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被敲门声惊醒,天已大亮,曲影还在睡,这小丫头,昨天到底喝了多少。粗
大的肉棒总算软了下来,贴在臀瓣上懒懒的像也在睡。“快点,梅导来了,在楼
下。”飘萍在门外叫道。打开门,她和慕云站在门口,把她们让了进来。飘萍到
没什么,慕云显得特别别扭,一进门就坐在了床上,眼中恨恨的目光像要揍我,
“别……别……别把她……弄醒了。”我结结巴巴的向她求道。梳洗的时候,飘
萍走了进来,道:“她生气了,妳昨晚把她弄得太疼,等会有时间好好安慰安慰
她。”我点点头,她又道:“等下梅导谈到拍戏,别提我,说我有事不参加了。”
我一惊,“这……这怎么行!”“以后再说,我去劝劝慕云,跟她好好谈谈,
妳自己先下去吧。”飘萍先走出去。
梅导精神气爽,兴致很高,一看我进来,叫道:“老弟,来,来,这次我们
要大干一场。”邢峰在旁陪着笑给我拉了张椅子。梅导兴奋的介绍起这次在广东
的筹资,不用听,只看他脸就知道他这次收获大大,可听他讲完却吃了一惊,原
来这次的最大投资方竟是上次的那家星际公司。
梅导注意到我的不悦,笑着拍着我的肩头道:“看开点,做生意麻,何况他
们非常热心,一半的资金已经划了过来。”邢峰也上来劝我,“和气生才,和气
生才。”我想了想对梅导道:“我不是记恨什么,只是星际上次那么想收购我们,
这次会不会……”梅导打断了我,“这妳放心,我做了多年,这点还知道,他们
没有额外条件,只是按比例分成,一半的资金也过来了,还有什么担心的。”确
实如此,我也想不出有什么漏洞,只是心里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一直以来,我对梅导的这种大规模制作都很担心,巨大的投入,万一有个闪
失结局不堪设想,可几次的成功使大家都忘了潜在的危险。不错,这两年经济活
跃火爆,钱赚的容易,可是也应看到竞争越来越激烈啊,现在投机取巧是不行了,
比拼的就是实力,而我们的实力实在太弱,没有根基难以站稳啊。然而这一切还
不是最主要的,炙热的经济大潮后面那股暗流才是最可怕的,政府从去年开始的
紧缩政策,力度虽不大,可有渐强的趋势,到了今年,社会上的呼声也多起来,
要是哪一天政策一变,会有什么后果,真是不敢想象,这种事例以前又不是没有。
听完我的牢骚,梅导很无耐,长叹一声道:“唉!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们现
在太弱小,不趁这个机会冒险搏他一搏,将来怎么站得住脚,如果一味的小打小
闹,永远只能这样,有一天还是会被吞没的。”我无话可说,梅导有他的打算,
对错谁能知晓,只有祈求老天了。
再接下去,就是具体的安排。梅导决心要豪赌一把,队伍要专业不说,演员
也要当红明星,这一切并不难,有了星际公司出面,再加上钱有什么做不到的。
我也趁机提了飘萍和曲影的事,梅导二话没说答应了,还关心的问起飘萍,
我只是茫然的摇头。唉!不管怎么说,梅导是个有情谊的人。气氛轻松了,邢峰
凑上来,笑道:“晚上一起吃饭,给妳个意外,到时不要骂我呦。”不管我追问
什么意外,他和梅导都笑着不说。
一整天都不见飘萍。黄昏时邢峰开车过来,上车后只见梅导一人,“怎么?
就我们?“邢峰一采油门,回头道:”当然还有,等会妳就知道了。“车走
偏路,在临近郊外的一家旅店旁停下。”搞什么鬼,我纳闷的跟他俩进去。迎接
我们的人让我吃了一惊,原来是那冷艳女郎——飞雪。
她热情的给我们让座,我还没开口梅导就抢先的介绍,“飞雪小姐是星际的
代表,这次来监督我们的剧,大家要多和她沟通沟通。”还没容我说客套话,她
摇起手来道:“什么监督啊,我是来看戏的,而且公司很快会另派人来,梅导,
妳别客气了。”飞雪一改往日常态,那股阴阴嘲嘲的气没了,人变也得热情了些。
虽然打扮的还是那么妖艳性感,一套黑黑的皮衣紧紧的箍在身上,身体那曼
妙的曲线撩人心动,可是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那像久未见阳光的脸上更多
出分亮丽。桌间气氛和谐,大家都把话谈开。由于这次的开拍地点就在郊区,飞
雪便就近找了家旅店。言谈间我感到点奇怪,按说飞雪是大公司的高级雇员,对
于拍摄的方方面面都该了解,可随着梅导的逐项解释,她只有点头的分,好像什
么都不懂、不知道。
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及跟梅导他们细谈,在门口就被飘萍堵住,向我打个眼
色示意,跟梅导打了个招呼来到她屋里。
“我要走了。”她开口就道,“怎么?是那家……”我想起了上次的慕云,
她摆摆手,一时间大家都没话可说。我的心直往下沉,感觉越来越不好,脸上一
片阴沉。“我……我……我要到海南去。”低了半天头的抬起。“为什么?”我
沉不住气的追问。她盯着我,脸上神情柔和,“妳忘了我以前说的话。”“什么!”
我脑子一片空白,努力的集中精力,想抓住一丝散乱的思绪。“唉!妳忘了,
谁想就这么干一辈子啊!”我清醒过来,多年前在小摊上的她那番感慨,那忧郁
的表情又浮现在脑海。“他是谁?”我不禁的脱口问了一句,感到有些不好意又
温声道:“飘萍姐,妳告诉我好不好?”
“他是海南人。”飘萍低头看地,自言自语道,“在北京炒楼,现在要回去
了。”“为什么不继续在这里炒了?”我急着问。“她说现在有风险,怕政策变
化,再说回去也可以炒的。”我的气一下泄了,这人说得对,自己怎好再违心的
劝她。沉默阵后想问她经过,她却先开口道:“去年下半年认识的,人还算正经,
妳……妳……住院那阵,我们来往的多些。”飘萍的话让我哑口无言,浑身难受
的倒在床上。
一连二天,我都躺在床上,连门都懒的出。第一天,曲影中午给我送了饭,
欢天喜地跑去看开拍剪彩,我让她告诉梅导说我不舒服不去了。晚上飘萍和慕云
来看我,两人劝了一番,给我弄了些吃的。第二天大家都忙,没人理我,中午就
俄了顿。晚上所有人都来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只好答应明天去。第叁天一
早,邢峰先来,开口就骂,“什么德性,那边都锣鼓欢天响了,还像个吃软饭的
躺在这。”我心里正火,回骂道:“他妈的没见我病了么,还不让人病么。”飘
萍进来打断了我们。她脸现温柔,轻声道:“我明天要走了,陪我到现场看看,
好不好?”
拍摄现场倒是热闹,人山人海的。飞雪在旁兴致勃勃的看着,梅导过来打了
个招呼,大家现在都成了闲人,只有看的份。我是一点心思没有,曲影、慕云她
们忙去了,只有跟着飘萍四处转悠,好不容易熬过一天,分手时飘萍拉着我的手,
给了联系的地址,“常打电话给我!”
飘萍走了,心里好不郁闷,要不是曲影在外面开店子,如果我再不去,面子
上过不去,真想就躺在屋里算了。飞雪倒总是在场边逛悠,看到我没精打彩的,
上来有几句没几句的唠唠,不久就熟了。
大约是飘萍走后的一个星期吧,时间的流逝,我的心情逐渐好了点。每天到
现场帮着干点杂活,日子一长,慢慢的习惯。飞雪是每天必来,人也渐渐的起着
变化。开始的两天是一身黑,性感妖艳,不时的惹来炽热的目光,后来变了,虽
然还是性感无比,但衣服的颜色和样式多了起来。那天晚上,剧组临时加班,本
来是没什么事的,可几个大牌演员闹了起来,吵着要加钱不说,还要各种额外的
服务,梅导无可奈何,我们就成了跑龙套的了,我和飞雪跑东跑西,伺候着这个
伺候着那个,收工时我们的车都派了出去。飞雪很是气愤,看着我道:“都是请
得什么人!”我也是一脸无奈,她笑道:“算了,不提这些了,到我那去坐坐。”
飞雪的旅馆离这不远,边走边聊一刻钟就到了。她住在二楼套间,屋子里布
置得豪华浪漫,宽大的软床,长长的真皮沙发可当床用,屋里的色调正好和她人
相反,粉红色为主,温馨暖人,只有厚厚的窗帘是暗红的丝绒,加上紧闭的门,
我想大白天一定很阴森。靠在松软的沙发上,品茗着她端上的热茶,一天的劳乏
尽去。
我们愉快的交谈起来,屋里的空调让她只穿着件薄毛衣,上身包得紧紧的,
话说到兴头上,胸前高高的凸起轻轻晃动,弄得我心头热热的。“妳怎么不穿黑
皮衣了。”想到她穿皮衣时冷艳的酷态,没管住嘴溜出了一问。她一怔,缓又笑
了,“妳喜欢那样,我以前也……”她突然顿住,“怎么了,妳以前怎么了?”
她的脸变得苍白,眼圈也红了,脸转了过去。“我……我、我说错了话?”
她背着我摇摇头站起,双手交叉抓住毛衣下摆,向上拉去。“别……别这样!”
她突然的举动吓了得我赶紧转过身去。迅速大力的上拉,毛衣套住头,余光
中我看到雪白的背上环着条黑色的罩带。
平静下来后,我心里有丝后悔,自己怎么阳痿了?她实在是太突然了,尤其
还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吓得我退缩了、胡涂了,再者就是对星际的担忧,
她总算是星际的代表,会不会另有目的。她温软的身体靠了过来,透过西装背上
都能感到她的火热,“妳想这……不喜欢这……”她声音甜得腻人。既然已装了
好汉,我也不好再软下来。装冷静的道:“飞雪小姐,不要这样,我们是好朋友。”
慢慢的我感觉她的离开,一阵衣响后,她低声道:“妳转过来吧,我穿上了。”
她又回复了原样,只是室内气氛不同了,两人都沉默的不再有话语。后来当
我忍受不住告辞时,她坐在沙发看着我出门,没有起身。
回到屋后就去找曲影,不见,再找慕云,还是不见,那晚辛苦得自己安慰了
一番。
第二天一到片场,飞雪已在了。她又穿上了那黑黑的一套。叁月的天气并不
热,飞雪却穿得很少,上身绽开皮衣中露出的仅仅是件薄薄的紫色毛衣,而下身
那紧身皮裤透出的线条,让我感到她甚至没穿贴身内衣。面对面我们都有些尴尬,
她打破了沉默,“昨天我太轻浮了,对不起,我们到那边谈谈,好吗?”
片场的周围是片稀疏的树林,我们散着步慢入其中,喧哗声被抛在了身后。
她找了个土包,掏出手绢铺上坐下,我则就近靠在棵树上。“妳不想知道我
为什么那样么?”她低声问了句。昨天晚上翻来复去的就是在想这个问题,怎么
也没个好的解释,只是内心里觉得她不该这样的人,可她的举动为什么……后来
竟想这会不会是星际的阴谋,现在听她要解释,立即点了点头。
她陶出烟,扔了支给我,自己狠吸了口道:“我是海南人,离叁亚不远。”
她的声音沙哑起来,像是刻意的在压抑。我的心倒是一动,不由的想起飘萍,
不知她现在怎样了?飞雪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她像在考虑,停了阵后才继续,“杜雄是我的同乡,很早就出去了,十八岁
那年,我高考离上线差了几分,她回乡找到我家里,说要帮我联系广东的学校,
全家都很高兴。开始到广东时,他对我很好,经常到学校来看我,还买些东西。
大叁那年,他进了星际,来看我的时候更多了,还问我将来想不想去拍电影。
为了感谢他,我有时间也陪他到外面应酬。“她突然停下,看着远方的脸一
片苍白,眼圈也红了。
“有一次在一家宾馆陪人,喝了不少酒,到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一
早醒来,就发现……”她再次的停下,眼帘闭上,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妳为什么不去告他!”我气愤的握紧拳头。她摇了摇头,伸手抹去泪,继
续道:“他坐在床边抽烟,我冲下床,口中骂出自己都想不到的话,又上前对他
捶打,他没躲闪反击,可是当一切平静下后,他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凶狠。他告诉
我他拍了照,还说以后不会再对我这样。”“妳太傻了,这种话决不能信。”我
急着打断她。
她摇了摇头,道:“那天我想了一天。我父母都是当地的小官员,操劳辛苦
一辈子,名誉和声望都很高,我实在不想因为我让他们蒙上羞辱。再说,在广州,
我孤身一人,告他也不会告出结果,尤其是这种事,提到证据都让人受不了,他
也是看中这点,才敢的。”“这混蛋!”我骂了声。
“他还算是守信,从那以后没再动我,还把我弟弟接来,安排他上了他梦想
的深圳大学。可是到我毕业时,他硬逼着我进星际,他在星际混的不错,直接安
排我做了他的助理。唉!从那时起就开始了我的恶梦。他用同样的手段,要我拉
垄那些客户,逼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穿那些羞人的衣裳,慢慢的我就…………”
她说不下去了,脸上浮现出仇恨,变得像以前那样冷酷。
“我曾暗暗的发过誓,一定要杀了这个畜生,谁让我摆脱了他,我都要好好
的报答他,甚至不惜用身体。”她说得很冷,冰冷的面孔在我的目光下泛出了丝
红晕。“所以昨晚我冲动了。”一直在认真的听着,直到她说出这句话,才反应
过来,心里吓了一跳。“不……不……我……我们可没什么……”我赶忙否认,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想着就要跟她解释清楚。
她没理会我,神情变得平静,摇手制止了我,道:“以前我也试过,可没一
次成功,基本上那些客户都被他软硬兼措施的拉了过去。这次跟妳们梅导谈时,
我看到了机会,我警告过梅导,遗憾的是他根本不听。杜雄这人我太了解了,凶
狠阴险不择手段,更何况这次星际非常看重妳们,他肯定不会霸休的。”她转过
脸看着我,脸色更平和,“我没说是妳们,不过上次没有妳,一切都不会像现在
这样了,谢谢妳相信了我的话。”
压抑在心中话一股脑的倒出,她轻松下来恢复了笑容,“希望妳能理解我,
别把我当成……”“当成什么?”看到她红晕上脸,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口调
侃起她。“呸!还以为妳有什么不同呢,原来……”她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再说。
“没什么啊!正常人都是这样了。”我更加来劲。她狠狠的瞪着我,装出生
气的模样,“什么正常人?我见得多了,平时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可只要人家
稍加动作,一个个就丑态百出,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令人恶心。”“哈哈!哈
哈!
……“我大笑着站起,向后退了退,对她道:”妳怎样稍加动作了,能不能
对我试试?“她骂了声,脸色已红透,抓起地上的泥土向我打了来,”妳这个坏
蛋!“
嘻戏追逐,打开心扉的她如此活泼可爱,打闹中彼此的认识更深了一层。这
一天过得真快,转眼间戏就散场,可这时大家都变得腼腆起来,她不好意思邀我,
我也不好意思跟着她,以前那些厚颜的行径这时居然使不出来,真不知是怎么了。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大家聊得热络,到最后关头却都默默无言。曲影算是最
忙的了,一个小配角,戏一完就不见了踪影,倒是慕云,作为一个重要角色每天
都忙到结束。
坏消息传来那天,我正在慕云房里。一天的劳乏,她躺在床上,我帮她按着
摩。电视新闻的第一条,政府的一位高级官员宣读一份公告:立即实施紧缩银根
政策,压缩一切不必要的开支……刚念了几句,我就跳了起来,在慕云的“喂…
…喂……“声中冲出了门。
梅导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妳看了新闻了么?情况要不好了。”梅导茫
然的看着我,我一把拉起他来到楼上。梅导是个精明人,一看就明白过来,脸色
变得不知多难看。“星际的那半资金到位没?”我急着问,他摇摇头。“那剩下
的还有多少没到?”他没回答,拉着我的手,急匆匆的跑往办公室。
以前我关注这方面的事少,梅导拿出文件翻了遍,心里更慌了。很多资金都
没到位,有的甚至是口头上的协议,现在开拍使用的,有一半是我们自己的。梅
导“啪”的合上文件,“不用再看,我明天去广州,这里的妳和邢峰负责,能拉
回多少是多少。”
接下的几天忙的昏天地暗,我和邢峰不知每天要跑多少趟。银行是不行了,
根本拿不出分毫,还不住催我们还贷。一些曾经有协议的公司也反了口,我们软
硬威胁都不起作用,就算是能弄到手的,也都都是一点皮毛,杯水车薪起不了作
用。我们每天都和梅导联系,他那方面也无进展,除了要我们坚持住,大骂星际
之外毫无办法。
到了第四天,我实在跑不动了,跑也没用,干脆就躺在床上啥也不想。傍晚
十分,飞雪来了电话,问我能不能过去坐坐,我坐了起来,难到星际要动手了,
追问了会,她不回答,我立即下楼开车赶去。
她在门口等着我,穿得还是那么性感,我却没了心思,没说话跟她上了二楼。
我沉默着,心里越加不安,真不想听见她说起星际的打算。这么多天的接触,
我把她当成了朋友,如果这友情中还隐藏着什么,那该是多么可怕,就算那不是
她的本意,也会让我难以接受。
“他们明天派新的助理来,我的工作结束了。”她显得很无耐,又似很轻松,
像是彻底解脱了。她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斜眼看着我。她没欺骗我,我一阵
轻松。几天的奔波,随着久压在心中的疑问的解开,也不再疲乏,我注视着她,
从新审视起来。薄薄的烟雾笼罩着她,朦胧中她是那么的性感娇美,妖艳的身姿
中透露出份清纯的甜美,还有一丝丝的疲乏厌倦。我按捺不住自己,直接坐在她
身旁搂住她的腰,劈手夺过她的烟,“别这么烟雾蒙蒙的,让我仔细看看。”她
身子躲让着,双手推拒,“我说了妳们男人都一样,妳露出本相了吧。”搂着她
腰肢的手重重的捏了把,我笑道:“什么本相,妳看我的馋涎流出来么?”她举
起手要打,被我一带,楼进怀里。
我重重的吸了口烟,把她的头压在沙发扶手上,“好好的女孩抽什么烟。”
我把烟雾喷在她脸上,她一脸怒像,脑袋挣扎着抬起,像是要咬我,被我按
了下去,狠狠的吻上她的唇。没用多久就卷住了她的香舌,我们缠绵在了一起。
杜雄死后,她可能很久没有这样,响应的由为强烈。我离开她的唇时,黑色
的皮衣上只剩下一个扭扣还扣着。叁月底,气侯已转暖,屋中更是温暖,她穿的
极少。下身只穿了件小皮裙,黑色的长袜,双腿踢踏间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高
跟鞋已掉在地板上,双腿磨擦在小腹,让我的下边坚硬起来。她上身穿的更少,
连毛衣都没穿,只着了件青色的衬衣。我的手向下一滑,皮衣上最后一粒扣子滑
落了。
像这种情况,飞雪一定经历过,她的动作并不生涩,只是第一次自己不被逼
迫,还有着分衿持。我解她衬衣扣时,她随手拉开我的西装。她的胸真丰满,那
种胸罩也是我从没见过的,黑色的、薄薄的布满网眼,连条布都算不上。两大块
白肉,把小网充的实实撑撑的,白黑交织中又透出点点粉红,我甚至有些担心,
会不会勒坏了那肉。
看我痴呆的目光,她娇笑起来,“妳的馋涎流出来了呦!”“妳敢笑我。”
我握住了双乳,力量大的自己都吃惊,我们可是第一次啊!她脸上浮现出痛
苦,双腿踢着我的背,“痛!”我吓得赶忙放开。
看她没生气,我赶紧坐起脱衣。她站了起来,双手揉了揉乳,脱去衬衣,又
把乳罩解下。双乳绽放出来,紧密的丝网并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倒是刚才的力
握让上面有些淤痕。她弯下腰,退下皮裙,“别!别!别脱了!”我叫了起来。
她的内裤太性感了,不是那种小叁角裤,样式像是平时裤头,只是要小的、
薄的多。小小的黑裤像乳罩一样,满是网眼,短的只能遮住隐秘之处,所见的只
是丰满挺翘的屁股。
她还在脱,我跳过去,拨开她的手,手从双腿间插入,向上一捞,把她抱起
坐回沙发。“妳的内衣真性感,那来的奇装异服?”我在她耳边问道。“是进口
的。”她扭怩道。“真漂亮!进口的就是好。”我低下头,含住了她的乳头。
硬硬的肉棒在她的小黑裤上磨蹭,她似躲避似迎合,待到两个乳头被我吸的
肿大,她耐不住的伸出手抓住肉棒。丝滑的长袜在腿上磨擦,温软的小手轻轻的
抚弄,我的手也伸进了小小的黑裤,密唇已湿润,泛着光滑。不用她过多的揉捏,
光是她一身的妖艳,都令我急不可待。
转过她的身体,让她光滑的脊背对着我,探手拉下小裤,让黑黑的小裤紧绷
在大腿上。她的腿夹的紧紧的,股沟闭得几不可分,我的肉棒尝试几次,才进入
她火热的体内。她的反应并不如我想那般激烈,只是轻哼几声,像是见多不怪。
肉穴虽然火热,可不如飘萍那么紧凑,更不用说慕云和曲影。
飞雪很主动,不用我的催促,自己就上下耸动。看她的浪态,心里既爽又不
爽,飞雪对性爱的熟悉和主动、妖艳和淫媚是几女赶不上的,可到底谁在享受谁
呢?让我心痒痒的是她夹紧的大腿,淫液的浸润,滑腻的夹着磨蹭着肉棒。一阵
的翻腾,我又握住她的双乳,没能满足的欲火使我的力量越来越大。“唔……哦
……”她没再喊疼,只是耸得更猛。“兹啦”在我最猛烈的一击,小裤被她绷裂
撕破,密闭的屁股分了开。
她总算是有感觉了,屁股撅得更高了,大腿也扭得更欢了,下落的屁股撞击
大腿“啪、啪”作响,叫声中也多出分痛楚。我收回手,分开股沟,湿呼呼的一
片泥泞,前后的摆动,让小菊花上都粘蜜带露。小小的菊花隐藏在深深的沟底,
只有大力向上时才暴露出,新鲜的、嫩嫩的颜色清淡,像还未成用过,我偷偷指
尖一戳,果然她反应强烈,花瓣儿也不住收缩。
“飞雪,妳这还没用过吧,给我了好不好?”我伏在她耳边道,“没……没
……妳……别……妳混蛋!”被我的大拇指压上,她骂了出来。我不敢深入,拇
指只在花瓣上揉压,继续的劝着她,“飞雪,试试吧,要比前面强烈的多。”她
拼命的摇头反对,我只好退而求次,“那我用手指,妳不舒服就不要,好不好?”
没再迁就她,拇指直接压了进去,“嗯”她闷哼一声,并不那么痛苦,菊花
也没想象的那么紧,热热的软肉只是环在我的指节上。“好啊!妳骗我,原来…
…是……“
分神对付菊花,被她挣脱开,小黑裤儿挂在白腿上就要跑,被我从后抱住大
腿倒在沙发上。“妳……妳不能那样。”“不能哪样?妳不说不惜身体的么。”
我双手固定住她的腰,耍起赖来,一使劲直插到底,疯狂的撞击顿屁股后,
抽出顶在了肛蕾上。她身子抖动,嘴里不知哼着啥。肉棒顶开菊蕾,慢慢的却没
有停顿的插了进去。又感到了那种久别的火热,丹田中熟悉的暖流涌了上来,我
放开自己,狂抽猛插。飞雪变得亢奋,雪白的躯体像被钩住的鱼,扑腾跳跃,背
臀上现出汗珠。“还是这样刺激吧。”说着弯身捉住她下坠的玉乳,揉搓力捏,
再把乳头压入肉内紧握住。她身体绷直,背向后仰,屁股顶得我的胯间一阵酸麻,
滚滚热流灌入了她的直肠。
平静片刻,把她抱伏在腿上,我们谈起了星际。摆脱杜雄后,她曾打算过回
家,可又有些犹豫,就这么干一天是一天,现在想看看跟新来的助理合不合的来
再做打算。我笑着道:“跟我差不多,我也觉得这行没什么意思,不是四处奔波
就是闲得无聊。”她笑起来,“妳呀,妳这叫不求上进。”“什么叫不求上进,
怎么跟我以前领导的口气一样。”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雪臀颤悠着,掌中溅
满体液,“妳还在吐啊!”手指又插入了菊蕾。她双手在我胸上一推,跳了起来
跑开。
回到办公室,已过了十二点,邢峰在等着我。“妳他妈到那去了,我北京城
都找遍了。”他一脸不愉。“怎么了?谁……过去……了”“谁他妈也没过去,
是我们过去了。梅导来电话了,叫我们立马停下来,停机!”他泄气的坐下,补
充道:“他明天回来。”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也感到不知如何。我曾想过停拍,
可看梅导坚决,没说出口,没想到他终也支持不住。冷静下来我对邢峰道:“不
停机,妳有更好的办法。”他没话可说,但却愤愤不平,“总要跟我们商量商量
吧!”“唉!”我叹道:“算了,他在那边也难,早停一天省一天的钱。”
宣布停拍,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混乱,这主要是梅导宣布了一个更令人震惊
的消息:星际买了我们。在办公室里他要给我们解释,我怕邢峰闹事,抢先道:
“梅导,妳不用说了,朋友一场,我们兄弟绝对相信妳。”他叹息一声,在我的
肩上拍了拍,“可是我却对不起兄弟。”他继续的解释起来。
总体上说,条件对我们很优厚,我们所欠的资金全部由他们承担,这次停机
惹起的纠纷也由他们来解决,而且我们的出让价他们出得也很高,甚至可优惠的
对换成星际的股份,只是在人员的安排上比较苛刻,所有的临时人员必须甩掉,
包括我们已经固定了的一些人。邢峰跳了起来,“我们呢?”我把他按坐下,终
于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我告诉梅导我要退出,反复的解释后,梅导没再劝,只是邢峰很激动。我真
诚的向他道:“兄弟,妳别说了,我很感谢妳,没有妳,我还是一工厂工人,现
在,我起码有能力、有时间做点自己爱做的事了,这不挺不错么?”说服了邢峰,
剩下的都好办了,人员方面,凡是跟我们签了约的要保住,尽量多的安排长期合
作的。
走出办公室,心里一阵轻松,没想到以前的种种想法,在这样的局面下满足
达到了。看了看熟悉的办公室,想想以前的一些人和事,既又种解脱感又有些恋
恋不舍,唉!身在其中厌倦和烦恼,放弃又不舍和失落,我的这种忧柔寡断的性
格怕是永远也改变不了了。
跟星际谈的还算顺利,到四月中旬基本上结束。星际的效率很高,一面迅速
处理停拍带来的问题,一面把我们的人抽往广东,加快资源利用,赶拍新戏。又
一次的聚散离别,又一次的魂断神伤,而这次还有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我陪着慕云逛北京,背起了放下久已的相机,像是想抓住她那即将失去的身
影,相机“喀擦、喀擦”,在这城市的大街小巷,她那美丽的倩影,一张张一串
串留下。谁也没提不久的分离,似乎那还遥远,她只是轻轻的道:“妳把邢峰叫
上吧。”就这样,在春日的北京,在洒满阳光的街道上,在灯火通明的夜市小摊
旁,在气氛幽静的酒馆里,总有那么几个年轻的身影,他们欢笑,他们畅饮,他
们轻言细语。那不像分离的前奏,倒像是久离的欢聚,他们都在珍惜那短暂相聚,
回忆着美好的过去,彼此把彼此更深的印在心底。
唯一让我心里籍慰的是,曲影留下了,虽然只是暂时。
那天她找到我,沮丧的神色中带着期盼。“曲影,妳怎么了,生意不好做么?”
她点点头又摇了摇,眼圈红了,“我不想做了!”“好啊!妳本来是学电影
的,好好拍电影,将来成了大明星,该多好啊!”我安慰她道。她神色一暗,低
下头伸手擦了擦眼,“我……我……”她吞吐不清,“有什么就说么,我们间还
有什么不能说的。”她抬起头,脸上有了笑容,“我们结婚吧。”像害怕我会说
什么,她接着道:“飘萍姐走了,慕云姐走了,邢峰他们都走了。做生意好没意
思,我也想认任真真的拍戏,但一个人好孤单……”
她看着我,脸上充满希望,“好,我们结婚。”我上前拥住她,她伏在我的
怀里。聚散分离打破了虚幻,让我看到了真实。以前浑浑噩噩、忙忙碌碌一切都
为了什么?飘萍终于不四海漂泊了,还有慕云、邢峰,有一天他们也会停下,找
到自己的归宿,走属于自己的路。让一切的辉煌成为过去吧,它们只能留藏在心
底,成为美好的回忆。
我以从未有过的认真和积极筹备着婚礼。曲影的时间不能拖得太久,时间很
紧。先是房子问题,普通的一间公寓,我还是力所能及的。飞雪正好在,帮助星
际处理我们留下的资产,在她的参谋下很快就选定了一套满意的。余下的就好办
了,找了家装饰公司,按照曲影意思装修,她成了监工,我又在燕京饭店定好酒
席,二十来桌不算多。五月中旬基本上准备齐了,婚礼定在六月初。
五月份,准备差不多时,我就开始四处联络,除了慕云没联系上,其它的都
没问题。飘萍提了个建议,邀我们到海南去玩一趟,开始我还不想去,她提到慕
云在叁亚拍海滩剧让我动心了,她又说想在那边做点小生意,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答应了她。
曲影不去,说还有好多事没妥当,让我一个人去,顺便把她们接来。我想到
了飞雪,她不叁亚人嘛,还说过想要回去看的。跟她一说,果然她高兴的答应了,
成了我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