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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红映残阳】【全本】【作者: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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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怀恩怕错过机会,不敢多留,当下请了圣旨出使高丽。

  颁谕礼部之后,他命王镇从武焕军中挑选五营千名精锐随行,又叫来阮方细
细嘱咐,然后回到滴红院整顿行装。

  郑后已等待多时,盈盈起身,神情间略带淒婉之色。

  成怀恩见她身着盛装,微微一愣,才想起来曾答应她的事,於是冷冷说道:
「这么想让我干你的屁眼儿吗?」

  郑后两手绞在一起,默不作声。

  那种含羞忍辱的娇态让成怀恩心动不已,虽然百事待举,他还是把圣旨一扔,
拉着郑后匆匆下楼。

  郑后与成怀恩并肩坐在轿中,心神随着轻轻摇晃的轿身慢慢荡开。她想起了
那个夜晚,自己随母亲去探望生病的姐姐。

      ***  ***  ***  ***  ***

  三月的陈宫,如诗如画。泛青的垂柳烟雾般朦胧,自己走在里面,只觉路边
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美得梦境般不真实。

  姐姐病得很重,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似乎有许多话,却什么都没说。

  她还记得,门口珠帘掀开时,锦被下姐姐苍白的面容,突然泛起红光,刹那
间,回复了当初的艳色。

  她不由自主地向来人看去,正看到一双黑亮的眼睛。柔柔懒懒,桃李间的春
风般多情。从那之后,那双眼睛再没有改变过这样的深情。

  那个俊雅的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耐心地喂姐姐吃药,神色间充
满小心翼翼的呵护。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温柔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像是轻轻揉
在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只喝了一口,姐姐摇了摇头,目光看着自己,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她
连忙俯下身子,听到姐姐细弱的声音,「……一切都……给你……」

  那年她只有十五岁。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使她心里溅开漫天水雾,怔怔坐
在一旁,连周围的侍女宫人纷纷拥来都未发觉。

  夜里,她独自坐在隔室,回味姐姐昏迷前所说的话,心乱如麻。

  房门悄悄推开,一个小婢女──是雪儿,当时她只有十岁──递来一张纸笺。
翠绿色的纸上飘满粉红的花瓣,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潇洒的字迹与书写的人一样
风流,一样俊雅。

  记得当时自己犹豫很久,想了很多──怕姐姐伤心,怕母亲怪罪……唯独没
有想到的是:那人是当今天子。

  但自己最终还是依着信里所写的那样,悄悄离开了房间。只是因为忘不了那
双眼神。

  宫殿沉睡般一片寂静,她脱掉弓鞋,赤脚走在石阶上。磨得镜子光亮的青石,
凉如秋水。那夜的月色很好,白软的小脚印在石上,像轻柔的花瓣,一片一片散
落……

      ***  ***  ***  ***  ***

  大轿一顿,稳稳落下。

  南顺侯府门外戒备森严,里面却空荡荡不见人影。破旧的木椽从瓦下隐隐露
出,四下积满灰尘。中午的阳光仍无法驱散这里的沉沉暮气。

  郑后披着斗篷戴着面纱,随成怀恩绕到后院。

  透过窗棂,能看到厢房里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醉醺醺卧在席上。身边胡
乱堆着几个酒罈,手里还拿着一只陶碗,似乎是睡着了。

  郑后看着爱郎眩然欲滴,成怀恩却在环顾室内,寻找合适的地方。

  郑后依成怀恩的吩咐一件一件除下宫装,摆在桌上,然后跪在上面,俏脸贴
在窗侧。「檀郎又消瘦了……头发这么乱,好久没有人给他梳头了吧……」

  成怀恩掰开圆臀,锦团般的白肉间,是一个粉红的圆孔,四周围着一圈细微
的肉纹。他见郑后看得如癡如醉,顿时心头火起,挺起硬梆梆的肉棒,抵住菊肛
往前一顶。

  郑后娇躯一倾,臻首碰在窗上,发出一声轻响。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羞态,
不由满脸飞红。见南顺侯恍若无觉,她暗暗松了口气,连忙伸手分开臀肉,露出
菊肛。

  成怀恩阴着脸僵立片刻,见郑后毫无反应,气恼的拨开玉户,捏住花蒂狠狠
一捻。郑后花容失色,低叫一声扭过头来,惊惶的看着他。

  成怀恩抓住她的头发,将肉棒插进娇艳的红唇中。粗大的肉棒直直顶入喉间
,塞满了温暖的口腔。郑后使力卷动唇舌,湿润棒身。接着两指拨开下体,将一
个坚硬的圆球捅入乾燥的肉穴。

  紧窄的花径被一连塞入三颗回天丹,郑后只觉体内寒气大盛,那三颗丹药像
要把肉壁吸乾般,搾弄着肉穴内每一滴水分。

  等滑腻的香舌滋润过肉棒每一寸皮肤,成怀恩「泼」的一声拔出阳物,冷冷
看着郑后。

  郑后无言的转过身,重新跪好,掰开雪臀,两眼紧闭,不敢看一墙之隔的爱
郎。

  火热的肉棒直直抵在嫩滑的臀肉间,坚硬的顶端慢慢没入住肛洞。菊纹随着
肉棒的进入渐渐绽开,最后被挤成一圈平滑的粉色。郑后芳心揪紧,低低吸了口
气,等待即将来临的痛苦。

  成怀恩猛然挺腰,细嫩的菊肛立刻绽出几道细痕。接着裂痕溢出缕缕殷红的
鲜血,染红了菊肛内那根乌黑的肉棒。郑后虽有准备,但仍被撕裂的疼痛弄得脸
色雪白,玉体剧颤。她连忙咬住低垂的秀发,死死忍住,怕自己的痛呼惊动爱郎。

  残根被肛肉紧紧裹住,又软又密,紧窄无比,成怀恩搂住郑后的柔腰,狠狠
插送起来。

  粗黑的肉棒在粉雕玉琢的雪臀中不断进出。血迹顺着白嫩的大腿,一滴滴落
在华丽的宫装上。

  郑后痛得两眼含泪……

      ***  ***  ***  ***  ***

  那夜的疼痛也是这般,自己处子的鲜血染红了锦被,但那人的动作却无比温
存。他停下动作,一点一点仔细舔净自己脸上每一滴泪珠。待疼痛稍减,才慢慢
抽送。他一直凝视着自己的双眼,目光中满是爱怜。还有惊喜。

  肉棒在体内温柔地进出,在他深情的目光下,疼痛渐渐散开,融化……

  肉棒在伤口上不停摩擦,疼痛越来越剧烈。郑后咬紧牙关,死死忍耐。成怀
恩挺身一刺,把她整个身体都顶到窗前,接着伸手推开窗户。

  正被人屈辱地奸淫后庭,却突然暴露在爱郎面前,郑后眼前一黑,险些晕了
过去。她屏住呼吸,身体僵直,一动也不敢动,任肉棒在溢血的肛洞中抽送不已。

  陈主微微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哼,如此废物,要他何用!」成怀恩不屑地说。

  仅仅一年,那个年轻潇洒的风流帝王便成了如此衰朽模样,呆呆看着爱郎,
郑后心下暗暗滴血。

  成怀恩俯在她耳边说道:「给你半个时辰时间,如果不把回天丹炼好,我就
当着他面肏你!」

  郑后娇躯一颤,感觉到体内那股冰寒。刺骨的寒意与火辣辣的痛楚隔着一层
薄薄的肉壁,从股间一下一上,平行侵入脏腑。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用自己的
淫水将三颗回天丹完全浸透……她含泪看着颓废的爱郎,玉指颤抖着伸入沾血的
玉户。

  每次相遇,都伴随着刻骨的耻辱,但只要见到爱郎──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
──她宁愿忍受这种痛苦。

  陶碗从陈主手中滑落,「呯」的一声打得粉碎。

  他睡得愈发香甜。在梦里,彷彿看到心爱的皇后正对自己嫣然而笑,周围是
陈宫如花美眷。

      ***  ***  ***  ***  ***

  成怀恩满心想让郑后随行,但从南顺府出来后,郑后连路都走不动,鲜血差
不多浸透了身下的宫装。这一路上跋山涉水,颠簸难行,以她娇怯怯的身体,恐
难支撑。诸姬里梦雪卧病在床,非烟在旁照料,谢氏姐妹又年稚体弱,眼下只好
带芳若、花宜两人同赴高丽。

  武焕军由王镇亲自带队,五营千名精锐尽是骑兵,金戈铁马,旗甲鲜明。他
与成怀恩想的一样,都是把这支军队当做赖以起事的亲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此军
组成全是募兵,又精选其中无家无室之辈,故而将士用命,勇猛善战。兼且武焕
军军饷用度超出普通齐军数倍,成怀恩又屡加赏赐,因此更是对他忠心耿耿。

  成怀恩有事在身,加倍赶路。五日后,一行人便渡过辽水,抵达辽东。次日
再往东行,已出了齐国边境。

      ***  ***  ***  ***  ***

  自从击破乌桓七部之后,东北再无强敌,因此大齐重军移往淮南一带,北方
只是防禦为主。辽东以外,一直到高丽边境,二百余里尽是高山密林,路僻难行。
此间扶余、挹娄、勿吉诸部杂陈,凶顽难服,无法设置州郡。属於无主之地。

  山路越来越崎岖,王镇身披轻甲,亲率第一营在前开道:三营结成中军,卫
护主帅车马;第五营则各队分开,绕着中军游弋巡视。

  阳光被浓密的树叶隔绝,耳边除了马蹄轻响,再无一点声音。成怀恩心里泛
起一丝不祥之感,他把花宜踢到一旁,让她避开,然后掀起窗帘唤来第二营偏将
马大展,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马大展衣袖卷在肘间,粗壮的胳膊上满是黑毛,「地图上标的是黑石山。」

  成怀恩心下越发不妥,「吩咐大家小心戒备。」

  马大展看看道路,点头说:「这地方有些邪门儿……」

  话音未落,车前一名士兵一声不响,从马背上重重跌下,接着一篷箭雨飞蝗
般向大车射来。

  马大展大吼一声,抽刀挡格,左臂已中了一箭。

  成怀恩连忙翻身卧倒。一只长箭从窗中射入,钉在厢中,箭尾犹自颤动不已。

  幸好车内包有铁皮,不惧弓箭。成怀恩伏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拿起头
盔,持刀走到车外。

  突如其来的袭击使武焕军乱了片刻,接着各营偏将纷纷下令,众军士翻身下
马,团团围在大车,稳住阵脚,然后各自擎出角弓向放箭处射去。

  马大展左手反手握住箭柄,右手使力一拗,将断箭扔在地上,对手下叫道:
「杜环,上!」说着当先冲出。

  成怀恩立在车上,凝视着幽暗的密林。

  百余精骑掠入林中,遇到马匹难行之处,便毫不犹豫的下马步行。不多时,
远处传出一阵刀枪交鸣。马大展的喝骂隐约可辩。

  这傢伙真是员悍将!成怀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突然心里一动,面色渐渐阴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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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大展半边身体上沾满血迹,气恼地把一个首级扔到马前,「是群狄贼,一
过去就跑了,只逮住三个。」

  那颗血肉模糊的头颅沾满了泥土,看不清面目,但披头发散,浑不类中土人
士。

  王镇此时闻声赶到,仔细看了头颅的发式面貌,断言说:「这是扶余族人。」
当日齐军屠掠乌桓时,正是联同扶余部落,王镇留心军务,对其瞭如指掌。

  成怀恩还刀入鞘,淡淡说:「加倍戒意。」

  大车缓缓起动,芳若与花宜被狂风骤雨般的突袭吓得面无血色。成怀恩则静
静躺在榻上,把玩着那支长箭。

  是夜,大队人马在山中歇宿,各营派出一队在周围巡视,偏将都聚在中军,
商议中午的袭击。

  是役武焕军亡七人,伤十二人,都是在第一轮袭击中中箭。斩获三人,观其
发饰,乃是在此地出没的扶余人。

  王镇见成怀恩一言不发,扬声说道:「扶余狗贼如此猖獗,卑职愿带一营扫
荡其巢穴,请大人示下!」

  成怀恩知道王镇此举是旨在鼓舞士气,并非想节外生枝,闻言摇了摇头。

  马大展伤口已经包紮,在旁叫道:「不必王大人出马,末将愿自带弟兄们去
屠灭扶余狗贼!」

  诸将随即纷纷请战。

  唯有一营偏将彭伦沉声说:「以末将看来,这些人并非一般的马贼……」

  马大展抢着说道:「扶余狗在这地方劫路,不是马贼还能是什么?」

  彭伦缓缓道:「若是马贼,怎敢袭击军队?」

  场中顿时一片静默。

  马大展嘟囔说:「扶余狗是瞎了眼,以为老子好欺负……」想想这话不在理,
没再说下去。

  成怀恩也正有此忧。在袭击中他已想及此事。若是一般的劫匪,遇到这支人
数过千的精锐军队避之唯恐不及,怎敢上前搦战?此其一;其二,他们锋芒所指
只在自己一人,一击不中立即远颺,显然目标明确;其三,就是那支长箭,除了
三具屍体,这是唯一的证据,他仔细看了战场遗留的箭枝,铜镞打磨精緻,绝非
扶余部落自制的石镞。若是几支,还可以说是扶余人从外所得,但百余支长箭尽
是如此,那放箭者肯定不是马贼这种乌合之众,而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诸将也是心下狐疑,都默不作声,等待主将发言。

  若是敌军,此刻定在远处潜伏!成怀恩暗暗握紧刀柄,心里有些紧张。这毕
竟是他第一次身处险境。当日平陈可以说兵不血刃,数十万大军只摆了个样子。

  现在回想起当时箭声破空的情景,不禁有些后怕。

  最令人放心不下的则是敌军的来头──近年来,自己韬光养晦,绝不与人争
锋,可以说有恩无怨。唯一称得上与己有仇的王飞已被赐死,部下星散。况且当
日自己竭力维护其家人,有目共睹。这样算来齐国上下并没有仇家。看这三颗首
级,又并非中原人氏。

  难道会是……高丽!成怀恩目中寒光一闪。

  半晌,他开口说道:「彭伦,明日你负责在前开路,如有意外立刻示警严守,
切莫贪功追击。」

  彭伦抱拳应是。

  「马大展,你先在营中养伤,由王镇暂时带第二营巡视周围动静。」

  马大展无奈答应。

  「其余三营护卫中军。诸位,此地不宜久留,各营轮流休息,明日加速行军
!」

  诸将轰然应喏,自行回营。

  众人小心戒备,是夜却未有敌情。凌晨时分,天上零零星星落起雨来。

  雨越下越大,虽然武焕军士兵都装备有皮制雨披,不觉寒冷,但山路湿滑,
险情不断,行军速度慢了许多。

  中午时分,彭伦快马返回,禀报前方乃是一个极窄的峡谷,只容一车通行,
最后说:「那伙狗贼要是在谷中埋伏,我军不易抵挡。」

  成怀恩毫不迟疑,传令各营加速前进。

  他想不通高丽王为何要派兵拦路截杀己等,难道他真是与鲜卑勾结,不愿遣
质子入京?若是如此,也不必伪装成马贼,其中必有玄虚!最低限度,此举说明
他们不敢撕破脸皮,与大齐正面为敌。如此一来,只要闯过这一关,进入高丽境
内,既可转危为安。峡谷虽险,却不能不走!

  至於掉头回转,成怀恩想都没想过。

  峡谷壁立万仞,势若削成,险峻无比,宽度只能容三骑并行。众军士都暗暗
握紧手中的兵刃,密切注意四处的动静。

  远远能看到峡谷的出口,彭伦的前锋营已尽数出谷,他留下一队在谷口警戒
,自带一百五十骑往前探路。

  大车行至谷口,与前军会合。

  正当军士们都松了口气时,山壁突然转来一阵轰鸣,一块巨石直直朝主将的
大车砸来。

  人马嘶鸣声中,御手从座中跃起,拚命打马。

  巨石擦着车尾重重落下,石屑纷飞,接着一阵密如雨珠的劲箭从四处飞来,
御手应声而毙。

  巨石块块落下,轰鸣不绝,将武焕军分成两截。彭伦带着大队奔到前方,成
怀恩身边只有第一营留下的五十骑和第四营的三十余骑,其余都被堵在峡谷中。

  一轮利箭射完,林中冲出百余骑,每人脸上都带着面纱,一言不发的直奔大
车。八十余名武焕军士兵又有十余人中箭而倒,剩下不足七十骑随即挥舞兵刃迎
上前去。两军交接,顿时金铁交鸣声不绝於耳。

  成怀恩早已装备停当,见敌人离自己不过数十丈,立即闪身窜出大车,抖动
韁绳催马而行。

  人数不足的武焕军没能把敌军全部拦下,十余名蒙面骑兵绕过两军交接的战
场径直扑来,成怀恩略看一眼,知道自己的马车绝跑不过他们的战马,旋即冲入
车厢,抢过长刀,接着刀光一闪,把满脸惊惶的芳若劈倒在地。花宜吓得魂飞魄
散,惊叫一声,躲到车角。

  时间紧迫,成怀恩顾不得再杀她灭口,立刻返身跃上马背,挥刀斩断绳索,
纵马急行。正在疾驶的大车顿时倾倒在地,浑身血迹的芳若和花宜从车厢中滚落
出来。

  成怀恩自小生长在草原,马术极精,此时骑术尽展,两腿紧夹马腹,蜷起身
体,稳稳伏在无鞍的马背上。右手反手竖起长刀,护住背心要害。瞬时便奔出十
余丈。

  忽然左腿一痛,利箭带着一篷血雨从小腿穿过。

  成怀恩负伤沿着山路逃奔,脸上阴沉似水,彷彿对腿上摇晃的箭镞浑然不觉。
奔出里许后,眼前出现两条岔路。略一思索,他选择了没有蹄迹的小路,没入
密林。

      ***  ***  ***  ***  ***

  武焕军兵士且战且退,试图掩护主将。

  与敌人交上手,他们发现对方手底功夫极硬,饶是众人训练有素,装备精良,
猝不及防下也被砍倒数人,仅剩六十骑。面对两倍於己的敌军,形势危急。

  但敌军似乎并不恋战,数人登上马车搜索,其余人马刀枪并举把武焕军逼到
一边,直追成怀恩。

  彭伦此时听到谷中传来巨响,连忙率军返回,正拦住去路。

  蒙面骑兵看到彭伦回军,立即忽哨一声,抢过同夥的屍体,随即散入密林。

  秋雨不停飘落,山林迷迷濛濛,悄无人迹。彭伦收拢残军,清点人数。短短
一刻钟的战斗,己军伤二十一人,战死十四人,主将失踪。敌军则没有留下一具
屍体。

  峡谷被巨石堵塞,没有一天的时间,无法清理。在后方巡视的王镇听说成怀
恩与众军失散,气得暴跳如雷,徒手从石上翻过,抢过马匹径直前奔。彭伦连忙
命一队人马随行,然后留下十人在谷口照顾伤员,将剩下的百余人分为两队,沿
途寻觅主帅。

      ***  ***  ***  ***  ***

  花宜横卧在马背上,纷乱的秀发随着急促的蹄音在脸前飞扬。她一直待在温
暖的车厢中,此时细雨如织,不禁又冷又怕,瑟瑟发抖。掳她的汉子骑术高明,
这样颠簸的山路上竟能奔驰如飞。旁边一骑挟着芳若,她肋下中刀,伤口处血如
泉涌,生死不明。

  这群蒙面人显然对此地极为熟悉,在山石密林中东绕西拐,片刻便远离狭谷。

  不知走了多远,急驰的骏马突然止步,花宜睁开眼睛,发现这是一处隐蔽的
山坳。周围十余骑随即散开,各自把守要隘。蒙面汉子把她抱下马来,穿进山洞。

  洞内乾燥清爽,地上整齐铺着几张薄毯。那人把她放在毯上,然后转身离开。
花宜惊惶的蜷缩在毯上,紧紧抱着双膝。

  不多时,几名汉子抱着垂死的芳若拥入山洞。那人像是这群劫匪的首领,他
把一个沉甸甸的皮囊往花宜身边一丢,俯身检查芳若的伤势。

  芳若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她脸色惨白,肋下划开一个尺许长的伤口,随着
微弱的呼吸,不断冒出一股股血泡。那人掀开破碎的衣襟,只见雪光一闪,芳若
整只左乳从衣襟下滑出,乳头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人愣了一下,小心地收
回双手,摇了摇头,对旁边的人说道:「把她埋了吧。」竟然是字正腔圆的汉话。

  两人抱起奄奄一息的芳若,细嫩的玉手从身侧软绵绵地垂下。花宜挣扎着拉
住姐妹的手指,哭叫道:「芳姐、芳姐!」

  芳若指尖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那汉子等了片刻,挽住花宜的皓腕,低声说:「她已经不行了,你这样只会
叫她更难受。」

  脚步声远去,花宜怔怔看着地上的血迹,心头淒楚。

  等那人伸手递来毛巾,花宜才回过神,想到自己又落入虎穴,不由芳心恐惧,
连忙接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泪痕。没想到自己脸上沾满了马蹄溅起的泥泞,轻轻一
擦,毛巾便乌黑一片。

  正在惶然,那人旋开水囊,不言声的递了过来。

  花宜仔细擦净面上的泥水,抬头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那人这才看清花宜的
美态,顿时双目一亮。

  花宜伺候成怀恩多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手指微颤着解开罗带。衣襟分开,
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脯。

  刚刚除去外衣,那人突然像火烧般跳起身来,花宜一愕,柔柔抬起头,却看
到一张涨得通红的面孔,他不过二十余岁,眉目虽不英俊,却有一股英挺之气。

  他期期艾艾地说:「你,你这是做什么?快住手!」

  花宜迷茫地掩住衣襟,望着他的眼睛。

  那人像是不敢直视她的丽色,侧脸把目光投向洞外,半晌才说:「你是什么
人?怎么会跟那个阉人在一起?」

  花宜嗫嚅着不知怎么回答。

  洞口人影一闪,一名汉子奔了进来,「狄哥,有人向这边过来了。」

  那人沉思一下,问道:「多少人?」

  「四五十匹马,大概是武焕军一支小队。怎么办?要不要先避避?」

  那人断然说:「不能避!成怀恩带的人马不多,有此机会,正好被我们各个
击破!」

      ***  ***  ***  ***  ***

  成怀恩负伤奔驰多时,终於支撑不住,从光溜溜的马背上跌了下来。箭桿在
地上一碰,痛得几乎昏倒。

  蹄声渐渐远去,四下里只有雨点落在叶上的沙沙声。他撑起身子,游目四顾,
看到林中隐隐露出一角飞簷。

  半个时辰后,成怀恩终於爬到一间茅舍旁边。门板吱哑一声拉开,露出一双
细长的眼睛。他终於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良久,成怀恩悠悠醒转,只见自己躺在炕上,身上暖洋洋一片,舒适异常。

  小腿的伤口也被包紮过,隐隐作痛。身前坐着一个人,正笑吟吟打量自己。

  他加意压低声音,气喘吁吁地说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

  那人笑道:「这是阁下命不该绝,何必谢我。」

  成怀恩眼珠一转,说道:「在下本是辽东人氏,经营皮货生意。这次是去丸
都进货,没想到路遇劫匪……请教老丈尊姓大名,此恩此德,没齿不忘。」

  那人凝视他半晌,突然仰天笑道:「阁下太小看我了!」

  成怀恩面不改色,待他笑完才说道:「老丈因何发笑?」

  「阁下服色乃是宫中内相,补服更是高居二品,以阁下才智,难道以为会瞒
得过我灵源吗?」

  成怀恩心头一震,翻身坐起,失声叫道:「你就是灵源?」

  那人细长的眼中精光一闪,淡淡说道:「贫道道号灵源,参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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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队武焕军士兵突然落入包围圈,百余名早有准备的骑手从林中冲出,杀
气腾腾。为首的狄茂才箭无虚发,一连射倒四名齐军。

  战斗很快结束,武焕军五十骑无一漏网,但蒙面者也死伤二十余人。

  狄茂才没想到武焕军如此扎手,自己佔尽天时地利,仍没能佔多少便宜,不
禁对此趟任务忧心忡忡。

  思索良久,他歎了口气,扭头看了看花宜,发现她瑟缩在角落里,像受惊的
黄莺般紧张。

  狄茂才柔声说:「姑娘叫什么名字?」

  「……花宜。」

  狄茂才改口道:「花小姐为何会与成怀恩在一起?」

  花宜还是第一次听说主子的名字,愣了一下才说:「奴婢是成大人的……丫
环……」

  狄茂才想起那只雪乳上的金铃,心头一阵烦燥。隔了一会儿,才问道:「你
伺候那个阉……他有多久了?」

  「一年五个月零七天。」

  狄茂才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不由心下讶然,抬眼看去。目光在细白的柔
颈上略微停顿一下,然后才注意到这个柔弱的美女竟然一直跪在地上。他连忙站
起来,说道:「姑娘请起,坐下歇歇吧。」

  花宜淒然摇了摇头,低声说:「奴婢不敢……」

  狄茂才暗自歎息:不知这个花朵般的美女在那个阉人手里受了多少折磨。他
劝了几遍,见花宜执意不肯,只好板起脸说道:「坐下!」话刚出口,就隐隐有
些后悔。

  柔美的娇躯一颤,连忙坐在毯上。

  狄茂才放低声音,细细询问有关成怀恩的各种事情。

  花宜对他的和蔼心存感激,把所知道的一一道来,只隐瞒了自己的来历。

      ***  ***  ***  ***  ***

  成怀恩压住心头的狂喜,说道:「在下蒙仙长搭救,实是三生有幸。」

  灵源真人微笑道:「大人不必多礼。」

  两人目光对视,探测彼此的心意。

  成怀恩原本打定主意不先开口,以占主动,但沉默多时,灵源真人也是含笑
不语,似乎对他刚才流露出来的惊喜浑不在意。

  一柱香工夫后,成怀恩拱手道:「今日能得见仙颜,在下永志难忘。」

  灵源真人但笑不语。

  成怀恩哈哈一笑,旋即正容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下此趟正有事求仙
长赐教。」

  灵源淡淡道:「贫道无才无德,恐怕有失大人所望。」

  成怀恩知道在他面前无法耍弄伎俩,於是不再隐瞒,迳把私事合盘托出。

  灵源听他说自己阳具复生,脸上没有一丝讶异,待听到齐成玉的名字时,莞
尔笑道:「齐成玉本是青城弃徒,没想到竟被大人收至门下。」

  成怀恩听出话里的揶揄,洒然笑道:「在下愚蒙,但对尊门一片赤诚,天地
可表。」说着解开衣物,「还请仙长指点。」

  灵源也是附炎趋势之徒,当初若非看到成怀恩的服色有异,也不会出手相救。
此时知道他是朝中得力的权贵,势力直达内廷,更是怦然心动。他摆出得道之
士的风度,朝成怀恩胯间淡淡扫了一眼。当看清残根的模样,目光霍然一跳──
不足两年时间,竟有如此进度,难道他……

  成怀恩凝视着这个传说的半仙之体,心头呯呯直跳。

  良久,灵源喟然歎道:「齐成玉大言欺人,以公公才质,五年即可复生,但
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知滥用回天丹,而无药散相辅。唉……」

  成怀恩心里一沉,只听他说:「回天丹药性至寒,滥服必伤阳气,若非大人
天赋异秉,已让其误矣!」

  「敢问仙长,如何补救?」

  「若用回天丹,必兼服振阳丸,如此君臣佐使各各有道,方可重生而无后患
。」

  成怀恩稳住心神,问道:「请教仙长,在下复原尚需多少时日?」

  「终生无望。」

  成怀恩脑中一晕,脸上血色褪尽,他挣扎着从炕上翻身跪倒,「求仙长相救
!求仙长相救!」

  灵源道:「依齐成玉之法,公公精管此生绝无法复原。若想精管露出体外…
…必需处子相济。」

  成怀恩精神大振,「此举易为,请教仙长,若有处子该当如何?」

  「以振阳丸激以阳火,以极乐散取其甘露。但此事难在鼎炉难觅。若是普通
处子,需百人之数方可奏效。」

  「百名处子,并非难事!」

  「公公有所不知,此法每月只可一次……」

  成怀恩略一思索,沉声道:「请问仙长,处子若非普通,又当如何?」

  灵源正待说话,突然闭口不语,顷刻后,展颜一笑,「公公届时自知。」说
着长身而起。

  茅舍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条威猛的大汉推门而入,用与其外貌
截然不同的尖细声音问道:「见没见到……」

  浑身湿透的王镇看着成怀恩惊喜交加。

  成怀恩笑道:「有劳王指挥挂念。」

  王镇把成怀恩扶到炕上,「大人腿上受伤了?」声音里充满关切。

  「中了一箭,幸好得这位道长搭救。」

  王镇向灵源躬身施礼,「多谢道长。」

  灵源稽首还礼。

  王镇见主子受伤,动了真怒,叫道:「那些鼠辈中既有扶余狗贼,必与本地
部落有关。请大人下令,让卑职带人去找他们问个明白!」

  灵源在旁忽然笑道:「指挥莫怒,待贫道为大人佔上一卦。」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灵源拿出一把艾草,抽一、分爻、细观卦象。摆佈良
久,断声道:「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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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阉奴成怀恩竟然阳物复长,狄茂才大吃一惊。这等奇事一旦传扬出去,
大齐后宫定然颜面无存。

  他见花宜神情委顿,便不再询问,自去拿了饮食。

  食物虽然简单,但看得出是竭尽全力拿出最好的来供应自己。那个英挺的汉
子把筷子擦了又擦,小心的放到碗上。花宜心里泛起一阵感动。一年多来,她从
没有受到过这样温和敬重的对待。在滴红院,她只是个专供人淫虐的玩偶而已。

  拿起筷子,花宜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轻声问道:「芳姐呢?」

  狄茂才柔声说:「她伤势太重……我做了标记,你以后可以把她迁回去。」

  以后?花宜听到这个词,顿时愣住了。

  自从进了滴红院,姐妹们谁都没有想过「以后」。她们不敢自杀,不敢自残
──因为残虐她们是主子的专利,这具娇美的肉体完全不属自己所有。突然间,
花宜明白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滴红院,离开了成怀恩,自己的「以后」在哪里
呢?

  狄茂才被那双水灵灵的妙目看得面红耳赤,「是不是太难吃了?」

  花宜连忙举起筷子,说:「不是,不是……」说着匆匆扒了口饭。

  狄茂才起身出洞。

  花宜从背后问道:「你,你去哪里?」

  「我……我去给你找点别的。」

  花宜连忙扔下筷子,跟了出去。

  狄茂才翻身上马,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牵住他的衣角,鲜花似的脸上带着一
丝羞涩的乞求:「我跟你一起去,好吗?」

  周围一群汉子看着两人,神色怪异。

  狄茂才脸红到脖子上,他是个通达汉子,忽然伸手把花宜搂抱起来,放在身
前,纵马疾驰。

  身后传来一片「噢噢」的怪叫,但叫声里只有喜悦和善意的戏谑,没有掺加
一点恶意。

  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月破云开,银辉洒满林间,空气中充满了潮满的气
息。

  如丝的秀发在脖颈间温柔的飘舞,幽香四溢的玉人偎依在怀中,花朵般娇嫩。
狄茂才忘了打猎的事,只求这段路永远走不到头才好。

  背后所依靠的胸膛既温暖又宽广,花宜觉得自己彷彿是躲在一艘坚固的小船
里,一荡一荡在夜色里越划越远。

  两人都有些惶然,怕打这甜密的寂静,只彼此静静依靠着,任马蹄敲碎这一
地湿淋淋月色。

  夜间打猎谈何容易,狄茂才一时冲动,倒得与美人月下同骑。两人也无心於
猎物,只是信马驰骋。直到月上中天,狄茂才猛然想起,「你饿了吧?」这是两
人说的第一句话。

  「不饿。」花宜轻声说。俏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倾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
芳心满是平安喜乐。

  狄茂才硬起心肠,柔声说:「我们回去吧。」

  花宜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暗暗说,你去那里我也去那里。

  她在陈宫时虽受宠爱,但对君王只有敬意,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看重另外一
个人。狄茂才对她来说,就像是汪洋中赖以生存的小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离营地还有里许,狄茂才已经觉得不妥,他拥紧怀中娇柔的香躯,暗暗握紧
刀柄。

  花宜觉得狄茂才身体猛然一硬,连忙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惨状,顿时惊叫
失声。

  地上横七竖八丢满了残缺不全的屍体,那些他们临走时还在欢笑的汉子,此
时都没了头颅。

  狄茂才飞身下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花宜被屍体的惨状吓得面无人色,幸好有狄茂才的镇定,才恐惧渐退,心底
的爱意越发浓了。犹豫片刻,她拉住男人健壮的手臂,悄声问道:「你们是什么
人?」

  狄茂才沉默一会儿,答道:「我是军人。」

      ***  ***  ***  ***  ***

  近千名齐军幽灵般从四处涌来,周围十余处暗哨居然没有一处发出信号。正
在吃晚饭的汉子们跳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拔出兵刃。

  为了隐蔽行踪,王镇、彭伦在两里外就下马步行。成怀恩则稳稳坐在马上,
冷冷目视前方。灵源身着布衣,腰间悬着一只皮囊,脸带微笑。

  近一个时辰后,王镇飞马奔回,面色凝重。

  「禀大人,正是此处,九十七名敌军已尽数被歼。」

  「我军情形如何?」

  「战死八十二人,伤四十三人。」

  武焕军精锐以众击寡,又是突然袭击,竟然死伤如此之多,那群刺客战斗力
之强实在骇人的。成怀恩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王镇深深吸了口气,「没有一个活口。」

  成怀恩一惊,「怎么可能?」

  王镇心有余悸的说:「那些傢伙像疯了一样,拚死格斗,洞里有十几个身上
带伤的全部自杀……」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幕后的主使者又是谁?怎
会有如此威势?成怀恩越想越是心焦,狠狠一夹马腹,冲了过去。

  战场虽然已经被彭伦等人打扫过,但处处都是纷飞的血肉。这一场总共死伤
二百余人的小规模战斗,竟像伏屍百万,流血千里的巨战般,惨烈无比。

  十余具能能辨出相貌的屍体被排成一列,卫兵举着火把让成怀恩一一审视。

  这十余人清一色都是精壮汉子,然而身材高矮不一,相貌各异,有的鹰鼻深
目,有的宽颐厚唇,有的卷发无须,还有几个看上去像是汉人。

  荒郊野地里怎么会杀出这样一队人马?成怀恩等人围在屍体旁,拧眉思索。

  一直默不作声的灵源突然双目一闪,举步向林中走去。成怀恩与王镇对视一
眼,跟了过去。

  林中有一堆新土,灵源绕着土堆走了一圈,闭目凝神。鼻翼翕合,像是在寻
觅什么味道。

  王镇把成怀恩扶坐在石上,目光炯炯的看着灵源。

  片刻后,灵源睁开眼睛,望着王镇但笑不语。

  成怀恩低声说:「王指挥,你去清理一下,有没有漏网的盗寇,收拾完我们
就走。」

  王镇知道两人有话要说,略一犹豫,解下腰刀放在成怀恩脚边,躬身离去。

  灵源笑道:「贵属对大人真是忠心耿耿。」

  成怀恩岔开话题,问道:「仙长有何指教?」

  灵源收回目光,「大人此行是否带有姬妾?」

  成怀恩看着那堆新土,突然明白过来。

  泥土象被一只巨手抹过般无风而动,隐隐显出一角衣衫。不多时,便看到芳
若毫无生气的脸容。

  成怀恩冷冷说道:「这贱人居然死到这里。」言语冷漠无情。

  灵源微笑道:「既然大人毫不留恋,将其交予贫道如何?」

  成怀恩一怔,「仙长自便。」

  灵源有意卖弄手段,当着成怀恩的面把芳若的屍体从泥土中取出,剥尽罗衣。

  失去血色的肌肤在月色下,散发出一片淒冷的苍白。圆乳扁扁摊在胸前,深
红的乳晕似乎浅淡了许多。唯有乳尖的金铃光彩依旧。

  格格几声轻响,灵源握住屍体僵硬的双膝,向两侧掰开。屍身失去生命的花
瓣,像漂洗过又放乾的红纸,木然挂在股间,没有丝毫弹性。

  屍体的左侧沾满了乾涸的血迹,印在冰雪般的肌肤象树影般沉沉一片。灵源
把屍体双腿弯曲着支在身侧,然后伸手抚住左踝向上一抹。就像一块湿软的毛巾
擦过,血迹被完全抹去。

  灵源清理完屍体上的污物,然后捏紧屍体肋下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接着从
腰囊中取出一粒丹药嚼碎,敷在上面。狭长的刀口立刻像被粘住般不再裂开。

  灵源两手翻飞,做出诸般奇事,成怀恩直看得矫舌难下。合住伤口后,灵源
双手一握,闭目喃喃念颂,等分开两手,掌中乾涸的血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他一手按住芳若冰冷的花瓣慢慢揉动,一手解开外袍,露出粗长的肉棒。
奇怪的是那根阳具色泽如玉,唯有龟头紫红。

  不知灵源用了什么药物法术,当移开手掌,那两片乾冷的花瓣居然像吸饱了
水份般变得娇嫩如生。

  赤裸的女屍静静躺在林间,一个挽着发髻的老道伏在她身上,腰部不停挺动,
月色下显得妖艳而又怪异。

  成怀恩稳住心神,但手心中却已满是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成怀恩突然发现,屍体上那道淒惨的伤口竟然慢慢渗出几滴
鲜血,随着灵源的抽送,在伤口内外玛瑙般缘滚进滚出。

  女屍僵硬的肢体渐渐柔软,惨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淡淡的血色,涣散的乳房恢
复了弹性,在胸前晃来晃去。奇异的是,那只金铃却毫无声息。灵源的动作越来
越快,隐隐能听到肉棒在肉穴内抽送的声音,那里居然湿淋淋一片。

  成怀恩心提到嗓子眼中,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的举动。

  灵源忽然猛一挺腰,旋即咬破指尖按在女屍额上。

  沉寂的屍体应手而颤,死去多时的芳若缓缓睁开眼睛。成怀恩头皮阵阵发麻,
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所杀的女人居然活了过来,只觉得身边阴风刺骨。

  灵源已等待多时,见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落在芳若脸上。细密的血滴只略
一停顿,便像被白玉般的面孔吸乾般完全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灵源抽身而起,盘膝坐下,手心朝天。

  女体的颤抖已经平息,大张的花瓣内流出一道白浊的浓精,顺着圆臀缓缓滑
下。眼看阳精就要落到地上,灵源倏然张目,手指一弹。长垂的精液灵蛇般倒卷
而入,钻进翕张的肉穴。

  灵源整好衣袍,正容稽首道:「大人见笑了。」

  成怀恩惊魂未定,身体微微发颤。

  女屍双目发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除了肋下还留有一道淒惨的伤口,其余
与以往的芳若一般无二,依然是雪肤花貌,婀娜动人。

  灵源厉喝道:「回去!」

  女屍闻声立刻爬进墓穴躺好。接着泥土从四处涌来,把赤裸的屍身深深埋住。

  灵源拿起破碎的罗衣一火焚之。灰烬象幽暗的蝴蝶,展翅没入夜色。火光一
闪即灭,清冷的月光下,林中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复了旧貌。

  等最后一片灰烬也消失无踪,成怀恩才惊醒过来。他翻身拜倒,「久闻仙长
神通,可令白骨重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灵源傲然一笑,「如此微末小技,难入大人法眼。」

  成怀恩对他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将灵源敬为上宾,视之如神仙。

  灵源自称刚从海滨返回,因诸事未毕,欲回青城暂停数月,择时入海。在成
怀恩力求下,才答应随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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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大齐使臣来到丸都。

  高丽王听说了成怀恩的身份,知道他是齐帝最信任的内臣,手握重权,当下
加倍巴结。又听闻天朝使臣中途遇袭,亏得成大人亲自出马,将贼寇尽数歼灭,
但自己也身受重伤,慌忙遣人探视慰问。

  得遇灵源,成怀恩此趟已是功德圆满。路上他与众人分析,那些刺客囊括诸
族,远至西域,想收拢这样一支人马,绝非高丽所能为,他对高丽本来就不放在
心上,因此不再多停,当下只淡淡应酬一番,数日后便带质子回京。

  高丽质子年仅十五,与本族侍卫同乘一车。成怀恩则与灵源同乘,时时请教。
箭伤经灵源调理,已然平复。

  武焕军此番获胜,略做休整后士气高昂。但己军以精锐之师,千人之众,面
对百余匪徒竟然折损一营人马,王镇心有不甘,整日阴着脸,没给马大展他们一
个好脸色。

  主将负伤,彭伦等人也是脸上无光,好在成怀恩并没有多加苛责。

  黑石峡险峻仍旧,王镇这次留了心,先命马大展带人攀山巡视,七八辆大车
相隔百余步,排成一线走入峡谷。

  武焕军在此吃过亏,虽然敌人已被全歼,但人人都是小心提防。一时间谷中
人马俱寂,只有匆匆的行进声。

  刚刚行至中途,忽然危崖上显出一条壮硕的人影,舒展猿臂,挽起强弓向队
伍中最华丽的大车射来。

  利箭没入车窗,接着传来一声惨叫。

  狄茂才再发箭射倒数人,还剩三枝箭时涌身而下,流星般落到谷底,正挡在
大车之前。

  狄茂才在谷中察看多日,对地形瞭如指掌。他敢孤身犯险正是看中了黑石峡
的地形。武焕军虽然还有八百余人,峡中只容数人并肩,无法一拥而上。杀掉成
怀恩后,只需抵挡七八人的围击,以自己多年纵横沙场的武技,当可安然攀巖离
去。

  狄茂才抛开顾虑,刀光怒卷,绞碎布帘,杀入车中。

  车中黑洞洞没有一丝光线,狄茂才还未看清车中状况,便手上一软,像被抽
去了全身的力气,接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中涌出,重重击在胸口。

  灵源收起拂尘,悠然下车。

  成怀恩纵马过来,施礼道:「多谢仙长出手。」

  灵源淡淡道:「大人智珠在握,算到必有漏网之鱼,设计生擒顽寇,贫道只
是奉命行事,何必多礼,」成怀恩恭敬地说:「这都是仙长的指点。」

  灵源一笑不答。

  狄茂才胸口象被重重坚冰堵住,难以呼吸,四肢酸软无力,倒在地上神色委
顿。

  成怀恩端详良久,问道:「你是什么人?」

  「为何要袭击本官?」

  狄茂才闭目不理。

  成怀恩也不着急,命人把他捆住放在车内,然后向灵源道:「有劳仙长。」

  灵源笑道:「可是为了尊驾的姬妾?」

  成怀恩点点头,「在下此次出门带有两人,其中一人已被劫匪杀死,幸得仙
长所救;另有一女则被掳走,下落不明。烦请仙长指点相救。」

  灵源也不做法掐算,一指来路道:「便在彼处。」

      ***  ***  ***  ***  ***

  狄茂才在前路守候多时,看到成怀恩车马入山,立刻将花宜置於原来躲藏的
山洞,自己赶到黑石峡埋伏。花宜无法阻拦,只好含泪分手。

  日影偏西,花宜忧心如焚的站在洞口观望。忽然听到林中传来一阵马蹄声,
她连忙飞奔出去,欣喜无限。

  待看清来人,花宜顿时花容失色,举步想逃,却见那位残暴的主子身后,露
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花宜犹豫片刻,曲膝跪下,低声说:「奴婢叩见主子。」

  成怀恩抬腿下马,站在她身前,淡淡说:「贱人,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奴婢不敢。」

  「哼。」成怀恩举步入洞。

  他不愿让人见到花宜,暴露自己掳掠陈宫诸姬的阴事,因此身边只有王镇、
灵源二人。

  成怀恩数日不近女色,早已欲火中烧,一把拉过花宜,把怒胀的阳具塞进她
口中。

  狄茂才身上的寒意渐退,但手脚仍酸软无力,看着花宜被人淫辱,不由心疼
欲裂。

  成怀恩依灵源的吩咐先服下振阳丸,待腹内阳火大作,才命花宜躬腰站好。

  花宜不敢去看爱郎的神情,黯然下眼睑,褪去衣物,上身前倾,挺起圆臀,
两手分开玉股,下体立刻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

  粗大的肉棒猛然刺入,但她秘处乾燥,被成怀恩用力一顶,顿时扑到地上。

  成怀恩骂道:「真是废物!几天没被肏就不知道怎么办了?爬起来!」

  花宜含泪站起身来,一手从身下穿过,分开娇柔的花瓣,一手撑在膝上。

  几日不见,花宜的肉穴似乎紧窄了许多,成怀恩一边抽送,一边斜眼观察狄
茂才的神色。忽然捏住花宜的玉乳,说道:「只要阁下说出受何人指使,本官立
刻将此女相赠,绝不食言!」

  狄茂才岂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只怒目而视,眼里似乎能喷出火来。

  成怀恩与他对视片刻,突然一笑,道:「阁下很喜欢看吗?那让你再看清楚
些!贱人,过去!」

  花宜本已羞愧欲死,见他要在情郎面前奸淫自己,乞求道:「主子,不要啊
……」

  成怀恩使力一顶,花宜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但成怀恩故技重施,她却
宁愿合身扑到地上,也不再动。

  成怀恩心头火起,拦腰把花宜抱到狄茂才身前,两腿分开,将玉户正对在他
脸上。

  狄茂才与花宜在荒山相守多日,但一直相守以礼,虽然两情相悦,但从未越
雷池半步,此时花宜娇美的秘处就放在眼前,不由心中震荡。

  粉嫩的股间腻如羊脂,两片艳红的花瓣微微张开,内中诱人的肉穴水光淋淋
,似隐似现。尤其是花瓣中还有一只金铃,正挂在细如红豆的花蒂上。忽然一根
粗黑的肉棒伸了过来,上面佈满蚯蚓般的血管,形状狰狞。在狄茂才面前毫不停
顿的狠狠刺入细嫩的肉穴。接着便大力抽送起来,花宜身下铃声大作,娇艳的嫩
肉随着肉棒的进出,来回翻卷。

  狄茂才胸口刺痛,喉中涌出一股甜甜的热流,旋即晕了过去。

  花宜拚命夹紧双腿,挣扎躲僻,但成怀恩牢牢接着她的柔腰,狂抽猛送。花
宜心中淒苦,泪流满面。

  成怀恩干了一会儿,两手一松,花宜顿时扑倒在地,跪坐在狄茂才身上,花
瓣几乎碰到他的鼻尖。

  成怀恩狞笑道:「这样好!让他看清些!」说着拉住花宜两臂,膝盖压住她
的小腿,把她摆着跪姿,贴着狄茂才的脸抽送起来。

  狄茂才悠悠醒转,脸上有些湿湿的感觉,耳边铃声不断,阳具捣入肉穴,叽
叽作响,隐隐夹着女子的哭叫。睁开双眼,却看到一朵不住翕张的鲜艳肉花,清
亮的蜜露正从上面一滴滴落下。花瓣间悬着两粒睾丸,在眼前荡来荡去。狄茂才
一声怒吼,猛然张嘴,狠狠咬下。

  但那声吼叫使成怀恩有了准备,连忙抽身而起,反手按住花宜腰肢。

  嘴唇碰到一片湿滑的软肉,狄茂才欲合的牙关硬生生停下,呼呼喘气。

  「哼哼,阁下倒是卖力,怕我干得这贱人不爽吗?」

  「成怀恩!你这个王八蛋!我肏你八代祖宗!」

  成怀恩最恨别人辱及自己家人,脸色一寒,拿起王镇备好的烙铁,按在狄茂
才额上。

  滋滋声响中,一股白烟从火红的烙铁下升起,洞内瀰漫着肌肉的焦臭。狄茂
才恍若未觉,叫骂不止。

  花宜拚命想撑起身子,却被成怀恩踩在腰间,雪白的臀肉随着脚掌的动作左
右晃动,花瓣在狄茂才唇上来回磨擦,狄茂才骂了几句,唇舌被秘处堵住,作声
不得,不多时脸上便涂满淫水。

  花宜阴蒂上的金铃正放在狄茂才唇间,成怀恩用力踏下,铃身没入花瓣,紧
紧压住嫩肉,花宜忍不住痛叫一声。狄茂才怕她吃痛,只好张嘴,把金铃咬在口
中。

  成怀恩把花宜挣扎的双手捆在一起,嘴里问道:「贱人,这些天你们干了多
少次?」

  花宜淒声说:「主子,放了他吧,奴婢今生今世都给主子作牛作马,绝无二
心……」

  成怀恩本来只是想用凌辱让狄茂才开口,没想到短短几天两人便情深如此,
不由心底恨极。厉声道:「贱人!主子问你话呢!你让他肏了几次!」

  「没有没有……他对奴婢相守以礼,没有碰过奴婢……」

  成怀恩又意外一下,冷笑道:「是不是人家嫌你的屄太髒了?」

  狄茂才在旁叫道:「姓成的!你他妈的不要欺人太甚!老子落到你手里,要
杀要剐随便!折磨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东西!」

  「嗯,你倒是条好汉,那就折磨你好了。贱人,用你的嘴去伺候这位好汉!」

  花宜略一犹豫,成怀恩手里的烙铁又按在狄茂才肩上。她连忙垂下头,用嘴
咬开他的腰带,把阳具含在嘴里。狄茂才身上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与成怀恩
的阴冷怪异截然不同。

  肉棒在湿润的口腔内渐渐勃起,成怀恩扔下烙铁,伏到花宜背上,他怕狄茂
才再咬,肉棒一提,刺入菊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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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宜嘴中肛中各有一支肉棒,秘处还在狄茂才佈满鬍鬚的嘴上磨擦。正应接
不暇时,突然听到洞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响,还有隐隐的铃声。花宜抬眼一看,
顿时惊骇欲绝。死去多日的芳若缓步走来,她身无寸缕,眉枝如画,肌肤如生,
只是眼中毫无神采。一旁翻弄烙铁的王镇也呆住了,他不知芳若已死,只是奇怪
失踪多日的她怎么会来到这里。

  芳若好像没有看到洞中众人,迳直走到灵源面前。灵源是看得性起,才召来
屍奴泄火。当下也不多话,伸腿箕踞而坐。屍奴与施术者心意相通,芳若不用吩
咐,便跨坐在灵源腰间,举阴相就。等把肉棒吞入体内,圆臀轻摆,上下套弄起
来。肋下的伤口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红线。

  花宜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已死的姐妹主动伏在陌生人身上交合,直到肛中肉
棒猛然插到根部,鼓动不已,才回过神来。

  成怀恩嚥下回天丹,休息片刻,然后冷冷向花宜问道:「他是什么人?」

  花宜吐出肉棒,低声说:「奴婢不知。」

  成怀恩挽起烙铁,挨着花宜雪白在大腿,印在狄茂才颈中。

  花宜扭身攥住成怀恩的手臂,哭道:「奴婢真不知道,主子饶了他吧。」

  她越是深情,成怀恩越是恼怒,自己养的牲畜被掳走几天就死心塌地跟了敌
人,这算什么事!抬手把花宜甩到一边,烙铁重重砸在狄茂才胸口。

  狄茂才咬牙强忍痛楚,花宜则奋力扑过来,抢夺烙铁,成怀恩手一挣,臂上
被她抓出几条血痕。

  花宜只是一时冲动,见主子臂上流血,顿时花容失色,瑟缩在狄茂才身旁,
不敢稍动。

  狄茂才抗声骂道:「阉狗!有种就杀了老子!」

  成怀恩恍若未闻,看着臂上鲜血,足有移时,突然笑道:「两位情意缠绵,
令人感动,如此良霄,两位不妨将此地做为洞房,春风一度──花宜,去伺候这
位好汉。」

  花宜迟疑不决,见成怀恩手中烙铁再度扬起,只好含羞坐在狄茂才身上,温
柔的套弄起来。金铃声响,与芳若乳上的金铃此起彼落,一高一低的交相鸣起。

  成怀恩围着花、狄两人负手缓行,问道:「好汉是什么人?」

  「为何要袭击本官?」

  「幕后主使者是谁?」

  狄茂才闭目不应。他从未尝过如此销魂的滋味,阳具在滑腻的肉壁上不停磨
擦,酥爽无比。随着花宜的套弄,呼吸越来越粗。

  此时灵源已经完事,芳若直直跪在一边,状若木偶。

  花宜咬住红唇,竭力吞吐情郎的肉棒,这是两人第一次交合,很可能也是最
后一次。想到这里,花宜心底酸楚,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

  忽然,花宜觉得花瓣上一阵寒意掠过,体内坚硬的肉棒顿时象失去重量般,
随着自己的动作轻飘飘升起,接着一股炽热的液体猛然喷向下体,热辣辣烫在阴
唇菊肛周围,源源不绝。狄茂才同时发出一声怒吼,震耳欲聋。

  花宜呆呆望着身下淋漓的鲜血,娇躯一软,昏倒在狄茂才身上。

  成怀恩见狄茂才宁死也不吐露内情,杀意涌现。趁两人交合时,从背后一刀
割断狄茂才的子孙根。

  花宜肉穴因为受惊而痉挛,残断的阳具夹在嫩肉间,断口鲜血流淌。两人下
体遍佈血迹,一片刺目的通红。

  成怀恩脸带冷笑,收起短刀,踩住狄茂才血肉模糊的胯下一拧,「良霄苦短,
奈何奈何。」

  狄茂才脸色铁青,牙关紧咬,颌下鼓起硬硬一块肌肉,作声不得。他没晕过
去,实在够得上好汉。

  成怀恩拎起花宜白嫩的小腿,把她拉到狄茂才身上仰天放好。血淋淋的肉棒
嵌在紧紧收拢的肉穴中,正对着狄茂才充血的眼睛。成怀恩伸手捏住肉棒边缘往
外一拉,居然没有拉动。「这贱人的骚屄竟能这么紧?他妈的,以前伺候老子是
偷懒了。」说着把肉块往内按按,狞笑道:「难得你们有这样的缘份,我就好事
做到底──」成怀恩操起火红的烙铁,猛然按在花宜腹下娇嫩的花瓣上。淒厉的
惨呼声中,白烟升腾,湿淋淋的嫩肉翻卷着在烙铁下滋滋作响,旋即枯萎收缩。

  狄茂才直直看着那处刚刚给了自己极乐的玉户,眼角迸裂,鲜血直流。

  花宜雪白的大腿夹在一起,剧烈抽搐,秘处的金铃敲在烙铁上乱颤不已。她
双手被捆在身后,高耸的玉乳紧紧缩成一团,随着她的惨叫硬硬抖动。

  烙铁的红光渐渐黯淡,成怀恩回手一收,将烙铁从花宜紧并的腿间拔出。然
后分开双膝,让狄茂才看清楚──原本艳红柔美的花瓣荡然无存,粉嫩的股间只
留下一个焦黑的三角形,血肉粘连。

  「呵呵,这位好汉,你的鸡巴从此就留在这贱人屄里,时刻相连,不分彼此,
如何?」

  狄茂才那里还能回答,他看着昏厥的美人儿,嘴唇微微颤抖。

  成怀恩从王镇手中接过一支新烙铁,轻轻挑了挑花宜嫩肉间上的金铃。细小
的花蒂应手而断,金灿灿的铃铛滚落在狄茂才胸前,发出一串悦耳的轻响。

  烙铁随即伸到花宜胸前,硬生生把殷红的乳头按入乳中。雪乳象蜡做的一般,
融化开来,烙铁应手而入。

  肉体痛彻心肺的烙伤令花宜哭叫连声,她淒厉的嘶声叫道:「成怀恩!我做
鬼也不放过你!」

  「是吗?」成怀恩淡淡答道:「做鬼的时候小心些,别再落到我手里,让爷
再玩死你!」

  通红的烙铁又一次落下,将另一乳头同时烙去。花宜红唇血光乍现,柔颈昂
起,清丽的大眼充满了泪水和恨意,盯着成怀恩看了片刻,旋即又昏了过去。

  成怀恩不断换着烙铁一次又一次捅入花宜乳中,直把两团雪白滑腻的乳球烙
得不成形状,方才罢手。

  成怀恩没有碰花宜的俏脸,直如作画般在雪白的肌肤随手涂抹,烙铁过处,
无不留下深深的伤痕。最后手腕一挺,烙铁刺入雪臀,在菊肛中搅动起来。他这
样一方面是发泄恨意,更多的则是忌惮灵源的还魂之术。

  昏迷多时的花宜发出最后一声嘶叫,眼睛停留在狄茂才脸上,目光中带着疼
痛、遗憾、伤感,还有一点留恋。

  烙铁凝在菊洞中,渐渐停止抖颤。成怀恩冷冷盯着狄茂才,握住铁条慢慢拔
出。

  浑圆的雪臀缓缓绽开,前后两处肉洞都已是血肉模糊。糜烂菊肛随着铁条一
点一点突起,最后猛然一鼓,烙铁带着一串血肉从体内滑落。

  王镇面无表情,灵源却是第一次见识成怀恩的心狠手辣,饶是他炼道时杀生
无数,也暗暗心惊。更可惜的是那个美人儿,国色天香的娇躯倾刻间成了一堆烂
肉,实在是暴殄天珍。毁到这个地步,以他的法力,也难以让她复原,只好暗歎
一声。同时心底生疑,对这等美女也不怜不顾,难道成怀恩手中还有比这两个更
好的姬妾?

  成怀恩把花宜焦烂的下体送到狄茂才眼前,俯身咬牙笑道:「你不说也无妨,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主子的一家也如法炮制!」

  狄茂才一口鲜血喷到刻骨深恨的大敌脸上,脖子一歪,呼吸断绝。

  成怀恩任脸上鲜血流淌,掰开狄茂才牙关看看,见他奋力咬断舌头,冷笑一
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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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部    生机重现

                38

  九月二十日,成怀恩返回蓟都,遣散诸人后,自赴宫中缴旨。

  齐帝听说他途中遇袭,顿时龙颜震怒。得知刺客已被尽数歼灭,但未能查出
幕后指使者之后,立刻下令,由成怀恩亲自调查此事,务必找出勾结异族的元凶。

  荣妃侍立在侧,笑盈盈说:「公公此趟得免大难,必有后福。」

  成怀恩此时早已心下雪亮,看那些人的兵刃举止,肯定出身行旅,整个大齐
,除了洪焕这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谁能找来那么多异族武士?这肯定是他东征
西讨,征战多年收拢的死士。这一趟自己虽然受了伤,但能得灵源相助,此为第
一件大事;其次全歼悍匪,自己的秘密不至外泄;其三洪焕这次也是血本无归,
培养这样一支死士岂是容易,恐怕他多年的心血都化为乌有了。

  不过说洪焕与此事有涉,只是疑心,并没有半点证据。因此成怀恩也不多言,
淡淡说:「多谢娘娘嘉言。」

  荣妃把玩着一柄湘妃扇,玉指晶莹生辉。

  成怀恩诸事缠身,回禀完便告退离开。

      ***  ***  ***  ***  ***

  阮方正在宁所翻阅曹怀送来的奏折,见成怀恩突然返京,大喜过望,连忙迎
了过来,顾不上问安,先递上一份说道:「主子,你看。」

  成怀恩草草一翻,心内震荡。这是燕北边境守将的文书,禀报七部乌桓被天
朝歼灭后,又死灰复燃,如今已聚拢部族数万,控弦引弓之士五千余人,不时扰
掠,边民甚以为苦,恳请圣上……

  成怀恩把奏折一合,纳入怀中,绕室疾走,片刻后断然道:「阮方,此事由
你去一趟!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一个随从也不能带。」

  阮方正容道:「明白,我立刻动身,就说赴南疆购置药材,为皇上炼药。」

  「嗯,银两尽量多带,不要用宫里的马匹,临走时去滴红院,用我的马。」

  阮方匆匆离去,成怀恩唤来曹怀,询问宫中这一个多月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曹怀一一回禀,最后说:「洪大将军前几天给皇上送了几匹好马,其中有一
头乌云盖雪,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只有四个蹄子是白的,皇上喜欢得很,整天
骑着去兰苑射猎。」

  成怀恩点了点头,吩咐传郑全入宁所待命,接着去紫氤殿拜见姐姐。

  阮滢静静听完他的叙述,柔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成怀恩笑了一下,「已经没关系了。灵源真人仙术通神,用了几付药就平复
了。」

  阮滢蹲下身来,拉起弟弟的裤脚,温暖的小手轻轻抚摸伤处,见确无大碍才
放下心来,说道:「那个灵源真人果然有些神通。但你千万要小心提防……」

  成怀恩一愕,「为何?」

  阮滢看着他的脸,怜爱万端的说:「自古以来,靠这些旁门左道成就大事的
绝无仅有。你可以用他,但千万不要过於相信这些江湖术士。」

  成怀恩心如电转,慢慢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柔妃歎了口气,「明白就好,我知道你肯定能把握分寸──阮方呢?一会儿
让他来见我。」

  与乌桓旧部联络之事过於敏感,未有成效之前,成怀恩不愿多说,只解释阮
方出宫办事,需月余才能回来。

  柔妃像是有些心事,悠悠歎了口气,不再说话。

  成怀恩皱眉道:「你怎么了?难道有人欺负你吗?」

  阮滢轻轻一笑,「有你在,谁敢欺负我呢?」眼波流转,柔情无限。

  成怀恩心头激荡,半晌才问道:「那歎什么气呢?」

  阮滢欲言又止,终於还是没有说出心事。

      ***  ***  ***  ***  ***

  丽妃坐在窗前,看着庭中飘落的黄叶,落寞的神情中夹着淡淡的哀伤。看到
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美目一亮。

  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恨这个人,恨这个夺去自己爱婢、孩子的人。但独处深宫
这么多年,这个残暴的少年,却是唯一一个在她面前坦露胸襟的人。仇恨交织在
一起,当一方退让之后,彷彿豁然开朗。两人之间那种说不清楚的情愫,恩恩怨
怨无以言表,只能彼此相会於心,似乎达成一种默契。

  成怀恩掩住宫门,走到丽妃身边,温柔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落,停在高耸的两
乳上。

  丽妃垂下臻首,轻轻解开衣襟。月余不见,此时在他面前露出乳房,丽妃忽
然羞涩起来,玉乳蒙上一层淡淡的羞红。

  成怀恩走后,丽妃只能用手挤出乳汁。当湿暖的嘴唇含住乳头,还没有吸,
芬香的乳汁便喷涌而出。隐隐胀疼的乳房顿时轻松许多,那种畅快的感觉,使丽
妃星眸半闭,忍不住从红唇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成怀恩贪婪的吸吮着乳汁,心境像是回到从前般恬适,平和而又愉悦。

  良久,他抬起头,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放在案头,无言的悄然离去。

  等看不到他的身影,丽妃才收回目光,拿起那封信,展开一看,热泪顿时涌
出。那是她久无音询的家人写来的平安信……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这个苦命女子。

      ***  ***  ***  ***  ***

  滴红院秋意已浓,寒风乍起,满院黄叶飘零,在宁所给郑全佈置任务时,成
怀恩已经欲火中烧。一路上他只在那个该死的花宜身上发泄过一次,想起郑后和
院中的美奴艳姬,肉棒便昂然怒举。交待过郑全,让他不惜血本寻觅良驹,进献
给皇上。然后急匆匆赶回滴红院。走到月洞边,他稳住心神,与迎接的陈芜悄言
几句,才举步入内。

  红杏又胖了许多,卧在躺椅上睡得正熟。挨了一脚才恍然惊醒,眼没睁就破
口大骂道:「贱蹄子,做死啊!」

  臀上又挨了一脚,红杏才看清成怀恩阴冷的面容,僵硬的圆脸上挤出一丝笑
意,结结巴巴说:「主、主子,您、您回来了……」

  「把她们都叫来。」说完,成怀恩直奔顶楼。

  推开门,郑后正伏在几上挥笔而书。一缕乌亮的秀发从鬓角垂下,映在明玉
般的脸侧,微微晃动。听到门响,她轻轻抬起头,秀目中闪过一丝複杂的感情,
像是不想见到他,又像是认命般无奈。

  成怀恩本来不喜欢这样的幽怨,自己对她已经太好、太善良了,他妈的偏偏
还摆出这副神情──但他心头只微微一怒,旋即在荡人心魄的美色前化为乌有。

  他伸臂搂住郑后柔腰,将玉人拥入怀中,怜爱万端吻住娇艳的红唇。

  郑后略一挣扎,黯然吐露丁香,任他嘬吸。

  成怀恩只让女人用唇舌伺候自己,极少去亲吻别人,尤其是这种两情相悦式
的唇齿交接。因为他从未把这些女人看作是人。

  郑后是唯一的例外。温柔的鼻息馥若香兰,滑腻的小舌鲜嫩无比,似乎融化
在口中。

  良久,成怀恩喘着气依依不舍的放开嘴唇微微淤肿的郑后。一转身,当日八
名陈宫诸姬中,仅存的谢氏姐妹、梦雪、非烟鱼贯而入,跪在一旁。红杏颤着沉
甸甸的肥乳,把众女东拉西扯,排列整齐,巴结主子欢心。

  红杏媚笑道:「主子,奴婢没见着芳奴和花奴,是不是还没回来。」

  「不用等那两个贱人,她们不会再回来了。」成怀恩淡淡说,「那两个婊子
拉回来,你们也不会认识。」

  众女齐齐变色,梦雪更是心下内疚,她知道,若非自己有病,成怀恩肯定会
带自己同去。谢氏姐妹念及两人对自己的照顾,各各饮泣。郑后眼见诸姬一一凋
零,芳若和花宜更是被成怀恩如弃敝履般,无声无息死在他乡,不由心头酸楚,
柔肠百转间,珠泪纷纷而下。

  成怀恩有心先与郑后温存一番,但急於试炼灵源所授秘法,於是缓缓走到谢
芷雯面前,淡淡说:「公主殿下,你在滴红院已经吃了一年多白食,整天看着姐
姐、嫂子们快活,是不是有些着急?呵呵,今天是个好日子,爷要给你开苞!」

  谢芷雯年纪比姐姐还小一岁,刚满十六,是诸女中最小的一个,她容貌比芷
郁还略胜一分,身形娇小秀美,水灵灵的美目顾盼生姿,在滴红院群芳中象朵精
美的水仙般纯洁动人。这些日子她见惯了姐妹嫂嫂受辱的情景,心知自己必有这
一日,但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心中恐惧。

  成怀恩欣赏着她无助的惶恐,说道:「公主不必害怕,我可以让你姐姐嫂子
在旁照料──梦雪、非烟,扶公主上榻。」

  两人起身扶起谢芷雯。梦雪大病初癒,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相比之下,身旁
的非烟脸色更是雪白,昔日活泼机灵的娇媚荡然无存,走起路来步履蹒跚,像是
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成怀恩侧目看了红杏一眼,吩咐非烟褪去衣衫。

  翠绿色的薄衫从香肌上滑下,还未除去抹肚,成怀恩便看到她腿间沾满淋漓
的蜜液,衣角下隐隐还露出一段刺目的银亮。

  一根二寸粗细的银筒深深插在非烟肉穴内,露出两指宽的边缘。鲜红的花瓣
被扯成一道窄窄的红圈,紧紧贴在雪亮的银壁上,红肉正中,悬着一颗高高挺立
的花蒂。非烟直直站立,两腿被粗大的银筒撑得无法合拢,怪不得淫水会不断涌
出。

  成怀恩弹了弹银筒,奇道:「你塞这玩意儿干嘛?」

  非烟低声道:「红姨说奴儿的屄太紧,捅起来不好玩,让我带着这个,撑大
些。」

  成怀恩笑了一下,让她弓起身子,将圆筒挺成平行看里面看去。银亮的筒壁
插入足有四寸来深,筒底露出一团充血的嫩肉,淫水正顺着筒壁缓缓淌下,「好
捅吗?」

  「好捅好捅。」红杏连忙应道,伸手把一根木棍从筒中穿入,直接顶在非烟
体内深处。非烟应手发出一声闷哼,两腿微微发颤。

  成怀恩拊掌大笑,问道:「什么时候想出来的?」

  「主子走了之后……」

  「嗯,红杏还挺会弄的。」

  红杏连忙邀功,让非烟跪在地上,臀部向上抬起,使肉穴内的银筒垂直竖起。
然后拿出手中把玩的玉球,从筒口投入。玉球较银筒略细,直直落入肉穴,砸
在花心上,溅出一声还着水声的肉响。非烟娇躯一颤,半天才缓过气来。接着红
杏又投入一枚玉球,两粒玉球相击,银筒内发出清脆的鸣响。再投入一枚,玉球
已溢出银筒边缘,非烟花心被沉甸甸的玉球压得又酸又麻胀痛不已,纵然合紧双
腿,但有银筒强撑,也无法减轻肉穴内的痛楚。

  成怀恩笑道:「好玩好玩,每次带多久?」

  「……红姨不让奴儿取出来……」

  「一直插着?」成怀恩一惊,连忙握住圆筒向外一拔,非烟立刻痛呼失声。

  银筒紧紧贴在紧窄的肉壁上,彷彿粘住一般。他拎住银筒边缘一转,抬手拔
出。

  银筒拔出,三枚玉球却依次没入肉穴,最上面一颗露出明净的圆弧形顶缘,
嵌在通红的嫩肉间,映出一抹淡淡的肉红。

  非烟下体已经被撑得麻木,没有一点感觉。等她蹲下身子,玉球立刻滚落出
来,似乎还在银筒内般毫无停滞。肉穴仍张成浑圆的形状,体内深处娇红尽现,
彷彿插着一根透明的棍身。花瓣失去弹性,又松又平,无复往日的柔美多姿。

  红杏见非烟的模样,知道自己做得过分,那个原本仅次於郑后的美穴,可能
就此被她玩废——好在主子并没有怪罪。

  成怀恩皱眉看了看,让她自行回房,转头看着待宰羔羊般的谢芷雯。这个花
苞似的处子娇美可爱,与艳光四射的诸姬相比别一番风情。成怀恩遍淫诸女,对
她早已垂涎多日,如今终於能一尝美味,转眼便把非烟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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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杏原本是红牌妓女,也颇有几份姿色,但与天姿国色的陈宫诸姬一比,就
成了肥猪似的八婆。她一离开,成怀恩顿时觉得耳目清净了许多。

  陈朝小公主笔直躺在榻上,四肢僵硬,她吓得忘了呼吸,半晌才重重喘口气,
旋即又屏住呼吸。

  郑后和谢芷郁坐在她身边,含泪握着她柔嫩的小手。梦雪则俯身替她解开衣
带。

  罗衣件件褪去,露出白羊般纯洁无瑕的躯体。玉户上覆着薄薄一层阴毛,又
细又软。粉嫩诱人的雪股间印着一条窄窄的红肉,未红人事的花瓣紧紧并在一起。
她的红唇香舌玉乳成怀恩已玩弄过多次,当下也不在意,一挺怒举的肉棒,走到
榻前,「梦奴,你过来。对,躺到这儿,把屁股抬起来,好,跟公主的屄对准。」

  梦雪仰身躺下,柔颈支在地上,粉背抵住床榻,柳腰折起,与下体悬空的谢
芷雯雪臀相接,玉腿平分,直直与床沿平齐。两朵娇美的花瓣一上一下挨在一起,
如同并蒂红莲。

  「嗯,把屄翻开,再大些!」

  梦雪咬牙伸入四根手指,勾在秘处,把肉穴撑开。

  成怀恩手指一松,将一粒褐黄的丹药,扔到梦雪大张的肉穴内。

  谢芷雯心跳得快要炸开,紧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沾满泪花。

  郑后满心怜惜的轻轻按摩丈夫亲妹妹僵硬的肢体,尽量助她减轻痛苦。谢芷
郁搂着她的脖子,低声说:「别怕别怕,很快就完了……」

  成怀恩冷笑一声,「郁奴过来!」

  谢芷郁依言跪到成怀恩身后,不知所措。

  「帮主子替你妹妹开苞,轻重缓急都随你,记住,如果推得慢,爷没爽出来,
说不定会干到明天早上。」

  谢芷郁没想到他居然让自己动手,推动他的肉棒去侵佔妹妹的处子之身,犹
豫半晌,颤手按在成怀恩臀后。

  成怀恩两手支腰,心下得意非常。

  谢芷郁慢慢使力,粗大的肉棒一点一点接近谢芷雯娇美的花瓣。

  眼看阳具就要碰到嫩肉,郑后想起芷雯下体还未曾湿润,连忙探身张开樱口
,含住肉棒,快速舔弄,同时玉指没入小姑子秘处,挑弄花蒂。但谢芷雯心内紧
张,任她挑弄,秘处仍没有一丝蜜液。

  郑后知道没有湿润的肉穴被插入时会是多么痛苦。她吐出肉棒,见湿淋淋的
棒身在乾燥的空气中略一晃动,便飞快乾涸,无奈之下,挺腰掰开玉户,忍羞道:
「主子,先插奴婢好吗?」

  成怀恩冷笑道:「你这嫂子还真贤慧,居然要替小姑子挨肏……插什么啊?」

  郑后俏脸飞红,低声说:「求主子先插奴婢的……屄……」

  端庄娴雅气质华贵的美后忍羞说出这样的话,成怀恩心神俱醉,面上却装得
毫不在意,伸指插入郑后红玉般的肉穴捅了几下,骂道:「插什么插?里面乾得
像树皮一样。」他顺手摸了摸郑后菊肛,发现已经复原如初,放下心来。

  郑后连忙捻住自己的花蒂,细白的手指插入滑嫩的肉穴内不住搅动,希望能
搾出一些蜜液来。

  成怀恩看得心头火起,恨不得按住郑后一通猛干。但此时破处乃是大事──
等老子破了公主的元红,非把我干得死去活来,「别抠你的骚屄了。去,把你小
姑子的小骚屄舔湿。」

  郑后俯到谢芷雯股间,吐出香舌,细细舔舐娇柔的花瓣。甚至把舌尖伸进紧
窄肉穴入口,将香唾涂在里面。

  谢芷雯心里害怕,身下却传来阵阵酥痒,她知道郑后是为自己而忍受屈辱,
紧紧握住她的手指,哭叫道:「嫂嫂、嫂嫂……」

  郑后柔声说:「小雯别怕,其实并不很痛,不要紧张,不痛的……」

  成怀恩哈哈笑道:「是不是没有插你屁眼儿那次痛啊?嘿嘿,整个屁股上都
是血,腿上也流满了吧?爽不爽啊?」

  郑后娇躯一颤,想起当日破肛的痛苦。

  谢芷雯俏脸毫无血色,红唇也渐渐发白。

  郑后在她下体舔弄良久,成怀恩不耐烦的叫道:「舔够了没有?爷还等着用
呢!」

  郑后慢慢抬起头,待看到成怀恩的肉棒,又连忙张嘴含住,将已经乾燥的阳
具重新润湿。

  成怀恩心急着破处,结果等了半天还未能碰到小公主的秘处,见郑后仍舔弄
不已,乾脆把她的臻首放在谢芷雯腹上,嘴唇挨住花瓣,「你不是怕太乾了吗?
主子给你出个主意,爷每插她的屄一次,再插你的嘴一次!」

  想到要亲吻带血的肉棒,郑后喉头一阵噁心,但她只咬了咬嘴唇,便乖乖伏
在谢芷雯胯间。

  这样一来,郑后、谢芷雯、梦雪三人的一张红唇、两朵花瓣垂直连成一线,
个个娇美动人。

  郑后把小姑的玉腿挽在肩后,翻开未经人事的花瓣,又舔了舔紧窄的妙穴,
然后眼睁睁看着成怀恩的肉棒缓缓接近。

  谢芷郁对当日被红杏开苞的痛楚记忆犹新,她怕妹妹吃痛,因此推得极为缓
慢。

  上面是郑后的花容月貌,下面是梦雪用手指撑成方形的肉穴,中间是柔嫩的
花瓣,肉穴被郑后亲手掰开,隐隐能看里面那层娇柔的薄膜。

  沾满郑后口水的肉棒慢慢进入花瓣,抵在肉穴入口。

  谢芷雯呼吸越来越急促,郑后更是睁大妙目,紧张着盯着成怀恩粗逾常人的
短粗肉棒一点一点前进。

  成怀恩感觉到肉棒已进入紧窄的花径,顶在那层可当得百名处子的薄膜上。

  谢芷郁稳住心神,缓缓使力,忽然谢芷雯痛叫失声,四个女子都是一惊。谢
芷郁连忙停手,梦雪睁眼看着与自己花瓣相连的秘处,郑后则突然伸手,握住成
怀恩的肉棒,不让它动作。

  成怀恩知道自己并没有捅破薄膜,厉喝道:「推!」

  谢芷郁身子一颤,重新向前使力。

  谢芷雯见姐姐和两位嫂嫂都为自己悬心,当下咬紧牙关,死死合紧双目,下
决心死也不吭一声。

  肉棒略略停顿一下,谢芷郁从成怀恩身后侧过头,悄悄向妹妹张望。她与郑
后对视片刻,嫂嫂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抽动。

  谢芷郁一咬牙,使劲向前推动。

  粗壮的肉棒叩关而入,谢芷雯下体的嫩肉尽被挤得向内翻卷。她只觉得体内
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裂般,接着传来一阵剧痛。

  郑后见谢芷雯的双腿突然绷紧,玉户微颤,知道她元红已破,但更大的痛苦
却在后面。受创的处子肉穴,要被这样粗大的肉棒捅弄多时,那种痛苦……她反
手与谢芷雯四手相接,默默为她打气。

  肉棒插到一半,谢芷郁连忙向后一拉。阳具从秘处退出,旋即血光迸涌,一
股鲜艳的处子之血从中快速溢出。顺着臀部的曲线,正落到梦雪指间大张的肉穴
内,浸没了那粒褐黄色的药丸。

  待阳具完全拔出,郑后看着上面淋漓的血丝心内刺痛,一言不发的把沾满血
迹的肉棒含进口里,舔舐乾净。

  谢芷雯急急喘着气,暗自庆幸自己已渡过难关,不料肉棒又缓缓靠近,重新
挤入淌血的花径内。粗大的棒身从伤口磨过,泛起一阵撕心的痛意。支持片刻,
谢芷雯终於忍不住哭叫起来,一连声地唤着「嫂嫂……」

  「主子,轻一些……雯雯还小……」郑后小声说。

  「哼,又不是老子在动,你去跟郁奴说!」

  面对小姑子的疼痛,郑后除了流泪也毫无办法。谢芷郁心底酸楚,想到是自
己间接破去妹妹的处子,推送的速度不由越来越慢。

  成怀恩却不在意,紧窄的花径犹胜此时的郑后,而且肉壁还因为疼痛而不停
蠕动,阳具插在热辣辣的血洞内,酥爽无比。慢一些反而更能品味小公主的美味。

  妹妹的哭叫越来越大,谢芷郁实在无法下手,只呆呆跪在成怀恩身后。郑后
淒然看着小姑子被撑裂的下体,嘴角挂着一缕艳红的血迹,这是成怀恩肉棒上所
沾的血迹。梦雪花瓣间同样沾满了谢芷雯的鲜血。

  成怀恩见诸女发愣,冷哼一声,抄起谢芷雯的玉腿,粗暴的抽送起来,次次
尽根而入。他的肉棒虽然不长,但直径却远过常人,连郑后这样秘处较紧的少妇
也难以承受,何况是处子之躯。

  谢芷雯黛眉紧颦,手指捏得发青,「呀呀」尖叫数声,接着两眼翻白,昏了
过去。

  郑后心头刺痛,见成怀恩对小姑的昏迷置若惘闻,仍大力抽送不止,於是挣
紮着撑起身子,伸出香舌,在他胸前轻轻舔舐,同时伸出柔嫩的玉掌,在他身上
细细抚摸;身后的谢芷郁明白过来,知道嫂嫂是想让他尽快停止对妹妹的凌辱,
於是毫不犹豫的把俏脸埋在成怀恩臀间,舌尖在他肛门阴囊处翻卷不已。

  一位皇后两位公主,三个绝色美女竞相献出唇舌与秘处,同时伺候自己,成
怀恩快感连连,如登仙境。但他心神不乱,一边抽送,一边摸出振阳丸。

  丹药入腹,如火上浇油,腹内立刻阳气升腾,肉棒青筋勃起,愈加粗壮。面
目狰狞的在淌血的肉穴内抽送,威猛无铸。

  谢芷雯被剧痛惊醒,粗大的肉棒像是把娇嫩的秘处完全撕裂捣碎一般,她手
伸至腹下,想抵挡肉棒捅入,白嫩的玉腿抽搐着哭叫道:「嫂嫂……姐姐……救
我啊……」

  成怀恩眉头挑起,冷哼一声。

  郑后怕他发怒,连忙按住谢芷雯的小手,抬起俏脸乞求道:「让奴婢伺候主
子吧。」说着从谢芷雯身上爬起,扭过身子,把浑圆的雪臀送到成怀恩面前。

  谢芷雯紧紧搂住嫂嫂的腰身,把头埋在她芬芳的柔颈上,哭泣着娇喘不已。

  成怀恩见她元红尽破,郑后前后两个美穴又举在面前,看得心痒难搔,伸手
插入梦雪高举的秘处,从溢血的肉穴中掏出那粒灵源秘制的丹药,一口吞下。

  阳具瞬时变得火热,吸收了处子之血后更涨得通红,抽送间热气勃发,彷彿
一根烧红的铁棒,要把肉穴烧乾。

  谢芷雯的哭叫已经停止,白白的娇美香躯随着他的抽送,一挺一挺,喉头象
被堵住般,呼吸时断时续。她花径内的鲜血被火热的阳具蒸发殆尽,变得越来越
乾燥。

  成怀恩此刻只觉肉棒内彷彿有物长出般,隐隐作痛,肉穴越来越紧,痛意越
来越烈。待公主的秘处再无一点滑腻,他猛然拔出阳具,狠狠刺入郑后敞露的肉
洞内。

  火一般的肉棒突然破体而入,郑后一声惊叫,旋即省悟,成怀恩终於放过了
小姑。肉棒炙痛体内的嫩肉,她才知道谢芷雯所受痛苦有多么剧烈。小姑气若游
丝,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星眸半闭,形神俱丧。郑后珠泪落下,与她脸上泪水交
织在一起。

  白嫩的双腿软软垂下,与梦雪的玉腿交迭,成怀恩身前身后两腿之间尽是粉
雕玉琢的娇美肉体。而这些肉体之间溅满了殷红的鲜血,像是绽纷的桃花落在雪
原上。

  郑后强忍痛楚,收紧嫩肉,挺着雪臀迎合肉棒进出。

  成怀恩胯间又痛又痒,粗大的肉棒微微发颤。只有在滑腻的肉壁上不停磨擦,
靠那种酥爽来减轻痛痒。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猛然一声怒吼,连楼下的非烟也吓得心惊肉跳。

  郑后体内一震,隐隐能听到里面传来「腾」的一声闷响,接着肉棒探不到的
花心处迎来一股滚烫。

  成怀恩脸如死灰,身体不住战栗。肉棒像是被穿破一般疼痛,而一种从未经
历过的畅美却将它完全淹没。

  精关已破,肉棒跳跃着将他喷发的第一股精液尽情射入郑后紧窄的花径深处,
直入子宫。

  良久,成怀恩拔出发软的肉棒,小心细细审视。那个硬硬的伤痕上,沾满淡
黄的黏液,里面还夹着几缕血丝,看不清楚。他一把拉过精疲力尽的郑后,让她
舔舐平净。再看时,才发现肉棒顶端居然多了一个细小的孔洞,斜斜处於尿道下
方。细孔边缘,还在不停的渗出鲜血。

  成怀恩呆看多时,突然放声长笑。挽起郑后大步走到窗前,意气风发的指着
蓟都叫道:「天祐乌桓!我阮安必不负列祖列宗之意,定让我族子孙传递!万世
不绝!孩儿在此立誓,必覆大齐!必兴乌桓!」

  郑后闻言忘了下体的肿胀,芳心迷乱,不知成怀恩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
这番言语。

  成怀恩满脸涨红,一把将郑后抱在怀中,狠狠吻住她的红唇,像是要把香软
的身体揉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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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深,精管才复的成怀恩不顾肉棒还在作痛,伏在谢芷郁体上不停抽送。

  谢芷雯红唇惨白,身上盖着薄毯,蜷缩着沉沉昏睡。郑后在旁用毛巾细细擦
拭她下体乾涸的血迹,谢芷雯受创虽剧,此时鲜血却不多。大部分元红已被成怀
恩吸收,或是流入梦雪肉穴用来浸制丹药。相比之下,梦雪更像是元红新破,下
体腥红宛然,她细心的把开水放温,又浸好毛巾,准备好使诸女用来擦洗。

  那种快感再次来临,成怀恩紧紧抵住谢芷郁腹下那团娇柔,精液蓬勃而出。

  这次的阳精仍是淡黄,但已经没有血丝。他拔出肉棒,立刻服下振阳丸,唤
来梦雪伺候。

  正在这时,陈芜在门外朗声道:「陈芜求见。」

  成怀恩恋恋不舍,但还是起身披衣而出。

  陈芜递上一个木匣,叩首道:「齐成玉屍身已焚,这是他的头颅。」

  成怀恩笑道:「这妖人大不晓事,自己道行不够,还妄求富贵,窥人隐私,
结果屍首异处,可供一笑。」

  陈芜道:「齐成玉住处所有物品已送到院里,其中有各种丹药三百余颗,这
是单子。」

  成怀恩看了看,「嗯,这傢伙炼药还是有一手。灵源真人呢?」

  「灵源真人还在驿馆,明日我送他到齐成玉那所宅子安居。」

  成怀恩点了点头,「灵源真人道术精深,原来对付齐成玉的那些佈置不可再
用,只派两个人在旁伺候,有事速来禀报。」

  陈芜又道:「方纔阮方来过,没有打扰主公,只带了马匹离开,没说去向。」

  「嗯,知道了。」成怀恩想起姐姐下午的神态,心头烦闷,「你明日入宫去
拜见柔妃,问问她有什么事。」

  陈芜领命退下。

  成怀恩坐了片刻,腹内振阳丸的药效发作,便丢开心事,走入内房。

      ***  ***  ***  ***  ***

  月残云暗,驿馆灯火通明,西首的院子却黑沉沉没有一丝光线,像是无人居
住。只有几个人知道这里住着朝中权臣成公公的贵客,一人独佔了整座院落。

  灵源盘膝而坐,芳若微温的玉体横放在腿上。他闭着眼,两手从头到脚,抚
摸着屍奴细腻的肌肤。肋下的伤口已然平复,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一路上成怀恩对他殷勤倍至,灵源以为回京之后,这小太监肯定会请自己住
在府内,好随时讨教。没想到这一整天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不由心下奇怪。派来
伺候的内侍倒有两个,那个矮小的阉奴──是叫陈芜吧,好像还是总管,只字不
提请自己入府之事。莫非他对自己有了戒心?

  灵源已年过半百,他为了修真求道,不顾有伤天和,以邪法入手,用採补之
术杀生无数,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开始他是贪恋成怀恩的权势,想藉机在青城
修建自己的道宫,后来看到成怀恩对芳若、花宜这样万中无一的美色,也杀之如
屠豕犬,自忖这小子必然是秽乱齐宫,将宫内的美色据为己有,因此才弃之如敝
履,毫不介意。

  採补之事对鼎炉要求极高,灵源一直苦於没有良机,只能周游天下,寻觅绝
佳女子,事倍而功半。现在如果能借此机会深入大齐后宫,那里面数万娇娥还不
是任己为所欲为?想来宫中如芳若、花宜姿质的艳女还有无数,能得此鼎炉修真,
何愁不登仙道?

  灵源越想越是上火,抱住芳若的腰肢,就这么盘膝坐着套弄起来。黑暗中,
一段白嫩的躯体上下起伏,金铃发出阵阵清响。

      ***  ***  ***  ***  ***

  次日清晨,一夜未睡的成怀恩从不省人事的郑后身上爬了起来。他已经在这
具完美的身体里射了三次。梦雪和谢芷郁体内都灌满他的精液,连半夜醒来的谢
芷雯也不例外。只有非烟下体未复,肉穴松弛毫无滋味,成怀恩插了几下,就把
她踢到一边。结果还是郑后替了她一次。

  一推门,却看到一团雪白的肥臀,正中是一朵怒绽的肥厚花瓣。红杏跪在地
上腻声说:「奴婢求主子恩典。」说着肥臀轻摇,晃出一片肉光光的白亮。

  这种送上门来的骚浪使成怀恩哈哈一笑,挺腰刺入淫水四溢的肉穴。红杏迎
合着他的抽送,不住高声浪叫。

  成怀恩一边抽插,一边举步下楼,红杏极力挺着肥臀,弓腰走在前面,扶着
楼梯一步一停,成怀恩顶着红杏一地走到月洞,才把她按在地上一通猛干。射了
精后,丢下软如烂泥的红杏,神清气爽的出了滴红院。

      ***  ***  ***  ***  ***

  灵源举茶饮乾,沉吟道:「大人只一夜时间便精管复生,实在是可喜可贺。
但不知所用鼎炉是何等样人?」

  「是在下买来的雏妓。听说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没想到却能助我
复元。」

  「哦?」灵源细长的双眼精光一闪,徐徐放下茶杯道:「恭喜大人。」

  成怀恩道:「请教仙长,在下何时可以生机重现?」

  灵源慢吞吞说:「如今大人阳精其色发黄,乃是久积未泄之故,多年阳火烧
炙,因此生机尽灭。但有此女相助,大人不必担心,只要依术採补,数月之内即
可恢复生机。」

  成怀恩急问道:「该以何术採补?」

  「嗯,此事千变万化,难以言表,若让贫道观其相貌,当可对症施术。」

  跟齐成玉勾心斗角多时的成怀恩早有准备,闻言苦笑道:「仙长何不早说,
在下求功心切,那女子已经香销玉殒。唉,悔之晚矣……」

  灵源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无妨,以大人之力,另寻鼎炉亦非难事。前日
所授振阳丸,大人每日採补之前服用一丸,虽然见效略慢,但进境稳妥。」

  成怀恩又苦笑道:「仙长所赐十粒,昨夜已去其七,还请仙长再赐数枚。」

  灵源一愕,莞尔笑道:「怪不得鼎炉被毁。只是此丸药材难寻,炼制更是不
易,一丸即需百金之费。」

  成怀恩暗道:「这傢伙怪不得与齐成玉同出一门。」脸上却笑道:「仙长不
必为俗事忧心,所需财物,在下立刻命人送来。」

  灵源微微颌首,看上去仙风道骨,不带丝毫烟火气。

  成怀恩看看室内,皱眉道:「此地简陋,在下已备好宅院,还请仙长移驾。」

  灵源道:「大人不必费心,贫道下午便去城郊青冥观暂居,有事派人相传即
可。」

  成怀恩竭力相劝,希望他住在城中,好朝夕请教。但灵源滑不溜手,对他的
好意敬谢不敏。无奈之下,只好任之自为。

  中午,陈芜从内廷传来消息,柔妃有事想与成怀恩面谈。因今日齐帝宿在殿
内,请他明日入宫。

  成怀恩心下起疑,不知姐姐究竟有何事如此机密。

  午后,他乘马直赴燕山脚下的武焕军营。

  王镇肝火极旺,为了一点小事,便尖声把营中诸将骂得狗血喷头。看到主子
进来,才恨恨收声。

  成怀恩劝慰几句,吩咐诸将回营操练,然后与王镇密谈整军之事。

  当日那群刺客的悍勇给两人留下极深的印象。

  王镇拍着桌子说:「汉人终究不行,主子,我看还得从边军里挑选我族士兵,
像那伙王八蛋,虽然下作,但确实能打。那样一千精兵足以顶两万人马。」

  成怀恩点头道:「正是此事。武焕军也称得到精良,但与死士相比还差了些。
而且──」王镇俯耳过去,只听成怀恩小声说:「而且我们终究是要回赠草原,
这些士兵虽是募兵,但毕竟家在中原,不可能心甘情愿跟咱们奔波。因此还是
要找原本就生在草原的战士。」

  王镇沉思半晌,歎道:「那只有去边塞驻军挑选,但那是洪焕的地盘,恐怕
不好插手。」

  「这个由我来办,到时你带彭伦他们去。记住,宁缺勿滥,找来的务必都是
精锐。」

  王镇忍不住问道:「主子为何不乾脆立足中土?内有公主,外有我等,找机
会干掉齐帝,咱们就奉你为主。」

  成怀恩目光游移,似乎也拿不定主意,最后才说:「阮振,你不想回草原吗
?」

  王镇一愣,想起塞外的天高云淡,草长马肥,不由虎目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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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风狂雨骤,滴红院诸姬都是下体肿胀,尤以谢芷雯和郑后为甚。两人躺
了一天,等成怀恩回来,谢芷雯还无法举步。

  成怀恩先叫来非烟,让她跪在身前掰开圆臀。非烟揉摩多时,但曾经紧窄柔
美的秘处还是松松跨跨,花瓣虽还是娇艳欲滴,却无力的敞开两指宽窄。肉穴入
口的嫩肉层层叠叠,轻易便吞没了四根手指,毫无弹性。成怀恩搅了两下,心头
发怒,起身把非烟踢得满地乱滚,骂道:「他妈的,要你这废物有什么用!」

  非烟哭叫着说:「主子,奴婢的屄坏了,但屁眼儿和嘴巴还能用……」

  「哼,有什么用?能给爷生孩子吗?」

  郑后膝行过来,求道:「主子饶了她吧,非烟年纪还小,过几个月就能恢复。」

  成怀恩抖手把一只玉球扔到非烟身上,「只要能夹紧,爷就放你一条生路。」

  一时间室内寂无人声,诸姬都盯着那只圆润的玉球。

  非烟惊惶的拿起玉球,颤抖着纳入阴中,拚命收紧下腹。但一直腰,玉球便
从肉穴内滚落在地。

  「还有什么话说?」成怀恩冷冷道。

  郑后道:「求主子饶她一命。」说着磕下头去。

  诸姬也纷纷跪下,拚命磕头。

  成怀恩见郑后洁白的额头磕在地上,倒有些不忍,他把脚垫在郑后额前,淡
淡道:「给她一个月时间。雯奴,趴床上去,爷要给你屁眼儿开苞。」

  众女苦求声中,粗大的肉棒毫不动容地撕裂了窄小的菊洞,鲜血飞溅。

      ***  ***  ***  ***  ***

  两人对坐良久,柔妃破颜一笑,抬起秀眸,说道:「小安,你会不会嫌姐姐
下贱呢?」

  成怀恩盯着姐姐的双眼,坚定的摇摇头。

  阮滢又沉默下来,片刻后悠悠歎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小
安,你帮姐姐……」

  成怀恩目光一寒,「杀谁?洪焕吗?」

  阮滢扑哧一笑,风情万种的斜了他一眼,「你想到哪儿去了。姐姐要你帮我
找几个男人。」

  成怀恩象被兜头浇了盆冷水,额头青筋暴起,叫道:「这是为何!」

  阮滢温柔的看着他,但笑不语。成怀恩明白过来,粗重的喘了几口气,「皇
上并非有疾,宫中后妃曾经有人受过孕。你不必担心这个。」

  阮滢靠在锦榻上仰天歎息道:「现在皇上每天在倚兰馆和我这紫氤殿轮流歇
宿。姐姐受的宠爱并不少,但……我是担心让洪婉那个贱人抢了头筹,那就大事
不妙了。」

  成怀恩断然说:「此事不必再提,我绝不会替你找野男人!」说着抬腿就走。

  身后转来姐姐悦耳的声音,「小安,你是不是要去华阳宫啊?」

  成怀恩身子一硬,僵在门口。

  「姐姐觉得那个女人不大好,明天见着皇上,说不定会让皇上把她赐死。一
了百了。」

  成怀恩暴怒地跳了起来,压着嗓子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你
什么意思?」

  阮滢淡然自若的翘起玉指,审视自己光洁的指甲,低声道:「姐姐说得出,
做得到。今晚不送人入宫,明天你就见不着丽妃了。」

  成怀恩汹汹的气势渐渐低落。他心头百味杂陈,突然落下泪来,呜咽着说:
「你就会欺负我……」

  阮滢凤眼生寒,厉喝道:「阮安!你这样婆婆妈妈如何能成大事!」

  「我……我不想让那些臭男人再……再……」

  阮滢搂住他的肩头,柔声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反正姐姐名节已毁,
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成怀恩拚命摇着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别废话了!马上去办。」

  成怀恩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囔着鼻子说:「精管长出来了。」

  阮滢惊喜交加,欲待张口,弟弟的身影已经消失。

      ***  ***  ***  ***  ***

  丽妃看出成怀恩的伤感,加倍温存。两人关系暧昧,既像是母子,又像是姐
弟,还像是一对爱人。

  成怀恩也无意去分辨其中那种情愫更多。这里像一处温暖肥沃的草原,可以
供自己休憩。没有面对姐姐时的亲情,也没有面对郑后时强压的爱怜,更没有面
对其他人时的勾心斗角,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平和,一股暖洋洋的疏懒,将自己
的疲累与伤感一一化尽。

  两人自始至终不交一语。吸尽乳汁之后,成怀恩还恋恋不舍的叼着芬芳的乳
头,咂弄不已。

  良久,他抬起头来,在丽妃耳后轻轻吻了一下,转身离开。

  成怀恩想来想去,还是到武焕营,让王镇挑选十名最健康精壮的士兵,还特
别加了一条──

  「性格文雅些。」

  王镇心里纳闷,但主子不多说,他也不好多问,连忙去营中挑选。

  成怀恩压住心底的怒火,挑出两名看上去最温存,长相也比较英俊的士兵,
带着回城。

  成怀恩在紫氤殿不远处找了个空室,命人佈置停当。入夜,先悄悄把两人藏
在车中运入宫内,然后命郑全请柔妃过来。自己则悄然离去──他实在不想再面
对姐姐。

  成怀恩在外面守了一夜,衣衫被清晨薄雾湿透,直冻得脸色发青。黎明前,
一个娇美的身影从房中走出,一闪而没,他松了口气。脸色阴沉的拖着酸痛的步
子走了过去。

  那两名士兵似乎做了一个无比香艳的美梦,芳踪已逝,两人还在傻笑。看见
主帅入内,连忙磕头谢恩。

  成怀恩淡淡应了声,然后带两人离开。

  第二日,成怀恩再至武焕军营,又带走两名士兵。从此每日挑选两人,但回
来的却没有一个。

  眼看自己的精锐一去不返,不知主子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王镇憋了几天,小
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成怀恩板着脸,厉喝道:「没你的事!不许多嘴!」

  王镇从没见过主子发这么大脾气,吓得不敢吭声。

      ***  ***  ***  ***  ***

  一个月后,阮方暗暗返京。他没有入宫,直接来到滴红院。

  成怀恩连忙迎出,还未开口,就见阮方重重磕了个头,「主子,大喜!」

  成怀恩稳住心神,给他倒了杯茶,沉声说:「不必着急,慢慢说。」

  阮方依照奏折上所写的方位寻觅数日,终於碰到乌桓族人。他入宫时已经十
三,不但未忘本族语言,对族中旧人还有印象,等见着族中首领,两边都大喜过
望。族中猛将阮刚、阮锋原来都是旧识。七年前乌桓七部被洪焕率军击溃,王族
尽落齐人之手,部众星散。阮刚、阮锋与王镇一般,都是乌桓大将之子,两人当
时大了几岁,拚命杀出重围,从乱军中逃亡。数年来在整个草原四处奔走,终於
收拢了数万部众,重新树立起乌桓部族的大旗。族中如今有战士三千余人,他们
汲取上一次的教训,不再与人多势众的齐军正面作战,只是劫掠财物,一击得手
便逃之夭夭,来去如风。齐军数度出兵围剿,都被他们或袭或避,周旋至今。

  待听阮方说小王子阮安未被处死,反而在齐朝手握大权,时刻准备覆灭大齐,
众人都是欣喜若狂,当下阮刚自带千余战士,分散入关,随阮方来到蓟都待命。

  成怀恩心头震荡,半晌才说:「你暂且在此安歇,我自己去找王镇。」

  阮方奔波多日,早已疲惫不堪,闻言还是强撑着说:「我也去,这回看王镇
还不高兴死。」

  成怀恩笑道:「有他乐的时候,你不用去了,郁奴,你来伺候方爷。」

  谢芷郁低声答应,蹲在阮方身前帮他宽衣解带。

  阮方往床上一倒,立刻鼾声大作。

  成怀恩连夜赶往武焕军营,唤醒王镇,说了此事。

  王镇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去给族人准备食物,在后山另觅僻处,布下营
帐等待这千余精兵入住。

  两日后,阮刚与乌桓部众陆续来到蓟都,都悄悄住在离武焕军营三里之隔的
山谷中,静卧待命。

  在成怀恩的授意下,王镇专心操练武焕军,同时通过遍佈各地的宁所收拢异
族亡命之徒,作为死士。

  乌桓部众则由阮方指挥。

  成怀恩估算自己的实力,虽然他是神武营指挥,名下有五万将士,但真正可
以依靠的只有五千武焕军、一千乌桓军,另有二百余名刚刚招集的死士。以此六
千余人,在自己安排下入宫弑君并非难事,难的是弑君之后的退路。蓟都临近边
塞,如果逃归,以这些人马在草原也大有可为,但五千武焕军真能与自己同甘共
苦,奔赴塞外的,恐怕不足千人。若大齐重兵压境,区区数千人如何抵挡?

  成怀恩沉思多日,渐渐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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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12 1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