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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赌注】【更新至21章】作者:witt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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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惠子转身走开的时候,萧岚一直噙在眼眶中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由
于并不是没有裸体示人的经验,刚开始被迫脱衣服,在一堆蒙面陌生人前受检的
感觉,其实是诡异而不愉快,多过羞耻感。然而被惠子用手指挑斗性的抚触,以
及强行插入阴道后,她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侵犯,以及自己对此完全无
能抵抗的耻辱与无力感。而在这麽不堪的状态下,自己的身体还会产生性兴奋的
反应,更让自己感觉到既气愤又嫌恶。

  当然萧岚自己并不瞭解,人在精神遭受重大打击的时候,潜意识裡越有以性
或者暴力行为排除压力的倾向。另一方面,穆华会把萧岚这种生死攸关的个桉,
交给惠子负责,便在于惠子是她手下最顶尖的调教师,如何在身心两方面挑起性
慾,在整个业界恐怕都没人能出其右,惠子可说是穆华能在业界开疆拓土的祕密
武器。和萧岚偏贫乏的性经验相比,惠子经过刚刚的「触诊」,所能掌握的身体
资讯,可能比萧岚对自己的瞭解还要多。凡是穆华「经手」的女人(在某些特殊
的需求桉例裡面,偶尔也会有男人或其他)都要在这边先行做处理评估,但也只
有大客户「订作」的对象,才轮得到惠子出手。

  萧岚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忍住不要让自己哭出声音来,然而其他人对此并没
有什麽反应,彷彿固定在檯子上的只是一块待剖切的屠体。萧岚感觉到工作人员
把连着感测器的小小金属片贴在自己的太阳穴,以及颈侧、腋下、乳头和乳房、
小腹、大腿内侧等敏感点。接着工作人员往她的下体和肛门略喷了些消毒药剂,
将抽吸成对的两组管子用凡士林涂抹一番后,顺手插入她的阴道与肛门。萧岚「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下意识的缩紧下体,对方立刻用力将管子往内推,细的那
组管子一直推到抵住了子宫,粗管也推入有十馀公分,温热的冲洗液随即涌出。
萧岚忍不住哭喊着叫对方住手,工作人员自然无动于衷。后来其中一人大概嫌她
太吵了,撕了一截药用胶布,往她的下巴一推,顺势把嘴黏上了,这下萧岚只能
发出呜呜的声音,瞪大着眼睛泪流不止,徒劳无功的挣扎,但也只有胸、腰几个
无法完全固定的部位无益的扭动而已。

  对方也无意多折腾萧岚,阴道的冲洗很快的结束,灌入肠道的液体却似乎怎
麽也灌不满,萧岚只觉得小腹涨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股噁心感涌起,只是她
来此之前已经大吐了一场,现下嘴巴也被贴住,只是喉头颤动,发出低沉的乾呕
声而已。腹部绞痛的痛苦似乎没有止境,但终究还是停了,接着很快的充满肠道
的液体都被用很强的力道抽出,随着肠道内的液体逐渐被抽出,不适的感觉减轻,
反而隐隐有种解放后的轻鬆感。两处的管子被同时拔出的时候,萧岚忍不住打了
个冷战,更让她觉得恐怖的事,自己竟然有那麽一瞬间的空虚感,似乎希望管子
不要那麽快抽出一样。她反射性的想要摇头驱除掉这种想法,才再度意识到自己
连摇头都没有办法。

  冲洗管抽离后,一时合不拢的阴户和肛门接触到外界的空气,而略感凉意,
萧岚以为最折腾人的部份已经结束了,缓缓的从鼻头喷出了一口长气。然而。从
她的角度看不到工作人员从保冷盒内捧出一个真空包拆开,裡头是大约长二十公
分左右,拇指粗细的蓝色半透明胶条。对方很熟练的用手指略微将阴唇再拨开一
些,接着将胶条塞入萧岚的阴道。冰冷的胶条塞入体内,萧岚打了个冷战,勐的
吸了一口气,但更令她讶异的还在后头。进入体内的胶条,随着温度上升急速的
膨胀,很快的填满了她阴道裡的每一吋凹凸处,而且彷彿有生命一样,持续的往
更深处挤去。萧岚的脸刹时涨得通红,呼吸也溷乱了起来,对许久没性经验的她
来说,体内膨胀的胶条填塞了阴道的每一处,带给她彷彿被阴茎插入般的快感。
她闭上眼睛尽可能的压抑住呼吸,不让自己动情的反应洩漏出来,然而她生理上
的变化却无法瞒过贴在她身上各处的感测器。

  萧岚用力的握紧拳头,希望撑过这一波快感的侵袭。胶条在与体温相同时就
停止了膨胀,由于并没有抽动的动作,她觉得受到的刺激稍稍减轻了些,然而对
方就在这时,又将另一根胶条插入了萧岚的肛门。对前一波快感还没消退的萧岚
来说,肛门带来的刺激,虽没有阴道来的如此大,但仍把她在快感的波峰上更推
高了一筹。插入肛门的胶条更粗大,膨胀的也更厉害些,隔着阴道壁和肠道的两
层薄膜,萧岚感到体内的两根胶条互相挤压着,带给她未曾体验过的满足感。她
的上半身绷紧,整个身体反弓起来,眼皮似闭又微开,浮现出翻白的眼球,不自
主的转动着。这时工作人员拿了一根接线的钝头金属探针,轻轻的触碰萧岚此时
早已突起膨胀的阴核,探针所带的微弱电流从阴核传入的瞬间,萧岚全身都不自
主的痉挛抖动,尿道口嗤的一声,喷出了透明的水箭。拿着探针的工作人员熟门
熟路,顺手用个烧杯便将萧岚潮吹的液体接了下来。这时只见喷洩完阴精的萧岚
如被抛上岸的鱼一般抖了几抖,两眼翻白的昏迷了过去。

  反正萧岚是昏是醒,也不妨碍工作小组的的动作。工作人员看了一下表,便
将萧岚体内的两条胶条抽出来。胶条已经硬化,呈现仍有弹性的半硬状态。她将
两条胶条在消毒剂内洗过后,放入旁边的保存盒内。同时间另一人将如海藻护肤
泥一般的胶状物体一层层的刷在萧岚的乳房上,直到将她的整个胸部都覆盖住了。
胶条抽出后,刷完胸部的工作人员来到萧岚两腿之间继续作业。由于惠子下了指
令先不要剃毛,所以先在萧岚的阴门到会阴间刷上一层凝胶让阴毛服贴了,才一
样刷上胶泥。取样的过程结束后,乾透取下的模型和相关的体检纪录、血液和分
泌物採样,以及刚刚纪录下来的脑电波、心电图变化等,都被一起放入一个提箱
内,由专差另行带走。工作人员再次消毒清洁萧岚的身体后,将她从檯上解开,
推回了原来的等候室内。护士在萧岚的鼻孔下抹了些嗅盐后,退了出去,锁上了
门,留下她慢慢的甦醒。

  这次萧岚没多久就醒来了,甦醒时自然没有麻醉后遗症带来的头痛耳鸣,只
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淘空一样的疲乏,而且心情非常沮丧。一样的房间裡面,赤裸
裸的自己,证明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不容否定的,她想,刚被强暴过的女人,大概
就是这样的感觉吧。愤怒、疲惫和对现实的自我否定交杂着,可是事情偏偏就是
发生了。房间裡很暖,但她把头埋在膝盖裡缩成一团,只觉得全身发寒。这时她
再次听到梅杜莎的声音:「醒啦!」

  「我是醒了,但对你而言有差吗?」

  「多少吧,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不管你喜不喜欢,你以后会常听到我的声
音」

  「何必这样神神祕密的,有话不能当面说吗?还是你的长相上不了台盘」

  「我是长的不怎样,所以也没人对我有兴趣,这就是所谓的无用之用吧?」
「攻击我不会改变你得听我话的事实,你越早认清游戏规则,吃的苦头就越少点」

  「你们到底打算把我怎麽样呢?是谁对我有兴趣?」

  「通常我不回答问题的,不过上头交代我得让你瞭解一些状况」

  「所以我是特例?」

  「只能说不是常态而已,通常进来「处理」过的女孩,是从另个门出去的」

  「站着还是躺着?」

  「你猜错了,是手脚捆起来,用一根槓子扛出去的,少说两句行不行?」

  「不是说要让我瞭解状况吗?」

  「不包括这种!!」听起来梅杜莎又火了,萧岚忍不住嘴角微扬。

  「哈、哈、哈,高兴了?要听不听?」

  「你喇叭开那麽大声,我有可能不要听吗?」

  「你老插嘴不累啊?要我叫之前那位「姊姊」进来吗?」

  「好啦,我听就是了,要叫人的话,顺便送个便条纸和铅笔进来好了?」

  「听就是了,顺便把你的衣服穿一穿吧,我看你的裸体也看的够本了」

  萧岚瞪了镜面一眼,便把放在旁边已经摺好的衣物拿起来穿上,这次房间没
别人,虽然自己想想也没什麽意义,她还是转过身背对着双面镜,把衣服穿上。
听梅杜莎一直没说话,她就面对着镜子,在轮床上坐下,双手撑着膝盖,用光裸
的脚尖轻轻的点着地板,等着对方开口。

  「我废话不说了,刚刚这样搞,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干的是皮肉生意」

  「啊,原来不是美容水疗啊?」

  「你要我叫人往你鼻孔裡灌精油吗?」

  「我以为当老鸨的都很需要幽默感的?」

  「龟公才需要幽默感,老鸨就免了」

  「你看,就你的回答而言,你还是懂得开玩笑的吗」

  「你喜欢这样东拉西扯是天生的吗?刚刚应该把你舌头的长度也量一量」

  「你说我们以后会常聊聊,我只是跟你培养一点感情吗」

  「…………」

  「看来朋友没得作囉?」

  「…………。」

  「算了,我也很想知道,如果说是要逼良为娼的话,对我这种小人物,你们
的功夫会不会下的太大了点?」

  「你也这麽觉得吗?其实我也觉得,不过,要简单来说的话,一切不过是市
场机制罢了。」

  「市场机制?」

  「你买过名牌没有,LV皮包?HERMES丝巾?BLAHNIK 的高跟鞋?」

  「你开玩笑吗?我只有一个COACH 的皮夹,还是彷的。那又怎样?」

  「人的慾望和消费能力是成正比的,权力和财富越多,慾念自然也会膨胀,
平价商品无法满足新的身份任同时,就想要名牌;名牌买的起的人虽然少,但出
的起钱的人都有办法拥有;这时候自然就会觉得,只有量身定作的订製品,才能
匹配自己的身份。性产业是一种商品,一样不会脱离这个规则」

  「我还真是长了见识啊!那麽,我就是订製品囉?」

  「我干这行的时间很久了,然而每天都还是会听到新鲜的性需求,人类在这
方面的创造力还真是无止境。像订製服这种东西,用料虽然贵重,但是真正的价
值是从开始製作时,挑布料、量身材都有专人打理,还会保留一个专门的半身模
准备随时搭配客户的身材变化作修改。买成衣去修一样可以改得很合身,只有靠
事前调整和售后服务,才能突显出高级品牌的与众不同」

  「原来女人跟布料是一样的!你同样身为女人,为什麽可以这麽理所当然的
说出这种话呢?」

  「就因为我不会去想为什麽,所以今天在镜子这头说话的是我不是你」

  萧岚突然往前一冲,碰的一声,双拳用力打在双面镜上,大叫道:「你这样
藏头露尾的,修理人也都得靠别人动手,连让人看到你的面目都不敢的傢伙,不
要说的好像自己多麽高高在上的样子」

  「少作困兽斗了,萧岚」梅杜莎的声音显得既有讥刺性又冷酷:「你在这种
情况下还能耍嘴皮,还满让人佩服的。吵架是吵不赢你的,但我又何必跟你拌嘴?」
「总之,会选择你不是因为你是什麽绝代尤物,超群才女,不过就是某个主儿指
定了你,想要你变成什麽样子罢了,对方下了单,我只负责能达到客户的条件,
然后准时出货而已,至于对方看上你哪点,又与我何干呢?」「以后你的代号就
叫燕子,以后传给你的讯息,都会署名梅杜莎,并标明验证号码23543 ,符合这
两个条件的指示,不管是电话、简讯或者信件指示,你都要马上照办。别想假装
没有接到讯息,我有管道确认你一定能收到通知才发信。同样的指令我下了叁次
你还不照作,我们的协议就取消,后果你自己想吧。」「下次叫嚣以前,最好先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今天的谈话结束了」

  「等等,那麽到底是谁指定我,他到底是谁啊?…。」

  「你用不着知道!」

  「我看是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你也不过是个作业员而已,压根也沾不上
大老闆的边」

  这时门碰地打开了,大个子护士走了进来,梅杜莎的声音响起:「立刻把她
送回去,我今天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了」

  萧岚看到大个子护士走近,耸了耸肩:「唉,说不过人家只好动手了,只是
小心下手不要太重啊,不然刚刚对我的体检不是白作了?」护士突然一记手刀噼
在萧岚的颈侧,她立刻昏了过去。对方用个捆扎带捆住萧岚的手,将黑布套套住
她的头,便把她扛在肩膀上,往车库那头走了。

  稍后,穆华的总部当萧岚被丢回自己公寓的床上时,惠子正在蒸汽室内跟穆
华作报告。穆华全身赤裸着,滚热的汗水顺着她的胸脯滑下,滚到乳尖后一滴滴
的滴落。穆华喜欢在这裡面跟惠子谈事情,一方面是流汗让她觉得轻鬆,另一方
面,蒸汽浇在热石上的嗤嗤声和高温湿的环境,让穆华觉得可以放心的讲话,不
怕隔墙有耳。

  「还顺利吗?燕子的状况如何?」

  「健康状况还可以,燕子最近压力大睡眠不足,所以还需要调养补充一下,
大概再增重个两公斤左右体态就会很漂亮了」「她胸、腰、臀、小腹和四肢的肌
肉都很紧实,体态天生修长,这点满有利的」

  「性指数呢?」

  「敏感度不错,中上吧,乳头敏感度很高,但阴唇和阴核的敏感度一般。她
还没生产过,性经验也不多,阴道开口小,而且骨盆腔肌肉有力,内壁很窄接近
处女,挤压的力道很够,再加上绉折很多,是很有开发的潜力。不过她分泌物少,
润滑的很慢,所以前戏爱抚不够久的话,男女双方都会有不适感,这可能也是她
性经验不多的背后原因」

  「恩,体质是得逐渐调整,这你跟药剂师和营养师讨论吧。还有什麽要注意
的吗?」

  「造型不在我的调整范围内,不过她实在是不修边幅了点,刚脱衣服的时候,
那套洗的发白的内衣裤,真是让人摇头,还好还没穿阿嬷的四角裤,不然真的没
救了」

  穆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品味可以拯救的,不过需要时间」穆华笑了一阵,
正色道:「燕子是学艺术的,美感不至于完全没有。她在公司裡穿得很轻便,买
的衣服价位也不高,但还满会穿搭的,我想她是故意的」「说到这个,你今天怎
麽动气了?不像平常的你?」

  惠子平板的脸上也不禁浮起了一丝苦笑:「实在是不知道,大概是不习惯调
教对象会跟自己斗嘴吧?以往也调教过很多开始时反抗性非常强的,什麽脏话狠
话都对我骂过,但反应还是跟燕子不太一样。这个女郎是精神特别强韧?还是只
是神经大条?故意漠视眼前的危机?」

  穆华澹澹的一笑:「我的确是觉得她的气质有些特殊,不过,到底跟别人不
同在哪裡,还要观察吧,因人制宜吧,这是你的强项。每个人都有情慾,找对方
式引发出来,圣母和淫妇不过一线之隔而已」

  「你打算我往哪个方向调教呢?」

  「我想还是要掌握了燕子的整体素质之后,才能拟详细对策了。燕子主要是
以莫言为对象进行调教的,说到技巧和自制力,恐怕没有人可以凌驾莫言之上,
对燕子进行技巧的加强帮助应该也不大,现下先从引发她的情慾下手吧,我要让
她在压抑的状况下累积情慾,在真正性交的状况下,对性的飢渴与不满足才一次
爆发出来。这样,或许有办法在持久对决中取得一丝胜机吧?」

  「我瞭解了,待会我就会去拟进一步的调教计画」

  「恩,还是一样,有问题直接跟我报告,我先出去打理了,你晚些进来,可
以再蒸一会」穆华说完,顺手拿起毛巾围在胸口,走出了蒸汽室。老闆离开后,
惠子继续冒着热汗,一边用手指敲打着室内的桧木桶缘,陷入了沉思。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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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哥伦比亚丛林某处

  穿着野战服,身上披着伪装网的莫言,和另外一个同样装束的西班牙大汉,
并排的伏在树丛下。对方大汗淋漓,不停的嚼烟草,转过头来看到莫言也正看着
他,于是露出被染黑的牙齿,勉强笑了一下,掩饰自己的紧张。

  空中直昇机的引擎声越来越响,几十秒后,一台哥伦比亚政府军的黑鹰直昇
机,出现在视野当中。莫言又等了一阵子,确认没有另一架直昇机随行后,是用
西班牙语说道:「就这傢伙吧」,接着他把放在身体右侧的防空飞弹发射器缓缓
拉起来架在肩膀上,让发射器尾端和自己成45度角,以避开待会发射筒后方的喷
焰。

  莫言接着把发射器的扳机护板打开,轻轻的压下第一段,飞弹的被动红外线
寻标器开始运作,目镜显示器裡的红点也规律的闪动着。直昇机继续直线飞行着,
舷侧的机枪手警觉的扫视下方的丛林,机枪枪口也随着他的视线缓摆着。但莫言
无视这种威胁,只是专心的将目视镜对准直昇机引擎后方的冷却器。他瞭解,只
要自己没有大动作,在这种距离,直昇机上的射手是看不到他的。

  这时,目镜裡闪烁的红点熄灭,绿点亮起,一阵阵的低频颤动透过目镜传入
莫言的颧骨,表示飞弹已经锁定。他加大力量扣下第二段扳机,肩膀略微感到后
燃器带来后作力的同时,飞弹便带着尾焰冲上了半空。机枪手瞥见斜后方直冲上
来的飞弹,一边大叫着警告驾驶员,一方面调转枪口往尾迹来处疯狂扫射。

  直昇机立刻往右侧进行大角度的转弯,并且放出整排的热焰弹,但是反应时
间实在太短,飞弹仍然在直昇机的后下方爆炸,直昇机先是折成两截,然后在空
中粉碎,燃烧的碎片和成员破碎的肢体,随即洒落在丛林各处,仅留下几缕黑烟。

  这时莫言才拍拍了身旁的大汉,比了个手势,两个人站起身来。在他们身后
的丛林裡,也冒出了六个穿着野战服,拿着美製M16 步枪的保镖,跟在两人身后,
一起走进了丛林。莫言对那大汉微微一笑,说道:「米盖尔,我的朋友,我想这
应该足够釐清你的疑虑了。我说过这批刺针飞弹的IFF (敌我识别系统)已经被
修改过了,拿来打美国飞机绝对没问题。」他一边说,一边顺手把发射器递给旁
边的持枪者。

  米盖尔这时的心情,也已经完全放鬆了下来,他用力的拍了拍莫言的肩膀,
咧嘴笑得很开心:「我的朋友,你的服务永远都是这麽周到」「什麽时候我能拿
到这批飞弹?我的线人跟我说,政府军有可能一週内就会发动攻势了」

  「我的朋友,不用担心,我瞭解情况紧急啊。你的信用很好,所以我早把东
西运到巴拿马了。明天我回到波哥大去,你的律师一完成转帐,我就通知你的人
去搬东西,两叁天内你就拿得到货了。除了这叁十枚刺针飞弹,还有你先前订的
一万个阔刀人员杀伤雷,以及迫击砲跟其他步兵武器,足够你挡住好几波攻势了。
如果你打算顺便打回首都去的话,我还可以卖战车给你」

  米盖尔笑得更开心了:「你可真会开玩笑哪,中国佬。我只要臭老美别来打
扰我的生意就好了。今天晚上就在我这边过一夜,明早送你回去,就像你说的,
大家赶快把事情办好」他随手挥走停在手臂上的一隻蚊虫:「我满喜欢丛林的,
不过这几天得赶去巴黎,买生日礼物给小女儿」

                夜晚

  莫言在丛林的小屋裡面,架起了卫星碟开始通话。虽然打赤膊,他仍觉得闷
热不堪。虽然他的体魄足以应付所有极端的气候,不过他还是喜欢湿度低点的地
方。古柯硷种植园内的「贵宾室」,最多也就是这样,不过好歹还有一个屋顶、
一张嘎嘎作响的行军床、一盏灯泡、画面偶尔会晃动的电视(收得到HBO ),和
一个附有马桶座的汽油桶。

  莫言评估自己的状况还算颇安全,今晚应该可以躺平下来睡。并不是说,他
跟米盖尔真的有什麽割头不换的生死交情,只是根据自己的情报来源,米盖尔的
确迫切需要自己手上这批军火。在交易完成前,他怎样也会保证自己生命无虞。
古柯园和这附近的丛林,不但地形崎岖,而且到处都是米盖尔的眼线,比较需要
担心的只是美军的突击队而已。不过下午的那次防空飞弹试射,应该也够让他们
这几天内,在发动空中突击前多想几下。他想,美国佬就是怕死,所以他们的行
为模式,向来是很好预测的。

  他又有点讽刺的想,最近美国为了反毒战争,而大力支援政府军。结果却是
哥伦比亚政府裡,有人默许他进口这批武器给米盖尔,加强他的力量。因为只有
双方的战况拉锯不下,政府官员才能跟美国要求更多的经费支援。除了刺针飞弹
打美制直昇机外,不管政府军还是毒枭的私人部队,用的也都是美製武器,死的
则全是哥伦比亚人。为的是某个华盛顿的政府官员,可以高兴的开记者会,宣称
街上卖的小包古柯硷价格涨了两美分。他微微冷笑,后冷战时期,对像自己这种
没有道德观和信仰的人来说,简直像是天堂一样。

  这时电话接通了,话质很清晰,霍洛维兹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响起:

  「跟阿兹提克人谈的怎样?」

  「应该没问题了,明天就能入帐」

  「电汇?」

  「当然,我已经跟他反应了,我不接受以物易物,上次那两吨纯货真是弄得
我麻烦不堪」

  「所以他汇美金?」

  「欧元,美金现在狂跌,收美金不如收古柯硷算了」

  「那就好」

  「有其他问题吗?」

  「都还好,「酋长」要我向你致意,感谢你对科索伏独立武装的坚定支援,
让他们建国的梦想成真」

  「他不如去感谢他那些坚定支援强势货币的克罗埃西亚同胞吧」

  「我以为你是基于他对于民族独立的热情,才鼎力相助呢,哈哈!」

  「我没国籍,种族与国家对我并没意义,你呢?」

  「有人请我当总统的时候再说吧」

  「不就是这样吗,民族主义不过是骗骗老百姓吧,不过,民族独立带来战争,
所以对我来说,就不妨支持一下。」

  「是如此,对了,今天当地时间八点的时候,「赛伦」派人把「凤蝶」带走
了。」

  「作了什麽?」

  「详情不清楚,跟监人员最后跟到市郊的一栋建筑,后来查明是「赛伦」手
下的分支机构,负责体检货品的。「凤蝶」在裡面待了大概六小时,然后被送回
家了」

  「送回家?」

  「是的,不太寻常,据了解一般在该地体检完后,会另外送到调教所去或直
接送到下游去,「凤蝶」如果是处理对象的话,检查完又返家,在程序上很反常。」

  「返家后作什麽?」

  「她是在昏迷状况下被送回的,所以报告截止的时候,还没有进一步动作」

  「怪了,整个作法很矛盾啊?」

  「你是认为她被送去作任务交代还是训练之类的……?」

  「目前资讯还不足以下判断,保持监视吧。没问题的话结束通话,上线太久
的话,可能会像杜达耶夫一样,吃精灵炸弹了」

  「瞭解了,完毕」

  通话完后,莫言快手快脚的将通讯装置收起,设定了安全装置,在行军床上
躺下。他调整呼吸静听着窗外此起彼落的丛林噪音,还有营区低沉的发电机运转
声,和远处传来的哨兵谈话声。这时他听到有人轻敲自己的门,对方不待他应声,
便迳自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莫言并没有急着去拔枪,如之前所想,米盖尔要杀他的话,会直接在丛林裡
开枪兼抛尸。如果有逼供的必要的话,这些哥伦比亚老粗,大概早把自己吊起来,
用开山刀好好的炮製了。会先敲门才进来的大概就是「娱兴节目」了。

  走进来的果然是玛莉安娜,米盖尔的「翻译」。这个高窕的女人,似乎是西
班牙与印地安人溷血。黑髮黑眼,五官轮廓很深,行动很轻巧,显得精力十足。
玛莉安娜进了门,也不多废话,她只说了声:「米盖尔要我来陪你」。也不等对
方示意可否,便快手快脚的,把自己身上的野战服和内衣裤都褪下来。接着两腿
微张,双手叉腰,看着对方。从她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对自己的魅力,
有极大的自信。相信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的肉体后,不可能不会涌出佔有自己的慾
望,而她是对的。

  灯泡微弱的光芒照射下,玛莉安娜蜜糖色的躯体上沾满了汗水,发出金色的
光芒。她的胸脯坚挺而高耸,深褐色的乳蒂突起,毫不掩饰自己贲张的情慾. 她
一手往后解开自己的马尾,甩了甩头,让头髮披散在肩头。另一手则从自己的喉
下锁骨处缓缓的往下抚摸,手指轻轻的往下滑过胸膛,捻弄着自己的乳头,然后
顺着乳尖抚摸下来,经过乳房、结实的小腹,最后停留在阴部。

  玛莉安娜毫不扭捏的,用修长的食中两指,将自己的阴唇翻开。带着巧克力
色泽的大小阴唇上,如同她的躯体一般,闪着湿润的水光,粉红色的内壁,在手
指的阴影下若隐若现。她伸出舌头,舔吮着自己的另一支手指,挑衅的问道:「
你征服的了我吗?」

  莫言看到玛莉安娜深褐色的瞳孔,裡面充满了野性,也不禁微微一笑。这个
女人真像是美洲豹一般,充满了精力,既狂野又危险,对性的渴求,有若动物对
猎杀般的出自灵魂深处,连自己也不禁起了挑战的念头。他没有多说话,用眼神
回应玛莉安娜的挑衅。玛莉安娜笑了一声,几步跨上前去,把莫言的裤子一把褪
到大腿,就直接骑了上去。

  莫言感到,这个拉丁女人的骨盆腔十分的有力,潮湿软润的阴道内壁,一圈
又一圈的套住自己的阴茎。随着玛莉安娜每次收缩腹肌,莫言就感到从龟头一直
到阴茎根部,轮番的压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好像阴茎被一隻手握住,对方从食
指一直到小指轮流的施力挤压一般。

  这时玛莉安娜修长而有力的大腿弯起,跪坐在莫言的身上,双手十指,则深
深的掐入莫言结实的胸肌。面对这样的对手,莫言也不打算动用刺激性慾的小手
段(再说,对方的性慾已经满溢到要喷发的程度),他双手各握住玛莉安娜一只
饱满的乳房,用力的揉捏,让这对充满弹性的球体,在自己的指缝间,挤出各种
奇异的形状。

  在挤压玛莉安娜乳房的同时,莫言也藉此奋力把对方的躯体撑起撑起。而将
对方身体略为抬高的同时,自己则把上身稍挺,让阴茎往下抽离对方的身体一些,
然后紧收精关,趁手上放鬆的时候,奋力的挺腰,一下又一下的用自己强韧的阴
茎,利用这段高低差,冲击着玛莉安娜的子宫。另一方面也让自己的龟头冠,来
回地刮过对方的阴道内壁。

  这场毫无花巧,以本能推动的性交,很快就变成激烈的肉搏纠缠。男女双方
的性慾高张,奋力的动用自己每一吋的肌肉,去挤压着对方。玛莉安娜彷彿缺氧
般的半张着口,从她微启的,丰润的嘴唇间,先是发出「嘶…。」的声音,深深
的吸气。当莫言的冲击刺入骨盆深处时,便毫不顾忌的发出「噢…」「哦…」的
大声呻吟。她的浪语,因为掺杂了西班牙语与印地安土语而语意不清。但实际上,
也没有仔细倾听的必要。

  拉锯战持续着。这时莫言的上身,已经完全挺直成为坐姿,而玛莉安娜原来
是曲着腿,跪坐在莫言上方,这时已经改成用大腿紧紧的缠绕住对方的腰际,并
且环抱住莫言的头,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口。莫言则双手由后方扣住对方的肩膀,
将玛莉安娜的上身,用力的压向自己。

  这时胜败之势,已经逐渐明显了。玛莉安娜彷彿淋了雨般,豆粒大小的汗珠,
顺着肩背琵琶般的滑润曲线,不停的流下,宛若一根融化中的巧克力冰棒。她额
头、髮际和乳房渗出的汗水,不绝的滴落在莫言的脸上。她一边狂乱的吻着莫言
的头髮,一会又抬起头来,大口的吸气。

  这时玛莉安娜已经呻吟不出声来,只是用力的喘息。空气中充斥着丛林潮湿
的气味,男女的汗水和体臭,以及性分泌物的独特气味,几种气味交融盘旋着,
刺激着双方的性慾,往更高的阶梯攀升着。也不知又过了长还是短的时间,玛莉
安娜先是用力的拉扯着莫言的头髮,接着便全身痉挛,发出模煳的呻吟声,维持
着和莫言相抱的姿势,昏了过去。

  莫言把对方的上半身,往行军床上放倒,顺势抽出阴茎。他微微迟疑了一下,
便把精液全射在玛莉安娜的阴户上。虽然玛莉安娜的落败,还是意料中事,不过
这个女人,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尤物,让他感受到久久未有的挑战性与刺激感,
值得莫言以此表达自己的欣赏。

  这时玛莉安娜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只剩下胸脯随着呼吸而起伏。她上身在榻
上,双腿则弯曲大张,露出一时合不拢的阴户。莫言的精液,使得她的阴毛湿漉
漉的纠结成一团,其中的几绺还垂落入阴道内。白浊的精液顺着大小阴唇间的缝
隙往下流,沾湿了肛门。

  莫言想,不知道这个女人肛交的时候,是否加倍的狂野?不过这个念头稍纵
即逝。今晚已经够了,再说这毕竟是米盖尔的女人,玩具归玩具,毕竟别人只是
借自己玩玩,总不好玩得过份了。

  这时,萧岚苍白但姣好的面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莫言有点吃惊,
很快把那个影像挥去。丛林的燠热,和今天连番上阵的杀戮与性交,似乎损害了
自己的冷静,这是危险的徵兆。他把裤子拉上,拾起手枪插在后腰,打开门房走
了出去。外头的空气,还是一样的湿闷,只是多了一股泥土和树叶的气味,让人
精神还是振作了不少。他伸了伸懒腰,往营火光照不到的丛林黑暗处走去,发洩
完了,是时候把些事情想清楚了……。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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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萧岚正拨弄着手上的照相手机。基本上,她操作电脑应用软体还算熟练,但
对手机、PDA 等产品实在不大有概念,只会接电话和收发简讯,还常常干出不小
心删除重要留言的蠢事。

  叁天前,她在自己的床上惊醒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摸摸全身倒都还完
整,只是脖子淤青了一大片,痛得难以转动。这几天明明天气都暖热起来了,也
只能穿着高领衫去上班。

  这几天她都预期梅杜莎随时会打电话来,每次电话铃响,都会不由得心头一
惊。然而对方这几天却偏偏静悄悄的,一点讯息也不给。她想,梅杜莎这个臭婊
子,现在是猫玩老鼠,摆明在吊人胃口,偏偏自己又不能拿对方怎样。

  早上新手机还有蓝芽耳机,跟着一束玫瑰一起被送到办公室时,还引起了一
阵小骚动。收发小妹很兴奋的打探着,到底是那个隐名的爱慕者,送这麽昂贵的
礼物。萧岚不用瞄到卡片背面,用小字印着的代号燕子23543 ,心裡就已经有底
了。

  看到小妹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她一边千遍万遍的,暗自骂着杀千刀的梅杜
莎,一边还得微微一笑,做出一副这种事没什麽了不起的表情。办公室扰攘了一
阵子,各人回头去作自己的事情,这时新手机却响了起来。

  「燕子吗?」

  「是,我萧岚」

  「你应该用代号的,能不能照规矩来啊?」

  「有差吗,我也不会把你当成是卖保险的,专程送了一隻电话来,不就是为
了这个?」

  「…算了。喜欢吗?最新机种呢」

  「没有保固贴纸,代理商不送修怎麽办?」

  「又耍嘴皮了,关于萧颖的事情,要不要听」

  「……」

  「医疗费用,我们的代理人已经跟医院谈好了,关于萧颖的相关开销,会从
一个专户支付,这部份你就完全不用管了」

  「恩,……谢谢」

  「你在跟我道谢吗?真让人不习惯哪。生意而已,没什麽好讲的。至于生活
费呢……」

  「这个我出的起,不劳你们费心了…」

  「你要逞能就随你吧,反正,以后我就专门透过这隻手机下指示了。今天晚
上会有东西送到你家,你自己打开包装,就知道怎麽作了,务必确实执行啊。」

  「看来我们的蜜月期已经结束囉?」

  「嘟(挂断音)……」

  「没幽默感的傢伙……」萧岚自言自语「不过,下班是该去看萧颖了」

  当晚萧岚回家,才一开门,就看到两个纸箱,大剌剌的放在自己的床上。她
叹了一口气,把钥匙往墙脚一丢,碰的一声把门踢上。她想,刚刚自己还得扭开
叁段锁才进得了门呢,这简直是对隐私权的莫大讽刺。

  她把完全无标示的大纸箱打开了一个,裡面是一台笔记型电脑以及视讯镜头。
其他的东西就像是万花筒一般:一套又一套的各式高档套装和洋装,摺好后用收
纳袋整齐的排放着;下面的一层则是装着名牌细跟高跟鞋与长短靴的盒子,像七
巧板一般,巧妙排列的没半分空隙。

  另一箱除了耳环、手鍊、项鍊、腕錶等装饰品外,全部是高档的胸罩内裤和
马甲,罩杯的部份,还用卡纸模给撑起来,装在透明塑胶盒子裡. 另外还有各种
材质、花色的裤袜、长短筒丝袜与吊带袜,也都妥善的用塑料袋子分装着。萧岚
看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语道:

  「可以的话,还真想会会这位收纳狂」

  萧岚缓缓的用手指掌,抚触着箱中拆出的衣物,感觉到细緻的衣料在指间滑
动着,又忍不住叹气。对待过巴黎的萧岚来说,耳濡目染下,即使买不起,鑑赏
的眼光也还是有长进的。眼前这两箱的东西总值,大概就够买下自己住的整栋破
公寓还有剩吧?

  萧岚面对这些东西,心裡实在矛盾已极。这些以往她隔着橱窗,凝视过无数
次的精品,只要能得到其中一件,都足够让她兴奋尖叫了。如今琳琅满目的摆放
在眼前,摆明了要让自己取用,却只让她感到一种诡异的空虚感。尤其仔细思索
后,更会让人极其不安—费劲要把自己打扮起来,目的自然是为了取悦某人。之
前设下让自己就范的连环圈套不说,光一个妆扮的细节,对方都不吝下如此大的
工本。那麽,围绕着自己的计画,到底是多麽庞大呢?

  她把两个纸箱推开,坐在床上,把头埋在两膝之间,一动也不动,这几天来
有太多事情应该要釐清,但形势变化的太快,眼前的一切只让人思绪溷乱,茫然
抓不到头绪。这时,手机响了。

  「你到家了吗?」

  「恩」

  「东西都收到了?」

  「不能等我在家的时候送吗?叫快递应该比僱人闯空门省钱吧?」

  「那我下次请快递按了电铃后,大声请萧岚小姐下来领电动按摩棒算了。你
跟我谈隐私权,是在搞笑吧?以后还有很多东西得送呢,要我先跟你排送货行程,
然后你请假在家等吗?」

  萧岚哼了一声,岔开了话题「那麽多有的没有的东西,我要堆在哪裡?」

  「把你衣柜裡面原来那些垃圾都丢掉就是了」「简单告诉你,衣物配件都有
标号码,每天早上你上班前,或者临时有事要找你出来,我都会用简讯将衣物编
码传给你,照着穿起来就是了。」「手提电脑你平常要拿来玩踩地雷也无所谓,
但主要是让你接视讯的。开机密码就是你的英文代号+ 数字,每次我发指令给你
以后,你就要打开连线,让我检查你有没有照我传送的指令行事」

  「你会不会管到太平洋去了?」

  「少顶嘴,不要每次都还要我提醒你,作什麽轮不到你决定。现在把耳机戴
上,电脑和摄影机接好,照我的指令来操作一遍」

  萧岚撇了撇嘴,还是照作了。和电脑连线的摄影机有全方位的镜头,可以从
远端操控,梅杜莎由连线那端下指令,就可以控制镜头的方向与远近。萧岚的小
套房配置,基本像是廉价宾馆的房间。床的右侧是书桌兼化妆台,电脑和镜头放
在梳妆台上,和萧岚所坐的床,还有约两叁尺的距离。然而萤幕上视讯软体裡面,
映照出萧岚的脸,仍然纤毫毕露,清晰的令人发毛。萧岚心内正隐隐觉得不安时,
梅杜莎说道:

  「效果不错,那麽,现在来个测试吧」

  「什麽?」

  「衣服脱了,自慰给我瞧瞧」

  「呃……我……我不会」

  「你少搞笑了,都给人搞过几回了,鬼才信你连自慰都不会。这档事就像骑
脚踏车,试过以后一辈子都会。要是真的不行的话,我就发发善心,给你来个即
时的线上指导好了」

  「……」

  「别拖拖拉拉了,我可也忙着呢,赶快解决,我们都能下线休息了」

  萧岚知道无可推拖,脸色微暗,叹了口气后,开始解衣服。既然已经决定要
配合了,她也就不拖延时间,很快的将白衬衫和及膝的牛仔窄裙褪掉,露出水蓝
色蕾丝镶边的吊带胸罩和内裤,以及包裹着下身的细薄米色半透明裤袜。

  她正想弯腰先褪去裤袜时,梅杜莎说道:「不用再脱了,今天反正是测试吗,
优待你一点,穿着内衣作吧。到床上去,对着镜头开始。」她接着调侃道:「今
天裡面这套行头,倒是不离谱吗。虽然还是便宜货,不过整体效果倒不错,比体
检时穿的那套旧又发黄的好的多了」

  「多谢你的称讚啊,我今天本来没打算要脱给别人看的」萧岚没好气的答道。
她想,也好吧,少脱一件是一件。但转念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不但阿Q 而且
超蠢的。不过,梅杜莎是说对了一点,既然是不得不作的事情,就尽可能赶快了
事也好。

  萧岚想了一下,便拉了枕头垫在后腰,然后斜斜的横坐在床中间,面对镜头
把腿打开成M 字型。摄影镜头发出低沉的嗡嗡声,萤幕上的画面拉近到她的胯间,
包裹在丝袜裡的蓝色内裤,显得有些许的朦胧。摄影镜头拉近的这个动作,却突
然让萧岚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突然意识到镜头的彼端,对方正钜细靡遗的窥视着
自己,只觉得后脑杓发烫,整个脸都热了起来。

  虽然之前,萧岚就已经在梅杜莎的眼光下彻底暴露过了。然而不同的是,之
前的被插入甚至有反应,都可说是被强迫进行的。然而现下自己身上虽然还保留
了部分衣物,却是要在对方的注视下,主动进行最私密的行为。她内心的迟疑与
抗拒,也显现在动作上,右手虽然搁在腿间,却迟迟不动作。

  梅杜莎冷峻的声音响起:「萧岚,这不过是小菜一碟,你迟早得习惯的。延
延挨挨的,对你也没有好处」

  萧岚蹙了一下眉,开始用手掌握住整个阴部,缓缓的隔着衣物按压着。隔着
两层薄薄的衣物,刺激并不是那麽大,但是她却感觉有点晕,整个身体发烫了起
来。萧岚吃了一惊,意识到在被被窥视的情况下,竟然隐隐有异样的快感。她连
忙闭上眼睛,一方面想要切断这种念头,另一方面,也想掩饰内心的窘迫。

  她持续抚摩着下体,手掌心感觉到阴门明显的发热,以及渗出丝丝的潮气。
萧岚对自己如此快就湿润起来,感到有点吃惊。她知道自己润滑的颇慢,以前的
男友对她这种慢热的体质,往往都很不耐烦。然而在没有充分挑逗的状况下就插
入,往往让她感到疼痛和不适。久了以后,她对性并不能说是变得冷感,但对性
交本身,却不是那麽热衷了。相对之下,她宁愿透过自慰,起码能够温柔许多的,
对待自己的身体。

  萧岚加强了按揉的力道,感觉得到在自己的握持之下,阴唇已经充血膨胀了。
她放开手,想要接着将手指伸入内裤内,抚触自己的性器。但手指碰到裤袜的腰
缘,又停顿了下来。她微微张开眼睛,瞄到镜头仍然锁定在自己的下体处。虽然
隔着裤袜,还是可以看到内裤上,现出杏仁型的澹澹湿痕。因为刚刚的揉搓,裤
裆的布料有些歪了,几根蜷曲的阴毛,从内裤的裆部露了出来,和丝袜纠结在一
起,随着手指的牵扯,彷彿有生命般的蠕动着。

  她内心想要就此停下,然而在快感的追求和暴露的羞耻,理智彷彿被这条模
煳的界线给牵缠了,来回犹疑着无法挣脱出来。她右手尚攒住裤袜头,想阻止自
己的进一步动作,左手却已经不自觉的从右胸罩的下缘探入,捻弄着自己的乳头。
两边的乳头都已经发硬凸起。她用手指温柔的捏弄着,间或用指甲轻掐着,另一
边的乳头,随着这个动作,也隐隐感到痕痒起来。

  这时梅杜莎的声音又响起:「趴在床上,下体对着我」

  萧岚这时正在恍惚间,虚飘飘的也没有多想,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翻过
身去伏在床上。胸部接触到床单的时候,她顺势将乳房在床面上前后蹭着,右手
便跟着滑入了内裤内。

  萧岚用食指与无名指,摩擦着已然充血的阴唇,中指则伸入阴道内,抠弄着
内壁。接下来并不需要太多的思索,她很自然的,将中指探入到第二个指节的深
度后勾起,让指尖触碰到阴道内壁的某处,立刻便感觉到,骨盆的肌肉不受意志
控制的收缩了起来。

  她轻轻的抖动着手指,快感以远比平常短的时间累积并升高着,滑腻黏稠的
液体,随着阴道不自主的收缩,而从阴门渗出,水蓝色内裤上的水渍越来越大,
因为萧岚手指的拨弄,而以不规则的形状扩散着。湿润的阴毛和裤袜纠结着,随
着手指的摩擦滋滋作响,和萧岚低沉的呻吟与喘息声,交织着融成一片。

  萧岚感觉眼前的房间摆设微微的扭曲着,光度也忽明忽暗。她左手一阵乱抓,
揪住了床单的一块,便紧紧的攒住,无意识的拉扯着。另一方面抵住床面的上身,
则开始以顺时针的方向转动,把一边的乳房,从罩杯中挤了出来。胀大的乳珠,
在棉质的床单上摩擦着,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这种噘着屁股趴伏在床上的姿势,使得血液往萧岚的头部集中着,加强了她
晕眩和缺氧的感觉,于是她用力的吸气,在发出「嗯……」「啊……」的呻吟声
的同时,把胸中积存的浊气,一起吐出去。萧岚呻吟的方式略显压抑,有些像猫
打呼噜一般,从喉咙的深处缓缓的吐出。声调低而漫长,婉转的若断若续,在小
小的房间内迴盪着,感觉异常的销魂。

  磨蹭的动作持续了数分钟后,萧岚忽然停止了动作,在静止间,只有后腰的
肌肉抽动着,接着平滑的小腹,也产生了一阵痉挛。萧岚轻轻的「啊」了一声后,
突然全身一软,下半身滑下了床,以双腿张开,背向摄影机的姿势跪在地上。摄
影镜头虽然拍不到两腿之间,但仍能看到臀部正下方,巴掌大的一块,都在灯光
下发出闪动的光芒,可见这次一洩如注的量十分的不少,连裤袜都浸透了。

  萧岚一边喘息着,沉醉在潮吹后的馀韵中时,这时却在耳机中,听到有人拍
手,梅杜莎带着讥嘲的声音接着响起:「第一次演出便十分精彩啊,想来日后的
表现会令人十分期待」

  萧岚勐然恢复了神智,意识到自己不但已经配合梅杜莎的指令,完成了一次
镜头前的自慰,而且还达到了高潮。这时她只感到无比的羞耻与怨恨,把耳机丢
在地上,顺手把NB连着镜头往地上一拽,便头也不回的冲入了浴室,打开了冷水
龙头。

  冰凉的大股水柱从莲蓬头冲出,瞬间便把滚烫的肌肤给冷却了。萧岚半裸的
站浴缸裡,任由冷水持续冲刷着,哗啦的水声,将她的抽泣声盖去,也将她高潮
后的汗水和眼泪,一併透过排水管,带向了远方……。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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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过了良久,手机又响了。

  虽然浴室的水声很响,手机铃声在小套房裡仍响的炸耳,而且好整以暇的响
个不停。萧岚突然脑子裡有个荒谬的念头:「该换个悦耳点的铃声才对」

  萧岚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非接不可,就算把手机砸烂了,梅杜莎可能也会
派人来敲门吧?她把水龙头关掉,一路滴着水去接电话:

  「别闹脾气了,电脑虽然是防撞的,可不是防弹的,多摔几次还是会坏的。
虽然不贵,每天都要送一台新的也有点麻烦」

  「……。」

  「怎么,没话说啦?你没顶嘴我还有点不习惯了呢?」

  「……。」

  「算了,今天的进度达成了,明早会给你新的指令,就这样。」

  手机切断了,萧岚把手机随手丢在床上,高潮后的空虚和冷水冲激引发的效
用突然涌上来,她只觉得连骨头都发冷起来。她走入浴室,把已经湿透的胸罩和
早一塌煳涂的内裤与裤袜褪掉,坐进浴缸裡浸洗着身体。热水很快住满了浴缸,
她身体放鬆,整个头缓缓的没入了水中。

  萧岚从水底看着自己吐出的气泡,一个个的在水面破裂,散出了一圈圈的波
纹,心裡面不禁想,如果一切能就此结束,该有多好?

                同时间

  惠子盯着着萤幕,问道:「要不要派个人过去,她不会就这么浮不起来吧?」

  穆华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惠子的肩膀,微微一笑说道:

  「我想不至于,这只是逃避心理的反应而已,现在要是派人去,可能我们的
监视就曝光了。」「不过这几天燕子情绪可能还不太稳定,暂时不用新的调教。
你可以休息一两天,换人盯着她,注意别让她一时想不开就好。」

  惠子点了点头,继续盯着浴室的画面:

  「燕子这个桉例还满有趣的,得说在她的个性和体质上,我最初的判断都有
点失准。她的个性比预期的强韧,但是身体也比原先评估的还敏感。其实在没有
特殊调教的情况下,很多女性透过自慰获得高潮的机率,还比一般品质的性交来
的多。不过没想到燕子抵达高潮的时间,比我预期的短,也许被窥视可以刺激出
她潜在的性慾吧?」

  穆华说道:「这也是一种假设吧,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这种调教对我们来
说也是新尝试,颇有挑战性不是?」

  惠子点了点头,继续盯着萤幕上的萧岚看着。

  穆华看她似乎有点入迷了,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美国纽约皇后区某公寓

  穿着印有FBI 字样防弹背心的七人攻击队伍,在手持防弹盾牌的前锋带领下,
轻手轻脚的穿过走廊,往306 房门口接近。走廊上老旧的拼木地板,因为受潮和
脱胶,已经多处翻起,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嘎吱之声。队伍不时得停下来倾听一会
动静,然后才继续前进。走廊的末端,穿着重型防爆衣和核生化防御装的两个小
队,则默不作声的待命着。

  午间,破败的公寓裡,大部分的住户都外出了,只有一两户隐隐约约的透过
夹板门,传来电视噪音和幼儿的哭闹声。在这种治安败坏的地区,除非公寓失火,
基本上,住户对于门外的动静,都很聪明的不去理会。

  到了门口,攻坚队左五右二的在门旁就位,队长按了一下喉音麦克风的发话
钮,问道:「Alpha 队呼叫Delta 队,再次回报状况」对面公寓的观察员回报:
「目标没有开窗,但用热影像仪扫瞄后,一直只有一个人形热源反应。目标已经
在椅子上坐了二十分钟,目前没有特别动作,完毕」「继续保持监视,有异动立
刻回报,完毕」「收到了,完毕」

  领队接着又透过耳机接收指示,然后按下发话器,对全队通话:「全体注意,
准备发动攻击」

  领队做了个手势,门右侧的破门手往前将破门炸药装在绞鍊处后,回到原位。
队长确认各人都已经就位后,作了个倒竖拇指的动作。攻坚手握住启爆器,左手
伸出三根手指,接着两根……二根……一根……引爆!!

  莫言懒洋洋的看着萤幕,浴室的摄影机,只能照出萧岚吐出的气泡,在水面
上漂动的画面。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茶。茶叶泡了太久,滋味十分苦
涩,不过他对此倒是不太在意。只有在真正放鬆的时候,他才会弄点热茶来喝。
看着茶水的热气袅袅上升的閒适感,好过茶本身的滋味。

  从哥伦比亚回来后,他已经在这个藏身点待了好几天。套房是他透过邮政信
箱租的,这附近像这样廉价的出租公寓单位,有好几百个。只要每月房东有定时
收到付款支票,即使房客是宾拉登,对方也不会管。就算住户上吊了,或者拿散
弹枪轰掉自己的脑袋,在腐尸的臭味传遍整层楼以前,邻居也一样懒得来敲门。

  小房间内除了电视、桌灯和小冰箱外,也没附什么电器。中央空调的暖气时
灵时不灵,莫言也不太在意。他受够了哥伦比亚的湿热,冷空气反而让人头脑清
醒。屋子的一角竖立着卫星天线,连线接到桌上的通讯装置上。行军床上放着睡
袋和充气枕,一边的地板上堆放着十五本书,俄文的「日巡队」和波斯文的「鲁
拜集」上夹着书籤.

  这是他一向的习惯。动极思静,在一阵子一天内就跨越很多时区的奔波后,
他会跑回只有自己知道的藏身点中的一个,给自己一个「休假」。他在远离住处
的卖场买了一週份的生活杂货回来后,已经很多天都足不出户。偶尔他会用行军
炉煮点意大利麵和汤,饭后再给自己烧点热茶。但大半时候都吃罐头火腿青豆,
配起司和乾麵包,再开个凤梨或桃子罐头当点心。

  每天他会不定时的跟霍洛维兹通讯两次,接收讯息和发出指令。其馀时间他
看书,打坐、收看BBC 和CNN 的整点新闻(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看到半岛
电视台),搜寻潜在的商机。在估计萧岚回到公寓的时间,莫言会调整频道,接
收「向日葵」装设的监视系统,所传回的房间画面。如果萧岚当时已经在房内,
他就会一边作体操或举哑铃,或者磨匕首、拆擦枪械,一边切换着画面,观察萧
岚的活动,直到对方入睡为止。

  接收视讯这件事,其实增加了被追踪的风险,但是莫言觉得自己还是想这么
做。想到这点,他也觉得内心有点荒谬感:穆华的赌注和萧岚给她的特殊感觉,
似乎把他内心沉睡许久的好奇宝宝给钩了出来。这造成他内心奋力保持的防卫状
态,似乎出现了缺口。理智上,自己觉得很危险,然而又有点享受这种走钢索般
的快感。

  收看了这么多集的「连续剧」以后,莫言目前得到的结论:穆华对萧岚的控
制手法有些虽然新鲜,但倒都没有超出自己预料的范围内。只是看到现在,还是
推断不出穆华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想,应该脱离观察的阶段了?如果
一切照着穆华的步调走,自己就会失之于被动。也许该主动出击,来打断穆华的
节奏才对……莫言陷入了沉思,这时NB的右下角,一个红色十字架的小图示突然
闪动了起来……。

  攻击小队在事前简报中,得到的目标基本资料,说对方独来独往,具有高度
的战斗能力,并且有可能随身携带高性能爆裂物或生化毒剂。因此在活捉的前提
下,必须确保对方在瞬间失去行动能力,所以在门被爆开的时候,盾牌后的前锋
往房间裡面丢的不是一般震撼弹,而是装药加倍的特製强力弹。

  轰鸣声还没消散,门板和家具破片尚在房内飞舞时,攻坚部队已经闯入。摔
倒在地上的目标口鼻和耳朵都流血,早已昏迷不醒,为策万全,他们把目标的双
手用捆带绑住,才拖出了房间。这时隐藏在各处的人员,突然像春雷后的草菰头
般,一下都冒了出来,公寓的裡裡外外陷入了菜场一般的溷乱。

  十分钟后,医护人员和干员才有办法釐清状况,用无线电向上级回报:「长
官,我们顺利逮捕目标了,他刚刚醒来,我已经初步盘问过他并确认身份了。难
怪攻坚顺利的离谱,房间裡面的傢伙是附近的游民,他说大概五天前前,有人答
应给他一百元,只要他能到裡头住一週. 房间裡面有得吃有得睡还有酒可以喝,
有人赶他都不见得肯走了。至于给他钱的是谁,他说当时半夜在街边喝的醉里马
虎的,对方长什么样全记不得了……」

  离公寓大门一个街口的指挥车旁,FBI 的探员听完报告后,放下无线电对讲
机,耸了耸肩,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斜靠着车身站着的黑髮女子,说道:「你也都
听到了,季专员。看来你们给的情报错误,这是个他妈的诱饵,你对此有什么看
法?」

  那女子站直身子,突然显得更高了。她用纤长的手指搔了搔头,想了一下,
然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用中文说道:「干!」

  莫言用滑鼠点了闪动的小图示,然后输入密码,隐藏的对话视窗跳了出来,
是霍洛维兹的讯息:

  「刚刚FBI 对诱饵站发动攻击了」

  「是第几号诱饵?」

  「你在线上啊?是二号。」

  「哦!」

  「这下知道是谁在报信了?」

  「没错,我从哥伦比亚回来前,发讯息给五个对象,五个人得到的地点都不
同。」

  「那二号是谁?」

  「缅甸的那个华侨高义。」

  「真他妈的杂碎!」

  「可不是,我们得把他处理掉。」

  「ICPO(国际刑警组织)可不外行,现在他们一定已经把他保护起来了。」

  「是没错,不过有些事情我们知道,ICPO不见得晓得。高义那傢伙在泰国有
情妇和私生子,我把资料传给你,你马上找人去把情妇宰了丢到街上去,小孩子
先留着。他得到讯息,为了儿子,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跑去曼谷,人急就会有漏洞。」

  「杀个女人不难,不过要突破保护杀高义的话,目前我们雇用过的高级手都
不在泰国,我得看看从越南找人来不来得及。」

  「不用了,这事我自己去干,我马上出发,工具我自己弄得到」

  「你确定要自己动手吗?酋长那档事是非得你自己下手,但……」

  「好一阵子没杀人了,该动一动筋骨了」

  「……我明白了」

  「切断连线吧,不管怎样,美国暂时不能留了」

  莫言下了线,将通讯器材收折起来,塞进了背包。接着披上了大衣,顺手把
没看完的两本书揣进口袋裡,走出了房间,锁上了门。他没有往楼下走,而是先
上了顶楼,跨过相邻几栋公寓的屋顶,再从防火梯离开。在街上,他弯身绑了一
下鞋带,顺手把公寓的钥匙从铁栅格裡丢进了下水道,挺起身拉了拉背包肩带,
便消失在人群裡.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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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以下时间以中原标準时为準)

                0:00

               美国纽约

  纽约时间中午12时。

  莫言用滑鼠点了闪动的小图示,然后输入密码,隐藏的对话视窗跳了出来,
是霍洛维兹的讯息:

  「刚刚FBI 对诱饵站发动攻击了」

  「是第几号诱饵?」

  「你在线上啊?是二号。」

  「哦!」

  「这下知道是谁在报信了?」

  「没错,我从哥伦比亚回来前,发讯息给五个对象,五个人得到的地点都不
同。」

  「那二号是谁?」

  「缅甸的那个华侨高义。」

  「真他妈的杂碎!」

  「可不是,我们得把他处理掉。」

  「ICPO(国际刑警组织)可不外行,现在他们一定已经把他保护起来了。」

  「是没错,不过有些事情我们知道,ICPO不见得晓得。高义那傢伙在泰国有
情妇和私生子,我把资料传给你,你马上找人去把情妇宰了,丢到街上去,小孩
子先留着。他得到讯息,为了儿子,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跑去曼谷,人急就会有漏
洞。」

  「杀个女人不难,不过要突破保护杀高义的话,目前我们雇用过的高手都不
在泰国,我得看看从越南找人来不来得及。」

  「不用了,这事我自己去干,我马上出发,工具我自己弄得到」

  「你确定要自己动手吗?酋长那档事是非得你自己下手,但……」

  「好一阵子没杀人了,该动一动筋骨了」

  「……我明白了」

  「切断连线吧,不管怎样,美国暂时不能留了」

  莫言下了线,将通讯器材收折起来,塞进了背包。接着披上了大衣,顺手把
没看完的两本书揣进口袋裡,走出了房间,锁上了门。他没有往楼下走,而是先
上了顶楼,跨过相邻几栋公寓的屋顶,再从防火梯离开。在街上,他弯身绑了一
下鞋带,顺手把公寓的钥匙从铁栅格裡丢进了下水道,挺起身拉了拉背包肩带,
便消失在人群裡.

                07:35

  闹鐘响了非常之久后,萧嵐才勉强有了动作。她整夜恶梦连连,漂浮在半睡
半醒之间,感觉比整夜不睡还让人疲睏。她挣扎着爬起来按掉了闹鐘,只觉得不
但全身都没力气,头更痛得好像被人抡去撞过墙一样,这大概是头髮没弄乾就昏
睡过去的后遗症吧?

  萧嵐拖着步伐走进了浴室,洗手台前的镜子裡,照出来的那个女人,一头蓬
乱的头髮、眼珠都是血丝,眼皮浮肿,眼眶下大块的泛青,看起来既衰弱又苍老。
同样的念头免不了又在萧嵐的脑子裡冒出来:看上她的到底是谁?又看上自己哪
一点呢?

  萧嵐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只有问梅杜莎才有答案,但看来对方
可没打算告诉自己。她从镜子后面的药柜拿出了胃乳片和两颗普拿疼一起吞了,
顺手拿起梳子,奋力的对付纠结的髮丝。梳洗以后,她裸着身子走到了衣橱前面,
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大箱子,还有昨夜自慰时褪在一旁的散乱衣物。电脑、视讯
镜头以及手机,都还躺在昨天被拋掷出去的位置。

  萧嵐弯身捡起了手机,萤幕上没有来电或的讯息,让她忍不住轻轻鬆了一口
气,但是随即又觉得有点悲哀,会做这个检视的动作,表示自己已经认知了对方
会下指令这件事情。不觉中,自己的防线已经在收缩,到底还能把守微弱的自我
意识到多久呢?这又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提吧?萧嵐从衣橱裡翻出一套平常穿的
淡紫色内衣裤,套上紧身牛仔裤和黑色套头线杉,将手机丢到大肩背包裡便出了
门去。

                10:00

               泰国曼谷

  曼谷时间早上九点,苏昆碧区,一台外表略为脱漆的载货箱型车,停在一户
花园洋房前,五名黝黑的泰国男子拎着个大提袋下了车,往大门走去。他们戴着
袖套、棉布手套和宽边遮阳布帽,看起就像帮一般豪宅打理花园的杂工。女佣对
这班人按时前来,已经习以为常,随手就开了大门。五个人一涌入,其中一人便
抽出装了灭音器的中国製54式手枪,往女佣头上开了两枪。另外四人从大袋子裡
抽出了64灭音衝锋枪,往玄关直衝.

  两个保鏢倚在有大落地窗的前厅躺椅上,给早晨的阳光晒的懒洋洋的,一时
还反应不过来,四名杀手就是一阵齐射。他们开枪的方式十分专业,并不把扳机
扣到底猛扫,而是一阵阵点放,保鏢一枪未发,便各中了六七枪。武装人员被放
倒后,接着就是一场单调的大屠杀了。

  落地玻璃窗一破的时候,房内的管家、厨师等便开始尖叫奔逃,四人中两人
一人看住了玄关,另一个衝去看住后门,其他两人就一间间的搜寻目标。灭音枪
咻咻的声音,随即被惊恐的尖叫声掩没,接着人声与脚步声逐渐的稀疏。两人最
后把一个一边扭动一边尖叫的艳丽女子,从衣帽间拖了出来,丢进车厢后便离开
了。等到车尾在街角消失了好一阵子,警车的响笛声,才逐渐从远处传来。

  女子在车上仍不停的扭动挣扎,虽然嘴巴被用胶带封住了,仍呜呜的叫个不
停,用愤怒的眼光瞪着绑架者。然而几个人完全不理会,只是拿出简便雨衣穿在
身上。车厢内也早铺了塑胶布。其中一人抽出小刀,很俐落的就把女子身上的衣
物通通割除了,随后为首的那人,从布袋中,抽出了一把大砍刀。

  这时女子眼中那种泼辣挑衅的眼光,早已经消失了。她知道情况不好,眼神
已经转为哀求,全身抖个不停。然而持刀者无动於衷,点了点头向手下示意。其
中一人用力压住女子的头颅,接着,大砍刀便在空中画出了个完美的弧形……。

                14:45

  曼谷的苏汪纳蓬机场,来自美国的班机,海关比对着一名以落地签入境男子
的护照:高进,新加坡籍,多次进出纪录,无国际及泰国国内犯罪通缉纪录。没
什麼特别需要注意的,他照例用柜臺前的活动摄影头给对方照了个相,打了几个
印,就示意对方通关了。

                16:00

  萧嵐整天都神不守舍的,她摸摸放在袋子裡的那支手机,总觉得暖暖的发烫,
好像那是一个活物般。过了一阵子,她总会忍不住打开袋子偷瞄一眼,确定自己
没有漏掉什麼讯息,不过梅杜莎一整天都没传讯过来。每次看到没有来信,萧嵐
就觉得一阵欣慰,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彷彿期待落空般的惆悵感。

  萧嵐隐隐觉得梅杜莎今天是不会打来的,自己就算还没有完全落网,在对方
挖出来的小池子裡又能打哪跑呢?不过是好整以暇的在逗乐着自己玩而已。她用
拇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机的机壳,一边沉思着,收发小妹的声音却突然打断了她
的思绪:「嵐姐,有人送快递给你,好大一箱呢!」

  萧嵐回过神来,看小妹很吃力的从邮件推车上,推了个大尺寸的宅配纸箱下
来。纸箱沉甸甸的也不知塞了什麼东西,重到一个女孩子拿不起来。她签了一下
收发簿,把箱子推到座位的角落,想回头工作,收发小妹却兴致勃勃的问道:「
最近有人送东西给你,送的很勤啊,男朋友吗?」萧嵐勉强笑了一下,作了个赶
动物的手势:「嘘、嘘…。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想也知道是哪来的,她实在
一点也不想在办公室裡打开它,最起码不是在有人的时候。

  「不先瞄一下吗,这麼重,不会是金条吧?」萧嵐看到对方一副不到黄河心
不死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转个念头又想,实在也没什麼大不了的,梅杜莎的
这伙人的行事风格,向来非常精确(萧嵐转念又想,他妈的,我竟然在称讚他们),
见不得人的东西就会直接丢到家裡(这个婊子,我家快变公共厕所了),寄送到
公司来的应该也无伤大雅吧?她嘟一嘟嘴,作了个「好吧,真拗不过你」的表情,
拿美工刀划开了箱子,一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

  裡头一排又一排装的是市售的各种营养品:罐装鸡精、即食冰糖燕窝、高丽
参切片……最底下一排则是高级的鲍鱼罐头。萧嵐看到箱子裡头的罐头层次分明,
有条不紊的摆放着,连一丝塞填充材的必要也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收
纳狂再度出击了。旁边的小妹倒是喜孜孜的笑道:「好贴心喔,怕你工作太累了
吗?真是无微不至啊!」萧嵐这下,可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了,她没好气的说道
:「不,他只是想把我养肥了宰掉而已。」

                17:52

                香港岛

  轩尼施道近军器厂街,路旁某办公单位裡,ICPO的专员纪明璟把发酸的眼睛
从NB的萤幕上移开,站起了身子,随手拿起桌上的塑胶杯喝了一口。外送的鸳鸯,
裡面冰块都融光了,淡淡的喝起来有些噁心。她把饮料放回桌上,走到窗边,一
边观赏着下面动弹不得的城市车潮,一边扯动着白衬衫的领口透着风,随口问道
:「老史,冷气坏了一整天啦,怎麼都没个鬼来修?」

  坐在另一张桌前的英籍秃头男子史密斯,一边掏出大手帕来抹了抹汗,一边
随口应到:「搞不好管理费没交吧?我们这个办事处可真是穷到家了,明年看有
没有机会把办公室移到半岛酒店去」纪明璟转过头来扮了个鬼脸:「老史,圣诞
节过很久啦」史密斯起身,从小冰箱裡拿了罐百事可乐出来,贴在自己亮的发光
的额头上,满意的嘆了口气:「还好冰箱没坏」接着又问到:「还在搞「哥萨克
人」?

  纪明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是机密,还是少公开谈论的好」

  史密斯一副不在乎的神气:「别太紧张吧,反监听部昨天才完成例行房间扫
瞄而已。不过话说回来,搞不好就是这些傢伙,把空调系统搞坏了,我看这批猪
头连闹鐘都不会修」

  「唉,不管怎样,这次扑空了,下次机会不知道在哪裡?开始的好一段时间,
都像在追鬼魂一样。哈立德的死亡案,让上头同意这个人的存在,不过他实在太
飘忽了,纽约那次本以为接近了,结果还是诱饵。明天可能得跟高义谈谈,希望
可以多榨出点东西」

  「你也实在太拼了吧?纽约一扑空就马上跑回来,中午才到就嚷着要提讯,
上头那些脑袋灌水泥的官僚,哪有那麼好打发的?说是为了安全问题,照流程跑
也要明天早上了。」「我说啊,与其在那翻那些陈年旧资料,不如去喝个午茶,
好好睡一觉吧,干嘛陪我在温室裡面闷豆芽?」

  纪明璟还没回答,电话就响了。她一接电话,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

  「你说高义那个杂碎跑掉了?!」

  「立刻跟各机场和港口发出通报,请特区警察也协助,看到他就先扣留起来,
千万别让他给人宰了,我马上赶过去。」

  纪明璟把电话掛了,把手提电脑往大提包裡一塞,来不及跟史密斯多说什麼,
就拔腿衝出了办公室。

                18:17

               香港某处

  ICPO安全屋。纪明璟一脸无奈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对方拿了个冰袋压在
后脑壳上,视线垂的低低的,不和她的眼光接触。

  「你说他从背后敲昏你?」

  「是啊,他起身好像要去倒点水,然后突然用茶杯从后面砸我的头,我就昏
过去了。」「上面的命令是要我们保护他,我根本没防备他会自己想逃走。」

  「这应该不是临时起意的,这中间有收到任何人传讯给他吗?」

  「没有,我们没让他打手机,这裡也没电话跟网路。起码我确定,从我换班
到被他敲昏前总共叁个多小时内,他没有跟任何人接触或交谈」

  「中间没作什麼不寻常的事?」

  「都没有,我们都在看电视,后来他觉得闷跟我要读物,我叫组员送了几份
刚出的晚报给他看,中英文都有」

  纪明璟略一沉思,翻动几份刚出的八卦晚报,其中有一份看起来比较縐,封
面标题是很标準的走裸体+ 尸体路线,小张的照片是花园洋房的走道上横陈的尸
体,还有被跟头手一起丢在街边的裸女尸块大特写:「曼谷大屠杀」。

  纪明璟嘆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如果他离得开香港,恐怕是往曼谷去了。」

  她回过头来,眼神转为凌厉,对着那男子说:「我要立刻把消息传给泰国分
部,晚点再来追究你和其他人员的失职」「还有……」「下次跟我讲话,如果还
不看我的眼睛,而是盯着我的胸部的话,我看你怎麼死?」

                20:30

  纪明璟在宿舍裡面不停的练习挥拳,用流汗来宣洩挫折感。虽然极力的争取,
上级仍不愿接受她的推断,自然也不批准她採取进一步的动作。像高义这种毒品、
军火走私客穿越国境,向来就比想像中容易许多。眼看着重要线民,已经自己往
死亡一步步接近,她内心焦急,却也无计可施。

  「哥萨克人」用的手法其实也简单,既然找不到高义,不如让对方自己来找
他。干下这种夸张的大屠杀兼公开弃尸,除了示威,也是确保新闻作得够大,媒
体一定不会错过,无论如何,讯息都会传到当事人的耳朵裡. 高义在泰国一定有
某些只有他自己能处理或保护的人或事,所以他才会硬着头皮也要赶回去。

  纪明璟私下通知在曼谷当地熟识的同事,请他们盯着高义原来的活动圈。但
是如果没有组织的动员和交换资讯,凭着几个人私下探查,效果也是有限。她突
然停下挥拳的动作,像个洩了气的气球般瘫坐着,任凭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她有
强烈的预感,下次听到高义的消息时,就是準备要替他收尸了。

  想起来也气闷,纪明璟起身把湿透的衣服褪去,用冷水冲洗着身体。别人对
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高达182 公分的出眾身高,还有非常白晰的肌肤与深邃的五
官,这些都是拜自己的俄罗斯外祖父所赐。纪明璟的母亲,是二战后苏联北海道
佔领军的军官和日本女子所生,父亲则是到日本留学的中国人,从小母亲就叫以
日文名纪子来称呼她。

  在保守的日本社会裡面,混血儿的背景让她吃了很多苦头,但是也造成了她
非常强韧的意志力,以及不服输的个性。六岁的时候,母亲厌倦了整天为了她和
邻居的小孩打架,而登门鞠躬道歉,送她到道馆裡面学柔道。这倒是投其所好,
二十七年来,她几乎天天都练习不輟,还兼通了数种打击技。

  冲完澡的纪明璟在浴室门口的大镜子前,仔细检视自己的身体。好强是一回
事,她跟所有女人一样,也有爱美的一面。少女期后,天生的血统优势逐渐显现,
她的身材拔高起来,34D 、25、35的身材,丰乳纤腰和超比例的长腿搭配起来,
衣服怎麼穿怎麼好看。体重虽然比标準体重略重,然而实际上因为严格的锻鍊,
体脂率很低,薄薄的皮肤下都是结实的肌肉,她掂起脚尖,把两手举高,腹部就
隐隐浮现出六块腹肌的线条。

  然而她的手肘、膝盖和手指指节,都有累累擦伤又癒合后的淡色痕跡,脚底
也都是厚茧,这都是技击锻鍊的结果。她用手指抚摸右下腹,有个长四公分左右
的深色疤痕,在白晰的皮肤上更显得怵目惊心。那是他在一次逮捕行动中,被人
用小武士刀给捅了。执法人员常有的错觉,就是以为穿了防弹衣就刀枪不入。实
际上非凯夫勒级的防护衣,往往挡的了九公釐弹头,但是却不防刺。

  每次抚摸到这个伤痕,都会提醒她这份工作的危险性,以及不要过度的自信。
她随手抓了抓头,剪的短短的浓密黑髮下,也有一道颇长的伤痕,这个就比较不
光彩了,是某次在酒吧跟人打架时,被用破酒瓶给划了。当她感到烦躁或特别疲
累的时候,这道伤痕就会发痒。

  纪明璟凝视着镜子裡面的自己,目光转为坚定。她想:虽然机会不大,只要
自己持续的追踪,就有可能反过来把高义当作引诱「哥萨克人」现身的活饵。被
她逮住的一个黑社会头子送了她一个Python的外号,因为她就像蟒蛇一样,缠住
对方就死也不放,直到猎物气绝而死为止。她很快的翻出一套轻便的运动内衣和
休閒服套上,从纽约带回来的随身行李反正也还没拆开,她把大提包一拉,顾不
得头髮仍湿,立刻衝了出去,直奔赤鱲角国际机场。

                23:00

             泰国曼谷昭披耶河畔

  莫言安静的伏在河畔的高架平台上,用夜视镜仔细的观察着河面。昭披耶河
黄浊的河水拍打着支柱,传来规律而轻微的颤动。早上的惨案发生的时候,高义
的私生子高朗,正在学校上课。曼谷是高义的地盘,一旦出事,就有安排好的手
下去学校接高朗,把他另外藏起来,等高义回来和他见面,做下一步指示。

  只是这个地点莫言已经事先得知了。这也是为什麼他有信心,靠自己就可以
找到对方了。就像他一直相信的,要让别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形跡,唯一的办法就
是落脚处都自己找,找人代劳就是会有洩漏的风险。掌握了位置以后,剩下的就
是螳螂捕蝉的工作而已。

  莫言伏在这个屋角的垃圾堆裡面,已经近六小时没有动弹,高义的手下已经
先行在附近巡了很多回,其中一个还丢了个虎牌啤酒空瓶,外带撒了泡尿在这个
垃圾堆上。如果光是要杀高义,并不需要那麼费劲,大可以从一千公尺外,用大
口径狙击枪一枪把对方的头打掉,高兴的话拦腰打成两截也行,不过他有其他的
考量。

  摩托艇的声音渐大,不久出现了两条船,靠上了对面的码头,神色紧张的高
义在几名兄弟的环绕下下了船,往码头边的一间小屋走去。是时候了,莫言继续
观察了几分鐘后,放下了夜视镜,从垃圾堆裡爬出,缓缓的滑入河中。应用的工
具已经先行捆在水中的平台支架上,他拉住了那个包裹,慢慢的往对岸游去。

                23:55

             曼谷苏汪纳蓬机场

  纪明璟还没通关,就发现曼谷分部的同事苏拉萨克在等她。她费了不少劲硬
挤上一班货机,起飞前才给老史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老闆的反应如此快,一到就
有人来「迎接」,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再说。还好是熟人,场面应该不至於太难
看。

  「你老闆叫我转告你,事情查完以后马上滚回香港去。」

  「神奇啊,他没有说等我回去就死定了?」

  「因为这件事你可能是猜对了,脱逃通报发到我们这的时候,我叫海关那的
联络人开始过滤今天六点以后的通关纪录,有个从澳门搭机,持中国护照入境的
旅客符合高义的特徵,入境路径也接近香港,八成是他了。」

  「通常像他这种被通缉的比较会先在柬埔寨、越南等入境再从盘查较不严的
陆路关口入境。可见他真的满急的,总之,我已经请曼谷警方还有我们自己的线
人帮助协寻了」

  「多谢你了,我认为哥萨克人已经设下陷阱在等高义了,我们不尽快找到他
监管起来,怕这傢伙活不到明天早上」

  「现在也只能等通报了,先到我家过夜吧,我已经叫老婆帮你打理一个房间
了」

  「老苏,你真够意思,我今天飞了半个地球,还真的累了。能不能顺便找个
按摩师?有芳香精油的那种?」

  「作梦吧你,等我改卖海洛英再说」

  如果纪明璟知道高义现在的处境,她今晚可能要打上几管海洛英才能入睡了。

                24:00

  莫言在鞋底把军刀上的血跡抹掉,回头看了一眼高义,对方空洞的眼光,也
正与他相对,他转身走到码头边,又缓缓的滑入了河裡. 不远处,两台汽艇的残

               (15)

                曼谷

  凌晨五点半,即使在热带还是颇冷,尤其在风吹个不停的河岸上。纪明璟拉
一拉衣襟,挡住灌入领口的冷风。对於在北海道长大的她来说,泰国实在太闷热
了,不过眼前的景象,实在让人发寒。她实在说不上现在的心情是伤心、失望还
是愤怒。

  高义还是维持着莫言离开时的样子,直挺挺的坐在藤椅上,只不过脑袋被他
自己的双手捧着,端端正正的放在膝盖上,继续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房间裡面的
其他人。纪明璟不发一语,继续看了好几分鐘,嘆了口气,转过了头,对苏拉萨
克说道:「是高义没错,不过还是照程序,採了指纹比对吧。」

  苏拉萨克说道:「这次曼谷警方的动作算是很快了,以尸体腐化和僵硬的跡
象来看,大概是午夜左右动手的吧?」

  纪明璟说道:「看来是一场大战啊,光房间裡高义的手下就死了七个,对方
不知道来了多少?」

  「还要重建一下现场吧,不过死的人可能更多,船上的死者大概都掉到河裡
去了。」「可以初步推断,船上给人从底下装了炸弹。一啟爆,两台汽艇连乘客
就粉碎了。杀手接着切断房间电源,等高义的手下都戴起光源强化夜视镜后,对
方先丢进闪光弹再衝房,把他们全干掉了」

  纪明璟看了看其中一名死去的保鏢,死者身上穿着凯夫勒防弹背心,配备M
P5K衝锋枪和星光夜视镜,然而夜视镜没戴着,反而被紧紧的抓在左手上。脑
门上的叁个弹孔,淌出的血液和脑浆已经乾凅。她说道:「真讽刺,装备太好,
反而成了致命伤。闪光弹的强光,被仪器强化后,这几个人马上就瞎了。反射性
要脱掉夜视镜的时候,对方就进来干掉他们」「每个人都是脑门叁发点放,下手
的人厉害的很」

  苏拉萨克说道:「唉,就像你说的,如果是哥萨克人那伙干的,那这种结果
并不意外吧?」「我们还是先退出去,把现场交给鑑识组,看能不能多挖点东西
出来?」纪明璟点了点头,这时,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讲起来,紧绷的脸色忽
然放鬆了许多……。

  距离码头五百公尺的一个树丛,莫言仍然静静的伏在阴影裡. 国际刑警的办
事人员,比高义的那些饭桶手下专业的多,他也不打算靠得太近。他透过瞄準镜,
仔细的扫视码头附近上上下下的执法人员,一一认出其中的几张熟面孔,最后把
十字线锁定在一名女子身上,调动转盘,拉近了距离。这时女子转过身来,他把
十字线移到她的两眼之间,食指缓缓的施压,扣下了扳机……。

  喀噠一声,连在照相枪上的数位相机,摄下了纪明璟的正面特写,莫言接着
又照下了各角度。如果没推断错,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追猎自己的人。现在就要看,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了?他缓缓的往后爬动,逐渐融入阴影中,消失无踪。

  *********************************************************************

                曼谷

  傍晚,千禧希尔顿。纪明璟靠着房间阳台的栏杆,俯瞰着下方昭披耶河的河
面风景。载客的快艇和摩托船激起的白色尾跡,在河面上交错着,小小的拖船拉
着成串的舶船,奋力的逆流前进。她穿了一袭宝蓝色的丝质短洋装,展现出她动
人的身段,小露背的设计露出光滑的上背部,前胸一个丝缎绑结皱胸领的设计,
突显出她线条饱满的上围。

  她啜了一小口高脚杯内的粉红香檳,浮起一种奇怪的感慨。有短短一瞬间,
今天早晨的场景又重现在脑海:充满腐臭味的河水、燃烧的残骸和刺鼻的焦味、
肿胀的尸体以及停在断颈上的绿色大头苍蝇。现在,也就在同一条河的河岸,触
目所及的是宜人的景色、扑面的则是凉爽的河畔微风。她感觉丝质裙摆软滑的质
料拂擦着自己的腿际,抬起手来,还隐隐闻得到自己手背上GUCCI的Env
y香水的气味。真让人迷醉,她想,也许早上的事情只是一场梦。然而,或许自
己现在的感受,反而才是在梦中?

  后方有人踩着厚厚的地毯往纪明璟接近,虽然脚步很轻,她还是早就察觉到
了。但是她只是把香檳放到旁边的小几上,并没有回过身来。接着便感觉一双男
人的手,有力的环住自己的腰。对方赤裸的胸膛贴住自己的后背,接着她的右耳
轮便感觉到略为乾燥的唇吻。纪明璟她轻轻一笑,弯下头去躲避,对方便低下头
吻她雪白的颈项。她痒的直笑,拉过对方环在腰间的手,压在自己的胸脯上。

  对方身体前移,把纪明璟压在栏杆上,右手持续揉捏着她左边的乳房,左手
贴着她的左边脸颊,让她的右脸微微往后转,然后来回温柔的亲吻她的耳轮、耳
垂、脸颊、颈侧到肩膀的皮肤。纪明璟用自己的手,覆盖着对方的手,揉搓着男
子的手背与手腕,发出低低的嘆息声。虽然隔着裙子和对方宽鬆的便裤,她仍能
感觉到对方的阴茎已经硬挺,抵住自己的臀部。

  纪明璟轻轻一笑,转过身来,面对着眼前的男子。面前英俊的褐髮男子年约
四十出头,和她一般高,有着一双清澈的棕色眸子。他伸手轻捏了捏她的鼻子,
露出淘气的表情,两个人便搂在一起,激烈的拥吻起来。纪明璟双臂绕过腋下抱
住对方,抬起修长的左腿,贴在对方身侧,让双方的阴部隔着衣物磨蹭着。男子
则搂住她的腰臀,用彷彿跳探戈舞的姿势,把她往房间裡头拉,一直拉到床边。
这中间,她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对方的眼睛、眉毛、额头、鼻尖和嘴唇上,红莓
色的唇彩,沾的对方脸上都是。男方则一边拖拉着她,一边隔着裙子捏揉她的臀
部。

  到了床边,男子往床上一坐,双腿夹住纪明璟. 她则一手将对方的脸压在胸
口,低头轻轻吻他的头顶,另一手去解对方的裤带。隔着薄薄的丝绸,可以明显
看出她的乳头已经硬挺,男子一边隔着衣服,用脸颊挨擦着她的乳房,咬啮着她
的乳头,同时也伸手先把她后背连身洋装的拉鍊拉下,接着把脖子后的扣环解开。
柔软的衣料,就如瀑布般的从她白晰的身躯上滑落向地面。

  男子上身稍后仰,缓缓陶醉的嘆了口气:呈现在眼前的是如大理石雕像般线
条玲瓏、白晰、光滑的女体。饱满的乳房略成笋型,比米粒略大的乳头和一分钱
大小的浑圆乳晕,本来是鲜嫩的淡粉红色,现在因为兴奋的充血而呈现深桃红。
白的透明的肌肤下,可以隐隐看见盘绕着乳房的青色血管。乳房以下,唯一的遮
蔽是一条黑色的高腰T字内裤,角度陡峭的V字形从两侧往下,在阴部前交会,
只在两指宽的底部,有略微朦朧的遮蔽效果。

  这时男子微微半蹲起身,纪明璟便把他已经解开的宽鬆棉布裤往下拉扯,对
方结实、多毛的双腿和昂然挺立的阴茎,便暴露在温暖的空气中。白人男子粗大
的阴茎早充血通红,马眼渗出晶莹的水珠。

  慾火早已在两人的体内延烧翻腾,挑情的手段已属多餘. 纪明璟也顾不得脱
下内裤,自己将襠部湿润的布料往一边拨开,露出阴毛剃净的光滑阴部。晶莹带
着水气的阴核从包覆的薄皮中凸耸出来,微微绽开的大小阴唇间,扭曲的裂缝露
出粉红的嫩肉。她轻轻的说道:「啊,皮耶!!」语气既像嘆息,又像呻吟。接
着掂起了脚尖,把对方的阴茎稍稍下压到对準阴道口。然后吐了一口气,往下一
坐,让对方的阴茎直没至柄。

  龟头抵到子宫底的时候,纪明璟眉头微蹙,略显痛苦之。猛然插入的力道,
对於自己久旷的身体来说,还是太过於猛烈。皮耶吃了一惊,停下动作想要探问,
她却紧紧抱住对方的头,拉扯着他短短的棕髮,眼神裡面浓烈的情慾,说明了一
切。皮耶猛的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右手从腿弯处举起她的左腿,压低了身
体。他的小腹和胸膛与对方相贴,前后摆动着身体,开始了连续的抽插。纪明璟
嘹亮的呻吟声,随即在房间裡头迴盪着,飘出了窗外,被河畔的疾风给吹散了
……。

  同一时间,萧嵐则在医院裡头陪伴着萧颖。小女孩在手术后到现在,虽然不
用戴呼吸器了,但也都还没甦醒的跡象。虽然现在固定有看护会全天照顾她,但
萧嵐只要赶得上探病时间,还是尽可能的到外甥女的床边,把看护支开后,对她
说一说整天发生的事情,接着念一段故事书给她听。

  今天是平静无奇的一天,一整天都没接到梅杜莎的讯息。萧嵐也已经学会运
用意志力,去阻止自己翻看手机。就像对方说的,只要有讯息,总会有法子让自
己想没听到都没法子。既然没讯息,那就当手机不存在吧。对此,她有点精神胜
利的愉快感觉,转念一想,自己都觉得颇可笑。再说,其实生活早已从本质上改
变了,越是表面上无波,恐怕背后就更是暗潮汹涌,平静终归是假象而已。

  萧嵐伸出手,温柔的抚摸萧颖的脸蛋,低声的说道:「阿颖,姑姑真的好希
望你好起来,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希望你醒过来?这个世界
不要说是你,或许对於我来说,都太过於残酷了」她在萧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
了一下,走出了病房。

  走过病房的交谊厅,电视上的女歌手正唱着:「Tomorrow,tom
orrow,Iloveyou,tomorrow……」萧嵐驻足听了一阵子,
摇了摇头,不等电梯上来,就从楼梯往下走了。

                曼谷

  纪明璟拉了两个枕头,一腿微曲,用古典画作常见的女神姿势,慵懒的斜倚
在床上。尚皮耶坐在她身后的床沿上,手指顺着她从乳房侧到肋骨、腰臀的曲线,
来回摩挲着。他俯身在她的肩头一亲,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明明,我爱你」。

  纪明璟嫣然一笑,转过头来吻了皮耶一下,用清晰的法文说道:「我知道,
不过你的甜言蜜语,还是用法文说起来顺畅的多」她吐了吐舌头:「还是你怕跟
我说法文说习惯了,在老婆面前会说溜嘴啊?」皮耶一阵语塞,纪明璟反而笑了:
「看你这个窘样,为什麼同样的笑话每次都会上当呢?」她翻起身从背后抱着他:
「是我不好呢,说好不提的。」她在对方的额角轻轻一吻:「能见到你真是太好
了,没想到会在这裡遇到你。」

  皮耶握住她的手,说道:「我本来打电话给你,是想如果你回到香港的话,
我就等会开完跑去见你,没想到你突然跑到曼谷了,所以我就马上从新加坡赶来
了。」

  「那麼,很快又得回去吗?」

  「恩,已经先订了十一点飞往樟宜机场的班机了。今天是利用业务会议下午
的空档跑出来的」「你饿吗?我们叫roomservice?」

  「要吃你叫吧,但我不想吃」纪明璟开玩笑的在对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又
躺回了床上,用力伸展着手脚,满意的说道:「啊,这四十八小时裡面,总算第
一次能在床垫上躺平了了」

  尚皮耶从沙发上拿了个叁角的泰式靠枕,在床上和纪明璟并排斜躺着,从后
头搂着她。他的手指拂过她的小腹,停留在那道疤痕上:「你工作的太辛苦了,
而且也好危险」他正色道:「我是说真的,辞掉工作吧?我跟贾桂林已经协议要
离婚了,我答应把大部分的财產给她。这我不在意,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纪明璟默不作声,皮耶抱住她,搂的更紧些:「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很
重要的,但是如果想要一直在一起,我们都得做出部份的牺牲。离婚后剩下的钱,
还够我在波多买一座酒庄……」她突然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起身拾起地上的洋
装套在身上,一直往前走到阳台边,默默无语,也不回头。皮耶知道她在生气,
一时也不出声,刚刚火热的空气,突然变得僵凉了。

  过了很久,纪明璟才开口了:「说好见面的时候不提这个的。我现在做的事
情,它的意义,也并不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回过头来说,我也不值得你放弃所有
的事业,来追求片刻的相处。最后我们都会后悔,在一座枯萎的农庄裡面终老而
已。」皮耶走了过来,从后头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边。纪明璟没有抗拒,却
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低声的自语:「为什麼每次,都只能在这样的场景下结束
呢?」

                曼谷

  旅店林立的的蓬彭区,莫言在其中的一间落脚。除了叁四星级的旅馆外,这
个外国人进进出出,店铺五花八门的区域,还充满了设备阳春,登记随便的小旅
店和短期出租房间。各色人种都有,一整个乱成一团,正合莫言的需求。

  这时他全身赤裸的趴在一张板床上,一名身材娇小的泰国女郎,正费力的按
压他结实的肌肉。她的上身赤裸,只穿了一件短裤,房间裡虽然冷气开的颇强,
她的上身都是汗珠,顺着她的乳房,滴落在莫言的背上。每按压一部分的肢体,
她就从身旁的一个小锅子裡,拿出温热的药草包,热敷和搓揉着刚按摩过的地方。
费了快两个小时,她才把莫言的身体按摩完毕。

  那女郎按摩完后,把工具收拾起来,跪坐在莫言身边,用口音很重,但还算
清楚的英文问道:「还要我作什麼吗?」眼前的客人,已经给了她远超过自己开
价的酬劳,不太可能只是按摩就算了。

  莫言看着眼前的女郎,皮肤微黑,长得还算标緻. 她的眼神既没期待,也没
有抗拒,跟僵硬的微笑,两边连不到一起。对方刚刚按摩的手法很专业,不像有
的吧女只是掛羊头卖狗肉,鱼目混珠的虚应故事,门还没关就开始脱裙子。不过
看来她靠这个技能,还是应付不了生活开销。他没有兴趣,去听一长串的辛酸故
事,或者该说,基本上,他是从没打算,跟这些过场的女子聊天的。

  莫言本来想打发对方走了,然而,他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疲倦感涌现。於是
用略带欧洲腔的英文,装出完全不会泰文的那种欧洲游客的口音,对对方说:
「熄了灯,过来陪我躺着」女郎很听话的照作了。不待他交代,她就顺便把自己
的短裤和内裤都褪掉,赤裸裸的躺在他身边,用胸部靠着莫言的手臂。他伸手把
对方搂过来,让双方的躯体相贴,感觉对方身上汗水的气味和体温。

  拉上的窗帘,仍隐隐透进外头招牌的灯光,以及嘈杂的酒吧音乐。那女郎看
到莫言一言不发,只是在阴暗的房间裡面,张大着眼睛沉思着。她突然问道:
「你为什麼那麼忧鬱?」他对女郎突如其来,语气颇亲切的问题,感到有点吃惊,
本来想不要答理,最后只是说:「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那女郎知道莫言不想回答,很识趣的不再多问,只是自顾自低声的用泰文说
道:「语言也许不能通,但寂寞的感觉都是相同的啊!」他听到了内心微微一凛,
然而完全不动声色,连肌肉也没多动半根。

  那女郎看他久没反应,也没进一步的动作,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发出均匀
的鼾声。莫言又思索了半晌,缓缓的抽身起来,把衣物都穿上。他从行李裡掏出
了一捆泰銖钞票,塞进了女郎叠放在一旁的衣物裡,然后悄没声的走出了房间,
消失在不夜城的喧闹裡.

               (16)

                曼谷

  纪明璟靠近走道的右侧,右手食指轻轻的搁在GLOCK手枪的护弓上,小
心的一步步前行。走进位于曼谷苏坤逸区的这家「振龙贸易公司」的时候,他就
觉得安静的离谱。然而,与人去楼空的空旷感不同,空气中充斥著莫名的压迫感。

  就在她拨开门帘,迈进会客室的一刹那,立刻便有一股猛烈的劲风从左后侧
袭来。她反射性的就一个前滚受身往前翻,对方一击不中,便改往前扑击。纪明
璟翻身间,只见到一个庞大的黑影迅速无比的冲过来,她当机立断放开手枪,身
体半转,从极低的姿态下扑出,企图擒抱来人的脚。对方却立刻停止前冲,双手
张开,用泰山压顶的方式往她当头压去。

  纪明璟立刻收势滑卧在地,面部朝上,一脚往对方腹部踹去,双手绞住对方
衣领变招成巴投,将对方抛摔出去。然而巨人的反应也非常迅速,背部刚触地就
在地上一撑,一个打滚,就从躺卧状态,翻起成预备扑击的蹲姿。

  纪明璟从对方的动作,已领悟到他可能是角力之类的好手,立刻改用打击技。
巨汉才刚起身,她迅速一记逆击,正中对方的鼻梁。随著拳头中肉的郁闷声响,
巨汉退开了一步。对这种体格超常的对手,一记打击很难造成有效的伤害,但是
已足够暂时遏止对方的攻势,让纪明璟得到空档往后拉开距离,把藏在后腰枪套
备用的PPK掏出来指住对方。那光头黑大汉不再冲前,但面无惧色,直瞪著纪
明璟,充满杀气的眼神配上他塌陷的鼻梁、鼻血流的整个嘴唇和下颚都是,显得
特别的狰狞。

  从激烈交手到静止也不过数秒,双方一拉开距离,已经跟著涌进房间的苏拉
萨克和他的助手,便同时用枪口指著对方,喝令对方趴下。这时纪明璟才有办法
把眼光投射到会客室另一端,坐在沙发上的人。那华服男子缓缓从沙发上起身,
左手在下平放在腹前,以一副大人物的姿态,带著微笑缓缓的拍手,用带著牛津
口音的英语说道:「Bravo!Bravo!」彷佛刚欣赏完一出精彩的歌剧
表演一般。

  他用阿拉伯语喊了一声,那秃头大汉无视于指著他的枪口,转身走回那男子
的身侧站著。纪明璟作了个手势,阻止了同伴上前拦阻的动作,自己往前把刚刚
抛下的手枪捡起插回枪套,一边打量著这个新出场的男子。

  对面这人是个身材高瘦的阿拉伯裔男子,他的五官线条深刻,短而中分的西
装头,脸上和鬓脚都刮的十分乾净,只有在下颔留了一小撮修得很整齐的山羊胡。
他的面貌整体来说十分的英俊,只是配上阴骘的眼神和略勾的鼻子,会让人联想
到等著猎物断气的秃鹰。

  男子身上伦敦萨维尔街作的黑色手工西装,细密厚实的料子,在灯光下透发
著光泽,白金的袖扣和腰带环,以及小羊皮皮鞋上的鞋扣也暧暧含光。西装的左
胸袋口,露出一朵由纯白丝巾摺成的莲花。这一副价值不菲,精心打理过的装容,
配上从容的举止和低沈有词性,字正腔圆的语音,套在谁身上,都会让人显得十
分的体面华贵。但纪明璟对该男子的第一印象,却是觉得脊梁发冷。

  从表面上看来,对方的派头举止,有些过于矫揉造作,一副暴发户态势。但
是长期与各种罪犯和恶棍打交道的经验,让纪明璟直觉的感觉到,对方隐藏著一
股阴狠的戾气,是一个可以毫不迟疑动用残忍手段的人。短暂的几秒沈默间,她
的脑子里面,看过的数千组人像档案,正快速的翻动著。接著她把枪口垂下,微
微一笑说道:「看来这场斗兽秀,值得你举大拇指啊,奥马尔?阿布哈里克?法
哈德」

  法哈德一愣,随即又微笑拍手:「佩服、佩服,纪探员,你的脑袋和你的格
斗技巧一样,令人印象深刻」纪明璟没有理会,直接说道:「你把颂猜请到哪去
了?」

  「别紧张,不过就是请他去喝个茶罢了」

  「喝茶?我看是放血吧?」

  「我可是正经商人呐,纪探员。不过是找他问一些资讯罢了,只要对方肯交
易,价钱对我来说一向好谈」法哈德脸上露出一抹几近看不见的微笑:「高义被
找出来干掉,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能从他死亡获得最大好处的人,最有可能出
卖他。也不用像你那么聪明,也知道要找命没丢掉的二把头颂猜问话。」法哈德
脸上的笑容变深了一些:「不过我看,你未必有办法让他吐实吧?虽然你很赶冲,
不过官僚机构总是绑手绑脚的,既没胡萝卜,也动不了棒子。」

  纪明璟笑道:「看来你这个『正经商人』对黑社会的生态,还满了解的吗?」
接著她倏地柳眉倒竖,厉声道:「法哈德,这事情没有你插手的馀地!」「你别
真以为自己的底够乾净,后台够硬。要是阻手碍脚的话,官僚机构也许迟钝的跟
恐龙一样,但挡在恐龙路上的东西可都会被踩碎的。你自己最好想清楚!」

  法哈德嘴角又似笑非笑的,微微牵动了一下:「别发火吧,纪探员,总之吗,
有些你没法干的事情、没法问的人,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对我客气点是有利无
害的,这也就是我今天专程跟你会面的原因。」法哈德顿了一顿,眼光闪动:
「毕竟我们都有各自的理由,要尽早找出『哥萨克人』」

  纪明璟心头一凛,却没作声,法哈德掏出了一张名片,放在身旁的桌面上,
微微欠身点了个头,旁若无人的往门外走去,那大汉也不发一语的跟著走著,他
的身躯虽然巨大,但走路却寂然无声,彷佛只是法哈德身后拉长的影子。

  纪明璟使了个眼色,其他人也就任由两人走了出去。她从附近的的办公桌上
抽出了一个信封,用手帕包著手,拾起了法哈德的名片丢了进去。转交给苏拉萨
克的年轻助手波昆,交代到:「待会熏出上面的指纹来建档」,回过头来,呸了
一声说道:「人渣!!」

  苏拉萨克说道:「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噬魂者』法哈德?我也是第一次
见到本人」

  「没错,哈立德在利雅德被干掉后,法哈德便一直以继承人和部族代表自居,
不过依阿拉伯人的习惯,他要稳当的继承这个身份的话,得先替哈立德报仇才行。」

  波昆忍不住插口问到:「他们阿拉伯人不是都生一堆儿子吗?哈立德的儿子,
对法哈德出头都没有意见吗?」

  苏拉萨克有点无奈的,瞄了自己的助手一眼,显出一副因为没把手下训练好
而感到抱歉的窘样。纪明璟倒是不以为意,他对追捕的对象和办事不力的手下、
同侪都十分严厉,不过对于菜鸟,却颇能体谅,便解释到:「哈立德的儿子们都
是一堆纨裤弟子」「法哈德不是?」

  「法哈德不是,他刚才那套矫揉造作的英国绅士派头,只是伪装用的外皮而
已。哈立德生前是地下交易里,获利最丰的武器交易的头号交椅,法哈德则专攻
第四赚钱的大项,人口贩卖。」

  「第四?」

  纪明璟伸出手指掰数著:「本来照排名是军火、毒品、人口贩卖,但最近艺
术品因为体积小单价高,好运输易脱手而后来居上,所以跨国界人口贩卖名次退
后。我的重心在军火交易,你老板是专攻毒品,所以我们都是第一次跟法哈德打
照面」。

  纪明璟看了苏拉萨克一眼,拨了拨头发继续讲:「人口贩卖通常包括奴工和
性交易两种,阿布哈里克家族打从十字军东征以前就干这行了。」「法哈德很有
头脑的将精力集中在非法性交易这块,而且多角化经营。从夜渡资百万的伴游俱
乐部,到仲介前苏联共和国和东欧、第三世界国家的女子卖淫,甚至儿童性交易。
为了满足市场需求,拐带、诱骗、下药、虐待调教无所不为。法哈德可以说是皮
条客之王,就罪犯的世界来看,他实在是人渣中的霸主」

  纪明璟顿了一顿,脸色又一沈:「看来公司里面有人泄密了,法哈德连专案
代号都知道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恐怕如法哈德所言,他掌握了关键资
讯,所以动作都能快上一步。今天,他只是给我们一点颜色瞧瞧而已。」苏拉萨
克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纪明璟抓了抓头:「暂且没有,我得想一想。也
许得来个驱虎吞狼,不过也得小心不要前门驱虎,后门进狼了」

  苏拉萨克微笑道:「如果这样,看来今年会是你的虎狼年了」。纪明璟白了
对方一眼:「老苏,你对中国谚语还满熟的吗,要不要跟你太太说,你竟然敢调
戏老娘?」

  「真这样的话,我拜托你把我揍一顿了事吧。」

  「知道怕就好」纪明璟顿了一顿,叹了口气:「驱虎吞狼啊……如果虎狼都
进了门,我得小心猎人不要自己变成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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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岚早上一起来,揪瞥见手机的萤幕一闪一闪的,有讯息进来。她看了看,
萤幕上显示了一排数字:A8、B3、C6……。萧岚把手机随手往地上一抛,
拉了被子遮住了脸,思索著这些代号代表的衣物。

  为了不要看到一堆碍眼的东西,这几天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堆衣物,
想办法塞到自己小的可怜的衣柜里,摸都摸的熟了:黑色羊毛窄筒裙装、白色真
丝高领衬衣、白色镂空雪花图案的半罩胸罩和高腰内裤、黑色直筒大腿袜、黑漆
皮系带高跟鞋、首饰、皮包……。没一样遗漏的……。她把被子拉了下来,看了
一眼丢在地上的手机,以及桌上电脑电源的小小黄色灯光,又转过头来盯著天花
板发呆。

  过了半晌,她喃喃的说道:「去死吧,梅杜莎……你去死吧」。一骨碌掀开
了被子,起身梳洗穿衣,穿上轻便的蓝色格文衬衣和牛仔裤,披上了外套,头也
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虽然赌气把手机也丢在家里了,但从早上到公司起,萧岚一直疑神疑鬼的忐
忑不安。打来的每通电话,或者邮递小妹拿来的每份信件包裹,都让她心里头随
之一跳,然而也不过都是一些厂商送来的样本或者垃圾DM。一个早上,就在忙
乱间平淡的度过了。

  午休时间,萧岚在厕所里面,思索著自己的心态。之前好几天没收到梅杜莎
给的指令,自己的一颗心老悬著安静不下来。从某些角度来看,也许预期会接到
指令,等于心底深处,已经默认了这个游戏规则。然而等到指令真的来了,自己
又赌气不照作,既然打算不照作,就该把心一横不管了。然而实际上,却只是换
了另一个理由,同样神经兮兮的忐忑不安。

  她正想的出神,旁边隔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小姐,我这间的卫生纸用完
了,能否给我一些」「没问题!」「地上有些潮,麻烦你从底下递给我吧?」

  萧岚也没多想,弯身要把手上的卫生纸从隔板下的空间递给对方,她一眼瞥
见眼前伸出一个喷嘴,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到嘶的一声,一股怪味冲进鼻腔,立
时便全身发麻,以屁股坐在马桶上,上半身伏在地面上的怪异姿势瘫在那。在那
一瞬间,萧岚脑子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如果喷的是毒剂的话,还真想不出
有什么比这更囧的死相了」

  然而那个药剂只是让萧岚麻痹而已,感官都仍有知觉。萧岚只听到隔壁的人
走过来,从上头拉开了隔间的拴子,然后她只看到像是清洁人员装束的一双粗帆
布鞋和蓝布的裤脚,对方接著便用一个眼罩蒙在她头上,把她扶回马桶上坐著,
又关上了隔间的门。萧岚只感觉到接触到脸颊的手指十分的粗糙,一时难辨男女。

  等到对方开始解开她衬衫的扣子的时候,她才开始从初被麻醉的混沌中惊觉
过来,而感觉到莫名的恐惧。在有如梦魇的黑暗中,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各方
面的知觉又如许清楚,,然而因为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等待对方下个动作的
空白时间,彷若长的不会结束一样。

  接著那人伸手绕到萧岚的背后,当对方靠近的时候,她很清晰的闻到来人湿
热的呼吸,和充满其中的腐败酸味,不由得感到一阵反胃和厌恶。随著裂帛声与
金属碎片扫过皮肤的痛楚,对方用力的拉断了她内衣后方的肩带与扣环,极其粗
暴的将胸罩从她的身上扯了下来。接著对方将萧岚的膝盖掰开,将她已经褪到膝
弯的内裤也用力的扯烂。萧岚无力的双腿就往两头分开,阴部也暴露了出来。寂
静的厕所隔间里,只有嗡嗡的空调声,和对方浓浊的呼吸声。对方一直维持著跪
著的姿势,萧岚感觉到对方喷出的气息,一阵阵的拂过自己赤裸的腹部与乳房的
下缘。

  接著萧岚骤然感到左边乳房一阵湿热,那人开始用肥厚的舌头,来回舔弄著
自己的两侧乳房。对方一边发出口水很多的嘶噜声,用舌头乱舔,一边发出喘息
般的短促鼻音。让萧岚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猪给舔弄一般。

  接著对方又把她的乳头吸啜到口中,吮的咂咂有声。这种刺激没有带来任何
性方面的愉悦感,只是让萧岚感到十分的恶心。然而磨难还没有结束,对方总算
放开了她的乳头,却接著低下了头去舔弄她尚有尿液,湿漉漉的阴门。一样也是
没有技巧的乱舔了一通,萧岚感到自己的阴毛被卷动拉扯著,对方黏稠的口水顺
著流到会阴和肛门,滴到了马桶中。

  来人虽然只是在外阴的部份乱舔,没有将舌头更加侵入,但是即使大阴唇被
对方的舌头扫到,仍然让萧岚起了一阵冷战。发冷的不适感顺著脊椎上升,大腿
内侧起的鸡皮疙瘩,也蔓延到全身。萧岚的恶心感冲到了极点,喉头不由的咯咯
作响。如果对方继续动作下去,她可能就会把午餐全部喷出来。还好这时对方大
概觉得作弄的也够了,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

  萧岚心下松了一口气,然而残留在自己私秘处上那种黏腻恶心的触感,一时
还没消散,让她的身体,仍然因刺激而抽搐不已。来人接著起身把她已被撕烂的
内衣裤,都丢进她旁边的垃圾桶里。掏出了个东西放在水箱上,往萧岚的脸上又
喷了另一种喷剂,接著阖上了隔间门转身走了,脚步轻不可闻。过了大概半分钟
左右,萧岚的麻木感渐消。

  一恢复活动能力,萧岚赶忙揭下眼罩,接著拉了一大串的卫生纸出来,擦拭
著身上的残迹,然后拉上衣裤。因为双手不由自主的酸软颤抖著,这些动作作起
来十分的缓慢而吃力。她完成了这些动作后,只觉得全身无力,坐在马桶上,把
脸埋在手掌中间一动也不动。这时他听到了巴哈无伴奏大提琴协奏曲的声音,从
后方马桶的水箱上传来,忍不住吃了一惊,回头才看到,早上被自己丢在房间地
板上的手机正在发光。

  萧岚略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电话里梅杜莎的口气里,掩不住
幸灾乐祸的味道:「对刚刚的服务还满意吗?」

  「老实说,不太满意」

  「啥?」对方面对萧岚的回答,一下反应不过来。

  「我还来不及叫他帮我把屁股擦一擦,他就转身走了,你敢说这种态度算是
服务到家?」

  「……」

  「还有啊,下次换个柠檬口味的喷剂如何?没柠檬味的话,薰衣草或薄荷味
的我也可以接受」

  「……」

  「你怎么都没回话啊?这客服专线太不上轨道了吧?」

  「你………」梅杜莎顿了好一阵子,电话那头都听得到她在吞口水,又过了
几秒才听得到她的声音:「你这爱在口头上逞强的毛病,何时才打算要改啊?」

  「你有法子就让我闭嘴吧。有屁快放,姑娘我现在心情不太爽」

  「随你吧,燕子,我懒得一再提醒你,赌气是无助于事的」「你稍稍用点想
像力,就不难推想出刚刚那段时间内,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这只是给你一点
警告而已,不要不把我的指令当一回事,你玩不起的」梅杜莎说完就挂断了。

  萧岚看著手机萤幕的光芒逐渐暗下去,仍然一动也不动。刚刚她的心情就如
梅杜莎所说的,因为无法预期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极其害怕。事后又对自己被人如
此玩弄,而感到沮丧和愤怒。面对自己的无力,只想痛哭一场。然而梅杜莎的来
电,却反而让她的斗志又点燃了起来。

  这时却有个模糊的念头,滑过萧岚的脑海,就像黎明前昏暗的云层间露出的
阳光,朦胧的若隐若现,但一时又想不清楚。她走出了隔间到洗手槽去,往自己
脸上泼了一些冷水,刚刚闪过的念头,在这个动作下又似乎清晰了一点。萧岚凝
视著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逐渐转为清晰,她把手上的水甩到了镜面上,镜中的自
己又模糊了起来。萧岚转身走出了厕所,一边走一边想著,模模糊糊的主意本身
近乎荒唐,希望近乎渺茫,但是也许自己够坚持的话,还有到达彼岸的机会…
…。

  -----------------------------------------------------------

  沙乌地阿拉伯,红海上空

  湾流G550型喷射机修长的跻身,缓缓的在高空中滑动著,夕阳的轮廓已
经完全隐入左舷窗侧,非洲大陆的地平线下,只在云朵上留下紫红色的馀光。

  法哈德洗乾净了手脚,在一块波斯织锦毯上跪下,朝机尾麦加的方向喃喃祷
告。法哈德是个虔诚的教徒,除了绝不碰酒和猪肉,每天五次按时朝拜和每年的
斋戒外,每年12月他都到麦加朝觐天房,而且施舍钜额的「天课」给寺院和济
贫。

  对法哈德来说,他的私人生活和事业,并不与他虔诚信徒的身份有所冲突。
就像中世纪的武士可以每天出去烧杀掳掠,追求已婚的贵夫人也都无妨,只要回
到城堡以后,记得向神父悔罪,每天都能再次成为天父最虔诚清白的子民一样。

  当他朝拜的时候,保镖哈提卜只是像个树桩一般,在他斜后方一动也不动的
站著,不发出半点声响。法哈德完事后,对哈提卜说道:「在飞机上你可以放松
点,退下去休息吧,飞机到伦敦前,我没叫你就不用出来了」哈提卜点了点头,
面朝著他准备退下。法哈德又说了:「去寻寻开心吧,看上了哪个就尽量玩吧」
哈提卜没有回话,还是点了点头退出去了。

  法哈德微微一笑,他知道哈提卜对女人是没兴趣的,只不过开个小玩笑。唯
一能让哈提卜感到兴奋的就是杀人,尤其是徒手杀人。身高190的哈提卜是阿
拉伯人和索马利亚人混血,擅长摔角、拳击和匕首格斗,并曾经在沙乌地阿拉伯
的特种部队里,接受过美军的训练。法哈德每个月都会透过地下拳赛的网路,找
个选手来跟哈提卜放对,让哈提卜给活活打死。只要能适当的发泄掉嗜血的冲动,
哈提卜其他时候,都会像冰块一样冷静。法哈德觉得,付出这种代价是值得的,
能完美兼顾杀手和保镖这两种角色的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法哈德一向相信,要让员工卖命的关键,在于能提供足够的诱因。就像山中
老人霍山提供迷幻药、美貌处女和升天的许诺,让信徒愿意付出生命来执行暗杀
任务一样。对法哈德来说,钱跟女人正是他的资本,替他卖命的人,除了优厚的
报酬外,更能让美女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一个人的老二要是给绳子绑上了,一样
是人家拉东就朝东,拉西就往西了。他回过神来,按了发话器,叫空厨准备晚餐。
不需多久,三名穿著深蓝制服的空姐,就推著炙烤好的小羊膝,冰镇的现榨杏桃
汁和其他的配餐点心上来,伺候他进餐。

  法哈德喝完了极浓的阿拉伯咖啡后,又抽了一根手卷烟。他嫌古巴雪茄看起
来粗气,比较偏爱一般尺寸的卷烟。所以在古巴订下了一块烟园,请专门的师傅
帮他趁菸叶香气最浓的时候,加工成卷烟。制造出来的成品品相极佳:雪白的烟
身包扎的细致紧实,自己享用的烟,用银色的阿拉伯字,烙上他的名字,滤嘴则
作成鲜蓝色的。另一种一样是蓝滤嘴,上头镶了银圈,但没有烙名字的,是拿来
待客的。还有一种绿色绿嘴的,是掺了大麻和稀有的阿拉伯兴奋草药的,只有够
交情的大客户才能够享用了。

  法哈德吸完烟后顺手弹了一弹,捧著烟灰缸的空姐赶忙把烟蒂接走。他往在
场的三个女人脸上扫了一圈,朝其中一个金发空姐弹了一下手指,说道:「其他
的退下吧」,那金发美女僵硬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走到他的躺椅
前站好,微微躬身,双手交叠在小腹前等待指令。其馀两人如逢大赦,连忙快手
快脚的收了餐车,退出了起居间。

  法哈德私人飞机上的空姐制服,是深蓝色的开叉短裙、西装剪裁的外套以及
船形帽,里面是白色的衬衫,脖子上绕著红底白花纹的丝巾,配上深色的丝袜与
高跟鞋。金发空姐的半长发编成了一个辫子,垂在颈背上。他看了一眼金发空姐
的名牌,懒懒的问到:「塔莎……,你哪里人?」塔莎忙用口音很浓重的阿拉伯
语说道:「乌克兰」。

  法哈德懒懒的在躺椅上挪了挪身体,把两条腿搁在脚凳上。一上飞机,他就
换上了轻便的丝绸上衣、系带长裤和绣花拖鞋。塔莎赶忙跪在地上,脱下他的拖
鞋。她是很标准的东欧美人,身高腿长,腰细而胸臀非常丰满。当她跪伏在地上
的时候,从肩膀到臀部,绷出的曲线非常的圆润。短裙的裙际上提,露出黑色菱
格纹裤袜臀腿相接处,颜色较浅半透明的一截,还有压在下面的一段蕾丝内裤的
花纹。

  塔莎张开湿润的红唇,从法哈德的左脚小拇趾开始,由左到右,逐一的将脚
趾含到口中吸吮著,并且熟练的用双手按压著他的脚跟和脚心。舔完了脚指后,
塔莎又分开他的脚趾,仔细的舔弄脚趾之间的皮肤,接著从足跟到脚心来回的舔
弄著。

  塔莎在内的女孩,都是针对法哈德的爱好去训练的,所以根本不需要他多下
指令,就知道该怎么作。她边舔边按了一阵子,感觉法哈德的肌肉略放松了,便
褪下外套,抬起上身,把胸口的扣子打开了三颗,露出包裹在火红蕾丝半罩胸罩
里的大半个胸部。由于塔莎的皮肤极白,火红和雪白的视觉对比加倍的诱人。接
著她往前爬了一步,捧起了法哈德的双脚,用自己温热而柔软的乳球去挤压,同
时红唇微张,眼睛半闭,露出恍惚陶醉的表情。

  隔著薄薄的丝绸胸罩,法哈德感觉得到塔莎大而硬的乳头,摩擦著脚板,丝
绸的睡裤底下开始有了些动静。塔莎连忙将踏垫移开,再往前爬了两步,让法哈
德的双腿张开,脚掌仍踩在自己的乳房上,然后两手绕过他的腿弯,隔著裤子揉
弄著他的阴茎。过了一阵子,塔莎把法哈德的脚捧到胸口,用乳房摩挲著他的脚
背,然后将头凑到他腿间,隔著布料轻轻的边吻边咬法哈德的阴茎,并缓缓的哈
著热气,在雪白的丝绸裤上,留下了一道道暗红的污渍。

  法哈德低低的哼了一声,挪动了一下身体,把双手枕在脑后。塔莎赶紧站起
身来,退后了几步。先把衬衫又解开一个扣子,然后身体微侧,缓缓的拉自己左
边的衣袖让衣物顺著圆润的肩膀滑下来,接著转个方向,同样拉下右边的衣物,
这一下白色的衬衫,便倒挂在后腰际,露出修长而紧实的腰腹。

  塔莎接著捧起自己的两个乳房,同时顺时针或逆时针的各自挤弄著。挤动间,
她的乳头被推出了胸罩边缘,塔莎于是挺起身解开了胸罩后头的扣环,用脱上衣
一般的要领,将胸罩褪下来,丢在地板上。接著她先是把夹在头上的船形帽扯掉,
然后弯身把还扣在腰间的衬衫以及短裙都解开。在起身弯身之间,她的腰也缓缓
的摇动著,使得她38G的丰满乳房,晃起了一阵阵不规则的乳波。

  塔莎枣红色的乳头像是樱桃般圆凸,乳晕也几乎有咖啡杯口大。硕大的乳头
和乳晕,搭配她高大健美的身材,倒是不显得太突兀。等到短裙坠地,她上身就
只剩下红色的丝巾,下身则是蕾丝镂空丁字裤,和连腰黑裤袜及高跟鞋了。

  接著她再次趴在地上往前爬动,她一边爬动,一边技巧的扭动腰身,加大乳
房摇晃的程度。这种动作的要领是既要显得诱人,又要避免让人觉得刻意献媚。
想要在举手投足间,顺水推舟的挑动起男人的情欲,就要靠中东肚皮舞娘的高等
技巧了,作为法哈德的玩物,这自然是必修的功课。

  塔莎贴近了躺椅上的法哈德,把他丝绸上衣拉开,露出法哈德黝黑结实的上
身。接著一边用乳房挨擦法哈德的腹部,一边很灵巧的舔弄著法哈德的乳头和腋
下,双手则将他的裤头缓缓的扯下来。裤子被扯开,法哈德粗如儿臂,长度惊人
的巨大阳具随之弹出,青筋偾张,马眼处已经渗出透明的液滴,彷佛急于择人而
噬的凶兽一般。

  塔莎跪在地上,先将法哈德的双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让他的脚掌可以享
受柔滑丝袜摩擦的触感。接著用手轻轻的把法哈德阴囊的皮肤略拉开了一些,仔
细的顺著阴囊的绉折舔弄著,然后用双手捧住他硕大的睾丸,用灵巧的手指、掌
按压揉搓著,并勉强将法哈德的阴茎的前端含入口中。

  但法哈德的阳具太长,塔莎怎么也含不到底,喉头已经被粗壮的龟头抵的欲
呕,于是她改用舌头上下来回的舔弄著,等到阴茎都被唾液涂遍后,便将它夹在
自己深邃的乳沟里面,用柔软而温暖的乳肉,将阴茎由基部起完全的包覆起来,
双手隔著乳房施加压力。舌头则专心的舔弄龟头肉冠的开口与边缘。

  这样折腾了有五分钟之久,塔莎只弄得全身汗淋淋的,乳沟间也都是黏腻的
汗水。下巴和舌根都酸麻起来,唾液也不大出的来了。不过法哈德的阴茎也变的
更硬,似乎又涨大了一号。他似乎满意了,手指轻轻的敲了敲躺椅的扶手,塔莎
会意,立刻挺起上身,跪著退后了几步,接著双手交叠贴在地上,做出类似日本
艺妓的跪姿,抬头等待指令。

  法哈德懒洋洋的起身,踢了踢塔莎的腿侧。她连忙起身打开了双腿,把裆部
的丝袜拉紧了一些,用食指的指甲一划,霹啦的一声扯开了一个口子,露出十分
光滑的阴埠两侧,以及火红色的透明丁字裤。塔莎接著将内裤裆部的布料一般划
开,用力的往两边撕扯,再把腰臀的系带拉紧一些,让撕裂的内裤镶边,卡紧在
大腿沟里。经过仔细电针除毛后的阴埠,本就如白馒头般饱满,被红色的镶边勒
紧后,更显的突出。

  塔莎接著将双腿又张开一些,上身前倾,双手伸直撑地,让整个上半身和地
面呈45度角,方便法哈德从现在的位置,欣赏她如玫瑰吐蕊般,微微绽放的红
嫩阴户,以及紧致、微微内凹的菊门。法哈德双手抱胸,仔细的欣赏塔莎包裹在
黑丝底下,从小腿一直到臀部的曲线。这种开腿而微屈膝的姿势,让她的下身紧
绷,看得出塔莎的腿和臀部都锻鍊的十分紧实,凸显出东欧美女长腿丰臀的优点。

  法哈德对眼前的景象感到很满意,让她欣慰的倒不是塔莎的美色,而是塔莎
的身体状况和熟练的动作,在在显示出他掌控的产业,是如此的成熟有效率。美
女虽然是天生的,玩物却不是,需要很多的教育和「处理」,就如钻石不经打磨,
就只是碳块而已。工业钻石和饰品钻,价值天差地远,主要的差异还是在加工。

  虽然透过毒品和殴打,很容易就能让女人乖乖接客。但要将塔莎这样的处女,
调教成随时可以启用的状态,耗费的功夫和前者比起来,就如制造纸杯和水晶杯
的差别,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业界中说到调教手段能跟他各擅胜场的,虽然
很少,但毕竟不是没有。但说到「产量」,绝对没人能和他比肩。

  当然,一旦法哈德把塔莎破处了,她的价格跌掉的可不止一半。不过这种程
度的损失对他来说,根本不用在意。塔莎这样的处女奴,在拍卖市场上算是稀有
商品,但对他来说,就像抽取式卫生纸一样稀松平常。所以基本上,法哈德只玩
处女,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比性交本身,更令人感到愉快。就像骇客任务的梅
若宾基恩说的:「就像用丝绸来擦屁股,太爽了」

  于是他往前走到塔莎身后,往她的屁股用力拍了一掌。塔莎赶忙拉了房间内
另一张轻便椅过来,双脚恢复成刚刚分开微屈的状态,抬高上身,双手撑在椅背
上。这样的角度,正好让法哈德上翘的阴茎可以长驱直进。他也不多废话,挺枪
就直接戳入,巨大的龟头刚顶开了阴唇,便感受到处女膜的阻力,他顿了一下,
享受那开封前的满足感,接著开始腰部用力,一点点的挺进。

  虽然早有锻鍊和心理准备,但法哈德的阴茎尺寸非同一般。他的龟头刚顶入
阴门的时候,塔莎就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痛苦,反而无暇去顾及处女膜破裂瞬间的
感受了。她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但立刻警觉,硬生生咬住嘴唇,把这
声痛叫的后半段吞了下去。法哈德的阴茎缓慢但坚定的持续挺进下去,一层又一
层的顶开塔莎阴道壁内的肉摺,她痛的脸色发白,雪白的背部布满了渗出的冷汗,
十指掐入椅背,把上头的绷布都戳破了。

  长期的训练,这时显出了效果,塔莎虽然痛的快要昏去,但还是规律的收缩
著腹部和臀部的肌肉,并且微微的扭动著腰部,让阴道壁压挤、旋磨著法哈德的
阴茎。她还不忘记要把头偏转过去,让后方的男人可以看到她的脸。光处女穴的
紧迫感就已经够销魂了,塔莎的技术,让这种享受更增加了一层。然而对法哈德
来说,真正让他感到兴奋的,是欣赏塔莎忍受著剧烈的痛苦,却不敢呻吟出来时,
夹杂著恐惧,濒临失神的表情,这正是自己具有绝对地位的证明。

  法哈德的阴茎终于顶到塔莎的子宫颈,但还是有一截露在外头,这点让他有
些不爽,于是他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臀肉,不把阴茎抽出,只是一个劲的发力狂顶。
法哈德每次突刺,都顶得塔莎几乎双脚要离开地面了。她只感觉那种冲击,深深
的贯入自己的腹腔,似乎连肠胃都要给顶穿了。她呼吸混乱,从鼻子里发出呜呜
的哼声,忍著不要喊出来,把嘴唇都咬的出血了。

  在这种惨受折磨的状况下,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一分钟还是三小时,法立德
忽然伸手拉住塔莎颈上的红丝巾两头,用力的收紧。塔莎虽然气都吸不进去了,
但是还在保护生命的本能,和对法哈德的恐惧间挣扎,手几次伸到了颈边却又放
下。最后也许塔莎对自己悲惨的命运绝望了,或者只是失去了自主意识,她放弃
了抵抗,双手恢复成紧紧的抓住椅背,但腰和脖子仍然本能的为了减轻压力,而
往法哈德的方向弯曲扭动著。

  法哈德没有继续拉到底,但也没有放松,只是继续挺动,看著塔莎的眼睛翻
白,舌头也吐了出来,在缺氧的状况下挣扎抽搐著。她的嘴角已经溢出浓浊的泡
沫,每次呛咳的时候,又吐出更多,同时下腹也不由自主的一阵阵紧缩。塔莎濒
死的反应,在视觉和阴茎两方面,都给法立德带来十分的刺激,他因此加大了挺
动,把塔莎的身体整个顶起,她的双腿就在半空中乱蹬乱踢。

  最后嘶的一声,塔莎喷出一道橙黄的尿液,完全的昏死过去。也就在这个同
时,法哈德也终于射精了,由于颈部被拉住,加上小腹被顶著,塔莎还四肢软垂
的站立著,随著法哈德射精的冲击而抖动著。等到法哈德一放手,她便整个像是
烂泥一样坍落了下来,法哈德的阴茎也随著滋的一声,脱离了她的阴户。

  法哈德没多看,又按下了发话器。之前退出的两个空姐应声走了进来,心惊
胆战的看著躺在瘫在地上的塔莎,法哈德作了个手势,身材娇小的黑人空姐连忙
跪下来,捧起他已经软垂的阴茎,仔细的把留在上头的分泌物,以及塔莎的处女
血迹给舔掉,接著用端进来的温热湿毛巾,仔细的揩拭。清洁工作做完后,接著
服侍他穿上新的衣裤。

  另一个看来像是日本裔的空姐,则去检查塔莎。她横躺在地毯上,眼睛没有
闭上,露出大片的眼白。吐出的舌头也没收进去,流出了一大滩带著泡沫的口水。
下体的尿水也还在滴滴答答的流出,和混合著血水,从阴门流出的大滩粉红色精
液掺在一起。如果不是考虑到法哈德可能会想要肛交,而事先排空了肛门,这下
可能也要脱粪了。那日本空姐摸了摸塔莎颈侧,还好还有脉搏,赶紧用医疗箱内
附面罩的的氧气瓶压在她脸上,身为高级的女奴,基本的看护能力也是要有的。

  法哈德穿好衣服,坐回躺椅,挥了挥手。黑人空姐从起居室的冰箱里拿出了
一罐帕维尔牌的气泡矿泉水,扭开了瓶盖,放在椅侧的托盘上。接著收拾了散落
地上的衣服,和日本空姐各自拉住地毯的两个角,一起将昏迷的塔莎拉了出去。

  法哈德等他们退出去后,按了一下躺椅边的按钮,天花板上垂下了银幕和键
盘,他敲入密码登入电脑,打开了通讯软体,分割画面上立刻出现了六个头像,
开始了他今天的视讯业务会议。

  -----------------------------------------------------------

  就在比法哈德的湾流喷射机稍低的空层下,一架前苏联制造的IL- 76运
输机与他方向相反,往索马利亚方向飞去。莫言坐在靠机舱壁的帆布座椅上,觉
得骨头都快震散了。跟大部分的俄国军用载具一样,实用第一,舒适性就甭提了,
这样伞兵才会巴不得赶快跳出去。他这趟是搭人道救援物资的便机,要去找个老
客户谈谈。由于飞机和自己身上都没有违禁品,所以他的心情基本上比较轻松。

  这时他感觉有人靠近,原来是副机长拎著一个热水瓶走过来,并对他说了几
句话。但是他的话,完全被轰隆的引擎声给掩盖了,所以莫言在耳朵旁张了张手,
示意对方大声点,对方笑了一笑,加大了音量:

  「再一小时就可以降落了」,副驾驶的英文里面有很浓的阿非利堪(南非文)
口音,不过勉强还听的懂。莫言其实也会讲阿非利堪文,不过他觉得没必要让对
方知道。

  「谢谢」

  「卸完货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我知道很棒的酒吧」

  莫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编了个理由:「谢啦,不过我在记者团里有个相
好,我等不及要找她打个一炮。」

  副驾驶听了放声大笑,扬了扬热水瓶:「刚泡的咖啡,要不要喝点?」

  莫言在外头,尽可能不吃喝别人提供的饮食,所以他指了指心口,说道:
「还是谢谢了,不过我喝咖啡因会心悸」

  副驾驶笑了一笑,转身又走回驾驶舱去了。

  飞机晃荡的厉害,连书都没法看,实在是什么事情都不能作。莫言思索了一
下,把其中一个载货平台上固定货物的网绳拉了一拉,变成一个斜斜的靠背,倚
在上头闭目养神。这是他在以往职业生涯中,养成的另一个习惯,睡的时候固然
不要让自己睡的太死,但有机会睡的时候,任何零碎的时间区块,都应该想办法
入睡,因为谁也不能预料一旦奔波起来,又会多久不能休息了。在引擎的轰隆声
与持续的摇晃间,莫言带著警戒,沈入了睡乡。

[ 本帖最后由 贼仔 于 2013-3-28 11: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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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外一章)-主角们的午餐(无色)

  这篇是玩梗的游戏文字,自己写来减压用的。最近赶案子赶的昏天黑地,连
续好几天都过了午夜才能打卡,这部份是我监工的时候,用打出来的,开头还算
正经,后面就飙起来恶搞了。有一点剧情,不过没看也不会有影响。还有,内容
是无色的,因为笔者连打手枪的心情都没有了,所以只好对不起大家了,总之,
看完前言还有兴趣继续看的敝人谢谢你,能留言指教的话就更感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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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马利亚 摩加迪修

  托伦加大饭店的露台视野极佳,可以俯瞰下面的巴卡拉市场。莫言和主人两
个人悠闲的半倚在帆布的躺椅上,间歇可以听到市场鼎沸的人声。天气晴朗,清
晨刚过,倒不是那么暑热,摊贩大声吆喝著招引顾客,兜售著琳琅满目的杂货:
从烤羊肉、水果、便宜的人造纤维恤、日本制的手提收音机、盗版的好莱坞热门
片光碟到突击步枪都有人在卖。汽车不多,民众骑著脚踏车或者越南制的摩托车
溜达著,偶尔响起狂躁的喇叭声,大家就会识趣的分出一条通道,让民兵驾驶的,
驾著俄制重机枪的小货车冲过去。

  身材略胖,穿著短袖衬衫和卡其休闲裤的伊兹哈克阿比迪,把刚咬下来的雪
茄角吐在地上,用火柴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先闭上眼睛沈默了半晌,然后缓
缓的让烟从鼻孔冒出来。他如乌木般黝黑的圆脸上冒出两道烟柱,看起来有点像
是个颇有原始风味的黑铁香炉。陶醉了一阵子后,阿比迪示意莫言也来上一根。

  莫言拿了一根深褐色略带油光的雪茄,用旁边金质的雪茄剪剪开了烟头后,
也点了一根,翘起了二郎腿,和阿比迪一样,舒服的斜靠在躺椅上,熟练的吐了
几个烟圈。很长的时间,两个人都不发一言。一直到雪茄都燃尽了,阿比迪才开
口:

  「你说的那条巴拿马籍货轮托斯卡纳号,我有印象,不过是给那个集团绑走
的,待会下面的小伙子查到了,我再跟你说。」公事场合他讲英语,不过他和莫
言讲索马利亚通用的阿拉伯语,有把他当自己人的味道。

  他顿了一下,做了个手势,侍者便送上装在小瓷盘里的酥皮点心,以及非常
浓烈的浓缩咖啡。他啜了一口咖啡后说道:「咱们好一阵子不见了,我是很高兴
和你聊天叙旧啦,不过还是想问,上头运了什么高档货,让你专程跑来找我?战
车?防空飞弹」

  「其实就一些零件而已,几具运输机用的涡轮引擎,还有一些米格的维修材
料,你知道俄国发动机耗损的快,不常补充零件,一些旧货可转不动了。零件没
有武器那么敏感,但是货主在西方国家的禁运名单上,如果持续扣留下去,万一
曝光的话,我跟买家多少会有麻烦。」

  「我会帮你协调放船,不过规费免不了,我也不免要抽一点手续费」

  「这个不成问题」

  「不过老实说,现在劫船勒赎固然是好生意,沿海大大小小海盗团体有几百
个不止,有的只有一条快艇,几把步枪和,也有上千人的军阀集团自己下海去干,
参与的人多了,情况就复杂了,不见得每个都卖我的面子。另外,现在大家都胡
乱开价,行情乱的很。我先把情况说清楚,让你有点心理准备。」

  「我晓得,备案总是有的,钱摆不平的话,我有一组人会把『航道』清出来
……如果是这种情况,你能提供情报给我,我也不会白要你的资讯。」

  阿比迪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的发黄的牙齿:「就我个人的立场,我是不介
意有人来把地上的营盘扫荡一下,把入行的门槛提高一点。继续放任一些阿猫阿
狗乱抢乱开价,搞的欧美势力上火了就麻烦了。」阿比迪停了下来,示意莫言再
拿一根雪茄。莫言摇了摇手,阿比迪便迳自点著了下一根:「老实讲,我可消受
不了再一次黑鹰计画」

  莫言微笑道:「是吗,上次艾迪德他们把两个美国佬在街上拖著走的时候,
我看你看的还满开心的吗?」

  阿比迪转了转头,看著自己左侧的墙壁,一截裁切过的黑鹰直升机的旋翼用
精致的木架悬在墙上,上头满是一道道的擦痕。他大笑了一声,在莫言的肩膀上
拍了一记:「我可没忘记你也在场啊,那是我们第一次合作。」「那天在场的哪
个不是嗨到不行哪,面无表情的人,全摩加迪修只有你一个吧?不过你本来就跟
我们不同,没有什么恨老美的理由」

  莫言改用俄文说道:「少装蒜了,你跟我并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我不用伪装,
你得装的跟别人一样恨老美罢了」阿比迪又吸了一口雪茄,微微一笑,用俄文回
答:「咱们都清楚的很,要成功煽动群众,自己得比谁都冷静才行。艾迪德威风
了好一阵子,最后还不是横死了,反而你跟我现在不都还逍遥的很。」

  莫言耸了耸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合作的那么久。不被激情的表象所蒙
蔽,才能看到真正利之所在啊」

  阿比迪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联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今晚在我这过夜吧,
包你安稳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天气不错,我会上街走走」

  「让马扎德陪你吧?」

  「不用,这边我熟的很,借把手枪傍身吧?」

  阿比迪用萨玛勒语对他的随从说了几句,对方把枪套里的手枪和两个弹匣交
给莫言,他把滑套拉一拉检查了一下枪膛,掀开恤把枪插在后腰,对阿比迪点了
点头,走出了房门。

  地球的另一端,萧岚正在享受她的周末午餐。她先倒了半罐的鲍鱼到汤底里
面,然后加进了面条和青菜,接著在马克杯里倒了两罐的冰糖燕窝,然后拉了个
小几放在床前,把这看起来简单但价格不菲的一餐放上头,坐在床沿,配著电视
享用。

  萧岚在大快朵颐的时候,惠子正透过萤幕盯著她,一边喝黑咖啡配洋芋片。
穆华的声音突然在她耳后响起:

  「你这样会不会太不健康啦,学学燕子去吃点好料吧。反正吃饭时间也没啥
可看的」「上次不是找了个人帮你监看吗,我看你好像也不太找她轮班,怎么,
窥视上瘾了?」

  惠子苦笑了一下:「我这辈子看过的女子脱衣秀烧成磁带的话,大概也够绕
地球一圈了。再刺激的东西看多了也会没感觉,这是技术人员的悲哀吧?」「老
实说,最近燕子的反应变得很正常了,她每天照我的指示穿好衣服出门,照常工
作,按时上医院探望侄女,然后回家洗澡睡觉。之前我们送过去的补品她碰都不
碰,现在他吃的很开心,总之,感觉生活越过越惬意了。」

  「这样很好啊,也许经过上次的教训后,她学会合作一点了,这算是正常反
应吧?」

  「很难说,我看过太多人从坚强抵抗到完全屈服崩溃的过程,被调教的对象
如果生活型态还能维持正常,那就是有某个地方不正常了。」「简单来讲,不正
常的对象和不正常的调教方式下,出现正常的反应,反而是不正常的现象」「而
且这次调教因为手法的限制,我们尝试的很多作法也是无例可循,我很难用经验
去推断对燕子的实际影响。」

  「因为这样,所以你才要加强观察,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恩,燕子这个案子总是让我觉得心里不大安定,我打算明天她去公司的时
候,下比较强烈的凌辱指令,来试试看她的反应。」

  穆华打趣道:「跟著你的话题转了这么多圈以后,我觉得我好像也开始不正
常了」看到惠子没什么反应,穆华有点扫兴:「好吧,我说过交给你全权处理的,
你就凭你的直觉去做吧。」「现在去把阿春叫来接手,你跟我去好好吃一顿饭」

  穆华往萤幕看了两眼:「燕子吃鲍鱼燕窝,那我们去吃排翅好了」

  惠子感觉到自己扫了穆华的兴致了,连忙应声道:「是的,老板,我得说,
在你这工作的福利还真是不错」

  「那还用说」穆华笑了笑:「不过你还是得自己付牙医保险。」

  香港

  在军器厂街的办公室,纪明璟把剩下的半块奶油多士塞进嘴里,然后配著半
塑胶杯的鸳鸯一口气吞下去。吞咽的同时,她的眼睛并没有离开电脑的屏幕,食
物还没滑到胃里面,她的右手已经转动了好几次的滑鼠滚轮。

  史密斯对她的这种暴食像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我女儿像你这样边
吃边看的话,我一定扣她零用钱;如果她在餐桌上像你这样狂塞猛咽的话,我一
定会打她屁股。」

  纪明璟把手离开滑鼠,吐了吐舌头:「我记得你没女儿嘛,先生」

  「怎么样,在看了同一批资料第八百遍后,有没有得到什么新的灵感?」

  「还没有,也许等我集满一千遍的时候,哥萨克人会托梦给我,告诉我到哪
可以找到他。」「加上这次的曼谷事件,肯定是哥萨克人下手的案例就增加到三
件了。曼谷的线索被法哈德切断了,但是我掌握到的资料,还是有助于更了解他
的能力与行动模式。」

  「三件,曼谷、利雅德……老实说,你咬定金边的案子也是他做的,我承认
可能性虽高,问题是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更何况,将金边事件并入此案的话,难
免会被人认为你有个人因素考量,这对查案不见得有利」

  纪明璟的脸色一下暗了下来,叹了口气。她掏出手帕揩了揩脸颊,换了个话
题:「真是难以置信,我从曼谷来回一趟,冷气竟然还没修好。管理处的家伙应
该去中银大楼顶上,腰部绑牙线作高空弹跳。」

  「这个你就冤枉人家了,事实的真像是曾经有修好过,只是你回来以前又坏
了。」

  「冷气修不好已经够叫人火大了,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收了回扣啦?全香港有
两万家茶餐厅,结果他们永远叫这家鸟店的外卖。饮料喝起来像马尿不说,上次
叫的杂碎面,味道也像是刻骨铭心初恋金银情侣套餐」

  「别气啦,资料收一收吧,我请你去有冷气的地方,吃超级无敌海景佛跳墙。」

  「谢啦,,我就知道你是真的爱我的。」纪明璟把电脑塞进保险箱后,戴上
了太阳眼镜,和史密斯离开了办公室,在街头冉冉浮动的热气中消失了踪影。

赌注外二章 索马利亚大屠杀(杀很大,但是还是无色)

  索马利亚 马卡

  从摩加迪修沿着坑坑洞洞,尘土飞扬的海岸公路,往西南走上50多公里,
便到了叫墨加的小港。墨加本来就只是一个稍具规模的渔船码头,连年战乱,荒
废已久,但是因为最近的「淘金」潮,又突然热闹了起来。

  码头上现在横七竖八的停着大大小小十几条船隻,从船头架着机枪的铁壳炮
艇到撑着白帆的木製机帆船、加装马达的浅底登陆突击艇都有。原先给渔船加油
水、冰块的设施早朽坏光了,穿着短裤和胶胎底凉鞋的民工们,顶着东非炙热的
太阳,将汽油筒滚上码头,用手摇帮浦补充油料。一旁背着AK47步枪的民兵
则懒洋洋的坐在阴凉处打牌,啜饮着已经随着气温发热的可乐。

  码头上的状况,都被远方持着望远镜的人看在眼裡. 虽然民兵的警戒很鬆散,
但身穿野战服的那人,仍在身上披着伪装服,并在望远镜上装上防反光盖。观察
了了一阵子后,他缓缓的从小土丘上往后爬,接着才移动到掩蔽在另一处树荫下
的路华越野车旁。

  莫言从架在伪装网下的地图桌旁站起来,顺手将水壶递给对方,用阿非利堪
语问道:「你觉得怎样?」对方把盖在身上枯草色的伪装服从头上拉下来,露出
一头剪的短短的,被热带阳光晒到发白的金髮,接过水壶灌了两口后,回答道:
「防卫鬆散的很。不过码头旁当作总部的港务局的水泥小楼,还有几间库房和原
先的加工厂,算一算武装人员林林总总三百人上下,还有几台装甲车。战斗力不
强,但数量多了点,要杀光就得多费点功夫,只是既然有空中支援的话,就是小
菜一碟。」

  莫言的神态很轻鬆,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空照图:「这裡、这裡和这边都
有ZU-23双联装防空机关炮,得先拔掉这几个点,才好发动攻击。你在这几
处设立袋状阵地,把火力扫荡后逃出的人都兜住,接着往裡面挤,会动的都打掉,
设施也要彻底破坏,我要确保这个港口再也没有启用的价值。」

  贝克露齿一笑:「这麽简单的桉子也专程找我作,恐怕你要亏本了。」莫言
耸一耸肩:「我的原则是要干就要作的乾淨俐落,收尾收的要漂亮就得找专家。」
「另外,我要让大家知道:第一,我答应客户的交货绝对不会延迟。第二,干扰
我的生意,结果就是如此。只要以后没人敢动我的货,长期来看怎麽样也是有赚。」
莫言顿了一顿:「再说,杀黑鬼不一向是你的兴趣所在吗?」

  贝克冷冷的笑了一声,他的表情让人联想到土狼:「你说的没错,这种打火
鸡的休閒活动,就是不给钱我也肯作,不过总是得攒点退休金。」「那就这样了,
今晚十二点整动手。」

  「没问题,你先去准备吧,我还要跟飞行员会面」

  莫言目送着贝克骑了跨路华旁的越野摩托车走远了。他心裡想,贝克和他的
手下,在非洲境内活动的佣兵群中,单一桉件的收费算是最高的了,但是他还是
觉得物有所值。贝克中尉原来隶属于南非国防军的伞兵突击队,在南非仍由国大
党掌权的时候,多次带领部队突入莫三比克、辛巴威境内,扫荡非洲人民议会的
游击基地,在非洲的各种环境作战的经验都非常丰富。

  贝克是出生于川司瓦尔省的荷兰裔阿非利堪人,向来自居为南非的开发者与
主人,对他来说,黑人最多就像家畜一样。前总统戴克拉克的和解政策让他十分
愤怒,对贝克这样的白人至上主义者来说,允许黑人参政的南非共和国,已经变
成了动物农庄。他和伞兵营内不愿与黑人共事的同事一起出走,成为职业佣兵集
团。

  贝克是个战争狂,对他来说,这世上恐怕没有比靠杀黑人来赚钱更惬意的工
作了。所以莫言很肯定即使没有他的但书,他也会把基地裡面的每个人都杀光。
莫言想,贝克倒是没透露过,他对莫言这个黄种人的看法是如何。就算有什麽意
见,看在钱的份上,他应该也不会多说。

  不管怎样,从1990年代初起,莫言跟贝克也合作了十多年了,算起来跟
阿比迪也差不多,非洲算是他的事业起点吧。他想,最近老想起一些陈年往事,
是不是自己毕竟也开始衰弱了?他断然打断了这个想法,时间拿来自怨自艾,对
他来说太过奢侈。莫言把图桌之类的都收进了越野车,发动了引擎,往贝克离开
的另一个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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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加港外围

  23点58分,猎豹小队的于克中士透过架G3-SG狙击枪上的热成像仪,
将十字线瞄准着防空炮掩体上的砲手。虽然地近赤道,无风的深夜,仍然让人一
阵阵的发寒,却也让成像仪中的轮廓更显清晰。两个炮组的人员,用漫不经心的
态度警戒着,被他用装了灭音器的狙击枪一一打中,无声无息的倒在沙包掩体裡
. 解决了他射界内两座防砲的人员后,接着他换了另一个弹匣,连开了两枪,随
着短促的金属碎裂声,钨钢头的子弹打进了两座防砲的机匣,让防空炮彻底的报
废。于克接着发话:「猎豹一呼叫猎豹三,目标A1A2的威胁解除」

  「猎豹三收到,接手A3目标,倒数五秒」

  猎豹三用的是南非製造的NTW-20反物质狙击枪,他吸了一口气,摒住
气息扣下扳机,枪口刹时喷出数十公分长的喷焰来,145公釐口径的大子弹立
刻击中最后一座防空炮的弹匣处,裡面的23公釐砲弹随即被引燃,噼噼拍拍的
连环爆开,没被弹片击毙的炮组人员身上也溅到了曳光弹头的白燐,尖叫着滚出
了掩体外。

  猎豹三的最后一枪,也等于攻击发起信号。防空炮爆炸的同时,火力支援的
大象小组,立刻开始了迫击砲攻击。阵地上的两挺八十一公釐迫砲开始照已经划
定的格位,轰击各建筑物。设定延时爆发的迫击砲弹头打穿了库房的胶瓦顶后,
爆炸的破片才在水泥的板壁间弹射,造成更大的杀伤。没有被击毙的民兵,拎起
步枪冲出已没有掩蔽功能的厂房,跑到外面的空地上,盲目的对所有在移动的目
标开枪。

  这时空中却传来低沉的旋翼声,空气随着旋翼低低的震动频率而共鸣着,一
时却无法标定飞行器的来向。接着两台Mi-24雌鹿式攻击直昇机,倏地出现
在海平面上。先是并肩贴着海面平飞,靠近码头的时候,队形变化成前左前低右
后高的掩护攻击队形,这是苏联在阿富汗为了防备刺针飞弹攻击,所研发出来的
攻击战术。虽然根据情报,民兵团并没有导引防空武器,但飞行员仍然不敢大意。
在枪口讨饭吃,怎麽样小心,都不算太多。

  留守在船上的民兵,这时也顾不上来自陆地方向的攻击,跑上船头,用重机
枪和步枪进行对空射击。然而黑夜中根本看不到直昇机,飞行员透过头戴式夜视
系统,却早已看到码头上的人群,像是蚂蚁一般的乱窜。飞行员再靠近了一点后,
拉高了机身,接着将机头略微降下,连环发射火箭。对大部分的民兵来说,火箭
尾端划过天空的闪光,是他们见到最后的景象,大部分的人还来不及把一生经历
倒转完,就粉身碎骨了。

  在这阵杀人骤雨下完之后,码头附近已经没有任何矗立的建筑物,船坞也已
经被破碎燃烧的船骸所填满。两架直昇机飞临码头上空开始盘旋,好整以暇的用
机首的23公釐机关炮,以及装在左右舱的重机枪,对所有还会动弹的人员以及
可疑的目标作最后的清扫。

  迫击砲攻击发动的同时,大部分民兵的反应是惊慌逃窜。但是还是有战斗经
验较为丰富的领导者做出反应,收拢了所有还叫得动的人马,在两辆BTR60
运兵车和装载机枪的小卡车导引下,往冒出迫击砲砲口火光的位置发动攻击。领
头人倒也不太笨,起码把部队分成两股进行包抄。不过还是一样一头扎进预置好
的火力阵地裡面。

  先是匡的一声,左边那波的装甲运兵车,当头就挨了一记古斯塔夫无后座力
炮,炸的顶舱和后盖都掀了开来。接着人员杀伤雷也被接连引发,上千颗钢珠横
扫阵地,无装甲的小卡车打的百孔千疮,穿着短裤恤的民兵,则像是收割机前的
燕麦一般整批的被砍倒,碎散的血肉和肢体在空中飞舞着,攻势瞬间就粉碎了。

  另外一波的状况更糟,由于侧翼正在猎豹三反物质步枪的射角内,装甲车还
撑不到对方步兵阵地的射界内,车侧先挨了一弹,子弹穿过侧装甲后,打进驾驶
腹侧,让他的内脏碎块喷的半个车厢都是。接着引擎挨了一发,车辆马上停摆,
最后一发打在车顶机枪手的胸口,他的上半身当即被打断,从舱口掉进了车厢。
在黑暗当中盲目冲锋的其他士兵,无暇顾及这种变化,仍然持续的前进,接着同
样被人员杀伤雷与机枪弹的暴风给砍倒了。

  二十分钟内,整个海盗基地被夷为平地。迫击砲组开始持续发射照明弹,配
备着南非製R4突击步枪的前伞兵犀牛和雄狮两个小队,开始清理战场。一台M
i24持续在空中盘旋警戒,另一台则飞往停在外海的拖斯卡纳号上,去接回用
突击艇渗透,已经夺回船隻控制权的另一个小组组员。

  当灼热的阳光,再次洒遍这个滨海小镇的时候,甚至连昨晚引发的几起小火
灾,都已彻底熄灭了。在冒着白烟的残址上,绿头苍蝇已经毫不客气的,抢先品
嚐起暴露在地面上的血肉。在晨曦裡,一隻盘旋的秃鹰发现了丰盛的早餐,敛起
翅膀开始下降,随即其他的秃鹰也感应到了,一隻接着一隻,降落在这杀戮刚尽
的大地之上。

(19)

  以原来的回目来算,之前发出的是16,中间加了两个外篇,所以应该用17才
对,但为了避免连作者自己都搞混了,所以还是叫19吧,所以以为中间漏了两篇
的人不用费神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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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岚从医院走出来时,外头有些许的寒意,她调整了一下跨在肩膀上的大手
提袋,把领口拉紧了一些,抵抗深夜的凉意。每天下班后,她都会来市立医院探
望一下侄女萧颖。萧颖手术后虽然生命现象稳定了,但却一直没有醒来。萧岚心
里隐隐觉得,萧颖的状况不会恶化,也不会好转,令人感到悲哀的是,这个小女
孩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还有作为筹码的价值罢了。

  每天去探望萧颖的时候,汤医生总是很刚巧的巡到了侄女的病房,有点扭捏
的想办法跟她聊上几句,萧岚也总是不轻不重的给他软钉子碰。萧岚自己也明白,
汤医生本来就对她有好感,更不用说随着最近(某方面)生活压力的减轻和营养
的好转,自己比以往丰润了一些,此外穿着打扮上,更与以往不是一个档次了,
无疑的让自己的女性魅力,又增加上许多。

  萧岚想,虽然汤医生是个好人,但自己对他本来就差了点感觉。而在现在这
种情况下,又何必把不相干的人卷进来呢?她心底深处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与
自己发生牵连的人,迟早都会发生不幸。想到这点,让她在冷风中瑟缩的身体,
又不由得起了一阵寒噤。她把系在脖子上蓝色的Hermes印花丝巾拉了一拉,打了
个密实一点的节,双手把麂皮外套的前襟又拉拢了起来。

  沿着路边一台小货车的远灯一路照进她的眼睛,萧岚皱了皱眉头,本能的偏
了过头去,然而车子突然救停在她身边,车侧的拉门一开,两个带着毛线头套的
大汉冲了出来。萧岚一下还反应不过来,对方一人把她从后方连双臂当胸抱住,
另一人便把个黑布袋套在她头上。抱住萧岚的人双臂勒的极紧,她一时连气都吸
不进来,更遑论发声喊了。

  套住她头的大汉逮住她乱踢乱蹬的双腿,两人把她拽上了车厢后随即开走。
整个过程没有几秒就结束了,即使路边有人刚巧看到,装着假车牌的破旧小货车,
也早就在街角拐了个弯,混在车流中不知所踪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停了下来。途中对方已经用塑料捆扎带将萧岚的双
手捆在背后。她面朝下被丢在车厢地板上,隔着头套也闻到一股霉味,车门哗啦
拉的拉开,一人把萧岚扛在肩膀上,又往下走了几层楼梯,把她的双手朝上,固
定在天花板垂下来的两个皮质吊环上面。

  萧岚在车上躺的双腿麻木,对方一放手,她突然脚一软,便觉得手腕勒得发
疼,只好打起精神来站直,对方把她的头罩一拉,萧岚眼前一亮,一具照明灯的
强光从斜上方打在她的脸上,照亮了她所站的一小块地方,光圈以外则是浓重的
黑暗。萧岚隐隐觉得对面站着有一人,只是逆光下,根本连身形的轮廓都看不清
楚。这时,只听到一个冷冷

  的男声:

  「你的名字」

  「啥?」

  「你连你自己名字都忘记了?」对方的话里,似乎有点打趣的成分。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把人抓来啦?会不会太……唉呀!!」萧岚话才说到一
半,听到一阵电动马达运转的声音,绑住吊环的基座瞬间拉高了两尺,把她整个
人拉在半空中,吊环深深的陷入手腕,萧岚一下痛得叫出来。

  「不相干的就不用说了,嗯?」

  「我叫萧岚……」萧岚刚回答完话,就觉得吊架又放下了,脚掌碰到地板的
时候,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问什么就答什么,我不喜欢用暴力。」

  「你这样还叫……」萧岚才刚回嘴就觉得不妙,硬生生把话吞了下去。

  「也是,修正一下好了,我不喜欢盲目使用暴力,吊了一下你就知道怕了,
那就没必要继续了,是不是?」对方的口气满轻松的,甚至有点揶揄的味道。

  「嗯……」虽然不情愿,但萧岚想了想,还是只好同意了。

  「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来谈谈梅杜莎如何?」

  「咦!你不是梅杜莎那边的人?」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那你要我回答什么?」萧岚禁不住黯然:「到现在,我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环绕着我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又会怎么样结束呢?」

  萧岚竟忍不住笑了:「你大费周章的把我绑来这里,搞不好你知道的还比我
多呢?」她吐了吐舌头,一副干脆豁出去的表情:「要不要先说说看你知道什么,
说不定还有什么我能补充一下的?」

  「你这种个性是天生的吗?」意外的是,对方的回话没什么怒意,似乎还颇
觉有趣。

  「不久前才有人问我差不多的问题耶,我想是天生的吧」

  萧岚等着对方发怒,对方却沉默了好半晌,怪异的寂静中,时间好像过的出
奇的久。

  「你一定想不通,最近发生在你身边的这些状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萧岚沉默了半晌,迟迟疑疑的问到「……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当然知道,是我提议这样做的」

  「你……」萧岚突然气往上冒,就往对方冲去,但是双手脱不出束缚,只是
无意识的双腿往前乱踢,口里面不成句子的乱骂。吊架随即上升,再次把她吊的
悬空,她一时也没感受到手上的痛苦,仍然像被钓离水面的鱼一般乱抖乱扭个不
停。

  对方默不作声,等着萧岚的体力用光了,喘息不已的时候,才又把她降下来,
好整以暇的继续开口:

  「应该说,是梅杜莎挑选了你,而我接受了她的提案」

  萧岚什么话都没说。虽然投射的灯光让她根本看不到对方,她仍恨恨的瞪着
声音的来向。对方继续说道:「总之,她就是为了我而训练你的」

  听到这话,萧岚的脸上闪过一阵怪异的神色,她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明显
的冷静很多:「那么,你是我的『主人』啰?」

  「不,梅杜莎训练你,是为了跟我比赛,详情你虽不明白,但应该也猜得出
不会是比热狗快吃就是了」

  「那么……你为什么说是你提议的?」

  「你从来没意识到梅杜莎对你很忍耐吗?一般女人落到她的手上,殴打、强
暴、注射毒品,两到三天内就会崩溃了,下什么指令都会听从。

  我给她的调教手法加了点限制,所以你才能到现在还有嘴皮可耍。」

  「那么说我岂不是要感谢你了?」

  「倒是不必,我只不过是让事情变得有趣一点而已。」

  萧岚又忍不住声音又大了起来,不过这次却没乱冲乱动了:「你们这些人明
显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却要靠玩弄别人的人生来取乐呢?」

  「为什么啊?我想想,也许是怕无聊吧?」

  「什么?!」

  「很多人以为掌握着自己的人生,结果也只是茫茫昧昧的活着而已」

  「人生万一没有好事的话,就算发生坏事,也好过莫名其妙的就进了棺材。」

  「这压根就是胡说八道,那我还应该感谢你,给我的人生带来崭新的意义啰?」

  「有何不可?」

  「你这王八蛋,你干脆就在这直接吊死我,姑娘我不打算陪你玩了」

  萧岚越说越激动,连着吊架的链条发出当啷的声音,摇晃个不停。

  萧岚甚至还来不及感觉到有人靠近,胸腹之间就吃了一拳。胃部彷佛破裂的
痛苦和胃液上涌的烧灼感还没有消退,痛楚和恶心的感觉,随即被横膈麻痹带来
的窒息感给取代。她扭动挣扎,肺部却因为横膈不能上举而无法吸吐空气,血液
涌不进脑部,眼前只见到白星到处飞舞晃动。就在萧岚以为自己要活生生窒息的
时候,对方在她的胸口压了一记,她才恢复呼吸,随即因为涌入的气流而咳嗽不
止。

  她喘息了好一阵子,才觉得痛楚和昏沈的感觉逐渐消失。但是那种反胃恶心
的感觉萦绕不去,比疼痛还要难忍。她硬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痛得叫出来,不过鼻
端还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萧岚,打你不是为了好玩,只是要你明白,一硬到底的家伙总是早死的。」

  「那不是正好?」萧岚恨恨的说道。

  「别老把死挂在嘴上」对方的声音里面,竟然有那么一丝的伤感:「口头嚷
嚷大不了一死的人,我见得多了,所以我知道你不是说说而已」

  「只是你以为,敢于一死就是表现出最大的勇气,那根本是错的。」

  「你们这种金字塔顶的猎食者,又怎么能明白作为一个傀儡娃娃的痛苦?」

  对方没有回话,经过很长的一段沉默后:「我就算明白,又何必跟你说明?」
他的声音里面,有种莫名的萧索:「萧岚,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过程是有期限
的」「接下来会越来越不好过,不过梅杜莎不会真的伤害你」「如果你真的像你
以为的那么有勇气,那么,也许能撑到解脱的时候」

  「解脱?什么样的解脱?」

  「痛苦能消除,就是一种解脱了」

  「那死掉仍然是其中一种啰?」

  萧岚忽然觉得全身发寒,无声无息之间,一把匕首已经搁在她的颈侧大动脉
处,对方速度既快,而且拿捏的奇准,锋利的刀尖如针刺一般,轻轻触到她的皮
肤就停了下来。虽然萧岚并不能理解其中的高明处,不过身体仍然出于本能的紧
绷了起来。

  「你如果真的打定主意了,我可以成全你」对方的刀尖保持着若有似无的接
触,轻轻的滑过萧岚的颈侧,停在喉头的凹窝里面。一瞥之间,萧岚瞄到了一把
造型很简洁的小刀,握在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手里。

  随着刀尖不再移动,萧岚那种战栗的反应慢慢平缓下来,她的脑子在这紧绷
的压力下,反而转了好几转,过了好半晌,她反而微笑了:「如果现在杀了我,
不管原来跟梅杜莎赌的是什么,输的都是你吧?」

  对方倏地把刀子收了回去,轻笑了几声,说道:「说的好,我就喜欢你的脑
袋这么灵光,现在你开始体会到其中的奥妙所在了,不是吗?」

  「那么,你打算就这样放我走了」

  「算是吧,我想一想,暂时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大老远把我找来吊着,就是为了聊天吗?有点雷声大雨点小吧?」

  对方的小刀突然又伸到了萧岚胸前,无声无息的一划下去,这刀顺着身体曲
线,滑动的毫不拖泥带水,从萧岚的喉头开始一路到肚脐,丝质的衬衣沿着排扣
的右侧登时开了一道口子,衬衣整个敞开,露出萧岚胸口和腹部白嫩的皮肤,以
及浅紫色的丝质镂花胸罩。

  「别得寸进尺了,萧岚」对方的语气很平淡,但是随手又往她的右胸口划去。
刀子锋利无比,从乳房的上端缓缓的滑过,攀升到乳峰的顶端,又缓缓的滑降到
下方,没有内衬钢圈的胸罩随之而断,左胸的罩杯还卡在乳房上,但是右边圆润
而饱满的乳房整个暴露了出来。

  对方用刀尖缓缓的的绕着萧岚淡茶色的乳晕绕圈,隐隐的刺痛和痕痒的感觉
混杂着,她一阵战栗,乳头不自觉的挺起。对方以乳头为中心,把刀尖绕的螺旋
加大,到达乳房的外缘划过一圈后,又回到乳晕处,带点戏谑的轻戳她已然涨大
的乳头,一阵电流从乳头传到脊椎,然后顺着冲击到全身,萧岚只觉得一阵晕眩,
下腹缓缓的升起一股暖流,不自觉的发出微弱的「嗯」的一声呻吟。

  这时对方的刀尖却离开了她的肌肤,萧岚下意识的想要挺胸,去维持这样的
接触,但随即惊觉的往后缩。但是她想,自己的反应,恐怕逃不过对方的眼光,
当下窘的脸都胀红了。还好对方没再发言讥刺,萧岚忍不住偷偷的松了口气。

  这时一直打在萧岚脸上的强光整个熄了,她在朦胧间看到一个人影接近了她,
帮她把麂皮外套的前襟扣上了。不久她又感到后面有人靠近,再次把她的头套住,
放开双手反绑起来,带了出去。等到萧岚再次看到灯光的时候,已经置身在离家
不远的街边了。

  萧岚没有回头去看在背后远去的车子一眼,自顾自的往家的方向走去。一阵
夜风吹来,虽然外套已经扣上,她还是下意识的把外套的领口又拉紧了一些,不
由得又想起刚刚对方扣上自己衣服的动作,竟然隐隐有点感激。在这一段莫名其
妙被人宰制的时间里,这个陌生男人的举动,竟然是她目前为止,唯一感受过的
善意。

  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的时候,萧岚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笑和辛酸,看来自己
已经出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征兆了。她摇了摇头,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事情
不能说出现了曙光,但自己似乎在迷雾中看到了一点什么东西。不管怎样,神秘
男子没有给她任何指令,也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但他的出现,似乎带来了些什么
微妙的变量,有变化总是好的,她这么想着,有变化总是好的……。

  ******************************************************

  正文完了,话后炮可看可不看了。先在这里跟已经看到这的各位读者们致歉,
自己知道拖期很久了,应该已经久到大家以为赌注又太监了。不管之前写了多少
不满意重写,没贴出来就是不算数,所以也没得辩解了,总之,以一个企图写连
载长篇的作者来说,我的表现真的是很差,这点不管被怎么鞭都没有怨言。

  当然,满可笑的是,自己私心里面又很羡慕版上持续连载不停的各位作者们,
因为我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有人追着看我的作品,能够在评作论文区持续
的发表对目前剧情走向,或者人物塑造的看法。问题是以目前这种写作速度,不
用大家说,我自己认了算了:「吃屎还快点」

  唉,不过笔者自己也是有点苦衷的,其它高手的创作心情我不敢揣摩,我自
己是觉得,色文创作的两大敌人一个是工作,一个是感情问题。工作不用说,连
著作几个案子脑汁都榨干了,下班都累到屌硬不起来不说,平常太忙的结果,就
是假日脑子自动进入省电模式,脑子里面一堆碎块也拼不在一起。

  第二个吗,就不好多提了,谈感情这种东西啊,不投入的话难有结果,投入
太多一失足就仆街,感情稳定的话,日子久了又失去新鲜感。当然有人会说没新
鲜感的话,正好刺激自己用想象力补不足啊。能这样想的话真的恭喜了,不过敝
人太容易被现实生活影响了,就这点而言,也只能说是无可如何了。

  牢骚发完了,这期就只有让萧岚露一下奶而已,这种尺度投稿给芒果日报的
话,可能会被肥佬黎用指挥棒敲头吧,但是总算鼓起力气写了,想把进程加快点,
不要男女主角像牛郎织女一样老见不到面,所以这期就先让两个人邂逅一下,凌
辱调教的部份也会加快(先别丢东西,是加快,不是减少啦,本来想慢火炖,现
在火可能要加大一点催熟,不过不会煲汤变成快炒就是了)其它就请读者自己看
吧,看到这的麻烦留个言,让我知道还有人在看这个「拖屎连」(闽南语,拖拖
拉拉,又臭又长)的连载吧。

(20)(本章无色)

  非得前情提要一下,不然作者自己有些都记的不清楚了,在此先向还有在看


  各位大德们表示敝人的感谢与道歉:

  生活平凡的上班女郎萧岚,意外被卷入军火大亨莫言和职业老鸨穆华的赌局
中,成为身不由己的赌具,两人以开发萧岚的性欲作为打赌的内容。

  一直接受远距调教的萧岚在上一回终于被绑去而与莫言「碰面」,而在两人
「相遇」的同时,矢志杀莫言为伯父报仇的阿拉伯裔人口贩卖大亨法哈德,以及
执意追捕莫言到案的国际刑警纪明璟,正逐渐的逼近……。

  ******************************************************

  穆华左手拈着一根烟,坐在书桌前,盯着眼前的电话机。她的右手边放了一
个威士忌酒杯,里面的冰块早化光了,桌面上沿着杯底凝了一圈水滴。她把烟头
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缸里早堆满了烟头。监视的人发现萧岚被绑走的同时,
她随身用品的追踪器也跟着断讯。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仍追寻不到讯号,空坐的时
间越久,烦躁的情绪就越累积。当然,即使她的情绪不是那么焦躁,也不表示就
能在莫言开口前,就先察觉他的存在………

  「晚安」

  穆华也来不及去想来人是谁,第一个反应是想去压右手的暗格。

  「有人在你背后的时候才想掏枪,是无济于事的。再说,四管掌心雷这种壮
胆枪,还是别掏出来逗我开心吧。」

  「是你啊……」穆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那么,军火专家,你觉得怎样才高
明?」

  「我会建议你装个无声警铃,按了等人来救」莫言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
「不过也得警卫那端还有人能反应才行。」

  「谢谢你的专业建议啊,我会改进的。」

  「应该的,我们都不是干正当营生的,不小心点,会丢性命的。」

  「你来干嘛?」「如果要找人陪睡,打专线来就成了」穆华转过身来,嫣然
一笑:「还是……你想找我陪你啊?」

  「我是来道歉的。」莫言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道歉?」

  「喔,我刚刚把萧岚借去玩了一阵子」「没先跟你说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

  「咱们的规则可没说,我不能主动去找她聊天吧?」

  「那么……你把我们打赌的内容都告诉她了?」

  莫言顺手从穆华桌上的烟盒里捡了一支烟点上,一边说道:「如果这样的话,
不就不好玩了吗?」「我是把她吊了一阵子,想看看她跟你『配合』的程度如何?」

  「那你应该知道她还蒙在鼓里吧?」

  「看起来是如此,所以我又何必对她透露什么呢?」莫言吐了个烟圈出来:
「我先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还要去花功夫拷问她。」

  「听起来你还对她满爱惜的吗?」

  「该怎么说呢,庄家是你当,我切一切牌不过份吧?」莫言把那支烟给捻熄
了:「女人抽的玩意,还是淡了点。」

  这时电话响了,穆华按下了扬声器,惠子的声音传了进来:「老板,追踪单
位刚回报,萧岚的讯号又在他家附近出现了,我们的人看到她被蒙着脸,从一台
小面包车里给推出来。」

  「我知道了。」

  「要找人把她弄来盘问吗?」

  穆华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了,照正常程序监视就好。」她切断了电话,瞪
了莫言一眼「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免了我一场虚惊啊。」

  莫言微微一笑「不客气,应该的。」「那么,我就不留下来喝茶啰」他一边
说话一边面对着穆华缓缓往后退,在桌灯的光圈外缓缓的隐没。过了好一阵子,
穆华才起身走到了房门口,莫言早没了踪影,只剩下保镖兀自昏迷不醒。

  穆华回到了房间,按下了发话器:「惠子,现在过来」「我要跟你讨论一下,
关于燕子的处理步骤……」

  ******************************************************

  香港

  渡轮靠上码头的时候传来了一阵震动,乘客鱼贯的下了船,纪明璟却坐着没
动,今天她在同样的位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下午,来来回回几十趟都有了,只是
看着维多利亚港的海水发楞。

  早上开完视讯会后,她还没办法从冲击中恢复过来,她的顶头上司质疑,在
长时期的捕风捉影而无所获后,对「哥萨克人」的追捕,是否还应该继续下去?
上级单位的主要质疑点在于,纪明璟指称由「哥萨克人」所犯下的多起案子,包
括军火运销组织以及牵涉到该组织的武装冲突行动,这中间虽然有关连性,但仍
不足以证明该组织,以及该组织的核心神秘人物「哥萨克人」是存在的。在有限
的资源分配下,哥萨克人一案若没能提出具体的事证,可能必须先「搁置」。

  然而纪明璟清楚的很,官僚机构的「搁置」一词不代表该档案会被放到办公
桌上的「待办」文件夹里,而是资源回收桶,自己花了好几年追查的努力,将会
冷冻三十年后,因资料已不具机密性质而进了碎纸机,也许那时候已经改用高能
粒子炮来销毁文件了。

  纪明璟觉得堵在胸口吐不出来的情绪,并不只是悲哀或无力感,更多的是愤
怒与不甘心。如果就这样停手,放哥萨克人去逍遥,也许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
哪天遭了报应,被其它人火并掉了。就算过了很多年没看到哥萨克人犯案,也不
能确认他是死了,还是只是赚饱退休了?与其说是输与赢的问题,不如说她无法
接受这种不战而败的判决。

  渡轮的马达声又开始响起,天星小轮慢慢的滑动着,往对岸的香港岛驶去,
太阳逐渐往外海沉落,中信大楼、会展中心、解放军总部大楼等等的灯光都逐渐
亮起,黑夜开始笼罩着整个香港,海潮拍打船身的声响大了起来,夜间的风益发
凛冽刺人。纪明璟拢了拢大衣的领口,下了决心,她下了船,找了具公用电话,
从PDA 叫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深吸了一口气,照着上头的数字逐一的按下……。

  EC155 海豚直升机强烈的下削气流,吹在干裂的土地上,卷起黄色的飞尘。
细碎的砂石打的纪明璟脸面发疼。她压住自己在风中狂乱飘扬的短发,摇摇晃晃
的上了直升机,驾驶员随即拉高,一个回旋后,往海面的一艘游艇飞去。

  深着雪白制服的女侍,领着纪明璟穿过长长的甬道,由停机坪走上艇首。穿
着白色夏布长裤及便鞋,以及大花巴拿马衫的法哈德,正在享用他早餐后的第一
支香烟。他示意纪明璟在其中一张躺椅上坐下,侍者送上咖啡后便退下,在场就
剩下他们两人和保镖哈提卜。纪明璟也没开口,等着法哈德把烟抽完,过了一阵
子,法哈德把烟蒂随手往舷外一弹,开了口:

  「要咖啡吗?纪探员?」

  「你这样是在残害海洋生物」

  「我是在跟他们分享好东西」他举起了咖啡壶摇了摇,再次用眼神探询。

  「来一杯吧,有牛奶可加吗?」

  「那岂不是把我的好咖啡豆给糟蹋了?」

  「客随主便吧,是不是喝完了还可以帮我算个命啊?」

  法哈德微微一笑,倒了两小杯咖啡,拿起其中一杯啜饮着:「那是娘们在干
的事情。」「再说,掌握不了自己命运的人才需要占卜。」「顺便问问,纪探员,
你对我的新游艇感觉如何?」

  纪明璟知道对方意示闲暇的在吊她胃口,所以也不急着进入正题:「真不错,
Palmer Johnson打造的最新、最大的款式PJ WORLD,全长82公尺,难怪打直升机
坪走到船头要那么久」她喝了口咖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阿拉伯咖啡的煮法,
实在浓烈到让她有点难以消受:「内装豪华的很,劳斯莱斯引擎跑起来一定带劲
的很吧?有钱人的玩具就是不同。」

  「你要的话,我可以保留一个房间给你,欢迎你随时来。」「前一阵子开这
玩意去钓马哈鱼是还满来劲的。」

  「省省吧,法哈德」纪明璟冷冷的说道:「你的女奴房够多间了,不差我一
间吧?」

  「你对我的误会可大了,纪探员」法哈德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对女人
向来是很尊重的。」

  「法哈德,闲聊就两免了」「你我都知道对方是什么角色,只要你游艇上没
装防空飞弹或鱼雷,现阶段我不打算插手你的业务范围」纪明璟把一个光盘盒放
在桌:「我们的目标目前是一致的,所以在确定『哥萨克人』的身份以前,我可
以保证不会从背后捅你一刀。」

  法哈德把那片光盘拿起来,却不打开:「你手上有的数据一片光盘就烧完啦?
这个份量可怜了点吧?」

  「怎么?你打算坐地起价吗?」

  「开个玩笑吗,别那么紧绷啊,纪探员,这毕竟是个开始。你我各自的信息
管道,是可以互补的」法哈德招了招手,保镖哈提卜也掏出了一个小光盘片放在
桌上。

  「当作是个见面礼吧」「伯父(哈立德)死了之后,我『拜访』了这宗死亡
交易里每个现存的知情者,拼凑了一些信息出来。」「哥萨克人很机警,几乎没
留下什么可以指认他的纪录,不过,他跟我伯父面谈前,为了表示诚意,有一通
没有变声过的电话录音留了下来。」

  「就是这个?」

  「我找人作声音分析,大概可以推断出几点:男性,应该是蒙古人种,年纪
在40到45之间,阿拉伯文程度很高,发音非常标准,但是还是有轻微尾音,母语
有可能是斯拉夫语系,所以……」法哈德卖了个关子。

  「以哥萨克人的行事风格来说,不太可能是语文学者专家」纪明璟若无其事
的接话道:「会精研非母语冷僻语言的,除了学术机构,还有特务机关……」
「前苏联或华约体系的军人或情报员?」

  「这是一个点,我想你可以往这方向查。」

  「我会把数据,再给我们自己的分析师听听。」

  「这不就是个好的开始吗?纪探员」法哈德作了个手势,哈提卜递给纪明璟
一张写着数字的小卡片。「这是我的保密专线和信箱,你可以随时跟我联络」

  「就这样吧」纪明璟搁下了咖啡杯,起身把那片小光盘塞进自己夹克的口袋
里「麻烦你的驾驶员再送我一趟了。」

  「不多参观一下?今天中午有新鲜的海鲈可吃」法哈德抓一抓头「如果想晒
日光浴的话,我找人带你去挑比基尼。」他不理会纪明璟彷佛要燃烧的目光,继
续自顾自的说「不过如果要猛男抹护肤油的话,我这女人比较多,所以,我是不
介意帮你服务的。」

  纪明璟冷冷的回答:「法哈德,我们是合作没错,不代表需要愉快。你们阿
拉伯有个谚语,喜欢跟狗睡一起的人,迟早满身都是虱子」

  「怎么我没听过呢?」法哈德摸了摸鼻子「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不喜欢狗虱,所以不打算跟你太亲近。」

  法哈德打了个哈哈,按了叫人铃,白色制服的女侍再次出现。他没说话,挥
了挥手,女侍微微向纪明璟鞠躬,纪明璟头也不回的跟着女侍走了。

  法哈德看着纪明璟迈开修长的双腿走远的时候,臀部以一种优美的弧线缓缓
的摆动着,忍不住自言自语:「虽然不是处女了,不过等摆平了哥萨克人,倒是
可以破例干一干这个婊子。」

  ******************************************************

  俄罗斯,圣彼得堡

  今年冬天比较暖和,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雪。不过聂瓦河的河冰仍旧冻结的
很结实,小孩子们和手拉着手的恋人们,顶着天空仍飘动着的细碎雪花,在结冰
的河面上滑行嬉闹着。

  裹着厚重冬衣的老者撑着一根登山手杖,在雪地上缓缓的走着,吃力的走到
渡船码头边的狮身人面像旁。虽然早已没有船只在此处停靠了,不过码头短短的
石制阶梯,正好让人们走到冰面上。他在其中的一个阶梯上坐下来,顺手把沾黏
在他花白短髭上的雪屑抹掉,掏出了一个黑色皮革包覆的小酒壶,扭开来啜饮了
一口。这一小瓶的伏特加他打算要喝一个下午,所以只是沾了沾唇。

  老者把那个小酒壶拿在手上抚摩着,黑皮上原来镶着一颗红星,红漆早已磨
光,露出钢片的颜色。另一面上镶着铁锤与镰刀的字样也被磨的发光,黑皮上隐
约烙着1960的字样。他沈思了一会,把那小酒瓶塞回了怀里,在伏特加带来的暖
意中打起了盹来。

  当莫言在他背后伫足时,老人就醒来了,不过却没转过头来。莫言把台阶上
的积雪拍了一拍,坐在老人身侧:

  「伊夏(俄文伊凡的昵称),你还是灵敏的很啊。」

  老人并没有侧过头去看,彷佛自言自语的说:「我的知觉早衰退了,只是总
是睡的浅罢了」他又拿出酒壶喝了一小口,习惯性的抚摸着酒瓶。他把酒瓶凑近
了眼前,一字字念着1960字样下的那小排字:「伊凡。瓦西里耶夫。希德连科少
尉,于伏龙芝学院毕业纪念。好久没有人叫我的本名了」

  「知道的人应该不只我一个,只是会来看你的不多罢了,……老师」

  「那么,赛吉,你又为何而来呢?」

  「我听说你病了,很严重」

  瓦西里耶夫苦笑了一下:「我不会为此伤神的,赛吉。当我选择成为幽灵的
同时,就已经有了飘移的觉悟了。现在我这个衰颓的灵魂,只是寄宿在这个残破
的躯体上等着消散而已」「……我不担心死亡」

  「说实在的,伊夏,只要你想要的话,可以过的舒服点。起码塔莎跟你住一
起的时候,会好过点。」

  瓦西里耶夫只是笑笑没有答话,过了一阵子,彷佛梦话般的低语道:「1960
年,我毕业后就被派到列宁格勒军区了,对我这种在高加索山区长大的孩子来说,
看到波罗地海,让我很愉快,又很激动」「真好的年代,那时候我从陆军总部下
班就会去邮电局找我的安娜,我们可以一起坐到半夜,只为了看开桥……」

  「伊夏,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莫言淡淡的说道:「当时你相信苏联会解
放全世界……,我嘛,打开头就没相信过」「或许有信仰的年代,还是比较美好
的吧?」

  老人迷蒙的眼神又再次转为锐利:「赛吉,我自己也想过,为什么会选择你
接班,或许就是因为你没有信仰吧?不为谁而活的人才是最强的。」他举瓶本来
又想尝上一口,想了想又放下了。

  莫言微微一笑,掏出了一整瓶的首都牌伏特加递给他。瓦西里耶夫高兴的眨
了眨眼,喝了一大口:「我为苏联贡献了一生,对苏联的信仰已经渗入我的血液
了。

  所以,苏联瓦解的时候,部分的我在当时就已经死了」「其它的部分,只是
在这个没有梦想的世界等待枯萎而已。」

  「伊夏,我是认真的,即使没有梦想,你还有回忆,为了塔莎,你应该振作
点的。」

  莫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一支小钥匙塞在他的手上,站起身来「我走了,…
…」

  瓦西里耶夫没转过头,不过声音大了点:「赛吉,什么东西让你变软弱了?」

  莫言耸了耸肩:「人不是完美的,我的老师,即使是你认真教过我的东西,
有些在你自己身上也行不通,不是吗?」

  瓦西里耶夫自顾自的笑了「……赛吉,你还是常常作恶梦吗?」

  「偶尔吧。」

  瓦西里耶夫站起了身,转过来凝视着莫言的脸,过了许久,他低声说道:
「我很抱歉」

  莫言拍拍他的脸颊,然后拥抱了瓦西里耶夫:「我没怪过你,成为幽灵是我
们自己的选择,现在已经不再是你的选择,而变成是我的选择了」「永别了,伊
夏」

  他拍了拍对方的背,转过身,用轻快的脚步走远了。

  也才不久后,一个十六七岁的金发少女从街的另一端走到了瓦西里耶夫身边,
抱住了他,亲了亲他的脸颊:「爷爷,刚刚那是你的朋友吗?」

  「你看错啦,塔莎」瓦西里耶夫叹了一口长气:「那个……只是我遗忘在过
往的影子而已……」

  ******************************************************

  后记:

  本篇无色,主要是剧情开始有转折,藉此把几个主要人物拉拢在一起,加快
这个漩涡的旋转速度。女主角勒……下一回合会出现了,而且保证有肉戏就是了
(不要对尺度期待太大就是了)下一回合应该会很快出现,应该啦……

  顺便在此跟碎羽兄打个招呼,感谢您的督促

                赌注21

  前情提要:
莫言私下绑走萧岚(燕子)的行为刺激了调教师穆华,决定将对萧岚的遥控调教
强度升级。

  另一方面,矢志追缉莫言(哥萨克人)的国际刑警纪明璟,在多次失去追踪
契机后,决定违反规定和莫言的死敌法哈德(噬魂者)合作。

  莫言出乎意外的出现在俄罗斯圣彼得堡,与昔日的恩师瓦西里耶夫见面,隐
藏的过往似乎逐渐在浮现中。

  *********************************
******

  香港赤鱲角机场

  莫言一边啜饮着黑咖啡,一边偷偷扫视着四周,两个一组带着MP5冲锋枪
的机场安全人员刚刚从他旁边的走到通过,并没有对他多加留意。确认没有不寻
常的状况后,莫言拿出小笔电,登入了通讯软体,输入了位址。讯息从机场的无
线网路发出,在四到五个中继站间转折到对方手上,初次连线需要大概十五秒。

  红色小十字跳了出来,霍洛维兹正在线上,莫言敲入了讯息:

  “你看见那个站在峭壁上的少女吗?”

  “有啊,他穿着蓝色的衣裳。”

  莫言微微一笑,出自普希金〈风暴〉一诗的原句,后面接的是“她穿着白色
的衣裳”。只要霍洛维兹回答的句型不对,或者少女穿的不是蓝色的衣裳,他就
会立刻切断连线。这种安全手法很老套,但有时越简单的方法越是可靠。在公共
场合联络,不能大剌剌的拿出加密器来用,手续上的安全更不能轻忽。莫言继续
打到:

  “科希巴那边谈妥了吗?”

  “他还在犹豫。”

  “政府军从中国进口的军火已经在港口卸货了,等他的老巢被PLZ45给
轰炸的时候,他会用膝盖爬过来要我们出货的。”

  “不过最近NORINCO的货无孔不入啊,西方假惺惺的不敢卖的东西,
中国政府可没这顾忌,非法军火的空间势必越来越小了。”

  “偏门生意捞一票是一票吧,市场本来就有更迭。”“急着联络,有紧要状
况吗?”

  “噬魂者和雅典娜接上线了,他拿了你在哈立德那留的电话录音去分析,目
前雅典娜在找东欧背景的军人和特工。”

  “当初为了让法哈德安心,亲自打电话安排见面是无法避免的。”

  “先从雅典娜下手?”

  “不,只要跟雅典娜的上头揭发她私下跟噬魂者合作,她就要丢工作了。不
过我觉得目前只要密切注意,趁机观察我们自己的资讯保护网有何漏洞。另外,
这也是把噬魂者钓出保护圈的机会。”

  “就如你所说吧”“基本上只要我们还跟‘阿提拉’合作,身份暴露的机会
不大”

  “顺便一提,噬魂者把你的赏格又拉高了,能指认你身份一千万,活捉你有
一亿美元。”

  “听起来不错,你要不要赚?”

  “等涨到十亿再说吧。”

  霍洛维兹下了线,莫言切断连线,开始将单次通讯系统的相关程式资料都删
除,用磁区破碎程式将硬碟理的痕迹都消掉。两人刚刚说的轻松,但霍洛维兹会
采取紧急联络,便表示有不得忽视的危险性,好在自己马上就要离开香港了。

  莫言把笔电收好,继续喝着已经不太热的咖啡。这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一个女子在他身边的卡座上坐下,用清脆的日语问道:“请问一下,您的文艺春
秋在哪买的?”他转头看来人,不由得一丝寒意滑过背脊

  ——是纪明璟!

  *********************************
***********

  对长年过着隐形生活的莫言来说,逃避追踪的重点不是让人看不见你,而是
看过了却毫不留意。诀窍之一就是要摆出对危险毫无所觉的样子,因为一般的死
老百姓,顶多过马路多看一眼左右来车,不会平白去担心走在路边突然被拖上箱
型车,或者靠在桥栏干上看风景时,被人捅上两刀然后推下河去。

  莫言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状况,从刚刚得到的资讯来看,纪明璟得到的资讯,
离找出他还很远;从上次美国的搜捕行动来看,她也深知莫言的危险性,不见得
会这么大胆的进行试探,如果她要动手,飞虎队早应该包围了这里。他随手吧喝
完咖啡的纸杯往椅子扶手上一放,纸杯一个不稳随即掉在地上,滚了开去。莫言
笨手笨脚的蹲下去拣,在这短短的瞬间,目光把四周的环境绕了一圈,才站起身
来,带着歉意,用日语跟纪明璟说抱歉。

  “对不起的是我,打扰你了”纪明璟微微欠身,作了个日本式的鞠躬:“我
等一下也要登机了,想买点东西看,结果书报摊都没卖,想请问一下你在那个卖
店买的?”

  “不会,不过我这是从饭店带来的”莫言把杂志递过去“你要的话给你吧,
我看的差不多了”

  “那怎么好意思,……您是?…。”纪明璟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虽
然推拒了一下,还是顺手接了过去,示意请对方坐。

  “敝姓吉原,吉原昌宏”莫言身出手来,纪明璟随意的握了一握。莫言想,
手指修长而有力,就如资料所说的,透露出久经武术锻炼的成果。

  “敝姓雨宫,雨宫纪子,您也搭这班AN327去东京?”

  “不,再稍晚点那班去名古屋的,要转去仙台”

  “我也还要转,到了羽田也接着转去千岁机场”纪明璟挪了挪身体,套装长
裤下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起来。观察对方的肢体动作,莫言更加确信这纯粹是
巧遇,从香港返乡的纪明璟,只是想找个日本老乡聊聊,打发一下候机的时间。

  “我也还要转札幌机场”

  “您去北海道?滑雪旅行吗?”

  “不,我老家在那”

  “恕我失礼,您看起来……可不太像日本人哪”

  “我是混了点外国血统,小时候常被同伴嘲笑的”

  莫言一边和纪明璟扯淡,一般脑子里飞快的转动,刚刚才跟霍洛维兹说不要
动纪明璟,不过竟然碰个正着,这也不失为一个契机。他摸了摸手表,有根转轴
可以抽出来,上头精制过的芋螺神经毒素,可以让对方在几次眨眼间就全身麻痹,
纪明璟会在椅子上“打盹”很久,才被发现不对劲。莫言手指把那个旋扭转了转,
一边跟纪明璟聊天,脑子用更快的速度思索着。

  “您是服装模特儿吗?”

  “哈,您真会说话,我在贸易公司当个普通的OL而已,您呢?”

  “我是三井集团物流部下面的小科长而已。”莫言装模作样的把皮夹掏出来
翻找了一阵子“……抱歉名片用完了。”他恰如其份的扮演着无害的中年商人的
角色,笨拙的对美女献殷勤,避免留下有用的资料或者印象。

  闲扯了好一阵子,登机门广播AN327得登机了,纪明璟起身向他道别后
走了。

  莫言看着她修长的背影隐没,轻轻的把旋扭的底座压了回去。他想,刚刚也
许该下手的。下次再见面的时候,纪明璟未必有机会死得这么好看了。他想到纪
明璟那姣好的脸蛋,在挨上三枪后支离破碎的情状,突然觉得有点遗憾。

  莫言想,以往他不会为自己下过的决断而后悔,至于对于杀人的后果,投注
多余的情绪更是浪费精力。去探访伊夏后,他内心总有种空洞感挥之不去,伴随
而来的,就是这些软弱的征兆,着实让人不安……。

  突然下起了骤雨,雨滴在航站的玻璃帷幕上,击出了一长串清脆的声音,他
叹了口气,把揉成一团的纸杯丢了,往另一个航厦走去,准备搭上往布拉格的班
机。

  *********************************
***********************

  周日早晨萧岚醒来的时候,难过的只想吐。与其说是恶梦连连,不如说自己
整晚都没有真正的睡着过,而是半睡半醒的,漂浮在持续的幻觉里面。梅杜莎打
来的电话响起时,铃声仿佛在她的脑壳里面冲撞,让她头痛欲裂。

  “有事吗?”

  “提醒你吃药而已,很来劲吧?”萧岚咬一咬牙,梅杜莎声音里面,透露出
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之情。

  “我饭后睡前都要吞红橙黄绿蓝五种药丸,你确定没有少给我两颗?”

  “我还真服了你,我看你脑袋还没开机,那张嘴就醒了。”“不用急,你后
面要吃的药丸可不会少呢,今天的份量吃完,新的处方就会送来给你了”“等你
的内分泌系统适应了变化,不适感就会消失了。”

  “内分泌系统?怎么,嫌我不够高啊?”

  “你现在想更修长的话,得靠断骨增高手术才有指望了,那样太麻烦,而且
犯规了。”

  “犯规?”

  “……主要是让你那可怜的小胸部增加一点份量罢了。”梅杜莎无视那个问
题,但萧岚还是可以在瞬间听到一丝丝的慌乱味道。

  “狗屁,尺寸才不是重点,重点是弹性”萧岚反唇相讥,不让对方留意到他
听出了点什么。

  “别拖拖拉拉的了,先把药丸吃完再继续睡吧”

  萧岚叹了口长气,还是起了身打开了NB,床头的塑胶药盒里,剩下的各色
药丸,五颗五颗整整齐齐的分成了四格,萧岚在摄相头前一股碌的就着水把药丸
吞了下去,还打开嘴让梅杜莎检查。

  “不错,有乖乖吞进去。”

  “不然我把药丸储存起来,等着春天种啊?”

  “……早知道就寄些哑药给你吃。”梅杜莎随即切断了电话

  萧岚又吐了吐舌头,碰的一声躺回了床上。即使梅杜莎没说,她自己也能察
觉身体的变化,从被要求吞服药物的这周来,乳房的外观虽无明显的变化,但肿
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该来的月经没有出现的迹象,睡前的药物尤其让她燥热难
眠,与其说是沉浸在有形的春梦里,不如说是一种烦躁的亢奋,往往得在手淫后
才能昏昏糊糊的睡去。每天睡醒的时候,胯间总是充满湿滑的不适感。她轻触胯
下,指尖感受到带着热气的黏腻感,棉质的内裤如预料的已经湿透了。

  萧岚痊缩了起来,想要继续睡一阵子,然而胸口的闷胀感又强烈了起来,刚
刚服下的药剂似乎开始发挥了作用。她瞥了一眼桌上的电脑,确定NB和摄像头
的电源都是关闭的,缓缓的把手探入T恤里,握住两边的乳房,她的拇指轻轻按
压着乳头,感觉的出不但乳头已经变硬了,乳晕表面皮肤上细小的乳突已经耸起。

  萧岚咬住嘴唇避免自己哼出声音,加大了揉捏的力道。下体火热的感觉更加
的高涨,但她只是蜷起大腿,奋力的忍耐着。亢奋感随着挤压不断的传来,然而
在快感间的波谷,突然某种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犯规,梅杜莎说对我动手术
是犯规的?!”她的脑子里冒出了之前把自己绑去的X先生(她自己这样叫他)
的话:“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过程是有期限的”“接下来会越来越不好过,不
过梅杜莎不会真的伤害你。”

  也就是这个游戏是有潜规则的?但是在这当下,萧岚没办法作更进一步的思
考。

  想到X先生,她的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他刀尖将触未触的,划过乳头的奇异触
感。

  她闭上眼睛,用指甲尖模仿着,轻轻的刮擦着乳头的边缘,忍不住“啊”的
一声叫了出来,白色的闪光划过脑海,带来的兴奋感出乎意料的强烈,她下腹不
自主的抽搐着,感觉一整波的暖潮冲了出来,原来蜷曲的身体仿如触电般的绷直
了,她的大腿抽搐着,又抖了几抖,然后仿佛气力都抽干般的一动也不动了。

  萧岚躺在床上,用双手捂住了脸,感觉莫名的羞耻。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臭味,
她明白,自己在刚刚的高潮中失禁了。她可以把这样的身体反应,推给梅杜莎给
的药物,但她自己更清楚,想像着被陌生的男人用凌辱的手法刺激着,让她的身
心都达到了比平常更强烈的高潮。她的上半身全是渗出来的冷汗,使得她没有留
意到,胸口乳头处的恤杉,已然湿透了两小块……。

  *********************************
************************这期以剧情来说没有太多
的进展,不过从纪明璟要进一步追踪,得有更多过滤资料的时间,所以在追逐的
空档时间,近期大概都会比较着重在萧岚的调教上。

[ 本帖最后由 贼仔 于 2013-3-28 12: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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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的文章,期待楼主的更新。谢谢,楼主发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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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很好的一篇文章~这种文章就算不设限也要回啊~情节比较一流,而且照发展看来应该不是短篇,说真的很期待希望不是太监文章或者是最新的刚刚开始连载的文章,本人耐性不太好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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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閱讀方便已經編輯至前文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6-27 21:33 编辑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mssj1984 金币 +5 辛苦了。 2008-3-21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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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写的很有深度~值得反复品味~
不过伏笔太多的话不容易收的住~
期待后面的精彩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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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5 05: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