先也并不
知白阳山妖尸如此猖撅,不然早就去了。今日无心闲话,不想被二位老人家偷听
了去,既然知得个中虚实,再好不过,我们为世除害,尽力听命,也不怕受人愚
弄,就请二位老人家实话实说吧。”

  朱梅心怀叵测,为老不尊,却怪人故作不识,对前辈全无礼貌,便冷笑一声,
说道:“你这孽障,全然不识贤愚,我只将妖尸墓穴详情一一指示。此去你三人
中若有失闪,可向西北方遁走,我在相距白阳山三百里的太微峰顶相候,保你们
不致残废就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反面,就钉死对方下不了台,非去不可,败退得
去三百里外,又怎会残废。二老矮各把妖尸墓穴中的各层埋伏禁法以及进出之路,
分别详说後,一片光华闪过,不知去向。石明珠既不愿中那两个老矮子的激将之
计,力主慎重,以妖尸明晚子时命终,早去仍是无用,要去也等第三日去。毕竟
在期前去了,也交待得过。谁知狄鸣歧早有成见,独自先行,入到谷口即惊动了
阴魔。

  阴魔对叛派的晓月禅师心存顾忌,不愿多作理会他的记名弟子。看月光之下,
妖穴口外烟雾溟,突突飞散。狄鸣歧一进妖窟,首先用五雷天心正法破了各层禁
制。洞内隐隐雷震之声。巨大石人业已头断身裂,断成七八段,四围满是石人身
上碎裂的大小石块。妖氛犹未散净,触鼻俱是雷电气味。那木栅栏已被斩断,栅
内神碑也失了灵效,烟雾消散中,防守的妖鸟和妖窟中发动的埋伏。

  妖尸为防敌人再来,将那柄神刀埋伏在木栅里面,命妖鸟加意防守。神刀发
动,狄鸣歧剑法虽非寻常,却那能敌得过万年神物,更不明妖窟底细,吃妖鸟从
身後暗中袭来。容到狄鸣歧发觉,刚一回身,妖鸟铁喙已是迎面啄到,避得妖鸟
没将眼睛啄瞎,便为飞刀所伤。狄鸣歧这才知非易与,人单势孤,身又受伤,不
敢恋战,忙纵遁光飞身逃出。洞中先飞出狄鸣歧那道青光,紧接着妖鸟的一条匹
练也似的火光和一团带有两点豆大碧光的黑影,一前一後,星飞电掣,朝着青光
後面追去。青光一出洞,便破空上升,直射苍,眨眼间馀光曳影,没入云影之中。
妖鸟那团眼射绿光的黑影和那道火光追敌回转。

  妖鸟状颇暇豫,只是衔着神刀步行,全身本有浓烟围绕,近看也仅看得出那
又瘦又长的怪腿,如铁杖击地之声,锵锵锵密如贯珠。到了木栅面前,便止了步,
碧光往上一扬,那道火光立即往洞顶飞去。暗影中只见一对豆大碧光上下闪动,
从头上飞出。略掣了两下,光华由大而小,晃眼隐向洞顶,不见落下。接着又在
木栅前後绕走了两转,每值那两点碧星先低後昂起落一次,必见有一片黄光或是
五色彩烟飞起,也都是略现即隐。似这样四五次过去,碧光又往後来。将禁法重
又设好,行进至白阳真人神碑後面,往地面微微一沉,便即不见,隐向碑後,待
敌而动。

  狄鸣歧无奈逃走,心中气忿,也没照矮子所说的方向飞去,强忍肩背上刀伤
奇痛麻痒。忽从斜刺里飞来一个御剑飞行的红衣少女,将狄鸣歧拦住,一见面就
道:“妖尸飞刀恶毒,非神尼优昙所炼二相丹不解。但在七天之内,仍是丝毫动
不得真气。”

  接着又取出两道符篆,说道:“妖尸墓穴中禁法重重,非乘他假死时暗中下
手不可。但是一切隐身法术,俱都难免触动埋伏。此符乃六戊潜形先天太乙遁法,
虽然外人只用一次,仅有片时灵效,但是中藏生克妙用,可以通行无阻。有的地
方仍不免将他禁法触动,那就全在去的人随时留意,小心应付了。三妖尸今明两
晚先後数终,今以相赠,去否任凭你们了。”

  七天後才动得真气,三妖尸已是数终,六戊潜形先天太乙遁符的概赠,目的
超然若揭。面对千年妖尸,无异被诱入绝路。狄鸣歧刚离白阳山,正遇上虞孝、
石明珠在不见了狄鸣歧,只得改了主意,追上来好作接应。狄鸣歧交过二符,闷
恹恹驾剑光独自回山养息创伤。

  这时天已子初,正当妖尸假死之际,虞、石两人认为机会不可错过,径自一
同飞往妖尸墓穴。阴魔对锺先生及半边老尼均无好感,但知二矮诡诈,对峨眉包
藏祸心,使他们害人不成,留下後患,将来或有大用,於是神光射入古墓,随二
人化的青光深入。

  虞、石两人姑且用那两道潜形符一试,果然直抵内寝,由右边油釜下穿行甬
道,所过之处,穴底五色烟光全被冲散。後来越往前飞越慢,穴中的五色烟光,
也随时变幻不定。前面忽然垂下一片五色烟幕,阻住去路。青光到此,略停了停,
从头一道青光中射出一团奇亮无比的蓝光。初出时,不过弹丸大小,一经射入烟
幕之中,立时无声爆裂,化为光雨,蓝晶晶万芒电射,耀目难睁,烟幕当时冲破,
化为残烟消灭。所到之处,恰似风卷残云,势如破竹,把穴底一切都当妖尸妖法
看待,一例扫除,绝不留情。又深入百馀丈,途中渐有浓烟、鬼怪之类发现,青
光中照样发射出一团蓝光,无声无息,将它消灭。

  那甬道也渐渐弯向平处,行到後来,前面忽似路尽,遥望漆黑一片石壁,壁
上空无所有。青光到此停了停,依样放出一团蓝光,千星爆射,冲向壁间,激荡
开千层浓雾。妖烟散後,现出一座圆门。门内乃是一所极广大的圆形石窟,广约
十亩。窟顶上面悬着一团白光,宛如既望明月,冰轮乍涌,银辉四射,照得到处
通明,清白如昼。靠里一面圆壁上,一排并列着五个腰圆形洞门,当中三洞外面
虽然各有一门,里面却是通开的一间广大石室。各放着一座大小形式不同的古鼎,
俱有红黑金三色的轻烟,就是三妖尸的先天元神,笔直上升,离鼎三丈,凝结成
一朵莲花般的异彩,亭亭静植,聚而不散。鼎腹之下各多出一根半尺粗细的铁柱
插入地底。侧耳静听,隐隐闻得烈火风雷之声,从鼎中透出,是通连地肺的枢纽,
勾引地肺中的水火风雷。

  三鼎後面各有一长大石榻,榻上各有一个古衣冠的大人,仰卧其上,头朝门
外,脚微向里聚拢。每一妖尸的身後洞壁上面,都悬有一团烟雾,簇拥着一个貌
相狰狞,比栲栳还大上一倍的奇怪人头,看去丑恶可怖,六只怪眼齐射凶光,但
是目光呆滞,眨也不眨,只注定三妖尸的脚下,一动不动。连四外围绕的浓烟也
似呆的,不见飞扬。所看之处,似有一团金光霞彩。此外还有一只奇形怪状的大
鸟,蹲伏在中左二妖尸之侧,瞑目若死。

  虞孝取下身上佩带的大弓长箭,并排三支长箭,照准门内三个怪头,同时带
起一溜乌光,电掣星流,直往妖尸身後壁上怪首飞去。三道乌光一进圆门,鼎上
烟花立即摇动。猛见洞内金光一亮,妖尸脚後倏地现出数丈长一张大口,正遮在
怪头前面,飞射出无数金星红丝。微一开合之间,便如狂风卷雪,急浪漩花一般,
将三道乌光一齐裹住。万千金星红丝裹定三道乌光,只吞吐了两下,便被吸进口
去。乌光处,那张大口也隐而不见,无影无踪,壁间怪头依然狰狞。

  二人情急,化做两道青光,略分上下,似闪电一般掣将转来,豁出法宝失落
不要,全数施展出来。等到飞近妖尸脚後,大口将要出现,却被阴魔施发宝鼎的
先天本命混沌元胎所制,金星红丝倏地往回一收。两道青光略分上下,似闪电一
般掣将转来,飞到妖尸胸前。无华氏估道九疑鼎无人主持,威力有限,意欲起身
御敌,恰在这时,将先後天元神一齐复正。紧接着数十粒桂圆大小紫黑色的暗光
打将下来,也未容看出是左道旁门中所炼最狠恶污秽的三阴神铅灭阳弹,专破炼
气炼神人的毒物,共是四十九个,便齐爆散开来。无华氏只觉周身痛痒,怪叫出
半声“哎”叫,便被两道青光、一团蓝光连形神带尸骨绞为粉碎,烟飞而散,形
散神亡。

  左右两旁的戎敦、穷奇,也刚把元神复体,慌不迭纵起身来,退向洞後,一
个取了轩辕昊天镜,一个取了九疑鼎,暴跳如雷,厉声怪笑,迎将上来。戎敦相
貌狰狞,形如恶鬼,身高几及两丈,长着一脸络腮胡子,右手持着一柄金戈,左
手高举握着一面镜子,乍看镜光青蒙漾,光华并不甚亮,青光里面彷佛很深,金
霞隐隐,旋转不停。穷奇身量更高,腰间围着豹皮,全身看去只是一副大骨头架
子,瘦硬如铁,口中磔磔怪笑,声类枭鸟,响彻全洞。两条枯瘦长臂当胸平举,
仅现出适才收去三支射阳神箭的那张大口,放出无量数金星红丝射将过来。

  三阴神铅灭阳弹这旁门秽物,便被大口中的金星红丝卷住,如石落大海,无
影无踪。古镜倏地一片轻烟飞过,从青蒙漾微光中忽射出万道金光,百丈虹霞彩
芒,电转飞射,迎着蓝光微一接触,蓝光虽然照声爆散,奇彩流辉,精光四射,
但被镜上金霞阻住,不能伤着妖尸分毫。可幸妖尸还未叁透异宝玄机,只能用作
防守。

  虞、石两人也胆落魂飞,才知中了二老矮毒计,一打招呼,忙纵遁光向外逃
去,但归路已失。来时的圆形弯长甬道不知去向,四外俱是坚厚石壁,无路可通。
当中三圆门内三座大鼎上的烟光异彩全都隐去,只听地底轰隆哔剥爆发之声,如
迅雷初起,狂飚怒号,一起汇为繁喧,若烈火烧山,惊涛急涌,渐渐由远而近,
从鼎中透将出来。室内妖尸穷奇笑声磔磔,杂着戎敦怒吼咆哮之声,越发凄厉难
闻,入耳惊心。

  阴魔早把穴内地形扫探清楚,於洞顶秘径处,幻出只虞、石两人独见的一轮
月儿。虞孝施射阳箭一射上去,洞顶化为白烟,波分云裂。又正赶上石明珠发挥
五雷天心正法,红光照处,现出从上到下井一般直的一个圆洞。二人忙使身剑合
一,催动遁光,往上冲去。身才离地,鼎中冒出的那条火焰首先轰的一声,化为
万千紫绿色的火弹,由小而大,再纷纷爆散。瞬息之间,全洞已变为火海。此火
乃地肺中千万年郁阳之气所积,妖尸自身也不能冒火冲出。

  二妖尸眼光光看着二人逃去,才觉得地底水火风雷,虽然厉害,使用之法还
有未妥,易被敌人乘隙遁走,不愿再用。改变了当初方略,将直通上面的圆井封
闭後,立意以虚为实,所有禁法,全改设在入口要道当中,藏着层层埋伏。

  穷奇因无华氏一死,只剩戎敦蠢物一人,贪心更炽。只要戎敦和来人一斗上,
决不容易脱身。那时再装着往地穴取宝,故意延挨。如见戎敦获胜,自然助他夹
攻;稍现败象,便隐过一旁,任其自毙。戎敦看穷奇凶恶强霸,决难与之久处,
也想挨到妖鸟神鸠不日复醒,乘机唆使它抓裂穷奇的头脑,也是想把二宝便可据
为己有。恶念一生,二妖尸各自存心行诈,自去布置。

  阴魔暗中留了下来,审视那只蹲伏榻前的神鸠。此鸟原本通灵,自被毒草醉
死,昏迷了数千年,毒性渐消,已离回醒之日不远。近百十年间,妖尸等每日进
出动作,均能觉出。在此似觉非觉之间,正是阴魔移思殖志的大好机会。因身躯
为四大,聚五行有相为力,但无论孕有多大法力,终极都是由脑部指挥,这就是
先天无相的境界,再由後天五行保护。神鸠醉死昏迷中并未伤及三尸元神,只是
五行失主,任由阴魔改做,在它不知不觉间洗脑。

  不多一会,刚巧灌洗完毕,忽见现出一绝大圆洞。妖尸穷奇,从洞内走将出
来,由榻後地底秘洞中,拿出镜鼎二宝,试演所悟出的奥妙。忽听戎敦在上面怒
吼怪叫之声远远传来,怪穷奇居心叵测,不应违约私入地穴。阴魔灵机一触,正
是挑拨离间的大好弱点。於二尸离去後,从秘洞中偷出昊天镜,藏过一傍。

ilsc 2008-7-20 00:07

第八十五节二矮心歪

  时光易过,延到夜间亥子之交,阴魔依时回返,隐入杨瑾怀中,背着云凤纵
欲,把杨瑾弄得浪透了,才注入寄生大法。穴锁匝巨,在行动中免不了变形扭擦。
压力越大,磨擦力越强,其震撼力足令杨瑾肉软筋松。阴魔透入先天真气时,更
令杨瑾魂醉,不能自己,全由阴魔操控,只望把那小色鬼的可恶东西,嚼噬个稀
烂。

  杨、凌二女准备停当,同驾遁光,直到了妖尸墓穴落下。那上层洞内经过穷
奇一番部署,益发严紧。二女虽然施展六戊潜形遁法,仍是无用,入洞不及半里,
便将头层五行禁制埋伏相次触动,无限大木、黄沙、烈火、刀矛,挟着妖烟邪雾,
如狂涛怒卷一般飞舞来袭。妖鸟也自觉察,飞出迎敌。二女见状,一赌气,索性
收了六戊潜形之法,放出法华金轮的一大股奇亮无比的光华,所照之处,五行无
功,烟消雾散。妖鸟还妄冀那把飞刀可以暗算敌人取胜,刚把长爪上灵符往洞顶
一扬,那柄飞刀刚在暗中发动飞落,猛听霹雳一声,红光一亮,云凤的飞针有玄
功真气运转,比电还疾。妖鸟忙吐内丹抵御时,杨瑾也放起五火神针与般若刀,
一同夹攻。妖鸟三粒内丹先成粉碎,化为碧荧乱落,宛如星雨,飞逃没出两丈,
先吃云凤飞针由脑後直贯前额,由左目横穿右目,夺眶而出。妖鸟只惨叫了一声,
般若刀与玄都剑也双双追到,朝它身上只一绕,妖鸟便成了四大块,立时尸横就
地。

  二女联翩飞入妖墓内寝,如入无人之境,忽见两旁排立的那些古尸灵的身後
地上,插着一支形如令箭的竹牌,上有符,隐放光华。杨瑾虽然识货,知是北邙
山灵鬼冥圣徐完之物,令箭旁石地上还划有“擅动者死”四个篆字,石痕犹新,
彷佛才留不久。但杨瑾性子激傲,不甘恐吓,故意把令箭拨起掷向一旁。阴魔噬
了众多邪女,印入她们一生经历,自现识货,知是北邙山灵鬼冥圣徐完的亦妻亦
徒,乔乔所留。

  乔乔前生,生具绝世之姿,因此而贵,得前明皇帝召封,但亦因此而亡,只
缘家世不显,难抗权力中心的倾轧,入宫见嫉,未承恩宠,即为妒妃谗杀。再世
投生,貌更妖娆,刻印前生怨气,未免性情有些乖戾。兼豪门迫嫁,嫌夫貌丑,
不与同床,致遭辱骂,忿极撞死。三世生在山西乔姓富豪家中,美固逾,性尤暴
烈,痛恨男人如仇。正值流寇作乱,被掳不屈而死。因命限未终,真魂戾魄正游
荡间,巧遇冥圣徐完,被带回北邙山去。徐完既爱她天生丽质,又喜她夙根深厚,
教她炼形固魄,本欲纳为妻妾。

  乔乔偏是别有心机,一意推托,总打算先藉徐完传授法力,将根基炼固,再
去转劫投生,修成正果,不愿永沦鬼籍。待将一部太阴秘篆完全精习,尽得徐完
所学,这才悟到左道旁门,永远是左道旁门,无论投生转劫,或是另借他人的好
庐舍,仍是左道邪教中人。要想修成正果,却是万难。年来心中虽然失望,但仍
不肯失身徐完,期望寻得天材地宝,再做根基。闻得圣陵二宝出世,妄图侥幸,
更是左道旁门所奶大,习於凶蛮,留下阴敕禁令而去。

  阴魔知这类妖鬼来去飘忽,瞬息千里,幻化无方,如被得信赶来,必大费手
脚。於是以破了乔乔太阴禁法为饵,引入无相无形的玄门九遁之法。为此而觉时
机紧迫,不暇寻思,招呼杨瑾发动寄生大法。杨瑾暗使真气,热血导入道,力挟
道内阴魔的巨,榨出一滴玄精真气,射入体内的深处,犹如灼热融化的熔岩,流
窜会阴,钻上背脊的中枢穴、神道穴,汇到顶门的百会穴聚集。带来一股酥麻直
透心扉感觉,蚀骨销魂欲融化快感,电导般的窜流浑身细胞,化成一股热气随意
游走四肢百骸後,忍不住哼声聚气,才能将真气注入法华金轮,放出宝光,飚轮
电漩,直往地底冲射下去。不消片刻,已将圆井冲开,一切埋伏荡然无存。

  这时二妖尸内哄方烈。争端便由於穷奇背了戎敦擅入而起。戎敦转开宝穴,
穴中空空,并无一物,不特戎敦急怒,连穷奇也是惊骇万状。戎敦性极粗暴,暴
吼一声,两柄金戈早同时化为两道金红光华,照准穷奇飞去。穷奇本来因失了宝
镜,心正惊疑,骤出不意,几乎受了重伤。径把身佩九把玉刀化成五色光华,飞
起迎敌。戎敦施展五丁开山之法,幻化大手,去劈穷奇,反被穷奇运用玄功变化,
咬落三指。室内神鸠得阴魔洗脑,也修葺了受损的神经,提早回醒,只缘馀毒犹
烈,不愿妄动。今见戎敦危急,竟不顾利害,振翼飞起,口吐内丹,飞出一团紫
焰,挡住穷奇刀光。上前一爪,虽将穷奇右肩臂抓伤,骨断筋折,也吃穷奇用补
天石当胸打了一下重的。

  神鸠刚刚逃回丹室,二妖尸彼此都在愤怒咆哮,忘命相持,便听一声轻雷爆
声响处,眼前倏地金霞耀彩,银芒四射,照得合洞都是奇光异景,眩目生花。洞
顶埋伏随着雷声,化为一阵白烟消灭。金霞银光後面,跟着又飞落两道剑光,现
出杨、凌二女。戎敦因敌不过穷奇,一见来了敌人,忙即高声怪叫,要穷奇暂且
罢战,等擒住敌人,再行理论。穷奇也看出二女来势厉害,与上次不同,起了戒
心,巴不得同仇敌忾,应了一声,便与戎敦一同应战。戎敦一指金戈,化成两道
金光,飞上前去,吃杨、凌两女的般若刀和玄都剑敌住。穷奇得了空隙,便飞向
丹室取九疑鼎,准备收敌人法宝。

  阴魔匿身杨瑾内,於下来时,一时大意,未曾用神光扫探,因二尸剧斗所掩
盖,未有觉到白朱二老矮的存在。至此才发现二老矮,不想给二老矮看出些微蜘
丝马迹,揭晓寄生大法玄机,露出底细。向杨瑾传个心息,道出二老矮所在,慎
防暗算,无须过劳,就离开杨瑾娇躯穴,借杨瑾剑光,扫往昊天镜藏处,像是将
镜拨扫过来。宝镜受元胎召唤,倏地一晃,一团青蒙蒙的光华,离地二尺许飞出,
比电还疾,径往杨瑾飞去。

  隐身室外的白朱二矮,本来打的主意是尽杀二女及妖尸,然後将二女之死嫁
祸妖尸,死无对证。朱梅今见杨瑾金轮破土之威力,知灭口无望。再见宝镜飞来,
知道一入杨瑾手内,今生即无望阅得镜後真诀,二宝必成终身威胁,无奈首先现
身,截取宝镜。阴魔也不怕他吞没,因为镜後一丸先天本命的混沌元胎,早在圣
帝墓陵出土前,已落自己入手上。恰值穷奇持着九疑鼎飞出,一见宝镜落入敌手,
先已吃了一惊。忙伸手一揭鼎盖,刚幻成一张大口飞出,猛听耳旁有人喝道:
“无知腐尸朽骨,今日劫运临头,你这偷窃来的玩意不灵了!”

  那是二老矮早知穷奇数千年玄功厉害,身逾坚钢,如不先破毁其本命元婴,
法宝、飞剑都未必能奈何他。料准妖尸炼就元婴藏在命门紫府以内,要害只此一
处,向秦紫玲要了两根白眉针,还恐白眉针力弱,刺不进去,无孔难入,昨日又
去拜访一真大师,借了一粒佛门降魔至宝金菩提,将白眉针暗藏菩提细孔之中,
以作引导之用。

  白矮子先隐起了身形,一声断喝,引得穷奇张惶回顾。朱矮子乘他心神略分
之际,用禁法隐却二宝光芒,照定穷奇面上山根打去。穷奇连人影子还未看到在
哪里,咚的一声,鼻梁上着了一下重的。那金菩提原是一真大师的念珠,经过几
辈禅真持偈修炼,无坚不摧,以意发出,轻重随心。轻轻一下,恰将山根骨打碎
了些。白眉针见孔就钻,立由破口顺气脉直攻玉海。穷奇彷佛觉着鼻梁扎伤,似
有一丝凉气,由鼻端透入,直透命门。也穷奇是该当数尽,因伤甚轻微,反笑敌
人隐身暗算,伎俩止此。一则自恃太甚,二则敌强势盛,又忙於应战,百忙中急
於应变,并未十分在意。

  眼前一闪,又现出一个矮老头儿,同样也飞出一道金光,直取戎敦。二尸都
是痛恨已极,暴跳如雷,各仗恃数千年道法,精通阴阳变化,妙用玄功,全没想
到败字,恨不能一下将敌人碎为肉泥,才称心意。穷奇径将昨日悟出的用法施展
九疑鼎,暗运玄功,口诵上古灵文,左手托鼎,怪目圆睁,觑准鼎腹,高举右手,
一掌拍去。便听万籁叫号,由细而洪,自鼎上发出,汇为繁响,震撼全洞,似欲
坍塌。接着又飞起千百道五色烟云,簇拥着无数大小长短光华,现出天龙野马以
及各种奇禽怪兽的形相,朝二老、杨、凌等人飞舞扑击。白谷逸身与剑合,剑光
立即暴长,化成一道光墙,迎上前去。

  那些五色烟云中的形相,只是一团团的透明奇亮的精光,变化无穷,奥妙非
常,却并无实质,但一遇阻隔,威力越增。白谷逸剑光方一接触,各式形相倏地
由零化整,变成一团精光,放出无量彩芒,弭漫大半座洞穴,直向剑光缓缓撞去。
光芒强烈,照眼生花,全是元始先天精灵所寄,逐渐逼着剑光上长。光华中忽起
轻啸,声如龙吟。一声过去,似闪电般掣了两掣,眼前倏地奇暗,二妖尸身形全
都隐去。

  同时暗影中又是万类鸣啸,地动山摇,先前影中有形之物,俱都变成实质,
一个个目射奇光,张牙舞爪,扬喙振翼,作出攫拿飞扑之势而来。大的竟头似山
岳,身逾百丈。最小的也大如栲栳,长及寻尺。全洞窟不过十亩方圆,按说那些
庞然大物,一个也容纳不下。但看去却是为数何止盈万,千奇百态,备诸狞恶,
同时并呈,目难穷尽,声势委实惊人。这是宝鼎妙用,现出盈虚世界,随心生灭,
说真便真,说假便假,瞬息万变。稍一不慎,被卷入其中,便受吞袭,化为乌有。

  矮叟朱梅已悟彻昊天镜背面蝌蚪符,口诵灵文,把镜面朝着对面黑暗中照去。
这一来,愈更显出生克妙用。初起时,仅放出一道青蒙蒙的微光,照向暗影之中。
青光一闪,镜上面一片轻烟飞过,倏地又放出万道金光,无边霞彩,狂风骤雨一
般飞射出去。晃眼全洞重现光明,万籁顿寂,无影无声。只剩下穷奇、戎敦两个
妖尸,一持宝鼎,一持金戈,站在当地,怒愤张惶,须发立。

  穷奇一声怪笑,把满口獠牙一错,正待施展玄功变化,暗算伤人。念头方动,
忽觉脑海中有些酸胀。穷奇虽然惊诧,并没想到自身元气已破,所炼婴儿为敌人
法宝所伤。因苦炼功深,道行深厚,白眉针运行稍缓,这时才将他元婴刺中,尚
未致死。真灵感应,竟连胸腹间也在发痛,穷奇仍然不作理会,口中磔磔连声怪
笑。刚一变化飞起,心脑两处忽转剧痛,婴儿好似受了什麽克制一般,更是心脑
全身奇痛欲裂。

  追云叟见全洞光华电闪中,穷奇头上似有一个极淡的绝大影子飞起,欲前又
却,知是元神飞出,哪里容他遁走。忙即隐身飞上前去,到了穷奇身後,出其不
意,先将一根修罗錾照准命门打去,紧接着把手一扬,立时便是震天价一个大霹
雷打将下来。那穷奇炼得身逾坚钢,又有玄功变化,周身要害,只命门一处,还
须先伤了他的元神以後,否则仍是无用,便是飞剑法宝,也未必能伤他分毫。那
修罗錾早先原是湖南罗浮七绝岭妖人鬼母朱樱之物,新近才落到追云叟手中。这
时穷奇婴儿受伤,元神耗散,就这一下打中,已难禁受,何况又加上一神雷,里
外夹攻,同时发作,一任穷奇是个金刚不坏身躯,也吃不住。体内发出烈火巨雷,
周身骨碎筋裂,只听狂吼一声,那大一具古伟尸,通体炸裂,血肉横飞,化成千
百根黑骨,带着焦皮纷纷爆散。元神吃神雷一震,再被二老矮与杨、凌二女的五
六道光华乘胜赶将过来,电掣星飞,一阵乱绞,立时消灭无踪。

  戎敦还妄想运用玄功化身潜入丹室,豁出毁灭全穴,将地底水火风雷鼓动爆
出。朱梅一扬手把月儿岛火海中取出的那枚朱环放起,一圈其红如火的光华只一
闪,便将戎敦元神束住。戎敦猛觉如火烧身,奇热异常,一声哀号只喊出一半,
吃杨瑾般若刀与朱梅的无形剑先後飞到,拦腰一绕,斩成四段,尸横就地。

  那只神鸠自被穷奇所伤,逃进了丹室,便喷出一团火焰,将全身护住,竭力
运转真气,调顺丹元。这时见二妖尸一死,把心一横,收了护身火焰,一振双翼,
放出一片轻烟,将身形隐往,飞出室来觑准杨瑾扑去。阴魔早就志在此鸠,对此
千载恶禽,施行霸道力迫,必是竭力顽抗,上法是供它被敌人逼入绝地,而救之,
才收其心。於是附上鸟身,幻出微微灰影,现出鸠形。二老矮各放出一团雷火,
照准烟中打去。神鸠连忙喷出一团紫焰,去敌雷火,来势也只迟顿了一下。

  两声震天价大霹雳过处,将那片淡烟震散,现出妖鸟身形。口吐紫焰,周身
具有五色烟光围绕,两翼横张,长约数丈,瞪着一双奇光幻彩的怪眼,铁爪箕张,
形相狞恶,不住把口连喷,一团团紫焰连珠般飞起,那样厉害的雷火,并没伤着
它。朱梅还想收伏神鸠,忙喝道:“杨道友且慢下手,可与云凤往妖尸丹室宝穴
等处,搜寻以前失去之宝。此鸟通灵已久,须将它形神一齐消灭,容我和白道友
除它便了。”

  杨瑾和云凤赶往妖尸丹室一看,由阴魔隐身在耳边解说宝穴情形,破解阴阳
两仪消长之妙,现出一个七尺多深的孔洞,取回法华金轮,及上次所失的几件法
宝。还有数十粒泛着暗紫光华的黑豆,也运用玄功一齐收去。将两仪推还了原位,
往室外一看,神鸠已被朱环制住,但二老矮却又枉费心机。神鸠已被阴魔洗脑,
任阴魔指挥它无条件投降,却不臣服。正宗门派有例不杀俘虏,倒成负累。二老
矮再三施术,也无法令神鸠顺从,结果只有向芬陀神尼推卸,连同圣陵二宝本定
有主,一齐交杨瑾带回龙象庵去。阴魔暗中嘱咐杨瑾,约往神旗峰去,自己则单
独留下,应付乔乔。

  二老矮施展玄门妙法,禁闭了地底水火风雷要穴,将丹宝三鼎也移到上面,
一同出了墓穴。再使移山之法,一声迅雷,将全墓穴倒转。就在这山崩地震,万
丈红尘蔽日冲霄声势中,各驾遁光,破空飞起,分途行事,也把墓穴中被困在玄
门九遁的乔乔放了出来。

  原来乔乔感应出阴敕禁令被移,左道凶性暴发,含怒冲回,察觉不到阴魔摆
有先天无相阵法,堕入困中。她脱身不得,改用太阴幻形之法,身外化身,将真
灵隐起,所以二老矮不察。於墓洞地穴倒转震塌中,毁了玄门九遁。山崩地裂丝
毫损不了这些修为深厚的左道,只能延缓行程。

  众人飞後,乔乔也告出困。慌惶中,一阵阴风遁出百里以外。见脱身以後,
敌人没有动静,又生恶心,赶将回来,见阴魔现形守候,便知底细,顿生毒计,
企图使用极恶毒的太阴吸魂之法,想将阴魔真灵摄回北邙山去。乔乔已得徐完嫡
传,幻化灵妙,寻常法宝飞剑,哪怕当时将她斩为万段,真灵未丧,仍能整体还
原,散而复聚。玄门正宗有照形炼影之类的异宝加以克制外,也有先天真火可以
炼化,火正是她的对头克星。由来以暴易暴,以邪制邪,阴魔发动从凤四姑处印
来的三七神火,更能引动她的内火,里应外合。乔乔使出全身本领法宝抵御,终
归无用,无须多久,便要被炼成轻烟而散,万无活路。迫於无计,竟连她经历三
世真魂戾魄,也切志保存,欲凭之重塑仙根,再去转劫修真,对徐完多年都不肯
失去的清操也肯舍弃,把所习太阴鬼篆中最淫贱的大销魂法使将出来。

  这大销魂法,不使则已,使时如不能将敌人元阳收锁,使其引火自亡,便须
嫁与敌人,方能保命。这次系事迫惜命,又看中了阴魔的仙骨英姿,所以她行法
时,做得分外淫荡,教人难以入目。看她娇躯一抖,蔽体之物尽化云烟,露出赤
裸的娇躯,玲珑窈窕,肌肤莹白细嫩,粉腿滑腴修长匀称,乳球圆丘坚挺结实,
状若处女。面向阴魔後仰,骨软如棉,弯成圆圆的一圈,螓首及地,轮飚团转,
从罅射出艳丽烟霞,涡回倒卷,发散层层妖艳虹影,五光十色,闪烁交替,混叠
成幻彩迷离,流延不息。虹圈内鬼女娇躯蒙,隐约见玉体变大,却如照上哈哈镜,
四边比例缩小,只馀阴阜突出独涨,贬眼间占去全躯十之八九,在黑黝毛丛下,
像若花蕾含苞待放,对着阴魔。

  俄顷透出一排雷射光束,五光十色,穿越烟霞,泛起雾霞蜃影,闪耀辉煌,
把阴唇徐徐分擘。阴唇肿胀充血,延伸出阜,拱弯出圆弧形壁膜,若牵牛花瓣流
转,不时地或缩或张,吞吐着热气,引动光束圈扫烟霞,幻化着光怪陆离的蜃影。
阴蒂勃发凸出,粗长有若烟枝,顶头圆亮火红,若伸若缩,牵扯着圆瓣阴唇陷下
去又翻转出来,吐出亩大烟圈雾团,妖艳闪烁,层层叠叠,在咽声呜呜中涡转飞
出,向阴魔罩盖下来。

  阴魔无我无相,是和又是不和,任烟圈叠围架束,抽捋幻影离体,似无实质。
随见烟圈聚化作蕉影,光亮透明若软玉,霞彩纷缤,徐徐回归穴阴唇圆瓣,内藏
阴魔形相影像。玉蕉圆圆楔入,磨出呜咽呻吟,阴唇摆晃,若不胜情。俄而玉蕉
尽入,浪花四溅,送出释负的嘘气声,唇瓣内陷反把蕉皮压挤出来。圆圆的吞入,
却是扁扁的推出来,从透明闪亮的蕉皮看到蕉肉已被榨得点滴俱无,真是竭泽而
渔的大销魂法。可惜阴魔的幻像仍时若玄若虚,黏在蕉皮夹内。

  一阵淫哦呻叫,蕉皮被含在口,注入淤黑浆液,竟是天下至污至秽的经血污
泉,把蕉皮灌填成圆圆的肠状。血污浸泡了阴魔的幻像後,血肠转动,刮出磨的
声,若呻若吟,蕉皮软玉就若抽丝般从阴唇口一圈圈刮离血肠。蕉皮刮尽,拘禁
得阴魔幻影的血肠竟随意出入窿,不为污血所溺,更主宰不了法身。阴魔嘻皮笑
脸,一派不负责任的挑不羁,全无受到控制。

  不从则毁,乔乔施最後一击,含血喷人。凄厉的哀号从穴爆出,尖锐刺魂,
将围身烟霞震得片片飞散,飘空絮舞,凭吊着悲剧的来临,依依不舍,更令局中
人在絮影内觉到天地变色。吊祭不至,精魂何依,杜鹃泣血形体萎,阴阜更涨半
天高,淤红照日天无色,玉身枯尽爆阴唇。血箭从阴阜射上阴魔顶上,化为亩大
的芳霏细雨,淤黑遮日,说不尽的凄凉,天地顿变寒阴盖压,诉咒负心人。细雨
回环成涡,风云变色,旋转出威力极致的龙卷风。风过处,山石披残,直向阴魔
罩下。潮流本是虚幻,无动中流抵柱,以其根基稳固。五十万微尘声势只能雁过
留声,盖不住“依然〔魔法,尖锋先钝,颓毁落地乞降,跪誓不敢再反。盲从之
血点本是渗透敌体,作噬嚼对方灵肉,却因尖锋失导,受阴魔无相法身溶收遍尽。
阴魔无相无我,解血污之执着,收为己用,转受拥戴,为点滴污水之润,歌功颂
德。

  经血垢污本是乔乔内元之本,若攻坚不入,本可收回,却为阴魔的无相无我
所羁,尽投入了无底深潭。乔乔尽倾所有,竟是前所未有的遭遇,中枢失调,五
内火炙炽烈,面临阴火自焚,非求得血污新主遍三尸,输运内元调节,无他法可
解。无奈跪求哀哭,唤道:“我三世女贞,百年苦修,并非容易。我与你无冤无
仇,素昧平生,无缘无故,凭空和我为难作对,害得我这般苦法。以後徐完决不
饶我,不知多难。莫非你还不放我过去麽?”

  孽由自作,却要别人舍命成全,就是左道「哄铲」所以是祸害的根源核心处。
阴魔嗤之以鼻,但知这些左道,无理可喻,也知徐完这厮心狠意毒,乔乔是他膀
臂,又是渴望中的爱妻;况且乔乔禁敕,原是他炼就之物,心灵相通,将它毁掉,
必被觉察。任他再久候乔乔不归,难免四处寻踪,不久自然得知底细,势必上门
寻仇。摘瓜要牵一网打尽,需要安排妥善,才可诱之入彀。於是装模作样,表现
出无奈的施舍。

  乔乔爆後,烟霞尽敛,肉身回复原状,仍是环作一圈,首足并抵,罅朝天开
擘,窿阔如杯,内蕴五色霞雾翻涌,烧得若蒸若泉,圆大的阴核外翻颤动,散发
着妖艳的红赤色泽,连娇躯也红透泛赤,略见枯色,只馀一双乳球更是圆鼓撑涨,
浮肿的乳晕冠高黝赤,推动着坚硬的乳蒂漩移,泄喷不出体内欲火,难过得「荷
荷」哀鸣。

  阴魔知乔乔此时面临走火入魔,精气内焚,不宜挪动,就配合着乔乔的天女
奉花架式,迈开二郎步,以巨对准窿,猛一用力,深深插入了穴里,把她的空虚
填得满满。内炽热如火山爆发,犹如神火罩般将茎紧紧夹住,强挤硬榨。大销魂
法极度强化壁的机械功能,令生殖功能萎缩至无,卵巢灰化成烬,再无欲火,只
有无穷贪欲,紧紧夹着入阱的肉茎剐砉碾噬,若铁冶之硬实,无弹性可言。一股
吸力,紧紧吸吮着巨的龟头,缠得结实,吸得凶恶,元气受榨若丁娘十索,不榨
尽不休。可惜阴魔无相无我,茎若虚若实,罩进茎虚,无着力处,无所榨得。待
火罩回气,茎聚实而攻,主动放回经血元气,却羁留经血原质,只疏通乔乔体内
欲火。虚实变换,元气功行九转,乔乔宣泄满足,全身虚脱,四肢软绵绵的躺在
地上。

  阴魔功候日深,以此鬼女也无利用价值,不值得收为淫奴,无意发动九天都
篆阴魔大法,浪费玄精。这鬼女修为尚浅,真元沟遍之际,虽不能夺取三生意识,
近期活动六识也逃不过先天真气的探索,了如指掌,无有遗漏,查得鬼女此来夺
宝,只是顺路,任务去处竟是小人匿藏的深山,夺跛女生魂,擒尼尼回山解剖研
究。

  原来僬侥小人深匿深山,并未避过仙魔妖怪的监视,因其血汗贱,人种虽生
得小,每个都高仅二尺,如周岁婴儿一般长短,却与大人一般能干,有的竟比大
人还要灵巧,元灵更不比凡人稀疏,拘之入妖幡,比生人元灵更细致入微。用以
入药得渣滓易滤。更有那深藏山腹之中的惜惜草等灵药,非此等小人莫近。仙妖
魔怪一直都在虎视眈眈,互相掣肘,以保障濒临绝种动物为约,才容得僬侥小人
幸存。瞑瞑中赋小人以歧舌,不与外解通讯,免为纷乱的外界所诱,待静中揉合
万籁声体的神韵,序生克之配,顺应天道,本可免於四九重劫,承启下一宇宙周
其的文明。

  偏偏在劫难逃,介入僬侥世界的驼女闵湘娃竟生具歧舌之质,学会了小人言
语,宣扬自由民主,玄门正宗,卷小人入劫毁旋涡。群邪由是束手无策,经多次
虏劫小人,未能求得语言之秘。众小人无论禽言兽语,俱都通晓,虽与妖人言语
不通,却能从行为中领误妖人的邪恶魔性。这些祸害小人竟由白发龙女带去带了
回去,推动众小人与山阴之鸦利三通,先以统一为引,触怒小人众,再变身为独,
取其两个极端,互为表里,淹溺保存元气之智,不思吊民伐罪,存种族的菁华,
煽动分离,瓜分此僬侥小人族。

  留守原古洞福地的小人,经驼女唆教下,培育出大批政棍垃圾,无一个是为
理想从政,完全是以包装骗选票,整个政坛都是牛鬼蛇神。无个不是挂羊头卖狗
肉,满口仁义道德,满肚男盗女娼。最狡猾之处,就是以「民主人士」为标榜,
要全盘接授他带来的民主理念。所谓共同理念,乃是以他的理念为共同,有着为
独裁者的牧羊阴影。名可名,非常名,民生是他的民生,不是信奉者所想像中的
民生,所作所为却是残民以逞的偷换概念。标榜民生,做的是伤民生的事,招入
鸦利治区的贱小人灿;呼贬值,企图在直堕式的改变前後从中炒卖,噬刮小人储
蓄及血汗。呼灭赤以挽救皇朝的入不敷支,却死撑千七亿大小官员的不合理高俸
禄。话救那些於错误时机借钱价入物业的负资产人士,要求停止供应地皮,受益
的只是屯积超过十年地皮用量的地产商。公职人士见权就抢,义务就当等闲,唔
关事,品德问题上丑闻多多。那些政棍日骂夜骂,骂人不识妥协,只不过想官僚
对他们的见乜反乜妥协,从众公职职位分杯羹,借民主理论争夺多些位子。有关
民生公敌的利益,就噤若寒蝉,甚至为邪恶的屯积地产商赤膊上阵。污秽不堪的
政治圈子内,人敢做好事,一味搽粉遮丑,反而做些好点的好事,才死无葬身之
地。

  政棍的力量就在选票,食就系靠愚弄亚斗选民。核心问题是作主的选民有眼
无珠,所托非人,不晓得自强不息,不能甄别政棍,只识依赖。依赖官员「以不
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的口号,歌诵“闻其声,不忍食其肉〔的德性。其实
只是人性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而已。说真的,就是偏私,能声达帝耳
的刁民就大晒。持权人士见不到升斗小民,所以有“君子远庖厨〔之誉,那些蚁
民牛羊,远远不见,於是宰得心安理得,食得甘香爽滑,六根清净的自我安宁。
诱惑着鸠利拘役下的溺民。

  崔五姑带回的小人,沾染了魔性思维,以葛儿、福儿为首,伪充民主,有党
性,无理性,非奴即敌。效魔徒的煽情手法,包装着魔道思维,宣扬穷就是弱,
抢掠是天公地道,社会欠了他们的。当然物先腐然後虫生,犬儒遗毒的忠君爱国
式顺从,朕就是国的意识经千年来在脑袋生了根,更适合魔道思维的蚕食,饲养
刁民。政棍眼中只有那片刁民树叶,就是见不到整个森林。

  小人优生的歧舌,也有其独到之处,大小官员尽是挂羊头卖狗肉,佛口蛇心。
法治其实也是愚民手段,弄权集团根本就是世家子弟。政府机器,自古以来,都
是在邪恶手中。民智不开,梦中做人,整日梦想着天降福星,不劳而获,那会透
视官员处境。为治之道都是不失於大户、地产商,才得保留高位。说得好听是设
法平衡,根本是个奢望。众生立场无不互相冲突,有变动就有得与失,有人满足
就必定有人不满足,有人得,就必有人失,那有言语可能平衡的呢?所谓完全代
表全民,只能系鬼话连篇。若果那失者无影响力,官员就可以处之泰然。但失者
是国家公敌,而做得国家公敌,当然有根深蒂固的影响力,就只能以妥协掩盖着
的污秽不堪的把戏。如好色者,就是看中了那个女人着迷你裙、胸部大合乎色欲,
或如好财的官有抬底交易,那个方案就是要人信作最平衡各方利益。以政府机器
制造垄断,表面上却伪装反垄断,实质是分饼仔。若真为蚁民行为治之道,三日
就被财团棒下台。

  两个分处二极的党团分从左、右夹攻,操纵在权威手上,民众选那一条路都
是肉在砧板上,谁也帮不来。不过物极必反,如太极图的阴中藏阳、阳中藏阴,
小人尼尼因误食了一粒毒果,舌上长了一个疗疮,舌尖烂去,竟能说大人的语言。
众小人效法圆舌,却无所幸免的流血不止下死亡,因而妒嫉尼尼成恨。尼尼曾跟
凌云凤剿妖,沾了仙界真理,惜无仙界之法力,变成有点儿太自大,妄认为凭一
己之力,可以扭转乾坤,却不知民智系接触到,看到有利,才渐渐蜕化,并不是
话改就改得了的。

  民主的结构是民,民智不开,任伪君子愚弄,如一件物体的结构,大部份的
原子结构都是质素差的,那有良好物体可言。光是面对一批千七亿官员,财赤就
肯定无得救,全体小人都牺牲,也无济於事,亦不值得去牺牲,只有烂下去一途。
那值得浪费气力、生命。若强加改造,就变成独裁了。人生埋不了堆,早就被抹
到黑到唔黑,结局必是凄惨的,但却是敌方的良好战友。

  妖鬼徐完窥伺山阳王国,命鬼女虏劫尼尼回山,研究圆舌的基因,图收为己
用。天意尼尼得救,逢凶化吉,遇合阴魔,存此万年古族的一丝血脉。但阴魔亦
知天心飘渺,祸福无常,一念之仁往往是妇人之仁,转福为祸,孽债缠绵,思诱
乔乔作引,则可无执无羁,成败与己无涉,於淫中,篡改乔乔心性。

  淫火虽灭,馀烬却长存。本来茎一经陷入大销魂法,即身心受困,不由自主。
但阴魔无相无我,大销魂法之法毒主宰不了阴魔意识。乔乔败得彻底,却还腼腆
求亲。大销魂法之阴毒所在就是结亲。一经缠结就绑勒了全部道力法宝,轻则分
了半数去,重则丧命。仙界伶王祥尊者以警世的「万恶淫为首」训诫众生,却自
身也逃不脱淫孽,以财宝买了一个小舞女行淫,达三十年。一向无灾无难,却晚
节不保,赐以结亲名份後,饱受煎熬,死得甚为窝囊。西牛贺州仙界深悉其害,
结亲前必先使对方向魔神滴血立状,不得沾染道力法宝,却也逃不了魔神播弄,
被歪曲状词,任凭鱼肉。

  阴魔只肯答应金屋藏娇,按时奸她一个彻头彻尾,为她泄火。更摄录下了大
销魂法的淫贱过程为要胁,乔乔才不得不悲鸣顺从。阴魔以先天真气大包大容,
避开「哄铲」细作,偷渡入自由社会,把乔乔囚入峨眉後山,二十六天梯悬崖之
下,连山大师所布置,连长眉真人也不知的深密秘窟内;置尼尼於潭底修先天真
气,待四九重後,重整僬侥小人的命运。然後飞射大雪山,追赶已离开峨嵋的邓
八姑。

ilsc 2008-7-20 00:07

第八十六节姑淫误

  阴魔在峨嵋可说别出一格。妙一真人虽是教主,却碍於师命、及淫妻条约,

  对阴魔一切作为,只能不置可否。天大风云,也由他自生自灭,也不言助。
玉清大师传讯与妙一夫人,求放阴魔出助元江采宝,教主也只交回阴魔自决。阴
魔的修为亦令众仙扑朔迷离。天赋凛异,不畏蛇毒、无惧严寒,元阳无竭,金枪
不倒,操控自如,成女仙恩物。学道悟性奇佳,上手即得其神韵,比一般前辈更
流畅自然,但却虚浮无力,下丹田真气难盈,只遁法神速。妙一夫人也不敢任其
独处,乘八姑奉了峨眉掌教妙一真人之命到来神旗峰收服猿精,顺便护送阴魔的
鲧珠替身往大雪山,交芬陀大师,再由杨瑾陪同,前往元江协助采宝。

  八姑由生死至交的玉清大师处,得知阴魔的秘密,当然乐於从命。只要想到
这小色鬼归并回体时,要他喂个饱饱的,已令穴燥亢痉挛,酸麻快感,交叠涌现,
使血液翻腾,周身发热,玉乳发涨,感到各处有似麻似痒的味儿。

  到了神旗峰,八姑思心切,带着鲧珠替身登上云端遥望,见那峰孤入云表,
高出天半,山腰以下,尽被冰雪封住,顶上千年古木,森森挺立,繁茂郁生,只
当是一个数十亩方圆,满生育草的盆地,无有藏人之处。四顾中,怀内的鲧珠替
身突然直堕,八姑大惊,追下峰顶深处,才知峰顶上地凹如盆,深圆入士如一大
井,达数十多丈,本是一个仰天水池,已涸逾千年。古木超出池面,相隔上面池
边,不过两三丈高下,恰好将那池面遮住,涸池下别有洞天。池底有一昔泉泉眼,
深藏池壁内,甚是幽宏深,真个幽僻隐秘已极,连天风都吹不到,故各峰皆属奇
寒,此池中气候独暖。

  鲧珠替身堕下,竟然作成转折,也掉了包。八姑追到时,已泻入泉眼洞口内,
见山洞现成,也无暇思其巧合,揽抱鲧珠替身穿入洞内。艳红流转的樱唇小嘴先
吻上阴魔唇上,吐气如兰,香气阵阵,导入真气,替阴魔护元固本,才查验原因。
此举颇费真元,非缘深情重是不肯用的。阴魔颇为感动,也被如麝如兰阵阵幽香
热气薰的意乱情迷,不再矫作,伸出舌尖相迎。八姑才知阴魔已无声无色的回体
了,有着受愚的怒意,即时嗔气急涌,柳眉上挑,但也肉软筋酥,泛起片片红霞,
显得更加迷人。於性感成熟的娇媚风情中,媚眼半嗔半怨的瞪着阴魔,若瞟若瞄。

  此时无声胜有声,解释多多反而冲淡情调,最宜挑逗情欲,先斩後奏。阴魔
对着瞪来的娇眸,顽皮的斩斩眼,双臂穿过八姑腋窝,捧定螓首,运气吸吮八姑
度过来的香舌,用双唇啜实,再翻滚舌尖,在八姑舌底、舌尖轻轻舔熨,一阵又
一阵甜美温柔的吮吸,勾的八姑春心荡漾。

  啜舌最难之处是吸紧女伴的舌头,因其湿润滑溜,容易在快感中缩回。中气

  越劲,吸力越强,女伴越缩不回香舌,则越幸运,越能攀登接吻的高峰境界。
所以女性是先天所定的被虐待狂,由她自主,她是享受不到极乐性趣的。吸啜令
神经末梢云集的舌底充血,加强知觉灵敏度,使揩舔的快感直贯女伴顶门,眩晕
中阵阵清寒,鲜有不软软的伏首男伴肩上厮磨。

  八姑给阴魔长吻得几乎气绝,才由阴魔赦放香舌,任螓首仆倒肩上,带动长
长的秀发,扫拂面庞,传来淡淡发香,混有来时本就淫思汹涌的骚味,招唤着阴
魔的淫。玉人本已淫火高亢,熟透待奸。但阴魔另有目的,要送她入欲仙欲死的
至高境界,须令其意识昏眩,与洞外隔绝,但任务在身的八姑是必会抗拒回避,
保持清醒,所以必要拘固其活动空间。阴魔就翻身压下八姑,宽开部分衣着,双
臂圈紧她的粉颈,兼挡阻她的双肩上移,就举冲。

  八姑穴本就在飞来时揩擦得骚水盈腔,毫无困难任巨一穿至底。可是阴魔的
巨实在太粗热超凡,壁受到紧凑的磨擦,强劲的快感如火焰的爆炸,再一波波的
自花芯向全身袭散开来,带着酥酸的电流传遍了身子每个细胞,酥入骨中。若骨
头也都化掉了,只剩下一团水。不由自主的颤震,蠕动,使小穴急速收紧,更绞
缠着那塞满了她穴的肉粗茎,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胸口因心跳急快而发
出震波,像涟漪般扩大,血液都冲入脑际去了。似抽搐,也似难耐,双腿环勾阴
魔大小腿间,若是阻止阴魔那强烈的动作。越是阻止,越是脆弱,攻其坚则必是
魄荡魂离。

  八姑本身已被爆炸得瘫痪酥软,似已经被欲火完全烧化了,双腿的阻力有限
得很,巨抵住柔嫩的膣肉,紧贴猛旋。那深入阴道内部的龟头,就像伸缩自如的
蛇头,不断地点击着那最敏感最脆弱的所在,花蕊蕊心。八姑被这股滔天热劲冲
撞得浑体酥麻,化钢炼柔的热劲上窜,流至周身百骸,快感一波波自阴户向全身
袭散开来,口中「哎呀~~哎呀~~」的声声娇呼,阻不住阴魔巨急插迅抽,无
从挪动,插插到底。

  八姑受挤压的呻吟着、叫着,深深迷恋上那肉棍儿在花心里钻啜,所带来的
一波波让人浑身颤栗的快感,觉得自己的幽谷美妙的快要融化,由小腹中升起之
燥热向全身蔓延,激情升涌充斥淹没了灵智,飘飘欲仙,若乘云驾雾,飞出九宵
云外。荡心蚀骨的低吟声招来更狼更密的劲插,更在阴魔双臂紧匝下,连摇首舒
压也不行。激烈的狂风暴雨撞出一连串的急促肉击声中,八姑在高度刺激下,呓
出嘤吟无力,特别娇弱、特别软媚的娇喘从喉间奔出,连九天外的魂魄也散漫飘
荡。

  如此强攻猛伐,必须奸力倍强於对手,才有可能。因动作分散了精神,感觉
是迟钝的。所以一般人在迫忙时,往往受了伤也不知,那只是知觉未感应到,不
是不存在,而是屯积起来,只能在定下神来时,才觉到痛彻心脾。所以茎急插穴
令龟头充血,本来是敏感的神经末梢,更积聚反应快感,也因聚力於动作,气血
逼入筋骨,未能疏导刺激,龟头处是热血汹涌,在沸腾的骚液中荡漾。能否持久,
要看体内氧气的储存度。在停下抽插时,能否回气,则看那血气回心的唯一通道,
微血管有多畅通。回归肝脏後,要看其疏导的功能了。但奸淫中的女伴,则无须
动作,但缺乏主动,只能照单全收,刺激神经系统,指令心脏加速作疏导。往往
其肝脏未能配合那心脏的泵血量,馀量由颈动脉承受,使颈血管忐忑蹦跳,肉眼
可见,使其大脑在血量冲压下眩晕。

  八姑中了猛男计,在泄身後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显已被奸的酥透
美绝,神经系统都被这激烈的爱之感所侵食了。一阵冲击中,全身都快要溶化似
地散了,神智再也留不在身体,轻飘飘的浮游感和麻痹的快美感,她的灵魂彷佛
飘出向外,软绵绵的,像踏在云雾中,愈飘愈远,神魂浪荡离体,飘入虚无中。
给阴魔弄得生死不知,屏蔽了洞外讯息,觉不到那由阴魔挑起了龙争虎斗,无暇
顾及此行任务。

  阴魔接收了八姑後,那鲧珠元神主持的替身便升往云中搜索。此替身不是真
的痴呆,只因是由牺牲了的娇娃血肉砌成,少了男性贺尔蒙,雄风莫振,阳具长
日低垂。为免露底,才守而不动,以痴呆示人。此时难得翔龙自在,傲游八表,
更着力搜山。见山腰以下,尽被冰雪封住,似是白云聚而不散,细看乃是毒气凝
结,离峰顶甚近,里面竟潜伏着一个奇毒无比的怪物在内。

  那东西叫做雪,又名角蝮,在世间五十三种最猛烈的毒物中,位居第六,奇
毒无比。那三角尖头下面的两角,中贮毒液,能发为云雾,成团飞出,可分可合。
不须交配,自能孕育,一千七百馀年才长成一个。一产四十九卵,多下在荒凉奇
寒之区,下与地火相接之所。四十九卵深潜地底,时上时下,春降秋升,轮转运
行不息,与天地孕物之道全然相逆。一面禀受阴寒之性,一面禀受阳热之盛,交
替成长。到了年限,四十九卵破壳而出後,先在地底互相残杀,末後仅剩的一个
方行破土上升,寻一个极隐蔽的所在,用三角尖头打一深洞,在里吐纳修炼。先
炼内丹,再炼婴儿,一心想先修成人物,再修正果。无如诡诈多疑,心生畏忌,
老怕婴儿为人所害,百计千方,设法隐藏。结果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最终才决
定吐出毒气,将洞口封住。

  它那婴儿,也与道家元神所炼不同,乃是用本身毒气精血苦炼涵育而成。虽
非漠不关心,却实是无关痛痒,便杀了它的婴儿,於它本身并无大害,可是它看
得婴儿比性命还重,为等婴儿炼成长大以後,将自身元神附了上去,变得与人无
二。无奈畜类修人尚易,可是禀赋奇恶,忌刻异常。做不几时人样,就犯了本性,
幻成道装,以救世主自命,到处以至善的口号,为恶毒张本,其毒自然更重而无
影无形。道行稍差一点的人,一不留心,被它喷上一口,立时乐於寻死,骨化形
消。

  昊毒天下,弄出个「人权」歪法,却是挂羊头卖狗肉,独尊“私隐〔光墙,
便宜了许飞娘与同降魔教的大咎山绝顶妖宫公务员,把公职的所作所为也纳入”

  私隐〔光墙,封杀善信的一切查阅权利,更方便黑箱作业,使真正的人权「
知情权」则荡然无存。更令妖宫头目横徵暴敛所得,在“私隐〔光墙下,阻截搜
索赃藏。

  一般向道善信却在那“私隐〔光墙的笼罩下的另一边,仇害的一边。只要魔
徒得到善信的度牒秘辛,即可任意移转善信的一切产业财货。损失就是善信不好
好依从”私隐〔光墙所赋予的责任,力保他们自己度牒的秘辛。善信一方面要守
秘,一方面又要交出度牒接受验证,不得不倚靠它弄出来的“指引〔烟幕。妖道
魔徒在烟幕後,连如来佛祖也无从监察其操守,纵使翻天覆地也难查出泄露之处。
众善信连府业也被诈了,也被说成自作孽,死有馀辜。

  这时正是雪劫运将临,靠毒雾护法,却被不惧百毒的鲧珠替身扫个乾净,现
出一个大圆洞。近洞一带,更是一个斜坡,斜坡上离洞十丈左右,满是石笋、冰
凌,高下大小不等。洞甚深黑,仅有两点茶杯大小的碧绿光华和一道红光,在洞
里频频闪动。立时天际老远处,密云浓雾里,一溜红光,似火蛇一般,在遥天阴
云中闪了几闪,便朝峰顶飞来,迅疾异常,晃眼工夫,便已临头,仅有些微破空
声息。光赤如火,纯而不杂,电驶星流,神行无迹,先在空中,环峰绕了两匝,
落在峰顶最高之处。正当峰角,现出一个道人,炼得形神两固,除一双火眼外,
身相与人一般无二,苍颜鹤发,道气盎然,便是寻常左道旁门中,也没见有这等
仙风道骨。但鲧珠替身也是无相修成,看出那是一个猿精。

  这猿精偶然经过雪山,嗅得丝丝流散的毒雾,推算出毒物出世时刻。但雪山
幅员广阔,峰岭起伏,万山环匝,洞壑甚多,猿精连寻了月馀,日夜不止,已将
全雪山的峰峦洞穴寻觅殆遍,仍无线索,却料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猿精在峰顶注视下面,手掐太乙秘诀,口中喃喃,用玄功变化,分出身外化
身,降下洞口外冰陵。猿精原身前往云中搜索,以备万一敌人厉害,既可以从上
面乘机暗算;如其不支欲逃,也可两下夹攻,不令遁走。化身生相打扮,俱与猿
精原身一般无二,手指洞内,彷佛放出红光,与洞内那点碧光相斗,斗得峰腰那
边怪声大作。

  待了一会,猿精化身那道红光,倏地从洞内掣了出来。洞口内追出一团极浓
厚的白气,接着两点碧光飞射处,冲出一个丈许大小的怪物,通身雪羽箭立,身
子生得与刺一般无二,只前半截是一条鸡颈,粗如人臂,长有三尺,能伸能缩。
一颗三角形的怪头,大如五斗栲栳。尖头上竖着一个红逾朱砂的冠子,高约尺许,
衬着雪白的全身,更觉鲜艳非常。滴溜滚圆的一双碧眼,精光远射,竟达一二十
丈以外。面黑如漆,两耳却是红的,如鲜菌一般,紧贴额旁。凹鼻朝天,下面是
血盆也似一张阔口。两排疏落的利齿,森森若锯。三角头下边两角,便是它的两
腮,微一鼓起,收翕之间,那团白气便聚而不散,朝猿精化身打去。一击不中,
张口一吸,又收了回去,二次再喷,比前还要加大一倍。箕踞在洞口之处,将口
中白气喷个不休。

  猿精化身遇见那团白气打来,不是疾升高空,便是纵遁光往斜刺里避去。等
白气收回,又往前进,一味引逗,毫不抵御。怪物也只守着洞口,时喷时收,也
不迫赶。喷到後来,白气越喷越大,唯屡喷不中,怪物也似激怒,口中嗷嗷怪叫。
猿精化身也以恶声相报。因逗了一会,不由走近了些。怪物早运足了真气,蓄势
待发,鼓动腮帮,骤将那团白气喷出,气团又比前大出了十好几倍,疾若弹丸,
势绝迅速,朝猿精化身打去。怪物只防到对方要纵身逃遁,白气团弹射星驰,到
了猿精化身临近,先爆散开来,化为无数小团冰雹,往上下四方乱飞乱射。眼看
猿精化身往上往侧,俱难避开。却不知这化身原由猿精原身在峰顶上操纵,却是
幻影,只见身形往下一矮,便往雪地里隐去。

  这次想是怪物用力过分,气团太大,收时不似以前几次迅速,那一片数亩方
圆地面,不论山石冰雪,凡是挨近白气打中之处,全变成了乌黑,可见这东西所
喷之气奇毒无比。阔口张开之际,喉间隐隐似有火光。猿精化身迟迟不下手,是
想逗它将内丹喷了出来。

  猿精化身又在远处现形,手中拿着木丸朝怪物打去,出手便是一团碗大青光,
怪物仍将那团白光飞出抵御。起初青光太小,白气浓厚,一到便被裹住,不见光
华透出。猿精化身相继发出了二十一团,怪物也将白气分化成二十一圈,将青光
包住,在半空里滚转不休。这一来白气分化改小,裹住青丸,彷佛二十一个太阳
起了日晕,在空中上下飞驰,疾转如轮,飚飞电转,渐渐四散分开,继而越飞越
远。怪物这才发了急,想要往回收时,不料以前空出空回,自然容易,此时气散
不聚,又有猿精化身桃木剑绊住,急切间难以收回。猿精化身越退越远,渐渐隐
去。空中的青光毒气也分布愈广,有的隐入暗云之中,几乎看不见。

  怪物正在惶恐急叫,两腮帮不住鼓动,想运足力量,往回收时,猿精化身猛
在它身前不远出现,又将先前那道红光发了出来,直朝怪物射去,怪物骤出不意,
其势不能再分出毒气抵御,忙把身子一躬,一声厉吼,怪眼圆瞪,几要突眶而出。
眼里两道碧光立即朝上飞射,大如碗口,将红光抵住。

  四外高空中的青光逐渐暴胀,青光外围绕的毒气束它不住,逐渐随着胀大而
稀薄。猿精原身在峰顶上暗自运用玄功,手掐灵诀朝前一指,这些毒气团也挨次
为青光所撑开爆散,化为袅袅淡烟,随风消散。那气团原是怪物腹内真元之气,
息息相关,每破一个,怪物全身一齐颤动,身上雪羽根根直竖,吱吱乱响,神态
甚是苦痛。一面还要运用目光去挡仇敌飞剑,收又收不回来。猿精原身紧接着在
上面频频施为;这些毒气团也挨次为青光所撑开爆散,不消片刻,便毁了一多半。

  眼看那些气团将要挨次爆散,怪物急得乾叫,因心有顾忌,又不敢冒险拼命,
一晃眼工夫,扑哧连声,所有气团,全都连撑带挤,纷纷消灭,散了个乾净,空
下的二十馀道青光也由圆化长,虹飞电驰,朝怪物飞去,相助红光,齐向怪物两
下夹攻。怪物迫於无奈,猛将前爪一扬,昂首人立起来,阔嘴大张处,由喉间飞
出一团火球,里面透明,赤光荧荧,外面火焰熊熊,直朝青红光飞去。怪物原具
特性,不是危急大怒,这团内丹绝不轻发;一发出来,不将仇敌弄死,也不轻回。

  峰上猿精原身见状,首先一指剑光,令青光都往下飞退。那化身也慌不迭地
拨转身纵起便逃。怪物在恨极之际,顿忘利害与洞内所炼婴儿的安危,厉吼一声,
满身云雾,箭一般飞起便追,其疾若电,迅速异常。怪物这里刚一追,峰上面的
猿精原身早隐身而下,飞入洞内。化身仍远处飞逃,也若隐若现。怪物不知是一
是二,方在定睛寻视,猛听一声长啸,猿精原身得手而出,手中抱定一个周身白
毛如雪、吱吱乱叫的婴儿,由洞内飞出,站在峰坡之上,将手一招,所有青红光
华,全都电转而回。

  怪物本已追出老远,闻听婴儿啼叫之声,知道中了仇敌调虎离山之计,吓得
惊魂失散,哪里还顾得到别的,狂吼一声,收回内丹,拨转身,挺起瘦长强劲的
鸡颈,昂着三角怪头,竖起头上大红冠子,四爪踏着云划动起飞,亡命一般赶将
回来。那二十馀道青光,反追在它後。怪物自然不及剑光迅速,又在窘迫慌乱之
中,一心只想回身夺救婴儿,百忙中神灵慌乱,竟忘了那些逃走的青光本是假败,
未曾想到防御,往回路赶没一半,便被追上。二十馀道青光一齐朝它身上落下。
怪物忙二次将腹内丹元吐出迎敌。那些青光虽是东方太乙精英所萃,却不能敌怪
物内丹纯阳之火,五行克制,难免不被烧毁。此时猿精将怪物炼成了形的元胎俘
获,已操必胜之券,连化身都在招剑反攻时收回,不愿用此剑和它相拼,忙将青
光收回,只指定那道红光,在怪物身侧围绕击刺。怪物自是不惧,不一会,便已
赶回洞口,见仇人怀抱婴儿,站在坡上,态甚闲逸,眼里都要冒出火来,急於得
而甘心。眼看相隔仅只两三丈高下,刚往下一落,待要扑去。

  猿精早就设好圈套相候,手掐灵诀,朝前一指,身形一晃,无影无踪,埋伏
的太阴奇门阵法立时展开。一团黄影大约亩许,从怪物身侧四面涌起,转瞬由地
面直升天半,至顶凝结,似地上面立着一口大钟。未後钟顶缓缓缩降,又似一个
覆着的大碗。四外仅似隔着一层薄而透明的金纱,将怪物扣在里面。此乃先天八
门中的艮、震两卦,山雷妙用。外观形如覆碗,地面上同样还有一个仰的,上下
相合,浑然一体,严丝合缝,无殊地网天罗。发动起来,连山神雷上下交错,奇
正相生,二气排荡,厉害非常。休说上面逃走不脱,便是多精地遁的人也难幸免。

  阵内一片湛黄影子,非云非雾,压到怪物头上。怪物将那团内丹化成了一片
火云,不使上面黄影压到身上。回过血盆利口,将身上雪羽咬断了十来根,长颈
一甩,化成十来支银箭,朝猿精射去,恰被黄影挡住,落在地上。箭羽恶毒,不
到情急拼命,不肯轻用,无论仙凡,中上立死。到了势迫力穷,还如此倔强不服,
可见这种毒物留不得。

  地上隐隐雷声,接着一片雪亮电光,贴着黄影圈里,也是薄薄一层,由下而
上,转瞬间弭漫全网。刚结到顶心上,便似火燃炸药,一触即燃,轰然一声大震,
只见二道银蛇,凌空乱闪,一团团的雷火雨雹一般,包定怪物全身打去。连串神
雷上下交错,奇正相生,二气排荡。左近雪山冰黔,多半被这雷声震塌,轰轰隆
隆,彼此相应,威势大是惊人。怪物心胆皆裂,吓得缩头足,伏作一团,可是怪
物那内丹也颇厉害,一任电火群飞,崩山撼岳,兀自伤它不得。

  那猿精却妄想得到它那粒内丹,想了想,大喝道:“你这孽畜,天生恶性,
害人东西,念你修为不易,尚未出世为祸,你如将内丹献出,我便不伤你所炼元
胎,仍还给你。否则你防得了上,防不了下,先坏了你的元胎,然後上下神雷,
一齐发动,使你形神俱灭,化为灰烟而散。看你走哪一条?”

  畜类就是畜类,任它幻化得如何道气盎然,底下仍是伪君子,本领全在一个
骗字。悲天悯人之辈,怜众生之苦,却忽略了众生之愚痴,不从人性根本着手普
渡,只识拚头颅,洒热血,以「民为主」为争,牺牲了性命,把“主〔权交入愚
痴之手。这些愚痴被这类畜牲的宣传播弄,胡作非为,残害善信。如今畜牲内讧,
一个心归魔教,一个伪充民主,可称以毒攻毒。

  怪物先颤抖了一阵,然後嗥嗥惨叫,说是恐怕上当,献丹之後,婴儿仍不肯
发还。猿精竟昧着良心,笑喝道:“我乃当世真仙,岂能骗你一个畜类?”

  那真要对方相信,才会受骗,骗子才能得逞。所以伪君子就是口口声声,以
救世主自命,他就是神,他就是道,要人信他,信者得救,呼善信把一切财产生
命交入他的手中。魔葸子贼民痴妖也以三个代表论欺世盗名,以全权代表自命,
生杀由心。

  猿精说罢,将手一指,雷声顿息,那层黄影忽然加大数十倍,由近而远,直
超过猿精立处,方始由隐而灭。怪物将头昂起,四外仔细看了又看,万般无奈之
状,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爬行,阔唇合紧,口里吱吱惨叫,且行且抖,战兢兢不
住乱抖得身上长箭雪羽,吱吱乱响,却目闪凶光。阴魔的鲧珠替身也知一触即发,
在半空上布下先天真气纯化的五火乾坤罗。暗云中,只有一丝半青半白的光华闪
了一下,全无半点声息。

  怪物行距猿精约有三五丈远近,经猿精喝止催促,才把内丹吐出,只是茶杯
大小一粒红珠,缓缓向猿精飞去。等猿精伸手要接,怪物倏地将三角怪首往起一
昂,身子猛一大抖,背上长箭雪羽全部自行脱落,化成千百道白光,连同无数火
球,直朝猿精射去。那内丹也同时由小而大,化成亩许大一片火云,当头向猿精
罩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皆有佛性,你有人都有。尤其是奸诈
之徒,物以类聚,同声同气的死党狎友,无一不是心肠恶毒,岂可不防。自认舌
灿莲花,却把别人当作诚挚善士,就是死得最彻底的一群。

  猿精早已防到怪物有诈,施展玄功变化,也是一溜火光,飞身而起。怪物方
知弄巧成拙,慌不迭要将内丹收回。四外黄影已由远而近,包将过来,又复合拢,
困住怪物,同时迅雷乱发,比前更烈。地底也轰隆作响,雷出地中,就要爆发。
晃眼工夫,猿精又在怪物身前出现。怪物知难幸兔,迫不得已,二次惨叫,决心
献丹求生。猿精狞笑一声,喝道:“你此时才知我厉害麽?速献勿延,尚可活命。”

  手指处,黄影又散。猿精本是诓它,哪有真心释放。怪物计穷力绌,真个肉
俎砧板上,万般无奈,隔老远就将红珠吐出。猿精猛将手一指,怪物身外黄影又
复合拢,将内丹回路隔断,那粒内丹就在空中飘荡。忽从空际射下一道光华,是
阴魔由泉眼射出,裹了怪物内丹,疾如闪电,瞬间失踪。

  猿精见到手之物,被人夺去,不由又惊又怒,也真手辣,一扬手,剑光过处,
吱的一声惨叫,先将怪婴由顶劈为两半,掷於就地。接着两手一搓,发动神雷,
惊天动地价轰隆一声大震,上下神雷一齐爆发,将怪物震成粉碎。再纵遁光,往
前追去。这里猿精身才飞起,便从对面暗云之中飞来一团雪一般的银光阻住去路,
那是八姑的雪魂珠。

  八姑被阴魔暗算,在强烈的性刺激下,魂飞九霄天外。至阴魔抽身夺取雪内
丹,才喘息稍定,想起此行任务,是与雪夹攻猿精,渡雪超劫,兼收服猿精。经
调息後飞出,雪已应劫,八姑经历狂暴的性趣,近乎虚脱,更无力降猿。还幸鲧
珠替身未有失落,但多了这个呆头鹅,更非猿精对手。猿精把所有桃木剑全数放
出。一道红光,二十来道青光,与那团银光斗在一起。阴魔从暗云之中飞来一片
似有似无的清光阻住猿精去路,八姑忙带着鲧珠替身,直升霄汉,疾逾火箭冲霄,
闪没入青昊,远远喝道:“无知孽畜,速自省悟,免於天戮。因你尚无大罪,不
肯杀你,否则你岂是我的对手?”

  说时,急匆匆送鲧珠替身到龙象庵去。芬陀大师查明就里,笑道:“此事无
关紧要,你奉有法旨,要保护阴魔,当然是法旨重於任务。此畜无须我亲自动手,
杨瑾已在途中,可与她商量同往。猿精虽有玄功变化,却非杨瑾对手。”

ilsc 2008-7-20 00:07

第八十七节妖猿末路

  杨瑾诛灭白阳山古墓三妖尸,回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封洞後,由云凤带着朱
环制住的神鸠,杨瑾持着圣陵二宝,同驾遁光,破空而起,电转星驰,直往川边
大雪山倚天崖龙象庵前落下。先去芬陀大师面前,将轩陵二宝昊天鉴、九疑鼎,
连同妖墓所得三枝后羿射阳神弩、四十九粒三阴神铅灭阳弹等,恭恭敬敬献至座
前。

  带来的神鸠见旧主之物落入敌手,立时怪眼圆睁,精光四射,一抖双翼,挣
扎欲起。虽有朱环神光圈住全身,虽挣不脱,那般威猛凶恶倔强之状,看去却也
惊人。芬陀大师手上一串牟尼珠脱腕飞起,化成十丈长一道彩虹,穿着一百零八
团金光,其大如碗,将神鸠绕住。金光到处,朱环倏地飞回。神鸠口内含着一团
金光,周身上下也被金光彩虹围绕数匝,目定神呆,形态顿时萎缩。

  杨瑾覆命後,出见八姑,听八姑匆匆说了来意,便猜那从猿精手中取走雪内
丹的,必是那小色鬼。但因云凤还未知秘密,只得瞄了那鲧珠替身一眼,八姑即
时领悟。共同在心中又爱又恨,更想把这可恶的小色鬼连骨带肉全吞了,永远分
不开来。

  三女把那副鲧珠替身留在庵中,一同去寻找猿精。猿精被清光所阻,追不上
八姑,再去怪物洞内绕了一回出来,料定是藏在雪山一带。向四外观望,相隔老
远,见三女飞近,便放起飞剑,现身追来。杨瑾当先一声清叱,法华金轮照着猿
精青红光华中冲去。万道金霞飚轮电驰,急转飞旋,铮铮一片声响,青光飞溅处,
桃木剑连被斩断了十好几口。猿精不禁恨怒交加,慌不迭地先收了残馀的桃木剑,
运用玄功变化,先自飞起,避开来势,留下一个化身诱敌。

  所布太阴奇门阵法已是发动,便见远远一圈黄影,疾如电闪,由四围飞起,
齐向三女顶心聚拢,化身在剑光围绕中身形一闪,忽然不见。杨瑾知是太阴禁法
妙用,初发时未始不可乘机冲出。一则胸有成竹,想看看猿精有多大道力;二则
想使猿精现身出来,乘其志满无备之时,下手擒他,只一指法华金轮,将四外黄
影挡住,不使近前。

  阴魔已於泉眼中,把雪内丹修成第三元神,潜到猿精身後布下玄女遁,豆大
一点雪亮的光华闪了一闪,人影略现即隐。猿精正得意狂言,全神贯注前面,全
未觉察。杨瑾见是阴魔现身,心中益发拿稳,看猿精到底有何伎俩。

  猿精见三人身入罗网仍是倔强,不由暴怒,把艮、震山雷妙用一齐发动。立
时八方风动,四外隆隆有声,周围黄影由淡而浓。当头一片变成漆黑,低得似要
压到头上。远的地方依旧日色皆黄,雪光可睹,地下雷声殷殷,密如贯珠,汇为
千千万万的爆音。却无影响敌人的金光彩幢,仍是精芒万道,电闪霞飞,兀立阵
中。那四方八面的雷火,打到阵中心光幢左近,即自爆散,丝毫不能挨近。同时
天上黑影也渐渐为光幢高高托起,更变成金光异彩,一任猿精怎样发挥,终是无
用。猿精炼就一双慧眼,竟辨不出人影所在,枉自焦灼。

  有相五行的组织是核子与更细得多的电子。核子与核子间的相距是本身体积
的数百倍,靠牵引力联系,在无相法身视下,疏漏如无遮挡。阴魔先透入黄影、
光幢,黏入八姑、杨瑾怀里,轻薄个够,一面告之姬繁已在远处飞来。二女被阴
魔挑逗得面红耳赤,又碍於云凤在侧,难以真个,恨得牙痒痒的,真欲把这小色
鬼咬下一片肉来。阴魔在二女耳边嘻嘻一笑,钻上黄影顶上,只需聚化法身,密
如中子,向顶尖的核子击下,牵引系力便断折分裂。黄影当中便裂了一孔,那形
如覆碗的阵网竟从裂孔起,由上往下,缩了下来。阵中光幢从裂口上冲天半。

  八姑也将雪魂珠飞出,栲栳大一团银华才自光幢中升起,晃眼工夫,便化成
亩许大小,寒芒流照,银辉四散,飞行若电,正是先前逃走的那道光华,将猿精
照定。同时地底陷出一个数顷大小深穴,涌起万丈洪涛。接着又有一片红云飞坠,
化为一座火山,朝猿精头上直压下来,转眼包转全身,烈焰熊熊,烧个不已。猿
精情急,施展全副本领,俱不能越过雷池一步。可是火山高悬空际,也不下落,
下面惊泉飞涌,似水山一般,业已升出地面,晶峰冰柱,仍同穴口大小,也不漫
溢开去。杨瑾将坎、离妙用合而为一,水火齐发,空中烈火漫天而下,竟将那数
顷方圆的水柱围烧了起来,同时夹攻。水被烈火一烧,立时热沸,滚泡如雷,打
在猿精身上,热痛非常。猿精忙在水火之中翻身拜倒,高喊:“小畜知悔,上仙
饶命!”

  八姑恐耽误久了,蓝髯客姬繁赶来,又生事变,忙喝道:“你在洞庭毛公坛
巧得”绿毛山人刘根着“的”内景元宗“时,所遇之蓝面蓝髯道人,乃祁连山天
狗崖的地仙姬繁,他在到处搜寻你的踪迹。我们放你不难,只恐你须要早为自谋
呢。”

  当日猿精经过洞庭东山莫厘峰下,忽然一眼瞥见林屋山後,霞光宝气,上冲
霄汉。到了子未丑初,那宝气仍在原处未动,经再三仔细观察,竟似由山寺侧土
地中透出。天亮後,赶到西山一看,昨晚宝气上升之处,找不到丝毫痕迹。猛想
起汉朝仙人刘根修道莫厘峰顶,後来结坛林屋,成道後身长绿毛,人因呼之为毛
公。

  越过毛公坛,走入一片果林之内,见有一石碑仆地卧倒,不在坛上树立,向
山民问起原由,才知此处方是旧毛公坛原址,只剩这块石碑,立土内,如生了根
一般。山民千方百计,铲扒不动。猿精俯身伸手扶起碑额,轻轻往上一抬便起。
一看碑上符篆,乃玄门正宗,已经奇异。碑起以後,现出一穴,霞光宝气,隐隐
自穴中透出,不由惊喜交集。看形势,宝物定然深藏地底,取决非易,就此取走,
恐被别人知晓,惊动林屋内洞所居异人,引起争夺。

  候到子夜,以重金雇来的二山民,命手持小幡,背碑遥立,见有人要闯进林
来,将此幡朝他连展三次,听空中有了长啸之声,即将幡朝天一掷,可各自回家
了。分配好後,猿精更不怠慢,首先将碑放倒,行法破土,碑下面开放一个深穴,
现出一片玉简,上有玄门太清符篆和一些字迹。猿精才伸手取起,一阵破空之声,
从天飞坠,直落林外。

  来人望见林内有人捷足先登,使的又是旁门法术,心中大怒。刚要喝骂冲进,
猛觉天旋地转,前面现出太清五行禁制之法,将路阻住。一看乃是两个凡夫俗子,
手持道家防魔两仪幡,在林外大树下招展。来人一则不愿伤及无辜,先用好言劝
导,二则颇费手脚。猿精料到来者不善,连回看都顾不得,只管加紧运用玄功,
幸而晃眼工夫,穴中又现出一个铁匣,宝光便自匣中透出。匣上面还有一钩一剑,
看去非常眼熟。连忙一并取起,穴中宝光已隐。

  来人见猿精手上放光,宝物业已取出,才发了急,手掐五雷天心正诀,正待
行法破禁入林。猿精百忙中偶一回头,见是一个蓝面星冠的长髯道人,估量不是
易与,忙抱了铁匣、钩、剑,纵起遁光,长啸一声,破空遁去。二山民忙将手中
幡往上一举,那幡立时化为两溜火光,直升霄汉。猿精回手一招,便已收了逃走。
道人大怒,即一纵遁光,破空而起,跟踪过去。猿精虽是异类,却精於玄功变化,
更飞行绝迹,一举千里。道人追没多远,便被他变化隐形遁去。

  猿精回到摩霄峰,试取钩就匣缝一划,一片金光闪过,匣忽自裂,竟是几块
片铁。里面还有一个尺许长、四寸来宽的木匣,匣上面有刀刻成的字迹,朱文篆
引,古色古香。匣盖一抽便开,里面现出一本绢书,书面上写着“内景元宗”,
下署“绿毛山人刘根着”,共十一字。翻开细看,书中尽是道家吐纳叁修的密旨
妙谛,乃异类修行捷径。自认仙缘有份,却不知後患无穷。

  猿精听说那一个蓝面星冠的长髯道人便是姬繁,平日早有耳闻,知他心辣手
狠,厉害非常,更是性最执拗,不可理喻,一有所图,不得不止,不由吓了个魂
不附体,忙向四人跪叩,哀哀痛哭道:“小畜命宫磨折,厄难重重,才得蒙恩免
死,不想还有祸端,不是天仙说出,小畜还在梦里。自知道行浅薄,难以全活,
既蒙大仙垂怜,指示危机,还蒙格外开恩,给小畜自全之道,小畜九生感激。”

  八姑道:“你自有明路,不去寻求,问我何用?”

  猿精惶恐道:“小畜有几个忘形之交,均未必胜得过姬繁。此外,自思并无
什麽别的解法。”

  杨瑾喝道:“蠢畜,你那前几生的同伴,目前不是在峨眉仙府中随师修道麽?”

  猿精登时触动灵机,忙向四人跪叩,力求收录,带往峨眉,与前生旧侣一同
随师学道。八姑道:“我等三人,均尚不能擅自收徒,如何可收异类?仙府法严,
本难妄入,姑念诚求,又当危急之际,将你携带回山,敬候掌教师尊处置便了。”

  杨瑾行法一挥,立时水平火散,晃眼工夫,复了原状,仅剩一团大约数亩的
精光,悬於空中,照得环峰积雪俱呈银色,分外清明。猿精犹如做了一场噩梦,
跪在地上,叩谢不止。此时遥天破空之声,已由远而近。八姑忙对杨瑾道:“这
厮来了。我带了老猿先走一步,开府盛会,再行相见。”

  那团银光往下一沉,一人一猿已全被银光包没,晃眼之间,银光敛去,形迹
俱杳。那破空之声已经飞临头上,一道青光,似坠星般直射下来,现出一个蓝面
蓝髯的长大道人。才一落地,便将拂尘朝空一舞,尘尾上便似正月里的花炮,放
出千万朵火花,满天飞舞而灭。杨瑾见他人没搭话,先自设火网光罗,老大不快。
料定身有佛门四宝,姬繁所布拦阻不住,表面上若无其事,仍作不知之状,气他
一下,便对云凤道:“这里雪景没个看头,我们回去吧。”

  一言甫毕,忽听来人高声喊道:“道友休走,贫道尚有一言奉告。”

  杨瑾见他话说得毫不客气出声相唤,不便再不答理,只得立定,正色答道:
“我与道友素昧平生,还即须他往呢。”

  来人一听答语意存藐视,不由勃然大怒,冷笑道:“我乃祁连山天狗崖蓝髯
真人便是。你二人想因学道年浅,不知我的来历,故尔如此无礼。你师何人?归
问自知。好意相问,怎对前辈仙长毫无礼貌?前两三个时辰我曾用天眼透视之法,
看出一妖猿在此峰顶之上,跟踪到此。你二人既在这里徘徊,又离妖猿与人相斗
之地不远,你二人理当看见。如有所见,速速说出,免使妖猿漏网。火网光罗已
将四外封锁,无论仙神精怪,皆难逃出。如若违忤,许多不便。”

  这祁连山天狗崖地仙蓝髯客姬繁,元初得道,兵解後,自知根赋稍薄,转劫
恐迷本性,反堕轮回,在祁连山闭洞一百三十八年,苦炼元神,由鬼仙炼成地仙。
虽是旁门一流,生平极少为恶。所习虽是道家下乘的功夫,因历年久远,法宝道
艺均有过人之处。惟生性最执拗,一有所图,不得不止。心辣手狠,一意孤行,
不可理喻,不能修得天仙,也为此故。

  因得道多年,以前辈仙人自命,行事未免任性,目中无人,成了习惯,对杨
瑾说话还算客气,在他已是降格相求。不想杨瑾两世修为,前生辈分,已与三仙
比肩。姬繁就算得道在先,并非同派,近受五台派妖人蛊惑,正要作盛会不速之
客,扰闹仙府。杨瑾如何看在眼里,听他出语甚狂,自尊自大,向云凤微哂道:
“这道人好没来由,妄自称尊。如今长眉真人等诸位老前辈早已飞升紫府,身列
仙班。目前有时尚在人间游戏,或是仙业已成,功行尚未完满的,如极乐真人、
东海三仙、嵩山二老等前辈仙人,不必说了。便是稍次一等,介於仙凡之间的,
我也认识不少。怎没听说过有个蓝面真人?真可算是见闻孤陋了。”

  姬繁听得语气,明明意存讥笑,说他不在天仙一流,话更挖苦尖刻异常,不
禁又惊又怒。杨瑾己转面相对道:“你问那老猿精麽?他对我说,前生原是汉仙
人绿毛真人刘根门下,转劫至今,方始成道。前月曾往洞庭毛公坛旧址,掘到乃
师遗赐他的法宝、仙籍。彼时忽有一个蓝面道人无故相扰,欲待劫夺。我因学道
年浅,既不想夺人宝物,未有在意听他。你既是前辈,定晓天眼透视,静生明瞩,
无远弗届,何妨试坐一回,问我二人何益?恕不奉陪。”

  还要往下说时,姬繁已被她气得面色数变,怒发冲冠,大喝道:“无知贱婢,
竟敢屡次口出不逊!分明与妖猿一党。速将妖猿献出,如若不然,教你二人死无
葬身之地!”

  手扬处,一道光华迎面飞来。姬繁这道剑光也是深蓝之色,是采海底万千年
寒铁精英铸就,晶芒耀彩,变化万端,和一条蓝龙相似,满空夭矫腾挪,倏忽惊
雷。杨瑾得阴魔易元阴,功行精进,迥非当日吴下阿蒙,飞剑竟敌个平手,一洗
颓风。姬繁占不得丝毫便宜,更没想到杨瑾的飞剑是佛门达摩嫡派,料定不是芬
陀、优昙神尼的门下,也必有牵连。这两个老尼都不大好惹,适才真不该小觑了
她,树此劲敌。事已至此,说不上不算来,又想起敌人神情傲慢,语语讥刺,又
将怒火勾起。心想:“你这丫头不过剑术得了点真传,就敢如此无礼。任你身後
有多大倚靠,今日先给你吃点苦头,要是不跪下求饶,休想活命。”

  那道蓝光倏地划然长啸,化分为二,一道紧裹着杨瑾的剑光;一道如长虹飞
坠,直朝二人当头飞去。杨瑾存心卖弄,早把手一指,空中剑光似天绅骤展,匹
练横空,暴长开来,将敌?两道蓝光一齐卷住,两下里又复纠缠在一起。杨瑾知
他必要发动空中埋伏,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扬手一道银光,般若刀电
掣飞出。只一碰,蓝光便似被锤击红铁,亮晶晶火星四外溅飞。

  姬繁又惊又怒,忙放出一个铁球,化成一团烈焰向空飞起,将般若刀敌住,
剑光才得保住,没有受损,跟着也将埋伏发动。听空中一片爆音,似有成千上万
的鞭炮齐鸣,眼前一亮,四方八面的蓝火星如狂风催着暴雨飞雪,漫天疾下,其
大如掌,奇光幻彩,翠火流辉,顿时山岭匿迹,积雪潜形,大地茫茫,到处都在
洪涛笼罩之中。杨瑾先见姬繁初布埋伏时,蓝火星飞,如云即没,只当姬繁蓝面
蓝髯,特地将它幻成蓝色,以炫奇异,万没料到就是天蓝神砂。

  此沙就深海广洋之中,先从海水中采集五金之精,内藏海上溺毙的无数元灵,
共炼成三百六十粒,却能化生万亿,神妙无穷。那口飞剑,也是采海底万千年寒
铁精英铸就。姬繁就仗此宝从容度过天魔之劫,散漫了五千年,自持古雅,目空
仙界,唯我独尊。

  蓝光火星虽然如此厉害,法华金轮也不是省油灯,万道金霞立即暴涨,电旋
飚飞,将满空的无量数蓝火星光中一齐阻住。金光疾转中,铮铮锵锵之声密如万
粒明珠,迸落玉之上,其音清脆,连响不已。那被金轮绞断的蓝火星光,旋灭旋
生,随消随长,无量无尽;恰似万花爆射,蓝雨飞空。

  杨瑾御着金轮勉力上升,及至腾高了百丈,蓝火星光已重压如山,其力绝大。
四外的蓝火星虽仍被金轮宝光挡住,不得近身,但是力量越来越大。二女在法宝
护身之中,一任运用玄功,左冲右突,只可在近处稍微移动,不能再过。下面蓝
火星光也似万花齐放,往上射来,上下四方,尽是蓝火星光,交织空中,齐向法
华金轮涌射。虽然挨近光幢,便被宝光绞碎,无奈旋灭旋生,一层跟一层,似洪
涛骇浪一般,六面卷来,有增无已。上下四方的蓝光火星越来越密,越压越紧,
力量大到不可思议。

  到了後来,蓝火星光密如河沙数,已密集得分辨不出是散是整,恰似六面光
山火海,压到身前,无量无尽。金轮几乎停滞空中,不能转动。休说上冲为难,
便想穿通地底而逃,也不能够。为防万一,杨瑾将随身所有法宝,连同云凤的一
口玄都剑,一齐放出。诸般异宝,齐放光华,成了一座光幢,拥着二女,矗立蓝
光如海之中。芒彩千寻,禅光万道,霞飞电舞,上烛云衙,下临遍地。

  眼看蓝光凝聚在一起,渐挤渐近,光幢外的空隙只剩三尺光景。诸宝的光华
也愈强烈,也再看不见在金轮转动,只是一团极强烈的五色金光异彩,现出光幢
之外,似急流中的砥柱,任是水花四溅,激浪排空,终不能动它分毫。飞芒电转,
耀如虹凝,远望似满天蓝雪,裹住一幢五色烈火。

  这边姬繁认出法华金轮,乃芬陀大师佛门中降魔至宝,知今日之事,成了骑
虎之势,只得把心一横,意欲聚神砂之力,骤出不意,以地雷爆发往上攻去。可
惜姬繁晦气临头,就是遇到阴魔这先天真气,对神沙中元灵的感应。姬繁是知到
神沙藏有元灵,才威力无边,但就是只可调遣,却无法沟通,莫说驾驭,更不知
元灵对神沙的关系。

  元灵本来就是神沙的主宰,只因漂泊无根,才与姬繁同行不亲。得阴魔微化
法身溶入星光火海中,导出先天真气,如洪水洒上荒漠。众元灵久旱逢甘露,争
相迎合,渐渐蔓纳入先天真气团中,确立从属契机。杨瑾和凌云凤被困神砂之内,
眼看危殆,神砂尽管浩如烟海,到了近身数尺以外,便不再缩,丝毫也不近身,
在阴魔的先天真气洗炼下,光华反更强烈。

  就在姬繁恶念丛生之际,芬陀大师已先发动,空中飞下亩许大一片金光,隐
现一只怪手,是佛家须弭金刚手法,疾如电闪,飞入蓝海之中。阴魔适时指挥神
沙中元灵让道。金光大手一抓,便似水里捞鱼一般,将光幢抓住,带着轰轰之声,
往远处飞去。光幢内杨瑾听得芬陀大师的口音在身边说道:“你二人不要发慌。
我今日打坐,便为此事,免得姬繁日後仗着此神砂,受了妖人蛊惑,恃以为恶。
本心将他消灭,恰好嵩山二老的朱雀环在此,今仗此宝,与佛法并用,天蓝神砂
少时便可收去,免毁一件玄门异宝。你二人可至前面山崖上,收了法宝等候,俟
朱环将砂收走,急速随往龙象庵里见我便了。”

  姬繁见状大惊,百忙中竟无想到,神手虽是厉害,但这神沙能抗天劫,岂会
任神手进出,如入无人之境,竟一指神砂追逐。漫天蓝火星光便在阴魔带动下,
如骇浪疾飞,奔涛怒卷,漫天追去。姬繁也随在後面,腾空而起。追出十来里,
遥见金光大手与敌人光幢忽然同隐,二女已落在前面雪山顶上。蓝光火星前头相
隔二女立处不过里许,虽急速涌进,仍未卷到敌人身前,猛觉出神砂连自己相隔
二女立处,都只剩下二三里路,蓝光火星也只剩下约二里长,不知怎地声息无闻,
会少去了过半,彷佛敌人身前那一片天空是个无底深穴,後面星光只管如潮水一
般涌去,被阴魔沿途化零为整,回复原来沙粒之状。

  姬繁惊魂乍定,方知上了大当,愤怒交加,以为这经过百年苦炼之宝,变化
随意,分合由心,只要有少许未尽,不曾全破,终可收回。谁知他这里刚往回一
收,适见金光大手突又出现,只朝这面招了一下,那神砂再也不听自己运用。同
时金光大手之下,现出赤红一圈光环,大约千顷。蓝光火星仍似飞瀑沉渊,迅流
归壑,争向朱红光环之中涌入不绝,直似敌人所炼之宝,任他是如何运用施为,
依旧一味前涌,停都不停。

  姬繁懊丧欲死,明知遇见强敌,情势危殆,再不见机速退,必无幸理。心终
不舍至宝丧失,将飞剑放出,欲从高空飞过去,斩断那只大手。蓝光才一飞出手
飞去,那光环似有绝大吸力,竟不容它飞越。略一腾挪,便如长蛇归洞,落入蓝
光火星之内,随着神砂,便要往敌人光环之中投进。幸是发觉尚快,那剑又经修
炼多年,与身相合,先运用真气一收,行进便缓,只是仍不肯回头。因是学道以
来,数百年间,炼魔防身之宝,存亡相共,万不可再令失去。见收它不回,一时
情急无计,不暇再顾别的,径驾遁光冲入星涛之中,追上那剑。方与身合一,顿
觉光环吸力,大到不可数计,几难自拨,勉强运用玄功,奋力冲出险地。

  眼望前面天空中,一团朱红光环带着数十丈长一条未吞尽的神砂尾子,恰似
彩虹飞驭,长彗惊芒,蓝光闪闪,星雨流天,直往东南方飞去,其疾如电,一泻
千里。晃眼工夫仅剩些微星残影,灭於遥天密云之中,一瞥即逝,更无形迹。因
痛失西奈神沙,从此没落,惶等天诛。

  姬繁痛惜不已,心终不舍。方欲随後追往,相机夺回,二女已同时隐去,不
知何往。猛又觉身子一紧,似被什麽东西网住,往前硬扯。抬头一看,仍是那只
怪手又重新出现,在金光围拥之中,朝姬繁作势抓去,相隔不过半里。姬繁知道
厉害,立时吓了个亡魂皆冒,心胆皆裂,不敢停留,忙将身剑合一。为备万一,
又从身旁取出一件法宝,向空掷去,化为一片朱霞,裹住那道蓝光,四外爆起千
万点火花,夹着风雷之声往前逃去。

  那金光中的怪手略一停顿,却分化出了一只与前一般无二的大手,随姬繁後
远远追赶。这是阴魔施展离合五云圭,模仿芬陀大师的元神大手幻化出来。缺了
五行有相支持,本是无甚威力,姬繁不知此乃幻化,被吓得心胆皆裂,益发亡命
而逃,直被追到祁连山前。

ilsc 2008-7-20 00:08

第八十八节水淫樽

  阴魔吓走姬繁,直追到祁连山前,於云路中遥见一妖女匆匆飞驰。於华山派
荡姬的遗识中,认出这是云梦山神光洞摩河尊者司空湛的爱宠女弟子,叨利仙子
赛阿环方玉柔。此女跎姿绝艳,身材润腴丰满。传闻她天生奇趣,不假道术,连
乃师司空湛都曾为她失过真阳。

  阴魔想起就神魂飞越,情愿为她坏了道行,誓欲一试而後快,也不再逐姬繁,
隐敛了金光怪手,蜕化出冯吾美貌,斜飞迎上妖女去。看到妖女转过头来,即运
起紫云宫三凤遗识地阙金章中金挢鹊度。一丝金光灿烂的蜃影,弯弯如月,由彩
云输送,伸达妖女剑遁途前。

  妖女诧异的望一望身前云头,五彩缤纷,浮游飘逸,颇似载歌载舞,挥映迎
迓,云顶托起一页扇影,作椭圆形状,顶上边有尖突出,扇面晶莹剔透,内绣一
对彩鸳鸯,栩栩如生,在晶屏内浮幻如动,交颈相缠;扇竿大小如剑柄,末端嵌
下两颗大墨珠,似随鸳鸯幌动;扇下垂苏珠串,细如水点,泛幻水影,如涓涓漏
滴,引人想入非非。

  妖女天生淫质,自然闻弦歌知雅意,立时心猿意马,面泛红云,眉梢春满,
被勾起了饥渴的情怀,如波涛汹涌。可是欲火虽烈,却一念间转成怒火。想到股
上从无三合之将,只有被其师开苞那一次,得点甜头,但也支持不了多久。其师
走失真阳,再也不敢沾上她身来,却广邀同侪,作联络结盟的本钱,弄得她艳名
四播,纠缠者路绎不绝。明知自己再受不了情欲冲击,偏偏又本能地渴求着更强
烈侵犯,但每个淫魔都只挑起了她的情欲,却救火无能。纵非未入缝,已精虫席,
也是穴底也未深入,即壮士去兮不复还。仅几个老前辈的才能抽插个十多回。颇
真令她欲火焚心,咬碎银牙。

  所以妖女寄情寻宝,为元江水眼的金船遗宝,到处寻找党羽相助,无休无止,
作消化体力,压抑欲念。却被阴魔冯吾挑起淫思,其懊恼可知。不禁横眉怒眼,
向鹊挢那边扫去。映入眼帘却是一张桃花娇面,堪称绝色,美女中也不多见,正
招手示意,如玉树临风,倜飘逸,好俊秀的郎君。心想如此貌胜美妇之道友,应
是难以寂寂无名,莫不就是淫遍华山,纵是极乐童子与尸毗老人也无奈他何的冯
吾。怒火也平息了三分,却与欲火碰撞,如火上添油,烧得百脉春熔,浑身烧烫,
沟中麻痒不堪,好像有几千几万只跳蚤在阴道中噬咬,酥痒难熬。妖女不由喜从
天来,心中暗道:“老娘行迟一步,梨花洞找不到你这色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
处,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咦!只要你挺得住,老娘把命给了你又何妨。”

  思量着,更是腰酸腿软,支撑无力,浑身滚烫,娇躯摇摇欲坠。阴魔冯吾从
鹊挢的另一头,透过云团,感应到妖女竟然未奸先醉,叹一声:浪得虚名。也不
想她在长空漫际,出丑天上,遥控玉扇缓缓飘落妖女手上。来得正是时候,妖女
已如浮溺云头,不自觉的抓紧玉扇,双足下也各自涌出一朵彩莲,载她翔登鹊挢。
云头也随着扩开,围绕妖女身後左右三方,如孔雀开屏,幻出虹彩变化,成五光
十色,循回流转。

  妖女半羞半喜,玉颜跎红,低垂螓首,却又偷偷窥视阴魔冯吾,若望又止,
惹得峨髻摆拧,招摇不定,被云莲拥推上挢中高处,会晤阴魔冯吾。阴魔冯吾双
手扶持妖女玉腕,触手酥软,真不负‘赛阿环'之名。指尖轻抚其掌心,已可觉
玉肌挛动。妖女已濒临崩溃,何堪魔手挑逗,心又喜,心又慌,可幸今朝回淫郎,
欲火由心而生,无个抑制处,烤得她连站立也无力支撑。若恼若怨的呓声低骂道
:“何轻薄乃尔。”

  似是要插回玉腕,但又身子浮游无力,反将娇躯扯向前去,又羞又喜、半推
半就的把热烘烘的身子贴紧过来。表面上似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却是烟视媚
行的神韵,偏最能勾起男性的七情六欲。阴魔冯吾踏上叁扶,顺手环抱蛮腰,紧
紧地把丰满性感的拥入怀内,觉到娇躯已热烘烘的烫熔心肺,香稣如麝贯入鼻腔
深处,清爽中鼓荡气血,添加兴奋。此时正是她心情大乱,心里头也隐藏着许多
不为人知的性幻想,深藏在淫荡疯狂,很想找个男人来插插她意乱情迷的小骚穴。
那妖媚冶荡的模样,闪现的是浓媚春情的饥渴神色,又是饥渴,又是害羞。阴魔
冯吾加强拥抱力量,再向香唇吻下。妖女已不胜情,淫思荡漾、浑身发软,胸前
那对乳房,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不停的扭动娇躯,鼻喑唔唔,润唇磨动,已急
不及待伸出香舌,津涎泽涌而出。经阴魔冯吾索舌猛吮,魂魄若随香涎离体,欲
火无从拘控,烧近灵台。

  更难堪的是阴魔冯吾探手入怀,罩爪着那涨盈欲爆的酥熔的乳球,给了阴魔
冯吾手心享受到无比的柔软快感,不负塞上酥之赞。但乳球给阴魔冯吾的搓揉,
压回炽热的熔流,烧得穴翻滚,如万千幼虫在扰攘钻探,一波一波的凿入神经中
枢。呻吟哀息也舒解不了欲火煎熬,颤抖的伸出玉手入阴魔冯吾衣内,下探肉,
竟是既硬且挺,一摸便知是坚刚无比,在她手里更显滚烫,忍不住轻轻握住那充
血怒涨发烫巨,从龟头到阴囊轻轻用手指婆娑抚弄,轻拢慢捏,指法还真刁钻!

  阴魔冯吾本来有操控自如之能,也在酸酸软软的刺激下,由得巨自由奔放,
怒蛙鼓胀起来,真有妙手回春之能,可知妖女工多艺熟。妖女多年来为求股上败
将,重震雄风,下了不少苦功,操练有素。还未上马,就施展兰花妙手,其情急
可想而知,欲火已焚化了女性矜持,无须前奏了。云头更风涌团转,包藏起这一
对野鸳鸯,顺金挢伸展处,卸下祁连山深谷幽林处。就在云团中,挥巨直穴花心。
火烫巨过处,可有冲峰陷阵之势,一对野鸳鸯同声嗥叫。能令阴魔冯吾哗叫,确
不寻常。那妖女穴如重门叠户,内壁皱摺层层直至花心深处。

  常人的生理结构,为防止细菌入侵,分泌出强烈的酸性,但也只限於穴口。

  当雄性肉撞入缝时,敏感的龟头触及酸性分泌,起了刺激作用,非但能令龟
头涨凝血浆,有如硬化,更令心脏麻痹,失却调节龟头压力的功能。所以孱亏之
徒,一触即发,有派牛奶之称谓。相书有云:眉毛婆娑,男少女多。就是说眉尾
的毛不凝聚成尖,如帘荫垂幔,就是性具软弱,不能令壁受激分泌,不能充淡酸
液。精子被酸液伤害而弱,入得卵巢也振不了雄风,生的是女的居多。当前奏充
足时,穴内骚水对分泌起稀释作用,只要龟头冲过了穴口的分泌物,肉根部皮肤
较厚,就不妨事了。

  妖女天生异禀,穴内层摺重重,藏垢可匿之处多且深,分泌线满壁皆是,不
限於穴口。况且积聚有年,可比硫酸,谁也抗御不来,成为妖女那公认的异禀,
实是她的致命伤。辉煌的外表何尝不是困身的障。入的肉难有支持这些浓郁的酸
性,妖女只觉得对方三扒两拨就射得一挞糊涂,从来不曾体会到高潮系乜。一般
精於采补的前辈知精不可留,为求代万千精虫取回点代价,只能死命锄她十多插
矣。

  但阴魔冯吾的奸力超凡,先是先天真气锁紧玄关,放出大量前列线护液,冲
稀那浓酸分秘,再敛精回气,便可强抽猛插,成为唯一能享受妖女异禀的幸运儿。
妖女初尝如此巨,才知女身的真谛,炙热而胀满的揩擦,把深藏的污垢全面扫荡,
得尝从未有的安宁,在痛楚当中感觉到一丝快感、一丝充实,切切实实的感觉到
氧化氮对壁的刺激,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直贯中枢灵台的震
撼,带来性趣的浪潮,撞击着每个欲火煎熬着的细胞,如洪流泛滥,不由自主,
狂号舒压。

  妖女的重门叠户,如在道内广设隙缝,每动分毫,俱如离开穴再插肉入隙的
滋味,加上稀酸分泌的刺激,颇令阴魔冯吾一插一缓,逐步推进,慢慢品尝那龟
头震栗的性趣。穴随肉抽插发出很有节奏的滋滋淫声,一双玉腿更是频频高踢,
腰肢蠕动,雪臀挺扭,忽左忽右,时上时下的转动,似逃避也似迎合穴内的肉,
紧挟缩缠,狂野得如烈火燎原。穴内的深处那异样撞击,冲刷出一阵比一阵强烈
的浪涛,淹灌元灵,压出悲鸣似的淫叫,声声高亢。

  鲜渗满汗珠的脸燃烧着壮烈的欲火,艳欲滴的烈火红唇,半开半闭,急一阵、
缓一阵的喘息吐气,泄出如麝如兰阵阵幽香。丰腴火热的胴体,因兴奋而呈现粉
嫩的粉红色光彩,透出丝丝热气。胸口如小鹿乱撞,使白晰高挺的雪玉乳球颤动
不止,波涛起伏的跳动,乳波汹涌,舞起那高高耸起的乳头,於雪白的乳浪中画
上两线艳红圈影,上下跳动不休。身子愈来愈软、愈来愈热,像发狂似的不停的
套弄着,动作越来越快。

  妖女在胯下腾挞狼忙,承受着暴风雨般的冲击,神情越来越亢奋,伴随着穴
中那刺痒的强烈快感,酥麻酸痹得骨软精疲,奇痒钻心,高潮自子宫爆发开来,
混身一阵颤抖,酥淋的快感使得意识开始模糊。不由得浑身一挺,头绷直,身体
也绷直着,淡淡的腥骚混杂的淫水不断从她的淫荡的肉洞里不停地滴了下来,泌
泌不绝,两个生命接触点所发出的淫水声,噗嗤噗嗤之声不绝於耳。口中不断发
出淫荡的呻吟,在一个强壮男人的身下婉转娇啼,刺激着压她身上的阴魔冯唔做
着更加猛烈的动作。她只能更淫荡地发出呻吟,呻吟得越来越大声,更沉醉地投
降,一面痴迷陶醉,更充满了野性的诱惑。

  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的裸体直撞得上下移动,耻骨相碰,下腹一次又一次撞击
着,使她弓起身体使劲摇晃,全身的浪肉都在发颤,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
有着火辣辣的性感,简直是像疯了一样。像只饥渴的野狼,只有从巨的猛力击,
才能够止住那一股深入骨子搔痒,享受着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就是浑身散了也
没有关系。不住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高潮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
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凝聚在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股的热潮,从子宫
深处冲入向阴道,令享受着酸麻的肉明显觉到,穴里猛烈收缩,热气如浪,一股
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便喷薄而出,如蜜液淋浇,热绵泡敷,滚水沸腾般的力量在龟
头里激荡。妖女幸遇难得的巨,一意贪欢纵欲,元阴丢泄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
了她的身心,无视元阴竭泄,为阴魔冯吾尽扫。高潮後泛出淫靡妖艳的艳红色显
出一副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身上下骨软筋酥,再没办
法动弹了。

  於欲火稍懈後,幽谷之中又疼又麻、又爽又酥、在泄身後的强烈馀韵下微微
颤抖。好半响,才从高潮过後的迷乱中回过神来,仍不停的在抽搐着,显已被奸
的酥透美绝,竟然不忘夺宝之念。以金船出水之期已届,在阴魔冯吾耳边低诉金
船传说,那前古异宝的神妙威力,所结纳的党伴如何的势力雄厚。更招阴魔冯吾
投入师门,再塑威霸仙界的狂梦,一心维系郎心,祈望天长地久,望奸郎肉永插
穴,岂知反招来杀星照命。

  女人得推许,其心却不把主放在心中最高之处,挟勒索,岂止是内奸,更是
灵魂污秽不堪,无可药救。阴魔冯吾视宝船如囊中物,岂容妖邪沾手,更是前身
饱受此等人形工具的摧残,岂容妖女活命,也不动声色,佯作闻宝兴奋,回复狼
劲,双手把持着她那丰满的臀部,狂舂她千多插。才刚享受过一回的肉体,转瞬
间已再度陷入了狂风暴雨,千军万马的冲刺,虽然也想抵抗,但无奈全身酸软无
力,何况她的胴体也不想反抗,被舂米似的越捣越快,全身狂抖。快感在身体的
每一个细胞里扩散,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呻
吟声再也忍不住变得更高亢,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好┅┅啊┅好┅
哎┅又泄了┅你真┅真猛┅真厉害┅啊┅又顶┅顶到心里去了┅嗯┅小穴都┅都
快给你干┅干坏┅干坏掉了┅┅啊┅慢┅慢一点┅求求你┅饶┅饶一下吧┅┅啊
┅又要泄了┅你那麽硬┅又那麽长┅啊┅慢┅受┅受不了┅”

  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於一身,声音叫得有点异样,颤抖着而又充满
了性感,听得使人是惊心动魄。更使巨兴奋胀大,强猛的迫力将淫液化成泡沫,
自那粉红透张的嫩壁细缝涌出,得更磨擦强劲,忍不住强烈的快感从下体直窜而
上,迅速导入心房,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持续高潮是一种更狂野的尝试,高
潮接踵而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受不住一次又一次,在欲拒还迎间体会欲仙
欲死的快感,欢叫的声音慢慢地变成了软弱的求饶声,哀叫道:“呜┅哎唷┅你
┅你┅厉害啊┅插┅插死我了┅┅嗯┅受不了┅啊┅就是那儿┅哎呀┅你┅你顶
的好深┅淫娃已给你干穿了┅别┅别插那┅哎┅哎┅哎唷喂呀┅求求你┅好哥哥
┅你┅你快┅快弄死┅弄死了┅别┅哎呀┅求┅你快插死淫娃了┅救┅呜┅丢了
┅好人儿┅又丢了啊┅淫娃又┅又要丢了啊┅”

  神经系统都被这激烈的爱之感所侵食了。将体内喜爱肉体欢乐的本能,全盘
释放出来。神智再也留不在身体,玄阴玉津狂泄而出,自下体爆发开来的强烈高
潮,如电流般冲击着她的全身,黑色的闪电在她的脑门里爆炸。阴魔每一下动作
都能教妖女魂飞天外,一阵冲击中,她的灵魂彷佛飘出向外,软绵绵的,像踏在
云雾中,愈飘愈远,使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妖女捱不住急抽快插的性浪潮,
张口欲叫,却迫不成声,连呼喊也无力,只能无意识地呻吟浪叫,声音可有点异
样、显抖着,惊心动魄的彷佛在悲鸣,那如沐淫雨般水淋淋的胴体,只能随着阴
魔冯吾的撞击而抛荡。全身渐渐酸麻,翻了白眼。小洞天深处爆发汹涌无俦的热
腾腾岩浆滚滚冲击喷出,阴魔冯吾更加使劲,更加猛烈,急转倏旋,狂抽猛插,
更疾更速,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阵阵剧烈的摩擦所产生的无何伦比的
快感,昏眩过去铺天盖地钻入妖女三尸元神,元神失位,聚丹成熟,突破生死大
关,玄精入主,带入血影神光,随即消失在妖女隙深处。

  於妖女的遗识,传知了她受了许飞娘的蛊惑,瞒着乃师夺取金船宝物,联络
了不少妖人。妖邪中人迷恋方玉柔已非朝夕,被颠倒的都不是等闲之妖。再路遇
白骨神君师徒,更是一拍即合。已约定时刻,在元江聚师。阴魔方玉柔才觉到妖
邪势大,筹思对策,却收到鲧珠替身传来讯息,已随云凤飞到了白犀潭。

ilsc 2008-7-20 00:08

第八十九节附身试奸

  原来阴魔逐走姬繁後,杨瑾、云凤二女回到了倚天崖龙象庵,芬陀大师仍和
初归时一样,神态安详,坐在那里,只双目已开,从打坐中神游回来。蓝虹也飞
到,芬陀大师只将手朝面前一指,地上突然涌起一大团彩焰金芒,立将朱环托住。
那拖在外面的半段蓝虹,似长虹归洞一般,往下一窜,由朱虹中穿进,没入彩焰
金芒之中,耳听轰轰发发之声响了一阵。大师把手一扬,焰芒处,朱环复了原形,
被大师持在手内。蓝光火星,形声全消。再看大师座前,却添了一个黄金钵盂,
孟内盛着两升许蓝色宝珠,大仅如豆,颜色彩蓝,光华隐隐,似在流动,天蓝神
砂已被金钵盂收来。

  杨瑾方悟师父适用化身神游,本身并未离开;忙率云凤向前拜倒。大师吩咐
起立,笑道:“徒儿,我今日为你虽结了一个冤家,却替齐道友异日消却许多隐
患呢。姬繁出身左道旁门,中途改习道家吐纳之功,幸至地仙。自恃得道年深,
别人多半後辈,骄横自恣。虽然不再立意为恶,但是邪正不分,只重情面,以善
我者为善,因而各正派中道友,以及自爱一点的散仙,多不甚礼重他。各异派中
妖邪,窥知他的心中怀愤,遇上时曲意交欢,於是逐渐交往,情好日厚。虽其新
恶未着,久必为患。”

  杨瑾知道大师法力无边,不禁心中一动,禀上嵩山二老矮之致意,求恩改造
神鸠。大师笑道:“此鸟神物,但是生具恶性,只知为主。在前古时杀人至多,
虽在妖穴沉沦了数千年,仍难抵过。杀孽太重,即使仗我佛力化去恶骨,使其向
善归道,终难免遭劫。峨眉盛会,群仙毕集,能者甚多,以齐道友之法力,岂惧
区区妖鬼?白、朱二位道友,不过拿作题目而已。此次将承他们助你成功,不得
不勉为其难,这一来又要误我十日禅课了。”

  说罢,回顾那一直留在身旁的鲧珠替身,亦洞悉了阴魔底蕴,对当年连山大
师照顾之情,今日阴魔数度相助爱徒之义,万无泄露阴魔真相之理。更感其承受
重托,要揭开白谷逸桃花瘴中变化之谜,可以了却心中最後一重心愿,告功行完
满,着手筹备坐化。既目睹阴魔幻化追逐姬繁之能,也看穿了那鲧珠替身的装模
作样,当然用不着要杨瑾护送了。对着那呆头鹅神秘一笑後,便命云凤拿着柬帖,
带了鲧珠替身,径往岷山白犀潭,嘱咐先将柬贴往浓雾之中掷去,自然何以过去。

  云凤此人,但求弄巧,不学无术,不只轻蔑根本,更趋炎附势,善於狐假虎
威,在芬陀大师面前是见高拜的一面。芬陀见她乖巧,命她代杨瑾带送鲧珠替身,
她却自以为不可一世,对鲧珠替身是见低踩的一面,沿途指手划脚,自以为是,
要人怎样,人家就必须怎样,根本无理可喻。对道法高强的韩仙子,就表示虔诚,
到了岷山前山,便将剑光落下,照着杨瑾所说途径,往後山走去。

  只见危峰刺天,削壁千寻,上蔽青天,下临无地,到处都是蚕丛鸟道,连个
樵径都没有。休说是人,几乎连猿鸟都难飞渡,真个形势奇秘,险峨已极。还算
云凤不比上次红珠司徒平奉神驼乙休之命,白犀潭投简,须要一步一拜上去。遇
有危碍,尽可攀拨纵跃而过,险阻难不了她。

  由乱山丛里,走入一个山峡之中。那峡口外观尚阔,渐进渐狭,两边危崖高
有千丈,由崇崖高处,峡石峰顶上婉转折而来。崖壁看去其滑如油,莫可攀附。
抬头望不到顶,只正午能见一线日光,本就黑暗,何况又在将近黄昏之际。前路
只是崖壁上一条宽不过尺的天然石栈,歪歪斜斜,缠附在离地数百丈的崖腰之上。
下面是一条无底深涧,水势绝洪,涧中复多怪石,奔泉激撞,但闻洪波浩浩,涛
鸣浪吼,密如急雨打窗,万珠击玉,潺潺哔哔,声低而繁,却看不到水的真形。
溅起来的浪花水气,化为一片白茫茫的愁云惨雾笼罩涧面,似拥絮蒸云一般,往
峡口外卷起。

  这麽僻险诡异的山峡,前望是暗沉沉的,彷佛有一团愁云惨雾隔住,看不到
底。再加上惊湍怒啸,泉声呜咽,空谷回音,似闻鬼语,越显得景物幽秘,阴森
怖人。渐渐那石峰崖壁斜溜向外,下临无地,石栈窄的地方不容并足,须要提气
运力而行,力量稍不平匀,便要滑坠涧底。云凤又带着一个装呆的鲧珠替身,走
得甚是费力,又不敢径驾剑光,只得通白了几句,便手臂夹持鲧珠替身,施展陆
地飞行法,加速前进。

  前面浓雾消处有月光斜照,荫匝地,枝叶纵横,碧空云净,夜色幽绝。一转
崖角,忽听远处一阵鸾凤和鸣的异声,接着便是一片轻云当头飞过,立时云雾大
作,腥风四起。云凤那样目力,竟伸手不辨五指,只见远远云气回旋中,现出一
对海碗大的金光,中间各含着一粒酒杯大小,比火还亮的红心,赤芒远射,一闪
一闪,正从对面缓缓移来。云凤对守山神鼍通诚拜谒韩仙子後,前面金红光华倏
地隐去,腥风顿息。阴云浓雾,由密而稀,跟着消逝,月光重又透射下来。但始
终也没看见那怪物的形象。

  再往前走,便踏上一条丈许宽的冈脊,石地已与崖壁相脱,两边都是深壑,
泉瀑之声益发奔腾汹涌,宛如雷喧。由崖左转,地势渐低。两面危崖的峰顶忽然
越过两旁涧壑,往中央凑合拢来,天光全被遮住,依稀略辨路径,暗影中似见壁
上洞穴甚多。云凤也未在意,行约半里,才觉出身已入洞,再走里许,便到尽头,
危石如林,浑疑无路。又从石笋林中转折了几处,才寻到那出口的洞穴,磊凹凸,
石形绝丑,其大仅可通人。

  阴魔亦於此时到达,搜索金蛛。壁间奇禽怪兽、鬼物夜叉嗅觉比人类灵敏多
多,全被惊动,立时异声大作,阴风四起,危壑摇摇,四壁似要坍塌之状,端的
声势惊人,却是不能离壁飞出。忽听万啸同喧中,潭底悠然一声清磐,立时群嚣
顿息,壁间一切鬼物也都恢复原状。只剩那清磐一击,空壑留声,馀音泠泠,半
晌不歇,危岩四处,地绝人境,澄泓不波,圆影沉壁,真个幽静已极。磬声响罢,
本是澄波的潭底却无风生浪,滚滚翻花,分向外圈卷去。中间涌起一个漩涡,急
转了百十转,一个亩许方圆的大水泡冒过,倏地一落百丈,现出一个水洞。四外
的水,也都静止如初。当中晶壁井立,直达潭底,光华隐隐。四壁的水,全被禁
住,流光晶莹,如入琉璃世界。

  云凤连忙夹了与第二元神汇合的阴魔,朝晶井中飞落约有三百多丈深。将要
到底,晶井忽然转折,又是一条高大的水现出。竟如踏在玻璃水晶上面,前不几
步,光华越显强盛,流辉幻彩,映水如虹,射眼生缬。那发光处乃是一根大约数
抱的水晶柱子,高可九丈,上面有“地仙宫阙”四个古篆,下半满是朱文符篆,
彩光四射。那根晶柱乃是辟水之宝,柱前後这一片地也是常年无水。相隔那柱约
有三十多丈的後方石壁,有一高大洞门。由柱前十来丈远处直达洞壁的一大片水
壁,约有三四丈方圆,比水加高加宽了好几倍,脚也踏到了真的石地。

  云凤到了洞门之外,不敢贸然深入,只朝着洞门跪下。听得洞内有人唤道:
“云凤远来不易,无须多礼。我现在第三层内洞中叁修打坐,你二人可至二层洞
中稍候,内中有我当年不少物事,你不妨挑两件带回去,待会还需你帮忙。”

  说完无声。云凤叩谢起立,率了阴魔坦然走进。前洞甚是高大,壁如晶玉,
到处光明如昼,陈设却少,只当中有一座大铁鼎,旁设丹炉杵臼之类。鼎後有一
玉墩,一石榻,还有几个就原生珊瑚制成的椅子,此外更无别物。行进数十丈,
便到前洞尽头,一大片钟乳仿如玉络珠缨,水晶帘帐,由洞顶直垂到地,将洞隔
断,更无空隙,只两旁各开一个门户。由左门入内,乃是一个钟乳结成的甬通,
弯弯曲曲,长约里许。顶上满是冰凌晶柱,笔直下垂,离地约三丈。两壁宽仅两
丈,若宝玉明晶砌成,光滑温润,个个透明,千光万色,形成一圈圈不同的彩虹,
好个珠宫贝阙。

  出口处是一半月形的穹门,过去便是第二层洞室。回顾来路右壁,也有一个
同样的穹门,与外相通。洞作圆形,形如覆碗,洞顶也是圆的,广约五亩,没有
外洞高大,洞壁上共有七个门户,除来路二门外,全是石质,再见不到一根石钟
乳。洞居地底,本不透光,可是一路行来,无一处不是明如白昼。这二洞以内尤
其宝光四射,耀眼欲花。通体石壁石地作灰白色,光洁莹泽,全是没一丝斑痕的
美玉,内中陈设也多。正对着当中洞门,放着一个石榻。榻後有一丈许高的石台,
台上也有一个小石榻。环洞壁石地上,种着许多奇花异卉。

  云凤把阴魔放下大石榻,即往右壁丹炉侧面宝物放光之处跑去。一个三丈多
长的大石案上,放着几堆道书和不少道家应备之物,十中有九都映射出道光宝气。
有光华的都放在下首,那些暗无光泽的,反和道书一起陈列,而且件数不多,形
式又复奇古。云凤思维已在长沙时,为轩辕魔宫奶水长大争权失败流亡,伪充民
主的滓佯谲魔党下的喽罗,玉面吼白琦,这政棍伪君子所污染。不思量自己的贡
献,安份取酬,只会贪婪得坚信整个社会都欠了她一个天仙席位,纵是赏赐,也
莫要被人瞒过,错了机会。

  看到上首陈列的那些无光之物,其中两个古戈头;还有一面细如蛛丝网子,
叠在一起,大只数寸,厚约寸许,却是分不清层数。稍微揭起了百十层,还没显
出一点薄,估量展开来,至少也比一面蚊帐还大。只惜嫌它丝太细弱,不符合她
的凶霸蛮悍的性格。馀下还有一面颜色黝黑,非金非石,形如令牌的东西,乍看
不放光华,微一注视,不特奇光内蕴,而且越看越深。阳面所绘风云水火,隐隐
竟有流动之势。背面符篆甚多,非镌非绘,深透牌里。

  物以类聚,万相随念而生,念头动处,仍还本来。基因倾向侵略的云凤就只
会欣赏攻击指挥的事物,对倾向防守的事物,纵使是件至宝,也忽略过去。云凤
把两个古戈头及令牌拣在手上,朝法台跪倒,谢了恩赐,然後在壁角择了一个石
凳坐下,比看管监犯更见乜反乜的监督阴魔,连动也不动也是不识与她相处,罪
犯弥天。

  待没多会,便听近侧不远有人呼唤。云凤循声寻视之刹那,韩仙子已携了阴
魔上法台石榻,通体烟笼雾约。见高拜的云凤慌不迭地赶将过去,恭恭敬敬拜倒
法台之下。韩仙子微笑道:“我道号半清,人都称我韩仙子。这座地仙宫阙,深
藏潭底水眼山根之内,为汉时地仙六浮上人故居。上人转劫飞升後,久为水怪夜
叉等类盘踞。是我遭难前一月,无心中收伏了此洞的神鼍,经它引路到此,将水
怪夜叉之类全用法力禁制在潭面圆崖之上。读了六浮上人遗偈,寻出留藏的道书
宝物,方知底细。当时尚嫌它地大幽僻,不见天光,本意辟作别业。谁知不久遇
难,几乎形神皆灭。?後思量,只有这里最宜潜修,才弃了故居,隐居在此。近
数十年来,神鼍勤於修炼,一听喊韩仙子,便不再中途阻拦。後来渐为外人探悉,
觊觎洞中宝物,知我每隔一月,必有一次神游,一出去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以
上,意欲瞒过神鼍,来此盗取。不料潭水千尺,宫门紧闭,禁制重重,不深入不
过遇阻而返,一落潭内,纵不致死,也须受伤而去。水路不开,正教中的高明之
士,决不肯行此鼠窃狗偷之事;所来的不是旁门下流,便是一些无出息的散人,
这些人既贪且愚,乐得教他见识见识我的法力。这些水怪夜叉,无一善良,经我
多年恩威并用,也只勉强驯服。当你两个和昔日盗宝的人一类,有几个极厉害的
立即脱禁飞起,不知你是应约而来。我在後洞知道事急,又起身不得,只得命神
鼍击了一下清宁磐。这些鬼怪才知惹了不是,齐都逃出潭去,潜伏在你来路黑龙
背石梁下深壑之内,不敢就回。那里正当你的归路,你少时经过,还是留心些好。
你取的那面令牌,乃洪都故物,名为潜龙符,又名神禹令,为洪荒前地海中独角
潜龙之角所制,专能避水防火,降魔诛怪。夏禹治水,曾仗它驱妖除怪,开山通
谷,元江采宝,正用得着。那两柄古戈头,名为钩弋戈,又名太皓戈,按剑法练
习,便和飞剑一样,可以运用自如。无论敌人多厉害的法宝,任你自身功力不济,
也可将它架住,不致伤你分毫。那下层众宝也非凡物,俱都光华灿烂,你却一件
不取,单取这两件稀世奇珍,大非我始料所及。你先在下边石榻调息,用你时我
们自会下来。”

  云凤谢了传授,在台下石榻打坐守候。台上韩仙子平放阴魔在石榻上,俯下
身子,伸出晶莹丰润的玉指,轻揩阴魔厚唇,在耳边低声问道:“冻吗?”

  韩仙子在寒潭浸久了,指风过处,真如九天寒冰。但阴魔无相法体,和光同
尘,与寒冰同在,那有冻与不冻之分。也不回话,钻出舌头游舔玉指,那寒凉的
滋味别有一番刺激。兴之所至,施出从众淫仙身上学来的挑情功夫,真是无声胜
有声。韩仙子那枯瘦的面上即时泛起微红,玉指发软,被阴魔吸入口中,轮番吮
啜,弄得寒冰似的玉指也温馨香透。在如此色魔挑逗下,韩仙子也春思蔓涌,眉
梢眼角散荡出片片桃花,枯色衬托下,更形触目。多年来在寒潭中冰封了的春心,
苏醒过来,忐忑撞挺,再难安份。但自惭形枯,腻语低若呻吟,在阴魔耳边叹道
:“好个急色的小鬼,这副元神可配不上你,待会复体的肉身可真要你悉心怜爱
了。”

  说着,缓缓抽回玉指,赤裸相对,把身子伏上阴魔胸腔上,伸出幼长的香舌,
钻入阴魔唇内。这仙子只是面容瘦削,玉乳也不如真身玉体丰满,但也柔嫩韧挺,
搓得阴魔血气浮涌,淫心火炽,含着仙子的湿舌,轻挑慢拈,尽展心得。可怜仙
子虽出身异派,但除了乙休这莽夫的盲冲乱撞外,平生可未曾身受挑情滋味。初
经挑逗即逢绝世淫魔,浑身酸软得如水一滩,连真气也提不起来,又舍不得抽离
快感,只得由鼻音中泄出呻吟的哀叫,断断续续的道:“小冤家,┅┅你可真┅
┅真要命喔!┅┅求求你,┅┅不┅┅不要┅┅要┅┅再挑逗我啦!┅┅等┅┅
等复体了,┅┅甚麽都┅┅都依你┅┅依你,┅┅好不好。”

  阴魔亦知复体事重,停了下来。良久,仙子才能宁下神气,但满面春色却退
不下来,似嗔似怨又似喜的横了阴魔一眼。阴魔俏皮的笑了一笑,气得仙子瘦面
更红,拧了阴魔一下狼的,看阴魔故作披牙列齿,更面红娇嗔,狼狼的瞪了阴魔
一眼,才合眼调息。

  仙子亦修为深厚,主宰了心灵後,瞬间已真气凝聚舌尖,贴身互黏,嘱阴魔
吮入丹田,与仙子丹田呼应。经仙子脉对脉、窍对窍的贴身诱导下,真气尽散入
阴魔全身经脉窍穴。流经处,颇有对阴魔搜索的作用。不过对阴魔的先天真气,
则半点头绪也摸不到,後天真气则稀疏若无,但容量却属惊人,储藏了仙子毕生
修为的九成,还未见盈满。

  仙子也不敢穷究尽输,要留下一成真气给元神运用。就真气牵引下,仙子香
舌在阴魔的裸体上,拖到下丹田。真气与阴魔体内真气流转一周後,随香舌在体
外缓缓导引入龟头,抵舔阴魔肉尖端小凸。艳红的樱桃小嘴,也慢慢套下阴魔肉,
含着阴魔龟头,用香舌在龟头盘弄,吸引阴魔体内真气由香舌导回,再回环入阴
魔体内。

  真气进出龟头的滋味不比泄精差多少的性趣,催促了欲火上腾,全身经脉涨
中带痒,热浪蒸薰。其滋味与穴的磨擦相较,别有一番刺激。阴魔无相无我,当
然不会有把持不住而坏事,但龟头膨湃,撑满仙子口腔,却有容纳不下之势,颇
令仙子狼狈不堪。回旋九周天後,真气重纳阴魔丹田。仙子狂喜,拥抱阴魔,低
声叫道:“料不到你这小色鬼的自制力可真惊人,最危险的一关已顺利通过了。”

  韩仙子成功在望,心情极度兴奋,匝着阴魔不放,在耳边细说导用真气时,
在真身肉体所运行的脉穴。惟恐有失,要在云凤身体中行演至纯熟,以确保无虞。
阴魔此时储藏了仙子毕生修为於下丹田与全身窍穴。在常人来说,直是奇迹,莫
说行动自主了,但无相无我的阴魔可就不当甚麽一回事,不过怕树大招风,暴露
越多,危险越大。阴魔自明身世後,愤世之情更激,因任重道远,更要比前时隐
藏,等待复仇机会,当然装模作样,举步维艰,由仙子扶下法台。云凤见阴魔赤
身露体出现,竟无视仙子的搀扶,就迁怒阴魔,恶狠狠的死瞪眼。仙子也先开口
道:“是时候借用一下你的身子了。”

  不等云凤有任可反应,就玉手抬拂,制住了云凤的动作神经,再剥她一个光
脱脱的。云凤一向自视甚高,竟然在阴魔眼前一丝不挂,心头上极不好受。难过
的却不是暴露裸体,只是不甘便宜了她看不起的阴魔,又不敢怨尤仙子,竟将一
切扣上阴魔头上,恨得咬牙切齿,誓必要把阴魔碎尸万段。

  鲧珠替身与她同来时,饱受欺凌,阴魔本就气恼不得。今见她怒目相向,情
知结无可解,乐得趁仙子在背後摆他上云凤那赤裸裸的肉体时,批眉弄眼,一派
你奈我何的神气,恨得云凤粉面铁青,心中咀咒万万千千次。阴魔知仇已结定,
更见云凤貌非绝色,颧骨横突,额颔带尖,菱形刺目,双乳松弛,卧下如一滩牛
屎向两边倾颓,腰围略扁,更阴阜无毛,阴唇色暗,难言美感,不愧有着“若薇
〔的道号,无用怜香惜玉。当仙子玉手轻轻摆扶那肉对准云凤穴罅隙之际,也不
打话,即一插到底。每一下深坐下去,都让敏感娇弱的花蕊承受着火辣辣的重击,
花心被龟头塞得颤动欲裂开一般,痛痒难忍,好似要碎裂了一般。火辣辣的撑裂
感由下体传出,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

  云凤虽然可恶,但究竟都是穴未凿,给阴魔超大码的肉在乾燥的肉壁急插,
痛得火辣如焚,针芒遍刺脏腑,加上处女膜被强撞扯破,那碎裂的痛楚,硬把神
经中枢冲得支离破碎。更因神经受制,狂呼舒压也叫不出声,连休克的功能也起
动不来,如生生的被零星撕碎,惨酷难言。

  仙子见状也不动容,只因云凤贪婪无度,很不识相,叫她挑件法物,她竟然
拣了那件镇洞至宝。人家当然下不住面子反悔,但内心不快可想而知。见她受苦
受难,也只横了阴魔一眼,藐藐嘴,就把元神附入云凤体内,引导那储存阴魔窍
穴内的真气,试航云凤体内各个窍穴百脉。

  可幸真气周流窍脉时,无需肉耸动助劲,但真气贯穿肉时的一涨一缩,也够
云凤生受,撑磨得她痛彻心脾,面青唇白,豆大的冷汗连串的由额角滴下,眼白
翻滚,但却动弹不得。再当真气在窍脉挖撬时,对先前的撕碎痛楚有如火上添油,
若万针齐刺。每个窍穴相继在真流经时皮肉暴凸,汗珠云涌,浑身颤栗,苍白发
青,色同鬼魅,阴森可怖。

  云凤虽然受了惨烈的折磨,那是她欺凌鲧珠替身的孽报。仙子选她受奸,是
见她根基虚浮,借真气试航,为她沟通窍脉,勉强补了她修练白阳图解所欠的坐
功。真气先後冲刷了三周天,初行由仙子附身示范,再行一周则随侍在侧,後由
阴魔主导,由仙子感受效果。以阴魔之悟慧,当然丝毫不差,由仙子收回真气。

  仙子离开云凤身子前,也为阴魔的巨触目惊心,怕原身玉体应付不来,由云
凤口中说道:“你这小冤家可真太强了,就在这身子泄一泄吧!”

  云凤已恨透阴魔,更要自己发声求他奸淫泄身,自尊自大的她,直如被踹入
黑狱,又不敢冒犯权威,只能把一切仇恨,记入阴魔帐户。阴魔多奸绝色,本对
云凤不屑一顾,但又不想对韩仙子透露自己的性能力可操控自如,只得勉强行事。
云凤的冤仇意态,更勾气了阴魔心底下的平生积愤,令阴魔忘了掩饰,就在云凤
身上发泄。

  阴魔闭上双目,纳气迫撑肉,以最高速度,横冲直撬,每插俱尽根撞入,直
穿入子宫内底。那撑裂子宫颈的滋味,更胜植物人的强匝,使阴魔如初尝血腥的
幼狮,狂嚼不休。云凤经真气周流三遍後,痛楚本已稍微平服,穴开始泄出分泌
以适应超巨肉。但狂风暴雨霎时急袭,更胜刀割,直摧心肺,榨出裂魄撕魂的狂
嗥惨号,可震碎陶瓷石英,使刚离她肉身的仙子也急促掩耳。更甚的是切底的惨
叫,挖尽了肺中存气,再叫不出第二声来,张口无音了。紧跟着来的子宫颈被硬
生生撞裂,只能痛如癫,手足抽筋。在无穷尽的连串撞擦,痛得魂茫魄歪,双目
突出眼眶,全身汗腺渗出血丝。

  韩仙子也触目惊心,真怕她神魂散灭,难向凌浑交代,但又怕阴魔不泄身,
自己难捱,只得忍心在阴魔精促穴上轻轻一弹,祈望对阴魔损伤不大。阴魔的无
相意境反应甚快,在仙子玉指初触肌肤的刹那,已警觉醒来,那一弹之力已被消
散无踪,但就借势作状,若被放出元精,收敛巨,使软下来,抽身离开这可恶丫
头。韩仙子输过真气,平复云凤神魂後,对之安抚道:“你此间事完,元江采宝
亦有用你之处,回去吧。”

  云凤拜别起身,忍泪离去,竟由始至终都忘了芬陀大师的柬帖。阴魔曾答应
玉清大师向韩仙子献身借蛛,当然把握这个时机,在仙子娇嫩的玉耳边,呵气挑
逗,融融细语道出,说元江采宝须要借她的金蛛,才能吊起金船。此时此地,韩
仙子被耳边气息,弄得骨酸肉麻,瘦面晕红,奸情正热,复体所靠,人都可以给
了奸夫,何惜一只畜奴,只是挑逗难忍,又舍不得抽耳偏离,乜眼斜瞄,娇声嗔
怨道:“不要再逗啦!连人带甚麽都给了你,够不够!拿这个符放出金蛛,给她
带回去吧。”

  阴魔接过灵符,作过鬼面,抱拥着韩仙子,深深一吻,才倒身後退入前洞去,
仍把目光注射着这不堪挑逗的玩物。离开前洞时,还依稀闻有喘息,呓声叹道:
“这小冤家。”

ilsc 2008-7-20 00:09

第九十节穴溜冰

  阴魔取得金蛛,但不想太多人知他分身之秘,不得不交云凤带走,更知此女
奴性天生,无从沟通,也不甘好语对之,决意用金蛛吓她一个半死。

  这时云凤已走过洞前玉柱之下,阴魔就教玉柱前边的水墙崩倒下来。云凤忽
听身後水响。回头一看,玉柱前边的水竟似雪山飞崩,接着两壁连顶的水墙,也
都相继散落,洪涛暴卷,骇浪奔腾,从身後猛袭过来。连忙催动遁光由水晶内加
紧飞驶,身子才一飞过,水势立时便合,云凤被迫得亡命飞出潭面,立驾剑光朝
回路飞去。

  刚出崖洞,转上石梁,已是夜月明辉,荫匝地,清风拂袂,时闻异香。上面
危崖交覆,一眼望过去,两边漆黑,月光只能照到中间石梁之上。婉着好几里长
的一道白练,如漆黑中一条银龙,点缀得空山夜月十分幽静。除了深壑底下的飞
瀑流泉,琼遥应外,更不见一点异状。遥见前面两边崖壁之上,月光交互组成一
条条的白影,远远望过去,彷佛张了一片纹锦在上面。

  正飞得起劲,眼前倏地一暗,抬头一看,上边两崖业已合拢,形成一个像是
两头相通的一座洞穴,横在当路,正是来时遇神鼍拦路的所在。月光被洞顶遮住,
前面两壁间的白光却越发明亮,光影整齐,细密已极。云凤只识暗忖:“这一段
峡谷既不透光,这月光哪里来的?又有这般繁细的条纹。难道前面洞顶有天生就
的这等裂缝不成?”

  偶一回望来路,看到身後通口两边壁上,照样也有类似回纹的白光,猛然醒
悟:“月光无论居中或在侧,也只照一面,决无三面都照到之理。看前後光影,
直似悬了一面网子在那里。洞顶纵有天生奇景,哪会这等繁细整齐?况且来路口
上明明未见,身一走过,便即添上。仙人料无戏言,定是潭底逃出来的怪物在此
作怪为祟。见全峡谷只这一段不透天光,人困其中,不能破穴飞逃,真个小心些
好。”

  这时相隔前面出口不过半里多路,渐渐认明那些白条纹并非月光,竟是一面
灰白色的光网,将出口笼了个又密又紧,也不见怪物影子。明显怪物不是没有看
见飞剑,仍然如此施为,必是有恃无恐。云凤先将飞针取出,大喝道:“大胆妖
物,擅自脱禁私逃,还敢来此阻路!急速回潭待罪,免遭大劫,永堕泥犁。”

  言还未了,耳听洞外异声杂起,格格磔磔,似在嗤笑,声甚凄厉,听了毛发
皆竖,说不出的一种难过。云凤知道厉害,恐显出胆怯,更长妖魅之威,强自镇
静心神,大喝:“无知妖孽,死到临头,尚还不知悔悟,看我法宝诛你!”

  一抬手,飞针化成一道红光,带起一溜火焰,直朝那面光网上飞去。光网上
面忽然拱起一团其亮如银的圆球,竟将那飞针吸住。云凤方在惊骇,一晃眼的工
夫,对面光网上倏地现出一个奇形怪状,身有六条臂膀,似人非人的怪物,指着
云凤吱吱怒吼。

  那怪物就是阴魔招回那些逃出潭去的水怪夜叉後,单独留下的金蛛。这金蛛
生就一头细短金发,塌鼻阔口,目光如电,血唇掀张,潦牙密布;通体色似乌金,
闪闪发亮;头大如斗,颈子极细,肩胸高拱,蜂腰鹤膝,腹大如瓮;自肩以下,
两边各生三条细长多毛的臂和一条长脚爪,乍看略具人形。蛛身悬贴在光网中间,
有数十丈的火焰围绕全身,妖焰浓烈,时有绿烟往外抛射,发出奇腥之气。

  那六条毛茸茸的长臂也暴伸长了数丈,上下八条臂爪一舞动,真如一个放火
的蜘蛛。

  那怪物突地发威,臂爪一齐乱动,飞舞越急,肚腹也凸起了好几倍大小。噗
的一声,从口里喷出白光闪闪一蓬银丝,直朝云凤身前飞来,同时八条臂腿一齐
飞舞,向剑光抓去。虽然云凤飞剑神妙,没被抓住,可是剑光吃怪物这猛力一格,
略微往侧一偏,那蓬毒丝便从空隙里直喷过来。幸而云凤见机得快,慌不迭将身
纵退,将飞剑收回。总算运用神速,疾如电掣,比妖物毒丝略快一些,居然赶在
头里飞到,挡住毒丝,将身子护住,没有受伤。即便如此快法,剑光和毒丝已是
首尾相衔,稍迟瞬息,便无幸了。

  云凤惊魂乍定,奋力运用玄功,剑光飞转越急,先使身剑相合,将真气运足,
倏地拨回剑光,便往来路洞口冲去。怪物口张处,喷出亮晶晶的一团又一团毒丝,
力量更大,连人带剑被网住。毒丝银光闪闪,蓬蓬勃勃,似开了锅的热气,潮水
一般涌到。云凤被前後千百丈毒丝包围在内,如束重茧,飞剑受压,渐渐施展不
开,惊得面青唇白。阴魔见她快要支持不下,方要现身,等她求救,却见光网外
悬空站着一个身着褴楼的道姑,周身红光围绕,手掌上现出“神禹令”三个红字,
不住连摇。洞外景物原被妖物光网遮住,什麽也不看见,这个道婆却被看得逼真。
云凤心方一动,道姑便忽然隐去。云凤情急,也不暇寻思那道姑是人是怪,是敌
是,忙将韩仙子所赐令牌取将出来。

  那神禹令乃前古至宝,上有水、火、风、雷、云、鸟、兽八窍。云凤急不暇
择,恰巧开动风窍,便见令牌上嗖的一声微响,射出一条青蒙蒙的微光,又劲又
直,也没见什麽出奇之处,前面毒丝便似飓风穿云,纷纷折断,冲荡开来。耳听
一声怪吼,光网破处,怪物恰似风筝断线,手脚乱舞,往上飞去,被道姑乘势收
入一个朱红盒子中。云凤面前却是沙石惊飞,两边壁上的古藤草树如朽了一般,
纷纷下落,看不到远处的怪物被擒,心正惶惑,忽听身後有人低语道:“妖物业
已就擒,还不收你的法宝,要闯大祸吗?”

  云凤闻声骇顾,正是适见的道姑,手上捧着一个朱红盒子,虽然穿着破烂,
却是骨相清奇,目光炯炯。适才又由她现身指点,才得脱难,云凤知非凡人。奴
性天生的她也不会再思考甚麽,就一施收诀,牌上青气立时隐去。只是回顾时,
令牌微歪了一歪,青气正射到近侧壁上。耳听吱喳连响,又听丁零丁零,夹着兽
啸之声,由远而近。道姑面容倏地微变,左手拉了云凤,右手朝右边崖壁虚按了
两按,将足一顿,便是一道金光,破空升起。上升时,彷佛看见右侧崖壁摇摇欲
倒,似要坍塌之状。吃道姑这一按,连晃了两晃,方行停止。

  阴魔也回归内洞,看韩仙子半怨半嗔的斜瞄着,抱怨责道:“你几乎闯祸了!”

  阴魔知是夸大其词,女性就爱这样打压情人,对抗她那雌伏的自卑,所以也
不分辨,撒娇的赖入仙子怀中,双手揽抱着仙子颈子,在她耳边呵气,数说云凤
的苛恶。耳根就是女性的情关死穴,韩仙子就是无法应付这小奸夫的歪缠,硬撑
着喘气道:“年轻的你不要,就是缠着我这老太婆来!”

  阴魔知是自卑感下的反关话,更缠紧的亢声道:“你只是缺乏滋润,一点不
老。那些黄毛丫头一点都不中用,只是抽两下,就割猪似的惨叫,甚麽兴致也冲
歪了,食不知味。”

  仙子闻得喜在心头,维持了一点价值感,但又却故意气他道:“所以看上了
那个数千岁的宝相夫人,给她榨得乾乾净净,才是味道罗。”

  元神占据司徒平的事,竟然逃不过仙子的目光,应是上次一同离开时泄的底
吧。看来公冶黄也必知道多少眉目,可真要小心了。但却不知得窥秘密的是公冶
黄,仙子是得公冶黄送冰蚕来时,所告才得知。阴魔以身外化身,借司徒平肉身
挥舞乌龙剪,那能逃过这些千年老怪的法眼。兼且知是前古神兵,竟概赠同门,
以一个新入道的弟子来说,也未免太慷慨了吧。

  对着酸风醋雨,口水多多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只能用行动压下,以横制
横。阴魔更乘机献宝,捉着仙子的手,伸入胯下,要她紧握自己肉,傲然道:
“你握住的不是再生龙活虎,够你欲仙欲死,只不过养息一阵子吧了。那天狐可
真够味,使在她的肚皮上,也可说真的活过了,不枉此生。”

  仙子巨在握,热胜火棒,熨得淫思泛涌,穴麻痒,但又给翻了五味架,酸溜
溜的道:“那你不去寻她,缠我作甚。”

  越酸就越是入彀了。阴魔更抓紧仙子的手,力搓自己的肉,香了仙子一口,
傲然道:“我可是太热喇,热斗热蒸得松松软软,你的冰凉给我的快感,可不是
寻常所得到的呢。”

  韩仙子可真飘飘然荡上云霄,立意复体後也不解冻,修炼那铭凿在寒潭绝底
的「寒极秘简」以事阴魔,再不给乙休沾身。可怜大方真人赔了夫人又折女,内
室、外室两室皆空,就因阴魔这句信口雌黄的调情话。仙子被迷得七晕八素,急
着要复体品尝阴魔的超热肉,甜甜的嗔道:“不和你扯舌头了,就复体後给你尝
尝冰窟的滋味。”

  边说边揽实阴魔,陶醉在淫思春意,强忍肉壁潮生,由法台上石榻後的穴口,
穿入寒潭,赤条条的潜入潭底的石室。

  潭底石室与上次被公冶黄送来时无异,但室内寒流更劲,石英床榻的赤裸肉
体却附上了一层薄膜似的冰箔,显得朦胧隐约,神态若动,更添诱惑。容貌美艳
像是身边那元神的小女儿,在熟睡中绮梦绵绵,体态在朦胧中似动非动,纤腰若
摆,流露出风流神韵,逗人情爱。白的丰硕乳球像是冰箔中不甘受困,争扎欲出。
衬托出艳红晕蒂向人招手待援,楚楚可怜,引人咀嚼。

  注视间,隆拱的阴阜真的动了起来,令阴魔几疑眼花。细看却真的有物在动,
一条幼虫由阜隙蠕挪冒出,是公冶黄所寻获的冰蚕。冰蚕离开少妇穴後,渐渐回
复二尺来长的身子,爬向仙子元神。韩仙子藏好冰蚕,伸出玉掌握抚阴魔肉,也
不知是对人还是对茎,讨好似的道:“冰蚕扫清了穴内的玄冰,给你省点事呢。”

  说着,另一肢玉臂扶阴魔卧下床榻,埋首阴魔腿间,吞含了阴魔整具肉,想
起云凤的惨状,又爱又怕,但又穴酸软,祈求着那狂烈的性趣滋味,忍不住低声
问道:“你不会像对那小妮子那莽撞的对我吧!”

  语声中委曲求怜,这就是女儿身的缺憾。任她前辈真仙,在淫奸事上也只能
雌伏,纵使心有不甘,也非要接受攻克侵袭不可。阴魔当然了解女性那种又痕又
怕痛的心理矛盾,徨无主,非言语所能舒解,饱含深意的道:“等你受得来时,
才会给你狼狼的抽插,你会很享受的。”

  仙子羞红了面,“丕”的一声道:“去你的!”

  说着即埋首阴魔腿间,噬咬那庞巨肉以宣泄那心中的涟漪。尖细的玉齿在阴
魔龟头在磨刮。心中既怕惹起阴魔的欲火,阻碍真气运行,致伤害肉身,但又牙
痒痒的,非噬个筋疲力尽,难以静止那欲火狂潮。阴魔知道仙子的心病,不给这
元神一个彻底高潮,那自卑感会影响一生,後患无穷。也不敢再把茎撑得粗阔,
免她惊惶失措。就在仙子口腔中,保留着常人般圆径尺码,长长的顶入仙子喉咙
深处,挑拨她的喉头。那喉凸尖端在阴魔的龟头上磨蹭,给与阴魔的性趣比穴更
刺激集中,紧张起来,也会呻吟舒压,别有一番风味。

  口腔也是官能快感来源,所以婴孩生来就先识吸吮手指。仙子喉凸受阴魔龟
头撩拨,挑起欲求,也极力啜吮,吞咽阴魔阳气,上薰天灵,下引穴泛滥。陶醉
中,枯面春色盈耀,粉彩嫣红,元神亢奋,穴敏感充血,湿润酸痒。阴魔在仙子
元神的喉凸迫擦下,也血气激荡,性趣震透天灵。待仙子口疲舌惫,即反身压下
仙子,寻穴探源。但见阴阜上阴毛已然湿缠糊塌,隙罅丫张,露出桃红的阴唇,
辅撑着东珠大的阴核,迎面欲爆。面对如此乖巧,引人怜爱的穴,阴魔低下头来,
闻着那深处渗出来的骚香,轻轻吮吻。

  仙子已在极度兴奋中,给如斯集中刺激,荡出哀号似的呻吟,血流齐齐涌冲
珠蒂。双手无意识中压下阴魔头颅,以平衡体内冲力。阴魔更舌尖舔磨肉核,令
仙子的呻吟音浪,声比声响,也舒缓不了酥麻。高度的刺激阴蒂令气血激流,穿
梭肉壁,空虚痕痒不堪,牵动纤腰抖擞,香肌颤震。仙子难受得眩晕起来,哀求
道:“求求你,我受不来喇。”

  阴魔也料不到她千年修为的仙子竟是这麽不堪逗,恋恋不舍的扫一下重重的,
在仙子尖声凄号中扒起身来。挥动挺升的肉缓缓插入穴去。仙子未经生育,道未
有松弛,还是窄狭紧凑,不若久经垦拓,可见乙休之具,器幼如筷。

  难为仙子骤遇阴魔巨,颇若处子新婚。不过元神不像血肉之躯,适应能力较
佳,阴魔肉如乘风破浪,航入花芯。

  仙子虽能适应,但也敏感如常,被狂涌性趣冲入灵台,如翻江倒海,浪叫的
呻吟哀叫,回荡洞壁之间。阴魔是觉到无论元神如何凝聚,总不及肉身实体,磨
擦中如塞入棉絮,欠缺那爆炸性的享受,更忧虑固凝的真气易散难聚,也不敢强
力冲刺。仙子在阴魔的肉慢驶中,哀鸣渐渐化为浪叫,享受到乙休所从未供奉的
高潮,阴精出册。性趣稍为平服後,仙子也重拾情怀,揽拥阴魔,叹息歉疚道:
“咦!小心肝,委屈了你啦。复体後,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阴魔虽无明显表示,但知仙子也云雨多年,瞒不过去的,太假则成讽刺的了。
况且接受了歉意,对方心中的地位也自动提升,又何必放过。不过是必要表现一
点抚慰,以示怜爱。伸出手来按着那吞没了肉的仙子螓首,婆娑抚弄。仙子泄欲
後,亦定下心神,吞尽阴魔肉,可不敢再挑逗了,实实在在的度出真气,经龟头
尖端小凸,贯入阴魔窍穴。茎因真气涌过,在她口腔内伸缩不定,带着湿漉漉的
骚水,可真撩人。当仙子吐出肉时,红霞无助的再泛面颊,忍不住吮吻龟头,又
惊逗起阴魔淫欲,羞怯的偷瞄阴魔一眼。见阴魔还受得住,但却隐隐在笑,恨得
狼狼的咬下肉,才在阴魔的虚假痛叫声中,扶阴魔俯卧上那冰封的肉身去。

  阴魔刻意的缓缓向冰躯推进,先以炽热的肉暖溶冰冷的穴。寒冰中肉确实有
结实得多的感应,另有一番滋味。待肉半入时,趁肉身未有知觉,先运先天真气
穿入三尸元神,植下元灵,更探得紫阙内藏有异物,才知寒潭冻体的始末。

  那是乙休沾花惹草,迷上了宝相夫人,惹来的祸。宝相的移花接木魔功,源
出轩辕老怪的蚩尤心法,也近先天,能进出紫阙。那淫狐歹毒,欲鸠占乙休为己
用,特意植下病毒入乙休阳具内,再传染仙子。此病毒滋扰穴以求养,痕痒不堪,
非乙休的幼杆可搔。仙子无奈,浸浴在零下百五十度下的寒犀潭,令病毒死亡,
再由冰蚕噬扫穴。但肉身经冷藏下,阳气必须由子宫活出,穴是唯一进口。只有
阴魔的肉才能在冰寒中硬挺,熔化坚寒的壁,由花芯起活子宫,再育生机。只是
藏匿紫阙的毒素,则非冰蚕所能根绝,阴魔也不代劳,更调理元灵将之操控,到
用她时,给她泄点出花芯,要她痒出淫潮,自动献身。

  仙子虽有千年修为,却与肉壳隔绝,亦感应不到先天真气,由得阴魔拖延时
间,在娇嫩的躯体中弄鬼,还估量阴魔温柔体贴,芳心倾倒。阴魔怯於仙子修为,
更元神在侧,不敢施展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依仙子真气主导,在窍穴撬动。先活
化任督二脉,调理内脏功能,才贯彻灵台与仙子元神汇合。

  仙子喜孜孜的逐寸汇入肉身,元神复处,附身冰箔也化入体内。原身眉间首
先浓起强烈春色,桃红艳射,张开修长凤眼,水光泛漾,淫意丰盈随睛目流转,
引动黑柔的秀发,在冰箔解化中抖动,散出淡淡骚香,招唤阴魔淫欲。阴魔知仙
子真灵激动,未宜刺激,强忍下性趣要求。看着仙子坚硬的香肌玉肤也回复软韧,
晶莹剔透,泛起浅浅桃红,触处温馨。尖笋形的乳球冲破了冰箔拦封後,在阴魔
胸膛上跳跃澌磨,蒂尖更磨出电花,逼入阴魔神经枢纽,酸痹透压,催促欲火。
若非阴魔心法无相,可以物我两忘,此欲火必然断绝真气,走火入魔,但也够阴
魔消受了。

  漫长的煎熬,更在仙子元神汇抵纤腰盘骨後。那如弱柳的蛮腰难堪穴侵逼,
蠕迈以抗,给阴魔的熊熊烈火,添注重油,烧得阴魔百脉亢奋,茎球涨逼下,更
是敏感弹跃,与花芯抵砺的刺激,上荡灵台,迫魂若爆。难得阴魔几间辛苦,才
能维持真气不断。

  终於仙子真气流转九周天,元神复体,狂力拥挤阴魔入怀,四肢紧匝,心跳
猛泵,埋首阴魔肩胛,耳鬓澌磨,呼吸紧促,呵气如兰,又香又痒。阴魔欲火终
告脱,肉连抽带插,冲了千多次数。仙子久奉乙休幼杆,初逢阴魔粗,有若初经
人道,承受莽夫。凄厉的呻吟响彻洞壁,回音荡漾,阴精洒浴龟头,充填穴,滑
翔肉航道。犹幸阴魔早已收肉周径,也没尽力急攻,仙子才没有割猪的惨创,反
而回味无穷。

  阴魔稍经宣泄,已能操控自如,看仙子频翻白眼,如临虚脱,浑身上下抖擞
颤震,有若癫抽搐。阴魔颇真怕她承受不下,无奈定下冲刺,存肉於穴内,起仙
子螓首,度过一丝真气。仙子稍为平复後,即上移玉掌,捧紧阴魔首头,狂吻不
休,爱煞之情,溢形於色。宣泄了过盈的爱意,仙子再埋首阴魔肩胛,呓声如梦
道:“好个小冤家,没有你,女人又岂是女人呢!难为你了,给你尝尝冰窟的滋
味吧。”

  说着,仙子那胸脯上的乳蒂首先变硬,寒气传入阴魔乳头,冻结阴魔百脉,
降下火热的神经中枢,清凉透澈。但沸腾的气血,齐齐退守肉,又再热炽龟头,
撬撞穴,再度擦出火花,於寒冷的神经烧起酸麻热浪,强力的冷热比差,倍添震
撼,令阴魔“呵”声吐气,若不胜刺激。

  仙子也嗥号呻吟,难堪穴肉壁痉挛,浪摆下身,更添磨擦,同声淫叫。毕竟
修为多年,高潮中未断真气流转,穴中骚液冰凝,令牝道滑溜,降低肉壁所受压
力。肉在牝穴中冷藏,冷流直渗肉圆心,传入结构性的坚固感,更利强攻。在冷
滑的穴内溜冰,给了阴魔尝试了从所未有的急插机会。熊熊欲火,加上阴魔急插
的磨擦所产生的热能,形成一头火龙在内游旋盘转。

  这头火龙所喷出的热劲,竟好像在熔化穴内的冰层。亦在其渐渐稀薄之处感
到的刺激,那股化钢炼柔的热劲,窜流至周身百骸,有若突如其来,两个淫侣齐
声嗥号。阴魔亦稍停下来以回味那回荡灵台中的狂欢的性趣;仙子亦再哀号似的
呻吟中,尽力催动寒极冰气,重朔冰道给阴魔滑翔。冷热交替的性趣,令阴魔的
神经中枢酸麻涨逼,在冷流中舒泄,又在欲火燃烧中重新莅临,轮回不息。产生
酥麻而无法言喻的快感,挑拨起亿万万的细胞怦然活跃,浑身逐渐地火热起来,
周身千万个毛孔散出,青芒莹莹,紫雾霏霏,化成了个青紫交叠的光球,阴极阳
生。

  寒极秘简之道是内敛热能,化热为丹,是为本体,用诸外为寒,是以冰封层
叠。玄冰不解,隔阂内外,再无热量以供进度,是谓高原岭域,所以必须有新陈
代谢,迎收源头活水才致不竭常清。阴魔的火龙巨就是破冰解困,修为才得步入
精深,所以修道必须有道侣,更要阴阳合配才得相辅相成。

  仙子的寒极秘简,究竟还是初炼,虽然滑翔了逼切的磨擦,但阴魔功力日进,
远超当日初出道时,其磨擦的馀力也够仙子狂嗥哀叫。仙子终於敌不过阴魔的长
击急攻,寒气断断续续,更感不支,哀声求饶,用出‘天魔吸髓'大法为阴魔泄
火。阴魔亦知适可而止,不作抗拒吸髓,当然随缘乐助,玄精带有五行挪移迷魔
法气。仙子在高潮叠起中,本已昏沉迷糊,无从警觉迷气,在玄精喷灌子宫内的
高潮浪涌下,沉醉了去。阴魔亦乐得装作被榨乾,以便换上鲧珠替身扮呆。脱出
无相原身,飞射元江,要暗算那些企图破坏元江采宝的妖邪。

  (注:这可不空想假设。只要一杯水,中插阳具粗幼的实心棒,待水在冰箱
结冰後,即可有溜冰道。但要警告那些孱仔,尤其是交沟中,女方口水多过茶,
阳力不足者勿试。若弄坏了阁下宝贝,我可不负任可责任的。)

ilsc 2008-7-20 00:09

第九十一节人形工具

  阴魔飞入岷山上空,即见云端远处,横贯而来一道晶虹,透彻明亮。透视入
剑光中,阴魔的无相慧目见到内中的女仙,孤傲艳丽,飘逸出尘,但眉宇间隐隐
约约飘出丝丝魔意,只阴魔的无相慧目能捉捕得到。一身宽大的道装,为罡风吹
摆,露出葫芦倒挂似的身材,弧形流线,令人想入非非,不过神情肃凛,冷若冰
霜。不意阴魔慧目能穿透晶密光幕,看到庄严傲洁的外表下,剑光频流煞气,露
出心底恶念。此剑光乃两极玄冰精英凝炼而成,为金钟岛主叶缤所独有。

  她那相隔数万里外的小南极金钟岛上,终古光明如昼,与天外神山大光明境
相隔最近。为探究天外神山,她已隐居小南极三百多年,道法高强,炼有冰魄神
光剑和太阴元磁精英凝成的两极圈,为各派女仙中异军独立的数一数二人物。对
武夷谢山情有独锺,可惜神女有心,襄王却迷糊於前生孽债,负卿万斛情。

  阴魔由忍神尼遗识中,知道这叶缤是忍神尼破解「风水大法」之工具,以劫
对劫。只要谢山奸了叶缤,棚口巨锤即时溃散,神尼超劫,天蒙、寒月却堕入轮
回,万劫不复。阴魔久欲破此纯恋,奸淫叶缤,使丑闻无效,以竟全功,但碍於
元江宝船出水期近,而沟这修为非浅的艳姝,可不是一时三刻所能成功,只得强
压下怒蛙恶伸之肉,飞射元江。

  途经元江上游分支处,目光闪过,略见有移形换影之虚拟光影,将原有景象
掩饰。神光扫描,内中还设下两层禁制,下面山环中却现出一片坪地,大约有二
十亩,崖壑环亘,宛若石城,仅东面有一丈许宽的缺口。这地名三柳坪,在大熊
岭西南乱山之中,地势险恶,四面山岭杂沓,到处森林绵亘,荆棒匝地,加以毒
岚恶瘴终年不散,野草丰肥,高几过人,内中蛇腴四伏,毒蚊成阵,亘古以来,
不见人迹,端的隐僻非常。坪内壑石环亘,流水不入,水从伏泉上涌,冲擦成一
深潭,长年冲激成一条小溪,从缺口奔流而出,水作朱砂色,曲折绕行於万山之
中,为元江源流之一。元江一名红河,便因有一段水红之故。所以林木独少,只
潭边有三株古柳树,大均六七抱,已为雷所击,折断死去。溪旁停着三只三丈来
长、丈许粗细的木舟,舟旁立定一个长身玉立的青衣少女,神情惶急。有危才有
机,阴魔就停驻神光,聚化为雾,看事态发展。

  那少女正是颠仙门下最得力的女弟子辛青,随师最久,法力剑术俱都高出同
辈。颠仙上月召集弟子密议,说起元江取宝要三只载蛛粮的法船,须以整株大木
刨制,如能觅到雷击之木尤妙,但那制舟之地必须隐秘,还要近水之处,始能合
用。辛青想起三柳坪那三株大树,该地又与江流相通,尤妙是树身高大,当中一
段树干并不甚弯,质甚坚实,与常柳十九树老腹空者不同。雷火烧毁空残之处尽
可避开,一经加工,便是天然舟形,真再合适没有。颠仙便率辛青同往,见了那
等地势,心中大喜,立即指示机宜,命其如法制作。除禁制防范外,另传信符三
道,以备遇敌求援之用,各按轻重焚化。

  辛青凿树成船,正待卸下水道,忽听上面破空之声甚急。施法上探,得知竟
是个通身漆黑,似人非人的怪物,正在凌空飞翔,在这附近左右盘旋不去,时而
远近巡察,时而停歇。辛青料是自己在此制舟的消息泄露,妖立意赶来破坏,却
不知地点,四下窥伺查探。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辛青就是道心不坚,悄悄
隐身声,缓飞升空去看,意图看个详细,却不知妖人嗅觉极灵。辛青见妖人不时
又见他用鼻上下乱嗅,即知坏事。妖人嗅得辛青的生人气味,即手发出一片阴雷。
这厮阴雷煞是厉害,与邪教中的阴雷大不相同,发时碧焰宛如箭雨,一经打中,
立时山崩地裂,声音不大,可是山石林木全化灰烟,向空腾起,随风消散,看去
惊人。辛青方才成道,那堪一击。

  可幸阴魔巧逢其会,既受玉清大师之托,见颠仙门下在此制舟,必与元江采
宝有关,不能任其贲事。当然以阴魔这饱尝了世态炎凉刻薄的心态,於人有欲无
爱,虽不欲妖人得逞,也不想美女逃出自己魔掌,亦有魔行的需要。凝化了法身
成雾气,把她包围起来,量度她的道力以放入阴雷毒素後,才施展颠倒五行挪移
乾坤迷形大法,把妖人与辛青间的光层挪移,惑了妖人的眼识,代入了远处的地
形位置。引走妖人後,阴魔把辛青摄入三柳坪禁制内。几个寒噤过去,辛青身上
逐渐寒热交作,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血,渐被阴火烧乾,眼看通身化为白灰而死,
阴魔才以冯吾外表现身出来。

  阴魔对颠仙为卧云村落地权,颠倒黑白,屈杀善良,因自己前身身受之惨,
对如此伪君子有着极深切的痛恨,目为比邪魔更恶毒,所以用冯吾外相,以恶制
恶。经韩仙子的「寒极秘简」洗炼,驱动元气成焰,化作火烧冰作耍,竟穷而後
工。元气也如能量,储而不运转便积成脂肪,久则滞碍。一经烧灼才知杂而不纯,
从众淫妇妖女得来的玄髓,有着不可磨灭的睽隔,难如处女玄髓的交缠纠结。

  人体基因因子极众,随着所受的刺激大小而改变,才有进化,有道而形补形,
食多了动物肉类,就有着肉食者鄙的形相性格。处子未经淫,玄髓纯净受精,印
入的变化得虚位以待而极深刻,所以初恋难忘。随後而来的精虫基因就必须强盛
甚多才争得一席位次,但也驱逐不了那先入为主的精虫基因变体。那些非处子的
玄髓就总是牢固不稳。使用都极处时,就有着预料不到的变数。

  细检所得处子玄髓也不少。施家巷王玉英未有道气;红花姥姥只是过体,未
嚼玄髓;气化淫渎铁姝未竟,为鸠婆所阻;凌云凤志在淫虐,未有采撷;杨瑾、
齐霞儿是救亡,更未生采补之心;绛雪是炼功;秦寒萼、秦紫玲收为淫奴,也无
损耗其元气;乔乔则是鬼魂修成,无甚效益。所采撷得来的只魔女温娇、女昆仑
石玉珠,廉红药,皆道法未成,比起一众淫妇妖女的玄髓可说微不足道。

  眼前这辛青随师甚久,已窥大道,在伪君子门下,足以济恶,竭泽渔之可是
一举两得。剥出软如棉絮的娇躯,也是玲珑浮凸,媚态撩人,难为她能在伪君子
门下保持着处女之身成道。看着他那鹅蛋型的脸庞,清澈秀灵的美目中涵着汪汪
的泪水,颇知到来的命运,有着秋後海棠般的凄美,令人心生不忍。但阴魔冯吾
无我无相,不羁於心,视杀戮伐髓如宰畜灭蝇,理所当言,又岂会受屠问夜半声
所惑,无歉无咎把巨调作适当圆径,缓缓楔入辛青的初开罅。

  辛青在针刺般的轻微痛楚当中感觉到渴望的充实,情不自禁地夹紧着入侵的
茎,换来一阵一阵的丝丝快感,也带进了大量的燥热。阴魔冯吾先以纯阳真火将
股股热气源源不断注入她的体内,将阴雷煞火先行消灭。跟着就是巡回她体内挑
逗每个春情窍穴,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的情欲。窃入内窍的挑逗比外在的催化,
更是无从抵御,辛青觉到全身酸麻舒畅,渐渐沉迷出神。血液翻腾,周身发滚,
玉乳撑涨,感到全身各处都有似麻似痒的味儿,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
散开来。奇异的冲动,不断地从体内涌起,感到浑身兴奋难耐。子宫内充满了热
血,道涨满热燥,灼的浑然忘我,浑身都酥软了,渐渐的随着玉露的滋润,快感
也逐渐的升起,骚浪起来。

  每一次的扭动,刀感觉到肉欲交融的紧贴美妙,体内的欲火也在随着不断地
增加,快感一波波自阴户向全身袭散开来,更受肉欲所操控,再也没有半分矜持,
为酥入骨里的感觉所驱动,旋转筛动着,嘴的轻声哼叫。有种说不出来的急切,
她咬住他的肩膀,手指深深地掐在他後背的肌肉里,阴户磨得急快,耸动频密。
阴蒂在茎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痹,膣腔也蠕动了。身心都迷醉在肉欲之
中,酥淋得意识开始模糊,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

  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阴户咂时更紧,更激烈,连子宫也
有节奏的收缩,就会如同痉孪一般地振动。强烈的快感自下体爆发开来,如电流
般冲击,在她的脑门爆炸,一股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便喷薄而出。丢精的美妙快感
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阴魔冯吾发泄了淫火色欲,也不蓄意采撷,只接收她自
泄的阴精内元。

  辛青泄身後,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那充满着活力的茎仍是又深又
重地抵顶着她的子宫内壁,一翘一撬的跳动,恰好到处挑得元阴亢奋。辛青耸磨
得更急而有力,呻吟越来越浪,强烈的高潮一浪又是一浪,冲激得全身痉挛而脱
力,阴精争趋向花芯泄出,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给阴魔冯吾吸尽,对伪君子
的弟子当然不会作玄精助长。辛青舒服的人事不知,呵呵喘息,魂儿像要飞上天
际一般,停留在强烈的馀韵中,修长的粉腿仍是不住轻颤,快感还没有自她身体
中离去。阴魔冯吾也任她半昏半死的高潮的眩晕中离去,追寻妖人。

  妖人给辛青遁走後,有了疑点根据,即可肆无忌惮,滥用法力,觉着远近山
谷沟壑景物稍有疑似,便用他那邪教中的阴雷朝下乱打。辛青给阴雷轰山之声惊
醒,知是自己露了形迹。照此情形,妖人迟早被他打到此地,辛青被得身心有托,
自信有破解阴雷的靠山,不怕阴雷打下,但怕师父禁法发动,烟光上腾,必被发
觉。自知道浅力薄,抵御不到三具法舟,想催接应快来,便向师父告警,焚了头
道信符。

  妖人已经落到左侧危崖之上,侧面向着三柳坪。因为邻近,辛青才看出他是
个生相短小的丑怪黑人。最奇怪的是,也不知一人化身为三,还是本来挛生兄弟
三个,并肩而立,相去尺许,要行全行,要止同止,身首手脚,一举一动,无不
如一。身上各背一个黑葫芦,几和其人一般长大。右肋上横插三剑,斜钉入肉,
周身妖气浓厚异常。一股浓烟簇拥着朝前飞去,比御剑飞行要快得多。飞时身子
也只剩了一个,辛青竟没看出那另外两个是与他合而为一,还是自行隐去。阴魔
从阴阳叟遗识知是九烈神君之孽子黑丑。

  那九烈神君虽是一个极厉害的妖邪巨魁,却因得天独厚,所居洞府四时皆春,
景致极佳,有着无穷享受,无须在外为恶铢求。人又明白利害轻重,极畏天劫,
深知邪不胜正,从不自恃法术高强,与人树敌。虽然贪淫好色,但供枕席淫乐的
多是各异派中有姿色的荡女淫娃。偶而外面遇上美好女子,带几个回去,供他采
补,也都是用妖法摄取富贵人家重金,向女家明买,或是变幻美少年勾引,对方
十九为他财色所动,出诸自愿,并非出於强迫。女的如果真个坚贞,不受诱惑,
他也决不勉强。近数十年更因正邪各派群仙劫运将临,静中叁悟,推算出本身大
劫不久也快到来,起了戒心,常年用禁法深锁洞门,人在宫中同了姬妾女徒淫乐
享受,一步不出。

  一则恶迹不彰,二则此人有一特性:恩怨之心极重。轻易不与人结怨树敌,
一上来,先总忍让,或是设法化解。一旦忍不下去,成了仇家,便和仇家誓不两
立,不报复完,决不中止。生平与人结仇,共只三次,俱在七八十年以前,闹得
乌烟瘴气。和他做对头的也是左道中法术高强之士,而他的妖术法宝也真厉害,
每次死伤多人,结果仍败在他手里。处治仇家也极刻毒。因此各正派老少两辈中
人,对他均不甚理会,也知他委实不易克制,不敢轻易启衅。

  九烈神君修道数百年,一意采补,是因全仗悍妻枭神娘援引入道,加上自身
种种遇合,才有今日。是以只应悍妻之请,生此黑丑一点精血。这独子天生戾质,
瘦小奇丑,生得比鬼还要难看,夫妻二人却爱如性命。只因黑丑与神君爱姬黑神
女宋香娃言语不合,动起手来。黑丑之母枭神娘袒护爱子,宋香娃气愤不过,盗
了许多法宝,不辞而别。九烈神君入定回转,因心恋妖女,怒火头上,立逼黑丑
去寻庶母赔礼,请将回来。黑丑巴不得借此外出,偷偷带走了不少阴雷,结交了
不少异派妖邪,妄肆凶淫,胆子越来越大。展转援引,竟和妖尸谷辰、白骨神君
联成一气。妖邪知他的阴雷厉害,要借阴雷破坏金船。

  九烈阴雷自成一家,全是地肺中万年阴郁戾煞之气炼成,专污飞剑法宝,无
坚不摧,无论人物山石,中上立即全消。未用时,看去只有梧桐子大小,发时化
为一溜碧焰。一粒阴雷之力,能将百十丈方圆的山石地面震为灰烟,修道人如被
打中,始而中毒,几个寒噤过去,身上逐渐寒热交作,终於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
血,全被阴火烧乾,通身化为白灰而死。尤厉害的是九烈父子已炼得能与心灵相
感应,并不一定随手爆发,可以由心运用,到了时机方始发挥妙用。

  阴魔知阴雷厉害,会令采宝诸後辈伤亡惨重,立意先除此獠,又不想暴露替
身秘密。遥见叶缤在天际飞来,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之策,立时蜕变方玉柔外相,
与黑丑套近。黑丑本来就是色中饿鬼,屡次欲接近方玉柔而不得,今番自动送上
门来,当然大喜欲狂,千依万顺。阴魔方玉柔说要招叶缤入夥,便宜他先奸後诱,
更从旁协助,许他一矢双。黑丑色迷心窍,接下阴魔方玉柔交来凤四姑的淫雾珠,
匿藏林内,依计行事。

  阴魔方玉柔也迎上云端,招呼那御剑飞过的叶缤。此小南极金钟岛主虽以孤
芳示世,但对方玉柔妖师也属後辈。当年司空湛横扫仙界之威力,尚存众仙识海,
惊悸丧胆。虽然在赤仗真人与兀南公合击下重伤未复,但也不是一方小岛所能抗
拒。近日更与一元祖师苍虚老人结盟,联合西牛贺州多个法力高深的地仙,组合
共同盟体,与寰宇仙界霸主灵峤宫抗衡,连极乐真人也趋炎入伙,群仙喜忧叁半。
叶缤对其爱徒更不敢怠慢,装模作样的降下云头,收敛剑光,心神在斟酌对方意
图,以便推趟。

  阴魔方玉柔正是要她心神仿佛,更示之以热情,效西牛贺州的拥抱礼。叶缤
又岂知此是对黑丑的暗号,在阴魔方玉柔匝挟下,神魂不定,动作被牵制中,突
然被阴雷漫天洒罩。冰魄神光本是阴雷克星,叶缤因此疏忽了那夹杂以来的淫雾
珠。此珠本是风四娘的平生淫气所聚积,经阴魔方玉柔的无相心法洗炼,更无色
无相,可比水银渗地,无孔不入,更受本主在近处助虐,那不轻易透入神光,附
上二人身去。

  阴魔方玉柔装模作样的率先倒下。叶缤可不知阴魔方玉柔是淫雾珠原主,还
道受她所累,但知妖女荒淫,无用挂牵,自顾要紧。两极圈如旋风卷起,团身涡
绕,射出极光若镜,五彩交替,闪烁缤纷,把法身围入光中,向武夷山飞逃。黑
丑本是初生之犊,更因白骨、妖尸等前辈为求利用他的阴雷,把他捧得目空一切。
但阴雷遇上冰魄神光这克星,黑丑颇为震惊,深怕叶缤淫气过後,就是自己应劫
之时,不得不亡命狂追。辛青在坪内待了一会,忍不住重又轻悄悄隐身飞起查看,
见黑丑追炸两极圈,阴雷碧焰向下射处,随见无数劫灰高涌入云,知这妖孽决非
庸手,悄悄退回坪内。

  阴魔方玉柔志在借刀杀人,诛戮黑丑,更不想口边肥肉落入黑丑手中,也微
化法身,隐形跟去,刹那间超越黑丑那团墨黑浓烟,附上叶缤的镜光之上。叶缤
强催真气驾驭两极圈,也推动那侵入体内的淫气流窜更急。转眼到了元江水眼上
空,叶缤已筋软脉酥,瘫痪无力,任由镜光自冲,将要被黑烟罩上。两极圈隔不
住阴魔的微化法身,任阴魔穿入镜光,掳获叶缤娇躯,向水面急堕。到镜光接近
水面时,阴魔已完成对两极圈的操控,将雪元丹炼成的第三元神,代替叶缤指挥
两极圈,掉头逆流回窜,引开黑丑往左侧飞去,达十里以外。辛青闻得雷声和飞
行之声又复停歇,一直未听再有动静,未有再焚信符。

  微化的阴魔已挟持叶缤穿入水中江岸一个大洞,蜕变出冯吾外相。叶缤虽是
娇躯无力,在淫气鼓荡下,性激素源源不断溢出卵巢,注入体内一步一步地勾引
出她体内的情欲,已红霞透面,似火光流闪,耀目生辉,可见欲火煎熬之深。难
为她但淫火焚炙得昏醉中,竟神智不泯,尚能紧闭厚唇,经抖动不已的鼻翼,口
中喃喃泄出呼唤“谢山”的呓音。阴魔冯吾神光探照出,那不是爱之极深,只是
忍神尼的封禁根深蒂固,非一时可解。何见蚩尤魔法之厉害,令人舍生忘死,弄
得天下滔滔。魔徒一经洗礼後,即铭刻着爹亲娘亲不及轩辕老怪亲的烙印,舍任
务外,别无他念。

  叶缤被淫气拨动血气,涨逼得胸膛上的庞大乳球更为膨胀,撑衣欲裂。阴魔
冯吾宽下她的外裳,竟然是内里一丝不挂,可真与人方便。性感突出的三围本是
风骚入骨,火热的娇躯已红若熟虾,热气扑人,弥漫着阵阵女儿幽香。一股热潮
在窜动,浓密黑亮覆盖的双股之间已被灼的发烫,热浪宣炙,湿气袭散。淡淡的
淫水味冲入嗅觉,带有麝香阵阵的爱液微薰,中人欲醉,撩动心魂。掩映之间,
隐隐闪现出一丝粉红色的溪流,由挺凸硬胀乳蒂,在揉揉晃晃的丰腴雪峰上摇曳
招唤,准备好要承受那美妙的冲击和满足。颇能刺激男性贺尔蒙自动出册,作飞
蛾扑火,难为谢山能忍下三百多年,待今日才展露阴魔冯吾面前,令这欲海淫魔
也肉怒伸,龟头狰狞若扑。可恨这熊熊欲火也淹没不了她的任务感,本能地渴求
着更强烈侵犯偏偏又想抵抗,但无奈全身酸软无力,显得双眉紧皱,泪水含眶,
一双雁目虽然紧闭,但已闪出水光,凄婉哀伤变得冶艳妩媚,勾人魂魄!隐隐带
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尖声狂叫不休,道:“我是谢山的!我是谢山的!
……”

  真是一盘冷水浇下火头。阴魔冯吾纵横欲海,绝色娇娃也趋之若,婉转奉承,
那曾受拒。更难堪见那对庞大圆滚的乳球,在血气催逼下颤震不息,炫耀其幼滑
娇嫩,却非君所有。欲火恼火激发了阴魔冯吾深藏心底的愤世情怀,肆施淫虐,
要看这人形工具在欲火催逼下,能捱得多久。顺手捻起一片遗下洞内的羽毛,轻
轻搔熨叶缤的硕大乳蒂。

  令女性动情就是刺激卵巢分泌。药物针灸外,皮肤的敏感使血流变易,也有
同等功效。皮肤受刺激红肿,是生理上充血。血从血管收缩而来,於是就有副作
用,影响淋巴腺,若其部位与卵巢淋巴腺有窍穴牵连的,就有催情之效。所以女
性在情绪激动时,无论喜怒悲乐,都易献身受。但哀伤令人老,就是血气郁结,
以致多愁善感的妇女大多冷感。而且甲妇的动情区与乙妇的动情区未必相同,这
就是淋巴腺的活跃颇受微血管的畅通有关。

  叶缤虽然受制,无力挪动躯体,但自主神经却非瘫痪,更因神智失控,无从
抗拒外来刺激,何堪那羽毛在欲火炽盛中更添油膏。感到兴奋难耐,血液在加速
奔流、冲击着她兴奋、紧张的心弦。不断翻腾的欲焰火气,烧烫得浑身发热千万
个毛孔全开,透出丝丝带点迷蒙似的雾气。血脉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激潮,波涌
千层,相叠扑来,心中如油煎般的难受。灵魂被炼火煎熬,子宫内充满了热血,
小腹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火在体内不断地增温,越烧越旺。叶缤受不住阴道里传
来的空虚感,欲火炽盛地煎熬着她,快要爆发,已几近崩溃了,火红的俏脸上满
是被欲火焚烧得无法忍耐。那传入神经中枢的压力若劈山凿石,碎裂元神。

  穴空虚,花芯不像男性的玄关易放,女性性器官深藏体内,自渎不如男性之
易,阴精出不了花芯,不会自己闯关,更贴根脊梁,压力迫入脊髓,影响脑部神
经,回冲迫压脑门,所以女性易患偏头痛,甚至花痴。叶缤被欲潮摧逼得魂裂魄
碎,以被欲火煎熬到神智不清,浑身肌肤痉挛,仍是不停的挣扎着。惨叫哀号,
更胜九幽厉鬼,但就还是苦苦的哀叫狂呼:“不┅┅不┅┅不┅┅”

  阴魔冯吾久经淫妇调教,对女性情穴了如指掌,拿住纤腰,轻揉慢捻,不轻
不重的挑逗每个动情窍穴,更施先天真气催动位於肚脐的两侧的大巨穴,促进肉
体的血液循环,让她的卵巢燃起兴奋的欲火。脊椎骨上骨盆向上算约三个指头宽
的次胶穴,都是接近卵巢,更是难以抗拒。所以有浪子格言说妇女肯给身子你摸,
已是千肯万肯,只看你的功力了。阴魔冯吾就是不动她的穴,不给她半点充实。
叶缤在此淫魔手上,有如肉俎在刀下,遭受凌迟细割。神经中枢如同片片断裂,
似已经被那热焚焚的欲火完全烧化了。狂的火焰愈燃愈旺,但见穴雾涌,淫水沸
腾,几乎都要蒸发,已呻吟无声。但稍见回气,则低号呓叫“谢山”不歇。

  阴魔冯吾也无奈她何,眼看再熬下去,涨满热燥的穴都要被烧焦,要步忍神
尼後尘,成为植物人,那诛黑丑的计算,要成画饼了,不得不给她发泄。但又不
甘就此放过叶缤,由她享受性趣,却要她极受蹂躏,刻骨铭心。更嫌肉抽插也不
如手舞快捷,把叶缤俯吊起来,四肢外伸,把一双修长润秀的玉腿擘开成直线,
柔软丰臀更翘挺张开,展示那深深窄窄的臀沟,无所设防。阴魔冯吾更把悬垂摆
荡的一双笋形乳峰,绑上个别乳蒂以千斤金坠,把沉甸甸的笋乳扯个笔直。

  叶缤螓首低垂,珠泪串洒如泉,无助的悲愤只能发泄在紧夹着那野性的性感
樱唇。更令阴魔冯吾残淫暴虐,阴魔冯吾调较好位置,从叶缤身後猛力冲擦大小
阴唇,深深地直插到底,痛得那尚是处女身的叶缤“啊”声尖锐哮号。叶缤被一
根火烫的粗棒似撑裂下体而顶入,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如牙狼棒直趋脑
门,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更有经历着强撕处女膜之痛,痛得天灵欲破,百脉
扭乱,腾扎若飞,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令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惨酷的
嘶叫撕肝裂肺地发泄出来,惊心动魄,若裂洞凿壁,碎石纷落。柔软的娇躯不由
得浑身绷直然後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软化下来,不堪刺激的痉挛,摇晃,颤抖。穴
内膣肉将阴茎紧紧钳住,紧窄厉害,在受虐时身体产生的反应,居然更强烈。

  痛快痛快,越痛越快,是快感也。强劲的讯息从神经末梢冲激神经中输,所
刻划的影像,能终生永不磨灭,非血气的充涮所能比拟。所以能棍头出孝子,蟒
鞭伏恶奴。阴魔冯吾听到痛苦的凄厉惨叫,不知怎地,竟然获得了极大的快感,
助长欲火,阴茎经历到空前的火热、硬挺、粗壮,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无坚不摧。
勇不可当的冲击,一次又一次在叶缤的穴凶狠的戳刺,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
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秘穴最深处的花心。暴雨狂风的冲刺,越捣越快,不住
冲击着最敏感最脆弱的所在。啪啪啪啪的连串急促肉击声在叶缤的感觉上,像是
雷轰隆隆,一道道划破天幕的强烈闪电,化作实质的雷击,形成一支无坚不摧的
光矛射破天灵,身上每一寸皮肤,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炙痛,连
惨叫也无力呼吁。但虽惨痛,也不阻玄关开爆。

  妇女所以性冷感,也如男子的阳痿一样,是性器官的血管滞碍,血气入不到
性器官的微血管,做成知觉迟钝,引不起淫兴。只有被虐时,整个人陷入疯狂状
态,血气汹涌急促,血压大,才能贯通性器官的血管,恢复性器官的知觉,对性
爱反应强烈。血气涌入性器官,相对就是由脑部抽出血液,对日长情绪郁闷的妇
女是舒压,当血腋抽得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冲浪,一瞬间,恍若置於浪顶,
就是高潮。来的快去的也快则是脑部血管畅通,血液补充快。抽得过量是就是产
生几欲昏迷的高潮,这种欲仙欲死的飘飘欲仙实是缺氧的现像。所以纵欲的男女
都是眼睛下三白,是长期脑部缺氧偏侧了视觉神经的供需做成。於是被虐狂与性
冷感就像一对孪生姊妹,被虐时血液才能涌入性器官,才能产生高潮。

  只数十多次冲插,叶缤被虐得三尸元神失控,元灵若散入云霄,魂不附体,
无内防可言。修士的玄关有若半透膜,元精吸纳或泄出,依从那一边压力大而泄
出。叶缤体内精元将再难守住,滚烫的阴精涌泉泄出,洒浴阴魔冯吾龟头。阴魔
冯吾感倒茎顶寒丝如潮,才停挥巨,采撷泄出的元阴。叶缤给吸嗦元阴出体所带
来酸麻感觉,有若重心失滑,把魂魄召回体内。待阴魔冯吾扫尽元阴,再推抽娇
躯,以壁收束若钳的穴,套捋火热坚刚的巨,又再经历电闪雷击,凄厉嗥哮,下
身淫穴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阴精,半昏半死。

  阴魔冯吾毫无怜惜之心,尽手舞之快,推拉叶缤穴套磨肉,也擦出烟来。循
回的停停插插,也只千多次下,叶缤已承受不了,全身虚如空壳,无力摆动,呼
叫无音,阴户受嗦放时剧烈抖震收缩,花芯深处被磨得灵魂出窍,涨痹如潮,泛
滥全身经脉。放松时却空虚难受,又无力迎上,给攻入体内的真气撤底扫荡,元
阴蜂涌而出。活则能变,木石难改,阴魔冯吾种不下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只把元
阴搜刮得一乾二净,才任她软软的瘫成一滩肉泥,娇靥苍白窒息,在剧烈的泄身
後不停抽搐。欲火淫气亦脱离娇躯,留下难忘伤创。

  阴魔摧残叶缤时,也没有放过黑丑。两极圈在第三元神驾驭下,沉没溪水中
流动不息。黑丑给两极圈引领着,不觉被拖到了次日清晨。叶缤回过气来,羞恨
入骨,誓杀黑丑。两极圈是她性命双修法宝,息息相关,按讯寻去,发现黑丑在
一团浓烟中。仇恨掩目,也不多想两极圈逃窜的动力来由,就收回防身至宝,循
溪追杀黑丑。黑丑惊见猎物回复清宁,自知无幸,忘命飞逃。但见一团浓烟裹住
黑丑,身後一道匹练般的彩虹,星驰电掣满天疾飞,眨眼越过溪上航行的三只木
舟,正是辛青由雷击木所制的法舟。

  颠仙本定於这日清早派人往接运木舟。夜间接到辛青告警信符,等了一阵,
不见续报,料定事甚轻微,业已应付过去,或是本不相干。但知辛青细心谨慎,
必是当地有甚可疑朕兆,命慕容昭、慕容贤姊妹持递手示,要求来宾分出三人,
同往相助。凌云凤首先起立,俞允中、戴湘英见云凤去,也相继愿往。慕容昭随
将颠仙灵符取出,招众同立,先用灵符潜光隐迹,然後同驾剑遁,由殿前破空飞
起,往三柳坪星驰而去。飞行迅速,遁光一晃眼到了三柳坪上空停住,向下面看
去,分明是一片烟岚瘴毒腾涌的沼泽秽区。慕容昭随照师传禁法施为,将手一指,
沼泽秽区忽然现出丈许空洞。慕容姊妹随即引众飞下,将手一挥,顶上幻影仍旧
复原。

  坪上,面有忧色的辛青正在翘首相待,见了五人,立时面转喜容,迎上前来。
只诉说有短小的丑怪黑人窥探,未被看破,隐瞒了欲仙欲死的片段。问五人来时,
可曾见有这种妖邪或其他异状,五人俱答无有。辛青惟恐木舟启行,一出禁制之
地,立受妖人侵袭。万一抵敌不住,则前功尽弃,并还贻误大局,心中好生惊疑。
无奈申初以前,还须将木舟送抵庵前江心水洞,不能迟延。又听慕容贤说起师父
无暇分身,忙於布置,无可奈何,推出道法较高的三人飞空防护,只求全师而退。

  允中、湘英自知法力有限,再四谦谢,辛青看出不是虚语,心更愁急。只得
匆匆传了御舟之法,由慕容贤为首,各驾一舟。辛青施展仙法,木舟便由坪上滑
行入水,撤了坪上禁法,各驾剑光飞起,分上中下三层,辛青断後,一同押护三
木舟,缓缓驶出缺口,顺着山中溪流如飞朝前驶去,似龙蛇昂首腾波凌空欲飞,
只剩舟尾少许略沾一点水皮。一晃间,舟已驶出好几里,辛青心方暗自庆幸,忽
听破空之声。辛青飞行较高,见那黑人比自己飞高数倍,势绝神速,後面那道彩
虹分明是追逐妖人无疑,乐得旁观,不去招惹。

  黑丑本已死星照命,还不忘毁舟意念,百忙中忽往左一偏,正当三舟所经,
溪流前途的上空,发下万道碧焰,直射前面溪流之中,一闪即灭,也不见水往上
腾起。阴魔一直都在雾化法身跟随黑丑,知阴雷的地肺中万年阴郁戾煞之气属先
天之火,与己身的先天真气虽是份属正反两面,却可共存互济,别有妙用,合乎
以毒攻毒。随阴雷入水,在水中将全数收去,只留一枚以供爆炸,免得黑丑生疑。
辛青见小黑人发下一片阴雷并未爆发,只想乘隙遁走,早离险地,故依旧行法催
舟,向前急驶。

  就这刹那间的延缓,那道经天彩虹也已追上,相隔黑人约有十丈,倏地分射
出两道红光。红光朱芒映日,奇亮照耀,长若经天,并不向小黑人直追,各朝两
旁遥空射去,比电闪还快得多。眼才一瞬,前端已经交合,化为一个梭形光圈,
将小黑人去路挡住,围在中间。小黑人本意还想由上下两方遁走,不料红光才於
前途一交头合拢,光圈上立即爆起无数朱芒,奇光如雨,上下齐发,晃眼由细而
粗,自相融合,结成一个梭形方格光笼。

  眼看三舟相隔小黑人施放阴雷的水面不过一箭之地,瞬息便要驶过。众人猛
觉彩虹耀目,由头上电驰飞过。彩光中现一冰绢雾般、美若天人的少女,用手连
朝下指。众人还未及分别来人用意,那行法押船的慕容贤、允中、湘英等三人猛
觉木舟微一震动,倏地凌空腾起,溪水随着木舟底高涌,带着粗约丈许的飞涛朝
前飞去,上下六人一齐惊惶。就这晃眼工夫,彩虹中少女已电闪星驰,往侧面原
路上射去。同时那三只木舟也由空中飞坠前面溪水之上,直似鱼跃龙门般由来路
溪中自行跳出百十丈高远,仍落水上,溪水复原,更无别的动静。

  辛青知道木舟关系大局,只顾查看木舟,刚刚落到木舟上面,彩虹倏又飞临。
辛青、云凤刚指剑光上前,那少女由护身彩虹中先飞出青白二色两道霞光,将两
人飞剑敌住,同时高声喝道:“我非妖邪,诸位道友休得错认。木舟适已遇险,
如不是我,适才业已为妖孽阴雷炸成粉碎。现在前途埋伏甚多,千万不可再沿流
驶行,务须少停。待我捉到妖孽,自会送这木舟过去,决不误事。”

  辛青忙问:“道友尊姓大名?”

  少女已接口答道:“我乃小南极金钟岛主叶缤,与令师大颠上人素识。这厮
乃九烈神君孽子黑丑,此时被我冰魄神光困住,稍纵即逝,无暇多言;擒到妖人,
自会详告。”

  说罢,彩虹电掣,重又朝前侧面飞去。辛青等回思适才木舟飞起时,恰将妖
人施放阴雷之地越过,料无差错,忙将三舟止住。

  前面不远,被困在梭形方格光笼内的黑丑一声长啸,先由身上飞出千百道黑
气,远看铁柱一般,将上下四外红光撑住,不使光笼由大而小往里缩拢。紧跟着
化身为三,各身回手一拍命门,发出笔也似直三股碧焰,向红光烧去,红碧相映,
闪闪生辉。

  叶缤已经飞临光笼上空,将手一指,护身彩虹中又是五颜六色,分射出十几
道各色晶芒,罩向光笼上面,一层层布散开来,围在红光外面,拟用冰魄神光将
黑丑炼成灰烟而灭。黑丑先是急得在里面枭声怪气,尽情辱骂。後又全身赤裸,
露出瘦小枯乾黑如墨煤三具怪身,不住在内倒立旋转,周身俱是碧焰黑气围绕,
自左冲右突,逃走不脱。本身所炼地煞之气只将彩光挡住,不使压近身来。可是
彩光虽将他困住,急切间也奈何他不得。

  辛青见时辰将至,双方仍在相持不下,既恐延误事机,知叶缤警告,当非虚
语,前途妖人埋伏尚多,又恐妖尸灵警机诈,长於天视地听,乘隙赶来,就是叶
缤也未必能抵得住。行止俱在两难,好生惶急。云凤早就跃跃欲试,见辛青满面
愁容,忍不住说道:“辛师姊,似此相持下去,我们难保不误事机。妹子新得这
面神禹令,韩仙子赐时,曾说专破各种妖烟彩雾;还有两柄钩弋戈,也有好些妙
用。与其坐误时机,何如试它一试?反正是仇敌,管他是甚来路,能早脱身,岂
不更好?”

  辛青旁观不动,一半也因平日常闻师言,九烈神君神通广大,招惹不得,虽
是身受阴雷之伤,刻骨难忘,自知决不是对手,乐得有人出头,连忙笑答道:
“凌师妹如能往助叶道友除此妖孽,再妙不过。”

  云凤当着外人,急欲求功自见,还没飞到,首将二宝取出施为。神禹令发出
一片青蒙蒙的光华,初出现时才照丈许,晃眼长达百丈以上,粗不满一尺,看去
并不强烈,可是飞剑光华一点也掩它不住。青蒙光华射向围困妖人的光笼之上,
也未觉着怎样,竟透射了进去。这时恰好黑丑已施展玄功妖法,将身形合一,手
按胁插三剑;准备能全身遁去更妙,万一逃走不脱,便拼四十九年苦炼之功,舍
却一个化身,借遁逃走。趁叶缤目光旁注云凤飞来,左手拨出胁下所钉宝剑,咬
破舌尖,喷出一片血光。身子一晃,三条黑影分合两次,倏又化成一体,带着一
身黑烟,硬往光笼上撞去,乍看似要冲破光层逃走。实则黑丑共炼有三个元神,
此乃三尸之一,主神和另一元神已被变化时隐去。如若不知底细,只将冰魄神光
加紧一压,一神虽伤,主神和另一元神必被突围遁走。

  青光到处,“哇”的一声惨叫,先是黑丑分化出来的元神和绕身黑烟,一齐
消散,吃冰魄神光往下一压,立即消灭。紧跟着黑丑的本身不知用甚法术隐护,
已经脱出光笼,待要飞起,吃青光透射过去,照了个原形毕现。云凤只知神禹令
是专除妖邪,能随心运用,不伤自己人的法宝飞剑,还没料到宝光如此神妙。黑
丑见分化一神已灭,本身又现,妖法也被破去,料定无有生路,惊惧忙迫中,正
待将全葫芦内的阴雷发将出去。恰巧叶缤看出他变化神奇,恐有疏失,一面发动
埋伏,就势又把原困妖人的神光合围上去,满拟连妖人带阴雷一齐围住,同归於
尽,以免阴雷为害。说时迟,那时快,三方动作都是捷逾影响。

  也是云凤贪功太甚,一见妖人现身,立即扬手将两柄钩弋戈发出,化为两股
金光,蛟龙剪尾,电射上前。黑丑看出今日之局,一半败在云凤手里,恨切入骨,
忽见钩弋戈穿光而入,百忙中,咬牙切齿,二次行使妖法,咬破舌尖,喷出一道
血光,暗将手中所持备用的几粒阴雷顺着神光起处,朝敌人钩弋戈上发去。黑丑
周身时有碧焰黑烟血光飞扬,阴雷又有妖法血光遮掩,匆忙之中,谁也不曾看破。
黑丑妖法才施,钩弋戈已荡散血光,双双围身一绞。同时叶缤的冰魄神光也里外
合围,高喊:“道友,速收法宝,容我破这阴雷。”

  跟着连黑丑残尸馀气带那大黑葫芦一同拥起,直上青云。阴魔亦聚化法身,
透入光网中,於上升途中,收去大部份阴雷。眼看升高数十丈,只见白云层里,
千百道霞光似电闪一般,连掣了几下,猛听一片轻雷之声,密如擂鼓,稍响即息。
随见满天碧荧纷飞如雨,一闪即逝。彩光飞处,叶缤现身舟前,道:“有劳诸位
久等,又蒙这位道友相助,报却妖人之仇,十分感谢。时已不早,我也还有事他
去。待我略施小技,先送诸位起身吧。”

  说罢,不俟答言,和云凤同立湘英所驾舟上,跟着行法,溪水忽又涌舟上腾,
直升天半,舟底飞涛涌着,连舟带水凌空飞驶,其疾如箭。竟是天河行舟,直往
苦竹庵前。

  全庵俱是竹椽竹瓦,位置在半山腰上,三面都是崇山峻岭,山势僻险,人迹
不到,围绕有百十亩平地,满是竹林,浓翠欲滴,光影皆青。竹林里面,竹子都
有碗口粗细,劲节凌云,干霄蔽日。竹林尽处却是危崖如斩,壁立千仞,下面便
是元江,江流浩浩,似在临近,端的景物雅秀,清旷绝俗。庵址较高,站在庵前,
正望长江,波浪千里,涛声盈耳。

  法舟飞坠江边,直沉下去。沉时四外的水纷纷奔避,环舟江水於丈内自成空
洞,乃颠仙禁法妙用,待舟过随即自合。玉清大师由水洞中接出,令众人相助驶
舟到庵前江岸下新辟水洞停泊,由水底将蛛粮装入舟中,以备夜来应用。敬请叶
缤由地底直达後洞,只带云凤一人同往。微化了法身的阴魔也随舟前来,附在玉
清大师耳边道:“云凤怀中有芬陀大师的灵符护体,阴雷并未侵入。”

  说时,却在玉清大师怀中毛手毛脚,气得玉清大师又羞又恨,却又作声不得。
玉清大师正想借除阴雷为名,发动离合神光给这小色鬼一个教训,可是真气才动,
阴魔已知机飘逝,空馀玉清大师恨得牙痒痒,又甜蜜蜜的回忆着,有点儿後悔发
动神光。

  这时颠仙也看出云凤中了阴雷暗算,却道妖气业已入骨。叶缤因这厮阴雷有
许多感应,一经说破,受伤人发作更快,因此不曾对云凤提起,略用神光法邪之
法,由云凤身後直透体内,暂将云凤真神保住,直接由水洞进来,也为此故。既
被颠仙说破,也就说道:“妖人阴雷狠毒,神光只能护住心神,保她暂时无害。

  我一离去,立受其害;便不离去,长此保持,先受伤处的精髓骨肉也难免要
受重伤。二位大师道妙通玄,想必能有解救。闻得川边青螺峪怪叫花凌真人有一
至宝,名为九天元阳尺,专破邪教中的阴雷魔火。无如相隔太远,凌道友此时已
不能御遁飞行。凌真人性情又极古怪,不知他肯借与否。“

  颠仙接口道:“如运玄功,使我所炼先天纯阳之气穿行周身骨脉,未始不可
驱除。但人却受伤,须要多日调养。今夜元江取宝,她那神禹令关系重要,少她
不得。所幸她乃凌真人的曾孙女,又是崔五姑的爱徒,九天元阳尺手到借来。

  无如相隔太远,只玉清道友前往,可在期前赶到。但是玉清道友执掌重任,
无人能代。叶道友如能少留半日,便可两全了。“

  叶缤先听云凤是怪叫花凌浑曾孙女,九天元阳尺手到借来,方自欣慰。忽听
颠仙留她帮忙,於情谊不便推辞,自己又恰有要事,不禁作难。云凤已将杨瑾所
赐灵丹连同书简取出,对颠仙道:“弟子由倚天崖起身往龙象庵去时,杨瑾师叔
赐有灵丹三粒,许能毒复原也未可知。待弟子试服下去,如能医治,岂不是好?”

  颠仙先将灵丹接过,看了喜道:“此乃芬陀大师度厄金丹,广集十洲三岛海
内外名山灵药而成。成道数百年,共只炼过一次,功能起死回生。区区阴雷之毒,
更何足计?只服一粒足矣!”

  玉清大师颇信阴魔的鬼门道,仔细朝着云凤看了又看,看到书简内灵符,证
实阴魔所说,看似邪毒入骨,阴雷却只是附身未退。笑道:“想不到我们今日三
人俱都看走了眼。原来藏有芬陀大师灵符护体,阴雷并未侵入,只是依旧附身未
退。灵符含有佛法妙用,威力非常。既然不曾用过,正好留备将来。只剩身外这
点阴毒残氛,索性就请叶道友运用神光,将它除去了吧。”

  原来云凤粗心大意,未有在潭边投下芬陀大师的书简,未有如简中嘱咐,由
韩仙子把简内灵符化入云凤体内,白吃了阴魔的苦头,更吓煞庵内群仙。一片五
色毫光飞起,叶缤扫射冰魄神光,罩向云凤身上,只闪得一闪,便自敛去,云凤
身上邪气便已净尽。叶缤亦立即告辞,颠仙、玉清大师知她杀了九烈爱子,连所
炼三尸元神全都消灭,即使九烈神君知难隐忍,其妻枭神娘也不肯罢休。此去武
夷绝顶,将生平惟一男道友谢山借去的佛家至宝散花檠,索取回来应敌。

  那散花檠形制古雅,乃是万年前美玉精英所制,原是叶缤所无意发现,到手
不满十年。当日路过澳门,时当月夜,风静无云,碧海青天,交相涵吐,一片空
灵境界。远远见碧浪如山,突涌天半,浪头上有一形似夜叉,胁生双翼的怪物,
正由海内冲浪而起,已离海面百十丈高下。身後青荧荧,飞起指头大小一点星光,
打向怪物身上,一闪即灭。便听叭的一声爆音,惨啸声中,怪物立被炸死,血肉
横飞,沉了下去。

  叶缤看出是件奇珍异宝,极灵异神奇,便行法辟水,直下海底。那怪物冲浪
起处的下面,竟是一个海窍,深不可测,直下有三千多丈,才到海底,广只百亩。
猛见正中心倒了一片亩许大小的礁石,凌空搁在珊瑚之上,将两株大珊瑚压倒折
断。一路循礁石散播踪迹赶去,直到不远处,离海窍尽头边壁之下,发现地底有
一洼穴。穴上面仍是重波,齐着地面以下,却并无滴水,大小形式俱与压折珊瑚
之礁石相等,叶缤越知有异。

  洼穴靠壁一面,凹将进去,内里有一六尺高的佛龛,龛中膝坐着一个枯僧,
左手持着一个玉石古灯檠,右手掐诀斜指灯蕊,面带愁苦之色。原有的几层禁制,
已被破去了一半,那倒下的礁石,便是封洞之用。那灯蕊并未点着,却有一穗虚
焰,势若飞舞。人只要靠近穴口,灯焰便渐明显,现出极淡的青荧光影;人一退
後,又复如初。

  叶缤知是一件至宝,适才杀死水怪的青光必由此出,又见那枯僧已在海底坐
化千年,仍能保持不坏之身,至宝灵异神通犹存,竟未受到侵害,佛法禁制,厉
害可想。幽宫洞启,劫运也是将临,料是今日他已动了杀机,所以面容如此愁苦,
却不知人家所愁苦的,就是她的到来。可幸叶缤万万不敢造次,离海急飞往武夷
去寻谢山。飞到武夷时,恰好见谢山手持一片古旧黄麻布,神情困惑,见叶缤来,
便随手收起。闻叶缤海底所遇,喜盈於色,忙道:“枯僧所持古灯檠,乃前古的
佛门至宝散花檠,又名心灯,如得到手,将来你我大是有益。”

  叶缤先还觉着无故夺人防身护体之物,不是正经修道人的行径。谢山却力说
无妨,道:“这位道友藏真海底,当时必是防有仇人伤害。事隔千馀年,冤怨已
满,不愿永沦水底,更防怀宝伤身,受别的妖邪水怪侵害,需求将他法体移埋妥
当。至於所设禁制和佛灯神焰,我俱能够抵御。此时踪迹已现,速去勿延。”

  叶缤不便过於拦阻,只得同往原地洼处,想不到事情极其顺利。谢山喃喃默
念,手又掐决。叶缤看不出他是在念咒,还是通诚祝告。谢山手指处,水便分开,
下面禁制全失灵效,便令叶缤收取。叶缤一动,灯上佛火就快要飞起,吃谢山掐
诀制住,枯僧双手忽然下垂,落向双膝盖上,玉灯檠也不再生异状。一点没费事,
便连佛龛摄起,移向武夷绝顶千石帆谢山仙居左近,叱开石壁,埋入壁内藏封固
密。叶缤看谢山有成竹在胸,事若预定,好生奇怪,再四问。谢山也是从古旧黄
麻布中所知不多。

  古麻布是佛龛中寒月大师所留。因忍神尼被欲火困厄小寒山,必须毁了寒月
大师才能脱身,尽力招惹妖物攻击寒月大师遗体。寒月大师元灵亦在禁制全破後,
指挥古旧黄麻布现形,促使谢山救援。可是谢山前因尽昧,迷惑不解。幸好叶缤
怯於一击,不敢与寒月大师遗体同归於尽,更招了对头前来,致忍神尼功败垂成,
终於惨成植物人。

  谢山亦只在古麻布中得知收藏佛龛之法,及道出叶缤受有法结使命,包藏祸
心。为防佛龛受害,秘而不宣,终是饰词遮掩,不肯道出真相,仅说:“那枯僧
和我二人必有前因,无如事隔千馀年,毫无端绪。我此时法力尚算不出,待齐道
友峨眉开府,到时转托探询到会的神僧、神尼吧。”

  因玉灯檠用法不明,暂时只好各按本身法力一同练习。等到二人悟出玄妙,
可以随意应用时,才知此宝内藏前古神油,始能发生佛火妙用。檠柱藏油本来不
多,又经二人练习时糟践了一半,因此互相珍惜,轻易不肯妄用。此宝有伏魔之
功,法力不可思议,二人仅悟出了一半,已有绝大威力。因玉灯檠属火,而叶缤
的小南极金钟岛寒冻属水,水火相克,遂留在谢山手中。

  叶缤知九烈神君夫妇讯息万里,寻仇即至,急於讨回至宝护身,道声:“行
再相见。”

  便化一片彩霞,腾空而去,颠仙随即行法将水洞封闭。

ilsc 2008-7-20 00:10

第九十二节淫戏胞姐

  众人恭送叶缤後,在殿外石台上对月畅饮,忽听庵外风雷之声大作,忙纵起
遁光,飞身出外探看。庵外风雷已住,只见祥光万道,瑞霭千重,似波涛一般向
四方八面散去,彩毅冰纨,映着皓月清辉,奇丽眩目,是神驼乙休伏魔旗门妙用。
晃眼之间,光霞尽,月光之下,疏林平岗依旧清澈,玉清大师也已现身,身下倒
着一个矮胖道人,只有一条右臂,一双碧眼直射凶光,衬得相貌愈加狞厉,正是
庐山神魔洞白骨神君的爱徒碧眼神佛罗枭,左臂就是劫夺芝仙时,给金蝉砍掉。

  罗枭奉妖师及妖尸谷辰之命前来,自恃妖法高强,又与妖师心灵相感,千里
无阻,自信极深。及至误入旗门,方欲解体逃遁,便吃玉清大师擒住,所用白骨
箭叉和幽灵妖火俱为玉清大师所破,身背的一个大蓝葫芦,却震裂为两半。妖人
师徒惯用新近死人的白骨和精魂馀气祭炼各种恶毒法宝,葫芦倾出好些绿色沙子,
遍地皆是。有的犹是鬼火荧荧,妖焰馀光未尽,萤火一般略闪即灭,转瞬俱都灭
尽。

  玉清大师难得生擒到二老妖的手下死党,意图拷问机密,因妖尸长於地听之
术,恐被惊觉,故意说不愿污这庵前净土,特地送到颠仙那里用太乙火炼,使其
形神俱灭,让妖尸听去。罗枭更默运心灵告急。二妖闻警,知这厮已落敌手,万
无生路,与其任他泄露机密,还受无边痛苦,倒不如由他自行处死好得多,便在
洞中运用妖法,静俟时机,自行杀害。

  玉清大师朝罗枭当胸虚划了一下,罗枭上身衣服立即分裂自解,胸前果有一
道形如骷髅的妖符隐映肉里。玉清大师和郑颠仙只料定罗枭身有妖符,可以乘机
逃遁,或是抗刑不招。哪知妖符具有多重妙用:如不为人识破,无论仙剑、法宝、
五行禁制,只一沾身,立可借以兵解;即使当地防备周密,元神遁逃不出,也可
施展本门妖法,隐去形迹,或附在别的人物之上,稍有空隙,立即遁去;如被看
出,不等对方破法,被擒人心神一动,立即自焚而死。

  罗枭那符本来深隐肉里,外观不见,衣解以後,见不俟敌人行法,先自现出,
便知妖尸和魔师要他速死,偏又口张不得。玉清大师由怀中取出七根金针,向罗
枭胸前掷去,七丝金光闪处,钉在妖符上面。想要问话时,忽听罗枭厉声怒吼:
“你们好┅”

  底下“狠”字还未出口,倏地全身起火。连整话都未说出一句,便化劫灰惨
死,形神俱灭。郑颠仙和玉清大师终是行家,知罗枭虽为妖法自焚,灵气未必全
灭。此时全洞仙法封禁,遁逃不出,迟早有人开洞出进,稍有空隙,便被二妖将
残馀灵气收去,仍可聚炼成形,重为人害。一见火发,双双不约而同,各将手一
搓一放,便有雷火连珠发将出去。轰隆之声,震撼全洞,满地都是金光烈火流走。
最後又用禁法将劫灰收集一处,叱开石地,深埋在内,方始停手。

  妖尸和白骨神君虽然层层俱有防备,机诈百出,却料不到知识以外的事密,
阴魔的先天真气。先天真气的血影神光步入骤化後,已能震入元灵,只是要那被
拷问者在神智激荡下,才能触发思潮。罗枭厉声怒吼之际,已为阴魔套取了妖党
的人手分配安排。敌未动,我先动,暗中分化,扰乱军心,是先天真气的专长,
弭祸於无形,无需後天五行的击撞互伤。

  阴魔离庵升上云端,却见一道朱红剑光,划空冲来。那道朱红与日争辉,透
彻明亮,正是南明离火剑,但却摇摆不定,若雏鸟学飞。如此异宝神兵竟任由如
此浅薄修为的弟子携来,何异奉送与老魅七指神魔。阴魔慧目透视剑光中,见余
英男修为不足,御剑乏力,不禁惋叹。知道玄冰封体,能救活已是奇迹,身肌的
伤残又岂是三朝两夕所能复原,更不说道力精进了。可叹妙一真人竟会命她出来
应劫,有死无生。看来必要替英男施行催生大法,只是可惜会揠苗助长,误她将
来一生功业了。无奈下,阴魔泻入离火剑光内,附上英男身上。突然一阵非常熟
识的体味贯入鼻腔,令阴魔震惊失神,现出原形,脑海中闪过转身後的十三年黑
狱生涯,脱口狂呼道:“是你!”

  原来阴魔前身饱受人海欺凌,无从出囚,残生已告绝望,哀伤痛恨,跳落舍
身崖,自求了断。下堕中,陷入半昏迷,撞入一团浮云,被卸入一个黑洞。黑暗
中,一名美妇人跨上身来,滚热的穴套入那半残的肉,其吸吮力并不比天魔吸髓
差。阵阵精液喷射,掏空了身心气血,连三魂七魄也陷入妇人子宫内。渐渐凝长
成胎儿,竟能保留了平生记忆,一丝不漏。

  以婴身落地後,就一直活在那漆黑洞中。估量是日间的时候,则陷入半眠状
态,自我无聊中运行先天真气。夜间就进来一个小女孩,含弄那小小肉。阴魔但
觉气量出入龟头,扯动血气,也运转先天真气配合,成就了奸力非凡的降雌金刚
肉。就这样一同长大,谁也见不着对方,只那体味却深刻难忘。直至一日,洞穴
崩塌,阴魔逃了出来,竟是峨嵋山脚,再也寻不到原来地方。印入连山大师意识
後,才知黑洞中的女孩是代母之女,叙谊为异父姐姐。当日由风窟中救出英男时,
因有玄冰封套,气味不泄,无从想像到那女孩就是英男。

  这余英男祖上本是连山大师弟子。铁伞道人失踪後,巧手灵龙勾结嵩山二矮,
由朱梅出面诬蔑铁伞道人,对其门下弟子彻底追杀。到阴魔转生时,师门也只剩
下英男母女二人,虽改名易姓,隐入寻常百姓家。也是命多磨劫,英男才出世不
满三朝,家庭便遭奇冤惨祸,逃亡到解脱坡右边的解脱庵,得当日庵主广明慧老
尼收留。由庵内一个年老佛婆,解说其师门噩运,必虽由英男母亲舍身,育妊祖
师爷血脉,才能报复血海深仇。

  那时阴魔前身也由舍身崖跳下,由英男母亲祭出云团,接入黑洞,施离魂转
身大法为阴魔作育灵胎,胎成时育母也血崩弃世。英男就此归入空门,夜夜入洞
含弄阴魔肉,双修离合神功。不幸阴魔前身被残气海,转修先天真气,未能配合
英男,致两造无成。直至广明圆寂後,庙产被她两个师偷卖与地方上一些痞棍。
改建中破了黑洞封禁,放了阴魔出道。英男亦历经磨劫,才身拜峨嵋。虽有近接
阴魔的鲧珠替身,但肉身成分不同,体味有异。至此才是原身接触,认出体味。
这气味分辨的天赋是只有修为深厚的畜才能保留,再有就是此等刻骨铭心的骨肉
至亲了。英男也嗅出阴魔原身的体味,羞红了面,低声怯道:“是弟弟你。”

  今朝相见,英男也不知失望还是欣兴,以鲧珠替身在峨嵋的表现,要报那血
海深仇,真怕要缘木求鱼了。阴魔与英男骨肉情深,灵慧相通,对此不由得意嘻
嘻一笑,拥抱着英男笑道:“在峨嵋那呆头鹅只是替身,你不会张扬吧。你的离
合神功,为我所误,今日就加倍补偿你的损失,如何?”

  英男当日只在漆黑中行事,今日竟在光天化日下道出来,不禁羞得面赤火热,
又满怀希望下,由阴魔挟下元江水洞。

  离合神功不像一般采补,虽然也是由花芯与龟头导引,但流向有异。龟头是
玄气出处,但不是由穴纳入,那花芯也是阴精出口,也不是收集地,只是共同贯
入子宫,汇妊灵胎。离合神功顺导花芯为出阴精处,由男方喉头化入下丹田,经
阳化後,从龟头溢出对方喉头,再经下丹田阴化後泄出花芯,轮回不息。

  英男只是不见阴魔经年,却惊见其肉长大越倍。当年已是塞满这樱桃小口,
今日怕已无法纳入,更觉忐忑不安。阴魔知道这等心障非言语可解,也不打话,
强行剥清英男衣着,看到那瘦伶伶的身子,可知她的童年并不好过。所谓落地喊
三声,好丑命生成,这就是慎始的重要。一旦投错胎,就要承受上代的孽债;但
若投入富贵人家,则风云际会,任意欺人;所以也无用假慈悲,滥叫「孺子无辜」
了。

  今日离合神功重聚阴阳,就是血债血偿的契机。能否猛虎翻身,就要看英男
的夙根了。阴魔也不理会英男的羞涩,迳自埋首英男脐孔,度入先天真气以探索
英男根基。那脐道就是先天胎气供应之处,直接流通百脉窍穴。英男被阴魔舌尖
舐搅脐头,酸麻腾翻,蔓延窍脉,挤出熊熊欲火,烧烤每处神经支点。英男被欲
火煎熬,却显示出苦难出身的外荏内坚的意志,不为欲火驱动,也不反抗,只口
中喃喃哀唤道:“你在干甚麽。”

  欲火流窜全身,展露出英男根基坚牢,只是建筑在阴魔的先天真气上,用不
出来,却能固本,所以才能身埋冰内,无所损伤。苟非离合神功无成,也不用陷
入风窟;但神功早现,定被朱梅追杀。所以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本,缘机微妙,
不是集体计划得来的,更随着个别人士的不同处境,外界反应各异,效果千变万
化,如歧路忘羊。若非亲身经历,谁说的也不会是真相。苟有质素重出,即使刻
照别人的经历,但时移势易,环境变迁,依样的画葫芦而行,也不会是相同後果。

  阴魔以先天驱後天,点燃英男欲火,燎原焚心,若非是英男的坚强意识,必
成植物人。但英男脑海中只有家门的血海深仇,比对这祖师爷的仅存血脉,荒淫
不肖,也心哀欲绝,悲怆凄吟道:“你这小色鬼,就连姐姐也不放过。”

  阴魔也不道破,任他悲愤自厉,更竟全功。到英男被烧得每个细胞都涨入饱
和状态,血气丰盈肤外,丑小鸭也能腾化天鹅,何况英男并不丑,只是营养失调
而消瘦矣。红透晶莹的娇躯带着荏弱的气质,本来就是极强的诱惑,阴魔真是亲
生姐姐也不会放过的,只是英男正面临筑基,非其时矣。

  英男被欲火薰醉,但眼神尚存冷冽,垂下两行珠泪,已泣不成声。阴魔无相
无我,也不为哀伤影响,把英男体内欲火,聚拢乳球。经淫气催促後,瘦削的乳
球已涨成竹笋,再经阴魔移首压上,那朱红的乳蒂,招摇贺庆,欣悦重生,引君
同乐,迎候咀嚼。

  阴魔双手各匝一乳,轮流舐吮。英男乳球经欲火鼓撑,已敏感非常,泣声渐
变呻吟,何堪抽吸,蒂破欲爆,挤出少女初乳,快感硬碰天灵,穿出呵叫。阴魔
弄出初乳,存置口腔,也不是吞咽,承英男张口号叫後回气时,包吻樱唇,由先
天真气带动初乳,透体直贯英男下丹田,灌溉百脉,水火共济,调化离合真气的
先天本质为後天原体,凝结成阴精涌下花芯。

  此时英男穴已盈满欲泻,阴魔转身埋首英男腿根,口盖穴隙缝。经离合真气
滋润的阜隼软柔适意,芬香扑鼻,连掩罅的阴毛也撩人春暖。阴魔伸长舌头,直
抵花芯,觉到阴唇却是涨中带韧,匝束有力,引动淫心。犹幸阴魔无相不迷,不
致功亏一篑,能化除欲念,勾出花芯内阴精,索入下丹田,自行贯通百脉,和合
阴阳。再肉入英男喉内,调加阴精入自己玄精内,一齐注射入英男下丹田。气流
经阴阳调合,九转循环,英男筑基功成。英男试催真气,已能恸山穿石,挥如意,
可比英琼。狂喜之下,竟不忘埋怨道:“你就不会先通知人家一声,体贴一点。”

  这就是女人本性,阴魔也不解释,只殷殷嘱咐道:“灭门大敌尚在虎视眈眈,
莫要露出锋芒,引来死劫。也不要附陪同冒险,埋伏在远处山头,待七指神魔出
现,才给他闪电一击。”

  言罢,也不理英男顾影自怜,初露绝艳,迳自出洞离去,依方玉柔遗识,回
返群妖聚会处,以妖女方玉柔的外相会合群邪,进行釜底抽薪。妖党中有白首仙
童任春、金峰山侯氏兄弟、姑苏穹窿山白禅师萧勉、前在杨瑾手下漏网的芙蓉行
者孙福,本是纯为觊觎金门诸宝而来。路遇白骨神君门徒恶鬼师储晴、小夜叉汲
占、乌风道长贯明扬、辽东二魔陶氏兄弟,说起妖尸谷辰和乃师正要破坏元江取
宝。任春乃竹山教中长老朱柔的得意门徒,满头白发,形如幼童,年已百岁以上,
生性淫凶,又极刁猾,闻知境况,好生失望,暗忖:“妖尸如胜,金门诸宝决难
出现,无法攫取;敌人得胜,妖尸和白骨师徒尚非其敌,去也无用,何苦淘这浑
水?”

  任春本想中止,偏生芙蓉行者孙福受了许飞娘怂恿,力言:“双方恶斗,正
好与妖尸等联合,浑水捞鱼。妖尸自从得了吴立的道书灵丹,神通益发广大,只
凭郑颠一人,决非对手,何况又加白骨师徒多人。妖尸玄功变化已无须乎法宝,
所忌者,只金船中的归化神音,馀俱不在心上。他和白骨原意,先期破坏,倒翻
地肺,使金门诸宝永沦地底,不得出世。无如吴立被害时,死时元神未被禁住,
终日与他为难,片刻不宁,非到当晚亥正不能制服。这还仗有白骨神君相助,否
则一时也离开本洞不得。赶到已是子时,若敌人业已将金船吸出水面,便行抢夺。
有他们在前,我们更无败理,乐得各做各事。再如谨慎一些,索性由我赶去通知
他们,联成一气,省得到时误事。你看可好?”

  任春人虽凶险,心却疑忌。深知妖尸狠毒,不下於昔日绿袍老祖。吴立是他
救命恩人,尚遭毒手,何况外人,自以少亲近为是。不去难舍,去又多虑,与虎
谋皮,更难免於後患,方在举棋不定,偏生晦星照临,再听说叨利仙子赛阿环方
玉柔到处寻找党羽相助。任春迷恋方玉柔已非朝夕,竟任孙福去向妖尸输诚,结
为一党。

  阴魔方玉柔意欲使众妖人疏於杀戮,特将迷人本领尽量施展出来。公开明约
倡言:身是彩头,谁能得到金船中任何宝物,便可给以甜头,销魂真个,件数越
多,次数也越多,弄得一般妖人只望金船出水。除白骨神君与妖尸心切金船中的
生克法器外,连老妖的弟子也心神仿佛,受制於阴魔的颠倒迷仙五云法气。阴魔
方玉柔也不敢下重手,怕那两老妖察觉。

ilsc 2008-7-20 00:10

第九十三节遗宝来由

  依两老妖计划,群邪沿江埋伏,阻截采宝船队。颠仙得玉清大师传来阴魔谍
讯,明了妖邪虚实,自知毒果种植不够年份,收成不足,今晚应用已恐不敷。知
连日各异派妖邪虎视眈眈,大敌环伺,惟恐再受妖人暗中盗毁,特意运藏後洞,
开了一条地下水道,直通江心。

  到了亥初时分,玉清大师按照预计,先往阵地等候妖尸。颠仙留下辛青守洞,
对云凤授了机宜,也同起身,径由地底直出水洞。自携大小金蛛和云凤、欧阳霜,
同立当中主舟之上。慕容姊妹分驾左右二舟,满载蛛粮毒果。三舟先由江心水底,
暗中逆流潜行,到了沉没金船的水眼地窍前面,由水底仰视星光。耳听上面尚无
动静,料定妖邪当已早到,敌我引满待发,还未动手。木舟一出水面,必要来犯。

  到了亥子之交,先将预置流水底下的暗号发动,由江心飞起一道光华,上冲
霄汉,再将禁法发动,爆出一声雷震,江心波涛飞雪一般往四外散去,放出一片
光霞将那一带江面笼罩在内,贴着两岸崖壁分布开来,将上下隔断,升展之际,
疾如电掣,神速异常。同时三股金霞将三只木舟紧紧包围,升上水面,各舟相隔
三四丈,作品字形排开。大小二金蛛各自离盒,飞向水面箕踞,目闪奇光,注定
水底,各将口一张。亮晶晶粗如臂的珠丝银涛也似,直向江心水底射去。

  猛听西北遥空一声极尖锐刺耳的异啸,紧跟着明月光中现出一簇烟云,星飞
电舞而来。烟中裹定一个火眼金睛,通身墨绿,瘦骨嶙峋,长臂长爪,形似僵尸,
通身红绿火光黑气围绕的怪物,厉声嗥叫,晃眼飞近,乃妖尸谷辰。同时空中倏
地又一片碧绿火花冒过,相继现出白骨神君,身高八尺,又瘦又长,一张狭长脸
子,方目碧瞳,尖鼻尖嘴,道装赤足,脸和手足都是又瘦又白,通没一丝血色,
通身都在烟雾之中。两老妖安排水道截击失败,狂扑以来。

  才一露面,白骨神君将手中长幡一摆,夹以一声厉吼,立时发出一幢绿阴阴
的邪火妖光,照得附近山石人物皆成碧色。光到处,隐身潜伏在两岸埋伏的刘泉、
赵光斗、俞允中、魏青、岳雯诸人的隐身法立被破去。妖尸谷辰两条瘦长手臂一
晃,立即暴长十馀丈,臂上碧焰火光乱爆如雨,身子往下一坐,朝着江面光霞举
爪便抓。玉清大师将佛门离合神光发动,以飞剑拦截。妖尸本不畏飞剑,一面伸
手抓剑,一面还待冲破下面光霞。

  阴魔以第三元神主持方玉柔肉身,拖延馀下众妖人,再聚化法身寄入玉清大
师剑光中,以先天真气助威。妖尸刚把长臂一振,发出满臂碧焰将金光抵住剑光,
即痛彻心脾。虽然飞退迅速,手臂未被绞断,也重伤无力,气得妖尸满嘴獠牙乱
错。没奈何,舍了下面,往上一纵,将全身倏隐,化为一团半亩方圆的碧绿光华,
光中射出万道黑丝,直向玉清大师扑去。玉清大师以离合神光护身,往左崖上空
遁退。妖尸明知玉清大师有心诱敌,但恶气难消,一看还有片刻才到金船出水,
正可先除敌人泄恨,兼敌人飞剑神光俱极厉害,除却先将敌人先行抓死,必难下
手。自恃元神凝炼成形,玄功变化神妙无穷,竟然怒吼一声,飞身追去。

  就这微一迟延之间,江面上已霞光已是密布,精光闪耀,上彻云衢。陆地金
龙魏青依令,独自冲上迎斗白骨神君。虽然法力相差太已悬殊,但仗持有五鬼天
王尚和阳的白骨锁心锤,以毒攻毒。白骨锁心锤迎风一晃,锤上四恶鬼立即飞起,
带着一大丛魔火黑烟,在魔火妖云簇拥中,飞扑过去。

  白骨神君和五鬼天王尚和阳原有夙仇,所使妖法俱属污秽,白骨叉箭均附有
不少凶魂厉魄。那柄白骨锁心锤恰是白骨神君的惟一克星,一切妖术邪氛俱敌不
住鬼口中所喷魔火。白骨神君一见魏青施为,先虽失惊,因见锤上五鬼去掉一个,
还疑不是原物,不知此宝已落人手,而且以此等多年妖法祭炼,与身心相应的法
宝,外人不能使用。便将白骨箭取出,姑且放出一试。

  不料阴魔重创妖尸谷辰後,转将先天真气转聚入白骨锁心锤内。四鬼得汇溶
先天真气,威力倍增。才一出手,白骨神君便吃鬼头吞去了四根白骨箭,怒发如
雷,连声厉吼,知此宝还有极厉害的妙用,一经全力施为,自己除非拼损功行,
法宝决难抵敌,不敢骤然施为。哪知怪叫花凌浑交此锤与魏青,不特用法没有全
传,当中主魂又在事前摘去,伎俩仅此。也是魏青福大,白骨神君这一持重,却
便宜了魏青,等到白骨神君发觉,敌人救援已到,来不及了。

  阴魔法身也已回归方玉柔外相体内,领出众妖人,挥舞司空湛的列缺双钩罩
下岳雯。那列缺双钩本是古仙人列缺的降魔防身至宝,到了摩诃尊者司空湛手里,
炼得与身相合,横扫仙界。发时化为一青一蓝两道钩形光华,大小分合,无不由
心。尤其不畏邪污,差一点的道家飞剑和寻常法宝吃它联合钩住,一剪一挫,立
即碎裂,失了灵效,端的厉害非常。苍虚老人与极乐真人联手也只能在钩下苟延
残喘,幸得赤仗真人介入,与兀南公夹击,方能重创司空湛,苍虚老人与极乐真
人才留得性命。司空湛因重伤未愈,将列缺双钩藏入宝库,被妖女盗用。

  阴魔方玉柔也不发挥双钩威力,只以此一青一蓝两道钩形光华为舞,在岳雯
身外围绕轮转。薄纱似的衣绸,柔软贴肉,可见内无亵衣,展露出流滑曲线,乳
形阜影,为风所妒,欲吹而去之,以展示原躯。衣袖宽松,玉臂挥动双钩时,双
袖垂贴臂肩,阔大的袖夹露光,可见那沉甸甸的双乳如波涛般弹跳有致,蒂红闪
划,於掩映之间,引人入性。俯身冲刺,低广的领口难羁春光,双乳骄恣跃升,
丰硕圆滚,蒂凸欲射,若欠吸吮,募求勇夫。

  如此妖淫情态,随双钩舞弄,於飞扑处,吹起宽敞的衣裙,展露出内无寸缕,
粉腿玉股,萤光雪白,宛若凝脂,晕彩滟滟,尽入眼帘,却又流逝於瞬息间,诱
导众妖人分神追注,极目于寻觅那芳草萋萋的桃园洞口,窥伺那消魂秘窟,魂寻
幽径,肉蛙伸。刹那间毛丝茸茸如电光闪过,像有水光,附黏上浓稠骚液,浆分
毛发,露出迷人穴隙,红润惹火,使妖人暴怒的肉更滚烫火热,烈火在熊熊烧炙。

  仰弯处,拱拗若挢,领上裸露半乳,淫荡的摇晃着,若幽哀求助,下摆蛇腰
耸动,香臀挺扭,幻出被插抽迫压时的蠕摇闪躲,配合着淫荡的呻吟,勾出若有
若无的淫靡的异香,曼妙惹火。旁观群妖本已迷恋叨利仙子赛阿环方玉柔多年,
就像馋猫一样,更被植下颠倒迷仙五云法气,哪环禁得起这许多妖淫情态的逗弄。
看得心猿意马,按捺不住,只顾一眼接一眼偷觑妖艳,既心神不属,又分心宝船
出水,丝毫无意於应战。

  江中波浪山立,两只金蛛所喷蛛丝已渐停止,将往回收。魏青贪功心盛,催
促狰狞恶鬼,鬼口魔火邪焰呼呼乱喷,却暴露出白骨锁心锤又威力大减。白骨神
君见三柄飞叉竟将四鬼敌住,毫无逊色,已渐发觉锁心锤不如预计厉害。先是一
口妖气喷将出去,即见四恶鬼渐有不支之势,不由又气又忿,正在施展恶毒妖法,
想连敌人带锁心锤一齐收去。

  忽瞥见一道金光,宛如匹练横空电射,是玉清大师驾遁光回飞。手扬处,先
是连珠般的雷火金光直朝众妖党打去,同时金光先自飞出,宛如匹练横,电射飞
来,不特不畏阴火邪烟污秽,反将内中一道灰白光华截住,只一绞,立起一片鬼
啸之声,化为流荧,四散如雨,再将白骨叉所化三道灰白色的光华截住。两个鬼
头迎着一柄飞叉,力量刚刚扯直。白骨神君见势不佳,忙运玄功,张口一吸,乘
隙收入。

  阴魔方玉柔渐放的颠倒迷仙五云掌也大致上操恐了群邪,即重注先天真气入
白骨锁心锤。也不用魏青指挥,锤上四恶鬼被阴魔的先天真气带着,一大丛魔火
黑烟,向白首仙童任春飞扑过去。这妖道所用飞剑只有尺许长短青光,三棱精芒
闪闪,仍是剑形,却千变万化,层出不穷,晃眼多到百馀口。俞、戴二人简直无
法应付,若非妖道在颠倒迷仙五云掌下失神,三棱剑失却指挥,俞、戴二人的微
未道行,简直不堪心如剑一击。任春色迷智昏,为阴魔方玉柔的艳舞引得心猿意
马,颠倒迷仙五云掌更是按捺不住只顾一眼接一眼偷觑妖艳,直到魔火邪烟飞涌
而至,四恶鬼口中邪毒之气已迎面喷到,才如梦初醒,魔火也已临身。忽闻奇腥
刺鼻,即时翻倒在地,被森森白牙一咬一吸,立即了帐。百十口三棱青光小剑挨
着魔火,立即坠落,纷纷化为顽铁坠落地上。

  馀下七星真人赵光斗遭遇最苦,一上来便被白骨神君门下恶鬼师储晴、小夜
叉汲占、乌风道长贯明扬等妖人围住,被困入碧焰黑雾之中,正在往来冲突。四
恶鬼噬了任春,又往恶鬼师储晴、乌凤道长贯明扬二人面前飞去。锤上恶鬼火烟
飞舞,贯明扬、储晴首先吃魔火将妖焰邪雾烧化。贯明扬刚要逃走,恶鬼头已咬
上身来。湘英随後赶到,将手一指,剑光飞上前去,环身一绕,竟腰斩成了三截,
尸横就地,跟着储晴也被四恶鬼咬吸了去。

  阴魔亦功成身退,唤回恶鬼,故意让任列缺双钩露出罅隙,放魔火呼呼飞入,
晃眼间妖女全身自燃,碧焰环绕不熄,烧的只是蜕出的一层外皮,幻出被震成粉
碎,前次就这样连极乐真人也被瞒过。岳雯剑上金光突然大盛,直似惊虹电掣,
灵蛇飞颤,反将青光缠绞了个紧紧。太乙神雷也已发出,四魔鬼连忙逃回。那蓝
光无人主持,竟舍妖女飞起。魏青也看出便宜,知锁心锤无用,放飞剑上去一拦,
却未拦住。霜角剑虽是神兵,却比有人工智能的前古异宝还是差上一级,加上魏
青修为浅薄,剑光本应折断,幸好阴魔及是制止,停下来等岳雯收了雌钩赶到。
岳雯一指金光,飞上前去,将雄钩也一同绞住,如法收去。

  芙蓉行者孙福和白禅师萧勉被玉清大师飞遁回来时发出的雷火金光所伤,虽
在应敌,势已不支,负伤苦斗。孙福吃刘泉法宝击毙;萧勉被岳雯用神雷轰死;
小夜叉占见机飞起,化为一溜绿火,破空逃去。片刻之间,战场上形势骤变,只
剩下最後赶来的辽东二魔陶昌、陶和,合战白侠孙南;侯显、侯曾敌住刘泉;白
骨神君与玉清大师旗鼓相当。

  侯显怯敌,被刘泉暗用法宝打死。侯曾见势不佳,不顾再报兄仇,不料刘泉
几面下手,一面发那雷火,一面用飞剑敌住他的飞刀,又乘他心慌失神之际,暗
用神雷金光錾当胸打去。侯曾立即穿胸炸裂,血肉纷飞,死於就地。白侠孙南独
斗辽东二魔,俞允中、戴湘英、赵光斗三人得胜之际,相继赶来。赵光斗知道陶
氏兄弟魔法厉害,诡诈百出,上来便施展玄功,连人带剑一齐隐去。

  二魔虽见敌人添了帮手,并非知名之士,并未在意。见妖党全体惨败,又惊
又愤,方欲施展最恶毒的魔法害人,拼舍一点精血为妖党报仇。双双打一暗号,
刚把法刀取出,待往前胸刺去。赵光斗猛施展玄功,七点星光罩住陶昌全身。陶
昌心中发狠,将牙一错,拼舍一条右臂。刚运玄功一晃右臂,化为一条丈许长黑
烟围绕的怪手,往上一挡,准备借那血光行使化血神魔箭,报仇雪恨。谁知赵光
斗早防到此,先是扬手一团雷火打下。陶昌手臂业已化形扬起,骤出不意,雷火
正中面门。仗着妖法高强,虽然未死,头焦额烂,已受重伤,心神大震,站立不
住,身不由己,往後一仰。七点星光已分别照着他的玄关、天池等通身七个要穴
透穿而过,立即惨死,连元神都未逃遁。陶和已用法刀将前胸刺破,刚由胸前飞
射出百十道血箭,锁心锤四鬼已直朝血箭丛中飞去,迎个对面,鬼口一张,血箭
无影无踪。赵光斗那七点星光又是迎头罩下。一声惨叫,陶和被绞成肉泥,形神
皆灭。

  江面之上彩霞灿烂,玉清大师由一片金霞托住,膝坐定,通身金光围绕,正
在施展佛法妙用,炼化妖人躯体。白骨神君那些白骨炼成的诸般邪宝俱已无存,
只通体被一片惨绿妖光围绕簇拥,人却双手据地,头下脚上,旋风般倒转翻飞急
旋,毫不停歇。妖光之外,只有薄薄一层金霞闪闪不停,似有若无,被玉清大师
用离合神光困住。

  护江光层下,大小两只金蛛相对,箕踞水上,水底宝光上烛霄汉,蛛粮毒果
由左右木舟内,长蛇般飞起直投二蛛口中。二蛛所喷蛛丝粗如人臂,每蛛不下百
十根,银索也似,又劲又直,分注水内,却似乎气力不足,一面厉声怒啸,一面
奋力运气,吸那金船。当中木舟上,郑颠仙披发赤足,仗剑而立,全神贯注水内。
左立欧阳霜,也是仗剑赤足,披发侍立,周身都有灵符神光护体。看神气,好似
少时要作颠仙替身,代师主持行法之状。右立凌云凤,手持着神禹令指定二蛛。
但都无法看到阴魔液化,穿入水下金船。

  那金船通体长约一丈六七,横里也有一丈多宽,略微带点长方形,首尾两头
作半月形向上翘起。船舱特高,像是一座宝塔,通体有六七丈高下,玲珑剔透,
上下共是七层,下六层俱是六角形。每层各有六个门户,塔门俱有禁制,由外往
里好似每层都是空的,细看却又灰蒙蒙,仿佛很深,相对两门不能透视。顶上一
层形如圆球,上有塔尖。

  下层藏有前古的宝器仙兵,俱有元灵附驻,具备人工智能,应变迅速,威力
强大,非是基因复制的人种的弱智元灵,连道者也只能注重外表,徒呼口号,弄
得有形无神。中层是收集当年截、阐二教火拼中阵亡修士所遗下的法宝。最上层
的圆球藏着归化神音,形如一个透明圆卵,内发阴阳两仪妙用,非金非石,似刚
似柔,一共三颗,旁列两颗刻有“灭魔至宝归化神音”八个篆文。阴魔提起当中
无字那颗,即传来广成子存下的讯息。

  原来混沌初开,肉身妊成,万物有馀,民无所争,凭志同道合而交结,本是
无极。经岁月累积,孳生者众,才知天威莫测,地上资源有限,世人得为五斗米
而折腰,养成巧言令色。强者以并吞而成三王之盛;五帝以连横倡议结盟,酿造
太极。天道循环,合久必分,是为二仪,标志着脑部的发育。

  人为万物之灵,是脑袋发达,透视社会的需要,调配组合资源,所得比光凭
劳力的多。但自由竞争虽能各尽其力,寻光探水,各出奇谋,却必流於枝叶蔓乱,
陷阱如恒河星数。丛叶盘缠如盖,只是在外表上光辉灿烂,被遮掩的土地却藏污
纳垢,幽暗屈人,却又非有此陋土不可。青莲出於污泥,越污越洁,无污不生,
非大伪无以盗权威。

  世人都是崇尚外表,所以有曲突徙薪亡恩泽,焦头烂额坐上客。别有用心之
共工氏、蚩尤,倡行共工共有,如树的只有干而无枝,赶尽杀绝中产阶层,不再
有开枝散叶,与轩辕黄帝的由由社会对立着。共工氏尽收四海的资源,标榜着财
宝公拥,甚至公妻,聚权于中央,定一尊为三个代表,代表着治下愚民,把囊括
到手的一切资源据为己有,作集体策划。说是先富一小撮,实是只富自己友,握
杀资源调配人才,及人民的自由的选择。动辄公营,做成雇主独霸,根层苗基远
隔云霄,滋润不到。

  依天经地济的相对式规律:越稀越贵,越泛越贱。主少劳多,民间九成九的
绝大多数所得,都是微薄得连裤子也没得穿。上层官权营商,公营为患,专利是
尚。从属唯命是从,脑筋枯萎,致零乱不堪。多年後,妖徒再无有脑者,全成畜,
善信任凭极度剥削。上行下效,养成刁民庸懒贪婪,以抢掠为生存要素,不识生
产,也不屑生产,致上下交煎,成一穷二白。善信陷於毒绝困境,视死如归,虽
对严刑峻法,也亡命抗冲,自残根基。

  私藏私有,自力更生,分出优胜劣败。共工氏、蚩尤垂死挣扎,把持军队作
一党独霸,内则残杀异见份子,外则卑躬屈膝,乞求外资,作齐人之回乡土傲其
妻妾,把万物之灵改造回畜牲之脑,以人海战术挑战炎黄二帝。人退化为兽终是
敌不过真兽,终於败亡于黄帝驱使的虎豹熊罴之爪下。

  道者痛定思痛,提倡独善修身,却是误入歧途。太上老君倡鸡犬相闻也不通
往来,则无所争;通天教主行有教无类;元始天尊导向法治,但释法之歧见多如
牛毛,随司法者私欲作弄,歪七扭八,实是司法人治。此师兄弟三祖以小师弟通
天教主修为最高,悟透肉身短暂,需依赖有限之物资作新陈代谢,成万恶之根源。
邀请两位师兄,聚截、阐、道三教之力在灵空界下创建仙界,导乾天罡气为风,
筑成仙凡二天交界之处,保护仙界灵胎不被红尘秽气所毁。金仙神在仙界分工合
作,授权于凡间门下修士纠察政权。当红尘中修士成道时,气透灵空,冲开仙凡
二天间的罡风,惹来仙界执事天仙感应气合,聚为天火、风雷、拷心三劫,以督
促监察三教弟子紧随规范。

  元始天尊要占玉皇大帝宝座,通天教主不服。太上老君忌通天教主功高难制,
而阐教弟子出类拨萃,故选其弱者以便得渔翁之利,调解之以教力定尊位,共议
封神榜,由劫後元神领受三教竭尽法力所塑就的元胎,为神界执事。

  比拼下,通天教主的有教无类,收的全是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类,有件数,
无质素。无奈故意任凭门下弟子遭劫,聚众成党,广占仙界的权责实力。畜多势
众,联群结党,架空天庭,乘执法、司法之便,滥用职权,歪曲天理。顺者生、
逆者亡,非奴即敌,形成犬儒邀宠,以龙种为荣,成蛇狗当道,狐鼠横行。豺狼
善砌生猪肉,更恶奴欺主,践踏炎黄子孙,由天潢贵胄负担那千秋骂名。

  广成子凑巧三入截教总坛碧游宫,得窥阴谋,却已大错铸成,回天乏术。阐
教弟子多有改奉释教,於灵鹫峰建雷音寺,保养肉身,叁修轮回,以逃避仙界蛇
狗歪扭法制,利用三劫诛锄异己。广成子则滞留凡间,积九千万功德,在崆峒绝
顶,用九百年之功以穷叁造化,集灵空、仙界二天相接之处之乾天罡气而炼成归
化神音,内贮前古太虚精气,轻清上浮,升空绝速,其去如电。一旦飞入灵空、
仙界二天相接之处,遇上乾天罡气,立即消散,爆破二天交界之处的罡风护层,
彻底扫荡仙界。

  广成子炼成此宝,尚未用过一次,专为未来数千年後的四九重劫而设。特另
铸副宝两颗,作惑天之用。副宝用後,即与所诛妖邪同灭。除非真有高深法力金
仙一流,当其用时守候一旁,将那爆炸的灵气用宝物摄去,还可略备下次再用,
功效虽差,似妖尸这类妖邪,仍是不堪一击,但也只再用一次,即化乌有。

  阴魔取其一正一副後,见层内另有一方三角形玉牌,一只玉虎,及一块顽铁
并列。那块黑铁,长不及尺,约有二指来宽,一指来厚,谛视并无光华,上面满
布密鳞,腹有古篆,形似穿山甲,腹下却倒拳着十八只九爪钩,刻制极为精细诡
异,通体乌黑。阴魔触及铁身,体内离合五云圭即生反应,才知是离合五云阳圭。
阴魔收下三件盘古异宝,还想巡视各层,忽听轰隆一声巨响,即知金船已出水面,
老魅七指神魔即将发难,匆匆聚化法身,透出金船,经过中层,顺手牵走了截教
的混元金斗。此物育养秽中之极秽:血污池,为奉信“女子难养也〔迂法的截教
神最大克星,合「狩袋党」作内渗透倾覆之用。

  江面上,颠仙倏地手一扬,一道红光随手飞下,随听一片轻雷之声,二金蛛
怒叫越厉。晃眼之间,轰隆一声巨响,当中数百根银链,网起一条数丈长短,形
状奇古的金船,发出霞光万道,金芒射目。那条藏有前古金门诸至宝的金船,已
由江波中飞舞而上。金光耀眼生花,在江面上逼起雪涛千丈,骇浪壁立如山。二
蛛已不住喘息,大有力竭之势。左右木舟上蛛粮、毒果去势反缓,急得二蛛厉声
怒嗥,十分刺耳,目闪凶光,血口开合之间,白牙森森,不住颤动,迥不似先前
宁静专一。凌云凤发动神禹令,映出青蒙蒙的一片光华,照向二蛛身上,强之竭
力。颠仙命弟子欧阳霜代为主持,自己向金船宝塔飞入。

ilsc 2008-7-20 00:10

第九十四节佛火逞威

  猛听嘶嘶两声,就在颠仙刚上金船後,左近不远的光层忽然现出了一个漏洞,
众人多半想得金船至宝,当是颠仙有意开路。俞允中看过凌浑那纸柬,心知真相
喝一声:“万去不得!”

  手扬处,将柬帖内所附灵符往下一掷,震天价一声霹雳,万道金光夹着千重
雷火直打下去。下面漏洞立时现出妖尸来,周身碧光紫焰,两条怪臂长有十丈,
手大若椽,怒吼如雷,口喷数十丈烈火毒焰。

  原来妖尸追杀玉清大师,被引出十里以外,见前路祥光涌现,旗门大开,敌
人在内指点叫阵。虽知内有埋伏,只是心急性暴,自恃玄功变化,忙运玄功遁出
真身,隐入一团碧绿光华内,以身外化身凝化为一只大手,朝祥光中敌人抓去,
果然上了大当。倏地面前金光乱闪,刺眼生疼,已陷入伏魔旗门之内。由此幻象
时起,随心念隐现,幻出敌人已在身後出现,飞也似往来路江面上逃去。妖尸又
当玉清大师怯敌,仗着护身光华遁走,如何能容,口中连声厉吼,回身便追,只
是捉摸不到。哪知旗门业已倒转,早离原地老远。

  玉清大师见妖尸已被困入旗门以内,知他百炼元神,坚定非常,急切间还难
伤他,以为那伏魔旗门无人主持,虽然功效稍差,但是一经发动,便能自生妙用,
变化无穷,料定妖尸无法脱出,而江上敌众我寡,正好乘暇赶往应援。

  伏魔旗门已生妙用,随着妖尸意念起了感应。每一幻景过去,水火风雷和阵

  内五行生克禁制便相继发动,循环相生。妖尸知已入伏,忙将元神幻化抵御。
无奈旗门仙法循环相生,奥妙无穷,不破还好,破去一层,接着又来一层,比前


  层更加了好些威力。

  先是青光蒙蒙,夹着千万道木形光柱,排山倒海挤压上来,分明是乙木遁法。
妖尸才运用玄功以辛金抵御,却倏地万雷怒震,所有青霞光柱一齐爆散,木生火,
化为千寻烈火,夹着无数神雷,上下四处雹击霆飞,克创辛金。到妖尸改运辛金
生癸水以制火时,已是受创不小。紧跟着阵内丙火又生戊土,火海神雷忽化蒙蒙
黄雾,如泰山压顶。那万丈黄尘,晃眼均成实质,克破妖尸癸水的海涛飞溅,把
妖尸埋在其内。阵上先天戊土真雷更是密如雨霰,环身爆击。妖尸受创深重,惧
怒交加,但无计可施,只得癸水生木,施展木遁去破一面留神防备敌人由上生金
的禁制。果然木遁才一发动,阵内万丈黄尘即土生金,齐化金戈,夹着庚金神雷,
密如雨雪,环身向妖尸打到。妖尸连吃大亏,耗损了不少元气,才能预先留意戒
备,应变化生及时,互为生克,终至五遁齐施,互相胶着。无如这五行相生的遁
法禁制化生一次,便加许多厉害。妖尸又不将新近炼成的本体舍去,还须加以防
护,依然受伤不浅,耗损了多少元气。

  妖尸原有极大神通,一经警觉身居奇险之地,一切现象俱是幻景,忙即镇静
心神,不为所动。那伏魔旗门的诸般妙用,俱以被困人的意念为主。抗力愈强,
禁制威力也随以加增,最厉害的仍是七情六欲,诸般幻象。妖尸心神既未为幻景
所摄,那五行遁法威力也就随减。先是变化渐缓,到了三轮之,妖尸已能潜神内
照,神智清明。以致旗门五遁循环相生,连击敌人,毫无反应。因敌人尚在,未
复本来,不会自行消退,却已由缓而歇,变到火遁上,竟然停止。那威力也小了
好多倍,迥非昔比,只有数十丈一团火光将妖尸围住,更不再为变化。妖尸元神
已化为一团碧影,将身护住,静止火中,也再伤他不了。

  未料司空湛窥觊伏魔旗门,由旗门外攻破了一丝微隙。震破时,阵内自是五
遁神雷爆如贯珠,万鼓齐呜,震撼大地。但阵外人听去,只是极清脆的一声爆音
而已。妖尸见了天光,元神化为一条梭形碧光,由百丈黄尘影里冲霄直上。旗门
亦被司空湛强行收去,故布疑阵,装扮成为被妖尸炸毁消灭,竟不知此宝与韩仙
子声息相通。知此秘者,仅芬陀、优昙,说与玉清,加上阴魔矣。乙休也被蒙在
鼓里。

  妖尸脱身,遥望江面上霞光密布,宝气隐隐透映,慌不迭隐身赶到江边,运
用玄功阴火,将颠仙的五彩光层禁制,撞开一个漏洞,也为凌浑灵符撞散了隐身
法气。

  当中木舟上凌云凤却见状心惊,慌张中忘忽职守,将神禹令指向妖尸,发动
牌上妙用。数十丈青蒙蒙的光华飞射上去,也是阻不了妖尸在空中翻折,就势朝
下飞去。悉时二蛛得神禹令一撤,便如皇恩大赦,立即收回蛛丝飞起。颠仙在金
船宝塔内,刚将阴魔遗下的归化神音副颗寻到,便听得雷声大震,塔门金光乱闪,
不敢再留,顺手摄取了数十件宝器仙兵,忙即飞出,金船已沉入水中。阴魔已取
去金船至宝,再不在乎明处的敌人,径自沉下江底寻觅那隐匿的雪山老魅。猛见
塔门闭处,一件微微放光的乌木,坠落江中,好似乌木块是个外囊,有宝藏在内
里。大金蛛经过江面把乌木吞入腹中,直向存身的朱盒中飞去。欧阳霜忙将朱盒
封盖,展动灵符,使木舟径往水底沉去。

  阴魔早已於洞中布下玄女遁,依藏蛛朱盒塑做了同样朱盒,施展颠倒迷仙五
云大法。此法对心意飘忽的二心神功别具效用,有一物治一物之效。这种以念主
形,形又能够制念,倏然生灭,令人不可捉摸的二心神功非常厉害,可以颠倒错
综,虚实互易。便玄门潜光返照之法和魔教所炼晶球照影查看,也只看出他那假
的一半,真实用意仍难前知。

  老魅更是奸狡,一双鬼眼能深烛九幽,隐身之法,更为神妙,谁也不曾觉察。
本与妖尸、白骨原定两明一暗,三面夹攻。老魅到得最晚,正赶上妖尸谷辰闯入
光层之际,见金船回沉水眼,广成子仙法重生妙用,将金船封禁。颠仙已由水中
飞出,周身俱是金光宝器。三木舟已带了金蛛沉入江心水底。老魅便暗由水底向
木舟追追入江底水洞。金光一闪,江岸自合。

  阴魔晃动朱盒,引诱老魅目光。任老魅修为功深,也堕入幻觉,幻出二蛛倒
出,互相残杀,大蛛将小蛛全身吞食殆尽,只剩少许毛脚在口边颤动,周身都是
白烟绿霞笼罩,目射凶光,伏身壁上作势要向老魅扑去。手指处,飞起一团阴火
冷焰,将假金蛛全身罩住,惨啸声中,成了一堆白灰。金光闪处,颠仙也冲入水
洞来。

  颠仙早前飞出金船,迎头遇上妖尸谷辰。神禹令也发出百丈青蒙蒙的淡光,
随後追向妖尸而来。颠仙拼损真元,竟将先天太乙纯阳丹气劈面喷出。此乃修道
人的本命纯阳真火,没有数百年功力,不能炼成,珍逾性命,比太乙神雷还要厉
害得多,对阴煞之气凝炼成形的妖尸,正是对头克星,除了抵御自身天灾,不到
万分危急,决不轻用。妖尸骤出不意,撞个正着,护身绿火紫焰先被消灭了一半,
脸、胸等处也被烧焦受了重创,不由又惊又怒。停得一停,身後云凤的神禹令也
已飞到。那神禹令却有无穷奥妙,妖尸虽不畏飞剑,却不敢硬敌,气得厉声咆哮,
震撼山岳。急得咬牙切齿,一双火眼碧瞳凶光四射,口里不住乱喷妖火毒烟,头
上尺许长,稀落落的黄色短发,若钢针般根根倒竖,发尖上的碧绿火星似弹雨撞
击神禹令的淡光。颠仙运用玄功就势隐身遁去,先下江底水洞,存藏所得诸宝。

  老魅幻化元神,在千百丈魔光冷焰笼护之下,将颠仙全身罩住,一手去拿宝
囊,一手便向颠仙命门抓去。但老魅为颠倒迷仙五云法所惑,六识蒙上六尘,一
切所见所受,似真非真。在玄女遁下,颠仙已非原处。待得老魅一手抓下,撞出
霹雳爆声,一道金虹直上云霄,颠仙幻影已一闪即逝,老魅掌中却擦着一物,形
如鸡卵,非金非石,似刚似柔,外面刻有“灭魔至宝归化神音”八个篆文。

  那归化神音在掌中流光变幻,倏地下沉,五色祥光一闪,同时响起一片音乐
之声,那归化神音已经爆散开来,千万金箭火星夹着五色祥光,朝这独脚老魅包
围上去。魔火冷焰竟受侵害,星光金火刺骨生疼,老魅忙即运用玄功,发出万点
阴雷,千重冷焰,居然将身外祥光金星震散消灭,雪山地底千万年阴寒奇毒之气
炼成的护身妖烟放将出来,活似一条白练冲上水面。

  江面上,妖尸谷辰对神禹令相持了片刻,突然厉吼一声,竟然拼受神禹令的
伤害,往上一纵,直上云空。倏地将身隐去,化为数十丈方圆一团碧影,内中隐
隐现出两条长臂,施展阴魔毒爪,张开两只亩许大小的碧绿利爪乱抓下来,同时
又将黑眚沙发动,发出千万道箭一般的黑丝。

  猛听霹雳一声,一个雷火金光首先打向碧影黑烟之中。发雷的人正是适才取
宝遁走的郑颠仙。颠仙再赶紧将降魔之宝三支金龙梭连珠发出。妖尸本就怒发如
狂,怪叫一声,竟一点也未躲闪,碧影中两条长臂微一舞动,利爪抓处,竟将当
头一梭抓去。叭的一声,金梭忽在手中爆裂,飞起万点火星。那双怪手原是妖尸
本身元神幻化,真身隐在手後碧雾之中。那爆力奇强,又是骤出不意,妖尸吃金
梭火星打了好些在真身上,纵非致命,也实不轻。益发恨煞颠仙,重又放起万千
道黑煞丝,疾风暴雨一般朝前追去。

  忽见眼前高空中穿上匹练般一条白气,当中现出一个奇形怪物,形似山魈,
高约丈许,头如山岳,绿发红眼,阔口獠牙,鼻塌孔掀,面生寸许绿毛,周身雪
也似白,头颈後面又生着一只瘦骨如铁的长臂,手叉七指,大如蒲扇,高擎脑後,
掌心里冷森森射出一片灰白色的寒光。通身皮包骨头,自腹以下,双股合而为一,
天生成的一条独腿的老魅七指神魔。听老魅厉声怪叫:“大金蛛已被我烧死,归
化神音也被我毁去,永绝後患。谷道友只管放心,待我杀这老贼婆!”

  尖锐刺耳,听去直非人言,但却来迟一步。阴魔後发先至,由玉清大师穴窜
入,也无暇轻薄,径化真气,溶入那困压白骨神君的薄薄金霞内。在玉清大师腹
骂气喘中,霞光聚插如锥,贯穿那片惨绿妖光。“哇”的一声惨叫,一缕黑烟上
冲霄汉,晃眼无踪,江面上空白骨神君已不知去向。

  同时东北方金霞电转,夹着一道长有百丈的朱虹,流星飞驰般直射过来。晃
眼临近,忽然分而为二,现出杨瑾与余英男,一取妖尸,一取雪山老魅。就在这
一分一合之间,正北方又是一片五色霞光电卷而来,老远便娇声高叱道:“二位
道友除那雪山老魅,我斩这妖尸。”

  玉清大师心中惦记伏魔旗门,见敌人克星已至,也收敛神光去寻旗门。舟上
云凤审视金蛛存身的朱盒,大金蛛身虽缩小多半,仍比盒大,盖不得贴。大金蛛
幸得元磁之宝宙光盘,本可冲过两极磁光,与万载寒交配,同恶相济,炼成婴儿,
随意变化,任何灾劫均可抵御,为所欲为。也是一饮一啄自有机缘,非是悲天悯
人就必定福慧双收。对君子可以欺以方,但对欺上压下,绝无怜悯的云凤,就有
理也说不清。神禹令青色光气笼罩蛛身,威力迫压,只知定要把盒盖贴,大金蛛
无法可想,只得吐出乌木,便宜了云凤得了前古异宝,欧阳霜一点都没留意,专
注操舟尽入水洞。

  老魅脑後怪手七指一弹,发出冷森森七股灰白色光华。这原是老魅采取雪山
地底万年阴寒之气炼成的内丹,比阴雷还要厉害得多,人在百步以外,便中寒而
死。如被打中身上少许,能将人全身爆裂粉碎。不料遇见克星,被那经天朱虹迎
着那七股灰白光华一绞,便生连串爆音,纷纷散如残雪。老魅才猛想起这是对头
克星南明离火剑,不由不悔恨胆寒。

  杨瑾法华金轮发出百丈金霞,般若刀汇同南明离火剑双双追来。老魅情急无
计,只得拼舍右臂,吃朱虹一绕便断,借血光遁起。那还是英男紧记阴魔嘱咐,
只任由神剑本身发挥威力,未加真气催发。杨瑾也不知英男藏拙,早就估量英男
功力不足,舍上就下,拦腰卷去,那条奇形怪腿齐脚面被银光斩断。朱虹又继续
电射追来,吓得老魅连附身飞行的白气都未及收回,便自化血遁走。

  那後来的女子正是金钟岛主叶缤,发出冰魄神光围住妖尸。在彩光层层包围
之中,妖尸那碧影大手突由数十丈方圆缩成丈许长短,神光自然随着下压。碧影
停了一停,倏地暴长百倍。只听叭的一声极清脆剧烈的爆音,那包围妖尸的层层
彩霞竟吃碧霞震碎,化为万缕彩丝,花纷雨缤,满天四射,与明月清波交相辉映。
那震烈的声音又极猛烈,震得江水群飞,壁立十丈,千山万壑齐起回音,似欲天
摇地撼,相继崩裂。尽管叶缤先有准备,将真气散去,冰魄神光还是被震裂粉碎。

  妖尸立运玄功将那只元神幻化的大手伸长了百十丈,如飚风般在满天光雨中,
飞星般下射,一团碧影迎头向叶缤扑去。叶缤又急又怒,连神光也不及收拢,左
手一扬,由一个小灯之中飞起一团三寸大小的淡黄色光华,边上另分射出红、白、
蓝三色奇光,也只尺许长短,却晶芒四射,强烈异常。三条奇光便以黄光为轴,
转风车一般,共结成一圈金、红、蓝、自的四色飚轮,往碧影中投去。双方势子
都如电一般急,不容眨眼,便已相接。妖尸怪手刚将宝光抓到,百忙中瞥见那四
色光华来处的古灯檠,不禁大惊,忙把右手一松,遁光也随停住,已是无及。

  那佛家真火动静相生,只要对方一起贪心,立时上当,神光沾手立即无踪,
外相一敛,即深入人体,便将妖尸全身罩住,只略微觉出一些感应,无相真火立
现宝相。道法浅的形神俱灭;道法深的不被深入,不过重伤,但若见机稍迟,真
火内发,立即通体炸裂,照样毁灭死亡。妖尸总算见机得早,只听碧影中一声极
凄厉的嗥叫,仿佛似电一般掣转,妖尸谷辰已由碧影里现出原身,左手紧托右臂。
转瞬碧影由大而小,星丸飞渡,直向遥空射去,一晃不见。叶缤第二朵灯花已随
即飞出,竟未打中。

  这时满空中尽是适才被妖尸震破的神光,只管上下浮沉,缓缓游动,也未远
去。那佛火悬在空中,虽然不往满空破碎神光撞去,却也是不住浮沉闪动,冰魄
神光遇上即化。杨瑾由佛光隙中飞穿过去,叶缤随将手中灯檠递过。杨瑾运用佛
门心法,目光向上,注定空中四色光华。佛光光华骤亮了一下,忽然由大变小,
渐渐三色奇芒尽缩,仍化为豆大一点火头,光彩晶莹,随杨瑾目光注视,移向灯
檠火头之上,又是一亮,立即隐去。叶缤也是膝坐在五彩光华之中,不住向空连
吸,那浮空千万缕彩丝霞芒,由散而聚,逐渐重为凝炼,也至天明以後才复原。

  杨瑾正要将手中古灯檠交还,却耳边传来阴魔语音,告之枭神娘即至。杨瑾
心中暗骂这小鬼神出鬼没,同时向叶缤递过眼色,说要看冰魄神光的威力。叶缤
本就忌惮心头大敌,知杨瑾并非好事之辈,即时领悟,笑道:“妹子元气稍有伤
耗,怕会驾驭不住,姊姊佛门心法尤为灵妙,仍劳在旁照看如何?”

  身形一闪,二仙便带了古灯檠一同隐去。颠仙在旁跟着心灵一动,也有了警

  兆。玉清大师亦已飞回、将岳、赵、刘、俞、魏、孙、凌、戴诸人招在身旁,
令聚一处。便听东南方遥空中起了一种极尖锐的鬼啸之声,凄厉刺耳,越来越近,
令人闻之生悸。跟着便见天际有一黑点移动,晃眼间展布开来,将天遮黑了大半
边。也看不出是云是雾,只似一大片黑的天幕,遮天盖地,疾如飞潮云涌一般,
直朝元江大熊岭这一带卷将过来。立时狂飚大作,江水群飞,晴日匿影,天昏地
暗。声势猛烈浩大,急骤险恶。

  凌云凤本是好胜喜功,见南明离火剑使那麽厉害的老魅受伤,盖了神禹令的
锋芒,便邀余英男一比高下。没等黑影临近,二女便一同飞起。猛由黑影里射出
千万点金绿色的火星,隐闻爆音密如贯珠,直似洒了一天星雨,飘空急驶而至。

  霎时天地昼晦,伸手不辨五指。只有余、凌二女所御一红一白两道剑光,连
同云凤手上神禹令所发出来的一股青蒙蒙的宝气,正朝对面黑影星光飞迎上去,
黑暗中宛如两道经天长虹,看得逼真。眼看两下里就要接触,倏地空中一亮,现
出了千百丈彩光,层霞撑空,将驰来的黑影妖火一齐挡住。两下里才一接触,猛
又叭的一声,一点酒杯大的淡黄光华,在黑影深处闪了一闪,便即爆裂,化成红、
白、蓝三色千万道精芒,满空飞射。

  阴魔本已聚化法身,融合在佛灯神焰,准备让过黑云妖火,由得它与冰魄神
光对垒,等枭神娘亲身入伏,才爆发焰,重创妖婆。可惜英男轻敌,要退让云凤
的盛气,任由南明离火剑自由发力,却不知枭神娘不比老魅,那黑云本就充斥妖
灵,会影响神剑,失落敌手。若施玄功操控,也就露出底子了。阴魔无奈,才争
先发动佛灯神焰。

  来的敌人乃九烈神君之妻枭神娘,果然神通广大,机警已极,即知今日难讨
公道,怒吼一声,破空逃去。只听一声极凄厉的怒啸过处,黑影中现出一个披头
散发、乌面赤足的妖妇,破空飞去,晃眼无踪。那满空黑影全是九烈夫妻多少年
来所炼地煞之气,连同万千阴雷,均与妖人心灵相应,恶毒非常,在这等形势之
下,也没有全军覆没。只妖火的小半黑云立被佛火神光爆散,现出日影,回复清
明。那後半黑影妖火,却似雨後狂风之扫残云,疾如奔马,齐向来路退去,一眨
眼便到了天边,真个来得迅速,去得更快。等定睛仔细再看,已重复了光明景象。

  当下郑颠仙起出水洞下诸宝,将黄帝大战蚩尤时,用以降魔的九宫神剑,交
给刘、赵、俞、魏四人。因叶缤、杨瑾、玉清大师三人出力最多,叶、杨二人更
是同辈贵客,颠仙便恳请自选。叶缤随手拿了件形似戈头的短兵器,转赠给凌云
凤。玉清大师所拾恰与叶缤相同,到手才看出与戈头是一对,形如符节,阴阳两
面可以分合之宝,便转赠云凤的未婚夫俞允中。杨瑾却在阴魔播弄下,心神不属
的取了一块黑铁。那铁上古篆文也是初见,在座诸人竟无人识得此宝名称用法,
连颠仙也不知宝器仙兵竟有如斯顽铁。那是阴魔追老魅出水洞前,所放下的离合
五云阳圭,借杨瑾手交付英男。

  玉清大师同了岳雯、英男、湘英诸人做了一路,赶回峨嵋。刘、赵、俞、魏
四人也自回青螺。颠仙师徒也要准备峨眉之行,但收藏金蛛,封禁庵洞,均待施
为。叶缤便和杨瑾、云凤同起告辞,往川边倚天崖飞去。阴魔死性不改,在玉清
大师、杨瑾身上毛手毛脚一番中道别,气得二仙咬牙切齿,又爱又恨,更舍不得
张扬他那无形无影的秘密。

  阴魔本身却心情沉重,料到灵空仙界也没有放过广成子遗宝,才有刘根诸仙
火烧崆峒山之举。自己仇家遍宇,现在更添上满天神,纵三王复生怕也擎天无力。
由三王,回忆起轩辕圣帝的成道心得,引证自己所得的血神经应是未全。此经本
由乃祖连山大师所得,以离合五云阴圭为基,悟出离合神功,竟能汇聚异派功法,
但却隐隐觉得似有未解之处。更叁得家门劫运难逃,将血神经托付邓隐保管,待
阴魔转身後,原经传递。

  邓隐私心极重,自以为炼成血光鬼焰,则天下无敌,图谋称尊,引起仙界群
情激愤。因此邓隐名为退隐,实使三弟子占霸北洋。其後错信长眉真人堕入微尘
阵,以致神州被异派馀孽持强割据。他师徒坎身小古刺山黑风窝,却应天垂命,
会合阴魔。可惜邓隐昧着良心,隐瞒师叔连山大师所托,未有交出原经,还想借
此机会,窥探宝经全豹,导了阴魔入岐歧途,致使宇宙升平大同的曙光失落,变
成日後的天翻地覆。

  到了下月望日,便是峨眉开府之期,阴魔任重道远,说不得,必要走一趟黑
风窝了。

ilsc 2008-7-20 00:11

第九十五节淫孕魔姬

  采罢金船遗宝,阴魔意在西昆仑星宿海。北飞途中,经过梨花峡妖洞,才忆
起香城娘子史春娥,又岂愿过门不入。潜下妖洞,却见门庭闭锁,竟是人去洞空,
只馀桃花依旧。从密壁秘孔取得史春娥留下的信息,竟是北上轩辕魔宫,进谒轩
辕老怪去了。

  当日地缺魔君下令魔教下魔女开放穴,欢迎外孳。一时外孳贪图魔女灿贱,
汹涌入峡,交换元气,引得灿婆盲流而来,三陪鼎盛,大开股场。外孳元气把爱
股托得高高升腾,无边灿烂。魔宫高层也见机行事,下令卖股,无股不卖。魔徒
无不尽输元气,见股即摸,力之未逮则不惜借贷以求,带得法气兴旺,弄成通货
膨胀有达五成之巅。

  外孳以峡内元气入多出少,评审魔区元气潜值低估,迫魔宫提升元气值价,
维系平衡。魔君轩辕老怪残酷性偏,只善长永远争斗,那识外孳挥弄元气的心计
火候,竟认为是恭维元气超值而沾沾自喜,却傻到不识想一想:如果外孳想元气
来投,岂会想魔区元气升值?升值後,投入的元气就换得魔区元气少了,自招损
失。实情是想撤回已投入的元气,换回自己元气是换多了些。那就是自从阴魔冯
吾失踪後,魔徒魔女对孳的外吸引力弱了下来,加上通货膨胀,股能摸尽,已计
划退走了。

  外孳流退,灿股即时爆破,片片粉碎得渣滓无存,魔徒元气丧尽无遗,无不
成为负资产。恨怨之馀,始作俑者的史春娥遂成攻击对像,淫沟外孳的不道德的
行为受到越来越多的谴责。朋友们又一个一个的失踪,史春娥形单影只,感到空
前的孤立,瞻望前景,不寒而栗。舆论越来越不利,但史春娥依然我行我素,思
想偏激。她的骄傲,她的爱出风头,她的顽强表现自我,总想高居人之上的欲望
做成她的「硬骨头」性格,恨恨的叫骂:“难道我是一个可怜的小虫子,可以随
便让人踩吗?不!史春娥是个人,永远不退缩┅┅”

  言如其人,人如其言,活脱脱地勾勒出她的泼妇骂街的鲜明形象,极端的个
人主义是从来不会替别人想一想。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传来了轩辕老怪的慰问,
更如火上加油。史春娥终是个不安定、不安分的女人,为之大大兴奋,对於她自
己的白皙皮肤,苗条腰肢非常满意,深信自创的“名言”──“男想女,隔座山
;女想男,隔层板。”,决意北上魔宫,利用自己的优点勾引轩辕老怪。

  渗入轩辕魔宫是阴魔淫沟史春娥的心愿,以邓隐长囚西昆仑星宿海黑风窝,
血神经也非迫切,还是先上魔宫助史春娥一把,借史春娥的叛逆个性,把魔宫闹
个窝里反。

  微化的法身潜入魔都,施展血影神光扫描,心境澄明清澈,搜寻那淫史春娥
留下的玄气,竟然感觉到史春娥已深入魔宫。行宫被高墙环绕,弥漫着魔教的洗
脑瘟氛毒气,一片迷茫厚雾。一旦给毒雾洗脑,就深深的烙印着爹亲娘亲不及轩
辕老怪亲,甚麽都视而不见了。神光扫瞄不是洗脑瘟雾所遮蔽得来,史春娥气机
感应处就是魔宫的後花园,左右方各有一座哨楼。宫内楼房密布,连绵房舍牢固
交错,是一座大牢狱似的,在囚禁着一大群凶悍僵尸。

  阴魔完全掌握了魔宫情况,明岗暗哨,全部了然於心,无有遗漏。越过高墙
分隔,眼前便是通往独立院落的唯一入口,顿觉到先天真气波动,受到干扰,这
是血影神光初成後,前所未有,知是遇上先天道术修士,说不定可以察觉到他已
抵宫内。这是轩辕老怪的共工魔法,搜魂邪术,类似先天,以上丹田为基地,只
是不如血神经的疏导培育,却是以唆摆破坏受术者为宗旨。

  阴魔先天真气运行至骤化状态,浑浑融融,无我无相,意识不扬不泄,倏忽
间飘流入阁,触眼竟是史春蛾赤裸裸的淫梦榻上。娇娃的绝色脸蛋儿竟是苍白晦
暗,目光呆滞,而耳朵却像是烧红了的木炭,神情也极度亢奋,樱唇丰赤,显得
欲火焚身,却是出气多而吸气少,像是奄奄一息。胸前那对乳房,巍巍颤颤的颤
荡着,似乎的胀大了许多,逼出朵朵晕红桃花,娇艳中状若爆炸。乳蒂贲张硬凸,
嵌入涨大变形的乳晕,泛出微震暗红色彩,已肿至不成晕形。娇躯一丝不挂,泛
着欲火焚身的情欲艳丽,有着赤裸火辣的凄艳性感,更显淫荡天生。双股间咻咻
的吐出热气,浓密阴毛更是沾满了湿润骚水,淡淡乌光闪耀。阴魔料是欲火失调,
俯身下去,挥动巨穿越阴毛沼泽。史春娥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和重浊,显然正陷
身噩梦,辗转呓语道:“不要!不要!”

  阴魔惊觉有异,忙调幼体,不揩膣壁,直透花心深处,仍觉穴水漉湿滑,波
涛若浪,糜肌火烫,灼热更是强烈。龟头顶到子宫颈口上,接触到一张一弛的花
心,却是酷寒彻骨,直非史春娥的修为所能抵受。阴魔忙以先天心法将阳热真气
激励输送,稳定僵冻的子宫,更以龟头真气摩扣子宫口外断层阻塞,调汇阴阳二
气,察觉到正宗共工魔功与原有修为冲突互斥,令史春娥行将丧命。阴魔先天真
气施展乃祖连山大师兼熔异派心法的离合神功,混和史春娥子宫颈上冲突二气。

  女命在乳,以乳房为气穴,为女性炼丹之处。阴魔双手在史春娥双乳上,从
双乳外侧向内侧旋转,周围绕圈,转圈由大到小,共转三十六圈,最後一圈落在
双乳中央,凝神导入气穴。两乳空穴为中气海,此处有横膈膜,前连鸠尾,後连
背脊,左右连肋骨,膈上有心有肺,心藏神,肺藏气。迎接从巨龟头传入的先天
真气,即上升於两乳,炼气化神,串夹背,透昆仑,入泥丸识海,收得史春娥意
识,通悉魔宫之秘。

  史春娥以淫沟灵峤宫特使得受见重,招揽入魔宫,反对者大有人在,众口一
心说道:“史春娥脾气很骄,架子很大谁讨了这位女人,前世里总是作了孽。”

  这抨击确是可以了解史春娥的一点轮廓,但也真火药味却够浓。反对最力者
的竟然是宫内仙际派的天残魔君一系。

  天残魔君本是浙江绍兴师爷後裔,老奸巨滑,天生残缺,右臂曲而不直,只
能弯曲成锐角,有曲其手的禀赋才能歪曲是非。合该天阉无後,只收了痢蟛人妖
为义子。生来承状棍遗传作孽,本是通天教主截教馀烬,从兀南公处沾染共工遗
学,得其共铲魔经精要。

  “共铲魔经〔以靠铲为宗,靠”共〔人之“产〔成家。挑动众生的贪婪,愚
懒天性,以天下为公之义,人民当家作主,没收天地间一切财物产业,由魔宫权
贵以代表大多数人民的名义,拥有一切。牧世之旨,处处封杀,违反自然天道。

  喻有三数歧途在前,天之道是禁其一,禁外另有天大地大的发展馀地。共铲
魔义则役人如囚,即是封闭一切其他路,压绝生机,驱人入受其指定之地狱黑路,
无从选择。所谓公平,就是不分智愚,能力,做与不做,都同量均分。是做唔做
都三两六的大镬饭。

  如此魔恶蓝图,只能成之於抢掠,根本是洪水猛兽。黑伽山落神岭民心凶残,
又贪又赖,成就了兀南公的散仙位业。可惜神洲炎黄子孙不若兀南公的极民蛮暴,
天残魔君挑拨不动,退而求其次,效法西牛贺洲的民主行径,示威游行作乞讨,
又岂知游行只是幌子做势,内里两党较量,靠善信输诚方得登道,焉能用之於
“民为重〔的神州系统。

  天残魔君的秋收魔法暴动失败,被追杀如丧家之犬。轩辕老怪夺过大权,以
无我修为,揉合阐教的忠君爱国,党就是国,在激荡的世纪,挑拨了热血无知魔
徒的烈火。追根究底都是独尊儒学做成,酿成“望有贤君〔的依赖性死穴,受「
谬贼咚尸伤魔法」播弄下,教育出不怕死,不怕牺牲,行先死先的忠贞份子。魔
众也不是求真正气之辈,说是为苍生福祉,也只是当时异派入侵当权,魔徒埋不
了堆,才怨声载道,互相煽情,结成革命力量。宣传到小媳妇样可怜,内中也只
是争权夺利。牺牲了无数魔徒,建立起酷毒神洲的轩辕魔宫,一旦沾上权力的甜
头,全是恶家婆的嘴脸,对善信专政。

  轩辕老怪因受无我修为所限,水清无鱼,在魔宫也不大埋得了堆,建立不起
自己的班底,只是工於煽动,在魔众心目内竖立了羊群意识。众魔君修为深厚,
当然不吃这套,自然同恶互济,渐渐形成党内有党,派内有派,弄得魔宫规则希
奇古怪。对孤芳自赏的轩辕老怪,其顾忌自然比对其他魔少,才任他坐上魔主宝
座。轩辕老怪就持着魔主小小特权,拉一派,打一派,不断地以杀人来取乐,以
斗人整人寻开心。又欲与天公共比高,推行「与天斗与人斗」的永远革命,发动
以攻敌破阵之基础排练大虐隼魔阵,却忽略了对象不同,内外有别。

  外敌明显,破敌则有功,牺牲却非所计。但对天斗则其角度焦点大相径庭,
成就则非所计,人命的牺牲或功效不足则铢必较,更夸张得恐怖。天残魔君以和
稀泥魔功,招揽降徒叛逆,成立症痔挟伤萎派,为仙际系,内则同流合污,包庇
枉法,向外敌出卖异己,倚敌自重。篡得魔务院重权入手,把污垢融冶一炉,铸
得死实,连水银也泻插不入,谁也不敢接手。对内部佯装恭顺,打着魔旗反魔旗,
扯後腿,从中破坏,令大虐隼魔阵转运供应失调,谬贼咚尸伤魔法有无处着力之
苦。

  行先死先的愚昧忠贞份子,纷纷成为烈士,死亡殆尽後,魔徒聚入天残、地
缺、病号、啸岐、特坏五大魔君麾下。啸岐魔君麾下死士尽是特务,靠拢兀南公
派来徒众,把持了多半魔宫事务。天残魔君本是截教馀烬,所聚拢的却多是阐教
分子,见风使舵。魔杀队伍以病号魔君最为殊荣。特坏魔君以土匪入魔,伙同地
缺魔军共主的死士,与病号魔君手下死士并列尊荣,却进不入五大副魔主列位,
心怀愤恨,伙同瑛姆谋害了轩辕老怪长子後,以万涎输批左发难。

  庐山上展开大决战。大虐隼魔阵有七十万个大队,一队一条破绽,真是攻十
年也攻不完。魔宫下六大魔区,几十路诸侯,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轩辕老
怪在「谬贼咚尸伤魔法」被击散後,成了持秃伞的老和尚,人是孤家寡人的独行
僧,权仗无所施行,若只是一枝伞柄自知面临形神俱灭,向各大魔君妥协,自愿
退居二线。

  众魔君实在顾忌特坏魔君手下死士凶悍势众,比轩辕老怪更难抗衡,得以轩
辕老怪,混水摸鱼成功,就一下子对特坏魔君反脸不认人,落井下石,使整个魔
斗的形势急转直下,而且是一边倒了。啸岐魔君首先祭起右倾大罩;接着天残魔
君唯恐其他魔君卷入魔务院的从中破坏,罩下反党魔塔,攻击特坏魔君的根源,
的发言,定反党性质。决定性的还是比特坏魔君更死士势众的病号魔君列阵,一
班魔帅魔即万箭齐发,万炮齐轰。

  特坏魔君魔功尽废,轩辕老怪也被架空,无从过问宫务,只能寂寥等待众魔
君意见不合,才有机会插手过问。收史春娥为外室,就是利用其泼辣个性,渗沙
子,点火头。众魔头也知悉轩辕老怪居心,以史春娥历史上不清白,生活腐化,
作出了限制性的规定,约法三章,摒除她於魔宫事务之外。

  轩辕老怪本来就知不宜以枕边人出面树敌,只是以身边亲信的份量,向低层
魔徒挑拨离间,点起星星之火。倾囊相授史春娥至高魔法,更不惜自损真元,施
「玉液送丹」双身魔法,立意催促史春娥修为。肾液随元气以上升而朝於心,积
之而为金水,出玄关,过玉茎精道,注满史春娥玉池,散而为琼花。无奈史春娥
性器异常,花芯隘窄,未能炼而为白雪,纳不入丹田。强冲的真元琼花,史春娥
纳之如炽红铁棍烙灼阴道,日夕惨受酷刑,濒临魂飞魄散的元神焚化,幸亏阴魔
及时下雨,护持灵台,疏导琼花化雪,融和阴阳寒热。

  史春娥得精气神回归,上中下三处丹田,清凉舒泰,更觉淫火炽热,让她全
身的浪肉都在猛烈颤抖,上升於两乳。丰硕的乳球胀塞得火炉似的难受,若火焰
针般从乳蒂丝丝钻出,酸麻痹痛齐来,好像要爆开似的胀大,急促的颤抖,淫荡
的摇晃着,抖动得十分急遽。阴魔知是地火焰腾,凡火从之,濒临翰音登天,烁
金之险。双手在双乳上,传真气入乳球,周围绕圈,从双乳外侧向内侧旋转,转
圈由大到小,最後凝神入气穴,聚落在双乳中央。

  史春娥自觉满腹通畅,一阵热气盘旋,淫火透入脐下,泉扉得有逸趣,念起
恋情,扉内有非凡震痒,致遍体酥麻,弓起蛮腰使劲摇晃。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
吸出来,火热的膣强劲的痉挛收紧,热烫地牢牢夹实阴魔的肉,没有一点点间隙,
拼命地扭腰挺臀,夹着茎缠磨。压抑多时的性欲一下子就狂爆出来,只知道尽量
从他的挤压中、磨擦中,才能骚到那里面的酸麻,才能止住那种刺骨的奇痒。

  阴魔觉着那前所未有的湿滑温热,贴得黏密的紧凑收缩,缠了又吸。膣内的
欲焰火气不断翻腾,被压得从扉内涌出透出丝丝迷蒙雾气。阴唇胀得坚韧,匝夹
的力道超强,把巨根部箍陷成瓶颈,囚得被压在膣内的龟头又胀又敏感,一阵阵
快感从龟头传入整具茎,酸麻痹痒的感觉随着膣摩擦,直透茎那深藏体内的部份,
震撼尾闾,泄出丝丝寒流洗濯脊骨髓水,整个人都在飘飘然下,一股酥麻酸痒的
滋味传遍全身,说不尽的舒泰。欲火剧升,元阳涌入茎龟投,烧得胯下巨也急速
地肿账,欲爆炸而出。

  史春娥得共工真传,育出女丹内药切合人性的贪嗔痴,无怪魔宫的一杯水淫
功迷惑得神州青少年舍死忘生,赤化沉沦。魔宫的“扫地出门〔丹药以掠劫为主,
摧毁生态平衡的多个环节,废黜资源调配的步骤,就难有再生的循环。熟悉烧鱼
的一环被夺了,鱼就难以生食,徒然糟蹋资源。谣言止於智者,魔法就是最怕先
天真智这克星。

  智需藏而不露,是潜龙勿用,引导元阳回归丹田,任丹药在史春娥中浪涌涛
急,膣翻江倒海,只作围堵。必有自保之能,才可见龙在田。待史春娥气喘声颤,
开放牝窍,卑躬屈膝,才缄口柔进,以鼻引史春娥鼻气,夺其盛气,吸之入腹,
使之配合中真气,掣退龟头。史春娥丹药既泄,一吸一抽,是上吸其气,下吸其
津。

  主奴之戚定位,阳得阴而化,阴得阳而通,二气得交精,流液互相通融後,
注入史春娥那寒透的子宫颈口,驱女丹内药归炉。史春娥感到火热的液气射进子
宫,高兴的狂叫,眼前有光闪过,耳内有鸣声,丹头旺盛的火候炙得史春娥猛的
一阵壁软缩,双腿乱舞。待史春娥子宫寒气化尽,药成待出丹炉,阴魔真气将丹
头引过尾闾、走督脉路线,上升夹脊,过玉枕,入百会,从祖窍返绕耳後,再至
承浆,过喉,下绛宫,经肚脐至下丹田。

  小周天运行完毕,史春娥倏地醒转过来,感觉到熟悉的巨,芳体遽颤,一对
秀眸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疑幻疑真的神情变为惊喜若狂,一对玉手热情如火地
缠上阴魔脖子,搂个结实。今宵好把银灯照,犹恐相逢在梦中。激荡着海枯石烂、
火热的爱恋和缠绵。心剧烈地跳动着,低声哀诉轩辕老怪魔功别走蹊径,海底轮
真气过不到下丹田。更凄惨的还是给催促练功,沾上身子时,魔力逼压得寒冻刮
骨,五脏呕心离位,被糟蹋得心烦意燥。只能封闭了一切知觉,死鱼似任他摆弄,
还好那色鬼早给酒色淘空了身体,无知无觉给他冲几冲就过去了。意识回转後才
知给他撞得青瘀红肿,痛得要命。事後更是痒痒的,好几日敞杪?b 抖动,又空
虚得要命。抓不到,敷不到药。真想自尽。娇媚地哀求、渴望着再次销魂蚀骨的
欢乐,死命搂着阴魔,凄然哀号道:“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就是感到生不如死。”

  阴魔告知史春娥是她娇生机特殊,子宫颈口闭锁紧绷,劝慰道:“我今次来
是要疗治你的关隘。用「大乐禅定」把一束凝炼的元阳之气送入你体内去,以「
灵热法」明点你内火,到你的元阴能完全吸纳我的元阳之气,你不但不再会有真
气阻遏,还可有节制地和我作心灵的传达。听我的话,你必能把那些魔头弄得人
翻马反。”

  史春娥知悉重聚,又要离别,喜悲在这刻融合为一,心情激动得天地旋转起
来,抓紧救生草似的忘我,搂着阴魔献上香吻。阴魔毫无隔阂地感觉着她的火热
身躯,嗅着她迷人的气息,右手同时按在她背心处,缓缓输入先天真气以巩固元
阴。龟头马眼送进她的体内去的却是先天真气炼化了成无形无相的混元金斗。

  混元金斗专擅先後之天,本是前古截、阐、道三教共塑灵霄界时,三仙岛云
霄娘娘、琼霄娘娘、碧霄娘娘守护之宝。诗曰:此斗开天长出来,内藏天地按三
才;碧游宫亲传授,阐教门人尽受灾。凡一应仙凡入圣,诸侯天子,贵贱贤愚,
落地先从金斗转劫此物育养秽中之极秽:血污池,是靠沽名钓誉得道阐教门下的
克星。混元金斗一照,即丑闻四溢,削去顶上三花,丧失了一切道行,真是非常
厉害,适合於消灭那些本是阐教馀烬的魔宫右派。

  史春娥觉到一股暖柔真气迅速导入心房,转入子宫,吸牵着一股暖烘烘热流
导入。混元金斗熔化在火烫子宫中,慢火烧窑般温馨流转,越烧越旺,带来的一
波波让人浑身颤栗的快感,却奇痒钻心。似是蚀骨销魂的栗动更是难以按奈,酥
麻的快感从下体直窜,瞬间漫延全身,烧得史春娥全身都溶化似快要散了。似是
幽怨,又是难过的发出喘息声,下不断“啊,啊”地叫着。全身一阵颤抖,两道
动气,从两个脚心同时上升至尾闾,合成一团,从夹脊穿透玉枕,升至泥丸宫。

  混元金斗与史春娥混成一体,一阵悸动快感传遍周身,直到她的灵魂深处。

  史春娥几乎昏眩过去,有若死去活来。一股饱胀的充实让她吐出淫荡的呻吟
与喘息,牵扯出一股吸力,紧紧吸吮着入侵的龟头,紧夹无比。巨却文风不动,
更黏实花心颈口。每一个啜引都是灵魂深处的欲火被牵扯出来,下体也在同时达
到高潮,娇吟更是急喘,彷佛要将淫欲从樱唇叫将出去,更淫荡地发出浪吼,迷
失的呼号着。淫叫得太厉害,虽在先天真气密封内,也惊扰了轩辕老怪。轩辕老
怪的蚩尤嫡传,揉合了兀南公的琅秘笈,也摸索到先天真气途径,觉到先天真气
的波动。只因身处魔台操持传真缩影大法,分身不暇。自知只在无我阶段,未涉
无相领域,制伏不了阴魔冯吾,更惊骇於灵峤宫的博大精深,一个特使也如此非
凡,兼且本是蓄意拢络,自然不敢命令魔徒插手坏事。留得空间待一对肉虫淫兴
满足。

  阴魔巨意守太一含真气,金枪不倒。史春娥花芯动极不摇静,黄河逆流,冲
刷「菩提心月液」往下滴,罕见的高潮从子宫深处爆出来,一波又一波地袭上灵
台,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灵魂彷佛飘入云雾中,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显已
被奸的酥透美绝。老怪施法完毕,潜上绣阁,隐隐约约闻得传来淫叫,亦为史春
峨的浪态作舌。

  阴魔神光扫描到轩辕老怪的来临,见他眉薄若无,直是毫无勇气的懦夫,只
是靠精於宣传的公关,塑出英明神武的假形像,无怪一众近身魔君,谁也不对他
看重,才任他恋栈魔宫主位,不致给其他有实力魔君骑上头上,多所牵制。魔教
更以一杯水淫功为建宫奠基之宝,以能送出娇妻受为荣,不会鲁莽冲入捉奸坏事。

  阴降阳升,真水真火合而为一,鹊挢重过处,丹气复归炉,完成大周天通运。
好半响,史春娥才从高潮过後的迷乱中回过神来,软软的一滩肉泥瘫在阴魔身上,
回味着无穷高潮的冲击,谷之中又疼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的真想永远黏实,
不眠不动。阴魔未与灵峤宫沟通,无以对轩辕老怪,嘱咐史春蛾善用灵犀心通秘
法,便骤化而去。

ilsc 2008-7-20 00:11

第九十六节淫陷双艳

  阴魔寻到西昆仑星宿海北岸,已觉血腥浓烈呛人,弥漫小古刺山,无垠平沙
尽是断蓬枯草,凛若霜晨,浩浩长天,一片黯兮惨悴,风悲日曛,鸟飞不下,兽
铤亡群。黑风窝已洞门破碎,窝内血流漂杵,风雷厉啸,壁残石焦,没有邓隐师
徒踪影。循血腥气味追到姑婆岭左近,遥见四条血影,一深三浅,从云端直堕,
落下岭上密林深处。阴魔心念一动,略一沉思印证,觉似血影神光的路子,更扫
描出是邓隐师徒。

  邓隐师徒自我剥皮後,将全副血身炼化,成为精气凝炼的一个血影。无论遇
见正邪各派修道之士,只消张臂扑将上去,立可透身而过,把对方元神精气全都
吸去,并还可以借用被害人的肉身,去害其他同道。再遇第二人,仍旧脱体,化
为血影扑去。只要扑中,便无幸免。无论对方法力多大,如若事前不知,骤出不
意,也是难免受害。尤其厉害的是,水火风雷、法宝飞剑皆不能伤,只有数件纯
阳至宝可作抵挡。邓隐也炼就十指血光与头顶上的玄阴魔焰,以作抵御纯阳至宝
之用。当妖法炼成,便自以为天下无敌,可以为所欲为。破禁出洞,即为轩辕老
怪的传真缩影大法探知。就在阴魔淫培史春娥之际,轩辕老怪忙於策反血魔,才
给阴魔空档传混元金斗。

  当年围攻邓隐师徒於北洋,正是长眉真人容纳轩辕老怪之际,魔徒也出力不
菲。但政治圈子,没有永远的敌人。今朝妖孽痛恨长眉真人,便想连他门下一网
打尽。与同仇敌忾的轩辕老怪,也就朋比为奸,相约共剿峨嵋。

  邓隐也因初出囚困,未闻连山大师出现之传说。轩辕老怪也蓄意隐瞒,就是
想他师徒去打头阵,牵制连山大师,更绘影绘声的说道,开府以後,敌人得去了
以前秘藏的至宝,将易於防身,难以被加害。邓隐心性狠毒暴烈,报仇心切,迫
不及待,甘愿冲坚当锐,先捣峨嵋一个鸡飞狗跳。也不等群魔约聚之日,才一出
困,便迳自西昆仑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风窝,赶飞峨嵋。

  可正是不出阴魔所料:无皮囊难抵罡气冲击。冲到姑婆岭,三徒已行将被高
空罡风吹散,只得停了下来,才知何以修士成就元胎,也须至宝护送,才能得登
上天界。邓隐虽然真气凝聚,但所馀血浆也经不起罡风消耗,料是飞不到峨嵋,

  於是藏入林中避风。

  阴魔见三徒血影稀薄透光,濒临消散,估量人性丑恶,有所损失,必攀扣代
罪羔羊,以弭补损失。防人之心不可无,阴魔也不现身,立即微化法身,改道入
林,先探清楚血魔师徒意向。邓隐师徒这时才发觉剥皮之错,神功竟有如斯致命
弊端,连阴魔也恨上了,正悻悻然诅咒阴魔。阴魔亦只能慨叹一声:“做化弄人,
假贪嗔痴以为之。”

  邓隐藏私,违背连山大师托孤交经之责,片段的向阴魔问难,以释己疑为主。
不诚在先,何能望人尽心尽力,图穷匕现,竟仇怨以对。阴魔既知邓隐已联合群
魔,现身讨经必是送羊入虎口,只能强存弱亡,路已是不归,别无选择。邓隐的
血影神光虽然炼法不同,但其理则一,从其误差跟进,更是无坚可守。血影神光
的主旨是化整为零,不零则固,固元胶就是血影克星。固其形,则可烧他一个形
神俱灭。不过要引入固元胶,必须有饵,要筹措牺牲品了。以邓隐师徒饱经罡风
扫荡,暂时不会冒险出林。待会送上鱼饵,不愁他们不吞下去。

  阴魔出林,即见两条人影飞向山脚。神光扫描对修为浅薄的道者,已能扫出
心识所思,得知二人名程明诚,古正,为在北海尽头长夜岛上修炼的一个散仙的
弟子。那岛位居地轴中心之下,离北极陷空岛还有二十九万三千馀里,长夜漫漫,
终古永无明时。阴极阳生,除了周围不足十丈之地,产了一株天府宝树,发出奇
亮的光华外,四面俱是玄霜黑气包围,比罡煞冰雪之阴还要厉害十倍,与小南极
的终古长明,恰正相反。

  这麽险恶地方罕有修道人的踪迹,近百年间也只有那散仙师徒三人在彼。那
散仙出身也是左道,人却机智非常,自知天劫将临,不能避免。因所习不正,保
不定形神皆灭,只有长夜岛深藏地轴之下,可以暂避。仗着法术高强,率领两个
爱徒,以三四年的岁月,费尽心力,备历险难,硬由许多奇险中冲进,到了宝树
之下,掘一地室,潜居修炼。将此岛地底穷阴罡煞之气,运用法术凝炼,以作抵
御。

  哪知天劫仍难避免,总算他防范周密,早打好万一之策。法力又高,更占岛
上无穷地利。到了最後关头,万难幸免之际,由一个爱徒代他拼命抵御,少延时
刻;另一个便用飞刀将他杀死兵解。然後由两徒护着元灵,并带上十几个金池异
种,天府宝树上生长的桂府丹榴,仗他所传各种异宝,冲开玄霜罡气,逃出北海。
总算尸骨虽变劫灰,兵解却告成功。散仙转劫投生後,二徒遵师遗命,另投门户,
却不知自己运数也终。二人因闻峨眉、青城为宇内名山,神仙窟宅,矮叟朱梅在
彼隐修,但赶到金鞭崖,才知朱梅师徒已早离山叁与峨眉开府。一路寻来,行近
姑婆岭,也是劫数临头。

  阴魔前身饱受摧残,见尽了一般无知妇孺,对着权威政棍工贼传媒扮可怜,
但转头对更弱的无辜,也是狐假虎威,私利之所在,一样天良尽泯,所以也不太
可怜落难修士。把固元胶注入丹榴,施颠倒迷仙大法,对付两个惊弓之鸟的寻常
小辈,真是易如反掌。依二人心中所亿,幻出其师形像,命二人各吞一个丹榴,
上密林求收录。二人心神皆惑,消化了固元胶,再上密林送赠肉身。

  二人行经林外,血神子的门徒乌萨齐已急不及待扑出。程明诚先为妖徒血影
罩住,送了性命来完成运注固元胶的使命,却也惊醒了古正。乌萨齐血影被程明
诚体内的固元胶所羁,虽是刹那间,已给古正驾风遁走,只被乌萨齐悻悻然打了
一血影鞭。古正逃向峨眉,遁出五百多里外,遇上从元江回来玉清大师,才支持
不住,毒发晕倒,为玉清大师救醒。但妖鞭恶毒已极,伤得周身胀痛,口鼻奇腥,
苦痛有甚於死。打开其师留下的无字柬帖,字已现迹,道出始末。

  其师竟精习先天大衍神术,所有前因後果俱早算出。说他自己自幼好道,却
不见容於高门望族。机缘所限,能选择的只有旁门。开步已将路走错,一任平日
留心戒备,无如所习不正,立场不同,众口铄金下的歪风强劲,持平匡正也难免
变成罪孽。自知不配收那有好根器的门人,难有共识,特意选了一个孤苦贫薄的
丐儿,及一个幼遭孤露,日受恶僧磨难的小头陀做徒弟,使二徒跟随他受尽艰危
辛苦,於此生修积下根行,以备转世之後,再做师徒,同归正道。令二徒护住他
的元灵到中土寻师,实则是令二徒来此应劫,只有血的洗礼,才能令高门望族见
信,为忠诚的走狗,纳入旗下。

  古正受伤甚重,人已死了九成,自知万难活命,看完柬帖之言,益发非要兵
解不可,再四哀求。玉清大师也是异派出身,深知正邪之争无天理可言,幸好有
被用得着之处,才登跃龙门,也是终日兢兢业业,知自己只是玄门正宗的装饰橱
窗,在高门望族的心中,无甚份量。同病相怜,知是定数,便不再勉强他珍惜生
命。说也真巧,刚使他兵解,便来了一位老前辈,本是到此赴会的,听玉清大师
一说,三师徒以性命泄露了血魔师徒行踪,给峨眉有充分准备,大是赞许。知玉
清大师无暇分身,竟把元神要去,不辞跋涉,为他寻找好庐舍去。

  妖蛮乌萨齐因古正走脱,正想将程明诚的肉身让与邓隐,恰值天台修士蒋明
诚受了许飞娘的怂恿,欲往峨眉觊觎芝仙,摄取有根器的少女,御风经过。本是
既高且速,未被血魔看见。也是天台修士平日淫恶,死星照命,该遭惨劫。於经
过时,瞥见下面风景清丽,涧谷幽奇,在空中略微停顿,发现林中有一蛮人倚立,
红影掩映。被妖人发现,便逃都未必来得及,何况送上前去。红影一闪,邓隐顶
上了天台修士蒋明诚的肉身,也吸收了他的修为。未有固元胶作怪,当然出入自
如。

  长夜岛弟子程明诚所留下的丹榴,也为血魔引来两个肉身。一个华山派馀孽
小杀星霍合,另一个是黄龙山青桫林猿长老的徒弟宗德。猿长老本来隐在山里,
拿母猴子做炉鼎,不轻出山害人,无人寻他晦气。受许飞娘怂恿,竟想入峨眉盗
食芝仙,更想将峨眉的女弟子摄几个回山受用,带了门下五猿,前往会合山诸妖。
门下徒子徒孙俱是猿猴,内中只有大弟子宗德是人。因洞内有玉版天书和越女剑
诀,惟恐万一有人乘虚窃夺,一干妖猿不足应付,强令宗德留守。

  宗德本就心不甚愿,恰值霍合受了许飞娘之托,往探老怪物行未。这厮自己
想去峨眉,却恐被人识破,知宗德脸生,竟异想天开,意欲冒充老怪物的徒弟,
混进仙府来观光。宗德被他说动,相约同行。因恐玉版真经和越女剑诀放在山中
有甚差池,一时小心过度,竟将其暗藏身边带来。

  行经姑婆岭,见遗下的丹榴闪着阴魔幻化出来的仙气,贪念顿炽,为阴魔颠
倒迷仙大法所惑,幻觉出岭上密林飘出四名金发蛮女,面目姣好,衣着暴露,仅
遮三点,袒现出身材玲珑,腰肢纤细,个个都婀娜动人。四蛮女手中各持乐器,
来到他们身边,弹奏出一种柔靡的音乐。那阵乐声初听时十分悦耳,像是在绚丽
的春曲中,送来了一阵薰风,吹得人软绵绵的,更觉得蛮女娇媚。而那些艳女们
也开始婆裟起舞,柔软的腰肢前俯後仰,曲伸之间,胸前的圆乳也在巍巍地颤动
着,勾起着人们原始的欲望。

  二人受到那魔曲与艳舞的吸引,呼吸渐渐急促,一动也不动,目不转睛的看
着。四名金发蛮女身躯猛抖,将身上仅有的幼带也全部抖落,展露出极美身形,
娇媚地一笑,带了无比的柔情,直是无声胜有声,默默的倾诉着她的情怀,让身
子慢慢迈近。二人痴痴地望着幻影,孕育奉献的情怀,献出最宝贵的东西,玉版
天书和越女剑诀,依照蛮女的一颦一笑所诱导,吞下丹榴及其中的固元胶,被引
领上密林。为密林中血魔师徒所觉,连面也未见话都未答一句,便已送了终,肉
身为馀下两妖徒所取。

  因有固元胶混入肉身,三徒俱发觉入时容易,出时扯力重重,阻碍片刻,却
不知为是固元胶所黏。邓隐估道是三徒肉身修为浅薄,及血气亏损甚大所致。为
复仇心切,要等成功以後,再另行设法。但猎物已死,无法透入真气,更莫说飞
行或变化,只能如普通人的行动自如。这段路,也只能如常人般寻觅代步了。而
且师徒四人若无肉身,一到峨眉便被仇敌识破。对方有了防备,就不能大肆杀害。
要储足血量,才能发挥血影神功威力,更要叁修操纵尸体,才能登上云路,可不
是一朝一夕所能功成。

  阴魔对邓隐志在必得,并非将他消灭简单。必须与他同在,血肉均匀,才能
从他体内夺回血神经。黏邓隐的固元胶不是要把他黏上所得肉身,而是要黏合血
影本体,不使血影分散。所以固元胶不得经过肠胃,必须以天一贞水为引,阴魔
才能以先天无相为基,无胶无我,我也是胶,胶也是我,与胶同在,与邓隐共存,
於邓隐化後,才能接收血神经。否则血神经化入大地,无踪迹可寻,不知何时才
会再现红尘。

  要固元胶不经食道,只有经透阴道,与真气混入。若是体外储存,也只有阴
道的藏污纳垢,才容得下,更要带胶者无所觉,才能行动自如,其阴道必须无知
无觉。仙都二孪女当年误闯五雷观,中了五鬼摄魂之毒,就是聚在内,积压子宫,
雌性贺尔蒙无从分泌,才停留在幼女阶段。因内无所知觉,可堪藏入固元胶,又
是生来具有一半蚩尤血统,留之不无隐患,是首选之材,更是方便下手。

  於是转换目标,射飞小寒山。小寒山有忍神尼佛法遮蔽,虽是其侄子轩辕老
怪的传真缩影大法,也探测不着。只是天心飘渺,远胜人谋。谢氏二孪女,逃入
小寒山,揭露了隐蔽的存在,招来了龙山双艳。

  细腰仙娘柳如花与小金女童凤出身旁门,称号龙山双艳。本身的旁门工夫因
所习不正,必须常年采补,始能驻景延年,长生不老。双艳更是妖淫,内媚之功
难逢敌手,至少也得四十九日夜,才得天地交泰,得上一回真快活。又是喜新厌
故,性复刚傲,一意孤行,爱谁便是谁,永不许情人过问,稍有词色,立即变脸
决绝,法力又强,谁也奈何她们不得。

  双艳与北岳山丁甲幢、火法真人黄猛、三化真人卓远峰、屠神子吴讼,江西
部阳湖小螺洲金风寺方丈恶弭勒观在,以前为了作恶多端,常受正派剑仙嫉视,
备历险难,幸逃诛戮,在山销声匿迹了七八十年。由此学乖,隐居修炼。不再彰
明昭着。行事力求隐晦,踪迹俱甚隐秘,正邪各派俱无交往。只由门下妖徒不时
出山摄取妇女,回山采补。

  百馀年来,妖人为了双艳这俩祸水,关上门在窝里反,闹得同门同道好些伤
亡,除吴讼立誓不去与她们勾搭外,哪个都曾吃亏。恶弭勒观在以前便因吃醋,
二女与他反目,永不再使沾身,反而当着人格外欺侮。恶弭勒观在奈又奈何不得,
终於气得避往鄱阳,离群索居,至今不曾和好。

  双艳自知不容於世俗,所以隐居修炼,踪迹俱甚慎秘,才致艳名久着,也乏
人问津。采补的来源见缺,渐渐内火失调。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双艳的隐
患竟为许飞娘窥见形迹,借机拉近,切词怂恿,言说仙府灵药众多,更有千年灵
芝炼成的芝人、芝马。如能得到芝仙服食,立可免去四九重劫,修成地仙。

  丁甲幢、黄猛、卓远峰、吴讼四人,明初已经得道,虽然出身旁门,已经躲
过三劫,见同时代的一班厉害仇敌十九仙去,自问後起诸人莫我之敌,渐萌故态,
当时便被打动,以对方有此灵物仙药,便不惜为它树下强敌。自恃邪术高强,法
宝厉害,更炼有几只灵禽猛兽,不问明夺暗取,十九可以如愿。双艳碍於峨眉势
盛,不敢轻举妄动。本身奉连山大师为宗主,算是峨眉旁支,不便破面。颇知连
山大师与忍神尼有交往,却不知忍神尼是轩辕老怪的姑姑。

  太乙混元祖师虽曾承受长眉真人的意旨联络兀南公。後来与峨嵋决裂为敌,
被捧为五台派名誉教祖,为的是神州善信众多。那实力超越他多多的五台东西两
支还是反魔的,所以许飞娘也只能与魔头暗中勾结,拨弄那些妒嫉峨嵋的反魔之
辈,对忍神尼身世更是一无所知。天蒙、寒月也是从「同胞嚣叫」大法中得晓忍
神尼与蚩尤的关系,但遭勒索佛门秘法,羞於张扬。与事者俱守口如瓶,连芬陀
也不得知悉。轩辕老怪也以家族秘辛,连对门下弟子也密不透风。

  双艳只知忍神尼身兼佛魔两家之长,一心寻访忍神尼求助。得知连山大师现
身,更是喜出望外。从大咎山魔宫所公开之录影片段,见仙都二女酷肖忍神尼,
还估量是连山大师的非婚生孪女,思由闺阁入手,再拉拢连山大师。若得连山大
师润泽,融会正邪心法,必如其师门长老天一金母,突破极限,更上层楼。连日
来都是留连小寒山外,环山徘徊於仙都二女消失踪影的山脊,细心搜探。

  阴魔不识双艳,但从神光扫描得知是天一金母的家数。此派中人,专修那只
合雌性的《饕餮真经》内则篇。每修行百年,内会增加一层如旋涡状的内壁层,
把入窦雄,抓得死脱。纵使不筋化肉糜,也噬夺半条命去。此法之酷,道者无不
知之,可惜蛇蝎越毒,越是浓丽斑斓,散发「情种相思」魔毒,扣人心弦,拘魂
役魄。

  玄天规律就是善泳者必溺於水,双艳之长正是阴魔所需要的牺牲品。仙都二
女的残废阴道,腐朽散脱,比之龙山相艳的饕餮壁,如小巫见大巫。而且自动吞
入,免却繁琐的注入手续,更是受了仇敌蛊惑而来,有该死之愆,陷之为钓饵,
不伤阴德。阴魔蜕化出冯吾美貌,嘻皮笑脸的上前问道:“两位绝色佳人,远来
寻亲乎?”

  双艳长驻欲海,闻“亲〔思亲,当然不是亲戚的亲,是亲的亲。柳如花表现
矜持,含羞窥视,细腰无力。童凤则叉腰作势,目不转睛,瞪着冯吾,嗔道:”
关你甚事!“

  此是《饕餮真经》的心法,红娘牵线,才显出引诱的魅力,得以自抬身价,
若迎还拒,使猎物自投炼狱,还震震有词,一不如意就痛骂负心的人。阴魔冯吾
摇头晃脑,故作神秘道:“说不定非我出力不可呢?”

  两艳老吃老做,当然听出一语双关,心想:老娘倒想衡量你这油头粉面的小
色狼有多少力,真想浆力也挤尽出来,一乾二净。表面却因应猎物来势而调整,
发功动气,现出红霞映面,也恼阴魔冯吾不作奉承,低首下心,有点儿气结道:
“你估量我们是甚麽来着。”

  阴魔冯吾更嘻嘻笑道:“估得中,你身上有甚麽可以奖得出来呢?”

  对装模作样的女娘就是不能尊重。你越抬举她,她越抬杠,越固岸自高,越
是不把群下之臣放在心上。追得到,定不好,追唔到,弄坏脑。所以那些浪子无
赖总是财色兼收,更得靓女死心地。柳如花更急不及待,娇笑道:“任你要,好
不好。但你估不中,你身上又有甚麽输得出来的呢?”

  阴魔冯吾哈哈声中,回身转了一圈,傲然道:“就把整个人输给你,够你两
个乐子吧。真够味儿!我也不怕你两赖皮,忍神尼的禁圈只有我才能出入自如。

  怎麽样?“

  双艳真给阴魔冯吾气得牙痒痒。认输,可心有不甘,更怕他只说不做;但不
承认,则无法入觐神尼。进退两难,真令人恨煞,只得最後互通了一个眼色,由
童凤撒娇,装作委屈的道:“你就只会欺负女儿家。带我们入去拜访神尼,我们
┅我们┅永远感激你的。”

  输了赖账,在她们的意识上是尊荣的代表。但若任他赖,就只会永远是比奴
才更奴才的奴才。伸手强行讨账,就是维持她们的矜持,水到渠成,不过就留下
尾巴。一旦她们丁娘十索不遂,就反面说强奸了。阴魔冯吾面对两个将死之行尸,
当然无所顾忌,浑身散发滚滚紫雾,旋转如陀螺,幻化成一道紫虹扑去。双艳得
道多年,不是省油灯,看着阴魔冯吾幻相,也心中惊讶,喜惧叁半。喜的是连山
大师的独门心法离合神功重现,得来全不费功夫;惧的是对方竟是连山大师传人,
修为超卓,内则篇心法圈不住对方,就会如天一金母一样,成了笼中的金丝雀了。

  双艳当然不会乖乖的屈服,施展《饕餮真经》的欲诱故逃,於紫气及身之际,
舍弃衣裳为阻挡,实是进一步的引诱,任娇躯赤裸,化作一点青色星点,快速涡
旋扩展,涂出一弯圆月。在月明中,现出娇美庄严的法相,宜喜宜嗔的娇颜,似
怒非怒,光滟滟地闪动着若有似无的羞嗔神韵,泛起片片红霞,显得更加娇俏迷
人。云鬓如雾,在空中云霞飘展如缎,陪衬着翦水双瞳秋波暗送。玲珑窈窕的身
段寸丝不缕,完美得毫无瑕疵的胸前肉球摇荡有致,抖出一波接着一波的诱人乳
浪。柔软的柳腰婀娜多姿,轻盈摇曳,翩翩飞舞,漫天飘荡,真是有说不出的无
限风华。嫩腴修长匀称的玉腿粉光致致,施出「女情锁」大法,令柔幼的阴毛随
风荡漾,於掩映之间,隐约露出销魂之妙处,艳红欲滴。

  阴魔冯吾化的火龙浑身散发滚滚紫焰,湛照千里紫暗,与圆月争辉,相映耀
目。寸丝不缕的双艳漫天飞舞,随火龙的追逐而飘荡。游龙追浪蝶,在空中翻腾。
二蝶交叉掩护,互推转向,做成刁蛮善变,比阴霾气候更幻变无常,也无踪迹可
循,就是蓄意抬杠扭蹇,令追逐者无所适从,消耗对方锐气,使其越难得,越觉
可贵。

  贵贱本身就是一大比对。相对贵重,就是对方相对轻贱,所以才有人间贱丈
夫之说,那还有尊严可言。一旦不受重视,其行为轻则受贬,重则招来怨怒,吵
翻了天,永无宁日。人人系人,就是你唔系人,见人低一级,则天大地大也无你
的位置了。面对如此「女情锁」大法,一般修士莫不知其窍要,必须一矢中的,
才能降伏雌威。但都是知易行难,需有降龙伏虎的威力,可不是寻常修士所具有
的。

  阴魔冯吾具先天无相,要破坏五行则无力为凭,但惑心之术,天下无双。身
形涡转如陀螺,浑身八万四千毛细孔迸出丝丝气劲,聚合成无量形影无量,发於
一隅,环射八方六合,如潮涌怒瀑,一波接一波激射而出,万矢环飞,无所疏漏。
双艳负隅顽抗,互推一掌,效天际分飞,以定花落谁家。

  世无平均,山有高矮,轻飘重堕,火升水低,是宇宙规律,只强者能兼容并
蓄。阴魔冯吾化出万纷纷,似幻非幻,可虚可实,俱宗一体,具体而微。其中二
同时入,馀下形组合,幻化一道紫雾消失,现出大修罗双身法相,背与背重叠,
成一身两面,擎天立地,各拥一艳,藏於内,娇小如挂。双艳修为不及,但先天
善变,神韵真个娇羞忸怩,轻声呓道:“依了你啦。”

  两个赤裸娇躯各自八爪鱼般地搂紧阴魔冯吾的一个法身,以修长玉腿各自环
上腰侧与另艳互勾。两双纤纤玉手伸尽,仅够抓抱着各自面向的阴魔冯吾颈项。

  十指柔夷,肤软若凝脂,微微颤抖,似触管萧弹奏,又如抚琴,轻拢慢捏,
拈扶蔓挑,指法还真刁钻,是《饕餮真经》内则篇的索精指诀,不挪移尽淫侣的
一切,誓不甘休。

  内三层壁凝聚紧合,套着茎箍束吸吮,千层花瓣螺旋迭转,异常特殊。寻常
修士只觉一阵症挛,就於骤间被吸得一滴不剩,顿感全身虚虚荡荡,也无甚性趣
可言,只留得那追逐时的密月期内的娇羞神韵,堪作回忆。空有外表,浅无内涵,
这就是《饕餮真经》内则篇的缺憾。只有黄龙山青桫林猿长老能捱过鲸吞九吸,
也是双艳自愿倒贴,拖长四十九个日夜,分段施功才告玉成。双艳贪淫,也因此
败蚀不少吸来的真元,令底子虚了,为内火所扰,授万妙仙姑可乘之机。

  今朝遇上阴魔冯吾,可真吸之不尽。鲸吞九九八十一吸,吸了一个对时,也
是双艳自己的极限,尽是她们自己花的时间。看来似是鸿福齐天,实是死星照命,
吸的尽是固元胶,被阴魔冯吾培养茎,萌化鸟啄,於内厚厚的千层花瓣,凿孔填
胶。

  双艳受离合真气为灌溉,得此行的最终目的,也不再入觐神尼,要阴魔冯吾
以连山大师关系,索取仙芝,还要广益外家,遍赠亲朋戚友,真饕餮之极,故所
入门第,无不败落。阴魔冯吾正要诱导她们进入峨眉,自是满口答应。双艳满怀
衣锦荣归,炫耀乡里的心情离去,准备招朋引类。阴魔也数数日子,离峨眉开府
只有五日矣,血魔邓隐应已接近峨嵋。固元胶可固血影,但也需天一贞水为引,
才胶血黏稠,不可分解。能贮水不溶,只有自己的无相心法。但自己与邓隐的血
影神光同源,见面即知,绝难上当。必需借有相之皮,而邓隐又是恨之刺骨者,
才会失觉。而借皮必须经历奸淫,那唯一之选,只有妙一夫人,不得不回归峨眉
去了。

  想起妙一夫人的淫劲,直是为淫而生。魔女中虽多有专修淫技及强化道的众
多绝艺,也无法比拟她那由衷之神韵,骚入骨髓。只是妙一真人这时正在峨眉安
排开府大典,有着诸多不便,更给双艳的《饕餮真经》内则篇的索精指诀,勾起
淫兴,却无灭火之能,不能尽欢,无怪双艳师门一系,虽善长捕捉超卓修士,但
入囚之雄都是心生外向,饲养外室。

  身在小寒山,有忍神尼这植物人可堪淫劲放尽,岂可过门不入,只是要支开
仙都二女。

ilsc 2008-7-20 00:11

第九十七节亡命峨眉

  阴魔遥扫神光,探得毒手摩什盗用其师法宝,接连查看多日,几乎遍览寰区,
均不见仙都二孪女影子,还死心不息。因与二孪女仇深恨重,立誓要杀她们,再
因二孪女资质太好,恐到峨眉後,为人看中,出头护庇,或收归门下,则仇不易
报。这一次特意刺了三个爱徒的心血来行法,与往昔不同。只要仇人所到之处,
任隔千百丈厚的山壁,也看得出形影,不是所寻的人,镜中不现形迹。却偏会查
看不出,真乃自有此宝以来,未见之奇。峨眉目前不少能手聚集,二孪女与他们
似无甚关系。他们不袒护便罢,如是若袒护,必定公然出面作梗,决不再作掩藏
示怯之举,二孪女定还未至峨眉。毒手摩什心料二孪女峨眉之行终须前去,急於
在她俩未入峨眉以前下手,所以宝镜碧影始终照在峨眉那一方面,也是向二孪女
来路迎去。

  阴魔顾念二孪女娇憨可人,也不想她们丧在毒手摩什掌下,於是发动忍神尼
秘藏的细作系统,向轩辕老怪道白二孪女身份,要求调开魔徒。轩辕老怪当然不
会公开家族秘密,只借故传命,命侍童传唤魔徒。

  阴魔算准时辰将至,收回主宰神尼的九疑鼎先天本命混沌元胎,代入忍神尼
肉身。忍神尼体内佛魔二气,佛以舍身为本,其修行是付出;魔以掠夺为自肥,
其修行是收入。如此南辕北辙聚之一身,中枢被互相对反的牵力磨扯,受朝夕耗
损,那不丧身。经离合神功调谐後,顺其佛与魔的不同导向,移位重排。佛魔本
是同源,只是邪魔倒行作势,其修行是收入自肥,掠夺於外;仙佛也须得施,其
渴求与邪魔无异,不同的教以舍身为本,其修行是善信付出,是求舍於内。佛法
魔法再无冲突,就是执其重心,玩平衡,把佛法扬之於外,叫人做,随佛法舍身,
喂忍神尼这只老虎。而内藏魔法则大收大噬,内肥外亮,名利双收,有光环又有
元气,比往日判若两人。

  阴魔顺利入驻,以神游回窍之态作苏醒过来,捧出从诛黑丑时收来的阴雷,
经无相心法洗涤後,颗颗有赤豆大小,金光闪闪,耀眼生缬,分给二孪女,指点
她们避开毒手摩什的路线,以及阴雷改装的舍利子用法。

  看着二孪女似大未大,另有一种幼嫩的神韵,更挑拨欲念,以画上灵符为借
口,把二孪女剥光。何惜这两只云英小鸡,竟是道枯残如朽木,不堪受奸。虽淫
之不得,也要搓揉一番。未经贺尔蒙洗涤的香肌,柔中带有水汪的扩张力,是细
胞未繁殖到拥挤状态,血液流动畅通,适应快捷。肤肌细致,毛孔纤幼,是供应
充裕,活力无碍,成新陈代谢率低,对肾脏无过量压力,无需汗腺发达,是成年
人所无法比拟。

  阴魔忍神尼抚摸着二孪女那小乳房,未储脂肪,不受地心吸力影响,毫无塌
状,线条流畅,真是大有大的温饱,小有小的香滑。嫩芽的一刹,虽难永恒,也
是昙花至宝。欲火更被勾动,添上膏油,把双掌拉下,搜挖穴,却是株内空的千
层树。皮可剥,剩下零散粉末,黏在硬壁上。强烈的对比,令人倍加惆怅怜悯,
更欲移天唤日,要以离合五云圭上的三相虚境,重塑二孪女肉身。

  打发二孪女离去後,阴魔也脱出忍神尼法体,重新代入先天本命混沌元胎,
在二孪女娘亲的道内,发泄那由其女所勾起的欲火。元胎与三尸元神无系结,穴
的生理反应更因中枢轻松而灵活,更反应强劲,急速收紧,将阴魔的肉匝个结实,
不是龙山双艳的内则篇那样死抓得动也不能动。

  赤裸袒逞的忍神尼也不再是泛红遍体,代现的是霞光。清艳的面庞於性感成
熟外,加上娇媚。粉嫩丰腴肌肤更晶莹剔透,与羊脂温玉似的饱满美乳一样,多
了水溶的荡力,入手飘摇,似动非动。乳肌动,蒂颗反应更佳,更灵敏的牵引壁,
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於回抽时,更是吸力十足,阵阵剧烈的摩擦产生无与伦
比的快感。纤秀的娇驱也给阴魔感到丝丝震颤,逸出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麝香
阵阵,受得住阴魔的尽情猛插。受着无羁的冲刺,因无意识的淫火,而积存淫液
不多,更令阴魔茎少了点润滑剂,而更觉磨擦力强。强烈激情狂潮不因阴魔的修
为深厚了而迟来,比上次更尽情刺激,只是少却心识,如机械化的人做皮囊,缺
乏神韵,只适合此时有欲无爱的需求。

  阴魔在忍神尼身上沉醉淫欲,却几乎误了这泄欲工具的女儿性命。於享受完
自由泻精的快感後,放出神光扫探峨眉方面的情况时,二孪女已陷入千钧一发的
险境。

  原来大咎山魔宫邻近峨眉,从小寒山往峨眉去路,与妖人魔宫对面来路相迎,
於大雪山主峰分歧。由此大雪山主峰去峨眉一段,与妖人来路斜对,成三尖角的
方向,有高出天半的大雪山主峰掩蔽。二孪女飞出小寒山禁地,便以全力加急飞
行,两道红光并在一起,如流星般抢往大雪山驶去。飞近雪山主锋,忽听东北遥
空传来一种极洪厉的异声,知道妖人晃眼即至。

  这时毒手摩什才匆匆赶回大咎山魔宫,照见二孪女已飞近雪山主锋,问知在
小寒山左近出现,心想那一带并没有听说有什麽人隐修,越加奇怪。照路途,二
孪女去峨眉,本该从峰前往东偏飞行,毒手摩什自料从峰後抢先截入往峨眉的去
路,满拟必可撞上。但二孪女却背道而驰,改道向西,绕山而过。当妖人由飞过
峰东时,二孪女刚巧由峰西绕出,反倒走上妖人适才截入往峨眉去路时所经的路。
全仗来路所经高出天半的大雪山主峰掩蔽,差不到一晃眼的工夫,便被发觉。

  真是时机危急,间不容发。

  妖人循路急追,直到飞过应该相遇之处,还没见着红光影子,好生惊奇,又
心疑仇人有了警觉,往小寒山来路退去,仍循路往前急飞。已快追到小寒山左近,
才想起就她们中途退回,凭自己的遁光,也万无追不上之理。忽然想起二女似初
出山,途向生疏,也许还不认得去峨眉的道路,径由主峰顶上越过。来时疏忽忘
了回顾,反被漏去。心念一动,立即回飞往高处了望,径往峰上飞去。

  妖人刚到峰顶,便瞥见前侧面云层雾影中,一道朱虹拥着两个仇人,往去峨
眉的正路上电驶急飞,甚是迅速,途向一点不差,分明胸有成算。妖人才知上了
大当,忙纵妖遁赶上。厉声起处,妖光烟云由远而近,潮涌追来。贬眼间,那乌
金色的光云已经首尾相衔。谢琳妄想把手上那两发阴雷,匀做三回却敌,等快到
峨眉,妖人追上之时,把姊姊那两份齐发,给他一个狠的。谢琳自作主张,可不
知阴雷的适当量不是她想的这样简单。用少了,伤不到毒手摩什,不能使他後退
;用多了也不使爆炸的范围扩大,不使毒手摩什退得更远,成浪费。

  谢琳把手中神沙取了三分之一,发将出去,立时便有万点金星朝後飞射。妖
人骤不及防,颇受了一点创伤,妖光也被神沙炸毁了些。可是这一分,少去好些
威力,妖人受创不重,遁退不远,又从新追来。第二次神沙发出,妖光一沾即退,
却似未受甚伤,而且退得快,回得更快。第三次更糟,竟连妖光都未消灭一点。
神沙飞出,吃妖人放出一片绿黄二色的火星,迎在头里,一撞全消,竟是全师而
退,晃眼又被追来。等第四次追近,虽已到了峨眉後山上空,却比预计离峨眉的
位置远得多。二孪女几乎被妖光罩住,谢璎便把双手神沙同时全数发出去。红光
中发出千万道金星,朝後面乌云中打去。这次神沙之力,虽比前长了三倍,但范
围却不因此扩大,虽比前三次退远些,却不够远任二孪女赶到地头。

  阴魔恰巧在此时在其母体内射完精液,电射而至,混入阴雷丛中,以先天真
气,加强爆炸的威力,操控着阴雷分批引发。双方势子都是迅猛异常。骤出不意,
未容妖人逃避。首批金星爆裂,散了半天金雨,也把馀下阴雷,朝妖人退路送去,
於前一批阴雷爆炸范围外连串再爆。妖人一退再退,遁向远处。等妖人收拾残馀,
二孪女已经催动遁光,到达峨眉後洞飞雷径外的仁云亭来。

  亭址本是髯仙的飞雷洞,於当日华山派都天烈火阵攻山时,被妖火震毁。群
仙特地行法驱遣丁甲,将飞雷故址残破山石全数移去,削出一片平崖,建了这座
广大亭子,派弟子分别在亭内、峨眉後洞出口两处轮值,延接仙宾,并防妖邪乘
隙闯入飞雷秘径。此时亭中守卫就是专司对付毒手摩什的金蝉、石生。

  原来英琼回归峨眉,终不放心谢家二女,知玉清大师智深道高,料敌如神,
又平易近人,便告以二孪女事。玉清大师笑道:“是谢家二女麽?真个可爱极了。
如论追她那妖人,只有本门七修剑合壁是他克星。最好是福泽深厚的一二同门,
将七修剑带在身旁,必能将他逐走。”

  正说之间,金蝉、石生恰巧走来。英琼知金蝉好胜,最为相宜,七修剑经教
主新近重分,头一口天啸剑就在他手中。但使将不如激将,故作寻思,委决不下,
玉清大师也只微笑不言。金蝉自从在紫云宫大开杀戒,好似得了甜头,又得了口
七修主剑,更恨不能找个妖人试手,忍不住插口道:“你们要是没人,我去如何?
再令石师弟帮我,他也是个有福的。”

  英琼笑道:“这一说,小师兄更是有福的人了。但你私自出洞行吗?”

  金蝉受激,自愿讨令,前往仁云亭,代人轮值。英琼随把自佩的一口阳魄剑
先交金蝉。金蝉寻到齐灵云,一说值班之事,竟受应允。又把轻云的水母剑、紫
玲的金鼍剑、朱文的赤苏剑、若兰的青灵剑、庄易的玄龟剑一一要来,共是龙、
蟾、龟、兔、蜈蚣、鸡、蛇七口。临出洞时,又把朱文的天遁镜、牝珠司徒平的
乌龙剪借来,与石生二人分带身上。於玉清大师推算二孪女到来的时日,与石生
同到仁云亭守候。满拟妖人不久追到,哪知越等越没影子,只接待了杨瑾,带着
叶缤与凌云凤。

  那叶缤於元江采宝後,和杨瑾、云凤同往川边倚天崖飞去。入龙象庵觐谒芬
陀大师。芬陀大师看出叶缤胸前双乳隆起,秀眉含润,媚目流波,颦眸之间春情
溢露,哪里是一个处女?知道这人形工具破了身,对谢山再无威胁,先对叶缤笑
道:“贤不久功行圆满,可喜可贺!”

  叶缤觉着大师话里有因,心中一动,方欲叩问,大师已转对杨瑾道:“还有
那只古神鸠,经我佛法禁制,已渐驯服。到了下月望日,便是峨眉开府之期,去
今只二十馀日,我因事不能亲往。妖鬼徐完之事由瑾儿你而起,但齐道友还有用
你之处,期前便有职司,不能分身出敌。妖鬼吸神影之法,神鸠便是他的克星。
嵩山二友命你们开府前五日,带了此鸟赶往峨眉,在去飞雷洞的要路,二十六天
梯悬崖之上搭一茅棚,将此鸟暗藏棚内。”

  嘱咐吧,即离庵出行。三女随往後洞石殿观看神鸠。龙象庵背崖而建,外面
两层殿堂,法坛建於崖洞之内,特就庵後危崖,叱石开山,另建一层石殿。殿内
只剩那只恶骨已化的独角神鸠独守,周身仍被牟尼珠所化金光彩虹围绕未退。此
鸠本已通灵,受了阴魔先天无相洗脑,已知取舍,受芬陀大师连日佛法度化,业
已悟彻前因,凶焰尽。三女守候了几天,神鸠忽由金虹中脱身飞出。杨瑾知它到
了火候,便照大师手示,命它吐出元丹,指挥金虹,教以临敌运用之法。之後,
三女便连同神鸠一齐上路。

  飞行迅速,不消多时,便抵峨眉後山,把遁光降落,查看沿途地形,寻那二
十六天梯。那二十六天梯在凝碧仙府的东南,是座突起岭背的高崖,崖势孤突,
三面削立,独偏西一面散列着二十六处天然磴道,可以盘旋曲折上升崖顶,极易
辨识。杨瑾知道就在近侧一带,竟未寻到,心中奇怪。叶缤却见右侧相去里许,
有一簇淡烟飞扬,只管随风飘荡,并不扬去,因天气格外晴明,那烟摇曳空中,
看去稀疏,烟中景物却被罩住,什麽也看不见,分明是异教中散睛迷踪藏形之法。
运用慧目细一查看,那烟果是人为。能做到似烟非烟的轻灵地步,必非寻常人物。
为何在此卖弄玄虚?

  杨瑾忽然省悟那有烟的所在,正是二十六天梯那座危崖。各将遁光一偏,连
人带神鸠,往那有烟之处飞去。烟中忽见飞射出几道光华,是监视着妖烟的峨眉
门下,从对面迎来。除余英男曾在元江见过外,有三英中的李英琼、女神婴易静、
墨凤凰申若兰、元元大师弟子红娘子余莹姑,同奉教主之命,来此修建茅棚,为
古神鸠藏伏之所,并在二十六天梯下面乌龙岭脊上,分五方八面设下禁制,以备
诛戮徐完带来的三千妖魂。

  布置停妥,将神鸠留在当地,李、易等五女也须回山复命,便陪了杨、叶、
凌三女同往凝碧仙府飞去,到了仁云亭外落下。金蝉、石生抢着要引路延客。李
英琼笑道:“你两个不是因那姓谢的孪生姊妹要来,怕有妖人随後追赶,情愿在
此守望,为她打接应吗?等才半日,怎又离开了?”

  金蝉气道:“我真上你的当了。哪知等了大半日,妖人和那双胞姑娘不见一
点影子。还不如在里面说笑有趣呢。”

  英琼坑人更卖乖,抢口答道:“拿妖人试新传的法宝,这是多好买卖,我谁
都没有说,只告诉玉清大师,却被你听了去,总共等了半日,就埋怨人。还是修
道的呢,一点耐性都没有。”

  叶缤本随杨、凌、易、馀诸人要走,一听二人斗口,心中一动,接口问道:
“琼妹说那姓谢的孪生双女,何处相识?如何知她与轩辕老怪为敌?还到此地?

  能见告麽?“

  杨瑾也听出英琼所说,好似叶缤至友谢山昔年恩养的仙都二女谢璎、谢琳,
得英琼把前事告知,才放了心。

  光阴易过,一直守到子夜,妙一真人、玄真子、各位长老,连同一些与峨眉
有深交的前辈嘉宾,已早在中洞升座。众弟子俱在室外候召,挨次召进,分配职
责。到秦紫玲和廉红药出来代值,守飞雷秘径洞口时,已差不多分配停当,金蝉、
石生二人却未见提起。听说只等一位老前辈来後,诸位仙长便要闭关,开读师祖
洞壁所藏法谕,依谕在内祭炼,须待庚辰日午正,开府之日,运用玄功无上法力,
裂地翻山,同时开辟五府後,方能出洞。

  石生还不怎样,金蝉便发起急来。石生笑道:“蝉哥哥,你急什麽?这次开
府,为千古以来神仙未有之盛,大遭异派妖邪嫉恨。众同门各有专责,不许擅自
行动一步。事情一有专任,便不能由己心意行动。我们如有职司,便不能随意敌
斗。乾看着妖邪惹厌,也是有气;何如这样,无拘无束,遇上可以出手的机会,
便拿他试试新的法宝、飞剑,岂不是好?”

  正说之间,忽听东南遥天际有极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行甚迅速。才见遥空
金星飞驶,晃眼面前金霞闪处,来人已经现身,乃是一个白发飘萧的老道婆,手
里柱着一根铁拐杖,生得慈眉善目,神仪莹朗,只是周身并无光霞云气环绕,好
似就这麽凌虚飞来神气。二人早听师长说过,来人乃方今数一数二的老前辈剑仙
江苏大湖西洞庭山妙真观老观主瑛姆。金蝉不敢怠慢,忙和石生就空中便要礼拜。

  瑛姆前在川边青螺峪外清远寺,收了蛮僧九九修罗刀,加以祭炼。与魔教旁
支,魔宫权重长老特怀魔君勾结,趁轩辕老怪最心爱的大儿子五淫尊者肆虐长白
山水之外,寻上门去。妖徒自恃妖法高明,又擅玄功幻化,身外化身,炼就三尸
元神,魂魄均可分化,任何厉害的飞剑、法宝俱不能伤。只要早有防备,遇上强
敌,则在动手以前,将元神遁去一个。下馀形神纵使全数被消灭,也不过再寻一
副好庐舍,修炼一甲子。大劫也奈他不何。瑛姆以潜光蔽影避开老怪万里传真环
中缩影之法,寻上门去,乘他正要奸淫妇女之时,突然出现。一照面,先将秦寒
萼拼斗朱洪时收得的混元祖师遗宝太乙五烟罗暗中放起,以防元神逃遁。再用九
九修罗刀,将他形神一齐化尽。瑛姆事後,再按玄门妙用,把九九修罗刀化为三
套,各为二十七把。

  此时,借见面礼为名,一套赐给记名弟子廉红药,馀下两套赠与金蝉石生,
蓄意贾祸峨眉。再呼唤秦紫玲从对面洞口过来,把当日秦寒萼飞青螺诛妖人朱洪
时,所收的太乙五烟罗交授紫玲。妙一真人、玄真子等诸长老也迎将出来,直到
亭上,将瑛姆迎进洞去。

  诸仙进洞还没盏茶光景,驻守四人便听天空异声如潮,接连不断,由东北遥
空传来,声势甚盛。声一入耳,金、石二童,便已飞起。只见云净天高,碧空如
洗,月光之下,两道红光似流星过渡一般,直往峨眉飞来。红光後面,一片乌金
色的云霞展布甚宽,涛崩潮涌,电也似疾,向红云簇拥上去,看去来势比红光快
得多,晃眼首尾相衔,快要追上。金蝉不禁“哎呀”一声,刚喊:“石弟快随我
上前!”

  一言未了,前半妖云已被震散,好些随着星光明灭,化为无限缕游丝,袅荡
空际。那乌云也真快得出奇,就这麽略为退缩,至少已被遁出百里以外。同时那
两道红光也似惊弓之鸟,尽管得胜,并不回身追敌,反乘妖云微一顿挫之间,催
动遁光,加紧往仁云亭这一面飞来。光中拥着两个美如天仙的孪生幼女,面上微
有惊恐之色,迎面遇着金石二童,只双双含笑,把头一点,便往亭中飞降。金石
二童便随了一同下落。云亭忽然连人隐去。

  那妖云去得快,回来得更快,二童猛觉空中一片乌霞闪过。二女忽然摇手,
示意噤声,跟着平空落下一个妖人,却怒气冲冲向着对面洞口立定。紫玲、红药
本要还言,见对面亭址,妖人背後的空中平空现出“二位姊姊,不要理他,少时
愚姊妹说完了话,将手一举,再请诸位哥哥姊姊相助〔一行拳头大小的红字,一
闪即灭。

  妖人全无所知,朝紫玲、红药将手一举,说道:“我乃西崆峒轩辕法王座下
第四尊者毒手摩什,与贵派素无嫌怨。只因有两个乳臭未乾的贱婢,欲借贵派盛
会,避此一劫,保不投身贵派门下,以求护庇。我素重情面,人不犯我,我不犯
人,遇事深思熟虑。知道那时我再杀她,岂不伤了双方和气,仇怨相寻,彼此不
值?既被逃进洞内,我不能不打个招呼。有烦速进洞去告知令师长们,最好将二
贱婢逐出,凭我擒回处治,足感盛情。如无见逐之理,也望鉴谅微意,略看薄面,
勿令列入门下,以免为此小事,彼此不便。”

  毒手摩什说到“深思熟虑〔之际,极致着自我欣赏的神韵,真令人发啼笑皆
非。深思熟虑成了优柔寡断,拖延误事,议而不决,决而不行的代名词。深的只
是时间而不是质素,结果还是地妖的狗奴才!看来他是赞叹他自己的文过饰非,
说得起劲。忽听身後娇声骂道:”不识羞的狗妖人!我姊妹只是赴会心急,懒得
和你师徒纠缠,当是真怕你麽?你枉偷老怪传真缩影之法,如非我们故现形迹,
引你赶来上当,你做梦也休想看出一点形影。休说不知我们来历,如今人就在你
面前,你都看不出来,还说什麽千里万里,真没羞呢!知趣的,快滚回去,静候
天戮。我姊妹就不愿与你一般见识,污我仙剑。你在仙府门前胡闹发狂,这四位
哥哥姊姊容忍不得,要你狗命,我却不管。“

  仙都二女人既生得玉貌朱颜,比花解语,娇丽无俦。语声更如出谷春莺,笙
簧互奏,怡情娱耳。又相貌穿着俱都一样,无独有偶;好似造物故显奇迹,聚汇
两间灵秀之气,铸了一个玉雪仙娃,铸成以後,尤嫌不足,就原模子再铸一个出
来。峨眉门下少女虽有几个天仙化人,仍嫌比她俩少了几分憨气,又都少了一个
配对的。可人怜爱这就是女儿家的本钱,功能埋泯是非曲直。

  妖人闻声回顾,亭口立定二孪女,正是所追仇人。才对人发狂,说了大话,
仇敌近在咫尺,竟未看见,不由又惊又怒,又急又愧。因怎麽也查算不出底细,
自见面起,连受创伤,对面又被瞒过。再一听这等口气,估量必有大来历,弄巧
还长於玄功变化,不易擒捉。切齿痛恨之馀,决计拼着树下峨眉一处强敌,说什
麽也要用金刀将仇人生擒回去,报仇雪恨,并祭炼妖法。现在峨眉门口,一发不
中,夜长梦多,仇报不成,徒自结怨。尽管耳听讥嘲,心中愤极,却一贯乡愿外
表,只也不还言辱骂,眼射凶光,却在深思熟虑,未能下手。

  驻守四人听二女出语尖俏,使对方难以下台。一面觉着仙都二女天真有趣,
一面惟恐妖人骤下毒手,各自暗中戒备,静俟迎敌。迟迟才见妖人将手向空一扬,
一片乌金色云光先往空中飞起,一晃间天便遮黑。每指一处,便有千百缕极细游
丝射出,晃眼无踪。石生指着妖人大骂道:“不管你和二位姊姊有仇无仇,在仙
府门前放肆,便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看我先破你这些乌烟瘴气的鬼门道。”

  手扬处,天遁镜放出百丈金光,妖烟立即由隐而现,成了片片乌云,杂着无
数魔鬼影子,惨啸如潮,随着宝光照处,跌跌翻翻,重又化为残烟飞絮,由现而
灭。妖人一见,方自急怒交加,金蝉也将七修剑化为七色七样彩光,连同自有霹
雳剑,齐朝妖人飞去。仙都二女也各将手一举,跟着红光飞出。对面秦紫玲看出
妖人厉害,惟恐二孪女有失,弭尘幡一晃,一幢彩云先朝二孪女飞去。

  妖人眼看仇报不成,弄巧还要丢人现眼在这几个无名小辈手里,并且从此结
仇,後患无穷,益发把仙都二女恨如切骨。不愿所炼魔光为宝镜所毁灭,一面放
起数十道乌光抵御七修剑,一面运用玄功把未破的魔光收了回来。竟紧跟着拼损
耗精血,猛下毒手,施展魔门极恶毒的玄阴神煞,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化为千百
朵暗碧色的焰光,直朝二孪女飞去。

  恰值紫玲飞到,忙把彩云往前一挡,就势将二孪女拥住。那一簇血焰撞上云
幢,全都爆散,宛如千百霹雳同时爆发,砰砰之声,震得山摇地动,崖侧飞瀑俱
都倒涌惊飞,弭尘幡连人带云幢也被荡开老远,也径往洞口一同飞回。如非紫玲
久经大敌,长於知机,二孪女几遭不测。

  天空的玄阴神幕也似天倾一般,罩将下来,立时星月无光。如非宝镜、飞剑
精光照耀,对面几不相见。七修剑本应七人合运,金蝉更功候尚浅,不能独自完
全发挥七修剑妙用。但妖人也费了不少心力,拼损七股飞叉,任叉化的乌金色光
华才灭即生,才生即灭,才得勉强绊住,不令七修剑合壁。天遁镜金光也只能将
天空妖云阻住,不能破它。

  妖人的玄阴神幕是轩辕老怪的魔宫至宝,内藏十三亿凶灵,残暴无比,视死
如归,潜伏偷渡更是无孔不入,岂是几件受驾驭不力的法宝所能令其安份。可惜
凶灵也是元灵,被阴魔的先天真气触发天性,迷茫若失,再经血影神光普照,全
数不知所措,如同虚设,但外表还是潮流汹涌。秦紫玲忙喝:“廉师妹,你那修
罗神刀还不放起除妖,等待何时?”

  红药、金石二童齐被提醒,各将三套共八十一口修罗刀相继飞出手去。妖人
指挥玄阴神幕,不见功效,已暗暗心惊,一听是修罗刀,知道此刀是本门中最怕
的克星,以暴压暴。当日修罗刀在清远寺被元神大手收去,狙杀了大师兄五淫尊
者,就是查不出下落,连仇家也查不出,不料竟是峨眉的所作所为,不禁心胆皆
裂。那八十一道血焰金光已分三面夹攻而来,妖人料定今日之局万难讨好,把一
口钢牙一错,一声怪啸,匆匆收转飞叉,运用玄功变化,驾上妖云遁走。

  敌人飞叉一收,七修合壁无了牵绊,金蝉身剑合一,化为一道七色彩虹,连
同自己和石生的飞刀,一齐追上前去。妖人一见两般克星俱都赶到,那多年辛苦
炼就的玄阴神幕,再被截住绞散,实在可惜。只得忍痛用化血分身遁法,自断一
指,一片烟光闪过,断指替了原身,满身都是血光火焰围绕中,恶狠狠回头扑去。
金蝉修为还弱,未足以发挥合壁之威。阴魔志在了解分化十三亿凶灵,根绝魔宫
基础,无暇分出先天真气,指辉七修合壁,任彩虹金光往前合围。

  猛觉妖云尽退,星月重明,清光大来。对面妖人火焰血光,也被剑光绞散,
纷纷下落。残焰消处,只有几缕极细碎的血肉零丝。妖人由妖光遮掩中借遁逃走,
也把乌金铁幕内觉悟了的凶灵带回去,感受着魔宫给与的一灾换一灾,一害易一
害,终於在华山第三次全宇宙剑仙大火拼中,反噬魔宫徒众。

ilsc 2008-7-20 00:12

第九十八节开府隐患

  阴魔击退毒手摩什,面对峨眉开府。此三千年以来道家未有之盛事,长眉真
人及苦行头陀提倡了多年,众仙俱是众说纷纷,毫不热衷。但糊里糊涂的妙一真
人奉了长眉真人所留法谕,能趁这五百年劫运到来之际,竟水到渠成,是因他甘
作傀儡,肯当上有名无权的盟主。

  玄真子野子狼心,组肢挛会为後盾,借此垄断玄门正宗之名,代民为主,暗
中与轩辕老怪里应外合。二老矮把持派务,另有居心,於群仙聚结中,更能为其
後台服务。灵峤本是幕後操纵,更是名正言顺的叁议。

  此次峨眉开府,虽是千古以来玄门盛事,亘古难逢,请柬也发得极为广泛,
除一些左道旁门的仇人外,不特正教中人和海外散仙,甚而有些不曾公然与峨眉
为敌的异教中有名之士,俱在邀请之列。便是闻风向慕的海内外的散仙,以及诸
异派旁门中人,只要与本派无仇,且未为恶者,不奉请柬,借着庆贺为名,也可
前来观光。

  依嵩山二矮和穷神之见,此辈异端一半是来看热闹,一半是来窥测深浅,以
为异日作恶时准备,居心叵测。妙一真人才疏却志大,认为决可从容消饵,以其
恶迹未着,可使其分清邪正高下,知所去取,观善知返,又可示以玄门广大,无
所不容。倘因见而警惕,永远舍恶为善,无形之中,岂不积了许多功德?何况此
中尚有不少道友,俱是洁身自爱之士。何苦因此生嫌,变友为敌,拒人於远。

  所延请的人,除有交情的不算,十九均含有深意。一般早已惮忌轩辕老怪的
散仙,届时俱来赴会,纷纷推荐弟子入盟,共建仙景,存心倚为助力。轩辕老怪
更推波助澜,向散仙施加威胁,使峨眉囊括的正派越多,玄真子的卧底作用越大,
更可玩弄群仙於股掌之中。异派中剑仙已如散沙,正好加以机联系,从新把持大
势。当然亦有真心为「民为主」所惑,甘愿为漂亮的口号作牺牲,舍头颅,热血,
投它忘我一票。但总是行就行先;死就死先;企就企两边,屈死在玄真子的派鞭
之下。

  髯仙李元化本与妙一真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而登上副位,嚣张狂妄,有
他的自由,无别人的自由。有讲,不准人评,祭出握杀言论自由的高帽子大法,
不可一世。不幸飞雷洞被史南溪等华山派妖人,於上次攻打峨眉时,用妖火震毁。
髯仙李元化失却据点,丧失了副位,却迁怒妙一真人不全力保他的利益,暗中投
入玄真子的魔爪下,种下华山三次大斗剑中,弑杀妙一真人的祸端。

  如此内藏隐患,却是外表辉煌,大遭异派妖邪嫉恨,更招敌聚,敌忾同仇,
邪、魔两系侍机而动。真正的硬对头,还一个都未露面,同是道门的许飞娘忌恨
峨眉开府,表面还在假充好人,私抵下费尽心力,约了好些厉害妖人,欲在开府
那一瞬间,在峨眉对面的雪山顶上施展九天都篆颠倒乾坤大法,将仙府倒转,毁
灭全山。晓月禅师更妒嫉今日开府之举,勾引来南疆魔头长狄洞哈哈老祖的元神。
兀南公、轩辕老怪、司空妖道尤为此中巨擘,与妖尸谷辰、白骨神君、雪山老魅、
华山烈火祖师带领一干妖魔,合力来犯,更是猖獗,意欲施展魔法,崩山坏岳,
把此间全洞齐化劫灰。互通声气的血神子邓隐,及妖鬼徐完,不具肉身,来去无
踪,更是防不胜防。

  那妖鬼自称冥圣,善吸神影之法,更迅速如电,瞬息千里。所经之处,一切
凶魂厉魄无不俯首皈依,聚众极多。寻常党羽,虽是无甚修为,但无肉身负累,
可乍隐乍现,做成仙山混乱,给妖邪魔怪可乘之机,才是当前大患。

  阴魔决意先灭妖鬼,以淫虐乔乔为引饵。淡烟所在的二十六天梯下的高崖地
底,就是安置乔乔的秘窟。虽是弹丸之细,却是个洞天福地,聚处的六百万元灵,
都是微尘阵内精华。窟内极深幽曲折,到处通明,净无纤尘。每进一层,都有仙
法把石门封闭,不复再见出路。安置乔乔的室内,当中有一大钟乳,如玉珞珠璎,
自顶下垂,至离地丈许,化成一个盂形,分向两边,渐垂及地,绝似一个水晶帐
幕,幕内是一座法台。

  可惜如此灵地也陶化不了妖魔鬼怪出身之辈。任她如何受害,痛恨魔教,崇
尚自由,终是饮魔鬼奶水长大,脱不了鬼胎意识。不同的价值观念,有不同的行
事准则,对自由环境,极不适应,免不了作出只有魔鬼细作所才作的事。阴魔将
她奸污之後,曾对她说:“妖鬼徐完是灵鬼修成,别创教宗,所以要门徒均须弃
去肉体,以生魂修炼。为防叛教,还须经过一番禁制。一被发觉有了二心,无论
相隔多远,只一弹指之间,便可将那叛徒诛魂夺魄,永堕九幽,万劫不复。我怜
你身世遭遇,不与妖魔同流合污,故加援手。你禀赋本薄,全仗你这一点善根,
因而免沦妖窟,永堕孽海。这里有禁法封闭,真有仇敌寻上门来,只要不离开原
地,任多厉害,也是无妨。台上并还设有信符,一焚我即立至。”

  乔乔这些吃妖魔奶水大的鬼灵,惯於鬼魔的争斗生活,就是不安本份,不明
白自由的真谛,不肯谦恭卑逊,改过那些鬼魔观念,为奴为婢,亵充下陈,从头
学习。却要也文也武,挺身惑众,播弄是非,把鬼魔的一切,如永远争斗论,搬
了过来,倡行抢得就抢,不思是受的是施舍救济,应是随缘乐助,却认为是社会
欠了她的,要求有全窟中位数的享受水平,比辛勤劳苦的低技术元灵,所得的享
受,更要多得多。其嚣张蛮横,连讨债的债主也甘拜下风,做成歪风狂吹,凛冽
惊人。元灵暗自勉励,甚至有把阴魔也都看轻,遇到自身能力可及之事,便独断
独行,做成不协调的风气。

  乔乔转心怀念鬼群中作威作福的日子,心思思还想重沟徐完,尽诉心中情,
以弦歌寄意,高叫平反,歌唱出她对鬼魔的忠心耿耿,不是反魔,是比岳飞更忠
心魔教,只是魔宫冤枉了她,要仙窟中的元灵为她通传妖鬼。能力有限的元灵,
根本无力通外,好心的叫她安静下来,却给她泼妇骂街,吵骂翻天,负气出走,
依来时阴魔所带入的路径,冲入窟中心那大陷坑,坑前有一黑色金字牌坊,上有
“神焰灵域”四个古篆,灵焰潭便在其下。

  潭边共有小亭四十五座,形为六角,仅有丈许方圆,却有两丈四尺高下,亭
心法器形如古灯檠,未点燃时火焰只是灯头虚影,表面是点缀风景,实则暗设禁
制。每一小亭均可飞行移动,为全窟禁法枢纽,也是最厉害的埋伏。潭中四外俱
是红光和青白烟雾围绕,云气蒙蒙,望不到底。

  乔乔由窟内冲出,由小亭载着下潭,无甚遇到阻力。那青白色烟雾宛如波分
浪裂般冲荡开去,也不见烟中有火,除烟雾浓密外,并不觉热。快到潭底,淡烟
影里现出一片薄如水泡的青灰色的光网,光面上稀落落冒起数十股青烟白气袅袅
上升,约有三数十丈方才散开,互相绕。那光网看似极薄一层,无甚异处,却是
真火精英所萃,内藏丙火之精所孕育的两条灵蛇。穿过光网入到潭底,那地面却
比上面潭口宽大得多。於潭底转出湾外处,建着五层楼阁,四外皆水,广只亩许,
通体高出水面,直抵窟口。造形精丽,穷极工巧,通体玄色透明,非金非玉,不
知是何物质。

  那楼阁每层本只一大间。这头层楼便是一个火窟,只当中放着一张龙须草编
成的短榻,环榻三面立着三十六根质如黑晶,二尺方圆,一尺多高的矮墩。地面
也是质如晶玉,与墩同色,直似天然生就,不见人工痕迹。这些墨玉矮墩俱是三
阳真火凝炼而成,全楼均是真火凝结,真阳内敛,反现为阴。三十六个矮墩叁伍
错综,疏密相间,近者二三尺,远也不过丈许,连同中央师座与三阳火位,相合
躔度。到了短榻前面丙火正位,烟光迸射,榻下似有一股彩气连榻上升,榻面离
地而起,由缓而急,往上升去。同时烟光直冲之处,楼顶现出一个与榻相等的楼
门。短塌升到二层楼面,便即停止,不大不小恰巧将楼门填满,四外浑成。

  楼顶上隐隐约约有火圈虚影,与楼板当中太极图上下相对,下面图中阳阴二
极飚轮飞驶,上层搂板上的图形也是一轮红黑叁半的奇光上下相应。转了有四五
十下,四壁所画火焰忽都隐入壁中,不见痕迹,跟着下面太极图光越来越强,竟
将顶层圆光吸住,连为一体。上层图光徐徐下降,与图合成一体,开出一个丈许
大洞。

  洞上室中心有一五尺方圆墨玉圆台,上下四外俱是火焰虚影围绕。台顶当中
画着一朵青莲花,重台叠瓣,一半含萼,尚未全开。轻掐花朵,往上一捧,青莲
立变一朵斗大真花冒出台面,当中花萼跟着开放,内里现出一个形如莲蓬,带乔
乔直上阁顶窟口。

  乔乔环视阁外水泛银色,无风自浪,波涛奔腾,击石有声,撞到阁壁上,不
时飞激起一两丈高的银花,云涌珠喷,精光四耀。但却早已被阴魔临摹下身形基
因图样,为阻截名单,无法出阁,只能坐出阁顶窟口处的石上悲哭不止。突然觉
着心跳神乱,知是妖道师徒用那呼名追魄之法,已然寻到附近,如非仙法神妙,
封禁洞门,必为所害无疑,犹自徘徊遐想,不舍归去。忽然一阵阴风由身後吹来,
当时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知是中了道儿,见风势蹊跷,类似本门中人到来,慌
不迭一面放起护身神光,飞身遁回阁内。

  刚一立定,果有几缕黑烟箭一般射来,窟口前淡烟散处,现出一个土着装束
的妖魂,手持木剑,背插纸幡,相貌十分凶恶。那面纸幡乃子母元阴女灵旗,旗
共十面,一母九子。母旗设在妖宫法台之上,门人出外,各请一面子旗,非有要
事奉派,不能借用。如遇劲敌,稍一展动,妖道立即得信赶到。

  妖魂正是徐完大弟子秦左,奉命刺探峨眉,猛一眼瞥见前面山崖上有女子闲
游,忽起色心。晃眼飞过,认出是本门遍索未获的逃徒,一时贪功心盛,打算活
捉回去,也没想到能敌与否,便冲入窟内,却入不到阁来。便沿阁壁外下冲寻找
入口,触动潭底光网。

  一接触,立似沸油着火,轰的一声,全都爆发。青光闪得一闪,化为千百丈
烈火朝上涌来,同时来处那些青白色烟雾也一齐点燃。当时全潭上下成了火海,
只听呼呼之声,衬上四壁回音,天摇地撼,声势猛烈。妖人猛觉火势转强,红光
转为白光,势如狂潮,猛涌上来,上下四外的烈火也都变成银色,火势炙人,奇
热难支。尤其下面火力奇强,往上猛冲,妖徒下降之势愈难。紧跟着一片白烟过
处,头层青光先已消灭。在漫天烈火笼罩之下,猛瞥见一条色红如血,通体晶莹,
粗如人臂,长约三丈的蛇形怪物,由脚底冲荡开千层火浪,滚滚焰云,追将上来。
那蛇端的比电还快,侧顾一瞬之间,已是擦身飞越。紧跟着又是一条身黑如墨的
怪蛇,从一个拳大血口中喷出二三尺长火焰,由下面怒啸追来。一团大如栲栳比
血还红的烈火喷出,口张处又喷出一粒酒杯大小的火星。

  那越过的灵蛇蟠旋上空,将回路阻住。紧跟着把口连张,喷出一团血红色火
云,晃眼展布开来,朝着秦左兜到。所喷内丹乃三阳真火凝炼的精英,比起潭中
火力厉害得多,寻常金铁之属休说被它烧着,只略挨近,便即熔成浆汁。全潭烈
火已全变成银色,光华闪闪,耀目难睁。秦左遁光真气抵挡不住,被烤炙得通体
炎热如焚,无法透气。下面千寻烈火也潮涌而来,陷身火窟。

  乔乔自幼受教妖鬼徐完,把妖法奉为至极,不屑玄门正宗的渐进慎密,一心
认定秦左是生魂炼就,易於遁迹,一旦殒命,在妖鬼後宫的本命神灯立起感应,
不消多时,妖道必定附身秦左本命灯光馀焰赶来,祸发更速,於是扬出一蓬彩丝
向秦左当头撒下。秦左看出是本门最厉害的六贼收魂网,忙化淡烟飞起,已被彩
烟裹住,缠绕了个结实,被捉回洞去,放在法台之上。

  虽然以魔制魔,看来方便一点,但火海慎密,就时烧他一个永远失踪,那会
惊扰他的本命神灯,如今鬼魔的手段却引来後患无穷。在外观,是弄成仙窟一片
污烟瘴气;内中却是祸藏无法无天的非法损灵入境,无法处理。所以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若不卑微受控,必自以为是,纵非假好心,也必办坏事。

  秦左自恃身是厉魄修成,以乔乔的道法,至多能用本门夺魂之法将自己杀死,
或是永困住不放,决无力使己受什麽苦刑,便污言秽语,毒骂不休,想激乔乔生
气杀他,等妖窟中本命灯一灭,妖道立即赶来。仍可将游魂馀气带回祭炼,成形
复原。乔乔深知这厮受有禁法,元神可以感应,妖道接信,纵是隔远不能即时赶
到,也必把本身法力附在秦左真元之内。这里秦左本领也随之增高,就算自己能
敌,从此也如附骨之疽,形影相随。不由怒喝道:“大胆妖孽!我好心好意,念
着昔日相识,不忍使你受那消魂炼魄的磨折,叫你放安静点,你偏生不知进退。
且让你尝尝仙法妙用,就知道厉害。”

  说罢便照阴魔所传炼魔之法,将法台灵旗展了两展,立时满台俱是金光热焰。
秦左立觉身子如散了一般,痛楚已极。先还忿怒苦熬,後来实受不住光焰销销,
只得住口。但乔乔骄傲自大,不肯把秦左交窟内元灵处理,任他长羁法台,影响
元灵生活,极受怨尤。

  阴魔知元灵不可欺,必须以淫火奸化乔乔,以平息众愤。於是也不会见乔乔,
微化入窟内法台,才现出身形。秦左未识阎罗真面目,悲号引诱,把脸上恶容敛
去,哑声乾号,目流血泪,作出周身战栗,好似受刑已久,力竭声嘶,哭号不出,
痛苦万分之状,装作奄奄待毙,哀求从速处死。阴魔装模作样,径去移转灵旗,
默用仙法颠倒五行,布下疑阵,将三面主旗移动。说时迟,那时快,中央主旗才
一拨起,台上立生妙用,一片金霞闪过,便听秦左哈哈两声大笑,喝道:“小乖
乖,谢你好意。告诉乔乔这狗泼贱,三日之内,纳命来吧。”

  声随人起,化为一簇淡烟,便要飞去。阴魔笑道:“业障少发狂言,今日依
我本心,将你生魂消灭,好将妖道引来,为世除害。只是时刻未至,故将你声音
收禁在此。”

  阴魔说罢,左手指上弹出一团碗大火光,轰隆一声微震,重播秦左音讯,语
止烟消。秦左才知不妙,还想舍命传讯,待妖宫神灯熄灭。但在阴魔手上,这些
雕虫小技那可得逞,只是诱秦左逃窜,诛杀给元灵看。阴魔把灵旗插在丙丁方位,
火光一晃,立即焚化,一道金光追卷秦左,便听哇一声惨叫。先天真气发动之先
天神火,更是妖魂克星,烧得秦左连先天脑波也泄不出一息,断截本命妖灯联系,
无以化变妖宫内本命神灯,永远失踪,不使妖鬼借魂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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