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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百妇谱】 作者:Zh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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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娇妾虽美病病歪歪,诊脉抓药坑家荡产

  交齐了银子,办妥了手续,胡转转雇来花轿,请来鼓乐班,一路吹吹打打,
像模象样地将窈娘送到李有财的府上。财主老婆一时胡涂了,当她看见盛装的窈
娘走下花轿时,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登时气得双眼直冒妒火,有众人在场,
老太婆不便发作,权当给李有财一点面子。

  待伺仪等人履行完了公事,一哄而散之后,老太婆拽起窈娘的胳膊,嘟嘟囔
囔地塞进里间屋去,又哗啦一声紧锁上房门,然后,手握着钥匙,喂鸡去了。

  李有财看在眼里,忿忿不平:他妈的,张三不吃死孩子肉,都是活人惯的,
想我李有财,除了吃饭干活也就没有别的稽好了,我一不抽烟,二不酗酒,三不
耍钱,四不逛窑子,怎么,纳个小妾,享受享受,这也不行?与别人比起来,我
差得还远着呢,像我这种水平的人,谁家不是三妻四妾啊!

  李有财越想越来气,跟在老婆娘的身后,唠叨个没完:「老婆子,我李有财
累死累活地干了大半辈子,怎么,连纳个小妾的权利也没有吗?」

  老太婆也不言语,只顾忙碌,不置可否,无论李有财怎样唠叨,就是不肯把
钥匙交出来。

  李有财唠叨了半晌,不觉黄昏已至,老财主央求把窈娘放出来,一家人共进
晚餐,老太婆白了他一眼:「想得美,一妻一妾,好不快活啊,呸,没门!」

  晚饭时,老太婆匆匆拨拉几口饭,然后,将残渣剩汤勺在一起,送给关禁闭
的窈娘,李有财摇头叹气,又奈何老婆不得。草草收拾罢房间,老婆哧地吹灭了
灯烛,催促土财主赶紧上床睡觉,彻底死了那非份之念。

  「死了这份念头!」,说得容易,老财主哪里死得了哇,更是睡不着,他辗
转反侧,一分一秒都在思念着隔壁的窈娘:唉,这是作甚啊,花了这么多银子买
回来个小妾,老婆却不让享用,白白地关在屋子里,这不是浪费么?回笼觉,二
茬妻,回味无穷啊!老财主突然想起胡转转的精辟论述,他更无睡意了,更加想
入非非了。

  此时,身畔响起老太婆的鼻息声,淫念横生的李有财一咕碌爬起来,像个贼
似地摸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准备从后窗户爬进窈娘的房间里去,尽快体验一番
「二茬妻」的美妙滋味。

  月光悠悠,清风徐徐,树上的小鸟唧唧我我,墙缝里的蟋蟀窃窃私语,啊,
多么美好的夏夜啊,此时此刻,不知有多少对恩爱夫妻相拥一处,正在大行欢爱
呢,哇,我受不了,我也要行欢作爱,小美人,老夫来也!

  吱呀一声,老财主激动不已地推开窗扇,笨手笨脚地爬进屋子里,只见窈娘
孤零零地蜷缩在床铺上,李有财大喜:「呵呵,窈娘,我来了!呵呵……」

  离开狼穴,又陷狗窝,躺在硬梆梆,凉冰冰的床铺上,窈娘怅然悲叹:自己
岂不是从屎堆又挪到了尿坑,这牲口般的,被人卖来买去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啊!

  窗台上,突然响起吱呀声以及杂踏的脚步声,窈娘身子一抖:不好,老家伙
进来了,臭不可闻的老棺材秧子要糟踏我的身子,我该如何是好?屈服他,牵就
他,把处女之身送给他,任他肆意妄为?不,不,我不能!

  窈娘正暗暗地默念着「不」字,老财主的干手掌已经掀起了被角,旋即,一
股又腥又酸的腐臭气味扑向窈娘的面颊,令窈娘恶心的差点没呕吐出来,她呼地
坐起了身子,仿佛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老财主的抓摸:「鬼,鬼,鬼……」

  「是我,窈娘,是我,没有鬼。」

  见窈娘拼命地躲闪着,李有财认为这是姑娘在难为情,于是,他掀起被角,
正准备溜将进去,窈娘突然跳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干吼着:「鬼,鬼,有鬼,鬼
来了,救命啊!」

  「美人,别怕,我不是鬼,我是你的主人!不要叫,听话,你看清了,我不
鬼,我是人,我是你的主人!」

  「鬼!」窈娘哪里肯听:谁不知道你是老财主啊,让我跟你睡觉,休想,作
梦!滚开,丑陋不堪的老东西!

  窈娘一把推开李有财,只穿着内衣,纵身窜上窗台,一边尖叫着,一边跳下
窗台,企图跑出院子,逃之夭夭,李有财真的急了:「他妈的,小骚屄,你想跑
哇,没那好事。」

  年过半百的李有财不知哪来的灵巧劲,紧随窈娘身后也跳出屋来,一边追赶
着不肯就范的小妾,一边急切切地呼唤着老婆娘:「老太婆,快点起来,帮我追
啊,小骚屄要逃跑,如果让她跑了,这一万钱岂不白花了!」

  「什么,想跑,这可不行!这可是花钱买来的!」尽管对老公纳妾一百个不
赞同,一千个想不通,一万个反对,一旦婢妾想逃跑,两个老财迷,一对臭男女
终于达成了共识:绝对不能让她跑了,她是咱家花钱买来的,她是属于咱家的,
就像那头春节前买回来的小母牛一样,属于李家的私有财产!

  两个狗男女围追堵截,折腾了好半晌,终于抓获了窈娘。黑暗之中,老太婆
呼呼地大喘着,鸡爪般的手指无情地掐拧着窈娘娇嫩的脸蛋。

  尖细的指甲刮破了窈娘细白的脸皮,鲜血滴淌,老太婆依然不肯撒手,恶毒
地折磨着可怜的窈娘:小骚屄,你为什么长得这样漂亮,你是故意让我难堪啊,
好,今天,落到老娘的手心里,我让你漂亮,我让你年轻,我让你鲜嫩,老娘统
统给你毁掉,也死了我老公的花心,我掐死你,我拧死你,我挠死你!

  「唉——哟!」窈娘手捂着血渍渍的面庞,痛苦地呻吟着。

  老财主急忙挡住老太婆的毒手掌:「不行,不行,这可不行,这么漂亮的小
脸蛋,挠坏了多可惜啊,你知道,这张小脸值多少钱么?」

  「我挠,我挠,我非要挠!」窈娘的美丽令老太婆妒性大发,她不能容忍窈
娘的美丽,她要无情地摧残窈娘的美丽,「哼,老娘不但要挠烂她的小脸,还要
撕碎她的小嫩屄,老娘要撕碎她的骚屄,让她成为谁也不愿意要的破货!」

  老太婆说干就干,鸡爪子果然伸向窈娘的胯间,窈娘本能地并拢住双腿。老
财主唉声叹气地乞求着:「老伴啊,求求你,她是我花一万钱买来的,还没等我
偿鲜,你就又挠又抠的,一朵鲜花就这样糟踏了,太可惜了!唉,我求求你了,
别抠了!」

  「哼!」老太婆终于停止了抠掐,当鸡爪子从窈娘的胯间抽出来时,老财主
非常清晰地看见,老太婆的尖指甲上鲜血滴淌,甚至还挂着细碎的肉屑,月光之
下,莹晶闪亮,轻风拂来,飘来一股诱人的骚香,李有财好不心痛:唉,还没等
我开苞,老太婆却先下手了,唉,完了,花了一万钱,却没有偿到鲜,让老太婆
手指头一捅,这一万钱就报销了!这个败家老娘们!

  老太婆的鸡爪子并没有触碰到姑娘的私处,而是把窈娘的大腿内侧抠挠出数
道血痕,剧痛难忍之间,窈娘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耍起了赖皮,死活也不肯起来
了。李有财只好拽住窈娘的两条大腿,令老婆子扯着窈娘的双臂,像拖猪仔似地
将窈娘拖回屋去,重新扔在床铺上。

  窈娘呻吟一声,双腿一蹬,口吐白沫,身子哆哆乱颤,李有财哭丧着老脸:
「完了,她抽疯了!」

  也不知是真抽疯还是假抽疯,窈娘在床上乱踢乱蹬,一会哭一会笑,手里抓
住什么便抛掷什么,很快便将屋子搞得乱七八糟,家俱被推翻,器物被砸碎,李
有财两口子同时出击,一番打斗,方才将疯窈娘按倒在床上,窈娘也不挣扎了,
呻吟数声,响起了鼻息,安然入睡了。

  李有财终于松了口气,开始收拾房间,尚未收拾停当,嗷的一声,原来是窈
娘睡醒了,一番哧哧的傻笑之后,故态复萌,又哭又笑,又打又闹,李有财两口
子再度连手出击,又将窈娘制服,老婆呼呼大喘:「这败家玩意,你趁早给我甩
出手去,否则,咱们的家业都给败在这个丧门星身上!」

  「可是,」李有财也被窈娘闹烦了,「就这小样,疯疯癫癫的,卖给谁啊,
谁敢要哇?」

  「先给她看看病,待治好后,尽快甩出手去!」

  根据老太婆的旨意,李有财请来江湖郎中给窈娘看病,郎中握着小美人的手
臂,煞有介事地又掐又捏,末了,开出一张中药单子,李有财拿着单子来到中药
铺,掌柜的是个秃头老者,算盘珠子劈叭一响,把视金钱如生命的老财土吓了一
大跳:「太贵了,这药可抓不起,不看了!」

  老财主吝啬钱财不肯病妾抓药,疯窈娘便给李有财好看,终日哭哭闹闹,见
什么摔什么,碰到什么踢什么,大小便随处乱解,把个李府搞得臭气熏天,把个
宅院闹得鸡犬不宁。老婆娘气得直跺脚:「老东西啊,瞅你干得好事,有钱没处
用,却买来个活祖宗!」

  这样的生活的确让人无法忍受,李有财还是决定给疯妾治病,这次,他再也
不肯请乱开药单的郎中了,老财主不知听了谁的指点,请来一位比疯妾强不了多
少的癫半仙。

  这位半仙坚定地认为,有一种鬼魂附在了窈娘的身上,只要把鬼魂驱逐掉,
窈娘的病自然就好了。征得李某夫妇的同意,半仙抽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长针,令
李有财夫妇按窈娘,自己握着锈针,无情地剌向窈娘,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窈娘登时昏死过去,身子可怕地抽搐着。

  老婆娘有些放心不下:「先生,能不能扎死啊!」

  「没事。」半仙断然否定,锈针继续探向窈娘体内。

  殷红的血滴不断地渗出,看得老婆娘双手发抖:「先生,一旦扎死了,这一
万钱就彻底报销了!」

  半仙的锈针非但没有把鬼魂驱走,却把窈娘扎得半死不活,李有财深怕弄出
个三长两短,落得个人财皆无,只好打发了半仙。回头再看疯妾,已经奄奄一息
了,这可不行,不能让她就这么死掉啊,一定要抢救过来,再伺机甩出手去。

  为了保住那一万钱,李有财只好忍痛出血,请来一位远近闻名的神医。而所
谓的神医只简单地察看一下窈娘,便掏出一粒药丸来:「这是我家祖传的神药,
名曰:一丸灵,且给她服下去,立竿见影,马上就好!」

  神药果然灵验,服下之后,窈娘秀目微睁,无比安祥地望着李有财,仿佛变
成另外一个人:「老爷,你好啊!」

  「啊,好,好!」看见窈娘恢复了正常,老财主真是百感交集:唉,总算好
了,这一万钱,算是没打水漂啊!嗨,何止是一万钱啊,这些天来,为了给小妾
治病,老财主像个没头的苍蝇,四处乱飞乱撞,几乎请遍附近的郎中、大仙,那
冤枉钱,那土鳖钱,那没有必要的钱,那毫无意义的钱,真是没少花啊,粗略算
来,至少也有三千钱了,也就是说,这个小妾,应该是一万三千钱买来的!

  小妾的身价既然如此昂贵,就应多加珍惜,仿佛是重金买来的景德镇名瓷,
推不得,搡不得,更是大意不得,否则,哗啦一声瘫倒在地,还奢谈什么壹万三
仟钱啊,一切便化为乌有了!于是,李有财两口子对窈娘爱护倍致,请大家千万
不要误会,这绝对不是人道上的关爱,而是对牲畜,或是对贵重物品的珍惜!

  不过,李有财夫妇高兴得太早了点,第二天早晨,大概是药性已过,窈娘旧
病复发,老财主叹息一番,只好去神医家里,讨好一丸灵药,给窈娘服下,一切
便安然无恙了,从此以后,每天早晨醒来,窈娘必服下一丸灵,一天方能正常度
过,否则便是歇斯底里的大闹,破马张飞地摔盆砸碗。

  而神医的一丸灵价格相当昂贵,黄豆粒大小的药丸,居然用一石红高粱来交
换,简直比大烟土的价格还高出许多。并且,据神医嘱咐,吃下一丸灵药,每日
三餐还要配以相应的饮食,否则,没有效果。而所谓相应的饮食,都是价格不菲
的山珍野禽,天长日久,无论何等富豪之家,谁人也承受不起!

  为了保证窈娘每天一粒神丸,三餐美肴,李有财只好当掉房产,换得现钱,
给小妾消费,没出百日,李有财便彻底告饶了。

  他扳着干手指又是一番匡算,这一百来天,一天一丸药,三餐皆珍馐,窈娘
的身价,已经从壹万三千钱,一跃而飞涨到五万肆千钱了,而当时的地价,一亩
上好的良田,也不过五千钱,也就是说,为了纳这个小妾,李有财耗费了十亩良
田。然而,岁月悠悠,何时才见尽头哇?不行,这样的小妾,再有俩个李某,也
养活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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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土老包子偿债抛婢,王大脑袋情急舍妾

  屋漏偏逢连阴雨,自从将窈娘买得府来,小妾疯疯癫癫,隔三差五地闹病,
哭笑无常,不死不活。同时,老天爷也与土财主过意不去,窈娘天天吃药,老天
爷则滴雨不降,结果,李有财那壹百亩良田以及租赁王大脑袋的贰百亩涝洼地,
因干旱龟裂出手指般粗大的缝隙,刚刚探出头来的禾苗,全让火辣辣的太阳给晒
焦了,三百亩土地彻底绝收,这下可好,把个老财主赔得屁眼朝天!

  「可拉倒吧!」面临着破产的危机,李有财再也不能摆这个谱了,私下里开
始给窈娘找寻买主,不过,左邻右舍、方圆百里就不要指望了,谁都知道李有财
买了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莫说转让给人家,就是白送人,也没人敢要!

  谁愿意眼睁睁地把个败家的玩意往府里领啊!

  窈娘无法出手,债主却天天来登门催讨,原来,为了给窈娘买药,老财主不
仅当掉了房产,还大举借债,指望着秋收之后,全部还清,再赎回房产。现在,
看见老财主绝收了,债主们担心贷出去的钱打了水漂,于是纷纷登门讨要。而最
大的债主,也是最令老财主难以应付的,便是王大脑袋,虽然是低价租赁土地,
可是数量巨大,贰百亩地颗粒未收,也真够老财迷喝一壶的。

     ***    ***    ***    ***

  这几日,王大脑袋成了李有财府上的常客。

  此人正值服丧期间,这不,太阳刚探出头来,只见王大脑袋晃着又圆又亮的
大脑袋,身着又长又阔的大孝衫,进得李府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斥责
着土财主:「我说伙计啊,我的地租子怎么办啊,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正在
服丧,再过几天这三年服丧期便满了,我急等着钱用,为我的老爸举行大祭。伙
计啊,我绝对不是逼你啊,我是真等着钱用哇,如果不是急着用钱,我也不能以
如此低的价钱把地租给了你。我老爸的祭日眼瞅着就要到了,耽误不得啊,这不
孝的大帽子,我王大脑袋的脑袋再大,也不敢戴啊,伙计啊,我求求你了,就算
你帮帮我,这还不行么!」

  「我如何帮得了你!」见债主逼得吃紧,实在无法逃避,祭祀祖宗的确耽误
不得,可是,让李有财还钱,钱从何而来啊?老财迷来了个狗急跳墙,只见李有
财双手一摊,「我真的没有钱还你的地租子,我李某已经身无分文了,房子也抵
押给当铺了,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本人正式宣布破产了,尚有小妾在此,如果
你愿意要就领回家去吧。」

  「唉,真是借米下得了锅,要米下不了锅啊!」看见李某无赖般的破落相,
王大脑袋也没办法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唉,老爸,你的祭日就要到了,儿
子却无钱操办,这可如何是好啊?」

  「呶!」王大脑袋正犯愁讨不来钱,李有财唠唠叨叨地将窈娘推搡到王大脑
袋的面前,望着这位肥头大耳的家伙,窈娘胆怯地退缩着,姣好的面庞上微红横
泛,王大脑袋眼前一亮:哇,果然名不虚传,小娘们长得真不赖啊!

  为父守了三年丧,一千多天没近女色,冷丁见得美人,王大脑袋不禁动了淫
念:不错,不错,小娘们长得真是不错,我这守丧期行将结束,三年来,可委屈
坏了小弟弟。李某的地租看来当真是交不上了,房子也典给当铺了,反正我是什
么也要不来了,不如将他的小妾领回府去,待父亲大人的祭日一过,我便可以郑
重其事地行房开荤了,这小娘们,权当我开荤之日的第一道美餐吧。

  想到此,王大脑袋咧嘴一笑,肥猪肥的身躯凑向窈娘:「我听人说,你是个
败家玩意,你一进了李府,李府当真就破败了,现如今你的主子又把你转让给了
我,我王某就是不信邪,且领回家去,好生调教,看你乖是不乖!小娘们,收拾
收拾,请跟我走吧!」

  李某冲黄脸婆使了一个眼色,老太婆拽过窈娘,骂骂咧咧地整理着窈娘的衣
物。

  看着内室的丽人,王大脑袋由衷地赞叹起来:「嘿嘿,小娘们长得的确不错
啊,小模样蛮招人喜欢的,我真想搂过来,呵呵……唉,不行啊,使不得啊,服
丧期间,不得行房,如果有污秽之举,便会玷污祖上的美名,大逆不道哇,我且
先领回家去,先养着吧,待服丧期满,我再好生受用!有道是,好饭不怕晚哦,
呵呵!」

  「是呀,您就慢慢享用吧,这绝对是嫩货,到现在还没开苞呢?」李某颇为
遗憾地说道。

  王大脑袋一听,大惑不解,李某解释:「这个败家玩意,不让老夫近身啊,
一挨近她,就针扎火燎的,疯疯癫癫,唉,为了她啊,老夫足足耗费了五万钱,
弄得家败业废,到头来,莫说偿偿鲜,连根屄毛也没捞到,回想起来,我好土鳖
啊!」

  「哈哈哈!」王大脑袋一脸嘲弄地讥笑着「土鳖鬼」,末了,乐颠颠地将窈
娘挽上车轿,叮嘱仆人:「反正地租子钱也要不来了,回去也没法向夫人交代,
咱们就不用回府了,直接回老爷子的坟上吧!」

  「是。」车夫太了解主子的用意了,与李有财一样,王大脑袋也是个惧内的
傀儡丈夫,出去讨债,钱没要来,却领回个美人来,担心夫人动怒,当着众家仆
的面,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那有多没面子啊。

  王大脑袋不愧是个大孝子,为了给老爸服丧,特意在老爸的坟前搭起一栋简
易房屋,身着孝衫,终年独居在老爸的坟前,忠诚行孝。车轿很快便来到坟前的
小房处,车还没有停稳,王大脑袋便咕咚一声跳下车来,嘻皮笑脸地冲车夫使了
一个眼色,车夫心领神会,冲主人吐了吐舌头,将窈娘连推带搡地拥进小屋子。

  孝子守墓整三年,鸡巴鳖得胀又圆。

  昼间诵诗消时日,夜里辗转不得眠。

  梦中喜拥美娇妾,醒来裤裆精血涟。

  今朝得获窈窕女,不顾一切挺向前。

  王大脑袋一把拽过窈娘,肥实的大手尤如铁钳,牢牢地扣住窈娘的细腰,姑
娘一动也动弹不得,王大脑袋咧开嘴岔,在姑娘的粉腮上乱啃起来,窈娘拼命地
推搡着:「老爷,这是什么日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此胡来,是要败坏祖上风水
的,从此以后,家道败落,科举不中……」

  「我,我……」王大脑袋强压着满腔的欲火,「美人,我知道,我知道,可
我什么也没有做啊,我只是亲亲嘴,这无关紧要。」一边为自己开脱着,王大脑
袋一边将肥手伸向窈娘的胯间。

  窈娘尽力地躲避着:「老爷,使不得啊,倘若沾上骚腥,你将如何祭祀父亲
啊!」

  「唉!」一句话提醒了王大脑袋,他非常听话地收回手掌,「鳖死我了,鳖
死我了,我的小弟弟都要鳖爆炸了!」

  「老爷,」王大脑袋这边鳖得其胀难奈,门外响起车夫的叫喊声,「夫人来
喽!」

  王大脑袋一听,松开窈娘,将面庞扭向窗外,一位雍荣华贵的中年女子出现
在地平在线,王大脑袋的大脑袋嗡地一声:完了,这下可完了,让夫人发现了,
该如何是好啊!

  随着贵妇缓步走上前来,夫人的身后又浮现黑压压的人群,王大脑袋全都认
得,均是王府的亲戚以及邻居,一边走着,一边还七嘴八舌地议论:「行啊,王
老兄真行啊,为了尽孝,独自住在坟前,这一住就是三年,真是一个大孝子啊,
佩服,佩服,不愧是我等学习的好榜样!」

  「坏了,这下可坏了!」听见亲戚们的议论声,又看看身旁的窈娘,王大脑
袋羞愧万分:我王某为父守丧,在坟前住了三年,方圆百里之内,已经尽人皆知
了,如今却突然从屋子里冒出个如花似玉的小娘们,这将如何解释?

  人言可畏,一旦讲究起来,唾沫星子能把我王某人活活淹死:呸,什么孝子
啊,尽他妈装孙子,表面上给老爸守丧,背里却搂着婢妾,就在他老爸的坟前,
大行好事!哎呀我的妈,可恶心死人喽,老王家的祖坟可让他给糟踏坏了,人家
祖坟冒的都是青烟,而老王家的祖坟,呵呵,冒出来的却是淫气!

  这太可怕了,王大脑袋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老天爷,我可怎么办啊,给我出
个主意吧,难道这三年,一千多天,就白守了,就毁在一个小娘们的身上?

  「唉,你呀!」绝望之下,王大脑袋将满腔的莫名之火倾泄在无辜的窈娘身
上,他揪住姑娘的头发,恶狠狠地扭来摇去,「你真是个败家的玩意,你一来,
便毁了我一世的名声啊!」

  「老爷!」看见王大脑袋的窘相,窈娘认为逃生的机会来了,「如果您想保
住名声,可在夫人进屋之前,尽快放了奴婢……」

  「什么,你说什么?」窈娘的话似乎提醒了王大脑袋,他停下手来,怔怔地
望着窈娘,有些舍不得,更确切地说,尚未占有窈娘,有些不甘心,「放了你,
你可知道,你是抵偿地租子来的?两百亩啊,还少么,说放就放了?」

  「老爷,时间紧迫啊,请您权衡一下,两百亩地租与一世的名声,孰轻孰重
啊?」

  「哦。」无论如何,名声都是第一位的,看见夫人以及众亲邻已经向小房子
聚拢过来,时间紧迫,令王大脑袋来不及多加考虑,「你走吧!」

  王大脑袋一只手掌拽住窈娘的胳臂,另一只手掌掀起褥子,哗地拎起一只沉
甸甸的绸布口袋:「美人,你走吧,这点钱,权当盘费,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
好,记住,千万不能让人看见,知道么?为了我王某的名声,你快逃吧!」

  「谢谢老爷!」王大脑袋的举动令窈娘喜出望外,她激动地接过钱袋,咕咚
一声跪在王大脑袋的脚下,「老爷的大恩,贱婢永世不忘!」

  「快走吧!」王大脑袋推开窗扇,瞅着水灵灵的美人,真是舍不得啊,「你
快走吧,从这跳出去,屋后都是野草,你不要抬头,爬过草地,便是坟茔堆了,
美人,不必言谢,只要你时不时还能记住我王某,就行了……」

  「谢谢老爷!」窈娘巧灵地跳出窗去,饱含深情地言道:「贱婢永远记着老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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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大孝子葬妾祭亡父,小女子得见梦中人

  「夫人,你何事来此啊!」放走了窈娘,王大脑袋即如负重卸,又若有所失
地走出小屋子,毕恭毕敬地来到夫人面前。

  夫人冷眼盯着肥猪般的丈夫:「去李府讨债,有何收获啊?」

  「一无所获。」王大脑袋扯谎,「那老家伙已经破产了,什么也要不来。」

  「那么,老爷子的祭祀该何以操办啊?」

  「这……」王大脑袋当真犯起愁来,毫无主意地挠着大脑袋,「这,这,这
可如何是好啊!」

  「老兄啊,你可真孝顺啊,你可真有毅力啊,我们谁也不敢跟你比啊!」

  王某俩口子正为祭祀所需的费用犯愁,前来参加祭祀活动的众人拥上前来,
赞扬、溢美之词,不绝与耳,令王大脑袋因放失窈娘而倍感失落的心情,得到少
许的安慰:「谢谢夸奖,谢谢诸位!」

  大家都来捧场,共同祭祀亡父的在天之灵,王大脑袋当然要尽地主之宜,摆
酒设宴,款待亲朋好友:「车老板呢,起车,回府去!」

  王大脑准备携夫人回府,大摆酒宴,车夫却没了影子,王大脑骂骂咧咧地在
坟前左右找寻起来,众人仨仨俩俩地聚在小房子前,无聊之余,也不知是谁挑的
头,各自炫耀起送给死人的祭品来了:「你看,这是我为老爷子准备的祭礼,正
品的徽砚!」

  「你那徽砚可没有我这宝玉值钱,这是上等的西域白玉啊,是刻印名章的好
料子!」

  众人得意洋洋地展示着一件件珍宝玉器,王大脑袋气咻咻地找寻着车夫,有
客人突然问王大脑袋道:「老兄啊,你为老爷子准备了什么祭品啊!」

  「如此大孝子,」不待王大脑袋说话,立刻有人代为作答,即是怂恿,又是
将军般的说道:「王老兄的祭品肯定薄不了哇!」

  「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跑哪去了,看我不好生收拾与他!」寻车夫不到,
王大脑袋灵机一动,「我说诸位贵客,这天气多好啊,风光多美啊,我想就在此
地款待客人,大家在此欢聚,与地下的父亲大人同乐!不知诸位何意?」

  「好啊,言之有理。」众人均表示赞成。

  「对啊,就在老爷子的坟前来顿野餐吧,一定很有情趣的!」

  「夫人!」王大脑袋正带领着客人们选定野餐最理想的位置,车夫架着马车
突然出现在小房前,王大脑袋扭头一看,唰地惊出一身的冷汗:完了,这回真的
完了!

  只见窈娘被车夫捆绑在马车上,因恐惧,身子哆哆发抖,因绝望,双眼木然
地瞅着王大脑袋,那可怜兮兮的表神,似乎在说:老爷,怎么办啊,我刚跑出不
远,便被你的车夫给逮住了,老爷,再救救我吧!

  好个败家玩意啊,你可算了吧,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如何救你!王大脑袋
气得直跺脚,眼睁睁地看着车夫将马车赶到夫人面前,只见车夫跳下马车,单腿
下跪:「夫人,此婢是李府抵债而来的,她却想趁乱逃走,被奴才捉了回来!」

  车夫的话让王大脑袋彻底绝望了,只见他面色铁青,双眼火光喷射,浑身剧
抖不止:完了,完了,我王某不是怕被老婆当众数落,而是我的名声,彻底完蛋
了!为子不孝,大逆不道,十恶不赦啊!

  「豁豁!」夫人转过面庞,笑吟吟地望着王大脑袋。妻管严一时胡涂了,这
是怎么回事,夫人咋不发作啊?

  看见众人盯着车上的窈娘交头接耳,夫人稍试停歇一下,心中暗道:这个花
梢货,守丧期间,没少沾花惹草,为了王府的名声我也就认了。不曾想,他得寸
进尺,竟然将野女人领到坟前胡闹,败坏王家的风水!

  不过夫人转念又一想,事已至此,骂他何用,非但与事无补,连我的脸上也
无光啊,有道是:夫贱妻贱,夫荣妻荣嘛!我虽然脾气不太好,这点浅显的道理
还是比较明白的,于是,夫人故意清了清嗓子,非常坦言地向众人解释道:「哎
呀,大家看,我家夫君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越来越孝顺了,咂咂!」

  说到此,夫人无比乖巧地咂着小嘴:「老早前他就说,父亲祭日那天,一定
给父亲送份大礼,我问他是什么礼物啊,他却不肯告诉我,说是到时候,一定让
我大吃一惊。哇,夫君想得可真周到哇,也真敢花钱,为了表示孝心,将家中仅
有的两百亩地让李有财白种了一年,以换得他的小妾,做为亡父祭祀之日最重大
的,最珍贵的礼品……」

  王家主妇逞虐淫,毒辣莫过女人心。

  俏婢靓妾来殉葬,腐木朽土阴森森。

  夫人的话尚未说完,坟墓前已经一片哗然了,远亲近邻对王大脑袋更加敬重
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王大脑袋自己才清楚,而眼前,糊里胡涂地被夫人抬
上大孝子的高位上,看来一时半会地是下不来了,那好吧,既然下不来了,就顺
竿往上爬:「没什么,这没什么,父母之恩,有如三春之晖,一介贱婢,何足挂
齿!」

  啊,殉葬?我命绝矣!听见夫人的话,以及众人的啧啧声,窈娘眼前一黑,
因过度的恐惧,胯间甚至淌出些许的尿液来,她环视着四周,努力找寻着王大脑
袋的影子,同时,不停地咧着小嘴,却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小骚屄!」夫人从马车前走过,恶狠狠地瞪着窈娘,「丧门的贱货,也想
让我家败落么,没门!我家郎君一时胡涂,我还清醒着呢,你彻底死了心吧,一
会就送你上西天,在阴间里陪我家老太爷睡觉去吧!」

  谩骂之间,炉灶已经搭好,为了在夫人面前充分表现自己,王大脑袋指挥着
奴仆生火炒菜去了。夫人则雇来泥瓦匠以及跳仙的神汉,启开公爹的坟幕,准备
把窈娘以及亲戚、邻里们送来的祭品,悉数埋进地下,从此化为一堆枯骨朽土。

  「哥俩好啊,全来了哇!」

  酒桌之上,一片嘈杂,王大脑袋终于开荤了,在众人的怂恿之下,他端起酒
杯,感慨万分地呷了口酒液:「好香啊,好酒哇,久违了!」

  突然,一股强劲的冷风猛扑过来,席卷着丰盛的餐桌,劈叭作响,旋即黑云
密布,雷声轰然大作:「不好,要下雨了!」

  「哎哟,已经数月没降滴水,这场雨,来得可真及时啊,如能下起来,那可
太好了!」

  天要降雨,都是靠天吃饭的众人,围着餐桌欢呼起来,酒杯不约而同地举向
黑沉沉的苍天:「老天爷终于开恩了!谢谢您,老天爷,我敬您老一杯酒!」

  「是呀,这是看见王老兄如此尽孝,大孝之心感动了上苍,终于给我们降甘
霖了!」

  「是呀,王兄不仅尽孝三年,又为老爷子奉上一份厚礼,老爷子地下有灵,
感动得落泪了,这不,就下起雨来了!」

  「你可得了吧!」有人认为此话巴结的过了头,悄声嘀咕道:「你以为老爷
子是什么,是神啊,是仙啊?他哪来如此神通,告诉你,这是老天爷看见咱们为
人如此慷慨,出手如此大方,祭品如此贵重,皆是知书达礼之人,所以,做为回
报,老天爷准备降下一场大雨来!」

  泥瓦匠们这边重新砌筑着墓室,石碑前,夫人高价请来的神汉正在熬制着水
银,准备灌进窈娘的肚子里。狂风袭来,炉火飘忽不定地闪了几闪便熄灭了,神
汉仰脸看了看天色,焦急地催促着徒儿:「快,给那奴婢摆好姿式,就要灌了,
等下起雨来,这水银就白熬了!」

  所谓的姿式,是王大脑袋构想出来的蓝图,就是令窈娘双膝跪地,手捧着亲
戚送来的、据说是正宗的徽砚,砚台上摆放着徽墨、名笔,而一身婢女穿戴的窈
娘,头扎珍珠,耳挂玉环,简而言之一句话,大凡亲邻们所送的祭品,或戴或挂
地都弄到窈娘身上去了。

  「听话!跪好了!」夫人正言厉色地瞪视窈娘。身处绝境的窈娘誓不屈服。
众仆人生拉硬扯,勉强摆好了姿式,神汉端着水银汤碗,嘟嘟囔囔,徒弟见状,
跃步上前,便欲瓣开窈娘的嘴巴,窈娘的脑袋嗡地一声:难道我就这么死掉了?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大雨说下就下,王大脑袋坐在餐桌的中央,正与众客人吆三喝五地推杯换盏
着,王夫人指使着神汉等人正准备往窈娘的嘴里灌水银时,只听哗的一声,雨水
突然从天而降,哗啦啦地倾泄在众人的脑袋上。餐桌顿时乱坐一团,人们扔掉酒
杯四处躲藏;神汉的盛器瞬间便灌满了雨水,气得他摇头唉叹;拽扯着窈娘的仆
人经受不住雨水的袭击,看见夫人跑进小房里躲雨,仆人也松开手臂准备开溜。

  叮咣,当唧,劈哩,叭啦……

  令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倾泄在头上的雨水突然变成了坚硬的冰块,劈头盖
脸地砸向四处乱窜的人们,发出叽叽哇哇的惨叫:「下冰雹了,下冰雹了!」

  说话间,鸡蛋大小的冰雹尤如流星雨,更好似无数颗大陨石,砸翻了餐桌;
砸烂了祭坛;砸塌了墓室;砸肿了王大脑袋的大脑袋;砸晕了神汉;砸得众人拼
命地往狭窄的小房子里拥挤,以至于再也没有人想起跪在墓碑前的窈娘了。

  硕大的冰雹接二连三地砸在窈娘的身上、肩上以及托捧着的徽砚上,已经被
死亡吓得彻底麻木的窈娘,丝毫也不感觉痛,依然痴呆呆地跪在墓碑前,似乎在
等待着什么,大概是等待死亡吧。

  一颗浑圆的冰雹不偏不倚,「咚」的击中窈娘的额头,剧烈的痛感令她猛醒
过来:我傻了,还在这里跪以待毙,天赐良机,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没有时间让窈娘作过多的考虑,她站起身来,顶着流星雨般的冰雹,也不知
道选择方向,没头没脑地狂奔起来,说来也怪,窈娘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一路狂
奔,冰雹仅在耳畔嗖嗖地掠过,却没有一颗砸向自己的身体。窈娘跑动的越快,
耳畔的响声也越大,清脆的雹声激励着姑娘:快跑,快跑,你自由了,快跑吧,
逃出这吃人的狼穴。

  不知跑出多少里路程,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窈娘不知疲倦地奔狂着,不知
不觉间,流星雨停歇下来,耳畔凉风轻拂,东方泛起淡淡的乳白色——拂晓了!

  窈娘放慢了脚步,茫然地环顾着四周的景物,哇,她吃了一惊,此地是如此
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似乎什么时候来到过。哦,想起来了,在是梦中。

  你看,那树,正是梦中经常所见;那草,也是梦中所见,还有那唱情歌的小
鸟,热恋中的小鱼,以及路边水洼里的青蛙,眨巴着鼓突突的圆眼睛,令人捉摸
不透地盯着自己!这一切的一切,与梦中所见毫无二致。怎么,窈娘自问起来:
难道我又作梦了?

  天色渐渐放亮了,置身于梦幻般的奇境,姑娘即兴奋又紧张,一时间竟没有
了方向感:我应该往哪里走哇?

  咴——咴——咴——

  不远处传来小毛驴的嘶叫声,窈娘停下步伐,左顾右盼,不自觉地向驴叫声
靠近过去,没膝的草丛哗哗翻响,凉丝丝的晨风从憔悴的面庞轻拂而过,传送来
令人胃口大开的炊香:这是谁家在生火烧饭啊,我好饿啊!

  难奈的饥饿感,使窈娘不可抗拒地靠向炊烟升起的地方,穿过树林,撩开蒿
草,在一片林间空地上,搭着一座简易的茅草棚,棚前炊火飘忽,一位白发苍苍
的老太太蹲在灶火旁,哆哆嗦嗦地从锅里勺起一碗米粥,又颤颤微微站起身来,
走向那棵熟悉的老槐树:「儿啊,饭烧好了,趁热吃了吧!」

  「娘,你先吃吧!」

  「你吃,听娘的话,你先吃吧,你还要读书用功,一定要补充好营养,娘老
了,什么用也没有了,吃些闲饭作甚!」

  是——他!窈娘循声望去,老槐树下,坐着梦中所见的,爱读书的男生,手
捧着古卷,正与老母亲推让着米粥:「是——你!」

  窈娘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惫;忘记了羞涩;忘记了危险尚未远去,她忘记
了一切,依然像在梦中,不可自抑地喊了一声,一头冲出草丛,困顿的双眼直勾
勾地盯着书生:「你,是你,你原来在这里!」

  荒郊野地里冷丁冒出个大闺女来,并且直怔怔地盯着自己,这令书生吃惊不
小,看见姑娘一身的婢女穿戴,发束蓬乱,风尘仆仆,嘴唇干裂,书生那略显病
态的面庞露出尴尬的,却是善意的微笑,将老母亲推过来的粥碗转向了姑娘,同
时,关切地问候着:「小姐,你一定又渴又饿吧。呶,喝了这碗稀粥,解解渴,
暖暖身子吧!」

  「谢谢!」狂奔了一宿,姑娘实在是又渴又饿,她无比感激地点头致谢,眼
前的书生年龄与自己相仿,身材清瘦,皮白肤细,衣着简仆而又洁净,神态和善
而又机敏,语气谦卑而又不失文化人的尊严。看着看着,姑娘的内心发出由衷的
赞叹:好一个理想的美男子啊!他就是我梦中日思夜想的,那,那个人……

  「谢谢……」窈娘正看得出神,粥碗已经递到眼前,她伸手准备去接粥碗,
放才发觉,自己的手里还攥着殉葬的徽砚。

  窈娘好不气恼,决定抛到草丛中去,猛一扭头,姑娘又有一个意外的发现,
在狭窄的小棚子里,在一张小方桌上有一个残破不全的砚台,凭直觉,小伙子一
定是个读书求仕之人,看来生活还挺寒酸的,为了一碗粥,娘俩你推我让,我一
个外来人,总不能白喝人家的热粥哇,作为交换,窈娘将手中的徽砚递给书生:
「先生,奴婢用砚台换你这碗粥吧!」

  「这是何必啊,此地相遇,说明咱们前世有缘,一碗稀粥,何足挂齿啊!小
姐,你想得太多了吧。」书生嘴上说着,眼珠盯在徽砚上,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当窈娘接过热粥时,书生也满心欢喜地接过徽砚,小心奕奕地抚摸着:「正
品的徽砚,绝对的正品!」

  「姑娘啊,你这是从何而来啊!」平地冒出个漂亮姑娘,白发老太太先是一
惊,听见姑娘与儿子的谈话,老人凑上前来,昏花的老眼喜滋滋地端详着窈娘,
「真是好闺女啊,长得多水灵啊!」

  窈娘没有回答老太太的问话,捧着粥碗,忙三火四地喝起来,肚子里有食,
心也安稳多了,放下瓷碗,姑娘坐到炊火旁,在老太太慈祥的目光中,简略地,
却是如实地道出了自己贫苦的身世,母子俩深表同情。窈娘又探听到这对母子是
进京赶考的,因为住不起旅馆,便牵着家中唯一的毛驴,驭着被褥等生活物品,
一路颠簸而来,风餐露宿,其困乏劳顿之状,自然可以写本书了。

  老太太一边讲述着赴京的经历,一边端详、抚摸着姑娘的面庞,从老太太那
热切的目光里,窈娘猜得出来,老太太有意思让自己做她的儿媳妇。而这也是窈
娘的梦中所思和所求,今天终于得见老诚本份的书生,于是,她挽住老太太的手
臂,深情地呼唤道:「妈妈!」

  说着窈娘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的膝前:「窈娘命薄,虽生在名门望族,却八
字不吉,幼时被抄了家,从此沦为贱民,身同牲畜,更险些成为祭祀之品,今幸
逃出,又偶遇你们母子俩,老妈妈,小女愿认您为干娘,陪公子同赴京城!待天
大亮之后,王府一定会派人前来追赶,妈妈,带我走吧!我要尽快离开此地!」

  「苦命的闺女啊,你这是做甚,起来,起来,快起来,收拾收拾,咱们娘几
个,一同去京城,呵呵!」

  伴儿赴京赶考的路上,不仅白拣了一个漂亮儿媳妇,还裹回了满身的珠宝玉
器,老太太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急忙命儿子拆掉帐棚,收拾行囊,又将小毛驴让
给了窈娘。于是,老太太蹒蹒跚跚地,喋喋不休地;书生身背百宝袋,默不作声
地;窈娘骑在驴背上,欣喜万分地;而小毛驴则咴咴咴地,嗒嗒嗒地,一行仨人
迎着红灿灿的旭日,上路了!雨过天晴旭日升,秀才林间把炊蒸。

  窈娘献砚求早餐,婆媳仨人启征程。

  「妇谱氏」曰:

  奴婢者,位列下九流之末也,其卑微贱下之状,由此可见一斑,奴婢的来源
有多种管道,这应属于学术问题,不是我等研究的方向。一旦沦为奴婢,不仅失
去了人身自由,其生杀予夺之大权,全然掌握在主子的手心里了。

  中古时代,主人杀死一个奴婢,好似宰杀一头笨猪,丝毫也不触犯刑律;而
奴婢若敢殴打任何贵族,只要贵族提出申请,官府便会砍下奴婢的脑袋,呜呼,
太也不平等了。在日常生活中,对奴婢的百般役使;千般虐待;万般羞辱,更是
家常便饭,不在话下。

  由此,为了能够存活下来,苟且时日,凡为奴婢者,无不使出浑身之解数,
极尽讨好主人之能事,人格丧失,尊严皆无,其下作之相与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毫
无二致,于是,世间便有了奴颜婢膝、奴颜媚骨等等诸如此类的成语典故。

  窈娘也很不幸地沦为奴婢了,她却不肯向厄运低头,更不向淫威屈服,其倔
强坚贞之志,诚可赞叹也。经过不懈的抗争,屡遭转卖的姑娘,不仅守身如玉,
又极其意外地逃出狼穴虎窝,重获自由,并且找到了如意的郎君,开始了新的生
活,真乃天意使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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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妇谱》之娼妇(谱04)

  蝶恋花——小冷

  肤白腰细乳房小,宽衣解带,冷脂清香绕。

  粉洞鲜嫩绒毛少,芳草萋萋何处找?

  下眼松驰上眼妙,上眼吹箫,下眼轮流操。

  醉汉欢心纵声笑,娼妓卑贱任人嫖。


       第一回 春梦醒来瑞雪飘飘,职业妓女上门应召

  小红,啊,小红,那不是小红吗?没错,是她,正是她,哦,多么熟悉的、
高挑而又丰满的腰身啊,一件鲜红色的长外套披挂在生着一对诱人的大豪乳的身
上,娇媚的尖脑袋瓜上缠裹着一条淡粉色的丝头巾,两道秀丽的柳叶眉饱含感伤
地扭拧着,满面愁容地漫步在苍凉的田间小径上。

  「小红!」我兴奋异常的、忘乎所以地喊叫起来。

  听见我的喊声,小红转过头来,看见是我,先是惊讶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便
呆呆地伫立着,一双雪亮的大眼睛久久地注视着我。蓦地,一股滚烫的泪水从她
那忧郁的大眼睛里夺眶而出:「哥!」

  小红狂呼一声,一头扑进我的怀里,两只纤细的小手微微攥起,雨点般击打
在我宽阔的胸脯上:「哥——哥——你,你好狠心呢,你还知道来看我啊,我还
以为你死了呢!」

  我双臂并拢,紧紧地拥抱着心爱的小红,激动的周身颤抖不止,喉咙管仿佛
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虽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酸甜苦辣五味俱
全。突然,小红使尽全身的力量挣脱出我的怀抱,猛地站起身来,不再理睬我,
头也不回到独自向着雾气茫茫的远方漫无目标地飞奔而去。

  「小红,小红,等等我,等等我啊!」我一边喊着,一边紧紧地尾随在小红
身后,小红依然不理睬我,并且越跑越快,最后居然脚不着地的飞了起来。我追
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不觉之间,我随着小红飘进一间漆黑的破房子里,屋子里空空荡荡的,
除了一铺脏乱的破土炕之外,别无他物。

  我终于抓住了小红,死死地把她搂到怀里,迫不急待地狂吻着她那热辣辣的
厚嘴唇。小红依然泪水涟涟,纤细的小手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鲜红的小舌头
伸进我的口腔里,与我的舌头尖亲密地交流起来。

  此时此刻,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们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我们的两颗心
溶化在一起。我把手伸进小红的胸部,哇,她的乳房还是那么丰满、硕大,两只
长乳头坚挺异常。

  我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小红的衣裤,那无比熟悉的、散发着诱人体香的胴体
再次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小红的肌肤仍旧充满了弹性,细腻而光滑,私处那片柔软的细毛好象一根也
没少。我贪婪地抚弄着小红的私处,手指不由自主地溜进她的香穴,啊,一股清
泉润湿了我枯干的手指,我拔出淫水淋漓的手指,放进嘴里,忘情地吸吮起来,
多么熟悉的味道啊,我作梦也没有想到能够旧梦重温啊。

  接着,我俯下身去,把头凑近小红浓毛隐遮的、肥墩墩的私处,如饥似渴地
舔食着她那湿漉漉的美穴以及高高耸起的大肉球,那奇妙独特的淫水之香无法述
诸笔端。

  小红脸色绯红,张着小嘴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整个身子像条蛇似地扭动着,
热烘烘的肉洞频频地撞击着我的嘴唇和脸颊。

  我将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靠在小红热乎乎的私处,无比幸福地接受汹涌流溢
的淫水给予我最真诚的洗礼。我的手指再次探进小红的肉洞,越搅弄淫水越多,
淫水越多肉洞越光滑,接着探进二根手指,然后是三个……

  啊,我太熟悉这个肉洞啦,那两片肥硕的、暗红色的大肉片即粗且长,向下
一直漫延到菊花洞口,向上则包裹着一只高高隆起的、好似男婴小弟弟般的大肉
球,扒开肉片,可见一条深不可测的、伸缩力极大的、红通通的长肉洞。

  以上所有的这些都曾经属于我,完全由我独自支配和享用,这条肥美的肉洞
伴随我度过了许许多多美好的、终生难忘的日日夜夜,给予我无数次难以言表的
满足和快感。

  很遗憾,这条肉洞现在已经被他人无情地占有享用,那个人就是我的死敌,
小红的老公,一个丑陋的、戴着一副可恶的近视镜的矮个子小白脸男人。

  我不敢想象这个小白脸是如何恶狠狠地蹂躏这个可怜的肉洞的,还是不要去
想它吧,那将影响我的心情,我现在所要做的,便是重温旧梦,重新享用这条肉
洞。

  我扒着肉洞正看得出神,小红已经解开我的裤子,握住我那根早已坚硬无比
的大鸡巴仔细地审视着:「哦哟,还是老样子,又粗又大的,好吓人啊!」

  小红摇动着我的大鸡巴,顽皮地问我道:「你的这个玩意已经玩过多少女人
啦?」我无言地摇摇头,表示否定。

  「算了吧,你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心里可最清楚,你可不是省油
的灯!」仔细欣赏过我的鸡巴之后,小红往铮亮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鸡巴头上吐
了几口唾液,然后缓缓地将它放进涂抹着口红的小嘴里娴熟地吮吸起来,她那厚
重的嘴唇轻柔地舔吮着我火热的青筋暴起的鸡巴,「还是那个味道,酸酸的!」

  小红一边卖力地吮吸着,一边调皮地嘟哝着。我爽得想死的心情都有啦。我
扭动着身体,鸡巴在小红的嘴里抽插进出,很快便挂满滑润的口液以及腥红的唇
膏。

  我的身体疯狂地向上跃起,硬梆梆的大鸡巴直抵小红的咽喉,弄得小红干咳
不止:「咳,咳,咳……老实点,再不听话我就把它咬掉啦!」

  说着,小红恶作剧似地轻轻卡咬几下,还掐了几把我的肉蛋蛋,痛得我直咧
嘴,熊熊的欲火在我的体内剧烈地烧灼起来,我呼吸短促,不能自己,猛然翻身
将小红按在身下。

  我握着沾满小红口液的鸡巴,正欲捅进小红的肉洞里,突然,我惊呆住了。
小红那无比熟悉的、绒毛紧簇的私处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黑油油、亮闪闪的绒毛
一扫而光,光溜溜的私处呈着纸一样的苍白色,这是怎么回事?小红的阴毛哪去
了,难道让我舔光了不成?

  咣当,我正盯着小红的私处发呆,房门猛然洞开,屋内灯光骤然亮起,剌得
我睁不开眼睛。

  我茫然地抬起头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年男人杀气腾腾地伫立在门口,
手里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啊,他,他是谁?他并不是小红的老公啊,更
不是什么小白脸啊,他,他到底是谁?

  看见大胡子那一脸的凶蛮之相,我敢肯定那把可怕的杀猪刀将不可避免地飞
落在我抹满小红淫液的脸颊上,我该怎么啊!我,我,我岂能坐以待毙,傻等屠
刀落在头上呢!

  我本能地从小红的身上跳跃起来,慌慌张张地东瞅瞅、西瞧瞧,希望寻找到
一件能够自卫的武器。大胡子哪里容我寻找什么武器啊,他举着雪亮的杀猪刀径
直向我扑来……

  完了,我完蛋啦,我彻底地完蛋啦,我会死掉的。是的,我立刻会死掉的,
我,我,我绝望地呼喊着,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于是,我作困兽犹斗之状,拼
命地挣扎着、挣扎着……

  我死没死?到底死没死啊,我满怀恐惧地睁开惺松的眼睛,房间里只有我一
个人躺乱纷纷的床铺上,鸭绒被不知什么时候甩到了地板上,床单也揉搓得皱皱
巴巴。

  隆冬惨淡的阳光透过厚实的窗帘隐隐约约地射进昏暗的屋子里,无言地通知
我——天已经大亮了,懒散的家伙,你该起床啦!

  我垂头丧气地从床上爬起来,依然惊恐万分,颇有一种没偷到别人的媳妇却
被暴打一通的难堪感,浑浆浆的脑袋嗡嗡作响,昨天夜晚我又喝得酩酊大醉,直
到现在尚未清醒。

  我披上睡衣走到窗前拉开布帘,咦,一夜之间外面突然银装素裹了,冬天里
的第一场瑞雪就这样悄悄地却又是珊珊来迟地光临到这座纷繁喧嚣的城市里,哼
哼,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纯粹是想跟我开个玩笑,想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令人
遗憾的是,这个瑞雪漫天的美好夜晚我却意外地做了一个无比沮丧的恶梦。

  这种晦气的想象无端地闯进我的梦境肯定与我最近一个时期以来烦闷的心情
有着极大的关系,一向温柔体贴的媳妇抛下我独自一人回了娘家,真是说走就走
哇,一走就是半个多月。

  唉,我百思不得其解,她那个穷娘家有什么好东东吸引了她啊,何以乐不思
蜀呢?看来,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的古训还是有其一定道理的啊。

  媳妇不在家,我每天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情:喝酒和观看色情录像。录像里
那些搔首弄姿的放浪靓妞看得我眼花缭乱,魂不守舍。各种肤色女人的阴户大特
写把我的小弟弟撩拨得坚硬似铁,蠢蠢欲动,搞得我坐立不安却又无从发泄。

  望着窗外漫天纷飞的晶莹雪花,我心里暗暗想道:这种天气什么事情都不能
做啦,外面冰天雪地,行动极为不便。那不,你看看,那个骑自行车的家伙摔得
好惨啊,四仰八差地躺在马路边,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依我的看法,这种天气最适合于饮酒作乐,不过,总是一个人这么自酌自饮
未免太无聊啦,如果能够邀几个狐朋狗友同饮同乐,喝他个一醉方休,灌他个昏
天黑地,那将别有一番情趣。

  不过,让我担忧的是,与这些家伙聚到一起肯定没有好事,不仅仅是喝得酩
酊大醉,有时还赌个天昏地暗,再不就是嫖女人,反正在这伙人中绝对不会有什
么正经事发生。最终,迫于百无聊赖,我还是身不由已地拨响了电话:「喂,你
是谁呀?」

  「没听出来?怎么,几天不见面就把咱哥们给忘啦?」

  「哦,我听出来啦,你是地八子?」

  「对,老张,你在干什么呢?」

  「啥事没有,闲得闹心!」

  「喝酒哇?」

  「你来吧,把大乐、小伟、小力都给我传来,咱们哥几个好好大喝一场。」

  「OK,妥,哥们马上就到!」

  「他妈的,几天不见,你到是出息啦,还会他妈的OK啦,少捅那些洋词,
俺听不习惯,得啦,就这样吧,我先买点菜去!」

  撂下电话,我匆匆赶往市场采购酒菜,当我满载而归地走进楼梯间时,地八
子和其它几位朋友早已等候在门口,一提起喝酒,这些家伙的积极性一个比一个
高,恨不得借条腿往我这里跑,从来没有过迟到误席的不良纪录。

  「老张,你媳妇呢?」走进屋里,地八子习惯性地迷缝着一双近视眼,贼眉
鼠眼地环视着空空荡荡的房间。

  「回娘家去啦!」我走进厨房,把买来的熟肉分别放过碟盘里。

  「啥时走的?」

  「快半个月啦,他妈的,不回来啦!」我把切好的香肠端到餐桌上。

  「哎,哎!」地八子鬼头鬼脑跟我走进厨房,神秘兮兮地说道:「哎,哎,
老张,这机会可难得呀,趁你媳妇不在家,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啊?」我乜了地八子一眼,一边继续码菜,一边明知顾问。

  「嘿嘿!」地八子一脸淫笑地掐拧着我的老二,「这个呗!」

  「没有。」我平静地答道:「她不在家,我除了上网就是喝闷酒,根本没想
那种事!」

  「哎,老张!」地八子往我身边靠近过来,把他那里出外进的、满口黄牙的
臭嘴附在我的耳朵畔,低声嘟哝道:「哎,老张啊,光喝酒那有啥意思呀,趁你
媳妇不在家,哥们给你传个小娘们来陪你喝,陪你玩,那有多好哇!怎么样,想
不想弄个小野屄,操一操?」

  「不行,不行!」把野鸡招进家里胡闹,成何体统,我摆手拒绝道:「我再
怎么花花,也不能在家里胡来啊,让我媳妇知道了,那还了得!她肯定不能要我
喽!你想让哥们打光棍啊?」

  「没事,没事,啥事没有!」地八子怂恿道:「你呀,胆子太小啦,咱哥们
不给你往外说,谁能知道哇,你媳妇就更不会知道了!」

  说完,地八子哪里还管我同意与否,钻进里间屋便开始拨打电话。

  「今天将有好戏上演!」从里间屋走出来,地八子扫视一番屋内的众人,满
面春风地嚷嚷道:「各位,老张的媳妇回娘家啦,把我们的铁哥们就这么给晾起
来啦,这象话吗?唉,我们可怜的老张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泄货啦,鸡巴都快鳖肿
了,刚才,我给他传了一个娘们,小野屄马上就到!」

  「人长得怎么样啊?」小伟将一块熟肉塞进嘴巴里,一边嚼着,一边满脸狐
疑地嘟哝道:「咱哥们可都是有档次的,别净整一些站马路牙子的,十块钱就让
干的,都快甩厢的泔水桶来糊弄咱哥们!」

  「是啊。」小力喝了一口酒,一本正经地说道:「再怎么鳖得难受,也不能
随便逮着个小屄就操啊!」

  「地八子,」大乐点燃一根香烟,漫不经心的,往地八子的脸上吐着烟圈,
「你挺厉害啊,这些小娘们你都是他妈的在哪淘弄来的啊!」

  「嗨,你们啊!」地八子给自己酌上一杯白酒,听见大家的议论声,他坐起
身来,振振有词,直说得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你们都想到哪去了,大家都是铁
哥们,我还能糊弄你们吗?等一会来了,你们好好看看,相不中可以不干吗。鸡
巴长在你们自己的身上,干不干是你们的自由。如果相中了,还是老规矩,咱们
大伙一起上,轮班操她,肯定整迷糊她!过完瘾,AA制……」

  「他妈的!」望着地八子滑稽而又猥琐的样子,我禁不住地笑出了声,「老
八啊,几天不见,你又接触了些什么人,咋还学会使用洋词了,还AA制的!」

  「嗯,跟韩老六学的。」地八子翻弄着厚眼皮,「完了,AA制,每人给她
一百块钱,打发她回老家!」

  「地八子!」小力冷笑道:「我说,你给那些个小姐们介绍活,她们给你多
少回扣哇?」

  「操!」地八子一听,放下刚刚送到嘴边的酒杯,把右手的小指放在嘴边,
沾上少许唾液,然后频频地摇晃起来,「操,我要是干这种事,就是这个,滴了
孙。我没有别的意思,大家伙在一起都挺不错的,没事就是为了玩一玩、乐和乐
和!瞧你们都想到哪里去啦!」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地八子摇着小手指,正启誓发愿地向电灯保证:他不是职业皮条客,他绝对
没有赚我们一分钱!门铃骤然响起,地八子嘎然停止了摇晃,脸上扬溢着下流的
喜色:「呵呵,小野屄来了!」

  送货上门固然不错,却不知货色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天使不睡觉 于 2010-12-16 14: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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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百业凋零生存维艰,善长吹箫也能糊口

  寒窗生冰雕,酒友拉皮条。

  叮铃门声响,有人来应招。

  身份是农妇,纱巾银花飘。

  年约二十几,瘦胸细柳腰。

  芳颜不出众,据说善吹箫。

  小姐请入席,雪夜度良霄。

  听见门铃声,地八子仿佛上了劲的发条玩具,嗖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连跑带跳,兔子比赛般地冲向房门。约莫几分钟之后,地八子挤眉弄眼地返了回
来,身后跟着一位少妇,清瘦的身子裹着厚重的蓝呢大衣,脖颈一圈一圈地拢着
与雪花同样洁白的围巾。

  少妇眨动着落满冰花的睫毛,正茫然地环视着陌生的房间,地八子拽住少妇
的大衣袖:「来,我来介绍一下,咱们认识认识,这是我们的张总!这间房子的
主人。」地八子首先指向了我:「他是我们的老大,我们都得听他的……」

  「滚你妈的!」我冲地八子沉起脸来,「你少他妈地给我戴高帽!」

  「您好。」少妇睫毛上的雪花变成了亮晶晶的水珠,笑吟吟地望着我,干细
的小手从宽阔的衣袖里探了出来,轻柔地勾住我的手指,「您好,张哥!」

  「她姓冷。」地八子嘻皮笑脸地指着少妇。

  少妇谦卑地向我以及其它人点着头:「冷香玉!」

  「这位姓陈。」地八子搬着少妇的肩头,继续介绍,「我们都叫他大乐。」
少妇随即又向大乐点了点头,道了寒喧!

  「这位是你伟哥、这位是你力哥!」地八子把我们几个人一一给少妇作了介
绍,然后冲着少妇说道:「来,坐这,坐到我们张总身边,张总最近比较郁闷,
你可要陪我们的张总好好地喝上几杯!让他开开心!」

  「哎呀,我不会喝酒啊!」少妇一边脱着大衣一边推辞着。

  大乐站起身来,献殷勤地接过少妇的大衣,说明她挂在衣钩上:「呶,挂在
这里吧,还有你的围巾,也挂上吧,免得弄脏了!」

  去掉了厚实的外套,少妇满脸堆笑地坐在我身旁,我趁机仔细地端详起来。

  她中等个头,身材清瘦,皮肤像纸一样的苍白,乍看上去好似大病初愈,她
的头发修剪得短短的,我估计不会比我的头发长出多少。窄小的、惨白的脸上生
着些许星星点点的雀斑,薄薄的两片嘴唇涂着紫青色的口红,胸脯微微隆起,里
面肯定不会有很诱人的大奶子。

  也许是刚刚接到了一笔利润可观的生意,为此,必须着意美化一番,于是,
小娘们的周身散发着剌鼻的香水味,我极不喜欢这种造作的味道,我喜欢女人真
正的体味。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是一个极其平常的女人,虽然不能说她丑陋,可也没有
任何独特的、能够吸引人的地方,确切一点说,她缺乏性感!

  极其好色而又性无能的地八子,只要看见女人便什么心思也没有啦,这不,
他咕噜一声把一杯啤酒倒进肚子里,然后,色迷迷地抓过少妇细小的、冰凉的手
掌,嘻皮笑脸地说道:「小冷啊,一觉醒来,外面下起了大雪,我们这几位哥们
闲的闷得慌,想找个野屄操操,于是,我当然就想到了你……」

  「瞅你说的!」小冷难为情地垂下头去。

  地八子说话一贯直来直去,毫无隐瞒:「怎么,我说的不对?小冷啊,玩谁
不是玩,可是,玩谁都得给钱啊,反正都是给钱,为什么让肥水流入外人田呢,
为什么让钱被别人挣去呢,所以啊,小冷,我把就你传来了,陪哥几个好好地玩
玩,办一下!」

  说着,地八子挺直手指,做出一个非常粗俗的性交动作,指尖在手掌心里娴
熟地抽动,发出让我不可思议的、却是无比肉麻的、叭叽叭叽的脆响:「小冷,
操一下,多少钱啊?你说说,让哥们都听听,看看价钱合理不合理!哈哈!」

  嫖娼一次,资费一百,这已经是公认的明码实价了,地八子当然也了解,还
故意问小冷,不知是没话找话,还是籍此嘲弄野鸡,获得内心深处某种怪诞的满
足。

  小冷羞涩地低下头去,柔声细雨地喃喃道:「各位大哥如果看得上我,能给
多少我就收多少,唉!都是为了生活啊,没有办法啊!」

  我悠然地呷了一口酒,想起行将开场的荒淫大战,心头一颤,满腔邪念地暗
道:小娘们,你今天算是碰到硬手啦,这些家伙啊,玩起女人来不择手段,不把
你弄得半死不活,那才叫怪呢,等一会就有你好瞧的啦!

  面对着相貌平平的小冷,大家沉默不语,并且谁也没有首先下手的意向。也
许是担心到手的生意搞砸了,地八子决定打破僵局,两只手在小冷的身上肆无岂
惮地摸索起来,看得出来,地八子与小冷已经很熟识了,地八子绝对不是第一次
给她介绍嫖客,彼此间颇为默契。

  在地八子的摸索中,小冷很是大方地松开衣扣,地八子顺势将手掌伸进小冷
的胸罩里:「来,让大家伙看看你的灯大不大,来,给各位大哥亮亮灯吧!」我
敢肯定,地八子不会摸到很丰满的乳房。

  地八子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把小冷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一堆洁白的嫩肉,
小力不禁冲我吐了吐舌头,在地八子的扒扯之中,小冷似乎故意将光溜溜的脊背
贴向我,透过浓浓的香水味,一股淡淡的,却很是诱人的体味飘进我的鼻孔:呵
呵,她人长的不怎么样,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继尔,地八子又扒下小冷的裤子。小冷很快便赤身裸体地展现在我们五个大
男人的眼前。她的肌肤虽然不很丰满,但却非常柔嫩细白,一对小馒头似的乳房
微微隆起,小小的乳头还没有我的大呢,她的两条细腿相当性感,活象两根剥了
皮的、白嫩嫩的大香蕉。尤其令我吃惊的是,两腿交汇处的肉丘上竟然没有一根
性毛。

  地八子瓣开小冷紧闭着的大腿,光洁的私处一览无遗,好家伙,原来是只白
虎啊。一般来讲,南方盛产白虎,我嫖过的南方女人中,许多人不长性毛。而北
方,尤此是东北女人,不长性毛者极为罕见,这使我感到特别新鲜,也很兴奋!
林语堂老先生认为:不生性毛或者性毛希疏者,乃是种族退化的不良表现。

  「嘻嘻,小冷,别不好意思啊!」地八子淫迷地搬动着小冷的白腿,小冷颇
有为难地并拢起来,地八子哪里肯依,索性将小冷按倒在床铺上,生硬地搬开小
冷的大腿,脑袋埋在光洁的胯间,手指得意地把玩着小冷的私处,同时,有意向
我们展示着。

  只见地八子拽扯着小冷的薄肉片,美滋滋地瞟视着我们:「老张,怎么样,
是个嫩货吧!」

  说着,地八子的另一根手指探进小冷的肉穴,咬着黄板牙,下流无比地抠挖
起来,发出叽叽的淫响。小冷不再推诿,叉着大腿,私处展现在众男人面前,任
地八子肆意蹂躏。

  地八子嘻皮笑脸地抠弄一番,搞得手指淫水淋淋,小冷则发出轻轻的呻吟,
地八子终于抠够了,他站起身来,开始松解自己的裤带,末了,把他那根软哈哈
的、裹着又长又厚包皮的鸡巴从裤裆里抽出来,很是可笑地把龟头从包皮里扒出
来,然后送到小冷的嘴边:「来,小冷,给哥们啯啯,让哥们爽一爽!」

  「嗯。」小冷应承一声,极顺从地接过地八子的鸡巴,很自然地放进嘴里,
当着众人的面,咕叽咕叽的给地八子口交起来。

  地八子心满意足地转过头来,得意洋洋地瞅了瞅我们几个男人,手握着软塌
塌的鸡巴,在小冷的嘴里不停地出出进进。

  我很是惊讶,绝大多数的女人不愿给男人口交,她们嫌那玩意脏,并且有很
难闻的异味,这我很清楚,起码我媳妇就很不愿意我给做这种事情。可是眼前这
位小冷做起这件事来却显得轻松而又自然。

  大乐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去,喷着酒气的臭嘴贪婪地舔着小冷雪白如脂的
小腹,同时,两根手指深深地插进小冷的肉洞,一出一进的搅动起来。小冷的私
处看上去平平凡凡,因没有一根性毛,倒显得格外地洁净。

  地八子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得了阳痿,鸡巴勃起相当困难,这不,小冷给他
啯了好半天,却始终也无法把地八子的鸡巴发动起来。

  眼前的淫景令我不能自己,终于抛却了衿持,跃跃欲上了。我放下酒杯,褪
掉裤子,不需小冷给我口交,我的鸡巴早已坚挺无比。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在他
人的鸡巴尚未捅进小冷的肉穴之前,来个捷鸡先入,第一个操她。于是,我推开
大乐,欣然爬到小冷的身上,将鸡巴对准小冷被抠得又湿又阔的肉穴。

  「张哥。」也许因为我是这间房屋的主人,小冷对我表现出格外的热情和乖
顺,见我爬上她的身子,双腿尤其顺从地大叉开来,小脚掌勾住我的屁股蛋,双
臂煞有深情地抱住我的脖颈,小嘴吐出地八子的鸡巴,缓缓地转向我的面庞,我
立即把脸避开去,我可不想亲她那刚刚给地八子口交过的嘴。

  为了避开小冷的嘴巴,我高高地抬起头来,行将捅进小冷肉穴的鸡巴于是便
移到了小冷的肉丘上来。小冷感觉到我不愿意与她亲吻,苍白的面庞泛起微微的
淡红,见我的鸡巴头刮擦着她的肉丘,小冷伸出手来,轻柔地握住我的鸡巴,老
地道揉搓起来,带给我一阵痒痒的暖意。

  我跪在小冷胯间,一边享受着小冷的手交,一边玩弄着她的私处,看见我不
肯与之接吻,小冷的嘴巴又空闲起来,地八子便将软鸡巴重新塞进小冷的嘴里,
继续享受口交的快感。

  「老张,瞅啥呐!」小伟、小力也按奈不住了,相继凑拢过来,一脸淫相地
怂恿着我。我再次抬起头来,好家伙,五个大男人无一例外地站在小冷的周围,
一双双色眼淫勾勾地盯着小冷的私处。

  面对此情此景,我的色心腾地荡漾起来,一种野蛮的、兽性的兴奋传遍了周
身:哇,太激动人心了,一帮大男人轮操一个弱女子,而这场荒淫大战则是由我
开始的,哇噻,哥们,还等什么啊。我决定首开头鸡:「我操她,你们好好地看
着……」

  说完,我拨开小冷的肉片便准备开操,小冷的私处虽然很平常,两条粉红色
的薄肉片倒很是出色,开操之前,我习惯性地将手指插进小冷的肉洞,做为先头
部队,或者就是尖刀连,深入淫穴,探清情况。无论操哪个女人,我都愿意这么
做。

  我发觉小冷的肉洞有些松驰,于是便接二连三地往里面塞手指,捅进去三根
手指,依然能够活动自如。

  「好松啊!」小力见状,顺嘴嘟哝道。

  小伟猜测道:「她肯定生过孩子。」

  「操!」地八子的插言最令人叫绝,也令小冷最难堪,「你们懂个屁,生孩
子就一会,不至于撑得这么松,这是让人操的,天天让人操,不知多少操了她,
把个小屄楞给操豁口了,哎哟……」

  话没说完,地八子突然咧着大嘴岔尖叫起来,原来是小冷狠狠地咬了他鸡巴
一口:「让你胡说八道!」咬了一口似乎还不解气,小冷又拍打起地八子的鸡巴
来,「弄了老半天,怎么也起不来,真本事没有,你就会说脏话,什么下流说什
么,我贱,我最贱,可是,谁操,也轮不上你操,你没那能耐!」

  始终像绵羊般柔顺的,任人摆布的小冷,突然板起了面孔,这令除地八子以
外的其它人感到意外,此话着实伤害了小冷,虽然她的确是无比的下贱。

  「松是松了点。」大乐是个和事佬,无论是喝酒、赌博还是嫖女人,一旦出
现点不和谐之音,他便挺而出——和稀泥。看见小冷面呈阴凉色,大乐冲着我满
手指的淫液道:「但是,她的淫水很多啊!这说明她很年轻,否则,里面不会这
样滑溜的!」

  小冷的淫液的确很丰沛,湿糊糊的弄了我一手。我把已经硬得发烫的鸡巴插
进小冷的肉洞里,当着众人的面,狠命地抽插起来。小冷的肉洞虽然松驰,却很
短小,我的每一次进攻都能顶撞到她的子宫口。在我全力的进袭之下,小冷微红
的面庞渗出些许汗珠,呼吸也急促了,同时,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啊,啊,
啊,张哥啊,张哥……」

  「哈,老张,使劲,使劲操她!」地八子一边操小冷的嘴巴一边给我加油。


  「哈,用力操啊,老张,我来帮你!」

  一帮子大男人一边七嘴八舌地淫词浪调着,一边伸过手来,大乐帮我搬住小
冷的右腿,小伟帮我按住小冷的左腿,小力趁机抓挠着小冷的乳房;小伟坐在床
边,一只手搬着小冷的大腿,另一只手抠挖着小冷的肚脐眼;小力见状,一边继
续抓着小冷的乳房,一边将另一只手指按压在小冷淫液泛滥的私处,津津有味地
抚摸着细小的阴蒂。

  小冷继续给地八子口交,同时,不停地呻吟着:「啊——,啊——,张哥,
张哥!」

  这小冷虽然相貌平平,缺乏性感,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我很快就要射精啦,
这大概是我十多天没有接触女人的缘故吧;也许是群交的场面太剌激人心了。我
心里想道:你长得太难看,玩你真是不值得,今天既然玩了,就玩的尖端点!我
快速地把行将喷射而出的鸡巴从小冷的肉洞里抽出来,一把推开地八子,将鸡巴
递到小冷的嘴边,小冷不假思索地接过来,放进嘴里给我口交。

  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薄薄的、泛着唾液的小舌头轻柔地爱抚着我那
青筋突起、挂满她分泌物的大鸡巴。我早已无法控制自己,一股粘稠的精液喷涌
而出,一点也没有浪费,全部射进小冷的嘴里。

  小冷拿过一块手纸,把嘴里的精液吐出来,把嘴擦拭干净,然后继续舔食我
鸡巴上的残液,我的鸡巴渐渐瘫软下来。大乐已经迫不急待了,他拉过小冷,把
他那等候多时的鸡巴插进小冷的肉洞里,劲头十足地干了起来。而地八子则继续
让小冷给她口交。

  哈哈,笔者最喜欢的群交大战正式开场了,欲知战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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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雪夜渲淫天昏地暗,群欢滥交勇闯后门

  钱难赚来屎难咽,若想吃饭卖屁股。

  手机抠机胸前挂,招之即来登宅府。

  闲言少叙快上工,握住鸡巴吞又吐。

  吹箫绝技令人赞,舔得嫖客好舒服。

  一根一根又一根,你来我往不言苦。

  妙舌缭得淫意荡,物有所值多性福。

  我重新回到餐桌边,一边饮着啤酒,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其它四个人尽情
地玩弄着小冷。地八子的鸡巴总算勃起一点,他示意让大乐先下来,试试自己的
鸡巴能否插进小冷的肉洞。大乐只好暂时休战,也回到了餐桌旁,我们两人一起
观看着地八子能不能干上小冷。

  只见地八子握着软哈哈、包皮长得没过龟头的鸡巴在小冷的肉洞口徘徊着,
咬着牙,咧着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怎么也插不进去,有时勉勉强强插进去
一小截,刚想准备开始抽插,那个不中用的,不听话的家伙令地八子无比失望地
从小冷的肉洞里滑落出来。地八子忙活得满头大汗,望着不中用的鸡巴,一脸的
无可奈何之状。小冷很不耐烦地注视着他,轻蔑地撇了撇小嘴。

  「算了吧,还是我来吧!」尚未尽兴的大乐放下酒杯,继续去操小冷。

  小冷则继续给地八子口交:「实在不行,我就给你啯出来算啦!你就别瞎折
腾了。」小冷一边给地八子口交,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我边喝酒边回味着刚才小冷给我口交时的感受,觉得很有一番味道。她做得
很投入、很认真,或者说很实在,决无敷衍搪塞之意。

  我最喜欢女人给我口交,那爽劲胜过性交,并且,口交更能体现出男人对女
人的征服之欲。你站在床上,女人跪在你的脚前轻柔地吸吮着你的鸡巴,那是多
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啊!大乐也很快就达到了高潮,他也跟我一样,如此这般地把
精液射进小冷的嘴里。

  接下来是小伟,他把小冷拉到床边,自己则站在地板上,细长的、有些弯曲
的鸡巴对准小冷洁白的肉洞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小伟玩起女人极有耐力,能够持
续很长时间,是我们这伙人中公认的马拉松冠军。

  他疾速地动作着,把小冷的臀部撞击得啪啪直响,小冷被剌激的淫水不停地
从肉洞里缓缓溢出,淌到深红色的松木地板上。

  小伟操得正来劲,小力走了过去,拉拉小伟的胳膊:「哥们,看你弄得满头
大汗的,先过去歇歇,喝口酒,让我玩一会!」小伟暂时收兵,用光溜溜的胳膊
胡乱地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回到餐桌旁。

  小力示意小冷转过身去,他要从后面开刀,小冷依法办理。小力在我们这五
个人中体质最佳,体重超过二百市斤,他不止一次在我们面前非常自信地扬言:
「如果咱们几个人因为些什么不检点的事情被公安局刑拘,在拘留所里,你们谁
也不能比我更能忍耐住饥饿!」

  的确,小力可以几天不吃饭依然精神抖擞,行走如飞。若是吃喝起来,可以
一天到晚没完没了不停地吃、喝,从这家饭店里出来,转身再到另外一家饭店,
继续大吃、大喝,居然还有令人非常吃惊的、令人即羡慕又妒忌的胃口。

  小力的鸡巴没有小伟的长,但却很粗,把小冷的肉洞填塞得满满当当。小力
比小伟还有力量,把小冷操得嗷嗷直叫,再也没有心思给地八子口交了,而是转
过脸去,惊讶地望着壮如公牛的小力。小力根本不理睬她,鸡巴专人致志地抽插
着,一只手劲使拉动着小冷的阴蒂。

  「啊,好痛啊,大哥,轻一点,轻一点!」小力哪里肯依,收拾起体态娇弱
的小冷来,真好比老雁抓小鸡一般,小菜一碟。突然,他拔出粗大的鸡巴,一把
拉过小冷,小冷尚未回过神来,一大摊精液势不可挡地扑到她的脸上和眼睛里。

  小冷闭上眼睛摸索着手纸,小伟再次上阵。他这次象小力那样从背后进袭,
小冷已显出疲倦的神态,但是又无可奈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伟咬着牙,
恶狠狠地抽插着,恨不得一下子把小冷操死他才满足。

  我决定再让小冷给我口交一次,于是放下酒杯,来到小冷身边,平躺床上,
示意小冷给我口交,小冷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鸡巴,上面的分泌物已经干涸,可是
她擦也不擦便放进嘴里,娴熟地吸啯起来。啊,真爽啊,比操她还舒服!小冷的
舌头不停地舔着我的龟头,把龟头弄得直痒痒,我忘情地哼哼起来。

  接着,小冷开始舔我那浓密的黑毛,弄得满是唾液,她雪白的牙齿轻轻地咬
了咬我的肉蛋蛋,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啦,小冷的头继续向下移动,嘴唇触碰
到我的屁眼上,她开始给我舔食屁眼,并且,她的一支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小乳
头,我舒服的简直就要死掉啦!

  地八子蹲在小冷身旁无所事事,看着小伟操得兴起,他凑过去,手指抓住小
冷的细肉片,回过头去看了看正在喝酒的大乐:「大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
是大阴唇,知不知道,这个是小阴唇……」

  地八子越抓越紧,把小冷搞痛啦,小冷哎呀叫个不停,这使地八子的心理多
少得到了一点平衡,看着小冷脸上痛苦的表情,他心满意足地淫笑起来。突然,
我翻起身来,推开越战越勇的小伟,把小冷按在身下,我要再操她一次。

  「你们都是干啥啊,也太不够哥们意思啦,人家玩得正来劲,马上就要射出
来啦,真他妈的让我扫兴啊!」小伟一脸不快,嘟嘟囔囔地再次回到餐桌旁,酌
满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谁让你没完没了啦,我们还不了解你,等你完事,我们大伙也没戏啦!」
我一边把鸡巴插进小冷的肉洞一边冲着小伟说道。

  小冷的口交使我再次来了精神,充满激情的鸡巴把小冷撞击得妈妈地直叫,
这次我持续了很长时间,把小冷操得上气不接下气,苦苦地请求我放过她,我可
不管这些,操死你才好呢。

  在我频繁的抽插之下,小冷的分泌物越来越多,床单上留下一大摊湿湿的印
迹。她的肉洞无比润滑,我的鸡巴进进出出好似没有任何遮挡,他妈的,把她操
得没边了。小冷喘着粗气,浑身汗水淋漓。

  渐渐地,小冷不再呻吟,也不再狂呼乱叫,整个身子突然直挺挺得,像是要
死了,继而,她的肉洞开始有节奏地抽搐起来,好象长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我
的鸡巴,我无法自制,精液重新喷涌而出。小冷长吁了一口气:「张哥,真得给
你发奖牌啦!」说着,趴到我的身上,把我的鸡巴舔得干干净净。

  「老张,你知道你干了多长时间么?」不中用的地八子嘻皮笑脸地冲我说。

  「我哪知道哇!」我喘着粗气,浑身瘫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光顾
他妈的拼命地捅啦,谁还记得时间啊!」

  「40多分钟!我操!」小伟说道:「我们给你掐着点呢!你可真能干!」

  说完,小伟拉过小冷的大腿准备继续操她。

  「大哥,求求你啦,歇一会再玩吧!」小冷有气无力地乞求着。

  「我鳖得难受哇,再玩一会,我马上就要射出来啦!」小伟哪里肯依,说话
间,鸡巴早已插进小冷的肉洞里,继而疯狂地大作起来。

  「啊,啊,我受不了,受不啦!」小冷喊叫着,臀部随着频繁的冲撞而拍拍
作响。地八子凑了过去,扒开小冷的私处,仔细地注视着小伟的鸡巴在小冷的肉
洞里出出进进。

  我刚刚创造出的40分钟的抽插纪录没过一个钟便被小伟给打破了,凶狠的
小伟一刻不停地把小冷足足操了一个多小时,却依然没有射精的意思。

  「咱们先喝酒吧,歇会再玩!」看到小冷被小伟操得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动
了侧隐之心,劝他们暂时休战。地八子和小伟听从我的劝告,重新回到餐桌旁。
小冷静静地躺在床上,还在呼呼地喘息着。

  「来,小冷,陪我们张总喝一杯!」地八子抱起小冷,放到我的身边。

  「我先洗洗脸去!」说完,小冷光着身子走进了卫生间。

  「怎么样,过不过瘾?」地八子问我。

  「还行,质量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功夫还算可以!起码很敬业。」我喝了一
口啤酒,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我们五个人你来我往,你上我下,来来去去地把
小冷足足操了四个多小时。

  小冷简单地梳洗一番,重新坐回在我的身边,我酌满一杯啤酒递到她手里:
「累坏了吧,喝一杯!」

  「不,不,张哥,我不会喝酒!」小冷摆摆手,不肯接过酒杯。

  「没关系,一点啤酒怕啥的啊!」

  「是啊,喝一杯,怎么也得给我们张总一点面子啊!」地八子在一旁不怀好
意的怂恿着,并且边说边把满满的一杯啤酒推到小冷的嘴边。

  小冷无奈地接过酒杯,皱着眉头干了进去!我接过空酒杯,再次将其酌满,
放在小冷的手边:「好,够意思!」

  「哎啊,小冷,俺啥也不是呗!」地八子端着酒杯凑到小冷身边,「能跟你
张大哥干杯,为什么不能跟俺干一杯呢,俺是后娘养的啊!」

  「我,我,我真得喝不了这么多酒,一会喝醉啦,可怎么回家啊!」

  「醉什么醉,就这破啤酒,跟他妈的大凉水似的,还能喝醉喽?」地八子哪
肯罢休,在他的一再劝说之下,小冷不得不再次干下一杯,接着大乐也是如法炮
制,也跟小冷干了一杯,然后是小伟,再接下去是小力……

  我们五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来二去便把小冷灌得醉意朦胧了。地八子继续
给她酌酒,她也不再推让,统统是来者不拒,喝下一杯再来一杯,直至扑通一声
醉倒在床上,睡死过去!

  地八子放下酒杯,坐到小冷身边,用手指恶狠狠地抠小冷的肉洞,无论他怎
么抠弄,小冷都跟死人一般,一动不动:「她妈的,死啦,这老松屄,不知道被
多少人操过,都快甩箱啦!」地八子边说边增加手指,最后索兴将五根手指一齐
往里塞,而小冷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好家伙,地八子整个右手完全塞进小冷的肉洞里。地八子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们,塞进肉洞的右手不停地搅动着!

  大乐走了过去,让地八子把手拔出来,把手里的空啤酒瓶慢慢地塞进小冷的
肉洞。地八子则抓起一根粗大的黄瓜塞进小冷的肉洞,胡乱地抽插着。

  我端起没有吃完的油炸花生米,冲着地八子说道:「来,把这些花生米放进
去,看看她的小骚屄能有多大的容量!」地八子淫笑着接过花生米,与大乐一起
开始津津有味地往小冷的肉洞里塞。

  「你们给我停!你们都完事了是不,我他妈地到现在还没卸货呢!」小伟把
烂醉如泥的小冷再次拽到床边,把她肉洞里面的花生米一一掏出来,然后倒进一
杯白酒,找来一块手巾塞进小冷的肉洞里,「操,什么破玩意都他妈的往里塞,
我来给她消消毒!」

  由于酒精的剌激,烂醉之中的小冷抽搐了几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小伟又操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卸了货,他把货抹到小冷的嘴里:「小冷,
小冷,醒醒,醒醒,喝点水吧!」

  小伟摇着小冷,希望处在烂醉之中的小冷能把他的货吃下去。小冷果然舔了
舔干渴的嘴唇。小伟拿过茶杯,倒进小冷的嘴里,小冷就着茶水把小伟的精液喝
进肚子里。小伟看在眼里,嘿嘿地冷笑着。

  「哥们,搞没搞过这个!」我指了指小冷的屁眼问大乐和地八子。

  「没有!」他俩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好玩吗?」

  俯看白肉墩,乖顺厥美臀。

  手按屁股瓣,悠然探后门。

  「好玩不好玩自己体验去!」说着,我从梳妆台上拿起媳妇的一瓶雪花膏,
把醉成一滩烂泥的小冷翻过身去,地八子扒开她的双腿,我示意大乐把小冷的腿
拉到地上,这样能够使她的肛门突出,接下来的工作由我来完成。我打开雪花膏
瓶,抠起一块雪白的油膏抹在小冷的肛门上,继尔把手指缓缓地、试探性地往肛
门里塞。

  当我感觉她的肛门已经足够松驰,完全能够接纳鸡巴的进入之后,我开始插
她的肛门,我粗大的鸡巴缓缓地插进小冷狭窄的肛门里,越往里感觉越紧,于是
我开始抽插起来,随着鸡巴的频繁进出,小冷的肛门慢慢地滑润起来,这使鸡巴
的进出更为方便,我的抽插频率也逐渐加快。

  「行啊,老张,玩得不赖呀,想不到,你还会这套!」小伟看我操小冷的肛
门,嫉妒地念叨着。

  「很好玩的,你也来试试!」说完,我拔出鸡巴,示意小伟上去。

  小伟学着我的样子与小冷肛交:「哎,你还别说,真不错啊,比处女还要紧
啊,象有什么东西抓着似的,好,好,真好!」

  「好,好咱也来几下!」小力推开小伟,也捅了几下。

  于是,我们五个人又开始抡番抽插起小冷的后门来,由于我们均已射精两次
以上,现在搞起小冷的后门,无论怎么折腾,已经没有丝毫的射精愿望。

  如此一来,小冷可就惨啦,屁眼被捅得松开一个大口子,肛门四周慢慢地红
肿起来。

  午夜时分,我们五个人均累得精疲力竭。

  「拉倒吧,猴子操腚,有完没完啊!我看,咱们到此为止吧?」看看天色不
早,地八子奉劝大伙鸣金收兵。

  「她怎么办?」我指着昏睡不省的小冷。

  「我送她回家!」地八子说完,开始给小冷穿衣服。小力、小伟、大乐每人
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地八子手中。我一看,也赶忙找到裤子,掏出一张钞票
送到地八子手里。

  地八子把钞票折迭起来,塞进小冷的乳罩里,然后抱起小冷:「走,你们在
前面照着亮,我抱她下楼。」

  相貌平平,又瘦又弱,不过口技超凡,令人回味无穷,让人嫖过一次还想下
一次,欲知以后的嫖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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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小冷口技回味悠长,嫖娼嫖妓嫖上板床

  隆冬时节那次五打一的壮观场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冷那个历经无数
男人疯狂蹂躏,却依然洁白鲜嫩的私处永远地铭刻在我的脑海里。我时常在梦境
中与小冷肆意交欢,每次醒来后鸡巴总是胀得隐隐作痛。于是,我便把枕边的媳
妇拉过来狠狠地发泄起来。

  「这几天你是怎么啦,吃药啦,怎么天天玩啊!」身下的媳妇哪里知道个中
缘由,不解地嘟哝着。而我则把媳妇想象成为娼妇小冷,疯狂地大作着,可是,
媳妇说什么也不肯给我口交;更别提吞下我的精液了;可爱的小屁眼连碰都休想
碰一下……这令我非常失望!

  「地八子!」我的性欲愈加强烈,一想起小冷尤其如此,鸡巴又硬又热,行
将爆裂。规行蹈矩的媳妇根本无法满足我荒淫而又怪诞的要求,于是,我再次拨
响地八子的电话,「那个小冷还能不能找到哇?」

  「哈哈,老张,你想她啦?」一提及小冷,地八子的兴致比我还高,「能,
哥们,只要你想操她,小冷随叫随到!」

  地八子果然说到做到,很快就给我联络到了小冷,只见她面带微笑地向我走
来,冬日里暗淡无神的阳光下,小冷还是那样的穿戴;还是那样的围巾;还是那
样的发式;还是那样的苍白,还是那样的平平常常且缺乏性感……而我却激动万
分了。

  当听见小冷温柔地唤我「张哥」时,我的色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胯间的鸡
巴扑楞一下抬起头,恨不得就在大街上,就在潮水般的人流中,一把搂住小冷,
抽出鸡巴,狠狠地捅上一番!

  「上车!」地八子叫过一辆出租车,小冷搀着我的手臂拥进汽车里,汽车刚
一启动,小冷的细手已经按在我的胯间,无语地揉搓着。我捧过小冷的面庞,咧
开大嘴,如饥似渴地啃吮起来。

  我啃啊,我吮啊,再也不顾岂舔过无数根鸡巴的小嘴,以及吞下无以计量的
精液的口腔,我啃啊,我吮啊,从小冷的珠唇上、咽喉里,我非但没有嗅出丝毫
的异味,却吮出回味悠长的醇香来!

  小冷说什么也不敢往家里领了,在地八子的指点下,出租车停靠在一家洗浴
中心的门前。我将小冷领进包间,拂去脂香怡人的浴衣,搂住小冷洁白鲜嫩的胴
体,继续着出租车上的吮啃。小冷则握住我的鸡巴,卖力地舔吸着,地八子还是
对小冷的肉洞充满了兴趣,尽管依然性无能。

  「老张,你看,多白的小屄啊!」地八子粗糙的手指生硬地挖抠着小冷白嫩
嫩的肉洞,因性无能,鸡巴无法正常发泄,地八子似乎抠得越狠越解气。

  我实在看不下眼,一把搬过小冷的屁股,拨开泛着淡淡骚味的肉洞,仔细地
端祥着,地八子也凑过脸来,一边迷缝着近视眼,一边问小冷道:「小冷啊,这
些日子以来,你的小屄又被多少人给操了?」

  「不知道。」小冷不耐烦地答道。

  地八子冷不丁地、扑哧捅了一下:「反正你是不能让它闲着啊,嘿嘿,可也
是啊,闲着干啥啊,闲着也得尿尿啊!」

  「拿一边去。」我将地八子的手指从小冷的肉穴里拔出来,手扒着肉片,继
续端详着:小娘们模样长得不咋地,没有吸引人的地方,胯间却夹着一个出色的
小骚屄,历经磨难,依然如此的洁净,唉,如果她不是娼妇,我一定要追她做情
人,把她珍藏起来,把她的小嫩屄永远据为已有!

  想着想着,我的嘴巴不自觉地凑向小冷的嫩屄,吐出舌头正欲舔吮,小冷突
然向上移开屁股:「张哥,它很脏啊!」

  「不,我不在乎!」我按住小冷的屁股,准备偿偿娼妇的贱屄是何种味道。

  小冷继续喃喃道:「张哥,我来的时候,往里面抹阴道粉了……」

  晚了,已经晚了,小冷刚刚说出「阴道粉」三个字,我的舌尖已经顶在小冷
的嫩屄上,由衷地舔吮起来。

  「哇,咳咳!」一股无法言表的苦涩剌激得我吡牙咧嘴,「好苦哇,呸呸,
呸呸,呸呸……」

  「哈哈哈!」看见我的狠狈相,地八子兴灾乐祸地仰面讥笑起来,「哇哈哈
哈……」

  一连去了几趟浴池,小冷替我心痛起钱来,说是为我节省,邀请我到她家去
玩,而言外之意,与其把钱浪费在浴池,不如给她算了,她可以更加体贴地伺候
我,反正都是花钱,给谁还不一样,于是,我与地八子欣然应邀,兴冲冲地找到
小冷写给我们的地址,当我走下出租车时,眼前的景像把我惊呆了。

  蚊蝇满街头,臭气污水流。

  老叟依墙角,脏童戏破球。

  婆娘码长城,闲汉哑脖喉。

  可悲众生灵,浑然如蚁蝼。

  而小冷所谓的「家」,不过是一个搭建在危楼旁的小厦子,阴暗、简陋,极
其寒酸。小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张哥,是不是嫌这里脏啊,我租不起好房
子啊!进来吧,我给你炒几个菜,陪你喝一杯!」

  盛情难却,我很不情愿地钻进低矮的小棚子。棚子里已经有一个陌生男人,
还有一个脏兮兮的男童。见我们进屋,男人抱起男童,很有礼貌地溜出屋子。

  地八子俯着我的耳朵低声道:「他是小冷的老公,来客人了,他得回避啊,
呵呵,老张,你把人家的媳妇给操了!」

  阴冷的、起伏不平的水泥地面湿淋淋的,唯一的一扇小窗户折射进一缕幽暗
的冷光,所谓的床铺是由几块木板草草拼凑而成的,被褥又脏又潮,散发着难闻
的霉烂味。北面的墙壁摆着一排折迭桌,这令我大惑不解:她要这么多的桌子做
什么啊?嫖客多的时候,当床用?桌子虽然不少,椅子却看不见一个,小冷心领
神会,顺手拽过一把三条腿的椅子。她尴尬地说道:「张哥,请坐,请坐!」

  三条腿的破椅子,谁敢坐啊?小冷似乎明白过来,手抚着乱纷纷的床铺道:
「来,张哥,坐在床上吧。」然后红着脸问我们,「张哥还没有吃饭吧?先等一
会,我给你们炒菜!」

  棚子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液化气罐,活像是日本鬼子丢抛的化学炸
弹,光秃秃的菜板上有一把开了好几个豁口的切菜刀和几只破旧的碗碟。我四处
环顾,并没有看见什么蔬菜及食品:我的小姐,你用什么给我们炒菜啊?

  「地八子,你出去买点菜来!」我掏出五十元钱递给地八子,地八子接过钞
票便钻出了小棚子。

  「张哥,真不好意思,到我家来串门,却让你掏钱买菜!」小冷坐到我的身
边,拉起我的手。

  「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吧!」

  「张哥,不瞒您说,俺是乡下人,为了生活到这个地方找点钱!」

  「刚才那人是你的丈夫和孩子吧?」

  「是的。」小冷流露着若无其事的神态,「丈夫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废物一
个!男人既然养不起老婆孩子,也只好这样了!」

  「种地不够生活么?」我淡然地问道,其实,我在农村混过,对农民比较了
解,老实说,仅靠种地,根本不够生活,可我还是违心地明知顾问。

  小冷叹了口气:「张哥,你们城里人不太了解俺们农民啊,靠种地根本无法
生活,我那个当家的是个窝囊废,除了种地什么也不会干,到了城里连东南西北
都分不出来,每次出去,不管身上带多少钱,保准被小偷掏走,你说他还能干什
么吧?没有办法,我一个女人家什么技术也没有,哪有本事赚钱啊,只能干这个
啦,唉!」

  说完,小冷无奈地望着我,我也默默地望着她,我能说些什么呢?我有什么
好说的呢?这的确是社会现实啊,并且是残酷的现实,是无法回避的现实!

  见我没有言语,小冷依偎到我的怀里,两片薄薄的嘴唇贴到我长满胡须的嘴
上,我们开始热烈地狂吻起来,我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她紧紧地吸住,不停地
吮吸着,一股暖流顿时传遍我的周身。

  小冷的手不知何时伸进我的内裤,抓住我的鸡巴,轻柔地抚弄起来。我推开
小冷,站起身来,让她给我口交。小冷心领神会,俯下身去掏出我的鸡巴温柔地
吸吮起来。

  「小冷!」我挺着身子,鸡巴幸福地进出于小冷的口腔,「我最喜欢让你给
我啯鸡巴!」

  「呵呵!」小冷握着我的鸡巴,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吗,张哥,想啯鸡巴
非得找我吗?哪个女人不会啯啊!」

  「不。」我真诚地说道:「老实说,我接触过许多女人,象你这样的不多,
啯得很舒服,爽死了!有的女人假正经,忸忸捏捏的,还有的女人嫌脏,说什么
也不干!」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小冷稍试停顿一下,「张哥,我是这么想的,
男人都好色,既然出来玩,钱也花了,俺就得尽可能地让人家满意,不来点特殊
的谁愿意跟你玩啊!」说完,小冷撩起我的上衣,啯起我的小乳头来。

  「啊,啊,太好啦,真得劲,你太好啦!」小冷啯得我混身直起鸡皮疙瘩,
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小冷没有说话,加快了速度,一只手不停地揉搓我的鸡巴,很快我便再也控
制不住,精液喷涌而出,啪地一声飞溅到脏乎乎的墙壁上。小冷赶忙蹲下去,把
我鸡巴上剩余的精液一点点吸到嘴里,然后把我的鸡巴舔得干干净净。

  我的精液虽然已经射完,但是鸡巴还是迟迟不愿从小冷的嘴里抽出来,射精
时那一瞬间的快感依然浮现在脑海里。小冷很是乖巧,继续轻柔地舔着我那渐渐
瘫软下来的鸡巴。

  「叭——叭——叭,哎,开门啊!」地八子买菜回来了。

  小冷站起身来给地八子开门,地八子两只手拎着采购回来的食品,低着脑袋
钻进小棚子,看到我正忙着系裤带,挖苦道:「我操,事真急啊,办完啦?」

  「闲着没事,让小冷先给我啯一啯!」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老张就愿意让人给他啯鸡巴!」地八子瞪着近视眼,东张西望地找桌子。

  我伸过手去,从成排的折迭桌中抽出来一个,一边摆放着,一边问小冷道:
「小姐,你弄这么多的桌子想干什么用啊?」

  「张哥!」小冷一边整理着菜肴,一边应答道:「说句老实话,我真的不愿
意干这个,出来半年了,我攒了点钱,买了些旧桌子,准备在街边摆个小吃摊,
卖油条和豆浆!张哥,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要挣干净钱!」

  「呵呵,干大了!」地八子讥讽道:「有钱了,想干大买卖了!」

  「别笑我,这种行当总不是正道。张哥,」小冷转向我,真诚地说道:「再
弄些椅子什么的,我的小吃摊就可以开业了,到时候,你可要给小妹捧捧场!」

  「没说的!」我们三个人围拢在折迭桌旁,有说有笑地喝起酒来。

  「张哥,今天俺只喝这么一杯,否则又要现丑啦!」小冷想起那天烂醉的事
情。

  「都不是外人,有什么现丑的呢?」

  「不行,太丢人啦!」小冷继续说道:「地八子,我问你,那天我喝醉以后
你都干了些什么?」

  地八子以无赖的腔调答道:「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得了吧,你可把我弄惨啦。第二天醒来,这下边痛得一动不敢动,还有
这!」小冷指指自己的屁股,「这里火剌燎的痛啊!你都把什么玩意塞到俺那里
边去啦?」

  「没有啊,啥也没有啊,不信你问老张!」地八子死不认帐。

  「你别启誓发愿的啦,你这又不第一次、第二次啦!你想祸害死我啊!」

  地八子笑嘻嘻地不再言语,看来,地八子给小冷介绍过不少嫖客,小冷一定
给他了回扣,否则,无利不起早的地八子怎会如此卖力。

  酒足饭饱之后,该做什么啦,我们仨人当然是心照不宣,各自宽衣解带。经
过这段接触,我对小冷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尤其是看见她的胴体时,更是激动不
已,我拉过精赤条条的小冷,将她按在身下,扒开她的私处,再次仔细地欣赏起
她那洁白光鲜的肉洞来。

  地八子凑了过来,将手指插进小冷的肉洞,咬着牙,恶狠狠地乱捅一气,把
小冷抠得直哼哼。

  我想制止地八子:待人不要这样粗野,虽然她是一个娼妇!可转念又一想,
我虽然能阻止地八子,可小冷是个娼妇,她的骚屄便是她赚钱的工具,是对外营
业的,地八子不抠,也会有许许多多的男人来抠,我制止得了么?除非我想占有
她,可是,谁愿意养一个下贱的娼妇呢?

  想到此,我也将手指探进小冷的肉洞里:既然不能彻底地占有她,干脆与大
家一起——祸害她吧!于是,我习学着地八子的样子,与地八子一起,两根手指
同时在小冷的嫩屄里发力,即心痛、又无可耐奈地折腾起来。

  「哎呀,张哥啊,好胀啊!」

  小冷有些吃不消,嫩屄开张到了极限,发出叽叽的脆响,小冷一边哼哼着,
一边用自己干枯瘦弱的手膊拼命推拉我和地八子的手,试图把我们两人的手指从
肉洞里拽出来,地八子哪里肯依,反而更加野蛮地搅动起来。我抽出手指,不忍
心再祸害一个弱女子!

  「哎啊,哎啊……啊,地八子,我受不了啊!」。地八子依然狠抠着,看见
小冷痛苦的面容,地八子愈加兴奋了,手指抠捅得也越来越快了。我把鸡巴递到
小冷的嘴边,小冷接过来便放进嘴里。地八子继续抠挖着小冷的嫩屄,小冷一边
痛苦地呻吟着一边给我口交。

  「你就积点阴德吧,别祸害人家了!」我终于下了决心,要制止地八子。于
是,我推开地八子,仰面躺在床铺上,令小冷骑在我的身上。地八子不情意地站
起身来,握着软鸡巴,让小冷给他口交。

  我把被小冷啯得又粗又大的鸡巴塞进小冷湿漉漉肉洞里,小冷开始上下扭动
着身子,我则向上疯狂地顶撞着小冷的肉洞,一下、二下、三下,我心里暗暗地
数着数,看看究竞能操她多少下。

  让我更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啦,小冷每上下扭动十几次之后,便俯下身来
吸吮一会我那沾满分泌物的鸡巴,然后再将舔干净的鸡巴重新塞进肉洞,继续抽
动,如此这般,不断地重复着。啊,不愧为风月场中的老手,真有一套啊,这个
场面我只是在一些西方毛片里见识过,今天也有幸赏试到啦。

  五百一十一、五百十二、五百一十三……我继续默数着。

  「张哥,俺累死啦,腿都酸啦,换个姿势,你上来吧!」

  「行!」我翻身将小冷按到下面,开始了极为猛烈的抽插,我决定再操她五
百下,然后让她给我口交,将精液射进她的口腔里。

  一切都按我的计划进行着,当我渐渐有了射精的感觉时,我立即将鸡巴抽出
来,让小冷给我啯,而我则扒开小冷的肉洞,和地八子一起搅动起来。

  小冷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依然一丝不苟地给我口交,这使我非常感动:多么
有职业道德的婊子啊,以后我还得操你。想着想着,我的精液突然喷涌而出,弄
得小冷嘴里、脸上到处都是。

  「啊,张哥,你太厉害啦!」小冷长吁了一口气,道:「你快把我操死啦,
不过,我挺愿意跟你玩的,有劲!」

  事后,小冷把我们送出门外。乘地八子不注意,她悄悄地对我耳语道:「张
哥,如果你以后还想找我玩,最好你自己一个人来,我好好地伺候伺候你!」说
完,冲我神秘地微笑起来。

  我默默地点点头,我明白她的意思,有地八子在,我给她的嫖资不仅要与地
八子按比例分成,还要被地八子免费捉弄一番。

  抛开皮条客地八子,单独与暗娼接触,在俺们这个地方,叫隔着锅台上炕,
不太讲究,不知地八子知晓后心情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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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小小营生税费多多,若想从良谈何容易

  不卖屁股揪面团,街路旁边摆小摊。

  大哥小妹勤吆喝,谁知生存何其难。

  满街都是大盖帽,工商税务没得完。

  起个大早白忙活,还是做娼好赚钱。

  为了找寻新的生存之道,不再被男人肆意耍弄,从屄眼里抠骚钱,经过一番
准备,几乎用掉了行娼以来的所有积蓄。小冷告知我:她的大买卖——所谓的小
吃摊终于开业大吉了!于是,我和地八子欣然前往捧场,花钱消费,小冷给我们
端上来几盘据她说是正宗的朝鲜族炝拌菜,我们拉过一张折迭桌,就在人行道上
旁若无人地大吃二喝起来。

  「喂,哥们!」地八子端着酒杯,邀请小冷的丈夫,一个活脱脱的硬盖大王
八、一个靠女人卖屄养活自己、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过来啊,一起喝点吧!」

  媳妇被众人随便上的无骨男人惋然推辞,继续活于小买卖去了,地八子冲着
他的背影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尽管他自己比人家也强不了多少,属于五十步笑百
步。地八子的媳妇看见哪个男人有钱便跟哪个男人上床:「呸,混到这粪堆上,
还活着干啥啊!」

  小冷扎着围裙,一边亲自上厨,一边热情地招唤着行人。我和地八子看在眼
里,讥笑在心上:「行啊,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不知道底细的人,还真以为她是
个地道的朝鲜族小娘们呐!」

  「嘿嘿,白天赚小钱,晚上赚大钱!」

  「喂,这是重点治理街道,谁让你在这里摆摊的!」小冷忙活得正欢,一辆
汽车嘎吱一声停在炉灶前,忽啦啦地冲下来一群人,瞅他们一个个穷凶极恶的样
子,如果不是身着城管制服,我还以为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土匪呢!

  说话之间,穿制服的、由政府豢养的土匪们已经围拢过来,拎起人行道上的
桌椅便往汽车上抛去,小冷惊叫一声,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制止:「大哥,大
哥,我收摊,我这就收摊!」

  「豁豁!」地八子冲我挤了一下近视眼,「城管的来了!」

  「大哥!」小冷忙三迭四地拽着城管员的手臂,苦苦地哀求着,乞求城管员
手下留情,不要没收她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靠卖屁股换来的什物,城管员连理
也不理,继续往车上抛掷,绝望之下,小冷泪留满面,蹲在地上,撩起围裙,掩
面而泣。

  「土——匪!」我挤出两个字,向地八子瞟了一下眼神,「地八子,还瞅啥
啊,上!」

  「是,上!」我和地八子几乎是同时跃起,一并扑向城管员,「他妈的,你
们还算个爷们么,欺侮一个无助的女人!」

  「朋友,」一个比我年轻些的城管员挡住我,解释道:「我们这是在执行公
务,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不要胡来……」

  「你要怎样,打架么?」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冷冷地望着我,「朋友,你知
道妨碍公务,会有什么后果么?」

  「治——安——处——罚!」听秃头的口吻,看他的神态,应该是小头目,
我一字一板地说道,推开年轻的城管员,借着几分酒意,摩拳擦掌地冲向秃头,
「老子这几天手心发痒,就想打打人,过过瘾!等我打痛了你,再去蹲拘留。」

  「呵呵!」秃头一听,咧嘴笑了,「行,有血性,敢作敢当,够爷们,想打
架么,放马过来吧。」

  我操起一把椅子,正欲砸向秃头,几个城管员急忙架住我:「朋友,不要胡
闹,放下椅子,会出人命的!」

  「他妈的,你们还有人味么!」我忿忿地骂道:「一个女人家,摆个小摊,
混点生活,容易么,她也就早晨摆一会,上班后,就自动撤走了,你们都是大老
爷们,跟一女人家过不去,你们好意思么!」

  「我是老八,知道不?」无论是打架,还是斗殴,地八子都有一个习惯,动
手之前,一定要自报家门,然后,还要询问对方。

  这不,他扯住一位瘦高个的衣领:「你们是谁,什么,南街城管的,认识魏
福吗?」

  如果对方称不认识所谓的「魏福」,地八子还会不烦其烦地弄出「李福」,
「王福」来,直至找出一个对方认识的「福」来。结果许多情形下,不需动手,
一场矛盾就化解了,今天的情况还是如此。

  我隔着几个年轻的城管员正与秃头对骂着,地八子已经找到一个对方认识的
「福」来,然后,冲我嚷道:「老张,别打了,大家都是朋友。走,我请客,咱
们再喝点去!小冷!」末了,地八子又扯了扯小冷的围裙角。

  小冷站起身来,沉默不语,我瞪了地八子一眼:「凭什么请他们吃饭,多大
的买卖啊,值么?」

  「哎呀!」地八子不以为然,「你别管了!」

  于是,我和地八子还有小冷跳上城管车,在秃头的指点下,来到一家饭店,
听说地八子请客,众城管要了包间,秃头捧着菜谱,突突点要一番,看得小冷直
吐舌头:苦也!忙活了一个早晨,能赚来这顿酒席钱么?地八子完全看出小冷的
心思,悄悄地掏出几张钞票:老妹,别怕,我已经说过了,我买单!

  「操,喝!」众人纷纷举杯,很不自然地客气一番,脖子一仰,管他魏福、
李福、王福的,管他认识不认识,反正有酒喝就行。

  「你挺牛屄啊!敢打国家公务人员!」放下酒杯,秃头依然余气未消,他瞅
了瞅小冷,又看了看我,直截了当地问我道:「你这是为谁打架?你亲戚,你妹
妹?」

  「他妹妹,他妹妹。」不等我作答,地八子插言道:「哥们,这是他妹妹的
小摊,你就照顾照顾吧!」

  「怎么照顾啊!」众城管为难道:「那是重点街道,严管街,我们没办法照
顾!」

  「嗯,嗯。」数杯白酒下肚,秃头兴奋起来,他指了指自己雪亮的秃头,赌
气般地对我说道:「哥们,干我们这一行的,还怕打么?怕打就不要干这行,你
看看。」

  说着,秃头又撸起衣袖,指着一块疤痕道:「这是去年挂的花,我痛了,打
我的人也没省下,三万块,怎么样,一个疤拉三万块,还行吧?哼!」秃头愈加
兴奋起来,索性站起身来,令人茫然地卷起裤管,指着一条长硕的伤疤,示威般
地对我说道:「哥们,你知道,这条伤疤,打人都赔了多少钱么?」

  他妈的,我瞅着秃头满身的伤痕,心中骂道:打人者还是下手太轻,怎么没
把你打死,或者是打成残废呢!

  「别,别,都消消气。」地八子急忙劝解,「算了,算了,都消消气,来,
喝酒!大家喝酒!」

  「哥们,你能不能说句实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秃头充满渴望地盯着我
道。我依然不肯道出实。地八子瞟了一眼秃头,拐弯抹角地告诉秃头,那意思是
说,我很有点来头。秃头果然被地八子给蒙住了,火气消散了许多,言语也渐渐
地和气了,我心中暗笑:这个地八子,果然是老江湖,撒起谎来,脸不变色心不
跳!

  「区政府的王哥,你认识么?」我也仿效起地八子来。

  秃头一听,满腔的怒火彻底消散:「哥们,你是说王××,我们是铁子啊,
哥们,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喽!」

  酒桌上的气氛立刻祥合起来,秃头起身举杯,我则正式向秃头道歉,为我的
道歉,大家共同喝了一杯,秃头大喜,于是,方才还是锋芒相对,眨眼之间便称
兄道弟了。

  看看时间不早了,小冷言称去洗用间,我明白她要做什么——买单!我也站
起身来,决定与她一同去买单。秃头显然是喝醉了,大手掌一挥:「慢,把领班
的给我叫来!」

  领班是个穿着超短裙的靓女,诚慌诚恐地来到包间,秃头摇摇晃晃地拉过领
班,咬着她的耳朵嘀咕一番,瞅着满桌的杯盘,领班面呈难色:「大哥,这个,
我做不了主!」

  「他妈的,装什么胡涂!」秃头一把推开领班,「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老板娘说到就到,名叫莎莎,一个颇有风姿的回族少妇,满脸堆笑地来到秃
头面前,非常大方地与秃头挤在一张椅子,又是搂脖,又是抱腰,甚至还陪秃头
喝了一杯,秃头搂着莎莎,指着窗外道:「我说莎莎,你也太小垫了,吃你一顿
饭,咋这样呐?你的龙门牌匾都快搭到马路中央了,我一个不字也没说过吧。」

  「大哥!」回族少妇依在秃头的怀里,与秃头频频碰杯,唯唯诺诺道:「大
哥,请原谅,领班不认识你,好说,好说!一顿便饭算个什么啊,权当小妹请大
哥喽!来,大哥,小妹向你道歉,再喝一杯!」

  他妈的,即然你有如此职权,我也就不花这毫无意义的钱了,看见秃头搂着
莎莎,肆意轻薄,还像模象样地喝起了交杯酒,我装着喝醉了,与秃头道别,有
莎莎在怀里,秃头对我早已全无兴趣。于是,我搂着小冷,醉熏熏地来到离开了
回族饭店。

  小冷再次把我领进她的简易棚里,她的丈夫正收拾桌椅碗碟,男童在床上玩
耍,见我与小冷亲亲热热地进得屋来,男人显得极不自然,小冷冲丈夫道:「今
天多亏了张哥,否则,这点家什都得没收,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找谁要去啊!为
了我,张哥有点喝多了,你去给张哥买点雪羔来,让他解解酒!」

  小冷的男人拉着男童的手,很知趣地离开了小棚子,支走了丈夫和孩子,小
冷将我推上床去,望着满屋的桌椅,我叹息道:「小冷啊,你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啊,在马路上摆摊,的确不合法,人家管你,也是执行公务,如果都任其乱摆,
那是马路啊,还是市场啊!岂不乱了套?」

  「可是,张哥,」小冷指着屋里屋外的什物,「这些东西我已经花了好几千
块了,这就不干了,怎么办啊,不得赔个精光啊!」

  「反正这不是什么好行当,这钱不好赚,太辛苦,还不合法……」

  「那……」小冷将一只手滑到我下身,隔着裤子紧紧地抓弄我的鸡巴,「张
哥,这是好行当,对不?」

  「呵呵!」我呵呵一笑,顺势把手伸进小冷的裤裆里,抚摸着她光溜溜的、
总是让我痴迷的私处。

  小冷顺从的叉开大腿,细手揉抚着我的胸膛:「张哥,我感觉你是个平和之
人,没想到,你一旦发起火气来,好凶啊,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张哥,你是真正
的男人!哎哟,痛!」

  小冷正奉承着我,一股醉意突然袭来,我浑身无力,抠着肉洞的手指猛地向
下滑去,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地顶在小冷的屁眼上,小冷惊呼一声,身子哆嗦起
来:「张哥,别,别往里抠啊,好痛啊,我受不了!」

  「呵呵,好紧啊!」我借着酒劲,将小冷按在身下,不容分说地抠挖着她的
屁眼。

  瘦弱的小冷没有气力拒绝我,于是,颇为在行地苦笑道:「张哥,肛交不能
太着急,得一点一点试验着来,要不然,能痛死人啊!慢点,慢点。」

  在我的抠挖之下,为了减轻痛苦,小冷尤如哄小孩似地,一边说着,一边从
她的化妆盒里掏出一个小圆盒来:「来,张哥,先抹点润滑油,滑溜滑溜就好抠
啦!」

  我把滑润油涂抹在小冷的屁眼上,手指不停地擦试着,小冷则继续着给我口
交,屁眼缓缓地松张,我见时机已到,从小冷嘴里拔出阴茎,很轻松地插进她的
屁眼里。

  「啊,啊,好涨啊!」随着鸡巴的慢慢深入,小冷痛苦地呻吟起来。我把润
滑油抹在鸡巴上,这样更有助于鸡巴的抽插,我的鸡巴被小冷的屁眼紧紧的筘裹
着,像是被一只手死死地抓握着,我试图挣脱这种抓握,于是大加抽插的力度和
速度。

  「慢点,慢点,张哥,我受不了啊!」

  我拔出鸡巴,送到小冷的嘴边重新让她给我口交,小冷皱皱眉头,迟疑了一
下,但还是接过来放进嘴里,刚刚吸吮几口,突然丢开鸡巴,急忙跳到地下,痛
苦地呕吐起来。过了片刻,小冷重新回到床上,因呕吐眼睛里含着大滴的泪水,
她抓起我的阴茎,再次放入嘴里,我问她:「有什么味道?」

  「那还用说!」小冷擦了擦泪水:「屎味呗,臭轰轰的,真恶心人啊!」

  我把鸡巴再次插进她的屁眼里搅动起来,小冷的屁眼已经松驰了许多,逐渐
地适应了我鸡巴的自由进入,她也不再大喊大叫,而是轻声地哼哼着,我一边插
着她的屁眼,一边用手摆弄她的肉洞,把从肉洞里流淌出来的淫水塞进她的屁眼
里,有时还换换地方,粗硬的鸡巴到她的肉洞里串门,然后再让小冷给我口交。

  小冷不想永远操皮肉生意,做小营生又赚不到钱,该怎么办呢?且听下回分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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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强夺殴斗你推我搡,蔬菜市场好似战场

  凌晨冷风号,小贩上了道。

  为赚几文钱,蹬车满城绕。

  贫困压弯腰,重担谁来挑?

  嫖客也有情,愿意拉帮套!

  大街上摆小摊不合法,自己又不愿意永远卖屁股,思来想去,也不知受到谁
人的怂恿,小冷心血来潮地去市场卖蔬菜了。还是像上次做小生意那样,无论有
点什么大事小情,总忘不了我这个老嫖客——张哥!

  这不小冷又打来电话,一口一声地张哥、张哥后,便言归正题了:「张哥,
蔬菜批发市场那个地方好乱啊,好难找啊,我怎么总是走错路啊,孩子他爸比我
还笨,一上大街就发蒙,哪也找不到哪。张哥,麻烦你了,帮我领领路吧!」

  「好吧,你等着我!」放下电话,我如约来到路口,小冷的丈夫推着小车果
然在路边等我,我跳上三轮车。他还像往常那样,憔悴的面庞泛着难堪和尴尬,
我也不太自然。操小冷虽然次次付钱,可我还是觉得欠这个人点什么,无论从哪
个方面说,我都欺侮了人家,操了人家的媳妇。

  「张哥,往哪走哇!」我正良心发现地思忖着,小冷的丈夫蔫声蔫语地问我
道,我转过头来,直到今天早晨,我才看清小冷丈夫的真面目,过去的相遇,我
始终不敢正视他,在他的面前,总感觉自己是个做贼的。

  他比我小很多,与小冷相仿,也像小冷一样,身材清瘦,肤色苍白,也许是
过度的劳累;也许是生活重担的压迫;也许是不堪背负吃软饭的狼籍之名,年纪
轻轻的他便已经明显地驼背了,并且,让我尤为惊讶的是,他说起话来,嗓音嘶
哑,喉咙管里吵吵作响,凭着经验,他的身体极为虚弱,如果不多加保养,肯定
活不了多久,可是,他有什么条件保养自己啊?就靠媳妇去卖屄?

  「嗯,嗯。」听见驼背男人的问话,我中断了漫无边际的思忖,环顾一番街
路,「往那边走!」

  「好的,我知道了!」小冷的丈夫听罢,答应一声,双脚用力地蹬踏起来,
只见他喘着粗气,喉咙发出风箱般的沙沙声,同时,吃力地猫着腰,如此一来,
驼峰更加显现出来了。

  我迎着晨风,坐在三轮车上,装腔作势地指挥驼背,前方出现一段陡坡路,
望着吃力地向坡上蹬车的驼背,我油然而生感触:啊,生活是如此的艰难,尤其
是处在社会最底层的、自生自灭的农民,生活对于他们来说,不就是前眼斜滑的
陡坡么?为了活下去,必须用尽全力,拼命地往坡上蹬啊,爬啊!爬啊,蹬啊!

  「唉!」经过不懈努力,驼背终于爬上了斜坡,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举目望去,他看见了什么?依然是没有尽头的街路;喧嚣的车辆;嘈杂的人流,
小车还是要向前,向前,也不知前面还有什么,只要不倒下去,那就永远向前,
向前,向前吧!

  「张哥,做稳了!」小冷一声无微不至的提醒话,再次打断我的思忖,瞅着
眼前的少妇,又瞟了瞟蹬车的驼背,我感觉自己即滑稽又荒唐。

  妈的,我是谁啊?坐在人家两口子中间,我算是什么啊?这是一种什么关系
啊?我突然想起农村的一种陋俗来,我大概应该是拉帮套的家伙吧!嗯,没错,
就是这样,我是一个新时代的、都市里的拉帮套者!我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拉着
这对来自农村的贫困男女走向没有任何希望的远方。

  蔬菜批发市场座落于城市的边缘、一个终年喧嚣不已的铁路货运处附近,当
我这个新时代的拉帮套者,拉着小冷俩口子来到蔬菜市场时,望着如海的人潮;
听着震耳的喊叫;味着剌鼻的腐臭味,小冷一时间竟呆住了:「我的天啊,这哪
里是买菜啊,分明是在战斗啊!」

  铁路边上泥泞不堪,一脚踏上去,咕叽作响,蔬根菜叶沾挂在鞋帮上,又酸
又臭,令人不敢大口喘气。无数辆载满蔬菜的卡车杂乱无序地停靠在铁路边,有
的车辆因长途跋涉,又耽误了时间,车上的蔬菜已经开始腐烂,发散着呛人的酸
味,冒着枭枭的热气。

  小老板的脸庞亦呈着一蹶不振的菜色,望着热气升腾的车厢,一脸的绝望,
同时,摘下帽子,摇着满头的臭汗:「完喽,彻底完喽,三仟里地,拉回一车烂
泥!」

  「让一让。」

  一辆载满茄子的卡车也从千里迢迢的山东赶来凑热闹,菜贩子说起话来侉溜
溜的,而车上的茄子则是水灵灵、紫光闪闪的,满车泛着怡人的青香,这引起众
人的关注:「这车茄子可真不赖,车老板能赚笔好钱!」

  众菜贩正指着车上的茄子议论著,突然,从人缝里钻出几个痦子无赖,毫不
客气地跳上汽车,横眉冷目地冲山东菜贩嘟哝几句,尽管山东菜贩不停地摇头,
几个痦子还是将一迭钞票强塞进山东菜贩的手心里:「数好喽,你可以走人了,
找个消停地方喝杯酒去吧,这车茄子全归我们了!」

  「好黑啊!」望着这强买强卖的场面,小冷悄声感叹道。

  我触触她的手臂:「别光看热闹啊,你准备批发什么菜啊!」

  「哎呀,真的!」听了我的话,小冷犯起愁来,「我也不知道应该批些什么
菜啊,市场上什么菜卖得快,我也不清楚啊!」

  「就你,也想卖菜?比我还要外行,得了,你在这里等着,我批什么你就卖
什么吧!」

  好家伙,不知是小冷卖菜,还是我做小生意,我挤进乱轰轰的人群里,自作
主张,更是随心所欲地批了一筐又一筐的蔬菜,然后,满身臭汗地挤出市场,小
冷还是不让我走:「张哥,市场上人生地不熟的,你陪我卖一天吧!」

  唉,怎么办啊,那就帮忙帮到底吧!来到市场上,从来没有做过小生意的我
很是为难地徘徊在小冷的左右,还是有熟人认出了我:「哎哟,老张,什么时候
下海练摊了?」

  「老张,我操,你出息了,卖起菜来了?怎么样啊,赚钱么?呵呵。」

  「操!」情急之下,为了把批来的蔬菜尽快甩出手,逃离让我丢人现眼的自
由市场,我冲着围观而来的狐朋狗友道:「别鸡巴光耍嘴皮子,如果还承认是哥
们,就来点真的,你们几个想办法把这些菜都给我包下来!」

  「好办,好办,这好办。」其中一个家伙毫不含糊,大手掌一挥,「不就是
这一车菜么,我三舅刚开了一家饭店,我一个人就全要了,呵呵,耗子来历假—
多大一件事啊。」

  「谢谢,哥们,哪天我一定请你喝酒!」我如负重卸地长吁一口气,向朋友
道过谢,收下钞票,塞进小冷的手心里,便欲溜之乎也,「小冷,再见!」

  「张哥,你不能走!」

  小冷一把拽住我,说什么也不肯让我离开,当我向酒友们抛售蔬菜时,小冷
早已示意驼背买些酒菜,此刻,驼背手中拎着塑料袋,真诚地邀我去他们的家—
那个棚厦里—共进晚餐。

  「张哥。」酒桌之上,小冷坐在我和驼背中间,殷勤地为我斟上一杯白酒,
醇厚的酒香绕过小冷,飘进驼背的鼻孔里,只见驼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酒杯,悄
悄地舔吮着干渴的嘴唇。

  我抓过一只酒杯,斟满酒,推向驼背,小冷瞅了瞅我,又瞪了瞪驼背:「有
张哥在,给你点面子,告诉你,就这一杯啊!没用的东西!来,张哥,吃菜。」

  训斥了一番没用的丈夫,小冷又转向了我,立刻改换成另一副面容,细手夹
起一条肉片,撒娇地塞进我的嘴里,被媳妇数落一番的驼背看在眼里,难过地低
下头去,咕噜咕噜地喝起酒来。

  驼背低着脑袋咕噜几口,便将一杯热酒咕噜进肚子里,看见自己的媳妇向别
的男人大献殷勤,无奈之下,也许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一贯沉默寡言的驼背
突然拉开了话匣子:「张哥,如果没有你,我们什么也干不成,别说在城里混,
连饭都吃不上了,张哥,多亏你了!」

  不善言谈之人,尤如鳖闷已久的河水,一旦开闸,哗地倾泄开来,令你始料
未及,更令你难以招架,酒后的驼背仿佛还在蹬车轮子,说来说去,除了感谢、
溢美之词,别有任何新的内容。

  车轮子话转来转去,听得我好不耐烦,小冷也沉不住气了:「你啊。」当我
又将一杯酒水推向驼背时,小冷一把抢夺过来,继续数落着没用的丈夫,「不让
你喝,你还馋,让你喝点吧,沾上酒你就变样了!时间不早了,别磨豆腐了,睡
觉吧!」

  说着,小冷的细手向后伸去,也不知触动了什么,电灯叭地灭掉了,在小冷
的训斥声中,没有尽兴的驼背嘟嘟哝哝地钻进儿子的被窝里。

  黑暗之中,小冷搂住我,恩恩爱爱地相拥在一起,我佯装烂醉地依在小冷的
身旁,热哄哄的手掌抓摸着小冷凉丝丝的肌肤,小冷乖顺地脱光了内衣,小手握
住我的鸡巴,丈夫近在咫尺,小冷将头埋在棉被里,无所顾岂地给我口交。

  我直挺挺地躺在吱呀作响的床铺上,醉眼望着满窗的冰花,突然,白花花的
窗前闪过一道剌眼的灼光,好似一把利剑,划过玻璃窗,剑锋直指我的胸膛,我
大叫一声:「啊,什么在闪!」

  「这是流星雨。」磨磨叨叨的驼背应声而起,醉意一扫而光,颇为在行地向
我解释道:「每年最寒冷的时候,地球便来到了狮子座,于是,就要经历几天的
流星雨!」

  说话间,又是一道白光闪过,混混然间,我感觉驼背悄悄地向我移来,嘴角
微微抽搐:他妈的,你敢操我的媳妇,我媳妇再贱,也不能当着老子的面操啊!

  「啊!」我吃了一惊,驼背已经挪到我的身旁,哗地抽出一把尖刀,我扑楞
坐起身来,「干么,你要干么?」

  「张哥。」棉被里小冷那柔声柔气的话语,把我从梦臆中唤醒,我傻怔怔地
坐在床铺上,窗前流星频繁闪过,身旁的驼背搂着儿子,呼呼大睡,小冷跪在我
的胯间,「张哥,不早了,休息吧!」

  「休息,明天还得起早批菜啊!」我挠了挠昏胀胀的脑袋,重新躺下身来。
小冷紧贴着我躺下,小嘴亲吮着我的乳头。

  「你干吗?」小冷正亲着我的胸膛,旁边的驼背将手伸进被里,小冷不耐烦
地拱了拱白屁股,「滚回去,睡觉,明天还得起早做生意呐,没用的东西!」

  我一夜未眠,望着窗上的冰花,听着劈叭的炸响声,联想到前一段时间与保
姆小红梦中的遭遇,我有一种不祥之兆:不,我不能参与到一对夫妇中来,不管
这对夫妇是什么境况,玩弄人家的女人总是不对的,这种行为对我没任何好处,
说不准哪一天,驼背喝多了点,盛怒之下,一刀结果了我!

  我咬牙撑到天亮,借口有事,匆匆开溜,再也不想去批发市场帮小冷批菜,
更别说陪她练摊了,不但丢人现眼,还有生命危险,为了一个娼妇丢掉性命,值
么?

  匆忙离开了小冷,离开了那间简陋的棚厦,我非但没有丝毫的解脱感,反而
更加心事重重了,批发市场里那混乱不堪场景总是浮现在脑海里,无论怎样努力
也是挥之不去。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思忖着小冷:她怎么样了?批菜的
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别把钱弄丢了。唉,笨蛋,什么事都得让我操心,几点
了,菜应该批好了吧?嗯,这个时候,小冷应该在市场上,蔫声细语地叫卖呢!
不行,我得看看去,看有什么困难,给予她尽可能的帮助。

  我端着酒杯,醉意朦胧之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向市场,老远地就看见了
小冷,正与几个穿制服的家伙嚷嚷着什么,我凑上前去,原来是市场收费的,小
冷言称没有钱交税,穿制服的不允,我掏出散币,打发了穿制服们。

  小冷热情地招呼着我,不知从哪拽出一把椅子,我坐到椅子上,询问起卖菜
的情形。

  小冷叹了口气:「张哥,你的手机咋打不通啊,怎么也找不到你。张哥,没
有了你,我就没了主心骨,没办法,我只好跟他爸,带上孩子一起去批菜。一到
市场我们就发蒙,被众人挤来挤去的,也不知批什么菜。看看时间不早了,总不
能傻瞅着哇,我就批了一筐四季豆,等我挤出人群,却找不到孩子他爸了。我只
好把菜筐放在车上让孩子照看着,回头又去找那个没用的东西,等我找到了他,
挤了回来,孩子坐在车上,正抹鼻涕呢!」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孩子让人打了?」

  「没人打他,只是我不在的时候,因为到处一片混乱,我批的那筐四季豆,
不知被谁给拽走了!」

  听了小冷的讲述,我感到很内疚:我图清闲了,在家里喝闷酒,睡懒觉,小
冷却丢失了一筐蔬菜,她要卖多少斤青菜,才能赚回这筐价格不菲的四季豆啊!
这一段时期以来,通过与小冷的接触,目睹小冷的遭遇,我突然体味到钱的重要
性,更切身地感受到——赚钱是何其的不易啊!

  当——,当——,当——,一阵沉闷的钟声搅醒了我的迷梦,我坐起身来,
撩起窗帘,外面又下了一场雪,路面光如镜面:已经四点钟了,如果我没猜错,
小冷早起批菜的小推车大概要走到四道街口了!

  一边想着,我一边爬起身来,草草地洗漱一番,然后匆匆地走下楼来,打的
提前赶到那个十字路口。我站在马路边,顶着剌骨的风雪,热切地张望着。

  凌晨的暗黑之中,传来吱呀呀、吱呀呀的声响,那是驼背的小推车,因缺少
润滑油而发出的吱呀呀的磨擦声,我健步迎上前去,小冷的头上还是裹着那条熟
悉的长围巾,她早就看见了我,冻得又青又紫的脸蛋泛起丝丝的红晕:「张——
哥!」

  隆冬腊月,大雪漫天,寒风剌骨,小小三轮车将会把我们带向何方?且听下
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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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重操旧业做大姐大,新朋旧友同室欢淫

  冬至以后,因饲草日渐枯竭,牧民们便急于向外抛售牲畜,我禁不住远房表
哥的怂恿,一头扎进内蒙古大草原,大量收购菜牛,作发财梦去了!小冷卖菜的
事情,已经没有精力顾及了,坐在火车上,我心中盘算着,此番闯荡,如果手气
好,当真发了笔牛财,就甩给小冷一笔,让她做点体面些的,有店铺的小生意。

  我摇身一变成为裹着军大衣,戴着狗皮帽子,蹬着翻毛皮鞋的牛贩子,身上
泛着炕土、烟草、油渍混合而成的气味,嘴里叼着烟卷,大大乎乎地混迹在城市
边缘的各个牛马市场里,骂骂咧咧地与牛马贩子讨价还价。

  「操,发财了,这么多钱!」不知谁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边数着钞票,一
边扭头瞟了一眼:他妈的,原来是他——地八子。

  「我操!」我继续数钞票,同时用鼻孔哼哼一声,「八哥,你还活着呢!」

  处理掉一批菜牛,我与地八子来到牛马市场旁边的小酒馆里,这里即经济又
实惠,为了广揽客人,酒馆小老板推出一项优惠政策:凡来我家酒馆用餐者,只
需点上两盘小菜,便可免费饮用白酒,于是,我要了两盘小菜,与地八子对面而
坐,撑开酒量,可劲往肚子里灌白酒!

  「老张啊,你不对劲啊!」干下一杯白酒,地八子挑礼道:「你怎么能隔着
锅台上炕啊!」

  「我怎么了,什么叫做隔着锅台上炕啊?」

  「操!」地八子又斟上一杯白酒,一语点出我与小冷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
「操,老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拉帮套了?」

  「我瞅她挺可怜的!就帮了帮她,难道,也就是隔着锅台上炕了?」

  「莫斯科不相信鳄鱼的眼泪。」地八子又是语出惊人,「她都是装的,卖了
这么多年的屄,没有点积蓄,谁信啊。他妈的,小骚屄,老子最近青皮了,缺钱
花,跟她借点,就跟我哭穷,哼,看把老子惹火了,我让她……」

  「你要干么?」我制止地八子,不要翻脸不认人,对一个卖屁股的弱女子,
也要下此狠手。

  地八子翻了翻近视眼:「老张啊,她已经不像以前喽,买卖做大喽!」

  「大?卖点蔬菜,再大又能大到哪去啊?」

  「操!」地八子一脸神秘地盯着我,「卖菜能有什么出息啊,卖了一溜十三
招,儿子也卖丢了,丈夫也卖疯了,一家子人,就这样散灶了……」

  「啥?」我吃惊不小,「几天不见,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是啊。」地八子再次流露出不满之色,「小冷不卖菜了,又重操旧业了,
又开始卖屄了,这不,又想起你了,她找不到你,便找我,让我帮她找你,你们
啊,到头来,还是离不开我啊,还是需要我地八子啊,老张啊,喝了这杯,就跟
我走吧,小冷想你了,她的小屄剌挠了,想让你操她……嘿嘿。」

  「不行,我很忙。」我指着窗外乱纷纷的牛马市,「我正在做生意呐,你也
不是不知道!」

  「操,再忙,也得操屄啊,别鸡巴跟我瞎颠啦,以前,你想操她的时候,什
么事情都可以放下不做,现在倒拿忙来做借口,说实话,你是不是玩够她了?玩
腻她了?」

  我没有出声,我不想以这样的穿戴去小冷家,也不想这样匆忙地见小冷,更
不愿接受小冷丢失孩子、疯掉丈夫的残酷现实:小冷啊,你的命好苦啊,什么倒
霉事都让你摊上了!

  「走吧,你的心思小冷早就猜出来啦。告诉你吧,老张,人家小冷早就不住
破棚子啦,也住上楼房啦。她跟我说,让张哥来,保准给你一个特大的惊喜!」

  「什么惊喜?」

  「我哪里知道哇。走吧,到她那不就知道了吗!」

  在地八子的软磨硬泡、死缠硬拉之下,我不得不跟着他来到小冷的新住处。
地八子按响了门铃,给我们开门的是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小冷随后便迎了出来:
「啊,张哥,稀客,稀客,欢迎,欢迎!」

  「小冷,」看着小冷强做欢颜的样子,我心里好不酸楚,悄声问小冷,「你
这是怎么搞的啊?卖菜卖得一塌糊涂啊?」

  「张哥,」小冷埋下头去,挽着我的手臂,「别提那些事了,别再揭我的伤
疤了。这真好像是一场噩梦啊,以后有空的时候,我再细细地讲给你听,哎!」

  说着,小冷再次露出不自然的微笑,冲屋里喊:「来客人喽!张哥来了!」

  这是一处两居室的住宅,中间是一个三十多平方米的客厅,五六个浓妆艳抹
的年青女子围在客厅西侧的沙发上玩扑克,电视里播着法国电影《阿里巴巴》,
见我们进来,玩牌的年青女子们纷纷抬起头来,审视着我和地八子。

  「这位就是张大哥,人可好啦,特别大方!」小冷把和地八子介绍给其它女
人,「这位是刘大哥,他可是这个地方有头脸的人物啊,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
找他就行!」

  几个女人站起身来,向我们点头表示友好。小冷拥着我进了里间屋,随手把
房门关上:「张哥,你可想死我啦!」

  小冷死死地抱住我,抹着厚厚口红的嘴唇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脸颊和嘴唇、胡
须、脖颈:「张哥,这些日子你去哪啦,怎么失踪了?你怎么总也不给我打电话
啊……张哥,你知道么,这些日子,我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简直跌进
了死谷,唉……」

  「我最近特忙,真可以说是焦头烂额了!」我搂着小冷的脖子,毫不隐瞒地
解释道:「我与表哥去了内蒙,弄来一批架子牛,谁知行情突然下滑,还不止这
些,咱这地方又闹起了口蹄疫,架子牛差点没烂在手里,我与表哥整天泡在牛马
市,搞得什么心情也没有!」

  「想必是把俺玩够了吧。」小冷拧着我的鼻子尖,「你们这些臭男人啊,有
一个算一个,全是花心大萝卜!」

  「小冷,」我问小冷道:「孩子怎么弄丢了?市场里很乱,卖菜的时候为什
么不加点小心啊,我已经嘱咐你好几次了。」

  小冷打断我的话,冲外屋撇了撇嘴:「别提这些了,外边有人,大家都是出
来赚钱的,提起这事,一来闹心,二来耽误人家做生意!哎哟,张哥!」说着,
小冷又针扎火燎地嚷嚷起来,同时,动手解开我的裤带,「来,张哥,把你的小
弟弟给俺看看,俺好想它哦!」小冷掏出我的鸡巴放进嘴里便吸吮起来。

  「唉!」我叹了一口气,望着脚下卖力舔吮的小冷,一丝难奈的快感油然而
生,我再次想起小冷那光溜溜、没有一根毛发的私处以及淡粉色的肉洞。

  在小冷的舔吮之下,我的鸡巴不知不觉地涨大起来,同时,将丢失小孩、疯
掉驼背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冷,鸡巴全神贯注地在小冷的
嘴里进进出出。

  「张哥!」小冷一面给我口交一面说道:「张哥,想不想玩点新花样啊,我
这里今天可有许多小姐,都很年青,一个比一个漂亮,想不想玩玩?」

  「好家伙!」我咧了咧嘴,「那么多啊,我可受不了,得累死我。再说了,
我也没带那么钱啊!」

  「张哥,我可了解你,别说六个,就是十六个你也能全部撂倒,个个拿下,
不用着急,一天时间哩,玩一个歇一会,喝点酒,来了精神再玩另一个。张哥,
你多次帮助小妹,小妹没有什么好感谢的,今天,就算小妹请客吧!」

  「不好意思啊,你们也不容易啊。」我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放在桌子
上,「小冷,我满口袋就这些钱啦!」

  小冷扫视一眼,大概有四百多元:「够啦,张哥,够用啦,张哥就是讲究。
你看看,大眼睛,双眼皮,一看就是讲究人。」

  小冷把我的鸡巴塞进裤子里,将桌子上的钱收了起来:「张哥,你等着,我
打发人给你买菜装酒去,咱们今天好好地乐合乐合!」

  说完,小冷拉开房门走进客厅,与其它几个女人耳语起来。很快,那几个女
人脸上现出一丝浪笑,有的还偷偷地往我所在的屋子里窥视。

  小冷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一个女人。她穿上外套走出屋子:「张哥,
请坐到这边来!」小冷回过身来把我拉到客厅,几个女人围拢过来,仨仨俩俩地
坐在我的身边,有个女人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地八子不知什么时候与一个女人搭上了腔,现在相互搂抱着欣赏电视节目,
地八子的手早已伸进女人的内裤,胡乱摸索起来。

  小冷与其它两个女人忙着放置餐桌、碗筷,满屋子收罗椅子。买菜的女人很
快便返了回来,小冷指使她们把菜切好端到餐桌上:「张哥,来,这边坐!」

  小冷给我安排一个最佳的位置,然后坐在我的身旁:「大家都坐吧,没有外
人,用不着客套!」

  其它的女人一一落坐,简单的宴席就此开始了。

  「张哥,你准备先拿哪位开刀哇?」小冷轻声地问我,「你左边的那个很不
错啊!」

  「随便,今天你说了算,你让我先玩谁我就先玩谁!」我喝了一口白酒。

  「李丽!」小冷向我左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那个被称做「李丽」的女人放
下碗筷便开始脱衣服,其它女人好像没有看见似的,继续贪婪地夹食着餐桌上的
饭菜。

  李丽很快便把自己脱得精赤条条,她肌肤没有小冷细白,但是奶子却比小冷
丰满得多,性毛黑压压的一大片,乱蓬蓬地耸立着,粗硬的毛发像是被冰雹袭击
过的玉米地,东倒西歪地横陈在肉丘上。

  李丽光着身子向我走来,然后蹲在地板上解开我的裤带,我没有理睬她,继
续喝酒,李丽便蹲在餐桌下给我口交,这使我不尤得再次想起了保姆小红,想当
年我一边喝酒一边让小红蹲跪在餐桌下面给我口交,那是何等快乐的场景啊,我
终生难以忘怀!

  李丽的舌头既厚且硬,口水也多,弄得啪啪作响,唾液淌到了我的裤子上,
我放下酒杯,褪下裤子,把李丽按倒在沙发上,手指拨开她乱蓬蓬的性毛,我看
见一对暗黑色的大肉片,我用手指触摸一下,又凉又硬,拨开大肉片,乱七八糟
的肉穴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极不喜欢这种没有规律的肉穴,感觉她很脏,但还是决定操她几下,反正
口袋里的钞票都如数上缴给了小冷了,不玩白不玩,不操白不操!

  我把鸡巴塞进李丽的肉洞里,感觉还可以,肉乎乎的、滑溜溜的,我慢慢地
抽动起来,细细品味着。很快,李丽的淫水开始汩汩地流淌出来,肉管格外的滑
润,于是我加快了速度,李丽开始轻声地呻吟起来。我有了想射精的感觉,于是
立即抽出鸡巴,不想这么快便结束战斗。

  李丽坐了起来,抓过我的鸡巴继续给我口交。

  「大梅,该你啦!」小冷一边挟菜吃一边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又一个女人站起身来,她肯定就是「大梅」啦!

  大梅三下五除二便褪光所有的衣服,缓步渡过来,从李丽手中接过我的鸡巴
放进她的嘴里。我居高临下看了看大梅:她身材高大并且相当肥硕,一对鼓胀胀
的大奶子不停地颤抖着,两只大乳头又黑又长,胯间的性毛甚至比李丽还要多出
许多,不过毛管细小,柔软地散布在微微隆起的下腹部。

  我示意她半躺在沙发上,分开她那对肥壮的粗腿,肥硕的私部一览无余,令
人奇怪的是,大梅的肉片极为细小,深深地嵌在肥厚的白肉里,只有阴蒂隐约可
见。我扒开大梅雍肿的肥肉,手指插进大梅的肉管,她的肉管很是狭窄,我的鸡
巴费了好大劲方才艰难地插进去。

  我趴倒在大梅的身上,一面抽插一面吸吮着她的大乳头。为了迎合我、讨好
我,大梅不停地扭动着肥胖的、苯拙的身体,肉管不停地抽动,把我的鸡巴弄得
很是舒服,我又产生了射精的欲望,我再次按耐住,尽量不把精液喷射出来。我
再次将鸡巴拔了出来,随即以手指代替鸡巴,在大梅的肉管里不停地搅动起来。

  「二妮,上!」小冷再次下达了命令。

  二妮比小冷还要白净,但比小冷还要瘦弱,平坦的胸脯简直就是最合适不过
的一块搓衣板,一根根细小的肋骨清晰可见。二妮性毛稀疏,两条大肉片格外引
人注目。我把二妮推倒在沙发上,细细地品玩着她的两条大肉片。李丽跪在我的
脚边继续给我口交,把我的鸡巴弄得直痒痒。

  我把鸡巴从李丽的嘴里抽出来,塞进二妮的肉管里,二妮虽然瘦得皮包着骨
头,可是肉管却很肥实,感觉相当不错,一来二去便使我达到了性高潮,我再也
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热乎乎的精液喷射在二妮的肉管里,我拔出鸡巴,小冷喜
笑颜开地走了过来,俯下身来把我的鸡巴放进嘴里舔食干净。

  我重新坐到餐桌旁,继续与这几个女人以及地八子推杯换盏。

  「张哥好厉害啊,那个玩意又粗又大!」李丽咽下一口酒,打趣道。

  「是啊,张哥不简单啊,都赶上皇帝啦,一天玩了六个女人,还不算咱们的
小冷姐姐。」大梅挟起一块香肠塞进我的嘴里。

  「这算个啥!」地八子不着边际地帮我吹嘘道:「老张到底玩过多少女人,
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啦,嗨啦,成火车皮装!」

  「张哥!」二妮慢声拉语地问我道:「女人长得那个玩意不都是一个样子的
吗?不就是那么一个眼么?你们男人为什么拼命地四处找女人,一个媳妇还不够
你们玩的啊?出来嫖,花着钱,有什么意思啊!」

  「嘿嘿,小姐,照你这么说,男人都不用出来嫖啦,那你们也就没有生意可
做啦!」地八子冷笑道。

  「一样吗?」我看了看二妮,以学者的口吻,缓缓地答道:「我认为可不一
样,完全不一样,你没说错,确实都是一个眼,可是,虽然都是一个眼,这里面
的说道可多去啦。从古至今,为了女人,为了这个眼,有多少男人抛家舍业,甚
至连性命都搭上啦,有多少皇帝为了女人,连江山基业都不要了。我的小姐,你
说这个眼厉害不厉害?」

  「是啊!」小冷给我满上一杯酒,轻声附合道:「细细想来,真是这样!」

  「小姐,虽然都是一个眼,可是有很大区别的啊!每个眼长得都不太一样,
世界上没有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天底下也找不到长得一模一样的屄,每个屄都有
自己的特点……」

  「哈哈,张哥,你简直是个屄专家啊!」小冷捂着小嘴嘿嘿地笑个不停。

  「不!」地八子补充道:「不,老张是我们这伙人中一致公认的屄博士!哈
哈哈!」

  「啊,厉害,张哥!」小冷抱着我的腰媚笑道:「张哥,继续努力,争取考
上屄博士后!」

  「哈哈哈……」

  那一天,我与地八子在小冷租住的那套二居室里把那六个卖屄的女人以及她
们新上任的大姐大——小冷翻过来调过去、反反复复地操个够,直至我那可怜的
小弟弟再也无法挺立起来。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卖身的娼妓做老鸨,重操旧业后,不知小冷能否发笔横
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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