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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3-31 14:22

【香山玉踪(续:欲乱边尘)(图文)】(全本)【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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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4-5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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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4-7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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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人 2017-4-7 20:38

                [font=宋体]第七章

  一场风波,不大不小,就这样被销匿于无形了。当日午饭过后,苏希娇又去
炼药房研究解毒之法了,没事干的宋莫言,拒绝了雷绍裘一起射猎的邀请,打算
独自在百草山庄转转。

  这百草山庄的构造者,心中着实还有些丘壑,虽然各门的领地风格不同,但
都是各依地势,精心建造,尤其是一片依靠着山边白桦林修建的房屋,引起了宋
莫言的兴趣。

  这里的房屋均是用石板筑成,与周围的中原风格的房屋大不相同,屋顶没有
青瓦堆砌,而是一个平坦的平台,这种样式,倒有些西域风格。就连这里的路面,
也是用小石版组合而成。

  宋莫言已经不是山庄的陌生人了,所以周围的人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不时还有人跟他点头打招呼。这些人都是青黑色服饰,这种服饰在这北境,只有
家里有亲人离世才会穿着。宋莫言联系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现他自己误
打误撞来到了蒋铁青的地盘了。

  就在思考间,宋莫言突然听到了一阵琴声,这琴声绵软悠长,但又感觉不同,
虽然演奏的是中土曲目,但琴声中暗藏风雨,竟然颇有些边塞胡琴曲的磅礴气势。

  宋莫言好奇地辨明了琴声的来源走了过去,峰回路转处,只见路边的一个亭
子里,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正在低头弹琴。

  这女人看上去很美,即使她不施脂粉,即使她身穿孝服,即使她此时眉头微
蹙仿佛有很多心事一样,但她依然很美,而她浑身上下最让男人过目不忘的,是
她那双眼睛,这眼睛是宝蓝色的,这种颜色的眼珠,只会让你明白,这个女子不
是中土之人。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女人最吸引男人,一种是很美的女人,一种是楚楚可
怜的女人。但偏偏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两点都具备。她微蹙的眉头中,似乎有着
一种说不出的哀怨,让人很像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烦恼。

  宋莫言不愿破坏这美好的画面,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而那个女人好像也没看
见宋莫言一样,只顾低头拨弄琴弦。若不是亲眼看见,宋莫言肯定难以想到,如
此如此曼妙的琴曲,竟然出自这江湖中的门派。

  一曲散去,宋莫言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刚才这段琴声,一开始温柔婉
转,到后面气势磅礴,隐隐之间竟然有金戈铁马之势,显然这个女子心中还有有
些高远的。

  那个女子抬起头,用她那双蓝汪汪的眼睛,看了宋莫言几眼,然后柔声道:
「宋先生前来,鄙门蓬荜生辉,妾身家夫新丧,守节期间不能全礼,望先生见谅。」

  「夫人你是蒋掌故的妻子?」宋莫言微微一愣。

  「正是,妾身乃蒋铁青之妻宁氏。」原来眼前之人,竟然是蒋铁青的妻子,
既然蒋铁青有如此美貌的一个妻子,那又为何要出去四处招花惹草呢?

  「在下四处闲游,无意中打扰了夫人的雅兴,还请夫人不要责备。」

  「宋先生言重了,妾身刚才思念亡夫,心中有所不畅,于是便独自抚琴消遣。
妾身这微末技艺,倒是贻笑大方了。」

  「不,夫人的琴声,澎拜高远,让宋某听得心旷神怡,说真的,夫人的琴声
比起江南那些琴瑟大家,也不遑多让。」

  「先生谬赞了。」

  「恰才听夫人的琴声中,似乎除了思念,还有很多烦恼,不知夫人烦恼的是
什么?」

  宁氏直勾勾的看了宋莫言一眼说道:「先生果然非凡人,竟然听得出妾身心
中之事。」

  「琴乃心声,夫人心中不悦,这琴声自然是有变化的。」

  宁氏微微一叹道:「先生对我百草山庄的局势,了解多少呢?」宁氏的话,
显然是话中有话。

  「还请夫人明示。」

  「我百草山庄,每十年一次轮换庄主,宋先生是知道的,但山庄还有一个规
矩,就是每两年,就会重新审核一次四大家族的位置,如果有哪个家族实力不济
被别的家族挑战成功,就会被从四大家族中除名。」

  「原来夫人为此事烦恼。」

  「是啊,眼看下一次的家族审核之期将近,但家夫命丧,新的掌故又一直悬
而未决。虽然最近家父的弟弟一直在操持家族事务,但他本也不是非凡人,实力
比起家夫也要差很多,所以自然难以服众。」宁氏看着宋莫言,又说道:「这百
草山庄有家族林立。之前家夫在时,靠着个人能力以及和庄主的私交,能够跻身
四大家族。如今家夫不在了,近两年发展迅速的孙家,卓家和尉迟家,实力其实
已经超过了本家。奈何妾身一届女流,纵然绞尽脑汁,但也没有什么法子,因此
只能将心事付与瑶琴。」

  宋莫言心道:「看来这百草山庄的家族制度下,但凡有名利心的人,个个都
是机关算尽。」当下,也没有接宁氏的话题,问道:「从相貌看,夫人似乎是西
域之人,不知为何会嫁入这塞北的门派呢?」

  「先生不要奇怪,家父虽然是西域大食国人,但我自幼在大宋的北疆长大,
妾身在机缘巧合下与亡夫相识,至今已经嫁入百草山庄有五年了。」

  宋莫言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道:「这蒋门的领地的房间也是颇有些西域
特色。」

  「是啊,妾身虽然是北疆长大,但自幼深受父亲影响,学得了很多西域人的
建筑,这蒋门领地本就在风口上,这样的房屋,倒是避风更好的选择。」

  「想不到夫人除了琴瑟,这建筑功夫也是了得。」

  「先生严重了,雕虫小技而已。」宁氏的一双妙目,在宋莫言身上来回扫过,
着实让宋莫言有些不习惯。只好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这时宋莫言才发现,在宁
氏背后,有另外一件物品,上面盖着一块麻布。

  宁氏看到了宋莫言的神情,知道他看着的是那个麻布的东西,于是说道:
「先生莫笑,这是妾身近日研习的一门技艺。」说着,径直走过去,揭开了盖在
上面的麻布。

  麻布下面是一个泥雕的女子,虽然尚未完成,但已经初具雏形,不过这泥雕
的功夫比起她的琴瑟功夫,确实要差不少,虽然宋莫言不通雕塑,但也看得出这
是出自初学者的手笔。

  宋莫言笑了笑说道:「夫人莫怪宋某好奇心重。」

  「岂敢,」宁氏说道:「正是因为宋先生好奇心重,所以妾身才在这里等着
宋先生。」

  「哦?夫人是在等我?」

  「准确说,是从先生替张康解毒那时开始,妾身就开始等着宋先生了。」

  「夫人等着宋某,想必定然是有要事。」宋莫言认真起来,料想定然是和蒋
铁青有很大的关系。

  果然,宁氏道:「先生可知,亡夫是中的什么样的毒药而死吗?」

  「我听他人言语,似乎是一种叫千日醉的毒药。」

  「不错,这种毒药想必先生也知道,这千日醉要下毒一个月后才会毒发。」
宁氏说道:「但先生可曾知道,家夫在临死前一个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宋莫言听了,立即问道:「什么事情?」

  宁氏说道:「在临死前一个月,我们夫妻吵了一架。」

  宁氏的话,让宋莫言哑然失笑,她告诉蒋铁青在去世前一个月曾经和自己吵
架,难不成是想说,这蒋铁青是被自己毒死的。但如果真是她下的毒,那这些事
情她怎么会告诉自己呢,当下道:「夫人说笑了。」宁氏却摇了摇头道:「先生
莫急,待妾身说完,那日我夫妻之所以吵架,这原因先生可曾知道?」

  「还请夫人指教。」

  宁氏看着宋莫言,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先生可知,家夫一直服用着潇湘子
私自炼制的一种药物。」

  「哦?什么药物。」

  「我听说先生日前去过义庄,想必先生已经验过家夫的尸体了。家夫自幼有
一缺陷,就是下身短小,纵使床第之上,亦不过两寸来长,家夫对自己的这个缺
陷深以为耻。」

  蒋铁青这个毛病,宋莫言是知道的,但这毕竟是隐私之事,也不便接话,只
好点了点头。

  宁氏接着说道:「然而就在两月前,家夫说从潇湘子那里得到了一种奇药,
这种药有肌肉再造只能,可以让他的下体再次发育,家夫得到此药后,自然是欣
喜如狂。」

  「但就在服用之后,却出了事情,是吧。」

  宁氏小声说道:「这药丸是每三日服用一次,每次服用都是要单独去潇湘子
那里取的,因此虽然猜测潇湘子可能是下毒的人,但也没有任何证据,况且这潇
湘子一门如今的势力已经是山庄最强了,没有十足的证据,谁也不敢找他的麻烦。」

  显然,宁氏是要把这个天大的麻烦教给自己。

  果然,宁氏说完,在宋莫言面前跪下道:「所以妾身才视先生为救命的希望,
请先生万万要替妾身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以告慰亡夫九泉之下的亡灵。」

  宁氏虽然说的话很悲伤动情,但表情却是完全不同,此时她媚眼流波,红唇
微张,竟然是说不出来的挑逗。宋莫言见状,心中暗暗异样,这哪里是央求啊,
显然是在暗示宋莫言,如果替她查明真相,定然是有很多「报酬」的。

  宋莫言见女人的样子,立时又头大如斗,只好说道:「夫人请放心,宋某本
来就是为此事而来,蒋掌故的事情我自当尽全力。」然后立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
开,心中大是尴尬。似乎来到百草山庄之后,有很多人有麻烦都想找他,尤其是
女人,但每个女人找他,好像都是只有用身体一样。这本来宁氏在她心中构建的
清新脱俗的美好形象,一下子也就崩塌了。

  从宁氏那里出来,宋莫言心里暗暗算计道,如果这潇湘子真的是毒杀蒋铁青
的凶手,那他毒杀张二哥又是什么原因呢?现在他遇到的难题是,张二哥留下的
信息实在太少了。他的行踪也实在是隐秘,虽然也曾经过问老亘客栈的伙计张二
哥在定州的行踪,但似乎除了那个小乞丐,别的人对他一无所知,竟然就像是这
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不管怎么说,明日造访回春堂,定然要问明更多的线索,至少,要获得关于
龙虎草交易的更多的信息。

  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宋莫言竟在在山谷中溜达了一下午的时间,眼
见已经日暮了,珊儿急匆匆地从远处跑过来说到:「少爷,我们可找死你了。」

  「发生了什么事?」宋莫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急忙问道。

  宋莫言不自觉地紧张的样子,险些吓了珊儿一跳,忙道:「没,没事,只是
夫人找我寻找一下少爷,说找到了就请你去炼药房。」

  听了珊儿的话,宋莫言才心底一宽,估计是在苏希娇解毒方面有些进展了,
当下才说道:「请珊儿姑娘带路,恰才自己只顾思考,竟然忘了走到哪里了。」

  珊儿看着宋莫言,哈哈一笑道:「少爷真是有趣,自己把自己逛迷路了。」

  而这边的宋莫言的眼神,却被因为奔跑而气喘吁吁的珊儿那不断起伏的胸膛
吸引过去,听了珊儿的话,微微一愣,才急忙转开了视线。但脑中,似乎想到了
什么不该想的地方,只觉得胸口一热。

  来到炼药房的时候,雷绍裘已经在那里了,手中拿着一张看上去像是个建筑
结构的图纸。

  「相公,你来了。」苏希娇见到宋莫言,欣喜地叫道。

  「娘子,是不是有进展了?」宋莫言问道。

  苏希娇得意地点了点头说到:「我这两天查遍了风毒的资料,想到一法,或
许可以一试。」

  「哦?」

  「之前我说过,这雷庄主的毒性已深,我只能设法将残余的毒素从体内排出,
而不能强行化解。这风毒乃是无定之物,但人体内,有一样东西却可以将无形之
物化为有型。」

  「什么?」

  「火。」

  「火?」

  「其实从五行的角度来说,这土才能定风,但我们要做的是以火生风,在用
同性的风将风毒祛除体内,所以我想到了这个法子。」说罢,雷绍裘将手中的图
纸递给了宋莫言,然后苏希娇对两人说道:「我这是从祛寒毒的方法上获得了灵
感,雷副庄主,麻烦你令人在这山谷的背风之处用土盖一房子,不要留任何窗户,
只留一三尺小门,用木门密封。而房子不要封顶,只是用稻草虚掩。在这房间之
下,挖上两道排水槽通向门外,房间内不需要准备更多的物件,但只被一张竹板
床就行。待到解毒之时,我自然用得上。」

  「夫人这是何意?」雷绍裘一头雾水地问道。

  「到时,大家自然知道。」苏希娇神秘地说道:「这解毒的方法也是别出心
裁,灵也不灵,也只能等过几日家师的信鸽带回七星海棠后,久可以一试。」

  「娘子,你有几层的把握。」晚饭后回到房间的宋莫言,坐在太师椅里,一
边发着呆,一边将今天的事情,在自己脑子里回放。

  「嗯…五成吧」苏希娇知道宋莫言这几日颇耗心力,便乖巧地站在他背后,
替他轻轻揉捏着肩膀。

  「只有五成?」

  「哎,也许说五成都多了,这鹧鸪红岂是一般的毒药,我的法子灵不灵,目
前还尚且不知道。」

  「你的法子可以说了么?」宋莫言好奇道。

  苏希娇却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温柔的双手,已经悄悄解开了宋莫言胸
前的衣襟,用手指在他的乳头上轻轻拨弄着。这本就是宋莫言的敏感的位置,加
上近段时间,一直疲倦奔波,体内精气正旺,虽然昨日在阿红的帮助下得以宣泄
一些,但始终是杯水车薪,一对乳头在苏希娇的挑逗下,很快就膨胀起来了。

  宋莫言伸手往背后一摸,不偏不倚,正好摸到了苏希娇的两腿之间。宋莫言
只觉得手上一阵湿润,原来这苏希娇已经春情勃发,下体的花蜜竟然已经透过亵
裤,将薄薄的睡衣湿润了。

  「娘子,你今晚怎么这么快就动情了。」宋莫言的话刚送完,苏希娇却像是
失去了力气一般,从他的身后瘫软在宋莫言的背上。苏希娇胸前的软腻,立即从
肩膀传来,宋莫言一下只觉得也欲火难耐,将苏希娇抱起来,迫不及待地丢到了
一旁的床上。

  夜灯渐熄,但这个山庄厢房中的春情大戏缺刚刚拉开序幕,两局赤裸的胴体,
在床上不断翻滚着,用彼此的体温缓解着对方的疲乏。

  「相公,把灯灭掉吧。」苏希娇呢喃道。

  但宋莫言却痴痴笑着说道:「娘子,今日为夫想好好看看你。」

  「不要,要看白天给你看,快把灯灭掉吧,不然别人会看到的。」

  然而宋莫言却径直低下头,叼住了一颗她胸前已经突起的乳首,用舌尖反复
舔吸着。这乳首本就是苏希娇最敏感的地带,这几日两人四处奔走,体内早已挤
压很久的情欲了。此时宋莫言的动作虽轻,却让苏希娇一下失去了最后的挣扎。

  「相公坏!」苏希娇只是无力地呢喃到,一边捏着宋莫言探在她下体不断扫
拨那已经春潮泛滥的下体的手,一边却将自己的双腿分开,让宋莫言的的大手可
以更好的伸进来。

  宋莫言看了苏希娇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急不可耐。此时他也是性欲盎然,于
是自己也提枪上阵,扶着早已经坚硬的下体,缓缓刺入了苏希娇的身体。

  下体的快感同时冲击着二人,两人疯狂的动作,将一张楠木大床也弄的吱吱
直响。本来这样的欢好也是两人的日常,但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在别人的府邸,尤
其是隔壁还住着服侍丫鬟的情况下亲热。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让两人都有些口
干舌燥。

  「娘子,」宋莫言看着身下紧闭双眼,面红耳赤的苏希娇道:「且转过去趴
着,为夫想从后面来。」

  苏希娇知道宋莫言的想法,乖巧地从床上起身,双手把着床头,趴在了宋莫
言的面前。苏希娇知道,这是宋莫言最喜欢的体位之一,因为从这个角度,他可
以一边抽插,一边毫不费劲地从身后揉捏她弹软的双乳。但今天苏希娇却猜错了,
在他身后努力耕耘的宋莫言,看着眼前光滑的脊背和性器的结合处,竟然脑海里
想起了那个叫宁氏的女人。

  不知道那个比苏希娇看上去更丰腴的女人,是否是更加的丰乳肥臀。和苏希
娇一样,这宁氏也是皮肤白皙的人,但这西域女人多丰腴,腰肢虽然没有苏希娇
那么纤细,但一双臀部却定然是西域女人特有的那种又大又圆,倘如和她也是这
般从身后插入,那自己的小腹撞击对方臀部的感觉又是如何,比起苏希娇这样的
啪啪作响的声音是否又更加的悦耳?

  虽然他一开始在道德上,下意识排斥着已婚的女人的这种勾引行为。但他毕
竟是男人,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所以对于这种诱惑,表面上越是克制,
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尤其是当离开了蒋门驻地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竟然一刻不停
的幻想着女人赤裸身体的样子。

  昨日里从阿红那里得到的快感,对宋莫言来说更多是一种交易而已。这种感
觉固然刺激,但一旦过了,也就很难再去回想。但今日偶然间的风情,却反而更
加撩动他的内心。看来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真的
是有十分的道理。此事的宋莫言,哪还觉得自己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分明
就是那个碧眼红唇的俏寡妇。甚至苏希娇动情的春吟,也变成了宁氏的那充满磁
性的声音。

  想着宁氏,宋莫言竟然满满的失控,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也是越来越大。
苏希娇也好奇,平日里及时实在床第之间也十分温柔的男人,为何今天变得如此
粗鲁。但她偏偏又觉得,这种粗鲁好像给自己更多的快感一样。于是更加顺从的
分开双腿,让男人的冲击来的更为强烈。

  这一次,宋莫言的冲刺来得前所未有的饥渴,他很想将自己的阳精注入女人
的体内,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得到宁氏的肉体一般。所以当自己的下体已经开始酸
麻,当龟头已经开始跳动的时候,他依然不曾放慢自己冲刺的速度。

  然而,就在即将一泄如注的时候,宋莫言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闪念:「苏
希娇此时还不能怀孕。」想到这里,宋莫言急忙往身后倒去,火热的肉棒跳动着
脱离了女人的下体。就在同一时刻,火热的阳精从下身喷射而出,浇在了女人浑
圆的娇臀上。

  高潮过后的二人,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酥麻的苏希娇,过了好一阵才爬起
来,替宋莫言整理了下身。

  「相公是不是这两天憋着了,今天好大的力道,都要把我弄得魂都没了。」
苏希娇此时面如滴血,眉目含春,俏生生地看着宋莫言,心中隐隐还在为刚才两
人没有在体内泄身而感到微微遗憾。但此时宋莫言的心里,却突然发起一阵高潮
之后的罪恶感,她竟然将自己的娘子,当作了另外一个女人。

  宋莫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摸了摸苏希娇的额头。

  北归的大雁的叫声,让睡梦中苏希娇慢慢睁开了眼睛。此时宋莫言已经和雷
绍裘按照计划,去走访回春堂了,苏希娇心想今日无事可做,便又多躺了一会儿
才呼唤珊儿替她梳头更衣。

  「噗呲,」正给苏希娇梳着头的珊儿,突然忍不住一笑。

  「珊儿,你笑什么。」这个问题刚问出口,苏希娇的直觉却让她猜到了珊儿
为什么发笑,心中一阵羞涩。

  果然,听见珊儿在后面小声的说道:「昨夜夫人和少爷真是激烈。」

  「你听到了?」苏希娇红着脸问道。

  「夫人和少爷来到山庄后,一直忙着各种事情,这夫妻之事自然耽搁了不少
吧。」珊儿笑着说道:「夫人且宽心,珊儿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而且以后如果夫
人想要和少爷亲热,且不需要任何顾忌,珊儿会替夫人把风的。」

  这北疆女子果然性格开放,苏希娇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其实那日夜
里,她无意中窥见珊儿的自我淫乐之戏,而昨日自己的欢好又被珊儿听取,这一
去一来,竟然算是扯平了。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又近了一层。

  「对了,珊儿,你说你自从和庄主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别人过吗?」

  「是呀,夫人。」

  「那春暖花开之时,你独守厢房,不会寂寞吗?」苏希娇故意挑笑道。其实
她心里是知道珊儿如何发泄情欲的,这么说也不过相借机挖苦下对方而已。

  却听见珊儿说道:「夫人哪里的话,珊儿哪敢有别的心思,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经过了庄主的雨露后,珊儿就不再对别的男人有兴趣了。」

  苏希娇知道,对珊儿这种青春萌动期小丫头来说,,雷斌这种江湖上的风云
人物,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的。当下也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突然小声说道:
「那你平时想过再和庄主那个一次吗?」

  「啊?夫人你说什么?」

  「没,」苏希娇微微一笑,眼角鬼魅狡黠的挑动了几下。

  却说这一边,宋莫言和雷绍裘早晨起来,便点了几名随从去了回春堂。这回
春堂在定州府北部,着实是一个巨大的庄园,单从那六开的大门来说,就不是一
般的药铺能有的。

  而内中的修葺更是精雕细琢,假山亭阁一应俱全,颇有一些江南庭院的特色,
尤其是院子中央的那一片水榭歌台,竟然直逼扬州那些大户人家的庭院。

  然而和意料中一样,再好的修葺,也包装不了一个没有文化的暴发户的内心。
这脑满肠肥的黄金山一开口,就把这庭院的气质完全破去了。

  「雷二爷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是雇佣的这些衙门的公人,但哪一次,我不是
给足了银子,那些跑私盐私铁的泥腿子,跑一趟聊过,不过二三两银子,但他们
跑一次的钱,我出的是几乎十倍的价格,妈勒个巴子的,这些公门中的王八蛋,
竟然把货给我全部弄丢了。」

  此时黄金山穿着一身有些凌乱的金丝大袍,坐在堂中的一个太师椅上,嘴角
还有些早上吃饭的残渣。看了黄金山有些怒不可遏的样子,雷绍裘微微一笑到:
「黄老板,这宋大人还在这呢,我劝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

  黄金山这才仿佛注意到宋莫言似的,说:「啊,宋大人,我黄某人粗人一个,
不会那文绉绉的说话,你不要见怪啊。」

  宋莫言见他虽然一脸的糙话,但看上去也算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倒是何那些
斤斤计较的商人有所不同,于是说道:「无妨,在下此次前来,只是想从黄老板
这里问几个问题。」

  「宋大人是要问这龙虎草的买卖吧。这样,我叫一个人来,龙虎草这些生意
其实背后都是他在操持。」说罢,对身后的仆人说道:「去请吴先生来。」

  不一会儿,一个中等个头,身穿掌故衣服的中年人跟着走了进来。这个人一
进来,却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他的脸阴森森的,比起那个整天板着脸的潇湘子还
要让人觉得不喜欢。寻常之人经常会以衣着相貌断人,宋莫言着等捕快虽然刻意
会让对方的第一印象不干扰自己的判断,但他还是会觉得,这个吴先生应该是个
麻烦人物。

  「吴先生,这两位是大人物,雷二爷你是认识的,而这位宋大人,是京中六
扇门的官员。」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宋神捕,小生吴忧徳,见过宋大人。」

  「哦?想不到吴先生竟然听说过宋某。」宋莫言有些纳闷,他名声虽然也算
显赫,但毕竟仅限于江湖中人,而这个吴先生不过是药铺的一个掌故,竟然也知
道自己,倒是让人奇怪,看来果然自己的判断不差。

  「诶,宋先生,这位吴先生可是个本事人,他多年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
黄金山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黄老板过誉了。」吴忧德说道:「不只老板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这个宋大人想要知道龙虎草的交易方式,这虽然是商业秘密,但既然朝廷
的人问起,先生如实说便是。这背后的事情大多都是你运作,你告诉宋大人。」

  「是,老板。」吴忧德恭敬说道:「多年前,我曾在西北干过药材买卖,当
时我认识了一个辽东人,名叫花刺术。一开始,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寻常的药材
贩子,但一来二去我就觉得,这人对药草的理解竟然比我还要深,当下就开始主
动接近他。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给我说起在他家乡附近的大山里,有一种
强身圣药,叫龙虎草。这龙虎草有补气提神之效,对那些习武的人最为有益。当
时我不信,这花刺术就拿出了一株行李里的龙虎草给我煮了一碗水,果然,我饮
用此水后,顿觉神气气爽,步履踏实。随机,我便想到倘若能够用这种龙虎草炼
药,那对男人来说可是一种健体圣药。于是我便问他,如何才能大量经营这龙虎
草的买卖。」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说这龙虎草大多生在陡峭悬崖上,采摘起来十分困难,
而中原人不知道龙虎草的奇效,他们的药材没有销路,也很难组织大量的山民去
采集。」

  「当时我见如此,只好作罢。没想到,几年之后我来到了回春堂之后,突然
黄老板一日对我说起,这朝廷有意炼制一种给军中人服用的健身药物,当时百草
山庄缺少合适的药材,因此上面询问。当时我便想起了这段往事,将事情告诉了
黄老板。」

  「是啊,」黄金山插嘴道:「当日吴先生给我说起,在辽国境内有着这样一
味神奇的药物,我十分激动。当即我便委托吴先生替我办这事,后来,吴先生三
次亲身入辽境,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联系上了这花刺术。而也是从那时开始,
吴先生便被黄某人视为珍宝,千万两黄金白银我也不换啊。」

  「老板过誉了」吴忧德说道。

  「那么每次,吴先生是如何安排交易的呢?」宋莫言问道。

  「恰才我说过,这龙虎草的采摘十分困难,特别是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
要采集起来就更困难。除此之外,采摘回来的龙花草还要清洗,翻晒,后才能使
用。所以每年的冬天,我们差不多要五个月才去取一次药,而夏天则可以两个月
去一次。和花刺术约定的交易全是远程交易,我们每次会委托去取药的公人,先
带一部分的定金去。然后等收到货物后,我们再将剩余的银子,存入鸿运银号,
他们会凭借我留下的身份信息来将银子提走。」

  「你是说,你们将银子存入了鸿运银号?」雷绍裘问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吴忧德问道。

  「没,我只是问问。」雷绍裘似乎话中有话。

  「吴先生,我还有个疑问,你们在这辽国境内组织如此大规模的药物交易,
就没有被辽国察觉么?」宋莫言问道。

  「宋大人多虑了,这辽国本就是个游牧人家,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往来很少,
而这龙虎草产量本来就低,即使是夏天万物滋长的时候,我们每次去拿也不过三,
四十斤的量而已,不易被人察觉。」

  吴忧德的话还没说完,这边的黄金山却说道:「虽然这只有三四十斤,但一
斤足足要我五百两银子,比起很多上等补品的价钱了。妈的,按照约定,交货之
前,如果药物出了问题,是花刺术那边承担损失,但一但交货,有了任何的闪失,
就是我们自己负责。所以这一次,老子…哦,我黄某人的损失,可是上万两的白
银啊。不光如此,还有那群公门人的家人,天天…」

  正说间,一个仆从样子的人匆匆跑来,说道:「老爷,老爷,那帮公门人的
家属,又披着麻,打着幡,来店里闹事了。」

  宋莫言知道,这定然是胡捕头还有其他客死他乡的公人家属,来找黄金山要
银子了。如果换了往日,这黄金山恐怕早就要骂娘了,但此次宋莫言在这里,不
好发作,只好看了看宋莫言,咬着牙说到:「那些家属要多少钱?」

  「小的问过了,他们一共死了五口人,按照一般的民间丧葬的规矩,这种替
别人跑腿后死了的,一般一个人要赔一百两银子。」

  「这么贵,妈的老子雇佣一个打手去以命相博,也不过十两银子的事情。」

  听了黄金山的话,宋莫言立时不悦,冷冷说到:「黄老板,我今天问过雷副
庄主,他们从你这买这龙虎草,一斤可是按照七百两左右银子一斤的价钱购入的。
也就是说,他们替你们舍身犯险一次,你们足足可以赚到超过五千两银子的钱。
如今他们身遭不测,你回春堂连这死人银子也要贪吗?」

  宋莫言的话,让黄金山恨得牙直痒痒,他本来想多凉那些公人的家属几天,
然后可以和他们谈谈价钱。但哪里预料到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看着这雷绍裘都
对他恭恭敬敬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的官具体有多大,但知道绝非善茬。于是只
好将到了嗓子眼的话硬是咽了回去,狠狠说到:「好,黄某人今天看在宋大人的
面上,便依了这些家属。」转过头来,对吴忧德说道:「吴先生,你去库房,叫
人取五百两银子,分给这些家属。」

  「八百两。」宋莫言缓缓说道。

  「好,就八百两,八百两纹银。」在黄金山心里,恐怕此时已经吧宋莫言祖
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吧。

  等到衙役的家属拿到了银子,宋莫言才从黄金山的回春堂里出来。此时回到
山庄也无事,于是宋莫言便在雷绍裘的陪同下在州府闲逛着。

  「雷副庄主,恰才听说起黄金山将货款存入鸿运银号的时候,你似乎有些话
没有说出口。」刚才雷绍裘的那个表情,一直是宋莫言心中的疑虑。此时周围无
人,宋莫言忍不住问起。

  「是的,这鸿运银号,是这几年才在北疆一带出现的银号,宋先生可知,这
鸿运银号的幕后的老板是谁吗?」

  「是谁?」

  「这鸿运银号的幕后老板,是万柳山庄的武通南,武通北两兄弟。」

  雷绍裘的话,让宋莫言心中一凛,这鸿运银号他之前没听说过,但这万柳山
庄的武通南,武通北兄弟,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这些年,万柳山庄在江湖上
的名头,直逼百草山庄,在北境的江湖门派上,已经跻身第一阵营了。在江湖上
立足,有两个东西是至宝,一个是武功,一个是银子。这武通南,武通北兄弟,
一对鸳鸯拐使得是天衣无缝,这是他们在武功上的立派之本。而如今看来,他们
背后的这桩票号买卖也做得不错,这才让他们有足够的财力来壮大自己的门派。

  「宋先生可知,这万柳山庄在以前,也是一个炼药的门派,叫岐黄门?」雷
绍裘低着声音,在宋莫言耳边小声的说起了一段往事。

  「珊儿,你是说,雷庄主是靠当年出手连续镇压三大门派才在山庄中建立的
如此高的声望的吗?」百草山庄里,苏希娇一遍尝着珊儿准备的干果,一边听珊
儿讲述着山庄的轶事。

  「是啊,我当时还没来山庄,这件事情也是后来听山庄的老人讲的。当时是
庄主刚上任不久的时候吧,山庄很多人对庄主不服。而就在这个时候,山庄收到
了当时附近的三个制药的门派,灵枢山庄,月满宫和岐黄门的挑战。这三个门派
里面,好像岐黄门的实力最强,另外两个也不弱。当时同时面对三个门派的挑战,
山庄压力非常大,而偏偏当时庄主好像是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上心一样,每次作
战会议都心不在焉的。」

  珊儿顿了顿道「因为庄主这种态度,当时山庄很多人对他不满,甚至据说还
流传了一些如果不敌就让庄主来背责任的流言。然而,就在比试之期将要到来的
三天前的早上,庄主一个人从庄外风尘仆仆的骑马回来。当时他从山庄中消失了
一整天,庄里都炸锅了。但庄主回来后,一切的不安都平静了。」

  「哦?为什么。」

  「因为庄主竟然只身出庄,一个人在一天之内连挑了三大门派的掌门,带回
了三大门派的降书和结盟契约。」珊儿的言语中,对雷斌昔日的威风,充满了崇
拜。虽然这件事情她没有亲眼得见,但往往这种谣言是越穿越厉害,尤其是在她
这种小丫头的眼里,真恨不得把雷斌说成天神下凡,罗汉转世一般。苏希娇看着
一脸花痴的珊儿,不由得微微一笑。

  「哦,这么说来,这万柳山庄曾经臣服于山庄过,而且有契约保证双方的盟
誓。」宋莫言和雷绍裘坐在茶馆里,聊着这百草山庄和万柳山庄的恩怨。

  「不错,这万柳山庄被我兄长降服后,便立下契约,不再从事制药的工作,
但与其他两个门派不同,弃掉制药,从事送镖和票号的万柳山庄,竟然生意蒸蒸
日上,这几年,可谓财力雄厚,隐隐有大门派的气象了。」

  「那在回春堂的龙虎草的交易事上,雷副庄主有什么想法吗?」

  雷绍裘说道:「这也是我在意的地方。按照当时的盟契来说,倘若有这种跨
境的大宗金银来往,尤其是这种和百草山庄有关系的交易,万柳山庄是需要将交
易的事情告知百草山庄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也参与,所以他们隐瞒不
报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回春堂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情,故意隐瞒。但倘若如
此,恰才在回春堂,黄金山恐怕也不会说出他们的交易细节了。而另外一个可能
性,就是他们知道了这一笔交易,但故意没有告诉百草山庄。」

  「看来,这个万柳山庄,也是有些想法的。」宋莫言说道。

  「是啊,家兄在时,他们尚且会遵守盟约,但如今家兄这个样子,也无怪他
们在背后阳奉阴违。」

  「其实,以雷先生的能力,只要能给你足够的权力,定然也能让山庄上下同
心,成就一番江湖事业。」

  雷绍裘却摇了摇头道:「不,这就是我不如家兄的地方,只有他能够把这一
盘散沙聚集起来,也只有他能够解开山庄里派系林立的这个麻烦。所以,我只能
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宋夫人身上了。」雷绍裘看着宋莫言,眼神中似乎有些深
意。

                第八章

  三日后,蒲心兰的信鸽抵达,带来了一小包苏希娇需要的七星海棠。而就在
同一日,在工匠不断的加工下,苏希娇需要的替雷斌解毒的小屋也竣工了/一个
土垒的房屋,被建在了张康的药庐旁边的空地上,苏希娇仔细检查着每一个细节。

  「这个水道再挖宽一点,屋顶的茅草可以再少一点。」

  「娘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呢?整个房子像是一个大蒸笼一样。」宋莫言问道。

  「是啊,这就是一个蒸笼。」苏希娇说道。「我之前说不是以火引风嘛,我
用这个大蒸笼,将开水顺着水沟流入,再床下形成回流,变成一个很大的蒸汽池,
水蒸气透过竹板床透到人身上,正好形成了一个温暖而湿润的环境。这种环境与
土炕不同,热气是流通的。然后我在辅以针灸,推拿的方法,也许可以将奇经八
脉里的毒素逼出。一但这些毒素逼出后,庄主的神志也许就可以回复正常。到时
候,再凭借庄主的深厚的功力,就可以慢慢将他体内的残留毒素逼出了。」

  苏希娇慢慢着自己的解毒方案,让一旁的雷绍裘和张康却啧啧称奇,他们二
人对医理也是颇为熟练,如此的解毒方法,确是他们从未听说过的。

  「苏女侠神技,在下佩服。」雷绍裘说道。

  苏希娇莞尔一笑道:「既然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那两日之后,倘若天气放
晴,我们就可以开始为庄主解毒了。」接着又说道:「雷副庄主,请安排下人,
从今日起,雷庄主的饮食中,多食精米,肥鸡,和温补之物,不可吃性寒的物品。」

  「嗯,我这就吩咐下去,苏女侠还有别的要求么?」

  「另外,解毒当日,我需要一个助手。」

  「这好说,有任何差遣苏女侠但说无妨。我让山庄所有精于医理的师傅全部
集合,加上我们这几个人一起供苏女侠挑选,女侠要用谁,但听差遣。」

  「不必如此麻烦,我只是需要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当助手即可,我看就让珊儿
协助我吧,这几日我已经将需要她做的事情悉数告诉她了。」

  「哦?既然苏女侠已经有人选,那就按照苏女侠所言。」虽然雷绍裘很好奇,
为什么只是选一个毫无医理经验的侍女做为助手,但既然苏希娇如此吩咐,雷绍
裘也只能依她所言。

  苏希娇安排停当后,宋莫言走到雷绍裘面前,小声说道:「替庄主解毒的事
情,雷副庄主可曾告诉过潇湘子等人,他们最近,可是安静得很那。」

  雷绍裘也小声说道:「我昨日已经将解毒的事情告知山庄的几大掌故了,潇
湘子听了后,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姬月娥那边,听说了此事后,当着我的门人,
把我们奚落了一番,说我们做这无用功。」

  宋莫言听了,反而微微一笑道:「此女如此沉不住气,看来雷副庄主不必太
重视她。」

  「是,我所虑的是另外一事。」雷绍裘道:「今晨我得到线报,潇湘子已经
暗令门下的四大当手,回到山庄了。」

  「哦?」

  「我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要阻挠解毒,但我想,这事恐怕没这
么简单。」

  宋莫言道:「是啊,如今庄主解毒这事,成为了整个这盘棋的关键一步,所
以我们要倍加小心,也许此事过后,随着庄主的回归,很多事情就有了头绪。」

  一旁的张康说道:「正是,所以刚才,我已经吩咐下去,让我门下的三级以
上的弟子,同样全部暗自回山庄,以增强山庄的安全。」

  「光这样还不够。」雷绍裘说道:「劳烦张大哥替我跑一趟,通知孙玉蓉和
尉迟义进。从今日起,加强庄主的安全护卫,全部人轮流站岗,不得有一刻的松
懈。对了,宋先生和苏女侠的住所,也加强安保。」

  说罢,雷绍裘转头对宋莫言二人说道:「宋先生夫妇,尤其是苏女侠,这两
天还望不要随意走动,在下担心,有居心叵测之人会铤而走险。」

  这百草山庄的风云际会,此时达到了一个关键点,前日里连番探查,虽然进
展缓慢,但也得到了很多线索。宋莫言心想,也许这些线索随着雷斌的苏醒就可
以解开,所以也没有打算再去调查什么。利用这两天,自己也正好休息一下,整
理一下思路。

  就在百草山庄的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的时候,回春堂里,黄金山却在房
中和一个衣着华贵的背影面对而坐,只有商量机密要务的人才会这样……

  两人没有任何言语,而是各在面前放了一支笔,一叠纸。黄金山在纸上写了
一句,递给那个人看了后,就立即在一旁的火盆里焚化了。而那个人也是如此,
用着这种十分低效却又最为隐秘的方式沟通着。

  「宋莫言那边,你应付的如何?」

  「如你所说,一句不差。」

  「嗯,此人是个人精,万事谨慎。」

  「知道。」

  「我得到消息,他们正在给雷斌解毒。」

  「他如果醒来,我们会很被动。」

  「稍安勿躁,对方此时全力戒备,我们如果此时出手,容易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

  「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一个更大的网,连同雷斌一起,一网打尽。」

  「你这是在玩火。」

  「我玩火,有失败过吗?」

  「只求你别玩过,耽误了大家的事。」

  「放心,我已经有计较。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的计划中现在有那位先生的参
与,你还会担心吗?」

  「如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随着黄金山手中的最后一张纸化入火盆之后,神秘人站起身来。走到黄金山
屋后的墙上,拍了拍墙壁,原本平整的墙壁上凭空竟然开出了一个暗门。黑衣人
看了看黄金山,也没有说什么,转头走进了暗道。

  而黄金山这边,也推开了房门,看着外边强烈的阳光嘴里喃喃道:「这里的
阳光是好,但哪里比得上故乡的太阳呢。」

  两天的时间说过就过,但雷绍裘此时的心里却是充满了忐忑。这两天虽然严
加控制山庄的流言,但很多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别的不说,光是山庄里突然出现
的那些常年派驻在外的高手的面孔,就让很多人感到好奇。

  「今天怎么了,怎么山庄的高手都回来了。」

  「我听说啊,这庄主今日要出关了。」

  「哦,什么?庄主消失了两年多,原来是闭关的了。」

  「是,这是我们门主给我说的。」

  「庄主回来这就好了,我们百草山庄又可以扬眉吐气了。」

  周围人的议论并没有减轻雷绍裘身上的压力,他让人在解毒的土垒旁边建了
几个凉棚,供陪同解毒的那些有身份的人使用。

  张康,潇湘子,姬月娥,还有山庄里的其他重要人物悉数到场,就连宁氏也
到了,一身素衣和几个门人坐在一起。宋莫言坐在宁氏对面的凉棚里,忍不住多
看了这个寡妇几眼,此时她一脸冰霜,并没有任何言语,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
存在一样。

  一个身高马大的青年男子,来到了雷绍裘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宋莫言认得,
这人叫尉迟义进,乃是这山庄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也是被看作顶替蒋铁青称为
四大掌故之一的有力人选。

  雷绍裘听了尉迟义进的话,又小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对宋莫言说道:「庄主
的七星海棠已经生效,现在已经开始昏睡。刚才尉迟义进过来说,目前山庄中还
算太平,并没有什么意向。」

  宋莫言小声道:「潇湘子他们已经现身,恐怕公然发难的可能性不大了。」

  「不然,」雷绍裘说:「对他们来说如果他们选择回避,那么如果庄主解毒
成功,他们就会第一时间面对众人对他们的结党营私的指责。而相仿,一旦我们
这次失败,他们就能大做文章,我们以后恐怕再难有机会了。所以他们现在自然
是有恃无恐的。」

  宋莫言点了点头,说到:「内人冒失,让雷副庄主殚精竭虑,实在过意不去。」

  「先生何出此言,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以那潇湘子的手腕,迟早能够蚕食我
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兵行险招,不瞒先生说,我当日留下二位,就已经做好
了赌一把的思想准备了。」

  言语间,几个仆人已经抬着昏迷中的雷斌过来了,他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苏希娇和珊儿两人神情轻松地跟在后面,今天的两人皆未施脂粉,反而颇有几分
清水芙蓉的感觉,但众人却无暇欣赏二人的相貌,一脸凝重地围了上来。

  「雷副庄主,热水可曾准备好?」苏希娇问道。

  「雷绍裘点了点头,在土垒的一边,架起了足足十口巨大的铜锅,锅中的水
已经滚烫。」

  「好,你现在就让人将热水按照一刻钟两锅的速度,将热水持续灌入水沟,
注意,整个过程中热水千万不可断。」说罢,又对抬着雷斌的众人说到:「你们
将庄主放到竹板床上,现在先不要去掉棉被。」

  听了苏希娇的话,雷绍裘挥手做了个手势,烧水的仆人立即用水瓢舀起开水,
不断注入排水道。过了一阵,只见薄薄的热气,透过房间顶上的稻草,慢慢渗出
了土垒。

  苏希娇见状,对众人点了点头说到:「众位,一切已经就绪了。」

  雷绍裘等众人立即一起拱手道:「一切,就拜托苏女侠了。」

  宋莫言不作声,其实这也不是苏希娇的第一次替人做手术了,但毕竟这次的
事情牵扯重大,也忍不住上来叮嘱了两句。

  「相公今日怎么也如此的患得患失。」苏希娇沿着一脸颜色的宋莫言就想发
笑,伸头在宋莫言的耳边说:「其实我有八成的胜算的,只是眼下毕竟还可能有
变数,所以先没给大家言明而已。」说罢,和珊儿一起,拿着药箱,消失在了那
个土垒的门里。

  进了土垒后,一股灼人的热浪立即扑面而来。此时的水蒸气已经在这个密封
的空间中不断地聚集,让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

  当珊儿从里面锁上房门的时候,房间整个陷入了一片黑暗。因为不透光,这
里和晚上并没有区别,苏希娇点燃了几只巨大的蜡烛,才让房间亮起来。

  昏黄的房间内烟雾缭绕,仿佛如同神秘的仙境一般。苏希娇将药箱放在了房
间一角的桌案上,而那上面放着一大壶凉水,供两人解暑降温饮用。

  「珊儿,受得了这里的热度吗?」苏希娇问道。

  「嗯,可以的,夫人。」

  「这里闷热,倘若受不了就立即告诉我,不可用强。」

  「嗯,夫人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幸苦你了。」苏希娇说道。

  珊儿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珊儿此时幸福无比,珊儿竟然能靠自己来
帮助庄主,这全是我的福分,珊儿在此谢过夫人的大恩了。」说罢,竟然就要跪
下去。

  苏希娇急忙扶住了珊儿,说道:「不必如此,此事我也是想成全一下你。」
说罢,看了看已经床榻上的雷斌,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珊儿点了点头,竟然低着头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宽厚的外衣下,只是穿着
一层薄纱一样的黄色内衣,内衣之内竟然不着丝缕,少女完美的胴体,透过薄纱,
竟然看得清清楚楚。

  而这边的苏希娇却一脸平淡,不理会珊儿的动作,而是过去缓缓揭开了盖在
雷斌身上的棉被。

  这个江湖枭雄,就像是熟睡的婴儿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面色红润,呼
吸均匀。苏希娇看着那张发须凌乱,却又英朗坚毅的脸,微微一呆,这才替他解
开了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条下身的短裤。虽然颓废了两年,但雷斌似乎依然肌
肉嶙峋,比起很多长期锻炼的人还要身形矫健。

  这样的动作对于医生的她也是早已经习惯的行为,所以苏希娇并没有觉得任
何的不好意思。来到桌案边,打开药箱,拿出了一排金针,说道:「这鹧鸪红虽
然毒性烈,但毕竟是有属性的风毒,我用这以火引风之法或可生效。珊儿,我只
是告诉别人,我用蒸汽,按摩,针灸的方法,帮庄主排毒。但却没有告诉他们这
方法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此时的珊儿,一眼不眨地看着雷斌,双眼流波,羞涩的说道:「是的,夫人
那日告诉珊儿,要珊儿以阴柔之体和庄主男女交欢,交欢之时,男子体内热流翻
涌,待到阳精泄出的一瞬间,火热涌出,便将这毒素带出体外。」

  这边的苏希娇点了点头,这才是她真正的解毒之法。这个方法其实并不需要
完全的不透风,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这个方式充满香艳,于世俗不容。所以她才要
求新建起这样一个密不透光的土垒,让这其中的秘密只留存在珊儿和自己心里。

  房间中的蒸汽激荡,很快就在三人的脸颊上蒸出了一层汗珠。热气之下的苏
希娇,也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和一件白色的纱衣。虽然不曾像
珊儿那样赤裸,但苏希娇完美的身段却让珊儿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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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真美。」

  苏希娇微微一笑,却没有回应,连连在珊斌胸前下了几针后,才对珊儿说道:
「你先多饮下一些凉水,免得等会虚脱了。饮水完后你就可以开始了。」

  苏希娇的话,珊儿似乎期盼了很久。得到了命令后的珊儿,端起水碗咕咚咕
咚的喝下了一大半,然后脱下自己的鞋子,爬上了雷斌的竹板床。虽然羞涩,却
坚定而缓慢地拉下了雷斌下体的短裤。扶着他下体那一条软趴趴的阳具,轻轻揉
搓起来。

  苏希娇却好像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一般,其实虽然对于男女之事尚且羞涩,但
作为外科大夫,她见过的男人的身体可不少,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扭捏,在他眼里,
此时的雷斌,仅仅是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人而已。

  苏希娇双手如飞,在雷斌的大穴上又连下了几针,然后才停下手来,看了看
另外一边的珊儿。

  然而另外一边的场景,却让她突然吓了一跳,心脏一下加速跳动起来。此时
的雷斌的下体,已经在珊儿的揉搓下苏醒,而苏醒后的雷斌的下体,此时就是想
一根老木棍一样立在身下。虽说作为医生的她见过不少人的阳具,但一般男性来
说,四寸比较常见,五寸已经稀缺,六寸就算惊为天人了,而这雷斌的下体,此
时竟然有接近八寸的长短,而且上面盘根错节,青筋暴起,冷森森的就像要吃人
一般。这样子的确算得上是万里无一的情况。

  这边媚眼如丝的珊儿,看到了苏希娇有些惊讶的表情,嘴角狡黠一笑道:
「夫人,奴婢之前就给你说过,庄主可是非凡之人。」

  苏希娇这才明白当时珊儿的意思,脸上竟然泛起一阵羞涩。

  珊儿这边却调皮起来,扶着雷斌的肉棒,将顶端上微微张开的小嘴对着苏希
娇,仿佛要她仔细观看一般,柔声说道:「夫人你看,庄主的这张小嘴,就像是
要吃人一般。」说着,竟然低下头,在上面轻轻舔了起来。

  「别玩了,抓紧时间。」苏希娇的催促更多显得她的心绪不宁。珊儿听了微
微一笑,翻身跨坐在了雷斌身上。

  珊儿一只手扶着雷斌暴起的阳具,抵着自己的下体一阵摩擦,然后缓缓地让
肉棒分开自己那早已春潮涌动的下体,慢慢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苏希娇面红耳赤地看着珊儿的动作,直到肉棒一点点没入少女体内。但没有
意料到的是珊儿的下体短浅,虽然努力,却也只能吞下一半多的肉棒就已经到了
尽头。而更要命的是这个过程中,珊儿浑身颤抖,竟然已经是春情勃发了。

  「珊儿,切莫动情,倘若泄身太快,就达不到效果了。」苏希娇急忙道。

  珊儿听了苏希娇的话,仿佛从梦中清醒一般,这才收敛心神,扭动腰肢,在
雷斌身上扭动起来。

  而这边,苏希娇也努力祛除了心中的情火,开始顺着奇经八脉,不断按摩雷
斌的四肢。

  土垒之外的寒风中,众人迫不及待地等着房间里面的情形。尤其是雷绍裘等
人,脸上更是写满了焦急,一边看着房顶不断溢出的水蒸气,一边各自讨论着。
热水已经用去了六大锅,但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但众人哪里知道,这土垒里面,确是烟雾缭绕,春情勃发。此时的珊儿已经
陷入痴醉,不断扭动着身体。刚才的一阵连续的扭动,让她有些无力,双手不能
按压雷斌身体的她,只能弯身向前撑着两边的床榻。

  下体的汁水让男人的下体变的金光闪闪,在少女的体内不断的进进出出。此
时苏希娇知道珊儿已经情欲难忍,便让她咬着一块麻布,呜呜呻吟着。好在此时
外面风声,水声,烧火声的交织,让珊儿的呻吟不会被大家听到。

  但距离珊儿就在咫尺之间的苏希娇,此时听着这呻吟,心中却觉得是一种煎
熬。这已经是珊儿的第三次努力了,但雷斌却似乎还没有一点要泄身的迹象。苏
希娇以内息探查雷斌的脉搏,发现他的体内气血已经完全聚集在下体,奇经八脉
也从阻塞变得有些通畅,心里暗想方法可能已经生效。但麻烦的是此时珊儿已经
是箭在弦上,雷斌却毫无迹象,不由得暗自不安起来。

  「夫人,我快不行了。」珊儿叼着破布有些求饶的呜咽到。

  「珊儿且收敛心神,多坚持一会儿。」苏希娇的鼓励,却并没有什么作用,
珊儿此时动作已经是越来越慢,而身体也开始不断颤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上次庄主…庄主宠幸珊儿的时候…我身中剧毒……任由庄主摆布…但庄主却始
终没有……没有泄身,珊儿功夫卑微…比不上庄主的。」

  「不好,」苏希娇心道,眼下的情景正是天人一线的时机,偏偏少女开始回
忆起自己最美好的往事,这样一来,珊儿非泄身不可。此时雷斌已经是箭在弦上,
倘若这样让气血凝聚的时候不能泄身,便是前功尽弃。当下心念一动,突然伸出
双手,在雷斌的双乳飞快地扫刮着。她知道,这是男人的敏感之处,自己每每对
宋莫言使用此法的时候,对方均难以招架。此时用起来,也许此法或可以加速雷
斌的泄身。

  然而就在这时,珊儿却突然一身低吟,然后用力地往一旁倒去,努力避开了
自己的身体压着雷斌,重重的跌在了床板边缘,浑身被雷击一样地颤抖着。

  苏希娇知道,此时珊儿已经泄身,浑身脱力,倘若勉强她再施为也是无济于
事。但此时沾满了珊儿体液的肉棒,却依然高高耸立,倘若就此打住的话,一切
就浪费了。

  于是,苏希娇也顾不得别的了,径直来到雷斌的下体处,伸出纤纤玉手,握
住了雷斌硕大的下体,飞快地套弄着。

  此时她如此做,并不是对雷斌情欲已动,也不是对如此硕大的下体心驰神往。
在他眼里,雷斌此时就是一个病人,甚至只是一个实验体,所以她心如止水,认
真地有节奏地触碰男人的敏感点,一只手套弄,另外一只手在男人的两颗鸡卵大
小的肉丸上往返抚摸着。

  时间飞逝,水蒸气也开始在墙壁上形成了一股股水流,此时的苏希娇已经头
发湿润,掌心生汗了。珊儿此时悠悠醒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并没有觉得异
样,而是同样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来到雷斌身下,替他舔着下体的两颗肉丸。

  珊儿就在自己一尺之远,舔着她心中的情郎的肉丸,而自己竟然此时还握着
她情郎的肉棒在不断套弄。苏希娇以为自己心如止水,但其实已经意乱神迷了。

  终于,在二女的联手施为下,突然雷斌身上微微一震,苏希娇知道雷斌终于
要泄身了,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终于,手掌上一股热流,一股有些浊黄的
阳精,从雷斌的下体喷射而出,四处飞溅,苏希娇一个不注意,险些被溅到脸上。

  春潮退去,两个女人看着这淫靡的一切,闻着房中飘荡的阳精的气息,面色
红晕着相视一笑。

  苏希娇用内息探了探雷斌的脉络,发现内息竟然通畅无阻。然后又低头嗅了
嗅雷斌的身体,发现在阳精之中,隐隐有一股药物的腥臭气味,心中一喜道:
「珊儿,我们成功了。」

  珊儿无力地躺着,听了苏希娇的话,微微一笑,只是无力的说道:「谢谢夫
人」

  当整理好衣衫的两女从土垒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两人从午后
开始,到此时大功告成,竟然用了足足三个时辰。

  众人急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这情况。苏希娇却没有理会众人,而是
屡了屡湿润的头发,吩咐众人扶柔弱无力的珊儿下去休息,然后才对众人嫣然一
笑道:「成功了。」

  众人听了,立即喜上眉梢,那些年轻的弟子甚至发出了一阵欢呼。苏希娇此
时心情苏畅,在春天的微风中,面如桃花的站立着。

  诊疗结束后,苏希娇令人将雷斌好生抬回厢房,安排人给他净身更衣。一边
叮嘱着细节,一边对众人说到:「后面,就静等庄主七星海棠药效过去,然后再
辅以我的金针之术,应该就可以排毒了。」

  「杨堂主,这庄主的日常调养方法,我已经悉数告诉了珊儿,后面不如就又
珊儿来伺候雷庄主的起居生活吧。」苏希娇有心要成全珊儿,便找了一个任何人
也无法拒绝的原因,要珊儿成为雷斌的贴身丫头。果然,杨兰茵听了不假思索,
立即答应了苏希娇的要求。

  当苏希娇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眉梢了。「刚才消耗过大的苏希娇,
就像是一场剧斗之后的虚脱一样,回房绵软无力的倚靠在床边,竟然就昏沉沉滴
睡着了。

  娘子,辛苦了。「宋莫言替苏希娇擦拭了头上的汗水,递过来了一碗香茶。
苏希娇一饮而尽道:」庄主情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宋莫言笑到:「你这一睁开眼就先庄主,为夫可要吃醋了。」

  苏希娇知道他是说笑,只说到:「我们去看看他的情况吧」。

  就在推开门的一瞬间,苏希娇却被外面的情形吓了一大跳。以雷绍裘为首的
一大群人,此时正黑压压地站在她的房门口。见到苏希娇走出来后,众人竟然集
体在苏希娇面前跪下,雷绍裘带头道:「百草山庄上下,叩谢苏女侠大恩大德。」

  「各位兄弟快起来。」苏希娇急忙说道:「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众人过了好久,才缓缓起来,雷绍裘摆了摆手,众人立即一哄而散,只剩下
几个关键人物。

  「庄主情况怎么样?」苏希娇问道。

  张康喜笑颜开地说道:「弟妹,庄主醒了!」

  而另外一边,潇湘子也说道:「不光醒了,而且神志也回复了。」在他那张
麻木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难得一见的微笑。

  时至此时,苏希娇放觉得心中大石完全落下。于是说道:「有劳几位带路,
我们去看看庄主吧。」

  「我们正有此意。」雷绍裘说道:「庄主的寝房多年未使用,来不及打扫,
所以这两天暂时我将他安排在西厢房的,离这里很近,也方便苏女侠替庄主扎针。」

  一路上,百草山庄的众人喜笑颜开,简直比过年还开心。宋莫言注意到这西
厢房与东厢房只有虽然只有一庭之隔,但路上却多了好几处的岗哨。「家兄这几
日功力尚未恢复,所以我加了几处警备。」雷绍裘德顾虑不是没有原因,倘若解
毒之时重兵把守,那解毒之后这段时间,反而容易因为被疏忽而成为心怀叵测的
机会。

  此时雷斌的厢房里,两个婢女刚替他擦拭干净了久未清洗的身体。见到众人
进来,想要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被众人急忙按住了。

  「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雷绍裘指着苏希娇说道:「这位就是苏女侠。」

  「啊,夫人以华佗再造之术相救之恩,雷某没齿难忘。」见到苏希娇前来,
雷斌再次想要起身道谢,奈何身体发虚。这是夫妻二人第一次听到雷斌说话的声
音,果然和他的外貌一样颇具威严,虽然话音虚弱,但却依然显得中气十足。

  「庄主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这两人且请静养休息,从后日起,我两日一次,
为庄主施针,到时候我在给你细讲祛毒法门。」

  「如此,多谢了,想当年我因情所困,竟然智力昏聩,任性轻生,这些年对
不住大家了。」说罢,又转头对雷绍裘说道:「兄弟,这些年你幸苦了。」

  雷斌这几句话,说的情真意切,让众人一阵唏嘘。雷绍裘轻声说道:「大哥,
你何出此言,你我兄弟一场,这些事都是我使职当为的。」说罢,又突然哎呀了
一声说道:「刚才我只顾介绍大哥的恩人,忘了我山庄的恩人,这位是宋莫言神
捕,苏女侠的夫君。大哥想必还记得他的大名吧。」

  「啊,宋神捕在几年前已经是声名鹊起,想必此时当名满天下了吧,见过宋
神捕。」

  宋莫言笑道:「庄主无须谦逊,叫我宋莫言好了。」

  雷绍裘说道:「大哥今日且休息,这山庄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待明日我再讲
给大哥听,恐怕,后面山庄的事情,还需要请宋兄弟鼎力相助。」这之前,即使
双方已经很熟悉了,雷绍裘依然一直管宋莫言叫宋先生。直到如今,待苏希娇替
雷斌体内之毒后,他才改口叫宋莫言为宋兄弟。显然在他的眼里,从此时开始才
把宋莫言当成自己人。

  于是,宋莫言也改口道:「雷二哥言重了,后面我们还需要通力合作。」

  「哦?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事吗?」雷斌问道。

  「无妨,大哥,我们明日再说,大家操劳了一天,还没有吃口饭,大哥也请
早点休息,兄弟明天再来。」

  说罢,雷绍裘硬是打消了雷斌的好奇心,领着众人去了膳房。此时众人心头
枷锁尽消,方才开怀畅饮,宋莫言夫妇本来不喜饮酒,但此时却被众人当作焦点,
硬是灌得酩酊大醉。

  待到宋莫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昨晚的酒劲尚未完全过去,宋
莫言只觉得头还有些沉重。见身旁更加不胜酒力的苏希娇,此时还正在酣睡,宋
莫言便独自起身。正在更衣时,顶替珊儿来服侍他们的婢女说,雷绍裘让她捎话,
说自己先去和庄主谈这山庄之事了,待宋莫言醒后,就请他一同前往。

  经过一夜的修养,雷斌似乎恢复了很多,当他再次来到雷斌的房间的时候,
此时雷斌已经能够坐起来了。

  「雷庄主觉得身体可好。」宋莫言问道。

  「多亏了尊夫人,雷某感觉很好。」雷斌说道:「刚才二弟给我讲了山庄的
近况,雷某不敢再偷懒,只盼身体竟快恢复,好处理一下山庄的事情。」

  「是啊,雷庄主,如今山庄中风云际会,你的角色可是十分关键。」二人听
得出宋莫言是话中有话,点了点头。

  雷斌叹息道:「想不到这几年,潇湘子一派结党营私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
想当初,我接任山庄庄主的时候,潇湘子一派就百般阻挠。若不是上一任庄主力
保,加上张康,蒋铁青等兄弟的帮助,我也很难顺利接任。到后来我采用各种方
式建立权威后,他们才迫于我的实力,有所收敛,看来这几年,他的实力的发展,
已经到了我们很难压制的地步了。」

  雷斌顿了顿,说道:「方才,、二弟给我说起,宋先生此来,是要调查千日
醉的案件。」其实对于这山庄的恩怨,宋莫言并不想去管,但一听到千日醉三个
字,立即打起精神来,说道:「难道庄主有什么线索?」

  没想到的是,雷斌竟然点头说道:「是的。这千日醉,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这种毒药,是一种江湖奇毒,据说当年西域奇花宫的宫主公孙青龙曾经用这种毒
物为祸江湖,后来被奇侠霍青玉所灭。但据家师说,除了者公孙青龙,还有两个
人是知道这个千日醉的配方的。第一,就是江湖上已经失踪多年的百毒老人,第
二,就是我曾经的师傅,也是山庄的上一任庄主,长孙天,而他老人家已经仙逝
多年了,而第三个,就是西夏一品堂的第一用毒高手,骨勒才。」

  一听到骨勒才的名字,宋莫言立即头大如斗,这些年大宋和辽国修好,而西
夏就自然成了宋辽两国扩展实力要争取的对象。一旦西夏倒向一方,这西夏的一
品堂就会向一直蛀虫一样钻进另外一方的骨髓里,各种兴风作浪。这两年,西夏
倾向大宋,一品堂就消停了一些。但几年前,一品堂的这个骨勒才,可是在和六
扇门的几次交锋中屡战上风,被列为六扇门最大的敌人之一。

  「大哥,我山庄不是将这千日醉的配方,由庄主代代相传么?」雷绍裘的问
题,打断了宋莫言的思绪。

  雷斌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要从家师说起。我百草山庄,本来只是
一个江湖上的小门派,但到了家师这一代,在家师的雷霆手段下,灭五毒,收潇
湘子等人,让山庄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家师亦觉得,百草山庄之前在江
湖上立足,往往以制毒下毒为主,这种名声对山庄的发展来说并不好。因此,从
他那一代开始,山庄不再把炼毒作为重点。而毒药也只有宗家能够炼制的这条铁
律,也是从那里开始的。不光如此,在传我庄主之位的时候,家师曾言这千日醉
毒性太烈,而且因为是慢性毒药,下毒的方法变得十分容易,倘若这种毒药留存
于世,百草山庄庄主将可以呼风唤雨。倘若被心术不正之人得到这种毒药的炼制
方法,定然会为凶作恶。因此,家师不曾炼制这千日醉,而他也没有将炼制方法
传授于我。」

  「想不到,这长孙庄主,竟然如此的高瞻远瞩,晚辈佩服。」宋莫言叹道。

  「这么说来,这千日醉的毒,就只有两个可能性了,百毒老人或者他的后人,
或者是西夏一品堂。」雷绍裘说道。

  「雷庄主,有件事情不知当问不当问。」

  「无妨,宋先生但有任何疑问,我百草山庄也当直言相告。」雷斌说道:
「先生是想问,我们这百草山庄,和西夏可有瓜葛。」

  宋莫言点了点头。

  雷斌沉吟了一阵,缓缓说道:「实不瞒先生,有的。」

  「哦?」

  「我不光和西夏一品堂有瓜葛,而且这段瓜葛牵连极深。」

  「什么牵连?」

  「桃花。」

  当雷斌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宋莫言心中一凛。桃花这两个字,当然不是指
的春天里盛开的桃花,这个桃花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让雷斌,蒋铁青都疯狂的女
人。她,曾经是雷斌的妻子。

  「大哥!」雷绍裘听见雷斌说出了这两个字,心中立时五味杂陈,关切地叫
了雷斌一声。但雷斌却摇了摇头,说道:「无妨,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一
声叹息,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我和桃花相识,是在六年前,蒋铁青约我去极乐宫喝酒。当时我虽然未婚,
但并不太喜欢这种风月场所。但那一次,我遇到了桃花。」雷斌说道:「桃花的
舞技和歌喉,当时便折服了我,而我对她身在红尘仍然洁身自好的心境,更是叹
服。虽然当时桃花有千万的追随者,但我还是从中间脱颖而出。桃花被我的诚意
所动,答应脱离极乐宫,与我完婚。」

  「新婚之后,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间,然而直到有一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情。就是我在与桃花行房后,经常会异常倦怠,有时甚至非要睡上一觉才能恢复
体力。而宋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们习武之人本就是精力旺盛,即使床第之后有所
倦怠,也不至于经常如此。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本来并没有在意,只道是
床第之间消耗过剧,便逐渐减少了行房的次数。但就在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一年多
以后,我遇到了一个江湖奇人,这个奇人告诉我,我在当时,已经被一种用情花
炼制的毒药所荼毒。」

  「于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桃花暗中一直在服用这种毒药,这种毒药于女
人无害,但倘若混合女人体液,则会变成一种很强烈的迷药。虽然我当时很想搞
清楚,桃花使用这种方式给我下毒的目的,但当时山庄恰逢几个江湖门派的挑战,
我作为庄主,秘密研制毒药御敌已经是无暇分心了。于是我便选择闭关,而桃花
的事情,我也就放下了。」

  「然而就在我闭关的一年,桃花却开始了她的行动,经过很多次的暗查,我
们才发现,她竟然是西夏一品堂安插的卧底。目的,自然是为了偷取山庄的毒药
配置秘方。」

  「西夏一品堂?」宋莫言果然头大,说道:「既然桃花来自西夏一品堂,那
玉蝴蝶的极乐宫,是不是跟西夏有关联?」

  「当时我们也这样认为,」雷绍裘插话道:「但我们后来几经调查发现,这
个极乐宫和西夏并无瓜葛,桃花是用别的方式,将她的信息和一品堂交流的。」

  「什么方式?」

  「鸳鸯刀李威。」雷斌缓缓说道。

  鸳鸯刀李威的名字,宋莫言也曾听说过,这个人前几年在北疆着实有些名声,
但后来却销声匿迹了。

  「难道这李威是一品堂的人?」宋莫言问道。

  「不光是一品堂的,他,还是我曾经的兄弟。」雷斌的眼中,流露出一阵复
杂的情绪。宋莫言这才想起,当时桃花被雷斌杀死的一个说法,就是雷斌炼药期
间,桃花不守妇道,和雷斌的结拜兄弟发生了苟且之事。

  雷绍裘知道他心中的痛苦,接话说到:「当时我们几番调查,知道了桃花和
李威的身份,然而我们也知道,当时他们已经在山庄中,获得了好几种奇绝的毒
药的炼制方法,于是当下,大哥只好以这鹧鸪红的配方为引,引得二人暴露身份。」

  「然而没想到的是,被揭开身份的二人,当即发难,竟然用西域奇毒攻击大
哥,大哥在猝不及防下中毒,在毒发之前,为了防止后患,只能亲手杀死了桃花
和李威。」

  宋莫言从雷绍裘的言语中,就能感受到当时的危急,而在那种情况下,雷斌
竟然能够当机立断,实在是不容易。当下正色道:「雷庄主当机立断,挥慧剑斩
情丝,保全民族大义,宋某佩服。」

  雷斌听了宋莫言的话,却没有任何得意,只是发出了一阵苦涩的笑声:「我
和她相识多年,原以为可以结发到白头,没想到竟然如此的下场。宋先生,我直
言相告,当时我的癫狂,一半是因为毒素,一半是因为心乱如麻啊。」

  宋莫言点了点头。

  雷绍裘说道:「后来,我见大哥毒发,急招山庄四大掌故,强行用内力逼出
了大哥体内毒素,大哥的性命才得以保存。然而当时敌人在暗,而我们又群龙无
首,于是当下我不敢声张,只说桃花与李威私通被大哥发现,然后大哥失手杀了
两人,之后企图服毒自杀。这样,才把事情遮掩过去了。众人虽然将信将疑,但
也没有别的证据,所以,其实在山庄中,只有我和张康两人,知道庄主中毒的真
正原因。」

  雷绍裘说罢,雷斌说道:「关于千日醉,我所了解到的线索,就只到这里了,
还望宋先生不要失望。」

  宋莫言道:「庄主不拿宋某当外人,将事关个人名声的私密之事直言相告,
宋某已经足感盛情。」

  宋莫言的话刚说完,雷斌却突然道:「宋先生,还有另外一事,雷某想请教
一下宋先生。」

                第九章

  宋莫言本来已经打算告辞,见雷斌似乎还有话要说,停住了脚步问道:「庄
主还有何事?」

  「宋先生莫急,我们慢慢说。」雷绍裘说道:「不知宋先生对我山庄眼下的
形势,以为如何。」

  显然雷绍裘的意思是,要问一问宋莫言对于眼下的百草山庄群雄逐鹿一事的
看法。虽然他平时对这百草山庄的事情也是思虑颇深,但真要让他给雷斌分析一
下山庄的形势,很多话却也不便开口。

  雷斌见宋莫言沉默不语,便说道:「宋先生不过顾虑,在下直言相告。目前
山庄内部已经派系林立,潇湘子一派实力逐渐壮大,已经成为了我们难以遏制的
力量。我这边的蒋门已经是群龙无首的一盘散沙,而张康自己又身中剧毒,战斗
力折损十分严重,当下的情形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十分凶险的。」

  雷斌顿了顿说道:「七日之后,正好是山庄重新拟定四大掌故门派的时候。
我和二弟有两个想法,不知道哪一个好。第一个是开放今年的门派更换,让其他
门派选择四大门派的进行比试。在这一次的比试中,潇湘子,姬月娥的门派自然
是没有人敢挑战的。而张康虽然中毒,但依靠他门下的实力,应该还是可以应付
过去。不过蒋家,应该就保不住前四了。在候选人中,实力最强的孙,卓,尉迟
三家中,孙玉蓉和尉迟义进都是我曾经亲自培养起来的,对我足够忠心。因此他
们两家无论无论谁胜出,对我们都十分有益。」

  「但是这样做,也有一个弊端。」雷绍裘接过话题说道:「大哥现在刚恢复,
我觉得也应该以维稳为主。且蒋铁青这些年对大哥也是竭尽忠诚,大哥不想给他
人留下一个过河拆桥的话柄。对此,我们兄弟二人意见不一,宋兄弟见多识广,
因此我们才冒昧以山庄之事相问。」

  宋莫言明白二人的心思,眼下山庄中两派斗争已经势如水火。倘若潇湘子真
的发难起来,只要布置妥当,即使有雷斌恐怕也胜负未知。这样的情况下,就更
要求雷斌等人行事的谨慎了。

  宋莫言沉吟了一下,说道:「在下意味,庄主目前首要的,的确应该是维稳,
但维稳不意味着被动。宋某建议庄主,或许可以纳新而不吐故,借这次机会将四
大掌故改为六大掌故,一方面,可以维持其他的掌故的安定,控制人心。另外一
方面,又可以吸纳新鲜血液,让新人去制衡老人,二位以为如何?」

  听了宋莫言的话,雷斌似乎恍然大悟,而雷绍裘更是拍腿叫绝。雷斌正色说
道:「好,就依先生所言。二弟,麻烦你通知山庄,七日后举行大典,四大掌故
保持不变,新增两个大掌故的席位,接受其他山庄门人的公开比试。」

  但两人不知道,宋莫言的这番想法其实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几天前,宁氏曾
经拜托过他要帮忙保全蒋门在山庄中的地位,当时他虽然没有答应,但宁氏那充
满风韵的眼神早就留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两天虽然他努力思考着如何给雷斌说这
事儿,但终究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但就在刚才,雷斌主动拿山庄的变更的事儿
跟他讲起的时候,他却突然福至心灵说出了这个想法。

  雷氏兄弟二人还在低头讨论着山庄的事物,而宋莫言心中却飞到了其他的地
方。这宁氏的央求似乎就这样在不经意间,被他看上去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解决了。
不知道这个俏寡妇得到这个消息后,会作何感想。

  「庄主,苏夫人来访」侍女的声音打破了三人的交谈。恢复生机的苏希娇,
此时穿着一身鹅黄长衫,背着药箱出现在了房门口,嘴角还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而一旁面色红润的珊儿,此时更是面目含春,似乎两个女人之间刚才聊到了什么
闺蜜间的隐私话题一样。

  「啊,少爷也在这里。」珊儿说道:「庄主,苏夫人特来给庄主号脉。」

  「啊,苏女侠,快请进。」雷绍裘招呼道:「正好我们的事情也谈完了,雷
某就此告辞,劳烦苏女侠了。」经过了昨天的事,山庄上下对苏希娇都恭恭敬敬
的,甚至比对宋莫言还客气。

  宋莫言把苏希娇叫道一遍说道:「娘子,恰才我和庄主说了很多陈年往事,
这些事情,可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说罢,简单把刚才的事情给苏希娇说了一
遍。苏希娇对山庄后面的权力斗争并不感兴趣,但唯有雷斌和桃花的一段感情纠
葛,她听的十分仔细。而另外一旁已经完全被雷斌俘虏的珊儿,此时听了更是脸
上露出一阵怜惜。

  「相公。」苏希娇打破凝重的气氛道:「我是来给庄主诊脉的,你却在这杂
七杂八说这么多。」一边说着,一边打趣道:「这查案啊,是你们男人的事情。
从今日起,我的角色就是帮庄主恢复男人的元气,这里面还要珊儿姑娘的多协助。」

  苏希娇的本意是帮助雷斌恢复身体,然后协助调查。但这句无心的话实在有
些歧义,让雷,宋二人微微一愣。但这边的珊儿却知道苏希娇内心的意思,是想
借此机会,让她照顾庄主的身份做实,心中一阵感激。却又见苏希娇表达不善,
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苏希娇见本来化解尴尬的话,竟然把气氛弄得更加尴尬了,于是只好吐了吐
舌头,来到雷斌的床边。苏希娇一边叫雷斌脱掉上衣躺在床上,一边从药箱里拿
出了银针,在他上身的几处大穴扎了进去,然后又点燃了几根艾条开始在上面烤
灸着。宋莫言知道这针灸没有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只觉得一个人呆着也是无聊,
便说去看看张康,离开了小屋。

  「庄主今日运功,可有什么感受?」苏希娇在雷斌的几处大穴上灸了一针后,
柔声问到。

  「今晨起来之后,我曾尝试运功,只觉得经络之间似乎还有一些阻塞,以至
于真气运行并不十分通畅。」

  「嗯,庄主中毒太深,虽然此时体内的毒性已经祛除了八成,但还是有一些
余毒残留体内。倘若运功之时遇到阻塞,切不可强求。待日子久了,经络痊愈,
自然可以恢复。」苏希娇说着,突然俏脸微红道:「今日前来,还有一件要紧的
事要嘱咐雷庄主。」

  「哦?夫人请讲。」

  「庄主可知,你的毒是怎么化解的么?」

  雷斌听了苏希娇的话立即说到:「我正想请教夫人,因为我中的这鹧鸪红之
毒,毒性甚为猛烈,且毒素会附着在肌肉间,夫人是怎么化解的?」雷斌是制毒
的高手,自然也是解毒高手。他本以为这鹧鸪红之毒独步天下,没想到竟然被化
解,自然是十分渴望知道这其中的方法。

  苏希娇当下便将昨日如何用蒸汽之法,然后用女体交合为引,用来祛毒的过
程一五一十告诉了雷斌。单单只有情况危急之时,自己用双手替雷斌揉捏下体排
精的事,略去不说。

  「哦,夫人竟然使用如此奇法。」雷斌听了苏希娇的说法十分惊讶,其中的
关键几步的理解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好在虽然他惊讶,但言语之间并不轻挑,所
以并没有让苏希娇觉得尴尬。雷斌沉默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个世
界上,真没有解不开的毒素」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对珊儿说道:「珊儿,幸
苦你了。」

  珊儿听了,急忙连连摇头说不,但情之所动眼泪却反而忍不住地滚了下来,
娇滴滴的样子,让雷斌也为之一颤,肩上银针随之一抖。

  「庄主切莫激动,收敛心神,不然容易跑针。」苏希娇一边说着,一边打量
着雷斌肌肉嶙峋的背部,若有所思地说道:「珊儿对庄主是一片真心,望庄主珍
惜才是。」

  「苏女侠放心,在下等伤愈后,即刻宣布纳珊儿为侧室,定要好好补偿她,
给她一个名份,夫人以为如何?」

  这正是苏希娇想要达到的效果,自然说好。听了二人对话的珊儿,此时激动
的情绪几乎就要失控,跪下身子对苏希娇说道:「夫人,你对珊儿的天高地厚之
恩,珊儿永世无以为报。」却听见苏希娇噗呲笑了一声道:「你谢我干什么,你
要谢的是庄主。」

  珊儿听了,红着脸说:「珊儿自当竭力服侍庄主。」

  苏希娇有心要调戏一下珊儿,听了她的话便说道:「珊儿,你这服侍是什么
意思?」弄的珊儿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欢喜,特别是昨日在雷斌身上得到的快感,
竟然又在心头浮现。

  「好了,说正事吧。」苏希娇说道:「此刻庄主虽然毒素已经去了七八成,
但还是有一些残留毒素的,除了这两日一次的针灸,庄主还需要一法方可化解毒
素。」

  「哦?什么方法。」

  雷斌的问题,让苏希娇竟然有些难以启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庄主
需要每两天行房一次,每次行房次数不可多,也不可少,泄身一次即可。这鹧鸪
红的毒素,会逐步随着庄主的行房而被排出体外。不过庄主功力深厚,想来也是
阳气旺盛。所以,珊儿你在这方面你还要好好动动心思。」

  珊儿明白苏希娇说的动动心思是什么意思,这雷斌天赋异禀,床第之间的持
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昨日她在雷斌昏迷之时的主动出击尚且片甲不留,若待他
身体恢复,纵情伐挞,那自己是决计受不了的。看来,这找来其他姐妹一起配合
承欢雷斌膝下,自然是少不了的了。

  「对了,还有一事,需要牢牢记住。」苏希娇说道:「此时庄主的阳精尚有
余毒,所以万不可在女子体内泄身,否则毒素将会被女体吸收的。所以还望庄主
保持清醒。」

  「夫人叮嘱的事,在下自然谨记。」眼前的场景,雷斌只觉得有趣,两个美
妙女子,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条论自己的性事,也算是奇闻一件。

  却说这边宋莫言在张康处呆了很久,直到午后才从那里出来。此时关于扩充
掌故人数的消息已经被散播出去了,周围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在议论这个事情。尤
其是那些年轻弟子,个个都摩拳擦掌,似乎要借这个机会一举出人头地。

  宋莫言看着他们,心中想起了那个一筹莫展的宁氏,此时她应该心结解开了
吧。不知道她再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宋莫言心里想着,竟然不知不
觉地来到了蒋门的地盘上。

  此时蒋门的门人,似乎也是一脸愁云散尽的样子。虽然当家的身遭不测是前
不久的事,但毕竟自己的地位能够保存,也算是一件喜事。宋莫言看着更他十分
有礼貌的打招呼的路人,心里琢磨着倘若这些人知道是自己的功劳让他们能够在
山庄中保住名声,不知道这些人对自己又是什么态度。

  然而在那个和宁氏相逢的凉亭中,却并没有再次遇见佳人,宋莫言只觉得心
中有些空荡荡的。两边的过往行人依然络绎不绝,但他却不敢去问起宁氏的住所。

  然而就在这时,山间想起了几声琴声,婉转而悠扬。这琴声立即让宋莫言心
中一动,知道只有宁氏才能弹出如此引人入胜的曲子。当下宋莫言便寻着琴声的
方向,来到了一个孤独的院子前。

  这个院子虽然和周围的院子款式差不多,但院墙高筑,门涂朱漆,显示了主
人的身份。宋莫言料想,这定然是蒋铁青的住处,当下也不敢去惊动看门人,而
是纵起轻功,轻轻跳入了院内。

  一入园内,琴声更加清晰,这琴声从西北角的一处房间里飘过来,和上次异
样,琴声中夹杂着无尽的哀怨和悲思。宋莫言不愿意破坏这个氛围,轻身来到那
个房前。

  房间的大门正开着一道缝,而房中果然是宁氏在暗自抚琴。此时的她依然一
身素服,对着瑶琴讲诉着自己的故事。比起那日见到的女人,此时的宁氏似乎更
加的楚楚动人。宋莫言本不想打扰宁氏,但宁氏却好像知道他来了一样,琴身凑
停。

  宋莫言原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正想要上前推开房门进去。然而他的想
法却错了,因为宁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她只是从琴旁边站了起来,走到
了房屋的另一头,将一块麻布拉了下来。

  看来宁氏的那个泥雕作品已经完工,她竟然雕了一个娥罗多姿的女子,虽然
手法的确生涩,但也算得上是栩栩如生。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宋莫言却想破脑袋
也想不到,这宁氏突然抓起了旁边的一根金刚杵,重重的砸在泥雕上,竟然将泥
雕的一只胳膊击得粉碎。

  不光如此,宁氏此时就像发了疯一样,恶狠狠地挥舞着金刚杵,不断地砸在
上面,不一刻,一具完整的泥雕已经被砸得粉碎。而宁氏还不依不饶,继续击打
着那些破损的泥胎,嘴里突然叫道:「桃花,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挫骨扬灰。」

  「桃花。」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然而这一次的惊讶,比上一次
还要多。但一切却让宋莫言却没有时间惊讶,因为一转眼间,那根金刚杵,已经
袭击到了他的面前。

  本来以宁氏的女人体质,能抡起这种金刚杵已经不易。但此时的金刚杵竟然
来得还如此迅疾,隐隐中竟然有风雷之势。宋莫言心中一凛,立即侧身低头,千
钧一发间躲开了这重重一击。然而这宁氏的进攻,却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滚滚而来。

  「夫人,宋某此来,并无恶意。」宋莫言不欲还手,只好连连闪躲。但这宁
氏的杵法甚是精妙,虽然功夫比起宋莫言要差很多,但面对一昧闪躲的男人,竟
然慢慢逼得宋莫言只能在房中不断游走。

  但这女人毕竟还是女人,一番连续攻击的不成,这金刚杵的尽头也开始减慢。
宋莫言观察着这宁氏的功夫套路,只觉得其中的路子颇为新奇,似乎并不是中原
武学。但眼下的情形,也不由得他一直观看,宋莫言趁着宁氏一记重劈落空,闪
上身去,就准备要使出擒拿手,去抢夺宁氏的摒弃。

  但没想到的是,就在宋莫言的手刚搭上杵身的时候,宁氏却突然撒手,将金
刚杵扔在了地上,自己身体向前,竟然一下子扑入了宋莫言的怀里,紧紧抱住了
宋莫言。

  这一下变化,让宋莫言始料未及,但又一下子束手无策。这女人香软的玉体
一下入怀的感觉,立刻让他方寸大乱。却听见怀中的佳人,竟然不断抽泣道:
「我恨她,我恨我丈夫,我恨桃花这个贱人,我丈夫一直爱的是她,但她却一直
戏耍我丈夫,如果没有她,我们夫妻可以过得很好,家夫也不会身遭不测。我恨
这个贱人。」

  这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流泪,尤其是个美丽的女人,况且这个美人还楚楚
可怜。宋莫言虽然一头雾水,但料想定然在这三人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他知道
只有让宁氏宣泄出来,女人才能够让她好受一点。于是当下也不阻拦,任由女人
在这个昏暗的小屋里紧紧抱住自己。

  原本宋莫言打算等女人哭闹一会儿就推开她说明来意。但就在此时,宋莫言
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男人的反应。下身支起的一个帐篷让宋莫言尴尬
不已,而正想收敛心神的时候,却看见宁氏慢慢抬起了头。此时她已经止住了哭
泣,只剩下眼泪汪汪的眼神,看着宋莫言说道,说道:「妾身无状,望先生谅解。
恰才妇人听说了山庄此时不替换四大掌故门派的事情,心中烦涩顿消,一时情绪
失控,先生不要笑话宁儿。」

  「宁儿?」宋莫言正琢磨着宁氏用这个名字称呼自己的时候,却一低头,却
看见了一番绮丽的光景。此时宁氏的胸前的衣物,竟然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滑开了
一大片,洁白圆润的胸部玉肌,竟然就这样暴露在宋莫言的目光下。

  一看见这一幕,宋莫言的眼神就像是被吸铁石吸引住了一样。虽然这苏希娇
的双乳才是世间少有的极品,但男人就是这样,对那些陌生的东西充满了新鲜感。
况且苏希娇双乳的完美是体现在胸型上,而宁氏的双乳,才让男人知道什么叫硕
大。这西域女人本就多丰乳肥臀,而这个宁氏的双乳尤其是这样。沉甸甸的双乳
此时就像是两个蜜瓜一样在吸引着他。

  眼下的情景只要是个男人,就一定抵抗不了这种诱惑。

  宋莫言当然是男人,十分正常的男人。他本来想扭过头,但却发现女人似乎
依然在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并没有抗拒被他窥探自己赤裸的玉乳一般。宋莫言
只觉得一阵头晕,似乎女人是在诱惑自己一半,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右手,就这
样从衣襟的开口处探了进去,毫无保留地直接摸在了宁氏硕大的双乳上。

  一阵无比丰腴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宋莫言只觉得手中的一只玉乳,竟然
大到了一整只手也抓不下,五指就像是陷入了一堆柔软的雪泥一般。微微颤抖的
手,情不自禁地握着玉乳揉捏起来。

  而此时的宁氏,媚眼如丝,任由他不老实的手在自己衣内游走,竟然还一边
配合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在两人的动作下,宁氏胸前的几乎就要完全分开,一
颗如葡萄一样挺立嫣红的乳首,就这样直接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颗葡萄,也许是宋莫言见过的最美好的一颗葡萄,又大又挺。苏希娇的乳
首和很多江南女子一样,是玲珑圆润型的,虽然丰满,却总是步入宁氏这般丰腴。
而宁氏的乳首,将西域女人的风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当下,宋莫言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将这颗葡萄含在嘴里,心里这么想,人就这么做,一张嘴,竟然真的就凑到
了宁氏的胸前,眼见就要咬上那一颗嫣红了。

  「宋先生好大的胆。」就在宋莫言即将触达到那颗嫣红的时候,宁氏突然挣
脱他的怀抱说道:「妇人之时一事意乱,先生竟然来轻薄人家,倘若此事叫亡夫
地下知道,定然会来向我二人索魂的。」

  宁氏突然提到蒋铁青,让宋莫言一下子兴趣全无,只好愣愣地看着宁氏整理
好了衣服。然后开了门说道:「宋先生,瓜田李下,恐遭他人议论,这就请回吧。」
此时的宁氏,竟然是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的一脸寒霜。

  宋莫言被佳人拒绝,心中就像是被一记闷鼓震了一下异样。只好失落地从房
间出来,手心虽然依然是微微的汗水和女人的体温,但心中却充满了遗憾。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宋莫言在宁氏那里只能浅尝的美好,在卧榻之上的妻
子那里,却可以恣意妄为。宋莫言将手探入苏希娇衣内的时候,两人正在讨论着
今天的线索。夫妻二人对这种床榻上的温存早已习惯,所以当睡衣阻碍了宋莫言
的大手前进的时候,苏希娇立即乖巧地扭了扭身子,让宋莫言可以毫无压力地穿
过衣襟握住她的玉乳。

  然而此时虽然宋莫言握着妻子的玉乳,但却觉得似乎不是滋味,脑海里却全
是宁氏那一对硕乳的感觉。这个宁氏真是让他捉摸不清,一会儿对他殷勤备至,
一会儿又是视若无睹,一会儿呢,翩翩又是风情万种,让他意乱神迷。就说今天
吧,她突然对自己的诱惑,让自己如此的猝不及防,这种诱惑,似乎比起和妻子
洞房花烛时来得还要让他气血翻涌。但转瞬之间,又变得冷若冰霜,让他的心里
不断的上上夏夏。

  「相公,你听到我刚才说的了吗?」在男人的抚摸下,有些动情的苏希娇,
呢喃地说道。

  「唔?什么?」宋莫言刚才走神,并没有听到苏希娇说什么,只好支支吾吾
问道。

  「我说,我明日打算再去探访一次极乐宫,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线索。」苏
希娇说道。

  「嗯,去吧……」宋莫言的声音更小,但手上却依然有节奏地揉捏着苏希娇
的玉乳。

  女人的情欲,被这样的爱抚点燃。不知道为什么,苏希娇最近只觉得对情欲
似乎有着更强的渴望,虽然两人经常累得精疲力竭,但午夜梦醒的时候,她却常
常觉得欲念涌动。

  于是,这个美丽的女捕头,翻了一个身,紧紧抱住了宋莫言,想要从对方寻
求一些慰藉,然而此时的宋莫言却一言不发,呼吸沉重。苏希娇一看,这宋莫言
竟然在刚才,悄悄睡着过去了。苏希娇虽然能明白,这几天宋莫言殚精竭虑,但
心中还是忍不住微微有一阵失落,只好叹了一口气躺会了床上,在一阵自己也不
知道是什么的胡思乱想中昏昏睡去了……

  作为百草山庄这样的江湖大派,每次的大型活动自然都会引起很多人的重视,
就连当地的官府一般也会派遣人员前来观礼。这一次,作为雷斌宣布复出重掌百
草山庄后的第一次门派选举,自然更是受到了各方的注意力。

  所以从第二天起,百草山庄就开始陆续有了一些周围的门派的拜帖,说是六
日后的门派大选,要来百草山庄拜山。而在络绎不绝的送信的人中,突然出现的
一个人,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一脸的野蛮横肉,一身戎装却看上去愣头愣脑的。

  「这位官爷,请问你是来找谁的?」山庄的门岗侍卫问道。

  哪知道那个男人看也不看,就一马鞭朝那个侍卫抽取。但没料到的是,那个
侍卫也是个身手敏捷之人,竟然一闪身就躲过了这一鞭。那个军官见自己的一鞭
竟然被对方这么轻易地躲开,也是一愣,突然又趾高气扬地说道:「雷绍裘呢,
叫他来见我。」

  「这位官爷,实在抱歉,我们副庄主今天早晨出门办事去了,最近山庄有大
事,雷副庄主无暇分身。」

  「呸,知道官爷是什么人么,竟然对官爷如此傲慢,小心我一把火烧了这破
山庄。」

  众人见这个军官来者不善,立即不悦,一众侍卫正要上前教训下这个军官的
时候,却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周虞候,你这不在军中好好练兵,跑来我山
庄作甚。」

  那个军官见潇湘子从石阶上缓缓走下,立即脸色变了,有些紧张地说道:
「原来是潇湘子,你怎么在这里。」

  潇湘子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在这里,又是在哪里呢?怎么样,上次
的三花雨露丸,周虞候用得可好。」听了这三花雨露丸,那个周虞候立即焉了。
原来这个周虞候,是豹韬卫下面的一个替豹韬卫大将军韩君麒跑腿的人。在几年
前,这周虞候曾经在酒后想调戏一个少女,结果被潇湘子撞见,不光救了那个女
子,还给他喂了淫药三花雨露丸,结果春情勃发的他,竟然拔了裤子在别人院子
里日了一晚上的绣花枕头。这件事情被周虞候深深当作羞耻,却又不敢对外人声
张。

  见周虞候一脸怒气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潇湘子却没有一丝表情,
只是问道:「周虞候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那个周虞候见潇湘子没有再提往事,这才心头一宽,却也再不敢发飙,说道:
「奉大将军命,特来催问龙虎丸之事,为何这上个月就应该完成的龙虎丸,至今
还没完成。」

  潇湘子听这周虞候说起龙虎丸,只是说道:「这龙虎丸的事是雷副庄主所管,
我不知道。」

  「就是啊,我本来是来找雷老二那个王……不,是来找雷副庄主的,但是刚
才你们的侍卫说他不在。」

  「哦,我想起来了,这雷副庄主是办事去了。不过这副的不在,正的可在。」
潇湘子说道。

  「你就是雷斌?」来到正厅的周虞候,看着眼前这个只是随意坐在正厅中央
的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有些奇怪的问道。

  「雷斌又不是什么稀罕人,有什么不是的么。」

  「不是说你不理山庄事务多年了么。」

  「我最近又想管了。」

  二人的一番对话,让人觉得甚是好笑。这个周虞候本就是一个逻辑混乱,夹
缠不清的人,而雷斌仿佛有意要调笑他似的,竟然也学起他说话的语气。

  「那你知道龙虎丸的事情吗?」

  「自然知道。」

  「下一批的龙虎丸,什么时候交货?」

  「恐怕还要等上两月吧。」雷斌说道:「如今大雪封山之时刚过,这龙虎草
的采集难度极大,恐怕还要段时间。」

  「哦?恐怕不是吧,据我们大将军所知,你们这运送龙虎草的队伍,是出了
问题了不是?」雷斌听了此话,心中一惊,这里去豹韬卫的驻地,就算快马加鞭,
也要四天四夜才能有一个来回。而这定州刑狱司公人遇难,不过时数日之前的事。
短短的这几天内岳君麒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看来这豹韬卫的将军的触手,也是四
处密布。说不定自己这山庄之内,就又他的眼线。

  「不知道你们大规模采购如此烈性的药物,所为何事。」一旁坐着的宋莫言,
听了二人的对话很久,突然插嘴问道:「按本朝的制度,虽然军费的开销均是由
边疆大将管辖,但也只是日常的开销而已。但凡大宗的兵器和药物的采购,必定
要上报给兵部,由兵部统一采购后才配发到各个不对。但你们龙虎丸的交易已经
持续数年,却从未向兵部的移文中提起只言片语,这是为何?」

  本来被这看上去像个文弱书生的宋莫言劈头盖脑问了一通,这个周虞候定然
是要发作的,但一来他吃过百草山庄的苦头,在山庄正主面前本就不敢再放肆。
况且眼前这个年轻人,一下就说出了这朝廷军队的建制规矩,料想定然不是一般
人,当下问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在下宋莫言,京城六扇门刑狱司捕头。」

  那个周虞候身在军中,自然没有听过宋莫言的名字,但这京城六扇门刑狱司
总捕头的名号,他是知道的。这些年六扇门为皇上器重,这六扇门的一个刑狱司
捕头,在皇上那里的话语权,足足比得上一个丛四品的京城大员。虽说这将在外,
颐指气使惯了,但这六扇门出了缉凶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协助整顿吏
治,包括他们军人的一些军机要务,所以当下立即也不敢乖巧了。

  「原来是宋大人大驾光临,周某恰才乖巧,望宋大人不要计较。」

  宋莫言见此人前倨而后恭,心中虽然觉得可笑,但也没有计较,只是说道:
「周虞候,刚才宋某的问题,可以再回答一下了吗?」

  周虞候听宋莫言连连逼问头大如斗,结结巴巴地说道:「此药乃是我们大将
军定的,豹韬卫常年戍守北疆,因为长期的严寒,士兵的体质都显得虚弱,因此
这才和百草山庄签订了炼药协议。」

  「那这药物的经费是从哪里出的?」

  「这个小人不知,只是知道,每次收到药物后,大将军就会让自己的人,将
银子付给山庄,其中的流程我也不清楚。」

  而这边,雷斌也说道:「他说的是实情,宋先生。每次我们交货以后,大概
在一个月以内,他们就会让几个官兵,将银子送到山庄。」

  「你们的药物,是给军士服用的吗?」

  「是,不过只有少数的精锐部队能够用,这种药物很烈,不是一般体质的士
兵可以服用的。」

  听了周虞候的话,宋莫言的心中隐隐泛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这豹韬卫的戍边卫士也被卷进来了,看来这出戏已经越来越热闹了。

  而另外一边,孤身一人的苏希娇再一次来到了极乐宫。既然「桃花」在整个
案件中有如此重要的作用,那即使百草山庄方面曾经出言保证桃花的西夏一品堂
身份和极乐宫没有关系。但她毕竟在极乐宫生活过多年,这其中有什么蛛丝马迹
是大家没有注意到的。此次她之所以只身前来,也是会觉得和玉蝴蝶的女人之间,
说不定有什么之前不方便跟宋莫言说的话可以告诉她,再一次来到桃花的房间,
苏希娇的心境在这短短的几天却有了一些变化。从最早对这个女人孤独寂寞的同
情,变成了对这个隐忍多年的女探子的好奇。房间中的每一件事物都和上次一样,
不过显然最近玉蝴蝶让人打扫过,已经十分干净了。

  「苏大人,玉老板此时正在和南方的两个客人谈生意,恐怕还需要您等上两
柱香的时间。」那个玉蝴蝶身边的龟奴,也就是曾经名噪一时的神偷上官至通,
此时就在苏希娇身边,手上的托盘里有一壶上好的香茶。

  「无妨,我在这随便看看,等玉老板结束后,你告诉她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询
问她。」苏希娇说道:「对了,上官前辈,你来极乐宫是什么时候。」

  上官至通这次好像并没有介意被她说出身份,答道:「大约三年前吧。」

  「当时桃花已经嫁入了百草山庄了。」

  「是。」

  「那你可知道什么关于她的一些别的事情吗?比如她是否曾经有跟什么特别
的人接触过之类的。」

  「苏大人,在我们这种地方,信息往往是最值钱的,但有时候却也能够要你
的命。所以要想活得久一点,反而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并不知道桃花更多的东西,
具体的你只能问我们老板。」

  苏希娇见上官志通似乎话中有话,但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看了看墙上
的书画问道:「这墙上这些书画,我看都没有留落款,是何人所为?」

  「这些书画,据说是桃花的一位故人所做,不过自从我来到极乐宫,也没听
说过那人的任何讯息。」

  「嗯,好,我也就是问问而已。」苏希娇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认真打
量着这些画作,这些画作的笔锋苍劲有力,气势恢弘,竟然颇有几分废宰相张世
栋的路子。这些画作和书法,大多是来表现桃花在极乐宫的嬉戏生活的,而其中
的一幅仕女图,更是让苏希娇陷入了一阵沉思。

  「苏女侠。」当玉蝴蝶的声音在苏希娇的身后响起的时候,苏希娇竟然已经
像老僧入定一般,在这里站了两柱香的时间了。

  「女侠大驾光临,不知道这次又是所谓何事。」今天的玉蝴蝶,穿着一身碧
绿的衣服,而脸上的那个黄金面具竟然也不见了,露出了一张洁白的脸。

  这张脸很美,不得不说,即是是江湖上人人向往的美女的苏希娇,依然觉得
玉蝴蝶很美。这种美,不是那种红尘脂粉的世俗之美,而是一种神秘而纯洁的美。
这种美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如果走在街上,你绝对不会想到这个女人便是鼎
鼎大名的极乐宫的老板,下面养着上百号的妓女。

  「玉老板消息灵通,想必已经知道了,雷庄主已经苏醒的事情了吧。」苏希
娇问道。

  「当然,」玉蝴蝶点头道:「我还知道,苏女侠在这件事情上,是劳苦功高。
如今的你,已经是百草山庄的恩人了。」

  苏希娇并没有理会玉蝴蝶的称赞,只是说道:「在雷庄主醒来后,与我们说
起了和桃花的一段往事。」

  玉蝴蝶心中明白,说道:「我知道了,苏女侠是来了解桃花和西夏一品堂的
事情的。」

  「哦?这事儿看来玉老板是知道的了,哪为何上次我们来访的时候不曾说起。」

  「如果当时我就说了,那么苏女侠还会再次来我这里吗?」玉蝴蝶似有深意
的笑了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苏女侠最近四处奔波,定然是十分辛苦,我有
一法子,仅可为女侠稍微缓解一下身上的疲乏。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好好聊聊」

  苏希娇一听玉蝴蝶的话立即觉得不妥,这极乐宫本就是寻花问柳的地方,能
有什么正经的法子。玉蝴蝶似乎看出了苏希娇的心思,只是说道:「前日我这里
来了个暹罗异人,向我这里的侍女传授了很多暹罗的健体按摩之法。其中有一种,
是专门给女人使用的,对这缓解疲劳,滋润肌肤有很好的作用。」说罢,又狡黠
地说道:「苏女侠宽心,不是男女的那档子事儿。」

  苏希娇听玉蝴蝶如此说起,才点了点头,跟着玉蝴蝶来到了后院的一个独立
的小房间里。这个房间与周围的很多房间不同,在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大大的浴
池,而在浴池的一旁,是两个狭窄的床榻。

  几个衣着单薄的婢女,正跪成一排在一旁。其中一人面前放着一个大箱子,
见二女进来,其中几个婢女立即恭敬地站了起来,来到二人的身旁。

  「玉老板。」苏希娇有些惊讶地看着玉蝴蝶,却见两个婢女开始恭敬地替玉
蝴蝶宽衣解带。而另外两个婢女来到自己面前,竟然好像是也要准备要来帮自己
脱衣一般。

  「苏女侠,这暹罗的按摩,除了按摩之外,还要辅以秘制的精油来使用,所
以被按摩之人,要衣衫尽去。」说罢,玉蝴蝶任由两女将她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
然后慢慢趴在了一张床塌上,接着又让婢女在自己的腰臀处,盖上了一条丝质的
被巾。

  苏希娇看着玉蝴蝶赤裸的肌肤,心中有些慌乱。虽然都是女人,但本朝素来
注重礼法,自从成人后,她就再也没有在别的女性面前赤身裸体过,即使是自己
的母亲也不例外。

  「苏女侠这是第一次吧,」玉蝴蝶笑道:「大家同为女人,何必如此羞涩。
先躺下吧,我们一边按摩,一边聊聊桃花的事情。」

  玉蝴蝶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倘若自己拒绝的话,恐怕关于桃花的话题也不
好继续了。况且看样子,这的确也只是女人之间的保养而已,所以速效终于下定
了决心。

  「不劳几位姑娘,我自己来吧。」苏希娇羞涩地说道。

  玉蝴蝶看着苏希娇小心翼翼地脱去了衣服,微微一笑,说道:「这暹罗的按
摩之法,你享受过一次,就会爱上的,咦?苏女侠,想不到你的身材竟然比我想
象中还要完美。」

  此时衣衫尽去的苏希娇,紧张地趴在床上,虽然紧紧地将自己的身体贴在床
上,但这依然不能阻碍她的完美的女人曲线的展现。洁白的肌肤,没有一丝的瑕
疵,被单包裹的娇臀,此时高高耸起,就像是这北疆最物产丰富的小山一样让人
向往。

  一个婢女从一旁盒子里拿出了个陶瓷的瓶子轻轻拧开,一阵花香立即充斥着
整个房间。苏希娇知道这是南国的花蜜,对肌肤保养颇有好处,她平时每次去南
方也会买这种花蜜来服用,所以心里宽了宽。

  侍女将瓶子里的液体缓缓倒在了苏希娇的背上,然后再开始在她的背上按摩
起来。一种酥麻的感觉,立即涌上了苏希娇的心头。婢女的力道不重不轻,每一
下都能准确地顺着脊背的骨骼揉动,这几天的疲惫,似乎在这样的按摩中得到慢
慢缓解。

  「其实这暹罗的按摩之法,是桃花告诉我的。」玉蝴蝶说道。

  「哦?」

  「桃花是如何知道这按摩之法的我不知道,还有就是她是否有去过暹罗我也
不知道。但我有一个观点,妹子,要小心年华的逝去,这是我们的敌人。再完美
的女人,也抵不过岁月。所以这其中的细节,苏女侠要好好体会才是。」

  苏希娇此时在婢女的按摩下慢慢放松了神经,问道:「刚才玉老板说起,这
桃花和一品堂的关系,你是知道的。」

  「不能说是完全知道吧,只是后来雷绍裘曾与我说过这百草山庄的雷庄主杀
妻的真相,两下一印证,让我想起了一件陈年往事而已。」

  「哦?什么往事?」[/font]

[[i]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23 21:48 编辑 [/i]]

棕布手套 2017-4-7 20:43

                [font=宋体]第十章

  极乐宫的小屋中,春情还在在不断酝酿。趴在床上的两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身上的精油已经在婢女的按摩下闪闪发光。两个女人一边享受着这按摩,一边聊
着桃花的事情。

  「这桃花在十七岁的时候,曾经因为和我置气逃离了极乐宫,直到半年后她
才回来。我曾问起她这半年去了哪里,她告诉我说她被说是被一群歹人抓去,把
他卖给了个想要少女当活人祭品的祭司。然而就在那人准备拿她祭天的时候,她
用石头砸破了铁链逃了出来。按照我这里的规矩,当时我本来要严厉惩罚她的。
但我多年养育的感情,加上当时她的手臂上确实有铁链勒索的痕迹,心有不忍,
因此便从新收留了她。况且她这半年又洁身自好,没有被人破身,所以对我来说
并没有什么影响。」

  玉蝴蝶示意苏希娇像她那样把双手举过头顶,让婢女可以将精油涂抹在她的
腋下。但这腋下本是苏希娇的敏感之地。虽然婢女的动作十分温柔,但苏希娇还
是浑身一颤。好在玉蝴蝶并没有看到她这一幕,只是继续说道:「然而从那时开
始,我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她开始喜欢喝马奶酒了。这马奶酒本是西夏人喜
欢喝的,我们中原人很少能够接受那种酒的味道,即使桃花本来是西北的人,但
也不会喜欢这种酒的味道。所以,后来等雷绍裘说起心中的怀疑之时,我才会觉
得是不是那半年她里接触了西夏的人。」

  「这么说来,她这半年,很可能是被一品堂选中,成为了一品堂的探子?」

  「也许吧,虽说这一品堂喜欢用童男童女当探子,但毕竟这种大多童子军大
多只是用来安插到大户人家当仆役。如果要窃取重要物品,这种做法就有点夜长
梦多了。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当时不过只是一个小妓女团的老板,也不值得
他们一品堂安插卧底。难倒在那时起,他们就已经开始预谋这百草山庄的事情了?」

  「有这个可能。」心有旁骛的苏希娇已经习惯婢女的力道了,即使对方不时
按上自己胸前两侧的乳肉也没有觉得异样。

  「还有一事,就是从那次回来起,好像桃花就变得开朗了。在那之前她很少
抛头露面,但从那之后她开始接客了。虽然卖艺不卖身,而且还很少陪客喝酒,
但恰好就是这种想得得不到的感觉,让男人们为之倾倒,而这也让我赚了个盆满
钵满。在那之后不久,她认识了蒋铁青,而之后,认识了雷斌,在后面的事情,
你就都知道了。」

  「对了,上次你说,这桃花曾经钟情于蒋铁青,后来是被献给雷斌的吗?」

  「不错。」

  「你说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这桃花本就是利用蒋铁青,然后接近雷斌。
或者说是蒋铁青和桃花一样,也是这西夏一品堂的人。」

  「我也曾经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我看来,这桃花对蒋铁青的感情是真的,
否则,恐怕以蒋铁青的精明,她也很难做到这一点。而这蒋铁青在山庄也已经多
了年,应该不是个有异心的人吧。」

  「这蒋铁青真是个奇怪的人。」

  「可能,这也是她为了桃花作出的牺牲吧。」玉蝴蝶叹息道。

  「哦?」此时苏希娇的话音中,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一种女人原始的呻吟。
就在刚才,婢女已经不知不觉的将手伸在她的胸前,揉捏起她圆润的胸部来。猝
不及防的刺激让女人很难受,苏希娇正想阻止,却听见玉蝴蝶说:「这胸部按摩
对于女人来说最好,这样的保养女侠应该多做做才是。」虽然同是女人,但这样
的按摩还是让苏希娇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努力控制着自己,但一些禁忌的情欲还
是不断从心中升起。

  玉蝴蝶闭着眼睛,干脆仰面躺在床塌上,让婢女更好的按摩她的胸部。过了
一针才缓缓说道「:」我上次曾对你言语过。这蒋铁青生来下体短小,而在我们
这里,下体短小是男人一个很羞耻的事情。在你们江南,青年男女讲究的是才子
佳人。而在我们的北疆,这美女与野兽才是绝配。这蒋铁青,也是牺牲了自己情
欲,为桃花找了一个野兽。「」你说雷斌是野兽?「

  「当然,别看他平时一脸正气,但在这床第之间,他可是比野兽还要凶猛。」
玉蝴蝶的话中充满了赤裸裸色情,但苏希娇不光没有觉得不悦,反而很赞同她的
话。虽然不曾见过正常床第上的雷斌,但那日他在解毒时体现男人出来的力量和
耐力,说他是野兽没有任何的疑问。尤其是下体那根万里无一的「命根子」,让
苏希娇更是认同玉蝴蝶的话。

  「我们北疆女人啊,这一生,最难的就是找到一头自己中意的野兽。如果一
个美女能找到一个能激发她内心情欲,然后又能在床上把她肏的透透的男人,那
就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苏希娇一边问问喘着粗气,一边听着玉蝴蝶的淫语,
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然而此时的婢女,却从一旁的盒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竹棍。这不是一根普通的
棍子,这根棍子竟然被雕琢成了一个类似男人阳具的形状。那个婢女,此时正拿
着那根棍子涂满了精油,然后竟然慢慢探入了玉蝴蝶的下体,在反复进出着。

  「玉老板,你!」苏希娇脑中一针清明,惊讶地看着玉蝴蝶道。

  玉蝴蝶没有回到,而一旁给苏希娇按摩的婢女却说道:「贵客,这角先生按
摩,才是这暹罗按摩之法的绝妙之处。只有在情欲高涨事情,这精油才能渗透进
肌肤,我们宫主也最爱这样的按摩。」随即哪个婢女对一旁的婢女说道:「你们
也选一个角先生,替苏女侠按摩。」

  苏希娇一听说她也要让人用这种叫角先生的竹棍来按摩自己的下体,立即紧
张起来,本想立即拒绝这番的「好意」,然而那个婢女的双手已经悄悄爬到自己
大腿内侧手,在暗中开始抚摸自己的下体了。

  这还是头一次苏希娇被丈夫之外的人触碰下体,虽然知道对方是女人,苏希
娇也心中大囧。那个说话的侍婢,竟然好像是懂得苏希娇的心思一样,竟然用一
只手用力按着苏希娇的腰肢,让她软绵绵的无所躲避,而另外一只手,果然是接
过了一根角先生,轻轻抵在了她的娇嫩的下体上。

  「玉老板,够了,不要这样。」苏希娇的反抗显得绵软无力。此时的她身体
就像是被点穴一样酥麻绵软。涂满了精油的角先生的头部异常的冰凉,但这样的
冰凉却正好给她火热的下体更多的刺激。

  身体虽然发软,但下体的感觉却变得更佳敏感。当从迷离中勉强回过神来的
时候,苏希娇感觉到角先生已经分开了自己紧闭的下体两片唇肉,在里面来回进
出着。比起和丈夫的欢好,此时角先生的坚硬,反而给了她更多的快感。

  「啊~」两个春情勃发的女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了一阵呻吟。此时的两
人,一反一正躺在床上,反着的是苏希娇,虽然下体已经快感入电,虽然她的双
腿已经情不自禁地微分,但她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抓住床框,就像在努力抓住自己
最后的矜持一样。而另外一边的玉蝴蝶,却闭着眼睛,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放肆
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快感。

  一旦第一声呻吟发出,两个女人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欢愉的呻吟在
房间里此起彼伏,就像是在共舞一样。这种女人的呻吟本来在极乐宫是数见不鲜
的,但若是知道这是两个女人发出了,很多人定然冒着被打破脑袋的风险,也要
来看看里面的情形。

  苏希娇的神志慢慢变得越来越迷乱,她不知道此时自己的下身,到底只是在
被按摩,还是在被一根粗大的竹棍「奸淫」着,但这种硕大的竹棍带来的快感,
好像是丈夫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的。

  想到了宋莫言,苏希娇突然心中一惊,身体立即一阵紧绷。然而,就在这一
下紧绷中,她竟然混身疯狂地颤抖起来,一股热流好像从身体里涌出来一样,美
丽的女神捕,竟然就这样在一个妓院里泄身了。

  高潮过后的两女,在婢女的服侍下,在房间中的那个浴池中洗去了身上的油
脂。此时的两个女人果然是肌肤微红,色泽鲜明。特别是苏希娇,此时就像是一
块宝玉一般晶莹剔透。

  「苏女侠,这按摩感觉可好?」

  高潮过后的苏希娇,此时心中充满了悔恨和对丈夫的愧疚,一动不动地抱着
双膝,坐在浴池里。

  「苏女侠,我们女人在世上,就是应该享乐的。你本是表面清瘦,内在丰腴
的媚骨女体,寻常的男人很难激发你的情欲。刚才婢女特地为你挑选了一个最大
号的角先生,在药物的作用下女侠方能情欲禁解,那时的你,才是最美丽的。」
玉蝴蝶说着,起身走出浴池,然后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在了苏
希娇的衣服的包裹里,说到:「这瓶精油苏女侠可以拿去,下次与夫君换好时涂
抹在身上,定然是更加美妙无比。」

  苏希娇没有回答玉蝴蝶,但却没有拒绝玉蝴蝶把瓷瓶放到她的衣兜里。她不
断暗示着自己,这只是一次探案中的偶尔的享受,并不算得上是不忠,但尽管如
此,一个人走在寒风瑟瑟的街道上的时候,她还是心中充满了空虚和失落。

  此时已经是傍晚,两边的路人不断打量着这个面色红润的女人。刚才的快感
此时还未在脑海里面消散,难道那硕大的阳具真的给人带来的快感是如此强烈的
吗?然而就在思忖间,苏希娇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街拐角的一个身穿墨绿长
衫的人的身影立即让她警惕起来。

  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一身疲软的苏希娇立即打起了精神,悄悄跟了上去。但
那个人影好像也发现了她一样,在几个转折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街拐角的
一个巷子里。

  那一条巷子里空无一人,她小心地走了进去。

  突然,在她的面前,出现了几个人影,这几个人影出现的毫无声息,显然都
是轻功出色的人。苏希娇还没来得及惊讶,却听见对方中间的一个人,发出了一
阵熟悉而有威严的声音:「你一个女孩子,跑去妓院干什么。」

  苏希娇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一下子心中的疑虑尽消,喜出望外地叫道:
「师父!」

  华灯初上,站在师傅的旁边,苏希娇突然觉得有了家的感觉。

  「不知道师父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此时苏希娇就像小孩子一样乖巧的勾
着蒲心兰的臂膀。

  「我奉命前往幽州调查礼部尚书贪污一案的幕后事迹,途经此地,顺道过来
看看你们两个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蒲心兰虽然如此说,但苏希娇心中知道,
这幽州和定州之间相隔数百里,这蒲心兰是专程来帮助他们两查案的,心中甚是
欢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蒲心兰说道:「你一个女娃子,跑去妓院干什么?」

  苏希娇这才将整个事情告诉了蒲心兰,从二人如何初到定州,一直讲到了查
明这西夏一品堂可能是幕后的操纵者,自己去极乐宫是为了调查桃花的事情,一
五一十的说给了蒲心兰听。单单只一点,今天下午在极乐宫发生的香艳韵事,苏
希娇自然是不敢告诉师父的。

  「你是说,这西夏一品堂卷入了这个案子。」果然,一听说一品堂蒲心兰也
焦头烂额。

  「是的。」

  蒲心兰叹了口气道:「这些年,这一品堂实力不断壮大,已经成为了我六扇
门最大的敌人。特别是近两年,我们在很多领域和他们争斗不断。虽然这样的争
斗最后大多以我们获胜告终,但同样的也是消耗巨大。我本以为上次铲除了一品
堂在江南的组织后,他们会消停一点。但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死灰复燃了。」

  「师父,有你在,我就安心啦。」苏希娇吐了吐舌头,就像是一个顽皮的丫
头一样……

  蒲心兰看着苏希娇,仿佛想起了自己在年少时的情景,笑骂道:「你不能总
靠你师父一辈子,凡事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别总认为这推理是师父和莫言两人的
事情。」

  「知道啦,师父。」苏希娇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关于这雷庄主,你有
话给我说。」

  「是啊。」蒲心兰说道:「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必告诉任何人。」

  「哦?」

  「这雷斌,曾经也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过一个江湖高人的指点。而这个高
人,就是你那不记名的师父,霍青玉。」

  蒲心兰的话,着实让苏希娇吃了一惊。没想到她和雷斌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
层关系,可以说,两人可以算是同门师兄妹了。难怪前几日她用内力给雷斌探脉
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的感觉。

  蒲心兰又说道:「三十年前的千日醉的案件,你是知道的。而最后,随着奇
花宫宫主的被捕,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单只一点,这件案件中的一个重要,也
就是朝廷当时著名的」书生剑客「萧克,留下了一个男婴。你师父念及这个孩子
孤苦伶仃,便请当时还是一个小门派的百草山庄的长老雷飞,收留了这个孤儿。」

  「所以你是说,这雷庄主不是他父亲亲生,他和雷绍裘也不是亲兄弟。」

  「不错,雷飞只有一子,就是雷绍裘。」

  「难怪不得这两人虽然都是兄弟,但样子却差了不少。」

  「我不知道这雷斌继承了多少他父亲的相貌特点,但那个萧克,当时可是名
头不亚于你师父的风流人物。在那次案件之后,你师父又多次拜访北境。和你一
样,虽然没有名义上拜师,但你师父的却指点了不少雷斌的武功。只是有所不同
的是,这北草山庄的上一任帮主,也就是雷斌的师父,本就是当时一个响当当的
武林高手。所以你师父并没有教过他太多的武功,只是点拨了一些内家调理之法
而已。但你师父的探案推理的能力,他却学了很多。」

  「哦?这我好像没有觉察出来。」苏希娇纳闷道。

  「这不是你师父推理之法的精髓吗?所有人都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
他已经知道了一切。」蒲心兰道:「后面有机会,你要多讨教讨教一下你这个不
记名的师兄的本事。」

  「嗯。」蒲心兰没有发现苏希娇语气中的一丝羞涩,但这几日,她总是在各
种角度听别人说起这个雷庄主的「与众不同」。这个男人真的有这么神奇么,苏
希娇心中,竟然隐隐升起了一种去更多了解他的冲动。

  当苏希娇引着蒲心兰一行人来到百草山庄的时候,百草山庄上下可是立即如
同贵宾降临一般紧张起来。比起宋莫言夫妇二人,这蒲心兰可是位高权重之人,
山庄自然更是不敢怠慢,尤其是知道这蒲心兰和霍青玉的关系的雷斌,更是显得
毕恭毕敬,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师尊长辈一样接待着蒲心兰。

  山庄临时准备的龙头宴,愣是摆的里三层,外三层。身体正在逐渐恢复的雷
斌,已经刮去了凌乱的胡子,头发显然也是在珊儿的打理下精心梳理过。此时的
雷斌身穿一身修长的黄色袍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英朗挺拔。苏希娇似乎
明白了蒲心兰今天所说的,这雷斌想必继承了他父亲萧克的长相优势,而对比之
下,虽然雷绍裘的衣着要华贵很多,但却气质远不如这个被领养的哥哥。

  而一旁的宋莫言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蒲心兰和雷斌,他们二人一见如故一般,
着实让他有些意外。不过眼下他更多想的却是刚才蒲心兰私下对他和苏希娇讲的
事情。

  就在恰才,蒲心兰告诉她们,北境的豹韬卫密报京城兵部,说一队秘密越境
的士兵在辽国境内神秘消失多日。一直到几日前,派出去寻找的另外一批斥候在
一个废弃的小村庄找到他们的尸体,而在发现尸体的时候,他们的头颅已经都被
斩去了。

  虽然这种越境侦查被发现是时有发生的事情,但此时毕竟辽宋修好,一般即
使被捕,也不过就是把对方抓起来,然后借机谈判一番条件。这种公然处决俘虏
的行为,几乎无异于宣战。

  兵部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本来想直接以外交手段直接质问大辽。然而
这一次的遇袭事件的疑点实在太多,首先是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原定的巡逻路线
已经偏差了上百里。如果是要隐瞒这个事件,辽国大可以将他们的尸体找个僻静
的地方掩埋,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只是把尸体搬迁走却不掩埋,个中原因是在耐人
寻味。所以也正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皇帝才命令六扇门在暗中派出人手协助调
查此事。此次蒲心兰的北境之行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夫妻二人去豹韬卫
走一遭,协助豹韬卫大将军韩君麒调查此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宋的北疆,隐隐有多股不稳定因素在暗中酝酿,宋
莫言甚至觉得,这些事情在他们的背后,也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这样的判断的人,当然不止宋莫言一个,此时蒲心兰虽然面色轻松,但其
实心中也是阴云密布。多年前,在那一次震动江湖的千日醉事件中的一个细节,
浮现上了他的心头。

  那是在公孙青龙伏诛的时候,公孙青龙虽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但
一通协助破案的百草山庄的上一任庄主长孙天却提出了一个疑问,就是这千日醉
的炼制方法极其复杂,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和财力,虽然这奇花宫也算是一个江
湖门派,但以他们的微薄收入,是绝对无法支撑起这千日醉的炼制的,所以长孙
天曾经猜测,在这公孙青龙的背后,有着更大的一股势力。

  在那之后,虽然六扇门曾派遣专人长期调查,却终究没有结果。然而时过境
迁多年,这千日醉的毒却又出现,而且针对的对象,还都是习武之人。是不是当
年的集团死灰复燃,着实让人起疑。

  一个假设,倘若这公孙青龙的背后真的是西夏一品堂,那么毫无疑问,这一
品堂的目的是要在朝野间制造混乱。但他们如果真的拥有了千日醉的配方,又何
须再来屡次尝试让内线从百草山庄偷取毒药的配方。要知道这千日醉的效果,比
起百草山庄的诸多毒药,可要厉害的多。

  看来,要破解这千日醉背后的事情,只能先从百草山庄入手,宋莫言二人采
用的顺藤摸瓜的方式虽然进展缓慢,却是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因此蒲心兰并没有拒绝雷斌邀请她留下来,作为贵宾参与这山庄几日后的门
派改选大会。既然千丝万缕的线索都指向了这百草山庄,那么山庄在这风云际会
之时,说不定就有人会跳出来。

  四日之后,百草山庄的改选如期而至。两天的选拔虽然时间不长,但因为涉
及的人太多,因此消耗很大。虽然准备时间仓促,但雷绍裘还是让山庄焕然一新,
红毯,礼炮,各色摆饰,宴会用品,都一应俱全。不得不说,他是山庄的一个精
明的管家。

  这百草山庄的门派选拔机制,分为挑战者选拔,斗药,比武,三个步骤。要
挑战四大门派的小门派,首先要派出至少十名弟子,作为代表参与挑战者选拔环
节。而选拔的方式,包含了药理,解读,配药等多个方面。只有顺利通过了挑战
者选拔的门派,才能参与后面的两个比赛环节。

  此时的选拔会场,被安排在了山庄大殿前的那块开阔地上,所有围观的人被
分成了三个区域。雷斌和四大门派的头领在北边,江湖观礼的一众人等被安排在
了东侧,而参与挑战的门派和其他旁观的山庄内部门派,则被安排在了西侧。唯
有被以上宾之礼接待的的蒲心兰和宋莫言夫妇二人,被安排在了北面和山庄头目
同侧的雅座里。

  虽然对这江湖门派的改选充满了兴趣,但这百草山庄的分支门派的实力着实
也很一般,只有少数几个门派能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弟子出场。所以百无聊赖
的宋莫言只好四处打量着。雷斌此时一身青色服饰,比起几天前那个颓废的壮年
男子,此时经过了精心打扮的他方才显得有些江湖豪侠的气势。而在他的身后,
那个被自己妻子刻意撺掇牵线的珊儿,此时更是拜托了那种侍婢的气质打扮,看
她那眉目含情的样子,看来这几人在雷斌的呵护下,想必此时正是春心荡漾的时
期。

  但宋莫言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持续很久。趁着这边的苏希娇陪蒲
心兰身边议论着场中的情况之际,宋莫言偷偷打量着那个让自己浮想联翩的俏寡
妇。

  此时宁氏虽然仍在服丧之中,但毕竟此时是山庄的大事,所以她也没有再以
丧服示人,只是穿了一身朴素的青色衣衫。自从那天自己在宁氏的小屋中和宁氏
发生激情之事之后,宁氏便好像避着他一样。这两日即使这其中两人见过几次,
但宁氏也只是以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对待他。

  男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当宁氏对她暗送秋波的时候,他只想着躲开,但当对
方在和他偶有风情之后选择避开的时候,宋莫言又心猿意马起来。这女人心,海
底针,宋莫言实在不知道,在这宁氏心中,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不过欣喜的
是,这几天他从仆役的口碑中得知,这宁氏自从嫁到山庄之后,一直温柔贤淑,
没有任何水性杨花的传闻,看来她并非是那种浪荡女人,宋莫言幻想着对方是不
是真的对自己动情,而那一对丰硕的玉乳在手中的感觉,也再一次浮现在他的心
头……

  「在刚才的比试中,孙玉蓉带领的孙门,卓清风带领的卓门,表现出色,明
日起参与下一轮的比试。」作为主考官的潇湘子朗声说道。宋莫言曾从宁氏那得
知,这孙,卓,尉迟三门,是最有希望跻身新晋六大门派的候选者。在之前,孙
玉蓉和尉迟义进他已经见过,而这个卓清风他今天还是头一次见,这个人沉稳扎
实,听说他是潇湘子重点培养的对象,单看这外貌果然是和潇湘子神似,都是那
种城府极深的人。

  就在这时,宋莫言突然觉得,好像宁氏也在看着自己。使得,虽然此时宁氏
虽然脸还是朝着场中,但她的眼角,分明是看着自己这里。而更让他心中狂喜的
事的是,自从上次的密室春情之后,宁氏每次和他目光接触时,都会立即转移开,
但此时与自己的目光迎面相接的时候,宁氏却并没有回避自己的目光。

  就在宋莫言正担心自己的偷偷的举动被妻子发现,要将目光移开的时候,宁
氏却先站了起身来,看上去是要打算离开。而就在她最后转身和自己四目相对的
时候,宁氏的嘴角突然微微一动,分明是在告诉宋莫言,自己在约宋莫言在另外
一个地方相见。

  宋莫言一下更是心跳加速,面对女人的邀请,宋莫言先是扫视了一下左右。
见苏希娇此时和蒲心兰聊得正欢,这才小心地站了起来,只是借口说要去东厕,
悄悄从会场溜了出来。在后院中努力搜索着宁氏的踪迹。

  远处佳人的倩影,看到他到来后,立即扭头便走。宋莫言急忙跟了上去。宁
氏也没有回头,顺着一条后院的小道,快速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空地,而这个空地
的一边,有一个看上去久为有人打理过的地窖,宁氏远远地看了宋莫言一眼,自
己走下了地窖。

  不知道宁氏带自己来这个地方所谓合适,但宋莫言却觉得心中一阵气血翻涌。
那日宁氏的躯体触碰的感觉此时仍然在他心头。而此时她竟然约自己在此私密的
地方相见,宋莫言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在旁边的
时候,宋莫言悄悄也走下了地窖。

  地窖之中,春天因为雪水融化,充满了植物的腐坏的气味。但宋莫言此时却
顾不上这些,因为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宁氏。

  「夫人招宋某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此时的宁氏,突然又从冷若冰霜,变成了那日在密室里初间宋莫言的那般楚
楚可怜的样子,说道:「我昨日得知,这一次之所以能够不淘汰旧门派,其实是
宋先生向庄主的建言。说真的,自从家夫去世,我只觉得一切都失控了,若不是
因为有先生,恐怕此时蒋门一族已经身败名裂了。」

  「些许之力,夫人何需道劳。」宋莫言说道。

  「不,先生有大恩与我,小女子定当涌泉相报。」宁氏这样说,更是让宋莫
言心中充满了悸动。两人曾经已经情欲难忍过一回,此时重提此时,难道这艳福
真的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但宋莫言却立即又发现,自己想多了,只听得宁氏说道:「所以,小女子思
忖再三,决定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告诉先生。也许这件事情,对先生十分重要。」

  「夫人请讲。」宋莫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差点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
情绪了,待到宁氏说要告诉他一件重要的事情时,才觉得尴尬,只能重新收敛了
心神。

  「此事事关亡夫的名声,还请先生不要声张。」宁氏说道:「就在三个月以
前,我发现亡夫曾多次半夜离开山庄。虽然最近两年,我们夫妻一直因为一些感
情上的磕磕绊绊而分房而睡,但如此频繁的夜间活动,还是让我起疑。于是我让
我的心腹,暗中跟踪亡夫,看他半夜去什么。亡夫在与我结婚之前,曾也是青楼
的常客,妇人很担心他这个毛病又犯了。」

  「然而,几天后,我的心腹却告诉我,亡夫在半夜离开山庄后,是去了一个
破旧的民居,我的心腹本来有些不以为意,然而他突然发现,在这个民居的几十
丈远的地方,却是一个对山庄很重要的去处,回春堂。」

  「回春堂?」本来还心猿意马的宋莫言,一听说回春堂三个字,立即冷静了
下来。

  「是的,当时我那心腹便想,难道这个去处是个秘密聚会的地方。他本想白
日去调查一下,又怕打草惊蛇,于是后来只好在这个房间的附近,一连监视了几
天。结果印证了他的猜想,在那几天中,这里来了五个重要的人。一个是回春堂
老板黄金山,一个是家夫,一个是姬月娥,一个是潇湘子,还有一个,是一个陌
生的中年男子,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在老亘客栈身亡的那个陌生人。」

  「张二!」宋莫言心中一凛,他们夫妻二人此次来北疆,就是从张二的死因
入手,调查千日醉的。但这段时间,他们虽然获得了很多线索,但这个张二好像
却在定州府是个透明人一般,即使是他居住的老亘客栈的老板姬月娥,也不知道
他的去处。

  如今听了宁氏的话,宋莫言却突然觉得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中,丢下了一颗石
子,迅速就形成了一片涟漪。这段时间他一直苦苦思索,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过
张二的行踪。但现在他才意识到,是他自己已经先入为主地肯定了张二这个密探
的身份,既然是密探,那他的行踪没有被人发现是正常的,却也因此忽略了是姬
月娥在隐瞒消息的这个最浅显的可能性。

  不过想不到这个这也情有可原,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张二竟然不光和姬月
娥有关系,还和潇湘子,黄金山,蒋铁青等人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在那之后,夫人还有什么发现吗?」宋莫言问道。

  「我在得知了家夫是去密会几个生意场上的人之后,便不在过问,所以也就
不再让我的心腹去打探消息。但就在家夫丧命之后,我感到事情不同寻常,于是
曾让我的心腹再去探访一下那个秘密的联络地点。」

  「然而你的心腹,却一去不复返。」宋莫言说道。

  「先生如何知道的?」宁氏惊讶道。

  「倘若他安好,此事夫人又怎么会独自给我讲这个事情呢。」宋莫言笑道。

  「先生果然聪明,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我的这个心腹了。」宁氏说道:「我
想,此时他多半已经身遭不测了。」

  宋莫言点了点头,想了一阵,问道:「那夫人是否知道,那个小房屋的具体
位置。」

  宁氏却摇了摇头,说道:「在回春堂附近,荒废的老宅有很多,我后来曾让
人暗中一一探查过,但没有任何的线索。不过,现在宋先生提起,我突然想起我
这心腹曾经给了我一个事物。我不知道这个事物是做什么用的,但看上去并不是
寻常的事物。」

  「夫人有将这个事物带来吗?」宋莫言问道。

  宁氏却摇了摇头说:「我要回去找找,待我找到后,再给先生。」

  宋莫言听完宁氏所说,拱了拱手道:「多谢夫人,这些信息对宋某十分重要。」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我根据女人的直觉,只觉得这
件事情背后定然十分可怕。我本想假装不知这些事情,以保存个人的安危。但最
近的几件事情,让妾身知道不能再保持沉默,况且先生几次出手相助,先生的机
智是妾身平身仅见,妾身对先生有信心。」说罢,宁氏竟然眨了眨眼睛,抱住了
宋莫言,大大方方地亲吻在了他的唇上。

  突然的温柔,让宋莫言一阵惊讶。但这样的风情,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此
时再次享受起来,宋莫言已经是轻车熟路。况且,这本身就是他内心所期望的。
所以他当下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宁氏,在她丰腴的背脊和臀部上来回摸索着。

  这一次,好像一切都是女人已经准备好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情地和女
人吻过了,自从和苏希娇成婚以后,夫妻二人的这种热吻就越来越少。这种新鲜
感,只有宁氏这种陌生的俏女子才能给自己。此时的宋莫言,只觉得浑身欲火难
耐,一只不老实的手,也探进了宁氏的衣襟,找到了那内衣的缝隙钻了进去,用
力直接抓住了那一只这几天一直想念的玉乳上。

  「宋先生,不要,会被人发现的……」宁氏虽然呓语般娇喘着,却没有阻止
宋莫言的行动。袍服的前襟已经被拉开,而紧紧束缚着自己已经发烫的胴体的内
衣也被松掉。宋莫言终于亲吻上了那颗让自己充满渴望的紫葡萄上,就像是婴儿
一样,在上面疯狂地吮吸着。

  宁氏在宋莫言的动作下也意乱情迷起来,一双手抱着他的头,紧紧地用自己
的双乳摩擦着宋莫言的脸颊。硕大的双乳紧贴着自己的脸颊,宋莫言直觉的自己
几乎要窒息一般,但他却享受着这种窒息,这种自己前所未有过的感受。

  「宋先生,我们不能这样。」和上次一样,情欲再一次在即将完全爆发的时
候戛然而止,宁氏抓住了宋莫言已经探入她下摆,就要抚摸到她下体最私密的地
方的手,说道:「先生多情,妾身也自有意,但此时周围人声鼎沸,稍不注意,
你我都要身败名裂,还望先生控制自己。」说罢,握着宋莫言的手,从自己的下
摆抽了出来。

  这一次,宁氏没有再让宋莫言立即离开,而是默不作声地在宋莫言面前坐了
很久。宋莫言心中一团乱麻,不知道说什么,但心中的失落,比起上一次来得更
盛,今日之事,显然宁氏对自己不是虚情假意,但偏偏当两人情欲将动的时候,
却又在此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

  宁氏看了看发着呆的宋莫言,似乎脸上也是说不出的凄苦,走到宋莫言身边,
轻轻说道:「宋先生,请不必失落。妾身不顾礼法和内心的谴责私会先生,已经
向先生证明,妾身已经是先生的人了。但眼下却是不是僻静之处。」

  「那我们就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宋莫言说道。

  宁氏却被宋莫言这有些小孩子心性的话逗得微微一笑说道:「先生不怕夫人
问起,为什么离开这么久吗。」

  提起苏希娇,宋莫言心中微微一震,这几次也许是做贼心虚,在宁氏面前,
他一直刻意不提起苏希娇,但此时宁氏却主动提起,不知她心中所想如何。

  但宁氏很快就给了她答案,在他耳边悄悄说到:「在蒋门所在山谷的脚下农
田初,有一个废弃的柴房,那里人迹罕至。明日选举结束后,山庄会有盛大的晚
宴,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会喝醉。妇人明日晚上二更时分,在那里等着先生,一是
将刚才我心腹所留之物给予先生,二是乘着夜黑人静,宁儿愿为先生一解相思之
苦。」宁儿的话,让宋莫言心中的阴霾立即散去,她自称宁儿,又说得如此直接,
显然是打明了旗号,让他明晚可以和宁氏共赴巫山。

  宁氏说罢,在宋莫言的脸颊上重重一吻,这才离开。而在转身走的一瞬间,
竟然是将手探到宋莫言的下体,在他那已经开始软下去的肉棒上重重的一摸。

  平日里宋莫言和苏希娇何曾有过这样的放肆的挑逗,所以等宁氏走后,宋莫
言闭着眼睛在地窖中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回到比试场的时候,场中的第三场
比试已经有了结果,尉迟义进也毫无悬念地进入了下一轮。

  「相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苏希娇问道。

  「啊,应该是昨天晚上吃得有点多,今天一直腹中有些不适。」宋莫言嘴上
说着,脑中却一直浮现起对宁氏肉体的幻想,下体也再一次在不经意间苏醒。

               第十一章

  黄昏将近,一天的比试也有了结果。除了孙,卓,尉迟三个门派以外,还有
三个其他的门派从初期的选拔中突围成功。

  但宋莫言却无心关注这百草山庄的一众事情,宁氏的胴体带来的诱惑力实在
巨大,以至于整个晚上都让他有些心不在焉。他本非好色乱性之人,但往往越是
这种人,面对那种致命诱惑时,越难以坐怀不乱。此时宋莫言的心里总是存在着
一个念头,等这个案件了结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和宁氏百草山庄有什么瓜葛了。
所以只要瞒着苏希娇,这只偷腥的猫儿偶尔尝尝宁氏这条野味的鱼也未尝不可。

  一天的选拔过后,山庄里的气氛还算不错,那些被淘汰的门派本来也没有抱
什么希望,所以并没有什么沮丧。而晋级的门派此时更是不敢松懈,都在各自摩
拳擦掌准备着明天更加关键的两轮比拼。

  晚饭过后,早早地躺在床上睡着了。躺在宋莫言身边的苏希娇,心中有些失
落。她本来今天打算和丈夫一起试试昨日玉蝴蝶给的精油的效果的,为此她晚上
还特地沐浴更衣。然而等她风情万种地来到床上的时候,宋莫言却已经呼呼大睡
了。

  其实宋莫言这几天他休息的颇好,一天的观礼并没有什么伤神的地方。所以
宋莫言并非对娇妻的风情置之不理,而是明晚的「大战」在即,他不想提前消耗
精力。就像是在洞房花烛也之前一样,心中在默默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春心放空的苏希娇无聊地躺在床上,只能借着昏黄的油灯翻阅了一会儿书卷。
但是此时她也同样心绪不宁,事隔两天之后再次见到珊儿,这个少女竟然已经有
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因为有今天的比试,所以她早上特地很早就去了雷斌的住处替他行针。此时
经过精心包装过后的珊儿虽然还是恭敬的服侍着雷斌的梳洗,但举手投足之间意
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大妇风范。更重要的是,此时珊儿眉目含黛,嘴角微扬,肌肤
华润。精通医理的苏希娇知道,这是女人在情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之下的状态。

  苏希娇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状态,在自己新婚燕尔之期,夜夜通宵达旦的
她也曾经得到过这样的滋润,但这两年两人四处奔波,倘若依然这样放纵的话,
那宋莫言的身体可吃不消了。不过目前对于需要解毒雷斌来说,只要身体不出现
过度的亏损,这床第之乐可是越多越好。

  针灸完后,苏希娇和珊儿先行去到了比武场,一路上,苏希娇没有少调笑这
个春情勃发的少女。

  「怎么样,这两天庄主待你可好吧。」

  「多谢夫人,珊儿这两天才体会到这做女人的快乐。」

  「哟,瞧你这满脸春风的样子,庄主这两天没有少疼你吧。」苏希娇笑着说
道。

  「夫人,你又笑话奴婢。」珊儿娇嗔了两句,却说道:「夫人,不知道庄主
这么放纵,会不会伤到他的身体,你不知道,他昨晚,他……算了,不说了。」

  苏希娇知道,她曾经吩咐过珊儿要两天一次让雷斌泄精,昨天晚上定然又是
春色无边,一时兴起,便要珊儿说说昨晚到底怎么了。

  珊儿娇羞地说道:「因为这几天,庄主的身体越来越好,珊儿已经难以招架
了,所以昨天晚上,我便找了两个未经人事的姐妹跟我一起侍寝。结果没想到昨
天庄主兴致大发,竟然把我们三个都弄得差点起不了床。」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苏希娇却觉得珊儿的描述画面感十足,脸上也是微
微一红。

  「夫人,我有些担心庄主纵欲过度,伤了身子。」珊儿说道。

  苏希娇却笑了笑说道:「无妨,现在庄主体内还有毒素,只能通过泄精来慢
慢祛毒。况且他修习至阳内力多年,自从上次中毒之后,一直情毒郁结,正好借
这个机会释放一下。所以目前来说,床第之术只要不是夜夜通宵达旦,那是越多
越好。」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都败下阵来。这样下去的话,庄主会越来越勇,
我担心以后服侍不好庄主。」珊儿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傻丫头,你选这未经人事的少女来,只会帮你起到反面作用。这未经人事
的少女,不堪伐挞,床第之时需要的是怜惜和呵护,庄主行事起来定然是小心翼
翼,这样反而不能起到好的效果。只有那些经历过床第韵事多年的女人,才能让
他肆意发泄。」

  「可是我不想让庄主去碰那些被很多男人睡过的女人。」苏希娇明白,雷斌
在她心中的地位,让弱那那些侍寝过多人的女人去服侍雷斌,珊儿心里不悦是正
常的。于是低头在她耳朵边小声说道:「你可以事先让你的姐妹多联系手上和嘴
上的功夫,倘若床第上不堪,这样还有补救措施。」

  想起早上这露骨的对话,苏希娇只觉得脸上一针灼热。以前和闺蜜这样的对
话很少,偶尔有过也只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而今天,她们两个女人竟然大早
上就在林荫道上聊着这样赤裸裸的话题,确实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和往常一样,苏希娇想要起身来倒杯水缓解心中的燥热。此时周围万籁寂静,
苏希娇突然想起也是在前一次夜不能寐的时候,无意中窥探到了珊儿的自慰淫戏
然后选定了她作为替雷斌解毒的人选一事,心中又是一阵激荡。

  不知不觉中,披上了外衣的苏希娇竟然来到珊儿曾经住过的那个偏房前,推
开了并没有上锁的房门。珊儿以前的被服行头,还整整齐齐地放在隔壁房间里。
自从上次开始照顾雷斌之后,珊儿就再没回来拿过自己的东西。按照山庄的规矩,
杨兰茵已经把她的一切用度都更换一新。若不是想到过有些东西可能还用,恐怕
这些东西早就被赏给其他下人了。

  苏希娇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珊儿的东西,她并非有什么窥探心理,只是脑子中
竟然慢慢浮现出了一个事物。她要找的是那个珊儿曾经用来淫乐的假阳具,她只
是好奇,那样一个钢铁做成的东西,真的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吗?

  精铁之物,触手微凉,那个假阳具正一动不动地躺在珊儿床头的衣柜里面,
掩盖在一堆私密的小衣里面。苏希娇好奇地拿着那个假阳具端详着,原来那个假
阳具并非用一整块的钢铁铸造而成,而是被分成了好几段,然后再用机簧消息连
接。苏希娇这才明白,这玩意进入女人身体后,是可以随着女人的动作灵活变化
角度的。也不知道珊儿从哪里搞来的这个东西,比起之前在极乐宫,被用来探入
下体的角先生,这个玩物显然更加高明。

  「这东西,真的那么有趣么?」苏希娇握着假阳具,脑海里又浮现起珊儿那
充满欲念的表情。

  「要不要悄悄试试?」苏希娇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是女人的矜持,另外一
方面角先生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又让自己的心跳个不停。

  「既然只是个玩物而已,就算不得对夫君的不忠吧。」苏希娇安慰自己道,
偷偷地拿起了假阳具。先是来到房外,确定四周都没有人在之后,才瞧瞧回到珊
儿的房间,将房门从里面牢牢锁上。

  「这样的钢铁之物,倘若硬生生刺入身体,不会疼么?」苏希娇突然想起,
那日珊儿下体的阳具,晶莹透亮,显然不只是被珊儿的体液润湿,之前定然还涂
抹过别的东西。

  「原来,这东西是这么用的。」苏希娇心念一动,伸手在衣服的外兜里摸出
来了一个陶瓷瓶子。这个瓶子里面,装了满满的一瓶玉蝴蝶给的精油,她将它放
在衣内,本来是想今天晚上按照玉蝴蝶说的那样,和丈夫尝试一下这精油涂抹在
私密处的妙处。而此时,她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苏希娇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瓶子,
然后将一滴精油滴在了假阳具的上面。

  「咦,怎么会这样。」滴在了阳具上的精油,竟然一瞬间就消失了。苏希娇
这才发现,原来这阳具的顶端,有着一排细细的小孔,这个小孔将精油尽数吸了
进去。苏希娇不明白这个小孔的作用,只好又往上面滴了很多精油,直到多出的
精油已经布满了阳具,让漆黑的铁器发出点点的星光。

  苏希娇看着这个硕大的玩物,俏脸微红,浑身颤抖着将自己的亵裤褪去,然
后小心翼翼地走上了珊儿的床榻,扶着床头的扶手,慢慢坐在了那个假阳具的上
面。

  这是第一次玩这种性爱玩意,毫无经验的苏希娇不知道这铁阳具要事先捂热
才能使用,苏希娇只觉得下体的冰凉和坚硬并没有那种意想之中的快。但涂满了
精油的玩具确实润滑无比,铁质的龟头慢慢分开两片蜜唇的感觉,还是让她难以
抑制。

  「这东西好大。」苏希娇只觉得这下体的玩意儿比丈夫的下体大了不少。也
不知道珊儿是因为自己的下体比较松弛还是什么原因,竟然选了这么大的一个玩
物。苏希娇废了好大的力气,也不过才堪堪进入了几寸长短而已。不过随着下体
的摩擦,铁阳具慢慢升温,竟然让苏希娇感觉到一阵酥麻。

  苏希娇努力用床头的扶手控制着自己的平衡,但下身的扭动还是让这个假阳
具在自己体内有些不受控地乱窜。但恰好是这种乱窜的感觉,竟然让她心中的情
欲慢慢苏醒。

  「怎么会这样?」苏希娇的心中,再次浮现起这个问题,但原因已经不同。
一开始她尝试这个假阳具,其实更多是一种好奇心。但此时她只觉得下体一阵异
样,竟然有一个十分膨胀的感觉,就像是阳具在进一步涨大一班。

  苏希娇不知道这精油涂抹在下体摩擦后,会刺激人体的敏感处,产生一种火
热的感觉,还以为是铁阳具摩擦所致。女人已经慢慢熟悉掌握了铁阳具的角度和
力度,加快了下体的扭动速度。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击着这个寂寞的苏希娇
的内心,此时她甚至觉得,这铁阳具的快感比起那日在极乐宫的按摩要来得更为
强烈。

  月亮羞涩的躲在了云彩背后,用一丝温柔的月光透透窥探着房中羞涩的一切。
此时女人的激情更加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倘若有谁在此时经过珊儿的厢房,定然
会听到一阵微微的如泣如诉的呻吟,这呻吟,好像在讲述着主人心中无限的春情。

  此时的苏希娇,已经完全将自己释放出来,双手拽着一条从床梁下垂下来的
帐幔,饥渴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腰间的缎带因为这样的运动而终于慢慢散开,
一阵风将云层吹散,洁白的月光一下洒在了房中,把衣衫半截的苏希娇照的清清
楚楚的。

  一面铜镜,正好放在床头的地方,苏希娇一下看到了自己淫荡的样子。此时
她已经忍不住将自己胸前的衣服完全解开,双手用力地揉捏着自己高耸的乳头,
而下身,还在不知疲倦地扭动着。

  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让苏希娇想起了那日在替雷斌解毒的时候。她不知道自
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但珊儿那混身颤抖的样子,还有她身下那个雷斌的不亚于自
己现在身下之物的阳具,却牢牢被她刻画在心头。虽然这些日子,她努力手链心
神不去想这件事情。但此时,情欲枷锁尽去,这一幕的画面立即又浮现在了她的
心头。

  想到雷斌下身的庞然大物,苏希娇突然心中一阵迷离,不知道那个肉玩意,
比起自己的这个铁玩意,有什么不同呢。心念动初,苏希娇下身更加用力,紧紧
地夹住了那个假阳具。而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一夹之力下,竟然
引动了这假阳具的机簧,阳具顶端突然张开了一个小口,一股精油激射而出。

  原来这假阳具最大的妙处是,在女人情欲巅峰之时,夹紧的下体会引动机簧,
将之前涂抹的润滑液连同吸收的女人的体液一起激射而出。这感觉,竟然和男人
在女人体内泄出阳精的感觉差不多。

  被这突然的刺激一弄的苏希娇,浑身如同电击一般。在这之前,宋莫言和她
从未在体内泄出锅阳精,所以此时初尝这等滋味的苏希娇,即使已经久经房事,
也猝不及防地到达了情欲的巅峰。

  高潮过后的女人无力地趴在床上,任由不知是精油还是体液的液体,从下体
流出,湿润了一大片的床单。

  「这真是个宝贝。」苏希娇红润着脸颊,看着那个闪闪发光的假阳具,在床
上躺了很久,待到体力回复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清理干净后的假阳具放回了原来
的地方,然后晕晕乎乎地轻身回到了房中。

  第二日,也许是因为昨夜的迷情,苏希娇的月事不期而至。虽然她每次月事
来的时间比别人短,但却比起一般的女子要更痛苦一些。腹内如同刀绞的她只能
独自躺在了房中休息,让宋莫言一人去参加门派选拔仪式。

  「第一场,孙玉蓉胜!」潇湘子宣布的结果让大家觉得有些遗憾。

  经历了第二天上午枯燥无味的斗药比试后,最终只剩下四个门派进入了比武
夺魁的环节。孙,卓,尉迟三门都毫无悬念的进入了最后的比武环节。倒是一个
叫柯映寒的年轻人,率领门人力克强敌杀进了最后的比试,让宋莫言颇感兴趣。

  这个柯姓一门本来是山庄的一个势单力薄的小门派而已,此次比试却展现出
了强劲的实力。此时包括宋莫言在内,都希望这个年轻人可以给大家更多的惊喜。
然而众人正在议论纷纷这个柯映寒会不会创造一个奇迹时,孙玉蓉却把这个可能
性无情地摁压了下去。在刚才的比武中,孙玉蓉面对对方凌厉的招式,竟然一反
常态的用处了更加凌厉的爪法。一番剧斗后,终于寻觅到了柯映寒的破绽,一记
手刀砍在了对方的肩头,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不过和宋莫言的遗憾不同的是,雷斌这边对这个这个结果很满意,尤其是向
来喜形于色的张康,几乎就要高兴得跳起来。

  而接下来的一场比试则更加关键了,是尉迟义进对卓一凡。对于此战,雷绍
裘可是信心满满,这尉迟义进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他的功夫甚至已经直逼蒋铁青
等人。加上这两年他暗中点拨了尉迟义进不少,由他来对阵卓一凡,只要没失误,
这新晋的两个掌故席位就都是他们的人了。而这纳新而不吐故的策略,自然就达
到了最理想的效果。

  「第二场,卓一凡对尉迟义进!」

  这卓一凡是宋莫言第一见,一身绿色劲装的他,使的是两把长剑。而另外一
边的尉迟义进,则使了一条熟铜棍。因为是庄内比武,所以所有的兵器均没有开
刃,这样相比之下,尉迟义进又占了一分便宜。

  果然,尉迟义进一上来便利用兵器之利不断进招。这尉迟义经确实颇些实力,
一条熟铜棍使得行云流水,举重若轻间隐隐有些风雷之声。另外一边的卓一凡只
能不断利用身法和防守招式进行抵挡。

  雷斌这边的人见尉迟义进一上来就占得先机,十分高兴。但其中武功底子最
深厚的蒲心兰,雷氏兄弟,还有宋莫言四人,见了场中的情景,却微微皱起了眉
头。这卓一凡虽然是疲于防守,但一双铁剑抱元归一,竟然使得密不透风。无论
尉迟义进如何进攻,都始终无法突破双剑形成的保护圈。

  和双剑相比,这熟铜棍要重很多。倘若尉迟义进无法很快用雷霆之势突破防
守,一旦陷入这种拉锯战,那么他的消耗就会比卓一凡要大很多,只要这样消耗
下去,尉迟义进迟早会露出破绽。

  果然,在相持了上百招后,尉迟义进棍中的风雷之势更盛,每一棍都带着几
乎拔山起岳的力道。但已经有更多武功老道的人,看出了这尉迟义进的招式开始
变慢了,尉迟义进过大的消耗,让卓一凡在体能上获得了巨大的优势。

  「必须要找机会强行进攻了」此时作为当事人的尉迟义进更是苦不堪言,刚
才谋划了一连十几招的套路被对方化解后,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有些焦急起来了。
于是立即铜棍虚点,众人眼前一花,只觉得金光闪闪,尉迟义进竟然几乎在同一
时刻,打出了十多下的进攻。

  「好一招八臂罗汉!」人群中有人叫道。这八臂罗汉,是尉迟义进的杀招,
一帮常人只是在刀剑等兵刃上使用很多虚招,但尉迟义进竟然能用这熟铜棍练成
如同长剑一样的招式,这的确不简单。然而他的一招八臂罗汉还没用尽,卓一凡
却突然双剑合一,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拔地而起,径直攻向尉迟义进的中路。当看
到这一幕的时候,蒲心兰等人立时明白,尉迟义进已经输了。

  这一招仙人指路,乃是卓一凡专门为尉迟义进准备的大杀招。他一开始的所
有的招式,都是在消耗尉迟义进,除了消耗他的体力,也在消耗他的耐心。终于,
他等到了机会,在尉迟义进强行使出八臂罗汉的时候,他的一招仙人指路,立即
让对方中门破绽大开。

  「叮」熟铜棍重重的砸在了双剑上,随机铜棍上前,点在了卓一凡的前胸。
这突然的变化让大家始料未及,就在卓一凡的仙人指路反守为攻就要得手的时候,
尉迟义进突然铜棍一横,竟然强行用蛮力将双剑的进攻之势击溃。眼见卓一凡双
剑脱手,这尉迟义进是赢了,尉迟一门的年轻人立时发出一阵雷霆般的欢呼。

  然而这边,就连张康却也看明白了。刚才那一招仙人指路,卓一凡本来已经
剑随意到,眼见就要得手了,但他的剑招却突然就像是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一般顿
了一下。也就是这一顿,给了尉迟义进的反击的机会。

  「这卓一凡,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宋莫言悄声对蒲心兰说道。

  蒲心兰也摇了摇头,只说道:「这人武功卓绝,且城府颇深,莫言你日后要
小心此人。」

  「听说此人暗中得到了潇湘子的很多点拨,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潇
湘子的算计。」雷绍裘的话让众人心中更是觉得异样,然而眼下也无暇再琢磨这
其中的原因了。

  「比赛得闭,结果已定,孙玉蓉所率领的孙门,和尉迟义进所率领的尉迟门,
成为优胜者。按照庄主的规定,这两个门派着即册封为山庄六大门派。立即举行,
大掌故册封之礼。」潇湘子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谁获胜都和他没关系一样。

  掌故册封仪式短暂而简单,其实就是拿着一本组上的山庄法令读一遍,再磕
上几个头就行了。待一切完毕后,作为东家的雷绍裘对场中朗声说道:「这几日,
幸苦各位亲临观礼,山庄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各位海涵。今晚在山庄里,我们
安排了盛大的筵席,还有我们山庄最好的百草酒,各位今晚请开怀畅饮。」

  雷绍裘的话,自然让众人又是发出一阵欢呼,就连比武落败的柯映寒的门人
也是慢慢心情转晴。只有在即将获胜的一瞬间落败的卓氏一门,一脸的不悦,尤
其是门中的一些老者,竟然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卓一凡这个年轻的门主,似乎颇有
责备之意。

  比起那日迎接蒲心兰的龙头宴,群侠毕至的山庄盛宴自然更是热闹百倍。山
庄之中大多是江湖中人,四处奔波惯了,这样的热闹的场合,竟然让大家心中泛
起一阵家的感觉。百草山庄的百草酒,是用多种补气强身的草药泡制,香洌清醇,
几碗酒下肚,宋莫言已经有些微熏了。

  夜已深,鼓点响过了初更的讯号,而在广场上的盛会却还在继续。宋莫言坐
在人群中,却觉得时间倍加难熬。今晚的二更就是他和宁氏约定的私会时间了,
刚才他好不容易将月事心烦的妻子哄睡着。而此时,一想到宁氏丰腴的胴体,宋
莫言只觉得下体都变得火热。

  终于,广场上的群豪开始散去,宋莫言也乘机离开了盛会,独自避开众人的
视线,来到了蒋门所在地山坡下的那个破旧的木屋。不知道此时,宁氏是不是已
经暗中将里面收拾成了一个温柔乡,是否此时,她正穿着华丽的袍服正在等待自
己,而袍服之下,是否是不着丝缕。宋莫言不断幻想着,只觉得此时异常的口干
舌燥,来到小屋门前,只觉得里面好像在发出女人的声音,于是立即推开房门。

  然而宋莫言没有想到的是,一切比他想象中进展还要快。当他推开门的一瞬
间,一具赤裸的胴体带着火热的温度扑入了他的怀里……

  却说这边,独自一人在床上躺着的苏希娇从梦中醒来,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
但丈夫却依然未归。平日里她睡眠极佳,半夜很少会醒来。此时她偶然的午夜梦
回,却发现丈夫却依然没有回来,本就烦躁的苏希娇,心中突然泛起一阵不安。
强忍住小腹的疼痛,苏希娇慢慢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拿起长剑,出门来寻找这正
在春风一度的宋莫言。

  此时雷斌,蒲心兰,还有几个山庄的头目等人,正在厢房门口聊天。苏希娇
隔着老远就能看得出,他们每个人都是醉醺醺的,见到苏希娇,蒲心兰还调笑着
问道:「徒儿,怎么了?大半夜的拿着剑,是不是这莫言又惹你生气了。」

  但苏希娇却问道:「师父,你们看到莫言了么,他还没有回来。」

  「哦?他还没到二更的时分,不就离开筵席了么。」张康结结巴巴地说道,
此时是喝得最醉的一个,几乎行走都困难了,笑嘻嘻的道:「难不成,宋老弟喝
多了,上错了床。」

  「张大哥,宋兄弟伉俪情深,这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小心说错话烂嘴巴。」
雷绍裘笑骂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跑到众人面前,急冲冲的说道:「不好
了,庄主,出事了。」

  众人一听,立即紧张起来,雷斌问道:「怎么了?」

  「小姐失踪了。」

  听到这句话,众人立即酒醒了一大半。他们知道,这个婢女所说的小姐,就
是即将被宣布成为雷斌侧室的珊儿。珊儿不会武功,如果有谁要对她下手,自然
是不费吹灰之力。

  雷斌一听说珊儿失踪,心中一凛,努力回想起最后自己和珊儿分别的情景。
今晚在初更时分,珊儿说有些倦怠,想要先回房,雷斌便同意了。而那之后发生
了什么事,他也完全不知。

  「有找过吗?」

  「都四处找过了,都没有小姐的踪迹。」侍女的话让众人的脸色变得有些焦
急。

  「这样,我们在这里着急不是办法。」此时脑中最清醒的雷绍裘说道:「我
们现在立即分成两组,一组寻找宋先生,一组寻找珊儿。虽然我今天提醒过职守
的哨探今晚要严加方法,但此时山庄鱼龙混杂,不要真出了什么乱子。」

  「庄主,我见过宋先生,」突然,一旁的一个哨探跑过来说道:「半个时辰
前,我见他往蒋门的地界去了。」

  大半夜的,宋莫言去蒋门干啥?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苏希
娇心中冒起一阵强烈不安的预感。

  不好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当众人几经周折的来到那个隐蔽的木屋房门前的时候,里面的场景让众人惊
呆了。

  一脸呆滞的宋莫言,此时正混身赤裸,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而他的身边,
一个女人同样混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这个女人很貌美,但她却不是宁氏。这屋中
每一个人,都认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即将在明天称为雷斌的侧室,这个女人,
就是同样神秘失踪的珊儿。

  而然珊儿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此时她两眼翻白,脸面朝天,竟然已经失去
了呼吸。在她的脖颈处,有一道宽大的血痕,显然是被人勒过的。

  这个勒他的人,就是宋莫言,这时他的双手,还保持着勒人的姿势。

  看到眼前的惊人的一幕,苏希娇立即急火攻心,几乎就要晕过去。而其他众
人见到此情此景,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雷绍裘颤抖着声音问道。

  但他的话音还没落,雷斌和蒲心兰却突然同时鱼贯而出,两人一起出掌,往
宋莫言身上拍去。

  这一下突然的变化让众人又是一惊,众人都以为,这二人是要取宋莫言的性
命,因为他们都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一个会觉得这个徒弟有辱师门,想要大义
灭亲,而另外的一个,痛失爱人,出手的理由更加充分。

  然而,众人都猜错了,这两人的双掌击到宋莫言胸前,却并没有将他击飞,
就在双掌击中宋莫言的一瞬间,这两人突然一前一后,将四只手掌贴在了宋莫言
的前胸和后背。

  「宋先生中了剧毒。」最先反应过来的雷绍裘叫道。

  果然,在雷斌和蒲心兰的联手施为下,一口漆黑的血液,从宋莫言口中喷射
而出。

  「这是迷心散?」雷绍裘嗅了嗅突出的血液的气味,对雷斌说道。

  雷斌点了点头,又在珊儿的尸体上检查了几下,才阴沉着脸对众人说道:
「宋先生和珊儿都肿了迷心散,这毒药最容易让人迷失心智,变得至淫至戾。大
家先不要慌乱,看来这山庄之中,有人搞鬼。」

  此时满脑空白的苏希娇见到眼前的一幕,心乱如麻,哪里还能有正常人的思
维。但刚才雷斌的话她听得明白,看来并不是宋莫言有失德之行,既然如此,那
一向谨慎的他,又为何会在这里,还身中剧毒呢?

  「不好,调虎离山。」雷斌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夺门而出。

  众人之中,蒲心兰和雷绍裘最先反应过来,立即飞身而出,待到众人回过神
来的时候,三人已经窜出数丈之远了。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而周围的一切却依然被笼罩在阴霾中。预感中的
危机终于爆发了,萦绕在众人心中的诸多疑问,似乎在此刻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众人跟着雷斌来到炼药房的时候,这里果然是一派可怕的景象。炼药房的火炉还
在燃烧,负责值夜的药师和侍卫的尸体,歪歪斜斜地倒在地板之上。

  房中的一切布置依然井然有序,只是这些人的脖颈处,都有一道触目惊心的
血痕。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似乎这些人是在一瞬间就被凶手集体出手杀死一
般。

  「庄主!」雷绍裘紧张告诉众人,山庄炼药方的药方库被洗劫,几乎所有的
药方被贼人抢走了。雷绍裘的话,让所有人心中又是一震,这山庄以炼药为生,
倘若这药方大量泄露,那山庄的生命线可以说就掐在别人手上了。

  「这是谁干的?」张康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地上的一地尸体,尤其是这药房中
还有几个人是他熟知的,语气中充满了惊疑和愤怒。同样闻讯而来的负责山庄炼
药房安全工作的潇湘子,此时更是一脸铁青。

  「是她。」雷斌叹了一口气:「看来,我想错了,她隐忍了这么多年,竟然
就是为了此事。」

  雷绍裘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即走到雷斌身边,问道:「大哥,我要不要立即
带人把她们全部抓来?」

  雷斌摇了摇头说道:「她忍了这么多年,这个计划定然是想了很多遍,此时
我敢断言,她们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就在这时,一个山庄的侍卫跑了进来,对雷斌说道:「庄主,刚才山门的侍
卫来报,半个时辰前,宁氏还有蒋门中人,叫开了西侧山门,说有要事要出门。」

  众人立时大惊,这些人如果是早有准备的话,那此时一旦被她们逃出山庄,
就等于是泥牛入海。而此时,雷斌的表情却反而变得十分平静,对雷绍裘缓缓说
道:「二弟,安排人替一众兄弟收尸,这事不要惊动江湖朋友,等他们走后我们
在为他们发丧。」然后顿了顿,又转过头对众人道:「诸位如果想要知道整件事
的原因,就请随雷某来一下。」

  雷斌的居室里,此时姬月娥正替代着心乱如麻的苏希娇,给宋莫言施针排除
余毒,而其他的众人均是一副一头雾水的表情。从刚才的迹象来看,这宁氏应该
是这一次袭击的主要策划者。那为什么雷斌反而如此的淡定呢?雷斌从一个衣柜
里拿出了一个卷轴,看了看众人,缓缓打开。

  「这,是庄主夫人和宁氏?」张康的话,让苏希娇回过神来,抬头一看立即
惊呆了。这幅画上面画着两个女子,虽然她没认出这两个是谁,但她知道,这两
个人和极乐宫里面的那副在桃花昔日的闺房里的画中的人是相同的两人。

  那日在极乐宫内,她就觉得这幅画上的两个女子似乎有些熟悉,而现在雷斌
拿出来的这个卷轴表明,这宁氏昔日和桃花是认识的。若说这桃花是西夏一品堂
的探子,那这个宁氏的背后的真面目,定然也是西夏一品堂安插的卧底了。

  「这件事情,要从那日我们发现桃花是西夏一品堂开始说起。那一日,我发
现了桃花的秘密,而她也对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这些事情,在座各位都
是知道的。」雷斌说道:「然而,我却没有想到,在我山庄中,却还有一个西夏
一品堂的卧底。这个人,他一直掌握着山庄很多绝密,为了掩饰他的身份,他甚
至多次为了山庄出生入死。他用真诚,豁达当作自己的面具,而这一切,最终还
是无法掩饰背后的真相。」

  难倒雷斌说的是蒋铁青,这个宁氏的丈夫,对山庄忠心耿耿,但这个人向来
不苟言笑,什么时候是一个豁达的人了。但雷斌说道这里,众人中的一个人脸色
却变了。

  突然,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两个人影在面前一跃而起,交手在了一起。

  「张大哥?」苏希娇惊讶的发现,雷斌突然出掌攻向了张康,而张康竟然更
加早有准备一样,在雷斌出掌前就先约起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平时对她
和宋莫言和蔼可亲的大哥,竟然是幕后黑手。然而她可以肯定的是,本来应该已
经武功收到巨大损伤,本来此时应该酩酊大醉的张康,此时却像是个正常人一样
身手矫健。单从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张康背后定然有猫腻的。

  想到这一层的人,自然不只是苏希娇一人。所以此时,张康的内心可谓如坐
针毡一般,雷斌的武功未恢复的状态下,他要应付起来已经十分困难。而这房子
都是高手,倘若众人中有一人出手,自己就会立即不敌。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并没有打算和雷斌真的交手,就在雷斌掌力击到的时候,
他突然借着雷斌的掌力迅速后窜。而就在同时,张康的手中突然飞出几颗青黑色
的铁球。一看到这几颗铁球,雷斌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身法,大叫道:「雷火弹。」

  话音刚落,这几颗铁球就在空中爆炸,发出了一阵白色的烟雾。

  「屏住呼吸,小心有毒。」雷绍裘从一旁的桌子上扯起了一块桌布,运足了
内力,竟然将桌布弄成了一把巨大的蒲扇一样,替众人挡住了烟雾。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张康已经逃出了房屋。潇湘子正要去追,却被雷斌
叫住了,说道:「潇湘子,不必了,你忘了他年轻时候的名号吗?」

  「千里无痕!」潇湘子的话,让蒲心兰心中一惊,苏希娇等后辈不知道这千
里无痕的名头,但她却是知道的,说道:「原来多年前纵横七省的大盗千里无痕,
竟然就是今天的张康。」

  「是啊,几十年前,他是著名的江洋大盗,后来被家师折服,加入百草山庄。
我本以为他已经不在做鸡鸣狗盗的事情了,但我发现,如今他还是喜欢偷,而且
是偷更重要的东西。」

  「他看上了我山庄的诸多药方。」姬月娥说道。

  雷斌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的这些东西,恐怕他还看不上,这张康,要偷
的是国家。」

  雷斌的话,让众人心头又是一震。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雷斌叹息道:「刚才我拿桃花最为珍惜的一幅画
给大家,不光是要告诉大家,宁氏曾经和桃花交情甚密,我还要告诉大家的是,
这幅画的作者,就是张康。」

  「那一日,我发现了桃花的秘密后,立即兴师问罪。而参与了整个过程的,
除了我和舍弟,还有一人就是张康。我原以为他是去联手除贼,但后来我才知道,
他是为了逼迫桃花弃卒保帅的。二弟,当时桃花死之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雷绍裘努力回忆了一下,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记得当时好像
桃花说了很多对大哥的不舍和愧疚,但具体的忘了。」

  雷斌说道:「桃花的话语我可一句没忘,当时她说的是,我的人生本就被一
些生来就逃不避开的东西所控制,宁可舍弃我自己的生命,我本也誓要保全你的。
我本想只是要挟你,但你太过小心。除了你,还有四大掌故,我只能说,对不起。」

  「不错,当时桃花是这样说的。」

  雷斌说道:「这几句话夹缠不清,语法混乱,我一开始以为桃花只是在慌乱
之下,有些惊慌失措。但后来,我将她语言中那几个发音最生涩的词连了起来后,
发现桃花竟然是话中有话。」雷斌说道:「当时其实桃花说的是,我被宁誓挟持,
小心大掌故。」

  众人听了这话,立即脸上一阵阴云。看来这一切张康都是早有准备的,但眼
下为什么选择这样的一个时间发难,着实让人有些意外。雷斌顿了顿,却说道:
「然而当时,我并没有理解桃花所说的。后来我身中剧毒,智力昏聩,但却无都
有偶,也许因为桃花的这一段感情吧,让我在昏乱中一直记住了她的这几句话,
而也就是在昨天,我才解开了这个话中间的玄机。」

  「哦,庄主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何不提前做准备?」潇湘子问道。

  「私心。」雷斌叹息道:「潇湘子你是知道的,张康这些年为了山庄出生入
死的时候不在少数,我虽然从桃花的话中听出了玄机,但我也一直希望自己的判
断是错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早做了安排。为防万一,昨天晚上二弟已经将所
有的药方换成了假的。可以说,目前他们的计划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样说来,
他们对宋先生和珊儿下手,也不过是为了调虎离山,甚至让我们自相残杀,用心
不可谓不毒。只怪我不能当机立断,所以才连累了宋先生和一众弟兄,也连累了
珊儿。」

  雷斌的话,让大家心头一阵唏嘘,尤其是此时心如刀割的苏希娇,她没想到
这山庄的一系列怪事的原因,竟然是如此的一番恩怨。而她也没想到,自己在山
庄的最好的朋友,竟然被自己的丈夫中毒后所杀。虽然刚才雷斌所说的,其实是
在是帮宋莫言开拓。但他越是这样说,苏希娇心中就越是歉疚。自己本来是一番
好心要成全珊儿对雷斌的一片情谊,但没想到这却成为了珊儿的催命符。

  虽然此时张康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苏希娇却隐隐觉得,似乎这并不是所有
事情的真相。歉疚,彷徨,怜惜,失落,此时的一切就像是一块大石,沉沉压在
这个女捕快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第十二章

  这是头一次苏希娇觉得,这百草山庄的夜晚,会如此的让人感到恐惧。最近
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从无底的深渊中攀爬而出的藤蔓一样,纠缠着自己。如果在
以前,遇到这类似的事情的时候,她还可以庆幸,因为自己的丈夫总是可以陪着
她共度难关。但此时,宋莫言却无声无息地躺在他的身边,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就像是一个死人。

  虽然身体的毒素已经祛除,但他还要再昏迷上整整十天。距离珊儿的命案已
经过去了三日,按照当地的习俗,珊儿已经入土为安了。但苏希娇心中的愧疚,
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逝去而减弱。虽然她不断告诉自己,自己的丈夫是被奸人所
害,但越是这样想,自己对丈夫的行为就越发的责备。

  失魂落魄的女神捕,此时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甚至仿佛都不知道自己
已经悄然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雷斌的居室门口一样。尤其是此时,她还穿着一身
白衣,这件本来应该将她的身段表现的淋漓尽致的睡衣,此时却让她看上去就像
是一个孤魂野鬼一样。

  此时的雷斌,还是那么痛苦吗?昨天上午珊儿下葬时他的眼神中的悲伤,就
像是一个烙印一样留在了自己的心头,以至于今天给雷斌施针的时候,她一句话
都不敢说,在她的心中充满的,只有无尽的歉疚。

  此时的男人正躺在床上,怀中紧紧抱着一个枕头。这样的行为,本不该表现
在这样一个江湖枭雄的身上,但倘若这样做了,反而让苏希娇觉得更真实。他内
心的孤寂和凄苦,一定就像现在的动作一样,清晰地传递给了苏希娇。虽然不知
都他是否对珊儿真的动情,但珊儿和他的故事足够让人感动。此时雷斌的内心,
到底是在想什么,他有没有记恨自己的丈夫?

  男人面前的苏希娇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也许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会发生在
她的身上。但这的确发生了,因为苏希娇此时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赎罪,
为丈夫的行为赎罪。」

  雷斌的梦,本来就很浅。虽然最近他一直很疲倦,但山庄操心的事情实在太
多,所以他的睡眠也一直不好。这几天,他处理了很多事,他先是借潇湘子看管
炼药房不利一事做事儿,罚了潇湘子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同时连消带打将他下
属的力量削弱了一半。接下来是珊儿的事情,虽然随着她的下葬这段感情已经可
以告一段落,但他的心中,却依然对这个小姑娘充满了思念。

  雷斌知道,自己的这样的劳累,只是为了化解自己心中的苦闷。庄主难当,
尤其是这样一个风云际会的门派,但他不得不这样。就像目前,他的清梦正在被
人搅扰,他不得不去处理这件「麻烦事」一样。

  当雷斌被床前的人从梦中惊醒的时候,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不安。因为床
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女人,一个最近他很熟悉的美丽的女人。尽管此时她的神情
是那么的憔悴,但她却依然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们神魂颠倒。

  这个女人本不该站在这里,这很不合理,但此时她的确独自站在了他的面前。
不光如此,见到雷斌睁开眼睛,女人却做出了一个更加不合理的举动。

  苏希娇用双手拉住了自己的衣领,往两边一分。那件本来包裹在她身上的白
衣,竟然就这样往如同刀削的双肩的两边滑开,只留下最后一点牵绊挂在了胸前。
女人的高耸的酥胸,已经几乎就要完全蹦出在雷斌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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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希娇的胸,虽然不像是宁氏的硕乳那样巨大,但却充满了女人的弹性。雪
白的胸肌,雪白的衣服,再加上皎洁的月光,这一幕,任何一个男人也抵抗不了
这种诱惑。

  此时的女人,脑中一片空白,她只是觉得只有自己这样做,才能减轻自己身
上的罪恶感。即使雷斌会把他当成一个淫妇,即使是用对待最肮脏的婊子的方法
对待她,她也只能默默地闭上眼睛,含泪认了。此时的女人的脸上,就像是经历
炼狱一般凄苦。

  她在等待,等待着雷斌的侵犯。但她却错了,不是雷斌是正人君子,也不是
雷斌对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悸动,只是雷斌的心中,实在是不想再去多伤害一个
无辜的女人而已。

  「夫人,不必如此,雷某并没有怪罪你,也没有怪罪宋先生。」雷斌走到苏
希娇面前,替她缓缓拉上了已经滑落了一大片的睡衣,一双大手十分小心翼翼的
避开了她肉体的敏感部位。但就在同一时刻,泪水,却如同珍珠一般从苏希娇的
眼中滑落下来。

  「有个故事,雷某想说给夫人听。」雷斌叹了口气,坐回了床上缓缓说道:
「雷某曾以为,爱是人在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但没想到爱,却也可以变成最可怕
的毒药。桃花的故事你们已经知道,现在,我想和你说说宁氏的故事。」

  雷斌没有理会还在发呆的苏希娇,只是自己看了看窗外的月光说道:「在大
约五年前,我去过一趟西北。当时我和桃花刚刚完婚不久,正在新婚燕尔之期。
所以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分别,让我的心中充满了对妻子的不舍。在这之
前,我们每次出远门的时候,自然是少不了去青楼妓院找一些窑姐儿来慰藉旅途
的苦闷。然而这一次,我却一直控制着这个的想法,直到一天晚上,在黄河边上
的一个小镇上,我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苏希娇并不知道,和雷斌一样,宋莫言和宁氏之间的事也是从一阵琴声开始
的,似乎这个女人很懂得如何去吸引一个「成功」的男人,可见宁氏这个女人的
心思极深。

  雷斌继续说道:「虽然我们这里是边陲之地,但雷某也算见过些世面,当世
的琴瑟大家我也结交过不少。但是这个琴声,却给人一种异常独特的情感。我被
琴声吸引,而就在一个凉亭里,我第一次见到了宁氏。」

  说到这里,雷斌突然苦笑道:「也许,我本来就是一个失败的男人,虽然我
身边女人不多,但一见到真正漂亮的女人,我就会像一头野兽一样。那一夜,我
在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名字的情况下,就和宁氏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

  雷斌的话,将苏希娇的思绪慢慢从郁闷中抽离了出来,沉默地听着自己的故
事。「在第二天早上,我看着熟睡中的宁氏。我本来很想带她走,但毕竟当时新
婚不久,倘若我就这样带着一个女人回去,桃花定然会不悦。于是,我留下了一
张银票,不辞而别。」

  「然而没想到的是,就在一个月后,当我办完了所有的事情回到山庄的时候,
我却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雷斌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宁氏竟然就
在我的房间里,而且还在和桃花一起聊天。」

  「啊?」讲到这里,就连苏希娇也大吃了一惊。

  「当时我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表示。但桃花却告诉我,说宁氏是几年前她
在逃离极乐宫的时候,结拜的一个异姓姐妹。」

  听雷斌说到这里,苏希娇才猛然想起,玉蝴蝶曾经对她说过桃花曾经逃离过
极乐宫一年。看来,就是这一年的时间,她认识了宁氏,甚至她成为一品堂的线
人这件事,也是宁氏的安排。

  「桃花告诉我,宁氏是因为家里出了变故特来投奔她的,想要我收留下她。
我虽然心中做贼心虚,但宁氏却表现的好像并不认识我一样,完全的陌生人。于
是我最终虽然心理狐疑,但还是答应了桃花的要求,让宁氏留了下来。」

  雷斌顿了顿说道:「然而从那时起,宁氏便对我频频暗送秋波。这些虽然被
桃花看在了眼里,但奇怪的是桃花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几次委婉地告诉我,要我
把她收为妾室。其实说句实话,夫人不要觉得雷某是一个招蜂引蝶的浪子,虽然
我和宁氏有过一夜之情,但那只是一次旅途的悸动而已。在我心中,她并不能和
桃花相提并论。」

  苏希娇没有回答,但却默默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这个女人的控制欲太强,让我对她产生了排斥吧,所以我并没有答
应桃花这件事。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有一次我正式对她说出拒绝的时候,
宁氏却突然提出,要嫁给蒋铁青。」雷斌说道:「当时我和桃花十分的惊讶,因
为其实那之前,她和蒋铁青也没有几次的接触。况且说实话,蒋四哥在山庄中虽
然位高权重,却不算是风流倜傥之人,在那之前宁氏对他表现得也十分冷淡。虽
然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想着蒋四哥也是个单身很久的人,既然宁氏有意,我
也就帮忙促成了此事。但现在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们两姐妹的合力安排。」

  「庄主是说,你和宁氏的会面,其实是她们一手策划的?」

  「是。现在想来,其实逻辑很简单,那时桃花只身入山庄,行动受到了很大
的限制,所以她需要帮手。张康在那时虽然已经是大掌故,但毕竟身份太过明显,
所以她们需要在山庄安插第三个卧底。而这个卧底最好的依附体,就是身为四大
掌故之一,却心智最为单纯的蒋铁青了。她们首先让宁氏和我有一夜之情,然后
又故意上演了这一段感情纠葛,其目的,就是要让我内心对她心中充满了愧疚,
既然我对她充满了愧疚,那自然就不会在山庄中太约束她的行径。而这就为她们
的卧底计划,制造了最好的前提。」

  雷斌叹息道:「虽然在桃花临死之前,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桃花却
在死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柜子的方向,而那个柜子里,就放着被她视为珍宝
的那一幅她和宁氏的画像。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不要伤
害这个世上被她视为唯一妹妹的女人。所以,即使我毒性恢复,我也并没有立即
向宁氏发难。也许我是在等,等宁氏自己主动出手吧,这样,可以让桃花在九泉
之下的内疚,少一点。」

  雷斌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苏希娇的内心,已经从混沌变得平静了。只觉得
和眼前这个一直与狼共舞的男人比起来,她经历的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可怕。
当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都在算计你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绝望。速效突然觉得
雷斌很可怜,就像是一头失落的野兽一样,让人觉得心疼。

  「好了,时间不早了,夫人这就请回吧。」雷斌打断了她的思绪道:「今晚
的事情,雷某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也不会去记住。刚才雷某的话也不会再给别人
说起,今天告诉夫人,不过是想教夫人不必自责。一切皆有命数,每个人都无法
逃避。如果你想为珊儿的事情赎罪的话,那就请揭开整个事情的真相吧。」

  「真相?」苏希娇的心中一惊,这张康和宁氏不是已经事情败露了么。难道
这些东西的背后,真的还有更大的机密。

  苏希娇没有问,雷斌也不必说。只要冷静下来,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明白,在
整个事件中,她们还有太多的未知的事情。到底西夏一品堂,在整个案件中扮演
了什么样的角色,又是什么样的一个线索,将他们所有的东西串联起来呢?这个
中还有太多的未知。

  当从睡梦醒来的时候,柳儿告诉她,蒲心兰和雷斌已经在茶室等她了一个多
时辰了。这是自从珊儿出事以来,苏希娇睡的唯一一个安身觉。虽然心结尚未完
全解开,但昨晚和雷斌的一番对话已经让她觉得后面的路至少有了方向。

  当来到茶室的时候,蒲心兰和雷斌的对话似乎已经要结束了。想起昨天晚上
的那段荒诞的事情,苏希娇的脸上微微一红,不敢抬头去看雷斌的表情,但却听
见蒲心兰说:「希娇,你来得正好,我这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吩咐给你。」

  「哦?师父请讲。」

  「你还记得我刚到定州的时候,曾告诉你,已经替你们答应了大将军韩君麒
要你们夫妇去协助调查豹韬卫斥候遇袭一案么。」

  苏希娇这才想起,的确之前蒲心兰有吩咐过此事。只是这几天她一直心烦意
乱,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但目前的情况是,宋莫言中毒未醒,即便是现在已经
醒来了,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宜舟车劳顿,不知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苏希娇明白,自己想的这些点,师父自然也有考虑,于是便问道:「如今师
父的安排如何?」

  蒲心兰说道:「我本想自己亲自去的,但此次朝廷让我调查的礼部尚书贪污
一案也是迫在眉睫。我在百草山庄已经逗留多日了,不能再耽搁了。但倘若让你
一个人孤身去塞北大营,又怕你应付不了。恰才雷庄主曾问起是否需要他暗中派
人协助,我拒绝了。这豹韬卫是戍边的主力卫队,军规森严,还是不想让百草山
庄过多的卷入,思忖再三,我觉得只有一个可行的办法。」

  「什么办法?」苏希娇问道。

  「易容。」蒲心兰道:「别忘了,这次随我来的李三,可是个易容高手。我
打算请雷庄主易容成莫言,和你一起去豹韬卫大营走一遭。」

  蒲心兰的想法,让苏希娇心中一阵惊讶,转过头看了看雷斌,心中却充满了
嘀咕。雷斌的身型比宋莫言大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也不同。这些且不说,单就
声音这一点,雷斌的塞北口音就会让整个事情穿帮。

  不过蒲心兰似乎考虑了这点,说道:「我知道,你定然是好奇,雷庄主身形,
声音,都和莫言不同,如何才能以假乱真。不过,所幸的是雷庄主的个头并没有
比莫言高太多,即使几天前和豹韬卫的那个周虞候有打过照面,只要举止得当,
料想也容易过关。唯一麻烦的是这声音,但刚才雷庄主却给我说了个好办法。」

  苏希娇好奇地看着雷斌,雷斌却笑了笑,说道:「这办法说出来不值一提,
就是再下可以装哑巴。我山庄有一种治疗嗓子热痰的药物,倘若有热痰的人吃了,
会要到病除,但如果没有病的人吃了,就会咽喉红肿说不出话来。如此,我们就
可以假装是我在路上受了风热,嗓子红肿,说不出话来。」

  「此法甚好,只是要庄主牺牲的多了些。」听了蒲心兰的话,雷斌笑着只道
是无妨,只是看着苏希娇,等着她的答复。

  苏希娇心中明白,其实师父想要这个法子,是要让雷斌协助自己。她曾经说
过,这个不记名的师兄,武功机变均是上层,要自己多跟他历练历练。如果只是
为了蒙混过关,那师父大可以在随从的密探中挑选一个和宋莫言更加身形相仿的
人。此时让雷斌前往,也是有她的目的。

  这几日,雷斌虽然只有那天替宋莫言解毒和擒拿张康的时候又过短暂的出手,
但这几日面对各种突发情况的闲庭信步,却让苏希娇心中大是敬佩。当下,苏希
娇便说道:「师父有此考虑,徒儿自当遵从,只怕是耽误了雷庄主的时间。雷庄
主毒伤刚愈,就要如此车马劳顿,我担心太麻烦庄主了。」

  「就是因为毒伤刚愈,这才请他陪你走一遭啊,不然你一走,谁给庄主施针
呢?」蒲心兰的话不无道理,于是苏希娇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一事。」蒲心兰说道:「我明日就启程去幽州了,莫言一个人
放在这里我始终是不放心,所以我打算把他带在身边,这样也好照应。等他伤病
痊愈的时候,估计也是一个月以后了,那时,我再放他回来,估计你们在豹韬卫
的调查也有结果了,到时候如果需要,我再给你们增派人手。」

  苏希娇突然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走,竟然就要和丈夫分别一月有余。自从新
婚以来,这还是头一次的事情,但只觉得查案要紧,当下也无暇顾及夫妻私情,
便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好,庄主和希娇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五更天时我让人来替庄主易容,
之后,豹韬卫的事情就要劳烦你们二人了。」蒲心兰站起来,走到苏希娇的身边,
鼓励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苏希娇已经策马行走在定州府外的官道上了。
而身边,是那个熟悉而陌生的「丈夫。」不得不说密探李三却是是易容高手,此
时已经后的雷斌,看上去和宋莫言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朝夕相处的她,几乎
很难注意到那些细节上的差异。

  「苏夫人,我让二弟今天早上点了二十个身手矫健的兄弟,暗中护送蒲大人
一行到幽州,你可以放心。」雷斌不知道苏希娇心中的别扭,还以为她是忧虑丈
夫的安全,便如此说道。

  看着身边的雷斌,苏希娇心中一阵恍惚,甚至反而不敢和雷斌说话。人们平
常只说这少年夫妻的分别是人间最痛苦的事情,时至今日,苏希娇才理解这其中
的滋味。但不同的是,今天早上,她才依依不舍地和一个丈夫分别,而如今,又
要和另外一个「丈夫」一起并驾齐驱,这种感觉让她心中怪怪的。

  若是在人口密集的镇店之中,为怕穿帮,雷斌必须要很少说话。但此时四下
人烟稀少,雷斌就不用再顾忌了。不过刚才雷斌的几句话话,虽然说的不是她心
中所想,却让她清晰地从声音中,身旁的人只是临时假扮的自己的丈夫而已。

  「从这里去塞北大营要几天时间?」苏希娇问道。

  「倘若我们用这个速度走的话,大概最多两天吧。」雷斌说道:「今天晚上
我们在枫回镇休息一晚,明天傍晚时分,我们就可以抵达漠北大营了。」

  枫回镇这个名字,苏希娇还是头一次听说,当下便向雷斌问道:「这枫回镇
是什么地方。」

  「枫回镇是边关的一个小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因为这里是定州府通往
漠北的一个重要的中转枢纽,所以这里颇为繁华。而这里,自然也成了很多有头
有脸的人士选择的居住地,著名的比如说塞北燕子门,万柳山庄都是在这枫回镇
上。」

  苏希娇听了这万柳山庄的名字,只觉得时分熟悉。思考了很久才突然想起,
这万柳山庄曾经在雷斌刚刚接任庄主的时候挑战过百草山庄,结果被雷斌收复了。
这件事情,珊儿一只津津乐道,想起珊儿,苏希娇突然又一阵神伤。

  「前几日,二弟告诉我了一件事情,龙虎草的买卖中,黄金山是通过鸿运银
号向花刺术支付药材费用的,而这鸿运银号背后的老板,就是万柳山庄。」这件
事情,苏希娇是知道的,虽然说这交易之中通过银号来往金银是常事,但这笔给
百草山庄惹了不少麻烦的买卖和曾经的敌人扯上关系,却着实让人起疑。

  果然,雷斌说道:「虽然这豹韬卫的事情很紧急,但今晚我还是想借路过枫
回镇的机会,去探一探这万柳山庄。」

  苏希娇点了点头,她相信雷斌这样做定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只要照做就好。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了枫回镇。这里果然是个繁华的去处。镇上商人往来,
络绎不绝。酒楼旅店,青楼妓馆,也是一应俱全。若不是镇上时不时会看到一些
辽人装束的旅客,苏希娇还以为是来到了中原繁华之地。

  到了镇上后,雷斌便很少说话,单只带着苏希娇找了一个寻常人家开在家中
旅店住下。这个旅店虽然不甚繁华,但却省去了她心中的一个大麻烦。一路上苏
希娇都在为一件事情尴尬,倘若晚上投宿时别人问起,她们二人既为夫妻,为何
要开两间房屋的问题,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旅店的老板是一对年老的夫妻,因为年事已高,耳朵很是不方便,单只借着
灶台煮上两碗热汤面的事情,就废了好一阵子劲。

  「想不到,苏夫人的厨艺竟然也是颇为了得,这虽然只是一碗阳春面,却比
我山庄那些从江南来的厨子做得好得多。」

  「庄主说笑了。」苏希娇看着吃的有些狼狈的雷斌,嘴角微微一笑,情不自
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替他擦去嘴角的汤渍。手伸到一半,却想起眼前这个人并不
是自己的丈夫,于是又把手收了回来。

  雷斌放下碗筷,说到:「有劳夫人了,你早一点休息吧,我们明天一早上路。」

  「不是要去探访一下万柳山庄么?」苏希娇好奇的问道。

  「这等事情,就不劳夫人了,我自己去就好。」雷斌笑着说道。

  苏希娇心想,自己一个人呆在旅店中,横竖也是无聊,便说道:「我与你一
起去吧,这样也正好打发一下时间。」

  「可是……」

  「什么可是啊,大男人磨磨唧唧的,难道你不怕把我一个人丢下会不安全么。」
经历了一天的独处,两个人也比以前更加熟络起来,苏希娇竟然也回复了几分以
前在至亲之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女人的娇气。

  一炷香后,两人如约在院中相见。此时换上了的一身夜行衣的苏希娇,完美
的身材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在平日里,苏希娇喜欢穿那种宽松的大袍,身材
有些瘦削的她未免显得玲珑有余,却风韵不足。但此时穿上这种贴身的夜行衣的
苏希娇,才让人知道她的身材到底有多完美,双胸和臀部的曲线,此时就像是两
条最温柔的山脉一样起伏着,而修长的双腿和纤细的腰肢,让这个女捕头看上去
就像是一头母豹子一样充满了野性的爆发力。

  看到苏希娇此时的样子,见惯了风月的雷斌也微微一愣。今晚的月光很明亮,
让苏希娇看到了男人的这一变化,知道男人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一下子也俏脸微
红,说道:「走吧。」

  万柳山庄离她们居住的地方不太远,街道上的行人已经变得稀少,只有那些
夜夜笙歌的青楼门口还是车水马龙。两人避开光亮,单选那黑暗的屋顶行走,不
一会儿就来到了万柳山庄的外墙上。

  这万柳山庄果然和名字叫的一样,在庭院里种满了柳树。虽然和别的江湖门
派一样,万柳山庄的屋顶,墙边等处也有一些值夜的弟子,但这些岗哨在他们二
人面前,不过是形同虚设而已。

  这里和几年前雷斌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庄主
武通南的居室屋顶。房间里灯火通明,显然里面的人并没有安寝。雷斌轻轻用手
指将一块屋顶的瓦片楔开了一道缝隙,让两人可以看清屋里的情况。

  此时的屋中有三个人,其中两人看上去形貌颇为相似,一个穿蓝衣的正坐在
桌前翻阅一个书本,另外一个穿绿衣的人正在和拿着一个算盘的青年说话。

  「这两人便是武通南,武通北两兄弟。蓝衣的是武通南,绿衣的是武通北。」
雷斌压低着嗓子,用极细的内功将比蚊子还轻的声音传到苏希娇耳朵里。

  不过房中这两兄弟却没有引起苏希娇的注意,反倒是那个唇红齿白,生的颇
为隽秀的青年男子,让她多看了两眼。这个男子穿着一身白衣,眼睛蓝汪汪的,
似乎不是中原人氏。

  「老爷,这个月银号的总流水是三百二十万两。」那个青年的话很斯文,但
话的内容却让两人吓了一跳。一般的银号,一个月能走几十万两银子已经是比较
不易的了,这鸿运银号的流水尽然有三百二十万之多,看来这银号的生意远比他
们想象中做的要大。在这背后,也不知道有多少和龙虎草类似的见不得光的高额
买卖。

  「祝知府送给阎尚书的生辰纲的银子递到了吗?」武通南的话,很快就印证
了苏希娇的猜想。这阎尚书说的便是如今的吏部尚书阎怀德,而祝知府就是定州
的知府祝文钦。看来这鸿运银号在背后,也帮着这些朝廷官员投递贿赂银子。

  「回老爷,已经递到了,一共一万五千两。」青年的话,让苏希娇的眉头微
微一皱。这朝廷一个尚书一年的饷银,不过也才五千两,这祝文钦一送,就是对
方三年的饷银,看来这个祝文钦这些年在定州捞了不少好处。

  两人在房顶听了好一阵,说的都是一些大宗的交易,并没有任何和百草山庄
相关的信息。倒是苏希娇,暗暗记住了其中的几个和官员之间行贿贪赃有关的事
情,盘算着什么时候和师傅一起更皇上请旨整顿一下这北境的吏治。

  然而就在两人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听着武通南问道:「对了,前次花刺术
的人来兑银子的时候,有没有跟什么异常的举动。」

  一听到花刺术的名字,两人立即警惕起来,却听见武通北说:「没有,大哥。
他们还是和我们核对了一下身份,然后将他们的银子提出,然后装上车运走了。」

  「说来也奇怪,」武通南说道:「黄金山委托我们和这辽国人交易,本也是
个平常的事情。但每次他们的银子一装上车之后,很快就像是在这定州府里蒸发
了一样。我原本也没有在意,但上次听说这黄金山的买卖折了,我才让你们去跟
踪这银子的去处。虽说我们已经跟踪到了对方的行踪,但不知为什么,好像也没
发现什么异常。」

  「是啊,每次的交易,都是上万两的银子,一般来说,客人从我们这里转移
这么大数目的银子,往往都是用飞笺,他们这样直接兑换现银的的确不多,而且
他们是辽国人,过境之时如果携带如此大笔的银子,定然会有许多麻烦的。」

  武通北的话,让武通南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一阵子才说道:「先不管这档
子事了,反正他百草山庄的事和我们没关系,最近听说雷斌这老小子醒过来了,
这人可是个猴精猴精的人,你们后面处理黄金山的买卖的时候,可要涨个心眼。」

  苏希娇听武通南说雷斌这样五大三粗的人是猴精,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此时
雷斌也是一脸尴尬,差点让她噗呲一声笑出来。

  「如此,这个月的事情就对完了。」武通北说道。

  「辛苦二弟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武通南的话说完,武通北便收拾了下账
本,独自走了。不过奇怪的是,那个青年男子却没有离开,不光没有离开,而且
还突然在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女人才有的妩媚表情。

  「老爷!」那个青年的话,立即让二人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种充满了女
人的娇媚口音的话,绝对不应该从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但这个青年确实这样说
了,而且武通南好像还很满意,看着青年突然狡黠地笑了笑说道:「来之前,可
曾沐浴?」

  「当然,老爷,奴家已经沐浴浣肠,就等老爷宠幸了。」青年的话,让苏希
娇有些恶心,但接下来武通南的行为更让她感到惊讶。听了青年的话的武通南,
突然急不可耐地把青年往地上一推,然后顺势拔掉了他的裤子,将一个浑圆白皙
的臀部露出来。

  武通南看着青年的臀部,脸上露出一阵淫邪的笑容。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来
一个瓶子,然后又自己脱掉了裤子,从瓶子里面倒出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涂抹在自己的下体,接着扶着青年,竟然就这样将自己的下体刺入了青年的后庭。

  这还是苏希娇第一次见男风,一下子俏脸通红。而房中的两人,此时却已经
迅速进入了状态,武通南扶着那个青年男子的腰,不断挺动着下体,一边动作,
一边说道:「妈的,你这小厮的屁股生得真俊,比那些春花楼的婆娘的屁股还要
大,还要圆。」

  那个青年男子听了武通南的话,说道:「老爷你坏,奴家这娇臀哪里是那些
风骚娘们儿能比的。」语气中,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娇嗔。说罢,竟然像女人一样
开始扭动起自己的身体,配合起武通南的动作。

  苏希娇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了拉一旁的雷斌。雷斌自然会意,并没有说
什么,悄悄起身和她从房顶爬起身来,顺着房顶的黑影处,溜出了万柳山庄。

  回去的路上,两人走得很慢,此时苏希娇的内心依然扑通直跳,两颊就像是
火烧一样红晕。

  「咳……」雷斌突然清了清嗓子,苏希娇以为雷斌在笑话自己的囧样,心中
一阵尴尬,也不敢抬头去看雷斌的表情,却听见雷斌突然说道:「看来,这万柳
山庄虽然背后有很多小算盘,但和这最近的事情也并没有太多的瓜葛。」

  「嗯。」苏希娇听雷斌说起正事,也收拾起了心情,想起来武通南对龙虎草
交易似乎也异常关心,便说道:「不过刚才武通南说龙虎草交易的银子的事情,
也确实奇怪。」

  「我想可能是他们怕太过招摇,所以就化整为零了吧。让每个来的人都随身
带上一些银子,然后再悄悄回辽国境内,这个镇上辽人众多,他们也不会太招摇。」
雷斌的话,似乎是唯一合理的理由,苏希娇当下也默默点了点头。

  「不过目前,我还并不想去直接询问他们有什么更多的发现,一是目前我们
人手太少,二是我们此行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只能说等我们从漠北大营回来,我
会专门去找他们哥两谈话。」

  雷斌顿了顿,突然笑着说道:「哈哈,只是没想到武通南这小子,竟然有这
龙阳之癖,喜欢那三扁不如一圆的道理,也是奇怪。」苏希娇不知道雷斌说的这
三扁不如一圆是什么意思,但这龙阳之癖她是知道的,联想起刚才的画面,突然
心中领会了雷斌的话的意思,又是一阵羞涩,忍不住用责备的眼神看了雷斌一眼。

  此时经过了易容的雷斌,一张脸庞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单苏希娇却觉得此时
雷斌的眼神隐隐有些奇怪,不光如此,就连耳根却在月光下变得通红,甚至比心
中充满了娇羞的她的耳根还红。

  「不好。」苏希娇心中一动,急忙伸出了手握住了雷斌的脉搏。而几乎是在
同一时刻,雷斌腿下一软,竟然差点就要从房顶掉下去。

  苏希娇急忙一把抓住雷斌,然后替他把了把脉,说道:「为何毒性又发,」
苏希娇心中立时大惊。此时的雷斌的脉象颇为紊乱,倘若再这样下去,定然会再
次毒发,突然心中想起一事,问道:「之前叮嘱的庄主两日一次泄出阳精,庄主
可曾照办过?」

  却听见雷斌笑了笑,说道:「本来珊儿在时,这事不曾耽误过。但前日珊儿
罹难,而我一直脾土郁结,虽然也曾想过找其他的婢女排毒,但终究绝对愧对珊
儿,于是便只是自己用手强行泄了一点。」

  「这样做过几次?」苏希娇问道。

  「一次吧。」

  「一次怎么行。」苏希娇粗粗估算,珊儿出事到现在,已经是有好几天了,
这几天雷斌只泄精一次,这是远远不够的。而且这用手来处理本来就比男女欢好
泄出的量要少得多,难怪此时他身体内隐隐有毒法的症状。

  苏希娇废了好大的劲,才扶着雷斌一步一步走回了旅店。一到旅店,她急忙
将雷斌放在床上,然后用银针在他的身上的几处大穴那里连下几针,这才勉强镇
住了毒性。看着那满身滚烫,肌肉通红的雷斌,苏希娇也知道,这样的方法,只
是治标不治本。

  但偏偏此时最麻烦的是,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雷斌立即泄出阳精。但此时不在
山庄之内,不能她说一声就招来各种婢女给雷斌泄精。但更让苏希娇心中担心的
事,自从上次出事以来,自己几乎所有的安排都是听雷斌的,如果他倒下了,自
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一切都刻不容缓,突然,苏希娇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低头在雷斌
的耳边低头说道:「珊儿已逝,望庄主解开心结。今晚无论如何,庄主需要多泄
出一些阳精才好,庄主且宁耐片刻,希娇稍后就回来。」

  说罢,苏希娇看了看雷斌,俏脸一阵微红,推开房门走了出去。[/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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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4-14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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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ingxxx 2017-4-14 23:58

               [font=宋体]第十六章

  经过了两天的日夜兼程,众人在第三天的早上就赶回了枫回镇。此时虽然马
匹已经疲惫不堪,但众人经过了刚才的两三个时辰的休息,还是恢复了体力。,
尤其是此时的雷斌,自从那晚得以享受苏希娇更多的慰藉后,显得越发的神采奕
奕。而此时他身边娇滴滴的苏希娇,就像是她的小情人一样跟在他的后边。

  虽然兵行神速,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此时枫回镇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
们感到沮丧。的万柳山庄里里外外,正聚集着几乎枫回镇上所有的公差,因为山
庄里发生了一件十分重大的命案。在武通南的厢房外,仵作正在检验着一具离奇
死亡的尸体,而这个尸体的主人,正是万柳山庄的庄主武通南。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雷斌的到来已经让山庄的人有些不安了,而亮明了
身份的苏希娇的质问更是让山庄和公差们感到更大的压力。

  「回苏大人,今天早上武通北来报案,说发现了武庄主离奇死在了厢房中,
因为万柳山庄是镇上的大户,庄主突然死亡,小的猜想或许有什么隐情,所以便
率领三班衙役一起来调查。」那个跪在地上的衙差,战战兢兢地回答着苏希娇的
问话。

  「那么调查可有什么结果?」

  「刚才仵作检查了尸体,发现并没有任何的伤痕。而我们刚才也仔细勘查过
现场,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打斗迹象,所以我们怀疑武庄主是因为身体原因暴毙。」

  「苏夫人,你觉得是中毒吗?」雷斌小声问道。苏希娇却摇了摇头,说:
「刚才我也简单检查过尸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从他的尸体上来看,他面色惨
白,青筋暴起,似乎是受到过什么巨大的刺激,以至于心脉受到严重的创伤而死。」

  「武先生,贵庄主之前可曾有过什么身体上的疾恙吗?」苏希娇问道武通北。

  武通北想了想,摇头说道:「家兄习武多年,一直身体康健,除了偶感风寒,
不曾有过任何疾病。」然而一旁的仵作,这时却突然插嘴道:「启禀几位大人,
刚才小人眼看武庄主尸体的时候,发现他下体红肿,阳具皮肉外翻,应该是有过
度行房的迹象。」

  仵作的这句话,立时让在场的三个人心理咯噔了一下。这三个人就是武通北,
雷斌,还有苏希娇。他们三人均知道,这武通南好男风的癖好,眼下仵作说他有
过度行房的迹象,不知道那个被他侵袭后庭的男人此时情况怎么样。

  想到这里,雷斌和苏希娇猛然醒悟,自从进府到现在,他们一直觉得有什么
地方似乎不合理,只是一时间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合理。现在经过仵作提醒,他们
才意识到,从一开始到现在,竟然不见那个武通南的男宠出现。

  雷斌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问武通北道:「你大哥最近宠幸过的夫人小妾有
哪些?将她们都唤来,我们一一审问。」

  果然,武通北此时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只说,最近武通南在修习一门武功,
因此并没接近过自己的夫人小妾。雷斌当然知道,他这不过是搪塞致辞而已,所
以便到:「诶,见一见也无妨,在怎么说武庄主和在下也有过盟约,盟友遭逢大
难,在线自然也应该慰抚下他的遗孀。」

  武通北见坚持不过,知道自己山庄毕竟有过降书在对方手上。虽然此时自己
这方人数占优,但也不敢乘着这么多人都在的时候贸然发难。于是想了想,只好
说道:「此时事关家兄名声,还请雷庄主单独入内。我一五一十说给庄主。」

  「哦,为什么不叫上我呢?」苏希娇故意问道。

  「其中有些事情,夫人乃女流,恐怕不太方便。」

  雷斌知道苏希娇是故意这么问的,冲她微微一笑,要她和众人留在大堂,独
自跟着武通北去了西侧的一个厢房。

  「武通北,你可知罪啊。」走进厢房的雷斌,突然收起了和颜悦色的表情,
对武通北发难到。

  「雷庄主这话,让在下不解了,在下何罪之有?」武通北虽然心里慌张,但
表面上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少给我装蒜,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吗。你给我说,为什么龙
虎草买卖中涉及到的大宗金银流动,是从你万柳山庄的银号走的,但此时你却只
字未提。」

  武通北见雷斌突然说起鸿运银号的事情,立时大惊,心中盘算着如何应答雷
斌的问题。要知道,按照盟约,他们的银号涉及的一切和百草山庄相关的金钱往
来,都需要向百草山庄公开。但这龙虎草的经营已经持续了几年,他们从未向百
草山庄提起过只言片语。倘若此时雷斌以此发难,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件麻烦事。

  雷斌随时观看着武通北的表情,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的犹豫,执导敲山震虎已
经有了成效,于是立即再乘胜追击道:「我曾听人说起,你大哥这些年颇好男风,
对自己的妻子小妾不闻不问,这又是为什么?」

  听了这番话,武通北心中更是一惊,不知道雷斌是如何知道此事,只是推诿
着说道:「这些消息大多是下人谣传,不知道是如何传道雷庄主耳朵里的呢?」

  「哦?谣传?我看未必吧。我是如何知道的,你不必知悉。单只为你一件事,
今日为何不见着武通南的男宠,他去哪里了?你说。」

  武通北见此时也被雷斌知晓,心中一惊软了。尤其是想起几年前雷斌独挑山
庄那一天的雷霆手段,武通北只觉得背心上虚汗频频。叹了口气说道:「罢了,
既然雷庄主知道了这么多事情,那就没有必要再向庄主隐瞒了。」

  武通北顿了顿,缓缓说道:「在下大哥的这个怪毛病,即使庄主不知道,今
天我把庄主叫到偏房也是想向庄主说出实情的。在大约是三年前吧,有一日,一
个自称是肖先生的商人盈夜造访了山庄,说是受托于故人,要和我们兄弟两谈一
些买卖。当时鸿运银号的流水并不多,这点雷庄主是知道的。所以当时虽然对方
说出是要帮黄金山的回春山走一笔金银,要求这件事对百草山庄严格隐瞒的时候。
我们兄弟本是不答应,但对方的数额实在巨大,报酬也是丰富,所以便答应了这
桩买卖。当时我们心想,我们只是替人走金银而已,不涉及别的东西,所以觉得
也无妨。」

  雷斌知道,这个肖先生,应该就是黄金山的那个门客。看来整件事情,他们
已经提前筹划了很久。

  武通北接着说道:「虽然如此,但我大哥任然担心对方有问题,于是便假意
挽留肖先生,其实是要把他软禁起来,等黄金山自己找上门来。果然,一个月后,
黄金山上门,证实了这件买卖,还付了几千两银子的保证金。当时我们兄弟见对
方不像是有什么欺骗我们,于是便正式开始履行这个请求。」

  「然而就在那之后,我突然发现大哥的性格越来越古怪,经常把自己一个人
关在房里,不光如此,而且我发现大哥离自己的妻妾越来越远了。雷庄主你是知
道的,家兄曾经也是个风流之人,一共有十一房的老婆。我当时很好奇大哥为什
么有身边变化,于是便暗中监视大哥的行为,结果发现他似乎正在练一种武功。」

  「什么武功?」

  「当时我不知道,后来,在一次喝醉后,我向大哥问起此事,他才跟我坦白。
原来那次黄金山的赎金中,除了金银宝物,还有一本武功秘籍,这个武功叫春水
诀。」

  「春水诀?」雷斌听了这三个字,立即大惊。这春水诀他曾听霍青玉说起过,
是一门极其阴寒的武功。这们功夫一旦修炼起来,体内的阴寒之气大盛,倘若女
子来修行,如果功力不深,那以女子的阴寒之体,很容易收到反噬,所以修炼这
门功夫的女子,大多数要靠采阴补阳之术来维系。而倘若由男人来修炼这等功夫,
虽然无走火入魔的危险,却要因为体内的阴气太盛,而变得不男不女。

  「所以武通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开始染上男风的习惯的?」

  「不错。」

  「那么他最近的这个男宠呢?」雷斌问道。

  「这个人曾经是一个戏班子的小生,艺名叫一丈青。大概是一年前,庄里有
人过寿,请他们来唱曲时,庄主便看上了他。于是庄主买下了他,让他在山庄协
助处理杂务,其实就是给自己当男宠,还给他改名叫武悠。」

  「这个人的背景你们调查过了吗?」

  武通北却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本来暗示过大哥,要调查一下这个人的来
历。但大哥丝毫不以为意。我见大哥如此态度,而这个人又在山庄里时分守规矩,
便不再过问这个事情。」

  「他进府的这一年,可曾有过什么异常举动吗?」

  「没有,」武通北还是摇了摇头,却突然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
说有,那便是前不久,庄主让他和我一起去调查龙虎草一案中,负责提走金银的
那一拨辽人时的一个细节举动。」

  「哦?」

  「当时我们在定州府的眼线来报,说龙虎草交易出了事情,负责运送草药的
定州府公人们在大辽境内遇到了袭击。不瞒雷庄主说,在这之前,我大哥就对那
群辽人的动态有所留意,所以一听说这件事情后,便立即要我去之前和他们交接
的地方去调查一下情况,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大哥还叫我带上了武悠一起去。我
当时虽然不悦,但还是没有拒绝大哥的命令,所以就带那个人一起去了以往和辽
人联络的那个客栈。」

  「然而那里的人也人去楼空了?」

  「不错,也许是他们早有预谋吧,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发现。但就在我说起,
之前的辽人来自咔萨拉古镇的时候,我注意到武悠的眼神中似乎有些异样。」武
通北说道:「雷庄主,你是知道的,这咔萨拉古镇就是龙虎草的交易地点。这咔
萨拉古镇虽然历史很久,但其实一直只是一个很小的镇子,所以很多人其实并不
知道这个地方是在哪里。然而,那个武悠却给我说,他多年前去过那里。」

  果然,这个年轻人不简单。难道说,他接近武通北的目的,就是为了探听龙
虎草的信息?

  雷斌正在思考,却又听见武通南接着说道:「雷庄主,不光如此,这个武悠
还给我说起过一事。」

  「什么事?」

  「他说这龙虎草是壮阳之物,须知从药理上来讲,这壮阳之物一直是生在阴
寒之地才能平衡万物的阴阳。但他却说,咔萨拉古镇是坐落在西灵山南,塔木河
以北,阳气最盛的地方。这种地方从药理上讲,是长不了这样的壮阳猛药的。」

  雷斌也是炼药高手,自然明白这番话的意思,说到:「这确实不和常理,难
倒是这药草颇为特别吧。当时豹韬卫找上门来,说要定制一种壮阳强身药物的时
候,是二弟亲自替他们用龙虎草炼制的龙虎丸。药成之时我也在场,我自己试过
药性,确实效果不错。所以,这龙虎草应该是没有问题。」

  武通北见雷斌也同样一筹莫展,说到:「雷庄主,不瞒你说,今天早上一见
大哥暴毙,我就立即怀疑这个武悠。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派出了三路人手去追
查了,但到目前,这三路人手还没有一路人回报。」

  雷斌听完武通北的话,点了点头,正色道:「武通北,你记住,你万柳山庄
跟我百草山庄氏有盟约在先的。目前念你们也是多事之秋,这龙虎草交易的事情
我暂且不追究,但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一次,你们要像我们汇报所有你们的金
银往来。」

  武通北听完雷斌的话,心里不断叫苦,但此事本来也是他们不讲信义在先,
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雷斌的要求。

  却说这边的苏希娇等人,见雷斌一时半会儿也聊不完,便又重新仔细检验了
一次武通北的尸体。苏希娇对于医理的理解,那岂是一般的衙门仵作能比的,所
以等两人离开厢房的时候,这边的苏希娇已经有了很多的发现了。

  雷斌把刚才对话的内容简单告诉了苏希娇等人,苏希娇的猜想理解得到了印
证,低头小声在雷斌旁边说到:「庄主,你还记得当日我们在夜探万柳山庄的时
候,曾发现武通南在和那个男宠行房之前,曾经往下体涂抹过一种液体吗?」

  「难倒你是说,那个液体有问题?」

  「不错,我刚才遍寻了他的房间,并没有找到那种液体。但是我从尸体的反
应来看,已经基本确定了,那是一种叫极乐散的烈性媚药调制而成的东西。刚才
你说武通南练了春水诀,看来他就是靠着这种药物,才能让自己收到阴寒之气侵
蚀的身体能够保持男人的能力。但这种药物有种极大的副作用,就是因为给人的
刺激太过强烈,倘若一旦使用过量,这种药物就会对心脉造成极大的损伤。所以
目前我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定然是武通南使用了大量的极乐散行房,导致了心脉
崩裂而死。」

  「嗯,看来那个叫武悠的人,也是早有预谋。从他的身世,离奇的出现原因,
以及对龙虎草交易的关注程度来看,此人定然是一个于本案有着重要关系之人。」
雷斌说道。

  「那庄主,目前我们怎么办?」

  雷斌看了看苏希娇,缓缓说道:「我想,我们应该去咔萨拉古镇走一圈了。」

  苏希娇看着雷斌,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客栈后,雷斌立即和尉迟义进等人仔细研究起去咔萨拉古镇的路线。而
忙里偷闲的苏希娇,却在孙玉蓉的两个手下的陪同下,在附近的一个较大的成衣
铺子里挑起了衣服来。

  之前的随身服饰,已经在落马镇的那次袭击中失落在了客栈里,这几天她也
只能勉强穿孙玉蓉带的辽人衣服。成衣铺子的老板是个大概四十岁的女人,见苏
希娇天生绝色,而且看上去出手阔绰,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于是自然
堆着笑容给她介绍了一堆衣服。苏希娇挑选了几件衣服后,小声对老板说到:
「老板,我还想买几件内衣。」

  老板是过来人,看了看苏希娇眉目含情的样子,知道最近女人是在雨露滋润
的状态下,嘴角突然笑了笑说道:「内衣自然是有的,不过以姑娘这种身段,我
推荐你另外几身的内衣,你且跟我进房内来看看。」说罢,带着苏希娇来到里屋,
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了几件蚕丝肚兜。

  这几件蚕丝肚兜,做工都是极为精细的,每一针都体现出极为深厚的手艺。
入手之处甚为柔软细腻,单只有一点,这些肚兜都是极薄的,倘若穿在身上,自
然是春色满园关不住。

  「老板,这内衣手感极好,但是也太透了一点吧。」苏希娇的语气有些羞涩。

  老板却笑了笑说:「姑娘,这内衣可不是用来在家里纳凉的时候穿的,这个
是在闺房之中,用来取悦自己心爱的男人的。」

  「什么?」

  「姑娘,我看你这眉目含春的样子,定然是最近春风雨露滋润的吧。你听我
的没错,闺房之中穿上这身衣服,保证让你的男人欲火焚身。」老板直勾勾的话,
说的苏希娇一阵脸红,老板见她有些犹豫,接着说道:「这女人对男人来说,最
美的样子,是那种朦朦胧胧,欲遮欲掩的样子。倘若就这样赤身裸体,反而失去
了女人的美感。怎么样,要不要挑几件?」

  但老板不知道,此时苏希娇的心里犹豫不决,不是在衣服上,而是雷斌的关
系。这几天,她和雷斌之间的欲望的禁区不断被摧毁,几乎已经到了野火燎原的
状态。现在让她用手替雷斌排排毒,她还可以接受,但倘若穿上如此性感撩人的
衣服站在雷斌前面,难保对方不会欲火大盛而要强行占有她。

  但从这几天来看,随着身体的逐渐恢复,雷斌在床第的持久也越来越明显,
寻常的刺激已经很难让他泄身了。思忖再三,苏希娇还是挑选了一件老板推荐的
肚兜,小心翼翼藏在了自己的背包里。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倘若雷斌能够不越过
雷池,她就穿着这件肚兜让雷斌看一下,当然,也只是看看而已。

  此时门外的春风正盛,孙希娇的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对雷斌的戒心越来越小,
难倒自己真的会成为他的俘虏,做下那违背人伦的事情吗?

  这边春风一片,而那边定州府内的宋莫言郁闷的心情,竟然也随着温暖的春
风的到来而变得好了一些。虽然那一夜,在阿红的那里发现的张二留下来的迷信
中的内容后,事情反而变得更加复杂一些,但毕竟心头的一些疑团似乎有了头绪。

  此时他一人走在定州府的大街上,反复琢磨着信中的内容,迷迷瞪瞪就像着
了魔一样。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一个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的外乡人,这正好给了他
足够的思考空间。

  然而不经意间,他突然觉得脚踝上一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低头
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块飞来的石头砸中了自己的脚踝。他正在好奇这块石
头是从哪里飞来的时候,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小大王,此时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宋莫言本来以为他认不出易容后的
自己,但万没想到的是,小大王走到他面前,劈头盖脸就说:「宋先生,我找了
你好久。」

  「你怎么知道是我。」宋莫言有些好奇。

  小大王却笑了笑,神气地说道:「不是我认出来了你,是阿红姐那天认出了
你。」说完,拉着神情有些尴尬的宋莫言就往一条巷子里走去。

  「诶,你带我去去哪儿?」

  「带你去见一个你需要见的人。」

  定州情况,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而枫回镇的一切,也是到了十分严峻的状态
了。明天就要去那传说中的咔萨拉古镇了,苏希娇的心中充满了忐忑。

  这已经是第二次在枫回镇过夜,躺在床上的苏希娇,感受着熟悉的春夜气息。
脑中不禁想起那晚在枫回镇发生的有些荒谬的韵事,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又想
起雷斌了。

  有些事,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两天她虽然表现上克制着自己和雷斌的态度,
但其实同为女人的孙玉蓉早已经感觉的出来她的心态的变化了。尤其是今天,在
安排房间的时候,孙玉蓉刻意把她和雷斌的房间安排在了二层最里面的僻静角落
处,似乎别有深意。

  此时对面的房门安静,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呢?今
天买的那件性感妖娆的肚兜,此时正放在一旁的包袱里,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他准
备的这份礼物,倘若他知道了,是否会情欲难以克制呢?

  正在思忖间,突然,苏希娇发现一张纸条从窗户的缝隙塞了进来,落在了窗
户边的地上。苏希娇急忙起身捡起了那张纸条,打开一看,一下子侨脸又绯红起
来。

  纸条上,雷斌熟悉的苍劲有力的字体整齐的写着一行字:「装什么矜持呢?
我期待你的主动。」不知为什么,苏希娇看了这句有些霸道的话,反而觉得雷斌
有些孩子气,忍不住微微一笑。

  雷斌的房间并没有上锁,当犹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气推开房门的时候,苏希娇
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此时雷斌的房间,放了至少四五盏油灯。穿着一身内衣
的雷斌,此时正金刀大马的坐在房间中的一个太师椅上。苏希娇的到来似乎是他
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下体膨胀起的一顶帐篷正体现着
他的内心活动。

  「庄主,要不要我去帮你找两个妓女,」苏希娇的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
好笑。雷斌自然也不会回应她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换换道:「我原以
为我的一生会就在混沌中度过,没想到我却被你从混沌中拉了回来。不光如此,
你还唤醒了我的欲望,我对女人的欲望,我对江湖的欲望,还有,对你的欲望。」

  苏希娇颤抖着双唇,听着男人说着这话。之前他们虽然已经到了野火燎原的
边缘,但却不曾在语言上直接表达自己的情感,此时雷斌说起来,让她心中泛起
一阵感动。

  「我知道你的内心在犹豫什么,你也知道我的内心在纠结什么。从今天开始,
我不会在主动向你索取,一切全看你,你让我享受,我就享受,你让我占有,我
就占有。」说完,雷斌伸了个懒腰,竟然就这样躺回了太师椅。

  然而这就是雷斌的高明之处,这一招以退为进,反而打消了苏希娇心中的最
后一丝的顾虑,女人媚眼如丝的看着雷斌,温柔说道:「那庄主且躺好,我给些
东西给你看。」说罢,拉着自己的衣襟,往两边一拉。

  单薄的睡衣滑落,露出了连雷斌都为之一惊的美景。此时的苏希娇的睡衣里,
正穿着一件在腹部秀着一支杏花的红的肚兜,蚕丝的肚兜十分薄几乎是透明的状
态,让男人可以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女人的身体,嫣红的乳头在肚兜的承托下更
加红润,而下体的一片春光,也被一条几乎只有几条布带组成的亵裤巧妙的遮挡
着。

  苏希娇看了看男人的反应,轻轻爬上了一旁的床榻,正对着雷斌的方向坐了
下来。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轻轻抚摸自己的身体。
[attach]3020334[/attach]
  在这之前,雷斌虽然两次得窥苏希娇玉体的美好,但一次只是从背后得意看
到冰山一角,而另外一次又只是能借着月光朦朦胧胧的看着半裸的女人。此时房
间灯火通明,女人和他有保持着最完美的距离,这才有了最好的角度欣赏着女人。

  而这边的苏希娇,被男人火热的目光弄的欲念更盛,抚摸自己的一双手行云
流水,一会儿在腰间纵横来回,一会儿在自己的高耸的双乳前轻拂慢碾,到最后,
终于忍不住,将一只手伸到自己的两腿间,隔着亵裤,不断挑逗起自己那早已经
春潮泛滥的秘洞口上的那颗凸起的蜜豆。

  快感如电,苏希娇突然觉得这种感觉竟然比以前的男女换好还要刺激。此时
雷斌同样在她面前,掏出了硕大的肉棒飞快的套弄着,而自己也在这边一边苦苦
挣扎着最后的矜持,一边看着男人的动作。

  昏黄温暖的房间内,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太师椅里,一个坐在床上,自慰
着给别人看。今晚的苏希娇好像变得异常的敏感,指头一阵快速的骚弄后,竟然
浑身一颤,就这样在雷斌面前泄身了。

  虽然之前雷斌已经当着苏希娇泄身好几次了,但这一次却是女人第一次在雷
斌前面高潮。激情过后的苏希娇,趴在床上看着雷斌兀自还在看着自己忙碌着,
嘴角不由的微微一笑,接着,撑起自己的身子,慢慢来到了雷斌面前。

  「这么乖呀。」苏希娇伸嘴在雷斌的脸颊上一吻,像是给男人刚才说到做到
的一次嘉奖。然而,她给男人的嘉奖却远不止如此。眼如桃花的苏希娇看了雷斌
一眼后,竟然低下头,拉开他胸前的衣襟,用自己的香舌在男人的乳首上舔弄起
来。

  雷斌放弃了下体的套弄,舒爽的躺回太师椅,享受着女人的服务。但就连雷
斌自己也没有意料到,女人接下来的举动更加大胆。

  苏希娇的热吻并没有在雷斌胸前停留太久,就开始在雷斌的身上游走起来。
从腹部,到腰间,女人的热吻几乎亲遍了雷斌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到达男人那早
已经被苏希娇熟记在心的火热肉棒前。

  尽管苏希娇一向在床第之间并不保守,但她却一直没有给宋莫言亲吻过下体。
虽然她对品萧之乐并不陌生,但毕竟还是觉得有些肮脏羞耻,加上宋莫言也从未
要求过,所以她也不曾替宋莫言这么做过。

  但这一次,也许是是缘于偷情带来的强烈快感,也许是想给男人的一次慰藉。
苏希娇竟然扶起雷斌的肉棒,轻启檀口,在龟头头上那张张开的小嘴上,吻了一
下。

  雷斌情不自禁的呻吟似乎给了苏希娇很大的鼓励,一下,两下,三下,苏希
娇伸出自己的舌头,灵活的在男人的肉棒上来回舔吸着。虽然这是女人的第一次
品萧,但品萧的要领却早已存在于苏希娇的心中,青春懵懂时在霍青玉的书房里
阅读的那些闺房秘术的书籍内容,此时慢慢回忆在她的脑海里。

  嘴唇,口腔,舌头,虽然只是方寸之间的地方,苏希娇却极力的用这些地方
刺激的着雷斌的下体。女人不断起伏的动作,已经让脖颈后的丝带慢慢松开,一
大片肚兜的布料垂了下去,让女人的一只玉乳,几乎完全裸露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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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希娇抱起男人的一条腿,把他的一只脚掌放在了自己胸前,用一边的玉乳
温柔的按摩着男人的足心。此时从一旁看,雷斌就像是用脚在践踏苏希娇一样。
这种姿势带来的巨大的征服感,让男人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刺激。脚底的软腻,让
雷斌情不自禁的用脚掌摩擦起女人的玉乳,一边揉捏,一边用脚趾用力的夹着那
已经膨胀突起的乳头。

  苏希娇被这样的举动弄的浑身酥软,竟然没有觉得疼痛,反而觉得体内有一
股异样的欲望在流动,含着雷斌下体的小嘴,忍不住发出一阵如同呜咽般的呻吟
声。

  也许是女人的手口并用的效果,也许是两人第一次这样淫乐带来的快感。所
以男人并没有持续到让苏希娇无法应付的状态,虽然期间也断断续续让苏希娇休
息了几次,但终于,男人还是达到了情欲的巅峰。

  肉棒的剧烈膨胀,让苏希娇立即明白男人已经到了如箭在弦的状态,于是立
即把男人的肉棒吐了出来,然后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手上还在不断的套弄着。

  雷斌看着苏希娇娇媚温柔地跪在自己的面前的样子,心念一动,扶起苏希娇
的俏脸,浑身一颤,将火热滚烫的阳精,直接喷洒在女人的一张俏脸上。

  苏希娇被男人的阳精亵渎,竟也不恼,看男人舒服的躺回太师椅之后,温柔
的在他那兀自张开的龟头小嘴上轻轻一吻。然后才起身,带着一阵香风离开了雷
斌的房间。只是在行走的时候,女人的动作有些不自然,似乎两腿间有什么异样
的东西似的。

  四天后,众人抵达了目的地。神秘的咔萨拉古镇就在眼前,祥和而宁静。在
过去的这四天中,雷斌和苏希娇的情欲变得更加肆无忌惮。除了需要调整状态的
昨天网上,苏希娇每晚都偷偷来到雷斌的房间,换着花样让他淫乐着。

  从那一日苏希娇主动给雷斌品萧开始,女人的情欲的枷锁就彻底被打开了。
这几天,她就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样,不断换着花样和男人调情着。丛趁
着其他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背对着众人突然站在雷斌面。突然低头拉开了领口,
让雷斌在咫尺之间看着裸露在空气中的玉乳。

  在夜里,苏希娇更加大胆的让男人趴在床上,自己骢身后替男人舔吸着胯下
的肉丸和肛门。枫回镇上买的那些诱人的内衣,终于被她迫不及待的一件件展示
给了男人看。

  而就在昨天上午,想到昨夜要禁欲的苏希娇,竟然借口要针灸,在半路上把
雷斌拉到了旁边的一个隐蔽泉水旁边,然后脱下了上衣,用自己的一双玉乳夹着
雷斌的肉棒给他套弄起来。

  就连雷斌都惊讶,为什么这个看上去一身矜持的女人,会懂得乳交这种东西。
女人柔软的双乳,淫靡的眼神,让他心中竟然充满了难得的征服感。那一次淫乐,
男人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女人的红唇,而女人也更加动情,竟然允许了男人要在她
嘴里泄出阳精的要求。不光如此,甚至还将男人的阳精甘之如饴的吞了下去。

  虽然两人之间恪守着最后的一关没有突破,但两个人之间的淫乐,已经比起
很多新婚夫妻都要放肆。当两下无人的时候,苏希娇贪婪地抓着雷斌的手揉捏自
己的玉乳时,她竟然产生了希望这条路就这么一直走下去的念头。

  然而情欲之路,终究会有终点。就像此时的两人之间,虽然已经极尽欢愉,
却始终没有走到合体交欢的真正地步。当走进咔萨拉古镇的时候,两人也收拾起
了心中的情欲,面对未知的情景,努力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初次来到这里的众人,心中自然充满了不安,尤其是镇上时而散发出来的一
阵阵药材的气息,更是让他们一切行事都小心翼翼。

  这个不大的小镇上,大概只有百余户人家,而其中至少一半以上都是靠经营
药材为生的。在小镇道路的两旁,随时可见的是西灵山山神的各种神祇. 可见这
里的每个辽人对这神祗都充满了敬畏。

  在枫回镇,雷斌已经和众人研究清楚了定州府衙役每次去进行龙舌草交易的
地方的路线。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今天早晨特地先行一步去打探花刺术的动向孙玉
蓉回来的时候,却说她几乎问遍了镇上的店铺,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花刺
术的名字。

  「庄主,这其中是不是有诈。」孙玉蓉的疑虑不无道理。

  雷斌却似乎胸有成竹地说到「我们先去那个交易接头的地方看看。」

  雷斌所说的那个定州府衙役来取药的地方,是坐落在在小镇的西边的一个药
铺。这个药铺虽然不算大,但依水而建,倒也有几分别致。药铺的门口,用羊皮
写着几个辽国的文字,尉迟义进说这大概是「辽阔的大河」的意思。

  其实之所以可以如此的有恃无恐,是因为雷斌作业已经暗暗令尉迟义进摸过
这个店铺的底了。为了这一次的调查,他们的计划不可畏不周详,要知道很多成
名已久的江湖人物之所以会翻船,往往只是因为细节处理的不谨慎而已。

  药铺的老板,是一个看上去大约六十岁的老头,一副生无可恋,行尸走肉的
样子。雷斌并没有开门见山的说明自己的来意,只说是自己练了一味药,想要问
问老板这药的配方。

  「哦?老头子我老眼昏花,已经很多年没有帮人验过药了。」尉迟义进帮忙
翻译着老头有气无力的话。

  雷斌知道老头的意思,给尉迟义进使了个眼色,尉迟义进急忙掏出了两块银
币给了老头。没有人不爱钱,尤其是这种几乎已经快要因为老迈而失去生存能力
的人。老头接过银币,枯死的脸上竟然也献出了一些生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
接过了药瓶拧开。

  一阵淡淡的药香飘在了空气中,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龙虎丸,苏希娇等
人不由得发出一阵赞叹。雷斌对这出自百草山庄的药物颇为满意,他们山庄一直
有个理念,这制药就像是酿酒,一种好药,应该是让人心情愉悦的服用。所以药
的气味控制也十分重要,打开瓶塞的时候,应该是让人产生喜爱而不是抗拒的。

  不过眼前老头却像是嗅觉失灵一般,对这芳香没有任何的反应。将一颗药丸
倒在了一个有些都要变形的铜盘里,拿过一个小刀,小心翼翼地把药丸分开。

  虽然刚才一直是要死不活的表情,但老头这几下分药丸的动作,却让一众人
肃然起敬,小指甲盖大小的药丸,被均匀地分成了八份,竟然一分不多,一分不
少。这稳定的手感,定然是长期练成的。接下来,老头拿出了几种检验药物的器
皿,仔细研究起来。

  「这种药的主要成分是龙虎草。」老头的话让众人没有任何的意外,但老头
子镇定自若的表情却让众人有些奇怪。他们原以为,当自己拿出龙虎丸的时候,
如果眼前的老头是这桩私密的买卖的接头人的话,应该会很紧张才对,至少不会
像这般无动于衷。

  老头顿了顿,沙哑着嗓子说道:「这种草药是在西灵山才有的一种壮阳健体
的药物。」

  「那么,这种药物,定然是十分珍贵的吧。」雷斌问道。

  听了尉迟义进翻译的话,老头看了雷斌一眼,笑了笑说道:「哪里珍贵了,
这龙虎草在西灵山深处遍地都是,平时根本没有人去采。而且,这龙虎草虽然有
强身健体的功效,但其实也只是一个辅助作用,比起什么鹿茸人参来说,简直就
是野草一样。」

  老头的话,让众人一脸茫然,如果这龙虎草是稀松平常之物,那为何豹韬卫
会不惜重金来采购这种药物,再让他们来炼制。而这笔交易,甚至还被大辽的黑
风骑盯上。

  「庄主,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回事。」苏希娇的心头,泛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就在这时,变化突起,门外接二连三地传来了一阵惨叫,就在众人反应过来
之前,一个浑身带血的孙玉蓉的手下,跌跌撞撞地跑进了药铺,倒在了众人的面
前。而此时,几个人影出现在了药铺的门口。

  「尉迟义进,你!」孙玉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个手持钢刀的大
汉出现在了药铺门口,而这些人,竟然是尉迟义进的下属。从这几人刀上的血迹
来看,显然是他们在刚才突然对孙玉蓉的手下痛下杀手。

  众人还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从里屋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让人
十分熟悉,人未出现,声音已经先到了。

  「庄主,想不到吧,这一切竟然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第十七章

  咔萨拉古镇的药店里,正发生着惊人的一幕。姬月娥,玉蝴蝶,黄金山,还
有那个豹韬卫的周虞候,一脸坏笑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孙玉蓉正想厉声喝问道,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觉得脚下一阵发软,竟然摔倒在了地上。不光是她,自己的身两个手下,苏希
娇,还有雷斌,似乎都失去了力气,身体摇摇晃晃的。

  「刚才的龙虎丸瓶子中有毒。」苏希娇惊叫道。

  「呵呵,苏女侠,真是难为你了,你真是新心思机敏。」玉蝴蝶的声音还是
那么的温柔,但此时的温柔中却暗藏杀机:「这些天可苦了你了,为了这所谓的
真相四处东奔。不过也亏的是你,这才让我们的计划得意实施得这么多顺利,你
真是个不错的诱饵。」

  「但非常遗憾的是,你这个诱饵,在我们利用完了后,就得死。说真的,黄
老板,这女人给你拿回去当个填房,不是更好吗?就这么杀了,不可惜了这么好
的身段。」玉蝴蝶说完,看着一旁的黄金山,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但一旁的黄金山却不为所动,一脸认真的说道:「我黄某一个穷小子,走到
现在的地步,靠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哦?这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发财的,回头也好参悟参悟你的生财之道。」

  「狠,我每一步都比别人狠,每一次做事都斩草除根。别说是一个美女了,
就是我的至亲至爱之人,只要对于计划不利,我都丝毫不会犹豫。所以,苏女侠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傻吧,居然相信自己能解开这其中的谜题。」
苏希娇的确有这方面的心思,但此时她却来不及害怕。因为黄金山正拿着刀向他
走过来,眼神中带有疼疼的杀气。

  「且慢,」雷斌笑着说道:「既然话都说开了,不如把正主也叫出来说说话
吧,这么周密的计划,如果不让大家都知道每一个细节,别说我们,你们也会很
遗憾吧。」说罢,把虽然已经无力抵抗,却还在拼命拔剑的孙玉蓉的手按了按。

  「正主等会儿自然会见到的。」玉蝴蝶说道:「不过眼下,我倒是可以先告
诉你们一些,你们好奇的事情。」

  玉蝴蝶说道:「多年前,这江湖上最著名的用毒的门派,不是百草山庄,而
是当时正如日中天的奇花宫,这件事几位是知道的。当时的奇花宫的声势,可谓
是威震塞北,岂是今天百草山庄能比的。然而不幸的是,这奇花宫的宏图霸业却
在一瞬间戛然而止。这一点,我想除了雷庄主,恐怕苏女侠并不知道背后的真相
吧……」

  「是的,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人知道。当时江湖上发生了多起连环中毒案件,
后来据大侠霍青玉调查,发现背后是奇花宫所谓,而目的是为了替当时的权臣张
世栋制造混乱,诛锄异己。」苏希娇明白,雷斌刻意强调那件事情只有他一人知
道,是在尽量让对方觉得自己没有威胁,好给自己争取机会,心中竟然翻起一阵
感激。

  「不错,当时奇花宫所谋者大,奈何最后棋差一招,这本来是无可厚非。江
湖之上成王败寇,我们愿赌服输。但你百草山庄,为何要落井下石,对我们赶尽
杀绝?」玉蝴蝶的话音,突然变的尖锐恐怖,让众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却听见
她狠狠地说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二十五年前那场大火,我的母亲,姑姑,
还有我的所有的家人,都在那一场大火中被屠杀殆尽。」

  「你……你是二十五年前那个屠村事件中的幸存者?」孙玉蓉惊讶地问道。

  「是的,在大火中,我的母亲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和我的弟弟。我们这才
能从袭击中逃得性命。」玉蝴蝶冷冷说道。

  「那你的弟弟呢?」苏希娇问道。

  玉蝴蝶看了苏希娇一眼,横眉说道::「我弟弟在逃亡的过程中患了恶疾,
已经是奄奄一息。他把所有的粮食和水给了我,让我走出了大漠。而他自己留在
了大漠中,痛苦的等待着死亡。」人非草木,即使是大奸大恶的人也一样。说起
自己的弟弟当时的警情,玉蝴蝶的眼中也翻起了点点泪光,哽咽的说道:「我从
来不敢去想象,当时我的弟弟最后的眼神,但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高速自己,我
要报仇,要想你们百草山庄报仇。」

  「这件事情到底和百草山庄有什么关系?」苏希娇好奇地问道。

  玉蝴蝶看着苏希娇,突然嘴角笑了笑说道:「苏女侠,你以为你眼前的这些
人都是干净的吗?这个门派本来就是充满了罪恶的地方。二十五年前,百草山庄
还只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小派。但当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知道
了我们奇花宫余部的藏匿地点,同时他们还得知,虽然奇花宫实力大减,但我们
依然掌握着许多奇门毒药的制作方法。于是当时的百草山庄的庄主,暗命他手下
的两个弟子,带人潜入辽国境内,袭击了奇花宫余部,掠夺了大量的制药秘籍。
这两人,一个是雷斌的师父,已经过世了的长孙天,而另外一个人,就是蒋铁青。」

  「所以,杀害蒋铁青的人是你,」雷斌缓缓说道:「而你选择的毒物,正是
你父亲传给你的千日醉。」

  「不错,我父亲留给我了四份千日醉,我一份用给了那个当年出卖我们信息
的柳州司马,一个用在了当时的仇人蒋铁青身上,一份用在了豹韬卫那一队斥候
身上来引你上钩。而还有一份,我本来是留给你那个死鬼师父的,但没想到在我
出手之前,他倒是先死了。」

  「所以,你把这第四份毒药用在了密探张二身上?」

  「不错,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必须死。」玉蝴蝶说到这里,雷斌突
然发出一阵苦笑。这一下,轮到玉蝴蝶大惑不解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雷斌说道:「所以,当时给宋先生和珊儿下毒的,其实也是你
吧?」雷斌的话让苏希娇大惊,这件事情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结,如果说玉蝴蝶是
真凶的话,她一定要把对方绳之以法的。

  果然,玉蝴蝶笑着说:「不错,我让柳儿接近你们,就是要摸清你们的行踪。
好伺机动手。我说苏家妹子,你相公可不是个老实人,他为了帮宁氏这寡妇保留
住这四大掌故的位置,竟然持身不正,被她的风情勾引。那天晚上可是他主动去
那个小屋,当时,他还傻傻的以为可以和宁氏春风一度的哦。」

  玉蝴蝶的话,让苏希娇的心又是惊讶,又是酸楚,一旁的雷斌却圆场道:
「宋先生谦谦君子,若不是为了真相虚与委蛇,又岂能遭了你们的道。」顿了顿,
雷斌又说道:「其实你们煞费苦心,就是要引我来这里吧。」

  「不错,」姬月娥说道:「我们的大庄主啊,你实在是实力太强,我们如果
就在山庄除掉你,又怕那些长老会的老古董们起疑。当你醒过来后,我们知道,
我们的这一桩买卖迟早会被你看破的,于是我们这才想起这个借力打力的办法。」

  「什么借力打力?」雷斌问道。

  姬月娥笑了笑,说道:「故事都讲到这里了,还是要让正主来见见大家,如
果大家见不到正主,恐怕死也不会甘心吧。」

  姬月娥话音刚落,就听见内屋传来一个让人无比熟悉的声音,三个身影慢慢
走了出来,一个是杨兰茵,一个是个青年男子,苏希娇仔细依然,发现竟然是武
通南的那个男宠,而第三个人更让她惊讶,他竟然是雷绍裘!

  「雷…雷副庄主?」孙玉蓉颤抖的声音看着这个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人。

  「哎,」雷斌叹了叹气,对转头对同样一脸茫然的苏希娇说道:「夫人,我
山庄的糟心事太多了,可让你苦恼了。」

  雷斌在这边谈起,而雷绍裘那边却是笑嘻嘻地看着众人,就像是老猫看见了
耗子一样有恃无恐。

  「二弟,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吧。」雷斌说道。

  「是啊,大哥,怎么样,我这计划还不错吧。」雷绍裘德意的说道。

  「为了什么?」

  雷绍裘听了这几个字,突然脸色变了,说道:「不过只是想听别人叫一声庄
主而已。」说罢,走到孙玉蓉面前,突然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说道:「就在刚
才,你这还叫我雷副帮主,你们知道么,这小子根本不是我爹亲生,他根本不是
山庄血统的人,但他却继承了本来该给我的位置。这些年,你们所有人都叫我雷
副帮主,雷副帮主,以后,谁他妈再叫我雷副帮主,我就杀了谁。」此时的雷绍
裘,一脸的恶狠狠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野兽一样,眼睛就要滴出血来。

  「我刚才一直在好奇,这玉蝴蝶从那一次的屠杀中勉强逃出来,当时可以说
是孑然一身。如果不是有人照应,玉蝴蝶定然也不会能够建立起极乐宫这样一个
花费昂贵的销金窝,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二弟你的作为吧。」

  「当然,」雷绍裘德脸色,又变成那种德意满满的样子,说到:「七年前,
你接任庄主的事情,曾经让我十分的心灰意冷。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从父亲的
一个部下那里,得知了二十五年前的那次行动。虽然当时的事情完成后,所有参
与那一次行动的人都被严令守口如瓶,还立下了生死状。但我父亲的这个部下,
从小是看着我长大的,对你接任庄主的事情也是愤愤不平,所以他便把这个事情
告诉了我。」

  雷绍裘看了一眼玉蝴蝶说道:「而就在那时,我几次入辽境,本来的目的是
想看看是否还有一些没有被我们得到的奇花宫的毒物。然而一次意外的经历,竟
然让我得知,这奇花宫还有人生还,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玉蝴蝶。
我们一拍即合,达成了交易,我帮她复仇,她把她从奇花宫中带出的药经和武功
秘籍给了我,助我夺取山庄庄主的位置。」

  「所以,武通南的练的那一个春水诀的功夫,其实是你给他的吧,包括你身
边的那个青年,让他接近武通南,也是你的安排吧。」雷斌看了一眼那个唇红齿
白的青年,向雷斌问道。

  「不错,这当然是我的计划。这个武通南管的太宽了,本来只是让他帮着走
下银子,结果他竟然私自调查起龙虎草的事情。当时情急之下,我只能让我训练
的童子去接近他,但要掌握更多的情报,我自然要让我的童子变得更重要一点。
所以我才制造机会让他得到了春水诀。」

  「你说的机会,就是武通北,是吧?」雷斌缓缓道:「他和你一样,都对这
个大哥恨之入骨,只要武通南死了,他就是万柳山庄的庄主。这一点和你一拍即
合,二弟啊,所以你们真的是沆瀣一气。」

  「不,大哥,我们不是沆瀣一气,我们可是优势互补。要知道,如果不是武
通北精心策划了那一场枫回镇的闹剧,你们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雷斌叹了一口气道:「二弟,想不到,你为了这庄主的位置,竟然对自己都
这么狠。」他的脸色突然变了,正色说到:「然而你机关算尽,最后还是作茧自
缚。你以为,我之身犯险是真的中了你的圈套吗?我不过是想把你引出来而已。」

  「哦?我的大哥,你好像很义愤填膺嘛。这些年你一直对我各种说教,我心
里一直不耐烦。但眼前,我反而想要听听你到底能说什么了。因为过了今天,你
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雷斌也笑了笑道「两年前,我发现了桃花的背后的秘密,事情败露的她在我
面前当场自尽。我在心绪不宁之下,竟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你们中的一个人,
却无论如何也不想我死,而这个人就是你。二弟,我说的对吧。」

  「不错,」雷绍裘说道:「按照山庄的规矩,如果庄主因为各种原因,无法
完成任期,就应该由四大掌故一起,练手治理山庄,直到下一任改选。当时我羽
翼未丰,如果让四大掌故联手,我很快就要失去对山庄的控制。所以我只能让你
活着,让众人觉得我是在努力维持山庄的平衡,然后才能让我在山庄由立足之地。」

  「当然了,那次之后,你就开你的行动,首先是假意和姬月娥对立,好让她
有机会接近潇湘子。」

  「是的,潇湘子心眼极多,我只能让当时和我结成了联盟的姬月娥暗中和他
接近。而那个西夏一品堂的探子张康,知道只有跟着我,他才能继续得到好处,
所以自然也成了我的一条走狗。」

  「但是当时你也知道,山庄的规矩是,同一门不能连续两任出任庄主。所以
你只能等自己羽翼丰满后,再找机会,让我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一步一步
引导我去帮你演完你这一出精心安排的大戏。」

  「哦?这一下,你好像变得很清醒嘛。」雷绍裘笑道。

  雷斌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宋先生夫妇的出现,让你觉得机会来了。张
康的中毒,其实完全是你的计划,目的就是要引苏女侠出手,也好让你试探一下
她是否是你的人选。而显然,苏女侠比你想象中还要厉害,所以你立即苏女侠帮
我解开了身上的余毒。其实当时你也知道鹧鸪红的解毒方法,但你需要借别人的
手来完成。所以,即使当时苏女侠没有方法,你也会找机会把解毒的方法告诉她
的。」

  苏希娇这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产生的不安的感觉,竟然是真的。看来自
己一开始就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苏希娇突然觉得这个雷绍裘真的很可怕。

  雷斌注意到了女人的变化,但四肢疲软的他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安慰苏希娇。
只是接着说道:「等我苏醒后,你立即先让玉蝴蝶逼迫宁氏,完成这一出夜袭药
庐的闹剧,目的表面是让我逼迫张康离开,同时再借我的手,以管理无力为由削
弱潇湘子的权利。蒋铁青在之前已经被你们杀害,而尉迟义进本来就是你的人。
现在,你们只要杀了我和孙玉蓉,山庄里面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的地位了。」

  「不错,而要知道,你的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和机变都是让我非常忌惮的,
要想出掉你真的很难。所以这个时候,我只能设法把你引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再动手。」雷绍裘说道:「而就在这时,我想到了我的一个老朋友,豹韬卫大将
军韩君麒。」

  「韩将军和你是一路的?」

  雷绍裘看着苏希娇惊讶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说道:「看来今天让苏女侠惊
讶的事情,着实多了一些。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没有我的毒药的帮助,韩君麒的
前任大将军又怎么会暴毙呢?」雷绍裘说道:「不光如此,我对他的帮助还有一
个更大的地方。」

  「是龙虎丸吧。」

  「不错。」

  「其实,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龙虎丸这种东西吧。」雷斌的话,让苏希娇又是
一惊,却听见这边的雷绍裘说道:「不错,其实这一桩买卖,一开始就是一出戏
而已。韩君麒需要升官,所以他需要钱,而我要想在漠北经营我的势力,是离不
开他的支持的。所以,我才帮他设计了这个计划,让他可以得到足够的银子。」

  「什么计划?」

  这时,一旁就不做声的周虞候突然说道「」我们大将军告诉朝廷,为了对抗
黑风骑,他训练了一支秘密的斥候军队。这个军队除了人员,军械,均是上乘以
外,每年还要朝廷拨发大量的银两,来采购龙虎丸。虽然这龙虎丸,不过是我们
杜撰的一种药物而已,一点屁用没有。的不过这每年的几十万两银子的开销,自
然就落入了我们的腰包里。「」然后你们又以龙虎草为引,引我到这里来,再联
手杀了我。这样,你们即可以让玉蝴蝶报仇,又可以把我的死归咎在辽人身上。
而倘若龙虎丸事发,你们甚至还可以把责任往我头上一推,你自己反而落一个大
义灭亲的好名声。真可谓一箭三雕啊。「

  「哈哈,这只能算我们各取所需而已。」雷绍裘笑道。

  「可惜啊,你们机关算尽,却始终是错算了一招,二弟,你如果想赢我,恐
怕没这么容易的。」

  雷斌的话,不但没有让雷绍裘的笑声没有停,反而笑得更大声了:「大哥,
你要笑死我了,你都这样的境地了,我杀你不费吹灰之力,你还有口气说大…」
雷绍裘的话还没说完,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此时,雷斌竟然从座椅上站了
起来。不光站了起来,甚至他的步履还十分轻盈。

  「」

  「你,你不是中了迷药吗?」雷绍裘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但他的惊讶很快得到了答案,一个苍老有力的女性声音,在门外响起,说到:
「这一切当时都是计,是雷庄主和我联手给你们做的局。」

  众人对这声音都是一头雾水,但唯独苏希娇此时一下子喜上眉梢,声音激动
得有些颤抖地叫道:「师父。」

  这熟悉的声音的主人正是蒲心兰,带着她手下的一众随从,手持兵刃,神色
轻松的出现在了店门口。而他们的身后,还有两个身影,一个是一脸笑容的张康,
而另外一个人,竟然是那个此时应该在万柳山庄得意的享受着雷绍裘给他带来的
庄主之位的武通北。一见到这几人,雷绍裘等人立即脸色大变,尤其是玉蝴蝶,
急忙想要去看看门外那些自己手下的情况。

  「不用去了,」蒲心兰说道:「我能在这里,他们自然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说罢,走到苏希娇面前,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拧开给她闻了闻,不一刻钟,
苏希娇就觉得自己慢慢恢复了体力。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苏希娇的语气中充满了激动。

  蒲心兰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们这些不成器
的后辈」说罢,站起身来,对雷绍裘缓缓说道:「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我来说吧。」

  蒲心兰看了看那个周虞候,说道:「首先,你们豹韬卫大营的消息,并不像
是你想象中那么牢靠。大约一年前,我就接到密报,说你们豹韬卫经常给朝廷中
的一些大员送孝敬银子,而这些银子的数量可谓惊人。于是我便暗令内线,潜入
了你们军中,虽然不曾查明真相,但其实当时已经知道一些你们龙虎丸交易的秘
密了。」

  「当时未怕打草惊蛇,我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调查此事。但事情的转机发生在
希娇告诉我,她要替中毒的雷庄主解毒的时候,我才想起,这龙虎丸如果要找人
秘密酿制,那你们百草山庄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即刻起身北上,准备亲自
指挥后面的调查活动。无独有偶,毒伤痊愈的雷庄主,也对这龙虎丸交易的事情,
充满了很多的疑惑。我们本来就有些故交,当下一印证,立即发现了很多端倪。」
众人听说这二人是故交的时候,立时大惊。但苏希娇却知道,师父和雷斌之前有
着别人不知道的关系。

  「当时意识到事态的性后,庄主立即做了打算,首先要做的是将你接下来要
准备清除的山庄势力都保护起来。」蒲心兰说着,对张康笑了笑。

  张康说道:「不错,其实什么我是真正的西夏一品堂的探子,都是假的。这
不过是庄主事先安排的计策而已。当时庄主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将和你虚与委蛇
多年,而又功力受损的我从山庄中解放出来,先去寻找龙虎丸的线索。」

  而这边的武通北也说道:「也亏得庄主这样的安排,才让我躲过一劫。」说
罢,把自己脸上的皮肤搓了搓,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形貌依然变化不大,
但众人却知道这微妙的差异说明,这个武通被是另外一个人易容而成的。

  「你,你是武庄主。」雷绍裘身后那个青年吃惊的叫到。

  「不错,我其实是武通南。」男人狠狠的说道:「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你们和
我二弟的阴谋,可惜,弟弟就是弟弟,见识比起哥哥自然短了。」看来,这武通
南也是假意配合着雷绍裘的计划。只不过,他为了这个计划,竟然牺牲掉了男人
的尊严,着实让人感慨。

  蒲心兰知道此时武通南的痛苦,转移话题说到:「我想,当时你们原本的如
意算盘,是让豹韬卫请六扇门的人北上,然后借机告诉我们,说百草山庄在千日
醉一案中有问题。我们得到了这个线索后,自然会向百草山庄施压。于是你们就
假装要洗清罪名,暗中让雷庄主不得不选择深入辽境探查此事。」

  雷斌点了点头,接话说:「但这其中就有一个问题,整个计划对于你们来说
战线拉得过长,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但是无意间,你发现了宁氏对宋先生的
行为后,就立即改变了你们的计划。你们首先将心思最为机敏的宋先生从行动中
排除出去,这样让我们只能选择由我来替代宋先生北上。然后在漠北的大营里,
你们又故意上演了发现尸体中毒的闹剧,让我们当机立断的想要去辽境调查。这
样才好达到你们的目的吧。」

  「不错,」雷绍裘说道:「为了你,我可是把我最后的两张王牌都打出来了。」

  雷斌点了点头道:「这两张王牌,一个是武通南身边的卧底,一个就是他吧。」
说完,雷斌指了指一旁的尉迟义进。而此时尉迟义进竟然也不说什么,竟然默默
站起来走到雷绍裘身后。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尉迟义进也是雷绍裘的人。

  「看来二弟为了我,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雷斌问道:
「在落马镇,那一群黑风骑的骑兵是你们招来的么?如果在那里,你们选择配合
黑风骑对我们下手,我们恐怕就难以有招架之力了。你们没有选择在那里动手的
原因是什么?」

  雷绍裘说道:「我们本来就要打算让你死在这里,因为当时玉蝴蝶还在宋境,
一个是她想要亲自手刃仇人。第二,说真的,大哥,如果我不真的赢你一次,我
以后如何服众呢?」

  雷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要收服众人,就必须要亲自打败自己。就像
是自己当年一夜之间连挑三大门派一样。这么看来,黑风骑,还有那个乌勒,应
该都是他们计划的一环。最后自然是让武通北再上演一场闹剧,把自己最终引向
了咔萨拉古镇。

  「我们兄弟,真的非要动手吗?」雷斌的语气中充满了叹息。

  张康却笑了笑,说到:「副庄主,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你们这些人,真以为
实力在我们几人联手之上吗?」

  然而从得胜的狂喜掉入了失败的灰暗的雷绍裘,此时却把战胜雷斌看作最后
的希望。突然一咬牙,拔出了常见,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一般向雷斌攻去。

  雷斌叹了口气,往后一退,躲开了这凌厉的攻势,然后顺势也拔出了自己的
长剑。

  兄弟间的对决,似乎已经注定了一般,而除了他们两人,房屋中的其他人也
立时交手在了一起。雷绍裘这边众人之中,功夫最好的是姬月娥,此时知道只能
孤注一掷的她,竟然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和张康打得难解难分。另外一边,尉迟
义进却完全不是武通南的对手,十招未到,就已经开始露出败相。比他们的打斗
更一边倒的事孙玉蓉那边,虽然她很想手刃这个背叛了自己的尉迟义进,但理智
告诉她,自己并非尉迟的对手。所以她带着一脸怒气,一双短剑很快就杀得黄金
山和周虞候一片鬼哭狼嚎。

  杨兰茵率领着几个玉蝴蝶的手下,联手和蒲心兰等六扇门中人打在了一起,
虽然蒲心兰这边都是六扇门的好手,但玉蝴蝶的那几个手下也是江湖中的成名人
物,双方都了个旗鼓相当。只有这边,苏希娇的对面,是那个曾经跟她有过一些
交情的玉蝴蝶。

  自从上次私自走访极乐宫之后,苏希娇就把玉蝴蝶当成了朋友,那种知道自
己最隐私的欲望的朋友。然而此时,她们却不得不兵刃相向。玉蝴蝶使着一条长
鞭,鞭法灵活,如同飞沙走石一般隐隐带着风雷之势,苏希娇虽然武功了得,也
一时奈何不了她。五十个回合后,两人竟然杀的难解难分。

  偏偏就在这次,苏希娇的脑海里,却竟然情不自禁的浮现起来了那日自己在
极乐宫和玉蝴蝶赤裸相向的样子,心中一阵恍惚。但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最怕
的就是这种分神。玉蝴蝶见苏希娇的剑法稍有凌乱,于是立即进招,一条长鞭像
长龙一样想她袭来。

  然而电光火石间,这孤注一掷的袭击却并没有奏效。已经解决了尉迟义进的
武通南,突然来到苏希娇身边,伸出两指,一下夹住了玉蝴蝶的长鞭。玉蝴蝶的
攻势,这一下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变得毫无力道。而就在同一时刻,张康的掌
力已至,重重的拍在了她的天灵盖上,一个俏生生的玉人,立时失去了性命,只
剩下一双充满了惊恐的眼睛。

  苏希娇看着玉蝴蝶的眼睛,心中一阵唏嘘,但急忙收敛心神。此时,场中众
人的打斗已经基本结束,拿尉迟义进当突破口的武通南,在制服了对面以后,立
即腾出手来协助众人,他在众人中的武功本就只逊于雷斌,此时他一腾出手,自
己这边立即获得了压倒性的优势。黄金山,周虞候,杨兰茵,姬月娥,一个个陆
续被制服。只有雷绍裘,此时还和雷斌打得难解难分。

  众人并没有插手这兄弟间的决斗,因为他们知道,这两人无论是谁,都不愿
意别人插手自己的决斗。

  性命之间的决斗,更是让人觉得窒息。雷斌的武功卓绝众人已是知晓,但此
时内息到处飞沙走石的雷绍裘的剑招,也同样让众人心中充满了紧张。众人万万
没油想到,这雷绍裘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如此的境界。别的不说,单丛每一招中的
风雷之势来看,众人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心急如焚的苏希娇,此时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雷斌的一切。好几次她都想上
前去帮助雷斌。但她一恐雷斌不悦,又担心自己实力不济反而帮倒忙,于是只能
干着急。

  然而就在此时,雷绍裘的身后突然一道寒霜闪过,一柄长剑,就在他和雷斌
以内里相拼的时候,从身后刺入了他的胸膛。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当众人看到背后的袭击者的时候,
竟然变得更加的震惊。此时本来已经被制服的杨兰茵,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拿过了
一柄长剑,突然刺进了雷绍裘的身体,带血的长剑从自己的丈夫的体内洞穿而过,
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

  「杨兰茵,你,你干什么?」雷斌突然暴怒地吼道。但杨兰茵却突然发疯般
大笑起来,突然痴痴的对众人说到:「你们知道吗?哈哈,我真是个苦命的女人,
我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他,把我最好的青春给了他。但这个男人,却为了什么庄主
的位置,竟然去练什么奇花功,练得阳具萎缩,我已经守了十年的活寡了。这十
年里,我的心里的苦,你们知道吗?」

  「你说,他练了奇花功?」雷斌惊讶的说道。

  「不错,要不然他的武功怎么会进步的如此神速。」杨兰茵一边恨恨说着,
一边发疯似的用长剑在雷绍裘身上连刺了几下。

  「住手」雷斌见女人这样的举动,厉声吼叫到。虽然已经和雷绍裘决裂,但
毕竟两人一起长大,即使雷绍裘对他有深仇大恨,他也不能对雷绍裘无情。眼见
雷绍裘的肠子都要被杨兰茵捅出来,雷斌突然重重的一耳光打在了杨兰茵的脸上。

  「你打我,」杨兰茵痴痴的看着雷斌,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用十分痛苦的语
气说道:「一年前,你在疯癫时的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
得吗?」

  杨兰茵话一出,雷斌立即大惊,说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杨兰茵看着雷斌,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缓缓对众人
说到:「一年前的一个晚上,这个人又在我的生辰之日,为了他的野心弃我而去。
我当时心中万分凄苦,只想着如何报复他。然后,我竟然想到了一个最好的报复
他的方法。」

  杨兰茵说着,蹲在地上,抱着奄奄一息的雷绍裘,说到:「绍裘,你知道吗?
我当时找到了这个你已经恨之入骨的疯哥哥,我给他下了药,然后我和他发生了
肉体的关系。你知道吗?你自己的老婆,竟然心甘情愿让你最仇恨的人上了。你
的哥哥让我好幸福,就冲这一点,你永远也比不上他的。所以,无论如何,我要
在他最危险的时候,选择帮助他。」

  此时的杨兰茵,仿佛大仇得报的一样,呓语般对一脸苦楚的雷绍裘说出了自
己的最后的心声。突然,女人拔出长剑,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就在众人反应过
来之前,鲜血已经从她的脖颈处喷射而出,立时香消玉殒了。

  众人一阵唏嘘,以百草山庄为核心的一系列案件,竟然是如此这般的下场。
其实刚才离杨兰茵最近的雷斌本可以夺取女人手中的长剑,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今天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十分痛苦的决定了,与其让她在道德的谴责中苟活
着,还不是死了安心。

  苏希娇从背后看着雷斌,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去抱一下这个如同受伤的野兽般
的男人,不再是两性之间的慰藉,而单纯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小孩一样,抱在怀
中。

  然而这件事情,一直到他们到定州府城门外的时候,她都一直没做。蒲心兰
要带苏希娇去幽州,女人明白,此次的分别,意味着北境的这一切围绕着百草山
庄的案件将会终结,而自己和雷斌之间的情欲游戏,也需要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结
尾。从此以后,她将回复自己的身份,依然顺从的成为别人的妻子。

  苏希娇这两天一直在设想两人分别的时候的场景,但当定州的城门真的在眼
前的时候,苏希娇的心中却还是冒出一阵酸楚。六扇门的人正在和百草山庄的人
一一告别,苏希娇却躲在后面,看着众人最后的情绪宣泄。

  女人一直等着雷斌来跟自己说什么,但雷斌却好像并不在意她似的,并没有
朝他这边走来。苏希娇的心,慢慢从失落跌落到了谷底,一阵强烈的失落,让她
的鼻子一酸,牵起马缰绳,就想要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几乎是在自己身后一尺远的地方传来。

  「就这么走了吗?」雷斌熟悉的声音就在背后,苏希娇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狂
跳。此时心中的感觉竟然就像是在两人刚离开定州时一样,充满了对未知的憧憬,
和少女的羞涩。

  「庄主,保重。」苏希娇想了好久,才努力从嘴里挤出来了这几个字。

  「就这句话吗?」雷斌小声说着,若无其事的看着四周,表情好像很轻松的
样子。

  「啊?」苏希娇有些奇怪地看着雷斌的脸。

  雷斌突然凑到她耳朵边,对她说道:「夫人的风姿,雷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说罢,脸上露出一阵狡黠的笑容。

  苏希娇的脑海中,突然回忆起这段时间和雷斌发生的一切。两人的谈话,两
人的行踪,两人的缠绵,竟然就像是瀑布一样涌现出来。

  「李三哥,能否借你的纸笔一用。」

  李三好奇的把笔墨纸砚递给了走过来的苏希娇。女人就着马鞍,小心翼翼地
写了一张纸,然后迅速地叠成在了一起,又拿出了自己的一个随身的香囊放了进
去,当着众人的面把那个香囊塞在了雷斌的手中,朗声说道:「这上面写着庄主
剩余毒素的调理之法,庄主一定要独自看看,万望庄主依照上面的方法做。」说
罢,对着雷斌嫣然一笑,然后飞身上马,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夕阳里。

  红色的香囊,此时还带着女人的提问。雷斌躲避着众人的眼光,悄悄打开了
那个香囊,只见一张白纸上写着十六个娟秀的文字「纵情七日,毒素尽除。禁欲
旬月,佳人自来。」

             第十八章、最终章

  五月,已经到了入夏的季节。即使是常年被冰雪包裹的北境,此时也开始冒
出炎热的气息。这种灼热的气息中,弥散着原始野性的味道,而这种味道,也影
响着百草山庄名声显赫的帮助雷斌。

  独自坐在百草山庄大殿的雷斌,此时只觉得身上有些躁扰,拿起衣领扇了扇,
然后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夜晚一个人坐在这个象征着庄主至高无上权力的椅子上
发呆了。此时大殿内一片安静,没有一个旁人。但中心的一片,灯火却是通明,
竟然把宽敞的大殿照的透亮。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在等一个人,一个女人。女人喜欢干净,所以他
今天上午让人把整个大殿擦得一干二净。女人喜欢安静,所以他让大殿周围几十
丈内的哨探,侍卫和仆人,今晚都迁走。女人喜欢他豪情壮志的样子,所以他今
晚特地穿上了只有在山庄盛大的日子里他才会穿的庄主服饰,端坐在属于他的那
个宝座之上。

  当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肯为一个女人这么做的时候,只能说明,这个男人很
喜欢这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定然是个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这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所以,当她轻轻推开大殿之门的时候,就连房间
内的灯光都被她身上散发的迷人气息弄的颤抖了一下。

  女人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眼前的一切,所以她对大殿内的布置并没有任何的惊
讶。这本就是她想要的,男人喜欢她主动,所以她就给男人留下了那张纸条,告
诉男人自己会送上门来。男人喜欢她主动,所以她真的就来了,不光来了,而且
还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穿上了那身自己和男人都最喜欢的红色衣服。

  「有按照我说的做吗?」明晃晃的灯光,照在苏希娇平静的脸上,就像是第
一次替雷斌来诊病一样冷漠。然而此时,她的头发却依旧还散发着一点点的水汽,
好像是才洗完擦干不久的样子。而宽大袍袖中藏着的双拳,也紧紧握在一起,只
有女人自己知道,其实她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和兴奋。

  「当然。」雷斌缓缓说道:「纵情七日,毒素尽除。禁欲旬月,佳人自来。」
这几句话,是苏希娇那日在分别的时候,留给雷斌的最后一张纸条上写的内容。
短短的十六个字,却包含着无限的情欲。

  对雷斌来说,这接近一个月的禁欲过程真的很痛苦,好几次午夜梦回的时候,
都险些要精满自溢了。但他本就是非凡人,面对如此的欲望,依然可以控制自己
的内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阳精,最终要去到一个最理想的归宿。

  想到这里,身上的燥热更加强烈。雷斌伸出一只手,缓缓拉着下体的袍服,
突然往一旁一分,宽大的袍服下,雷斌竟然没有穿裤子,此时他火热而坚硬的下
体就这样出现在了女人的面前。

  雷斌的肉棒真的很大,虽然苏希娇对这个肉棒的形状已经早就记在了心里,
但此时好像变得更加凶猛的肉棒,还是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黝黑的肉棒
顶端,透着一丝因为情欲而分泌的晶莹液体,胯下的两颗肉丸,就像是两颗铁蛋
子一样沉甸甸的挂着。

  男人拉开袍服后,就懒洋洋的坐回椅子了。现在轮到女人的主动,这是两人
之间的默契。苏希娇看着男人的举动,嘴角突然微微一笑,而接下来的动作则表
明,她和男人真的是心有灵犀。

  女人伸出手,在自己腰间的腰带上一拉。随着肩膀的轻轻扭动,袍服自然的
顺着香肩滑了下去。这已经是第二次苏希娇在雷斌面前,用这个动作解开自己的
衣服了。但相比起上一次在心情低落时的讨好,这一次女人的动作幅度大了很多,
而也是这样的动作,让外衣不再有羁绊,完全掉在了地上。

  紧紧包裹着女人身体的红衣之下,苏希娇竟然不着丝缕,此时的女人,竟然
就这样浑身赤裸的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虽然之前两人已经有过多次超越禁忌的
欢好,但这是苏希娇第一次完全赤露的站在男人的面前。高耸的玉乳和纤细的腰
肢,雷斌早已经见识过,唯有浑圆修长的双腿之间隐藏的那一抹海草是头一次见
到,羞涩而柔软,每一处都像是最完美的雕刻师手中的杰作一样。

  对于普通的男人来说,女人的这一举动定然会让男人觉得无比的震撼,倘若
心智不稳之人,恐怕此时就会一泄如注了。但此时王座上高傲的男人,却一动不
动。

  苏希娇并没有被雷斌的冷静而弄得不约,反而心中更加欣喜。因为她知道,
越是这样,也就意味着等会儿男人的爆发会越猛烈。所以当她主动走上前,双手
搭在男人的肩膀,任由男人的手在她脊背和臀部抚摸的时候,女人的心中,升起
的是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和强烈的情欲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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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幸福和冲动,会让她觉得充实,又觉得谦卑,好像讨好男人是她天生的
使命一般。所以她主动的在男人面前跪下,扶着男人的肉棒,开始亲吻起来时,
女人的脑海中,那段意乱情迷的时候的情景又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在那几天的
日子里,自己好像只要男人一有欲望,就愿意跪在男人面前,用最淫荡的姿势给
他吮吸出阳精。

  在分别的这个月里,为了让这一次的品萧更好的取悦男人,她甚至在夜里潜
入了幽州府里最大的妓院,去偷窥最出色的妓女是如何用一张小嘴给男人带来欢
愉的。所以此时,雷斌也惊讶的发现,女人在这一个月内,品萧的功夫尽然有如
此的精进。再也没有不小心刮到肉棒的牙齿的刺激,此时的女人,就像是长了一
条十分长的舌头,和一个更长的喉哝一样,让他的肉棒可以更多的被舌头和咽喉
包裹。

  而男人肉棒偶尔的跳动,也再不会引起女人的干呕,反而每次跳动会让更多
的唾液从女人的口中流出,滴在了高耸的玉乳上。为了这一次的欢好,苏希娇在
来之前,特地喝了很多水。她知道男人的持久,所以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而她也
知道,如果多喝水,不光是唾液,还有很多体液的分泌会加剧,给男人带来更多
的快感。

  雷斌虽然并不知道苏希娇做了这个事情,但女人带给他的快感的变化确实真
真实实的。所以他怜爱的把女人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怀里。今天晚上他
们之间的「战斗」会非常的持久,他并不希望女人此时消耗掉太多的体力。

  双唇,再一次吻在了一起。

  当时隔一个多月后再次亲吻对方的时候,两人的动作更加的放肆和疯狂。苏
希娇拼命将自己的一条香舌送入对方的嘴中,仿佛就像是在倾诉着这段时间自己
的相思之苦一般。而男人也肆无忌惮的让自己的唾液流入女人的嘴里,他知道,
女人等待着他的滋润。

  雷斌饥渴的捧着苏希娇的玉乳亲吻起来,虽然之前,苏希娇也曾经让他亲吻
过自己的玉乳,但那次其实女人穿着薄薄的肚兜,只是让自己稍微品尝到了玉乳
的美好。

  此时,当真的直接接触到女人完美的玉乳时,男人才能体会那一份雪腻真正
的美好。柔软的肌肤和坚硬的乳头,成为了男人嘴里最好的美食。牙齿和舌头,
在玉乳上留下了数不清的痕迹和唾液,而女人的心,也在男人的动作里慢慢变得
疯狂。甚至当男人放肆的用牙齿撕咬女人的乳头的时候,苏希娇反而觉得心中的
情欲更加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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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求求你,肏我好不好。」苏希娇双手紧紧抱着雷斌的头,呓语般的
呜咽着。正当武林中那些少侠们在为他们心中的女神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嫁为人妇
而惋惜的时候,这个人妇却抱着另外一个男人,就像是一个荡妇一般乞求着他的
欢好。

  「想要了?」雷斌看着怀中俏脸通红的女人,笑着说道:「想要什么啊?」

  「想要庄主肏我。」

  「既然这么想要,那为什么在枫回镇的那天晚上,不要我好好肏你一回。」
雷斌面对女人的迷情,却也不急,竟然调笑起来。

  「因为那个时候,我被最后一丝的个人心结牵绊嘛,而且……」苏希娇痴痴
说道:「那个时候,庄主体内余毒未除,即使我抛弃名节跟你欢好,你也不能在
我体内泄出阳精的。」

  女人的直白,让雷斌也是微微一愣。之前苏希娇一直拒绝和他欢好,他一直
以为是女人被名节牵绊,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然在于此。显然,苏希娇希望两人
之间的第一次欢好,有更加放肆的体验,雷斌的内心,突然升起一种许久不曾有
过的感动。

  说出内心想法的苏希娇,突然觉得心中枷锁尽除,分开双腿夹住男人的腰肢,
就要用自己的下体去吞噬雷斌那早已被她所期盼的肉棒了。然而这样的姿势和角
度,却怎么也不对。女人虽然努力调整了好久,但肉棒的顶端却一直在秘洞口来
回徘徊,反而弄得自己的蜜汁将整个肉棒淋了个透,却并没有将男人的肉棒吞进
去分寸。

  雷斌看着猴急的女人,微微一笑道:「别急,我们今晚有的是时间。」说罢,
抱起女人平放在了自己的那个宝座之上,用手指温柔的在女人的下体抚摸了一会
儿,让女人的神经满满松弛下去,双腿也自然的分开,然后扶着自己的下体,慢
慢探入了女人的身体。

  终于,两人用最原始的方式结合了。雷斌惊讶的觉得,苏希娇的下体给了他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女人的下体很窄,根据以往的经验,自己这粗大的肉棒每
每遇到如此狭窄的下体,定然会让女人痛苦万分。然而苏希娇的秘洞壁内却不一
样,好像有很多滑润如同油脂一样的东西,让他的进入并不费力。

  更难得的是,此时虽然女人瘫软地躺着并没有下体用力,但下体似乎有一种
天然的力量,就像是有一只灵巧的手在我这秘洞让秘洞不断按摩着男人的肉棒一
样。短短的进入女人的身体的过程并不长,但却给了男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而这边苏希娇更是被那种男人给她的充实感弄得一塌糊涂。雷斌的肉棒实在
太大了,大得让她觉得整个下体就想要被撑开一样,这种膨胀感她曾经感受过一
次,是来自于珊儿房中的那个假阳具。但比起那个冷冰冰的铁玩意儿,雷斌的肉
棒却是火热而有弹性的。

  苏希娇忍不住,将下体微微一夹,而这一下的快感,竟然让猝不及防的雷斌
的虎躯也微微一颤。苏希娇看见男人的反应,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欢喜,轻轻动
了动一下胯部,给了男人最好的暗示。

  饥渴的两人,终于肆无忌惮的开始在那个早已经被苏希娇下体浸湿的宝座上
开始交合起来。男人的每一下动作,都充满了野性的力量和节奏的韵律,娴熟的
动作美一下好像都是顶在女人的心头一样。

  「合宫!」苏希娇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这是她在霍青玉的一份私人笔记中看
到的。每个男人和女人的下体私密处都有自己的特点,大小,尺寸,肌肤走势,
仰角深度,还有体液分泌情况。每一项都会决定自己和对方的交合是否是真的能
够达到情欲的定点。而合宫,是指男女双方在性器的构造上完全吻合的状态。

  这种状态,自己的师父霍青玉也只达到过一次,在那次霍青玉和那个陆大小
姐在女人出嫁的婚房里面肆无忌惮的交欢时,霍青玉唯一一次体验到了其中的曼
妙。虽然时过境迁多年,但师父依然记得那个感觉。而眼下,自己竟然和雷斌达
到了这种状态,苏希娇看着情欲渐盛的雷斌,怜爱的用手掌去轻抚着男人的脸庞。

  苏希娇怎么也不会想到,久为人妇的自己,竟然会在床底上有这么多没有展
示过的放荡。就像此时,男人正躺在地上宽厚的地毯上,任由苏希娇骑在自己身
上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洁白圆润的双乳,就像是两只兔子一样在男人面前跳动。女人充满了情欲的
眼神中不再有羞涩,火热的迷情直接灼烧着两人,让汗水源源不断的从两人的身
体内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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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苏希娇在床笫之间的天赋和能力也是同样的万里无一。面对雷斌
的伐挞,即使是阅人无数的那两个枫回镇的妓女,也应付不过来。但此时苏希娇
却似乎游刃有余,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的交合,竟然没有一丝疲态。

  其实从上次分别开始,苏希娇就开始暗中配置迷情药物调理自己的身体,在
这一个月内,她已经让自己在情欲充盈时,下体的蜜汁也不会剧烈的爆发,因为
一旦那样,自己的体力就会急剧的衰减。不光如此,在今天来见雷斌之前,女人
出了沐浴更衣,还用银针刺探了自己浑身上下的几处大穴。这样的作用,可以让
自己短时间里有更加持久的体能来讨好男人。

  雷斌自然也感受到了苏希娇今天不一样的地方,开始放在自己的情欲,更加
放肆的玩弄着女人。此时的他,终于完全露出了自己野兽的一面,每一次揉捏都
力量惊人,每一次舔吸都贪婪饥渴,每一次抽插都坚硬有力,而每一次挑逗,都
入骨三分。

  苏希娇已经不需要靠那些虚情假意的呻吟来讨好男人了,此时大殿之内,动
人心魄的淫叫正充斥着整个房间。雷斌不断变换着体势和方位淫乐着女人,一会
儿让苏希娇抱着粗大的柱子,撅起娇臀让自己从后面进入,一会儿又让女人吊在
正厅的几根幕帘上让自己抽插,甚至直接抱起女人跳到房梁上,像在马背上一样
刺激着女人。

  当两人略感疲态时,两人就停下来,雷斌事先在大厅中放置的点心和糖水,
成为了他们补充体力的最好的物品。苏希娇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托着自己的一只
玉乳喂养着「嗷嗷待哺」的雷斌。雷斌一边品着糖水,一边看着苏希娇在他下体
替他品着自己的肉棒。

  两人之间的淫戏,就连那些久经风月的人看了也会觉得羞涩,这两个人简直
就像是要吸干对方才罢休一般,一边疯狂的想吞噬对方,一边又把自己最美好的
东西奉献给彼此。

  夜已过五更,外面的鸡犬已经开始鸣叫,微微的晨曦已经从这个北境的山庄
冒出了头。此时两人的酣斗已经到了尾声,雷斌正扶着靠桌子的高度勉力支撑身
体的苏希娇的腰肢,开始最后的冲刺。

  此时两个人之间只有最后一个目标,让男人在女人的体内泄出阳精。为了这
一刻的极度欢愉,两人已经经历了一夜的努力。苏希娇的口,手,胸,下体,甚
至后庭,每一寸都经历了男人的洗礼,而此时,她也正期盼着男人最后的滋润。

  冲刺,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雷斌就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一样躁动。雷斌就
像是骑马一般,一边用力的揉捏着苏希娇的玉乳,一边就像打马一样用手重重的
拍打在女人已经有些发红的娇臀上。

  此时几近虚脱的苏希娇,已经不能在发出高亢的呻吟,只能从喉头勉强发出
如同病人一样的呜咽。身后的雷斌,也开始觉得力衰,所以他努力的扶着女人的
腰肢,凭借手臂的力量,保持着自己冲刺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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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浑身一颤后,阳精如同洪水一样,射入了女人的体内。苏希娇在来
之前曾经幻想过不止一次此时的感觉,但男人真的射给她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
难以表达。自己竟然如同失去了知觉一遍,浑身软麻,只有一股股热流,好像在
不断涌入自己的身体。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苏希娇的内心,无力的呼唤着这样的欢愉。而男
人也再没让她失望,存养的一个月的阳精,用前所未有的强烈不断冲刷着女人的
身体,每射一下,雷斌的下体就会跳动一下。而到最后,男人竟然在女人的体内,
跳动了几十上百下才停下来。

  当肉棒从女人体内抽出的时候,一大股白浊的阳精,立即从女人还在微微开
合的下体涌出来。雷斌喘息着躺回了椅子上,看着自己身前地板上无力躺着的苏
希娇,满意地喝下了最后的一口糖水。

  此时的女人,浑身红润,就像是得到了浴火重生一般的历练一样,竟然浑身
上下散发着一种有些神圣的光泽。雷斌轻轻的把自己的一只脚搭在女人的肚子上,
享受着她那早已被汗水弄得滑润无比的肌肤。
[attach]3020340[/attach]
  高潮之后躺了很久,苏希娇才从情欲的彼岸回过神来,绵软无力地抱起雷斌
的脚踝,轻轻吮吸着男人的脚趾。

  「怎么,还没有满足吗?」雷斌的话,不过也只是调笑一下苏希娇而已。他
知道虽然自己无力再战,而女人是更加虚脱。

  「我只是想多感受一下这样的片刻,以后就感受不到了。」

  女人动情的表白,让雷斌心头一荡,说道:「要不以后你经常暗中来找我,
或者我去找你也行。」

  苏希娇听了男人的话,却抱住了雷斌结实的小腿,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我们不会再见面了。」雷斌知道,女人终究会恢复自己是他人之妻的身份,
这自然也是今天她如此放纵的原因,当下不经心头一叹。

  「为什么,如果我想见你呢?」雷斌故意问道。

  女人看了看雷斌,似乎心有不忍,勉力爬起来,躺进男人的怀抱里,在男人
的耳朵上轻轻舔了几下。然而,女人的表情,此时却突然变得有些异样,叹了一
口气,缓了缓说道:「因为,你就要死了。」

  情欲的顶峰,突然被这句冷冰冰的话摧毁的支离破碎。雷斌不知道为什么,
心底突然生出一阵强烈的不安的感觉。此时,苏希娇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他想
抬手,却发现自己连一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阵强烈的恍惚,涌上雷斌的心头。他突然觉得很恶心,恶心的想吐,但当
他真的呕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吐出来的竟然不是腹中的食物,而是鲜血。滚
烫的鲜血,正顺着他的七窍流出来,让他的眼中都充满了红色。

  血红色中,苏希娇已经穿上了那一件红色的衣服,眼中的鲜血,让女人此时
看上去更红。站在雷斌对面的女人,正在一脸忧愁的看着她。

  「对不起,这一次,我不能救你。」苏希娇的话音中,似乎有无限的惋惜。

  雷斌想要说话,但却发现自己的喉头就像是窒息了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苏希娇看着男人的表情,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我的内心的痛苦不亚
于你,被自己钟情的人欺骗,你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吗?」

  苏希娇看着雷斌,顿了顿说道:「还是我来说吧,一切,还要从鹧鸪红的毒
性开始说起。三年前,其实当时百草山庄的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山庄派系林立,
尤其是已故的雷家的二公子,雷绍裘的势力,不知不觉中已经超过了你这个大哥。
不过也许是天意吧,让他的整个计划中多了一个极大的败笔,就是为了和你的势
力抗衡,他接近了西夏一品堂。虽然当时雷绍裘以为他和西夏一品堂的诸多勾结,
是十分保密的。但他的确小看了你,你在很早之前就掌握了他们的动向。服用鹧
鸪红,其实并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做法,你只能利用山庄的诸多规则,来假借
中毒,把自己保护起来。而这个期间,你才好收集证据来扳倒你的这个弟弟。」

  苏希娇找了一个刚才被两人推倒的椅子,扶了起来坐上去接着说道:「我曾
经研究过鹧鸪红的毒素,其实这风毒最大的特性是,虽然入骨三分,但却并不会
压迫神智。所以其实在这三年里,你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甚至一直活蹦乱跳。离
间宁氏和蒋铁青,利用杨兰茵。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雷斌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希娇,似乎是在说,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多。

  苏希娇似乎明白男人想说什么一般,正色说道:「其实这些事情,虽然阴损
了点儿,但毕竟是权力斗争,一切也无妨。况且,在民族大义之前,你这么做,
我反而会支持你的。但千错万错,你不该杀张二哥。」女人叹息道:「张二哥在
调查百草山庄的时候,曾经几次深入山庄,他竟然惊奇的发现,你这个被软禁的
庄主,竟然会在月黑风高的时候,用精纯内功封住看守侍卫的穴道,然后独自离
庄。他把这个信息,留在了自己相好的妓女的家里的一尊佛像的肚子里。无独有
偶,这个信息被我们得到了,而除了这个,我们还得到了另外一条更加重要的消
息。」

  「其实,张二哥并不是中原人士,他也是北境人。但你万万不会想到的是,
他就是那个选择被遗留在大漠戈壁中的玉蝴蝶的弟弟。」女人的话,连自己都觉
得有些难以置信,更何况此时的雷斌,虽然脸上充满了痛苦,但依然能感受到他
的惊讶。

  「你让玉蝴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倘若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毒杀,原不会
有这么多的后续事情。但偏偏玉蝴蝶毒杀了张二哥后,曾经查看过他的尸体,虽
然他自己已经去掉了身上的纹身,但玉蝴蝶仍然从那个特殊纹身位置的疤痕形状,
再加上年龄,脸型的特征,确认了张二哥的身份。」

  「虽然在这之前,作为你放在雷绍裘身边的最终要的一枚棋子,她已经被迫
服用了你炼制的独门毒药,她一直对你惟命是从。但张二哥的死,却给了她极大
的刺激,千思万想的弟弟死在了自己的手里,让玉蝴蝶的心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
绝望,让她坚定了和你同归于尽的想法。」

  说着整个案件的真相的苏希娇,只觉得心如刀绞。此时的雷斌,已经是毒素
攻心了,躺在地板上极度痛苦的翻滚着身体。虽然苏希娇想要狠下心离开,但对
雷斌的情愫却一点不假。她不愿意看到男人痛苦,但她也知道,此时就算是神仙
下凡,也救不了雷斌了。

  「为曾经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你会对张二哥动手,但后来我在张二哥的那
封绝笔信的暗号中才了解到,原来你才是一品堂真正在中原北境的掌控者。你的
武功,机变,实力,都远超于雷副庄主,所以他们也有一百个理由牺牲掉雷副庄
主来获得你的支持。」

  最后的这一段话,雷斌已经几乎失去了反应。玉蝴蝶在临死前,将自己知道
的一切藏在了极乐宫里曾经用来给苏希娇按摩的那根角先生里面。以雷斌的机敏,
她本没有机会下肚,在古镇的最后一战时,胜券在握的雷斌放松了警惕,竟然没
有察觉到那个研药的老人低还给他的龙虎丸的药品底部,已经在那一瞬间透透被
涂上了千日醉的毒药。

  本来这毒素应该在明日才发作,但过度的欢愉,让男人体内的毒素运行加速,
苏希娇早已经知道,当男人到达情欲顶峰的时候,就是他毒发身亡的时刻。

  眼见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微弱,苏希娇却不忍离开,晶莹的眼泪,不断中脸颊
上滑落。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事情已经发生,就不会改
变了。速速离去吧,免得打草惊蛇。」话音见,大殿的门栓被轻轻的推开,一身
白衣的潇湘子,缓缓走了进来。

  清晨的阳光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此时苏希娇的内心,却依然沉重。虽然刚
才一切的事情都是预先知道的,但这样的事情对于当事者的她来说,还是太残酷
了一些。自己钟情,不惜牺牲名节的男人,却是真正的元凶巨恶。他的死本是罪
有因得,但在那之前,自己却违背着贞德伦理和他极尽欢愉。

  「前辈,我做的事情是对的吗?」苏希娇叹了口气问到。

  「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此时的潇湘子,身上的那种豪侠气质尽去,
竟然颇有一些得道高人的感觉,话中若有所指的说道:「道法上讲究一切随心,
只要自己做了自己愿意的事情,那一切是最好的。」

  「那你说,为什么雷庄主也做了想做的事情,却得到如此下场。」

  「因为,如果做事只考虑自己,那这样的道,只能算是人道。倘若人道的事
违背天地常理,那人道迟到会输给天道。」

  「所以,当年你选择把自己的未婚妻推给我师父,是人道还是天道?」

  「哈哈,这事嘛,对于我来说,我做的人道,就是天道。筱芸她是万里无一
的媚骨之体,不是一般的床第上的高手就能应付的。所以当时我是故意引起了她
的反感,把她推向了你的师父霍青玉的身边。其实你不知道的是,筱芸的顽疾是
从小就有的,虽然陆德昭为她遍寻名医,但依然没有解决的方法。我在暗中得到
了这个消息之后,让她自己在离世之前享受一次自己媚骨应有的欢愉,是正确的
选择。」

  「那你恨我师父吗?他夺走了你的未婚妻,最后还间接让你的父亲落马。」

  「恨?也许吧。不过还是那句话,有些东西,是天道。家父虽然与我有养育
之恩,但他的做法是我不认同的,所以我其实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就像对庄主也
是一样,他的能力我是认可的,倘若他行正道,我是愿意帮助他的,但他实在有
些不像话了。」

  「那我呢?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相公事情的真相,然后借用六扇门的力量来
解决此事。为什么你要找上我相公,却只是为了见我一下。而又去鼓励我赴今晚
的约定。」

  「因为,你和筱芸一样,也是万里挑一的媚骨之体。对于你来说,这样的能
够让你感受到自己的媚骨之乐的人并不多,眼下你经过了这次劫难,对于你来说
是十分有好处的。以后,你可自行慢慢体会。」

  「看来,我师父说的是对的。」

  「哦?那个老小子说了什么。」

  「师父曾经说过,虽然他老人家一生都在花丛中过,留情无数。但对于男女
性事的理解,他却自认为不如你。」

  「哈哈,也许这就是我能够现在还没有被遗忘的原因吧。我和他不同,他天
生奇骨,所以能淫尽世间美女,享受人间极乐。而我自由身体不好,床第之间无
法享受到很多东西,所以只能靠内心去臆想那种感受。上次你在我的竹舍里对珊
儿动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体质和潜力,所以我想帮你完成一次突破,仅此
而已。」潇湘子看了看还有些神情恍惚的苏希娇说道:「对了,我还给你说一个
秘密。」

  「什么秘密?」

  「玉蝴蝶的弟弟,也就是张二,他并不是孤苦一人。几年前,他曾经和一个
本地的夫人发生过一夜之情,后来那个妇人竟然有了身孕,为他诞下了一个男娃。
只是可怜的是,张二并不知道此事,而那个男娃的母亲也很早就因病逝世了,所
以这个小孩才流落街头。你去找到这个孩子,把他带走吧。」

  苏希娇听着潇湘子的话,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脏兮兮而倔强的脸庞。

  原来,他竟然是张二哥的儿子。[/font]

               [b][color=Blue]【全书完】[/color][/b]

[[i]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23 22:05 编辑 [/i]]

独人 2017-4-15 15:45

这一章宋莫言在外面命犯桃花,猜猜下一章苏希娇是不是会遇到新的诱惑,或者在丈夫不在身边落入圈套,给宋莫言来一顶帽子?下面故事两夫妻各自发展H戏,然后又交织在一起。

皮皮夏 2017-4-21 18:33

【香山玉踪】(续:欲乱边尘)(06)【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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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人 2017-4-21 22:42

鹧鸪红属于风毒,男子只能让邪毒随着火气宣泄,难道说后面会有苏希娇解毒,呵呵,那定是一场好戏。宋莫言的肉体已经出轨,心理也必然会继续受到更大的诱惑。敌人还在四周,两夫妻还要面对更大的挑战。最后,让肉戏来得更猛烈些吧!

皮皮夏 2017-4-27 14:39

【香山玉踪】(续:欲乱边尘)(07)【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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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4-28 15:48

【香山玉踪】(续:欲乱边尘)(08)【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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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5-2 21:51

【香山玉踪】(续:欲乱边尘)(09)【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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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人 2017-5-2 22:23

看来宁氏的欲擒故纵让宋莫言无法摆脱了,苏希娇会不会也被玉蝴蝶诱惑?两夫妻看样子会面临更多的考验,猜测男女主角各自会堕入欲望的陷阱无法自拔,然后长辈(也就是香山玉踪正文的角色)出现挽救他们。

皮皮夏 2017-5-5 20:13

【香山玉踪】(续:欲乱边尘)(10)【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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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人 2017-5-6 14:50

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的,宁氏的欲擒故纵已经让宋莫言无法自拔了,前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咧。苏希娇也被更深的诱惑吸引着,一但知道宋莫言和宁氏的事,呵呵,好戏开始了。

皮皮夏 2017-5-9 19:17

【香山玉踪】(续:欲乱边尘)(11)【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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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5-12 19:23

【香山玉踪】(续:欲乱边尘)(12)【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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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人 2017-5-12 21:24

苏希娇看来马上就要被雷斌推倒了,虽然这一章还有实际的发生什么,苏希娇思想上已经接受了雷斌,肉体也就不远了,雷斌这一次的拒绝会使苏希娇更加亲近雷斌,会更加的心甘情愿,最后留下的引子是会出现雷斌和苏希娇的肉戏吗?

[[i] 本帖最后由 独人 于 2017-5-12 21:27 编辑 [/i]]

皮皮夏 2017-5-16 19:20

【香山玉踪】(续:欲乱边尘)(13)【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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