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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江湖血泪录】(1-7) 作者:金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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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邂逅

  残阳如血。郾城北郊,刚赢得大捷的岳家军正忙着清理战场,在临时的中军
帐中,岳飞一脸凝重,并没有取得胜利后的喜悦,他正忙着写奏折,该派谁把这
份奏折送往临安呢?这可是一份绝密的奏折,打败了金兀术的精锐骑兵,他心中
又有了新的战略意图,为早日完成北伐大业,迎回二帝,必须尽快把这份奏折送
到皇上手中,请示圣意。

  此时,一阵笑声传了进来,是杨再兴回来了。打败了劲敌金兀术,打败了金
国最精锐的部队,他没有理由不高兴:「谁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全
是放屁!我看不如乘胜追击,直捣黄龙府,把金兀术老巢端了岂不痛快!」他边
和诸将说笑着,边走了进来,看到岳飞正忙着,诸将都静了下来。

  岳飞抬起头,望见跟在杨再兴旁边的钟承先,心中有了主意,他招了招手,
把钟承先叫到近前,一脸凝重地对他说:「钟兄弟,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事要
你帮忙。」

  钟承先见岳飞一脸凝重,便站在帐前,静候调遣。

  尽管尚未正式加入岳家军,但在这短短的十多天时间里,在岳飞民族大义的
感召下,经历生死大战,他已和岳家军结成一体,感情深重,不分彼此了。

  「钟兄弟,这是我新拟就的奏折,里面有我新的战略意图,本帅准备请示朝
廷,调动诸路大军,挥师北上,此事关系重大,若是通过急脚递上奏朝廷,恐半
途有甚差错,心中总不放心,钟兄弟武功高强,定不负我望,还望钟兄弟不辞辛
劳,趁天色尚早,这就上路,亲自将此奏折送往枢密院,面呈圣上。」

  宋时驿传有三等,曰步递、马递、急脚递,急脚递最遽,日行四百里,但其
时宋金双方互派细作深入敌境,岳飞担心奏折落入敌手,故要钟承先亲走一趟。

  钟承先见岳飞看重,也不推辞,应了下来,他连盔甲都来不及换,收拾好行
李,便准备上路。临行,岳飞交付印信,又交代了上京的一些注意事项。在众将
的目送下,钟承先催起绿耳骏马,往京师方向急奔而去。

     ***    ***    ***    ***

  暮色已经来临,他顺着汝水岸边急赶,几个时辰后来到蔡州地面。

  这个时候,一弯钩月已升了起来,岸边却是难找船只。一想起岳飞的重托,
他不敢稍待,打算连夜赶路,明天一早赴淮水,以便搭船过渡。

  夜风凉爽,在清冷的月色照耀下,绿耳神驹顺着汝水岸边飞奔,耳听潺潺流
水声,却是丝毫没有半点倦意。马蹄得得,此时,忽从前方不远处隐隐传来了一
阵琴声。那琴声时高时低,甚是动听,却不知是哪位雅人在这样的月夜弹奏?

  钟承先放慢神驹脚速,缓慢前行。这个时候既有人在河边弹奏,想必有船。

  琴韵幽幽,他顺着琴声走,不一会,透过朦朦胧胧的月色,只见近岸河中,
停着一条小船,琴声正是从船中传出。抬头望去,一名少年文士正在船首抚琴。
他见那名文士正全神贯注弹抚,不便打扰,便下马静听,但闻琴声婉转悠扬,极
为悦耳,细细听来,却是一曲「凤求凰」。

  「好一曲『凤求凰』!」舟中人一曲奏毕,钟承先忍不住叫起好来。舟中人
不意此时尚有人经过,且又识得此曲。

  抬起头来,见是一名戎装将军,甚为诧异,说道:「将军深夜赶路,敢是军
情紧急?」说着将手一挥,船后似乎有人,荡起双桨,将小舟划近岸边。

  钟承先待小舟划近,小心翼翼牵着绿耳神驹,轻轻步上船头。舟中文士站起
身来,微微一笑,拱手为礼,左手向着上首座位一伸,请他坐下。碧纱灯笼照映
下,这书生年约十七八岁,手白胜雪,再看他相貌,英俊非凡,眉弯鼻挺,白衣
飘飘,尽管脸色有些黝黑,却不失英挺之气。

  船舱中尚坐有一人,那人也是十七八岁年纪,书童模样,长得甚为俊俏,他
见钟承先注视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算是回礼。

  文士就近细看钟承先,见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身戎装在身,更是威风
凛凛,英气勃勃,俊脸不由得有些红了。钟承先见他腼腆,心中有些奇怪。他坐
到琴前,轻抚琴弦,赞叹道:「这位小兄弟,刚才所奏之曲,悠扬绵长,入人肺
腑,直是动听。」

  少年文士听他夸赞,微微一笑:「将军既识得此琴,想必也是琴道行家,何
不弹奏一曲,指点一二?」声音清脆,煞是动听。

  钟承先见他相邀,站起身推辞道:「我身着戎装,乃是俗人,若弹此琴,直
是不伦不类,还请勿怪。若小兄弟有此雅兴,我和之便是。」

  文士见他这么说,也不以为忤,他重坐琴前,又轻轻弹起琴来。那琴声宛如
清澈的流水般由琴中潺潺流出,流过了钟承先的心扉,带走了所有的烦忧,只留
下一身的清爽,让他精神一振,忍不住就唱和起来:「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
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
翔。」

  两人似有密契,作奏合拍,竟无丁点差错。曲毕,大起惺惺相惜之感。便攀
谈起来,钟承先见少年深夜在此远离人烟之处,有些奇怪,便问道:「小兄弟,
不敢请教尊姓大名?深夜到此,所为何事,欲往何处?」

  少年沉吟片刻,回头指指舱中所坐之人,说道:「在下冷明,他是我的书童
阿秀。我俩并非中原人士,此次乃是初来南方,闻听临安召开武林大会,来瞧个
热闹。今晚一时贪玩,错过投宿,便租船至此。不意在此与大哥相遇,也真是缘
份。」

  他顿了顿,又问道,「大哥既是南朝中人,江湖逸闻定是听过不少。素闻中
原高手有『天骄、魔女、四家、九魔、剑神』之说,这些人是否真的都如传闻般
厉害?这次武林大会,他们会否前往?江湖中还盛传『统兵须学岳鹏举,嫁夫当
嫁钟承先』。岳飞我是知道的,这个钟承先,据说就是高手排行榜中的那个『天
骄』,又有人称他为『武林第一人』,锋头甚劲,把至尊宫也盖过了,是不是每
个女孩都想嫁给他啊?」一曲奏罢,他对钟承先已从「将军」改唤「大哥」,显
是亲近多了。

  钟承先见他扯到自己身上,不意有此一问,一脸尴尬,竟不知如何作答。他
沉吟片刻道:「这些江湖的道听途说,很难说得准的。在我想来,真正的高手,
未必有兴趣参加这些所谓的武林大会。至于那个钟承先,多半是不认识他的人把
他捧高了。」

  冷明听钟承先这么说,「哦」了一声:「大哥所言甚有道理。只是我和阿秀
初来南方,罕得到处走走,武林大会这个热闹还是要去瞧瞧。不知大哥准备去哪
呢?哦,尚未请教大名呢。」

  钟承先本不想诓他,但刚才见他问起自己的事,再承认自己就是钟承先有些
尴尬,略加思虑,便道:「在下易铭,也有急事须往临安一趟。」他摆明自己改
姓换名,以便以后若是问起,可以解释。

  冷明俊眼轻轻一扫:「大哥易名,莫非信不过在下?」

  钟承先本是诚实之人,被他戳穿,有些尴尬,但又不便承认,自己就是钟承
先,于是道:「冷兄弟莫怪,其实我这名乃是铭刻之『铭』,并非名字之『名』
也。」冷明见他满脸通红,笑了笑,也不再追问。

  两人所坐之船沿着水流缓缓而下,此时月光清幽,两人边走边聊,竟是十分
投机。冷明时不时问起一些军中趣事,钟承先也不相瞒,除军中机密外,便把自
己知道的尽皆相告。听到动情处,他小手紧握,皱眉蹙眼;听到好笑处,则抿嘴
偷笑,略显阴柔有余,阳刚不足。

  不知为何,在冷明面前,钟承先竟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尽管觉
得他言行举止仿如女子,心有疑窦,但也并没往他处多想。两人相见恨晚,不知
不觉又谈到琴道上来,冷明便硬要钟承先弹奏一曲。

  钟承先不便推辞,便道:「既是冷兄弟相邀,若再推辞,便是不敬了。但对
抚琴,我并不是很精通,不如这样,由我吹箫一曲代替如何?」冷明一听,不住
拍手叫好。

  钟承先便从马鞍行李袋中抽出碧玉箫,略加思索,站在船头面对清幽月色,
在潺潺的流水声中,吹起了一曲《满江红》。原来那晚见岳飞唱出此词,钟承先
便心有所感,默默记了下来,略加改动,转成箫曲。

  此曲一吹,在这寂寥的夜空里仿如龙吟,又如虎啸,豪壮激越,响飘四野,
和着潺潺的水流声,竟有如万马奔腾般的气势。船中其他人受了感染,俱都脸显
庄严肃穆之色。

  曲毕,众人心旌摇曳,久久难以平静。

  冷明走到钟承先跟前,与他并肩而站,问道:「易大哥,你所吹之曲,昂扬
顿挫,激越豪壮,煞是动听,不知何名,却是生平未曾听过?」

  「此曲乃是我根据岳元帅所作『满江红』一词谱曲而成。」钟承先回转头,
看着冷明深邃的双眼,缓慢地道出了原词之意。

  冷明听毕,脸现肃穆,满眼敬意,说道:「岳元帅大才,如此胸襟,世间少
有,忠心报国之心,令人钦佩。」隔日上岸,三人同路,换过快马,直奔临安而
来。不几日,便来到都城临安。

  一进入临安城,但见主干道御街贯穿全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极是热闹,
浑不似抗金前线的肃杀萧条。三人便找家客栈住了下来。

  其时,临安城已有几十万人口,冷明和阿秀初次见识大都市的繁华,欢呼雀
跃,放下行李,便相邀钟承先出去走走,钟承先因需往枢密院交接公文,便婉言
谢绝,他们也不以为意,自去玩了。

  晚间时分,三人又再次在客栈相聚,说起日间所见所闻,冷明和阿秀叽叽喳
喳,口中啧啧,甚为钟承先未能同行而惋惜,便相邀他明日一同外出。钟承先考
虑到枢密院办事未必神速,明天并没有甚事,便应承了下来。

  一夜无话。

  隔天天刚一亮,冷明和阿秀来拍钟承先房门,他俩为了趁早出去,已是等不
及了。

  钟承先便来开门,看到身着儒装的钟承先儒雅潇洒。冷明和阿秀眼中熠熠,
不住称赞。他俩昨天已逛过闹市,便带着钟承先,骑着骏马,直奔西湖而来。

  西湖湖光山色,景色如画,三人牵马赏景,流连忘返,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
灵隐寺。

  灵隐寺位于西湖灵隐山麓,处于西湖西部的飞来峰旁,离西湖不远,始建于
东晋年间,是佛教禅宗名刹之地。

  五代吴越国时,灵隐寺曾两次扩建,大兴土木,建成为九楼、十八阁、七十
二殿堂的大寺。

  三人来到寺前,但见清溪流水沿岸,山泉之间曲径通幽,小桥飞跨,景色甚
美。钟承先时不时讲起传说中济公的一些逸闻趣事,逗得他俩窃笑不已。来到冷
泉亭前,钟承先情不自禁便吟起白居易的《冷泉亭记》来……

     ***    ***    ***    ***

  东南山水,余杭郡为最;就郡言,灵隐寺为尤;由寺观,冷泉亭为甲。亭在
山下水中央,寺西南隅。高不倍寻,广不累丈,而撮奇得要,地搜胜概,物无遁
形。春之日,吾爱其草薰薰,木欣欣,可以导和纳粹,畅人血气。

  夏之夜,吾爱其泉渟渟,风泠泠,可以蠲烦析酲,起人心情。山树为盖,岩
石为屏,云从栋生,水与阶平。坐而玩之者,可濯足于床下;卧而狎之者,可垂
钓于枕上。矧又潺湲洁澈,粹冷柔滑。若俗士,若道人,眼耳之尘,心舌之垢,
不待盥涤,见辄除去。潜利阴益,可胜言哉!

  斯所以最余杭而甲灵隐也。杭自郡城抵四封,丛山复湖,易为形胜。先是领
郡者,有相里尹造虚白亭,有韩仆射皋作候仙亭,有裴庶子棠棣作观风亭,有卢
给事元辅作见山亭,及右司郎中河南元藇最后作此亭。

  于是五亭相望,如指之列,可谓佳境殚矣,能事毕矣。后来者,虽有敏心巧
目,无所加焉。故吾继之,述而不作。长庆三年八月十三日记。

     ***    ***    ***    ***

  他博学多才,声语朗朗,冷明和阿秀顿时陶醉不已。刚吟毕,忽地响起一声
清脆的女声「好」,有人在旁边拍起手来。

  三人寻声而望,但见两个美貌的少女正往这边走来,那拍手叫好的少女年约
二十来岁,笑靥如花,端庄大方,英气勃勃,旁边那女子好象是她婢女,也长得
甚为好看。

  钟承先见那女子容光照人,艳丽非凡,不由得心中怦然一动,俊脸竟有些红
了。他赶紧道:「姑娘过奖了,在下不过有感而发,班门弄斧,甚是惭愧。」

  「公子不必过谦。」那女子见钟承先英俊潇洒,也是心中一动,说道,「能
不加思索背出整篇『冷泉亭记』,足见公子胸有丘壑。」

  冷明在旁见钟承先和那女子相谈甚欢,心中不由得酸溜溜的,他转对阿秀,
扁了扁嘴,「哼」了一声。阿秀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思,便抢上前,打断钟承先和
那女子的话语,插嘴问道:「不敢请教两位芳名?」

  「小女子龙飞霜,这是我丫鬟梅洁,」她落落大方,转问道:「未知几位尊
姓大名?」

  原来这女子正是龙在天的女儿龙飞霜,她今天前来灵隐寺进香,不意在此邂
逅钟承先三人。钟承先三人得知她就是闻名江湖的「凝月飞霜,天下无双」

  之一的龙飞霜,忍不住都多看了几眼。

  「这是易铭易公子,这是我家小……少爷冷明冷公子,我叫阿秀。」未等其
他人开口,阿秀便抢先指着钟承先和冷明作了介绍。

  「阿秀?这名字倒象是女孩子的名字。」龙飞霜既是江湖儿女,便少了很多
客套,她微微一笑,行了一礼道,「不意今日偶遇三位,久仰了。」

  说完,她便和梅洁自行离去。临走时,望了钟承先一眼,眼里甚有情意。冷
明一直在留意她,见她对钟承先含情脉脉,立时大为气恼。

  目送两人远去的身影,钟承先若有所失,他转对冷明道:「冷兄弟,这位龙
姑娘倒是爽快之人。」冷明「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钟承先见他脸有不怿,
甚感奇怪,心中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三人不再言语,顺着台阶拾级而上,来到天王殿,但见大殿规模宏敞,气势
雄伟,殿前游人如织,善男信女进香跪拜。

  大殿正中佛龛里坐着袒胸露腹的弥勒佛像。弥勒佛后壁佛龛里,站着神态庄
严、手执降魔杵的韦驮菩萨。此时冷明又恢复活泼本性,他拉着阿秀便在弥勒佛
前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许起愿来。

  钟承先见他虔诚,心中好笑,便趁他们跪拜之机,在四周游览起来。

  正看得入神,此时,有两个美貌女子步进大殿,她们看到钟承先三人,立时
笑吟吟道:「易公子,冷公子,没想到又碰上你们了。」三人细看,却是龙飞霜
和梅洁两人。

  冷明「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抢在钟承先跟前,说道:「真是天涯何处不
相逢,龙姑娘,没想到大家又有缘相见了。」

  龙飞霜眸如秋水,眼光在钟承先脸上直打转,秋波流动,嫣然一笑,说道:
「这里的慧空大师乃是有名高人,我多日未见,正想和梅洁找他算上一卦。」

  冷明本想拉钟承先离开,一听算卦,顿起好奇之心,三人便跟在龙飞霜和梅
洁后面,前往偏殿寻找慧空。龙飞霜对这里的地形似乎很熟,转了几个圈,很快
便找到了他。

  慧空大师慈眉善眼,披着一袭袈裟,袒着大肚皮,正在泡茶,见了龙飞霜,
便招呼他们几人坐下品茗。聊不多久,钟承先有事出殿。龙飞霜道明来意,报上
生辰八字,摇上一签,便要慧空大师帮她算卦。慧空大师与龙飞霜乃是多年之至
交,也不推辞,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认真替她推算起来。

  约有巡茶功夫,他睁开双眼,望着龙飞霜,欲言犹止。见他神秘的模样,众
人奇怪,龙飞霜心中更是焦急,便道:「大师,不管是好是坏,但说无妨。」

  慧空大师犹豫片刻,才慢吞吞对龙飞霜说:「孽缘!孽缘!『咫尺姻缘,错
杀情郎;拨云见日,此恨绵绵』。龙姑娘,凡事看开些,不必强求。」

  众人闻言,俱是心中一骇,龙飞霜更是俏脸煞白,她心中难以置信,便央求
慧空帮她解签。

  此时慧空只是口中喃喃:「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龙姑娘,此乃我
胡言乱语,不必放在心上,你往后少动刀枪,好自为之,自能避祸。」

  话毕,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不久,钟承先回到大殿,见气氛凝重,便问冷明发生何事,冷明俊目睖睁,
瞅着他看,却不言语。

  待了一会,才对钟承先说:「易大哥,你何不也算上一卦?」

  钟承先起初推辞,后见他热心,拗不过他,便摇了一签,把自己的生辰八字
报给慧空大师。

  慧空大师仔细推算,不一会,他脸有异色,站了起来,狂笑着道:「此子命
格实在稀,平生遭遇真离奇;若得一轮明月照,十五团圆耀满天。」他不理殿中
诸人,在「哈哈」笑声中扬长而去。众人见慧空大师疯疯癫癫,俱皆愕然。对于
他刚才所言偈句,也是莫名其妙。

  钟承先微微一笑,道:「得道高僧,自然与众不同,非我辈所能了解也。」

  言毕,便催众人上路。龙飞霜却是愁云上脸,想是刚才闻听慧空之言,难以
释怀。

  钟承先三人便先行离去。

     ***    ***    ***    ***

  此后,连续几天,钟承先和冷明、阿秀三人闲来无事,便在都城中闲逛。钟
承先也曾到枢密院探问,但得到的答复却是奏折已上报朝廷,皇上正忙于与金国
议和,尚未批示。

  这日,三人逛到御街中段,此地有文娱活动集中的「瓦子」,乃是三教九流
活跃之地。冷明和阿秀见到四处有摆摊的、跑江湖卖艺的、占卜算卦的、表演杂
技的,等等,都是平时难见的热闹景象,直是眼花缭乱。

  三人穿梭街市,甚是开心。此时,便听得一片喧哗,只见街上无数男女,都
是衣衫光鲜,向南涌去,人人嘻嘻哈哈,比过年还要热闹。炮仗之声,四面八方
地响个不停。冷明和阿秀乃是爱热闹之人,便道:「咱们也瞧瞧去。」

  拉起钟承先,随着人流,往南而去。其时方当巳末午初,御街南段衙署区已
是人山人海,几无立足之地。钟承先双臂前伸,轻轻推开人众开道,和冷明、阿
秀三人挤到前面。站定不久,便听得锣声当当。众百姓齐呼:「来啦,来啦!」
人人延颈而望。

  锣声渐近渐响,来到近处,只见一队长大汉子,一色青衣,左手各提一面径
长三尺的大锣,右手锣锤齐起齐落。几十面大锣当的一声同时响了出来,直是震
耳欲聋。锣队过去,跟着是鼓队,其后是细乐吹打队、号角队,每一队少则几十
人,多则百余人。

  乐队行完,只见两面红缎大旗高擎而至。一面旗上书着「大宋护国」,一面
旗上书着「大金使者」,旁附许多金光闪闪的女真文。大旗前后各有二百精兵卫
护,长刀胜雪,铁矛如云,四百人骑的一色白马。众百姓见了这等威武气势,都
大声欢呼起来。

  马队经过,两面红缎大旗下,两名美貌女子英气勃勃,策马前行,吸引了众
人眼光,不断有人啧啧称艳。钟承先和冷明三人睁眼细看,却见其中一名女子竟
是龙飞霜,而另一名女子一身女真服,高贵冷艳,却不认识,想是女真使者,便
没有多加留意。其实此人正是完颜凝燕。钟承先曾与她在阵前交锋,但当时两人
相隔甚远,又是匆匆较量,故而不识。

  马队经过钟承先等人跟前,龙飞霜瞅见他,眼有异彩,眼波流转,对他挥一
挥手,嫣然一笑,直如鲜花绽放,把众人瞧得眼都直了。

  完颜凝燕见龙飞霜与钟承先打招呼,转头来看,一见他玉树临风,在人群中
如鹤立鸡群,也是双眼一亮。

  冷明眼睛雪亮,看到双姝对钟承先的神情,「哼」了一声,大为气恼。

  马队过后,三人回转客栈,店家摆上酒菜,冷明举筷吃了几口,越想越是气
恼,连午饭也不吃,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倒到床上,蒙头大
睡。钟承先见他神情,大惑不解,问阿秀道:「冷兄弟这是怎么了?难道酒菜不
合胃口?」阿秀努了努嘴,道:「这是他的心事,我也不知。你若要问,自己问
他好了。」

  钟承先吃了几口,见冷明迟迟不出来,终是放心不下,来到他房间,敲了敲
门,见他不应,便推门而入。见冷明躺在床上蒙头大睡,便拉开被角,伸手来摸
他额头,触手处但觉滑腻柔嫩,并无异常。冷明一把将他的手推开,红着脸道:
「你这是干吗?」钟承先见他气恼,道:「我见冷兄弟连饭也不吃,怕你有恙,
特来探望。」

  见钟承先关心,冷明大为开颜,说道:「我只是没胃口,并无他事,若你关
心,今晚请我到别处大搓一顿补偿补偿,我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了。」

  为逗他开心,钟承先便应诺下来。

  暮色未临,冷明便嚷肚饿,于是,三人便往和宁门方向而来。此处乃是临安
城的繁华之地,茶坊、酒肆遍布。冷明在前带路,很快来到「至尊茶坊」,三人
刚踏进门,店家便毕恭毕敬迎了上来,看到冷明,赶忙道:「少宫主……」

  钟承先一听,有些讶异,阿秀在后使了个眼色,店家甚为机灵,赶紧改口,
把手往二楼一伸,道:「几位少公子请。」

  三人上楼,拣了个临街之处坐了下来,早有店中伙计上前招呼。

  酒菜很快摆上,三人边吃边聊,甚是开心。

  此时,但听几声「噔噔」脚步声,只见两名文士步了上来,其中前面那人手
拿折扇,雍容高贵,风流倜傥,俊美无俦,后面跟着的书童打扮,也长得清秀耐
看。那行首文士看到钟承先,双眼一亮,冲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细细皓齿。钟
承先见他客套,也冲他一笑,回了一礼。

  那两人在旁边拣了个座位,便呷起茶来,动作优雅,煞是好看。两人时不时
抬起头,看到钟承先三人注意他们,便冲他们笑了笑。钟承先见他风度翩翩,双
眼澄莹,步伐沉稳,想是会家子,武功定然不弱,便大起结纳之意。道:「两位
兄台,何不一起用餐?」

  两人见他热忱,也不客气,便坐了过来。大家互通姓名,原来这文士名叫王
延彦,而书童打扮的唤韩兵。

  冷明就近细看,见这两人玉面含娇,唇红齿白,娥眉远黛,星眸漾波,却是
活脱脱美女胚子。他心中略加寻思,已知这两人乃是女扮男装。

  钟承先自也看穿,但只冲冷明一笑,却不点破。这两人正是完颜凝燕和她的
婢女韩冰所扮,取名王延彦,乃是与「完颜燕」谐音之意。两人此次来到宋都,
稍加安顿后便趁机出来,察看民情。不意在此巧遇钟承先三人,也是天意。

  几人聊起各地风俗人情,武林人物,不知不觉中就扯到这次即将召开的武林
大会。武林大会乃是近来临安城中的大事,尽管尚未召开,但已沸沸扬扬,人人
皆知。完颜凝燕双眼望着钟承先,问道:「易兄,这次武林大会,听闻乃是推选
新的武林盟主,而所限对象,只有年轻一辈方能参加,中原武林素来高手辈出,
其中更以『神剑天骄』为翘楚,不知此次他是否会前来?」

  冷明一听扯到武林大会,也是兴高采烈。

  他此次前来临安,就是要观看热闹,赶紧道:「这等大事,乃是扬名江湖的
好机会,定能吸引各门各派的后起之秀。到时龙争虎斗,必定好看。」

  完颜凝燕见钟承先意兴阑珊,神情缺缺,又问道:「江湖盛传『统兵须学岳
鹏举,嫁夫当嫁钟承先』,不知易兄是否见过这位近十年来新崛起的高手,听闻
他人品武功皆是人中龙凤,不知是真是假?可有易兄这等风采?」

  钟承先见他当面称赞自己,微微一笑道:「王兄抬举,实在折煞在下。若按
传闻,我当然难以与这位高手相提并论。至于与他识否,却未谋一面,无从说起
啊。」钟承先是他自己,他自然未谋一面,若要吹捧自己,更是不可能。闻听此
言,完颜凝燕略略失望。

  她不再询问,便与冷明谈起江湖逸闻。冷明与她话语投机,见她对钟承先若
有情又若无意,也不放在心上。五人初次相识,开怀畅饮,深夜方归。

     ***    ***    ***    ***

  武林大会定于七月二十五,预定连开五日。这一日正是廿三,距会期已不过
两天,各路英雄好汉犹如百川汇海,纷纷来到临安。龙飞霜负责接待宾客,龙飞
扬从旁相助。重要之人,龙在天方亲自接待。

  这一日,湘北大侠陈慕天到了,括苍名宿玉音子到了,雪山派掌门严万钧到
了……一时临安城中高手如云,群贤聚会。各门各派许多后起之秀因知这一次武
林大会非比寻常,乃是推选新的武林盟主,实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又知龙在天
与当朝宰相秦桧交好,若能当上武林盟主,说不定秦桧看上,立时飞黄腾达,因
此,凡是受邀不受邀的,十之八九都赶来赴会。

  大会盛况当前。午饭时分,龙府中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一共
开了百余席,天下成名的年少英杰倒有一大半赴宴。众人方欲举箸,迎傧忽报四
大世家之一曲家少公子曲凌风偕夫人白圣依来到。四大世家素来交情不匪,除独
孤家因主人生病,邵家忙于抗金未能前来外,曲家居于建康,离都城不远,故来
龙家相贺。

  话音方落,一阵香风飘起,曲凌风携白圣依已翩翩而至。众人定睛细看,原
本喧闹的场面立时静了下来。但见曲凌风年近三旬,白衣士袍,甚是潇洒。白圣
依二十三四岁光景,黛眉秀眸,樱唇桃腮,雪肤滑嫩,一头柔细秀发,衬着如花
般的脸颊,艳丽秀美;一袭粉红的小袖紧身衣,更是勾勒出她前凸后翘,曲线玲
珑;腰间系着的一条绣花裹肚,衬托出她柳腰纤细,酥胸异乎寻常饱满高耸,这
使得她原本秀丽端庄的神态更显美艳绝伦。

  好一对璧人!群雄不约而同,心中都暗赞一声:不愧是艳名远扬的「江湖四
艳」之一!众人但觉呼吸急促,竟都陶醉在白圣依艳色中。其中更有一粗汉,手
中拿碗,一不小心掉到地上,「砰」的一声,方惊醒众人遐思。白圣依黑眸清澄
犹如秋水,见到群雄惊艳神态,不以为意,嫣然一笑,露着醉人的模样。众人但
觉她水汪汪的眼眸飘过,心中怦怦直跳,俱都想:她在看我了。

  龙在天正在大厅与陈慕天、玉音子、严万钧等人一叙契阔,远远看到了白圣
依,只感眼前一亮,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他立即迎了上去,殷勤地招呼着曲凌风和白圣依,邀请他们夫妻到大厅主宾
桌就座。看到白圣依,素以正人君子闻名江湖的玉音子前辈也忍不住多注视了几
眼。

  龙在天招呼他们入座后,呷过几口茶,便借口有事,暂时失陪。他匆匆往后
院飞奔,来到假山群,钻进密室,关上房门,不住地喘着粗气。

  他迅速解开裤裆,掏出肉棒,那话儿早就翘得老高,他用手不断搓揉着勃起
的肉棒,面泛红光,呼呼急喘,胸膛一上一下地起伏着,把肉棒弄得既粗硬又亢
奋。口中喃喃有词:「插死你,插死你,插死你这骚货……」

  他脑子里不断浮起白圣依玲珑浮凸的胴体,幻想着自己这时就压在她那迷人
的肉体上,她那对奶子既娇嫩又丰满,颤动起来多叫人目眩神摇!还有那细细的
纤腰,挺翘的香臀,贲起的阴阜,玉腿之间那诱人的肉缝,插起来一定销魂!

  他不断耸动腰身,模拟着抽插的姿势,口中噢噢直叫,就象一头发着情的野
兽。也不知搓捋了多久,蓦地,他一声低吼,马眼里喷出大量浓稠的白色液体,
射得满地都是。他满足地轻哼一声,拿过纱布,擦去地上的秽物,系上腰带,心
满意足地走了出来。

  大厅众人正等他开饭,见他进来,都站了起来。玉音子打趣地对他说:「龙
老弟,你刚才匆匆出去,回来却神清气爽,敢情有甚好事?」龙在天见他发问,
呵呵一笑,说道:「没啥事,没啥事!还不是秦相托话,要我趁这次武林大会,
多为国家选几个人才。」众人闻听,都向他投来敬佩的眼光。

     ***    ***    ***    ***

  这日七月廿五,大会开始。群豪用过早点,纷纷赶往临安城北武林坊,只见
武林坊正中巍巍搭着一座高台,前面排列着千余张椅子板凳。冷明怕落人后,早
早就叫醒钟承先和阿秀二人来占位,钟承先怕被人认出,稍作易容,扮成一中年
文士。冷明和阿秀乃是贪玩之人,也不以为意。

  这时台下已是人山人海,有看热闹的,也有前来参加比武的,各人心思自是
不同。早有职司迎宾的人肃请群豪分别入座观礼。

  龙在天、陈慕天、玉音子、严万钧以及各门各派的头面人物分别上台,来到
主宾位前排就座,龙飞霜、龙飞扬、曲凌风、白圣依因辈分较低,分别坐在后面
几排。

  一阵呜呜号角声响过,龙在天站了起来,向台下群雄行礼,朗声说道:「今
日大会,承蒙天下各路英雄豪杰、少年英豪与会,本人至感荣宠,在这里先谢过
了。」

  说着又行一礼。台下群雄一齐站起还礼,轰声道:「龙盟主客气了。」

  介绍完出席今天大会的嘉宾,龙在天又道:「今日大会,秦相早有交代,乃
是为国选才。故而在下有话说明在先,今日比武,务请点到为止,倘若有甚人命
损伤,众人共诛之。」他说这几句话时,目光从左至右向众人横扫一遍,神色凛
然。

  见众人不住点头,龙在天续道:「龙某不才,这几年统领武林,毫无建树,
兼之已过半百,年老体衰,难以为国效劳。故而考虑再三,得秦相点允,退位让
贤……」他话未说完,台下群雄纷纷道:「龙盟主谦虚了。」

  龙在天见群情涌涌,对他再三挽留,谦虚了几句,鞠了一躬,续道:「此次
大会,乃是为我大宋选出新的武林盟主。长江后浪推前浪,为让年轻一辈脱颖而
出,凡是年纪在三十五岁以下者,只要有本事,尽可来坐这盟主之位。为避免车
轮战,连胜三场者,皆可休息后再战。一经落败,不得再战。」台下众人不住叫
好。

  他话说完,大手一挥,高台两侧号角手吹起大螺,比武正式开始。

  龙在天刚落座,只听台下一人暴雷似的喝道:「俺来也!」

  腾的一声,跃到了台上。众人细看,都吃了一惊,但见此人高大粗壮,约有
三百来斤,赤膀上阵,一身肌肉凹凹凸凸,盘根错节,想是硬功夫定然不错。那
人走到台前,也不抱拳行礼,双手在腰间一叉,说道:「俺叫丘千斤,那一位要
跟俺动手,便上来罢。」

  台下众人一听,都是一乐,看这人模样,倒是与名字有些相符。

  他话音刚落,龙飞扬从后排长身而起,走到台前,来会丘千斤。龙在天见他
心急,皱了皱眉,想是因他心浮气躁,按捺不住早早接受挑战而不悦。丘千斤见
有人应战,也不行礼,一拳就冲龙飞扬面门而来。

  拳头刚接近龙飞扬,被他一勾一带,不由自主就向台外直飞出去。

  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台下众人见他这招擒拿手巧妙洒脱,不住
喝彩。

  不一会,又有两个大汉上台挑战,都被龙飞扬一一击败。连胜三场后,龙飞
扬意气风发,来到后台休息。龙在天见儿子取胜,心中自是欢喜,轻捋胡须,脸
有笑意。

  不久,曲凌风也上台应战,他轻轻松松便连胜三场。

  白圣依见夫君武艺高强,笑靥如花,等曲凌风下来,柔情款款,不住用手帕
替他轻擦脸上汗珠,羡煞身边不少男人。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连续几日,钟承先见上台之人难有惊
人之举,本不想前往,却被冷明他们硬拉着,说什么最后一天,或有精彩之处。

  来到武林坊,这时上台的人已是渐渐稀少,剩下的多是那些连胜几场的人。

  台下众人见比斗越来越精彩,均都静声屏气。

  这时,一阵马蹄声急响,一队马队飞奔而来。前头十几匹乃是宋军护卫队,
他们来到高台,分站两旁。龙在天见这阵势,知晓定是有头有脸的人来到,赶紧
下台迎接。他刚站好,几匹快马已是「嘶」的一声在台前勒住,马上坐着一肥胖
男子,龙在天抬头细看,识得是秦府总管,立时点头哈腰迎了上去。

  那人冲龙在天点了点头,说道:「龙盟主,金国使者前来观看武林大会,秦
相吩咐,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龙在天不住点头。一会,随后几匹骏马缓慢
来到,马上两女风姿绰约,风华绝代。

  冷明在后眼尖,认得是王延彦和韩兵两人,扯了扯钟承先衣襟,钟承先抬头
细看,见王延彦和韩兵身后跟着的人竟是夏金杰,不禁吃了一惊,心中暗想道:
「莫非此女就是闻名江湖的『魔女』完颜凝燕?」

  他转对冷明说道:「没想到这两女竟是金国之人。」冷明也是惊讶不已。

  完颜凝燕等人在龙在天的引领下,步上高台,便在嘉宾位上坐了下来。

  她见台上比斗正酣,转对夏金杰道:「南朝高手如云,不可小觑,等下前去
讨教几招,不可折了我大金威风。」

  夏金杰应了一声,说道:「属下遵命。这几人武功倒是稀松平常得很。」他
趾高气扬,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不久,台上两人已渐渐分出胜负,身着青衣的汉子自知不敌,跃出圈外,抱
拳向另一身着白衣的年轻人行礼,说道:「佩服,佩服!」

  白衣青年也抱拳还礼,说道:「承让,承让。」

  夏金杰在台上看得真切,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些南蛮,恁这多礼,赢
便赢了,输便输了,假惺惺充甚好人。」

  白衣男子见他无礼,便来挑战。夏金杰也不客套,跃到台前,便与白衣男子
激斗起来。那男子不是夏金杰对手,不到百招,被他一拳打中胸膛,口吐鲜血,
跌落台下,久久难以爬起,显是受伤非轻。

  台下众人见夏金杰心狠手辣,纷纷喝骂。

  龙在天在台上,见夏金杰出手阴狠,皱了皱眉,却是无可奈何。又有几人不
服,上台挑战,不片刻都被夏金杰打得遍体鳞伤。龙飞扬在台后紧了紧衣,正要
上前,被龙在天一个严厉眼神止住。

  曲凌风在后排见夏金杰飞扬跋扈,再也难以忍住,飞身而起。夏金杰神情裾
傲,把眼一抬,喝道:「来者何人?若是无名小辈,尽快退下,免得送死。」曲
凌风便报上姓名。

  夏金杰一听哈哈大笑,说道:「我道是谁,却是江湖四大世家的曲家少爷,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大金勇士的厉害,让你们这些南蛮输个心服口服。」他
二话不说,一掌便向曲凌风劈来。曲凌风一闪躲过,两人便在台上较量起来。台
下众人细看,但见曲凌风出拳隐隐有风雷之声,轰轰发发,的是威风了得。

  而夏金杰的掌法却是掌出无声,脚去无影,飘飘忽忽,令人难以捉摸,两人
斗了个旗鼓相当。这番功夫显露出来,台下众人无不自愧不如,均想:「幸亏我
没贸然上台,否则岂不是自献其丑?人家这般的内力外功,我便是再练上十年,
也未必是他二人的对手。」

  斗了约有五百来招,曲凌风久战不胜,心下焦躁起来,当下不住催动内劲。

  两人身影不断飞动,又拆了二十余招,曲凌风陡见对方掌法中露出破绽,大
喝一声:「着!」一拳便往夏金杰胸口打去。夏金杰右掌挥出,双掌相交,登时
粘着不动,变成了各以内力相拼的局面。

  过了片刻,曲凌风忽然脸上变色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口吐鲜血,委顿在地,
却是不敌。白圣依见夫君受伤,一声惊呼,冲到台前来扶曲凌风。曲凌风勉强站
起,拱手向夏金杰说道:「佩服,佩服!」在妻子的搀扶下,来到后排落座。

  胜了曲凌风,夏金杰更是趾高气扬,不住向台下群豪挑战。群豪见他刚才与
曲凌风的一翻打斗,犹脸不红,心不跳,俱知不敌,竟没有人敢上台应战。夏金
杰又叫嚷了几句,见没人应声,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南蛮子尽都是缩头缩脑的
乌龟。看来这武林盟主应让我夏某来坐坐了。」

  他不住狂笑,把群雄视若无物。冷明在后看不过眼,冲钟承先说道:「易大
哥,他羞辱于你,要不要教训他一顿?」

  原来冷明早就看出钟承先非等闲之辈,便有心鼓动他,以一睹其身手。钟承
先微微一笑,指着台上坐着的龙飞霜,摇了摇头道:「不用出头,自有人教训于
他。」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龙飞霜已轻轻飘至夏金杰跟前。夏金杰见来者是个
美貌少女,颇感意外,他人虽狂妄,见龙飞霜轻功不弱,人又艳丽,不敢怠慢,
行了一礼,道:「未敢请教姑娘芳名?」原来夏金杰一直对完颜凝燕有意,可惜
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是以对女子便比较斯文。

  龙飞霜见他客气,也还了一礼,脆声道:「小女子龙飞霜。」夏金杰一听,
吃了一惊,道:「原来是护国盟副总管,龙盟主爱女,人称『凝月飞霜,天下无
双』之一的龙飞霜龙姑娘,失敬,失敬!」龙飞霜迎接金国使臣的时候夏金杰并
没在场,是以不识得她。

  两人互行完礼,便开始动手比试。台下众人但见两人身影不断飞动,龙飞霜
飞掌踢腿之际,婀娜妩媚,忽而翩然起舞,忽而端形凝立,变幻莫测。夏金杰脸
上微微变色,双掌连拍数下,连绵不断拍出,不数招便被逼得连连后退,大是狼
狈。钟承先在后看得真切,对冷明两人说道:「不用百招,夏金杰必败。」

  冷明也是行家,点了点头道:「易大哥双眼端的雪亮。」说完,两人对视一
笑,心有灵犀一点通。

  又斗了七八十招,只听夏金杰「啊」的一声大叫,左膝被踢中,一个踉跄,
右腿一屈,跪了下来。

  他急忙用手撑地,企图站起,「啪」的一声,又重新跪倒,台下众人不住轰
然叫好。龙飞霜竟在举手投足之间,将金国高手击败,大长宋人志气,她武功之
妙,人又漂亮,令人看得心旷神怡,这一番喝彩声,群雄发自肺腑,当真响彻四
周。

  完颜凝燕在台上看到夏金杰落败,皱了皱眉,她原以为单凭夏金杰便足可一
战,搅乱这次武林大会,煞煞宋人威风,不意龙飞霜武功竟高出他甚多。她却不
知,其实龙飞霜武功不单得龙在天真传,幼时还曾得江湖归隐高人传授,功力早
胜乃父。看来只能自己出场了,她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主意,翩翩而出,对龙飞
霜说道:「龙姑娘,拳脚精妙,果真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本使倒想在剑术
上讨教几招。」

  两人接过旁边之人递上的长剑,彼此都早闻对方大名,知是平生劲敌,不敢
怠慢,相对而立,凝目互视。

  龙飞霜见完颜凝燕乃是金国使者,有意礼让,便道:「完颜姑娘先请。」完
颜凝燕也不客气,长剑刺出,抢先进招。她剑一出手,便如蛟龙出海,一招快过
一招,倏时便将龙飞霜笼罩在剑影中。

  龙飞霜见她出手厉害,长剑挥出,将她攻来的剑招一一挡开,眼见对方剑招
越来越是凌厉,也将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台下众人只见台上两个身影婀娜多姿,不断飞动,起初尚分辨得出谁是完颜
凝燕,谁是龙飞霜,到得后来瞧得眼都花了。这两女都是江湖高手排行榜前几位
的人物,这一斗开来,剑风呼呼,台前稍近的人只觉脸颊被剑风刮得隐隐生痛,
不住后退,圈子竟是越让越大。

  台上两人势均力敌,从未时直斗到申时,仍难分高下,这一战惊天地,泣鬼
神,直是生平罕遇,众人只瞧得瞪目结舌,心中俱都想:「若是我与之比试,十
招内便只有弃剑认输的份了。」

  钟承先和冷明在后看得不住点头,冷明忍不住便问钟承先:「易大哥,你瞧
两人究是谁胜谁负?」钟承先却不开口,其实他心中雪亮,再斗千招,龙飞霜恐
将落败。这两人都是他认识的人,但自从知道完颜凝燕是金人后,心中便隐隐希
望龙飞霜取胜。

  他心中寻思:「此女武功甚高,年轻一辈中除我之外,已难有对手。」他不
告诉冷明,乃是心中已有主意,决助龙飞霜一臂之力,否则,若是龙飞霜落败,
武林盟主给金人夺了去,那还了得?但若是让他上台去争这个位,却又不愿。

  他趁冷明一个不注意,手中拿了几块小小碎石,站到一个不起眼角落,混在
众人堆中。这时台上,完颜凝燕出招越来越是凌厉,攻势甚强,她和龙飞霜心中
俱都雪亮,再斗下去,龙飞霜决难讨到好处。完颜凝燕接连变换剑法,有的攻势
凌厉,有的招数连绵,有的小巧迅捷,龙飞霜收剑回挡,明显已是守多攻少。

  钟承先瞅得真切,他不想让众人看出龙飞霜已处下风,一石弹出,呼啸着击
向完颜凝燕的剑柄。完颜凝燕不意有人偷袭,躲闪不及,「当」的一声,玉手一
震,长剑几欲脱手而出。

  她知有高人相助,自知不敌,跃了开去,向四周望了望,却找不到发石之人
了。

  她转对龙飞霜,不住冷笑道:「厉害,厉害!」也不多言,收起长剑,退了
下去。龙飞霜俏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想自己武功平素罕有对手,今日竟要别人相
帮,但民族大义当前,却又不能承认自己输了。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竟是拿不
定主意。

  群雄自无人瞧出其中端倪,见完颜凝燕主动退却,以为是龙飞霜取胜,不断
欢呼。这些欢呼却是发自真心,其时宋金连年交战,宋人自是盼望己方取胜。此
时已再无他人上台挑战,于是龙在天志得意满,当场宣布新的武林盟主产生:由
自己的女儿龙飞霜接任。

  众人纷纷上台,不住向龙在天父女道贺。完颜凝燕俏脸带霜,一言不发,带
着夏金杰等人,「嘿嘿」几声冷笑,扬长而去。

  大会散去,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在回转客栈的路上,冷明百思不得其解,对钟承先说道:「奇怪,奇怪!我
见那王延彦明明已占上风,为何就败了下去?」

  钟承先见他满脸疑惑,也不说破,只是微笑不语。

  翌日一早,见奏折的事一直未有音信,钟承先又来到枢密院探问,衙署的人
告诉他,皇上已经御阅,心中踌躇,再过几日,应有圣意。

  见岳飞交代的事情一直没有着落,他心事重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转客栈。

  这时只见店小二匆匆过来,递了一封信给他,钟承先心中奇怪:「是谁给我
的信?」

  忙撕开封皮,抽出一张白纸,见纸上写道:「我在西湖白堤边等你,有要紧
事对你说,快来。」下面署名「冷明」。

  钟承先心想:「冷兄弟这是在搞什么鬼?有话直说,何必搞得神神秘秘?」

  他牵过绿耳骏马,策马向西湖奔去。

  来到白堤边,四望不见人影,焦急起来,放声大叫:「冷兄弟,冷兄弟。」
只听忽喇喇一声响,湖边飞起两只水鸟,却不见半个人影。

  他心中寻思:「莫非冷兄弟尚未来到?」便坐在堤边,看着湖水发呆。

  等了好一阵,只听一阵清脆的歌声响起,唱的正是《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由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钟承先回转身,只见身后一个美貌女子姗姗而来。这少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
纪,长发披肩,肌肤胜雪,容色绝丽,娇美无比,一袭白衣,犹如仙女一般,不
禁看得呆了。

  那女子来到身边,叫了一声道:「易大哥。」钟承先吃了一惊,定睛细看,
正是冷明。他平素极是洒脱,此时口中呐呐,只是说道:「你……你……」只说
了两个「你」字,再也接不下去。冷明嫣然一笑,柔声对他说道:「易大哥,我
本是女子。家住阿勒坦山(今阿尔泰山脉)至尊宫,原名冷明月,因初次认识大
哥,又是易容打扮,才改叫冷明。」

  她顿了顿,又道:「今天至尊茶坊的店家来报,说我姑姑病危,要我速回,
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姑姑抚养长大,不得不回。今天是来跟大哥道别的。」

  说毕,神情凄然。钟承先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晚到茶坊的时候那位店
家叫她少宫主,原来至尊茶坊乃是至尊宫在临安设的一个点。

  冷明月眼中隐隐噙有泪水,她对钟承先说道:「易大哥,自从认识你,这些
天来我真的很开心,我真的舍不得离开大哥。」钟承先见她深情款款,也是心头
一阵激动,心中惘然,不意今日初识冷明月女儿身,便要分别。

  此时,另一个女子牵着两匹马,倚在湖边杨柳树下,远远地站着,不住的向
这边摇手,却是阿秀。冷明月见阿秀催促,幽幽地对钟承先说道:「易大哥,我
要走了,你再吹一曲《满江红》给我听好不好?」

  钟承先见她伤感,从怀中掏出碧玉箫,便吹了起来,箫随心生,这个时候吹
起《满江红》,浑没了昔日豪壮的气势,代之的却是透出缕缕深情。

  一曲吹毕,冷明月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一把抱住钟承先,抽抽噎
噎,说道:「大哥,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她双手环住钟承先的脖子,在他唇上
深深吻了一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冷明月已起身向阿秀飞奔而去。

  钟承先丧魂失魄,傻傻地愣在原地,不住向冷明月和阿秀摇着手,直看着两
人骑着骏马离去。他若有所失,没想到冷明就是与完颜凝燕、龙飞霜驰名,人称
「凝月飞霜,天下无双」中的冷明月。好久,才从伤感中清醒过来。这时,方想
起自己还没把真实姓名告知冷明月。

  正是这一疏忽,以后才有廿年失忆辛酸梦,重踏中原英雄路故事的发生。

  (这个故事讲的是冷明月救活钟承先后,他已武功全失,失去记忆,被带回
至尊宫救治,直到二十多年后才重新踏入中原故土,其时拜火神教在张豪的统领
下,已经成为淫虐江湖的魔教。)

  他头脑空空洞洞,愣在原地,只觉一颗心漂漂荡荡,竟是不知该往何处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只听一声欢呼:「钟哥哥,霜儿终于找到你了!」钟
承先回转头,却见一个美貌少女笑吟吟站在身前,竟是月如霜!

  原来自从钟承先走后,月如霜便一直找寻于他,听闻临安召开武林大会,猜
想钟承先或会前来,便直奔临安而来。

  这日前来西湖赏景,听到箫声,有些熟悉,寻声而至,不意真的碰上了钟承
先。

  两人多日不见,一见之下不胜之喜。月如霜拉着钟承先的手,就好象怕他再
飞走似的,不住地轻捶他。两人回转客栈,畅叙别后之情,钟承先方向她道明不
辞而别的因由。

  月如霜一听,眼眶儿有些红了,嗔怪地对他说道:「钟哥哥,这就是你的不
是了,不管你走到哪,霜儿都愿生死相随。」听得钟承先大为感动。

  他又问起教中的事务,月如霜因是紧随钟承先离开,是以不知他已托独孤无
情代为慑教,至于收张豪为五等长老的事,更是不知。

  两人在临安城中又游玩了几日。

  这日,天刚放亮,就有枢密院的人前来宣旨,说道皇上已经御批,着钟承先
和钦差即时起程赶赴郾城。钟承先终是放不下教中之事,叫过月如霜,要她赶回
洞庭湖总舵,协助管理教中事务。

  月如霜起初一百个不愿意,定要跟他前往郾城,后听钟承先跟她说,让她先
回总舵看看,没甚事再到郾城找他,才破涕为笑。

     ***    ***    ***    ***

  月如霜别过钟承先,往洞庭湖方向急赶而来。

  这日乃是八月十六,来到岳州,已是日暮时分,一轮圆月已早早升起。她见
离洞庭湖已经不远,便打算在岳州暂住一晚,拜访居住岳州的教中长老,代传教
主口谕,明早再回总舵。

  她牵马在街路前行,准备找家客栈住下来。突然,有人叫她,她回转头,却
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美貌女子牵马在后,那人生得姿容艳丽,眼横秋水,如月殿嫦
娥;眉插春山,似瑶池玉女,说不尽的风流万种,窈窕千般,却是「衡山三娇」
的林菲蓉。

  月如霜从丁残手下救过沈雪霜,当时护送她回衡山,曾与林菲蓉碰过面,是
以两人认识。

  原来林菲蓉被张豪强奸后,拾得他丢失的拜火神教镀金钢牌圣火令,知道这
是拜火神教之物,痛苦了一阵后,留书师傅慈云师太,决定亲临拜火神教总舵问
个究竟。在她眼里,拜火神教教主钟承先侠名远扬,定会为她主持公道。她却不
知,其时钟承先已不在总舵。

  偶遇故人,两人十分高兴,相拥在一起。

  月如霜细看林菲蓉,见她体态轻盈,丰姿旖旎,美貌更胜往昔,但眼里却有
一缕淡淡的忧伤,她不暇多问。

  两人相携来到「悦来客栈」,订下临街一间客房,便共进晚餐。

  饭后,林菲蓉正想向月如霜道明来意,月如霜却因要前往拜访教中长老,先
行离开。送走月如霜后,见天色尚早,林菲蓉便沿街漫步,趁机散心。她却没有
留意,此时,附近正有一双淫邪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她曼妙窈窕的身材。

  这人正是「九魔」中的「阴魔」丁战,他长相酷似女人,是以被江湖中人称
为「阴魔」,却是一极邪淫的魔头。自从被钟承先收服后,八魔暂时收敛魔性,
但魔根毕竟难除,自从得知钟承先离开总舵后,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日丁战前来岳州办事,合该林菲蓉出事,被他撞上。

  一见到林菲蓉的娇容,他便惊为天人,心中寻思如何将其勾引上手。原来这
丁战却有一癖好,乃是喜以同性身份接近看中的女人,百般挑逗后再行奸污,据
说其中滋味乐不可支。

  林菲蓉走着走着,忽听前方有一女人「哎哟」一声,她定睛细看,却是一老
妇人闪了腰,在不断叫痛。

  她侠骨心肠,走近前来帮助妇人,那妇人靠在她身上,呻吟阵阵,显是受伤
非轻。帮她揉了一会后,老妇人仍不断叫痛,寸步难行。林菲蓉便打听起她的住
所来,打算扶她回家。那妇人却跟她说,她此次出门乃是为了寻亲,不意身上盘
缠用尽,正不知如何是好。

  林菲蓉见她孤苦伶仃,甚为同情,便把她扶回客栈,招呼店中伙计给她弄吃
的,准备同房留宿。吃过饭后,老妇人腰也好多了,她千恩万谢,便跟林菲蓉来
到房间。

  此时月上中天,林菲蓉关上房门,准备沐浴,老妇人便自告奋勇,要替她搓
身,起初林菲蓉尚还害羞,见妇人热切,拗不过她,只好任她帮忙。她却不知,
这个老妇人正是素以邪淫不齿于江湖的「阴魔」丁战,自己已坠入彀中而不觉。

  随着衣衫一件件除去,一具凹凸有致的雪白胴体便呈现在丁战面前,那高耸
饱满的雪乳、滑腻如脂的小腹、柔软挺翘的丰臀、嫩红迷人的肉缝,几者交相辉
映,更衬托出林菲蓉的性感丰美。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汹涌的情欲,现在离鱼儿上钩尚有一段时间,不可
操之过急坏了正事。他口中啧啧,不断称赞起林菲蓉来,说道:「林姑娘,你貌
胜西施,身材惹火,老身痴长这把年纪,未曾见过象你这么标致的女子。」

  林菲蓉闻言,不胜娇羞,口中却说:「你老人家过奖了。」她轻移玉足,跨
进热水桶中,坐了下去,靠在桶背上,被热水一烫,舒服地闭上双眸。

  丁战见状,趋步上前,偷偷在水中下了催情药,一手用毛巾不断轻擦林菲蓉
的后背,另一手趁机抚摸起她欺霜胜雪的嫩滑肌肤来。他乃是此道高手,不片刻
便弄得林菲蓉俏脸红晕,甚是舒爽。见林菲蓉渐渐入巷,丁战便道:「林姑娘,
老身见你体态,莫不已经成婚?」

  林菲蓉摇了摇头,表示尚闺中待嫁。「但我观姑娘言行举止,却非完璧。」

  丁战阅女无数,自是看出林菲蓉已非处女。

  林菲蓉闻言,「哼」了一声,俏脸更红了,待了片刻,心中好奇,便问道: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

  丁战笑了笑,却不道明,反问道:「林姑娘可是近来破的身?」

  林菲蓉俏脸霎时转白,隔了一会,方点了点头。丁战道:「你破身晚,还可
熬住,我十三岁就破身了,却是难熬。」

  林菲蓉好奇,问道:「你这么早就嫁人了?」

  丁战道:「不瞒姑娘,我是二十岁方才出嫁。十三岁时被隔壁的男子调诱,
一时贪他俊俏,就与他偷了。初时好不疼痛,两三遍后,就晓得快活。姑娘破身
时可也是这般么?」林菲蓉俏脸发烧,紧抿樱唇,却不言语。

  丁战见她不言,有意挑逗,便把街坊秽亵之事,尽都道来,其中还编造起自
己偷汉的许多情事,来勾动林菲蓉的春心。春药药效也逐渐发作,听得林菲蓉娇
滴滴的一副嫩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见她春心荡漾,丁战又道:「男人那话儿不晓得滋味倒好,尝过后心里便丢
不下,下面时时发痒。日里还好,夜间好难过哩。」他口中说话,手指却顺势而
下,渐渐抚上林菲蓉的粉颈,并逐渐向下,轻揉乳峰四周。林菲蓉雪乳蓓蕾瞬间
变硬,微微娇喘,蚊声道:「那你未出嫁时夜间也少不了独睡。」

  丁战见她逐渐动情,说道:「年轻时没有男人,与女伴晚上一头同睡,便学
男子在肚子上干事。也极有趣,可以退火。」

  他口中不停说起同性如何干那种事,添油加醋,栩栩如生,把林菲蓉挑逗得
酥胸起起伏伏,春潮上涌,却是极为难受。

  丁战乃是采花老手,口中不断用淫秽言语挑逗林菲蓉,而大手也紧密配合,
在她的娇躯上不断游走,把林菲蓉周身摸了个透,直把她弄得娇喘呼呼。待到将
她扶出水桶时,林菲蓉已是浑身柔软无力,站立不稳。

  丁战帮她擦干水珠后,把她扶到床上,说道:「老身伴你一床睡如何?」此
时的林菲蓉已情难自已,尝过男女滋味的她更知个中乐趣,尽管那是被人强奸,
但当时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却是难忘,今晚比丁战一番挑逗,全涌了上来,让她
迷迷糊糊,口中只「哼」了一声。

  至于丁战如何把她扶上床,他又是如何上的床,已是全然不知。

  这时,月色如霜,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林菲蓉赤裸的娇躯上,更显得她
胴体的雪白粉嫩,性感诱人。丁战躺在旁边,看着这具即将成为自己俎上肉的迷
人胴体,急喘呼呼,他已忍了很久,是该大力砍伐的时候了。他的粗手不断捏弄
搓揉着林菲蓉丰满浑圆的乳房,慢慢顺着滑腻的腹部落到柔软的私处,轻搔着她
的肉缝。

  在他的挑逗下,加上春药药力发作,林菲蓉充血的阴唇不断向外张开,一翕
一合,淫液开始源源不断涌出。丁战的手指轻轻插入阴道,只觉一团嫩肉不断地
挤压他的指尖,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他手指不断在穴中搅动,搅得林菲蓉不
断呻吟,淫水飞溅喷出,沾满了丁战的手掌。

  悄悄地,他脱光了自己的衣裤,扶着早已勃起的阳具,对准林菲蓉的肉缝,
慢慢挤了进去。

  深陷肉欲的林菲蓉起初还以为这是个妇人,尽管被丁战挑逗得欲火焚身,但
当火烫之物贴了上来,曾经有过云雨经验的她仍知道这是男人的肉棒,立时清醒
了许多,双手一推,一声惊呼:「你是谁?」便要反抗。

  丁战没料林菲蓉此时尚灵明未灭,吃了一惊,肉棒立时脱出蜜穴,他也是反
应奇速,当即拿住林菲蓉酥麻穴,让她反抗不得。采花几十年,若是让入口的肉
跑了,当真要让人笑掉大牙。

  林菲蓉瘫倒在床,美眸圆睁,惊悸地看着这个似是妇人,实是男人的怪人,
俏脸煞白,一脸不信,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换来的却是一个采花淫贼。

  她呼呼急喘,玉腿大张,丰满的乳房不住颤动,雪白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
起起伏伏,那芳草丛中的一条肉缝,仍在不住地流滴着淫液,竟是风光旖旎,春
色无边。她知道今晚又将遭到淫贼的蹂躏,悲苦地流下了眼泪,为什么自己这样
命苦,三翻四次被狂蜂浪蝶摧残?

  看到林菲蓉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丁战淫笑着道:「林姑娘,你没想到吧,
我就是丁战。」

  「阴魔丁战!」林菲蓉闻听一震。

  「为什么我就没想到他?自己的江湖阅历太浅了。月如霜呀月妹妹,你在哪
里呀?快来救救我。」林菲蓉心中不断狂呼,她多么盼望月如霜此时能够破门而
入,赶来搭救于她。

  她当然不知道,今晚合该她遭此大劫,原来月如霜前往探望教中长老,却碰
巧在那里撞到沈雪霜和独孤超,两人久别重逢,有着说不完的话,竟在长老家中
住了下来。

  丁战可不管她心中在想什么,将绽着青筋的粗壮阳具往肉缝一插,「嗤」的
一声,破门而入,这一突然侵入,只插得林菲蓉肉体一颤,「啊」的一声,蜜穴
嫩肉紧紧咬住肉棒,爽得丁战不住轻呼,说道:「侠女就是不一样,连小穴也会
咬人。」

  丁战将肉棒一插到底,慢慢地享受着紧窄蜜穴带给他的压迫感和快感,那种
销魂的滋味,让他飘飘欲仙。

  他暂停了下来,双手在林菲蓉那饱满的玉峰上不停地游移,只觉得所到之处
滑嫩细致,触感极佳。此生御女无数,他经验早已老到,力道时轻时重,拿捏得
宜,时而呵腋,时而抓臀,时而摸乳,时而揉穴。

  林菲蓉只觉得丁战的双手似乎有着无限魔力,所经之处,一阵阵酥麻快感随
之涌现,心中尽管一百个不愿,却是情难自禁,就要轻哼出声。

  见她媚眼如丝,春情满面,丁战趁热打铁,双手扶起林菲蓉的双腿,盘在腰
间,用力挺动腰部,让粗黑的肉棒时深时浅出没于她那迷人的小穴。

  当肉棒退到桃源洞口时,他偶尔会抽出来,在肉缝间滑动,甚或用龟头轻顶
阴道上方的玉豆,那火烫的肉棒只顶得林菲蓉不住张口吸气。

  当见到她张口之机,丁战又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沉腰,肉棒疾冲而
入,蜜穴骤然被击,林菲蓉禁不住发出娇呼。

  在丁战高超的舞弄下,林菲蓉樱唇微张,情难自禁地发出「啊……啊……」
的娇哼。每次抽插,丁战的肉棒撞击蜜穴,总会把她美丽的身子顶得一颤一颤,
带动一对雪白的肉球也不住晃动,煞是诱人。

  丁战乃是采花老手,抽、插、研、磨、顶、压样样在行,让早尝男女滋味的
林菲蓉感觉强烈,虽然刚开始时小穴有种不堪承受的胀痛,娇嫩的嫩肉也被粗壮
的肉棒摩擦得有种灼痛的感觉,但是在淫水的润滑下,很快久违的难言快感就逐
渐淹没了她的痛楚,让她逐渐迷失在这男欢女爱中。

  看着身下不住婉转承欢、娇啼不已的林菲蓉,丁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
成就感,同时也涌起一股更强烈的征服欲望。他的动作不断加快,一阵阵急抽猛
送,杀得林菲蓉全身酥酸麻痒,不由自主便「啊……」的一声浪吟,这声娇呼在
这静夜里竟是特别响亮,回音萦绕,传入耳中,顿时羞得林菲蓉满脸酡红。

  可是内心却是羞苦万分,想到自己的贞操今日竟然再次被淫贼所污,一串晶
莹的泪珠不由自主悄然滑下。

  在丁战不断的撞击下,林菲蓉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风浪
打得颠来簸去,时而被抛上高空,时而又被甩落谷底,那种晕眩的感觉竟是越来
越强烈,她终于迷失在这无边的快感当中,柳腰雪臀款款摆动,配合着丁战的抽
插,本能地反应着,迎合着,樱桃小嘴再也忍不住,不断地发出令她脸红心跳的
娇哼。

  看着林菲蓉恍惚迷离的神情,丁战亢奋的欲火愈加旺盛,他不断抽插着,雄
壮威武的阳具在阴道中横冲直撞,快速进出,带出了大量的淫液。林菲蓉蜜穴被
肉棒塞得满满实实,撑得缝隙全无,穴中嫩肉紧紧吸吮着入侵的阳具,那种饱涨
的感觉让她陶醉,让她痉挛颤栗。

  蓦地,她冷颤连连,娇呼急喘,一股火热的洪流自体内奔腾而出。被这股洪
流一浇,丁战的龟头也是一阵麻痒,他赶忙提肛缩气,紧紧按住林菲蓉的腰胯,
狠命抽插了几十下,再也难以忍住,终于在她体内爆发出来。

  发泄后的丁战看着林菲蓉莹白如玉的胴体以及绝美的容貌,越看越爱,心中
寻思:「此女娇媚入骨,世间难寻,若是只干她一二次,委实可惜。而且老子还
没尝到她后门的滋味,她前门虽非处女,这后门可是货真价实。」心中便有了主
意。

  他从衣裤中翻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粒药丸吞下,不片刻胯下又是冲天而起。

  他见林菲蓉被干后浑身绵软无力,便将她翻过身来,翘起粉臀,摆弄成半趴
跪的姿势。林菲蓉瞅见丁战胯下肉棒杀气腾腾,以为他又要舞弄,不住哀求道:
「不要啊,求你放过我吧。」

  云雨刚过,她的声音娇媚无力,说是哀求,却如娇喘。丁战可不管那么多,
伸出手指,便来挖她后门。林菲蓉不意他竟入侵菊花蕾,肛门一阵收缩,将其紧
紧夹住,让手指难以继续深入。

  挖了一阵,仍是干涩难进。

  丁战略一寻思,便顺手从桌上油灯里倒了一些油,涂抹到林菲蓉的臀缝里,
再用手指沾上油,就来抽插,插了一阵,感觉越来越是滑溜顺畅,这才将肉棒抵
住林菲蓉的菊花蕾,缓缓的挤了起来。

  林菲蓉见他竟要走后门,大惊失色,立时清醒,怒骂起来:「畜生,你不是
人,一定不得好死!」她拼命扭动翘臀,就是不让肉棒接近。尽管功力被制,她
这一扭动,却也让丁战不得其门而入。

  丁战也不是省油灯,见林菲蓉反抗,便用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胯,让她摆动
不得。

  然后一手扶住肉棒,摇动腰部,慢慢将肉棒一寸寸挤入林菲蓉的菊洞之内。

  肉棒一入,但觉菊洞紧窄程度更甚蜜穴,竟是寸步难行。林菲蓉见后门传来
阵阵撕裂般的痛感,知道城池失守,不由得珠泪滚滚,不住啜泣。这淫贼简直就
不是人,前面不走偏走后门。

  见林菲蓉咬牙切齿,甚是痛楚,丁战顿起怜香惜玉之心,他伸出粗手,从她
腋下伸了过去,不断捏揉着那两团晃荡的肉球,厚唇也在她柔美的粉颈和滑腻的
玉背上轻吻慢舐。

  林菲蓉只觉菊洞中的肉棒擦得里面嫩肉火辣辣的痛,万分悲愤,忍不住便哭
起来:「求求你……不要啊……呜……放……放了我吧……」她后门初次被插,
那份痛楚却是十分明显。

  为了挑起林菲蓉的情欲,丁战一只手移到蜜穴处,或是顺着肉缝轻擦,或是
深入阴道抽插,另一只手则轻揉慢捻桃源洞口的粉红色豆蔻。

  不久,菊洞中竟逐渐分泌出一些不明液体,让丁战抽插起来颇感润滑,他见
状心中大喜,便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尽管心中悲愤,但在丁战的高明挑逗下,
兼之春药药效尚未完全退去,林菲蓉蜜穴深处又逐渐涌出骚痒感,她脸泛酡红,
嘤嘤啜泣声中,禁不住便娇哼起来。

  见到林菲蓉娇柔媚态,丁战更是欲火高涨,他再也忍不住,抽插了几下后,
拔出肉棒,「扑哧」一声,便捅进了蜜穴里。林菲蓉正被丁战的手指逗弄得欲念
横生,肉棒突然改插蜜穴,一股充实感顿时充盈心中,让秘洞深处那股空虚难耐
的骚痒感暂时得以减轻,禁不住便发出几声娇媚的轻哼。

  丁战双手紧紧抓住林菲蓉两颗在胸前不住晃荡的玉乳,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
的急抽狂送,狠不得把整个人都贴进她诱人的肉体,把她的小穴捣烂。

  狂干了一会,丁战只觉一股强烈的酥麻快感涌了上来,他急忙将肉棒拔出,
用力一顶,又挤进了菊洞,终于在里面射了出来。

  林菲蓉只感到后庭里一阵火热,禁不住娇呼出声,整个人瘫在床上不停的喘
气,再也难以动弹分毫。

  这一夜,丁战动用壮阳药,在林菲蓉雪白可人的胴体上肆虐了个痛快。凌晨
时分,才趴在她绵软的身上小憩一会,他还打算养精蓄锐后再战几个回合,毕竟
象林菲蓉这样的美女平时不是那么容易碰到。

  迷迷糊糊中,忽听有人:「林姐姐,林姐姐。」叫个不停,却是月如霜回来
了,旁边还有沈雪霜和独孤超两人,丁战一听出是月如霜的声音,在钟承先积威
之下,惊得魂不附体,抓过衣裤,匆匆披上后便翻窗而逃。

  月如霜见久无人开门,心中暗叫不妙,将门撞了开来,却见林菲蓉赤裸着雪
白的胴体,平躺在床上,股间一塌糊涂,污渍斑斑,美眸虽是大张着,整个人却
是有气无力,明显惨遭淫贼蹂躏。她见到月如霜等人,珠泪盈眶,滚滚而下,显
是心中伤痛万分。沈雪霜慌忙将独孤超推出房门,拉过棉被,随手替她盖上,她
和月如霜两人坐在床沿,替林菲蓉解开被封穴道,不住轻声安慰起她来。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5-9 20: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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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孽情

  「渔人最喜鱼水情,男掌舵,女扯蓬,欢欢喜喜在湖中。今朝风大浪滔滔,
坐着划子打转身,清汤寡欲也同心。」这歌声说歌也不像歌,说戏也不像戏,一
波三折、一唱三叹,远远的传来,带着淡淡的「傩堂戏」(「傩堂戏」是流传在
湘中、湘西民间,以一种民歌对唱形式进行的巫仪)风味,晃晃悠悠地飘萦在洞
庭湖中,别有一番独特韵味。

  「这歌声真好听。月妹妹,你说这狗贼丁战会回到君山吗?」一条小舟在洞
庭湖上轻划,船上坐着一男三女,男的英俊,女的美艳,开口的是一个年约二十
岁的美貌少女,此人正是沈雪霜。

  另三人正陶醉在这似歌非歌,似曲非曲的歌声中,自是月如霜、林菲蓉和独
孤超他们。原来月如霜知道是丁战强奸林菲蓉后,便带着他们三人,乘舟直奔洞
庭湖总舵而来,誓将丁战碎尸万段。

  君山在岳州的西南边,水路相距二十多里,是拜火神教总舵的所在地。

  这一带港汊迂回,丘峦突兀,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渔帆点点,芦叶青青,
鱼游水底,鸥鹭翔飞。远眺君山,它如女子横黛,美丽而神奇;近看又如一颗青
螺,在万顷银波中,若沉若浮。

  划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小舟驶近君山,尚未靠岸,众人但见岸边山岭上旌
旗猎猎,每面旗帜上都写着「均贫富,等贵贱」几个大字。山脚边一处处都站满
了哨岗,拜火神教的教众衣衫绣着火把,黑白分明,随着旗帜进退,秩序井然。

  这拜火神教总舵果是不同凡响,别有一番庄严气象。

  众人登岸,早有岸边教徒迎了上来。一见到月如霜,个个都堆起笑脸,向她
问好。在教徒的带领下,他们四人直奔总舵而来。一路上,不断有教众向月如霜
行礼,她年纪轻轻,在教中地位却是不低。

  来到崇胜寺西侧,此时离总舵已经不远,忽听一阵马蹄声响,有人娇唤道:
「妹妹,你回来了。」众人寻声细看,但见一名美貌女子策马而来,此女也不过
二十岁左右,一身白衣如雪,仪态秀丽,容貌端庄,体态曼妙撩人,实乃绝色,
这人正是月如霜的姐姐,与她并称「神教双娇」的月如雪。原来众人一登岸,早
有教众报与总舵,月如雪一听妹妹回来,亲自来接。两姐妹多日不见,一见之下
顿时相拥在一起。

  月如霜一一将众人介绍给姐姐认识,并把丁战强奸林菲蓉的事情说了出来。

  月如雪一听,柳眉倒竖,俏脸带霜,说道:「丁战狗贼,竟然吃了熊心豹子
胆,趁教主不在,做出这等事来。」

  她转对林菲蓉,又道,「蓉妹请放心,有我在此,定为你做主,绝不轻饶丁
战这狗贼!」

  林菲蓉一听,原本憔悴的俏脸浮起一晕绯红,感激地望了望月如雪,紧抿樱
唇,楚楚可怜。

  众人来到议事堂,早有教徒在月如雪的吩咐下吹起议事号角。不久,总舵中
各位长老陆续来到,分坐两边。一会,「剑神」独孤无情和张豪也来到,独孤无
情在教尊座前主位上就坐,而张豪则在五等长老之位坐下。

  原来独孤无情回转老家后,运起神功帮助兄长疗伤,独孤无情的病情很快好
转,见兄长已无大碍,独孤无情记挂与张豪的约定,便与他在潭州会合后来到君
山。

  教中诸位长老看过钟承先所写书信,验过慑教金牌后,自无异议,由独孤无
情代行慑教之职,张豪任五等长老。来到后不久独孤无情便收张豪为徒,两人在
教中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独孤无情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侄儿独孤超,大为意外。

  他对独孤超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张豪见了沈雪霜,双眼放亮,这可
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可人儿。

  他又看到林菲蓉,不由一震,好在当时强奸她的时候戴着面具,林菲蓉并没
有认出他来。

  说来也是他走运,这次由于丁战强奸在后,众人一心找他算帐,林菲蓉竟将
先前来此的目的给冲淡了。女孩子终归脸薄,若是说出被人强奸两次,岂不羞死
人了?

  待众人落坐,月如雪站在主位前,便将丁战强奸林菲蓉的事情说了出来,众
人闻听,极为震怒,纷纷要求将丁战绳之以法。

  张豪从长老位上站了起来,说道:「丁战犯事,其罪当诛,只是他还有几个
兄弟在教中,『八魔』武功非凡,钟教主不在,我等恐非对手,还需禀过教主,
从长计议。」

  众人议论了好一阵,便请独孤无情示下。独孤无情铁青着脸,颔了颔首,说
道:「诸位长老所言极是,丁战做出这等不齿的事来,按教规轻饶不得,理应处
死。」

  月如雪待众人言毕,冲张豪嫣然一笑,说道:「张长老请宽心,有我两姐妹
在此,对付三四个魔头绰绰有余,独孤前辈应可胜得一人,教中其他长老对付另
外几个应不成问题。何况,教主神威,『八魔』自不敢轻举妄动。当务之急,乃
是着人禀知教主,缉拿丁战。他既犯事,必定躲藏,还需发出神教缉拿令,从速
捉拿。」

  张豪见月如雪胸有成竹,大是疑惑,难道她有如此高的功力?他却不知,原
来钟承先曾传月如雪两姐妹银剪刀法,若是单打独斗,两人只能算一流高手,不
是「八魔」任一人对手,但若是两姐妹双刀合璧,却是功力大增,对付三四个魔
头已不成问题。见妹妹回来,月如雪一估算,己方力量足可对付得了「八魔」,
是以敢作出此决定。

  于是,独孤无情发出神教缉拿令,布置人手捉拿丁战。拜火神教势力遍布荆
湖北路、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淮南西路(今鄂湘赣皖)四地,只要丁战在此范
围来魔踪出现,必定难逃法网。

  当晚,拜火神教设宴为沈雪霜、林菲蓉和独孤超三人洗尘接风。饭后,除张
豪外,教中其余诸长老客套几句后陆续离开。

  独孤超与沈雪霜正浓情蜜意,见到叔叔独孤无情,便缠着要他传授剑法,好
在情人面前卖弄一番,三人也自行去了。

  月如霜见林菲蓉自被丁战强奸后一直郁郁寡欢,便不住开导她,趁着月色明
亮,带着她四处赏景散心。

  露天大堂中只剩下月如雪和张豪两人。

  张豪心中一直存有疑问,见旁无别人,问道:「如雪姑娘,你今天之言,我
一直不解。看你平时身手,要胜一魔也难,何以今日竟有此豪言,莫非平时乃是
深藏不露?」

  月如雪见他发问,也不隐瞒,说道:「张长老有所不知,我两姐妹曾得钟教
主传功,若是双刀合璧,确是功力大增,并非诓话。」

  张豪听罢更是大奇,又问道:「钟教主神功盖世,自是人人皆知。没想到他
还能教出你们两姐妹这样的好徒弟。这我倒是觉得奇怪,钟教主年纪轻轻,何以
有此功力?」

  他企图从月如雪口中探听出钟承先所学神功的来源,以便找个机会,偷学得
一招半式,也是受用无穷。月如雪沉吟片刻,说道:「张长老并非外人,又得教
主看重,听听倒也无妨。其实我教教主历来皆是英武无比之人。钟教主神功,一
半天成,一半人授。他学武天赋奇高,非等闲之辈可比。幼时曾得五十年前打遍
天下无敌手的一代奇人萧雄萧老前辈传授,十三岁便威名满江湖。后来其师仙逝
后,前任钟教主有意让他继位,又传他神教历代教主神功,他人极聪明,善于推
陈出新,未几年便将神教所有武功融会贯通,丘壑在心中,是以无敌于天下。」

  一说起钟承先,她双眼就放出异彩,只看得张豪一阵嫉妒。他心中寻思:此
女深得钟承先器重,教中事务,钟承先不在,多是她作主,我若能得此女辅助,
在教中定能如虎添翼。清幽月色下,他细细端详月如雪,但见她端庄大方,娇美
无比,心中便隐隐起了占有她的念头。

  自从被丁残诱导,奸污庄梦蝶后,那种男欢女爱的销魂感觉,使张豪的内心
已逐渐迷失,灵魂深处在不知不觉中就起了变化,渴望着这花花世界的一切美好
之物——威名、权势、钱财,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美女。学了丁残淫邪的武功和
「御女宝典」后,他更是情难自已。

  在赶赴拜火神教总舵途中,忍不住强奸了林菲蓉,从此,自己便一发不可收
拾,沉迷欲海不能自拔。虽然起初也曾挣扎过,试图控制自己不为情欲所左右,
但物极必反,平日信仰的道德教条一旦崩溃,所带来的后果却是如山崩地塌般的
不可遏制,只要一见到美女,就忍不住情欲勃发,必欲得之而后快。

  他知道月如雪乃一聪明女子,要占有她并不是一件易事。是以当晚睡下,张
豪一直辗转难眠,心中寻思如何巧施妙计,让月如雪主动投怀送抱。他也是极机
灵之人,不久便有了计策。当夜梦中,竟是绮梦不断,醒来后下面已经湿漉漉、
粘稠稠一片,依稀还记得月如雪在自己胯下婉转娇吟的旖旎,一想起她那赤条条
的娇媚神态,心头又是一阵火热。

  他正准备自我释放一番,此时,忽听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正有人往房间而
来。他赶紧躺下假寐,一会,进来一名美貌女子,透过朦胧灯光偷看,却是月如
雪。

  原来张豪所居房间乃是钟承先卧室,起初安排独孤无情居住于此,但他喜欢
僻静之处,便让给了张豪。钟承先平时起居皆是「神教双娇」负责。

  尽管他不在,习惯成自然,月如雪每晚都会准时前来添油观灯,以备教主使
唤。以前每晚张豪都睡得很死,是以不知。

  她细看一番后见房中并无异常,便自行离开。见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离去,
张豪心中又有一个念头浮了上来,只要依计行事,不用多久,月如雪这迷人的胴
体必将为自己所有,他嘴角边慢慢浮起了一丝阴险淫秽的奸笑。

  隔天一早,独孤无情便派遣独孤超与沈雪霜前往郾城,将缉拿丁战一事禀告
钟承先,请他示下,私底下他却告诉独孤超,让他好好向钟承先讨教一番,若是
学得他一招半式,却比自己教他强多了。

  而张豪则开始实施他的阴险计划。他一有空就往月如雪那跑,就拜火神教的
教义宗旨、教中历代相传的规矩、神教在各地分舵的势力、教中首要人物才能性
格等等一一向月如雪请教。

  月如雪见他勤奋,也不以为意,只要自己知道的,便一一向他说明。两人在
不断的接触中便逐渐熟稔起来。张豪见月如雪不单人美,而且教务娴熟,品行端
庄大方,更加坚定了占有她的念头。而月如雪见张豪相貌堂堂,人勤嘴甜,对他
也渐渐有了好感。

  在与月如雪交往的过程中,他每次都主动为她端水倒茶,趁她不注意,偷偷
地在茶水里下催情药。每次见到张豪殷勤的样子,月如雪都会向他投来赞赏的眼
光,她哪里知道自己已陷入他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张豪乃是一极精明之人,每次下的份量都不多,如果下多了,被她发觉,反
而误事。这些催情药都是他精配而成,丁残临死时交给他的东西,今天终于可以
派上用场。

  这些催情药无色无味,份量少的时候,吃了并无异常,但若累积多了,一旦
受了挑逗,爆发起来,任她三贞九烈,都是难以把持住。

  不知不觉中,月如雪已喝了十多天含有催情药的茶水,她果是一点都没有察
觉到。张豪仔细端详,见她自服加了催情药的茶水后,樱唇喷火,黛眉如画,凤
眼含情,嘴角间时常荡起盈盈媚笑,原本饱满的酥胸近来更加高耸,体态轻盈,
挺翘的香臀一扭一动间,袅袅婷婷,荡起诱人的丰韵,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以
抗拒的妩媚之态,令人看了有心慌慌的感觉。

  见催情药已逐渐见效,张豪心痒难忍。

  自从到这君山总舵,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早日成就大事,他一直强忍着情
欲,忍不住时最多找个僻静之处自我解决。

  现在美色当前,他决定在这一两天成事,考虑到总舵人多吵杂,那可恨的月
如霜尽管大多时间陪着林菲蓉,仍然还时不时缠在姐姐身边,不易大兴云雨,他
抽空察看了君山周边的地形,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之处。

  采撷鲜花,也需下大心血,盖要成就非常之事,还须下非常之功。

  其时已近九月,夜间仍然闷热。当晚,他裸卧室中,静等月如雪入彀。三更
时分,隐隐听到她的脚步声正往这边而来。张豪运起丁残秘籍所授神功,肉根霎
时硬挺,竟翘得老高。月如雪踏进房间,起初并未注意,来到床前,见他赤身仰
卧,乍见异物,吓了一跳,俏脸顿时通红。

  但见那话儿粗壮黑亮,高高翘起,在昏暗灯光下,闪着淫靡之光,竟是威风
凛凛。肉根之下,阴毛浓密乌黑,卷卷曲曲,纠结缠绕。

  仿佛知道她的来到似的,此时那肉棒竟像还会生长一样,不断地继续膨胀延
伸,硬梆梆的直翘了起来,约有七、八寸长,三个手指粗,青筋虬匝,紫红的龟
头不住抖动,那粗大狰狞的凶猛模样,有如巨蟒,惊得月如雪「哦」了一声,她
赶紧捂住樱唇,以免吵醒尚在睡眠中的张豪。

  初次见到男人的话儿,她没想到竟是这等威猛,心如鹿撞,想要赶紧离开,
竟是觉得骨酥腿软,难以移步半分。

  熟睡中的张豪,忽地翻了个身,抱住旁边的枕头,不住地亲吻,嘟嚷着发出
呓语:「如雪……你好美……你就象仙女一样美丽……来……让我抱抱你……亲
亲你……你真的好美啊……夹紧我……啊……好舒服……我不行了……啊……如
雪……我爱死你了……」

  他似乎正作着春梦,双手猛得一搂,又翻了过来,那粗大的阳具正对着月如
雪不断抖动,快速膨胀壮大。蓦地,一阵急抖,一股浓稠的白色精液强劲喷出,
足足射有三、四尺高,八、九尺远,差点就喷到月如雪的身上。

  月如雪听他梦话,已知自己成了他梦中的仙女,俏脸立时晕红如血。她只觉
下体空虚,似有液体渗出,筋麻腿软,站立不稳,禁不住就要跌坐下来。忽见张
豪又翻了几个身,似要醒来,她慌忙强运内劲,抢出房门,赶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里,她放下门栓,靠在房门上,不住娇喘。她摸了摸俏脸,但觉发烧
发烫,浑身上下火烧火燎,让她心里怦怦直跳,久久难以平静。没想到男人那话
儿竟有如此威势,那粗壮的模样,仍然在她眼前不住抖动,挥之不去。

  好一会,她才轻挪玉足,来到床边,扶着床沿,软软坐了下来。此时她只觉
腹下似是燃着熊熊大火,要把她焚毁似的,让她空虚无比。情欲一经挑起,便难
以压制住,也许只有大手的抚摸才能让她燃起的欲火得以稍熄。

  月如雪忍不住抬起颤抖的双手,轻解罗裳,不片刻,一个全身赤裸的绝色美
女,便慵懒地横陈在床上:浑身白晰粉嫩,凹凸有致,肌肤细腻滑嫩,身段玲珑
浮凸,散发着诱惑之光,让原本昏暗的房间骤然一亮。她一手轻抚粉颈,另一手
抚上玉峰,在自己饱满的雪乳周围滑动,轻捻着柔嫩的乳头,口中发出了轻微的
呻吟。

  这声呻吟带着一股娇腻,一经入耳,把她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今晚
情欲为什么这么高涨?难道自己这么不要脸?」她却不知,自己早就被张豪种下
情欲之花,这朵鲜花一旦绽放,便无比娇艳,只有任人采撷。

  她越抚越起火,粉颊发烫,娇躯不停颤抖着,眼前又浮起了张豪那粗壮的肉
棒,要是让那根铁棒插进自己的体内,不知是何滋味?

  想着想着,她再也忍不住,左手捻着自己的乳头,右手在自己下腹间滑动一
阵后,顺着浑圆挺直的玉腿,一路轻挑细摸,渐渐移向两腿之间的肉缝,开始在
那桃源洞口东挑西拨,在玉指的刺激下,桃源洞中不断流出甘泉,把洞口附近的
丛草地带弄得湿润不已,一阵阵充满淫逸的喘息声不断传入耳中,却是自己情不
自禁发出的娇哼,只羞得自己双颊一片酡红。

  她躺卧在床,卷曲着娇躯,双腿夹紧棉被,互绞在一起,不住地交缠摩擦。

  也不知扭动了多久,蓦地,她一声娇呼,全身抽搐,却是已经泄身,桃源洞
口不断「咕咕」流出淫液,弄湿了夹着的一角棉被,让她暂时感到了一阵轻松。

  就在她如痴如醉,满足于泄身的快感时,她却不知,就在自己的房门外,正
有一个黑影静静地观看着这场淫戏。他嘴角边浮着淫笑,没想到平日端庄美艳、
聪明机敏的月如雪在淫药的刺激下,竟有如此风情,看来她成为自己的俎上肉已
为时不远了。

  张豪决定明天成事。隔天一早,天刚放亮,他就来到月如雪房间。她刚起床
不久,正在房中百无聊赖,细看她,但见她轻托粉腮,桃花满面,凤眼含情,意
态娇娆,一副娇慵的模样,一袭长裙,衬托得她飘飘若仙。见到张豪,她一张俏
脸不由得浮起一层红晕,更显得美艳如花。

  看得张豪呆了一呆,心中爱得要死,口头却假装镇定,对月如雪说道:「如
雪姑娘,来到总舵这么久,尚未出去走走,不知月姑娘今天是否有空带在下出去
赏赏风景,顺便看看总舵周边地形?」

  他顺手倒了杯茶,却偷偷下了催情药,今天他要采撷这朵鲜花,是以下重了
份量,只要过得一两个时辰,便会发作。

  月如雪不疑有诈,接过茶杯,一口喝下,反正这几天闷在总舵,心里总有一
种慌慌的感觉,她也想出去散散心。两人骑着马,观过柳毅井,赏过朗吟亭,看
过射蛟台,在张豪的提议下,便直奔猴子洞而来。

  猴子洞位于君山南侧的断崖处。洞的上方怪石嶙峋,林木葱茏,顶上有一块
平面叫铸鼎台,洞的左前方是香炉峰,洞的下面是茫茫的洞庭湖。

  这里地势偏僻,人烟罕至,冬暖夏凉,是理想的洞天福地。张豪为占有月如
雪,早就勘察过这里的地形,今天便要在此布云施雨。

  两人弃马攀岩,月如雪在前带路,张豪紧跟在后,他磨磨蹭蹭,放慢脚速,
一边在后欣赏月如雪曼妙窈窕的惹火身材,一边等待她药性发作。猴子洞地势果
然险峻,两人挤过窄仅容一人穿过的石缝,便觉前面豁然开朗,来到洞中,已微
微有些气喘。

  猴子洞由变质长石石英砂岩构成,洞中岩石遍布,或大如床,或小如桌,不
时看到一些陶片,石斧和石锤,甚至还有一些火坑,看来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

  两人稍坐一会,张豪细看月如雪,见她粉面含腮,俏脸更加晕红,知道药性
即将发作,便对月如雪说道:「月姑娘,我们且往洞中看个究竟。这里叫做猴子
洞,顾名思义,怎么看不到半只猴子?」

  月如雪嫣然一笑,说道:「这君山,要见一只猴子也难,这猴子洞,也并不
是真的有猴子居住,只是看它象猴子居住的洞天福地而已。至于说到猴子嘛,今
天倒是有一只。」她转向张豪,对他「格格」娇笑。

  张豪见她笑靥如花,呆了一呆,忍不住就夸起来:「月姑娘,你长得真美,
就象仙女下凡一般。」月如雪听他赞美,想起昨晚他梦里也曾称自己为仙女,心
中一荡,竟微微有晕眩的感觉,差点就把持不住。她心中一凛,暗想:「我这是
怎么啦,近来怎么老想男女之事?」

  她轻甩螓首,似是要把心头那股火热赶走,勉强地冲张豪微微一笑,说道:
「张大哥过奖了。」说完,运起内劲,想把腹下涌起的一股欲火强自压制下。

  洞中有些昏暗,两人往洞里走,来到一张石床前,张豪见她魂不守舍,开始
骚动不安,知道时机成熟,心中暗笑:「任你如何聪明机敏,今天终成我胯下之
奴。」

  他心中已有了主意,突然一声惊呼:「有蛇!」月如雪闻听,一声尖叫,俏
脸煞白,任她武功再好,小女子怕蛇本性暴露无遗。

  她不及多想,跳了起来,紧紧地抱住张豪,双手环抱他的脖子,紧贴在他胸
前,娇躯轻抖,口中不住问道:「在哪里?在哪里?」

  张豪趁势将她搂住,只感觉到她胸前两团嫩肉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那种柔
腻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了。他俊脸涨红,口中呼呼直喘,一双大手环住
她的纤腰,顺势而下,狂热地罩住她的翘臀,不断地摩挲,时轻时重地揉捏着,
那种肉感极富弹性,让他摸得甚是舒服。而胯下肉棒早已雄风大起,隔着衣裤,
紧紧地顶在她那迷人的三角地带。

  月如雪见张豪未答,才发觉自己已紧紧抱在他怀里,这样的姿势很不妥,她
待要挣扎,这时才发觉自己已难以挣动分毫。她抬起头,只见张豪双眼红赤,喷
着熊熊欲火,似要把她吞噬一般。

  他左掌隔着衣衫,不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游走,并继续上移,狂热地抚上她
高耸的乳峰;抖动着的右掌,也不疾不徐地往下移,停在她丰盈的臀部上,时不
时滑入股沟,轻搔她的肉缝。更要命的是他的下部,那根肉棒就象一根大烙铁,
尽管隔着衣裤,仍焕发着无限热力,紧贴住她的阴阜,不住轻顶着,让她一阵心
慌意乱。

  「张大哥,快放开我!」月如雪只感到一阵害怕,她轻扭柳腰,双手推拒,
想要挣脱出他的掌控,却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她刚要再开口,张豪一头猛地低下,厚唇狂热地封住她的樱唇,随即吐出舌
头,顶开她的小嘴,滑溜地探进她的檀口,舌尖抵在她的牙龈上,不住地舔弄。

  月如雪吃了一惊,伸手想把他推开,可是突然下腹一股热气窜了上来,使她
瞬间火烧火燎,淫药开始发挥强劲的效力,使她筋酥骨麻,举手乏力,反而不自
觉地张开了嘴,口中呜呜,配合起他的舔弄来。

  两人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张豪那火辣辣的大舌,有着无限魔力,在月如
雪的嘴内游动着,或舔牙龈,或缠香舌,让她迷迷糊糊,一股情欲难以抑制地烧
起。她忍不住也吐出香舌,含住张豪的舌头,和他纠缠在一起;两人就这样你来
我往,互相引逗,时不时发出「咂咂」的声音,陶醉在这火热的激吻中,燃起了
彼此一阵阵的情欲。

  见月如雪反抗渐渐变弱,张豪抽出大手,左掌狂热地罩在她饱满的双峰上,
顺着峰峦的曲线,不断地轻推细摸。那只在丰臀上游走的右掌,伸了上来,趁虚
解开了她的衣襟,探入了肚兜之中,在她丰隆的乳峰上前后推移,摸得她一阵又
一阵颤动,不停地发出娇喘,软绵绵的娇躯似乎站立不稳,就要倒了下来。

  催情药在体内不断发酵,月如雪只感躁热难当,她香汗淋漓不断婉转娇啼,
不停地晃乳摆臀,想要稍减那份难耐的火热。张豪见她情欲已被挑起,知道她已
难逃自己的魔爪,嘴角边浮起了满意的淫笑。

  他已在她檀口中品完香津,吻得心满意足,便抽身而出,改舔别处。先是亲
吻她的粉颈,吮吸着喉头,再顺着脸颊,落在她的双眸上,还时不时用牙齿轻咬
她的耳垂。

  月如雪呻吟阵阵,紧闭美眸,口中发出娇喘,不住地轻哼着:「不要啊……
不要啊……」口中虽不断说不要,娇躯却不住扭动,配合着张豪的舔弄。

  张豪弯下了腰,雨点般的亲吻落在月如雪深深的乳沟上。那两团嫩肉,白得
撩人,逗得他埋首其中,呼呼急喘,不住地轻舔细吮。

  那条淫舌所过之处,把她潜藏的情欲都给激发了出来。让她神魂飘荡,痴痴
迷迷,不知不觉中,衣衫尽除,露出了一痕雪脯。月如雪只感上身一凉,下意识
地抬起玉手,捂住了自己难以遮住的丰满。她口中不断发出娇喘,被挑起的情欲
烧得她浑身上下火烫,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张豪跪了下来,一手拿开她遮在雪乳上的玉手,另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保持
着她身体的平衡。

  他一路舔了下来,先是在她的雪峰上逗留,「咂咂」吸吮出声,入口处但觉
芳香扑鼻,肉香四溢。他间或用牙齿轻咬着她那鲜红娇嫩的乳头,吮得月如雪浑
身轻颤,口中「哦……啊」叫个不停。

  顺着平坦光滑的小腹,他继续下行,在她美丽的肚脐眼上一舔再舔,这一路
舔下来,如虫行蚁爬,让月如雪更是把持不住,只觉口干舌躁,不住张开檀口,
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她美眉紧蹙,整个人好似痛苦地不断扭动,两条紧并的玉腿
互相激烈的纠缠磨擦着,借以减轻蜜穴中的瘙痒。

  张豪左手在后,轻轻地解开了裙带,将拉下的长裙甩到了石床上。这时,月
如雪全身上下仅剩一条紧窄的亵裤紧紧地保护着她那神秘的圣地,细长的亵裤根
本就遮掩不住那贲起的三角地带,一撮乌黑的阴毛仍忍不住从那茂盛的草丛地带
探了出来。那紧贴在阴唇上的亵裤,早已微微有些湿润,勾勒出了肉缝的迷人形
状。

  「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这样啊……」月如雪只感下体凉飕飕的,她知道
自己已即将全裸,一丝本能的羞涩浮了上来,她一只玉手伸了下来,掩住阴部,
作着无力的抵抗,试图阻挡张豪的入侵。

  张豪可不是正人君子,不会因为月如雪的哀求而停止对这绝美女体的侵犯。

  为了得到这具迷人的胴体,他可是费尽心思,有所劳也应该有所得。他猛地
把头埋入了她那迷人的三角地带,隔着亵裤,淫舌便顺着肉缝舔弄起来,只舔得
她哼哼唧唧起来。她不断轻摆腰臀,下体瘙痒难耐,让她有了在烈火上焚烧的感
觉。

  她双眼迷离,神情痛苦,催情药全面发威,张豪又是采花高手,把原本端庄
的她挑逗得情难自已,她多么渴望这时有什么东西来帮她止痒!

  张豪舔弄了一会,也不知是口水,还是蜜穴里流出的淫水,把整条亵裤都弄
湿了。他见月如雪口中呻吟不断,而人也站立不稳,便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
在石床上。这里真是天然的做爱场所,不但人烟罕至,还有这些光滑平坦的石床
可供使用,等下驰骋起来应该十分方便。张豪顺手扯下了那条最后的遮羞布,细
细地端详起全裸的月如雪来。

  她可真是人间尤物,女人中的极品,那白里透红的瓜子脸,当真明艳动人;
柳眉微蹙,朱红的樱唇时不时吐气如兰,发出销魂蚀骨的娇哼,浑身上下散发着
一股撩人的韵味。

  她不仅容貌动人,身材更是苗条娉婷,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雪白
的皮肤光滑柔嫩,腰肢柔软纤细,双腿修长雪白;更要命的是那一对丰满高耸的
乳房,纵使平躺着,仍然坚挺凸起;在那贲起的三角地带,萋萋芳草丛中,有着
一条令人销魂的肉缝,那肉缝一翕一合,正不断向外流渗出晶莹的淫液。

  张豪观看了一会,只感口干舌躁,裤档里顶得难受,他再也难以自持,三下
五除二,霎时脱了个精光。直挺挺的肉棒又粗又长,仿如巨蟒,不住跳动,想是
迫不及待就要钻山入洞。他低吼了一声,便向月如雪压了下去。肉体相贴,只觉
得细柔滑腻,触感极佳。月如雪火烫的胴体给张豪一压,忍不住就娇哼出声,他
强壮的肌肉,压得让她有了一种起火的感觉。

  张豪的肉棒紧紧地顶在月如雪的肉缝间,让她感觉出那根粗大的东西已按捺
不住,跃跃欲试。她想要挣扎,却又动弹不得,那根铁棒顶得她心中火烧火燎。

  「不要哦……不要哦……求求你……快停下……我受不了啦……」月如雪娇
喘呼呼,既是害怕,又是渴望,芳心忐忑,不知该挺身而就,还是该加以拒绝。

  她扭腰摆臀,想要摆脱那根火热的肉棒,没想到磨擦起来却是快感连连,让
她忍不住就娇哼起来。

  张豪根本就没有给她摆脱的机会,他双手狂热地罩住了她那丰挺的乳房,一
前一后,一左一右地推移着,手指轻捻着那两颗早就凸起的乳头,对着她诱人的
胴体大肆轻薄。月如雪咬紧牙关,尽全力压抑,却阻挡不了一股不知从何处汹涌
而来的快感,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呻吟了起来,娇躯不断扭动,似是要上
挺来擦张豪胸前强壮的肌肉,稍减体内如火山喷发般的欲火。

  张豪见她在淫药的作用下,竟是这般火旺,心中大喜,心想:「既是她如此
迫切,我也需好好享受一番,弥补这一个多月来的损失。」他瞅见她那两坨丰满
的嫩肉,心中便有了试试乳交的念头。他跨站在月如雪胸前,两只手移到了她丰
满的乳房上,将两团如小山峦的嫩肉挤在一起,露出诱人的乳沟,肉棒便从这乳
沟插了进去,兴奋地乳交起来。

  月如雪只感一根火热的铁棒不断磨擦着自己胸前的两团嫩肉,烫得她咿咿唔
唔不断娇哼,那种火热的感觉烧得她神智不清。

  抽动了一阵后,张豪见月如雪咬紧牙关,不断扭动娇躯,想是被插得十分难
受,便依依不舍退了出来,改攻别处。

  该是好好品尝她下面的时候了。张豪一头扎到月如雪的三角地带,眼前出现
的,是两片鲜红色的美丽花瓣。他睁着赤红的欲眼,喷着阵阵热气,一张嘴,盖
住了桃源洞口,就是一阵啾啾吸吮,吸得月如雪如遭雷击,仿佛五脏六腑全给吸
了出来一般,一股羞赧中带着酥痒的感觉,让她飘飘欲仙,忍不住玉腿轻颤,蜜
穴深处淫液不断汩汩流出。

  张豪见她酡红着脸,更是情动,一条灵活的舌头不停的在秘洞口及股沟间不
住地游走,时而含住那粉红色的豆蔻啾啾吸吮,或用舌头轻轻舔舐,甚至将舌头
伸入秘洞内不停的搅动,时而移到那淡红色的菊花蕾处缓缓舔吻。

  这高超的舔舐技巧,杀得月如雪溃不成军,一粒像红豆般大已动情膨胀起来
的阴蒂在阴唇交接处剧烈地颤抖,一股莫名的空虚难耐感,令她呼吸困难,她大
张檀口,渐渐狂乱地娇唤起来,「啊……嗯……我受不了啦……不要哦……」那
声声销魂蚀骨的动人娇吟,更令张豪兴奋莫名。

  他再也难以忍住,两手抓住月如雪分开的双腿,把她向前拉,用手扶着粗硬
的肉棒,在她那湿漉漉的秘洞口处缓缓揉动,偶尔将龟头探入秘洞内,但很快又
退了出来,那股子热烫酥痒的难受劲,只逗得月如雪全身直抖,口中不断地娇呼
浪吟,几乎陷入疯狂的地步。逗弄了一会后,张豪才挺了挺腰,龟头对着她那甘
泉淋漓的桃源洞口揉了两下,慢慢挤了进去。

  月如雪忽觉一股惊人的热气从双腿间传来,她神智一清,睁眼一看,只见张
豪那根粗大的肉棒贴在她的肉缝间,正蓄势欲发。她一声娇呼:「不可以……你
不可以……」她激烈地扭动着娇躯,想要避开那根准备破门而入的火热肉棒。

  张豪没想到月如雪此时还会反抗,他快速将她的身体用力地拉向自己,一声
低吼,下身向前一挺,瞬间便撕裂了月如雪那珍贵的处女膜,直抵蜜穴深处。

  「哎哟……」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月如雪痛不欲生,她微弱地一声呼唤:
「承先……」忍不住流下了痛楚的清泪,这声呼唤弱不可闻,张豪并没有听到。

  张豪细细品味着月如雪那娇嫩紧窄的蜜穴紧紧地包裹着自己龟头所带来的快

  感,只觉缠绕在胯下肉棒的阴道嫩肉不住地收缩夹紧,穴心深处更是紧紧的
包住肉棒前端,有如在吸吮一般,真有说不出的舒服。在肉棒和肉缝的交接处,
正缓缓流出一丝丝淫液,夹杂着片片落红,平添几许凄艳的美感。

  月如雪只觉从下身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一根粗大火热的铁棒塞在自己的
蜜穴里,不断地膨胀,只涨得她里面快要撕裂似的,让她禁不住就痛哼起来。

  见到月如雪美颦紧蹙,一副痛苦的样子,张豪顿起怜香惜玉之心,这个女人
太棒了!人不但长得漂亮,身材惹火,连小穴也令人销魂。他弯下了腰,低头在
月如雪的俏脸上就是一阵狂吻,淫舌强自顶开她正准备逃避的樱唇,不断深入她
的小嘴,勾缠着她的小香舌,吸吮着她的香津。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阵阵如兰似
麝的迷人的体香,让他情欲更是高涨。

  「唔……唔……」月如雪樱口被封,只能发出阵阵喘息,更是诱人,她只感
到蜜穴里的肉棒涨得更大了,撑得她蜜穴不住向外延伸,穴中嫩肉紧紧将这入侵
的异物箍住,让她浑身上下火烧火燎,有了一种快要升天的感觉。

  在淫药的迅猛作用下,她情欲勃发,纤手开始无意识地在张豪的身上游走,
不断抚摩着他那强壮的肌肉。这个男人一身凹凹凸凸,盘根错节,涨起一块块结
实的肌肉,他的体力一定惊人。

  「雪妹,你真的太美了,就象仙女下凡一样,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上
你。」张豪在吸吮的间隙,口鼻不断吐着热气,由衷地称赞起她来。她确实是女
人中的女人,没有一处不让他迷恋,没有一处不让他销魂。

  「唔……」月如雪已被淫药和张豪的挑逗刺激得神智全无,见他称赞自己,
娇羞无限,她口中咿咿唔唔,已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时渴盼的是肉体的欢愉。

  她被那根塞在蜜穴里的肉棒顶得瘙痒难耐,忍不住就扭腰摆臀,只希望它继
续深入,帮她止住里面的火热。

  张豪淫邪地狞笑着,内心感到一阵阵得意,这个在神教中素以美貌和智慧并
称的女人,今天终于躺在自己的胯下,发出阵阵难耐的娇哼,等待着自己施予雨
露。只要占有了这个女人,他在神教中的地位将日益巩固,当他君临这江湖第一
大教的时候,到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要玩什么样的女人,就会有大把的美女
乖乖躺在自己胯下,任由自己驰骋。

  张豪的腰开始挺动起来,一下接一下,在月如雪那紧窄的蜜穴里抽插着,硕
大的龟头不断摩擦着里面的嫩肉,火热的插入感和下体传来的一阵阵痛痒难当的
快感让月如雪再也忍耐不住,开始大声呻吟起来。她满眼都是炙烈的欲火,粉颊
通红,樱唇微张,发出阵阵媚人的娇吟,那丰满的双乳随着张豪的冲刺而不断晃
动。

  「哦……哦……」随着肉棒不断入侵突进,月如雪美颦紧蹙,眼泪顺着眼角
流了下来,发出阵阵既痛苦又难耐的娇吟。在下面两人的交合处,肉缝紧紧咬住
肉棒,吞吞吐吐,将其紧紧裹住。

  随着张豪的进进出出,不断渗出淫液和处女血,染红了整条阴茎。

  张豪只感到月如雪阴道内的嫩肉剧烈抖颤,不断收缩,按摩着他的龟头、他
的整条阳具,让他情不自禁就发出「唔」的一声,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紧窄的压
迫感使张豪感到惊讶,如此强烈的收缩还是他采花以来碰到的第一次。每收缩一
下,他就哼一下。肉棒上不断传来阵阵舒爽无比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

  张豪咬紧牙根,强忍射精的冲动,将肉棒慢慢拔出,要彻底征服这个女人,
就不能太早泄泻。每次拔出,他的粗手都不会空着,或是轻揉那晶莹的豆蔻,或
是落在她饱满的双峰上,用力捏弄着她的美乳。在张豪的逗弄下,月如雪的阴道
不断分泌出大量的淫液,足够的润滑减轻了她的痛楚。

  火热的肉棒开始缓慢前进后退,肉穴里充满舒畅的摩擦感。那一声声「噗嗤
噗嗤」的抽插音,在这寂静的山洞里,竟是无比清晰,只羞得月如雪俏脸晕红如
血。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大量黏黏的蜜汁被挤出,龟头的伞部刮到处女膜的残
余,每一次都会让月如雪发出既痛苦又痛快的复杂呻吟。

  那强烈的摩擦快感,从下腹部一波波涌起,让她雪白的胴体也不由自主地疯
狂颤动起来,使她感到阵阵晕眩,呼吸急促,无法形容的美感,几乎使她全身融
化,让她脑里只剩一片空白。

  张豪继续抽送肉棒,在月如雪那灼热的阴道里不断深入浅出。「啪啪」声不
停响起,那是他肉棒不断撞击月如雪下身发出的声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月如
雪既痛苦又略带娇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这寂寥的山洞里特别响亮。

  张豪不断变换着交合的体位,将月如雪的一条玉腿扛起,放在自己的肩上,
然后用肉棒对准肉穴,从旁门直捅进去。月如雪酡红着脸,「嗯」的一声,美颦
紧蹙,也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慢慢地,她也会摆动自己的粉臀,迎合着张豪的
抽送。这个姿势,可以让肉棒更深入,阴道得到肉棒全面性的插入,使得淫液不
断从肉缝间流了出来,沿着月如雪那条又深又性感的股沟,淌到石床上,沾湿了
一片。

  蜜穴的夹力使火热的肉棒产生舒服的压迫感,张豪看着月如雪在自己胯下不
断娇呼浪吟,兴奋莫明,更加重了他的兽性,开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劈劈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只把月如雪的嫩穴挞伐得不住流趟着闪亮的
汁液,阴唇翻转,露出红色的耻肉,红嫩嫩的十分可爱,一阵阵强烈的晕眩麻痹
感,让她更加狂乱,「啊……啊……」她双眼迷离,脸颊绯红,粉面含春,身体
只一阵阵颤抖抽搐,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在石床上,便要昏死过去。

  张豪只感到月如雪窄小的肉穴连同花瓣缠绕在肉棒上,阴道内壁嫩肉不断紧
紧握住,向里面吸入,他清楚地感受到阵阵湿黏的热流,不断的刺激肉棒,让他
舒爽得再也难以忍住,「啊……唔」张豪动作更加粗放,抽插的速度愈来愈快,
他把不断膨胀的怒棒,一下又一下往月如雪阴道深处冲刺,狠不得把她的小穴插
烂。

  捣鼓了约有五十多下,张豪只觉从月如雪那紧窄的小穴内传来一阵剧烈的收
缩,随着一声娇吟,她那艳红的娇躯一阵痉挛,下体流出大量的花蜜,喷洒在他
的龟头上,让他舒爽得发出野兽般的怒吼,他双手紧紧抓住月如雪胸前那两团娇
嫩丰满的乳肉,将肉棒用尽全力深深一击,狠狠顶在子宫颈口上,就是一阵阵猛
烈的喷射。这阵劲射只射得月如雪呼呼急喘,全身颤抖,不断抽搐,再也难以动
弹分毫。

  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张豪整个人瘫在月如雪身上,用力抱紧她的娇躯,汗
如雨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久久回荡在这寂静的山洞中。

  过了好久好久,月如雪缓缓睁开了美眸,她只感到一具粗重的身体紧紧压在
自己身上,待欲起身,才发觉自己竟赤裸裸的一丝不挂,心中不由一惊,一骨碌
就爬了起来,刚站到地上,忽地「哎哟」一声,站立不稳,只觉胯间一阵疼痛,
却是破瓜后的正常反应。

  她一翻身,张豪也立即醒来,见她似要跌倒,急忙来扶,「啪」的一声,却
被月如雪狠狠打了一个耳光。「你这坏蛋……你这坏蛋……你竟敢欺负我……」

  她又哭又闹,疯狂地对他拳打脚踢,吓得张豪惊惶地跪在她的跟前,抱住她
的一双玉腿,不住地捶打心胸:「雪妹,我对不住你。你真的太美了,我一时控
制不住,竟做出这等事来,我对不住你!」他痛哭流涕,摆出一副向月如雪忏悔
的模样,不住地乞求她的原谅。

  月如雪双眼空空洞洞,欲哭无泪。

  她一交跌坐在地上,望着张豪痛苦的样子,默默无言。

  良久,她才穿上衣裙,幽幽地对还在不断扇着自己耳光的张豪说道:「你不
要再打了,是我自己命苦。」

  说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心中伤痛万分,没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
体,今天莫名其妙受了玷污,这教自己往后如何见人?

  张豪见她不再责怪,便跪了过来,抱住她的玉腿,说道:「雪妹,你嫁给我
吧,我要为自己今天所做的错事负责!」

  月如雪脸上泪痕点点,幽怨地看着张豪,默默无语。

  隔了好一会,才幽幽开口说道:「我既失身于你,便自当以你为夫。但我言
明在先,你须明媒正娶于我,若你对我不住,有神教在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心中隐隐有个感觉,今天这一切其实都是他早就布好的一个陷阱,否则,
以自己的定力,断不会莫名其妙就失去贞节,她爱恋的人可不是他啊。只是一时
找不到证据,自己又失身于他,只好无可奈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张豪见她答应,心中暗喜,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他赤身裸体,肉棒又高高翘
起,隔着衣裙顶在她的臀缝间,就要再次求欢,被月如雪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厉
声道:「我今天莫名其妙着了你的道,但你须知,我并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若
你想再占我便宜,那是休想。我既答应下嫁于你,早晚是你的人。但你想暗通款
曲,却是万万不能。」

  她见张豪的脸上留下了自己的五个指印,显是打得有些狠了,顿起歉意,柔
声说道:「张大哥,并不是我心狠,而是我今天确实心疼。」她抚着张豪脸上被
自己打的地方,幽幽道:「反正我早晚是你的人了,又何必急在一时?」

  张豪心中恼怒,脸上却浮起歉意,温柔地对月如雪说道:「雪妹,都是我不
好,其实能得到象你这样的人做妻子,夫复何求?」他扶着月如雪坐到石床上,
穿好自己的衣裤,深情凝视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心中高兴得暗笑。

  他眼光所到,瞥见石床上的点点落红,不由一阵得意:「任你如何装贞洁烈
女,刚才还不是给我干得哀哀娇吟!」

  两人一路默默无话,回到总舵。

  众人正等着他俩吃饭,月如霜见到姐姐回来,不由得嚷嚷:「姐姐,你们俩
一大早跑哪了?我们都急死了。是不是和张大哥有甚好事瞒着大家?啊,肚子饿
了,快开饭,快开饭!」

  月如雪一听,羞红了脸,两人这一出去,从辰时到午时,足足有五、六个时
辰,怪不得众人担心。

  过了几天,张豪便托师傅独孤无情向月如雪下聘,订下婚期。众人闻听,都
是大为欣喜,纷纷道贺。于是,拜火神教上上下下喜气洋洋,都为准备他俩的婚
事忙了起来。月如雪原不想将自己的婚事禀知教主,独孤无情却道这等大事,应
与钟承先共喜,早就派人快马飞奔,往郾城而去。

     ***    ***    ***    ***

  却道钟承先别过月如霜后,便赶往皇城,与钦差会合。他在城门前等了好一
会,才听到粼粼的车声响起,一队人马赶来,约有七、八十人,居中一辆四马黄
绸马车,车的两侧各有四十多人护卫,看他们个个体魄强健,太阳穴高高凸起,
应是内外功有成的高手。他正要上前拜见,这时从马队后面赶出二人,其中一人
一身盔甲,英气勃勃,一双妩媚的大眼睛冲着他笑,这两人正是龙飞霜和梅洁。

  原来岳飞在奏折中阐明他打算联合义军,配合友军,乘胜反攻中原的战略意
图。按照其以襄阳为基地,连结河朔,进捣中原,恢复故疆的既定方针,他已先
后派遣诸路大军,分向京西洛阳、汝州、郑州(今河南郑州)、颍昌(今河南许
昌)、陈州、蔡州等地,分布经略,向金国展开猛烈攻势;并分别派兵接应东、
西两面的宋军;同时派遣梁兴等人北渡黄河,联络太行山义军,相机收复河东、
河北失地,以便南北呼应。

  为实现长驱中原、收复河朔的夙愿,他还奏请朝廷调派韩世忠所部自淮阳,
张俊所部自庐州、寿州间北进,张浚所部在福州造船由海道北攻山东,吴璘等在
陕西分路出击。几路大军联动,定能大败金国。朝廷自接到岳飞的奏折后,因事
关重大,难以决断,便展开廷辩,主战派和主和派互不相让,连日来争执不下,
在秦桧的鼓动下,最后赵构才乾纲独断,决定驳回岳飞的奏折,与金国议和。

  考虑到岳飞手握兵权,为了北伐大业多次抗旨,其统率的岳家军又是朝廷劲
旅,赵构心中总是放心不下,为显尊崇重视,便封王子赵伯琮(时年十四岁,即
后来的宋孝宗赵昚,赵构养子,在「苗刘之变」中赵构已丧失生育能力,并杀了
唯一的儿子,同宗之人在「靖康之耻」中又尽被金国掳去,不得以收养大宋开国
之主赵匡胤的七世孙为养子。

  他后来帮岳飞平反并励精图治,多次北伐,惜乎名将凋零,「有恢复之君,
而无恢复之臣」,几次都是铩羽而归。这是一段有趣的故事,赵构的先祖宋太宗
赵光义霸占了哥哥赵匡胤打下的江山,到了赵构手中,大宋天下又回到赵匡胤后
代手上)为钦差,前往军中宣旨。

  为保王子安全,在快马先行飞报岳飞,派出大批宫内侍卫护驾的同时,秦桧
推荐了新任的武林盟主,他的义女龙飞霜随行。龙飞霜没料到会碰上钟承先,她
嫣然一笑:「钟大教主,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她看过公文,自然知道他的原名。钟承先声名在江湖何等显赫,就算没有见
过他的人,名字还是知道的。

  钟承先见她已认出,有些尴尬,冲她笑了笑,说道:「龙盟主客气了。」

  一路上,众人时不时互相讨教几招。那些侍卫起初觉得龙飞霜身为女子,年
纪轻轻就当上武林盟主,一定是沾了秦桧的光,都不大相信她有真本事,待与她
比试过后,大多在她手下都难过百招,始对她刮目相看。那些侍卫早闻钟承先大
名,都想一睹他的真功夫,钟承先只笑了一笑道:「有龙盟主在此,在下岂敢班
门弄斧?」一言轻轻带过,避开了众侍卫的纠缠。

  龙飞霜见他几次把自己作为挡箭牌,俏脸红晕。

  趁歇脚之机,瞅他身边无人,便蹭了过来,对他说道:「钟教主,你以后还
是叫我飞霜吧,我这盟主,还是托你的福,才当上的。」

  她不等钟承先开口,又说道:「那日我与完颜凝燕比武,即将不敌,全赖钟
教主帮助,才侥幸取胜。若不是因她乃敌国之人,我早就弃剑认输。过后我一直
疑惑是谁帮我,这次见到你,才豁然开朗,原来是『天骄』在此。」

  这日来到陈州,离郾城只剩百多里路,前军统制、岳飞妹婿张宪(其妻高芸
香是岳母姚太夫人的干女儿,曾与岳飞后妻李娃同历患难)亲自出迎,他跟小王
子赵伯琮说,目前金军主力集结于临颖一带,走陆路十分危险,宜改走水路,渡
过颖水,以免撞上金军。

  于是,众人在张宪军护卫下,来到颖水渡口,改搭大船。登陆后别过张宪,
直奔小商桥而来。

  次日一早,来到黄帝庙乡小商桥附近,遥见前方灰尘飞扬,正有一队骑兵直
往这边而来,约有三百来人,众人心中俱一紧,以为碰上金军,立时加强戒备。

  待骑兵临近,钟承先放眼细看,队前一将骑着一匹踏雪白龙驹,手提银枪,
腰佩宝剑,背负雕翎箭,威风凛凛,正是多日未见的杨再兴,他心中激动,一马
冲出,高声大唤:「杨叔叔,杨叔叔!我是承先!」

  杨再兴闻声,立即带领众骑兵飞奔过来。

  两人临近,翻身下马,相拥在一起。

  杨再兴拍了拍钟承先的肩膀,说道:「你小子真行!终于回来了,元帅正挂
念你呢。」钟承先心中激动,他跟杨再兴说道:「杨叔叔,这次朝廷对元帅的奏
折非常重视,皇上钦点小王子为钦差,前来军中宣旨。」杨再兴一听,便来到车
驾前拜见小王子赵伯琮。

  原来岳飞得朝廷飞报,知道小王子前来军中宣旨,早早就派出杨再兴哨探,
一方面刺探敌情,另一方面保护王子安全。

  杨再兴见过小王子赵伯琮,说道:「禀王子,末将这次奉岳元帅之命出迎,
不意在此遇上王子。此处常有金兵出没,甚是危险,耽误不得。」

  赵伯琮一听,将手一挥,说道:「既如此,速速上路。」

  此时乌云滚滚,雷声阵阵,似要下雨。众人不敢怠慢,直奔小商桥而来。

  来到一山谷,看看就要临近小商桥,忽呼啦一声巨响,从山谷两边冒出大批
金军,挡住去路。原来金军侦得这支小部队,便埋伏于此,企图一举歼之。

  见情势凶险,杨再兴大喝一声,冲钟承先等人大喊:「你等小心保护好小王
子,速速赶回军中,搬取救兵。此处由我开路断后!」他声未停,一马当先,带
着三百精骑,直往金军杀去。他银枪抖动,不片刻便杀出一条血路。钟承先和众
侍卫不敢耽误,护着小王子车驾,就往小商桥方向冲杀。要过小商河,最近最便
捷之处便是通过小商桥。

  此时,漫山遍野都是金军。金兀术自郾城大败后,勃然大怒,集中了十多万
军队,妄图再次偷袭宋营,挽回败局,不意在此遇上哨探的杨再兴等人,便准备
聚而歼之。钟承先和龙飞霜护在车驾两边,两人武功卓绝,剑起处,必有大批金
兵倒下。但金兵如潮水般涌来,怎么杀也杀不完。众人已陷入金军的层层包围。

  见杨再兴在前面被大批金军挡住,钟承先一马抢先,冲到他跟前,大喊道:
「杨叔叔,由我开道,你断后!」他抢过一名金将刺来的长枪,枪挑剑劈,霎时
间打死了十多名金军官兵。杨再兴见他神勇,远胜自己开道,也不言语,策马回
转头,带着精骑,便挡在车驾后面,向金军冲杀过去,阻住他们向前。

  众侍卫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在他们全力护卫下,金军也难近车驾半步。小王
子赵伯琮在车中见金军众多,面如土色,但口中仍不断高呼:「杀,杀,杀死这
些可恨的金狗!」

  他初次见到这种厮杀的大场面,尽管心中怕得要死,但他血管里流淌着的是
大宋开国之主骄傲的血液,还能不时高呼几声,振奋士气。

  眼见四下里敌军蜂聚蚁集,除了舍命苦战,别无他法。钟承先奋勇开道,长
枪在他手中,如有神助,所向披靡。

  金军四名千夫长见他这一冲,竟渐渐杀出一条路来,心中焦急,喊声如雷,
纵马直冲而来,钟承先当即拍马迎上,长枪一扫,「啪」的一声,将一名千夫长
手中的大刀刀杆震断,跟着一枪透胸而入。另两名千夫长双枪齐至,压住钟承先
枪杆。一名千夫长的蛇矛刺向他的小腹。

  四人使的都是长兵刃,急切中转不过来,钟承先长矛撒手,身子右斜,避过
那千夫长的一矛,跟着双腕翻转,抓住两名千夫长的铁枪枪头,大喝一声,宛如
在半空中起个霹雳,振臂回夺。那两名千夫长虽是金军有名的武士,但怎禁得钟
承先的神力?

  登时手臂酸麻,两柄铁枪脱手。

  钟承先不及倒转枪头,就势送去,当当两声,两柄铁枪枪杆撞在两人胸口,
两名千夫长都披了护胸铁甲,枪杆刺不入身,但给钟承先内力一震,立时狂喷鲜
血,倒撞下马。另一名千夫长甚是悍勇,虽见同伴三人丧命,仍是挺矛来刺,钟
承先横过左手铁枪隔开他蛇矛,右手铁枪砰的一声,重重击在他的头盔上,只打
得他脑盖碎裂。

  众金兵见钟承先在刹那之间连毙四员勇将,无不胆寒,不住后退,竟给他让
出一条路来。但前面的人让道,后面的人却及时截住,将车驾同杨再兴他们隔离
开来。众侍卫护着小王子,且战且退,血战一阵后已来到小商桥上。

  钟承先和龙飞霜两人护在桥的两边,由王子车驾通过。金军见势不妙,发一
声唤,又围堵上来,被钟承先和龙飞霜两人挡住。

  但金军仍不断没命往前冲杀,不久便在桥头两边垒起一堆死尸,龙飞霜初次
见识这种阵仗,竟杀得有些手软了。众侍卫护着王子车驾,一路冲杀,已死伤大
半,一脱离包围圈,急急往郾城方向而去。众人死里逃生,早就直呼侥幸,没有
不忘命飞奔的,只恐被金军赶上。

  小商桥离郾城只有数十里路,前面一野平川,若是放金军通过,小王子恐会
被追上。钟承先和龙飞霜仍死战不退,梅洁放心不下龙飞霜,招呼龙飞霜同走,
被她一叱:「你速速前往岳元帅处搬救兵,莫白白在此送死,快走,不要让我分
心!」见小姐不走,梅洁只好哭着策马狂奔离去。

  两人挡了约有个把时辰,估算小王子等人已经去远,钟承先放下心来,但一
直不见杨再兴等人踪影,他心中焦急,便要往金军包围圈中寻找,龙飞霜见他叔
侄情深,在旁说道:「我同你去。」两人复提枪佩剑再杀进金军中。

  这时一个霹雳,天空开始劈劈啪啪下起雨来,雨雾迷蒙,路道泥泞,钟承先
心中牵挂,高呼酣斗,丝毫不见疲累。龙飞霜在旁见他奔马而前,便如摧枯拉朽
般破坚直入,枪起处,必有大片金兵倒下,直如天神再世,心中又是佩服,又是
骄傲,暗想:「今日便是死了,能与他死在一起,也不枉此生。」她护在钟承先
后面,两人一路冲杀过去,渐渐听到金军中远远传来阵阵厮杀声,却是杨再兴仍
在包围圈中苦战。

  原来杨再兴断后,他和三百精骑虽是面对几百倍于己的金兵,仍是面无俱色
一往无前地阻住金军的冲杀,刹时间,蹄声轰鸣,杀声震天,大地亦仿佛为之震
颤,天地间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忽一声巨响,金军中冲出一队约五千人的部队,迎了上来。杨再兴一挥手中
银枪,暴喝一声,带着三百精骑挡住金军前进的道路。

  身后三百骑兵也齐声呼喝,震天的气势直冲云宵,他们个个如猛虎下山,气
势如虹,又如利箭割茧,枪挑剑劈,不片刻便将迎上来的五千金兵冲散。凌厉的
杀气似要划破苍穹,虚空中条条银龙飞舞,道道杀气破体而出,金军纷纷堕马。

  杨再兴银枪舞动,凌厉的杀气破体冲出,虽陷身千军万马之中,但他的心却
止水不波,一片平静,面对蜂拥而上的金兵,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多杀几个
金狗,护着小王子安全脱出重围。

  这时,前面尘土大起,又有一支人马呼啸着朝他直冲而来,为首将官满脸虬
髯,头戴金帽,却是金军万夫长撒八孛堇赶来。杨再兴挥枪扫开身旁几名敌兵,
把马勒住,张弓搭箭,瞄准了撒八孛堇的眉心,「嗤」的一声,一支雕翎箭电射
而出,呼啸着飞向撒八孛堇。

  撒八孛堇躲闪不及,应声落马,死于非命。他手下兵士见主将未及交战便跌
下马来,都惊得呆了。众人尚未回神,杨再兴已杀了上来,他枪尖到处,金兵如
稻草般纷纷倒下。

  金军不断擂动战鼓,层层围堵上来,他们知道这支小分队,乃是岳家军的精
骑,誓要将其歼灭。这一声声的鼓声,就如催命的魔咒,叩动着整个战场每个人
的心弦。杨再兴率着三百精骑,左冲右突,挡者披靡,灰黄的大地,早已染上一
层鲜红。

  杨再兴已连杀金军二十员大将,死在他枪下的金兵更是不计其数,无奈金兵
人数太多,他虽是勇猛无敌,但三百精骑却是越来越少。他心中伤痛,这些战士
身经百战,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精兵劲卒啊!

  他已杀红了眼,血染征袍,余下的骑兵在他的带领下,个个以命搏命,勇猛
攻击,在金军的刀戈剑海中冲杀,丝毫不惧。但在金军的强力反扑下,骑兵已所
剩无几,杨再兴强忍心头痛楚,厉啸一声,声震四方,长枪挥挑下,敌人纷纷倒
毙,鲜血直喷上空。

  雨越下越大,丝毫浇灭不了这冲天杀气。每滴雨点下来,汇成的都是血色的
小水流。在浴血苦战中,跟随自己多年的三百骑兵已全部倒下了,杨再兴心如刀
割,狂啸一声,双腿一夹战马,提枪朝金兵冲去,他誓要为死去的军中三百兄弟
报仇。

  钟承先和龙飞霜远远看到杨再兴不断向前冲杀,但他始终杀不出重围。他俩
想上前救应于他,可是成千上万的金兵如潮水般席卷过来,仿佛要垒成他们前进
路上的障碍,让他们寸步难进,他们杀了一批,又有一大批涌了上来,根本无法
接近杨再兴。

  围堵杨再兴的敌人忽然退开,露出一片空地,杨再兴心中一怔,未及转念,
不断有利箭破空袭来。

  杨再兴舞起长枪,在身前布下一幕光影,他左躲右闪,身上每中一枚敌箭,
就随手折断箭杆,继续杀敌,为避开箭射,最好就是贴身肉战,他催起白龙驹,
杀进敌阵,如入无人之境,霎时又枪挑剑劈杀了金军好几员战将。

  远远地,他望见了钟承先和龙飞霜,知道小王子已脱出重围,两人接应他来
了。他精神一振,手中长枪不停地向金军刺去,霎时又撂倒了一大片。但金兵仍
一层一层如潮水般向他扑去,好像杀不尽、斩不绝。

  尽管每名金兵看见他,都满是惊骇和恐惧,但军令如山,明知挡住他不过死
路一条,他们还是不断冲杀过来。

  前方敌兵好象少了些,那是前往钟承先和龙飞霜的捷径。杨再兴不及细看,
一拍坐骑,白龙驹长嘶一声,向前奔去,瞬间又扫倒了十多名金兵。不意前面却
是小商河匝道,杨再兴收辔不住,马顺陡坡,直往河里冲,「咔嚓」一声,白龙
驹陷进了河中淤泥里。马陷泥中,难以举蹄,要跃上来,已是不能了!

  金军见杨再兴陷身淤泥中,军中督战的一名千夫长大喝一声:「放箭!」霎
时之间千弩齐发,箭雨如蝗,铺天盖地向他疾射而去。杨再兴毫不畏惧,手中银
枪舞得如风车一般,利箭纷纷堕河,不能透入枪影之中。

  忽闻跨下战马一声悲嘶,杨再兴前身一倾,却是战马中箭已死,杨再兴心头
一阵悲痛,这匹白龙驹跟他出生入死,不料今日竟命丧于斯。

  这一迟疑之间,箭雨洒来,杨再兴已连中数箭。

  他嘴角溢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抬头望天,乌云低锁,天越来越黑了……

  枝枝长箭射来,他积聚体内所有神力,大喝一声:「承先,你们快走!」他
把银枪怒掼而出,这一枪去势好不劲急,犹如奔雷闪电,直扑岸边金军那名千夫
长,噗的一声穿过其身,但去势未衰,又射入其背后另一名百夫长前胸,将两人
钉成了一串。金军见了这等势头,无不变色。

  这员宋将真如天神一般,把他们吓得肝胆俱裂,再也不敢接近岸边半步,长
箭不断射出,把他射得就如刺猬一般。临死,杨再兴竟感觉不到一丝痛苦,眼前
仿佛又浮起那晚岳飞高歌《满江红》的情景,他那悲愤而又凄伤的眼神,「河山
未复,元帅,再兴无能,不能随你直捣黄龙,复我河山了!」

  一代猛将,含恨而终!雷声隆隆,暴雨倾盆,大地,一片苍茫!

  小商桥一战,杨再兴以三百骑,率众奋勇冲杀,力敌金军十二余万,共杀死
金万夫长撒八孛堇(其时金国仅有八名万夫长,约相当于大将军衔)、千夫长与
百夫长(校级以上军官)一百多人,毙敌二千多(杨再兴的勇悍程度在此役可见
一斑。在隔天同载史册的颖昌血战中,岳云率800背嵬军协同王贵的3万兵勇
斗金兀术10万大军,也仅伤亡敌军五千多,击毙一名万夫长和数名千夫长)。

  他死时年仅三十七岁,尸身屹立不倒,吓得金军不敢近前。死后焚其尸,得
箭镞二百(据宋史记载,杨再兴战死小商桥的时间是农历1140年7月14日
但为故事情节需要,文中时间稍有延后)。

  一声霹雳,尚在几十丈远的钟承先仿佛听到杨再兴临终前的一声怒吼,他如
疯了一般,长枪狂扫,宝剑疾刺,身边金军纷纷倒下,他心头一片茫茫然,只是
一味砍杀,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此时到底在做甚么。

  龙飞霜在后见他势如疯虎,招招都是拚命,拍马上前,冲他大喊:「承先,
杨将军恐已遭不幸,我们还是先冲杀出去要紧。」

  她见金军围成一圈,不住放箭,又闻战马一声悲鸣,估计杨再兴已死,便来
拉钟承先。被钟承先一掌隔开,他叫道:「即使杨叔叔已死,我也要把他尸首找
回来,绝不能落入敌军之手!」

  他不顾龙飞霜的劝阻,直往杨再兴遇难的地方冲去。金军兵将大声呼喝,上
前阻挡,钟承先挥枪横扫,将近前几名将官打下马来。

  众人见他神威,不得不退,竟被他杀出一条血路来。龙飞霜紧跟在后,长剑
飞舞,时时提防敌人放箭。

  这几十丈远的地方,两人冲杀了大半个时辰,方来到河道旁。钟承先见到杨
再兴已被射得如柴蓬一般,心中大恸,泪如雨下,他与杨再兴感情最是深厚,不
意今日两人竟已阴阳两隔,心中伤痛,大喝一声:「我要为杨叔叔报仇!」催起
绿耳神驹,便是一阵冲杀,将岸边周围的金军杀得人仰马翻,死者不计其数。

  他和龙飞霜两人拼命死战。此时金军却已在四周布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有
一批金军故伎重演,又是围成一圈,就要放箭,龙飞霜见得真切,冲着钟承先喝
道:「承先,杨将军之仇,以后再报。金兵要施暗箭,我们快走!」她不等金军
围拢,便冲杀过去,金兵羽箭如雨点般向她射去,都被她一一拨开。

  钟承先被她一喝,头脑立时清醒,知道这时下河抱尸,无异死路一条,他在
马上冲杨再兴尸首一拜,说道:「杨叔叔,我走了,你的仇我一定替你报!」他
挥起长枪,冲到龙飞霜跟前,对她大声唤道:「龙姑娘,你紧跟在后,咱们一起
杀出去!」他枪如蛟龙,杀得那些金兵人撞人跌,马冲马倒,自相践踏,尸如山
积,血若川流。

  钟承先在前冲杀,他杀性一起,一枪就撂倒十多人,血不停从枪尖滴落,雨
不断哗啦啦地下,却灭不了他心头的怒火,他定要杀尽这数不胜数的金兵,为死
去的杨再兴报仇。猛听得身后一声哀嘶,只见龙飞霜所骑骏马肚腹中箭,跪倒在
地,双眼望着主人,不尽恋恋之意。

  龙飞霜功力也甚高,尽管爱马已死,心中一酸,几欲落泪,但她处危不惧,
落地之后手中长剑仍不断挥出,将近前的金军一一刺死。钟承先见她已处金军包
围中,掉转马头,飞驰而至,冲她唤道:「龙姑娘,快上马!」他手一携,便将
龙飞霜拉上了马。

  这一迟滞,但听得号角急呜,此起彼落,大队金军急冲追至,将他俩围在核
心。两人陷身包围圈中,丝毫不惧,钟承先在前冲杀,龙飞霜在后一手揽住他的
腰,一手挥舞长剑护住四周,将冲上来的金兵尽皆击杀,但敌兵兀自前仆后继,
奋勇抢攻。两人舍命厮杀,人皆血人,马成血马,只看到金军不断倒下,血花飞
溅,血流成河。

  这一番厮杀,只杀得天昏地暗,不分东南西北,钟承先长枪开道,绿耳神驹
奋蹄疾奔,尽往人少的地方冲,也不知大战了多久,敌人的攻击力已越来越轻,
看看就要冲出包围圈,忽听「呼啦」一声,紧追的金军往两边一让,冲出一大队
弓弩手,万矢齐发,箭如飞蝗,向他俩疾射而来。

  龙飞霜在后一手抓住钟承先腰带,不断上下左右翻飞,将射来的利箭一一击
落,她既要护住自己,又要保护神驹,一旦骏马被射,两人无疑陷于死地。

  钟承先长枪挥出,舞成枪影,将来箭一一挡住,但箭如雨海,防不胜防,蓦
地,只听龙飞霜「哎哟」一声,却是腰侧已被利箭所伤。钟承先见情势紧急,催
起绿耳神驹,这宝马甚有灵性,尽管纵横驰骋战场大半天,已十分疲累,仍奋起
神蹄,这一飞奔开来,如追风逐雷,迅如流星,不片刻已将金兵远远抛在后面,
脱离劲弩射程,隐隐只听到追兵在后不断吆喝。

  两人这一脱险,才发觉几近虚脱,浑身乏力,任绿耳神驹向前飞奔,两旁树
木不停倒退,耳中但闻风声雨声,追兵却是离得愈来愈远,到后来已是连丁点声
音也不可闻。龙飞霜身受重伤,尽管大雨仍不断倾泻而下,她却已昏昏沉沉,伏
在钟承先身上,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钟承先见她伤势甚重,心中焦急,又不知此处是何方,待骏马飞奔一阵后,
远远看到山脚边有座庙宇,料想金兵已难以追上,便催马上前却是一座黄帝庙。

  他扶着龙飞霜下马,把她抱进庙里,两人暂时在此避雨。这时龙飞霜正发着
高烧,口中不住喃喃说道:「承先,承先,不要抛下我……」经历这一番大战,
两人感情突飞猛进,她已从先前的「钟教主」改唤「承先」,显是情根暗种了。

  钟承先抚了抚她发烫的脸,将她的头盔拿下,扶着她在庙里茅草堆中躺了下
来,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个女人在最凶险的时候仍紧跟在他身旁,让他感动。若不是有她护卫,自
己恐怕也难以冲出这千军万马的包围。

  见龙飞霜不断呓语,钟承先心中焦急,看来她的伤势非轻,必须尽快将伤在
她腰侧的箭拔出来,若是迟了,恐会有性命之虞。他心中犹豫,要替她治伤,就
必须脱去她的盔甲和亵衣,她的伤处乃是女人的宝贵之地,平时轻动不得。

  钟承先俊脸不断变幻,心中起起伏伏,就算有所逾越,也是救人要紧,事急
从权。他略一迟疑,便扶起龙飞霜,轻声对她说道:「龙姑娘,箭伤在腰,务必
拔出箭镞,抓紧治疗,若是缓了,恐有性命之虞,我帮你脱衣疗伤可好?」龙飞
霜迷迷糊糊,「哼」了一声,娇羞无限,却不言语。

  钟承先见她并不反对,便开始脱去她的盔甲。她浑身已经湿透,亵衣紧紧贴
在肉上,已被血所染红,那玲珑的曲线,竟是十分诱人。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女
人裸露的肉体,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狂跳,慢慢将她的亵衣撩起,立时露
出一大片白嫩来。

  箭伤在她的上半身乳峰下,单脱去上衣,钟承先就费时良久,俊脸通红,心
中不住怦怦直跳。映入眼帘的,是围在她酥胸上的一条雪白的布条,尽管抹胸里
三层外三层地包着,仍掩不住它的丰满,利箭正射在这布条之上。

  当最后一层布条解开,一对高耸的乳峰顿时弹了出来,随着龙飞霜的呼吸而
上下颤动,诱人之极。

  她仿佛也知道他在替她解衣,娇哼一声,俏脸更红更烫了。

  美女在怀,钟承先只觉得她雪样的白,云样的轻,心神一荡,差点就把持不
住,他赶紧镇慑心神,压下遐思。这女人确实太美了,不愧「凝月飞霜,天下无
双」之称。

  钟承先沉吟片刻,将她轻轻放下,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回来,手中却捧着一
个破盆,盆中盛满清水,还有一块布巾,那是他从自己身上衣衫撕下的。

  他来到龙飞霜跟前,柔声对她说道:「我要拔箭了,你忍着点。」

  龙飞霜「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轻轻握住箭杆,深吸一口气,一用力,
便「嗤」的一声拔了出来。

  只听龙飞霜「啊」的一声痛哼,立时昏死过去。伤口鲜血狂喷,钟承先急忙
取过盆中的布巾,将水捏干,再慢慢地放在她的伤口上,不片刻,整条布条就染
成了红色。

  这利箭射得还好不怎么深,若是再深几分,伤到内脏,却是凶险无比。

  他将布巾取起,再次浸入水中,整盆清水霎时通红。

  他将她的胴体翻了过去,开始帮她将伤口附近的鲜血拭去,眼光所及,尽是
雪白的诱惑,让他的心不住狂跳。

  血终于止住了。钟承先又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条,拧干后围住她的伤口,紧紧
的绷住。

  他帮她扎好伤口后,便重新帮她穿上衣,可是笨手笨脚,无论怎么努力,那
条抹胸就是围不牢,反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到最后没办法,只好匆匆围上。

  雨仍下个不停,钟承先赶紧在四周找了些枯枝干草,生起火来。他自己运起
神功,不片刻在他周身涌起一层水雾,衣服很快转干。必须先把干衣服给龙飞霜
穿上,若是让她穿着湿透的衣服,这对她的病情是不利的。

  他翻转龙飞霜的身体,将那些湿透的亵衣脱了下来,触手之处,尽是滑腻的
旖旎,她那高耸挺立的乳峰下一片白腻腻的肌肤,深凹的脐眼,结实的小腹,两
条修长的大腿此时无力的并在一起,却也掩蔽不了那贲起的三角地带,玲珑的玉
足,更如粉雕般秀丽。

  他急忙闭上双眼,满面通红,好一会才睁开来,脸上红意稍稍消去。经过一
翻笨拙的摸索后,他终于把她的亵衣尽脱下来,用自己干透的衣服给她披上。尽
管她尚在昏迷中,但见她嘴角含着盈盈笑意,显是正陶醉在美好的梦境中。

  钟承先把龙飞霜的亵衣放在火旁烘烤,自己赤着上身,坐在火堆旁,迷迷糊
糊地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忽觉一双玉手缠了上来,环住他的脖子,
一张温软的樱唇贴了上来,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他立时醒来,却见龙飞霜正深
情地凝视着他。

  见他睁开眼睛,龙飞霜冲他嫣然一笑,有着少女特有的娇羞:「承先,多谢
你啦!」显然,她知道钟承先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已换回自己的亵衣,把钟承先
的衣服重新披在他身上。

  她武功高强,体质好于常人,钟承先见她伤势已好多了,心中大喜,也是对
她微微一笑,两人历经这番艰难,一切柔情蜜意,都融解在这相视一嘻之中。龙
飞霜软软倚了上来,将粉颊靠在他的背上,含羞低头,晕红双颊,幽幽道:「承
先,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今天便是死了,我也不后悔!」

  钟承先闻言一怔,没想到龙飞霜一醒来便对自己真情流露。她娇艳无伦,自
从初见,即对自己脉脉含情,自己也非无情之人,从第一次见到她,对她也是难
以忘怀,今天见她深情款款,自己究也不能无动于衷。

  只觉得她身子软软的倚在自己肩头,淡淡幽香,阵阵送到鼻端中来,霎时意
乱情迷,忍不住便把她搂在怀里,在她樱桃小嘴上深深一吻,只把她激动得满脸
通红。两人初尝男女情爱滋味,这一吻竟是难舍难分。

  两人柔情蜜意,充塞胸臆,似有很多话要说,却又觉得一句话也不必说,就
这样相拥着坐在火堆旁。过了良久良久,钟承先低下头来,只见龙飞霜眼中泪光
莹然,脸有凄苦之色,讶道:「霜儿,你想起了甚么?」

  龙飞霜低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慧空大师的话。」钟承先还要继续
追问,她却是怎么也不说,只是神情郁郁。

  原来,她今天与钟承先初尝情爱,不由想起慧空大师的话来,其中「咫尺姻
缘」已经应验,但接着还有一句「错杀情郎」,让她柔肠寸断,心中愁苦。慧空
大师为龙飞霜算卦的时候,钟承先不在,是以不知。

  他见龙飞霜一脸凄然,手中紧了一紧,把她搂在胸前,柔声说道:「这些所
谓得道高僧的话,只可当笑话听,不必放在心上。」

  他厚唇再次贴上了龙飞霜的樱唇,吻得她酥胸起起伏伏,心中想道:「承先
武功如此高强,有谁杀得了他?我今天能与他相恋,已是上天眷顾,想那些扫兴
的话干吗?」这一放下心头重担,便有如鲜花绽放,双手反搂他的熊腰,度过香
舌,便与情郎激吻起来。

  见龙飞霜伤势并未痊愈,这一夜,两人便在这黄帝庙歇脚。

  有了情爱的滋润,两人并不觉得寂寞,反而时不时相拥在一起,深情相吻。
到了凌晨时分,龙飞霜方靠在钟承先大腿上,甜甜地睡去。看着她雪白的俏脸时
不时泛起笑意,一股幸福的感觉霎时充盈钟承先的心胸。

     ***    ***    ***    ***

  隔天一早,天已放晴,钟承先将龙飞霜扶上马,两人一路往郾城寻来。来到
小商桥附近,却见大批宋军驻扎在此,一问,才知昨天岳飞一得飞报,亲率大军
前来救援,打退了金军,此时正在商桥哭祭再兴。

  钟承先和龙飞霜催起绿耳神驹,往北岸而来,但见幡旗飘扬,远远就听到宋
军的哭声。

  杨再兴身为湖北、京西安抚司第四副将、武经郎(约相当于校级军衔),统
率背嵬军精锐长胜军随岳飞北伐抗金,立下了赫赫战功。

  平素待人极是平易近人,又豪爽侠气,深得全军敬仰,不料今日将星陨落,
殁于小商河,教岳家军上下如何不痛。

  钟承先跌跌撞撞来到墓前,见居中竖着「杨再兴坟墓」墓碑一座,却是岳飞
连夜亲刻,而他身上所中二百多支箭,也是岳飞边哭边一支支亲手拔下来的。他
想起昨天的血战和两人深厚的感情,禁不住便痛哭起来,「杨叔叔,杨叔叔」叫
个不停,真个是闻者掉泪。

  岳飞在旁,双眼红赤,扶着钟承先,对他说道:「钟兄弟,还须节哀!」说
着,自己忍不住又流下泪来。龙飞霜和小王子赵伯琮在旁也怔怔地落泪。

  岳飞站在墓旁小山冈上,振臂高呼道:「三军众将士听命,直捣黄龙,为杨
将军报仇!」

  他这一声呼喝,就如一声巨雷,轰传开去。附近宋军个个义愤填膺,兵戈上
举,纷纷跟着齐声高呼:「为杨将军报仇!为杨将军报仇!」声震寰宇,震得大
地仿佛也随之一颤。

  拜祭完毕,众人回到郾城,犹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原来小王子赵伯琮带
来圣旨,除封岳飞为太子少保外,却是要他们班师。众将在小王子面前,众志成
城,异口同声,坚决要求继续北伐。

  岳飞为小王子分析了当前北伐的有利形势后,说道:「臣日夜料之熟矣!今
虏重兵尽聚东京,屡经败衄,锐气沮丧,内外震骇,闻之谋者,虏欲弃其辎重,
疾走渡河,况今豪杰向风,士卒用命,天时人事,强弱已见,功及垂成,时不再
来,机难轻失,唯圣上审而图之,下令各路大军火速并进,定能攻占故京,收复
河朔之地,复我故土,直捣黄龙。」

  小王子赵伯琮经历昨日生死大战,也是热血沸腾,点了点头,说道:「既然
岳少保主意已定,本王为你担保,这就上路,回京禀明父皇,复我故土,为杨将
军报仇!」他在众侍卫卫护下,也不耽搁,直往临安方向而去。

  临行,钟承先为龙飞霜送行,两人不意方尝情爱滋味,今日便要分别,龙飞
霜眼眶儿都红了,伏在钟承先肩上,嘤嘤哭泣,依依不舍。

  钟承先轻抚她的香肩,跟她说道:「霜儿,无须悲伤,只要这边事情稍缓,
我定到临安找你。你还是速速上路,以免众人担心。且你多日离家,家中人定是
挂念。」

  龙飞霜踮起脚,在钟承先唇上深深一吻,啜泣道:「你可要速来京师找我,
迟了,我会恨你的。」她一想起临行时父亲对自己的敦敦教导,只好暂抛儿女私
情,带着梅洁直追小王子和众侍卫而去。

  在她心目中,她的父亲龙在天,是个严师慈父,平时只要自己做错丁点事,
都会受到他的训斥。和钟承先相恋后,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赶回家中,跟家里人分
享她的爱情。她却不知,她的父亲,江湖上人人景仰的前任武林盟主,素以正派
形象著称的龙在天,这时正埋首于白圣依的美乳丰臀,在这个被他设计入彀,艳
名远扬的美娇娘迷人的胴体上干得如痴如醉,浑忘了身边的一切,更不知道他的
女儿曾经历一场生死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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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圈套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

  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调寄柳永「观海潮」

  「依依,临安不愧人间天堂,千般绮丽,万种繁华,尽在柳三变笔下栩栩如
生。」西湖堤上,一男一女徐徐而行,男的潇洒,女的美艳,时而含情相向,时
而轻声细语,不时引来路人注目。

  这两人正是「江湖四家」之一的曲家公子曲凌风及其妻子白圣依。武林大会
上,曲凌风不敌夏金杰,受了些许内伤,本打算回归建康(今南京)家中养伤,
龙在天却道夫妻两人难得来趟都城,本应带他们外出好好游玩一番,以尽地主之
谊,不意曲凌风受伤,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硬是将他俩挽留下来。

  经过几天疗养,看看已经无事,在龙在天再三撺掇下,趁着风和日丽,夫妻
俩由龙飞扬作向导,便开始在都城游赏起来。

  这日游览西湖,龙飞扬陪了他们一段时间,介绍一些待游景点后就借口有事
走开了。难得小两口能独自游玩,曲凌风和白圣依爽快地答应了,龙飞扬那双透
着淫邪的眼睛总是时不时会落在白圣依玲珑浮凸的胴体上,早就让小两口感觉不
舒服。

  两人挽手而行,一边赏景一边聊天,不知不觉来到白堤边,此时已是申末酉
初,夕阳西照,西湖接天碧莲,映日荷花,水光潋滟,景色如画,让他们流连其
中,陶醉不已,情不自禁相拥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好一对恩爱鸳鸯!」一声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惊醒
如痴如醉鸳鸯梦。曲凌风和白圣依回转头,赫见夏金杰正望着他俩,嘴角边带着
一抹嘲笑。不远处,完颜凝燕和韩冰背对他们,手指远方,似乎是在赏景,并没
有十分留意这边的情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曲凌风闪身挡在白圣依跟前,冲着夏金杰怒目而视,大
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不服气么?」夏金杰捋捋衣袖,「什么『四大世家』,武功也不过尔尔!
若要再打一架,老子奉陪!」场面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这股杀气引起完颜凝燕的注意,她向夏金杰说道:「夏将军,西湖胜景,人
家小两口好好的没招惹谁,你这不是太煞风景吗?」

  她冲曲凌风和白圣依莞尔一笑:「小两口难得来趟京城,应多到处走走。听
说前方不远处天竺寺有块三生石,是夫妻盟约之地,值得前往一看。」言毕,三
人自往他处去了。

  一场武斗消弭于无形。曲凌风和白圣依情知完颜凝燕是给他俩台阶下,若是
真打起来,他们绝不是对方对手。

  三生石闻名已久,龙飞扬在介绍景点时也曾着意讲过,经完颜凝燕这么一提
醒,夫妻俩觉得不去倒是虚来一遭了。

  问过路人后,两人当即前往,弃马入天竺,顺着道旁清可见底的小溪由小路
上山,行不片刻,就到了三生石。这时夕阳已经西斜,三生石所在之处,地势偏
僻,附近已少有游人,只有形状各异的大石头散落在沉沉的绿色里。三生石并不
起眼,约有三丈多高,石体巉岩如削,峭拔玲珑,上刻「三生石」三个碗口大小
的篆书及碑文,记述该石的由来。

  曲凌风和白圣依伫立石前,细读碑文。

  感于苏东坡笔下李源和僧圆泽的故事,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看着这块传说中
代表「前世、今世、后世」的三生石,曲凌风凝视着白圣依的美眸,轻抚爱妻纤
腰,深情说道:「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依依,我对你的爱,便如
这三生石,前世、今生、后世,与你永不分离!」

  白圣依「嘤咛」一声,纵体入怀,紧抱着曲凌风,深情呢喃道:「风哥,我
与你海枯石烂,至死不渝!」两人浓情蜜意,深情相拥,四目交投,久久端详,
聆听着彼此的心跳,但觉此时无声胜有声,人生以此时为最美。两人就这样相拥
着,体味彼此的体温,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不知时光之流逝。

  「哈哈,好一对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一阵夜枭般「桀桀」的声音响起,
打破这寂静的黄昏。

  声音未歇,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后,踱出一个脸带面具的青衣人,那人略显清
瘦,有些仙风道骨,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自出场便落在白圣依高耸的酥胸上,贼
溜溜地在她玲珑凸翘的胴体上瞄来瞄去,说不出的淫邪。

  曲凌风只觉此人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那见过。他抢挡在爱妻身前相
护,朗声道:「不要满嘴不干不净,我们是夫妻,不是你口中的奸夫淫妇!」青
衣人的话显然激怒了他,他的俊脸因恼怒而涨红,把他们夫妻说成奸夫淫妇,这
是对他俩极大的羞辱。

  青衣人冷笑道:「什么夫妻,真会装蒜!在这荒山野岭卿卿我我,不是奸夫
淫妇是什么?待我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他显然有备而来,不想废话,臂袖挥
动,呼呼呼向曲凌风连攻三招。这三招虽先后而发,却似同时而到,乃是极厉害
招数。

  曲凌风侧身闪过,脸上却给袖风刮得火辣辣的痛,不由暗暗心惊,他冲白圣
依喊道:「依依,你先走,由我挡住这厮!」白圣依瞧见丈夫只几招便有些左支
右绌,情知今日已难善了,娇叱一声,加入战团,刹时间也向青衣人连攻数招。

  青衣人见她来势凌厉,只得挥袖相挡。三人拳来脚往,战成一团,曲凌风和
白圣依毕竟出自名门,武功比起青衣人虽是差了一大截,但夫妻同心,青衣人一
时也奈何不得。

  又拆了数十招,青衣人渐渐心躁,暗忖:「若是再这样斗下去,几百招内恐
难取胜。此处虽然偏僻,毕竟离天竺寺不远,引来游人终是不妥。须攻其弱点,
方可取胜。」

  他心意已定,瞅准白圣依武功稍弱,一记雄浑的掌风向她扫了过去。

  白圣依纵身闪过,青衣人不容其有喘息之机,如影随形,连连出拳,招招抓
向她酥胸。白圣依胸前那对诱人的丰乳,随着跳动掀起阵阵汹涌波涛,颤巍巍的
向人展示她傲然的丰满,早已引得青衣人心猿意马。

  曲凌风见妻子危急,奋力抢攻,但青衣人不为所动,一一将攻势化解。白圣
依不断后退,不料已退到石壁悬崖边,眼见已是退无可退。

  青衣人见她身处险境,一个飞纵,魔爪挥出,攫住她的玉臂,一抓一抖,只
听「嘶」的一声,白圣依虽是被拖离险境,臂袖却被撕去了一大截,露出了如雪
如玉的皓臂。

  「不愧是江湖四艳之一,果是天香国色!」青衣人将攫取的衣袖放在鼻前一
阵猛嗅,「啧啧」称赞出声,「体香已是如此销魂,若是小穴肏起来,岂不是爽
死了!」他紧盯着白圣依身体凹凸之处,眼睛喷着欲焰,狠不得即时将她身上衣
物撕个精光。

  白圣依自险境中脱离,见青衣人色中饿鬼的模样,既羞且恼,雪白的俏脸浮
起一层红晕,更显娇俏妩媚,只把青衣人看得眼都直了。曲凌风见青衣人对妻子
满口污言秽语,一声怒吼,奋掌向青衣人击去。

  青衣人兀自对白圣依遐思不断,突觉曲凌风掌到,不及以招数化解,只得还
掌挡架。两掌相粘,曲凌风但觉对方掌力沉厚,被他震得胸口隐隐作痛,见白圣
依似要过来相助自己,情急喝道:「依依,我缠住他,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
了!」

  白圣依见曲凌风兀自苦苦支撑,说道:「我和你夫妻一体,死活都要跟你在
一起。」曲凌风听她说得深情,长叹一声道:「你不走,我俩谁都走不了啦!」

  青衣人见白圣依运掌向自己击来,长笑一声,一掌挡住,另一掌运劲挣卸,
脱出了曲凌风的掌粘,随即如电闪般向他「膻中穴」抓去。曲凌风躲闪不及,给
抓个正着,人便软软倒在地上。白圣依见丈夫倒地,情急来救,却被青衣人一把
攫住,拿住虎口,浑身乏力,难以挣脱。

  青衣人连点白圣依周身几处要穴,封住她的功力,然后伸手一揽将她搂入怀
中,就是一阵乱嗅乱吻。这个女人太惹火了,自从第一眼见到她,几天来,青衣
人夜难成寐,已经不知为她射了多少回。

  除了那完美得无可挑剔的曲线身材,还有她与生俱来的雪白光润的肌肤,身
上的紧身劲装更衬托出她的婀娜多姿、凹凸有致。

  乳胸高耸而坚挺,腰肢柔软纤细,玉臀浑圆凸翘,配上一张精致的瓜子脸,
柳叶弯弯的新眉,琼瑶剔透的玉鼻,欲缀丹红的樱唇,一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
简直就是每个男人心中渴望的尤物。

  日思夜想的佳人已成自己的猎物,软玉温香在怀。

  阵阵醉人的芳馥体香扑鼻,让青衣人更是神魂颠倒,他呼呼急喘,暴涨的分
身紧紧顶在白圣依两腿间凹陷处,不断摩擦拱动。

  虽然隔着衣裤,白圣依仍感觉到下面的热力,她一声尖叫,拼命反抗,只是
身子被青衣人牢牢箍住,无法动弹。她两只粉拳不断挥动,打在青衣人身上,却
如挠痒般,毫无用处,身体拼命的扭动却只是更助长对方高涨的淫欲。

  「嘶」的一声,白圣依前胸衣襟已被粗暴地撕开,露出了深深的乳沟和那晶
莹赛雪的肌肤。

  青衣人欲火如焚,口唾流出,气喘如牛,淫笑着用脏手在白圣依雪白细腻的
身躯上肆意揉捏,大嘴落在丰满的双乳间乱拱乱舔,不断淫声浪语道:「骚货,
你真够骚,长得这么惹火,欠我们男人干!」

  他边乱拱乱舔边「啧啧」出声:「不愧是艳名满江湖的美娇娘,前凸后翘中
间凹,欠老子肏,就是牡丹花下死,老子每天也要在你美屄里射几回!」

  曲凌风委顿在地,看着青衣人在妻子身上乱摸乱拱,双眼如要喷火,喝道:
「快放开她!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

  「我是畜生?对,我就是畜生!专玩你老婆的畜生!」青衣人埋首于白圣依
的美乳间,双手紧抓着她的翘臀,满足地发出一声声嘶吼。仿佛为报复曲凌风的
怒骂,青衣人一把拽下白圣依胸前粉红的抹胸,一对嫩白的肉球应声弹跳而出,
坚挺浑圆,令他一阵眩晕,欲血上冲,忍不住猛咂一口,含住那粉嫩柔滑的鸡头
软乳,就是一阵狂吮。

  「哦」的一声惊叫,白圣依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扭动娇躯,试图躲开青衣人
的侵犯,被丈夫以外的男人上下肆虐,她只感到一阵阵耻辱。

  「住手,放开她!」一声清脆而冷峻的叱声响起,这声音萦绕耳边,似近实
远,仿佛说话人就在跟前,令青衣人蘧然一惊,暗惧于发声人的深厚内功。

  他仓皇抬头,只见前方百来丈远处走来二女一男,正是完颜凝燕和夏金杰她
们,完颜凝燕和韩冰尚自在后缓走,夏金杰已放开脚步,飞速赶来。刚才在西湖
畔偶遇曲凌风夫妇,想起跟他们讲到的三生石这一景点尚未观赏,完颜凝燕三人
便乘兴前来,不料却在此见到这令人不齿的一幕。

  青衣人见到完颜凝燕一行,暗暗心惊,忖道:「在魔女的手下,恐难讨到好
处,还是早走为妙。今天到嘴的美肉看来吃不成,还是留待他日,不怕她飞出五
指山。」

  他老谋深算,心意已决,虽然舍下白圣依这个到嘴的美人儿有些可惜,但仍
毫不迟疑,迅即逃逸。青衣人对这一带的地形似乎很熟,动作迅捷,几个飞纵,
已是消失于茫茫灌木丛中。

  见青衣人逃遁,夏金杰追赶不及,只好作罢。完颜凝燕和韩冰来到白圣依身
旁,拍开她被封穴道。功力一得恢复,白圣依站了起来,羞红着脸,整了整破裂
的衣衫,轻声对完颜凝燕说道:「多谢相救」。那边夏金杰要替曲凌风解穴,曲
凌风却一扭脸,对他并不买帐。

  白圣依见状,来到丈夫身边,解开他被封穴道,两人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
语,却什么都没有说,手牵手,一同来到完颜凝燕跟前,对她们三人一揖行礼,
算是谢过。完颜凝燕刚要发言询问,曲凌风却一言不发,拉着妻子,迅速离开,
身后传来的是夏金杰忿忿的声音。

  回到龙府,夜幕已经降临。龙在天正在大厅接待来宾,朦胧中,可见那是一
个年轻的侠士,但满脸胡楂,极是憔悴。瞧见曲凌风夫妇,龙在天便挥手招呼两
人过去。

  走近细看,三人都一阵惊喜。「许兄,你怎么来啦?」曲凌风紧抱着年轻侠
士,拍打着他的肩膀,不胜欣喜。

  「秦师姐呢?怎么没有见到她?」白圣依也急切问道。

  「说来话长,还是先坐下听我细说。」年轻侠士拉着曲凌风坐下,他双眼满
布红丝,已经好些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此刻,曲凌风夫妇方注意到他多日不见,人仿佛苍老很多,一脸凄然,浑不
似以往潇洒和沉稳泰然。

  这年轻侠士正是许英杰,自从与妻子秦莹莹失散后,他就象疯了一样,四处
寻找,却如大海捞针,什么线索都找不到。这日忽想起武林盟主龙在天就家住临
安城,便前来拜访,以寻求帮助,不料却在此遇上曲凌风夫妇。

  白圣依和秦莹莹乃是同门师姐妹,两人都出自「玉女门」,未嫁时也一同闯
荡江湖,年纪轻轻就都闯下不赖的名堂。

  直至后来各自和江湖的后起之秀曲凌风、许英杰结婚,两人仍然姐妹情深,
经常来往。白圣依一听师姐失踪,不由心焦,问道:「在哪失踪的?给什么人掳
去了?」她自己也刚刚遇险,一想起那青衣人色中饿鬼的嘴脸,直至现在仍心有
余悸。

  见白圣依询问,许英杰叹了口气,于是将他和秦莹莹如何遇到面具人掳掠妇
女,两人又如何追踪,在临安城郊外树林遇险失散一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龙在天在旁听说淫徒在临安一带大肆掳掠妇女,大为震怒,「啪」的一声,
一掌重重击在案桌上,把茶几上的几个茶杯震碎了,怒道:「真是色胆包天,竟
敢在天子脚下干这种龌龊事,看来淫贼猖獗,全不把我这个武林盟主放在眼里。
贼子不除,江湖永无宁日!」

  他义愤填膺,冲许英杰说道:「许少侠请宽心,我这就吩咐人手下去,保证
不出几天,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这个武林盟主就是失职,愧对武林同
道!」

  曲凌风见龙在天准备出手相帮,忠肝义胆,颇有豪侠之风,大为心折,安慰
许英杰道:「许兄,有龙盟主这句话,尽可放心。我和依依也绝不坐视,定要救
出秦师姐!」白圣依在旁也柔声安慰起许英杰来。

  于是,在龙在天盛情相邀下,三人作伴就在龙府住了下来,静候消息。许英
杰因爱侣失踪,一想起花容月貌的娇妻一旦落入淫贼手中,后果不堪设想,终日
茶饭不思,度日如年,时不时长吁短叹。曲凌风和白圣依夫妇陪伴在侧,不时安
慰于他。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龙在天迈着沉稳的步伐,踱了进来,他脸有喜色告知许
英杰他们。

  据他手下查探的结果,在莲花峰一带,发现淫贼的魔踪,但这一群人平日行
踪隐秘,自称「摧花门」,时聚时散,来头不小,听说是「九魔」的门下。

  「九魔门下?九魔不是已被『神剑天骄』钟承先收服了么?」曲凌风夫妇曾
在莲花峰三生石附近遇险,对淫窟在那一带深信不疑,但对方是否是「九魔」门
下,仍将信将疑。

  「传闻归传闻,眼见才为实。九魔非等闲之辈,大意不得,我们务须小心谨
慎,集合人手,听我号令。可惜玉音子前辈已经回归括苍,少一硬手,要不你们
三人,加上湘北陈慕天大侠、雪山派严万钧掌门,一同深入淫窝,捣毁淫窟,救
出秦女侠,那就更增几分胜算。」

  龙在天即刻调派人手。当晚,众人齐聚龙府后花园,共商抗敌大计。许英杰
得知爱侣消息,已是心急如焚,缓救娇妻一天就多一天凶险,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一再催促早日上路。众人见他伉俪情深,爱妻心切,均深表同情,并不为怪。
龙在天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在场五人,眼角偶尔扫过白圣依耸挺的酥胸,嘴
角边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

  隔日天刚蒙蒙亮,众人着装妥当,立刻上路。莲花峰地处灵隐寺附近,与飞
来峰相连,距离都城临安并不算远。山上青山巍巍,溪涧潺潺,岩树繁绿,鸟鸣
林幽,危崖深岫,古树老藤,巉岩磊落,怪石峥嵘,或似矫龙,或似奔象,或似
卧虎,或似惊猿,鬼斧神工,仿如天开图画,令人赞叹。

  众人因一心寻找「摧花门」总舵,并无心欣赏沿途如画风光。一路上,在龙
在天引领下,翻山越岭,未曾稍歇。

  行至晌午,尽管已是八月中旬,天气仍然闷热异常,众人正感口渴难忍,忽
听前方不远处传来阵阵女子微弱的呼救声:「救命!救命啊……」这发声之人似
乎口鼻被捂,艰难发出的声音随风飘送,时有时无,若不用心,极难听到。

  「莹莹!是莹莹的声音!」许英杰激动地叫起来,他定神细听,注意到这声
音传自前方山旮旯边一间茅屋。十多天来第一次听到失散爱侣的声音,他无比激
动,立刻飞奔而去。

  众人精神一振,寻找大半天连半个「摧花门」淫贼的影子都没有找到,一干
人等已经有所懈怠。一听说前有敌踪,要救之人就在前面,众人不敢怠慢,紧随
着许英杰赶去。

  不稍片刻,众人已赶到茅屋前。屋里,正传来阵阵怒骂:「死老头,快快把
家中好吃的东西拿出来!吃饱了老子还要赶路,不要惹恼老子,『咔嚓』一声送
你上西天!」

  伴随着「乒乒乓乓」一片嘈杂声,凳子倒地、杯子碎裂的声音响起,显见屋
中人极为凶悍,正在大逞淫威。

  「大爷,老奴家中四壁萧然,哪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屋中老人慑于淫威
苦苦哀求。

  「住手!」众人破门而入,赫见两名凶悍的汉子正在威逼一名白发苍苍的清
瘦老头,秦莹莹被捆在一角,口中塞着破布,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她骤见许英
杰等人,口中发出「呜呜」之声,眼泪奔涌而出。

  「哪个道的?也敢管『摧花门』的闲事!吃饱饭没事撑?你们找死!」「摧
花门」在这一带已经横行惯了,尽管见对方人多势众,两名汉子并不畏惧退缩。

  他俩抬头骤见白圣依艳色,双眼发直,口涎流出,「咕噜咕噜」狠狠咽了咽
口水,语无伦次说道:「他奶奶的……俺的造化……世上竟有如此美貌女子?比
肏过这个更惹火……」

  「放肆!真是色胆包天。我们正愁找不到『摧花门』,你们倒是主动送上门
来。」

  曲凌风见这两名汉子一见到妻子便不三不四起来,样子委琐急色不由生气,
他臂袖微动,两手轻抓,迅如流星,一下子就制住两名汉子酥麻穴。许英杰心疼
妻子,急忙来到秦莹莹跟前,给她松绑。夫妻劫后重逢,分外激动,相拥而泣。

  「好汉且慢动手!」凶徒被制服,见曲凌风似要将他俩毙于掌下,老人立刻
出言制止,他心有余悸说道:「这两名贼子都是『摧花门』的人,俺老百姓招惹
不得!还请好汉手下留情,免为老奴招来杀身之祸。」

  「老人家请宽心,我们这次就是要找到『摧花门』,为江湖除害。」雪山派
掌门严万钧见老人在旁瑟瑟缩缩,似乎仍很害怕,便安慰起他来。白圣依见到秦
莹莹,高兴地跑到师姐面前,不时问东问西,安慰于她。

  「这位老人家说得对,我们不能杀这两人,『摧花门』总舵所在,还要着落
在这两人身上。」龙在天说道。

  老人见他们确无杀这两名汉子之意,对他们几人千恩万谢,他见白圣依在旁
不断轻擦香汗,众人有些疲累。

  便从屋里端出几碗清水,说道:「老奴家中贫寒,无以为谢,还请几位好汉
别见怪。大热天赶路,想必渴了,将就一下,喝几碗清水解解渴吧。」

  他端水到白圣依跟前,眼里闪出一丝异光,不由多看了几眼,白圣依见惯不
怪,并不在意。

  喝过水后,众人稍作休息。「湘北大侠」陈慕天走到两名瘫在地上的汉子跟
前,准备从他们口中盘查「摧花门」总舵所在,还未走近,突然一个趔趄,一头
栽在地上。

  陈慕天并非泛泛之辈,众人见他倒地,心中吃惊。「水中被人下毒!」各人
都微微有些头晕,回头望向老头,正见他笑眯眯看着众人。大家心中恍然,不想
一时大意,竟着了这老头的道。「兀这老头,我们好心救你,你却搞这些下三流
的把戏暗算我们,究是为何?我跟你拚了。」

  雪山派掌门严万钧拔步上前,右掌扬起,刚要挥出,突然全身一软,掌上劲
力已然无影无踪。

  老头见众人毒性开始发作,斜斜歪歪分倒四周,哈哈大笑说道:「我们早留
意你们一行啦。亏你们枉称什么老江湖,在『摧花门』地盘,还这么大意,活该
被擒。中了我的『化功散』,功力消失,一时半刻怕都动不了啦。」

  他得意洋洋,走到白圣依和秦莹莹跟前,捏着白圣依的下巴,色迷迷说道:
「小美人,还记得我么?三生石一面,老夫对你可是牵肠挂肚,日夜相思,上次
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跑!终于可以肏到你了!」

  老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迫不及待地把脏手伸到白圣依高耸的酥
胸前,肆意地抚摸起来。

  「放开我!」白圣依听出是青衣人的声音,又惊又羞,想要躲开,却浑身乏
力,难以挪动分毫。旁边的秦莹莹瞧见老头淫亵的样子,眼里不禁露出恐惧的神
情。

  曲凌风栽倒在旁,闻言方知这老头正是几天前在三生石附近调戏白圣依的青
衣人,见他旁若无人,对妻子无礼,他惊怒交集,拼命运起内劲,身子一挣,晃
到老头身前,挥掌拍向他胸前。不料却被老头抢先一步,一指戳在臂上要穴。曲
凌风只觉浑身一麻,身形一晃,站立不稳,向后便倒,再也不能动弹。

  当众人纷纷倒地之时,龙在天一声不响,默运内力将毒气逼住,趁老头点倒
曲凌风后有些松懈,他拚起全身残余内力,袍袖一拂攻向老头。老头斜身相避,
只听得呼呼风响,桌上杯碗、盘碟等物齐被龙在天袖风带出,摔落在地,片片粉
碎。

  老头不料龙在天中毒后还有如此功力,不敢怠慢,大喝一声,纵身而上,双
拳犹如狂风骤雨,向龙在天疾攻而至。他动作快捷无比,意图迫使龙在天催动内
劲,加快毒性发作。

  龙在天也是老江湖,知道对方意图,并不急进,他原地站立,以逸待劳,一
一出拳化解对方攻势。

  但斗得片刻,「化功散」毒性加快,龙在天步伐渐渐散乱,出手越来越显无
力,只听老头大叫一声「着」,他虎爪疾抓,龙在天稍一迟滞,躲闪不及,胸口
「膻中穴」已被老头紧紧拿住。

  众人见龙在天斜斜倒了下去,唯一的希望破灭,心中登时沮丧无比。白圣依
眼睁睁看着老头走到其他人身前,一一点了他们的昏睡穴,色迷迷向自己走了过
来,心中一急,眼前一黑,迷迷糊糊中只感到纤腰被揽,一双粗手伸进自己的亵
衣内,肆意揉捏起来。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道:「大家别急,人人有份,小心驶得万年船。快活
城离此不远,先把这几人弄到那里,再慢慢风流快活不迟。费了一翻心血,今天
终于可以好好肏肏这个江湖美娇娘的销魂美屄了。」伴随着的是一阵阵令人发怵
的「嘿嘿」淫笑声。

     ***    ***    ***    ***

  鸟鸣林幽,泉水叮当,黄昏的莲花峰一片宁谧。

  在一个人迹罕至的神秘山谷,一条被刻意遮掩的小道弯弯曲曲通到一个被藤
草覆盖住出口的山洞边。山洞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块石碑上刻「快活城」三
个龙飞凤舞的字。山门狭窄,仅容一人进出,里面匝道众多,崎岖不平,若不熟
悉,极易迷路。

  一条阴沉沉的小径向前弯弯曲曲延伸约有一里多路,来到一道大石门前,推
开石门,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竟是一个别有洞天的花园,假
山喷泉,阁楼雅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仿如世外桃源。这
花园错落有致,分成不同的几个小区,每个区间石径相连,上有牌匾题写区名,
分欲仙亭、鸳鸯池、藏春阁、销魂楼,每个名字都隐隐透着一股淫靡之气。

  销魂楼里,房间分隔,不时传出有女子微弱的呻吟声。过道的最边上,有一
间布置极淫糜的房间,房中充斥各式各样淫具淫器,有逍遥椅、交欢床等;墙壁
四周挂满一幅幅春宫画,惟妙惟肖,令人血脉贲张;地下躺着二名昏迷不醒的女
子,这二名女子尽管平躺着,但峰峦凸耸,风姿撩人,实乃绝色,正是被擒的白
圣依和秦莹莹。

  厚重的大门打开了,两名戴着面具的中年男人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一个彪
悍,一个清瘦。

  两人来到白圣依和秦莹莹身前,久久凝视着她们曼妙绝伦的身材,眼里喷着
灼热的欲焰。

  「龙老弟,看这对姐妹花那股子骚劲,若不是你另有打算,贫道都快忍不住
了,真想早点提枪跃马大干一场。」清瘦的男人说道。

  「呵呵,玉老哥此生御女无数,还是这样性急。女人嘛,须得慢慢调教,方
能尝出个中滋味,若是来强的,就少了许多妙处。这两个女人只是饵,后面还有
更多美味等着我们品尝呢。」彪悍的男人似乎意有所指,「嘿嘿」淫笑着。

  这两人正是龙在天和玉音子,自从第一眼见到白圣依,两人便惊为天人,一
起精心策划了这次阴谋。

  「龙老弟不愧统率四方豪杰的首领,每一步都深思熟虑,贫道自叹不如。春
宵一刻值千金,贫道可想开荤啦。」美娇娃就在跟前,那凹凸有致的肉体让玉音
子越看越火旺,他深吸了一口气,弯腰将白圣依抱在身前,一双手掌从后环包住
那对丰满的乳房,轻轻捏弄着,贪婪的嘴唇雨点般落在她的粉颈玉背上,昏迷中
的白圣依「呢哝」一声。

  「老夫先走,这美娇娘也该醒了,玉老哥,咱有言在先,一切按计划进行,
这妞头筹须由老夫先拔。」

  龙在天见玉音子有些迫不及待,临走前不忘提醒一声。

  他往墙上机关一按,露出一扇门,里面躺着几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他走了进
去,脱下面具,卧在他们中间,假装昏迷过去。

  昏迷中的白圣依只感到一根硬梆梆的铁棒顶着自己的丰臀,顺着股沟肆意拱
磨,她「嗯」了一声,悠悠醒转,睁开美眸,一个淫亵的嘴脸映入眼帘,被擒的
情景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她一激灵,完全醒了。

  「畜生!放开我!」白圣依奋力挣扎,但浑身软绵无力,难以挣脱玉音子的
怀抱。她拚起余力,一甩手,「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玉音子脸上。

  这个耳光并不痛,但惹得玉音子火起,狞笑道:「臭婆娘,骚屄欠肏,装什
么贞洁烈女,若不乖乖依从,老子今天就让你在丈夫面前丢尽曲家的脸。」他双
手试图伸进白圣依的内衣裳,但被她死死抓住衣角,一时难以越雷池半步。

  「你休想!」

  听到玉音子提到丈夫,她心中一紧,「风哥呢?你把他咋样了?」

  「嘿嘿,夫妻挺恩爱的。老子只不过给他吃了点迷药,功力暂时被封,一时
半刻死不了。」玉音子打开墙上机关,露出里面昏迷的几人,白圣依见曲凌风和
一众英豪昏迷在地,挣扎着试图爬到丈夫身边,却被玉音子从后箍住,他的魔爪
趁这空隙,一下子就伸进她的抹胸,抓揉着那团一手难以满握的肉球。

  「哦……」白圣依一声尖叫,只感羞愤难当,她转过头来,「呸」的一声,
把一口口水啐到玉音子的脸上。

  「他奶奶的,还蛮横的!」玉音子擦去了脸上的口水,狞笑道:「敬酒不吃
吃罚酒,好!老子就喜欢这种烈性的女子,干起来才带劲。等下叫你知道我的厉
害!」

  说完,他站了起来,来到众人跟前,一一拍开各人的昏睡穴。他从腰间抽出
一把刀,往曲凌风的脖子上一架,冲白圣依喝道:「骚货,快把衣服脱了!若再
扭扭捏捏,管叫这小白脸去见阎王!」

  白圣依闻言大惊,叫道:「你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拿我丈夫的性命来威胁
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依依,别管我,不要上他的当!」曲凌风醒来,见玉音子竟然用自己的性
命威胁妻子,知道两人恩爱,白圣依定然六神无主,便及时出言提醒。

  众人见玉音子卑鄙无耻,纷纷喝骂。龙在天义愤填膺叱道:「卑鄙无耻的小
人,孬种,有种冲老夫来,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哈哈,都自诩名门正派是不是?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侠是
什么东西!」

  玉音子眼光在各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白圣依丰满高耸的胸脯上,淫
笑着说道:「脱,快脱!老子耐性有限,再不听话,休怪刀子不长眼!」为了催
迫白圣依,他拿刀子不断在曲凌风脖子上来回比划。

  「不要……住手!」白圣依吓得花容失色,丈夫是她的全部,一想起三生石
前两人的誓言,她的心就深深被灼伤。

  犹豫中,她的纤手缓慢移到前胸纽扣间,轻解起来。

  「不要!」曲凌风狂乱的大叫起来,他见妻子已被玉音子设计入彀,心急喝
道:「依依,这人是禽兽,与他讲道义不啻与虎谋皮!你不听我的话,我一辈子
都不会原谅你!」

  「呜呜……」旁边的秦莹莹见到这一场面,似乎想起自己不幸的遭遇,她挣
扎着缩到许英杰怀里,忍不住抽泣起来。陈慕天和严万钧倒在一旁,无奈地看着
这一切。

  「他妈的,还充好汉!再不脱,老子杀了他!」玉音子被曲凌风惹得火起,
嫌他罗嗦碍事,点了他的哑穴,恶狠狠对白圣依说道。他刀子轻轻一划,曲凌风
脖子上立即涌出一道血痕。

  「住手!别伤害他,我脱……」白圣依见丈夫受伤,心乱如麻,脸色苍白,
蚊声说道:「风哥,为了救你,我只好对不住你了!」她解开纽扣,轻轻一分,
只觉胸口一阵清凉,露出了里面的亵衣。

  正犹豫间,玉音子不耐烦起来,大声嚷道:「全部脱了!他奶奶的,娘们就
是娘们,一点都不爽!不全脱了,惹恼老子,小心一刀杀了他!」

  白圣依听罢,无奈地低着头,不敢看在场诸人,也不敢对上丈夫的眼神,她
知道,曲凌风现在的眼神一定很痛苦,但受制于人,她也无可奈何,只好强忍羞
愤,缓慢地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解开,出于女子本能的羞赧,她并没有将遮体衣
物全部脱下。

  粉红的抹胸仍包裹着鼓涨涨的胸脯,一条细小的遮羞布顽强地护住那一小块
三角地带,隐隐可见一小撮乌黑,雪白丰腴的肉体欲露未露,充满了无限诱惑。

  玉音子圆凸着眼,期待着一具完美女体的出现,却迟迟不见白圣依将身上衣
物全部脱光,一时火起,嘴里嘟噜着,一把将曲凌风扔在地上,急步走到白圣依
跟前,不顾她的躲闪,抓住她仅余的遮羞物,猛力一拉。

  「嘶」的一声,白圣依只觉得全身一凉,低头一看,惊见自己那对引以为傲
的丰乳已从被扯断的抹胸中脱颖而出,颤巍巍完全展露在众人面前,护住私处的
遮羞布也被玉音子扔在了一边。

  玉体完全裸露,那欺霜赛雪的肌肤,高耸挺拔的乳峰,纤细的腰肢,白嫩修
长的玉腿,光滑平坦的小腹,萋萋的迷人三角地带,把旁边的众人都震住了。

  「啊!畜生……住手!」白圣依惊叫一声,一面怒骂着,一面拼命扭动着身
体,竭力躲避玉音子的进一步侵犯。她双手试图掩住前胸,但酥胸太过丰满,一
手难以遮住,触眼处仍露出一大片动人心魄的白腻。下面凉飕飕的,私处也暴露
无遗,她顾此失彼,只好一手遮胸,一手掩住私处。

  龙在天在一旁看着美丽的尤物拼命把玉腿夹紧,徒劳地想用手脚遮掩春光外
泄,阻挡他们灼热的视线,那既羞且恼的动人娇态,楚楚可怜。

  看得他浑身发热,欲火急升,难以自控,忍不住就想长身而起。他偷偷乜斜
在场其他几人,只见曲凌风口虽不能言,但脸上肌肉扭曲,显然内心十分痛苦。

  许英杰神情激愤,不断怒骂,秦莹莹则躲在他怀中瑟缩发抖,轻轻啜泣。陈
慕天和严万钧看到这香艳的一幕,他们既感义愤,但也有些兴奋,两人脸红涨得
通红,档部都微微凸起。

  「啧啧,你们看,真不愧是闻名江湖的骚货啊,那对乳房丰硕雪白,屁股又
挺又结实,真他妈惹火,是不是经常被操啊……」玉音子呵呵淫笑,一双淫邪的
眼睛不停在白圣依身上瞄来瞄去,越看越爱,只觉欲火上窜,再也难以忍住。

  一个猛扑,一把将她压倒在地,口中喃喃:「骚货,谁叫你长得这么迷人,
老子忍不住了……」说完之后,一张脏嘴就往白圣依的樱桃小嘴吻去,双手不规
矩地在那雪白的胴体上肆意抚摩,偶尔还溜到那迷人的三角地带,顺着肉缝轻轻
揉捻着。

  这突如其来的侵袭,吓得白圣依花容失色,檀口一张,惊叫出声,急忙扭动
身躯,双手拼命在玉音子的胸前推拒,想要逃避他的侵袭,可是一身功力荡然无
存,她根本就不是玉音子的对手,那软弱无力的挣扎抵抗,非但不起作用,反而
随着胸前那对豪乳的跃动摩擦,引得玉音子心痒难搔。

  两个圆滚滚的大奶子肉香四溢,肉感十足,他低吼一声,双手罩住,搓揉着
那对雪白硕大的肉球,鼓涨涨的乳肉从指缝间冒出来,无法一手掌握,抓在手中
柔软舒服的感觉让玉音子爽翻了天。

  「呜呜……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一阵阵强烈的酥麻快感从乳
尖传遍全身,让白圣依羞愤难当,下体被一根热腾腾的坚硬肉棒紧紧抵住,上下
遭袭,偏偏又无力反抗,令她茫然无措,慌乱不己。

  「恶贼,我跟你拼了!」一旁的曲凌风见玉音子肆无忌惮,当着众人的面羞
辱妻子,怒不可遏,挣扎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尽管功力不在,他仍拚起残存内
力,一头向玉音子撞去。

  正陶醉在美色中的玉音子猝不及防,被曲凌风一头撞在腰身上,这一撞尽管
不是很厉害,但也把他痛得眦牙咧嘴。他一把抓住曲凌风的衣领将他提了上来,
「啪啪」就是几个耳光。怒骂道:「臭小子找死,滚到一边去,惹火了老子你该
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求求你,不要打风哥!」白圣依见丈夫为救自己,脸上被玉音子打出了几
个指痕,嘴角边淌着血,又是心疼又是伤心,跪爬在玉音子面前,哀哀央求道: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你!」

  那丰满浑圆的白嫩翘臀微微颤抖着,露出一条粉红色的肉缝,肉缝尽头是一
撮乌黑的芳草,性感惹火的雪白胴体毫无遮掩不经意间朝向龙在天,引得他欲血
上涌,胯下肉棒暴涨欲裂,内心的占有欲望火烧火燎。

  「做牛做马?骗三岁小孩,你的鬼话谁信!老子不要你下辈子报答,老子要
捡现成的。」两个雪白硕大的肉球在眼前颤巍巍地晃动,玉音子只觉口干舌躁,
欲火若焚,他制住曲凌风的要穴,让他不能动弹,以免碍手碍脚。

  然后一甩手将他扔到了一边,迫不及待地将白圣依往身下一按,顺势压在她
的身上,一个猛扎,脏嘴已凑到那迷人的三角地带,一双淫亵的眼睛盯着萋萋芳
草丛中细小的肉缝,燃起两团炽热的火焰,充满着兽性与渴望。

  「嘿嘿,骚屄真美,比我想象中美多了……骚毛又多又浓密,一看就知道是
骚货,不被人操才怪!」「咕隆」一声,玉音子咽了咽口水,双眼眨也不眨地盯
着那条肉缝,那里太迷人了,他忍不住伸出一个手指,缓慢但却毫不犹豫地往那
道狭长的温暖肉缝挤了进去。

  「啊……」神圣的贞洁私处受到侵犯,没有淫液的滋润,那撕裂的感觉传遍
全身,让白圣依忍不住尖叫一声,既羞且窘,她试图夹住双腿,但玉音子压插在
中间,两腿被大大掰开,反抗是那么徒劳无力。

  尽管有些干燥,但手指仍然缓慢钻进白圣依的蜜穴,玉音子只觉手指前端被
一层嫩肉紧紧夹住,好似被无数的肉环紧紧箍住一般,进出维艰,那种妙不可言
的感觉让他有了新的发现,眼球几欲凸出,忍不住发出赞叹,「哇,是『千环套
月』……珍品啊!真没想到,这骚婆娘的美屄竟是万中求一的名器!」

  「千环套月」乃穴中极品,意指女人的阴道里面好像一个个的肉环连起来一
般,环环相扣,在肉环之间的凹陷区和肉环表面上生有大量的肉芽,这些肉芽广
布丰富的神经和润滑液分泌腺。

  当肉棒插进去后,极易出水,阴道肌肉会自动强力收缩,紧紧吸吮进入的物
体,操起来飘飘欲仙,淫技功力稍浅者抽插不到百下,往往提前丢盔弃甲。

  「啧啧,白女侠,姓曲那小子喂不饱你吧?你这么骚,还是老子来帮你,保
你欲仙欲死……可不要暴殄天物……」

  没料到白圣依的蜜穴是梦寐以求的极品,这一发现喜得玉音子呱呱直叫,口
中吐着污言秽语,早把跟龙在天的约定抛到九霄云外,「要是把大屌插进去,那
该多销魂啊!这辈子干了那么多女人,今天终于肏到了,真他妈值了……」

  他喜不自胜,不由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随着「噗唧……噗唧……」淫靡
的声音快速响起,白圣依那道肉缝渐渐渗出一些汁液,羞得她无地自容,一串晶
莹的泪珠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要……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这辈子我都会记得
你的恩情……」

  泪水禁不住从眼角边滑落,白圣依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态,叫人忍不
住想对她好好疼惜一番。

  「等老子肏了你,你一辈子都没尝过这销魂滋味,自然会记得老子,骚货,
真受不了啦……」

  白圣依那凹凸有致的诱人胴体,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媚态,让玉音子的欲火腾
地熊熊上窜,他撕扯着自己的衣衫,迅速脱了个精光,胯下那尊雄伟的大炮傲然
挺立,露出狰狞的面目。

  他不理会白圣依的哀哀哭求,两手抓住她的一双玉腿,向两边猛地一分,露
出那迷人的蜜穴,勃起的肉棒凑了上去,对准那不断颤抖的肉缝,揉了一揉,就
准备刺进去。

  一旁的曲凌风见到妻子无助地望着自己,绝望地闭上双眼,心中无比伤痛,
一行清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许英杰和、秦莹莹夫妇看到如此悲惨的情况,也无计
可施,口中诅咒着,无可奈何将头侧向一边,一串串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汩汩流
出。陈慕天和严万钧先是有些不忍,移开了视线,不一会又重新望向那即将交合
的地方……

  「畜生,快快住手,再敢乱来,老夫定不饶你!」龙在天见玉音子竟要抢拔
头筹,怒火中烧,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冲玉音子叱道,「还不快快放过白姑娘!
老夫早晚要剥你皮,抽你筋!江湖的侠义人士定也不会放过你!」他的视线落在
白圣依那对雪白硕大的肉团上,飞快地瞥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对玉音子说道。

  玉音子的龟头已经破开白圣依那两瓣娇嫩的花唇,正准备提枪跃马纵横驰骋
时被龙在天一叱,心中了然,尽管心中不愿,还是停了下来,说道:「什么侠义
人士?在老子眼里,全是臭狗屎。老子就不信,你们是吃素的,今天倒要见识见
识,你们口中自诩的大侠究竟是什么嘴脸!」

  他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说道:「你龙大侠也是江湖有头有脸的人,要老子
放过你们,可以,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的眼光逡巡在白圣依成熟性感的惹火胴体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

  白圣依棒下逃生,喜极而泣,她感激的望了龙在天一眼,赶紧挣扎着坐了起
来,两团丰硕的肉球随着她的移动不断晃荡,令人眩晕。不等其他人开口,她不
假思索说道:「只要能放过我们,有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她险些破身,心
有余悸,巴不得早点脱离险境,却没有想到到嘴的肥肉岂会轻易吐出的道理。

  「嘿嘿,老子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在这里演一出春宫戏给大家看,让老子
高兴了,就会通通放你们走。」玉音子淫笑道。

  「不行!这多丢人,我绝不会做这种龌龊事的!」白圣依见对方提出的竟是
这样淫秽的条件,不由羞红了脸,一口拒绝。

  「嘿嘿,你想想,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们的功力都被老子封住了,逃是逃
不了的。不演是不是?那老子就亲自和你演一出!」玉音子恐吓道。

  在场众人没想到玉音子提出的竟是这样的条件,顿时一阵静默。各人心中明
白,此人所说的话一点不虚,没有武功,他们根本就难以脱身,看来只有假意敷
衍他,方能有一线生机。秦莹莹想到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不洁之身,低声和许英杰
商量了一会,挣扎着站了起来,毅然说道:「你放过师妹,我和杰哥一起演给你
看!」她一脸凛然,没有半点扭捏,大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之概。

  玉音子没想到秦莹莹一介女子竟有如此胆量,一阵错愕,仔细打量着她,惊
觉这也是一个不逊白圣依的性感尤物,他早闻秦莹莹的艳名,心中不由暗骂起龙
在天来:「姓龙的也太狡猾了,提前抓了这个女的也不先知会一声,好让我先泄
泄火。」他却不知,其实龙在天为稳妥起见,没有让他提前接近秦莹莹,就是知
道他乃色中饿鬼,若是让他见了「白雪仙子」,秦莹莹不被先大干特干才怪,弄
不好会坏了谋算白圣依的大计。

  由于秦莹莹被淫药浸淫多日,十多天来又被淫贼日夜蹂躏,无形之中竟隐隐
含有一股媚荡风韵。

  那略为忧郁的眼眸,饱满高耸的酥胸和凹凸起伏的诱人胴体,只把玉音子瞧
得心慌慌的。自己全身心迷在白圣依身上,竟忽略了身边还有这样的尤物,玉音
子心中暗忖:「等下龙老弟肏姓白的,我就拿这娇娃泄泄火,今天肏齐艳名满江
湖的这两个尤物,不枉此行啊。」

  他心中已有了主意,摇了摇头,说道:「老子不看你的春宫戏,龙大侠不是
自诩侠义之士吗?老子就喜欢看他跟白圣依合演一出春宫戏,倒要看看,大侠究
竟是不是吃素的。」他指了指龙在天,又转对秦莹莹淫笑道:「你想演春宫戏,
待会老子陪你玩,嘿嘿。」

  「无耻……」白圣依一听竟要她和龙在天当众交合,气得杏眼圆睁,俏脸红
晕,「啐」了一口。

  「嘿嘿,老子就是无耻,就是有这个癖好,你演不演?不演,老子弄些手段
让你见识见识!」

  玉音子恶狠狠说道,为了威逼白圣依就范,他走到曲凌风跟前,将他如老鹰
抓小鸡般提了起来,「白女侠,就你一句话,做还是不做?不做,姓曲的将缺腿
少臂!」他见白圣依还犹犹豫豫,对曲凌风的肩膀重重一捏,曲凌风脸色即时一
片青白,额头冷汗直冒,但他知道这无耻的淫贼拿他威逼妻子就范,就是不哼一
声。

  「倒挺硬气的。你们不是很恩爱吗?还在三生石前许什么臭愿,原来一切鬼
话都是骗人的。你最好乖乖听话,不从,老子杀了这些人,拿你照奸不误!」玉
音子软硬兼施,让白圣依毫无选择余地。

  刹时,白圣依陷入了恐惧、绝望、羞愧、愤怒、迷茫之中,她脸色苍白,心
中天人交战,头脑一片混乱,呆坐在地上,不禁掩面抽泣起来。

  龙在天在一旁见白圣依抽抽噎噎,一身雪白的肉体上下颤动,那怯生生的模
样,真是我见犹怜,下面那骚话儿可更加硬了,他知道在玉音子的威逼下,这艳
名满江湖的美娇娘只有依从的份,心中窃笑,口中却不住「无耻!无耻……」声
声怒骂。

  抽泣了一会儿,白圣依感觉轻松了些,与其被淫贼凌辱,不如被正派人士怜
惜,她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在玉音子的一再催促下,她挣扎着站了起来。

  为了心爱的丈夫,为了众人的性命,尽管心中一百个不愿,她还是怯生生蹭
到龙在天面前,不敢看他。

  蚊声说道:「龙盟主,奴家该怎么办?请你帮帮我……」这几句话犹如千斤
重,刚一出口,只把自己羞得无地自容。

  未等龙在天开口,玉音子在旁已经不耐,大声说道:「快点替龙大侠宽衣解
带,还扭扭捏捏什么,龙大侠可等不及了。」一想起这到嘴的美娇娘就这样白白
送给龙在天,玉音子话中有话,心中隐隐作痛,「他奶奶的,等你干完了,我操
她十八遍,干烂这骚屄!」

  白圣依犹豫着,迟疑了一会,半跪在龙在天跟前,缓慢地解开了他的衣衫。

  这男人尽管年近半百,仍然保养得很好,身上肌肉凹凹凸凸、盘根错节,很
是彪悍,可不比那个淫贼,瘦骨嶙峋,令人恶心,白圣依不由暗暗比较。

  当她的手移到龙在天的档部时,那里已经撑得高高的,把她吓了一跳,她含
羞带怯,犹疑一阵,还是玉手轻拉,将龙在天的束身裤带解了下来。长裤尚未完
全脱下,「嘣」的一声,一条仿如巨蟒的铁棒已迫不及待跳了出来,在白圣依面
前耀武扬威,羞得她粉面发烫,心如鹿撞。

  看到这淫靡的场面,玉音子不由兴奋起来,心中浮起一股变态的欲望,他大
声催促白圣依道:「快快坐上去,把龙大侠干了,帮他扬名立万,呵呵,一个堂
堂的武林盟主,给我们艳名满江湖的白女侠给干了,一想起这事就让人兴奋!」

  「畜生,老夫狠不得将你挫骨扬灰!」龙在天口中对玉音子恶狠狠怒骂,心
中却乐开了花,他坐在地上,背靠墙壁,伸直两腿,紧盯着白圣依那对老在自己
眼前晃动的饱满双峰,只觉下体分身暴涨欲裂,狠不得即时将这美娇娘按在胯下
狂操。

  「呜呜……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面对玉音子的一再威逼,白圣依
精神几欲崩溃,苦苦哀求道。

  「放过你们?笑话!你不按老子说的做,休想!快点,别再磨磨蹭蹭,再不
做,老子就拧下姓曲这小子的脑袋!」玉音子用力往曲凌风身上一按,只把他痛
得死去活来。

  「呜呜……别伤害风哥……我照做就是……」白圣依看到丈夫痛苦的神情,
心快碎了,眼中流着泪,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下体往龙在天分身偎去。娇嫩的
肉缝不经意间碰到那火热的话儿,白圣依被烫得浑身一颤,下体一麻,不自觉流
出了几滴蜜汁。

  「白姑娘,虽然你是被迫,但你毁了老夫的清白,我好痛心!」

  见白圣依整个人偎了上来,龙在天神情似乎很痛苦,假惺惺说道。他见白圣
依下面躲躲闪闪,并没有主动送棒入穴,偷偷将自己的肉棒对准那个桃源洞,趁
她不备,往上一挺,「嗤」的一声,在淫水的滋润下,没进了大半。

  「啊……」阵阵裂痛随着粗大肉棒的侵入从下体直冲脑门。

  白圣依始料不及,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娇啼,屈辱和疼痛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
出。

  她急忙扭腰抬臀,试图摆脱肉棒的进一步深入,但龙在天乃是采花老手,岂
会让业已入洞的巨棒脱卸?他双腿微曲,略一用力,白圣依整个人便重心前倾,
为保持平衡,她很自然双腿向两侧分开,洞门大开,两手按压在龙在天肩膀上,
那对美白的豪乳不断晃荡,几乎贴到龙在天嘴边。这淫荡的姿势很方便肉棒深入
抽插,在不明就里的外人看来,还误以为是白圣依主动投怀送抱呢。

  龙在天趁势两手揽在白圣依的腰臀间,略微用力按住,让她难以摆脱控制,
口中却喃喃说道:「白姑娘,你不要这样啊,你这样,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难禁
诱惑,只会亲者痛,仇者快,老夫真的很无奈,很痛心……」他熟谙催情按摩之
术,嘴里假装嘟嚷着,手却乱捏乱弄,或摸乳,或搔臀,或探穴,动作看似要把
白圣依推开,实则却是催情的窍门,只把她箍得更紧,着意挑逗她的敏感带。

  此时的白圣依苦不堪言,她只觉龙在天胯下那巨大之物越涨越大,把小穴撑
得胀膨膨的,在他的熟练拨弄下,下体也传来阵阵酥痒,丝丝淫汁渗出,竟忍不
住渐渐湿润起来。她不断扭动挣扎,可那肉棒如影随形,不断前钻,就是难以摆
脱它的肆虐。

  肉棒一寸寸深入,龙在天只觉龟头前端被一层层温暖湿热的嫩肉紧紧的包围
着,随着白圣依的挣动,不停的吸吮磨转,一阵阵酥麻快感不断从被夹的肉棒传
来,让他忍不住「噢……」的一声发出快乐的呻吟。

  白圣依那嫩滑柔腻的丰乳,不断在眼前晃荡;诱人的阴户一开一翕吞噬着那
肉棒,紧窄柔嫩,磨蹭起来既舒适又快活,她那一脸哀羞的忸怩娇态,只把龙在
天瞧得眼都直了,欲火熊熊上窜,肉棒在小穴里越涨越硬,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野
兽般的吼叫,用力猛地往上一拱,「噗嗤」一声,肉棒整根没入。

  「不要……噢……」那可怕的巨蟒越钻越深,让白圣依一阵后怕,她刚要开
口阻止其深入,不料龙在天却抢先发力,这「噢」的一声惊叫却是被一插到底所
致。

  白圣依没料到龙在天竟主动抢攻,这一插彻底粉碎了她的希望,「被别的男
人玷污了,我愧对风哥,再也不是一个贞洁的女人了!」没有足够淫水的滋润,
那深入的巨棒让她只感到下面火辣辣的痛,但肉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灵受到的
创伤,她咬紧牙关,心中愁苦万分,默默地忍受着屈辱和痛苦,羞耻的泪水沿着
俏脸滚滚而下。

  「白姑娘,你真美……老夫不是人……」肉棒顺利一插到底,龙在天只觉龟
头被一圈又软又嫩的温暖肉套紧紧箍住,鼻端闻到白圣依身上传来的阵阵馨香,
肉棒享受着这江湖美娇娘蜜穴的温柔律动。

  谋算了那么久,今天终于把这美艳的尤物干了,这一切是那么真实,让龙在
天欣喜欲狂,那舒爽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溶化了。

  他见白圣依泪流满面,假惺惺安慰她道:「白姑娘,老夫今天愧对你,定想
方设法救你出去,以报你献身之恩……」他双手揽在她的纤腰间,轻轻的抚摩着
那光滑晶莹的肌肤,「啧啧」称赞道。

  「白姑娘,你真美,是老夫平生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你放心,老夫会对你
轻怜蜜爱,断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他口中说着,见那对丰硕雪白的肉球老在
自己眼前晃荡,忍不住一张大嘴,狂热地将头埋在这两团肉坨中,一伸淫舌,舔
弄着那两粒粉红的蓓蕾。

  肉棒在白圣依的蜜穴里乱拱乱钻,紧窄温暖的玉径将自己的宝贝包夹得紧紧
的,从龟头的末端传来的阵阵酥麻让他热血沸腾,性欲大盛。

  「唔……求求你,别……」随着龙在天那粗大的肉棒在自己的蜜穴里进进出
出,全身上下被他肆意蹂躏,柔嫩敏感的乳尖很快就涨红挺立起来,白圣依温暖
柔软的胴体这时也不由得阵阵轻颤起来,她那如鸟婉莺啼的哀求听在龙在天耳中
竟是说不出的舒服。自己今天独占螯头,采撷这艳名满江湖的尤物,让他内心充
满了征服感,这种美妙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

  他的动作开始粗鲁起来,屁股不断的上挺、下落、再上挺、再下落,抽插越
来越有力、越来越猛烈、越来越疯狂,为征服这美娇娘,他使出浑身解数,抽、
插、旋、转、磨、挤,或急冲,或缓顶,时深时浅,时轻时重,在他一次接一次
的反复抽送、持续不断的激烈摩擦和刺激下,白圣依的小穴渐渐适应了那尺寸惊
人的肉棒,她的玉洞,出于生理上的保护,自然地、缓慢地流出了令她羞愧不安
的大量淫水……

  玉洞一但得到充分润滑,白圣依只觉下体已不再那么痛楚,取而代之的,涨
满感却是越来越强,那粗大的肉棒在她的肉穴一进一出之间,丝丝恼人的快感,
竟不由自主地从下体阵阵传来……她忍不住「噢」的娇哼了一声,这一声虽小,
却把自己羞得无地自容。「我怎么啦?被当众糟蹋,竟然会这样!」心中不禁自
怨自艾起来。

  其实她却不知,龙在天不但工于心计善于伪装,而且还是采花高手,任何三
贞九烈的女子落在他的手中,往往被操得三魂丢了六魄,一些意志稍为薄弱的女
子被污后往往心甘情愿供其淫辱,要不身为武林盟主,干这些江湖人士不齿的采
花勾当,早就被人揭发了。

  「哈哈,你们看,我们艳名满江湖的白女侠被大名鼎鼎的龙盟主当众肏得浪
叫起来,真是淫贱啊!平时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玉音子在旁一直瞪大眼睛观战,白圣依这一微妙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他的法
眼,他有些鄙夷说道:「看来我们白女侠还是很享受被当众操的嘛!」

  「没有!我那有……」白圣依见玉音子说得难听,强忍羞愤反驳道。她试图
站起来,可是腰胯却被龙在天紧紧按住,仿佛为了印证玉音子的话,龙在天的肉
棒在下面狠狠抽插着,让白圣依浑身瘫软,欲驳无力。

  「是吗?老子可不信!」玉音子走到他们跟前,伸手在那交合的地方一摸,
举起沾满淫水的手向在场各人说道,「你们看,白女侠的淫水可真多!」

  他意犹未尽,转对曲凌风,大声羞辱他道:「曲少侠,你平时没有让白女侠
这么爽吧?若没有这本事,就开口求一声,叫大家代劳,服侍服侍你这淫荡的婆
娘!嘿嘿……」

  似乎是巧合,此时的龙在天刚好紧搂着不断挣扎的白圣依换了个位置,两人
紧贴在一起,白圣依那对美乳不断磨擦着龙在天的胸膛,而她整个白嫩、圆翘的
丰满美臀正好朝对在场众人。

  高大威猛、一身黝黑的龙在天紧紧搂着娇俏可人、肤白如雪的白圣依,两具
黑白分明的肉体不断随着龙在天的勇猛耸动一上一下起伏着,汗汁飞溅,众人只
见白圣依下面那两片阴唇一吞一吐、一凹一陷地咬噬着龙在天的肉棒,从交合的
缝隙里渗出大量的乳白色淫汁,沿着那条时上时下的黑亮巨棒往下滴,把它沾得
闪闪发光,带给每个人的是强烈的感官刺激。

  看到这淫靡的场面,众人哪还忍耐得住?曲凌风羞怒交迸,当场气得晕了过
去;许英杰涨红着脸,急忙移开了眼光;秦莹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肉洞
深处一阵麻痒,跨下不自觉有些湿了,只好尽力夹紧大腿,不致被人发觉。陈慕
天和严万钧却一脸艳羡,死死盯住那令人神往的地方,两人双眼红赤,鼻孔喷着
热气,下面的裤裆已高高翘起。

  「呵呵,陈大侠、严掌门,这场面够刺激了吧?想不想试试这销魂美屄的滋
味?」玉音子见陈慕天和严万钧有些情动,走到两人跟前,撩拨道:「两位都是
江湖有头有脸的人,想干就点下头,保你俩称心如意!你们看,龙盟主可正爽着
呢!」

  两人闻言,眼光移向龙在天,果见他正用两臂紧紧把白圣依箍抱在胸前,仿
佛生怕她挣脱似的,而白圣依脸泛红潮,娇靥如花,在龙在天怀中泫然欲泣,她
那两团饱满的肉球被龙在天的胸肌压得变了形,溢出了一大片雪白的乳肉。

  龙在天大嘴凑在白圣依耳边,似乎在跟她悄悄说着情话,又似乎在轻声安慰
着她,有时又低下头来,埋首在那高耸的乳峰间,用他湿热的淫舌不断舔弄着那
两粒蓓蕾,「咝咝」吸吮出声,下面的屁股却不顾白圣依的躲闪,不知疲倦地一
上一下挺动抽插着。

  看他那舒爽的样子,分明正陶醉在这曼妙绝伦的诱人肉体中。

  「嘿嘿,不操白不操,你们看,刚才龙盟主还满口仁义道德,这回两人还不
是颠龙倒凤起来!看白女侠那淫荡的样子,还很享受哩。」玉音子不断在两人耳
边撩拨。

  被龙在天紧抱在怀的白圣依似乎听到了玉音子鄙夷的话,她不断扭动娇躯,
「嘤嘤」哭泣着,口中不断低喃道:「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似乎想表
白她没有在享受,并不是荡妇,可是随着龙在天一次又一次勇猛的冲锋,那「啪
啪」肉棒进出蜜穴的撞击声,完全掩盖掉了她的良苦用心。

  在龙在天高超的舞弄下,不一会儿,白圣依就觉俏脸发烫,喉中发痒,忍不
住发出几声「唔唔」的娇哼,令人不知道她究竟是痛苦还是舒服。这声声娇吟听
在陈慕天和严万钧耳中,无异火上添油,只把他俩的欲火撩拨得如火如荼,口中
「噢噢」低吼着,便如两头发情的野兽,心中所思所想尽是白圣依那在眼前不住
晃荡的雪白胴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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