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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焚天愤天淫魔阴魔】【更新至267章】作者:唤醒黄昏的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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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节三小扬威

  阴魔华瑶崧带著云紫绡飞来,峨眉诸弟子正在商量分头行事。云紫绡把向芳
淑拖开一边,低声细语。这些事,实是夜雨难瞒,处子破身後必有所显於肤肌之
变。有诸内,形诸外,失身於谁,有心人无不知是舍小色鬼别无他人。但就权高
势大,谁也不愿多言多事。

  向芳淑也知有所得,必有所失,看如何取舍。眼见云紫绡修为突进,异宝即
可扬威,何惜一片小膜。屄是两块皮,用过无痕,实无成本代价可言。有所求,
则说不上蚀底。只是屄屌间,最为微妙。关键在一个名份。一旦名份既得,则你
的就是她的,两块皮就成无价宝,倒贴奸夫则可,对冤大头则要看老娘的情绪了。

  一切已经占有,再无所求,实无情绪可言。

  在塿底土穴中,向芳淑就是有所求,无名份,自认有著缘福运道的爱欲企望,
及崇拜式的憧憬,足以逆转私心,淹没理性、仁性,甚至人性的贪嗔痴。以崇拜
的心情,期待著贵人屌幸。机心重之辈多是头脑优生,相对而言,屄阜的长育就
相形见绌。世事无绝对完美,有其空,如车轮中空,是有轮可用。有所用,则无
污惭之念。妇女之所以羞是藏垢而痒,为世情所抑,对肉欲虽有诉求,愧於求而
自卑,免不了仍在心底里生出抗拒。也是抗拒的感觉,才令分泌失调,未能洗垢,
益增污积而痒,更为自卑,相因相成。

  屄穴深受灵智控制,一切都是虚情假意,才可把来屌操持於股掌之上。无奈
世人迷在完美,妄求那不可得之幻,就是欣赏弄虚作假。无论真真假假,一切成
诸於力,是主奴之戚。祸水红颜是天生之质,对身生骨肉也可无情,那能不杀姊
屠兄,弑君鸩母。一旦大拳在握,则是则天女皇的夺位。这些女性,就是不能给
她名份,否则就是死得比伶王祥尊者更窝囊。这类女人在人际关系间纵横捭阖,
不会注重自身的享受,必至登峰造极,才如武则天的荒淫。

  向芳淑怀著忐忐忑忑的心情,带著讨好的个性,颇望邀宠的检视著自己的小
屄穴,加而修饰。白玉凝脂般的玉体未见滚烫,从未有任何物体沾染过的屄穴也
无湿滑流涎的狼狈。阴毛疏稀却紧贴,两片丹红的处子阴唇紧紧夹著。无惺惺作
态的羞意,有的只是崇拜之情。从肉体的征伐,伏不了女性心识。只有权势才是
真正的征伏,心底里信服,才会随心顺意,小鸟依人。

  无我无相也不排斥伪诈,却只不迷。面对如斯一番造作,阴魔严人英也导而
享之。仍把魔屌弄成幼若灯芯,向娇软如泥的处子屄户缓缓刺进去。芳淑痴心迎
合,觉到一根硬梆梆的肉条顶在屄缝,传来一种火烫的感觉,热炙得好舒服。体
味著那久盼的破体“侵入”竟是异常的温柔,紧张的心情把注意力集中於屄道里,
竟运用意志力使屄穴收缩。

  屄穴觉到龟头渐渐胀大,嫩肉难免觉痛。但心灵上的崇拜,使痛也痛的好舒
坦好舒爽,还嫌未够痛的任痛觉氾滥全身。衷心的奉献,无娇羞之抗拒,更无蚀
底的意识,全心全意把精神集中在屄穴里,无斗鸡式的对攻,却是默默的容受,
无碍血气畅通,不同於充血的僵硬,柔软的肌肤足以黏起平滑的固体。那吸力是
黏入细微,可不是充血硬蹦的唧筒式抽扯,或是局部磨刮。屌茎的每一个细胞都
被那处子娇软绵滑的粘膜嫩膣紧紧蠕吮,使屄体血脉既贲张,又酥酸,不是高度
刺激,却是均匀的共震,使屌体如是玻璃的碎散。非是先天无相,真难不迷醉在
神魂崩散中,不惜烽火戏诸侯,为博佳人一粲。

  刺激才会使屌体刷动,如此浮离的感觉,实令屌体动也动不了。但屄穴膣肉
的吸力却足以把屌茎索入,如壁虎爬墙。那不是一步一步的起落,却是本身吸力
有著蔓延的作用,把屌茎拖入。龟头轻易穿过处女膜,进入屄道内温暖狭窄的膣
壁。向芳淑的紧窄屄道觉到那种填满充实,被阵阵发胀,越来越坚硬的屌茎塞得
满满的,不断向屄内深处滑入,到终极的最深处。

  滚烫的龟头顶住张牙舞爪的“花蕊”,阵阵酥柔快感流畅全身,紧张得不由
自主把腴软的赤裸娇躯抱得死实。颤巍巍的怒耸椒乳紧紧地贴住雄壮的胸肌,皮
肤和皮肤的压力使乳头耸动起来,摩擦产生的不止是静电,轮回的在雌雄两个体
内旋流,使屄穴里也加了压。酥酥软软的感觉传来,异样的刺激和快感让芳淑
“哎呀呀~”的喘叫出声,全身直打哆嗦。酥酥软软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懒懒
的,又酸酸的。血在滚,身心已经开放,也不用给她众多高潮。阴魔严人英就授
以散阴收阳之法。那是虚己尽忠,如和珅的浮耀知世,权倾宫国,却无基础,翻
手间即陷深渊,才知一无所有。

  坚硬如铁的肉屌在激烈的崩散,激烈的将一股股浓浓滚滚的玄精直射入芳淑
的子宫深处。屄穴内深深感受到这股强劲火烫玄精,觉到丹田升起熊熊真气,浓
烈得使她每一条神经都似活了一样的、充满著生机的力量,刹那间充斥了百脉众
窍。子宫深处也反射出了神秘而宝贵的处女玄精。

  淫肏过後,芳淑沉醉在淫乱交欢後所得的玄精真气,以坚强的意志收为己用,
依严人英所教,将青蜃瓶炼入屄膣,得身宝合一後,岂只收宝,也收宝气。阴魔
严人英也微化出地穴,看戮西地的备战。人多牵扯多,顾此失彼,并不一定是胜
负的关键。

  这时戮西地已隐闻遥空呼啸破空之声,相隔数百里外的上空已云光闪动。妖
人在一片暗紫色的妖云拥护之下急飞而至,离地只一两丈高下,几乎与地面相接,
彷佛一片云潮,上面站著奇形怪状的左道妖邪,迎面拥到,共分前後两起,为数
共有八九十人之多,声势浩大。

  为首一起是两个道装妖人,一老一少。这东海双凶前为长眉真人所败,均成
残废。老的一个一足已断,独坐在在丈许方圆形似风车的五叶飓母车上,飞行极
其神速,指挥应敌,神态较为安详。如非事前得知,决想不到那是双凶中最厉害
的一个。另一道装少年,生得面如冠玉,最是淫凶狠毒,性喜修饰,常年均用紫
色浓烟簇拥著下半身子,掩饰被削去尺许的双腿。身旁的三个红衣妖人,两高一
矮,是巨洪师徒。

  峨眉这方,奉命应敌的共十馀人,都是只能哗叫口号之辈,少有实学。火旡
害早已和钱莱、石完商议停当对策。把身外红影一收,回复原样,本是粉装玉琢
的相貌,除那炯炯双瞳精芒电射与人不同而外,直和一个玉娃娃相似,看来比钱
莱还要俊美可爱。二小一同飞出慧光之外,也不用什遁光,在阴魔的无相先天真
气掩护中,飞步往前跑去。

  双凶同了群邪由妖窟起身,本是怀著必胜之念而来,忽见两个年约十二三的
短装幼童突然出现,竟未看出怎麽来的。即听接连两声怒叱,一幢青荧荧的冷芒
和一股比电还亮的红光,带著霹雳之声,己由对面射到。双凶万没料到,来人一
个是火旡害,一个是钱莱,看去形似幼童,却一个是禀真火精气而生,修炼千年
;一个是累生修为,转世不久。二人各具惊人神通威力,有为而来,突然发难,
来势疾逾雷电。妖人过於轻视,不曾防备,相隔又是咫尺之间,那片妖云如何挡
得住太阳真火与太乙青灵神光,空有一身法力,也是措手不及。只听霹雳连声,
轰轰怒鸣,数十百团碗大的太阳真火纷纷爆炸,那片紫色妖云晃眼震散。

  巨洪见到那红光,才知是昔年月儿岛所遇火精火旡害,以前吃过苦头,立时
警觉,忙纵妖光,待要逃遁,已是无及,已被阴魔在红光中渗入五行挪移迷魔障,
拖慢反应。说时迟,那时快,在大片霹雳声中,随听巨洪师徒惊叫怒吼,巨洪已
被太阳神火冷不防电射上身,立即爆炸,全身首被炸成粉碎。残魂化为一溜黑烟,
刚一飞起,即全被那比电还亮的太阳神光线将残屍连带元神一起包围,一蓬细如
针雨的银色光线更四面合拢,连闪两闪,洩出一片青烟带著焦臭之气,巨洪所炼
三屍元神已灭其二。只剩一条残魂,化为一溜极细的黑烟,由亿万银色光线丛中
驰出,吃钱莱那六阳青灵辟魔铠的青色冷光再迎头一罩,晃眼消灭。

  六阳青灵辟魔铠和太阳神光一样,对任何邪法妖光的阻挡,均如入无人之境。

  二妖徒骤出不意,被太乙青灵神光罩住,方觉冷气侵肌,寒光射目,猛觉心
头一寒,人便失了知觉,跟著冷光微闪,形神皆灭。钱莱原是打著双管齐下的主
意,右手连扬,飞剑、法宝纷纷发出,左手太乙神雷又连珠打去。火旡害见钱莱
大显神通,也一不作,二不休,将人化成一幢烈火,飞舞群邪之中,双手齐扬,
把所炼太阳真火连同亿万银色神光光线,宛如冰雹箭雨,照准群邪当头乱打。二
小下手都是又猛又急,那逃得稍慢和相隔较近的妖党,不死即伤。

  双凶虽然神通广大,邪法高强,终因骤出不意,也乱了手脚。急怒交加之下,
凶威暴发,把手一扬。一片妖光邪烟刚一飞起,又听震天价一声迅雷起自身後,
震得邪烟纷飞,山摇地动。大蓬墨绿色的光华,连同比电还亮的银色雷火突然爆
炸,残馀妖云立被震散。双凶所乘云车和脚底那片云光,竟被猛发的石火神雷震
散了好些。目光到处,瞥见敌人又是一个幼童,满头绿发,生得又矮又小,相貌
奇丑,刚由身後地底飞出,咧著一张怪口,扬手又是两团石火神雷打到。

  群邪本非庸手,只因变生仓猝,来势太猛,不及防御,才吃大亏。一经遁出
圈外,立施邪法、异宝,一面防御,一面还攻。双凶百忙中再将妖光放起,又把
方才纷乱形势稳住。正经敌人一个未见,却被三个幼童打得七零八落,伤亡了好
几个妖党,双凶不由大怒,同声啸厉,二次把手一扬,各由手上飞出一条形似人
手的光影,暴长丈许大小,先朝後面来敌抓去。

  石完瞥见妖手飞来,忽然往下一矮,遁入地内。双凶一下抓了个空,便见那
幢青色冷光比电还快,由斜刺里飞来,慌不迭双双回手去抓。就这瞬息之间,左
侧又有两团酒杯大小,亮如银电的精光,朝那两只怪手打到。刚看出那是太阳真
火,叭的一声大震,银光已自爆炸,化为亿万精芒,四下激射,那两只怪手也被
打中。双凶如非功力精纯,见机得快,几被震散。凶威暴发,待以全力施为,冷
光已追踪绿发幼童遁入地内。

  阴魔本想在此消灭双凶,却从肏入朱文体内的先天真气传来讯息,竟是前往
鸠盘婆魔宫救助易静。知此一行,天心双环及离合五云阴阳双圭必扰乱了鸠盘婆
的天劫,虽救得易静,却必放走了鸠盘婆元神。两者皆非阴魔所愿。传命火旡害
适可而止。霹雳之声也全停止,只听空中大喝:“无耻妖孽,且叫你尝尝峨眉第
三代门人的厉害!送死的快到前面纳命!”

  同时一道红光,其疾如箭,正由数百丈妖光邪烟之中电射飞去。语声清越,
曳空急驰,落向前面戮西地上,到地便无影迹,也未看出是否遁入土内,端的神
速已极。

  阴魔严人英也闪入圣陵,以寄生大法淫肏玄殊,共同移转朱文一行之剑遁,
以消灭她的生仇死敌作交换。玄殊自受擎天巨屌所肏後,太阴玄经已修达大成,
更思慕魔屌重肏浪屄,突破高原境界,只惜身在鬼道,自惭形秽,未便靦求。那
能不感恩谢幸,闻言即袒裎赤裸,送上娇屄,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
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就湿漉漉、粘滑滑,淫水不断流出,躬求噬嚼。

  这些老屄已非幼齿的软嫩,宜乎重重地插了进去,在淫水的湿润下,顺利地
一插到底!玄殊感到那股强烈的冲击,有如直达五脏六腑,难以形容的充实感和
酸涨令她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唉哟悲鸣,身体猛地剧烈扭动,臀股要往後缩。阴
魔严人英双手立刻紧抱臀肉,使她无法逃脱,接著又是狠狠的一插!玄殊觉到无
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整个人几乎舒服的晕了过去,平生所有的快乐,都比不
这雄壮威武的一插,即入高潮,浪得近似西斯底里的叫著,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
几乎快要松散开来。还没反映过来,阴魔严人英已是一阵狂风暴风般的抽插!一
波波的高潮向玄殊涌来,快活的简直要疯了!那丰满的身子扭来扭去,以大声的
浪叫来传达她的快感。淫声浪语更让阴魔严人英锋兴奋不已,诱发出狂野的欲火,
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

  每次深深插入,玄殊都无法控制淫叫,心在噗噗的跳,脑子在发热,丹田在
收缩,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失了魂一样,张开了大嘴,完全失控地高啼
著,狂喊著爱欲的呼号,承受著暴风雨般的冲击,拚命地扭摇,好让自己能更深
刻地承受魔屌的威力。从那最敏感万分的阴道膣壁传来的最强烈的刺激。那灼人
的玄精一波接著一波的射入,似乎永远也不会枯竭。玄殊忍住强烈的快感,如痴
如醉的喘息著,腰腿酸软,全身如散的,「格格格」浪笑。阴窍迅速接纳吸入元
阳真气,道道热力汇成强大的热流,集得玄精盈贯子宫,为阴魔严人英微化法身
合体入代,向朱文去处迎截。

  朱文因和易静交厚,知其在九盘山魔窟有难,自恃天心双环合壁威力无涛,
又各持有几件仙府奇珍,万邪不侵,恨不能当时便往魔宫赶去,即往寻金蝉同行。

  这一对小夫妻日前开读仙示已蒙恩允,许其海外同修,众同门已全知道。自
来一回香,二回臭,三回四回脸皮厚,也不再顾忌形迹。石生本与金蝉形影不离,
不免有些话说,因朱文当著人前又脸嫩爱羞,是以一知金蝉往寻朱文,必借故避
开。

  当时余英男也知机欲退,却因离合五云阴阳双圭更胜天心双环,被恳留下来。

  双方一谈,越发激於义愤。余英男幼遭孤露,多历艰危。这次移居幻波池,
易静又曾代向师长力请,英男自然更加感激,所以闻言也有必往之意。凭著天心
双环、离合神圭和金蝉所持玉虎,防身而退,当所办得到。朱文主意早已拿定,
非去不可,故不容金蝉开口。金蝉对於朱文,累生爱侣,情分自深,从小言听计
从,已成习惯,一听所说并非无理,只得勉强应诺。为防万一,连石生都未告知,
便往大雪山飞去。

  三人原怕飞行太急,遁光强烈,特意飞入天空玄霜冻云之中。满拟飞行神速,
不消多时,便可到达。谁知刚刚飞出大雪山境,瞥见前面暗云中金霞一闪,便遇
天变,高空之中阴云密布,并有大片霜层和凝结的晶沙冰粒,厚密异常。三人为
了便於说话,三道遁光连在一起,冲空破冰而渡,宛如一道三色精虹,急如流星,
由那霜雪冷云冻雾之中电驶飞行。所过之处,霜层立被冲荡起千重雪浪,当时冲
开一条极长雪衖,四外霜层雪花受了遁光反映,宛如五色晶花,互相磨擦排荡,
闪现亿万银星,幻出无边丽彩。

  朱文偶一回顾,发现了这等奇景,叫英男、金蝉回看。就在英男转盼回看之
间,彷佛发现雪浪中有一片黑色淡烟,心想:“遁光冲行中,似此轻烟淡云,怎
能透飞过来?”

  金蝉本就慧目法眼,善於透视云雾,比二女所看要远得多。猛瞥见一片淡得
非常人目力所能分辨的淡烟,正往来路一带飞去,一闪无踪。那片淡云是玄殊及
阴魔在暗伺,乘著三人回顾之际,早已乘隙侵入。三人法力虽高,但玄殊本来就
是个非常人物,更有阴魔寄生大法内藏,宇内无双。自过雪山,一直隐形尾随在
後,知道三人各有至宝奇珍,不想硬碰,才无法下手。正在愁急,恰值三人途中
回顾,立即下手。

  紧跟著天风海涛之声大作,同时四外密层层的晶沙霜粒一齐受了冲动,宛如
狂涛起伏,怒吼奔腾将无量数的繁音细响,琮琮诤铮,汇为巨响,震撼天地。因
是风力太猛,狂飙猎猎,随遁光过处忽分忽合。星沙万丈,霞影千重,急转电旋,
五色眩迷,比起方才还要壮观十倍。这时三人为法力所迷,只在那片黑色淡影初
出现时稍微动念,也就忘却,丝毫不曾看出。狂风一起,飞行反快了起来,忽听
对面轰轰雷电之声,似有数十百股彩气,其急如电,迎面射来。转瞬之间,彩气
不见,雷声立止。

  飞行了一阵,因冰雪太厚,四顾茫茫,连金蝉一双慧目多麽厚密的霜雪和多
厉害的妖烟邪雾,平日均能透视,今日竟会无用。也始终没有发现下面山林景物。

  英男忽然想起前见那片轻烟来得奇怪,金蝉也已想起,先前途中回顾,曾见
一片黑色轻烟,一闪即隐,看那形势,知已中了对头暗算。只奇怪那大片霜原,
并非幻景,将身外冰沙霜粒取了来看,仍是真的,简直查不出一点迹兆。

  朱文先火性未退,将天遁镜取出,发出百丈金光,朝前直射。英男也将南明
离火剑化为一道朱虹,知道对头法力甚高,上来便以全力施为,四外玄霜晶沙立
时纷纷消散,只前面虽被宝光冲破,看去仍是极厚,不能到底。忽听有一女子笑
道:“三位道友无须小题大作,方才受我蒙骗,原是一时疏忽,真要对敌,贫道
决非对手。幸勿见怪。前面便是桥陵荒居,请往一谈如何?”

  三人听那语声柔和清婉,十分娱耳。金蝉首先听出对方并无恶意,但一想起
前见黑烟,明是旁门家数。正想此人是何心意,眼前倏地一花,又听前面山石纷
纷崩裂之声。定睛一看,原来最前面的霜层晶沙竟是幻影,已全消灭无踪,人却
飞落地上。下面乃是一片山岭,最奇的是到地时遥望空中,还见刚被冲散的晶沙
霜粒,大片飞散,映著落日斜阳,化为花雨,随风卷去。分明由川、滇边界起便
入迷阵,对方竟连人和那浮悬高空的大片霜雪一起摄来,由此可见对方法力之高,
决非寻常。

  身外幻影消处,天光立现。时已黄昏将近,暮霭苍茫,瞑色欲收,落山夕阳
崦嵫,回光倒映,照得山石林木全都成了暗赤颜色。一钩新月掩映乱山丛树之间,
空邝无人,到处草莽纵横,冈阜起伏,流水淙淙,显得景色分外荒凉。山形颇桥
陵轩辕氏古墓相似。山顶便是桥陵圣墓。三人因仙示曾说目前正邪各派群仙劫运
将临,好些隐迹多年的旁门散仙能者,均要相继出世应劫,即便左道旁门一流,
只要不为敌,万不可先行发难,以防又走极端。知对方既用许多心机把人引来,
必有原故。已然至此,莫如照她所说,前往一晤,相机行事。

  朱文正要开口,忽见一溜黑烟急如箭矢,由前面山旁丛林蔓草之中,朝著三
人斜射过来。烟虽黑色,却不带丝毫邪气。因其来势太急,骤出不意,善恶难知,
用意莫测,英男首先一指剑光,上前拦阻,意欲令其现身,喝问来意。金蝉看出
对方不似存有敌意,英男南明离火剑又是妖邪克星,怎好冒失,又生枝节?忙喝
:“余师妹且慢,问明再说。”

  话才出口,英男剑光已经出手,虽未有伤人之意,但那仙剑威力强大,黑烟
来势又快,已经飞近,眼看撞上。三人见状,心中一惊,连念头都未容转,方觉
要糟,英男也忙著收回剑光。阴魔严人英本料朱文鲁莽好强,早就微化法身,团
护黑烟前来,却不料来的是胞姊的南明离火剑。不过阴魔严人英已功参造化,只
使剑光穿烟而过,伤不了黑烟中人。就这一眨眼的工夫,黑烟已然直落三人面前,
离身丈许,便即停住,好似一条黑影,四围为烟雾所笼罩,分辨不出面目,连金
蝉慧目也均未看出是怎麽飞过来。黑影未等三人发话,已先躬身说道:“弟子林
映雪,拜见三位师叔。现奉恩师玄殊仙子之命,来迎三位师叔,去往桥陵圣墓後
面洞室中一谈。”

  林映雪是绛雪出生时本名,入卧云村前所用,为避欧阳霜耳目而复原名。三
人听语声十分温柔,匆促间虽不知对方来历深浅,但看黑影来势奇突,那口专制
邪魔,连妖师谷辰均不敢当的南明离火剑,俱能随意冲越,毫不畏惧。其徒如此,
其师可知,所居又在古墓之内,即便乃师不是鬼怪,决非寻常人物。金蝉遵循仙
示,忙用传声告知二女,不能因此便生歧视。林映雪原是奉命而来,故意延宕,
笑道:“恩师所居是在内寝宫後石室之内。便须绕往後山二十里外,由一崖洞中
的地穴穿行进去,不走这里。”

  随引众人沿著左边山麓走了一段後,由黑烟中飞出一圈亮晶晶黄光,出手加
大後,圆径不过丈许,光也不强,转风车也似急旋不已。到了地面,发出稀疏疏
的银色光雨,随同下冲之势,电旋星飞,越转越急,而四边山石泥土,竟如溶雪
向火,纷纷消散,晃眼冲开一条深洞。土尽以後,下面便是极坚固的山石。金蝉
方想桥陵圣地经此一来,岂不残破?回头一看,来路泥土已逐渐封闭,前面尽管
冲成一洞,身後来路相隔丈许内外的泥土,竟是由分而合,逐渐还原。所用法宝,
乃戊土真精所炼,无论多坚固的石土,冲过之後,仍能随人心意使其恢复。黄光
收处,人已落地。乃是一座极阴晦的石洞,当中洞顶倒悬著一朵灯花,青荧荧的
照得洞中景色分外幽森,令人自生凄凉之感。朱文笑问:“这便是令师清修之所
麽?”

  林映雪答道:“恩师所居在後寝宫侧。此是弟子苦修之地。恩师想是又有要
事他出,石门已闭。弟子不敢惊动,故引三位师叔来此小坐,请稍候片时,也必
回来了。”

  英男对那林映雪始终生疑,听好似故意迟延,不禁有气,冷笑一声,反问道
:“令师既欲相见,何又出走?”

  忽听一少女笑呼:“余道友,贫道一步来迟,致劳久候,幸勿见怪。”

  那语声与前闻相似,随由外面走进一个道姑,穿著一身黑衣,身材十分苗条。

  玄殊於阴魔离身後,需调运真气,巩固所得,才令林映雪拖延至此才现身。
三人看她行路之间,却似未踏实地,若沉若浮,有异常人,看不出一丝邪气。便
是旁门出身,也必此中高手。金蝉看出英男不快,恐其失言,先笑问道:“道友
尊姓?

  何事将我三人引来此地?还望见教。“

  玄殊笑答:“此是弟子林映雪昔年苦修之地,连个坐位都没有,如何接待三
位嘉宾?请至荒居一谈,自知就里。”

  三人料无恶意,已然至此,只得随同前往。林映雪到了门外,神情立转匆忙,
只一闪,便化为一缕黑烟,朝地底冲入,晃眼无踪,地面仍是完整如初,不见痕
迹。三人顺著来路略一转折,前面现出三问石室。入门时,瞥见道姑伸手一弹,
立时银辉四射,大放光明,照得里外通明如昼。

  那石室乃是山腹中的天然洞穴,通体皆是钟乳结成,石质透如晶玉。所有卧
榻、坐具,均就原有钟乳雕琢而成,形制奇古。另外还有一座丹炉,炉前玉墩,
方广丈许,平明如镜,光可鉴人,是打坐用功之所。洞顶有一朵灯花孤悬其上,
无灯无油,仍光燄停匀,本作青色。四壁上下的钟乳,映著灯花,流霞散绮,幻
为丽彩。玄殊引众入内落座,笑道:“三位道友去得不是时候,偏巧有一左道元
凶正由雪山上空路过。这廝得道多年,自从畏祸闭门,魔宫潜修,邪法甚高,自
成一家,飞行起来,疾逾雷电感应之力极强与之对敌,恐牵一发而动全身。无端
多一强敌,更难应付。贫道受命将三位道友引来,也由於此。我素昧平生,无因
而至,事情又须机密,而各位防身宝光又极强烈,无法近前。幸而空中布满霜层,
只得尾随在後,意欲相机而动。大片妖光已如疾风雷电蔽空而来。当三位道友发
现空中雷电妖光时,妖人已有警觉,即便知道避忌,事前遁走,也必分人查看来
历底细,问明敌友,才肯罢休。此是常人所难忍受,何况三位道友。争端一起,
成了仇敌,永无宁日。如照定数,本是三位道友命中魔星,非要遇上不可,万难
避免。因为对方邪法太高,来势比电还快,匆匆问答,便蒙鉴谅,也容易被对头
邪法听去。心正愁急,幸值三位道友回顾,百忙中用五行挪移之法,在危机瞬息
之间,连同空中霜雪,刚将三位道友暂时引开,妖党已经到达。全仗严山主请来
谢氏姊妹,施展佛法。一面由谢璎道友自往前途相候,施展佛法,颠倒乾坤,用
佛家大须弥镜幻象化出三人替身,中了妖徒的红云散花针,全身炸成粉碎,元神
在一片神光保护之下逃去。忍大师并在小寒山施展佛法暗助,才以人力胜天,暗
中化解,免去好些危机。除却忍大师,任换一人,也未必能够成功。为此才由贫
道将三位道友请来,暂留一二日,或改道往轩辕魔宫腆安门剿妖诛邪,再行回山
便无虑了。”

  朱文还欲强究,问道:“这妖人叫什名字?忍大师既肯破例亲出,为我们釜
底抽薪,挽回定数,便让谢二姊将那魔头除去,岂不省事?”

  玄殊笑答:“魔头机警非常,行动如电,又善天视地听之法,除非对方不知
他的姓名,不提此人,心灵上未生感应,或似贫道今日先有准备,人在地底,并
有禁法掩蔽而外,寻常千里之内,无异对面,稍有举动,必被警觉。正派中法力
高强的诸老前辈,久想除他,事情并非如此容易。均恐激出非常之变,未敢造次。

  那魔头不特魔法甚高,人更阴险狡诈,早算出将来大劫难免,除以全力加紧
防备而外,并用三甲子的苦功,在星宿海西昆仑绝顶施展魔法,将长江、黄河等
几条大江大河的水源,以极高魔法禁制。到时只要真遇强敌,自知不是对手,立
将水源震开,把整座星宿海全都毁去,使大地山河齐返洪荒,宇宙重归混沌,本
身也与同归於尽,以消恶气。魔法又甚微妙,经他多年祭炼修为,到了力竭势穷
之际,连手都不用伸,只凭心念一动,便自发难。这等作法,对方不论多高法力,
也必投鼠忌器,决不敢迫他铤而走险,造此亘古未有的无边浩劫。难得魔头近数
甲子尽管行为阴毒,仍知敬畏天劫,本身固早歛迹,除他又是极难。我只听说一
个大概。魔头如此机警神速,按说人未发动,他已前知,怎能下手?到时不知用
何方法,去隔断他的灵智。魔宫内外,禁制重重,满伏危机,去的人如何能够深
入腹地。宫前魔阵何等厉害,如何破法。难题实在甚多,至今不曾想出下手良法。
此时除害,万非所宜。“

  三人料主人是位得道多年的女仙,不敢怠慢。朱文笑问:“道长行辈必高,
不知法号可能见示麽?还有那林映雪似乃鬼魂炼成,看去法力颇高,为何不肯现
出面目?与我等素昧平生,自居後辈,彷佛师门交情甚深,是何缘故?”

  玄殊笑答:“贫道玄殊,以前原是旁门,後来得到一部道书,由此悟道。一
向独居苦修,不常在外走动。屡劫精魂,全仗多年苦修,更得严山主度化,才得
有今日,仿如一家。三位道友仙根夙慧,福缘深厚,他年成就未可限量,能托交
游,已为光宠,如何敢论行辈?此女身世,实是可怜。以前容貌绝美,为求速成,
变得目前这等丑怪。因曾受仇家凌虐,含恨已深,疾恶如仇。对头靠山坚硬,牵
连甚广,暂时无暇多言。”

  三人听语多支吾,料有难言之隐。如此坚留,必有深意。金蝉因前读仙示,
好似众同门中应劫之人并不在少,大家情感深厚,不似别派同门互相忌妒,面和
心违,谁也不愿意有人闪失,也就答应往腆安门应劫。

  英男又想辞别起身。玄殊说:“如若早去,不过随众抵御。如晚起身,到时
正好仗著诸位的法宝飞剑,除去几个妖党。对头炼有一种极奇怪的妖火,最为厉
害,那阴火与众不同,所过之处,无论山石金铁,表面并不焚烧,内里全受侵害,
逐渐消化,成为劫灰,更能迷惑人的心志,受了暗算,还不自知。时机一至,贫
道自然送道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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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节引妖入甕

  双凶被火旡害等三小打得七零八落,也先後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平白伤了几
个妖党,同来妖徒也有四人受伤甚重。幸亏来时先有准备,各以元神出斗,只将
所炼生魂震散,一施邪法便可复原。有生以来几曾受到这种奇耻大辱,听对方还
是自称是峨眉第三代门人的幼童。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气极。毛萧坐在云车之
上,依旧面带诡笑,神态从容。章貍因那拥护断脚的随身云气被石完一雷震散,
已掩不住本来面目,露出两条残废的秃腿,由不得怒火中烧。如非毛萧示意止住,
已早离开群邪,跟踪追去。一面施展邪法,仍用妖云将下半身拥住,一面盘算报
仇之法。等群邪回复原状,仍令从容进发,不许失去常态。

  妖云拥至戮西地前相隔一箭之地,忽见对面现出一个绿衣少女,背插单剑,
腰挂宝囊,丰神英秀,美艳如仙。双凶自从方才受挫,又见敌人突然出现,看不
出一点迹象,更不敢再似以前轻视。那绿衣少女正是墨凤凰申若兰,在英琼慧光
暗护之下上前答话,从容笑道:“你们哪里来的?如听良言,安然回去,看看是
否正胜邪消,你们再倒行逆施不迟。”

  共工魔教宗旨是垄断,残民以逞。以三重代表为幌,聚权於魔徒掌中,连生
计也压在三重大山之下,善信缺乏选择,只能为魔徒服务,被搾得支离破碎,肥
了魔徒的贪赃枉法,偷运往灵峤宫。金钱白,眼瞳黑,黑就是见不得白;有了白
便有色,那去管它甚麽正邪胜消。双凶因若兰生得美艳如仙,色心大动,借著听
话为由,暗中运用邪法,打算将其迷倒,冷不防擒回山去。及见连施摄魂邪法,
对方神色自如,不知对方身在佛家慧光暗中笼罩之下,万邪不侵。当时未敢发作,
反在暗中止住同党,不令妄动。同声笑答:“今日之事,强存弱亡,哪有许多话
说,”

  喋喋不休也不外捣大、含碜、挖渣,却只能威胁那些依靠公信力作修为之辈,
对魔宫的剑铗子出霸权之魔徒,就是囫囵一声咽下肚去,其奈我何。听在峨眉第
子耳中,与泛宇为基的修真模式格格不入,不由连声怒吼。双凶底下的话,还未
出口,眼前倏地光华电闪,先前三个小敌人同时出现。若兰见三小动手,也将仙
剑飞出助战。两旁埋伏的七八个男女同门一齐现身,数十百道金光雷火发将出去。
这次总算群邪有了准备,无人受伤。双凶率领群邪分头迎敌,正想运用玄功变化,
冷不防飞身进去,挑那灵秀貌美的少女先捞上两个。英琼知道邪法厉害,十分阴
毒,恐有闪失,随将慧光现出。一团大约亩许的祥辉,将众在场同门,除火旡害
等三小外,全都笼罩在内。

  双凶猛瞥见眼前一亮,看出此是佛家降魔慧光,这一惊真非小可,忙让随来
妖徒各将身旁妖幡法物取出,把预先准备的妖阵往四下分布开来。一时烟光杂沓,
邪雾蒸腾,加上众人的太乙神雷满空爆炸,轰隆轰隆之声,震撼山岳。火旡害等
三小星驰电射,穿梭也似冲行妖阵之中,此隐彼现,出没无常。一团团的太阳神
火和钱莱的青灵神光,加上石完的石火神雷,不是当空爆炸,银雨横飞,便是自
地底爆发,毫光万道。所到之处,众妖徒挨著便是炸去半边身体,或被火旡害的
太阳神光线和石完的石火神雷炸震成粉碎。

  那些妖徒毕竟是气体凝结而成,看与常人无异,但残屍倒地,竟便听一声悲
啸,化为一股残烟断气,由雷火丛中激射逃出,电也似急往双凶飞去。等到双凶
行法复原,元气真魂也已受损耗,苦痛非常。在妖师暴力淫威之下,仍得冒雷火
奇险回往原处布阵,毕竟元气大耗,受创太重,见这三个小敌人来势又是比电还
快,防不胜防,不由得心胆皆寒。

  勉强苦斗了一日夜过去,妖阵终未布成,众妖徒倒有一半受了重伤,有的几
难成形复原,妖幡、法物被真火、神雷毁去不少。一班群邪也吃这三个小敌人乘
机伤了好几个。经此一来,全都害怕,虽不敢公然逃避,稍见这三个杀星的光影,
便纷纷惊窜,往往连妖幡也不及抢走。双凶空自暴怒,无可如何,最气是火旡害
等三小从不与他正面为敌,专寻妖徒晦气,使妖阵无法布成。忿恨之下,一声狞
笑,双双把手一扬,立由身上各透出一条紫阴阴的人影,晃眼暴长数十百丈,宛
如两个其大无比的巨灵飞舞空中。

  那两片形暗影乃双凶元神所化,是在被困海底时,用三百年苦功炼成的邪法,
凶毒无比。无论对方法力多高,只要被当头罩下,往里一合,人便神志昏迷,听
凭邪法主持,倒戈相向,反朝同僚拼命,状类疯狂。这类邪法最耗元气,更须双
凶彼此一心合力运用,才能发生极大威力。紫影所到之处,占地竟达数十百亩,
各伸著一双数十丈长的魔手,满山飞舞,飘忽若电,对那麽强烈的真火、神雷竟
无所畏,追逐火旡害等三小。火旡害等三人虽然照常出没,看去情势已极危险,
已有两次差一点没被抓中。双凶苦迫不上,急得不住厉声怪啸,声如狼嗥,神情
十分暴厉。

  这时朱文三人已随玄殊隐身飞到,阴魔随即命火旡害假作疏忽,往那两片紫
影当中飞过。双凶最恨火旡害,无奈他动作如电,不可捉摸。此时当他无意之中
自投罗网,不禁大喜,正指紫影往下罩去。为敌人诱敌之计作铺路。

  金蝉、朱文、余英男等三人在桥陵逗留,直至主人忽然说道:“时机将至,
可要先行?”

  英男早就心急,首先赞好。玄殊笑道:“贫道暂时虽有别的顾忌,不便出面,
对敌人虚实来意和所用阴谋毒计,却知大概。亲送三位道友在离广场五百里外,
便要分手。请在贫道未回以前,无论敌势多麽嚣张,形势如何紧急,千万不可出
手。”

  金蝉想起仙柬小册数日不曾开看,便暗中打开一看,见上写“一切均听玄殊
仙子主持”,经此一来,更生信仰。朱文忽想起目前群仙劫运。有许多出身旁门
的散仙得道年久,素有声望,不愿自卑,隐居深山古洞和辽海荒僻之区,苦心虔
修,为末次天劫打算,运用玄功,推算未来,事前设法与正教中人交往,以便到
时求助。平日多结好感,遇见对方有何为难之事,便以全力相助,以为异日同共
患难、助人自助之计。主人也许便是这类高明之士。照她这样为人,休说此次蒙
她全力相助,同仇敌忾,便无此事,他年有事,也应约上有法力的同门,助她脱
难,才是道理。

  居心虽然不差,却是自视太高。自大之辈往往莽作主张,多是成事不足,败
事有馀。玄殊通透太阴玄经,得阴魔肏入先天真气精华,已能睇透人心,以朱文
的修为,更是动念即觉。待朱文寻思间,已同飞出树腹,到了外面,才忽然笑道
:“贫道借此时机,为三位道友少效微劳,稍洩昔年之恨。事出无心,原未想到
未来安危和自身打算。只要行其心之所安,并无须先事图谋,用什心机哩。”

  朱文听出弦外之音,知道自己才一动念,对方已全知悉,法力之高,可想而
知,不禁面上一红。三人此时早已改了观念,全听对方主持,不再多言。主人随
纵遁光,一同飞起。初飞起时,仅将手一挥,身形立隐,化为一片与前在雪山上
空所见相似的黑影,轻烟蒙蒙,笼在遁光层外,随同飞行。双方虽是一路,一个
鬼魂炼成的旁门中人,对那强烈的遁光竟能以元精笼罩在外,不稍避忌,实是从
未见过,越发惊佩不已。

  飞了一阵,三人听得耳旁说道:“三位道友不必介意,贫道并非班门弄斧,
只因此去沿途尚有几处妖人巢穴。另有一个强敌也是隐迹多年,新近才由古陈仓
山峡之内冲破前人禁制,裂山而出。此人名叫褚南川,乃令师妙一真人昔年强仇。
彼时真人因看一人情面,未肯斩尽杀绝,只将邪法破去,禁闭山腹之中。妖道费
了一甲子的苦功,竟将山腹攻穿。此行难免与之相遇,为此略施小技,将道友遁
光连破空之声一同隐去。行近五百里内,贫道便分手了。”

  三人闻言,忙同称谢,加急前驰。不消多时,隐身飞过辽海,便见戮西地上
烟光杂沓,邪雾蒸腾,时见一幢幢的火花平地拔起,上冲霄汉。当中飞起一团数
亩方圆的慧光和各色飞剑,精虹电射,纵横飞舞,与数十百道奇形怪状的妖光,
互相追逐争斗。太乙神雷连珠爆发,数十百丈金光雷火上下交织,霹雳之声,震
得山摇地动。满天空的云雾已被映成无边异彩,变幻不停。

  见激斗中火旡害往那两片紫影当中飞过,形势危急,一时情急大意,未用传
声问答,致被妖邪查听出语声所在。这就是阴魔的策划,引妖人入彀。诱敌之道
在诈。为诈之道必得令敌人深信不疑,才会兵行险著,轻身入阵。因两阵对决,
喽罗先上,必是惨烈,纵使获胜,也必牺牲惨重。一举擒其魁首,才是保全实力
之道。不过必需判断准确,那就必需知人。知人之道在知其心。言为心声,内藏
七情六欲於声调中,甚难作假。

  妖人也真狡猾,又精地遁之术,先就隐入地底,将元神所附神魔由地底飞出,
冷不防施展邪法,猛下毒手暗算。格格怪笑,突由地底冒出一个七窍喷烟,大如
车轮的怪头,形态狞恶,直朝金蝉等三人头脸上喷来。满拟所炼神魔凶威绝大,
原是千馀年前古墓中的一个大骷髅头,本已岁久通灵,和奇毒无比的地底黑眚阴
煞之气相合,阴毒非常。後被妖人褚南川费了不少心力将其收去,再经多年苦炼,
已与本身元灵相合,成了第二化身。如有胜望,便把本身元神飞出,与之相合,
稍见不妙,立时飞回,地遁逃走,任敌人多高法力,也迫不上。还恐三人有别的
防身法宝,欲留退路,没敢径由三人脚底冒出。

  知己知彼才有百战百胜,妖人就是不知那玉虎最具妙用,遇见邪法暗算时,
不由宝主人主持也能发出神光。当那七股五颜六色的邪烟朝著三人迎面喷来之际,
金蝉胸前玉虎自然大放毫光,挡了一挡。朱文、英男立得较前,玉虎神光照例先
护主人,非经行法运用不会发出全力。就这瞬息之间,二女已闻到一股腥秽之气,
但经阴魔先天真气过滤,加而本身功力深厚,只是其臭难闻,不过也几乎晕倒。
三人立时警觉,不由大怒,怒火头上,便不再行法隐身。金蝉一面运用玉虎神光
防护三人,一面放出霹雳双剑。二女也各把飞剑相继发出。

  三人眼看剑光到处,将怪头斩成两片。满拟这类邪法决禁不起仙剑威力。岂
知那怪头经妖人重用邪法炼成凶魂煞气,已是有形无质之物,大小变化全可由心
运用,也擅玄功变化,随分随合,随著敌人剑光纵横交织之下,转瞬又复成形,
分化出大小百数十个同样神魔,环绕敌人上下飞舞,越舞越多,乘隙进攻。

  三人正打算把天心双环、离合神圭放出一试,忽听耳旁有人说道:“这妖孽
本身现藏地底,颇具神通,身旁并还藏有妖书和几件邪法异宝。为人阴险无耻,
狡诈非常,不是看出有必胜之望,不肯轻易现身,除他甚难。将双环、神圭放出,
定必惊走,万万不可。速朝西北方幻影遁去,只留英男与之相持,妖孽定必生心,
将本身元神飞出,自然有人制他。再返回夹攻,便可除此大害,往戮西地应援了。”

  金蝉、朱文忙即依言往西北追去。英男装出独力难支,虽因飞剑、法宝防护
严密,不曾受伤,但势已不支,且战且退。就这样,妖人元气也损耗了不少,不
禁心中惊疑,急怒交加,进退两难。一时色令智昏,又贪功心切,元神竟飞出地
面,与神魔相合,一片五颜六色的妖光拥著一个妖人影子从地上飞起,一闪不见。
英男随听恶鬼欢啸之声,环绕身侧的无数怪头忽然收去,只剩两个悬空不动,东
西相对,怪口中又发出一种异声,凄厉刺耳。七窍中所喷邪气却似十几股瀑布,
两下交织,将英男裹在中央。英男觉到上下四外重如山岳,压迫越紧,知道妖人
元神已然飞出。

  金蝉、朱文得到招呼,天心双环首先飞起。两圈心形宝光倏地高悬相对,各
发青、白二色奇光,由远处同射过来。妖人在天心双环宝光笼罩之下,知道上当,
慌不迭由怪口中喷出两道妖光挡御。两个怪头立合为一,星飞电掣也似急忙径朝
来路藏原身处飞遁。妖人玄功变化本极高强,人更机警,天心双环竟差一点没将
他罩住。幸而余英男早就将离合神圭放起,截其现身之来路,连宝光也行法掩去。

  妖人刚飞出不远,猛觉一幢乌油油的奇光,将元神困在当中,情知不妙,忙
往旁遁,已是无及,被极大吸力迎面吸来,休想挣脱,不由亡魂皆冒,咬牙切齿。
刚把心一横,另外一幢紫巍巍、乌油油、中杂五色光线的奇光,已突由地上出现,
将元神夹在中间,与先见那幢奇光相合。妖人知是前古奇珍离合神圭,只要被双
圭合拢,宝光连变五色,不论人和法宝全被消灭。

  万分情急之下仍想舍宝逃生,忙将多年苦炼的几件法宝全数施为,连神魔也
拼著一齐葬送,以图逃走。邪法也真厉害,只见四道各色妖光突由怪口中电射而
出,晃眼暴长,五云离合神圭的宝光何等威力,竟被挡开了些。等到两面神圭宝
光往起一合,那大如车轮的怪头连那四道妖光虽全消灭,却被妖魂乘隙遁出。妖
魂飞出圈外一看,天心双环已东西相对,互射霞辉,虽未合拢,自己仍在宝光笼
罩之下,逃不出去。随听一声轻雷过处,离合神圭光幢前面突现出一根木柱,青
光闪闪,长约丈许,凌空而立,四外均有黑烟环绕,柱上钉著妖人屍首。

  妖人之元神被五云离合神圭所囚,原体六神无主,轻易为阴魔先天真气搜出,
捆绑柱上。於静态中任由宰割,美其名为进行手术。玄殊也忽现身形,手指妖魂
喝骂。紧跟著,地底又有一溜黑烟飞出,一闪即收,现出林映雪丑貌,对玄殊躬
道:“果不出恩师所料,那玉匣果藏在他老巢地心油泉眼内,如非严恩公所赐旃
檀灵符,休想取出。且喜大功告成,无须再对这廝拷问,就此除害,免得多生闲
气。”

  妖人自从二女相继出现,越发面现惊疑之容。听完似知无幸,朝金蝉苦求道
:“这两个女鬼均非好人。先来那个是是北邙山妖鬼冥圣徐完情妇,血河仙娘鬼
姥鄢妮门下,最是阴柔反复。有一面鬼姥禁制她元神的元命牌和三根灯草,藏在
一个玉匣之内,被我在鬼姥遭劫前三日冒险取来。那三根灯草关系她将来成败,
如不收回,用仙、佛两门大法将其化去,无论法力多高,终无成功之望。再被邪
教中人得去,更是永远受制,为人奴役,不得超生。令尊夫妇昔年曾说必以全力
助她超劫成道,我便以此要挟。令尊不肯杀我,也是为此顾忌。我因恐被令尊夺
去,曾设疑兵之计,照样制成三个玉匣,形式、大小以及玉里映出来的鬼火萤光,
连同三根灯草所打符结的痕影,全都一样,使其分藏在三处地心火泉眼中,真的
不在其内。方才所说之地心油泉眼内,除藏有大量火气油水而外,并有大量毒烟
与阴煞之气,稍微激动,立时火山爆发,引出巨灾,多高法力,也难犯此奇险。
即便取出,仍非原物。我形神俱灭,此鬼也必与我同归於尽。你三人不特没有助
她超脱鬼域,反使灭亡更快,令尊夫妇岂不怪罪?现我肉身已被仇人用天狼钉钉
在太乙神木之上,即便令尊饶我,也成残废。我得道多年,原身曾经苦炼,你们
飞剑、法宝虽然厉害,至多杀死,仍难消灭。如今只求将我元神禁入离合神圭以
内,将你本门中的太乙神雷由上而下前後夹攻,将其震散,下手越辣越好,以使
你们安心,仇人也可消那多年怨毒之气。”

  妖人发言时,林映雪忽说要往前面探敌,仍化黑烟往地底钻去。阴魔已从妖
人原体内挖离玉匣,招呼林映雪入妖人原体内护持。玄殊站在英男身旁,目注妖
人,满脸悲愤之容,一言不发。金蝉暗想:“妖人所说分明有挟而求,玄殊空自
悲愤,不肯下手,可见事关重大,投鼠忌器。离合神圭常要应用,如将妖魂禁在
其内,大是不便;就此除去,又恐果如所言,使玄殊受害。”

  等到妖人把话说完,金蝉越发不敢造次,正拿不定主意,玄殊忽然冷笑道:
“无耻妖孽!我师徒早有准备,将你元神诱出,困住原身以後,再由映雪出面设
词相试。其实,你那三处假地方她并未去,本还拿不定真匣藏在何处,也是你方
才情急偷生,自露口风,我才明白过来。你这丧尽天良的妖孽,今已恶满数尽,
还不自行献上,临死尚要多受苦痛麽?”

  妖人本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现出乞怜之容。听完,略
一寻思,似知绝望,忽然纵起,戟指骂道:“狗泼妇不必太狂!你如知道厉害,
答应放我元神,自将玉匣献上;否则,任你恐吓试探,百计诈我,我不说出实在
地方,我死你也休想活命!”

  玄殊笑道:“你当我真不知道麽?方才你自露马脚,想借刀杀人,原身在太
乙神雷猛击之下震成粉碎,借此对我暗害,也便你元神侥幸逃走,无异梦想。且
教你多受一点罪孽,看你是否肯说实话?”

  说罢,将手一挥。那天狼钉现出七寸钉形蓝光,钉住妖人肉体命门。另有四
根黑色长钉,分钉手足於神木之上。突然光华一齐大盛,妖人立时疼得通身抖颤,
冷汗交流,元神立受感应,同时悲声惨号起来。挣扎著转跪玄殊面前,厉声哭喊
:“玄殊饶我,情愿明言,只求少受罪孽。”

  玄殊仍是妇人之仁,正要停手。一旦妖人元神不再受刑,喘过气来,自然觉
到原体内的解剖,增添障碍。神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精微复杂,再有元神指挥,
可以千变万化,非一般仙凡所能窥测,但却逃不过先天真气的搜导。经天狼钉截
断元神讯息,方便林映雪烟身入内,护持宝匣。阴魔即命林映雪接口道:“这妖
孽万分可恶,不可停手。也用不著他来说实话。恩公已将玉匣探明,更助弟子用
法宝护住,只等他罪孽受够就出来了。”

  妖人一听是林映雪的口音,由原体腹中发出,当时面容惨变,怒吼一声:
“罢了!狗贱人……”

  玄殊已转向金蝉三人说道:“戮西地正在恶斗,虽然无碍,三位道友未必放
心。这妖孽已遭恶报,我们适可而止吧。”

  话说未完,把手一扬,天狼钉突然暴长,妖人头上随起了一股精蓝色的光气,
倒卷而下。妖人形神两俱受制,正在痛苦万分,本想毒口咒骂激怒敌人,以求速
死,也只咒骂得半声,身後神木青光同时大盛,两下一合,妖人原身便为天狼钉
所发蓝色怪火逐渐烧熔。熔及胸腹,便见一缕黑烟破腹而出,落地现出林映雪,
手捧一个三寸大小的圆玉匣。玄殊左手接过玉匣,右手朝前一招。金、朱二人巴
不得早将妖人除去,好往戮西地应援,立将双环合壁。三人一同下手,妖人即时
形神皆灭。

  玄殊师徒立时辞别,先行飞走。金蝉等三人定睛一看,这时戮西地已成了一
片火海,全岭仍在妖光邪雾笼罩之下,本就烟光烛天,再加上许多法宝、飞剑、
真火、神雷满空飞舞,越发五光十色,耀眼欲花。

  戮西地上,双凶全神挥舞紫影,下罩火旡害,却不料岭旁怖瘴塿飞起两道青
荧荧两道冷光,各带著豆大一点如意形的紫色火燄,形如一朵灯花,精光荧荧,
飘荡而来。在千百丈烟光杂沓,电舞虹飞之中,看去毫不起眼,来势似不甚快,
乍看好似浮沉空中。不料晃眼之间,那团紫燄竟到了两片紫影之中,以双凶的目
力,竟未看出怎样来的。如非双凶久经大敌,识得厉害,换了寻常妖邪,还要忽
略过去。便是双凶猛觉不妙,待要行法回收。无如方才为防敌人逃窜,下手太急,
已然无及。只听叭的一声极清脆的爆音过处,紫燄突然爆炸,化为亿万精芒四下
飞射。

  那一震之威,比神雷、真火胜强百倍。那笼罩全山、高涌天半的妖光邪雾,
立被震散。一时骇浪雪崩,狂涛山立,由中心往四外排荡开去,当时空出了数十
亩方圆一片地面。双凶合力施为的两片暗影首被击散,相隔较近的几个妖党,内
有两人被紫光震成粉碎,当场毙命。还有三人也各受了重伤。双凶身旁那些妖徒,
本也难免於祸,幸而双凶应变机警,连身遁起,就势把众妖徒一齐摄了逃出正圈
之外。就这样,仍有两妖徒被紫青神燄扫中,震成粉碎。如非妖徒均以元神出斗,
应变神速,至少必有十来个难於保全,连残魂也被消灭。

  那两片暗影均是双凶本身元气所化,自然损耗不少。双凶受此重击,仇恨越
深,以多年盛名,强横已惯,被几个无名小辈打得大败,更是奇耻。就此退回,
心实不甘,决计把日前那些同党相继催来,与敌拼斗,自作旁观,查看对方虚实,
然後再发动独门阴火,下那毒手。双凶中鬼脸神君章貍比较气盛,有点不好意思。
蓝敕令毛萧却是老奸巨猾,阴柔卑鄙,利之所在,全无顾忌。平日尽管狂傲自大,
一到用人之际,便卑躬屈节,无所不至。又是生来一张笑脸,长於舌辩,口似悬
河,把话说得极圆;不似章貍满脸乖戾之气,一味凶横,就是说不出一个道理。

  双凶所发信号,与魔教中万里传音大同小异。先把所说的话说上一遍,然後
行法施为,立有一股黑气将语声封闭在内,无论相隔多远,不消片刻,便可传到。
那黑烟看去甚淡,一闪即逝,不是慧目法眼,深知底细,留心注视,直看不出。
这类邪法,火旡害全都知道,欲抽空截住,听他说些什麽。

  双凶全都诡诈,也曾防到信号被劫。每发信号,总是一面施为,一面仍朝三
小追逐不舍。乘著三小惊走退避之际,就势发出。火旡害假装无意及此,先朝众
妖徒立处加紧追逐,然後突然掉头,照准章貍扬手一团真火打到。等到章貍运玄
功变化怒吼追来,再装不敌,往地底遁去。同时,钱、石二人在太乙青灵神光护
身之下,赶来应援,见火旡害遁入地底,也装作慌不择路,朝地下钻走。

  章貍见三小相继逃遁,乘机发出信号。黑烟正待飞起,那幢青色冷光突然出
现,只一闪,便将黑烟隔断。同时火旡害也现出其形如猴的小火人,通身烈燄四
射,电一般飞起,扬手一片红光,将那就要破空飞走的黑烟一下罩住。只一裹;
妖人所发语声全在残烟之中说了出来。

  章貍不禁大怒,犯了凶野之性,但奈何不了火旡害,却想把钱、石两小生魂
摄去。明知穿入太乙青灵神光最耗元气,仍然施展玄功变化,将独门邪法所炼三
屍元神化为一条暗紫色的长大黑影,透身飞起,晃眼暴长,猛朝二小扑去。二小
猛觉眼前一暗,跟著宝光外面一紧,连挣两挣,不曾挣脱。火旡害不禁大惊,情
急救人。一妖党陶泉见火旡害全神贯注在双凶三屍元神黑影,以为有机可乘,忙
由斜刺里化为一溜碧光电射飞来,意欲骤出不意,将火旡害用邪法擒住。

  章貍虽将那幢冷光抱住,无奈对方宝光神妙,无隙可乘,丝毫不能侵入。石
火神雷又由里面往外乱打。换了寻常左道中人,休说这类专制邪魔的神光,不能
近身,单这石火神雷先就禁受不住。章貍拼耗真元,忍受神光侵烁,用两条鬼手
长影将冷光紧紧裹住,欲待宝光分合之间乘隙侵入。

  二小因四外均被暗影裹住,休想移动。本意加上一层防备,免被邪法侵入,
恰是不约而同,各将天环、地环放出。那三才清宁圈乃前古奇珍,具有极大威力。
这一出手,先是一青一黄两圈宝光,亮如电的宝光套向二小身上。章貍方觉宝光
强烈,看出威力甚大,料知不妙,忙即松手,已是无及。说时迟,那时快,那天
地两环宝光已晃眼透出光幢之外,立时发生威力:一个射出万道青芒,一个射出
无量金星,透出冷光之外,都是由小而大,电也似急向外暴长。一任章貍收势极
快,把本身元灵所化黑影飞回,遁出圈外,与原身相合,却因先前压束太紧,仍
被宝光猛力排荡了一下,差一点连那两条鬼手影也被震碎。

  那两圈宝光只一闪,便长大二三十丈方圆,悬向空中,四围妖光邪雾立被震
散,空出大片地面。总算群邪妖徒见机得快,纷纷惊窜,不曾受伤,神情却甚狼
狈。眼看快要布成妖阵,又被宝光冲破,还失去了十来面妖幡。心计白用,又多
伤折,元气还有损耗,如何能不恨,正待行法还攻。钱莱更因神光受制,一时情
急,便把始终不舍轻用的那片竹叶灵符往外打去。一箭青荧荧的冷光由内飞出,
形如一片竹叶,前头叶尖上精芒四射,细如牛毛,又劲又急,冷燄侵人。章貍扬
手照出一片紫光迎去。刚一出手,忽听毛萧疾呼:“章弟,此是枯竹老怪心灵相
合之物,如何大意?”

  章貍闻言,暗骂自己糊涂,应警觉这青光形似竹叶,分明是老怪物元灵相合
之宝,不见血光决不退去;轻则如影附形,重则休想保得整个身子。一经击碎,
照样化生亿万,越来越多,到了後来,化为一蓬寒星,最小的细如毫芒,追随全
身,环攻不已,若神风突击,简直无法应付。稍一疏忽,中在人体,立时爆炸,
冷燄寒光同时侵入骨髓,休想活命。做梦也没有想到这难惹的魔星暗助敌人,和
他为难。心虽不愤,无如对头法力之高,不可思议,有名难惹,再要为了一时不
能忍气把魔星本人引来,更休想占得便宜。若就此服低,示出魔宫与哈哈老怪的
暗中勾结,则必成魔宫叛逆,入秦城苦狱,酷刑下比死更难。愧愤交集之下,呆
得一呆,竹叶已被紫光斩为数片,晃眼宝光反到加强,飞舞而来。

  恰巧此时火旡害改进为退,扬手发出数十团太阳真火朝群邪打下,霹雳之声
震得天摇地动,石破天惊。陶泉慌不迭抽身往旁遁走,百忙中正由章貍侧面横飞
过身前。章貍正好拿他替死。陶泉见那四片大小不等的青色奇光飞舞而来,急切
间恰好撞上。本来深知太乙清灵神光是枯竹老人曾用千年苦功,采取东方乙木精
英与两间清灵之气所炼成的冷燄,威力绝大。百忙中竟扬手一道叉形碧光,想要
抵御。出手以後,才想起枯竹老人的禁条与此宝的妙用,心中一慌,急忙回收,
两下已经接触。那四片青光立时粉碎,化为一蓬花雨当头罩下。陶泉心神慌乱,
只顾收回飞叉逃避,忘了此宝威力神妙,除非真有极大法力,将其收去,再用本
身真火,费上三四十日苦功方能将其消灭。

  章貍又是阴险凶残,哪里还顾同党义气,见状大喜,不特没有相助,反而暗
施邪法,挡住退路。陶泉猛觉身上一紧,知中同党暗算,那一蓬青色星花也已打
向身上,当时冷燄攻心,通体酥麻,情急暴怒,把心一横,勉强运用玄功,震破
天灵,元神立舍肉身,化为一溜绿光遁出,却飞不出蓬星外。章貍为防万一,又
把舌尖咬破,一片血光飞罩下去。陶泉残屍还未倒地,吃火旡害一团真火由斜刺
里飞来,震成粉碎。那大蓬星花,也随同陶泉元神,一闪不见。章貍方在暗幸,
想将所喷血光收回,以免损耗精气,但吃火旡害太阳真火猛击之下,已然震散,
消灭无踪。

  反舌神君郗涛,乃巨洪的师兄,本在留意火旡害的行动,想要暗算,一见火
旡害飞身空中,目注前面,相隔颇近。忙由囊中取出一双上带锯齿的金轮,扬手
化为丈许大两圈相连而又可分可合的刀轮,朝火旡害飞去。那锯齿连环光甚强烈,
只一凌空转动,敌人目光立被吸住,吃它套中一绞,全身化为肉泥。即便功力甚
深,暂时不致迷倒,时候一久,终难支持。

  钱莱与石完已自收去那两圈宝光,在冷光笼罩之下,满阵飞舞,专寻妖徒晦
气,把妖阵冲得七零八落。虽知火旡害不会受伤,也忙用传声告知。火旡害闻声
回顾,认出此是当年旁门中三件奇珍之一。虽先後在旁门中七百馀年,带有邪气,
本质却甚好,忙喝:“此宝有勾魂迷神妙用。你二人如非神光护身,早为所迷。
我却不怕。等我将其隔断,你二人连用方才那一双宝环双其收下。为防妖人收回,
必须先将这廝除去,才免後患。”

  一面用太阳真火连珠乱打,打得郗涛左闪右避,手忙脚乱。郗涛见锯齿连环
尽管悬在空中,飙轮电驭,相对急转,放出鲜艳夺目的五色奇光,敌人竟如无觉。
雷火又极猛烈,尤其那太阳神光线威力大得出奇,一任法宝防身,飞遁神速,一
被打中,仍是难当。又不知双凶何故反倒停了下来。

  双凶因从修炼起便是一路,成了一狼一狈,同恶相济,无论是何邪法异宝,
都是同心合力一同祭炼。所有邪法因而须合力下手,分开便力弱。双身教主之名
便由此而来。章貍见妖幡、法物也损失大半,妖徒多半负伤甚重,即便将阵布成,
灵效也减去大半,心中恨极,发了凶野之性。毛萧天生阴柔险诈,又多机智,遇
事时有争执,正在争论。郗涛以为双凶素来阴险忌刻,故意要他好看,仗著身旁
还有一件奇珍不曾应用,情急怒吼:“小贼休狂,我与你们拼了!”

  说罢,回手一拍腰问皮囊,立有一股形如匹练的百丈长虹激射出来,其亮如
电,作十字形交叉向前电射而出,朝钱、石二小卷去。火旡害刚将那一双连环锯
轮隔断,难以兼顾。忽听空中连声娇叱,一幢彩云电射而下,是秦寒萼、司徒平
所用的弥尘幡。秦寒萼原是受教而来,专收那形似连环齿轮之宝。仗弥尘幡护身,
先发一蓬五色彩丝,暴雨一般喷出。双轮立被天蚕丝裹住,不再转动。寒萼再用
峨眉分光捉影之法收去,彩云随即带双轮遁走,还未到地,便晃眼不见。

  同时又有遁光电驶飞到。当头一个长身玉立的青衣少女,相貌与寒萼相仿,
手挂一根玉尺,发出大量的光圈,电也似急,是秦紫玲持著璇光尺,转动起无数
光旋,朝下斜射。那形似匹练的妖光,本来还在向外抛射,已长有一二百丈,才
一接触,便被那形似漩涡的光圈裹住。郗涛妄想将所发妖光收回,再行逃走,连
收两次,没有收回。光圈如风车绞索一般,其疾如飞,晃眼之间,便如神龙吸水,
将其收尽。郗涛见两件旁门至宝只一照面,便被收去。来势又似狂风之扫落叶,
神速已极,觉那旋光威力绝大,再不见机,命必难保。惊惧忘魂中,一时情急发
怒,厉声大喝:“毛、章二位道友,为何旁观不动?”

  章貍瞥见敌人来了援兵,法宝威力不比寻常,首先按捺不住怒火,不等与毛
萧合力施为,首先飞身上前。毛萧一味怀柔,平日虽然由他作主,却多是退让,
见章貍发怒,不便不从,迫得上前迎敌,却见迎面飞来一女。人还未到,一道青
光已宛如青虹电舞,银练横空,十分强烈,电掣飞来更具威力,是昔年长眉真人
所用降魔奇珍青索剑。

  就这微一停顿之间,郗涛猛觉身上一紧,精芒电旋,耀目难睁,全身已被旋
光裹住,不禁大惊。刚猛烈一挣,跟著便觉周身奇痛,心神一昏,旋光连闪几闪,
郗涛就此伏诛。双凶吃青光分头挡住,先在空中相持起来。三小弟兄各发真火、
神雷助威。秦紫玲收下匹练的光气,突又飞起,传声疾呼:“师姊,是时候了,
我们走吧。”

  说罢,一纵遁光,当先飞走。双凶见群邪相继伤败,已有相形见绌之势,同
声怒吼,刚把身形一晃,运用玄功,飞起两条紫阴阴的人影,待朝抓去,忽见眼
前倏地一亮,突现出大片金光,光中一只大手,带著轰轰雷电之声飞起。阴魔从
妖人褚南川原体内搜出玉匣,交林映雪护持,即幻化回来,施放巨灵掌,掩护轻
云、紫玲撤退。

  双凶心中一惊。不敢近逼硬拼,当著群邪和一班妖徒,又不甘心示弱,各由
手上发出两道暗紫色的光气,只是随同飞舞进退,一味闪避。忽然觉出雷声隆隆
中,那大手只管飞舞变化,声势惊人,威力却不如意料之甚。却越看越觉那大手
虚有其表,方疑那是幻影,无什威力。阴魔後天五行肉身,以陈岩外相,别处李
洪身旁,虽能熔合先天真气,威力比五行肉身更难阻挡,却少不免虚耗元气,实
是无此必要,更不愿暴露实力,招来烦恼。只是在金光闪闪中使用五行挪移迷魔
障,掩护紫玲、轻云二女撤退,并无惊世骇俗之意。倒是火旡害等三小在旁看出
便宜,各发神雷、真火,迎头乱打,比较要凶得多,隐遁又极神速。双凶略斗了
一会,也抓他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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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节双凶伏诛

  峨眉众弟子见火旡害等三小满阵飞舞,神雷真火打得众妖徒残魂断烟,纷纷
惊窜,冲得妖阵支离破碎不能成形,未免把事看易,不禁心雄胆壮起来。林秋水、
虞舜农首先飞出圈外。众人均觉气闷,见有这二人一开头,都想就著双凶无力旁
顾之际,先把妖党杀上几个,以消连日辱骂的恶气。旁边余莹姑也跟踪追了出来。
只周云从初来胆小,守著风子之诫不敢妄动,申若兰飞起较迟,被英琼强行止住,
而袁星也不敢违命,馀人全都纷纷飞出。

  猛瞥见空中金光一闪,连那大手也同时不见,那是个幻影。双凶才知上当,
想起胆怯情急,结果受人愚弄,恨到极处,由身上飞出两条长大人影,手中更发
紫色烟光。虞舜农、林秋水先吃这股暗紫色光华打向身上,当时倒地。章貍正待
将生魂收去,猛觉眼前一亮,觉出前面突然迎面飞来那团慧光,威力绝大,心中,
忙即往後闪避,给庄易救出生魂。余莹姑同了商风子也为毛萧所伤,中邪昏倒。
火旡害在旁看出危机,忙以全力抢前救护,双手扬处,两股太阳真火宛如两条火
龙飞瀑,带著轰轰发发之声,猛朝毛萧射去。毛萧正下毒手抓人,一见真火来势
如此猛恶,也甚心惊,忙由手上发出大股暗紫色光气朝前抵御。就这略一停顿,
慧光已经飞到,邪法禁制立被先後冲破。庄易所发灵符立生灵效,一片金霞闪过,
护了二人往法台上飞去。

  这时群中,邪除双凶师徒和为首六七人外,人数尚多。双凶门下两个得力妖
徒仗著机警灵巧,每遇真火、神雷打到以前,总是抢先逃避,一直不曾受伤。自
恃飞遁神速,打算觑准双凶动作,只等妖光飞出,人一中邪,便双双抢上前去。

  因戴湘英貌美,相隔又近,便以全神贯注,不料恶贯满盈,死星照命。

  钱莱、石完早看出这两个妖徒机警刁猾,邪法较高,几次想要伤他,均未如
愿。乘著章貍追来之际,故意遁入地内,悄悄掩往二妖徒身後,冷不防突然飞出。
石完心急,不等钱莱发动,扬手便是一神雷。妖徒早就防他们突出伤人,耳目又
最灵敏,银光稍微一现,神雷还未爆炸,先已警觉。因那雷火发自身後,妖徒飞
遁极快,目光又正注向前面,心中一慌,立时往前遁去。戴湘英瞥见妖徒由身旁
飞来,不由气往上撞,扬手发出青、红、白三色奇光,电旋星飞,将二妖徒迎头
裹住。跟著又一太乙神雷,当时把二妖徒凶魂震散。钱莱、石完同时追到,因愤
妖徒可恶,太乙神光再往上一罩,当时消灭。

  双凶赶了过来,见状大怒,同施邪法,猛下毒手。钱、石、戴三人已被一股
暗紫色的光气罩住。钱、石二人总算防身法宝神妙,也便遁走。戴湘英全身已在
暗影笼罩之下,虽有法宝防身,兀自觉得周身冷战,神志欲昏,本难活命。仗著
章貍见她貌美,又想生擒,未下毒手杀害。庄易在旁立将灵符抢先发动,一片金
霞闪过,护了戴湘英便往法台飞去。戴湘英半昏迷不醒下,还欲逞强,未肯就医,
却已无力用传声发话,被双凶听出去向。双凶想起两起敌人均由西方飞来,料知
岭西还有强敌埋伏接应,立即随声赶去。阴魔知怖障塿虽有灵符守卫,仍是瞒不
过双凶,必先一步前往,守护塿底下入定的向芳淑和云紫绡。

  总算戴湘英先一步落在法台之上,林寒忙将法台上的旗门转动。双凶见当地
群峰森列,急切间查看不出敌人形迹,便施展邪法异宝,四面攻打,用阴雷乱轰。
邪法厉害,阴雷尤为猛烈,在来敌主持之下,扬手便是一团碧光,一声大震,石
破天惊,百数十丈高的山峰往往打成粉碎,碎石尘沙平地涌起,直上重霄。轰隆
轰隆之声,震山撼岳,声势惊人,险恶已极。乙休所赐诸天旗门和凌浑几道灵符
虽然中藏妙用,变化甚多,也只能迷惑视觉。一旦凑巧被击中,即使在旗门护持
下不受损伤,也现形迹。得先天真气入渗旗门,就能将攻击力导移弯绕,隐匿法
坛所在。

  林、庄二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看见的是形势凶险,有好几次阴雷均在左近爆
炸,只要再过来数丈,便被打中,法台也必现形。只得仗著灵符妙用,接连幻化
出几座法台,时东时西,忽隐忽现,一座接一座,迷乱敌人目光,拖延时间。同
时用法牌传声,向几个有法力的同门指名求救。阴魔知金蝉等三人在侧,以同门
义气,决不坐视,势必馀双凶正面斗法,唯有施围魏救赵,命英琼出击,引双凶
回戮西地。

  戮西地岭上,於双凶追去後,忽听破空之声,二三十道妖光正由东南两面破
空冲云而来,与众妖党妖徒会合,敌势越盛。峨眉众弟子也退徊慧光圈内,隔著
慧光苦斗。妖人内有几个最凶横的,全都激怒,恨极三小弟兄,虽然捞摸不著,
仍在追逐不舍。依还岭又成了一片光山火海,光燄万丈,邪雾蒸腾,比起先前声
势更显惊人。英琼身外化身与本身灵感相应,动念即知。再听林寒告急,不禁激
怒,主意打定,乘双凶离开,先将这些妖党消灭几个,并引双凶回援,原身在一
道紫虹剑光之中电掣飞出。

  忽听一声清叱,飞出一名白衣少女,人既美秀绝伦,所用飞剑光华又极精纯。
众妖党均非无名之辈,早就听说峨眉三英的威名,见剑光紫色,宛如一条紫色虹,
真气如龙,精芒内歛,并不十分强烈,正与传说中的紫郢剑相似,便同指妖光,
蜂拥而上。哪知英琼此来,原因这伙妖党全是极恶穷凶,打著除一个是一个的主
意,看出迎面十几个来敌均擅玄功变化,不是当时可以收功,一任喝骂也理也未
理,带人连剑,穿行妖光邪雾之中,紫光所到处,竟如无人之境,飞行绝快,先
往慧光之下飞去。

  晃眼会合後,便身剑合一,化为一道数十丈长的紫虹,突然电也似急由慧光
中直射出来。有如神龙闹海,飞腾往来於千重燄光之中,看去又似一条大火龙,
飘忽若电,先朝空中飞舞的那些法宝、飞剑横扫,太乙神雷再发之不已。只一绞,
当时便将空中妖光消灭了大半,好些法宝、飞剑化为满天星雨,五光十色,四下
飞舞,转眼消灭。法力稍差的妖党稍一逃遁无及,被紫光扫中,斩为两段。再吃
雷火金光往上一围,多半连元神也保不住,便被消灭。众妖人看出厉害,不禁大
惊。

  火旡害等三小弟兄见英琼亲身出战,精神大振,飞舞越急。慧光下面诸人见
此情势,双凶又不在场,纷纷出动。众妖党也都暴跳如雷,厉声咒骂,各以全力
施展邪法、异宝,抵御还攻。一二百道各色剑光、宝光满空交织,飞舞恶斗,加
上双方所发的真火、神雷、妖烟邪雾,整座全被笼罩,远方看去已看不出一点山
形。英琼这面只有限几人占有上风。後来这些妖党大有能者。

  妖党中有三人相貌诡异,与众不同,忽然脱去道装,现出一身上有龟甲的鱼
皮贴身鱼鳞怪衣。此是西海落魂岛上三个著名妖孽,凶毒无比,然已伏诛多年,
不知怎会被他们逃出残魂,炼成形体出世,又来害人。平日还好,只把道装脱去,
现出那一身鱼鳞短装,立现本相,专一吸收道家元神,并还不论敌我,只要被邪
气射中,昏迷倒地,立将生魂摄去。

  在场群邪自从这三个妖孽一出现周身发光,识与不识,全都畏他们凶毒。平
日相见,固是兢兢业业,如对毒蛇猛兽,惟恐稍微疏忽,便无意之中被其顺便残
杀。如与疏远,见即隐避,一个不巧,被其看破,祸发更快。所以尽管同是双凶
一党,比对敌人更加戒备。见其现出那一身碧光闪闪的鱼鳞怪衣,全都胆寒,不
特没有同仇敌忾之心,反在暗中埋怨双凶把这类凶人引来,使得大家不问成败,
早晚均受其害。全都纷纷逃避,遁向一旁遥观。

  那三个发光怪人飞舞起来,宛如三团碧火团绕,比道装未脱时还要神速。紫
郢仙剑何等威力,急切间竟挡他不住,英琼不禁又惊又怒。内中一团碧火忽似流
星电射,直朝石奇、七星手施林二人射去。还未近前,碧火中忽射出数十百股绿
气,激如乱箭。石奇相隔最近,首先闻到一股奇腥,当时昏倒。施林见石奇倒地,
明知危机一发,一纵遁光,那暴雨一般的绿气,也已迎头射到。

  忽听连声清叱,先是一道紫虹电驰飞来,将绿气隔断,两下里相差也只瞬息
之间。廉红药、木鸡各指飞剑、修罗刀赶将过来,下馀两团碧光已相继追到。如
非那二十七口修罗刀能挡了一挡,恰好三小弟兄又从旁赶到,各发真火、神雷,
及钱莱才一照面,便用太乙青灵铠先出罩住,四人几遭毒手。

  那三个妖党也是该当数尽。一见连下两次毒手均未成功,又见众妖党畏惧他
们的凶威,纷纷逃避,连想混水捞鱼,乘著对敌,把同党生魂吸收几个,都是无
望,越发暴怒,全神贯注在李英琼身上,没有留意到三股青荧荧的冷光已由身後
急飞而来。三妖孽均是凶魂炼成,长於玄功变化,只要事前稍微警觉,还不至於
全数灭亡。只因平日凶横太甚,笑里藏刀,只一反脸,或当遇见强敌,现出原形
之际,便不同亲疏远近,毫无情义可言,一体残杀。只要能补益他的元神,多麽
残忍的事都做得出来。

  在场群邪分明见紫色火燄由池中飞出,向其身後掩到,与传说中专制邪魔的
佛家心灯所发灯花好些相似,威力大得出奇,更内有一些先来的又曾尝过味道,
也差不多一样心思,都巴不得敌人能将妖孽除去,谁也不肯发话警告。兜率火乃
天府灵燄,本极神妙,未发难时,光仅如豆。三妖孽全神贯注前面,没防到祸星
来自身後,故此一无警觉。

  英琼再一诱敌,装作自保,把剑光突然缩成丈许长短。三妖孽恐其遁入慧光
之中,又成徒劳,明知仙剑威力不是寻常,仍然妄想将人困住,正拼元气损耗,
一同包围上去,只要对方人和剑光稍现空隙,当可成功,擒到敌人再行补偿。就
没注意方瑛、元皓二人各往两旁分开,并不上前,各仗一枝太乙青灵箭与英琼三
面合围,免被残魂遁走。

  猛瞥见慧光下面飞出尼尼,手持一镜,镜上发出数十百丈一股金光雷火,迎
面射到。先前逃回去的廉红药又将修罗刀化为二十七道寒碧光华飞舞而来。这两
件法宝均是妖邪对头克星,又有慧光防身,先立不败之地。三妖孽无法回手加害,
更恐英琼就势遁走。急怒交加之下,心神又是一分。百忙中猛觉後心一凉,似有
一股极奇怪的冷气,由身後猛袭过来。心方一惊,随听叭的一声,极清脆的爆音
过处,兜率火已经近身爆炸。英琼又以全力主持,威力自然更大。

  一时紫燄横飞,百丈星花满空缤纷,三妖孽连念头都不容转,内中只有一人
怒吼得半声,全被震成粉碎,化为万缕残烟,四下激射,吃满空紫色星花往上一
围,已是甕中捉鳖。方、元二人太乙青灵箭的两道青色冷光也猛然伸长数十丈,
神龙交尾,围绕上去。连尼尼手中宝镜所发雷火金光,及廉红药的二十七口修罗
刀还未飞到,残魂已早消灭。钱莱、石完二人一声招呼,联合火旡害,仍用前法
冲荡妖阵。群邪见此情势,全都又惊又怒,纷纷呼啸求救。双凶只得赶回,分出
几个得力同党,照著方才所去之处行法查探。

  金蝉、朱文、余英男等三人同时身边传音法牌忽发信号,竟是庄易在戮西地
侧小峰上怖障塿发出。应援心急,匆匆起身飞去。转眼飞近,见前面乱峰如林,
先受阴雷攻打,断峰残崖到处都是,烟尘尚未平息,碎石崩崖下坠,轰隆之声远
远可闻。正值东海双凶命两新来的有力妖党,带同几个妖徒,上前夹攻。二妖人
俱是和尚打扮,身材矮短,大头圆脸。相貌凶丑还在其次,最奇是所穿袈裟短只
齐膝,上面满布翠绿色的鱼鳞,宛如千百只怪眼贴在上面,齐射凶光,也未见有
遁光随身,凌空蹈虚而来,远看直似两个身发亮光的怪人。身後还带著几个妖徒,
却是黑烟滚滚,随身腾涌,比先来几起敌人势更厉害。

  金蝉等三人又先到了一步,遁光刚停,便将几件最厉害的法宝准备停当,一
齐放出本就痛恨妖邪,上来便以全力夹攻。峨眉隐形神妙,事前不曾惊觉。二凶
僧虽有一身惊人邪法,无异盲人瞎马,半夜惊窜,前临万丈悬崖,一味猛冲过去,
毫未看出,任是多高邪法,也难施为。而那双环、一圭,全是邪魔克星。等到惊
觉,二凶僧首先被天心双环宝光裹住,一声怒吼,便已伏诛,连元神也全被消灭。

  只有几个妖徒知道当中敌人厉害,形势不妙,有些胆怯,故意落在後面,一
面手握妖幡,留神戒备,一面准备退路。一个飞得最前的,已随妖僧被天心环宝
光裹去。朱文手中天遁镜百丈金霞,已电射而至,另外又加上一粒乾天一元霹雳
子,紫光一闪,惊天动地一声大震,一声迅雷过处,亿万紫色星花突然爆炸,飞
射如雨,当头身发碧光的妖人一声怒吼,便首被震成粉碎。众妖徒十九皆被雷火
震散,数十百缕残魂碎烟正要遁走。猛觉四面逼紧,两团心形宝光突在空中相对
出现,另一面又有两幢圭形奇光同时飞起,四面合围,只一照面,便被吸紧,晃
眼相对合拢。众妖徒的残魂更不用说,连声都未出,吃心形宝光相对一合,便已
消灭无踪。

  三人除去群邪以後,一道银光已经飞星下泻,正是石生同了爱徒韦蛟。

  石生往金石峡去看韦蛟。恰好韦蛟遇一前辈异人,对他笑说:“你师父不久
回来看你,可对他说天象、地灵、物神三才清宁圈缺一不可。那物神圈更为重要,
你虽学会用法,本身法力尚浅,凭你前师颠僧那点传授,决不够用,又无别的防
身法宝。双凶所炼邪气稍一沾身,神志便即昏迷。我送你一样东西用以防身,就
无害了。妖僧得有妖师秘册,深知小南极天外神山地理虚实,如能生擒,再妙没
有。”

  说罢,取出一节颜色金黄,长约四寸,寸许粗细的竹筒,赐与韦蛟,传了用
法,又指示了一些机宜,算准石生回来方始离去。石生知所说的话颇有关系,便
同了韦蛟前来,老远便见二妖僧已为所杀,相隔太远,无法阻止。

  遥望戮西地,两方恶斗方酣。石生提议先行,英男因恐英琼人少著急,急於
往见,也在催走。金、朱二人也觉早去好作准备。陆蓉波也驾遁光赶来,传严人
英密嘱,说枯竹老怪有意拖延,众人若依其言,必与魔宫八耆正面斗法,两败俱
伤,坑杀少壮一系,劝众人速诛东海双凶後,立即撤离。金、石、朱、余四人随
口应诺,便带韦蛟一同起身,往依戮西地飞去。

  双凶回戮西地时,见最厉害的三个妖孽竟为一朵灯花所杀,形神皆灭,越发
惊疑。又见那三个小敌人依旧飞舞冲突於全阵之中,真火神雷所到之处,烈燄如
潮,雷火星飞。众妖徒亡魂丧胆,纷纷呼啸惊窜,已被先後除去了十来个。如非
元神应敌,直非全数消灭不可,就这样,保得原形不曾受伤的,也只有十之二三。
同来妖党,伤亡更多。双凶实在恶气难消,丢人太甚。章貍更是怒发如狂,逼著
毛萧试拼一下再说。

  章貍昔年本是仗毛萧卵翼扶持才有今日。只因毛萧一向阴柔,觉著所炼邪法
非他相助不可,分则两败俱伤,才一味容忍,以致章貍日渐跋扈,遇事专横,成
了尾大不掉之势。此时毛萧知章貍连遭挫折,怒火烧心,已是怒不可遏,不再计
利害。再不依他,他就许单独出手,甚或为此反目,更易债事。毛萧想了又想,
把心一横,决计暂时曲从。真要到了危机一发之间,为了保全自己,说不得只好
弃之而去。便和章貍说:“你既非此不可,莫如先用玄功变化把我二人三尸元神
飞起,先把三个小贼除去一两个。等到敌人将那形似灯花之宝飞出助战,我们豁
出元气损耗,或是葬送一件心灵相合之宝试它一下,看它是否心灯佛火,威力如
何,能否抵御,再作计较。”

  章貍觉著所说也颇有理,立即应诺。正赶上火旡害等三小由斜刺里朝众妖党
冲去。两个妖道迎面遇见,急切间无法逃避,刚一对面,立有十馀团太阳真火迎
面射到。连串轰轰炸音过处,妖道全身立在太阳真火笼罩之中,一声惨号,变成
了焦炭。两妖道之姊恰是双凶昔年内宠,双凶立时激怒,连声厉啸,身子往後微
仰,先後飞出一片妖光,将真身护住,两条暗紫色的人影立由身上透出,飞向空
中,当时暴长,朝三小扑去。晃眼之间,全山又在暗影笼罩之下,只见四条长臂
带著其大无比的两只怪手,飞舞上空,光影闪变,隐现无常,飘忽若电,稍微注
视,便觉眼花缭乱,好似千万条人影在烟光杂沓,邪雾千重之中飞舞往来,看也
看不出有多少。

  火旡害一时疏忽,吃双凶两条暗影一上一下围在中间。尽管周身火星乱爆如
雨,太阳真火朝那暗影上下乱打,无如双凶不肯放松,拼著元气受伤,将两条暗
影化为一团暗紫色的光气上下包围,由大而小。钱莱、石完见火旡害被困,立驾
那幢冷光朝暗影不住猛冲,终无用处。火旡害见暗影越追越紧,看出不妙,忽把
身子缩成一团,手足向外,由指尖上各射出二十道其亮如电的红光,将那暗影四
面抵住,不令往里收缩。但那暗影已缩成两丈方圆一团,越往後邪气越浓。

  双凶本身却在一旁,注定那两条暗影合成的气团,不住扬手行法施为。遇钱、
石二人驾著太乙神光冲到,便即闪避,不令撞上。一个紫色的大气球当中裹著一
个周身火光乱爆,其形如猴的小红人,随同一幢冷光互相追逐闪避,在万丈烟光
之中星丸跳动,时上时下,往来飞舞,飞驰如电。旁边又飞来两个妖邪,一同合
力将二小阻住。英琼料知形势危急,想要出援,又恐众同门为邪法所伤,更难兼
顾。略一迟延,火旡害面容已是惨厉,怒啸不已。

  万分危急之际,先是三道金光,自空直下,直飞妖阵之中,来势神速已极,
只一闪,便如神龙掉头,略一掣动,立有三个妖邪被金光斩为两段。跟著又是一
青一白两道剑光,相继飞降,也是一到便朝群邪冲去。当头的一个少妇,穿著一
身冰绡雾縠,红艳俏媚,一手指定飞剑,一手五指上发出五股银色光针,暴雨一
般朝众妖党冲去。陆蓉波元神为三凤姊妹邪法所污,复体後法力还是寻常,想不
到南疆一别,竟被肏得进境如此神速。先到三人却是金蝉,朱文,石生,随後的
是韦蛟。众妖党不料强敌天降,来势万分神速,邪法稍差的已当时伤亡,只剩下
二十来条残魂,狼狈已极。

  双凶一时气愤,於是把这些残魂全化为一股邪气,附在围攻火旡害的气球之
上。英琼再看火旡害尚在苦撑,五官七窍均有真火射出,知其情急万分,更不怠
慢,忙用慧光电驰飞去,罩在双凶元神所化气球之上。那慧光十分微妙,初飞来
时只是快得出奇,略微一闪,便将气球包住,轻飘飘的,光甚柔和,并无别的感
觉。双凶先以为敌人功力不到,看去厉害,和昨日所见金刚手幻影一样,虚有其
表。就这转念之间,内里受困的火旡害立以全力发动真火,配合慧光内外夹攻,
本身心灵相合的元气也被慧光裹紧,不知不觉受了重伤。附上气球的妖徒残魂也
已经消灭。双凶这一惊真非小可,忙运玄功全力回收,已是无及。

  总算火旡害急於脱身,乘隙往外一冲,英琼自然放他出去。火旡害化为一溜
火光,刚刚冲出圈外,双凶立时乘机把残馀的精气就势收回。多年苦功所炼三尸
元神,已失去了一个,元气大伤。同党伤亡还在其次,最痛心的是,相随多年的
许多妖徒,全被敌人消灭,一个不留。自恃邪法高强,如为几个无名後辈惨败,
平日又太骄狂,此仇不报,以後何颜见人?不由又惊又悔。急怒交加,舍了钱、
石二小,运用三尸元神,化成两条暗影,连同本身,一同向英琼进攻。英琼见双
凶玄功变化,邪法甚高,身外并有一片妖光防护,以一敌四,虽能仗著定珠威力
妙用,化身应战。倚仗紫郢剑和青鳞髓两件奇珍和圣姑留赐的太白金刀,将双凶
连人带元神全被绊住,想要诛杀他俩仍是极难。

  钱、石二小为代火旡害报仇,索性三小弟兄联合一起,仗著神光护,专一乘
隙进攻,出没无常。稍有空隙,便把真火、神雷朝外乱打,连同那幢冷光,猛朝
双凶元神冲去。双凶防不胜防,本就恨得咬牙切齿,连毛萧素来阴沉的人,也现
出满脸狞厉之容。章貍忍不住怒火,正催毛萧下手,余英男忽然飞到。

  章貍天性淫凶,哪知英男所用法宝、飞剑全是他的克星,比先前所见诸宝更
具伏魔专长,尤其昔年曾用九甲子苦功所炼成的那只鬼眼所发毒针,更是撞上便
即消灭。因见英男冒冒失失飞来,除随身剑光而外,并无奇处。不知英男为防南
明离火剑威力太强,恐惊群邪,待运本门心法,不令精芒外露,看去只是一道红
色剑光笼罩全身,光并不强。章貍误以为此女全无戒心,是就口馒头。更生得如
此美貌灵秀,满面喜容,豹犀微露之际,更觉容光照人,丰神美艳,妙在神态从
容,一毫不显敌意。越看越爱,先将三尸元神所化紫色暗影猛扑过去。

  事有凑巧,老鬼毛萧见英男由外飞到,来势十分冒失,当此双方恶斗,何等
凶险的场面,居然谈笑自如。虽和章貍一样动了色心,但不似章貍那样粗心大意。
打算试探一下深浅,也施全力,运用元神,向前猛扑。双凶恰是同时发难。英琼
良友关心,瞥见英男全身已在那两条暗影笼罩之下,惟恐英男一被扑中,不死也
必中邪晕倒。稍微疏忽,生魂必被摄去。情急之下,惟恐一击不中,竟将兜率火
同时发了四朵出去。那兜率火又被炼成道家元神,稍一动念,立即发出。

  兜率火不但威力绝大,更有一种奇处:专伤邪魔,对自己人能以心灵感应,
不会波及,无须顾忌。章貍百忙中瞥见前面紫色灯花忽有四朵出现,不禁大惊,
慌不迭运用玄功往旁飞遁。因知此宝威力,逃时心慌,三尸元神不及收回,已被
兜率火打中。接连叭叭四声,声音不大,但紫色星花却高涌数百丈,似座大火山
凌空飞堕,上有无量数的紫色星花同时爆炸。当时洒了一天花雨星光,两条紫色
暗影全数消灭,连残烟也无一缕冒起。

  章貍见三尸元神已失其二,越发急怒攻心,怒喝一声,正待拼命。偏巧逃时
心慌,竟和英男走成一路。死星照命,色心又起,妄想顺手牵羊,就势擒走。一
对魔手刚一伸出,还未抓下,猛觉朱虹电耀,前追少女突然回身,身剑合一,横
扫过来,来势比电还快。英男那离合神圭已然准备停当,也是动念即发之宝。先
是南明离火剑突然暴长,化为百丈朱虹,朝妖人反卷上去。

  双方势子猛急非常,任是章貍多高邪法,也难逃避,何况事出意料。章貍没
想到敌人剑光如此威力,等到稍微警觉,连忙缩手後退,朱虹已绕向下半身,连
两条残腿,带拥护身上的妖云,一齐斩断,成了半截身子。章貍惊悸忘魂中,恨
到极处,一声怒吼,一面运用玄功,飞身逃遁;一面施展邪法,紧闭双目,奋力
一震,两眉中间突然出现一只紫黑色怪眼。刚一睁开,便有亿万根三寸来长暴雨
一般的毒针,瀑布也似电射而出。

  双凶的妖针乃用数百年苦功,采取地肺中寒毒之气苦炼而成。平日深藏脑海
之中,看不出丝毫形迹。发时黑光微闪,立即隐去,却中人必死。因与心灵相合,
随同双凶心意,暗中伤人,如影附形。再经邪法运用,便化为无形无声的毒气,
得隙即入,端的阴毒险恶,无与伦比。因为此针最耗元气,不是万不得已不用,
更防为强敌收去,无法收回,反害自己,因此先前迟疑不决。这时章貍身受重伤,
怨恨越深,连同党也未招呼,猛然大量发出,原意当时能杀敌人更好,否则便化
为一片无形毒雾,笼罩全山,即使不能把敌人一网打尽,也可杀死多半,报仇洩
恨。

  这原是同时发生,瞬息间事。英男本心还恐妖人逃走,仗著早有准备,离合
神圭也化为一幢墨绿色的宝光,迎上前去,两下里恰好正对。妖针挨著便即消灭。
章貍心方一惊,猛觉元气大耗。那墨绿色的宝光已飞射过来,吸紧全身,不禁惊
魂皆战。一条紫黑色的暗影比电还急,只见毛萧带著一声厉啸,激射天边云层之
中。暗道不好。已上身一紧,当时神志昏迷,形神皆灭。

  同时霹雳连声,雷火群飞,万道毫光,满空激射,交织如网。东西两面各有
一圈心形宝光,升起空中,宛如日月双辉,互相对照。当中更有三圈青、红、黄
三色奇光,晃眼暴长,笼罩下全山由上到下千百丈的空间。毛萧原身正随同好些
妖党残魂往两环三圈宝光之中投去。留下群邪死屍,遍地皆是。

  阴魔以消灭双凶後,地缺魔君的班底已所馀无几,转为血魔门所控,无需与
魔宫八耆硬碰,助长了舌灿莲花一系。此系书呆极重,不知务实,已在氓化歹嗝
命中,弄得盲冲乱闯,素为灵峤宫所忌。任其得势,神州必在其坚持原则下,沦
为焦土。特命幻波池及金石谷两系回归,自往天门岭安派诱铁姝离开魔窟,助鸠
盘婆受其天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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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节气恨灌注

  天色深晚,又当下弦,月黯无光,山野之间,到处幽暗沉沉。卧云村後山处
孤鹿奔窜,怪乌飞扑,呜声啸啸,入耳凄厉。这等凄凉悲苦,阴森怖人的境地,
令人魄悸魂惊,心胆皆裂,却还不及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哀啼,抱碑痛哭,悲恸
得心酸神夺。细看墓碑所刻,竟是萧玉。

  当日萧玉为族人福祉一念所碍,拖延时日,才令卧云村逃脱劫数,不为天门
神君所奴役。这是萧玉受三代思想所遗传,一心为万民造福,却不知万民远隔重
山,内心都是贪婪著别人之善。越是高呼向善,越是无一善行,只知尽力驱使别
人送命,强人所难,自己却狼狈为奸,从中取利。近身者也是万民之表,却是原
形毕露,你当他兄弟,他当你契弟而已。

  萧玉、崔瑶仙改邪归正後,更深入尝受玄门正宗之为何物。欧阳霜以嘉勉导
引为名,封禁了萧玉、崔瑶仙二人玄关,再频施滥药,其副作用足以令人无物、
无法、无力、无财,使之靦食於人。却对收留者诸多烦扰苛求,制造仇恨厌恶,
更弄法打压,必令逐之而後顺心。此等欺善怕恶之徒当然不敢怨怼仙人欧阳霜,
遂恨而垢之萧玉瑶仙二人,非诋而毁之,不足以为塞其责。必使其末路穷途,入
囚接受监趸式供养。

  萧逸因瑶仙已具妖力,不敢再淫狎接近,却只手遮天,开出的丰厚支出本就
弄虚作假,更为理事之辈,七克八扣,中饱私囊後,漂亮的示以有所选择,而所
能选者却不是屎就是尿。经甄拔的奸徒必是假笑奸笑,眸子里全是讨厌不耐的憎
恨。拖二人出而示众,都是假意殷勤,正是做戏咁做,掩人耳目,内中却阴毒无
比。态度上就像神,像主宰,恶毒的心肠指的每条都是黑路,所以必需封闭受害
者的申诉及言辞。歹毒之处是揠苗助长,套以责任作压,需逢动必反,才足以卸
责;甚至不动也反,诬为病态,则无论後果为何,皆与己无关。有听他信他,就
必大祸临头。不惜财力物力,就是将之陷入绝境。谁人还敢不识做?

  二人终日无可安宁,步步荆棘,秒秒防患,魂魄无所安然。为法所拘,远飘
不得,惨遭戮神之殛。萧玉自知若不能逃离玄门正宗的势力范围,必是生不如死,
长受心蛊噬痛,决心作生死一搏,发散残馀妖气,聚力破障。无奈笼中之鸟,强
弱悬殊,大远之气浪难知其止,小近之浪气已足溺身。一博之撑,妖气尽丧,萧
玉悲愤自裁。崔瑶仙忧急无计,於落葬後,族人散去,再重返墓上,又抚著坟头
放声悲哭起来。

  哀恸就是变的契机。脑部存留终生记亿,有浅有深,看入脑时之体能及其震
撼而定。越是成之於幼年,越是难改,甚至积为潜意识之根深蒂固,必有深切之
动汤,才能予以洗濯,送旧迎新。

  忽然一阵惊风将地上未化完的纸钱连灰卷起,扑面打来。崔瑶仙只觉冷气侵
人,周身毛根直立。不知怎的就停了哀号,觉到一团血影,围身漾汤,寒澈透骨,
却无惧意,因已置生死於度外,哀莫大於心死也。

  阴魔就是需要如此同病之侪,才可心意相通,扶而植之,作一己之化身。血
影罩下触透经穴,瑶仙但觉一阵阴风把身子抱压,遍体百脉受血火炙焚,逼散灵
台。鬼焰血焰经先天真气发动,直入中枢,已无神昏智迷之感,却无思虑之能而
不自觉。瑶仙觉到身若腾空,知遇妖魔。这才想起妖师之炼魂惨酷,连魂灭也不
成,连急带怕,又复晕死。醒来魂离魄汤,看到身子落在一团血雾中,听得问道
:“何以致此?”

  瑶仙直觉而答:“人性丑恶!”

  “人为五斗米而折腰,求的是生存,是以巧言令色,歌功颂德,意在强乞施
舍。谁也经不起丁娘十索,必力尽身亡。”

  瑶仙尚还天真,道:“千古留名也不少。”

  阴魔嗤之以鼻,哈哈笑道:“那些浮士德货式,自谓高人一等,内心却是魔
鬼靡非斯陀,要倒行逆施,从善行中企求满足私欲,结果还不是众毁所归,焦头
烂额,处处碰壁。未路穷途,还他本来,却要把欲念如汹涌海水的学子加以制限。
防拦濠沟没有挖成,只是在自掘坟墓。终是作孽自受,受骗上当,落得狼狈下场,
白白地浪费一生,到头来完全破产,把灵魂输给魔鬼。只不过死得其所,被元始
天尊抢去灵魂,加以标榜为地灵,幻为神之像,成愚弄众生的灯塔,引诱飞蛾扑
火。真面目却是多麽可憎,使人恶心。”

  瑶仙仍未悟道,呓声辩:“自古有云:邪不胜正。玄门正宗以善为基础,更
见势大。”

  阴魔哂道:“那是他讲你做,那得不大。有傻瓜上当,谁不如蚁附膻,众口
铄金,身在泥沼中,那能不觉其大。实则其力只是嚣叫,弱得可怜。轩辕魔宫就
赤裸裸宣扬暴力,剑铗子出霸权,一众就噤若寒蝉,峨眉众主流长老也就只能龟
缩蜀山,闭关不敢见人。”

  瑶仙这才领悟:“回头是岸,也来个言而不作。”

  “可惜就是容你不得!自你母不甘效作娥皇女英,已为权贵所不容,早已沦
入邪道。越是贴近权力核心,越是压力暴虐,丝毫睽逆,也足陨命。只有渺小人
物才得容纳在法规限内,没权贵肯花精神去迫害他门,才自夸法界平等。”

  瑶仙齿心滴血,惨叫悲鸣:“人间就是这样无情无爱!谁也说道,世上有一
样东西,在分给了别人之後,自己不但不会短少,反而会拥有更多,那就是快乐,
但就是分不到来。”

  阴魔嗤藐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给你快乐,人家见了,才极不快
乐呢。你不死,谁也难以满意。无限的要求,来个搔扰不停,为的是种恨,使之
诬诋才是为他好,简直借刀杀人。你妖力受制,纵是凡夫俗子,也得任他横行欺
凌,无论多横蛮无理,狗後有主,裁赃枉法,就是只会嚣叫对方满意。凡夫为求
利才能生存,趋炎附势之辈,眼中只有利,利之所在,亲娘也可卖入勾栏。有赏
有利之事,虽恶毒,又有谁不乐而为之。你无力破出囚笼,众生在权力逼挟下,
谁敢近你?”

  瑶仙喃喃自道:“分给他们快乐也不成。”

  “问题是,你无财无势,有能力分给别人快乐吗?宽厚只会诱导他们立歪了
贪婪心思。纵有天恩,一旦失势,这班狗头还不是落井下石。”

  瑶仙哀叫:“天下就无天理?”

  “这就是玄门正宗,强弱悬殊,说甚麽是非黑白,还不是由他们说去。你还
要沉迷?”

  瑶仙悲鸣:“难道就无我容身之处?”

  阴魔叹道:“时至今日,已是末路穷途,不逆何尝得命,必丧在今朝。不杀
人,就必被杀,是你死他活的契机。有势,他们才不敢违犯,不过利欲薰心,可
必弄些狡猾,必需严刑峻罚,莫使轻率趋巧。绝不能期望那些失去了光辉好日子
的奴才记恩。杀清了他们,馀下的就会歌功颂德,只要添加脂粉作掩饰,即可踏
入玄门正宗。魔宫不杀清民为主,不会得到玄门正宗的头衔。玄门正宗也是力胜
则正,民为主不杀清魔徒,必难持久。就是要他死在脂粉雾中的假面具上。到双
方都杀被清了,就是血魔门称尊。宁杀错,莫放错。”

  瑶仙神情郁抑绝望,喃喃呓叹:“力从何来。”

  “要报仇就要求人,必需把一切献出来,包括你的身子,才能换取信任,得
赐法力。”

  瑶仙自嘲自笑:“我还有个身子,可以用来肏的。口口声声说疼女人,可还
是要把那根脏东西插到女人的身体里,让我们受苦,有些女人也是贱,还要装出
很舒服的样子来讨好你们这些野兽。”

  “这就是魔鬼契约,你就是要浪,才交得出灵魂,受得妖力,你明吗!”

  瑶仙被肏,也不光是箫玉一屌,但还是觉得在亡夫的墓碑前受肏很不安,但
放开了,也没把自己当人。只是没太多的淫津,却更是刺激。任何事情上,放开
心情进行,也分良性,恶性。主动去争取,更要一个情投意合的对象配合,才能
得到良性乐趣。如偷得浮生半日闲,到江上河边,一竿垂钓,觉得其乐无穷。那
些工作成了交易条件时,就不会感到乐趣了。靠钓鱼为生的渔夫,为了妻儿等著
柴米果腹,必须忍受著寒风如刀,就不会有这等心情,直感到其恶性的痛苦无比。
这种心情不是可以从表面上是看不到的,只有身历其境才知道其中况味。人生本
来就是复杂,只有不经世故的人才认是简单。

  阴魔前生饱经摧残,焉有不知,不过就是要灌输恨气。若瑶仙心死无求,心
存抗拒,不开放,则是死肉一堆,强贯不入。有所求,也得看调配。那是心境不
同,所求各异,有如赏月。新月皎娇,惹人怜爱,是情怀探勘的乐趣;月渐就圆,
一览无遗,是心心相印;此心已残,难赏韵味,带著惆怅沧桑,别有一番境界。
正是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故独喜残月。

  其实,瑶仙心里也隐约知道,恨的背後,会有怎样的淫风暴雨等著她,可没
令阴魔失望。当火热脉动的巨屌插入乾涸的肉屄时,瑶仙只觉得一支巨大的铁棒
毫不客气把她撕裂,发出野兽般的惊人的嘶叫“啊~~~~”,嚎叫得如同被劈
成两半。传来冰锐般的刮痛,伤残了浑身上下的每一条血管,连汗毛都炸立起来,
眼前有五颜六色的彩球儿在飞舞。

  凝聚在子宫中的力量爆发开来,肉洞猛然剧烈的收缩,似乎要把整条肉屌紧
紧的绞碎,那个圆圆硬硬的东西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张火钳,齿咬著龟头在扯。阴
魔就觉到一种莫名的感觉袭来,魔屌被那窄窄的屄户刮得震撼,龟头被噬出一阵
阵的酥爽,直传到心里。

  那种极度满胀的感觉把瑶仙推得像一条出了水的鱼,张大的嘴巴只顾吸气,
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力量,把自己所受的苦叫出来。到了这个地步,瑶仙的「
羞惭」、「廉耻」和「自尊」都被自虐心态抛到了九霄云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
开,看到了镶在墓基上的亡夫遗像,心中念著念著:“你看到了吗?”

  阴魔面对著她的脸,看到她的鼻翼在急促地扇动,感觉到她急促呼出的气息,
这气味使阴魔亢奋。紧接著,那支若烧红铁棒的魔屌在屄穴处一进一出的抽送。
随著出入的韵律,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波波从屌屄交合之处穿入瑶仙灵台。瑶仙开
放了,反嫌痛得平淡,却更主宰的挺腰将屄窿拱上去,是自虐的发洩,禁不住放
声高啼。那喧天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山头。放浪形骸之疯狂激烈足把整个识海翻
转过来,甚麽仁爱礼教全是虚伪的欺诈,自幼所受的薰陶便如被冲崩溃的堤防,
任由那「私欲狂潮」所取代,澈底变成一个贪婪、淫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
「荡妇」,放纵在自暴自弃的被虐意识下。

  满塞的屄道被抽插得愈来愈急促。每被戳上一下,小肚子都会禁不住地随著
痉挛一下,这样,魔屌插了不了二、三十下,就把瑶仙插得神散魂离,全身抖颤
不止,疯狂地呼号起来,连连叫著:“你好大~~好大啊!~~插得我都要~~
满死~~撑死了!~~啊!”

  恨气狂火却越洩越旺,愈来愈强而有力的一下又一下的刺入,似进入了半疯
狂的状态。屄穴里的最深处被那颗钜大的龟头,重重地撞击在子宫颈部的肉上,
强烈的「酸痛感」直透心肺。仍抵不住亲夫墓前被奸的羞耻,激动起对自己的愤
恨,要更强劲的刺激把自我压下去。每承受著每一次粗野的猛冲狠刺,就越叫得
更响,放声嘶喊著:“天哪!~~哪!~~插我吧!更深~~深地~~插~~我
吧!~~~~啊!~~啊!~~把我插~~插死我吧~~”

  快乐本来就是建筑在别人身上。阴魔狂风暴雨般地摧残著她。瑶仙被重型打
桩机那样威猛的强力撞击之下,喉咙〔咕咕噜噜〕的发出一长串怪音,四肢已然
麻木,只是无意识的挺撑起屄穴,接受连续不断的电殛。魔屌越来越快,越来越
用力,深深的插入,强烈的冲击像要把娇嫩的胴体撕裂,灼人的火烫直逼子宫深
处,一秒钟都没停止,尽情地抽动,双手紧捏著瑶仙的柔软乳房猛搓,搾出全部
的力量集中入魔屌上,像在对付仇敌一般的疯狂撞击起来。那种狂插猛抽、次次
长驱直入、下下直捣黄龙的凶狠与残暴,冲击著瑶仙的灵台。

  失了魂的瑶仙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暴风雨般冲击。更亢奋,张开
了樱桃小嘴放声高呼,叫声也更响亮,整个身子就是振汤、颤抖。呼天喊地的嚎
啕大叫:“好大、好大的~~~~大鸡巴,用力肏我吧!肏死我吧!喔~!~~
~~天哪!~~~~我死了!我要死了!”

  在魔屌的持续猛烈的抽插下,瑶仙她整个身子被震得彷佛整个都碎了,汗水
像油渍一般不断地浮出那香汗涔涔的玉体上。完全失控地高声狂喊,什麽淫浪的
脏话都叫得出来,什麽无耻下流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做了出来,澈底成了个淫娃荡
妇,放浪形骸到了疯狂的极点。

  阴魔在瑶仙身上剧烈地挺动。两人的欲望都全部发洩了出来,就像两头失去
理怪的野兽一般,在拼命纠缠。动作非常剧烈,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就像
个人肉打桩机一样,尽力让激情宣洩。屄穴的膣肉被庞大的屌茎插得翻进翻出,
瑶仙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到魂魄已然出窍,胴体本能地反应著急肏.

  也不知过了多久,瑶仙忽然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叫,声音大得足以裂墓断碑。
全身一抖,身子弓起了,又僵直了,全身不住地抽慉著,死死地搂著阴魔。觉到
热腾腾的一团岩浆喷进那温暖屄窿深处,丹田起了火,烧得背脊化为麻酥,从尾
骨处迅速地蔓延到脖颈,扩散到全身。这是阴魔的先天真气,带著恨火的贯注,
灌得瑶仙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瘀胀、再瘀胀,终於全部爆炸了开来,如澎湃的
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流窜。

  瑶仙软绵绵地不再动弹了。连续的嘶喊变成了阵阵的呜咽。原本痴呆般的表
情变得淫荡妖魅,若秋後海棠般的凄美。随後,气浪竟如万针攒脑一般,痛到了
脑袋深处。爆发了一声令人耸然动容的尖叫,身体好像突然间就全不见了,剩留
下来的只是一种是实质经脉中的气流,和一种却是精神上、灵觉上的感受。这种
感觉非常奇妙,就象是体内同时有两个人存在,又或是突然有了两种不同思维,
说不出那种是自己的,那种是外来的。不过就必然在刹那间融汇一体。

  瑶仙本非俗骨,罩以恨气後,一切拘束都消逝了,从天门岭学来的妖法,禁
制生魂,更是动念即可施展,妖力更增强得想像之外。依从著意识的支配,动念
间即绕村一转,把那班卧云村里,跟红顶白的该死畜牲记认下来,只是不宜即下
毒手。为免打草惊蛇,必等首恶欧阳霜授首,才使那班畜牲陪葬。先回天门岭法
坛禁制所钉生魂。

  因当日林瑞把妖阵设上天门岭上,岭底宫殿未受劫火荼毒,洞口两层门户的
妖法尚在。阴魔也在刹那间,闪入乌龙顶天门宫,以先天真气强化了守洞恶鬼,
埋入铁姝前赠妖人玉神君唐双影的魔光信火。当日唐双影入侵幻波池,死得窝囊,
连信火也未及发出,为阴魔所囊括,留作诱敌之用。

  那团信火本是千年阴燐炼成,魔女赠与妖人,以作求救之用,许以有难相助。
未发时,只是一块死人的白骨,出手化为一团绿阴阴的魔光,一闪即逝。这魔宫
信火与铁姝心灵相通,今日就成了铁姝的催命符。只等适当时机,才引铁姝离开
九盘山魔宫。

  身陷九盘山魔宫的上官红虽然受了许多无形无声的侵扰,苦痛非常,却因而
定力日坚。鸠盘婆见奈何不了上官红,索性豁出树敌,放出秘魔九鬼,要把敌人
生魂精气吸去,其居心之残忍,堪称凶毒无比。这类元神炼就的法体,最能增加
本命神魔的威力。鸠盘婆把手一扬,立有一条魔手,看去比血还红,由左臂上飞
起,晃眼加大,布满空中,朝上官红当头罩下。上官红见金花宝光灵异,欲往前
冲,忽听一幼童传声说道:“红儿不可妄动。见你师父受难,便不顾命一般赶来,
其实徒自陪同受苦,并无用处。”

  魔手被金花宝光往上一冲,便自飞回。跟著,眼前倏地一花,先前密布阵中
的血燄魔光,连同百万金刀、烈燄、飞叉,全数不见,上下四外,只是一片黄昏
暗赤色的沉沉雾影,只不见一丝天光。见远处易静坐兜率宝伞之下,身外光芒万
道,宝气腾辉,头上有一圈淡微微的金光将头罩住,但是眉头紧皱,咬牙切齿,
满脸均是痛苦之容。

  鸠盘婆连施秘魔大法,均未成功。易静仍在神光宝光笼护下,端坐兜率宝伞
中,只是上半身衣服已全毁去,身上钉著九个拳大死人头颅,都是白发红眼,獠
牙森列,将前後心和左右膀一齐咬住,二目凶光四射,口中呼吸有声。宝光层外,
更有一幢时碧时红的血光,似一口极大的钟,连人带宝光一齐笼罩在内。鸠盘婆
一时情急,暗中咬牙切齿怒骂,欲下最後杀手,致敌死命。一声格格怪笑,身形
一晃,化为两蓬黑烟,中杂两只亩许大赤阴阴的血手,朝易静飞去。

  易静神情越来越糟,竟似如痴如醉,似要昏倒神气,四处都是血燄包围,身
外宝光渐被魔火炼化,正在危急万分。鸠盘婆元神已化成一片黑影,笼罩宝光之
外,待机而动。阴魔等的就是这一刹那。此时铁姝已经入代为替身,换不得人,
却未神魂扣紧,迟点儿就脱身不得。

  忽听远远鬼啸之声,划空而至,来势如电,一团形似阴燐的魔火,突似流星
飞泻,直坠阵中,一闪不见。这魔教中信火均与本命神魔互相应合,接到之後,
如不赶往,行法人必受神魔反噬。鸠盘婆明知事关重大,铁姝不应离开,但魔法
规例又严,炼信火时曾起重誓,均有神魔主持,任多艰危之局,一接信火,无论
多忙,相隔多远,也非践约不可。否则所炼神魔接到信火,知有敌人生魂心血可
啖,正犯凶威,主人如不亲往,必起反应,群向主人为难。鸠盘婆没奈何,只得
任铁姝离开。魔女铁姝紧跟著一溜黑烟,冲空而去。两只血手影也忽然消失。老
魔恶贯满盈,以为铁姝来去如电,相隔又不甚远,不消多时便可往返。因护法无
人,只得自往魔坛坐镇,等铁姝回来,却料不到铁姝是堕入彀中。

  铁姝依信火来路冲入天门宫,经妖法封闭的洞口两层门户,里外看去虽是整
块石壁,却俱冒起一片血雾绿火,现出无数奇形怪状的恶鬼,在淡淡血雾中如火
舌的曲扭喷爆。先天真气是无孔不入,非後天五行物质所能遮挡,只惜距熔合仍
远,需有永恒不变的静态作布局,才能水滴石穿。铁姝的护身魔光在血雾中左冲
右突,对血雾却是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为血雾的不来相而来,不去相而去,
而渐渐渗透。

  突然,一股寒火陡地从铁姝腹下冒起,铁姝才醒觉到一丝法力也动不起来,
血雾已凝作如意车形,锢束四肢。平时高不可攀,美若天仙的魔女羞愤欲死,这
时也只有慌乱地口中骂个不停。表面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却偏最能勾起男性的
七情六欲。阴魔蜕变出狰狞面目,掩饰原相,怒喝道:“任你三贞九烈,也要给
我投降!”

  用力一扯铁姝云肩,胸前那两个饱满硕大的丰乳便弹了出来,颤巍巍的直抖,
左右汤了汤。双乳很白,连蓝色的筋脉都看得一清二楚。两粒乳头像红豆似的小,
腥红而软,香泽微闻。阴魔上次为救玉清大师元神,虽稍游屄道,却未真个销魂,
更未领略柔肌滋味,即被鸠盘婆吓缩。此时鸠盘婆自身难保,必不附入元神,正
好猖狂。抓著那硕大而又红酥的乳球,狠命糟蹋,只觉触手柔软爽滑之极,无论
是轻轻触摸,还是揉捏,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手感。

  铁姝脸颊通红,双目紧闭,一下子瘫软下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身
体触电般地抖个不停,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小嘴张得大大的,不住地剧烈喘
息著,粉腮也变得通红,已然是春情荡漾。

  上帝要人灭亡,先叫他疯狂。勾起铁姝的情欲後再加摧残,更能令恨火炽旺。
如意车擘得铁姝一双玉腿大张,再扯脱战裙,屄口已撑得阔阔,可见肉色鲜嫩,
阴毛紧贴,溅上点点淫津。

  阴魔一抖,抖得浑身赤裸,挺举出硬挺粗壮的坚长巨屌,无坚不摧。巨大的
臼槌龟头,粗如糙石,凸粒瘰瘰,却是艳红如血。茎上血筋纠结,浮凸狰然,凹
凹凸凸的起满陵角,简直像枝狼牙棒。铁姝见此狰狞巨物,又痒又怕痛,慌乱娇
叫:“不~~放开我~~啊~~”

  阴魔踌躇满志,一挺雄腰,滚烫火热的巨硕龟头就笔直地往铁姝那仍是处女
的屄道猛地刺入。铁姝〔啊!〕的一声尖叫,被这一下肏得连眼角都迸出泪珠,
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痛得铁姝大汗淋漓,头不停地来回摆动。那魔屌只
插入一半,即被异常狭小紧窄的屄窿紧夹,有分寸难移之感。再用力一挺,向屄
内最深处凶悍地贯肏下去。铁姝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尖叫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 哎啊…痛死了…”。

  有高山才显得平洋,胯下娇娃的地狱就是人上人的天堂。真是一个天堂,重
峦迭翠般的皱褶蠕动起来就像千百张小嘴一起噬咬著屌茎。屄窿深处就像是一个
柔软肉垫,魔屌的每一次重击都让它抖动摩擦,让阴魔享受著电击似的酥麻。每
一击都让铁姝发出鬼哭狼嚎。魔屌不待铁姝回过气来,已是一阵狂风暴风般的抽
插,肏得铁姝差点儿没休克。

  积年恨火勾起了,需要发洩!动作更是既大又猛,好像一定要这样,才能将
体内的恨火给排放出来。这一切反映到屌茎上,只觉得龟头坚硬无比,且胀得发
痛,需求非常剧烈的冲插,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像个人肉打桩机一样。膣
道实在紧窄,每次的插入都被腔壁的一重重肉沟陷入环环挤摩,拔退时又被一叠
叠的肉稜扣住勾勾刮刮,龟头的舒感引发浑身的血脉都加速环行。在阴魔那狂放
的淫肏下,〔砰砰〕之声不绝。铁姝只觉剧痛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慉
痉挛,痛苦地呻吟,已是眼前金星乱舞,惨叫不绝。

  随著铁屌出入的韵律,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波波的从交合之处穿透屄壁。每次
只要魔屌一深入推进,铁姝就哀嚎得凄厉惨叫,充盈太虚,坠落九幽。近乎疯狂
的肏捅带给屄壁尖锐的疼痛,花芯被龟头塞得有若裂开,铁姝发出一声尖叫,胴
体绷紧,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死去活来,双眼翻白!叫也叫不出来。似进入了
半疯狂的状态,阴精已是洩个不停。

  魔屌仍是继续著猛烈无比的肏捅。铁姝在魔屌的猛烈的冲刺下一次次全身颤
抖著,像个无助的羔羊,反而更激起阴魔心底潜藏的冲动。耸动抽插越来越剧烈,
越插越快,越来越重,只知拚命耸动臀部疯狂猛插、抽出、又全力顶入。暴虐下,
铁姝胴体痉挛,绷紧了又放松,然後又再次绷紧再次放松,洩的气若游丝,不只
是再无法迎合魔屌的肏侵,双手双腿一松,垂落在如意车上,阴精一洩如注,全
身都瘫了。

  突然,一阵强烈的法爆声响起,铁姝像被电流穿过一样打了一个寒战,下腹
剧烈地起伏。寒气所到之处,便让人浑身寒冷发颤酸软无力,同时又让人有一种
骨头又都酥散了似的感觉。恨气随阴魔玄精的射入子宫而穿凿铁姝灵台。铁姝随
即四肢松出如意车,像八爪鱼似的把阴魔紧紧地缠绕,感到一股妖气,正由子宫
向内钻,产生一种高度兴奋的魔力,刺激著她整个的身心。口中发出妖异的吼叫,
全身上下散发著强烈的妖气。火烫的精液仍然在喷射,铁姝体内妖气还在挣扎膨
胀,扭著扭著的每条肌肉绷得紧紧,锐刺入灵台,在拚命尖叫。接著双眼反白,
昏了过去。醒来竟是疯了,神智失常。

  铁姝的邪道心态,只是唯我独尊,却非仇恨世人,相反却是太多的爱。所以
凶邪往往能为爱舍身。所以是恶名昭彰,因为摧残的对像不同,内外之别。对内
摧残,如强制的相夫教子,那是爱的逼求,以身相许却是无心归属,心灵上并没
把夫儿放在自己之下的第二位,只把夫儿当作任务的工具,予取予求,无限苛迫。
其任务多是以见知於人为基础,那就为满足人,夫儿处境比奴隶也不如。岳飞自
幼就是饱受摧残,小小年纪就背脊刻字,其母直无人性,却得举世同钦。轩辕魔
宫摧残的是宫内善信,献媚外孳,得友情遍宇内,狼狈为奸。

  邪恶摧残的是外敌,所以爱成恶名昭彰,不同瑶仙的饱受正派恶毒,深识人
间虚伪。所以恨气的灌注造成的经脉中的气流,和精神灵觉格格不入,无可融汇,
体内同时有著两种不同的思维互相攻讦,反而把修为的基础彻底撞散了。可幸先
天真气不因无所寄托而留失,更把铁姝的修为掠夺了过来。阴魔只把铁姝安置在
天门岭灵髻峰山腹,即潜回九盘山魔宫送鸠盘婆入应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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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节天劫鸠婆

  光阴易过,一晃到了辰已之交,天劫不久即至。鸠盘婆又急又怒,立用传声
呼唤铁姝,不知何故,却并无回应。若已形神俱灭,法坛本命魔灯如何不曾熄灭?
照此情势,连传声也被敌人隔断,分明遇见魔教中能手无疑。正是生死存亡之际,
又急又怕,把铁姝痛恨入骨。

  愤怒了一阵,忽然把心一横,传声把金姝、银姝唤来,告以:“你姊不听我
话,专与正教中人为敌,以致引鬼上门。我料天劫不久降临,况加上好些强敌作
梗,到时定必凶多吉少。如能躲过这场大难,天劫一过,成了不死之身,以後自
是惟我独尊。否则,能保得一点残魂已是万幸。到了万分危急之际,拼舍肉体,
把本命元神,用本派滴血分身大法,分附在九个神魔身上,能逃得一个是一个。

  我擅长玄功变化,法体虽保不住,元神当能脱险。无如天机微妙,事尚难定。
你两姊妹虽然性太仁柔,不能尽得我的传授,但我对你姊妹仍是极爱。你姊妹平
日便喜结交正教中人,我也明知不问。今当生死关头,天劫未临以前,将你们本
命神魔禁制撤去,任你们心意行事,便改投正教,也是无妨。少时便与仇敌一决
存亡,乘我临难以前的一念仁慈,速先遁走,以免万一不幸,玉石俱焚。再如留
连在此,我天性残酷,到了危机一发之间,只图杀敌报仇,便不论亲疏是非。恶
念一生,就许用你姊妹生魂肉体助长魔法威力,休说性命,连生魂也保不住了,
快些去吧。“

  魔所以为恶,是因所有太多的爱。恨是爱的另面,也从爱来,故恨中有深藏
的爱。这就是鸠盘婆养成金、银二姝的善念,反而使二姝难悟魔法精要。但也迟
早必成恶魔,争在几时惨遭激化。玄门正宗无爱无恨,有的只是欲求,只向前看,
斟酌是否有机可乘。因无所爱而无所付出,得失不成喜恨。只会图穷匕现,失众
所信,流入邪途,仍是讹诈不已。旁门左道则不依众认之途,和而不群,孤芳自
赏。为恶为善,只在遇合,应运而生。

  金、银二姝虽然心慕正教,对於师恩却甚感念,知乃师表面歛迹,实则并未
悔祸,为了抵御天劫,和乃姊铁姝同恶相济,苦炼秘魔元经,不得不将本命元神
与天魔合为一体,炼九子母天魔。无如天性凶残,伤害不少修道人的元神,於是
受了暗制,双方成了息息相关。早料不会有好结果,果然大祸临身。闻言想起师
门恩义,好生依恋,不禁放声大哭。跪在地下,哀声求告,欲仗与正教门下处得
甚好,向对头哭求解和。哪怕罪孽太重,大劫之後,凶燄尽去,转世仍难幸免,
多此一线生机,到底要好得多。主意原打得好,无如自视太高,更不了解正教之
虚伪。弱国无外交。正教门下所以曲意结交二姝,只因鸠盘婆魔功深厚而已。一
旦鸠盘婆遭劫,不打落水狗才奇。

  鸠盘婆知自己只此片刻善念,过後即完,竟不容开口,冷笑道:“你姊妹随
我多年,难道还不知我性情?再不快走,就没命了。”

  二姝还在哭诉,刚说:“弟子舍不得恩师。”

  鸠盘婆阴森森一张丑脸上,突发狞笑,二目凶光远射,注定二姝,冷冷他说
道:“我师徒之情已尽,既然如此忠心,且借你二人元神一用。”

  随说,一只缺了拇指,形似鸟爪,瘦硬如铁的怪手,已缓缓扬起。碧光森森
的魔手又隐隐出现。金姝还未答话,银姝明知那条魔手一经飞出,生魂立被抓去,
想起师父虽是邪魔,如不是她,姊妹三人已早惨死妖邪之手。竟然一点不怕,抗
声说道:“弟子身受师恩,愿为恩师效命,粉身碎骨均非所计。”

  说罢,不等魔手来抓,首先施展魔法,待将元神遁出。金姝也已激动,哭喊
道:“弟子等宁遭百死,也不愿辜负师恩,只请把这两具肉体保存,暂勿毁损便
了。”

  银姝回顾哭道:“姊姊,我姊妹既拼百死千灾,以报师恩,本命元神尚拼葬
送,这副躯壳要它何用?”

  但连用魔法,元神竟难出窍,好似被什法力禁住,心方惊奇。此际魔坛血阵
已与铁姝相印,换不得主。忽听鸠盘婆厉声喝道:“你二人既不怕死,再好没有。”

  说罢,将手一扬,一片惨碧色的魔光电掣飞出。二姝以为师父已生恶念,这
秘魔神光只一上身,休想活命。本来立志殉师,与共存亡,也就不在心上。刚把
双目一闭,听其所为,猛觉身子悬空,电驰而起。鸠盘婆恨恨的将二姝抛出九霄
云外。二姝四顾茫茫,除身外一片暗绿色的阴影而外,什麽都看不见。心念反正
无幸,满拟转眼之间,更遭惨死,师父胜了还好,万一失败,就许形神俱灭,同
归於尽。

  姊妹二人对看了一眼,猛然触动悲怀,不禁抱头痛哭起来。忽听远远喝道:
“你姊妹委实真诚忠义,连我这样残忍狠毒的心肠,也会被你们感动。无如恶念
已生,偶发天良,可一而不可再,为此於百忙中将你二人送往千里外,在我魔法
禁制之下,归路已迷。以你二人心性,本不应在我门下,便我不死,也无须回来
见我。再如执迷不悟,我向来不收覆水,只一回山,休想活命。”

  话未说完,底下便住了声息。二姝知道师父常说平生从未发过慈悲,有此例
外之举,料是临难以前天良发现,语气如此坚决,便想回山赴难也办不到。只得
痛哭一场,向空谢恩,自去寻人和解。鸠盘婆原是强忍愤怒,遣走二姝之後,满
腔怒火爆发,横心拼命,立时施展全力进攻,欲在天劫以前,先将敌人杀死,以
免到时不能兼顾。即使大难临身,不能避免,好歹也先出了这口恶气。这里刚把
本身元神二次飞起,忽听东南方天边起了一种异声,隐隐传来。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过要将鸠盘婆弄成庸人,也只阴魔及其先天真
气才有此能力幻化出扰人天象。鸠盘婆面容立时惨变,随听空中有一幼童喝道:
“无知老魔,还敢生心害人,可知天劫已临,就要伏诛,形神俱灭了麽?”

  鸠盘婆虽然痛恨仇敌,临此生死系於一发之际,也由不得心胆皆寒。不顾再
寻仇敌晦气,匆匆遁回神坛,忙将先前准备好的魔法一齐发动。前列神坛立化一
朵金碧莲花,离地飞起,射出万道光芒,当中拥著一个血红色的光球,将人笼罩
在内。同时传声铁姝,令其速回。又把手一招,魔阵立收,万丈血燄同时撤退,
似狂涛将那金碧莲花紧紧围住,成了一个百馀丈的大血球,停在空中,看似实质
一般,由里到外不下数十百层之多。那残馀的二十几面血河妖幡,依然布成一个
阵势,环绕血团之外,同时暴长,时隐时现。一时光燄万丈,刚现出来的天空立
被映成暗赤颜色。

  鸠盘婆原是诱敌之计,看表面魔法全收,彷佛一心避祸,抵御天劫,眼前仇
敌,已无暇顾及。却用秘魔大法埋伏空中。以为魔阵一收,面前上官红、李洪、
易静三敌就不群起来攻,也必抢先会合。对方只一行动,自己即可豁出损耗无神,
施展解体分身秘魔大法,再行断一截手指,附在敌人身上。妄想暗用魔法愚弄敌
人作替死鬼,为她抵御天劫,引那乾罡神雷、九天煞火同归於尽。至不济也将敌
人震成粉碎,减少雷火威力。比起先前,更厉害阴毒。谁知李洪慧目瞥见上空十
馀片金碧光华微微一闪,知道妖婆一面情急求生,一面仍想伺机报仇,凶心丝毫
未减。传话指点上官红不可上套。易静却已无能力作出反应。

  时候一久,未见动静,鸠盘婆生疑。这类天劫来势比电还快,甚或无影无声,
说来就来,怎会异声起自天边,听去好似由远而近,就要到达,偏看不出丝毫迹
兆。眼看易静身材矮小,除头以外,全身几被神魔钉满。那九个白骨骷髅咬紧易
静身上,一个个目射凶光,厉声怒吼,与前些日神情迥不相同。猛想起天劫不久
降临,这九子母天魔如何忘了收回?忙用玄功回收,竟无回应。

  初意是九鬼贪吸修道人的元精,不愿回转,还不知道已被阴魔用先天血雾隔
断,连九个白骨骷髅也凝结起来。後来鸠盘婆连收三次,不曾如愿,只见鬼口狂
喷毒烟,凶睛怒突,不住怒吼,全不听命。只得把极厉害的魔法禁制施展出来,
迫令回转。同时准备把本身精血损耗一些,去喂神魔,免其事急之际,怀恨反噬。
铁姝不在,短了一个大帮手,一旦无力兼顾,反受其害。

  把魔钟一摇,再恶狠狠猛伸魔手,朝胸前所悬三角晶牌拍去。九鬼受了魔法
催动,要怒吼飞起。阴魔这才解放血雾,任九鬼舍离易静,却吃谢琳所加宝光予
以隔断,不能飞回。鸠盘婆知那九个多年苦功祭炼而成的白骨骷髅,乃是有质之
物,竟收不得回来。见状觉出敌人宝光威力神妙。这一急真非小可。同时又听天
空异声仍和先前一样,却始终不见飞到。再细一观察,才恍然大悟,自知中计,
越发急怒攻心,忍不住厉声喝道:“易静贱婢,我不将你化炼成灰,形神皆灭,
誓不为人!”

  说罢,突由千重血燄中射出几根细如游丝的五色魔光,直朝易静射去。到了
宝光层外,看似挡住,那魔光中元灵却无形影的穿入宝光。那九个拳大骷髅却受
了鸠盘婆本身元灵应合,连声怒吼,同时暴长,一个个大如车轮,又朝易静扑去。
竟施全力,二次来攻,却并不上身,只作一环,将人团团围住,五官七窍,同喷
毒烟,四面激射。忽听谢琳空中娇叱道:“无知老魔鬼,你上我的当了。你将本
身元灵分出了一半,妄想增加九鬼凶威,已收不回来。如今天劫却真降临,再想
逃命已无及了。”

  鸠盘婆闻言侧耳一听,方才异声已住,只见碧天空洗,白日当空,静荡荡的
哪有丝毫影迹。以为又是诡计,把两只碧光闪闪的鬼眼注定发话之处,冷冷他说
道:“你是何人?怎不出来见我?”

  随听空中答道:“我乃小寒山忍大师门人谢琳,习有绝尊者之灭魔宝籙,专
除你这类邪魔,如非另有因果,早就容你不得。这类鬼眼搜魂魔法岂能伤我?转
眼形消神灭,不必闹鬼。如当假话吓你,只往当空一看,就知道厉害了。”

  鸠盘婆原因恨极敌人,人还未见,便将秘魔六贼消魂大法施展出来。照例这
类魔法凶毒无比,对方只要目光一对,元神立被摄去,比先前对上官红的还凶得
多。只因为魔法凶毒太甚,最耗行法人的真气,从不轻用。满拟敌人隐形不论多
麽神妙,只要目光相对,无论明暗,当时非先下坠不可。即便功力较高,再加上
呼音摄魂之法,敌人也决无幸免,不料竟无用处。再听这等说法,忙抬头向天空
仔细一看,见日中心有一黑点,似在移动。才知自己对天劫所知浅薄,被敌人依
自己幻障作愚弄,不禁大惊,颤声喝道:“谢道友,你是孙仙子门下麽?昔年我
曾与令师一面,你可曾听她谈起此事?”

  跟著又一少女接口喝道:“我师父自然谈过。她说你忘了前诫,今日该遭恶
报。如非念在昔年一点香火之缘,曾下达严命,我姊妹见你用九鬼欺我良友,早
用七宝金幢加上灭魔宝篆,将你师徒一齐炼化成灰,和毒手摩什一样,临死还受
许多苦痛。”

  话未说完,鸠盘婆怒吼一声:“罢了!”

  声如枭鸣,洪烈凄厉,四山皆起回应,令人闻之心悸。日光中那粒黑点大只
如豆,看去无奇。鸠盘婆却似手忙脚乱,惊怖已极,却不逃走,不住手掐魔诀向
外连指,同时朝胸前三角晶牌连击不已。黑点已脱出日光影里,由九天高处冉冉
飞堕,降势并不甚快,但不知怎的,好似含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吸力。鸠盘婆身外
魔光尽管大如山岳,竟似被其吸住,不能移动。

  鸠盘婆急得口中连声厉啸,头发已全披散,神情越来越恐怖。黑点离地渐近,
鸠盘婆似知无幸,竟朝小寒山二女悲鸣求告起来,说自知孽重,只求二女作个调
人,将神魔放回,容她一试,免得两败俱伤。谢琳啈道:“老魔鬼,你做梦哩!
易姊姊身受九鬼啖魂之惨,魂在九鬼口中,放得的吗?我二人受有恩师严命,不
便对你出手。你要自作自受,恶贯满盈,有何伎俩,只管施为,谁还怕你不成?”

  阴魔以忍神尼外相严禁二女插手,就是怕谢琳坏事,擅施宝光引出鸠盘婆一
半元灵,才令易静魄散。这类九天劫火全由员灵牵引而来。元灵弱了,引系九天
劫火之力也弱了,才被鸠盘婆逃出一丝残魂。好心办坏事,半是认识不足,却多
从任性而来。

  鸠盘婆闻言,自知绝望,怒吼一声,立时咬破舌尖,朝前喷去。九鬼突然暴
长数十百倍,立将宝光撑满,满拟震破光层,连易静一齐粉碎。谢琳随即将手连
指,宝光也自随同鬼头往外加大,急得九鬼不住怒吼厉啸,冲逃不出。金霞一闪,
易静得佛家灵符护身,有光层将九鬼隔离,可惜已迟。

  黑点越降越近,九天煞火己成了尺许方圆一个黑球,四面乌光隐隐,映得日
华幻为异彩。与鸠盘婆身外血燄生了感应,就空中星丸跳动,电漩急转,时上时
下。鸠盘婆突然一声悲啸,通体裸露,头下脚上,倒立在金碧莲花光球之中,不
住乱转。跟著身边现出十八个玉雪一般的男女幼童,都是赤条条一丝不挂,随同
倒立魔光之中,舞蹈急转。李洪知道老魔己不能再肆凶毒伤人,於是和陈岩现身,
与小寒山二女相见,一面招呼上官红同往会合,聚在一起。

  林映雪的一缕黑气亦已潜附宫外牌坊上,经阴魔指点他分辨小寒山二女之长
幼,向谢琳纠缠求告。纵有折磨、苦痛,也需无怨。只要谢琳稍露端倪,即可水
到渠成。必需归入小寒山门下,才能压得住大熊岭苦竹庵,不使那向欧阳霜寻仇
之事件牵连广泛,难有胜算。林映雪忠心为主,更有神通广大的恩主荐导,当然
深信不移,虽佛光照体,也必无辞。

  忽听天空中殷殷雷鸣之声,密如擂鼓。那团黑光已离鸠盘婆头顶不过千丈左
右,滞空不降。千层血燄包围的金碧莲花心里激射起九股魔光,将其托住。鸠盘
婆撑起双脚朝天,八字开张,从残封的屄洼射起九股魔光,著地的陋首已七孔流
血,各有一丝血光朝前飞射。那十八个男女婴儿已然不见。九鬼悲鸣厉啸,也越
来越急,越长越大,与外层血燄相接。上官红恨极仇敌,几次跃跃欲试,均吃谢、
李三人止住。

  空中黑球接连滚转了数千万次,突发奇光,乌油油比电还亮,精芒四射。鸠
盘婆越发情急,突取出一把金刀朝胸刺去,立有一蓬血珠,暴雨一般朝众人打来。
谢琳忙喝:“红侄留意,速将法宝收回,免为所毁。再说也是时候了。”

  话未说完,扬手一片明霞电掣飞出,二次将那九个魔鬼笼罩在内,往里收缩,
晃眼挤成一团。隐闻鸠盘婆悲叹之声。就这句把话的工夫,忽听空中轰轰之声大
作,雷电交鸣,震得山摇地动。黑球突然由黑而红,由红而白,射出万道奇光,
朝下压来。上官红见那光芒强烈,恐遭波及,忙往後退。谢、李三人同声道:
“这类九天煞火专除恶人,我们气机不与感应,射向身上也无妨害,你只留神老
魔闹鬼便了。”

  上官红初当大任,越发提心吊胆,惟恐有失,闻言忙又前进。那团煞火已朝
血燄打下。先前九股魔光也早收去。只见煞火光球光燄万丈,在血燄中连起落了
三次。一连串悲呜惨号声中,魔影纵横,山岳一般的血燄,全被煞火炼尽,化为
乌有,金碧莲花上面停著的光球也被压紧。鸠盘婆已成了血人,神情惨厉,看去
恐怖已极。

  忽然一声怒吼,鸠盘婆全身跃起,倒跌莲花之上,震成粉碎,成了一滩,血
肉狼藉。阴魔早已微化法身附荐在莲花瓣上,就是等这一刹那,顺花瓣合龛,浸
蚀入鸠盘婆血肉中,搜索残魂。煞火往下一压,叭的一声惊天大震,那合拢的花
瓣,连同花心中的血球,一齐震散,化成千万道银芒,迸射如雨。留下的残魂就
被阴魔的先天真气熔化成一体。煞火连带莲花,同时消灭,一闪不见。上官红还
在注视,耳听谢氏姊妹同喝:“红侄留意!”

  就这煞火魔光一闪之间,先是一线黑烟,由煞火中激射而出,晃眼暴长。上
官红知是鸠盘婆的残魂,忙把金花一指,百丈金光刚将黑烟裹住,现出鸠盘婆的
魔影,吃金光一裹,便已消灭。心方一喜,忽听谢、李三人同声大喝。原来煞火、
碧莲刚一消灭,又有八九股同样黑烟,分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李洪指著飞剑、
法宝正追过去,内中金莲神座、如意金环最为神妙,晃眼便迫上了好几股。佛光
照处,一声惨号,消灭了一多半。上官红见状情急,忙指金花追上,连施牟尼散
光丸、灭魔弹月弩,又打灭了两股。正赶上内中一股被李洪急追过来,上官红迎
头拦住。忽听一声悲啸,那股黑烟倏地化为二,一股迎面冲来,中现鸠盘婆的魔
影,周身碧光乱爆,张牙舞爪,来势如电,狞恶非常。上官红深知仇敌厉害,以
为元神逃出天劫,有意拼命,心中一惊,忙指金花迎上,略一疏忽,另一股黑烟
得先天真气之助,已朝地底射去。等李洪赶到,已是无踪。

  谢琳叹道:“我们费尽心机,老魔所炼九个元神化身,仍被逃脱一个。虽然
元气已去八九,无足为害,这九个骷髅却难消灭,内藏易姊姊生魂,须善为保藏
才好。”

  这两处魔宫也有不少侍者和许多被魔法禁制的生魂,虽然多是凶魂厉魄,除
有一小半在金、银二姝手下极少为恶,法力也差而外,下馀都受那炼魂之惨已有
多年,多半凶顽。就此舍去,非但他们无法超生,再被左道妖邪发现收去,又是
未来大害。所幸这班凶魔生魂法力高的,均经鸠盘婆魔法禁制,本要逃出,却为
朱灵行法困住,就势主持这两处魔宫,以免日后妖邪发现,或是铁姝回来盘踞,
死灰复燃。

  命上官红送宝光球往南海海仙湾玄龟殿,由易周夫妇炼九鬼,滤生魂。只因
逃脱了鸠盘婆一缕残魂,九鬼魔气不灭,以易静生魂为人质,令易周夫妇束手无
策,引致易周晚节不保,三访轩辕魔宫,为寻找鸠盘婆残魂。

  鸠盘婆得逃脱一丝残魂,却不隐匿避祸,竟打轩辕老怪的主意,窥觊玄精棺
内的赤焰。那是魔教历代久存的虹光魔身,是蕴涵无尽魔气能量体。可是轩辕老
怪於入玄晶棺前,因知鸠盘婆魔法甚高,一任敌人防备多严,即使天劫难免,所
炼九个化身,终有一两个残魂逃出罗网,前来篡夺。早已算计好鸠盘婆残魂逃路
所往,特预命辛瘐魔狲在左近崖顶设下一座神坛。那魔坛甚是微妙,无迹可寻。

  借闹事为由,布下魔网横亘天半,上出重霄,看去不见形影,方圆三千里,
均在魔网所及之处。

  但千算万算往往是自掘坟墓。奇兵行诡,全靠知己知彼,才能蹈隙乘虚。一
旦为人所知,则那隙虚必成引狼入室。鸠盘婆残魂空中飞行,容易撞上魔网。辛
瘐魔狲弹指间即将之擒去,却料不到残魂已被阴魔化入先天真气,融会一体,无
所在也无所不在,专等被摄入玄晶棺内。轩辕也没居好心,表面相助,用魔法祭
炼,使其元神凝固,复体重生,实则借此报仇,并为将来抵御天劫时的替身。只
惜棋差一著,控制不牢替身,则必为所代。

  轩辕老怪为防内敌、外敌探他玄精棺虚实,内外设有九重禁制防御,元灵及
修炼皆在棺下,深达千丈的海心泉眼之内,多高仙法也难推算,所以易周三探也
不得要领,但祸患却根在鸠盘婆残魂内,可说养虎为患。辛瘐魔狲将鸠盘婆残魂
擒到後立时回山,收魔网旛幢,神坛群鬼也就消失。却把峨眉三千弟子暴露出魔
宫辘死瘫黑阵下,秦紫玲也到了垂危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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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节辘死瘫黑

  东海双凶意图突袭腆安门前广场,却在戮西地被歼後,幻波池一系借故撤出,
助周轻云运送那百丈长虹似的匹练妖光回紫云宫重炼。秦紫玲本是玄真子一系,
不得不遵从法旨,代易静主持腆安门八九玄功氓殒大阵。海外仙界也不是支持舌
灿莲花系,其反对死士介入,是想事件没完末了,乐见轩辕魔宫越乱越好,成为
勒索的筹码。灵峤宫淫仙系要的是剥削,若给死士夷平八九玄功氓殒大阵,则失
去了一切投孳基础。鹰系赤杖仙童要的是推翻,估道可以重施解体黑伽山故技,
只要囚禁了死士头子,即可由小量活跃徒众予取予求,却忽视了魔宫死士与头目
的密切关系。只兀南老怪代表熟悉共工本质,及轩辕魔宫死士制度,断言纸佯诡
魔会败丧,实行死士操纵。对外孳的开放必继续下去。死士专权了,一切将在垄
断的控制下进行,善信与头目所得,差距必然极度扩大。肯卖命出死力的头目竟
鱼贯而出,就真令海外仙界恐惧,怕重垂铁幕,使投入神州的法力宝力又再烟消
云散。

  戮西地峨眉徒众经过多日的战胜,胆子竟越来越大,却不自量是只晓骂街的
废柴。借得秦紫玲的颠倒八门镇仙旗,和申若兰的旗里烟岚,更自认为不可一世。
当地缺魔君亲信九天勾魂神君万谷子,率领众魔徒,藏身匿入奇形怪状的魔辘中,
由一片黑赤妖云簇拥下,缓缓移至,若泰山压来。相隔数百里外已乌光闪现,隐
闻闷雷震空之声,响如天塌,带著漫天瘟氛扑到戮西地面,却为旗里烟岚所阻。
满空俱是旗里烟岚的五行金铁,形体巨硕,堆积重叠,却幻化无方,蔓延互碰,
轨迹无常,撞出火千丈光,闪烁灼烫。

  万谷子受双凶被歼所怯,料是停下不得,只能依靠魔辘碰撞而过。虚者无可
触摸,能令受惑者疲於奔命;实者也不见得力,金铁之形却徒具虚形,被撞得云
碎星飞,响爆之声轰然入耳。旗里烟岚在红花姥姥手中只败给长眉真人一次。在
申若兰手上却是修为不足,被碰飞後,收拢缓慢,轰击力弱,撞不出金铁之坚韧。
颠倒八门镇仙旗的幻化又乱不成魔辘中妖徒的神智,是因辘厚云深,而峨眉众弟
子功力不足发挥仙旗法气。魔辘直贯而冲。

  守阵众人仍不自量,粒米之宝也放光华。戴湘英扬手发出青、红、白三色奇
光,电旋星飞。石奇、施林、余莹姑、周云从相继发出飞剑,化为满天星雨,五
光十色,四下飞舞。余莹姑的青霓剑和周云从的霜镡剑本是仙家名器,却在後辈
的浅薄修为中,连万谷子的瘟氛也破不入。木鸡扬手一明月佩打来,邪烟也只裂
而不散。廉红药将修罗刀化为二十七道寒碧光华穿入,也只破开妖云,击得魔辘
星火崩射,阻不得魔辘前冲。商风子亮出八角铜镜,照透辘壳,映见魔辘中有假
头陀姚元、王森、飞叉真人黎半风、金燕、金莺、金驼等,俱妖力平平,却在魔
辘护罩中,奈可不得。

  数十百丈金光雷火作大半环形,满空交织,连珠霹雳夹攻而至,惊天动地,
轰出叫骂雷音,却触不及魔徒神魂。方瑛扬手一枝专戮妖魂的太乙青灵箭,一道
青荧荧的冷光击得魔辘震汤。当头魔辘中万谷子扬飞一片妖烟邪雾抵御。众人把
剑光、宝光连成一片光屏,合力抵御,如崇山长岭的封阻,也足壮观,却不敷用,
只能勉强相持,被魔辘撞得爆碎,万点火星四溅。终被魔辘冲出颠倒八门镇仙旗。
石奇、施林不及飞遁,肉身被撞压成肉片。林寒制动灵符施救,也只搬得一堆肉
浆。众峨眉弟子失却仙旗遮掩,只能躲在塿隙,轰雷诉忿,高呼口号,此伏彼起。
万谷子频施天视地听,侦测到那儿有音爆,就指挥魔徒向那儿狂放阴雷妖火。众
峨眉弟子怯得望风而遁,真是窝囊,看著魔徒扯高气扬,向腆安门飞去。

  魔辘过了戮西地,仍向怖障塿狂轰猛炸,不断向塿上洒抛阴雷,轰隆不绝。
怖障塿死伤无数。整个戮西地陷入极度恐惧之中,任魔辘飞逝。

  魔辘飞进腆安门广场,只见右侧大片峰崖,本就其高排天,这时崖顶一带已
然隐入云层之中,惨雾愁云笼罩其上,什麽也看不见。万谷子随掐灵诀,朝空一
扬,面前现出一个光圈,照见崖上影影绰绰现出一座大法坛,坛上烟光弥漫,闪
变不停,鬼影纵横,时隐时现。天空中更有一片带著粉红色的黑气,天幕也似自
空下垂,其长无际,是辛瘐魔狲的魔网旛幢。万谷子孤军以对,更不敢轻涉神坛。
由於魔宫内有五魔将内讧,及那支持蝈疯騃魑的蒹嘤冤衰,和那支持吆膀废魍的
蝾獉冤衰暗拖後腿,诸多留难,使非地缺魔君嫡系魔将都在观望,未能接应上已
进入腆安门的万谷子。

  戮西地面,万谷子一行过後,峨眉徒众又重整旗里烟岚,却已胆丧。杨成志
风尘仆仆地来到戮西地,又被颠倒八门镇仙旗挡住,却导演了一场愚弄峨眉群徒
的丑剧。从凌浑学来的法力外披,遮掩内里妖光,显出正气漾荡,对峨眉徒众满
口谎言,信誓旦旦,矢言是压制魔辘瘫黑魔阵而来。商风子只知八角铜镜能照透
邪魔妖宝,不知对正教宝光则要论修为。商风子修为浅薄,照不透虚假的法光,
测不到内中妖气,就给杨成志骗了,恭送杨成志扬长而去。

  杨成志掩护魔徒进入腆安门广场,揳入八九玄功氓殒大阵及魔辘瘫黑魔阵当
中。腆安门广场上八九玄功氓殒大阵众玄功修士,与舌灿莲花系及与海外仙界一
样,只修口吐莲花,光芒耀扬空际,哀求仙界大发善心,希望用极小数的骚乱操
纵法轨。甚至公然树立海外仙界恭奉的欲火荡妇塑像,不是崇洋也是插赃。看魔
宫死士虎视眈眈,共拥秦紫玲往策反杨成志。

  秦紫玲处境已今非昔比。当日峨眉弟子未得九天玄经,法力平平,全靠秦紫
玲支撑门户,应青螺魔宫的挑衅,虽对妖狐馀烬,也得必恭必敬。今日三英二云
七矮俱开府扬威,那些得获前古异宝的同门也後来居上。秦紫玲所以尚能维系声
望,只因是由始至终俱谦逊自恃,顺众而行。此时更难却意。虽已知道杨成志已
脱离凌浑雪山派,投入魔宫,居心叵测,却自恃修为远胜杨成志,更曾当日有救
他出妖窟的恩德,遂轻身入彀。

  穿入杨成志法光後,秦紫玲料不到那竟是极浓厚的黑气,护身宝光外上下四
外全被黑气裹紧,晃眼加盛,隐隐约约凝聚为一蛇和一只形如鸱枭的怪鸟,聚化
飘忽不定,当头猛扑不已,口喷各色毒燄,火箭般劲射无涛。它们全是修炼千年
以上的妖物精魂,被阿怛含婆凝聚成法宝。所散出的冤怒之气,其威力虽灵峤宫
花绿绮也得受困,苦守待救。何况秦紫玲本是魔种,习有蛊心惑神魔功。同魔相
吸,从内牵引,周身千万个毛孔散出魔气,青芒莹莹,紫雾霏霏,化成了个青紫
交叠的光球。放进无孔不入的刺骨寒风,穿透全身的毛孔,揪心裂胆。寒冰煎熬
得心头一片寒凉,而阴极藏阳的烈火却把屄穴炙得炽热,湿气薰得麻痒酸痹,非
得受悍屌插撬不可。

  物腐虫生,本就自然趋向,无伤真元。无奈最大的敌人却是自己心识。秦紫
玲一心向道,受不了边缘人的待遇。魔教中人嫌她的仙人基因。正教耻与为伍,
虽不致有所奚落,却是敬而远之。本身却迷醉在崇高仙境,依不了正教长老的口
是心非,骗了信任为代表,却出卖善信作争权夺利,为反而反,致善信的利害於
不顾。更不甘接受杨成志的淫肏,沦入魔境,接受魔意。神魂茫然若失,竟立志
殉道,就不知巍峨天宫何尝不也是一塌糊涂。

  一点一点的透明水晶,薄翼明亮,迅速在真皮内结成层层幕块,将秦紫玲凝
固起来。这种极端痛苦的死亡煎熬,使得肉体上的四大假合,地(骨骼)、水
(血液)、火(体温)、风(呼吸)在震动中崩离分裂。物极则反,屄内一次又
一次的内火自焚,蒸得一层又一层的冰壳滚滚融化。瞬息幻变出雷霆霹雳,漫天
轰隆,转而山崩地裂,复而又出现海啸涛天,滚滚浪袭的恐怖景致。极寒极热的
交替煎熬。灼热沸腾黑暗的炎阳烈焰肆虐後,就是被寒冻酷冷的虚无黑洞所吞噬,
比各种心刑还要厉害得多。漩涡般星海崩裂产生毁灭性四大震动,孤寂无助的灵
识受著千变万化的死亡幻像煎熬,渐渐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闇地狱中飘浮,被
锋利如刃的气波旋迭宰割。

  此际辛瘐魔狲已收得鸠盘婆残魂,撤除魔网旛幢。舌灿莲花系也全部撤出,
留下峨眉的八九玄功弟子独撑氓殒大阵。万谷子再无顾忌,瘟雰卷淹过来,导烈
焰酷冷共逼秦紫玲元灵。魂魄就是脱离不了囊壳,求屍解也不可得,眼看即将被
撕裂至魂消魄散,堕入阿鼻地狱。突然一道耀眼强光从空中劈开万谷子妖氛,爆
出光束万点,直透黑气,竟与秦紫玲产生一种互相吸引的磁场,箭矢般的透屄穴
而入。是阴魔稳固了鸠盘婆残魂,潜匿到来。

  阴魔知她不到黄河心不死,就助她上天庭见识。微化法身成粒子,污染青紫
交叠的光球,只凝聚魔屌,肏入秦紫玲屄穴。火炙的屄膣及强烈的收缩在神智丧
失控制下,其炽热及紧束直非仙凡众屄所能达致。非是阴魔的淫功盖世,必然熔
解成浆,更被搓捏为尘。阴魔巨屌也得放射先天真气解压,形成空压无俦劲道一
头火龙在秦紫玲屄内游旋盘转,再从秦紫玲浑身毛细皮孔丝丝窜出,形成茧状一
个保护网。

  茧内的秦紫玲却只觉凝聚在体内每个细胞的魔气,连骨髓里的魔蛊也全吸出
来,化为一丝丝的热火,聚入子宫深处,流向屄道。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屄窿
里传来,令她奇痒难熬。魔屌越往外拉吸力越强,刹那间,魔火狂潮排山倒海地
扫过全身,全身每个细胞都被魔火冲了出去,体内产生一种无比空虚。意识瞬间
离开了这世界,像是在一片奇光异幻的深海中漂浮,又像是在晴空中飞翔。

  尘归尘,土归土,天魔淫气尽汇淫穴,被索入龟头。灼烧烈焰之魔火聚成一
股黑气。从阴魔冯吾顶门窜出,直冲斗牛,凝聚不散,渐渐变成透明直至淡化消
失入浓厚黑气中的妖物精魂影内。秦紫玲法体纯化,於魔气消失得一滴不剩後,
顿感胴体骤间虚虚荡荡。得以吸日月之精英,容天地之秀气,连阴索阳而炼性,
养水火以凝孕元胎。一点亮光出现在眉心,慢慢的越来越亮,由白色变为红色,
红彤彤的下冲膻中气海,整个胸膛就散发滚滚轻烟,快速涡旋,变成了个金黄色
的火球,旋转有如陀螺,浓缩成霞雾後,把真形炼出。

  茧内腾腾焰起,烈烈火生,一声雷响,爆化出一道紫虹,夹著迅雷闪电,九
曲盘绕,形成一股漩转光束,从氲氛、黑气核心冲出一角锥圆漩涡。缺口如圆月,
破开黑云,现出秦紫玲的金光法相,盘膝虚空而坐。光芒强烈耀眼,透射浓厚黑
气,与妖蛇、怪鸟交缠。金光强盛炽烈,一寸一寸截断妖蛇和怪鸟後,肉体熔解
洒落,化成坐下彩云。雷电闪处,划破阴霾,拖曳出漫天光华,白虹眩目。元胎
穿越氲氛,飙射上空云天际,道成正果。

  峨眉一众弟子,到秦紫玲火化後,才知道拥护死士「平暴」,是上了杨成志
大当。腆安门广场就由裘芷仙主持。裘芷仙慨对同是从右元十三限出师的李镇川,
说心中话:“其实八九玄功修的就是舍生丢命。和平度化的最高原则就是屍解,
等待无赖至极的妖刀劈杀,才能化成「极光」,穿魂入魄,为宇内上仙开道,剿
魔灭妖。现在魔宫发疯了,我们也几乎要被逼疯了。只有八九玄功在广场上血流
成河後,才能真正起动罡锋正气。但这种话怎样跟众同门说,而我选的却不是八
九玄功法门,只能他冲锋,我吹风。说来益觉昧心。”

  说罢,拉上李镇川,乘秦紫玲爆炸法体的漩涡未淹,逃出辘死瘫黑魔阵,留
下八九玄功的同门尽数屍解,所以也不敢返回峨眉,幸得灵峤宫密囊偷偷送往天
蓬山。腆安门外广场已是一面倒的黑气弥漫,八九玄功的口吐光芒,也伸不出鼻
头,莫说倾天撼日,连自身也难保,只能在黑地狱中静待殉道,用平静的目光,
手无寸铁,迎接魔宫刽子手的屠刀。这时,辘死瘫黑魔阵已封死了所有广场出路。
广场上突然黑气厚淹,魔辘遮云蔽月缓缓向八九玄功大阵压盖。沉闷的撞击声中,
高崇炫耀的〔欲火荡妇〕法像轰然爆碎,溅得星雨急射。

  魔宫内只有魔徒可以有逞其兽欲的无限自由,岂容善信从心所欲。像内淫津
抖出如长虹贯日,仍冲不出上空的金乌障铁幕,引不到〔盲眼魔娘〕的天平金剑。
八九玄功的光芒就碎入幽冥,永远难出天日。修士集伍成群就在广场东西两侧静
看身旁的同门相继被碾研作肉浆,毁屍灭迹。更为玄真子抹出峨嵋命册,连姓名
也无留下片断丝毫。

  那些因西金化丽水生乙木而来的善信也知大祸临头,不敢再等丽水,纷纷往
广场东北角奔跑。广场西北角的主营也腆颜逃命。无奈风暴激起,闪电交加,雷
霆霹雳,风云变色,掀起滚滚涛天浪潮,扑盖天地般愈冲愈高,愈滚愈辽阔,形
成汪洋大海般的鸿沟,直通无涯的遥远天边,善信无路可逃。魔徒还嫌费事,受
阴魔的五云迷仙法所惑,谁也说不出谁下令轰出阴雷。阴雷轰入逃亡懦夫体内爆
破,交织出惨痛的呼号及呻吟,和杀人魔徒狂笑,混合著魔辘隆隆声响,震耳欲
聋。无辜善信被丽水所骗,统统丧生在阴雷之下。广场最内层那些八九玄功修士
被统统研化,俱在瘫黑妖气中统统被焚烧,连血也难留一滴,只留下氓殒大阵的
诸多通敌罪证。

  蛇无头不行,抓起了靠山,下面就完了。滓佯谲魔被囚入魔牢下,痢蟛人妖
接任掌宫应是顺利成章。然而,众魔君俱知持有执行权的宫务院总理异常重要,
动不得。从海口分宫调入白痴戆煞作掌宫。八位超级魔耆毫无顾忌地将自己凌驾
于魔宫最高层的七魔尊,以暴力更替最高层,完成了一次宫廷暴变,将宫规完全
践踏无遗。

  地缺魔君踌躇满志,在腆安门上空团转,显示他的至高无上,魔光耀烁,张
开血盘大口,喷洒血的纷飞,点滴覆盖整个魔宫,散云结霞,通示魔训,诏告魔
宫上下。第一句话就是:“这场风波迟早要来。”

  再就重申魔意:“这是宇内的大势所趋,因魔宫的特式必与海外洋奴成对决,
是一定发生,不是仙魔的意志所能转移,只不过是迟早或大小而已。起事在学舍
推动,但根子是在党内。滓佯谲魔的失误就是不等我们魔化才发动。我们这批老
魔耆有足够的崇拜,影响善信及死士的视听,才可暴力夺宫。没有了权,就甚麽
也没有了,任何仙界的民为主准则,魔宫永远不会依随。利益就是权力,权力就
是一切利益的根源,挑战宫权,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又岂是只靠舌灿莲花的秀才
嚣叫就能叫人自杀,可真死有馀辜。”

  岂料享贱、蝾獉两冤衰却截受云路,来个自撇清,公开问难地缺魔君揭露是
谁下令轰的阴雷。杨成志回答是执行命令。万谷子却说不知道,无人出头承担下
令轰放阴雷的责任。地缺魔君就在抱怨著这些负担中,在死士团中失势,与滓佯
谲魔两败俱伤。

  舌灿莲花系失势了,冯吾以灵峤宫的威望,号召海外仙界杯葛魔宫。海外仙
界已不能从那些舌灿莲花系魔徒合作得益,便乘机全面排斥,斩断一切关系,使
魔徒当日勾结所得,而寄全海外的,就全被吞没了。今後在明在暗都是血魔门幕
後控制大局。贪得更顺利,更方便。滓佯谲魔还寄望海外仙界的压力,虽再魔牢
受虐至魔灭,也决不认错,却不知那些压力只是勒索的借口,真蠢的可怜。

  这是令地缺魔君最恼火之处,必要舌灿莲花系零散,根绝其东山再起,展开
全面大搜捕。血魔门也乘机洗涤异己,目标就是那些渗入正教的卧底魔徒。卧底
名册在忍神尼识海中,择其有与舌灿连花糸互通消息者,予以搜证,由血魔门魔
徒向地缺魔君一系告密。卧底身份揭露不得,魔徒无法自辩。地缺魔君对曾与卧
底曾有联系的魔宫头目,俱以叛徒处分,一律格杀,来个大清洗。玄真子的功业
受到莫大打击,不得不死命叫〔平反辘死〕,暗示他们非常精忠於共工,不惜薪
火相传。却就不敢涉及滓佯谲魔,更不敢拿滓佯谲魔作号召。

  善信受害於贪污腐化肆虐,索贿受赃横行,精神麻木,晓得为自己的命运奋
斗,流於金钱至上,道德沦丧,争相非法偷渡出魔宫。纵使为奴为妓,也比宫内
多赚十倍。因而〔偷渡〕、〔黑工〕成潮,令全宇宙仙凡两界叫苦连天。魔徒就
乘势变身作氓殒斗士,求得难畜身份,逃往天蓬山及天外神山。把魔教共工思维
带入民为主的清宁福地,煽惑出贪婪狡诈氛污宇内。

  地缺魔君虽然主了魔宫顶层,却早已丢失了宫务权,又抓不住圣堂权杖,唯
一拥有的死士团也因东海双凶被歼,得力死党尽丧戮西地,而变为势弱。万谷子
及杨成志虽野心勃勃,招朋引类,也力不从心,更激发死士冤衰反弹,把三丑扫
出死士团。地缺魔君虽不甘心,也不得不拱手把自己的死士团权力交出来。失势
後,魔宫全面清算,定论为改革开放带来魔气贬值八成,令魔力全面倒退。更因
合凿占五成一,把所有资源都投入了那十三个新租界,使其他地方的善信生活得
更凄苦。

  外孳估量可以噬得贱灿的特廉血肉,却不料若是青砖沙梨。看去如沙梨多汁,
入口才知青砖索水,反为亏蚀。因合凿是魔宫占其权限的五成又一,仍是以魔徒
代表魔宫作主。在其共工思维下,贱灿仍是庸懒怠慢,错误百出,损失无可比拟,
令外孳大悔。

  地缺魔君虽然知道共工魔典的专利式的国营造成全面垄断,无需竞争民力,
因而民力贱如粪土。亦握杀资源调配人才;窒碍广大善信的动力,养成刁民庸懒
贪婪。才向剥削邪经投降,回复氓化歹嗝冥前的状况,外放权掔四成九。却不知
当日只是名义上拥有,没派遣魔徒插手干预。如今合凿,则有魔徒指手划脚,与
宫营无异。

  任何靠公帑生存的机构或人,纵非本身是缺乏存在功能,也必被公帑弄成渣
滓。〔公有〕只是讹骗,全由〔假公济私〕的代表挥霍,〔公有的名义主人〕根
本就无从表达主权,更无法力更换代表。宫营效果无关魔徒自己本身的利益得失,
也不用理会剑尖下的〔公有主人〕。责任对之毫无拘束,也无影响於後果、效果。
而监察公营的魔宫上层必需讨好那些贪赃枉法的头目,以保权位,因为那些头目
就是一党专政的魔党党员。上梁理不到,更徇众屈从,下梁那就岂能不同流合污。
权力永远是腐败的温床,何来效率可言,更无心创造。合凿夥伴就是有天大才能
也无从发挥,投孳就若担沙塞海。而今要求独占自主。

  投降剥削邪经的地缺魔君那敢不竭力鸣道击鼓驱策。无奈事关权势,失势者
的符咒已经没有过去那样〔灵〕了。逼得地缺魔君南巡,以老朽之躯推动半废的
改革开放法轮。那〔摸著石头过河〕魔法在魔宫全域上空施展。摸著石头当然是
在河中石头遍布处四蹄踏地,撬高屁股,擘开屎眼以开放。背後隐有赤杖仙童幻
化天阉废屌为孳,插入地缺魔君屎眼,擦出一圈一圈的污黑魔光,眩目侵睛,扩
张成罩,掩蔽丑态。孳屌直伸出地缺魔君腻口,指挥方向作导航。孳液从地缺魔
君阔口幕喷而出,夹著地缺魔君的洋洋得意嚣声高叫:“黑屌白屌,射得出污精
就是好屌!”

  河中魔宫头目混水化鱼,载歌载舞,嬉水迎纳入河污精,从中落墨。捧托起
芯震一区的金碧辉煌,以河水作背境,淡化区域所被笼罩的乌烟瘴气。当年地缺
魔君为求蜀山的厂卫魔头归顺,把相联蜀山的芯震一块荒地开放,任由北迁作主。
虽然发展得内里污秽不堪,成罪恶渊薮,却外表是层楼叠起,足堪惑世。最为突
出的是魔宫灿妇供应脏屄受肏的淫业。以弹丸一区之地,光是淫业所得,竟是魔
宫全体的三成,那能不迫蜀山区主安排出全日夜通关的方便。有诗借喻,曰:厂
务北迁港圳通,香江贱灿快相同,荒郊淫业升新胄,茶侍壶龟祭邓公!

  地缺魔君奉命嚣叫,让外孳全权入侵,予以治外法权,自由自主任意出口入
口,无需申情批准,更不用经过魔宫统筹。何以如此特权只能奉献外孳,不能给
予家奴?因为这些〔治外特权〕与〔共工法典的基础〕势不两立,只能以〔卖宫
〕形色跪呈外孳。魔宫上下也不是不知共工法典祸宫殃民,只是放不下〔共工魔
典〕牌坊,导致失权,那就魔命也靡有孑遗。不得不卑躬屈膝以求乞孳。

  痢蟛人妖主持宫务,仍未敢公开表态,也不是任何外孳都可受批准入侵。魔
宫中,事事都必得受到批准,是强权性质。权力就造成贪污,每一项权力都是魔
徒枉法聚敛的媒路。当然只有那些跟死士、党徒关系密切的才得批准,弄得批准
就与垄断无异,造成魔宫世家。一切仍是由阴魔冯吾穿针引线,必需由血魔门中
魔徒从中撮合,才得批准。血魔门下魔徒,得血影神光之妙,来无踪,去无影,
使勾结无从外洩,内里同仇敌忾,外形却是独立,而不致引起众魔君疑忌,得而
蚕食宫权,直待金陵塔偈文的:四时下种太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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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节天魔摄魂

  金银二姝被鸠盘婆抛出千里之外,仍未死心,到处寻求和解。旋即传来鸠盘
婆遭劫魂残之飞剑传书。一时普天同庆,而金银二姝却如坠入万仞冰窟。二姝还
自命从未为恶,志行高洁,心慕正教,决意弃邪归正。本欲投到峨嵋门下,奈何
有师仇芥蒂,只得前往求叩半边老尼法门。却不料一切往日友好已齐聚武当,而
半边老尼避不见面。缥缈儿石明珠也只藐藐嘴,即一斜百踹踩。

  芸芸众生,苟无深厚修为足成威胁力,则难有生存空间。纵不侵人,也必受
侵,因仙凡也是空间有限。己力所不足则诉之後台。一旦强弱悬殊,就只能抱头
鼠窜。所以必须依附权威,互助互利。纵修为深厚也独力难支,有必要联群结党,
与邻组成势均力敌,才有和平共处之可能。二姝已靠山崩颓,纵无害於世,其名
位、权威也必一落千丈,非二姝所能自处。况且自身难保,必为仇敌斩草除根,
党之则祸多於利,二姝遂变为丧家之犬。往日推心置腹的良朋,争相将心腹话丑
化,大肆张扬;道义之交,反眼若不相识,冷嘲热讽,诸多奚落。一直是诃谀奉
承之辈,却极尽诋毁之能事;受恩深重,竟转为寇雔,高调鼓吹除害。

  金姝是次女,多是柔顺,还不觉怎样。银姝这孻女性情可就敢爱敢恨,觉到
由高空骤堕。往日因顺心而生的爱,化为极恨,魔性彰化,气极斥训那曾受恩惠
的王龙娥,却被反唇相讥,忿极下暴施辣手。王龙娥也非弱者,所以自甘於卑躬
屈膝,只是惧怕鸠盘婆,此时虽於峨眉开府时斗剑而被残了右臂,其修为仍非二
姝所能敌。

  二姝因性情迷於向善,悟不到魔法精要,实无深厚魔力。魔教之教以狠毒为
本,修为全在遵诸天秘魔玄经所教而炼制之魔头,狂噬十三亿善信为血食,才得
魔力无边,流毒东胜神州,使宇内群仙侧目。微却神魔,就只剩下魔头噬化善信
後所存积的阴火及污障。炼赤癸球、六贼阴魂圈及玄阴二五斩魂刀,需有深厚魔
力和凶煞之气,非二姝所能及。血燄叉、赤癸球及人皮口袋内的碧血神燄和九幽
灵火俱是魔火所凝,却需以火生火,在火海中兴风作浪以壮大。玄阴神幕是鸠盘
婆炼成的法宝,可享现成,最厉害是此宝另有元神,用时无须像别的法宝一般收
起,只须微一招展,便可随心所欲,遮挡敌人去路。只惜在二姝手中,污衊少却
实质,无甚杀伤之力。

  玄阴神幕本是秽发所炼,共是上下四方六面。四方四面被胡嘉借去不还,二
姝手中只有上下两面,扬出亩大的乌天瘴地黑云兜罩王龙娥。王龙娥剑光挥舞成
幔。神幕秽气碰之即散乱潮飞,本身更是丝网的疏松零落,遮不住剑光挥耀,随
剑气飘扬,里外洞悉,无损敌手道行,只其腥骚之味刺鼻,益彰魔法之鄙陋诈伪。
二姝恼羞成怒,不约而同各自飞出三股暗赤光华,烈燄团围涌上。这血燄叉焰烈
叉锐,本是无坚不摧,却料不到昔日卑躬屈膝的奴才,法力竟比二姝高明多倍,
剑气荡攘得血焰飞散。叉虽不折,却因魔宝自有魔性,与二姝离心离德,成无根
飘萍之四散,有若隔岸观火。

  二姝也无暇收焰,看王龙娥剑光尖射过来,不得不播火救命,一拍人皮口袋。
袋上人头口内立即飞出数十团九幽灵火,扬起空中,互相击撞爆散,化为百十丈
碧血魔燄。火力无边,本可通神,无奈二姝鄙弃聚火之道,效仙道之薄火市名,
挥霍成性。仙道精要的济世为怀所要花掉的是别人之火,自己的却是丝火不拔。
二姝倒行仙道,不懂生火之艺,使千火一去不复回,只能靠分身解体大法逃命。
侥幸犹依稀记得那诱拐铁姝的魔光信火所去向,撞入天门岭灵髻峰山腹,躲入铁
姝的护身魔光中,才得吓退敌人。但细看铁姝的精神错乱,顿觉天崩地裂,末日
光临。

  铁姝因爱、恨二气交炽,在心灵上互相搏击,夹在爱、恨两个立场对峙的缝
中,就是定不下是非对错。爱气所趋,恨气斥错,对就是错,错就是对,才茫对
身外事物,无所适从。元神迷漫,已对身外无所知觉,但见昏眩沉失中,频频为
恨所齿,伤刺元神,冲出撕心沥血的尖叫,穿云爆雾。对金银二姝千呼不应。二
姝也只能互相抱头痛哭。阴魔则以冯吾外相现身,诱导金银二姝,道:“铁姝只
是受爱恨二气冲击,非是无救。不过也只你俩,有著同胞血裔,无基因排斥抗拒,
才能分隔爱恨,拖她出迷茫绝境。”

  银姝求教医法,阴魔冯吾诱之以奸淫,道:“铁姝已与世隔绝,能近之者只
有那护身的九子母阴魔。阴阳十八魔属销魂大法,只屄屌能作沟通。阳猛主恨;
阴柔容爱,你俩各专一气,分别注入阴阳九魔,只要引得出其中一气,元神法气
归一,即可痊愈,更得修为定位,可超上层楼。气由我借,必需你俩牺牲身子,
分别献身爱或恨,存其纯粹,才得引渡。”

  真中有假,假亦是真。病怳是真,医法则匪夷所思。二姝虽然知道只有铁姝
才能重震魔教,甘作牺牲,却不是真的其蠢如豕。姐儿爱俏,本就心甘情愿,只
是碍於女儿家的俗世观念,未便投怀送抱,正好顺水推舟而已。爱就是弱点,往
往就因而心甘情愿的步入歹徒陷阱,却惺惺作态的扮可怜,道:“我姊妹俩已是
末路穷途,你可要有点良心,别骗苦命人。”

  纵是两厢情愿,也有主奴之别。一声你骗了我,可把对方压下苦海地狱。身
在胯下、心却端高。此等屄壳往往不把小男人放在眼内。优越感令她死撑永远正
确,对淫侣则逢夫必反,为反而反,以邪恶奢纵为荣,更引狼入室,绝世英雄也
得入冢。

  阴魔冯吾更需二姝身心降伏,才能改造铁姝,得在未肏娇娆前先行示威,展
出金刚魔屌,宛若儿臂,肉柱上筋脉浮凸,既硬且挺,一望便知是坚刚无比。硬
梆梆地朝天直竖,撑起初生婴颅似的龟头,热气蒸腾,连周边的水气都一鼓全收,
蒸成薄雾,掩映间气势迫人,若要择人而噬。二姝触目惊心,芳心是千肯万肯,
只是还不肯表示出来,故作矜持。

  餵得女人下边那张口,并不能当作面饱,上面那张口才能养命,有命才有爱
情性趣。良人法力深厚才能荣耀娇娃,使其傲凌戚友。阴魔冯吾就在铁姝护身九
子母阴魔围中,先拘引母魔入怀。九个赤身美女,粉弯雪股,致致生光,自行套
上魔屌。玉腿频伸,柔肌欲活,时摇时摆,时挺时挫。加以娇喘微微,呻吟细细,
端的妙相毕呈,备极妖艳,令人荡魄融心,身魂欲化,却相继缩形微影,被索入
魔屌内去,在龟头四周的冠状沟上环出九道浮圈,发出隐约在流动的金芒。二姝
深知九子母阴魔之能,不禁更倾心仰慕,自动宽衣袒裎,甘充下陈。四个饱满硕
大的丰乳便弹了出来,颤巍巍的直抖。

  三姊妹俱是美艳绝色,奈何处身魔教,衣饰狰狞,令寻常修士夹屌逃窜。赤
裸裸的胴体则显得活色生香。金姝是次女性情,显得柔情似水,肌肤丰腴,瓜子
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妩媚大眼若在挑逗,艳红含紫的两唇让人心跳,白嫩的双颊隐
隐透出天然红晕,比之任何涂脂抹粉更能令人心动,粉脸已经红透耳根,有著千
娇百媚的戆羞美态。紧窄的纤细腰身将丰满圆硕的乳球衬托得高低起伏,更显挺
拔高耸。玲珑剔透的胴体已热得发烫,蒸发幽香。

  人在自己生了遐想、有了些依恋的时候,单单是目光扫向那里,那一处便生
热得厉害,像要溶化似的。男女互相吸引就是多了这种触电的感觉,是谓来电也。
阴魔冯吾先吻在金姝的脖子上,并轻轻地把她脖子上细嫩的肉含在嘴里吸吮舔弄。
每舔一下,便见金姝一阵战栗,显得冲动非常。再轻轻握住了她那硕大而又红酥
的乳房,仔细揉搓,只觉触手柔软爽滑。金姝在淫魔的轻抚慢挑下,浑身如同触
电,樱桃小嘴张得大大,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粉腮也变得通红。在淫邪的挑逗
播弄下,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羞涩不堪的生理反应被撩拨得越来越强烈。一阵阵
的战栗过後,瘫软下来,直觉的大大张开双腿,把屄户扯得阔阔,可见肉色鲜嫩,
屄内闪闪水光。心中又羞又喜,发出哼哼的叹息声,臀部不安的摆动,全身渐觉
酥痒,半推半就,表明屄窿需要冲刺深入。

  阴魔冯吾运动白阳壁刻真解卯支真气入魔屌,才向金姝屄户刺进去。屌气虽
有属兔之柔滑,金姝仍感觉到那屄道腔里,像插进一条粗大而烧红的铁条,长长
的直达深处的花芯。全身一震,屄膣猛一收缩,叫出一声令人血脉贲张的急促娇
啼,波浪般旋转地蠕动起来。屄穴被壮巨的魔屄塞得满满,堵得一点空隙也无。

  那窄窄的屄膣夹实了肉屌,从龟头的抽送处,闪烁著阵阵酥爽,直透心扉。
屄户两片阴唇真像她粉脸上那两片樱唇小嘴似的薄小,被又硬又粗又长的热屌烫
磨得舒服无比,一夹一夹的夹著大龟头在吸在吮,快感传遍百脉。承受著魔屌一
波波的抽插,只觉得浑身的神经都被难以形容的快感所包围,每一个细胞都是酸
酸麻麻。青丝纷乱、俏脸酡红,在阴魔冯吾胯下不住地婉转娇啼,果真是没接触
过男人的处女。

  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实、紧胀使得纯洁的丽靥上又升起一抹醉人的嫣红。屄
穴几乎快要被捣散了。娇躯陶醉在溶化了的快感中,舒服得痉挛似的颤抖著,不
停的从鼻腔发出娇腻的闷哼声,销魂得浑身酥软,香汗淋漓。只觉全身每个毛孔
都被体内快乐的火燄冲了开来,像是要胀破她胴体,全身麻了,血在滚,在身体
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全身发热却又很舒服。两个乳球在不知不觉之中,胀得好
像要爆开似,也像被火燃烧一般的发热,并渴望被用力的搓揉。

  卯兔真气能见微知著,阴魔冯吾双掌自然缓慢有力的搓按上腾扑的乳球,压
力使乳蒂搏动,并像火一样燃烧著,一股酥麻从乳头处窜起。一阵强烈的麻痒从
乳晕传奔脑门,搞的头都昏了。那种强烈的酸麻让紧窄的屄穴阵阵收缩。那异於
常人的粗壮魔屌再次将她幽深火热、紧狭娇小的滑软阴道填得满满荡荡。逸出的
真气像要将全身融化在火燄中,舒服得使她差点晕迷过去。再经卯兔真气的撩拨,
使玉女阴精激卸而出,由迫压得疏导的清凉丢精快感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那吸
嗦元阴出体带来酸麻虚空的感觉,整个身心都在那欲仙欲死的美妙中。爱可令人
不爱江山爱美人。

  酣畅淋漓的缠绵交合给予极乐升华时享受,如醉如痴。那种欢爱时蠕动、颤
抖、抽慉,浑身毛细孔都似要张开般的极乐感觉,令整个人都酥软了。眉目含春、
眼波汪汪,肌肤上头透著娇媚无伦的晕红。阴魔冯吾却吮吸著从子宫深处迸发出
来的处女玄精,换上九个母魔,带有九天都篆阴魔大法,相继送入。金姝得九子
母阴魔魔气,从莹透的雪肤中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隐隐光晕,淡淡又不真切的若隐
若现。星眸半睁半闭,桃腮上现出娇羞的晕红和极烈交媾高潮後的韵色。

  可怜银姝就被诱得欲火旺炽,娇慵的喘息声嘘嘘啐嗦。原本莹白剔透的凝脂
肌肤透出了情欲遍走全身後的娇艳酡红。身心早已经滚烫难耐,坚挺高耸在胸前
的一对白玉乳峰随著情欲难耐的呼吸起伏不定,巍巍颤颤。峰顶两粒玫瑰红色的
粉嫩乳尖,如同两颗圆大葡萄。乳晕显出一圈粉红,更添娇媚,股间幼嫩的屄穴
已淫水汹涌,不知何时已经泛滥到腿上来,娇艳欲滴的小阴唇已涨满春潮,给浓
涎般的骚水映得闪亮。一双修长的玉腿,更是情不自禁地揩摩不休,任由幽谷之
中的波涛点点溅出,愈发诱人。

  身子慢慢地贴上了阴魔冯吾背上,不住扭动。高挺丰满的乳球颤巍巍地抖动,
不住挤压著阴魔冯吾。已硬挺的乳蒂不停刮著雄厚的背肌,享受著磨擦所带来的
快感。粉脸已经红透耳根,艳丽的胴体热的发烫。盯著魔屌从二姊屄内抽出来,
将阳魔九个赤身婴儿由肚脐索入,在婴颅大的鼓胀龟头上平添九道肉环,威凛彪
悍,牵引著弯弯曲曲的筋脉,浮凸在粗犷、钜大而长长的屌茎上。这麽雄纠纠、
气昂昂的挺立眼前,不由得就从屄膣里震颤出强烈的「骚痒」,真是恨不得就马
上被那又大又硬梆梆的巨屌塞进去,戳个千百下。光是被「期盼」、「等待」

  的心情催促下,淫屄下两条粉腿就被淫液沾得一片泛滥,令她体内产生一种
无比空虚、奇痒难熬。

  阴魔冯吾转导寅支虎威真气,导银姝入恨天。看著银姝眉细而直,正是敢作
敢为的霸女。青春的胴体玲珑浮凸,结实而柔美的线条有起有伏,具有承贮恨气
的根器,堪作恨火发射。阴魔冯吾搂著银姝那柔软纤细腰肢,低吼一声,整具发
烫而石硬的猛屌直穿屄户,贴住嫩红的屄膣狠狠地冲扎而入。硕大的龟头撞开紧
窄的花芯,往最深处凶悍地贯撞过去。只听银姝〔啊!〕的一声尖叫,蓦的惨叫
出来:“啊~~好痛、痛啊!”

  真的是很痛,那颗钜大的龟头重重地撞击在子宫颈肉环上,强烈的「酸痛」

  直透银姝心肺。那几近撕裂的火辣辣疼痛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劈破了开来。
整个身子被震得一抖一颤,双手死命揪著草根,被这一插肏得眼中的泪珠都被震
迸出来,沾在眼角上,闪烁晶亮,水汪汪的幽怨地望著身上的男人,神情又悲又
苦。

  淫情爱恋就在一瞬间就彻底崩溃。紧接著,粗巨的铁硬火棒再大力磨撬起来,
翻江倒海似的搅弄,直搅得花芯被龟头塞得碎裂了一般,痛痒难忍。大腿根的肌
肉剧烈抖动,「啊」的惨叫起来。

  狼心的炽热粗铁更在猛抽劲插,在屄穴处一进一出,擦撑出撕心裂肺的痛楚,
一波波的从交合之处穿来,痛得全身的肌肉都猛烈地抽搐。一头濡湿而散乱的长
发随著左右摇摆的螓首翻飞披散。胸前那对圆滚滚的赤裸乳房震颤得越来越厉害,
甩出了一道道似逃亡却又性感的抛物线,在暴风雨中飘零窜汤,把阴魔冯吾的眼
珠也晃花了,引来魔掌使劲的揉捏。十根指头深深的陷入乳肌底去,肆意的挤捏
著这两颗滚圆雪润的走难乳球。银姝痛得擘大樱嘴,喘著粗气,痛苦地叫出撕心
裂肺的哀嚎:“啊~~不要~~放开我!~~”

  唤来的却又是狂抽猛插,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砥砺
到屄穴最深处的花芯。「劈劈啪啪!」的皮肉撞击声响彻不断。银姝的「啊呀~
~呀~~哎呀~~」惨叫也不绝於耳。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动作非常剧烈,
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就像个人肉打桩机一样。一双魔掌仍是各执一只豪乳,
猛扭狂扯,予以狂风暴雨般的摧残。魔屌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都让她失神狂叫。
已是灵台上金星乱舞,嘴唇大张,两眼发直,泪珠和汗水不受控制的流满玉脸,
不停的发出痛苦的竭底撕里哀嚎:“噢~~啊呀~~~~”

  阴魔仍是狂风暴雨的进攻,紧扣著银姝的小蛮腰,大起大落,狂猛狙击。银
姝还是初次受肏,哪堪如此猛烈的鞑伐,叫声已经嘶哑,只能痉悸和哭泣,在阴
魔冯吾胯下不停的呻吟挣扎,惨得让人听著心碎。冷汗顺著凄凄厉的苍白脸颊流
下来。脆弱的呻吟逐渐沉。魔屌的耸动却是抽插得越来越剧烈,愈来愈急促,愈
来愈强而有力。一下又一下的不断抽动,烫硬粗长的巨屌使紧窄的屄膣被刷出一
波又一波的热浪在胴体内爆炸。阴道与肛门被激烈抽插到几乎著火。打桩机那样
威猛的强力撞击,肏得她差点儿还没休克。喉咙在发出「咕咕噜噜」的一连串怪
音後,爆发了一声凄婉尖厉的惨叫,其哀号充盈太虚,坠落九幽。

  屄窿迅速地肿了起来,被粗巨的魔屌扩展到了极限,甚至裂开了,强烈地刺
激著那已不堪蹂躏的神经。檀口发颤,想叫却已发不出声音,像条脱离水面的鱼
儿般大大地张开了口。脑中一片空白,娇躯失控的颤抖,像个无助的羔羊,反而
更激起阴魔冯吾那潜藏在心底下的莫名冲动,在她屄内剧烈地挺刺,将全部的力
量集中到魔屌内,疯狂撞击起来。那种狂插猛抽、次次长驱直入、下下凶狠残暴,
肏得银姝半昏半死,淫穴如同火山爆发的狂洩玉女阴精,被阴魔冯吾大肆收索过
去。这样厉害的摧残才会勾出本性。阴魔冯吾待银姝洩的气若游丝,才深深吸入
一口气,又是几下重击,让虎威真气送出九个阳魔,带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入主银
姝。

  银姝在半昏半醒间感到一股妖气,由屄窿向内钻。激得口中发出妖异的吼叫。
体内妖气还在挣扎膨胀,全身上下散发著强烈的妖氛。阴魔冯吾身形急转,升起
一团浩渺真元,发出灿烂的莹紫光华。引使银姝屄内升起一股白色水气,迅速凝
变成霜,九个赤身婴童阳魔却是由两棵乳蒂里,左右交替中化出。金姝屄内也牵
出艳红水气,蒸散成雾,内蕴九个赤身美女阴魔。紫气逐渐幻化成一枚红白两色
的太极球,将“九子母阴阳十八魔”包裹其中。太极球内群魔乱舞,快速旋动,
颠倒红白阴阳二气,寒飙烈燄直冲太极球内核心的铁姝。

  赤身美女母魔粉滴酥搓,一丝不挂,各有一片极薄彩烟围身,艳丽绝伦。神
情喜悦娇呻,秀眉含颦,星目流波,面如朝霞,好个绝色佳人,衬上一身柔肌媚
骨,身形滴溜,玉态珠辉,越显得仪态万方。那护身魔燄一上一下合拢,碧光晶
莹,与里面那些绕身魔烟相与辉映。再吃外面紫光一照,冰纨雾縠,云鬓风鬟,
顿成异彩,照眼生光。联翩起舞,多少柔情媚态醉入心坎。舞到急处,头下脚上,
连身倒转,玉腿频伸,时颠时倒,时合时张。加以娇喘微微,呻吟细细,端的妙
相毕呈,备极妖艳,令人荡魄融心,身魂欲化。神光照处,背里却是拖著阴魔冯
吾的小白面替身,背著猎物下毒、离间、出卖、洩秘、诋毁、诬蔑,无恶不作。
娇纵其终极话事权,用以颠倒黑白,虽有真确殷鉴之嘱证而不受,偏执以奴仆附
署之伪书,荒天下之大谬也敢扬翔宇内。爱气就是足以偷元。

  九个阳魔就地一滚,各现原形。由赤身婴童变成身高丈许魔鬼,绿发红睛,
血口撩牙,遍体铁骨嶙峋,满身白毛,相貌狰狞。厉声怒叫,齐向铁姝扑去。在
〔公有〕的假面具後,便是三个代表,噬尽资源业权入掌握,舞弊营私。刀锋下,
奸淫宰杀,穷凶极恶。统购之贱价垄断等同劫掠;统销之拦路实是屈囚。资源无
受调配,民力无所竞用,不得糊口。批准大压,令善信寸步难移,劳力不受竞争,
弃废成贱。更与恐怖为伍,煽拨摧毁。恨气就是暴力掠元。

  眼看爱气将尽,却功亏一篑。笑和尚从小南极飞往峨眉山凝碧崖大元洞参拜
掌教师尊,并领训诲。中途路过天门岭灵髻峰,望见山凹之中有人施展邪法。看
出那是赤身教主鸠盘婆一系,又极恶毒,触动疾恶之念,意欲为世除害。雾中只
依稀辨别人影,便不问青红皂白,飞剑下去。那无形剑炼得比以前更精妙,达无
形无声,将金姝、银姝一齐杀死。雷轰雾散见九子母阴魔下竟是铁姝,才知误杀,
也就不顾而去。

  阴魔冯吾料不到笑和尚如此鲁莽。爱气将尽,恨气未填,虽还清醒,却已尽
失修为。二姝死,二气断,失其本,铁姝成残废而无所用,改作吞并卧云村之导
火线。心灵传讯召绛雪前来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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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节淫殖内奸

  林映雪等小寒山二女构陷鸠盘婆堕劫後,即尾随二女,故作偶遇,向谢琳跪
求收录。谢琳因其相貌丑怪,又是个鬼,自念初次收徒,就收这样一个丑怪,自
然不愿。映雪受嘱行事,更需借势复仇,自然始终坚持,立志追随,说什麽也不
肯离去,一味软硬兼施,好说歹说,始终追随不舍。

  谢琳始而厌恶,多次将他作贱。映雪知是非成功不可,岂敢抗拒,甘受折磨,
受尽苦痛,也毫无怨言。谢琳吃映雪纠缠不清,又知她以前虽曾在妖人门下,却
早已逃出,藏身古墓之中,无什恶迹,其势又不能将她除去,只得跑回小寒山。
以为映雪飞行决没她姊妹快,本山又有佛法禁制,不经忍神尼允许和她姊妹引进,
谁也不能入内。岂知主此事者却是其母师之主,本心是使她自招,免得觉著受压
而反感而已。

  映雪这鬼丫头的魂遁神速,比二女更快。二女刚一到山,映雪便跟踪而至,
只为求引谢琳入甕,被隔断在外不能走进。始而守在山前跪地哀求,日夜号哭,
因久不见回应,明知佛法威力,妖邪魔鬼犯禁必死,竟拼以身殉道,朝小寒山二
女日前突然隐迹之处强行冲撞。因其虽是鬼魂炼成,从未为恶,开头虽受了不少
苦难阻隔,连经禁法抛掷出去好几次,并未受什伤害。这原是用苦肉计,断定不
致受伤;再见佛光照体,至多遇阻,将其挡退,连元气也未损耗,胆子越大,再
接再厉,奋不顾身,一味向前猛冲不已。

  这日连受苦难之馀,居然悟出玄机,知道有挟而求,拼受苦难,以邀怜悯,
是挟持,只会惹嫌,微妙处全在真诚。忙将悲号止住,先在山前静心诚意,凝神
内视。等到神志清灵,把连日情急悲苦及用尽心机的种种杂念全数去掉。然後跪
在山前,顶礼膜拜,敬呼佛号,挚求忍神尼和二女大发慈悲,深恩垂怜,哪怕不
配做个徒弟,得永为奴仆,於愿已足。灵波传四海,诚心自会达天机。

  谢琳初时不理,这时却受感应,偶和谢璎谈起,说道此女可怜,萌生了收她
为奴之念。谢璎专注禅定,悟透事物的际遇穷通,笑道:“一念就是渊源。你一
向好胜,却刚开山门收徒便遇见这类一个女鬼。”

  谢琳哂道:“这等丑怪鬼物,做我女奴还觉讨嫌,如何收为弟子?”

  话刚说完,双方气机相感,山前禁法忽然大开,现出道路。映雪自是喜出望
外,连忙赶进。原已经受阴魔指点去处,就在二女面前跪倒,愿为鬼奴,求取收
容。谢琳知本山佛法禁制,威力神妙,休说是个鬼,多高法力也进不来。匆匆不
暇寻思,以为是忍神尼怜她至诚,有心放进,自己先生了心,不能不算。又想此
女艰苦诚毅,也实可怜,只是太丑,带将这样徒弟出去,岂不被人笑话。心想既
是母师放进,正好就此撒赖放刁,磨著忍神尼,要用上乘佛法为她凝神固魄,变
易相貌。

  忍神尼奉阴魔之命,玉成其事,显现出神游归来。深知映雪修为未臻大成,
火山毒灰之气难清,强求无益,说道:“佛家最重因缘,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难为她福至心灵,居然醒悟,入内全由至诚感格,向道坚诚所致。相貌美丑,原
不相干,只是此举自寻烦恼,将来难免多出一番魔障而已。”

  映雪也难知底细,向忍神尼苦求收录,也知出身於歧途,勉为弟子也只徒增
多难,一心也只愿攀附靠山,为复仇雪恨屏挡障碍。谢琳仍是磨缠,说:“此女
不特向道坚诚,人也十分灵慧,偏生得这等丑怪,实是可惜。只要真能变得和上
官红那样可爱,便为她多受一点烦恼也所心愿。”

  忍神尼却说:“我无暇遂你童心,施我佛法,使之变形易貌。但是此女不久
必有遇合,包你师徒称心。”

  日子一多,映雪得知谢琳喜食海外佳果,不时往返海外,采取灵药、仙果回
山献上。因习太阴玄经,更擅五行遁地之术,得隙而入,就能瞬息千里,百计谋
求,又勤快忠实,知诚之可贵,心口如一,人前背後绝不阴违。真心真意的表达
虽然脱不了物质及劳力作媒介,但却不是以物质或劳力作衡量。大量的花费物质
和劳力并不一定令人感动,必需有真诚之心,才能体会受惠人的需要,做出有益
的事。那怕只是只言片语,也能赢得感同身受。谢琳对之生了情感,对她的向卧
云村欧阳霜寻仇,便显得同仇敌忾,向忍神尼求助。此斗本是阴魔策划,忍神尼
当然详细指导映雪行事。

  映雪就往天门岭灵髻峰侧仙王洞里故弄玄虚,从洞底飞舞出数十团明光,其
亮如银,上下跳掷,此升彼沉,往复不已,却不能照见东西。近洞一片石地仍是
黑沉,光团在暗影中看去分外觉得奇观娱目。不一会,那数十团银光倏地流星陨
射往下一落,全都收去。隔了一会,忽又是数十团碧绿光华升起,与前一般上下
跳掷。一会落下,又变成深红颜色飞起,入後由红变紫,由紫变黄,由黄变蓝,
由蓝变青,由青又为白色。等转回银色以後,色彩甚深,真是其白如银,其绿如
翠,红似火齐,紫甚於血,蓝比天苍,青同柳嫩,黄的更是金光湛湛,鲜明已极,
蔚为奇景。把欧阳霜三个子女萧珍、萧璇、萧琏引了过来。

  三兄女妹像极其母,却无半点似萧逸。那女儿萧琏承受淫母基因,从小十二
三岁就招了许多野郎。因为天生异禀,像是天生下来就是为了勾引男人似的,脸
上透著一股骨子里的邪恶和淫荡之色,眼中总是有一种水汪汪,春情荡漾的表情,
骨子里透出邪恶和淫荡,是个典型的狐貍精,轻易地就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火,
直想把她压在身下狂肏. 性复淫凶,是个有名的无底屄袋,勾引村内健男供她淫
乐,厌了就剁碎了拿去喂狗。

  这时才十六岁,那丧命在她屄内的族人却已不知其数。此际就是桑间濮上之
幽会於岭峰。那野郎不知已死星照命,还望色势兼收,肏得村长爱女,连吞了十
服大补剂,三份春药,像头失去理怪的野兽,拼命地把这淫娃肏得直打哆嗦。淫
女已经高潮了好几次,赤裸裸的胴体一阵阵地痉挛,绷紧了又放松,然後又再绷
紧,再次放松。四肢紧紧缠抱住身上野郎,淫荡热情地挺动著高翘的圆臀,像饥
渴的野狼,不断的迎合著那一下又一下的猛力抽插,口中却骂道:“唔~~呜~
~你这个坏蛋~~”

  哭泣似的呓语不断,面容媚浪放荡,嘴里更是不断得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
像是被不断地高高抛起,又骤然急飘落地。那一波又一波的魂消魄散快感不断地
涌遍娇躯,在四肢百骸到处流窜,口中更是不住地发出欲仙欲死的娇喘尖叫。极
乐中,不觉意为邻峰亮光闪了一闪,见是光团乱舞,认定是宝物出土,贪婪之念
顿炽,还恐身上野郎洩露,竟然从这前所未有的疯狂境界窜出,就地把这淫兴未
尽的野郎碎屍。自恃得了乃母一点传受,回村拖了萧珍、萧璇同来。

  那光团共是四十九个,在空中飞舞变幻。映雪专等这三兄妹侵来,才散起万
缕彩烟,由洞内喷出。光团显得逃避彩烟,突突上升,越升越高,矗立天半,聚
而不散,各色错综互异。彩烟中光团跳动愈急,直似无数飞星满空过度。再被那
万缕彩丝上下一笼,越显得十色五光,晶辉荧活,霞芒眩彩。

  忽又听洞底洩出幽幽叹息,那万缕丝烟即见平空交织成了一张天幕,於月光
映照之处,俱是隐晦得多。越是黑暗,那数十光团越显鲜明,更是穿梭一般往来
飞投,在彩烟笼幕之中一个对一个,此来彼往互相击撞。那光团每一击撞必换一
种颜色,闪烁不停,明灭万变,飞轮电御的疾转起来。每一撞上,便听波的一下
极清脆的声响,再相交错而过,各往斜刺里投去。再碰到另一光团,相互一撞,
投向别处,又与别一个相撞。後来越撞越紧,飞投也越急,波波波波之声连珠般
响成一片。

  洞底叹息之声变为桀桀怪笑,光团已全到了彩网边上,微一明灭顿息之间,
全都变成一色金黄。彩烟天幕忽变深红一团,宛如一个大火球高悬空中,益发涨
大了些。那群光团亦集体撞上,密如贯珠的波波声中,同时轰的一声,大火球化
成一团其赤如血有光无焰的阴火,晃眼工夫,将四十九团金黄光团包没在内,火
光也跟著暴涨不下十倍。

  林映雪也适时以一个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妖人形象出现在仙王洞口。团
身黑烟塑出一张圆而且大的怪脸遮得密密的,仅露出豆大一对碧光闪烁的凶睛和
两排白牙,隐现血也似红的嘴角,赤著上身,仅腰间围著一片短裙,足大如箕,
手似乌爪,通体污秽狼藉,直似粪堆中新拱出来,一手拿著一枝上挂十馀把小叉
的巫杖,杖头上刻著一个怪鸟,一手颤巍巍戟指三兄妹怪声厉叫。

  三兄妹眼看异宝势将落入别人掌中,争杀之念突起。一道数十丈长的银虹自
萧琏手内飞起。这口仙剑乃玄门降魔斩妖异宝,萧琏未有法力,也能挥出虹光十
丈。那妖巫表现出行动疲缓,起初一摆巫杖本要迎敌,继见萧琏手上仙剑虹彩腾
辉,晶芒电射,故作不敢遽撄其锋,身子滴溜溜一转,旋风般转退出去数十丈远
近。三兄妹便品字形分三面堵截杀前去。妖巫见势不佳,吓得鬼叫一声,身上放
出一条黑气,往空中逃走。萧琏带著仙剑的一道电光追去。萧珍、萧璇随後赶上。
妖巫逃到峰下神泉池附近,被飞剑追迫无路,怪叫一声,就地一滚,化成一条黑
烟往神泉池底钻去。

  三兄妹追入池底,见前面有七团火光拥著妖巫,逃离不远,满身黑气疾转如
飞,那仙剑光芒竟撩不到她的身上,却兀自追逐不舍。一道银虹与千百点彩光星
飞电掣,跳掷追逐,夹以流光下坠,彩芒乱射,妖巫邪法已自发动。一阵阴风起
处,沙石惊飞,三人只觉眼前一暗,立时惨雾沉沉,怪声四起,鬼声啾啾,魅影
幢幢,如非手中仙剑那道银虹,几於伸手不见五指。大大小小的石块沙石飞投宛
如骤雨,却为仙剑所破,打不到三兄妹身前,於阴云暗影之中,成千百点彩光在
前路隐现,就是把三兄妹引往天门岭灵髻峰下。

  池底甬道直通一个树腹,里面方圆径丈,树根外石块重叠,非穿过石罅,绝
难想像出内有乾坤。那株汉槐荫蔽十亩,地当危崖之下,前面谷地虽广,三面俱
是危崖。峭壁参天,古木成林,竹树干云。这时月光恰被阴云遮蔽,越显得荒凉
幽暗,景物萧森。

  忽听远远天空中似有一声极低的鸦枭叫声,於荒山静夜幽谷天阴中,听去分
外凄厉。晃眼即见面前古槐之下现出拷栳大一团暗白色的怪火,绕树滚了一转,
暴涨如人,内里先现出一个人头,逐渐现出全身,乃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披发少女,
生得眉目清秀,身材婀娜,乍一看去彷佛甚美。再一细看脸上,竟是全无半点血
色,额上插入三把金刀,若是连骨同生。再被怪火之光一映照,直和死人面孔相
似。走起路来飘倏轻盈,怪火围绕全身,闪幻不定,如升如降,离地尺许,凌空
而行。

  妖女走到树腹前石块下,站立不动。目闪凶光,口角犹含狞笑,其蕴毒蓄恨
之状,竟是说不出的恶毒狞厉,与初现时的愁惨情景又迥不相同,令人见了肌栗
毛戴。随即转身,在树窝前面一块大石坐下,身後怪石丛聚,宛如一个石堆。三
兄妹就在石後,伸手可即。妖女手中掐诀,口中喃喃不绝,绕身火光渐渐由显而
淡,继见周围白光现起一圈,中有九个赤身美女,百媚千娇,脂香粉腻,珠靥星
眸,玉琢琼装。各携著九个粉妆玉琢的赤体婴儿,跳舞翩蹑,极妍尽态。外看是
用志不分,其实已被阴魔采撷得只是元神未灭。却执著自我,不堪使用,只因循
苟且的在重炼九子母阴阳十八魔。

  萧琏轻轻一打手势,萧珍、萧璇便身子照前微一探,运足平生之力,各将郑
颠仙所赐灵符一抖。便见一片金霞万点火星,似电光爆散一般,从妖女身後纷纷
当头罩下。妖女纵然练有一身妖术邪法,这时却是无知无觉,对骤然发动的变生
肘腋只能在惊急骇怒之中,慌不迭怒叫一声,直觉的化道浓烟望空便起。任是她
遁逃速快,身上已受了重伤,双目几乎为金霞中火光打瞎。如换上寻常妖人,就
这一道灵符已早送命。

  妖女这里驾起浓烟,额际三把金刀便自应声飞起,连珠发出,立时便有一片
火云拥著三道黄光飞射,百忙中竟未防卫自己的元神。萧琏一见二兄得手,更不
怠慢,喝一声「疾」,仙剑力掷而出。妖女才自冲光冒火飞出不远,猛觉颈处微
一作痛,「哎呀」一声惨叫,身首分离,残躯从半空中带著那道残烟坠下,自行
肢解,分为四肢、左右胸腔及肚腹七截,屍横於就地。三把金刀也把萧珍、萧璇
钉了个结实,便冒起一堆火光,烧将起来,一片焦臭之味,烧化成了两段白灰,
一触即散。

  那些赤身美女、婴儿受著阴魔的先天真气制肘,不敢扑向萧琏,齐齐争抢妖
女屍身。这时空中金光火星已然敛去,萧琏不由吃了一惊,看出不妙,忙把自存
的灵符往外便抖。展动处,金霞火星二次飞出,照定那些赤身女婴雨雹一般打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九个赤身美女,抢了半空中的人头,化成一溜赤红火光,在
灵符展动以前破空飞去。地上妖女残屍已被那些赤体婴儿抢到手中,刚化成火光,
相次离地欲起。离地丈许,吃漫天金霞火星当头罩下,被打落地上。耳听鬼声啾
啾,入耳凄厉。那些赤体婴儿现出丑怪狰狞的本来面目,竟是大小九片死人头骨。

  萧琏见妖女头颅为九母魔抢走,形势可怖,自知如那些女婴魔被返回来报复,
怎生是好?越想越怕,不敢再延下去,连灵符也不敢收,也不敢返回卧云村,迳
行投往苦竹庵求救。欧阳霜二子丧命,元凶一女被阴魔放走为导火线,使欧阳霜
欲罢也不能。

  这劫杀只是阴谋的开始。继由映雪以绛雪身份出头,要苦竹庵交出凶女。映
雪背後有小寒山二女,郑颠仙也不敢轻率启衅,向雪山派白发龙女求助,凌浑也
不敢招惹忍神尼,持著一点交情,求灵峤宫出面。另以仙魔之别,请峨眉向忍神
尼询问意向。忍神尼断言崔瑶仙虽认铁姝为师,本身却是卧云村内人,事起在私
人两代恩怨,仙魔之争不在崔氏二女,是卧云村内事。寒月禅师谢山也认是卧云
村挑衅,与仙魔无关。继而引出屍毗老人不满歧视魔道。

  灵峤宫更怕事件惹大成分化,再牵连上魔道的兀南老怪及轩辕魔宫,亦轻视
瑶仙、绛雪法力,答应了前所未有最窝囊的有限度斗剑。承诺不涉及两造火拼,
派了三传弟子马龙娃前来,只作雷轰天门岭魔窟。郑颠仙以尊辈身份,置身事外,
免小寒山二女插手,把萧琏遣回,送门下诸徒往卧云村助欧阳霜斗剑。阴魔暂时
未便率性施为,以免把凶残外露,引起灵峤宫撕破〔有限度斗剑〕诺言,先以冯
吾外相勾引淫女萧琏,从而唆教淫女煽动村民排斥灵峤宫。

  萧琏这朵娇嫩的淫花就是渴求著男人的玩弄,生下来就是为了勾引男人。阴
魔现出冯吾外相,假作偶然相遇,那女人中也少有的绝色俏脸即把萧琏这淫女摄
过来。姣婆遇著脂粉客,一黏即合,也用不著甜言蜜语,就给牵引到毒果林外崖
洞中绣榻上。萧琏把丰满高挺的乳球不住挤压著野郎身上,动作极尽诱惑,鼻间
还不时闻见一股子温香,挑逗得她那一双水汪汪的艳眼已是媚眼如丝。这种春情
荡漾的眼神出现在她那十六,七岁的娇美小脸上,更是格外诱人!透著一股骨子
里的邪恶和淫荡,里面含有一团火,烧人心灵,勾起男人的原始欲望。

  艳红的嘴唇微微上翘,有著一股天生的媚态,反应出阴唇的充血及优生,惹
人联想到她那淫屄受肏时的形态,直想把她压在身下哒伐。赤裸裸的婀娜胴躯在
阴魔冯吾的轻抚慢挑下,顿时浑身如同触电,一下子瘫软下来,樱桃小嘴张得大
大,却只是大口大口地娇喘著粗气,面部表情也越加媚浪,粉腮也变得通红。那
胀突圆粗的阴唇扩张出广阔的桃源洞口,一张一合,似在择肥而噬。还怕野郎是
银样腊枪头,伸出软嫩的玉手用力地捏压龟头。却摸索到一个又长又大的臼槌,
粗如糙石,凸粒瘰瘰,却是艳红如血。粗大坚硬的屌茎上血筋纠结,浮凸狰狞,
更是烫人的灼热,一碰到就打颤。

  屄户才给插入,简直像是烧热的铁杵,烫得全身一阵酸痒,享受著这从来没
有过酥麻滋味,深入到骨子里。跟著是前所未有的硬挺和深入,直接顶到她那从
来未有人触及过的花芯深处,产生爆发性的快感。只尝过凡夫俗子小棒子的屄穴
深处哪里经得起这般强烈的冲击,只觉花芯又痛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的,
什麽美妙的感觉都一下全都涌上来,强烈无比。拚命地扭摇,好像是逃避,也像
是要能更深刻地承受那巨屌的威力。

  可惜那未经仙气锻炼的凡胎,紧虽紧了,却是缺乏气机的弹力,箍束力薄弱,
销魂就只那一插,过後就是阔得松弛,要待上一会才觉屄膣收缩。可是那冲击仍
是如此深刻强烈,就把这小淫娃肏插得神魂颠倒,全身抖颤,两条玉腿朝天乱踢,
引长颈子,张圆嘴儿,疯狂地呼号起来,连连叫著:“天哪~我的老天~你好大
~好大啊~撑得我都要满死了~啊~”

  叫得这般淫荡,扭得更妖冶,承受著一波又一波那她从未尝过的滋味,叫声
也更响亮,更亢奋。一声又一声的销魂落魄的呐喊,不断的唇齿间叫出欲仙欲死
的颤呼。纤腰更是纵情摇挺,显然已被肏得酥透美绝。突然,她浑身痉挛,居然
一瞬间就崩溃在高潮下。撑不了两三下就洩了,浑身酥软的瘫痪在淫郎胯下。魂
消魄散的快感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流窜。一次又一次销魂蚀骨的丢精滋味,浑身
上下骨软筋酥,再没办法动弹。失魂般的娇嗲喘叹,香汗淋淋。完全沈溺在性爱
的快感中,骚浪十足的狂呐:“呜~~我受不了~小骚屄要肏化了~~”很快便
爽快得脑中一片空白,娇躯好似失控似的颤抖起来。就在她识海失觉中,阴魔冯
吾施放少许颠倒迷仙五云法气,驱使她恼怒灵峤宫。恨火更导她激情尽力宣洩。
猛然口中已发出了一阵娇媚无比的尖叫,接著全身便无力地瘫软下来,眼神茫然,
娇喘不断,整个人几乎舒服的晕了过去。

  颠倒迷仙五云法气,挑动基因,与欧阳霜体内先天真气感应,把欧阳霜引了
过来。这淫妇耳听那似呼似呢的淫蘼腻声,眼见奸淫时的激情动作,不由得热血
沸腾。看看是谁能为此,竟是多时不见的奸郎,不由喜出望外,对那胯下的狐狸
精醋气薰心。临塌争宠,才知是自己的淫女。母女同科创伤了母亲的尊严,暗恨
淫郎的大小通吃,显得薄怒娇嗔。粉馥馥的俏脸桃腮在气怒之中更充满了成熟女
人的迷人风韵。

  阴魔冯唔盯著她的眼睛,微微一笑,一把将她拖入身下,再一扯就把她脱个
赤条条,腰身猛挺,将那根发烫而坚硬的魔屌,凶悍地贯肏入这淫妇那空虚不堪
的屄穴里,笔直地往最深处插进去。欧阳霜“啊!”的一声尖叫,立时两眼一翻
瘫在淫狼胯下,浑身酥软。连眼角都迸出了泪珠,幽怨地望著身上的恶棍。屄里
膣壁却是痉挛抽慉的紧缠在那深深插入的壮粗长劲的肉茎,不能自制地收缩紧夹。
什麽羞耻都被抛离天外,更多了一份禁忌的狂乱和快感。越是不合适,那刺激就
越强。这种羞窘难堪渗杂著莫名的兴奋,使欧阳霜浑身不断颤抖。愈是强悍勇猛,
愈能令淫欲贲张的她快乐销魂。震抖得大叫大嚷:“哎呀~喂~小鬼~~喔~~
你真要了我的老命了~~嗯~~”

  阴魔冯吾更是得意洋洋,双掌握捏著软韧的乳球,借力挺屌,又是几下劲插
急抽。每一下都顶到花芯最深处,每一下都让淫妇失神狂叫。丰满圆润的粉臀剧
烈挺动,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暴风雨般冲击,张著嘴,不断发出荡人
心魄的颤吟。

  在欲仙欲死的交欢中,阴魔冯吾突然脑中一震,随即感觉到是一股热气从丹
田升来,在狂热的屄屌交磨中缓缓窜出,且如同龙卷风般不住地膨胀。阴户深处
突然有股寒飙吸力将龟头吸啜。抽插得越快,那股吸力就越住花芯内扯。寒气所
到之处,酸软无力,有著骨头酥散似的感觉。反映到龟头上,阴魔冯吾就觉得屌
茎坚硬无比,满是冲天的火燄,需要发洩。催促著魔屌一下一下用力猛插,火焰
却越烧越旺,烧插得淫妇不由自主的大声淫叫,完全失控地嗥啼狂喊。

  阴魔冯吾无我无相,是我也不是我,我外有我,潜光内视,看到那是火山毒
灰之气,淫妇竟能内蕴,应是索得金蛛体质,化毒为力,定是连那妖物也勾搭上
身,真不简单。无相之道是无所在,又无所不在,火灰毒气穿透皮囊,却不系心。
化为怪吼狂笑,与欧阳霜淫声浪语互相应和,震得洞壁也起了回应。淫肏之势奇
猛,洞口珠帘离榻还有两三丈远近,也被煽动得摇摇晃晃。珠光摇摇,映得人影
散乱。淫妇彻底的失控,狂乱的摇著螓首,发出更加淫荡的号叫,赤裸裸的雪亮
娇躯不停的上下耸动,光白一片,波摇翻动,进入了疯狂的境界。

  欧阳霜嘶喊得越响彻,阴魔冯吾就越兴奋。每一次重击都让龟头在屄窿中抖
动摩擦,有著电击似的酥麻。阴唇被插得翻进翻出,淫液溅出屄户。淫妇整个赤
裸淫躯都在振汤颤抖,张大了小嘴,失魂般放声高呼:“好~~唔~~啊~~好
~~好哥哥~~你~~你快~~快弄死~~死我了~~哎~~我又~~又洩了~
~你真~~真猛~~真厉害~~啊~~又顶~~顶到花芯里去~~嗯~~我的~
~的小穴都~~都快给你肏~~肏乾了~~”

  近似西斯底里的叫著,什麽淫浪的脏话都说得出来,放浪形骸到了疯狂的极
点,要说多淫荡就有多淫荡,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浑身火热,
玉腿发软,无意识的迎入颠倒迷仙五云法气,莫名其妙的恼恨灵峤宫,化为淫媚
的呻吟,令人销魂蚀骨、血脉贲张,传入三位师姊耳去。

  慕容昭、慕容贤姊妹仍是处女身,羞赧强烈,赶快逃离远去。辛青自从在三
柳坪被负心淫狼乘人之危,肏了处女身子,却饱食远飘,却长日思念。既及於乱,
自然与欧阳霜臭味相投,多作旁敲侧击,听师妹说得奸夫俏美无双,知是同一淫
狼,本就日夕留意,连欧阳霜拿金蛛洩欲,也清楚不过。今听她淫叫疯狂,忍不
住帘外偷窥,一看确是箇郎,不由引发先天淫欲之念,听得阴魔冯吾招唤,若拒
不舍,不拒又无以为情,心情极端矛盾荒乱无主。

  六神无主,必是徬徨,难作抉择,终必为人作嫁,身受鱼肉。辛青就是给阴
魔冯吾伸延魔手,向离榻两三丈远近的洞口珠帘一抓,就把辛青捉来榻上。辛青
处身活色生香之间,心神一荡,淫心又起,不住喘息。知道最羞人的事情就要光
临屄上,一张俏脸胀得通红,满是动人心魄的红晕。屄窿越来越湿润濡滑,迎接
炽热的粗壮巨屌。迷醉在那一阵阵强烈至极的插入、抽出所带来的销魂快感。那
种强烈的酸麻让小屄穴不由自主地颤抖、蠕动、痉挛,一阵一阵的收缩,紧紧吸
吮著入侵的硕大龟头,给予阴魔狂暴後的舒服畅快。

  大龟头经过剧烈的悍插欧阳霜毒屄後,仍是挺撬不休。层层迭迭的花芯嫩肉
被大龟头顶弄得酥酥麻麻,迥异於上次的在半昏迷间的受肏,每一个细胞都是酸
酸麻麻。又紧又滑屄膣被刮的酥麻痒骚,使得她盼望著更激烈、更疯狂的肉体刺
激和“侵略”,让她主动的挺腰摆臀。欲火令那端庄娴雅的面容变为媚浪放荡,
肌肤上头透著娇媚无伦的晕红,频频发出销魂的浪啼淫声。却经不起多久的挤压
研磨,即已香汗淋漓,整个人都酥软了,情难自禁地婉转娇啼。软棉棉、晕陶陶
的软在淫郎胯下,已到了自主神经操控的极限。

  挑战极限才是欲仙欲死的境界,魔屌也用不著对欧阳霜那样的狂插,只是轻
磨慢刮,已令辛青经不住那强烈的刺激,急促狂喘,一洩如注,全身骨节酥麻酸
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被巨屌抽插得星眸半睁半闭,桃腮显现出极烈高潮後的
淫艳妖红,屄穴淫水直冒,花芯乱颤。

  阴魔冯唔欲擒故纵,先任辛青回过气来,在聚气入龟头,劲力一撞,撞得辛
青浑身一震。辛青“啊”的一声尖叫,双眼翻白,随即四肢把奸郎紧紧地缠绕住,
不住地尖声颤叫,又烧又热的阴精直射不停,已若然魂魄出窍。动人的淫荡裸体
一阵痉挛後,双手双腿一松,软瘫的垂落榻上。舒服的人事不知,阴精狂丢不止,
魂儿若飞上天际。任颠倒迷仙五云法气歪改脑海意识,憎恨灵峤宫。

  房间内春色旖旎弥漫,呻吟娇喘的淫声撩人阵阵,三个淫娘就受著摆布,抹
黑灵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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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节卧云灭绝

  灵峤宫慷慨借出异宝,云囊倾宫以送,雷泽神砂更不惜虚耗,源源运往卧云
村。更要求给予领域,派再传弟子过来设立二元仙阵。马龙娃本性取巧,贪得无
厌,乘机欲占巨幅领地,树立共工落神坊。郑颠仙却心怀鬼胎,怕被对方落地生
根,分润毒果,再听诸弟子众口铄金的抹黑下,虽然获得大量援助,仍是婉拒莅
临。所以虽然受有异宝,却未悉精要,难以发挥妙用。

  轩辕魔宫却假撇清,成立「轩辕志愿死士」南来,护持天门岭。这种掩耳盗
铃之伪装也只有极权魔宫才弄得成把戏。极权操纵下,连生计也垄断,那有自愿
可言。要签〔自愿〕就得签,以塞悠悠众口。在民为主领域里,就耍不出这花样。
少个小钱酬酢也无愿可言。更是财务透明度高,掩不住经费来源?

  马龙娃从卧云村得不到甜头,却在轩辕魔宫渗入灿女的一杯水主义魔功风情
下乐不思蜀。九子母阴魔更大施色相,引诱龙娃追求肉欲享受。美人醇酒,软玉
温香,掏空了马龙娃的道基,及法宝之秘。龙娃不学无术,不敢北上直攻天门岭,
只乘驶云囊,施放雷泽神砂作轰击。天门岭有轩辕魔宫的七煞玄阴天罗掩护,迷
境处处。雷泽神砂就是伤不到要害。

  慕容姊妹见辛青和欧阳霜终日沉沦在淫肏中,被挑得又痒又怕,避难似的夥
同龙娃登上云囊北飞,轰得七煞玄阴天罗波动汹涌,翻天覆地,把云囊卷入洪涛
中,颠簸倒转,剧荡狂摇。慕容姊妹骤出不意,被抛出云囊外。还想飞身降落,
不料已被黏在如胶似漆的浆浪中,莫能稍移,四外乌天暗地,不见五指。清光大
来,才见身已赤裸,囚入如意车上,在森林中丛密灌木间。

  两姊妹身材纤秀,可诗可画,体态蕴涵贵气,合远观而不宜亵狎渎弄。秀雅
的面庞下,却是三围划一,垂下一对扁塌的煎饼乳房。人言乳大无脑,是体能尽
数供应了性器官,才灌溉出魔鬼身裁,却思维简单,应付不了因璧玉体态引来的
虎视眈眈,终必为淫狼噬吻,漂萍沦落。相反的是体能尽数为脑髓所用,智深如
海,落得性器官发育不全,乳房坦平。可惜慕容姊妹随师多年,修为并不比初进
的凌云凤深厚多少。那是先天禀赋不足所致,世人那知内涵的重要。阴魔冯吾深
知此等残屄,不堪肏凿,只是为焚天大业,勉操屌刀。

  因其性器官发育不足,致无甚知觉,所以性欲淡薄,却不是无知无觉。必需
有足够耐性及奸肏能力将她俩的体能导归屄穴。那时,禀赋优厚者则乌鸦变凤凰。
可是那些禀赋差的如这慕容姊妹就成无脑花痴,其弱屄仍是不堪闻问。阴魔冯吾
奸力无双,古井也得扬波。慕容贤先受挑逗。平时那样高不可攀,却由於真气被
制,这时也只有慌乱地抗议著。在淫邪的抚摸揉搓下,产生一种高度兴奋的感应,
刺激著她整个身心,不由得一阵阵心悸,羞得面上蘼红弥漫。

  在魔手的淫弄下,那种令人羞涩不堪的生理反应被撩拨得越来越强烈,整个
乳房又麻又痒,还在不断的发胀,浑身发烫。这是她第一次全身有种奇怪的感觉,
希望有男人来爱抚她的胴躯。奇异而陌生的冲动不断地从体内涌起,弄得她屄内
似有千百虫蚁在咬,膣肉痕痒得难受,最好能将肉屌插入她那半残的小屄里面,
给她搔一搔。这下子可真弄得贞妇变淫娃。无相真气就是能读取心识,阴魔冯吾
就法变魔屌为纤细,贯穿慕容贤屄户。

  慕容贤已经不再是那麽惊恐愤怒的挣扎反抗,却是羞涩欲绝於那异於常人肉
屌将她那知觉迟钝的屄窿填得满满实实。屄穴仍是松松弛弛,膣肉无甚弹力,也
扩张不开,却无甚刺痛,只是觉得快要窒息。屄膣虽是松松,却是组织疏弱,易
受损而流血不止,也难以过甚摧残,遂无反应机能。更臀薄得荐不高屄穴,甚难
尽兴,所以借助如意车。车面可以上升下降,切合体位,使屌屄丝丝入扣。更可
使卧板从中部屈高,凹降,将车中的赤裸女体摆出各众花式,使车中裸女弓身挺
腰把屄户托上呈献。更可前倾後仰,摺身举腿以供屌茎从臀後插入。随意摇摆娇
躯以供屌茎左穿右插,无需车中娇娃自主,欲罢也不能。

  用不著魔屌猛烈冲剌,只在花芯上转来转去,那屄内的充实就令慕容贤体内
气血翻腾,浑身火热、玉腿发软,连声音也绵软无力,若有股强烈的火随时要爆
发出来。阴魔冯吾非为性趣,旨在攻陷三尸元神,以藏密心法将一股股热气款款
送入,刺激著慕容贤意识。若在火热的油中加入了一点火星,慕容贤体内的欲火
登时爆裂开来,成为一股温热的洪流,陡地从腹下冲起,烧烤著屄穴。体内的需
求再难瞒人瞒己,终於抵受不住,“哎~哎~喔~”呻吟起来。

  欲火不断地炙烧著冰清玉洁的胴体。血在滚,灼得波涛汹涌,却舒服得很,
只是外表仍是一具裸屍。有的只是她的享受,肏她的如同奸屍,所以这些平波如
镜之女子往往极为痴缠,却是假清高的死鱼一条,令人乏兴外向。慕容贤则觉到
来屌气热如蒸,火焰愈燃愈狂。达到了高潮境界,却渐渐沉迷出神。青春的玉体
由花芯开始麻痹,意识变的模糊,整个人陷入半昏迷状态。神智更是茫然若失,
用不著浪费颠倒迷仙五云法气。

  慕容昭受到视觉及脑电波传递,更有孪生的神秘感应,已打开了性欲之门扉。
只感到牝户内像有千百条毛虫在爬,又麻又痒,脑海能想到的只是男人的肉屌。
已彻底地丧失了反抗的意识,泪水顺著脸颊不住地淌落下。别转过头去,“嘤嘤”
地哭泣起来。害羞归害羞,身体里的麻痒感根本让慕容昭无法抗拒,要呻吟。终
於受不了那磨人的麻痒,喘息起来。

  等到炽热的魔屌将屄穴塞得满满,炙得花芯开放,那种奇妙的麻痒像是火烧
起来,滚烫一片,遍体发热得舒泰,感到插在屄窿里的魔屌越发的炽热。尤其是
那羞死人的地方被硬塞进那种庞然大物,居然生出奇异的感觉,就像要吸释出她
的灵魂。酥痳的快感使得意识逐渐模糊。整个身子却仍是像僵屍般地挺硬,无声
无色无艺。屄内觉到肏入之肉屌火热得有如出炉铁棒,烧了又烧,烧得脑袋昏昏
沉沉,恍恍惚惚。

  阴魔冯吾就把这呆呆钝钝的慕容姊妹带往刻意堆砌的微型幻境中,让她俩享
受著皇家似的奢侈招待,费用廉宜。改造意识後,释放回卧云村去散播假像,死
命嚣叫别人入魔区消费,看看那些伪造出来的点滴,掩饰其他绝大部份的残缺破
坏。更低能得不能想像到那些奴役收的是如何微贱的酬津,连生活所需也应付不
来。为共工魔法吹嘘的代价会是令信徒後裔成贱灿,争相由原居地逃亡。

  映雪在轩辕魔宫和黑伽山的支援下,先行示弱,采游击战,向卧云村发动恐
布偷袭。故露形迹,在当年至恶帮凶附近徘徊窥伺,专等欧阳霜聚众围剿,才诈
作负隅顽抗,殃及池鱼,装作误杀,屠宰那些跟红顶白的妄徒。把帮凶全家灭绝
後,才侥幸似的逃去。对那初恋情人箫清已说不上有残馀爱意。今朝得高攀权贵,
才知作日之非,回头看著当年的天之骄子,心中由仰慕而生爱,暗托红丝,在今
时的大风浪下,竟是如此窝囊,庆幸当年未有称心,结成连理。心中剩留的只是
幼稚的回忆,回味著当年的褪色梦境。犹疑在留与不留下他性命的决断,而想把
他践踏入脚下,一洩当年受藐的恨意。

  这方就是活学活用轩辕老怪的教导,只作持久骚扰。那方灵峤宫的雷泽神砂
却比七煞玄阴天罗中的灿魂更昂贵得多。灿魂被共工体制摧残得生不如死,又多
又贱,杀不胜杀,甘心送死作解脱。灵峤宫颇想遣派再传弟子过来,增强法力,
却为郑颠仙抗拒,引致拖延日久。卧云村又那知这场灾厄是当年跟红顶白的报应,
被欧阳霜同门及母女诬诋为灵峤宫入侵所致,带来西牛贺州的淫迭风俗,败坏村
人道德伦理。反灵峤宫之浪潮,郁抑莫伸,其劲无伦。

  灵峤宫也是怨愤高涨,日益激烈。鸽鹰两派都要求撤出。反对派的女淫仙本
就为反而反,争夺宫权。鹰派以赤杖仙童为首也恼恨郑颠仙和卧云村不识抬举,
吝惜驻地,致仙阵法宝无从发挥,进不能攻,退不能守,才致旷废时日。效以退
为进之策,全面撤出,待郑颠仙支持不住,岌岌可危,才讨取驻域。

  阴魔冯吾就是等这一刹那,一举根拔卧云村,以免灵峤宫与卧云村再度勾结。
神合崔瑶仙,把秘密摆设,逐寸布署的血河大阵发动。联合轩辕魔宫及黑伽山魔
徒大举出击。轩辕魔宫派来的是穿心和尚、大魔黄绣、三魔钱青选、五魔公孙武、
七魔仵人龙、王森、假头陀姚元、金驼。苦竹庵也向白发龙女讨来白水真人刘泉、
七星真人赵光斗、陆地金龙魏青、于建。两方均全力出斗,满空三十馀道剑光虹
飞电舞,夹著阴雷及太乙神雷的霹雳轰隆。

  穿心和尚见赵光斗的乌灵七星剑神妙,化成七朵火星罩来。略一接触,自己
飞刀渐感不支。一著急,左肩摇处,身後两柄鱼牙铲先化成一道碧阴阴的寒光飞
出,将剑敌住。同时念诀,朝腰间葫芦口一指,将内中阴火毒雾放出,与敌人拼
个死活。葫芦内所藏阴火是用南疆毒岚恶瘴和滇池中心浮沙之下万年寒燐萃炼的
五云阴火,乃天地阴寒污毒之气。人如沾染些须,先是奇寒刺骨,跟著中毒昏晕,
全身腐烂,连骨消融而死。在空中爆散以後,数百里方圆以内生物全灭。乃妖僧
护身逃命的法宝,因妖僧法力有限,全仗此宝镇慑同辈。此火能发而不能收,用
一回少一回,妖僧珍如性命,向不轻用。手指处,葫芦口内射出一团带著绿烟的
碧光涌去。

  刘泉也知厉害,忙将寒犀照朝前一指,数十百丈亩许方圆一股冷燄寒光发射
出去,化成一道光墙,疾如闪电,朝空中那团碧光迎头堵截。那团绿光立即纷纷
爆散开来,化为一片彩霞,五色缤纷,艳丽无俦,铺天盖地罩过来。赵光斗破去
鱼牙铲,用六戊遁形法,掩向妖僧身侧,将妖僧从头至顶斩为两半。再从血光影
里现身,夺过葫芦在手,却收五云阴火不得。

  不消片时,毒雾便已然扩大。眼看寒犀照和乌灵七星剑拦堵不住。忽见上空
飞驰而至一团五色变幻的寒光,大才数寸。此宝是衡山白雀洞金姥姥罗紫烟赐予
向芳淑之镇山之宝纳芥环。向芳淑自从於怖瘴塿受肏後,法力突飞猛进,受阴魔
心灵传讯赶来,为收毒雾。卧云村民死光事小,村地却是污染不得。那小光环高
悬空中,从环中射出耀目虹芒万丈,蕴有吸力。漫空毒雾已然聚拢,化为与环一
般粗细的彩练,齐向光环中投入,晃眼收尽。向芳淑也功成身退,刹那间失去踪
影,不涉是非。

  忽然天旋地转,面前光景顿晦,阴风起处,带起百丈黑尘潮涌。那弥空黑雾
竟似有质之物,俱是地肺中黑眚之气炼成,可虚可实,轻重由心。妖阵内蕴魔教
的天魔炼形大法,暗藏好些变化,倒转挪移,机变微妙,任往何方,俱难冲逃出
去。更将铁姝收集多年的无数凶魂厉魄祭炼成黑燄,只要敌人一经入网,便追随
不舍,来势更是神速非常,无论逃向何方,也万难突围而出。

  法台上坐著瑶仙,由映雪持幡,往外连晃,施展魔法,发动全阵魔燄,身侧
无数鬼影,上下四方齐齐围罩出去。四外阴云滚滚,急如奔马,杂著阴风鬼啸之
声,齐往众仙侠身前拥来。偶然发现几缕黑烟往来飞动,都是比电还快,一瞥即
隐。飞剑、神剪总不能使其消灭,随断随续,分合不已。妖幡频频晃动,魔燄愈
盛。倏地一片绿阴阴的燄光闪过,照出无数鬼影中有多个有头无身的魔鬼,出没
隐现於熊熊碧燄之中,恶鬼头颅,全都大如车轮,红睛怒凸,二目凶光远射丈许,
绿毛森森,塌鼻阔口,獠牙森森,白骨晶晶,狞形恶态。

  那群恶鬼均是铁姝多年聚炼的凶魂厉魄,名为七二神魔,经多年共工魔法祭
炼,所受压搾有胜百死,所以凶残狼毒,绝不反顾。比借与林瑞的九个天魔厉害
得多,更渗有先天真气精气凝炼,看去有形,实则无质。口耳眼鼻七窍内各射出
赤、黄、黑、白四色妖光邪火。这些厉鬼被压搾得骨削形伤,存不如灭,才凶残
悍厉,无恶不作,露出上下两排利齿和两根交错的獠牙,望著众仙侠飞舞。怪声
一起,立时阴风大作,哀鸣四窜,那蓬蓬勃勃的魔火势益强盛。

  魏青将白骨锁心鎚一晃。鎚上四个大恶鬼头忽然暴长丈许,立时带起四幢魔
火妖光,怒潮般卷将上去。四团亩许大的魔火簇拥著四个大恶鬼头,乱发蓬竖,
目闪碧光,血口张开,獠牙交错,满阵飞滚,血盆大口张合不已。吸收了铁姝借
予林瑞的九个魔鬼的千百年凶魂厉魄功候,其威力较前更甚。

  魔鬼暴怒发威,口喷碧燄,发飞牙舞,夹著千寻魔火,怒潮一般卷到。双方
各喷火燄血光,恶斗起来。魔火喷处冷彻骨髓,太乙神雷打去,不能消灭,只能
震退老远,那被震散的魔火血燄重又涌将上来。众魔稍微翻滚,重又扑上,磨牙
吐舌,口喷血燄,狞恶非常。魔鬼头尽管被太乙神雷打得七滚八翻,依旧此仆彼
继,相次急上,九面围攻。

  那碧燄魔火偏是随消随聚,越来越盛。只法台那约有丈许方圆没那碧火。太
乙神雷荡不开所喷血燄。一时道消魔长,魔头威燄大炽,千百丈阴云邪雾笼罩岭
上,鬼声怒嗥,甚是凄厉。内中一魔口中所喷血燄,宛如瀑布激射,宝光都被冲
荡颠簸。太乙神雷终是击它不退。九股血燄上下交合,凝成一片火球,将众人包
围在内。任众人有宝光护身,早晚也必被炼化,便成了劫灰,形神皆灭,只能向
郑颠仙传音求救。

  郑颠仙忽由当空现出,披发仗剑,手掐灵诀,右手举剑一指,剑尖上便发出
一道紫色火燄射下。日已偏西,斜阳反射在乌幕上面,幻映出无边丽彩,万道霞
光,瞬息万变。郑颠仙看不出实情,料是情势紧急,逼使施展猛烈禁法,由腰囊
内取出一道灵符,朝著面前三丈来远掷下。猛听乌幕底下轰隆大震,地震山摇,
连声不绝,夹杂一声声极沉闷的异响。黑气飞溅,涛声怒啸。掷处立时涌起了一
个极大的漩涡,四外波涛电转,黑焰斜飞,晃眼陷出一个大洞。

  那只小金蛛停在漩涡边上,瞪著四只碗大怪眼,精光远射,时红时绿。身子
蓄力鼓气,时胀时缩,起伏不已。口里喷出一条白气,匹练也似直射往漩涡中心
下去,吸索黑气魔火。隐闻漩涡底下轰隆之声愈发猛烈,小金蛛忽然厉啸连声,
上下合拢,两排锐齿一齐错动,目射凶光,周身颤动。映雪不知崖外有血河大阵,
料难在郑颠仙法下讨好,一缕黑烟向火球侵去,谋求先杀欧阳霜。

  漩涡卷处,黑烟摇绕,拥出瑶仙。上披云肩,翠绿闪闪,为圆锥豪乳所撑,
下摆摇摇晃晃,春光半洩,仅遮乳晕。下挂三角短裙,上围盆骨,下只略遮前屄
後肛,粉腻柔肌完全裸露,阴毛飘扬裙外。艳绝面容却是狰狞恶厉,凶眉倒竖,
隐现无限杀气。身边现出九个赤身美女,艳丽绝伦。各携一个赤身婴儿,都是粉
滴酥搓,一丝不挂,各有一片极薄彩烟围身。美女星目流波,面如朝霞,再衬上
一身柔肌媚骨,云鬓风鬟。九子母阴魔才一现形,瑶仙溜身一转,所著云肩围裙
便向四外散开,化为两圈碧色光华上下合拢,连自己的赤裸胴体,带九女九婴全
包在内。碧光晶莹,与九子母阴魔那些绕身魔烟相与辉映,顿成异彩。

  那些赤身美女、婴儿,便立即团团围住瑶仙在当中,联翩起舞。做了不少柔
情媚态。舞到急处,忽然头下脚上,连身倒转,玉腿频摇,股擘屄露,穴口致致
生光,时合时张,备极淫诱。加以娇喘微微,呻吟细细,端的妙相毕呈,令人荡
魄魂化。这九子母阴魔销魂大法阴毒无比,只要心念一动,元神便被摄去,万劫
不复。舞得由急而缓,声色越发妖淫。更有先天真气助导,可从皮肤及感应侵入,
虽自闭七窍也无济於事。

  小金蛛曾肏欧阳霜,识得销魂滋味,先受感应。一声狂吼,即扑入碧色光团。
光团半拒半纳,凹出深槽见容,只是入咁多,无咁多,如堕落镪水樽中,逐渐消
熔。郑颠仙强撑宝光,硬截感应,也被丝丝侵窃入内,待发动真元炼化。九子母
阴魔见诱引不来,就投怀送抱,作里外交攻。郑颠仙也知是危急存亡,拼掼真元,
竟将先天太乙纯阳丹气劈面喷出。此乃修道人的本命纯阳真火,没有数百年功力,
不能炼成。炼成以後,珍逾性命,除了抵御自身天灾,不到万分危急,决不轻用,
比太乙神雷还要厉害得多。九子阴魔就被晃眼烧化。

  阴魔早已料到郑颠仙必然出手,血河大阵就是为她而布,施展分身化形秘魔
大法幻化元神,带出万丈血云,似狂涛一般涌到,晃眼便将郑颠仙包没在内。全
阵已成血海,浓如胶质。郑颠仙在一片殷红如血的万丈红海之中,上不见天,下
不见地,四外昏茫,隐闻血腥之气,刺鼻难闻。被一片暗赤色的浓影,天塌也似,
当头下压。

  忽听恶鬼哭啸之声,凄厉刺耳。同时眼前一花,血海中现出好些形似寒灯残
燄所结灯花的幽灵阴火飞起。先是三五点鬼火一般的亮光冉冉飞出,光既不强,
来势又缓。每朵九幽灵火下面,各有一团似人非人的黑影,也不往宝光上撞,只
管在敌人身外环绕飞扬,一闪一闪的,别无他异。不知怎的,看去却是那麽阴森
凄厉,使人生出一种幽冷之感。其中鬼影幢幢,闪变不停,为数甚多,浮沉血海
之中。殷红如血的暗雾衬得万千恶鬼的形态越发狞厉恐怖。

  黑影渐在鬼火下面现出原身,相貌并不十分狞厉,但都残缺不全,腐得血淋
淋的五脏皆现。不是面如死灰,便是绿黝黝一张鬼脸,巖巉凹凸,烂糟糟的臭浆
肆漫,口中喷著白沫,说不出那等难看,越发使人感烦厌恶。再就是砍下来的手
足,残破不全,白骨瘦长,形如鸟爪,各顶著一朵鬼火,发出吱吱啾啾的悲啸,
闻之心悸神惊,说不出那一种阴森愁惨的景象。

  那些鬼火也不朝人进攻,只是阴风鬼气,越来越盛,悲啸鬼哭之声,说不出
那麽难听。厉害的是耳目所及,心神便受摇动。稍有一丝空隙,无孔不入的九幽
灵火立可乘虚而入。这是一种极微妙的凶威所在。攻的是仁心。可怜的外表,往
往就引启心田,後患无穷。玄门正宗善於光说不做,慈悲只是光环,慷他人之慨,
甚至强人所难,郑颠仙当然不羁於心,只在戒备。

  忽听远远鬼哭之声,十分凄厉刺耳,若远若近,惨不忍闻,听去似在呼喊自
己名字。刚宁静的心神重又起了震悸,老想朝那哭声奔去。料知仇敌正用呼音摄
神之法。猛觉一只带著大蓬黑烟的血手只空抓了一下,便自撤回,不知怎的,心
旌摇摇,神魂似欲飞越,离体而去,暗道不好,忙运玄功镇摄,不予理会。

  那血手魔影和那鬼啸呼名之声,由此起伏循环不停,此去彼来,残肢腐体就
是极凄厉的长啸,在一团浓烟围绕之下飞舞,五官七窍齐喷黑烟,口作厉啸,哭
喊著郑颠仙的名字,诉说毫无仁心人性。阴风怒号,鬼声啾啾,咒骂悲啸之声若
远若近,似哭非哭,凄厉刺耳,令人心旌摇摇。哀声尖锐成冷箭,以济世为道基
的玄门正宗,逢必败道,尽失气机。郑颠仙修为深厚,形象稳固,气机忠顺,不
易动移。

  瑶仙护身碧光也已加强,千万点金碧辉煌的火星花雨周身乱爆。四外千百成
群的恶鬼,各顶著一朵绿阴阴的鬼火,口喷毒烟,悲声呼啸。血燄魔光潮水一般
冲将上去。血河阵主幡一齐施为。四十九面高三丈六尺,上面满布污血,隐现无
数魔鬼影子的魔幡,突然一齐出现。这类魔教中的碧血神燄,乃灵元真气所化,
本身功力越高,威力越大。

  一粒血珠飞将出去,到了上空,化为一片暗赤色的阴云魔光,朝郑颠仙当头
罩去。这是魔教中化体分身之法,先作自残,引动气机成恶浪,污损灵光。本是
要自残肢节,却在阴魔的先天真气运动血影神光,随意局部透入别人躯体内借肢
作法,损的只是真气,那一节手指就是来自萧逸。施展出来,一条似虚似实的人
影,凭著行法人的主持,其言动施为和本身一样,具有极大威力,多麽神妙的飞
剑法宝,也易被其透进。要把敌人生魂精气吸去。这类元神炼就的法体最能增加
本命神魔的威力。居心残忍,凶毒无比,才是迈进之道,有多大能为,要看神衣
装扮的厚黑成就多深。能否厚得透亮,黑若无色。

  一条魔手,看去比血还红,由瑶仙左臂上飞起,晃眼加大,布满空中,朝郑
颠仙当头罩下。到了郑颠仙护身宝光层外,看似被挡住,却从魔手中射出几根细
如游丝的五色魔光,带著的元灵则无形无影的穿入宝光。郑颠仙修为深厚,感应
到元灵魔气,知封挡不住,迫放归化神音副颗。出手即化散形,转为天籁之神音,
听去声音并不甚大,若远若近,万籁皆呜,也不知有多少种类。尽管七二神魔苦
斗白骨锁心鎚四魔头,震得山摇地动,霹雳聩耳,却依旧入耳清晰,一点也掩不
住。尤妙的是举凡风雨雷霆、音乐歌唱、喜怒哀乐、征战杀伐以及乌鲁昆虫啸呜
之微,只要是天地间带声的事物,无不毕具。宏细虽有不同,每一种都可领略体
会,端的引人入胜。其频率之威力却能震碎五行木质,碳氧分离。一切生命死物,
即如草如钻,也无幸免。

  卧云村数百里内,只走脱了郑颠仙、阴魔、瑶仙及映雪四人。阴魔保有归化
神音正颗,当然深知其中底细,未等神音化出,仓皇摄出瑶仙及映雪,以迅於音
速的光速逃离。只映雪不在上空,深入血河大阵下而稍远,为馀波所震,幸得先
天真气为领主,潜伏细胞之内,导电导热,轻微的波及即得解化,只损了元气,
却因祸得福。当日急於炼成太阴玄经,砒霜毒火滞於脸庞,其黑黝凹凸处之死细
胞,无先天真气化解,尽化微尘,回复娇艳绝色。

  郑颠仙本处发音中心,应是不受影响,却慌张过甚,未等神音静止,即穿音
而过,虽然修为深厚,也脑受震汤,由颠峰之郑颠仙变成癫疯之郑癫仙,托庇天
蓬山,日荡千里,哀音诉说归化神音之恐怖,怨斥灵峤宫的背弃。

  卧云村数百里内,一切碳原子化合物,如草木,虫卵,衣物,纸张等俱荡然
无存。村中人死亡殆尽,细菌也没有了,连鬼俱没有了。一群仙侠尽化微尘,连
黑伽山和轩辕魔宫徒众也屍骨无存,种下轩辕魔宫怒劈天门岭之前因。

  阴魔助瑶仙报却大仇,回归天外神山,却见海怒鳞怨,愤恨那些从轩辕魔宫
逃亡而来的难民竟唱衰民为主,无视他门为何逃难,还欺心谎叫,颂扬轩辕魔宫
厉行那万恶渊源的共工魔典,置东胜神州的千三亿同胞於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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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节金鳞脱池

  主持天外神山事务的乙休本就与魔宫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领袖神州东
北就被天残魔君愚弄,布下〔三不〕法阵,才引得哈哈老怪入侵。更挟持白谷逸,
救魔宫於将亡,才被移山接岳,压了四十九年。今朝还是死性不改,滥用权法,
妄效东郭先生,开门揖盗,放进了轩辕魔宫那些忘恩负义的人畜。

  逃难外洋本就乞求同情,更乞得比在轩辕魔宫更丰厚十倍的生活,却仍不知
足。贪婪无厌得要强求更丰厚的施舍,甚至要有那些辛苦工作的原居善信收入的
中位数,即要比他们的一半人有更多金钱。再因迷於共工魔典,满心自大,不甘
心其矮於同情,却不看看本身就是受怜悯而容入境,是外洋人予以同情才赐以收
容。说原居善信瞧不起他们,不惜满口胡诌,谎言千骗,为轩辕魔宫「脂粉化」

  ,显其唯我独尊。

  这些逃难人畜被共工思维育得毫无公德心,已经不是原来的神州人。灵峤宫
和天外神山慈悲为怀,大肆收容,弄得原居善信的神憎鬼厌。这些人畜却埋怨当
地原居善信的烦弃,认为待他们不好。咒骂别人「妖魔化」他们,予以歧视。以
神州自尊煽情,诅咒异见者为洋奴。却看不到魔宫的开放新租界,就是迎入洋主。
神州善信以能奴役於洋主为荣,是因剥削孳妖比共工魔徒更慷慨。那些逃难人畜
托庇洋土,为奴为妓,耻辱更甚。咁自尊就回魔宫茹毛饮血,别寄人篱下作奴作
妓。咁自尊就别学海外语言,求作洋奴,以洋人之心为心。咁自尊就把外孳踢入
太平洋,别食於外孳,以作奴为荣,耀於乡里。

  忘恩负义的难畜更联群结党,众口铄金以唱衰〔民为主〕。这些人畜给〔民
为主〕安装上〔箍箍〕,以〔政棍代表民为主〕沫黑〔民为主〕真义。〔政棍代
表民为主〕虽难尽如人意,却供善信得丰厚收入,是公认〔最好〕。这些忘恩负
义的魔宫弃畜却歪解〔最好〕为〔完美〕,把瑕疵丑化,然後大放獗词,诋毁民
为主。却全不顾忌魔宫之恶,更差得无与伦比,掩饰〔政棍代表民为主〕也比〔
一党专政、三个代表〕多了一点选择和参与。

  「妖魔化」与「脂粉化」的共同基础是说谎话。那班逃难人畜为共工的垄断
制度搽脂抹粉,不惜用〔将来〕、〔如果〕,自认有水晶球看到魔宫主者的思维,
谎话连篇,推销共工,企图令天外神山和天蓬山人兽重蹈他们的人蛇偷渡出魔宫,
为奴为妓,服侍衰老淫虫的湿面屌茎过日子。见〔民为主〕伸张正义,则狂吠为
〔强权凌正义〕以歪解正义。宇宙规律本就非力无成,不同的只是用在凌虐民众,
还是纠察那些凌虐民众的魔徒。为轩辕魔宫吹嘘的人畜不是仇恨就是自卑!也是
上岸了,逃离神州了,就隔岸观火,必欲赤化东道主。其伪诈居心之恶,比共工
魔徒更丧心病狂。乙休本就东郭先生心态,才容得魔宫壮大,流毒神州,自是束
手无策。

  神山主尊阴魔严人英深知难使这等共工灿奴膺复理性。因为那些蠢才迷信权
力万能,陶醉在示范中的开天劈地,就不知权力是双刃剑。当用以诛戮强权,其
反弹力却使舞剑人得到另一边的剑刃,割伤自己。於是移锋转刃,挥向那些迷信
的蠢才。血腥过手,必令垂涎,育出贪污。权力越集中,越铲得更彻底凶悍。千
三亿贱灿已经後悔莫及,这些曾经劫火,幸而逃出魔掌的人畜仍是欺心颂恶,舍
诛杀外绝无他途。无奈其弊在心,举证甚难。能透观其心,只有心剑。

  佛有心眼,发而为剑,是心剑派。心剑一派以诛心为旨,和而不群。当此天
下滔滔,伪君子猖獗当道,巧言令色的对人不对事,结党做势,愚弄众生,以密
友自命,代人发言。漂亮的词句中实则毒过蛇蝎,进行污损形象,中伤丑化,一
派二五仔卧底作风,因此极为惮忌诛心佛剑及狗仔队阵。三游洞中那聋哑和尚是
雪山了了和尚所传佛门心剑的嫡派。因与伪君子对克,纵不入魔道,也难容於世。
於众口铄金下,遭三十年聋哑之孽,无法与世沟通。虽然又聋又哑,不过是韬光
晦灵,静待孽满,本领同灵性依然存在。

  阴魔无相无我,清光浩渺,无所亮亦无所不亮,照得聋哑和尚满身金光红云,
透澈明心,灵性莹通。聋哑和尚举手往头顶上一拍,立刻便是满洞金光。金光红
云之中,一个三尺多高的赤身小和尚与红云浴汇,心心相印,不落言词。此聋哑
和尚就是王善人之子。前身丧於众口铄金下,转世入王善人家,却为司徒兴明之
子所累。聚奎剑宝光外洩,惹来了五台派岳琴滨,几乎丧命於修炼神婴剑。被灵
峤宫再传弟子罗锦春云路上经过,震穿了摄魂瓶,救去。因仙佛不同门,交与侠
僧轶凡,封闭五窍,与经同在,孽满前不得移动。

  己不动,却可受移,只问本人愿否。无相清光明心见性,得其千肯万肯,就
在血影神光大挪移下,搬送入天外神山。礼聘为最高司法,付予诛心特权。只要
心存伪诈,说出自己也不信的言词,无需证据,即可处刑。设坛为之彰法,甄别
一众共工魔奴谍作。使受证人畜伏身坛下,朗读申辩,以便监坛印证。心剑是从
心眼、心耳摄入心声,为仙道有为法所达不到的叩心境界,是佛门独有的至高无
上测谎术。朗读是给监证理事督之入禀。谎言是口不应心,多有洩诸言行,用字
不符,声韵有异,身体姿势莫见调和,更因神经系统紊乱而肌皮见变,凡夫俗子
中也有精英能管窥测豹。心剑却直指魔心,伪诈无从掩饰,无可抗拒心剑的诛破。
申辩诵完,即见霞光电闪,斗室雷轰,伪诈之徒黑心外露,形神俱灭。共工灿奴
尽受诛灭,只一条小毛头受心剑透体,安然无恙。

  这侯荣坤是人鳞杂交而生,似人非人,入池则鳞,自夸不是池中物,可惜化
不成龙。从小就跟人打架打大,在氓化歹夹冥中,四处打砸抢,借机劫掠。不甘
上山下乡,逃离魔宫,求得天外神山的可怜,收留。却不安份,哗众取宠的游行
示威,企图用小数鱼畜的激烈行动以控制神山。心剑下,他毫无伪诈,确是真心
崇拜共工。因有本家在魔宫得势,在垄断专权下,真的比那要俯受民众选择的政
棍少却一切顾忌,可以把贱灿搾得鸡毛鸭血,重回茹毛饮血的洪荒生活。确是只
有无法无天的轩辕魔宫才能给他机会。海外宫府无魔宫贪赃枉法得咁方便,当然
更忠心耿耿维护共工魔典。心剑奈何不了此癣疥小物,由神山尊主阴魔严人英特
赦,劝谕出境。

  这些充满破坏力的鳞介,未尝无用,只要用得其所,则负负得正。阴魔这就
给这假金鳞安排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经历。因为要从基层倾覆轩辕魔宫,就不能在
谍工身上施法,法气必令谍工败露,受到追寻法迹,有碍那友善和谐的外表,进
行你虞我诈。就通过血魔门,命令一间最大的夸恶企业的总裁夫人出面,引诱这
小金鳞。

  在民为主的领域里,那些总裁只是漂亮的幌子,实是贿赂的经手人。账面是
支付了巨额的薪酬花红,实是贿赂赃款矣。落台後却多的是一贫如洗。当主席总
裁是主要股东时,往往就犯不著蹈危冒险,就弄出打工皇帝,花红加薪酬比主席
总裁更丰厚。更荒谬的那竟然会是管账的书蠹虫,那花红从何计法?其夫人所以
要年轻貌美,作用就是供势力人士洩欲结党,贱妓也不如。娼妇还有选择,可以
得罪恶客。那些权贵中的淫秽交易,却经不起丝毫失误,引出大灾害,所以只是
外表辉煌。幕後主子有令,总裁那敢不作绿毛龟。

  这间最大的夸恶企业全是轩辕魔宫头目的贪污钱,经血魔门渠道,偷运入天
蓬山而建立。顶层内是全是血魔门的基层弟子。财可通神,由当地有势力人士疏
通,鸡碎的一点好处,就使一对神州裔的老夫妇房东迎了那总裁夫人入宅,说是
女儿,布局勾搭那假金鳞。

  这假金鳞以行万里路名义,得求学为幌子逗留天蓬山,看到触目的街招,写
的是让留学生入住,不收房租,只要每天能陪他们聊聊天,解解闷,在有什麽紧
急情况时,帮帮忙就行。天蓬山确是社会畸形,没有〔儿女即是财产〕的价值观,
多是如雀鸟的长成羽翼後,另结巢居。那是为工作方便,却不是这麽狗屁不通,
不关心那些老年父母。那些老年人也不是如神州家霸那样锁囚子孙,是有著自己
的天地。空出的房间就租给留学生,是因律例繁苛,免受长期束缚,多生是非。
不过这对老夫妇的不收房租街招,就在魔法幻障下只让侯荣坤看得到。

  侯荣坤住进了他们家里不久,那二十七岁的总裁夫人吴爱琳就以老丈夫心脏
病住院为借口,回父母家小住。於此时侯荣坤穷途末路之际,最需要感情上的慰
寄。吴爱琳就藉安慰开导,以姐弟相称。本是为勾搭而来,却看重了这神州来的
痞子的道德观念,想循序渐进。那知这假金鳞却对著电脑里的裸女图片自渎,梦
里迷迷糊糊之间,觉一阵阵的快感从下体传来。眼前的是爱琳那一个又白又大的
女人屁股,屄穴湿润红嫩,阴毛乌黑卷曲,棕色的屁眼也依稀可见。可怜得自卑
到要「69」式的口交才硬得起来,进得入屄穴。甚至连吴爱琳的面貌也不敢拖
入梦境。

  阴魔神光照透那梦境,以血魔门指令,传讯理事,命年轻的总裁夫人施展肉
诱。那女人被那些残屌弄得有痒无趣,早就想偷个小伙子了。只是人在上流社会,
被传媒看的紧,一直也没机会。幕後主子有令,当然是乾柴遇烈火,一点就著。
乳罩式网球小胸衣大不过比基尼,短短的白色网球裙,内里真空。弯下腰从滚桶
洗衣机里面掏,裙底风光可就把一双色眼捕捉到了,也把侯荣坤的小老儿杠起了,
却只能在女人的股间撞来撞去,软得在屄穴口一滑而过,插不进去,逗的女人
“咯咯”的浪笑,扭动丰臀去蹭那可怜的弱屌,讪笑道:“真是个小笨笨,难道
还要姐姐教你怎麽插穴吗?”

  不过,从玉腿後插入,对侯荣坤也真是高难度。女人只得弯下腰,双腿站的
笔直,一手推著洗衣机,一手伸後,引著肉屌进入自己的屄穴里。侯荣坤把从咸
书学来的应用,一根手指挤进女人的屁眼里,向下弯曲,紧抠住肛口。另一只手
从女人的腰边探下,两指揪住了阴核,又捏又搓,肉屌才开始抽插。女人惯侍老
残废,从未受到服务,也真享受得一点快感。惯性的如侍候那些老废屌,作出放
浪形骸,扭腰摆臀,小嘴张叫:“啊~爽死了~大鸡巴弟弟~好会肏~好粗~好
长~嗯~啊~”

  有了女人的叫床淫声的伴奏,男人是干得起劲的。侯荣坤有意要显示技巧,
就把龟头顶在子宫上研磨。不过,龟头不够硬,却是越磨越痒。侯荣坤的软弱龟
头依淫书操作,却是婢学夫人,益增其丑,搞的女人狼狈叫道:“唉呀~别磨了
~啊~磨的人家心里好慌~小祖宗啊~饶了我吧~~”

  可侯荣坤还不肯认是小笨笨,一弯腰,托住女人的两个腿弯,要把她举起来,
阴茎仍然插在她的穴眼里,想小跑上楼去。从女人身腿後肏入,托著腿弯,不就
把女人抛出去?女人慌忙反手向後,要揽住侯荣坤的脖子,但身子是弯下了腰,
又怎够手长?

  阴魔本是神光远导著这假金鳞,不得不助这两条可怜肉虫一把,将二人的身
躯黏定,直至回到房间。侯荣坤将女人扔上床,再从背後肏进去。女人也回复机
械化的在“亲爹”、“亲爷”声中浪叫求饶。公式化的把声音调教成越来越小,
装成只是“唔唔”的哼声,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趴著。没多久就觉到肉屌开始
脉动,为怕成孕,又不能要顾客体外洩精,失去洩精时被包围的温暖藏压感,就
例牌的让肉屌在口射出来,把精液都喝清了。侯荣坤这麽年青,未曾尝过女人肉
味。打咂抢时,小屌还未发育。天外神山内雌性鱼介眼觉高,可没他的机会。这
假金鳞所以仍是小笨笨,却就已经体力都有点透支了。他还要再来一次,女人可
没来电,连忙逃了出去。

  侯荣坤自那以後,晚上就少出去,为保存体力才能应付,也真可怜。对这女
人还真有点恋恋不舍,几次被劝回神州发展都支唔以对。毕竟在自己最痛苦的时
候,是这个女人用肉体给他安慰。更食髓知味,有幸肏得上等屄穴,竟纯情得讲
爱情,要求那女人与老丈夫离婚,与他天长地久,双宿双栖,由他去养。听得女
人一阵一阵的奚落讪笑,刺耳到极。这些娼妓色的女人,就是听惯此等甜言蜜语,
为的是搏取心动,屄穴起波涛。再看侯荣坤的生气表情,才知是认真的。可怜这
小笨笨在感情上太不成熟,忍不住给他上一课,道:“任是如何的山盟海誓,你
心爱的人还不是为了钱,不知在哪个男人的身下叫床呢?”

  侯荣坤像被捅了一刀,像一只受伤野兽在嚎叫怒吼:“闭嘴!”

  真是爱情不能当饭吃,只能让人伤心。物质及虚荣心得不到满足,到头来还
不是没有好结果。要是愿意过普通人的生活,这女人也不会嫁给老头子了。离了
婚就一分钱也得不到。而且上流社会里卖的是面光,内里如何拆烂污也不可撕破
面,闹出丑闻就甚麽也没有了,所以最怕的是这些纯情呆子,对幕後主子也能交
代。总裁夫人这就给吓得落荒而逃回家去。

  阴魔的安排告吹了。真是人心难测。不用法力就是奈何不了一个幼稚无知的
凡人,确是只有白痴才了解白痴。无奈人才难得,这痞子思维知识平平,言行举
动却有点幼稚式的夸张,却可激发其气,是引诱堕落的好工具。只怕冲动弱下来,
就显得嘴碎罗嗦了。无奈再施法力,把他买的六合彩奖券号码开成头奖,更凑巧
是独得。

  侯荣坤给真屄蹬了,只有垂头丧气回到电脑去看裸女图片,眼角的馀光瞟到
桌上放著那张前天买的彩票,顺手打开了六合彩网页公布的开奖结果,竟是三百
六十万蓬圆。交税之後只剩下九十来万,也冲得他脑门〈砰〉的一响在桌面上砸
了一下,要闭著眼睛静坐了好几分钟,才站得起来。立即赶去那总裁家,再向那
女人提出了那件事,威胁的要向总裁摊牌,趾高气扬的说道:“现在我能养的起
你了吧?”

  这点钱也够不了花费,总裁夫人怕的只是丑闻,可不是怕那老鬼吃醋,何况
是奉命行事。兼且幕後主子交代了言词,依本子办事的准备给他口交,听了笑了
一笑,道:“你还不能。光有钱有什麽用?现在天蓬山的上流社会都知道我是总
裁夫人,跟了你,我算什麽?你来,互相满足对方的肉体需要。我跟我老公没真
感情,心也给你了。咱们这样不是很好嘛。”

  侯荣坤皱著眉,说:“我的女人就得只跟我一个人,你天天和那老头睡一张
床,算怎麽会事啊?”

  “你怎麽这麽死心眼啊!要撇开那老头,嫁完又嫁在天蓬山算不了甚麽,更
馨香呢。不过你可得给我一个能在上流社会混的名份。天蓬山自由竞争,要冒出
头可不容易,看那老头混得要进棺材了,还只是一个为人作嫁的总裁。你要我,
就得要比总裁更高。听我话,去东胜神洲,那里充满机会。”

  其实侯荣坤也是满心想回神州的,只是想兼得那女人而已。死心了,那就愿
意同往见总裁。这老头虽知这所谓爱妻表弟,是肏得他的枕边人死脱,想到毕竟
让她跟著自己守活寡,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有表弟代劳也算做点好事。所以对淫
妻的红杏出墙毫不介意,也真没甚感情,只是互相利用。对著淫妻的奸夫还是很
热情,留他在家住一晚,由爱妻在床上以淫津饯别。只收了侯荣坤五十万,明是
贿赂,实是收顺了,作为劳烦他为爱妻当了这麽久‘按摩棒’的代价,就依幕後
主子的旨意,给了魔宫分公司投资部经理的名衔,派他回东胜神州。

  轩辕魔宫自地缺魔君南巡,喧叫黑屌白屌射得出污精就是好屌,摸著石头要
过芯震河,翘起屁股窿,放开吸孳,先富自己友,海外洋仙齐齐表态,责其垄断。
当然,魔宫的垄断是绝不放弃的。一但让了外人入行竞争,所有宫企俱必在无能
党棍操纵下,全部倒塌。外孳义正词严的谴责垄断,其实也只是不准别人垄断,
他自己就官商勾结,千方百计谋求垄断。谈判代替对抗,达成双赢,当然输的是
第三者:千三亿神州贱灿。

  铁面小丑卑躬屈膝,以引进海外法术为借口,将魔宫产业上市,分股叫价,
让洋仙分润,享受著西牛贺州所难以达到的赤裸垄断。宫企由党棍控制,各层主
事人俱必全力抓权,互相照应,那有时间修炼,能做到〔抄袭〕已是光宗耀祖,
莫说〔提高法宝水平〕,根本就无人才可言。外孳确能令其炼造发酵。党棍得到
中饱私囊的机会,争相招股。一时股影遮天,宇内洋仙纷纷来神州设置基地,投
机取巧。这龟公总裁主持的可是全天蓬山最大,也是宇内最大的夸恶投孳基地,
是血魔门拥有。钱是代轩辕魔宫贪污头目偷运过来,还是地缺魔君未开放屁股眼
乞索污精之前呢。可见共工垄断搜刮之劲。

  侯荣坤可说衣锦还乡。只是公派到任,给他买的云车座票只是大舱等级。他
却自资买了一张至尊舱的票。他自己都有点不知道为什麽要这麽做。这就是先天
真气的妙用,无形无影无声无色的导改意识,却不留法印痕迹。更从血魔门所收
集来的轩辕魔宫头目动态得知宫里一个权重头目的孙女儿要回宫,就使那为魔宫
服务的役徒给她订了侯荣坤的旁座,为的是引他们结识。

  侯荣坤入云车舱内坐下,即来了一个染金发的神州裔女郎坐入身旁座上。脸
蛋娇美,新潮打扮,玉臂粉腿全裸,露娇脐袒乳沟,衬得小巧乳球甚为挺拔。短
裙短到连内裤也露出来。这洋风的野性却带有神州的特有柔美,令侯荣坤眼界一
开。存长舍短是进化之精要,所以杂种混血儿在哈哈老怪的领域就是这麽风靡那
浪娱欲乐界,渐渐改变那些蛮野劣种。

  这样的精品,本是阴魔特别奖励他,属於他的。那知他却自卑感重,无胆入
情关,只是胡思乱想起来,一面呆相。终於还是那女郎怕寂寞,找人聊天。当云
车加速滑行,装作晕浪,打开话盒,自通姓名,说是张玉倩。这小痞子还自夸穿
上西服革履,就像个上流人物,认定这新潮女郎没什麽社会经验,竟诱她吃迷幻
药。可怜他还是初次做实验,迷信说明书上的夸张,却不知人家可是翻云覆雨的
世家子女,一眼就看穿他的底细。沐猴而冠掩盖不了本身气质。

  上流社会已极物质的奢侈,升华入品味境界。那是权贵之间的高人一等心态,
经长期的砥砺而养成。惯性的迷人假笑脸下,其意识就是看到痞子不顺眼。西牛
贺州的富家子女多是精神空虚,迷幻药就成口果,作逃避乐园。张玉倩挟巨资远
居天蓬山,当然挤身上流社会,早已入乡随俗。一闻其气味就洞悉对方的幼稚无
知。吃惯了,这少少一片也无甚影响。那痞子就陶醉得入了幻境。幻境中竟是当
众接吻,空姐见到也不理。更幻想著把女郎拉入洗手间奸淫了。

  这痞子未尝坐过云车。当年逃亡是屈蛇入仓,屎尿得在就地解决。往天蓬山
是受押解,那会准他如厕,也不是至尊舱。今日初乘云车,惊得便痹,那知至尊
舱宽敞客小,入座则非富则贵,保安责重谨慎,有专司空姐服务,眼观八方,那
容他众目睽睽之下把女性挟入厕所胡作非为。更不知上流人物都是惯於互相监视,
厕所在众目睽睽下,岂容男女共入。幻境跟认识而生,要是脱离现实,那就是生
出幻境之人对现实无知。这就是暴发户的所以受到歧视。

  张玉倩见他眼神朦胧起来,甚至有口水顺著嘴角流下,就懒理这痞子。侯荣
坤睡到张玉倩下了云车,才醒过来,目送女郎由分宫警车接走。阴魔给他安排的
引线又在恶思乱想中失断了。梦中交换的通话渠道,子虚乌有,没有联系,重逢
又是另一安排。侯荣坤下了云车,激动得跪在地上,低下头舐著地面的污土,不
顾他人的惊愕的目光,冲天大叫:“我亲爱的魔宫,我亲爱的内城,我终於回来
了,再也不用离开了。”

  满心想著又如氓化歹嗝冥时一样,和他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打天下,
可以强奸劫杀,怎叫他能不喜上眉梢。不过也真幼稚,那知今时今日没轩辕老怪
压著,已不是氓化歹嗝冥局面的拳头近宫府远。没坚硬靠山的执法头目作背境,
幕後徇私枉法,安份守法的善信也常遇无妄之灾,被屈打成招,冤死无数。高层
的魔君也得在法制中偷天换日,愚弄魔党徒众,不再是暴力的天下。不能操控最
高司法,讲拳头,只会吃不完,兜著走。

  棒打出头鸟。当年这痞子独当锋锐,所以非走不可。犹幸这班痞子只浮沉在
基层,未入众魔君眼底,才漏了网去。不像死衅帮的爬得高,跌个粉身碎骨。这
痞子未入黑名单,得而回来再兴风作浪。憧憬著未来岁月,不由发楞,直至死党
从背後嚷叫,才回过神来。眼里已充满泪水,转过身来和死党一一拥抱。曾是经
过同生共死而成的感情,绝不是未经劫火之人所能理解。礼仪就是无基的虚假,
政客的拥抱更是奸诈得想在对方背後插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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